[东凤]如果凤九生滚滚时东华赶到了(plus完结章)
人物ooc
HE
有夜白
东华这一觉睡得不久,就是费神了些。他身负秋水毒百年不退,又硬抗了十道天雷,再受凤九心伤折磨,梦里也未得踏实。身下猛地一沉,双目睁开,除了身上一层薄汗,半分梦境都无印象。
“醒了?”折颜坐在他床边,冲他点点头,接着捣鼓着手里的汤药。白浅、夜华在远一些的椅子上看着他,见他醒来,起身行礼,他点了点头。
折颜扶他起来喝药,接着给他号脉,开口道:“你这身子不好养,一记秋水毒拖了一百多年还这么厉害,这一百年你是光顾着妙义渊了。身上散了九重法力,修为百年来也没什么动静,全用去抑毒。不说妻儿,你是连自己的命都不稀罕了。”
东华瞪他,折颜却不以为意,“让我别说?你瞒...
人物ooc
HE
有夜白
东华这一觉睡得不久,就是费神了些。他身负秋水毒百年不退,又硬抗了十道天雷,再受凤九心伤折磨,梦里也未得踏实。身下猛地一沉,双目睁开,除了身上一层薄汗,半分梦境都无印象。
“醒了?”折颜坐在他床边,冲他点点头,接着捣鼓着手里的汤药。白浅、夜华在远一些的椅子上看着他,见他醒来,起身行礼,他点了点头。
折颜扶他起来喝药,接着给他号脉,开口道:“你这身子不好养,一记秋水毒拖了一百多年还这么厉害,这一百年你是光顾着妙义渊了。身上散了九重法力,修为百年来也没什么动静,全用去抑毒。不说妻儿,你是连自己的命都不稀罕了。”
东华瞪他,折颜却不以为意,“让我别说?你瞒着小九也就算了,现在就你我夜华和小五在,连团子都不会给你传闲话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司命告诉你们的?”东华语气不好,他已知道是谁将他的计划透露出去,不禁有些头疼又好笑,“我甚至把重霖都赶下界去,没想到司命还是说漏了嘴。”
折颜又拿出一瓶丹药,递给东华,“服下吧,助你修为还能化去些毒素。一日服用三次,再过百年,这秋水毒便差不多了。”
服了药,折颜想叫他躺下,他却一把握住医师的手腕,“小白呢?”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很好……”折颜说着,抬头与白浅对视一眼,白浅又回头看看夜华。
折颜不知道凤九现在何处,他自来了就和药王守在东华身边,等情况没那么危险了之后药王才匆匆忙忙地去看凤九。而凤九的病情如何,如今还是守在她身边的白浅夜华更清楚。而他二人也端坐无异,想来小九应也没有大碍。
但是瞧着白浅夜华的样子,凤九应该不是“很好”的情况。
“我来说吧,”白浅先开口,一来这件事夜华确实不完全了解,二来凤九走时传音给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情况明显不是她不说就能揭过的,再者,东华和她家小九……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能让他们自己来解决。白浅对此深信不疑。
“小九带着合墟剑,去魔族同那姬蘅公主算账了。”
“你们!”东华一口气没提上来,咳了半天,盯着白浅仿佛要将她盯出个洞来,“她才生完孩子,你身为她姑姑,就让她这么冒险?!”
夜华拉住白浅的手,白浅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帝君且听我慢慢说来,”白浅难得好说话些,“小九心里有你,而你们二人与姬蘅前尘未断,小九旧恨在心,这仇是必然要报的;但是帝君刚刚的情形我们都看在眼里,凤九担心帝君去了一来身份尴尬再者不利于身子调养,所以特意嘱咐我这个当姑姑的,不能告诉帝君;”说罢,她掐了掐手——管掐的是她的还是夜华的——“我白家的崽子虽是放养,但是家教不能改。帮亲又不帮理,行得端做得正问心无愧,有恩必报有仇不饶,还有一点是……”白浅掐的手上泛红,“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前面几条说得与今日之事关系不大,但是这最后一句却颇有深意,愿赌服输,怎么赌?怎么输?对于白浅来说,赌的是东华对她小侄女凤九的一颗真心,他心里有她不假,可是当年大婚也是这个男人扔下新娘一走了之。若他认定了小九一人此生不悔,此刻应当去救她。赌错了,大不了她即刻动身去魔族就是,两个上神的修为,活着回来不成问题。
但对于东华来说,这不是他的赌,而是凤九的赌局。她刚刚生下孩子,这些年来又悲思成疾,身子不比他好到哪里,如今却前前后后考量周全,孤身一人携长剑一柄去了魔族。白浅在赌,她也在赌,白浅赌的是他的一颗真心,她赌的却是她自己今日不过堪堪三万多岁的命!
赌赢了,她讨不到便宜杀了姬蘅,脱身都是问题;赌输了,体面一些拉着姬蘅陪葬,严重一些就是白白送死。
在场几人都明白这其中道理,夜华没出声,一下一下抚着白浅的头发;折颜张口想骂她,思前想后一番却没出声;东华来不及再多讲,撩起被子,简单披上件衣服,匆匆就往外走。
折颜走近,三人看着东华抓着苍何急速奔向魔族的身影,沉默不语。
良久,夜华扯了扯手,“浅浅,再不松手,你夫君的这只爪子就要被你抓掉了。”
白浅一愣,看着有些发紫的手指脸上一红,急忙松开手帮他揉捏。折颜在一旁叹了口气,看向白浅的目光带着担忧,“你这法子……行么?”
他方才反应过来白浅的深意后真是险些骂过去,这丫头平日里胡闹就算了,如今关系到小九的性命竟还敢这么胡来。但是转念一想,小五总不会害她的宝贝小侄女。再一反应才明白过来,她这是要用激将法激一激。但是,若有个万一……
夜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时下别无他法,且不说她这步棋合不合时宜,就是凤九那边,两人有个万一,她也不好交代。
然而等白浅从最初的忐忑中反应过来时,摇了摇扇子微微一笑,“他们两人到现在都是凤九单一的感情输出,不让帝君守一守她,两人你来我往好好谈谈,恐怕他们还能再拖个几百年下去。”
接着,她又说:“若凤九此刻真是性命垂危,我想,她必然更想见到的,还是东华帝君。”
言毕,她左右看了一眼,叹口气摇摇头,“罢了,你们男人不懂这些,走吧,”她拉上夜华,冲折颜扬了扬头,示意他往前走,“带上团子,我们去接四哥。”
但刚刚行至太晨宫门口,却被司命拦下,他身后站着连宋和成玉。三人脸上都一片悲痛之色。
“上神留步。”司命举着一块小小的盒子,解释道“此乃帝君半心所化,帝君他老人家此去恐怕另有打算。”
半心?!
夜华问他:“司命星君不妨说个清楚。”
“妙义渊明镜百年前就已管压不住那魔尊缈落,而帝君此去魔族,救回小殿下,恐怕也没想原路返回。”司命打开盒子,里面半心琉璃戒闪闪发光,“帝君他临行前传音于小仙,要小仙待小殿下回来时将此戒交于小殿下。若是性命无虞,帝君又怎会要小仙代为传达?”
折颜举起那盒子,问道:“那妙义渊现在何处?”
连宋和成玉在此时上前,三人向三位上神行礼,接着异口同声:“我们随上神同去。”
连宋直起身来,指向一侧带路。
等东华赶到时,他一眼便看见岌岌可危的凤九,他握着苍何,几十万年来从未觉得这么恐慌,那魔兵的匕首再进一寸,小白的脖颈就是一片血红。
她就要离他而去了。
脑子里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哄好了怀里的小狐狸,看着她昏去。他一身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将凤九化作狐狸揣进怀里,红毛狐狸窝在他心口处,绒毛擦着他的身体,让他空荡荡的半颗心极为温暖,仿佛被填满一般幸福。
接着,他一人执一柄苍何一柄合墟,生生在魔界杀出一条路来。
没人能伤了他的小白。
接着出了魔界,他挥手清理身上的血腥,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狐狸变回人形,看着她苍白的睡颜,最终还是没忍心把她放在路边,带着她飞向梵音谷。
凤九是被一阵风吹醒的。
片刻间回忆入脑,她想起姬蘅惨死的模样和苍何的光华流转,接着是那一句再熟悉不过的——”
“小白,我们回家。”
想起那人,她灵台分外清醒,他身上秋水毒未解,修为更是不复从前,怎么还是跑来魔族了?姑姑答应过她不会外泄秘密,他又是从何得知?还有……他若是知道她将姬蘅那样残忍的杀了,会不会因为姬蘅是孟昊之女的身份而怪她?
“东华……”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紫衫喃喃道。
“我在。”
她清醒些了,身上却觉得发烫,血液在血管里滚烫,经脉一条一条的疼,“我……”她想起那三只黑箭上的毒,但她还有好多话想问他,他的伤怎么样……
“嘘,”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东华对她说,声音低沉但语气带些疲惫,“我知道,我都知道了。”顿了顿,想明白她应该是在担心什么,于是又道,“你杀了她,我只会心疼你受伤了。若非是我家夫人实力太强,为夫还想再去砍她几次解恨。”
这话不假,他们都信。
凤九悬着的心放下来,头脑慢慢苏醒过来,口齿中却带了些腥甜的味道,她反应了反应,接着抓过东华两只手腕,果不其然看见两道刚刚愈合的伤口。
“你又给我喂血?”她心疼地看着他,“你伤成这样还这么胡闹,当初说我的那些大道理呢?让狗吃了?”她转过头去不看他。
东华却看着她,笑的温柔。她背后已有淡淡星子明明灭灭,空中流星时隐时现,而东华身后是仅剩的一方平淡的天。他身后脚下云海翻腾,云海之下泛着红光,极为妖异不详。
但这些都被他挡在身后了,他听着小狐狸的数落,看小狐狸心疼他的伤口,担心他的秋水毒……他想了很多,他想到小狐狸真的只是小狐狸时在太晨宫那些过往,那副消寒图还未染红,他还想再尝尝她做的糖醋鱼;他想到阿兰若之梦里,在浴桶里、在阿兰若的寝室里他与她那些热闹又暧昧的时光,在梵音谷里带着血的吻,在女儿节她答应嫁给他时他瞬间的心跳如雷;想到碧海苍灵她放的风筝和她画好的图纸;还有青丘兵藏之礼上她的身影和糖狐狸……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只等这最后一日与缈落一同羽化而去。百年过去,她不愿见他,想必也是伤透了心,若听说他羽化的消息,应该也不会太过悲伤。只是今日想起这诸多往事,他方才认清自己根本没有做到淡然而归,他不想离开她。
这份心情同百年后再见她时一模一样,和百年前在梵音谷阿兰若之梦里一模一样——
他真的放不下她。
但最近他受天雷伤过,又在魔族九死一生,本来还有一丝希望能略胜缈落一筹,如今恐怕别无他法了。
凤九察觉他神色有异,而此时他背后的天空也隐隐闪着星辰,空中似乎有花瓣闪过,又好似是星光莹莹,在他的背后飘下。
她看着他眷恋的神情,有些疑惑:“帝君,”她试探着抱他,“小狐狸崽子还差个名字呢……”
他回过神,“只是差个名字?”
她笑,“我还没原谅你呢。”
“小白,”他神色有些凄然,“你记得,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凤九一愣。
他也不停,接着说下去,“别怕。”他笑着,一手搂过她,一手帮她整理鬓角的碎发,眉眼间尽是温柔,“碧海苍灵你想要的亭子已经搭好,我也下令让那些仙鸟每个月末来跳百鸟朝凤。以后少喝凉水,半夜不要踢被子……”
“等回去之后,记得去找司命,他那里存放着我给你准备的一份礼物。”
“东华,”凤九打断他,却未来得及说什么。
东华低头吻住她的唇,带着他无法言明的眷恋,带着他对她的思念,带着他对她的所有情绪。
凤九尝到口中的咸涩,她想睁开眼,她不知他为什么哭,也不知为什么他不让她看他,他的一只手按在她的眼上。她隐隐知道有事要发生,但现在却总有种隔纱摸墙的凝滞感。
她感到害怕。
他身后点点星光凝结,蓝色的半球形已显雏形。
情深不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百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如今他含泪的吻别,她感到异常的不安。
当初的误会害得他秋水寒毒俯身,他们分隔两地心灰意冷;那如今呢?
他们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好不容易再走到一处,此刻这番光景,他们又要面对什么呢?
半球形几乎融为一体。
东华在此时放开她,偏过头去,在她耳边呢喃:
“小白,夫人……”他蹭了蹭她的脖颈。
“我爱你。”
说罢,一掌推开她,身体后倾,飞速撤向那蓝色的仙障。白发飞舞,他看向她的眼中满是留恋。
凤九稳住身形,看他不要命一般向身后坠去,她感到恐慌,比在当初的婚礼上还要恐慌,她什么也不想就向前扑去。
腿上的伤、心口上的伤撕裂开来,但都不及她此时的痛苦——
东华挥手,两柄长剑握在掌中,他知道她追不上了,于是转过身去,只给她一个背影。
小白,好好活下去。他在心里默念,这把合墟,算我欠你的,莫忘了我……
短短几寸的距离,凤九怎样费力都跟不上,她看着他半身已过那蓝色结界,反应过来那是星光结界后更笃定要和他一起进去的决心。但她当真是追不上他,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在魔族突围魔兵时的套路。
来不及再犹豫了,凤九盯着还剩半截的合墟剑,一个猛子往下磕去,再翻过身来化作一只小巧的、染着血的九尾狐狸,三滚两滚直追了上去。
东华进入,星光结界彻底封死。他飞身急速下坠,落地时却无半分凌厉。他看向面前,缈落一身红衣,正笑着等他。
缈落先是刺他几句,他也没留情的骂了回去。正欲开打,他却猛地感觉到合墟剑一抖。
缈落笑得更加玩味:“你不会到现在才看见,那上边戳着一个小狐狸吧?”
东华一愣,举起剑来,才发现合墟剑上,挂着他家那只狐狸。更让他心疼的是,那只狐狸九条尾巴中的一条,正插在剑上。
随着他的动作,小狐狸又是一个哆嗦,甩下剑来,趴在一边地上哇哇大吐。
东华黑着脸。
“不是告诉你了别下来吗。”
凤九咳了一会,站起来就骂:“你拿着我的剑就跑,还不让我来拿回我的东西了?你几百年前从我这偷的东西可是现在还没还呢!”
东华懵了,他看着她说:“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东西?”
凤九一笑,伸过手去拿回合墟,盯着他的一双眸子里带着眷眷深情:
“你偷了我孩子的一个爹爹。”
“行了,东华,”缈落冷冷地说,“我给你们时间告别了,那既然她想陪葬,本尊就了了你们的心愿!”
很多年后,东华同折颜坐在十里桃林的一棵桃树下,一壶茶,两只茶杯。
东华捏起一只茶杯,送至唇边,“那日的情况,你再同我说说。”
折颜拿起另一只,看着远处带着凤九和小狐狸崽子在溪水边抓鱼的白真笑道:“你怎么不去问问滚滚?他上古史可学得不比小九差。”
“滚滚哪科学的都不差。”东华放下茶杯,看着凤九用鱼叉钉住一条鱼,随她扬起的嘴角一起微笑。
远处,三人各抓了一条鱼,兴高采烈地往回走。
接着,东华揽着凤九,以“我们去做饭”为由打发了滚滚,并将白真和折颜视作无物。
白真坐下来,抱起滚滚放在腿上,“帝君又干什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折颜把自己的茶杯递给他,“没什么,年纪大了耍不要脸。”
另一边,凤九拉着他的手,笑嘻嘻的走向厨房。东华摩挲着她手上的半心琉璃戒,胸膛里的心快因为满足而变成两个。
察觉到他的动作,凤九笑的更快乐,转过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浅尝辄止,不等东华拉着她再亲一亲她就狡黠地转回去做鱼了。
“你又欺负折颜了?”
东华从身后抱住她,“我只是想起来那日你同我说的情话罢了。”声音委委屈屈的,双手环着她的腰,“后来那些话你都没跟我说过。”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凤九想起那日的结局,脸上一片绯红。
缈落被镇压几十万年,她和东华却伤得一个比一个重。最后靠着她的心头血和东华的赤金血才把缈落斩杀殆尽。她心头血和东华的赤金血融合净化了这一方浊息,甚至还化去了她和东华身上的毒。
可他们再无力冲破这星光结界了。
弥留之际,东华看着眼前凤九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耍赖的说:“小白,小狐狸崽子……还没有名字呢。”
凤九看着他,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来:“是,该给他取个名字。”
“你说叫什么好呢?”
凤九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晕开了东华苍白的脸,她急急忙忙擦去,生怕下一秒他就彻底不见了。
“叫滚滚吧。”她努力提高语气里欢快的调子,“我与你走过滚滚红尘,受过滚滚天雷。”
他轻笑一声,“还有,你还是滚上这合墟剑的。”
“小白,”他握住她的手,“同我说些话吧,我想睡了……”
凤九点点头,死命地忍着泪水,接着想他可能已经看不到了,于是说:“好。”
“东华,我爱你。”
“从我还只是一只小小狐狸的时候,我就在折颜的书房里见过你的画像了。”
他又笑了一声,“小小狐狸。”接着一皱眉,“不许提那只老凤凰。”
凤九由着他打断,接着又说:
“那时候你长在书上,长在墙上。但我就是觉得,你是个英雄,我喜欢你。”
“后来你救我一命,我们青丘有恩必报,所以我就变成小九,去你的太晨宫做小仙娥。”
“我那时候真的好喜欢你啊,看你吃我做的无忧糕,表扬我的糖醋鱼。我觉得很幸福。”
“等到你和小燕决战,我急急忙忙跑去帮你,结果被算计走了皮毛。可在十恶莲花镜里你烤的地瓜真的很香,那是我会记住一辈子的味道。”
“不过你要大婚,我就回了青丘。然后……阿兰若和沉烨就下凡啦。”
“想来,沉烨为阿兰若一剑斩三季,不过是想告诉她一句‘我爱你’,东华,我爱你,你听到没有?”
她又开始害怕,同缈落打斗时不曾害怕的心此刻又悬起来,东华半天没有回应,她真的害怕自己也没来得及告诉他那句“我爱你”。
东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说:“小白,到我死,你都是我的妻子。”
凤九愣了一下,想起他已经告诉自己“我爱你”了。
“嗯,”她摸了摸他的脸颊,“那我接着说。”
“在凡间,我欠了一个人情。那时的王君一心爱我,可惜我是仙身,不能同他圆房。”
东华勾了勾唇角,“还没婚嫁呢。”
“什么?”
“小白,”他的眼皮间露出一道缝,“等我,你等我回来。回来,我还你一个拜堂礼。”
“那我陪你生生世世。”她眼角终是落下泪来。
东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凤九便说下去:“阿兰若之梦、碧海苍灵,算是圆了我的梦吧。”
她看着东华,脑袋越来越沉:“夫君……”
“夫君,若有下辈子……”凤九眼中只剩他一头白发,“我便从你出世就守在你身边,时刻都不分离。”
没有回应。
她的泪水再次落在地上,打湿了原来的痕迹,“东华……你说句话,以后我事事都依你,好不好?”
没有回应。
“你不想让我同别的男人说话,我日日留在太晨宫,好不好?”
“你不待见小燕,那我就不跟他再有往来,好不好?”
“你想吃什么菜,想要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
“房事……房事也都听你的,东华,你……”
“你醒醒啊……”
她的哭声都像是奶猫叫唤,孱弱到几乎要消散。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凤九一愣,接着破涕为笑:“无赖!你骗我……”
说着,他和她渐渐闭上了眼。
凤九拍了一下腰间的手,“别闹,”语气上却无半分指责。腰上的手却抬起来一只,举在她面前,身后高她一个头的男人把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带着哭声说:“疼。”
凤九知道他在耍无赖,可还是放下手里的鱼,轻轻地拖过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
末了,落下一吻。
身后的人把她转过来,抱着她黏黏糊糊的亲个不停。
“好啦,”她推了推他,“当初你框我我都没跟你计较。”
东华捂着胸口,“你推的我疼。”
“得了便宜还卖乖。”凤九脸红了红,转过身去接着做鱼。
那日确实是九死一生。
若不是司命把戒指给了白浅三人,他们又借着戒指闯进来破了结界,恐怕他俩真的要交代到那里去。
后来经过折颜一顿臭骂,他们渐渐好起来。
凤九比她伤的更重,那时,他端着药碗坐在她床边,看着她依旧醒不过来。
夜华过来同他说,歇歇吧,浅浅想和凤九说些话。
于是他接过夜华手里的小狐狸崽子,退出凤九的寝室。
小小狐狸。
他想起来凤九的描述,看着狐狸崽子白色的头发,勾了勾唇角。
而小小狐狸这个时候睁开眼,醒了过来。
他的眉眼酷似他娘亲。东华想。
接着,小小狐狸伸了伸手,在空中挥舞半天,最终,握住他夫君一缕白发。
小小狐狸冲着他笑起来。
不是小小狐狸了,东华想。
他叫滚滚,白滚滚。
小滚滚把他的头发放进嘴里嚼。
……还是小小狐狸。
思绪回笼,东华整个人都压在凤九身上,手上更是不老实,“小白……”
凤九干脆放下刀,叹了口气说:“再不做饭,今天就没吃的了。”
东华在她耳边浅笑:“小白,”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END
后边可能还有几个番外……等我有空吧
[东凤]如果凤九生滚滚时东华赶到了(下)
干猛了写了快1w,结果还没写完……后边还有一个plus,要是还写不完我干脆改改顺序写一二三四hhh
有人物ooc 预警打斗部分有点血腥(我是bt)
有夜白,但是不多
来看小九九怎么拿着苍何杀鸡
屋内两人好不容易干戈化玉帛,涕泪连连间,东华捧着她的脸,轻声说清了这过去百年间的各种巧合误会。
唯独省去了秋水毒的部分。
没必要让她担心。东华盘算着,如今说清了,他便同她、同小崽子再守上几日,到时他身归混沌,有帝后的身份在她也不至被欺负,但是往后历劫……
凤九静静地听他讲完,心下有自己的几分计量。她在凡间百年,走过寻常巷陌也走过歌台舞殿,凡人心境...
干猛了写了快1w,结果还没写完……后边还有一个plus,要是还写不完我干脆改改顺序写一二三四hhh
有人物ooc 预警打斗部分有点血腥(我是bt)
有夜白,但是不多
来看小九九怎么拿着苍何杀鸡
屋内两人好不容易干戈化玉帛,涕泪连连间,东华捧着她的脸,轻声说清了这过去百年间的各种巧合误会。
唯独省去了秋水毒的部分。
没必要让她担心。东华盘算着,如今说清了,他便同她、同小崽子再守上几日,到时他身归混沌,有帝后的身份在她也不至被欺负,但是往后历劫……
凤九静静地听他讲完,心下有自己的几分计量。她在凡间百年,走过寻常巷陌也走过歌台舞殿,凡人心境百态丛生,神仙又何尝不是如此。见多了悲欢离合,在无意识中心性也就看得更加通透,不至于再像百年前的小帝姬那般单纯到被人坑害还不自知了。
“东华,”她打断他的沉思,眼底划过一丝东华没能捕捉到的精明,“你知道我当年爱你,到底爱在什么地方吗?”
这问题没头没尾,他没能弄清楚她此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以没有吭声。
凤九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在心底默默提醒自己他还有事瞒着她,不能心软。接着说:“我也不知道。”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但是心下考量却越来越重。
小狐狸变了很多,他能感觉出来,凡间这些年她成长了不少。他本来以为小狐狸会同他发脾气,但是她没有,她哭着一遍又一遍地回应他的吻;他以为小狐狸会彻底弃了他,但是她没有,她甚至都不舍得用剑锋指着他;她以为小狐狸会理解他,但是她也没有……
事到如今,他感觉有些把握不住这脉络走向了。
凤九自顾自的往下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要在应许了我的余生后转身去描摹另一个人的眉目?”她自问自答地喃喃,“今天你告诉我是误会一场,害得我们分隔两地,蹉跎这些时光。”她转头看向东华,“但这并不是今日我的郁结所在。”
她同央错乐胥不会说得这么直白,她还年轻,还太年轻,对上老滑头她只能反反复复地寻各种角度,找各种理由来让对方哑口无言。但是东华不一样,尽管他们各个方面都对不到一起去,但她既然拿她当夫君,至少曾经两人真的并肩站在一起,她觉得,她便不必对他再有些白费口舌的虚张声势。
“你同小燕私人恩怨牵扯到天族魔族我不在乎,但是十恶莲花镜凶险异常,我只想关心你受没受伤;阿兰若之梦牵扯到比翼鸟一族密辛和脸面,但是其中沉烨层层围困作茧自缚,我只关心你一重法力怎么能敌得过那女妖;甚至大婚你缺席不至十日未止,在爷爷告诉我你……之前,我都一颗心悬着生怕你再掉一滴血,再受一点伤,”她握着他的手,“东华,你还不明白吗?我爱的不是天地共主,不是倾城绝色,不是位高权重,”她眼里再次泛起泪光,“只是你而已,无关风月无关恩情,只是你而已。”她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我爱你,因为什么起意而喜欢都可以,但只有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愿意不顾一切的跟你走下去。”
“我想你也是如此。”否则那日的雷劫你完全可以坐观上壁。凤九在心里说,接着又道,“所以……东华,”
“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东华没吭声,拉过她的手落上轻吻。
他不敢同她对视,怕叫她看出自己眼底的动容。
他的小狐狸长大了,他有些苦涩的快乐,他将她弄丢的这些年,她一个人经历凡世,红尘里摸爬滚打,长成如今聪慧的模样。
只是小白,他在心里对她说,我承认我爱你,爱你爱到走在哪里都想和你一起。多可笑,我甚至连羽化都想带着你一起,但是不可以。小白,你还太年轻,你还有太多的路要走,你还有太多的地方没去,太多的梦想没有实现,太多的快乐还在等你……
小白,不可以。
凤九见他不说话,狠了狠心,决定再逼他一把,“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便什么都不知道?”
东华登时抬起头来看她。
凤九盯着他,神色坦然,“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身上的恶痕已经蔓延到脖子了。”
秋水毒!东华一惊,万万没想到它蔓延的如此之快。转念一想,那日的雷劫他耗了不少修为,今日这般恶劣,也属情理之中。
“只是最近的伤罢了,并不碍事。”
凤九瞬间攥紧他的手掌,猛地向高处一代,两人的手臂举起,衣衫顺着胳膊滑到肩膀处,凤九指着他胳膊上的痕迹,气得快要说不清话:“伤?!东华帝君,你当我是瞎吗?!”
她气急败坏地拉扯他的衣服,把他推到在榻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边眼泪伴着愤怒外泄不停,一边恨恨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瞒我!什么伤能让你脸色难看成那样!什么伤能仿佛毒虫一样爬得你满身恶痕!东华紫府少阳君!你当真要这样作死到我此生不想再见你吗?!!”
他的衣衫被她拉扯得不堪入目,胸口上秋水毒的痕迹再明显不过,凤九看着那随他呼吸而动的痕迹,恐惧的想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在一口一口吃掉他的生命。
但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她无力地坐回榻边,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噼里啪啦碎了满地,她的衣衫他的袍子都成了祭台,为她没完没了的眼泪献身。
东华无力的看着屋顶,一行清泪从他眼角划过,没入鬓发之中。
他瞒不住了。
“小白。”他喊她,有些沙哑。
本来就受秋水毒折磨了百年的身子,此刻更是不听话了,再加上几日前的雷刑,即使有折颜的丹药护了一护,他也撑不了多久。又经凤九这般声泪俱下的质问,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身影了。
“小白…你过来…”他努力地撑起上半身,但似乎效果微乎其微;他开口说话,但好像只是嗫嚅了几下。
不妙,他感受到身子越来越沉,但是她还在哭……
小白,别哭……
“帝君?帝君?”凤九察觉他坠落的手,心底的恐惧前所未有的上升到了一个她几乎不能想象的高度,“东华!”
没人应她,她顾不上妆容仪态,推门出去便要找药王。
所幸药王就在外面等着,她抓着药王的手腕就往里跑,根本听不见司命等人的呼喊声。
管他的什么东西,她只知道,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东华在她面前咽气,她做不到。
“从司命那里听得和我知道的,就是这样了。”折颜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白浅在狐狸洞里听完了她的宝贝侄女这些年走过的坎坷,久久没有说话。
夜华也在一旁,虽没能听全,但是缝缝补补,他也听了个大概。他揽过白浅,在她耳边说到:“浅浅,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吧。”
“不,”白浅摇了摇头,神色哀伤,“小九这段情,当真是太苦了,”她喃喃地说道,“但是夜华,”她眼眶红红的,却没掉下泪来,“我更痛苦的是我根本没有任何话能劝她,我救不了她。”
折颜脸色也不好看,凤九是整个白家的心尖子,从小到大虽然是放养,但是她的叔叔伯伯都没有孙子辈的孩子,把她视如己出般捧着疼。结果现在凤九遍体鳞伤,他们这些当家长的,哪个心里能好受?
白浅难过地说着,“你我三生三世才修得今日一个圆满,各种苦楚你我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可是小九……我多想把她拉回来关在狐狸洞,哪怕她恨我,她今年才三万多岁她……”
夜华把她拉进怀里,“不说了,浅浅,我们不说了。”
白浅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夜华明白。白浅身为素素时孤注一掷跳了诛仙台,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过了几百年;而他自己生祭东皇钟的三年,浅浅活得又是何种行尸走肉他也能想得到。白浅一手把凤九带大,如今又看着她一步步走上自己当初的老路,又是这般年少,心痛万分下更折磨人的,是无可奈何的悲哀。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谁也插不上手。
“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吗,”白浅抬起头来,她凝视着夜华,又偏头去和折颜对望,“我们回九重天。”
“四哥的事我帮你,小九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拉不回她难道还不能替她出气吗。”白浅站起来往外走,拉着夜华先出去了一步。她明白折颜不告诉白真这件事的原因,她听来都心如刀割,白真那个不容许任何人动他家崽子一根毫毛的性子,只怕会更痛不欲生。
折颜摇了摇头跟上。虽说白浅贸然上天有些不妥,但是有夜华和他跟着,一来不会闹得太过难看,二来也受不了委屈,再者……天上两位的身子,他还是去看看得好。
药王跑进屋内,手忙脚乱的给东华把脉,凤九在一旁给他收拾了衣服,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件事。
她盯着东华惨白兮兮的脸,余光看见他脖颈上的痕迹,顿时感觉呼吸极为艰难,那伤痕刺得她想落泪。她偏转了视线,看见了在角落里安睡的狐狸崽子。
小狐狸还没名字呢……她想着,一时心里又苦又甜。紧接着,喉头一阵腥味顶的她天昏地转,她站起身来想往外走,接着来不及反应就一口血咳出。
司命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凤九死命抓着床沿,用力到指尖发白,剧烈的咳嗽带着她心肺里的血块外涌,几乎止不住的从她身体里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这是她这些年来积压心绪又思牢成疾的郁结所化,如今神思捋顺,这些东西还是吐出来的好。
这般声响没吵醒东华,倒是把殿外鬼鬼祟祟的成玉和连宋给炸了出来。成玉走进屋内,看着凤九一口接一口的黑血胆战心惊,她接过凤九,帮她一下一下的顺气;连宋和司命走到药王身边,问他诊断如何。
药王实话实说:“是秋水寒毒,此毒无解,需至于寒潭处静养百年……”
凤九在一旁倒在地上,成玉费力的抬起她的肩膀防止她被自己的血呛个好歹。到最后她连咳嗽的力气都没了,浑身哆嗦着仿佛痉挛一般,那血从她唇角溢出,无声而迅速地落在地上。
“小殿下!凤九!”成玉看着她越来越迷离的眼神,转身喊道:“药王!你过来看看她!”
秋水毒……竟是姬蘅身上的秋水寒毒……凤九有一瞬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姬蘅的秋水寒毒会在东华的身上?
她想起频婆果,想起在梵音谷里的各种波折,想起小燕,想起沉烨,想起阿兰若……牵一发而动全身,心口的痛楚让她眼前发黑,——也许是她的血——,东华,东华,到底,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九只觉得两眼一黑,在门口处似乎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门口的折颜三步并做两步,白浅和夜华也没想到他们意欲“兴师问罪”却撞见了这样的现场,一时间手忙脚乱,才把凤九安置在旁边的偏殿,折颜给她喂了些丹药,让她先睡了。
所幸司命没走,被几个人团团围住,问他这其中来龙去脉。
凤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或者说,她在梦里想清楚了很多,她的身子睡了,但是她的头脑没有昏睡,她把这近些年来的桩桩件件想了个透彻。
首先,她放不下东华。尽管她曾被她小叔吐槽是个冷漠而不自知的性子,说弃了便是真的弃了,但是如今要她问心无愧地说她半分不再挂念东华,她委实没那个能力。
不过放不下归放不下,她敢这样继续对他牵肠挂肚这些年,甚至于至今这份情终于彻底地死灰复燃,也是因为东华让她信得过他对她的一份真心。半百年前她不信,崽子出生时他们九死一生到现在,她也不能不信了。
但是这些年的账,她该算还是要算。
其次,她必须要姬蘅死,这一点没得商量。
在知道秋水寒毒的瞬间她急火攻心,脑子里一帧一帧地往外蹦姬蘅那副得意的嘴脸:“老师本来也没打算把频婆果给你”;“那果子对我的伤势有益,老师便送给我了”;“你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伴而已”;“最后能站在老师身边的,其实只有我罢了”……
她爷爷的,越想越气。
若是这秋水寒毒她顺顺利利地解了,她顶多去魔族伤她个筋脉尽断沦为废人,但是她这毒没解,还扔到东华的身上,触了她的霉头又碰了她的死穴,不拿姬蘅喂一喂她的合墟难消她心头大恨。
估摸着当初大婚东华的缺席和谣言,恐怕也是姬蘅一手作为。
还有,东华身上的秋水寒毒……
她不信东华不知道怎么解毒,明明当初把姬蘅放在梵音谷就是因为沉烨一剑斩三季只余凛凛冬日的梵音谷适合她疗伤,如今到了他自己怎么反而放任它肆意生长,凤九寻思着,有什么事拌住他了……
猛然,她想到她自己。
霎时,心疼到几乎不能呼吸。
是了,除了他认定的却没能娶回来,后来又下落不明的妻子,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他呢?他是怕若有一日她愿意见他一面,愿意原谅他的时候他不在而错过这个机会……
东华,你怎么就这么傻。
梦醒,她察觉到自己没在他身边,翻身下床就要回去找他。
“小九。”
等她真正收拾好了坐在桌边,看着她姑姑一副三司会审的样子,还有旁边她姑父抱着她儿子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今日要一命呜呼。
“别想着狡辩了,”她姑姑拿着玉清昆仑扇悠哉悠哉的扇着,“折颜在帝君那里,你且宽心。你那点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如今都知道了。”
“姑姑……”凤九低着头不敢看她,更不敢看旁边的小崽子。
白浅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也狠不下心骂她,气她不知道护好自己让人欺负是真,但是心疼她这般苦难也是不假。叹了口气,“小九,我且问你,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凤九抬头看她,眼睛里有些闪烁。
“姑姑,小九要去魔族。”
“找那魔族公主姬蘅?”
“嗯,”凤九眼里闪过杀意,“平白受她那么大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怎么当时不想着把这仇报了,现在倒气成这样?”
“……我当时以为,以为……”
“以为你心心念念的东华帝君喜欢她,”白浅长叹一声,“你舍得弄死她,但是舍不得你心上人难过,唉……”
夜华伸出手来拉住白浅,“都过去了浅浅,我只爱你一个人。”
白浅抓着他的手,点点头。
凤九尴尬地笑,“我去看看帝君。”说完扭头就跑。
“她现在已是上神了,但是她刚生完孩子,夜华,你说……”白浅看着凤九跑出去,有些不放心。
“凤九虽然如今身体抱恙,但是折颜上神给她用过药了,这一去魔族,想来她也未必会吃亏。”夜华安抚她。
“唉,可惜我现在占着天族太子妃的头衔,不能去帮她一帮啊。”说着,白浅看着他怀里的小家伙,笑着说道:“小崽子诶,你娘亲要去打架咯~”
夜华俯身到她耳边:“浅浅很喜欢这孩子?”
“当然了,他小小的一团多可爱。”白浅捏了捏小崽子肉乎乎的小手。
“那我们就再生一个吧。”夜华在她耳边轻笑。
白浅红着脸瞪他一眼,嘴角却扬了起来。
青丘的狐狸都不是一般狐狸,青丘的九尾狐更是不一般的狐狸中更不一般的存在。
毕竟刚过大劫就孤身一人杀进翼族的大紫明宫撕了翼后脸皮的事目前只有青丘的九尾狐白浅干过,而现在过了情劫又刚生完孩子就敢单枪匹马地跑去魔族打架的事目前也只有青丘的九尾狐白凤九干了。
可谓是一脉相承。
她小表弟团子曾经说,“讨债讲究三个字,快、准、狠。”她觉得分外有理,但是一来她不知道姬蘅具体位置,二来对魔族也不很熟,有些交情的也就聂初寅和燕池悟。她来寻仇不想闹得太大,能有个熟人接应最好,而她与聂初寅又有些仇怨,小燕又一直心系姬蘅……这般来看,她只能占上一个“狠”字。
她只能自己闯了。
凤九不是傻的,她知晓姬蘅修的是水系法术,魔族又因为当初神魔大战害得遍地焦土,那想来最阴之处便是姬蘅的府邸了。
合墟剑起,她一剑劈掉了姬蘅府邸的半个房顶,若不是她现在身子还虚,只怕给她削个平头也不在话下。
“姬蘅!百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凤九拄着剑站在门外,懒洋洋地喊,瞧见跑出来的真是姬蘅,心下道果然没错。
姬蘅正说谁掀了她家屋顶,出来一看却是凤九,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当场气得回怼:“白凤九,你还有脸到我这来?”
凤九不跟她废话,说多了都是给自己掉价,“少跟我再拿几百年前温温柔柔的假调子说话,你不嫌恶心我嫌恶心!”言毕,举起合墟便向她刺去。
姬蘅回身,躲进她周围的护卫身后,“百年前老师没去参加大婚,看来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凤九一剑震开面前三个魔兵,闻言定了定,“你如今得不到他,便闭上你那张颠倒黑白的破嘴。我来找你算账,算得是你欺负我的恩恩怨怨,少提我夫君!”言毕,举剑又向魔兵斩去,黑血喷涌而出,溅了她半张脸,缘是凤九一剑抹了那魔兵的脖子。
“你也不过嘴硬罢了!”姬蘅靠在院子最里,她已通知了旭阳来救她,此刻便有几分得意忘形了,“白凤九,你爱他又怎样,老师无论如何也是放不下我,先有我父亲的嘱托,又有我与他一纸婚约在后,就算你爱他胜过千万人,他也脱不掉他身上的责任!”
凤九听着她说,手上也不空闲,她曾用过一只玉笛,那是她小叔在她一万岁生辰礼上送她的法器。年少时还未有陶铸剑的岁月,她便摸索着用那把玉笛为武器同人打架。是以她抓起魔兵掉在地上的匕首,用着也不费力。
魔兵围了她里三重外三重,凤九同他们杀得难舍难分,她得速战速决,否则几位魔君到场,她就麻烦了。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白凤九,今天你杀不了我,但是我却一定能取了你的性命,”姬蘅不屑的看着凤九沾了血迹的蓝衫,浅笑间尽是残忍,“聂初寅颇喜爱皮毛,想来你九尾红狐的皮刮刮干净送给他去,他也愿意收下。”
“眼睛给谁好呢?留给我吧,当个夜明珠玩玩。”
“剩下的一身骨肉,”她眼珠翻了翻,“我的雪狮正好饿了。”
凤九不疑有他,长剑短匕用得赫赫生风,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她的左边小腿受了一刀,疼得她有些站不住。
合墟剑气肃杀,她催动法力奋力一挥下震倒一圈魔兵,姬蘅脸色一变,没想到凤九此刻已是上神了。
“……你除了会掰扯你那点歹毒心思,你还会些什么?”凤九拄着剑喘了几口,恶狠狠地冲着那女人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不到她杀了姬蘅她就已经被抓住了。凤九看了一圈跃跃欲试的魔兵,一翻手,收了兵器。
眨眼间连人也不见了。
“她人呢?她人呢?她人去哪了!”姬蘅脸色大变,慌张后撤。
魔兵中闪过一抹红色,姬蘅几次想看清都只捉住一抹残影,待到片刻后她定睛看去,察觉出那是凤九的狐狸原身。
“敢化了原身跟我斗,白凤九你真是不怕死!”姬蘅端倪着局势躲着凤九,“杀了她!”
黑压压的一片中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分外显眼,她还那么小,却颇为聪明的把九条尾巴收了收,变成一条留着。身形敏捷的在一群魔兵中穿梭。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她已到了姬蘅面前几步之遥——
小狐狸借着姬蘅面前两三个魔兵的身形挡着,抬腿跳上其中一个魔兵的膝盖,再蹦上那魔兵伸过来想抓住她的手臂,嘴里叼着那把匕首,在那魔兵面前翻了个身,割断了他的喉咙。
紧接着通过旁边另一个魔兵的肩膀做跳板,她在半空中化了人形,一手挥出合墟剑,死死盯着姬蘅大惊失色的脸,奋力挥下合墟。
然此时,凌空一支黑箭破阵而来,穿过凤九身后那群魔兵,直直向她心口而来。凤九察觉背后有人偷袭,微微右倾了身子,那一箭狠辣地刺进她左边肩膀,而合墟也因此没能从头到脚把姬蘅劈个两半,只削掉了她的左臂。
那断手伴着血沫喷溅了满地,凤九看着姬蘅在地上嗷嗷叫唤,肩膀上撕裂的痛席卷了她全身,左腿上的痛感此时也变得清晰,她感到一阵阵的发麻。
那箭上有毒。
卑鄙!
凤九在心里骂道,该死的,她就应该给合墟也抹上毒!
她转身望去,一位魔君刚刚落下手里的弓弩。
四下魔兵蜂拥而来,凤九心丝微动,抬手化了仙障,瞪向那魔君的一眼中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转过身去,她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姬蘅。
“白凤九……你…你不得好死……”姬蘅躺在地上抖如筛糠,仿佛要把凤九瞪出个洞来。
“那也得先送你魂飞魄散。”凤九轻声说,调动了全身修为,她上次手歪了没从头劈到尾,这次一定要她后悔来到这世上。
然背后又是一箭,凤九万万没想到那魔君竟能破了她的仙障,这一箭扎进她胸口,箭头突兀的出现在她与姬蘅中间,分外可笑。凤九一口黑血咳出,眼前开始一阵阵的眩晕,姬蘅那张沾了血点的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她爷爷的,凤九抬手,迅速地拿剑划过,电光火石间,只听姬蘅一声惨叫,她的脸上就被割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姬蘅从地上弹起来,可凤九已没力气再同她斗些什么了,她割伤她的脸并非是姬蘅好看,只是单纯因为姬蘅以她的美貌为荣,就像当初凤九以自己能同东华以狐狸之身相伴是一个道理:你在乎什么,我便毁掉什么。
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就是她身后那魔君又送了她一箭,这次在心口下面一点,估计是看她时日不多了,留一口气好叫他们公主出气吧。
姬蘅断了一臂,残存的那只手掐上她的脖子,嘴里恶语不断。凤九没理她,酝酿一下,一口黑血喷得她满脸。
姬蘅跳起来哇哇大叫,她却慢慢瘫软在地上,仙障从那两个被箭打穿的洞上渐渐消散,再过不久,周围的魔兵就会冲上来将她撕得粉碎。
那一刻,她抬头看着魔族混黑的天空,想起了青丘的星星。
仙障散去,第一个魔兵的匕首冲入她的视线,凤九看着它缓缓落下,然后——
一柄青绿色的长剑挡在她面前,短兵相接间的铮然一声甚为刺耳,那长剑耀武扬威一般立在她身侧,光芒万丈。
临近的魔兵被其中浑厚的仙力挡开,姬蘅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凤九看着那长剑在她身侧熠熠生辉,想她或许真的看到了星星。
神兵苍何。
那名震四海八荒的上古神剑,此时正涓涓不断地散发着浑厚的仙气,瓮声绕转在凤九身边,仿佛他陪伴着她一样,为她疗伤。
片刻后,凤九再次捏了仙诀化出仙障,姬蘅一身白色衣服,在人群中分外惹眼。于是她握住苍何,凛风烈烈刮过这一处偏院,身后魔君的箭矢再不能伤她,苍何在她手里铮然长鸣。
最后她势如破竹般解决了这一群魔兵,而姬蘅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仿佛看见了地狱里的恶鬼,尖叫着向身后挪动,“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凤九抬手,砍掉了她的左腿。
“这是为我刚受的伤,”凤九冷漠的说,接着手起刀落,斩下姬蘅右手手腕,“这是为你嫌我咬你一口,害得你那雪狮险些将我折磨致死,”语气森然,凤九一张白净俏脸上点点血污,眼底一片赤红,“这是为你在我大婚当日逼迫我夫君,害得我们两地分隔百年之久!”最后一剑,凤九扎进她的小腹,接着从姬蘅心脏掏出,她看着姬蘅大张着嘴,眼里满是惊愕,最后都化为死尸的空洞。
她静静地看着姬蘅彻底消散,接着两眼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
苍何离手,天边一人飞身前来揽住她的身子,摸了摸她的脉象,在她额上凤尾花落下一吻。
最后,凤九只记得一声,
“小白,我们回家。”
TBC
先说一下哈,有这么几个点我没点透,首先是魔族的人不怎么待见姬蘅,从那个魔君没有直接过来救她就能看出来。我感觉姬蘅这些年跑到帝君身边叭叭得太烦人而且手段毒辣,东华大婚当天在旭阳面前说的话也非常霸气,所以估计姬蘅要是被打也不会有多少人拦
另外一个是凤九的转变,她和原著里面那个小姑娘的形象不太一样,这一章删删改改,本来昨天下午能发结果愣是改到了现在……虽然咱说唐七抄袭吧,但是从人物来讲,白浅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凤九是她带大的,儿时怎样娇憨可爱都可以,但她现在长大了,就断不会再像小女孩一样对伤神感慨。
[东凤]如果凤九生滚滚时东华赶到了(中)
万万没想到一个脑洞结果越写越长……
这章有夜白
这章有一些……喂奶内涵(都懂)
来看小殿下怎么怼央错乐胥
下一章我就要捅死姬蘅!!!
反应了反应,凤九现在也就两个去处,要么在青丘取剑准备去太晨宫,要么就在去太晨宫的路上了。折颜想清楚了之后,遂也不再着急,慢慢悠悠的往青丘去。一来相比于把人留在青丘,还是让这对情路波折颇多的夫妇好好见面详谈一番,如今是连儿子都有了,想必许多不能说的话现在也要说了;二来是他这几日为了两人马不停蹄到处奔波,青丘狐狸洞没人他正好可以回十里桃林,真真前些日子又跑去找毕方鸟,他也有些想他了。
然而到了青丘,没找见凤九,倒是和白浅碰见了。
想当年白浅夜华举办...
万万没想到一个脑洞结果越写越长……
这章有夜白
这章有一些……喂奶内涵(都懂)
来看小殿下怎么怼央错乐胥
下一章我就要捅死姬蘅!!!
反应了反应,凤九现在也就两个去处,要么在青丘取剑准备去太晨宫,要么就在去太晨宫的路上了。折颜想清楚了之后,遂也不再着急,慢慢悠悠的往青丘去。一来相比于把人留在青丘,还是让这对情路波折颇多的夫妇好好见面详谈一番,如今是连儿子都有了,想必许多不能说的话现在也要说了;二来是他这几日为了两人马不停蹄到处奔波,青丘狐狸洞没人他正好可以回十里桃林,真真前些日子又跑去找毕方鸟,他也有些想他了。
然而到了青丘,没找见凤九,倒是和白浅碰见了。
想当年白浅夜华举办婚礼时天君就有传位的念头,结果一介天族太子为了心上人在新婚第二天就拉着新媳妇留书一封转身逃之夭夭,临走还不忘嘱托阿离不必来找,有事直接去天君或者青丘狐狸洞就行。
可怜天君狐帝狐后和白家的四个兄长,再算上当时为了看热闹的凤九,两家人等到日上三竿都没等来一对新人来奉的茶。
青丘没几个忙人,几位上神也都各有府邸;九重天夜华的生身父母央错和乐胥倒是有心,但白真不愿,于是便让阿离往返于青丘狐狸洞和十里桃林之间。
“百年前你们天族抢我姑父的肉身,在青丘狐狸洞对我姑姑各种刁难说得分外刻薄,现在他们二人云游在外,你们是要把这个孩子也抢去吗?”彼时凤九站在青丘狐狸洞前,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
“也是,毕竟你们天族总是占理的一方,要不是太子殿下对我姑姑一片痴心百般呵护,只怕我们青丘对你们天族的印象还要再真实几分。现在看来,也就姑父一人重情重义,其余的……”她美目一横,带着点讽刺,“还真是难说。”
央错乐胥夫妇自生了夜华之后日益骄纵,又有青丘做亲家。如今在人家家门口受这么几句心下不快,而夜华算凤九姑父,他们在天族算来便是高她两辈。
“你不懂不要瞎说,”央错道,“小姑娘,阿离本就是夜华的孩子,如今夜华云游,我们将孙子接上天来有何不可?百年前夜华的肉身应投于无妄海,若是顺了你姑姑将他留在青丘,难道再等上七万年吗?”
凤九轻哼一声,“阿离是姑父的孩子不错,姑父能三年就醒过来也不错。可是大殿下,”她眼神真挚语气诚恳,“难道你们天族的孩子都是父亲一个人生下来的?便可以这般完全省略孩子母亲的贡献和存在,直接把孩子纳入夫家的范畴?”
央错不敢提当年生阿离时的各种往事,那时白浅还是素素,又受了诸多委屈,看着凤九一派真诚的样子,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便无话可说了。
“小殿下还说我们天族刻板冷漠,依我看青丘的规矩虽少,也未免太过淳朴。”乐胥道。
“那乐胥娘娘的意思是,”凤九神色坦然,“太子夜华是大殿下亲出了?”
乐胥脸色一变,“小殿下说话真是直接,这古往今来哪有男人生子的道理?原来还是青丘有这般特例?真是叫乐胥开眼了。又或者是小殿下学艺不精,记错了?”
凤九彻底冷了脸色,“两位今日这般口才,凤九见识了。”她心中有气,本来受情伤的她还没缓过来,上天迎亲之后因为与东华一面之缘又有些神伤,她姑姑坑人扔给她个孩子,央错乐胥又跑来兴师问罪,几次三番想出言损她,看来还是给脸给多了。
“明明是大殿下觉得,阿离应该只顺从天族的规矩不必守青丘的礼节,我白凤九才觉天族怎得这般不把我青丘放在眼里,许是文化不同便有请教。乐胥娘娘讲便讲罢却非要捎带上凤九,张口闭口便对凤九课业如何如何评头论足一番,那我且当这是亲家关心罢了。”凤九干脆往狐狸洞门口一坐,“但是二位是否忘了,我姑姑是青丘帝姬,与你们天族太子一纸婚约做了数。这婚约当年还是你们天君要来的,可不是我青丘高攀。姑姑当年告诫素锦时就说,那拜见上神的礼数就算是太子对她,那也是受得起的。论辈分,我姑姑高了太子殿下少说两个辈分,就是当今天君见她老人家也应该拱手;论情分,他们二人情路坎坷至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就为了这孩子谁去带也要天族和我青丘争上一争,怎么,两位是觉得我姑姑嫁到天族去太子妃,还是我青丘捡了便宜不成?”
凤九捏着一旁的狗尾巴草,在手里晃悠着,“若是今日你们本本分分地来说,安安生生的来讲,凤九或许就将阿离这个弟弟交给你们,带上天去让他散散心也并无不可。只是两位这般态度,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方才一时急火攻心,多有冲突,小殿下,我们在这里赔罪了。”
凤九噘嘴,狐狸洞现在就她自己,不把团子留下来她霍霍谁去?
“但东华帝君做天地共主时亲自传位给老天君,老天君又传位至今,阿离将来也是要做太子的人,不多加培养哪能担起大任呢?”
什么都好说,但是搬出来东华来压她,那就真是碰上死穴了。凤九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笑的开心,眼底尽是怒意,“那大殿下的意思是,今天凤九不给人,您便要去叫天君下来理论;天君若是还说不过,那就要叫东华帝君下来再商量,是这个意思吧?”
凤九转悠起来,“孩子在夫家养是培养人才,在母家养就是蹉跎光阴,大殿下看来还是没听明白凤九刚刚的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论情分,当年我姑姑在你们天族受的诸多委屈,最后不过讨了素锦一双眼睛已经让你们捡了个大便宜;后来你们来抢我姑父的肉身,又是各种刁难我姑姑也没说什么;论辈分,我姑姑嫁去天族时给你们天君那一纸婚书面子,也同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否则真要是说起来二位都算我姑姑的小辈,与我是同辈,如今拿身份地位压人,真是可笑。”
“往昔种种我们放下不谈,我姑姑姑父不在这里,辈分我们也不谈。今日二位在这里顶撞我青丘帝姬,言语间对青丘的蔑视不屑和对青丘的偏见,又该怎么算?”
“两位好好想想吧。”言毕,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狐狸洞。
团子在狐狸洞里听得一清二楚,如今也就有板有眼的跟白浅说了。白浅听着她这个小侄女的丰功伟绩半响,笑着说,“小丫头还得磨练啊。”
“娘亲,这是什么意思?凤九姐姐说的不好听吗?阿离觉得她说的可有道理了。”阿离抱着白浅的大腿问。
白浅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着又说,“不好,你凤九姐姐说的还是太繁琐了。”
“那要是娘亲会怎么说呢?”
“嗯……”白浅想了想,“娘亲的话,应该会说……”她看着阿离,故意卖关子。
“说什么啊?”阿离眨巴眨巴眼问。
“说……不告诉你呀!”
阿离被他娘亲欺负的没法,转头去看夜华,“父君……你看你看,娘亲又闹我……”
夜华偏心偏的理所应当,“你是男子汉,哪有和女子计较的道理?”
“可她是团子的娘亲啊……”
“那不更应该让着娘亲吗?”
白浅和夜华相视一笑,阿离气愤的跑出去了,连门口的折颜都没理。
“哟,老凤凰来了。”白浅换了个姿势坐着,“小九呢,我还说回来吃她做的饭呢。”
折颜刚看着这两口子把团子气跑,未来得及问清一二便听白浅这样问,也是一愣,“小九?你们没见到她?”
原以为凤九再怎样也会回趟狐狸洞,现在估计她是直接去太晨宫了,折颜想。看着白浅渐渐不对劲的脸色,心上一计,“你且别急。小五,你可知真真前些日子又去追毕方鸟了?”
白浅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折颜坐到她对面,“那我同你讲讲着各种经过,到时你随我去找他,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你帮我去说说好话。
白浅看了一眼夜华,后者吻了吻她的脸侧,“我去做饭。”说罢就走了。
她知道其实夜华不用离席,只是他看出她饿了。心里几分喜悦,看着老凤凰点了点头,“那你说吧。”
折颜遂将凤九东华的事缓缓道来。
青丘算是安分了些,太晨宫可不好受了。
凤九取了合墟剑直上九重天,她的合墟剑本就出自亲手,同她比同陶铸剑还要顺手。当初取料也是不凡,故而她一道天宫门口便被两名天将拦住。
“青丘帝姬白凤九。”凤九脸色不好看,但是身上杀意必现,两名天将问道:“请问小殿下前来是为了……”
“来太晨宫拜访故友。”她笑着在心里说,“顺便拿她的血给我的合墟剑开开鞘。”
那咬牙切齿的意思就差直接告诉他们,再不闪开就先拿你们两个开刀了,两名天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有些尴尬。
所幸,在凤九忍不住要真的动手时,东华带着孩子翩翩而至。
“小白。”
凤九脸色一僵,险些落了泪,他就这么在乎姬蘅,连她去算账都要拦吗?凤九恶狠狠地瞪着两名天将,谁说都不管用,今天非得扒了姬蘅一层皮才能让她好受!
“我最后问你们一句,”凤九没有转头去看东华,“让,还是不让?!”
东华在她身后抱着孩子,看着两名天将,点了点头。
凤九拿着合墟就奔着太晨宫去了。
东华在后面逗着孩子,不慌不忙的跟上。
这当今天君的三个儿子,最数这个连宋三殿下最为潇洒自在。只是可惜他同东华帝君算是忘年交,又有身份压着,所以平日里受帝君捉弄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再找别的地方报复回去。
上次为了帮东华找凤九,他已经快熬瞎了,还不等好好休息,一转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这不是……凤九小殿下吗……
他揉了揉眼,看清凤九举着剑杀气重重地直奔太晨宫,后边还跟着个抱着孩子的东华帝君。
等等,孩子?!
连宋赶忙跟上,这天大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但是看见这热闹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东华帝君身居高位,太晨宫便在九重天更高的位置上,这一路多少神仙府邸,都叫这一幕惊了半天。
成玉半路拉着连宋问:“他俩……这是什么情况?”
连宋摇了摇扇子,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老铁树啊,开花结果咯。”
但是任旁人怎么热闹,凤九一肚子气憋了快一百年,她顾不得别人再怎么说,到了太晨宫门口,一脚踹开大门——
“姬蘅!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出来!把当年你欺负人的肮脏事同我解释个清楚!”
司命方在太晨宫里任职,结果转眼自家大门都没了,赶出来就听见凤九端着剑在门口叫板,愣了一下赶忙把她拉进来。
凤九哪能说走就走,她来讨债气势上不能输,被司命一拉一车就走还有什么气势?当即甩了司命就说:“你别拦我!今天这份委屈我不找姬蘅报了誓不罢休!”
“这可没什么姬蘅的事。”东华揽着儿子慢慢悠悠的赶到,“倒是你啊,小白,这一路上的神仙可都知道,咱们有个儿子了。”
“她不在?”凤九拧眉看着他,没想到儿子还在,一手抢过来抱着,“有儿子又如何?”
“姬蘅不在这里,我把她封在魔族了。”
“魔族?你为了保护她连分隔两地都能忍了,真是辛苦了。”凤九不看他,只盯着儿子浅笑。
东华拧眉,“我同她一干二净。”
“跟我有什么关系?”凤九抬头看他,“儿子是我生的,大婚是我自己结的。阿兰若之梦里你对我多有照顾,我也因为你受了许多委屈,我们两不相欠了。”说着,她用剑柄抵上他的胸口,“现在,我要去找姬蘅算账,你给我闪开。”
东华淡定站着,一声不吭,一步不动。
剑柄顶着他,也分寸不离。
司命在一旁冒汗,生怕两位注意到他。
倒是角落里的连宋和成玉,看着好戏分外快乐。
半晌,凤九有些撑不住,她累得太狠又急火攻心,如今东华真要拦她,这么耗下去她不占便宜。
“东华,”她强撑着,“我给你把话说完的机会,你把所有瞒着我的事,一五一十都给我说清楚。”她放下合墟,往后推了一步。
东华跟着进了一步。
她的剑柄又顶上他的胸口,“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她是女娲娘娘补天剩下来的灵石,这笔账我也必须要讨回来。”
东华极为顺从地点点头,“都听你的。”
接着侧身走到司命旁边,长臂一伸,对凤九说:“帝后娘娘,外面风大,我们去太晨宫里详谈。请吧。”
说罢,真的弯下腰来请她入内。
凤九抱着孩子,感觉这场景怎么说怎么看都不对劲。但是头晕上来,她收了剑,管他呢,反正是他理亏,接着抬腿准备进去。
半路就被人截胡。
东华一把捞起她,她吓得赶忙护住小狐狸崽子。头顶传来老神仙戏谑的声音:“帝后近日累了,我带娘娘进去歇息。”
接着,东华扭头看向傻了眼的司命,“去找药王。”
言毕,头也不回的进了太晨宫。
还顺便把那个破破烂烂的门挡在门口。
凤九抱着孩子也不敢乱动,她想着东华身上有伤,再者她也怕摔了孩子,毕竟这小狐狸崽子也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接着看了一会,凤九才觉得不对,这小狐狸……是上仙修为?!
好家伙,她心底暗暗咋舌,真不愧是东华帝君的儿子,生来便是上仙。
“你已是上神修为了。”东华抱着她说。
别人家的历劫都是三道天雷劈过上仙,再过好些年历个奇奇怪怪的劫难才能飞升上神。也不知是不是东华的仙泽太过纯正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凤九愣是上仙上神的劫数一同历了,再加上小狐狸崽子,十道天雷算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她飞升上神的劫数是情劫而非天雷,想来她虽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原谅他了,要不这上神的情劫断是过不去的。
“不然你觉得,谁家的姑娘还能像你一样,生了孩子休息一天就能冲出来打架的?”
凤九语气不善,“你怕我杀了她?”
东华摇摇头,走进内室,将他放在榻上,“我怕你受伤。”
“现在……”凤九准备让他解释,但是怀里的小崽子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只好看向小崽子,柔声说:“不哭不哭,娘亲在……”
小崽子无动于衷,依旧哇哇哭个不停。
“我想,他许是饿了。”东华煞有介事的说。
凤九想了想,觉得没错,小崽子离开她到现在都快两天了,就凭折颜喂得肯定不够。于是瞪着东华:“你出去。”
“我不。”东华往榻上一躺,“你喂你的,我不看。”
小崽子哭的越来越大声,凤九没空理他什么无赖行为,只能背过身去解了衣服。
但是她方才气成那样,奶水憋住疼得她够呛,小崽子还在哭,她更有些心急,却是越急越不成。正试着让自己放松些,怀里一空,东华把孩子放到一边,施了昏睡诀就把崽子放到榻里去了。
“你……”凤九没明白他要干什么,只是不知小崽子这么小就被下昏睡诀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wb找我吧
我对于夜华的看法
对于夜华,我认为他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他为了素素的一点点温暖对她隐瞒身份,骗娶婚嫁,后来以战场为引,两军阵前置将士性命于无物,假死脱身,却未思虑周全,素素被天族人发现,之后脱身计划流产,(这里想说,其实我觉得夜华不只是为素素离开,在当时,素素就是一个凡人,而他是神仙,寿命不对等,假设他脱离天族与素素隐居,素素不过只能陪他几十年而已,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更重要的我觉得是他厌恶现有的生活,寻了个由头给自己安慰罢了),后来对待素素的种种,也不排除计划失败的一点怨恨报复,但他把自己也欺骗了起来,美其名曰是我爱你,远离你就不会有人注意你,反而这样更会惹人注目,就是这样的自我欺骗与自我安慰,素素敏感多虑......
对于夜华,我认为他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他为了素素的一点点温暖对她隐瞒身份,骗娶婚嫁,后来以战场为引,两军阵前置将士性命于无物,假死脱身,却未思虑周全,素素被天族人发现,之后脱身计划流产,(这里想说,其实我觉得夜华不只是为素素离开,在当时,素素就是一个凡人,而他是神仙,寿命不对等,假设他脱离天族与素素隐居,素素不过只能陪他几十年而已,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更重要的我觉得是他厌恶现有的生活,寻了个由头给自己安慰罢了),后来对待素素的种种,也不排除计划失败的一点怨恨报复,但他把自己也欺骗了起来,美其名曰是我爱你,远离你就不会有人注意你,反而这样更会惹人注目,就是这样的自我欺骗与自我安慰,素素敏感多虑,她也可能察觉到这样的情绪,而她认为最安全的做法就像雏鸟情结一样,回到最初她熟悉的家,这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白浅回想起这段记忆时,首先想到的是她受的委屈,冤枉,以及夜华一干人给予她的伤害,这对于从小受宠长大的白浅是一种侮辱,一种耻辱,然而她之前沉溺在夜华为她打造的爱情美梦中,她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内心的判断,纠结,恼怒,然而还未等她彻底将夜华从心上抹去,夜华自不量力与擎苍对战,让白浅对他存有内疚,然而痛苦的白浅在心中默默认为这是爱,然而当二人真正走到一起,在漫长的神生中,乐胥的高傲,夜华认为的素素替身,白浅与夜华还能走到最后么?
我想诸位看官心中已有权衡。
本并肩而立,现携手同行(一)
注意: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后续,cp有东墨、夜白、叠凤、折真。
在目送白浅离开后,墨渊转身离开天宫,打算回昆仑墟。可是还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隐匿在一旁的东华帝君看着走出,接住晕倒的人,带人回了太晨宫。
太晨宫
东华眉头紧锁,看着睡着的墨渊。墨渊的身体太糟糕了——元神缺了一半,一身修为只剩十之一二。不用想,也知道他做了...
注意: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后续,cp有东墨、夜白、叠凤、折真。
在目送白浅离开后,墨渊转身离开天宫,打算回昆仑墟。可是还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隐匿在一旁的东华帝君看着走出,接住晕倒的人,带人回了太晨宫。
太晨宫
东华眉头紧锁,看着睡着的墨渊。墨渊的身体太糟糕了——元神缺了一半,一身修为只剩十之一二。不用想,也知道他做了什么。真是不要命了。东华心下感慨,然后划破手腕,把自身精血喂给墨渊。
东华的本体是一块石头,得天地之造化在碧海苍灵孕育而生,他的血自是极其特殊的。看着墨渊脸色好转了一些,东华才停下来。坐在一旁,喝茶等墨渊醒过来。
他之前算了一卦,乃是大凶之兆。昨晚夜观星象,又发现墨渊的命星不稳,这才打算去寻墨渊,就遇到了这些事。
墨渊,值吗?她就这么重要,让你不惜一切?东华真的很想问问他,可是他也了解这个认识了几十万年的老朋友,他一定不会说什么,但一举一动皆会告诉别人他的答案——值。
东华有些心疼,心疼他睡的太早,醒的太迟,最终一切成空,心疼他七万年不停歇的修补魂魄,最后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嫁给自己的弟弟。
可是,这是他的劫。他就是再心疼,也帮不了他。
墨渊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端坐着一的紫衣白发的尊神,也就晓得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多谢帝君。”东华见他醒来,没说什么,只是倒了杯茶,摆了一盘棋。墨渊立刻会意,起身坐于他对面。
品茶、下棋,悠闲美好。“七万年前,听闻你为你那小徒弟挡天雷时,我估摸着你这是栽了。不过,你那小徒弟是白止的幺女,论身份地位也配的上你。虽说你们之间有一层师徒关系,但你和你那徒弟也是不为人言的。当时我还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你的喜酒。哪曾想你会应劫。我不信你真的死了,就补了一卦。卦象显示,你睡的太早。与此同时,三生石的姻缘也发生了改变。你和你徒弟的姻缘怕是断了,后来你徒弟带你回青丘。天君要追杀她,来问我意见。我想着你更喜欢和你小徒弟在一起,便让天君罢手,在史书上写父神嫡子墨渊协坐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杳无所踪。后来,三百多年前,你徒弟封印擎苍,历了场上神劫,与夜华的情劫。那时,我便晓得,你再不醒就晚了。等夜华询问你和你徒弟之间的事,我便明白,你真的醒晚了。睡的太早,醒的太迟,一切成空。”东华说话多是简洁直接,这一次倒是说的不少,意在开导墨渊。
“石头,你说的我知道,我和她缘分已尽,可是我对她的爱却一如当年。”在好友面前,他也无需隐藏自己,遂是都说了出来。
两位洪荒尊神,没了以往的束缚,聊了很多。墨渊回昆仑墟时,东华没有送他,只是说了一句“如有任何需要,皆可来找本君。”“会的。”
再见面,便是夜华白浅大婚。天宫想让墨渊做接亲的人,找他去劝一下墨渊。东华答应了,自墨渊归来后第二次前往昆仑墟。
到了昆仑墟,便遇到了前来的折颜和白真。“东华帝君。”“折颜上神、白真上神。”
折颜:“你可是为了让墨渊做迎亲的人而来?”东华点点头。白:“看来,我们的原因是一致的。”
接着,三人一路无言,来到昆仑墟大殿。墨渊早就感受到三人的仙元,早早的做在大殿等候。
“墨渊上神。”
“帝君,兄长,白真上神,你们来此所谓何事?”墨渊
“我们是在山脚下碰到的,我和真真来此,主要是找凤九那小丫头,其次是天宫想让你做迎亲的人,让我们来说说情。”折颜
“帝君来此也是因为迎亲的事?”墨渊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是也不是,本君是来找你喝酒的,其次代天君问一下你,做不做这迎亲之人。”东华淡淡道,让人听不出话的真假。
“我同意,凤九那小丫头,在后山。”
“行,真真,我们先去后山找凤九。”说着,拉着白真朝后面走去,大殿中只剩下墨渊和东华两人。
“折颜也算是夜华兄长。”
“无妨,此事一过,我不打算再见十七。”
“行吧。”
“你和凤九之间……”
“三生石无我姓名,在凡间历劫时,我已还她一世情缘,便也到此为止了。”
“这便是你失了九重法力的原因?”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不去酒窖?”
“走吧。”
凤九的确是在昆仑墟,而且还玩的不亦乐乎,陪着他的则是昆仑墟首席弟子——叠风。
“小九,你在昆仑墟玩的倒是痛快,都不打算回家了。”折颜笑着说道。
“小叔、小叔父/折颜上神、白真上神。”凤九和叠风向他们行礼道。
“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小丫头,有多久没回青丘了?”
“小九,你姑姑就要大婚了,在这之前你不回去陪陪她?”
“陪,当然得陪。我这就回去,大师伯,等姑姑大婚后,我在来找你玩。”说着,便离开了。毕竟,在姑姑的事上,白凤九一直都是格外上心的。这次在昆仑墟玩了这么久,的确该回去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留在那的三人甚是无奈又想笑。“既然如此,十里桃林和青丘还有事,我们也就不久留了。等见到你师父,告诉他我们先走了。”
“是。”
酒窖
墨渊和东华各喝了一坛酒,确是没有说话。酒喝完,东华也就打算走了。临走前说了一句“若是后悔了,可随时找本君。”
墨渊无言,也没有后悔。
夜华与白浅的婚事如期举行,折颜送嫁,墨渊迎亲,东华主婚,这场婚礼可以说是四海八荒近二十万年最为盛大的。
墨渊迎亲,昆仑墟其余十六位弟子送白浅出嫁,墨渊把昆仑墟的库房搬出一半给白浅做了嫁妆,又把新炼制的发器——九黎壶,送给白浅做贺礼。明晃晃的告诉四海八荒,白浅身后有整个昆仑墟。
喝完白浅敬的酒后,墨渊让众位弟子在此好好热闹,自己却起身离开了。折颜这边走不开,见墨渊离席,只好给东华传音。主完婚,连酒也未喝一杯的东华,就回了太晨宫。如果不是墨渊和折颜相邀,他是不打算参加的,更何况主婚,只不过拗不过那兄弟俩。
收到折颜的消息时,东华已经把墨渊带回太晨宫了。从一开始,他就注意着墨渊的情况,生怕他撑不住。
原因在于在之前的伤未好的前提下,这人又复活他那九徒弟,彻底伤了仙元。今日,本就是硬撑。他和折颜本劝他不要来,他还坚持,真是倔的很。
东华没有向上次一样,给墨渊喂血。他知道墨渊心意已绝,他和折颜怎么劝和做都是无用。
广寒宫玉兔的中秋之旅
仙界的灵兔们在未能化形之前都在为两件事操劳。第一件事是要从长着尖牙的生物里保下自己的一条小命。第二件事是把自己的皮毛养得柔顺光滑,看起来又机灵又漂亮,好被霓裳仙子或素娥仙子看中带到广寒宫,拿到一份捣药的铁饭碗。
但广寒宫的玉兔们都知道,除却捣药的活计以外,在中秋节这天,它们还要化作兔儿灯,随广寒宫的仙子们制作的月饼和月桂酿成的桂花酒送往天界各宫。因为它们是仙界最可爱的兔兔,所以它们化成的兔儿灯是仙界最漂亮的兔儿灯。
等到各宫的小殿下对兔儿灯感到厌烦,转而寻找新的玩具,它们在角落里随吃不完的五仁月饼一起落灰,玉兔就会化回它们的原型,抖一抖身上灰尘,一蹦一跳地返回月宫,让广寒宫的仙子们...
仙界的灵兔们在未能化形之前都在为两件事操劳。第一件事是要从长着尖牙的生物里保下自己的一条小命。第二件事是把自己的皮毛养得柔顺光滑,看起来又机灵又漂亮,好被霓裳仙子或素娥仙子看中带到广寒宫,拿到一份捣药的铁饭碗。
但广寒宫的玉兔们都知道,除却捣药的活计以外,在中秋节这天,它们还要化作兔儿灯,随广寒宫的仙子们制作的月饼和月桂酿成的桂花酒送往天界各宫。因为它们是仙界最可爱的兔兔,所以它们化成的兔儿灯是仙界最漂亮的兔儿灯。
等到各宫的小殿下对兔儿灯感到厌烦,转而寻找新的玩具,它们在角落里随吃不完的五仁月饼一起落灰,玉兔就会化回它们的原型,抖一抖身上灰尘,一蹦一跳地返回月宫,让广寒宫的仙子们怜爱地洗掉它们身上的污垢。
重新拿起药杵,它们也会抖着三瓣嘴,用只有兔子才能听懂的语言交流。
大殿下一家的家宴很无聊。
四个人都不说话,乐胥娘娘招呼素锦娘娘过来后,太子殿下就告退要去看折子,小天孙也想走,乐胥娘娘一句“阿离可是讨厌奶奶了?”就不得不留下了。
后来小天孙无聊到趴在桌子上睡了,侍女就把他抱了下去。半夜里小天孙醒了,拿出一个月饼放在盘子里,把兔儿灯放在盘子另一边,两手托着小胖脸看月亮。
良久,小天孙开口:“小兔灯,广寒宫的玉兔都有娘亲吗?”
兔儿灯闪了闪灯火作为回应。
自然是有的,不过等成年以后,娘亲都会把它们赶出兔子窝,让他们去自立门户,每一只兔子都是这样的。
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糯米团子呜咽着说:“我好想娘亲。”
兔儿灯轱辘到他脚边,良久,哽咽声消,糯米团子趴在膝盖上睡着了,兔儿灯轱辘着轮子去找值夜的侍女。
后来小天孙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对着兔儿灯自言自语,说一些小孩子的烦恼,如此持续几十年。而某天,摆在桌头的兔儿灯扫视一番寂寂无声的宫殿,忽然想起小天孙已经很久没来找它说话了。此时,一句童声打破了静默的空气。
“娘亲、娘亲。”
小天孙拉了拉青衣女子的袖口,执着扇子的青衣女子就伸出手来让他拉住,小天孙又转头拉住太子殿下的手,太子殿下难得地笑了,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进了殿门。
见此情景,兔儿灯由衷高兴起来,它不再被需要,于是化回原形返回了月宫。
“滚滚不喜欢兔子灯吗?”白凤九见白滚滚似乎在对兔儿灯退避三舍,问道。
白滚滚摇了摇头,眼睛却忍不住往兔儿灯那里瞟:“滚滚要当哥哥了,是大孩子了,兔子灯是小孩子喜欢的。”
兔儿灯心酌,看来这次能早点回去。
一只大手却拍上它的背,在桌子上推着走了几个来回。
白凤九和白滚滚皆是一愣:“帝君,你喜欢兔子灯?”
东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小时候,没有人给我做。”顿了顿,继续说:“或者,那个时候还没有兔子灯。后来月宫也只会给有小孩子的天界各宫送兔子灯。”
白凤九怜爱之心大发,饱含母爱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帝君,你小时候有没有风车、风筝、糖葫芦?我陪你一起试一试。”
白滚滚眼巴巴望了一眼兔儿灯,狠心转开了目光。
吃了月饼后,白滚滚有些困了,东华便抱着儿子回了寝殿。
脱掉外衣,盖上小被子。帝君帝后互相望了一眼,把兔儿灯放在了儿子床头。
“不行,这个是不能拆的。”连三殿下抱着兔儿灯头,劝道。
“为什么,父君?”聆玉抱着兔子灯尾,仰头睁大了眼。
“兔儿灯是广寒宫的兔子变的,拆了它,就是拆了那兔子。”
“我吃掉的兔子也不少啊。”
“这不太一样,”连宋道:“伤了这兔子,月宫是要抓人去月宫的牢里走一遭的。玉团儿自不止于此,却也是同月宫交了恶。”
“嗯?”聆玉兴味地笑了,松开了兔儿灯:“听闻浠水水君的姬妾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婢女也只是罚俸几月,这命与命之间的差别竟至于此。”
不过,聆玉总算暂且放弃了拆掉兔儿灯看看里面构造的想法。
兔儿灯不存在的皮毛倒竖起来,它猛地一睁眼,看见一个小女孩看着它若有所思,半晌,她说:“果然,还是要拆开看一看才行。”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钳子、螺丝刀之物。
兔儿灯原形都忘了化出,使出吃奶的劲儿转动滑轮,轮下冒烟地跑了。
澄黄的圆月下,昆仑虚之主一家在空明月光里摆了小宴。
淡金的酒酿入盅,“好香,”夕玦把兔儿灯放到桌子上,趴在桌边看她爹亲倒了三杯酒,有一个杯子明显比另外两个小巧许多,“是桂花啊。”
少绾拿起筷子沾了些酒递到夕玦唇边:“尝尝看,怎么样?”
夕玦含住筷子,舌尖很快传递给大脑一阵微微的辣,然后是甜,唇齿有一点淡淡的桂香。
“不许咬筷子。”
夕玦松开筷子,吐了吐舌头:“娘亲,是甜的。”
少绾把小盅放到夕玦面前:“这个,是你的,小孩子只能喝一点。”
夕玦点点头,拿起一块月饼准备尝尝,咬下来时呆滞了一下,低头看着月饼,小脸皱成一团:“怎么是五仁的……”
夕玦的一碟桂花酒很快喝完了,双手捧着碟子,眼巴巴地望着墨渊,墨渊笑着摇了摇头,夕玦顿觉不妙,抱着一线希望再可怜巴巴地看着少绾。
少绾气定神闲地吃了口月饼:“……等你到三万岁才能像大人一样喝酒。”
夕玦泄了气,鼓着小脸趴在桌子上。
夜深人静,兔儿灯却被摇醒了,它眨了眨红眼睛,瞧着这在自家却像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小殿下。
夕玦提着灯蹑手蹑脚地来到昆仑虚酒窖,望着小山般的酒坛犯了难。
桂花酒是哪个?
夕玦挑了一坛和桂花酒坛看起来差不多的开了封,闻了闻发现不是。
但是……闻起来也很好……
夕玦舀了一瓢酒尝了尝,不出意外地被辣到了,又小口小口喝了一瓢,再一瓢、两瓢、三瓢……
小孩子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
兔儿灯轱辘着双轮去撞小女孩的背,她站起来疑惑地看着这发着明黄光的琉璃兔子,兔儿灯转而去撞小女孩的腿想逼她退出去。
夕玦明白了它是想要阻止她,于是把它提起来,屁股朝下塞进酒坛,灯轮卡在坛口使它动弹不得。
兔儿灯:“???!!!”
夕玦转而去了另一边再打开一坛酒,兔儿灯急得徒劳着极速转动双轮。
最后,夕玦打着酒嗝靠着酒坛睡了,兔儿灯也累得变回原型,整个兔子趴在了坛底,三瓣嘴沾到坛底的剩酒,它一舔……昏睡了过去。
早上,战神和魔尊夫妇调出护身铃里的追踪咒,寻到酒窖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女儿。
墨渊把温毛巾搭在夕玦额上,夕玦眼含泪花:“爹亲娘亲,我的头好痛……”
夫妻俩无奈对视一眼,少绾怒气打在棉花里,道:“还喝不喝酒?”
“再也不喝了呜呜呜……”
真香。
侍从们收拾酒窖时发现了睡在酒坛子里的兔子。
侍从甲:“额间金月牙,这是广寒宫的兔子?”
侍从乙:“一动不动的,不会死了吧?这……要怎么给广寒宫交代?”
侍从丙:“你说……广寒宫的玉兔和普通兔子吃起来有区别吗?”
玉兔其实是昏睡的,但一个“吃”字灌进耳朵,它一惊醒,使出“兔子蹬鹰”踢翻侍从,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仙界的小孩儿越来越难伺候了!玉兔眼泪汪汪地想,要漂亮姐姐亲亲才能好!
嫦娥指了指它,问霓裳仙子:“那只玉兔怎的哭了?”
玉兔眼睛一亮,跳着要凑到嫦娥跟前。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入玉兔面前的地面。
“好肥的兔子,”一男子抓起它的耳朵提了起来:“阿月,今日我给你烤一只如何?”
嫦娥轻蹙黛眉,不赞同道:“羿。”
【夜白】喵
*日常甜饼
*夜X白
*就,想写写自家的猫猫日常。2k6+
*时间设在还没有被指挥使带回家之前,他俩还都住在白夜馆里
*有为了推动剧情而扭曲人物性格的ooc
早安喵
清晨,照进窗户的阳光是微凉的,透着昨晚残留的余温。
夜没有赖床的习惯——当然,这是无奈之下养成的习惯。就睡在他对门的小白猫,通常在她快要睡醒的时候,半梦半醒的在她自己的房间大闹一通,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要“小鱼干”。
在听着对门猫爪子挠床板挠墙的咯吱声,夜愣是被她养成晚睡早起的好习惯。
“喵呜,小鱼干别跑啊——”
...
*日常甜饼
*夜X白
*就,想写写自家的猫猫日常。2k6+
*时间设在还没有被指挥使带回家之前,他俩还都住在白夜馆里
*有为了推动剧情而扭曲人物性格的ooc
早安喵
清晨,照进窗户的阳光是微凉的,透着昨晚残留的余温。
夜没有赖床的习惯——当然,这是无奈之下养成的习惯。就睡在他对门的小白猫,通常在她快要睡醒的时候,半梦半醒的在她自己的房间大闹一通,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要“小鱼干”。
在听着对门猫爪子挠床板挠墙的咯吱声,夜愣是被她养成晚睡早起的好习惯。
“喵呜,小鱼干别跑啊——”
对门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夜揉了揉眉心,利索的下床然后去书房找阿希莉亚。然后白发的管家见着他来了,便把装着猫粮的盒饭递给他,再顺手似的从小柜子里拿出一袋小鱼干递给他。
整个过程是日常而熟练的了。
夜很喜欢变回猫的形态,慵懒的趴在阳台的坐垫上,享受着有些微凉但是阳光让人很舒服的太阳,去享用着自己的早餐。直到听到对门窸窸窣窣的声音平复下来,才会放下自己吃了一半的早餐,敲了敲小白猫的门。
“喵,早安喵。”白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夜,我跟你说喵,我刚刚梦见了小鱼干,有那么大——”
白张开了双臂,努力的和夜比划着刚刚梦里的小鱼干的大小。
夜揉了揉白的头,“走吧,先去吃早餐。”
“有小鱼干吗?”
“有。”
“好啊喵!”
白很开心的抖了抖耳朵,修饰在颈脖上的猫铃铛“叮当”作响。随即心情很好的拉着夜的手臂,睁大漂亮的猫眸子,撒娇似的让夜带她去吃早餐。
相比起夜喜欢在阳台上食用早餐,白更喜欢靠在壁炉旁,烧起一点火,让房间里有点点暖意,然后蹭着毛地毯的吃小鱼干。
当然,去烧壁炉的火也是夜,白对火如临猛兽,害怕程度能和看到老鼠一样。所以,夜的早餐一半是在阳台吃一半是在壁炉前吃。
阿尔法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黑一白的猫咪在壁炉前烤火吃早餐,白色的猫咪啃食鱼干的姿态略显豪放,面前的小盘子零散的掉着漏嘴的残渍,嘴角也粘着残渍。而黑色的猫咪则显得矜贵多了,如果给他一副刀叉,估计他还能像上流贵族吃西餐一样,优雅得让人着迷。
“早安喵,阿尔法——”白还在嚼着小鱼干,吧唧吧唧的念着人偶的名字,仿佛让这个名字都沾上了鱼香的气息。
“早哦。”阿尔法歪了歪头,露/出一点笑容给可爱的小白猫。
夜已经吃完了早餐变回了人形,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伸手扶起埋头啃鱼的脑袋,用纸巾轻柔的给她擦去嘴边的残渍。
“吃饭注意点形象。”夜刚给她擦去残渍,白又埋头吃着小鱼干和猫粮,嘴里含糊的应着,但行为完全是当耳边风了。
“白真的很可爱。”站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阿尔法兀自开口说道,虽然这句话看起来像是跟所有人说的,但她说这话时却是看着夜说的,“白夜馆里红线最密集的,她也是感情最丰沛的。”
“当然。”黑猫抬头,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人偶红色的眸子,“她一直都在爱与被爱当中。”
“那你呢?”人偶问。
夜没有回答,他目光躲闪了一下,低头揉了揉白猫的脑袋,再顺着脊背摸了下去,半响才回答道,“白夜馆只要有一只可爱的猫咪就够了。”
午安喵
下午是夜最喜欢的时候。温暖的阳光洒满了阳台,恰当吹来的风也很舒适,仿佛能让人在小憩中不知不觉的熟睡。
白知道夜很喜欢在下午的时候午睡,便会乖乖的跟着霞在一楼的沙发上消磨时光。霞也乐得小白猫跟着她,抱在膝上用可爱的猫玩具逗她,趁她不留神的时候捏捏她的小爪子。
今天倒是来了个奇怪的人,是个长棕发的女孩子,穿着中央庭的制服,带了一只小鱼干凑近了白。
白虽很喜欢小鱼干,但对陌生人还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直到霞接过小鱼干亲手投喂,白才犹犹豫豫的咬住了小鱼干。
“您多来几次,她就不会那么怕生了。”霞对少女解释道,“她是我们这里最亲人的猫咪。”
“嗯?还有别的猫咪吗?”少女听出了弦外之音。
“还有一只不怎么亲人。”
听完这话,少女看着小白猫从霞膝盖上跳落,蹦跳着向白夜馆深处走。霞看到这场面轻笑了一声解释道,“她去亲那只不怎么亲人的猫咪了。”
“夜——”白晃荡着铃铛来到了夜晒太阳的阳台,“我得到了一只小鱼干,我们一人一半喵。”
夜翻了个身,有些烦躁的睁开了一只眼看到白眼睛发亮,嘴里叼着一只小鱼干,“阿希莉亚又给你了?你自己吃就好。”
“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姐姐给的!”白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小鱼干,“她人好好啊!”
“一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夜没好气的起身揉了两把白的脑袋,“你自己想想霞给你了多少小鱼干。”
“可是那个姐姐很特别啊喵,感觉在她身边待着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喵。”白不依不饶的反驳道。
夜躺了回去决定不和白再说下去,但白不甘示弱的蹭了上去,扑在夜身上絮絮叨叨着,“等你见过了她就知道了喵。”
“……以后再说。”夜闭上了眼,扑入鼻腔的的气息尽是温暖的阳光和白身上甜甜软软的气息。
像是一块糖果化开在水里,喝起来有甜美的感觉。
晚安喵
“从前有个小猫,它有一个很爱它的主人。”
“主人也很爱它,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来陪它。”
“直到有一天面临了火灾,主人没能走出那场大火,而那只猫有九条命,用掉了一条命活了下来。”
“后来有一个仙女问它愿不愿意用它剩下的七条命换它的主人复活。”
“小喵咪想了想,它同意了。”
“然后主人和猫咪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夜面无表情的给白念完了这个无脑甜的故事,小白猫已经抱着枕头眼睛几乎睁不开了,但还睡觉嘟嘟囔囔着,“这个故事真好啊喵,还好小猫咪和主人还能在一起生活喵。”
“是啊。”夜听着白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如往常一样睡了过去。他侧过身,看着小白猫蜷缩着身体抱着抱枕,乖巧可爱得一塌糊涂,没忍住再次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夜叹了口气,拿起毯子给她盖好,然后转身离开,关上灯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摊放在一旁的《猫咪童话集》上的故事在月色下显露出来:
——仙女问那只小猫咪:你愿不愿用你的生命来换取主人活下来?
小猫咪说,我愿意。
然后那场火灾里唯一活下来的便是那个主人。
主人很快忘了他曾经很喜欢的小猫咪,他重新养了只小猫咪,那只小猫咪比它更加的可爱,当然也很娇蛮。
仙女很生气,觉得那个主人并不值得小猫咪对他那么好,好到用生命去对待。她跟那只已经变成灵魂小猫咪说:他不值得你这样。
小猫咪说:那样很好啊,我的主人就应该获得幸福,然后忘了我,不然他会很难过啊喵。
仙女沉默了,因为小猫咪的灵魂太过纯白和美好。
像是一团温暖的光,温暖了人世间。
夜觉得这个故事很残酷,白不需要听这个故事,再大的火灾他都经历过了,但他并没有遇到仙女,他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老奶奶也并没有再收养别的猫咪,因为她真的留在了那个火灾里了。
他不想让她去经历这种事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只小白猫可以每天咬着小鱼干,然后说:早安,午安和晚安,还有“喵”。
FIN.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祝福的救世主和爱之塔(伪all稻多人友情向)前言
很长的注意:
1.全员友情向 有少量all稻元素
2.cp有:双清、灯家兄妹、夜白、all稻
3.文中人设不代表太太们现实中的人设
4.本文内容和原手书中有亿点点不一样
5.出场人物有:稻穗、鸠子亦曦、夜祁黎、叶玖歌、灯玙、灯沐、清茶袅袅、初秋十二、櫠清、大大,更新了!!、咕咕、良玉为宴
6.本文为多人合作完成。
-------------------
人类妄想主宰世界,大肆破坏生态平衡。即使这群蚂蚁只能伤害低等生物,魔种和妖魔是不可能被侵害的,但是神明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祂降下了天灾,意为“神罚”。
“神罚”不仅让人类骤减,也损害了别族的利益。精灵族生活的库尔纳...
很长的注意:
1.全员友情向 有少量all稻元素
2.cp有:双清、灯家兄妹、夜白、all稻
3.文中人设不代表太太们现实中的人设
4.本文内容和原手书中有亿点点不一样
5.出场人物有:稻穗、鸠子亦曦、夜祁黎、叶玖歌、灯玙、灯沐、清茶袅袅、初秋十二、櫠清、大大,更新了!!、咕咕、良玉为宴
6.本文为多人合作完成。
-------------------
人类妄想主宰世界,大肆破坏生态平衡。即使这群蚂蚁只能伤害低等生物,魔种和妖魔是不可能被侵害的,但是神明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祂降下了天灾,意为“神罚”。
“神罚”不仅让人类骤减,也损害了别族的利益。精灵族生活的库尔纳森林突发火灾,族地毁了三分之一有余,栖息在库尔纳的生物灭绝了至少四百万种。盘旋于罗塔利深渊的魔种遭受了光照的痛苦。并不是所有魔种都会喜欢光,他们大多数惧怕光的照射,魔种的幼崽没有挺过这次光灾,它们太幼小了。
精灵族的预言家,青鸾作出了末世的预言:
精灵祭司治愈而毁灭着
魔种大蛇强大而疯狂着
妖魔兄妹特殊而无力着
人造生命冷漠而执着着
天真可笑的救世主带来他的恩惠
(本段由鸠子亦曦修改)
@灯沐 @夜祁黎 @稻穗 @初秋十二 @叶君辞 @清茶袅袅ღ @櫠清(看见我请让我滚去更新) @大大,更新啦! @鸠子亦曦 (应该都有了)
白浅的误解
ooc严重。夜白ooc,墨渊ooc
本文承接少绾的误解之一
我少年时有些顽劣,喝酒打马看桃花等等,其中有个爱好一直保持到现在——看戏听八卦。
十四万年里听过最大的一个八卦,是我师父,和魔族始祖女神少绾女君。
我听着四哥讲述他灌醉了折颜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这段过往,目瞪口呆。我对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有什么误解!
先说我印象中,哦不,误解中的师父。
我师父是神族司乐掌战的墨渊上神,是四海八荒在风月事上顶顶超脱的尊神。他心怀大义护佑苍生,战无不克所向披靡,在我心目中宝相庄严不可亵渎,每次见面我都发自肺腑地叩首以示尊敬。我以为他修道修得极致便无心风月只为天地,万事...
ooc严重。夜白ooc,墨渊ooc
本文承接少绾的误解之一
我少年时有些顽劣,喝酒打马看桃花等等,其中有个爱好一直保持到现在——看戏听八卦。
十四万年里听过最大的一个八卦,是我师父,和魔族始祖女神少绾女君。
我听着四哥讲述他灌醉了折颜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这段过往,目瞪口呆。我对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有什么误解!
先说我印象中,哦不,误解中的师父。
我师父是神族司乐掌战的墨渊上神,是四海八荒在风月事上顶顶超脱的尊神。他心怀大义护佑苍生,战无不克所向披靡,在我心目中宝相庄严不可亵渎,每次见面我都发自肺腑地叩首以示尊敬。我以为他修道修得极致便无心风月只为天地,万事在心却不留心,大概会一直这么单着,在东华帝君成婚之后,做四海八荒最老的单身神。咳咳,不是我做徒儿的不想他好,而是我实在想不出他老人家如此气度高华,怎么会有男女之情这种凡俗东西。
师父,你竟然是这样的神!
情之一字最熬人。我同夜华尝了这滋味,千转百回,不可断绝。慧根不足,堪不破。
墨渊同少绾女君在水沼泽中相识,情根种下,再难忘怀。父神创办水沼泽之举可谓深谋远虑气魄宏大,他老人家是否想到会有如此一个果?少绾女君一统魔族带族人走向鼎盛时期,得知天命后打算遵循。墨渊为留住她强行封锁若木之门,七百年一统四族。可是她仍选择了为护佑人族以身合道,灰飞烟灭再无生机。墨渊如期举行封神大典。九天之上诸神佛归位,从此开启新神纪。墨渊却再无心尊位,只依旧领着战神之位,独居昆仑。
新神纪之初,折颜不忍见墨渊黯然销魂,守着史册伶仃度日,劝他佳人已去接受现实。东华说少绾断了所有念想,正是希望他放下前缘,开始新的生活。神仙寿元漫长无边,无尽岁月也是无尽思念无尽苦楚,少绾如何忍心他铭记?墨渊从不反驳,往往沉默地垂下眼帘。面前太古遗音被他无意识拨动,铮然作响,三两声断了琴弦,划出满手血痕。
后来战争渐渐少了,墨渊得了空闲学着酿酒,一坛又一坛。有时折颜或者东华来昆仑讨论要事,留下来与他碰杯品酒,一杯又一杯。更多时候他月下独酌,一壶清酒一个长夜。漫漫仙途,何其漫漫。墨渊酿酒的手艺日渐精妙。我回想起为离镜心伤时,师父说,好酒可解愁。
天地安定后,折颜花了许多时间终于研究出忘情药,却没有派上用处。墨渊给他斟酒,只回了一句,做不到。折颜沉默许久,与他通宵大醉,再不提此事。
昆仑虚酒窖,二十六万年来佳酿无数,见证了墨渊一念执着。
四哥絮絮叨叨终于说完,掸了掸衣袍叹了口气。我也跟着叹息。
师父居然也有如此执着深情的一面,有一段如此缠绵悱恻又轰轰烈烈的情史。可惜天意不成全。二十六万年的无望等待,几乎是我漫长神生的两倍之久。
这一段缘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恐怕没谁说得明白。我只觉得,倘若有女子能令师父一直念念不忘,也只能是少绾女君那般了。
再说我的误解。
当年墨渊生祭东皇钟刚醒来,一位白袍青年到访。我只当是一段寻常风月,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有关女君的记载中没提到墨渊半个字,而墨渊的桃花多不胜数,多到我同师兄们一直没捋明白。瑶光上神只是地位比较高因而出场率比较高的一朵,墨渊一心断绝风月,其他桃花们没什么机会出场。而少绾女君同墨渊有什么关系?在那之前我从未听过。
但后来我才明白,从不提起并不意味着遗忘,我宽慰师尊时他神色淡淡,也绝不是因为放下。
这痛苦是她给他留下的唯一痕迹,所以他甘之如饴。
呃,师父,我好像还给您补了一刀?是徒儿的错。
我本以为,墨渊的执念也只会是执念了。然而忽有一天,夜华告诉我,南荒星辰长明,是尊神临世之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此言诚不欺我。女君醒来,师父您终于可以脱单了吗?妙啊!
观看万万年一度精彩绝伦大场面的期盼,一瞬碾过了我对师父的尊敬。
本来我同夜华修为尚浅薄,便待在九重天不曾前往。浊息净化结束后,我是不是该去昆仑虚探望探望师父,再看看和他娘拜师拜到一辈上的儿子阿离?
好理由。我真是个机智的仙。
因此我同夜华来到昆仑虚,捞来许久未见的团子。此时凤凰真火焚烧浊息接近尾声,九师兄说少绾女君已去客院安歇,明日小宴上才得见,师父也回去了。我刚琢磨着没错过好戏,却听四哥说他方才见到了名场面。
我大惊。“师父何以伤怀?”
四哥是说书的好手,将当时情形描述得绘声绘色。“帝尊说……往事不可追,上神应当向前看。”
我噎住,“师父若能放下,至于记挂了几十万年么?”
折颜念了声佛。“少绾性子一向利落,若她真放下了,实在难办。”
我回到客院,同夜华相对无言了半晌。他于此道不甚精通,便道:“浅浅,你能想个什么法子吗?”我道:“我正经拜师两万年,从没见过或听说过师父他老人家伤心。看来现状很不乐观。”再想一想总觉得不甘,一统四族闹得神尽皆知,墨渊半生痴情,难道如此风轻云淡便了结?女君当年为大义献身无可奈何,如今缘何决意断情?不见昆仑酒窖,也不见墨渊的满腔真情吗?当年女君能瞧上师父,必然是喜欢师父这个类型,如今再追一追……
我苦苦思索这些年看过的戏文听过的故事,与夜华讨论,直到晚饭过后,我俩得出结论,动身去见墨渊。
隔着几重花木,我俩瞧见一处葡萄架子下坐着墨渊和折颜,刚要走过去,听折颜道:“你直接与她讲明,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她,此生不渝,我不信她不心软。”
我看不清墨渊神色如何,但听得出语气萧索:“心软……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我和夜华默契地停住步子,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今夜且听一回壁角。
折颜愣了一愣,会意道:“我同东华诓她多待一阵,你同她再相处相处,说不准她就又动心了。”
墨渊叹息一声,“连见我都要离远些,当我洪水猛兽么?她怎么总能做得如此绝情……”语气竟有些委屈。我同夜华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的震惊。苍天耶,盘古耶,师父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等了一会他俩再没言语,我俩分花拂柳走过去,折颜招呼我们入座,一方石桌将将坐满。墨渊收起支着额头的手臂,此时他神色依旧淡得瞧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刚才委屈郁闷全是幻觉。“你们来散步吗?”我道了声是。墨渊饮尽一杯,道:“正好,阿离课业最近有些问题,我要同你们说一说。”我刚要出声询问,夜华在桌底下捏了捏我的手,回道:“今晚我们专门来陪大哥喝酒解忧。”我才明白过来,墨渊转移话题的功夫如此了得,我被套路了?
墨渊望着夜华沉默了一会儿,化出两个杯子给我们。喝了几杯,觉得气氛刚好,我斟酌着开口:“师父,我同夜华想了个主意,”
他抬目看过来。我硬着头皮道:“呃,师父先想一想,帝尊最喜欢师父哪点,有的放矢更容易些。”
墨渊握着酒杯不语。我胆子愈发肥壮,试探道:“师父顶顶清冷端正的性子,很是招喜欢么?”
折颜瞧了我一眼。
我琢磨着下一个优点:“师父的姿容也是八荒数一数二的,”
话没说完,折颜又瞧我一眼。
我觉得十分为难,性格也不喜欢,容貌也不喜欢,女君还瞧上墨渊哪点呢?擅战吗?总不能叫墨渊同女君打架吧?夜华忽道:“大哥精通乐理,”
仍是话说一半,折颜便递个眼神过来。
我和夜华出师未捷,腹中百般计策落了空,不知该说什么好,再同墨渊喝了一壶,只得告辞。
身后,太古遗音清泠音色悠悠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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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师父的容貌顶顶出色,可以对帝尊用美人计?
折颜:少绾一直觉得他长得太娘炮……
白浅:帝尊喜欢师父的端正清雅?
折颜:不说他在少绾面前清不清雅,他两个刚认识时,少绾曾说墨渊清冷得叫她牙痒痒想踹过去。
白浅吐血。
夜华:大哥擅乐律,可以弹琴传情。
折颜(远目望天):少绾一向认为,那是小白脸才做的事……
夜华倒地。夜白相互搀扶着离开。
白浅:所以说,帝尊和师父当年怎么在一起的呢???
折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