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共享一夜>
一次美丽的夜里萤火虫在花园飞舞月亮还是那么圆,我打开寝室的门“女帝,你叫我啊”她在跟玫果玩看到了我就放下玫果向我走了过来“你来了,姬如雪”我向她行礼“不知女帝叫我来所谓何事”她笑了笑“看不出来”我摇了摇头“当然是叫你来跟我一起睡啊”我看着她“女帝这恐怕不妥吧,你是女帝而我只是一个下属怎么有资格跟女帝一起睡呢?”她捏住我的下巴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她皱眉生气的看着我,我赶忙下跪认错“是我的不对,还请女帝原谅还有我都听女帝的”她笑了笑“这就对了,赶紧起来吧”我刚起身她就拉着我往我的手沐浴的方向走去“一起洗个澡吧”我点了点头“好,听女帝的”她换好衣服我帮忙叠好她趁我不注意把我拉了下去我从......
一次美丽的夜里萤火虫在花园飞舞月亮还是那么圆,我打开寝室的门“女帝,你叫我啊”她在跟玫果玩看到了我就放下玫果向我走了过来“你来了,姬如雪”我向她行礼“不知女帝叫我来所谓何事”她笑了笑“看不出来”我摇了摇头“当然是叫你来跟我一起睡啊”我看着她“女帝这恐怕不妥吧,你是女帝而我只是一个下属怎么有资格跟女帝一起睡呢?”她捏住我的下巴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她皱眉生气的看着我,我赶忙下跪认错“是我的不对,还请女帝原谅还有我都听女帝的”她笑了笑“这就对了,赶紧起来吧”我刚起身她就拉着我往我的手沐浴的方向走去“一起洗个澡吧”我点了点头“好,听女帝的”她换好衣服我帮忙叠好她趁我不注意把我拉了下去我从水里出来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而我浑身都湿了我的头发的水流到脸庞她用手帮我脸上的水抹去,我看着她“女帝”她看着我对着我笑她从水里出来换好衣服然后把我从水里抱了起来还让人送干净的衣服她亲手帮我换好我看着她“女帝,你这是……”她打断我的话“你是他的人我可不能亏待了你”我慌忙的说“可是……”她冷漠的说“没有可是”她抱起我走到床上把我放了下来帮我盖好被子而她也躺在床上紧紧的抱住我,她抬起手一挥灯就灭了,她闭上眼睛“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今晚太累了明天再说吧”睡着前还摸了摸我的头
(已经好几天没发戏文了,今天发一下)
破碎金枝(九)
“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夫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夜晚,白梦溪在城楼上看着这茫茫夜色,轻声哼着她前段时间在大越边境听到的歌谣。
“殿下,这是。。。。。。”左右上前,欲提醒白梦溪,这首歌谣早就被禁了。
白梦溪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前朝昏庸,我白家便受命于天,救万民于水火,如今帝星黯淡,怕不是天命已终,新朝当立。”......
“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夫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夜晚,白梦溪在城楼上看着这茫茫夜色,轻声哼着她前段时间在大越边境听到的歌谣。
“殿下,这是。。。。。。”左右上前,欲提醒白梦溪,这首歌谣早就被禁了。
白梦溪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前朝昏庸,我白家便受命于天,救万民于水火,如今帝星黯淡,怕不是天命已终,新朝当立。”
左右听白梦溪如此言语,皆不知如何是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装聋作哑,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天命既已终,我为白家人,愿与大越共存亡。”言罢,她又唱起了箜篌引,“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白梦溪唱了很多遍,开始时言语中带着自嘲,而后却又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悲怆。
此时,钟岳已经带人到了大业地界,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宁北。
夜晚的寒风让钟岳冷静下来,也许白梦溪说的是对的,事情确有蹊跷,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西越大军的一举一动皆被绫婉冰收入眼底,西越大军兵临城下,绫婉冰却带着女儿气定神闲地练着书法。
听到刚刚的军报,绫月雪异常焦急,却不得不陪着母亲在这里练书法。
知道女儿心中焦躁,绫婉冰将自己刚刚写的字扔进纸篓,又开口问道:“我刚刚写的是什么字?”
绫月雪心中焦躁,心思完全未在字上,自是记不住母亲刚刚写了什么。
“为人做事,最忌急躁,若是性格急躁,便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说着,绫婉冰又将自己刚刚写的字写了一遍,这回绫月雪倒是仔细看了。
只见母亲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减灶示弱。
“你杀钟卫,便是让钟岳复仇心切,如此心境之下,钟岳必会不加详查,带西越大军长驱直入,取我宁北全境。减灶示弱便是让其进一步降低警惕。”绫婉冰对着女儿解释道。
“我愿率军奇袭西越领土,断西越大军补给。”绫月雪听了母亲的话,又看了地图良久,才开口请战。
抢夺皇位的女帝被三个病娇丞相控制
Np黑化/病娇/囚禁/没有火葬场慎入
从隗娥接手聊国以来,不服从管教的人反倒不少。
她堂堂皇帝,乃是百年来第一个登上皇位之女,也正因如此,狠辣的处事方式,为人并不亲和,甚可谓残暴。
那些人表面信服她,稍有机会必定将她拉下皇位。
隗娥要将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她一路杀到这个位置,岂能容忍他人放肆。
偏偏聊国三大兵将全都外流,掌管权政的闵文姜,朝廷一半的官员都信服于他。
军营兵权全由冀辽一人统领,乃至锦衣卫权利也在他手。
就连国库,都在晁坚岑监督之下。
上个皇帝的昏庸无道,才导致国家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三人,都......
Np黑化/病娇/囚禁/没有火葬场慎入
从隗娥接手聊国以来,不服从管教的人反倒不少。
她堂堂皇帝,乃是百年来第一个登上皇位之女,也正因如此,狠辣的处事方式,为人并不亲和,甚可谓残暴。
那些人表面信服她,稍有机会必定将她拉下皇位。
隗娥要将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她一路杀到这个位置,岂能容忍他人放肆。
偏偏聊国三大兵将全都外流,掌管权政的闵文姜,朝廷一半的官员都信服于他。
军营兵权全由冀辽一人统领,乃至锦衣卫权利也在他手。
就连国库,都在晁坚岑监督之下。
上个皇帝的昏庸无道,才导致国家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三人,都是隗娥想处理掉的,若能将他们杀绝,那谁还敢抗她。
说到底,她这个皇帝也只不过是做了个壳子,囊皮之下都被人牵制,倘若她动了一人,其他两人必会发觉,将她这个空壳拉下皇位,隗娥不敢与他们明争,绞尽办法也没能想出个完全主意。
朝中,有人来报,方圆辽外的偏城,被洪水糟践,房屋冲毁,粮田遭袭,百万人性命危在旦夕。
闵文姜上前:“陛下,请立刻派人支援偏城,若是不能及时处理灾后,怕是会有瘟疫发生。”
隗娥早些看他不烦,冷冷出声:“别忘了与敌国休战的时间即将结束,若是这时分散兵力,让他们得到机会,后果你可担当不起。”
“难道陛下要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遭受洪水之灾,无人伸援吗,倘若瘟疫蔓延,我国自毁,岂不是更严重。”
“放肆!你是在说朕昏庸?”
“臣并无此意。”闵文姜低头,沉寂的黑眸看去高高在上皇位,冷静里反倒多了一丝嘲言:“此事陛下要多加考虑,若是民不聊生,就像您的姑父一样,乃至一个下场。”
她的姑父,是曾经坐在此刻位置上,也是被她亲手杀死的皇帝。
隗娥摔了面前的卷轴扔在地上,强忍怒意:“闵丞相,你一而再犯上,有什么计谋,你这叛国之心是收敛不住了。”
“臣无意,请陛下息怒。”
众人跟随他齐声下跪:“请陛下息怒!”
隗娥咬牙,手指攥的出响,冕旒里琥珀色眼睛暗恨盯着他,那股秀美也没能因此刻的残暴收敛,魅色举国的妖精,不知者以为她是用这张皮囊,才坐到此刻的位置。
她平息怒意,昂起脖颈:“既然闵丞相有主意,望你刚才的表现,怕是想用洪水借口分散我国兵力,让敌国入侵,那既如此,更不能让人支援偏城了。”
“我饶你一次,若还有下次,关押大牢。”
关押大牢?
听听多可笑的一件事,他闵文姜别说是受皇帝掌管,他若是想起兵谋反,早就将她粉身碎骨。
闵文姜面带笑意谢过,之所以不那么做,是他实在想看看眼前的皇帝,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事。
那笑容是在辱她是个笑话!隗娥怒从中烧,低吼一声退朝,甩袖离开。
门外有人前来禀报。
“一位称礼部的人前来见陛下。”
“放进来。”
“嗻。”
隗娥将奏折放下,看到一位身着蓝衣男子低头匆匆走进,跪倒在她面前:“参见陛下,下官齐云,新晋礼部员外郎,从七品。”
“何事。”
他抬头诚恳相望:“下官父亲乃是刑部侍郎,正四品,我与父亲誓死忠随于陛下,且能帮助陛下夺回权政,冀将军和晁尚书,乃是父亲之友,这次的洪水来袭,正是陛下的大好时机,这两人能处理洪灾,也能拱手将权让给陛下!”
“哦?”隗娥撑着下颚,含笑间举止风情:“说来看看,你的计谋。”
他起身凑近在她面前,长袖掩嘴窃窃道:“洪水之事,可命两人处理,洪灾无情,若是陛下能下了狠心,父亲和我便让人将他们二位惨死在洪灾之中。”
“哈!”
隗娥大笑,这些时日,她心情差劲,难得面前出现的人引得她愉悦。
“陛下?”
“是不信我?”
齐云焦急行礼:“望陛下赎罪,下官此话绝无半点参假,若是能帮陛下夺回政权,那下官死而无憾!”
“告诉朕,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突然一停,在抬头看她时,脸上竟带着一丝女子般羞红。
“下官……说来惭愧,下官仰慕陛下,也想做陛下之人。”
隗娥手指摩擦起了唇瓣,粉唇欲滴,引得他连忙将头低下,不敢看人,而她倒是笑的别有一番滋味。
“我还从未见过有男子想做面首。”
“能做陛下面首,乃是下官荣幸!”他磕头宣誓。
眼前的人打扮得体利落,样子也是白白净净,言谈举止虽有紧张拘束,但不难看出对她的心意。
“若你能做到你所承诺之事,别说是区区面首,贵君朕也给你。”
他目中惊喜:“谢陛下!”
隗娥虽把这件事当作一个笑话,但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无用功,总比停滞不前的好,这权政能早夺回一日,她就能安下心,统领聊国奋战。
午膳刚过,冀辽便来参见她。
今日倒是邪门,这一个个的全往她这跑。
“参加陛下!”常年参战,他声音浑厚有力,一身朝服,也难以掩盖在盔甲中锻炼出来的身形,身臂壮阔,不言笑时,更是一副凶残模样。
“正好,朕有事找你。”
他单膝落地,与在矮桌前的她平视:“陛下有何要事吩咐。”
“偏城的洪灾确实严重,命你前去解决,此时定要严谨,将偏城的老百姓们安置好。”
他闻言,不经意眼挑起浓眉,仿佛在看玩笑话似的,不把她的命令当成一回事。
隗娥面露不悦:“你是不想去?”
“陛下不问问臣,找来这里有何要事吗?”
“说!”
“偏城的灾后重修,银两不足,需从国库扣除,您的后宫空置,这笔银两也有了使用之处,晁尚书特意让我来转告您,今日起,陛下的后宫乃至您的用食,一切从简。”
“荒唐!”
隗娥拍桌愤起:“这种事情岂能是你们做主!简直荒谬,今日没我命令,私自调取国库银两,明日是不是就要起兵谋反,后日这聊国就是你们的了!”
“陛下息怒,此次洪灾严重,这是经过商议才下定的。”
“商议?你们拿朕当什么了!拿这朝廷当什么,是你们三人玩戏的地方吗!”
奏折用力砸向他,冀辽稳稳接住,紧攥手中,手背突兀绷起的青色一路延展衣袖,他低头起身,雄伟身高面对纤瘦且渺小的她,可谓一根手指就能敌过。
隗娥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有杀意,冀辽面朝着她走来,恐吓让她后退,趑趄半步。
冀辽将奏折用力放在桌上,冷飕眼神含义不明,令她毛骨悚然,面对她,就像对付一直雀鸟简单。
“生气可不好,您这么美的脸,每日绷着恼怒,不如笑脸来的好看多了。”
她一个皇帝,居然敢被他调侃,隗娥拔出身后墙上的长剑,不等刺向他,冀辽两指夹住剑刃,竖在脸庞。
“看来我又不小心惹您生气了,不过还是望您能明白,老实本分的坐在皇帝位置上,享受该享到的福气,比任何事都要好,就连国家都由我们统领,您岂不少了很多烦心事。”
“你现在是在对朕谋反吗?”
他没有回应,冀辽指尖稍一用力,那把剑就脱离了她的手:“陛下命令的事,偏城我自然会去。”他手握把柄,转身洋洋洒洒离开。
隗娥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握剑的右手,现在就连发抖也不受她控制了。
偏城洪灾的第七日,她除了每日要在早朝上面对闵文姜那张脸,让她生气外,心中也在期待着齐云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处理完今日的奏折已是傍晚,她准备歇息,门外传来喧闹。
房门撞开,乾清宫内只留了一盏绣球灯,门外的人从阴暗之处进来,正朝她疾步,门口阻拦的公公连忙低头回避。
来的人是晁坚岑,不同前几次见他那般潇潇洒洒,他今日穿着可谓狼狈,华丽的锦服像是被水浸泡过,满身褶皱,还散着一股异味,脸色差到谷底,在黑暗中更是森气可怕。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给朕滚出去!”
晁坚岑扬起手臂,把她扇在他脚下,隗娥捂着脸,惊愕恐惧。
“造反的人是你,记得你刚坐上皇位那几日,我就警告过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现在想谋反了,胆子大了不少啊。”
这巴掌着实将她打到清醒,隗娥疼的蜷缩,她虽是皇帝有权有令,可倘若他真造反起来,那她也只是个躯壳。
晁坚岑蹲下,一把抓住她的秀发往后扯。
“啊!”
“我还送给你个礼物,要看看吗?”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越来越兴奋。
门外进来了冀辽,手里提着个破损的袋子,直接扔到了她面前,从里面滚落出来一颗人头,断脖的血还往外流,死不瞑目的脸,正是齐云。
“他好看吗,临死前还说,要是成功杀了我们,就成为服侍你的男宠呢,真应该好好夸奖他,你说对不对。”
隗娥无助的捂住脸,她虽从事残暴,但绝不是眼前两人的对手。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晁坚岑猖狂大笑,拍拍她的脸皮:“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若是没证据,会给你这一掌吗!”
他松开抓住她的手,从长袖里掏出一封信,往她脸上甩。
“这是我在半路拦截的信,两日前从偏城寄到你的手中,信上说,已经成功把我们淹死在洪水里了,嗯?”
隗娥望着地上那封信,手抖着迟迟无法拿过来,就算不用查看,她也知道完了。
隗娥深刻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坐在皇位上的傀儡。
“我真以为你有那么听话呢,本想慢慢收了你,现在也无需忍耐了。”
冀辽慢悠悠走来:“别这么着急,我倒想看看她认错的模样,一定很好看,像这么犟的性子是不多见了。”
晁坚岑反倒赞同,他解下这身被洪水浸泡过的脏衣,将她从地上捞起,扔回床上。
“别打我!别打我!”
寝宫外的下人们被遣散,节节不断的哭声响彻宫内宫外,直到闵文姜带着凤蜡进来,燃上蜡,房间里的光才照在她身上。
闵文姜掐过她的下颚,逼她面对自己:“不是很倔犟吗,坐在皇位上的你,用什么姿态来看着我们,还妄想着将权利夺回去,没给过你的东西,何有还回之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教唆着那些官员不要信我,还想将我犯错关牢,嗯?”
隗娥满脸是泪,凄楚的目光露出可怜求饶。
“别用这张脸看我,陛下,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从不会留情。”
今日过来,他特意带了一个好东西,从袖子里拿出,西域之使送来的一条上等马鞭。
“不!不!我不会再谋反了啊!”
晁坚岑捏着她的脸取笑:“当初你杀了那个死皇帝的时候,我们商计过把你也杀了,是看你这张脸才同意把你留下,扶你坐上皇位。”
“但真让人失望啊,你的残暴怎么要用在我们身上了,陛下真是不长眼,给了你两条路选,非要自投罗网。”
闵文姜一口将她的耳朵咬住,故作深情的魅惑:“既然敢致我们于死地,那就一辈子做个不会说话的傀儡,你是皇帝,也只能是皇帝。”
一连几日,隗娥都没下过床,第五日时,她神志不清,不肯进食,不肯说话,不管不顾朝着门口冲。
即便好几次被拖着腿抓回来,隗娥都没放弃。
闵文姜掐住她脖子,对她的不服管教恨得牙痒痒。
隗娥眼里失去光,一直盯着门的方向,依旧不停的在挥舞双臂,朝外逃跑。
冀辽从屏风后取下了一把剑:“都起来。”
晁坚岑看好戏的笑了,坐在桌前,剥着蜜瓜,送进嘴里。
闵文姜松开手,便被她挣脱往外逃,不等她跑到门口,一把剑直接进了她的腿中。
她狠狠栽下,痛感来袭,隗娥抱着左腿嚎啕大哭。
冀辽没将剑拔出,这条腿废的容易。
“你没有机会了,自找的后果。”
晁坚岑疯狂大笑拍起了手,像个疯子,确切的来说,他们三人都是。
隗娥惧怕他们,一边嚎一边抖:“放了我……我不要皇位了,都给你们,求你放过我。”
“我们的陛下真是糊涂了。”闵文姜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狰狞目光一把抓住她的秀发拉起:“看来这条腿连皇位也坐不稳了,今后别说上朝,你就是想出这屋子也不行。”
“我会跟那些大臣们说,陛下沉迷后宫,日夜荒·无度,无心管理朝政,只要有我们在,谁也不会把你拉下皇位。”
捧起她泪水流满的脸蛋,看着闵文姜眼中兴奋的阴毒:“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亲爱的陛下。”
……
全文有r,后续请看主页动态置顶🔝本章属于点梗193章
【女尊后宫】金华风月 25 (下)
走个剧情,今天不言情了。
沈相年轻时候真是很有魄力啊……他怎么没设成男主呢……
————————————————
不过第二日,宫里便来了一队金吾卫,包围了东府重华宫,另有数人卫队随紫薇入内,带来了女皇的旨意。
彼时太子仍未睡醒。前一夜辗转难眠,好容易才在天快亮时被侧君哄睡着了,孕中又精神不济,这时候脑子昏沉,拿了冷水洗脸才清醒些,出来接旨。
“陛下恩典,太子殿下有喜在身,不必跪下接旨,站立即可。”
“谢陛下。”皇储心下盘算起来,尚不知女皇这圣旨里是什么意思。以昨日的情形,必然是留下命了,只是尚不知旁的如何处理。依着阿兄的想法,腹中胎儿大约是无碍的,只是看她要如何处置尤里罢了。......
走个剧情,今天不言情了。
沈相年轻时候真是很有魄力啊……他怎么没设成男主呢……
————————————————
不过第二日,宫里便来了一队金吾卫,包围了东府重华宫,另有数人卫队随紫薇入内,带来了女皇的旨意。
彼时太子仍未睡醒。前一夜辗转难眠,好容易才在天快亮时被侧君哄睡着了,孕中又精神不济,这时候脑子昏沉,拿了冷水洗脸才清醒些,出来接旨。
“陛下恩典,太子殿下有喜在身,不必跪下接旨,站立即可。”
“谢陛下。”皇储心下盘算起来,尚不知女皇这圣旨里是什么意思。以昨日的情形,必然是留下命了,只是尚不知旁的如何处理。依着阿兄的想法,腹中胎儿大约是无碍的,只是看她要如何处置尤里罢了。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卫队一眼。人数不算多,十二人而已,要拿下东宫所有主子显然不够,但若要带走尤里却是绰绰有余了。
燕王跪在一旁,刚好将尤里护在身后;冯玉京则默默跪在太子身后,恰恰与燕王将尤里围起来。
“陛下有旨,即日起皇长子褫夺封地封号,仍为恒阳王,留居原京内燕王府邸,无诏不得出城半步;皇二女废黜太子位,为少阳王,念其无府邸,仍禁足重华宫中,生产后驱逐出京,无诏不得回;东宫詹事府诸官仍保留一切职务头衔不得有变,内侍宫娥仍留东府,宫内诸事交太子侧君调遣。”
可以说除了废储夺邑没有任何惩处,宽松得教人不敢相信。
甚至一个字也没提尤里。
几人正要谢恩,却被紫薇拦住了:“两位殿下,陛下另赐司天台凌虚道长新贡的丹丸一枚,令两位殿下服食。”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腹内狐疑。
莫非是明着宽待,暗着赐毒?
应当不至于。阿琦并不适合即位,若说要立老四阿珩未免也太仓促……至少夺人性命的毒应当不会。
冯玉京伏拜叩首道:“二殿下身怀有孕,仙丹内含朱砂砒霜,恐对腹中胎儿不利。皇室血脉难得,臣不得不谨慎,还望姑姑海涵。”他轻轻拉了拉皇女的裙裾,示意她稍加阻拦,想利用毒素说暂时拖延服药。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丹丸究竟是什么,若能有得信的郎中验一验是最好的。
“冯大人多虑了。”紫薇笑道,“这丹丸是凌虚道长献给陛下的长生不老丹,有驻颜益寿之效,拢共不过三粒而已。若非道长千叮万嘱此丹药只对尚未有过子嗣之人有效,对已生育过女子则为穿肠毒药,陛下早已先服了。此丹不只两位殿下,宫中三殿下亦有一赐。”
阿琦也有?两个亲王均蹙眉。阿琦身子弱,向来是温养着的,丹药炼制使用的朱砂砒霜硫磺随便一样都能取她性命……一时间皇女张口就想叫法兰切斯卡溜进宫看看情况,想想他大概不认得路,又介于紫薇还在,不敢轻举妄动。
“敢问姑姑,三妹已经服下了么?”恒阳王收了神色,微微笑起来看向紫薇,“姑姑别多虑,三妹身子不好,乍进大补之物怕消受不了,本王想入宫去看看。”他遗传了生父的好相貌,便看着一块木头都是含情脉脉的,更何况此刻是有意向中贵人示好。
“三殿下昨夜里已服下了,现今安好。”紫薇这才缓和了神色,示意身后的宫人向前半步,又捧进了木盒。
“少阳王是双身,臣不能让殿下贸然服下。”冯玉京言辞上并不相让,甚至就要起身来挡住皇女。
“冯大人是指陛下要赐死亲女?”紫薇冷笑,“大人尽管放心,陛下已问过了,二殿下也是可以服用的。更何况,君母所赐,二殿下要拒了么?”她是女皇身边头一的中贵人,仗着身份也不怎么将皇子女放在眼里。从前对着太子也不过尔尔,更何况如今兄妹两个一齐失宠于御前。
“儿臣不敢。”少阳王先弯腰行礼,捧过了丹药盒子,“先生莫再多言,退下吧。”她挪了一步挡住侧君,“姑姑可于此监督,孤先谢过陛下赏赐。”她捻起盒中红丸,张口便吞了进去,“如此,姑姑可以回宫复命了。”
手中无子可落,便如俎上鱼肉,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紫薇笑道:“殿下确已服下,奴见过了。”她说着瞟向皇长子,他还有些犹豫,“大殿下,陛下已派人知会府上昨夜殿下行踪,也事先让府上胡姑娘准备迎接殿下了,待服下丹药,还请大殿下速回府中。陛下言两位殿下已成年了,虽是亲兄妹也该避嫌。”
蝶若改换身份,脱了贱籍,便是作为民女胡氏入燕王府为侍妾。
这是不给人留退路。燕王看了看亲妹神色没有异常,这才拿起丹丸服了下去,道:“儿臣谢陛下赐药。”
“如此,奴便回宫复命了,各位请起吧。”
“少阳王……我读你们楚人的书少,也知道‘少阳’是东宫的意思。”尤里乌斯撑着船桨,笑容有几分苦涩,“陛下没有真正放你,你也……没想过真的和我走。”
“……是。”少女点头,折好书信收进怀里,“也不是。汉岳道大旱,我原先的沈舍人被派去任司马,这是老四要对我下手了。尤里,我远离了京城,也还是会被人惦记这条命。”况且,京里还有人在等她。
这一场雨似乎并没下得尽兴,暑热如蒸锅一般沉沉地压在人身上。水面偶有清风,也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娘亲,爹爹,我饿了……”幼女抓了抓她的衣角,“我们还买昨天的青团吧。”
“好……上岸了给安娜买……”皇女笑,轻轻扫了一眼法兰切斯卡,“还想吃什么?我们一起买了来。”
“不要了……法兰切斯卡要去太久了,我只要青团。”安娜轻声道,“娘亲不要不高兴了,安娜都很乖的。”
“我哪有不高兴……”皇女无奈,小孩子也太敏感了些。可平时能哄住小姑娘的法兰切斯卡已经跳上岸去买吃食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哄孩子,“也不是因为我们的好安娜……我们上岸了再去买一碗酥山好不好?”
“好……”幼女点头,她生得如父亲一般高鼻深目,却是黑发棕瞳,看去不过是带些异域长相的楚人幼女,伏在皇女腿上,乖巧得很。
倒比她自己这个年纪乖巧许多。皇女暗叹,也不知是随了父母哪一个,尤里小时候也算是心思活络的,她更不用说了,早年爬树捞鱼什么没干过。便是后来在宫里,有谢贵君娇宠,也做过不少没规矩的事儿。
待船靠了岸,尤里才放下船桨,叫了人拉去将船系在岸边,皇女带着亲女自去贝紫接人的地方,好上了车往自家商铺去。
“景漱瑶……你,你先别去。”她牵着孩子正要走,反被法兰切斯卡拦住了,“等一会儿……”
“怎么回事?”
“贝紫那儿出了点事,你先别去,尤里乌斯也等会。”
皇女觉察出不对,正色道,“你不能隐瞒,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法兰切斯卡正拗不过她的命令要开口,后面贝紫已经拉不住人了,只能跟着那人往这边来,“臣……见过二殿下……!”
贝紫是前两年在西域买下来的奴隶,说是大秦那边来的,看着身材高大强壮,又擅长骑射,皇女便买了下来充作贴身侍女,实在是没见过沈晨的。
眼见着这人就打算跪下行礼了,虽说这段路人不多,也不是什么闹市,但这样究竟暴露身份。皇女大骇,赶紧拉了人起来,“沈子熹……?沈舍人,你不是调任汉岳道司马了么?”怎会出现在江宁道?难道先生传的信有误?
她打量起这个近臣来,才发现对方衣衫破旧,鞋履脏污,仅背了一个大行囊,也不见什么随从。看着不像是赴任官员,倒像是被追杀了一路逃难来的,原先俊美白皙的好相貌现下是全然没影踪了。“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先随我去宅邸沐浴更衣了再和我细说。阿兄同先生被软禁一事我已知晓了,朝中局势混乱,你理一理再报给我。”
皇女说着便忘了女儿在侧,拉着沈晨往马车上去,“还有宫中消息,阿琦同阿珩现状、天子近况,你知道的尽可能都同我细禀。”
“娘亲……”母亲拉着这个陌生人快上了马车,安娜才忍不住扯了她袖子,“爹爹还没有回来呢……”
原东宫这才想起来亲女还在一旁等着她的零嘴,只好同沈晨抱歉地笑了笑,“小女让沈舍人见笑了。安娜,见过沈舍人。”
小姑娘自幼养在宫外,对这等朝堂礼仪不甚熟,只微微福身道:“沈舍人好。”沈晨一时也颇为尴尬,只得拱手作揖,“臣见过郡主殿下。”
“她未受过封,称不得这一声郡主。沈舍人只管叫名字便是,’安娜斯塔西娅’,只略作安娜就好。”
“是,安娜小姐。”
少女回望过去,见青年已安顿好船只随从过来了,便将幼女交给了他,“尤里,我们带沈舍人回府沐浴更衣,而后我同沈舍人去书房禀事。”
“好。”尤里乌斯将亲女拢进怀里,“安娜,我们不打扰娘亲会客,爹爹带你在城里玩好不好?”
“好!”见幼女应了,青年才拉了拉皇女的袖角,“瑶,要走的话,带上法兰切斯卡和贝紫,记得多带银钱。”
“嗯,”她忍不住笑,拢起恋人耳侧的卷发,“我不会不告而别的,放心吧。”
“我怕你想着冯啊……他是你正式的侧室嘛……”
“傻瓜,安娜都三岁了,你说话也没遮拦。”皇女不由好笑,见沈晨在一边无所适从才清了清嗓子,“法兰切斯卡,你去驾车。”她没再多言,携了沈晨一同上马车去。
待放了车帘,沈晨才一一道来:“冯大人因为其父冯太仆贪墨被牵连,陛下念着他已经是您的侧君才只削了他的实职,软禁在重华宫,说是待冯家贪墨案查清了再官复原职;大殿下是因为两月前私自出京,陛下才叫关在上阳宫里……”
“沈子熹,你知道孤不是要听这个。”皇女打断了他,“海源冯氏家主贪墨,罪名可大可小,怎么查,查到何处,牵连几人才是孤应当知道的;大哥私自出京,他自然晓得禁令还在,可到底为了什么出去,他给我的信件里只字未提,想来是防备信件被人拆了去,那自然是极机密的要事,能让他冒着风险出京一趟还什么也不说。”
“这……冯大人给臣的传信里并未提到。臣人微言轻,许多事也无法得知。”
“所以……是先生告诉你孤的行踪,让你来寻孤?”这三年他们都是通过尤里乌斯的商网递信,快则一两日,慢时需一月多才能将信件递到她手中,她也不过上一封信提了提走东南方向回楚境的事,哪想到先生就让沈晨借着赴任绕路来寻了。
“是,冯大人特意从重华宫里想法子递了信出来,希望臣转交殿下。”沈晨从怀里摸出一封叠得极小的信件和一块玉佩,“大人交代,若殿下不肯信时,便将此玉作为信物呈给殿下看。”
是一块白头富贵羊脂白玉佩,上面络子还乱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打这缨络的人手生得很。皇女看到便笑:“孤没有不信你,这玉确是从先生腰上摘下来的。”
那时她刚被废,一下子从前要处理的政务要见的人全都不用了,连经筵日讲都因为禁足停了。虽说还需养胎,终究无聊得紧,这才跟银朱学了点打络子的手法,给这块玉换了络子。这玉还是新婚时节她得了一块羊脂玉叫雕了这纹样送给先生,后面配上这惨不忍睹的络子,先生竟也珍之重之,日日贴身佩着。
也不知他孤身一人在重华宫过得如何。
是不好的吧,他身上的头衔大多是太子一脉的,太子废黜,他为臣为夫,都要遭人白眼,更何况如今还被削了职。
但他送来的信件里一字也未提过这些,总是挂心时气变化旅途艰险,除了例行的朝中事务便是叮嘱添衣加饭,饮食忌讳的。
她拆了信件,上头却一字没提海源冯氏,只叙述了如今宫中的形势。
皇四子一直没有封号,到了去年十周岁时卢世君原求了女皇赐号,却没想着被女皇拒了,言说待及冠之后再加封号,宫中仍以皇四子呼之,也没说过要赐婚的意思。倒是阿兄府里只有一位侍妾,女皇数次提及要赐婚纳妃都被他想方设法地推了。
此外,谢贵君渐渐有失宠的苗头,手下的年轻侍君却越发多起来,相互之间斗来斗去不得安宁。甚至还有一位戴夜者与宫娥私通,教女皇乱棍打死丢出宫了。阿琦年已双十仍未赐府出宫,尚不知女皇作何打算,只是宫中已有年轻侍子暗里想勾引阿琦。最后还带了一笔,陈凤君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医说隐隐有些油尽灯枯的意思。
陈凤君今年才三十三,只比卢世君年长三岁。卢世君可眼看健壮得很,现在还时常被召幸。
“这信像是阿兄的手笔。先生哪有路子知道这些宫闱秘事。”皇女轻笑,将信件直接递给沈晨,“你带了一处,看看不打紧。”他们两个倒里应外合起来了。这么看来,阿兄所谓的被软禁怕是他自己的手笔,虚晃一枪偷跑出城,让卢世君的人以为他要找自己报信合流夺位,实际是为了正大光明回宫整饬母皇后宫,压杀卢世君的气焰,再把前朝的烂摊子祸引江东甩来她身上倒逼她回京理事……
如此谋算,他不做皇帝实在太屈才了!
“的确是……冯大人递给臣的。”沈晨不敢相信,“臣并未见过大殿下……”他看着这信上的内容,的确都是些宫闱秘事。冯玉京是前朝官,虽然有个少阳王侧君的名头,终究只算作外命夫,也是轻易不能入内宫的,遑论知道这么多……秘辛了。
“不说宫里的事,你专程躲了卢世君的人跑来江宁道,不单是为了递信吧?”
“是,臣恳请殿下一同往汉岳道,以殿下之名赈灾。”
太大胆了。
看不出沈晨平日里忠直得很,在这意想不到之处却胆大包天。
“孤可没有受命圣旨,还是一介被逐出京的无俸亲王。”皇女笑,“假冒钦差罪同谋反。沈子熹,你这是拿你南安沈氏全族的项上人头冒险啊。”
“殿下名端少阳,是不立而立之君,令旨所至,无需钦差之名。”
“赈灾款呢?汉岳道是鱼米之乡,历年出产茶叶、稻米、水产不可计数,只较江宁道弱罢了。如今大旱,减税轻赋需朝廷下旨暂且不提,流民安置、田地重整、乃至拨粮济民皆非小事,便是孤同你以首级作保,又有何用?”
旱情还不是最差的,最怕是因旱生饥馑,继发时疫,到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长久不思索这些,骤然拖回从前的节奏一时还有些疲乏。
皇女揉了揉额角,“这也罢了,你去汉岳道任司马,自然要走遍各州府县的,届时还要看刺史们如何应对。常平仓义仓等如能正常开仓是最好的,只怕这几年京中松弛,地方吃油,仓里无粮。——现如今汉岳道按察使是何人?”
“回殿下,还是从前的何光美。”
“怎么还是他……此人油滑谄媚,偏偏能力平平,看来这汉岳道是不成了……只看刺史里有没有什么得用的……”她抬起头,才见沈晨面带笑意,全然不是什么心焦的样子,“你笑什么?”
“臣失礼。”沈晨低下头去,“臣本以为殿下远离京中,醉心玩乐不事朝政,此去不过强拉殿下名头而已。不想殿下仍旧挂心民生疾苦,还是从前的东宫殿下。”
“好话便说一车子也解决不了眼下难题,省省你那点口水吧。卢氏势大,孤可不趟那浑水,恒阳王还在京里,你们只管护着他去就是了。”皇女一时焦躁,难免便吐了点真话出来,让阿兄那个算计的去即位好了,她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冯大人料到殿下不愿复位,也不想您再卷入朝堂争夺,故而从不对您说这些,也特别嘱咐臣不对您提。”沈晨见马车渐停了,压低了声音,“但还请殿下顾及冯大人的处境,他是太子太师,也是您的侧君,侍奉您十余年,如今卢氏党羽开罪冯家,根本就是冲着冯大人去的!”
白玉温润,微微泛的一点红也叫雕成了牡丹纹样,上头两只白头翁并枝而立,翅上一点黄黑斑纹,原是玉料瑕疵,却巧妙成了纹样点缀。
玉佩在手里被摩挲得温热,仿佛那点雕纹要被磨平了一般。
“……如今重华宫诸般事宜都是冯大人主持,赵将军被派去北境,东宫三师已去其二,只剩下刘学士以太子太傅之名还在朝中,詹事府旧人多被遣散地方,如今冯太仆贪墨案发,是大理寺同刑部共同负责,刑部钱尚书虽是中立派,但手下两位侍郎一位姓卢一位是工部王尚书门生……”沈晨沐浴更衣了,在书房详细说起冯家这起贪墨案的情状来,“大理寺多皇室宗亲任职还算好办……”
“冯太仆贪墨证据确凿,这下是逃不掉的,冯家这下要下野了。”红丝线打成的络子实在有些粗制滥造,许多绳结都不甚牢固,把玩了一处已有些散开的迹象,“先生是三媒六聘的侧君,名字在皇室玉牒上,最多也只能到禁足了,这招不在打他性命,在瓦解孤的旧势。”
毕竟对卢家来说,一个不受宠的侧君确实没什么下手的必要,能怀柔才是最好的。明面上也不好再做什么。
就怕下黑手。
“卢氏这是在给阿珩造势啊……”皇女看着桌上白瓷瓶子里插的一枝山桃,“但陛下拒了赐封号不是?眼下优势在孤——你今日先休整一日,明日孤同你启程去汉岳道,老四势这么大可不好。”
历来皇帝都忌惮太子,储君是最难为——没能力要被质疑,势力太大又要被怀疑有谋权篡位之嫌。
如今没了东宫,自然那被拥立最多的皇嗣就要成了靶子。卢氏这是得意忘形了,阿兄自投罗网,阿琦被困宫中,女皇压着先生不让动不就是有意留下原东宫势力么。
“殿下英明。”沈晨不再多言,“臣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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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一下汉岳道副本。
设定上阿瑶就是不想做皇帝啊(笑),有些东西来得太容易就没有感觉,她还要点力从背后推一把才能主动夺嫡。
前几天看到Netflix的《大奥》预告片于是去重刷了tbs拍的老版真人《大奥》三部曲,哇我的男女逆转启蒙!2023年了我还在为有功家光的爱情和纲吉的人生流泪,甚至一个上头去买了《大奥》日版漫画set。
不过nhk拍的新版我觉得就有点差强人意了,主要是新版有功没有堺雅人扮相好看,没有那种公家气质,剧本还是很OK的。(但是有功怎么能不好看!)
当然吉永史老师的历史水准和《大奥》里对男女逆转的讨论高度我是达不到了,只能随心写写三流车车(什么?)。
P.S.从20号左右广州这边新鲜荔枝就上市了,十块一斤比苹果梨子还便宜,于是过上了每天炫一斤的快乐生活,终于在前两天把自个儿炫上火了,一边流泪一边流鼻血。我现在相信“日啖荔枝三百颗”的原话是“日啖荔枝三把火”了,肯定是苏大学士听错了!
GB 她想娶他,让他当皇后
🌸亡guo后,清冷帝君为我折腰 06
江垂柳正在喝茶,听看书柬和薄幸归一唱一和的,一下子呛到了。书柬连忙为她抚胸,嘴上道:“奴婢该死,在陛下跟前说这般的话。”江垂柳摆手示意无事,偏过头问道:“幸归,你说我这次回绝了他,他能忍几天。”
在面对薄幸归的时候,江垂柳总是会刻意规避“联”这个称谓。
薄幸归认真想了想:“明天。”
书柬同样附和道,“奴婢觉得也是,估计您明天身体大好,在上早朝的时候,他会站出来,说一堆无嗣国不稳的话,然后一堆人出来附和,举办选秀。”
江垂柳大惊:“不要,不要。”指不定这对选出来的侍君,就是谁派来的眼线......
🌸亡guo后,清冷帝君为我折腰 06
江垂柳正在喝茶,听看书柬和薄幸归一唱一和的,一下子呛到了。书柬连忙为她抚胸,嘴上道:“奴婢该死,在陛下跟前说这般的话。”江垂柳摆手示意无事,偏过头问道:“幸归,你说我这次回绝了他,他能忍几天。”
在面对薄幸归的时候,江垂柳总是会刻意规避“联”这个称谓。
薄幸归认真想了想:“明天。”
书柬同样附和道,“奴婢觉得也是,估计您明天身体大好,在上早朝的时候,他会站出来,说一堆无嗣国不稳的话,然后一堆人出来附和,举办选秀。”
江垂柳大惊:“不要,不要。”指不定这对选出来的侍君,就是谁派来的眼线,枕边人还要提防,叫人睡都不安稳。
薄幸归的眸子沉了沉。
书柬则是以为江垂柳是看不上,“就是,一个个看争不过摄政王与岑元帅,索性就放弃。受尽良好教育的嫡子用来继承家业,那些什么都不是的庶子送来糊弄人,真该诛九族。”
温辰逸便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江垂柳了然道:“难怪摄政王会说中宫一定要嫡子,想来也是预见这种情况了。”
“恩。“薄幸归也点了点头,“毫无疑问,在嫡子这个身份中,苏甘棠是最为出色的。能与之一较高低的,只有岑元帅的次子,岑子然。〞
江垂柳摸了摸下巴,阴森道:“不行,得想一劳永逸的办法。”
书柬被气氛感染,做了个割下的手势,压低声音:“要不奴婢去把他去势了。
江垂柳嘴角抽搐,“去请贾方士来。〞
贾方士很快就到了御书房,依日是那身黑袍青铜面具。
薄幸归仍旧伴在江垂柳左右。算起来,“帝师”一职,还是贾方士向江垂柳推荐的薄幸归。此刻江垂柳望着贾方士,心中不由得犯怵:“贾方士来的真快,想来住的很近吧。”
贾方士淡定道:“就住在乾清宫中的太虚阁内,一盏茶的路程。”
书柬扶额,轻咳一声,严肃道:“刚才摄政王与陛下说了中宫之事,摄政王明着表示,愿意将唯一的嫡孙苏甘棠送入宫中。”
贾方士示意书柬继续,书柬看了眼江垂柳,忍笑道:“陛下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
隔着面具看不清贾方士,但那双眼睛却是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有些许笑意。江垂柳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到底芯子年纪不大,在可以信任的人面前,没有那么多的架子:“若是朕跟摄政王说,朕心仪贾方士,不知摄政王脸上的颜色会不会十分精彩。”
贾方士说:“陛下不会喜欢一面镜子。”江垂柳以为贾方士在说笑,也没深究,支着下巴呐呐道:“联已经年三十,平常人家早已为人母了。”一想有十年的青春年华,就这么在指缝中溜走,江垂柳莫名的有些郁闷。
贾方士了然,琢磨了一下说:“陛下比较中意哪一位?”江垂柳细想,眼前是一双夜空般的黑眸,轻丝飞扬,笑中带着哀伤。“陛下?”书柬唤道。
江垂柳回过神,手心冒汗,抬眼望着贾方士,慎重道:“薄幸归呢?”
薄幸归愣在原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气的。
书柬大惊:“陛下不可!薄幸归以狸猫之身坐帝王之位,早就引得众怒。”说道此处,书柬死死地盯着薄幸归,仿佛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陛下若是娶了他,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唾奔,在青史上留下污点。”
倒是薄幸归拱了拱手,声音带着微不可知的颤抖:“这世上早就没有薄幸归了。”薄幸归没有明着表态,但江垂柳明白了他的意思。垂眸沉思一会儿,江垂柳又问道:“方士觉得哪个好?”
“苏甘棠。”贾方士十分果断。江垂柳仔细听着贾方士的分析。
“摄政王去父留子,如今苏家只有苏甘棠这一个血脉流传,摄政王必定会认真辅佐您的。“贾方士顿了顿,“但是岑家不同。岑元帅的两个孩子,长子岑子修,次子岑子然。岑子然其人,比其兄长岑子修强上不止一倍。”
薄本归却在此时开口,补充道,“但若能把岑子修圈进宫中,可谓是断了岑家的根。”
贾方士并不认同:“岑元帅断然不会把嫡子送入宫做小。”
指尖敲打着桌面,江垂柳犹豫,她不想毁了任何人,更不想婚姻成为交易。虽然有些可笑,但她总归还有那么一丝对良人的期盼。
薄幸归将他的犹豫看在眼中,微微一叹,说:“还有一个办法。”
江垂柳拾眸,眼睛放光。
“不娶。”
薄幸归落下这两字之后,书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不行,传宗接代的大任都在陛下身上。当年为了让陛下登基,我可是给那几个旁系都下过药的,这辈子是别指望能延续血脉了。”
“书柬已经替大臣们说完了。”江垂柳不知道登基之前还有这段事,不由得揉了揉额头,过继这一条路算是堵死了。
她纵然没有生产过,也知道女子生产犹如在鬼门关走过一程,若是有人在其中动手脚,扶持皇嗣登基,那么大权必然旁落。
书柬嘟囔:“早知道留一个好了,不过陛下放心,您生产那一日,我必然会叫魏省将乾清宫包裹得严严实实。”
薄幸归摇头:“不娶,并非是不纳。”
江垂柳懂了:“中宫悬空?”薄幸归点头。
江垂柳苦笑,中宫悬空,别说其他人,便是摄政王都不会应允。
女子为帝本就亘古罕见,若非先皇无兄弟,皇族男子调零,又有武则天在先,也不会有女帝登基之事。
但男子传宗接代已经深入骨髓,人人心中都有盘算,嫁给女帝无非就是倒插门,若能让其生下长子,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帝。那可是福泽几代的好事,叫人不得不心之向往,热切的目光只怕都盯在后官之上。
薄幸归道:“朝堂之上,世家子弟自幼熟读圣贤书,陛下只需问问,三纲五常尊哪一道?”
江垂柳恍然大悟,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那么当妻子是君王的时候,又该遵守什么呢?
朝堂之中,世家为主,名门之后自幼苦读诗书,对圣人三纲五常之教奉若神明,若有此一问,必定掀起巨浪,中宫之事上陋口无言。
书束思索了一会儿,笑道:“奴婢已经能想象到,摄政王那黑一会儿白一会儿的脸了。"顽劣。”江垂柳嘴上训斥,脸上笑的倒是比谁都开心。
这只是第一步。
她迟早要像先帝那样喜武便征战四方,太祖爷那样一言出而万人行。野心无关龙座,傲骨只因再无压制,当乌云散去,太阳的光亮普照大地。登鼎高坐,握玺为龙,她是这亘古军见的女帝,既然伸手触天,为何还要被臣子挟制?
一股豪气从心底展现出来,这是一种脱离了小心翼翼的开怀,让人流泪的自由。
江垂柳记得太后还在时,总是一脸复杂的望着她说:“你是不一样的。”
当时她以为所谓的不一样,就是以忠臣之女的身份,养在太后身边。却不想,这是一种身由己的不一样,高不可攀的天下现在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贾方士看在眼里,轻轻一咳,果真是年纪还小,思想不够成熟,不过是婚姻儿戏罢了,哪里值得这般喜形于色。
江垂柳敏感的察觉到方士那一瞬间的走神,诚恳的问:“方士可是还觉得哪里不妥?”
破碎金枝(八)
“朕已以钱悻及白玉铭之名义分别给钟岳密报,告知其目的已成,钟卫与朕同归于尽。”绫婉冰一边为女儿整理着披风,一边说道。
听母亲如此说,绫月雪便明白,这次将计就计,是母亲很早之前就开始谋划的了。
在谋略上,自己和母亲差的还是太远太远。
“那,我可以做什么?”绫月雪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自己来了边关这么长时间,好像......
“朕已以钱悻及白玉铭之名义分别给钟岳密报,告知其目的已成,钟卫与朕同归于尽。”绫婉冰一边为女儿整理着披风,一边说道。
听母亲如此说,绫月雪便明白,这次将计就计,是母亲很早之前就开始谋划的了。
在谋略上,自己和母亲差的还是太远太远。
“那,我可以做什么?”绫月雪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自己来了边关这么长时间,好像还不如远在京城的母亲对边关了解,这段时间自己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她心中有些乱,有些烦躁,有对自己的埋怨。
绫婉冰对着女儿轻轻一笑,又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开口道:“皆由你定。”
听到如此回答,绫月雪有些懵,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把挂在腰间的隐卫兵符拿了出来,双手奉还给母亲。
“留着吧。”绫婉冰接过兵符,又将其系在女儿腰间,“娘给你的东西,就没有想着要回来。”
“若是不知该做什么,就先随娘亲左右。”绫婉冰拉着女儿的手,和女儿在一起,卸下了自己全部的伪装。
此时此刻,西越军营内,却无如绫月雪绫婉冰母女那般赏月夜谈的惬意,钟岳已得知儿子钟卫为国捐躯,只是重担在肩,他无暇悲伤。
“将军,十五皇女在主帐中等着您。”听着左右来报,钟岳心中闪过一丝烦躁,女人,又是女人,女人就不应抛头露面,更何况是一国之公主。
不知陛下为何非得让十五皇女白梦溪协助自己,获取情报。此次奇袭茗城,亦是十五皇女的主意。
钟岳心中,对这位皇女有嫉妒,有仇视,但出于对皇族的尊敬,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太好了,钟将军,您来了。”白梦溪从主位上起身,向钟岳行了军中之礼。
“见过殿下。”钟岳随意一礼,接着坐在了主位之上。
“将军,您是否要现在率领主力,拿下宁北?”白梦溪话语中略带着焦急。
“是。”钟岳握紧拳头,“前军已经出发,大军即刻开拔。”
“钟将军,事有蹊跷,可否让大军等我半日,让我查清此事。”白梦溪知道此时如此说,钟岳能听从的可能很低,但她还是要一试。她派去的人确实见到越军入城,城内大战,可战后却未见如何混乱。
“此战系我大越国运,岂能儿戏?”钟岳对白梦溪怒目而视,“如今茗城已克,若不趁此前进,等到逆业重整旗鼓,便是误了时机。”
“你敢对皇室不敬?”白梦溪有些生气,她知道,若是一位皇子站在这里,钟岳绝对会对她言听计从。
“不敢。”钟岳轻蔑一笑,“来人,保护好皇女殿下。”
说完,钟岳便离开了营帐。
白梦溪知道,单凭自己一个连公主封号都没有的皇女,很难阻止钟岳了。
女帝篇55(互表心意,甜腻)
🌸男女大同世界,女帝白念卿,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周生辰)的故事
🌸联动了很多人物,但是和人物原剧没什么关系,包括了周生辰,陆绎,李俶,长意…
🌸避雷:男女皆可生子,皆可称帝,且女主虽然只爱男主,却依旧会和别人生娃
白念卿诧异不已,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她开诚布公地谈论这些,她读懂了他眼神里的认真与期盼,嘴角上扬,发自内心地笑了,而后收敛心神,郑重回应
“对,只爱阿辰一个!”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周生辰只觉心间的暖流愈发滚烫,呼吸也急...
🌸男女大同世界,女帝白念卿,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周生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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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男女皆可生子,皆可称帝,且女主虽然只爱男主,却依旧会和别人生娃
白念卿诧异不已,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她开诚布公地谈论这些,她读懂了他眼神里的认真与期盼,嘴角上扬,发自内心地笑了,而后收敛心神,郑重回应
“对,只爱阿辰一个!”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周生辰只觉心间的暖流愈发滚烫,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就着本意继续交代着真心话
“你说了,我便信了,你是帝王,要权衡利弊,平衡各宫,我明白你的难处,我也不会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可以接受你对旁人的宠,也可以接受你与旁人生儿育女,可是,你的偏爱,你心尖上那抹不可替代的特殊,我想要独占”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我也会斤斤计较,见不得你看旁人的眼神与看我时一样”
“念卿,可以吗?”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问出这句时,心里是极为忐忑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她那儿是特殊的一个,可是,他总还是看不透她,总觉得还差些什么,与她相处时,偶尔仍会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白念卿并不知晓他心底的这些困惑和忧虑,只傻傻乐着,以为他这是彻底对她敞开心扉了:“你能与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话到一半,她顿了顿,转了口风,有意打探:“若我做不到,你会怎么办?”
“躲得远远的,做一个普通侍臣,老老实实待在殿里,免得招你厌弃”
他径自垂下眸子,声线低沉,似是真的做好了这个打算
她不舍得让他失落,掌心连忙覆上了他的手背,柔声细语:“我同你开玩笑的”
“阿辰,我是天下之主,不会轻易尝试去爱一个人,可一旦爱上了,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阿辰,爱上你,于我而言,是要持续一辈子的事”
“念卿,我与你一样,一旦动了情,便是一辈子,绝不辜负”
他沉溺在她的温情里一步步沦陷,藏在心里的声音再也瞒不住,剥开了口子,细细清算:“可是你这些日子除了政事,一直与贤君待在一处,这份偏宠,原本是只有我才有的,我承认,我不高兴了”
“是我不好,政务之外留出的时间本就不多,又顾念着陆绎的病情,想要补偿他一些少时的东西,我向你保证,我与他只是待在一处,什么也没做”
她竖起三指,眸色清明,严肃用心
“我是帝主,有些时候难免会因为旁的事情烦闷,可能会偶尔忽略你的感受,外界的流言蜚语也会因为你的恩宠而源源不断,我不可能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关注到,也一定会有来不及解释的时候”
“你听到那些可以冲过来与我对峙,可以当着我的面发泄,甚至可以耍性子骂我”
话及此时,她覆在他手背上的力度紧了几分,沉声道:“可是,你不能无端怀疑我,不能什么都不听我解释就躲着不见我,我需要你的信任,我也有自己的脾气,我不常哄人,只因为是你,我才愿意花这个时间和耐心,听明白了吗?”
他眨着眼,字字句句存入心间,只觉天地都宽广了些:“知道了”
“那阿辰是不是不怪我了?”
她见他应下,欢快地扑进他的怀里,丝毫不顾规矩体统,搂紧了他的腰,撒娇意味极浓
他受宠若惊,拥着怀里的软娇娥,早就没了脾气,喉结上下悄悄滚动了两番,故作强硬:“今夜不许去他那里”
“好,阿辰不让,我就不去”
她未有半刻犹豫,考虑后又道:“他现在毕竟只是个少年,我晚膳前去与他打个招呼,免得他空等,可以吗?”
“嗯”
周生辰点了点头,既舒坦又欢心
“我找你来,还有别的事”
趁着间隙,她坐直身子,语气渐变正常:“一个月后便是除夕,彼时各郡的王侯刺史都会入宫朝见,所以…”
“所以,你想解了王贵君的禁足,以免拂了乾玄王的脸面?”
他听后,平静的很,不等她回应,便笑了笑:“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特意顾虑我的”
“你若不愿意,就继续关着,乾玄王那儿,我自有法子应对”
“我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上次的事也过了这么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你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有这么贤良大度的夫君,我该偷乐才是”
她弯了眉眼,在他不注意时偷偷亲了亲他的下巴,这一举动,惹得他耳根微红,乱了心神,不由自主地复述:“夫君?”
“是啊,夫君!”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甜腻的话语盘旋在空中,她是真真正正视他为夫,从心底里爱他,敬他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慕辰该找我了”
他受不住她这番不经意间的撩拨,言语之间生了退意
“慕辰都快两岁了,哪有那么容易哭鼻子?”
她剥开了他的借口,徐徐打断:“还有半个月就是他的生辰,我准备把西州的人提前接过来,热闹热闹,你们也能好好聚上一段时间”
原来,这才是她唤他来的主要目的,原来她就算再忙,也一直都记得关于他的事
他显然有些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念卿,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她哭笑不得,伸了个懒腰,牵起他的手:“走吧,陪我的小醋郎散散心!”
周生辰上齿轻贴着下唇,懵然间被她拉了出去,反应过来后,又闹了个好大的红脸
九子夺嫡全员×性转娇奢太子你3 国宴×太女
私设众多注意避雷
土狗玛丽苏文学,人人都爱女主,女儿是性转太子胤礽
除了康师傅以外全处,没办法他要生儿子给女儿玩∠( ᐛ 」∠)_
皇权富贵对人的藐视非常可怕,清朝算是封建王朝的集大成者
人命不值钱、随时会死人
请注意避雷,接受不了的姐妹别看
——
其实你对人颐指气使,以奴视之的态度,都是被皇帝与太皇太后给宠出来的,或者说是被养歪了
他们精心照顾着你,深怕你磕到碰到,平日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立即报给皇帝
你年幼时有个喜欢的婢女,她生的珠圆玉润十分讨喜,为你梳头时手指柔软又灵活,你不过是夸了她几句,当天晚上就被梁九功调到别处去了
你知道...
私设众多注意避雷
土狗玛丽苏文学,人人都爱女主,女儿是性转太子胤礽
除了康师傅以外全处,没办法他要生儿子给女儿玩∠( ᐛ 」∠)_
皇权富贵对人的藐视非常可怕,清朝算是封建王朝的集大成者
人命不值钱、随时会死人
请注意避雷,接受不了的姐妹别看
——
其实你对人颐指气使,以奴视之的态度,都是被皇帝与太皇太后给宠出来的,或者说是被养歪了
他们精心照顾着你,深怕你磕到碰到,平日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立即报给皇帝
你年幼时有个喜欢的婢女,她生的珠圆玉润十分讨喜,为你梳头时手指柔软又灵活,你不过是夸了她几句,当天晚上就被梁九功调到别处去了
你知道是康熙受意的,还和他闹了一下,于是只要他得空,给你穿衣打扮的事就被康熙揽下了,你抗议无效,只得再一次感慨当皇帝的精神旺盛,怎么可以又处理政务又当爹当妈的照顾你?
你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你再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就好像他们只是个伺候人工具般
康熙也不予余力的教导着你,他们是奴才,当主子的哪有和奴才交谈的道理,你刚开始真的以为满人和宫里包衣是这样相处,直到你看到皇子和宫女侍从们沟通,你才知道上当了
可即便是皇子们,你的血亲骨肉,康熙介绍他们时,也只不过说了几句,他们以后是你的臣子,要学会驯服他们,要有威严巴啦吧啦的
「狡猾多端的皇帝!」
———
你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尚书房景色清净,只是处于冬季,不少花草都枯萎了,但红墙与枯树相呼应,别又一般意境
算一算日子
马上就要到除夕夜了,按照皇家规矩,要举行为期三天的国宴家宴
你想起你第一次参加国宴时,是被康熙抱着过去的
你年幼又未入朝,无官无品,国宴你其实是不应当参与的
你要去的是——有后宫妃嫔皇子们与皇亲国戚们去家宴
康熙这个平日里最守规矩的人、最尊祖宗家训的人,双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那时得了天花,康熙推掉了一切国事,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你一月有余,对朝臣妃嫔的劝解熟视无睹。直到你大痊愈后,才重新开始上朝理事,并且还特地祭拜了太庙,向天下百姓宣召喜讯
后面年关将至,有观察星象的司命承述天象时,康熙脑洞清奇,认为朝臣武将多,阳气重,可以让你沾沾阳气(?),也是为了冲喜(?),于是越觊让你过来凑凑热闹
朝中重臣与皇亲国戚,神色各异的望着你。大清国满人的传统,向来抱孙不抱子
为绝外戚,妃嫔们甚至亲身骨肉都不能抚养,除了些年弱体病的皇子,能养在妃嫔身边外,稍微长大些就要去阿哥所,统一管教
而你,虽然生母仁孝皇后已故,但你一出生就立为皇太女,从小被康熙亲自所抚养,更被太皇太后所疼爱
即便是国宴重臣这样大的场合,你也被康熙牢牢抱在怀中,向众人彰显你的荣耀与宠爱
你身着吉服冠,迷你版的明黄色龙袍,衬托你愈加稚嫩娇小,你软软糯糯坐在康熙的手臂上
像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般,皮肤晶莹剔透,肉肉的小脸稚气未脱,即便是不笑,也显得异常可爱、令人痒痒的
「这就是太女吗?」
要是他们有这么个女儿,就是心再冷、再狠的大臣,也怕会软下心肠,如珠如宝疼爱着你
尽管筵宴上,朝臣们心思各异,但依旧面不改色的望着你们的互动
康熙正为你夹着菜,细心的喂到你嘴边,你张嘴咽下,直到你吃饱他才开始用餐
康熙的用餐意味着筵宴的开始,太监们宣读着旨意,宫女们灵活的布置着菜肴美酒
宴会逐渐热闹起来,官员们开始庆新年,陆续地走到康熙面前,按着官品等级跪拜着,恭敬地与康熙说着贺词,往常只需要说着喜庆的祝愿大清、祝皇帝的吉祥话就好
而今年,你在他怀中娇俏可爱的模样不容忽视,康熙把你带过来这事,谁也没有准备
但好在在场的、都是些官场沉浮多年的人精,有资格上前跪拜皇帝的,是权利中心顶端的人物
康熙把你保护的极好,明明也没有见过你,除了你年龄性别一概不知,但好像亲眼见到、你学业精湛才高八斗般,恭维夸赞的话,张口就来
你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清朝的臣子尚武,即便是汉臣也并不瘦弱,这些高大威猛的男人围过来,对你噼里啪啦一顿彩虹屁,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面上的神情谦卑又敬畏
那些朝中重臣,那些国之栋梁,还有眼高于顶的八旗子弟
全都恭敬的跪在康熙脚下,也跪在你的脚下
那种万人之上
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有些难以言喻
他们才华横溢,说话讨巧,有时你也会被逗的露出一丝笑意,但一场宴会下来,人数实在太多,你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除非必要的人,例如索额图(你宰相舅舅)、纳兰明珠这种国之肱骨,康熙会提醒你,让你叫个人。其他时候,你都冷着脸不言不语,一副喜怒无常傲慢的样子,让人猜不出你的心思
实在是康熙这人太过离谱,他就像一头正直壮年的雄狮,得意满满的炫耀着自己可爱精致的幼崽,却又占有欲十足,不许他人同你亲近
就像这个时候,你坐在康熙腿上,望着索额图,正思索着他的利用价值,有些客气的称他
“舅舅、”
你不过唤了一声,就被康熙捏了一下手心,你很清楚,你那掌控欲极端的亲爹在想什么,便改口称呼你的亲舅舅为
“索相”
康熙这才微微勾起嘴角,摸了摸你的头顶,只是这样一来,你交谈的欲望全无,不高兴的抿着嘴,不言不语
他又喂你喝了些羊奶与解腻的果子,见你实在吃不下,便把你咬过一口的果子吃完
你还在长身体,看了一会宴会的节目,不一会就乏力,你微微打了哈切,揪着康熙的圆襟领边,把头埋在他怀中,微微阖闭上双眼
“困了?”
康熙把你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抱着你,他一边拍打着你的腰腹哄你入睡,一边喝着朝臣敬的酒
眼睛时不时扫过你的面庞,观察着你的状态,即便是这个姿势久了让他手臂酸涩,康熙也未曾动弹
梁九功等一众伺候的太监宫女、早就习以为常,并不敢劝诫
只有孝庄,这个辅佐了三代帝王的太皇太后,微微皱着眉,催人问了一句
“皇帝可是累了,放夜儿回去吧,你也歇息歇息”
康熙也拒绝的很干脆
“回皇祖母,朕若是现在放下弘夜,她定会惊醒,夜里会睡不着的”
苏麻喇姑也跟着劝解太皇太后
“奴婢听说小孩梦多,太女多睡是好事,太女现下年幼,不过孩童的重量,皇上身强体壮不在话下”
“太皇太后请宽心”
孝庄勉强点了点头,就这样看着皇帝抱着你,直到宴会结束
———
Ps写女儿享受权利,真的好顺手,这只是个开始,后面只会越来越夸张,以举国之力供养女儿,可不是说来玩玩的
PPs再一次排雷——
女儿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得劳民伤财,而且作为储君她不会重视一两条人命,只重视人的价值,所以也别指望康师傅发怒、或者别的皇子发怒牵连到宫女侍卫,女儿会阻止了,她只会借机发难挑事情
_(:* 」∠)_
PPPs女儿后面是要当皇帝的,对皇子臣子们也不会心慈手软,估计虐的很厉害
文中会涉及到政治斗争、与骨肉相残,虽然第一次写皇权,但感觉还不错,老婆们快夸我!!!
没有留言、没有珠珠、没有点赞,就没有动力!!!
异界之人,天命既定者
一篇个人对女帝凰凌世和修真掌门龙傲天的同人亲情也可能有点说不清的文?
先废话说一下个人理解和摸鱼初衷。
我个人推测,他俩应该是一起穿越到异世界的。
大概率是兄妹或者认识的人。
一,俩人都是异界之人,一样的异界血脉。
凰凌世是命短,但精力旺盛。龙傲天则是气运之子,身负龙气。
俩人都接近夺舍,不断轮回的情况。
然后做法也很有意思,龙傲天为正道济世,偏向听天命,以大道救世。属于听天命
凰凌世属于尽人事,先做眼前能做的,功过自有后世凭说,人自己来救人这种。
然后我推敲龙傲天应该是凰凌世登基之前不久当修真者去了。
然后之前大概率凰凌世跟他关系很好,导致了开国组,师殷,风筝,融融,宁............................................................
一篇个人对女帝凰凌世和修真掌门龙傲天的同人亲情也可能有点说不清的文?
先废话说一下个人理解和摸鱼初衷。
我个人推测,他俩应该是一起穿越到异世界的。
大概率是兄妹或者认识的人。
一,俩人都是异界之人,一样的异界血脉。
凰凌世是命短,但精力旺盛。龙傲天则是气运之子,身负龙气。
俩人都接近夺舍,不断轮回的情况。
然后做法也很有意思,龙傲天为正道济世,偏向听天命,以大道救世。属于听天命
凰凌世属于尽人事,先做眼前能做的,功过自有后世凭说,人自己来救人这种。
然后我推敲龙傲天应该是凰凌世登基之前不久当修真者去了。
然后之前大概率凰凌世跟他关系很好,导致了开国组,师殷,风筝,融融,宁宁对凰凌世有忠诚,也有好感,但没有达成爱情度这种。
然后平北三角,艾思悦和若水沙姐姐那么久,却是建国之后才开始有这个三角恋倾向。我个人推测之前一个有人,没了,然后好感清空,才开始,不然二十六年,打仗又不影响生娃。
女帝都26,如果按正常流程,她跟开国组那么久,男性角色暗恋她的不少,游戏剧情起码应该有个自带爱情度。
但是她爱情度为零,所有人都是开国之后才有这个爱慕倾向。
按照这个游戏倾向,只有有夫之妇或者心有所属,其他人才会比较难涨爱情度。
加上凰家历代骨科剧情……龙傲天掌门那个极其牛逼的管理天赋男妈妈属性。
很难不让我对他跟女帝有点推测硬性想法。
龙傲天为什么当掌门?为什么不是所谓那种邪道掌门,他的掌门都是以拯救天下,济世为己任,龙傲天也很难乱搞男女关系。
我大概推想是,他跟凰凌世认识,俩人意气相投,但是最后有了分歧。
凰凌世认为拯救乱世先去把现在稳住,所谓尽人事。
龙傲天则是认为战争不会停止,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使靠武力稳住赤凰,也不过百年之后又是另一个青鸾。
所以他可能就认为需听天命 以大道济世,去修仙了。
在那之前俩人都是异界人,凰凌世剧情也没看见其他人提她特别想家,大概率是一起过来,她跟龙傲天相依为命。
觉得只要彼此在哪里都是家,很难不想她白手起家时候估计龙傲天管的井井有条。
因此开国组才没有插进来攻略女帝的机会,不然这开局怎么着也白送一个满好感满爱情的老婆了,毕竟二代开始二十六自己都能撩几个满好感的鱼了。
因此以上种种让我感觉可以摸一篇小小的同人文。
私设开国组与他们兄妹是都认识,沙姐,宁宁,融融,,师殷,风筝,鞠姐这样。
正文开始!
偏凰凌世视角,微微带自代视角
龙傲天跟凰凌世是对双胞胎兄妹,也没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俩人出现之前的事情也很难查询到,仿佛这俩人,是凭空突然出现的。
他们出现的时候,正是青鸾王朝的末期。达官显贵宴席不停,羽都还是温柔乡,歌舞升平,仿佛是地狱里唯一的虚幻桃源乡。
只不过其他地方,早已经饥荒不止,平民难有出头之日,饿殍枕藉,边疆地方贪污腐化,才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所谓的太平之年,也不过是一碗掺着沙粒尚能果腹的陈米粥,更谈何这已经内在千疮百孔,一味求和的末代呢。
只是想活着,就是奢求,想活命,普通人大概率只能去当兵。
而当兵,不过是达官显贵,世家拿着普通人的命开的一个可有可无,用以消遣的玩笑罢了。
凰凌世跟龙傲天是一起穿过来的,前一秒还背着书包,互相打闹着,谈论着妈妈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凰凌世还记得龙傲天吐糟现在生活太平淡,他好想穿越,来一场小说里一样的冒险。
她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回了哥哥龙傲天什么,俩人的那时候的玩笑话,仿佛成了之后彼此辗转轮回,被天道操控玩闹的开始。
如果真的有上天的话,凰凌世不止一次愤恨的想,那这老天绝对是个恶趣味的神明,以他人痛苦为食,端坐高高楼台上,嬉笑着以他人的苦难眼泪人生为消遣的家伙。
他们话音刚落,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来了这片陌生的时代。
他们历史书上一个面都不够的朝代罢了。
然而穿越到这个历史课本寥寥几段轻描淡写描述的末代王朝最后时段时候,兄妹俩人才发现,他们记都记不住的字句,却是惨烈的穷尽他人想象都勾写不完的人间地狱。
史书寥寥几笔,却是无数人血泪甚至悲惨的一生。
俩人无依无靠,本就是无根之木,在这个周围早已经被环境苦难抹去人性的地方,除了彼此,其他人,都难以相信。
俩人几次遇险,从惶恐崩溃到逐渐接受麻木,甚至开始适应这个烈狱一样的环境。
周围人早已经易子相食,他们俩也经常食不果腹,为了活命,最开始带的东西早已经典当的干净。
为了活命,最后不得已,他俩只能应征入伍当了兵。
入伍之前,一位老道曾因他们施舍过半个面包为他们占卜过。
老道说,他们乃是天命之子,乃大气运加身者,自有上天神明眷顾,他甚至不敢妄言过多。
凰凌世只觉得老道是在吹捧他们,说些吉利话让他们开心。
只是,最后老道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们
“虽说你俩位殊途同归,但又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终有一天,将不得不面临的分别的那一天。”
他递给龙傲天一瓶丹药“这位小友与我道门缘分极深,他日飞升为仙神都未尝不可。可服下丹药,即可脱离此般人间,入的大道”
征兵的人大腹便便,明明大字都不识几个。偏靠着姻亲关系也能做的官吏。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她站在队伍里下意识背出了自己都以为淡忘的课文。“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周围人听不懂,可恨他们听不懂,万幸他们听不懂。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只有旁边的哥哥,轻声对了上去,他目光一样的苍凉,眼里是他们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哥哥我绝对会保护你的!”
军旅生活很苦,军队情况比凰凌世想的都糟糕。军需之物早已经腐朽不堪,军饷总是发不出来。
当兵的个个面黄肌瘦,摇摇欲坠的身体,龙傲天跟她开玩笑说,这种情况,他俩一对比反而一看还是强壮身体健康的。
她很想家,想妈妈,想爸爸。想老师同学。“我想妈妈”那是凰凌世十二岁生日时候,当兵已经二个月了,靠着异世而来的身体素质,矮子里面挑将军,她已经得了几次上面青睐,还认识了宁光逢这个几次一起过来的生死之交。“想爸爸,想老师同学,还有那个老是一说废话就很久的老校长和爱骂人的教导主任”
在这里活着太难,她从来不敢把普通人的一面暴露出来,只能一个人把脆弱隐藏起来。
只有在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面前,才多少有些能坦率一点的样子。
龙傲天在另一个营,也结识到了一个叫沙以文的朋友,靠着想法特立独行,行事手段出其不意,龙傲天在隔壁还混的如鱼得水。
龙傲天没吭声,盯了她半天,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想爸妈我还能理解,你想那个老秃头和灭绝师太是几个意思?你别告诉你还想隔壁李大刚那个秀儿”
灭绝师太是龙傲天他们几个几次挨教导主任训的男生带头给教导主任起的外号。
凰凌世提到李大刚就只能想到某一天这位不知名人高马大一身肌肉李同学某一天被她不小心撞了一下,然后嘤嘤嘤坐在地上说她凰凌世欺负他李大刚。
以及李大刚同学一人高马大180汉子哭的梨花带雨,搁办公室几个老师轮流安慰他的样子。
噫!!!拳头硬了!
后来过来的宁光逢看见凰凌世把龙傲天摁着打了一顿。龙傲天被打的嗷嗷叫,喊的撕心裂肺,说她凰凌世思春,意图谋害亲哥啦。
俩人从东营到西营一逃一追,凰凌世抄着棍子追了龙傲天一晚上,最后仓皇之间龙傲天爬上附近树上,她也跟着爬了上去。但是她俩都没有点下树技能,下不来,于是互相菜鸡互啄,一人一抱一边嘴上还对着吵。
本的就是那句气势绝不能输给对方!
最后是沙以文和年纪大一些的魏绘被看了一路热闹的宁光逢喊了过来,想办法把他俩弄了下来。
第二天俩人各自领了罚,各领军棍十下,还要罚军营跑二十圈。
隔壁执行军法的人也算个世家子弟,叫融卿恽。知道事情经过以后还颇为惊奇。
“你俩是亲兄妹?!”
“她是捡的!我妈从垃圾桶里臭水沟里捞回来的!”刚刚领完罚的龙傲天还没走,疼得龇牙咧嘴。“我拿我同窗王大好的头发发誓!她绝对不是亲的!”
“呸!王大好过来之前刚剃了光头!”凰凌世勃然大怒!“你才是不是亲生的,我拿隔壁张婆的牙发誓!你是咱妈买过夜小青菜免费送的!”
俩人对着目瞪口呆的融卿恽异口同声“若有假!王大好头发掉光/张婆牙掉没!”
“噫!”跟着看热闹的宁光逢倒吸一口冷气“你们这是绝对是亲的不能再亲的。这拿亲朋好友发誓损人不利己的样子一看就是亲的。”
之后一段时间,宁光逢主动与你俩隔离,他一脸认真说不想那一天被你们拿去发誓,一夜醒来头发没了,牙也没了。
你下定决心,下次发誓就拿宁光逢二十年异性缘发誓,这忘友负恩的玩意!就不应该有对象!
龙傲天愤愤不平,脸上贴着膏药,跟你面对面蹲坐一边吃饭一边扯闲话,说最近那个叫融卿恽看见他就笑,笑完又喊他当苦力对人名,算军需啥的。
“他就是白嫖我,干完钱都不给的!害得老子现在随身把饭碗揣怀里,生怕吃饭都赶不上最后一口!!”
龙傲天从小就是小组长,一直担任生活委员一职,做这种事从来都是得心应手。你觉得问题应该出在那个叫融卿恽挺有眼光,但扣着龙傲天让他吃饭晚也是个问题。于是你沉思良久
“那下次我给你那份饭也一并打了!!你下次上街带我一起时候,好处可不能少”
你对着龙傲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露出来你懂的表情!
“不亏是跟我一起出来的亲妹妹!好处只多不少!”龙傲天热泪盈眶,立刻把他吃的比狗舔都干净的盆一样的碗递过来“此番打饭之恩,大哥定永世不忘!来世必定衔草结环,当牛做马以报大恩!”
你俩面面相对,曾经失去的兄妹的深情立刻又回来了!你顿时觉得龙傲天那脸看着都顺眼不少。
正当你俩深情对望时候。
搁不远处正跟宁光逢沙以文他们吃饭那群人里一个黑发皮肤偏灰白的汉子大概是听见了,一口热汤就喷了出来。
喷在了龙傲天后背上,你看着龙傲天这倒了大霉的玩意立刻嚎的锣鼓还响。表情之狰狞,声音之响亮,看起来应该伤的不严重。
就是衣服脏了,你俩衣服是攒着,内衣内裤自己洗,大件你俩轮流洗。
现在刚好轮到你。
你凰凌世怒从心中起,窜起来对着那汉子就是迎面一拳“你这样很不讲卫生啊!不知道汤汤水水特别难洗啊!!!”
旁边沙以文看着龙傲天喊着妹妹我来助你加入战局,指着扭打在一起你仨,对着宁光逢就是一句
“凰凌世跟她哥也太肉麻亲密了点,我知道她俩吃饭日常天天凑一块,没想到衣服还是一起洗的!”
宁光逢闷闷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麻允被凰凌世打了一顿】
【麻允被龙傲天打了一顿】
【凰凌世和麻允因口角打了一架,却不打不相识,从此成为朋友】
【龙傲天和麻允因口角打了一架,却不打不相识,从此成为朋友】
第二天练兵的时候,过来领兵的融卿恽一脸茫然的看着背着一个钢盆腰间系着个碗的你问你想干什么。
你理直气壮回答他,说为了能吃饭时候第一个抢到饭。所以需要时刻把吃饭家伙带身上,这样才能保证第一时间打到饭!
融卿恽试图劝你把这些玩意放下,因为这样做实在有伤风化。但你觉得他扣着你哥龙傲天又不给钱本来就不地道,现在还想让你俩吃不上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你跟他对着理论很长时间,融卿恽觉得龙傲天这种管理安排方面的天才不可能不用,何况现在正值用人之际,龙傲天这种能文能武的就得多干活。
你跟他讲他这样不给钱还白嫖还影响你哥吃饭问题还怎么想就太缺德了。要不是他这么用人,你也不至于背着个饭盆上不是!
你俩互不相容,对辩无果,你听见后面那群人笑的嘎嘎作响,里面一个白头发看着就一副风流长相的男生笑的最厉害,直言你这人真有意思。
你可不觉得有意思,融卿恽最后还是退让一步,允许你背着饭盆系着饭碗。
你觉得你为龙傲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为背着比别人多的东西,你负重增加了。为了这种情况下打到饭,你得跑的更快更持久。
为了打饭同时还能拿到自己那份,你之后还练出了头顶饭盆的绝技。
每次打饭时候,你那靓丽的背影和头顶重物却行动敏捷的身姿给其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有你觉得很忧伤,你跟沙以文诉苦你觉得头顶要秃,沙以文安慰你说,等你一手轻轻松松能托着饭盆一手拿着饭碗时候就不会秃了。
龙傲天安慰你,说未来回去了,他给你买十瓶霸王洗发水,天天带你去高级发廊,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他还安慰你说,西树女生都是头顶罐子,还打鼻钉的,你顶饭盆也不见得多奇葩,看久还有一股异域风情呢。
旁边沙以文被龙傲天这番不要脸且神奇的思维惊住了,半天没说话,就是看他的眼神颇为复杂。
再后来,你跑的比其他人都快,一手就能轻松托起一个沉甸甸的饭桶。军营其他人很少跟你发生争执,因为你的拳头已经证明你一拳打碎过敌军下巴,你头铁的一个头锤就能把敌人肋骨撞碎。
宁光逢逢人就说,你这是神功大成,他跟龙傲天商量去娶了个名字,叫饭盆锻炼法,简饭法!
你觉得宁光逢这是想犯法。
这时候融卿恽已经不在军营了,他也算世家出身,一开始沙以文和宁光逢他们还不是很待见他,他跟龙傲天处的很好,于是社牛龙傲天把他又结识给你们。
以至于最后你或多或少觉得融卿恽好像也成了社牛。
现在融卿恽被上面调走,说是发配很远地方做了个虚职文官。大概是上面党派之争的缘故
龙傲天现在不在做武职了,做了个文官。负责登记军粮军需什么的,他在管理方面和识人方面简直天赋异禀。
前不久你上街买东西见有世家子弟群殴一个落魄书生,还硬逼他钻胯下。
那书生嘴硬骨头也硬,明明打架菜的要死,愣是极力反抗。你打跑了那群世家子弟,对方走前嚷嚷
“我家跟崔夫人可是有关系的!!看你多少也是武官,等我们回去弄死你们”
这些谢王李仓赵崔郑等世家子弟从来都是豪横不堪,你当兵现在已经二十,十二入伍,刀剑拼了不知道多少次。
却只是个校尉,宁光逢和沙以文也如今只能做个校尉,偏偏你们看那弓都拉不开,提刀都费劲的世家子弟却当上将军都尉,他们又仗势欺人,侵吞民田,强抢民女。
自然早已经怨恨许久,你憎恨这个时代,它无德无才,无序无法,慌乱无道,名为羽都的桃源乡靠着允吸寄生掠夺其他,才幻化为达官显贵们的温柔桃源。
被打的狂生叫师殷,你把他捡了回来。又掏钱为他买药治病,师殷人清瘦的厉害,家里也颇为清贫,只有一个同样狂傲不行的朋友,叫封帧。
他俩与龙傲天相谈甚欢,甚至师殷颇有把龙傲天引为知己的意思。
你这次招惹了世家,当你听说做着文官人脉甚广的龙傲天提醒你即将新来大将军就是崔家人时候,你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龙傲天跟你独处时候什么也没说,他太懂你了,这些年,你们形影不离,军营里其他人开玩笑说你跟你哥哥莫不是准备这样过一辈子?
龙傲天跟你不差十分钟一前一后来到世界,这六年,你们相依为命,互相支撑。
龙傲天说,人生是场漫长的旅程,你们是俩个漂泊的旅人,经历的一切都只能烙印自己脑海与眼中。
并不是曾经单纯少年意气,嚷嚷为了受苦受难的民众,也并不是单纯善恶的论调。
你们俩,最开始就是只是想活下去,活着回到那个记忆里已经模糊的家,记忆里颜色斑驳的父母面孔,味道已经淡忘的妈妈做的汤。
“要动手的,最好时间就是现在了”
“对方根基不稳,军中大部分世家子弟我能笼络都都笼络好了”龙傲天第一次让你觉得他认真起来,他神情无喜无悲“趁他过来时候杀了他,从玄州直抵羽都,大多世家家眷子弟皆在羽都,以此要挟”
“也不必怕坠了声誉”龙傲天好像总是没个正经的,他的没正经与宁光逢艾思悦又不一样,他的没正经像是不拘小节,是才子放纵,像刻意隐藏在掩盖深海的海面。“西树一直与皇家不和,我们只能速战先攻下羽都”
他轻描淡写的好像已经对大都督必死胸有成竹。
“若是有不测,凌世也大可放心。只是,为兄需接一物”
双生子的默契,你顿时明白了,你们已经没任何退路了。
那位满脑肥肠的大都督过来时候,龙傲天是亲自动手的。那一刻你觉得他居然有种道骨仙风的样子,他神情只是略显厌恶,淡漠的好像只是捏死了一只烦人的苍蝇,因苍蝇的汁液而觉得肮脏的人。
你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你提着那大都督的头召集其他人,将其扔于桌上,你听见自己声音清朗如珠玉“天下苦青鸾已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等命如草芥,他等命就自然高贵?!搏一搏,我等还有命!”
沙以文,宁光逢自是追随你一起。
麻允,鄢若水,艾思悦这些自然也是追随他们一起。
“一将功成万骨枯,欲取重金官禄子孙受庇护者!且随我来!!”
龙傲天终于将他的管理才能发挥到极致,你后方从未有过担忧,每一个人都在最合适位置,比齿轮都坚挺的运作着。
融卿恽听闻你们起义,连夜快马加鞭赶来投奔。还带来了他发掘的人才鞠风来
鞠风来是羽都出身,对羽都自然熟络。她的才华不亚于师殷封帧。
你很难说是什么心情,你一路势如破竹,攻入羽都,你看历史画像,从未觉得真实。
但看着那长公主从容跳楼而亡,皇帝与宫人四散而逃,殉国的,慷慨就义的,贪生怕死的……各种各样的面孔从你面前略过。
“要好好看着!”龙傲天轻声提点你,然后眼都不眨砍下一个试图杀过来的王姓男人头颅“把这些家伙的面容,和一切都烙印自己眼里,记住他们,然后带着记忆与这些的活下去”
“没有以杀止杀的决心,是无法承担相对沉重的责任的”你轻声轻语,温柔的像对爱人的低语,将妄图从背后袭击的人斩于马下
“如果真的有地府那种东西,我大概会下次见面说对不起的?”
“小心背后”
从紧贴的后背传来滚热的体温,即使不去看对方表情,也大概能想到他/她,现在一定是那副要哭,但是不能哭出来的表情。
皇宫淌出来的鲜血,将这座豪华绚烂的宫殿涂抹了一层妖艳的红色。
像是一位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从新妆点,披上嫁衣,等着新人揭开她的盖头。
此后数年,你们不断以羽都为据点,辗转各地,龙傲天与凰凌世如同表里一体,又似相反的俩面。
当你们攻下炎洲,盘踞此地豪强见大势已去,只得含泪吞下这苦果。白绫或者毒酒,你们还是有让他选择的余地的。
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洲,对方有心归降,但略有摇摆,但此时你手下猛将如云,谋士不少,取其不过轻而易举。
众人已谈起之后论功行赏的事情,话里有话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只是还有一事不稳。
沙以文他们与凰凌世,龙傲天相识以久。世家之间也摇摆不定。
众所周知,龙傲天与凰凌世是兄妹双胞胎,现在都已二十五,刚入伍看的也不是清楚,但现在长开,俩人反而越来越像,就好像,镜子倒影出来的正反,男女的一人。
俩人又难分尊下,毕竟每一天都是形影不离,即便有人对其中一人暗生情愫。也随着无法插足俩人关系,或者说被时间和俩人之间亲密消耗殆尽。
哥哥龙傲天文韬和用人才能毫无疑问全国已难寻胜者。
只要他用人,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位置上做大做强,效率达到200%不止。
妹妹凰凌世旷世之武,绰绰有余的力量与军事才能是目前全国难以比肩的。
只要她出征,未尝一败,精力充沛持久还是速攻,全面全能军事家。
世家叹息,崔子玄这样老牌世家头子都直言,也不知道何样父母生出这般优秀的儿女,这些人才涌动,世家以后必定难以撑住。
现在问题是,要选择哪一位?
俩人都是其他人的亲友,难以选择,难以决定。
不过,也并没有为难多久。
龙傲天决定出家当道士,寻觅大道,立宗门当修真者去了。
他这次做的事一样惊世骇俗,他是当众服了那枚仙丹,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自天空降下强光,他恍恍惚惚飞升而去。
他说,天下分分合合,今天打下,过不了几百年,又是这般情况,人心不止,欲念从生。
他早已经厌倦,所以他要寻求天道大道,以其来济世,度苦恶平哀愁。
宁光逢和沙以文他们以前只觉得龙傲天在瞎掰,宁光逢还嘲笑他,说他若是真能成仙,自己就能当玉帝。
师殷等人也只觉得龙傲天这等想法颇有隐士得道高人想法,但太过不切实际一点。
只有凰凌世比任何人都清楚,龙傲天是认真的,他们都想回家,又都想让世间其他人得到幸福。
但,她不认同,比起太过于久远的未来,抓住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天命无常,她坚信唯有尽人事,方可成就济世之本。
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她不信长生,不想长生,不用长生。
他们最终还是走在不一样的路上,分离,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从今往后,就是一个人了啊”
“但是,为了苍生,没有这样的觉悟,是不行的吧。”
“再见/再见”
龙傲天飞升之后,其他人难过了很久。沙以文喝的醉醺醺说以后要做个浪子,去他妈的道门戒律,清净苦修。
宁光逢到最后也没回过神,他老说,感觉龙傲天指不定过一会又从哪里冒出来,他俩又嚷嚷一起去喝酒听曲,看龙傲天鼓捣新花样。
鞠风来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又想起来龙傲天这是出家当道士,并不是什么做和尚去了。
融卿恽与龙傲天私交甚好,现在他飞升做神仙去了,本应该为他高兴,可想想此生恐怕再难见好友一面,又觉得难受起来。
师殷和封帧为他写了祭文,他们与其关系也不错,知己入了仙道,也不知道开心还是难过。
“我不会忘记的”新登基的女帝这么说,她喃喃自语着,失去了自己的半身。“我们比任何人都亲密,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我会不断轮回,等着你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去。”
【双歧】妹控与傲娇(一)
因为我小学看的时候从哪看的女帝叫水云姬?实在不行,下一章我改成宋文姬?呜呜刀死我了剧里,我要哭死,
没关系!就由咱们来,给双歧一个幸福圆满美满的日常!!!我要连载到不良人彻底完结!对了,我在想一件事情各位,不管磕啥的,但只要热度贼高,会不会就有可能复活哇!!听说黑白无常当时就是因为人气高复活的!不然第一季就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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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之战后,二人被奇迹般地救活了,但女帝正在处于昏迷中,李星云众人将当年袁天罡如何忽悠李茂贞的真相告诉李茂贞他自己后,李茂贞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气愤,想要报仇,不会悔恨,没有守护好歧国的百姓,...
因为我小学看的时候从哪看的女帝叫水云姬?实在不行,下一章我改成宋文姬?呜呜刀死我了剧里,我要哭死,
没关系!就由咱们来,给双歧一个幸福圆满美满的日常!!!我要连载到不良人彻底完结!对了,我在想一件事情各位,不管磕啥的,但只要热度贼高,会不会就有可能复活哇!!听说黑白无常当时就是因为人气高复活的!不然第一季就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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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妹之战后,二人被奇迹般地救活了,但女帝正在处于昏迷中,李星云众人将当年袁天罡如何忽悠李茂贞的真相告诉李茂贞他自己后,李茂贞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气愤,想要报仇,不会悔恨,没有守护好歧国的百姓,而是遗憾,愧疚,没有保护陪伴好他的宝贝妹妹,缺席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16年,那勾人魂魄的猩红眼眸偷偷瞥向了在妙成天怀里的水云姬,心痛愧疚的种子在李茂贞的心里愈发的萌发长大,更何况别离16年后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告诉阿云我有多想她,而是为了歧国百姓,终止战争,找她去索要龙泉宝盒,为了将永生蛊种在她体内,又捅了她一剑…脑内一直在回荡着水云姬刚刚的一句话“你是我的兄长,我终究是带你…回来”“你为何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想看的,一直都是哥哥你啊…”李茂贞瞬间又红了眼眶,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妙成天旁边,接过了水云姬,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眼里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情不自禁的滑了下来,滴在了水云姬那好看精致的脸颊上面“阿云…对不起………对不起,哥哥跟你回家好不好,歧国由咱俩一起接手,或者干脆不接!让你认为这能保护天下的李星云去接手!!咱们一起找一个你相中的小房子,一起开开心心的去过日子,或者咱去周游世界,画下你想画的山河美景,百姓无忧,天下太平,阿云,你醒醒好不好,看看哥哥”越说,李茂贞的声线就越发的颤抖,他不敢相信,这十几年来,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妹妹,是怎么样,以什么样的心情过来的,被他刺了一剑后,去主动找她时,却是主要为了龙泉宝盒的时候,都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在此时想起了一道虚弱至极的女声:“那…王兄,不许再说话…不算话了,也不许,再抛下我了…”
“好,好!哥哥不会骗你的,我再也不会离开阿云,我发誓,以后哥哥什么都听阿云的,阿云想让哥哥干什么就干什么”水云姬听完,回了李茂贞一个虚弱但甜美的微笑:“好的王兄”
在那之后兄一起守护好了歧国,也顺便帮助了李星云几次,在李星云与张子凡大战李嗣源的这次战斗胜利后,天下归于了太平,百姓安康,天下无忧,不过此时此刻的幻音坊内,却变的不太平起来………
自从战斗胜利天下天下太平的消息传到了凤翔后,水云姬就开始变得有些傲娇了起来,似乎是终于放下了这十几年的担子,又似乎是天下太平以后,再也不会有那残酷的战争了,变不必再维持冷漠无情君王的气概了,哥哥也在身边,终于能做回那随意撒娇任性被惯着,被哄着,被保护的小女孩了,又或许是,哥哥先前对自己的那般所谓,故意拿他发泄不满,不理他,想各种办法刁难他,想让哥哥哄着自己,毕竟水云姬最喜欢的就是被哥哥哄着
“阿云,该吃饭了,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都是” “不!我不要吃!除非你抱着我喂我吃,还有!我要吃城西门的那一家新开业的甜品!!!” “好好,那我喂完阿云就去给你买”说罢便一把抱起了水云姬去了餐厅
“阿云,夜深了,该睡觉了” “听不见听不见,不理你” “怎么了阿云?为什么又生哥哥的气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理你,哼!” 李茂贞听完轻轻一笑,心里想道我的妹妹真的是太可爱了,我太又喜又爱了,伸手将水云姬从卧榻上捞起来抱住,边往卧室走边说:“那哥哥给阿云讲故事睡觉好不好呀”水云姬听闻眼睛一亮,朝李茂贞脸上大大的吧唧了一口,被亲后的李茂贞明显有点一愣后迅速恢复了神色,但脸上刚刚被亲的地方任然微微发烫,温度也迅速爬上了耳朵尖尖,脸上留有那软热小嘴的余温,以及…隐约可见的牙印,李茂贞将妹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小坏蛋”,又拿起了早就给阿云准备好的故事书,开始讲了起来,讲着讲着水云姬伸出了手轻轻地拉着哥哥袖子的一角,用充满困意的声音道:“哥哥你可以陪我睡觉嘛,跟我睡一起好不好嘛哥哥” 李茂贞听完眼眸一暗,充满笑意的告诉水云姬:“阿云,这个是不行的,咱都是大人了,男女有別的”水云姬撅了撅嘴,拖长了声音:“好~吧~那哥哥你等我睡着后再回去睡嘛”李茂贞揉了揉水云姬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好~”
待水云姬睡着后李茂贞便回了自己屋,深吸了口气,便去洗了凉水澡,李茂贞在自己心里暗暗的发誓到,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知道自己那肮脏不堪的内心…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有这种想法,绝对不会让这种乱伦的事情发生的,她可是我的亲骨肉,至亲的妹妹,那可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珠,我的宝贝……
不过李茂贞没想到,此时此刻,水云姬的房间内
可恶!!!又没有成功!!!下次我一定会让哥哥喜欢爱上我的!气死我了!哥哥…你终究还是我的,你跑不掉的!你的这下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我一定会让你的心里只有我的!哥哥你还亲口说过呢,会补偿我们的兄妹情的…那就永远补偿我吧!
女帝篇54(连日恩宠,醋意)
🌸男女大同世界,女帝白念卿,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周生辰)的故事
🌸联动了很多人物,但是和人物原剧没什么关系,包括了周生辰,陆绎,李俶,长意…
🌸避雷:男女皆可生子,皆可称帝,且女主虽然只爱男主,却依旧会和别人生娃
御花园内,陆绎拉着白念卿的手,在石子路上欢快穿梭着,愉悦不已
白念卿偶尔侧头看着他咧嘴的模样,也生出许多欢喜和宠溺
“帝上,这里的风景真好!”
...
🌸男女大同世界,女帝白念卿,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周生辰)的故事
🌸联动了很多人物,但是和人物原剧没什么关系,包括了周生辰,陆绎,李俶,长意…
🌸避雷:男女皆可生子,皆可称帝,且女主虽然只爱男主,却依旧会和别人生娃
御花园内,陆绎拉着白念卿的手,在石子路上欢快穿梭着,愉悦不已
白念卿偶尔侧头看着他咧嘴的模样,也生出许多欢喜和宠溺
“帝上,这里的风景真好!”
他微微晃着胳膊,连带着她的手掌也前后起伏:“以前随阿父进宫赴宴,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敢仰头,也不敢过多停留”
“喜欢的话,那孤就陪你多逛逛”
她眉梢轻扬,惬意畅然,他这时才刚入宫做伴读,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上书苑,对她也应该只是好奇与敬意居多,孩童稚气未褪,让她不自觉想要亲近与补偿
陆绎将她放在心上良久,遇上这些糟心事,也是她不曾关怀留意,她对他,打心底里是有歉意的
“谢谢帝上,帝上真好!”
他嘴甜的很,搂着她的手腕,往她身上贴的更近了些,虽说过往记忆里关于她的片段并不多,可她此时此刻对他的关怀却是实打实的,他能分辨,也愿意依赖
另一边,何侍卿与卫侍郎在散心途中碰巧瞥见了御驾,双双驻足,不敢上前触了霉头,两人经过上次长意那事之后,虽心底气闷,性子却收敛了许多
“又是他!帝上连着好几日都歇在贤君殿里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
卫氏忿忿不平,冷冷哼声
“听说是失忆了,居然还能将帝上拴在身边,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何氏上下嘴皮子一碰,嫉妒之语顿出
“真傻假傻又有什么要紧的,左右帝上也不会想起我们,要论恩宠,也该是念辰殿那位在意才对,贤君这事闹的,分走的可是辰君的宠爱!”
“呵…只怕心里是要不舒服的,我倒想看看,他们还能不能维持表面的和气”
初入十二月,整个宫里的氛围都变得喜庆了起来,众人翘首以盼新春降临
御书房内,白念卿刚耐心处理完一摞奏折,顿觉有些不大对劲,她凝着眸子,抬了抬手:“召辰君过来”
御前女官会意,恭敬从命
不多时,周生辰便出现在她面前,殿内的侍从们早已习惯,十分有眼力见儿,还未等她吩咐,纷纷垂首退了出去
“孤没空来找你,你就不能主动些?”
她稍稍低头,对上他的目光,眸中带着些许责怪与无奈,细算下来,这都快有十日了,他还真能沉得住气
“帝上事务繁忙,臣侍不敢打扰”
他一本正经地回应,只是明眼人都能觉察到这语气里含着几丝怪罪和呕气
白念卿自然听出来了,只见她抿唇轻叹了叹,瞥了瞥一旁摊开的奏章:“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头不知道骂了孤多少句!孤最近确实忙的很,还不快过来磨墨?”
“是,帝上”
他假模假式地行了一个礼,径自坐到她身旁,摆正砚台,徐徐研磨,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和要解释的模样
熟悉的气息飘荡着,她勾了勾唇,也不再多言,心情舒畅,连带着思路也清晰了不少,政务处理得愈发得心应手
大致过了一个时辰,她放下朱笔,长长呼了口气,总算是松快了些
周生辰见她批阅完毕,也合上了手中陈旧的兵卷,静静等着她的话
“我发现,阿辰是真的很能忍”
她紧紧咬着牙,极有分寸地拧了拧他的侧颊:“明明不舒服,宁愿憋在心里,就是不来找我,非要我亲自出手”
“谁说我没来找你的?”
他转了转眸子,躲避视线,硬生生挤出了这句,像是受了委屈
闻言,她愣了愣,疑惑不解:“你来找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前几日,我想着你朝政繁忙怕是会累着,特意让小厨房做了梅花羹,可还未走进御书房,就听到你和贤君的笑声…”
“所以你就走了?”
她顿然明白,心疼后悔的同时又怪罪出声:“殿外的女官竟敢不禀报!”
“不怪她们”
他神色认真,生怕她迁怒于人,连忙解释:“是我当时有点失落,这才不许她们通传的,你别去罚她们了”
“孤的人,不向着孤,只听你的话,差点让你我生了嫌隙,不该罚吗?”
她特意降了声调,故作生气
“是你先惹了我,我才不许她们进殿的,我们之间的事与她们有何干系?”
他信以为真,出口的话也没了章法
白念卿却并不恼,反而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眸中含情:“所以…阿辰是承认自己吃醋了?阿辰生闷气,是在怪我?”
他发觉自己落了她的圈套,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他是醋了,也确实怪她了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只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都在等着另一人开口
终了,周生辰浅浅闭眸,下定决心要与她把话说清楚,霎那间,他抬眸与她四目相对:“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对不对?”
女帝•岐王传
第十四章 太原之行
李存礼今天心情很低落,他刚走进晋王府,迎面遇上了二哥,于是礼貌地让路,站在一边给他打招呼,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可是二哥和往常一样,理都没理他。
他明白,像二哥那样高傲的人,这天下怕是没有他能看得上的人,何况是自己呢。
李存礼来晋王府,本来是大哥让自己给义父传话的,说是岐王已至太原。可还没等他开口,李克用远远的就瞧见他,把他叫住了。
“吆,小礼啊,你来的正好,快来拜见尸祖大人。”
李存礼早已发现义父对面坐着一个身形高挑,气质出众的男子,身着白衣,红色腰带,衣摆上画着看不懂的符文,左右两个护腕虽不一样但很协调,身旁放着一把红伞,浅......
第十四章 太原之行
李存礼今天心情很低落,他刚走进晋王府,迎面遇上了二哥,于是礼貌地让路,站在一边给他打招呼,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可是二哥和往常一样,理都没理他。
他明白,像二哥那样高傲的人,这天下怕是没有他能看得上的人,何况是自己呢。
李存礼来晋王府,本来是大哥让自己给义父传话的,说是岐王已至太原。可还没等他开口,李克用远远的就瞧见他,把他叫住了。
“吆,小礼啊,你来的正好,快来拜见尸祖大人。”
李存礼早已发现义父对面坐着一个身形高挑,气质出众的男子,身着白衣,红色腰带,衣摆上画着看不懂的符文,左右两个护腕虽不一样但很协调,身旁放着一把红伞,浅金色的头发引人注目。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发色生来就浅,因为头发的颜色,李存礼心里莫名受到安慰。即便后来知道那人的年龄大的可怕,但他还是不相信尸祖是因为年龄大才白了头发。
小礼想着此人能坐在义父对面,一定是很重要的客人,于是收起了方才沮丧的神情,快速又不着痕迹的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在外人面前,要有礼貌,举止得体,才能给义父长脸争气,这是大哥教给自己的道理,小礼不敢懈怠。
李克用听闻侯卿尸祖想见自己的儿子,于是赶忙召来李存勖,谁知这逆子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人家,急匆匆的要走,一脸的不耐烦。听说侯卿是玄冥教的人,脸色更难看了,气氛紧张低沉的像是要打架的节奏。
李克用一肚子怒火也无可奈何,让他赶紧滚了,一点礼数也没有,倒显得他教子无方了。
正尴尬的不知如何缓和气氛,李存礼便来了,李克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礼,这位是玄冥教的侯卿尸祖。”他笑呵呵地给李存礼介绍,李存礼第一次见义父这么和蔼可亲。
“存礼见过尸祖大人。”小礼不负众望,身板笔直,非常恭敬的给尸祖行了礼,声音洪亮,不疾不徐,落落大方。
李克用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大为受用,总算找回了点场子。
“这是本王六子,李存礼。比他哥哥懂事很多。”李克用向侯卿介绍着,还不忘夸赞一句,小礼内心窃喜。
“嗯。”侯卿点点头,十分感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白毛小孩儿,乖巧的像只猫,心想李克用眼光不错,有点品位。
他不会想到自己见到的正是通文馆最好看的两个,若是有幸见到所有的门主,想必他定会内心五味杂陈,大声赞叹李克用太有品位了。
侯卿把自己来要干的正事忘得一干二净,方才见了李存勖本想夸赞他一番,谁知这小孩逼格挺高不理人,他便没说话,保持着高冷的形象。
现在看这小礼子奶呼呼的挺可爱,还懂礼貌,便开口夸了一句:“这小孩,挺好看。”李存礼有点害羞,不敢抬头,只是规规矩矩的侍立在李克用身边,时不时的端茶倒水,礼仪无可挑剔。他明显感觉到义父今天很高兴,更加感谢大哥对自己的教导了。
席间,他瞥见了侯卿眉毛上的勾玉,点的恰到好处,让那张精美绝伦的脸看起来更加生动了。
小礼觉得他是第一个除了二哥以外让自己发自内心认为好看的人。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一天之内会见到两个可以与二哥媲美的人。
李克用和侯卿一聊就是大半日,当李存礼从晋王府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他感觉自己练剑都没有这么累。
他不喜欢那些繁缛的礼节,这让他觉得做人很累。但是大哥教导自己君子要正衣冠,明礼仪,于是他在外人面前总是打扮的一丝不苟,不容许自己出半点差错。
时间长了,优雅端庄的气质不自觉的形成,已融入自己的一言一行,尤其在大哥面前,他更是像邀功一般展示着表演着自己的从容。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允许自己放松一下,难得的露出天性。
太原城的南边,原本有好几家道观,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荒废了。
里面的野草长得很高,墙上爬满了藤蔓,还有众多不知名的野花。
由于常年无人问津,这里聚集了不少生灵。李存礼有空的时候便经常来此地静坐,练习自己的感知能力,尤其在雨后,更显寂静清爽。
他知道这里有一群野猫,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小动物。所以他每次来都会带上吃的,投喂自己的好朋友。
软剑不同于其他兵器,对力道方向的掌控极为困难,对人的反应和预判能力要求极高,几乎每次练完剑,小礼身上都会多几道伤疤。
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他明白想要变得强大就不能半途而废,当然在他内心深处,他只是觉得这个武器玩起来很酷。
因为白天在晋王府耽误了练功的时间,他决定晚上来道观练剑,这样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小礼把帽子摘掉,解开发绳,银色的发丝像瀑布一样倾泻,让人顿时感觉一阵轻松。
他以前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大哥的弟弟,四哥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散着头发,自己就要扎的紧紧的。
后来一想,可能是大哥害怕他练剑的时候把头发削了,才让他扎起来。
不过他有一种奇怪的执念,就是总有一天,他的剑术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那时即便散着头发也不会被软剑绞住或者削掉了。
今晚的月光好像与往日有些不同,李存礼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院子里屋外的台阶上竟然坐着两个人。
他赶忙躲在大门后面,捂住自己的嘴巴。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鬼了,这道观平时不可能有人来的,他常来练剑不会不知道。
院子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岐王与李存勖。
宋流云提前到了太原。李存勖收到她的信后,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了,就要冲出去找她。要不是镜心魔拦着,堂堂的晋王世子就要穿着睡衣在街上横冲直撞了。
冷静下来后,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心情大好。结果刚出门就被李克用的人叫住了。为了不让父亲起疑,他还是乖乖的去了晋王府,可岐王到太原的消息还是躲不过通文馆的眼线,李嗣源已经知道她来了。
当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李存勖的思绪立刻回到了离别的那个夜晚,那样痛苦难耐。
眼前的一切变得不再真切,他害怕离她越近就越遥不可及。
宋流云看他傻愣着站在那儿,有些好笑,索性直接扑上去抱着他。
感受到怀中人真实的温度和呼吸,他才缓过来,紧紧抱着她。想念的话太多了,不如不说,李存勖知道她想自己了,忍不住扬起嘴角,莫名有一种赢了的感觉。
“本王驾临太原,世子殿下是不是得担起做主人的职责啊?”宋流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次我做东,岐王大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李存勖又开始装的一本正经,这回,换他领着岐王逛街了。
宋流云穿着银白色的衣服,却是女子打扮,和李存勖一前一后走着,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若是能与晋国交好,她和李存勖怎样都可以。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她也不想留有遗憾,不如趁此机会与他多相处一会儿。
太原和凤翔当真是大不一样。作为李氏一脉的龙兴之地,太原人杰地灵,古朴又大气。不过这两座城的历史却是同样让人着迷,当然太原旧名晋阳与凤翔二字听起来似乎更为般配。
宋流云很喜欢这里。
一路上,李存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他在想带着她去哪里才能避开李克用的眼线。父亲的态度很不明朗,他近日还与玄冥教的人有联系,他不能保证父亲不会为难她。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城南,那里的道观别有一番天地,可惜宋流云没带笔墨,不然她能在里面待上好几天来写生。
她的爱意便如这野草一般肆意疯长蔓延,她好像有些明白兄长口中所说的爱情是什么意思了。
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李存勖表达,不说也罢,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许王兄会回来,她卸下岐王的身份就可以去追求渴望已久的风月无边。也许王兄再也回不来,她真的被禁锢在王座,直到死去,错过那些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人总是这样,越在意的人,越患得患失,自讨苦吃。
李存勖觉察到她的失落,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这次,哪怕豁出去性命,和所有人翻脸,他也不想让她出任何事了。
再高傲的人也会为所爱之人低下头颅,再戒备的人也会对所爱之人敛起锋芒。人前的世子殿下有多么不可一世,在阿云面前就有多么温柔而小心翼翼。
李存礼躲得很快,但他的小动作还是被宋流云察觉到了。她听到了声音,不过以为是只野猫罢了。
小礼子忍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院子里半晌没有传出声音,他想看看那两人是否还在,于是悄悄的探出头,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面容,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他们抱在一起亲吻,难舍难分。
他已经后悔死了,就不该这么好奇。小礼眼睛瞪得老大,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
他捂着自己的嘴巴重新躲在门后,一颗心狂跳不止。方才的画面像是印在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惊得他耳朵都发红了,一张小脸烧得滚烫。
那个身形好像二哥,可另一个人又是谁,小脑瓜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瞬间生出无数奇奇怪怪的想法。
宋流云这次听得更真切了,刚才的声音十有八九是人声,心中大骇,要是通文馆的眼线就糟了。她想去一看究竟,却被李存勖紧紧锢着。
好不容易挣脱开,她平息着自己的呼吸,疑虑更重。“你等一下,我去外面透透气。”宋流云飞速地跑出去了,她听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我们不就在外面吗?”李存勖在后面喊她,只当她又害羞了,便也没追出去。
循着气息,她很快找到了李存礼。这时的小礼,刚刚平静下来,看来今天是练不成功了。他打算赶紧回去,脑子里却有大大的疑惑。
宋流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下一秒李存礼就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好强大的内力!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就被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来人,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借着月色,他也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貌。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不光美,还帅。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此人和二哥简直是太般配了,天造地设。二哥明明很帅,但他更愿意用美来形容他。
一个冷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说,你看见什么了?”
宋流云恶狠狠的盯着他,她确信方才门外的动静绝对是他。李存礼疯狂摇头,求生欲高涨,尽管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宋流云打量着这个白头发的小孩儿,应该有十五六岁了,不晓得他为何年纪轻轻一脑袋白毛。不过她想起来在苗疆时见到的那个小屁孩,四五岁就是白毛了,也许是同一个祖先说不定。
她松开了手,李存礼总算能喘口气了,小脸依旧通红,不知是因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刚才憋得。
“说,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外?”宋流云环抱着双臂,严肃的看着他。
这小孩儿年纪不大个子挺高,她不得不离他远一些,不至于气势上被压下去。
“我没有,我只是按时来这里喂猫,并没有看见别人。”李存礼心虚的解释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撒谎,所以心里更慌张,脸更红了。
“当真?”宋流云明显不信,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自己也无法相信,杀掉灭口最为稳妥,说着手上已开始运气。
小礼害怕的浑身发抖,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平时大哥教他遇事要冷静沉着,遇到危险不要慌张,衡量好对方的实力,实在打不过就想办法找机会逃走。
他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坚强的小孩儿,哪怕练剑练得一身伤,也不曾掉一滴眼泪。今日怎么就这么慌张,一定是因为对方太强大了。
一瞬间脑海里又闪过无数个想法,比如自己会死得多惨,有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大哥会不会突然出现……
求生的本能让他恢复了一丝行动能力,他用双臂挡在脸前,又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路过喂猫,没想到惊动了大人。”
李存礼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还没死,于是睁开眼偷偷瞄着宋流云,满眼的委屈,可怜极了。
宋流云下不了手。他若是真的无辜呢,自己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人。况且这小孩的身份恐怕不一般,面容清秀稚嫩,那无辜委屈的眼神竟和李存勖撒娇时有七八分的相似,要是因此和晋王结了怨可就不好了。
她冷静下来,问道:“你和李存勖,是什么关系?”
“我,我在通文馆排行第六,世子殿下是我的二哥。”李存礼也恢复了神志,这次他不敢撒谎,说出身份倒是可能捡回一命。
原来是通文馆的人么,宋流云不指望他能保密,但还是威胁他说道:“把嘴巴管好了,否则”,她给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明白?”
李存礼顿时点头如捣蒜,“明白,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人也没见过。”
这小子还算聪明,念在他年纪尚小,她也不追究了,便让他赶紧滚。李存礼如获大释,慌不择路的跑出去了。
……
未完待续
……
写着写着发现小小礼的内心活动还挺丰富(狗头)∪・ω・∪
连天下无敌的昭圣阎君都见过十字门门主,女帝和通文馆的人打打交道没毛病!好歹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咱就是说,中原岐王战力无双的名号不是吹出来的,是打出来的!且看下回通文馆的待客之道,以及小小礼脑瓜子里的十万个为什么,礼子因为哥哥撒狗粮三观大受震撼!
【女尊后宫】金华风月 25(中)
先帝和原配皇后的失败婚姻,可以说非常胃痛。
又名《IN-斫琴断剑》
为什么是中?当然是还有下啦~不过下篇就回正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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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院判,朕只问顼儿何时能醒。”女皇冷着一张脸,“按理说已将水吐出来了,怎还是这般虚。”
床前跪了一地的太医。女皇心疼长子,将太医院中当值的医官全召了来问话。
黄太医是行医几十年的老人了,把脉了许久却硬是什么也没诊出来,只是大殿下确实一直昏迷不醒,面色苍白,他也不好说是为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怕大殿下是心下受了惊,虽身子只是染了寒气,无甚大碍,却叫迷了心魂,这才一直醒不过来。想来殿下在水中泡了大半日,惧怕得很。”七岁小儿,身子犹......
先帝和原配皇后的失败婚姻,可以说非常胃痛。
又名《IN-斫琴断剑》
为什么是中?当然是还有下啦~不过下篇就回正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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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院判,朕只问顼儿何时能醒。”女皇冷着一张脸,“按理说已将水吐出来了,怎还是这般虚。”
床前跪了一地的太医。女皇心疼长子,将太医院中当值的医官全召了来问话。
黄太医是行医几十年的老人了,把脉了许久却硬是什么也没诊出来,只是大殿下确实一直昏迷不醒,面色苍白,他也不好说是为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怕大殿下是心下受了惊,虽身子只是染了寒气,无甚大碍,却叫迷了心魂,这才一直醒不过来。想来殿下在水中泡了大半日,惧怕得很。”七岁小儿,身子犹弱着,听说落水前还被两位侍君牵连……
上阳宫里灯火通明,却无端地照得人冷汗直流。
满宫盈室,只有清浅的呼吸声罢了。
“……紫薇。”女皇沉了声音道,“你先去宣旨,郑大君、江少使宫中喧哗,殃及皇长子,先封宫禁足,待宫正司审出事情原委后另行处置。”男孩的脸惨白无血色,只有唇微微张开,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闭着,连眉头也并不松开。
“爹爹……”男孩轻声唤道,“爹爹……”
这声音在死寂一片的宫室中格外清晰。
女皇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又缓缓放开,“朕亲自教养你,到头来还比不上你爹么……”女皇自嘲道,“怎么和张桐光一个脾气,真是亲父子啊……”他生父薨时他才三岁多,竟还一直记着,落水时还想的是要父亲来救。
那母亲算什么。
黄太医在一旁看着皇长子有些心痛,才七岁多的孩子,竟也成了宫中争宠的祭品。可惜父母不和,生父早逝,母亲又不许人提起他父亲,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念出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女皇不想再听,只道:“照顾好恒阳王,他若真醒不过来朕拿你们是问。”便伸了手叫身边中官扶了,自走了出去。
宫中的夜静得很,长得很,连宫道上的灯火都不甚明亮,只幽幽地在石灯里晃动。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步蟾宫外。
宫门紧闭,金漆红底的牌匾有些旧了,落着厚厚的灰,连周围的彩画也不甚鲜艳。
“步蟾宫旧到如此地步,内侍省也不叫着人修葺。红芍,你明日传旨叫将步蟾宫内外粉刷一番,别叫动了宫内陈设。”
“诺。”女皇身边女官应了,并不多言。先君后薨了四年,女皇自带离了大殿下,这里一向是封着的,平日里除了洒扫宫人再无人踏足,不想今日陛下偶然路过,倒想起来要翻新了。
莫非是为了立继后一事么。
她正思索着,不防女皇已上前去叫人开了门,自迈进了宫内,赶忙跟了上去。
先君后风雅,八雅六艺无一不精,又独爱菊,遂在步蟾宫遍植菊花,亲自侍弄,到了秋日里金玉满堂的一片,极是贵气清逸。而今无人侍候,满院的菊花几乎已然枯干死尽了,原先大片的花圃里只生了些刚冒头的杂草。
女皇盯着花圃看了许久,指了那靠近门边的一角,轻声道,“朕记得这里原先是两株凤凰振羽,旁边植了些金背大红的,间杂帅旗和西湖柳月,越是靠内的花颜色越浅,直到内殿外……”女皇浅浅笑出来,“他坚持要栽了最常见的杭白菊,就为了晒成花茶……其实宫里何时缺了这些呢。”
红芍不敢应声。多年来但凡在女皇面前多提先君后一句便要惹了雷霆之怒,此时便顺着天子话头也难猜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女皇也不用她搭话,仍旧絮絮道,“原本他是作为驸马被聘的,只还没过了文定。那时朕连公主府都挑好了,城外依山傍水的一片,合他心意,朕也喜欢。谁想到长姐先去了,先帝遗诏让朕登基呢……”女皇叹了口气,“那时候还没过完礼,不能相见,朕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才招到的驸马,他又是冠绝京华的张家公子,生怕他不应,才紧着叫礼部下册封牒纸,先让他占了君后的名分朕才安心。”
红芍直以为自己眼花了,微茫月色下女皇竟然露出了些微羞赧神色,略垂首笑起来。
就如同……就如那新进宫的小宫娥,见了貌美温和的侍君一般。
女皇前去了几步,才想起来似的,“翻新之后叫人按原样在花圃里重植了那些菊花,让花房的人日日过来养着,别叫败了去。”
“是。”
自四年前先君后病薨,女皇一次也不曾入了内宫里去。正殿门严严实实地锁着,黄铜的大锁挂在外头,写满了拒绝的意味。
其实自君后病薨前就不曾入内过了。
三殿下与二殿下同日落了胎胞,正好是冬至佳节时候。女皇本是高兴的,君后也为了两个女儿诞生同陛下缓和了关系,拖着病体还去栖梧宫偏殿产房抱了两位公主,求了为二殿下取名的恩典。
谁知司天台来报,双生子龙凤双至,先克其父,再煞其母,是大凶,只有遣双生女其一入民间,终生不见母,方保圣躬无忧,还托了凌虚道长的名义。
谁不知道帝后成婚十七年无子,内宫靡费无数,又是求仙问道、寻药觅石,又是广选良家子,只为得皇嗣的。若不是凌虚道长祭天仪前乍现道中,又献求子方,陛下怕是得不着大殿下这个长子。为了这一遭,女皇在内宫大奉三清,还在宫北兴土木修那清玄观,大推道法。如今这凌虚道长谏言送一子出宫免妨父母,自然陛下无有不信,无有不应的。
皇后听了这话当即呵斥:“陛下亲诞的皇嗣,岂容你一句话便要天家血脉流落民间?”他一下疾言厉色起来,哪知惹哭了怀中的小公主,只好抱着一径地哄起来。
谁知那来报的小厮并不惶然,仍旧接着说了下去,“君后殿下,陛下亲诞子嗣,自然金尊玉贵,只是凌虚道长说了,这孩子克父妨母,这一切也是为了陛下与殿下考虑。”
皇帝刚生产完不久,斜斜瞟了一眼小厮,摆手叫他下去,“朕晓得了,里头只留下君后同朕说话。”小厮这才行礼退下去。
“桐郎……”女皇有些不敢看君后的脸,只能试探着摸上他抱着女儿的手,“朕……”
“……陛下早就知道了吧?”男人的手攥紧了,筋骨突出起来,硌得人手疼,“凌虚道长从来都提前警示,想来陛下是有意对臣隐瞒。”
君后的脸上有些深深浅浅的皱纹,明明不比谢贵君年长几岁,却显得像是隔了一辈似的。
他今年不过三十九而已,却已然是缠绵病榻,形容憔悴。
“你身子不好,朕怕你忧心。朕也是今日才知道需送走一个。”
君后并没有被女皇引开话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就是,瑶儿和琦儿必要送一个出去了。”
“……是。老三在腹中憋得久了身子弱些,朕想着送老二去,也是为了保皇统天命。”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君后跪在脚踏前,抱着公主俯下身去,“陛下本就子嗣艰难,如今再失一子,是妖道进谗言要诛天家血脉所致,臣恳请陛下留下二公主,否则治臣失谏之罪。”
“桐郎你别这样,桐郎,朕……我怎么舍得治你的罪,你还病着,快起来……”女皇探下床去要扶君后,却反被避开了。
“陛下,臣当不起这一声。您只作君后失德,请废臣出宫去吧,臣不忍陛下骨肉分离,愿出宫代陛下养育二公主。”
“……废后?”女皇这一下被唤起了近几年积攒的怒意,“你要朕废后?你是不是一早就不想做这个君后?你要交宫权朕允了,你要停侍君的汤药朕也依了,连你一年里大半时间要住在园子里朕都忍了!皇后宝座多少侍君巴着望着,你!你现在宁愿舍了去也要去陪一个灾星?!”
“瑶儿是臣的女儿,也是陛下的公主,并不是什么……灾星。”他立起上身,看着床上半倚的女皇,“陛下万寿无极,不想为瑶儿断了皇统,臣却不忍看着陛下血脉流落在外。臣只求能以父亲的身份看顾她长大,至于君后尊位,并非臣所求。”
二十年了,张桐光看着榻上的皇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少年时他也曾同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约了赏春打马,点茶簪花,也有过郎情妾意的时光,只到了如今,总记着上面的是天子,再要说什么也总得当着君后的身份,宫规礼数,一一都怕错了去。
再加上……十七年都没有子嗣。尽管两人都默契地从不提这话题,可前朝的非议哪里是能避过去的。一拨一拨的新人选进来,自然总有乖巧伶俐的貌美少年,至于君后这个位置,最后都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罢了。
一个配在皇帝身边的泥胎木偶。
“是!是朕要你做这个君后……!”女皇气得急了,“你怎么就不能像长风一样顺服些!朕又不是要赐老二死,不过是送出去养着罢了,你身为君后,更要做个表率!”
“臣身为君后,职责所在,总有不能服从陛下的时候。如今臣自请出宫照看二公主,不做这个皇后了,日后自然也更顺服些。”
“你……!”女皇气闷,随手拿了床上的玉如意砸下去。他也不躲闪,只将孩子护在怀里,那玉如意便正好打破了额头。冠落簪碎,一头长发散将下来,遮住了他半边面孔,“你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呵……”皇后轻声笑出来,“在陛下眼里,莫非后位就是许给一个男人最好的了?臣不想要,谢长风想要这凤位,臣便给他又何妨?宫中二十年,臣已经倦了,陛下,臣这个君后做得并没什么意思,为您平衡前朝,照顾后宫,为您纳貌美君侍,开枝散叶,繁衍子嗣,现在您还要臣骨肉分离,臣实在是累了,倦了,也厌得很。”
怀里的公主忽而拽了拽父亲的头发。
“哦——哦,瑶瑶,瑶瑶……”他只好抱着公主哄起来,“别抓爹爹的头发好不好,放一放……”她还没睁眼,只是本能地去抓落在身上的东西,自然也见不着父母剑拔弩张的样子。
女皇一下觉得自己被隔离了起来。
他说厌烦了,不想做这个君后了,和离的意思不言而喻,对孩子却还是从前一般温和。明明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桐郎……”女皇轻声唤道,“把孩子给我看看……”
“陛下可是要收回成命?”他往前膝行了几步,想要站起来,却晃了晃身形,冷不防倒了下去。
“桐郎、桐郎……!来人!宣太医!”
一时间内殿骚乱,只有公主的哭声震得人心痛。
“陛下,君后殿下是积郁成疾。心病不解,自然什么药也起不了作用。要解了殿下心病,这身子才能调养好……”黄太医正同女皇絮絮地说皇后的症结,便听到殿外宫人拦着他的声音。
“陛下,皇后殿下跪在殿外求见,请您回心转意,留下二殿下。”
要么就废后。
“他怎么这样不听劝!你让他回去,老二必定要送出去,朕也决不会同意他的条件!”
“……诺。”
“等等!”女皇又叫住了正要出去的紫薇,“给他披件衣裳,皇后身子不好,别冻着了。”
“陛下……君后他……再这样下去怕是……油尽灯枯……”黄太医试探着道,“还是莫劳心伤神的好……”
“你只管给君后调养着就是。”女皇冷了声音,“朕乏了,都退下吧。”
“他总是恨着朕的。”女皇抬了抬那黄铜大锁,也并不叫人去寻钥匙打开,“临死都不叫人请朕,一分也不肯低头……分明老大和老三都还在宫里,做什么非要留着老二不可呢。老二不也是朕生下来的,朕都没说什么。”
那日待女皇睡醒了一觉,问起君后如何,却是紫薇战战兢兢道君后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披发跣足,只求陛下收回成命。她听了不由火气上窜,怒道:“你们就由着皇后跪在外面?还不把人带回去!”
“君后殿下令旨,奴不敢违背……”天知道帝后冷战,她们做仆婢的有多难为,阖宫都不得安生。女皇是圣人不能不敬,皇后是小君,后宫之主,更不能违背,也只有两边都顺着,等了女皇圣旨再行事。
只是君后待人柔润,连劝导也温声细语,便是此刻也并不怒对他们这些做仆婢的。许多宫侍不得宠,带着底下宫人也易教人欺了去,总是依靠君后挂心才能在宫中活得好,他们终究是记着的,待女皇一醒便来报了。
“那便奉了朕的旨意,将君后带回步蟾宫养着,他若不从便打晕了也要带回去,别让他再出寝殿!”
自此,步蟾宫便再不为她开了。瑶儿过了洗三便着人送了出去,她初时下朝还想来探视君后,抚慰一二,谁想到皆全被他身边内侍挡了去,言道容色衰颓,不宜面君,将正殿锁得严严实实。
那般决绝地要和离,着实教人恼火。
彼时长风性子温和婉转,等在栖梧宫外,温言软语地一径劝慰,便能教人舒心些许。大约她也存了几分与皇后斗气的意思,自然便偏宠长风许多。只是长风本就受宠,早几年又因帝后离心得了宫权,这一下更是在宫里如日中天了。
本来她想着让顼儿留在步蟾宫给他教养,看着孩子也能渐渐淡了瑶儿的事情,哪想到没出一月,他就病薨了,临死都不叫人来栖梧宫传一声。
如今……女皇想起长子那高烧不退的样子,若保不住顼儿,怕日后黄泉相见,他也决不肯再回顾一眼吧。
“奴叫人去寻钥匙来……”
“不必了。”女皇放了手,“他不想朕进去,朕也不必腆着脸。明日叫人修葺之前你先将里头东西登记造册了,许多旧物尽搬去上阳宫里,待翻新过了再原样放回来。至于衣衫首饰之流,便理好了放去栖梧宫偏殿吧。”
“诺。”红芍叉手行礼,又跟着女皇下了台阶去。
“还有,”女皇想了想,“他嫁妆不少,朕记得宫正司和礼部都有归档的嫁妆单子,寻了来,一一归置齐了,都搬去上阳宫库房里,钥匙存来朕手上。以后琦儿出阁、顼儿纳妃……瑶儿回宫都还用得上……”女皇又回过头看了正殿一眼,想起来新婚燕尔时候,她的君后就是在台阶上置一个小杌子,坐在门口一手挑拣了香料,叫人拿去磨碎制香。他那时不爱束头发,便随意拿根发带绑了,任那头长发顺着肩线落下来,见着天子也不起身,只笑着唤她,“岑娘。”
怎么会走到那般呢。相见无话,不见更无话。年节宴庆里也只是两尊大佛,宝相庄严,看似般配,实则冷得很。旁人为了一点圣宠都争着来讨好,偏偏他一点身段也放不下,一夜多召侍君要劝谏,多赏了哪个小侍要劝谏,幸了宫外的乐人清倌要劝,连幸了内侍没记档也要劝。
中宫无子,她身为皇帝怎能不纳侍,前朝势力那么复杂,哪能不纳了世家公子入宫。她也为他赐了许多宫侍避子汤,偏他不领情,做主停了宫侍的汤药,还要学前朝大臣来谏言。
凌虚道长献生子方,在宫中大推道法他也不满。若不是这张方子哪来的顼儿,他的中宫位置怎么稳固,更何况还借着这法子怀了老二和老三。
便是赶了他父母族人致仕,也只是平衡前朝的手段罢了,毕竟没诛了去,只盖了个贪墨的名头。更何况处在高位的,哪有真正的清流。他母亲是带过兵的中书令,父亲是东南镇海军里的参将,手底下怎么可能没过过腌臢事情,有心查自然能找出来。
好容易有了顼儿缓和了些,能借着儿子说两句话了,怀着老二和老三的时候还能一起进膳,他来陪了午睡也总是安安静静地,还会叫人挑了膳食单子好生养身子。偏偏早几个月司天台托了凌虚道长的名义献言腹中胎儿有天罡星降世,真生产了又说必须送一个出宫。
由不得她不信。
送个孩子出去,也并不是不理会了,怎么非要连后位都不要了。
女皇终于迈步走了出去,冷声道,“他见不见朕,总之都已在朕的地宫里了。待朕百年,还不是要葬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讨好皇帝?”
“因为是皇后啊……”燕王笑,“做皇后可不像做君侍,无子要遭弹劾,管不住宫侍要被弹劾,劝不动圣人更要被弹劾,御史台都盯着呢……更何况父后并不想做这个君后。很累的,要保证宫中人规矩,要顾着不受宠的宫侍,内宫两省事务人际一丝都不能错了去。劳心劳力,还讨不着好。做得好是应当的,做得不好便是御史弹劾,圣人降罪,在底下受宠的宫侍跟前儿还得撑着体面。”
尤里乌斯忽而想起来他的心上人便是储君,一时看了过去,“瑶,以后你的正室也会这样吗……”
一时间目光聚集,像是要将这个仍在东宫的皇女当作了宫中女皇,连房梁上都垂下来一绺金发。
“你说那个博陵崔氏的长子?”少女略一扬眉,似乎听了这话很不高兴,“我又不喜欢他,他生在崔家,要当这个正君也不是我决定的,便疯了又如何,左右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罢了。”
冯玉京正给她脚踝上药,她被绑得严实,皮肉上尽是紫红的勒痕,闻言动作顿了顿,脊背僵硬起来。
皇女却早被那束金发吸引了注意力,装作不经意地一拉,房梁上便滚下来一个人,金发蓝眼,容貌端整:“景漱瑶你别拉我头发!”法兰切斯卡护着自己那头长发躲了开来,“让我听听又怎么样啊。”
这人着实很有意思。皇女看着他笑,“也不是不让你听,不过是看你头发好看,忍不住就想拽来玩玩。”他是这次跟着尤里乌斯的商队一起来的,甫一现身便自称是极北冰火交融之地来的非人种,扬言要做这世上最有权势之人的下仆……实在不怎么可信。
虽然这传说她也听尤里乌斯讲过,但这人怎么看都长了一副人样嘛……虽然身体能力确实比人类要强许多,当着人的面割开腕子,血流如注,却没两刻便愈合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无。用了这数月,实在顺手,现下倒不忍丢开了。
“……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怎么喜欢拽头发。”他水色的眼珠子略微上挑,却还是老老实实躲远了些,“就算我喝了你的血,结了血契,你也不能想拽头发就拽头发。”
皇女一想到他那个诡异的结契仪式就犯恶心,哪有互相饮下对方指尖血的……要不是她死命推拒,这人差点就要把她颈子咬穿了,还说什么她也要咬回去。
人类哪有那样的尖牙咬回去啊!最后推了半天,才妥协可以互饮指尖血,将血融在水里才喝下去。
想想就犯恶心,皇女喉咙一缩,干呕起来,唬得冯玉京一叠声地喊银朱拿痰盂来。
“不碍事……你……”她一指法兰切斯卡,“出去……”
似乎是指令起了作用,金发碧眼的妖精真的乖乖退了出去。
教法兰切斯卡这么一打岔,原本凝重的气氛倒活跃了不少,只他还在外面来了一声:“还没听完呢,景渡顼你倒是接着讲啊。”
燕王忍俊不禁,便接着讲下去:“父后临终前的遗言其实并不是那个……他早在母皇怀着阿瑶阿琦的时候就病了,太医诊不出来是什么症候,只有拿汤药膳食养着。他是想要离宫去的,做君后太累了,多年无子,罪责全在君后身上。加上和谢贵君又有些龃龉,一开始母皇还会偏着父后,时间久了也厌烦起来,只觉得父后不如新婚时鲜活可爱,又没有谢贵君会保养,还古板酸腐不体贴。”
人大抵如此,总爱人顺着自己罢了。更何况是君王,向来便只有顺着的份。
“原来不是那个,所以父后的遗言是什么?”皇女也好奇,“我以为父后真的一直都念着我呢。”
“他是到最后都念着你啊。”长兄觉得好笑,忍不住给了妹妹一个榧子,“你以为母皇给你入玉牒的时候没想过换个名字?还不是他给你起的,才一直用这个名字,连表字都是他提前定好的,写好了放在宫里,等他薨了再拿出来。他是睡梦里去的,没什么遗言,最后一句话不过是叫我快去睡罢了,第二日一早叫不醒,才知道爹爹没了。”
燕王仍旧含着笑意,只是眼底隐隐有水光闪动。
皇女没见过父亲,听来不过如他人事一般,可兄长是切切实实在父亲膝下养到三岁多快四岁的。
“阿兄……”皇女慌慌张张抽了帕子给他,“我们不说了。”顺便给尤里乌斯使了个眼色。
“说不说的有什么,这儿要听天家秘辛的可不止你一个。”燕王笑,“你看陈凤君一直都住清仪宫而非步蟾宫,便知道母皇什么心思了。只是人都没了,做些面子有什么用,反可怜了陈凤君,在宫里小心翼翼,又是笼络咱们几个,又是平衡谢贵君和卢世君,这些年也郁郁致病了。”
皇女轻声叹了口气,“其实谢父君也并非什么恶人,小时候他待我也很好的,只是现在……”现在他暗里隐隐透出些支持老四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想两头押注还是什么别的心思,“不过是为一个’利’字罢了,他比父后更适合宫里。”
这头冯玉京也给皇储上好药了,“殿下,时候不早了,臣伺候您安置了吧。”动作行云流水,手已然搭在她外衫上了。
隔着几步远,皇女就能看见尤里乌斯有些别扭的神色,一时有些难做——饶是和先生完婚三年余,这般在内殿里同时和两人一处究竟是从没有过的,只能硬着头皮喊银朱:“银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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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实惨。
对及笄礼的设定还有印象的话,先帝是亲自拍板三兄妹父亲的位置要放张皇后神位的,基本上可以说是“虽然聘了继后但是心里只承认元后一个”这种意思了。我要是陈皇后我得气死,清清白白一个郎君娶进来连个体面都没有。
(当然阿瑶更绝,直接不立皇后,就耗着)
张皇后生前也不好过,十七年没孩子,这家里可真有一个皇位要继承,两个人压力都很大,加上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磨,自然就相看两厌了。但从我的角度,他们两个就不合适啊,一个是皇位至上,一个淡泊名利,两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决策,但是……emmmm这边建议亲亲过不下去尽早离婚止损呢~
(yysy老谢还挺合适的,他比老张更灵活一点,也没那么多真心)
可惜先帝死活都不放,不然也喊不出那句“他死也和朕葬在一起”,总觉得老张听了得诈尸跑出皇陵。
也不是不爱,只是过不下去罢了。婚姻破裂的原因很多,家暴出轨什么的其实还是极端案例,更多的就是这种过着过着发现过不下去了,好像感情也很淡了,就离了。
这种情况真的早离对孩子更好。看看燕王成啥样了,夹在父母中间两头做人,搞得和妈的关系也就那样,爹又早死,侍君们哪能有一个对他真心的,不是讨好利用就是嫌恶打压,小小年纪多思多虑,噫……
某个浪子五代女帝跟世家之后的凤后的故事
前言,我档同人剧情,女帝是宁宁转世与四代皇储【北狐质子凤后生的】生的五代女帝玄英。
我档私设 初代女帝与隔壁掌门是兄妹,小时候俩人为逃命互相改名,为了避免忘记对方,名字用对方的。
于是初代女帝凰凌世名字用的哥哥龙傲天。
修仙掌门龙傲天一直用妹妹凰凌世的名字。
最后因为真龙傲天被修仙者带走修仙去了,凰凌世一直以为哥哥没了,所以用龙傲天名字一直到死亡,龙也就成了国姓。
【才不是我恶趣味,女帝龙傲天,隔壁掌门凰凌世,长公主赵日天这种奇葩起名问题!】
五代凤后是算是五代女帝她表舅,也是个亲王。于松年与一代的儿子娶了李家。
生的女儿又娶了崔家的的孩子,生的幺子亲王...
前言,我档同人剧情,女帝是宁宁转世与四代皇储【北狐质子凤后生的】生的五代女帝玄英。
我档私设 初代女帝与隔壁掌门是兄妹,小时候俩人为逃命互相改名,为了避免忘记对方,名字用对方的。
于是初代女帝凰凌世名字用的哥哥龙傲天。
修仙掌门龙傲天一直用妹妹凰凌世的名字。
最后因为真龙傲天被修仙者带走修仙去了,凰凌世一直以为哥哥没了,所以用龙傲天名字一直到死亡,龙也就成了国姓。
【才不是我恶趣味,女帝龙傲天,隔壁掌门凰凌世,长公主赵日天这种奇葩起名问题!】
五代凤后是算是五代女帝她表舅,也是个亲王。于松年与一代的儿子娶了李家。
生的女儿又娶了崔家的的孩子,生的幺子亲王。
我档很排斥世家血统,主系基本除了五代以外,没有卢王崔柏李任何血统。
五代凤后非常优秀,二十几岁文武都91+,结果被五代嚯嚯却还是深爱她。
生的孩子有俩个是北狐色是因为游戏转世,文里设定是因为女帝有北狐基因,所以基因显性呈现了。
赠与这对,浪子的唯一的真心。
废话结束,正文开始
五代女帝玄英很出名,倒不是她才华横溢,或者英明神武之类。
主要是,女帝她,人生颇为传奇。三代女帝与她的凤后是公认赤凰王朝的高寿,62岁才退隐。
三代手段狠辣,凤后又是北狐皇族,从小作为质子来到羽都,又与三代伴读订婚,从小恩爱有加。执政期间是有名的内外安泰,国泰民安,帝后的青梅竹马至白发苍苍也是有名的甜蜜佳话。
玄英一出生便是万众期盼的皇太孙,加上父亲之后生了二个弟弟,她即是唯一的长女,又是唯一的准继承人,祖母盛宠,祖父溺爱。
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抱在怀里都怕让这小祖宗不舒服。
她的生父据说跟那位开国功勋宁光逢大将军长得一模一样,诞生时候又有强星光,日常生活行事作风也与那位早逝的宁将军颇为相似。
这位幼凤君对世家向来没得好脸,
她还裹在襁褓里时候,幼凤君父亲就敢抱着她上街斗殴,打了人也无人敢告。
大概是独得盛宠,即便母亲试图管教,她也多有不服,从小赏赐恩宠不断,即便惹事生非也没人敢告状。
她幼年时风头太盛,无人敢教。又加之天性顽皮,纵容无度。
龙和对她的了解也只是长辈谈话里的隐隐担忧,和同龄人话语间对其的不屑一顾和艳羡。
生于帝王家,又毫无疑问得登大宝,确实是应该值得艳羡的。
那一会的龙和,名义算起来是玄英的表舅,虽有传承的亲王之名,但由于跟主系关系已远,加之他是世家姻亲的结果,自然被主系淡忘。
属于伴读都想不起他们这脉那种。
他从小只能刻苦习武,日夜秉烛苦读。试图他日能重振世家荣光,世家重儿郎,隐约的重男轻女思想还在,要不然也轮不到他这幺子继承亲王爵位。
他在见到龙玄英之前,也只听说她经常街头跟人斗殴,被打的鼻青脸肿,偏又不服输,过几天又去跟人打架。
谈起现任皇储时候,父母往往表情不屑,父亲一脸忧国忧民觉得这三代延的盛世怕要毁在五代手里。
四代女帝凤君他也在宴会上见过几次,是个温柔又认真的人。与她那活泼奔放的凤君截然不同,他曾经宴席上看见,四代女帝为丈夫梳发别簪。
神奇温柔的像西湖的水,那位据说像极开国宁将军的戴凤后难得红了脸。
他那一会终于入朝为官,干了个七品小官,玄英刚刚有了老师,又定了婚约。
他办事时候遇见过这位恶名远扬,被人讥笑又菜又爱打的尚书令。
他想,她确实资质平庸。凤后与四代女帝都是文武双全,有治世之才,和旷世之武。
偏生了个这般平庸的女儿,即便是赫赫有名的镇西大将军亲王亲自教导,也不过尔尔。
他是有些瞧不起玄英的,她生的也不似羽都少女那般娇小柔美,也不是一代那种凌厉入刀,傲雪含刃之美。
即便发色是太后的棕色,眼睛也非北狐深蓝。她的北狐基因也有凸显出来,她个头高大,眉眼带着股英气,偏偏又孩子气的紧。
若是梳了发饰,换了男子衣物,怕是当成英武的少年郎也不奇怪。
跟他截然不同。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遗传自羽都的老世家的柔和忧郁的眉眼,初代的发色与瞳色在他身上依旧传承着。
主系一脉喜欢早早订婚,偏有从来不考虑他们这些世家之子。
那几日他协助尚书令龙玄英查案,略有些改观。她人虽然放荡不羁,但也风趣幽默。与人相处也平易近人。
更神奇的是,这位皇储,行事不拘小节,性格却极为耿直。
“皇储也不必如此费心费力,过刚易折”在办案途中,他忍不住提点“对方算的宗亲,权高位重着,又欺你年轻。此时还是忍耐几分为好”
那一会他们刚刚躲过刺杀,只因查案不慎触及到了权高位重大人的头上。
“我才不要!这事不公!”只比他矮一些的女帝咬牙切齿,眉眼带着凌厉。“等小爷回去,便要他们群狗娘养的玩意的狗命!”
“母皇老是说我,担心我能不能担起未来重任”她最后骂累了,倦倦的像一只淋雨的小猫趴在桌边。带着些许天真稚气“表舅,其实我很努力的,我想让母皇知道,我没让她失望。我每一件事,都尽力做好了。”
玄英是个自来熟,认识的第一天,她便亲昵的唤他表舅。嚷嚷从祖辈算起来,他应该是她表舅才对。
他不与评价,他大他九岁之有余。看她十八岁还如小孩子一样对某种事情极其较真。
向长辈撒娇是得宠的小孩子特有的权利,即便一开始只觉得厌烦,可办案时候久了,他常听她絮絮叨叨说各种事情,也开始逐渐了解起来。
也谈不上是情窦初开什么的情愫,他只是单纯喜欢她唤自己表舅,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时候的闲聊。
她十九的时候,陛下开始考虑起她的婚事。只说她年纪大了,也没伴读,有无青梅竹马,只能临时考虑了。
朝堂间风云涌动,那凤后之位,谁家都想搏一搏。
据说,备选里的名单里也有他。
父亲母亲也有心替他打点考虑,他多少有些无奈,他想不出来那个小孩子似的英气女孩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从此白头偕老。
但又有几分自己也道不清,说不出口的隐秘的思绪。
不过,很快,旨意也下来了。订婚的是另一旁系的少年。
父亲冷笑着说恐难为良配,他驻足,恭敬的询问。
父亲为户部五品,母亲在刑部。自是有些事知道的清。
“那小子心有所属,恐怕不久后就准备私奔了”父亲不屑的扯着嘴角,轻叩桌角。“说到底,怕是杂种血混多了。竟然眼盲到这般程度。”
他不语,他想起如今已经不在常见到的尚书令。她在街头不顾他人目光向婚约对象献殷勤,她欢喜的像雀鸟,连英气眉眼都染上了几分柔情。
她害羞的搓着衣角,扭捏的说。“表舅,我想跟他像爹娘,大父与皇祖母那般,就彼此俩人白头相许一生。”
他张了张口,最后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他只是她的表舅,而她能唤表舅的人很多,连那婚约对象那小子,算起来,也是另一支宗系她表舅。
她的爱直率又热情,似乎只要有时间,她便想绕着那个未婚夫打转。
只可惜,不过半年,对方便与人连夜私奔了。徒留下她,被大家耻笑。
皇家暴怒,戴凤后甚至出金悬赏,扬言逮到这对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就亲自打死。
戴凤后军旅出身,作战英勇果断,行事也跟崔家说的那位莽夫开国功勋宁将军一样。护犊子的紧,出事先打一顿再说。
他父母幸灾乐祸,说当年戴凤后就是挤走他李家表叔,插足上位才堪得幼凤君乃至如今凤君之位,果然也就这点做派。
他之后再见到玄英时候,是四代女帝驾崩时。他也披着白布,看着她扶棺,再也当时的孩子气与淳朴。
她淌着眼泪,却眉眼冷厉。人群涌动,她亲自扶着棺,不顾百官劝阻,亲自一步一步送入皇陵。
“谁有异,孤现在就送他下去见见母皇!”曾经的女孩再也不复往日的活力与稚气。她锋芒毕露,像一把开刃的刀剑,再也难得近身。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入凰鸾。少女眼中无喜无悲,却能笑着吐露着那些甜言蜜语。
他知道接下来每一步都摇摇欲坠,人生若是踏出那步,他作为世家子太清楚后果是多么苦涩。
可是他仍未拒绝,难以拒绝,那个孩子般少女扬着爽朗的笑容,可怜兮兮的哀求唤他表舅。
他不想做她的表舅,他从未想做什么表舅。
情起不知所起,一往却情深。
他床第间喃喃着她的名字,一字一词辗转唇舌间。她的名字,像是世间最好最甜蜜的词语。
他知道玄英还有其他情人,他甚至可以背出他们的名字,他们几时几刻行了事。就像他不止一次想将他们杀尽驱逐,好让他们再也不能染指他的东西。
那个跟人私奔的旁系最后被逮了回来,一面说为了现在妻子,却又扯着玄英不放。
他弹劾这贱人多次,前不久这贱人死了老婆后试图行刺,被玄英流放外地。
前不久被赦免,他瞧见那少年抱着一个男婴,呜咽着这是她的孩子,那人跪在青苔阶梯上,一声声哀求想见她,说他爱她。
他故意走过,将那人踢翻在地,让对方看见自己隆起的腹部。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说这野种是天家血脉,不干不净的,你那床上躺过几个人?孩子的娘总不能乱认的吧?”
他有意往对方痛处扎,声音不大,却好让那人听的清楚
旁系常说,主系延出这脉,混着那疯子般的北狐血脉。可他安静的想,李家血脉里,也不缺那份疯狂的感情。
静默如中原细雨,如西湖静水的中原儿郎不会像北狐那般直接赤裸裸的将事情暴露,疯狂的无所忌惮。
他淌着老狐狸李和延续而下的血,他有更多阴狠手段一点点弄倒那些家伙们。
“表舅,爱我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她偶尔也会恢复成那个孩子气的样子。“他们说天子孤家寡人,原来真的那么孤独啊”
她说她现在上街斗殴都是不能的了,她嘟囔着“前不久父后因为我睡了那贱人气急,抄着他军中常用的长枪就准备揍我,结果立刻就被周围人拦着,还有言官参他行为不端”
她努力咧出个笑容,像自言自语。
“明明母皇走前天他还揍我,说我欠打。那一会母皇还拦着,母皇还给我做衣服。”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话语像四分五裂的碎冰
“祖母活了很长很长时间,怎么母皇她一下子就走了呢。”
“我成了没人需要,没人喜欢的孩子了。”
戴太后曾走丢过一次,虽然说找了回来,却再也没想起来那些事。对妻子四代女帝来说,那些事都无所谓,毕竟他们恩爱如一日。
但对于失忆之前戴太后百般溺爱,襁褓时候就系在身上带着打架,一直疼爱的五代女帝来说。
走丢之后的爸爸,跟走丢之前的爸爸,是不一样的爸爸了。
他不会再抱着自己亲昵,也不会笨拙为自己缝衣服做发带了,整日带自己出去玩耍了,甚至二弟离去时候,他也平静如水。
特别当四妹出生以后,她更像一个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大女儿。
戴太后还是有感情在,但总久更偏向后来生养的孩子。
前半生太过于高高在上,一直被人爱着的孩子,猝然跌落,发现身处的世界,再无人如曾经一样那般爱着自己了。
龙和太清楚这一点了,他只能尽力去证明自己深爱她,只有她这一点,好让闹脾气的小孩子知道,她还有人溺爱着,她是被爱着的。
尽管,龙和自己也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知道什么是父母之爱,什么才是男女之爱。
对方对自己,是否也是男女之爱,还是对长辈下意识的所求的不安感和追求肉体欢愉的爱。
不过,那都无所谓,他明白这份爱意,爱着对方就足够了。
戴太后或者说宁大将军转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娶一个流着绝对世家血脉的还是旁系的凤后的。
功勋布衣厌恨世家,一如世家厌恨他们一般。
他未婚先孕时候,咬紧了牙关,有着这孩子不会被认回去,从此他一个人将抚养孩子长大的觉悟。
但他确实没想到玄英会冒着大不韪,堂而皇之将以梅君之礼接回皇宫,下一个月迅速立他为凤后。
她后宫无人,只有几个认回来的皇子而已。
而这就意味着,世家们多年夙愿终于得偿,父亲难得失态,连夜要回去崔家祠堂上表列祖列宗。
他生下的皇长女立刻册封为亲王。
要不是戴太后等人带头上表拦住,恐怕下一秒就要直接立为皇储了。
据说戴太后曾经极度反对,骂她跟世家捆在一起,自甘堕落,对不起开国组打下的天下。
结果被她回怼,父女闹得不可开交。
“阿和,我想给你我的真心”英气逼人的少女在被询问以后,叼着发带,含糊不清的回答他。“虽然你好像也把我当小孩子,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妻,想跟你认真的过一辈子那种”
他那一会正在为老三缝衣服,北狐发色的小女娃跟自己双胞胎姐妹滚作一团。
黑发的老大还跟着戴太后在学枪法。她说,她要为皇储的妹妹看守这天下。
她最终说服功勋之后与其他人立他生下略显聪慧的老三为皇储。
戴太后虽然不喜世家,但为人直率豪迈,不记仇。日子处久了。倒也有些翁婿之情。
他手一顿,差点刺破手。玄英比他还担心。
“没事”他轻描淡写。“等一会你去给父亲请安时候别再惹他生气,免得我又要拦着他防止他揍你。”
五代女帝被史书写作浪子,后世说她是风流女帝,荤素不忌,玩人夫,杀妻玩丈夫,睡老头,慌缪之事种种。
可唯有初代凤君龙和活时,她从未沾花惹草过,无论何时,都宿在凤后宫中。
他人都道可许白头,只是情深寿不长,初代凤后大病几月,月月赏赐,女帝玄英时刻伴在身侧,最终还是抵不过天命有时。
凤后龙和撒手人寰,女帝玄英从此彻底放纵。
在皇储十七岁退位不知所踪,皇子龙和律据说和五代凤君龙和生的一模一样。而他与互相一见钟情的亲王妃糜鹿,与五代女帝生的一模一样。
女帝篇53(处置张氏,陆八岁)
🌸男女大同世界,女帝白念卿,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周生辰)的故事
🌸联动了很多人物,但是和人物原剧没什么关系,包括了周生辰,陆绎,李俶,长意…
🌸避雷:男女皆可生子,皆可称帝,且女主虽然只爱男主,却依旧会和别人生娃
气氛沉寂了半晌,周生辰也未料到他能解释的如此顺畅,白念卿敛着眉,似笑非笑,落在旁人眼里,很难看出她的心思
此刻,倾愉躬身入殿,停在她身侧,轻声交代了暗卫查探出来的事情
她听后,大致有了决策,冷冷哼了声:“你倒是会选时机,再晚一步,孤的人就要将你们全都揪出来了”
“帝上,奴自知有罪...
🌸男女大同世界,女帝白念卿,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周生辰)的故事
🌸联动了很多人物,但是和人物原剧没什么关系,包括了周生辰,陆绎,李俶,长意…
🌸避雷:男女皆可生子,皆可称帝,且女主虽然只爱男主,却依旧会和别人生娃
气氛沉寂了半晌,周生辰也未料到他能解释的如此顺畅,白念卿敛着眉,似笑非笑,落在旁人眼里,很难看出她的心思
此刻,倾愉躬身入殿,停在她身侧,轻声交代了暗卫查探出来的事情
她听后,大致有了决策,冷冷哼了声:“你倒是会选时机,再晚一步,孤的人就要将你们全都揪出来了”
“帝上,奴自知有罪,愿受任何处罚,只求帝上看在奴诚心悔过的份上,饶奴一命,求帝上开恩!”
内侍跪伏在地,极尽卑微
“孤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可还有什么隐瞒的?”
“奴不敢,请帝上明鉴”
“既如此,孤也就不勉强了”
她稍稍侧头,对着倾愉懒懒开口:“将缘由经过如实告知张尚书,拟旨,寒宫张氏,赐自尽,尸身归还本家”
“是,臣领命”
她浅浅点头,随后毫无感情地俯视着眼下之人,慵散处置:“你虽迷途知返,到底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杖四十,以儆效尤”
“奴谢帝上不杀之恩”
内侍显而易见地害怕了,帝王之怒,动辄危及性命,若非他先行一步,恐怕躺着出去的便是他了
半刻后,殿内终于清静了下来,周生辰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自觉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怎么了?”
她懵然的很,满脸透着无辜和疑惑
“念卿这招放长线钓大鱼,用的极妙!”
“你都看出来啦?”
她眸中露出惊奇之色,又夹着欣慰欢喜:“阿辰果然懂我”
他噙着笑,温言分析:“他说的话,连我都觉得不可全信,何况你呢?”
“张氏再狠毒,也不可能安排得如此密不透风,只可惜,暗卫目前查出的结果与那内侍所言相差无二,且让那背后之人松泛得意一段时日吧”
白念卿徐徐启唇,纤指揉了揉眉心,轻叹道:“可这些若真是张氏一人的手笔,若怀钰的夭折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我…”
“别忧虑过多,若是意外,我们也无可奈何”
他拥她入怀,握紧了她的手掌:“当务之急,是治好贤君的病”
“嗯”
顿了片刻,她才闷声应了应
是夜,白念卿顾着陆绎的病情,又许是心底的好奇作祟,想多了解了解少年时的他,总之,她歇在了他的寝殿里
只是这夜半场景…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天气严寒,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被窝里的温度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安全感十足。两人原本依偎在一起,双双入梦
可忽而间,陆绎按着脑袋皱着眉缓缓睁眼,瞥了瞥身旁的人,惊慌失措,一把便将她推醒
“这位阿姊,你是谁啊?”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脑中冲出一股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你不认得孤?”
她强行清醒,挑了挑眉,紧紧盯着他懵懂警惕的眼神,只觉头疼的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如今几岁?”
他微微嘟着唇,虽不知其意,却仍乖乖应答:“我八岁了”
闻言,她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顿觉上天与她开了场玩笑,他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瞬即,她又轻叹了叹,调整好情绪,未免吓着他,特意温柔回应:“你害了场病……”
旧事重提了一番,陆绎凝着眸子,听的一愣一愣的,终是明白了过来,难怪她看着眼熟,原来是长大后的储君殿下,也是…他如今的妻主
未过多久,御医相继赶到,依次把脉,此时,空气愈发沉闷,电光闪闪,似是要下一场大雨
白念卿披上厚重的大氅,徐徐走到外殿,有意避开他:“他身体可有异常?为何非但病情没有好转,记忆反而倒退了这么多?”
轰隆——
外面电闪雷鸣,比打架还要热闹些,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飘起,打起了头阵
“回帝上,贤君主子的脉象并无大碍,按理来说,继续服用汤药,不出十日,便该大好了”
御医长俯身回话,后面站着的御医们也纷纷点头附和
“你们的意思是…顺其自然?”
她心底显然是存着担忧的:“确定无碍吗?”
“请帝上安心,臣会日日为贤君请脉,直到贤君康复”
得到准话,她才勉强放松了些,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几乎是倾盆而下,震耳欲聋的声响惹得她心烦气躁,她不喜欢雨天,自幼便是如此
回到里殿,内侍刚为她卸下外氅,陆绎便可怜兮兮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脸色通红,一看便是闷久了,瞳孔中还掺着许多害怕
“怎么了?也不怕把自己闷坏了,把被子拿开透透气”
她笑着摆了摆手,内侍会意,恭敬地退了下去
轰隆连续几声惊响,陆绎整个身子缩成一团,颤抖不止,脑袋又顷刻失踪了
看到此时,她大致也明白了,嘴角扬起宠溺地摇了摇头,掀开被角躺了下去,将他的脸蛋解救了出来:“你害怕打雷啊?”
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赖在她怀里,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唔嗯…”
“别怕,孤陪着你”
她捏了捏他的侧颊,体贴极了
这里的环境于他而言是无比陌生的,若她再不亲近耐心些,他怕是真要日日惶恐了,她这般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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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想直接把女帝篇先完结,然后再把姐姐篇完结,但是我又不确定更文感觉会不会一直保持着,最近很想写女帝篇
我再看看吧,遇到瓶颈的时候再换一换
反正女帝篇和姐姐篇会先陆续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