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
2009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在东门城楼下避雨。
十点钟出门的时候,正赶上我妈买菜回来,一进门就闷声走进厨房,水龙头哗哗响,也不知道路过客厅的时候有没有看我一眼。我自觉没趣,关掉摇头晃脑的电风扇,世界瞬间安静下来,看向窗外,至少那个时候天气还很晴朗,万里无云的,刺眼的阳光像积雪一样厚厚堆积在地面上,整个世界了无生气。从我爸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红双喜,盘算着从家里走到妮妮的小学,一路上起码够抽三根,我出了门。
那个时候我刚从北京回来,窝在家里等我哥给我安排工作。妮妮是我哥的女儿,很乖的女孩,文静内秀,去年他们一家三口来北京看奥运,我送给她一套纪念版福娃,她对我说谢谢......
2009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在东门城楼下避雨。
十点钟出门的时候,正赶上我妈买菜回来,一进门就闷声走进厨房,水龙头哗哗响,也不知道路过客厅的时候有没有看我一眼。我自觉没趣,关掉摇头晃脑的电风扇,世界瞬间安静下来,看向窗外,至少那个时候天气还很晴朗,万里无云的,刺眼的阳光像积雪一样厚厚堆积在地面上,整个世界了无生气。从我爸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红双喜,盘算着从家里走到妮妮的小学,一路上起码够抽三根,我出了门。
那个时候我刚从北京回来,窝在家里等我哥给我安排工作。妮妮是我哥的女儿,很乖的女孩,文静内秀,去年他们一家三口来北京看奥运,我送给她一套纪念版福娃,她对我说谢谢。在那个炎热的夏季,我每天的日常除了眼瞧着汗水在我的身体表面凝成一层盐膜以外,唯一的职责,就是接妮妮来她奶奶家吃午饭。妮妮一家三口住在河东的恒达时代小区,就在她学校隔壁,据说从家里的阳台就能俯瞰到学校的操场,尽管如此,妮妮还是愿意每天跟着我,跋涉大半个大同,一句话不问,只是拉着我的衣摆跟在后面。我很感谢她,这项职责让我看起来有点用,所以我每天都给她买小布丁吃。
大部分没有工作的人,都习惯日上三竿才起床,我在北京最后的三个月也是这样的,时间的分别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意义,我们平等地憎恨每一天。起床也并非健康的自然醒,而是因为肚子,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昨天吃的馆子不新鲜。一天总是从肚子开始,而不是脑子,以至于坐起身来,要花好久去回忆昨天把钥匙和钱包丢到哪里了。
回到大同,这里的树比北京还少,天气显得更热了。第一次去接妮妮的时候,前一天晚上我在心里准备了一大段说辞,“你好呀,我去年见过你,又长高了!”“你爸爸工作忙,要小叔来接你去奶奶家吃饭,我们坐公交车吗?”“哎呀,你妈妈在家呀,那我把你送到你家楼下?你一个人会坐电梯吗?”结果第二天,我仍然睡到了中午十一点,等我妈拉开窗帘,我的神思晃荡了好一阵,才胡乱穿好衣服出门。十一点半放学,我踩点赶到,家长们早就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等内层的家长散尽,我才看到妮妮一个人站在门口,站得笔直,手上拿着德克士发的促销传单。我突然感觉自己昨晚的准备特别幼稚,“你一个人会坐电梯吗?”很弱智的问题,要么提问的人是个弱智,要么是被提问人被当成弱智。我走上前去,直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满背的汗顺着脊沟聚成一股,但并不感觉到热,甚至有一点冷的感觉,大概是苏醒不久,大脑还没恢复正常工作。我朝她点点头,她就跟过来,走在我后面,一句话不说,像是安静的彗尾。那天中午我带她去吃了德克士,花光了我在北京留下来的最后一点私人积蓄,回到家我们两个都吃不下饭,被我妈臭骂一顿。从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上午,我开始早起,吃早饭,刷牙洗脸,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刷牙的时候会干呕,去找医生,医生说我是慢性咽炎,我想也是,总不可能是孕吐。上午的时间像是偷来的,汗水还没把我和世界隔绝起来,我每天越来越早出门,到处溜达,总之只要最后到达实验小学就好,提前十五分钟到就能挤进家长最里排,在此之前我临时去趟北京吃份卤煮也没人管。
从前在北京,我几乎不吃卤煮,如今倒是拿“卤煮”举起例子来了。我不爱吃卤煮,也回不去北京,大部分时候我都在城墙里的旧城兜圈子,一个小时能走两圈。我观察人群,尽管上午的时候根本没什么人,即便有,他们的特征也极其模糊,早上卖菜的老头老太早就像露水一样蒸发了,饭点之前也不会有疲于奔命的上班族和学生回家休息,那我眼前的这些人,骑着自行车从街东头赶到西头,然后在下个拐角消失,是去干什么呢?我分不清,想不清楚,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抽烟。我趁这个时候抽烟,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不在妮妮面前吸烟。
这天也是,抽完最后一支烟,我朝河东走去,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坦白说炎热的夏季我是喜欢雨的,如果让我出门前提前带伞的话会更喜欢。这雨几乎是凭空产生的,被太阳晒得褪色的蓝天先是像被洇湿的宣纸一样,在头顶某处逐渐暗淡下去,等反应过来那其实是片云之前,它就率先进化成了乌云,顷刻间暴雨如注,雨幕在我眼前像迁徙的非洲野牛一样朝我涌来。我愣在原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迎着雨幕奔去。一般来说,遇上这样的情况,上策应该是拔腿往回跑,而非一头扎进雨里。然而后悔是没有用的,雨已然将我团团围住,沾了土气的水雾让我睁不开眼,环视四周,眼前是一片旷野,离我最近的建筑物是东门城楼,只有那里足以为我挡雨。我默默朝门楼下跑去。这算不算情绪稳定的表现呢?我不知道,在我丢工作的那段时间里,我哥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总是跟他说我很好,语气淡淡的,叫他别担心。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不再拥有激烈的情绪了。我并不想骗我哥,他对我很好,我只是在骗自己。当我回到大同的时候,他向我们的妈妈保证,他能把我带进他的单位去,他在物价局工作,我甚至连物价局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忙,只有周末会带着妮妮和她的妈妈来家里吃饭。我喜欢上午,但是不喜欢周末,因为周末的时候我不得不和哥哥对视,我总是怀疑在他眼里,我的头顶会浮现一串数字,随着市场波动,经过局里开会讨论,审批盖章,打上一个价码。尽管我清楚,我哥对我毫无成见,我只是对自己有成见。
宽广的城门下面,除了我还有一个老头,背弓成夸张的虾状,分不清他到底是站着还是倚着,头发花白,眉毛也是白的。然而我说过了,上午的人不具备典型的特征,这老头也不例外——尽管乍一瞧这老头应该是个一辈子生长在大同的本地老人,但是他头发极长,眉毛更是长得反常,几乎能充当睫毛的作用。在一般印象里,年老的人不太愿意留长发。
雨没停的意思。
我百无聊赖地看雨沿着屋檐聚成水帘,看一眼手表,我还可以容忍这雨再下半个小时。我很想再抽一支烟,只是不知道这老头介不介意。我取出一支绿箭嚼着,这是妮妮教我的,当时我哥劝我戒烟,吸烟对我的咽炎康复来说并不友好,他叫妮妮递给我一支口香糖,妮妮说,她爸爸当时就是这么戒烟的。那时我收下口香糖,但说不出谢谢来。
“难办啊。”
“难办啊。”我本以为那老头是在自言自语,待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才发现他是在对我说。我想问有什么可以帮他的,事实上我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并不打算客气,哪怕他是个老人,但话一开口,却吐出一句“请问什么事”,我可以不说请问的。老头夸我有礼貌,想是绿箭的功劳,让我的口气没那么咄咄逼人。我清了清喉咙,说:“你说‘难办’,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他却低下头嘿嘿笑了起来,像个不小心考了第二的小学生,在等家里人高兴地骂他为什么没考第一。我感到莫名其妙。嘴里的糖渐渐没了味道,变成一块糟糕的橡皮,我吐到地上,想了想,取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没事的。雨马上要停了。”我也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老人先是沉默片刻,随后缓慢地蹲下去,把我吐掉的口香糖捡了起来,捏在指尖凝视着。我不由地后退半步,分不清这老人是极端的环保主义者,还是质朴的神经病,总之不论哪种,都应该敬而远之。我更加想雨停了。
然而老人并没有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把口香糖揣进兜里,说:“雨不会停。”语气里似乎还很不好意思。雨不会停了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更快,从小我们大同的孩子就接受教育,下雨天尽量不要淋雨,否则等雨水干了会发现自己一身的煤黑。雨对我们来说意义仅限于此,这里的每场雨还没渗到农作物根系,就会被雨后变本加厉的太阳蒸发殆尽,没有人会特意期待一场雨,雨来了就等它结束,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等烟燃尽,天色越来越暗,几近黄昏的光景。我猜我赶不上去接妮妮了,事实上我完全能掏出手机,我能给我爸打电话,叫他下班的时候开车捎上妮妮,我能给我哥打电话,让他今天中午辛苦一点,回家接一下妮妮。但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愿意麻烦别人,我心里唯一一点的侥幸支撑着我不去打这个电话,我想妮妮在看不见我的情况下,应该会自行回家,不管是坐公交车来奶奶家,还是走路回自己的家,反正她家就在学校隔壁。我心底生出一阵邪火,把烟头恶狠狠地碾在脚下。
老人还是默默低头捡起了烟屁股,向我谄媚地低头笑笑,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重复一遍。尽管我很烦躁,但看到老人一脸的堆笑,我也不好发作。我以为他想借支烟,于是递给他一根。只见他的眉头皱成小篆笔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才颤颤巍巍地接过我递的烟,我帮他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是调动了横膈膜的吸法,只有小孩子才这么抽烟。他想对我道谢,却被呛得咳嗽起来,唾沫星子和尼古丁夹在一起飞溅,我伸出手,迟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背。等他平稳了呼吸,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摆摆手,叫他不必在意。
“早知道您第一次抽烟,我就不教坏您了。”这话倒是发自肺腑。没时间了,我也不再想和这位老人纠缠,说完这句话我就打算冲进雨里,一路跑到小学门口。在我说出“那么再会”之前,老人慢悠悠地说着:“哪里哪里,小老都几百年没抽烟喽,没想到人间的烟都这么方便了,用纸一卷就能抽。”我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次仔细端详他身上的穿着,据说老年痴呆的家人都会在病人身上挂一块显眼的盘子,标明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然而老人身上丝毫没有这样的东西。“您家住哪?”我试着问道,“您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吗?我送您回去。”老人已经熟悉了尼古丁,已经不再持续咳嗽。他说自己住四牌楼附近,他腿脚不好,花了好久才走来,讨好地跟我商量着别送他回去,等事办完他自己回去就行。
“四牌楼?”四牌楼就是旧城的中心区域,一个十字路口,四条主干道在此交汇,分别建有四个牌坊,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出去,可惜早年间拆掉了。
“哎呀呀,哈哈,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四牌楼了,”老人掏出一面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水滴,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早年四牌楼是洪武年间建成的,小老从前是那里的土地,后来打仗,没人种地,小老的庙就荒了。”
“土地……你是土地公?”
“正是。”
我忽然冷笑一声,来了兴致,说:“那你见过孙悟空吗?”
土地眼神锐利了那么一刹那,随后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状态。他说:“哪里的话,大圣去的是西边,小老自然是没见过的。”
“你既然是神仙,那能帮我实现愿望吗?”我拿他打趣。没想到土地居然当了真,“但说无妨,”他的神态多少有点窘迫,“小老没了供奉,法力有限,但一定尽力,就当为了把你困在雨里这桩琐事赔礼!”
“我要雨停。”
土地尴尬地笑着,摇摇头。
“我要世界和平。”
土地说这件事让他回去跟其它辖区的土地商量一下。
“我要治好咽炎。”
土地说这件事情包在他身上,随后用手杖敲了敲地面。他似乎是认真的,得意地看着我,笑容像新月一样浮在他的嘴角,我认得出之前的笑都是堆笑,现在的笑才是真的笑容。我竟然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世界和平都是可以商榷的事情,但是雨停却不行?”我好奇地问道。土地说因为业绩不好,自己本来都被玉帝办了退休,后来大同市兴修古城,土地庙又被重建起来,于是自己才被人间返聘。对于神仙来说,香火越胜,能力越大,现代人没什么人种地了,即便种地也不会再向神仙祈求风调雨顺,他的小庙门可罗雀。直到有一天,一个双眼发红的女人跪在他的神像前,说自己的小院是祖父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她不希望被拆掉,于是向土地公祈祷。“小老太老了,能力有限,又只能在泥土上施法,对于你们用清灰制成的坚硬地面,小老鞭长莫及。”他看上去像在表达歉意一样,我忍不住去想,在那之前,一个小女孩向他祈求能吃无穷无尽免费的德克士手枪腿,然后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请他保佑能找到体面的工作,然而面对这些祈祷他都无能为力,无论德克士还是体面的办公室,都不筑在泥土之上。我略略放软了声音说:“不容易。不过我在物价局上班,以后我把土地庙的门票定得高点,这样你就有赚头了。”其实我还没在物价局上班。
土地依然是嘿嘿地笑着,我很确信他并不明白什么是物价局,他完全忽略了我的提议,继续向我道歉:“虽说下雨把你困在这里很对不住,但小老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那女子的小院就在墙根底下,好容易等到附近土木兴修,听闻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调来一场大雨。只要雨不停,施工就无法为继,女人的小院就保住了。”我赞他手段高明,当然是客套性质的。
看来雨是不会停了。
看一眼手表,已经是十一点一刻,一时间,我竟想勒令眼前的土地叫雨停住,我才不管什么祈福,我只知道我马上要赶不上接妮妮了。但我最终还是没能发狠,我的人生已经出了太多差错,没接上妮妮实在算不上什么显眼的纰漏,我妈还是会像看碍眼的旧家具一样看着我,程度并不会有什么增减。土地仍然在凝视着眼前的水帘,我想自己大概是在做好人好事,尽管代价不是我付出的,而是妮妮付出的。她会在小学门口等多久呢?
“对不住了,老头,我是说,老人家。你的故事很有意思,不过我实在赶时间,我们以后有缘再聊。”说罢,我冲进雨里。
等我冲到学校门口,早就没什么人了。我很想揪住保安的衣领问他妮妮去哪儿了,但也只是想想。我湿漉漉地坐上公交车,脑筋里想着这个故事,我想向妮妮道歉,不知道跟她讲这个故事她会不会相信。土地说得对,除了那片被刨开路面的拆迁区域,其他地方都是艳阳高照,等我恍惚地垂着肩膀下车,身上早就干透了,只是裸露的皮肤表面和衣领上都沾了煤灰,我心想又要挨骂了,和小时候相比,我毫无长进。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我一下车,就看到妮妮站在路边,确切地说,是站在行道树下,我问她在这里干什么,她说在等我。躲在行道树下遮阳,这很好理解,然而当我低头看到妮妮脚下松软的泥土时,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妮妮没有问我怎么没去接她,我也没问她是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她像往常一样跟在我后面,我准备的故事也就没用派得上用场,一如我第一天去接她时一样。
那天之后,我依然在刷牙时干呕,兴许是洗手间铺着地板砖的缘故。后来我们家也被划在了整修范围,一家人开心地搬到河东的高层小区去住,偶尔回旧城办事的时候,我总会在城墙上远眺,无论是我们从前住的单位家属楼,还是像掌纹一样密密堆叠的平房小院,都统一被檐牙高啄的青瓦房取代,高高看过去,漂亮极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某日,太原约了大同在汾河公园附近的小酒馆见面。
大同深知晋阳这人向来不沾烟酒气,也从来不会去酒馆那种地方。今日一反常态 料他定是受了什么气。
大同来到约定地点,远远就看到太原趴在桌子上,桌上寥寥摆着几个空酒瓶 看样子喝的还不算不多。
“晋魏平!”太原平时不怎么喝酒,这状态…应该还能跟大同聊几句。
“啧!这家伙喝了才多少就醉成那样?不是被先生夸赞有教养的吗?这都直呼我名讳了?你别说他喝醉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他喝醉后脾气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大同心想
“快来!干…干一……一杯!”太原
大同并没拦他,只是默默去酒柜新拿了个杯子陪他喝...
某日,太原约了大同在汾河公园附近的小酒馆见面。
大同深知晋阳这人向来不沾烟酒气,也从来不会去酒馆那种地方。今日一反常态 料他定是受了什么气。
大同来到约定地点,远远就看到太原趴在桌子上,桌上寥寥摆着几个空酒瓶 看样子喝的还不算不多。
“晋魏平!”太原平时不怎么喝酒,这状态…应该还能跟大同聊几句。
“啧!这家伙喝了才多少就醉成那样?不是被先生夸赞有教养的吗?这都直呼我名讳了?你别说他喝醉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他喝醉后脾气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大同心想
“快来!干…干一……一杯!”太原
大同并没拦他,只是默默去酒柜新拿了个杯子陪他喝
这期间太原一声不吭默默的喝着闷酒,大同也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但她毕竟在蒙叔家呆过,可以说结合了蒙古的勇敢和山西的韧劲,酒量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推杯换盏,岁月静好,好不温馨的一幕与周围醉酒发疯的人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太原酒量自然敌不过大同,再加上自己没怎么碰过酒。很快,他就有些醉了。
“魏平,你说西安那人怎么样?”太原
“人长的不错,旅游也挺发达的”大同
“那石家庄呢?”太原
“石家庄这人挺谦虚好学的,这几年也发展的挺乐观”大同
“那…如果我跟他们比呢?”太原说这句话时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试探
“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比呢?你就是你啊!”大同
太原听到之后依旧不吭声,只是把用酒杯的方式改成了直接拿起酒瓶喝
“放下!知不知道你胃不好本就不能多喝!”大同有些生气了
“魏平…先生当时为什么选我当省会?”太原
“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因为你地理位置优越吧…”大同
“只是因为地理位置吗?…”太原
“阿魏…我想去汾河边转转,你能陪我一起吗?”太原
“依你”大同
河水静悄悄的流淌,闪动着粼粼漓的水光,就好似闪动着明亮的眼波,凝视着秋天山野的秀色。两人漫步在河边,夕阳打在他们的身上看上去非常浪漫。
大同扶着晃晃悠悠的太原坐到椅子上,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匹受伤的野兽。她不善言辞,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流”
大同知道太原喜欢诗词歌赋,就想尝试用这种方法看看他能否敞开心扉的交谈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太原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大同
“……”太原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啊!” 大同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太原自嘲的说道
“关山难越,谁又会悲失路之人呢?”
太原
大同没有继续接他的话,只是感叹了一句:“天凉好个秋啊!”
“欲罢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太原
突然太原隐隐啜泣了起来,但脸上却还伴着笑意,但更像是在自嘲。与他平时开朗的模样形成了对比
“太原城建不如临汾!”,“太原GDP不如县城!”、“太原啥也不行!”“别来太原旅游!”等字眼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你说如果我如果跟西安和石家庄一样好,咱们山西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落后了?”太原
“我说过了!你不用跟任何人比,你就是你自己”大同平静的说道
“我比他们差,这是事实”太原
“这的确是事实,但只是目前的”大同
“山西发展不好,是我没起到带头作用,这里面有我的责任。是我让先生失望了!”太原
“你是我们几个中混的最有出息的…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大同
“你没有让先生失望,你做的很好”晋
“先生!”大同惊奇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太原酒还没醒似乎没有听到先生的到来
“可是前些年的疫情,这几年的教育培养,旅游宣传,资源采集,城市发展建设压…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压力好大,却什么都做不好……阿魏,我该怎么办?”
“晋阳的秉性我了解,这么劝他是没用的。”山西
“那先生有什么方法吗?”大同
“别管他,让他说吧,说完了就痛快”山西
“我对不住你们…我没法让山西变得更好。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别人都那么好,但我只是个二线城市”太原
大同听到这句话直接就火了
“太原!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晋阳吗?!现在你成了借酒消愁的酒鬼?你自己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大同
“你说你现在郁郁不得志,那你就去找啊!光在这抱怨自己无能有什么用!你抱怨自己无能就得志了吗?你怕先生对你失望,那你就做出一番成绩去啊!光在这里这喝酒又有什么用?我可从没见过你这颓废样!你还是那龙城吗!”大同
“龙城”二字唤起了太原的一些回忆
是啊,当年自己策马扬帆,眼眸里透露的全是野心。无论是以前的并州还是晋阳或是太原府。或是权倾朝野或是富甲一方他也没现在这么窝囊过。
“你已经是我们省内最好的了,难道就不能向前看?别让那舆论拴住腿!不然我瞧不起你 晋阳!”大同
“我从没对你失望,你是我的骄傲”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山西开口了,他从没有夸过人,这次倒是头一回
“先生…”太原这时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你的前景无可限量,晋阳。”山西
“我们期盼你把我们带去一个崭新的明天”山西
太原这次哭的比刚才更凶了,他也是笑着的,是发自肺腑的笑着。山西张开双臂,把太原拥入怀中。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声:
“你是我教过最有出息的学生”
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终将迎来新生与光明。未来无可限量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德哈】青苹果
战后背景,如有雷同,我抄你的
私设哈利自从了解到父母的事情之后就有了成为傲罗,接替父母的职责的想法。
大战过后,学生们都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继续未完成的学业,临近毕业的同时,职业规划和选择也同样提上了日程。
“Harry,毕业之后你想做什么啊?” 礼堂里,罗恩咽下一口鸡腿问道,“真不想去工作啊,无忧无虑上学多好。”
“别这么说,工作也蛮好的。嗯……我大概是去当傲罗吧,接我父母的班。”哈利笑了一下回道,“赫敏呢?”
“害,赫敏那么厉害,应该是要去魔法部了。”
“确实是,赫敏...
【德哈】青苹果
战后背景,如有雷同,我抄你的
私设哈利自从了解到父母的事情之后就有了成为傲罗,接替父母的职责的想法。
大战过后,学生们都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继续未完成的学业,临近毕业的同时,职业规划和选择也同样提上了日程。
“Harry,毕业之后你想做什么啊?” 礼堂里,罗恩咽下一口鸡腿问道,“真不想去工作啊,无忧无虑上学多好。”
“别这么说,工作也蛮好的。嗯……我大概是去当傲罗吧,接我父母的班。”哈利笑了一下回道,“赫敏呢?”
“害,赫敏那么厉害,应该是要去魔法部了。”
“确实是,赫敏的确很厉害。不过……”哈利沉思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啊……大概是也要去接他爸爸的班吧……”
“嗯?哈利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一会儿魔药课,去迟了要被斯内普教授骂的!”
哈利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凝滞了一下。
“……啊,我是说,斯拉霍格恩教授。那个,我先走了。”哈利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礼堂。礼堂外面阳光明媚,但哈利的心里就像是埋上一层阴影,飘散的思绪让他根本没来得及注意眼前的人便撞了上去。
“sorry……马尔福?”映入眼帘的是在太阳下闪耀的一头金发和一双沉寂的灰色眼眸。
“那个,你……”“没关系,波特。”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被德拉科打断了。他匆匆离去,只给哈利留下了斯莱特林校袍带起来的一小股风。
哈利懊恼地攥了攥拳,抱起书往同样的方向走去。大战之后,马尔福一家被哈利保释,证明他们是潜伏在伏地魔身边的间谍,德拉科和纳西莎被免去了牢狱之灾,但卢修斯则需要在阿兹卡班待上三个月,马尔福家也需要赔付一定的财产作为战后重建的资金(虽然这些对马尔福来说并不算多大的事)。但是伏地魔和食死徒多少对后来的巫师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斯莱特林的名声一度跌到了谷底。德拉科也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除了上课和吃饭,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待着,这让失去一个死对头的哈利难免有些伤感。
不知不觉哈利走到了魔药课教室门口,教室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德拉科身旁有个位置。哈利看向罗恩和赫敏,好吧,这俩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他认命地走向了德拉科旁边,尴尬地打了声招呼。“Hi,马尔福。”
德拉科没有回他,只是在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坩埚。哈利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坩埚,教授已经来了,今天正好魔药小测,测试内容是迷情剂。哈利又叹了口气,内心想“真的这辈子都不想上魔药课啊!!!”他一步一步地慢慢开始了自己的流程,在他做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德拉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魔药。“果然,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天赋。”哈利边搅拌坩埚边小声嘀咕。转头看向德拉科,只见他突然面色凝滞,随后像想开了一样,如释重负地红着耳朵把魔药交给了教授。“这是……闻到什么味道了?肯定是哪个斯莱特林女生的吧……”哈利默默想着,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闷。
终于,哈利到了最后一步,“梅林庇佑,一定要成功啊!……oh,yes!!!”
突然,一阵青苹果的味道飘进了哈利的鼻子。“马尔福你又吃青苹果。”哈利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地突然抬起了头,旁边空荡荡的,马尔福早就走了。那这个味道。哈利的脸突然弥漫上了一股热意,他赶紧将药水交了上去,甚至都没听到教授的打分的时候就落荒而逃。
出了教室之后,哈利丝毫不顾影响,猛烈地拍打着走廊墙壁,“梅林的黑色丝袜啊!一定是我的魔药出问题了,没错,就是这样。”
“嘿,Harry.”哈利猛的一回头,把在他身后的罗恩吓了一大跳。“Bloody hell!兄弟你要吓死人啊,对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教室太热了?”“啊,对,没错“”罗恩,怎么了?”“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罗恩悄悄地凑了过来,“你是不是……跟赫敏悄悄补课不告诉我了?”以为罗恩会问出什么惊天大问题的哈利楞了一下,“没……没有啊,怎么了吗?”“你的迷情剂是O啊!!!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吧!!!”罗恩的回答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哈利的最后一丝幻想。“迷情剂没问题,那出问题的……”哈利愣愣地呆在原地。“哈利,哈利,你怎么了?”罗恩拍了下哈利。哈利回过神来。“对了,罗恩,你的迷情剂问到的味道是什么啊?”“我没跟你说过吗?是敏妮的墨水的味道,她只用那一种墨水。”罗恩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行了,知道你们感情好了……”哈利无语问苍天。
“哈利,你呢?你闻到了什么?”罗恩坏笑地凑了过来,“是金妮什么东西的味道吗?”“……很遗憾,罗恩,”哈利沉默了一下,“不是金妮。”“你们,不是?……”罗恩瞪大眼睛看着哈利。“不是,我们不合适。”哈利说完之后转身抱着书去了图书馆的方向。罗恩愣在了原地,看样子还没有缓冲过来。
半夜,哈利看了看隔壁熟睡的罗恩,独自下床披上了隐身衣,来到了黑湖边。今天魔药课的青苹果香气似乎还在他的鼻尖萦绕。他屈膝坐在黑湖边的树下,回想着他和德拉科的过往,一年级的握手,二年级的日记本,三年级的假扮摄魂怪,四年级唯一没戴徽章的斯莱特林和圣诞舞会上的惊鸿一瞥,五年级的特别行动组,六年级盥洗室神锋无影……德拉科原来早就融入到了他的生命当中,一点一点地霸占了他的心,恶劣又理直气壮,跟他本人真是一模一样!
“Harry?你在这里干什么?”
“想事情……等等。”哈利一抬头,就看到了德拉科……那铂金色的脑袋。“你怎么看见我的?”
德拉科无奈地指了指他的身后,“你隐身衣早就掉了。”
两人相顾无言,对视了一阵,德拉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介意我坐这儿吗?”“你不都已经坐下来了么……”“走个流程而已。”两人并肩屈膝坐在了树下,一时间静默无声。
哈利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你怎么这么晚了出来啊?”“……白天不想出来,晚上来透透气。”“啊,这样啊……”又是一阵鸦雀无声。“那个……”两个人异口同声,“你先说吧。”德拉科无奈道。“那个,还是你先说吧。”哈利尴尬的回道。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缓慢开口,“今年圣诞节,要开圣诞舞会,你……记得找舞伴。”
“啊……谢谢,那你……有舞伴了吗?”
“我……其实……”
“我能邀请你吗?”
德拉科的“不打算去舞会”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这样一个大消息。他突然呆住了。
“为什么你要邀请我啊?”他听见他干涩的嗓音问到。
“今天魔药课……做迷情剂……我应该……大概……可能闻到的是你的味道。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所以……我想邀请我喜欢的人……去舞会。”哈利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飞上了红晕。德拉科似乎是被震住了,救世主!!!喜欢他!!!!
“那个,你要是不想……”哈利小声地说。
“我可没说我不答应啊。”德拉科回过神来,大声回了一句,“我就是……看你可怜……”
“算了,我也喜欢你。”德拉科捧起哈利的脸,像是认命一般,轻声说。
云层盖住了月亮,黑暗中,青苹果裹挟住了男孩青涩的唇,将气味覆盖在爱人的心里。
也许,可能,会有一个小小的舞会的后续,还可能,有一个be向的另一条线(可能不太会写,因为作者很懒而且不怎么喜欢be向的德哈)
禁二改
转发请标明出处。
作者碎碎念:半夜看文看的突然就想写了,好久之前看的哈利波特了,好多东西记不清了,就上网搜了一下,一上网看到有些人跑到德哈的tag下面说自己雷德哈,真的就很奇怪,人家又没舞到你面前,自己在那搞什么啊真的是,有被无语到=_=
SAX-2 借问酒家何处有
【内容提要: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杏花酒庄催更,说是在评论区看到了电话号码。陈光宇意识到,此事定有玄机。】
“乖乖哟。差不多行了吧?至于在地上坐这么半天嘛?”陈光宇伸出手,试图拉陈刚青起来。
“别碰我!”阿青哥一见宇哥过来,当即躲到椅子后面。
“我戴着手套嘞,你怕甚?”宇哥无奈地两手一摊,又把手揣回口袋,“那我不拉你了,你自己起来吧。”
陈刚青慢慢站起来,...
【内容提要: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杏花酒庄催更,说是在评论区看到了电话号码。陈光宇意识到,此事定有玄机。】
“乖乖哟。差不多行了吧?至于在地上坐这么半天嘛?”陈光宇伸出手,试图拉陈刚青起来。
“别碰我!”阿青哥一见宇哥过来,当即躲到椅子后面。
“我戴着手套嘞,你怕甚?”宇哥无奈地两手一摊,又把手揣回口袋,“那我不拉你了,你自己起来吧。”
陈刚青慢慢站起来,拍拍衣服上沾的尘土,坐在椅子上,趴桌拿着日历如望穿秋水一样地数着日期,说道:“宇哥不更新的第1600年,想他。”
陈光宇不禁笑起来。他朝后厨看了一眼,站起来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小折刀回来,在果盘里拣了一块萝卜,左看右看,似乎对这块萝卜的形状很满意。他打开折刀——就是稍早前陈雪湖在厨房水龙头底下耍过的那把折刀,用刀背在萝卜表面浅浅地划出草稿。然后,他开始切削萝卜的大致形状,一刀一刀,位置准确、力道正好地将人物轮廓勾勒出来,刻一会儿,停下来查看一下,觉得哪里不太对,就修整修整。
萝卜块在宇哥的手上逐渐呈现出了一个伏桌而卧的年轻人的形象,宇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继续雕刻人物的细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逐渐出现在人物形象的脸上,额头的褶皱也体现出来,借助光线和阴影,宇哥开始刻画人物的发型。这人梳一头短发,头发的质感有些毛毛草草的,像是刚打了一场架回来,他趴在桌上,眼望前方,手拿一本书,——不,是台历。
陈光宇拿着雕刻完成的作品上下打量,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从碗柜里拿出一张小浅碟,在碟子底部铺了一层糖霜,将萝卜雕塑放在碟子里,用手捻了些桑葚粒儿和槐花,洒在萝卜块上。宇哥到前台要了一罐槐花蜜过来,用小勺浇了少许,一切都完成后,宇哥把碟子往阿青哥面前一推,说道:“不好意思,最近忙,实在没什么时间更新了。等待的过程也是甜美的,不信你尝尝?”
陈刚青放下日历,看了一眼陈光宇的雕刻作品,眉眼逐渐舒展开。他拿起碟子瞧了一会儿,说:“这幅作品起个什么名字呢?《等待更新》?”
“就叫,《渴望》吧。”陈光宇拍拍阿青哥的肩头,“我保证,等有空了,一定给阿青哥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我等着你的惊喜啊。”阿青哥说。
“ 记得在城拟论坛APP上为我‘充电’哦!一键三连,点赞评论推荐,让我的创作迸发出灵感的小火花!”
“……这句台词是作者插进来的吧?”
“兄弟,借个火。”有客人走过来。
“啊?”宇哥一愣,“我不抽烟。”
“比个心!”客人作了个“比心”的手势,笑道。
“噢!我明白啦。”陈光宇脱下手套,拇指与食指摩擦,轻微的擦火声音之后,一枚小小的电火花从宇哥的指尖飞上客人手里夹着的烟卷。
陈刚青看着陈光宇戴上手套,不禁再次感叹:“宇哥,你身上这个到底是什么黑科技啊,我到现在都搞不懂。”
“庆幸没人能搞懂,不然我今天就要挨打啦。”陈光宇开玩笑说。
“不敢不敢,我只是表示一下急切的心情。今天行动有点过分了实在抱歉,我们还是希望宇哥平平安安、快乐更新的!”陈刚青连忙解释说。
“好吧,那我就不让你做俯卧撑了啊。这要是在大广哥手里,没有100个俯卧撑是说不过去滴。”
“嘿嘿……宇哥果然为人宽厚!”
“丁铃铃铃~”客栈柜台的座机响了。
“您好?”老板接了电话。
“借问酒家何处有?”对方说。
“甚?”老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请问您找谁?”
“催更啊,催更!”电话那头说道,“陈雁征小姐姐什么时候更新呀?”
“哎哟,这个事情,讷也知不道呀。讷会把您的催更消息带给陈雁征,感谢您对小姐姐的支持!”
老板刚把电话撂下,柜台座机又响起来。
“借问酒家何处有?”
“???”老板有点疑惑,“您也是来催更的嘛?”
对面说了半天,客栈老板终于听懂了缘由。起因是亮子哥在城拟论坛上分享了一段在太行山大峡谷里露营的视频,标题是“生存挑战40天”,因更新到第29天时忽然断更了,观众朋友们很担心亮子哥的安全,纷纷打来电话。
“请放心,亮子哥已经安全回到大本营了,山区的直播条件不好,无法一直播下去,亮子哥准备把剪辑的视频放上来,大家过段时间就可以看到了。”
电话刚挂断,“丁铃铃铃~”的声音又响。熟悉的开场白又传来了:“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一次,老板直接说道。
“哈哈哈……我是来催更的呀。陈小北最近有更新么?”
“模型教程很快就会上线啦,还是要提醒您,拼装有门槛、入坑需谨慎,新手不要一上来就挑战‘应县木塔’这种高难度的模型哈,从简单的建筑开始就好。”
“婉卿妹妹快要变成我们的专属催更客服了。”陈光宇看着客栈老板在前台忙来忙去,不由得苦笑道。
“借问八卦何处有?”电话又来,“我是说大广哥在航天城的趣事呀,合集还更新么?”
“想听大广哥的八卦,那要问陈枢。等他和大广哥一起从发射中心回来吧,会给朋友们分享航天城生活日常的!”陈婉卿在电话里说。
“噗……”宇哥没忍住笑,“陈枢千万不要把航天城的机密说出来呀,那就真的‘不机密’了!”
“婉卿,今天怎么这么多电话?”阿青哥问,“都是催更?”
“我不知道哎。”陈婉卿说,“今天是催更的幸运日么?”
“这些也是你的人?”宇哥问陈刚青。
“不,不是我!”陈刚青看看陈光宇,怕对方误会,连忙说道,“我没带这么多人来。”
“那应该就是其他平台的粉丝了。”陈光宇低头继续吃面条,“我要加快吃面的速度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我的电话呢。”
“乖乖哟!”从客栈门口跑进来一个端着调色盒、拿着毛笔的穿短褂的女孩子,“宇哥,外面一大群粉丝过来催更啦!”
“口头禅都向宇哥学习了。”阿青哥笑道。
“有多少人?”陈光宇站起来。
“我不知道,反正,外面现在非常热闹。他们有的甚至带着帐篷和睡袋过来了,”女孩子把调色盒和毛笔放下,“刚刚好像有人打电话到客栈,婉卿妹妹和我说了。”
“粉丝团是直接来到杏花酒庄的?”陈光宇更加纳闷了,“阿青哥,你刚刚催更我的时候开着直播么?观众如何知道我们藏身的地点?”
电话又响了。陈婉卿跑去接电话:“您好,这里是……宇哥?哦,他在。”
“看,早晚有我的电话嘛。”陈光宇走到柜台,“您好?”
“催更啊,兄弟!”对面老哥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收到啦。”
“你直到就行。我就不打咬你了啊,嘎达白!”
“甚?”
“我说,你知道就好,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等一下!”宇哥问,“你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咱俩不是老乡嘛。”
“你开玩笑!讷是山西人,你是东北人,你怎说咱是老乡嘞?”
“那你跟萨日奈是老乡不?”对面问。
“啊……算是吧,以前都是察哈尔的,后来察省撤制了。”宇哥说。
“萨日奈跟多日纳扎木也是老乡吧?”
“应该是吧,她和那小伙子都在内蒙古。”
“多日纳扎木跟我算老乡不?”
“算啊,他在蒙东那边,你俩都是广义上的‘东北人’。”宇哥老实说。
“那四舍五入咱俩不就是老乡嘛!老乡,你什么时候更新呀?”
“……有你这样认老乡的么!你到底怎么拿到我电话的?”
“好吧,哥们儿。”对面说道,“不开玩笑了,我在城拟论坛上看到了你的作品,评论区里你留下了杏花酒庄的电话,说‘欢迎催更’。你可不要不承认哦?”
“评论区?”陈刚青拿着手机走过来,“宇哥,他说的是这个吗?”
顺着陈刚青的手指,陈光宇看到了那位粉丝所说的城拟论坛的页面。确实,评论区里有人留下了电话号码,但那不是宇哥本人,而是一个高仿号,宇哥点进这个高仿号的主页,看到这个账号最近发布的动态是:
“10家好吃的胡辣汤店面,ChatGPT吃过都说好”
“小众胡辣汤做法,看完我就震惊了!”
“胡辣汤两掺,是创新还是异端?”
“欢迎拨打电话×××××××到杏花酒庄催更,地址:×××××××,催更暗号:‘借问酒家何处有’!”
…… ……
“果然,是周老板!”陈光宇立刻想到。
SAX-1 拖更1600年的艺术家
“嘭!”
客栈大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身穿对襟短褂、手持自拍杆直播镜头的壮汉在门口站成一排。前方探路的小弟朝客栈里跨进一步,左顾右盼、两眼放光,眼珠乱转,四下里瞧瞧,很快锁定了角落的一张饭桌。小弟回头看看众人,放低声音,指着屋子一个角落,说道:“阿青哥,人在里面!”
“看见了。”阿青哥朝众兄弟一挥胳膊,“走!”
一群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小伙,脚蹬灰色厚底布鞋,挺胸昂头、...
“嘭!”
客栈大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身穿对襟短褂、手持自拍杆直播镜头的壮汉在门口站成一排。前方探路的小弟朝客栈里跨进一步,左顾右盼、两眼放光,眼珠乱转,四下里瞧瞧,很快锁定了角落的一张饭桌。小弟回头看看众人,放低声音,指着屋子一个角落,说道:“阿青哥,人在里面!”
“看见了。”阿青哥朝众兄弟一挥胳膊,“走!”
一群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小伙,脚蹬灰色厚底布鞋,挺胸昂头、目不斜视,“踢踏踢踏”地走进了客栈大门,一路上生风带响、大步流星。这伙人来到客栈角落里一张四方桌前,看到他们要找的人正悠闲地捧着一碗刀削面,“滋溜溜”地喝汤,可能是觉得口味淡了些吧,又往碗里加了不少醋。阿青哥见此人面不改色、气定神闲,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禁怒从中来,“咕咚”一掌拍桌子上,叫道:“催更!”
“乖乖哟!”客人吓了一跳,拿着醋瓶子的手打了个颤,一壶老醋不小心倒多了,“咚”的一声,半壶醋都倾在了碗里。顿时,一阵酸溜溜的芳香迅速地由屋子角落扩散到了整个饭堂,饭堂里充满了令人食欲大开的味道。
“乖乖,这怎么吃?”客人拿起筷子尝试着夹了一根面条上来,放到嘴里尝了尝,摇摇头,眉毛紧锁着,又把筷子搁回碗沿上了。
“陈光宇,你打算什么时候更新呀?大家等了你一千多年了!”阿青哥说。
“有这么夸张嘛。”陈光宇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个空碗,把面条盛出来。
“有哇,”阿青哥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计算器,“你听我算一算哈。云冈壁画这个坑,你是公元5世纪的时候开的吧?现在是2023年,你拖更是不是已经有1600年啦,你打算什么时候更新呀?”
“急什么。”陈光宇提着水壶,往新盛出来的面条碗里加了些面汤,“既然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更新了,那……应该也不差今天这一天吧?”
“哦哟,拖更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提醒’你一下看来是不行的,——陈维亮?”阿青哥朝身后喊道。
“在!”陈维亮答应着。
“亮子,宇哥不更新,你知道该怎么办吧。”阿青哥眉眼挤弄一下,对亮子使了个眼神。
“明~白。”陈维亮会意,挽起袖子,露出一双壮实的胳膊,“宇哥,对不住啦。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情面上,我会下手轻点的!”
“不要打我!”陈光宇往旁边躲了一下,“诸位,大过年的,有话好说,都不容易,算了算了,莫动手……唔呃!”
陈光宇慌乱中踢倒了桌子底下的暖瓶,暖瓶翻倒在地,好在里面是空的,没有水。宇哥被暖瓶绊了一跤,没站稳,陈维亮扶了宇哥一下,借势把宇哥按在墙上,坐在陈维亮身后的阿青哥将手上的腕带重新绑好,拿起桌上的日历,和颜悦色地看着宇哥说道:“所以,我们的雕刻po主什么时候更新呢?今天、明天,还是下个世纪?”
“陈刚青!你还欠我两车煤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宇哥被亮子按在墙上、动弹不得的时候,说道。
“你什么时候更新,我就什么时候还你。”阿青哥把日历放回桌上,笑了笑。
“你……”陈光宇看了看周围,把两手戴着的橡胶手套脱下来,“非要我放电是不是?”
“不是,宇哥,你别激动啊!”
“接招吧!”
“唔啊——”
一道电火花闪过,陈维亮感觉头顶一阵烧焦的气味传来,火花擦着他的头发、越过头顶,从陈光宇的手指间飞向阿青哥的座位去了。阿青哥“哦呀!”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向后撤了两步,火花掉落在地上,在大理石地砖上短暂地升起了一缕烟。阿青哥和亮子两个人都愣住了,借着这个当口,陈光宇赶忙捡拾起手套,一溜小跑地躲到后厨的房间去了,边跑边自顾自地嘀咕着:“乖乖哟,乖乖哟!”
“乖,你又被催更啦?”正在后厨切水果的小姑娘见陈光宇这样跑进来,一眼便猜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雪湖,你要记得,如果你想要搞艺术,但是又不想更新的话,那就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有这个才华。否则你就会像我一样,定期享受‘催更到家’一条龙服务,真是令人无处躲藏嘛!”陈光宇坐在后厨的板凳上稳稳神,说道。
“哦。那我可以完全放心了,因为我没有雕刻的爱好呀!”陈雪湖把切好的水果放到盘子里备用,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切水果用的刀。刀刃上的水流在窗户透过来的阳光底下一闪一闪的,陈雪湖忽然有了兴致,手里拿着折叠刀,“裁切”着自来水管里流出来的水柱。“唰”地一下、“唰唰”两下,“呼啦啦”好似旋风地像要将水流切割成小段,陈雪湖一手拿着擦洗菜池用的抹布,另一手在水柱里娴熟地把玩着折叠刀,那折叠刀在陈雪湖的指掌之间飞快地转动着,“窸窣窸窣”,水流飞溅,陈雪湖不时地用抹布擦拭着洗菜池,待玩够了,就把水龙头关上,将折刀收起来,擦干净洗菜池和岩板台面,把抹布往挂钩上一挂,洗洗手,顺手拿了一块苹果吃。“宇哥,你要不要?”陈雪湖把盘子递过去,“来一小块?”
“哎……。”陈光宇在一旁看呆了,感慨道,“我要是有这般功夫,何愁被催更。”
“宇哥,莫紧张嘛。亮子和阿青哥不会对你真下手的,他们只是表现一下作为忠实粉丝的追番热情。”陈雪湖抬头看看窗外的太阳,“天气不错,下午如果客人不多的话,我就提前下班一会儿,我好久没有提着我的高度复刻版青龙偃月刀出去炸街了。”
“你要提着刀骑摩托?注意安全啊!”陈光宇说,“戴头盔。”
“嗯!”陈雪湖莞尔一笑,“戴头盔、莫压线,莫要飙车,穿戴好护具,这些你都已经提醒过我八百遍了。”
“是么?”陈光宇笑笑,“我还是想提醒你第801次:‘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放心吧宇哥!”陈雪湖从围裙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雁姐叫我过去。不知有甚事情,我先走了,下午见!”
“哎,再见……”
陈光宇一个人坐在厨房里,打开城拟社区APP,发现自己确实很久没更新了。宇哥素来有雕刻一些小东西的爱好,不过搞艺术属于他的业余活动,他的本职工作是维护城拟社区的电网。
他不是一开始就干电力这行的。很早以前,他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样走南闯北做生意,但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具体表现为,他的手碰到哪里,就对哪里放电,不管冬夏、无论干燥还是潮湿,他经常“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处理自己的日常事务。从此,他不敢和人有任何身体接触,尤其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甚至可以隔着一段距离主动向外界释放电火花,无奈之下,他只好时时戴着手套。
由于没人敢跟宇哥“坦诚地”握手,而戴着手套握手又显得有些奇怪,所以,宇哥这生意也渐渐地没法做了,只能琢磨着改行。不做生意之后,宇哥就拿着之前攒下的钱去上学了,他选择了与电学相关的专业,本意是想把自己身上的奇特现象搞清楚。可是来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之后,他才知道,这个专业不是研究人体电流的,而是讨论怎么给外界送电的。
“转专业是来不及了,”陈光宇想着,“技多不压身,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这样,陈光宇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电力公司。陈家人口兴旺,兄弟姐妹有11位,长兄名叫“陈大广”,大广哥经常调侃陈光宇说,你连自己的电都不知道从哪里来,就忙着给别人发电啦?陈光宇则说,哥呀,你长得赛煤炭黑了,都不知怎么弄滴,可是你一样在帮别人弄煤呀。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广哥原本在煤矿工作,但后来也改行了,去了卫星发射中心。严格来说,他还没有达成过“送人上天”的壮举,倒是他的同事老侯——侯隽声,一直在承担载人航天的任务。老侯也是城拟论坛上有名的艺术po主,画过很多与“飞天”有关的画作,不过由于工作忙,他的更新频率比陈光宇还要低些,相比之下,陈光宇拖更了1600年竟是勤奋的。
“宇哥,你去哪儿?”
陈光宇回过神来,发现陈维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
“我出去一下。”陈光宇站起来,四处寻找其他出路,“你们慢慢喝。”
“你躲我做甚?我不打你,你快回来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你下午还要巡线呢!”
“真嘞?么骗我?”
“骗你干甚,快回来。”陈维亮朝柜台喊道,“老板,再来一碗面!”
“宇哥,这碗面算我请你的。”陈维亮笑着说,“有时间慢慢聊,上午十点啦,我要去健身房了。迟到的话教练又要打电话催我啦,再见喽?”
“再见。——哎?你钱还没付啊,请我吃面不是应该帮我结账嘛?——喂!陈维亮!”
SAX-索引 出场城拟形象与对应城市
山西省(陈) 系列代号:SAX
([已撤制]察哈尔省(张))
太原市——陈大广
比海更宽广的是天,比天更宽广的是男人的胸怀。大广哥是一个要把卫星送上天的男人。
晋中市——陈枢
大广哥的近身护卫。大哥喜欢吃多宽的面、能喝多少酒、嗑瓜子用哪边的牙,小弟都知道。
大同市——陈光宇(曾用名:张怀仁)
以前是走南闯北经商的张老板,现在是城拟电力集团的陈工。业余时间会雕刻一些小东西。
朔州市——陈小北(女)
宇哥的同事。酷爱拼装模型,尤其是各式各样的木质建筑,一块金属件都不用的那种。
忻州市——陈雁征(女)
武德充沛的画手太太一枚😂,善画、善舞剑,被城拟网友花......
山西省(陈) 系列代号:SAX
([已撤制]察哈尔省(张))
太原市——陈大广
比海更宽广的是天,比天更宽广的是男人的胸怀。大广哥是一个要把卫星送上天的男人。
晋中市——陈枢
大广哥的近身护卫。大哥喜欢吃多宽的面、能喝多少酒、嗑瓜子用哪边的牙,小弟都知道。
大同市——陈光宇(曾用名:张怀仁)
以前是走南闯北经商的张老板,现在是城拟电力集团的陈工。业余时间会雕刻一些小东西。
朔州市——陈小北(女)
宇哥的同事。酷爱拼装模型,尤其是各式各样的木质建筑,一块金属件都不用的那种。
忻州市——陈雁征(女)
武德充沛的画手太太一枚😂,善画、善舞剑,被城拟网友花式催更,目前仍在咕咕咕。
吕梁市——陈刚青
人如其名,很刚,小时候带一帮同学翻山越岭去找河北城拟约架,让大广哥给两边都付了不少医药费。
临汾市——陈婉卿(女)
吟诗作对、赏花赏月的酒馆女老板,喜欢拉着店里的顾客写诗,谁接不上谁就要喝酒。
长治市——陈维亮
徒步爱好者,背包客,每到一处就拍照片发朋友圈打卡。偶尔被陈刚青当成“切磋”对象。
运城市——陈雪湖(女)
家里有盐湖,本人是盐商,小日子过得是五彩斑斓的白。性格活泼,周末骑摩托出去炸街。
晋城市——陈忱
作者一直有个疑问:山西省共有11个地级市,为什么只有它叫“晋城”嘞?(思考ing)
阳泉市——陈漾(女)
小姐姐地理位置特殊,东边刘家大哥,西边陈家大哥,每天都能听到两人“隔空吵架”。
北京市(绰号:祁爷)
【来!大家一起唱,熟悉的顺口溜😂】
社会我祁爷,人强话不多;威名震四海,学问富五车;
既爱下厨房,也能搞建设;交得来朋友,杠得起大哥;
远望太平洋,近观护城河;闲来上门访,忙时电话拨;
一般很谦和,跟谁都唠嗑;没事别耍宝,惹火了也掀桌。
天津市——冯叔九(绰号:冯先生)
来到了天津卫,嘛也没学会,反正我跟着祁爷走,到哪都不累。嘿!煎饼果子嘎嘣脆!
甘肃省——侯
(省会兰州市的城拟形象未出场)
敦煌市——侯隽声
大广哥的同事,家里有个卫星发射场。在社交媒体发布了很多与飞天有关的画作。
河北省——刘
([旧制]察哈尔省(张),[旧制]直隶省(赵))
石家庄市——刘正一(曾用名:赵珩)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大哥”。毫不动摇自己的信念,正气浩然,始终如一。
张家口市——刘怀洋(女)(以前姓张)
洋河边上的小姑娘,以前的察哈尔省“一姐”。有个弟弟叫张怀仁,后来弟弟改姓陈了(宇哥:啊对对对,就是我)
保定市——刘卫矜(曾用名:赵璜)
我不当大哥好多年,但是江湖上依然有我的传说。(注:“珩”“璜”是玉佩的上下两块,赵家大哥二哥名字的典故是“珩璜之间,君子有守”)
内蒙古自治区
(首府呼和浩特市的城拟形象未出场)
乌兰察布市([旧制]乌兰察布盟)——萨日奈(女)
红色的(乌兰)悬崖(察布)尽头盛开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萨日奈)。
通辽市——多日纳扎木
我的家在蒙东,再往东边(多日纳)走一段路(扎木)就到了辽宁。
河南省(周)
(省会郑州市的城拟形象未出场)
洛阳市——周逸芳
老爷子擅画牡丹,热度很高,好在周、陈、侯三家粉丝之间比较和谐,不会互相打架。😂
三门峡市——周天极
陈家的邻居,爱好户外运动,因为要去太行山大峡谷玩滑翔伞而被自家大哥拎回去胖揍一顿。
平顶山市——周腾枭(绰号:小平头/大板寸)
煤炭大亨,跟陈家是同行。坊间流传着一个段子:“从周老板那儿买煤,卖给陈老板。”
辽宁省(关)
(省会沈阳市的城拟形象未出场)
鞍山市——关冶成(绰号:大成子)
社交达人,跟谁都能认老乡。来他家,他会向你展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字面意思)。
锦州市——关凌云
凌河边上的东北老哥,说话口音很魔性。很久很久以前曾与陈光宇结为异姓兄弟。
【近期上线】SAX山西城拟系列《灯光通向你的家》
我从未去过你的家。但是,我会记住从遥远的太行山脚下过来的你,记住有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倾囊相助,记住有一双手曾经融化过冰雪、温暖了整个冬天。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在这里点亮的每一盏灯,最终都通向你的家乡,通向巍巍的太行山和九曲的黄河。
《灯光通向你的家》,一段笑中带泪的友情故事。你相信光吗?我相信,因为遇见你。
【作者最近工作忙,更新时间不定,咕咕咕,咕咕……(被打.gif)】
我从未去过你的家。但是,我会记住从遥远的太行山脚下过来的你,记住有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倾囊相助,记住有一双手曾经融化过冰雪、温暖了整个冬天。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在这里点亮的每一盏灯,最终都通向你的家乡,通向巍巍的太行山和九曲的黄河。
《灯光通向你的家》,一段笑中带泪的友情故事。你相信光吗?我相信,因为遇见你。
【作者最近工作忙,更新时间不定,咕咕咕,咕咕……(被打.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