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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丧考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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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大鱼

【考彪番外】满城春色宫墙柳3


  姬颂说得很对,崇应彪真的会生气。


  崇应彪睡醒了已是日上三竿,伯邑考处理公事去了不在家中,崇应彪想不明白昨天到底怎么惹着伯邑考了,要这样欺负人。


  乳母把小曦儿抱来,陪着崇应彪玩了一会,崇曦一岁之前崇应彪其实都没怎么抱过,只偶尔哭得太凶了,崇应彪才抱起来哄一哄她。伯邑考说抱孩子累人,怕他生了孩子体虚落下病根,下雨阴天的腰疼,不许他抱。


  伯邑考回来看崇应彪哄着小崇曦玩,温馨极了,走过去想替崇应彪把孩子抱过来。


  “让乳母抱去弟妹那里吧”


  “我觉得还是我来抱一会吧,我还真有点想我们曦儿呢……”伯邑考分明是知道,把崇曦抱走,是因为崇应彪要跟他算账。...


  姬颂说得很对,崇应彪真的会生气。


  崇应彪睡醒了已是日上三竿,伯邑考处理公事去了不在家中,崇应彪想不明白昨天到底怎么惹着伯邑考了,要这样欺负人。


  乳母把小曦儿抱来,陪着崇应彪玩了一会,崇曦一岁之前崇应彪其实都没怎么抱过,只偶尔哭得太凶了,崇应彪才抱起来哄一哄她。伯邑考说抱孩子累人,怕他生了孩子体虚落下病根,下雨阴天的腰疼,不许他抱。


  伯邑考回来看崇应彪哄着小崇曦玩,温馨极了,走过去想替崇应彪把孩子抱过来。


  “让乳母抱去弟妹那里吧”


  “我觉得还是我来抱一会吧,我还真有点想我们曦儿呢……”伯邑考分明是知道,把崇曦抱走,是因为崇应彪要跟他算账。


  “我觉得还是抱走吧,你觉得呢”


  “爹爹生气,父亲怕怕”小崇曦奶声奶气的,孩子不知道世事艰难,只会看大人的热闹。


  “爹爹没有生气,父亲也没有怕爹爹”崇应彪哄着她,“去找婶婶好不好”


  “父亲哄哄,爹爹不气”小崇曦临走之前亲了亲崇应彪的脸颊。


  直到乳母抱着小崇曦走远了,听不见小崇曦的声音,崇应彪摸过来小崇曦的玩物就扔伯邑考。


  “伯邑考!你昨晚说的那是什么胡话!我究竟怎么惹你了!”崇应彪到现在还腰酸呢。


  “我错了小崇”伯邑考凑过去抱着他,“别生气了。”


  崇应彪不理他,伯邑考惯会哄崇应彪,让人端了新做的粉糍给他吃,以往崇应彪都会被好吃的哄得好好的,可是这次崇应彪真的生气了,怎么说也不理伯邑考了。


  “对不起小崇,我昨天真的太气了,他总是故意说些你们从前我不知道的事”伯邑考耷拉着眼睛,“别生我气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又不是我惹你,你欺负我干什么!”


  “别生气了小崇,我不再欺负你了。”伯邑考心里却高兴——幸好小崇没有向着那个方炎。


  崇应彪还是很生气,伯邑考拉着他的手,“小崇,我也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只是爱找我一起打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小时候在院子里罚跪,他给我一件狐裘,没有别的事情了”


  伯邑考听了心里难受,把崇应彪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摇晃他。


  “我只恨我遇见你太晚。”


  “所以我嫉妒每一个比我更早认识你的人,你原谅我好吗,小崇。”


  崇应彪挺好哄的,伯邑考说几句贴心的话他就被哄好了。


  两人抱在一起日子就又变得贴心又甜蜜。


  可偏偏那个方炎竟提起少年往事,当着伯邑考的面约崇应彪去打猎,说什么欲与少年郎同游忆少年,伯邑考看着崇应彪,小声地说“你不会去的,对吧?”


  崇应彪拍了拍伯邑考的手,安慰了他,转头就跟方炎说“好啊!我正有此意。”


  吓得姬颂一口茶水吐出来,连忙起身道歉“颂儿实在失礼,还请父亲爹爹见谅,颂儿还有许多书没有温完,颂儿先告退了。”


  “快走!”姬颂拉着合意公公就快步走出门。


  “殿下,我们不留下帮主公吗?”合意问姬颂。


  帮?


  再不快走,我怕我父亲当着你我的面不好意思拔刀。


  “我父亲英明神武,我相信我父亲定能解决此事,好合意,你就不要操心了。”


  姬颂可看得明白,那男人像狐狸精一样在勾他爹爹呢,希望父亲快快把狐狸精打走。


  伯邑考看着两个人结伴打猎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生气吃醋真是太不应该了,君子矜而不争,何生妒怨!


  伯邑考站起来,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君子的事先放一放,小崇是我的!我的!

摆烂大鱼

【考彪番外】满城春色宫墙柳2


  伯邑考关上门,崇应彪就睁开了眼。


  小样,让你两个你也喝不过你彪哥,让小爷看看你是人是鬼。


  还带我走……谢谢!很是不用。


  “不过伯邑考是不是生气了。”崇应彪自言自语道。


  伯邑考在廊下坐着,只觉得火气冲天,穿廊的凉风都吹不下他的火。


  崇应彪从窗台探头出去,“哥哥!”


  伯邑考看过去,又走近些,“怎么了?醉得难受?”心里的火不知道何处发,但声音还是很温柔。


  “我没喝醉”崇应彪小声地告诉伯邑考,“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崇应彪扯他的衣领,“哥哥,进来吧,我说的可可不光是房门……”


  伯邑考宠溺得笑他,可伯邑考一...


  伯邑考关上门,崇应彪就睁开了眼。


  小样,让你两个你也喝不过你彪哥,让小爷看看你是人是鬼。


  还带我走……谢谢!很是不用。


  “不过伯邑考是不是生气了。”崇应彪自言自语道。


  伯邑考在廊下坐着,只觉得火气冲天,穿廊的凉风都吹不下他的火。


  崇应彪从窗台探头出去,“哥哥!”


  伯邑考看过去,又走近些,“怎么了?醉得难受?”心里的火不知道何处发,但声音还是很温柔。


  “我没喝醉”崇应彪小声地告诉伯邑考,“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崇应彪扯他的衣领,“哥哥,进来吧,我说的可可不光是房门……”


  伯邑考宠溺得笑他,可伯邑考一向拿他没办法。


  伯邑考和崇应彪两个大男人怕把带不好小崇曦,将崇曦送去伯邑考的三弟妹那里教养,三弟妹是大家闺秀,小崇曦跟着她两人都放心。


  虽说崇应彪有了小曦儿在房事了收敛了许多,但是小崇曦送去三弟妹那里,两人便都得了空,崇应彪收敛归收敛,但是……该来的崇应彪可委屈不了自己一点。

  




  伯邑考也知道自己实在过分,一边给他洗一边替自己解释,“我今日实在太气了,好好的讲话他何故总提些我不知道的往事”


  崇应彪不回他,他以为崇应彪生气,便好声道歉,“哥哥错了小崇……”伯邑考拉过他,竟趴在那睡着了。


  唉,还能怎么办?


  擦干净抱回去吧。


  第二日姬颂问安不见崇应彪起床,便问伯邑考,“父亲,爹爹待会起来会生气吧”


  伯邑考发现这破孩子懂得越来越多了,“大人的事,你不许问。”


  姬颂嘿嘿一笑,“不许问也会生气。”


  伯邑考正色。


  姬颂便知道不好再说大人的笑话,也端正了辞色,“颂儿知错”


  “昨日你还挺机灵,不算你有错。”姬颂听了又嘿嘿的笑,伯邑考摸了摸他的脑袋,“近日政事可觉得吃力”


  “不曾”


  姬颂最是让人省心。


  伯邑考心想。


  比崇应彪省心!

  ————

  让我看看哪些犟种,不让点赞的时候点赞,不让评论的时候评论,现在我修好了你就不评论了!!!

摆烂大鱼

【考彪番外】满城春色宫墙柳

情敌文学,慎入,会虐不会be

 —— 

  “见过世子殿下”


  “少主公”


  “少主”


  不论是守城的将士还是进出城门的百姓,都认得姬颂。虽城中安定,但姬颂还是要隔一段时日就来城门巡视,从前是跟着伯邑考,现在他长大了,就接过了这份差事。


  “世子殿下,这人说来找崇将军。”


  姬颂从城门上下来,打量着来人。谁料那人见了姬颂直勾勾的看他,呆愣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你认识我?”姬颂问他。


  来人是个三十岁有余的青年人,穿着宝蓝色的衣袍,不是西岐人,像是北崇人。


  那人摇了摇头,“不曾认识,我见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才失礼多看了......

情敌文学,慎入,会虐不会be

 —— 

  “见过世子殿下”


  “少主公”


  “少主”


  不论是守城的将士还是进出城门的百姓,都认得姬颂。虽城中安定,但姬颂还是要隔一段时日就来城门巡视,从前是跟着伯邑考,现在他长大了,就接过了这份差事。


  “世子殿下,这人说来找崇将军。”


  姬颂从城门上下来,打量着来人。谁料那人见了姬颂直勾勾的看他,呆愣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你认识我?”姬颂问他。


  来人是个三十岁有余的青年人,穿着宝蓝色的衣袍,不是西岐人,像是北崇人。


  那人摇了摇头,“不曾认识,我见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才失礼多看了几眼,还请小公子见谅。”


  “不得无礼,这是我们……”姬颂拦住了将士的话,“你找崇将军做什么?”


  “我与崇应彪是少年故友,数年不见,今日特来拜会,在下崇州方炎。”方姓是北崇大姓,那人彬彬有礼,倒也像贵族世家的公子。


  姬颂差人回禀崇应彪,“你且在此处等,如果崇将军见你自有人来引你,若是不见,还请你尽快离开西岐,崇将军不见的人,西岐城不留。在下还有公务,先行告辞。”


  方炎在城门下等了好一会,迟迟不见人来,可也没人赶他走,他来回走了两步,才见一个人骑马而来。


  那人由远及近,待近了才看清那张还留有几分少年模样的脸,两人都停下了。


  “自临溪一别,已有二十余年不见了,将军还记得故人吗?”


  崇应彪也愣了愣,跳下马来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炎,我可忘不了你。”


  从前崇应彪是伯侯府的幼子,方炎是方氏的嫡子,北崇人人都知道崇应彪不受宠,世家公子多亲近崇应辰,唯有方炎与崇应彪交好些。


  那时崇应彪年方七岁,在林子里猎得一直白鹿,想来珍奇想献给崇侯虎,可崇应辰偏偏要来抢,崇应彪打了他一顿,崇侯虎不仅没有夸赞他猎到白鹿,反而罚他跪在庭院中。崇州的冬天极冷,夜里能冻死人,方炎路过见他年幼,心生不忍,把自己的狐裘给他披上,两人因此相识。


  方炎长他七岁,若是早一点认识他,崇应彪在北崇的日子或许不会那么难过。


  两人常在林中纵马游猎,方炎自觉与他一见如故,在他心中崇应彪与北崇的诸多子弟都不同,北崇人人都是猎人,唯有崇应彪,他不是猎人,是狼是虎,野性难驯。


  “既是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伯邑考笑意盈盈地打断了方炎的谈话。


  崇应彪看了看伯邑考,嘶,不对劲不对劲,这事不对劲。


  伯邑考依旧有礼地笑,酒窝深深的,谁知那酒窝里盛的是酒还是醋。


  哪来的野男人,也配与我的小崇说竹马。


  “去唤世子来吧,我们开宴。”


  对面深浅难测,西伯侯使出一招借刀杀人。


  崇应彪没心没肺地打听方炎北崇的事,方炎说北崇在崇应鸾治下一切都好,崇应彪还算满意地点点头。等到方炎说起发妻亡故,姬颂便来了。


  “原来这位小公子是世子殿下,实在失礼,还得多谢世子殿下,我这才找到你。”方炎笑着冲姬颂招手,“难怪和你小时候这样像,原来是你儿子。”


  “这是我的好朋友,颂儿你该称伯父”


  只听伯邑考出声,“小崇算错了,非宗室亲只称伯不称父”


  崇应彪挠挠头,没觉得伯父还是伯伯有什么区别。倒是姬颂看了一眼伯邑考,心中了然。


  “姬颂见过伯伯”


  又侧头看伯邑考——父亲,不必多说,我明白。


  伯父是自己人,眼前这位伯伯可是外人,当然不能称父。


  方炎笑了笑应声。


  伯邑考也笑着冲姬颂点了点头。


  很好。


  宴会上崇应彪和方炎多年未见,两人对着头喝了个酩酊大醉。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往昔,崇应彪和方炎也不例外,两人喝得谁也认不得谁,抱着头哭诉。


  “小崇,我当时……该带你走”


  伯邑考脸都黑了,姬颂见此让人赶紧带走,还不忘让宫人捂了他的嘴。


  至于崇应彪,崇应彪自然是被伯邑考带走了。


  伯邑考见他醉得不省人事,睡得倒也算乖巧就把他放在房间里出去了。


  再不出去他一定扒了崇应彪的衣服。


  伯邑考叹了一口气,头疼。

沈千越_青山见我应如是

【考彪】一个叫崇应彪的男人决定去 伍(完)

来源于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刑警考 vs 小卖铺老板彪(已经跟职业无关了淦),非常OOC


*微量郊发焕顺慎入


11.

殷寿被抓倒台,尚且留了少许产业给殷郊,然而当初坚定站队殷家的北崇集团则彻底树倒猢狲散。

崇侯虎丧失行为能力,如今住在ICU里,门口24小时有警方站岗,进去的人都得登记搜身才行。这边崇侯虎昏迷着,那边崇家坐牢的人就成了崇应鸾。北崇集团这么多年着实结了不少仇家,结怨已久的人把崇应鸾送进去还不够,还想着要把崇应彪也一并送去吃牢饭。

好在在这件事情上崇应彪也是十成十的受害者,不管是崇家后来暴露出来的监控,还是这些年崇家对这个儿子的作为,都是崇应彪脱罪的...

来源于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刑警考 vs 小卖铺老板彪(已经跟职业无关了淦),非常OOC


*微量郊发焕顺慎入


11.

殷寿被抓倒台,尚且留了少许产业给殷郊,然而当初坚定站队殷家的北崇集团则彻底树倒猢狲散。

崇侯虎丧失行为能力,如今住在ICU里,门口24小时有警方站岗,进去的人都得登记搜身才行。这边崇侯虎昏迷着,那边崇家坐牢的人就成了崇应鸾。北崇集团这么多年着实结了不少仇家,结怨已久的人把崇应鸾送进去还不够,还想着要把崇应彪也一并送去吃牢饭。

好在在这件事情上崇应彪也是十成十的受害者,不管是崇家后来暴露出来的监控,还是这些年崇家对这个儿子的作为,都是崇应彪脱罪的最好证明。

因此,姬邑收到崇应彪调查结束的消息时,心里并无甚波澜,只是放下了手里掂量了半天的橙子,换成了旁边标着大大“新鲜上市”字样的草莓。

崇应彪近来状况还好,鄂顺找了许多资料来证明当初那篇论文的荒谬,崇应彪也逐渐相信了鄂顺的说辞,但应激反应不是一时半会能彻底消除的,他见到姬邑还是会心跳加速,但至少崇应彪现在能短暂的与姬邑独处在一个空间里,吃上一顿安静或有少量交流的饭,也不整天想着要逃跑了。

他现在每天要睡十几个小时,天气好的时候会躺在阳台上抱着蛋花晒太阳,天气不好就窝在客厅的落地窗跟前看楼下芸芸众生为了生存而忙碌奔波。

崇应彪清醒的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比他痛苦的人那么多,怎么人家都好好的。

他于一顿晚饭时磕磕巴巴向姬邑提出这个问题,姬邑则放下碗筷严肃的盯着人看了半晌,看得崇应彪几乎要拔腿而逃时,姬邑才缓缓开口:

“阿应,痛苦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姬邑试图伸手摸摸崇应彪已经有点长了的头发,但最终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有些人因为生存而痛苦,有些人因为不被爱而痛苦,有些人因为求而不得痛苦,世间痛苦如此之多,你不必为此怀疑自己。”

“你只是生病了,就像冬天总有人会得流感,当时痛苦,当时会害怕传染别人。”姬邑抬头,眼睛亮亮的盯着崇应彪:“流感总是会好的,有些人三天,有些人七天,但总归是会好的。”

回应他的,是崇应彪把脸埋在饭碗里努力吞咽的声音。

 

鄂顺在姬邑递给他咖啡的时候摊手表示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了,他最近也很忙,小诊所生意不错,他计划着扩大业务范围,最近在面试招助手,还得抽出时间安抚被忽略的男朋友,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阿应了。”姬邑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浅浅的笑着道谢,鄂顺恍惚以为当初着急到手足无措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的幻觉。

“我们也认识二十多年了,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怎么也不会看着他真的……”鄂顺端起咖啡尝了一口,醇厚的坚果香气带点浆果微微的酸意,是他平时喝惯了的味道。“倒是你,邑哥,最近感觉怎么样?”

姬邑偏了偏头,似乎刚想起来自己月前才确诊了轻微焦虑症,他也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浅酌了一下:“阿应就在这,我能有什么事?”

就在此时,卧室里传来几不可闻的响动,鄂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姬邑已经放下手里的咖啡,留下一句“自便”就往卧室走。鄂顺挑挑眉,随手打开放在客厅的switch打发时间。

他准备在姬邑家蹭完一顿饭再走。

崇应彪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口渴,姬邑总会在他床头放一个保温杯,他伸手去捞,却不小心把保温杯打翻在地,也把自己吓得彻底清醒过来。

姬邑急匆匆跑进来,崇应彪正跪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纸巾努力擦拭着地上的水渍,见姬邑进来,也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在姬邑手覆上来时触电般缩了回来。

崇应彪多数时间对姬邑视而不见,仿佛只要假装看不见这个人,就真的不会对姬邑产生什么影响,两人鲜少能有交流,姬邑也不甚在意,不管崇应彪回不回答,姬邑都会跟崇应彪保持日常交流。

姬邑擦干净地上的水渍,又拉着崇应彪上下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烫伤的地方,这才开口问:“鄂顺在外面,要出去跟他一起打会儿游戏吗?”

崇应彪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姬邑没有错过崇应彪短暂而轻微的回复,那一瞬间心脏几乎酸软得受不住,嘴角的笑也慢慢淡了下来,在崇应彪看不见的地方,笑容便彻底消逝了,转而用力抿了抿,是一个忍泪的表情。

 

快到元旦,监狱开放了探亲名额,递话出来说崇应鸾想见见自己亲弟弟,出于人道主义,监狱对与探亲这种事情还是允许的。如今大家都知道崇应彪跟姬邑在一起,狱警便把这个申请转给了姬邑。

姬邑坐在离崇应彪半米远的沙发上征询人的意见,崇应彪正跟姬发玩马车8上头,头也不回的喊了句:“可以。”便继续抱着手柄嗷嗷冲。

自从糟心事尘埃落定,朝歌城也奇迹般的沉淀下来,姬邑恢复了上班日常,每天去队里打卡上班,处理一些不痛不痒的文件,倒不是他彻底放下心,而是家里有姬发。

姬发服役期满,饶是对军队万分不舍,如今也必须得退伍回家,只是他还没想好是接手西岐的生意还是转去跟殷郊做同事,索性准备先休息半个月再说,于是顺理成章解救了鄂顺,每天等自家大哥出门上班,自己就坐在这便宜嫂子跟前看着他按时吃饭吃药,后来更是直接住在了姬邑家里。

姬发在,崇应彪似乎更活泼一点,能跟着一起打会游戏,还会强打起精神跟姬发斗嘴,

崇应彪随口答应跟崇应鸾见面,姬邑却是实打实紧张了好几天,终于在跨年前一天开车带着刚吃完药,精神略显亢奋的崇应彪出了门。

崇应鸾头发几乎被剃光,穿着橘色的监服在窗口坐下,示意崇应彪拿电话。

姬邑跟着崇应彪一起进来,崇应鸾没对此表示惊讶,似乎本就应该如此。崇应彪拿起电话,沉默着放在耳边,眼睛死死盯住崇应鸾的脸。

崇应鸾冲着崇应彪笑了一下,对着话筒说:“弟弟,你想过我们有一天会有这样的情景吗?”

崇应彪张了张口,崇应鸾收起笑容道:“我想过。”

“我们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说生我的时候还好好的,生完你就羊水栓塞,几乎全身换血,却还是没能救得回来。从一出生我就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父亲从小就告诉我都是因为你。”崇应鸾抬眼看向姬邑,他知道姬邑其实听得见:“我没有母亲,好在你也没有,而我觉得我是赢过你的,因为从母亲去世起,你连父亲也没有了。”

“多可笑,我什么难听的词都骂过你,把你逼到如今这种地步,可我忘了我其实跟你一起在母亲肚子里待了九个多月。母亲死了,怎么会只是你的错。”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你是准备为以前的蠢事跟我道歉吗?”崇应彪冷冷的问。

崇应鸾一愣,转而笑了一下,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道歉?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以为我要跟你道歉。”

崇应鸾疯了般笑了一会儿,崇应彪就这么冷眼看着,直到崇应鸾冷静下来后继续道:“弟弟,父亲没有教过你,但他告诉我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崇家人从来不会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

是啊,崇家人从来不会为了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后悔,那么崇家人就永远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道歉。

只有做错事情的人才会需要说对不起,而崇家人从来不会对不起任何人。

他只是走错了一步而已,之后的事情都是他崇应鸾应得的。

而崇应彪也不需要他的道歉。

“你想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崇应彪出门前刚吃了药,那药的作用使他有点亢奋,他感知不到别人的情绪,也感知不到自己的,他只本能的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

“别恨父亲。”崇应鸾收起神经质的笑容,他用带着手铐的手抹了一把脸:“有时间去看看他吧,他没有几天好活了。”

“我不会让他死的。”崇应彪站起身,把电话听筒重新挂回去,崇应鸾也跟着站起来,目送着崇应彪和姬邑的背影逐渐消失,仿佛在与远道而来的客人告别。

12.

收到崇应鸾在监狱里自杀消息的那天,崇应彪正站在玄关穿外套,准备去医院看崇侯虎,姬邑挂了电话,把崇应彪自杀身亡的消息小心转述给崇应彪,崇应彪沉默着听完,什么也没说,只给自己系了条围巾,转而出了门。

崇侯虎已经不太好了,他年纪大了,又受了刺激,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堪堪苏醒过来,医院例行检查时发现他脑子里长了个肿瘤,形状和大小都不是很乐观。

崇应鸾说的对,崇侯虎确实是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医生在办公室里举着CT片子给崇应彪讲手术方案,崇应彪谨慎询问了一句成功率,对面已经不算年轻了的科主任抿了抿唇,为难的告诉崇应彪不足20%。

“老爷子年纪太大了,又中风,这个肿瘤的位置也很不好,上了手术台很有可能下不来。医院会竭尽全力,也需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语气严肃的交代完,崇应彪点点头表示自己需要考虑一下。站在科主任背后的年轻医学生悄悄撇了撇嘴,看口型似乎是“不孝子”的意思。

崇应彪轻轻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也没有跟一个学生计较,而是转而去了崇侯虎的病房。

崇侯虎带着氧气罩和鼻饲管,身上还插了一些崇应彪叫不上名字的仪器,似乎是听见有人进来,崇侯虎斑眯着眼睛辨认来人,半晌眼睛一亮,含糊不清的话全压在嗓子里。

“阿鸾,你来了。”

崇侯虎呼吸急促,他叫着已经死去的儿子的名字,把崇应彪错认成崇应鸾。

或许不是错认吧。崇应彪想,在他心里,站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崇应鸾,只会是崇应鸾。

“父亲,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鸾。”崇应彪俯下身,凑在崇侯虎耳边轻轻道:“鸾哥有事儿来不了,让我告诉您,他不等您了。”

崇侯虎费劲想抬起上半身,又重重摔了回去,过了半晌也没再攒出力气来再看一眼崇应彪。

监护器开始尖叫起来,一群护士医生脚步纷乱的打开门,一个小护士急匆匆把崇应彪推到一边,顺手拉上了抢救室的帘子。

崇应彪被推的踉跄几步,然后被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扶助,姬邑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坚实有力,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姬邑,从今天开始,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哥哥了。”

崇应彪把姬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轻轻问:“这里是空的,你感觉到了吗?”

 

崇侯虎和崇应鸾的葬礼安排在同一天。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两人都还是罪犯,崇应彪也不想办什么仪式,干脆托姬邑联系了一家医学院,把两人的遗体全套捐了了事。医学院院长兴高采烈的签完捐献仪式,对着崇应彪千恩万谢的走了。

因此崇侯虎和崇应鸾本就简陋的葬礼上连遗体都没有了,崇应彪给父子俩一人挑了两套衣服一把火烧了,当作是骨灰塞进骨灰盒,分别埋进了崇家祖坟里。

葬礼当天崇应彪没有告诉别人,因此也就没有亲朋好友需要招待,曾经叱咤风云的北崇集团大老板的葬礼无比凄冷,可见身前事不能决定死后事,还是得及时行乐才好。

姬发在殷郊耳边念叨完这句话,换来殷郊用食指轻轻勾了勾自己的掌心。

一切尘埃落定,春天也终于晚一步到来,崇应彪脱掉厚重的冬衣,蛋花也开始褪去冬季储存的毛发,最近家里大雪纷飞,全是换毛期的蛋花四处飘散的猫毛。

崇应彪在第三十八次从自己碗里挑出一撮猫毛之后终于爆发,他一把拎起蛋花的后脖子上那层软软的皮肉,提溜到姬邑跟前,不顾蛋花歪七扭八的挣扎往姬邑怀里一塞,道:“带着你闺女滚出我家!”

姬邑正在看卷宗,冷不丁被塞了一只疯狂挣扎的蛋花,手忙脚乱之间蛋花还是挣扎着跑掉了,只给姬邑脑门上留了两撮黑黄相间的毛,看得崇应彪心情愉悦,施施然重新盛了碗饭,并顺手克扣了蛋花的口粮。

崇应彪的心理测试报告终于好转成轻度抑郁症,回想自己那段时间,连崇应彪自己都不可置信,他难以想象那段时间姬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那天自己突然告诉姬邑自己想去小卖铺看看时,姬邑一把抱住自己,哽咽着说好。

后来崇应彪问他哭什么,姬邑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低头笑了一下,拉过崇应彪的手细细涂了点护手霜,又仔细按摩了一会儿,才答:

“这是你这小半年以来第一次对我提要求,你的世界终于又有我了。”

崇应彪心念一动,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姬邑的嘴角。

END.


*写完了写完了我终于写完了,我到底写了些啥啊啊啊啊,最初的打算明明就是个6k字的小短文,想写一个网上看到的小段子+我某天做的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梦,结果写了这么多废话,最后才写到想写的那个段子,还是一笔带过!真的对自己写东西的能力感到绝望了。不敢回头看,就这样吧。

一直想写一个关于心理疾病的小说,不限于同人文里,也查了一些相关资料,但还是有很多部分都是道听途说,对被冒犯到的每一个人说对不起。

感谢给我点赞评论推荐的每一个人,我会继续努力的。

星垂荒流

【考彪】这该死的重生!53

CP:考彪///发郊发无差///焕顺

ooc预警

我知道伯邑考不是哥正式的名字,但我懒得改,就这样吧哈哈哈哈哈

别问我彪子为什么有脑子,纯莽夫早就和这个世界say  goodbye了

最后肯定是HE放心吧要是BE我会再起一篇的

高亮!!!我会坚持每天更新的^~^

——————————以下为正文——————————

  

第五十三章

伯邑考前脚刚担心完自己的弟弟,一转身便看见崇应彪揶揄的眼神。

“怎么样?哥哥,我猜对了吧!”

对于在这件事情上占得先机,崇应彪得意极了。

姬发可是伯邑考的弟弟,他居然能越过伯邑考猜到姬发的动向和言语,这难道不证明了他的本事......

CP:考彪///发郊发无差///焕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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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伯邑考不是哥正式的名字,但我懒得改,就这样吧哈哈哈哈哈

别问我彪子为什么有脑子,纯莽夫早就和这个世界say  goodbye了

最后肯定是HE放心吧要是BE我会再起一篇的

高亮!!!我会坚持每天更新的^~^

——————————以下为正文——————————

  

第五十三章

伯邑考前脚刚担心完自己的弟弟,一转身便看见崇应彪揶揄的眼神。

“怎么样?哥哥,我猜对了吧!”

对于在这件事情上占得先机,崇应彪得意极了。

姬发可是伯邑考的弟弟,他居然能越过伯邑考猜到姬发的动向和言语,这难道不证明了他的本事吗?

“阿应的确很厉害,小发的言谈举止竟然都在你的猜测之中,不愧是能统领北方阵、出类拔萃的千夫长。”

伯邑考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口称赞爱人。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崇应彪的本事的确令人瞩目。

被这样毫不遮掩的言语夸赞,崇应彪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虽说你是他哥哥,可我在朝歌与他相处时间更长,能猜准也很正常。”

将爱人着急找补的模样看在眼中,伯邑考只觉得眼前的人什么都好。

质子营北方阵千夫长的营帐之中,爱人相处时甜蜜的氛围几乎要将整个营帐腌渍入味了。

而商王宫中,殷郊与姬发的相处的氛围却迥然相反。

看着坐在上首的殷郊,姬发一时语塞。

他刚刚匆匆忙忙进入王宫,可一路的通报让他原本发热的大脑慢慢冷却。

殷郊不用祭天,就会成为掌握实权的商王。

若要让殷商王朝长远下去,作为商王,殷郊就得绵延后嗣。

他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会影响到殷郊的王位吗?

忍不住低下头去,姬发一边行礼,一边脑子乱糟糟地想着这些事情。

看着姬发单膝跪地半天没什么动作,殷郊索性从王座上走下来,俯身将他拉起来。

“姬发,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将殷郊深邃的眉眼看在眼中,姬发呼吸一滞,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近。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这样面对面地相处过,可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才能意识到自己每一次看着对方走神的时候,都是因为什么。

“姬发,姬发,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想到将对方拉起来后姬发居然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殷郊顿时有些担心。

他今天刚刚登基,姬发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已经对他的身份有了戒心,不愿意开口陈情了吧!

殷郊不想因为自己成为商王而和姬发疏远。

咬牙接受姬发会娶妻这件事情,已经是极限了。

若因为王位而和姬发彻底疏远,他真的会疯的。

想到这里,殷郊握住姬发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眼神也多了几分执拗。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姬发微微垂眸,看着殷郊的手背因为用力而爆出的青筋,又想到崇应彪劝诫的话,他还是开口了。

“殷郊,我有话想和你说,我们能不能……单独说?”

没想到姬发还是用之前的方式称呼自己,殷郊怔愣片刻,立刻拉着他去了偏殿,要求其他人先去门口守着。

等到整个偏殿没有其他人之后,殷郊这才看着姬发说道: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想到早上姬发说的那些话,殷郊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目光有些暗淡地将猜测结果说出口。

“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想要让我下旨,让你们在一起,你直说吧!我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将殷郊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姬发鼓起勇气,果断说道:

“那好,殷郊,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可以下旨,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吗?”

殷郊瞬间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已经决定让自己的心仪之人自由幸福的时候,对方居然跟他说了这样的话。

原来,姬发竟然是喜欢他的!!!

“今天早上是我太混账,竟然不顾及你的心意说出那些谎言。你放心,我没有其他喜欢的人,我只喜欢你,我从头到尾,只对你一个人用心过。”

“我就是太傻了,太担心和你说明心意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是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情绪,我的身体告诉我,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是个胆小鬼,不仅不敢直白表达,还伤了你的心。”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有任何胆怯的心思了!”

“我希望能成为守卫你的长矛与盾,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将与你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姬发紧紧抓住殷郊的手,一股脑将所有的话说出来,根本没有给眼前之人插嘴的机会。

等到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才放缓了语气。

“你愿意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看着对方诚挚的眼神,殷郊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与喜悦。

“我当然愿意了!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我也喜欢你,姬发,我们居然是两情相悦!”

听到姬发所说的那些话,殷郊实在是惊喜极了。

他忍不住扬起爽朗的笑容,目光坚定地看着姬发说道: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们可以去找母后和大祭司商议婚事,他们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

没想到自己说完这话,殷郊立刻就答应了,姬发愣在原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我答应你,你不开心吗?”

看到姬发是这样的反应,殷郊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姬发……不为他的回答而开心吗?

难不成是担心母亲和大祭司不同意?

结果下一瞬,还没等殷郊解释什么,姬发直接抽出腰间的铜剑,在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

殷郊一个阻拦不及,便看见姬身上多了一道口子。

“姬发!你这是干什么?”

殷郊连忙找到房间里的药粉和布条,给姬发包扎伤口。

而看着殷郊这样忙碌,姬发却傻乎乎地笑着,盯着对方的眼神不肯偏离一分半毫。

他居然,和殷郊是两情相悦,这可……太好了吧!!!

想到殷郊刚刚说的话,姬发连忙回答道: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太开心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殷郊,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真好!”

站在门口的姜王后听见这些话,只是默默让身后的人离远些,不要打扰到这对刚刚陈情心意的小情侣。

她抬头看去,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朵桃花,晃晃悠悠地落在她缓缓抬起的掌心。

她盯着手里的桃花出身,半晌后旷达一笑。

而躲在房檐之后的小狐狸见到这一幕,这才放心地叼着花枝离开。

而另一边,姜文焕和鄂顺来到崇应彪的营帐时,发现这里居然只有伯邑考和崇应彪两个人,顿时有些疑惑。

“刚才姬发不是说来找你吗?”

姜文焕话音刚落,鄂顺便接着说道:

“我俩还想着和你们商议一下如何解决各地天谴的事情,姬发临走前也同意了呀!怎么不见人呢?”

边说着这话,姜、鄂二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案几旁的座席上。

姜文焕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把放着果子的陶盆拉到鄂顺面前,给他挑了个果子。

看着这两人毫不见外的动作,崇应彪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在想到姬发要做的事情之后,他挑挑眉,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看热闹闹不嫌事大的狡黠。

坐在旁边的伯邑考一见如此,便知道阿应是要使坏了。

将桌边的座次和形式看在眼里,他默默拿走水壶,将陶盆里的果子先放在桌子上。

而这时,崇应彪也故意说出惊天之语。

“他去找殷郊示爱了。”

过于直白的话语让素来稳重的姜文焕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伯邑考连忙将陶盆抄起挡在爱人面前,避免那一口水喷在姜文焕对面的崇应彪身上。

认真吃果子的鄂顺听到这话也被噎住,咳嗽的声音让姜文焕顾不得擦干下巴的水便着急给鄂顺抚背。

咳了半天才勉强顺过来气的鄂顺脸憋得通红,姜文焕看着心疼不已。

只有崇应彪飞给伯邑考一个满意的眼神,显然对哥哥方才即使拿起陶盆挡住姜文焕口水这件事情很是满意。

迎着爱人的眼神,伯邑考但笑不语,深藏功与名。

歪头看着面前两人整理仪容,崇应彪心里快活极了。

捉弄人未免也太快乐了吧!

“你说什么?他今天就去了?”

缓过来的鄂顺立刻问出口,即使并不熟悉的伯邑考在这里,也没办法阻止他的好奇心。

大概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崇应彪忍不住愤愤道:

“我就是多余管这件事,该让他俩好好吃吃苦头,省得下次忘了门口还有我这个守卫。”

默不作声的伯邑考这时突然开口说道:

“可谁让阿应实在是太心软,不忍心看到一双有情人就此错过呢!”

听到这话,崇应彪脸上张扬的神色更甚。

而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姜文焕顺着桌子摸了两个果子,一个塞到自己嘴里,一个塞到鄂顺嘴里。

两人食不知味地嚼着,假装自己是这个营帐里一张……两张多余的案几。

等到崇应彪看过来的时候,姜文焕这才猛地说道:“我要在这里等着姬发回来商量事情。”

鄂顺被果肉塞满的腮帮子鼓鼓的,听到这话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见此情景,崇应彪也没拒绝。

姬发既然答应了姜、鄂二人,就一定会回来与他们见面的。

谁让这小子的确说话算话呢!

果不其然,戌时末,一个人影撩开崇应彪营帐的门帘。

这个人正是姬发。

他本以为会看见几个兄弟睡得东倒西歪的样子。

结果没想到他一进来,看见的却是三双散发着灼灼目光的眼睛,和一双含笑温柔的眼眸。

———————————正文结束——————————

风城烟雨

考彪《神迹》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图片]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小呆

【考彪】“三角恋爱”

       简介:崇应彪在考彪和考彪之间选择了考彪和欺负姬发。

    

  十八岁以下青少年慎入。

  立意:结局如丧考彪和郊通发达都HE!HE!!!

  部分场景改编预警。

  难以避免的一定程度OOC预警。

  本章是《谁奏篪声》  https://xiaodai517.lofter.com/post/1d98579f_2b9e22957 

  及之后五十章

  的后续

  

  本章一万零四百字,正文三千字,隐藏结局七千四百字。

  都能接受?

  黑喂狗!

  ———————...

       简介:崇应彪在考彪和考彪之间选择了考彪和欺负姬发。

    

  十八岁以下青少年慎入。

  立意:结局如丧考彪和郊通发达都HE!HE!!!

  部分场景改编预警。

  难以避免的一定程度OOC预警。

  本章是《谁奏篪声》  https://xiaodai517.lofter.com/post/1d98579f_2b9e22957 

  及之后五十章

  的后续

  

  本章一万零四百字,正文三千字,隐藏结局七千四百字。

  都能接受?

  黑喂狗!

  ——————————————

  崇应彪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完全没错。

  

  非但没错,他还紧跟其后进行了自我纠正:“不对,我打架输给你我在下面就算了,凭什么我和别人还是我在下面。我刚刚那句话应该为:你再让我担心一次试试,我保证去X别人。”

  

  他被抬高的那条腿挑衅的用力蹭了伯邑考侧腰一下:“到时候男的女的我各找百八十个,天天不重样的搂着到处晃。我还要用你给我的钱养他们,保准让你头顶绿的能跑两百匹雪龙驹。”

  

  ——伯邑考握着他腿弯的那只手缓缓收紧。

  

  崇应彪察觉到这点儿,他给片阳光就灿烂的再接再厉。

  

  他就着门外姬发吵吵闹闹的声音,嚣张跋扈道:“这年头不兴贞节牌坊,伯邑考,以前是我错了老想着你死我就殉你,我决定以后改改方式方法。

  

  他得意洋洋的挑起眉梢,夸张做作的挺腰鼎(三声)勾唇微笑的西岐世子:“你是个大圣人,我用你的钱出去花天酒地你绝对没意见对吧。类似泥石流的事要是再发生,无论你怎样,我都会出去见识一下花花世界,比较比较你X我还是我X别人更爽……”

  

  “不得不说,应彪的威胁很奏效。”

  

  伯邑考颊侧的两个酒窝越笑越深。

  

  眸似点漆的他微微侧首,把没被崇应彪的五指挡住的那侧对彪专用武器在北伯侯眼前露了下,并承认自己的在意,就成功令崇应彪止住了话头。

  

  “我听的有些生气。”

  

  他轻描淡写,俊秀容颜如画美好。

  

  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象中,两人严丝合缝的贴着的距离内,他轻轻的唤:“应彪。”

  

  “什么。”

  

  崇应彪道。

  

  脊背毛的更加厉害的他的警惕心虽在起作用,奈何他的理智被伯邑考每个毛孔都长在他喜好上的美色俘获,愣是没意识到自己可能正身处危险境地。

  

  他志得意满,停在伯邑考脸颊上的手放回后者肩头:“反正你好好的我就不去找别人,别人都没你好。”

  

  “别人有没有我好我无法确定,但我知道我……”

  

  伯邑考话里有话的道:“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

  

  简而言之,有些略显阴暗的想法他也会有。

  

  他以前不实行那些想法,却不代表他不能做,或者他现在不会做。

  

  即然水至清则无鱼——

  

  “盘好。”

  

  他颠颠崇应彪的腿,没给后者反应时间,接着原地转身,把重心全压在落地的那条腿上的崇应彪贴在了巨大的落地窗表面。

  

  “你想干嘛。”

  

  夏天的衣服薄,玻璃则叫阳光晒得热乎乎。

  

  崇应彪夹在光滑的玻璃和伯邑考之间。

  

  他看他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西岐世子看的没够,声音懒懒散散:“姬发在外面呢,怎么着,你想白日宣银(二声)顺便被他听见我的叫创(二声)声?你卧室的隔音可很一般。”

  

  “一般?”

  

  伯邑考给了他与他的认知截然不同的答案:“除非用你生气时,或者现在在外面的姬发的音量,否则没有声音可以透过我卧室的隔音层。”

  

  崇应彪:“……”

  

  他疑惑的后仰,直到脑袋也枕在玻璃上,才询问道:“所以我叫创(二声)外面听不见?”

  

  他误会父亲的意思了?

  

  父亲之前单纯的告诉他监控关闭,他和伯邑考爱干嘛干嘛?

  

  那他在顶楼花园岂不白尴尬一场。

  

  “当然。”

  

  回答他问题的伯邑考徐徐低头,细密的亲吻顺着他脸颊的弧度蜿蜒,最后停于他的颈侧。

  

  崇应彪的皮肤被伯邑考的发丝挠的有点儿痒。

  

  他作为不怀好意找事的那个,内心十分受用丰神俊朗克己复礼的西岐世子为他出现情绪波动。

  

  于是连门外姬发还没消停的“崇应彪!性向没那么容易改变,你这样做对谁都不好!”的叫声也成了调剂品。

  

  他在伯邑考含住他的喉结舔舐时难耐的发颤,双手却迫不及待的一只揪紧后者脊背处的衣服,一只探入掌下黝黑顺滑的发丝。

  

  “父亲、父亲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向所爱的神明献出咽喉的崇应彪接下来说的任何一个字,都导致他的喉结自行与伯邑考的薄唇摩擦。

  

  他不介意白日宣银(二声),理所当然的未阻止伯邑考的动作:“你之前知不知道父亲母亲打算给我彩礼。”

  

  伯邑考闻言动作微顿。

  

  他柔声道:“不知道,但我并不意外。”

  

  依照父亲母亲的性格和行事作风,无论是给彩礼这件事,还是他预估会高的彩礼数字,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醒来后真正出现大幅度变化的,反而是崇应彪对他父亲母亲的称呼。

  

  仔细想来,崇应彪第一次在他面前和他父亲母亲交流,就已以“父亲”、“母亲”相称。

  

  换而言之,早在伯邑考醒之前,崇应彪就获得了父亲母亲的认可,且崇应彪也愿意用这两个称呼来指代二老。

  

  ——非常难得。

  

  尤其对因为过去的经历,心中有着冲“父亲母亲”几个字所代表的人的抵触,之前过年宁愿一人孤零零呆在大平层里,也拒绝踏足姬家的崇应彪而言。

  

  伯邑考知道父母对崇应彪没有任何偏见,也早就接受了后者的存在,真正需要一点点打开对长辈的心门的,是崇应彪。

  

  谁知他计划慢慢来的事,在他神魂前往玉虚宫、身体昏迷期间迎刃而解。

  

  他无意故意提起这个变化引起崇应彪的窘迫,遂一笔带过道:“既然给了你,拿着便是。”

  

  他温热规律的鼻息打在崇应彪脖颈间,勾的后者皮肤泛起薄红,还不断向外蔓延。

  

  他颔首看向他的世子妃,对上那双动情后剔透的眼睛:“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伯邑考辞藻简要道:“过去人间的那部分我未能找到你的日子里,我的理智曾不断告诉我:要是你在此期间结婚生子儿孙绕膝,我没有任何理由生气,因为没找到你是我的问题。你不记得过去,即使妻妾成群也是你的权利。”

  

  “可我被理智压制的情感从未这般发言。”

  

  他叹息着:“对方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我的情感十分介意你曾和谁喜结连理,尤其在这一世,我终于真正得到你之后——每一次应彪你说出类似找别人的意思,我都……”

  

  他揽着崇应彪腰的五指撩起后者的衣摆。

  

  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落于崇应彪脊背,反倒勾起了崇应彪长裤的裤腰,然后一反常态的滑落,接着向上平举。

  

  崇应彪本来就站不稳,这下更像是“坐”在了伯邑考掌心上。

  

  他跟个面团一样被握着揉搓圆扁的把玩儿,越被玩儿越兴奋不说,还欣喜不已的踮起脚,即方便了伯邑考,也趾高气昂的让自己“俯视”后者:“你都如何,话别说半截留半截。”

  

  他激动的恨不得满世界宣布他在几分钟内即听见伯邑考说情话、惹的情绪稳定如西岐世子动怒,现在又令后者吨吨吨的喝了老大一缸无形的醋——那醋甚至可能酿了三千年。

  

  三千年的老陈醋啧啧啧。

  

  能做多少岐山臊子面啊。

  

  多喝点,使劲儿喝。

  

  甭管伯邑考乐不乐意,反正崇应彪非常乐意伯邑考多喝点儿。

  

  北伯侯甚至可以发誓,当年他在城墙下拿走逃出宫城的殷郊的鬼侯剑,他都没现在得瑟。

卤大鹅

【考彪】小狗盖被(一发完)

生病梗

黏黏糊糊小甜饼

    




行了

。٩(ˊωˋ)و✧*。

一切看我表情行事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


    秋冬时节,流感多发,就算没流感,换季忽冷忽热也很容易感冒,崇应彪本来仗着体格子强健,入秋了还天天短袖,还在篮球场上大声嘲笑早早穿起毛衣的姬发,没想到一场篮球打下来,姬发没...

生病梗

黏黏糊糊小甜饼

    




行了

。٩(ˊωˋ)و✧*。

一切看我表情行事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


    秋冬时节,流感多发,就算没流感,换季忽冷忽热也很容易感冒,崇应彪本来仗着体格子强健,入秋了还天天短袖,还在篮球场上大声嘲笑早早穿起毛衣的姬发,没想到一场篮球打下来,姬发没事,他却病倒了。


    大半夜的,崇应彪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口干舌燥头晕耳热,浑身酸疼得厉害。


    不用温度计崇应彪也知道自己在发烧,烧得脑子都快沸腾了,往他脑门上打个鸡蛋估计三秒就能熟。


    挣扎着起来灌了杯凉水,给自己敷了条冷毛巾,崇应彪又重新摔回被褥里,彻底爬不起来了。


    这么烧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崇应彪摸到了床头的手机,翻起通讯录。


    首先略过一众不熟的老师同学,接着是平时一起约饭打球的狐朋狗友,剩下亲近的几个人,姬发殷郊不能叫,姜文焕鄂顺住的太远,苏全孝前天就回家了也不在,冗长的列表滑来滑去,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时候来救他。


    “嗯……”崇应彪难受地在被子里把自己拱成一条小虾米,眼睛死死盯着手机的通讯界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滑,竟然点开了伯邑考的头像,只要再点一下,电磁波就会带着崇应彪的思念与渴望把伯邑考从临晨三点的床上拖起来,但伯邑考如今在另一个城市,可能刚开完会很晚才睡下,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这时候打扰他。


    崇应彪只能扔了手机,痛苦地嗷呜一声,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烧一夜会傻的吧。崇应彪哼哼唧唧地想。


    他要是傻了姬发肯定会笑他的……


    最后也不知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等崇应彪再醒来时,房间里正充斥着咕噜咕噜的开水沸腾的声音。


    桌上的开水壶通着电,白色的水蒸气从壶口升腾而起,崇应彪愣愣地看着,直到那开水壶啪塔一下自动断电,他才恍然惊醒。


    昨晚他不是把壶里最后一点水喝完了吗,啥时候又给煮上了?难不成是他梦游?


    刚想到这,厨房的门忽然开了,他循声望去,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崇应彪难以置信。


    伯邑考一副家常打扮——太家常了,看着甚至像睡衣——手上端着杯子,看见崇应彪醒了,他眼底骤然一亮,“阿应你醒了!”


    “嗯。”崇应彪愣愣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哥你不是在西岐吗,怎么过来了?”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听着好像生病了,我不放心就连夜赶过来了。”伯邑考把杯子放桌上,走过来坐下,伸手探了探崇应彪的额头,“很好,烧退了——早上我到的时候敲门你都没反应,还是找你房东给开的门,可给我吓得……幸好你没事。”


    伯邑考的大手干燥温暖,敷在额头上,崇应彪感觉自己又要烧起来了,“哦……那个……以后我给你多配个钥匙吧,你过来也方便。”


    “好。”伯邑考自然地应下,起身倒了杯热水,“先吃点药吧,要是还难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嗯。”


    药就放在床头柜上,崇应彪捧着热水杯,在伯邑考温柔的注视下红着脸吹了半天,才就着温开水把药吃了。


    “你再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粥。”伯邑考说着进了厨房。


    虽说很少做饭,但厨房里的东西还是齐全的,就是不知道那半袋米过期了没有……崇应彪一边想着,一边抓过手机查看。


    昨晚果然有个打给伯邑考的电话,通话时长竟然有三个多小时,估计是他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手滑点到的,没想到伯邑考居然真的会连夜赶过来。


    热水熨得胃里暖呼呼的,心里也暖呼呼的,崇应彪抱着枕头小声嗷呜了几下,开心得快飘起来了。


    “嗯?这么高兴?”伯邑考从厨房一出来就看见崇应彪在床上打滚,“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崇应彪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下。


    伯邑考走到床边,提了两件崇应彪乱丢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擦了桌子洗了杯子,又顺带着把他屋里天南海北随手放的平板耳机充电器归置到床头。崇应彪呆呆地看着他走来走去,等伯邑考走到床边的时候,崇应彪忽然一伸手,抓住了伯邑考的袖子。


    “哥,你昨晚没睡好吧,要不再睡一会儿?”崇应彪见伯邑考面露犹豫,生怕他拒绝,赶紧说,“来都来了,我如今也没什么事,要把你给累坏了我可怎么办呢。”


    话都这么说了,伯邑考只能同意。


    屋里就一张床,幸好床不小,睡下两个男人绰绰有余,崇应彪大方地把一半床让给了伯邑考,再把被子横过来,就够两个人盖了。


    被子好办,枕头可只有一个,崇应彪把枕头放到伯邑考那边,伯邑考却给推回来了,“给我了你枕什么?我随便眯会儿就行了。”


    “不行,都来我这了怎么能连个枕头都不给你。”崇应彪继续把枕头塞过去。


    伯邑考这回没推辞,顺从躺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崇应彪,“你没枕头不难受吗?”


    “还行。”崇应彪后脑在床垫上磕了两下,确实不太舒服,“要不我……”


    崇应彪刚想说他要不去找件外套团吧团吧当枕头,就见伯邑考笑出两个醉人的酒窝,把手往他这里一伸,拍了拍自己坚实的手臂,“睡这吧,行吗?”


    崇应彪:“……”


    崇应彪:!!!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崇应彪一秒犹豫都没有,立马凑过去把头枕在伯邑考手臂上。


    “哥……”崇应彪红着脸抬起眼睛。


    伯邑考的脸近在咫尺,连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眼底熠熠闪亮的星光都清晰可见,崇应彪看着他漂亮的眉眼,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他温柔的视线里了。


    可恶,怎么会有人睫毛这么长这么好看的,难怪听那些女孩子私下讨论,都说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男神睡着的时候一根一根数他的睫毛,崇应彪觉得他要是能数上伯邑考的睫毛,那他这辈子都不用睡觉了。


    “阿应?”伯邑考忽然唤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哥?”


    “你是又发烧了吗?”伯邑考抽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脸好红啊。”


    确实有点烧,不过此烧非彼烧。崇应彪尴尬地笑了两声,“没有……就是有点热。”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还有点冷。”伯邑考说着,又往他这边凑了凑,“你生病还没好,最好多盖点被子出出汗。”


    “啊,那……”崇应彪本想说那再去找床被子出来,但转念一想那样也太麻烦了,况且那些被子收了一年没洗没晒的,找出来也不能马上盖。


    那可怎么办呢?


    崇应彪一向是很听哥哥话的,加上生病了脑子多少有点不清楚,竟然认真地思考起了call姬发现买床被子过来的可能性。


    幸好他还没付诸实践,伯邑考就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凑近点。”伯邑考说,“这样就不冷了。”


    真不愧是哥哥,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崇应彪眨了眨眼,先一步凑上去缩进伯邑考怀里,伯邑考也张开手臂,把主动投怀送抱的小狗紧紧搂住,两人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最适合双方的依偎方式,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哥。”崇应彪把脸埋进伯邑考颈侧,“你身上好暖和。”


    伯邑考在崇应彪耳边闷笑两声,“那你能赶快好起来吗?”


    “嗯……不太行……”崇应彪哼哼唧唧,“哥哥多抱我睡几晚就可以。”


    回答他的是伯邑考忍俊不禁的笑声。


    他们像两条被编进围巾里的毛线一样缠绵,黏黏糊糊地睡过了一个上午,直到锅里的粥闷成了米糊,他们也没舍得起来吃饭。


    “可是会饿的啊。”崇应彪轻轻戳了下伯邑考的肋骨,“哥,怎么办?”


    “没事。”伯邑考半睡半醒,嗓音低沉又磁性。


    “叫姬发来就行了。”




    

    

fin

    

……………………

    

写完发现好像文跟标题没啥关系

不过没事,反正小狗以后都能把哥当被子盖了😏

    

最近真的流感多发,我身边好多人都中招了  

大家要注意身体啊,出门能带口罩还是戴口罩吧

    

彩蛋是考彪文学经典片段:

迫害姬发

        

    



RedBurnMoonlight【余量】

【考彪】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养成/生子/训巜戒,三合一豪华午餐


正文:

 

比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回姬家了。他的父亲有一天晚上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他跟哥哥一起被送到了福利院。哥哥很快被人领走了,他却因为身体结构异于常人一直没人要。

 

直到崇侯虎的老战友姬昌找来把他带回家,小孩儿却已经在福利院被饥饿淬炼成了一只小猛虎。小孩儿走道都走不利索时就会从围栏里翻出来满屋子阴暗爬行,姬昌怕他出事,只能让大儿子姬考跟他一起住,看着他。

 

考,夺温柔,脾气夺好的一个人哪,没俩月就被小虎崽子折腾疯了。才八九岁的孩子也正是有脾气的时候,忍无可忍就动了手。

 

抓过来摁巜腿巜上打......

养成/生子/训巜戒,三合一豪华午餐


正文:

 

比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回姬家了。他的父亲有一天晚上出了门就再也没回来,他跟哥哥一起被送到了福利院。哥哥很快被人领走了,他却因为身体结构异于常人一直没人要。

 

直到崇侯虎的老战友姬昌找来把他带回家,小孩儿却已经在福利院被饥饿淬炼成了一只小猛虎。小孩儿走道都走不利索时就会从围栏里翻出来满屋子阴暗爬行,姬昌怕他出事,只能让大儿子姬考跟他一起住,看着他。

 

考,夺温柔,脾气夺好的一个人哪,没俩月就被小虎崽子折腾疯了。才八九岁的孩子也正是有脾气的时候,忍无可忍就动了手。

 

抓过来摁巜腿巜上打,一开始拍两下就老实了,后来越长越大,想让他老实也越来越难。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竹笋炒肉成了家常便饭。

 

这其实真的也得靠崇应彪同学的个人努力。抓99条毛毛虫包在教师节礼物里送给胆小的女老师这不揍能行吗?不揍都对不起被女老师惊叫着一把掀翻、满教室乱爬的毛毛虫!

 

姬昌这人是很宠孩子的,加上觉得小孩当年在福利院受了苦,最多就是说他两句,动手那是动不了一点的。所以老师请家长请姬昌根本都没用,必须点名道姓请姬考来——诶,反正也很近,他考哥就在隔壁附属中学上课。十几岁的姬考穿着那种深色的西式制服,一来脸一冷崇应彪就老实了。姬考一手捏住他后脖子小孩儿整个人就一抖,让认错认错让道歉道歉,那几年,老师们看见姬考,简直就像花果山的猴子们看见孙悟空。

 

姬考这些年也被拉练出来了,把人带回家里,先洗澡换衣服,然后罚站。崇应彪是急性子,罚站比挨打更难受,姬考就为了治他,有意磨他性子。那边小孩儿罚站这边姬考在这儿做作业,画受力平衡算摩尔体积,罚站多久取决于姬考今天的作业有多少,但一般是崇应彪先熬不住,可怜巴巴地跪到他哥面前认错,说哥哥我知道错了。

 

姬考可没让他跪过,这是小孩儿的求饶手段,表示自己很真诚,很可怜——这样就好像在教室里抡着墩布cos方天画戟甩得全教室都是黑水点子的那人不是他了。

 

这招崇应彪第一次用的时候差点被把姬考心疼得背过气去,把他扶起来又搂又哄又讲故事的,转天回过味儿来想,怎么他这一跪,犯错的就成了我了似的??后来每次都是这一招,姬考就逐渐脱敏了,崇应彪,好样的,生生地把一个菩萨心肠的姬考逼成了华妃。虽然每次看他可怜巴巴的也还是会心疼,但会面无表情地装作不心疼了——要不这小子明天一定给你意外惊喜啊!

 

 

 

姬考的书桌是搬家时旧房带过来的老家具,实木的,又宽又大,一边用来给姬考写作业,一边用来给崇应彪挨巜打。

 

是一张利用率极高的好书桌。

 

崇应彪有一只很喜欢的小狗玩偶,是他从家里带到福利院的,脏兮兮的,姬昌特意给他洗干净了,弄得软蓬蓬香喷喷的给他每天晚上睡觉抱着。那只玩偶现在有了新的用途——


后续在大眼:【红烧白月光RBML】




- TBC -


后续有两条if线


一条是搞笑纯爱到底,哥作为after的care狠巢小彪


一条是麻花精虐恋线(风味比较近似《孕夫》那篇开头的考彪,但会是HE!),哥作为惩巜罚狠巢小彪


请在plq投票,第一条扣1,第二条扣2(尽量在wb投吧方便统计咳咳)




话说写完总觉得这个故事少了点什么,发现是少了尖锐爆鸣的发发(x)我们就当发发被殷家抱走去养了吧!


浅浅call back一下《旌旗》的硝苯地平,哥,你现在真的需要它了!


- 硬广位 -


带球跑文学:两位孕夫你们不要再打啦!


名学x封神热热闹闹军旅AU:旌旗 



茗茗茗二

不要向没有过对象的小狗寻求建议


……

为了礼尚往来你们应该你亲一下我亲一下

不要向没有过对象的小狗寻求建议


……

为了礼尚往来你们应该你亲一下我亲一下

限定士多啤梨猪

【考彪】东北来的插班生(8)

北京大学生伯邑考×东北插班生双⭐崇应彪

关于东北小朋友被北京哥哥拐走并矫正口音的故事

小比是个农村孩子,家庭生活美满,父慈子孝

先纯爱后搞凰?

私设在00年左右发生的故事

——————————————————————

见🍎

北京大学生伯邑考×东北插班生双⭐崇应彪

关于东北小朋友被北京哥哥拐走并矫正口音的故事

小比是个农村孩子,家庭生活美满,父慈子孝

先纯爱后搞凰?

私设在00年左右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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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比格小栎ღ

小彪日记 姬发为什么是小村姑

11.13日  周一   天气阴    温度依旧很冷

    原来写日记还要写周几周几呀,今天周一也就是上学的天,而周六周日就是休息天。哥哥说如果自己分不清楚就可以看看日历,日历上还标注了节气和节假日。

   又学到了新的知识,嘿嘿。

   今天上幼儿园,那个姬发小村姑又迟到了。嘲笑他的时候被妈妈脑门上弹了个脑瓜蹦。不过今天送村姑来学校的是一个帅气的大哥哥,不是臭村姑的爸爸妈妈哎。

  ......

11.13日  周一   天气阴    温度依旧很冷

    原来写日记还要写周几周几呀,今天周一也就是上学的天,而周六周日就是休息天。哥哥说如果自己分不清楚就可以看看日历,日历上还标注了节气和节假日。

   又学到了新的知识,嘿嘿。

   今天上幼儿园,那个姬发小村姑又迟到了。嘲笑他的时候被妈妈脑门上弹了个脑瓜蹦。不过今天送村姑来学校的是一个帅气的大哥哥,不是臭村姑的爸爸妈妈哎。

   送小村姑上学的是姬发的哥哥,这还是姜文焕和鄂顺告诉我的。村姑和他哥哥一点也不像,我冷哼。他哥哥好温柔啊,笑起来还有酒窝。哥哥还微笑着给我们打招呼,还笑眯眯的塞给我一颗糖果,说我的名字很可爱。哪像那个死村姑!就知道和我比赛抢小红花!哼~。

   下午放学了,妈妈问我为什么叫姬发村姑,还说这对朋友来说不友好。搞笑,谁要和那个死村姑要好啦?我还没原谅他呢。

   再说啦,我第一次丢脸就是因为姬发这个小村姑。

   这个事情要从我们小班刚开始的下学期开始说起。那时候姬发刚转来我们班,扎着两个麻花辫,做自我介绍时候特别小声,撅着小嘴一脸委屈。一看就是一个漂亮小姑娘!而且学校发的这个土土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好漂亮,一点也不丑。我看她哭的眼睛那么红,想着妈妈平时都会给我带一些糖果给小朋友们分享,所以我主动举手说姬发可以来和我做同桌。

   那时候可是我最好的小弟苏全孝都没有做我同桌权利哦。所以怎么不能算我给新同学的优待~。

   加上那时候老师说了要和同学和谐相处,要保护班里女孩子,我小彪自然是言出必行!

   到了一周一日的大扫除,我第一个抢到了笤帚和簸萁。

   “我比你强壮,这种扫地的活应该是你们来,我们负责倒垃圾!”说完我就把笤帚塞给姬发,簸萁我自己双手握着,姬发扫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点垃圾都不允许有。

     那时候的我可真帅!还得到了老师的夸赞,哎呀,怪不好意思的。但是让女孩子轻松本来就是绅士该做的。

    可谁知道我还绅士了没多久,就被姬发打败了印象。

    下午老师都会带着我们做游戏,到了我们这一组,姬发上厕所还没回来,没有办法,作为他的同桌。我只好去卫生间去喊她,可是我刚到门口就听到她和孙子羽,黄元济吵架。为了保护同桌,我再次挺身而出。

   “怎么啦怎么啦?再吵架我可是要告诉马老师了哦!”我一脸凶凶的看着他们三个,姬发又要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崇应彪,姬发非要说自己男孩子,要上男厕所。他骗人,明明是女孩子,老师说了女孩子要上女厕所!”黄元济脸红红的,但是站在门口一步也不让。“就是就是,你怎么能为了去男厕所骗人呢,姬发。”孙子羽也脸红的站在黄元济面前伸出胳膊阻拦。“可我本来就是男孩子!”姬发眼睛红红的。

   这都是什么事呀,我看着姬发还没有张嘴辩护呢,姬发就生气的扭过头,“你不许看崇应彪,我知道你也认为我是女生!”看着同桌生气的模样我又感觉自己被冤枉。“我要去告诉马老师!姬发你冤枉好人。”

   “不行!你不许去!”可我还没走出去找马老师,姬发就拉住我,“我证明给你们看我真的是男孩子!”他大声的说,还把我们推到厕所里,就开始拖裤裤。

   我的妈呀!吓得我立马捂上眼睛。姬发怎么能这个样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嘘嘘声,黄元济和孙子羽不停地摇晃我,被他们摇晃的不耐烦了,只好睁开眼睛,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姬发一脸不服气的上厕所…而且,他原来真的是男孩子……

   “…臭姬发骗人!我再也不和你做同桌了!”

    姬发真的是男孩子,只是因为他妈妈喜欢他留长头发扎辫子所以才会被当成女孩子。

    马老师最后笑眯眯给我们解答,看着好多围在他身边夸夸的女孩子,姬发还怪不好意思的,我哼,什么眼光啊都。明明就是臭村姑罢了!

红妆夜初凉

【发郊|戬郊|考彪】说海王谁是海王 五


  我可太喜欢这篇了,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换换脑子轻松一下~

  彩蛋是一点小后续,彪子大杀四,结果差点被郊郊气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谁是黄雀谁是蝉永远是个谜。


  大半夜只穿了一条内部被踹出门的苏全孝冻得哆哆嗦嗦的,在好心人老板的帮助下有了条毛毯,于是他蹲在墙角用借来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那边传来熟悉而儒雅的声音:“小苏?”


  “是我,戬哥!啊——欠!”苏全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顾不上擦自己的冻出来的鼻涕,赶忙跟领导汇报消息:“戬哥,有黑恶势力大半夜来抢嫂子来了,他们还抢了我的衣服把我赶出来了!!”...


  我可太喜欢这篇了,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换换脑子轻松一下~

  彩蛋是一点小后续,彪子大杀四,结果差点被郊郊气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谁是黄雀谁是蝉永远是个谜。


  大半夜只穿了一条内部被踹出门的苏全孝冻得哆哆嗦嗦的,在好心人老板的帮助下有了条毛毯,于是他蹲在墙角用借来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那边传来熟悉而儒雅的声音:“小苏?”


  “是我,戬哥!啊——欠!”苏全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顾不上擦自己的冻出来的鼻涕,赶忙跟领导汇报消息:“戬哥,有黑恶势力大半夜来抢嫂子来了,他们还抢了我的衣服把我赶出来了!!”


  “······”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苏全孝看不见杨戬那头的表情,为了掩盖自己这两天被某位Omega迷得五迷三道忘了实时汇报开的小差,也怕杨戬不信他的话,他又赶紧补充道:“真的真的!两个强盗一样的Alpha,大半夜冲进来抢Omega!不止嫂子,连嫂子的朋友都被抢了!哥你多带点人过来,我怕你一个打不过他俩!”


  “小苏,你先冷静些。”杨戬适时地打断了苏全孝有些激动的话,他抬手揉了揉由于开了整天的会而犯疼的额角,一边另一只手在电脑上发消息让秘书把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都推掉:“我会订今晚最快的一班飞机过去,但是在那之前,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我只是让你跟着殷郊做导游,为什么你会被他们深夜从房间里踢出来呢?”


  “这个······”杨戬的声音不急也不缓,让苏全孝一下结巴了,他瞬间感觉自己刚冻出来的冷汗又活活憋回去了:“——戬哥我说我其实不想和你当连襟你信么?”


  

  

  第二天殷郊从床上醒过来时差点以为自己泡酒吧烂醉之后被卡车压了。


  空气中的酒味勾缠着甜栗子的香味浓得无法忽视,始作俑者正安静地睡在一旁,一只青白有力的胳膊还横在他的腰上抱着他,这让殷郊不得不想起昨天夜里这只手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他所有的反抗。


  脖子后面隐隐还在作痛,昨天殷郊哭着求了姬发半天,还是没拦住这个王八蛋在自己脖子后面咬上了这么一口,单薄的腺体上牙印还带着血痕,殷郊咬着牙往那摸了摸,疼得嘶了一声直接把手缩回来了。


  靠,想他殷大少爷这短短的十几年人生阅人无数,居然有一天能栽在这么个看似纯情的黑心货手里!越想越生气的殷郊死死地瞪着姬发那张漂亮的脸蛋,抄起一旁的枕头就想把他直接闷死谋杀在酒店里,不曾想过度操劳了一夜的腰在他刚支撑起身体时就抗议了,只听见骨头发出咔嚓的一声,殷郊浑身一僵直接摔在了姬发怀里。


  “?”


  被他砸得姬发瞬间睁开眼睛,他下意识将人抱了个满怀,怀中软绵绵又香又甜的身子叫他一早起来心情不错:“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这么精神的话,我们再来几次?”


  说着他的手不老实地就要往下摸,殷郊眼疾手快地直接把那只手拽住,他飞快地直起身子跪坐在男人身上,只顾着先摆脱姬发的怀抱,全然没留意在两人都没穿衣服时自己这个姿势有多糟糕,他怒气冲冲地卡着姬发的脖子威胁道:“来你妈来!你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我妈妈你欺负我,你别想再进我家的门了!”


  “嗯?”


  姬发挑了挑眉毛,随即他也靠着身后的床头坐起来,意识到眼下情况不妙的殷郊转身就想逃,又被他直接揽着肩膀摁回床上:“那你不如直接告诉她我们都做过什么,你就这样带着我的标记回去,我可以承担任何责任——”


  说到这他轻吻了吻殷郊的后颈,满意地看见那块还带着牙印的小小腺体红了一片。撩人无数反被撩的殷郊面红耳赤地使劲推开他,扯了件衣服随便裹上就跑下了床。


  “鬼才稀罕你负责!我告诉你——”殷郊咬牙切齿地回头瞪着他,一边往外跑一边系那件不大合身的外衣扣子,两条雪白笔直的大腿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按摩棒!你跟那个姓杨的还有一堆我记不清的都是一路货色,你们我换谁都一样!你再纠缠我,我就······”


  可惜他话没说完,因为就在他边骂边往跑拉开房门的一刹那,他直接撞进了门外一人结实的胸膛中。


  殷郊被撞得眼冒金星,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被门口那人一把抱住。追过来的姬发却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殷郊有些忐忑地抬起头一看,哦豁,刚才在他嘴里的按摩棒二号杨某人正低着头看着他,眼中的神色不明,他身后还站着黑眼圈比熊猫还大的苏全孝,他看见姬发十分激动:“戬哥,就是他!就是他昨晚带人来抢嫂子的!你一定要——”


  后面的话殷郊没听清,因为杨戬长腿向后一踢,直接将房门再度踹上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殷郊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他刚刚泡过的Alpha无声对视着,空气中像有电光火花那样噼里啪啦地作响。

  

  即便杨戬面上不显,空气中暴涨而起的烟味信息素直接无形中与酒气抗衡,造成的结果是殷郊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而杨戬眼也不眨地将他打横抱起来,目光扫过他光裸长腿上的那些痕迹时,烟味又重了几分。


  殷郊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在这提前被勾进情期不可,他捂着鼻子往杨戬怀里缩了缩,试图先安抚住其中的一个:“那个,杨师兄——”


  “嗯?”杨戬还没回话,倒是姬发听见这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刚说完他和我一样只是按摩棒,现在见了人就知道叫他师兄了?”


  姬发脸上虽然带笑,心情可绝对一点不好,殷郊闻着他的信息素就感觉像要着起来的火,只得讪讪地又缩着头不说话。临时的标记使得他现在对于姬发的信息素更为依赖一些,但生理的本能这一刻被求生的欲望所替代,他以前有过那么多的Alpha,每一个都是好聚好散的,从没有过纠缠不休还闹到三个人一起的。


  “怕什么?”


  杨戬低下头,看着他像小动物一样的神情轻轻笑了,即便知道怀中这人不过是个狡诈又爱到处偷吃的小骗子,但杨戬依旧将他抱紧了些,手指拂过腺体上的痕迹时,感受到殷郊不自觉地发抖,他轻声道:“我说过,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但是,你为什么总是想跑呢?”


  这一句话说的殷郊浑身都僵了,他吓得后背直发凉,哆哆嗦嗦地指着表情依旧平静的杨戬一句话也说不出。姬发瞧见他害怕的样子嗤笑一声:“早告诉过你杨戬不是省油的灯,你也是真敢惹。”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意识到这两个人现在都不太正常的殷郊突然发疯一样开始挣扎,他手脚不断扑腾着要推开杨戬,然而即便他从前总自诩练过武,此刻杨戬抱着他的手稳得如同磐石一般任他如何乱动也不抖,只在最后杨戬叹了口气,伸手覆在了殷郊的脖子后面:“抱歉,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忍一下。”


  陌生的体温触碰到腺体的瞬间殷郊动也不敢动了,而下一秒杨戬扣着他的脖子不知捏了哪里一下,一阵酥麻感传来使得他瞳孔瞬间放大,眼前一黑瞬间就彻底没了意识。


  姬发冷眼看着杨戬将殷郊小心地放在套间里宽敞的沙发上,不忘细心地为他盖好衣服,他冷哼一声并未阻止,因为他们接下来的话绝不适合给这个傻乎乎的Omega听见。


  “有言在先,除了殷郊,别的都可以谈。”


  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的姬发只信手拽了衣柜中的浴袍穿上,如此也掩盖不住他身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和上面隐约可见的抓痕,他并不在意地大方将身上的伤痕袒露着,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公司的事情现在大部分还是哥哥做主我不参与,如果是昆仑财团想要谈生意,那你找错门了。”


  “巧了,这桩生意我只能和你谈。”眼见姬发朝着昏睡的殷郊走过来,杨戬长腿一迈挡在沙发前面,以自己的身形遮挡住姬发的视线:“谈的刚好就是殷郊的事情。姬老先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可他的两个儿子怎么——”


  杨戬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隔壁房间的方向,损人也不忘带上隔壁摁着跟崇应彪打了一晚上硬仗,这会不知道起没起来的姬考哥哥:“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在别人的感情里横刀夺爱呢?如果这是姬家的家风,那我当真佩服,实在与众不同。”


  毕竟苏全孝可在门口冻了一晚上,虽然这会他依旧没能进屋。


  在学校中和杨戬的帅气齐名的是他那张能温柔地骂人又不带脏字的嘴,曾经笑眯眯地把因为女朋友被杨戬迷倒和自己分手,怒而来找杨戬单挑的学长骂走,精髓在于那位学长捂着脸回去哭了一天,第二天就洗心革面表示我要来加入散打社和杨戬学弟一起抛弃情爱学习生命的真谛!


  好在姬发也不是什么单纯的眼中透着清澈而愚蠢目光的小白花,对于杨戬的嘲讽他只是眉头微动,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回道:“不敢当,杨大少爷可别告诉我你进门前什么都没听见,在这小色迷眼里你也只不过是行走的荷尔蒙玩具,你自诩他的男朋友站在这和我谈条件,都不问问他是怎么想你的?”


  “他怎么想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杨戬凝视着殷郊的睡颜:“他爱玩没关系,我可以一直陪着他,我也有办法让他心里最后只有我一个。但是你的存在让我很不舒服,而西岐和昆仑暂且也还不能撕破脸,所以我特地来提醒二少爷,少做这种让人讨厌的事情。”


  杨戬除却习武打拳时气场都是温和的,这是第一次在谈判桌以外的地方露出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烟味带着威胁迎面扑向姬发,又被寸步不让的酒香尽数包裹住,两种强势的信香在空中打架,连睡梦中的殷郊都不适地哼哼了两声,不自觉翻了个身。


  而后注意到这一点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敛起了味道。


  “彼此彼此。”姬发冷笑,道:“我也许久没拜访过玉鼎先生了,听闻前几日他和姜子牙老师师兄弟久别重逢相谈甚欢,想来我可以抽时间去叨扰一下,和他聊聊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总缠着我的未婚妻这件事情。”


  “好主意,我也正有想去姬家拜访的想法。”杨戬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只是相亲而已,你猜我在下次的合作中殷寿让上几个点的利,他会不会很欢迎我带着殷郊一起上门去姬家谈生意呢?”


  房顶上的信息素探测仪微弱地响了起来,显然即便两人有意压制过,属于高阶Alpha独有的信息素威压仍是让这间顶级套房中的灵敏探测器发出了警报。


  门外传来了服务员礼貌的敲门声,估计是看到监控又听到警报声,怕这两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Alpha打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杨戬侧身拉开门,冲进来的却不是服务员,只穿了宽松睡衣裤的崇应彪像个巨型哈士奇一样没头没地就扑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拿着大衣手忙脚乱要给他披衣服的苏全孝:“彪哥小心着凉!”


  “殷郊你还活着么?老子来…………卧槽??”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看见他后表情不那么好看的姬发和平静的杨戬:“你怎么在这?”


  姬发没理他,只是看向他的身后。姬考沉默地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拿过了苏全孝手中崇应彪的外套,直接裹在了崇应彪身上:“当心着凉。”


  “滚!”与之对应的是崇应彪炸毛一样下意识推开他的动作。


  很好,姬发环顾了一周,人都齐了,可以直接亮明牌了。

  

FDS•君羊

真心话大冒险(?)

前文在合计(不会弄链接)

[图片]

前文在合计(不会弄链接)



-莫非潦草-

【考彪】沸雪酿酒-27-

-27-

崇应彪收拢马缰,今天那白色睫毛的战马好像看得懂局势,知道是严肃的日子,乖顺地迈着长腿转身,站在伯邑考的斜后方,另一侧是前一天才赶回西岐城的大将南宫适。姬发则并行站在伯邑考身边。

“父亲怎么忽然要来。”姬发问。

“早上忽然说的。”伯邑考缓慢地摇一摇头。

姬昌对他们的计划一直持一种很温和但是很坚定的保留态度,他认为如果殷寿真的攻打西岐,西岐可反。但如果殷寿不来攻打,西岐不必强行与殷商强大的部队开战。崇应彪曾偷偷伯邑考分析过,他认为姬昌对殷商的战力有超越他们所有年轻人的认知,此战胜负不一定,但必然伤亡惨重。

但姬发认为攻打殷商本就不可能砍瓜切菜、势如破竹,既然要打,就不能坐以待毙......

-27-

崇应彪收拢马缰,今天那白色睫毛的战马好像看得懂局势,知道是严肃的日子,乖顺地迈着长腿转身,站在伯邑考的斜后方,另一侧是前一天才赶回西岐城的大将南宫适。姬发则并行站在伯邑考身边。

“父亲怎么忽然要来。”姬发问。

“早上忽然说的。”伯邑考缓慢地摇一摇头。

姬昌对他们的计划一直持一种很温和但是很坚定的保留态度,他认为如果殷寿真的攻打西岐,西岐可反。但如果殷寿不来攻打,西岐不必强行与殷商强大的部队开战。崇应彪曾偷偷伯邑考分析过,他认为姬昌对殷商的战力有超越他们所有年轻人的认知,此战胜负不一定,但必然伤亡惨重。

但姬发认为攻打殷商本就不可能砍瓜切菜、势如破竹,既然要打,就不能坐以待毙,伯邑考则认为殷寿不可能放过西岐。于是二人本打算借口西伯侯病重,由伯邑考代管,姬发带兵,强行动用西岐的部队。

名不正言不顺的,留下姬昌在伯侯府,也至少能保住一座西岐城的百姓。

所以姬昌忽然要参与誓师,兄弟二人心里都打起小鼓。姬昌是非常温和且得民心的老人,倘若他坚持,那么西岐大军一步都不会向东走。

西伯侯的车辇缓缓驶来,姬昌站在主位,左手边扶着太姒,右手边伴着散宜生。西伯侯服饰周全,冠发束整,腰间配着代表身份的佩剑,显得脸上的刺青荒唐又突兀。使得那些挤在令台后围观的百姓也忽然安静下来,上万人的场合,竟只有风卷着旗帜发出猎猎的声音。

南宫适下得马来,向姬昌行礼,随后站在他左前方,将他的话高声复述出来。

殷寿弑父杀君,大逆不道;虐杀忠良,无情寡义;残害亲子,倒行逆施;筑祭天台,劳民伤财;自焚献祭,沽名钓誉;轻信妖孽,荼毒生灵。如今天谴已至,四境不安,黎民水火,皆在殷商。

一方伯侯,当以百姓温饱生死为首要大事。西岐有麦无实,存粮难以为继。如今之策,唯有讨伐殷商,诛灭殷寿,平息天谴,方有生存之地。

说到这里,西伯侯苍老的眼睛缓缓地看过自己并肩而立的两个儿子,一个稳健,一个英勇。他又看过令台下挺拔的将士,看过身后挤挤挨挨的百姓,看过金色的、空虚的麦田,看过遥远的、静谧的山峰,最后看向遥远的东方的乌云。

“考儿。”他说。伯邑考上前一步,姬昌解下腰上的佩剑,郑重地转向他,“你从小聪慧,已替我理政多年,做得很好。”

旁边散宜生立刻听懂了,深拜下去,南宫适跟着行了军礼。

“如今大战在即,你作为世子多有掣肘,不好应变。我又老又病,带不动兵了。”

姬发也听懂了,跟着拜下去,西岐大军也拜了下去。

只有崇应彪安静地站在后面,他看见伯邑考背对着他,冠上的发带和宽大的袍袖被风吹得飘动,面对意料之外的情况,腰背都显得十分僵硬。

“我今日便禅位于伯邑考。”姬昌用他嘶哑的声音努力地说,“愿我儿广得良将,伐商灭寿,消除天谴,造福万民。”

“也愿我儿。”姬昌忽然抓住他的手,靠近他,轻声地、急促地说,“也愿我儿早离阴霾,天高海阔。”

伯邑考惊讶地抬头看向父亲,这位睿智、深沉、寡言而温和的老人,他的眼睛已苍老了,眼角叠着好几层重重的皱纹。他的手也苍老了,握着剑的时候微微发抖,抓着伯邑考的手时,干裂的纹路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白色的痕迹。

老人那种殷切的信任和期待,深重的担忧和期许狠狠地淹没了伯邑考。

他向自己的父亲行跪礼,双手间放下一柄沉甸甸的、华丽的宝剑。

狗狗八十一

考彪-和前男友再次一见钟情


大概可能会有后续

————

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宾顺着导航找到了苏苏古风摄影工作室。

他打通了之前客服给的那个预约好的摄影师电话:你好,我是之前预约好的小姬,是的,我是男生……男生不能拍吗……

对面挺惊讶,之前联系的时候双方是通过微信,小姬说要拍套古风写真送给妈妈做生日礼物,客服发了两个大拇指,说我们这是专业的,还有摄影师给你指导动作,保证拍出来好看,不过衣服妆造得你自己来挑,挑完我们再定价格,然后发了好大个压缩文件过来,过了好久才把选好的标号发给客服。

现在小姬站在工作室门口,电话一接通,对面摄影师沉默了两秒说:你是男生啊?…………倒也不是不能拍,我们很尊重客人喜好的,就是不知道有...


大概可能会有后续

————

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宾顺着导航找到了苏苏古风摄影工作室。

他打通了之前客服给的那个预约好的摄影师电话:你好,我是之前预约好的小姬,是的,我是男生……男生不能拍吗……

对面挺惊讶,之前联系的时候双方是通过微信,小姬说要拍套古风写真送给妈妈做生日礼物,客服发了两个大拇指,说我们这是专业的,还有摄影师给你指导动作,保证拍出来好看,不过衣服妆造得你自己来挑,挑完我们再定价格,然后发了好大个压缩文件过来,过了好久才把选好的标号发给客服。

现在小姬站在工作室门口,电话一接通,对面摄影师沉默了两秒说:你是男生啊?…………倒也不是不能拍,我们很尊重客人喜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客人您能穿的码数……

小姬一愣,自己在男生里面不算太矮,不至于没有合适的码数吧。


工作室门打开了,摄影师手里还拿着手机,惊讶的看着站门口的小姬————比他还高一点儿。

小姬也诧异的看摄影师:长得还挺帅。


摄影师自我介绍说姓崇,叫他小崇就行,小姬也礼貌说我姓姬,小崇请姬先生坐下,然后拿过旁边平板说姬先生您好,您这选的这几套造型……

姬先生顺着小崇划拉平板的手一看,确实漂亮,而且都是女装,就沉默了。

小崇摄影师也沉默了一下,重复他之前的说辞:我们很尊重客人喜好的,而且您长得很好,穿女装应该也不会不好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姬先生能穿的码数……

姬先生欲言又止,最后说小崇你稍等,我打个电话。小崇礼礼貌貌送姬先生去了阳台,回来客厅一看,化妆师和打光师正好提着大包小包进门,看到小崇,挺乐呵的喊:彪哥,那个订了好多套造型的客户小姐姐来了吗?

崇应彪表情诡异的说,来是来了。但是不是小姐姐。


这时候阳台上的姬先生打通了他妈妈太姒的电话。

姬先生一手扶着阳台的铁栏杆,一边问:“妈,您选的写真造型怎么都是女装……”

电话那头传来广场舞抑扬顿挫的bgm和太姒抑扬顿挫的声音:“考儿啊,你是不是忘了上个月陪我打牌的时候抽到的赌注?”

姬考眨眨眼。

上个月他和弟弟姬发陪爸爸妈妈打牌,妈妈兴致很高,说输的最多的人要从她准备的惩罚签筒里抽一个兑现,姬发立刻支棱起来,两眼发光;姬考知道,这把输掉的人必然是自己了,小发正在和精通演算的爸爸使眼色,而妈妈是今天的主角,打这局牌本来也是为了讨妈妈开心,输就输了。

紧接着,姬考就从签筒里摸出一根写着【拍女装写真】的签子来。

姬发:…………

姬考:…………

姬昌:…………

姬昌谨慎的问姬考,你怎么看。

姬考沉默了一瞬,看见太姒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在她怀着小发的时候对他说,你要有个妹妹啦。

姬考说,只给家里人看的话,可以。


姬考回过神,温柔的回答他的妈妈:“没忘呢妈妈,只是没想到是古风写真。”

太姒在那头笑:“我问过我朋友了,那家店是她儿子开的,摄影师是从朝歌文娱挖来的,很靠谱,你杨阿姨也去拍过的,拍的很好。”

姬考想起摄影师小崇那双略带惊讶的眼睛,笑了一下。


工作室确实很靠谱,就算是他这种大个子,居然也能找到合适的衣服,姬考换上衣服,苏全孝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姬考摇摇头,自己系上了腰带。

妲己手很稳,无论是化妆还是梳发,姬考五官轮廓其实并不像他的弟弟一样清秀俊美,反倒是有些硬朗,妲己化到一半,停下手细细打量,小崇在背后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无声的微笑了一下。

姬考问:“是不是有点奇怪?”

小崇摇摇头,从抽屉里找出半盒烟,又摸出个打火机:“姬先生,我去阳台抽根烟,小苏——小苏——你妹妹化妆还要化一会儿,我抽根烟,你招待下…姬先生。”

说着就往阳台去了。

叫小苏的是打光师,年纪不大的样子,个儿挺高,他给姬考倒了杯水,乖乖的自我介绍说姬先生好,我是负责打光的苏全孝。

姬考接过水,温和的回应他,说我叫姬考。他眼睛还盯着镜子,小苏被他在镜子里的视线一略而过,他转头看了看,姬考盯着的是阳台的方向,白纱轻拢,彪哥的影子映在窗帘上。

小苏想了想,问:“姬先生是担心写真会拍的不好吗?您放心,彪哥审美很好的,他绝对是这个!”说着比个大拇指。

姬考喝了口水:“彪哥?小崇名字里还有个彪啊?”

小苏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麻溜点头:“对呀,彪哥大名儿叫崇应彪。”


阳台上的崇应彪抽了根烟,想点下一根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有人跟他说过的话:小应,我知道你压力大,不是不让你抽烟,但是一天抽一根就够了,好不好?

他那时候乖乖的说好,别说一根了,烟都差点戒了。

崇应彪又点了根烟,看着它在手里燃尽。


化完妆,崇应彪开车带队,去今天的拍摄地,一处有些过期的仿古建筑群。

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今天这里的人比平时还要少,只有几只野猫在附近墙头檐角或蹲或卧,崇应彪选了片刚红的枫林,开始指挥苏全孝放器材,而苏妲己包里带着几袋猫冻干蹲在旁边喂起了猫,野猫居然也很给面子,溜溜达达过来好几只,有只格外漂亮的三花甚至嚣张的趴在了妲己膝头,它也不吃冻干,只呼噜呼噜的蹭蹭妲己的手,歪着头看那边几个奇怪的两脚兽。

奇怪的两脚兽之一,崇应彪带着奇怪的两脚兽之二苏全孝安置好了器材,叫来了奇怪的两脚兽之三姬考。


崇应彪将一顶帷帽给姬考戴好,跟他讲,这里要拍的是少女微微掀开帷帽,投来目光的样子。

姬考平静的撩开为帷裙,抬起眼看崇应彪的镜头。

崇应彪摇摇头,说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姬考再次撩开为帷裙,温柔地看崇应彪的镜头。

崇应彪迟疑了一下:“就是,稍微有点愁绪……算了,我给你指导下动作吧。”他顺手拿了旁边的一卷披帛铺在头上,又捡了片枫叶捏在指间;他轻柔的将披帛撩开,却并不看向姬考,只微微倾身,好像看到什么叫他魂牵梦绕的东西一般,神情中透出丝丝哀愁。

姬考直愣愣的看着,想起自己曾经在晚霞的河边看到一个人,也是这样垂着眼看着河面,眼里淡淡的波光潋滟。

崇应彪被他看得脖颈都红了,粗鲁的取下披帛,说你来试一下,我看下动作呢?

姬考回神,也学崇应彪捡起一片枫叶,轻柔的将帷裙撩开,恰巧一阵风吹过,帷裙掩住了姬考线条硬朗的下巴,只余一双含情目在长长的睫毛下朦朦胧胧的看向崇应彪。

崇应彪直愣愣的看着,呆了好一会儿。


小苏小声说:“哥,彪哥,快门,你手没放快门上!”

崇应彪回神,呐呐道:“那,那姬先生,我们等下一阵风怎么样?”

姬考的脸被红枫映着,也有些红,他微微笑:“好啊。”


崇应彪崩溃的想:糟糕了,今天,和分手三年的前男友又一见钟情了。

弦

【考彪】《人皇》76

第76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本是为了避免让九尾有机会附在苏妲己身上,伯邑考打算即刻先送苏妲己离开。结果当苏护带着他去找女儿的时候,却发现苏妲己根本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而伺候她的仆从们全部都晕倒在地。

  进屋没有看到打斗的迹象,苏护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立刻对伯邑考说:“那傻丫头可能去轩辕坟了!”

  伯邑考心想不妙。这一次他也没有隐瞒,直接拿出缩地符跟苏护二人就奔了轩辕坟。这点距离几乎是一闪就到。等下了地宫,刚到最下面那一层的封印入口,就已经听到有交谈的声音了。

  苏护根本不想去仔细倾听,一个健步就窜了进去。就见女儿坐在封印边,整吃惊的看着进来的自己。

  “快跟我走......

第76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本是为了避免让九尾有机会附在苏妲己身上,伯邑考打算即刻先送苏妲己离开。结果当苏护带着他去找女儿的时候,却发现苏妲己根本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而伺候她的仆从们全部都晕倒在地。

  进屋没有看到打斗的迹象,苏护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立刻对伯邑考说:“那傻丫头可能去轩辕坟了!”

  伯邑考心想不妙。这一次他也没有隐瞒,直接拿出缩地符跟苏护二人就奔了轩辕坟。这点距离几乎是一闪就到。等下了地宫,刚到最下面那一层的封印入口,就已经听到有交谈的声音了。

  苏护根本不想去仔细倾听,一个健步就窜了进去。就见女儿坐在封印边,整吃惊的看着进来的自己。

  “快跟我走!”苏护上前就去拉女儿的衣袖。

  妲己迅速站起身往后躲。虽然是女子,但她自幼也跟兄长一样学习武艺,也有降妖的手段。到底是苏家血脉,别看平时说话轻声细语,又生得貌美无双,却从不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父亲。您容我同他好好说说!”

  苏护着急:“你同他说什么!他是妖!”

  九尾在封印里轻叹:“果然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奇怪。我是妖又怎么了?我也没伤害过谁。”

  苏护当然知道妖不等于恶。万族跟人类一样,都只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生灵。但他是守护人间与妖域界封的血脉。他必须要区分开人与妖。“我不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让成汤封印了你。但他以人皇之力都没能杀你,而只是封印,就证明你的确有天道护佑。但我不能凭你一家之言就相信你从未作恶。而且我有我的职责,即便我知道你没有做过任何害人的事。我也不能放你离开。那既然你说你从不做恶,那就让我带她离开!”

  九尾道:“我从来没有约束过她的来去。今天也是她自己偷偷跑来为难我的。这丫头希望我用命去换你们一家和冀州百姓免受战争之苦。可苏护啊,你来说说,即便我交出内丹,这天下就能安泰,冀州就能太平了吗?”

  苏护没有办法回答。

  九尾再问:“而我,已经无缘无故被殷家人封印了五百多年。失去了五百多年自由的我,要用什么心态来以自尽的方式成全无道昏王?你们冀州百姓和你们苏家人的命,又与我何干?是我要伤害你们的吗?你家这个丫头,她的‘善良’用在我身上,不觉得过于残忍了吗?”

  

  ————

  

  苏妲己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而此时九尾直接说了出来,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和自责。“不。我不是想要伤害你。我……我,我只是……”

  九尾替她说:“你只是觉得这是以最小的代价来解决眼前的大麻烦。可是丫头啊,任何事都是要有代价的。我当年对人间好奇,偷偷溜出妖域,就碰上成汤伐桀。赶上我倒霉,被他封印在这轩辕坟中。这五百多年的囚禁,就是我为好奇付出的代价。那么你呢?你想让冀州平安,想让你的父母兄长得以活命。这些都是你希望要做的事,那么,你想过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苏护立刻将女儿护在身后。他看着封印:“她太小了,还什么都不懂。你放过她!”

  九尾又是一声叹息:“分明是她没想放过我啊!”

  妲己这时候回答:“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保住冀州和我苏家全族!”

  苏护厉声斥责:“妲己!不要胡闹!”

  九尾再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听你父亲的离开,之前你说过的话就都不做数。我全当你还是幼年时的童言无忌。但若是你这一次依旧坚持。便是与我订立契约。我是瑞兽之后,狐族之主,与我立契,便是不结不终。”

  苏护这下也顾不得女儿大了,做父亲的不好动手。他直接就去捂妲己的嘴。可苏护还是低估了女儿的本领。苏妲己已经料到父亲会这么做,直接俯身躲过,而后快步走到封印边,直接将手落在封印上。“我愿意与你订立契约!只要你能护住苏家全族,让冀州百姓得以安宁,我苏妲己愿意为此付出所有代价!”

  

  ————

  

  伯邑考看着这一幕发生,却没又办法阻止。

  除了这是苏妲己自己的意愿,他也在她身上看到了与九尾的因果。

  等到苏护终于带着苏妲己离开轩辕坟之后。立于山峰之上,伯邑考问:“你幼年时,是不是曾经跟九尾发生过什么事情?”

  苏妲己不解:“我?我就是跟他说过话。”

  伯邑考摇头:“你再好好想想。你们之间已经存在了因果。一定是你们曾经有过什么接触。”

  苏护突然想起来:“对了!妲己六岁时,有一次偷偷跟着我和全忠进山。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最后是在这附近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她。醒了之后她就说在山里迷了路。然后就躺在树下睡着了。轩辕坟这里因为封印了九尾,所以附近这几座山上都没有伤人的凶兽。当时我们也没有过于担忧。但现在想起来,妲己就是那之后才说她曾经与九尾交谈过。”

  说到这里,苏护问:“妲己。你那时候跟九尾说过什么?”

  妲己回忆:“我真的不记得具体的情况了。我只记得跟他的几个对话。我问他是谁。他说他就是轩辕坟中的九尾。我问他为什么会被封印,是不是做了坏事。他说他从来没有伤过人。他只是无意中偷跑出来玩,就遇上了不讲道理的坏人把他给封印在这里了。他还说我也是不听话的孩子,偷跑出来会有危险的。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苏妲己是失去了那段重要的记忆,但是又记住了九尾跟她的简短对话。不知道是九尾有意为之,还是那时候苏妲己太小了。但无论如何事情已成定局。现在苏妲己不能离开冀州,她得留在这里,等待有人真正破解轩辕坟的封印。

  殷寿的噩梦里,是他的血解开了成汤留下的封印。这一次就不清楚了。如果不是殷寿带兵攻打冀州。那么最有可能解开九尾封印的人就是殷郊。

  

  ————

  

  苏护本想让妻子随着伯邑考离开。但苏夫人坚决不肯。已经知道女儿跟九尾签订了契约,她就更不放心了。怎么可能只为了自己活命就放下夫君儿女离开?而且她也说得有理有据。既然九尾答应了女儿要保住苏家全族,只有不会让冀州沦陷。那么她为什么还要离开?

  说得如此坚决且有道理,苏护也没有坚持的理由了。如此伯邑考在冀州也没有能做的了。但为了确保苏家人的安全。他给每人留了五张符,分别是两张隐身符和三张缩地符。这是助他们逃命的最快最便捷的手段了。

  虽然没能带走苏夫人和苏妲己。但这一次也不算白来。亲眼见证了九尾的第一个选择。他就算是为了完成契约,也不会选择杀害苏妲己。这也就变相保证了苏家小妹的安全。而且签订契约时即便被附身,宿主也会有意识,至少苏妲己的灵魂不会陷入躯壳内沉睡,这样将来万一有可以带走她的机会,也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营救。

  离开冀州之前,苏护让伯邑考带走了苏家祖传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些镇妖的法器灵宝,以及所有的异幻膏之类全都被放入了一个玉锁之中。只有苏家血脉才能打开这个玉锁,可以取出里面的东西。这自然是拜托伯邑考带给苏全孝的。

  苏护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九尾上。他也不可能因为九尾的承诺就主动放他出来。那么他只能等机会让可以破解封印的人到来,他再想办法终结这场战斗。但在那之前,他不能成为主动的那个人。既然要战,那就会有万一。他得做好最稳妥的准备。

  伯邑考郑重的结果东西,对苏侯说了句珍重就离开了。

  

  ————

  

  在伯邑考到达朝歌的时候,西岐也发生了一件奇事。

  这天夜晚,老伯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醒后他占了一卦。清晨起来就唤来崇应彪,让他跟自己去一趟岐山。

  崇应彪不明所以,但父亲吩咐他就照做。这一次没有带任何亲卫,也没有让哪位将军跟随。只叫了吕一陪同保护,三个人一起乘坐马车就奔了岐山。

  一大早天就阴沉得很。崇应彪坐在车里是没什么感觉,但赶车的吕一却忍不住叨咕:“这天象不太对啊。主公,您是不是算出什么来了啊?”

  姬昌回:“昨夜偶得一梦,醒后占了一刮,今日在岐山会有奇遇。所以才想来一看。”

  “您的卦错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奇遇竟然能跟天象有关。”

  一路上吕一闲不住,隔着车帘跟老伯侯聊天。姬昌在面对欣赏的人时,尤其是晚辈,那就是个健谈又温柔的长着。这位吕一可是他们西岐现在头一位来投靠的仙家门徒。又是长媳的师兄。他必然重视。于是二人聊,崇应彪都有些插不上话。

  到达岐山脚下。天空中就已经有了隐隐电弧。

  三人下了马车。因为没有明确的目的,就在马车周围转悠。

  初春的岐山地上已经可见绿意。鼻息间是凉且潮湿的气息。只闻着这种属于泥土的芳香,就知道今日这雨是离着不演了。

  不同于父亲和师兄只能感受到雨水的气息。在这种时候,崇应彪都能感受到来自天空的浓厚雷灵。他说了一声就往林中走了几步,看到一只野兔出来觅食,他有些雀跃的抽出赤雷剑,挥舞剑身,一道光弧飞出,那兔子就一命呜呼了。跑过去将兔子拎了起来,快速回到马车附近。“父亲,师兄,咱们中午烤了吃吧!”

  这里距离岐山的小院儿不太远。原本他们就定好了去那边休息。山上现在空无一人,只有崇应彪和吕一会偶尔过来洒扫,过去必得准备些食材,不然就只能饿肚子了。

  老伯侯看着儿媳露出笑脸,心下安稳不少。长子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眼瞅着他的生辰都要到了。可他们仍旧没有收到音信。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忙着什么。

  莫说儿媳会担心,自己和夫人也时常夜不能寐。而自从无法占卜出长子的任何事情,他们想要以这种方式窥知安危是做不到了。

  就在这时候,天空突然一道厉闪,紧跟着雷声震耳欲聋。这把日常听惯了雷鸣的崇应彪都吓了一跳。天上落下了雨点,不密集,但确实感受到了。

  三人刚想回车上避雨,就听到林中传出清晰的婴儿啼哭声。

  

  ————

  

  这边其实很少有人过来。但少人来不表示没人来。西岐也有猎户,百姓也要进山砍柴。有人烟不奇怪。但这里会有孩子,就一定不是好事。不可能有人在快要生产时来这种地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遗弃婴儿!

  搀扶着老伯侯循着声音的方向寻找。很快他们就在一个枯木桩中发现了一个浑身泛着青绿色的孩童。吕一看到后皱了眉头:“这孩子不是普通凡人。”

  老伯侯把披风解下来,将婴儿包裹住抱了起来。“不管是什么来历,总归是个可怜的孩子。咱们今日遇到,便不能让他留在这里等死。”

  崇应彪是没见过这么小孩子的。虽然这孩子皮肤的颜色的确奇怪,但脸蛋子肉嘟嘟的,他居然看出了可爱。“父亲,咱们收养这孩子吗?”

  姬昌点头:“我与这孩子有缘。便收他做你们的弟弟吧。”

  吕一咋舌:“您堂堂西岐君主,说收一位公子就收了啊?这孩子他都……罢了,您开心就好。”

  姬昌笑着询问崇应彪:“你要抱抱他吗?”

  说实话,彪哥想,但不敢。这么小这么软的孩子,他觉得自己这粗手粗脚的,很怕弄不好力道再伤了孩子。但转瞬又想到,自己将来和哥哥有了孩子,难道就不抱了吗?于是他仗着胆子按照父亲教的方法托住婴儿。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在看到孩子窝在自己怀里,把小脸儿贴在自己胸前。他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父亲。弟弟真可爱啊!”

  吕一是在不能理解这个青皮孩子到底哪里可爱。但他尊重师弟的审美。

  姬昌掖了掖孩子身上的披风,道:“咱们回去吧。这便是咱们今日的奇遇。”

  那这的确是奇遇。捡孩子可能不新鲜,但捡一个青皮孩子那就很新鲜了!

  

  ————

  

  三人刚走回山脚下,雨也渐渐大了起来。他们急忙要上车,却见车边走出来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

  吕一和崇应彪见到老者,观其周身法气,立刻躬身见礼。即便是抱着孩子,崇应彪也没有含糊礼数。“拜见上仙!”

  姬昌自然是不认识这位老者的。但吕一和崇应彪称呼其为上仙,那就一定是位仙家。他也抱拳躬身。“姬昌见过上仙!”

  仙人对姬昌还礼:“云中子见过西伯侯!”

  云中子的大名三个人都是知道的。对能见到十二上仙之一,三个人都很高兴。姬昌想要邀请云中子到西岐城中小坐。他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云中子却道:“如今商朝气数将尽,此子将来会是新主助力。我今日下山就是来收他为徒的。待来日他下山助战之时,我再到西岐与新主详谈。”

  既然是来收这孩子位徒的。能被上仙看重,又说是将来新主助力,那就一定是他们西岐的猛将。西伯侯自然愿意。他看向崇应彪:“应彪,将孩子交给上仙。”

  崇应彪还有点不舍。但能跟随上仙为徒,那可是天大的机缘。他当然也不会阻止。于是他将孩子交到云中子手上。放手之时还忍不住戳了戳弟弟的小脸儿。

  云中子见崇应彪喜爱这孩子,心里自然高兴。将来徒儿下山,是有兄嫂疼爱的。“西伯侯,您既然已经收他为子,就为他取个名字吧。来日你们父子也好相认。”

  西伯侯思索片刻,说道:“天雷震动,此儿降生。便取名雷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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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西岐世子后我带球跑了52

52.

七月初二转眼就到了,哥提前半个月按照六礼三仪,遣家里的老管家带着一双扎着红绳的大雁,两只羔羊和几箱珠宝到北方阵营的府中提亲,行纳采之礼。

北方阵营的大粗汉子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而且和他们老大有关的事情从来也轮不到他们做主,见到老管家之后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还是孙子羽机灵,偷偷推了金葵一把,金葵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下了。

当晚金葵就火急火燎地带着其他三个百夫长到西伯侯府里问彪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彪子见他们进来头都不抬一下。

“老大,今儿怎么给我们送大雁来了,大雁不是成亲才用得上的吗?”金葵一进门就着急问,彪子正自己一个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翻看哥给他寻来的奇闻逸事...

52.

七月初二转眼就到了,哥提前半个月按照六礼三仪,遣家里的老管家带着一双扎着红绳的大雁,两只羔羊和几箱珠宝到北方阵营的府中提亲,行纳采之礼。

北方阵营的大粗汉子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而且和他们老大有关的事情从来也轮不到他们做主,见到老管家之后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还是孙子羽机灵,偷偷推了金葵一把,金葵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下了。

当晚金葵就火急火燎地带着其他三个百夫长到西伯侯府里问彪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彪子见他们进来头都不抬一下。

“老大,今儿怎么给我们送大雁来了,大雁不是成亲才用得上的吗?”金葵一进门就着急问,彪子正自己一个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翻看哥给他寻来的奇闻逸事集。

“还能是怎么回事,送大雁给你们就是要提亲。”彪子说。

“我果真没看错这个西岐世子,他都娶了老大还往我们北方阵送大雁,”金葵愤愤,“老大你放心,不管他看上哪个兄弟,我就算是把兄弟的腿打断了也定不能进伯侯府和你争宠!”

其他三个百夫长对视了一眼在心里替金葵默哀,彪子把玩着杯子,闻言眼睛都瞪大了,直接把杯子砸向金葵,金葵眼疾手快地接住,才不让哥这套茶具缺斤少两。

“他还能看上谁,看上我了呗!”彪子瞪了一眼金葵,“你一天天的心里就不能想我点好,净想着世子这不好那不好!”

金葵抱着杯子委屈地说不出话,黄元济走上前,“老大,金葵也是为你想才这么说,不过那大雁是怎么回事?”

彪子又剜了金葵两眼,转头和剩下三个说,“世子说上次成亲太仓促了,刚好你们也在西岐,就给我补办一个,聘礼和帖子到时候都会直接送到你们呢。”

“世子真是有心了,那东西我们就先替你收下,到时候再一块儿送来府里。”黄元济扯了金葵一把,让他站到后头。

“不用,世子送去的东西你们留着就成,我在伯侯府里要什么没有。”彪子又躺回原本的位置吃水果,“我们七月初二办礼,过几日我会先回去住两天,给我收拾间屋子出来。”

金葵本来还沉浸在被老大砸杯子的委屈里,这下听到老大要回去跟他们住又来精神了,“老大,你好久没和兄弟们一块住了!”

“嗯,要是你们喜欢以后我带着颂颂一块儿回去住。”彪子说。

“好好好,我们也好久没见到小公主了!”金葵笑得嘴角都压不住。

哥的表弟姬旦是西岐除了姬昌以外最会卜卦的人,所以问名和纳吉这两道礼就是由他代表西伯侯府去的北方阵营。

哥和彪子已经相识甚深,问名就草草走了个过场,姬旦主要是带着他和姬昌在宗庙占卜出的卦象送来北方阵,仍是用大雁为贽礼,附带上有祝颂之意的合欢铃和鸳鸯绣品。

为了体现出哥对彪子的重视和彪子的地位,纳征是由姬发亲自带着聘礼去的,聘礼和上一次又有不同,有黑色和浅香色丝帛各一束,鹿皮一双,山羊数只,玉数块,加以上好的陈酒和金银珠宝,前前后后用了十匹马拉车。

金葵带着北方阵营一众兄弟在门口等着姬发,见到数量如此庞大的聘礼时也目瞪口呆了,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老大这么值钱。

姬旦也随着姬发带着订好日期的合婚庚贴送来,金葵接过之后带着北方阵营的兄弟给他们行了礼。

西伯侯府前前后后送了四五次礼来,金葵全都原封不动地收到库房里头,等着彪子来再做打算。

成婚前需要做的事情哥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只剩下最后一步就能礼成。

虽然已经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这回只是为了弥补当初欠下的礼数,但婚礼前几天晚上哥还是很老实地搬了床褥子到隔壁,他还担心颂颂半夜闹觉让彪子睡不好,临睡前把颂颂也拎到隔壁和他一起睡。

宽敞的松木床上就剩下彪子一个人他反倒不适应,他身旁空荡荡的,没有软绵绵的颂颂,也没有哥温暖的怀抱,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又早早地醒来躺在床上发呆。

从这一日起哥和彪子就不能见面了,彪子要回北方阵营那边住两天,再由哥亲自来接亲。一个晚上没有哥暖被窝彪子就已经很不习惯了,他想到接下来两日只能和北方阵营那些汉子住在一起就脑袋疼。

彪子在出门之前还是偷偷溜去哥书房找他说了会儿话,哥一见着他眼下的乌青眉头就皱起来了,“怎么眼下都乌青了,昨夜没睡好吗?”

彪子主动抱住哥,“没睡好,你不在我都睡不好。”

哥回抱住他,语气宠溺地说,“那阿应别回北方阵营那了,在我这儿偷偷住下,我绝不让别人知道。”

“父亲说成婚前见面是不吉利的。”彪子埋在哥的怀里,鼻腔里都是哥的味道,让他很舒心。

“我们都成婚过了,这说法对我们不管用。”哥说。

彪子知道哥这是哄他呢,松开手站直,直勾勾地盯着哥,“我走了,你要早点来接我。”

“我定早早去接你。”哥牵着他的手,眼里无比真挚。

金葵驾着马车在门口等,彪子上车之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金葵看不懂眼色,一路上一直和彪子谈天说地,直到彪子把包袱砸在他背上他才识趣闭嘴。

彪子一到金葵就拉着他去库房看哥送来的东西,彪子一进去也被眼前的东西晃了眼,哥准备的东西无比妥帖,知道北方阵营都是男子,除了六礼之中提及的首饰珠宝之外送来的都是男子用的物件。

彪子仔细看了几眼,转身和金葵说,“这些都是世子给你们的,你分给下面的兄弟一块儿讨讨喜气,其余的就收着。”

“这也太多了老大,我们都是粗人,用不上的。”金葵连连摆手。

“日后你们若是有个娶妻生子的不就能用上了。”彪子挑了挑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等姬发他们的婚事完了,我就叫世子给你找个合适的人选。”

金葵闻言脸都红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彪子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走出了库房。

北方阵营的兄弟们又有段时间没见了,晚上便叫厨子做了几桌硬菜。彪子没心思和他们畅聊人生,喝了两杯酒就回房里睡觉了,他睡梦中感觉到窗户那边有一阵风声掠过,应当是有人翻窗,一下子警觉起来,“什么人!”

那人的轻功了得,不动的时候彪子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彪子拿过枕头底下的匕首正欲下床一探究竟,那人竟直接走上前把彪子压在床上,然后熟悉的声音就传入耳里,“阿应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吗?”

“哥?”彪子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我不在你睡不好,我哪还舍得放你一人在此。”哥拿过彪子手中的匕首放在一边。

“颂颂呢?”彪子往床里侧挪了挪,给哥腾出一个位置。

“我让姬发带着她。”哥宽衣上床,和彪子面对面躺着。

“姬发那小子不会说出去吧。”彪子有些担心。

“不会。”哥想起自己带着颂颂到姬发房里时,看到姬发...的样子就狠狠闭了闭眼。

“那就好,习惯了两个人一块儿睡,这下让我自己睡这么大一张床我还真不适应。”彪子熟练地把哥的手放在自己腰侧,整个人滑进哥的怀里。

哥收紧了怀抱,“睡吧,今夜我不走。”

彪子满意地勾起嘴角,一觉睡到第二天金葵来叫他吃早饭,他醒来的时候哥已经走了,窗台上还放着一朵小花。

江九

【考彪】小比的寻夫之旅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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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崇应彪以前不是那种会坐在大院子里欣赏月亮的人,他白天忙着下地,干活,晚上也歇不下来,他娘和崇应鸾身体都不怎么好,他从懂事能干活起就和他爹一起养家了,现在不一样,现在赚的的钱只要养他和大虎两个人。

“把这个给我干嘛?”崇应彪把玩着手上的玉环,这枚玉环看起来非常古朴,还刻着很多花纹,一看就值很多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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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崇应彪以前不是那种会坐在大院子里欣赏月亮的人,他白天忙着下地,干活,晚上也歇不下来,他娘和崇应鸾身体都不怎么好,他从懂事能干活起就和他爹一起养家了,现在不一样,现在赚的的钱只要养他和大虎两个人。

“把这个给我干嘛?”崇应彪把玩着手上的玉环,这枚玉环看起来非常古朴,还刻着很多花纹,一看就值很多钱,说不定靠着这枚玉环还能找到大虎的家呢。

“给,给你。”大虎把玉环塞崇应彪怀里,他有着孩子般的单纯,会把自己觉得好的一切都留给喜欢的人,尽管他不会用语言表达爱,可是崇应彪能感觉到。


“等咱们再攒攒钱,我就带你去找你家。”崇应彪以前的计划是攒钱然后去隔壁府城,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和大虎在一起了,他是自己逃出家的,可大虎呢?万一大虎家里一直在找他呢?

“我,我家在,这里。”大虎指了指破庙,“我家。”

崇应彪乐了,“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这只是我们住的地方,等我多赚点钱,我们会有自己的家的。”

“多赚钱,”大虎学着崇应彪说话,“我的钱,都,给你。”


出了上次那事儿,崇应彪也不敢把大虎再带去烟花间了,他一大早和大虎挑着担子到了摊位上,“你在这儿等着我,我没来不能跟别人走,知道没?我把菜送去烟花间,很快就回来了,等我回来,带你去吃豆花。”

“不,不吃豆花,”大虎摇头,崇应彪一早起来不舒服,他还记着,拉着崇应彪要去上次他们挨打后去的医馆,“看,看大夫。”

“用不着,我就是早上喝了隔夜的凉水,”崇应彪给大虎理平了衣领,“乖乖等着我,回去教你玩好玩的。”


厨房老崔今日格外忙,崇应彪码完菜等了好一会儿才结账,他挑着空篮子从烟花间出去的时候,一眼便瞥见了那几个熟悉的人,那不是崇侯虎吗!

完了完了,崇侯虎竟然就找到府城来了?

崇应彪怕跟他爹撞个正着,不敢现在冲出去,退回了烟花间里等着,猫了会儿感觉崇侯虎应该问完这条巷子后才出去。


崇应彪在这府城摆了也有一个多月的摊子了,这些日子一直没看到崇侯虎的身影,他平日带着帷帽,遇到了北崇村的人都是能躲就躲,还以为能再躲一阵儿呢,谁知道崇侯虎这就杀来了。

不成,他得赶紧带大虎回家,不然被他爹抓去了,肯定五花大绑送去那傻子家里了,也不知道那二十两他爹还了没有,他和傻子的婚约还在不在。

其实就算被绑回去,崇应彪也有自信能再逃出来,可是逃跑也要时间,他走了,大虎怎么办,他不敢冒这个险。


崇应彪用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他从烟花间的小巷出来,又进了另一条小巷想绕去市集,谁知差点在小巷口遇到了他叔叔崇黑虎,看来崇侯虎还不是单独行动的,这下可更难办了。

崇应彪七绕八绕地,好不容易快到市集,忽觉不对,这一路过来,有几个人拿着画像在询问路人,那些人瞧着眼生,难不成他爹有钱了,竟然雇得起人来找他了?还是那姓姬的一家要抓他这个落跑的媳妇儿回去沉塘,这也太下血本了吧。

早市人多,可崇应彪这一身装扮在人群中也格外显眼,崇应彪躲在了小巷子里,想等那些人问完了再出去,希望大虎听话一点一定要在原地等他别乱跑。


崇应彪在小巷子等了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他着急担心大虎那边的情况,也怕大虎看到画像上的人一时说秃噜嘴了,万一告诉那些人他认识自己,被绑回去当人质了怎么办?

崇应彪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好像人少了一些了,刚准备冲出去时,却听到崇侯虎的喝声:“在这儿,在这儿!”

脚步声望崇应彪这边跑来了,崇应彪一惊,赶紧朝着反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在骂崇侯虎,平时干活的时候眼力怎么不见这么好。


崇应彪跑不动了,身后的人好像被他甩开了,他扶着墙喘气,跑步的时候呛了风,咳出了几口酸水。

都怪这些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崇应彪的警惕性都降低了不少,早知道不该这么天天出来卖菜的,他自己倒好,他能跑,可是他心中牵挂着大虎,不知道这样的场面会不会吓到他,不知道有没有人去骚扰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原地等他。

他这么久没回去,大虎会害怕吗?会来四处找他,还是会自己回家?


崇应彪等不下去了,他比崇侯虎他们熟悉府城的路,从小道三拐六绕地终于回到了早市,可他到了摊位上,却只看到菜篮,不见了大虎的身影。

“阿婶,你可有看到我家大虎?”

“大叔,你看到我家大虎了吗?”

崇应彪在附近摊位一个个问去,早市本就繁忙,这些摊位的老板连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注意到,更没注意到人是什么时候没的了。


“小虎啊,”那位送过豆腐给大虎的婶子叫住了崇应彪,“你家大虎像是找你去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呀,他好几次要去找你,我给劝了下来,后来我这儿忙,一眼没看住,他就不见了。”

找他?大虎能去哪儿找他呢,莫不是去了烟花间?还是回家了?

“谢谢啊婶子,我这就去找他。婶子,要是大虎回来了,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一定啊!”崇应彪往烟花间的方向跑去,大虎熟悉的地方就是这两个,他带他走过很多次。


烟花间没有找到大虎,老崔说他连大虎的人影都没看到,崇应彪心凉了一截,这里找不到人,他便立刻赶回家。

现在找大虎才是他最重要的事,崇应彪一时也顾不上会不会撞见崇侯虎他们了,他帷帽也不要了,菜篮挑子都不要了,从府城到苏家村外的破庙,他们平日里走得快也要走上小两个时辰,崇应彪用跑的,他希望万一大虎回家了,他们能在回家的路上遇见。

一个多时辰,崇应彪喘着粗气,他跑的肚子都开始疼了,可破庙里空无一人,这一路上来也没有看到大虎的踪迹,他真的把大虎弄丢了。


崇应彪脱力地跪在地上,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大虎常来常去的地方就是这么几个,不在烟花间,也不在家,大虎能去哪儿呢?他是迷路了吗?还是被拍花子的抓走了?他是个傻子啊,自己怎么能留他一个人去看摊子呢?

崇应彪歇了没一会儿,又起身往府城去,他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也许大虎在去烟花间的路上走错了路,也许大虎现在还在府城里等着他去接回家,一定是这样的,大虎一直都很听他的话,他不会乱跑的。

崇应彪不知道从哪儿借了一股力,竟又一口气从苏家村走到了府城,他去早市找买豆腐的婶子,问她大虎有没有回来过,大婶朝他摇了摇头。


许是崇应彪的脸色实在太难看,婶子看了不忍心,扶他坐下,盛了碗豆花让他歇歇脚。

崇应彪吃不下,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来回跑了这么远的山路,本来应该又饿又渴,可他什么都吃不下,大虎不是正常人,他是个傻子,他如果只是走丢了,遇到好人家愿意给口饭吃还好,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大虎除了他就没有旁的认识的人了,可其实自己对他也是知之甚少,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早知道,他就早一点带大虎去找家了。


府城没有找到大虎,崇应彪又回了家,家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崇应彪上山,去竹林,去溪边,去所有他与大虎去过的地方,可是他再也没有看见大虎了。

崇应彪午夜惊醒,他甚至怀疑大虎是不是他幻想的一个梦,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大虎这个人,是不是他太孤单了,所以幻想一个人出来陪他。

可是不是啊,大虎是真实存在的,包袱里有他给大虎买的衣服,院子里有大虎学他做的凳子,他去到府城,婶子会问他有没有找到大虎,家里到处都是大虎存在的痕迹,认识他们的人个个都记得大虎的存在,可大虎怎么不见了呢。


崇应彪去报官寻人,可他除了知道大虎的样貌,旁的一概不知,不知道他年龄几何,故乡何处,拿不出他们关系的证明,是呀,他们甚至没有在衙门户籍处登记造册已为夫妻。

衙门的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崇应彪,仿佛他才是那拐卖人口的人。

崇应彪蹲在衙门口,头埋进双膝处,他怎么就找不见大虎了。


他把他带出来,却把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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