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英】一个吻痕
——一个ooc的没有逻辑的pwp,全文1w,脖子以下的描写还是在wb香菜辣青椒。
——窗了520(土下座)就当是儿童节贺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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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side
红色的不规则的痕迹。
在后颈处,被微长的发梢遮盖着,不是靠得很近的话,是无法发现的。
即使是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人也能轻易地推测出它的来历。
一个吻痕。
“涉?怎么不说话?”站在身后的队友突然的沉默让英智迷惑。
“……没事。”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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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ide
“疼……”英智向后躲闪。颈侧被吮咬得太过用力,他伸手去拉扯对方的长发想让他放开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不......
——一个ooc的没有逻辑的pwp,全文1w,脖子以下的描写还是在wb香菜辣青椒。
——窗了520(土下座)就当是儿童节贺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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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不规则的痕迹。
在后颈处,被微长的发梢遮盖着,不是靠得很近的话,是无法发现的。
即使是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人也能轻易地推测出它的来历。
一个吻痕。
“涉?怎么不说话?”站在身后的队友突然的沉默让英智迷惑。
“……没事。”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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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英智向后躲闪。颈侧被吮咬得太过用力,他伸手去拉扯对方的长发想让他放开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不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处理起来……嗯……非常麻烦……”
“哦呀~天祥院英智君居然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表达不满呢!明明多过分的事都做过了不是么?”对方依言放开了英智,却冷笑着握住了他的腰拖向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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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紫痕迹,在瘦得凸起的髋骨处。
因为大幅度的舞蹈动作从原本扎紧在腰里的T恤下面露了出来。
英智笑着回应了担心的桃李,只是之前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上。
是什么样的桌角能撞出指痕形状的淤青呢?涉想问。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那因为清瘦而纤细得过分的腰曾被怎样紧紧地握住。
但身为队友的他,似乎并没有能对对方私生活刨根究底的立场。
……
“涉最近,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么?”
回去的路上,只有两个人的场合,英智突兀地开口问道。
“嗯?英智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英智欲言又止,“只是普通地想要关心一下涉而已。”
“你的日日树涉很幸福哦~”涉笑眯眯的,“能一直在英智身边,像这样一起训练一起回家,非常幸福。”
“我也是。”英智也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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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天祥院英智君要和我做么?”
“什么?”
“你这样的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明明白白说出来吧。”
“那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么,让我直接一点。我在邀请你,天祥院英智君,和我,做~爱~”
“……”
“啊,生气的样子也很有趣呢,所以从来都没想过?我还以为我会是你日常安慰自己时的配菜。”
“……”
“难道被我说中了?”
涉大笑起来,让英智更加手足无措。“过来,让我给你的私密时间增加一点素材。”他捉住英智的手腕将他带向自己。
“请放开我。”只是一瞬英智已经从刚刚对方的惊人发言所带来的冲击中恢复过来,“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愿。”
“可惜,不过你的意愿目前并不在我的考量因素中哦~”涉用上了力气,
“天祥院英智君所创造出的「日日树涉」,正是个反派角色不是么,为了不辜负创作者的期待,做出符合人物设定的演出,我得做点像样的坏事才行……”
……
…………
“……”
天祥院英智睁开了眼睛。
刚刚昏迷中,他好像做了梦,梦到的大概是他第一次与「涉」发生身体关系的时候的事。
他稍稍撑起上半身,浑身都是汗水和其他体液干涸后留下来的冰凉粘腻的感觉。
他翻过身,试着下床好去清理一下自己,酸痛的腰腿让他完全站不起来,踉跄着摔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已经离开了。
英智翻过身,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装饰的彩绘。
第一次见到那个样子的「日日树涉」,还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日日树涉作为奇人之一,被自己强行赋予了反面角色,在对决的舞台上承受了台下心爱的观众们巨大的恶意。
这样敌对的关系,让英智并没想到后来对方竟会愿意接受自己的邀请加入fine,成为了他的队友。
“承受那些的并不是我,而是英智需要我扮演的反派角色,所以没关系~”
那时的涉是这样解释的。
而那夜之后英智明白了,涉所说的那位承受了恶意的反派角色,并不是虚妄的存在,也不只是存在于那日的舞台上。
反派「日日树涉」这个角色从原本的涉身上剥离了出来。每当留在自己身边的,追寻着爱与惊奇的那个日日树涉不得不承受恶意,感到负面的情绪,有丧失感时,他就会出现来替涉承受这一切。负面情绪越严重,这位“里涉”的恶劣程度就会越严重。
性爱的技术并没有办法通过演技提升,更何况两人的关系本也并非你情我愿。那一天英智再次醒过来时,看到的是他熟悉的加护病房。而扮成天使的模样,也如同真正的天使一般温柔的,向他道早安的是他的新队友日日树涉。
“早安,涉。”
英智微笑着给予回应。
他决定接受那个特别的「日日树涉」的存在,而且对并不知情的日日树涉本人保持了沉默。
好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日日树涉」出现的频率渐渐地越来越低,直到最近,英智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他了。而这几天他却忽然又开始高频率地出现在英智面前,所做的事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粗暴恶劣,甚至超过了二年级时,观众的负面评价和恶意最严重的那段时间。
粗暴的性爱给英智本就不强健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也让英智好奇究竟发生什么,让涉痛苦到这种程度,以至于不得不再次让那个反派角色出场,才能得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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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额头抵在颈侧,灼热的呼吸打在心口。凸起的肩胛骨已经有些硌人,原本就纤细的身体,近一段时间更是病气缠身,瘦得几乎称得上可怜。
涉环紧手臂,让英智尽量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又依照对方的指示从他外衣口袋里取出了药剂。
他仔细看了一下,只是普通的退热药片。
“我不觉得这玩意能让你好起来,英智。”他没有把药交给对方,“你需要去看医生。”
英智只是闭着眼摇了摇头,“我不能……算了……”他硬撑着站稳,做出自己没事的样子,“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恋爱的对象。
同性的恋爱的对象。
不太温柔的,同性的恋爱对象。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能够在英智向自己介绍他那位隐秘的恋人时送上祝福。
但现在看来,英智所处的显然不是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
“我知道由我来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会很……但是英智,你至少应该保护自己。”涉少有这样严肃认真的样子。
“嗯?涉在说什么?我很好哦,什么事都没有。”英智故作轻松地回道,再次试图从支撑着自己的涉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他在伤害你。”涉直截了当。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蒙混过去,英智轻轻叹气,“如果我说,这些正是我所想要的,也是我所应得的呢?”
他的话让涉喉咙发紧,“为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与涉无关,不用管我就好。”英智彻底拒绝了交谈。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我没有问题需要解决。”英智脸上是公式化的虚假微笑,“涉最近,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涉也同样不愿意与我谈论你的事不是么,所以应该也能理解我想要对涉保有一点秘密?”
他用了一点力气,终于挣脱了涉的臂弯,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
“不愉快的事情么……”涉没有追赶,他怔怔地盯着离去人的背影,嘴角无意识地带上了诡异的冷笑,“确实,让人相当不愉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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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眼睛上的布条遮光性非常好,英智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紧紧捆在背后,整个手臂甚至肩膀都已经压得麻木。
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他一个人在。英智抿了抿自己干裂的唇,他大概是已经有些脱水了。
自己还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多久呢,英智不知道。被遮蔽了光源失去了丈量时间的参考物,让他的等待难以忍耐地漫长。他甚至不知道离开了的人究竟还会不会再回来。
………………
…………
……
于是「涉」稍稍低下头,舔吮对方干裂的唇。仿佛亲吻对于他们这对原本的敌人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尝到唇瓣的皮肤裂开导致的淡淡的血味。
水杯被他随手放到哪里去了?他抬眼去找。
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只是自己这一次的演出,大概是要以失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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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涉抓住了会议一结束就打算先走的英智的手腕。
“嘶……”被突然抓住的英智吃痛地抽气。
涉自认并没有非常用力,但英智脸上的表情不像伪装。他举起手中英智的手腕细看。
红色的细长的擦伤痕迹,从扣严的衬衫袖口下面稍稍露了出来。
那很像是细绳捆缚留下的擦伤。
“嗯,涉还有什么事情吗?”英智微笑着问道,不着痕迹地稍微用力收回自己的手腕,调整了一下袖口的位置。
“……”眼前的人显然并不打算与自己讨论这些伤口的来源,于是涉也微笑着避开了刚刚的尴尬,“等一下我有一场戏剧演出,英智会来吧?”
“……嗯,当然。”
英智只迟疑了一瞬间,却已经足够让涉意识到他其实原本并没有安排观看演出的行程。
想到以往的时候英智会早早空出行程,拒绝自己的赠票而是坚持去官方渠道购买演出票,一点微妙的酸楚浮现在涉胸中,“是难得的突破性的演出哦~从未对观众演出过的角色类型,请英智期待吧~”
……
一个邪恶的反派,这次涉扮演的角色。
涉不经常在舞台上演出这样的角色,所以说是突破性的演出,并没有什么问题。
英智清楚舞台上的那个“日日树涉”并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演出,但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到……
嫉妒。
很奇怪,是嫉妒。
仿佛原本只属于他的那个恶役的「涉」,被放到了可以供所有人观瞻的聚光灯下。周围观众的掌声,让英智只想冲上舞台强行将帷幕落下来。
为了防止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剧目只演出到中途,英智就起身离开了。
……
“……”前排原本属于英智的座位上空空荡荡,让涉几乎忘了自己接下去该说的台词。
他的演出经过了长久的打磨,自认能为每一位观众带来享受,却并没能留住一直以来最忠实,也是自己最在意的那一位。
难道是自己用力过猛,让剧中的这位反派角色过于邪恶,吓到了英智?
但英智并不是会将戏剧代入现实的那一类观众。以往演出时,英智甚至会为涉演出的,能够以假乱真的死亡场景献上掌声。
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演技,都再没法再让对方的目光停留……
英智他大概只是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了。
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现,陌生的,从未体验过的负面情感浪潮一样冲击着涉的心口,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这苦涩的潮水吞没了。
—————
?
天祥院英智很容易就意识到了出现在他办公室的不速之客。
因为最近几乎每天这个时候,「涉」都会出现在这里。他像往常一样气场阴郁,半低着头,长发的阴影打在脸上,让英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英智起身。
天色不早了,眼前的麻烦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他将窗帘拉好,调暗了灯光。
“要回去了么?”看着英智走向房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人突然开口了。
“你会就这样放我离开么?”英智嗤笑,并没有打开房门,而是划上了门锁。
他转回身将穿得整齐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自己系到领口的衬衫纽扣。
胸膛上大片暧昧的红色痕迹暴露出来。
“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他疑惑地看着反常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的「日日树涉」。
“……”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他。
英智索性欺身上前,将他推坐在了他身后的沙发上,“这是什么新的花样么?”
他俯下身,灯光实在太过昏暗,直到靠得非常近时他才终于看清眼前人的表情。
受伤又困惑的样子,并不属于英智熟悉的那个恶役的「日日树涉」。
“英、智?”
在英智意识到眼下自己可能正面对着一个没法挽回的乌龙之前,涉终于开口了。
英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瞬间变得冰凉。
「涉」从未这样亲昵地用名字称呼过他。他叫他天祥院英智君,叫他皇帝陛下。而会这样称呼他的,只可能是……
英智僵硬地放开了涉的肩,他拼命想要想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解释自己刚刚异常的行为,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我……我们该回去了。”
最差的话题转移。
“……”涉沉默着紧紧抓住了英智的手腕,不许他逃走。手腕上有还未愈合的伤口,英智疼得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涉也并没有心软。他用力将英智拽倒在了沙发上,又轻易地将他试图反抗的双手握起来按在了头顶。
直觉告诉涉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这让原本就焦躁的他更加不安。
解了一半的衬衫被彻底扯开,新旧的吻痕和淤青的指痕遍布胸腹。就连胸膛上原本还有一点狰狞的手术刀疤都曾被吮吻地发红。
“英智把我,错认成了谁?”呼之欲出的真相让涉强装镇定的话音不自觉带上了颤音。
“……”被强压着面对的人没有回答。
掌心抚过英智凸起得分明的肋骨,之前闪现过的那些奇怪的,原本不属于涉的记忆片段突然开始疯狂涌进他脑中,将所有拼凑整齐。
涉怔住,他终于想起那个属于邪恶反派的灵魂是如何顽固不肯散去,也记起眼前这些残酷的伤痕是如何留下的。
记忆的涌入停下来,涉知道,那个冲动的魂魄现今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因为欲望得到了满足所以消散而去,又或是早已与他融为一体。
那些他没有体验过的负面感情,此刻不得不重新变回他的责任。
舞台灯光亮起,观众掌声如潮。
被扮演的角色大抵该回归剧中,演员则该回归现实接受鲜花和掌声。
但创造了世界的人曾这样定义那个邪恶的「日日树涉」。
“这正是我想要的,也是我应得的。”
那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存在,谁又是剧中的角色?
涉感到恐怖。
“所以是我……”他嗫嚅着,崩溃地松开了英智的手腕,退回到沙发的另一侧。
英智起身,衬衫的纽扣刚刚被拽得崩落在地上,所以他并未试图将自己的衣襟重新扣好。
“……涉。”他试着唤道。
“一直以来才纵容我做这样的事,是因为英智觉得那样伤害你的日日树涉才是你应得的。”
“这样的说法……”
“那我又算什么呢?”涉发出支离破碎的笑声,“英智,我对你来说,算是什么呢?是一场虚伪的演出,还是一个虚假的角色?”
原以为至少两个人正面的羁绊,一起度过的那些称得上是幸福的时间不是假的。但现在看来,英智似乎从没有相信过。忍耐着那个亡魂称得上残酷的对待,自己想要提供给他的幸福只是被看做虚幻的表演。
“我要更正一下你的说法。”站在涉面前,英智恢复了思考,“纵容涉那样做,并不是因为我认为涉应该那样对待曾经伤害你的我。”
他叹了口气,“涉,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我只是想要而已。”
他看着涉错愕的表情,微笑起来,“啊,涉这样的表情很新鲜呢~
“我憧憬着涉这件事似乎已经不需要再重复了。
“但涉大概不知道,这样的感情从很久以前,’日日树涉’对我来说还只是个飘渺的概念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我从没有擅自妄想过涉应该有的样子,所以我憧憬的也绝不是自己想象中完美的偶像。
“涉是什么样的存在,那么那样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完美的。
“很可怕吧,这样没有理智的感情。”
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追寻着爱的涉很完美,但就算涉真的是个打算将世界推向毁灭的恶人,我也会觉得很可爱哦~”英智用指尖将对方有些凌乱的额发打理整齐,又任凭涉握住他的手指贴在脸颊上。他顺着涉的脸颊抚上他的后颈,俯下身来轻轻吻住了他。
“唔……”
涉顺势将英智拥进怀里。两个人四肢交缠地拥吻,过于温暖让英智几乎不忍心让它向着更加具有情色意味的方向发展。
他安静地伏在涉怀里,将涉的三股辫绕在指尖把玩,“抱歉,向涉隐瞒了另一个你的存在,我大概是对那个只属于我的「日日树涉」过于贪恋了。”
“虽然想说我在嫉妒,但事实上现在他也是’日日树涉’的一部分了。所以我可以直接将英智的感情据为己有?”
“那么要双倍地去贪恋着涉么?”
“你的日日树涉会用10倍的爱作为回报。”
“成交。”英智笑着伸手勾了勾对方的手指。
“痛么?”涉顺着他的动作,轻轻碰了碰他手腕上肿起来的伤痕。
“涉要试试么?”英智说着反手抓住涉的手指,将指尖放在齿间,用会让他疼痛的力气啃咬着,“为了避免涉察觉异样,我可是一直小心没有在涉身上留下痕迹。”
指腹被咬痛,又被舌尖舔弄着安抚。涉没忍住将手指更深地探入了英智的口腔搅弄。
“……唔……”略微的窒息感让英智眼角泛红,吞不下的口水流下来,打湿了他的脖颈。
“我应该没有这样的爱好,但是如果英智想要试一试的话,我很乐意奉陪。”
涉把手指抽出来,指腹上英智留下的整齐齿痕还泛着红,细微的刺痛感让神经躁动。
“只是在那之前,让你的日日树涉先来好好疼爱一下自己的恋人怎么样?”
天祥院英智用亲吻作为回答。
fin.
办公室的沙发虽然算是豪华的类型,两个人躺起来还是勉强了些。但狭小的空间对热恋中的他们来说并不是需要克服的困难。做到筋疲力尽的两个人紧密地靠在一起享受一点惬意温暖的时间。
“涉,所以现在你愿意讲讲之前的那段时间,到底遇到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了么?”英智说着,已经昏昏欲睡。
“……”涉一时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抚摸揉捏着英智后颈的皮肤,让英智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前段时间曾出现在那里的那枚吻痕,此刻已经完全淡去了。
“英智,你是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制造出痕迹的?”
今年轮岗换了职能,实在是太忙了,鸽了好久实在抱歉,感谢大家不离不弃(再次土下座)
【涉英】我一睹难忘(And all the ways I got to know.)01
【涉英】我一睹难忘(And all the ways I got to know.)01
*关于松鼠潜学武功那些事儿(ES大楼员工客串)
*背景时态复杂!!!
*一些Interesting stories
2.
怪诞的风狂卷着由西向东行进的高级马车。
“前面是东方吗?”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刚刚睡醒,按摩着发麻的手臂。
“是的,老爷让您去东亚的辛什德教区“学习”几年……”一旁的老执事回道。
“那现在呢?”
“去寺院选一个能保护您的“骑士”。”
一个能为美丽“棋子”卖命的大傻子“骑士”...
【涉英】我一睹难忘(And all the ways I got to know.)01
*关于松鼠潜学武功那些事儿(ES大楼员工客串)
*背景时态复杂!!!
*一些Interesting stories
2.
怪诞的风狂卷着由西向东行进的高级马车。
“前面是东方吗?”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刚刚睡醒,按摩着发麻的手臂。
“是的,老爷让您去东亚的辛什德教区“学习”几年……”一旁的老执事回道。
“那现在呢?”
“去寺院选一个能保护您的“骑士”。”
一个能为美丽“棋子”卖命的大傻子“骑士”
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何尝不知这是一条死穴,说是学习?…呵!不就是送去为那些人当枪使、当棋子用、卖/屁/股的吗?
男人细磨着右手食指上的紫色Tiffany&Co私定钻戒,这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人人说天祥院家族的企业脉络深,可一夜间该变得变了,不该变得全没了。
男人要了只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了数个自己的名字 ———天祥院英智
多年后这张纸也从未离开过他的衣兜。
3.
东亚的山顶寺院里,唯有那个高挑的男人留发还是及腰的长发。
“涉师哥,今天是你持班吗?”
涉点点头。
“师父让我叫你扫快点,有拜访者,好像是日本的集团的少爷。”说着,年轻的师弟从衣袍中掏出了袋鸽子饲料,“喏,给你那只“死”鸽子的。”
日日树接过皱巴巴的牛皮袋,抖了两下,又想到自己的房中那只看起傻兮兮的大肥鸽正窝在床上“孵蛋”的场景不免得直挑眉。
Amazing!
“诶,涉师哥,我感觉你们日本人都很爱到这儿来过日子。”
“啊?可我并没有看到……你说…凪砂君?他是从美国回来后来这儿度假的。”
“…那那个访客呢?”
“hhhhhh,我还想问你诶!”
4.
那是即将黎明的雪夜
英智披着能与夜中雪花媲美的澳洲羊毛披肩下了车,身边只剩下了那名老执事。
“你不走吗?”天祥院伸手要了根烟。
“快了,但我会告诉那个幸运的孩子,依你的身体是不能抽烟的。”
“你这么几年都在我家干工,走之后能去哪呢?”他打了三次火,可次次被冷风吹灭。
“我儿子的学费是老爷给的,上了个好大学,现在在加拿大买了房子,走后我准备去那住。”老执事拍了拍英智肩上的雪,道“走吧,门应该是开的。”
5.
半山腰,英智被冻的全身发抖,只希望那烟能被打燃,就像那童话中姑娘一样,有一个死前的极乐预告。
6.
那个方向的太阳好像是来了……
💽
🥛🍪
作者碎碎念:
感谢客串的凪砂君⛷
【零英】Hunter 中
*吸血鬼×血猎,18C英国背景
*上篇稍微改了一点,不用重新阅读,概括一下就是零的人设从留级生变成新入学。
流言越严厉地被禁止,则发酵得越猛烈,人的本性如此,而校方显然深谙此道。前来授课的教授对案件闭口不谈,却通过些渠道透出消息,温斯顿死于哮喘突发,这个可怜的马虎鬼忘记随身带他的药物。
天祥院英智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阖着眼睛轻声说了句愿他得到安息,传来消息八卦的同学顿觉这话无趣,草草划了个十字去找下一个人八卦。
假做的悲悯一扫而空,他垂下眼,早就知道学校会搪塞过去来掩埋一些秘密,但借口实在算不上高明。
比起校方拙劣的借口,他现在更在意那天晚上的朔间零到底在小树林......
*吸血鬼×血猎,18C英国背景
*上篇稍微改了一点,不用重新阅读,概括一下就是零的人设从留级生变成新入学。
流言越严厉地被禁止,则发酵得越猛烈,人的本性如此,而校方显然深谙此道。前来授课的教授对案件闭口不谈,却通过些渠道透出消息,温斯顿死于哮喘突发,这个可怜的马虎鬼忘记随身带他的药物。
天祥院英智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阖着眼睛轻声说了句愿他得到安息,传来消息八卦的同学顿觉这话无趣,草草划了个十字去找下一个人八卦。
假做的悲悯一扫而空,他垂下眼,早就知道学校会搪塞过去来掩埋一些秘密,但借口实在算不上高明。
比起校方拙劣的借口,他现在更在意那天晚上的朔间零到底在小树林做了什么,天祥院英智本意是去查看现场是否还有什么线索,却在入口碰到了出来的朔间零,计划被打断,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再去一次那里。
他开始回想两人见面的场景,朔间零穿着稍宽的外衣,带着麋鹿皮的灰黑色手套,他抓住匕首的时候和他挨得很近,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如果那不仅仅是划破手心的血腥味呢?
如果他被划破手心是刻意的呢?
天祥院英智手下一顿,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在纸上写了朔间零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尖利的笔锋反复把那名字蹭的再看不清才作罢。
他去看教室后面的朔间零,朔间零撑着头,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朔间零现在是真的很头痛。
公学里有不少课程是以年级为单位授课进行的,然而室外的课程例外,这些课程往往需要老师盯着这些年轻的继承人和各类品相高贵的马匹友好相处,因此仅仅只能以班级为单位。
马术和冷兵器狩猎在热武器诞生的今天已经彻底成为了象征身份的符号,也发展得更加丰富多彩起来。远征军从印度带来的马球运动在近几年成为学校里的新宠——学生们对它的热情在这几年间有增无减。
朔间零除外。
伦敦的阳光也是阳光,就算被厚重的云层几经折损,还是让鬼不太舒服。他磨磨蹭蹭地来到绿茵场,动物比人更加敏锐,他的温迪总是显得有些害怕,朔间零平时尽量不来惊吓这个可怜的小伙子。
好在一场比赛八个人,他还可以竞争两个替补席。八位上场选手抽签决定,朔间零刚准备谎称身体不适,就听到天祥院英智在对面开了口。
“朔间刚刚转来,让新同学上场吧,我们抽签。”天祥院英智摘掉手套,从纸团里抓了一张。
天祥院家世显赫,连老师都会让他三分,棕褐色头发的马术老师点点头,无声默认。同班同学则还有另一层理由——天祥院英智在二号位上表现出色,是最可靠的指挥塔,他们也因此在整个公学的比赛中拔得头筹。
好像站上这片绿茵场,就下意识要听他的话似的。
天祥院英智早知道众人没有异议,一直关注着朔间零的神色,看他皱着眉就知道陈年老吸血鬼真的被他绊了一跤。
这让从昨天开始就隐隐占了下风的他稍稍放松,笑容也更真挚了些。
“需要我讲解一下规则么?”
“多谢,不必。”
两人抽签成对手,天祥院英智拍拍队友的肩膀,“我打一号位。”
队友是个有金色卷发的少年,他从小跟母亲在巴黎长大,说话带着一点法国口音,“不是吧,前锋?”他担忧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率直,“你身体没关系吧?”
天祥院英智笑着摇头。
他想碰碰朔间零。
列队致意的时候天祥院英智看到朔间零在后卫的位置,显然对方选择保险起见,让新人打了上手快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吸血鬼在有些方面颇受照拂,比如贴身的衣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即使他和他的弗里斯兰马都显得有些打蔫,也无愧于一道让人赞叹的风景。
朔间零同样也在观察他。发令声响起的时候,天祥院英智动了起来,锐利地像一把开锋的剑,他的马是罕见的白色汉诺威,与人一样看起来秀气,动起来就显得杀气腾腾。
人设不是病弱么?朔间零勾勾唇角,这也太凶了吧。
但他喜欢主动挑衅的人类,这让他沉寂许久的血液稍稍沸腾起来,朔间零正了正身形,温迪还是怕他,但这不妨碍他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好好接下战书。
“这是可以说的么?”替补席上两位同学咬耳朵。“我觉得天祥院在和新同学打架。”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你懂吧,就,他们两个人。打架。”
“平时打二号位就觉得天祥院同学战术很激进了,自己打前锋的时候果然更不要命。”
“这么打还能被新人截下来三次……呜哇,想想都好累。”
伦敦今天仍然是个阴天,空气里湿漉漉地塞着水汽,天祥院英智有些分不清额角滑下来的是凝结的水珠还是汗滴,他专注地看着朔间零的方向,他今天只从他手里拿下了一分。场上现在是一比一平。
破绽只在瞬息之间。
他注意到朔间零和他的马配合不算好,这犹疑的瞬间就会成为他突破的缺口——
“下雨了!”
老师突然插进来,“下回继续吧,今天先到这里,快回去。”
伦敦秋天的雨,冷在雨滴里,稍有不慎就会感冒,他可不想这些娇贵的继承人出了岔子。
“天祥院!”队友先注意到他的异样,天祥院英智跌跌撞撞从马上下来,松懈下来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呼吸的异常,过快的频率让他陷入一种混沌的晕眩里。
过呼吸。
朔间零冷眼旁观,看同学们七手八脚把他搀到场边的长凳上,手忙脚乱地准备背他去医务室。卸下头盔的脸上粘着被汗打湿的金色发丝,他整张脸毫无血色,苍白而狼狈,丝毫看不出刚刚像一只蛰伏的豹,从头盔缝隙中露出的等待时机的沉稳而坚定的蓝眼睛。
天祥院英智朦胧中看到有人推开他身边的人群,接着一双手拢住他的口鼻,沉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慢呼吸,跟着我的频率,吸气——”
他没有自称吾辈。
天祥院英智模糊地想。
当夜,宿舍楼失火。
半夜被喊醒的同学们在宿舍楼前的草坪上心有余悸,个别心大的抱着枕头打瞌睡,好在火势从空房间开始,只祸及相邻几间。
太刻意了。朔间零没有出来,他的房间在偏僻的角落,火势离他很远,他在阳台上观望那突然发生又很快熄灭的火灾。
直到天祥院英智带着行李敲开了他的门。
“抱歉打扰你,但首先我想你不需要睡眠,其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嬷嬷让我先来这里。”
他笑眯眯地,眼睛弯下去像一泓水里的月亮,话说得圆滑又漂亮,“我的房间离起火点不远,墙黑了一半。”
朔间零侧身让他进来,“汝真的很不怕死。”
“我要怕会救人的吸血鬼么?”
朔间零眼神一沉,掐着他的脖子按在门板上,咄得一声响,天祥院英智下意识掰他手腕,又发现吸血鬼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没用什么力气,朔间零脸凑得很近,说话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尖牙。
“除了吸血之外,吾辈要杀个人也多得是办法。”他手指在人颈动脉上按了按,用得力气不大,比起威胁更显暧昧。
“想尝尝么?”天祥院英智没头没尾的问。
“什么?”朔间零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天祥院英智已经拉开他做做样子的手,环着他的颈项贴了过来。
凉凉软软的唇碰上他的。朔间零难得有些怔忡,天祥院英智衣服上的熏香是刺槐和晚香玉的味道,吸血鬼嗅觉灵敏,这味道从两个人认识开始就绕着他转,这时候更像是整个人淹没进海洋里,连口唇相贴的地方传来的血腥味都晚了一步才反应过来,是天祥院英智咬破了舌尖吻上来。
朔间零许久没碰过人血,稍稍有些失控,送上门来的猎人被结结实实地按在墙上,朔间零扶着他的腰,天祥院英智只穿着睡衣,丝绸透过人体轻微的暖意,一场进食也显得那样旖旎浪漫。
“再晚一点我就要窒息了。”朔间零放开他的时候,天祥院英智浑身发软,干脆靠着墙不动了,他小口喘着气,唇上沾着淋漓的水光,“果然对你没用。”
朔间零尝到味道的第一刻起,就知道他的血特殊,普通的吸血鬼如果真的咬了他,一口下去就要动弹不得了。
“如果真的能放倒我,你也算是恩将仇报得很彻底了。”
天祥院英智勾起唇角,“你又没带口癖,老爷爷果然是人设吧。”
朔间零坐回床上,饱腹感让他不去计较人类出言不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眼神沉下去,“汝总是这样?”
天祥院英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指借着接吻喂血的事,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他歪着头笑,“你猜?”
他把行李往盖着白布的另一张床上一丢,“我不太会收拾,明天让嬷嬷帮忙吧,麻烦你今晚和我凑合一下?”他一只膝盖跪上朔间零的床,还知道征询一下意见,指了指自己破皮的嘴唇,他咬破的只有舌尖,嘴唇显然是朔间零的杰作,“毕竟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朔间零:“……”
哪种关系,没有谢谢不是。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点位置来。
天祥院英智露出得逞的笑,昏暗的灯光里也显得眼睛亮晶晶的,张口却急转直下。
“来说说那天晚上你在树林里做了什么吧。”
朔间零不动声色,他形状优美的唇抿成一条线,比起纠缠不清的暧昧氛围,显然这种公事公办的谈话让他更加游刃有余,他后脑靠在床头,仰起的下颚连着精致漂亮的颈项,天祥院英智没来由地想,如果他自己也是吸血鬼,一定也想咬一口这样的脖子。
“吾辈在散步。”
“然后顺手杀了一只吸血鬼?”
“饭后余兴。”
“很不错的兴趣,下次带我一个。”天祥院英智笑着,他侧身坐在床上,放松的时候也很有仪态,“就在刚刚大家被火灾吸引的时候,我去树林看了一眼,有一具高度腐化的尸体,符合吸血鬼死后的腐化速度,那天你故意被我划破手掌,是不想我发现你身上的血腥味。”
“然后呢?”朔间零闲闲地问,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像在找那条早已消失的伤口。
“为什么?”天祥院英智敛去了笑,为什么他放过自己一个猎人,却杀了同类?
“汝问了吾辈很多为什么。”
“可你一次都没有回答过我。”
“那汝告诉吾辈。”朔间零眯起眼睛,狭长的眼尾上挑,眸中一点深邃的红,玩味且漫不经心。“吾辈为什么非要回答汝的问题?”
天祥院英智第一次感觉到了他与自己的不同,在知道他是吸血鬼的时候没有,在他用着奇怪口癖像个老爷爷的时候没有,但他这时的漫不经心,才让那些深沉内敛的强大和漫长时间堆砌出的沉稳露出了冰山一角。
天祥院英智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次机会,他慢慢说:“交换信息,你在那吸血鬼身上漏了东西。”
朔间零掂量起他的话,那日他发现树林入口有人之后确实匆匆离开了现场,真的漏了什么也说不定,天祥院英智坦然地任由他打量。
……刚好,他也很在意天祥院英智在这里要做什么。
“他不是真正的吸血鬼。”朔间零淡淡地说,月光洒在他身上,笼上一层朦胧的银光,“他是被人类强行改造的,半成品。”
他眼中不无悲悯,“吾辈只是结束他可悲的一生罢了。”
天祥院英智皱起眉头,“你是说,除了你们「朔间」之外,也有别的办法可以转化新的吸血鬼?”
“不知道,他没有神智,咬了温斯顿之后混混沌沌在树林里徘徊,苏格兰场的人大概刚好和他错开。”朔间零眉目间有淡淡的嫌恶,“而且不是和「朔间」无关。”
“恩?”
“吾辈的弟弟失踪了,吾辈也是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这里。”他看着天祥院英智,眼里泛着冷光,“或许就在这里,他们在用凛月做实验,转化出这些半人不鬼的东西。”
“这是人类的欲望。”天祥院英智很快明白过来,“你们永生、强大,于是就想把这样的能力握在手里,就像从别的土地上掠夺金子和奴隶一样,真好理解。”
朔间零无意评判什么,转而问道:“吾辈漏了什么?”
“他脖子上有块铭牌,026,我觉得这代表着他作为实验体的编号。”
“吾辈知道。”
天祥院英智去行李箱拿了东西,“他的口袋里有另外一块027,你可能没有搜身。”他看着朔间零的眼睛说,“很大可能,还有一只跑出来了。”
朔间零皱眉,“那他还在学校里。”他翻身下床,“得把他找出来。”
“你还要救人么?”朔间零抖开大衣,听到天祥院英智问。
他转过身,天祥院英智抱着枕头,烛火里的侧脸温润如瓷器,分明暖暖软软的画面,说出来的话确是冷的。
“即使是这样,贪婪又恶心的人类,你也要伸手去救么?即使放任他在学校里杀人,就会让校方露出更多马脚,你也能更快找到弟弟……”天祥院英智一字一句地说,“即使这样,你也要去救人么?”
朔间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有了想撬开他胸膛看看心脏是不是红色的想法,“吾辈不会连累无辜的人。”
“人类没有无辜的。”天祥院英智移开视线,利落地翻下床,“你等我一下。”
他去行李里翻出那天晚上的行头,偏头望朔间零,“你要看我换衣服么?”
朔间零挑眉,“害羞?”
天祥院英智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脱了睡衣,他皮肤很白,和吸血鬼相比也不遑多让,细瘦的腰腹连着圆润的臀部,脊背的尽头有着凹陷的腰窝,倘若掐上去手感一定不错。他有一双笔直漂亮的长腿,再往前几个世纪,朔间零想,会有数不尽的变态贵族觊觎这样的身体,倘若他不是公爵只是个普通人,会轻而易举地被送上拍卖场,得到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或许也没什么不同,人类在某些方面永远在原地打转。
“那汝又为什么要去救人。”
天祥院英智扣上搭扣的手一顿,将匕首封进腿侧的鞘里,若无其事地说,“我是个猎人。”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前夜的失火让大多数人失去了睡眠,两个人从窗户翻出去的时候,看到许多盏微弱的烛光。
他们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有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吞噬了原本应该如约降临的睡意。
“汝平时是怎么找出吸血鬼的?”
“直觉。”天祥院英智不能像他一样直接从三楼跳下去,在每层借了力,晚了一步才落到地面,“你们和人类看上去毕竟没有什么差别。”
朔间零轻笑,“还真是命大。”
“走吧,离得近了吾辈就能闻出来。”
两道人影闪进了教学楼。夜色里哥特式的建筑看起来有些阴森,落在正厅的雕像深陷的眼窝想被啮齿类动物啃食一空的骷髅眼眶。
“实验体出逃,我们也许会碰到来搜寻他们的实验人员。”
“那刚好,吾辈正缺一个情报来源。”朔间零眼里闪过冷光,“但吾辈不认为他们的智能水平可以策划,或者主观上想要出逃。”
“所以你认为……”天祥院英智噤了声,轻微的响动从他们头顶掠过。
你认为是实验基地有人搅乱了局面,刻意把他们送出来,这是一个信号,或许标志着那里面已经超脱了管理者的控制。
两个人默契地朝声源处靠近,朔间零朝他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讲话很省事。
那声音消失了。似乎只是夜晚经过的猫。
二楼拐角的地方天祥院英智做了手势,意思是两边分开调查。
“汝还没说汝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朔间零突然说,他声音很轻,但确保天祥院英智能够听到。
“我们信息交换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告诉他吧,求助他,他连素不相识的人类都会出手相救,他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天祥院英智面上绷得很紧,努力显得冷硬,可下垂的眼型总能流露出点并非出自本心的柔和神色惹人垂怜。他转身往自己要探查的一边黑暗里走去。
朔间零不为所动,“和汝的血有关?”
天祥院英智背影一顿。
但他没有回头。
朔间零走在走廊上。他不用刻意查看屋里的情况,活着的吸血鬼逃不过他的感知。他听着走廊另一边传来的极轻的脚步声,描摹出猎人戒备着前进的样子。
他好像戴着一层微笑面具,有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决心和意志,却在真的想挑开那层面具的时候竖起格挡,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让他更好奇了。
那脚步声突然一顿,紧接着一声重物落下的声音,随后是激烈的打斗声。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他们平时上课的物理教室窗户大开,桌椅被撞得乱七八糟,天祥院英智按着一只吸血鬼,纯银的匕首紧贴他的喉管。
朔间零先查看了窗口,一只吸血鬼的尸体插在一楼门口的十字架上,面目狰狞。
“你是谁,为什么杀了他?”
朔间零走过去,被按住的吸血鬼有一头柔软的银发,他将脸扭向一边,挑起的蓝眼睛像一只猫。
他声音嘶哑,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是没有救下他……”
朔间零的脸暴露在月光下,吸血鬼越过天祥院英智看到了他,表情变得有些不可置信。
“「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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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泉总结一下出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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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涉英】蓝玫瑰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春日之晚。月色下夜樱盛放,晚风是夜色中的管弦,与倾颓的衰败之花于风里盘旋。晚风缓慢地帮衬着它,想让它平安降落。而突起的狂风却搅乱了这过程,花瓣被气流带入上空,有如自由的飞鸟,重新登场演绎着生命最后的舞蹈。
狂风的始作俑者一手拽着热气球的绳梯,一手接住精疲力尽的花瓣。他月光银色的长发随风狂舞,深紫色的眼瞳堪比沉寂千年的水晶。他于狂风和月光之间飞行,宛若从天而降的神明。他眯着眼端详着手里的残樱,“啊啊,真是顷刻消......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春日之晚。月色下夜樱盛放,晚风是夜色中的管弦,与倾颓的衰败之花于风里盘旋。晚风缓慢地帮衬着它,想让它平安降落。而突起的狂风却搅乱了这过程,花瓣被气流带入上空,有如自由的飞鸟,重新登场演绎着生命最后的舞蹈。
狂风的始作俑者一手拽着热气球的绳梯,一手接住精疲力尽的花瓣。他月光银色的长发随风狂舞,深紫色的眼瞳堪比沉寂千年的水晶。他于狂风和月光之间飞行,宛若从天而降的神明。他眯着眼端详着手里的残樱,“啊啊,真是顷刻消逝的美,稍不留神你就要消失了呢。这可真是与他如出一辙啊。”他攥紧手心,对着手心轻声说道,“但是我是不会让你轻易消逝的哦,尽管这只是小丑的把戏,但我会让你继续绽放的。来吧,请相信我,因为我是你的日日树涉。”再张开手,那樱花瓣奇迹般地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玫瑰。他轻吻那娇嫩的红色花瓣,拽着绳索朝眼前的大楼飞去,“现在,我们去见他吧。”
日日树涉从绳梯上下来,平稳地落在大楼的窗台上,猫着腰钻进窗户。
“英智,还在工作吗?”他把玫瑰藏在身后,探头朝天祥院英智的办公桌望去。
而他并没有对上天祥院英智那双璀璨的眼睛。它们此时紧闭着,在成堆的文件中小憩,疲惫让他的睡相失去了清醒时的矜贵。他的双臂随意地摆在桌面上,熟睡的脸庞就这样暴露在外任人打量,简直就和不经世事的孩子一样,天真地展露着自己的疲惫。“诶呀,这可真是。”日日树涉关上了身后的窗户,抓起天祥院英智身边的毯子替他披上。“真是任性的皇帝陛下。”
“就这样睡着可是不行的哦,居然还露出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可爱睡颜…只能说真不愧是英智呢。”日日树涉把玫瑰放在桌子上,想要轻轻抽出那支笔,刚刚抽出来,一只冰凉的手就攀上了他的手腕。
“涉。”
“哦呀,您醒了?”日日树涉放下那支笔,回握着天祥院英智的手,支撑着桌子笑着靠近他。“我吵醒您了吗?”
“你说了很多话呢,涉。”天祥院英智揉了揉眼睛,扭过头去。“而且还说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不醒呢?”
“看来观众对我的表演很满意呢,我的台词可不会出现问题哦。”日日树涉借势再朝他靠近,贴着他略微泛红的耳朵使坏地重复刚才的话。“任性的皇帝,可爱的英智。您这是要借这些称谓来惩罚我了吗?可你明明在我靠近时就可以阻止我不是吗?从我穿过那扇窗户的时候?”
天祥院英智沉默了一会,像是恶作剧被抓包的小孩子正在苦思冥想要怎么求的原谅一样。他终于无奈地转了回来,将额头与日日树涉相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涉。但是我可不是故意装睡的哦,我在做一场美梦呢。”
“那么,是什么样的美梦呢?能让英智忽略了我。作为演员竟然被观众忽视了,这可真让我伤心呢,也许我下次需要再给你设计一个更AMAZING的舞台?”
“怎么会?说是美梦,但也应该是从我单方面说起吧。不过是一场妄想罢了。”
“我可真是个贪婪的人啊,日日树君。即使你已经在我的身边了,我还想要奢求更多更多的你。”天祥院英智深呼吸一下,适当推开了一点日日树涉,使他们的视线得以相交。
“我该怎样形容我的梦呢。我能在梦里得到一大片蓝色玫瑰的海洋。”
“啊,贪婪的皇帝陛下,蓝色的玫瑰可不常见。”
“是啊,涉。但是我的贪婪却是如此的无边无境。当我渴望蓝玫瑰时,我甚至不惜一切,就算是用尽蓝色的颜料,也要把其他颜色的玫瑰染成纯粹的蓝色。用这种拙劣的,孩子气的方式,满足我无止无尽的贪念 。”
“可是如果只是如此的话,我并不会感觉到罪恶。”天祥院英智仰起头,凝望着房间中的顶灯。“可是我是个多么罪恶的人啊,涉。我想要在梦里勒令你做我的夜莺。我要我最敬仰最心爱的日日树涉,做我金丝笼里供我欣赏的夜莺。即使我知道我不会厌倦你,并且会加倍的爱你。但是我要让自由如风的日日树君就此锁在我的身边,做我不知疲惫的夜莺。与我一起消匿在我心爱的蓝玫瑰花园里。”
天祥院英智自顾自地讲着,语气甚至因为这些妄想变得急促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日日树涉与往日不同的神情。他伸出手遮住天祥院英智的眼睛,起身去亲吻他遮住眼睛的手背。“娇嫩的人啊,可别这样折磨自己的眼睛。请注视着我吧,注视着你的日日树涉。”
“请听好了,我心爱的人。我是自由的日日树涉,愿意为所有人带来爱与惊奇。金丝笼并不会束缚住我的行动。但是我的皇帝,即使我已经负担起了小丑的指责。但如果是你愿意,我也心甘情愿做你身边的夜莺。”日日树涉注视着天祥院英智那双美丽的眼睛,伸手把玩着他金色的发丝,在手指上交缠。“请你相信我吧,英智。我可是日日树涉,如果自古以来都是国王挑选他心爱的夜莺。那在日日树涉的回合里,我可是会主动飞向皇帝的窗台哦,是我选择了您,英智。我心甘情愿做你专属的夜莺,就像我们经历过的所有曾经一样。英智,你是否能感觉到我毫不逊色于你的爱意呢?”
天祥院英智认识日日树涉的这种神情。在梦之咲学院的天台,在STARPRO的事务所,在无数个值得纪念的舞台,在无数个相互扶持的日子。他曾经可望不可及的日日树涉,就陪在他的身边,安抚着他的孩子脾气,用滚烫的温度温暖他冰凉的身躯。
“来,英智。请注视着我的手。”天祥院英智回过神来,看见日日树涉又拿起了那朵红玫瑰。他捂住那朵鲜艳的花朵,“尽管我早以穷尽了所有的把戏来让你感到幸福,但我希望你能向我这个小丑的魔术投以垂青。”
“只要是涉的表演,都会让我感到满足哦。这次又是什么呢?”
“来,注视着我的手,One,Two,Amazing~★现在,请接过它吧,英智。”
天祥院英智有了一种预感,但他很迟疑,他伸出手抓住了这朵花的花柄。
它真的变成了蓝玫瑰。
这是一朵货真价实的蓝玫瑰,这与他幼时拿颜料做成的蓝玫瑰不同,那些他曾经无法触及的虚假花朵,也在如今变成了现实真真实实地在他的手里绽放着。
天祥院英智有些不可置信,却又觉得这种事如果是由日日树涉做出来的,又合情合理。他朝着朵花温柔地笑了笑。像是对花,像是对日日树涉,像是对茫然站在蓝色花丛里的天祥院英智。
他伸出手抚上日日树涉浅蓝色的发尾。他记忆里的颜色早以变成了浅蓝色。他虔诚地吻着日日树涉的发尾,如同吻一朵蓝玫瑰。
如同皇帝见到了夜莺,如同夜莺选择了皇帝。
共同浸没在蓝玫瑰的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