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大秦

40177浏览    705参与
雪蝶宿秋风

政哥(三十五)

荀子,你不要过来啊(三)

所有人:还有,这个荀子(荀夫子/老夫)有多倒霉啊?啊对,同室操戈?要不别挣扎了吧,直接把弟子全部送给秦王,让他选一选吧,正好让我们也看看修罗场。

荀子:为什么还有,让我看看还有那个逆徒,张苍?不可能,他这么乖。毛亨?还是谁?要是在干让我陷入选徒修罗场,我不要你了,再一再二怎么能有再三再四呢。

儒家:看看看,我们儒家都是人才,秦王都喜欢,谁敢说我儒家不行。

法家:怎么办人?好为难啊,法家两位人才PK,我们该站哪一边都还没决定呢,又来一位,都怪荀夫子,无端端的,为我们培养了这么多人才,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唉,甜蜜的负担啊。

儒家:怎么办?好想打他们啊。

百家(除...

荀子,你不要过来啊(三)

所有人:还有,这个荀子(荀夫子/老夫)有多倒霉啊?啊对,同室操戈?要不别挣扎了吧,直接把弟子全部送给秦王,让他选一选吧,正好让我们也看看修罗场。

荀子:为什么还有,让我看看还有那个逆徒,张苍?不可能,他这么乖。毛亨?还是谁?要是在干让我陷入选徒修罗场,我不要你了,再一再二怎么能有再三再四呢。

儒家:看看看,我们儒家都是人才,秦王都喜欢,谁敢说我儒家不行。

法家:怎么办人?好为难啊,法家两位人才PK,我们该站哪一边都还没决定呢,又来一位,都怪荀夫子,无端端的,为我们培养了这么多人才,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唉,甜蜜的负担啊。

儒家:怎么办?好想打他们啊。

百家(除法,儒)and七国:打起来打起来。

【你以为荀子的亲传弟子剩下的就没有跟秦王有关系了吗?错了错了,张苍,年少时曾师从荀子,拜他门下专心求学,与韩非子、李斯是同门。但比起这二位能折腾出大动静的师兄,张苍却是个乖师弟,从来淡泊名利,就喜欢钻研学问。

但是因为李斯师兄有了一次引狼入室的经历,所以对他是有些严防死守的。】

张苍:师兄害我。

荀子:张苍,你对的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韩非:师弟,你大可不必这么严防死守的,没人跟你抢。然后收到了韩王送来的护肤品还有信,把你嫁了。

李斯:此生最恨家世狗,说好不抢是呢,直接让你爹出面,我爹,我爹,算了,拼不过,我去找老师去。

【张苍是李斯韩非的小师弟,是在两人都学成后才加入的,他虽然在秦国被打上“李斯党”的标签,但并未与两位师兄有太深的交情,李斯也没有对这个小师弟太上心。此外张苍所学也与李斯韩非不同,他没有学习帝王之术与法家思想,反而对图书、乐律、算数等更感兴趣,任职柱下史也是因为能够看秦国所藏的各类书籍,也因为所长不同,最终张苍没有被卷入同门相残中。】

荀子:好好好,这个小号练得好。

张仪:可惜了,想吃瓜啊,让你们都说我鬼谷同门相残,哼,让你们看看儒家也有,不对,他们的法家代表,呃,不管了,荀子的弟子,就是儒家的。

商鞅:还在纠结该选韩非还是李斯呢。

嬴渠梁,赢驷:都在关注自家的男人,瓜虽然有男人香,但不是还没开始嘛。

【至于这个小师弟的官职和出身也是他跟秦王接触的天时地利,可惜因为师兄的“防”,没有成功。

在秦始皇统一后,在秦朝做了一个御史,掌管宫中的各种文书档案,有时候会顺带记录一下天子的德行,张苍也能经常面见嬴政。

他的祖父就是在战国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纵横家张仪,没错,就是跟赢驷合伙坑了好几次六国的张仪,大魔王嬴稷也曾亲口承认过的父后张仪。

可惜,因为李斯的防,最终徒劳无功。】

张仪:我孙子?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李斯,你防韩非啊!你们俩斗啊!我孙子无辜啊!不对,我的孙子啊,你为什么要掺合进去啊。荀子,你害我张家啊。等等,稷公子,你说什么啊?诽谤啊。

赢驷:稷儿挺厉害的啊,但是为了安相国的心,还是打一顿吧。

嬴稷:这个李斯挺厉害的啊,上能辅佐政儿一统六国,下能防的了情敌,就是嫉妒心太大了,政儿乃是一国之君,多几个后宫有何不可啊。

荀子看了一眼朝他行礼的李斯:你不用问了,我站你小师弟这边,两个大号废了,难道还不允许我练小号嘛。

李斯:…

韩非:我无辜,我早死了,为什么还要说我啊。

嬴政:寡人的清誉,还能保的住吗?但是人才,我都想要啊。



清茶与酒

预个告

秦二世掉马


嬴政自认为识人的眼光不错,即便自己死的早,可是他大秦历代明君积攒下来的基业怎么的都比六国那些雄厚,更别说朝中还有无数能臣良将,他就是放头猪在王位上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为何会这样?


……


看到自己的下场,李斯几乎是目眦尽裂。

赵高狗贼竟然如此害他!


……

嬴政咬牙,看着尚且稚嫩的大儿子很想骂声混账,给一份遗诏就相信,连是不是他下的遗诏都看不出来吗!


在他心里他就是这么狠心吗?!


政哥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选能臣的眼光的确不错,但是真的不会养孩子啊bushi

争取周二前写完,好想发啊(哭唧唧咬帕子......

秦二世掉马



嬴政自认为识人的眼光不错,即便自己死的早,可是他大秦历代明君积攒下来的基业怎么的都比六国那些雄厚,更别说朝中还有无数能臣良将,他就是放头猪在王位上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为何会这样?


……


看到自己的下场,李斯几乎是目眦尽裂。

赵高狗贼竟然如此害他!


……

嬴政咬牙,看着尚且稚嫩的大儿子很想骂声混账,给一份遗诏就相信,连是不是他下的遗诏都看不出来吗!


在他心里他就是这么狠心吗?!














政哥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选能臣的眼光的确不错,但是真的不会养孩子啊bushi

争取周二前写完,好想发啊(哭唧唧咬帕子.jpg)

君

安胎药

   〖“阿恬”嬴政靠在蒙恬怀中,低声呼唤蒙恬的名字


   “政儿,我在”蒙恬一手揽着嬴政的腰,一手摸了摸嬴政的头顶,同样低声回应


   “孩子的事,暂时别告诉他人好嘛?就我们这四个人知道就好……”秦王政眼睑微合,低声道


   “好”蒙恬也不问为什么,点头同意了,同时也将嬴政抱的更紧了一些〗


  “想想宗室那帮子,瞒着点也好”先秦各个位面的秦王们想想那被宗室们逼着开枝散叶的那些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虽然他们秦国的宗室不似他国那般...

   〖“阿恬”嬴政靠在蒙恬怀中,低声呼唤蒙恬的名字


   “政儿,我在”蒙恬一手揽着嬴政的腰,一手摸了摸嬴政的头顶,同样低声回应


   “孩子的事,暂时别告诉他人好嘛?就我们这四个人知道就好……”秦王政眼睑微合,低声道


   “好”蒙恬也不问为什么,点头同意了,同时也将嬴政抱的更紧了一些〗



  “想想宗室那帮子,瞒着点也好”先秦各个位面的秦王们想想那被宗室们逼着开枝散叶的那些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虽然他们秦国的宗室不似他国那般跳,挺低调的,但也不是吃素的


   秦王政四年

  “混小子,等你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听到这话,蒙武顿时怒了,你他娘的睡了王上也就算了,毕竟你情我愿,结果你小子还隐瞒


   “混账,做出这等事,还要瞒着我们”蒙骜也怒的直拍桌子


   “政儿~”蓝田大营里,蒙恬眼露担忧,政儿怀孕这是他们也就是一个月前才知道,还费尽心思掩藏,如今这天幕直接给他们曝光了


   “阿恬……”咸阳宫里,同样看到这里的秦王政也眼露担忧,蒙恬是担心嬴政的安全,嬴政是担心孩子,他怕宗室不许,如果……他该怎么办?不,我不许,任何人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嬴政眼睛微眯



  大秦

  “陛下和蒙将军这瞒的也太好了吧?要不是这天幕的突然出现,估计陛下和蒙恬将军都不会说了吧?”李信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咳,实不相瞒,除了陛下和蒙恬将军还有赵老公公和爷爷,老夫也知道”一旁一直沉默的夏无且略有些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你一个太医,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沉默了一会儿,冯去疾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陈述


  “……”夏无且、夏无且一噎,默默的转过身去,夏无且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其他的几位重臣、老臣们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浮现一句话:他娘的,好羡慕,老夫也想当太医了


  “……”目睹全过程的荀子一伙人和鬼谷子一伙人


 “大秦……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幼稚究竟是怎么灭了六国的?难道真的是六国君王太废物了?这么想着,张良实在没忍住,小声的向盖聂询问


  “……其实,他们大多数还是挺正经的…”盖聂看向张良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他想起了他当侍卫那些年,这些重臣们在朝堂上为了一个决策吵的几乎要上手打起来的画面,心想:‘我没说错吧?这些大臣们不议事的时候,都挺正经的,只有议事的时候快要打起来以外’


  “……”卫庄狐疑的看了看盖聂,又看了看恢复正常的几位重臣和老臣们,总感觉师哥有话没说完


  “我们要不要把暴君是妖孽,会有违伦理生子的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赵国公子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小心的提议


  “这个消息还用你散布吗?整个大秦都知道了,你能想到,那暴君就不会派人去引导吗?”魏国公子用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向赵国公子


  “那你说怎么办?”赵国公子不服气,反问


  “我觉得还是看情况决定吧,毕竟从目前看来,这个天幕是向着那暴君的”楚国宗室子弟看魏国公子在思索,没有回答,他接过话题回答


  “是啊,天幕敢将这个消息放出来,肯定不怕我们生乱,就拍我们不生乱”韩国仅存的两位公子之一难得脑子在线一回


  “我看,这天幕就是故意的,故意将这事放出来,让我们以为机会儿来了,借此机会复国,好让那暴君将我们一网打尽”赵国公子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补充道,剩下几人对视一眼,果然暴君用心险恶,他们差点就上当了


  “我们再看看,暴君要耍什么花招,我们也好提防”几人对视一眼后,聚精会神的看向天幕,看的比大秦的朝臣和始皇嬴政还要认真



  〖“砰砰砰~”寝殿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蒙恬扬声道


  “拜见王上,见过蒙恬将军,王上,药熬好了”老宦官赵安领着夏雩老太医端着一碗药进来


  “这是什么药?”蒙恬接过赵安手中的药碗,闻着这刺鼻而难闻的药味,蹙了蹙眉头问


  “这……安……安胎药……”夏雩为难的抬头看了一眼秦王政,秦王政微点头,示意可以说,夏雩这才回答,完了还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汉


  “政儿,要不我去给你找点蜜饯?”蒙恬蹙着眉头,他知道嬴政最不喜欢喝药了,更何况,这次的药味比以往的都要重


  “……不用……咳咳咳……”秦王政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接过蒙恬手中的药碗,宛如喝酒一般,一饮而尽,不小心呛了一下


  “政儿!取些茶水来”蒙恬连忙接过秦王政的喝完的药碗,见嬴政被呛了,连忙帮忙拍背,同时让赵安去拿点茶水来


  “政儿,来,慢点”蒙恬接过赵安匆忙端过来的茶水,小心的喂嬴政喝了两口〗



  先秦

  “怎么能这么喝药呢?万一呛着了怎么办?”秦孝公嬴渠梁现在特么稀罕这个玄孙


  “君上,这与您隔了六代呢”商君本意是想劝秦孝公嬴渠梁安静坐一会儿


  “哎八子,现在对比下,知道寡人对你有多好了吧?”秦惠文王嬴驷双手揣在袖子里,笑眯眯的撞了撞芈八子,芈八子翻了个白眼,离他远点


  “怎么连照顾人都不会?”秦昭襄王嬴稷现在是看蒙恬哪哪都不满意



  大秦

 “看不出来,陛下比我还怕喝药”王贲仿佛找到了同类一般欣喜


  “这是你每次都把药倒进花盘里的借口吗?”王翦瞪了一眼王贲,每个武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每到换季或者变天下雨,都会犯,除了每个大将军会有一位太医跟随诊治以外,每个军营里也都有一两个太医驻扎,处理伤痛或者头昏脑热,所以,每个将士都不爱喝药


  “父亲大可不必说出来……不止我,你问问李信、章邯、内史腾、杨瑞和他们,谁爱喝那苦涩的药啊”王贲接收到诸位同僚打趣的目光,顿了顿反驳道,同时还点了几位同僚的名字


  “……”被点名的人或多或少都偷偷倒过药,此刻听到王贲的点名,都心虚的别过目光假装听不见


  “呵,看来诸位将军也没少干这事啊,看来老夫得向陛下提议一番,为诸位将军好好医治一番”王翦一看这反应,心下了然,故意逗他们


  “哎,王大将军,你这就不对了啊,怎么能把药偷偷倒掉呢?身体不好就得吃药,你们说是吧?”一听武成侯王翦这话,瞬间支棱起来,一个胳膊肘圈住王贲的脖子,最后两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是啊是啊,王大将军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怕喝药呢?王老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让王大将军明白喝药的好处的”辛胜笑眯眯的配合李信将王贲拖了出去


  “哎你们……爹,救我唔唔唔……”王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引得更多的人来按住他往外拖,王翦当没听见,任由他们胡闹


  “王老将军,通武侯不会出事吧?”扶苏看的一愣一愣的,见人已经看不见了,这才回过神来,担忧的问


  “扶苏公子无需担忧,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几个混小子胡闹罢了,估计现在不知道上哪喝酒去了”王翦不以为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王老将军,陛下说了,您最近还须调养身体,不能饮酒”蒙毅坐在王翦旁边,笑眯眯的按住武成侯王翦还没有凑到嘴边的酒樽,将刚倒的的热茶推到王翦面前


  “哎你……”武成侯王翦一听就不乐意了,他都多久没喝过酒了,今天难得的机会……


  “或者王老将军也需要毅代王老将军与陛下提议,老将军也需要再医治一番”蒙毅不为所动,用刚刚王翦的话去赌王翦


  “哎,毅小子大了,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武成侯王翦故作叹息,还瞄了一眼蒙毅的反应


  “……”蒙毅、蒙毅迎着鬼谷子、荀子一伙人以及扶苏、蒙渊、蒙寒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打量的目光,嘴角微微抽搐



  〖“夏太医,王上的身体如何?”待秦王政缓过来,蒙恬这才询问秦王政的身体


  “……王上身体很好,除了有些劳累过度需要多修养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伤痛”夏雩一听方才嬴政同意说药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就是王上肚子里的孩子的另外一位父亲了,瞟了一眼王上略带威胁的眼神,只能顺着秦王政的意思来


  “当真?”蒙恬迟疑,嬴政身体不好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这位夏太医说没有其他的毛病,这位夏太医莫不是个庸医吧?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阿恬,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有事的”秦王政担心蒙恬再问下去,夏雩撑不住,连忙让人先下去,待人下去后,坐了起来,主动拥抱蒙恬,轻声安抚人


  “政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你要……我也定会去陪你”蒙恬回抱秦王政,将他揽入怀中,轻声在嬴政耳朵低语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陪你白头到老,好了吧,唔……”嬴政耳朵微红,说完最后一句,亲了一口蒙恬,蒙恬反客为主,画面到这里暗了下去〗






………………彩蛋:驷儿的{秦王不干啦}

始皇

大汉双壁

  〖“阿政!”人还没有进院子里,帝辛的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阿政?又睡着了?”随着声音的传入,帝辛也急走两步,快步跨进院子中,轩辕慢悠悠的走在身后,随着帝辛的视角,只见刚进院子的中央有一颗桃花树,此刻正盛开着粉白色的桃花,桃花树下的躺椅上躺着一名身着银丝渡边黑色衣袍的美人,美人的眼睛上还系了一条两指宽的黑布,身形瘦削单薄,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到漂亮,单薄的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笼罩着病怏怏的气息


  “辛大哥?”躺在躺椅上的病美人闻声做了起来,微微侧耳向声音传来处倾听


  “不止是我,轩辕大哥也...

  〖“阿政!”人还没有进院子里,帝辛的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阿政?又睡着了?”随着声音的传入,帝辛也急走两步,快步跨进院子中,轩辕慢悠悠的走在身后,随着帝辛的视角,只见刚进院子的中央有一颗桃花树,此刻正盛开着粉白色的桃花,桃花树下的躺椅上躺着一名身着银丝渡边黑色衣袍的美人,美人的眼睛上还系了一条两指宽的黑布,身形瘦削单薄,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到漂亮,单薄的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笼罩着病怏怏的气息


  “辛大哥?”躺在躺椅上的病美人闻声做了起来,微微侧耳向声音传来处倾听


  “不止是我,轩辕大哥也在,你伤怎么样了?好点了没?”帝辛快步上前,伸手扶了一把


  “轩辕大哥?快请坐,好多了,多谢辛大哥关心,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前线没事了?”病美人也就是嬴政


  “提前结束了,你院子里的人呢?怎么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哦,我听说今日来了两位新人,我特地赶回来看看,都快一百年没人来了”帝辛看整个院子中除了嬴政,一个人都没有,有点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听到嬴政的问话后,给嬴政和轩辕各倒了一杯茶,这才回答


  “我让他们出去了办事去了”嬴政轻抿了一口茶,这才回答


  “你如今身子还未恢复,怎可让人全都出去了,万一磕了碰了如何是好?”轩辕也蹙起了眉头,语气之中带了点训斥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身边留一个人”嬴政笑了笑,顺着轩辕的话〗



   “这……这就是秦始皇嬴政吗?”大秦以前和以后以及大秦没有见过始皇嬴政的人,都觉得很惊艳,秋水为神玉为骨,当真美人如玉啊


  “不是说秦始皇长的凶神恶煞吗?”回过神来,许多人深觉自己被骗了



  大秦

  “陛下!”看到这,一声声惊呼传后方传来


  “安静,朕无事”同样盯着上面看的始皇嬴政听到后面的惊呼声微微皱眉,出声喝止,心中思绪:‘这个天幕有多少人能看到,阿恬会不会也能看到?阿恬他现在如何了?可惜如今正值秋收之际,匈奴不定时南下犯边,不能让阿恬回来了’


  “父皇!”九原郡上,扶苏和蒙恬两人在刚修好的长城城墙上验收工程质量,这天幕突然亮起,惊了两人一跳,当看到天幕之中,始皇嬴政那病怏怏的样子后,扶苏更是惊呼出声,而蒙恬则死死的抓紧腰间的剑柄,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蒙恬转身看向咸阳城方向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也不知道这天幕有多少人能看到,政儿如今如何了?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回咸阳



   武帝时期

  “这这这真的是秦始皇嬴政?”汉武帝刘彻不可置信,指着天幕上的那位病美人问身旁的卫青、霍去病等人


  “陛下,史书记载,秦始皇的母亲赵姬太后乃是当时的第一美人,秦庄襄王嬴子楚的样貌也不差,就连扶苏公子都被称为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所以,秦始皇长的那么好看一点也不意外,卫青回忆了一下史书记载,这才回答汉武帝刘彻的问题


  “可是,舅舅,秦始皇的国尉说秦始皇他……”霍去病凑上前来凑热闹


  “那你也信?”卫青头疼,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读书



  唐太宗时期

  “这真的是秦始皇?确定没错?”唐太宗李世民同样震惊,怎么跟史书上记载的不一样啊?李世民自认为不是以样貌看人的,可这与史书所记载差距也太大了吧?


  “陛下……大唐以及大秦以前,除了秦始皇,没有人名为‘政’……”朝臣也很快回过神来,房玄龄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自家陛下


   “这秦始皇莫不是个小娘子吧?这长的比陛下后宫之中的美人还要美”程咬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印象中的秦始皇,即使不是像他家陛下那样高大威武,那也应该差不了多少啊,怎么看着比陛下后宫之中的美人还要美


  “咳……胡说什么呢?”李世民闻言,被口水呛了一下,瞪了程咬金一眼


  “观音婢啊,朕明日史官来给我们多画几张画像吧,朕怕史官给朕记成始皇那般……不,始皇如此美人,都能记成那般,更何况我们”李世民转身握着身旁的长孙皇后的手


  “都听陛下的”长孙皇后好笑的看着自家这位依旧宛如少年的夫君



   洪武时期

  “秦始皇长这样?写史书的史官都瞎了吗?长这样还‘隆准,长目,鸷鸟膺,豺声’?”朱重八目瞪口呆,如此美人,写史书的史官的有多瞎呀?等会儿,他百年后,史官不会也……想到这,朱重八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马皇后惊艳过后,听到朱元璋突然没有了声音,转身看过去,刚好看到朱元璋打了个哆嗦,关心的询问了一声


  “妹子啊,咱们明日宣画师来为咱们多画几张画像吧”听到马皇后的声音,朱元璋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自己掌掌眼,谁知道,他们百年后,史官给他们写成什么样


  “好好好,都依你”马皇后笑着道



   〖“神农大哥,你可算来了”听到脚步声,已经在这里坐了有好一会儿的帝辛和轩辕还有嬴政一起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辛,我前些天还在和轩辕打赌呢,没想到我赢了”来人身着浅绿色衣袍,丰神俊朗,长身玉立,气质古朴且温和,身后还跟着两名武将打扮的青年和少年


  “哈哈哈,快一百年没有新人来了,我自然得赶回来欢迎一番”帝辛和轩辕笑着就站起身迎上去


  “你坐着就行”嬴政刚站起来,就被轩辕和刚走到桃花树下的神农一左一右按了回去


  “是啊是啊,不用起来,神农大哥不介绍一下?”帝辛爽朗的大笑回应神农的话


  “急什么?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大汉的长平侯卫青将军,这位是冠军侯霍去病将军”神农的分别指了指那位稳重且温和的青年将军和身旁从南。充满少年意气风发和朝气蓬勃的少年将军


  “这位是轩辕,那位商王帝辛,这位是秦始皇嬴政”神农分别指了指,一袭灰褐色衣袍的轩辕和一袭战甲的帝辛还有银丝渡边黑色衣袍的秦始皇嬴政〗



  “大将军卫青和冠军侯霍去病?!”大秦以后的武将们都沸腾了


  “除了皇帝,武将也能去吗?那文人行不行?”像李白之类的诗人们也都沸腾了


  “冠军侯啊……官家何时同意北伐啊”已经年老的辛去疾眼神炽热的看着天幕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霍去病



   大秦

  “大汉?大秦……亡了吗?”始皇嬴政心神恍惚,他的大秦刚统一不久啊


  “陛……陛下……”文武百官们同样看到这句话,一个个如同鹌鹑一般,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都记下来”嬴政扫视了他们一眼,恢复了平静,他还在,还来得及



   “大汉?这是哪里?没有听说过啊,后起之秀吗?”先秦各个位面的秦王和六国君王们一脸迷惑


  武帝时期

  “仲卿快看!你也在上面,去病!”汉武帝刘彻比卫青本人还要高兴,一手拉着卫青,一手指着天幕,等看到冠军侯霍去病后,有一手拉扯着霍去病


  “看到了,陛下,秦始皇能去,陛下也一定能去的,我和舅舅就先在上面等着舅舅”此刻的霍去病才出征了一次,年纪尚小,若有上下尊卑之分,但不多,汉武帝刘彻也乐意纵容他,于是两人就如同小孩子一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卫青、卫青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不再去看那两人,反正说了也不听,唐太宗和洪武帝以及永乐帝位面发生相同的对话






………………答应了一位小可爱这个星期更新一章,没时间写,随便写了点,彩蛋是一位小可爱点的梗,写的有些潦草,将就着看,别问我下次更新是什么时候,问就是待定


  



   

只会挖坑不会填

【历代君臣观影】英灵殿 叁 缔造大一统

本章继续套娃式观影

本台前线记者:少年版嬴政刘彻李世民朱重八


诸天世界愿力汇集,形成英灵殿,集历代之英灵而逆乾坤,示千载之故事以醒世人…

(ooc 魔改历史 观影+改变 微玄幻 主始皇帝 政吹 微政all 基本无cp 自行避雷哦~


涉及人物:先秦七国及秦汉唐明历代君臣名士(亡魂版)+秦始皇(封禅泰山前)汉武帝(把握实权后)唐太宗(玄武门之变后)明太祖(称帝后)及其臣僚

——均来自不同世界


 —————————————————————————...


本章继续套娃式观影

本台前线记者:少年版嬴政刘彻李世民朱重八

 

诸天世界愿力汇集,形成英灵殿,集历代之英灵而逆乾坤,示千载之故事以醒世人…

(ooc 魔改历史 观影+改变 微玄幻 主始皇帝 政吹 微政all 基本无cp 自行避雷哦~

 

涉及人物:先秦七国及秦汉唐明历代君臣名士(亡魂版)+秦始皇(封禅泰山前)汉武帝(把握实权后)唐太宗(玄武门之变后)明太祖(称帝后)及其臣僚

——均来自不同世界

 

 —————————————————————————

 

💡本篇观影灭六国后大一统的推进(车同轨书同文为主)

⚠️大致根据史料但有改编创作成分(结合了我自己的观点和私设填补了部分内容,包括一些对话语言),还请自行甄别哦

 

—————————————————————————

  

【 虚空再起变幻,只是肃穆的氛围却并未散去,少年们忽而置身一处的设了钟鼓的古朴院落。

“这是何处?我们不曾来过吧?”少年朱重八小声问道。

  “看这形制……是宗庙?”少年刘彻的语气颇为笃定,确还是向少年嬴政确认道。

  少年嬴政只略一点头,已然一副持重的姿态。

另外那三人也纷纷敛容屏息。】

 

  “原来是宗庙祭告?”英灵殿众人顿时了然。取得一统天下这样重大的成果,祭告先祖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但大秦先君们还是不免陶然。

  “嗯…政儿果然是时时记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嬴稷美滋滋道。

  嬴子楚:……老家伙?是我死得还不够早么?


  秦王政一身袀玄独行至宗庙,于祖宗牌位前尽言其所行之事,忽而郑重一拜。

  “……政幸承累世先君余烈,勖勉宵旰,因以终经年暴乱,兼诸侯王国,履东出夙愿……然则由是,不惟秦主,弥天下主,非但为秦,犹为华夏,匪计今朝,而计万世。径为奉告,以冀宥佑。”


  【 “为华夏计万世……”少年嬴政的目光飘忽了一下,骤然变得灼热了起来,他暗暗握了握拳,轻声道。

  “敢有此言者…古今能有几人呢?”少年刘彻愈发肃然起敬。

  “这句话由你说来,才算俯仰无愧。”少年李世民也是一脸俨然。

  “别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吧……”少年朱重八喃喃道。

  “别人不敢想,我们却不能不想!”少年嬴政倏忽提高了声量,他的语气竟是不由分说的。

  “…我们?”几人都教他给惊了一惊,但随即就是神情一振。

  “对!我们也该以此为效才是!”】

 

  溢满整片空间的肃静被少年们的言语划开了一道口子,英灵殿众人也纷纷开始直抒叹服之情。

  “始皇帝的襟怀,实在令后世汗颜!”

  “遗泽子孙万代,还得是始皇帝啊!”

  “功在千秋,我辈当敬始皇帝!”

  大秦先君们皆深受触动,不由得认真思索起一个问题:作为亡魂,他们该如何为生者提供庇佑?

  “政儿尽管放手去做便是!”嬴子楚脱口而出,心下却是惭愧——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唯有支持了……

  见几位少年振奋立志,他们的长辈们也感到脸上有光。

  “我儿敢于承如此志向,又能就伟迹功勋,为父此生无憾矣!”李渊那一脸欣慰,教李世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几个孩子都是好担当!不愧是要做千古一帝的!”刘邦也是乐呵道。

  朱元璋看看别家长辈的欢欣,又瞥见自家那群不成器的后代崽子们那股敬畏的怂劲儿,有些羞耻地压下了倏忽腾起的几缕心酸。感受到先代涌来的善意与肯定,心中又是一阵温暖熨帖——是啊,根出同源,他们谁和谁又不是一家呢?

  扶苏的内心则又是一番震动,这才是父皇的宏图与愿景啊!从少年嬴政那几乎是强横独断的一语中,他听出的却是浓浓的期许,他竟不自觉地羡慕起了那三位。父皇都不曾这样要求过我呢……是我还不够格么……

  “你也一样。”

  “父皇!”扶苏正这样吃味又略有些失落地想着,他的耳畔蓦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那样的不由分说,与光幕中少年的语气如出一辙。

  “儿臣定当铭记于心,倾力践行!”

  看着儿子认真的神情,嬴政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他的孩子果然是很不错的!终归还是他自己多教导教导得好。


  而光幕中,少年们再度回到了熟悉的大殿。


  秦王政召公卿众臣,回顾统一历程后,终于提出了新的议题。

  “……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咸伏其辜,天下大定。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后世。其议帝号。”

  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劫牵头商讨,群臣议罢,廷尉李斯出列呈辞道:“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

  而博士们则提出:“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

  于是众臣齐奏:“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制’,令为‘诏’,自称曰‘朕’。”

  “去‘泰’,着‘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他如议。”秦王政一言定夺——从此便该称作始皇帝了。

  他随即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又下令废除了谥号。

  “朕闻太古有号毋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也,甚无谓,朕弗取焉。自今已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 “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啊……”少年李世民悠悠一语,又面向少年嬴政,认真道,“若非于此处遇到你,又亲见了这些,我会觉得这狂妄了。”

  “那是你还没坐到那个位置上。”少年刘彻竟也难得正色,“我曾也觉……但至于近时,抛开此间印象,我还是渐渐意识到他当之无愧,也愈觉当自砥砺。”

少年嬴政眸中闪烁起了光彩。

  “这样的尊号被那些鞑靼蛮子窃去了,实在是受了折辱……”少年朱重八忍不住嘟囔自语。

  “鞑靼蛮子?”另外三人皆是面色骤变。

  “你们就不要问了…我也说不清楚。”少年朱重八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几乎是从牙缝里又挤出了几个字眼,“他们迟早要完。”】

 

  “我等庸常,又有何颜面居皇帝之称啊……”

  始皇帝令人仰止的形象就这样立在那里,后世不少人都自觉愧对皇帝的名号了。

  “如此想来赵高劝子婴不称皇帝而复为秦王,竟也合乎情理了……”又是刘盈莫名其妙地一语带偏了话头,明朝那边顿有人悄声议论了起来。

  “那老奴想也确是唯敬始皇帝的吧?”朱祁镇也忍不住窃声插了一嘴。

  “就像王振忠贞于你?”朱祁钰冷不丁冒出一句。

  “辱赵高了吧?”朱厚照也凑上前来。

  听着那些后辈皇帝愈发离谱的言论,嬴政不禁皱眉,“皇帝”之称又何止是他自命,亦是对后世的敦促与厚望,光幕中的少年们能解,此间有些人,也真是枉活了一辈子……但也不必与他们计较了,左右他们再不能有所作为。

  “首位太上皇……却是教子楚占了个大便宜啊!”赢稷故作一副捶胸顿足的姿态,酸溜溜道。而嬴渠梁嬴驷等几位隔辈隔远了的,自知追尊都追不上,倒还不觉怎样。

  “这太上皇,追尊是殊荣,若是生前……却不见得美妙喽!”

  李渊这话是当作玩笑说来的。朱祁镇却是无比认真无比诚挚的点头不止,内心直呼:对啊!谁说不是呢!

  而此时自觉幸福得发昏的嬴子楚,几乎只能不恰当地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我?太上皇?我!太上皇!政儿的太上皇!


  群臣散去后,始皇帝独留下李斯,取出一方玉石递予他。

  “替朕刻几个字。”

  “陛下,这是……?”李斯小心翼翼地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玉石方圆四寸,上有五龙相衔,极为不俗,不禁纳罕。

  “和氏璧。”

  “和氏璧…不是玉璧嘛……”李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蓦然又见一卷帛书递到了自己面前,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大字。


【 “传国玉玺!”少年刘彻与少年李世民齐声惊呼了出来。

  “对啊……和氏璧不是玉璧嘛?怎么会这般方方正正的?”见李斯反应,少年李世民随即也疑道。

  “是啊…我们怎么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少年刘彻看向了少年嬴政,“你见过和氏璧原来的样子了吗?”

  “原来气运与法度还能如此操持么……”

  少年嬴政的视线始终聚焦于那方玉石,闻言也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地低语了一声。

  “肯定又是他做了什么喽!”少年朱重八倒不计较,理所当然道。而另外两人观少年嬴政神色,也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下去。】


  英灵殿中,先秦众人皆有异色。先前听嬴政说他以和氏璧为玺时,还只是有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时眼看到这一方玺印,见过没见过和氏璧的都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和氏璧原是我镇国之宝,其上肌理如何寡人都了如指掌,怎可能是如此形状?”有赵王惊疑道。

  和氏璧原来分明是我大楚国宝……楚人们闻言都是一阵郁闷,却又不敢驳,自己弄丢的宝贝……

  “这得将和氏璧熔了再塑吧……”

  “和氏璧我是见过的,绝非这般模样,烈火不熔,坚金不入,连雕琢都不能啊……”嬴稷也纳了闷了,“观这玺印尺寸,倒像是还要大了些呢……”

  “是啊…此玉本当坚金不入…我当时刻来如何不觉……”李斯也不禁疑惑自语。

  “这玉玺确是将和氏璧熔而再塑。”嬴政也不卖关子,直言为众人解惑,却愈发引得一片哗然。

  “这如何能做到?”

  “怎么可能……”

  “先天古玉蕴灵,强势压迫之下,气运凝实,便可行熔铸。”

  听得这样一番解答,众人还是不免流露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心中实则已颇为笃信了——始皇帝手上,一切皆有可能嘛!

  “故而玉玺由和氏璧制成,却并非和氏璧……而是其与气运的结合体?”对气运很是敏感的刘秀一下子就理清了其间关联,又继续问道,“后世仍有一事不解,始皇帝既不认同时之天道,却为何要刻以“受命于天”?”

  “嗯?你们竟不知其意?”嬴政蹙眉稍加思索,就意识到了后人的误解,失笑道,“君施玺印于文书而政令得行,还不明白么?”

  “陛下即'天',玺印所敕,成效恒久,故曰“永昌”。”

  大秦臣僚中那些猜到后人所谓的,一时也皆是失笑,这些后世帝王怎会有那样的想法……太不自信了吧!

  “后世愚钝了……”刘秀恍然,而其他很多人则又被嬴政的霸气惊到了。

  “如此重宝,又为何要假手于人?”嬴荡眼见着李斯接去了玉玺,实在不解。

  “臣何德何能……”一下子意识到他所雕琢的玺印之重,李斯的心头蓦地一颤。

  “你刻得比较好看。”嬴政看了李斯一眼,“你也当得起。”

  “这还不是真正的缘故吧?”刘秀盯着光幕中未经雕琢的玉石,若有所思道。

  “玉玺为气运之枢,以威压气运为熔,由法则规约铸形。”嬴政从李斯那里收回目光,淡然道,“若是朕果真一力而为,恐其认定朕一人——你们可就动用不得了。”

  始皇帝的意思是……玉玺认主?后世不少人顿时冒出了这样一个离奇的念头,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是王绾他们新递上来的奏书,明日必然有议。”

  始皇帝指了指案上一枚简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斯一眼。

  “陛下可是要臣——”李斯眼皮一跳,不确定道。

  “嗯…你久知朕意,不是么?”始皇帝笑道,“今日朝中之言——”

  “陛下,可是……”李斯还是显得有些迟疑。

  “怎么?你也有疑议?”始皇帝打量着李斯的神情,忽解其意,不由得失笑,“李卿也有怕争不过人的时候?”

  李斯的面上浮起一抹苦笑,低头不敢言语。

  “你尽可安心——朕绝非言辞所能动,既已决断,便是定计。”

 

【 “王绾上书……不会是要议分封吧?”少年李世民挑眉道,“你这是又要李斯出头配合了?”

  “这些泥古不化的老家伙真是麻烦……”少年刘彻则是皱起了眉头,“李斯也会犹疑?”

  “天下大定,正当思治。时下而论,治理这样了辽阔的疆域,分封也确为既有的上佳之策了,他们也是为国谋划,并无不妥。”少年嬴政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不悦。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少年刘彻有些吃惊。

  “怎么就不像了?他虽然不行分封但也没有到谈分封色变的地步呀,还允许博士辩论呢……”少年李世民略加思索才驳道,又冲少年嬴政一笑,“是吧?”

  “自然是要博采众思的,我虽知旧制不可为,却也从未有人告诉过我应该怎么做呀……”少年嬴政略显无奈,“也正需有人提出问题来,才好解决吧。”

  “是哦……我们后世皆袭秦制,但秦却是第一个呀……”】


  大秦这边,王绾等老臣顿然感动了,他们所谏不合陛下心意,陛下还能如此宽容……

  扶苏也微微一愣,这两年议分封者一直不在少数,固有泥古者,多数的本意却也是求天下善治,原来父皇都懂……可叹他们那么些人先前终究囿于眼界,不懂父皇。

  光幕中的少年朱重八尚不得加入此番议论,似是觉得无趣了,此间的朱元璋却不觉有些感慨,始皇帝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幼鲜受善意相待,却能不以恶意揣度人事,而是从一切可用中汲取所需——其实他有些无法理解,却不得不敬佩。正这样想着,却听得自家后辈里不知是哪个小子暗暗抬起了杠。

  “秦行郡县已久,便是其他诸侯国内也多设郡县,也不算无可借鉴吧?”

  “治诸侯之国与治天下能一样?”

  “由割据到一统,又岂止是疆域辽阔了?”李世民也出言道。

  那个别窃议的声音当即止住了。但有些人的脸上分明仍就写着:难道不是么?

  瞅着这些人的神色,李世民忽然理解嬴政为何时常不屑与人解释了——对牛弹琴纯粹浪费时间,他哪有这功夫来虚耗呀……

  

  翌日朝堂之上,丞相王绾果然有奏:

  “诸侯初破,燕、齐、荆地远,不为置王,毋以填之。请立诸子,唯上幸许。”

  “丞相所言,众卿以为如何?”始皇帝眸光深沉,教人辨不出喜怒。

  群臣又一番计议,纷纷道:“丞相所言甚是,臣等皆以为便。”

  始皇帝依旧表现得无动于衷,目光一一扫过侍立的臣子们,待殿中静默了半晌,才徐徐开口。

  “廷尉有何见解?”

  李斯微微一颤,当即出列,开口滔滔道:

  “周文武所封子弟同姓甚众,然后属疏远,相攻击如仇仇,诸侯更相诛伐,周天子弗能禁止。今海内赖陛下神灵一统,皆为郡县,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甚足易制。天下无异意,则安宁之术也。置诸侯不便。”

  群臣登时一片哗然,但马上又被始皇帝的威严气势给镇了下去。

  “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而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始皇帝不容置疑地裁定道,“廷尉议是。”


【 “说一不二,不愧是你!”少年朱重八是一脸佩服。

  “如此威权,方为至尊啊!”少年刘彻也直直望着始皇帝,面有憧憬之色。

  “抛开别的不说,李斯理论起来确是一绝!”少年李世民则是盛赞,“李斯引古之鉴而为策论,你再秉时势而下诏令,也真是好配合!”

  “本该如此的事,这下他们可不好辩驳了吧!”少年刘彻抖擞道。

  “能留到那时的公卿们想来本也是明事理的,自不会无故纠缠,只是此时正有赖他们周全思虑,若果真没有后话,反而是他们不愿受命了。”少年嬴政微微眯起了眼,将众臣的神态举动都收入眼底。】


  “是啊,没了诸侯,战乱才能消停啊!咱普通人分家几代之后都不消几代就有翻脸不认亲戚的呢!”

  “原来那些王侯又要我们供养、又只知自己快活不管我们死活的,凭什么教他们如此便宜呢!还是大秦以功论爵来得公允!”

  这一段君臣配合说得清楚明白,连黔首们都会了意,大秦那边又传来了民间踊跃的意志。

  而这些话教那些素觉世卿世禄理所应当的君臣们听来,只觉大逆不道无可饶恕,却又无力反驳,一时张口结舌。

  

  王绾等几位重臣默立,似是无言以对,然而只片刻,又面露难色。

  “陛下以安天下为计,固大善也,然诸侯故地钱货迥然,律令殊异,徭赋刑律恐难依令善行……”

  “以国之铸币,易诸地旧币,一法度衡石丈尺,则可为也。”李斯显然是有备而来,当即给出了应对之策。

  “其各行其文字语言,臣等不能尽识,为之奈何?”立刻又有人抛出了新的问题。

李斯这下也是一愣。

  “一法度量衡,书同文字,诸卿博士共为考校,推及郡县,教化地域。”始皇帝一开口就是下令,“然卿等既立于此,亦当悉各方语文以弭曲谬,不得有误。”

  群臣一时哑然。李斯轻手轻脚地退回原位,暗舒了一口气。


【 “对嘛!都统一了不就好了!”少年们都大为认同。

  “不过让那些重臣们都学习各国文字…会不会太为难他们了些?”少年李世民又犹疑道。

  “会难吗?”少年嬴政却是不解,“书同文必然需要不少时日,国事却不可偏废,他们身在中枢,不可不学。”

  “……能不难吗?”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发现问题,提出解决——诚如少年嬴政所言。历代主张变法的那群人一时神情微妙了起来——保守派本该如此妙用吗?他们对李斯一贯存有佩意,此时则更多了羡慕,如此能行强权又通情达理的英明君主,上哪儿找啊?

  “语言文字之事…也真要多亏诸位大人提了个醒。”李斯向几名同僚由衷道,“斯曾游于列国,得以习其语文,竟不曾察觉不妥。”

  “始皇帝也是精悉诸国语文,才会觉得不难吧?”那边李斯这样一提,刘彻一下子也就想明白了,这位幼时就是在邯郸与各国人士接触的,语言文字于他而言,想也不成问题啊。

  “谈不上精,与各方人士往来,批阅文书,还是够用的。”

  众人想起先前光幕中秦王政与韩非的那番对谈,只觉始皇帝谦虚了。然而嬴政哪里是谦虚的意思呢,只是他的对精熟的定义与要求一贯苛刻罢了。

  

  自此,公卿博士每有议论,始皇帝皆纵而听之,只是从来不为所动,而臣下即便不解,也都尽心尽力奉皇命行事,接管各地事务。

  始皇帝几番考究后,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亲自任命了各郡守、尉、监,并下令将灭六国后收缴的兵器,熔铸为扁钟与十二金人,置于宫中。

  “陛下不行分封也罢,只是这郡县不设驻军,仅有郡尉所领安保之兵,是否……”此令一出,便是一些亲信近臣也觉得不妥,蒙毅就趁私下里提出了疑问。

  “人皆有厌战之心,刀兵既除,则难生大乱。”始皇帝丝毫没有见怪,又放眼殿中长悬着的山川舆图,“且朕另有计议……”

 

【 “地方不驻军,你也不怕人造反……”少年李世民与少年刘彻这时也多少有些不敢认同。

  “要是有太平日子过,谁没事儿干玩命造反呀?”少年朱重八却又是不一样的见解。

  “且看还有何布置吧。”少年嬴政没有轻易定论,也将目光投向了那幅山川舆图。】

 

  “打了几百年的仗好不容易消停了,谁乐意再生乱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没了刀兵才好!”

  “陛下防都不防着咱们,是真把咱们都当自己人,咱们可得记着陛下的好呀!”

  大秦的臣民们观影至此,绝大多数已然都成了他们的陛下的无条件拥护者。

  “嗯…虽然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却还是不可不防啊……”嬴驷不住想起先前光幕中提到的项羽之流,他的目光从光幕中的嬴政身上挪向了此间的嬴政,见他不露分毫的放松大意,心下一定,却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陛下确有安排,出不了乱子的!”

  “陛下可还有大手笔呢!”

  大秦众臣想起当下的几桩要务,纷纷踊跃道。

  “大手笔么……”刘彻灵光一闪,隐隐猜到了些什么。而后世不少人也是若有所思地点起了头。

  然而嬴政却是眼眸深沉,他的布置于当世固然是稳妥的,尤其如今人心思治……只是若后代将来果真乱起,又是否会是一把双刃剑呢?

  

  不出几日,始皇帝又诏令车同轨。

  散朝后,几名公卿退出殿外,不免暗生议论。

  “陛下这又是何意……”

  “谁知道呢,既然什么都统一了,也不差这一处喽。”

  “兴许只因陛下素来喜好齐整…?”

  “车同轨也好,若器械锻制皆如我大秦打造军械那般,岂不利于修缮维护,更能节用速效了嘛!”

  “少府所言甚合朕意。”始皇帝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殿外,神色还颇为满意,“民间诸器物,也当依规约等制,时时校正。此事就由卿与廷尉共商。”

 

【 “刚刚就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可不就是车同轨嘛!”少年刘彻一拍大腿道。

  “这算是你的癖好吗?”少年朱重八转向少年嬴政,目露异色。

  “癖好么……要说我有癖好,大抵是讲求实效吧……”少年嬴政想了想,不置可否。

  “一切都合乎规制还确实是好处不少……”少年李世民若有所思道,“只是也须得办得到才是……”

  “从闭门造车到出门合辙,也亏你们真能做到……”少年刘彻啧啧赞道。】

  

  “说来这匠造合规的做法,竟与先前所见的两千年后相契了,陛下先见之明,擎挐万古!”虽是恭维之语,少府却是以拳拳之心恳挚道来的。

  “为器同物者齐大小、短长、广狭,要寻个替用实在容易多了!”

  “物勒工名,谁家好赖一眼分明,出了问题也有地儿找人理论去了!”

  大秦众人无不认同。其实明定器物的制造流程与规格,许多人起初都有不解,只是不得已依律而行,但如今两三个年头下来,他们都实实在在地体会到方便节省了。

  而后世那些君臣却多少觉得有些难以想象,一器物形制,竟非但能行,还能得如此拥戴?

  刘彻李世民朱元璋几人,纷纷考虑起了此事于他们时下的可行性。

  “我大秦上下悉求务实,错法成俗,历来如是,以臣民有精益之心,朕得以为之推进。”

  嬴政这一语,教后世不少人恍然,那也是秦有法之根基、崇实效之精神,而至于后来,却不尽相同了……

  

  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而各项政令一行,更是诸事纷杂而来。始皇帝躬操文墨,昼断狱,夜理书,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


【 “你还真是不肯放过自己啊……这也太累人了吧!”少年刘彻不忍道,“何苦事必躬亲呢?”

  “你们看不到。”少年嬴政叹了口气,“这些诏令达于四海,是在广布气运之网,既为霖泽,又行敛纳。华夏气运终究是散逸了太久,虽则弥补得还不算太晚,却也不得不加紧作为了……”】

  

  “始皇帝这才是日理万机,丝毫没有夸张啊……”

  “陛下素日里操劳之事,又何止那百二十斤折子呢……”

  “要说辛苦,普天之下也不见得能有几人能及陛下……”

  众人这时也愈发意识到,一统方略既定,其推行更加需要加倍的精力投入,桩桩件件说来简便,实则有待斟酌商榷之处也是太多了。

  不心疼是做不到的,只是却再没有人劝嬴政些什么了,一统之要务,气运之行布,皆是关系千秋之存亡大事,也实在是无人可替啊……

  

【 少年李世民向始皇帝近前凑了凑,探头辨识起了他案上简牍所奏与他的批复。

  “…南郡之雨秀粟,所利顷数……”

  “——谨防螽蟲及群它物伤稼,时行其书……”

  “繁有百姓之犬入禁苑……”

  “——不逐兽为猎者勿杀……”

  “……律令不夏月,毋置网,然羽赋征时未可延……”

  “——循鸟雀之迁飞往来,南北郡县异禁网之期,调改征时……”

  “……春二月,毋敢伐材木山林及壅堤水,民莫能置棺椁,颇有怨者……”

  “——不幸死而伐棺椁者,是不用时。”

  “……”

  “当真是事无巨细啊……”少年李世民看得脖子都酸了,直起身来一声感慨。

  “皇帝连这些都得管啊?”少年朱重八听得不甚明白,却也教些许入耳的词句惊奇得瞪大了眼。

  “稼穑民生自然是大事,为后人遗泽余荫,也不可轻亵。”少年嬴政语气认真。他不知何时也近前观摩了起来,此时仍是头也不抬。】

 

  “怎么一时间会有这样多关乎稼穑捕猎的上奏……莫不是在整修律法?”嬴渠梁依经验揣测道。

  “想来正是令诸郡县奏议田猎诸事之时,此间条目,李斯皆已整编入新修的《田律》了。”

  “后人不见秦律细腻变通之处,只道秦律严苛。”朱元璋不禁摇头,替人鸣起了不平,“稼穑的雨水、虫害,百姓犬误闯禁苑……就连羽赋征时都是依鸟雀迁飞而变的,能体谅民情到这份儿上的,分明已是历代罕有……”

  英灵殿中那些发于田亩、有过躬耕经历的,听得这些,更有深切感受。

  

  一日,始皇帝正与太史令胡毋敬、中车府令赵高议文字之事,李斯携大批简牍姗姗来迟,言是云阳狱中程邈所书。

  “程邈……昔年误战机之吏?”始皇帝凝眉一番思索,竟立刻对上了号,而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陛下强记,正是此人。”李斯拱手道,“其罪固不容恕,然其狱中覃思,损益大小篆方圆笔法,成书三千字,竟颇有所得。臣斗胆,请陛下一观。”

  始皇帝闻言神色稍动,自取数枚简牍细细看来,竟微微扬起了嘴角。他忽提起笔来,书写了片刻,欣然道:“善。其罪可恕!”

  胡毋敬、赵高初时皆是讶异,取了简牍一览,又顿觉了然。

  “可使徒隶以此为佐书。”

  始皇帝遂释程邈,更用其为御史,推行隶书于官狱隶人。


【 “李斯作《仓颉篇》,赵高作《爰历篇》,胡毋敬作《博学篇》,程邈造隶……这是善治文字之辈都集于一堂了啊!”少年李世民咋舌道。

  “这文字看着终于不那么骇人了……先前那些竹简上的,简直同我们这儿那些和尚道士画来驱鬼的符箓一般嘛!”少年朱重八难得多留意了一下他认不得多少的文字。

  “也亏得有这位隶书之祖,亏得你愿采纳推行,于我们可是方便了太多了……”少年刘彻则是庆幸道。

  “隶书之祖么…这般字形民间早有流传了。”少年嬴政微微一愣,却并未觉不妥,“其整编核校之功,倒也担得起这样的名号。”】

 

  少年刘彻的庆幸亦是后世众人的庆幸,简便了书写,于国于民都大有利好,自不必提,一时对程邈之举与始皇帝明鉴皆有赞颂。

  “程御史功劳,果然后世感念。”李斯作为通传者,自然知晓程邈所为的价值,也为他庆贺。

  “昔臣以誊抄不力耽误战机获罪,始终于心难安,方狱中专研文字,核编民间简笔。陛下宽宏,愿恕臣之失,用臣之书。臣本意赎过,万万不敢居功。”程邈却当即惶恐稽首。

  “朕既许牢狱通传说,便是予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御史功抵过而有余,后人有鉴,不得推辞。”嬴政不容置疑道。

  众人这才觉察,嬴政原是为牢狱之人也开了言路的,只是这宽容之量,隐在在他的光辉之中,竟显得不值一提了。

  而这下大秦各处牢狱中人也仿佛看到了敞亮的出路——我们要不也找点什么钻研钻研?

  

  始皇帝巡秦故地,城乡郊野考察了一圈,再回到咸阳时,又集众臣百工之人,几经商讨,终于在那幅他于理政间隙反复注目的山川舆图上落了笔。

  驰道、阁道、直道——或以咸阳为中心迁延四境的、或衡各方之势互为通达的纵横道路堑山堙谷交织成网,连结贯通了整个帝国,缀华夏九州广土为一体,恢廓迤逦。

  始皇帝诏令首先动工修筑驰道,道宽五十步,三丈而树,夯基厚筑。中道坦途,旁辅轨路,依伐楚输粮道为之铺设。

  “缴刀兵…车同轨…原来陛下是这般打算!”不少臣属联系前后一思,都忽而豁然。

  “只是所耗资财人物,所耗甚众啊……”

  “陛下是以特为敕命,以故六国之收藏而养刑徒为役。”

  “以六国府库养六国之人,还真是妥顺。”

  “哪里还有什么六国之人?”

  “失言失言!”


【 “好一番宏图!”少年李世民不由得称赞,又微露惊诧之色,“原来秦时修筑的道路竟有这么多……那轨路又是什么?我竟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嘛!”少年刘彻虽也震撼,却十分及时地奚落了一句,“不然何必要车同轨呢!”

  “你知道轨路是什么样的?”少年朱重八兴致勃勃地问道,“既然他没见过,他那时还没有——咱们这儿应该也只有你见过了吧?快说说!”

  “我…我其实也只是听说……我为皇子之时,想出去一趟哪有那么容易啊……”少年刘彻一下子垮下了脸,“时闻于秦驰道纵马行车,不消半日即至两百里开外……我还想亲试来着……”】

 

  “得有如此道路,由关中发兵,不数日即可通达各地,则不驻军地方,亦无患矣!”大秦先君们这下真正放下心来。

  “昔秦兴兵六十万而来,军需总似源源不绝,也正是修了轨路供运的……”楚人们闻得伐楚输粮道,都不由得吁叹,当时他们又哪里能想到,秦大军一路奔袭,竟还是一面打一面修路而来的呢……

  “可一旦起了叛乱,乱军直捣咸阳,也将乘其便啊……”

  刘邦回想起秦末的情形,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却还是教近旁的扶苏与也正作此思量的嬴政听见了。

  “你会纵使这样的事发生么?”嬴政迎上了扶苏询问的眼神,淡淡地一问。

  “……绝无可能!”扶苏一滞,思忖片刻,竟是坚定道。

  至此这父子二人心中皆已是了然,若天下平治,则根本无需有此顾虑,为君者能善执掌控,纵有狼子野心之徒,也掀不起风浪;而若是大厦之将倾,则无能力挽狂澜者自取其灭亡,若能有迅速定乱者,也不失为天下之幸,成败关乎道路,功过却不在道路矣。

  后世不少人虽日常或享行路之便,或叹道阻行,却鲜能念及秦人铺设路网之功,遑论察觉其非凡之处。而此时秦之道路这样一一在舆图上勾勒开来,却教人幡然领会到了先辈们的贡献。

  “当时不知,原来秦末战乱,及至我大汉初立疲弱,郡国各行其政,无心亦无力维持道路……秦驰道虽仍足以为交通之用,其轨路却废弛久矣,竟无缘得见……”光幕中的少年抱怨着,此间的刘彻也是一脸遗憾。

  难怪后来者不解车同轨的真正用意,不知轨路的存在……大秦众人大为懊丧,后继朝代怎么就没这修路的本事了呢?不行…还得是大秦千秋万代才好!

  

  tbc

  

 —————————————————————————


彩蛋:要一统,先修路(1)

         ——观影少年四人体验大秦道路

  · 驱车驰道轨路(本期)

  · 纵马秦驰道(下期)

  (约5000字|导游版驰道之旅,讲解词参考考古报道和王子今教授交通史著作编写,不严谨;浅浅迫害一下四位少年郎,欢乐向。慎入!)

    

 —————————————————————————


本以为灭六国够难写了…事实证明只有更难…(事实本如此……)🧎‍♀️

我作死直接用了史书里一些文言对话……导致需要自己填补的部分就emmm……哪些是我编的应该一目了然了的吧?😂

(反正我就写到这份儿上了……别管别扭不别扭了哈凑合凑合吧🙇🏻‍♀️

大秦的路修得真的很牛,什么是基建狂魔啊!

彩蛋本来打算一发完把几种道路都顺一遍的…但是我写写写发散了收不住了🧎‍♀️

(而且真的没时间555上周末一加班就根本没多少时间码字了……这周还东奔西跑的,这章绝大多数都是在路上码的&半夜三更码的……若有bug请见谅 🙇🏻‍♀️

  

  大家祝我周末愉快!

  

(加班我不可以555我肯定做不了陛下的合格打工人🧎‍♀️不过想想陛下那会儿没有假期的概念也就等于不存在加班了?hhh

  

  

  

  

  

  

海盐柠檬

始皇霸气语录——痴儿(天幕版)

  ★垂死病中惊坐起,显示一下我没坑,激情速打,将就着看,懒得回头改,先这样。


  ---


  雨后的晨曦,天边显出一道彩虹桥,斑斓地悬在天际,美得不像真的。


  那发着银白光辉的鳞片,从冕服落入细小的昏暗石缝中,那是彩虹映射不到的地方,但它依旧荡漾着一圈圈微弱的光晕,并不断扩大。


  光芒所经之处,原本焦黑的污泥开始一寸寸爬满枝枝蔓蔓的藤草,开了些粉粉白白的花儿。


  恰在虹桥欲散的时刻,爬满青苔的山石倏然开裂,金光烁烁而过,还夹杂着一缕紫气,里面凭空出现一道人形,白袍宽袖,长发猎猎,鬓角还别着一朵颤巍巍的小白花。


  那人长吁一口气,甩了甩宽袖,理了理衣...

  ★垂死病中惊坐起,显示一下我没坑,激情速打,将就着看,懒得回头改,先这样。


  ---


  雨后的晨曦,天边显出一道彩虹桥,斑斓地悬在天际,美得不像真的。


  那发着银白光辉的鳞片,从冕服落入细小的昏暗石缝中,那是彩虹映射不到的地方,但它依旧荡漾着一圈圈微弱的光晕,并不断扩大。


  光芒所经之处,原本焦黑的污泥开始一寸寸爬满枝枝蔓蔓的藤草,开了些粉粉白白的花儿。


  恰在虹桥欲散的时刻,爬满青苔的山石倏然开裂,金光烁烁而过,还夹杂着一缕紫气,里面凭空出现一道人形,白袍宽袖,长发猎猎,鬓角还别着一朵颤巍巍的小白花。


  那人长吁一口气,甩了甩宽袖,理了理衣裳,掸落那朵不识相的白花儿,一步迈入红尘人间。


  他出现的太过突兀,以至于得雷劫助力,稍启灵智的黄鸟儿还未反应过来,一句“啾啾”叫声便卡在嗓子眼。


  那黄鸟儿傻得很,以为这也是自己的小伙伴,便支着身肥体短,扑棱起翅膀,从冕服上飞起,盘旋了两圈,而后滑翔着往下落,落在他的脑袋上。


  收翅膀时还手欠地用爪子撩了下他的两撮长毛,“啾——”的打着招呼。


  顶着一只肥鸟,那人好脾气的抬手,示意小肥啾从自己发顶下来,并不在意他被薅下的两根长发。


  黄鸟歪着脑袋,眨眨绿豆眼,决定给小伙伴一个面子,动了下小爪子,跳到他的掌心。


  那人望着掌中的小肥啾,红唇微启,终于说了人形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啾——”


  他原是个傻的,神智并无。


  一人一鸟懵懂的互相对视着,黄鸟忍不住在他掌中蹦跶了两圈,清啼:“啾啾,啾……”


  暖色的阳光覆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热意顺着他们吐息之间进了骨血。


  傻子似听懂了,慢吞吞弯腰,将手伸进脚边的泥坑中,拾起一根焦黑的枯骨。


  他并不嫌脏,细细在白袍上擦去泥点,随后走了两步,将枯骨摆到无声无息的颅骨旁。


  傻子傻乎乎的蹲在一旁,看着颅骨上黑洞洞的眼窝,耳边是小肥啾叽叽喳喳的叫声。


  小肥啾讲述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讲述它来不及跑被牵扯其中,因祸得福,受了帝王恩惠,开启灵智。


  他自认是一只好雀儿,成了妖也是好精怪,自然要报恩的,无奈身子肥短,一夜之间又修炼不出法力,连为恩人捡回尸骨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傻子似乎听懂了黄鸟的话,也似乎听不懂,只痴痴望着那好看的颅骨,嘴唇动了半天,似乎想回答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憋了半天,莫名憋出两个字:“阿……阿政。”


  ——阿政。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人类语言,似锲刻在灵魂中的名字。


  “阿政。”傻子说着抬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颅骨,拥在怀中。


  将再无声息的冰凉颅骨贴在自己微微跳动的胸口,说:“阿政。”


  似乎奇怪他为何不回应,于是傻子只睁着一双呆滞又无邪的眼,一遍一遍的唤他:“阿政。”


  这两个字,他说得特别清晰,舌头抵着上颚,吐出他的名。


  “阿政。”他唤,声音呢喃,依恋满满,宛若爱语。


  见他依旧不答,傻子将怀中的颅骨拥得更紧了,垂下头,也不再说话。


  傻子只有一魂一魄,本来就愚笨,没有神智,所以,即使是伤心,也不会表达。只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个失去庇护的幼小动物,对着眼前现实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的时光,傻子动了动,用手指 细细摩挲着颅骨的边缘,是光润而冰冷的。摩挲了片刻,也不知为何,就是胸口有些疼。


  说不清道不明的疼,却又不知该如何排解。


  他想问:你为什么不理我?


  想问:你冷不冷?


  有那么多那么多想说的话,却都因脑子蠢笨,不知该如何说,只心中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没关系的,阿政不理我,我也喜欢阿政。


  望着半晌没有动静的小伙伴,黄鸟忍不住从他肩上跳起来,扑腾着翅膀,飞到他眼前,随后一边一翅扇向小伙伴的两颊。


  傻子愣了愣,慢吞吞将怀中的颅骨轻轻放到冕服上,随后直起身,将四周好看的花花草草薅了个干净,堆得老高。


  而后,他坐到地上,一点点,心无旁骛的铺着厚厚的大床。


  仿佛这便是他此生最重要之事。


  黄鸟站在他肩上,偶尔拍两下翅膀,衔起盛开的花儿递给他。


  一个时辰过去,坠着鲜妍色彩的床终于铺好,傻子打量了一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他将散落的两百多块骨头一一捡起,擦拭干净污泥,最后一眨不眨的望着抹不去的焦黑纹路。


  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平静与茫然,仿佛傻了似的,一声不吭的用手指来回摩挲。


  晨曦的光晕罩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孔模糊起来,棱角被镀上一层柔光,全然一片皎洁安宁,却又冷寂而苍凉。


  指尖慢慢变红,又开始一滴一滴的往外渗出鲜红,他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东西牵引着,让他整个生命都因此而执拗的维持这样一个姿势。


  有血迹,自指缝流淌,逐渐浸上掌中的枯骨,顺着裂开的细小缝隙蔓延,焦黑的纹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又带上了斑驳刺目的红色,粘腻湿滑的糅杂着,成了更为难看的色彩。


  傻子僵直站在原地,青白着脸,了无人气,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怕的,身子颤抖着,每一处关节都僵硬的仿佛死去,心头一片空白。


  他想说,对不起。却因为脑子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得一边擦拭着那些血迹,一边仿佛懊悔的皱起眉梢,不再纠结那些焦黑,将七零八落的骨头拼凑成一具完整的尸骨。


  做完这一切,再无事可做,傻子想了想,也躺在花草铺成的床上,侧着身,面朝白骨闭上眼,一只手轻柔地搭在枯骨之上。


  虽触手寒凉,傻子却静静笑了,仿佛怀中的并非枯骨,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那略微挽起的唇角尤为好看,心中一派静谧安然。


  于是傻子抻着脖子,凑近那颅骨,嘴唇印了上去,轻轻吻着,小心翼翼,珍重无比。


  嘴唇蹭着白森森的骨头,傻子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从喉咙中嘟囔出含糊不清的几个字,“阿政,喜欢。”


  那双眼睛倔强而执拗,仿佛从生命之初,他就是这样望着他的。


  傻子满足地闭上眼,手抚着颅骨侧脸,就这样睡着了…… 


  太上老君与邝露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怪不得找不到陛下缺失的一魂一魄,直至有了法力波动。


  原来自始自终,他都在自己的王身边。


  傻子仿佛也有了感应,迷瞪着,睁开了眼。


  察觉到他们没有恶意,又重新闭上眼,因为不开窍,所以傻子满心里,也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老君唏嘘一声:“都是痴儿啊……”


  蒙恬又怎么舍得,最后都见不到他的王?


  人间情爱大约就是如此,步步都是痴,执迷不悟,执迷不悔。


  所以他固执的留下一魂一魄,在逆鳞中,希望再看他的王一眼。


  这一魂一魄又成了那一线生机,在天雷中保了这人间帝王性命,那是天帝的胎光与喜爱。


  胎光主生命,也就是世人常称的,天地人三魂中的“天”,所以历劫归来的润玉并不曾苏醒,本体也开始逐渐衰弱。


  邝露泪眼朦胧,对着傻子福了福身,颤抖着唇,叫了声:“陛下……”


  傻子并未理会,或许是听不大懂。


  老君望着这一魂一魄,知晓要他心甘情愿跟自己走并不容易,忍不住说:“你同老道走,老道便救他如何?”


  傻子豁然起身,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动了动唇,想说话,却因为脑子笨,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不住的点头,并无分毫犹豫。


  半晌后,傻子终于吐出一个字:“救……”


  邝露忍不住偏过头,不忍再看。


  老君走近几步,扬着掌中拂尘的手却微微一僵,停在半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袭遍全身。


  原以为劫难已过,到底是他太天真了。


  傻子眨了眨眼,不安地扯着他的衣袖,似疑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老君无奈喟叹一声,一颗心坠到泥潭,望向这凝实的一魂一魄,不知该如何解释。


  怎么说?


  这人间帝王一身德佑铺路,本该该长命百岁,风雨无忧。


  然而,


  然而……


  正因德祐太厚,那一线生机便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天道不允,他的苦难,或者说他们的苦难,远未结束。


  老君本能地想要瞒过去,望着傻子那双黯淡下去的眼眸,却终是说不出口。


  傻子眨了眨眼,眼圈红红地望着他,忽而落下泪来,一滴接着一滴,安安静静地滑过下颌,落到地上,他讷讷地一遍遍喊:“救……”


  “救……”


  “救……”


  傻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用这一个字,无时无刻地向他传达自己焦灼的情绪——你帮我救救他。


  老君恍惚了一瞬,仿佛越过久远的光阴,看到了那人,他也曾这样傻傻的让自己救一群妖兽,那是自己的师弟。


  老君愣愣的望着傻子,又似乎在透过傻子望向别人,心神不定地恍惚着。


  心中茫然地想着:我错了,我后悔了。


  然而来不及了。


  他仿佛在说给自己听,又仿佛说给那些在的,不在的人听:“我救他。”


  只望你们心想事成,少些蹉跎与伶仃。


  老君微微扬唇,伸手替傻子揩了泪,软声问他:“舍了你的一魄与灵识可以吗?”


  这一魂一魄,明明魂魄不全,却生生挣扎出了灵,踏入红尘人间,只为再见他的王一眼,满心仅有傻乎乎的一腔爱意。


  灵不生,他便是天帝。


  生了灵,他便只是那人间帝王的蒙恬。


  断了他和其余两魂六魄重合的路。


  而今他要亲手将这新生的灵毁了,连带着一魄一起,将他们往日种种一一抹灭。


  老君想,陛下会同意的。


  果然,傻子立刻答:“好!”





晚凝

脑洞

  有没有哪位大大写一写观影《废太子求生记》真的很好看,扶苏真的挺厉害的,大秦或秦时明月都可以,如果可以希望是秦时明月很想让燕丹看看什么是无"耻",另外

  安利一下这本书,绿江上的,外星人的长公子扶苏,被蒙毅担心成为暴君的扶苏

  有没有哪位大大写一写观影《废太子求生记》真的很好看,扶苏真的挺厉害的,大秦或秦时明月都可以,如果可以希望是秦时明月很想让燕丹看看什么是无"耻",另外

  安利一下这本书,绿江上的,外星人的长公子扶苏,被蒙毅担心成为暴君的扶苏

雪蝶宿秋风

第五章

——军营中——

001:“叮,主系统购买了打人道具,总共花了999,因为指定了您来偿还,您现在欠了我们999积分,请人尽快结清。”

白起:人在军中坐,锅从耳边来啊。

“系统啊,问题是我们一时半会也接不回来崽崽啊,我该如何获得积分啊。”

001:“没事的,我们可以让你帮助平行时空的崽崽”

白起:“我这还有很多活,你看看你找范雎那家伙还可不可以阿?”

001:“不可以,主系统已经指定人选了。”

白起:合着我就是逃不掉呗。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系统啊,那我现在凑积分可不可以啊?”

001: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表面很不愿意,实际上早都乐开花了。

白起:不,你想多了,我只...

——军营中——

001:“叮,主系统购买了打人道具,总共花了999,因为指定了您来偿还,您现在欠了我们999积分,请人尽快结清。”

白起:人在军中坐,锅从耳边来啊。

“系统啊,问题是我们一时半会也接不回来崽崽啊,我该如何获得积分啊。”

001:“没事的,我们可以让你帮助平行时空的崽崽”

白起:“我这还有很多活,你看看你找范雎那家伙还可不可以阿?”

001:“不可以,主系统已经指定人选了。”

白起:合着我就是逃不掉呗。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系统啊,那我现在凑积分可不可以啊?”

001: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表面很不愿意,实际上早都乐开花了。

白起:不,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委屈我家王上罢了,才不会是想奶孩子的。

001:随便你吧,反正我觉得你是逃不过“真香定律”的。“可以啊,按照崽崽的人生经历来看,你要在崽崽为质的期间给他送温暖。”

白起:“行了,别说了,赶紧弄完,我还要去找王上呢。”

001:呵呵,我等着看你抛弃你家王上投奔我家崽崽时候的样子。

001:正在传输时间背景,崽崽正处在两岁险些丧命的时间段,因为父亲离去,母亲另找了一位入幕之宾,对崽崽爱理不理,崽崽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还被赵国的小孩子们合伙打了一顿,你的任务是让崽崽吃饱饭,帮助崽崽欺负回去,你的宗旨是宠他宠他宠他。

白起:“我去赵国,你是在开玩笑吗?赵国何人不认识我白起?而且这么远的距离,还不如放弃了陪王上聊天呢。”

001:“我们会将你传输过去的,根本不是让你骑马过去,而且你也过不去,去的是另一个时间点啊好不好?至于时间你也别担心,你去了这边会静止的,绝对不会耽误你陪你家王上的时间。样貌和年龄我们会帮你自动改变的,名字的话,你就叫白七。”

白起:另一个时间点,有点意思,那走吧。

001:传输中,传输出现问题,叮叮

白起:“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系统看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团子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嗯,团子很可爱,可是团子的身份和他眼中的杀气可就不怎么可爱了。

001:“呃,武安君啊,这个,其实是有原因的,崽崽现在才两岁,欺负他的也都是小孩子,拿您成年人的身份去帮崽子找厂子不就是太欺负人了吗?您现在的年龄是最合适的。”

白起:“那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意思去欺负小孩子了?”

001:“武安君,一个小孩子或者会不好意思,那几十个呢?您如今的年龄还算他们欺负咱们了呢?”

白起:“几十个!这崽公子是有多么惹人厌啊。系统,这个任务可不可以不做啊?”

001:“不可以的啊,而且,根本不是崽崽惹人厌,是因为你长平之战导致好多赵国家庭破碎,他们的孩子们,亲人们都把怒火发泄在了崽崽的身上,所以,你忍心吗?”

白起:“算了,算了,但有个问题是,我如果打赢了他们,他们的亲人会不会也找来啊?”

001:“大胆点,把如果去掉,当你走到崽崽那块,护他一次,赵国的人就会敌视你的,放宽心了,就算你不幸的在这个时间段挂了,也是没事的,你原世界的你还是活着的,怎么样,这个复活甲好吧。”

白起:如果我知道听我说谢谢你这首歌,我一定会唱给你听的。

“哼,不过区区十几个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001:“武安君,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是几十个孩子,而非十几个。”

白起:麻烦你闭嘴,好嘛。

壹

陛下观史3百代成史上

[图片]

又不通过,我怀疑我在被针对,老福特我又没写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放。将究看罢,有错指出来,我来改。

是b站上百代成史,我写错了。

又不通过,我怀疑我在被针对,老福特我又没写什么,凭什么不让我放。将究看罢,有错指出来,我来改。

是b站上百代成史,我写错了。

壹

[历史观影]陛下观史2吹爆政哥

[图片]

重新改一下,有问题请指出来,我来改。

重新改一下,有问题请指出来,我来改。

雪蝶宿秋风

政哥(三十四)

荀子:你不要过来啊(二)

所有人:哈哈哈哈。我就说,肯定有二,李丞相,终于出来了,我们还指望这一期能不能开赌盘呢。

【荀子的第二个徒弟,大家肯定很熟悉了,那就是“始皇出世,李斯相之。天崩地坼,掀翻一个世界。是圣是魔,未可轻议”中的一个主人公——李斯。值得一提的是,他虽然也是是从儒家荀子,但是跟他的师兄韩非一样,也是法家的代表人物。】

法家:啊啊啊,荀子,我们法家爱死你了,这种徒弟千万不要嫌多,你要是怕弟子不够收,只管来找我们法家,哈哈哈哈。

儒家:这个荀子/荀夫子真的不是法家派来的吗?

百家(儒,法除外):真羡慕法家,有一个免费为他们培养人才的荀子啊。

秦:荀子啊,这种人才多多益善...

荀子:你不要过来啊(二)

所有人:哈哈哈哈。我就说,肯定有二,李丞相,终于出来了,我们还指望这一期能不能开赌盘呢。

【荀子的第二个徒弟,大家肯定很熟悉了,那就是“始皇出世,李斯相之。天崩地坼,掀翻一个世界。是圣是魔,未可轻议”中的一个主人公——李斯。值得一提的是,他虽然也是是从儒家荀子,但是跟他的师兄韩非一样,也是法家的代表人物。】

法家:啊啊啊,荀子,我们法家爱死你了,这种徒弟千万不要嫌多,你要是怕弟子不够收,只管来找我们法家,哈哈哈哈。

儒家:这个荀子/荀夫子真的不是法家派来的吗?

百家(儒,法除外):真羡慕法家,有一个免费为他们培养人才的荀子啊。

秦:荀子啊,这种人才多多益善,反正肯定会入我秦王的帐中,不不不,帐下。

六国:看热闹很爽,可是,为什么不找我们国家的王呢,明明长的也不差。

【秦始皇和李斯两人的关系有多好呢,一句诸男皆尚秦公主,女悉嫁秦诸公子就足以说明了。

可是在李斯的人生中,只有一人被李斯却把他当做了真正的敌人,这人让李斯打心底里羡慕嫉妒恨。李斯怕韩非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毫不犹豫的设计陷害了韩非子,以一篇《存韩》设计韩非入狱。

后来嬴政后悔,想要赦免韩非,可是韩国已经被一杯毒酒毒死了。】

全体:这我们都知道了,刚开始我们还嫉妒李斯呢,现在我们只想吃瓜,白月光和眼前人的PK谁赢了啊?

李斯:我觉得你们还是嫉妒我儿女都跟陛下结亲比较好,别关注这些流言蜚语。

众人:不,嫉妒哪有吃瓜香啊。而且,这真的是流言蜚语吗?

韩非:这期的受害者明明是师弟,为什么还有我。

李斯:师兄,我还没怪你呢,要不是你上期的缘故,我这期会有这么多人吃瓜?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有人还当街拦下我,说支持我,让我打倒你。还有人骂我,说我拆散了你俩,你知不知道啊。

韩非:…说的我又多好是的,现在就连我妹妹红莲天天都对我说要维护自己的正宫之位。

荀子:两个逆徒,你们就没有在意过你们师父我的感受吗?这段时候天天有人问我支持哪个徒弟。我真的恨不得在练个小号,实在不行亲自上,你们两个孽徒别在折腾我了。

【至于韩非死后,嬴政是怎么做的呢?】

众人:对对对,我们想吃瓜。

【秦始皇虽然动了恻隐之心,可是他再仰慕韩非才华,却更希望统一六国。所以,在韩非被杀后,他没有处罚李斯。

而且为了打消李斯的顾虑和不满,嬴政比之前更加信任李斯,不管什么事情都交给他来完成,最终让李斯帮助自己实现了梦想,完成了一统六国的宏图伟业。李斯也没有让他失望,以经天纬地之才帮助他管理秦朝。】

众人:确定了,眼前人更重要。

嬴稷:可惜了,政儿竟然没有办法两个人一起拿下来啊,鱼,不,人才怎么能嫌少呢。

白起:你给我离小王上远一点吧。

站政斯的:我就说吧,白月光杀伤力在大,哪里比得上我李丞相的志同道合。

站政非的:啊啊啊,不甘心,绝对是李斯这个家伙蛊惑威胁秦王了。

韩非:我知道了,我就说促进你们感情的催化,你们这对狗男男,气死我了。

韩国:公子非不给力啊,怎么能输呢。

荀子and儒家:好了好了,终于结束了,不要在祸害我们了。

壹

[历史观影]陛下观史1屏幕出

大纲是各位陛下一起观史,屏幕出现时,众人就知道这叫啥了

公子"自刎"时,陛下没死

猪猪刚开始征战西域

二凤是秦王时

朱标刚成为太子

商君变法前

驷儿和张子在上朝时

长平之战胜利后,大魔王和婉君商量如何去坑六国时

荡柱异人和先王一起写

不是正经历史,我是土狗,喜欢狂撒狗血 ,喜欢乱磕cp,请各位读者快跑,以大秦为中心,我爱祖龙,各种吹政哥,我政哥天下第一,谁人不服,𣎴要真的觉得我在写正经历史,这就是磕cp一文,我也是历史废狗一枚,写得巨苏,会刷新你的三观 ,不要骂我。重要的事说三遍,陛下没死,陛下没死,陛下没死,此文陛下没cp,就算有,...

大纲是各位陛下一起观史,屏幕出现时,众人就知道这叫啥了

公子"自刎"时,陛下没死

猪猪刚开始征战西域

二凤是秦王时

朱标刚成为太子

商君变法前

驷儿和张子在上朝时

长平之战胜利后,大魔王和婉君商量如何去坑六国时

荡柱异人和先王一起写

不是正经历史,我是土狗,喜欢狂撒狗血 ,喜欢乱磕cp,请各位读者快跑,以大秦为中心,我爱祖龙,各种吹政哥,我政哥天下第一,谁人不服,𣎴要真的觉得我在写正经历史,这就是磕cp一文,我也是历史废狗一枚,写得巨苏,会刷新你的三观 ,不要骂我。重要的事说三遍,陛下没死,陛下没死,陛下没死,此文陛下没cp,就算有,也是天下,我也磕陛下cp,但对于陛下而言,天下最重要,我怕那一天写着就飘了,我是感情苦手,但你可以自己磕,决定cp,大秦君臣组,彻青,在观影前大家都没有动感情,昭白除外。

        父皇,我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吗?扶苏手持凌夷,黯然泪下的接过圣旨,准备如圣旨上所言,去自刎,才怪。

  蒙恬将军感觉不对劲,他是知道自家陛下对公子的疼爱,只是藏得太深了,连陛下都忘了。

  蒙恬越想越觉得这事是不可能的,劝阻扶苏道:“再请示一下,等请示之后,再死不迟。”

  扶苏知道这是陛下的考量,因为陛下已经过了天命之年,早年所受的伤正在复发,陛下知道他老了,撑不了多久了,他要在他未死之前为扶苏扫清障碍。

  嬴政知道扶苏有作为帝王的能力,却无帝王的狠心,扶苏心肠太软了,掌控不了这庞大的帝国。如果他还没死还好,如果他死了,他一生的心血会白费。

  嬴政以自己为代价,揪出那些藏在暗处蝼蚁。嬴政和扶苏商量过,这时扶苏才知道,陛下一直没有放弃他,他在父皇心中,大秦迟早是要交给他的,只是他太愚忠了,让他的父皇失望了。

  蒙恬不知道这件事,以他对公子的了解,公子会自杀的,但陛下又不会杀扶苏,他觉得有蹊跷,但公子只想快"自刎",只好阻止公子,和公子极限拉扯 ,可公子只想快处理好这件事,早点回去找父皇。最后蒙恬将军烦了,叮一声,公子倒下了,公子昏倒了。

  蒙恬吩咐将士把那些传圣旨的人挷了,严行拷打,还把公子从地上抱起,放在床上,让公子休息。将士们觉得自家老大是个勇士,敢把公子敲晕,连陛下派来的人都敢挷,大恬恬如果知道他们所想,只会不屑一顾,我和陛下的情谊岂是这能比的,陛下又不会为这猜疑我  。

  陛下不会这么做的,是陛下出事了吗?蒙恬为他的所想焦虑,可无诏不能回京。

  [朕统六国,天下归一,筑长城,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朕以始皇帝之名在此立誓,朕在,当守土开疆。扫平四夷,定我大秦之基。朕亡,亦将身化龙魂,佑我华夏永世不衰!些誓,日月为证,天地共鉴,仙魔鬼神共听之!朕为始皇帝后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蒙恬突然抬头,看见天空中出现一个大屏幕,陛下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蒙恬死死地盯住那个屏幕,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陛下了。

  是神迹,众将如此肯定的说到,但为什么陛下在上面。众将百思不得其解。

  蒙恬安慰众将,安排好所有将士,与众人一起观看屏幕。

秦孝公世界–––

  大殿中,嬴渠梁正和商鞅商量变法内容,却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看见一位模糊不清的人影。

  嬴渠梁盯着这位人影,越看越感到眼熟,对商鞅疑惑道,"商君,为什么寡人觉得这人很眼熟?"

  ″君上,这位和你的五宫很像,尤其像太子。”商鞅思考片刻,便得出这一结论。

  嬴渠梁哈哈大笑起来,"始皇帝,大秦,看来寡人的大秦必将崛起!来人,去把太子叫来,让他去宗亲那,看能否找出此子。”

  "是。"一位宫人走出宫殿。

嬴驷世界–––

  "大秦,始皇帝!相邦,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寡人的后代!不愧是嬴氏子民,有寡人的风范。 "嬴驷是笑得如此开心,他和历代秦王的心血没有白费。

  张仪也忍不住激动地说道:"始皇帝不愧于王上的后辈!"秦国,让他付出一生血心的地方,他和王上的心愿能实现吗!

大魔王世界–––

  “始皇帝,好大的囗气,不知是寡人的几代子孙!"嬴稷看到后,哼一声。

  白起叹气,王上又傲骄了,不过真可爱。可爱,你去问问那些被打的六国。

  六国:大魔王,可爱,你他妈的在驴我,白起你这个瞎子。

  [灭六国,天下统,废分封,改群县,书同文,车同轨,行同轮,统文字,合货币,筑长城,修灵渠。

  嬴政,出生于赵国邯郸,他功过三皇,德高五帝,创造皇帝一词,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中国的秦始皇帝,华夏的祖龙,史称千古一帝。

  他是一位自古不曾出现,未来可能也不会再出现的人。①

  他所创的制度沿袭千年,未来所有帝国都沿用群县制,他的帝国永远存在。]

  蒙恬肯定的点点头,而他身边的军士大声的说:“没想到连仙人都如此称赞陛下。”

  “怎么,你觉得陛下不好?”将士问。

  “怎么可能,我们秦国的王是最好的。你不能怀疑我对陛下的忠心。”蒙恬听着身边将士的斗嘴,平静地想,我的陛下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各个地方的六国余孽都在叫嚣着 ,千古一帝,这个暴君也配!为什么仙人这么推崇那个暴君。

秦孝公世界–––

  "商君,你看到了吗,寡人的秦国在未来,灭了六国,一统天下!嬴政,千古一帝,秦始皇帝,不愧是寡人的好子孙。"

  "是的,君上,大秦统一天下,君上,你我努力没有白费。"

  "商君,既然秦一统天下,你的变法肯定对秦国有大利,来人,谁敢阻止商君变法,就是和寡人过不去 !"

  "谢谢君上信任,鞅一定为君上肝脑涂地,努力早日进行变法。"商鞅对变法更有信心。

嬴驷世界–––

  "好,不愧于千古一帝,寡人不愧于有如此子孙,秦国统一天下,扫灭六国。相邦,寡人真开心。寡人没有辜负父王的期待。"

  "是,王上。"张仪很心疼嬴驷,王上登上王位,再加杀死商君,死后身体车裂,王上一直倍受压力,今天终于开心了。

大魔王世界–––

  ""嬴政,赵国,武安君,你去一躺赵国邯郸,找一位叫嬴政的人,他应该是嬴氏中人。"嬴驷眉眼中流出天生的阴戾,吩咐白起。

  "是,大王。"白起温顺地听命到。

  "武安君,将人带回就好,其他不重要。"

  白起快走殿内时,听到一句,"要注意不要受伤了。"语句很轻,轻到不认真听,都听不到。

  白起停顿了几秒,大步走了出去。

  嬴政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就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中五味杂味,他在黑暗中,独自行走这么多年,无人相陪到他最后,他这一生是辉煌的,是孤独的,世人予他太多恶,得到一点好,就觉得有点害怕。

  扶苏那里怎样了。扶苏,你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

  六国子民看到这,对大秦有了归属感,冥冥之中骂暴秦的声音少了些。

猪猪世界–––

  今天早上,宫中出现巨大天幕,刘彻正在和卫青商量如何攻打西域,结果宫人来报,说出现神迹。

  "神迹,朕很感兴趣,仲卿,陪朕去看看吧。"刘彻饶有兴趣的对卫青说。

  卫青理了理身上的深衣,一边回答道:"是,陛下。"

  刘彻看了屏幕闪过的画面,说的是始皇帝,说得也正确。

  刘彻发现自家大将军只穿一层衣裳,天气倒了不冷,只怕将军伤刚好,被冷风一吹,又要病了。

  暖炉,鹤氅一个不能少,确保大将军的病不复发,现在,刘彻需要卫青,需要这位大将军。

二凤世界–––

        "始皇帝,千古一帝,以他的功绩是当之无愧的,观音婢,你说我能在历史上有名吗?"

  "‘殿下,以你的功绩,当然能榜上有名的。"

朱元璋世界–––

  "妹子,它在说始皇帝的功绩了。妹子,你能去做一份面吗?我饿了。"

  马皇后看了丈夫这毫王帝王之尊的样子,然后去厨房去了。

  ″妹子,多放点肉,多做点,给咱们的标儿补补。"

①这句话来源于天九。

公子被蒙恬弄晕了,因为他觉得公子太愚忠了,陛下怎么可能会杀公子,公子没有和蒙恬商量,他又打不过大恬恬,只能晕倒了。

你们要彻青,如果没有人反对,就彻青了。

我会加上清朝,还想加上天九世界,如果你们不想看天九,就算了。

公子cp是谁,韩信张良,两位一起,你们真奔放,不过也行。

一章已修改完,重新发一下,在修第二章中,这逻辑应该顺一些了,有什么错,我之后再改。

暂时删掉后两章,修完在放。

瓷爱

【观影体】论二世“冤种”的一生.8.2

Pai:  本文不欢迎扶苏铁血毒唯粉,指路合集碎碎念,合集中仅为部分。谢谢配合。

——————————————————————


李斯压了压眼,仔细回忆着天幕中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不想错过。突然,扯过旁边褪下的衣衫,手忙脚乱的摊开,奋笔疾书,生怕自己忘记了什么。因为兴奋,连汗珠都忘记拭去,他的双眼在烛火下越来越亮。


李斯想,他何其有幸,生在这个时代;何其有幸,身在大秦;何其有幸,见证了一场天迹;这是上天的奖赏与庇佑!


哈哈哈,他浑身战栗着,手在发抖,无法压抑的笑出了声,在黑夜中有些刺耳。他在今日终于可以确定,天幕究竟在做什么 ?秦二世重要吗?...

Pai:  本文不欢迎扶苏铁血毒唯粉,指路合集碎碎念,合集中仅为部分。谢谢配合。

——————————————————————



李斯压了压眼,仔细回忆着天幕中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不想错过。突然,扯过旁边褪下的衣衫,手忙脚乱的摊开,奋笔疾书,生怕自己忘记了什么。因为兴奋,连汗珠都忘记拭去,他的双眼在烛火下越来越亮。


李斯想,他何其有幸,生在这个时代;何其有幸,身在大秦;何其有幸,见证了一场天迹;这是上天的奖赏与庇佑!


哈哈哈,他浑身战栗着,手在发抖,无法压抑的笑出了声,在黑夜中有些刺耳。他在今日终于可以确定,天幕究竟在做什么 ?秦二世重要吗?不重要!耀帝赢嘉平重要吗?不重要!说谁生谁死,重要吗?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大秦,只有天幕中的大秦,通过天幕中的点滴他们完全可以推演所有的一切,是的,推演,天幕的一切太遮掩了,时间是不连贯错乱的,事情是模糊片段的。但在这模糊中那些随口而过的话,那些看似多余的显露心事,细思之下在背后都是惊天巨浪。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这些背后的东西什么?是那个大秦的政策,是那个大秦的摸索,是那个大秦的人才,还是那个大秦的经验与教训!这代表了什么?这说明他们不用废吹灰之力,不用再花费任何时间去尝试,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国之运 。


这唾手可得的一切几乎要激的他叫喊出声,他的君主不是天幕中秦耀帝所能比的始皇陛下,他的君主陛下只会比秦耀帝想的更远更广更完善,只要陛下想,随时都可以开始,无人可挡,而且还有天幕大秦提供的经验教训,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汗珠滴落,大秦会更加兴盛,远超天幕大秦的兴盛 。


他落了笔,摔躺在塌,胸腔的笑声震的他自己毫无睡意,他李斯定会名垂大秦,名垂青史。突然想到天幕的自己,噎了一下,转身,天幕李斯关我李通古何事?


“ 李大人,这是?” 赵高看了看眼前的李斯,眼角抽了抽,“… …李大人…昨晚辛苦了。”   “ 嗯,多谢 。” 李斯顶着黑眼圈虚浮的进了柳依阁,直至落了坐才反应过来赵高那厮什么意思,一口酒闷下去,莫气莫气,太困了当时没反应过来,赵高,你个鼠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斯总觉得天幕比之前更亮了些。


昏暗的宫殿内,只点了些许烛火,赢嘉平一步步走过,一步步都是回忆,华兰刚刚会爬时,刚刚会走路时,第一次叫娘时,第一次苦着脸完成课业时,第一次………她闭了闭眼,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她哪里做的不好吗 ?那这苍天该惩罚的也是她,而不是大秦子民 。她的眼前划过那些惨不忍睹的孩童尸体,有的甚至至今还未找完整,划过那些父母家人滔天恨意血泪满眼的目光 。这些人是谁的孩子 ?这是她的子民,是她的孩子 。


“ 陛下,华兰长公主已自刎。” 茗竹跪地深深的低下头,看不清神情,只有声音略显沙哑,“ 陛下,华兰长公主的后事… ”

“ 尸抛乱葬岗。” 是一字一句的清晰声音。

“ 陛下!!”  茗竹一瞬间抬起了头,满目震惊骇然的看着眼前人的背影 , “  陛下,陛下,华兰长 ” 茗竹颤抖的开了口,满目哀求,却卡住了嗓子,眼前的陛下微微侧身垂首,她看不清陛下的脸,但那双猩红如刀冷冽如剑的眼在昏暗的殿中却那么刺眼,“ 茗竹,她最起码还是个全尸。你懂吗?”  茗竹动了动嘴唇,低下了头 。

“ 退下。”

“ 诺。”


她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嘴,“ 咳咳 ”, 张开手,是刺眼的红,随意的擦了擦手,离开了宫殿。

沾染了红的帕落在了地上 。

永无人知晓它,除了这座再也不会开启的宫殿 。


太阳照常升起,不理人事,高悬于天 。

“ 今日皇兄怎么有空来朕这?” 

扶苏看似无意扫了扫她,“ 路过,讨杯茶。”  赢嘉平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倒了杯茶,“ 雍王殿下,请。”

扶苏放下茶杯,“ 手艺还是这么烂。” 拂袖起身,“ 行了,本王今日还有个文会,走了。” 赢嘉平看着眼前人的背影,笑着点点头,“ 皇兄慢走。”


抿了一口茶,赢嘉平淡淡的垂眸,想到了那些………“家人”? 她讥讽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的你来我往,这么多年的交锋,也该迎来一个惨烈的结局了。


毕竟,大家都很累了。







扶苏,秦始皇嬴政长子,大秦帝国雍王殿下。我国古代著名地质学家,文学家,天文学家。                    

                                           ———《中华百科•人物篇》(2066年十一次刊印)

其著作《秦地志》《风云记》意义重大,具有深远影响,为地理,天文等相关专业必读书目与考点。

其作《战戈》《照影客书》《绫花落》为部编版高中语文必背科目。

其作《秦•风扬》《秦•日起》《簪花落》《战戈》《照影客书》为苏教版高中语文必背科目。

其作《章台宫赋》《南雨》为部编版/苏教版/翼教版初中语文必背科目。







———————————————————————

后世课堂的学生,

对始皇: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千古一帝!

对耀帝:平姐忍者无敌,平姐冲啊哥斯拉!

对雍王:你不要过来啊!(尔康手)


忙,先发点😹

提前感谢大家的小手手和小心心🌸













月亮湾影视解说
终极版白莲花大秦氏,却在逝世多年后深受丈夫怀念
终极版白莲花大秦氏,却在逝世多年后深受丈夫怀念
海盐柠檬

历史观影(7)始皇霸气语录——朕是你们的王

 

  ★我终于码出来啦,OOC预警,秦吹,万字,有点长,慢慢看哦~


  ★祝食用愉快~


  ---


  【枯骨颤了一下,站立不稳,慢慢蹲下身,仰面躺倒在污浊的黄泥中。


  泥土的腥气伴随着烧焦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股浑浊的气息。


  轻微的咔嚓声响起,肋骨应声而断,而后是臂骨,胫骨……


  他抬着完好的左手,慢慢拾起一根落下的肋骨,在褴褛的冕服上细细拭去泥点与枯草,最后瞧着骨头上抹不去的焦黑纹路,无奈的喟叹了一声。


  又一道天雷落下,掌中的肋骨随着断裂的腕骨一起,落到地上,又滚出老远,没入暴雨冲刷而成的污浊泥坑。


  这下,他连唯一完...

 

  ★我终于码出来啦,OOC预警,秦吹,万字,有点长,慢慢看哦~


  ★祝食用愉快~


  ---


  【枯骨颤了一下,站立不稳,慢慢蹲下身,仰面躺倒在污浊的黄泥中。


  泥土的腥气伴随着烧焦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股浑浊的气息。


  轻微的咔嚓声响起,肋骨应声而断,而后是臂骨,胫骨……


  他抬着完好的左手,慢慢拾起一根落下的肋骨,在褴褛的冕服上细细拭去泥点与枯草,最后瞧着骨头上抹不去的焦黑纹路,无奈的喟叹了一声。


  又一道天雷落下,掌中的肋骨随着断裂的腕骨一起,落到地上,又滚出老远,没入暴雨冲刷而成的污浊泥坑。


  这下,他连唯一完好的手都没有了。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寂静的喧哗。】 


  ——始皇政世界——


  章台宫


  嬴政眉眼间是安之若素的平缓,或者说,气定神闲,他早已料到结局并不美妙,甚至堪称残酷。


  人生聚有时,散有时,他虽是始皇帝,却也拦不住聚散匆匆的天命。


  在命运面前,连他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毫无用武之地。


  惊涛骇浪已经走过,那些锐气与傲气却从未变过。


  就是这样无用,但起码生命的最后,他护住了自己想护的家人。


  是的,在他心中,他们不仅是下属与臣子,更是一家人。


  所谓家人,便是互相为伴,彼此包容,相爱相亲,一路披荆斩棘,鲜血淋漓的依偎相守。


  仅仅这些,便抵得上他千千万万年的轮回与寿命。


  也没有遗憾了……


  扶苏像被施了术法似地,怔在当场,呆若木鸡,只低着头,像个失去庇护的幼小动物,对着眼前现实束手无策。


  他顿时觉得无望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寥落如杂草丛生,仿佛自己就这么成了天地一弃儿。


  他麻木的抬起手,放到了心口的位置,认认真真看着嬴政,露出一种拙稚的神情,仿佛天地初开时的懵懂稚童,道:“这里,痛。”


  嬴政抬眼看着惨白着脸的少年,看那颀长的手指抚着心口,又是怎样突地蜷起了指节,不再抚摸,而是插入胸膛。


  指甲刺进了血肉里,血液逐渐从指缝蜿蜒到了掌心,顺着掌纹往下滴,滴在雪白衣袍上,混合着上方流下的血液一起,流得越来越多。


  仿佛要把自己的心就这么生生挖出来才肯罢休。


  嬴政终于变了脸色,豁然起身,上前几步,一把攥住那只手,从牙缝隙中挤出两个字:“松手!”


  扶苏慢慢抬起脸,神色僵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父皇——自己隔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张帘。


  他的死亡直接摧毁了这道屏障,把自己孤寂的放在这个善变而无情的人间。


  “可是,我疼。”


  ——挖出来,便不疼了。


  话落,扶苏重新垂下头颅,仿佛这段支离破碎的话穷尽了他所有气力,只剩无人可依赖的蹉跎与伶仃。


  嬴政用力掰开他的手,看见他敞开的胸口处,一片鲜血淋漓,眼底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与麻木。


  嬴政脑中乱成一团麻,怒火就这么腾起,爆烈又突然,怎么遏制都无用。


  ——这是朕的儿子!


  嬴政站在他面前,浑身绷的笔直。


  眼前是他多年来都不曾舍得苛待过分毫的儿子。


  是他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哪怕一路风雨飘摇,鲜血淋漓也不曾让他受过大委屈的孩子。


  是从襁褓里差点养不活的小婴儿到如今皎如玉树临风的儿子。


  这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与他的儿子,撒过娇也挨过打,受过许多皮肉伤。


  但是没有谁,让他们的儿子真正受过伤。


  嬴政将他一把提起来,几乎是恶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他。


  扶苏从来也没挨过父皇这样的打,被打了也只是木木地转过脸,看着父皇红透的眼眶。


  满眼血丝的父皇凶狠地绷起脸,浑身都绷成了一把锋利的剑,杀气腾腾地吼他:“谁允你自伤的!你是我嬴政的儿子!”


  也是他的儿子。


  他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幻着,像是恼怒,又像是悲伤,最后似乎觉得眼前一幕太好笑,又仿佛是讥笑,笑里三分冷寂,七分自嘲,还有许多,扶苏无从分辨。


  扶苏在长久的愣怔中回了神,心脏狠狠跳了三下,没由来的慌乱,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哀哀唤了一声:“阿爹。”


  嬴政盯着他,目光冰冷而锋利,在扶苏脸上若刀一般,切割开他的血肉。


  直逼灵魂、神情冷酷的嬴政,威慑迫人,如压在他面前的冷峻山峦,令他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听到父皇的声音在他耳膜震颤,平静的,如死水之渊,“你令朕失望了。”


  ——你令朕失望了。


  面对首次如此发怒的父皇,扶苏眨了眨眼,明显的僵了一下,神情空茫。


  即便是自己因反对他差点被贬上郡的时候,父皇也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他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如不是父皇那双明显黯淡下去的眼睛,他觉得这更像是一场幻觉。


  ---


  天幕中的画面仿佛是从地狱里飘荡出来,让蒙恬连骨头缝里都升起了疼,只是他并没有时间颓废。


  他不知自己杀死了多少人,只是麻木挥舞着手中越来越重的长剑。


  咸涩的汗水流入他的双眼,让他视线有些模糊,所以往往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人的脸,那人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没有惨叫,没有痛呼,秦人的悍勇在此刻显露无疑,一个个士兵一声不吭的冲上去,然后一声不吭的倒地死去。


  匈奴单于看着这一幕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惧怕来,明明对方只是三千人,而自己有着几万人的大军。


  战斗足够惨烈,却并不够精彩,只是单调的重复着某个节奏……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蒙恬猛力一剑硬生生将背后的敌人劈成两半,微微踉跄了一下,才继续挥剑,杀人……


  这样剧烈的消耗,即便是蒙恬也实在不好受,遑论其他士兵,他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忽然发现,周围竟忽然没了人。


  忽然的清净,让他们有瞬间的不适应,想将剑插在地上,靠着休息一下,但却发现,脚下早已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层层堆积起来的尸体,软软的,淌着血,还带着温热……


  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端,匈奴人持着弯刀围绕在他们周围,不敢再靠近。


  蒙恬的脸色苍白如纸,头盔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长发被汗水浸湿,丝丝缕缕黏在面颊上,那双好看的唇也已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的腿在轻颤,被鲜血浸透的长剑勉强拖在手中……他已经到了极限了吧?他的腿已经撑不住 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已经举不起长剑,他仿佛永远挺直的腰弯了下去,剧烈地呕吐起来。


  没有一个人敢趁机冲上去,蒙恬终于站直了身体,匈奴们此时才看清,他唇角挂着鲜血,他身下尸体的衣襟上,多了几滩艳红的血水。


  蒙恬浑不在意地抹去唇边血迹,胸膛剧烈起伏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主动出击,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珍惜这些许空隙来恢复点体力。


  打破这诡异静寂的,是单于的一声嘲讽:“敬你是个英雄,若降了我,便封你为王。”


  蒙恬嗤笑一声,问道:“你在害怕?”


  头曼双目瞬间赤红:“凭你这区区仅剩几百的人?还是凭你带着几千人便敢来贺兰山的送死行为?”


  蒙恬淡淡一笑,他声音疲惫无力,却清晰依旧道:“是啊,就凭这些,今日之后贺兰山便是大秦的。”


  【他眼前一阵迷茫,勉强侧过头,用黑洞洞的眼窝看向墓门的位置。


  门后是他的士兵,他的家人。


  “朕是……你们的王。”


  他神情恬静,心底安宁,轻飘飘的一句,让人听不明白。


  因果循环,缘起缘灭,因为他是他们的王,所以没有什么甘心与不甘心,这是他该做的。


  因为他是他们的王,所以心之所向,坦然不悔。


  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明晃晃的雷光在黑暗中格外雪亮,刺眼又凛然,他静静地望着,轻声道:“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们。


  枯索无味的人生里,有了甜蜜和甘芳,有了热烈与鲜活,有了浓墨重彩的盛世与繁景。


  何其有幸,不曾负国,亦不负卿。


  乌云渐散,磅礴的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璀璨的阳光带着清晨的丝丝微凉,洒满骊山。


  晨曦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被暴雨冲刷着露出本色的褴褛冕服,仿佛镀上了脉脉流淌的一层金泽,隐约可见曾经的华美。


  那一把焦黑的枯骨是散的,就这样零乱着落到冕服边缘。


  山里的微风卷起绣满暗纹的冕服一角,在无声无息的颅骨上轻轻扬起又放下,周而复始……】


  ——始皇政世界——


  他的阿政……没了……


  一身玄黑铠甲的蒙恬乍闻此声,只觉像被人一锤砸在心口上似的,又酸又疼又闷,几乎稳不住身形。


  他努力深吸几口气,抬着脸,目光冰冷如刀,直凛凛的看着远处的匈奴单于。


  那眼神极冷,冷到极致,仿佛千年寒冰雕琢的刀刃,眼底一片阴郁。


  他掌中长剑一转刺透敌人的胸膛。


  他要回家,他的王在等他!


  周围黄沙漫天,马蹄奔腾,战鼓声声。


  明明是三月,头上却烈日高照,扬起的尘土覆满脸颊,又被汗水冲刷出沟壑,每一个人看起来都面目不清。


  每一个面目不清的人脸上,却有一双男儿铁骨铮铮本色的骄傲眸子。


  孤军奋战是每个将领都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因为它通常代表死亡,而蒙恬就这么泰然的将自己放进了绝境,与这如今只剩几百的士兵一起。


  兵士们目光凶狠,泛着嗜血的光,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最普通不过的士兵,没有军衔,没有官职,但全都舍生忘死的将生命的辉煌燃烧到了极致。


  人的生命最大的意义,或许就是,心中有了守护的信念。


  他们想要守住自己的国,守住自己的家,也想守住自己的王,那个将他们当做家人的王。


  若能死前饮一口敌人的血,也就死而无憾。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擂鼓声依然在继续,鼓点激烈而昂扬,伴随着成千上万的兵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佛连大地都产生了震动。


  蒙恬转过身,看向远处,四面八方涌来了黑色的军马,旌旗飘扬,一个大大的“秦”字,迎风而扬,奔腾着却又有秩序的朝贺兰山逼近。


  从东南到西北,将他们围拢起来的黑色的军马如漫天遮蔽的黑羽,在匈奴人眼里笼罩了一层梦魇。


  蒙恬站在一块突出的怪石上,冲着头曼不无嘲讽的一笑,声音如同鬼魅,宣告着道:


  “你输了!”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合围过来的李信抽出佩剑,剑锋指向被他们围住的匈奴大军,振臂高呼:杀!


  头曼开始突围,一次又一次的寻找冲出的机会。


  蒙恬一身黑铠,在耀眼的阳光中有着不容忽视的气概,冷峻迫人,讽刺道:“忘了同你说,你的阴山,已是大秦的了,领军的是十六岁的小将。”


  他要的便是对方失去冷静。


  头曼头皮发炸,愤怒惊惧,只觉毛骨悚然,在他眼中,秦军便像地狱里的恶鬼,但他心中的不甘和恨意是浓烈的。


  他用弯刀指着蒙恬,歇斯底里的喊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蒙恬旋身避过砍来的两把弯刀,手中长剑击中身侧敌人的胸口,与此同时看见了一道冰凉的银光。


  箭头是银白的,冰凉而锐利,带有倒刺,一看就不是凡品。


  蒙恬只觉得胸口一凉,那道光亮就不见了。


  ……失策了。


  利器推入血肉的感觉让他闭了闭眼,他持剑站在原地,看到了草垛里躲着的人,更像个狼崽子。


  天生的敏锐让他明白,这个人不能放过,否则便是比头曼威胁更大的祸害。


  “李信,抓住他!”话语铿锵,神色淡漠,听不出伤得有多重。


  李信来不及思考,依言而行。


  陛下让他配合蒙恬,对方才是主将。


  蒙恬一动不动的站着,身边是自己的兵士们,正在奋力厮杀。


  金石之声渐渐远去了,他脑中蓦然浮现起自己阿爹的面容,想起那日,在军帐中,他跪在爹爹面前赌咒发誓说:“孩儿当以命护主,死在王上之前。”


  我做到了,蒙恬默默的想着。


  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方还家,是儿郎的荣耀。


  蒙恬抚上穿心而过的利箭,触感是湿腻的,有液体自掌心的指缝里流下,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心中知晓,他这一回是躲不过了,呼吸时口鼻腔里弥漫起一股腥甜的味道,眼前更是一阵乌黑和间隙的清明。


  人将死的感觉,大约就是这样了吧。


  其实并不大疼。


  身边的兵士都杀到了前方,越杀越前,他站在那处,静静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马儿的嘶鸣声响起,湿热的大舌头舔过他脸上鲜血,露出线条锋利的面容来。


  蒙恬手指动了动,尽管连呼吸都无有力气,他还是努力的睁大眼,眼中散掉的神采也被他执拗的聚拢起来。


  他缓缓挽起唇角,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摸了下马儿的脑袋,轻声道:“追风,你该回家了。”


  这是阿政最爱的一匹马,只因跑得特别快,阿政却执意让他带来了边疆。


  马儿歪着头,轻轻顶了顶他。


  这个时候,他听到自己士兵震天的呐喊,“单于已亡,放下武器不杀!”


  再想听清些的时候,却只能感到耳蜗处的阵阵轰鸣。


  蒙恬摸索着,从追风身上取下一个小小的酒葫芦,用牙咬开酒塞,大口大口的饮起来。


  他扶着长剑静静站着,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仿佛被人用黑布彻底蒙上,再无一丝光亮。


  与此同时,胸中一直苦苦压抑的热流也奔涌而出,和着酒香,顿时满口温热,血腥刺鼻,一缕鲜红滴滴答答的顺着下颌坠下来。


  蒙恬手指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酒壶便落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清透的酒液撒了一地。


  可惜了,他想。


  此时他的脑中才浮现出那人的脸来。


  穿过时光的间隙,越过遥远的冰河世纪,透过忘川河畔,他看到了那个人。


  一袭玄色的冕服裹身,披散着乌黑长发,道不出的尊贵,宛若神祗降临人间。


  那是他繁盛浩大的美,他的王。


  他唇瓣嗫嚅着,语气轻柔异常,带着歉意,缓缓道:“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答应了会回去的,结果还是错过,还是蹉跎。


  那些藏着,掩着,死死压着的热烈与浓稠,曾长久的封存在心底,仿佛被光阴酿成了一坛醇厚的酒,今天终于启封了。


  他静静笑了,那个笑容如此温柔,仿佛金色微光的晨曦。


  “我想你了。”


  “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想你,我喜欢你。


  再没有别的情话说出口,只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一生的爱恋。


  有风从身后刮起,那满头长发凌乱的飘摇起来,逆行而袭,遮了他的脸。


  握不住的长剑歪斜着落在一侧,发出一声长鸣。他闭上眼,倔强立着的身躯轰然倒下。


  始皇三十五年三月,大将军蒙恬以摧枯拉朽之势攻下匈奴王廷。


  ---


  与此同时的咸阳章台宫。


  忽然,扶苏颤巍巍的伸出手,在嬴政脸上笨拙地摸了摸,慌乱道:“对不起,儿臣错了,我错了,阿爹不要哭。”


  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落下泪来,泪水滑过脸颊,印出两道水痕。


  扶苏心中生出强烈的悔意,自己竟然把父皇惹哭了……


  嬴政这时才发觉,自己哭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哭,察觉到自己的眼泪时,不可谓不震惊。


  他是始皇帝,再艰难的时候,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但是此刻,眼泪就那么落下来了,顺着脸颊缓缓划落,咸的,涩的,苦的。


  扶苏还在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哭,儿臣错了,儿臣不敢了。”


  他一边哭着一边擦嬴政的脸,自己手上血污擦到他脸上也顾不上了,就是想让他不要哭。


  那些泪水仿佛化成了一双手,活生生的捅进他的心窝里,要把他的心掐死一样。


  嬴政偏头避开扶苏的手,眼底俱是迷惑,不懂自己为何会哭,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忽地莫名绞痛起来,好似心里蓦然间缺了一块,失去了很重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那个重要之物到底是什么,仿佛胸口被利器刺过一样,又是冷,又是痛,连骨髓似乎都被蚀空了。


  他的神色是凝滞的,甚至莫名蕴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绝望与悲伤。


  ——少年政世界——


  六国君主忙得焦头烂额,无他,最近逃跑的百姓实在多,拖家带口的要去暴秦。


  他们就不明白了,那群贱民怎可连母国都弃了,好不容易抓回来还罢工不干活,贵族们都快成难民了,衣服没人洗,饭没人做,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都不成,各种刑罚都用上了还是无用。


  再这样下去,不等暴秦来灭国,他们觉着自己就得主动投降了。


  所以国君们不得不从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


  ---


  咸阳宫


  众臣脑中一片茫然,只觉一股酸涩直冲眼底,心中像针扎一样的痛,这种痛初时不觉如何,却不知为何有种痛入骨髓的滋味。


  然后是冷。


  天上地下,无孔不入,刺骨的寒。


  他们僵硬地抬起脸,看着坐在上首的王上。


  这个十九岁的少年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悦目,但他们却觉得异常刺眼,刺得他们浑身发抖。


  少年秦王只是轻飘飘的抬了抬眼,随后便神色镇定的垂下眼眸,目光落到掌中的信上,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


  信不长,短短的几行字,大意是荀子要来咸阳。


  不仅如此,最近各国百姓想方设法的要溜过来,还有各种人才。


  大秦一改虎狼之名,被莫名其妙的谣言夸得,仿佛摇身一变成了人间天堂。


  嬴政可没让人传过,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自己都愣了,半晌无言。


  想到这里,他挽起唇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少年蒙恬看了嬴政半晌,仿佛从对方这个笑容里麻痹的觉醒了似的,心口传来阵阵陌生的痛感,让他觉得自己疯了。


  他是疯了,一颗心就像在油锅里沸腾般,起起落落,不复清明。


  你怎么能不在意自己?


  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他终于忍不住,抬起脚,一步步踏上台阶。


  他的脚步沉重而拖沓,仿佛跨过了千山万水,仿佛越过了三生河畔,仿佛踩踏着荆棘刀尖,仿佛每一个脚印都留下了血迹,走得异常痛苦而艰难。


  他终是站到了嬴政面前,眼对着眼。


  两人互相凝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蒙恬胸中骤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想将这个人抱起来,抱在胸前,揉进怀里,碾压撕碎,和着血肉吞下,这样他便不会受伤了。


  在这一刹那,蒙武汗毛倒竖起来,惊怒交加,大声呵斥道:“蒙恬,你放肆!”


  他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大逆不道的登上天阶!


  蒙恬没有理会,他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父亲。


  嬴政心里无奈,那是一种对局势无法掌控的无奈,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对这个人于心于身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他神色平静,温声道:“下去吧。”


  蒙恬心里纷杂的情绪如洪水滔天,却又始终夹杂着一股无能为力。


  他忽而伸出手,抚向他的脸,手指冰凉的在那脸上摩挲而过时,有着一丝丝不为人知的颤抖。


  嬴政肢体僵硬了一瞬,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瞬,有手臂伸出,将自己搂在怀中,紧紧拥着,似要将那些贪嗔痴一股脑地用这样的力道传递过去。


  嬴政忍不住连呼吸都顿了一下,青白着脸,舌尖抵住上颚,在口中打转的“放肆”二字却怎么也吐不出,脑中仿佛一下子被凿空,失去了所有的念头,心口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一阵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他又沉默了。两人之间只有气流微动,浮尘漂移。


  忽然,嬴政伸手抓着他的衣襟,就着坐在王位上的姿势,将他拉到与自己持平的高度,贴紧之后,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倾身咬住了他的唇。


  他是咬的。


  用洁白而坚硬的齿缘,在对方冰凉的唇上撕咬着,像是要咬下他的肉来,然后吞下去,吞进肚子里去。


  蒙恬有些呆滞,随后猛地回过神,唇舌纠缠在一处,比身体贴合的还要紧密,互相缠绕着,卷住了对方不肯放开,像是沙漠里游荡了千年的人终于找到自己的水源。


  双方都在调整姿势,恨不得紧点,再紧点,紧到融为一体,不用死亡,不用消失,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胶着的唇瓣终于分开,下一瞬,有水珠“啪嗒”一声掉下来,砸在嬴政的眼皮上,他还未来得及看真切,又是一道水珠坠落,滑过银亮的光,落在他的唇上。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咸苦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接着是第四滴,第五滴……那样咸苦的味道,将他彻底淹没。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


  嬴政鬼迷心窍一般,抚上对方的脸,鼻尖相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细喘中响起,说:“傻子,你要不要做寡人的王后?”


  傻子在他的话里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蒙恬呆了,眨了眨朦胧的双眼,在长久的愣怔中,喉头微动,回道:“好。”


  “砰——”一声巨响。


  二人同时偏头,瞧见蒙武正大字型的躺倒在地上。


  蒙毅死死掐着父亲的人中,不忘贴心安慰:“父亲,哥哥嫁人了您还有我!”


  嬴政清晰的瞧见蒙武身子哆嗦了一下,随后直接翻了白眼,彻底晕死过去。


  众大臣一言难尽地瞅了眼蒙恬,不懂他何时勾搭上王上的。


  嬴家六十多岁的老宗正颤颤巍巍抬手,指着蒙恬,嘴唇颤抖着,憋了半晌,终于挤出两个字:“佞幸!”


  他家王上才多大,不到弱冠的年纪,还是个纯稚少年,定是被人骗了!


  蒙恬浅笑一下,一本正经道:“主婚便麻烦族长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谁特么是你族长!


  老宗正一个激动,身子哆嗦了一下,随后步蒙武后尘,也晕了。


  瞧着乱糟糟的朝堂,嬴政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反悔来得及不?”


  蒙恬敛起笑容,眼底的爱慕不再掩藏,“君无戏言。”


  “傻子啊……”嬴政似在感叹,说着他静静笑了,那个笑容如此温柔。


  ——六世先秦世界——


  最近发生了很神奇的一幕,老贵族们对变法不再强烈抵触,甚至就这么理所当然接受了。


  渠梁和商鞅实施政策异常顺遂,仿佛所有的阻碍一夜之间都消失了,黔首更是积极主动。


  “还有点不习惯。”嬴渠梁道。


  商鞅感叹:“未曾料到,咱们还能享到后世的福。”


  谁说不是呢,嬴渠梁瞧着天幕心疼坏了,如今政儿可是他的心头宝。


  他咬牙启齿道:“待大秦强盛了,定要将那些欺辱过政儿的国都灭了!”


  商鞅:“……”


  似乎早被小王上自己灭了……


  ---


  “相国,寡人欲写几册祖训。”嬴驷脸色阴沉。


  小稷儿在一旁玩秦王剑,闻言身子一僵,他不想背书!


  “父王,稷儿日后会好好教导阿政,做个像父王和相国一样的骗……呸,虎狼之君。”


  张仪眼皮微不可查的抽了一瞬,小公子方才是想说说“骗子”吧。


  嬴驷揣着手,瞧着天幕上“舍己为人”的嬴政,心情极其恶劣,神色莫测道:“那你准备如何教?”


  八岁的小稷儿眨了眨眼,立刻来劲了,随手扔下手中的秦王剑,扯着张仪的衣袖,道:“像相国这样,不要脸的骗地!我看上的都是我的!”


  张仪:“……”


  他心情很复杂,这算是夸奖吧,应该。


  ---


  小阿政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嬴稷怀中,连那圆乎乎的脸蛋都埋了进去。


  无他,实在是曾祖父的这群大臣看他的眼神都好生奇怪,像是要吃小孩的妖怪,绿油油的直放光。


  嬴稷用宽大的衣袖将人遮得严严实实,不忘恶意揉搓一把,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简直要被自己这傻曾孙气到折寿了,但又不好冲人发火,只得眼神阴鸷的扫了一圈众臣,警告他们收敛。


  众臣抖了抖,不禁委屈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羡慕自家的子孙后代的时候。


  王上若能有小王上一半……不,一点点对臣子的好,他们便觉着死也值了!


  “王上,臣觉着小公子还缺位先生。”范睢弯腰拱手道。


  嬴稷怎么可能看不穿他的小心思,似笑非笑瞥了眼范睢,余光瞧见并无意见的白起,蓦然想到,万一白起特么犟脾气被自家小曾孙学去可不行。


  “准了,你日后便负责教导政儿。”


  自己再加上范睢,定能将政儿教成像他这样的秦王!当流氓多好啊!


  小阿政悄悄抬起头,露出脑袋,看了眼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先生。


  范睢见状立刻扯了扯唇角,朝小王上露出自以为和善的笑脸。


  小阿政霎时抖了抖,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想了一下,又努力直起身,凑到嬴稷耳边,小声问道:“曾祖父,他会不会吃小孩儿?”


  一点也没有师傅好看,眼睛还和其他人一样,都泛绿光,吓人。


  嬴稷对小家伙曾经的遭遇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这迷茫懵懂的问题他并不觉得好笑,手指抚上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郑重又认真道:“不会。”


  每一个嬴家的人,都是在突变里倏然长成从容不迫的模样,只是这孩子却太早了些。


  “他们都很喜欢政儿。”


  嬴稷转而握住娃娃小小的手,面露微笑,如是说,然而心中却愈发酸楚起来,深知经了许多磨砺,才将纯稚的孩童转成了如今这模样。


  而这些苦,究其原因,都是自己铸就的。


  总算,还来得及。


  小团子抬起脸,便愣愣地对上了一双漆黑又温柔的眼。


  嬴稷有着姣好的容貌,和凝望过来时冷厉阴郁的眼。


  然而就是这样一双眼,圆圆的眸子,狭长的眼尾,轻轻一眨看着自己时,却掠过了无数专注的温柔,眼里似笼着千山万水,将自己紧紧裹住。


  小团子眼圈莫名泛起了红,湿润润的水光在眼底翻滚。


  他有种感觉,或许自己再怎么无理、跋扈、刻薄,对方都会一直在。


  自己的身后不再是空荡荡的荒芜,一无所有。


  望着这双积蓄着泪水的眼,嬴稷倾身,像是要补偿一样,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小团子的额角。


  那里有着新长出的粉嫩皮肉,褪去了曾经鲜血淋漓的丑陋疤痕。


  仿佛在告诉他,我不会让你疼了。


  这样的亲吻如温热水流般滑过小小的身体,小团子的双眼蓦然睁大,而后嘴唇紧紧地抿住了。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脸颊上是粉粉的红,说话自带奶声奶气道:“曾祖父以后可以唤我宝宝吗?”


  他眼巴巴地望着他,像一只乞食的小猫,圆溜溜的大眼睛让人不忍心拒绝。


  嬴稷嗓音带着笑意地说:“好啊,政儿还是个宝宝呢,宝——宝——”


  嗓子拖着长长的腔,白起听得一身鸡皮疙瘩簌簌而起,活了几十岁,头一遭被鸡皮疙瘩淹没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嬴稷余光瞥见,笑意更深了几许,“武安君也要吗?宝——宝——”


  白起嘴巴张阖几次,颓然发现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顿时委屈地眨巴眼。


  小团子便更委屈了,占有欲作祟,伸手搂住嬴稷的脖子,眼睛湿漉漉的像个小奶狗,细声细气道:“曾祖父只能这么唤我一个人!”


  之后便似小动物一般贴过来,紧紧靠着他。


  嬴稷顺手将小崽子往怀里带了带,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像是一个抚慰的动作。


  在嬴稷看不到的角度,小团子冲白起露出笑脸,存心想要炫耀一般。


  不愧是亲祖孙……都是一样的戏精,还一拍即合的不讲理。


  “唉。”


  白起长长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懂为何要叹息,只觉往后的日子定是刺激得很。






-------------------------------------


  彩蛋6000字,大魔王一觉醒来,怀里的小团子换成了少年政,少年政还迷迷糊糊把大魔王当成恬恬亲了。


  送政哥一场无尽的欢喜,有长辈给出最为珍重的宠溺。



  




雪蝶宿秋风

第四章

内侍:“启禀王上,安国君带公子子楚求见。”

叮,检测到异人已到门外,是否现在需要提供道具,可以再给你一下折扣,只要99。

嬴稷:异人?在哪里啊?

系统:就是刚刚通知的啊。

嬴稷:嗯?如果我没记错,刚刚寺人通知的应该是子楚吧?

系统:因为华阳夫人是楚国人,异人为了讨好华阳夫人,所以穿楚国服装面见华阳夫人,夫人大为感动,正式收异人为义子,并改名子楚。我这还有视频,可以看一看你的孙子是如何的穿楚服,唱楚歌的?要不要,很划算的,只要你“牺牲”你的哼哈二将,不,左右护法之一就可以了。

嬴稷:能不能说点人话啊?

系统:只要武安君或范丞相获得积分就可以,积分是和崽崽亲亲,因为如今的崽崽还小,可...

内侍:“启禀王上,安国君带公子子楚求见。”

叮,检测到异人已到门外,是否现在需要提供道具,可以再给你一下折扣,只要99。

嬴稷:异人?在哪里啊?

系统:就是刚刚通知的啊。

嬴稷:嗯?如果我没记错,刚刚寺人通知的应该是子楚吧?

系统:因为华阳夫人是楚国人,异人为了讨好华阳夫人,所以穿楚国服装面见华阳夫人,夫人大为感动,正式收异人为义子,并改名子楚。我这还有视频,可以看一看你的孙子是如何的穿楚服,唱楚歌的?要不要,很划算的,只要你“牺牲”你的哼哈二将,不,左右护法之一就可以了。

嬴稷:能不能说点人话啊?

系统:只要武安君或范丞相获得积分就可以,积分是和崽崽亲亲,因为如今的崽崽还小,可以跨到另一个时间点。这边的时间会不变的。

嬴稷:“如果我买了,可以指定人还吗?”

“因为您是主系统,我可以给您一个优惠,指定人还,但是就不能享有这个折扣了。”系统欢快的说,它有预感:大魔王要坑人了,它也不至于按成本卖出了,它要有利润了。

“好”嬴稷脑补了一番他的武安君,险些忍不住笑出来。

然后稷儿看到他手里的鸡毛掸子有点笑不起来了。

“子楚见过祖父”

嬴稷:“子楚啊,你为秦国在赵为质多年,辛苦你了,此番你匆忙回秦,不知道你在邯郸还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子楚:祖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可是我要得到华阳夫人全心全意的支持,必须要诞下含有楚国血脉的子嗣才行啊?赵姬的孩子,就在赵国待着吧,或许还能活下来。而在秦国,反而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子楚:“能为秦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是子楚的荣幸,至于在赵国,并没有什么在意的了。”

嬴稷:呵呵,够果决的,到让寡人想起了寡人的“好女婿”熊元,说走就走,根本不管自己的妻儿,若非他的夫人是寡人的女儿,儿子也是寡人的外孙,楚系在我秦国也有些实力,且秦楚世代交好,不然只怕芈启也不会好过。而且人家回国是当王,子楚你回来还是当孙子啊,夫人也非赵氏宗女,我秦赵自长平之战后,可以说的上是血海深仇了,子楚你啊,是一点也不考虑啊,跟熊元真像,够狠。不过,寡人扪心自问,若非知道你儿子有出息,值得培养,不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不能放过这个苗子,寡人倒是挺欣赏你的。不过,竟然已经“牺牲了”寡人的武安君换来的道具,怎么能不用呢?让寡人好好想想以什么理由打好呢?

“子楚啊,你刚刚是哪只脚先进的呢?”

子楚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回王上,左脚。”

嬴稷微笑的拿起鸡毛掸子,又默默放下“来人,给我打,竟然左脚先迈进来,是不是对寡人有意见?”

子楚:!!!

系统:打打打打打,我都录下来了。


清茶与酒

陨落

*非正史

*父皇的形象参考忘川风华录


嬴政认为天幕几次出现都完完全全的说明秦灭六国是天意,正好可以趁此出巡威慑那些躲在暗处的六国余孽,也是像全天下昭告这是秦国的天下。


皇帝出巡本就是大事,这次出巡目的地选择的是雍岐故地,那本是秦人祖先居住的地方,选择这里一个是为了震慑他人,第二个也是为了稳固大秦的后方。


嬴政坐在马车上,即便他已经下达了车同轨,行同伦的命令 ,可是要做到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次出巡,嬴政把扶苏也带了出来,雍岐是秦国先祖的故地,也让他看看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来人。”


嬴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皇帝陛下有何吩咐?”...

*非正史

*父皇的形象参考忘川风华录



嬴政认为天幕几次出现都完完全全的说明秦灭六国是天意,正好可以趁此出巡威慑那些躲在暗处的六国余孽,也是像全天下昭告这是秦国的天下。


皇帝出巡本就是大事,这次出巡目的地选择的是雍岐故地,那本是秦人祖先居住的地方,选择这里一个是为了震慑他人,第二个也是为了稳固大秦的后方。


嬴政坐在马车上,即便他已经下达了车同轨,行同伦的命令 ,可是要做到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次出巡,嬴政把扶苏也带了出来,雍岐是秦国先祖的故地,也让他看看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来人。”


嬴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皇帝陛下有何吩咐?”


“传扶苏过来。”


“是。”


作为长公子,扶苏也是没有资格和皇帝坐一辆车辇。


在听到嬴政传唤自己,扶苏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自从出巡之后,只有第一日的时候父皇传唤他让他此番多听多看多想,然后就让他退下。


一直到今日才再次召见他。


扶苏整了整衣冠,然后走向那辆最大最威严的车架。


“拜见父皇。”一上车,扶苏就马上行礼。


嬴政的车架十分的大,里面放了供休息的软榻,还有用来处理事务的案几,上面也摆满了竹简。


嬴政闭目养神并未睁眼,只是淡淡开口:“坐。”


扶苏低头应是,走到旁边坐下。


即便嬴政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但扶苏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父皇的威严。


扶苏不知道天幕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但是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错,他的父皇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最终,还是嬴政开口:“说说吧,这段日子想了些什么?”


嬴政凤眸垂下看向已经长大成人的长子,对这个长子他是寄予厚望的,不然也不会给他请来很多老师,也不会派遣那么多事情给他。


如他所愿,扶苏的仁善之名传遍朝堂,但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忤逆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为他请来这么多大贤来做老师,他却只学到儒家那一派。


他不要求扶苏如他一般重用法家,可是被那些儒家的人影响到那种地步他实在是有些失望,他是大秦的长公子,为王者要善用、会用,仅仅凭喜好来定实在是太过单纯 。


嬴政眼中闪过暗流,“你还是原来的想法吗?”


扶苏微微一愣,不由对上嬴政的目光,“父皇……”


“朕对你寄予厚望,可是如今朕时时在思考,你究竟能不能接下朕的重担。”嬴政的话一字字传入扶苏的耳中。



扶苏急忙跪下,头颅紧紧贴着地面,嬴政垂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是利刃,“朕不会把大秦交给软弱的王,做王可以仁厚,但是却不能软弱,不能摇摆,更不能被他人所影响。”



“扶苏。”



低沉的声音让扶苏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他紧紧闭着双眼,冷汗频出,他根本不敢与父皇对视。



他甚至生出想要逃避的念头,只想离开这里,不想再在这里听到那冷静到无情的声音。



他真的软弱吗?



他选择儒家真的错了吗?



【“扶苏出发了吗?”


章台宫里,嬴政一边批阅着竹简一边询问赵高。


赵高恭敬的回道:“回陛下,长公子已经出发前往上郡。”


嬴政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整个帝国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然而继承人却无法令他满意,随着岁月的流逝,嬴政终于体会到那种感觉,那种急迫感催促着他,他瞥了一眼案台上积攒的竹简,吩咐赵高:“让蒙恬多教着点。”


“是。”


赵高低头恭敬无比,“那陛下可要先歇息?”


嬴政摇了摇头,“你先退下吧。”


待赵高离开后,偌大的宫殿只留下王位上的人依旧在处理事务,伴随着偶尔响起的咳嗽声。】


百姓看着天幕中直到夕阳西下宫人燃上灯后依旧工作的皇帝陛下,麻木的心不知怎么有些酸酸涨涨,他们从前只知道那些贵族大人们从来不会把他们这些庶民放在心上,可未曾想到陛下竟然对他们这么好。



就连那些六国的人也看着天幕不知道说些什么,若是换成他们的王,他们想象了一下只能想到他们赏乐赐宴的模样。



天幕不断的播放,所有人只看到天幕上的人日复一日的处理政务,是每月从上郡不断传来的奏报,是那人不断的咳嗽,是那人长出的白发,是日复一日的把脉,是日日萦绕在章台宫的药味,是后来那人竟然开始寻仙问药,追求长生。



【“陛下,东方或有仙岛,臣愿往之。”】



所有人看到在得知被骗之后陛下处死了所有的方士,也知道了世上没有长生不老之术。



嬴政看着天幕上自己的做法,他感受上那个自己心中的急迫,不甘。



又是一年,似乎接下来的结局可以预见。



【“咳咳咳……”


又是南巡途中,马车里想起的咳嗽声仿佛是一种暗示,似是昭示着这位帝王已经日薄西山。


“赵高……”


守在外面的赵高急忙进去,马车里,嬴政吃力的拿着笔在帛书上写着什么,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只是脸上带着苍白,还有掩盖不住的疲惫,他的手捏着笔紧紧的有些泛白。



每写几笔他就需要歇歇,然后继续,最后他将写完的帛书交给进来的赵高。


“拿着,送到……上郡。”


赵高恭敬接过帛书,应道。


写完这份帛书,这位一统六合的君主似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的靠在软塌上,黑色龙袍越发衬得他脸色苍白,他的凤眸看向案几上的烛火,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或许会是在回忆他这一生,或许是在担心他的帝国,或许是在不甘心,最终他只是喃喃道:“朕……还有……大业未成……”



最后,没有了生息,这位伟大的帝王就这样结束了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



不知是谁都啜泣声先响起来,然后渐渐地变成了一大片,他们一个个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大秦的官员更是有些直接跪倒在地,这是他们的陛下啊,他们从未想过陛下会有离去的一天,在他们心里陛下已经成为了信仰,是神,因为陛下做的事情完全已经超过了人的范围。



“父皇!”扶苏清楚的看到了那份帛书上写的是遗诏,而里面的内容是……是传位于扶苏。



被父皇离世的事实冲击到的扶苏无措的抓着嬴政的手,明明已经是成婚的人却哭的红了眼。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错了……”



他不是蠢货,更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天幕上嬴政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他实在不符合期望,父皇不会把他交给蒙恬,若是他有能力,父皇会不会不会这么辛苦,这偌大的一个帝国也不会全部压在父皇一人肩上,父皇也就不会这么早就离开。



被迫看到自己离世的事情嬴政心中并没有什么感觉,唯一的感觉应该和天幕上的自己一样吧,应该是不甘吧。



大业未成。



看到哭的这么狼狈的长子嬴政是没有想到的,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只能生硬的安慰,“不许哭,大秦男儿流血不流泪,更何况现在朕还没死呢!”



“父皇慎言!”扶苏红着眼睛反驳。



嬴政看着好像小心过度的儿子有些口塞。

瓷爱

【观影体】论二世“冤种”的一生.8

Pai:本章扶苏出没,且有人物蒙毅正式死亡,介意勿进。本人文章不欢迎扶苏铁血毒唯粉,本人与其粉的矛盾指路本人合集—冤种碎碎念,或此篇文上一章的评论区可见。

————————————————————————


“ 盖先生~怎么看?” 卫庄抑制不住的调笑声音传来。卫庄是真好奇,昨晚的天幕所放可是让自己的师哥脸色极其不好看,一言未发便回了房。这二世看样子,微妙的很啊。不过,是好事吧,那远在咸阳的蒙家此时是什么反应,那宫中的众臣又是什么心情?


小圣贤庄的景色夏时最美,韩非的身子日益见好,孱弱渐退,听着远处的海浪声声,韩非的心情都随着宽阔的大海声沉静不少。...


Pai:本章扶苏出没,且有人物蒙毅正式死亡,介意勿进。本人文章不欢迎扶苏铁血毒唯粉,本人与其粉的矛盾指路本人合集—冤种碎碎念,或此篇文上一章的评论区可见。

————————————————————————




“ 盖先生~怎么看?” 卫庄抑制不住的调笑声音传来。卫庄是真好奇,昨晚的天幕所放可是让自己的师哥脸色极其不好看,一言未发便回了房。这二世看样子,微妙的很啊。不过,是好事吧,那远在咸阳的蒙家此时是什么反应,那宫中的众臣又是什么心情?


小圣贤庄的景色夏时最美,韩非的身子日益见好,孱弱渐退,听着远处的海浪声声,韩非的心情都随着宽阔的大海声沉静不少。


“ 公子觉得,是什么样的罪过能让蒙家至此?” 张良微微皱眉,他有些想不透,“ 那天幕所现,这秦二世的心胸似乎狭小了些?”

“ 子房,我倒是觉得,这秦二世的性子有趣的很,哈哈,你看到她面对女儿时的态度了吗?”  韩非觉得秦二世那时的样子让他有些想笑,正了正神色,“ 好了,子房,别老皱眉,都不好看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我都清楚这天幕从一开始便遮遮掩掩的,他放的东西目前可没有我们,全是大秦的。” 


韩非轻松倜傥的语气传来,看似安慰的俏皮话,却更让张良清俊的眉眼低垂了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昨晚天幕后,今日随处都能听到关于此事的声音,也许?他该早做准备? 他抬眼看着近来韩非终于有了血色的脸,压下了些心中的些许异动,目前公子的身子更重要 。


不过此时的咸阳宫倒是并未如卫庄所料,众臣此刻在商讨间满脑子都是四个字,南扩百越  ,这当然是最重要的,至于蒙家,天幕里的蒙家关我身边的蒙家何事 ?反正天幕所放的一切尤其是不好的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哈哈,天佑我大秦,有些大臣美滋滋的想到。

啊,对了,还有十九公主殿下,还没影呢,那位美人据说怀都还没显,他们着什么急 ?陛下都没什么动作 。至于那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华兰长公主,给殿下未来换个夫婿的事罢了,不过这个是陛下家事,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昨夜天幕并未放过多的东西,但也可以得出一些消息,一南扩百越胜利,二看样子是亲征,这就不得了了,百越!这地!有什么值得亲征的!必须得搞明白!


“ 陛下,臣认为应当立刻向百越派遣暗桩。”  李斯顿了顿,“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尽最大可能最大方面的拿到百越的消息。” 李斯的敏感度是极高的,这天幕总是遮遮掩掩,昨夜闹了这么一通,在他看来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有那句,南扩百越胜利归朝。这种遮掩对大秦是有利的,但这世间聪明人不多也不少,总会有人意识到的,不过那又如何,毕竟,天佑我大秦。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命运的星宿在夜中闪着光芒。在此刻,在这个世界,属于大秦的车马悄然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 听说你家今天开始张罗家里所有小辈的婚事了?蒙老将军?真的吗?”  王翦一掌拍在结实的肩头,笑呵呵问道。“ 哼,真的,怎么了?”  被拍之人斜眼瞅着对方,没好气的回答。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蒙武!你这老小子,你也太快了吧?” 王翦笑声洪亮的打趣到。“ 哼,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着急 。” 蒙武迈开步,摆摆手,“ 快,走了走了。”


漫天白雪飘飘洒洒,将天地裹上了白色,寒风吹过时,片片雪花打着旋飞舞落下 。隔着飘落的雪,伴随着铐链的声音,二人对视着。这一路,走到今日,他们都明白,过往一切都会被埋葬,今日后,都会是向前看的新生 。


“ 蒙将军,您请。” 茗竹微微俯身,将挺拔的男人请至温暖的殿中。“  蒙将军,陛下说了,白绫纯白,您之罪恐污了这白绫,陛下亲自温的一杯鸩酒,也算全了这君臣之情。” 茗竹轻声说到,但却极清晰,身边的众多侍从都低下了头,她为将军斟满了酒,“ 还望将军莫让奴婢为难 。” 转身带领一众侍从离开,关上了殿门 。


茗竹站立在殿外望着漫天白雪,只觉得悲哀无比,她是看着华兰长大的,却将要亲手送这孩子最后一程 ,她不会求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陛下的决心 ,哪怕她可以活,陛下也不会允许 。


二刻钟后,带领两位侍从转身进殿,挺拔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唇边漫血 。茗竹令两位侍从放棺合棺 ,“  退下吧。” 


步履匆匆,“ 回陛下,罪臣蒙毅已饮鸩,亡。”  殿内侍女仆从全部跪地,一片寂静,稍会儿,传来声音,“ 厚葬吧。”


天幕外的气氛也压抑异常,任谁看到亡人都会觉得沉重。众人紧盯着天幕,怕错过一丝一毫。蒙老将军更是攥紧了拳头。



冬夜凉,幸运的是,此时离春天也不远了。雪花落在衣服上,然后消失不见,落在脖间的皮毛上,在月光下,微微亮。


嘎吱一声,推开门,进入温暖的内室,屋内挺拔的男人听到推门声转身向前一步抱拳,“陛下”。赢嘉平的目光扫了扫 ,点点头,转身出了门,露出了身后的女子 ,女子抱着孩子,哽咽着扑向了男人,“ 阿毅!” 蒙毅一把接住女子,揽入怀中,轻声道,“ 阿芙,没事了,没事了。”

待女子平静下来,蒙毅掀开襁褓,拇指轻轻划过婴孩软嫩的脸,安抚好女子,抬步走出屋子,关上屋门转身走到帝王身边,“ 陛下。”


赢嘉平向外抬了抬头,“ 陪朕走走吧。”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响起 ,君臣走在这冬日的月光下。“  陛下……准备何时动手?”


“ 当然是在爱卿你被沉冤之后啊 。朕痛失肱骨之臣和至亲长女,大义小义都占了 。”


走在前方的人停下脚步,“ 蒙毅,朕突然有些悲哀。”  她望了望天上的月,一字一句的,似是在琢磨,叹息着“  大秦,已经不需要几代人都声名赫赫的蒙家 。” 继续向前走着,“ 成了一个活靶子,这世间就是这样,站的越高,盯着的人就越多,越想安生越不能,越多的人想从你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蒙家,不就是一块肥肉 ?是冲着朕来的,可里面又何尝没有看不惯你蒙家的?而你不可能管到你蒙家的每一个人,蒙家兴盛太久了,就不说那光是人可怕的的嫉妒之心了。否则能是如今这民怨沸腾的样子?一不小心被抓到点尾巴,几乎要万劫不复。这世人总是卑劣的喜欢看到高处之人被践踏的。”


蒙毅背手轻叹:“ 也是臣防备不深,让人钻了空子。此时批郤导窾,是好事,可以是我蒙家另一个起复的开始。”

“ 你再防备,又能防备到哪去?还是华兰……亲手递的刀子,那个逆女,当初归朝途中所闻,朕就有所感,归朝后,朕就明白,蒙家,是彻底被拉下了泥潭 。你家中那些旁枝烂叶的腌臜人,朕就顺手流放中处理了。蒙家这大舟,也是时候离开咸阳了。天高海阔,何处不是去路?又何处不是归路?”


“ 你不好奇,蒙家其他人流放至何处?”

“ 陛下会安排好的,何需问臣?”

赢嘉平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倒是精明。莫问莫知不乱心 。” 

“ 就像陛下对臣所说,蒙家这大舟,也是时候出去闯闯了。” 蒙毅抿了抿唇,“ 臣家中有些人都要安逸废了。”


两人停在庭中,眼前是结冰的湖,在月光下是点点微光。

“ 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能见了。”

顿了顿,“ 蒙毅,朕很歉疚……没能保护好蒙家。这几天朕一直在想,若是朕能早些…”


“ 陛下,世事无常,臣亦想过。可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就像陛下与臣在途中明明商讨了种种对策,可最终,却也只能选择其中最不得不选的一种 。” 蒙毅出声打断了陛下的话,“ 因为陛下与我谁都没预料到这里面,还有百越的事,他们藏的够深,华兰那孩子………呼………也是个笨的。”

“ 哈哈哈,好好好,朕承认被你安慰到了。”


赢嘉平看着眼前的男人,最终还是开了口,“ 蒙毅……有些事,朕想了想,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可能以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机会了。”

蒙毅严肃了神色,他知道陛下要说什么。

“ 朕………曾经有段时间…很厌恶与你过去的那段关系,甚至觉得羞辱。” 赢嘉平艰难的开了口,“ 朕亦承认,哪怕后来朕不再在意,但有些情绪还是在朕的心里,这并不是朕能控制的 。”

蒙毅听闻却笑了出来,“ 臣明白,臣知道,臣亦然 。”

“ 嗯?什么?你真是放肆,还敢嫌弃朕,哈哈哈哈,也只有你蒙大将军了。”


蒙毅在很多年前感受到了一份若有若无的疏离,但你要说有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君臣之间依旧像往常相处,但那份感觉是存在的,虽然后来那份感觉渐渐消失,可确实曾经存在过,就像那些私底下一直存在的嚼舌。


他后来遇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却因为这段与陛下的关系,和那私下流传的种种声音,苦求不得时,也在深夜郁闷间厌恶极了这段曾经的关系,他那时有点体会到了陛下的感觉。即使后来在陛下的调节下二人走到了一起,但他不是无时无刻都能陪在妻子身旁,妻子总是能时不时听到一些不好的话,每当阿芙故作轻松的提起,他都痛恨过去自己的这段关系。

毕竟,其实年轻的他们本可不必做出那样的选择以至后来反受其扰。他知道怪不得对方,怪不得自己,怪不得任何人,但人终究不是木像,有喜怒哀乐。所以后来每当有需群臣携家眷的宫宴时,他从不愿意让妻子前去,怕她不自在,甚至自己后来也不再去此类大宴 。就像陛下所说的,有些情绪终究留下了痕迹。


他抬眸,“ 那陛下如今呢?”

“ 如今?你蒙毅饮鸠而亡,蒙家全府流放,朕终于除了心魔,朕的心魔当然会随亡人而去。”

“……陛下,莫要开玩笑。”蒙毅觉得有些好笑,此时的陛下还有心思调笑。


“ 有何 ?你我都清楚这种令人作呕的说法估计会很快传遍,要不然如何对得起你我这种种大戏 。”

“ 他们现在估计在沾沾自喜,将朕架着让朕主动自断一臂。毕竟,在他们看来,朕现在当厌恶极了蒙家,不仅带坏了华兰做出这等恶事,还几乎将朕的颜面践踏在脚下,而其中的诸多细节更应当让朕愤怒恐惧,否则你我不会在狱中那般失态,朕还亲自温了鸩酒给你 。他们一面败坏你蒙家的声誉,一面又打算转头帮你叫屈,无论哪个最后都能撇到朕头上,这算盘打得叮当响。爱卿,朕在背后也给这说法添了把火呢 。”


“ 不过,朕没有开玩笑,蒙毅。”赢嘉平正了脸色,“ 朕许多年前,在那个时候,起过不好的想法的,但一瞬便压了下去。” 她摩挲了下手指,“ 也是在那一刻,朕猛然惊醒 。”

“ 而此次归朝后的一切,更让朕明白了,有些可笑的俗事不过是庸人一直的自扰罢了,算得了什么呢?”


她低头似感叹,“ 朕在这方面,远比不上父皇。朕这两天想了很多,若是父皇会怎么做,应当不会像朕这般缓慢的前行。”


“ 陛下,您这话臣不同意,只要是人,无论他是谁,他身居何处,都会被俗事所扰,不一样的不过是内心罢了。” 


蒙毅也有些感叹,“ 若是如今的陛下,面对那些东西可能只是一笑而过。还有臣,若是如今的臣遇到了阿芙,也不会如当年那般……嗯……鲁莽?” 蒙毅的表情有些滑稽,仿佛回想到了什么令他不忍回望的记忆。


“ 可那时的我们终究不是如今的我们。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和一个快走过一生的老人,面对同一件事情所思所想是绝对不一样的。而对于前者,往往影响深远。”


赢嘉平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奇,“ 啧啧啧,你什么时候也爱讲这么多大道理了?”

还没等蒙毅开口,茗竹快步的走来,

“ 陛下,蒙将军,该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到了时间,赢嘉平抬步走出,“ 走吧,爱卿。”


蒙毅扶着妻子,一眼便看到了马车旁的雍王,“ 殿下,何时回的咸阳?这是?”

扶苏上前,拍了拍蒙毅的胳膊,“ 本王送你们出城。”

“ 朕本来打算让皇兄正好与你们一起,也好有个伴,不过皇兄不太愿意。” 赢嘉平给了个自己解释的眼神。扶苏笑了笑,“ 蒙毅,你懂的,本王回来就是要看看他们的下场。” 蒙毅将妻子扶上马车,“ 臣明白。” 


余光中扫到一身黑的马夫有些眼熟,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你小子怎么在这?” 终于被发现的人得瑟的说到,“ 嘿嘿师父,徒儿来给您和师母拉马啊。”

蒙毅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子,“ 蒙连,以后,别辜负大秦,别辜负陛下,别辜负你师父我。” 

想要摸摸对方的头,却发现都快跟他一样高了。蒙连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师父,徒儿知道。”


蒙毅转头抱拳,“ 陛下,臣此一去,静待陛下的好消息。”

赢嘉平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浮现了笑意,他们之间今晚交付了很多事。二人都能体会到,虽然此刻满是别离之感,但他们的距离却是如此的近 。

“ 就像朕说的,朕痛失肱骨之臣,痛失亲女,此剜心之痛,打击巨大,对罪魁祸首,朕做什么都不为过。”


蒙毅动了动了唇,最终还是开了口,“ 陛下,华兰………”   ,赢嘉平的眼中浮现了了然,“ 朕不想骗你,她必死。将来史书之上她是蒙冤之人,已是天大的过错,已是朕对不起这天下子民。朕绝不会饶恕她,无论谁求情。”

“ 蒙毅,你我就当从未有过这个孩子。”


望着远去的马车,赢嘉平转头对茗竹说,

“ 你说蒙连那小子,差不多得花多长时间才能让蒙毅他们回来?” 茗竹无奈看了看地,“嗯……这奴婢怎么能知道?”


马车外面漆黑一片,扶苏倒了三杯热茶,“来,暖暖身子。”

“ 多谢殿下。” 蒙毅放下茶杯,“ 殿下最近又做了什么好诗好文章 ?给臣品鉴一下?”

扶苏摆了摆手指,“ 蒙将军,可别打趣本王了,不过随手之作。”


蒙毅笑道,“ 怎么算?”看着眼前一举一动都灼灼风流,眉眼夺目的人,“雍王殿下之才名,响彻大秦。谁人不知当年殿下一赋《战戈》,文动天下。臣在咸阳时不时就能听到殿下的,随手之作?臣家中小辈还苦着一张脸背殿下的文章,还跑来问臣可不可以告诉殿下少做些,哈哈哈哈哈哈哈!殿下去了我大秦这么多的地方,可是羡慕坏了众位同僚。”


“”如今蒙将军也可到处走走了,不必羡慕本王 。” 

扶苏满眼笑意到,“ 说起《战戈》,本王就遗憾当年没多杀他几个蠢货。他们能干出那般蠢事就罢了,没想到这次还有更蠢的,第一次见自己找死的。” 

蒙毅微微笑了笑,“哪里是找死,他们是急了。此次南征后,陛下在军中的威望达到顶峰。要不然他们能这么急哄哄的犯蠢 ?”扶苏摇了摇头,眸中闪过讥讽,“何必呢?嘉平总不会让他们死的,却非要找死 。不过你跟嘉平这次的大戏真是唱的精彩的很,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结局了。”


蒙毅倒是不好在这方面说什么,“ 不过当年臣回来,看到殿下在场,而不是在内宫,着实吓了一跳,臣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莫有后来跟臣说,一转头远远看到您,把他吓坏了,不过他清楚有人跟着,倒是没打扰殿下的………雅兴?哈哈哈。那賊小子,当时什么也不知道,见到臣时都要哭了。” 


扶苏捏了捏婴孩小小的手,“ 哼哼,吓什么,本王身边有玄六玄七跟着,本王当时都没太注意到御甲军,满眼都是那群蠢货。哼,本王记得当时宫里面太医们急的满头大汗,而外面又在干什么呢 ?本王看着就觉得那群蠢货死不足惜,他们一直以来都做了什么?!然后这时候倒是出来了?不说胡亥那时候!”  扶苏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呼了一口气,“ 结果现在还想抢父皇的皇位!如何对得起父皇?当时不杀几个本王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 !憋得慌!玄者在侧,本王能有什么事 ?”  

“再者,你我都清楚,你们当初谋划的万无一失,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事,胜券在握。你们埋伏了那么多,那群人死光了本王也不可能有事。”


蒙毅摇了摇头,“ 哪里万无一失了,谁能想到,陛下难产了。后来陛下说当时她真是慌了,也是后怕的很。还跟臣等打趣,当时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而且最终也没把人引出来,他们是真能忍啊,若是当初便能勾出来,又哪有今日之事?所以当初究竟谁胜谁败又哪里说的清楚。”


“ 那也不影响什么,说的难听点,那时候若嘉平生产真的出了事,当时的安排也足够善后了。”


婴孩醒来的啼哭声突兀的响在了马车内,阿芙赶紧掀开襁褓,“ 阿毅!这是!” 阿芙拿出一块白色的布,上面有一个字,“幸”。

蒙毅拿过来看了看,是熟悉的笔迹,“这是,陛下给孩子的赐名……”


马车声远去,在黑暗中逐渐消失。


幸相遇,幸同路,幸共策马扬鞭,幸同万里河山,幸………未来的重逢。




秦简记载,二世华兰长公主案出,振动朝野,民怨沸腾,此案牵连蒙家,耀帝大怒,赐将军蒙毅鸩酒一杯,全府流放。这棵在大秦枝繁叶茂的大树轰然倒塌。


华兰长公主于冬夜自刎,尸抛乱葬岗。

次年,公主府忠奴于王贲将军府门外,拦截帝辇,轰轰烈烈的霍安之案就此开始,此案牵连逆王胡亥,绞诏谋逆,残杀百姓,构陷皇女,谋害忠臣,谣论天子,乃至牵扯百越之地。桩桩件件,天下哗然。


 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难以承认自己的错误,百姓被践踏被戏耍被欺骗的愤怒是难以估计的,他们的口舌化作了刀剑刺向了他们心中的罪魁祸首。民愤达至顶峰,据闻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大秦百姓凡是出门都要啐骂几口,更甚者,有贵族子弟于黑夜花肪外被蒙头打至伤残。文武百官跪于咸阳宫外街道,于天下百姓前,句句泣血,望陛下严惩罪首,严惩妄图祸乱大秦之徒,严惩践踏大秦子民之孽,还清名于长公主,还清名于蒙家,还清名于天下。咸阳城百姓亦随众臣激愤潸然,更有受害百姓割肉于地,望陛下严惩。


这段沸腾的时间里,咸阳城内的鲜血,伴着百姓滔天的唾骂声,在无数 “ 陛下圣明,大秦永昌!” 的叫好声中,几乎汇流成河。


此案后,大秦宗室与贵族一蹶不振。


三年春,耀帝于谓河旁置安蒙石碑,天子除帝冠,褪帝服,下罪己诏 。




———————————————————————

友友们,要开春了,这两天越来越忙了,所以一直抽空攒了点文,到时候看我忙的程度安排吧🤧到时候,太忙就,拆一拆2篇变3篇也不是不行🤧(狗头 ╮(﹀_﹀)╭)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