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SIN Ⅱ:6/7'S HEART」15
第十五章
*刑侦破案文 东吴全员向
*本节继续生死局 爆大雷 本节更新之后要暂停一周更新
“乌从月是从江大附属医院醒来的,她现在的情绪状态很稳定,负责的医生说……”
南丛筠步步跟在后面,伸着手一直想拦下孙策的动作,“不能强制讯问刚醒过来的受害人,这个规则你们是知道的,所以一会再着急也千万不能——”
“我知道!”孙策一把甩开了他,自己上了车,周瑜紧随其后坐上了副驾,不过他们可没打算载着南丛筠,孙策冷声道,“南队自己开警车去吧,告辞。”
“哎——哎!”
言罢,不顾南丛筠喂了几声,孙策关上了车窗,一脚踩上......
第十五章
*刑侦破案文 东吴全员向
*本节继续生死局 爆大雷 本节更新之后要暂停一周更新
“乌从月是从江大附属医院醒来的,她现在的情绪状态很稳定,负责的医生说……”
南丛筠步步跟在后面,伸着手一直想拦下孙策的动作,“不能强制讯问刚醒过来的受害人,这个规则你们是知道的,所以一会再着急也千万不能——”
“我知道!”孙策一把甩开了他,自己上了车,周瑜紧随其后坐上了副驾,不过他们可没打算载着南丛筠,孙策冷声道,“南队自己开警车去吧,告辞。”
“哎——哎!”
言罢,不顾南丛筠喂了几声,孙策关上了车窗,一脚踩上油门,直接冲出了分局。
陆逊没有选择跟去,他在听到这回事以后直接眼前发黑,心率过速,脚底下发软站不住,一呼吸胸口就发疼。姚寻绎同样也是医学教授,立马发觉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所以带着他去休息室里休息了。
临别时,周瑜对姚寻绎诚恳表达了歉意,他说之前不应该那么对他和他的恋人。
姚寻绎本身从小就是个只会嘴炮不会记仇的乖孩子,听到道歉登时很不好意思,也立马承认了自己说话不好听,随后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现在说不定还有反转的机会,可不能让这把锤子落下,那就都没法说了。”
“嗯,我知道…我和孙策先过去。”
周瑜担心地看了一眼躺下的陆逊,“这里就拜托你了,姚老师。”
姚寻绎点点头,看到周瑜转身,他才接着坐在床的旁边,去试了试陆逊的额头温度。他心疼得要命,皱起眉来:“怎么还发烧了……陆伯言,就你这身板子还当警察,怎么活到现在的,早死一万遍了你!”
他起身出去想问问局里有没有输液用具和药液,随便找了一个拿着档案的警察,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就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没空没空。”
“什么?”姚寻绎喂了一声,把他拦下,“你会说话吗?有人发烧了,你们这里有没有输液用具?”
男人冷眼:“还输液用具?你当我们这里是医院啊?”
姚寻绎气得欲言又止,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挥了几下,正要发作,背后又传来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您好,是需要药吗?”
姚寻绎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面容俊俏的年轻警察,身上还穿着正规的警服。他如临大赦,点头如捣蒜:“嗯嗯,是,我朋友在发高烧,有散利痛么?”
“烧这么高啊,都要用退烧药了吗?”男警有点担心,他翻了翻手里提的背包,“我看看我有没有带,我是从庐江临时借调过来的,说有个案子人手不够,可能不是很全…”
他一直翻腾着包,最后在夹层里找到了一板退烧药,年轻男警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只带了布洛芬,不过也能退烧,先应应急,不能一直烧着。”
姚寻绎双手接过,真诚道:“谢谢你,方便告知名字吗,回头给你们局里送个你的锦旗,他们是给你奖金的吧?”
他寻思陆伯言那小子就没少靠锦旗拿奖金,奖得他都在九璋云湖那种高档小区买房子了!姚寻绎简直恨得牙痒痒。
本是同窗生,相比何太急!
男警听闻之后只是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我只是借调过来的,您去照顾生病的人吧,我先……哎?你们为什么不去医院,附近就是江大附属医院。”
不等姚寻绎回答,年轻人就天真地继续问,“没有车吗?现在打车是很不方便,我有车在门口,不过只是个摩托,我可以带病人去的!发高烧可不能拖啊。”
“不…呃,那个,不用,孩子。”姚寻绎有点结巴,他瞅着年轻人朝气蓬勃的面孔,挤出来一句,“是这样,我和病人必须都在局里待着,其次是,我是江大法医系教授,我能治疗的,你放心。”
男警恍然大悟:“哦哦这样啊,那您快去吧,我也要去报道了!”
姚寻绎转身往回走,听到前台传来一句已经被距离消磨后变得较轻的声音:“你好,我是庐江分局刑警,顾清。前来报到。”
清晨六点半,医院门口已经车来车往,人满为患。几乎所有人都是为了提前看病而半夜过来排队的,看着面前堵得这一大长串,孙策想按喇叭也没法按,只能握紧拳头无力地砸了砸方向盘。
“靠…没有许可证,我们现在也只能在这堵着进医院。”孙策看着前面至少还得一个半小时的排队时间,愁容满面。
“那我们就不在这里占别人看病的位置了。”周瑜平静地打开手机,直接拨了个电话,“是江秘书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有些陌生的声音,听着也是刚起床:“您好,请问您是?”
周瑜说:“早上好,江秘书。我是周瑜,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像是从床上立刻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样,江澈可不敢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问:“您有什么安排吗?先生交代过,您提出的任何需求,都尽全力满足。”
江澈默默令自己快点清醒起来,这周瑜哪是别人,是鲁肃亲自在东城集团开总部会议时,特意叫起他这个总秘书负责人指名道姓说的大人物,原话他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鲁肃说,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现在也在做我的同事。小江秘书,如果他之后有任何需求联系到你,我给你解决问题的所有权限,只需要满足就好了。
不过那个总部会议都过去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周瑜愣是一次也没开口需要帮忙过,江澈原本已经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结果今天早上就打来了电话。
“我现在需要立刻进入江大附属医院,珊瑚路的北门堵车情况非常严重,请问可以帮忙开启南门通道吗?我们可以私下绕行,不会造成车流聚集、人流恐慌。”
“收到。”江澈已经打开了电脑,在键盘上敲打着,“我很快会通知医院总负责人,五分钟内解决,南门目前无拥堵路段,可以绕路东海路调头进入,还有其他需要吗,周先生?”
孙策立马开车离开,周瑜说:“没有了,实在麻烦,小江秘书,谢谢帮忙。”
江澈不敢独揽功劳,连忙道:“您客气,是先生的意思。”
电话挂断之后,他们也开到了南门的那条路上,果然以往封闭的南门已经打开,门卫核实了一下他们的身份,确认无误之后便放他们进去了,正对着的刚好是医院的后停车场,此时还没有开放,所以也没人瞧见。
孙策停车的时候难免感慨:“有钱有权就是横,到哪都能开小灶,哪天把东城查一遍。”
周瑜懒得理他,停好车后迅速下车,雷厉风行的同时不忘一句:“你敢。”
“……”孙策瘪嘴,“我不敢。”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让他们两个心情好转,急速奔跑到住院楼时,前台的护士被他俩急匆匆的样子吓了一跳。
孙策问:“你好,我们是警察,麻烦告知乌从月的病房!”
护士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警察证,又和本人对比了一下,随后道:“在218普通病房,病人的情况刚刚好转一点,请注……”
“谢了!”
护士话还没说完,孙策和周瑜直接就没了影子,他们甚至连电梯都没空等,直接三四步跨台阶来至了二楼。
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周瑜推开218的门——他甚至没敲门,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失礼,但更明显的是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讲理。
“……请问,是谁呀?”病床传来微弱的一声。
乌从月仍然平躺在床上,手上还输着液,她现在的面容憔悴得很,脸部都有些干瘪了。看到孙策和周瑜进入,她明显没什么意外,轻声道,“警察刚刚才来过一拨呢。”
“我们有其他的事问你。”
周瑜站在床边,尽量缓和着语气,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威胁你了?”
乌从月摇摇头:“没有,他们是来向我确认是谁伤害我的,我都说的是实话。”
孙策冲上来,怒道:“你说谎!什么是实话,孙权是去救你的,那时你已经奄奄一息了不是吗!”
乌从月受了惊吓,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来那双像小鹿一样可怜的湿润眼眸:“你们是来逼供的吗……我要叫护士了,请离开好吗?”
“你……!”孙策气得说不出话,周瑜拦了一把,拉开椅子坐下:“不是逼供,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乌从月沉默着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很奇怪,我当时在房间里睡觉,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哭泣,我去猫眼看,看到了宫笑婵的样子,她一直在哭,还在念孙权的名字。我就给孙权发了短信,发出短信后没多久,宫笑婵就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赫然出现在猫眼里的孙权,然后我给他开了门……就!”
乌从月提到这件事还是会恐慌,她的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嗫嚅道,“嗯……还不等我说话,他扑上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没多久我就失去意识了……”
周瑜微微蹙眉,如果按照她现在所说的这样,其实和现场、证据都能碰得上,只是猫眼里出现的宫笑婵是怎么回事?
孙策问:“你知道郁子兮也在家里么?这件事你知情吗?”
乌从月可怜道:“他好像是在我睡着以后下楼去买烟了吧,我并不知道他去哪了,从我看见宫笑婵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可他是藏起来了啊,就藏在卫生间里。周瑜忍不住想。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你那时见的宫笑婵,是什么样的状态?她有和你说任何话吗?”
乌从月摇摇头:“她就是脸上有一些血,看着精神状态很差,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但是我问她什么,她又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叫孙权的名字,吓死我了。”
周瑜又追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交代的,比如关于郁子兮的事,他已经交代很多了。”
“哦……比如呢?”乌从月小心翼翼地问。
“比如当初是你颠倒了黑白,污蔑孙老师清白,是你在对警方的供词中撒谎,并且协助他一起伤害的宫笑婵。”周瑜冷着个脸,严肃道,“郁子兮已经说了,这是你们两个亲自策划的一个局,你们都是共犯。”
乌从月转了转眼珠,忽然皱眉道:“真的吗?可是我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周瑜说:“你以为你为什么还在活着躺在这里,那是因为郁子兮本来也没想杀死你,他已经对此供认不讳了,如果你还接着执迷不悟,那只能法庭上见了。”
乌从月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她开始转动着眼珠,鼻尖也渗出了一层薄汗,她揪着被子一角,嘴一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她捂着脸:“呜呜……这都被你们…”
“猜错了!”她又咯咯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月牙,她忍不住大笑出声,“怎么可能……你们也太搞笑了吧,我说。”
她发出着堪称刺耳的笑声,孙策和周瑜几乎是发怔一般注视着她,在他们的世界里,时间已经在此刻停滞。
“住嘴!”孙策喝道。
乌从月挑了一下眼眉,声音冷静下来:“你们骗鬼呢,要是真有决定性的证据和口供了,也不会现在这个时间急匆匆来见我,周医生,诈人可真是低俗乐趣,丢人现眼的东西。”
“……”周瑜盯着她的眼睛,低语问,“你到底是谁。”
医生和护士从外面进来,他们推着一辆小车,一面让无关人员出去。
孙策还想说些什么,警察证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乌从月就又开始了压抑着兴奋的连串笑声,就和寂静山谷里一死人就会响起铃铛的声音一样,惊悚又带着一丝讽刺:“我是谁?我是卖羊杂的小商贩,你们不是不信吗?”
“她疯了…她和郁子兮都精神失常了。”孙策难掩不可置信。
周瑜隔着窗户,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很久。
然后他说:“……不,她没疯。”
手机又响了,孙策木讷地接起,听到太史慈的声音:“听说出事了,你们现在在哪?”
“在江大附属医院,我们现在先回去吧。”孙策的声音有点轻。
“嗯…别太着急,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太史慈无能地安慰着,很快说出了这次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小虞黑了机关电脑,筛选信息筛了接近四天,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内脏的案子能被如此严重对待,是因为邢澜。”
孙策提起精神:“邢澜是谁?”
“市长的亲女儿,十二年前死于心脏病,当年有个求心脏的新闻漫天都是,那颗心脏就是为了邢澜求的。”
“所以和这件事有什么具体的关联?”孙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我这现在……脑子里乱得要死,子义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嗯,我们推测当年市长在黑市里放了悬赏,有一个组织接了这个任务,但是到期没有把心脏送到,这个具体的事已经找不到任何流传的证据了,黑系统什么的都没有用。”
“邢学民他走私内脏了?”
“可能是的,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当年你还记得有个案子也很出名么,有个年轻的小女孩子被拐走了,神秘消失了几天,恰好就是那时候邢澜因抢救无效去世。”
“……当年黑市的情况还能查到么?”
“还在复原,但是可能性已经很低了。不过我们找出来了当年失踪的那个小女孩的资料,她叫苏小雅。”
“苏小雅…?找到人了吗?”
“她改名换姓了,目前还在根据她的幼年照片来做数据库对比,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你们先回来吧。”太史慈说,“我给你们买了点早饭,回来吃口热乎的。”
孙策舒了口气:“好,谢了子义。我们这就回去。”
见电话挂断,周瑜问:“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有。”孙策道,“子义和小虞可能抓到了内脏案的真相,我们先走吧。至于这个乌从月……”
“事情没那么简单。”
周瑜喝了口水,旋即开车离开了医院,“我们遇到了和十五年前一样的境地,我们在政治漩涡中心。”
谁都没能想到,放在以往十分简单的数据库人脸对比,今天竟然花了接近八个小时。虞翻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直接骂街:“靠!居然有人和我对着干,简直有鬼!”
他每次开始对比的时候就会被在三十分钟内阻拦,好像有人在锁定他的电脑攻击一样,虞翻自然一直应敌,和对面黑客鏖战了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破解了对方的招数,直接给对面整死、彻底销毁了他的电脑系统。
太史慈坐在一旁摸了摸他的头发:“小虞厉害,辛苦了。”
“哼,还想和我斗,我可是世界BAL(BLACK AS LIGHT)的领队人,制裁境外黑客轻轻松松。”虞翻骄傲地喝了口水,又很快皱了皱眉,“不过他是中国的ip地址,按理说中国的黑客技术没有那么发达,是已经潜入我国境内了么……”
“编码风格倒还是很像老美那边的。”虞翻回忆了一下,“是个很厉害的对手,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攻击我的电脑…算了还是先查苏小雅吧。”
他在电脑上敲打了几行,运行之后开始自动化,很快,屏幕上出现了对比的结果。
虞翻还在孜孜不倦地骄傲介绍,“我做了个程序代码,只需要放小时候的照片,只要之后没有经过任何动骨的整容,都能找到她之后的……?什么?”
他震惊不已地看着结果,一秒、三秒、五秒……虞翻登时站起了身,推开键盘朝着外面跑去,“公瑾!”
太史慈倒是在一边看清楚了,对比的结果,正是改名换姓之后的宫笑婵。
屏幕里的她还在莞尔笑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早已身处于极端的黑暗之中,很有可能将永远漂浮在没有边际的深海,直到失去生命。
周瑜听到声音以后忙从办公室里出来,扶住虞翻的肩膀,问他怎么回事,虞翻第一时间有些结巴,说:“你快点去我们办公室,出事了,我可能知道具体的线索了!”
周瑜立刻和孙策一起过去,四个人围坐在一起,率先的举动都是发呆。
比常人要厚的耳垂、耳后相同位置的一道疤、近乎一致的五官,全都彰显了这件恐怖的事实。
周瑜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这段日子第几次沉默了,他本来想兴奋一下,是因为这个发现的确可以兴奋,但又另一个事很快压在了他的心头。
由于分局没有指控郁子兮的实质证据,十二小时后便不得再非法拘禁。他在半小时之前离开了丹阳分局,他们派人去跟踪了,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只是听说郁子兮在听到乌从月指认孙权之后神情变得非常恐慌,出去后也急匆匆地就往医院的位置跑。
太史慈看了眼孙策,说:“我现在知道这个示威为什么会惊动秘书长了,这答案很明显。”
孙策一听他的名字就烦:“魏怀舟,他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那他夜里突然出现在分局的原因就是为了查到宫笑婵这个案子的凶手,以此来确认是否和十二年前的内脏交易有关系。”
“……孙权有危险。”沉默良久的周瑜忽然开口。
这根本不是一次普通的嫁祸,这事关于已经被时间封尘许久的内脏走私,事关现在江东市权利最大的人的荣辱安危,一旦这件事暴露出去,谁都会死,江东市的天就要彻底变了!
“魏怀舟……他频繁出现在基层,是因为他要找出杀害宫笑婵的凶手,然后将他灭口、收网,解决十二年前所有知情的人。”
周瑜紧张地吞咽喉咙,“我们也不能曝光这件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选择孙权了,那是因为孙权的背后有我们,有……有最高级别的刑警队,有最好大学的教授,有医生,甚至有江东市金钱地位最高的商业巨头,一旦我们之间任何人被卷入到其中,那所有人就都要闭嘴,然后替邢学民开路!”
周瑜越说越不敢相信这一切都这样发生了,他的瞳孔小幅度颤动着,“我们不能说出去,哪怕我们查到了真相,但是…说出去了,仲谋也就会被彻底卷入到政治斗争里,作为牺牲品死掉了。”
虞翻皱眉:“你的意思是,这场案子的策划者是政府的人吗?为了保住邢学民连任的机会,故意抛出市政广场内脏的诱饵,再把目标锁定在宫笑婵附近的所有人际关系上,乌从月、孙权、郁子兮、严仕清,这不全部都是绕着宫笑婵的人吗?”
“很有可能,那就是邢学民的手笔,这应该是他的动作。”孙策说,“毕竟邢学民有的是办法让一个女孩在江东市消失,实在是太简单了,而把犯罪嫌疑全部转移到孙权身上,就能把他身后的人都带走。”
“要想让孙权活命……”
“就要一切服从邢学民的安排,彻底沦为他的工具。”
他们都耐不住背后发凉,周瑜却又说:“不对……邢学民没必要那么做,大费周章,宫笑婵的失踪明显已经让他的支持率降低了,怎么可能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
虞翻说:“我是觉得背后还有另一股势力,但是它卡就卡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的这个岔口这里。说实话我觉得魏怀舟并不是多么知情案子本身,邢学民也是让他调查,想灭口示威者是正常的,但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发展得很巧合吗?”
“有什么巧合?”孙策不解。
虞翻说:“我擅自黑了孙权的电脑,我不相信他的证词,所以我去做了,发现他这段日子一直在调查孙叔的死因,是,就是十五年前的那场政治阴谋。”
孙策和周瑜一同睁大眼睛:“什么?!”
虞翻点头:“他在论坛上联系了一个叫做K·lin的人,对方给他提供了一些内部资料,那个K确实是政治中心的人物,上周说要给孙权一份机密名单,孙权定了3.19的凌晨于江阳路见面,于是他们见了。”
孙策深吸一口气:“所以他那天那半个小时……!”
所以监控,所以打火机,所以三十分钟,所以那天凌晨夜里的一切,孙权全部都是在对他们撒谎。
“妈的!”孙策一拳怼在桌面上,“他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冷静,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太史慈把他拉到旁边,轻拍他的后背,“K·lin不让孙权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因为目前的风波很大,稍有不慎就会让知情的人粉身碎骨,他本意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周瑜却一直重复着:“所以…为什么呢……”
虞翻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没觉得一切都太巧了么?”
第一, 孙权和K·lin的交易时间是孙权单方面要求的,但为什么偏偏那天、还是同一时间,宫笑婵遇刺?她为什么要叫老师?是不是她看到了当时着急去奔赴交易的孙权?那为什么他们会挨得那么近,真的是巧合?K·lin可是政治中心的人,什么用意?
第二, 宫笑婵当晚也是在做交易,为什么偏偏在K·lin出场的几周内,宫笑婵就发现了院长严仕清和郁子兮的走私违禁药的情况?她当真是自己发现的吗,医学院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偏偏是一个爱贪小便宜的女生撞见了交易现场?违法犯罪的场合,宫笑婵能轻而易举,所谓“随便转转”就找到了吗?
第三, 宫笑婵失踪前三天开始,医学院的谣言就开始莫名其妙造势,失踪后那些谣言更是针对于歪曲孙权和宫笑婵的关系而产生,孙权已经转过来有三个多月了,怎么最近三天才开始陆陆续续曝光照片,曝光绯闻呢?这一切都是事实吗,还是只是噱头而已?
第四, 乌从月的表现更奇怪,她和宫笑婵是舍友的关系从几个月以前就开始了,为什么在宫笑婵遇刺失踪之后看不出任何伤心,只有恐惧和着急洗脱嫌疑?又为什么会在昨夜突然来到郁子兮家中,真的只是过来吃一顿饭么?后续的取证中发现啤酒当中有一定剂量的致幻剂,和郁子兮正在吃的药能产生一定的反应,乌从月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是已经料到凶多吉少了吗,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莫非当天晚上她选择了通过什么手段激怒他?
第五, 还用说第五吗。
周瑜的大脑在飞速地织起一张网,所有出现的人物全都绑在了上面,宫笑婵和郁子兮有交易关系,宫笑婵和乌从月是舍友关系,宫笑婵不可能一个人自己发现违法犯罪,郁子兮昨晚饮下了含有致幻剂的啤酒,孙权被乌从月指认为凶手,乌从月的医院表现,那把突如其来出现在她自己脖子上的刀,那把被迫沾上孙权指纹、且只有他一个人指纹的刀……
乌从月!
孙策也在近乎同一时刻想到了同一点,这个看似无辜的小女孩,实则才是这场局的中心旋涡!
就在他们起身要再次前往医院的时候,局里的电话如索命一般响起。
郁子兮死了。
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被一辆突如其来变道的车撞飞了三十米,人在板油马路上滚了三四圈,最后睁着眼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咽了气。
另一个消息也很快传来了,守在住院楼218门口的警察战战兢兢地说,乌从月在没有窗户、门被严格管控情况下的密室里,消失了。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甚至病床都已经没有了余温。
电话又响了,孙策面无表情地接起,听到市局的人说:“接到上面通知,总局重案组从即日起停职一周,不得插手任何案子,撤回所有办案权利。”
“听到了吗?”
“喂?”
“……喂?”
……
孙队长,你听到了吗。
Tbc
一些话:
就一个小问题,今天攻击小虞电脑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要拖延这八个小时呢。
注:背后仍有一个秘密团体没有浮出水面,至于他们是谁,已经在文章里有所体现了,大家可以猜猜咯。
主角团被彻底控了,现在没有任何反击能力,孙权生死未卜,脱离开孙策他们的保护,以孙权现在的姿态便是九死一生,他会出事吗?
还有大家来大胆猜一下魏秘书给权崽的饭团里加了什么料吧~
还有一句hhh,乌从月真的是卖羊杂的吗?她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什么呢?
2023.9.3
「LOVE&SIN Ⅱ:6/7'S HEART」11
第十一章
*抱歉大家久等,最近这个月实在是有很多要事去忙,恢复一下更新!
*本节案情超级进展,可以推理了哈曝大线索了,遗忘前面情节的小朋友可以翻回去看看,本节不再赘述。下节剧情直接起飞!!
桑绾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心理再次回到她最熟悉不过的江大,此时的她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即将要日落西山的光景,凭空舒了口气。
她拨了个电话,说:“你现在怎么样,还活着吗?”
对面只是传来一声略微沉重的叹息:“要是死了就完了,还能喘气,之前跟你说的那些怎么样了?”
桑绾不满:“你求人办事怎么这种态度,真是可恶啊。”
“抱歉抱歉…”孙权连忙道歉,不过的确是真心......
第十一章
*抱歉大家久等,最近这个月实在是有很多要事去忙,恢复一下更新!
*本节案情超级进展,可以推理了哈曝大线索了,遗忘前面情节的小朋友可以翻回去看看,本节不再赘述。下节剧情直接起飞!!
桑绾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心理再次回到她最熟悉不过的江大,此时的她看了看腕表,又看了看即将要日落西山的光景,凭空舒了口气。
她拨了个电话,说:“你现在怎么样,还活着吗?”
对面只是传来一声略微沉重的叹息:“要是死了就完了,还能喘气,之前跟你说的那些怎么样了?”
桑绾不满:“你求人办事怎么这种态度,真是可恶啊。”
“抱歉抱歉…”孙权连忙道歉,不过的确是真心实意的,他又说,“我现在被警方控制着,除非耍点小心思,否则根本不能光明正大地外出。”
桑绾一笑:“行啊,你哥哥他们还不得气死,你这个倒霉孩子这么大了还惹麻烦。”
不顾孙权那边毫无攻击力的回应,精致的女人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之后,她锁好了办公室的门,严肃道,“听好,第一件事关于校内谣言造势,我的调查结果是你和宫笑婵的谣言是明显伴随着这件案子而产生的,我怀疑是大家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某种暗示,导致你的谣言直接漫天飞。”
孙权问:“你的意思是,绑架宫笑婵的那波人其实的目标是我,是为了报复,和学生本来没有关系?”
桑绾:“我不确定是不是报复,如果是报复的话,为什么不拿你家人下手呢?当然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重要量级。”
“……还真是。”
“我的建议是你多关注一下宫笑婵的舍友,就是那个乌从月吧?我摸了几天的水,发现这个小姑娘可不像我们想象中的单纯可爱,她很有可能并不无辜。”
孙权来了兴趣,也觉得这可能是侦破案件的一个重要证据,他问:“你还知道了什么?”
桑绾回答:“前天我正好完成了一个项目,所以提前下班回家打算做个爆炒猪心,我去菜市场去拿猪心的时候和老板多聊了几句天,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孙权说:“…你是看见了宫笑婵吗?”
桑绾否认道:“那倒不是,老板说由于猪心需要提前预约,所以他无意间漏了一个信息,乌从月曾经在16号的时候来买过猪心,至于为什么记得清楚,是因为当天老板的儿子过生日。”
“……”孙权罕见地陷入了沉默,他飞速整理完思绪之后,略有些震惊道,“16号?”
面对桑绾坚定的答案,孙权的眼珠转了转,随后说,“好我知道了,这几天麻烦你了桑老师,记得保护好自己。”
“你之前答应我的别忘了啊,别光口头谢。”桑绾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知道知道,我说话算话。”孙权操作着手机,把几张截图给桑绾发了过去,“喏,阿月的购物车,这是我拜托虞哥偷摸查的,你就按着这个送就行。”
桑绾收到图片之后随便嘱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听着空荡荡的断线音,孙权的表情却突然兴致大起。他看着沙发对面坐着的陆逊,轻声说:“伯言,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陆逊喝了口巧克力奶,平静道:“我希望是,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们所有人就都有麻烦了。”
不过乌从月只是个卖羊杂的市井小姑娘,孙权和陆逊也就是简单怀疑了一下,并没有深究。毕竟怀疑她还不如怀疑位高权重的人来得快,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想着对市长示威。
“你说你来我这里,不怕被警方发现么?”孙权没忍住问。
“我怕你抵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陆逊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调听起来倒像是在开玩笑,“也是公瑾哥的意思,因为我离你最近,看你来最方便,你别让他们太担心。”
陆逊说得没错,当初他买房的时候事无巨细地挑了地点户型和小区风景,原本也只是想着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结果没想到半年前孙权回国直接杀上门,靠着自己在国外赚的钱买下了他对门。
当时看着孙权站在楼道里和装修师傅确认风格,陆逊真的想一拳把自己打晕。
不过这也变成了他们如今最方便的情况。孙权站起了身,侧身站在窗边朝下看了几眼,除了能看到小区里稀稀散散在散步的人们,不可忽视的还是停留在不远处树底下的那辆警车,防窥膜完美地阻断了孙权单方面的视线,他无功而返,只得坐回沙发。
他的双眼掩盖不住憔悴和疲累,说:“嗯,我真不想让他们担心。但事情有点超乎我的意料,不过清者自清,我相信总会给我个说法的。”
“你真这么相信?”陆逊问,“那要是有什么其他的势力在背后做推手怎么办?”
“我不好说。”孙权有些惆怅。
他和陆逊四目相视了一会,直到陆逊率先撤开了眼光,他又默不作声地舒了口气,细长的睫毛掩饰住了他的担忧和惧怕。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说这回事,只能选择了沉默。
还是孙权先再次站了起来,去厨房之前,他回头笑问:“伯言,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陆逊沉吟片刻,还是笑了起来:“老样子吧,我很喜欢吃你做的菠萝牛肉饭。”
孙权答应了他,转身去厨房门口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件印着小鹿的简约围裙,陆逊替他穿好了背后的带子,顺手打开了厨房暖黄色的灯光。这种温馨的场面原本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如今身在其中却感觉有些奢望。
分离之前,他们的手指故意地擦到了一起,只是不经意的一点微弱动作,连结了两个人疏远八年的心意,之后得以蓬勃生长,生生不息。
窗外的一切仍旧如常,世界的彼端也在安分地完成它的职责。
餐桌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孙权落座,这是他这段日子以来吃的最正常的一顿饭,对面还有心念的人在不离不弃,之后就算有什么艰难,他似乎也能坦然面对了,至少是在现在陆逊对着他展颜的这一刻。
*
魏卿卿回到了家里,如同她记忆里的那样,她哥哥果然不会养成什么开灯的好习惯,每次她回家总会要面对晦暗无光的走廊和厅堂,这次也不例外。她在玄关开了灯换了鞋,脱离了板鞋的闷热感,得以让她踩着柔软的拖鞋蹦蹦跳跳地进入。
猜都不用猜,她哥哥现在肯定在办公室里工作,家里不开灯一定是这个原因。
魏卿卿直接坐室内电梯上了三楼,在门口敲敲门,她这张漂亮的脸就出现在了魏怀舟的电脑屏幕一角,魏卿卿鼓起嘴说:“哥,你赶紧放我进去!”
“好,知道了。”
被干扰到的魏怀舟并没有不好的情绪,他按下了按键,门被打开,他临时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笑问,“今天不和朋友出去玩了吗?钱没有啦?”
魏卿卿直接抱住了他,窝在他怀里不愿意动,她摇摇头:“钱有的是,就是不想花嘛……哥,你工作还没结束吗,我想让你带我出去逛街。”
魏怀舟看了眼桌面上那些文件,登时有点头疼,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抱歉道:“最近没什么时间,不过我倒是可以把你给一个人,想不想见他?”
“谁?”魏卿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十分期待。
“我的一位好朋友,我很喜欢他。”魏怀舟的脑海里不自主地浮现出了鲁肃温和谦逊的模样,于是就笑了笑,“很好的人,他今天正好要休班和弟弟一起出门,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魏卿卿看着她哥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于是眯起细长的眼睛,精准狙击:“你看上他了?”
魏怀舟不置可否:“你说这话就是俗气了,我可没这么教过你。”
“……行啊,那我给你掌掌眼。”魏卿卿古灵精怪道,“那你让他们来接我。”
“我让司机送你过去,让对方接是不礼貌的。”
魏怀舟又坐了下来,不管魏卿卿又在说什么,他直接给鲁肃发了一条信息,不过多时对方就传来了回复,说非常愿意见到他的表妹。
魏怀舟把手机给她看了一眼,叮嘱道,“要懂礼貌和家教,听子敬的话,知道吗?”
魏卿卿点头称道:“放心吧,我在外可从来没丢过你魏秘书的脸,那我先下楼准备了,哥继续工作吧!”
原本魏怀舟还想多说几句,看着小姑娘又大步离开了,他动了动喉咙,欲言又止,最后化作轻轻摇了的那两下头。桌面上的电脑还在亮着,魏怀舟再次动起了鼠标,看起了这份被他新打开的文档。
市长在上一次见面之后给了他一个U盘,当时魏怀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等到回到家没有任何人监视者的状态下才敢打开,磁盘里装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关乎这次市政广场案子的所有详细记录,他在前往刑侦总局之前就已经打开过一轮了,筛选出了有必要的部分转交给他们,自己则还保留着一个私密的文件。
魏怀舟默默注视了屏幕一会,手指在闪着光的键盘上动了动,最后还是第二次打开了它。
原因无他。这个文件里的内容是从卫生局调出来的近十五年的重大疾病记录,魏怀舟一开始以为这是邢学民的失误,直到他在第1107页里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那两个字就像是禁忌一样,十一年前他通过层层筛选得以来到邢学民的身边成为贴身秘书,这么多年,他如履薄冰,脚下一直走的是脆弱不堪的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惨死,粉身碎骨。
他该烂熟于心的规矩早已刻入了他的思想中,可唯独这两个字,是他们政府内部都不敢擅自提起的潘多拉魔盒,打开即要面临着不可控的后果。
他所在的地方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明明应该是充斥着光芒的圣地,却到处都是枪眼,从中射进缕缕黑色的阴霾,挥之不去,魏怀舟对此无能为力。
邢澜。
他虽然是十一年前才跻身这个位置,但这个名字他们却都早有耳闻,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连任两次的市长邢学民的亲生女儿。
可是她死了,就在十二年前。
具体的事魏怀舟并不清楚,他那时没有资本和权利去了解到,十年前的他还是个只能跟在邢学民后面给他开车门的年轻人,那时邢学民也并非市长,只是个议员而已。
如今却都不一样了,这份文件被市长以这种形式发送给他看,究竟是何意,魏怀舟不可能不清楚。
在资料中显示,邢澜当年十岁,曾有过先天性心脏病,最后也是死于急性冠心病。
邢澜是邢学民家中独女,听说女儿去世之后,他也和原配妻子离了婚,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此分崩离析。
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会夹杂在重大疾病名单中发给他看?
所有人都知道的内部消息是,邢澜当初需要一颗健康的心脏进行移植,只有新的心脏才能救他女儿的命,而那一年就是那么不幸,偏逢漏雨,两个月的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和邢澜有着完美配型的、因意外去世自愿捐献器官的小姑娘。
议员在生死面前也没有任何实权,有钱没有用,因为没有人。
可这件事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魏怀舟微微蹙着眉头,嘴角竟诡异地拧出了一抹压下来的笑意,他是最了解邢学民的人了,他是什么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恶毒上位者,秘书长再清楚不过,这十年他可没少给邢学民擦过屁股,替他解决的事数都数不清,魏怀舟的手也就早早地都染上了鲜血。
魏怀舟久久凝视着这个名字,经过几分钟的思想斗争之后,他选择了顺藤摸瓜继续去查,果不其然,就如同他所料的一模一样,原来邢学民在十二年前曾欲要花高价购买一颗心脏,不出意外的话,他一定是联系了地下市场,魏怀舟能当上秘书长定少不了在黑道里的人脉,顺着去查,果然查到他当年的心脏金额给到了一千二百万,黑市里真的有人接手了。
那个和邢澜当年同岁的小女孩叫做苏小雅,魏怀舟查到了当年卖家提供的信息档案,虽然年幼,但模样已经清纯脱俗,两只耳朵耳垂很厚,其中右耳的耳垂上有一道天生的深色胎记。如果拿老话来说那就是有福之人,可惜偏偏此生没有应愿。
意外的是,接手的人似乎在窃取活人心脏的过程中出现了严重失误,那颗心脏并没有如约送达,邢澜就这样死了。
而更有趣的是,下黑手的中间人和另一位在任何资料中从未出现的、同样十岁的小姑娘,同年消失在了所有的文字和人言记载中,好像于这个浑浊的世间蒸发了,再也嗅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怪不得邢澜这个名字不能在江东政府机关出现,原来并非怕勾起市长的伤心往事,而是知道他私下曾联手黑市谋杀过一个无辜的女孩,这种事一旦暴露公之于众,不提他连任,怕是所有跟他在一根绳上的人都要被扒马褂下狱,终身监禁。
魏怀舟再次把目光看向桌面上摆着的档案袋,封面上那行“市政广场内脏案”显得无比刺眼了起来。
邢学民对这个案子如此上心,原是怕当年的事东窗事发,想要揪出来以内脏示威的背后推手。
魏怀舟正思忖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一个电话便直接打了进来,看着来电显示,魏怀舟半点都无法犹豫,瞬时接听:“先生,有什么安排?”
“来我的办公室,怀舟,给你看个东西。”
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起色,单单是这样一句干瘪的话,却令魏怀舟已经如芒在背,他动了动喉咙,应道,“好的,市长。”
邢学民挂断之前说:“一杯咖啡,老规矩。”
魏怀舟也和之前一样作答,电话挂断之后,他再次看向屏幕里这些吗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邢学民这个老东西绝不是什么省心的货色,当初还是议员的时候便设计将前任市长赶下台斩草除根,他这人有近乎顶尖的水平,既然这份文件已经发给了他,那就代表这老狐狸自己早就意识到什么真相了。
又要让他来做持刀人。
魏怀舟无奈地看了眼桌面上的相框,魏卿卿笑靥如花,她还正处于人生中最好的年纪,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什么风波影响。
于是他起身穿好了西装,简单收拾了一下发型后,便戴好了象征他身份的金框眼镜,驱车开往了江东市政府。
脏乱与阴谋在此地开始撰写,正义在暴雨中发出悲哀的嚎啕声,谁都逃不过淋在身上的冰冷。
谁都……逃不过去。
邢学民看到他提着咖啡敲门进入,眼底的情绪微妙地变化了些许,很快又收敛自如。不等他说话,魏怀舟率先恭敬地把咖啡双手递到他面前,随后微微颔首:“先生,是温热的,可以喝。”
“好。你坐下吧。”邢学民饮了几口,眉头未曾皱一下。
魏怀舟入座,腰背挺直着,似乎在等邢学民开口。当事人却完全察觉不到一样,自顾自地喝着咖啡,只是手底下在翻着一沓照片,魏怀舟恪守规矩地垂着眼,并没有任何的视线游移。
邢学民笑了下:“魏秘书不愧跟了我十年,只是现在就不必拘谨了。”
魏怀舟回以微笑:“古有臣节不可废,哪怕我现在和先生心意相通,也不能随便乱了规矩。”
邢学民没有再回他,只是如同其他中老年人那样略微笨重地笑了几声,他粗糙的指尖再度抚过桌面上的这些照片,随后问:“哎,怀舟,我让你调查的案子怎么样了?”
魏怀舟说:“已经提交给了刑侦总局,他们重案组是江东市破案率最高的执法组织,我信得过他们,目前还在侦办中。”
“哦,负责人是谁?”
“是重案组的队长,叫孙策,本人我见过了,倒是个不卑不亢的人。”
“那我问你呢?这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邢学民的眼睛霎时闪过一丝精光,反射进了魏怀舟的眼眸中。
他回答说:“我定会找到这件案子的凶手,然后会斩草除根,绝不留任何后患,先生放心。”
那些照片被邢学民单指推到了魏怀舟的面前,其中一张让他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禁不住放大了片刻瞳孔,照片中的女孩留着一头利落的中长发,笑意明朗,她绽放在最好的年华,只是不可忽略的是她过厚的耳垂,和那一道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胎记。
照片中的女孩模样已经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了,她站在江东大学的门口,被同学拍下了这定格的一张。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没有死,也没有消失!
她只是被改名换姓重新开启生活了,她曾经是一个被放弃的猎物,之后却得以在广阔的世界中重新享受到恩泽。
邢学民的眼睛是笑着的,只是藏不住的是冰冷的杀意。他问,怀舟啊,你知道她是谁吗?
魏怀舟终于和邢学民对视了,他的目光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是谁呢。
是时隔十二年,又以极其凶险的方式出现在世人瞳孔中的猎物。
“老师?”
邢学民盯着魏怀舟的双眼,“她的老师是谁?”
魏怀舟轻轻垂首,身体却已经站了起来。
他拿走了其中一张照片,看着其中女孩和另一个男人的同框,随后说:“我会解决掉这件案子的凶手,无论是谁。”
魏怀舟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瞳孔中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和和平静,取而代之的则是掩于平静湖水之下的危险凶恶,他握紧了这张照片,直到把它的四角都攥出属于人的温度。
宫笑婵。
苏小雅。
你真是受苦了,现在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了江东市所谓的光辉未来,请你安息吧。
*
群里通知了说今天一早再开组会,所以在早上九点十五的时候,重案组所有人都准时出现在了会议室中。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正是孙策和陆逊,他们两个人看着休息得很差劲,坐下来都忍不住哈欠连篇。
困倦无比,可真到了晚上,又会因为焦虑担忧而睡不着。
辗转反侧,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周瑜也特意从医院那边和鲁肃倒了个班,才得以在此时出现在局里,他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又有程普默认的通行证,所以他很快就被局里所有人认为是归队了。
周瑜轻轻拍了两下桌子,试图唤醒大家有些游离的意识:“早上好,困了的话一会喝点咖啡。”
眼看其他人稀稀散散地答应,周瑜决定了直接上结论,他垂了下眼帘,深吸一口气,道,“不幸的是,我必须要说出我认为的事实,那就是我排除了所有的情况,发现只有一种得以解释的结论,孙权他当晚一定在案发现场附近,他半个小时里一定去见了谁。”
此言一出顿时大家都清醒了不少,不过出乎其他人意料的是孙策并没有出声反驳,他看着有点颓然,只是默默地搅着杯中的咖啡。
吕蒙不怕死,问:“他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们所有人啊?都已经问过他很多次了,权哥就是不说,到底什么大事?”
周瑜耸肩:“我们要是能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还能……再问问吗?”乔筝说。
“没用的。”
陆逊冷不丁来了句,几乎面无表情,单是看他一眼就能被吓到。他说,“他不愿意说,那肯定是为了我们好,所以不管是逼供还是苦情计,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周瑜做不出其他的反应,只能安静。
上次的组会毫无意义,因为众人都无法解释现场那几件证据,而最离奇的是他们找不出来第二条可以查的线索,院长那条线断得很干净,因为宫笑婵的尸体找不到,甚至都无法确认死因,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权利抓人。
至于为什么控制孙权,还是因为那一堆该死的伪证和铁证监控打火机。
虞翻打破了沉默:“南丛筠那边没什么进展么,他们不还是在搜寻宫笑婵?”
太史慈摇头:“没有任何进度,卡死了,这个案子推进不下去,因为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人为安排好了一样。尤其是校内谣言四起,都非常巧妙地在某个时刻出现了…仲谋到底惹谁了,对面的势力那么强大吗?”
乔筝问:“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啊?万一就是郁子兮的仇杀呢?”
孙策看着她,说:“万一是什么概念,10000中才能出个1,万里挑一的概率真的很大吗?何况如果真是郁子兮所为,尸体会在哪,凶器怎么能处理得那么干净?”
乔筝不敢吱声,她看向周瑜,对方立刻出声道:“算了…现在猜凶手也没用,子义说得对,这案子卡死了。”
“这他妈的哪能卡死啊!”陆逊突然抬高了声调,又很快被理智压了下去,“对不起……不行,肯定是我们管中窥豹了,我得想想还有什么被我们忽视的地方…”
看着陆逊现在自相矛盾、情绪不稳的样子,周瑜有些难以压制的心疼。
他不忍地眨了眨眼睛,垂下来的眼睫昭示着他对现在的局面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只能啧了一声,说:“先这样吧…我们还得查市政广场的案子,这样,小虞和子义你们去查吧,阿月和子明机动,我和孙策、伯言继续查宫笑婵的案子,哪边有需要你们两个来哪边,好吗?”
“我没问题,就是你们别太累了。”虞翻看了一眼现在孙策和陆逊的状态,还是没忍住说了这话。
“放心吧,我看着他们。”周瑜艰难承诺着。
谁也不知道孙权到底隐瞒了什么事,他到底有没有目击那场凶杀案,又为什么一直隐瞒着不说,他一个人究竟在做什么,需要与外界断开所有信任链。
孙策看着大家陆续去忙的背影,很久后,他才轻声说:“我相信我弟弟。”
周瑜捏了捏他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我也相信。”
我相信你们。
时间不多了,周瑜心中一直有一团迷雾萦绕在上空,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下雨前必刮风,风大必吹出脏污。
一定来得及…
一定要来得及。
tbc
一些话:
宫笑婵到底为什么会被伤害,会不会是宫笑婵为了给自己报仇而演的一出戏?还是大家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能性呢?
2023.8.28
瑜慈◎雪落腊梅
#拉郎配#
#CP为周瑜x太史慈,注意避雷#
#与史实不同且极度OOC#
全文5300+,请愉快食用。
是给@重生之我在北极要饭 的赠文,也是端木给的神仙题目。版权在我二人,如转载需二人同意。(当然我也知道不会有www)
——————————正文——————————
那是一次庆功宴。
大家载歌载舞,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初入江左的太史慈正面带笑意、兴致勃勃地向众人敬酒,与众人相谈甚欢。太史慈向后扫视一圈,忽然远远望见...
#拉郎配#
#CP为周瑜x太史慈,注意避雷#
#与史实不同且极度OOC#
全文5300+,请愉快食用。
是给@重生之我在北极要饭 的赠文,也是端木给的神仙题目。版权在我二人,如转载需二人同意。(当然我也知道不会有www)
——————————正文——————————
那是一次庆功宴。
大家载歌载舞,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初入江左的太史慈正面带笑意、兴致勃勃地向众人敬酒,与众人相谈甚欢。太史慈向后扫视一圈,忽然远远望见一名年轻将领,正平静地喝着酒,偶尔与周围的人搭几句话,与这热闹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全身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
这让太史慈有些好奇。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眼前男子分外俊朗:他皮肤白皙,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浓密的睫毛轻掩着一双桃花眼,鼻粱高挺,红唇被酒水渲染得更为动人。一身红衣更显男子英姿飒爽。
太史慈有些愣神,眼眸微微瞪大。他忽然感觉眼前人是个仙人,若……自己是个女子,一定会嫁与他。身旁一士卒悄然上前,轻语:"将军,他便是我们江左文武双全的人才,周公瑾。"太史慈微诧,他便是江左周郎?当真是明艳动人。
周瑜眼帘轻抬,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但没言语,只是暗暗地向后瞧了一眼,但见身旁人眉目俊朗,傲然挺立,有万夫莫敌之气。周瑜轻笑,用纤细修长的手端起酒杯,开口:"那边的将军,可否与瑜共饮一杯?"
太史慈直愣愣地盯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半晌,才开口:"既然中护军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应允了。"公瑾轻笑,眼前人当真可爱,"哈哈哈!你便是子义将军吧,叫我公瑾便是。从今往后,你我共事一主,可要一起加油啊。"
那一夜,他们都聊得非常开心,月色明朗,树木轻遮,微风习习。其中的细节两人已记不得了,只记着内心有什么东西在萌动。
一日,太史慈去拜访孙策,却见到孙策正在屋中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太史慈拱手,"主公。"孙策赶忙回头,见面前的人,便知是太史慈来访,"子义将军。"太史慈抬头,发问:"主公这是耽于何事?"孙策一愣,又随即笑答:"哈哈哈,子义莫非是不知道?过些日子便是公瑾生辰。"太史慈恍然大悟,"主公是在为公瑾准备贺礼?""正是。"孙策大笑站起身来,猛地一拍太史慈的肩,又说道:"子义准备送什么?"太史慈垂下眼帘,思考了一会儿,“慈不敢下断言,此事还容仔细定夺。”两人聊了一会儿,太史慈便告辞了。
第二日,太史慈走遍了大街小巷,可就是没有挑出一件称心的礼物。待到他精疲力竭,累到走不动之时,忽然见到一家有些寒酸的小店,他赶忙走了进去。
店里的人寥寥无几,太史慈拍拍椅子上的灰土,唤来小二,点上一碗平平无奇的面条。忽而,他抬起头,看见屋内有一人正在叹息。他连忙上前:"您这是……"那人抬起头,一愣。半响,那人轻笑,"算了,告诉你也罢,我们这家店,要关门了。"太史慈早猜出几分,可依旧试图安慰对方:"没有关系的,成败不在于一时,更何况…"对方打断了他,"无妨,将军不必如此劝我"太史慈有些丧气,他想帮那人,但他又无从帮起。
忽然,太史慈望向角落中的一把剑,上面已布满灰尘。太史慈问:"可否给慈看看这把剑?"那人用浊黄的双眼瞧了瞧那把剑,"公子想要,拿去便是。"太史慈忙道:"不敢,慈怎能不付钱便拿物。"说着,轻轻捧起那剑,缓缓拭去上边灰尘。"刷"的一声,剑被拔出。如镜般的剑面反射出雪白的光。
太史慈大喜,此剑非同一般,红黑张扬的花纹正像……周公瑾。于是,他花大价钱买下此剑,一方面作贺礼,另一方面,也是算帮了那店主一把。
又是过了几日,公瑾的生辰终于到了。众人齐坐一桌,纷纷向他道贺、送礼,太史慈下意识望了望四周,猛然看见周瑜正轻笑着喝酒,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正悄悄地对着这边笑。
酒宴办得倒是热闹。酒过三巡,众人也纷纷告辞。
太史慈欲想走,忽然,他看到周瑜正趴在桌上睡看了。这是,醉了?太史慈抿嘴,几步走上前去。"公瑾,公瑾?"连叫了几声,对方便却没有反应,太史慈叹了口气,见对方睡去,竟鬼使神差地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半响却又缓缓松开。"公瑾,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意?"
又是许久。
周瑜竟还未醒来。太史慈出神地望着心爱人的睡颜,思索良久。天色已晚,太史慈终于下定决心,把周瑜拦腰抱起,缓缓地向周府走去……
将公瑾放至床上,太史慈有些恍惚,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窗外的那一轮如玉盘般皎洁的明月。他有些说不出的黯然神伤。"公瑾……"他轻呼。又是许久。
太史慈终于发现已至深夜。再待下去便说不过去了呢,他想。太史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一转头,他却望见了周瑜。
太史慈有些愣神,眼眸也微微瞪大,"公瑾,你……"周瑜浅笑,一双桃花眼弯弯的,"瑜似乎听到,有人唤瑜呢。"
太史慈一惊,正才意识到公瑾根本没醉,"那,公瑾是否听到…"周瑜大笑:"哈哈哈哈,瑜自是听见了子义对我的心意。"说着,周瑜吻上对方的唇。真软……这是太史慈最后的念头,紧接着,他在重力的作用下与公瑾双双跃到床上,公瑾那纤细有力的手指,猛地覆上了自己的手……"子义,我也喜欢你……"
第二日。阳光斜斜地从窗中照进来,照亮了两人疲倦的脸庞。周瑜睁开眼,只见太史慈早已醒来,看见自己起来,赶快闭上眼睛装睡。周瑜顿觉好笑,便也将计就计,要掀起被子。太史慈顿觉身上一凉,已红了脸:"公瑾!"
周瑜起身,捧起太史慈的手:"好啦,子义,昨日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一会吧,"语罢,周瑜穿好衣服,去准备早餐了。
待两人其乐融融地吃完早餐后,周瑜提议去院中赏花。太史慈发出抗议:"可是我的腰……"周瑜微微垂头:"走下院子怎么了…"太史慈无奈:"好好好,走吧,走吧。"周瑜轻轻地笑笑:"好啊。"
此时正值春日,百花争半色,百鸟欢唱。两人手挽着手,共同赏花。"啊,公瑾,你看,这时候也有蜡梅耶。"迎面是一株漂亮的蜡梅,数朵如黄水晶的黄花欣然怒放。棕黑色的枝条上发出点点嫩叶。周瑜浅笑:"是啊,这花期晚的蜡梅也不止一株呢。"说着,折下一枝与太史慈戴上。花配美人,此情此景,令人陶醉。
正当两人回去之时,却迎面撞上了孙策。两人异口同声:"主公!"孙策看看两人挽着的手,又看看两人戴反了的发带,似乎明白了什么。"呃…公瑾、子义,你们好啊!”
尴尬,真尴尬。孙策这么想。他刚想再说什么,却见两人已向他挥手告别了。喂,不带这么搞的!!孙策无奈,只好回去了。
又是几日过去,太史慈又一次来到周府。"公瑾。"太史慈轻扣院门。待他进门,只见周瑜正坐着抚琴。"子义,"周瑜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站起"你来啦。""嗯。"要迎接他的是太史慈如阳光般的笑容。但,这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涩。
周瑜了然,却仍抱有一丝希望地问:"子义这是?"太史慈刚想开口,却被周瑜抢先:"子义这是在向瑜告别?"太史慈微诧:"是的,慈,马上要去征战了。"周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帘:"怕是要去很久吧。"太史慈点头,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周瑜盯着桌子半响,随即又哈哈大笑:"子义,你我皆领武职,何惧沙场?"太史慈倒也明白他在安慰自己,垂下眼眸:"公瑾说得是。若公瑾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慈就先行告退了。"说着,便转身要走。一步,两步………太史慈的身影愈发远了,似慢慢成了一个小点儿。那个小点儿映在周瑜的眸中,竟越发的模糊了。"子义!"周瑜大喝。
那个点儿,停下了。
那个点儿,又前进了。
周瑜后脚猛的一蹬,快步向前冲去。他抓住太史慈温热的手。"公瑾…"话语被吞没在了无限的情意里。是一个吻。
“抱歉,子义。打扰你一会儿,我…想为你弹奏一首送别之曲。以表我心。"不知为何,最后四个字似有若无,更像…是周瑜自己对自己说的一般。
“好啊,早闻公瑾琴艺卓绝,不妨今日就一睹为快。"周瑜握住太史慈的手,又一次往回走去。
回席落座。夕阳的霞光如透明的绸缎一般,柔和地笼罩在万物之上。
太史慈看向那琴,是极高价值的紫檀木制成的。琴面竟可以照出自己的脸。
周瑜拨动琴弦,恰如叮咚泉水的美妙母音缓缓充出。此曲节奏过渡自然,灵动欢悦又暗暗藏离别之情。
周瑜一双星眸专注地盯着那琴弦,红唇轻抿,眉目间不知夹着怎样的情意。随着琴声入了尾,太史慈也不告别,又一次径直走向远方……随即,一阵微风刮起,树叶开始沙沙颤动。一切,似乎有些乱了。就如同人的心绪一般。
他安慰自己,战争固然艰险劳累,但子义身为江东第一虎将,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危险从不只来源于人,疾病同样是一大因素。
次年,因资源匮乏、环境极为坚苦。在一次战争中,太史慈将背囊中干净的水让给伤员,自己却饮下湖中的生水。
从此以后,他的免疫力便日渐下降。
东汉末年,从来都是一段不安稳的时光。
在太史慈39岁时,他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当时流行的肺涝一疾,并且此疾还愈发严重。
建安十一年,即公元206年,太史慈之疾已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日,大风刮了足足几时。
大史慈卧在床上,大风将他的头发吹乱。要死了么……太史慈心有不甘。但生命的流过是不可阻挡的。他的脸早如纸一般苍白,脸的两边已深深地陷了进去。他猛咳几声,举起枯渡如树枝般的苍白双手,用最后一丝气力唤来手下。
太史慈用气声开口:"请你帮我记下我说的话。"对方早已泪流满面:"大人请说。"太史慈一向对将领、兵士极好,而今一颗明星逝去,如,将要逝去,如何不痛?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将士们望向他,在临危之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倒真是令人敬佩,大风刮起,树叶摇晃,几乎一要将树木连根拔起,竟是让人更为感伤。
太史慈眉头微凝,不知不觉,他的眼中染上了几分不甘和悲伤。他明白,大风带走的不只是树叶。他的言语,缓缓在风中响起:"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这种不甘,似浸入了空气中。
他遣退众人,望向屋顶。
他倒想看看,今年的腊梅昵。
秋风萧瑟,将一片黄叶吹在他枯白的手上。
这棵老树的最后一片叶子掉了。
也正是此时,周瑜率领到南方,江东将领正在出兵讨伐叛乱的少数民族。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有些莫明的刺痛。这风竟有些寒凉。
消息终是会传过去的罢。
又是难眠的几夜。
第二日早晨,清脆的敲门声何起。他打开门,见着来人,他有些惊讶:"子敬?"鲁肃用目光打量了一圈周瑜,半响,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公瑾,你知道…子义他……"周瑜用些许无神的目光看向对方,似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鲁肃望着那双眸子,眼中复杂,他重重地抓住周瑜的手,"公瑾,你当真…无事?"周瑜垂下眼帘,只是轻叹一声,轻皱眉头,但马上又咬起牙关露出笑颜:"我…自然无事。""…公瑾。”鲁肃是他多年好友,怎会不知晓他的性格?
一瞬,他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公瑾,我知道你很伤心,但……公瑾,你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你是我们整个江东的公瑾。江东不能没有你,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江东,你都要振作起来。"鲁肃盯紧周瑜的眸。周瑜终是点了点头,他顿了顿,开口:"子敬,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不过,待此次战火平息,你可愿与我一同去子义的坟前去为子义扫墓?""那是当然。"鲁肃笑了。
待鲁肃走后,周瑜有些出神地望向窗外,瑰色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映得那美眸竟有许肃穆。
他早就习惯向别人笑了,甚至,都快忘记了该如何哭。
但是,人是有感情的,人是会悲伤的,不是吗?
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滴落。
转眼几月过去,城中已经下起了雪。两人在此时见面,来遵守约定,去为子义扫墓 飞雪纷纷,两人撑著各自的伞,一路无言。
墓地在郊外。大雪已厚厚一层,上面有几颗片散落的枯叶,几棵枯树零零散散地立在雪中,甚至一两棵枯树已经倒下。
倒得小心走路。
走到坟前,也只有一座大大的坟包和一块冰冷的墓碑。两人清好杂草,烧好纸钱,走过了一套基本流程后,周瑜的视线又一次落在那墓碑上。他情不自禁地抚上那碑。明明雪已扫净,可这碑却冰冷刺骨。他沉默几秒,将自己的伞为碑撑好。他不想让他受凉,即使那只是一块冰冷的碑。
将碑上所有白雪拭掉,他思绪万千,一股莫名地情感涌上心头,他竟鬼使神差地吻上了碑。可惜,是冰凉的,没有一丁点儿生命的气息。
松唇之时,他的嘴唇早已被冰得发麻。可他竟没有察觉。眨眸,一滴泪珠落下,另一滴顺脸庞滑下。
"公瑾?"鲁肃小声呼唤。周瑜这一次,又别过了头,"何事?"鲁肃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了:"公瑾,想哭便哭一场罢。"鲁肃渐洋徒近,将伞位的位置形至正中,"其实你不用掩盖自己的悲伤,哭泣能让你好点的。"
"行了,我没事了,我们走吧。"周瑜直视着鲁肃,说着,"你说的挺对的,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悲伤里,活在遗恨里,我们终是要面对现实的。"鲁肃一愣,但又立刻回神:"好"
明明来时想为子义带好多东西,可真正到了,又不知该留个什么。"子敬稍等!"他忽然叫道。鲁肃见他拨出长剑,心里暗叫不好,急忙大喝:"不可!"剑光飞般闪过,半截长发顺风飘落。"子敬如此慌张作甚?"周瑜的一双美眸弯起,笑得十分狡黠。"我……"鲁肃无言。"莫不是子敬以为瑜要殉情?放心放心,瑜只是留个念想,瑜也只能让自己的头发陪伴他了……"
两人踏上折返之程。
刚入城,看见那一片热闹的景像,周瑜提出先在附近的小店吃一顿饭。两人挑了一家精致的小店,刚一落坐,便听见店主正与客人吹嘘自己当初是是如何从即将倒闭又是如何得到一个姓太史的将军帮助而重振小店的。
没错,这就是当初那家小店。周瑜大惊,差些拍桌而起:"子义?"店主回头,"怎的?你认识这位将军?"周瑜拿出自己的剑,"您说的可是这把剑?"店主捧过,小心翼翼地回想着,过了一会儿,他大惊失色:"是的!莫非,您便是恩人?""我不是,我只是你那位思人的朋友。"周瑜属实问答道,"那么,你可再讲一遍?"几人畅聊了起来。
离开小店,周瑜回想起他们的往事。渐渐的,脑海中太史慈的模样开始慢慢清楚起来,虽仍只有一个侧脸,但他也心满意足。但他还想这个身影更清楚,更清楚……
爱罪2同人文
首先 初中牲,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稍微涉及到专业领域的就可能不严谨,而且可能文风会偏幼稚(?),如果不好吃请见谅!@颐鸾 姨姨我来辣!
最近这几天重案组都在忙着查宫笑婵的案子,没有人敢松懈,因为这关乎到孙权的清白与否
现在正是晚上刚下班的时间点 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该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该步行的步行。
“喂?好点没,老婆”
“好多了,吃了药休息休息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伯符”今天白天的时候,周瑜打了几个喷嚏,后来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
首先 初中牲,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文笔很差,稍微涉及到专业领域的就可能不严谨,而且可能文风会偏幼稚(?),如果不好吃请见谅!@颐鸾 姨姨我来辣!
最近这几天重案组都在忙着查宫笑婵的案子,没有人敢松懈,因为这关乎到孙权的清白与否
现在正是晚上刚下班的时间点 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该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该步行的步行。
“喂?好点没,老婆”
“好多了,吃了药休息休息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伯符”今天白天的时候,周瑜打了几个喷嚏,后来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于是喝了点热可可硬挺着把工作提前做完就回家了。而孙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就开着车准备往家赶。
“那好,你没事就好。我马上就到家了哈,等我一起吃晚饭”
“好”周瑜带着笑意说
之后他放下手机转身就去了厨房准备晚饭了,等着他的伯符回家。
正在回家的路上,孙策不自觉地走了神,又去想孙权的事了。他担心自己没能做好,最终帮不了自己的弟弟,怕自己亏欠了弟弟,最后在心里留下抹不去的伤痛。他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洗清仲谋的嫌疑,为什么查不清案子的真相,但他又告诉自己别着急,这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的……好乱,到底该怎么办……不行,清醒一点,仲谋和公瑾都还在等着自己。
孙策的思绪就像飘飞的风一样早就飘去了不知何处。他全然不知自己转错了弯,拐向了一条不知名的林间小路,那里并没有路灯,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是更加阴森。在眼前突然一黑的刺激下,孙策把车灯打开了,但实在是暗,不开远光灯根本无法看清路况,但孙策因为走神,只开了近光灯,也没有看到旁边提示开远光灯的路牌。
“啧,怎么这么黑”差不多两分钟后,他反应过来好像不对劲,他拿出手机来查看定位,“怎么开到东城集团总部附近来了,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这附近有条这么黑的路”,可能是因为开久了车,孙策同时开车和看手机并不冲突,所以他并没有放停车,而是一边看手机一边准备掉头。殊不知后面也有辆车驶来,小路很窄,只能单辆车通行,而且好巧不巧的,后面车主也只开了近光灯,两方都没看到对方的车,正是孙策看着手机的时候,两车离得太近了,以至于刹车也来不及了。“欸!”
晚了,一切都晚了,两辆车猛地撞到了一起,孙策的车侧边门早已撞得变形,和他撞到一起的车请款也不乐观,车主已经晕了过去。随后安全气囊也紧跟弹了出来,孙策经过猛烈的撞击加上安全气囊十足的弹力之后,头脑发晕,浑身无力,呼吸变得急促,忙着赶紧去拿手机的手也变得颤抖不堪,拿到手机后艰难地按了五下开关键,拨通了直接打向他最重要的紧急联系人——他的公瑾,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自己的位置“公瑾……我…我在,呃,东城集团总部附近的…一条没有路灯的路上……”
“伯符,伯符?!孙伯符,醒醒,你醒醒!”
这边周瑜刚做完饭,正准备休息一下时就接到了孙策这样的电话。他下一慌了神,连忙挂断电话后打给东城集团的总裁鲁彦:“喂小彦你在你公司总部吗?伯符他好像在附近的一条没路灯的路出车祸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可以帮我找找他吗”周瑜努力让自己用冷静的语气说话,但出事的是他最重要的人,说话难免还是染上了一些颤音。
“好好好,公瑾哥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派人去找然后叫120,他肯定会没事的,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周瑜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换鞋,拿上手机就出门叫了出租车,“师傅,去东城集团总部,麻烦快一些,谢谢”他颤抖着说。
“好嘞,请系好安全带”
周瑜心里默默祈祷着,孙策你可千万别出事啊,我马上就到了,你再撑一会,就一小会,千万要等我啊,千万要等我啊……他哽咽着。没办法,他实在太害怕了,孙策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了进来,总会在他失意时温暖他,给予他力量。哪怕孙策他自己都遍体鳞伤,也要在他面前展现出坚强乐观的一面,每次看到孙策历经磨难后的笑颜,他的眼眸总能充满热泪,注视着他最爱的他,附上一个满是心疼、缠绵悱恻的吻,每每眼泪一落下,他最爱的伯符总会为他拂去,并且对他说“没事的,我一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肯定会有‘轻舟已过万重山’之时的”,那时他的爱人好像闪着独属于主角的光,将他揽入怀内,赋予他最强的力量。
周瑜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回想这些,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地方。周瑜草草付了钱说声谢谢就匆匆下了出租车赶紧去找鲁彦了。“公瑾哥你来了,快上车吧,我带你去那,我们找到了,那条路安路灯的工程我们正提着日程呢,但是我们只安了路牌,导航提示音也刚上,是我们疏忽了”
“没事的,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是伯符开车总不细心”
到了现场,他们努力冷静着处理事物,那明晃晃的斑斑血迹,幸运的是不多,但也足以让周瑜心疼上很久。上了急救车,周瑜紧张地注视着孙策,医生护士们做了一系列急救措施“伤者目前生命体征稳定 但因为受到了较猛烈的撞击,还处于昏迷不醒状态”。听到“生命体征稳定”这六个字,周瑜悬着的心就趁下来了一大半,他只默默的想着“你可千万要醒来啊”
到了医院,他们尽快安排好了一切事物。“公瑾哥你就先陪着伯符哥吧,我去买晚饭,你是不是还没吃完饭呢”
“唉,我刚做完饭就接了到你伯符哥的电话,饭肯定早就凉了,实在是太感谢了小彦,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没事的公瑾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二天早上,孙策慢慢的醒了过来,周瑜直接就趴在床边睡了,睡的不咋好。而鲁彦睡在旁边的床上,也是担心孙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正沉睡着。周瑜是常年睡眠浅的人,因为孙策一点点的移动就醒了“伯符你醒了?!”此时他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如泄洪般迸发出来,眼泪也盈满眼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怎么还开到那里去了,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公瑾,我……我分心了,让你担心了老婆”
周瑜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转身去拿了早饭“是不是还在担心仲谋的事呢”
“……”孙策沉默不语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的能力很优秀的,是足够能救出仲谋的,你能做到这么牵挂他,就说明你是爱他的,不要怀疑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孙策陷入了深思,的确,他的确有足够的能力能保证探出案子的真相,他能救出他的弟弟,他应该相信自己,这是更好更快地侦破案子的方法。他终于找到方向了。
他又露出了他独特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你,公瑾”周瑜也笑了,在他嘴角边落下一吻。
“别撒狗粮了,我来探望探望我们伟大的孙队了。昨天晚上小彦告诉我们了。太史慈马上就来,他接管了孙策剩下的事务,一会能抽出时间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看到了鲁彦,虞翻又放低了声调“哦对不起,还有人在睡觉。”
“仲翔你来啦,小彦怎么还告诉你们了呢,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唉就别麻烦子义了,他还要忙呢,再说你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伯符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可不担心他,我只是害怕耽误咱们组查案进度”(小虞不要再口是心非啦哈哈哈)
“你啥意思啊,你们的队长可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就这么不上心?我可要伤心了”孙策出车祸躺在床上虚弱的很也忘不了和虞翻互怼
周瑜自然也了解虞翻这个人,笑了笑也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太史慈来了,“伯符你没事吧,你的事务我已经打理好了,不用太担心”
“还是我的副队好啊,小虞你学着点”
虞翻翻了个白眼,全然没注意到旁边的太史慈已经有点脸红了。
这时鲁彦醒了“伯符哥怎么样了”
“哎呀小彦你醒了,吵到你了吧,伯符他已经醒了,状态好多了,快把早饭吃了,不然对身体不好”周瑜说。
“好,谢谢公瑾哥”鲁彦刚准备拿筷子,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我哥,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喂小彦,你公司这边我已经处理差不多了,伯符他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
“还好 就是昏迷了一晚上,现在已经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就行,你怎么样,累不累?吃早饭了吗”
“我没事,我还年轻,能扛的住,正准备吃呢,公瑾哥他们已经帮我准备好了。不用担心我了哥,谢谢你帮我处理公司的事,等晚上好好跟你待着。”
鲁肃温柔地笑了“好,一切安好就好”
病房里虞翻和太史慈的手机都响了,一边是陆逊,一边是吕蒙乔筝。陆逊正忙着工作,他和孙策一样担心孙权,即使这么久不联系却还是放不下。听说孙策出车祸第一时间打了电话慰问了一下。另一边吕蒙和乔筝一起在外面做调查,抽出闲空来也打电话问了问。
大家最默契地都没有给孙策和周瑜打电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俩肯定没时间顾及,所以选择了给在医院的其他人打电话。而且孙策周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相视而笑。那天的病房里,洋溢着不属于医院的暖意。
是啊,在这么温暖的“大家庭”里,没有人不会感到不幸福,每个人都真心实意地对待每个人,大家有困难一起面对,有福利一起分享,这样的重案组 ,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
啦啦啦写完啦,再次声明,如果有写的不好或逻辑确实的地方请见谅!对不起!哈哈我做到了把副CP加进去啦,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真的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可能毁了姨姨的文章dbq……就酱辣,小彦兔兔萌萌乔姐权儿小鹿出镜较少就不打tag辣
叙事有散
角色变动:
襄阳城魏延初场伏线
[图片]
关羽去江夏不见音讯、引诸葛亮离开(后文二者各占单独人物篇幅,在此略写,为其他角色空间发挥)
[图片]
荆州降曹、蔡瑁张允获水军都督、伏赤壁问斩
[图片]
刘备阵营四散:
[图片]
玄德情感描写(对百姓、对部下)
糜夫人自尽投枯井
长坂坡赵云单骑救主
当阳桥张飞喝曹兵
[图片]
【孙策之知太史慈,不以新降而疑其诈;玄德之信子龙,不以临难而疑其违:一则投契于一时,一则孚信于平日也。大约文字之妙,多在逆翻处。
[图片]
不有糜芳之告,翼德之疑,则玄德之识不奇,子龙之忠亦不显。《三...
角色变动:
襄阳城魏延初场伏线
关羽去江夏不见音讯、引诸葛亮离开(后文二者各占单独人物篇幅,在此略写,为其他角色空间发挥)
荆州降曹、蔡瑁张允获水军都督、伏赤壁问斩
刘备阵营四散:
玄德情感描写(对百姓、对部下)
糜夫人自尽投枯井
长坂坡赵云单骑救主
当阳桥张飞喝曹兵
【孙策之知太史慈,不以新降而疑其诈;玄德之信子龙,不以临难而疑其违:一则投契于一时,一则孚信于平日也。大约文字之妙,多在逆翻处。
不有糜芳之告,翼德之疑,则玄德之识不奇,子龙之忠亦不显。《三国》叙事之法,往往善于用逆,所以绝胜他书。】
【文有伏线之妙:玄德之取长沙,魏延之救黄忠,尚隔数回,而此处襄阳城外,早有一魏延忽然而来,忽然而去;在此时初无补于玄德,初无益于襄阳,而孰知预为后日之用,真奇事奇文。】
【凡叙事之难,不难在聚处,而难在散处。如当阳长阪一篇:玄德与众将及二夫人并阿斗,东三西四,七断八续,详则不能加详,略又不可偏略,庸笔至此,几于束手。今作者将糜芳中箭,在玄德眼中叙出;简雍着槍,糜竺被缚,在赵云眼中叙出;二夫人弃车步行,在简雍口中叙出;简雍报信,在翼德口中叙出;甘夫人下落,则借军士口中详之;糜夫人及阿斗下落,则借百姓口中详之:历落参差,一笔不忙,一笔不漏。又有旁笔,写秋风,写秋夜,写旷野哭声,将数千兵及数万百姓无不点缀描画。
予尝读《史记》,至项羽垓下一战,写项羽、写虞姬、写楚歌、写九里山、写八千子弟、写韩信调军、写众将十面埋伏、写乌江自刎,以为文章纪事之妙,莫有奇于此者;及见《三国》当阳长阪之文,不觉叹龙门之复生也。】
登州府志(康熙)两序中的信息
*因为登州府是刘宠、太史慈、戚继光三人的家乡,所以打了三人tag
一、地方志的作用、重要性及内容
志者何志?郡邑之迹也。迩则何为乎?志迹为昔之所以然。不志之无以鉴前。迩为今之所既然,不志之无以启后。故志之也。
记录事迹,鉴前启后。
郡邑之志与国史相表里。
与国家正史相互依存。
其法与史近顾,其事不隶乎史官书,不献乎天子作。且其修者率訾其郡国之人,或务涂稀相夸耀,拾芜秽为荐,绅先生所难言志之。
中央史官记的地方志虽然与史书方法相近,但所记之事并不隶属于官方史书,对君主并不恭敬,而且多有指责家乡人,夸耀徇私之弊,不实之处,甚至举荐奸佞。
夫天下之地、......
*因为登州府是刘宠、太史慈、戚继光三人的家乡,所以打了三人tag
一、地方志的作用、重要性及内容
志者何志?郡邑之迹也。迩则何为乎?志迹为昔之所以然。不志之无以鉴前。迩为今之所既然,不志之无以启后。故志之也。
记录事迹,鉴前启后。
郡邑之志与国史相表里。
与国家正史相互依存。
其法与史近顾,其事不隶乎史官书,不献乎天子作。且其修者率訾其郡国之人,或务涂稀相夸耀,拾芜秽为荐,绅先生所难言志之。
中央史官记的地方志虽然与史书方法相近,但所记之事并不隶属于官方史书,对君主并不恭敬,而且多有指责家乡人,夸耀徇私之弊,不实之处,甚至举荐奸佞。
夫天下之地、之事、之人物,其得闻于史官者鲜矣,史官闻而能记于书者鲜矣。则志虽与史远其不可不存焉。
地方的自然情况、人、事很少能被官方史官所记录,而地方志填补了这一空白。
所以载山川;稽户口;考政治得失、人物高下而谂谣俗之贞淫也。
地方志的主要内容有自然资源、地形图示、人口信息、官员政绩、名人事迹和歌谣民俗、列女传等。
二、登州的发源及发展
古莱牟国,春秋之末为齐东鄙。风涛汹涌,岛屿参错。
鄙,偏远地方。东鄙,即东部边境。
辽左、朝鲜诸海舶乘迅风千里,不移时至。至或掠杀得志,辄飏去。其地瘠而民贫,贫则无固志,多掠杀则难生聚。登用是凋敝。
海贼猖獗,土地贫瘠,民穷思变。
明末,数十年变故屡作。军旅频仍。
方五十里之平畴,农力硗确,故凋敝困疲之形多,丰亨豫大之象少,尽登之土。瘠登之民贫,登之赋繁而徭重。
硗确,指土地坚硬瘠薄。丰亨豫大,国家富强。
知弊而去之,必尽毋狃已成而因循;知利而与之,必力毋惮易辙而迟回。加意作人,则人才日以盛;加意绥辑,则孑遗日以滋加;意风尚,则民俗日以淳。变通宜民与时调剂,期于尽善。
狃,形成习惯而不加以重视。绥辑,安抚集聚。孑遗,兵变的幸存者。
三、名人名事
其人刘宠、太史慈,登产也。以清节烈行著于汉季后世。
刘宠,字祖荣。东莱牟平(今山东省烟台市牟平区)人。东汉时期宗室、大臣,西汉齐悼惠王刘肥之后。因通晓经学被举荐为孝廉,出任东平陵县令,有仁惠之政。之后连续担任豫章、会稽太守。在会稽郡时,简除烦苛政令,禁察官吏的非法行为,政绩卓著。
山阴县有五六位须眉皓白的老人,特意从乡下远来给他送行,每人带了百文钱赠送他。他不肯接受,只是从许多钱中挑选一个最大的收下。因此,被后人称为“一钱太守”。其后历任将作大匠、宗正、大鸿胪等职,更两次担任司空,一次任司徒、太尉,每次罢官后都回到家乡,最后得以寿终。
太史慈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
(联想到戚南塘三箭定龙山,登州产神射手么hhh)
苏轼知登州不旬日,而条议䀋确,所言皆利民。
旬日,十天。(苏轼到处跑)
四、景观风物
夫蓬莱三岛蜃楼海市之观,神仙恍惚怪幻。此骚人达士之游目骋心,临风自得者,非志所能尽也。
登郡海环三面卫所,而外州一县七城在山间,环境计里千有数百无规。
卫所环海,县、城大都在山里。千里中有数百里未开发的土地。
「LOVE&SIN Ⅱ:6/7'S HEART」10
第十章
*刑侦破案文,东吴全员向
*本节有车,老婆哄小虎,颜色内容8k字,群文件/ao3,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进群观看吧。本节组会,案情总结,小彦上大分。
晚上十点十五,会议室里的人已经都到齐了。
和他们人在一起的,还有桌子上摆了四盒快餐,都已经被打开了。虽然一开始乔筝和吕蒙并不能理解到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职业生涯里第一次开组会看着椅子都被一脚踹飞的那一刻,震惊之余还是选择用吃的堵住了对方的嘴。
开组会的通知就是暴风雨的前夕,和警告并无二异,恐怖至极。
周瑜和孙策姗姗来迟,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本病历,周瑜话也没多说,直接入座。
组会这两个字就已......
第十章
*刑侦破案文,东吴全员向
*本节有车,老婆哄小虎,颜色内容8k字,群文件/ao3,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进群观看吧。本节组会,案情总结,小彦上大分。
晚上十点十五,会议室里的人已经都到齐了。
和他们人在一起的,还有桌子上摆了四盒快餐,都已经被打开了。虽然一开始乔筝和吕蒙并不能理解到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们职业生涯里第一次开组会看着椅子都被一脚踹飞的那一刻,震惊之余还是选择用吃的堵住了对方的嘴。
开组会的通知就是暴风雨的前夕,和警告并无二异,恐怖至极。
周瑜和孙策姗姗来迟,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本病历,周瑜话也没多说,直接入座。
组会这两个字就已经相当于是红色警戒了,所以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好气,有什么想法和火气都能撒。
两个年轻人对此还是瑟瑟发抖,不敢吱声,想缩在一边报团取暖,被陆逊瞥了一眼以后又只能乖乖坐好。
“来,大家开会。”虞翻站在最前面,把激光笔打开,“先说好今天打架不能再摔桌子了,我新换的电脑,谁摔坏了谁赔我。”
“……谁敢!”周瑜立刻承诺,“放心吧,小虞,谁摔你电脑我揍谁。”
虞翻塌下了心,清了清嗓子,正式道:“时间到了,准时开始。发言顺序不再赘述,由我来率先总结案情,江阳路……”
三月十八日,江阳路出现不明血迹,经核查确认伤者为江大医学院研究生二年级学生宫笑婵。
时至目前,仍然没有伤者的行踪,生死不明。
首要嫌疑人,孙权。次要嫌疑人,郁子兮、乌从月。
案子重点,交易,内脏,学校。
切入点,相机,照片。
这些内容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于是快餐没人动,也没有人举手要发言。
虞翻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忽然说:“接下来都是猜测,我先说一下我的调查结果。我和小鹿潜入学校见到了严院长,依靠我出色的电脑技术成功复刻了系统里的所有内容,查证之后发现医学院最近确实有一笔资金汇入,我顺藤摸瓜查到了某种抗癌药的出售记录,这种药在国内还没有贩售通道,一瓶原价2000的药,被严仕清和他的一些同伙卖到了8000一瓶的天价,现在供不应求,他没少挣这昧良心的钱。”
孙策举手问:“同伙的信息是哪里得到的,有证据?”
虞翻耸肩:“没有,只是这件事不可能只有严仕清一个人做到,他一定有团队。我怀疑孙权和姚寻绎应该都知道,教授是不可能不知道院长在做什么勾当的。”
“……行吧,继续。”
“哦。这是我这边查到的,结合失踪者宫笑婵的相关信息,初步认定是宫笑婵发现了学院里做的某些交易,随后讨要封口费,被反悔灭口了。”
“封口费给了吧,七万块不是被取出来了吗?”吕蒙说。
“嗯,所以我也在想第二次见面是为了什么,宫笑婵居然还敢和这些犯罪分子单独见面?”
“很有可能是讨要第二次费用。很多人都是因为贪婪无当而惨遭毒手,人心不足蛇吞象。”周瑜说,“宫笑婵的风评一般,重合率比较高的证词都是说她很喜欢贪小便宜,正因为从小出身于福利院,所以才更爱钱,她享受金钱能带给她的地位和喜悦。”
“可以,符合孙权证词:宫笑婵离开实验室之前,表情愉悦开心。”孙策算是肯定了这一段的说辞。
虞翻点头,继续道:“这是第一种说辞,是宫笑婵在拍照的过程中不小心拍到了某个交易场面,再加上她贪婪,所以她被捅了;第二种和交易无关,纯粹是因为个人恩怨,导致宫笑婵惨遭毒手,这一方面请公瑾来说吧,关于你们今天去问的郁子兮,他和他发小的事。”
周瑜看了看平板记录,说:“郁子兮有个竹马,就叫小韩吧。他也在江大,只不过是在动医学院。现在在疗养院的原因正是宫笑婵恶意拍照造成的。
小韩只是想给受伤的小狗诊断一下后腿,被宫笑婵认为这是一起可以制造声势的机会,于是拍下了错位照片,发布在了学校论坛上,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说小韩虐杀动物,他又是动医学院的未来兽医,言论影响更是如腥风血雨,哪怕之后澄清,但效果还是微乎其微,被认定为‘水军’,至此小韩抑郁入院,险有几次自杀行为。”
“如何确认小韩就是没有在虐杀动物,而宫笑婵是在谣言造势呢?”太史慈问。
“我查了当日学校监控,也找专业的技术人员去做了画质修复,一帧一帧的看,确认小韩只是在检查伤势而已,没有任何伤害行为。我之后又去宫笑婵的社交账号做了信息检索,她对于这件事的营销很上心,也可以说她是故意在造浪。”
周瑜说,“简单还原了一下宫笑婵的性格,她应该是个想博取关注的表演者,当然,不论什么代价。”
太史慈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了。
周瑜又说道:“傍晚,我和孙策去到了郁子兮的家中,虽然他已经尽力掩藏了,但我们还是发现他藏在桌布下面的药片,核查之后发现是抗抑郁和焦虑的药片,他最近精神压力很大,听到我叩桌面的声音时都会止不住地颤抖,他绝对是受到了外界刺激,整个人和抵达阈值差不了多少。”
周瑜故意地在整个房间里来回走动,轨迹十分混乱,遇到什么硬的东西,他会伸出手指去叩几下,清脆的声音在郁子兮敏感的耳朵里已经沉重如擂鼓,他忍不住地颤动身体,时不时扭一下,不多时汗水就遍布了他的额角。
别敲了!
郁子兮怒睁双目,尖叫道,我让你别再敲了!!
周瑜睁开了眼,说,“在和他后续的沟通当中,我可以确认他参与了宫笑婵失踪的案子,因为那天案发当晚他并没有不在场证明。至于小虞刚才说的,我认为这根本不是什么矛盾的事。不是二选一的问题,而是那天晚上,有好几拨人都想置宫笑婵于死地。”
也就是说,宫笑婵很有可能真的发现了学校里的交易,也真的讨要了封口费,也发生了网暴他人的事,这一切的可能性都非常巧合地在同一时间里发生了,导致和每件事有牵扯的人全部都和宫笑婵失踪案绑定在了一起。
“我有问题。”孙策细思片刻,问,“如果是学校里的交易被发现了,孙权的出现是因为什么?是跟踪院长那些人,然后保住宫笑婵吗?”
太史慈转了转手里的压感笔,回答说:“提到这个,我和小虞下午有个猜想。根据郁子兮的反应来看,他绝对是参与或者目睹了宫笑婵被伤,那么如果他就是给宫笑婵一刀的凶手呢?孙权的存在是不是就更耐人寻味了?”
虞翻没再接话了,反倒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悄悄拿了一块鸡排往自己嘴里塞。
太史慈的话倒是点了一下周瑜,他琢磨道:“也确实有这个可能,孙权在凌晨的时候去买烟了,监控显示他买烟花费了半个小时,时间上来说确实有问题,他去的便利店碰巧也在江阳路上,很有可能是他撞见了郁子兮伤害他的学生,出于阻止的好意放了警铃,随后转移宫笑婵。”
“他转移哪去了?”孙策皱眉,“简直就是纯猜测,胡说八……”
道字还没说出来,周瑜一把往他嘴里堵了个鸡翅:“你先别说话。”
嘴里一有东西,孙策就能突然当机,恢复理智。
见他不再发表无意义言论,太史慈说:“我也是怀疑伤者转移的问题,孙权总不可能把宫笑婵带回自己家,又不是带去了医院,就算是孙权学医,那也不可能在没有医疗设备的情况下徒手给宫笑婵做完手术,这一点确实离谱。”
“郁子兮一直在指认孙权,这件事大家忘了吗?”陆逊急道,“要真是孙权替他善后,那郁子兮怎么可能这样做,简直是天方夜谭。”
周瑜右手又直接一个馅饼塞进陆逊嘴里:“伯言,冷静。”
这也堵住了陆逊的嘴,他一气之下就只能气了一下,然后吃了两口馅饼:“哥,你说。我只听你说的。”
周瑜寻思这我现在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但看着陆逊的确有点伤心,周瑜只能飞快地转动大脑,忽然灵光一现:“关于买烟的半个小时,孙权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说辞。大家觉得这是巧合吗?”
“我认为是他看到了什么。”乔筝说。
“看到了什么呢。”
周瑜沉思着,“我就一直在想,孙权展现出来的是他被人威胁了,他完全是被冤枉的,但又对那些实质性的证据做不出任何反驳,一个人就算是再孤单,都不可能在那两天里什么时候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他在案发现场的,对吧。”
陆逊沉默了一下,说:“我还是,不认为,他在案发现场。那半个小时只是巧合,谁能说他买烟的路上不会因为其他事耽搁了?比如说和路人聊了会天?又比如说是去了趟公共卫生间?”
“是的,可以是的。”周瑜认同着,“没问题的,世界上巧合那么多,我不是在揪着半小时说事,而是我扫清了所有的障碍和问题,还是无法想通打火机的存在。”
那个打火机,也是最重要的物证,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案发现场里。
如孙权的证词所言,打火机他在之前一次团建之后就丢了,就算是被身为学生的郁子兮偷走,那么在现场放至时候的打火机,怎么可能只有孙权一个人的指纹?难道郁子兮从一个半月以前的团建时就已经预料到今日的嫁祸了吗,根本不可能。
陆逊对于打火机的事情是真的没有任何话可讲,他只能微微垂下头,目光也转到了角落的垃圾桶上。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孙权的证词出现了矛盾。他说之前就丢了,可是现场的打火机只有他的指纹,排除早有预谋,否则这就只剩下了孙权不慎掉落在现场这一个可能性了。
打火机那么常用的东西,何况还有它在感情上的意义,这么贵重的物品,这一个半月到底在不在他口袋里揣着,难道孙权会不知道吗?
周瑜想,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
东城集团总部,七十七楼。
江东市流传这样的传说,能在这座大楼顶层工作的人,就是未来的商界主人,权利滔天,翻云覆雨,一夜之间挥手就能变天,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个说辞的真实性。
现在的顶层仍然亮着灯,伴随着如此高贵奢靡的一幕,传来的却是一声绝望的央求。
“哥,哥算我求你了,你别喝了……”
年轻人左一句右一句劝着,一个脑袋现在变成三个大,是左站着也不是,右站着也不是。眼看鲁彦开始疯狂往嘴里灌酒,他紧张地汗流浃背,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鲁彦此时的目光比开会赚钱的时候还要坚定,他一边喝一边问:“少废话,再给我拿点过来,要53度的。”
年轻人就差给他跪下了,双手合十:“哥拜托了,你再这样我得被先生骂死,行行好吧哥,我只是个打工的…”
鲁彦啧了一声:“说什么呢,我哥从来不会骂人,那不都是我骂吗?”
年轻人哈哈一笑:“原来你还知道啊,我们都以为你不知道呢。”
“?”鲁彦震惊,“林子雨!”
“……”他立马捂住了嘴,神色尴尬。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小心当面骂老板了。
鲁彦看他一眼,又面露难色:“你怎么胆子那么小,要不是江澈回家参加小姨婚礼去了,我才不会在这发愁呢!”
“行行行是是是…”林子雨站在鲁彦身后默默翻了个白眼,“哪有人比得了江秘书,所以您能不能别喝了,再喝先生真的要生气了。”
“不管。”鲁彦接着往嘴里灌酒,一面瞟着对面的钟表,“我跟你说啊,十点半必须得给我哥打电话,要不然就出大事了,所以一会你给我好好演,演不好扣你工资。”
林子雨在心中泪洒一地,表面只得供着自家财神爷:“懂了。”
鲁彦喝着喝着觉得自己喝到了临界点,深呼吸一口之后,对他说:“到时间了,快拿我手机给我哥打视频。”
林子雨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又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刚拿起来鲁彦的手机,就被他嗷了一嗓子:“等等等等,你先看看我现在还帅不帅?我没有变丑吧?”
“……”
林子雨无语,“帅帅帅,您是我们集团上下都公认的最帅的帅哥,满意了吗?”
鲁彦啧道:“你怎么那么敷衍我!把镜子给我拿上来。”
林子雨继续死目:“先生喜欢有礼貌的孩子,您倒是用个‘请’啊。”
鲁彦:“把我的镜子请上来。”
“…………”
鲁彦在镜子中确认了自己容貌依旧以后,才美美地打开手机,递给林子雨:“行,打吧,演得紧急一点,就感觉我酒精过敏了那种,懂了吗?”
“懂了,那我打了。”林子雨深吸一口气。
远在饭店的鲁肃还在和魏怀舟有说有笑,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鲁肃本来是不愿意接的,直到翻过来发现是鲁彦的视频邀请,登时一个激灵缓过神来。他匆忙道:“我接个视频。”
鲁肃离开了包间,来到安静的走廊尽头,接通了视频:“小淳?”
林子雨看着鲁肃那张又美又近乎慈悲的脸,是一个谎也不好意思撒,但被某财神威逼利诱,只能艰难开口:“先生,鲁总他喝多了,看样子是酒精过敏,您回家一趟吧?”
“什么?”鲁肃皱眉,语气急促了几分,“小林,你给我看看他。”
林子雨寻思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但还是听话地来到了鲁彦面前,把镜头转了一下:“先生,鲁总说他特别难受,刚才吐过一次了,一点好转也没有。”
鲁肃焦急地盯着画面看,忧虑道:“没事喝什么酒…小淳,还能回答哥哥的话吗?”
他加大了音量去问,鲁彦耳朵一动,藏在手臂之下的表情做作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揉了揉眼:“哥……我头疼,胃也不舒服…”
简直都要可怜死了。
鲁彦长了一张堪称伟大的脸,喝多了醉醺醺的时候眼角微红,和他我见犹怜的表情融合到一起,几乎能让所有人欲罢不能,当然更别提从小照看他长大的亲哥哥了。
此时的鲁肃心疼要命,眉头微微耸起,他放软了语气:“怎么回事,现在还在总部吗?”
鲁彦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工作还没做完,哥也不回家…我回去一个人也没意思,孤零零的。”
鲁肃微怔,连声哄道:“我回家呀,我没说不回家。你让司机给你送回衿园吧,哥哥一会就回家。”
“真的吗?”鲁彦大计已成,心中窃喜。
“当然是真的,我马上吃完饭,这就回去陪你。”鲁肃答应着。
“那哥可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鲁肃温柔地安慰了他几句,转脸又恢复了原本的正经,“小林,那鲁总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了,把他送到衿园吧,好吗?”
林子雨说:“没问题,先生,你放心吧,肯定安全给鲁总送回家。”
鲁肃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挂了之后,林子雨又瞥了一眼罪魁祸首,说:“还用我搀您不?”
“不用。”鲁彦直接站了起来,晃了晃头和四肢,虽然喝得是有点过头了,但好歹还没丧失判断。他把车钥匙交到林子雨手里,“送我回家,辛苦了。”
林子雨再次面无表情:“…不辛苦,命苦。”
从总部开回别墅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林子雨把他扶进家门以后,正准备开溜,鲁彦来了句:“跑那么快?我要吃了你是怎么着?”
林子雨摆摆手:“不敢不敢,我回去还得加班呢,今天的活动策划没写完。”
“哪个活动?”鲁彦喝了口水,给他也斟了一杯。
“叁仟游园。宋经理让我周一前给他。”林子雨接过水,喝了两口,“谢谢哥。”
鲁彦微微皱眉:“我不是说公司不准六日加班吗,下周一开会的时候我再说一下吧,你也别回公司了。”
林子雨啊了一声:“那我去哪?有其他任务吗?”
“没有啊。”鲁彦从抽屉里拿出了张黑卡,递到他手里,“澜庭阁的卡,随便刷。辛苦你今天帮我演戏,还送我回来。我司机的女儿生病了,我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期,这才麻烦你。”
林子雨当时直接呆住了,接也不是,不接,看着鲁彦递过来的手停滞在半空更不是。
他结巴了几下:“澜、澜庭阁…?哥这个我真不敢,陪你演戏不是分内之事吗,我每个月拿那么多工资,这卡就不拿了……”
澜庭阁可是江东市品质最高的休闲洗浴中心,一个人进去没有五千基础消费出不来。林子雨正是知道这回事,才觉得鲁彦这个举动是真的令他受宠若惊。
鲁彦看着他的反应,哎呀一声之后把卡塞到他手里,顺便合上了他的五指:“赶紧回去吧,你再在我家待着,一会我哥回来了怎么解释,他那么聪明。”
“哦哦…”林子雨被他推了出去,鲁彦站在门前笑吟吟地挥手:“那我洗澡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拜拜,鲁总。”
林子雨深呼吸了一口气,却看见鲁彦刚关上门又打开,炸毛道:“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叫哥就行,再叫错扣你工资。”
林子雨捂嘴:“知道了总……知道了哥!”
看着鲁彦带着满意的笑容关门,尚且留在庭院里的林子雨第一次有了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感觉。
自从他毕业以后来到东城之后,他就没少有过这么温暖的感受。在公司里,只要是过了晚上七点还在工位上工作的人,都会被发奶茶和水果,如果赶上先生来探班,还会请大家一起去很贵的餐厅吃饭;生病了,只要是和部门领导说一声,就能获得至少两天的休息日,大家都说鲁总仁善,一直以人为本,所以公司开了那么多年,没有一个人为了休息而装病。
所有人工作都用出了最大的力气,林子雨在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明白,他一直觉得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自觉,能浑水摸鱼就摸,反正挣来的钱又不会进入他们的口袋。
但在进入东城之后,他忽然觉得,在社会上也能看到真心换真心。
鲁彦虽然总是嘴上骂骂咧咧的,吵着做不到什么就扣工资,其实只会给奖励。他一点也不喜欢压榨员工,有应届生在工作里犯了错,鲁彦也只是默默解决,然后暗地里给他们找老手去一对一带着熟悉工作。
他妈的!
林子雨兴奋地大步跑出了庭院,哼着歌找到了自己的车,东城不赚钱谁赚,鲁家不赚钱谁赚!
天底下所有的钱,都应该让他们赚!
-
这次的组会开得没有什么大波澜,大家都合理怀疑是因为周瑜的存在,毕竟他一左一右擒拿住了两个在这个案子里会发大疯的人物,总之在组会结束的时候,屋子里的物件还都没有被动过。
孙策看了看表:“下班吧,先回去,路上开车慢点。”
大家稀稀散散地应了一声,不多时,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最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他和收拾文件的周瑜。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开口说点什么,索性就拿起手机随便刷了刷朋友圈,发觉很没意思之后,又退回了微信的聊天主页面,在首页里看到了“傻子弟弟”这个聊天框。
……是仲谋啊。孙策点了根烟。
听到打火的声音,周瑜偏过头看了一眼,说:“没见你这么担心过。”
孙策吸了一口,白烟随着他的开口而吐出、消散:“倒霉弟弟不听话,从小就爱捅娄子,没想到这时候捅出来个这么大的,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周瑜收拾好了文件夹,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说:“你只管相信他就可以了。就算是他有做错的,隐瞒的地方,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你不要不信他。”
“我没有不信他。”孙策默默把头偏向另一边,“我只是严格了一点,但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
“好,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呀。”周瑜摸了摸他的头发,“转过来,亲我一下。”
孙策立马转过来脸,二话没说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不过也只是浅浅地停留了片刻而已,很快就又转了回去,神色也没有几分好转,他还在发愁,眉头间笼罩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阴霾。
周瑜安静地注视了他的侧脸几秒钟,然后伸出手,双手捧着他的脸又转过来,仔仔细细服服帖帖地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孙策也没法再主动离开了。周瑜悄悄地伸了舌尖进去,纠缠住了他的舌头,旋即彼此缠绵着,交换诉说着那些没能说出来的蓬勃爱意。
“……”孙策把他紧紧拥住,身体前倾,加深了这个来之不易的亲吻。
他想说什么呢。
他想说你总是这样,在我焦虑不安的时候会以这种方式来叫我宽心,来向我证明你永远会在我身边。
可我不需要这些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会不安很久。
那些阴霾似乎消散了,在他们拥抱彼此的那一刻,迎来了阴雨连绵之后的云开月明。
回家之后,孙策的兴致明显也算不上高,他确实身心都有些不堪的疲惫,不过在周瑜的主动攻势之下,孙策也从微弱的抗拒变成了顺从心意的奉迎。
他们还能开车回来,已经算得上是理智达到巅峰,单纯的性欲早已无法将他们压制。从地库上楼梯的电梯里,周瑜就已经接近于半挂在了孙策的身上,各种腻乎不已。
他舔了一下孙策的耳垂,搞得孙策一整个激灵,差点腿软,他连忙抱稳周瑜,不顾耳根冒红:“老婆,乖一点啊。”
“不要。”周瑜心满意足地回抱着他,“你抱我回去。”
孙策拗不过,把他抱起来进屋,多年坚持锻炼的身体机能让他能一只手扛着周瑜,一只手按指纹,只听“啪嗒”一声,门锁打开,智能控制的灯光系统全部在他们进去以后第一时间亮了。
孙策抱着他往里走,一面拍了拍他的后背:“多大了还这么腻人,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夜宵吃?”
周瑜摇摇头,还是要黏着他,努力直起腰来,捧着他的脸亲吻着睫毛。这些举动让孙策心里如同长草了一般痒,但精神上的焦虑又让他被迫从情欲暧昧中走了出来。
周瑜轻声挑逗着他,问:“萎了?”
单单两个字,让孙策的眉头霎时一蹩,他啧了一声:“胡说…怎么得出来的这种结论,周医生现在真是疑罪从有啊。”
周瑜摩挲着他的下颌:“那是不喜欢我了?”
“……更胡说了!”孙策把他到自己腿上,自己则坐在沙发,“我什么时候不爱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了?”
看着孙策一如既往认真的表情,被炙热目光盯久的周瑜有点不自在。他咽了咽喉咙,眼神飘忽了片刻,说:“当然没有,你做得很好呀。”
“那为什么?”孙策有点不解,不解得久了也就有了点凭空的委屈。
此时的他看着模样有几分可怜,连续好几天高强度的工作和训练本就让身为队长的他殚精竭虑,现在回了家面对爱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安抚和示爱,孙策的心里升腾起了另一种不太真实的感受。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嘛……孙策垂下眼睑。
看着孙策像是淋了雨,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小虎,周瑜的怜爱之心瞬间溢满了目光,他环住孙策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挺翘的鼻尖,说:“我爱你,没别的事,就是今天突然想和你多说几次。”
孙策还是有点落寞,他被蹭了之后更委屈了一点,轻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公瑾。”
“为什么这么说?”周瑜耐心地问,“我可从来没有,反而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厉害、最优秀的人,我佩服的人可只有你一个。”
孙策叹了口气:“可…要是如你所说,我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为什么连弟弟的嫌疑都洗脱不了,天底下哪有我这么没用的哥。”
周瑜看着他的表情,也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去。他知道孙策为什么今天组会结束以后就闷闷不乐,他一是在担心宫笑婵的安危,二来就是在自责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兄长。
这个案子对于孙策来说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它和孙权牵扯上关系之后,在孙策的眼里,这便变成了一个能够佐证他是否是一个合格的长辈的考验了。
毕竟他和孙权在十几年前就没了家人,他们相依为命的这些年,孙策也经常会想,他到底有没有给孙权尽到长兄如父的责任。
在孙权离家求学的八年里,几乎无数个日夜,孙策都会望着窗外百家灯火,在想他一个小孩子在外会不会吃苦受累,要是再给他多打一点钱,会不会他能过得更好一点。
爱是常觉亏欠。
周瑜摸了摸他的脸,认真道:“你是最好的哥哥,你尽到了所有责任,最重要的,你很爱他。”
见孙策不语,周瑜又道,“案子的类型不一样,就不能以之前的经验再去侦破它,仲谋在这件事里起到了无法抹去的作用,我们便不把他置身事外。”
“什么意思?”孙策抬起眼来,“公瑾?”
“就是抛弃自己是孙权兄长的身份,以警察的身份重新去看这件事,明天我们把所有的证据证词全部摆出来,复现案发现场。”
周瑜又吻了他一下,哄道,“乖一点,放松,我一直都陪着你。信不过我吗?”
孙策抱着他亲:“当然信。宝贝,我永远相信你。”
“那做不做?”周瑜的手不安分地往下伸,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他的皮带,随着裤链被拉下,周瑜有些微凉的手也借此探进了暗处。
以下省略7k字。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周瑜才清明起来,但还是累得有点坐不起来,于是只是抬起手摸了摸孙策的脸,轻笑道:“我爱你,所以…不要怕,我一直都陪着你。”
孙策心中只觉感动不已,他抱起来周瑜准备去浴室,路上又和他接吻缠绵了一会。然后他舒缓了眉头,说:“公瑾,我更爱你。不担心了,明天我们再重新查。”
周瑜嗯了一声,乖乖窝在他的怀里:“好。你听话。”
-
鲁肃回到家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了将将三十分钟,他从接到视频以后就折回去和魏怀舟说明,随后两个人驱车回来,半点都没在路上耽搁。
本来说好还得顺路去一趟周瑜家里的计划,也因为鲁彦酒精过敏这回事给取消了。
魏怀舟把车停在了衿园门前,他本来想叹口气,但又立刻觉得不合适,便扯出一个笑容,替鲁肃打开车门:“那我们改日再见?”
鲁肃的面上掩饰不住焦急:“嗯好,有空的话我会联系你,你闲下来也跟我说就好。”
魏怀舟想把他送进去,鲁肃却在门口站定,转过身来,对着他抱歉一笑:“对不起,怀舟,本来说今晚还要去看花灯……”
“没关系的。”
魏怀舟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这点亲密的动作并没有引来鲁肃的抗拒,他轻笑道,“来日方长,子敬。不用自责,家人最重要。”
鲁肃轻叹口气,随后对他笑了一下:“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到家和我说一声。”
这些像对小孩子说的话,从鲁肃嘴里说出来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情况,反而从魏怀舟的耳朵里听到这种话才让他不得劲。
他垂下眼,也像小孩似的认真答应他:“放心,我回去就告诉你。”
“回去吧。”鲁肃看着他上车,“下次见。”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甚至不能用具体的某一天,而只能说是下一次。魏怀舟起步前最后看了他一眼,见他背过身小跑进家门,魏怀舟才把目光转了回来。
副驾上放着的是另一份有关市政广场内脏案的资料,封面和他下午交给总局的并不一样。魏怀舟只是用毫无温度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便踩下了油门。
感情生活暂告一段,余下的就只有工作了。
鲁肃焦急地跑进家门,都没顾上保姆递来的拖鞋,他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匆忙上楼了,一阵风似的来到了二楼主卧的门口。
“小淳?”
鲁肃大步进去,怕弟弟已经睡着,所以摸着黑大步走了进去,“睡着了吗?”
偌大的房间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和动静。
鲁肃担心要命,蹑手蹑脚地上了床,伸手去探鲁彦的额头,又伴随着一声心疼的叹息。
真是不听话的小孩。
鲁彦突然睁开了眼,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他轻声说:“哥,你回家啦。”
“回来了呀,”鲁肃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就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脸,“现在好点了吗?在路上我给保姆打了电话,她说你回来又吐了一次,吃过药了吗?”
鲁彦心中默默骄傲,贿赂保姆也是他的手笔。然后故作难受状:“不太舒服,但比一开始好一些了,哥别担心。”
鲁肃抚摸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温和道:“哥哥当然担心你,我去给你接点水。”
“不要。”
鲁彦抱着他不撒手,一个巧劲把鲁肃压在了身下,腻在他身上,“我要抱着哥,要不然睡不着。”
“……”鲁肃无奈地抱着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睡吧,我陪着你。”
“哥哥,我明天不想上午去总部。”
“好。”
“哥,你明天也休班,我们能不能去游乐场?”
“好。”
“哥——”
“在呢。”
“哥,那你明天能不能请我吃饭?”
“好,当然没问题。”
“哥晚安!”
“晚安,小淳。”
……
鲁彦高高兴兴地抱住他蹭了蹭脸,趁其不备悄悄用嘴唇蹭过了他的鼻尖。
反正哥哥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可能讨厌他。
鲁彦抱着他很快睡着了,他倒是有个很小的愿望,也是唯独有关他哥哥的愿望。
只愿意和有至亲血缘关系的你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不会分离。
tbc
一些话:都给我嗑!!!!!!!!!
顺便解决了之前遗留的推理问题,下章加速了!
先看看车缓和一下主角团焦虑但无用的心情吧☺️
对了专业的问题还是要问:
魏怀舟车里的案宗为什么和给总局的不一样,魏怀舟把另一份给主角团的意义是什么呢?
2023.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