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督主又来自荐枕席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时俞正美滋滋地数着银行卡余额上的零,一声锣响突然在她耳边炸开,惊得她猛然睁眼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入目,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寝殿,而旁边的太监小夏子,正拿着惊醒美梦的“作案工具”,露出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皇上,您终于醒了,再晚点早朝又要迟到了!”
痛失银行卡,富婆梦碎的时俞,扫了一眼明显还没天亮的窗外,咬牙看着小夏子,“你做个人吧,这个点村头的狗都还在睡着呢!”
小夏子默默把铜锣藏到了身后,“皇上,这是督主的意思,而且督主说了,若是您今日早朝再迟到的话,就自行去太庙跪经。”
时俞心头无语,“别说去太庙跪经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时俞正美滋滋地数着银行卡余额上的零,一声锣响突然在她耳边炸开,惊得她猛然睁眼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入目,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寝殿,而旁边的太监小夏子,正拿着惊醒美梦的“作案工具”,露出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皇上,您终于醒了,再晚点早朝又要迟到了!”
痛失银行卡,富婆梦碎的时俞,扫了一眼明显还没天亮的窗外,咬牙看着小夏子,“你做个人吧,这个点村头的狗都还在睡着呢!”
小夏子默默把铜锣藏到了身后,“皇上,这是督主的意思,而且督主说了,若是您今日早朝再迟到的话,就自行去太庙跪经。”
时俞心头无语,“别说去太庙跪经了,就是去皇陵看坟,只怕也比当这劳什子的皇帝强,好歹不用早起。”
为了实现三十岁前早日退休养老的朴素愿望,她勤勤恳恳工作,以最快速度升职加薪,一跃成为公司最年轻的合伙人。
眼见着富婆身份触手可及,可就在三天前,二十五岁生日当天,她却意外猝死,再一睁眼就成了天晋国的傀儡皇帝聂时俞。
更惨的是,聂时俞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子,只因为当年母妃争宠,才成了女扮男装的四皇子。
本来原主资质平平,性格懦弱,十分不起眼。
可谁知两年前,先帝突然驾崩,因为没有立太子,也没有留下传位诏书,几方势力疯狂争夺皇位。
小夏子口中的督主景衡,虽然是宦官,但那时已经权倾朝野,轻而易举便能决定谁登上皇位。可他却作壁上观,看戏般任由几方势力争夺。
然后在几方斗的如同乌眼鸡时,景衡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将小透明聂时俞提溜上了皇位。
再随便一挥手,斗的最狠也是胜算最大的二皇子,就以手足相残的名义,被安排着流放三千里吃糠咽菜去了。
自那之后,朝堂之上虽然还有其他势力伺机而动,可是心底却都跟明镜一般,知道不是景衡的对手。
至于聂时俞,不过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而且头顶还悬着一把女扮男装的大刀。
“皇上,再不去真的来不及了!”小夏子紧张的提醒声,打断了时俞的思绪。
皇上这几天是怎么了,不仅昨日早朝睡过头,而且现在竟然还敢这么说话,若是让督主知道的话……
小夏子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细想。
时俞回过神,怀揣着比鬼还大的怨气,掀被起身下床。
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她睡觉时没有解开束胸,套上龙袍,简单洗漱过后便出了寝殿。
天晋国的早朝卯时开始,时俞踩着点,准时踏进了宣德殿。
一进去,就看到了龙椅斜左侧,正慵懒坐在太师椅上的景衡。
一张脸绝美惑人,五官无可挑剔,虽然是宦官,可是周身没有丝毫的阴柔阴郁之气,反而如同百年清流,钟鸣鼎食间走出的世家公子。
风神轩举,郎艳独绝。
但只要再看上一眼便能发现,比起容貌更为显眼的,是景衡周身透出的那股子令人胆颤的威压,须臾之间便扩散到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仿佛漫不经心却又不容置喙地告诉所有人,此处是他的地盘!
太师椅上,注意到时俞的视线,景衡也打量了她一眼,一双凤眸里透出几分微凉玩味。
“皇上倒是准时。”
一句话,吓得跟在时俞身后的小夏子忍不住抖了抖,要知道往日里面可都是皇上早到候着督主大人的!
时俞一挑眉,果断选择忽略了扑面而来的威慑感,“多谢督主夸奖,到的如此准时,朕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棒了!”
说完,没有理睬小夏子和朝臣们那复杂的目光,直接走到了龙椅上坐下。
刨除洗漱和路上的时间,她至少四点半就被喊起来了,就算景衡的势力再吓人,可她又没迟到,实在没心情唯唯诺诺装孙子。
宣德殿内,朝臣们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开口,都在等着景衡的反应。
直到后者勾唇,懒懒说了句早朝开始,不少人才松了口气,纷纷下跪行礼。
待众人起身后,看着下面排列整齐的一个个脑袋瓜子,时俞打了个哈欠。
“诸位爱卿,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今日早朝就……”
“皇上,臣有本奏!”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时俞的话,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朝臣走了出来。
时俞看着对方,从原主残存的记忆里找出了对方的身份。
御史苏程,刚升上来不久的言官。
“苏御史有何事?”
苏程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恨恨地瞪了一眼景衡。
时俞心头咯噔一声,冒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苏程大义凛然地开口。
“皇上,微臣要状告景督主,身为宦官,染指政务,祸乱朝堂!”
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下,朝臣们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宣德殿瞬间落针可闻。
时俞暗暗看了一眼景衡,对方依旧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似乎苏程状告之人和他毫无关系。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人对景衡把控朝堂十分不满,可是却鲜少有人敢说出来,更何况还是当着景衡的面。
收回目光,时俞笑着开口:“苏爱卿说笑了,督主这是……关心朝政,辅佐朝纲。”
说完,她冲着苏程皱了皱眉,示意对方就此打住。
可苏程并没有领会到时俞的暗示,又往前几步,越发耿直地说道。
“皇上,您可千万不能被景衡蒙蔽,奸臣当道,浮云翳日,此等宦官,绝不可以……”
“够了,苏爱卿切莫再胡言乱语。”
再说下去,只怕她今日就要替对方点蜡默哀了。
不过,原主十六岁登基,两年下来,已经不负众望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软柿子!
这一点朝堂上下人尽皆知,这个苏程到底是怎么混到如今的位置的,纳谏前能不能做点背景调查?
看着打断自己谏言,还一脸无语之色的帝王,苏程心头生出一股子愤怒,一扯衣摆直接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立志一生直言,九死不悔,微臣相信,身为帝王您也定然不愿看到此等奸佞祸乱朝纲!”
此等奸佞,祸乱朝纲几个字,被苏程说的格外洪亮。
整个宣德殿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彻底陷入死寂。
而景衡也终于开口了。
“此等奸佞,祸乱朝纲?”
一声低笑,若月中弦歌,他饶有兴致的侧目看着时俞。
“皇上觉得呢?”
瞬间,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时俞。
后者嘴角一抽,“督主想听实话吗?”
景衡看着面前人的眼睛,极好看的一双眸子,少了平时的胆怯和恐慌,倒是一下子灵动起来。
“微臣洗耳恭听。”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吓唬吓唬这小皇帝罢了,可是现在他倒是真的想听一听,聂时俞会怎么回答了。
时俞重新看向苏程,敛眉凝神,片刻后十分认真地开口。
“朕觉得,毕竟君臣一场,苏爱卿未免太不厚道。你自己想要早日入土为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捎带手,把朕的坑也给一起刨了呢!”
第2章:跪几天庆祝庆祝
“咳,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响起,刚才聚精会神等着时俞回答的朝臣们,不少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皇上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不就是: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别拉上朕啊!
景衡笑了,慢条斯理地收回目光,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暗芒。聂时俞的胆子,果然大不了不少。
而“不厚道”的苏程回过神后,一张脸气得通红,“皇上,您怎可屈服于一个太监的淫威!”
太监二字,让刚才还在咳嗽的朝臣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时俞更是彻底无奈了,这个苏程是生怕他自己死的太痛快?
正欲装模作样地开口斥责几句,好完成傀儡皇帝的本职工作,可余光扫到景衡脸上的表情,时俞愣了愣。
玩味又不屑,仿佛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群蝼蚁。
似乎不管是苏程的话,还是自己的态度,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般神色看的时俞心头陡然不痛快起来,眸光一转严肃开口:“苏爱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龙椅上的帝王,往日里总是怯弱低垂的眉眼,此刻清冽一片,恍然间透出几分高位者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屏息凝神。
“正所谓君子坦荡守节,待人以礼,所以……咱们可不能歧视太监啊!”
说完,时俞还不忘乖巧地看向景衡。
“督主放心,朕一心维护您,绝不会让别人戳您的痛处!”
她倒是想看看,景衡还能不能那么淡定地高高在上!
看着自以为在他痛处上蹦哒,还要得了便宜卖乖的时俞,景衡却勾唇从容开口:“那就多谢皇上了。”
时俞后背一凉,下意识皱了皱眉。
是她的错觉吗,对方好像不仅不在乎,而且眼底的玩味和揶揄感更浓了。
在时俞怔愣之时,苏程一张脸已然铁青。
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直言纳谏,结果皇上却仿佛只是当作玩笑。
作为一个以纳谏而死为平生志向的言官,他心一横牙一咬,“奸佞当道,社稷危矣,皇上却置若罔闻,臣唯有以死明志!”
说完,慷慨激昂地冲向了一旁的柱子。
“砰!”
苏程脑袋撞在了柱子上。
时俞猛地一颤,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霎时间浑身血液凝固,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然而下一刻……
只见苏程好端端地爬了起来,脑袋连皮都没蹭破一块,反而是柱子上的龙纹装饰被撞出了一个大坑。
“额……”时俞愣住了。
不仅是时俞,还有许多朝臣们也都纷纷见鬼一般的呆愣在原地。
只剩下两个和苏程关系好的官员,一边连忙上前拉住想要二次撞柱的苏程,一边无奈解释道。
“皇上您放心,苏大人他的脑袋……比较坚固,应该不会有事。”
时俞:“……”头铁的言官!
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那柱子,又看了看正因死谏失败悲愤着的苏程,时俞终于叹了口气。
“苏爱卿……”
语气敬重,和刚才的敷衍玩笑判若两人。
不少人心头暗自思量,看来虽然苏大人没事,可皇上还是被他这大无畏的纳谏精神给触动了,也是,毕竟都已经以死明……
“柱子的维修费就从你日后的俸禄里面扣吧。”时俞开口道。
正心生感慨的朝臣们:“……”
正想再撞一次的苏程:“……”
朝堂之上,再次鸦雀无声。
唯有景衡悠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日后的俸禄,呵,聂时俞倒是找到了个让对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一场早朝闹剧,最终在朝臣们怀疑人生的气氛中结束了,苏程也被交好的官员拉了下去。
宫道之上,时俞步子迈的飞快。
她已经想过了,虽然刚才早朝之上景衡没什么反应,但不能排除对方是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才装作不急不恼。
现在散了朝,保不齐就要来打击报复。
时俞脚下生风,可就在她已经看到了寝殿大门之时,还是被人拦住了,“请”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景衡正站在湖边喂鱼。
长身鹤立,闲适非常,和刚刚“脚下生风”完,还跑出了汗的时俞形成了鲜明对比。
“督主,刚才朕……”
“皇上觉得今日天气如何?”景衡笑着打断了时俞,俨然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
时俞愣了愣,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大不了就求个饶,反正应该不至于因为一句太监弄死自己。
可是现在……莫不是自己想多了,景衡压根没打算追究?
时俞抬头看了看天,“还不错,晴空万里。”
“那皇上去太庙跪上两日,庆祝庆祝。”
时俞嘴角一僵,看了景衡好一会儿,“督主认真的?”
“怎么,皇上有意见?”
景衡笑意不变,可一股子凉气却自时俞的后背蜿蜒而上。仿佛在告诉她,若是不愿,日后可就未必还能再见的着这万里晴空了。
压下心底的冷意,时俞摇头开口:“不敢,真难为督主了,找了这么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理由!”
不过,去太庙岂不是意味着不用早起上朝了?想到这儿,时俞顿时又心头一喜。
景衡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按照规矩,五日休沐一次,接下来两天不必上早朝,所以皇上不必担心……缺席早朝。”
时俞:“……”
看着时俞愤愤离开的背影,景衡身侧的侍卫追云皱了皱眉头,“主子,属下觉得皇上似乎不害怕去太庙了。”
虽不知什么缘故,但之前被罚去太庙时,皇上明明害怕极了,前段时间回来后,还生了一场大病,拖延了数日才好。
“何止不害怕,若非休沐日,只怕他要高兴的很。”几天之内性情大变,简直和以往判若两人。
“高兴?”追云仔细回想了一下时俞刚才的反应,“似乎还真是。”
景衡将手中剩下的鱼食尽数抛进湖中,看着扎堆争抢的鱼儿,眼底眸光深邃,顷刻间思绪万千。
“去给聂昭易那边递点消息,想来他自会多派几个人过去,再替皇上助助兴!”
第3章:卖去男风馆换点钱给朕花
太庙,庄严肃穆的正殿之中。
时俞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对着小夏子认真开口:“你……赶紧翻翻,肉要烤焦了!”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十分熟练的给自己面前的烤串撒上辣椒粉。
旁边的小夏子吓得双腿发软,欲哭无泪,“皇,皇上,都烤了这么多了,够了吧。”
“这才哪到哪儿,当然是要把这些全烤完了。”时俞目光示意了一下一旁还剩下大半的食材。
“可,可是,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烤肉,要是传出去了,皇上您肯定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何止戳脊梁骨啊,唾沫星子都能把皇上给淹死!
“脊梁骨?”时俞挑眉,手中放肉串的动作不停,“你误会了,朕没那玩意儿。”
一个傀儡皇帝,脊梁骨那可是奢侈品,就算有,也不是能挂在嘴边的。
小夏子:“……”
“可是皇上……”
“好了,好不容易暂时不用见到景衡,朕还不能放松放松吗,就算待会儿真的有列祖列宗从灵位里面钻出来,那打的也是朕这个不孝子,你怕什么。”
时俞打断了小夏子,面前的炭火映的她眸光发亮。虽然列祖列宗不会钻出来,但是保不齐会来点什么别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大殿上方便传来一阵轻微的瓦砾声。
紧接着,四名黑衣人自窗口一跃而入,进了殿内。
“刺,刺客!”小夏子尖声大叫,“有刺客,快……”
“别喊了。”时俞拿起一个肉串塞进了他嘴里,“这儿可是太庙,真有人在乎朕安危的话,能让他们进这殿内吗。”
小夏子浑身一颤,难道是督主要除掉皇上?那……只能等死了!
“快吃吧。”时俞一边拿起肉串吃着,一边继续撒着调料,有商有量的对着刺客开口,“你们稍等一会儿,朕要做个饱死鬼。”
皇上竟然在太庙里面烤肉?
这画面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黑衣人们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原地
等到领头的一个回过神来,立刻提剑朝着时俞刺了过来。
“皇上!”小夏子忍不住惊恐大喊。
时俞不躲不避,就在对方即将近身的那一刻,突然将手中的调料撒了出去。
白色粉末洒出,扑通一声,黑衣人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个人连忙屏住呼吸,避开了剩余的粉末,可是刚要上前,却还是手脚发软,接连倒了下去。
“皇上,这是……”小夏子看得目瞪口呆。
“朕稍微做了点准备。”时俞将那罐调料放下,“这里面从一开始装着的就是迷药。”
在冲黑衣人撒出之前,她还撒在了炭火上面,所以他们躲开后来的粉末也没用。
“皇上,那为何您和奴才没事?”
“解药撒在了你刚才吃的肉串上。”
这些是她在原主的床底下发现的,不少瓶瓶罐罐,迷药,解药,金疮药,都标的清清楚楚。
大概是提心吊胆这么多年,习惯性做出的准备。
出发来太庙的时候,她悄悄带上了两瓶。
小夏子恍然大悟,但随即又不解的问道:“皇上,可您怎么知道会有刺客呢?”
“直觉。”时俞勾唇,没有多说。
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除了景衡这个可怕存在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让原主觉得提心吊胆。
五皇子聂昭易!
其实按理说,应该称呼为王爷了。但是原主登基之后,景衡并未有任何册封其它皇子公主的意思,原主也不敢多言。所以宫中上下,也继续称呼聂昭易为五皇子。
在天晋的一众皇子间,聂昭易是最出彩的一个,只是因为母妃是北渊国公主,身上有一半别国血统,所以一开始就无继承皇位的可能。
但他并非没有野心和图谋,原主成了傀儡皇帝后,聂昭易虽然不上朝,但是暗中谋划从未停止过。
而却对原主嫌弃非常,根本没有什么手足之情,之前也曾派人动过手,只是被景衡的人拦下了。
至于这一次……
时俞看着倒地的黑衣人,景衡可能只是想要教训教训自己,若真到了生死攸关时刻,暗处的人十有八九还是会出手。
毕竟放眼如今的皇城,一旦自己死了,哪怕聂昭易有别国血统,也会成为许多人的第一选择。
但是,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这个可能。
时俞敛下思绪,迷药散尽时,太庙的守卫也正好进来。
“末将等守卫不力,请皇上恕罪!”领头的将领单膝跪地,不痛不痒的请着罪。
“无妨,几个刺客而已,虽然他们在诸位的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但朕还不放在眼里。”时俞一脸大度,可是话语之中的讽刺却是明晃晃。
将领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对着身后的侍卫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刺客带下去。”
“等等!”时俞叫住了他们,“带下去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启禀皇上,自然是杀了。”
时俞扯下离得最近的刺客的面巾,“长得还不错,直接杀了未免太浪费。”
将领愣了愣,“那皇上想要如何处置?”
这些人可是刺客,长相好坏这算是什么关注点?
时俞想了想,摩挲着下巴挑眉道:“卖去男风馆吧,刚好给朕换点银子花花!”
在场众人:“……”
“皇上,您是在同末将开玩笑吗?”将领表情复杂地开口。
“这位将军,朕和你很熟吗?”
见对方摇头,时俞笑了,“那现在我们可以来熟悉一下,譬如,你要明白,在发家致富这件事情上,朕从来不开玩笑。”
将领:“……”
虽然心头万分无语,可是对方毕竟是皇上,那将领也只能领命行事。
时俞还特地强调不许中饱私囊,卖完的钱要一分不少的给她送过来,廉洁奉公从他们做起!
而等到侍卫们将人拖走后,小夏子终于从皇上卖刺客换钱这件事里回过神来。
“皇上,咱们……还继续烤肉吗?”
“当然!”时俞收起了迷药,将已经两个的烤串挪到一边,又新添了些炭火和食材。
烤着烤着,突然神色格外认真地抬头,“小夏子。”
“皇上,怎么了?”小夏子心头一紧,“是还有刺客吗?”
“朕决定了,我们明天吃火锅!”
紧张的差点打算去叫人的小夏子:“???”
跟在皇上身边,真是命都要吓短好几年!
时俞收回目光,继续开始翻动肉串,眼底一片清明。
其实今夜还是要准备一下,毕竟说不定明天还有“客人”来!
……
皇宫,霁影轩。
景衡立在书房窗边,听着追云的禀报,不动如山的一张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诧异。
“聂时俞自己解决了刺客?”
“回主子,是的,而且根据禀报的消息来看,皇上早就准备了迷药。”
“倒是还算机警。”景衡唇边溢出笑意,“他是如何处置那些刺客的,当众处死,杀鸡儆猴?”
替兄参军女军师✘薄情寡义将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
雪白的灵堂内,沈知烟看着数名将士跪在自己的棺木之前,燃烧纸币的火焰烫干了悲伤的泪水。
看着灵牌上刻着兄长‘沈清阳’的名字,沈知烟不知滋味。
到死,她都没能用上自己的名字。
“沈军师!您死守城门,以身殉国,是我们廷阳的英雄,今日我廷阳上下三万将士,十万百姓,为你送行!”
丧歌起,唢呐锣鼓震耳欲聋,悲惨戚戚。
沈知烟勾起苦涩的笑容,也不知道顾时渊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会不会伤心。
白色的冥币纷飞,模糊了视线。
她清楚地明白,他只会庆幸摆脱了自己。
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力气将沈知烟扯走,待她回过神来,满眼艳红撞入眼中。
同样是唢呐声吹响,却带着欢脱喜庆,红色绸带挂......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
雪白的灵堂内,沈知烟看着数名将士跪在自己的棺木之前,燃烧纸币的火焰烫干了悲伤的泪水。
看着灵牌上刻着兄长‘沈清阳’的名字,沈知烟不知滋味。
到死,她都没能用上自己的名字。
“沈军师!您死守城门,以身殉国,是我们廷阳的英雄,今日我廷阳上下三万将士,十万百姓,为你送行!”
丧歌起,唢呐锣鼓震耳欲聋,悲惨戚戚。
沈知烟勾起苦涩的笑容,也不知道顾时渊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会不会伤心。
白色的冥币纷飞,模糊了视线。
她清楚地明白,他只会庆幸摆脱了自己。
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力气将沈知烟扯走,待她回过神来,满眼艳红撞入眼中。
同样是唢呐声吹响,却带着欢脱喜庆,红色绸带挂满了房梁,垂落而下。
宾客喧哗,喜上眉梢。
而沈知烟心心念念的顾时渊,头戴珠冠,身穿婚服,正是这场婚堂的新郎!
沈知烟如遭雷劈!
她颤着音唤道:“顾时渊……”
顾时渊听不见,他携着身着嫁衣的女子穿过沈知烟的魂体,一步步走到高堂之上。
明明只是魂体,沈知烟却能感受到胸口的酸胀和痛楚。
这四年,她女扮男装入军营当军师,后被顾时渊发现女子身份,悄悄做尽了夫妻之事。
可如今自己战死沙场之时,他居然回到了京城和其他女子成婚!
“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高喊,顾时渊和女子同时弯下身……
“等一下!”一道气愤的声音闯入婚堂,只见穿着铠甲的副将顾轶云冲了进来。
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拳砸在了顾时渊的脸上:“哥,你居然要娶这个女人!你这样对得起沈知烟吗?!”
宾客里传来窃窃私语:“沈知烟,那是谁?”
“没听过。”
沈知烟心底一酸,她离京数载,背上兄长的使命,如今已没人记得自己了。
顾时渊目色寒意凛然:“她如何,与我何关?”
沈知烟喉咙紧塞,末了苦涩自嘲:“是啊,的确和你无关了。”
毕竟……她已经死在了廷阳。
顾轶云压抑着脸上的怒意:“沈知烟与你无关,那顾家的声名你也不在乎了吗?宁姒儿这种风尘女子如何能入我们顾家,辱我先辈荣光!”
话落,满堂死寂。
“啊!”宁姒儿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血液顺着她嘴角撒了一地!
顾时渊来不及计较顾轶云的过失,立刻抱起宁姒儿往后院跑去:“传大夫!”
顾轶云沉默不语,冷着脸转身离去。
沈知烟也想跟着离开,可刚飘出几步远,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扯回了顾时渊身边。
她又试了几次,可每次走到距离顾时渊十丈远的地方,再也迈不出一步。
看着顾时渊对待宁姒儿的关心,沈知烟喉咙处好似含着黄莲,苦不堪言:“没想到生前缠着你,如今死后,想离也离不了……”
大夫帮宁姒儿把完脉:“顾将军,宁姑娘体内余毒未清,内腑衰竭加剧,要尽早找到替换。”
顾时渊目光中掠过一抹冷意:“知道了。”
大夫离开后,他温声安抚宁姒儿:“我已派人去廷阳,待沈知烟回来,便用她的命换你活!”第2章
沈知烟僵在了原地。
尽管是魂体,但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
顾时渊就这么厌恶她,甚至要让她死……
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隐瞒身份,女扮男装入军营吗?
床榻上,宁姒儿悲戚垂眉:“时渊,沈姑娘该在战场上保卫边疆,怎能为了我以命换命。”
“边疆不缺一个军师。”顾时渊双眸冷意十足,“若能保住你的性命,沈知烟也算死得其所。”
沈知烟如遭雷劈,脑袋一片空白。
在顾时渊的眼中,自己只是给宁姒儿续命的吗?!
悲愤和绝望交织,几乎将她搅碎!
“顾时渊!你好狠的心!”
可惜,她的声音,他听不见。
顾时渊握着宁姒儿的手:“当初在汉灵庙,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落下病根。”
汉灵庙?
沈知烟记得那是自己将处子身给了顾时渊的地方!
那时他中了敌军毒箭,她将毒液吸出,却不料当晚他高热失了神志,为了救他,两人意外发生了关系。
为了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沈知烟醒来就跑了。
之后听说顾时渊救了一个姑娘,原来就是宁姒儿!
再后来,顾时渊发现她是女子,再次侵占了她,却因为她不是完璧之身,讽刺她肮脏下贱。
沈知烟不由想,若那天她没有走,现在与顾时渊两情相悦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她想告诉顾时渊,救他的人是自己!可又无力放弃。
活人是听不到死人辩解的……
顾时渊搂住宁姒儿,温声道:“明日我便去寻国师再选一个良辰吉日,给你一个完满的大婚。”
宁姒儿感动地抬眸看他:“时渊,你对我真好。”
沈知烟看着两人耳鬓厮磨,脸色苍白如雪。
翌日,沈知烟随着顾时渊来了国师府邸。
四年前她替兄参军时,曾来向国师求签。
还记得,当时国师叹道:“此行福祸参半,若是过了,此后半生顺逆,反之……无葬身之地。”
现在看来,沈知烟遇到了顾时渊,彻底赌输了。
“烦请国师,替本将军算一个姻缘顺逆的良辰吉日。”
国师沉默了很久,直到顾时渊不耐蹙眉,才堪堪开口:“一月之后。”
“多谢国师。”顾时渊转身要走。
“顾将军。”国师叫住他,缓缓道,“老夫还有句话要告知将军。”
“姻缘不光看吉日,更要看良人。”
顾时渊脑海里莫名闪过沈知烟的脸,眸色一沉:“国师是在暗示谁?”
“自然是此刻你想的那个人。”
顾时渊冷嗤一声,漠然道:“沈知烟若是良人,我宁可终身不娶。”
说完,转身离去。
沈知烟看着顾时渊的背影,心脏宛如被刀割。
在军营里,她身份暴露,被顾时渊贬为军妓,日日夜夜都被锁在他的床榻上。
若不是北方战线吃紧,沈知烟如今也摆脱不了军妓的身份。
一个良女,一个军妓,身份可见。
就在沈知烟要跟着顾时渊离开时,突然国师偏头看来:“情关难过,早破执念,早入轮回。”
沈知烟倏然睁大双目:“国师大人,您能看见我?”
不等国师回答,沈知烟眼前一晃,已然回到顾时渊的马车内。
她回头看着国师府的大门,眼神落寞。
可惜,她还没有问清楚……
马车晃悠悠前行,刚抵达顾府门口,就看到一抬抬木箱堆在地上。
顾轶云正指挥着下人们将东西搬上马车。
顾时渊目光倏然深沉:“你在做什么?”
顾轶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去沈家提亲,求娶沈知烟。”第3章
沈知烟一愣,没料到顾轶云竟对自己有情。
可下一刻,心在顾时渊的话里化为齑粉。
“沈知烟一个军妓,不配进顾家的门!”
沈知烟脸色霎时苍白。
众目睽睽之下,顾时渊扯掉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这一刻,沈知烟竟有些庆幸,还好如今的京中无人记得她!
顾轶云脸倏然一僵,沉声道:“她沦落这般境地,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情意,怎能这般欺她,辱她?!”
沈知烟眼眶发涩,连顾轶云都为她鸣不平。
可顾时渊,估计只会觉得她的感情是一种侮辱吧!
果然,顾时渊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戾气:“她是自作自受。”
顾轶云眼里满是愤懑:“我不管你怎么说,你不是已命她归京,待她回来,我便娶她过门!”
顾时渊眼神一凛:“你敢?!”
兄弟之间,剑拔弩张。
这时,宁姒儿从门内走出来:“时渊……”
顾时渊立刻收敛了情绪:“怎么出来了?”
宁姒儿瞄了一眼顾轶云:“时渊,既然轶云喜欢沈姑娘,我们何不如就成人之美?”
顾时渊猛地双手攥紧,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顾轶云目光凌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的名字?”
宁姒儿眼眶一红。
顾时渊皱眉怒斥:“顾轶云出言不逊!去军营里禁闭十日!”
顾轶云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一旁,管家看着府门前的箱子,迟疑问:“将军,这些箱子……”
“送回库房。”
顾时渊吩咐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宁姒儿往府内走去。
路上,宁姒儿挽着顾时渊的手臂,有些担忧:“时渊,轶云这般脾性,若知道你我要重新大婚,再次来闹,该怎么办啊?”
“哪怕不是他?若是有别人……或者沈小姐她来破坏……”
听到沈知烟的名字,顾时渊眼神一凛:“她敢?!”
沈知烟跟在后面听着,苦涩溢满心间。
她不敢,也……永远不会了。
送宁姒儿回房后,顾时渊一个人去了书房。
沈知烟被迫跟在顾时渊身边。
书房内。
顾时渊翻着兵书,良久后,他不舒服地按了按额头,招来外面的士兵。
他指着香炉:“这香何时换的?用原来那一个。”
士兵有点束手无措。
“怎么了?”顾时渊不虞地看过去。
士兵连忙解释:“将军,以前的香是沈军师私制的,如今存量已经用完了。”
顾时渊一愣,视线落在香炉之上,竟恍惚想起军营深夜里,沈知烟入帐换香的场景。
旋即,他漠然收回手:“撤下去,以后这东西不准出现在府里。”
“是。”士兵撤下香炉。
沈知烟目光随着香炉被移走,苦涩蔓延。
顾时渊看了一会儿兵书,不知何时目光又落回了放香炉的位置。
那里如今一片空旷。
顾时渊微微皱眉,他倒是不知道沈知烟居然还有这本领,不过香炉用了这么久,衣服上也必定沾了不少。
想到这儿,顾时渊顿时感觉身上被蚂蚁爬过。
他连忙站起身:“来人,把沾上薰香的衣服都给我烧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燃起了大火。
火光灼热,好似要将沈知烟彻底燃尽。
她没想到顾时渊居然这么厌恶她,连这些沾了点味道的衣服都不愿留下。
既如此,当初又为何一夜夜的要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张闯入院中:“顾将军!边关急报!”
口令504295
我,一国公主,却为男儿身。
为了掩盖身份,我这双手,上能入得了厨房,下能拿得起绣花针。
直到父皇把我许给了忠勇侯府世子。
啧,这人我熟啊,为了继承爵位,女扮男装的可怜鬼。
有趣的是,她不知道我是男儿身。
「第一,不准上我床。」
「第二,在外人眼中要扮演恩爱夫妻。」
「第三,你日后若有喜欢的男子,我同意与你和离,并且补偿你双倍嫁妆。」
说话的是我的夫君,忠勇侯世子,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一脸娇滴滴的模样,嘴巴无意识嘟起,好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红唇一张一合,让我心猿意马。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她装作一脸凶狠:「听到...
我,一国公主,却为男儿身。
为了掩盖身份,我这双手,上能入得了厨房,下能拿得起绣花针。
直到父皇把我许给了忠勇侯府世子。
啧,这人我熟啊,为了继承爵位,女扮男装的可怜鬼。
有趣的是,她不知道我是男儿身。
「第一,不准上我床。」
「第二,在外人眼中要扮演恩爱夫妻。」
「第三,你日后若有喜欢的男子,我同意与你和离,并且补偿你双倍嫁妆。」
说话的是我的夫君,忠勇侯世子,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一脸娇滴滴的模样,嘴巴无意识嘟起,好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红唇一张一合,让我心猿意马。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她装作一脸凶狠:「听到没有?」
我忙点头。
她满意的笑了:「那我去隔壁的屋子睡。」
话音刚落。
「咣铛——」
我跟着「嘶」了一声,只见她被凳子绊倒在地,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等了好久没动静,竟是睡了过去。
我面露复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她摔倒在地,还是佩服她说睡就睡的勇气。
等了一刻钟,她还没醒,甚至发出了微小的呼噜声,我这才放心的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抱着她的身躯,我们和衣而眠,饶是如此,我也不由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她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十年。
十年前,我十岁,她八岁。
我摔碎了父皇最喜爱的琉璃盏,被他罚跪在烈日炎炎下。
她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央求着侯爷去给我求情,侯爷拗不过她,哀叹一声同意了。
那天下午,是我生平最快乐的日子。
年少时的欢喜,总是能被格外铭记。
现下她躺在我身旁,我摸着她的手,压制着心里邪恶的想法。
只不过我以往都是独自而眠,猛然有人在身边,倒有些睡不着了。
索性也就不睡了,我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晚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袭来,怀中的人哼唧一声,一副要醒过来的模样。
我连忙下榻,睡到了昨晚铺在地上的褥子上。
成功看到了她愧疚的眼神。
「对不起,昨晚你……受累了。」
我抚平了故意揉乱的衣领,露出因为彻夜不眠而猩红的眼角,勉强笑道:「夫君,不碍事。」
果然,她更愧疚了:「我昨晚喝的有点多,对不住,以后我晚上去隔壁睡,绝对不打扰你。」
我一瞬间湿了眼眶:「若我不受宠的消息传出去,别人要如何看我?」
是了,六公主本就是皇上最不受宠的孩子,经常受到别的皇子皇女的欺负,又不喜社交,上京闲言碎语不堪入耳。
「你……你别哭啊,」她着急了:「大不了以后不分房睡了,我睡地上。」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我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还是如此好骗。
婚后第四日。夫君约了同窗一同踏青。
「夫君,我想同你一起去踏春。」我捏着嗓子柔柔弱弱道。
踏春的都是男子,我怎能放心她同去。
她皱着眉思考,我立马露出泪若泫然欲泣的表情。
「好好好,我带你去。」
想必她也苦恼为何娶了个动不动就哭的夫人吧。
但是她又是如此的心软,我稍微使点手段便轻松拿捏她。
是以,当其他人看见夫君的轿子下来一个女子时,皆瞪大了眼睛。
「季兄,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离开夫人这么一小会都不愿意。」
我脸颊通红。
夫君摆摆手:「去去去,我夫人脸皮薄,别调侃她。」
她没有看到,角落的男子看见这副景象后,震惊的连刚捉到的鱼跑了都不知道。
我递过去一个威胁的眼神,他了然,不动神色的坐下了。
他们谈天说地,捉了鱼烤着吃。
我则是负责当一个勤奋的投喂者。
等夫君反应过来,已经饱的打起了响嗝。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我说:「对不住,我忘记你在一旁了。」
我说:「不碍事,夫君高兴,我也跟着高兴。」
夫君自告奋勇喂我吃鱼,在众人一声声调侃中,我吃完了一条鱼。
只不过她实在不仔细,鱼刺在我嘴巴里肆意翻滚,可我舍不得吐出来。
吐出来……就用不了苦肉计了。
我给魏方递过去一个眼神,他叹了口气。
「季兄,我怎么隐约瞧着季夫人嘴巴里面有血呢?」
夫君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鱼,命令我张开嘴巴。
我一言不发,紧抿着嘴。
她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性的捏开了我的嘴,看到的就是我被鱼刺扎的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她生气了。
「萧欢,今日我要是没发现,你是不是准备含着这些鱼刺回府?」
我诺诺张嘴,却没有出声。
她瞪了我一眼,随后转身。
「各位,今日我有事就不奉陪了,咱们改日再聚。」
我被她带回了府,一路上她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我心里微微叹口气,完了,玩过火了。
不过她回府之后又心疼着给我上药,我又觉得值了。
「夫君,」我唤她:「对不起,只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怕伤了你的心。」
良久后,她道歉:「是我该说对不起,不该对你那么凶的。」
我摇摇头,满眼爱慕的看着她。
「你如今既是我的夫人,就不要有顾虑,我不会伤害你,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也没人阻拦你。」
可是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想守着你。
夜晚,她在地上沉沉睡去,我熟练的把她抱在床上。
窗户传开丝丝响动,我打开,是魏方。
他一脸稀奇的看着我:「我原以为你会像之前一般杀了他,想不到你真的嫁过来了,还……如此恩爱。」
我让他离远点,别打扰我和夫君睡觉。
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疑问,毕竟我的前两个未婚夫,都死于非命。
我今年二十,父皇给我指认的第一任未婚夫是一个武将的儿子。
可他光妾室就有一百多位,听闻还得了花柳病。
我知道父皇是觉得他家功高盖主,所以给指婚公主。
这好办,一刀了结,皆大欢喜。
第二任未婚夫是当朝探花,可我知道他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
我一个不小心,他又死了。
我克夫的名号就这么打响了,谁也不敢娶我了。
我乐得清闲,直到八皇妹被许配给了忠勇侯世子。
我知皇妹有一相好之人,我问她,是要跟心上人私奔还是嫁给其他人。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私奔。
皇室的公主没出嫁的只剩下了我一个。
他们别无选择。
经过一个月相处之后,我和夫君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我决定主动出击。
「夫君,这是我新尝试的菜肴,你尝尝。」
「夫君,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
「夫君,我冷,你要不要上来和我一起睡——」
我每天都想着办法,千方百计的对她好。
只是我忘了,我身材高大,而夫君却娇小,每次我刻意捏着嗓子低头对她说话,总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这是我侯府众人嚼舌根时我听到的。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怪不到夫君每次脸色都不自然。
可是,身高问题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剁上一截腿吧。
直到,夫君某次结结巴巴和我说。
「夫人,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我僵住了。
她又连忙解释:「是我的问题,我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是我辜负了你!」
「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你别对我这么好了,我会有负罪感。」
我明白了,原来根源在这儿。
夫君本就是女子,在她眼中我亦是女子。
是我的错,我没有坦白我的身份。
我朝她笑笑,甚至不慌不忙地颠了一下手中的荷包。
不再捏着嗓子:「夫君,我就是男子。」
「噗——」
她喝进嘴里的茶一口气喷了出来。
我叹口气,夫君好让人不放心,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
我掏出手帕,她却惊恐的抱住了自己,尖叫一声:「别过来!」
我站着没动,也罢,是该给夫君点时间缓缓。
一天、两天、三天……
我捏碎了茶杯,整整十天了,她还没回府。
我还听闻她日日醉在青楼。
我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去抢人。
谁知还没出门,便碰到了她和侯夫人。
此时她正被侯夫人捏着耳朵,呲牙咧嘴的模样,我有点心疼。
但是一想到她晾了我这么多天,我觉得,活该!
「儿媳妇,人我给你逮回来了,别打死就行。」
又对她说:「好好给公主道歉。」
院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抬头,她有些防备的看着我,但还是别扭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心都化了,十天的委屈不值一提。
我问:「我是男子这件事对你冲击这么大吗?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若是真有喜欢的人了,我恐怕会控制不住会捏死他。
她摇摇头,踌躇再三开口:「我知道,皇室复杂,你只是为了活命,
可是你现如今是男子,我也是男子,两个男子在一起会被人闲言碎语的。」
我皱眉:「可是,你不是女子吗?」
「你你……你别乱说,我是男子,我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
我软化了神情:「无妨,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我都只要你。」
自从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后,我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在无人时候,她的身份也从「夫君」变成了「夫人」。
「夫人,你真的不要我同你一起睡吗?」
她面无表情:「闭嘴,早知你是男子,我何苦睡那么久地板。」
夫人铺好床铺,干净利落的睡了,徒留我一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念她。
不过,听到她熟睡的声音,我立马起身,准备美人在怀。
怀中抱着夫人,我舒服的唉了一口气。
一低头,夫人睁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说我梦游了你信吗?」
「滚!」
原来夫人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这儿故意等我呢。
有时候夫人太聪明,也是一种罪过呀。
最终她还是没能挣脱我,我心安理得地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我美滋滋的想,夫人一定是喜欢我的,要不然怎么任由我抱她。
直到有一女子横叉在我们中间。
「表哥,你说长大要娶我的,怎么都不等我。」
「你是不是为了他,呜呜呜……」
来人是夫人的远方表妹,长得倒是人模人样,说出来的话却这么冷血。
什么叫夫人长大会娶她,明明娶得是我!
难过的是,夫人还一直哄着她。
「别哭了,我带你去买胭脂好不好?你好些年没来京了,现在有很多好看的簪子你都没见过。」
表妹破涕为笑,挑衅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抱住了夫人的隔壁:「我就知道表哥最喜欢的还是我,娶公主只不过是不能抗旨。」
「啪嗒——」我一小心把桌角掰断了。
夫人看了我一眼,我感到了莫名的荒凉。
「不行,」我开口:「我也好久没逛街了,我也要胭脂水粉。」
「你……」表妹颤抖的手指指向我。
「我什么我,我是你表哥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的表嫂。」我把夫人的胳膊从表妹怀中抽出,然后紧紧抱在了我怀里。
「你听话。」夫人在我耳边轻说。
我只感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再回头,就看到了她们和和美美的出门了,没带我!
可恶,夫人竟然勾引我!
我等到日照高头,等到日薄西山,夫人还没回来。
我不能坐以待毙,探子说他们去了第一楼。
我悄咪咪的出门,也去了第一楼。
夫人没见到,到是见到了魏方。
他见到我这副模样,啧啧称奇。
「萧大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妒妇的潜质呢?」
「去去去,」我翘着二郎腿:「你见我夫人没有,有个小妖精把她勾走了。」
「见了,刚走,等等!」他拧着眉头:「季兄知道你是男子了?」
「当然知道了。」
他垂眸思考:「知道了也好,你们一个女扮男装,一个男扮女装,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
我忽然想到什么:「你们那群人里面有谁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就我知道,怎么了?」
「没事!」我掩住了眼底的杀气,若是还有其他人知道,为了夫人的安全,我不介意刀上流血。
我回到府上,夫人在一旁站着,表妹趴在桌子上哭哭啼啼。
见到我回来了,怨恨的看了一眼。
随后转身就跑。
我刚想美美地抱夫人,她又跑回来了。
大吼道:「女人又怎么样,只要是你这个人就好!」
「啪嗒——」是我心碎的声音。
夫人头疼的揉揉脑袋,对我说:「你别介意,她就是一是想不开,等过两天想明白了,会乖乖嫁人的。」
我却一瞬间亮了眼睛,双眼放光地看着夫人:「你刚让我不要介意,是不是证明你喜欢我了?」
夫人嘴角动了几动,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话。
但是她没反驳,一定是喜欢我。
就这样,夫人每天上朝,我洗手做羹汤,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直到——
姜贵妃赏了个女子给夫人。
姜贵妃有个毛病,可能是年轻时宫斗的太厉害,现在一日不作浑身不舒服。
她生的三皇子本来只娶了一个正室,两人和和美美过了两年。
姜贵妃却说三皇子的后院没有人气,是不是的赏几个人,任由她们斗来斗去,她在背后看的开心。
现在又把人赏到忠勇侯府了。
不能忍。
夫人还没下朝回来,姜贵妃赏赐的人已经到了。
我盯着她,不就是比我低了点,嗓门好听了点,皮肤白净了点……
其他的,一无是处!
她被我盯得有点害怕,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怎么行?
我好说歹说把她扶了起来。
余光看到夫人的影子,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妹妹为何如此对我。」
「是不是仗着有贵妃撑腰,所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就知道,出嫁前父皇不爱我,出嫁后夫君不疼我……」
夫人站在我身边,无语望天。
良久,她伸出手:「萧欢,差不多得了。」
我如愿以偿,牵上了她的手。
至于赏赐的美人,早已瑟瑟发抖,低着头一声不吭。
夫人把她拨到了外院做事,我很是满意。
春节将近,这是我嫁人以后的第一个春节。
我早早就做好了我和夫人的新年衣服。
从款式到布料,皆是我亲自动手。
夫人看着两个颜色一样的衣服,倒也没说什么,自发的穿上了。
侯爷与侯爷夫人耳鬓厮磨,一副恩爱的模样。
我在想,是不是我二十年以后,也能和夫人如此恩爱。
团圆饭过后,侯爷单独把我留下。
「是我对不住歌儿,当年她母亲生产差点去世,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却被告知再也无法生育了。
「那个时候,二房对忠勇侯之位虎视眈眈,破不得已,我说生的是儿子。
「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再后悔,歌儿她,实在是太累了。
但是就在前几天,歌儿告诉我她娶得夫人是个男子,能被她告知的,一定是入了她心的。
我厚着脸皮恳求你,对歌儿好一点。」
我连连称是,这本就是我应该的。
儿时的梦想之人,现在就在眼前,我有什么理由辜负她。
在嫁给她之前,我想过很多条路。
我想过她会喜欢别人,男子也好女子也罢。
如果她真的喜欢上别人,我会放手,默默祝福她。
我还想过抢皇位,我想报复父皇,他若是知道一直看不起的女儿是儿子,还抢了他的皇位,该是怎样的震撼啊。
可是这一切,在我嫁过来之后,都烟消云散了。
我此生,只想与夫人,携手到老。
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表妹她竟然逃婚了!
夫人倾尽全力找了整整两日,没有丝毫的消息。
我的暗卫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我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两日后的夜晚,下着倾盆大雨,表妹浑身湿透的站在院子里。
微弱的呼喊「表哥。」
夫人刚碰到她,她便晕了过去。
整整一天一夜,她才醒了过来。
嚎啕大哭:「表哥,我不想嫁人。表哥,为何你是个女子?表哥,我只想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你既可以与公主在一起,为何不能与我在一起?一个月哪怕只见我一次就行,我不会和公主争夺宠爱的。」
夫人怜惜地摸着她头发,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静悄悄的出去,再回来时,已经唤了一身男装。
「夫人。」我用我本来的声音唤了一句。
表妹瞪大了眼泪,眼泪似珍珠般的往下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和表妹结婚的是魏家公子,倒也是个痴情儿,据说对表妹一见钟情。
他知道表妹踪迹后也没有声张,只是日复一日的来找表妹。
终于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表妹微红着脸说:「表哥,我准备嫁人了。」
送走了这个麻烦精,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抱夫人了。
我哼哼唧唧的缠着夫人,走到哪里都要缠着她。
就连她读书写字,我也要把她放在我怀里。
她也由着我。
我发誓,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因为,我吃到肉了!
要说这件事,还是一天晚上,我与夫人赏完星星回来,她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夫君,你想不想要孩子?」
我:??!
我被压了,夫人压在我身上,手忙脚乱的脱我衣服。
嘴里还嘟囔:「母亲让我生个孩子给她玩玩。」
生!生!这就生!
男扮女装阴狠继母他×女扮男装冷心继承人你
裴家是洛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们祖上是皇商,在开国皇帝微末之时,大力援助,等宣武皇登基,破例让裴家嫡子如朝为官。
这裴家嫡子恰巧是个过目不忘的天纵奇才,一路官拜宰相,为裴家以后滔天的富贵打下基础。
一晃两百余载过去,宣朝越发强大,而裴家的根基越发深厚,当今圣上虽是个明君,但是个猜疑心颇重之人,于是现任裴家家主十分有眼色地将裴家大半家产充盈国库,举家从京都南迁到洛城。
裴家家主是个优秀的俊美郎君......
裴家是洛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们祖上是皇商,在开国皇帝微末之时,大力援助,等宣武皇登基,破例让裴家嫡子如朝为官。
这裴家嫡子恰巧是个过目不忘的天纵奇才,一路官拜宰相,为裴家以后滔天的富贵打下基础。
一晃两百余载过去,宣朝越发强大,而裴家的根基越发深厚,当今圣上虽是个明君,但是个猜疑心颇重之人,于是现任裴家家主十分有眼色地将裴家大半家产充盈国库,举家从京都南迁到洛城。
裴家家主是个优秀的俊美郎君,文韬武略,商农之事都有涉猎,直接引得洛城城主之女在画舫初见时,一见倾心。
城主之女容貌端秀,性情爽朗,很快二人相爱,生下了你。
你娘为了不让裴家五代嫡传绝后,谎称你是男儿,自小便对你严厉教导,请了文武夫子,想着只要你足够优秀,便能牢牢抓住你爹的心。
而你爹心如飞絮,太过于多情,闲来无事便会和友人来一场红袖添香,偏偏每次他都作下一手词或诗,惹的红楼楚馆里的姑娘春心萌动,还赢得春风郎的花名。
你娘每次听到丫鬟说这些时,都会大发雷霆,和平时的温柔模样大相径庭。
后来有一次,你的爹带着一身脂粉香回来,抱着你娘喊着琴娘的名字,声音轻柔带着无尽的爱意,你娘彻底崩溃了,她一把推开你爹,发了狠地冲出裴府,任凭你爹怎么拦也拦不住。
琴娘此名你娘早先便听过,此人是洛城闻阁坊的头牌,挂名不过半载,就艳名远播,早先她听到你爹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只当是寻常的逢场作戏,却没曾想在与她同塌而眠时,你爹唤着这个妓子的名字。
你娘气势冲冲地带上家奴,并且把在书房的你拉上,那张如红石榴般艳丽的面容带着癫狂与怒意。
“跟娘走。”
你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便被你娘拉上马车,一阵颠簸,马车在一片喧哗声中缓缓停下。
你娘沉着脸拉着你下车,一面对着慌慌张张迎来的老鸨道:“把你们这里的琴娘叫出来。”
老鸨哭着一张脸,“洛大小姐,琴娘是我们这里挂了牌子的姑娘,还是头牌,女客不便相见。”
刺啦一声,你娘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那老鸨终于变了脸色,犹豫片刻道:“琴娘还是个清倌,小公子他”,老鸨看了眼你。
你娘嗤笑一声,“一个妓女见过的男人不知几何,凭何我的孩儿就见不得?”
你娘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女甩了个金元宝过去,老鸨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再多言,朝前引路。
“琴娘。”
老鸨在门口唤了几声,敲了敲门扉,半晌没人响应,你娘眉头一蹙,直接抬脚将门踹开。
你鼻尖忽地问道一阵翠竹混着茉莉的幽香,一阵恍惚间,你便不由自主地上前越过众人。
下一瞬,你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女郎发丝披散,青衣松垮,露下茭白的肩头,回头望向你的侧脸洁白如玉,如水般的凤眸带着羞意。
“啊。”
他惊呼一声,拦住自己的衣衫,眉目间带着被冒犯的楚楚可怜,一旁的人见了也为之动容。
那一瞬间你也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你清丽的面上浮现出歉然之色,但转而想起这天仙似的貌美女子是勾引你爹的对象,转而握紧了拳头,红着脸死死地瞪了回去。
对面的女郎见了你的反应,眼中露出几分诧异,很快掩盖下去。
你娘看你的样子实在碍眼,拨开你缓步走到那女郎面前,这时你发现那女郎不过及笄之貌便比你身形高挑的娘亲略高一筹。
“你便是琴娘?”你娘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被她打过无数次的你,能从声音的语调清晰地判别你娘的怒气指数,这次是会打脸的程度。
果不其然,那女郎刚上前盈盈一欠身,还未言语,你娘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你还是被这一巴掌吓得一个激灵,那纤弱女郎如蒲柳一般被你娘扇倒在地,不过美人便是美人,倒下的身姿也如雨中摇曳的百合花,美丽动人。
但莫名的你觉得你娘这一巴掌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威力的,别问,问就是挨打多了有经验。
下一秒你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你爹焦急心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下一秒你那如玉公子,行止有仪的爹便冲了进来,一把扶起那倒在地上的女郎,一手搂过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看到那冷玉般的脸上的红肿时眼眸陡然睁大,还真有那么严重啊?!果然可能是自己皮太厚了,一般这个力度你脸上只会留两个印。
而你那怜花惜玉的爹看了便是另一种心思了,他蹙眉看向你娘,痛心疾首道:“夫人,何至于此!”
你娘见着夫君搂着青楼女子来质问她,一瞬间红了眼,往事翻涌,“何至于此?你这些日子与我同塌而眠,喊着一个妓子的名字,你问我何至于此?!”
你爹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但听到你娘的话沉下脸:“琴娘是清倌,不是妓子,既然夫人已知道了琴娘,那我我已有将琴娘抬入府中的打算。”
“你!”
“若是夫人不愿,我也别无他法。”
“好,好的很,姓裴的,十三年前是我看走了眼,被你的皮囊所惑,如今我们便一刀两断吧。”语罢你娘红衣一甩,大步离去。
你一听这话,如遭雷击,什么叫一刀两断?
意思是你爹会休了你娘吗?你留在原地没有动弹,听到女子娇柔声音响起。
“裴……裴郎君,为了妾身这等轻贱之人,你这又是何苦。”
你爹睁着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搂起女郎,“琴娘你如此干净之人,不该留在这个腌臜之地。”
美人一听,留下两行泪珠,忽地他侧过头看向你,眼中露出几分挑衅,你见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睛笑出了新月。
22-梦?
注意:推荐从头开始阅读,一章一章的看,不然可能会前后看不懂。
一个合集一个完整的故事。
————————
拍门声响起,安可可来的很快。
夏屿给她开门,门一开对方就扑了进来。
安可可撞进了她的怀里。
“来的还挺快啊?”
“嗯呐,我正好就在附近。话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呢,想去哪里玩儿?”
夏屿带她往房里走,为她到了一杯水。
安可可不解,不是说出去玩吗?她路线都规划好了。
夏屿一向不喜出门,是一枚妥妥的宅女,就算出门也向来都是她计划好,夏屿跟着自己。
“是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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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门声响起,安可可来的很快。
夏屿给她开门,门一开对方就扑了进来。
安可可撞进了她的怀里。
“来的还挺快啊?”
“嗯呐,我正好就在附近。话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呢,想去哪里玩儿?”
夏屿带她往房里走,为她到了一杯水。
安可可不解,不是说出去玩吗?她路线都规划好了。
夏屿一向不喜出门,是一枚妥妥的宅女,就算出门也向来都是她计划好,夏屿跟着自己。
“是找我有什么事吗?还要让我专门大驾光临?”
“嗯,过来吧。”
夏屿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她伸出手,指着手上的戒指。
“认得吗?”
这个戒指一开始醒来夏屿还没有注意到,可能是带习惯了,没感觉。
但它确实跟着她来到了现代,夏屿本身是没有带戒指的习惯的,连首饰都少的可怜。
所以这戒指确实不是她本来有的。
“嗯?这戒指还挺眼熟,你怎么突然戴戒指?你不会一声不吭就脱单了吧?”
夏屿眉眼间染上无奈,但还是把话题拉了回来。
“你在哪见过?”
安可可盯着戒指,目光像是离不开了,她有些苦恼。
“真的想不起来了。”
夏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语气肯定的说。
“你不是她。”
安可可满脸疑惑。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夏屿起身,不再管眼前的“安可可”,她摸着手上的戒指环顾四周。
眼前的“安可可”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被设定好的npc,而在npc身上还附着一抹安可可的神识。
导致她拥有安可可的部分记忆,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安可可。
但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夏屿看着眼前真实的幻境,觉得好玩。
若不是安可可是她的挚友,她一时还真不能分辨出这是幻境。
该醒了。
夏屿最后认真地看了一眼“安可可”的模样,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再睁眼时夏屿已经回到屿院了,然后就看到了师尊师兄师妹的大脸。
嚯,怪吓人的。
“师尊……你们?”
钟慕站直了身体,眉头紧蹙,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问题。
“你刚刚被幻境困住了。”
夏屿恍然。
“徒儿没事,师尊放宽心,师兄师妹也不变担心。”
佟莘放下心来,紧接着就要黏上去,却被陆离抢先。
“师弟,你感觉怎么样啊?要不要……”
钟慕突然开口:“你看到了什么?”
夏屿疑惑,正常人不都先问为什么会触发幻境吗?钟慕却问她看到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徒儿这不是轻轻松松就破解了么~”
这句话安慰到了钟慕,他说:
“那你好好休息,为师先走了。”
钟慕刚转身,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两个人的存在,他偏过身体。
“你们两个也立刻回去,别打扰了夏屿休息。”
说完就走了。
佟莘和陆离还恋恋不舍了好一会儿,这才磨磨蹭蹭的离开了。
夏屿接着躺平了。
—★—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自己其他人好像都在拼命ooc,对此夏屿表示很无辜。
天知道她尽职尽手的做任务,遵人设怎么剧情就偏了呢?
常年闭关的师尊突然关注自己的课业,执着于给自己找事做。
看看,人做否?
不善言辞的师兄和沉迷修炼的小师妹竟每日拜访,还其名美曰“请教修炼方面的问题”。
听听,你们一个修为贼拉高,还有一个天赋贼拉牛,还请教他一个天赋平平的人怎么修炼?
这不找事儿吗?
看看,非人哉呐!
就连院子外路过的路人甲都多了,她的威严呢?
她在宗门里难道不应该是恶霸一般的存在吗?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于是乎,夏屿挑了一个自己戏份不多的时间点,毅然选择离开宗门。
世界这么大,总要出去看看,适当的休息有助于大道。
夏屿留下一笔书信,并不许任何人找她,就潇潇洒洒的溜了。
众人全当是让她出去透口气,便放弃了跟踪的想法。
毕竟之前夏屿也经常下山采药,走个三四天再回来。
(然主要是因为他们不敢跟着,一旦被发现后果那不堪设想。)
但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口气竟一喘就是三年,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夏屿还将一个白莲般楚楚可怜的女孩一起带了回来。
众人:心态崩了。
[凹凸]性别?很重要吗(8)
女扮男装pa
自行避雷,ooc有,不喜勿喷
妹的男声声线属于清冷慵懒且莫得感情,别问,问就是天赋,类似魈的声音(?别喷)
妹有喉结,成年了,18[绛霄]自行代入
——————————————
“小姐,就要这一户了吗”中介站在一栋别墅面前问着
“嗯,多少钱?”你拿出手机准备好了要扫码付钱
“您的妈妈已经付过钱了,那刚刚已经带小姐参观过了,您找人装修一下便可以入住了,再见”说完那中介就走了
这时你的表弟从旁边的别墅跑出来对你喊道“表姐!这下你可以每天都和我一起上学了!”他朝你使劲挥了挥手
姑妈也来到你的身边“以后西泠的上下学就拜托你了,我已经叫装修...
女扮男装pa
自行避雷,ooc有,不喜勿喷
妹的男声声线属于清冷慵懒且莫得感情,别问,问就是天赋,类似魈的声音(?别喷)
妹有喉结,成年了,18[绛霄]自行代入
——————————————
“小姐,就要这一户了吗”中介站在一栋别墅面前问着
“嗯,多少钱?”你拿出手机准备好了要扫码付钱
“您的妈妈已经付过钱了,那刚刚已经带小姐参观过了,您找人装修一下便可以入住了,再见”说完那中介就走了
这时你的表弟从旁边的别墅跑出来对你喊道“表姐!这下你可以每天都和我一起上学了!”他朝你使劲挥了挥手
姑妈也来到你的身边“以后西泠的上下学就拜托你了,我已经叫装修队过来了,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住进去了,家具你慢慢看,到时候叫我付钱就行”
“谢谢姑妈,不过家具我自己付钱就行了”你对她说着
“行,对了看到我家门口那个绿色头发和白T黑工装裤的男人了吗,那是我给你弟请的海归老师,我带你认识一下”她拉上你的手就过去了
“嗯…”
“绛霄,这是赞德”她向你介绍这眼前这个比你高一点的男人“你们进去聊,我去买菜,你们今晚都留下来吃饭好了,快进去吧”说完她就骑着小电驴走了
“请”赞德绅士的伸出手示意你先走
“嗯…”
刚刚在墙角偷听的西泠马上把你拉进屋,害你差点摔跤“听到了吗???她说她要自己做饭!!表姐,你今晚就当机立断抢她的饭勺!”他眼神坚定的看着你,你也是轻飘飘的应了一句
“嗯…”
“对了表姐!”他把你拉到一边悄悄的跟你说“现在能不能用你本来的声音说话啊?就是女生的声音”
“为什么?”你疑惑,你不解
“看到赞德没有?”你们两个一同看向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还和你们招手的人
“他现在就是装正经,到时候线上和你说,就是说你能不能换个声线?”
“不行”你果断转身坐在沙发上,不是你不想,只是你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乘着西泠还没继续逼问你,你把目标锁在了赞德身上“听说赞德老师从国外回来就要去凹凸学院当老师了”
赞德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笑着说“是的绛霄小姐,下个星期我就会去了”……“不过冒昧问一下绛霄小姐是…男的吗?…”
你靠在沙发上笑了笑,看着他说“你觉得呢?”
他也笑了笑“哈哈,其实性别也不是很重要不是吗,关键是多一个有趣的朋友不是吗,所以我有幸交到这个有趣的朋友吗?”
有趣的朋友…这句话反而把你问到了啊,他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已经准备好了
有趣的朋友…
“滴”加了微信
“先走了,跟姑妈说我今晚有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你拍了拍西泠的肩膀,随后就关上门走了
好吧还是不想这么多好了,去超市买点阿三的晚饭好了
——————————————
好久没更新了,最近学业有点紧啊,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花瓶皇后可不是真的空有美貌,且看我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一介女流,却在大雲朝中了状元。
春风得意马蹄疾,我误了琼林宴只为求娶首辅大人沈知意。
只不过,造化弄人,皇命难违。
求娶次日,沈知意自请离京。
我入主椒房,成了大雲朝的花瓶皇后。
1
我一身大红色礼袍骑上红鬃烈马在街道上飞驰,远远的就甩开了后面一众抬礼的伙夫。
首辅府前勒马急停的景象,很快吸引了一群看客。
我怀着期待的心情一声高喝,止不住的喜意外泄。
“我,沈凌霄!”
“自备聘礼一百零八抬!求娶首辅大人沈知意!”
门口站着的侍卫许是有些不敢置信,摸了摸眼在原地愣了几秒才仓惶的跑进去通报。
周围窸窸窣窣的传来几声议论。
“女人怎么还能出来示众?还中了状...
我一介女流,却在大雲朝中了状元。
春风得意马蹄疾,我误了琼林宴只为求娶首辅大人沈知意。
只不过,造化弄人,皇命难违。
求娶次日,沈知意自请离京。
我入主椒房,成了大雲朝的花瓶皇后。
1
我一身大红色礼袍骑上红鬃烈马在街道上飞驰,远远的就甩开了后面一众抬礼的伙夫。
首辅府前勒马急停的景象,很快吸引了一群看客。
我怀着期待的心情一声高喝,止不住的喜意外泄。
“我,沈凌霄!”
“自备聘礼一百零八抬!求娶首辅大人沈知意!”
门口站着的侍卫许是有些不敢置信,摸了摸眼在原地愣了几秒才仓惶的跑进去通报。
周围窸窸窣窣的传来几声议论。
“女人怎么还能出来示众?还中了状元?莫不是我大雲朝要变天了?”
“这女子好生孟浪,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啧,你可不知,这沈凌霄和沈知意可是关系匪浅,谁知道其中有什么勾当。”
原先他们对我的议论我只当听不见,但这句话一出我立马便扭头盯住了说话的人。
说我可以,但若是诋毁沈知意,便是万万不能。
伴随“噌”的一声,我腰中软剑就抵在了他的肩头,多一分便能见血。
只不过我还没动手,就被一声通报声打断。
我微微侧身收了剑,却没有看见我想见的人。
“沈大人说了,还请姑娘莫要胡闹,这亲是不可能成的。”
不可能的,这几个字回荡在我脑海里让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抬聘的伙夫奏着乐赶来的动静才让我回神。
一旁刚刚议论的人神色更肆意了起来,尤其是刚刚被我剑指的男人。
他面上是止不住的嘲笑意味,配上还不知停下的礼乐声,显得我颇为滑稽。
无一不再提醒着我一个事实。
沈知意不愿嫁我。
可他明明答应过的。
若我金榜题名,他许我一个要求。
2
只不过来不及我细细多想,也不容我进府询问沈知意是何意。
一道尖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沈状元好大的威风,竟是连陛下的琼林宴都敢误时。”
我寻着声音抬眼看去,来人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福临。
拱手连忙告了声罪语气却毫无歉意,我还是眼巴巴有些期待又看了看府门。
没有任何动静。
见此我只得妥协,收回目光叹了一声。
“罢了,还请公公带路。”
或许是我的行为有些怠慢,让福临的语气也逐渐不好了起来。
“沈状元有心在此自怨自艾,还不如想想一会到了陛下面前作何解释吧!”
我没有回答,反而面上一副认真悔改的样子,掉转马身跟在福临后进了宫。
琼林宴宴请了科举有名次的众人,我作为状元却迟迟不来。
本以为陛下早已开宴,却没想到都在等我一人。
我扫眼看去,几个名次仅在我之下的脸色极为不好。
其余人更多的则是对我这个大雲朝仅此一例的女状元的好奇。
我不敢再耽误,连忙踏步上前俯身跪下,准备接受皇帝的责罚。
“沈状元不必告罪。朕爱才心切,等上几刻又何妨?还请沈状元快快落座。”
他却没有怪我,反而语气极为宽和。
我虽不懂皇帝的意思,但还是照他的意思起身。
环顾四周,却没有空的席位。
唯有一个位置,空悬于上。
按照礼制来说,我是万万不可坐的。
那是,皇后的席位。
3
周围众人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却暗自打量着我,想看我该如何是好。
皇帝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步一步走上去坐了下来。
只不过,我坐的位置是皇帝面前的下方玉阶上。
像极了他的附庸。
我扫眼看去,底下的榜眼,探花郎及其余进士正眼观鼻,鼻观心。
似乎没有觉得不对。
在他们眼里,即使我才学凌驾他们之上,也只能是一个结局。
更高贵的附庸。
整场琼林宴我滴酒未进,滴米未沾,冷眼看着他们推杯换盏着一轮又一轮。
三巡酒后已是宴末,皇帝已经先行离席。
我刚准备起身去沈府却又被福临打断。
“沈状元,陛下邀您后殿一见。”
思衬不过几息,便跟上了福临。
毕竟再惹怒皇帝,恐怕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我前脚刚进了殿,福临后脚就将门关上了。
皇帝宋玏正背对着我擦剑,他不说话我也就在一旁不作声做木头人。
“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助我。”
他的话像是平地惊雷,让我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
虽然宴上种种都在提醒我这样的事实,但我不愿,极度不愿。
他仍是在擦剑连看都不看我,我不问便主动出声答了缘由。
“大雲积弊已久,男女平权之事不可延。”
“沈大人向我力荐你。我,要你成为我伐祖制最锋利的刃。”
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剑光寒芒闪烁,剑指于我。
4
这件事连沈知意都知晓,偏我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
他怎么甘心。
我舔了舔因为太久没喝水干涩的唇,说出的话却干巴巴的似乎在做最后的无用抵抗。
“为什么偏要如此,我若进朝廷就不可成吗?”
宋玏哼笑一声,剑入鞘的声音都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
“女子入朝廷,进谏的官员每人一句你都遭受不住。”
“若是更激进,谏官血溅金銮你当如何?”
“皇城风雨,口伐笔诛你又当如何?”
他一边说边向我走来,字字珠玑。
我哑然,毕竟他说的问题我是一个都没考虑。
但若是如此,为什么还要选我做状元。
思量间我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关键信息,直言问出了我的疑惑。
宋玏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或许我当时应该想明白的,沈知意替我作伪,让我装成男子入考。
却没想到我入考第一件事就暴露而向他求亲,毁了他的棋。
宋玏走的时候将宫殿锁了起来,不给我丝毫逃离的机会。
女子留宿宫中,我的清白怎么都洗刷不了了。
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如宋玏的意入主椒房。
呆坐在殿中的我突然看到了窗外划出的白线,起身跑过去接住之后心生了几分期待。
那是沈知意的信鸽。
从信鸽脚下解出一封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
“凌霄,勿念。”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只有这几个字。
他知道我在皇宫,却无暇管我。
我有些后悔,是我的一念孤行让事情变成这样。
5
我本是罪臣之女,父亲因私下创办女学被先皇判罪。
本应该与家中一众家丁被发配流放的我,却因貌美被留在了教坊司。
嬷嬷刚教我歌舞的第一天,我就不服管教跑了出来。
她在后面提着裙子追着我,而我一身短袍在前面跑的极快。
只不过一时不查竟是被石头绊了一下,屁股摔在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不服气,就着姿势躺在地上一边揉着痛处一边骂骂咧咧的吐槽着我的不快。
“父亲有什么错?女子凭什么就要学这些歌舞曲艺,我若是入仕为官未必弱于男子!”
不知死活的话语让嬷嬷更为恼怒,见状就要过来堵我的嘴。
我闭了闭眼,准备接受责打。
安静了几瞬,疼痛却没有传来。
我睁眼看去,一只手横在我面上制止了一切。
那人没说话,只抬手就足以让嬷嬷立刻停了下来。
嬷嬷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沈大人好。”
那只手,是权利。
而那个人,是沈知意。
沈知意轻而易举的将我带出了宫,还给我重新取了个名字。
跟他姓,唤凌霄。
凌霄花,长势高,色浓。
光从名字来看,沈知意是对我给予厚望的。
6
他那日将我说的话全听了进去,第二天就送我入了学堂。
只不过,我是女扮男装进去的。
夫子在上面读史记讲典故,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我听的津津有味。
瞥眼看了周围,满室男子睡了大半,只有几个人如我一般认真听着。
讲到项羽的典故时,夫子的言论却让我一再皱眉。
“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
“女子皆如此心肠仁慈,往往处事优柔寡断,施小恩小惠,不识大体。”
我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举手打断了他,他面上有些不耐但还是抬了抬手准我发言。
“男子尚抱有仁心,用此来喻妇人短弊,未免荒唐。”
夫子听了也只是抚着他的山羊胡子,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的回应。
“那你看,当今天下掌权者可有女子?我今之学堂上,可有女子?”
我气不过,掀开了我头上的发冠,一头乌发如瀑落下。
“我就是女子,有何不可?”
他似乎真的没想到我是女子,吓得他一只手连连指了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周边昏昏欲睡的人也被此变故惊的睁大了眼。
最后我被沈知意领回了府,他倒是没明面上罚我,只让我喝了十三杯冷茶水在亭子里站了几个时辰。
那时是冬日,冷茶水伴着寒风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冻得我整个人直哆嗦,连思绪都慢了许多。
沈知意就在我面前陪我站着,嘴里念着。
“静心去火,戒骄戒躁。”
7
那次之后沈知意就日日把我拘在身边,生怕我再惹祸只能亲自教我认字识书。
我的一身诗书才学,武功骑术皆受于他。
他于我,亦父亦兄亦师亦友。
坦明心迹来说,我心悦他。
又是一年秋闱,我在沈知意的帮助下顺利将名字混了进去。
这一次,我没有放肆。
安安分分的女扮男装过了乡试。
那是我第一次做出成就,我高兴的和沈知意炫耀。
他噙着笑摇头无奈的模样看着我,告诉我后面还有会试,殿试,让我可不要得意忘形。
当时的我傲气极了,一脸势在必得得和他说我必拿下魁首。
“是吗?那你若是真夺了魁首,我许你一个心愿。”
我闻言红了脸,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皇榜一出,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遥遥领先众人,位于榜首。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想法实现。
我自以为得了状元就能证明女子不弱于男子。
便直接换了状元服,梳了女子的发髻带上了女子的珠钗。
我要让世人知道,我沈凌霄要反过来娶他沈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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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天下皇子你×只想要你的敌国皇帝(下)
自你那日苏醒已是三月有余。
想起你接旨搬到凤栖宫的那天,你仍觉得荒诞。自此,帝皇之心昭然若揭。
你自认对待下属从未出格,又怎会惹得他对你暗生情愫。
你无所谓被囚禁深宫,也不在乎他遣散宫中大部分侍从,只留两三个婢女。你自小长于此地,无人问津,从未获得自由,自然也不向往自由。
况且,你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这个天下在他手中远远比你的父皇更加合适。
唯一让你困扰的是这三个月来,帝皇日复一日增加的占有欲。他几乎霸占你所有独处的时间。帝皇眸中越发深重的情绪,每每觑见都让你胆战心惊。
但还好,你已经暗中联系旧部,很快你...
自你那日苏醒已是三月有余。
想起你接旨搬到凤栖宫的那天,你仍觉得荒诞。自此,帝皇之心昭然若揭。
你自认对待下属从未出格,又怎会惹得他对你暗生情愫。
你无所谓被囚禁深宫,也不在乎他遣散宫中大部分侍从,只留两三个婢女。你自小长于此地,无人问津,从未获得自由,自然也不向往自由。
况且,你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这个天下在他手中远远比你的父皇更加合适。
唯一让你困扰的是这三个月来,帝皇日复一日增加的占有欲。他几乎霸占你所有独处的时间。帝皇眸中越发深重的情绪,每每觑见都让你胆战心惊。
但还好,你已经暗中联系旧部,很快你就能逃离深宫。
自此,闲云野鹤,天下畅游,少时不可触及的梦在国破家亡的今日成了触手可及的未来。
......
今天是中秋,宫中设宴。
但到了晚上却是天公不作美,大雨瓢泼,狂风肆掠。
你着一身白色寝衣躺在床边看一本大家的策论。温暖的烛光跳跃,很快你的眼睛就酸涩不已,你只得披上外衫起身,打算熄灯入睡。
伴随着撕裂的雷声,屋外响起一阵惊呼,紧接着房门应声打开,浑身湿透的帝皇带着一身酒气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满脸诧异的你。
你不知所措地拉紧衣衫,却仍感到不适。“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嘶哑的嗓音像在喉中含着细沙,这是你在浓烟后无法挽回的伤,此刻你尽量放低声音,生怕惊扰到醉酒的帝王,可能你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无人回应你的呼救,半开的房门也不知被谁关上。
你挣扎着被压在桌边,细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桌沿,随着冲撞一点点向前,企图够到烛台。
疯狂涌动的恨意与痛苦让你无法思考后果,只想逃脱吞噬你的深渊。
可是一双深色的大手自后牢牢扣住你的手背,十指相扣。
“殿下,我爱您。”湿热的呼吸黏糊糊地自耳后响起,蕴含着某种沉重的情绪,压得你喘不过气。
这一晚被掩藏在大雨中,成了你的梦魇。
然而,从那以后,一些看不见的遮挡被彻底摊开,帝皇开始夜夜出入你的寝宫。
你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拖着酸痛的身体艰难地起身,服侍你的婢女通红着一张脸为你穿上外衣,遮住密密麻麻的红痕。
早朝是你唯一可以喘息的时候,可今天因为你的晚起已经过了大半。你心里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侍女退下后,你才扶着墙一步步往外挪动,白皙柔嫩的脚背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叮铃的铃音随之轻轻响起,绕耳不绝,你屈辱地看了眼脚腕的银铃,咬着唇更加放轻了脚步。
等太阳高高挂在空中时你终于坐上了出城的马车,破旧的马车阵阵颠簸,你惨白着一张脸悄悄掀开布帘,高大的城门就在眼前。
你勾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马蹄声混合着盔甲碰撞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陛下有令——关城门——”
他来了!
你的心在胸腔疯狂跳动,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你甚至不敢说话,害怕这一点动静被他发现。
马车静静地停在路中央,在车里的你不知道此刻这辆马车在被清开人群的城门前有多突兀。
而骑着黑色骏马的帝王就这样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拉着缰绳。
你惴惴不安地在马车里,期望马车能继续前进。
“殿下——”
一声熟悉的叹息似惊雷炸裂,你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还不下来吗?”
你捏紧衣摆,指尖泛白。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终于,在这场博弈中他率先按捺不住。高大俊美的帝皇躬身进了马车,原本就不大的马车显得更加窄小。他轻轻松松将瘦弱的你拦腰抱起。
那天,宫里的人都知道是新皇最恐怖渗人的一天。一批批宫人被杖毙在凤栖宫大门外,痛苦的哀嚎和血色的阴霾布满天空。
而凤栖宫内的铃声彻夜不断,细细碎碎的哭泣低吟为这份阴霾蒙上一层暗色。
军师vs将军‼️女扮男装替兄从军💔救命功劳被抢占😭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
雪白的灵堂内,沈知烟看着数名将士跪在自己的棺木之前,燃烧纸币的火焰烫干了悲伤的泪水。
看着灵牌上刻着兄长‘沈清阳’的名字,沈知烟不知滋味。
到死,她都没能用上自己的名字。
“沈军师!您死守城门,以身殉国,是我们廷阳的英雄,今日我廷阳上下三万将士,十万百姓,为你送行!”
丧歌起,唢呐锣鼓震耳欲聋,悲惨戚戚。
沈知烟勾起苦涩的笑容,也不知道顾时渊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会不会伤心。
白色的冥币纷飞,模糊了视线。
她清楚地明白,他只会庆幸摆脱了自己。
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力气将沈知烟扯走,待她回过神来,满眼艳红撞入眼中。
同样是唢呐声吹响,却带着欢脱喜庆,红色绸......
原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
雪白的灵堂内,沈知烟看着数名将士跪在自己的棺木之前,燃烧纸币的火焰烫干了悲伤的泪水。
看着灵牌上刻着兄长‘沈清阳’的名字,沈知烟不知滋味。
到死,她都没能用上自己的名字。
“沈军师!您死守城门,以身殉国,是我们廷阳的英雄,今日我廷阳上下三万将士,十万百姓,为你送行!”
丧歌起,唢呐锣鼓震耳欲聋,悲惨戚戚。
沈知烟勾起苦涩的笑容,也不知道顾时渊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会不会伤心。
白色的冥币纷飞,模糊了视线。
她清楚地明白,他只会庆幸摆脱了自己。
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力气将沈知烟扯走,待她回过神来,满眼艳红撞入眼中。
同样是唢呐声吹响,却带着欢脱喜庆,红色绸带挂满了房梁,垂落而下。
宾客喧哗,喜上眉梢。
而沈知烟心心念念的顾时渊,头戴珠冠,身穿婚服,正是这场婚堂的新郎!
沈知烟如遭雷劈!
她颤着音唤道:“顾时渊……”
顾时渊听不见,他携着身着嫁衣的女子穿过沈知烟的魂体,一步步走到高堂之上。
明明只是魂体,沈知烟却能感受到胸口的酸胀和痛楚。
这四年,她女扮男装入军营当军师,后被顾时渊发现女子身份,悄悄做尽了夫妻之事。
可如今自己战死沙场之时,他居然回到了京城和其他女子成婚!
“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高喊,顾时渊和女子同时弯下身……
“等一下!”一道气愤的声音闯入婚堂,只见穿着铠甲的副将顾轶云冲了进来。
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拳砸在了顾时渊的脸上:“哥,你居然要娶这个女人!你这样对得起沈知烟吗?!”
宾客里传来窃窃私语:“沈知烟,那是谁?”
“没听过。”
沈知烟心底一酸,她离京数载,背上兄长的使命,如今已没人记得自己了。
顾时渊目色寒意凛然:“她如何,与我何关?”
沈知烟喉咙紧塞,末了苦涩自嘲:“是啊,的确和你无关了。”
毕竟……她已经死在了廷阳。
顾轶云压抑着脸上的怒意:“沈知烟与你无关,那顾家的声名你也不在乎了吗?宁姒儿这种风尘女子如何能入我们顾家,辱我先辈荣光!”
话落,满堂死寂。
“啊!”宁姒儿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血液顺着她嘴角撒了一地!
顾时渊来不及计较顾轶云的过失,立刻抱起宁姒儿往后院跑去:“传大夫!”
顾轶云沉默不语,冷着脸转身离去。
沈知烟也想跟着离开,可刚飘出几步远,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扯回了顾时渊身边。
她又试了几次,可每次走到距离顾时渊十丈远的地方,再也迈不出一步。
看着顾时渊对待宁姒儿的关心,沈知烟喉咙处好似含着黄莲,苦不堪言:“没想到生前缠着你,如今死后,想离也离不了……”
大夫帮宁姒儿把完脉:“顾将军,宁姑娘体内余毒未清,内腑衰竭加剧,要尽早找到替换。”
顾时渊目光中掠过一抹冷意:“知道了。”
大夫离开后,他温声安抚宁姒儿:“我已派人去廷阳,待沈知烟回来,便用她的命换你活!”
第2章
沈知烟僵在了原地。
尽管是魂体,但她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
顾时渊就这么厌恶她,甚至要让她死……
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隐瞒身份,女扮男装入军营吗?
床榻上,宁姒儿悲戚垂眉:“时渊,沈姑娘该在战场上保卫边疆,怎能为了我以命换命。”
“边疆不缺一个军师。”顾时渊双眸冷意十足,“若能保住你的性命,沈知烟也算死得其所。”
沈知烟如遭雷劈,脑袋一片空白。
在顾时渊的眼中,自己只是给宁姒儿续命的吗?!
悲愤和绝望交织,几乎将她搅碎!
“顾时渊!你好狠的心!”
可惜,她的声音,他听不见。
顾时渊握着宁姒儿的手:“当初在汉灵庙,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落下病根。”
汉灵庙?
沈知烟记得那是自己将处子身给了顾时渊的地方!
那时他中了敌军毒箭,她将毒液吸出,却不料当晚他高热失了神志,为了救他,两人意外发生了关系。
为了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沈知烟醒来就跑了。
之后听说顾时渊救了一个姑娘,原来就是宁姒儿!
再后来,顾时渊发现她是女子,再次侵占了她,却因为她不是完璧之身,讽刺她肮脏下贱。
沈知烟不由想,若那天她没有走,现在与顾时渊两情相悦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她想告诉顾时渊,救他的人是自己!可又无力放弃。
活人是听不到死人辩解的……
顾时渊搂住宁姒儿,温声道:“明日我便去寻国师再选一个良辰吉日,给你一个完满的大婚。”
宁姒儿感动地抬眸看他:“时渊,你对我真好。”
沈知烟看着两人耳鬓厮磨,脸色苍白如雪。
翌日,沈知烟随着顾时渊来了国师府邸。
四年前她替兄参军时,曾来向国师求签。
还记得,当时国师叹道:“此行福祸参半,若是过了,此后半生顺逆,反之……无葬身之地。”
现在看来,沈知烟遇到了顾时渊,彻底赌输了。
“烦请国师,替本将军算一个姻缘顺逆的良辰吉日。”
国师沉默了很久,直到顾时渊不耐蹙眉,才堪堪开口:“一月之后。”
“多谢国师。”顾时渊转身要走。
“顾将军。”国师叫住他,缓缓道,“老夫还有句话要告知将军。”
“姻缘不光看吉日,更要看良人。”
顾时渊脑海里莫名闪过沈知烟的脸,眸色一沉:“国师是在暗示谁?”
“自然是此刻你想的那个人。”
顾时渊冷嗤一声,漠然道:“沈知烟若是良人,我宁可终身不娶。”
说完,转身离去。
沈知烟看着顾时渊的背影,心脏宛如被刀割。
在军营里,她身份暴露,被顾时渊贬为军妓,日日夜夜都被锁在他的床榻上。
若不是北方战线吃紧,沈知烟如今也摆脱不了军妓的身份。
一个良女,一个军妓,身份可见。
就在沈知烟要跟着顾时渊离开时,突然国师偏头看来:“情关难过,早破执念,早入轮回。”
沈知烟倏然睁大双目:“国师大人,您能看见我?”
不等国师回答,沈知烟眼前一晃,已然回到顾时渊的马车内。
她回头看着国师府的大门,眼神落寞。
可惜,她还没有问清楚……
马车晃悠悠前行,刚抵达顾府门口,就看到一抬抬木箱堆在地上。
顾轶云正指挥着下人们将东西搬上马车。
顾时渊目光倏然深沉:“你在做什么?”
顾轶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去沈家提亲,求娶沈知烟。”
女穿男的我想和女扮男装的大将军谈恋爱
#就是不知道从来没有用过的陌生部件能不能硬起来
#古代梗,女穿男文官×女扮男装大将军
我穿越了,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成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古代男人的身份当然比只能被困于后宅的女人方便,我也没什么非女不可的性别观念。
我出身还算不错,书香门第的嫡长子,上辈子书就读的可以,这辈子当然也不差,成功进入京城最有名的白麓书院。
在太宗改革了科举制度之后,如今科考要考三门,数理,时政和文学,数理对于我这个理科生当然是洒洒水啦,时政也能务实的切入要点,但是文学嘛,在这个人才济济的书院只能算是吊车尾,而且我也不想拿上辈子的...
#就是不知道从来没有用过的陌生部件能不能硬起来
#古代梗,女穿男文官×女扮男装大将军
我穿越了,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成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古代男人的身份当然比只能被困于后宅的女人方便,我也没什么非女不可的性别观念。
我出身还算不错,书香门第的嫡长子,上辈子书就读的可以,这辈子当然也不差,成功进入京城最有名的白麓书院。
在太宗改革了科举制度之后,如今科考要考三门,数理,时政和文学,数理对于我这个理科生当然是洒洒水啦,时政也能务实的切入要点,但是文学嘛,在这个人才济济的书院只能算是吊车尾,而且我也不想拿上辈子的大家的诗词为自己平添才名。
很快我便一溜烟的通过童试,乡试,会试,最后在十六岁殿试评价数理第一,时政第二,文学第五的成绩,被圣上点了探花,骑马游街,好不风光。
之后我凭借家中势力和个人努力,六年间官运亨通,节节高升,二十二岁就当上了户部度支司的五品官员,这正是我最擅长的事情,工作做得好,数算的准,地理水运了如指掌,日子过得美滋滋。
这时候我母亲实在坐不住了,要给我议亲,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娇滴滴的柔软女孩子,相处又因为自己上辈子是女人就格外绅士温柔,搞得到处都有小姑娘芳心暗许,父亲大发雷霆要我今年必须选出来一个妻子,为家族开枝散叶。
这可愁煞我也!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能不能行,要是耽误了女孩子一生,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我苦闷之时,安国公世子,镇北将军柳之洲凯旋回来了,他一身银色铠甲,古朴的头盔上戴着鲜艳的红缨,健康的小麦肤色,俊郎的面容,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盛满了阳光。
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长的望不到头的整齐队伍,活捉了匈奴三皇子,在欢呼的人群中爽朗笑了。
我,一见倾心。
殿上圣上龙颜大悦,赏了他一堆东西,又问他还想要什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即使是求娶公主,朕也会答应你。
柳之洲只为在战场上痛失五子,年老痴呆的祖父安国公请了一味珍贵药材,圣上叹息一声,准了。
安国府满门忠烈,老安国公四子一女都死在了战场上,只留现在已经八十多岁的安国公,而安国公的五子也都死在了战场上,一场战后的可怕瘟疫,孙辈只留大儿子的长子柳之洲和三儿子的次女柳之情。
安国公大受打击,神智就不太清楚了,家中无主母操持,唯一的长辈还痴傻了,镇北将军又常年在外打仗,这才蹉跎到二十六岁还未娶妻。
不过听说他身边有两个瘟疫活下来的侍女,现在做了他的副将,颇得柳之洲信任喜爱,想来柳之洲虽无子嗣,但还是个直的,我还是没什么机会。
唉......
我叹息一声,圣上和柳之洲也说完话了,这个接风会就散了,回家换身衣服,晚上还有庆功宴呢。
这时柳之洲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这才发现,看上去高挑挺拔的镇北大将军竟然才到我的下巴处,虽说这辈子我我身高足足有八尺,也就是185,柳之洲差不多一米七出点头,在这个时代男子中已算不低,但总有一种违和感。
还没等我思考出来到底哪里不对,柳之洲却向我搭话了,他夸赞我工作严谨认真,军费粮草物资次次及时,算的一丝不错,我连声将军过奖,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听着他有磁性的嗓音,心中暗暗欣喜,不能和他在一起,成为朋友也不错。
在我的故意亲近示好下,我们成为了朋友,甚至可以亲切的叫他的字,最后干脆腻腻歪歪叫他,“阿川”。
然后听他琥珀眼睛亮晶晶的叫我小字,“阿秀!”
我越陷越深,尤其爱他在校场上策马奔腾,一展拳脚,什么人都比不上的英武样子。
但是没想到,不久,柳之洲的女子身份为救落水副将,意外曝光了,圣上大怒,以欺君之罪把她下了大狱。
我急得嘴里起了泡,多方奔走,求到了姨母乾和长公主那才把她捞了出来,乾和长公主是圣上的同母嫡姐,感情自是不一般。
柳之洲受了刑,被剥夺了世子之位,高烧昏迷之中还在挂念着祖父妹妹。
我更是不忍,干脆向圣上求娶,圣上诧异,这京中好女众多,爱钦怎会看上男不男,女不女的柳之洲。
“荣川征战沙场十余载,护佑家国,杀伐果决,逼退匈奴,活捉三皇子,立下赫赫战功,”
“这些都与她的性别无关,在臣心中,她永远是大英雄,为了担起绝嗣的安国府,她男扮女装实在无可奈何,可敬,可叹。”
“臣,心悦之,望圣上成全。”
圣上沉默片刻,允了。
他成了我的妻,从一个展翅高飞的雄鹰被折断了翅膀,大婚那天宫中还故意派了个侍女给她化了个完全不适合他的娇滴滴的小姐妆。
柳之洲不喜不悲顶着那么一张脸坐在我的床头等我,我又想哭又想笑,一把把她揽进怀里,“阿川,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她却道,“赵兄,你为何要如此救我一个罪人。”
“什么罪人!”我大怒,“你是大英雄!!!旁人拘泥男女偏见我怎会如此,我知你不愿被困于这方寸后宅中,之后我会请命外放,边塞任职,到时候你还是那个大将军,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
“......阿秀,你太天真了。”她终于重新叫回了我的名字。
“信我,”我揽住她消瘦了许多的肩膀,“你夫君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她耳垂红了,琥珀眼眸却含着泪,乖巧点头,“......嗯!”
结婚五载,我成功外放,我们也有了一儿一女,匈奴重新南下,圣上思考再三,终于把阿川召回,临危受命,率领三军,再次重创匈奴,她也重新受封安国公,真真正正成了大周的第一位大权在握的女将。
心怀天下皇子你×只想要你的敌国皇帝(上)
bg
——
敌军攻破城门的那一刻你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
赈灾救民,修渠治水......苦心经营十余年,你的国家终究还是亡了。
而这全都归咎于你的一次心软,你没有想到十年前随手救下的一个小奴隶竟是敌国皇子。
黑压压的大军势如破竹直奔皇宫,你静默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外面是四处奔逃的仆从,哭喊声融合成片,不知从哪袭来的浓烟逐渐模糊了你悲悯的面容。
你的父皇骄奢淫靡,在他在位的数十载,大兴土木,徭役赋税,国家千疮百孔,...
bg
——
敌军攻破城门的那一刻你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
赈灾救民,修渠治水......苦心经营十余年,你的国家终究还是亡了。
而这全都归咎于你的一次心软,你没有想到十年前随手救下的一个小奴隶竟是敌国皇子。
黑压压的大军势如破竹直奔皇宫,你静默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外面是四处奔逃的仆从,哭喊声融合成片,不知从哪袭来的浓烟逐渐模糊了你悲悯的面容。
你的父皇骄奢淫靡,在他在位的数十载,大兴土木,徭役赋税,国家千疮百孔,百姓民不聊生。
你不忍饿浮遍野,百姓流离,以一己之力谋得天下片刻安宁。为此你在朝中四处奔波,与无数大臣争锋相对,与父皇顶撞,最终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灼热的烟熏红了你的眼,两行清泪滑落眼角,你颤巍巍地举起长剑横于颈前,在来人撕心裂肺的喊叫中失去意识。
——
再次睁眼,金色的流苏垂落在耳畔,明黄色的纱帐层层叠叠。
你挣扎着坐起身来,没注意到趴在一旁一身黄袍的男子。
“殿下,你终于醒了。”
他就是你十年前捡回的小奴隶,也是如今攻破你的国家的敌国帝王。就算到了现在,他依然称呼身为阶下囚的你“殿下”。
你厌恶地别开眼,不去看他深邃的眉眼,刚想呵斥他退下,就感到脖颈处的尖锐刺痛。
“殿下先不要说话,你的嗓子烫伤了,还有刀伤......需要静养。”他着急地站起身,毛毛躁躁,一点也不像一个帝王。
你抬手果然摸到厚厚的布料堆叠在颈前。你看向他,他正弯着腰,像从前恭敬地等候差遣时一样的姿势,只是他此刻大胆地用那双眼一错也不错地直视着你,灼热滚烫的目光,带着一股莫名的侵略感。
你不适地皱眉,但想到如今的身份,只得无奈忍下。
你想不通他救你一个亡国皇子有什么企图,难道是当众斩杀败国皇室以示新皇威严?历史上并非没有人这样做过,更何况还是自己这样一个奴役了他近十年的人。
但这样的想法在你发现身上的衣物被换以后彻底消散,漫天怒火与恐慌袭来,你顾不得刺痛的嗓子,又惊又怒:“放肆!”
然而你自以为用尽全力的声音却细弱蚊蝇。他着急上前,一只宽大的手包住你紧握的拳,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拍打你单薄的背,安抚着。“殿下别怕,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镇定自若的表情让你知道你的性别在他面前早已不是秘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最让你恐慌的还是他此刻对你亲昵的姿态。
长年混迹于男子中的你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眸底浓浓的占有欲,是你自清醒过来便一直看见却故意忽视的,如今彻彻底底,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你面前。也是,从刚开始,他便没有一丝遮掩。
女扮男装巾帼将军𝖝冷血绝情将军‼️
她是将军,他也是将军
五年前,她的父母怕唯一的儿子命丧沙场,便让女儿身的自己冒名顶替出征。
那之后,她冲锋陷阵,吃尽苦头直到她女扮男装被贺清风发现,做了他的人。
他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她以为自己的世界终于有了光。
可凯旋之日,他却说--
“日后你便是云府的大小姐云意晚,而你我……从未相识。”
她的情意,就是一场可悲的笑话现在这场笑话,也是时候结束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云家云清榭率五万精兵后日出征蛮族,不得延误,钦此。”
待宣旨太监离去后,整个云家陷入了一片寂静。
直到云清榭开口:“云意晚,你听到没?!”
云意晚看了眼他,沉默不语。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云父云......
她是将军,他也是将军
五年前,她的父母怕唯一的儿子命丧沙场,便让女儿身的自己冒名顶替出征。
那之后,她冲锋陷阵,吃尽苦头直到她女扮男装被贺清风发现,做了他的人。
他们出生入死,并肩作战,她以为自己的世界终于有了光。
可凯旋之日,他却说--
“日后你便是云府的大小姐云意晚,而你我……从未相识。”
她的情意,就是一场可悲的笑话现在这场笑话,也是时候结束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云家云清榭率五万精兵后日出征蛮族,不得延误,钦此。”
待宣旨太监离去后,整个云家陷入了一片寂静。
直到云清榭开口:“云意晚,你听到没?!”
云意晚看了眼他,沉默不语。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云父云母的溺爱,云清榭根本就是个草包废物。
让他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这时,只听云父开了口:“云意晚,你再替清榭上一堂战场!"
“陛下说的人是云清榭,不是我我不去。”
云母吹鼻子瞪眼:“云家生你养你,让你再代替你兄长去一次怎么了?”
云意晚看着她,又看向云父,云清榭……
又想起贺清风的那句从未相识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爱自己,在乎自己。
最后,她垂眸,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手。
“我会替云清榭出征,但这是最后一次。等这次回来,不管生死,我与云家都再无关系!”
闻言,云家人没有一点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出征前一日
云意晚去找了贺清风
她抬头望着男人锐利的双眸,嗓音微哑:“贺清风,我问你一句话,你莫要骗我。”
“在边塞的那五年,可有一分一秒是真?”
贺清风眸色变了变,但最后,归于一片冷寂。
“没有。”
这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云意晚心里,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云意晚单薄的背影,贺清风无端有些烦躁。
“云意晚。”
云意晚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贺清风抬起了手。
而他掌心,是一根拴着铜板的红线。
下一瞬,贺清风的声音响彻耳畔:“这个,还你。”
两月前,也是贺清风云意晚与蛮族的最后一战。
那一夜,边塞夜空格外的晴朗。
大漠黄沙之中,云意晚将这根自己从小戴到大,寓意着'平安’的红绳亲手系在了贺清风的手腕上。
“清风,此去危险,我望你平安。”
那时,贺清风将她搂进怀里,言语如誓:“晚晚,我定不负你。’
曾经的温情画面现在想起却是如此可笑
这一刻,她彻底死心,再无希冀
转眼,出征的日子到了。
云意晚再次戴上了面具,成为了面具将军云清榭。
随着鼓声奏响,大军开拔。
半月后,鬼门道
此时,云意晚在的战场,蛮族与国人的将士尸体堆叠成山,血流成河!
战至最后,只剩云意晚与蛮族将领。
云意晚孑然一身,依旧坚定的站在城门前,冷眼望着冲上来的敌军。
来一人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一道一道伤,深可见骨,可云意晚就是站在门前,深深又拖了一个时辰。
敌方统帅发怒,一声令下,无数箭雨飞驰而来!
箭矢在瞳孔中渐渐放大,云意晚知道,这一次,她等不到贺清风了。
过往的岁月瞬间悉数涌来--
重男轻女的父母,懦弱的兄长,唯一对她好的祖母……还有贺清风。
她这辈子,想要的终究没有留着一样。
这辈子太苦了,如果有下辈子,她希望日子能甜一点……
恍然间,她好像见到祖母自不远处走来,像从前那样温柔笑着,冲她伸出手:“祖母来接你了。”
云意晚撑着长缨枪,颤抖递上血迹斑驳的手,说--
“祖母,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京城,大军凯旋归来,锣鼓喧天。
坐在最前面两匹马上的两个将军,一人丰神俊晚,剑眉英挺,黑眸锐利,乃是开国大将贺老将军的孙子,贺清风。
另一人戴着面具,抿着唇一言不发,赫然是人称“面具将军”的云意晚。
街上百姓欢呼不绝。
云意晚身子紧绷,一直到没人的地方,才舒了口气摘下面具。
而面具之下,却是一个女子的脸。
贺清风扫过她担忧的双眼,语气微讽:“参军时不怕,如今装什么?”
云意晚一哽,涩声苦笑:“欺君是抄家灭门的罪,如何能不怕。”
当初参军的本该是兄长云意晚,但父母怕唯一的儿子命丧沙场,便让女儿身的自己冒名顶替。
如今五年已过,往后她还能继续做“云意晚”,继续陪在贺清风身边吗?
她指尖摩挲着面具上的纹路:“清风,日后我们……”
“没有我们。”贺清风打断了她的话,“日后你便是云府的大小姐云令绾,而你我……从未相识。”
久违的名字从眼前人口中说出来,平添了几分的冷酷。
云令绾身子发僵,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五年里,他们并肩作战,生死交付。
五年里,他们两心相通,互表情意。
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成婚,会在一起一生一世。
可如今刚进京城,怎就只落得一句——从未相识!
贺清风却未回话,只看了眼慢慢西落的日头,打马离去。
云令绾下意识勒住他的马绳:“你要去哪儿?”
“花月楼。”
扔下这三字,贺清风拨开她手,扬长离去。
云令绾却如坠冰寒。
花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许久后,贺清风的身影早已不见,云令绾才垂下干涩的眼,勒转马头回了云府。
正堂中央。
云令绾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坐在上首的父母,和兄长。
从回来到现在,他们问的只有建了多少功,能得多少赏,从没关心过她一句。
纵使过往已习惯家人的忽视,此刻,云令绾还是有些心酸。
这时,云父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日意晚去面圣领赏,你便做回云令绾,寻个好日子,让你娘给你找个好亲事。”
听着这些,云令绾抿了抿唇:“军功是我挣来的,我不想和兄长换回来,也不想嫁人。”
闻言,云父眼神一凛:“你说什么?!”
一旁,云意晚也恼了:“你凭什么抢我的军功?!”
云母也跟着劝:“就是啊,阿绾,当年是因为意晚身体不好才让你顶替上去,你别忘了,你用的始终都是你哥的名字,所有人记得的,也都是只有你哥。”
云意晚,是她哥的名字。
可是用了太久,她已经觉得云意晚就是自己。
贺清风的话突然在脑海响起,也叫她认清事实。
云令绾攥紧了手,退让一步:“我可以做回云令绾,但婚事,我要自己做主。”
说完,她没等父母追问,起身告退。
云令绾没回闺房,而是重新戴上面具,去了花月楼。
瞧着她脸上的面具,花月楼的下人懂事的将她引到了贺清风在的厢房。
屏退下人,云令绾推开门。
只见贺清风靠在暖玉温香的女子怀里,好不快活。
她喉间漫上层苦涩,又强自压下:“你们先出去。”
那些女子都看向贺清风,最后在他的沉默中,嗔怪着离开。
顷刻,屋里就只剩下云令绾和贺清风两人。
贺清风手指把玩着酒杯,嗓音被酒液浸的低哑:“有事?”
云令绾点了点头,她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深呼了口气。
“清风,我们成婚吧。”
第2章
无人回应。
贺清风的沉默,让云令绾心慌。
半晌后,他缓缓站起身,眼里的情绪也从淡漠化成了讥讽。
“云令绾,你发什么疯?”
云令绾心揪着般疼,她望着贺清风,声音微哑:“你不愿吗?”
“不愿。”贺清风没有丝毫犹豫就给了答案。
云令绾眼神一黯。
五年了,他们朝夕相处,早看日出,晚看晚霞。抵御蛮族,走遍寒苦边疆……
“清风,我以为……你心里有我。”
然而,贺清风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直至云令绾再无法待下去,独自转身,狼狈溃逃。
京城外的旷野。
云令绾摘掉了面具,换回了女装,在马上驰骋。
这时,一道男声传来:“阿绾!”
云令绾望去,就见卫南风一袭青衫,朝她而来。
他是监察御史的嫡子,与她幼年相识,青梅竹马。
“我刚去云府,听云夫人说你今日从庙里回来,就跑出去了,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卫南风说着,细细打量着云令绾,“五年不见你变了不少,一点不像以前跟着我跑的小丫头了。”
再见旧人,云令绾敛起情绪,撑出抹笑:“是吗?”
五年前,她以云意晚的名义参军出征。
云令绾又不能无故消失,云家便以她病弱,将她送去了江南成安庙静养为由,搪塞世人。
“你……心情不好?”卫南风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云令绾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没什么。”
卫南风不信,刚想再问。
突然,策马声响起。
云令绾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贺清风一袭深黑劲装,双臂牵着马绳,快速奔来!
随着他靠近,云令绾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只见他怀中正环着一个粉裙女子!
这一幕景象深深刺痛了云令绾的眼睛。
卫南风也瞧见了:“那不是贺小将军吗?他怀里那是修史秦家之女,秦云玥。两人在贺小将军出征前就订了婚约,如今他凯旋归来,大婚之事也该快了。”
云令绾身子一震。
出征前……就订了婚约!那这五年里,她与他算什么?!
茫然间,贺清风停在了两人面前。
他视线略过云令绾,落到了卫南风身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卫南风回着贺清风的话,介绍起云令绾,“这是云令绾,云意晚的妹妹。清风你和他同行五载,应该听他提过。”
贺清风冷淡的应了声,又同卫南风说起了别的。
他将云令绾忽略的彻底,就好像两人真的从不相识。
云令绾攥着马绳的手微微收紧,磨得掌心茧子都隐隐作痛。
这时,却听秦云玥开了口:“云小姐,以前听闻你骑术不错,不如我们比一比?”
云令绾看去,就对上她若有深意的目光。
还未开口,就见贺清风皱起了眉:“阿玥,别闹,小心伤到。”
他眼里的珍视那么清晰,如刀刺进云令绾的心。
曾几何时,贺清风教她骑马时,都是冷眼旁观,哪怕看着她从马上摔下,都无动于衷。
可如今,换成了秦云玥却……
酸涩与苦楚混杂,云令绾看着贺清风:“那便由贺小将军替秦小姐,同我赛一场。”
说完,云令绾没管他答应与否,直接掉头,扬起马鞭。
“驾!”
马儿吃痛,如离弦的箭,飞速朝远方跑去。
迅疾的风打在脸上刺痛,未竖起的发丝凌乱飞舞。
云令绾能感受到马儿的失控,可她不想停下,甚至想要是能永远这样跑下去该多好。
而背后,贺清风勒马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难辨。
一旁,卫南风看着云令绾前进的方向,却面露慌张!
“阿绾,快停下!那前面,是悬崖……”
我女扮男装做了多年太子,一朝救了真太子,正想退位,他却把我堵在门前:“救命之恩,我自当以身相许。”
我堂堂太子爷,竟然被一个穷书生赖上了,说起来一把心酸一把泪。
都怪我娘,当初为了争宠,明明生个闺女,非把我当个儿子养,本来也没什么,我兢兢业业守住身世的秘密,只等我那不中用的老父亲去了,我就安全了。
谁知道我爹还没咽气呢,我就被季显害得差点暴露身份!
一
我救季显纯属他碰瓷!
众所周知我贺靖萧嚣张跋扈,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就是皇后娘娘也拿我没办法。
所以我怎么可能是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当然对于谣传我凶残暴戾、欺男霸女,纯属无稽之谈,定是我那些不安分的兄弟干的好事。
不过季显真是碰得一手好瓷,那日齐国公的小儿子邀我赴宴,说是有美女介绍给我,这些年为了证明本太子是个带把的,我故意表......
我堂堂太子爷,竟然被一个穷书生赖上了,说起来一把心酸一把泪。
都怪我娘,当初为了争宠,明明生个闺女,非把我当个儿子养,本来也没什么,我兢兢业业守住身世的秘密,只等我那不中用的老父亲去了,我就安全了。
谁知道我爹还没咽气呢,我就被季显害得差点暴露身份!
一
我救季显纯属他碰瓷!
众所周知我贺靖萧嚣张跋扈,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就是皇后娘娘也拿我没办法。
所以我怎么可能是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
当然对于谣传我凶残暴戾、欺男霸女,纯属无稽之谈,定是我那些不安分的兄弟干的好事。
不过季显真是碰得一手好瓷,那日齐国公的小儿子邀我赴宴,说是有美女介绍给我,这些年为了证明本太子是个带把的,我故意表现了些许对妙龄少女的欣赏,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外头竟传我贪恋女色。
齐国公是我老父亲的左膀右臂,我不好不给他面子,于是就去了。
齐言这小子才是真会玩儿,设宴的地方是他某个不知名别业,因着背靠龙骨山,前临思源江,风景倒是不错。
我与齐言这种真纨绔可不同,我还是有自己节操在的。
所以齐言等人寻欢作乐时,我兴致缺缺,打算独游思源江,春色正好,水光泠泠,本太子正享受春风拂面,李显就是这会儿从水里钻出来的。
那水里钻出来的“尸体”泼了本太子一身的水,还压在本太子身上,我堂堂太子爷怎能受这般屈辱!我命小太监将他拉开。
他却突然睁开眼,一脸凶狠地盯着我,随后又晕了过去,却死死攥住我的手,怎么也剥不开,气死本太子了。
没办法,我只能避开众人,假托身体不适,独自离去。
笑话!要是让人看到本太子被个大男人抱住,还挣脱不开,那多损威严啊!
带着这么个玩意儿,我也不敢直接回东宫,不然经过我那些好兄弟的宣传,明日“太子好男风”的消息就要传到大街小巷。
我只好带着他去我最近的别业,在抓着我三个时辰后,在我的侍卫试了无数种方法也掰不开他的手后,他自己醒了。
「是你救了我?」
我真想打爆他的狗头,哪里来的脸让本太子救。
「是的没错就是我。」虽然不是本太子捞起来的,但本太子给他请了大夫,还让他握了本太子的手,怎么不算救呢?
「小生季显,多谢公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别告诉本太子你想以身相许,虽然本太子是女人,但看不上你这样皮肤白嫩的小白脸,况且本太子现在是男人!男人!
「你我都是男子,以身相许怕是不成,公子如此恩情,小生唯有来世再报了!」
除了我不中用的老父亲,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将不想报恩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耻,他还认真解释道:「小生本是进京赶考的考生,路遇劫匪,因我长相俊美,那山匪头子欲图谋不轨,小生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投江,幸得公子相救!不然我如此天人之姿就要惨遭毒手。只是盘缠已尽数丢失,小生身无分文,实在无以为谢,望公子海涵。」
「……」长相俊美?天人之姿?果然厚颜无耻!
二
那日季显执意离开,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了。
当然本太子有理由怀疑那无耻之徒只是为了不报救命之恩,才马不停蹄溜了。
只是没想到,半月之后,我听闻今年的新科状元也名唤季显,我派人打听了,今年科考的考生,叫季显的就这么一个,是那无耻之徒没错了。
都传新科状元文采过人,卓尔不凡,谦逊有礼,关键还是个容颜绝世的美男子。
我只想翻个白眼,京城这些人果然是眼瞎,本太子英明神武他们传我性情暴戾,那季显明明厚颜无耻居然夸他谦逊有礼!
更可恨的是,他作的文章,被太傅扔我脸上,让我好好学习。
我学个屁,尽是些文绉绉的酸文腐词,本太子才看不上呢。
「太子殿下如有谦之一般学识,陛下怎会次次斥责于您?」太傅是个有些迂腐的小老头,但想教好我的心却是真的,所以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只管听他唠叨。
「老师你怕是不知道季显的表里不一,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小老头吹胡子瞪眼,「殿下怎可随意污蔑他人,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殿下应该多想想自身的不足之处,虚心求教于他人才是!」
「打住打住,孤知错了,太傅您老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去,孤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向季状元学习的。」
小老头终于气鼓鼓地回去了,离开时还不忘瞪我一眼,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刘太傅真是越发不知规矩了,竟敢如此训斥太子殿下,还让殿下向那穷书生学!」
我随意地撇了苏全一眼,懒得搭理,苏全是我娘皇后的人,虽然跟着我,但从来都是对皇后唯命是从。
而我和我娘刚好属于母不慈子不孝那一挂,所以我平日也不怎么待见苏全。
「殿下,皇后娘娘传话,让您晚点过去陪她用午膳。」
「孤知道了。」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想的,突发奇想找我吃饭。我只能去咯,毕竟我可是个听话的好“儿子”。
要说我娘宋皇后也是个狠人,我爹当初那么多女人,我娘只是一个小小知州的女儿,却硬生生斗倒了和我爹青梅竹马的虞贵妃、镇国公嫡女出身的淑妃、大将军胞妹良妃、柳丞相嫡女贤妃,以及一大堆叫不出名字的女人。
出身不显,容貌却是绝世无双,我娘当年不愧是贺朝第一美人,就算人到中年,依旧风韵犹存。
「儿臣给母后请安。」我向来在我娘面前是乖巧的。
「这几日可有好好读书?」明明年近四十的人了,看着却如二十出头,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真是好气啊,脸比我这个“少男”还白嫩。
「母后知道的,不是儿臣不想看,是儿臣看见那些书就头疼。」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概让她非常生气,她好看的眉头紧蹙着。
「母后我饿了,传膳吧。」早吃早走,母子情深我实在懒得演。
食不言寝不语,宫中的规矩,我娘也没再追问我其他。用过膳后,我算是完成了任务,正要离开,她突然叫住我。
「你父皇已封了状元郎做你的太子少傅,明日起他会去东宫,教授你功课。」
「太傅呢?」总不至于对我失望透顶不愿教我了吧?
「哼,太傅上午出宫前就去陛下那告了病假,暂时授不了课了。」我娘脸色多少有些不好,不过可不是因为关心我的学业,多半是嫌我给她丢人了。
「哦,那等太傅病好了再给儿臣授课吧,季显…季少傅就别来了,儿臣会自己好好看书的。」
谁要见季显那个厚颜无耻的穷书生。
「不可能,明日起好好跟季少傅学,他可是你父皇看中的人。」
这才是重点吧,呵!
但我这人多少有点叛逆在身上,我爹看上的人,我就看不惯。
三
这俩月,我爹不许我上朝,我基本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是今天我起了个大早。当然是为了迎接我那虚伪的太子少傅。
毕竟是我爹看中的人,怎么也要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
「殿下,季少傅进宫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就要到了。」苏全小跑过来。
我放下手里的葡萄,拍了拍手,「走吧,迎接孤这位少傅大人去。」
小样整不死你?我叫人在往东宫的毕竟路上放了蛇,季显一旦慌乱,必定踩到石板桥上的油,然后跌落河底,然后我在找人救他上岸,然后………
「殿下您笑什么呢?」
「当然是笑……」我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站我身边的苏全、李万呢?总感觉大事不妙。
当季显那张无耻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时,魂儿差点给我吓掉。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刚入宫吗!怎么就走到我东宫后院了?我这还没出院门呢!哪个狗奴才谎报军情!可恶啊!
「我当然是来给殿下授课的,真是没想到,殿下竟是那日救了下官的公子,能教太子殿下,臣真是三生有幸。」
我翻了个白眼,我实在想不通这家伙是如何逃过我设的那些东西的。
「殿下不必疑惑,下官幼时体弱,学过一点功夫强身,所以脚程快些。」
果然虚伪,明明就知道我要整他,却还一副笑脸相迎。
「你果然够无耻。」
「谢殿下夸奖。」
「……」你哪里听出来我在夸你?
可恶季显,毁我青春!
「殿下,今日我们学贺朝通史,请殿下回答下官一个问题。」小白脸拿着破书装模作样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大概天生对读书过敏,一听就犯困,就跟得了昏睡症一般。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小白脸季显终于下课了,我起身就要走,可困死本太子了,得回寝殿好好睡一觉。
谁知季显这个烦人的小白脸一把拽住我袖子,任我怎么拉扯,都扯不动。
我瞪着他,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得跟牛一样。
「那日下官两袖空空,没来得及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今日想请殿下吃顿饭可行?」
「一顿饭就想打发孤?季少傅你也太小看孤了吧!」季显这小白脸不仅无耻,居然还抠门。
「那殿下想下官如何报答?」
白天当试毒太监,晚上当侍寝王妃,我可太难了!
*女扮男装,女主不是真太监
*甜饼he,无刀
我在东厂一贯横行霸道,可今日竟有人敢在我这太岁头上动土,鸡还没叫,就有人开始扯着着嗓子在我耳根子旁边叫!
“听说自你进宫,日日睡得跟死尸一样,你这样的可得滚出宫去!”
笑死,这皇城是天子脚下,离了这儿我在外头随随便便租个房子不得几百文钱,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半支着身子,质问那脸上略带怒气的俊俏公公:“厂里说好的包吃包住,说好的事情能改吗?你凭什么赶我走?”
他冷笑:“不干活东厂凭什么养你,难不成咱们曹督主吃饱了撑的吗?”
我翘着脚回他:“对啊,厂里就是吃饱了撑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朝堂第一奸邪大宦官曹万春正是我干爹。......
*女扮男装,女主不是真太监
*甜饼he,无刀
我在东厂一贯横行霸道,可今日竟有人敢在我这太岁头上动土,鸡还没叫,就有人开始扯着着嗓子在我耳根子旁边叫!
“听说自你进宫,日日睡得跟死尸一样,你这样的可得滚出宫去!”
笑死,这皇城是天子脚下,离了这儿我在外头随随便便租个房子不得几百文钱,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半支着身子,质问那脸上略带怒气的俊俏公公:“厂里说好的包吃包住,说好的事情能改吗?你凭什么赶我走?”
他冷笑:“不干活东厂凭什么养你,难不成咱们曹督主吃饱了撑的吗?”
我翘着脚回他:“对啊,厂里就是吃饱了撑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朝堂第一奸邪大宦官曹万春正是我干爹。
不知怎么回事,和我床头并排的小夏子跪在地上拼命朝我使眼色,以往他在我面前都是低眉顺眼的,怎的今日挤眉弄眼的?
而方才在我耳朵边狗叫那人,此时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木椅上,他白净细长的手指正一下下敲着桌案,表情戏谑的看着我,就好像看一只哈巴狗。
敢在本公公面前如此放肆,忍不了!我正欲上前给他一个大脑瓜,可小夏子拼命拽住我的衣角摇头。
那人反问我:“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次换我冷笑:“这么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是皇帝呢!”
小夏子本就惨白的脸越发白了,颤抖着身子说:“小曹公公,还不快参见太子。”
太子……哪个太子?难不成是朝堂上那个传闻走十步就得歇十五步的太子?
见我表情疑惑,小夏子十分凝重的朝我点点头。
毕竟他再不成器也是主子,我干爹再厉害也只是他家的奴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我举着惊吓过度而软塌塌的手,五体投地高呼:“太子千岁,奴才该死,奴才有眼不识泰山。”
他淡淡一笑:“要死也不是死在这儿,叫曹万春把你送到东宫来,本宫自会处置。”
那日,听完小夏子声情并茂的名场面描述,干爹脸上的大褶子皱得愈发深,我趴在他腿上哭得涕泗横流:“干爹,您可得救我狗命啊!”
好在他过世的老情人就只留下我这一根独苗,为了让我安心做废物,连女扮男装混入东厂吃空晌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他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办不了的。
我略略试探着问:“平日里您戗杀朝臣可从不手软,不若胆子再大一点,将太子也给结果了!”
干爹听我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发抖,他一碗茶水没端稳全倒在了我脸上:“咱家还没活够呢,终有一日得死在你个狗崽子手上。”
干爹还是爱我的,不知他打了什么招呼,太子竟破天荒决定不杀我了!
可那夜太子也给了我一个任务,去那宠妾灭妻的九王爷府上做细作。
他叮嘱我:“收集九皇叔谋反的证据时,顺便找个时间毒死皇叔和他那得宠的小妾,主要是要杀了他那得宠的小妾。”
看来,那些错综复杂的宫廷秘闻都是真的,太子爷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被他叔叔九王爷横刀夺爱娶去做了王妃,可九王记恨王妃和太子爷有过一腿,便和小妾日日折磨欺辱她。
至于为什么选中我,太子爷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干爹可是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曹阉狗……啊不……曹督公,连本宫都得让他三分,哪怕九皇叔发现了你是细作,他也不敢杀你。”
我想说放你爹的屁,你这话明显有逻辑漏洞,既然是细作,那肯定是要隐藏身份的,那么对于九王而言,我就是个不起眼的炮灰,你见过哪个王爷杀个小太监还有商有量的。
可看他那一脸胜券在握得意样,加之我身后站了十五个金刀侍卫,我也不好拆穿他。
我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再次五体投地高呼:“太子爷英明,太子爷雄才伟略。”
在太子和干爹的安排下,我顺利进入九王府试毒太监面试的最后一轮。
这个岗位说来有些巧妙,我明明是来下毒的,却要先给九王爷试毒。
引路那位鲜嫩小厮神秘地告诉我:“王府规则第一条,能离王爷有多远就滚多远。”
我压低声音:“为什么。”
“因为你这职位的前任衣冠不整从九王爷寝殿出来后,就被赶出京城了!”
小厮还补充了一句:“前任长得俊俏娇弱,白里透红的。”
人渣,玷污了人家的清白,还要砸了人家的饭碗,果然皇上的亲戚们都是衣冠禽兽。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了照,还好还好,昨夜担惊受怕没睡好,今日的我略显粗糙了些,看起来很安全,该不会惹上这种脑满肠肥的潜规则主子。
进入内院,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若是九王爷识穿了我的身份,大不了我挟持他同归于尽。
一同进院的另一个俊朗小太监似乎是被我那强烈的杀气给震慑住了,见此情形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我瞅了他一眼,此等胆小如鼠之辈也配跟我竞争同一个试毒的岗位?
他这细皮嫩肉,面若冠玉的,哪里禁得起九王的摧残,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悄悄挪过去。
“听说九王爷有些不良嗜好。”
那美男斜眼瞟了我一下,不为所动,依旧往内院走着。
看来得下点猛料了:“他专爱摧残你们这种年轻俊俏的男太监。”
美男心中一定风起云涌了,不过他表面依旧表现得很淡定,连清白都不要了,看来是个强劲的对手。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没有机会进入九王府的。”
见他眼神疑惑,我靠在他耳边使出了杀手锏:“因为我是九王爷的小舅子。”
那美男子最后一道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他抽了抽嘴角,眼里流露出愤怒和不甘,迅速弹开我的手跑开了!
很快王府的管家便叫到了我的名字,我舔着脸撒着欢像个狗腿子一般闪进了殿内。
首先来个深鞠躬,表达对九王的尊重,然后根据东厂当值手册第一条,跪在地上开始使劲拍九王的马屁,拍得越响越好,拍得越高尚越直接就越真实,听说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都吃这一套。
于是腰还没直起来,我就开嗓了!
“九王爷,从我见您第一面便觉得如沐春风,杨柳拂风,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将视为人生格言,我是如此崇敬您历经沧桑的面庞,请让我为您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吧!伟大的九……王爷。”
最后三个字我念得抑扬顿挫,情绪比念我自己的墓志铭都要浓烈,不出意外,九王爷已经感动得快要流泪了,这次实在是发挥得太超常了。
过了半响,九王爷终于开口了:“不错。”
按照我的推断,九王爷既然是太子的皇叔,那不是应该快入土了吗?怎的听这声音如此年轻。
我抬起头,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领会到了什么叫魂飞魄散、生无可恋。
端坐在上头的人,正是方才我同他说了些不该说的人,原来我以为同是太监的美男子,竟是这王府的主子九王爷。
九王爷此时陷在铺了狐皮的柔软大椅子里,笑得跟鬼上身一样阴森森的,他手中的折扇上下翻飞着,随时有可能飞出来砍破我的小脑袋,再看看他面前的明黄的腰牌,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九王周画瑾。
好在我反应敏捷,迅速想到了东宫太监当值手册第二条。
那便是和主子一体同心,哪怕今日升了总管太监,主子哭你也得哭,哪怕要被砍头了,主子笑你也得笑。
于是我在殿内也笑得跟太监娶上了媳妇似的,或许我笑得不好看,九王看了三秒,果断扭过了头。
他似是想起我方才造谣说的话,冷声问道:“什么时候本王有了些不良嗜好,什么时候有个你这么大的小舅子,连本王自己都不知道?”
我会说我以为堂堂九王是面试的同僚太监吗?那也太拉低他尊贵的身份了,事到如今,只好继续编,使劲编。
“九王爷乃人中龙凤,花中牡丹,方才殿外见您,奴才如沐春风,奴才私下心想让您成为我的大姐夫,成为奴才生命中的至亲。”
周画瑾若有所思:“本王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我头点得跟捣蒜泥一样:“天地可鉴。”
“那就把你姐介绍给本王吧!”
“哈哈哈哈……”
我与九王两人相视一笑,场面十分和谐。
最终我还是被九王爷留用了,但是我得找来我姐给他做侍妾。
禽兽啊!禽兽,连奴才的家属也不放过,太丧心病狂了,大不了我跑路就是。
可当我借着找姐的名义大难不死踏出九王府的大门时,却遇上了太子那个大冤种,隔着一条街我都能听见他在马车里的咳嗽声,想是命不久矣。
周安亦虽身子不好,可眼神是极好的,一眼便看见了墙根脚正要跑路的我。
他皮笑肉不笑的朝我招手,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敢跑,本太子将你五马分尸,惧于他的淫威,我只好弯着腰躬身上前请安。
太子爷倒是不客气,本来拿我当人凳,可能又考虑到这是九王府门前,他贤良仁爱的名声不能败坏了,所以收回了脚,而是扶着我的手下了马车。
他走十步喘十五步,我生怕他走路累死了赖在我头上,又凑近了些,让他半个身子倚在我身上。
就这样,周安意这不知好歹的还有些嫌弃:“一个大男人,身子怎的软乎乎、甜腻腻的。”
我心想能有太子爷您软吗?没我搀着,您都能贴在这地上。
可我不敢顶嘴,只好贱笑:“奴才该死,奴才没骨气,奴才生了一身软骨头惹太子爷不高兴。”
许是今日谄笑胁肩的我和初见那日趾高气昂的我大不相同,周安意垂眼看着我,笑得很满意。显然,我这副奴才样更讨人欢心。
这马车到府门不过短短几十步,可周安意这不争气的,走了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到。
未免这漫漫长路过于孤寂,我没话找话的说出了心里话:“太子爷,这活奴才干不了,这才第一日,这浪荡成性的周画瑾就要家姐来做侍妾,这还是人吗?”
我拼命说着他情敌的坏话,主要是想他允我回东厂继续作威作福,而不是继续盯着周画瑾那时不时就想杀了我的臭脸子。
太子爷的脸倒是不臭,他温声细语的说道:“若真干不了,现在便可回去。”
我正要跪下谢恩,就听得他笑着又说道:“可小曹公公你得放在棺材里被抬回去。”
我吓得面容抽搐,在东厂逍遥惯了的我真没想到这天底下还能有这样难过的日子,此时我成了夹缝中的菟丝草,太子,王爷,左右随便一个石头都能压死我。
我深吸一口气,扶他步上台阶,坚定的说道:“奴才定不负太子重托。”
太子今日前来是给九王爷提前送二十八岁诞辰寿礼的,他肺都快喘出来了才勉强说完一句话。
“九皇叔,本宫时常病弱,恐那日不能前来,趁着今日身子好些,先将心意奉上。”
我看他跟女人生孩子似的,一只脚都快踏进鬼门关了,这难道还算好的时候?
九王爷接过他奉上的送子观音,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太子爷有心了!离本王诞辰还有大半年呢!”
是有心,有心的还在后头呢,不然他怎会派我这东厂的太监来杀你。
周安意仗着自己东宫太子的身份,丝毫不知避讳,青天白日就问起旧情人来:“怎的不见婶母?”
婶母和侄子,这关系听起来就很刺激,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传言中艳绝京都的九王妃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我抬起头时,正对上九王爷笑意盈盈的眼神,他漫不经心的指着我说道:“想是王妃知道本王今日要纳这小太监的姐姐为妾,心下不快,这才不知躲去了哪里。”
我惊恐的略略分析了一下局势,今日情敌会面,这九王爷伤害他旧情人的话,太子爷听了定是不高兴的,九王爷见太子爷为着王妃不高兴,定然心有芥蒂,也不高兴。
而他们不高兴的根源,皆在于我,看着二人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今日的我觉得自己离阎王殿又更近了一步。
在二位皇亲贵胄的注视下,我背心津津冒着冷汗,这短短几秒,我竟要用一生来治愈。
我左右两边各尴尬笑了一下:“那奴才走?”
不知九王是和太子杠上了还是和我杠上了,又开始转动那金刚骨制成的折扇:“本王要的美人你还未找来呢,若是敢走,便砍掉你的腿喂狗。”
太子爷身子弱,杠不过九王,干咳了两声道:“既然婶母不在,那本宫也走了!”
九王爷拜了一拜,让我送客。
看来他已将我当做他府上的人了,使唤起来倒是不客气。
我可犯难了,低声问道搀着的人:“太子爷,这奴才去哪儿找个亲姐姐啊?”
周安意大概也不是个脑子灵活的,只咬牙道:“你自己看着办,总之一年内,本宫要听到九王爷的死讯!他若不死,死的人就是你。”
我吓得心底发凉,左右都是一个“死”字,除了九王府,我还能去哪儿?
两日后,我正式接到了王府管家通知,让我去给九王爷试毒。
管家还特意强调了一番:“王爷说,不要忘了你们之间的约定。”
我一时急得捶胸顿足,亲娘死前就留下我一朵水仙花,还去哪儿给他找个姐姐。
狗胆包天的我第二日还是硬着头皮挪到了九王爷身边,进门前管家小声提醒我,王爷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哦。
那是,荼毒了那么多奴婢以及奴婢的姐妹同胞,心情能差吗?
虽然心里对周画瑾不满,但是不宜表现出来,所以我在殿内依旧谄媚得很标准,更衬托得一身织金暗袍,清容俊逸的周画瑾像是一棵出类拔萃的青松,而我就是青松底下臭烘烘的牛粪。
我捧着小瓷杯,笑得满面春光,佝偻着身子上前:“王爷请用茶。”
他随意的摊开手掌接过茶:“嗯,好。”
茶快入口时,九王爷抬眼看我:“这茶里没下毒吧?”
我听得瑟瑟发抖,这句话问得还真是充分结合了我来王府的目的。
虽然我的确在茶水里下过毒,但为了防止这样突兀的情况出现,我提前服下了解药。
为了自证清白,我抢过他手里的茶水灌了下去,好家伙,我没被毒死倒快给烫死了!
周画瑾见状,笑得赏心悦目:“很好,往后你就站在本王身后三尺处,有事会叫你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后果然有个敞亮的位置,九王爷一偏头就能与那儿的人四目相对,站在那儿简直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可在哪儿干活不是我一个太监能选择的,我感恩戴德:“奴才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般,只要是在王爷的英明领导之下,奴才在哪里都能发光。”
周画瑾喝着我倒上的第二杯大红袍,缓缓说道:“那位置原本是给本王挡刺客的,如今既有了你这块哪儿都能搬的砖,我准备物尽其用,把守卫撤了,为王府省一部分开销。”
他还说了,从此我得时时刻刻注意观察,他头一偏,就代表有个人需求,我必须放下手头工作,佝着身子冲过来,为他解决私人问题。
我还来不及站定,周画瑾就开始偏头了,他勾勾手指,我就甩着脚丫子跑过去了:“王爷有何吩咐。”
“你姐姐呢?”
我娇躯一震,这人渣,居然还惦记着别人家的姐,我犹豫着编与不编的结果,思考着死在九王府和死在太子府的偏差,最后决定,自己撒的谎,跪着也要圆下去。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瞬间呈现出梨花带雨的状态:“不瞒您说,家姐得了急病。”
周画瑾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实在是太悲伤了,那本王去探望她一下吧!”
我这把掐得更狠,眼泪冒得更多了:“可是,在去求医的路上她又被车马撞了!已成了一把骨灰。”
最后,周画瑾说了一句让我欲哭无泪的话:“可本王要在诞辰娶妾的消息已然传出去了,若是找不到美人,岂非要天下人耻笑?”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这……”
他道:“本王看你生得俊美,若是扮做女子,定也瞧不出端倪。”
哈?啥?这是人类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打量着周画瑾,实在想不到他还好这一口。
我道:“奴才是太监,这实在不妥。”
他道:“你让本王丢了脸面,那本王只能杀了你。”
他们周家都喜欢打打杀杀。
我连连叩头:“为了王府的脸面,奴才心甘情愿给您做妾。”
于是我白日给周画瑾以身试毒,晚上便被扮上红妆送去青川阁准备以身侍主。
上海zoo 女扮男装(3)
先谢谢大家一下有个宝贝关注爷了(不)点名表扬!!!真的很高兴!!
我之后一般会一周三~四更!!一篇2000+!!!
谢谢大家😘
正篇
俞熙飞快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她悄悄松了一口气,满心疲累的把书包放下,教授很快就要来了,因为俞熙来的晚,只有第一排黄金座位在等着她。
俞熙:……真,真棒!(强颜欢笑)
这一节课的教授很严格,还特别喜欢玩随机点名,走到谁的旁边就是谁。
俞熙正襟危坐,一看就是个好学生。
所以,教授点了点俞熙的桌子,“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俞熙:……真不错!!!
还好虽然俞熙已经很久都没有学过这门课,但是以前的底子还在,刚刚课听...
先谢谢大家一下有个宝贝关注爷了(不)点名表扬!!!真的很高兴!!
我之后一般会一周三~四更!!一篇2000+!!!
谢谢大家😘
正篇
俞熙飞快的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她悄悄松了一口气,满心疲累的把书包放下,教授很快就要来了,因为俞熙来的晚,只有第一排黄金座位在等着她。
俞熙:……真,真棒!(强颜欢笑)
这一节课的教授很严格,还特别喜欢玩随机点名,走到谁的旁边就是谁。
俞熙正襟危坐,一看就是个好学生。
所以,教授点了点俞熙的桌子,“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俞熙:……真不错!!!
还好虽然俞熙已经很久都没有学过这门课,但是以前的底子还在,刚刚课听得又认真。
俞熙定了定神,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当被俞熙压低之后还是清凌凌的,就像是网上的男神音。
俞熙以前各种东西都学了一点,伪音也不在话下,有一段时间甚至兼职过动漫配音。
几十万粉丝都是她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俞熙娓娓道来,这位外国教授点了点头,满脸沉醉,甚至在俞熙回答后说道,“oh,天哪,太性感了,我还想再听一遍,你可以再回答一遍吗?”
教室里顿时一片笑声。
俞熙脸红了个彻底。
俞熙没看到的是教室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身影,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水笔。
但是在俞熙回答问题的时候抬起眼仔细的看着俞熙的背影。
一节大课上完,俞熙回了寝室。
该不愧说是贵族学校,全国的权贵富豪都想要把自家的孩子塞进来。
连宿舍都是一人一间。里面装修的很豪华,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这也免了俞熙不少麻烦。她将书包轻轻放到桌上,一早上下来精疲力尽。
她在厕所间洗了一把脸,额发被撩了上去,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她的唇色嫣红,眉目如画,烟雨朦胧。
原主和她长得很像,原主甚至更加精致一点,不过或多或少更偏向女性的柔美。
这也是原主被发现身份的一个原因,因为原主太好看了。
唉!!这该死的魅力!
不过多久就又该吃饭了,俞熙将额发放下来,又变回普普通通的男生,她本来想要点外卖,但是宿舍不准吃东西。
她作为一个好学生,还是乖乖地跑到食堂打饭。
在这个等级十分明显的地方,哪怕是食堂也无不彰显着特殊。
按照俞熙的家世上不了二楼。因为二楼是四大男主和其心腹的专用餐厅。
俞熙也不纠结,她只想好好地读书,保命,别的不说,这里的师资还是很不错的。
是全国顶级资源。
俞熙点了一份牛排,看了一圈,选了一个小角落坐下,这里,总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俞熙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用银质的刀叉慢慢的切开牛排,牛排软嫩,很美味。
俞熙脸颊鼓鼓,像一只小松鼠一样,慢慢的吃着,端的是一派岁月静好。
【系统,这里的饭好好吃哦!】
【那是当然,这里可是贵族学院欸!】
就在俞熙和系统肆意嗨皮聊天聊八卦的时候,
“啪!”
【宿,宿主!?】俞熙听到系统焦急的声音。俞熙闭了闭眼,感受着酱汁在身上的衣服流动的感觉,不行了,受不了了!!
“对不起,对不起!”耳边传来急切的道歉声,声音娇美,还略有些耳熟。
俞熙僵硬的摆了摆手,“没事。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好。”
俞熙抬头一看,是女主!!!
那时俞熙和系统心中只有两个字——快逃!!!!
俞熙当机立断收拾东西,她站起身“我先走了,没关系的。”
说着就想要火速逃离。
冷静中带着一丝丝仓皇。
但是也许女主心底太善良了,一直追着她,“同学,同学,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衣服吧——啊!!”
俞熙一听,暗道不好,她回头一看,果然,男女主吸引定律。
悦一鱼她她她!!叕撞上男主了!!
俞熙:我真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悦一鱼叽叽喳喳的叫到。
刚才悦一鱼这里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现在某幻的出现更是将这里变成万众瞩目之地。
俞熙:沉默是爷今晚的康桥
某幻还算好的脸色像是可以把人冻成冰棍。
某幻:让开。某幻后退一步很不爽的样子
果然,“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悦一鱼叫到。俞熙感到心好累。
这就是校园文中的傻白甜女主吗?
呜呜呜~姐姐呀,求您话少一点!!她还想活着!!
某幻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女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追随者已经忍不了了。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走了出来,冷声道,“怎么和幻少(我不知道这样可以吗有建议一定一定要说!!)说话的?”
周围也是窃窃私语,要知道某幻的人气是四大男主里面排第二的(第一小花),周围不乏他的狂热追求者。
“天哪,是那个贫困生吗?太没礼貌了吧。”
“对呀,对呀,撞到人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我真是服了。”
“是呀,你看那个同学,一身的酱汁呢、”
然而悦一鱼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事情,依旧大声说道,“我已经和他说对不起了,他这么没礼貌还不让人说了?”某幻似乎懒得多说一句话,他看向俞熙,俞熙身体一僵。
【系统,系统,怎么办?】
【我,我也母鸡啊~】
【要你何用!】俞熙在心中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你,俞熙?”某幻突然出声。
俞熙身体一颤,随即心里一惊,男主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某幻单手插兜,慢慢走近,这就是老番茄说的那个有意思的人?
据说还溜着跑了。
某幻看着俞熙额头前面的刘海碍眼,想要把他挑开,但是看着江司月身上的酱汁,洁癖发作,还是没有碰他。
“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某幻问道。“没关系,不认识!”俞熙连连摆手,立马撇清。
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某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俞熙看某幻似乎现在很好说话的样子,她赶紧说道,“幻少我可以回去换个衣服吗”
某幻看了一眼她的白T恤,上面大半都覆盖着酱汁,他皱了皱眉,嫌弃到,“去吧去吧。”
俞熙顿时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回到寝室速度冲了一个澡,看着那件已经脏透的衣服,俞熙直接把T恤扔进了垃圾桶。
姐有钱!!俞熙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舒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
她想要看看这里的网络市场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要回到舞台,上辈子当练习生,虽然很累,但是那种感觉,她永远不会忘怀。
那种在舞台上肆意晃动,畅快歌唱的的感觉。
她打算先试试水,在可够音乐里注册了一个账号。虽然现在她的设备不够齐全,但是她已经下单了,最迟大后天,设备就能够到了。
所以俞熙只是试探的录了一个哄睡音频,用的是女声,清甜软糯,清新的声音令人大呼舒服。
俞熙把音频放上去,给自己注册的名字叫做月喜熙。
俞熙满意的看着自己新注册的账号,弯了弯眼睛。倒是系统十分惊讶,
【宿主,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好厉害啊】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俞熙嘴含微笑,谦虚摆手。
下午俞熙还有课,所以她又乖乖的背着包来到教室。她随意挑了一个角落的座位。
窗外阳光正好,金芒点点碎碎的洒在俞熙乌黑的发上,流金一般的顺着黑发的弧度滑下。
阳光给俞熙的侧颜打上了圈淡淡的光晕,弧度优美的下巴被勾勒出,显现另一种美好。
某幻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原本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脚步顿了顿,随后转向俞熙的位置走来。
俞熙感到自己头顶忽然有一片阴影投下来,俞熙抬头,微微瞪大眼睛,头顶的呆毛也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缓缓竖了起来。
某幻:这是什么机关吗!
不经意的,某幻眼里有一丝笑意闪过,很温柔很温柔和阳光一样
“幻少”俞熙弱弱的打了一个招呼注意到了某幻眼中的笑意。
俞熙:我*哥哥我可以
某幻随意应了一声,他长腿一勾椅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俞熙:……!!!!危险!!危险!!!
就到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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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5月10日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生日哦我准备一下!!大家可以祝她生日快乐哦,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