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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ooc

  上海&绍兴

  上海和绍兴两个城市，章瑞虹和吴凤花分别同时从床上起来。走进卫生间，同时看到镜子里熟悉但不是自己的面孔，感到惊恐。

  同时拨打对方电话，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绍兴

  吴凤花（章瑞虹）洗漱完，王先生走进卫生间，吴凤花（章瑞虹）心里咯噔一下，背脊发凉。

  王先生拿起杯子，挤好牙膏，刷牙的时候把吴凤花（章瑞虹）挤到旁边。儿子牛牛喊了一声爸爸妈妈，吴凤花（章瑞虹）赶紧走出卫生间。

  牛牛站在打开的冰箱面前，“没食物咯！”吴凤花（章瑞虹）上前看，确实空无一物。

  王先生露出半个身体:“没事，我和妈妈去买！”

  吴凤花（章瑞虹）转身，笑着:“我……”发现声音没有变化，被吓一跳，点点头。

  王先生转身纳闷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是章瑞虹师姐的声音，不过想想只是一字一音而已。

  上海

  章瑞虹（吴凤花）在章瑞虹家里找了吃的，躺在沙发上。

  “咯吱”门被打开，章瑞虹（吴凤花）从沙发上起来，看见陈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好的，今天去外面玩”

  章瑞虹（吴凤花）根本没有这段记忆，“我……”发现声音没有变化，被吓一跳，点点头。

  章瑞虹（吴凤花）换鞋的时候，陈颖纳闷章瑞虹怎么学吴凤花说话，又不说完。

  绍兴

  父子俩在菜市场挑东西，吴凤花（章瑞虹）跟在身边拎着袋子一言不发。

  快到家门口，王先生:“你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过呢”吴凤花（章瑞虹）无奈的指着嗓子摆手。

  “哦”

  上海

  陈颖挽着章瑞虹（吴凤花）的手出门，走出小区，一直走到外滩。

  章瑞虹（吴凤花）放开陈颖的手，不知道两个人一路走了多久，暗自庆幸这一路并不需要开口。

  陈颖笑着:“饿了吧，我去买蝴蝶酥”章瑞虹（吴凤花）不吃蝴蝶酥，伸出食指，“好，买两块！”

  章瑞虹（吴凤花）趁陈颖购买蝴蝶酥的时候，拨通章瑞虹手机。

  绍兴

  吴凤花（章瑞虹）走到花园接电话，小声:“怎么了？”

  （电话那头）章瑞虹（吴凤花）:“你们今天要到外滩来是吧？”

  “对啊！”扭头看了一眼屋里，“今天你没有开口说话吧？”

  （电话那头）章瑞虹（吴凤花）:没有！

  王先生走到院子叫吴凤花（章瑞虹）吃早餐，章瑞虹冲王先生甩手，王先生:“快点来啊！”返回屋里。

  （电话那头）章瑞虹（吴凤花）叮嘱吴凤花（章瑞虹）:“你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我已经表示嗓子有问题”

  （电话那头）章瑞虹（吴凤花）:“我也用这个理由！”

  “我们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章瑞虹（吴凤花）:“上海还是绍兴？”

  王先生不见吴凤花（章瑞虹）过来，走到院子夺过吴凤花（章瑞虹）手机:“阿花，一定要这么忙吗？”看见手机通话页面显示“阿花”顿时陷入疑惑，吴凤花（章瑞虹）抽出手机挂掉电话，走进屋里。

  王先生走进屋里，抓住吴凤花（章瑞虹）手腕:“你在和谁打电话？人家也叫‘阿花’？”吴凤花（章瑞虹）被抓住手腕，尴尬的点点头。

  上海

  章瑞虹（吴凤花）感觉要出事，章瑞虹要被王先生识破，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戏里小说才出现的事情，只要不开口就不会的。

  陈颖递给章瑞虹（吴凤花）一块蝴蝶酥，章瑞虹（吴凤花）接过，咬了一小口递给陈颖，指着嗓子。

  “嗓子不舒服吗？”，章瑞虹（吴凤花）点点头。

  上海&绍兴

  章瑞虹和吴凤花苦恼，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一天了，盯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什么话都不能说。

  吴凤花这边一切正常，无论是不是身体互换，都是两位熟悉的女性。章瑞虹这边难免尴尬，即使熟悉不互换身体，毕竟性别不同。

  请做个自我介绍！

  ①“大家好，我是尹派小生茅威涛，我是赛飞的老公”

  “大家好，我是影视演员何赛飞，我是茅茅的妻子”

  ②“大家好，我是范派小生陈雪萍，谢群英老师的先生”

  “大家好，我是金派花旦谢群英，陈雪萍老师的夫人”

  ③“大家好，我是范派小生章瑞虹，是傅派花旦陈颖的先生 ”

  “大家好，我是傅派花旦陈颖，是范派小生章瑞虹的夫人”

  ④“大家好，我是范派小生吴凤花，是傅派花旦陈飞的先生”

  “大家好，我是傅派花旦陈飞，是范派小生吴凤花的夫人”

  为什么会接受节目邀请？

  ①茅威涛:这种节目方式挺好玩的

  何赛飞:之前看节目挺好玩的

  ②陈雪萍:想和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谢群英:嗯（捂嘴）哈哈哈

  ③章瑞虹:想看“颖”子是怎么跟着旅行的

  陈颖:想看彩“虹”是怎么照耀整个旅行的

  ④吴凤花:可以尝试玩玩，放松一下嘛

  陈飞（伸出食指）:说不定还会有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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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

  茅威涛和何赛飞在房间收拾行李箱，衣物和鞋袜还有两本书籍都装好了。【后期画面加快速度】

  茅威涛打开一把扇子坐在床上扇着【后期:悠闲悠哉】何赛飞把行李拖到客厅。

  杭州

  谢群英:陈老师，你还要带毛线去？【后期:！！！】

  陈雪萍:我们要去的地方冷的话，可以解闷

  谢群英把毛线和针拿出来，陈雪萍把它们放进去，就这样反反复复五次【后期:x5】谢群英拗不过，妥协了。

  上海

  章瑞虹:带这个！带这个！带这个！（把黑西服、蓝中山装、灰色长衫一一放进箱子里）

  陈颖:带这个！带这个！带这个！（把白西服、蓝花旗袍、黑花旗袍一一放进箱子里）

  【后期把两个人拿着衣服的画面剪到一起:同频】

  绍兴

  吴凤花和陈飞坐在沙发上眯眼看着两盒药的说明书【后期:飞花夫妇“老”花夫妇】吴凤花起身去房间拿出两幅眼镜，两个人带上眼镜。

  吴凤花在客厅把两箱行李规整收拾好，陈飞倒了一杯水，递给吴凤花。【后期画面回放:居家小能手】

  准备出发

  飞天茅台和新陈代谢同坐一班飞机，但是隔着座位。陈雪萍看见前座有两位乘客后脑勺很熟悉。

  陈雪萍（指着座位方向）:“你看是不是茅茅哥和赛飞？”

  谢群英（一看）:发型颜色就是茅茅哥

  茅威涛捧着书在看，何赛飞在刷微博。

  「第三个热搜话题:

  #妻子的浪漫旅行第八季#」

  何赛飞点进去看。

  「#妻子的浪漫旅行越剧夫妻#

  #妻子的浪漫旅行何赛飞茅威涛#

  #何赛飞#

  #茅威涛#」

  何赛飞:茅茅，微博热搜

  茅威涛合起书放在小桌子上，拿起手机打开微博，点开热搜点开评论。

  「五女拜寿凤冠霞帔剧照和节目宣传照

  东方教主和杨九红的浪漫旅行

  你不爱莲弟了吗？

  杨九红改嫁了

  啊啊啊，我的越剧白月光，小龙和翠云

  何赛飞老师好美，茅威涛老师好帅」

  茅威涛:评论挺好玩的！

  陈雪萍悄悄走过来，拍了茅威涛一下，茅威涛抬头看见陈雪萍。

  茅威涛:诶？

  何赛飞（扭头）:哎呀！

  陈雪萍: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你们，谢老师一看就看出来了

  茅威涛摸了一下头发，笑了。

  何赛飞:你们知道另外两组家庭是谁吗？

  陈雪萍（摇头）:不知道！

  何赛飞（怀疑）:真不知道？

  陈雪萍（开始怀疑）:你们知道？

  何赛飞:不知道！

  【后期定住画面，乌鸦飞过】

  三个人笑。

  吴凤花带着眼罩睡觉【后期飘过:勿扰】【后期画面退到吴凤花从出门到飞机上，拖行李搬行李】

  陈飞故意摘下吴凤花眼罩，吴凤花醒来【后期定住画面:一脸懵】陈飞笑着把眼罩带回去。

  虹颖把行李箱放到车子后备箱。

  章瑞虹:你开还是我开？

  陈颖:你开！

  虹颖上车系好安全带，章瑞虹发动车子开车。

  章瑞虹:估计有一组家庭是雪萍兄和群英嫂

  陈颖:我也觉得

  【后期定格画面，右边播放画面（陈雪萍:你们知道？）】

  第一次梦见二爷，是她来我们县城一个地方开讲座，一身白衬衫，我在左边第一个座位，途中想上去交流但又不敢，犹豫之间就散了，后悔自己犹豫。

  第二次梦见二爷是在酒店，看见她往另一边走了，我上前去追，跑到门口不见身影，还担心错过开席。（后面应该还有一段，但是记忆没了！）

  第三次梦见二爷是在院子里，开大会坐在右边第一排长板凳上，开到一半，我扭头向后看，都是书籍，蓝衬衫二爷就在那。我走过去，二爷就往前走，重复了两遍，画面又回到长板凳扭头看，这时一个人也没有。

  第四次梦见二爷，和她以情侣的身份同桌并排吃饭，不记得这桌谁说要让我到上海越剧院去，我一边担心自己嗓音和不懂曲，一边担心暴露就不能承认和二爷是一家了。（依稀只记得最后有背着书包等二爷）

  私信

  章瑞虹：上午在宛平南路600号碰到元和，他说他有个朋友痴迷你的《一缕麻》，进去了

  下午13：00

  笑笑：我去[天啊］

  章瑞虹：是挺可怕的！

  笑笑：要让家人们引以为戒

  笑笑：明天我过来，让元和带我去见他朋友

  章瑞虹：需不需要我陪？说不定聊聊可以收我

  笑笑：你还有这个癖好的？[汗]

  章瑞虹：癖好是没有的

  笑笑：你陪啊，明天火车站接我！

  章瑞虹脑子浮现上午自己装哭喊的样子，挺滑稽的。

  第二天中午，章瑞虹把车停在虹口火车站门口等着徐铭。

  私信

  笑笑：要到站了

  章瑞虹：我在出口车里等你

  笑笑：[OK]

  徐铭背着斜挎包、带着专属帽子出现在候车室门口，看见章瑞虹的车，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

  章瑞虹：“就直接去了？元和一大早就在那呢，估计他朋友…”发动车子。

  徐铭系好安全带：“怎么？疯了？！”章瑞虹撇嘴点头，开车出发。

  徐铭还没有见到当事人，一路上脑补了几个热搜标题和内容。

  章瑞虹和徐铭下车，章瑞虹给章元和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章元和出来，带着他们来到朋友单独居住的房间。

  章元和走到朋友旁边：“你回头看！”

  朋友回头看见徐铭，赶紧上前握手：“徐铭老师你来了？”

  徐铭指着朋友，章元和：“戏瘾没发作或者是见到您本人就好了”

  徐铭看着朋友一愣，“就是你喜欢我的戏？”朋友用力点点头。

  朋友骄傲的：“我还演过呢！”说着演起来

  章元和：“这是要发作”

  章瑞虹：“有什么办法停下？”

  章元和摇摇头：“目前没有！”章瑞虹叹气摇头

  徐铭转动脑子，“这位演员，观众已经散场”

  章元和：“这招用过了”

  徐铭：“服装师化妆师，给演员换装补妆”

  章元和：“这招也用过了”

  徐铭微笑：“你好，我是杭州越剧院演员徐铭！”

  朋友停下：“请坐吧！”

  徐铭惊了一下，摊手：“我总不能呆在这里吧？”

  章瑞虹拍着徐铭的包：“把话录下来啊！”挑了一下眉。

  徐铭看着章瑞虹和章元和，两个人冲她点头。

  徐铭拿起朋友的手机录下一句暖心的话：“这位痴迷越剧《一缕麻》的朋友，在看戏演戏之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章瑞虹指着手机：“放一遍！”

  章元和在朋友面前拨放了这句话，还真管用。三个人走之前，章元和告诉医生护士，如果朋友发作，一定要播放这条语音！

  徐铭：“他不会发作的时候发出去吧？”章瑞虹一个急刹车

  章元和胸有成竹：“不会，他这几天都没用手机！”

  徐铭：“你寸步不离？”

  章元和：“他手机电量来之前是满格，录音的时候才用去几格”

  章瑞虹：“你怎么保证他现在开始不用？”

  章元和：“您二位担心的话，可以试着申请监控”，对章瑞虹：“您不是想进去吗？”

  两个人顿时感到尴尬，徐铭看着前方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说，章瑞虹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陈颖睁眼用手挡住眼睛。刚要起身，发现章瑞虹用一只手抱着自己。

  陈颖轻轻把章瑞虹的手放开，起身拉开窗帘，章瑞虹被阳光刺醒。

  陈颖转身：“起床了！”

  章瑞虹起身，勾住陈颖往床上倒，陈颖打了一下章瑞虹的手。

  “差点压疼我了！”

  章瑞虹放开陈颖，把手放在后脑勺，“阳光这么好，我们去公园散步”

  “起床！”掀开被子，拉起章瑞虹。

  陈颖在给章瑞虹扣衬衣衣领扣，“不热吗？”拍了拍胸口

  “就一件”

  章瑞虹握着陈颖的手，走出家门，来到公园。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

  “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回”

  大哥大姐们在公园唱越剧《十八相送》，章瑞虹和陈颖停下脚步聆听。

  …

  “如此多谢贤弟来玉成”

  “梁兄你花轿早来抬”

  章瑞虹鼓掌，陈颖也鼓掌。唱戏的人看见他们，笑脸相迎。

  章瑞虹竖起大拇指：“你们啊，唱得特别棒！”

  戏迷甲（梁山伯）：“谢谢章老师！”

  戏迷乙（祝英台）用扇子指着天：“天气那么好”放下扇子：“你和陈颖老师给我们来一段！”周围听客鼓掌

  章瑞虹扫了一眼陈颖，“那…来一段什么呢？”

  戏迷甲（梁山伯）：“《那一日》”

  所有人听着章瑞虹和陈颖唱，两位戏迷趁机学着表演动作。

  戏迷甲（梁山伯）：“今天我们不仅看了两位老师现场，还学习了表演”

  章瑞虹又竖起大拇指：“诶～学到老活到老！”陈颖在旁边鼓掌。

  章瑞虹欲举手：“那，我们下次再见！”戏迷挥手，章瑞虹和陈颖冲大家挥手告别。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宛平南路600号，章瑞虹和陈颖同时疑惑了一下。

  章瑞虹准备走进去：“我问一下，收不收我”

  陈颖叫住章瑞虹：“诶，你虽然傻了一点，但是还不用让它收留你”

  “严重起来都一样！”刚转身，撞上章元和，斜眼疑惑：“你怎么在里面？”

  “我有个朋友在里面”

  章瑞虹把章元和拉到一边，小声：“怎么了？”章元和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说，“说话！”陈颖在一旁看着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出来您都不信”摇摇头：“看《一缕麻》魔怔了！”叹了口气。

  章瑞虹感到不可思议，“谁的版本？”

  “笑笑阿姨的”

  “不会是她吧？”做哭状，朝里面：“哎呀，你怎么，就进去了！”

  陈颖和章元和抓住章瑞虹胳膊，章元和心里哭笑不得：“嗲嗲嗲嗲，笑笑阿姨知道了，要真哭的”章瑞虹立马收起情绪

  陈颖：“我们不说不会知道的”

  “戏痴到这种地步，我是要告诉她的”

  陈颖叮嘱：“别说漏嘴你刚才的样子”章瑞虹摆手，表示知道了。

  章元和把手分别搭在章瑞虹和陈颖的肩上：“回家回家！”

  “我是章瑞虹，请在滴声后留言”

  “我是章瑞虹，请在滴声后留言”

  陈颖连续拨打了两通电话，对面只重复着一句话。

  陈颖心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二十一个秋了”挂掉电话，纳闷一个晚上章瑞虹会去哪里，却不告诉她。

  第二天早饭过后，门铃声响起，陈颖对准猫眼什么都没有看见。突然一张面孔遮住猫眼，把陈颖吓一跳。

  陈颖给章瑞虹拨了一个电话，对面传来低沉的气泡声。

  陈颖一听就是章瑞虹的声音，假装诈骗电话：“你的手机已经泄露个人信息，需要及时到公安局备案！”

  “巧了，我刚好就在公安局门口嘛”，陈颖沉默不语，“我没有公安局钥匙”

  陈颖又对准猫眼，一张面孔在还死死遮住猫眼。拿起电话：“你在门口？”

  “对啊，我都看见你了”

  陈颖推开门，章瑞虹倒在地上，“哎哟，我的屁股！公安局欺负人了”抬眼看了一下又低眼，陈颖赶紧扶起章瑞虹。

  章瑞虹赶紧捡起手机：“还好没有坏”放进裤兜。

  “谁叫你一大早就吓人！”

  章瑞虹拿起放在门口的花，“惊喜变道歉了”递给陈颖，看陈颖不接：“这周我去指导年轻演员了啊”把花塞给陈颖，搭着陈颖肩膀。

  陈颖关上门，戳了一下章瑞虹脑门。章瑞虹：“人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就会胡思乱想？”陈颖瞪了一下章瑞虹，章瑞虹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改口：“人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就会引日成岁？”

  “你屁股还疼不疼？”

  章瑞虹指着陈颖的心：“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明星姐！”

  “你叫我什么？！”

  “姐！”

  方亚芬拉着吴凤花靠在一起准备拍照，吴凤花抓住方亚芬的手，摄影师“咔嚓”给两个人拍了几张照片。

  “来来来！”吴凤花疑惑被推坐在椅子上，方亚芬坐在吴凤花腿上。

  吴凤花小声：“有人！”

  摄影师看了看周围，对着她们“咔嚓”拍下一张照片。

  方亚芬看了一下摄影机里的照片，对吴凤花：“你要抱着我”

  “哦”

  吴凤花笑着抱住方亚芬，方亚芬一手放在椅子上一手托着吴凤花下巴，摄影师又拍下照片。

  方亚芬看着摄影机里的照片，满意的点点头。

  “散场了？”对方亚芬：“我们走吧！”

  吴凤花牵着方亚芬走出场地，“姐，我们要各回各家了”

  “舍不得我，跟我回去呀！”

  “不行嘞，我团里接下来还有演出”

  “演出结束来找我！”

  吴凤花点点头，看着方亚芬离去。

  私信

  吴凤花：姐，你坐我腿上那张照片被粉丝发布三天后删除了

  亚芬姐：正主都放糖了，他们不磕就不对了。可能发布者纠结了三天，就删了🤷🏻‍♀️

  吴凤花：你也看到了？

  亚芬姐：你说我才知道。不过肯定有粉丝下载下来了

  吴凤花：“你是我唯一的姐”！

  亚芬姐：（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表情包）

  “姐！”

  “演出结束了？”

  吴凤花撅嘴：“还没有”

  方亚芬抱抱吴凤花后，两个人走了一遍台。

  演出开始，两个人同时伸出手，牵着走下台阶。

  …

  “愚兄扶你过桥”方亚芬把手搭在吴凤花肩上“去”吴凤花回头，两个人牵着手（全程假装有水袖）

  …

  随着音乐尾声，吴凤花拉着方亚芬走到台侧，方亚芬顺势拉着吴凤花回到台上鞠躬再牵着手走下台。

  谢幕的时候两个人一起鼓掌挥手，方亚芬对吴凤花说了两次悄悄话，吴凤花只扭头看了一次方亚芬。

  “谢幕跟你说悄悄话为什么只看不出声？”

  “你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不重要！”拉着吴凤花拍照。

  走出场地，方亚芬正面搂着吴凤花：“演出结束来找我！”

  吴凤花点点头，看着方亚芬离去。

  2006年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要请出两位特别嘉宾

  虹颖手拿话筒上台，台下响起掌声，还有两位戏迷代表上台献花

  主持人：戏迷朋友们很热情啊

  虹颖面朝观众微笑

  主持人：你们二位之前参加过戏迷会吗？

  虹颖异口同声：没有！

  主持人：两位在台侧观看了我们戏迷演出，你们两位点评一下（伸手，看谁先来）

  章瑞虹：我和陈颖在台侧（指向台侧）观看了我们戏迷们的演出（感叹）哎呀，她们的表演完全（摆手）不输我们专业从业人员。

  陈颖：刚才看到一对年轻人，我和瑞虹（看了一眼章瑞虹）就想到当年的我们。

  主持人：你们是从那一年开始搭档的？

  陈颖：1985年第一次搭档，范傅老师带着我们拍了越剧电视剧《梁祝》

  章瑞虹点点头

  主持人（面朝观众）：哇！已经有二十一年了

  台下响起掌声

  章瑞虹（默默拿起话筒）：结婚都十二年了

  主持人：有观众知道，当年，1994年我们《上海戏剧》一期杂志采访章瑞虹的时候，章瑞虹公开说过

  章瑞虹（对观众）：大家不要误会啊，对象不是别人，是陈颖（笑）

  陈颖在旁边害羞低头

  主持人：那我要替观众朋友们问一个都关心的问题

  陈颖好奇主持人会问什么，章瑞虹料到主持人会问什么，心怦怦跳

  主持人：你们有没有为我们的越剧养育继承人？

  陈颖瞪大双眼，章瑞虹半羞半喜

  章瑞虹：呵呵，呃…官宣呗？（看向陈颖）

  主持人（随口一句）：他们家是女士做主

  章瑞虹（看向观众）：儿子今年十一岁，马上小学毕业了

  台下响起雷鸣般掌声

  主持人：希望你们一家幸福快乐，继续传承越剧！

  虹颖异口同声：谢谢！

  主持人：好，今天我们“范傅戏迷会”到此结束！

  结束之后，虹颖到主办方处领取了和主持人在台上互动的两张合照

  章瑞虹捧起手里的鲜花：“花别扔，玉兰花元和挺喜欢的”

  陈颖看了看手里的鲜花：“我这朵是…勿忘我”

  章瑞虹打开车后座，虹颖把花放上去。章瑞虹打开驾驶门坐下，“回家还是团里？”

  “回家！”

  车开到车库，虹颖下车拿出鲜花，章瑞虹关门锁上。

  章瑞虹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眼神看向墙上的钟表：“元和要放学了”

  虹颖换好鞋子，陈颖：“我做饭！”

  “我把花放到元和房间”走进房间，把花放在桌上，看见一张纸条

  “嗲嗲，姆妈：

  祝你们今天活动圆满成功！

  ——章元和”

  “咯吱”门开了，章瑞虹走出房间，上前问章元和：“元和，你怎么写了一张纸条？”

  章元和想起来纸条忘记放在茶几上了，挠头：“本来要放在茶几上的”

  章瑞虹笑着：“噢，我已经看到了。吃饭的时候再拿给姆妈看”章元和点头，走进房间写作业。

  三人坐在餐桌前，章元和拿出纸条，递给陈颖。

  陈颖不知所措打开看，笑了一下，叠好：“姆妈收下啦！”

  虹颖在章元和房间门口叉手看着章元和写作业的背影，章瑞虹：“他喜欢越剧、喜欢范派，以后要是考上戏曲学校，毕业后我们剧院招他进来！”

  “还是先好好准备小升初吧！”

  “你们说我在姆妈肚子里的时候好动，嗲嗲就说应该把我送去绍兴小百花越剧团”

  虹颖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可能ooc

  今晚在绍兴百花剧场演出范派经典剧目《梁山伯与祝英台》，主演只有两位，但是参加演出的却是三位。

  一个月前

  “瑞虹姐，你确定想好了？！”章瑞虹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让剧团换成学生也行的！”

  章瑞虹缓慢开口：“想，好了！”摆手：“你就不要再劝我，只需要做好你的事！”

  一周前

  吴凤花在剧场纠结，还有一周就开演了，不知道这种演出算不算欺骗观众。

  章瑞虹哪管这么多，事发是突然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观众知道后会理解的。

  绍兴小百花越剧团公众号发布了演出声明：梁山伯：章瑞虹饰（吴凤花声）

  有的观众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买票看这种一周前才通知的“不负责”演出；有的观众在想，既然买了票，那就看看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一次演出。

  吴凤花用一周的时间重温了章瑞虹不同时期的梁山伯，为的是让耳朵和大脑根深蒂固章瑞虹每一个腔调。

  章瑞虹听着吴凤花唱，吴凤花看着章瑞虹做动作。曾几何时，她们会为了一个人物“贴身”绑在一起。

  当晚

  吴凤花站在门口：“瑞虹姐！”章瑞虹透过镜子看着吴凤花，“我特意让所有人在演出结束之前不靠近这间化妆间，所以这次就由我来！”手里拿着化妆包，拄拐上前

  章瑞虹靠在椅子上闭眼，吴凤花放下化妆包拿出化妆的东西，开始给章瑞虹化妆。吴凤花看着章瑞虹眼角那道纹，比以往深了，再想想自己，确实彼此都已经不再年轻。

  “瑞虹姐，大功告成！”

  章瑞虹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给吴凤花竖起一个大拇指。吴凤花接着给章瑞虹弄头套和换装。

  上场前，吴凤花亲手再为章瑞虹整理衣帽。演出开始，章瑞虹在台上表演，吴凤花在后台配唱，这出双簧在各自多年的舞台经验积累下首次完成。

  谢幕时，吴凤花拄拐上台，台下观众才知道吴凤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然而章瑞虹一声声的歉意和不舍中，引得多少观众跟着热泪盈眶。

  观众爱她们，她们爱舞台，这是日积月累互相成就的。两个人把今晚当做是正式对观众和舞台的一场告别。

  舞台监督让剧场安静下来，吴凤花手拿话筒：“我是在排别的戏的时候受伤的”指着章瑞虹：“我师姐是突然声带损伤”顿了顿：“我师姐请我来配唱，也是想让我们把这次当成今后最后一场演出！”

  剧场除了吴凤花的声音之外，非常安静。吴凤花把话筒递给旁边的章瑞虹，章瑞虹没有伸手去接，深深鞠了一躬！要让观众知道的，吴凤花已经说了。

  观众散场，灯光熄灭，章瑞虹站在漆黑一片的台上。想象对面走来一个人是“英台”，心里默念：“她说道，咫尺天涯难相会， 此身未来心已来”

  吴凤花没有走，站在侧幕旁边。章瑞虹后退离开舞台，看见吴凤花，心里咯噔一下。

  章瑞虹扶着吴凤花：“走吧！”边走边：“从今往后的日子‘你唱我听，我演你看’就在家乡这座剧场！”

  有缘千里来相会，得遇仁兄心欢喜

  意欲与你两结拜，未知仁兄可愿意

  1985年

  两个来自不同地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越剧来到同一个地方——上海越剧院。

  一个时髦打扮活泼，一个中性打扮略显腼腆。

  “你好！”

  “你，好！”

  她长得好像“香港小姐”；她打扮得好漂亮啊

  老师一句“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在一起搭档了”把两个人抽离出来，各自收起偷看对方的眼神。

  “来！”对面的人递来一杯酸奶，“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

  老师介绍过对方的名字，这是故意问的。

  “尝尝！”

  接过酸奶，打开尝了一口，皱眉：“这…怎么，坏掉了？”

  “没有啊！”

  手伸过去，让对面的人闻：“就是坏掉了”

  对面的人接过酸奶，“哦，你可能吃不惯”

  挠头：“老师不是介绍过名字吗？”

  随口一句：“我忘了”

  “…”伸出手：“你，好！我叫章瑞虹，不是‘弓长张’是‘立早章’”

  对面的人两只手拿着酸奶，笑着：“你好！我叫陈颖！”视线看向手里的酸奶

  章瑞虹盯着陈颖的眼睛看，陈颖吃着酸奶疑惑章瑞虹盯着自己在看什么也看着她。

  “你眼睛长得大大的”下意识扬起嘴角

  陈颖指着章瑞虹：“你笑了！”

  “噢”

  陈颖心想，这个人有点傻傻的，但是笑起来很好看！

  章瑞虹心想，这个人眼睛大大的，特别像洋娃娃！（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也像）

  陈颖吃完酸奶，章瑞虹拿起盒子：“我帮你扔掉！”找啊找，找到垃圾桶，干脆利落扔掉盒子。

  “小章，侬又做错了！”

  章瑞虹委屈的：“范老师，我已经很认真练了一个小时！”

  “手伸出来！”

  章瑞虹乖乖把手伸出来，让老师的板子在掌心打了三下，陈颖在后面怕老师看见，捂嘴偷笑了一下。

  老师走后，章瑞虹吹了吹手心，懊恼自己怎么又错了。陈颖走上前嘿了一声，章瑞虹心里咯噔一下，接着纠结。

  “别想了，下周范傅老师就带着我们去拍越剧电视《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什么地方啊？”

  陈颖想了一下，“杭州！”看着章瑞虹无动于衷，戳了一下章瑞虹太阳穴：“有没有听我说话？”

  章瑞虹揉了一下太阳穴，在脑海里复习一遍动作。

  陈颖顿时觉得这个人不仅傻傻的还有点“钻牛角尖”，“我还是走吧”

  “别走”

  陈颖刚走一步：“嗯？”走到章瑞虹面前

  “下周开始我会好好做的！”真诚的点点头。

  章瑞虹和陈颖看着老师们拍摄完成，轮到她们拍摄的时候，章瑞虹一板一眼学着老师的动作拍摄每一个镜头，结束时陈颖总要说她学的很像。

  一场拍摄，章瑞虹肚子不舒服，一个背影由范瑞娟代替完成。拍摄结束，陈颖就去住处看她。

  “你明天能不能拍摄？”

  “应该可以，现在好点了”

  陈颖很激动地告诉章瑞虹，范老师下午要带她们去千岛湖，也可以让章瑞虹放松一下。

  “小章，千岛湖这个地方漂亮吧？”

  “是的，范老师！”

  “我们请摄影师给我和你们拍张照吧！”

  章瑞虹挽着范瑞娟在湖边拍了一张照，三个人又拍了一张范瑞娟在她们中间的合影。

  第二天的拍摄是“楼台会”，在实景阁楼里。

  第一次拍摄梁山伯吐血的时候，章瑞虹把血浆咽下去了，第二次拍摄把血浆吐在地上。道具组重新制作，让她含住，一定要做完动作再吐

  “楼台会”和“送兄”拍摄结束，回到住处，陈颖问她喝下去是什么感觉，章瑞虹说有点甜但也不确定。

  电视剧拍摄结束回到上海，很多人羡慕她们刚来到越剧院就可以跟着老师们同组拍摄电视剧。陈颖对其他人的羡慕不以为然，章瑞虹则是陶醉在幸福里。

  宿舍里，章瑞虹和陈颖各自躺在床上。

  “她们在羡慕我们”

  “有什么好羡慕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走进这所越剧院的”

  章瑞虹自语：“这倒也是”

  灯灭了，睡觉时间到。

  幼儿

  章瑞虹凌晨抱着孩子在房间走来走去的，打着哈欠。

  第二天，陈颖吃过早餐，叫醒章瑞虹，章瑞虹睡眼惺忪露出头。

  “还睡呢？”

  章瑞虹打了一个哈欠：“几点了？”看了一眼手表，“等会儿我和元和一起吃吧”蒙上被子

  “元和已经吃饱了”戳了一下章瑞虹

  “我自己吃”

  陈颖摇摇头，走到摇篮边看熟睡的孩子。章瑞虹起身走到摇篮边：“他长得像谁啊？”陈颖咯噔一下，两个人端详着孩子。

  陈颖侧头指着章瑞虹：“像你！”

  “眼睛像你”比划：“水汪汪的大眼睛！”

  陈颖拍了一下章瑞虹的背：“吃早餐去吧”

  章瑞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孩子醒了，章瑞虹摸着孩子的手叫名字，孩子哼了一声。

  章瑞虹抱起孩子：“嗲嗲抱你看嗲嗲吃饭噢”孩子哼了一声，“这孩子，句句有回应啊”

  章瑞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吃着早餐，孩子一直盯着章瑞虹的手。吃完后低头挑逗孩子，孩子哭了就唱《莲花落》哄。

  陈颖擦着桌子：“名字没有白取！”神脖子看见孩子正在吃手

  章瑞虹推着婴儿车四处走，孩子在车里自己玩，谁也不打扰谁。

  不知不觉就来到上海越剧院那条路，章瑞虹走到前面，看见孩子睡着，继续推车往前走。

  来到剧院门口，保安大叔打开门，章瑞虹摆手：“我们不进去了，谢谢您！”保安大叔关上门

  “元和，这就是嗲嗲姆妈工作的地方”“嗲嗲从浙江绍兴来到上海越剧院，经范奶奶介绍，认识了姆妈”，呵呵一笑：“你还没有见过范奶奶，还有傅外婆”

  孩子发出咿呀的声音，章瑞虹半蹲下，笑着：“元和小可爱，你醒啦？”孩子用咿呀声回应

  章瑞虹抬头看见有人走过，起身回头，看见陈颖和傅全香老师一起出来。

  傅全香看着孩子：“这就是元和吧？”“我还没有看见过他呢”

  章瑞虹俯身，指着傅全香，对孩子：“这是傅全香外婆”放下孩子塞进嘴里的手

  傅全香笑眯眯对孩子：“我们元和几个月了？”

  陈颖：“老师，元和两个月了”

  傅全香看着陈颖：“眼睛蛮像你！”陈颖低眉垂眼，章瑞虹微微一笑

  章瑞虹推着婴儿车和陈颖并肩走在回家路上，告诉陈颖在门口对孩子说了什么，陈颖只是静静的听。

  章瑞虹抬着婴儿车，陈颖抱着孩子，回到家里。

  晚饭过后，陈颖抱着孩子问章瑞虹会不会想念排练演戏的时候，章瑞虹摇摇头说，先照顾好孩子再说，又不是不回去了。

  孩子在有记忆之前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个的，只知道眼里每天看见的是谁。

  童年

  章瑞虹演完《梅龙镇》还没有卸妆，就有戏迷等在后台要签名。章瑞虹签完名、卸完妆，走出剧场看见母亲牵着孩子

  章瑞虹高兴抱起孩子：“元和，你和奶奶来看戏了？”

  孩子点点头，章瑞虹放孩子下来，“嗲嗲，你在台上的样子好帅呀！”

  章瑞虹和母亲对视一笑，看着孩子：“嗯？”

  孩子冲章瑞虹耳朵招手，章瑞虹俯身贴耳，“是不是和我一样大？”

  “年龄比你大十岁，内心和你一样”牵着孩子走到车子后座，打开车门，孩子和母亲上车。手机铃声响起，章瑞虹拿起手机，打开车门

  电话那头（陈颖）：“我这边还有一周才回上海”

  “你忙。我姆妈前三天来了”

  电话那头（陈颖）：“有人接送元和，你也放心了”

  章瑞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是，都是四位老人轮流帮我们照顾元和嘛”“今天姆妈带元和来看《梅龙镇》演出了”

  电话那头（陈颖）：“是吗？”

  “元和讲‘嗲嗲，你在台上的样子好帅呀！’”章瑞虹和陈颖同时笑

  章瑞虹挂掉电话，看了后视镜一眼后开车回家。

  下车后，孩子牵着章瑞虹母亲的手，边走边：“我嗲嗲最帅了！”

  章瑞虹在后面走，“姆妈呢？”

  “姆妈，最漂亮了！”转身跑过去牵着章瑞虹的手，歪头：“那我呢？”

  章瑞虹停下脚步，摸着孩子的脸：“元和最可爱了！”

  1995年

  六月

  章瑞虹由于没有繁忙的工作，已经呆在家里两个半月了，今晚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章瑞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听着范瑞娟老师不同的作品。头摆动看向门口的时候，陈颖正好进门换鞋，章瑞虹：“你回来了！”

  陈颖走到章瑞虹面前，害羞的：“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陈颖把章瑞虹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章瑞虹突然感到胎动，立马收手，“呃…”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关掉电视机和影碟机：“我困了！你也休息吧！”

  章瑞虹侧躺在床上，陈颖：“你的反应好像不对”

  “应该什么反应？跳起来，再抱你转三圈？”

  “那倒不用”

  七月

  章瑞虹起床洗漱完，看见餐桌已经摆好早餐，坐下拿起勺子吃起来。

  刚吃两口，看见陈颖从厨房出来，挺着肚子。章瑞虹拿着勺子愣住，看着陈颖坐在自己旁边后，用吃来掩饰内心脸红耳赤。

  章瑞虹从厨房出来，看见陈颖靠在沙发上。低头不好意思靠近，内心怦怦跳，右手来回摩擦。坐到陈颖左边，想看又不敢看却又不能不让眼神瞟到肚子上。

  陈颖看着章瑞虹纠结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憨笑，章瑞虹扭头盯着陈颖看，脑子一片空白。陈颖憨笑：“别傻了！”把章瑞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有，几个月了？”

  “今天是五个月！”

  章瑞虹睁大眼睛，心想：“昨天是四个月的最后一天？！”回头，掰着手指头往前推算，居然四月份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陈颖把下巴放在章瑞虹肩膀上，章瑞虹转身，用双手把陈颖往后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个月呀”，章瑞虹点点头，想着想着就眉开眼笑，“你在想什么？”

  章瑞虹斜眼：“我在想，居然参加《戏剧大舞台》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啧了一声，吐了口气：“我会照顾好你的！”

  陈颖突然：“呦！”章瑞虹准备要扶，“动了一下！”

  章瑞虹靠着沙发把一只手搭在沙发上：“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嗯”

  “那我们，现在出发！”张开手伸出

  章瑞虹和陈颖乘车来到医院，章瑞虹扶着陈颖走进妇科。医生隔着帘给陈颖B超检查过后，章瑞虹问：“医生，我想问”回头看了一下门口，“昨天我夫人才告诉我她怀孕四个月，今天就是五个月了，怎么…”

  医生笑了笑：“哦～要看她生理期什么时候有的变化，以此推算！”问陈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

  陈颖走到章瑞虹旁边：“上个月一号”

  医生开好单子，递给章瑞虹。章瑞虹接过起身：“谢谢医生！”

  在门口，章瑞虹双手拿起B超单看了看，“只能看见轮廓”递给陈颖，陈颖也看了看。

  章瑞虹把一只手搭在陈颖肩上，边走边：“慢慢走回去！”

  八月

  陈颖从背后捅了章瑞虹一下，章瑞虹没有回应，陈颖又捅了一下，章瑞虹扭头等陈颖做反应，见陈颖没有反应，正身接着睡。

  章瑞虹醒来，穿好衣裤，起身洗漱准备早餐。早餐端上桌，去客厅播放两个人初次搭档演出的越剧电视剧《梁祝》。

  “仁兄有所不知。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钦佩；描龙绣凤称能手，琴棋书画件件会；我此番杭城求名师，九妹一心想同来；我以为男儿固须经书读，女孩儿读书也应该；只怪我爹爹太固执，终于留下小九妹”

  陈颖拖着肚子坐下：“一个月的胎教，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李娃传》”

  章瑞虹放下筷子，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十一年了”摊手指向陈颖肚子

  陈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哦～”笑了笑

  两个准父母头靠头看着荧幕上曾经一副“瓷娃娃”脸的自己。

  “夫人，你说孩子出生会不会和那时的我们一样？”

  “我不知道。”“不过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画面）梁山伯吐血，祝英台喊梁山伯哭泣

  陈颖流泪抽搐，直到楼台会结束停止。章瑞虹拿起茶几上的卷纸，扯下一节，递给陈颖。

  九月

  章瑞虹带着陈颖经过上海越剧院，陈颖说要去看看，章瑞虹轻微摇头，牵着陈颖便离开。

  走着走着，章瑞虹发现周围没了陈颖的身影，转回头走进上海越剧院，见到几位老师，打了招呼。

  章瑞虹走到排练厅，从窗户看见陈颖正在一旁看着同事排练，想到自己快两年，也就参加过两次演出。

  排练厅里的同事停下排练，章瑞虹推门进去，陈颖冲她招手。章瑞虹走到陈颖面前，一个同事问他们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工作。章瑞虹摊手指着陈颖肚子，意思是让同事问孩子，同事噗嗤一笑。

  章瑞虹和陈颖到楼下，碰见范瑞娟和傅全香两位老师。傅全香叮嘱陈颖孕后期方方面面需要注意的地方，范瑞娟在教章瑞虹怎么方方面面照顾孕后期的孕妇。

  十月

  陈颖父母来到家里照顾女儿，每天看见章瑞虹对女儿和他们都很好，非常欣慰。

  章瑞虹搂着陈颖：“嗲嗲，姆妈！我带颖子出去走走。”

  陈颖母亲叮嘱了几句话，陈颖父亲：“虽然才结婚一年半，但是她们从二十出头就在一起”指着陈颖母亲：“有什么可担心的”摊手：“这段时间所作所为，我们不是也看见了”

  陈颖母亲：“我是她姆妈，我叮嘱几句，不对啦？”

  陈颖皱眉：“哎呀！嗲嗲姆妈，谢谢你们关心！”侧面拍打章瑞虹搂着的手背，示意赶紧走

  到楼下，章瑞虹：“要不是我父母离得远，家里就会多两位老人”

  陈颖用手遮住章瑞虹嘴巴，“恐怕就变成四个老人争论了”

  章瑞虹和陈颖哈哈大笑，陈颖感到肚子有点疼，章瑞虹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扶她到长椅坐下。

  章瑞虹摸着陈颖的肚子，陈颖把章瑞虹的手移到左上腹

  章瑞虹：“这？”等了十几秒：“没有？！”

  “这三个月，时不时就爱动”

  章瑞虹把耳朵贴在陈颖肚子上，几秒后被踢了一下：“哟！”抬头看着陈颖：“还挺有力气！”

  章瑞虹想到什么，起身坐回位置上，陈颖摸着章瑞虹的手。“看来，是爱半夜动”章瑞虹看着前方紧握陈颖的手：“很多时候我不知道！”

  “听梁山伯《回十八》的时候也会动”

  章瑞虹吸了一下鼻子，扶陈颖起身，两个人在楼下边做动作边唱“十八相送”，章瑞虹做好了随时不让陈颖出危险的准备！

  十一月

  章瑞虹和陈颖来到一家照相馆，换好“梁山伯和祝英台”戏曲服装。

  照相师:“两位，准备拍咯！”

  “咔擦”，两个人分别拍了“草桥结拜”“同窗”“十八相送”“楼台会”“化蝶”五张照片。

  一周后，章瑞虹和陈颖从照相馆取回照片。

  陈颖：“化蝶不…”

  章瑞虹打断：“就是服装没有换过来嘛”

  拍都拍了，陈颖只好接受。章瑞虹把一只手搭在陈颖肩上，慢慢走回家。

  临近生产，章瑞虹安排陈颖住进每次来检查的医院。

  十二月

  早晨陈颖被推进手术室，章瑞虹在门口焦急又激动的等待着，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走来走去的。

  章瑞虹走来走去的，脑海浮现：“兰芝没有走！回来了！兰芝在这里！在你身边！ ”只是今天把“兰芝”换成了“仲卿”

  “手术室”灯熄灭，孩子被护士抱出来，陈颖父母上前看孩子。陈颖母亲用手臂接过孩子，叫了一声章瑞虹

  章瑞虹走上前，盯着属于他们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孩子。陈颖母亲顶了一下章瑞虹肩膀，把孩子递给章瑞虹：“抱抱！”

  章瑞虹小心翼翼接过孩子，孩子睁开了眼睛，章瑞虹和陈颖父母看着孩子微笑。

  章瑞虹抱着孩子来到病房，陈颖还没有醒，把孩子放在陈颖身边对陈颖父母：“嗲嗲，姆妈！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能照顾好他们！”

  章瑞虹坐在陈颖床边，左手跨过陈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和小手。陈颖醒来，直起身视线往右看，抱起孩子。

  章瑞虹和陈颖贴脸：“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元和’”

  陈颖笑了一下，“名字早就想好了？”

  章瑞虹挑逗孩子：“元和是‘范傅’小可爱噢”孩子发出哼哼声

  章瑞虹自然把手搭在陈颖肩上，握着陈颖的手，两个人头靠头看着孩子眉开眼笑。

  陈颖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陈颖和章瑞虹起床，章瑞虹正在穿衣服，陈颖冷不丁：“我怀孕了！”

  章瑞虹扭头：“嗯？”顿了一下：“你…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陈颖抿嘴点头，章瑞虹轻拍了自己一巴掌，指了一下陈颖：“你没睡醒！”陈颖上前一步，章瑞虹的左臂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右手颤抖指着陈颖

  章瑞虹睁开眼睛，呼吸放松：“呼～”

  陈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按着语音：“我怀疑了”手松了没有发送出去

  章瑞虹一听，连忙直起身，扭头：“你怀孕了？”同时在脑海里搜索陈颖哪部戏里有怀孕，查无此戏

  陈颖呵了一声，侧头：“我说‘我怀疑了’”，发了一条语音：“等下说”章瑞虹连续点头摆手，回头

  章瑞虹和陈颖吃完早餐，一个小伙子出现在她们面前收拾碗筷、擦桌子。

  章瑞虹擦着嘴问陈颖：“他，是谁？”

  陈颖疑惑：“他是谁？！”摸了一下章瑞虹的脑门：“没发烧！”

  小伙子坐在章瑞虹旁边，章瑞虹问：“请问你是哪位？”

  “不是，嗲嗲，我是元和”

  “噢，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小伙子跳起来，“不带您这么玩儿的！”陈颖在一旁偷笑

  章瑞虹想起什么，捂着头：“好好好！”“名字是我给取的是吧”

  陈颖笑着靠近章瑞虹，双手搭在肩上：“你做梦被吓到了？”章瑞虹摇摇头

  小伙子试探性问：“什，什么梦？！”章瑞虹抬眼又低眼，不想说

  陈颖摆手示意小伙子离开，“我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你就说‘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元和’”“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章瑞虹惊了一下恢复平静，“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颖放开双手：“自己去问他”

  小伙子大声：“我和你们是同行同事！”

  章瑞虹一溜烟跑到小伙子旁边坐下，嘴角上扬：“唱范派的？”

  小伙子跳起来，“嗲嗲，您恢复正常了是吗！”似笑非笑，感觉早上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

  章瑞虹拍了拍小伙子的背，充满爱意：“好好好，是我睡懵了！”

  “那您叫我一声呗！”

  章瑞虹清了清嗓子，“章！元！和！”

  小伙子看着陈颖：“完了，当你亲切的父亲叫你全名，还是这个语气的时候，应该…”

  章瑞虹拉住小伙子的手：“元和～”

  陈颖看着他们微笑

  两天后章瑞虹开车来到吴凤花家小区门口，给吴凤花打了一个电话，下车锁门就走了。

  吴凤花在家门口等候多时，“瑞虹姐，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

  章瑞虹摊开双手，“除了节假日，阿拉平时去对方家里还带礼物吗？”笑眯眯看着吴凤花

  吴凤花把章瑞虹拉进来一点：“侬怎么把关心带来了”关上院门

  章瑞虹坐在椅子上，歪头：“还是需要我吧！”

  章瑞虹起身欣赏吴凤花在院里种的花，每一朵都用手轻轻触摸。吴凤花倒了两杯温水，放在圆桌上，咳了两声

  章瑞虹直起身：“哟！”转身回到位置上，翘着二郎腿

  吴凤花侧坐，轻声细语：“我还没有这样”

  章瑞虹呵了一声，点头：“院子平时他打理？”

  “嗯！”

  章瑞虹摇头：“我没有这个习惯，以前有几株都死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吴凤花叹了一口气：“瑞虹姐，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嗯？”

  “累了！”

  “如果因为一些人”摇头：“不值得！”“因为演出，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了！”，“后天我们演出《风雪渔樵记》，演完这场可能就不会再演了”

  吴凤花看着章瑞虹：“祝侬演出成功！”章瑞虹点头，拿起吴凤花面前的水杯，塞到吴凤花手里，吴凤花喝了半杯水

  吴凤花放下水杯：“侬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章瑞虹想了一下：“好吧！”看了一眼手表，“快五点了！”

  吴凤花起身：“他们也要回来了”喝完剩下的水

  “他们？去哪了？”

  “出去玩了”转身去往厨房做晚饭

  吴凤花笑着：“谢谢瑞虹姐，今朝来看我”

  “我可有一年没有吃过侬做的饭了”

  吴凤花先生微笑对章瑞虹：“瑞虹姐，多吃一碗！”摆手示意大家开吃

  吃过晚饭，吴凤花先生就去二楼写书法，儿子在厨房洗刷，吴凤花和章瑞虹在院子站着聊天。

  “瑞虹姐，侬要伐要去二楼”比划拿毛笔写字的手势

  章瑞虹摇摇头，觉得这怎么好意思。吴凤花拉着章瑞虹胳膊：“诶，有什么的！”拉着章瑞虹来到二楼

  “王老师，我们进来了？”，吴凤花先生放下手里的笔起身，章瑞虹冲他有礼点头。

  吴凤花拽了一下章瑞虹：“来！”

  章瑞虹看了一眼吴凤花先生，吴凤花先生点点头。章瑞虹拿起笔在一张没有用过的宣纸写下“健康快乐”！

  章瑞虹拿起纸张展示：“毛笔字”

  吴凤花先生指了一下字：“瑞虹姐写的伐错！”拿过来笑着比划：“我要把它挂起来，时刻提醒自己！”

  吴凤花附和：“是！”

  “随你们”

  章瑞虹问吴凤花：“侬该吃药了伐？”找个理由和吴凤花下楼了。

  第二天章瑞虹在吴凤花家里吃过早餐，告别嘱咐之后就开车回家了。

  主持人介绍大厨，请出两位嘉宾

  男主持人：章瑞虹老师是第二次来到我们《疯狂的冰箱》（指向吴凤花）吴凤花老师是第一次来，之前有关注过吗？

  吴凤花（不好意思）：完整的嘛…只看过我师姐的！

  章瑞虹捂嘴开心笑

  男主持人：临时看的？（笑）

  吴凤花：三…年前看的（眼神看向章瑞虹确认时间）

  章瑞虹点点头

  男主持人：好，两位嘉宾请落座！（摊手指向位置）

  男主持人：两位老师是怎么认识的？

  女主持人一副吃瓜表情，大厨们一副认真听表情

  章瑞虹（思索）：呃…（看了一眼吴凤花的发型）头发比我长一点

  女主持人：现在很酷！

  吴凤花闭着嘴，睁大眼睛

  章瑞虹：跟在我们范瑞娟老师旁边

  男主持人（惊讶，看着吴凤花）：私下还有长发的时候！

  女主持人：印象中都是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形象

  吴凤花：发型嘛…人家说‘换个发型换个心情’，我嘛又是演小生的，怎么方便怎么来！

  男主持人（看着章瑞虹）：你有没有换过发型？

  章瑞虹：像她那么短的，年轻的时候也留过

  男主持人：我们先来看看，章瑞虹老师的冰箱

  女主持人（打开冰箱，拿出食物）：一锅粥！五块蝴蝶酥！

  男主持人：搭配吃吗？

  女主持人：早餐啊？

  章瑞虹：搭配是早餐，单独是下午茶

  男主持人：你们是同门又是同乡，私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会用家乡话交流吗？

  章瑞虹：当然用家乡话交流了！范老师介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知道她和我还是家乡人，我就就有一种亲切感！我很早就离开家了啊，台州越剧团→杭州戏曲学校→上海越剧院

  吴凤花：我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的，演出就是出差

  章瑞虹：朋友里面有五个电话是必须要打的（指着吴凤花）她就是其中一个

  男主持人（好奇，摊手）：可以知道其他四位是谁吗？

  女主持人：要保密

  章瑞虹（甩手，漫不经心）：可以不保密，又不是电话号码。‘陈颖、方亚芬、单仰萍、她、一个台州越剧团原来的同事’

  两个主持人同时点头

  吴凤花：范老师还健在的时候，我们沟通是比较少的，因为纪念范老师有很多事情需要沟通，从那以后我们的信息、电话往来就越来越多了！

  男主持人：因为上海绍兴两个团，而且各自团里又有不同的戏

  章瑞虹：是的！

  吴凤花：对！

  女主持人（打开冰箱，拿出食物）：榨菜肉丝炒饭！梅干菜扣肉！

  章瑞虹（小声）：她的最爱！

  男主持人（往回走的途中指了一下章瑞虹对吴凤花）：好了解你！

  （看着章瑞虹）：她还喜欢吃什么？

  章瑞虹（不假思索）：家乡菜都是她的最爱！

  男主持人（指着章瑞虹）：是不是你的最爱？

  章瑞虹：当然啦！（笑了一下）不过没有“都”

  两位主持人和大厨鼓掌

  男主持人（指着吴凤花，对在场所有人）：你们听吴凤花老师在我们节目里说过多少话？

  女主持人：章瑞虹老师是代言人

  吴凤花不好意思的笑，章瑞虹握着她的手

  章瑞虹（急）：你们问她答啊！

  男主持人：怪我们怪我们！

  大厨们笑

  男主持人：两位老师想在我们节目里吃到什么样的美食？

  章瑞虹摊手让吴凤花先说

  吴凤花：把榨菜肉丝炒饭热一下就可以了

  两个主持人惊了一下

  男主持人：这个…节目开播以来第一次听嘉宾这样说

  女主持人：嘉宾可以自己完成

  所有人笑

  吴凤花：梅干菜扣肉和米饭结合

  章瑞虹：粥和蝴蝶酥的融合

  此处省略做菜和点评过程

  男主持人：两位老师，喜欢哪道美食

  章瑞虹和吴凤花不约而同选择了“梅干菜扣肉米饭”

  男主持人：毫无悬念，请我们的章瑞虹老师把我们的勋章戴在大厨身上

  章瑞虹（比了一个二）：第二次

  男主持人：今天再次感谢我们两位老师来到我们节目当中，谢谢

  纪念越剧表演艺术家范瑞娟诞辰一百周年演出结束，章瑞虹邀请吴凤花和徐铭到自己家里坐坐。

  章瑞虹拿来酒和酒杯，放在餐桌上:“你们两个少喝点!”

  吴凤花:“你不喝?”

  章瑞虹比了一个四:“有四年没喝了!”

  “你不喝，那我也不喝!”指了一下徐铭:“你一个人喝!”

  徐铭:“我一个人喝，那就得喝啤的!”指了一下章瑞虹:“你家有没有…”想起章瑞虹不喝啤酒:“我自己去买!”

  章瑞虹摆手:“不要管我，你们喝你们的”

  “师姐发话，喝就喝!”拿起酒杯对徐铭:“倒酒”

  徐铭打开酒瓶，给吴凤花和自己倒酒。吴凤花举杯侧身，对章瑞虹:“第一杯，敬你!”展示喝完的酒杯，对徐铭甩手，示意她表示

  徐铭双手举起酒杯，对章瑞虹和吴凤花:“敬两位姐姐!”又倒了一杯，站起来:“敬…”分别对吴凤花和章瑞虹:“你倒酒!”“你盛汤!”

  吴凤花和章瑞虹同时站起来，徐铭:“敬!我们范瑞娟老师!”一口闷，吴凤花也一口闷，章瑞虹喝汤

  章瑞虹摆手:“坐下，吃饭!”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夸章瑞虹饭做的特别好吃，还喝嗨了，用绍兴话聊起跟老师在一起学戏的时候

  章瑞虹张开双手冲她们摆手，指着手表:“三点了”比了一个二:“你们边喝边聊，两个小时了!”

  徐铭毫不在意，甩手:“管它几点!”

  吴凤花摸着肚子:“不喝了!”打了一个隔

  吴凤花微醺:“唉！瑞虹姐都退休两个多月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退休呢？”

  “演不动就退了吧”

  徐铭甩手:“不要想这个问题!”

  吴凤花疑惑:“不是你问我吗?”

  “我就是随口一说”

  吴凤花指着徐铭:“你喝醉了!”

  “你也醉了!”

  吴凤花感觉有点晕乎乎的，“怎么有点晕”

  徐铭哈哈大笑:“就说你醉了吧”

  章瑞虹从厨房出来，“你们两个睡一会儿?”

  徐铭甩手:“大白天你睡觉?”掏出手机打开，“这个年纪你睡得着的?”点开抖音直播

  吴凤花夺过徐铭手机:“不要把我们这种样子发上去”

  徐铭夺回手机:“直播呢!”

  章瑞虹:“你们直播，我自己呆着，不出声”

  吴凤花起身凑近章瑞虹:“醉了!”指了指徐铭，章瑞虹点头

  徐铭抬眼:“吴凤花!说什么呢？”

  吴凤花连忙:“你开了没有？”

  “开了!”翻手机给吴凤花看，章瑞虹脚步往旁边挪了一下

  徐铭把手机翻过来，复述公屏:“这是谁家?”

  “你们猜啊！”

  (公屏)“花帅家?”

  “你家?”

  …

  “不是我家”“租的”

  吴凤花和章瑞虹互相对视，露出吃惊的表情

  (公屏)“租的?!”

  “演出租房子?”

  “昨天不是在演出纪范吗?”

  …

  “上海那么大，没有我的家”

  (公屏)“捂脸笑”

  “捂脸笑”

  “不信租的!”

  “不信”

  …

  “爱信不信”，冲章瑞虹摆手:“房东过来!”章瑞虹看了一眼吴凤花，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对徐铭摆手，示意她别说

  “那个，房东人有三急”

  (公屏)“铭铭你怎么了？”

  “徐铭老师好搞笑啊😂”

  “叫花帅过来露脸”

  “叫阿花过来”

  “捂脸笑”

  …

  徐铭看着吴凤花，吴凤花摇摇头，满脸疑惑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叫不过来，你们去叫!”

  满屏都是呼唤“花帅”“阿花”“花花”“吴老师”“吴凤花老师”“花老师”

  “你们…”一个无奈表情，“她又看不到听不见!”

  吴凤花悄悄站在徐铭旁边，公屏让徐铭回头看，徐铭回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公屏)“千呼万唤始出来!”

  “花帅来了”

  “阿花来了”

  “花花来了”

  …

  徐铭把手机递给吴凤花:“你播!”吴凤花甩手，徐铭看着直播间:“那你回去吧！”

  (公屏)“别”

  “不要”

  “???”

  “花帅一起播啊”

  “花帅:师妹太皮，不想和师妹玩”

  …

  “刚才你们刷屏的气质呢？”“扣起来啊！”撇到章瑞虹睡觉，奸笑走到章瑞虹面前，吴凤花在后面偷笑

  (公屏)“二爷???”

  “真是活久见!”

  “😳”

  “😱”

  “直播二爷睡觉???”

  “顺便直播铭铭挨打”

  “二爷有起床气吗?”

  “花帅在偷笑”

  “这样不好吧？”

  “…”

  …

  章瑞虹翻身

  (公屏)“租的二爷家”

  “二爷翻身了!”

  “😳”

  “😂”

  “戳一下二爷(狗头)”

  “花帅过来呀(勾引)”

  “花帅可能还在偷笑”

  “直播后背吗???”

  “这是在干嘛?!”

  “这是谁”

  “直播铭铭挨打，确信!”

  章瑞虹翻身，睁开眼睛看见徐铭拿着手机怼自己，“蹬”的一下站起来，“你?!”

  (公屏)“完了!”

  “😳”

  “😱”

  “铭铭要挨打!”

  “花帅过来，别拦着(狗头)”

  “二爷直勾勾看着”

  “你放下手机啊！”

  “作死”

  “卡了?”

  “卡了吗?”

  …

  “那个，刚才卡了”

  (公屏)“卡在，二爷直勾勾看着”

  “铭铭被打了吗?”

  “捂脸笑”

  “捂脸笑”

  “😂”

  “戏迷甲:揍完徐铭老师网络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戏迷甲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我下播了!”“没有点关注的，点个关注!”关闭直播间

  吴凤花起身把徐铭拉过来，“不知道有没有人录屏”章瑞虹一脸懵看着她们，刚要说话，吴凤花接着:“乱配标题怎么办？”

  徐铭一下子酒醒了，连忙向章瑞虹:“对不起，对不起!”

  吴凤花惊了一下，“你酒醒了!”

  “咋办？”

  “应该没事的，别人还直播睡觉呢”

  徐铭想起来:“哦哦哦，那没事了”

  章瑞虹叹了口气，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