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何老师表白
饥饿中点开了我圈著名师生文大白太太 @夜过天微白 的《吾师》,看完第二卷,需要写一篇小作文来表达我对何老师的爱。
何老师是我圈老师界天花板,无出其右,呜。
作为一个教书糊口的人,我每次看到“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都真诚地深觉不敢不敢不配不配,我连自己的灵魂都修理不过来,遑论别人的灵魂。
但何老师,他当之无愧是陈总灵魂的工程师。(陈总:真不是pg的工程师?)
作为一个并无多少阅文经验的资深lsp(咦好像有点矛盾),陈总的形象非常不讨喜。我一向喜欢主被都是品行无暇的人,被作为被管束被训诫的一方,专业技能上比老师稚弱,性格上有缺陷,犯些糊......
饥饿中点开了我圈著名师生文大白太太 @夜过天微白 的《吾师》,看完第二卷,需要写一篇小作文来表达我对何老师的爱。
何老师是我圈老师界天花板,无出其右,呜。
作为一个教书糊口的人,我每次看到“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都真诚地深觉不敢不敢不配不配,我连自己的灵魂都修理不过来,遑论别人的灵魂。
但何老师,他当之无愧是陈总灵魂的工程师。(陈总:真不是pg的工程师?)
作为一个并无多少阅文经验的资深lsp(咦好像有点矛盾),陈总的形象非常不讨喜。我一向喜欢主被都是品行无暇的人,被作为被管束被训诫的一方,专业技能上比老师稚弱,性格上有缺陷,犯些糊涂偷懒之类的小毛病这都没关系,并且是打戏的好理由。但如果品行上有大问题,我会觉得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被。(我在说什么)
所以看到陈总抄袭何老师顶缸的时候我在想,抄袭,不能吧,学术圈,这是红线,有误会吧。
没误会,明知故犯,年轻的陈总就是抄袭了,甚至被老师指出来的时候还在嘴硬钻空子。
陈轲聪明,勤奋,有天赋,年少崭露锋芒,但是他会考试作弊,会因为没钱去食堂偷吃的,虽然这些非常危险的行为都被何老师及时管教过了,但年幼的陈总显然没有被打怕,还是干出了自以为借鉴的抄袭行为。
我看得直皱眉:这孩子品行有问题,这怎么做何老师的学生。
把一个聪明勤奋有天赋的人在专业道路上带得更远不是一件难事,但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处事习惯千难万难。
何景深收陈轲入门的时候,把这孩子为学和为人都担了起来。当时的陈总一定不知道,“拜入师门”这件事定下来以后,何老师对自己为师的要求有多么严苛。
像是一个无声的契约:我收你入门,从此对你负责。
何老师简直是拼上了半条老命(甚至是一整条,呜呜)去负责,山海难阻,死生不论。
有个一同看文的小伙伴非常不理解何老师顶缸的行为:同样是抄袭,已经走上巅峰名扬天下的何老师担下来,损失显然更大,为什么不计代价去替一个本科还没毕业初出茅庐的小朋友担这个罪责呢?
我只能理解为何老师把陈轲出师前的一切都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他走错了路,是我没把他教好,我把他从歧途上拉回来,回到正途,让他能走多远走多远。
不计代价。
后来陈总说自己小时候穷怕了。穷怕了的人觉得世界对不起自己,非常容易底线意识较低,所以陈轲会毫无愧疚地给同学抄作业帮同学作弊并理直气壮地认为这是在“与同学搞好关系”,没钱吃饭了饿了就去偷,有本事了想敲开国际建筑学会的大门,给会刊投稿时小小借鉴一下怕什么,那不算抄袭的。
何景深不会这样。何景深三代高知,高风亮节美玉无瑕,品行上是有洁癖的,他爱惜羽毛到了骨子里,与“抄袭”沾边的事碰都不会去碰,想都不会去想。小陈总会心存侥幸急功近利闭着眼睛拼命往前跑,何景深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人的心态和行事,与他长大的环境密不可分,小陈总并没有被娇养出无暇的品行来——最该爱他的妈妈最对不起他,他很容易觉得这个世界欠他的,所以他精明,利己,找机会就钻空子,拼命努力去得到想要的东西,跑太快,前面就是万丈悬崖。
《诀别》那个番外打戏如此暴烈,何老师除了“最后一课”这种悲壮心态,心里是有恨的吧?
因为这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如日中天的青年学者赔上的是自己一辈子的前途。
何景深把那篇涉嫌抄袭的不能撤稿的稿子换成了自己的名字,替他的学生跳了这个万丈悬崖。(虽然我还是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作者名可以换但就是不能撤稿……)
看着《诀别》里的陈总真的好气啊,不听劝,我行我素,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么做的后果。何老师又悲又怒犹如末日降临,陈总还是那个不服气的自以为是的不想再受老师控制的少年。
呜呜呜呜呜呜陈轲你这个渣渣你配不上这么好的老师。(哭泣)
何老师的代价,是圈文不会详细描写的内容,毕竟一个主卑微落魄做小伏低掉苏值,可是我萌点清奇,只言片语涉及到何老师因为“学术事故”受到处分的那几年,让我又疼又爽。(我是变态……)
剥夺职级待遇,禁止从教,被国际建筑学会列入黑名单,二十八岁正院级待遇的特聘教授,一朝跌落尘埃。
不能教书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做办公室行政!行政!!
一个人但凡对自己的才华高看几眼,必不能忍受迎来送往卑琐冗杂的工作,却羡卞和双刖足,一生无复没阶趋,李商隐宁可把脚砍了也不愿意成天这样奔走来去听唤应卯。何老师年轻的时候如此耀眼,他自然是傲气的,他居然要去过这种生活。
只能教重修班谁也不愿意教的学生,每天琐事缠身风箱老鼠一样谁都可以抛个冷眼,这种生活,谪仙一样的何老师居然过了好几年。照顾头孢就酒把自己搞进医院的陈轲,连几天假都请不下来。
嘤,天知道我看到这样的何老师,竟看出了一种昆山玉碎式的美感。(阴暗爬行)
在我捋清楚时间线以前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何老师凭什么对这小孩这么好,凭什么?就因为收他做学生了?不像啊。教他专业知识,关心他的健康,关心他的品行,给他提供一切机会,在他犯下大错的时候替他承担后果,在他自己都放弃自己的时候把人从特伦顿的雪地里拎出来,养好身体,重拾学业,每天做饭照顾,临走留下钱。
这简直像还债一样,上辈子欠他。做到这个地步,难道陈轲的父母跟何老师是生死之交临终前把这小孩托付给他了?
居然真的就是因为收下了这个学生。
这是什么神仙老师啊!
何老师值得陈总一辈子恭敬地奉上pg。
当然,后来陈总确实是这么做的。少年时在何景深身边受教,挨打总是不服,跪省跪几分钟就起。不厚道地脑补一下:好吧,我现在在你手底下,暂且守你的规矩,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成为陈总的陈轲,再见何老师跪得可谓心服口服,见了何老师就想跪,没犯错只是交作业也要跪,当着人都不介意跪,而且一跪就不起来,跪到后半夜直接撑不住晕过去。
你活该呜呜呜呜呜呜。
何老师为这个学生所做的一切,简直是“惟其义尽所以仁至”,把自己的全部都押上,犹如一场豪赌。
可不是一场豪赌吗,如果陈轲远走异国一去不回,如果何老师离开特伦顿以后陈轲继续醉生梦死……太多的可能会让何老师全部付出变为瞎折腾。
他居然敢。
重入师门的陈轲面对何老师心悦诚服,递工具挽袖子疼死也不跑还会对人嘿嘿笑,是因为愧疚吧。
他是应该愧疚。
可是这好险啊,愧疚是能把人杀死的情绪,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太过愧疚,如果不像陈总这样拼尽全力补偿,另一面就是想离这个人远一点,把他压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甚至让他消失,就像《追风筝的人》里阿米尔对待哈桑。
好险好险,陈总没有溜到另一面。
我总猜测何老师跌落神坛陈轲与他断绝联系的那几年,除了年少无知,是不是因为愧疚呢?
不要再见这个人了吧,就当这段记忆不存在了吧。
如果何老师没有赌对,这个故事也太过悲剧,幸好还是赌对了。
何老师与他的老师,苏敬山院士,他们之间是有约定的吧。何老师一生守在校园,不涉商界,最后陈轲也回到学校来了,他才带着陈轲去拜师爷的墓。
他们是有约定的吧,约好教书育人,约好代代传承,约好师生名分一定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也许这个约定并没有人说出来,只是默契于心,但是君子一诺,生死为轻。
何老师他真的把陈轲这样难教的学生教出来了,如果没有何老师,没有“我的底线就是你的红线”,后来身居高位千金如流水的陈总,有太多机会犯下难以挽回的错。
向何老师表白完毕,今天去看第三卷!
吾师(第四卷) 18
在万籁寂静的世界,唯独一道轻轻的叩门声回转。而大又开阔的窗户外填满了无垠的夜色与波光。
片刻——只是很短的片刻——何景深便站起来了。他颇深的目色就如那一片沧桑的海。从七尺开外的地方缓缓垂下。最终又化成了一种温软的、且又缓和的垂怜。以及堆积了不知多少又多少的年头、沉重得再也无以复加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一瞬间竟什么也不想说了。皱了眉头,转身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哦,临走前他不忘带走他的平板电脑。且关闭一切工作的页面。
“老师?”陈轲当然要喊。敲门的人在外面呀?黄舒在敲门!啊黄舒在外面敲门我都准备好牺牲自己配合演戏了您看我跪这么标准您不管我们的啦——
何景深停了一下,什么...
在万籁寂静的世界,唯独一道轻轻的叩门声回转。而大又开阔的窗户外填满了无垠的夜色与波光。
片刻——只是很短的片刻——何景深便站起来了。他颇深的目色就如那一片沧桑的海。从七尺开外的地方缓缓垂下。最终又化成了一种温软的、且又缓和的垂怜。以及堆积了不知多少又多少的年头、沉重得再也无以复加的无奈。
他叹了口气,一瞬间竟什么也不想说了。皱了眉头,转身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哦,临走前他不忘带走他的平板电脑。且关闭一切工作的页面。
“老师?”陈轲当然要喊。敲门的人在外面呀?黄舒在敲门!啊黄舒在外面敲门我都准备好牺牲自己配合演戏了您看我跪这么标准您不管我们的啦——
何景深停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最终跨过门框,把房门关上,扣上反锁,咔哒。
与此同时,更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何景深遗落在茶案上的手机外放喇叭发出喧声疾鸣,震动着反复长了腿似的往钢化玻璃的桌子边上飞奔,加速,冲刺——!
将要坠地的瞬间手机被陈轲救驾。顺便电话也接通了,黄舒在电话里焦急询问:“老师?我在门外了。”
——“老师?在吗老师?”
“在。”陈轲忽然答道。
他很没有好气,“老师不在!”
电话沉默。陷入一个巨大的滑稽。
放下听筒,陈轲站了起来,走到客房正门拔锁、开门。他看见了满脸茫然又无助的黄舒,在一夜的折腾过后这个年轻人显得颇有一些疲惫和惶恐。陈轲拧了拧眉头,最终侧过身,把他让了进来——
“师兄,师兄怎么回事?”
回到茶几边,陈轲往沙发一坐。两手骨节捏出来咯咯的响声。三两下输入密码解锁屏幕目视一片密匝匝的合同文稿,使唤说:“帮我倒杯水。”
身穿浅蓝色T恤的黄舒在三秒过后才拿起杯子,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地原地转了半圈,用实际行动告诉陈轲他妈的他真的不知道水应该去哪儿倒。
“那边。”陈轲指着套房主卧门口的旁边,摆放着杯碟的小巧吧台。顺便用目光审视黄舒手里的iphone——那似乎是一个屏幕破损的旧款,罩着灰黄色的外壳:“你手机不是掉河里了吗?”
“掉河里的是工作用的。”黄舒说。“这个是平时日常生活用的。”
“你出门没带这手机?”
“带了。”黄舒丧气说。走到吧台倒了杯水回来。他当然知道陈轲想问什么:“但是这个手机是老手机,刚出境就没电了。回来才把电充上。唉,唉,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轲喝上了茶水。没有道谢,冷冷地蔑了黄舒一眼。
带着某种奇怪的疑惑黄舒再一次问:“老师去哪了?”
“老师很生气。躲里面去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陈轲实话实说。
十来分钟,黄舒坐在不久前何景深坐过的位置上,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见深切的懊恼与惶恐。
他握住双手,垂着脸不断絮叨自己的故事,他是怎么答应了他的前女友、要给前女友从深港带礼物回去;他在深港是怎么和邓拓海、赵海峰几位同行的伙伴们走散;他的手机又是怎么在他拍照片取景的时候不慎掉进河沟,而他人生地不熟,连个电话都借不到。
他当然知道有关学校教职工的规定,尽管现在还没有正式入职、没有通过考试获取编制。出差期间不得擅自变更目的地的规定他也晓得,他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也没想到老师会这么生气。
当他不无懊恼地讲述这些,几乎把所有悔恨都写在脸上,陈轲就好像一个沉默的听众,在他面前不语。
“我。”
黄舒双手抹了一把脸,忽然把头抬起:“我写检讨,师兄有笔吗?我——”
陈轲没有理他。过了两秒,他注意到陈轲的笔记本电脑旁边、一沓装帧精美的文件上压着的一支笔,笔身闪烁湛目的色泽,笔盖上飘着一片羽翼,上头好像还有刻字。他把手伸过去——
陈轲猛地把笔抽走,收进上衣的胸兜,警戒地看他。
“借一下笔。”黄舒揉了揉鼻子,目光对着陈轲胸口。
“检讨要能有用,还要法律做什么。”陈轲似乎显得有些冷淡,也难怪,他现在还在为把何景深惹跑了糟心着呢——哪有心思去管什么黄舒呢!
不过。在大概十秒钟的冷场过后,陈轲把他奉为瑰宝的钢笔取下。递了过去。
黄舒接过来笔,又从陈轲那里接过来一张纸,埋头便写起来。一面写一面说:“谢谢,谢谢师兄。这笔真好用。”
“老师送的。”陈轲说。怎么会不好用。
笔帽上镶嵌着一圈碎钻,银光闪闪,黄舒并不太能相信一向简朴的老师怎么会送陈轲这种东西。毕竟陈轲最不差的就是钱。
不等他问出来什么,坐在对面的陈轲主动打开话匣子,一面儿审阅合同文稿一面儿絮絮叨叨地说:“这支笔叫ArtWing,上面刻着P大的校训。是老师当年被评为P大十年之星的纪念。P大两百多年历史,一共只产生了十七名十年之星。老师是第一个获得它的中国籍学生。”
黄舒抬了抬眼。
茶几很矮。他弓着腰,写字也的确不方便。白色的A4纸页上刚写下“检讨书”三个字。以及半句开篇。工工整整的。
“十多年前,我在P大读书的时候导师就是李成同,因为当时学业上出了一些问题,老师就把这支笔给了李成同,换我一个毕业的机会。”
“后来我又从李成同那里把这支笔拿了回来。老师就把这支笔送给我了。”
陈轲继续唠唠叨叨地说着:“前几个月听说你要去P大,我想李成同势利归势利,真论起来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家伙。去那里做两年博士后也没什么大不的。但是老师很关心你的前程,怕李成同担误你。还好你最后也没去。”
黄舒一字字下笔,皱起的眉头里尽是不满。和前一天在酒店前台碰见李成同时的表情全然一样。
他实在是不愿再去设想自己万一当真去做了李成同的学生会怎么样。一个同性恋者的学生!
而且除了取向,他还听说李成同曾经拒绝参加导师的追悼会,曾经为了获取一个终身教职而去构陷同门。反正自从前几天在一个留学生圈子里分量十足的媒体上看见那一则猛料十足的报道,现在的他想起李成同这个人就恶心,听见这名字就恶心!
他尽可能专心写字、并不会注意座位对面的情形。说完闲话的陈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他。
几分钟后,陈轲扣上电脑,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笔用完了放那儿。”他对黄舒说。
“喜欢的话你拿走也行——不过你最好给老师说一声。这毕竟是老师的东西。”
——————
国庆期间争取再来一更,前提是儿子别惹事。
球球各位不要喊妈了,我现在看见妈这个字就犯晕……
《吾师》长评
《吾师》长评(准确来说是对于第一卷之前的碎碎念😂😂)
大白的《吾师》是我看的第一篇圈文,于我而言意义非凡,当初从晋江一路追到老福特发现第二三卷如获至宝,又跑到贴吧考古那个管杀管埋的番外,之后发现大白开了第四卷欣喜若狂。
看着各色大佬写出寓意深刻又有趣的长评或ooc,我感受到大白的读者们真的好有水平!本人一个文笔渣文学素养低的理科生也总想写一些什么但又怕自己的见解浅薄,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要留下些文字来表达对大白和《吾师》的喜爱,感谢长久以来的陪伴!
追大白的文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的心情可以这么表达:如果你说你在晚上七点更文,从六点钟开始,我就开始......
《吾师》长评(准确来说是对于第一卷之前的碎碎念😂😂)
大白的《吾师》是我看的第一篇圈文,于我而言意义非凡,当初从晋江一路追到老福特发现第二三卷如获至宝,又跑到贴吧考古那个管杀管埋的番外,之后发现大白开了第四卷欣喜若狂。
看着各色大佬写出寓意深刻又有趣的长评或ooc,我感受到大白的读者们真的好有水平!本人一个文笔渣文学素养低的理科生也总想写一些什么但又怕自己的见解浅薄,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要留下些文字来表达对大白和《吾师》的喜爱,感谢长久以来的陪伴!
追大白的文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的心情可以这么表达:如果你说你在晚上七点更文,从六点钟开始,我就开始感觉很快乐,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
在曾经某段时间,陈总和何老师的故事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强大的精神动力,在心情低落遇到不好的事情时,想起这篇文就会暗自欣喜,像有什么盼头一样,心里感到暖暖的。一路上有人扶持有人教,遇到困难也一定会有突破阻碍的勇气吧,心灵有处安放,精神有地寄托。仿佛他们俩的故事在三次元的平行世界是真实发生着的,而我作为旁观者旁观着他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如此美好的故事带给了我超出圈文的情绪价值。
开始我的长(碎 碎)评(念)了。。
小陈轲真的是一个很聪明机灵的小孩儿,在本科时期他对何老师的情感是有一些利用成分的。他想方设法和建筑系颇有名气的何老师套近乎,甚至用恋爱宝典追师😂😂,求他帮忙转专业。转专业成功后,他作为建筑系专业第一的天才少年,有倨傲的资本。而他为了早日实现他的梦想证明他的力量,选择接受何景深对他的管教,对何老师的苛责逆来顺受,即使他心里并不是很服气。他拼命想达到老师的要求却总是达不到,比同龄人优秀很多很多却还要忍受苛责。陈轲也是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勇气的。
也许那时的何神太冷冰冰了吧,对小陈轲那么好却从未直白地表达。小陈轲一开始是心存芥蒂的,一边舍不得老师对他的好,舍不得老师做的好吃饭菜和对他学业的悉心指导,另一边又不喜欢老师对他的严厉管教,心里充满抗拒,希望学成后赶紧逃走。
年少轻狂又聪明绝顶及其努力,渴望成名的小陈轲剑走偏锋酿成学术事故。何老师给他顶了包自己身败名裂,还不忘把陈轲的未来安排妥当。何老师不愿让抄袭这样的污点掩盖陈轲的才华,葬送他的未来。同时可能也觉得陈轲年纪轻轻犯下这样的错误,即使影响恶劣但值得宽恕吧。毕竟,少年谁不曾犯错啊!他离专业顶峰只有一步之遥,却选择把大好未来换给陈轲,自己跌落神坛。
小陈轲逃到了美国,他应该是有一点庆幸的,逃离了老师的管束,可以当所有的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可以自由自在了。他在美帝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像脱缰的野马般享受着美国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早已忘记了自己对建筑的热爱,再不是曾经自律努力的他。
如果说本科阶段何老师对陈轲的帮助算是锦上添花,毕竟凭陈轲的天赋与努力他自己就可以混的很好;那么何老师在学术事故顶包后仍然选择去美国救助陈轲于危难之中真真就是雪中送炭的情谊了。
何老师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觉得帮陈轲渡过难关是他自己应尽的责任吧,不远万里跑到美国照顾他,给他做饭还给他钱。陈轲太幸运了,他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的偏爱,真的是来自上帝的偏爱啊!眼看当下多少研究生导师压榨学生,以一系列pua惯用手法把学生逼出心理问题,相比之下何神真的是神,善良美好的神!😭😭这样不图回报、倾尽所有的付出迎来了陈轲的幡然醒悟和转变。
陈轲归来,没想到吧老何竟然不认他不要他哈哈哈哈😆😆这出于两点,首先他俩一刀两断可以避免陈轲受到当年抄袭风波的影响,免受牵连。其次,对于何老师这么有责任心的人,管陈轲于他而言是一件责任重大的事情,他早已心力交瘁不愿再管,去美国救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时间线来到第一卷,陈轲变身为陈总!老总的气质确实是不一样的,总是可以在无形中装13,这样的装13才最致命哈哈哈😂第一卷他对何老师的态度是小心翼翼充满愧疚的,老师说一他都不敢说二,两人之间仍有疏离感。也是这时陈总开启了各种作死。。
其实陈总主意大有个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在很久之前就初见端倪,只不过他现在有了身份地位和权力金钱的加成,才敢做出一些更离谱的事情。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权力压制,金钱摆平。(OMG这也太爽了吧!什么时候我的人生才能走到这一步!陈总!我的人生目标!)这时何老师的管教约束与敲打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没想到我写了这么多才只写到了第一卷,《吾师》这几卷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每次看都会有新的感受。本来想写很多的,没想到碎碎念了一大堆才碎碎念到了第一卷😭😭😭我下次继续下次继续。😆😆
题外话,我感觉学建筑真的是一件很辛苦很难的事情,除非特别喜欢。😭我们学校建筑学院的同学有时候通宵达旦画图,熬夜是常态,最后还很可能得不到一个好的分数。😂😂
昨天晚上,我梦到大白的头像上出现一个红点点,一点开看,大白更文了!哈哈哈哈哈梦境反映现实的期待。😋😋😋只是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开学呢?👻本大学牲马上又要陷入内卷的狂潮了,大白的文真的是我忙碌生活中的缓冲剂,每次看到大白头像上有小红点我都激动不已!祝您在三次元一切安好哦!么么哒!爱您!😘😘😘
手动艾特大白劳斯@夜过天微白
《吾师》同人————无名
原著: @夜过天微白 ,ooc归我。
我第一次写同人啊!!!八月中旬了,陈总还在跪着呢,我憋不住了!
——————以下正文——————
公元2040年夏,继承了父母亲优秀基因及后天勤奋努力的何禹同学以高考总分613,全区理科状元的好成绩顺利考入A大计算机学院。
八月三十一日,何景深同爱人一商量,准备在这一天办何禹的升学宴及成人礼。
刚被通知这个消息的陈轲按停了跑步机,抓了把毛巾擦汗:“好事儿啊,这分数都快赶上当年的我了。”
何景深没有跟他解释现在不能和当年比,教育政策都有改变,你没有孩子你哪儿知道。他只是在那头笑意很浓:“是啊,本来清涟还在想劝他...
原著: @夜过天微白 ,ooc归我。
我第一次写同人啊!!!八月中旬了,陈总还在跪着呢,我憋不住了!
——————以下正文——————
公元2040年夏,继承了父母亲优秀基因及后天勤奋努力的何禹同学以高考总分613,全区理科状元的好成绩顺利考入A大计算机学院。
八月三十一日,何景深同爱人一商量,准备在这一天办何禹的升学宴及成人礼。
刚被通知这个消息的陈轲按停了跑步机,抓了把毛巾擦汗:“好事儿啊,这分数都快赶上当年的我了。”
何景深没有跟他解释现在不能和当年比,教育政策都有改变,你没有孩子你哪儿知道。他只是在那头笑意很浓:“是啊,本来清涟还在想劝他学建筑的,我看他也没那个想法,这种事情还是得看他自己。”
“有您和师娘这基因在,多宝做什么都不会差的,您也该多歇歇了。”他在卧室转了一圈才找到一瓶没开过封的矿泉水,拧两下就往嘴里灌。“照现在这个趋势以后计算机出来也吃香。”
何景深也不再多说,通知他到时候来吃饭,不要想着送什么房子、豪车的,要不然就让他出去。
他挂了电话,才发现办公室里几双眼睛早就聚了过来。经过陈大师兄的不断努力和岁月的流逝,何老师也算是修炼成功,秉着教学生没必要把自己气死的观念,在后面几届研究生面前树立了一个温和的形象,都没人怕他。
“何老师您儿子今年高考啊,我们也要去吃饭!”
“何老师怎么不把您儿子弄到建筑这边让他接受捶打!”
“……”
何景深笑容可掬:“好,都来吃饭。”
当天,何禹被余女士拎到门口招待人,进来一个喊一个。
“这是黄叔叔。”
“黄叔好。”不太情愿的。
那人倒是个不见外的,直接伸手照着他脑袋揉了两把:“喊什么黄舒,那是我真名,要喊黄——叔——叔——”
喊了之后才把人请进门,后面还跟着什么“胡叔叔”“徐阿姨”,好一长串人群。
来的人很多,何景深、余清涟带过的学生,上学时的好友家里少部分亲戚以及……姗姗来迟的陈轲。
本来被放在门口喊人的小孩儿就一肚子不满,看见陈轲来他眼睛一亮:“哥!”
何景深本来在客厅给客人倒茶,听见这声“哥”,转头往玄关处看来,就看见陈轲朝着他笑。
我儿子这么乖一定不是自愿的,肯定是你这个比人大三十岁的不要脸的东西逼人家喊哥。
我哪儿有那福气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黄舒听见这话笑开了,扯着嗓门:“大师兄,他喊我叔,喊你哥,那你该喊我什么啊?”
“喊你黄总可好?”陈轲跟他打趣,又对着余清涟说:“师娘,后面应该没什么人了,我把多宝带屋里歇会儿?”
余清涟笑着点点头,接着在门口招待人。
陈轲揽着何禹肩膀直接进了人卧室,路过何景深时还抽空喊了声“老师”。
何禹像得了大赦一样,回了卧室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果然年轻人站的时间久了脖子都酸。陈轲觉着好笑,用手拍了拍他耷拉在床边的那条腿:“站起来。”
他撇撇嘴,还是顺着床滑了起来。
家里两位老师工作都忙,接送小孩上学,辅导课后作业的工作时不时地就落到陈轲肩上。何禹也不怕他,毕竟这位比起教他作业,多的是带他出去玩,就是叮嘱他千万千万别告诉老师,也就是你爸爸。
即使何禹嘴硬就是不说,何老师还是发现过几次,逮住人就是一顿狠打,这当然也不被何同学发现。
废话,打不了儿子我还教训不了你吗,带坏余三三不成还想带坏我儿子。
陈轲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礼盒递过去:“给你的礼物。”
何禹直接拆了包装:“艺术之翼?”陈轲也不惊讶他认识这东西,他也该知道他父亲之前是何等人物。
“我之前问过我爸他的艺术之翼在哪儿,他说送人了,原来在你这儿啊。”他拿起那只笔翻来覆去的看。
陈轲笑:“老师他当时脑子不太清醒就送我了,后来清醒了大概也不好意思要回去,这次我把他送给你,作为你的升学礼物。”
他看了两圈,这笔除了意义之外也没有多特别,随便找个义乌小作坊就能仿个七八分像。
他把盒子盖上,不怎么温柔的放在书桌上。
陈轲这个年纪酒量不减反增,把过来给何景深、余清涟敬酒的全都拦了个遍。
“师娘她不会喝酒。”
“老师都这把年纪了,再喝就要高血压了。”
何景深瞪他一眼。
“我?我是老师第一位学生,算是半个儿子。”
“我也就是小有成就,多亏老师的栽培。”
“当然,多宝的成绩也离不开我的努力。”
吃完饭人都稀稀散散离开了,何景深夫妻俩收拾盘子,陈轲晃着过来要帮忙,何景深把他推开,让他到一旁去醒酒。
他站在阳台醒酒,尽量站直不倚着墙。
他又看见了那绿萝。都不知多少年过去了,那小比赛赢来的绿萝还是盛的出奇,被分成了好几盆,几乎快要长满整个阳台,即使再多也不杂乱,叶子上都不沾灰尘。
于是何景深收拾完从厨房出来时就看见陈轲在那儿傻笑。
何景深才不去管他,就是醉个酒而已,又犯不了什么事,即使犯事了也不能再拎起藤条揍人,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动怒。陈轲听见动静看见了何景深,他大着舌头“老……老师,您帮我照看的很好,我……我可以拿走一盆吗?”他指了指绿萝。
何景深镜片后透射出不明所以的眼神,点头。
陈轲笑,蹲下挑了一盆小点的。小的要是被养死了不心疼,大不了再过来拿。
他捧着那盆小绿萝回到了隔壁房子。
《吾师》长评
第一次写长评,浅谈大白老师神作@夜过天微白
24k纯潜水看文族,由于大白老师的群要求至少眼熟,绝望之下开始动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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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到《吾师》是在某著名圈群的群文件,分享人专门备注了文笔超赞。对文笔好的文那我绝对是毫无抵抗力的,立马下载了文档,然后在凌晨三点对着屏幕发出了猪一般的嚎叫:-D
形容初见《吾师》的感受,那可能就是纯粹且极致的爽。简洁而精致的文风,毫不拖泥带水的节奏,以及符合圈文确又不落俗套的情节,看到第一拍就已经让我心跳加速呼吸停滞濒临死亡。师生题材在圈里随处可见,但高质量的文并不多,不免庆幸有大白这样的作者,将师生文的...
第一次写长评,浅谈大白老师神作@夜过天微白
24k纯潜水看文族,由于大白老师的群要求至少眼熟,绝望之下开始动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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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到《吾师》是在某著名圈群的群文件,分享人专门备注了文笔超赞。对文笔好的文那我绝对是毫无抵抗力的,立马下载了文档,然后在凌晨三点对着屏幕发出了猪一般的嚎叫:-D
形容初见《吾师》的感受,那可能就是纯粹且极致的爽。简洁而精致的文风,毫不拖泥带水的节奏,以及符合圈文确又不落俗套的情节,看到第一拍就已经让我心跳加速呼吸停滞濒临死亡。师生题材在圈里随处可见,但高质量的文并不多,不免庆幸有大白这样的作者,将师生文的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
若谈及《吾师》的特别之处,不得不提到这部文所富含的教育意义。没有何景深的言传身教,就没有陈轲今日之辉煌。何老师无疑是懂教育的,无论是对教育方式的把握,还是对教育本身的深刻理解,都是他人难以企及的。陈轲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刚开始并不具备完善的世界观,在何景深的教导下他会遵守法律,为社会做贡献,但只是基于何景深的观念植入。所以说没有何老师特殊的约束方式,就必然没有被社会广为称赞的陈轲。
何老师拥有超高的天赋和过硬的学术水平,但他依然会尊重并耐心教导不同水平的学生,甚至亲自帮学生翻译文献。在陈轲看来这种小事何景深亲自去做是对教育资源的浪费,站在他的角度确实是这样,利益为先权衡利弊并没有错,但何老师是很纯粹的教育者,他的目的是教好每一个学生,对他来说教育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不能以利益来衡量,更不能用商业的眼光去看待。何老师的坚守是大部分人领悟不到、更做不到的,也是当代社会所缺乏的。因此我想《吾师》也同样具有批判意义,这在lofter水货百出的风气下尤为难得。
为什么喜欢何老师呢?抛开慕强心理,他的正义与慈悲反而更吸引我。作为生活中经常被朋友开玩笑说圣母心的人,我实在是太能理解并共情何老师的选择。何老师想承担的太多太多,因此他对自己严苛再严苛。有时候我会觉得,何景深之所以会放弃大好前途来为陈轲顶罪,不仅是对自己学生的怜惜,也是一种愧疚,没能教好陈轲的愧疚。初为人师的何老师没有意识到成长环境所带来的巨大差异,他给了陈轲优越的平台却没教好他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因此当陈轲在美国自甘堕落时,何景深还是选择救他一命。至此何老师彻底完成了他的使命,从此与陈轲再无瓜葛。若没有陈轲后来的拼死坚持,故事也许真的会这样结束。即使在开上帝视角的情况下,这段羁绊也依旧让人揪心。
最后赞美一波大白老师的笔力,也感谢老师虽然每次都说没有下一卷了最后还是继续更文…!!!鬼知道我看到开新卷有多激动o(≧v≦)o
胡言乱语有感而发,从第一卷追到现在太多想说的了,自我感觉太啰嗦还是算了。
最后最后表白大白老师呜呜呜呜我是您多年狂热粉专门新开了个号给您写长评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上能不能让我进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让我进我就啃你屁股我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附上两张瞎划拉的手写献给大白)
关于陈轲 ——《吾师》长评兼陈总生贺
唉妈的什么鬼。因为看演唱会忘了发这篇。陈总应该不会介意我晚一天发的吧👉🏻👈🏻
前排艾特大白老师@夜过天微白
今天是2023年8月6号,陈总的31岁生日。
从第一次看吾师到现在已经陪陈总五年了,今天是陈总生日,总想写点东西给陈总,但是一下笔又不知道写什么了。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从MBTI的角度写写关于陈轲。也许是一篇不太正经的长评(好想进QQ群啊可是高三住校生真的么有这么多时间评论刷眼熟呜呜)。应该还没有人从这个角度写过陈总吧(狗头)。也许会有点刻板印象,大家看个乐呵好了别深究哈哈哈
我本人是一个非常典型的ENTP...
唉妈的什么鬼。因为看演唱会忘了发这篇。陈总应该不会介意我晚一天发的吧👉🏻👈🏻
前排艾特大白老师@夜过天微白
今天是2023年8月6号,陈总的31岁生日。
从第一次看吾师到现在已经陪陈总五年了,今天是陈总生日,总想写点东西给陈总,但是一下笔又不知道写什么了。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从MBTI的角度写写关于陈轲。也许是一篇不太正经的长评(好想进QQ群啊可是高三住校生真的么有这么多时间评论刷眼熟呜呜)。应该还没有人从这个角度写过陈总吧(狗头)。也许会有点刻板印象,大家看个乐呵好了别深究哈哈哈
我本人是一个非常典型的ENTP,所以在大白给陈总测MBTI之前我就一直在想陈轲是不是ENTP。结果嘿还真是。大白劳斯给陈总测出是ENTP我简直再同意不过了,陈总真的怎么看怎么ENTP,很多时候同为ENTP的我真的能跟陈总狠狠地共鸣(巧的是我的生日就在陈总的前一天哈哈哈我们甚至还是一个星座(bushi))(该说不说陈总手机锁屏密码里有我生日!陈总心里一定有我对不对(星星眼))
首先特征非常鲜明的大概就是慕强了,陈总对何老师的仰慕和追逐以及被何老师打败之后的心服口服心甘情愿挨打(甚至能飞到天花板上)等等等都是他陈轲慕强的表现。包括陈总抖m喜欢挨打这个应该没有人会不同意吧哈哈哈哈,这大概也是他很ENTP的体现。ENTP给人的刻板印象似乎就是很狂,但事实上ENTP如果遇到(在某方面)比自己强而且能强的让自己心服口服的人的时候真的会控制不住想臣服于他(大概是天性慕强吧 狗头.jpg)当然也会想挑战,但ENTP往往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在还不够强的时候还是会很服气的。感觉ENTP慕强到极致甚至有点舔狗了哈哈哈哈哈(我本人就这样。笑。对比我强很多的人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而陈总则是应该要比一般的慕强更深一层了毕竟何老师还救了他两命又实在强的超凡脱俗,陈总抖m一点也不奇怪哈哈哈哈
还有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自恋。何老师让他照照镜子看脸皮多厚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感顺滑毫无瑕疵想必是帅的没跑了”我真的看一次爆笑一次。ENTP自信自恋甚至自傲这点刻板印象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但ENTP在自恋的同时其实也是无比自卑或者无比讨厌自己的(有种外强中干的感觉(?)。可能就是对外和对内的差别。对外就是老子他吗世界第一对内也许就是我怎么这么差劲。往往会有“我觉得我这人还不错和我讨厌我自己这冲突吗”的感觉。陈总的自恋是很明显的但同样引人注目的是他偶尔对内表现出的卑微。核废料那一段就很明显。还有因为刘雨涛和何老师对阵的时候“我的良心就是您给的”那里,这种人物自身的矛盾冲突真的很戳我。
还有一段好像是陈总的自述给我的印象也很深。大概是“我这样无视世间规则的人要是离了何老师会怎样”。ENTP往往会打破规则,甚至不能说他们热衷于打破规则他们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这回事。完全无视规则。他们的心里自有一把尺,刻着他们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见解。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自我“道德约束”还是很强的,就是这个“道德”在他人眼中到底道不道德就不好说了。所以为了在这个社会上更好的生活可能还是需要何老师这类人的帮助。关于刘雨涛那一段对峙我真的百看不厌。何老师作为一个INTJ恰恰是很守规则的人格。当他们在这种道德观世界观上引起冲突而ENTP那一方又是弱于另一方的时候这种矛盾真的很吸引人至少非常非常吸引我。这种人物的张力真是太绝了。我真的太喜欢看ENTP被打败被说服被教训被收拾了。虽然我也是ENTP哈哈。
唉我真的不知道说点什么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完全不知道我想表达点什么。我真的太喜欢陈轲了。太喜欢太喜欢。真的真的很感谢大白能塑造出这样的陈轲。大白的文笔我真的吹爆!!!从18年第一眼在贴吧看到吾师的时候我就彻底沦陷了,即使我当年才六年级(想想当时年幼的我还手抄过吾师的前几章练字啊啊可惜当时的本子找不到了)从百度贴吧又追到老福特,再加上偶尔的wb和afd,我大概也算吾师一直追到现在的比较早的一批读者了?没想到转眼我都高三了,岁月一点不饶人但是我对陈总的爱未减分毫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土味情话。。)
无数次重刷吾师没有一次不感慨大白的文笔真是,泰棒辣!何老师和陈轲这两个人人物形象要多丰满有多丰满,有的时候甚至会让我恍惚这是不是就是真实存在的人和故事啊。大白的铺垫伏笔真的绵延千里,前后呼应时时点题真的太绝了,读来真的很震撼……
当然我也超级喜欢何老师的,奈何何老师真的强的太超凡脱俗了唉,完全不敢玷污啊🥺。陈总虽然也强但是很接地气(尤其喜欢陈总骂人一连串不带喘气的谁懂),何老师就好像那种圣人,发出的光辉普照大地那种。。。
最后最后祝陈总生日快乐!又老一岁了!希望陈总今年也能有点长进(也多讨点打(bushi))给陈总喂一口我生日的蛋糕(只放一夜应该不会坏吧…?)再掏出一个新的大蛋糕,第一块切给大白第二块给何老师第三块给陈总剩下的人人有份啊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说句祝何老师和陈总未来都越来越好就能拿了啊陈总说他报销!
吾师(第四卷) 17
十点半。陈轲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何景深在客厅。
落地窗边有两架小沙发。一张圆形的茶几。陈轲走到柜台边烧水,说:“抱歉。是我没管好自己的手下。我——”
“不关你事。”何景深说。
他比陈轲更先知道黄舒失联的消息。十几分钟前和黄舒同屋的秦老师已经给他电话。黄舒晚饭后一直没有回酒店,而且电话关机。
而他手机里上一条来自黄舒的消息,发送时间显示下午三点半。黄舒说他晚上和陈轲的同事一起出去逛街,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黄舒刻意隐瞒要去深港的信息。而这的确不符合学校公职人员在外出差的规定,当陈轲把这些告诉他,他也不禁皱了眉头。
壶里的水沸腾了。
陈轲把水倒进玻璃质地的茶壶。茶...
十点半。陈轲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何景深在客厅。
落地窗边有两架小沙发。一张圆形的茶几。陈轲走到柜台边烧水,说:“抱歉。是我没管好自己的手下。我——”
“不关你事。”何景深说。
他比陈轲更先知道黄舒失联的消息。十几分钟前和黄舒同屋的秦老师已经给他电话。黄舒晚饭后一直没有回酒店,而且电话关机。
而他手机里上一条来自黄舒的消息,发送时间显示下午三点半。黄舒说他晚上和陈轲的同事一起出去逛街,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黄舒刻意隐瞒要去深港的信息。而这的确不符合学校公职人员在外出差的规定,当陈轲把这些告诉他,他也不禁皱了眉头。
壶里的水沸腾了。
陈轲把水倒进玻璃质地的茶壶。茶叶极快地浮起,像一根根松针似地倒悬在水面,而茶汤很快浮现出碧绿。
半分钟,他斟出来两杯茶,端着到沙发这边。一杯给何景深,一杯给自己。
房间里萦绕香气。一些儿属于茶香。一些儿是酒店提供给高级套房的熏香。落地窗一角的悬窗半开。似乎有海风时时拂来。
过了片刻,陈轲结束又一轮和深港方面同事的对话。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他抬起脸说:“深港现在治安很好,黄舒又是个男生,还学过跆拳道。我想他应该不可能出什么大事,您不如先休息——”
“再等等吧。”
何景深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在沙发背上靠了一会儿。忽然茶几上他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而开头正好是深港的区号0852。他赶忙接起来。
“是。对。”
“好的,好的谢谢。”
电话挂断。他叹了口气。发现陈轲在看他。说:“深港当地规定成年人失踪十二小时内不予立案。我的朋友在警署等着,时间一到他会立刻请他们出警。”
他们相对而无言。手机里的消息各自翻看了几遍。没有收获。
忽然陈轲说:“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何景深看向他。这种时候任何风吹草动的消息都足以令人警觉。
“黄舒他恐同。”
何景深显然不明白。听不懂。陈轲解释说:“他很抗拒同性恋者。之前有一次聚会我的两个助理跟着他一块儿,他们都是同性恋,而且在法国结过婚。黄舒知道过后就很反感和他们交流。说两句话都不肯。”
何景深听懂一些。但又没全听懂。为什么陈轲忽然给他说这些,黄舒为什么抗拒同性恋,这和黄舒失联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静静地把陈轲给看着。
“您真的不知道?”陈轲也疑惑了。他说得挺直白了呀。怎么老师是这么个表情。
“什么?”何景深问。
“李成同是gay!”陈轲抬了抬手,不知道该怎么比划只好又放下去,“他爱人叫JerryLim,现在也是P大的教授。和李成同一个研究所!”
而下一个瞬间,有很多疑问都被串联在一起。何景深几乎被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口中发出来从未有过的诧异声音,尖锐得离奇:“他结婚了?!和一个男的?!!”
陈轲摊了一下手。眨了眨眼睛。
片刻,何景深扶了扶自己的几乎跌下去的眼镜。他很少有这样混乱又激动的时候。出差之前刚打理过的头发都乱起来了。
在看见陈轲的同时,他好像也看见陈轲眼中那些精明和睿智。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小孩儿在试图教他呢:不要这样奇怪,不要这样奇怪。不同国度有不同国度的历史和文化,任何事物的发生都有它对应的环境;美利坚的法律认可同性婚姻,事物好坏与否要以长远发展的观念去看待;世界上不存在完美无缺的人,不应该以性别选择来评定一个人的好坏,而每一个努力生活追求幸福的人都应该被尊重。更何况那是李成同!
很好,很好。何景深平静下来,划开了自己的手机,极其熟稔地在备忘录里记下两句关于此刻感受的话。他想他还需要不断地修炼,要多去了解一些不同族群的存在,而不能因此而歧视任何人。
与此同时他从心底感谢陈轲告诉他这些。感谢陈轲对他毫无保留的交谈。这个他亲手培养大的小孩儿现在已经能传授他知识,帮助他认识这个世界,甚至和他产生灵魂的碰撞了呢!
没过上多久,何景深完全地平静了。甚至陷入一种深沉。
他思索良久,明白了黄舒为什么改变前去美国求学的选择。明白了黄舒为何拒绝和李成同握手。但这和今晚黄舒的失踪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您别想多了。”陈轲又说:“我只是想到这儿,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您。黄舒肯定不在李成同那儿。”
何景深看一眼窗外。滨海的公路亮着两排灯,而深海与无垠的夜色一同在远处暗暗蛰伏。
“我也想起一件事。”他说:“上个月,黄舒确定留校的时候。他问我能不能收下他。”
所谓“收下”。不消太多解释。这是他和陈轲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这下轮到陈轲震惊了。wtf???
何景深又说。“他对你有执念。十分渴望能在专业上超过你。他把他和你的距离归结为学习路径的区差异。所以他才那样想要去P大。我告诉他说其实他已经做得很好,P大未必是他必须要涉足的圣地。”
“您给他说过我的事吗?”陈轲问。
“一些。”何景深道。
显然。这里面的分寸他会拿捏得很好——就如他眼角里轻轻的笑。
“我说师门关系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当年我选择对你尽责,而后来你选择对我尽义。为了达到传承的目的我们共同遵守一些封建且陈俗的规则。但是这的确是很辛苦,尤其是对你——而他黄舒的确不需要再这样辛苦了。”
陈轲无语极了。神他妈封建且陈俗的规则。您当年第一次对我抡皮带的时候您真觉得自己陈俗?!
不过他喝下一口茶,心情却不差。他实在是很欣喜老师对师弟师妹们承认他的存在。也很感佩老师始终对他的宽容和同情。这也是他至今喜欢留在老师身边、哪怕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好学的了,他仍然喜欢留在老师身边的原因。
电话又响了。这回是何景深的。
国产手机就放在桌上。来点显示是深港的电话。何景深直接按了免提。茶桌两端四只眼睛紧紧把这儿盯着。
“老师。老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回来了。我在深港逛街手机掉河道里了。唉我身上没带现金,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我这会在警察局,警署的同志主动联系我的,他们说马上送我回来。”
“好,你没事就好。”何景深道。“先回来再说。记得谢谢警署的同志。”
陈轲也拿起手机,埋头发上几条消息。告诉在帮忙找人的朋友和同事们。过了一会何景深说:“你先休息吧。我等他回来。”
陈轲摇了摇头。“还早,我也等会。”
没多久何景深拿来平板,陈轲也拿过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他们面对面坐着,就在这软塌塌的沙发上。都开始加班。
十一点二十分。和黄舒同住一个房间的秦老师打来电话。黄舒已经到酒店了。
“叫他上来一趟。”何景深说。
挂断通话。坐在对面的陈轲幽幽地抬眼:“都这么晚了。您还要加班训学生?”
何景深没有答话。他叹了口气,有些儿无奈在里头。
所以谁会喜欢终日劳碌、连半夜三更都不得清静的生活呢?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门外脚步传来、而敲门声紧接着响起的时候。陈轲扣上笔记本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就走到旁边跪下。
“我御下不严,事前没有安排周道。是我有错在先。”
陈轲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打算起来了。不管顾他的老师正在用多么多么深邃又复杂的眼光看着他。不管顾门外边的动静,更不管顾他接下来很可能要面对的难堪和尴尬。
他轻声说:“而且这事情可大可小,说轻了怕人不听,说重了又让人反感。让我帮您一把。”
——————
一个恐怖的消息要告诉大家,明天开始家里的小朋友就放暑假了。我即将过上每天会被喊八百遍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的生活。
唉。如果很久没有下一更,你们就当我已经……
吾师(第四卷) 16
Z市国际会议博览中心,坐落在市区最南侧,与深港只相隔数里海湾。
与会展中心相邻的地界,一条崎岖的海岸通往郊区。而近处的海岸被开发出来,一部分作为港口,一部分划拨为度假区。建设已经很完备了,设施齐全。
陈轲挑选的酒店正好在度假区的边缘,距离会展中心不算太远,特别地是个不带星的小地方。装修别致却丝毫不张扬,他知道老师的喜好。
车停在大门口,一行人先后下车。陈轲走在最前面,背着自己贴身的背包,其余几人拖着行李箱跟在后头。
迈进自动旋转的大门,大块冷色调玻璃搭设的空间折透出凉意。前台灯光柔淡,不远处的休息区坐着两桌客人。茶几上有杯盏,都在那边轻声交谈。
陈轲四下里看了看,...
Z市国际会议博览中心,坐落在市区最南侧,与深港只相隔数里海湾。
与会展中心相邻的地界,一条崎岖的海岸通往郊区。而近处的海岸被开发出来,一部分作为港口,一部分划拨为度假区。建设已经很完备了,设施齐全。
陈轲挑选的酒店正好在度假区的边缘,距离会展中心不算太远,特别地是个不带星的小地方。装修别致却丝毫不张扬,他知道老师的喜好。
车停在大门口,一行人先后下车。陈轲走在最前面,背着自己贴身的背包,其余几人拖着行李箱跟在后头。
迈进自动旋转的大门,大块冷色调玻璃搭设的空间折透出凉意。前台灯光柔淡,不远处的休息区坐着两桌客人。茶几上有杯盏,都在那边轻声交谈。
陈轲四下里看了看,很快发现老师的身影,然而喜悦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上脸就一瞬间被浇灭了。
没想到吧!
我们的老朋友、他陈轲的老伙伴、何景深的师兄和故交、世界著名的建筑学家、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P大终身教授、国际建筑学会的常任理事、DDH建筑协会会长李成同先生此刻身穿大红大绿的沙滩衣,一如既往梳着一头油光闪亮的秀发,无比惬意地跷着腿就坐在那里!就坐在何景深的对面!
李成同身后还有两名负手而立的助理。即使是黑天了,透明的玻璃穹顶灯光暗淡,魁梧的助理依然戴着墨镜。
仅仅三秒钟的思索过后陈轲判断出李成同不会是这家酒店的房客。多半是知道何景深驾临然后屁颠屁颠追过来的。随后他抬手把正在办理入住手续的助理招过来。助理又把另一边儿的酒店大堂的经理招过来。大堂经理确认了陈轲的猜测。
于是陈轲顺手整理形容,衬衫的纽扣再理一理,大步朝那边儿过去。
他站定了,在何景深的身侧,认真地向何景深问好。随后又像应付路边的狗仔似地:“李Sir,nice to see.”
李成同早看见他了。哼一声儿。
这时候几名同行者前来,邓拓海,赵海峰,他们大都认识在座的两位。礼貌地打上招呼。黄舒也跟了过来。
何景深从座位上起身,一一点头示意,对黄舒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师兄,也是陈轲的硕博导师。李成同先生。”
这是一种当然的礼节。他向他最看重的学生之一介绍他的故交。尽管对陈轲是的确不需要再介绍了。
按照他的设想,黄舒上前来自报家门、礼貌地与李成同握手,这是相隔并未太远的两名同行之间初次见面应有的场面。但很快何景深便察觉到什么不对。
黄舒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愣那儿没动。
“这是我的学生。黄舒。”为了缓解尴尬,何景深只好又向李成同介绍。
李成同始终表情冷漠。两条铜色且精瘦的手臂搭在扶手上。没见着人似的。
随后同事们又暂时道别——他们还需要办理入住手续,手头上也都还有工作。黄舒也跟着走了。陈轲留下来给两位老师续茶。当然先向着何景深。而在给李成同倒完茶的同时,他到底忍不住开口——眉尖轻浮极了地一挑:“Your floral clothes make you so comical,sir.”
——您的花衣服可真有趣,先生。
李成同手还没碰到茶杯赶紧就收回去:“Shallow guy,Didn‘t Jission He teach you how to maintain politeness?”
——愚蠢的家伙。何景深没有好好教你怎么保持礼貌吗?!
“Sure Jission teach me how to maintain politeness towards other PERSON.But not towards a……sorry my meaning is that your clothes are really beaut……”
——哦。老师当然教我了。但那是对别人,不是对……哦不我的意思是您的衣服真的很漂亮。
何景深打断道:“陈轲。你晚上还要加班?”
“快忙完了。老师。”陈轲说。
“吃晚饭没有?”
陈轲终于把眼珠子从李成同脸上挪回来了。站在旁边乖觉得不行:“飞机上吃过了,我……”
“您呢?李先生。”何景深问李成同。他的客套是依旧的。“Do you need to have dinner?”
“No.I don't.”李成同拒绝了邀请。他可不是这么随便的家伙。
“那这样。”何景深又向陈轲:“我现在还没吃饭。请你去餐厅点一份便餐,打包带回房间。我很快就回来。”
陈轲张了张嘴,想说不如我陪您去餐厅吧。餐厅桌子上的花也比您对面这朵好看的呀。哦我没有针对李先生,我的意思是桌子上摆着的这朵——
但何景深再次把他的话截断:“我和李先生还有一些正事。你先上去。”
最后四个字。终于还是带了一些命令的语气。
陈轲知道自己不去也不行了。
“OK.See you later.”他说。
随后转身离开,接过助手递来的房卡,随口安排两句明天的早会。乘电梯到达酒店七楼的餐厅,点一份招牌捞汁鲍鱼饭,特地看一眼价格不算太离谱。用保温袋捂着带回了房间。
检点自己的行李,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一身干净便捷的衣裳。不知觉间天色见晚了,无云的夜空星辰闪烁,走出卧室他发现何景深已经回来,坐在靠窗的吧台边上,一边儿刷着平板电脑一边儿吃饭。
他走过去,坐在何景深对面,高高的椅子让他把什么都看见。老师的手机上显映着国际建筑学会的论坛会议议程,来自不同国度不同地区的同行们将要分享许多世界级的成果,而何景深将作为中国籍会员代表进行专题演讲。
“你这房间多少钱一晚?”何景深忽然问。
陈轲放下手机,说:“不知道。”
房间是助理给开的。他当然不知道。
“我出差住宿补贴一天只有六百。”何景深道。他埋着头,手里木质小勺盛满裹足汤汁的米饭,而眼睛始终盯在屏幕上:“多的报不了。回头我单独补给你。”
陈轲答应说好。他明白老师现在身居高位,对这些事必然会比以前更加小心。
但怎么能不有一股暖意始终在心海。好像这初夏时节海滨城市宜人的海风和潮水一般。十余年前他第一次随老师出差,老师就始终和他住在一块儿。不管是去哪儿,不管要住什么地方。他知道老师总是这样从细微处照顾着他,不希望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孤单。
与此同时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是这家酒店的高级会员,按理说房费优惠下来一千出头应该不难。他和老师一人一半报销也够了。另外这家酒店三万多平米面积,加上房屋产权在内总固定资产不会超过两亿。如果抛开建筑使用成本顶破天也就三四千万。按照现在的客流量和政策情况利润率应该还可以。Z市是国内一线城市他和老师都经常可能来出差,虽然对酒店行业兴趣不深但是为了以后方便入个股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个事要问你。”
“您问。”陈轲坐端正一些。把手机放下,有关这一家海滨酒店资产信息的页面也关掉了。
“黄舒是什么情况?”
汤饭所剩无几。何景深擦了擦嘴,扣上一次性纸碗的盖子。收进打包的塑料袋:“前段时间他说想出国,去李成同那儿做博后。后来忽然就不去了。今天见到李成同他的表现实在很奇怪,我总觉得他瞒着什么事。”
陈轲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不知道?”
陈轲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哪怕再怎么怀疑和费解,何景深从不会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到陈轲的头上。于是叹了口气,关闭平板电脑,收拾装备一个人下楼游泳去了。
翌日。度过忙碌而充实的一天,晚餐后随行团各自有活动,陈轲陪着何景深到海岸边散步。顺便聊一聊各自的计划和工作。
稍晚一些的时候,他们返回酒店。照例洗漱打点,陈轲准备要再加一会班。忽然桌边的手机亮起,按下免提他听见邓拓海稍微急促的声音。
“您能不能联系到小黄?他电话打不通,我们准备上车了。口岸十一点就要关门。他再不过来就赶不上了!”
陈轲打开通讯录。在里面找到黄舒的名字。拨打电话,随后果然听见熟悉的播报音: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嘟——
——————
该考的都考完了,分也快出来了。
祝各位参加考试的小朋友金榜题名,志愿全中,暑假开心~
没考试的各位就别凑热闹了,继续搬砖去吧,byebye
谢谢《吾师》
现在是中考前一天零两小时,突然发疯。
第一次看到大白的《吾师》应该在一年多以前,那是我第一次看标准训诫关系的圈文,严肃又温暖的相处模式和深沉内敛的情感,一下就戳中了我。我爱上了这种可以说是“神圣”的关系,主要爱上的还是何老师,在陈轲一事无成的时候收入门下,倾注心血 尽其所有的教养,甚至愿意为他的错误牺牲自己的前途和脸面。虽然已经看完很久,但我仍然清晰的记得何老师为了陈轲在美国有学上 调动自己当时仅剩的人脉求人帮忙,为了陈轲顺利毕业不惜给李sir下跪还让出了艺术之翼。本来那么骄傲,那么意气风发的他图什么呢?从上帝视角看,作为读者,我知道陈轲不会懦弱逃避让老师给自己背一辈...
现在是中考前一天零两小时,突然发疯。
第一次看到大白的《吾师》应该在一年多以前,那是我第一次看标准训诫关系的圈文,严肃又温暖的相处模式和深沉内敛的情感,一下就戳中了我。我爱上了这种可以说是“神圣”的关系,主要爱上的还是何老师,在陈轲一事无成的时候收入门下,倾注心血 尽其所有的教养,甚至愿意为他的错误牺牲自己的前途和脸面。虽然已经看完很久,但我仍然清晰的记得何老师为了陈轲在美国有学上 调动自己当时仅剩的人脉求人帮忙,为了陈轲顺利毕业不惜给李sir下跪还让出了艺术之翼。本来那么骄傲,那么意气风发的他图什么呢?从上帝视角看,作为读者,我知道陈轲不会懦弱逃避让老师给自己背一辈子的锅,不会一去不返 自甘堕落白费老师的心血。但是当时的何老师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可他依旧会为了自己这个混帐的学生不惜付出所有。因为陈轲是他何景深的学生。何老师给了陈轲无条件的爱,和愿意替他承担后果而换来的宽容。
我很喜欢何老师的设定。他温柔,待人接物总是温文尔雅 礼仪周到;他坚定,会因为自己当初选择收下陈轲,不惜一切代价和艰难把他培养成才。何老师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我想是因为他永远严于律己:为学严谨认真,毫无纰漏;为人坚守底线,恪守道德遵守法律,知世俗而不世俗,敢于承担责任,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代价,以极致的标准要求自己。在不违法的情况下,不论结果是好是坏,永远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何老师,他真的是神,他教会了我很多。
我一直很爱看小说,不过更爱潜水看小说。最近看到大白开了新卷很兴奋,评论了两次居然都被回复了,我很惊喜。请原谅我别扭的语言,初中三年写随笔 写短篇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只会写中考几大类应试作文了,好再分数还理想。其实在写作这件事上,大白真的用行动教给了我真正细腻的情感永远不会在华丽的词藻里,它们会藏在看似普通的一个词或者半个句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总是值得我来回品味。我喜欢文学,但我从不觉得网络小说低人一等,因为我能从中获得情绪价值、人生道理、写作技巧,它们能帮助我成长,这就够了。我中考后的愿望就是能好好腾出时间和精力写一本小说,不用写的多好,只是重新做回我热爱的事而已,希望我能成功。
兜兜转转说了一堆,初中三年结束谢了同学、谢了老师,还想再谢谢何老师教会我为学为人的根本,谢谢《吾师》给我带来的启发和陪伴,最感谢的还是大白老师@夜过天微白 创作出这么美好的故事和人物。谢谢你们。
吾师(第四卷) 14
十点十一分。A市市中区科创大厦地下三层车库。白色电动特斯拉前灯亮起,穿戴白色手套的司机吕鹏坐在驾驶位。
陈轲迟迟没有上车,而是在车门边打电话。
嘟嘟地全都是忙音。急促得像救护车的警报。他感觉到所有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几乎把颅骨都撑破。
一拳砸上车身。嗙——!
“师父!师父我来了!”
回声嘹亮,一瓢水似的朝着火气当头浇过来。陈轲转头去看,嘿,那家伙跑得可真不慢!
再细细地一瞧,昏暗的灯光下面那人握着大得遮得住一张脸的手机。长到遮住了半截脖子的头发飘飞得像某种洗发水广告。脖子上挂着项链,身上是赛博朋克的印花T恤,而这个人下半身居然套着一条牛仔裤。还是磨砂带洞的。...
十点十一分。A市市中区科创大厦地下三层车库。白色电动特斯拉前灯亮起,穿戴白色手套的司机吕鹏坐在驾驶位。
陈轲迟迟没有上车,而是在车门边打电话。
嘟嘟地全都是忙音。急促得像救护车的警报。他感觉到所有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几乎把颅骨都撑破。
一拳砸上车身。嗙——!
“师父!师父我来了!”
回声嘹亮,一瓢水似的朝着火气当头浇过来。陈轲转头去看,嘿,那家伙跑得可真不慢!
再细细地一瞧,昏暗的灯光下面那人握着大得遮得住一张脸的手机。长到遮住了半截脖子的头发飘飞得像某种洗发水广告。脖子上挂着项链,身上是赛博朋克的印花T恤,而这个人下半身居然套着一条牛仔裤。还是磨砂带洞的。
陈轲的目光一下就被那裤子上的破洞给吸引了。
他不能确定那条裤子是真的旧。还是傻缺徒弟自己给自己磨的。
下一秒陈轲上了车,坐在驾驶座后面。而CK设计集团一级设计总监、CK设计事务所现任总负责人周亦君坐到了他的身边。
一上车周亦君就说个不停:“不是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让小刘给我把客户推到明天,但是客户昨天来电话说非要今天。上个月我们的方案刚定下来嘛。他们做了评估说结果比较满意,主要是他们的大领导有一些想法。唉我真不知道这方案都做成这样了他还有啥啥啥想法——”
陈轲从兜里掏出来蓝牙耳机。塞进耳朵开始听新闻。又从驾驶座后面的袋子摸出来两幅纯黑色挂耳式外科口罩。递一只给周亦君。
“我阳过了师父。”周亦君说。
“抗体会过期。”陈轲解释。
“我去年没阳。今年三月份才阳。”周亦君又说。“才一个多月……”
“你没请假?”陈轲怀疑。他应该没记错,最近两月周亦君全勤。王筱早上才汇报给他。
“是。是小感冒嘛。不耽误工作。”周亦君当然要解释。
“你三月份阳了你不请假?”陈轲把口罩揉成了一团,“然后四月份你们部门缺勤率就创下历史新高,差点把集团的工作都整瘫痪。你是故意给我惹事情还是想再进一回派出所?”
“我。”周亦君一下儿没气了。咕嚷:“这个病毒反正也防不住。而且上上个月专家就说五一又有一大波。五月上旬我们项目节点又多。上半年KPI全望着五月份一切顺利。既然早晚都要阳一大片不如趁早快速过峰。您看去年十二月……”
一道黑影飞过来。恰好砸上他脸。周亦君伸手一接,嘿,被他师父拿捏过的口罩。皱巴巴的。
于是他把口罩抚平,仔细给自己戴上。一张瘦削的脸被遮得严实。不敢再出声了。
但周亦君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话特别多。
没过上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哔叨:“师父。您为什么叫我去听思政课呀?我以前最怕就是思政老师。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考过了拿到毕业证的。”
“A大里头啥样啊?我看抖音上头别人拍的A大都特别漂亮。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到A大去听课。现在跟着您出来真的是长见识。但是我真怕学不好。学不好就给您丢脸。给集团丢脸。唉。”
“上季度集团考核我们公司得分挺高。这个月又有好几个大项目要交付,下头还有好多客户排着队要我们做方案。连阿联酋的王子都赶着给我们下订单——唉如果有时间的话我真的好想跟您去开国际建筑学会的联合成员大会。今年的轮值主席Abercrombie是我的偶像……”
陈轲压根儿不理他。闭着眼睛养神。
新闻放到一半,他又把频道切换到有声书,听他的西方哲学简史,顶流名校H大的公开课版本。内容全都是英文。
十点二十七分车辆抵达城西区A大主教学楼附近停车场。陈轲戴上口罩下车一路迈步飞奔。终于十点三十分上课铃声响起的同时他跨入教室,在靠边一列的中间寻摸到事先占下的座位。落座。手机静音。陈轲把蓝牙耳塞放回衣兜,又从提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纸质笔记本子和笔——给周亦君也带了一份。
这是三百人的大教室,如今他又刚理过发,不需要太担心会被谁给发现。
上课听讲,认真笔记。虽然课程内容他其实熟悉得很了,但他总想要从里面领悟到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一节课四十分钟几乎心无旁骛。十一点十分下课铃响。熟悉的华尔兹舞曲间陈轲扣上笔盖。转眼才发现周亦君的笔记本翻开扉页,里头什么也没写。白成一片雪山。
不过周亦君也没玩手机。只是望着讲台出神。两只手放在腿上,还恰好把裤子上的破洞给遮住了。
“你以前思政考多少分?”陈轲问。
周亦君一怔。霎地又不好意思了。支吾着说:“六十。”
“上课没听吧。”陈轲判断道。他抄起手,靠坐在椅子背上,回头确认附近的座位没有旁人:“科任老师也怕麻烦。顺手把你捞及格、省得补考还要给你改卷。”
“我听了的。”周亦君解释。“我第一堂课走错教室迟到了,老师就把我给认住了。后头每次上课都要点我的名,老抽我回答问题。”
“你答不上?”陈轲蔑旁边一眼。
往事不堪回首、周亦君简直要当着陈轲的面哭出来了:“不是。师父,真的不是答不答得上的问题。我们那破本科这种公共课程就没几个听课的。我算认真的了。本来和老师关系处得还蛮好。结果期末不考试,老师让做课程大作业。我的作业被同学拿去抄,最后大家全都是六十。”
陈轲真的是无语。
“那你到底学懂没有?”他问。
周亦君却又懵逼了。
不得不说师父这问题问得好。他懂什么?他懂个屁!
就连他入党都是被爹妈忽悠。在他读书的那些年家里一门心思希望他毕业后考公务员,吃公家饭好给开后门喱。
“觉悟高一点。”陈轲这样道。“好好一个党员,读了这么多书,管着这么大的企业,不要整天搞得像个街溜子似的。”
手指点一点周亦君空无一物的本子。他想起何景深曾给他说过的话。不经意就转述出来。
“你既然要跟着我学,我一定会尽心教你。迟早让你有一份好前途。不过你学这么多东西,除了谋求个人的幸福,还一定要多想一想怎么用在正道上面,怎么样造福国家,怎么样报效社会。不然我就白教你一场。”
陡然间他发现自己甚至连语气都和老师像起来了。带着一点儿斯文地、清晰又和缓。
而当他一字字地说话。十五年岁月弹指一挥,那些在办公室、在图书馆、在教学楼一间间大教室间奔波不息的记忆就这样清晰划过他眼前。
“师父。”周亦君突然叫他。
沉浸在回忆的陈轲回头:“怎么?”
“您是最近准备要入党吗?”
陈轲静静地看着他。
“呃,我的意思是您觉悟这么高。而且还是政协委员。不入个党再往上面走一走是不是——”
陈轲叹了口气,摸出兜里的手机,翻开记事本草草看了看。
“设计所现在有多少党员?”
周亦君大概估了个数:“十几二十个吧?”
“现在政策有要求,党组织工作会成为企业年终考评的一部分,关系到下一年政府的资源倾斜。有空把你们部门的支部捯饬一下,搞点活动发几个通稿。”陈轲淡淡地说着。像交付什么家务事:“活动内容要切合报告。总部这边我给你安排岗位补贴。一年几万块小钱。看不上的话你就叫别人去弄。”
“谢谢师父。”周亦君把开心写在脸上。搞活动他可太在行了,天上掉钱的事咋不能要呀。
“那那我们搞活动可以邀请您吗?您可以来给我们上上课?”
“再说。”陈轲揉了揉额头。又把手机收回兜里了。
这个周三的晚上。下班回家陈轲洗漱更衣,泡一杯冷泡的果茶,丢几块冰进去,坐在书房的躺椅,翻开读到一半的《资本论》。
他的目光沉沦,很快便深缅到对社会和人伦的思索当中。
当他发现手机里的消息,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何景深来信问他下个星期是不是也要带队去参加国际建筑学会的联合成员大会。到时候可以同路。陈轲回信说是。
第二天清晨,他又收到何景深发来的消息。
“我只能带五个人进会场,上月名单就已定下。昨天黄舒说他也想要去。不知你能否把他带上?”
“这次的名额有限,而且时间已久,如果有的话我替他感谢你。没有也不必强求。”
陈轲直看笑了。打字回复:“您这么客气。是打算又给我烧排骨吗?”
——————
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
周同学并不会被陈总打。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陈总他……
吾师(第四卷) 13
假期的下午,校园里到处弥漫一种懒散气息。
树荫稀稀松松地垂下,道路几乎没有行人,门岗的保安员坐在隔间里打盹儿。
陈轲在校门口刷脸,步行进入校园,一路向南。
他走得慢。
很慢。
一边儿慢慢走,一边儿慢慢地看。
靠近东门的大图书馆近年做了装修,楼下多出来两株绽开的蓝花楹,碧蓝的花朵被幕墙倒映,陌生又年轻。
图书馆南侧是校园内最大的运动场,他在这里参加新生入学仪式,参加过军训的庆典。借着哥们儿的裤衩参加校运动会。这里还举行过全校本科生的学位授予仪式,但2011届学生里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当时他已经远飞而去,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国和家乡。
南区的学生宿舍紧挨着最古...
假期的下午,校园里到处弥漫一种懒散气息。
树荫稀稀松松地垂下,道路几乎没有行人,门岗的保安员坐在隔间里打盹儿。
陈轲在校门口刷脸,步行进入校园,一路向南。
他走得慢。
很慢。
一边儿慢慢走,一边儿慢慢地看。
靠近东门的大图书馆近年做了装修,楼下多出来两株绽开的蓝花楹,碧蓝的花朵被幕墙倒映,陌生又年轻。
图书馆南侧是校园内最大的运动场,他在这里参加新生入学仪式,参加过军训的庆典。借着哥们儿的裤衩参加校运动会。这里还举行过全校本科生的学位授予仪式,但2011届学生里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当时他已经远飞而去,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国和家乡。
南区的学生宿舍紧挨着最古老的南一食堂,这儿倒挺熟悉了,多少年了食堂外的花坛都还是石块砌的。
陈轲记得读书时他常在这里吃饭。离老建筑馆近嘛——大一那年何景深提醒他每餐都要吃肉,他破天荒地斥巨资在这一座食堂某个档口打了一份红烧狮子头,吃到嘴里惊然发现狮子头是淀粉团子,里头居然能没有肉。
再往前就是老建筑馆了。倚傍一湾月牙形的小湖,毗邻森森葳蕤的林木。
这栋七层楼高而没有电梯的建筑。水刷石的外墙风化剥落,墙角覆满青灰色苔藓。
当陈轲站在这里,抬头间总就能想起那个大雨瓢泼的上午,他从一公里外的计算机学院大楼出发、历经怎么样艰难的跋涉才终于来到这里。见到他企盼已久的人。
那时雨棚边滴水,啪嗒、啪嗒。而棚边水管里喷出来水柱,粗犷地从头顶上泻下来,溅起半米高的水花。而老师的身影高大疏远,于他而言像雨雾中遥不可及的山。
如今这里已经成了校史馆,校史馆的门牌蒙着一层灰。台阶边的缝隙长满细草,梧桐伸展出大片大片翠绿的树叶,遮盖初夏茂盛的阳光,随着微风沙沙作响。
陈轲站了一会,伸手摸了摸身后,打消掉去台阶那边坐一坐的想法。
“我一直觉得你很好。”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他喃喃自语,像说给草丛中啄食的鸟儿在听。像说给十余年前的自己听。
时间不早了。陈轲有一点饿,才想起自己来学校的终极目标是吃饭来着。
穿过一片广场,绕过主教学楼,再往前一些便是他经常会光顾的教工食堂枫树林。远远地他瞧见食堂大门开着,竟有一些开心,假期里没有老师给他做饭,有烧鸭子也行。
但走到食堂门口,一下儿他却傻了眼:这座熟悉的食堂在一夜间面目全非,门外空地堆满锈迹斑斑的钢管、而里头已经被拆卸得基本只剩框架。许多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在忙碌。时不时传出来嘭嘭地摔打东西的声音。
“陈轲?”
声音很耳熟。回头一看,那边走来的家伙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梳着服帖的短发。身量和他差不太多。脸颊略圆一些,眼睛也小一些。
是林希。
很快林希站在他跟前。陈轲客气说:“师兄。真巧,您怎么在这儿。”
“我车停在那边。”
林希指了指枫树林背后的临时停车场。“我看师叔都出去旅游了。你怎么没去?”
陈轲手揣在裤兜边上,“事情多得很。您不也在加班?”
“你还没吃饭吧?”林希又问。他的声音总让人感到亲切,就好像邻居家的大哥和你拉家常似的。
“没。”陈轲回答道。
“这儿食堂装修。后勤说六月中旬重新开业。”林希道:“本来校务开了会,大伙儿都不想在学期里头折腾这种事,最好等暑假再弄。但刘校长说这食堂天然气还埋的塑料管。就怕有隐患。”
刘校长全名刘煜诚,是A大现任校长,常务副书记。比林希要高半级。
陈轲却一下儿恍然了,说:“建设部最近有排查隐患项目的风声。三月份X省有个厂子重大事故。刘校长反应真快。”
上头一句话,下面跑断腿。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林希看了看陈轲,直觉得这师门里头的小师弟的确有意思。好像什么消息都能知道,什么事都理得清,什么麻烦都能搞得定。
前段时间老师的案子,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人家。今天可不正是个机会?
于是林希说:“正好我家离得近,家里什么菜都有。去吃顿便饭,我给你露两手。”
“我一会还有事。”陈轲道。
他把手机拿在手里,顺手回了两条无关紧要的消息。实在遗憾地:“下回我请您。我和学生约了组会……”
林希不疑有它,就说:“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几步路。我先走了。”
话说到这里,陈轲已经朝那边走去。
当他步伐加快,难免扯动伤口,步履总显得颠簸。不一会便疼出来一挂细汗。
“你的腿怎么了?”林希追上来问。“受伤了吗?”
陈轲才发觉自己走了一条错路:这条路虽然离新建筑馆近,离食堂后面的停车场、也就是林希的目的地也更近。他该从前头去绕一绕。
不过这不打紧。他停下来,面色如常,从容不迫地胡编乱造:“前天爬山,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唉。”
说话间他捂了捂腿根子,靠近髋骨关节的位置,很像那么回事。
“崴得厉害吗?去找医生看没?”林希显然地关心。
“去了。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
“我和老师也经常爬山。你是去的南山吗?”林希又问。“五一人太多了。我都没敢带老师出门,就怕出什么意外。”
“西山。”陈轲说。“那边人少。是我自己没看着路。”
最终他们成功地分道扬镳。陈轲也离开了学校,回到山水源小区的大门外。
日暮黄昏,天色实在不早了。他已经饿得很。
恰好路边有面馆,干干净净的,座位还都配着软垫。陈轲四下里看了看,索性就走进去。
角落里小心坐下,得很忍上一阵儿才能适应。扫码点餐,一份汤面加两份小菜。陈轲想起来什么,随手又给秘书发去一条消息。
“查一下最近两个月学校马院的课表。给我排十二节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的课。时间不要和其他安排冲突。”
“收到。”
王筱一向秒回。
面条还没上桌,王筱的消息先一步飞回来了。根据您最近两个月的行程安排和A大马克思主义学院各教师的课表,目前只能给您排八节课。
随信附上表格。里面属于陈轲的重要行程被大片标红。几条蓝字绿底的【思想道德课程预留】在里面弱小无助又可怜。
陈轲放大了图表仔仔细细地看,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地看,皱紧了眉头紧挑细选地看。在5月8号星期一的上午发现一丝难得的细缝——
“这里。”他截图给王筱。
片刻他收到王筱发来的大段语音,点击转换文字:
“星期一上午九点到十点半是集团例会。十点半到十一点半是您每周单独安排给周亦君的时间。十一点半到一点是您休息的时间。下午一点钟有您和酷网ceo的见面会。您不介意的话这里可以排一节马克思学院陈均鹏教授的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课程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二十到十二点整。或者两节连上十点半到十二点整。”
陈轲点击按钮,回复说:“排两节连上。通知周亦君留好时间,到时候和我一起。”
“收到。马上给周总通知。”
三号。陈轲回公司上班了。
提前结束假期对他再正常不过。连春节他都只休了三天的假,五一又能算什么呢?
四号一早,陈轲乘坐飞机前往B市开会,面见重要的客户和合作伙伴。六号一大早他返回A市,直接就又到公司上班。五月七号他出席华东地区高校联盟的活动,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家已经是夜里十点,他给自己煮了一小碗速冻馄饨——老师前天刚包好了送来的呢——一边吃馄饨一边刷文献。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
生活步入正轨,忙碌中时间像流水似的。眨眼儿就蹿没了。
五月八号,一大早陈轲按时起床,洗漱更衣吃上管家送来的早餐,随后他驱车前往城中区集团公司的总部,在健身房锻炼的同时听秘书汇报工作。完事擦了把汗,换一身衣裳直奔十三楼大会议厅。
十余集团高层领导早已恭候多时,门扉推开的同时整齐划一地招呼:“陈总。”“陈总好。”
陈轲摆了摆手。招呼他们就坐。
“开会吧。”他说。“小赵写一下记录。徐之然,今天从你那边开始。”
明亮的天光大块大块地进来,把会议厅里一切都照亮。围绕着宽大的椭圆形桌案,年轻的建筑学家、年轻的企业管理者们勤勉地交流他们的工作。时而相互讨论,时而起身发言,时而奋笔疾书。
上午十点整,王筱凑近到陈轲的身后:“陈总。时间到了。”
陈轲立刻就起身,示意台前做报告的人继续,独自往外走去。
一直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外,如风雷般的脚步霎地停顿,“周亦君呢?”
王筱答说:“报告陈总。周总说他待会十一点半有个客户见面会,是上周就定下来的……”
“上周几?”陈轲又问。
即便已经跟着老板多年,又一同随老板出门创业。如今的王筱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给吓得一哆嗦。“是,是上周一定的时间。”
“他五月一号加班和客户约时间?而且他妈的恰好约到今天?!”
陈轲心里头不快,说话的声音都直拐弯儿。随手拧了一把门锁。明明没有用多少力,但锁芯发出危险的咔咔声。
他深吸一口气,不断提醒自己镇定,镇定。
“叫他赶紧下来。直接到车库。”
“不要打电话。打电话有屁用。你亲自去叫。快去!”
——————
对不起大家,最近实在太忙了,周末再更了哈。
小孩生病天天拆家不能上学,老母亲的痛苦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