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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客原著向
温客行×周子舒 不拆不逆
拔完钉子 还没定上下 的梦魇小日常🥰
周子舒翻身时下意识地用胳膊扫了一下旁边床榻,却没摸到那个夜夜都要粘着搂着自己的人。
许是起夜去了吧,周子舒迷迷糊糊地想,随后便又被自家祖宗周公拽去下棋了。
只是不知为何却再不能安枕,朦胧间竟发觉贺允行,七爷还有赫连翊等等众多故人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在须臾之间又转瞬即逝。
“七爷!”周子舒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挽留,却见那人只冲自己微微一笑终于还是消失不见。
跟在七爷后面的是许久未见的贺允行,他倒是健谈些,对着周子舒颔首:“周大人。”
这也是个...
天涯客原著向
温客行×周子舒 不拆不逆
拔完钉子 还没定上下 的梦魇小日常🥰
周子舒翻身时下意识地用胳膊扫了一下旁边床榻,却没摸到那个夜夜都要粘着搂着自己的人。
许是起夜去了吧,周子舒迷迷糊糊地想,随后便又被自家祖宗周公拽去下棋了。
只是不知为何却再不能安枕,朦胧间竟发觉贺允行,七爷还有赫连翊等等众多故人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在须臾之间又转瞬即逝。
“七爷!”周子舒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挽留,却见那人只冲自己微微一笑终于还是消失不见。
跟在七爷后面的是许久未见的贺允行,他倒是健谈些,对着周子舒颔首:“周大人。”
这也是个很久远的称呼了,周子舒恍惚一瞬,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小侯爷。”后才忽然惊觉,曾经的贺小侯爷如今已是驸马爷。
然而他却好似不愿意给周子舒改正的机会,只笑了一声也消失不见。
随着一行人接连在周子舒眼前出现又消失,就在周子舒茫然无措之际猛地瞪大了眼—温客行竟然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老温?”
温客行也看到了周子舒,欣喜之间向他抬起了手,好似要抓住他一般,却在下一瞬敛去笑容,紧拧着眉头消失不见。
“老温!”
眼前再无人影出现,也再无声音。
“温客行!”周子舒终于感到一丝慌乱不安,大声喊着温客行的名字。
曾经,温客行一直觉得自己没能抓住什么,也没能留住什么,他这一生都是“不合时宜”。可对于周子舒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曾经他是大庆黑暗中的一只手,世上之事无所不知,想拥有的也皆能得到。可是在他的师弟战死沙场之时,在自己好友假死脱身之时,在自己主子登基为帝之时,在他选择给自己打上第一枚七窍三秋钉之时——他便已是一无所有,孑然一身的周子舒了。
这么多年过去,好似沧海桑田一般,他曾经的朋友,曾经牵挂的人,却是也都已经离开了的。
其实于周子舒而言,他想拥有的或许就是温客行,他还能拥有的,也是温客行。
若是温客行也消失不见……周子舒攥紧了拳头,那他还有什么?
“阿絮!醒醒!”
眼前的空白被一声熟悉的呼唤打破,一双温暖的手掌也紧紧地包裹着自己原本紧攥的拳头。
周子舒从梦中被唤醒,猛然惊觉自己已是满身冷汗。
“做噩梦了吗?一直唤着相公我的名字,”温客行见他醒来,终于放下心来与他打趣,“这么依赖我,那不如就让我一次,从了我吧?”
周子舒瞧着眼前人,一时间也不顾上那人满脸的坏笑和占自己便宜的狭促,只专注地看着他,和他眼中映着的自己。
“怎么?誓死不从?”温客行好笑地抽开手掌在周子舒眼前晃了晃。
骤然松开的手掌带来一股寒冷,周子舒猛地转过身,一把拽住温客行的腕子。
“诶,阿絮!”温客行被那人突然的大动作拽了一个趔趄,也有些心惊,“怎么了这是?”
迎接他的是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惊慌和占有。
好似还有一丝脆弱。
温客行从未见过这样的周子舒,一时间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下一刻,周子舒突然又一使劲,将还恍惚着立在自己身前的温客行拽到自己眼前。
然后在温客行呆滞的目光中欺身而上,狠狠地擒住了他的唇。
周子舒吻得毫无章法,慌乱中让温客行感受到更多的却是霸道。
不是吧,难道自己真的要当娘子了?温客行下意识地一边配合周子舒的动作,一边十分郁闷地在心里哭唧唧。
但是被抓着吻了许久也没见那人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周子舒推开他时,温客行尝到了自己嘴角淡淡的一股血腥味。
“阿絮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还是要趁机报复?”温客行漫不经心地将嘴角的血迹舔净,俯身想顺便也把周子舒唇边的血丝擦掉,却被他再一次捏住了手腕。
“阿絮这样可不好,我这腕子虽然也不算脆弱,但也经不住周大人这么捏来捏去的吧?”
“温客行,”周子舒终于舍得开口,声音却是嘶哑的,“你若是有一天敢离开老子,老子便就算是杀进地府,也把你拎回来。”
温客行在他恶狠狠的目光中浮现出一抹带着邪媚的笑:“阿絮此言差矣,当初你在树下既答应了我不会走,那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把我跟你分开。判官也不行。”
“若有人想来试一试,我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子舒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忽然展颜一笑。
就像是冬日里忽然穿透云层的暖阳,融化了寒冰。温客行感觉自己融化在了他的眼神之中。
“睡觉。”周子舒勾起嘴角又捏紧了那人的腕子,顺势将他翻到床榻上,搂到自己怀里。
温客行不自在地挣扎起来:“诶,之前不一直都是我抱着你睡的吗!阿絮你松开我啊,勒死我了!”
“闭嘴,”周子舒闭着眼睛敲了一下他的后脑,“赶紧睡觉!”
温客行在自家媳妇怀里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享受着被霸道包裹的感觉,然后在内心再次默默流泪:这上下之战真的,真的,真的太难了!
诈尸一下~想我了吗🤪🤪
论老周的占有欲?🤨
温:来自媳妇沉重的爱🥵
要评论~🤓🤓
◎ 自取灭亡、
一个拿了东宫本的温客行视角自刎、自焚梗。
私设武库那段温客行没有及时赶过来,周子舒死在雪崩之下。
正文可能有点虐,彩蛋放点甜图弥补一下。
用梗:阿絮死后的某日,温客行面对黄昏西下的斜阳,回忆与他的过往,靠在阿絮的墓碑上,冥冥中感觉那人似乎从未离开。就像东宫的结局,李承鄞说小枫没有死,只是躲起来不愿意见他,这个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可以幻想,一个是冰冷冷的墓碑和牌位摆在那里,幻想也会被残酷的现实无情的击碎。事实是残酷的,但一旦真正发生就无法挽回。回想了一下过去的美好,却又突然清醒过来,原来这个人早已不在。有些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无论你怎么努力,好像都冲不破这局。造化弄人,事实摆...
一个拿了东宫本的温客行视角自刎、自焚梗。
私设武库那段温客行没有及时赶过来,周子舒死在雪崩之下。
正文可能有点虐,彩蛋放点甜图弥补一下。
用梗:阿絮死后的某日,温客行面对黄昏西下的斜阳,回忆与他的过往,靠在阿絮的墓碑上,冥冥中感觉那人似乎从未离开。就像东宫的结局,李承鄞说小枫没有死,只是躲起来不愿意见他,这个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可以幻想,一个是冰冷冷的墓碑和牌位摆在那里,幻想也会被残酷的现实无情的击碎。事实是残酷的,但一旦真正发生就无法挽回。回想了一下过去的美好,却又突然清醒过来,原来这个人早已不在。有些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无论你怎么努力,好像都冲不破这局。造化弄人,事实摆在眼前,又何谈幻想。一切幻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正文↓
暮色渐起,夕阳西下。我只身伫立于桃树之下,叹时光匆匆,转瞬即逝,这一晃,竟已过了数载。望着天边那抹缓缓落下的斜阳,玉箫鸣起,奏一曲《爱殇》,情至深处,乐声中透出几分悲凉。恍惚间,我仿佛回几年前为阿絮彻夜鸣箫压制钉伤的时候,再回神时,箫仍抵在唇下,只是自己竟鬼使神差的吹奏起清心曲。造化弄人啊,一晃几年过去了,他却早已不在,只独留我一人苟活于这世间。
温客行,你究竟还在幻想些什么?
转眼间夜幕降临,我收起那箫,环顾四周,想起第一次来四季山庄的景象。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的景致依旧繁花似锦,四季如春,却已再也寻不见当初相伴之人的身影。回房斟了壶酒,带往后山。远见那桃树前立着的墓碑,我逐渐放慢脚步,终停于那碑前,抬手轻抚着碑上的名字。猛然间愤恨直冲心头,怒气腾升,握紧拳头猛砸向碑后的桃树,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周子舒,你果然狠心,给我一束光,又亲手将它熄灭。
我怨!怨我无能,怨我没能早些赶到武库,怨他总在骗我,怨我没告诉他那簪子便是武库的钥匙,亦怨他总是一意孤行。我恨!恨我没能救下他,恨他无论何时都不愿等我,恨他留我一人在此苟活,亦恨我总是后知后觉。
周子舒,你明知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又要我独活……你可知,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这般,当真叫我爱也不得,恨也不能。
一时悲由心生,眼中有泪珠流转,我抬袖狠狠抹去泪水,心中愤恨不平。
阿湘,罗姨,她们都没了,我在这世上早已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就只有你了,可是你呢?……好啊,周子舒,你叫我好生活着,我凭什么就要随了你的意,与其这般苟活于世,倒不如随你下去,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与你纠缠不休,让你不得安生!
我抬头望向夜空,今晚的星星和月亮似乎都格外明亮。沉默了片刻,我轻笑出来,喃喃自语。
“阿絮,你瞧,今夜的月色多美啊……还记得彼时你我曾举杯共酌,一同赏月,其乐融融,现如今……却也回不去了。”
我嗔笑着,痴笑着,狂笑着,直至岔了气,干咳出来才肯作罢。一入鬼谷,阴阳两隔。果然啊,鬼一旦触及人间,便要灰飞烟灭,终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阿湘是如此,罗姨是如此,艳鬼亦是如此,如今轮到自己身上,亦还是如此。
我从腰间抽出那把保存了许久的白衣剑,架于颈侧,剑光一闪,颈血喷涌而出,溅落在石碑之上,许是痛觉早已麻木,只觉失血晕眩,竟没有一丝痛感。人在弥留之际,往往会回顾毕生经历,我抬眸失神的望向四周,各种昔日事物和着杂乱的回忆不断涌入脑中,捂头摇脑企图甩去片段。
周子舒!你为何走了还要让这些东西纠缠于我?!单我下去陪你还不够吗?!不够?呵……哈哈哈哈哈哈!好!那我便带着这里所有关与你有关的东西一同下去陪葬!
举起酒壶至头顶倾倒,那酒水顺头而下,将身上淋了个彻底,待酒壶倾空,再无余液,注力将其狠狠砸于地面,酒壶落地,顷刻间碎成粉末,不得重塑。我看着地上的碎沫,敛色冷然,身体也因失血,几乎全然没了力气,跌坐于树下,靠着那碑阖眸浅笑。
“阿絮……我来扰你清静了……”
我用尽最后体力掏出了早已备好的火折子,开盖轻轻吹燃,手臂没有了力气,再拿不住那火折子,便任由它掉落在被酒浸透的衣料上。火起,并顺势向四周蔓延开来。任由那火焰的灼烧感略过我的每一寸皮肤,周子舒,或许带走你最珍视之物,便是我对你最好的惩罚。
——今晚的月色真美。可惜了,过了今夜便再也看不到了。
炙热的火焰扑面而来,我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抬头望向夜空,意识逐渐涣散,随即陷入无尽的黑暗。
[温周]祈安(3)
靠哭当1温客行×嘴硬心软絮
重生梗,老婆重生到老谷主sha温父温母的时候,成功救下了老温,自己却被抓紧了鬼谷。
人物设定
温客行:四季山庄二弟子/庄主
周子舒:鬼谷谷主/四季山庄大弟子
注:周子舒穿越回去后连着武功一起带回去了,惨的是钉子也带回去了。
文笔不好,勿喷勿喷勿喷
带横线的为天道说的话
——————————————————
这一次,周子舒提早去了镜湖山庄。
他提前救下了张家父子四人,张成岭感激不尽,拜他为师。
一处船上。
“哥,那镜湖山庄怕是要被灭门了。”
站在 船头的以为白衣男子,手拿一柄折扇,...
靠哭当1温客行×嘴硬心软絮
重生梗,老婆重生到老谷主sha温父温母的时候,成功救下了老温,自己却被抓紧了鬼谷。
人物设定
温客行:四季山庄二弟子/庄主
周子舒:鬼谷谷主/四季山庄大弟子
注:周子舒穿越回去后连着武功一起带回去了,惨的是钉子也带回去了。
文笔不好,勿喷勿喷勿喷
带横线的为天道说的话
——————————————————
这一次,周子舒提早去了镜湖山庄。
他提前救下了张家父子四人,张成岭感激不尽,拜他为师。
一处船上。
“哥,那镜湖山庄怕是要被灭门了。”
站在 船头的以为白衣男子,手拿一柄折扇,笑了笑:“臭丫头,你这叫多管闲事。”
“哥!”
“好了,我们先去那寺庙看看,看看有没有变数。”
庙内。
周子舒的七窍三秋钉发作了,无法赶路。
突然,鬼谷众人闯了进来,他强撑着对付众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为首的是长舌鬼,他看着前面身受重伤的谷主,兴奋至极:“谷主,没想到终有一天是我老长舌接替了您的位置,这可真是荣幸啊!”
周子舒抬眸,看见了他恶心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说:“可笑至极,做我的位置,你也配?”
说完,周子舒拿起旁边的剑冲上前去,与他打斗起来。
温客行摇着扇子,姗姗来迟:“呦,好清新脱俗一美人,果真是变数。”
周子舒看着眼前风流的人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嘴怎么还是这么欠,想揍。
温客行并没有去帮周子舒,而是站在一旁观看。
周子舒眉头紧锁,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冒了下来,他持剑的手逐渐不稳,开始颤抖起来。
长舌鬼见状,想了解了周子舒,不料被温客行一剑封喉了。
周子舒抬眸:“多谢这位......”
“温,温客行。”
“温公子。”
“哎,不妥不妥,我都救了你,你还唤我温公子,不妥!”
周子舒轻笑os:重来一次,还是只大孔雀,不过,如此甚好......
随即,大庙的门被推开了,张成岭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定睛一看,他的正前方竟然是长舌鬼的脑袋,他惊呼了一声:“爹,救我!”
温客行上前,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了火堆边:“小子,你与这镜湖派啥关系啊!”
“镜湖派张大侠是我爹......”
“那你便是他的小儿子了?”
“是的,我叫张成岭。”
此时的张成岭,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恐惧感,而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温暖。
温客行对着旁边的顾湘使了使眼色,用着四季山庄专属的暗语传递着信息“张成岭是张伯伯的儿子,我们要将他带回四季山庄。” “哥,可是这痨病鬼咋办?不是说不能暴露身份吗?” “他......像一位故人......容我试探一下再做决定。”
温客行来到周子舒的身边坐下,猛的一出手,摸了摸周子舒的脸颊:“奇怪了,这怎是皮肉的触感?”
周子舒轻瞥了身边人一眼:“正是在下不才,自己长得,美吗?“
温客行看着这张脸,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完美!”
第二天清晨,周子舒带着张成岭踏上了去五湖盟的行程,但温客行一路尾随他们。
“周叔,这温叔就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吗?为什么偏偏要尾随我们,还要装作跟我们相遇的样子?”
周子舒撇了撇不远处的温客行:“谁知道呢,脑子抽了呗。”
誤會
玩兒的,圖一樂
內容要求括號心聲體我就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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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什麼……?」溫客行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令人震懾又心寒的一幕,戰慄道。
「如你所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幾乎異口同聲,有解釋像沒解釋。
包間裡觸目所及一片凌亂,整個室內杯盤狼藉,空氣中混斥著茶香果香,躺在地的男人衣襟破碎髮絲披散,面容狼狽卻不見一絲焦切與急迫;那裙都已開叉到大腿的女人則笑吟吟地勾起身下人的頷顎,其餘三指摩挲著對方的脖頸,媚眼如絲,眸光流轉,......
玩兒的,圖一樂
內容要求括號心聲體我就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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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什麼……?」溫客行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令人震懾又心寒的一幕,戰慄道。
「如你所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幾乎異口同聲,有解釋像沒解釋。
包間裡觸目所及一片凌亂,整個室內杯盤狼藉,空氣中混斥著茶香果香,躺在地的男人衣襟破碎髮絲披散,面容狼狽卻不見一絲焦切與急迫;那裙都已開叉到大腿的女人則笑吟吟地勾起身下人的頷顎,其餘三指摩挲著對方的脖頸,媚眼如絲,眸光流轉,端得一幅風情萬種。
「怎麼辦,小郎君找來了呢?」女人一臉糾結,難為似的望著身下的周子舒又看看不遠處怒氣沖天目眥欲裂的溫客行,語氣裡卻不難聽出挑撥離間和幸災樂禍。
可惜被醋浸了腦子的溫前谷主完全聽不出。
溫客行死死盯著面前的兩人,內心醋意滔天,拳頭握緊又鬆,鬆了又緊,縱然這女人非傾國傾城,單那凹凸有致和無瑕臉蛋也可稱得上一聲美女——周子舒喜歡的那種腰細腿長的美女。
「老溫。」周子舒試圖喚回溫蠢貨的一絲理智,卻被溫客行憤怒吼道:「你閉嘴,待會我再問你。」
「滾還是死?」溫前谷主這會除了想殺人還是想殺人,咬牙切齒地朝著死皮賴臉壓在周子舒身上還不下去的女人道。
「哎呀,我好怕啊,別別別,我立刻走。」女人一臉受驚泫然欲泣的模樣,嘴裡卻繼續火上澆油地說:「好哥哥,雖然時間短暫,但我定會銘記方纔那段美好的時光……」
溫客行和周子舒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戲精!
賤人!
砰!脆弱的包廂轟然倒塌,外頭客官驚叫四竄,腳底抹油沒命似的往外狂衝,生怕一不小心就遭受毀屋發狂的人波及。
「吃醋的男人比吃醋的女人還可怕啊……」女人拍了拍胸口,長嘆口氣,似頗為幽怨地說:「你剛剛差點就傷到哥哥了呢,可見你根本不愛他,難怪……」
七竅生煙的溫前谷主氣鼓鼓地趁亂拽過周子舒,力道大的像是要斷了人手腕似的,他臉色陰沉一句不說地帶人狂奔。
這瘋子!是要把官兵暗哨全引來嗎!周子舒在疾行中狠狠地剜了溫客行好幾眼。(心聲體)
「東西就送你了哥哥,我很高興你喜歡,就算毀了也沒關係……」
那句聽著恍若是他這個正主強求周子舒不讓人跟相愛之人在一起的噁心肉麻話語讓溫醋罈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儼然忘了手裡還握著人,連細微的喀喀聲都聽不見。
「放,開。」周子舒直覺自己的腕骨已經裂了,氣得臉色黑如鍋底,空出的一手就朝溫客行拍去。
「你還敢打我!」溫客行不滿大叫。
「不然讓你捏碎我手骨?」周子舒舉起自己被握得烏紫的左手,幾乎是從牙縫間繃出那些字。
「還不是你……」
「還不是我什麼?」周子舒一聽就來氣,這人妒火中燒燒壞腦子也就算了,出來這麼久還沒冷靜簡直蠢的可以!醞釀了一整路的怨言在此時此刻終於徹底炸開,「若不是那女人不殺我,照你剛剛的作為就是在送我去地府的路上。你以為我為什麼任她壓不說話不反抗?她說的那些明顯就在玩你和我,你倒好,人家挖坑讓你跳你就跳,被耍的團團轉後還反來找我算帳,你問我發生什麼了嗎?酒樓裡誰說待會問的?我這手不自救讓你發瘋完再來後悔?你賠我一隻手嗎?」
「阿絮,那個……你、你冷靜……」溫前谷主咕嚕吞了口口水默默一點一點向後退,看著渾身上下殺氣騰騰的某人一步一步地踏在他的心尖上,自覺方才腦袋忘了帶出門,忙賠笑說:「我聽,我現在聽,你別衝動,咱們先回家幫你的手上藥,你說什麼我都信!」
「信你個大頭鬼!」周子舒一記長拳揍得溫客行化為流星飛向天邊,末了似乎還不解氣似的噔噔噔地閃身到溫客行落地之處,抬腳就要再把人往地裡踹。
「饒……饒命阿絮……」溫客行感知到身後恐怖的威壓,及時拔出身子退出幾丈遠戰戰兢兢道。
「你不是要聽我解釋嗎?跑那麼遠做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人?」周子舒笑咪咪地一路向前。
你是不吃人但你殺人啊啊啊啊啊!而且還是殺你親夫!正大光明地殺!(心聲體)
溫客行一邊退一邊腹誹:不怪他多想,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女人看到那場景那畫面都會忍不住往那方面思考吧?兩個人一個衣衫不整一個清涼火辣怎麼看怎麼不對頭,而且裡頭亂七八糟陳設東倒西歪一看就是幹了什麼,加上那該死的女人一口一個哥哥周子舒還能那麼淡定……真不能怪他胡思亂想啊!(心聲體)
「我就是希望你跟我都冷靜一下,這個距離我聽的清,阿絮你就別再過來了……」呵呵,開玩笑!現在要是過去而且敢還手以這人睚眥必報的個性日後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我哪裡不冷靜?」周子舒問。
你這叫冷靜,你管這叫冷靜!老子都被你打飛了還不能坑一聲!溫客行眼眶紅通通。(心聲體)
「行,你不聽那我也不說了,你怎麼想就是那樣吧。」周子舒驟然佇足回身,轉頭就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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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頂著兩坨大包的溫娘子淚眼汪汪地上菜添飯伺候周大爺,還得一心二用地洗耳恭聽周相公娓娓道來那天事發的經過,簡直好不委屈。
周子舒同往常一樣酒沒了就上樓裡坐坐邊聽八卦邊吃喝,事畢便添幾壺珍藏欲回家,沒曾想遇見個易容高手——他一眼竟是沒瞧出對方的臉是假的,出於愛美之心多留意了幾番,這才看出端倪。
何曾想對方不僅是易容大師還擅鬥,一身武藝不在他之下,心驚同時又不免好奇這又是哪位高人出世,可惜是個脾氣古怪的。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哪個隱士不怪?看看葉白衣就是個例子。
唉,江湖中原來還有許多他不曾知道的事,孤陋寡聞了,真對不住堂堂前庄主之名。
求教不成反被揍,等溫客行看到時就是一副調情做完的畫面,百口莫辯——人家好歹長歲不長智,溫醋精非但不長智還降智,只能說自己實在命大,差點就死在那兩人手裡。
「所以她送你的是易容的藥品嗎?」溫客行忿忿地咬著周子舒最討厭的核桃,含糊不清問。
「我不確定真假,沒用,收著。」周子舒嫌惡地遠離溫客行,答。
「哼,你吃的東西還都是我做的,躲那麼遠做什麼……」溫客行極其小聲抱怨。
「嗯?」
「沒有,好吃嗎?你慢慢吃,吃剩了我用你碗吃。」
「……」是因為他手傷了拒絕幫忙洗碗在鬧脾氣?不就多雙碗筷嗎……
雖說自己是沒殘到不能收拾擦桌洗碗的地步……不過嘛,能不自己來當然就不自己來啦,何況是溫客行搞出來的,一人做事一人擔!
這邊周子舒找了可以休息的藉口,溫客行也在計畫著自己吃的虧要何時從周某人身上吃回來:哼哼,周子舒記仇他就不記了?
每一次的伏低姿態都是為了崇高偉大的和諧性福生活在做準備,一個家可不是要有讓步的才有好日子嗎?
大灰狼在黑暗中獰笑著。
天涯客第73章二
广播剧把这一段改成了阿湘为保护温客行而死,死前的临终遗言,配上音乐,听得眼泪都下来了。
呜呜呜,我的阿湘。M的,请允许我再骂一句莫怀阳这个老//匹//夫,我呸!
原文:
顾湘神志不清,眼角却落下一滴泪。
原来……这世道上,正邪不两立,不是说说玩的。他是正道,她是邪道,便注定不能在一起,这就是规矩。规矩是世上大多数人定下,并且遵从的,想要违抗,便非得有能耐,豁出去,和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舍生忘死地较量一番不可。
胜了,便跳出去了,负了,便……
作者:priest
广播剧把这一段改成了阿湘为保护温客行而死,死前的临终遗言,配上音乐,听得眼泪都下来了。
呜呜呜,我的阿湘。M的,请允许我再骂一句莫怀阳这个老//匹//夫,我呸!
原文:
顾湘神志不清,眼角却落下一滴泪。
原来……这世道上,正邪不两立,不是说说玩的。他是正道,她是邪道,便注定不能在一起,这就是规矩。规矩是世上大多数人定下,并且遵从的,想要违抗,便非得有能耐,豁出去,和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舍生忘死地较量一番不可。
胜了,便跳出去了,负了,便……
作者:priest
闲暇时光
温客行 SIDE
除了撩拨周子舒,闲暇时温客行最爱往茶馆跑。叫上一壶好茶几份茶点,听说书先生说书。
什么东周列国、板桥三娘子、七仙女听过一轮后,渐渐觉得不过瘾,便在另一个茶馆租了场子做一回说书先生,专讲他自编的那些比关公战秦琼更光怪陆离的故事,诸如白骨精怒沉百宝箱,哮天犬鹊桥会法海,慢慢竟也有了固定的听众——一群还没到他腰高的街头顽童。
丁点大的小孩自然是没钱进茶馆的。于是每到温先生说书的日子,茶馆的门缝窗边总能看到一排竖着耳朵的小脑袋,也算是茶馆一景了。
温先生可稀罕这些带来满满成就感的捧场客,每每散场都会给他们分派些果子糖块。小鬼们既白听了故事又得了零嘴,高兴得不得了...
温客行 SIDE
除了撩拨周子舒,闲暇时温客行最爱往茶馆跑。叫上一壶好茶几份茶点,听说书先生说书。
什么东周列国、板桥三娘子、七仙女听过一轮后,渐渐觉得不过瘾,便在另一个茶馆租了场子做一回说书先生,专讲他自编的那些比关公战秦琼更光怪陆离的故事,诸如白骨精怒沉百宝箱,哮天犬鹊桥会法海,慢慢竟也有了固定的听众——一群还没到他腰高的街头顽童。
丁点大的小孩自然是没钱进茶馆的。于是每到温先生说书的日子,茶馆的门缝窗边总能看到一排竖着耳朵的小脑袋,也算是茶馆一景了。
温先生可稀罕这些带来满满成就感的捧场客,每每散场都会给他们分派些果子糖块。小鬼们既白听了故事又得了零嘴,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长在温先生屁股后面;以致每每踏进家门前他都得好说歹说费一番功夫才能摘掉身后的尾巴,过足一流说书先生众星捧月的瘾。
当然,偶尔……真的只是偶尔,也会跟周子舒抱怨得的赏钱还没请那些小鬼吃零嘴花的钱多。每每这种时候,周子舒都会乐不可支地给他“良心的建议”——
“我说你干脆就在街角大榕树下支个说书摊子算了,至少能把茶馆的场租省下来,不用亏这么多。”
以一流说书先生为目标的一流武林高手,前鬼谷谷主温客行这时就会傲气地昂起头颅,两手往身后一背,鄙夷这个姓周的俗人:“你懂个屁,说书当然要在茶馆才有味道,你看着,本大爷总有一天会成为万人追捧的说书先生!”
周子舒看一眼双眼燃起熊熊烈焰的温某人,再想想他那些乱七八糟只能骗小孩的段子,深觉这个愿望比“十年干翻叶白衣”更不靠谱,要想实现恐怕得等下辈子。
周子舒 SIDE
周子舒没事就爱在小酒馆里猫着。随便糊上一张假面皮,找个靠窗的位置叫上一壶小酒三两小菜,全身心沉浸在浪花般涌来的家长里短市井八卦之中。
耳中听着或真或假的八卦,心中预测事情走向,再加油添醋拌上些许离奇幻想,相当自得其乐。
从他手里卖出去的消息当然是真实可靠的,但谁管得着八风不动的前四季庄主、前天窗之主要怎么在脑子里给自己找乐子呢。
不过有时候,乐子也会自己送上门。
比如这一天,他在酒馆二楼窗边看到某个蹩脚说书先生,身后还跟着一串小鬼,活像一只带鸡崽的老母鸡。然后在卖糖葫芦的草靶子前,小鸡崽们炸窝了。堂堂武林高手,最后一任鬼谷老大,名号报出去能震慑一方的人物,竟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顽童逼得节节败退,走投无路之下屈辱地一人一根糖葫芦才得以脱身。得了大生意的小贩眉开眼笑,周子舒更是几乎笑趴在桌上。
BOTH SIDE
等底下小孩都散了,周子舒捡了颗花生米照着温客行脑门弹去,果不其然被一把抓住。对着扫射过来的凌厉视线,周子舒指指糖葫芦,给了个“我也要”的口型。
看温客行眯着眼盯了这张假面皮一瞬,随即松了戒备。
未几,一串糖葫芦戳到他面前,最顶上缺了的一颗在温客行嘴里嚼着。
“喏,你的糖葫芦,挑了最大的一串,看我对你多好,你就只会看我笑话。”
“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打扰你被万人追捧呢。”
周子舒把竹签上的山楂果子一颗颗拔下来堆到空碗里。
“那叫追捧?是撒泼打滚好吧……啧,这酸不拉唧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温客行一边嫌弃一边又捡了一颗塞嘴里。
“糖葫芦自然是小孩有小孩的吃法,大人有大人的吃法。”
周子舒也嚼了一颗,剩下的用筷子灌入内劲连糖带果肉一并戳得烂碎。
“这是要干嘛?”温客行看得稀奇,从没见过这样吃糖葫芦的。
“刚刚听来的吃法,试试看行不行。”周子舒说着把捣烂成泥的糖葫芦渣渣倒进酒壶晃匀倒出两杯,冲温客行比了个请的手势。
简单混合的酒液酸酸甜甜还带点山楂味,似乎还不错。
笑意染上眼角,二人用带渣的粗糙果酒就着追加的小菜,度过一段悠闲时光。
END
122.破城
可成岭哪里叫得住他,小五一身黑衣,黑纱遮面,闪身出城门后直奔那堆骸骨就冲了过去,任凭成岭如何在身后喊他也不回头…
“快回来!”成岭在身后急得跳脚
方才还沸反盈天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紧盯在小五身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入冬以来今日天气是难得的好,阳光充足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若是放在平日里小五练完功一定会去长街上走走,再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那感觉别提多好了…
自......
可成岭哪里叫得住他,小五一身黑衣,黑纱遮面,闪身出城门后直奔那堆骸骨就冲了过去,任凭成岭如何在身后喊他也不回头…
“快回来!”成岭在身后急得跳脚
方才还沸反盈天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紧盯在小五身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入冬以来今日天气是难得的好,阳光充足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若是放在平日里小五练完功一定会去长街上走走,再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那感觉别提多好了…
自前阵子爷爷去世后,他便越来越依恋这里了,是成岭帮他把爷爷安葬在东郊,他无事的时候经常过去,有时就坐在那里陪爷爷说说话,他告诉爷爷不用担心他,其实他现在过得很好,张府就像是他的家,而成岭就像是他的亲人一样…
小五拼命的向着一个方向跑,方才他站在城墙上观察了好久,张大侠入殓的时候穿的衣服他是记得的,方才他站在城墙上好像看见了,他必须梯成岭把他拿回来…
小五的心跳的很快,脑袋里一片空白,而周围的安静和空旷更让他紧张,他的嗓子里有些发腥,手心里是一层细密的汗,他隐约听见了身后好像有人叫他,不过他也没有回头……
就在小五感觉自己就快要跑不动的时候,他终于到了那堆骸骨旁边,小五低头再次仔细确认了骸骨上的衣服和物品,这才脱下衣服小心翼翼的把那堆骸骨拾起包好,用衣服裹着,他转身朝着城门这边挥了挥手,示意成岭放心…
从方才开始成岭的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直到看见小五安全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此时,也有十几个值勤的庆军到了当场,领头的参将拨开混乱的人群来到城门下气愤的吼道:“是谁!?是谁开的城门?”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赶紧关门!”参将对左右两边吼道
“是!”说罢庆军几人上前就要将开了一条大缝的城门合力推上
“等等!”
成岭神情焦急的看着正在往回跑的小五对庆军参将道:“现在还不能关门,求您了!”成岭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行!”参将哪里肯听成岭的话,再次对左右吼道:“你们都聋了么?听不见我说什么么?违抗军令者,斩!”
成岭见此情景赶紧一个箭步迈过去,挡在庆军士兵和城门中间,手中握剑,用身体挡住城门,再次哀求那参将道:“只一会儿,小五,小五他就快回来了,求您了…”
成岭的几个师兄弟此时也正好赶到,见此情景也同成岭一起用身体挡住了城门,求那参将道:“大人通融一下,大人…”
那参将从没见过这幅场景,只见他握着剑退后一步,盯着成岭和众人瞪大眼睛道:“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
“你!”那参将指着成岭的鼻子道:“你难道是赫连祥派来的细作?!”
一时间双方互不相让,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兵戈相见,就在这时成岭忽听身后一个师弟大喊了一声道:“回来了,小五回来了!”
成岭赶紧回头查看,果然见小五气喘吁吁的抱着衣服和骸骨正从门缝中挤进来…
“呵…”成岭看着小五平安归来终于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成岭搂过小五的肩膀道
“没事…”小五笑着摇摇头道:“张老爷…”
“往后切不可这样了,你要是出了事,爹爹他也…”成岭拍了拍小五的肩膀没有继续说下去,停了半晌后成岭才轻声道:“小五,谢谢你…”
“没事…”小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在庆军正要再次关闭城门之时,人群中再次有人喊了句:“没事!果然赫连祥不伤平民,我们一起冲出去收了祖宗骸骨!”
听了这句话,方才还平静的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围观的人中有几个力气大的,拨开庆军守卫,到了城门边上,几个人合力把原来的门缝又推大了一些,随后顺着那豁口快速冲了出去…
身后的人眼见前面的人出去了,也都疯狂的向前面拥了过来,一时间那是几个庆军守卫无论如何嘶吼恐吓都控制不住局面了,参将也被后面的来人挤的贴在城墙上动弹不得…
城门转眼之间就被这些疯狂的百姓推的大开,来到城外的人都纷纷冲向骸骨堆去找自己的‘祖宗’了…
就在混乱之际,成岭赶紧抓最小五的手道:“我们赶紧回去,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等等,我还要再去一趟,我爷爷还在那边!”小五挣脱了成岭抓住他的手道
“我陪你一起!”成岭急道
“不用,你顾好张老爷!我去去就回来!”小五笑笑道
说罢小五便转身随着人群再冲出去了…
成岭怀里抱着小五方才给他的衣服,紧张的盯着小五的背影,不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成岭仔细回忆着…
‘没有乌鸦叫,对,从方才开始成岭才想起一直没有听到乌鸦叫,原本在城外那片树林里冬日的这个时候总会盘旋着一群乌鸦,可是今日他却一只也没有看到…’
“那片树林底下一定藏着什么东西,乌鸦在鸟中感官最是敏锐,只要发现有一点不对,便是绝对不肯再飞出来的…”
“小五,危险!”成岭在心中默念道,想到这他赶紧转身把衣服交给身旁的师兄,冲着小五的背影追了过去…
人群乱哄哄的,小五在他前面不算太远的地方,就在成岭追他的时候,一丝不好的感觉在成岭心底慢慢升起,他在空气中嗅到了那种味道,虽然只是淡淡的,虽然一般人很难察觉,不过成岭还是嗅到了,那味道弥散在空气中,而且越来越浓烈,他记得他第一次嗅到那种味道还是在北疆,在那些达卡出现前…
“小五,快回来!”成岭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剑大喊道
“找到了!” 就在成岭喊他的同时,寻找了多时的小五终于起身回头对着成岭大喊道
“我爷爷他…”
可就在小五还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下一秒发生的事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方才还平静的树林突然之间变得阴森诡异,天空瞬间变得暗沉沉的,大地则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就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有的地方的地面突然凹陷了进去,而从凹陷的地方则伸出了一只只可怕的厉爪,接着是一颗颗丑陋无比的脑袋…
方才还乱作一团的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立在原地呆若木鸡,忘了逃也忘了喊…
那些露出脑袋的达卡速度极快,待它们全身都爬出地面后,只听远处一声尖锐的笛响,听到笛声的那些达卡手脚并用朝着城门方向冲了过了,守门的庆军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几十个达卡牢牢的扒住城门,一起用力,那些怪物力大无穷,只几下就把城门推的完全敞开…
守门的庆军被吓得双腿发软,只站在原地发抖动弹不得,这正好中了那些怪物的下怀,只见它们用粗壮的手臂狠狠的抓住那些人的身体,之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去,那带着涎液的牙齿深深的嵌入庆军的脖子和身体,瞬时间鲜血喷涌,哀鸣遍地…
城外的那群人这时才想逃跑,可是那些达卡却好像无处不在,而且还有无数的达卡正从地下钻出来,它们的眼睛血红,挥舞着短小的四肢,见人就咬,似乎要撕裂一切阻碍它们的东西…
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哪里是这些怪物的对手,瞬间人群死伤无数,残肢断臂满地,血流成河,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小心!”成岭看到一个达卡正在小五背后,情急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把手中的那把破剑掷了出去,剑打在那只达卡的脸上,突如其来的重击,让那怪物顿了一下,趁着这空隙成岭赶紧几步跑了过去抓住小五的手道:“快走!”
小五也被眼前这场面吓得面色苍白,直到成岭拉过他他才反应过来,成岭毕竟早就见过这些达卡,所以相对镇定一些,他低声对小五道:“别慌,这些东西因为常年在地下,所以眼睛都不太好,可是它们的听觉却敏锐得很,它们听见哪里有声音就会冲过去,所以我们就站在原地先别动…”
小五紧紧的拉住成岭的手,脸色苍白,恨不得屏住呼吸,两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果然几个达卡从他们身边经过却都没有攻击他们…
“走!”成岭看准一个空档,拉着小五快步向着一个山坡跑去…
“那里,小五,快…”
成岭眼睛看着前面,手中却突然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他向后一个趔趄,成岭心中一沉,向后望去,果然一个从土里钻出的达卡正死死咬住了小五的脚踝处…
小五顿时痛的直冒冷汗,他看着脚下的那只达卡,刚想用手去拉,却被成岭制止道
“别动!他嘴里涎液有毒!”
说罢成岭上前一步举起那把剑就朝那个达卡的头砍过去…
可是他却忘了,这剑不是‘大荒’或者‘承影’,这只是一把破了的钝剑,再加上他的内力大不如前所以尽管这一剑成岭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却还是没有砍断那只达卡的脑袋…
那达卡突然遭受了这一击,剧痛难忍,松了咬住小五脚踝的嘴,用短小的前肢扶着将断未断的脖子,带着那支残剑猛的抬起头,瞪着血红的小眼睛盯着成岭…
“快走!”成岭看它松了口赶紧,赶紧扶起小五,二人再一次跌跌撞撞的向那个山坡跑去…
“快!就到了!”成岭一边用身体护住小五,躲闪着那些达卡,一边喊道
“师兄,我!”
就在还有几步就要到达那个山坡的时候,小五再一次停了下来,成岭回头一看,发现他身子正软绵绵的向后倒下去…
“小五!”成岭大声喊道
可是小五缺再没有回应,原来一只从侧面冲过来的达卡,正好撞上了他,小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东西用手贯穿了腹部…
献血瞬间喷射出来,溅到了四周的地上,那怪物嗅到了血腥味,更显得兴奋异常,只见它摇头晃脑的用手在小五的腹部摸索着,然后一把拽出了一节肠子,放进嘴里旁若无人的嚼了起来…
“啊…”
成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他只见小五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那怪物则变本加厉,趴在小五身上撕咬起来…
“滚开!”
成岭终于回过神儿来,从地上捡起一截木板,挥舞着去驱赶那只怪物,可那只怪物哪里会怕如此像是挠痒痒的东西,扔只是抱着下午的身体不肯松手,更可怕的是更多的达卡正从四面八方聚拢来…
成岭看见小五的眼睛正慢慢失去光亮,那些达卡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啃食着,小五已经发不出声音,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成岭知道那是让他快走…
成岭的心跳的很快,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还来不及反应,小五就这样死在了他的眼前,他,他,成岭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把小五从那些达卡手中夺回来,不能让他就这样被咬得支离破碎…
于是成岭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分开人群再次冲了过去…
他用手抓住一个正在低头咬小五脖子的达卡,双手较劲,用力一掰,那只达卡的脖子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它的头便无力的搭拉在脖子旁,歪在一边不动了…
“小五…”成岭看见小五脖子上那个血窟窿,心疼的想用手去替他堵上…
正在这时一个趴在小五前胸的达卡突然转头对准成岭的手臂就是一口,成岭躲闪不及,正被他咬中了右手手臂…
达卡的尖牙深深地嵌入了成岭的肉里,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看着其他达卡也回了头正要向他扑过来,成岭心想,今日这情景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就这么死了,多少有些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师傅,还有,还有一个人,成岭的脑袋里居然闪过了一个人的脸,怎么是他,就连成岭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对不起,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温客行平静道。
周子舒默默听着,一时只觉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而且,”温客行抱歉地笑笑,“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也没法骗人……抱歉,我……”
没错,的确骗不了人。周子舒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再捏紧:“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人吗?”
温客行全身僵硬,认命地闭上眼睛。
周子舒怒火越烧越旺。
“说好一生一世不改变的……你这个叛徒!!!”
“嗷——!!!”
一记强劲的升龙拳,温客行惨叫旋转着化作天边闪耀的流星。
……
曾经的惺惺相惜历历在目,那时他们都是菠萝蜜最忠实的信徒,还发过誓一辈子不改变。
可是,前阵子坊间...
“对不起,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温客行平静道。
周子舒默默听着,一时只觉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心。而且,”温客行抱歉地笑笑,“这种事做了就是做了,也没法骗人……抱歉,我……”
没错,的确骗不了人。周子舒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再捏紧:“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人吗?”
温客行全身僵硬,认命地闭上眼睛。
周子舒怒火越烧越旺。
“说好一生一世不改变的……你这个叛徒!!!”
“嗷——!!!”
一记强劲的升龙拳,温客行惨叫旋转着化作天边闪耀的流星。
……
曾经的惺惺相惜历历在目,那时他们都是菠萝蜜最忠实的信徒,还发过誓一辈子不改变。
可是,前阵子坊间出现了一种来自遥远南国的水果,外表跟菠萝蜜像极了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味道却相当一言难尽。
想不到温客行竟然被那个味道蛊惑,背弃了他们共同的最爱!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以!
周子舒怒火中烧。
“那个恶心的味道散尽之前敢踏进屋里一步,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沉塘喂鱼!说到做到!”
“可是……这个真的很好吃啊……”
天色已近黄昏,浑身散发着强烈榴莲味的温谷主,今夜怕是要流落街头……
END
———————————
121.城外东郊
庆军大营内气氛也异常凝重,曹睿正皱眉看着庆军在镜湖城的分布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仗非同小可,几乎决定着两军的生死存亡…
“曹将军怎么还不休息?”副将走过来关切道
“今夜怕是没有人睡得着吧!”曹睿叹了口气道
“将军身经百战,威名远播,对付这些逆贼绰绰有余…”副将奉承道
“呵…”曹睿冷笑一声道:“赫连祥此次起兵来势汹汹,如有神助,镜湖之战谁输谁赢尚难有分晓,往后这种话你莫要再说了!”......
庆军大营内气氛也异常凝重,曹睿正皱眉看着庆军在镜湖城的分布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仗非同小可,几乎决定着两军的生死存亡…
“曹将军怎么还不休息?”副将走过来关切道
“今夜怕是没有人睡得着吧!”曹睿叹了口气道
“将军身经百战,威名远播,对付这些逆贼绰绰有余…”副将奉承道
“呵…”曹睿冷笑一声道:“赫连祥此次起兵来势汹汹,如有神助,镜湖之战谁输谁赢尚难有分晓,往后这种话你莫要再说了!”
“是!方才是末将口不择言了!”副将见状赶紧低头认错道
“算了,你跟随我多年,我这脾气你也应该了解…”曹睿摆摆手道
“嗯,将军待我有恩,我也尊重将军,以后再不会了…不过…”副将顿了顿道:“末将其实一直有件事不明白想问将军您…”
“何事?你但说无妨…”曹睿道
“此次镜湖之役朝廷为何一定要派您来?”副将疑惑道
“嗤…”曹睿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你怎么连这都没想明白,亏你还跟在我身边这许多年!”
“末将愚钝,请将军明示!”副将抱拳道
“你想想当年那个姓容的一家被斩,是谁监斩?”曹睿道
“是将军您!”副将想了想道
“这就对了!现在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斗志涣散,据说已经有朝臣偷偷派人去联络赫连祥了,镜湖是赫连祥通往京城的最后一块屏障,如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倘若派别人来,朝廷和赫连翊怎么会放心?”
“他们怕守城的将军不战而降,打开城门让赫连祥的军队长驱直入,不费一兵一卒就占了镜湖?”副将恍然大悟道
“而我却是朝廷最不会疑心的人…”曹睿道:“容思朝是赫连祥的左膀右臂,而我又与他有着如此血海深仇,那姓容的恨不得杀我而后快,我和他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绝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原来如此…”副将点头道
“退一万步讲,假设我真是想拱手让出镜湖求和,赫连翊也断不会放过我的父母妻儿和全家老小,临行前赫连翊把我全家上下几十口人都留在宫内,美其名曰说是怕我作战分心,会好好照顾,可是谁都知道那就是挟我的筹码,我若听从命令守住镜湖还则罢了,我若失败那我全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也会不保…”
“啊…”副将睁大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
“算了…”曹睿见状摆摆手道:“不提这个,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将军交代末将的事,末将已办的差不多了,我们已经大致摸排清楚了镜湖城中各家各户的情况,选择适龄的青年男子充入到庆军中守城…”
“好…”曹睿点头道
“可是末将还是不明白…”副将看着曹睿道:“我们要那些平民百姓有什么用?他们平日里也没经过什么操练,若真的打起来,莫说一点用处派不上,反而还要顾着他们…”
“这你就不懂了…”曹睿捋着胡须笑笑道:“若是只有我们庆军作战,那些百姓会觉得谁输谁赢都无所谓,赫连祥不是许了他们太平盛世么,说不准他们更希望赫连祥做皇帝也说不定,可是…若是庆军中有了他们的至亲骨肉,父子兄弟,那他们定是希望我们能赢的,何况赫连祥不是自诩爱民如子么,从不动百姓一丝一毫,我今日倒是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将军高招啊!”副将听后也不免笑道
“战也,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纵是有了天时地利人不和也是徒劳…”
“末将明白了,将军真是当世诸葛,末将这就去办将军交代的事,不让将军失望!”副将抱拳道,说罢便快步下去了…
“赫连翊这老狐狸真是该死!”曹睿一拳打在桌子上恨恨道
……………………
张府大寨内
今日自晌午起府内气氛就异常凝重,庆军统领方才已经来府上通知过,军中征兵,因为张府内男丁较多,所以名册上一共选了五人充在军中,当然其中也包括成岭…
成岭心中也很忐忑,他从北疆回来,自然是知道那些达卡的厉害,而且自己的武功也大不如前,所以他并不确定此次是否能护同行的师兄弟们周全,但成岭心中也非常清楚,军令如山,如果不去就等同于抗旨,就是死罪,不光他们几个,张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要被治罪受到牵连,所以他们是非去不可的…
“你们切记,到时候只需跟在我身后即可,我在北疆见过那些达卡,对付它们还算有些经验…”成岭安慰另几位师兄弟们道
“嗯…”大家纷纷点头回应道
“明日就要动身进到军营中,大家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成岭道
于是另几位师兄弟告辞后都各自回去收拾准备了,只留成岭一人在院子中发呆…
“师兄!”
成岭忽听身后有人叫他,转过身去后才发现原来是小五撅着嘴站在他身后…
“怎么了?”成岭看他情绪不高于是问道
“为何名册上没有我?!”小五沮丧的问道
这个问题简直让成岭哭笑不得,这天下哪会有人希望被征充军打仗的,恐怕天下也就只有小五一个了吧!
“没有你不好么?”成岭故意笑着问道
“不好?我想同你一起去!”小五大声道
“这不是去玩!”成岭神情严肃道:“你不是也听说过那些怪物有多可怕,这是打仗,要死人的!”
“我知道危险,所以才想同你一起去,好歹在战场上也有个照应!”小五委屈道
“你…”成岭一时语塞,他一直觉得小五整日里嘻嘻哈哈,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想今日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你年龄太小,不符合入军的要求…”成岭想了想解释道
“就只差几个月而已…”小五着急道:“师兄你去同那参将讲通融通融可好?”
“胡闹!”成岭斩钉截铁拒绝道:“你再这样说疯话往后就别在府上呆了!”
“好…好嘛!师兄,你,你别赶我走,你明明知道我又没有家的,离开了这里我都不知道去哪…”见成岭真的生气了,小五这才收了声,小声嘟囔道
见小五这副样子,成岭心里又是内疚又是心疼,不过表面却仍故作镇定道:“我这一走不知要多少时日,等我回来,要查你功夫的,所以你可莫要偷懒!”
“知道了…”小五低头悻悻道
“如果…”成岭看着小五想了想道:“如果我回不来了,那……”
“你也莫要说这种话!”小五打断成岭,气呼呼的转身跑掉了
成岭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转身回房去了…
次日一大清早,成岭便带着另几人一起来到了城中庆军的大营外,核对身份点卯后,成岭和另外一人被安排在了城墙上,而其余三人则被带走安排在别处…
“我们的武器和铠甲呢?”成岭望着庆军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的铠甲问参将道
“你们?”参将听了成岭的问题,先是一愣而后略带嘲讽的笑道:“你们也用不上铠甲,既不作战也不守城,就只在城墙上搬搬物资补己,给我们庆军打打杂罢了,穿自己的衣服便是了,还更方便,听说赫连祥不杀平民百姓,至于武器,那里倒是有些,会使的随便挑几样去吧!”
成岭顺着参将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城墙的一个角落里堆放着一堆生锈的类似破铜烂铁的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都是些破损了的刀剑兵器,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多久没人用了,成岭随手捡了一把还算看得过去的剑握在手中,凌空耍了几个剑花,剑很钝也很旧,完全不得手,聊胜于无吧,成岭心想…
一连几日成岭都在城墙上值夜,值夜每日一轮,夜里寒冷潮湿,正规的庆军自然不愿意当值,于是这活就落在了他们这些外来人的身上,成岭心疼其余师兄弟,于是把他们的差事也揽下了,好在他晚上也睡不着,冷的实在难受了就在城墙上来回走走,摆弄摆弄小五送他的那支羌笛,或者看着远处的群山和天上的月亮发呆,时间久了偶尔也会恍惚,眼前这景色让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北疆一样…
赫连祥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外不远,偶尔天气好时,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得见,可是成岭并不见那些达卡,可能它们仍旧是藏在地下吧,成岭心想…
赫连祥近日来突然按兵不动也让成岭着实有些纳闷,谁也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成岭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赫连祥的时候,那时只觉得他气宇轩昂绝非池中之物,不想今日他真的起兵造反,如今还打到了镜湖,如果不是今日这种局面,他来镜湖本应招待他喝一杯尽地主之谊才对,可是如今,唉,真是造化弄人…
白日里成岭本想稍微休息会,不想却被师弟叫住,师弟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你听说了嘛?”
“什么?”成岭不禁纳闷道
“赫连祥的那些怪物都聚集在城外东郊那里…”师弟道
“东郊?!你如何知道?”成岭睁大眼睛道
“嗯…”师弟点点头道:“千真万确,有人亲眼看见了…”
“怎么会是在那里…”成岭自言自语道
城外东郊从很早前就是城中百姓祖坟所在地,镜湖城自古民风淳朴,孝义为天,家家户户更是非常重视那些逝去的亲人长辈,东郊风景优美,依山傍河,风水绝佳,最是个适合入土为安的地方,如今那些达卡聚集在那里,意欲何为,赫连祥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这个流言在庆军中越传越凶,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镜湖城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长辈先人埋在那个地方,于是有人偷偷提议想过去看看究竟…
成岭的心里也有些摇摆,爹爹和兄长们的坟也在那里,张大侠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晚年却不想遭此横祸,本来目睹他们的死就是成岭一生也难以忘记的梦魇,如今如果他们的墓碑坟茔再遭人破坏,死后也不得安宁,这确实是成岭万万不能忍受的…
“师兄!你快醒醒!”一大早成岭还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却被师弟快速的摇醒
师弟着急的磕磕巴巴道:“你,你快去看,大事不好了!”
“何事?你别着急,慢慢讲!”成岭翻身起来,揉了揉眼睛问道
“你快去城墙上看看吧!”师弟着急道
成岭披了衣服飞奔到城墙上,此时城墙上已经为了不少人,有庆军也有和他一样的守城百姓,成岭挤到跟前向下一看,瞬间惊住了,原来城墙下的空地上正七零八落的散落着一堆堆骸骨…
“这是怎么回事?”成岭赶紧回头问跟上来的师弟道
“我也不清楚,听人说是清晨时候叛军丢过来的,他们说城外东郊是赫连祥大营驻扎所在地,赫连祥看不得这些东西,于是挖了出来丢在这里…”
“简直是欺人太甚!”人群中突然有人吼道
“对!我们镜湖人最重礼仪孝道,挖我先人坟墓如同杀人父母,诛人九族,赫连祥这样折辱我们,让我们如何还能忍得下去!出去和他拼了!”
“对!对!出去和他拼了!”人群中一片附和声
“开城门!出去杀了他!赫连祥不是说他不动贫平民百姓么?!”
此时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于是人群瞬间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蜂拥向城门涌去…
“大家等等!等等!”
见此情景成岭想要阻止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瞬间他就被人潮冲的和师弟分散开了…
“大家不要中计,可能是赫连祥的计策,我们先不要开城门!”成岭的声音在巨大的嘈杂声中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人听他的,也没有人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很快人潮就已经冲到了城门之下,厚重的城门在阳光的照耀下威严肃穆紧紧的闭着,显然守门的庆军也被眼前的这幅景象惊呆了,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台阶上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纷乱中,众人七手八脚的抬起那块厚重的护板,随着一声巨响,厚重的城门被众人合力推开了一条大缝…
“等等!”
此时成岭也来到了城门外,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随即挺身挡在半开的城门和众人之间,众人这次终于从纷乱中安静了下来,定睛看着眼前的这个拿着一把破剑的少年…
“大家先等一等…”成岭气喘吁吁道
“这不是张大侠的公子…”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了成岭…
“大家听我说,现在,现在不能开城门,那些达卡可能就在外面,大家不要中计,我…”成岭顿了顿道:“我爹爹的骸骨也在外面,可是现在,现在,大家先不要冲动!”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望着成岭似乎在辨别他话的真假,成岭趁机用尽全身力气顶住城门,想把它再推回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人群中又响起一个声音:“莫要听他胡说!没准他就是赫连祥派来的,这个不肖子孙,连张大侠的骸骨都不敢去收,真是不配当张大侠的儿子!”
人群瞬间又骚动了起来,有人拉住成岭的胳膊使劲把他往回拉,不过也有人好像清醒了过来,帮助成岭往回推城门…
正在场面极其混乱之时,一个人趁乱挤到成岭身边,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师兄,你守住城门,放心,我去帮你把张大侠的骸骨收回来…”
成岭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那人身子一侧,贴着细细的门缝溜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瘦削的背影…
“小五!快回来!”成岭望着那个背影大喊道
南疆行
是原著人设哦,雷的可以避一下
望着沿路的风景,周子舒忍不住轻哼起歌。
当初在长明山上便答应景北渊要去南疆玩玩,如今总算是去成了。可周子舒是个什么人,见酒楼就要往里钻,还要拉着温客行他俩登山望远,走了快一个月了,可他们离南疆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景北渊在半月山就收到信了,乌溪当即就要准备接应的人,却被景北渊给拦下了:“子舒这回在长明山呆了这么久,不知道又要跑哪游览一番,估计等他到了都得是半月之后的事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他们吧。”
事实证明景北渊是对的,半个月后,周子舒一行才晃晃...
是原著人设哦,雷的可以避一下
望着沿路的风景,周子舒忍不住轻哼起歌。
当初在长明山上便答应景北渊要去南疆玩玩,如今总算是去成了。可周子舒是个什么人,见酒楼就要往里钻,还要拉着温客行他俩登山望远,走了快一个月了,可他们离南疆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景北渊在半月山就收到信了,乌溪当即就要准备接应的人,却被景北渊给拦下了:“子舒这回在长明山呆了这么久,不知道又要跑哪游览一番,估计等他到了都得是半月之后的事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他们吧。”
事实证明景北渊是对的,半个月后,周子舒一行才晃晃悠悠到了南疆,张成岭一到那就被路塔拽去一边玩去了,这两个小孩像是一见如故,从天南说到海北,周子舒也就随他们去了。
景北渊一把揽过周子舒谈天说地,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京城里一起执酒夜谈时的样子,一派祥和,而后面……乌溪本就不爱说话,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给了景北渊,温客行则是看着被别人揽住的阿絮,如果眼神能杀人,七爷大概已经被温客行上下剐了无数次。
四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回到府里,吃过晚饭,景北渊说要带周子舒他们逛逛主城,周子舒看着一路的人声鼎沸,歌舞升平,面上不觉地浮现出了笑意。为了天下百姓,他,景北渊,乌溪都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他为了海清河晏可以当那个心狠手辣的周统领;景北渊为了大庆甘愿伪装成一个纨绔子弟;乌溪为了族人还是做了那个只能隐忍的南疆质子。可看看现在,说到底一切都在变好。
景北渊抛给他一壶酒:“子舒,接着,尝尝我们南疆的酒。”两人边走边喝,景北渊说:“子舒,你看这景象是不是比京里的兰亭集会还要热闹,你这些年还去过吗”周子舒一笑:“当然,不过是陪皇上看看,在和那些个大人推杯换盏,没回下来,酒都喝不了多少,而且京里的酒多少都沾了些脂粉味,软绵绵的。”景北渊大笑:“确实,但在南疆啊,烈酒管够。”
说话间景北渊看见一个卖艺的班子,那姑娘正在表演吞剑,紧致的腰身透过衣料,他突然开口对身后两人说:“我还记得当年西北入侵的时候,子舒和我说如果能活下来,还要托我在南疆帮他寻个细腰的姑娘当媳妇呢,真是往事如烟”看着温客行似笑非笑的目光,周子舒额角抽了抽,忘了这人是个事精,他阴恻恻地笑了:“好一个往事如烟,我也记得当年老皇帝在时七爷您可是跪在宫里说此生非明华公子呢。”景北渊和他对视一眼,什么叫交友不慎,什么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呵,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于是当天晚上路塔和张成岭都听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两个少年坐在院子里相对无言,却生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张成岭、路塔:“我们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120.镜湖城
入夜了,天气越来越凉,士兵们已经换上了秋衣,小叶丹睡不着,于是索性借着月光一个营房一个营房的查过去,这几日他经常咳嗽,有时候喉咙里还会伴有一丝甜腥的味道,五脏六腑也有些憋闷,他想应该是那日吸入过多瘴气的结果,不想那瘴气毒性那么强…
不过他一点也没有后悔,手刃仇人的那一刻他简直畅快极了,那把银枪贯穿了他的前胸,干净利落,拔出枪的瞬间他伤口和嘴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一身,小叶丹看着那人瞪着鼓胀的眼睛张着大嘴大口大口得喘气,就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濒死的鱼,他的眼神里有绝望,有哀求,但是更多的是恐惧,小叶丹并没有立刻让他死掉,......
入夜了,天气越来越凉,士兵们已经换上了秋衣,小叶丹睡不着,于是索性借着月光一个营房一个营房的查过去,这几日他经常咳嗽,有时候喉咙里还会伴有一丝甜腥的味道,五脏六腑也有些憋闷,他想应该是那日吸入过多瘴气的结果,不想那瘴气毒性那么强…
不过他一点也没有后悔,手刃仇人的那一刻他简直畅快极了,那把银枪贯穿了他的前胸,干净利落,拔出枪的瞬间他伤口和嘴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一身,小叶丹看着那人瞪着鼓胀的眼睛张着大嘴大口大口得喘气,就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濒死的鱼,他的眼神里有绝望,有哀求,但是更多的是恐惧,小叶丹并没有立刻让他死掉,他就那样看着他,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他的心理升腾出阵阵快感,直到面前的那个人气息全无,他才用银枪挑了他的脑袋,挂在最高的旗杆上…
原来一个人在战争中真的可以越来越残忍,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样,现在的他对杀戮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可怕的是,他甚至在这样的杀戮中获得了一丝安宁和快乐…
“谁?!”
小叶丹突然发觉身后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见并没有人回答,小叶丹的手不觉扶上背后的银枪,他警惕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冷冷道:“别藏了,出来吧…”
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外周围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小叶丹刚想再说什么,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
待看清那人后,小叶丹皱了皱眉头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那人叫住道
“等等!”
小叶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迈步再次想离开,却再次被那人叫住
“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少女道
小叶丹依然没说话,就那么站在原地,转身背对着她…
“这几日我做梦总是梦到我们那时候经常去的那片树林,你还记得嘛?”弯弯道
“不记得了…”小叶丹冷冷道
“可是我还记得,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了…”弯弯道
“呵…”小叶丹冷笑一声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经都达到了么?如今还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白夷都为你的王子和王妃殉葬才满意?”
“我今天并不是来和你吵架的…”弯弯苦笑道
“哦?”小叶丹带着愠色转身高声道:“那我倒要听听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是嫌我不够蠢,骗我骗的还不够嘛!”
“够了!”弯弯道
“你说什么?!”小叶丹道
“我说已经够了!”弯弯道:“我不会再对白夷做什么,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嗤…”小叶丹不屑笑道:“你以为你还可以对我做什么?!”
“不会了…”弯弯勾了勾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还有…对不起…”
小叶丹可能没想过弯弯会这样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愣在原地…
“对不起…”弯弯自顾自往前走了几步,再次低声重复道:“不过我必须,也只能这样做,现在好了…”弯弯笑笑道:“说出来果然轻松多了,我也能放心走了…”
“你要去哪?”小叶丹不禁脱口而出道
“能为公子做的我已经都做完了,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找到一处好地方,山明水秀,那里也有一个小湖,就像我们那时经常去的后山,剩下的日子我打算留在那里…”
“所以你今日只是特意来和我说这些?!”小叶丹道
“嗯…”弯弯点头道:“听说你吸入了赤水的瘴气?”
“不劳费心,死不了的!”小叶丹扭过头去道
“这个…”弯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小叶丹道:“你拿去用水化开喝了…”
没等弯弯说完,小叶丹一把打掉那瓶子道:“我怕是受用不了这份好意,姑娘还是自己留着罢!”
弯弯看着被小叶丹打掉的那小瓶子直接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东西也洒在地上,弯弯心疼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等等!”小叶丹叫住她道
“怎么?”弯弯停住脚步看着他道
“这个还你!”
说罢小叶丹从背后的银枪枪头上一把拽下一个什么东西,用力一掷,朝弯弯扔了过去…
弯弯顺势接住,攥在手心里,摊开看时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串小巧精致的银铃铛…
“这不是…”
弯弯刚想开口却被小叶丹打断道
“这是你丢在白夷大寨的,现在还给你,从此互不相欠,也不要再见!到了那个地方后,你也…”小叶丹最终没有讲完那句话,顿了顿后便头也不回的朝营帐方向大步走去!
弯弯望着小叶丹的背影默默低声道
“我都知道,其实我也,呵…”弯弯笑了笑:“如果…”
如果什么,弯弯没说,可是如果毕竟只是如果,现实中该面对的也一定要面对,她一直都是个勇敢的姑娘,弯弯定了定神攥紧手中的那串铃铛坚定的朝着戈里山走去…
……………………
直到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被风吹落,镜湖的秋天也真正的来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从北疆回来已经那么久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朔月的消息,他写给他的信他也一直没有回…
“小五?”成岭见台阶上的人影不禁叫道
自那次后每到小五值夜,成岭有空便会来陪他,顺便也让他教自己吹羌笛,当初小五送给他的那支羌笛他一直带在身上,可是可能是因为成岭对音律这块比较迟钝,所以学了这么久也只能吹个简单的调子…
“你听说了么?”小五问道
“什么?”成岭道
“庆军在北疆于叛军交战节节败退,好几座城都失守了,据说那支怪物军队很快就会打到这里,我听说那些东西个个五短身材,尖牙利齿,而且刀枪不入,极其凶猛,庆军死伤无数…”
小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成岭道:“师兄,你不是去过北疆么,那里到底什么样子?你见过那些怪物么?”
“北疆?”成岭想了想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道:“那里的戈壁很大也很美,好像没有边界一样,连绵不断的大山,树呢,就是红柳和胡杨,都是笔直笔直的,那里不像我们这有很多花草,不过那里也有一种花,叫做‘天女木兰’,是淡淡的黄色,味道很香也很漂亮,对了,说也奇怪,在那里晚上看到的月亮明明和这里就是同一个,可是那时候却总感觉北疆看到的月亮更大更圆…”
“师兄!那个地方真是这样的?”小五兴奋的看着成岭道:“将来有机会我也要去!”
“不过那些达卡很危险…”成岭看着小五认真道
“达卡?什么是达卡?”小五不禁问道
“就是你们说的那些怪物…”成岭道
“你真的见过那些怪物?”小五立刻来了兴致兴奋问道:“它们什么样子?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嘛?你和它们交过手嘛?那你也见过那个赫连祥嘛?”
对于小五一连串的问题,成岭并不想回答,他只是笑了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现在你只需好好练功便是…”
“唉…”小五叹了口气道:“古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镜湖,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以后一定会有机会…”成岭道
“不过师兄你放心…”小五看着成岭笑道:“无论去哪,最终我都是还要回到镜湖的,因为这里才是我的家,你们也都是我的家人,人是不能离开家的不是么?”
“嗯…”成岭默默点点头道
“不说这个了,我来教你吹笛子…”小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台阶上起身道
“好……”成岭点头笑道
……………………
镜湖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赫连翊率领的军队几乎已经攻下了大庆北部大部分的城池,到达了镜湖附近,谁也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间那些达卡变得比以前更加厉害也更凶残,那些经过血水泡过的达卡简直让赫连翊的军队如虎添翼,无坚不摧,横扫庆军…
在皇宫内的赫连翊此时有些心烦意乱,他在大殿之上无意识的来回踱步,而朝臣们则跪在两侧连大气也不敢出…
“镜湖,就是镜湖…”赫连翊嘴里念念有词道:“如果镜湖再失守那京城与叛军之间则再无有力的屏障,赫连祥的叛军将会长驱直入,再无阻拦…”
“陛下,我们已经增派大军赶往镜湖,随军而行的还有大将军曹睿,曹将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一定能拒敌在镜湖城外,请您放心!”
“曹睿?”赫连翊道
“回陛下,正是曹将军!曹将军作战经验丰富,是将门之后,而且善于用兵,何况这镜湖还是他的家乡,他一定誓死力守,曹将军出发前已经立下了军令状,他和三军将士势必与镜湖城共存亡,绝不退后一步!”
“好啊…”赫连翊站定点了点头道“对了,还没有周子舒的消息么?”
“回陛下,我们正在找了,一有消息就会回禀…”
“好…”赫连翊道
……………………
“赫连祥的军队已经到了镜湖?”朔月问身边侍从道
“是…”侍从回道
“怎么这样快?”朔月不禁道
“听说是那些达卡泡了戈里山后的血池变得厉害非常,庆军实在阻挡不住…”
“血池?”朔月皱眉道:“那不是…”
“对,就是您想的那样”侍从回道
朔月突然想到了弯弯,那个古灵精怪,一身白衣,黑色的头发上结着红色珊瑚珠子的女孩子,那个爱笑爱跳一路上爱搞恶作剧捉弄人的女孩子,那时并没有觉得什么,可如今却有些怀念,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再不会见面了…
镜湖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几日赫连祥大兵压城,曹将军也安排了大量守军据守城墙之上,城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家家户户人心惶惶,街两旁的商铺店门紧闭,长街上萧条无比,昔日的繁华热闹早已不在,成岭这几日则命大家存贮生活物资,没事尽量待在府内不要外出…
………………
赫连祥军营大帐内气氛同样紧张,这一路以来,依靠那些在‘血池’中重生的达卡,他的部队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大庆北部各个城池,可是到镜湖后那些达卡也损失近半,各别的也残缺不全,丧失了战斗能力,而他距京城还差这最后一个重要的关口…
“对于镜湖公子打算怎么办?”容思朝站在他身侧询问他的意见,多日来的征战劳神劳力,让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你呢?有什么主张?”赫连祥问道
“镜湖是我们通往京城的最后一个阻碍,这场仗我们势必要扫清障碍,一举拿下镜湖城…”
“然后呢?”赫连翊道
“守城的是曹睿,这曹睿老奸巨猾,是懂用兵的,这几日他一直命人加固城墙按兵不动,据我安排在庆军中的细作说他们想要据守险处引我们入瓮再各个歼灭,所以我们必须兵贵神速趁他们还没准备好,攻他们个措手不及…”
“话虽如此,可是镜湖城墙已有百年历史,当初外敌入侵都不曾攻破,如今又被庆军加固几丈,如果庆军拒不开城门那我们又如何进得去?”
“公子,这几日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容思朝道
“哦?”赫连祥挑眉道:“不妨说来听听?”
如此这般,容思朝低声在赫连祥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赫连祥听后眉头紧锁,犹豫道:“如此这样是不是…”
“公子…”容思朝打断他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古成王败寇,当年唐太宗玄武门也是弑父杀兄,后来励精图治,不一样被后人尊为千古明君,此时您又何必犹豫,当断则断不要妇人之仁…”
“那…”赫连祥顿了顿,犹豫了片刻道:“那好吧…”
[温周]定上下
时间线在大结局后,温客行离家出走多日,今天,周子舒收到了他的来信…
早春日光朗澈,荡去长明山雪雾云幔,万里一碧如洗,更衬得千重万叠明净神秀。皎皎雪景中,忽然显出一枚高飞的圆点,只见它从容灵巧地越过刁钻气流,过关斩将,径直钻向山中唯一一处有人气的人家去了。
周子舒惯常卯时练武,辰时洗漱,搬来雪山后便往后推迟了一个时辰。如今红日高照,他正散着发钻研一本野史,旁边的瓜子皮堆受人照拂越发丰盈,大有倾颓之势,那只机关雀便是在这时飞入案台的。
他啧了一声,拂袖将瓜子皮山扫入花盆,点开雀身机关取信来看,纸上只三五话语,书曰:絮,离家出走三日,身上已无银钱,现于山脚客栈刷碗,速救。
周子舒读罢...
时间线在大结局后,温客行离家出走多日,今天,周子舒收到了他的来信…
早春日光朗澈,荡去长明山雪雾云幔,万里一碧如洗,更衬得千重万叠明净神秀。皎皎雪景中,忽然显出一枚高飞的圆点,只见它从容灵巧地越过刁钻气流,过关斩将,径直钻向山中唯一一处有人气的人家去了。
周子舒惯常卯时练武,辰时洗漱,搬来雪山后便往后推迟了一个时辰。如今红日高照,他正散着发钻研一本野史,旁边的瓜子皮堆受人照拂越发丰盈,大有倾颓之势,那只机关雀便是在这时飞入案台的。
他啧了一声,拂袖将瓜子皮山扫入花盆,点开雀身机关取信来看,纸上只三五话语,书曰:絮,离家出走三日,身上已无银钱,现于山脚客栈刷碗,速救。
周子舒读罢畅快地大笑三声,很快收敛神情,保持冷笑,取出纸笔,回曰:天道酬勤,望温兄自勉,周某爱莫能助,惟祈早归。卷起书信后又一点雀身,那小鸟便乖巧地原路飞回了。
去了一桩事,他心情颇好地翻回书签夹页,舒舒服服地复又读起,新生的瓜子皮堆从无到有,从有到优,从优到劣,从劣到贫,最后从贫到无。当瓜子山的长势止住有半刻的时候,周子舒终于面无表情地放下书卷,以烧穿的力度盯着窗外,三息后冷冷骂了一声冤家,便把瓜子山拂入另一个花盆里,离案而去了。
长明镇虽与雪山同名,实际相隔甚远,有纵横两街,较周围城镇已属繁华。今日逢八,赶集之人络绎不绝,周子舒未着易容,仅头戴幂篱混入其中,看似对摊贩货物挑挑拣拣,实则暗中找寻记号。
温客行信中未写明住处,只留下梅花图样,要他按图索骥地找来。周子舒估计这并非情况所迫,多半是对方又耍什么花招,但他见招拆招的时候多了,偏爱向虎山行,并不以此为意,谁承想找到最后老虎没有,倒蹦出那么几只兔儿爷。
南风馆。
周子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酒楼的招牌,一时思绪纷纷:一是他竟觉得毫不意外,什么无名客栈什么含糊地址,亏他还存了份“万一真没钱呢”“万一遇险呢”的思量搜寻,分明该直奔此处才是。二是他虽然不觉得温客行会在里面花天酒地,还是不由得微微胸闷,甚至想,不过是推拒了几回房事罢了,就能把你憋成这样?
无论如何,找到后非收拾一顿不可。周子舒磨磨牙,推开门进去。
既是扮演嫖客,便也不用藏头露尾,只是香风脂雨扑面,难免催出一个喷嚏。细细数来,他也有几个年头未进勾栏瓦舍了,鼻子早已忘却腻人香味,此番受罪,必要在恩怨簿上再添一笔。
管事男子见了他的脸登时两眼放光,当即连钱都不要就想拉去消遣,周子舒顺水推舟,与他并肩登上二楼。那男子哪里遇到过这种极品货色,行至半途就忍不住频频窥视,他偷看身边人一眼,心中荡漾一下,偷看身边人一眼,心中荡漾一下,偷看一身边人一眼,心中荡漾一下,偷看一……人呢?!
他呆了一下,正要去找,却见那住着位祖宗的天字号房破天荒落了锁,当即心领神会,不禁可惜又同情地望了好几眼,连连叹气地下楼了。
周子舒计划得很好,先进屋同那人打听温客行的消息,若是真在刷碗,便贴些钱让他再刷几天,若是胆敢眠花宿柳,便问清房门捉奸去,总之左右都有他的理。谁知就是这么一岔神的功夫,一只柔魅诡谲的手忽然从侧后探出,一把将他仄扯进屋。
周子舒浑身一凛,下意识抬手过招。他攥住肩上的手,右手曲肘一抬,抵住对方手臂便沉身下压,力度之狠辣,换个平常刺客一招就要脱臼。对方却低低一笑,没长骨头似的从手心流走,顺手在腰上摸了一把。周子舒这一肘落空暗道不好,立马旋身免得后背落空,可惜才转了一半,便颈后一凉。他怕是掌风来袭当机矮身,就这半息不到的功夫,猛然觉出是对方吹了口气,顿感落入圈套,只好硬着头皮蹬出后腿。
不过这一腿若是踢中,后续也是极为丧心病狂的。周子舒轻功卓绝,自有一番脚上功夫,他只消劲腰一拧,瞬间便能兔子蹬鹰般连踏几步,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可对方不但好似极了解他,更下过大功夫研究如何拆解反制,自他下腰便早一步侧身让开,猥琐地拂过那截小腿,抓着脚踝上挑,眼看就能让他摔个正着。周子舒无奈拼着内力震开,可也就此落了下风,他的武功路数叫那邪异招式处处针对,几招内就被抓出破绽,抵在门上,蒙眼镣手,上下亵玩。
温客行狠狠在他胸脯上捏一把,语气无限得意:“阿絮呀阿絮,早就想跟你来玩了。”
后面不能播的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