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史诗相关段子几则
荷马史诗相关段子几则喵
要开学了稍微整理写的段子,懒得打cp tag了看我置顶就知道我嗑啥哩,也可以自由心证
(1)
阿喀琉斯:我们半神的焦虑一点也不比普通人少,因为特洛伊战争中周围的人全都跟神明沾亲带故,所以我们付出的努力也不会比其他的人少多少。一个区别就是,我要是进了白岛,我得无聊死*,但是别的英雄能进白岛,可以高兴好几年。因为我们不仅神性高,还有不知道多少个神明注视着我们,暗中较劲。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希腊小马教室*的高材生,才不是废物,你们只要有神帮就行。这种压力你们能想象吗?
(2)
莎翁笔下*的阿喀琉斯:你竟敢夺走我的布里塞伊丝;帕特洛克罗斯是我的恋人;波吕克塞娜刚刚给我...
荷马史诗相关段子几则喵
要开学了稍微整理写的段子,懒得打cp tag了看我置顶就知道我嗑啥哩,也可以自由心证
(1)
阿喀琉斯:我们半神的焦虑一点也不比普通人少,因为特洛伊战争中周围的人全都跟神明沾亲带故,所以我们付出的努力也不会比其他的人少多少。一个区别就是,我要是进了白岛,我得无聊死*,但是别的英雄能进白岛,可以高兴好几年。因为我们不仅神性高,还有不知道多少个神明注视着我们,暗中较劲。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希腊小马教室*的高材生,才不是废物,你们只要有神帮就行。这种压力你们能想象吗?
(2)
莎翁笔下*的阿喀琉斯:你竟敢夺走我的布里塞伊丝;帕特洛克罗斯是我的恋人;波吕克塞娜刚刚给我寄来了情书;得伊达弥亚正抱着小皮洛斯等我回家呢。
(3)
说不定得伊达弥亚是铝铜来的
得伊达弥亚:来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妹妹……
脚宝玉:?
得伊达弥亚:(表白)
阿喀琉斯:妈!我的伪装被识破了!
(4)
赫克托耳:交战“engagement”也有订婚的意思。所以说对手*是南铜这种事好可怕。
大埃阿斯:是啊,还好我们都不是。
赫克托耳:(怀疑的眼神)
大埃阿斯:?
赫克托耳:你们阿开亚人不都是……
(5)
大埃阿斯:
如果阿喀琉斯活着,让他来评判,
阿开奥斯人中谁最勇敢,谁应该
得到他的武装作为奖品,
那么,除了我,是不会有别人的。*
阿喀琉斯(fgo):哎哟,这个其实也挺不错的。奇妙的是,这个莫名不会妨碍行动呢……虽然会让人在战场上无比醒目,但英雄本来就应该比任何人都醒目都容易遭杀害才行。不过为了一套铠甲而厮杀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呢!*
(6)
大埃:堂弟!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把盔甲给谁?!
阿脚:?我会把盔甲给我儿子。
(7)*
*详见《奥德赛》
*喀戎教室,我个人很喜欢小马老师这个称呼喵
*《特洛伊罗斯和克瑞西达》
*赫托想说的其实是脚后跟……
*出自 索福克勒斯《埃阿斯》
*fgo阿喀琉斯三破语音
*伊利亚特第10卷
关于大埃阿斯的一些小考据
1.埃阿斯埋葬帕拉墨得斯
此事最早出于3世纪希腊语作家菲罗斯特拉托斯的对话录《论英雄》(Heroicus):
一则野蛮的声明被颁布:人们既不能为帕拉墨得斯举行葬礼,也不能依照神律埋葬他,相反,任何下葬并举行葬仪的人将被处以死刑。阿伽门农宣布了上述内容。大埃阿斯伏在帕拉墨得斯的尸体上落泪,随后他抬起尸体,拔剑冲出了人群,为此人举行了体面的葬礼。此后,他从未再靠近希腊人的集会,从未参加他们的商谈或决议,也从未再投身战斗。当阿喀琉斯攻下克尔索涅索斯(Chersonesus)归来后,亦被有关帕拉墨得斯的一系列事件激怒了。埃阿斯并未愤怒很久,当意识到他的盟友处境很坏时,他怜悯他们并改变了立场。...
1.埃阿斯埋葬帕拉墨得斯
此事最早出于3世纪希腊语作家菲罗斯特拉托斯的对话录《论英雄》(Heroicus):
一则野蛮的声明被颁布:人们既不能为帕拉墨得斯举行葬礼,也不能依照神律埋葬他,相反,任何下葬并举行葬仪的人将被处以死刑。阿伽门农宣布了上述内容。大埃阿斯伏在帕拉墨得斯的尸体上落泪,随后他抬起尸体,拔剑冲出了人群,为此人举行了体面的葬礼。此后,他从未再靠近希腊人的集会,从未参加他们的商谈或决议,也从未再投身战斗。当阿喀琉斯攻下克尔索涅索斯(Chersonesus)归来后,亦被有关帕拉墨得斯的一系列事件激怒了。埃阿斯并未愤怒很久,当意识到他的盟友处境很坏时,他怜悯他们并改变了立场。然而,阿喀琉斯的怒火却并未停歇。
(译自E. Aitken和 J. Maclean的英译文)
很难简单地判断“隶属于”第二次智者运动的这部对话录能否被视为与神话集成、史诗、散文作家的作品有相同效力的神话载体。提供了英译文的两位学者和纳吉等人指出:一方面,文中提到的许多其他神话,如“海伦并未到达特洛亚”(25.10)曾出现在古风时期抒情诗人和散文作家的笔下(如斯特西科罗斯和希罗多德),证明这些神话并非菲罗斯特拉托斯的创作,文中出现的有关英雄崇拜的内容也大多属实;另一方面,它也与当时质疑荷马的潮流有关,其写作目的亦众说纷纭。个人认为,的确不能将这则故事与柏拉图对话录中常见的神话创作相等同。
由此可见尼·库恩的古典语文学功底还是足够的
2.埃阿斯与风信子
现存最早将风信子上形似AI的花纹和大埃阿斯联系起来的作品出自前三世纪作家卡尔基斯人欧福里翁(Euphorion of Chalcis)。古代注释家对忒奥克里托斯(Theocritus)的《田园诗》(Idylls)所作的这段注释保留了欧福里翁的一段残篇:
他们说那些有字母花纹的风信子是从埃阿斯的血液中长出的,并且正是因此花瓣上才有了ai的字母——它们是埃阿斯名字的前两个字母。对此,欧福里翁曾说:
“紫色的风信子啊,[关于你]诗人另有一则故事
当埃阿科斯的后裔倒在罗伊特昂(Rhoiteion)的海岸上时
你自他的血液中生长出,花瓣上的纹路传达着哀伤。”
(fr. 44, 译自J. Lightfoot的英译文)
此外泡萨尼阿斯的《希腊游记》亦曾提到将埃阿斯和花联系起来的神话:
那些定居在萨拉米斯的人说,埃阿斯死后,他们的国土内出现了一种新的花,花瓣白而微红,花朵和叶片都略小于鸢尾花;同鸢尾一样,花瓣上也有字母纹路。此外,从定居在伊利昂的埃奥利斯人(Aeolian)那里我还听到了一个有关盔甲的裁判的故事,它的大意是,当奥德修斯遭遇船难后,那副盔甲被冲到了靠近埃阿斯坟墓的一处海岸上。(1.35.4)
不过或许是由于雅辛托斯和风信子的联系过于著名,近代植物学家在用双名法为风信子属植物命名时并没有采用埃阿斯的名字,反而是翠雀属的飞燕草(Delphinium ajacis)被冠以埃阿斯之名。
↑飞燕草的图片,来自维基百科的同名词条不过还是不要放外链为妙
3.埃阿斯在白岛(Leuke)
泡萨尼阿斯记载了克罗顿(Crotona)人中流传的埃阿斯死后前往白岛的传说:
……勒奥尼摩斯(Leonymus)因胸部受伤而十分虚弱,他前往德尔菲,在那里,皮提亚女祭司将他送往白岛,并告诉他埃阿斯将在岛上出现并治愈他的伤口。(此处的“埃阿斯”指小埃阿斯的可能性较大,因为故事的前文是意大利的克罗顿人和洛克里(Locri)人产生冲突,交战中后者请来小埃阿斯(的魂灵)协助其作战,导致作为克罗顿将领的勒奥尼摩斯被击伤)。
他被及时治愈了,他声称,在从白岛返回之前,自己见到了阿喀琉斯、埃阿斯·奥伊琉斯和埃阿斯·特拉蒙,帕特洛克罗斯和安提罗科斯也和他们在一起。(3.19.12-13)
4.埃阿斯的出生与名字
将埃阿斯的名字(Αἴας)与鹰(αἰετός)联系在一起的作家很多,如品达:
当赫拉克勒斯前去召集埃阿科斯的后裔参加对特洛亚的远征时,后者正在举行宴会。安菲特律昂之子,那位强大的身披狮皮的战士成为第一位用神酒奠酒的人,受到无与伦比的特拉蒙的邀请——特拉蒙将闪光的金杯递给了他。于是,赫拉克勒斯将他不可战胜的双手伸向天空说道,“父宙斯,若你听到了我急切的心灵的祈祷——现在,我以神圣的祈祷,恳请你赐予此人和埃里波娅(Eriboea)一个勇敢的儿子,一个注定成为我的宾友的儿子。源他的身体刀枪不入,正如现下包覆我周身的兽皮一般,它来自我那日于涅摩亚(Nemea)杀死的野兽,那是我的第一项功绩。愿特拉蒙之子的精神配得上这一切。”他说完这些,神明遣来一只巨鹰,百鸟之王。他的心灵充满了甜蜜的喜悦,如先知一般说道:“特拉蒙,你的儿子将会如同我的祈求一般。用方才出现的那只鸟为他命名吧:权力广泛的埃阿斯,在战事中受众人的畏惧。”(《伊斯米亚赛会颂》,6.36-55)
《书藏》也记载了类似的传说:
他(特拉蒙)娶了珀罗普斯的儿子阿耳卡托斯的女儿珀里玻亚,因为赫刺克勒斯曾祷告愿他有一个男孩,在祷告之后有一只鹰出现,乃叫他的儿子为埃阿斯。(3.12.7)
此外品达的记述还包括了另一种传统:埃阿斯的刀枪不入。这曾是一个广为流传的传说,在现代的知名度却莫名其妙地很低。除了品达外,埃斯库罗斯在他的《特拉喀斯女人》中也曾采用这一传统,该剧仅存的若干段残篇之一是:
他把自己的剑弯折成弓的形状,因为他的身体上不可能被留下致命的伤口,直到某位女神出现,[将那个致命的部位]展示给他看。(fr. 41)
甚至柏拉图的《会饮篇》中也提及过这一传说:
他(苏格拉底)不为黄金所动,不亚于艾雅不为钢铁所伤。(217E,王太庆译,艾雅即埃阿斯)
品达的描述中,大埃阿斯的刀枪不入的来源被与赫拉克勒斯的涅摩亚狮皮联系在了一起,与之类似的还有吕科弗戎(Lycophron)的《亚历山德拉》(Alexandra)中的记述:
有人[1]将被他父亲的辱骂从库克瑞奥斯(Cychreus)的山洞和波卡罗斯(Bocarus)的泉水逐出;他便是我的堂兄弟,那个私生子。那马驹的杀害者[2]与他是同一位父亲所生,他曾狂乱地在畜群中挥剑劈砍,因了狮子的庇护,他无法在战争中为青铜器所伤,于他而言只有一条路能通向死亡——就是斯基泰人(Scythian)的箭筒所遮掩的那条。那狮子[3]向科密罗斯(Comyrus)[4]献燔祭后,对他的父亲道出祈祷,双手摇逗着战友的婴孩。(450-460,亚历山德拉即卡珊德拉,原诗为卡珊德拉对部分阿开奥斯英雄命运的预言,作者使用了晦涩的语言以贴近卡珊德拉的发言风格。中文译文和注释根据theoi提供的A. W. Mair 与G.R. Mair的英译文及注释译出)
[1] 指透克洛斯。
[2] 指埃阿斯。
[3] 指赫拉克勒斯。
[4] 指宙斯。
这又引出了一个问题:大埃阿斯自杀的方式。似乎在索福克勒斯和荷马的版本中,大埃阿斯并无刀枪不入的祝福,因此索剧中他设想的自杀方式是“让利剑刺进胸膛”(《埃阿斯》,834)。在昆图斯·斯密尔纳斯(Quintus Smyrnaeus)的版本中这个祝福的弱点在脖子,因此自杀时赫克托尔赠送的剑刺入了大埃阿斯的喉咙(Posthomerica,5.483)。此外也存在腋窝是弱点的版本,于是出现了这样的雕像:
甚至为了多种死法还出现了这样的操作:
剑从他的胁部穿过胸膛,一直刺到枕骨。(依旧出自上面提到的欧福里翁残篇)
5.作为喀戎学生的埃阿斯
居然没有找到任何来源,连色诺芬那个最猎奇的版本里都只有特拉蒙……怀疑人生
(个人向)fgo卡片设定——Shielder.大埃阿斯
前言
喜爱《荷马史诗》的各位朋友:
本文为游戏fategrandorder的同人创作。
如果只读原著,对fate系列/fgo游戏不关注或不感兴趣的话,请务必不要点开看或直接选择屏蔽,以免影响个人情绪和对神话人物的印象
喜爱fate系列/fgo游戏的各位朋友:
本文大量涉及英灵神话生平和原著人际关系(父母、亲子、夫妇、宿敌、战友等),如果只玩游戏,对原典不关注或不感兴趣的话,请绝对不要点开看或直接选择屏蔽,以防止糟糕的阅读体验、对fgo游戏设定的认识出现偏差
如果导致了踩雷或造成了打扰,真...
前言
喜爱《荷马史诗》的各位朋友:
本文为游戏fategrandorder的同人创作。
如果只读原著,对fate系列/fgo游戏不关注或不感兴趣的话,请务必不要点开看或直接选择屏蔽,以免影响个人情绪和对神话人物的印象
喜爱fate系列/fgo游戏的各位朋友:
本文大量涉及英灵神话生平和原著人际关系(父母、亲子、夫妇、宿敌、战友等),如果只玩游戏,对原典不关注或不感兴趣的话,请绝对不要点开看或直接选择屏蔽,以防止糟糕的阅读体验、对fgo游戏设定的认识出现偏差
如果导致了踩雷或造成了打扰,真的十分抱歉(鞠躬)。
注意事项:
二次创作,ooc有,考据不精确有
个人向,文笔不佳,包含个人理解、没逻辑的设定与乱来的厨力放出
大量引用《荷马史诗》、《索福克勒斯悲剧》
包含令人不适的残酷描写(战争、自杀、强权迫害、自我怀疑)
大量未实装卫星英灵要素,因缘人物多到溢出
脑洞大开,游戏数值虚高
如果不介意上述的话,欢迎抱着平和的心态来阅读它。
已知可使用的触媒:
盲诗人荷马曾经使用过的唱诗竖琴
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撰写的手稿
以阿喀琉斯和大埃阿斯掷骰子为主题的古代黑绘双耳瓶
萨拉米斯神庙祭司使用过的双耳金杯与浅底银盘,作为祭器、它们曾为忒拉蒙之子的魂灵献上洁净的牛羊与甘醇的酒浆
贝尔维德雷英雄躯干,出自雅典艺术家阿波罗尼俄斯之手,现存梵蒂冈博物馆
皮革匠人提基奥斯操持的重锤与大钳
斑驳锈蚀的铜枪,沉重的枪杆早已遗失,唯有枪尖的漆黑血迹提醒人们、不计其数的善战英雄曾被此枪剜穿内脏
镶嵌在七层大盾中心的银质圆形装饰,中心图案为星光闪烁的奥林波斯,十二位天神端坐于不朽的宝座,壮丽而魁伟
发掘自希腊萨拉米斯岛卡那基亚遗址的嵌宝金臂钏,属于尊贵美丽的佛律癸亚公主忒克莫萨
一对有翼胜利女神黄金耳饰,充满崇高之美
黝黑的石阄,粗糙的表面刻有英雄亲手留下的记号
饰有飘逸马鬃的双脊铜盔,属于阿开亚联军领袖阿伽门农王
大埃阿斯赠予特洛伊王子赫克托尔的深红色腰带,其精细的做工令人喜悦
赫克托尔在一对一的决斗后赠予大埃阿斯的银柄双刃剑,光荣的友谊之证,剑鞘装饰着洁白的象牙,佩带由巧手的特洛伊妇女精心裁剪,剑锋光华流溢,如同清幽的月亮
沾有凝固血污的绵羊毛
一束整齐剪下的黑发,来自哀悼兄长的弓箭手透克洛斯
光亮如新的古代红绘浅酒杯,描绘着银柄利剑刺入英雄胸口的残酷图景
角色详细(真名隐藏):
发辫飘逸、目光深邃、头戴金橡叶花冠,左手持牛皮巨盾、右手握青铜标枪、以狮皮斗篷护身的魁梧青年,面对箭矢的豪雨和魔兽的浪涛也毫不退却,坚毅的面庞时常沾满灰尘、藻屑和鲜血。
“正义在哪一方,哪一方就有勇气。无论前来征讨的是凡人军队、魔兽军队,还是神兽军队,对我来说全都微不足道,我会信守誓言保护余下的城邦,哪怕这个世界的「王」前来阻止。”
特异点的居民们并不把这位拒绝透露姓名的巨人当成恶煞凶神,而是称他为英雄:一个能在灾祸降临时济困指迷、排除万难的人。
角色详细(真名解放后):
史诗《伊利亚特》所记载的持盾英雄,来自神圣的土地萨拉米斯。
阿尔戈英雄忒拉蒙(Telamon)与珀里波亚(Periboea)之子,希腊远征军主将之一,阿开亚人引以自豪的壁垒。魁梧的身材与宽阔的肩幅远超任何一位士兵及联军将领,仿佛高大的公牛穿行在羊群中间。
曾经无数次往返于枪林箭雨中、用强健的臂膀举起七层护盾支援战友,
曾经无数次在警戒时发出嘹亮的战吼、唤醒全军拿起铜枪,对抗夜间来袭的敌人,
曾经无数次突破特洛亚人的阵线,为阿开亚人带来拯救之光。
羁绊故事1(真名解放后):
埃阿斯以强健的体魄和勇猛的作战方式而闻名。
在史诗的第七章中,他穿上铜甲,挥舞盾牌,肩负希腊联军的荣光,与特洛伊的第一王子赫克托尔进行一对一决斗,在近战中举盾抵挡、挥剑砍杀。
夜幕降临,双方的传令官举起象征休战的节杖;头盔闪亮的英雄与精通防御的英雄惺惺相惜,互赠礼物。
“他们在吞食灵魂的战斗中相逢,又在友谊中彼此告别。”
羁绊故事2(真名解放后):
降生的祝福A+——
为报答好友忒拉蒙对自己的殷勤招待,巨英雄赫拉克勒斯对天祈愿,而宙斯神以天赐的吉兆作出回应,预示忒拉蒙之子像雄鹰一样矫健。
无冠之英雄A——
生前在阿开亚联军的地位一直屈居于“俊足的阿喀琉斯”之下,在残酷战场立下的种种武勋,亦由于各种缘由而未被联军统帅所承认,甚至因■■■■的干涉而未能得到特洛伊俘虏的首肯。
羁绊故事3(真名解放后):
狂化D——拥有较高的berserker职阶适性。
因错失了无价的神铠而对曾经并肩作战的盟友们心生杀戮之念,最终受到■■■的蒙蔽而发狂。
原本的等级为B。作为Shielder现界时,持续压抑着内心对英雄荣誉的质疑、对自身命运的不甘、对■■■■的愤怒。
自阵防御A——大埃阿斯的极限守备范围是整片【阿开亚联军阵地】,在圣杯战争中表现为己方全体成员。
羁绊故事4(真名解放后):
炽天覆七重圆环(Rho Aias)
包覆七层公牛皮革的青铜巨盾。
并非红色弓兵利用魔力投影生成的幻想结晶,而是英雄在战场上奋力挥舞的真实原型。
在特洛伊战争中,大埃阿斯用其防御了传说“无人能防”的特洛伊大英雄赫克托耳的投枪“不毁的极枪”。当时被贯穿了六层,但以第七层的青铜防下。
此后,这面[对投掷兵器]之盾作为以绝对的防御力著称的“概念武装”传开,升华了其存在。
羁绊故事5(真名解放后):
“作为凡人、你要比任何人都谦虚,不要过度自大、招来天神的愤怒;
作为战士、你要比任何人都勇猛,作战永远冲在前线。
用长矛去夺取胜利吧,我的孩子;
胜利永远离不开神明的帮助。”
踏着父辈的足迹来到伊利昂城下,理应满载而归,理应受人敬仰。
但英雄深知,现实并非如此。每当战斗结束,分给自己的礼物数量与两位统帅天差地别。
尽管是无能者,依靠神的庇佑、也能从刀枪下逃脱。即使是卑劣者,依靠神的宠爱、也能夺取胜利。无数勇士试图与命中注定的死亡搏斗,却一点也不能改变诸神加在他们身上的不幸。
加入天神的博弈,获得虚幻的荣誉,究竟有什么意义可言?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他的内心蒙上了悲苦的阴翳,纯净的水晶中诞生了云雾。
最终故事(真名解放后):
杀死英雄的究竟是何物。
是有形的利剑?
是无形的嫉妒?
是残酷无常的命运?
还是看破一切、意识到【正义】只是空谈的绝望呢。
角色正式资料:
御主:藤丸立香(主人公)
出处:《伊利亚特》、索福克勒斯所著悲剧《大埃阿斯》
地域:希腊
性别:男
职阶:Shielder
属性:中立.善
阵营:天
特性:人形、从者、男性、天地属性从者、神性、骑乘、所爱之人、[中立]属性、善属性、希腊神话男性、阿尔戈号相关者
印象色:绯紫色
身高:216cm
体重:125kg
特长:作为英雄/战士必备的全部技能,尤其是战斗。无论攻城战还是防御战的技术都是一流的
苦手:正义
喜欢的东西:正义、荣誉礼物、气质高雅的女性、弟弟透克洛斯、诚实可靠,信守誓约的人(不论男女)
讨厌的东西:■■、努力却没有回报、以神为借口推脱自身罪恶的人、流泪的女性
天敌:■■■、■■■■(rider)、阿伽门农(rider)、墨拉涅奥斯
获取方式:剧情池(通关希腊异闻带后加入卡池)、希腊异闻带推荐召唤(期间限定)、伊利亚特推荐召唤(期间限定)、月之癌+盾兵混合职阶福袋
基础数值:atk1875/hp2100
90级满级数值:atk12053/hp16552
1~5级的累计羁绊点数:5.5万
1~10级的累计羁绊点数:171万
筋力:A
耐久:B+
敏捷:A
魔力:B
幸运:D
宝具:A
配卡:BBAAQ
宝具:Arts
hit信息:
buster——2
arts——3
quick——4
extra——4
宝具——0(辅助宝具)
np率:0.85%
受击np率:3%
出星率:10.0%
被即死率:20.0%
暴击权重:90
灵基再临材料:
枪阶银棋5狂阶银棋5
枪阶银棋12狂阶银棋12
枪阶金像5狂阶金像5
枪阶金像12狂阶金像12
技能升级材料:
英雄之证7
起源的胎毛7
陨蹄铁7
大骑士勋章7
巨人指环7
万死毒针7
混沌之爪7
血之泪石7
传承结晶1
保有技能:
降生的祝福A+——
“父亲宙斯,如果您愿意听从我的请求,那么请赐给忒拉蒙一个勇敢的儿子,一个无敌的儿子,就像穿着涅墨亚狮皮的我一样勇敢。”
自诞生以来,埃阿斯的肉体就受到力神赫拉克勒斯与雷神宙斯的双重加护,拥有[神兽之裘]的部分特性——否定人类之理,将一切[来自人类文明的道具]所造成的伤害减半;但对不使用武器、直接来自肉体的攻击并无作用。
游戏效果:赋予我方全体防御力提升(25~35%.3回合)+被伤害减免状态(200~500.3回合)
赋予敌方全体强化无效状态(1次)
友谊的证明C——
对方从者未持有“精神污染”技能的场合,和对方正常交流,化解不必要的战斗,保存我方实力的能力。
在圣杯战争中,对一时的同盟关系的组建得到有利的判定。
比起赫克托尔,大埃阿斯所持有的技能效果更倾向于“安全无伤地从战场脱离、顺利回归自阵”。
游戏效果:赋予自身无敌状态(1回合)+每回合回复hp状态(500~1500.5回合)
无冠之英雄A——
昭示着不幸命运的技能。
在集体战斗中,能将对手的敌意集中于自身,增加成为对手攻击对象的概率,变得更容易招致对方的误解与误判。
对方无法观测到Shielder的职阶,各项参数等级会比实际低上一级;被揭露真名的话就会失去效果。
看似是负面技能,但Shielder的肉体及宝具在从者之中拥有破格级的防御力,反而能够借此吸引敌方的火力、掩护队友顺利进攻,正可谓[包容一切]的盾战士。
游戏效果[强化前]:
赋予自身目标集中状态(100~300%.1回合)+np获取率大幅提升(200~400%.1回合)
游戏效果[完成幕间物语【为了守护纯真无垢的勇气,为了挑战牢不可破的命运】后]:
赋予自身目标集中状态(100~300%.1回合)+np获取率大幅提升(200~400%.1回合)
赋予己方全体arts性能提升(20~30%.3回合)+每回合获得暴击星(5~10颗.3回合)
神性D——传承了主神宙斯的血脉,亦在故乡萨拉米斯拥有神庙。
据古希腊作家希罗多德记载,萨拉米斯人每次出征前都要向神祈祷,呼唤埃阿斯及其父忒拉蒙给予全军祝福。在阿提卡和萨拉米斯的城邦,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盾战士,每年都举行隆重的竞技会。
弥尔提阿得斯人、阿尔基维阿得斯人、历史家库莫诺斯、修昔底德都认为自己是埃阿斯的后裔。古罗马阿得里安王朝时期曾发现一具巨大的骸骨,相传是英雄的遗骸。
游戏效果:付与自身伤害附加状态(125)
心眼(真)A——并非天生的第六感,而是修行及锻炼中培育出的洞察力。即使位于绝境中仍能冷静地把握自身的状况和敌手的能力,并借此找出存活方案的“战斗理论”。
勇猛A——以勇猛果敢的精神,无效化威压、混乱、迷惑之类的精神干涉,同时使给予敌人的格斗伤害上升。
原本的等级是A+。由于抑制着自身的凶暴性而无法完美发挥。
魔力放出(雷)C——大埃阿斯的祖父埃阿科斯为宙斯之子。Shielder能够用魔力对自己的武器和肉体进行强化,具体表现为紫色的神雷。
职阶技能:
自阵防御A——守护己方或是己方阵营时发挥的实力。能突破防御极限值地削减我方遭到的伤害,但自身并不算在防御对象内。
该技能阶级越高,守备范围越广。
对魔力A+——并非倚仗职阶加成,生前已经胸怀「守护」之志。
拥有能使魔法阵和瞬间契约大魔术无效化的高强抗魔力,即便是当代最高等级的魔术师也不能用魔术直接伤害到Shielder。如果御主仅使用一划令咒来下达指令,他甚至能够弹开束缚;即使重叠令咒来下令,也会因抵抗而被模糊化,无法发挥作用。
适用于广范围魔术,能够让守护范围内的个体免于危难。在希腊本土被召唤、或面对希腊神话相关的英灵时,Shielder的对魔力会进一步提升到EX的等级,将敌方施行的魔术尽数打破。
不适用于精神干涉系魔术。
游戏效果:自身的弱化状态耐性提升(23%)
骑乘B——拥有长年行军的经验,如果是一般的交通工具会比普通人更能驾御,但不能驾御幻想种。
游戏效果:自身的Quick指令卡性能提升(8%)
单独行动A——即使没有御主也可以行动。但是在使用宝具等的需要庞大魔力的情况下必须有御主的支援。
游戏效果:自身的暴击威力提升(10%)
狂化D——原本的等级是B。当作为berserker现界时,无法使用[勇猛]与[骑乘]技能。理性亦将尽数丧失,无法与御主交流。
游戏效果:自身的Buster指令卡性能小幅提升(4%)
忘却补正A——本来是特殊职阶•Avenger才能拥有的技能。
无论在英灵座、还是迦勒底,Shielder都不会停止对奥德修斯及阿特柔斯二子的憎恨。
至于■■■?他并未向女战神屈服。如果能看到奥林波斯神的权能伴随神代终结而衰退,他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游戏效果:自身的暴击威力提升(10%)
额外技能:
追击技巧向上——自身的ex攻击性能提升(30~50%)
魔力装填——自身以获得一定np的状态开始战斗(10~20%)
对berserker攻击适性——自身对[berserker]职阶的攻击力提升(20~30%)
额外技能升级材料:
奇奇神酒7
起源的胎毛7
英雄之证7
无间齿轮7
晓光炉心7
祸罪箭头7
咒兽胆石7
黄昏的仪式剑7
传承结晶1
宝具:
炽天覆七重圆环(Rho Aias)
等级:E-~A+
(根据对手的伤害强度和解放的花瓣数量变动)
种别:结界宝具
范围:???
最大捕捉:???
青铜巨盾上叠放七层柔韧的公牛皮革,许勒工匠提基奥斯引以为傲的绝品,被歌手们赞颂为“难以复制、坚不可摧的人间奇迹”,对【投掷类武器】具有绝对防御力的概念武装。
解放时呈现鲜艳的绯紫色,形如花瓣,闪闪发光。共有七片,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墙匹敌。
作为原型的每片花瓣都具有“自动分析现阶段正在抵抗的敌方攻击类型,于下一层守护(下一片花瓣)再度追加抗性”的伤害封锁机能。如果突破第一片花瓣所需要的伤害数值是100,那么突破第七片花瓣所需要的伤害数值就是100的7次方。
依照对己方战场、或是对持有者本人的威胁大小,七片花瓣的解放程度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展现出抵抗对人到对军,乃至对城宝具的究极防御,即便是高等级的广域宝具也难以突破。
该宝具的另一个名字为“欧律萨克斯”(古希腊语意为“宽大的盾”/“厚盾”),大埃阿斯用它为自己的爱子命名。
游戏效果[强化前]:
赋予我方全体无敌状态(1回合)+防御力提升(10~30.3回合)+对[宝具伤害]的耐性大幅提升(30~80%.1回合)+伤害减免(500~1000.3回合)
游戏效果[完成强化关卡【孤高之瞳所映照的世界】后]
赋予我方全体无敌状态(1回合)+防御力提升(30~50%.3回合)+对[宝具伤害]的耐性大幅提升(50~100%.1回合)+伤害减免(500~1000.5回合)+强化解除耐性提升(100%.1次.3回合)
神兽之裘
等级:A
种别:对人宝具(自身)
范围:——
防御对象:2人
“祝愿他的身体如同这雄狮之裘般坚不可摧;那头猛兽是我在涅墨亚杀的,作为我的苦工当中的第一件。”
常时发动型宝具。来自于巨英雄赫拉克勒斯曾经杀死的、刀枪不入的涅墨亚猛狮,将其皮毛用剥下加工为斗篷;尽管Shielder的身形并不如他的偶像高大,但一经穿上,就如同精心裁剪般合身。
与■■■■■■■•■■■■■的■■拥有完全相同的能力,但使用方式上完全不同(■■■■■将狮皮披覆于自身,接受数千发宝剑宝枪的洗礼,Shielder利用张开的狮皮遮蔽敌阵的强火力攻击、在庇护自身的同时掩护战友前进),因而等级下降、弱化为“拒绝凡人英雄,将一切来自人类文明的宝具攻击反弹给对手,对普通的武器攻击和来自肉体的攻击不通用”的概念武装。
在一般的圣杯战争中、「宝具转让」是不可能的;但「神兽之裘」是“不需具备对等的技术也能解放真名”的宝具。
对御主的态度:
Shielder有着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极为高傲的自尊、坚定不屈的意志,这种特质甚至与他高度耐痛的肉体互相关联。战斗风格冷酷凌厉,不避危险,常常只身一人冲入战场御敌,甚至拒绝他人帮助。
一经召唤,Shielder会反复测试御主的心性是否能与自己的武勇相匹配——如果御主是平庸胆怯之人,会说服其用尽令咒、解除主从关系,并护送到安全地带避难;如果御主是心思邪恶、恃强凌弱、玩弄权术之人,则会在给予御主公正的裁决后、主动退出圣杯战争。
不介意容貌、财富等外在事物。尽管出身于崇尚荣誉的萨拉米斯王家,但对于异邦人、身份低微之人并不会轻视。当御主所在的文化圈与古希腊英雄时期的风俗习惯出现碰撞时,他会选择求同存异。
不容许背叛,不接受支配,全力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拒绝猎取无关人员的灵魂来补充魔力,与魔术师群体致命地不合拍。
关于圣杯:
出于无限的希望和无尽的悔恨,大埃阿斯想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有很多。
——“让神明衰亡、让人类能够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阿喀琉斯及时回心转意、支援阿开亚联军,从而阻止预言中的悲剧”
——“请求忒拉蒙的原谅,让幼弟透克洛斯回归故乡”
——“再次与忒克莫萨、欧律萨克斯相见”
——“创造善恶分明的世界”
“祈愿神代完结”只是其中之一。
羁绊礼装——最后的赠礼
敌人是敌人,
但敌人的礼物却不是礼物。
敌人也好,礼物也好,任何一样都不会带来任何益处;这个道理再正确不过了。
自从接受了这件锋利的馈赠开始,我的双手就再也没有赢得任何荣光。
莫非制造这柄剑的并非人间巧匠,而是不可违抗的摩伊赖吗?
游戏效果:大埃阿斯(Shielder)装备,自身退场时,赋予敌方全体强化无效状态(3次)+诅咒(500hp.10回合)
情人节礼装——愿光明与你相伴
圆如满月的双面手镜。
晶莹透亮,未加雕镂,除了入手时意外温热的触感之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在异闻带,你让我看到了光明。
我得以乘坐阿尔戈号、突破暴风雨,
将阿喀琉斯从杀戮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迦勒底的御主啊,我的确在雅典守军面前逞强;我小看了那件光焰四射的神铠。
尽管七层盾牌隔绝了大部分热量,我的双臂还是被‘天火’的余热灼伤,一旦沾到海水、就痛痒难忍。
只有你和透克洛斯前往埃皮达鲁斯,寻找马卡翁、波达利里俄斯两兄弟,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医治我,让我的骄傲得以保全。
这面手镜你拿去吧。它能在无光的地方发出亮光;虽然不能像现代社会的电灯那样亮如白昼,但照亮一个野营帐篷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可以自豪地对所有人说,这是埃阿斯•忒拉蒙的谢礼。”
因缘角色:
宙斯——可畏的克洛诺斯之子,乌云与雷电之神,在战斗中给予自己各种庇护。
■■■——可憎的命运■■■■为何如此待我不公■■■狠心的明眸女神■■■■■为何像母亲一样百般宠爱那个生性狡诈的■■■■为何■■为何■■那件原本属于我的■■■■■■■■■■为何给予■■■■
埃癸娜——河神阿索波斯之女,自己的先祖。
埃阿科斯——宙斯之子,冥界判官之一,自己与阿喀琉斯的祖父。
忒拉蒙——严格教育自己和幼弟的生父,豪爽机敏的阿尔戈英雄,萨拉米斯之王。
赫拉克勒斯——生父的好友,完成十二伟业的巨英雄。年代有别,只能闻名,未曾一见。由于崇拜他的英姿,自己蓄了相同长度的头发。
伊阿宋——阿尔戈号船长,总是出现在生父所讲述的各色神奇故事中。
透克洛斯——可靠的异母弟弟。特洛伊公主赫西俄涅之子,阿开亚联军最优秀的弓箭手,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营帐中都形影不离。丝毫不在乎幼弟是所谓的“蛮族女奴”所生,也不在乎他使用在旁人看来“象征懦弱”的弓箭,毫无保留地传授战斗的方法。
喀戎——兼具父亲严厉与母亲慈爱的授业恩师,以(实战型斯巴达教育)指导自己如何准确回避枪尖与利箭。比起战场上倾泄的箭雨,半马人贤者射出的箭矢更加难以捉摸。
忒克莫萨、欧律萨克斯——端庄和顺的妻子与珍爱的儿子。妻儿与幼弟的存在一度软化甚至凌驾了强烈求死的愿望,实在不忍抛下他们。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荣誉被神意践踏,受神蒙蔽犯下可笑的过错,流言扩散到军中、已经无法挽回,唯有死亡才能终结这段由神明支配的命运。
提基奥斯——打造七层巨盾的匠人。
帕拉墨得斯——■■■■■■■■■■■■■
菲罗克忒忒斯——被两位统帅无情抛下的可怜人。如果当时自己在场,一定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
小埃阿斯——阿尔戈英雄俄琉斯之子,阿开亚联军中可靠的盟友。骁勇善战,桀骜不驯,同样因触怒天神而受到惩罚。
帕里斯——特洛伊的草贼,不祥之人。
海伦——夹在特洛亚人和达那奥斯人之间,一个早已被遗忘的祭品。
赫克托尔——策略精明的老练将领,特洛伊的堡垒,内心暗自叹息只能在战场上与他相遇。“假如战争没有发生,一定能成为相互的挚友”,这个朦胧的愿望最终在迦勒底实现。
阿喀琉斯(berserker)、帕特洛克罗斯——或许一切都是永生的天神安排好的;不管是他们二人,还是自己。
彭忒西勒亚——不自量力的女人。虽然阿瑞斯让她成为比男人更擅长杀戮的勇者,但她不应该对自己和阿喀琉斯发起挑战。那个时候的阿喀琉斯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就连忒提斯女神的劝告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阿伽门农——■■■■■■■■■■■■■■■■■■■■■■■■■■■■■■■■■■■■■
墨拉涅奥斯——■■■■■■■■■■■■■■■■■■■■■
■■■■——躲在女神裙裾后面的狐狸,抢夺己身荣誉的伊塔卡枭雄,永远的仇敌,一众狡猾者中最狡猾的家伙。无论如何以甜言蜜语欺骗和挽留,与他之间都无话可说。
狄奥墨得斯——敢于用手中铜枪刺伤美神和军神,明眸处女喜爱的提丢斯之子,不畏艰险、不知疲倦、永不后退,是胆大心细的智将,亦是凶恶暴戾的狂战士。不管是多么恶劣的战斗,想必他都能安全存活至最后。
玛修.基列莱特、列奥尼达一世——盾部的前辈们。对拥有巨英雄血脉的列奥尼达一世抱有亲近感,而与玛修的关系就像像是有着年龄差的兄妹一般。
圣乔治——劝诱(其加入盾部、成为第四名部员的)对象。
迦尔纳——无需言语也能相互读懂对方的意愿……然而,其他人将这份心照不宣的沉默误解为互殴的前兆。
羽蛇神、阿斯特赖亚——切磋摔跤的好对手。意趣相投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她们的性别。
康奇厄伯•马克•涅萨——拥有盾牌美之耳(O'chain)的阿尔斯特之王。
修昔底德——后裔,雅典十将军之一。在众人崇拜神明、统治者宣扬神意的大环境下,拒绝「神」的影响,相信「人」的力量,理性平实地记录历史;著有《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综合语音:
召唤(真名隐藏)——
①遇到任何强敌都无需烦恼,因为我来了。
②竟然问「我」是谁?别开玩笑,快点想起来!…“不知道”…“从没见过的持盾从者”……原来如此,你是旅途开始前的那个。
升级(真名隐藏)——
①准备完毕。
②我不会辜负你的信赖。
③这就是铁壁的防守。
灵基再临语音(真名隐藏):
灵基再临1——明智的判断。
灵基再临2——狭路相逢勇者胜,战斗就是如此。即使无法忍受,也不能逃避!
灵基再临3——只要你能做好一个御主该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真名。
灵基再临4——此时此刻依然对我的身份和经历一无所知吗?这样也好,一无所知是最快乐的,懂得太多只会带来不幸。当你知道我的真名时,恐怕会畏惧我沾满鲜血的双手、离我远去吧。
召唤(真名解放)——虽然你在指挥上已经是能手,但是“棉花糖”的力量还未能恢复,我担心防御战方面你们会吃亏。
升级(真名解放)——
①喀戎老师曾经说过:“从他人那里得到快乐,应该永志不忘”。我很高兴能得到你的友谊。
②光荣地活着,伟大地死去。我想要做的,只有这两件事而已。
③战争没有什么可赞美的。它庇护恶,毁灭善。
灵基再临语音(真名解放):
灵基再临1——尽情观赏吧,不要抑制胸中的赞叹。除了铁匠神赫淮斯托斯亲手打造的神盾与骑士王的圆桌以外,你见过如此硕大、坚固、精美绝伦的盾牌吗?
灵基再临2——当你没有能力守住壁垒的时候,就及时退到我的身后。别害怕,不会有人胆敢触碰你一根头发。
灵基再临3——只要依靠神的帮助就能百战百胜?即使没有神助,我也能赢得胜利!
灵基再临4——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再突破迦勒底的防线,永远别想。
战斗语音:
开始1——谁想要第一个进入冥府,就站出来吧。
开始2——怯懦的敌人由你们来消灭,疯狂的敌人由我来抵挡。
开始3(真名解放)——让我到阵线最前列去!
开始4(真名解放)——我的战吼震撼全军!
开始5(真名解放)——战场无需油嘴滑舌。只有你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而已。让我们把一切交给集云之神来裁断吧。
技能1——睡眠也无法征服我。
技能2——鸣雷之神,请接受我的献礼。
技能3——常胜女神,请听我祈祷。
技能4——给予我们勇敢厮杀的力量!
技能5(真名解放)——信赖自己,牢牢稳住,不要移动,不要后退!
技能6(真名解放)——用心守望,静待时机,不可鲁莽行事。
指令卡1——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指令卡2——是继续战斗还是及时撤退?
指令卡3——让同伴得到鼓舞。
指令卡4(真名解放)——我手中铜枪正渴望着拼杀。
指令卡5(真名解放)——我明白。
宝具1——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宝具2——只要你也心存希望。
宝具3(真名解放)——你将见识心如雄狮的阿尔戈斯人。
宝具4(真名解放)——不要退出战斗。即使我们注定战死沙场!
宝具解放1——面对无可匹敌的命运,唯有相互救助,让我们凭借力量和勇气冲向敌阵,超越大神的意愿,保卫我们的同胞!
宝具解放2(真名解放)————提基奥斯的杰作啊,请围住我们的军队,阻挡敌人的进攻,保护活着的将士们免遭不幸。
宝具解放3(真名解放)——我将伟大的荣誉托付于此身。我心中的希望永不衰竭。我将最后一个停止作战。于鲜血的激流中凛然绽放吧;覆盖炽天的七重圆环!
攻击1——站住。
攻击2——吃我这枪。
攻击3——成为秃鹫的美餐吧。
攻击4——不幸的人啊,让我迅速结果你。
攻击5——我可是长于技巧的,不要以貌取人。
ex攻击1——刀枪不入?哈哈,这可没办法,我的肉体就和我的内心一样倔强!
ex攻击2——不要等到我追赶你的时候才知道逃走啊,愚人!
ex攻击3(真名解放)——这里只有杀人的人和被杀的人。
ex攻击4(真名解放)——别太难过。任何凡人皆有一死。
受击1——意外地走了霉运啊…
受击2——这点小伤称不上流血。朋友们,打起精神来!
受击3(真名解放)——难道这就是神意?难道是我错了?
受击4(真名解放)——黑暗就是我的光明啊。
无法战斗1——……透克洛斯、你在哪里…?
无法战斗2——终于得到了、我所期望的死……
无法战斗3(真名解放)——…把我的话、带给透克洛斯,让他…、善待、你们……
无法战斗4(真名解放)——来吧,可敬的复仇女神,请聆听我的愿望!
无法战斗5(真名解放)——别了,黄金的赫利俄斯,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致敬。
胜利1——怯弱的箭不能让勇士流血。
胜利2——是时候回到营帐,向同伴们传达胜利的喜讯了。
胜利3(真名解放)——无需懊恼,战斗中不可能人人都表现得一样优秀。
胜利4(真名解放)——如果敢于正视险恶的战斗,人就能创造奇迹。
胜利5(真名解放)——没有任何一方犯错。只有命运怀着恶意,给凡人制造灾难。
个人空间语音(真名隐藏):
我相信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即使在现代,那卷史诗也是广为人知的读物。仔细观察我的盔甲和盾牌,大声说出你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吧!…“康奇厄弗”?阅读量值得嘉奖,可惜猜得太认真了。
别乱想,你要相信我来到这里的理由。别追问,万能的时间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要是能和我的弟弟见上一面就好了,或者和那个金发小子打打架、吵吵嘴也好。
(通关Lostbelt No.1•永久冻土帝国后)
①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再改变;不要被诅咒和质问绊住脚步。
②你已经与我签订契约,现在我们应当共同承受命运的不幸。
喜欢的东西——与诚实的人待在一起,总能让我心生喜悦。
讨厌的东西——如果一位女性在我面前哭泣,而我又不能排除她所遭受到的不幸,不能缓解她的悲叹;那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焦躁懊恼了。
关于圣杯——我衷心祈愿一个神代消亡、没有神明的世界,一个保有习惯和公正、善恶分明的世界。无论男女老幼,无论希腊还是异邦,没有人再受假借神意的当权者压迫,没有人再受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灵们主宰。
关联语音:
持有卫宫——让我看看……“添饭次数仅限两次”?真过分,厨师长小哥。让没吃饱饭的人上战场,怎么可能取得胜利?
持有迦尔纳(lancer)——那个防具,毛茸茸的。
持有布狄卡/加雷斯/罗宾汉/玉藻猫——
①唔、这个柠檬蛋糕…!香甜!可口!再来一百个!
②在家乡吃茴香蜜糕就好像是昨天的事。………好怀念母亲啊。
③让我看看、今天的零食是油炸填馅乌贼…我碰巧知道一种搭配海鲜用的绝妙蘸酱。有围裙吗?给我一件。
持有孩童系从者——
①点心就罢了,现代连牙膏也要染成五颜六色?这真的很多余,显然是为不肯刷牙的孩子设计的。像小狗那样盯着我也没用喔,只会让我更想捏……你们的鼻子!
②“想要再高一点”?没办法拒绝这么多笑脸啊。来,坐在我的肩膀上吧,搂住脖子,抓紧咯!我带你们去摘星星。
关联语音回应:
卫宫——希腊系从者的食物消耗量真是难以置信……!
迦尔纳(lancer)——……触碰的话会有形似花瓣的光点散落下来,非常新奇。这其中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开膛手杰克(assassin)——保护了众多珍贵的东西,自己的心却伤痕累累。那个巨大的叔叔、一定很辛苦吧。
羁绊语音:
羁绊1——……希腊英雄?关于他们、你知道多少?
羁绊2——将守护的意志强加于他人身上也是一种自负;一旦超越了自身的界限,危险就会降临。
羁绊3——面对变化无常的命运,就连我也不得不让步。
羁绊4——任何友情都不是恒久不变的;只有时间能告诉你真相。
羁绊5——不畏惧我浑身浴血的样子,反而迎上来吗?勇敢之人。
个人空间语音(真名解放):
问我是否真的爱着忒克莫萨?我深爱她,在我眼中没有任何女子的气质能够胜过她的;即使她是异邦人,我也愿意与她结为正式的夫妻。但神的惩罚让我忽然醒悟……我们这些英雄毕生追求的东西,不过是幻形虚影。俯瞰大地的诸神慷慨地给予了我一切,最终也会毫不留情地夺取我的一切,就像他们曾经引导阿喀琉斯走向疯狂那样。
不管其他人如何讥笑、诋毁,我都相信透克洛斯。就连巨英雄赫拉克勒斯也曾经替人服务、做各种苦役,生母来自异国又何足挂齿。地位低微并不代表品格卑鄙;那些出身高贵的人群反而充斥着阴谋家、胆小鬼和酒囊饭袋。
喜欢的东西——
①正义的行为比正义的言语更重要。
②“我喜欢的类型”?唔……气质高雅的女性,不论外貌、出身、经历如何。话说回来,御主,你对“棉花糖”怎么看?……哈哈,脸变得通红了。
讨厌的东西——
①不敢直面风险,假借天意行事,那是胆小鬼的行为,不是男子汉的作风。
②或许,我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徒然!我以为世界上有各色各样的神明,其实我只是被自己的欲望操纵着。
关于圣杯——
①为了我的死亡,透克洛斯被父亲逐出国境;我希望能再次见到父亲,祈求他原谅我们兄弟二人。
②如果能用这双手,再次拥抱忒克莫萨和欧律萨克斯……
活动期间——
①有没有奥德修斯?如果有奥德修斯在那里,我就不去。
②我不能让你单独一人参加大会。希腊人喜好竞争,我们已经习惯于各种激烈的比赛;跑步、射箭姑且不谈,赛车之类的项目对于新手来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届时只要买些饮料当观众就好,唯一要留心的是踩到马粪。我已经收拾好了,走吧;喏,拿上你的包裹。
③“迦勒底餐车(Chaldea Kitchen Track)”?听起来不错。御主,我要去参加丰盛的宴席了,一会就回来。
生日——
①漂亮的花环会带给人好运气。我摘到了新鲜的松柏枝、玫瑰、金盏菊、香石竹,想要什么样式随你心意;不仅是战斗,在编织上我也很在行。
②可不可以告诉我,现代人是如何庆祝生日的?
③晚上要召开生日宴会…原来如此。现在到食堂去,一起共进午餐,如何?俄耳甫斯写了一支新歌,我们可以唱给你听。
关联语音:
持有玛修•基列莱特——麻薯•克耶莱忒……不对。玛…,玛…,玛…,……罢了,现代人的名字真够拗口的。还是“棉花糖”好。
持有欧罗巴(rider)——「神」的恩惠决不会是毫无条件的。
持有喀戎(archer)——吾师、贤者喀戎啊,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对于凡人来说,这些东西真的靠得住吗?
持有赫拉克勒斯(berserker)——我所知的巨英雄应该更加和蔼。怎么回事?
持有伊阿宋(saber)——我的父亲忒拉蒙曾经虔诚地敬重你。在那些疯牛般的海怪逼近城墙时,我的确见识到了一位优秀指挥官的沉着冷静。
持有阿伽门农——
①我们伟大的联军统帅不止一次在营帐里高谈阔论自己拥有的财富和家室,现在他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送到英灵座来了。
②贪婪的国王,你将再也不能做出只对自己有利的裁决,我埃阿斯•忒拉蒙再也不会将任何一个机会漏放给你。
持有奥德修斯——
①既然我们已经缔结了同盟关系,那么、你很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御主?
②我与伊塔卡之王是敌人,正如我们过去是朋友那样。
③在所有远征特洛伊的英雄中,善战处女唯独青睐你的智谋,所以她精心编织了一个最适合你的结局。被亲生儿子毒杀在自家厅堂,还不如被震地神埋没于灰色的大海中,或者被银弓之王射倒在尘埃里。我不想让你扫兴,但我还是要让你看清。冷酷的天神怎么可能真正重视凡人?
持有菲罗克忒忒斯(archer)——老英雄,如果哪天你想以实际行动补偿自己遭受的不幸,别忘了叫上我。我很乐意帮你截住他的后路。
持有透克洛斯(archer)——
①透克洛斯!可怜的弟弟,你什么苦都受过!那些恶人对我们恩将仇报,这不是你的过错,你不是无用的人。别灰心,能有你做我的兄弟,我从不后悔。我们的父王对你说了什么?说出来,告诉我吧。
②我对忒克莫萨撒了谎;那是我生平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谎言。
持有阿喀琉斯(rider)——
①我的堂弟阿喀琉斯也在这里?看来我来对了地方。尽管迦勒底并不缺少美味佳肴,但我不愿意独自一人吃饭饮酒,那只会令我的内心烦乱。
②我碰巧知道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比如某位俊足少年在斯库罗斯岛披头巾、穿裙子的事。御主,想不想听一听?
持有阿喀琉斯(lancer)——
①这可真是杰作!招募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我们希腊联军的第一勇士固然力量过人,但他可是很难被说服的。当然,只要你拿出相应的优遇来真诚相待,相信他也会很快地对你卸下心防…其实他是个很好懂的人!相反,如果让他察觉到你对他“有所保留”,就请自求多福吧,御主。
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阿喀琉斯,你居然对我说“不要感情用事”?你应该考虑如何在自己心里多培养一些温和友爱,控制住你那倔强的脾气。
③那个沸点很低的女王把我误认成你也无妨,我自有办法应对。
持有阿喀琉斯(berserker)——
虽然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愤怒与执念,但那是因为灰眼女神蒙蔽了我的双眼,才让我失去理智、铸成大错!人人都有着怜悯和忍耐之心,我不忍目睹你被杀戮的血潮吞没,请你尝试熄灭怒火,听听我和众人的意见吧,珀琉斯之子。
持有帕特洛克罗斯(rider)——
①阿喀琉斯太过执着于自己的想法了,他是个不知畏惧的家伙;你也一样,固执起来超乎大家想象。至于那个时候的事……没什么可道谢的。你已经展示出了足够的勇气,我们更不可能放任自家战友被敌人拖走,那简直是耻辱。
②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性格一点都不像?哈哈,他们从小就是对奇妙的搭档,御主。我们联军还有更多个性奇特的勇士和王者,时间一长你就习惯了。
持有彭忒西勒亚——
①不要独自放任愤怒燃烧,亚马逊女王。你们的民族以[强大]为美,那么首要的目标不是努力变强吗?如果你真的想清算过去的恩怨,亲手杀掉那个人的话,光靠言语是不行的吧。
②“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走的女王?”御主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谨慎的国王和诡诈的军师会另择道路,阿喀琉斯不愿见她,狄奥墨得斯不畏惧她,帕特洛克罗斯会像鹰隼一样迅速脱身,而她想要和我的盾牌对抗,更是不可能的。尽管她是能征善战的军神之女,也不可能同时追上好几个人。
③唉,这桩恩怨由我那个有口无心的堂弟而生,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让他亲自处理。我偶尔考虑过用长枪击退女王,给她个痛快的教训;但男人不打女人,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关联语音回应:
玛修•基列莱特——
①请不要一脸满足地把我的名字简化为甜食啊,埃阿斯先生!
②甜食对古代英灵的吸引力真的超乎想象……
喀戎(archer)——当贪婪和强权迫使所有人卷入争斗,正直反而会受到损害。我理解你的决定、是苦难导致你陷入悲痛和虚无,我的弟子埃阿斯。我不会催促你,更不会对你过分谴责;未来可以补救,我不会教导你冷酷无情。所有见过你的人都知道,你生来有一颗高贵的心灵。
伊阿宋(saber)——最好的纽带是坦诚直言。忒拉蒙之子,你比许多人都有力气,但你不能孤军作战。如果你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你就来找我吧。我了解你的父亲,也看得出你继承了他的性格。
阿伽门农——
①既那个疯狂寻死的珀琉斯之子后,你也开始放弃信仰;我和墨拉涅奥斯认为、你们所做的,正是你们所应得的。如今看来,头脑不清楚的人是我。克吕泰涅斯特拉憎恨我,欺骗我,抛弃我,正如她当时爱我、正如奥林波斯诸神曾经爱我的程度。
②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认为我们和特洛伊俘虏公正。难道你的心灵真的停留在师从半人马喀戎的时代,相信这强权横行的世间有什么正义可言吗?
奥德修斯——
①我从未见过神的力量落空。虽然埃阿斯想杀死我,但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这不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埃阿斯•忒拉蒙,不是为了阿喀琉斯,而是为着所有活着的凡人,为那无法忍受无法逃避的命运。
②为了那件不朽的神铠,我与忒拉蒙之子抛却宽容的心胸,刀剑相向。即使到了英灵之座,我们仍然是敌人。
③如果埃阿斯•忒拉蒙嘲笑我、或者阿特柔斯之子,御主,请别阻拦他。这和我们的命运是相称的。
菲罗克忒忒斯(archer)——拉特尔埃斯之子把自己对胜利的渴望推脱到神谕上,又在我疼痛难忍之际用计谋迫使我让步。我日夜都想让他尝到作恶的滋味,但我不能在迦勒底制造杀戮,让年轻的御主和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伤心。罢了,别这样,埃阿斯•忒拉蒙。我们还是一起去模拟战斗室吧。
透克洛斯(archer)——你在地狱般的战争中痛苦,我竟然没有觉察。如果那天我没有外出,你就不会孤身一人地死去。对于那些可恶的将领们来说,我甚至不被算作自由人。我甚至借助了你的仇人奥德修斯的帮助!唉,父王他不允许我留在萨拉米斯!我是一个无能的人。
阿喀琉斯(rider)——
①别害怕,御主。虽然我的堂兄身材高大、令人敬畏,但他的严厉只对敌不对友,他决不是无端发怒、欺凌弱小之人。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我和他分配在同一个队伍里,我们一定会带来数不清的胜利。
②你刚刚和御主都说了些什么?可恶,埃阿斯•忒拉蒙,你一点都不为我的名誉着想。我还以为你会守住秘密呢!
阿喀琉斯(lancer)——
①许久不见,我的兄弟!有英勇的你陪伴在身边,我的双臂能挥发更大的力量,心情也将变得更欢畅。
②无需对赫克托尔留手,战场上没有真正的友谊!忒拉蒙之子,不要感情用事。
阿喀琉斯(berserker)——
继我之后,我的兄弟也陷入了疯狂……永生的神袛一定是憎恨凡人,竟然如此捉弄我们。
帕特洛克罗斯(rider)——
①那时,你和墨涅拉奥斯先生率领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将我带回营地,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②“盾部”有新成员了!玛修和列奥尼达先生一定会很高兴。
羁绊语音:
羁绊1——在联军军营里,我们的生活相当枯燥乏味,没仗可打的日子只好闲坐着。偶尔的娱乐也只有摔跤、扔石头、掷骰子、跳一些自奏自编的舞蹈……喂,御主,不许咯咯地笑。
羁绊2——……你身上的这些疤痕、是怎么造成的?
羁绊3——“埃阿斯”,“埃阿斯”。我名字的发音竟和人们惯于发出的哀叹一样。
羁绊4——我从未打算向你许诺什么,以后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海水和泡沫能抚平礁石的棱角,最为坚固的钢铁也可能被时间磨去锋芒。言语是靠不住的,只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羁绊5——一起前进吧,御主。不管有怎样的未来在等待我们。
扭蛋从者介绍词:
男二从者
安心与信赖的冷面英雄,具有万年男二号气质。除胳肢窝以外,全身刀枪不入。作为激励士气的象征,在希腊联军内部担负着沉重的责任。心思缜密、富有正义感,却常常因为破格的身高而被误解为只会吃饭和打仗的莽汉。
原本是坚定的归宅部成员,最近受到茄子从者的邀请,慷慨加入“盾部”。
“盾部有多少人?”
“我、玛修•基列莱特和列奥尼达先生!如果算上埃阿斯先生,就有三位成员了!”
现在回英灵座还来得及……大概。
作者语: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
如果能看得开心就更好了。
希望fgo能实装更多伊利亚特相关英雄。
缪斯的颂歌遗漏了什么
很雷,大概是关于特勒马科斯(寻找父亲)的片段,有出现阿伽门农,墨涅拉奥斯,大埃阿斯,帕拉墨得斯。与原典内容有出入。垃圾文笔,个人理解向,过度脑补,极度ooc非常抱歉,注意避雷。
奥德修斯几乎无从想象特勒马科斯会是什么样的孩子,正如特勒马科斯也无法在脑海中具现父亲是什么样的英雄一样。
特勒马科斯曾听过对于自己父亲为数不多的描述,多半来自于心怀鬼胎的求婚人而已。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娘欧律科...
很雷,大概是关于特勒马科斯(寻找父亲)的片段,有出现阿伽门农,墨涅拉奥斯,大埃阿斯,帕拉墨得斯。与原典内容有出入。垃圾文笔,个人理解向,过度脑补,极度ooc非常抱歉,注意避雷。
奥德修斯几乎无从想象特勒马科斯会是什么样的孩子,正如特勒马科斯也无法在脑海中具现父亲是什么样的英雄一样。
特勒马科斯曾听过对于自己父亲为数不多的描述,多半来自于心怀鬼胎的求婚人而已。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娘欧律科菲娅不停向他重复着一句话:“你的父亲奥德修斯,是这伊塔卡的王者,是神一样的英雄。”
他无法理解自己母亲的作为,为什么既不答应求婚也不去驱赶那些牛虻般的人。“奥德修斯”——这个被她挂在心间十多年的名字,究竟是否象征着更多的什么。
“你是有几分你父亲的风采。”明眸的女神在他耳边低语。特勒马科斯的内心有说不出的失落——我像我的“父亲”,但我的父亲又是怎样的人?他反而有那么一丝希望,听到的夸赞是对于他的母亲。
他在神的指引下开始出航,寻找自己父亲的信息。
“你的容貌让我想起了我的友人,亲爱的孩子。请告诉我,你父亲尊贵的名字。”
阿特柔斯之子之子款待了朝气蓬勃的青年。美发的海伦温柔地照顾自己姐姐的孩子。“你的父亲英俊而又智慧,鲜有比他更狡黠的凡人。他是勇敢而出色的战士,为了友人不顾自己的性命。”
金发的王者如此说道。谈话间,特勒马科斯环顾着金碧辉煌的厅堂,心中只有惊羡。他告诉自己,那是在羡慕着英雄的凯旋,得以用战利品的财富装点自己的家园。但他无法忽视耳边愈发清晰的低语——他好希望也拥有如此般温馨的家园。
那天晚上,特勒马科斯回忆起墨涅拉奥斯注视着他的神情,他不知道特洛亚战场上生还的将士是否将自己当作了他的友人。他只是惘然的将对于“父亲”一词所建设的构想,在那一晚重叠到了这个过于热情接待自己的英雄身上——并不是没有期待过在自己父亲祝福与赞许的目光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特勒马科斯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于奥德修斯——他的父亲还有何种情感。他告诉自己早该习惯了与母亲共度的生活,即使海伦与墨涅拉奥斯的确唤起了他对于“家庭”的渴望。
“我需要的是这个神一般英雄的父亲吗?”他为自己心中冒出的念头感到惊愕,但愿一会儿便也平静下来,或许他已经有二十年习惯了这种生活。
特勒马科斯在尼克斯的叹息中合上眼,梦将他的心灵带向了虚无之地。
在飘渺的寂静中,他看见身披铠甲的战士们,看见沉重的投枪插入地面,英雄之子的血液似乎跟随着澎湃起来,只是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他听到身后有人走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使他慌乱,但却不知为何失去了回头的力气。
“年轻人,你尚有着生命的气息,怎么如此大胆来到这里?”身后传来的声音阴沉而威严,却没有透露出要伤害他的意思。无法回头的孩子便开口解释:“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我只是出航寻找我父亲的信息,他的名字是奥德修斯——离家二十年,我不曾拥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身后的人突然激动起来,快步走到青年面前,后者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战士上下端详着自己。“你没有骗我,在你的身上的确透露着几分我友人的气息。只是你还不如你的父亲谨慎而善于诡计,竟然未对背后之人多加小心,如实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是阿特柔斯之子,士兵的牧者,遭受了诅咒的王者阿伽门农,他与金发的墨涅拉奥斯长相相似,只是显得更加沉郁。
“你尚且稚嫩,或许更像你父亲的小时候,认为勇气与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但你的父亲在我看来,现在更精于谋划,用他引以为傲的智慧为战士们带去不朽的胜利。作为阿开奥斯人的统领,我唯独不愿令神样的奥德修斯生气。”王者阿伽门农向友人唯一的儿子伸出手,将他揽在怀里。
“你的样子让我牵挂起奥瑞斯特斯,他与你有着相仿的年纪,也同你一样未曾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或许还像你父亲一般四处漂泊、到处躲藏。唯一不同的是——”地府的王者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英雄的特勒马科斯,你尚且能在这美好的世间再见到你非凡的父亲。”
特勒马科斯被阿伽门农的话语打动了心灵,与曾为阿开亚联军的主帅相拥而泣。突然,伟岸的战士俯身凑到生者的耳边:“孩子,我本不应告诉你我受到的不幸,但我仍然向你询问关于美发海伦的夫婿,我的弟弟,你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我身处斯巴达王者的宫殿,海伦与他同枕在一起,宙斯的女婿身体安好,只是常因为无法为兄报仇的愧疚而悲痛叹息。”
阿伽门农长叹一声,身形渐渐隐去。留在原地的英雄之子仿佛听见了什么谈话的声音,眼前出现的两人重新夺去了他的注意。一人身材魁梧,只是眉宇间有着与阿伽门农同样的黑气,那人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开口。
“你是奥德修斯的儿子,却没他那般狡诈而满口谎言,倒像一个战士,率直而值得尊敬。你母亲的教导,或许还胜过你的父亲。”
特勒马科斯听出了其中有意显露出的恶意,蹙起了眉:“我尚未见过我的父亲,不知他的为人,但你似乎对他很不满意。您看着像一位尊贵的王者,人间高傲的战士,不应把对其父亲的不满,施加到他未曾谋面的儿子身上。”他这么说着,突然又对自己的言行感到羞耻,明明在心中一直期待着自己的父亲,在受辱后却表现得急于撇清关系,他不安的心灵迫使他再次开口。
“无论如何,你不该对着一个儿子用言语去侮辱他尊贵的父亲,也许奥德修斯曾有得罪过你,但他也一定为此悔恨万分。”
埃阿斯沉默了,他板起脸转向另一人:“奥德修斯有个好儿子,虽然我不愿原谅他,但我也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高兴。你是否还对奥德修斯怀有恨意,帕拉墨德斯——人民最公正的智者?”
特勒马科斯看向另一人,他感到这两人对于他的父亲态度与之前遇到的人完全不同。帕拉墨得斯只是抚上他的头:“曾经我用你的生命胁逼你的父亲,使我们结下仇怨。嫉妒与憎恶使你的的父亲谋害了无辜之人的性命,为此受到诅咒无法顺利归还,徒增十年的离别。”
“但我也要像你表达歉意,不应当用你这样优秀的战士的性命当做戳破诡计的道具,将你与母亲的怀抱分离。”
被夸赞的孩子感到迷茫,不知自己的父亲到底犯下了何种恶劣的行径,他看向眼前被誉为智者的亡灵,希望得到回应,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父亲谋害了眼前人的性命。
不过帕拉墨得斯或许终会偏向真理:“特勒马科斯,奥德修斯光荣的儿子……”亡灵拍拍眼前有些许颓丧的青年,让他挺直脊背,“不管你听到了奥德修斯的何种事迹,他都是你光荣而尊贵的父亲——作战时,他常常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以特勒马科斯的父亲自居。当你与他相见,定要听他亲口讲述他的事迹。虽然我不对奥德修斯给予善评,但你应自豪于自己的父亲。”
“毕竟他只对于你一人作为——”话语逐渐听不真切,特勒马科斯向二人消失的方向行礼。
阳光普照,英雄的后继者在辉煌的宫殿中睁开眼,伸手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防止被这里友善的主人看到并为他担心。他看到穿着金靴的女神笑意盈盈地催促他向宫殿的主人告别,预言他将在故土重见他的父亲。
我的父亲——奥德修斯,到底是否如他们口中那般呢,是勇猛的战士、智慧的英雄、军士的荣耀,还是犯下错误,谋取了他人的性命……归航的英雄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不知不觉到达了牧猪人的住处,那里有一名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老者,与牧猪人相谈甚欢。
奥德修斯高贵而善良的孩子显然并未对老人生出鄙夷,他决定好好款待这个看上去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旅人。有一瞬间他突然希望那便是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否年长,有过丰功伟绩——去除了一切盛名与幻想,却真实的存在于他的面前。
“老人家,你看上去自远方漂泊而来……”
请问您,是否有知道一人的讯息?
他名为奥德修斯,是我的父亲。被苦难围困十余年,我坚信终与他重聚。
雅典娜的金杖重新点亮了归人的脸庞。
初次见面——特勒马科斯的父亲啊。
在这世间得以重聚,我们尚且幸运。
哀地斯的居所连接了哪里
是没头没尾的片段,标题没有什么意思。很雷,有大埃阿斯和赫克托尔友情向的成分,个人理解向没有逻辑,有曲解,垃圾文笔,ooc,注意避雷。
我大概是一个亡魂,漂泊在终日无光的哀地斯的居所。
我失去了触碰一切的权利,虚构的框架中或许还有潜藏的生平,但不会有活人来到这里献上漆黑的深血,大概也不会有人允许一个卑微的灵魂玷污高贵的祭品。...
是没头没尾的片段,标题没有什么意思。很雷,有大埃阿斯和赫克托尔友情向的成分,个人理解向没有逻辑,有曲解,垃圾文笔,ooc,注意避雷。
我大概是一个亡魂,漂泊在终日无光的哀地斯的居所。
我失去了触碰一切的权利,虚构的框架中或许还有潜藏的生平,但不会有活人来到这里献上漆黑的深血,大概也不会有人允许一个卑微的灵魂玷污高贵的祭品。
昏暗的幽壑里有许多同我一样的亡灵,尚存记忆的新来者说,他们倒在了特洛亚的城门前,鲜血浸湿成了护城河。
我过去或许还在为他们哀悼,努力记住他们的样子,但显然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他们”太多了。我逐渐忘却了那些人作为一个士兵的样子,或是一个将领的样子,或是一个神之子的样子。
我感到本就死去的自己似乎又被什么所抛弃了。直到我见到了那个新到来的亡魂,引路之神罕见的单独为一个灵魂做出慢长的指引。
他很高大,相貌英俊,俨然是一位王的样子。能与之相比的存在我只见过一个——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年轻的、傲慢而悲怆的灵魂,被神女簇拥着度过冥河。在女神的遮掩之中,我看到了他的脸,因为那一瞬间他也转向了我,目光中带着愤怒、鄙夷与令人不解的同情。难道他见过我吗,或是把我误认成了谁?但过不多久,那种新奇的喜悦便消失了。
面前的这个“人”,再次唤起了我许久不曾有过的欣喜与悲恸,尽管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一定是个英雄,即使我大概快忘了什么是“英雄”了。
你看起来像是在憎恨着谁。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我已经忘了怎么向英雄传达敬意,“尊贵”、“神裔”等词汇的确在我的思绪中出现过一瞬,而我已经忘记怎么把这些珠子用话语串起来。
是的。他回答了我,似乎没有因为我显示不出敬重而感到恼怒,难道他曾在身前也遭受过这般不敬的对待吗。
我是说,您只是看起来罢了。
他没有回答,脸上也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把脸转向了我。我看到了他脖颈上那道骇人的伤痕,像是被人挥剑劈中的一样。
但会有战士被人从正面用青铜剑砍到这么深的伤口吗?
我没有办法再多思考,因为关于“战争”的场面在我的记忆中已经被冲散得寥寥无几。
你不知道我是谁了。
他俯下身,目光与我平视。我平静地看着他的脸,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大概在某一个落日时分,在某片荒芜而死寂的地方,他也这么认真而孤独地凝视过某个人。
孤独……?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孤独的感受不过是作用在我的身上,并没有用它去形容他人的必要。
我不曾见过您。或许生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显然我无法认出您是哪一位尊贵的王,因为我连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垂下头,一言不发。我感到“孤独”这个词汇似乎是适合他的。
您像是遭受到了什么侮辱。
看着那道伤口,我试探的猜测道,因为战死的亡魂还不曾有过如此的颓丧。
你猜的不错。他抬起头。我在他目光的中莫名感到友善。
您一定是把我误解成某个“人”了吧。但我没有说出口。
我自己扑向了那柄亲手竖起的剑,憎恶与耻辱夺去了我的痛觉。
所以我也不会知道,被刺穿咽喉慢慢死去是什么感受。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自己的死相,我竟没有在那份近乎漠然的冷静中感受到一丝悔恨,仿佛去掉了其间太多的原因,只是在陈述一个结果罢了。
忒克墨萨试图阻拦我。他顿了顿,等待着我的反应。
只有她一人劝阻您吗?
...... ......
他沉默了。我怀疑自己不该说出那般话,但事实似乎就是那样。
奥德修斯夺得了我的荣誉,神明总是只护佑着他,用着智慧为名的幌子,让我流下的鲜血一文不值。
...... ......
我无法再回答,但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某个神明之子,在濒死之际向他的盟友呼救,但不知为何——()并没有伸出援手。
阿伽门农率领的军士只会偏袒奥德修斯,阿喀琉斯尚在时,还能与他分庭抗礼,不过“阿喀琉斯”——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我无法领会。
我只是感到他的语气中的不是憎恨之恶,而是一种凄凉的悲哀。
您憎恨着奥德修斯吗。
像是受到了什么的驱使,我走向了他。身体本不应有知觉,却涌起酸涩的热流。
我站在自己残破的身体旁,周围是破碎的死去的羊群。我看着那个叫奥德修斯的男人央求着把我的身体埋葬。
只有他一个人那样请求吗?显然不会,但我无法抑制。
他沉默了,我大概猜对了。
他的悲痛,不是源于“某个人”而已。
他是一个英雄,但我却无法感受到他受到尊重与荣誉。
即使这样————
“如果那时,你倒在了我的枪下,或者你一开始就身在特洛亚……”
只有这是不可能的——我注定是作为人类的英雄,攻打特罗亚的战士。他对我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询问我为什么开这种玩笑。
我只是瞪大眼睛,我明明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你的骄傲吗,宙斯的后裔,忒拉蒙王之子——埃阿斯啊……”
他恍惚地拍向我的肩头,一切开始晃动。
“……啊啊,不过,我们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开如此的玩笑,对吧,赫克托尔?”他的神情变得轻快了起来。
不,不是我。我哽住了,只感到自己眼前的一切开始飘荡起来。
我不曾见过赫克托尔,但我有幸知道这位英雄。我虚构的样子一定让您把我误认成“某个人”罢了,某个会与您相知相敬的人。
而我不过是个“亡魂”——一个漂泊着思寻一个答案的、缥缈在梦境中一般的“亡灵”而已。
孤鹰已无法在黑夜中振翅,但是——
“祝愿您,能够在这里与您的友人相聚。”
永别了。
早安。
【阿帕AU】Weary World ⅩⅩⅩⅩⅦ
『ⅩⅩⅩⅩⅦ.』大家聚集在一起(下)
一直坐在客厅不动的透克洛斯看见帕特洛克罗斯的到来,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直直的眼睛突然闪现出喜悦,翘在茶几上的脚愉快地晃了晃。
“帕特洛克罗斯,好久不见。”
“不是也就那么个几天吗?把你的脚放下来,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不许翘脚!”大埃阿斯急冲冲地走进客厅,由于去路被透克洛斯的脚挡住,他干脆狠狠把障碍物打了下来。“赫克托尔,你坐呀。”
比起与透克洛斯的见面、或是与阿喀琉斯的相会,赫克托尔的来访才最让帕特洛克罗斯惊讶,他甚至来不及与透克洛斯点头,眼睛便直直地盯着那位文质彬彬的修士看个不停。
赫克托尔还是一袭黑色长袍,银色的十字架在他结实挺括的胸前静静地悬...
『ⅩⅩⅩⅩⅦ.』大家聚集在一起(下)
一直坐在客厅不动的透克洛斯看见帕特洛克罗斯的到来,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直直的眼睛突然闪现出喜悦,翘在茶几上的脚愉快地晃了晃。
“帕特洛克罗斯,好久不见。”
“不是也就那么个几天吗?把你的脚放下来,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不许翘脚!”大埃阿斯急冲冲地走进客厅,由于去路被透克洛斯的脚挡住,他干脆狠狠把障碍物打了下来。“赫克托尔,你坐呀。”
比起与透克洛斯的见面、或是与阿喀琉斯的相会,赫克托尔的来访才最让帕特洛克罗斯惊讶,他甚至来不及与透克洛斯点头,眼睛便直直地盯着那位文质彬彬的修士看个不停。
赫克托尔还是一袭黑色长袍,银色的十字架在他结实挺括的胸前静静地悬着。
“难道你们认识?”透克洛斯歪头,放下手里的书。
“是的,我……我拜访过几次,赫克托尔先生的钢琴是我听过最美的音乐。”
透克洛斯遗憾地耸了耸肩:“抱歉,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即便……即便这位暴躁的哥哥给我安排了好多乐理课。哆瑞咪?”
大家都笑了。
“那么赫克托尔先生是音乐家咯?钢琴家?”
“在我看来,他就是位修士。”阿喀琉斯慢慢走到帕特洛克罗斯身边,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但却仿佛在责备帕特洛克罗斯私下与修士交好而自己身为吸血鬼却毫不知情。“十字架不错。”
大埃阿斯一边伸手招呼各位就坐,一边兴致勃勃地开始他的介绍:“你们都太小看他了,要知道,他远比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高贵,他可是一国的王子!”
“王子?”大家惊呼,阿喀琉斯没有吭声,只是淡漠地瞥了赫克托尔一眼。
修士看着大家落座,微微一笑道:“不是的。那位先生说的对,我只是一名虔诚的修士罢了。”
阿喀琉斯毫不领情地耸了耸肩,屈膝靠在帕特洛克罗斯的座椅扶手上。
“王子也好修士也罢,您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城里?”透克洛斯虽是无神论者,但对修士的服装还是有所了解,赫克托尔的长相和装束都与城里人不同,一如初来乍到的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我来找一位王子。”赫克托耳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说。
“王子?”大家惊叫。
“是的。来自吸血鬼王国。”赫克托耳的声音平静,像是在讲故事。
“哦,吸血鬼,的确,我们城里出现过吸血鬼,帕特洛克罗斯就被咬过。”大埃阿斯口无遮拦地大咧咧讲道。
但是透克洛斯却心不在焉,回应更像是敷衍:“是来找王子的啊。王子不在我们城里,这里没有王子。”他从坐了太久的椅子上起身,靠在桌边。
“是吸血鬼,重点是吸血鬼。”大埃阿斯叫道。
“王子,哥哥。哪来的吸血鬼?”
赫克托耳看着透克洛斯问:“您是无神论者吗?”
“没错。”
“那么,那位吸血鬼王子长什么样?”阿喀琉斯突然插入,声音透露出淳朴的好奇,帕特洛克罗斯紧张地回头看着赫克托耳。
“金发,猩红色瞳眸,长相俊美。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你说的倒像阿喀琉斯了。”大埃阿斯猛喝一杯酒,用酒杯指着阿喀琉斯。
“真的很像,就可惜眼睛颜色不一样。”帕特洛克罗斯猛然紧张得浑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很奇怪,好在别人看来他只是过于兴奋。
“的确,有点像。”赫克托耳莞尔一笑。
阿喀琉斯环顾一圈,笑着低下头,右手随意搭在帕特洛克罗斯肩上:“如果我是王子该多好?”
帕特洛克罗斯抬头冲他扬起嘴角,又抿紧了嘴唇。
“你们说,王子这玩意儿以后会不会消失?”透克洛斯猝不及防问了这么一句。大埃阿斯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透克洛斯走到壁炉便随意摆弄着台上的摆件,今天没有点火。“到处都在酝酿革命。也只有贵族还在坐享其成了……在这种时候突然成为贵族,我也是挺撞运气的。”
“什么革命?”帕特洛克罗斯有一丝紧张地问,但显然还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我又不是革命分子,我怎么知道?再说,万一我随口说了什么把我给抓起来了怎么办,我还要跟着亲爱的哥哥去印度发财呢。”最后一句像是要安抚大埃阿斯一样,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透克洛斯在保持思想言论自由的同时还是会察言观色的。“哥哥和你们说过没有?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你不仅想推翻主,还要推翻王?”
“哥哥,我们不说这些了。这都不是我想的,这将会是必然。”
就在兄弟俩还要进一步争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屋里坐着一个修士,角落椅子上的赫克托尔静静地听着屋内的争吵,目光很平静。
“嗯?”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赫克托尔歪了歪头。
相顾无言,大埃阿斯只好又把话题转回对弟弟的警告。“明天出发去印度,你不许再说这些无神论的奇怪的话了。”
透克洛斯难以察觉地翻了个白眼,摇头晃脑地说:“现在无神论才是先进的思想。”那语气仿佛在嫌弃大埃阿斯落后得要命似的。
“在我们这个家不许你说这些!听到没!再说你就给我滚回德国佬的大街上!”大埃阿斯突然愤怒地狂吼起来,拳头一下一下砸在桌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透克洛斯一时间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望着大埃阿斯。
“大埃阿斯,不许你说这种话,后代是无辜的,他们不应当为父辈的罪恶承担责任。”帕特洛克罗斯低下头,小声却有力地说完了这句话。
发怒的主人扭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帕特洛克罗斯,这时屋子角落的那张椅子上传来敦厚的声音:“这句话听起来也很不敬,无论是精神之父,还是肉身之父,都不应恶语相向。”
帕特洛克罗斯抬头望着赫克托耳。
“这是事实,哪来的恶语相向,为什么无辜的孩子要替管不住下半身的父亲受苦?为了所谓共同的事业?为了末日审判一起被打入地狱?”
“别说了,透克洛斯。”帕特洛克罗斯走到好友身边,安抚般地按住他抖动的肩膀。“你们明明以兄弟相称,为什么总要争论不休?”
“好在你站在我这一边。”透克洛斯调皮地眨了眨眼。
“好呀,”大埃阿斯气鼓鼓地发出颤音,“你不仅得罪我的旧识,还把我们的帕特洛克罗斯完全带坏了!”
“不怪他,我们的想法本来就差不多,透克洛斯比我走的更远也更明了。”
“我是不是不该把你们叫来?”大埃阿斯突然笑了起来,是气到不知如何是好的苦笑,“原本想让大家聚在一起好好道个别,结果你们抱起团来气我!”
阿喀琉斯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们说的话题太多他都听不太懂。但是,如果是无神论的视角,那么他这个吸血鬼也不会存在了不是吗?阿喀琉斯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比如他今天就不怕日光。
“印度长什么样?”他突然不耐烦地问,想要终止这场烦人的争吵,顺便向帕特洛克罗斯伸出手,要他回到自己身边来。
“金钱,权势,诸如此类。”
“至少,我想拥有的在那里。”
“噢。”阿喀琉斯说,“听起来千篇一律。”
“你想要的在哪里?”
“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阿喀琉斯随手玩弄着帕特洛克罗斯耳边的头发,弄得头发的主人痒痒得眯起了眼睛,“你们想要的在印度,所以你们去了印度。我想要的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
“我想您也是异邦人吧。”赫克托尔说。
“不错。”阿喀琉斯礼貌地一笑。
“在您到来之前,吸血鬼出现过吗?”
阿喀琉斯直直盯着赫克托尔,带着一丝傲慢地抬起了下巴,嘴角挂着不屑的轻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到来后,没有看到吸血鬼袭击人。可否烦请您详细说说吸血鬼长什么样?”
“我刚才叙述过,金发,赤眼,白脸,尖牙。”
金发。帕特洛克罗斯突然想起狄奥墨得斯发根的颜色。
“噢……您找他干嘛?”
“他?”赫克托尔眼睛动了一下,“我以为吸血鬼不止一个。”
“是您说您来找一位吸血鬼王子的。”
“是的。但是我们刚才讨论的是整个吸血鬼种族。”
空气由于二者的诡辩而僵持凝固,最后,赫克托尔笑着起身,走到阿喀琉斯面前,默默画了一个十字。
“愿主保佑您。我该走了。谢谢你的邀请,大埃阿斯,我们会再见面的。不用送我了。帕特洛克罗斯知道我的住址。谢谢,再见,再见。”
黑色长袍像一股和煦的风穿梭后消失在客厅,银色十字架的光泽化为屋内玻璃窗上的阳光。阿喀琉斯一时间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真的经历过这一切,在他渐渐恢复自我意识后,突然出现了反胃的症状。
血腥味在口腔漫延,阿喀琉斯捂住嘴,抽搐得蜷缩起来趴在椅背上。
“阿喀琉斯?”帕特洛克罗斯害怕地起身,想要扶住他。
“奥托梅冬!”
撕扯般的喊叫响彻整个屋子,像是蝙蝠般刺耳的嘶鸣,屋内的阳光如割裂的碎片般四散崩裂,狂风骤起,摆件不约而同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猛烈,兄弟俩与帕特洛克罗斯被刺眼的光迷晃了双眼,狂风把他们吹得只能紧闭眼睛躲在沙发下。地动山摇般的震荡过去后,帕特洛克罗斯慌张抬头,四处寻找阿喀琉斯,发现他直挺挺地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嘴角溢出浓稠的血。
【TBC】
【阿帕AU】Weary World 七零八落的脑洞合集
刚才翻备忘录翻到了这个脑洞_(:з)∠)_
写得太拖拉了根本都忘了当年想要存放进去的某些感受和思想,以至于最近的更新都很肤浅orz
也不懂啥时候才能写到这些情节,总之先丢上来好了!【喂】
排序没有先后,看到喜欢的角色请对号入座www
以及期待大家的留言!!!【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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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雨滴连缀成线,如同粗大的利剑直戳大地,碎开。鸟儿们惊慌失措地寻找避雨之地,乱作一团在空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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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给你。”帕特洛克罗斯有些害羞地掏出礼物盒。
阿喀琉斯开开心心地接过,直接就打开了:“噢,怀表。”
“这个钟表商品质很好,他们做的钟表无论多久都不会坏,你可以留着看时间。”...
刚才翻备忘录翻到了这个脑洞_(:з)∠)_
写得太拖拉了根本都忘了当年想要存放进去的某些感受和思想,以至于最近的更新都很肤浅orz
也不懂啥时候才能写到这些情节,总之先丢上来好了!【喂】
排序没有先后,看到喜欢的角色请对号入座www
以及期待大家的留言!!!【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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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雨滴连缀成线,如同粗大的利剑直戳大地,碎开。鸟儿们惊慌失措地寻找避雨之地,乱作一团在空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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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给你。”帕特洛克罗斯有些害羞地掏出礼物盒。
阿喀琉斯开开心心地接过,直接就打开了:“噢,怀表。”
“这个钟表商品质很好,他们做的钟表无论多久都不会坏,你可以留着看时间。”
阿喀琉斯惊讶地把怀表翻来覆去地看:“可是,帕特洛克罗斯,无论是什么东西,随着时间流逝,都会坏掉呀。”
“我的意思是,这块表不会的。”
“它也会,帕特洛克罗斯。”阿喀琉斯说,还特别加了重音,说完,他试着把怀表放在兜里,然后牵着表链勾在纽扣上。
“无论如何,反正你收下就可以了。哪天它不走了,你就扔掉。”帕特洛克罗斯闷闷不乐地转身走开,阿喀琉斯在他身后追上。
“帕特洛克罗斯,你不高兴了吗?我是说,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可是……可是我活了好几百年了,真的没有见过不会坏的东西呀……”他在他身后有些慌乱地解释着。
帕特洛克罗斯忍住笑,回头嗔怪道:“无论如何,你那么说让人很不舒服。”
“好吧,我只是不想撒谎……但我真的很喜欢它,谢谢你。”说完,阿喀琉斯极其自然地在帕特洛克罗斯额上落下一吻。
“你做什么?”帕特洛克罗斯害怕地往后弹了起来。
“不由自主,就……”阿喀琉斯惊讶地捂住了嘴唇。
————————
百年之后,当他再次摩挲这块蓝宝石怀表,他会想起当年最纯粹最无畏的感情,神圣而稚气的情感在他心中升起,如火焰顶端易逝的零星火花。指针定格在他逝去的时刻。
————————
“我来找一位王子。”赫克托耳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说。
“王子?”大家惊叫。
“是的。来自吸血鬼王国。”赫克托耳说。
“哦,吸血鬼,的确,我们城里出现过吸血鬼,帕特洛克罗斯就被咬过。”大埃阿斯口无遮拦地大咧咧讲道。
“是来找王子的啊。王子不在我们城里,这里没有王子。”透克洛斯靠在桌上,眼神显得心不在焉。
“是吸血鬼,重点是吸血鬼。”大埃阿斯叫道。
“王子,哥哥。哪来的吸血鬼?”
赫克托耳看着透克洛斯问:“您是无神论者吗?”
“没错。”
“那么,那位吸血鬼王子长什么样?”阿喀琉斯的声音透露出淳朴的好奇,帕特洛克罗斯紧张地回头看着赫克托耳。
“金发,猩红色瞳眸,长相俊美。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你说的倒像阿喀琉斯了。”大埃阿斯猛喝一杯酒,用酒杯指着阿喀琉斯。
“真的很像,就可惜眼睛颜色不一样。”帕特洛克罗斯紧张得浑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很奇怪,好在别人看来他只是过于兴奋。
“的确,有点像。”赫克托耳微微一笑。
阿喀琉斯环顾一圈,笑着低下头,右手随意搭在帕特洛克罗斯肩上:“如果我是王子该多好?”
帕特洛克罗斯抬头冲他笑。
————————
“还有一件事必须告诫你,小伙子。”奥德修斯笑眯眯地回头,“有些时候,还是糊涂一点儿好。看得太清,受苦的难道不是只有自己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想人人都希望自己糊涂到底。”帕特洛克罗斯不动声色地说。
“噢,未必。糊涂的人觉得自己清醒得不得了。”
“如您所言。那么清醒的人呢?”
奥德修斯耸耸肩:“他们唯有痛苦而已。”
————————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没有……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嗯,就比如那个人。”帕特洛克罗斯假装停下来和狄奥墨得斯商量事情,“看见了吗?从楼梯那边走过来的那个人。”
“看到了。我认识他。”
“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做作虚伪,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是讨好人的笑。”
“真的吗?可是他看起来……你好。”狄奥墨得斯正准备回应帕特洛克罗斯的评论,那人刚好走到他们面前,狄奥墨得斯点头问好,“可是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虽然前几天我才发现他好像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和他共事多久了?”他们俩继续往前走。
“嗯……大概大半年了吧。”
“大半年,但是你前几天才发现,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帕特洛克罗斯说。狄奥墨得斯惊讶地望着他。“所以,你能体会我有多苦恼吗?在你发现之前,你至少有大半年时间毫无偏见地和他共处,而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我的眼睛一丁点儿时间都不给我,我无法与别人相安无事,因为我从见他们的第一眼就已经下了定论,而且基本无误。”
狄奥墨得斯暗自咋舌。
“要不要再来个测试?比如那个人?”
“不了,不要了,那个人是我的上司。我可不想和他闹翻。”狄奥墨得斯连连摇头,“哎。原来还有这种事吗?那你对我……”
“傲慢,嘚瑟,目中无人。”
“你在说我吗?”狄奥墨得斯突然羞红了脸。
“是你。是你的某一面。”帕特洛克罗斯回头冲他笑,“但是,心地不坏。你是个好人呀,狄奥墨得斯。”
“我该说谢谢吗?这搞得你像个先知似的。”
————————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拿那条项链,如果我没有交给奥德修斯先生,如果我没有告诉帕特洛克罗斯……如果我……”
“您在自责吗?不,我想您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我……”
“无需怀疑您所走的道路,这没有对错。我希望您坚定不移地继续走下去,也许困难,也许曲折,但这是属于您,也只能由您自己走下去的道路。”
“少爷刚睡下,谢谢您的祝福。祝您早安,狄奥墨得斯先生。”
————————
“我真的不明白,他会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少爷,我想也许您能够保持所谓的品行高洁是由于您并不缺吃少穿。”
“什么意思?安提洛克斯?你的意思是他缺吃少穿吗?他也是个贵族呀!(以及你又把我给数落了一遍对吗?)”
“他是个王子。”
“王子?”
“我的意思是,他的的确确是个王子。无论如何,他已经离开属于他的领地,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而且残忍冷漠的世界,在这里他不是王子,甚至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贵族,他一无所有……即便拥有,也不是一个王子本应享受的待遇。您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已经或主动或被动放弃了他所拥有的荣华富贵,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
“尚不知道,少爷。”
“我做错了吗?”
“我想,没有,少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荒诞冷酷的世界中,尚存一丝您这样的人性与温情,就不至于让人对这个世界失望。”
“也许我应该和他平心静气地谈谈。”
安提洛克斯点头。
“我该去哪儿找他?……哦!安提洛克斯!奥德修斯!奥德修斯那儿!你刚才把项链所在的地方告诉他了……他说过沾染那条项链的其他人都会不幸……我觉得有什么将要发生,安提洛克斯!快!备好马车!快!我们快点儿!”
————————
“按照你的意思,正是因为我吃得饱饭,所以我没有发言权,我要感恩戴德。但是变革难道不就是精英阶层发起的吗?他们居安思危,目光长远,预见得到未来的危机。”
————————
女人们阴阳怪气的谈笑声让他不舒服,于是他从母亲的腿上离开,不自在地说:“妈妈,我累了,可以先回房间吗?”他忘了在外人面前要喊“母后”。
“你不舒服吗?我的儿子?”忒提斯变了脸色,担忧地问道,伸手摸上阿喀琉斯的额头。
“呃……没有,之前困了。我想去睡了。”他有一丝躲闪,这当然都被忒提斯看在眼里。
“噢,去吧。去吧,我的儿子。”忒提斯示意他可以离开,阿喀琉斯走了。
他蹒跚来到珀琉斯的门前,进去道晚安。
“你从你母亲那儿来?”
“是的。她还在接待客人。母亲今天没有来见您?”他问。
“没有。她在给我抹黑。”珀琉斯面色阴沉,阿喀琉斯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你这就要走了?”
“是的,我想回卧室去。”
“你怕你母亲知道你在我这儿。”
阿喀琉斯没有答话。
“您知道她发起火来多可怕。”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珀琉斯没有看儿子,阿喀琉斯走上前,吻了吻父亲染上皱纹的额头。
摇曳的烛光下,阿喀琉斯在读他偷偷弄来的故事书。“世界上真的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吗?奥托梅冬?”
“谁知道呢。也许有吧,殿下。”
“可是我的父母让我不相信爱情。”
“也许,只是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爱人。要我说,没有哪对夫妻之间能够相安无事,殿下。”
“你有过吗?”
“有过什么?”
“刻骨铭心的爱情。”
“我可是一直都在伺候您啊,殿下。”
“所以呢?”
“所以没有机会。”
“可是很多男仆都和女仆偷偷约会啊。”
“您看到了?”奥托梅冬很惊讶,看来殿下晚上根本没有乖乖睡觉。
“看到了,那么个一两次,是不同的人。”阿喀琉斯无趣地撇撇嘴,“我希望看到的是我父王和母后。”
“看来这愿望很难实现了。”
“那么,我会遇到刻骨铭心的爱恋吗?”阿喀琉斯带着一丝期待抬头望着奥托梅冬。
“您吗?”奥托梅冬笑着走到床边,“会的。您会遇到刻骨铭心的爱情的,我可爱的小殿下。”他怜爱地摸了摸阿喀琉斯红扑扑的小脸蛋,“但是,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许会很痛。”
“哪里会痛?”阿喀琉斯问,“我不怕痛。”
“那么,祝您勇敢地面对真爱。晚安,殿下。”奥托梅冬熄灭了烛火,留阿喀琉斯一个人继续思索爱情。
————————
“您还记得我和您说的吗?”
“记得。我会得到刻骨铭心的爱恋,但我需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许……会很痛。”阿喀琉斯重复道。
“此刻您正在经历疼痛,殿下。”
“我怕痛,奥托梅冬。”
————————
“你要离开?”大埃阿斯气喘吁吁地闯进门,看见透克洛斯正在收拾行李,房间杂乱无章。
“你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离开……难道帕特洛克罗斯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大埃阿斯抢到弟弟面前粗暴地问。
“好朋友当然是好朋友……”透克洛斯拿着衣物绕过他,把它们丢进箱子里。
“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该在他受到伤害的时候离开他!”
透克洛斯阴郁地抬头瞥了他一眼,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想法……要说受到伤害,我又何曾没有受到伤害?”
“你受到什么伤害?”
“你们口口声声说吸血鬼来自德国,而我在德国的十几年岁月里根本没有遇到过吸血鬼!可一来这儿就遇到了!”
“'你们'?你现在自诩是德国佬?!”
“这还不算什么……我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我不相信……不相信任何这类事物的存在!哪怕亲眼见到我也不相信。可是现在我亲眼见到了,还和他相处过好一阵子,在我以为他心地纯良人畜无害的时候,他做了什么?就算人们的确作恶多端十恶不赦,可难道他有权力对人们进行制裁吗?他不是所谓的上帝,他是吸血鬼!吸血鬼!噢,当然,就算是上帝我也不信,上帝也没有权力剥夺人的生命!”
“你真是坏透了!透克洛斯!”大埃阿斯咆哮道,“收回你的话!收回你关于上帝的那些话!”
透克洛斯不服气地回瞪他:“我们不是一路人,哥哥,不是一路人!我现在姑且还叫你'哥哥'……现在我就要走。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去!”
“回哪儿去?”大埃阿斯一把抓住他。
“回我从小长大的没有吸血鬼的地方。”透克洛斯惨淡而决绝地回望大埃阿斯。
“你的血脉在这里,你不明白吗?”大埃阿斯有一丝心慌,透克洛斯的眼神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害怕。
“什么血脉?不知道和哪个女人胡来留下的血脉?丢弃了十几年后突然良心发现——如果这也算良心的话!”透克洛斯一把甩掉大埃阿斯的手,“走开。你们这群吸血鬼。你们这群吸血鬼!”
吼完这句,透克洛斯像是与世界隔绝一般拂袖而去,大埃阿斯一时间甚至忘记挽留,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离开。
————————
帕特洛克罗斯脸上却完全没有笑容。
“你不开心吗……?”
“为什么要开心。”帕特洛克罗斯身心俱疲地揉了揉眉心,试图把禁皱的双眉抚平,“把我们逼成这样,又可以拿去炫耀什么'时间紧,任务重,一个月之内完成'了!”
“您怎么这么说呢?”另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说,“您应该把这当成对您身心的磨炼,要心怀感激。”
“磨炼?感激?”帕特洛克罗斯冷笑,很大声,“那么请问,我们从中得到了什么呢?是的,得到了磨炼,磨炼成能够更好为他当牛做马的奴隶吗?谢谢他把我们磨炼成供他折磨的机器!”
“您说这种话,真是放肆啊!”那位绅士大惊失色地喊道,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我要回去了。”说完,帕特洛克罗斯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拿起外套就径直出了门。
十二月的天空阴沉昏暗,摇摇欲坠的乌云在酝酿下一场大雪。帕特洛克罗斯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坐安提洛克斯派来接自己的马车了。时代在更迭,贵族在落没,怨不得人民容易被煽动。他挪到眼角的眼珠子看到正在乞讨的孩子,天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个街区来的,一对体面的夫妇看见他发出了惊叫,如同躲避瘟神般地加快脚步。帕特洛克罗斯把脸埋在厚实的围巾里,在路过孩子身边时,从深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零钱,不多,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放进他用来乞讨的破烂帽子里,没有停下脚步,走了。
他很想很想见到阿喀琉斯。他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悲哀,在十二月份即将破晓的空气里弥漫开来。他想到过去,想到未来,也想到现在。他学会一个人步行在街道上,一个人看着四季变换的橱窗,天边变幻莫测的光影,青石街道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在这样的景致下,他学会一个人思考。
思考的东西漂浮不定,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可思绪不停,最后也没有得到一个答案。他苦恼吗?是的;他难过吗?是的……可是为什么呢?不知道。
安提洛克斯在打扫庭院,帕特洛克罗斯轻轻打了声招呼,走了进去。
“早安,少爷。”安提洛克斯停下手中的活儿,带着一丝诧异和愧疚地望着他。
“你早,安提洛克斯。”帕特洛克罗斯微微一笑。
回来真好。
————————
“快要圣诞了,安提洛克斯。”帕特洛克罗斯坐在桌边说。
“是啊,少爷。”安提洛克斯端来茶具,为帕特洛克罗斯泡了一杯红茶,“今年您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帕特洛克罗斯微微一笑,很甜,“你要为我准备吗?”
“我会尽力而为的。”说完,安提洛克斯也笑了起来,很柔和,“少爷,您变了很多。”
帕特洛克罗斯抬眸,眼神透露着疑问。
“变得……安静很多。”
帕特洛克罗斯没有出声,只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笑着,然后看向窗外。
“老爷一直怅然若失地和我说,'怎么办,看样子他长大了啊',老爷很伤心了很久。”安提洛克斯将茶杯放在他手边。
“我也说不清楚,安提洛克斯。”帕特洛克罗斯揪住托盘边缘,把茶杯拖到自己面前,“但是,谁会一大把年纪还像老爸他那样咋咋呼呼呢?”说完,他们俩笑了起来。
————————
“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不信。”透克洛斯倒了一杯酒,转身靠在架子上,“我只相信越有良心的人越痛苦。”
【TBC】
【阿帕AU】Weary World ⅩⅩⅩⅠ
终于!
『ⅩⅩⅩⅠ.』巴赫
“要不要叫安提洛科斯来陪你?”大埃阿斯紧张地冲跳下马车的帕特洛克罗斯问道,“或者我让透克洛斯和你一起。”
透克洛斯翻了一个白眼,帕特洛克罗斯也有一丝不耐烦地说道:“没事的,大埃阿斯,我是个成年男子啊!为什么还不让我自己走回去?”
“我觉得我们要通知一下安提洛科斯。”大埃阿斯不顾帕特洛克罗斯的控诉,弯腰对坐在对面的用商量的口气说,“刚下过雨,地上那么湿!会弄脏他的裤腿的。”
尚未得到好友回复的帕特洛克罗斯没有勇气直接转身走人,只能惶惶不安地在车外打转,时不时回头看着絮絮叨叨的大埃阿斯兀自着急。
突然,马车夫扬起鞭子策马而去,大埃阿斯大叫一声,被马车拉走了,...
终于!
『ⅩⅩⅩⅠ.』巴赫
“要不要叫安提洛科斯来陪你?”大埃阿斯紧张地冲跳下马车的帕特洛克罗斯问道,“或者我让透克洛斯和你一起。”
透克洛斯翻了一个白眼,帕特洛克罗斯也有一丝不耐烦地说道:“没事的,大埃阿斯,我是个成年男子啊!为什么还不让我自己走回去?”
“我觉得我们要通知一下安提洛科斯。”大埃阿斯不顾帕特洛克罗斯的控诉,弯腰对坐在对面的用商量的口气说,“刚下过雨,地上那么湿!会弄脏他的裤腿的。”
尚未得到好友回复的帕特洛克罗斯没有勇气直接转身走人,只能惶惶不安地在车外打转,时不时回头看着絮絮叨叨的大埃阿斯兀自着急。
突然,马车夫扬起鞭子策马而去,大埃阿斯大叫一声,被马车拉走了,街道上只剩帕特洛克罗斯一人,地上积水中被车轮碾过后的涟漪还没有平复,已经看不到马车的影子。
“这也太快了!你疯了吗?把他一人丢在那里!”
“是您犹豫不决,哥哥。要么把他绑上马车,要么就由他去!”透克洛斯露出居高临下的表情狠狠撇了撇嘴角,“等我们通知到安提洛科斯的时候,帕特洛克罗斯早就自己走到家了!我说你们烦不烦啊,他又不是弱智,好好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管着,你们累不累?”说话的同时,透克洛斯不耐烦地把腿来回倒着个儿翘着。
“无情无义,你这个混蛋!”大埃阿斯气鼓鼓地捶了一下座椅,透克洛斯架在上面的脚猝不及防被弹了起来。
“发什么火?”透克洛斯不甘不愿地收回双脚,“你有情有义,那你下车去追他呀!”
承载着震耳欲聋的争吵声的马车在街上奔驰,路人们投去惊异的目光,望着它飞驰而去。丝毫不知马车内的吵闹的帕特洛克罗斯倒是很惬意地自己走在雨后的街道上,渐渐散去的乌云间透出明亮的月光,满月。昏暗的圆形路灯投射在积水上,路面上似乎一下子变出了好多个月亮,帕特洛克罗斯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故意用鞋尖在水面上的月亮中间点一下,淡淡的波纹荡开来,又恢复平静。
他真希望每天都可以在雨后的夜色下漫步。他想起小时候和家人饭后散步的时光,一手牵着母亲,一手牵着父亲,然后突然挣脱,狂奔,让安提洛科斯在后面大叫着追他。细雨过后的花香弥漫,随着潮湿的风此起彼伏地萦绕在周围,家家灯火亮起,他总会想象灯下别人的生活,是在阅读,还是在梳妆,亦或是在争吵?他们过着和自己一样的生活吗?会有什么不同?
帕特洛克罗斯故意绕了远路,走到自己不太熟悉的街区,四处转悠。在他刚踏上人行道时,非常细微的钢琴声传来,旋律变化多端,极其流畅。“谁会在这儿弹琴?”这里看起来并不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他循着琴声走着,在湿漉漉的房屋间穿梭。终于,琴声越来越清晰,在他以为自己能够确定方向的时候,琴声却戛然而止,转而换了一种非常轻柔的、带着叙述性的哀伤的调子继续传进帕特洛克罗斯的耳朵,由于乐声实在太小,帕特洛克罗斯一时间迷失了方向,只得在原地打转。
“这一段要弹到什么时候?”帕特洛克罗斯渐渐失去欣赏的耐心,决定还是回温暖的家美美睡一觉。他顺着路灯准备走回大街上,琴声反而越来越明朗,甚至听得清装饰音的音符。最后,他在离大街不远的一扇门前停下,确定弹琴的人就在里面。
“原来刚才我走错了方向。”帕特洛克罗斯哑然失笑,目标明明在外面,自己却越走越深,幸好回头得及时。他想敲门,发现门紧贴门框虚掩着,暖色的灯光随着他推门的动作倾泻而出,洒在门外亮闪闪的地面上。
屋内狭小局促,钢琴占了一大块地方。高大的背影安稳如山,黑色的长袍衣摆落在踏板边,浅褐色的蜷发静静贴在耳边,隐约看得见手指在琴键上灵巧地舞蹈。帕特洛克罗斯在门边的木椅上小心地坐下,把门虚掩回去,端坐着倾听对方弹琴。
大约过了五分钟,也许更久,一曲终了,那人将双手收回膝上,很轻地喘了声气,慢慢转过了头。
被那双眸子注视的一刹那,帕特洛克罗斯忘了呼吸,他定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琴弹得真好。”
“谢谢。”那人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桌边,给帕特洛克罗斯倒了一杯清水。
“抱歉,没有经过您同意就进了屋。”帕特洛克罗斯站起身,双手接过粗糙的杯子,温热的触感温暖了他的手。
“门是虚掩的,任何人都可以进来。”那人说着,伸手请帕特洛克罗斯坐下。
“巴赫。是他的曲子。”
对方很惊喜地双眼一亮。
“d小调托卡塔。我喜欢他的音乐。”他说,“像是不同人的人在对你讲话,彼此不和谐却又融为一体。他们有各自的想法,怒吼,低吟,微笑,哭泣,你倾听他们、理解他们、替他们表达。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情绪同时迸发?”
“就像听祷告一样?”帕特洛克罗斯坐回门边的木椅上,静静望着侧身坐在钢琴前的男人。
“还不太一样。很多时候我的大脑无法控制我的手指。”
“这样会弹错。”
那人点头。“而且很无助。”他轻笑道。“你怎么听出这是巴赫的曲子的?”
“有属于他的独特旋律。”帕特洛克罗斯喝着杯里的水,“相似的调子频繁重复,却在表达不同的情感——或者说,也许是一样的。”
“我想我们见过。”那人温和地笑着,胸前银色的十字架发出柔和的光泽。
“您记得我?”
“当然。”他笑,“我不会随便对别人画十字。”
“您愿意再弹一曲吗?”
“非常乐意。”
琴声响起,帕特洛克罗斯默默喝着水,在狭小的屋子内,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TBC】
【阿帕AU】Weary World ⅩⅩⅩ
_(:з)∠)_
『ⅩⅩⅩ.』抉择
“帕特洛克罗斯?”大埃阿斯在双目无神的人眼前用力挥了挥手,“你还好吗?”
“啊。”帕特洛克罗斯一个激灵回过神,服务员正好将菜单放在他面前,后者慢腾腾地翻开了菜单,对着菜单继续发呆。
透克洛斯已经麻利地点好了自己想吃的菜品——挑贵的点,如果不合胃口再说,大不了丢给大埃阿斯吃嘛。和服务员确定好菜单后,他开始环顾四周,这儿不是很正式的餐厅,大多是穿便服来家庭聚餐的人们,他们的孩子出奇地安静,端坐着用餐;也有露出新奇神色四处打量的中产阶级,透克洛斯乱瞟的眼睛和他们对上后,赶忙收回目光,乖乖盯着餐布,不一会儿又忍不住朝正在演奏轻音乐的乐队投去视线。
大埃阿斯才没功夫管透...
_(:з)∠)_
『ⅩⅩⅩ.』抉择
“帕特洛克罗斯?”大埃阿斯在双目无神的人眼前用力挥了挥手,“你还好吗?”
“啊。”帕特洛克罗斯一个激灵回过神,服务员正好将菜单放在他面前,后者慢腾腾地翻开了菜单,对着菜单继续发呆。
透克洛斯已经麻利地点好了自己想吃的菜品——挑贵的点,如果不合胃口再说,大不了丢给大埃阿斯吃嘛。和服务员确定好菜单后,他开始环顾四周,这儿不是很正式的餐厅,大多是穿便服来家庭聚餐的人们,他们的孩子出奇地安静,端坐着用餐;也有露出新奇神色四处打量的中产阶级,透克洛斯乱瞟的眼睛和他们对上后,赶忙收回目光,乖乖盯着餐布,不一会儿又忍不住朝正在演奏轻音乐的乐队投去视线。
大埃阿斯才没功夫管透克洛斯来回转移的不安分的眼睛,他担心的是目不转睛六神无主的帕特洛克罗斯。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阿喀琉斯有心上人了吗?所以他才每天都去集市?连下雨天都去?那儿有谁?他已经两天没有和自己联系了……完全没有音信,而且是在自己给他递交了信件的前提下。真是无情无义啊!如果要吸血,就给他吸吧!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帕特洛克罗斯两眼发直,下意识地摸上脖颈上的伤口,隔着硬邦邦的领子摩挲着。
“先生?需要为您推荐菜品吗?”服务员小心翼翼而不失礼貌地躬身询问道。
“我没有胃口。”帕特洛克罗斯把菜单放到一边,服务员有些无措地来回看着三位客人。
“给他上和我一样的菜,把威士忌换成果汁。你要喝什么果汁?”大埃阿斯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等着帕特洛克罗斯回答。
“不要果汁。我也喝酒。”
“喝酒?别闹了,你喝一口就脸红。给他苏打水吧,可以上菜了。”
“既然要喝酒,不然我们点一瓶这个……”透克洛斯指着餐桌立牌上的推荐宣传单,朝大埃阿斯使眼色。
“把手放下,你这该死的弟弟。别以为钱花不完就随意挥霍!我们三个就你吃得最贵!等会儿你自己买单。”说着,大埃阿斯抬手遣走了服务员。
“别呀,你怎么这么小气。”透克洛斯笑嘻嘻地翘起了腿。
“把脚放下。我今晚请的是帕特洛克罗斯,你只是顺带的。”
透克洛斯翻着白眼耸了耸肩,故意用很清晰的声音说:“帕特洛克罗斯,你不是有话和我们说吗?怎么总是自顾自发愣呀。”
帕特洛克罗斯呆呆地问道:“你们说,一个你自以为关系很不错的人,连续两天没有和你联系,却在其他地方流连忘返,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儿?”
“是啊。”透克洛斯利索地回答。
“那么,是我在自作多情?”
“看情况吧。”大埃阿斯抿了一口酒,张大嘴巴呼了一口气,“这酒真好!可是,我们没有不理你啊,你在瞎烦恼什么?”
帕特洛克罗斯惊讶地回过神望着大埃阿斯,看来他还以为自己的朋友只有他一个呢。“嗯……没什么。”帕特洛克罗斯努力平复欲哭无泪的心情,开始转变话题,“我是要和你们说,我要去奥德修斯手下工作了。”
“奥德修斯?城主的第一参谋?”透克洛斯不敢相信地坐正了身子,“这可是很难得的差事啊。”
“我爸安排的,只是抄抄写写的低等工作,可能只能见到门卫吧。我也想过我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还是要做点儿什么的,就答应了。”
“的确如此,我很高兴你能做出这个决定。”大埃阿斯大笑着举起小杯子,自顾自敬了帕特洛克罗斯一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我老爸也一天到晚和我说,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才好,靠祖辈的财产根本混不下去嘛!”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恐地瞥了一眼透克洛斯,小声补充道:“哦,是我们的老爸……”
透克洛斯正埋头研究前菜,本来没有注意大埃阿斯在说什么,突然被盯着看,才抬起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说道:“拜托,我还没用脆弱到因为一个词就受到创伤。恭喜你,帕特洛克罗斯,要知道这工作真的很不容易得到。你会好好工作吧?”
“一想到要没完没了地抄写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我就很头疼。”
“当练字就好了。”透克洛斯有些寂寞地咕哝着,“连你也工作了,我们三个以后还有这么悠闲的时光小酌吗?”
帕特洛克罗斯默默看着服务员把前菜一一摆在面前,身子靠在椅背上:“我也担心这个问题。尤其大埃阿斯,一跑贸易就会失踪大几个月。”
“我吗?我不是有给你写信嘛,还附带礼物呢。下次出航可能要带着透克洛斯了,要你搭把手。”大埃阿斯又举起酒杯对着透克洛斯敬了一下,喝光。
“我不走。”透克洛斯拿起刀叉开始大快朵颐,“好好的安稳日子干嘛不过?我要考医生执照,至少自己快没命的时候可以救活自己。”
“医者不自医,你没听过吗?当医生不想为他人奉献,你还是跟着我跑贸易吧!这种自私自利的盈利行为最适合你。”
大家都到了为自己前途考虑的时候,分分合合,索性感情还没有变味。帕特洛克罗斯叹了口气,擦了擦沾到果酱的嘴角,又陷入烦恼之中。
“你还给出版社投稿吗?”大埃阿斯突然问。
“没有。很多年了。”
“你还是没有告诉别人你在写作?”
“没有。而且,也算不上写作。”
“我希望你写下去。光是去政府那儿抄抄写写不是太可惜了吗?”大埃阿斯看似随意地说着,帕特洛克罗斯心头一惊。
“哥哥总是说,你的文章带给他希望。”透克洛斯突然沉静地接道,“我看过,虽然情节显得幼稚,但的确振奋人心。文笔干净纯粹,让人舒服。比我当年愤世嫉俗的小报道写得好多了,真的。”说完,他鼓励一般冲帕特洛克罗斯微笑。
帕特洛克罗斯迟疑了,握着叉子在盘里来回移动,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如果灵感重新找到我,我会试着把它们写下来的。这说不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灵感了呢?”
“会有的。”大埃阿斯开开心心地端起酒杯迅速朝帕特洛克罗斯一伸又飞快收回,把酒灌进自己嘴里,“敬未来!”
帕特洛克罗斯笑着回敬,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苏打水,心想还好不是苦得要死还会让人醉倒的酒。
【TBC】
【阿帕AU】Weary World ⅩⅠ
别急,还有粮。【噫】
『ⅩⅠ.惊……还是惊不出来』
“Dra-cula(德古拉)这个名字,在罗马尼亚原本是一位民族英雄的名字,他为捍卫罗马尼亚的独立和民族身份进行了殊死斗争,也有传闻说他很残忍……”透克洛斯心满意足地喝着安提洛科斯泡制的红茶,双腿翘在茶几上晃悠,“不过文学的力量真是强大,自从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发行以后,历史与传说荒唐组合成了一个可怕的吸血鬼形象。”
“你原本认为吸血鬼如何?”帕特洛克罗斯在他对面坐下。
透克洛斯鼓起腮帮子想了想,看起来是很努力地在思考:“我没有想象过吸血鬼。”
“一定很恶心,恶心极了。”大埃阿斯抓起...
别急,还有粮。【噫】
『ⅩⅠ.惊……还是惊不出来』
“Dra-cula(德古拉)这个名字,在罗马尼亚原本是一位民族英雄的名字,他为捍卫罗马尼亚的独立和民族身份进行了殊死斗争,也有传闻说他很残忍……”透克洛斯心满意足地喝着安提洛科斯泡制的红茶,双腿翘在茶几上晃悠,“不过文学的力量真是强大,自从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发行以后,历史与传说荒唐组合成了一个可怕的吸血鬼形象。”
“你原本认为吸血鬼如何?”帕特洛克罗斯在他对面坐下。
透克洛斯鼓起腮帮子想了想,看起来是很努力地在思考:“我没有想象过吸血鬼。”
“一定很恶心,恶心极了。”大埃阿斯抓起一块蛋糕往嘴里塞,蛋糕碎屑掉了他一身,经过拍打后落在地毯上,安提洛科斯皱了下眉。
“我想也很恶心。”透克洛斯笑道,双脚在茶几上大幅度摇晃着,“斯托克在小说中塑造的德古拉是个发际线堪忧的老头子,他的嘴里有腥臭味,手心还长着毛,每天从窗户爬出去,像蜥蜴一样。”说完,透克洛斯做了个丑陋的鬼脸。
我见到的可不是那样。帕特洛克罗斯没有说话。
“他怕日光,天一亮就躲起来。最有意思的是,镜子照不出他的身影。”
帕特洛克罗斯浑身战栗了一下。的确,每到日出前,阿喀琉斯就着急与他分别。可是,阿喀琉斯有影子吗?自己从没留意过,他们相处的地方本就没有光亮。他照过镜子吗?当自己夸奖他的容貌时,他好像说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
“我能看看您的伤口吗?”透克洛斯的话打断了帕特洛克罗斯的思绪,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示意帕特洛克罗斯被领口遮住的伤口。
大埃阿斯拍了拍沾满蛋糕屑的手:“你不是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吗?看伤口干嘛?”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嘛。”
“但愿你别被害死。”大埃阿斯又抓起一把饼干。
“要我说,如果阿伽门农别那么兴师动众,反而不会有事。我觉得他也不相信吸血鬼这回事。”
“为什么?”帕特洛克罗斯挑眉。
“你看他的做法像是在抓吸血鬼吗?没有教会参与,甚至没有配备圣水或是十字架之类的物件,只有他的护卫队,只有一些破铜烂铁,传说中那种武器根本伤害不了吸血鬼。何况正常人听到吸血鬼这三个字,早就吓破胆了,而他却像要和入侵者打战一样,丝毫没有迷信的恐惧成分。”
大埃阿斯停下了鼓动的腮帮子:“那他为什么要抓?”
“如果抓到的是个冒充吸血鬼的人,那才有意思不是吗?”
三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一方面破除了有关吸血鬼的迷信,另一方面又惩戒了罪犯。说不定罪犯只是个故弄玄虚的色狼。”
安提洛科斯站在帕特洛克罗斯身后,一直没有讲话。
“帕特洛克罗斯先生,您是唯一确切见过吸血鬼的人,我很好奇您的想法。我总觉得您也在犹豫不决他的真实身份。”透克洛斯戏谑地环顾了三人一圈,然后舒服地靠回了椅背上。
“我觉得……他和人类的确没有太大差别,除了他的耳朵有一点点尖,还有他的小尖牙,很可爱……”最后的那个形容词他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听到了,“再者就是有时他的出现会带来狂风,灯火会熄灭。”
“这些都可以人为不是吗?”透克洛斯耸了耸肩,“在大家都惊恐万分的时候,再拙劣的扮相都能糊弄过去。”
帕特洛克罗斯沉默了一会儿:“我在很平静很愉悦的心情下和他共处过,我确信他就是长那样的,不是伪装。”
他见过阿喀琉斯猩红色和冰蓝色两种颜色的瞳色,但是没有见过两种颜色变化的过程,除了刚才在梦里。他可以确定两种瞳色代表阿喀琉斯不同的状态,嗜血时的阿喀琉斯是猩红色的骇人眸子,平时与他相处的时候,瞳眸是冰蓝色。
“吸血鬼会不会假托梦境接近人类?”
大埃阿斯爽朗地笑出了声音:“你说的是做了亏心事被托梦吧。”
“不,不一定,虽然我不相信有吸血鬼,但是斯托克在小说中描写过这种场景。”
“是什么样的?”帕特洛克罗斯浑身紧绷起来。
透克洛斯想了想说:“是男主角没有听古拉德伯爵的劝告,在安全的房间之外的地方就寝,做了噩梦。梦中三个女吸血鬼要吸他的血,后来被德古拉伯爵赶走了。”
“那时候他戴十字架了吗?”
“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只要有十字架,吸血鬼就不会伤害他。”透克洛斯收起架在茶几上的脚,翘起了二郎腿。
“也就是说,梦境有可能是真的?”
“小说中明显是真的发生了吸血未遂事件,只是男主角意识不清,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而已。”透克洛斯笑着看向沉思中的帕特洛克罗斯,“怎么了?您做梦了?和吸血鬼?”
帕特洛克罗斯有些紧张地抬眼,安提洛科斯警惕地用余光观察帕特洛克罗斯的神态。
“只不过是流行的通俗小说而已,您不必当真的。我就完全只是看着玩玩儿,听说有人被吓得不轻,我真想和他们分享一下写作手法。”
“拜托你别再显摆你蹩脚的三脚猫知识了好吗。”大埃阿斯嫌弃地撇了撇嘴,手又伸向了另一个茶碟中的玛德琳小蛋糕,把它浸泡在红茶中。
“如果我戴着十字架,即便在梦中也无法和他接近吗?”帕特洛克罗斯脱口而出。
“少爷。”一直沉默的安提洛科斯低声吼道。
大埃阿斯也惊讶地投来目光:“你说的‘他’是谁?”
“吸血鬼吗?”倒是一直参与对话的透克洛斯无所谓地摇摇头:“我本来就不信这回事。”
“谢谢你。”帕特洛克罗斯说。
“我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闲聊而已。”
安提洛科斯却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TBC】
【阿帕AU】Weary World Ⅹ
嗯,今夜高产如我。
『Ⅹ.惊……真的惊不出来了』
纠缠在一起的五个人循声望去,帕特洛克罗斯激动得眼泪直往眼眶涌。
站在上一个展厅出口的青年怒目而视,微微咧开的红唇间露出雪白的尖牙,璀璨的金发漂亮的鬈曲着,遮住了略微变尖的耳廓,冰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反光。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快来救我呀……”被四个大男人粗糙的双手摩挲得直喘冷气的帕特洛克罗斯害怕地哭了出来,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抽噎着呼救。
阿喀琉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冰蓝色的眼眸逐渐变得猩红,两颗最锋利的小尖牙慢慢变长,像悬冰一样挂在齿间,随后他长大嘴巴,发出蝙蝠般刺耳的叫声。霎时间狂风大作,展厅内的各色骨架发出骨头碰撞的“唰唰”声...
嗯,今夜高产如我。
『Ⅹ.惊……真的惊不出来了』
纠缠在一起的五个人循声望去,帕特洛克罗斯激动得眼泪直往眼眶涌。
站在上一个展厅出口的青年怒目而视,微微咧开的红唇间露出雪白的尖牙,璀璨的金发漂亮的鬈曲着,遮住了略微变尖的耳廓,冰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反光。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快来救我呀……”被四个大男人粗糙的双手摩挲得直喘冷气的帕特洛克罗斯害怕地哭了出来,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抽噎着呼救。
阿喀琉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冰蓝色的眼眸逐渐变得猩红,两颗最锋利的小尖牙慢慢变长,像悬冰一样挂在齿间,随后他长大嘴巴,发出蝙蝠般刺耳的叫声。霎时间狂风大作,展厅内的各色骨架发出骨头碰撞的“唰唰”声,所有灯光熄灭,漆黑一片,帕特洛克罗斯感觉身上男人们的力道渐渐消失,失去支撑点的他跌坐在地。不久狂风停止,灯光恢复,刚才的四个男人都不见踪影。
“阿喀琉斯!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的流氓去哪儿了?……你没事吗?安提洛科斯说你受伤了……”
帕特洛克罗斯喋喋不休,颤颤巍巍地朝阿喀琉斯跑去,可永远都和阿喀琉斯保持着一段距离,无法接近。
“你在躲着我吗?阿喀琉斯?”帕特洛克罗斯有些受伤地问道。
“不是……没有……”阿喀琉斯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就像冬日的湖水一样澄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见到你……”
“我们不能离得近一点儿吗?”
阿喀琉斯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帕特洛克罗斯想起什么似的,指着阿喀琉斯身后的展厅:“我在那里看到你们的骨架……我是说吸血鬼的骨架。那是真的吗?可是我觉得那和你一点儿都不像……”
阿喀琉斯没有回头看,只是一直注视着激动不安的帕特洛克罗斯。今天的阿喀琉斯穿着和人类一模一样,漂亮的金色鬈发,整齐的西装三件套,高贵矜持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是从城堡里偷偷跑出来会见心上人的皇族王子。
“或者说……我觉得你和人类没有差别,除了你会吸血。”
阿喀琉斯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会再来见你的,帕特洛克罗斯。我们会再见面的……”
阿喀琉斯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向后一边扩散一边褪去。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你不要来见我!听见了吗?不要来见我!”
不然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可是后半句帕特洛克罗斯没来得及说完,他就醒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柔和地撒在地上,帕特洛克罗斯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如果要说是梦,那也太过逼真了。
在帕特洛克罗斯纠结梦境真假的时候,楼下传来乱哄哄嘈杂的声音,还有纷乱的脚步声。
“安提洛科斯?安提洛科斯!”帕特洛克罗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唤管家,但是没有人过来。他改叫女仆:“布里塞伊斯!布里塞伊斯!”
还是没人。帕特洛克罗斯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双腿挪到床沿重重地垂下去,踩着棉质拖鞋走出卧室。
他刚走到一半就看见一堆搬运工人抬着家具来来去去地忙碌着,安提洛科斯正站在大厅正中间无奈地环顾,似乎不知该如何制止。
“管家啊,好管家,我早就和你说过,家具用久了会沾染邪气,就应该早早换掉!”
“对不起,大埃阿斯先生,我从未听过这种无稽之谈。”
“啧,安提洛科斯,你真的死板得要死!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必须要有所措施。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帕特洛克罗斯被折磨?”
“我想您这种做法就是在折磨少爷。”
在二人一冷一热的对话中突然冒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要我说,我觉得你们都无聊得很。当然家兄会更无聊一些,您完全没必要送什么镀金十字架、还自作主张把别人的家具都换掉。”
帕特洛克罗斯在楼梯中间呆立不动,刚刚真实的梦境让他恍惚,此刻的大动干戈又令他不知所措。
“大埃阿斯?”终于,他发出了声音,“你回来了?”
大埃阿斯猛地回头,看见好友安然无恙,便大步冲上楼梯紧紧抱住帕特洛克罗斯,后者差点喘不过气来:“上帝啊!你还活着!你还能走动!让我看看你,哦,天哪,你的脸色太差了,嘴唇也没有血色!那该死的吸血鬼吸走你多少升的血?我寄给你的镀金十字架你好好戴着吗?嗯,戴着,那我就放心了。”
帕特洛克罗斯低头,发现镀金十字架正安安静静地挂在胸前,发出宁静平和的光泽。
准是安提洛科斯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给戴上的。是因为自己戴着十字架,阿喀琉斯才无法接近自己吗?可那毕竟是梦……
“少爷。”
安提洛科斯从身后给帕特洛克罗斯披上晨衣,他只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您好,帕特洛克罗斯先生。看来如我所说,您并无大碍。”刚才那位吊儿郎当的青年款款走来,在问好的时候双手仍然插在口袋里,表情看起来也很随意。
大埃阿斯松开帕特洛克罗斯,转身向青年走去,把他拉过来做介绍:“你还记得他吧,我的弟弟,透克洛斯。”
帕特罗克罗伊隐约记得大埃阿斯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说白了是私生子,一开始因身份不被承认而送往德国,最近几年的假期会回到英国与大埃阿斯共度,据说家人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您好呀。”透克洛斯歪着头打招呼。
透克洛斯虽然举止轻浮,但并不让人讨厌。
“你好,透克洛斯。”帕特洛克罗斯清了清嗓子,为了提问不突兀,他又等了几秒才问,“你是在德国长大的……你知道有关吸血鬼的传闻吗?”
“Dra-cula?”透克洛斯玩味地用德语口音说了一句,“没记错的话,写这部小说的是爱尔兰人。(作者注:即布拉姆·斯托克的《德古拉》,又译《惊情四百年》)”
“是的,可是关于吸血鬼的来源,多说是德国。”
透克洛斯耸耸肩:“传说盛行在中世纪,现在已经没什么这样的说法了,科技在发展呀。而且,”他顿了顿,“可能会让您失望,我是个无神论者。”他笑道。
“哦……”
“我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不顾正在进行的对话,大埃阿斯一把拉过两人:“好了,先不要说这个了,真够让人讨厌的。安提洛科斯去给我们泡茶了,不过我更喜欢威士忌。走吧,我们去客厅坐着说,我给你换了崭新的家具,神父为它们祷告过,你会喜欢的,帕特洛克罗斯。”
被力大无穷的大埃阿斯拖走的两人根本没听大埃阿斯说了什么,自顾自地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我觉得吧。”透克洛斯说,“你戴的镀金十字架可以拿去融掉卖钱。”
帕特洛克罗斯被逗笑了。
“还不如买几本书看。我推荐叔本华。”
“正好,我也喜欢他。”
【TBC】
差之毫厘 ——奥林匹斯大学会发生什么事儿 〖第十五章〗
重压下的思如泉涌x
这一章完全写着玩儿的2333
父辈们来凑热闹啦。゜(ノ)´Д'(ヾ)゜。゜
〖第十五章〗
忒提斯忙着处理眼前成堆的文件,一边耸起肩膀,把私人电话夹在耳朵边,安慰自家宝贝儿子:“没事的宝贝……他一会儿就不生气了……”
“你胡说!他已经三天没理我了!”阿喀琉斯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冲着手机低吼,“我根本不懂哪儿惹到他了,突然就不理我,我腆着脸努力引起他注意,他却完全不看我,真的很屈辱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忒提斯终于把文件整理好放一边,重重喘了一口气坐在转椅上,挥挥手让秘书把它们带走,“哭也无法让他理你,你说是不是?”
听着听筒那边老妈的声...
重压下的思如泉涌x
这一章完全写着玩儿的2333
父辈们来凑热闹啦。゜(ノ)´Д'(ヾ)゜。゜
〖第十五章〗
忒提斯忙着处理眼前成堆的文件,一边耸起肩膀,把私人电话夹在耳朵边,安慰自家宝贝儿子:“没事的宝贝……他一会儿就不生气了……”
“你胡说!他已经三天没理我了!”阿喀琉斯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冲着手机低吼,“我根本不懂哪儿惹到他了,突然就不理我,我腆着脸努力引起他注意,他却完全不看我,真的很屈辱啊!”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忒提斯终于把文件整理好放一边,重重喘了一口气坐在转椅上,挥挥手让秘书把它们带走,“哭也无法让他理你,你说是不是?”
听着听筒那边老妈的声音,阿喀琉斯情绪更加激动,委屈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不管。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从来没有人不理我!从来没有人让我求着他他还不理我!岂有此理……妈!你要给我做主!”
忒提斯不禁仰天长叹。她什么都能帮儿子,可是这种感情的事情该怎么帮?难不成把帕特洛克罗斯打晕了抬到他眼前吗?
“我想,这件事你得自己处理,儿子。”忒提斯心如刀绞。
“哈?什么?”阿喀琉斯咆哮起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办法?或者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也好……老爸当年是怎么追到你的?你生气的时候老爸怎么做?”
忒提斯总觉得这个类比不太对。
“这种经验不应该问你爸爸吗?”忒提斯看着又一打文件送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小妈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那你总该知道怎么被哄才会回心转意吧?”
怎么觉得措辞越来越怪?忒提斯警惕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眺望高楼大厦尽头处的海湾。
“儿子,没记错,帕特洛克罗斯是个男孩吧?”
“当然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可以用女孩子的心思去揣测他?”
“因为我在追他啊。”
等下。
忒提斯咽了口唾沫。
“你在干嘛?”
“我在追他啊!”
——————————————
“喂?儿子,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老爸你好吗?”
“我也一切都好。儿子,下周老爸要去你们学校参观。”墨诺提俄斯摘下老花镜,把刚完成的文稿用镇纸压好。
帕特洛克罗斯有点惊讶:“啊,怎么突然要来?”
“我们校友会组织一起去参观,因为我们的儿子都在奥林匹斯大学读书啊。”
“还真是这样。”帕特洛克罗斯笑起来,“随便一想就有好几个。”
阿尔戈大学第一届的高材生们,历史铭记着他们年轻时代的意气风发;而他们的而已,云集在奥利匹斯大学。墨诺提俄斯感慨地看着当年的毕业照,叹息般地说:“伊阿宋、赫拉克勒斯、许拉斯、俄尔浦斯、特拉蒙,还有和我关系最好的珀琉斯……”
帕特洛克罗斯听着老爸的慨叹,突然问了一句:“爸,你知道阿喀琉斯吗?”
“阿喀琉斯?”电话那头反应迅速,“当然知道啊,他是珀琉斯叔叔的儿子,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
啊?老爸记得?
“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个名字?”
“因为你从来不记别人的名字啊。”墨诺提俄斯语重心长地说,“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了。人的音容笑貌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改变模糊,唯有他们的名字能够被铭记。”
就像阿尔戈铭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
“我知道了,老爸。”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
——————————————
“爸!你怎么才接电话!”阿喀琉斯开始撒泼。
“爸很忙的,有什么事情快说?”珀琉斯刚数落完不靠谱的员工回办公室,就看见了99+的未接来电。
“你是怎么追到妈的?”阿喀琉斯开门见山。
“啊?儿子?!你要追女孩子啦?!”
“我要追帕特洛克罗斯!”
“帕特洛克罗斯?难道是墨诺提俄斯他儿子……”
混蛋啊!自家儿子居然要对自个儿好友的儿子下手了!
珀琉斯挂断了电话。
“我【哔——】!挂我电话?!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用什么不正当手段追到的老妈!好吧,父辈的荣耀由我来继承,不就是【哔——】吗,我也可以!”
“阿喀琉斯,你在山呼海啸地说些什么?”偶然经过的大埃阿斯一脸茫然地歪头看着堂弟。
“哦,你来得刚好。你应该有经验吧,告诉我,怎么【哔——】了对方?”
大埃阿斯盯着一脸正气的阿喀琉斯,嘴巴逐渐变成了“O”字形。
“阿喀琉斯,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在问你问题吗,难道问得还不够清楚?”
“阿喀琉斯,这是违法的……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帕特洛克罗斯不理我。三天了。”
“帕特洛克罗斯?所以你要【哔——】了他?你这是什么逻辑?”
“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拒绝我。”阿喀琉斯义正言辞。
“那布里塞伊斯……”
“要不是为了他、”阿喀琉斯气急败坏,“要不是为了帕特洛克罗斯,哪来的布里塞伊斯?”
天空逐渐暗淡,夕阳染红整片天空,薄云正在散去。
“原来是这样。所以,都是为了帕特洛克罗斯啊。”大埃阿斯叹了口气。
“姑且是吧。”阿喀琉斯嘟嘴。
“所以,和阿伽门农打架也是为了他?”
“哦,那个是为了我自己。他羞辱我。”
大埃阿斯摇头叹气:“依我看,还是为了帕特洛克罗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吧?”
阿喀琉斯闭上眼睛,好像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终于爱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了。”大埃阿斯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阿喀琉斯看着他:“喂,你这个表情好猥琐。”
“闭嘴。小心我不告诉你怎么挽回他……”
“你居然威胁我?好吧,这次就先听你的……”
“那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哦哦哦……啊?!很害羞啊……嗯,好吧!”
天色渐黯,阿喀琉斯满怀自信地告别了大埃阿斯,心急火燎地朝目的地奔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