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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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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鹤_QianH

【太中】无人区玫瑰

    最近无人区玫瑰听上头了,半夜发病产物(简称满足一下自己XP)


  黑时宰×黑时中


  占有欲很强的宰和横滨知名木头中也(有点抖s和抖m的爱情故事?)


  幼儿园文笔,OOC致歉


  2000+短打,也许有后续


  ————分割线————


  切,为什么有人会碰中也呢。


  今天太宰治很不爽,他的狗狗被人拐了。


  中也的新同事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最近和中也走的很近。


  顺理成章的,太宰吃醋了。


  那个中也的同事凭什么和中也关系这么好,凭什么中也要对着她笑,凭什么……


  中也不是我的狗狗吗?狗狗只能冲......

    最近无人区玫瑰听上头了,半夜发病产物(简称满足一下自己XP)


  黑时宰×黑时中


  占有欲很强的宰和横滨知名木头中也(有点抖s和抖m的爱情故事?)


  幼儿园文笔,OOC致歉


  2000+短打,也许有后续


  ————分割线————


  切,为什么有人会碰中也呢。


  今天太宰治很不爽,他的狗狗被人拐了。


  中也的新同事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最近和中也走的很近。


  顺理成章的,太宰吃醋了。


  那个中也的同事凭什么和中也关系这么好,凭什么中也要对着她笑,凭什么……


  中也不是我的狗狗吗?狗狗只能冲着主人摇尾巴,只能听主人的话,对他人示好可不是一只好狗狗。


  更何况,这可是他拐回来的狗狗。


  这一整天,太宰都板着脸。


  下班后比中也先一步到家的太宰坐在沙发上,面带愠色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要把中也留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那种。无论用上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哪怕把中也伤的遍体鳞伤都无所谓。


  他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


  没过太久,家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中也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很反常的,今天太宰没有和他说“回来啦”,也没有挑逗他。


  中也到家后,立马发现了太宰的不对劲。


  太宰那脸色……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疲惫了一天的中也虽然察觉到了太宰的不对劲,但是他现在不想和太宰烦。那个整天只会喊他狗狗,蛞蝓的大烦人精除了扰乱他的思绪外啥也不会。他港黑的事情忙了一天了,只想早点清静清静。


  所以中也并没有来询问太宰板着脸的原因,反而自顾自地去厨房找寻做晚饭的食材。


  生了一天气的太宰本就醋意正浓,现在见到自己的狗狗连自己都不搭理了,醋罐子像多米诺骨牌那样全部翻倒。


  中也,狗狗看到主人心情不好都不会安慰主人了吗?


  太宰带着一身醋意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厨房。


  正准备做饭的中也虽然听到太宰的脚步声逐渐变大,可他忙于做做饭准备,连头都没回。


  厨房的滑动门被太宰推开,他猛的把中也圈在怀里。


  中也真的好小一只啊。


  “喂!太宰!”


  愤怒的中也挣扎着想要脱开太宰的怀抱,但被太宰死死箍住:


  “中也知道我生气了吧?”


  太宰的脑袋搁在中也肩上,双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这个声音……不妙。


  “太,太宰?”


  中也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此时他也管不上晚饭了,得要先把这个醋罐子处理好。


  “太宰,你……今天怎么了?”


  中也强壮镇定,但是太宰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小狗真是傻啊,贴这么近,主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你的一举一动。


  “中也你说呢?”


  太宰的话语还是那么低沉,他掰过中也的脑袋,迫使中也直视自己:


  “中也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这话换别人来说,就像是哪个家长查早恋一样。但是在太宰这边,明显就是质问。


  喜欢的女孩子?中也开始飞速思考是什么让太宰产生了这种误会。他明白,要是他不解释清楚只怕他会被搞的很惨。


  这几天,女孩子,难道是那位新人?


  “太宰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喜欢上女孩子的人吗?”


  但是太宰听了这个回答还是板着脸。中也感觉,没有一点表情的太宰看起来好渗人。


  该不会,自己公式对了答案错了吧?


  “中也,撒谎。”


  太宰捧起中也的脸:


  “中也喜欢上那位新人了吧?”


  是质问的语气,夹杂着冲破词句的醋意。


  猜对了,果然是自己最近和那个新人走太近让太宰吃醋了。


  醋意满满的太宰还真是可怕。


  “才没有啊太宰,你可别污蔑人。”


  随后,中也只能详细地跟太宰解释清楚。


  “这样啊,中也。”


  听完中也解释后的太宰略微松开了抱紧中也的双手,脸色稍有缓和。


  “明白了吗,太宰?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中也心想这么一来太宰就气消了吧?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不喜欢我的狗狗对别人摇尾巴。”


  啧啧啧,小兔宰治那副委屈的表情,好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亿似的。


  “别用狗来称呼我,死青花鱼。”


  “可是中也就是我的狗狗啊。”


  不由分说的,太宰治扣住中也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上中也的红唇。


  中也原本想回怼太宰的话语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瞪大的双眼。


  口中的氧气被毫无征兆地掠夺,唇齿交缠间,太宰把一粒药片送入了中也口中。


  察觉到的中也奋力要推开太宰,但全是徒劳。


  在太宰治的强迫下,药片被中也吞下。


  “混蛋青花鱼,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啊!”


  中也好不容易挣脱,立马生气地质问太宰。


  以中也的直觉,他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药片,但这个药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宰只是在那边坏笑:


  “谁叫狗狗不听主人的话到处招花黏草呢。那就别怪主人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了呢。”


  “死青花鱼!这到底是什么药?”


  中也挥起拳头就想揍上太宰那张欠揍的脸,不过被太宰抓住手腕没能成功。


  “中也真的忍心打我吗?还有,中也可别把我惹火哦。至于药片嘛,安眠药。”


  瞳孔地震。


  这太宰治他脑子里到底在装点什么!脑子没病吧!


  “药效可是很好的呢,中也。”


  太宰边说边把中也搂住。


  中也的眼皮沉沉盖上,无法控制地倒在太宰怀里。


  ——        ——        ——


  中也再次醒来是躺在在洁白的床单上,脚上被锁了脚镣。


  这个混蛋太宰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到底几个意思?


  听闻动静的太宰不疾不徐从走廊上走过来:


  “小蛞蝓的睡相真的很漂亮呢,好想狠狠欺负小蛞蝓啊。”


  混蛋,一天不逗他浑身难受是吧?


  “太宰,这是几个意思?”


  中也指指自己的脚镣。


  “哦,这个啊。”太宰走到床边坐下,将中也圈在怀中,“谁叫小蛞蝓整天招花惹草的,我只能用这个法子把我的狗狗留在身边了呢。”


  “太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呀。小蛞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回应中也的是太宰“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永远离不开我的那种,哪怕伤害到你我也无所谓。


  毕竟,你可是我的无人区玫瑰呢。


  独属于我一人的荆棘。

白山茶不开花
收信人:中原中也   呐呐ch...

收信人:中原中也
    

  呐呐chuya,总是给你写些奇怪的紫砂信你也觉得没有新意了对吧。
     

  今天这封和平时的不一样哦,脑容量比一般人还小的蛞蝓要好好看完嗷。
    

   我们初识是在15岁那年对吧,那个bt幼\女/控让我去调查前任首领出没的地方,那时候我也才刚加入港黑,一到镭钵街就结结实实挨了中也你两脚诶,虽然那时我是个紫砂狂,但是我可是很怕疼的欸,中也你也太不温柔了。
     ......

收信人:中原中也
    

  呐呐chuya,总是给你写些奇怪的紫砂信你也觉得没有新意了对吧。
     

  今天这封和平时的不一样哦,脑容量比一般人还小的蛞蝓要好好看完嗷。
    

   我们初识是在15岁那年对吧,那个bt幼\女/控让我去调查前任首领出没的地方,那时候我也才刚加入港黑,一到镭钵街就结结实实挨了中也你两脚诶,虽然那时我是个紫砂狂,但是我可是很怕疼的欸,中也你也太不温柔了。
     

  15岁的中也比现在还要矮哦,作为羊之王护着那帮小孩,到最后被背叛了还不是要我来救你嘛。
     

  还有哦,明明是我带你加入了港黑,凭什么你刚来就去了红叶姐的直属部队啊!!中也你明明是我的狗吧!为什么不和我在一个地方!
     

  再后来,我离开了。
     

  离开了港黑那个充满痛苦的地方,我深知黑与白对我来说并无差别,为了我死去的挚友,我选择离开港黑。
     

  哎哟都过去四年了,这些都是题外话了,这封信就是为了和中也你求婚的啦。我们都交往四年了诶,港黑武侦现在停战了,我们可以结婚了吧,我真的好想和chuya结婚的哦。
    

   哦对了,其实我昨天还刷你的黑卡买了对戒哦,豪华至尊版鸽子蛋对戒😏

寄信人:太宰治

善饵(考究中)

【if太中】化鬼(上)

午后阳光很暖,透明的玻璃折射光线到堂皇的室内。

不一样了呢

不知何时冒出的想法。

半飘在空中,像是海面浮起的死鱼,没有呼吸声,连这具腐朽身体都控制不了。

最开始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被禁锢在这空中。

唔,只能用着唯一还没失去知觉的眼睛看着这半间房间。

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没有常识,像是熨斗熨平了的布,没有一丝褶皱,空白一片。

只剩下一身黑西装和脖颈上挂着的一条红围巾。

说实话,对自己的处境,其实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从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什么离不开这个房间,通通不想知道。

自无边际的黑暗苏醒的一刻,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至于被禁锢,呵

视线移向右侧,与自己一般无二装饰模样的人,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当然不会认......

午后阳光很暖,透明的玻璃折射光线到堂皇的室内。

不一样了呢

不知何时冒出的想法。

半飘在空中,像是海面浮起的死鱼,没有呼吸声,连这具腐朽身体都控制不了。

最开始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被禁锢在这空中。

唔,只能用着唯一还没失去知觉的眼睛看着这半间房间。

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没有常识,像是熨斗熨平了的布,没有一丝褶皱,空白一片。

只剩下一身黑西装和脖颈上挂着的一条红围巾。

说实话,对自己的处境,其实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从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什么离不开这个房间,通通不想知道。

自无边际的黑暗苏醒的一刻,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至于被禁锢,呵

视线移向右侧,与自己一般无二装饰模样的人,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当然不会认为他是自己,尽管没有镜子,但是目测一下身量,就知道比他高不少,

小矮子啊。

苏醒也有几天了,几乎没有看到他离开这个房间,被禁锢的何止是自己。

作为“牢友”

对,“牢友”,尽管看他的样子,根本看不到自己,但是,作为世上或许唯一的灵异生物,还是封他为自己的唯一的“牢友”。

短短几天,从最开始的一无所知,到现在几乎能猜到小矮子下一步动作。

皱眉,冷笑,每当这丁点表情浮现在他那张脸上的时候,总是格外吸引我,整具身体都好似重了几分。

但更多的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端坐在那张大了不少的椅子上批改着文件,这让我很是苦恼。

我很有耐心,作为一名灵异生物,我不在意别的任何事,也不需要别的任何东西,但

想让那张脸上出现更多的,不一样的表情,想触摸,想……

欲望像藤蔓,像野草,扎根绵延不绝,占据了空洞的心。

他是我的,

苏醒后唯一见到的,唯一牵动心神的,

他只能是我的。

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目,鼻梁,嘴唇,脖颈,肩膀,腰,眼里的每一寸每一处都印在脑海。

日头渐渐西沉,薄凉的月光似碎银铺撒在地面,桌上。

案上的人还在不停歇地动笔,偶尔停笔转腕,那双好看的眼眸比蓝天更深,比黑夜更暗,眼睑处的青影一日日加重,抿直的嘴唇似纸痕。

时间比流水还易逝,百般聊赖中,案上的人终于支撑不住,伏在桌上。

同前几次一般即使睡梦中,那双眉依旧紧紧拧着,比白日里更甚几分。

唯一不太一样的,是他嘴里呢喃的名字,像是终于泄露的秘密

——太宰

是谁?

话语停在舌尖,声调藏在喉间,难以言喻的知觉袭来。

可以动弹了

惨白的手指比月光更易碎,身着的衣服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轻轻飘过去,伸出的手却在下一秒穿过面颊。

啊,还是不行呢

这似实非虚的躯体到底还是区别于人类,

抓不拢,握不住。

按下不知何时出现的繁杂思绪,停在他身侧,一种莫名的伤感缓缓浸泡了不再跳动的心脏。




小羊不吃糖
  不像演的)

  不像演的)

  不像演的)

LSP

占有者

  中也:“恨什么呢?恨你吗?混蛋,你猜对了!”

说着中也拿起了那顶太宰治最讨厌的帽子转身离开了

太宰注视中也的离开,有一点嫉妒占用损坏的感情,就像自己的狗带了别人的狗牌一样但是choker还是自己的

  中也:“恨什么呢?恨你吗?混蛋,你猜对了!”

说着中也拿起了那顶太宰治最讨厌的帽子转身离开了

太宰注视中也的离开,有一点嫉妒占用损坏的感情,就像自己的狗带了别人的狗牌一样但是choker还是自己的

万用的轨

梦蝶 1

  在太宰治准备叛逃时,中也提前回来了,并且被中也逮个正着。

  (黑时中也全程都未出现过 记得赵武老贼说过中也和织田作同时出现不好处理 所以想了个中也出现了 且森鸥外忌惮失败的if线)

  ooc

  

  

  织田作死了,这件事对太宰治的打击极大。他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成熟稳重得令太宰治都信服,织田作死前让太宰治去往正义的一方,太宰治想了好多天,心思一天比一天更加低沉阴郁。

  正义与邪恶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要离开吗?这个只会令他感到压抑的组织,这里没有人信任他,没有人不畏惧他,每个人都在排挤他,他厌恶这里,厌恶森鸥外,厌恶这里所有人,可是这里还有...

  在太宰治准备叛逃时,中也提前回来了,并且被中也逮个正着。

  (黑时中也全程都未出现过 记得赵武老贼说过中也和织田作同时出现不好处理 所以想了个中也出现了 且森鸥外忌惮失败的if线)

  ooc

  

  

  织田作死了,这件事对太宰治的打击极大。他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成熟稳重得令太宰治都信服,织田作死前让太宰治去往正义的一方,太宰治想了好多天,心思一天比一天更加低沉阴郁。

  正义与邪恶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要离开吗?这个只会令他感到压抑的组织,这里没有人信任他,没有人不畏惧他,每个人都在排挤他,他厌恶这里,厌恶森鸥外,厌恶这里所有人,可是这里还有他的小狗,如果他走了,他的小狗不就没了主人?

  太宰治连续旷了好几天班,即使按时到岗也经常擅离职守,森鸥外知道太宰治在向自己抗议,但他不为所动。森鸥外身为首领,他忌惮太宰治,却也器重太宰治。为了组织利益着想,最近派给太宰治的任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中原中也已经出差离开横滨很久了,他们很久没见过面了,这一年他们都很少见面,这一年中原中也仿佛总是被调往外地。小狗即使没有主人在这里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吧,与这里不对付的只有他罢了。第四天,太宰治萌生了叛逃的想法,他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第七天,他踩好了点,准备好一切后,下属在郊区与敌对势力q战时,他叛逃了。

  从战场溜走的太宰治绕到了桥下,他走得不紧不慢,一点也不像是在叛逃的人,他穿过桥下沿着河堤走着,目光偶尔瞟向身旁流向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河流,河流倒映着天空,可以清晰得看见天上的情况,太宰治像是在期待着河面上会出现什么。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从太宰治面对着的那个方向,冲过来了一个黑点。速度极快,他被踢倒在了地上,胸前被人踩着,来的人没有发出声音,不一会儿移开了踩在他身上的脚。

  “混蛋太宰,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执行任务,那边的手下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你为什么在这儿?”

  “中也,为什么在这儿?”太宰治没有从地上起来,而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般坐在地上。

  “是我在问你。”中也的手攥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在忍耐。

  “如你所见,我在叛逃的路上。”太宰治毫不避讳地说出了他的目的,他那明明是鸢色的瞳眸此时却比浓墨更要暗沉。

  说完这句话,太宰治便被中原中也一脚踢到了墙上,力度很重,太宰治头上的绷带被血浸湿,他感觉他的背被撞得四分五裂,应该至少断了两根肋骨,这样的疼痛让现在阴郁的太宰治都不免拉拉了嘴角,疼得他抽气。

  这样还不够,中原中也走近他后没有一点犹豫,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踢过,中也的脚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年来中原中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杀了太宰治,自太宰治说完上一句话开始中原中也便没有再接他的话,太宰治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着,中原中也殴打太宰治的声音是现在唯一的声响。

  两个人都一句话不说,僵持着仿佛是在等对方认输,中原中也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包烟,取出一根当着太宰治的面抽了起来。

  太宰治突然觉得中也好陌生,陌生地遥不可及,中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抽烟,他们以往也会吵架,甚至也会打架,但他从未受过今天如此重的伤,痛极了,痛得太宰治都感受到了他还活着,但他畏惧活着的感觉,他想像一只蜗牛缩回他的壳里。

  烟被抽了三分之一后,中原中也抬起了踩在太宰治身上的那只脚,疼痛终于少了一些,却也不过是少得微乎其微,乱动的话断了的肋骨可能会插进心脏,那样就可以顺利死亡,但显然中原中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俯下身凑近了太宰治的嘴唇,将嘴里那团烟雾吹在了太宰治的唇间。

  “想把你断了的肋骨插进心脏里那样就能痛快地死掉?”中原中也佝着腰与太宰治距离极近,一扫之前阴沉的脸,他勾着嘴角眼神直视着太宰治那双阴郁的瞳孔。

  “太宰,我可是你的搭档,如果我连这都想不到的话,又怎么能做你的搭档呢?”他把太宰治从地上拽了起来,巧妙的避免肋骨会刺穿他的心脏的隐患。中原中也拉着太宰治的领带口拖着他行走,走上河堤一辆黑色轿车恰到好处地正好停在了他们面前,拖着太宰治中原中也并不能使用异能直接飞走。

  司机识时务地没有过问一句话,两个上司的脸色都很不好,中原中也尚且不至于迁怒他人,要是招惹到了太宰治,这个车和他就是第一个灭亡的对象。

  车载着他们停在了一栋郊区的别墅,看来是中原中也另外的房产,太宰治没有来过,中原中也从来没在这儿住过。建筑没有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破败,中原中也会定时为他的每座房产都聘请保洁来打扫。

  一路上中原中也都扣着太宰治的领带口,没有过度拉紧却也没有令他感觉自由,他不被过度拘束却也离不开。

  进门后太宰治便被扔到了沙发上,他没有环视这栋建筑的整体环境,他不关心,他的心思混乱得像s横遍野的战场。过了会儿中原中也带来了替他看伤的医生,帮他把绷带重新换上,开好一些药后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给太宰治用药往往比一般人的剂量要大很多,常年自s他的身体的抗药性比一般人强太多。

  中原中也端来一碗蟹肉粥,他强行将食物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之后又拿来配好的药,太宰治知道如果不乖乖吃下的话,中原中也不会让他好过,他换不来死亡,只会换来疼痛的惩罚。

吃下药的片刻后,太宰治便知道中原中也给他加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这不会导致他死亡,但会强制让他入睡。

  强制的睡眠或许让他稍微睡得安心一些,太宰治梦到他变成了一只蝴蝶,眼前交杂着一个个白丝,像是勾起了一张蛛网,贸然前进只会被缠住,周围是一片雾霾,看不到四周和前方,他只是如一片羽毛一般轻柔地在空中起舞。

  睡梦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烟草香味,太宰治从睡梦中醒来,中也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抽烟,天还亮着,大概是已经过了一晚,那个剂量的安眠药是不可能只让他睡一两个小时的。

  中原中也并不喜欢大多数烟的味道,所以他抽的是女士香烟,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烟,细长的女士香烟与他略为娇小的手看起来相当适配。中原中也见他醒来也没有同他讲一句话,只是把才抽三分之一的烟熄灭后扔掉了,离开了他的身边。太宰治没有起身,断了的肋骨要很久才会长好,而且相较于昨天,那伤痛得更明显了不少。

  中原中也拿来一瓶红酒,但他只顺带了一个酒杯,打开后他便开始一杯一杯灌酒,他的酒量并不好,其实没有喝多少,最后他也没有喝过那瓶酒的二分之一,他开始找别的事做,将昨天的衣服清理出来扔进洗衣机里,将红酒放回去的路上差点摔一跤,将电视打开观看着搞笑节目却没有笑过一声,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洗衣机前,太宰治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击打声,很重也很沉闷像是在撒气。

  中原中也忘记了将洗衣机启动,他突然就想砸烂这个冰冷的机器,所以砸了。

  那声击打声后没多久中也回到了太宰治身旁那个沙发坐下继续观看那并不能逗笑他的搞笑节目,太宰治躺着的那张沙发背对着客厅的落地窗,他像一具s体望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变得越来越昏暗,中原中也盯着电视机看着室内的光渐渐变黄,当整个房间都变得金黄时门铃响了起来,是负责给他们送饭的下属。

  如同昨天一样,中原中也强行将送来的清粥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今天他灌得有些急躁,导致太宰治将刚送进食道还未来得及落进胃里的事物全部吐了出来,吐出的秽物沾到了中原中也手上,“啧。”中原中也皱了皱眉,放下清粥往卫生间去了,太宰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做声。

  洗完手的中原中也回来后没有发脾气,他端起太宰治的饭依旧看似耐心地喂给他,太宰治没有吃几口便微微偏过头去了,中原中也还是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发脾气,他将清粥扔进了垃圾桶,便吃自己的晚饭去了,再次回来的他也是如昨天一样,将带有大量安眠药的药品灌进了太宰治的嘴里。

  没一会儿睡意便侵袭了太宰治的大脑,这一次他还是梦到他是一只蝴蝶,在雾霾里飞着,离他很远的地方有一团像火焰似的东西,他的大脑向他下达了一条前往那里的指令。

  今天太宰治是自然而然醒过来的,中原中也并没有在他身边,他转过头继续用他那空洞的眼睛看着中也家灰色的天花板,他眼睛睁开的角度比之前更加小了一些,中也终于忍受不了和他待在一个房间而离开了啊。

  但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还有塑料口袋相互摩擦的声音,中也放钥匙的声音,中也换鞋的声音,以及中也走近他的声音,但是唯独没有中也的声音,自那天中也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两个人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中也没有离开,太宰治难得运作了一下在清醒情况下几天没有运行过的大脑,中也居然还会愿意管他,他又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但他这些伤痕好像令他感到了些许珍贵的喜悦。

  晚上他依旧在被中原中也灌下大量的安眠药后进入了睡梦中,今天他没有梦到蝴蝶,而是梦到了15岁与中也初见时中也把他踩在脚下的场景,橘色的中也背对着青色的天空,踢了他,打了他,他感受到了无尽的疼痛,太宰治能在睡梦中分屏现实与梦境,他知道这疼痛是来自于自己身上本来的伤。

  但梦境没有到这儿便结束,场景又回到了那片雾霾中,他又是一只蝴蝶,但他没有在飞,他停靠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注视着那团火焰似的东西。

  之后好几天他和中原中也都像来到这里的第一二天那样度过,中原中也没有接过电话,也几乎没有出过门,顶多只是把门外下属送来的东西搬进来,也没有处理过任何任务,两个人每天都在房子里相看两相厌地待在一起,他们像是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

  每一天被灌进安眠药强制入睡的太宰治都会做梦,但一段时间后他对安眠药的抗药性更强了,今晚他没有感到困意,但他还是闭上双眼假装睡着了。

  半夜他感受到中原中也此时就在他面前,气息离得很近,中原中也在看着他,看了很久,最后中原中也撤走了快要抵到太宰治喉颈的匕首,这么多天他有时每天都做这样的事,有时隔一两天,他想杀掉太宰治,太宰治想像羊,像旗会一样离开他,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抛弃他?

  一直到深夜太宰治才听到中原中也睡着的呼吸声,他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块在深夜也不难看出是灰色的天花板。

  太宰治坐起身看到中也偏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只有睡着的中原中也才像个孩子一样,乖巧顺从。他看到中也手里还攥着那把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刚刚就是这样想要了我的命吗?太宰治想。

  太宰治慢慢走到卫生间接了一池子水想给自己洗个脸,躺了太久站起来他感觉头昏脑胀,他一直没有看镜子,但水面还是倒映出了他的面孔,他看到自己身上阴郁的气息,他想缩回壳里,他梦里的蝴蝶好像被蛛丝缠住了。

  太宰治最后没有回到沙发上,他身上的伤开始发疼,疼得他晕在了卫生间。

  

  —————————————————————————

  本来想一章就写完,结果发现一章写不完……

me   too
 可恶我也要个dp的 

 可恶我也要个dp的 

 可恶我也要个dp的 

me   too

  嘤嘤嘤我也想要一个dp的

  嘤嘤嘤我也想要一个dp的

奶油鲜虾面

还没画完的一个,想了想还是发出来了

还没画完的一个,想了想还是发出来了

喵什麼咪

【太中】我年轻爱人的遗书 0-1

年龄操作 超级年上 大宰小中/架空 无异能背景/中也第一视角

导演宰 x 建筑设计师中

Warning:背德,很背德,没有底线,将有()描写


Summery:二十二岁的太宰治对十四岁的中原中也怀抱着不一样的心情。他把他们拉进了深渊。


///


0


现在是下午,我坐在我家的阳台边为这本小册写引言。


我的笔迹很抖,有些难辨认,但有幸阅读的人必须忍着把它看完。倘若读者中包括了太宰治,那么接下来的话是仅仅针对他而写下的:


我知道此刻你一定在心里编排我。你会说我是一个赖死鬼,一个无法直面人生的...

年龄操作 超级年上 大宰小中/架空 无异能背景/中也第一视角

导演宰 x 建筑设计师中

Warning:背德,很背德,没有底线,将有()描写




Summery:二十二岁的太宰治对十四岁的中原中也怀抱着不一样的心情。他把他们拉进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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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现在是下午,我坐在我家的阳台边为这本小册写引言。


我的笔迹很抖,有些难辨认,但有幸阅读的人必须忍着把它看完。倘若读者中包括了太宰治,那么接下来的话是仅仅针对他而写下的:


我知道此刻你一定在心里编排我。你会说我是一个赖死鬼,一个无法直面人生的懦夫,我随你怎样说我,我放弃和你争辩了,你会和凭空想象的我争得很好。同时我要警告你,编排一个死去的人给不了你多大的好处,它只会唤醒你一些灰色的记忆。


我相信你也不愿真把它们仔细地想起,它们令你痛苦、令你辗转反侧,这个我已经注意到了。


我很早就注意到了,太宰治,你是个极其狡诈而阴险的人。所以我要写下这些有关我们的过去的事情,其中包含着许多我个人对你的想法,诸如我如何憎恨你又如何没日没夜地想杀死你云云;你不用特地把它保留下来,想把它烧掉、传阅、出版成书,甚至把它命名为“我年轻爱人的遗书”之类的作品,把它拍成电影延续你的名声……都随你处置。因为这是我写给你的东西。


其实我们成为过爱人吗?






1


这个人是我的父亲的朋友。


先是我父亲的朋友,后来成为了我母亲的朋友。


他有点儿像那种喜闻乐道的妇女之友,这是我对他后来的印象。


我常常能听见我父亲提起他,在我十四岁的这一年尤其频繁。我们坐下来吃饭,我父亲说“太宰正在筹划一部新剧本”;我们晚间聚在一起看电视节目,我父亲说“太宰的新剧本要完成了”;我们乔迁新居,我父亲一边拆大型包装箱一边说“太宰这次打算自导自演他的新作品,他快成为导演了”。用来封口的胶带被他哗啦啦地撕开,一阵刺耳的响声之后,他接着说:“太宰说要来祝贺我们搬进新家。”


所以我先认识了太宰这个名字,之后才认识太宰这个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姓太宰,笔名也叫太宰。我父亲从不叫他什么什么君,只叫他的姓,因此不清楚他们是好关系还是坏关系。


我母亲把我父亲扔了一地的黄色封口胶重新从地板上抠起来,用抹布擦掉胶带残留在木地板上的痕迹。身上穿着日本的家庭主妇最常穿的围裙,一边擦一边说:“什么时候?”


我父亲继续把封口胶扔在地面:“就今天。”


今天?我母亲露出小小地惊讶,顿了一下说,今天可来不及。


我父亲说怎么来不及呢?


母亲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呀,我什么都没准备!看看我们家,一团乱,什么都没收拾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父亲站起来,拿出四只玻璃杯放进水池。他就放在那儿然后挑了个箱子坐下,轻松地说,没什么好准备的,几个下酒菜而已,很简单吧?而且我告诉他了我们搬了新家,什么都没收拾。让他来帮我们拆箱子摆家具。


我坐在新家唯一整洁的沙发上看书。听见我父亲说有人要来,我合起小说,站在沙发上回望我的父母。我插入了这个对话,我说:是那个编剧太宰?我父亲说你应该叫他叔叔,我瞥了一眼脚边的没看完的剧本,这是太宰主导的电影《就在》,很新潮的抽象画做的封面,使我无法把太宰和叔叔两个称呼联系到一起。况且,那时我已经学会使用网络,我特别查过他的名字,发现所有的网站都像父亲一样把他叫做“太宰”。所以“太宰”就是他面对世界时所用的称呼。网站上还说他今年只有二十二岁,我反驳我父亲,我说没人二十二岁就当叔叔了,还很年轻。四十岁的人我才把他叫做叔叔,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


我父亲大笑起来,可能那时他还想说点儿什么,门铃响了,他终究没说出口。


他坐在门边的纸箱子上叫我母亲去开门。我母亲正在客厅靠里的地方清理垃圾,我父亲叫她,她说着很标准的“嗨”,把封口胶揉成一团塞进围裙前的口袋里,跨过几个高矮不一的箱子去为门铃开门。


新家的沙发靠着窗户,因此,在我母亲开门之前,我透过窗户率先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太宰。我至今还记得他站在我家门口的样子,像一个八分音符,头重脚轻,屁股后面还跟着两条极其风骚的风衣飘带。对我这点儿宽度不够的人生记忆来说,这是一记重音。它狠狠地敲下来,我被它彻底敲成休止符,矮矮地等待他逼近我的新家。


我母亲跳过靠近门边的箱子时差点摔跤,我父亲咂嘴。母亲在开门的同时就完成了鞠躬,然后我看见一双黑色皮鞋踩上我家的木地板,听见这双皮鞋轻快地说:中原前辈,你家好黑。


我父亲又让我母亲去开灯。他则站起来迎接客人,热情地把他请进家门引到沙发旁边,同时说一些客套话。我趁他没有真正走近时把书藏在身后,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羞于见人的心态,认为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正在看他的剧本,因为我不想在原作者面前讨论对于书中人物的见解,因为我还要告诉他一些与众不同的话:我想告诉他你这部剧本编的其实不怎么好看,不明白为什么广受好评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拍成电影,我很讨厌你对这些角色的设计。庸俗。没有人性光辉。而且很他妈的黑暗。


你会感到很惊讶,十四岁的小孩儿可能说出这些东西吗?


事实上,你的孩子比你想象中知道的多。但没有更多的了,这是我十四岁时能想到的最高级的批判性评价。看见他那张笑眯眯的又阴郁的脸,高大的剪影向我一步步袭击,简直一片黑,像给一个黑色人台套上一件驼色风衣。我母亲拿着拖把从他们身边走过,他那头蓬乱的头发就像我母亲手里的拖把头。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问我父亲:这就是中也君哦?


我父亲说,中也快打招呼。我不想跟他打招呼。我挺抗拒这么一个太庞大的成年人的接近。我父亲依旧不断地逼我向他问好。


我向后凑,终于无可奈何地叫他:太宰哥哥你好。


按年龄我应该把他叫做叔叔,他跟我父亲兄弟相称,我无法驳斥我父亲的辈分;但他来了,虽然不够精神,可那是很年轻的一张脸,即使发型像拖把头。我实在叫不下去口。


哥哥却是一个相当模糊又令人颤栗的词汇。它太亲近,叫出去之后我就后悔,它在空气里过了一圈又飞进我的嘴里,哥哥两个字眼像只苍蝇撞回我的口腔。后来的事情证明,倘若我听我父亲的话把他叫做叔叔,或许未来的坏事烂事就不会发生,或许我跟他之间永远有一层隔代的伦理;但我的第一句话就把他定性为我的哥哥,他很明显地愣了愣,立刻摆出一副感动得要哭的模样看着我,眼睛虚伪地亮着,我那时就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就好像你邻居的妻子生了孩子,邻居告诉你从此以后你就是这孩子的姐姐或哥哥,你们是青梅竹马来着。孩子抱给你看的时候,你内心中有一阵无名的颤抖。你说不上来这种颤抖是什么,你就想抱抱这个孩子,抱住之后你又想立刻把他摔死,然后你心中的小人儿开始摇头,太罪恶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啊?善哉善哉,你心里缓一口气,幸好那只是想象,你不会真那么做。


太宰当时一定有过把我摔死的想象。他自上而下地盯着我,盯我还没来得及换掉的初中生制服。他弯下腰看我,我想当时他是在打量我,打量我这个十四岁身高还是一小点儿的男孩儿的心理,我出于什么目的才把他叫哥哥?他也摸不清。可能他在到来之前就做好了被我叫老的准备,但我叫他哥哥,一下让他豁然开朗。他用手肘戳我父亲的胸膛:前辈你看,我说我还年轻。你不要低估一个孩子分辨是非的能力!


他问我的年龄,我说十四。他问我在哪儿上学,我说横滨市立高校。他说,你学习成绩不错吧?我说很烂。他哈哈大笑,说中也是个有趣的小孩儿!我父亲让太宰别听我瞎说,光荣地把我的成绩抖出来:“他理科特别好,尤其是物理,像我。我早说了我的孩子以后也是建筑师,我可没诓你。”


我趁机把剧本塞进沙发缝隙,接着想让我父亲闭嘴。为了阻止他这漫无目的又恬不知耻的炫耀,我很快想出一个损人不利己的办法:那时我丝毫不在乎我本人的名誉,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不必要守着一张薄薄的名誉以正清白,况且,孩子是没有名誉的。


我平稳而大胆地对我父亲说:我抄的。


我父亲像电影定格一样定在那儿了,无耻的笑容还在脸上悬挂着。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让他去尴尬吧,我快活得很,我悠然自得。我还多了个心思去瞄太宰的表情,发现这个家伙正饶有趣味地把视线在我和我父亲之间来回传递,他站不直,一条腿承重一条腿轻佻地搭在一边,张望我和我父亲之间下来的行动。


我向夹着剧本的沙发缝移去,严严实实地把它遮住,在我父亲邀请他落座之前,太宰已经轻巧地坐在了我旁边。


这下只剩我父亲一个人仍然在尴尬。尴尬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容易勃然大怒,让他的情绪化相当明显,尴尬差点儿就让父亲暴露在太宰面前,幸好他忍住了,咳了两声便挨着太宰坐。


太宰还在向我询问关于我的事情,我靠在沙发靠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态度很敷衍。


我已经在表示我的迁就,但太宰此人却表现得不像一个文艺从业者那样拥有敏锐的知觉,恰恰相反。他恰恰相反。他一直向我提问一些无聊又无关紧要的事情,最后问到我在学校里有没有谈恋爱,到这里我的忍耐就到头了,我扭过头鄙夷地质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太宰轻浮地笑:哎呀,抱歉哦。


我宁愿他那时不道歉。“抱歉哦”后来成了太宰开脱自己的口头禅,我也没有从他第一个道歉里感到任何对不起的情绪。他只是认为话已至此必须出现一个道歉,像电影里的人物对话,两个主人公就要发生冲突,但眼下不是一处高潮片段,便用道歉抹过去吧。太宰当时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父亲没察觉出来,他呵斥我不应该和客人顶嘴,我看向他,他这愤怒比平常要高亢许多。他要用愤怒掩饰尴尬,掩饰之后他又变了脸,和善地问太宰:电影筹备的怎么样?


承蒙您关照,太宰说,一切准备就绪,唯独缺一个男配角。


煤气灶“噌”地被打开,母亲推开堆放在厨房操作台上的杂物准备做饭。我父亲看了看茶几,才知道这里少了点儿什么,又咂嘴,向我母亲喊:茶水呢?


我母亲“哦、哦”地应,转头看见站在水池里的四只玻璃水杯。她洗干净之后拿出来倒了两杯温水并说茶叶不知道放哪儿了,她做完饭就去找。我父亲说,怎么连这点东西都记不好啊。


母亲于是跟在场的每一个人道歉。她甚至对我说“对不起中也”,我心想,她到底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从来也没错过什么。


她回到灶台边去了,我父亲拿起杯子嘬饮一口,神气地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演员?我认识很多人,同事、客户、合作商,还有几个小演员。跟我说说,我一定能帮到你。”


太宰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双手合十:前辈,您太可靠了!然后他的眼神再次开始游离,一边说“我想要——”,“要”字拖的很长,一边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就那么一下,只是一小下,太宰的目光就像一只跳蚤,在我身上不断瘙痒。一小下之后目光回归了正位,他对我父亲说:“我想要一个未成年的演员。比如高中生,啊,不,初中生。高中生年龄太大,初中生正好。就像……嗯,中也,你有没有合适的同学?”


“啊?”我有些措手不及。


太宰接着说:“最好是一个男同学,因为我不打算拍主流的片子。文艺片,你知道吧?两个男配角。现在我只缺这么一个。”


我说:“我没有。我不认识。”


太宰说:“这样啊,那还是拜托前辈吧。”


父亲重新被捡起来。父亲欢欣地告诉太宰他认识几个家里条件不错的客户,这件事儿交给他了。他大手一挥,让太宰留下来吃饭。


太宰看向厨房,问我母亲:中原太太,可以吗?


我母亲受宠若惊,连连称是。她很少被一个男人询问意见,也很少被允许说不。


我父亲说,她很会做饭的。她就擅长这个。太宰安静地延续他的笑脸,没有表态。我父亲拍他的后背然后站起来,真把他拉去拆纸箱子。他给了他一把儿童剪刀,我认出那是我的东西。虽然已经不再用了,但那是我的东西。我也站起来说:那是我的剪刀。我父亲说这个家哪儿有你的什么东西啊?


我跳下沙发,向太宰伸手。我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剪刀,它钝了,剪不了什么胶带和硬壳纸箱。我父亲火冒三丈,巴掌马上就要伸过来,但巴掌越过太宰胸膛的时候它停下了,变成一根指头。指头恶狠狠地在我面前点了几下,那意思是:你给我等着。


“你给我等着”是成年人惯常使用的手法,成年之后,我也经常对别人说“你给我等着”。我讨厌这种低劣的后天遗传,每说一个“你给我等着”,我就感到我父亲的血液在我的身体中阴暗地流淌。他好险,在太宰马上就要看到他真面目的时候他把自己打住,向我母亲要家用剪刀。


我拿着我的儿童剪刀准备离开,太宰把我叫住了。


“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绑缎带的礼物盒,还是粉红色,低俗的要命。“差点忘记把礼物给你。”


我接过礼物盒,打开来看,一双木筷子。他说这是一位雕刻大师送给他的东西,他很珍惜,一直不舍得用。但筷子生来就该被人使用,所以他要我替他用。


对,那时我就认为他是个奇怪的人,认为我父亲交了不该交的朋友。我认为总有一天我父亲会被他带上偏路,他周围的人都会被他带上偏路。我看着他这假正经和轻率的样子,他还在不断找我说话,话题飘忽不定,我父亲时不时加入我们的对话,通过炫耀我或我母亲来炫耀他。


太宰拆了三只箱子就同我父亲说他有腰椎病,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必须得休息了。还假惺惺地对我父亲说“抱歉哦”。他又坐回沙发,那是一张很大的转角沙发,他却一定要挨着我坐。我感到不自在,想坐到沙发另一边,什么东西下锅油炸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母亲拆一包速食炸猪排出来加工。油的迸裂声不断响起,配合我父亲撕扯封口胶的声音,人声就变小了。他突然把嘴唇凑近我的耳朵,一手遮在嘴边跟我说:你想不想演电影?


你想不想演电影?


这是我十三岁时从未有过的计划。我拒绝了。我说我不演。他说,来嘛,试一试,说不定呢?


我说我不要。


他不劝了,满脸标准化的失望。然后他突然提起那部《就在》。他偏偏要和我提起这个,我不客气了,我说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我最烦男主角,一个把殉情挂在嘴边的人能有什么成就,我讨厌把“大不了就是死”轻松说出口的人。它跟我的人生信条相冲了,倒不是我要特别针对你,太、呃……我能直接叫你太宰吗?


他忧愁地说,中也君好不客气,我是一个大人呀。我说你简直轻浮的不像个大人。我们来回说了几句,我母亲的声音响起:吃饭啦。我们一哄而散地涌去餐桌。


太宰特别要求我用他送给我的见面礼吃饭。我把筷子拿在手里才知道它有多么的不顺手:它们甚至不是两根笔直的木头。夹起沙拉的过程于是变得异常艰难,我像个刚刚学会独立吃饭的幼儿拿这双“名师出品”的筷子用餐,在我终于把小番茄夹进碗里的时候,有人踢了我的小腿。


我记得是左腿。对,是左腿。很多孩子会给一些虚无的、没有属性的东西强加善恶,比如从小到大我都认为左边是邪恶的,所以我讨厌左边。那感觉一直持续到我初中毕业才消失,因此太宰踢了我讨厌的左腿,我记得格外清楚。


我去瞪他,用眼神质问他。他还在踢我,后来干脆穿那双客用拖鞋踢我,我也踢回去,踢的同时哆嗦着我右手上的筷子,我整个人在做一种诡异的抖动。


我母亲问我,怎么了?我看向她,她手指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圈创口贴。我刚想问她是不是受伤了,窗外闪过一道霹雳雷电,声音之后才出现,轰隆一下,垂直打向人间。


天很快变成一团揉皱的黑色抹布。随后刮风,之后看见窗外的行道树向一边倒去。


风暴来了。雨从天上刺下来。


这可难办了,我父亲说,你怎么走啊?


太宰无奈地看我父亲,无奈地说:“淋点雨,不要紧。”我父亲那股子热血重又涌上心头,他要给他看看他这赴汤蹈火的勇气,他要为先前两次险些把自己暴露的事儿驳回面子,他掷地有声,同时不容抗拒:“今晚住我家。你跟中也睡。”


凭什么?我喊起来,凭什么我就要跟陌生人睡在一起?


我父亲说什么陌生人这是你爸爸我的好同事我的好朋友,不要总说一些没分寸的话。太宰像问我母亲一样无辜地问我:可以吗?


我此时才明白我母亲的处境。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只有告诉他“可以”才能在今晚安全地把自己从餐桌边拔走,我没办法,把声音降下去同时把不屑摆在脸上:“随便。”


我边说边在桌子下踢太宰的腿。


吃过晚饭,我们聚在一起看电视。我被迫留在那里,一到九点我就去洗漱。我表示我要立刻睡觉,飞快地钻进被窝。


我闭着眼睛希望尽快催眠自己,但黑暗中却愈发清醒,雨在窗外下,我仿佛能听见每一个雨滴的融化。然后门开了,门关了,有人走进来,有人在我身边躺下。娱乐节目在门外响,隐隐传来我父母的交谈声。雷打下来了。一根树枝断在我的窗户。


有人在我身后说,你很讨厌我吗,中也君?


我没有回答。


我感觉到,那是一个相当逾越的距离,以至于我能闻见这股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看来是我父亲把自己的睡衣借给他穿。因为这气味儿,在这时,他短暂地做了我家的一份子。他的语气不再轻佻,很严肃、很低沉地对我说:我想过自杀,也渴望殉情。说实话,你有一点刺伤我。


很认真。你很少见到这么认真的太宰。我抖抖肩膀,依然没给他回答。他跟我说晚安。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夜晚。它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的男青年躺在一个十四岁的男初中生的旁边;它同时又通过太宰这两句严肃的坦白,把自杀的选项带进我的人生。当我意识到能够处死我的人只有我自己时,我会疯狂想到这个夜晚,想到这股死亡的气息,其实已经弥漫在我十四岁的今天。它静静地走到我的床边,向我手里押下一把斩向未来的小刀。


我还记得,睡着前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的真名叫太宰治。




TBC

木对

【太中】前夜(fin.)

原作向,时间线在共喰事件之后。
CP:太x中
总体来说是一个赶稿中烧脑剧情写太多了想写个别的调剂一下换换脑子,结果并没有得到放松和休息反而一口气写成了短篇的疑惑事件。 

夜晚是黑手党活跃的时间。

午夜一点,中原中也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中原中也接过部下递来的西装大衣披在肩上,从血泊中走开,在港口的沙地上留下一串血色鞋印。他离开后,围在一旁的部下们沉默有序地上前,收拾尸体、清理血迹,在最短时间内让这里恢复原样。有中原干部参与的小型镇压就是这样安静且充满效率,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中原中也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接起电话放在耳边。“这里是中原。”他嗓音...

原作向,时间线在共喰事件之后。
CP:太x中
总体来说是一个赶稿中烧脑剧情写太多了想写个别的调剂一下换换脑子,结果并没有得到放松和休息反而一口气写成了短篇的疑惑事件。 

夜晚是黑手党活跃的时间。

午夜一点,中原中也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中原中也接过部下递来的西装大衣披在肩上,从血泊中走开,在港口的沙地上留下一串血色鞋印。他离开后,围在一旁的部下们沉默有序地上前,收拾尸体、清理血迹,在最短时间内让这里恢复原样。有中原干部参与的小型镇压就是这样安静且充满效率,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中原中也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接起电话放在耳边。“这里是中原。”他嗓音平淡,一边说一边从衣服外兜里拿出烟盒来,给自己点起一根烟。

电话另一边并没有声音。中原中也挑起眉稍,含着烟,将手机移到眼前又看了一眼:确实不是认识的号码。午夜一点的无声来电,怎么听怎么像是鬼故事的开端,要么就是悬疑推理剧的第一集。然而以上猜测不管哪种,中原中也都并不在意。因为电话另一边无论是鬼还是恐吓犯,想要挑他下手的话都只能说是他们倒霉。

不过中原中也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反倒是从这种仿佛恶作剧来电的画风中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他脑袋上的灯泡亮了一下,挑起的眉稍又缓缓放下了。

“太宰吗。”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中原中也在某些时候确实有着太宰治都难以解释的直觉。他不耐烦地啧了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钟。找茬也要有个限度吧。”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太宰知道了他今晚的工作,所以很清楚他这个时间还没有睡。但最大的可能是,那个绷带混蛋压根不在意他想要半夜恶作剧的对象是不是睡了,不如说,睡了可能还更好一点。

“……啊,接通了啊。”从听筒中传出了很模糊的声音。紧接着,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嗓音由远及近,像是拨出电话之后就把手机随便地扔到一边去了,任由他傻乎乎地对着话筒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中原中也不由捏紧了拳头,心想那个混蛋如果说什么“抱歉啊中也~好像不小心拨出去了呢”、“咦只是试一下而已没想到真的接起来啦?”、“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准备睡觉的时候想如果知道中也这个时间还在工作的话那感觉会更容易入睡什么的。那么晚安啦”之类的无聊内容的话,自己一定要现在冲去那混蛋家里揍他一拳。

越想脸色越难看,中原中也加重了语气:“喂,你这家伙……”

“中也、我找不到下酒的小菜。”太宰治也不知道听到他说的话没有,开口打断他说道。

“哈?”中原中也愣了一下,正想说你这家伙打错电话了吗?但是又想到刚才的确是喊了自己的名字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紧接着,是冰箱门被拉开的声音。联想到这没头没尾的对话,中原中也终于搞明白了这通半夜来电的起因——

“太宰、你这混蛋……!”中原中也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现在在我家?!”

怪不得好像哪里不对,就算是恶作剧来电似乎也过于平淡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已经喝了不少的状态吧!而且觉得单纯喝酒不过瘾,还好意思给他打电话来要下酒菜!!!

“哈哈,才反应过来吗?”太宰治的嗓音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对,低沉的、带着一点微妙笑意的、一如往常那样懒懒散散的嗓音。他说道:“中也今天回来好晚哦。”

“我几点回家关你什么事?”中原中也冷冷说道。只要知道起因,接下来不用细想他都能猜到太宰治今晚都做了点什么、开了他的哪几瓶珍藏。

“给我好好等着。明天我绝对要一拳揍飞你。”中原中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我就当酒柜故障,温度变化让我损失了几瓶好酒。算你走运,今晚我没工夫收拾你。”

这倒是实话。中原中也今晚除了镇压从外地流窜过来的、企图将一种新药引进横滨黑市的一个异能犯罪团伙,还要带着芥川去仓库查看最新走私来的一批武器。黑蜥蜴对这批伯莱塔已经眼馋很久了,虽说芥川龙之介自己不在乎也用不上这种热武器,但跟随他的其他人都迫切需要更新一下自己的武器库——这半年的武器损耗惊人,和侦探社的战斗、三社对抗以及共喰事件,黑蜥蜴在这半年里消耗掉了过去两年的武器库存。

“中也什么时候回来?”

但仿佛通话信号不好一样,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话置若罔闻,在电话另一端问道。

“……”

中原中也皱起眉:“喂,发生什么事了?”

“欸,为什么这么问?”太宰治拖长了嗓音:“只是今晚突然想喝酒而已。喝酒的话,只有一个人也没有意思吧?”

“嘁。”

“所以中也还不回来吗?只是镇压工作的话,半小时前应该就已经结束了吧。”

“喂喂,不要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我的行程掌握得精确到结束时间啊……真是没有一点边界感和自觉啊,你这家伙。”中原中也叹了口气:“而且话说得这么好听,好像在等我回去一起喝一样。你明明已经喝了不少了吧。”

“在想喝酒的时候自然而然想到‘啊、能免费喝到好酒的地方、我知道是哪里哦’,然后就来到中也家里了。想着喝掉中也最近新买的那瓶酒后回去,等中也回家后看到空酒瓶暴跳如雷的感觉也不错。”太宰治在鞋柜里没有找到合适的拖鞋,现在只好光着脚在中也的家里走来走去。他从厨房走回客厅,重新抱着毯子窝进沙发里,两条长腿毫无形象地交叠、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他对着话筒不满地抱怨:“不过果然还是想要吃下酒菜!中也——武器审批的工作让芥川自己去就可以了!审核质量、计算数量,最后将报告递交上来等中也签字,只是这点小事而已!没有必要半夜加班吧!”

中原中也确定太宰治喝醉了。从以前就是这样,大家都说太宰治的酒量深不见底,谁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喝醉的样子。哪怕太宰干部十六岁晋升干部候补、十八岁就已经成为最高干部,在未成年时就去参加那些充斥着香槟、鸡尾酒和各种烈性酒的宴会,可即使如此,没有人见过这位年轻的、可怕的“黑手党的幽灵”因为酒精而失态的样子。只有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不是不会喝醉,只不过他喝醉的时候少有人能看出来而已。谁能想到一个说话的语气、态度、逻辑都和平时别无二致的人其实已经喝醉了呢?

只有很偶然的时刻才会露出一些端倪。比如现在。如果是正常的太宰治,是绝不会说出这种好像他仍是黑手党干部、他们仍是搭档一样的话出来的。

看到太宰治喝醉样子的人有几个?一想到知道他这副蠢样的人很可能只有自己,中原中也将烟草按灭在旁边的集装箱上,把临到嘴边的刻薄话又咽回去了。

“看我的心情吧。”他在电话里敷衍太宰治,一边抬脚向已经在等待自己的部下们走去:“你要是乖乖低头,诚恳地讲‘拜托您了、中原大人!’什么的,我说不定会答应你。给你带点下酒菜回去。”

电话里立刻传出了“区区中也!”这样的抱怨,中原中也轻笑了一声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西装外兜里。秘书恰到好处地一步上前,微微躬身,低声对他汇报打扫清点的情况:“中原先生。尸体一共十五具,已经全部装袋运走了。两名活口分别被打断肋骨和四肢,目前派了医生来做简单包扎,之后会把他们关进审讯室。一共十七人,与我们事前得到的情报相符。”

中原中也简单“嗯”了一声。打扫、善后、清点人数,这都是每次例行的流程,防止有漏人或者耍花招找了个倒霉蛋顶替自己去死而本人逃走的情况出现。

“另外,‘巴斯罗迪号’已经进港。这次的货是混在了一批精密器材的箱子里运来的,芥川先生已经到港口了,正在等您过去。”

“哦,关于这个。”中原中也说到这里时犹豫了几秒。虽然什么都被太宰那个混蛋用不知名方法搞清楚了,他今晚的另一件工作确实只是例行到场,只是因为有一条为了防止手下成员见钱眼开、偷偷私吞而定下的“接收重要货物时必须有一名干部和一名最高干部同时在场”的规矩。至于工作本身,倒没有什么必须要他出场的难度。太宰拿捏得非常精准,知道他今晚什么工作不能翘——比如镇压外地流窜来的异能犯罪组织——而什么工作可以翘。

中原中也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给芥川打个电话……我今晚临时有事,货物入库的事情要麻烦他一个人盯着了。算我欠他一个人情。”

决定翘班的时候犹豫不决,不过下了决定之后他也就果断起来。

“抱歉,之后就交给你们了。我接下来有别的事,今天先回去了。”

 

一个小时后,午夜两点半。中原中也推开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的门,门口摆着一双比他所穿的码数要大不少的男式皮鞋。

说起来,鞋柜里没有太宰能穿的拖鞋吧。中原中也在换鞋时候突然想到这件事。他拉开鞋柜看了一眼,果然,两双自己穿的备用拖鞋还整整齐齐放在那里。中原中也撇撇嘴,关上柜门,并不在乎太宰治是不是光脚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来走去。

他一边随手摘下帽子、脱下西装大衣,一边走过玄关,来到客厅。客厅的矮桌上放着两瓶85年的木桐堡,现在只剩下瓶子了;另外还有一瓶72年的勒桦,他上周刚刚从拍卖会上拍下的珍品窖藏,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太宰治躺在沙发上,卷着毯子的样子像一只大毛毛虫。听到动静后他撩起眼皮看过去:“欢迎回来。”

“态度也太自然了吧……。”中原中也嘀咕着抱怨了一句,走进换衣间将外套挂起来,同时回答他:“喔、我回来了。”

太宰治扒着沙发靠背坐起来,看到换了一身居家服从换衣间走出来的中原中也两手空空,不由失望地拖长了嗓音:“下酒菜呢?”

“这个时间你想让我从哪里买下酒菜回来啊?”中原中也将手腕上一根细皮筋退下来,双手抬起将头发随便扎了一下,然后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所以我才在电话里说,知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啊。大摇大摆地入侵别人家还要求那么多的绷带装置。”

“啊,是亲手做的小菜吗?真是奢侈~”太宰治裹着毯子,慢吞吞跟在他身后走进厨房,看到中原中也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腌制好的牛肉块,又拿出迷迭香和一小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黄色的粉。太宰治走到中原中也身后,越过他看向料理台:“嫌麻烦的话,从便利店里随便买点什么回来不就好了。”

中原中也冷漠地将菜刀从架子上取下,锃亮的刀面一闪而过地映出他垂下的双眼:“吃白食的哪来那么多意见要发表。我才不会用便利店的东西来配我的勒桦。”

“意外的严格呢。啊,话说回来我可以点菜吗?”

“小心我把你剁成块后做成味增煮青花鱼来下酒。”

“那样和红酒不搭吧?”

“啊……说的也是。那先把你冻起来,当成明天的小菜好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危险的话题。中原中也没打算做太复杂的东西,因此只开了料理台这里的暖黄吊灯。提前腌制好的牛肉粒原本打算当作明天午餐的主菜,结果变成了今晚的夜宵。中原中也开了火,小块黄油在煎锅上迅速融化,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来。

“去把柜子上那罐腌好的梅子拿来。”中原中也指使无所事事站在他身后等待下酒菜的太宰治。

于是太宰治拿来了那罐深紫色的梅子酱。在递给中也前他好奇地打开自己先吃了一颗,意外并不是很酸,那股水果的天然甘甜香味更多一点。太宰治把这罐好像是自己腌制的果酱递过去,站在旁边,看着中也娴熟地烹制着风味牛肉。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中也的发顶,还有一小段因为扎起了头发而露出的后颈,而中也脖颈上的那条皮质项圈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了。

太宰治看着看着,凑过去轻轻碰了下中也的耳垂。

中原中也没回答,只是撩起眼皮,偏头看了他一眼。太宰治于是一手撑着料理台,弯腰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厨房里只有料理台这一小块地方亮着暖黄色的灯光,除此之外就只有煎锅刺啦刺啦的轻微声响。横滨的夜晚万籁俱寂,在所有人都已经入睡的午夜,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自家公寓的厨房里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吻。

并不是多激烈的吻,和他们平时上床时接的吻比起来几乎显出几分温情来了。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嘴里尝到了自己买回来还没舍得喝的葡萄酒香,分开后用十分复杂惋惜的语气说道:“我说啊……下次想买醉就自己买啤酒回来,或者滚去酒吧。不要用我的酒柜来做这种事啊。”

“咦,中也难道不觉得这样子来品酒会更美味吗?”太宰治眉眼弯起来一点,意有所指地用拇指抹了一下刚才被咬到的嘴角。

“给我向品酒和品酒师们道歉。”中原中也说。他转过头继续去料理散发出浓香的牛肉:“说起来,你今晚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想说。如果你今晚想和我说的事情不值得我那几瓶好酒的话,我一样会把你吊在侦探社的门口。倒吊。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应该在刚刚接完吻时说的话吗?真是不懂情调的男人。”太宰治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句。他懒洋洋地斜倚在料理台上,垂眼看着那些香味、色泽与口感都已经到达完美状态的牛肉粒,轻飘飘说道:“没什么,只是遇到一点麻烦事。”

“……”中原中也一边关火,一边略有些惊异地抬眼看向太宰治。太宰治则回以一个无辜的眼神。几秒后,中原中也收起那副有些吃惊的表情,想了想。

“问不到楼下咖啡店漂亮女性店员的电话?”

“不是啦。”

“搭讪的时候被对方报警了?”

“那算什么啊?”

“该不会……你以前出去乱搞的时候、弄出了孩子,现在母亲带着孩子一起来找你了??”

太宰治不满地伸手捏住中也的脸颊向外拉扯:“因为我刚才喝了中也心爱的酒,所以才用奇怪的剧情来报复我?“

“开什么玩笑,完全不对等吧。真要报复你的话绝对要比这个逼真,起码要找来专业演员那种程度才行。”中原中也说着,倒是露出有些满意的神情来:“不过,能让你觉得麻烦,真不错啊。听上去会是很棒的喝酒时话题。”

太宰治撇撇嘴。

“走吧。”中原中也将牛肉粒装进两个类似石器材质的青绿色碟子里,转身向厨房外走去:“喝酒的时间到了。”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位于横滨市中心的通层公寓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品尝着高级红酒。他们两人面前各自放着一只倒了三分之一勒桦的高脚杯,还有一个装了作为下酒小菜的风味牛肉的青色碟子。虽说是打算聊点什么,不过一开始完全没有进入正题。先是在倒酒时拌起嘴来,接着聊起了最近工作上同事们做的糗事,即使现在并不在一起工作、已经不是能被称作“搭档”的关系了,但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是,他们仍然什么都能聊上一两句,并没有因为四年没怎么见面以及如今的立场差异,而出现那种无话可说的沉默氛围。

“真的假的。”中原中也捏着酒杯,闻言挑起一边眉梢:“那个大侦探吗?”

“乱步先生有时候超厉害的对吧?但是在日常方面完全不行——”太宰治喝了一口酒:“上次敦君和他一起出去解决委托的时候,在事件解决后不小心跟丢了乱步先生。据说敦君找了整整一下午也没找到,最后不得不求助于附近的警署。不过好在最后顺利把人找到了。”

“也太夸张了吧。是警察找到的?”中原中也暗暗心想人虎在侦探社过的日子听起来也挺水深火热的,紧接着听到太宰自信地回答:“卟卟——答错了!乱步先生最后是我找到的哦。”

“哈?你自己就是每天被找的一员吧。”中原中也微微倾斜杯口,隔空不客气地点了点太宰治:“这么一想,你们侦探社全都是问题儿童啊?一想到对手全是这样的家伙还一度落了下风……可恶!真让人火大!”

“因为在河里漂流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不知道怎么走到了河边的乱步先生,于是就带乱步先生一起坐电车回去了。那次委托人所在的地方还挺远的呢,都快到八王子市那边了吧。”太宰治说。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比较好了。”中原中也说:“这种情况都不知道究竟是你找到了那个大侦探、还是那个大侦探捡到了你这个随心所欲的任性家伙……真是辛苦啊,侦探社的。”

“好过分啊,中也。我姑且也是作为社会人,有在好好上班工作哦。”太宰治叹了口气:“不久前的枪伤还没完全好呢。”



接下来的内容无法发出,完整阅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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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恋

【太中】桀骜(2)R18

  22神秘的公爵宰×15落魄猫兽少爷中

私设 ABO向

香醇红酒×橘子果冻

ooc预警!!!!   bug可忽略!!!

雷误入!!!       禁喷!!!

接受不了的可以点左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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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尘


         迎着朝阳,太宰......

  22神秘的公爵宰×15落魄猫兽少爷中

私设 ABO向

香醇红酒×橘子果冻

ooc预警!!!!   bug可忽略!!!

雷误入!!!       禁喷!!!

接受不了的可以点左上角!


————————分割线————————



2.前尘

      


         迎着朝阳,太宰治踩着清晨报时的钟声走到了府邸最深处的房间。微弱的阳光从窗户里探进来,使房间不似昨天那般阴暗。太宰治站在中原中也旁边欣赏着身前被绑着的人的睡颜,就像在欣赏自己笔下十分完美的艺术品。

          眼前的人脑袋耷拉着,毛绒绒的耳朵随着呼吸颤抖,尾巴随着重力垂在了地上,手腕和脚腕因为被铁链禁锢了一个晚上已经红肿不堪了,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周围还萦绕着中也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那股甜腻的橘子味总能使人沉溺在享用甜品的欢愉之中。

           太宰治垂眼看着眼前的人这副模样,伸出那节骨分明的手,轻柔的抚上中也的额头上“嗯?这就发烧了?”说着摇响了门口的铃铛,两个女仆应声而来,恭敬的在门口等候太宰治的吩咐。

           “带下去收拾收拾,送回房间”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上挂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知道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随手丢给了其中一个女仆“把这个顺便给他带上。”

             这是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银色的卡扣上刻着中原中也名字的缩写。这是太宰治专门给他定制的,是属于他的象征。



      ——



               中原中也躺在属于他在这个府邸的房间里,床上的人烧的脸颊通红,不管是用额头上的冰袋物理降温,还是吃退烧药药物降温,似乎都没有很大的作用。

                意识模糊间,中原中也仿佛看到了自己家族的繁盛的场景。

                在原来生活的领地中,他们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虽然没有很大的权利,但是足够的有钱,也算的是一家的小少爷,再加上兽人的稀有,和精致的长相,因此受到了很多alpha的狂热追捧。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知难而退的,在中也一连拒绝好几个alpha后,众人就知道中也并没有寻找伴侣的打算。这也不能怪中也毕竟他还小,还是个没有成年的omega,很多事情都不懂,甚至连发情期都没有经历过。所以当他被一个贵族alpha骚扰的时候,果断求助了法律,而这也给他们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名贵族因为没有得到中也,还被告上了法庭,因此恼羞成怒的把中也家族的经商渠道给断了。导致他们家的商品积压,货物都运不出去,生意被抢,这让原本的生意出现了巨大的亏损。再加上同行和以前生意上的死对头使绊子,让本就不乐观的情况更加的雪上加霜,在苦苦坚持两个月后宣布了破产。

                以前生意兴隆的背后都得罪了不少人,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各个家族都派了杀手斩草除根,防止他们再度崛起,中也的父亲在逃亡途中被一箭射穿了心脏,不久母亲也因为疫病离世了,只留下不谙世事的中也一个人在世间徘徊。

               流亡多日的中也实在支撑不下去了,饿晕在了路边。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周围阴暗又潮湿,还关着很多和他一样的“货物”。

              在这个拍卖行虽然失去了自由,好在吃喝不愁,还帮他躲避了追杀。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等着把自己拍卖出去吧。在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和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后的一天,被一个看守强制灌下了一瓶药,中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第一次体会到全身发烫,双腿酥软,脸上红扑扑的,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往外溢,然后被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后续见桀骜序章)

                现在中原中也知道了,这是媚药。



     ——



             中也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阴暗的房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馨的房间,星星和月亮组成的水晶吊灯下照耀着整个房间。中也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床边放着一个小橘猫和青花鱼的玩偶,小橘猫的表情就像要把那条青花鱼生吞活刮的吃到肚子里去似的。

              中原中也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十分的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

      

  

  

  依旧感谢各位小伙伴的支持,全文大概1900+,下章就要进入提现标题那个R18的内容了,前面这么多的铺垫,又要开始和审核斗智斗勇啦!

  

  再次感谢各位的喜欢和支持!!!

飞鸟不会归【失眠中】

【观影体】老师你们又崩剧情了(13)

  •文炼在演戏,文野在观影,剧情在乱跑,OOC预警。

  •无大纲无计划,想法时刻在变,写到哪算哪的联动观影练手作。

  

  【“是这样啊。”太宰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轻轻点头。

  “中也啊,这家伙真的是『羊』的新成员?就算是你也不能因为个人决定让新人加入哦。你确实是最强的对组织也是有最大贡献的没错啦。但是名义上,你还是那个拥有十三个成员的『评议会』中的一份子哦。对于你强权暴力的批判从以前开始就——”

  别说了,中也看起来快生气了,你们面前的中也可不是愿意让别人命令的性子啊!太宰治小心地看着中也,担忧他爆发出来。

  “别说了。”中也开口打断了他们,没有看向羊组织的成员。

 ...

  •文炼在演戏,文野在观影,剧情在乱跑,OOC预警。

  •无大纲无计划,想法时刻在变,写到哪算哪的联动观影练手作。

  

  【“是这样啊。”太宰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轻轻点头。

  “中也啊,这家伙真的是『羊』的新成员?就算是你也不能因为个人决定让新人加入哦。你确实是最强的对组织也是有最大贡献的没错啦。但是名义上,你还是那个拥有十三个成员的『评议会』中的一份子哦。对于你强权暴力的批判从以前开始就——”

  别说了,中也看起来快生气了,你们面前的中也可不是愿意让别人命令的性子啊!太宰治小心地看着中也,担忧他爆发出来。

  “别说了。”中也开口打断了他们,没有看向羊组织的成员。

  “你们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吧,中也没有义务要像养小孩子一样养着你们啦!”在中也再说什么前,太宰抢先开口。】

  

  “太过分了,被中也先生保护却是这种语气!”中岛敦的声音打破了这边的寂静,从羊的成员出现就陷入沉默的中原中也和冷下脸的太宰治,让这地方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

  

  芥川龙之介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死死盯住那三人的模样,罗生门蠢蠢欲动,一身肃杀的气息。

  

  “被狼群包围的笨蛋小羊~”随着敦的声音落下,太宰开始挑衅起旁边的港黑干部,引来对方怒气冲冲的一瞥,又带着几分复杂的古怪意味。

  

  中也并没有怪过羊组织的孩子,他将一切错误都归根结底背负在自己身上。

  

  “太宰先生在帮助中也先生啊,感情真好。”这是看见[太宰]打断[中也]抢先开口的情况下,中岛敦不自觉的感概出声。

  

  “谁和那混蛋感情好啊。”中也没有大声反驳,他的声音只有坐在旁边的太宰听见。

  

  哎呀,从这里又开始不一样起来了,他当时可没有在这部分开口。

  

  【感谢中也没有酒喝吧,不然你们就没有好好交流的机会了。加上中也现在能控制重力,喝醉后已经不只是砸店迫害到店家离婚就能解决的小事了。

  “不要惹中也生气,尤其是喝酒后的中也,那可是宛如地狱的场景呀。”

  深知中也喝醉后会做出什么,并被深深多次迫害过的受害人来说,太宰治这番话可谓是发自内心的劝导。

  “你这家伙对我喝酒的意见可真大啊。”中也心里这么想着。只偏过头吐出一口气没有说什么,看起来是将主动权交由太宰。

  “喂,中也,你难道就这么让还没加入的人说这种话!”三人组中间的银发少年靠近了些,想揽住中也的肩膀就被中也避开了。

  中也拧着眉张口欲言又止,面前的几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几岁,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根据剧情来分析,他们都是一些被抛弃的孩子,而中也对待孩子总是柔软几分的。

  但他们的态度又让中也不喜,这副理所应当的姿态,是将同伴当成了什么?】

  

  “中也喝醉后还是一如既往的麻烦呢,小小的个子破坏力却很强。”太宰治一手作拳状轻轻敲击手心,恍然大悟般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

  

  中原中也张口想反驳又反驳不能,只是这样就揍太宰一顿又显得他无故欺负人,还会被太宰借题发挥,作为不愿意给组织添麻烦的有道德人士,他只能假装没听见太宰的声音。

  

  羊组织的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他们的道德绑架也就只对中也这种笨蛋有用。

  

  尾崎红叶的表情也变得不满起来,看那几个小鬼的身影听着他们的话,话里话外都没有尊重着中也这个首领。

  

  连侦探社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没想到港黑干部中原中也过去会被道德绑架,虽然从合作的那些时候就知道,港黑干部是个很靠谱的人。

  

  【“喂喂,你们无视我也太过分了吧,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如同彗星般出现在这世上的天才***太宰治!”被几个少年无视的太宰愤愤不平,不开心的站起身。

  而且中也那是什么眼神啊,把十几岁的少年当成脆弱的几岁孩童来看了吗?

  “中也!”太宰治难得走几步主动拉过中也挡在他面前,将中也比他娇小许多的身躯遮住。

  引来中也的不解:“啊?什么呀,你这混蛋拉我做什么?”

  顾不上中也的疑问,太宰想起剧情中有个重要内容,这让他有了底气直面几个少年:“你们的同伴有几位正在黑手党做客噢,想他们好好活着回来,应该乖乖听话才对吧。”

  “什么?!”

  “你这家伙是黑手党的人!?”

  “正是如此,因为你们这些弱小的家伙,作为你们的首领,中也不得不被迫和黑手党做交易,真可怜啊,明明如此强大,却因为你们而深陷囚笼呢。”

  “哈?”中也困惑的表情被太宰挡在身后,听着这位小说家编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故事,什么叫他因为羊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救人被迫答应了很多不平等条约,这是什么隐藏剧情吗?

  那家伙为什么要把写作能力和口才用到这上面啊?

  看着几位少年的表情变来变去,太宰治心里骄傲极了,完全忘了这段剧情得挑拨离间,而不是让羊组织的成员理解羊之王的不容易。】

  

  [太宰治]自称自己是彗星般的天才***,天才后面的几个字被消音完全听不出是什么,口型也被遮住,只能从消音声可以得知是三个字。

  

  又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中也看向太宰,想起那时他看过来的阴郁目光,完全不一样,屏幕里名字一样的[太宰治]眼中充斥着希望的光芒,而那时的太宰眼中没有光,仿佛被乌云遮住的天空,难以泄露出一丝光芒。

  

  “中也你的目光黏黏糊糊的,不会是对我?”在中也盯着太宰回忆时,太宰也被他目不转睛的眼神盯得心慌,平时口花花就算了,被中也用这么认真的眼神看着,真是肉麻得心口乱跳。

  

  “嘁。”

  

  “喂喂,中也你刚才是嘁了吧!”

  

  中也回过神转过头继续看向屏幕,这次换太宰不依不饶的揪着他不放了。

  

  随着[太宰]编的故事一点点说出,在场的人表情都变得和[中也]一样,这是什么情深义重,为组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付出所有的伟大形象,那位太宰君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故事编得很好,下次别编了。

  

  也就羊那些孩子会信一部分了,噢,还有个羊组织的银发少年完全没信。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没想到这个太宰君更会搞事啊,这是完全断了羊之王和羊组织反目成仇的机会啊,反而让羊组织的孩子对羊之王信任了,多了几分崇拜。

  

  

  

  (本来是准备四月一号再发的……但想来想去,先发一章,心情最近很复杂,各种意味上的。)

  回礼-太中穿到崩剧情世界(2)

KINAY曜

  尽梨了…感觉耗时对于QQ人来说有点太长了……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衣服(说要画全套服装(?)QQ人来着)

  尽梨了…感觉耗时对于QQ人来说有点太长了……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衣服(说要画全套服装(?)QQ人来着)

Emma

中原中也决定去死(终章)

内容有点多 1w 左右,逻辑差,OOC,不喜勿喷。

  

10

  

中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可比宿醉后的难受要可怕的多。

  

然而很快的,中也就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并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自己公寓里,好像是一个集装箱。这好像是两人同居前太宰治的住所,自己被他带回来了?

  

该死的,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问到。

  

他试着跟这个世界的自己沟通,果然失败了,看来媒介确实是酒精。

  

中也拨通太宰治的电话,对面很快接通,中也没有立刻说话,对面也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中也先开口

  

“混蛋太宰?”

  

电话那头似乎是笑了一声,...

内容有点多 1w 左右,逻辑差,OOC,不喜勿喷。

  

10

  

中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可比宿醉后的难受要可怕的多。

  

然而很快的,中也就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并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自己公寓里,好像是一个集装箱。这好像是两人同居前太宰治的住所,自己被他带回来了?

  

该死的,自己明明还什么都没问到。

  

他试着跟这个世界的自己沟通,果然失败了,看来媒介确实是酒精。

  

中也拨通太宰治的电话,对面很快接通,中也没有立刻说话,对面也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中也先开口

  

“混蛋太宰?”

  

电话那头似乎是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忍住,然后“嗯”了一声。

  

中也想,果然祸害遗千年。

  

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

  

“看来睡了一觉小蛞蝓就已经生龙活虎啦,真是生命力旺盛,头还疼吗?”

  

对方声音低沉而沙哑。中也知道,那是通宵,香烟和伏加特的结果。

  

好在中也及时遏制住了自己泛滥的关心,只带着恼怒叫道,

  

“我好得很!”

  

昨晚那样混乱的场面,现在两人居然默契地没有提及。

  

好像一个还是BOSS,一个还是随时被人三言两语搞得气急败坏,恨不得要手刃BOSS的保镖,除了保镖想要继续翘班之外并无变化。不知道是哪一个在心虚,在躲避。

  

中也确认完毕,果断挂了电话。

  

比起质问太宰治,他现在更想跟这个世界的自己先交流一番,至于现在太宰治怎么想,他并不是很想知道。

  

11

  

港黑大楼首领办公室内。

  

银在暗处默默看着BOSS飞快地处理各种事物,原定的计划突然改变,这会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安排。

  

银心有余悸地想,昨晚BOSS再晚来一会儿哥哥和敦就要把港黑大楼拆掉了。

  

彻夜未眠的首领面上挂着些疲态,于是厌倦之色比以往更甚,但依旧以非人地速度批注着各类文件,同时下达指令,行云流水一般毫不停顿。

  

直到一通电话打过来,银敏锐地注意到首领动作停了一拍,而后表情瞬间生动起来,介于愉悦和麻烦之间的微妙神色。

  

通话速度虽然相当简短,但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轻松亲昵到让银颇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挂断后BOSS很快恢复冷淡的神色,但银发现首领的处理速度虽然在加快,但似乎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同时在思考什么困扰的事情。

  

太宰治在集装箱里安装了隐秘摄像头和窃听器。

  

12

  

中也在集装箱内翻了一通,居然找到了一瓶柏图斯,随意塞在床头柜里。

  

真是暴殄天物。

  

中也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打开红酒狠狠灌了一口。

  

中也没有喝很多,就听到了想要的声音

“太宰治还活着?”

  

对方的声音似乎更加虚弱。

  

“活着”,中也干巴巴回道,并反问

  

“还有,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你清清楚楚解释一下 ,我也有知情权的!”

  

对方没有回答,沉默着,好像仍在消化太宰治的消息,自言自语般反问道

  

“你觉得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为什么一定要自杀呢?”

  

中也想到昨天酒馆里太宰治的话,忍不住道

“他好像并不认为这个世界有多么真实,或许是出于这种心理…”

  

“所以我很讨厌你男朋友”,对方打断中也道

中也:…?

  

对方像是欣赏了一会中也茫然又愤愤的状态才施施然继续开口,却改变了话题,转而向中也科普了一下关于溯洄的异能小知识

  

中也立刻反应过来

  

“你之前说想弄清楚太宰治的死因,其实是通过溯洄?”

  

对方赞同地回道,“没错,我回溯过很多次,可是每次的时间点都在他坠楼之后。有时是他刚起跳,有时是在半空中,或者是地上的一摊血泥。他死亡的姿势倒是了解了个透彻。

  

“之前一直怀疑是太宰治这个混蛋自己设下的限制,昨晚试探了一下果然是他!”

  

原来是因为当事人的干涉,所以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他死之前的事实。

  

“这次应该是阴差阳错把你拉进了时空缝隙,所以回溯才打破了这个限制,回到了当天早上。

“也是直到这次我才发现,这种回溯影响的并不仅仅是我的身体,我在时间缝隙里穿行的时候,也会对其他世界的自己产生影响,就像副作用一样,刚开始很微弱,但随着次数的增加加深了。之前你还只是偶尔通过我的眼睛看到,这次却已经直接把你的灵魂带了过来。说起来,实在抱歉。”

  

中也想,哦,原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通过他的眼睛看到太宰治一次次坠楼吗?

  

中也觉得自己好像打了一个寒战。

  

“溯洄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中也清楚自己的能力,自己这种级别的异能者作为溯洄的施术对象,后果难以预测。

  

“刚开始我也不清楚,只能感觉到精力和能力都被剧烈消耗,后来次数多了,偶然一次我似乎真的遇到了神,他警告我说,无视因果而妄图修改时间线是要被时间抹除的。要我适可而止,不要执迷不悟。

  

可不修改时间线他就无法窥见自己想要知晓的因果。更无法见到想见的人。

  

中也听到他笑了一下,那笑声是不言自明的。

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会停?

  

中也想到之前他说自己已经死了,终于了然道

“所以你其实是死于溯洄?”

  

然而对方很快否定,

“并不是,从本质上来说,我死于因果之外。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发动异能特异点时失控了。我不得不开启了污浊。”

  

“你使用了污浊?在没有太宰的情况下?”

  

“作为首领,这是我的责任,我总不能看着”整个横滨因为这两个小鬼彻底毁掉。我以为我会死,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太宰自当天的早上。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中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在你失控时有人对你使用了溯洄异能?”

  

“我有想过这种可能,但现在也没有办法求证,不过无论怎样,现在我想要弄明白的事情已经清楚了!”

  

中也是有点惊讶的,“太宰那家伙居然愿意告诉你?我以为他是死都不会说的”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作弊了”,对方坦然且带着些许得意道,“昨天趁他意识转换之际我偷窥了他的记忆”

  

“你能做到这个?”随后中也立马又想到什么 大声叫道,

  

“昨天你是故意让我喝醉失态的吧?!”明明可以提醒一句。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不然怎么抓住机会,被他的意识无差别攻击了那么多次,总有一点心得,重点在于偷袭时要快准狠。”对方毫不掩饰地这样回道

  

中也立刻想起昨天洪水一般完全无力抵御的疼痛,连K的折磨都无法与之相比。忍不住再次吐槽不愧是自己,狠厉到不分敌我。

  

太宰治当时看到中也痛苦的模样已经乱了心神,哪里想到自己反被将了一军。

  

虽然有点作弊,但面对太宰治这种大BUG,就算是神明也要叹气啊。

  

中也听他简单解释了书的原理,震惊之余终于明白刚刚对方对主世界太宰治的讨厌从何而来。

  

同时又猛然意识到,那位“神”所说的因果和时间逻辑,就是指这本书的运作方式吗?

  

可明明,太宰治最终还是自杀身亡。

  

不过认真来想,书这种逆天的存在本身才是位于所有异能之上的逻辑黑洞吧。

  

对方似是猜到他的想法,直白道,

  

“哪怕是神的话也不一定可以全部相信。我猜,大概就算是太宰也找不到在逻辑上自己和织田作之助能够同时活下来的结局。”

  

以凡人之躯,妄图凌驾于规则与神明之上,中也想,真是不知死活的挑衅。

  

中也还在思考,然而对方话锋又转,

  

“我的力量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很快就要消散,本来就是我拘着你的灵魂留在这个世界,等我离开了,你就可以抛掉这副身躯,自然就回到原本的世界里。”

  

“抛掉?”

  

“就是死掉的意思啦!不过怎么死你要听我的,毕竟是我的身体,这点自由应该还是可以有的吧,就是过程可能有些痛苦,拜托你忍一下啦”

“你还能存在多久?”

  

“今天之前”

  

“今天?!这么快!”

  

“怎么,你不着急回去吗?”

  

中也被噎住了,勉强同意道“好吧,不过也没那么着急...”

  

“现在还得麻烦把主动权让给我一下,很快。”

中也对此并无所谓,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身体。

  

对方确实很快,只是仰躺在床上笑吟吟道,“偷听得开心吗,事情处理地差不多就过来找我吧” 

顿了几秒,“中也”吸了一口气,双手呈话筒状拢住翘起的嘴角挑眉大声道:

  

“还有,太宰治你这个胆小鬼!原来你也喜欢我喜欢地要命哈哈哈哈哈!”

  

13

  

“咔嚓”,银眼睁睁地看着太宰治生生把钢笔扭断,心里疯狂猜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BOSS露出如此扭曲的表情。

  

太宰治确实已经处理完了所有紧急事项。

  

但现在最棘手的事情应该是中也才对,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拿中也毫无办法。从昨晚开始,有关中也的一切,在书里已经完全消失。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事情在走向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

  

中也猜的是对的,

  

织田作之助能活下来的世界,太宰治作为操控者,注定不得善终。

  

妄图改变世界轨迹的人,最终都会被时间吞噬,哪怕你狡猾如狐,哪怕你强大无匹。

  

他可以坦然面对这样的命运,却无法接受中也也会和自己落得同样的下场。他甚至不敢让自己想那句“今天”到底意味着什么,只随着自己的本能奔向中也。

  

以及,

中也狡黠的笑容和那句震耳欲聋的“原来你也喜欢我喜欢地要命”,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甚至说不清楚是喜欢还是也字更让自己感到茫然。

  

脉搏,心脏,所有可以自如控制精密如同仪器的脏器都在发出剧烈的抗议,仿若瓷器掉落瞬间,密密麻麻的裂纹凸现。心肺巨震。

  

14.

  

中也做在树上喝下最后一口柏图斯,又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

  

“报复”脑海中的他轻快地笑了一声

  

“我可是睚眦必报的。”

  

爱一人本质上还是出于利己的自私,所以会有贪嗔痴爱别离求不得。

  

”既然你知道了他也喜欢你……”

  

“是啊,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在忙着让自己好友活下去并且成功自杀的路上拨冗默默喜欢我啊!要不是不小心偷窥了他的想法,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有知道的机会吧”

  

“中也”并不想说,自己忍着锥心剔骨之痛在太宰治意识里发现书的真相时多么绝望,没有阴谋,没有意外,而对方从始至终都打定主意要单打独斗最后从从容死去,面对这样堪称完美的,当事人自己计划的死亡,自己的执着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因而更无法说出在无意间捕捉到那一句喜欢时,有多么震惊,多么错愕,乃至愤怒到无法容忍他的触碰。

  

他们是两个实在太过不同的人,都是自小生活在黑暗里一路杀戮着活下来,却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两个人在黑手党打配合时可以心有灵犀,可以手到擒来,配合默契。但生活中却总是吵架,被彼此的棱角碰的伤痕累累。

  

同样都是炽热的爱意,两个人做出的定义却恐怕截然不同。

  

 所以爱也是会伤害人的,哪怕出发点是为了保护。

  

所以会有错过,会有不解,愤怒,决绝,这些都可以是爱的派生产品。

  

“聊聊你男朋友怎么样?我可是很好奇的,真的会有哪个世界里的自杀狂魔因为所谓的喜欢而选择苟延残喘地活在自己所厌恶的世界吗?”对方语气中明显带着调侃,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中也马上反驳道:“明明在我的世界里,那家伙也一直把死放在嘴边”

  

中也感觉对方好像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在你的世界里,他起码还勇敢一些,有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你看这个世界里的太宰治,分明就是一个径直走向死亡的恶鬼,跳下地狱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混蛋。

  

“他活着,很痛苦,我可以感受得到。

  

“我其实也曾尝试过去弄懂,可是尽管我已经走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却好像还是很远。他这个人,面具一带一向是对谁都是一样的。

  

“或许是我太骄傲,因此太过胆怯,从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我看到在你的世界里,是他主动走向你。你看,他做得很成功,你爱上他了不是吗?

  

“但在这个颠倒的世界里,我却没有拉住他的手。

  

“我在寻求答案的时候,在时间的缝隙中不断游荡的时候,就在想,是我弄丢掉了他吗?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我们没有走向彼此,他走向地狱,我走向深渊。”

  

对方说到这里沉默很久。

  

中也想了想,有些苦涩道

  

“我也并没有改变他对死亡的极度热爱,我总是觉得自己会在某天看到或被人通知他的死亡。”

  

然而对方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似乎不再是刚刚那个调侃的人

  

“中也,爱或许真的会让人能够忍受活着的痛苦。他爱你,只要你不背叛,以同样的热枕去爱他。他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你之于他的全部意义”

  

中也瞪大眼睛:

  

“刚刚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对方好像没忍住笑了,

  

“不要这么垂头丧气,为了表达把你拉进来的歉意,我决定送你一个礼物。”

  

15

  

废弃厂那么大的地方,太宰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高高树枝上看落日的中也,很罕见。

  

会安安静静欣赏一次浪漫美丽落日的中也简直叫人想象不出,比中也盛怒之下和横滨同归于尽还叫人吃惊。

  

好像太宰此前执行任务返途中遇到的一幕,那是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狼王,周围陈列满地的是它色臣民的尸体,狼王似乎已经放弃使用它锋利的狼齿,摄人的狼眼和伤痕狰狞的肢体,背对敌人,幽绿色的眼睛看向悬崖远处的波澜大海和壮阔日落。

  

大约是这狼王此前过于凶猛狡猾,猎人们犹豫着,不确定应该立刻一鼓作气擒下狼王,还是等待,等它因为失血过多而更加虚弱。

  

太宰当时坐在上面的山包上,处于某种隐秘的好奇心,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直看到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坠落大海,狼王毫不犹豫跳出悬崖,仿佛拥抱大海。

  

后来太宰治经常会想起这样一幕,冷静地判断着狼王的心理活动:那应该不是疲惫也不是绝望,只是下定决心的心平气和。

  

太宰治坐在了中也旁边,这颗树真的很大,一条枝干做两个人绰绰有余。

  

中也依旧在专注地看远处风景,太宰治忍不住掰过中也的下巴 ,让他看向自己。

  

中也罕见地顺从,没有发飙,脸颊发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中也从来都不喜欢叹气,但是他觉得自己太累了,于是还是顺从本心,呼出一口气。

  

太宰治盯着他的眼睛问:

  

“你是哪个中也呢”

  

“我才不会告诉你”

  

“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带你回家”

  

中也微笑

  

“不好,因为我就要死了”

  

“不会的中也,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太宰治眼神冷静丝毫不变,但中也立马感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下意识用力收紧,骨骼都要抗议出声。

  

中也挣开他的手,仔细端详对方的神色,忍不住大笑起来。

  

“没想到吧,书里没写吗?你坠楼自杀后我很快就死了”

  

“不会“太宰治强硬地打断中也,“你听我说中也,无论你在未来遇到了什么,我向你保证,我都一定会找到办法!”

  

“看来你这个混蛋也不是全部都预料到了嘛”

  

中也此时表情堪称愉悦,笑眯眯地望着太宰治骤然难看的表情。书上当然没有,毕竟自己的死亡是在“因果之外”的。

  

“你看,你把港黑交给我,是不是还觉得我能任劳任怨好好活着,在这个世界里掌握着黑暗的权柄啊。”

  

他抬头看着太宰治,一字一顿地说:“可是,这世界真是糟糕啊青花鱼,特别是你。”

  

真是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绝境了,太宰治想。在最恐怖的噩梦里,他的蛞蝓也是最活泼艳丽的色彩,是太宰治所有对死亡的诠释中的唯一例外。

  

而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小蛞蝓居然和他最厌恶的灰白色彩融为一体。

  

太宰治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要说话,才发现自己似乎是骤然失声了。

  

于是他勾起唇角想让自己像往常一样笑了一下,握住中也的手,很慢地脱下他右手的黑色手套,按住中也手心的软肉,捏了一下。

  

中也果然像被捋顺猫的猫咪一样舒服地眯了一下眼,太宰治小心而缓慢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好像真的怕猫儿会突然炸毛一样。

  

中也在他怀里难得乖觉,仰起头伸手揽住太宰治的脖颈,少见的主动贴上去,亲得异常热烈凶猛。

  

太宰治忍不住想要回应,中也就偏过头搭在他肩上笑着说“不要了”

  

中也的脸颊贴在太宰治的侧颈,橘色的发丝也随风搭在他的肩颈,在远处看就会勾勒出一副落日下极其缠绵的恋人的剪影。

  

“其实我昨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终于回到这一天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你的结局,可以阻止你。后来发现原来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想,这可能不过是神的一次消遣,至少让我不再茫然追寻,让我可以再见你一面。所以明知道不过是无益的拖延,昨晚我还是做了。”

  

中也说得很慢,

  

“刚刚我睡了一会儿,在梦里我又遇到了神,才想起,原来我是同他做了交易的。我已经履约,现在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啦”

  

梗在胸口让自己疼痛不已的那口气终于还是没有呼完。

  

太宰治听到中也蓦地呲笑一声

  

“笨蛋青花鱼,再见”

  

而后毫不犹豫地推开太宰治的怀抱,用左手掏出口袋里沁了剧毒的刀子插向自己的心脏,仰头坠入大海,用重力最后把自己推向远处太阳坠落的大海尽头。

  

中也坠落时还是笑着,像是两人打游戏终于偶尔赢过一次时的得意表情,畅快而眼带讥讽,嘴唇翕合几下。

  

太宰治看清了中也在说什么

  

“这是惩罚”

  

我理解你为了拯救挚友和这个世界选择拥抱死亡;理解你因为必然的死亡刻意忽略我的质问,疏远我的靠近;理解你已经用尽所有逻辑,用尽所有心思,才达到这样一个除了你大家都还活着的“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我依旧要惩罚你,为我的爱而惩罚你。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无数次自高楼坠下,我只还你一次。

  

我要你的两个灵魂,两个意识,无论是否爱着那个名为中也的自己,都只能看着,火车脱离轨道,爱意永坠海底。

  

亲爱的你要知道,傲慢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无法掌控一切,即使是你以为的虚幻的世界,即使你操控自己也如同玩偶,即使你自欺欺人地以为可以改变,即使你强迫自己去爱,但你也在怀疑真实的定义不是么。

  

那我告诉你,疼痛是真实的,死亡是真实的。

爱,也是真实的。就如同存在本身。

  

所有的一些并不是必须如此,而是你选择如此。

  

在某个世界里长久而反复的思考生存的意义而迟迟没有选择死亡的时候你就清楚。

  

如果你迟迟无法理解这一点,那我用这种办法,你能不能懂得呢?

  

那这样,另外一个世界的你,尚有生路的你会不会真正意识到,爱与死亡的距离?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另一个世界的我会喜欢这份礼物。

  

16

  

太宰治在过去所有的黑暗或光明,冷酷或温情的二十载,情绪上并非真的一成不变,事实上他体会过很多。

  

但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名为恐惧的情感并彻底为其所支配。

  

连织田作死的时候也未曾有过的,无边的纯粹的恐惧。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在树上呆了多久,被银找到时大约是在黎明时分。少女温柔恭敬的声音把他从一片昏沉中叫醒,下意识抬头只觉得晨光刺目地几乎叫人要流泪。

  

于是他伸手遮住太阳,忍不住低声笑出来,而后笑声越来越大,完全抑制不住。

  

作为贴身保镖的中原中不在首领身边这件事本就让银非常不安,再加上太宰治迟迟不归,她一整夜都在寻找太宰治,只是没想到首领居然就在居所不远处上树了!

  

银作为一个杀手,很少遇到这种无措而慌乱地时刻,看着在树上神色癫狂的男人,悲伤和绝望好像随时都要把他压垮。

  

在这之前,银一直觉得那个一向冷淡到厌世的BOSS是不会有这样深刻的的感情的。

  

太宰治没有说话,银就给自己找到合适的位置静静等待着。

  

太宰治微微眯着眼睛直视着即将升起的太阳,直到太阳高高挂起,彻底彻底跃出海面。和黑暗一样,阳光也是会伤人的,太宰治放任自己享受着几近失明的感觉,放纵自己在侧身时不小心跌下高高的树垭。

  

银立刻飞奔过去,却被太宰治坚决地手势定在原地。看他如同被射中的大雁笔直快速坠落。

落地时太宰治猛然咳出大口血,在满天飞起的灰尘里咳的惊天动地,好像要把内脏一块咳出来才罢休,缓了许久,他颇为遗憾地拭掉嘴角的鲜血,再一次制止了银想要上前帮忙的意图,自己扶着树干踉跄而艰难地站起来,又吩咐银叫车把自己送到港黑大楼办公室。

  

在车上时他靠在后座,闭着眼睛,一手用力摁住胸腔,脸色白得吓人。神色却似乎恢复了正常,甚至微微抿起嘴角,笑着对银说,“我又要加班啦银酱”

  

17

  

港黑大楼内

  

银迟疑良久, 还是面无表情工作着的太宰治道:“首领中原干部昨天让人送来一个东西,说是要先离开,让我务必今天转交给您。”

  

是一个薄薄的纸袋,被太宰治近乎粗暴得拆开,原来是一纸信笺。

  

信笺上是与本人风格完全不符的小学生圆体字,一字一画写的很工整。

  

“来找我殉情吧。”

  

18

  

中原中也不愧是Port Mafia最锋利无匹的一把刀,可以笔直地插向敌人的心脏,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刀锋调转,利刃之下,便可摧枯拉朽般肢解与自己心脏相连的那个人。

  

可惜到底还是不舍得,血淋淋的刀刃只穿过自己的心脏便倏然止住,百炼钢的破军之刃最终又化成眷恋似的绕指柔,连血腥气也被风吹散。

  

于是缱绻温柔落在信笺上只余短短一行字

  

“来找我殉情吧。”

  

我在地狱等你,这样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也不必害怕疼痛,因为你自顶楼一跃而下,会坠入我的怀抱。

  

什么惩罚,什么报复。

  

温柔刀杀人不见血,太宰治简直立刻被这六个字又凌迟一次。

  

可是又忍不住,他盯着信笺怔怔地看着,在想象中描摹这中也写下这行字可能会有的生动表情。

  

只是吹了许久海风,脸已经僵硬到麻木,无法随主人心意扯出一点惯常的笑意。太宰治试了几下,没有成功,便不再与自己的肌肉神经作对。

  

  

19

  

而信笺的背面是应对异能特异点失控的方法。

哪怕是污浊对抗敦和芥川的特异点失控也没有成功压制住。

  

出于一念之间的神,把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书递给那个少年,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呢。是冷眼看着他走向死亡吗?

  

大概没想到还要自己叹息着弥补断掉的时间吧。

  

不过采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式,是不是因为看到那个一次次努力想要回到过去的年轻人,充满执着的蓝色眼睛,有了一瞬间的心软呢?

  

于是把把缕魂魄掬起来,问了一句:“要做一个交易吗?你可以回到过去,但要帮我传个信哦。”

  

可是还是残忍的,因为一切已经结束在开始之前。

  

神的使者又怎么样呢?太宰治想,最终还是被自己拉下神坛,最终又狠狠跌落泥沼。

  

甚至,这个世界的自己都没有勇气去说一句喜欢,一句类似于承诺和永远的话语。

  

20

  

把薄薄一纸信笺折好放在衬衣口袋后,敦和芥川如预想一样准时到达。

  

这次他没有选择在午夜死去。

  

而是一个傍晚,落日旖旎,晚霞瑰丽,如同温柔的怀抱。

  

  

  

  

  

  

  

  

  

  

  

  

PS:其实结局是最先写的,如果觉得逻辑有问题请见谅。


彩蛋里只是主世界里太宰治的一点OS,不影响剧情。

  

中也的话,在我原本的计划里,醒来的他会忘记IF世界的事情,如同大梦一场,醒来只有残留的感觉。然后在某天,一个平常的午后,毫无预兆地清晰地回忆起梦里的一切。

  

但这至于主世界里的太宰和中也会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今后的生活以及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是一个开放的结局。(本来是想写的,但是卡住了,就不勉强自己了,如果以后有了思路可能会续)

  

爱是一件极其主观而无理的一件事,希望他们可以幸福,也希望现实世界的我们都足够勇敢。

  

想借太宰治的OS说,

  

语言本身毫无意义,更没有对错之分,它们只是被赋予其语境和感情,真诚或者虚伪,都没有关系。


被寻找,被抛弃,被珍视,被滥用的从来都不是语言,更不是表达本身,而是思维和情感的具象。


如果这样想了,也就只能这样说。


总不能因为对语言和人类的偏见而放弃表达。


困的想上吊

【芥敦】命中注定

*首先打斗场景都是我瞎扯的,我真的不擅长写那个(

*人生导师哒宰桑

*有一内内太中,含量不多,真的只有一点

*搞点跑友文学!我觉得没违规!我没脖子以下!老纯情了!

*ooc

*之后会写后日谈,婚后日常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等我想想!


-

芥川龙之介是感情中的胆小鬼,比起直球,他更擅长将感情自我封闭。

中岛敦是感情中的勇者,比起隐忍,他更擅长诉说他热烈的爱意。

-


0.

这是芥川龙之介今晚喝的第三杯酒。其实他向来是不擅长喝酒的,一杯就醉,但此刻他只想醉的更彻底一点,让酒精去麻痹他的神经,隔绝自己的思想。

其实不该是这样的,放在往常,忙完一天工作的他应该带着...

*首先打斗场景都是我瞎扯的,我真的不擅长写那个(

*人生导师哒宰桑

*有一内内太中,含量不多,真的只有一点

*搞点跑友文学!我觉得没违规!我没脖子以下!老纯情了!

*ooc

*之后会写后日谈,婚后日常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等我想想!



-

芥川龙之介是感情中的胆小鬼,比起直球,他更擅长将感情自我封闭。

中岛敦是感情中的勇者,比起隐忍,他更擅长诉说他热烈的爱意。

-


0.

这是芥川龙之介今晚喝的第三杯酒。其实他向来是不擅长喝酒的,一杯就醉,但此刻他只想醉的更彻底一点,让酒精去麻痹他的神经,隔绝自己的思想。

其实不该是这样的,放在往常,忙完一天工作的他应该带着满身血腥气回到自己家,然后将沸腾的血液化作x欲,和自己的宿敌来上一fa。因为他知道,中岛敦也需要这个。他们心照不宣。

如果没有前几日发生的事的话,事情本该是这样的。


1.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是跑友,这消息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属于是中原中也听了能笑得飞离地球,国木田独步听了要嘲笑中岛敦一整年的那种。

但其实这是事实。很不可思议,当事人也认为很不可思议。

谁也不知道这段关系是怎么开始的,是因为在日复一日的较量中越发熟悉的彼此的身体与心跳、是因为每次注视时眼里炙热的敌意与暗流。

是从某次任务结束后在月光下撕咬着交换的一个沾满血腥气的吻,是一时兴起,亦或是早有预谋。

他们明明应该是宿敌的。他们应该是长期的敌人,是永恒的对手。在每一次打斗中对对方知根知底,在每一次争吵中毫无保留的剖析内心。他们的灵魂已经深深地纠缠,没有人能与他们拥有比彼此更深的羁绊。

这就是命中注定。

慢慢的,他们不只是宿敌了。说他们和好了也不准确,他们见面还是该打打该吵吵,只是偶尔打完了吵完了会再草草。他们只是在rou体上更亲近了而已,也仅此而已。

他们口头上都管这个叫各取所需,叫单纯的泄yu,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这么想,或许在他们心中感情的种子早就种下了。


2.

既然种了种子,那种子就总会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那是一次危险系数不算很高的任务,敌人的异能看起来也很好解决。但其实是敌人用了一些隐藏手段,给出了错误的异能信息,致使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在作战方案方面出了一点问题,让敌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那夹着异能的一击是直冲致命部位来的,目的是出其不意的在增援赶到之前直接了结其中一人的生命。

但他们没有成功,因为他们小看了这两个人为对方赴死的决心。

意识到敌人的动向后,芥川龙之介没有一秒犹豫。本该站在后方进攻的他直直的冲到了中岛敦前面,展开防守的同时又分神用罗生门为中岛敦铺了一条直取敌人首级的路。

“人虎!趁现在上!”

中岛敦也没有犹豫,马上变成月下兽斩下了敌人的项上人头,但在跳上罗生门之前,他记住了芥川龙之介的背影。

风很喧嚣,厮杀中显得不那么洁白的月光洒在芥川龙之介身上,这只祸犬正在为了他生存的唯一意义毫无保留的燃烧生命,又或者这一刻的他只是单纯的为了保护珍视的人而战斗。

他像在对他说:你应该比我更值得活着。

那刻,种子终于冲破土壤。对芥川龙之介感情如决堤般瞬间淹没了他的整颗心脏,他到现在才明白一直以来他对芥川龙之介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感叫爱。那是他对芥川龙之介的比恨更加深刻的感情,他相信,那也是此刻芥川龙之介的真心。


3.

中岛敦是很擅长打直球的,这是我们武侦的第一直球小王子。

只要他能认清自己的感情,那他和芥川龙之介的关系将发生质变,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次任务后不出两天,中岛敦在求助广大网友“怎么和宿敌表白”之后迅速的将芥川龙之介约了出来准备实施他的计划。

藏在背后的玫瑰,哗啦哗啦的喷泉,风和日丽的大晴天,他的爱,一个不少。

在中岛敦对芥川龙之介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时,他看到芥川龙之介古井无波的表情中出现了一丝丝裂痕,不对,是很大的裂痕。

“傻逼人虎,你在开什么玩笑!”芥川龙之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说。“要是拿在下寻开心,那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我们都知道,你我rou体上的关系应该是源于恨与热血。”

“并不是。你应该清楚,你可以问问自己的内心。你对我的yu望究竟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爱。至少我已经想清楚了。”中岛敦无比认真的看着芥川龙之介,那双紫金色的严重是坚定且汹涌的爱意,他只是那么看着芥川龙之介,却已经快要让他窒息在其中了。

“人虎,在下与你没什么好说。”他没有收下玫瑰,喷泉哗啦的水声在此刻戛然而止,刚好飘来一朵云遮住了太阳,芥川龙之介将中岛敦的爱隔绝在心门之外。

他当了一回逃兵。


3.

时间线回到现在,芥川龙之介仍在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他不明白,不明白那个人虎为什么说喜欢他。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人虎那么坚定的要他去问问自己的内心。同样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爱。

心里的答案应该很清楚,他们是彼此厌恶的,至少自己应该是厌恶中岛敦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不会有改变,不可能有改变。大概。

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动摇从何而来,他一直固执坚守的某些东西在崩塌。

看看周围形形色色的人,酒吧里鱼龙混杂。既然是有烦心事,那就不会去清吧。

舞池里有人在蹦迪,他旁边的吧台有人在搭讪美女,卡座里有人放肆的接/吻纠缠,疯狂且不堪入目。

芥川龙之介将这些人野蛮粗暴的动作与玩世不恭的眼神尽收眼底。这些是爱吗?不,显然不是。

酒吧入口的门铃响了,有新的客人来了。但音乐声太吵闹,谁也没注意到这位来客。包括目前深陷情感问题的芥川龙之介。

“你好,一杯威士忌。”

芥川龙之介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双鸢色的眸子。

“哟,芥川。你也来这喝酒啊?”太宰治笑眯眯的对芥川龙之介挥了挥手,一撩大衣在他身边坐下了。

“太宰先生,您怎么会来这。”芥川龙之介眼里写满了惊恐。

“没什么,因为我喜欢喝酒啊~虽然也不喜欢这么吵闹的环境就是了。”

“您的威士忌。”

太宰治接过酒,支着下巴喝了一口。

“那你呢。芥川,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喝酒呢?我可不记得你喜欢酒啊。”他收起懒散的姿态,询问芥川龙之介。

没人能瞒过认真起来的太宰治,芥川龙之介很了解这点。

“一些…感情上的问题。”芥川龙之介低下头又灌了一口酒,低声道。

“啊,原来如此。”他举起酒杯,透过杯中的冰球看看对面架子上各式各样的酒,又转头看看芥川龙之介。

“芥川。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有爱人呢。”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震撼人心的话,不愧是哒宰桑。

芥川龙之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睁大双眼,满脸是怒火。

“是谁?谁能配得上太宰先生!”

太宰治笑了,是那种计谋得逞的笑,“你认识的,是你上司,中原中也哦。”

这句话砸到芥川龙之介脸上,砸出更大的空白,此时的芥川龙之介失去了高光。

他缓了能有十分钟,才有气无力的问:“可是,太宰先生。我以为你们相互讨厌。而且你们这种相处模式,居然就是爱情吗?”

“啊,是的。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现在我们也相看两厌着呢,但这和我们爱对方并不冲突啊。”

“嗯…怎么说呢。我们这种相处模式也可以是爱情哦,重要的不是相处模式。其实我们俩一开始也没意识到,从我还在港黑那段时间我们就开始互相较量了。但久而久之我才发现,其实我们较量的目的并不单纯。离开港黑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我对那只小狗是这种感情,原来我离不开他。”

“逗他还挺有意思的,但可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种逗弄就不单纯是为了寻开心了,是想看看他有意思的反应,他生气的时候挺可爱的,像只充气的蛞蝓。在一起以后更可爱了,非要和我谈地下恋情,说要是公开的话他的脸没地儿搁,我觉得我还算拿的出手嘛,干什么不公开我,哎,你说是不是啊,芥川君!”

芥川龙之介插不上话,芥川龙之介只能继续听他们俩的恋爱故事。

“总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俩在搭档的相看两厌过程中产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愫。其实我觉得挺正常的,因为除了中原中也和我的另一位友人,没人能这么了解我了。”

“你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也可以先问问自己的内心。说不定你也对那个人产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愫呢。”

喝完最后一口酒,太宰治起身准备离开。

“芥川龙之介,会有答案的。”他最后深深看了芥川龙之介一眼,转身走出店内。

走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老板,我的那杯威士忌记在我旁边这位黑衣服小哥头上!谢谢。”

-

走出酒吧,凉风一吹,芥川龙之介终于清醒了一点。

看着月亮,他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差点令他们丧命的夜晚。他想到自己当时毫不犹豫冲上前保护人虎,那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他的大脑压根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率先执行了。那是一种本能。

原来这算爱吗?保护珍爱的人,是人的本能。

原来他其实也在二人的纠缠中沉溺在了名为中岛敦的那抹光中。


4.

芥川龙之介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可是都当逃兵了,说一点尴尬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让他怎么撇下脸去找人虎告白呢。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上,他看到了中岛敦。

情不自禁的就走了过去,走过去以后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处于一个尴尬时期。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先开口。

“你也来看月亮?”芥川龙之介捂住嘴咳了咳,率先打破尴尬。

“嗯,今天晚上月亮还挺亮的。”我去,莫名其妙的,我没事儿看什么月亮。中岛敦想。

“是挺亮的,那个,人虎。今晚月色真美。”

“???”疑惑,不解,觉得芥川龙之介需要去医院。“等下。芥川,你想开啦?!”

“你愿意承认你其实也喜欢我啦?”中岛敦马上激动的站起来,金色眼睛直往外冒光。

“咳,蠢货人虎。这不是很明显的么。”芥川龙之介捂着嘴悄悄的红了脸。

“那我要听那四个字嘛,你说一个呗芥川!”中岛敦悄悄拉住芥川龙之介的衣角,趁他不注意使劲晃。

“咳,人虎就是麻烦。中岛敦,在,在下喜欢你。”他晃的不是衣角,是芥川龙之介酒精上头的大脑。芥川龙之介晕晕乎乎的吐出在下喜欢你五个字,还没反应过来呢,嘴上先贴上来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中岛敦的嘴唇。

条件反射的撬开了中岛敦的唇,顶着他的she根,在月光下与他交换了一个吻。

没办法,这事儿他俩太熟悉了。

“走!去你家!”中岛敦嗖一下发动异能变成半人半虎,用尾巴把芥川龙之介勾到背上,撒腿就往芥川龙之介家奔。酒精上头的芥川龙之介没有任何反抗。

没办法,这事儿他俩也熟悉。


喷泉和月光记录了他们离去的背影,而玫瑰开在他们的心底。


-END-



第二天早上中岛敦捂着腰,顶着满身🍓和齿痕起床打开手机一看,太宰治发来一条消息。

太宰治:阿敦,昨晚过得好吗?记得包我一个月的咖啡厅费用哦!(⁎⚈᷀᷁ᴗ⚈᷀᷁⁎)

中岛敦打了个冷战,拼命摇醒身边因为宿醉熟睡的某人,在他发脾气之前抢先问道:“你说实话!芥川龙之介,你怎么开窍的!”


绑着绷带的青花鱼今天也拿着剧本。





二字真言时间:(写关键词真的很爽,要不是我对芥敦实在有点上头写完关键词我就应该直接放着不会再有正文了哈哈哈)

跑友 酒精 纠结 月亮 坦白 老师 爱人 破墙(主要指芥的心墙)告白  嘿咻嘿咻 结婚


这篇可写死我了。。。


无忦
这边会接点代购回囗血,图片上是...

这边会接点代购回囗血,图片上是亲友帮我整理的,后续发货对表什么的都会麻烦她,我只负责抢抢抢

觉得可以接受的,直接私聊给我联系方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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