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奥地利

44026浏览    5742参与
美利坚你好辣

世界第一是如何养成的(17)

  以美利坚为中心的微历史向

  此章涉及历史事件:①北美各方势力暗中交织对抗

  此章涉及人物:十三州,法兰西,普鲁士,西班牙,加拿大,奥地利

  cp看个人理解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๑•̀ㅂ•́)ノ➹♡


  

  

  

  

  “我说,你非得一大早的来吗?”法兰西将银白色的长发撩到肩后,手里还拿着法棍,一副不爽的模样。


  “……”奥地利皱着眉没搭话。


  “几天不见你哑了?吃早餐了吗,为了和你出来我都没吃早餐,你要是饿了我手上的这个法棍可以……”法兰西装作大发慈悲的样子,刚想把手上的法棍递过去,就听见奥地利冷淡的声音传来。


  “不用,......

  以美利坚为中心的微历史向

  此章涉及历史事件:①北美各方势力暗中交织对抗

  此章涉及人物:十三州,法兰西,普鲁士,西班牙,加拿大,奥地利

  cp看个人理解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喜欢!(๑•̀ㅂ•́)ノ➹♡


  

  

  

  

  “我说,你非得一大早的来吗?”法兰西将银白色的长发撩到肩后,手里还拿着法棍,一副不爽的模样。


  “……”奥地利皱着眉没搭话。


  “几天不见你哑了?吃早餐了吗,为了和你出来我都没吃早餐,你要是饿了我手上的这个法棍可以……”法兰西装作大发慈悲的样子,刚想把手上的法棍递过去,就听见奥地利冷淡的声音传来。


  “不用,你留着自己吃吧。另外,为什么要变女体?”奥地利不理解法兰西的脑回路。


  “为什么?”法兰西也不理解奥地利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她看上去似乎比奥地利更疑惑:“不好看吗?”


  “……知道普鲁士在哪儿吗?”无论法兰西如何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奥地利也是当做看不见的。这点倒是和普鲁士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不应该去问英国佬吗?”法兰西冷哼一声:“另外,你是他的兄弟,你都不知道他在哪,我会知道?”


  “……我想你应该还没忘记,你也是他的兄弟之一。”奥地利目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闭嘴。”法兰西面无表情,显然是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和他们这种诡异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是奥地利想找到的普鲁士和十三州之间莫名的和谐氛围。


  “普鲁士先生,我想吃那个。”十三州忽而扯了一下普鲁士的袖子,指着对面的面包店说。


  “好。”普鲁士牵着他走到对面装潢温馨的面包店,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是突然被叫来北美的,也就是说,他没有在这个地方的货币。


  而且因为他一直住在英格兰那里,此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另外,这片大陆上的货币也太乱了,普鲁士无奈地开口:“你说他们会收马克……”


  “怎么,没带钱呐?”一道略显耳熟的女声传来,语气里满含讽刺。


  “呐,小不点,要不要来跟着姐姐,钱管够。”容颜绝世的女子蹲下身,轻轻将一个钱袋放在十三州手上,一脸玩味地开口。


  而在这位女子身后,一个穿着与普鲁士身上的军装略显相似的男子正面色不善地拿着一根……法棍?


  “离他远一点。”普鲁士冷冷地开口,他的目光从这位女子身后的男子身上一扫而过,最终还是将目光集中在这个女子身上。


  这名女子一撩银白色的长发,深蓝色的眸子瞬间冷下来:“你命令我?”她似乎完全出于下意识,将手搭在了腰间华丽的配剑上。


  “法兰西……先生?”十三州迟疑了很久才叫出声。


  “咦?认得出来吗?”法兰西身体一僵。


  法兰西一看见他们就将手上的法棍扔给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奥地利,然后步伐优雅的走过去了,只余下满脸黑线的奥地利。


  “…你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吗?没瞎都看得出来。”普鲁士的手也搭上剑柄,挡在十三州面前。


  “哦?你想打架吗?奉陪到底。”法兰西女体是要比普鲁士矮半个头的,但气势却分毫不输。


  和这个好战狂打架没有意义。普鲁士皱起眉,何况十三州也还在。


  “钱我会让英格兰如数奉还。”普鲁士道。


  “不需要,没准他以后是我的孩子呢,对吧?”法兰西挥挥手,高傲地仰头:“连货币都不记得换就别带什么孩子了,趁早回欧州一边凉快去吧。”


  “你出门随身带英镑?”普鲁士颇为不可思议的语气让法兰西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很奇怪吗?你什么语气?北美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随身带点英镑怎么了?”


  普鲁士目光漠然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希望我把这件事告诉英格兰,就别大呼小叫的。”


  已经走到近处的奥地利听见法兰西随身带英镑,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法兰西。


  十三州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们,他没见过女版的法兰西,也没见过这样的普鲁士,因此觉得十分新奇,连身后的面包店都暂时顾不上了。


  “告诉他?呵。”法兰西嘴角的弧度优雅且自信:“如果他会信的话,我可以跟你姓。”


  一旁听见这话的奥地利眼角一抽。


  ……好像是很悲哀的事?可法兰西的语气完全不像啊,十三州对英法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越发茫然。


  “行,那我回去告诉他。”普鲁士语气平静。


  “普鲁士!你有毛病吧!”法兰西炸了。


  “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温和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十三州率先转过身,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轻女人从面包店里走出来,神情稍有不安,但看见十三州的瞬间就被一阵欢喜冲淡。


  “…抱歉,这位美丽的女士,打扰您了。”法兰西一脸歉意。


  这个女子看见他们的样貌时不禁呆了一下,片刻后才略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倒是没关系,你们是闹矛盾了吗?有什么事要好好交流才行啊。这孩子真可爱。”女子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平视着十三州,眉眼柔和,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十分抱歉。”普鲁士道。


  “嗯,你们俩就是应该道歉。”奥地利语气淡淡,收获了普鲁士和法兰西一人一个回眸。


  “我和我的爱人先前也经常吵架……”女子看着十三州对她绽放笑颜,也不由得轻轻笑了。


  克制力惊人的奥地利头一次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了,暂且不管什么敌对关系,他是真的很想把这段话用什么记录下来放给英格兰听。


  “爱人???”法兰西一脸震惊,三观似乎正在被重朔。


  “咦?是我误会了吗?抱歉,两位看上去十分登对。”女子歉意地笑了笑。


  “登对?!我和他???”法兰西的分贝高得都近乎尖叫了。


  “确实挺登对的。”奥地利努力的抿嘴想克制自己的笑意,但似乎没什么用。


  “……”普鲁士伸手捂住十三州的耳朵,让他免受法兰西的噪音污染,还顺便凉凉的看了奥地利一眼。


  “……”法兰西深吸一口气,用常人听不见的声音说:“我以后再也不变女体了。”


  “你话最好别说太满。”奥地利直接拆台。


  “今天可能不宜出门。”普鲁士受到的打击不比法兰西小,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骂他一百句也比不上这句话对他的伤害大。


  “果然看见你就没好事。”法兰西咬牙切齿。


  这场面英格兰真该来看看的。奥地利心想。


  法兰西紧接着扬起一个柔和的微笑:“不好意思,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刚才有些激动了,其实我和他是仇人,希望没有坏您这一天的好心情。”


  “啊……”那位开面包店的女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有点怔愣。


  走出几步后法兰西突然抛了个什么东西给普鲁士,普鲁士真的只差一点就拔剑砍了。


  “这是我给十三州的,你要是敢用就十倍还我。”法兰西冷哼一声,这次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身边是憋笑憋的有点辛苦的奥地利。


  连带着奥地利刚才被迫帮他拿着法棍的心情都变好了。


  如果在场的不是比较有契约精神的奥地利,这事传出去得被其他欧洲国家笑话100年起步。


  女子似乎有些惴惴不安。


  “不要紧的。”十三州则拍了拍她的手,他没听见法兰西的尖叫,但能大致想象得出法兰西的心情。


  “没事,他精神有点问题,不要在意。”普鲁士语气认真。


  女子是很想将十三州挑的那些糕点送给他们的,但普鲁士和十三州都拒不接受,女子才无奈地收下钱。


  “法兰西先生怎么突然变成女孩子了?”十三州咬着甜甜圈开口。


  “日常犯病吧。”普鲁士道。


  “你也可以变吗?”十三州眼睛一亮:“Daddy也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普鲁士到底没有骗他,只是略微迟疑了片刻。


  “那你们可不可以……”


  “…不行。”普鲁士移开目光,他知道十三州要说什么。


  “诶?”十三州一幅委屈且失落的模样。


  “……还是不可以,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普鲁士在心里咒了法兰西一向,他闲得没事变什么女体?


  “France知道了会不会制裁我啊……”西班牙腰间也有一把佩剑,他身边是用围巾遮住下半张脸的加拿大。


  “西班牙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加拿大没听见西班牙说的话。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难得出来一趟,要不要带点东西回去?”西班牙还是不想让Canada卷入他们复杂多变的利益关系之中。


  穿着整齐划一的一排英国士兵从街道穿过,民众似乎已经见惯不怪,反而是西班牙和加拿大多看了两眼。


  “……现在能更直观地感觉到,进入英格兰的地界了。”西班牙无奈道。


  “十三州?怎么了?”普鲁士见十三州停下脚步,略显出神地盯着一队英国士兵的背影,忍不住出声询问。


  “战争……非打不可吗?”十三州问。


  “嗯,非打不可。你以后会明白的。”普鲁士语气平淡,对他们来说,战争就是非打不可。


  “不,你或许也没必要明白。”普鲁士忽然又补上一句,十三州在英格兰的庇护下,的确没必要明白战争的含义……普鲁士也不希望他明白,因为“战争”并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对人民来说不是。

  

  

  

前海寰宇资讯

奥地利居留卡的延签模式!

[图片]

奥地利配额移民属于特殊移民的一种,意为"无工作权利的居留许可”,根据奥地利当地法律,奥地利针对全球范围,每年提供一定数量的移民配额。但是拿到第一年居留开始,五年后就可以工作,是对当地居民的一种保护。申请人能够在半年内拿到短期的居住许可,在获得第一年的居留权之后,将会有以下两种延签模式:

居留卡的延签模式

113模式:首先申请为期一年的奥地利长居,第二年同样得到一年长居,第三年得到为期三年的长居,第五年结束时进行永久居留权的办理。

122模式:同样,先进行一年长居申请,第二年获得两年的延签,第三年再次获得两年的延签。同样于第五年结束时进行永久居留权的办理。

第五年后......



奥地利配额移民属于特殊移民的一种,意为"无工作权利的居留许可”,根据奥地利当地法律,奥地利针对全球范围,每年提供一定数量的移民配额。但是拿到第一年居留开始,五年后就可以工作,是对当地居民的一种保护。申请人能够在半年内拿到短期的居住许可,在获得第一年的居留权之后,将会有以下两种延签模式:

居留卡的延签模式

113模式:首先申请为期一年的奥地利长居,第二年同样得到一年长居,第三年得到为期三年的长居,第五年结束时进行永久居留权的办理。

122模式:同样,先进行一年长居申请,第二年获得两年的延签,第三年再次获得两年的延签。同样于第五年结束时进行永久居留权的办理。

第五年后换奥地利永居,之后每5年更新一下即可。可全家一次同时申请,也可分批申请。拿永居卡可申请家庭团聚,不受配额限制。


大福哥在德国
德国混不下去了!跑路奥地利
德国混不下去了!跑路奥地利
星羽太难了

P1.2匈牙利、奥地利猫猫

P3希腊鸽、毛斯鼠

P4.5十字喵、列支敦士登喵

尝试把之前还没有设计的角色给设计了

奥地利还是很有想法的(满脑子都是小少爷在弹肖邦的场景)

就是匈牙利思来想去都想不到 到底该设计成什么样,条纹衣主要是看到书上说国徽里的那个条纹是民族的传统花纹,于是就想尝试融入一下,但感觉个跟发型有点不搭……没事儿,以前的服装一定搭!(?

想尝试磕一磕奥匈或者匈奥,但是cp tag里面画的一般都是奥帝、匈王,我想找找现在的匈奥,希望了解的能跟我科普一下他们的嗑点


希腊鸽跟古希腊其实发型是一样的,只不过扎起来了,另外把头上的橄榄枝换成了耳环,毛斯......

P1.2匈牙利、奥地利猫猫

P3希腊鸽、毛斯鼠

P4.5十字喵、列支敦士登喵

尝试把之前还没有设计的角色给设计了

奥地利还是很有想法的(满脑子都是小少爷在弹肖邦的场景)

就是匈牙利思来想去都想不到 到底该设计成什么样,条纹衣主要是看到书上说国徽里的那个条纹是民族的传统花纹,于是就想尝试融入一下,但感觉个跟发型有点不搭……没事儿,以前的服装一定搭!(?

想尝试磕一磕奥匈或者匈奥,但是cp tag里面画的一般都是奥帝、匈王,我想找找现在的匈奥,希望了解的能跟我科普一下他们的嗑点


希腊鸽跟古希腊其实发型是一样的,只不过扎起来了,另外把头上的橄榄枝换成了耳环,毛斯这边衣服是临时设计的,还没完全想好,想画出那种又拽又欠揍的表情,但好像失败了()


列支敦士登猫猫,搜tag的时候发现基本上全是aph的,好少能看到其他的,哦!十字喵!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居然养成成功了!罕见的没有把孩子养成逼的玩意儿  约翰:你在内涵谁?


第四张画的是相遇的时候,其实一开始构思的是,十字喵的钱掉了,然后小列支捡了起来,然后两国相识

大福哥在德国
奥地利雪山上天天摔!怕疼怎么成为男人
奥地利雪山上天天摔!怕疼怎么成为男人
法隆寺甜心

神圣罗马皇帝奥地利大公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和西班牙公主玛丽亚的长女,是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二世的第四任妻子。

她的父母是第一代堂兄妹,她的丈夫是大她20岁的亲舅舅,她的儿子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三世又娶了亲妈的表妹。

安娜很漂亮性格温柔活泼,在这段婚姻期间费利佩二世没有任何情妇,十年时间安娜生育了5个孩子,只有一个活过了八岁。

安娜也在最后一个孩子出生几个月后去世。

最后一张是我瞎画的血缘关系图,这种婚姻在哈堡或者是老欧洲都很常见。

神圣罗马皇帝奥地利大公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和西班牙公主玛丽亚的长女,是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二世的第四任妻子。

她的父母是第一代堂兄妹,她的丈夫是大她20岁的亲舅舅,她的儿子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三世又娶了亲妈的表妹。

安娜很漂亮性格温柔活泼,在这段婚姻期间费利佩二世没有任何情妇,十年时间安娜生育了5个孩子,只有一个活过了八岁。

安娜也在最后一个孩子出生几个月后去世。

最后一张是我瞎画的血缘关系图,这种婚姻在哈堡或者是老欧洲都很常见。

荷叶浮萍—评论前看置顶

授权搬运


原创 instagram @hiatus | female onceler


请多支持原创

授权搬运


原创 instagram @hiatus | female onceler


请多支持原创

前海寰宇资讯

奥地利配额移民如何申请续卡、永居、入籍?

奥地利配额移民如何申请续卡、永居、入籍?

Mapko-Q的小屋
谁能阐明艺术气质的本质和特征呢...

谁能阐明艺术气质的本质和特征呢?谁又能把握住自律和放荡在人内心深处相互联结的聚变反应呢?而这恰恰是诞生艺术气质的温床!

——《饥饿艺术家》卡夫卡

谁能阐明艺术气质的本质和特征呢?谁又能把握住自律和放荡在人内心深处相互联结的聚变反应呢?而这恰恰是诞生艺术气质的温床!

——《饥饿艺术家》卡夫卡

要早睡(热烈祝贺lft倒闭
  吗的不会画画我自裁谢罪。

  吗的不会画画我自裁谢罪。

  吗的不会画画我自裁谢罪。

END的千骸鸽

格林童话篇

继续来更。码字ing。在学校用电脑更的。不太会用:(


————————————————————————


瓷走到楼下时,刚好看到满脸是血的波和帮他捂住波额角的法。“怎么回事?波被袭击了?被谁?现在可不适合起内讧。”瓷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美打断了。“问得好,大侦探,没有内讧。”美靠在拐角处,他的一只手还从脖颈处搂住英,说话时还指了指花圃的方向。“没有内讧最好,等?什么?“瓷疑惑看向英。英打掉美的手站住身型。俄刚好走过来,手里抱着几个尖锐的石头。”不是我们,是屋子外面的人。“

瓷走向花圃,对于这个他刚刚来过的地方,瓷还有些印象。花圃里的花长势极好,一看就知是长期爱护的主。“小心...

继续来更。码字ing。在学校用电脑更的。不太会用:(





————————————————————————


瓷走到楼下时,刚好看到满脸是血的波和帮他捂住波额角的法。“怎么回事?波被袭击了?被谁?现在可不适合起内讧。”瓷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美打断了。“问得好,大侦探,没有内讧。”美靠在拐角处,他的一只手还从脖颈处搂住英,说话时还指了指花圃的方向。“没有内讧最好,等?什么?“瓷疑惑看向英。英打掉美的手站住身型。俄刚好走过来,手里抱着几个尖锐的石头。”不是我们,是屋子外面的人。“

瓷走向花圃,对于这个他刚刚来过的地方,瓷还有些印象。花圃里的花长势极好,一看就知是长期爱护的主。“小心些!”波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另一头的客厅传来。瓷走近花圃,这里冷了许多,花朵被风雪吹得歪七扭八,些许飞雪落到瓷的脸上,温柔的顺着瓷的眉眼化成水滴,落到瓷的衣襟上。瓷抬头看去,玻璃上面被砸了一个边缘参差如犬牙的小洞,刚好比俄手里抱着石头大出两三圈。瓷满腹疑惑,此时,屋内温暖平和,屋外北风过境。


瓷走到那个小洞的正下方。面前的玻璃干净得可以映出他的容貌。就像镜子一样。猛地眼前出现了刚刚那个站在风雪中的女人。“呵!”瓷吓了一跳,往后一腿,随后发现女人的身影消失后就跑回客厅了。


客厅里众人脸色都不好看,法眼神复杂的向拐角处向上望去。看来是知道了楼上的事。“你们听我说”瓷像是咽下鱼刺一样的开口了“这屋子外的的东西,可能不是人。”


“你别搞啊,什么封建迷信快走开!”美面色如土的说。“我没有!刚刚!在花圃的玻璃那!有个女人!刚刚在雪地里的女人!”瓷语无伦次的辩解着,手还指了指窗户。


“根本不可能!鬼魂什么的别太好笑了!老爷子!”美不甘示弱的怼回去。“诶呦喂!你个两百岁小屁孩,你懂啥啊?!就你见识多呗?!”瓷

“你也看到了!对吧!”波突然大叫着插入两人激烈的争论了。“看到什么?你讲清楚”俄满面无奈的对波说道。波听到俄的声音吓得猛地回头。然后,用细若蚊足的声音说道:“我看到了!在玻璃前面,那个女人很生气!她开始扔石头,我都吓傻了,德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回答,那个女人满脸灰眼睛弯弯的!就好像用笑脸咒骂着。”


:(。就先写到这我会继续更的。

前海寰宇资讯

奥地利配额移民办理步骤!

奥地利配额移民办理步骤!

守鹤

「春寒料峭」no.9

众所周知,这是一次不友好的会谈。

由于是密谈,我们并不能知道这次密谈的详细内容是什么,只能从当事人的两位只言片语中窥探得一二。

但是问题又来了,只有奥利后来在采访中表示这是一次不友好的会谈,至于俄呢?嗷,北疆没有消息。

甚至于会谈结束后,北疆方面都没有将此次会谈纳入官方记录网,外交通告上没有发布任何消息。要知道,出于外交礼节,家主外事活动一般都会登出来。不发消息说明已经没有外交礼节了。

总而言之,外界纷纷猜测,俄总这是出于对西方的不满,礼尚往来,凸显了一个不重视。

至于奥利,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大家纷纷围上去问他谈的怎么样,他说了很多,什么劝和平啊,劝这劝那啊,说了一大堆,大家似......

众所周知,这是一次不友好的会谈。

由于是密谈,我们并不能知道这次密谈的详细内容是什么,只能从当事人的两位只言片语中窥探得一二。

但是问题又来了,只有奥利后来在采访中表示这是一次不友好的会谈,至于俄呢?嗷,北疆没有消息。

甚至于会谈结束后,北疆方面都没有将此次会谈纳入官方记录网,外交通告上没有发布任何消息。要知道,出于外交礼节,家主外事活动一般都会登出来。不发消息说明已经没有外交礼节了。

总而言之,外界纷纷猜测,俄总这是出于对西方的不满,礼尚往来,凸显了一个不重视。

至于奥利,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大家纷纷围上去问他谈的怎么样,他说了很多,什么劝和平啊,劝这劝那啊,说了一大堆,大家似懂非懂,琢磨了一下好像跟法法说的差不多,太过官方。

想来跟毛子能有什么好谈的呢?要能劝得住还轮得到奥利,兄弟们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于是不咸不淡问了几句也就散了。

盟里依旧躺倒一片。

“我早就说没用吧。”波仔双手环胸,靠在一边说风凉话。

奥不太想理他,没什么表情,只瞥了一眼就准备离开,但又似乎察觉到什么,又退回几步上下打量着波仔:“你怎么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波仔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乱飘:“啊?没有啊!”

“怎么?你涨工资了?”

“乱讲!”

波仔否认,可奥利看他明明是有事的样子,还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按理说盟里一片死气沉沉,波仔离乌最近,他应该最近过得很难,怎么一点看不出他的疲惫呢?

奥还想问两句:“你离小乌那么近,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波仔打断:“什么小乌?我没找他合并!呸!我没遇见他!”

“……”

在奥利疑惑的目光下,波仔先一步脚底抹油跑开,看得奥一脸莫名其妙,他没功夫搭理他,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于是立即回过神往盟内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

当德看到奥带回的合同还略显意外。

他扬了扬眉,确定那纸面文书上的签名的确出自北疆家主的手笔,这才抬眸看向奥,带着几分诧异:“谈成了?”

奥坐在沙发上正喝着咖啡,他举了举自己的杯子:“那是当然,哥,也不看看我是谁。”

德翻了翻合同,问他:“怎么做到的?”

“呃……”奥思忖一二,移开目光,一摆手:“那个不重要,看结果才重要。”

话音落下,德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意味深长,盯的奥浑身不自在,奥看着墙上的时钟揉了揉鼻子:“哎呀哥,你怎么现在变得疑神疑鬼的了?当初不是你教我的,凡事只看结果不计过程。”

德面无表情:“你去求他了?”

“那当然没有!”奥立即反驳,他睁大眼睛盯着德的时候义正言辞:“好歹我也是日耳曼家一员,让我去求斯拉夫?做梦!”

德于是不再理会他接下来的话,而是低头看着合同草稿。

尽管是草稿文书,但德依旧一丝不苟严谨地一页一页逐字逐句看得认真。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奥有些无聊,他敲了敲已经喝完但茶杯,扭头看向办公桌那头的男人。

“哥。”

“嗯?”

“嫂嫂今天什么时候来啊?”

“怎么?”

奥望着时钟摸着肚子,他眨了眨眼:“这一趟走访也太辛苦了,我完美的躯体险些受伤,还饿瘦了,已经不是最标准的体型重量了。”

德没理他,奥耷拉着脑袋望过去:“哥,你看,我是不是没之前英俊了?”

德:……

他看着那张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他很想给他一拳。

“阿意今天是过来的,我一会儿还有份盟里的表决议案要他签字。”

“太好了。”

不知道嫂嫂会做什么好吃的。这样想着,奥顺口一问:“什么议案呐?”

德云淡风轻:“制裁北疆能源方面的议案。”

闻言,奥一时哑然,不愧是他哥哥,真就能做到一边面无表情审阅与北疆交易的合同一边草拟制裁北疆的议案。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德处理完手头所有事务,终于抬起头看向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人。

奥确实累了,这一路奔波,实在辛苦,此时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即便刚喝了咖啡,依旧疲惫之意缓缓蔓延,他靠在高级真皮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

直到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奥动了动脑袋,睁开眼睛看见哥哥在他旁边坐下。

可哥哥依旧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垂眸淡淡看着他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柔和,“辛苦你了。”

奥扬起脸冲他笑了笑。

不辛苦,能帮到你就已经很好了。

能得到哥哥的首肯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就是简单一句“辛苦”也是很难得一见的,所以奥此刻大抵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知为何,此时奥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在密谈时那个男人的话:

「在这蓝星之上,能够守住自己一方土地已然艰难,更别提能够跻身世界民族之林,现如今鼎立蓝星还能排得上名号的大族里,哪一个没有自己的难处」

一个家族里,高门大户本就有别人不能体察的不易,能够挑起家族重担的顶梁柱更有不为人知的辛苦,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奥心底一阵感慨万千,哥哥对他还是很好的,这些年他们兄弟有多不容易,哥哥一直都护着他……正欲开口,谁料千言万语被同时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断。

奥掏出手机,在看到区号的那一刻小手一抖。

不怪他手抖,北疆的电话。

德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并为发话,奥紧张地瞧了一眼身旁的德,发现对方表情还算正常,于是颤颤巍巍:“我出去接个电话……”

德并不想多干涉他的事情,虽然疑惑这小子为什么这幅表情,但还是点头默许了。

于是奥僵硬地蹦起来,快步准备冲出房间。

谁料刚一站起身忘记了刚才哥哥给他盖的毯子,毯子滑落地上把奥利刚卖出的腿一下绊住,奥利“哎呦”一声,连同手里的手机也摔了出去。

不知是摔到哪里,电话直接接通了。

连接着那头的男人似乎听到奥利的“哎呦”一声,还煞有介事关怀了一下,怪只怪他平时说话声音就大,此时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更显得中气十足。

“小舅子啊?咋啦?没事儿吧!之前忘记跟你说了,你姐夫我给你的可是折扣价,别外传,也别告诉你哥嗷!”

没有回音。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奥此刻颇有些狼狈,由于被绊倒,一只胳膊耷拉着沙发,另一只抓着茶几,面色惨白盯着远处那部手机,似乎有些绝望。

他确实该绝望,因为他的哥哥,此刻低着头,神情隐匿在他看不见的黑暗里,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摔落的手机。

德背对着他拿起手机。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动静:“喂?在听不?哦对了还有,以后公开场合不能叫姐夫,私下叫私下叫……影响不好。”

忙音戛然而止。

不知是电话那头主动挂断还是在这边因为不可抗力因素被挂断,奥利不知道,奥利只知道自己快挂断了。

德拿着手机,背对着奥,沉默良久。

奥爬起身也丝毫顾不到礼仪端庄,他睁大眼睛惊悚地往后退:“不是,解……呸!哥你听我解释!”

要完!

那一夜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至少对于奥利来说。

当阿意提着餐盒来到办公楼的时候,正在跟人打电话。

“您也想想办法,我们私下有渠道可以买到北疆的能源,要不是德总把规定卡那么死,我们早私下把货运回罗马了,用卢布支付也没什么大不了。”

意神思淡淡,眉间一抹消不去的愁绪,他声音又轻又不掩一丝疲惫:“我之前确也想过用卢布支付,可是现在盟里卡的死,也不是我们一家日子难过。”

“呵!您还在帮他说话,您应该知道,咱们周围许多邻居可都私下在搞门路,再不走货,咱们可真的要短缺了。”电话那头语气有些不满:“再说了,谁知道您的小男朋友有没有私下找别的门路。居然还要您去签字……”

“好了。”

阿意揉了揉眉间,打断对方的话。眼看已经走到大门口,“你说的我再考虑考虑。”

他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抬头,拎着餐盒走进楼内,阿意停下脚步。

今晚的盟里有些奇怪,楼里没有人。

意思忖片刻,抬脚走进去。当他疑惑地走到二楼德办公室门口时,更奇怪的事情来了——办公室内没人,而且现场很凌乱。

要知道这是在德办公室里不可能出现的场景。

难不成遭贼了?更不可能,谁有这个胆子跑到德总办公室行窃?但阿意还是第一时间去检查有没有重要文件丢失,观察室内情况。

他皱着眉,来到办公桌前。

一切似乎还算整齐,阿意扫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桌旁一份看起来陌生的手写合同上。

他略略扫了一眼,忽而眼神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扫了一眼方才被自己关上的大门,他没什么表情,皱眉开始快速审阅合同内容。

随着一页一页翻过去,他的目光越来越沉,在看完最后一行后,阿意扬起脸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消化一些过于密集的信息。

好。

好得很。

原来表面让所有人签下制裁法案,背地里日耳曼一家子都在和北疆暗通款曲。他居然从没跟自己讲过,日况艰难,还不是留有后手。

阿意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墙上偌大的画,目光隐隐。

西伯利亚的风吹不散北方溪流,倒也能在极寒之下细水长流。

他太了解德了,无论是今天的他还是过去的他,蛮族小子最不会隐藏自己的目光。

不可以,也不能。

他就该永远追寻西方的太阳,他的目光不可以从罗马的光辉移开,他怎么能移开目光,他就该永远臣服,永远炽烈,永远仰望,永远追寻,永远怀恋当年的万象罗马。

意的心境非常理智,就如他眸子里的那抹烂漫。

随后,他没有耽误一点时间,将文书又完完整整重新放回桌上,快步离开办公室。

……

守鹤

「春寒料峭」no.8

“有的话没法放在台面上讲,俄总你也知道……说到底,谁不希望安稳过日子呢?”奥说着,摩挲着双手,思忖着:“听说北疆准备把能源和卢布挂钩……”

闻此,俄笑了一声,点头。

他看着对面的男子笑意隐隐,尽显大国气度:“也没有别的意思,本人也明白你的立场中立,你不用太紧张,这件事呢我也不是说针对谁,就是一次市场调整。”

做生意嘛,都是体面人。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事,和气生财嘛。

于是俄说,虽然我把能源和卢布挂钩,但是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爱买不买。

不强迫,嗷!

奥立马抬手止住:“不不不……哎呀俄总,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卢布我们也不是不能……”

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俄随即扬......

“有的话没法放在台面上讲,俄总你也知道……说到底,谁不希望安稳过日子呢?”奥说着,摩挲着双手,思忖着:“听说北疆准备把能源和卢布挂钩……”

闻此,俄笑了一声,点头。

他看着对面的男子笑意隐隐,尽显大国气度:“也没有别的意思,本人也明白你的立场中立,你不用太紧张,这件事呢我也不是说针对谁,就是一次市场调整。”

做生意嘛,都是体面人。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事,和气生财嘛。

于是俄说,虽然我把能源和卢布挂钩,但是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爱买不买。

不强迫,嗷!

奥立马抬手止住:“不不不……哎呀俄总,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卢布我们也不是不能……”

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俄随即扬了扬眉:“哦?”

奥道:“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于是俄的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他细眯着眼好整以暇打量着会谈桌对面的人。

对方眉眼舒展,没有他哥哥眉眼之间的那一抹锐利,刺骨的寒意伤人,相比之下,同样的骨相,奥更显柔和。

有意思,六七分的相似,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总是在某些一刹那的瞬间,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俄瞧着他笑:“怎么个商量呢?”

奥道:“俄总,我还是想跟你做生意的。”

俄道:“奥总,我也没不想和你做生意啊,这不是贵盟不肯嘛。”

“话是这么说呢,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奥比划着:“我们想好好做生意,可是灯塔……盟里最近在商量制裁方案,所以不太好……”

他说话总是欲言又止,绕来绕去,搞得俄有些不耐。

这小子还真是跟他哥哥两个脾性,一个惜字如金,能用最少的话说明一件事绝不多说一个字,一个则像现在这样,绕了绕去说了大半天让人摸不着头脑。

俄打断他的话:“停停停,你有话直说。”

如此,奥表情很是无奈,但总归松了一口气,带着些商量问对方:“能不能结算的时候不要走账面啊?”

他说完,俄没回他,室内静止了片刻。

奥有些紧张,他低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观察他的面部表情,企图揣摩对方此时的心理活动。

俄“啧”地一声,他大概了解了。

手指叩响桌面,俄思忖着:“这怕是不好办呐……”

他明白了,奥的意思是想私底下走卢布结算,但是明面上还是要做的强硬一点。

真是有意思,面子里子一次性给他占了个全,明面上继续高喊口号充当抵抗北疆的和平战士,背地里交易买汽不耽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俄不禁心下冷笑,但表面依旧巍然不动。

“我呢是个直性子,做生意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走账面怎么算?这生意我不会做啊。”

“哎呦姐夫~”

“……”

“好做的,欧元发行行就在我哥家,像财务报表这些事情哪里要你操心,我保准全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给你送到办公桌上,姐夫你只需要审核完签字就成。”

如此计算,真是让人乍舌!

俄冷脸一拍桌子:“说的什么话!”

动静吓了奥利一跳,他缩了一下脖子看着对面的男人,毕竟理亏,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他有点紧张,此时,只见俄皱眉指着他:“小舅子,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你是在怀疑你姐夫我的工作水平吗?”

……

会谈室内没有人说话,唯有笔尖在纸上的沙沙声作响。

俄神色淡淡在纸上写着些什么,他一手支着脑袋,右手书写不停,那些繁复深奥的数学算法在他笔下行云流水地流淌,偶尔也微有停顿,一两秒心算后数字与符号继续在笔尖雀跃。

奥眨了眨眼。

一直以来北疆被冠以蛮族的头衔,平时总能看见对面的男人摇着伏特加爽朗大笑,仿佛“贫穷”“落后”“莽夫”“野蛮”这些词都被扣在面前男人的身上。

西方的贵族永远以鼻孔看人,他们鄙夷,不屑,自诩上流,当标签一个一个被贴上,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潜移默化地形成了固有的印象,让人差点忘了,在这片边远苦寒之地,曾经崛起一个伟大的帝国。

天才聚集,英雄遍地,造就了半个红色蓝星。

让人忘了这里也是艺术殿堂耸立的土壤,所谓荒蛮之地,实则坐落在矿产之上,创造了人类文明长河中多少个第一。

当年哥哥横扫千军驰骋欧洲,实则对抗西边哥哥只用了百分之二十的兵力,其余百分之八十在哪?

在东边前线,王牌之师精锐部队,全部调集到与北疆红色巨人的对抗之中。

何等可怖,难怪兄弟们都不寒而栗,难怪那么多新欧国挤破脑袋也想加入北约,难怪哥哥说北疆不得不防,难怪灯塔至今仍然要找准机会就下死手……

“你看看。”

正当奥思绪游离之时,俄已经把算好的价格账面做了个大概,扔给奥。

这是一份十分详细的报价表和卢布交易操作流程。奥看着报价表,仔仔细细地合算,他习惯性去查找漏洞就如同他在盟里帮哥哥审核一些公务时一样。

显然,这是一份极其完整的数据参考。

“北疆辽阔,别的不多,你要是想买液化汽,姐夫这里管够。”

俄垂着眸子,淡淡扫过他,合上笔盖这样说。

事情到这还算完满,不愉快的事情就在接下来,只因奥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姐夫,这份方案能不能把我哥也带上?”

俄合起笔盖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皮,二人目光撞上,就这么互相盯着沉默了一会儿,俄的脸色就不对了,他低声问了一句:“他让你提的?”

“是呢。”

啪嗒一声,笔盖合上,俄若有所思往椅背后靠过去,顿了顿,只冷笑:“台面上处处刁难我北疆,背地里还靠弟弟跟我谈生意,好,好得很。”

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几分唏嘘:“还真成病猫了。”

奥微微皱眉:“也不能这么说,我哥有他的难处。”

“难处?”

俄嗤笑一声:“在这蓝星之上,能够守住自己一方土地已然艰难,更别提能够跻身世界民族之林,现如今鼎立蓝星还能排得上名号的大族里,哪一个没有自己的难处?”

奥道:“这也在理,但是俄总经此一战,之前欠我们盟里的外债眼看债券到期,现在盟里正考虑接受北疆用卢布支付,我们再用卢布买您的能源,大家还是好好做生意要紧。”

言下之意,我们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偷偷买点液汽不走账面还算事儿吗?

果然,俄也沉默一番,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这笔买卖的可能性。

奥深吸一口气,看着俄的眼睛倒也真诚,他说:

“姐夫,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俄也并未多为难他,面色淡淡夹杂着几分严肃。室内沉默片刻,唯见男人轻笑一声,他道:“既然奥总能为了此事亲自走一趟,本人也不好拂了小舅子的面子,你不想走账面,那就单独给你开个户头,这些小事过两天我派人盯着点。”

“姐夫还是大气!”

“诶,先别急着客套,话还没说完,这种事情对我北疆来说无所谓,能源卖谁都是卖,主要是你要协调好你那边各个邻居朋友,要是被发现了可不算什么光彩的事。”

奥连连点头:“请俄总放心,我马上就回去和我哥协商,定会出一份报价可观的合同给您寄过来。”

“嗯?”俄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奥总莫不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本人什么时候说过要连着你哥一起啊?”

闻此,奥微微一愣。

他有些生气,但面对对面这个男人笑意隐隐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威压,他又不好发作,一时间顿在那里,表情复杂。

俄好整以暇地瞧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他巍然不动,只觉得对方的表情甚是有趣,六七分的似曾相识,是在某个人脸上很难看见的生动活泼。

“你哥帮助乌方声援送军火,公然制裁我北疆,贵盟现在还在推行禁北疆能源的条例,奥总,一码归一码,你的事姐夫帮你,你哥的事……”俄声音逐渐冰冷,一字一顿:“不行。”

奥面上表情逐渐凝重,他看着俄不吱声,几番思虑,扯出笑来:“说是制裁,姐夫,你作为公司股东也知道台面上和私底下是两码事。有的事情,不放到台面上讲轻的只有一片雪花似的,可一旦放到台面上,值千斤重。”

他垂眸:“我们盟里推行的法案但凡放到台面上讲的不过是走个过场,当初我哥和法总就是要一票否决的效果,这回的制裁法案,光是禁液气就过不了我这关。”

言下之意,盟内全员拥有一票否决的权利,他是一定会阻止这项法案的顺利通过。

只是这些话和俄讲未免说的太多了,俄也是这么想的,他哼笑一声:“奥总倒是西方难得一见的直爽。”

奥也笑:“姐夫,这些本来就瞒不住你啊。”

俄示以赞赏:“还是小舅子上道。”

二人心照不宣互相笑了笑,随即俄又想到什么,问:“那油……”

“噢……这您也不用担心,据我所知这一项也通过不了。”

俄点头:“这我知道,匈仔那小子不会同意的。”说完,他抬眸:“奇了怪了,你们俩不是……怎么,这回是约好的?”

一个否决禁汽一个否决禁油,很难让人不多想。

奥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没跟他约好,我又不喜欢他。”

说完,俄扬了扬眉,随即大笑,眼底带着些过来人的意味深长,也不言语,只点头。

奥睁大眼睛,反驳道:“不是,俄总你误会了,我跟他真没约好,他就……他可能真缺油吧,不过他一直跟东边那位关系不错,也难保不是喝了谁的茶,做个顺水推舟。”

俄点点头,不置可否:“嗯,他和我夫人关系还不错。”

说到这里,奥的脸色就不太好了。

脸上逐渐升起冷意,冷笑:“匈牙利可能我们盟里有名的刺头,也不知道我们兄弟俩是哪里得罪了他,发下去的议案十有八九他要跳出来质疑,要是跟东边那位有点关联,不用猜,他一定否决。”

他话里话外多多少少带了些意味深长。

俄抬起眼睛,目光隐隐,沉默一二,男人将手中的笔一摔,只道:“时间不早了,奥总的事情本人记着了,我想会谈可以结束了。”

眼看俄站起身,奥抬起脸看向他:“俄总,那我哥的事?”

男人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他要是想要,让他自己来找我。”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俄总!”

奥紧跟着起身,眼看男人准备离开,他又一次叫住他。

室内静默,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不见,奥目光灼灼盯着男人的背影。

“匈牙利说他和中的交情,是千百年前战场厮杀而结识,是棋逢对手世代联姻的多年情分。我以前听他这样说一直不屑,可如今一拍两散,再次回想总是带了几分唏嘘。”

俄停住脚步,他没有回头,只微微侧过脸来,神情隐匿在阴影里。

奥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一字一顿:“如果战场厮杀百世联姻也能换来一丝情份,那俄总也该想想,谁是你当年白桦林遇见的第一个人。”

真是放肆。

室内,良久的沉默,空气凝固至冰点。

男人高大的身躯隐匿在阴影里,危险而可怖,他的声音带着些冷意:“这话是你自己琢磨的?”

奥面容清冷,毫不畏怯:“俄总,一世情缘难抵千年纠葛,帝国长子不该珠玉蒙尘雪藏至今。”

“够了!”

俄厉声打断他的话。

奥微微扬起下颚,只看着对方。

他是他白桦林遇见的第一个人,可那份悸动既可笑又可怜,不值一提。

俄侧目看向奥,他语气冰冷,目光一点点沉下去:“我与兔子伉俪情深,他才是唯一与我在白桦林刻下名字的人,苏三五永远是共和国长子。”

“你哥也和他心中的白月光永结同心,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出了这扇门,可别再提。”

存档灵魂
你最内心的事物值得你全心全意...

"

你最内心的事物值得你全心全意地去爱,

你必须为它多方工作;

并且不要浪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去解释你对于人们的态度


你没有看见吗,一切发生的事怎样总是重新开始?

那就不能是神的开始吗?

啊,开端的本身永远是这般美丽


像是蜜蜂酿蜜那样,

我们从万物中采撷最甜美的资料来建造我们的神。

也许神正要用你这生命的恐惧来开始

......


好好地忍耐,不要沮丧,

你想,如果春天要来,大地就使它一点点地完成,

我们所能做的最少量的工作

不会比起大地之于春天更为艰难

"

—— 〔奥地利〕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


"

你最内心的事物值得你全心全意地去爱,

你必须为它多方工作;

并且不要浪费许多时间和精力去解释你对于人们的态度


你没有看见吗,一切发生的事怎样总是重新开始?

那就不能是神的开始吗?

啊,开端的本身永远是这般美丽


像是蜜蜂酿蜜那样,

我们从万物中采撷最甜美的资料来建造我们的神。

也许神正要用你这生命的恐惧来开始

......


好好地忍耐,不要沮丧,

你想,如果春天要来,大地就使它一点点地完成,

我们所能做的最少量的工作

不会比起大地之于春天更为艰难

"

—— 〔奥地利〕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


守鹤

「春寒料峭」no.7

“总司令公务繁忙,您也知道。”

办公室前的接待室内,奥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身型高大的北疆侍卫,他抬手拿起桌上准备的水。

捧着水奥利沉默了一下,而后抬头:“有咖啡吗?”

对面的侍卫微微一愣,“啊”了一声,随即点头:“噢,当然,如果您需要的话。”说着他向身后门口的人招招手。

他们说了些什么,随后,接待室安静下来。直到一瓶伏特加塞到奥利怀里。

奥利一愣,随即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要这个。”

都说北疆苦寒之地,人皆鲁莽野蛮性子刚直,果真不假,哪有谈正事时待客之道是给客人递酒的,令人咋舌!

他心中暗自腹诽,企图让这北疆的蛮子们理解他的意思,带着些鄙夷地比划着,咖啡,就是那种产自牙买加蓝山...

“总司令公务繁忙,您也知道。”

办公室前的接待室内,奥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身型高大的北疆侍卫,他抬手拿起桌上准备的水。

捧着水奥利沉默了一下,而后抬头:“有咖啡吗?”

对面的侍卫微微一愣,“啊”了一声,随即点头:“噢,当然,如果您需要的话。”说着他向身后门口的人招招手。

他们说了些什么,随后,接待室安静下来。直到一瓶伏特加塞到奥利怀里。

奥利一愣,随即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要这个。”

都说北疆苦寒之地,人皆鲁莽野蛮性子刚直,果真不假,哪有谈正事时待客之道是给客人递酒的,令人咋舌!

他心中暗自腹诽,企图让这北疆的蛮子们理解他的意思,带着些鄙夷地比划着,咖啡,就是那种产自牙买加蓝山之巅,用火山岩作为土壤培育出的咖啡豆,研磨过后用滤纸过滤,最好是手磨,因为磨豆机磨不出那种效果……

说着说着,室内一片沉默,奥:“……算了,我还是喝水吧,酒就算了。”

谁料等他说完,对方反而冷笑:“蓝山咖啡倒是没有,这酒是总司令特意吩咐过给您留的。”

奥疑惑:“这瓶伏特加有什么说法?看着挺普通的。”

对方笑:“没什么特别的,酒都一样,必要时候能够给人壮胆……”说着,他看了一眼时间:“总司令差不多该忙完了,让您久等了。”

说完,对方微微低头行礼,转身离开接待室。空留下奥利反应过来后一脸恼怒。

虽然不爽,但是他还是跟上去前往会谈室。

那是一扇高大而厚重的门,侍卫扬起下颚,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井然有序地叩响三声,接着,他打开门,对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奥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从容自若抬手理了一下衣领,慢条斯理走进室内。

门外下属们似乎一如往常想要跟上,他们带好了笔记本翻译器,同传的耳机也准备就绪,正欲抬腿跟上,谁料奥进门后忽而转身,对门外随行的一众人员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这次会谈,我想要给各自一些私人空间。”他这样说。

门外的人员面面相觑,俄方的奥方的,大家左右看了看,一时间愣在原地。

“起码,您需要带上一位翻译场记……”

“不需要。”

“可是……”

奥笑了一声:“我记得你们俄总说起德语流利的很。”

话音刚落,室内传来总司令的大笑,男人看起来饶有兴致,吩咐道:“就依奥总说的,这是一次密谈。”

如此,下属们便接到命令等候在外场,奥扫了一眼众人,神思淡淡,并没有什么表情,抬手关上了会谈室的大门。

「砰——」

一声关门的响动,隔绝了密谈内容与外界的联系。

俄坐在那里,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门口的男子。

一袭黑色风衣,关门时牵动起一阵穿堂风掀起风衣的衣摆,沉默,除了关门的响动其余便听不到声音,奥侧脸垂眸时侧颜突显出他的眉骨鼻梁天然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这衣服好啊,不像某些人工作后成天到晚穿着西服,古板生硬,果然还是这样的穿着最能突出日耳曼男子一身气质。

三分气质,四分眉眼,就促成了竟有七分的似曾相识。

俄摸了摸下巴,他气定神闲,似乎打定主意不先开口。

奥回过头。

他抬眸一刹,才发觉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这个词或者用的不恰当,应该是审视着他。

这种强大的威压和扑面而来蓝星股东的气场是极其令人不悦的。奥抿了抿唇,北疆之主再次举起钢铁重器,谁能想到这一回竟是同室操戈,就是这般,身为中立,局外人也同样会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压力。

这些年的事不关己早已让他忘了当年的血雨腥风,这一回,倒是迅速让他回忆起当年,当年的钢铁洪流大军压境,当年哥哥到底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巍峨耸立的红色巨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他应该把那瓶伏特加给喝了再进来。

开个玩笑。

此时气氛紧张,艺术家扩展性思维总是让他思绪忽然跳出这些有的没的,奥面色不改,同样目光直视对面坐着的男人。

四下沉默的过于安静。

奥考虑了一下,率先开口:“俄总,你看这现在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咱们是不是该理一理思路?”

俄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坐。”

奥顺势坐下,紧接着,对面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是第一个西边私下同我会面的,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啊?”

“……”

顺利个土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从小乌那儿转了一圈,不仅如此,奥利不相信自己受伤跑去小白那里的事情眼前这个男人会不知道。

奥思忖着:“还…不太顺利吧,我去小乌那儿绕一圈,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闻此,男人忽而挑了挑眉“喔唷”一声,不关痛痒地:“辛苦了嗷。”

短短几句话,奥利大概猜出来了,劝和的话俄是一句不想听,他故意的吧?他就是故意的。想想也是,法兰西打了这么多通电话,能劝的早劝过了,何必还等他这么一出?

虽说奥是俄自开打之后私下会见的第一位,可那些陈词滥调再说八百回估计也是没用,都已经开打了,哪里是随随便便说不打就不打的。

奥深吸一口气。

他似乎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着什么,像是祷告词,不知道,嘀嘀咕咕一阵。

此时俄的神情就很是让人玩味,他表情从没变过,一直是没什么明显情绪波动,睥睨着对方,似乎早有预料,明白奥利会说些什么,只是一场会谈走个过场,来看一场艺术家的精美演出。

所以俄很有兴趣想看对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奥的嘀咕声停住,他睁开双眼,看向俄。

“姐夫~”

“……”

出乎意料,大为震惊。

当然,以上两个形容词俄都没有,俄只是深吸一口气,扬起眉,大喝一声:“诶!”

他忽然一摆手,双唇紧抿,表情严肃,威严抖擞。

义正言辞:“可不敢乱叫嗷!”

奥:……

他眨了眨眼:“哎呀,密谈嘛,又没外人姐夫。”

话音还没落地,俄看上去很严肃,忽然坐直身板干咳一声:“诶!都说了不能乱称呼!”这回他没和奥对视,看着桌子,冷着脸厉声指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舅子!我可是公私分明的,可不敢乱叫,这要是传出去你姐夫我还怎么混呐!”

奥:………

奥理了一下自己的碎发,丝毫不给冷场的时间,笑眯眯连忙递话:“哎哟姐夫,这不是传不出去嘛,你看这事儿闹得……哎对了,我在小白那儿还见到我外甥了,这小子,长大了不少。”

“哦?”俄抬起眼皮瞥他一眼,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什么,语气幽幽:“什么外甥呐?”

奥道:“还别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小子是愈发长得英俊帅气了。”

说到这里,俄忽然“啧”地一声,欲言又止,奥利抬眸看了一眼,随即立即补上话:“害!这小子生龙活虎的,你也别太把我说的往心里去,咱们这是随便聊聊,见没见着我这外甥,我也不把这事儿往我哥那儿捅啊。”

俄笑了两声,看起来心情不错:“什么话,就是捅去哪里,本人也不怕啊。”

“啊对对对!”

眼看热场还行,氛围都烘托到这了,奥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他顺着转移话题:“说真的俄总,你知道我的,我就一搞艺术的,本来嘛,出访这事儿啊,你说说!怎么着也不该落在我头上是不是?”

俄表情更是玩味,甚至于勾起嘴角大咧咧往后座椅上一靠:“说的是呢,我还纳闷儿这出访他欧陆放着这么多个外交专家不用,怎么让你来了?”

他一摊手:“我倒是无所谓,你们法总打电话也不耗我话费,但是还让你来嘛这个事儿啊……它就……啧……你看看!”

奥顺势从笑脸转换成皱眉叹气,长叹一声:“唉……俄总,我人都来了,为什么是我来你肯定心里有数!”

说完,短暂沉默,四目相对之余,二人缓缓伸出手指着对方……

俄:欸——

奥:欸——

到底有什么数,不太清楚。

好像很有默契,但是俄收回手就立马不认:“我可不清楚嗷!”

奥一时无语,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淡定,随即扯着嘴角继续笑:“这不明摆着的嘛~”

俄:“那到底是明摆着什么呢?”

奥:“就是那个事情呗~”

俄:“你说的那个不会是那——个吧?”

奥:“可不是嘛!那个人不好意思撇下脸,他也想要那个。”

俄一愣,这下是真的顿住了。

奥继续打哑谜:“我是他弟我能不知道?实不相瞒,那个人经常私下提起你呢,说你那个又大又多,那个方面很强呢,可以屹立不倒很久……”

俄: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一直气定神闲的总司令当即睁大眼睛,差点一下跳起来去捂奥利的嘴。奥眨了眨眼,正说得兴起呢,还非常生动形象地要拿手比划,被俄一把按住。

场内空气凝固了几秒。

真是漫长的几秒。

俄咳了几声,也没看着奥利,撇开脑袋看着别处。

“妈的……说的什么玩意儿?”

奥利莫名其妙,眨了眨眼:“啊?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他妈当然知道!”俄烦躁不安地一冲他,随即挠了挠头:“关键这德国佬,他跟你说……”

奥:没事啊,我们那边都知道。

俄:啊?

奥:这不是明摆着的,都说北疆是住在矿里的。

俄:……

还是俄:那你“那个那个”的,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奥一脸莫名:就,油啊气啊矿啊这些……

俄:………

“那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又……”俄说不下去,顿了顿:“又那个又那个的!”

奥如实回答:“害!直说这不是怕冒犯俄总你嘛,你别生气,我哥他说你们北疆油田大储量多,所以金融打不垮,抗压能力特别强,光靠西方制裁是不够的,你依然能在各方压力下屹立不倒很久。”

“……”

俄的表情似乎有一丝古怪。

弄得奥莫名其妙,探头问了一句:“不然还能是啥?”

俄随即坐回座位,望着天花板不失礼貌的微笑:“害!你说那个啊,我还以为是那个……”

奥:哪个?

俄:能源。

话毕,奥忽然眼睛里光闪了闪,总算切入他想谈的正题了,于是他激动起来:“啊对对对!我指的就是那个!”

守鹤

「春寒料峭」no.6

奥早有预料,这一趟北疆之旅,他就预料到会有和北溪见面的时刻,幸亏他聪明,提前就准备了副面具随身携带,只是没想到见面的时刻来的这样早。

颇有些猝不及防。

白天的时候北溪看到他情绪有些激动,还是小白吩咐下属把他拉开,奥掰开北溪抓住他胳膊的爪子的时候,疼得想死,但他忍住了,只将双手背到身后,淡淡道:“晚上再说。”

然后他就溜了,到了医疗室内才嚎起来。

伤口做了消毒包扎,此时纱布掩盖在衣袖下,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下午上药的时候,用小白的话来说,幸亏抢救及时,否则再迟一步过来伤口就要愈合了。

奥利不服,但是他大度,决定不跟小白计较。

是夜,星空辽阔,医院周遭还是较为宁静的。空地网格栅...

奥早有预料,这一趟北疆之旅,他就预料到会有和北溪见面的时刻,幸亏他聪明,提前就准备了副面具随身携带,只是没想到见面的时刻来的这样早。

颇有些猝不及防。

白天的时候北溪看到他情绪有些激动,还是小白吩咐下属把他拉开,奥掰开北溪抓住他胳膊的爪子的时候,疼得想死,但他忍住了,只将双手背到身后,淡淡道:“晚上再说。”

然后他就溜了,到了医疗室内才嚎起来。

伤口做了消毒包扎,此时纱布掩盖在衣袖下,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下午上药的时候,用小白的话来说,幸亏抢救及时,否则再迟一步过来伤口就要愈合了。

奥利不服,但是他大度,决定不跟小白计较。

是夜,星空辽阔,医院周遭还是较为宁静的。空地网格栅栏旁,奥一袭黑色风衣,带着面具,他轻倚栅栏,双手环胸垂眸看向地面。

空地旁的台阶上,北溪坐在那里,他仰着脸看向奥。师徒之间时隔已久的见面,让双方都有些措手不及。

奥想了很多种开场方式,甚至在上药的时候还在心底排练了一下。

此时,他看着地面内心又排练了一番,已经把隐姓埋名环游世界的戏码编织的有声有色,于是他缓缓开口:“这些年……”

“为什么消失,不辞而别?”

被打断了。

奥心间叹气,抬眼望见北溪坐在台阶上,少年眉眼以风霜为底色,冷冽如冰棱,面部轮廓已初显锐利。是能看到一些哥哥的影子。

北溪的目光如同雪原的狼,直勾勾的望着他,男子面具遮盖下看不清神色:“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定过不会不辞而别?”

“可你……”北溪扬起眉:“难道告知我一声有这么难吗?”

老师看着他,薄唇轻抿,并不回应。

北溪不知为何情绪激动起来:“就算寄封信…就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还以为你……”

“以为?”

老师语气平静,打断少年的抱怨。

他双手环胸,微微扬起下颚,面具下的眸子淡淡瞥着少年:“以为我被德意志先生秘密处决了?”

男子语气微冷,就像这微凉的春寒夜。

他是不开心的,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北溪对德有什么误解,毫无疑问,当初不辞而别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德虽然没有教训他,但他自知理亏,被哥哥抓到之后跑回家老实了很久。

当知道哥哥把北溪扔到北疆的时候,他还以为哥哥终于想通了,这次出访,他便想来看看他的这个小侄儿。

他想告诉侄子,当初的事情和德没有关系。

北溪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不知想些什么,目光隐隐,这让奥莫名觉得自己在被审视着,十分不舒服。片刻后,少年情绪缓和下来,眼底的光影暗淡下去:“没有就好。”

他垂下眸,自嘲似的笑了笑。

“这些年似乎因为我的事情,你和德意志先生有许多误解。”男子缓缓道:“北溪,你误会他了。”

“无所谓。”

少年语气比他更平静,奥微微皱眉:“北溪……”

四下沉默,片刻后,北溪抬眸看向他:“我知道了。”

他说:“我知道了,老师。”

一声轻叹,奥闭上眼睛,月色之下面具的花纹繁复,遮盖住男子眼底的复杂:“你真的长大了。”

他的确长大了,眉眼自有一段清冷的风流,一笑,便带着慵懒的锐利,让人不由自主警惕起来。

北溪嘴角带笑,问他:“那这次忽然出现又是因为什么呢?”

总不会是专程来解释误会的吧。

奥面无表情:“这些年你老师我隐姓埋名到各国游历,领悟了艺术的真谛,想不到咱们师徒缘分如此深厚,时隔多年依然有相遇的机会。”

北溪轻笑一声:“哦~”

奥:……

小白:多多少少有点那个。

三五:嗯。

小白:你识字之后三叔就已经不这样逗你了。

三五:我比较聪明。

小白:那确实,毕竟你小时候是三叔亲手带大的。

三五:辛苦三叔了。

奥:………

他一扭头,看着自己倚着的栅栏网另一边扒着网格的两只熊气不打一出来。他瞪着那边,发现那两只熊还眨着眼睛啪嗒啪嗒望。

就离谱。

他们他妈什么时候来的!!!

奥想骂人,但是他忍住了,这样有损他的形象,他只是压着火伸手往小白眼前打了个响指,面无表情冷着声:“看够了没有?”

小白脑袋一缩,随即皱眉:“干什么?”

奥利冷着脸,侧身压低声音:“熊小白,你有点过分。”

熊小……

小白一愣,随即咬牙手从网格伸过去指着他:“别给老子瞎**起外号!”

谁料他手一伸过去,被奥一把扯住,男子面具下目光隐隐,盯着他:“你怎么比你哥还野蛮?”

“……”

上升到哥哥,过分了。

小白眼底一瞬间冷下来,他反手扯住奥的手猛地从网格内一把拽到他这一边,奥措手不及,整个身子贴着栅栏网撞了一下。

四目相对,小白同样盯着他,反问:“你怎么比你哥还赢弱?”

“……”

太过分!

虽然小白有意压低声音,但奥还是害怕他说话声音被北溪听到,又气又恼,拉扯一番又拉扯不过,随咬牙切齿自顾自低声骂了一句:“靠!你怎么比那婆娘劲儿还大?”

这一骂小白更懵了,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又懵又气:“你有病吧??”

眼看这边二人隔着栅栏网要吵起来,气氛逐渐偏离正常轨道,画风巨变。

三五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不吭不响双手环胸盯着吵架的二人望,歪着脑袋一派气定神闲,似乎还有一丝饶有兴趣。

北溪没有动,依旧坐在远处台阶上,他右臂支在腿上托着脑袋,勾着嘴角细眯着眼盯着这边看,目光隐隐不知在想些什么。

……

“要不是那什么,我才不让你!你撒开。”

“笑死,一破画画的说话这么野?”

“你!画画怎么了?怎么了?粗俗!你根本不懂艺术!”

“怎么了?还告诉你呢,你那套艺术扭扭捏捏我早看不顺眼了!”

“熊小白!你说话注意点!”

“喔唷?”小白扬起眉,咧着嘴角笑起来:“我就说了,你能怎么着呀?”

奥手腕还被扯着,他脸色沉下来,借着力用力一推,小白踉跄一步,奥面具下的眸子很冷:“要不是我受蓝星制约回不去……”

小白冷笑:“回去?历史没给你长点教训吗?”

火药味逐渐浓烈,再吵下去怕是要出事,三五恰时打断,他干咳一声:“那个……”

众人看向他,三五抬手指了一下远处:“三叔,这位先生,那边有门。”

小白:……

奥利:……

二人看着栅栏网远处的大门陷入了沉思。

气氛有些尴尬。

北溪吹了声口哨,他眼底带着鄙夷站起身,荡荡悠悠往这边走过来。

站定,他看了三五一眼,随即歪着脑袋看向二人,笑道:“老师,你们认识啊?”

“啊……”

小白松开手,冷着脸昂着脑袋,奥缩回手,撑在栅栏网上摆了个造型:“我们……”他指指小白指指自己:“是朋友。”

三五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他撇开脸看向别处。

北溪却笑:“朋友?”

奥换了个造型,四十五度角望天:“游历的这些年老师结识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说完,北溪也不回,只是看着他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就在他以为露馅的时候,北溪撇开脸,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少年眸子里分明冷得渗人,可他依旧嘴角带笑。

“那就不打扰老师和朋友叙旧了。”

眼看他转身要走,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北溪!”

少年侧目回眸,瞥了他一眼。

奥抿了抿唇:“不要怪老师当年不辞而别。”

少年目光隐隐:“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

奥深吸一口气:“其实……”

北溪抬手止住,他笑意渐冷,空地上吹来一阵风,碎发微动。

他说:“我的人生早就烂在泥淤里,来去随意,谁出现谁死了我根本不在乎,说不定哪天我也死了,没什么要紧的。所以,老师,别太当回事。”

话音落下,三五微微皱眉。

北溪倒是看上去坦然得很,奥摇了摇头:“不是的,你听我说……”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北溪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隔着面具,奥能感受到少年眸光很亮,同时也很冷,身上散发着一丝熟悉的气质,风霜雨雪,清冷踉跄。

“见到你之前,我多么希望你平安无事。”

北溪的声音很轻,语气很淡:“但是今天这一面,我巴不得你死在当年那个跨年夜。”

世间情份本就稀薄,不是所有重逢都带着幸运。

北溪就是这样的,他的灵魂混着光,像冰棱和着烈酒,熬成一池寒霜,光隐匿在冰霜里,清晰可见这些年的黑暗亘古如长夜,一点点吞噬着光,空留下一潭冰霜枯槁。

奥看着北溪的眼睛,少年身上的破碎之感比他见过的任何艺术品都要美丽。

四目相对,男子沉默几分。

“北溪,你太锐利了。”

他这样评价。

北溪定定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转身离开。

……

奥走过去,坐在北溪之前坐的台阶上,他已经这样好久了。

三五看着小白,小白也看着他,叔侄二人眨了眨眼,小白道:“侄儿,你先回去休息。”

三五看了远处的男子一眼,又看向小白,点了点头。

等到少年离开,小白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慢悠悠走过去。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听到声音,奥抬起头,月夜之下,小白站在他面前,垂下的眸子目光浅浅,没什么表情:“你和你哥,是有几分相似的。”

奥眨了眨眼,隔着面具,他道:“可从小他就没发觉过。”

小白微微仰起脸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的人生早就烂在泥淤里,来去随意,谁出现谁死了我根本不在乎,说不定哪天我也死了,没什么要紧的。」

脑海里回忆着方才北溪的话,小白闭上眼睛,回忆一幕幕浮现,他忽然想到当年家里商量着把小熊送去柏林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气,一声叹息:“他长大了。”

忽然,奥抬起头看向小白,他抬手一指:“别这样感慨,说的好像你和我侄子多熟一样。”

小白:……

硬了,拳头硬了。

“你侄子个屁!我才是他亲叔叔,懂?北溪他舅。”

“我们欧洲不讲究这个!”

“那也有本质区别!”

“熊小白,你别太过分!”

“靠!你再乱叫一下我就揍你!”

“……”

“……”

存档灵魂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 不知道所...

"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

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

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

——〔奥地利〕茨威格《断头王后》


"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

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

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

——〔奥地利〕茨威格《断头王后》


守鹤

「春寒料峭」no.5

啪唧一声。

似乎有什么一团东西从远处大厅边缘窗台外掉下去。

奥利一懵,连手上的面具都不转了,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心道难不成是天气转暖北方都候鸟飞回来撞到墙面了。

漂亮,午餐有了。

他连忙把面具揣进兜里,跑去窗户边缘查看,由于奥在一层,所以他打开窗户第一眼看到的是别墅后面都花园,眼前一片绿油油都草地柔软而生机勃勃。

看了半天,被撞掉地的傻鸟没看到,低头一看,憨不愣登的小熊倒是有一只,正在草地上滚。

奥:……

可能是宿醉没清醒,他揉了揉眼睛,重新望过去——真的在滚。

吓得他脑袋往窗户里一缩,懵了。等他理清状况,再往窗户外看去的时候,小熊还在那里滚,疼的。

直到现在奥也没想明白,那......

啪唧一声。

似乎有什么一团东西从远处大厅边缘窗台外掉下去。

奥利一懵,连手上的面具都不转了,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心道难不成是天气转暖北方都候鸟飞回来撞到墙面了。

漂亮,午餐有了。

他连忙把面具揣进兜里,跑去窗户边缘查看,由于奥在一层,所以他打开窗户第一眼看到的是别墅后面都花园,眼前一片绿油油都草地柔软而生机勃勃。

看了半天,被撞掉地的傻鸟没看到,低头一看,憨不愣登的小熊倒是有一只,正在草地上滚。

奥:……

可能是宿醉没清醒,他揉了揉眼睛,重新望过去——真的在滚。

吓得他脑袋往窗户里一缩,懵了。等他理清状况,再往窗户外看去的时候,小熊还在那里滚,疼的。

直到现在奥也没想明白,那么大点的孩子,为什么会从二楼露台上往下飞,万幸这栋小别墅层高并不是很高。到底还是北疆蛮子的种,真是娘胎里……呸!真是骨子里天生带着一股子莽劲。

奥靠在墙边,暗中观察着。

这一下子可能真的把小熊摔疼了,他滚了好久,然后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迷你小熊身子一抽一抽。奥看着那一团背影坐在草地上抽抽,于是他换了个角度,才发现小熊坐在那里在无声的哭泣。

有点好笑。

奥面色古怪,在他印象里,北疆的红色巨熊是何等凶猛可怖,是能击败他哥哥的钢铁猛兽,咆哮地颤山河,一掌天崩地裂……可是现在,现在呢?这个熊类幼崽因为从二层小平台摔下来,在草地上疼得直打滚,还哭得熊耳朵都折叠起来。

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暗笑,但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他决定继续暗中观察。

庄园后连接着后山,小熊磕磕绊绊爬起来,往花园的尽头走去,于是,奥不动声色,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

这个小熊迷路了。

他的确迷路了,在后山转悠了半天绕不出去。

废话!这么大的庄园,怎么可能是轻易能进得来出得去的,奥心中腹诽,人生地不熟,这熊崽儿想要干什么。

眼看艳阳正盛,天空一碧如洗,他其实也动过一瞬间的念头,就这么回去吧,就这么一走了之,就当他没看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这个野崽儿得上天庇护,是他自己的福气。要是他绕不出去困死在这林子里,那也是上天在弥补当年不该发生的这一件错误。

他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没那么多天使心肠。

哥哥一定是不愿意收养的,与其天天看着耻辱在自己面前晃,不如凭上帝的旨意。

正这样想着,奥靠在一棵树旁,躲在阴影里,细眯着眼淡淡看着远处林子里。

远处有一汪小池塘,小熊坐在岸边的一颗大石头上,看着水里反射的艳阳的光辉,把他的倒影都染红了,不知为何,小熊看着水面微微一愣。

啪嗒——

一滴水珠搅乱了镜面般的池水,灿灿的水面荡起微小的涟漪,把他的脸蛋的影子都晃荡扭曲了,和波光粼粼的华光搅拌到一起。

小熊抹了抹脸。

他一抹就停不住,肉嘟嘟的小手上抹的都是,再然后,小熊忽然一吸鼻子,用指头在面前巨大的岩石平面上一点一点画着什么。

那是一座城堡样式的建筑,画完了房子,他又用另一只手去画近景的小人。

奥看了一眼,真丑。

不是画的丑,是他一眼就看出来那种特有的洋葱头式样的屋顶,他一直觉得那玩意儿真丑,相对的,小熊画的还行,至少能看出来。

但是小熊被背后突如其来杵着个人吓了一跳……还带着面具,更吓人了。吓得差点儿从石头上滚下来,奥一把拉住。

“你是谁?”小熊问。

面具男的眉眼都隐匿在花纹繁复的面具之下,他薄唇紧抿,淡淡低头瞥了小熊一眼。

“你又是谁?”面具男反问。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冷意,但并没有多余的反感厌恶,于是小熊抬头眨了眨眼:“我不告诉你。”

奥一愣,他眼底诧异一瞬,转而看着小熊哭得通红的桃子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好哭包。”

小熊一愣,随即大喊起来:“我不是好哭包!”

“那你哭什么?”

这似乎又戳到小熊的伤心处,他在努力憋着眼泪,奥看着他,心中一片复杂之感,有些突如其来的触动,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连同语气也软了下来。

“在画什么?”他换了个话题,指着快要风干越来越浅的石头表面的简笔画:“为什么要画这个?”

小熊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顿了片刻,低声:“这是我的家。”

“那这又是什么?”奥指着近景处的小人。

小熊眨了眨眼,眼睛一红:“父亲……”

话还没说完,奥小手一缩,他干咳一声,又问道:“那这个小的是你吗?”对方点了一下脑袋,奥沉默,过了片刻他问:“你想回去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不然这野崽子为什么一个人乱跑,奥从善如流:“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

话没说完,小熊摇了摇头。

“我没有家了。”

他说:“没有了,没有人要我。”

奥深吸一口气,他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好先生,日耳曼家向来情感淡薄,他是很冷的性子,可某个瞬间,像是某种巨大的坍塌,再是坚冷如铁的人也难抵血脉亲情,一阵心疼。

奥伸手揉了揉小熊的脑袋:“虽然谈不上有什么天赋,但或许…你愿意学习画画吗?”

……

日头正盛,池塘边蹲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我叫北溪。”

“北溪,嗯……好名字。”

“你叫什么?”

“你不管我叫什么,一般我可是不会轻易收徒教别人画画的,你以后要叫我老师。”

“老师。”

……

真憨。

北溪是有艺术天赋的,他的艺术启蒙在北疆,但奥并不喜欢北疆艺术辽阔恢弘的壮美,大开大合不是他的风格,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他觉得有必要把侄儿的审美与艺术塑造成他们日耳曼自己家的风格。

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不认为他对这个野崽儿有什么恻隐之心,他只是对艺术有追求罢了。

对于北溪而言,这个老师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用老师自己的话来说,他是来自欧洲的一个古老神秘的家族,他不能对外公布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能拿下自己的面具。

“为什么不能摘下面具呢?”

一次,在一家艺术馆的绘画室里,北溪这样问他。

老师正在往对面的水果上洒水铺纱,他扭过头:“因为这是潘多拉面具,摘下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会有大洪水吗?”

老师笑了笑,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会比洪水可怕……练习时间到了,你该集中精力。”

那段时间,老师总会突然出现,又悄然离去,见面的次数不多,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可老师总是会来找他,这样的年月一晃就是多年光景。

最后一次师徒见面似乎闹得很不开心。

夜里的城市街头并不冷清,夜场灯红酒绿歌舞不休。

新年的钟声响起,远处是新建的最繁华的夜场,北溪第一次去是和兄弟们一起,没成想第一次去就被抓包。

场地内人潮汹涌,他靠在沙发座椅上,远处有烈焰红唇的女郎戴着夜场专有的羽毛面具,花枝招展,摇晃着酒杯走过来和他搭讪,少年初长成,眼角眉梢的稚嫩还未褪,眼底却已然带着森森冷意。

他扬起脸,迷离光影之下,他看着女郎慵懒轻佻地勾起微笑。

少年抬手歪着脑袋摇了摇酒杯,沉默着发出邀请,对方欣然接受。谁料,刚揽着腰肢将人搂过来,他的脸色忽然一变,盯着远处脸色就变了。

德也在。

那男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忽然脸色就变了,正欲立即起身离开,谁料一边一名酒保忽然快步走到德身边,神情严肃耳语几句,德侧目扭过头看向他的方向。

刹那间目光相撞,暗夜冰山对上同样暗夜里的冰凌。

北溪身体僵在那里,甚至还搂着女郎忘记收回手。再然后,他惊慌失措下猛地跳起来,带着些狼狈,转身就跑。

这一跑,慌了神,拥挤的人潮中,扭头撞到一个人怀里。

听到对方“哎呦”一声,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紧接着,还没来得及抬头,他忽然眼前一黑,被一顶帽子卡住脸。

这都什么跟什么!等他气急败坏扯下帽子,就看见被自己撞到的男人转身逃跑的背影。男人在往外跑,刚巧,北溪也要往外跑,二人一前一后跑出拥挤的场内。

外面清静了许多,带着些清冷的空气。

“站住!”

北溪捏着对方遗落的帽子追上去,在他一声喊完,那个背影猛地站定,北溪一个急刹车,再度抬起头,就看见男人戴着夜场内女郎通用的羽毛面具正望着他。

这个人他也熟悉,北溪震惊之余还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老师?”

对方戴着羽毛面具使他震惊,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师似乎语气不悦,反问:“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

北溪低下头,此时对方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语气严肃道:“今晚是跨年夜,你知道这里会来多少名流高层么?”

北溪摇了摇头,对方似有些无奈,又问:“这片区域,包括这个新开的场子,你知道是谁的盘口么?”

看着少年懵然的眼神,男子叹气:“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说着,拉着他的手扭头准备走,他要带他离开这里,雪藏之子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谁料刚一转身,男子顿住了脚步。

二人几乎同时身型一颤。

只见,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德双手环胸,气场比漫天寒风更为凛冽,他此时站在道路中央,正面无表情冷冷看着这边二人。

……

北溪躲在老师身后,他害怕再被那个男的拎回去锁在房间,他不想回那个该死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感觉他的老师比他还害怕。

“老师?”

北溪疑惑地低声提醒他,老师似乎才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啊?”

“嗷!那个……怎么了?”

“你在害怕吗?”

“瞎说,那人谁啊,我是暗夜骑士,怎么会害怕呢?”

“可是你的手都在抖。”

“……”

说话的功夫,德已经慢步走了过来,二人的对话很明显尽被传到德的耳中,他脸色比平时还要冷,隐匿在背光的黑暗里,亮面的皮鞋踩在石砖路面,一步一步。

他把北溪的老师吓到了,很正常,谁看见这男的这样子都会被吓到,更何况老师这样的世外高人,不问世事的艺术家。

德只淡淡扫了一眼男子,盯着面具之下那双眼睛,定定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太友善,不过德并未多为难他,德垂眸看向北溪。

“他是你什么人?”他问少年。

少年看着他,满眼警惕,德没什么情绪波动,语气平静而冰冷,再一次:“说。”

北溪知道,这男的从来不让他接触外界的人,他并不希望他的老师受到牵连,毕竟,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敢下手,杀伐果决。

正犹豫着,谁料老师却抢先一步开口:“我不认识他!”

他也没说明白自己不认识谁,却颇有些欲盖弥彰。

话音落下,德忽而扬起嘴角浅淡地笑了一声,笑的奥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德带着微笑瞧着他:“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的老师!北溪睁大眼睛,咬牙:“我知道你位高权重,你要不然就杀了我,别为难他!”

德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他似乎顿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声:“哦?”

奥汗如雨下,哥哥看着他是带着笑的,笑的人脊背发凉,他知道原因,白天他还在哥哥面前信誓旦旦说着雪藏之子该送回北疆,下巴扬到天上去,说着他坚定的和哥哥站在一起,说着他不喜欢北溪,可现在这一幕该怎么解释?

“老师。”德重复了一遍,似乎颇觉得有趣,他意味深长点了点头,紧接着也不知跟谁说的:“教到什么了?艺术长进了?”

北溪像只炸毛的小兽,龇牙咧嘴:“你不可以伤害他!”

德看着这只小兽,目光淡淡:“我不会怎么他,但是你,你们。”他一字一顿:“我有没有说过,我讨厌别人瞒着我?”

他似乎说过,似乎也没说过。

但是不重要了。

那次跨年夜之后,北溪再也没见过老师。

他想,大抵柏林风冷,老师随着他神秘古老的家族一起被湮没在世外。毕竟那男的位高权重,毕竟在这片欧陆,他想要一个人消失,轻而易举。

只是北溪,他又失去了一个老师罢了,不重要。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