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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克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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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婆婆丁

一些人鱼妮X实验员恩

主打一个发癫ooc

以下


“小人鱼趴在礁石上,看着远处坠海的王子。”

“他真好看。她说。”

“于是她用自己的歌喉换了一双人类的腿。”

“王子没有爱上她,人鱼在清晨化为一滩泡沫。”


郊外,还未开发的海滩极少有人去往。

海边木屋简陋,却收拾的干净整洁。


恩瑞波司端着电脑在桌边写写画画,各类海洋生物图纸堆满木桌一角。

他轻叹一声将画纸收起,夹进牛皮本子。


风从窗外跃进屋内,裹挟着海水的腥咸。

恩瑞波司漫步在沙滩,感受着脚下因阳光炙烤而炽热无比的地面。

贝类空壳晒的发白,不知会被哪只寄居蟹借走当做新家。


他极少如此空...

一些人鱼妮X实验员恩

主打一个发癫ooc

以下





“小人鱼趴在礁石上,看着远处坠海的王子。”

“他真好看。她说。”

“于是她用自己的歌喉换了一双人类的腿。”

“王子没有爱上她,人鱼在清晨化为一滩泡沫。”



郊外,还未开发的海滩极少有人去往。

海边木屋简陋,却收拾的干净整洁。


恩瑞波司端着电脑在桌边写写画画,各类海洋生物图纸堆满木桌一角。

他轻叹一声将画纸收起,夹进牛皮本子。


风从窗外跃进屋内,裹挟着海水的腥咸。

恩瑞波司漫步在沙滩,感受着脚下因阳光炙烤而炽热无比的地面。

贝类空壳晒的发白,不知会被哪只寄居蟹借走当做新家。


他极少如此空闲,工作忙碌压的他毫无喘息余力。

原本,他应该是某所名校的教授。

亦或者,是某所研究院里不可或缺的工作人员。


但莫名的执念牵引他放弃外调机会,孤身一人来到海边。

研究……一种古老神秘的生物。

人鱼。


恩瑞波司停下脚步,凝望着远处被白浪卷上沙滩的暗色人影。

似乎有人坠海了。


顾不得其他,他快步走向那道黑色身影,焦急目光却在触及她下半身时骤然一愣。

浅金色发丝洋洋洒洒铺落满地,黑色鱼尾在光下泛着奇异色彩,耀眼夺目。


人鱼。


口袋里手机提示音不断响起,是朋友劝诫他回归市区生活。

巨大喜悦铺天盖地包裹住身体,他蹲下身仔细观察。


修长手指抚过她冷白皮肤,唇瓣因阳光暴晒已经有些干裂。

熄灭屏幕,恩瑞波司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回房子。

鱼尾上鳞片冰凉光滑,是从未体会过的新奇。


他在早些年搬来这里时就订做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

原以为永远不会用上。


抽了些海水灌进水箱,恩瑞波司轻手轻脚把人鱼抱了进去,隔着一层钢化玻璃与她遥遥相望。


人鱼果真好看。

金色发丝在一片蔚蓝海水中飘动,像是太阳散进浅海。

黑色鱼尾此刻隐隐有些泛紫,好看的紧。


他坐在办公椅上凝视着面前人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容。

面部曲线柔和,眉眼精致,是他喜欢的模样。

视线落上她紧闭的眼眸,恩瑞波司突然有些好奇。


是蓝色吗?如深海般波涛汹涌。

也许是紫色,与鱼尾无异。


他拽过笔,专心致志在笔记本上描摹她睡颜。

猩红眼眸不知何时睁开,隐没在暗处一眨不眨盯着他。


恩瑞波司似有所感般抬起头。


两道视线在半空交错,他措不及防坠进那滩殷红汪洋。


身体似乎不再受他控制,自顾自走向水缸前。

手指触上厚重玻璃,他盯着人鱼学他一起抬手。

指尖隔着玻璃相触,恩瑞波司仍有些愣神。


“你有名字吗?”他听见自己声音回荡在空旷房间。


玻璃封层上无端浮现一层水雾,她认真而迟缓的拼写自己名讳。

妮克亚斯·亚特


恩瑞波司拽过桌上白纸,用记号笔一字一顿写下名字贴在她眼前。

恩瑞波司·默都努尔


一次潦草的自我介绍。


妮克亚斯用人鱼语叽里呱啦跟他说着些海里的新奇事情。

例如好看的贝壳被卷去了哪里,又有哪只寄居蟹找不到原本的家。


可惜他听不懂。


恩瑞波司决定教她说人类的语言,也算是为了后续的研究。


恩,瑞,波,司。

他逐字逐句念着自己名讳,然后得到了一堆用人鱼语拼凑起来的破碎音节。

恩↗瑞↘波↗司↘

恩!!波!恩瑞↗波司↗

波↗

恩↗波司↗


……

他盯着面前水缸里因兴奋而胡乱扑腾的鱼一阵沉默。

没有一次是对的。


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

在恩瑞波司的不断努力之下,妮克亚斯终于在深夜学会了说他名字。

温声软语,叫的很是好听。


他莫名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成就感。

研究对象变女儿…这不好吧。

这不好。


无端升起些逗弄心思,他抬脚走近玻璃缸。

“哥哥。”

妮克亚斯盯着他看了一会,神色茫然的跟着学。

“恩瑞波司…哥哥。”


心脏莫名跳的奇快,人鱼果真会蛊惑人心。


如此持续了几星期,恩瑞波司已经能和她进行一些简短对话。


“饿。”

这是饿了。

“热。”

水温控制的不好。

“恩瑞波司。”

这大抵是要玩具。

“哥哥。”

这一定是要玩具。


某个清晨。

指尖在暗色屏幕上敲敲打打,最终凝为一句“我找到人鱼了。”


手指微动,他触上左端绿色的发送按键。

聊天框另一端几乎算得上秒回,60s语音条近乎霸占整个屏幕。


恩瑞波司绝不承认他用的是老年大字版。


调小音量后他将手机出音口对准自己耳朵,东西掉落在木质地板砰砰作响,欣喜若狂的嚎叫此起彼伏。


“天呐!!我真不敢相信你成功了!我可以看看它吗!抱歉我太激动了!你不知道这会给我的研究带来多大的利益!!!我现在简直想要立马解剖这种生物看看它的内在骨骼是如何生长,还有…还有脏器!这美妙极了!!”


声音戛然而止,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跟他商量着解剖该准备的一切事宜。


明明很正常。

他却莫名烦躁。


恩瑞波司抬眸看着水箱里拨弄着红色圆球的妮克亚斯愈发沉默。

一阵难言的晦涩攀上心间,他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出。


烦。


“看错了,应该是儒艮。”


安宁美好的下午。

晚霞悄无声息爬进屋中,洒在妮克亚斯苍白指尖。

恩瑞波司侍立于她左侧,垂眸盯着身旁鱼冷白小臂上流光溢彩的淡紫鳞片。

她似有所感般游近了些,手指抵着玻璃罩子。


余晖落幕,妮克亚斯成了他眼中唯一色彩。


关于鱼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这件事,恩瑞波司表示有待考量。


他在这个夜间无数次看见妮克亚斯在水箱里撞击缸壁,收集掉落的鳞片。

她浮上水面,抬手把鳞片从水缸开口处甩到恩瑞波司脸上。


无比精准,他被甩了一脸水。


“您扔给恩瑞波司鳞片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盯着在缩缸底萎靡不振的妮克亚斯。

“我要衣服。”

他拽出件新外套放在缸顶。

“我要我的,衣服!”

“没有您的衣服。”

“恩瑞波司↗哥哥↗”

“……下次一定。”


闹剧的最终结局是他又被甩了一脸水。


恩瑞波司觉得自己大抵在梦里。

他正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安眠,耳畔是翻涌的波浪起伏声。


柔软发丝贴上他脖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香气。

不讨厌,很喜欢。

光滑长腿攀上腰间,一片冰凉。


……

他坐起身盯着面前水缸里一动不动的妮克亚斯。

轻叹一声,恩瑞波司神色舒缓下来。

视线在房中胡乱漂移,最终停在湿淋淋躺在地上的外套。


抬手打开床头柜上台灯,侧脸被映的隐隐有了些暖意。

她冷白皮肤上布满撞击水缸时留下的青紫,蓝色血液溢满水缸,一派诡异。


恩瑞波司想起了人鱼诱惑水手在半夜吃掉的故事。

他大抵就是那个年轻水手。


抬脚缓步走向水缸,他屈起食指轻轻叩响玻璃。


“您穿恩瑞波司的衣服了。”

肯定的语气。

妮克亚斯闭着眼睛摇摇头,神色乖张。

“我知道您没睡。”

暗红眼眸张开,盯着他一言不发。


手指触上他胸膛来回摩挲,恩瑞波司猛的睁开眼抓住面前作乱的手。


是真是梦,他分不清。

真是疯了。


他决定给妮克亚斯讲小美人鱼为了王子用嗓子换出双腿,最终化为泡沫的故事。

对方思虑许久后钻进被子,只漏出双眼睛盯着他看。


“恩瑞波司,喜欢我。”

语调上扬,莫名得意。


他张了张口,反驳话语苍白无力。

“胡闹。”


的确喜欢。


恩瑞波司看着面前笑弯了的一双眼眸,抬手遮住。

睫毛轻颤着划过掌心,泛起阵阵痒意。

身下人鱼不满轻哼,扭动着扒拉他手指。


翻开笔记,他骤然发现以往画满各类生物的图纸只余下妮克亚斯。

欢快,安然,面无表情

他努力分析心中情感。

绝无可能。


恩瑞波司决定明天就放生妮克亚斯。

他开始着手收拾房间里东西。


红色塑料球,怪异的钻石磨牙棒,她胡乱扔出的鳞片。

各种各样的玩具零食装了满满几大包,仍有许多。


……

怎会如此。


某条鱼在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打包了。

就连她塞进缸底缝隙里的银白贝壳都被刨了出来,放在单独的包装袋里。

她盯着面前高大黑影,努力做出愤怒的表情。

像是无能狂怒。


于是,聪明的小人鱼决定用最脏的词汇训导恩瑞波司。

她要自己圈养的人类听话。


这片海域是妮克亚斯的。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见到这个无礼人类的,只是那天荒芜沙滩上骤然多出几个大的离奇的牛奶盒。


她躲在礁石后顶着塑料袋仔细观察,一眼瞥见了穿着朴素却高得显眼的恩瑞波司。


于是她圈养了这只不知名长条物种。


如果搁浅可以近距离抚摸到自己的爱宠,妮克亚斯很乐意为此演绎。

可是宠物不听话,要赶她走了。


思索无果,恩瑞波司没有教过骂人的话。

坏人!坏蛋人类!


长条状爱宠全然不知她内心所想,搬来梯子攀上水缸将妮克亚斯捞出。

于是她开始假哭。


眼睑泛红,如宝石般空明澄澈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更显可怜。

“……您哭什么?”


坏蛋人类!


她还是被送回了大海。


恩瑞波司半跪在金黄沙滩,拥住怀里人鱼随着浪潮不断摆动的身体。


长长睫毛微垂,跳过犹豫,他吻过妮克亚斯眉心苍白皮肤,如同羽毛垂落云海,了无音讯。

小心翼翼捧起人鱼精致无比的脸,挺拔鼻尖在她脸颊处划过,却没有驻留,轻轻往上。

如信徒般虔诚。

他的神明,他的塞壬。


恩瑞波司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妮克亚斯走了,临走把珍珠塞进他手里。

人鱼落泪成珠,不知是真是假。


不会再有机会探寻。


指腹反复捻着塑料珠子,他突觉有些好笑。

羊毛出自羊身上。

珠子是他买的。


妮克亚斯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圈养人类看见。

那很没面子。


所以在那道身影闯进白房子的时候,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

该捂脸还是脖子上的铁链,她着实犹豫了一番。


手腕链子拽着她往下一坠,妮克亚斯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窝在难以翻身的狭小水缸里。

更难看了。

好可恶。

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指甲不耐烦叮叮当当敲着玻璃缸壁,她看着自己被迫哭出来的珍珠被盛进盘子,被端给那人观看。


然后,盘子被砸碎,她敲的更加用力。

然后,妮克亚斯看着那道黑色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恩瑞波司被拽了出去。


他游荡在人潮涌动的展览馆。

他想看见妮克亚斯,想凝视那双含笑的眼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盯着福尔马林里毫无生气的眼珠。


有人推搡着他站上高台,接受万众凝视。

话筒递到唇边,掌中被塞进金光闪闪的奖杯。


他面前立着妮克亚斯被做成标本的身体。

她泡在药剂里神色安然,像是沉入梦乡。

幽幽蓝光映着他金棕瞳孔,无悲无喜。


疯子。


他恍然想起夕阳落入海面,天边云彩被炙烤的通红。

他想起自己给妮克亚斯讲着睡前故事,说着神明实现愿望。

对方不断比划着,鼻尖触上玻璃缸壁。

“我可以实现恩瑞波司的愿望。”

“是吗,恩瑞波司希望您活下去。”


骗子。


海浪裹挟着水草拍上岸边礁石,恩瑞波司坐在金黄沙滩上盯着不远处被冲上来的一滩白沫。


“我该信您吗。”

没人应答他的问题。



他惊醒,正对上自己眼前在台灯光辉下浮动的浅金碎发。

噩梦中的某条主人公此刻正趴在他怀里睡得安详,身上还套着长得过分的外套。

恩瑞波司轻轻拍醒妮克亚斯,凝视着她睡眼惺忪的茫然模样。

“恩瑞波司梦见您死了。”


妮克亚斯不会化为泡沫。

因为她不会做出用嗓音换腿的蠢事。

因为没有冷血的王子和恶毒的女巫。

因为恩瑞波司在。


“恩瑞波司真可恶。”她说。

“您在哪学的。”滚烫的吻落在妮克亚斯唇上,他抬手拂去床榻边泛紫的珍珠。


她拽着他坠进深渊,他携着她重见暖阳。


多美好的梦境。


恩瑞波司垂头吻着手边白骨,眼神温柔。

像一滩死水,透不进光。


晚霞落幕。

自此,他眼中再无光亮。



























gsbuisdj

三鬼搭伙过日子

【憨厚】这应该算是,父母爱情大三角的,纯爱加急版?

ooc预警

最近起标题越来越生草了【闭目】



“陪我去走走。”

妮克亚斯唇边扬起笑意,很是主动挽起伊洛斯手臂,挑衅的目光探向恩瑞波司。

“亚特公爵先回去吧。”


这无异于羞辱。



伊洛斯默不作声,任由妮克亚斯耀武扬威般把他牵得极紧,成功在下一瞬看见恩瑞波司嘴角处细小抽动。

向来无甚感情波动的伊洛斯,此刻无端有些想笑。

尤其是发觉,陛下在亚特公爵隐忍告退后仍未松手时,克制不住浅淡笑意漫上伊洛斯唇边。

这应该算是幸灾乐祸或者别的什么。

伊洛斯难得发现自己的恶劣一面。


他归结于同妮克亚斯相处多日的耳熏目染。...

【憨厚】这应该算是,父母爱情大三角的,纯爱加急版?

ooc预警

最近起标题越来越生草了【闭目】



“陪我去走走。”

妮克亚斯唇边扬起笑意,很是主动挽起伊洛斯手臂,挑衅的目光探向恩瑞波司。

“亚特公爵先回去吧。”


这无异于羞辱。



伊洛斯默不作声,任由妮克亚斯耀武扬威般把他牵得极紧,成功在下一瞬看见恩瑞波司嘴角处细小抽动。

向来无甚感情波动的伊洛斯,此刻无端有些想笑。

尤其是发觉,陛下在亚特公爵隐忍告退后仍未松手时,克制不住浅淡笑意漫上伊洛斯唇边。

这应该算是幸灾乐祸或者别的什么。

伊洛斯难得发现自己的恶劣一面。


他归结于同妮克亚斯相处多日的耳熏目染。

嗯,与他无关。



来斗兽场是妮克亚斯提出的意见,不过看到一半便昏昏欲睡的鬼也是她。

“他们好无聊……”

并不。

伊洛斯看着此时已经无数对鲜血做出反应,眸色皆变成深红的瞳孔,再回过脸去注视旁边一脸无趣的妮克亚斯。

他只能归结于这个世界总会有常理不能解释的东西,总不能事事如他所料。


清浅呼吸均匀喷洒于伊洛斯脖颈处,不怎么泛起痒意,却如羽毛轻落浅绿深潭,镜面湖水坠起小片涟漪,滴水送上船边小拇指所缠绕花束,滴过香香软软小花,嫩白花瓣撒起水珠垂回,再次荡漾着圈圈波纹。

白皙指尖亦沾染水痕,湿润一片。

总归难以无视。


妮克亚斯倚着他睡着了。



伊洛斯虚扶着她回到座位,手指不经意触过脖颈不怎么规矩跳落的浅金发丝。

他鬼使神差般不轻不重抚摸一阵,发梢在指腹作用下碾着变换形状,勾圈无名指骨节。

像戒指一样。

……哪里像了。



不动声色放下手,伊洛斯侧身注视那张熟睡时恬静柔美的脸,额前碎发松松散散,遮掩下苍白皮肤光洁一片,引起无数温柔意象。

或许是臆想才对。

平日总流露着讥讽嘲弄的猩红眼眸乖乖闭紧,恍若蝶翼的长长睫毛打下小片阴影……漂亮得紧。

那乌睫清晰明了,下垂着亦泛起时间可计数感觉。


伊洛斯心中微动,指尖在空中微划,欲意碰上她挺翘鼻尖。

向来迟钝的大脑尚未发觉这是一个多么暧昧的举动,指关节剐蹭着白瓷般皮肤,不知满足停留许久。



轻咳声响起,有一束光,幽暗冷冽的光,从高处照出。

下颌边缘涂开阴森影子。而身后扩散低沉气场仿佛一道结界,将来者与周围相隔开。

凌乱碎发后,金棕色眼眸轻轻收敛,撞上一片无声蔓延开涟漪。

“恩瑞波司来接陛下回去。”

他一直透过浅绵雨幕中阴暗缝隙,无声窥视。

伊洛斯浅蓝眼眸在他眼底倒映,像是被蓝色海藻所寄生湖泊紧密相缠,死死拽住,一汪死水。



落雨了。

嗯,亚特公爵来了。

他带了伞,是故意的吗?

大片混乱想法在伊洛斯脑海里卷起风暴,却只是干巴巴道了一句,“陛下尚在安睡。”


恩瑞波司嘲弄般笑笑,向妮克亚斯伸出手,苍白关节被雨滴浸湿,却是执着不肯抽离。

“陛下睡眠很浅。”

“况且她不喜在公共场合入睡。”

“伊洛斯阁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是阴阳怪气吗?

伊洛斯很慎重沉思一瞬,放弃跟亚特公爵纠缠,转为思考起另一个话题:

陛下在装睡。

她又再进行这种无意义逗弄。

他刚刚碰了陛下。

他又无法控制自己做这种事,愚蠢至极。

嗯,他似乎该羞涩生气。但没法对陛下生气。


羞涩呢,大概有多少。

不知道,不确定。

……


心脏在迅速悸动。

是被亚特公爵的阴阳怪气愤怒到了吗?

不,他应不是会被他人激怒的血族。伊洛斯想他就是这样平淡冷漠家伙。

那是什么?

是突然喘不过气?是突生血族从未有过的病症?


迟缓大脑缓缓告诉端坐在长椅上伊洛斯,

“都没有。你在心动。”



裙摆纷飞在伊洛斯眼角余光,妮克亚斯施施然踏进那把伞里。

透过清澈水幕,恩瑞波司身影安静而柔和。

纯黑伞面像一朵盛开落雨里的花毛莨尼禄,几乎融于暗色,仅仅随着跳跃衣角向前移动。

“不要染湿我的鞋子。”

于是恩瑞波司抬手将妮克亚斯拥入怀中。

白皙脚腕上银色链子发出细微声响,恰是伊洛斯所赠,刚好在下一瞬归于平静。



烦躁。

不满,妒意。

窗外雨线跳起阴沉如鼓点舞曲,四散水花卷入伊洛斯飘起衣摆。

他挤进那把雨伞里,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顺路,一起。”



这样简单且生硬的理由不怎么让鬼相信。



妮克亚斯看着面前两只面无表情的鬼,莫名觉得心梗。

瞬移回去很难吗?

都没有脑子的家伙。


怎么办,想让他们一起淋雨到处理完公务。




走失的婆婆丁

搞一些天使恶魔文学

很ooc【破破钉一向如此】

邪恶恶魔妮X腹黑天使恩

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以下


妮克亚斯很早就见过了恩瑞波司。

那个无论何时都完美至极,待人谦和有礼的天使。


演的。

一定是演的。


超自然生物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眠。

妮克亚斯将眼睛对准面前的镜筒,里面映着地球的黑夜。

一片黑暗里,是许许多多熟睡的生命体。

他们微小,脆弱。

不堪一击。


天堂没有关于蝼蚁这个词汇的记载,所以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渺小的东西。


……

那便暂且称之为人类吧。


创世以来第不知道多少天。

她在不过一百米长的走廊上看见了...

搞一些天使恶魔文学

很ooc【破破钉一向如此】

邪恶恶魔妮X腹黑天使恩

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以下





妮克亚斯很早就见过了恩瑞波司。

那个无论何时都完美至极,待人谦和有礼的天使。


演的。

一定是演的。


超自然生物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眠。

妮克亚斯将眼睛对准面前的镜筒,里面映着地球的黑夜。

一片黑暗里,是许许多多熟睡的生命体。

他们微小,脆弱。

不堪一击。


天堂没有关于蝼蚁这个词汇的记载,所以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渺小的东西。


……

那便暂且称之为人类吧。


创世以来第不知道多少天。

她在不过一百米长的走廊上看见了三十多副大大小小的画框。


【上帝的意志不可揣测】

【上帝是全能的】

【不可违背上帝命令】


真是纯洁可爱的洗脑广告牌。

她如是想。


长廊尽头,她遇见了恩瑞波司。


微笑。

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接受回应。

离开。


无趣而又虚伪的礼仪。


妮克亚斯总能在这条长廊的尽头遇见“恰好”路过的恩瑞波司。

于是枯燥乏味的打招呼变为了她每天的必做事项。


金色瞳孔映着她娇小身影,眸中温柔漫溢。

是与看待其他人时截然不同的神色。

只是妮克亚斯不知道。

也不会有别的人知道。


这是第223次遇见恩瑞波司。

他终于主动与妮克亚斯搭上了话。

令人惊喜的事实。


他们站在长廊尽头一片灯光昏暗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天堂该维修了。


堕天似乎是上帝惩戒不听话天使的唯一方法。

她曾看见总管用许多“不听话就会堕落到地狱”的例子恐吓新来的善良小天使。


……宣传的和谐友爱呢?


一封信送到了她桌面上 

黑色信封。红色烫金。

精致的东西。


用指甲缓慢拆开信封,展出一张薄可透光的纸。

……


妮克亚斯认为,她想要违背上帝的指令。

比如这条救赎因洪水而无家可归的人。


当然,拥有这样想法的天使可就不是善良美丽可爱的被洗脑小天使了。

她被扔了下去。


纯白羽翼在半空划出一条优美弧线,随后无火自燃。

裹挟着周边一片厚厚的云,羽毛变得焦黑丑陋。

血肉被腐蚀,只余下白花花的骨架。


背部刺痛,鼻腔里灌满了不知名的刺鼻液体。

大抵是硫磺。

好难闻。


挣扎着从一片狼藉之中爬出,周身裹满血污。

狼狈不堪。


没有翅膀了,这是妮克亚斯在勉强维持清醒时得到的第一个结论。

恩瑞波司来了,这是第二个。


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脏污蹭了恩瑞波司满身。

然后,妮克亚斯抬头。

黑暗里只有仅存的光,从他头顶洋洋洒洒落下。

看不清神色,却能判断出定是不悦的。


周身冷的快要结成冰快了。

过往种种,一定是演的。

一定。


一张手帕垂落在她指尖,纯白布料上银色郁金香暗纹隐隐碰过血污。

似有似无的冷冽味道被血腥气迅速淹没。


再抵挡不住困乏,妮克亚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屋内尽是引人昏昏沉沉的浓重熏香味道。

恩瑞波司端坐在长椅上,金色长发散落肩头,蔓延至妮克亚斯手边。


“醒了。”

肯定语气。


“没醒。”

阴阳怪气版。


……

虽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替她捻好被角。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很轻的扯了扯。

低头看去,是妮克亚斯所为。


“……”

“放手。”

“恩瑞波司不想掉头发。”


发丝被缓慢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喋喋不休。

“真是好凶残的恩瑞波司。”

“我不拽你也会掉头发。”

“不必为此担忧。”


……

“恩瑞波司该多谢您的宽慰吗?”


她摆摆手,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

“不必了,这是我应做的。”

他沉默。

不过片刻,妮克亚斯的手又一次伸向了他长发。


沉默打掉。

沉默看她绝望痛嚎。

沉默怀疑自己力气。

沉默蹲下身查看。


“打疼了?哪里?”


冰凉指尖触上了他脖颈,只虚虚握住。

十足的挑衅意味。

虽然天使并不会因此而死。


“哪里都疼,这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他低眉垂眸,安宁面貌很快变得冷漠起来。

“是吗?砍了就不疼了。”


“……”


好恶毒的恩瑞波司啊。


“还疼吗?”

“不疼了。”


尖酸刻薄。


他弯起唇角,坐在床边将妮克亚斯的手包在掌心。


“这是恩瑞波司的宽慰吗?”

“我好感动。”

“要不要给恩瑞波司表演感动落泪?”

“如果恩瑞波司想看,我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她尝试着挤出眼泪。

用尽办法也无济于事。


“……不必了,恩瑞波司不想看。”

他阖目,淡然神色出现裂痕。


“哦。”


妮克亚斯显然不会老老实实待着。

比如现在,她正尝试着从窗户跃出去。

羽翼还在渗血,她跳了下去。


……


抬手扯住她手腕,轻轻拉起箍在自己怀中。

小心翼翼避开了翅膀撕裂的皮肉,但也仅仅只是没造成更大损害。

“别乱动。”

“让恩瑞波司看看。”


干涸血迹和刚刚渗出的殷红一并蹭在他指尖,隐没在质感极好的黑色手套里。

没由来的轻轻颤抖,恩瑞波司稳住心神,用帕子一点点将液体抹去。


他清晰感觉到怀中人额头渗出冷汗,却一声不吭,安安静静任由他动作。

不知是没有力气抗衡还是懒得理睬。

显然第一个理由更有信服力。


“您怎么不说话了。”

“是因为说不出话了吗?”


恩瑞波司真该死!


她被拖回了房间。

说“拖”似乎不太确切。

是恩瑞波司抱回来的。


“坐好。”

她端坐在木椅上盯着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忙忙碌碌点燃熏香的黑色高大身影。

“恩瑞波司点这样多的熏香做什么。”

“愚蠢行径。”


对方轻描淡写的瞟她一眼。

“若是您想要得到一个并不完美的死亡作为最终归宿,请便。”


尖酸刻薄的恩瑞波司。


“可是我要去地狱报道了,恩瑞波司再见。”

她挥挥手,起身去扒窗户。

不出意外,她被扯着衣领拎了回来。


恩瑞波司禁锢着怀中的人,安抚般摸摸她头顶。

“别闹,恩瑞波司亲自送您去。”


莫名像是对待不知事的孩子。


妮克亚斯非常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恩瑞波司不让她独自前去报道。

更因为身高差,她现在只能悬在半空扑腾。

努力踮脚,够不到地面。

奋力踹上身边人小腿,见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更气了。


干脆放弃挣扎,她凑近了些对着恩瑞波司开启恶魔低语。

“你知道吗?纯洁善良的小天使与堕天使厮混一处是会被视为背叛的。”

“恩瑞波司也要被扔下来了。”


暗色瞳孔注视着面前脸上还挂着猖狂笑意的妮克亚斯,他有些无语。

“……那送您去往死亡好了,这样恩瑞波司就永远不会堕落了。”

好可恶的恩瑞波司啊!


“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恩瑞波司才不会堕落。”

他不自然轻咳一声,换了姿势将妮克亚斯抱进怀中。

“与您无关,养好伤臣送您去。”


“那我一定会成为地狱最有面子的恶魔,出行还有天使陪伴。”

她阴阳怪气着,抬眼注视恩瑞波司精致侧颜。

“再吵,恩瑞波司就送您去真正意义上的地狱。”

“恩瑞波司要送我去报道,我知道了,不必重复。”

“是去往死亡。”


他垂眸盯着妮克亚斯,话语犀利,眸中却是不掺杂一丝别样情愫的空白。

“恩瑞波司要用圣水泼我吗?令人难过。”

“那您难过吧,只要不哭闹,随您如何伤心。”


……讨厌的恩瑞波司。


他抬头盯着窗外一片昏黑天空,怀中重量消失不见。

“……”


妮克亚斯正朝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尽头行进。

步伐轻快,仿佛是要去做些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站住。”

她充耳不闻。

身后人不过几步便追了上来。

一声不吭,拽着妮克亚斯就往回走。


“恩瑞波司要带我去报道,也不该走这边。”

“……休息好,我陪您。”


她用闲置的一只手拽上恩瑞波司背后长发,迫使他往远处看。

“堕天的天使有很多,恩瑞波司怎么不去救他们?”


远处。

昏暗天空之下硫磺池溅起滔天水花,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甘。

痛苦。

和从高空坠下之时的无措尖叫。


他瞳孔微缩,盯着一片混杂着血腥的泥泞土地发怔。

那时……他在成堆的,糜烂的不成样子的血肉里翻找着妮克亚斯。

将她抱回来,祈求着上帝。

没有堕落的天使可以获得上帝怜悯。


凌乱发烧遮住他半张苍白的脸,更显晦暗。


抬手,抚上她温热的指尖。

沉默片刻,又缓缓放下。


妮克亚斯笑的纯良,放下手触摸恩瑞波司身后羽翼。

那里有光洁华丽的羽毛。

而她的身后,只有一片渗着血,分不清皮肉的东西。


他抬眸望着面前的人,长长睫毛轻颤着遮掩眸中情绪。

“……这样…没有意思。”


“如果体会不到有趣,那想必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他偏过脸,发力钳着妮克亚斯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不忘避开背后伤口。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颤抖,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哪里有趣,恕恩瑞波司不知。”

“您有没有考虑到别人。”


耳畔,极低的一声轻笑。

“我宽恕恩瑞波司。”

“我该考虑谁?考虑要不要砸到人,还是能否精准落进硫磺池?”


他抿着唇,将怀中人抱的更紧。

“考虑我,考虑恩瑞波司。”


她沉默片刻,伸手抓住身后粘连在一起的肉块。

暗红液体顷刻间浸满指尖。

“我不值得恩瑞波司在乎,恩瑞波司也没有理由让我考虑。”

妮克亚斯抬起手,将满手猩红在他面前晃晃。

“你看,我们是不一样的。”


苍白指尖抚上她手掌,一寸寸上移。

手指从缝隙中穿过,十指相扣。


妮克亚斯还想再说什么,唇瓣便附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她所有话语。

舌尖撬开贝齿肆意剐蹭,很是生涩。

血液冰冷黏腻,他们吻的缠绵。


贫瘠土地绽开朵朵殷红,那是独一无二的玫瑰。

与其他的都不一样。

只因为那是他的。

只是他的。


恩瑞波司从未想过所望成为真实。

肮脏低劣的欲望被深埋地底,永无天日。


此刻,它正被自己的主人一点点揭开。

无限放大。

直至包裹住整颗心脏。


妮克亚斯仍有些没缓过神。

她仰头盯着面前眼睑泛红,发丝凌乱的恩瑞波司。

……

不是假的。

仍然存在的触感做不得假。


简直孟浪!

不可理喻!


妮克亚斯瞬移去了硫磺池边际——恩瑞波司当初捡到她的地方。

脚下,骨骼碎裂声不断。

尸体腐烂的气味充斥着鼻腔。

好在超自然生物没有呕吐这种烦恼。


她蹲下,凝视着面前气息尚存的东西。

他面庞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绿色眼珠溢满生理性泪水。

妮克亚斯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伸出手,想要拭去那些水。


未能触到,那团东西就在她面前消失,融为一滩分不清是什么的肉泥。


手指停在半空,她站起身从那东西暂且可以称之为“脖子”的地方踩了过去。

断裂的脑袋裹着黑色长发咕噜噜滚到恩瑞波司脚边,绿色眼睛不知何时再次睁开,凝望着他。


彼时,她站在高处俯视着面无表情的恩瑞波司。

身后是炽热巨大的硫磺池,身前是堆积如山数不清的血色肉块。


她清楚,恩瑞波司此刻并非面无表情。

也许只是短暂的愣神,也许带有对她的厌恶。

她不屑于深究。


“看见了吗。”

足够他听见的声音。

“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神色平静。

深色眼眸一片安宁,是极柔和的模样。

即使与妮克亚斯共处一地,也显得格格不入。

“没有…不同。”


犹豫的可笑。


“恩瑞波司应该不会对奄奄一息的同类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你是个——友善可爱的小天使。”


讽刺意味极重。

不知说的是谁。


瞬移至恩瑞波司面前,将头颅踩在脚下。

伸手,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揽住他脖颈。

背部殷红尽数蹭在他手上,温声软语似是撒娇。

“好脏……恩瑞波司哥哥带我走吧。”


他眉心微微颦起,像是对血腥气的无声抗拒。然而还是抬手抱住面前的妮克亚斯。

“…去哪?”

“哪里都可以。”

妮克亚斯没有说话,任由恩瑞波司胡乱猜测着她的意图。

鼻尖萦绕着他周身清冽好闻的,与周边世界全然不同的气息。


有风拂过后背,意外的阴冷。

妮克亚斯往他怀中缩了缩,一副乖巧模样。

如果她脚下没有踩着那颗脑袋。

她会是……拥有洁白羽翼,不谙世事的天使。

恩瑞波司如是想。


指尖抚摸着她背后长发,并不同于安慰,更像是在摔倒后揉了一把脑袋。


“恩瑞波司哥哥会宽恕我的,是吗?”

她皮肤冰凉,毫无血色。


“您什么都没有做错。”

极为生硬的谎言,他自己都不信。

却逼迫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妮克亚斯高兴。


“那我怎么这样疼。”

她侧脸盯着近在咫尺的恩瑞波司,暗红色眼眸里盛满不知名的异样神色。

“……他们愚蠢所降下的无礼之事。”

“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他半跪下揽住小腿抱起妮克亚斯,默不作声带着她走离。


“去地狱吧,那里您会好受些。”

纯白羽毛随着羽翼展开落下,推开了在场大多数恶魔。


“……”

她有些无语,索性跳下他怀抱,转身不再注目。

紫红色身形快速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再不剩下什么。

“……来日方长。”


再见面时,是在地球。


她坐在高台之上,嚼着手中干巴巴的面包。

一袭黑色长袍裹住她身形,无数金灿灿的东西自她手边洋洋洒洒落下。斗篷宽大帽子遮住她大半张脸。

有风拂过,浅金色碎发在夕阳余晖之下与金币一同泛着异样光辉。


恩瑞波司就那样站着,站在离她极近的地方。

他抬头仰望着她,伸手捧住无数光彩,长发在金色照耀下更显明亮。

他一声不吭,是人群中的异类。


黑色长袍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妮克亚斯垂眸盯着脚边因抢夺而互相打架辱骂的人类。

脚踝被扯住,她自高台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久违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禁锢着,不得解脱。

有光从指缝中溢出,流淌在苍白掌心。


扬起白色羽翼,在一片金色中隐隐透着漂亮的光泽。

他默不作声围住怀中妮克亚斯,清晰优雅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


片刻沉默后是盛大的喧嚣,无数人类不约而同单手搭在胸前对他行礼。

垂下的眼眸无悲无喜,金发规矩梳理其后,不复凌乱模样。


“恩瑞波司哥哥的欢迎仪式真是盛大,想必满足了不少人的祈愿。”

温声软语的阴阳怪气,在他耳中与撒娇近乎无异。


周围人声愈发嘈杂,无数人跪倒在地争抢着诉说自己的愿望。

他转身,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怀中妮克亚斯。

“我不会满足你们的愿望,不必祈求。”

接近自毁般的话语。


“恩瑞波司疯了。”

她面无表情的评价。


金棕眼眸扫视人群,平淡冷漠。

“您说疯了,便是疯了吧。”


喧嚣停止。


他展开羽翼带着妮克亚斯飞跃回高台之上。高高在上的神色渐渐再次引起人群争吵,他抬手俯视一切,恍若给予蝼蚁注目。


轻手轻脚将她放下,神色在片刻之间又恢复为原先的温柔。

是她所熟知的模样。


暗色羽翼缓慢展开,温和神色出现裂痕。

翅膀上方诡异的弯折,层层叠叠厚重羽毛里,针线缝合处歪七扭八,支离破碎。


“……”

前些日子水滴落下的清澈小水池,渐渐映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

隐忍神色之下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气。


稚嫩童声在一片宁静之中尤为突兀。

“她的翅膀是断的!她是怪物!”

“杀了她!杀了怪物!”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引人注目,妮克亚斯收起翅膀一副淡然模样。

恐惧与愤怒交杂的情感,恶魔的确喜欢这样的环境。


“……恩瑞波司会帮您处理一切。”

“不会有东西阻碍到您。”

他闭了闭眼,抱起妮克亚斯瞬移去了无人的巷口。

夕阳彻底隐没在山脚,天色昏黑。


“…我想要听到一个解释。”

她抬眸盯着面前的修长身影,一声不吭隐没在阴暗墙角处。


地狱场景与多年前所见无异,只不过终于有了几栋破败的大楼。

灰白墙面散发着阵阵腐朽气息,一副随时都会倒塌的模样。

楼内一片黑暗,只有天花板上已经不知被修补多少次的裂缝上投进些暗色的光。


恩瑞波司追寻着她身影,进入一间算得上干净整洁的屋子。

指尖触上那片缝合处的凸起,他眼底情绪混杂,看不分明。


被触摸的对象倒是没什么反应,暗红色眼底一片清明澄澈,无悲无喜。

“嗯,破碎要修补。”

“我缝的好看吗?”


他并未回答,将妮克亚斯抵在一片潮湿的墙面。

手掌贴着她脊背,感知着她与墙面近乎相同的冰冷体温,眸色更沉。


“……不痛?”

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妮克亚斯愣了片刻开始一本正经的为他解答。

“有些,但现在不疼。”


“……”

他迅速抽开手,微微颤抖。

脸上浮现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神色——迷惘痛苦。


“恩瑞波司很痛。”

他抓过妮克亚斯泛着凉意的指尖,贴上自己温热的胸膛。

里面有东西在跳动,在砰砰作响。

垂眸,盯着自己寂静冰冷的身体。

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凑近了些,观赏着恩瑞波司的狼狈。

“恩瑞波司真无用。”

“天使会哭的是吗?”


他嘴角牵起一个生硬的弧度,声音低沉,隐隐带了几分沙哑。

“……或许吧。”

“恩瑞波司不知道。”


他似乎看见身后有无数双暗色的双手拽着妮克亚斯羽翼将她往深渊拖拽,她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凝望着自己痛苦的神色。


垂头吻上她颈侧冰凉皮肤。

“…不许。”

“恩瑞波司会很有用。”


妮克亚斯极轻的叹息一声,微凉呼吸喷洒在耳廓泛起阵阵痒意,声音低沉暗哑,蛊惑人心。

“恩瑞波司哥哥,来陪我吧。”


一起久居黑暗,在血污泥泞之中挣扎。

来陪我吧,在暗色世界之中哼唱破碎曲调。


猩红眼珠紧紧盯着他,像毒蛇匍匐树丛,盯着猎物。

蛇尾缠上它脖颈,直至窒息。

品尝它的战栗,享用它的血肉。

拆吞入腹,据为己有。


“这是什么?”

指尖轻点他胸口处跳动的地方,怪异神色被茫然取代。

像是不知事的孩子。


“…是恩瑞波司的心脏。”

她愣了一瞬,仔细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奇异感受。

“我怎么没有呢。”


他愣住,将妮克亚斯的手缓慢移开。

“您会有的。”

“拥有与恩瑞波司一般的正常体温,拥有心跳。”

“您会成为……与恩瑞波司一样的人。”


她没回答,视线移到窗外墨色的天空。

“我想要光,恩瑞波司哥哥会满足我的。”

“是吗?”


“是。”

指尖微动,蜡烛出现在房间各处。

恩瑞波司持着一根已经点燃的火柴,触上白色棉线。

昏黄柔和的光布满房间。

像是夕阳落进屋中。


恩瑞波司抱着她,跌落进一片松软云层。

细密的吻从头顶落下,行至冰冷唇瓣。

橘粉色云雾似波浪翻涌,由远及近。


金色光辉泼洒在洁白羽翼,流光溢彩。

他珍重般俯身吻上缝合处异样的凸起,克制而又隐忍。

波涛汹涌的浪击打着海中小舟,摇摇晃晃,无处停歇。

暧昧喘息随着光一同散落,四周只余一片寂静深蓝。


恩瑞波司的确成为一只堕落的天使了。

妮克亚斯站在远处,看着他从空中坠落,炸开一片血色殷红。


他身上不再炽热温暖,他开始变得冰冷,变得僵硬。

妮克亚斯将他拥进怀里,吻着他的唇。

一如当初,他对待自己时的模样。


到底没有温度,她无论如何都捂不热恩瑞波司。


他的唇瓣没有血色,苍白的像是他点燃的蜡。

不好看,不想要这个不会说话的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决定救他,就像他当初捡回自己。

指尖剥开他衣物,她跪坐在一片由腐肉堆积而成的山顶。

比自己的体温还要低,好冷。


恩瑞波司从前也是这样抱着她的。

那时,她变得有了些温热体温。


许久不见成效,妮克亚斯展开翅膀护住他身体,挡住飞溅的硫磺。

……好烫,但更想要恩瑞波司炽热的爱。

想要…他胸腔里跳动着的东西。


匕首划开外层肌肤,她探寻着。

只有一片白花花的肋骨和冰冷粘稠的液体。


嗯……找到了。

她从上至下细数着,将第五根骨头折断,扔在一边。

他的心脏还在那,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同它的主人一般。

无法跳动。


……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份炽热的感情呢?

那些砰砰作响的声音呢?


她沉默着,反复拨弄恩瑞波司冰冷的身体。


她不开心。

难得有了些对于情绪的感知。

但她连生理性眼泪都没有。


侧腰附上了一只温热的手,将她从尸体上扯开。

避开了近处硫磺池的再一次喷涌。


素白手帕印着郁金香暗纹,恩瑞波司将她掌心血污一点点擦拭干净,动作轻柔。


“您在为恩瑞波司感到伤心吗?”

唇角弯起弧度,他笑容优雅得体。

“我以为恩瑞波司死了。”

她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周身阴冷气压略微好转。

“那我该庆幸,重新拥有了一副完好的身体。”

“恩瑞波司被您解剖了。”


她扭头看着远处安静躺着的人,神色冷漠。

“那我会把恩瑞波司缝起来的。”

“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作为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他垂头吻上妮克亚斯唇角,笑意温柔缱眷。

“我的荣幸。”


































































走失的婆婆丁

七戒律首要

“血族必将永不放弃追寻沐浴阳光之法。”


她哼着不成曲调的哀歌,端坐于王座之上。

羽毛燃烧发出阵阵难言的气味。

好难闻,恩瑞波司会清理的吧。


她回头盯着地上一片染着血的尘灰,笑意纯良。

我的恩瑞波司哥哥呀——


妮克亚斯没有想把恩瑞波司装进盒子的打算。

二皇女殿下打量着恩特尼特宫窗檐洒进的金色光辉。

是她不曾见过的。

是太阳。


她凝视着苍白指尖骤然出现的血色。

不过是皮肤灼烧后浮现出的大片溃烂。


微弱的阳光到底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像是 触摸恩瑞波司的唇瓣,温热柔软。


糟糕,她竟然学会了怀念吗?


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恩瑞波司轻抚头顶...

“血族必将永不放弃追寻沐浴阳光之法。”


她哼着不成曲调的哀歌,端坐于王座之上。

羽毛燃烧发出阵阵难言的气味。

好难闻,恩瑞波司会清理的吧。


她回头盯着地上一片染着血的尘灰,笑意纯良。

我的恩瑞波司哥哥呀——


妮克亚斯没有想把恩瑞波司装进盒子的打算。

二皇女殿下打量着恩特尼特宫窗檐洒进的金色光辉。

是她不曾见过的。

是太阳。


她凝视着苍白指尖骤然出现的血色。

不过是皮肤灼烧后浮现出的大片溃烂。


微弱的阳光到底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像是 触摸恩瑞波司的唇瓣,温热柔软。


糟糕,她竟然学会了怀念吗?


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恩瑞波司轻抚头顶。

上帝会宽恕可爱的小朋友,即使她并不信奉神明。


皇女殿下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陌生的记忆。

她想起恩瑞波司携着她在池中起舞,如翩飞的蝴蝶。

她想起恩瑞波司吻着她,承诺着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想起飞鸟旗帜在狂风暴雨中折断,被踩进泥泞土地。


恩瑞波司站在殿外,遥遥向她伸出手来。

光从他身后而来,模糊一片。

好黑,看不清神色。


我的恩瑞波司哥哥呀——你要带我去哪?

是那片温暖的光下吗?

是华丽隆重的宫宴吗?

是郁金香盛放的花园吗?


应答我。

不得忤逆我。

向我奉上你的忠诚。


恩瑞波司哥哥呀——我们要去哪里呢?


她扑进一片气息冷冽的怀抱里,身后火光飞溅。

妮克亚斯挽着他的手,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

默都努尔宅


恩瑞波司小心翼翼照料着玻璃罩中的蓝色绣球。

铲子挖开整片园中土质最为松软的地方,将花缓慢移栽下去。

入目,一片蓝色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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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童话

是我是我,还是我,哦,或许前世欠你情太多~~xy鸽子转性啦


小甜饼,这糖很硬很腻。

ooc预警,隔了好久我终于开始弄正经大三角了。




你为何要来?

因为我想见你,因为我钟意你。



你呢?

你愿意遇见我吗?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你愿意爱我吗?



第一幕·飞鸟与鱼


伊洛斯眼眸像海。

冰蓝眼眸里总是无悲无喜,正如他自己一样寡淡沉默。


他只需一味顺从便好。

顺从是他对妮克亚斯的守则。



作为始祖后人伊洛斯必须复活始祖,他明白。

只是午夜梦回,多少会有些无趣心理。

无聊至极。


妮克亚斯总是送些童话书籍给他...

是我是我,还是我,哦,或许前世欠你情太多~~xy鸽子转性啦


小甜饼,这糖很硬很腻。

ooc预警,隔了好久我终于开始弄正经大三角了。




你为何要来?

因为我想见你,因为我钟意你。



你呢?

你愿意遇见我吗?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你愿意爱我吗?



第一幕·飞鸟与鱼


伊洛斯眼眸像海。

冰蓝眼眸里总是无悲无喜,正如他自己一样寡淡沉默。


他只需一味顺从便好。

顺从是他对妮克亚斯的守则。



作为始祖后人伊洛斯必须复活始祖,他明白。

只是午夜梦回,多少会有些无趣心理。

无聊至极。


妮克亚斯总是送些童话书籍给他。

她怒气冲冲指责着那些忤逆她的贵族,整篇日记无礼荒唐,纤细花体字下伊洛斯透见的灵魂暴烈而冷漠。



他少有回信,总归没有意义。



有时伊洛斯真怀疑陛下不是一只正常的血族。

无意讨论他人私事,只是那闲碎笔墨中令妮克亚斯烦恼厌烦,枯燥乏味的事务吐槽在他眼里当真无趣。

到底是自己选择的路,何必同他诉说。



久居提林斯宫的日子一潭死水,这些玩闹般的东西却也成了伊洛斯的乐趣。

有时他偶发兴致,揣测着书信主人用意,想象妮克亚斯在何种心情下写下这等可笑之物。



陛下不厌恶花,因为花能点缀摩绪涅盛世。

陛下喜爱厮杀,理由是血液芬芳可以调动她情绪。

………

伊洛斯渐渐从可悲,愚昧的死物中拼凑出位七零八散的妮克亚斯·亚特。


她不爱花,她爱永不腐烂保存至永恒的权力。



她伪装出来的完美当真讨喜,只是心底最逼仄狭隘角落,阴郁冷漠、利益至上同花纹艳丽毒蛇,不可直视忽略。

伊洛斯穿行其间,愈觉阴暗偏执,如行沼泽,如恶意浊土扯着他下坠。

只是有时他亦觉得这沼泽不过稍显晦暗星空,终究美丽耀眼,浑浑噩噩沉迷其中。




虚长妮克亚斯快三千岁时光里,伊洛斯居无定所,游荡世间,恍若虚妄的卡内斯。

本是虚无,那一成不变日子理应可以忍受。



第二次见面,他无意帮助妮克亚斯寻找丢失物品,微微颔首伸出右手行礼。

妮克亚斯亦无需伊洛斯帮助救赎,她从不是伊索。




他们只有妮克亚斯孩提时一面之缘,若要谈论一见钟情实在过于可笑。

妮克亚斯说她要同伊洛斯交易。


不过后来就合作到床底之间。

他成了她情人。

世事无常。



那燃烧在妮克亚斯眼眸的熊熊烈火实在苍白,却也温暖至极。

伊洛斯想许是那双眼眸蛊惑住了他。




第二幕·飞鱼



恩瑞波司说,妮克亚斯那双深红的眼眸能蛊惑人心。

干净幽深,不染纤尘。

假的


这许是天赋,许是后天培养,谁也不知道。


她看你时,瞳孔便倒映出你的余影,像是全心全意依赖着你。

破碎的黄昏一点点碾在那双眸子里,直到酝酿成海边落幕的火焰,似要烧到云霄。



不是所有人都有看穿皮囊直达心灵的本领。

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后接受完美皮囊下恶毒的灵魂。



亚特公爵的冷嘲热讽,伊洛斯听得一脸淡然,愈觉索然无味。

他无心权势,但愿意抬眼眺望永恒之河,对岸是恩特尼特宫,那为妮克亚斯所在。

伊洛斯未曾认为过妮克亚斯会败。



命运天平从未公正,始终倾斜,但出了差错偏向了默都努尔。

伊洛斯拨弄着指针旋转,将早已躺在对方怀中的胜利女神强行拉回自己这边,或者妮克亚斯这边。

代价是自己性命。



流淌在礼厅的鲜血渐渐缠绕上伊洛斯身体。

他走马观花,昏昏欲睡。




他发觉大海比枯燥日常更宽广,但那又怎样。

鱼没有翅膀,如飞鸟没有鱼鳍。

即使飞鱼也不可能一直腾空而起,而飞鸟永远只能触碰海面,不会掠过海底。



命运带来的重量将他推入海底之时,是认清死亡的开始。




飞鸟与鱼的相遇,镜中花,水中月。





第三幕·荆棘玫瑰



摩绪涅有七十二城。

恩瑞波司对这个数字刻骨铭心,沉醉其中。

应该再大一点,加上约兰,加上人类的领土。


带领默都努尔走向更宏伟的辉煌,这是作为家主应尽的职责,不是吗?

他在犹豫什么?

恩瑞波司不知道。



拉希德长老已经在催促了,恩瑞波司莫名心烦意乱。


士兵说“为了默都努尔,为了公爵大人”。

恩瑞波司说“请您收下我的忠诚”。



他的忠诚一文不值。

过往时光廉价低劣。

一切恰似蓝绣球,就算种满恩特尼特宫,从高处俯瞰为一片赤诚的蓝。

还是不能与真的海相提并论。


我给您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血族忠诚。

尽管一切毫无意义,不值一提。




第四幕·缠绕荆棘的玫瑰



空荡荡礼厅内,鲜血腥气正在一点点吞噬金碧辉煌装饰,金迷纸醉气息。

最高之处王座上,一个娇小身影若隐若现。


妮克亚斯坐在上方慢慢摇荡双腿,空洞眼眸里一片鲜红,无半点光亮。

她轻声哼着歌,语气欢快却含混不清,像是梦呓者的喃喃自语。


在她脚下,反复碾着从跪倒变为瘫着的亚特公爵。

随着脚尖动作,恩瑞波司也同妮克亚斯一般满身血污。



妮克亚斯轻笑着,眼睛像是弯弯明月 ,一片清澈,然而里面却装着寒冬的冰雪。

笑意黑暗而冰冷,像是阿卡拉德看不见尽头的漫长黑夜。






报复才刚刚开始,亲爱的王夫亚特公爵。 

我将打碎默都努尔权势,熔铸成冠,加冕你的死亡。

从此,有正义的冠冕为你留存。



恩瑞波司哥哥呀。

你会是我权力盛宴最完美的祭品。




第五幕·蝶恋花



请你看看吧。

看看我这污浊内心下冷漠暴烈灵魂。


请亲吻我凌乱发丝下苍白皮肤。

请注视我血红眼眸,给予堕落者疯狂的忠诚。



让我杀了你,让你去死。

让我们的爱恋死于一千四百岁婚姻。


让我离开你,让你坠落。

让一切戛然而止情感燃烧海底落幕。


斜窗外,闪电照亮了夜空,成千上万只飞鸟穿越乌云,雷声亦压不住它们的恐惧。

昏暗窗下睡着脱离梦境的女孩,她身后所依偎黑衣男人眉眼被苍白光线照亮。


正是电闪雷鸣之夜,狂风暴雨降临阿卡拉德之时。


自此尘埃落定,了无音讯。

不能死灰复燃。



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日常疑惑自己再写什么狗屎玩意。

飞鸟:妮克亚斯

鱼:伊洛斯

荆棘:恩瑞波司

蝶:妮克亚斯

玫瑰:妮克亚斯

花:恩瑞波司,伊洛斯

恋:→念→怀念

gsbuisdj

请自行避雷,内含大量阴阳怪气。

隔了一晚上还是想骂拉萌。


拉萌你不会觉得这很好磕吧,不会吧不会吧。

为权力献祭自我的道德疯子,居然学会了真正的喜欢与后悔,真圆满呀,这就是唯一纯白茉莉花威力吗,爱了爱了,好感动呀~~~。

真的有人不明白带着克制的暧昧,权力阴暗夹缝里滋生且艰难生存的虚假爱意才是伊妮最大的磕点吗,拉萌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种语气】

妮克亚斯当真喜欢【爱】上了伊洛斯,这对cp的好磕值至少降了一大半好吗?

上周恩妮刀子吃得很香,这周伊妮给我依托答辩,带着狗屎的糖爱吃谁吃,大家请便我先呕为敬。

拉萌你真是为百合镀金,给毒蛇添足,是不是发疯了,我tm免费送......

请自行避雷,内含大量阴阳怪气。

隔了一晚上还是想骂拉萌。


拉萌你不会觉得这很好磕吧,不会吧不会吧。

为权力献祭自我的道德疯子,居然学会了真正的喜欢与后悔,真圆满呀,这就是唯一纯白茉莉花威力吗,爱了爱了,好感动呀~~~。

真的有人不明白带着克制的暧昧,权力阴暗夹缝里滋生且艰难生存的虚假爱意才是伊妮最大的磕点吗,拉萌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种语气】

妮克亚斯当真喜欢【爱】上了伊洛斯,这对cp的好磕值至少降了一大半好吗?

上周恩妮刀子吃得很香,这周伊妮给我依托答辩,带着狗屎的糖爱吃谁吃,大家请便我先呕为敬。

拉萌你真是为百合镀金,给毒蛇添足,是不是发疯了,我tm免费送你去精神病院好不好!!!!

还蓝色项链,我哭死好吗。

还好我写的都是蓝色月光石、蓝色宝石,蓝跟宝石项链有很大区别对不对啊!!!我还没有被拉萌背刺至死!


诸位都不要说我女儿妮妮酱是与布鲁斯齐名的超级大反派了,我宝贝天真无邪,已经要被拉萌洗白白了,都不准这样说她!

宁愿给予宏大死亡落幕,亦不愿让权力疯子为爱折腰。

拉萌,一款让all妮作者百思不得其解一整天,如坐针毡的官方。

我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狗屎糖”三个字。

以妮克亚斯崩设换来的糖,评价是,垃圾。


我*拉萌**脑子里装了**是吧。

难道爱是陛下可以拥有的宝物吗,哈,我宁愿相信二皇女时期妮克亚斯当真爱过恩瑞波司,也绝不认为她会对伊洛斯滋生爱意。

这tm不是伊妮不伊妮的问题了,这tmd是妮克亚斯之死!

艾尔线陛下死于艾尔回到提林斯宫之前,宣布永恒舞会正式对敌默都努尔之后。

有时宁愿相信妮克亚斯被夺舍了,否则我无法面对她“千秋万代”的誓言。

爱情权力两手抓?抱歉,我只看见拉萌操控下扭曲而阴暗的心一点点染上洁白,或许最后变得一尘不染也说不定呢~~~



祝愿拉萌在阴暗角落里,和我的人生一样,开始发烂发臭!

下周剧情如果还是这样,我就写德拉特雅X妮克亚斯X恩瑞波司,没想到当初戏言一语成箴,该高兴的。


这几天会有大量伊妮掉落,有点累了。

第一次玩乙游喜欢上npc是我的错吧,烦烦烦烦烦。

钦卿

千年前的舞会之后


  是妮克亚斯和伊洛斯的,不喜勿入

  还有不会起标题🤡

  全文1000+

  

 ——————————————

  格雷舍


         妮克亚斯站在满天飞雪里,低头凝视这棺里的赛涅,她伸出手,轻轻点在赛涅的头上,黄色的星光闪烁着从赛涅的额头飞出,在妮克亚斯的指尖汇聚成一个光团,她反手将这光团握在手心


          一旁的仆人小心的开口:“陛下,亚特公爵已经在您的宫......


  是妮克亚斯和伊洛斯的,不喜勿入

  还有不会起标题🤡

  全文1000+

  

 ——————————————

  格雷舍


         妮克亚斯站在满天飞雪里,低头凝视这棺里的赛涅,她伸出手,轻轻点在赛涅的头上,黄色的星光闪烁着从赛涅的额头飞出,在妮克亚斯的指尖汇聚成一个光团,她反手将这光团握在手心


          一旁的仆人小心的开口:“陛下,亚特公爵已经在您的宫殿里等着了”


         妮克亚斯眼神未动,手指细细临摹赛涅的眉眼:“你离开了我,但你留下了一个令我满意的礼物,你总是这样,顾及我的感受”妮克亚斯嘴角微扬,又略不满的抿嘴,手在赛涅的眼尾处点了点:“这里不像”,又点点赛涅的眉毛:“这里也不像”


         妮克亚斯面色平静:“性格也不像”


在风雪中又站了好一会儿,妮克亚斯才转过身:“别让公爵等太久了,失礼”


恩特尼特宫


         恩瑞波斯坐在椅子上,眉间却都是灰败之色


        大门打开,妮克亚斯的裙角布满冰霜,冷气霎时充满整个恩特尼特宫


     “恩瑞波斯”妮克亚斯轻唤着他的名讳

     “陛下”恩瑞波斯站起身行了个礼


         妮克亚斯走进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恩瑞波斯拉到和自己平视:“我不喜欢仰视别人,恩瑞波斯,你还是没有记住”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你背叛了我,我很失望;你的家族帮你背叛了我,那是我的母族;这场谋逆害死了摩绪涅以万计的城民和血仆”


         妮克亚斯的话愈发温柔,眼神却愈发狠厉:“你们还……害死了赛涅的父亲”


         周边的空气越发寒冷,霜花已经攀商柱子,妮克亚斯轻轻一推,恩瑞波斯就被击飞了十多米远

         恩瑞波斯喘着气,捂着胸口:“陛下,我并不知道三王子父亲的事”


         妮克亚斯拿出一封印荆棘火漆的信端详着:“不知道吗?只是没亲自动手罢了”

  她把染血的信丢到恩瑞波斯手边,自己慢慢走到了恩特尼特宫的落地窗前:“你是我的丈夫,我会宽恕你的过错,但摩绪涅已经不需要默都努尔,铲除它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恩瑞波斯,你有很多种赎罪的机会,这是最简便的一种”


         恩瑞波斯的手有些颤抖,空气沉默了半天,妮克亚斯轻笑了一下:“看来你是不愿了”


         她手扶在窗户上,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你去阁楼吧,那里会是你回归永恒前的居所,我会派人一年给你送一杯鲜血进去”


         恩瑞波斯沉默半晌,缓慢的弯下腰:“谢陛下”


         带着飞鸟纹样的侍卫走了进来,带走了恩瑞波斯,沉重的大门关上,妮克亚斯站在窗前,窗户上的冰霜褪去,红月显露出来,妮克亚斯看着窗外的血月,喃喃着

       “我跟你说过,我会让自己千秋万代,只是可惜,你不能和我一起了”



               ————完————

钦卿

小别墅女主党

[图片]


  lft我可恨死你了❤️


  lft我可恨死你了❤️

gsbuisdj

爱语

该隐线剧情恩妮磕死我了。

日常编造二皇女殿下与默都努尔嫡长子甜甜蜜蜜小生活。

恩妮婚后两孩即将丧偶,婚前是亲亲抱抱都行的阳光开朗小情侣没有问题吧😏😏

合法夫妻就是最真的!!

非常ooc(扭捏)原本是陛下未政变时期来着,但思来想去换成了二皇女时期。


有人收购情话,有人出卖谎言。




二皇女殿下现在处于神志不清状态。

恩瑞波司颇为困扰。


“两瓶红酒,不过如此。”

这是殿下今晚立下的豪言壮志。

“牛嚼牡丹。”

这是恩瑞波司对于妮克亚斯胡乱饮品质上好红酒的隐忍评价。



没有醒酒其实不算多大的事,恩瑞波司倒也不信妮克亚斯能够等待半小时左右。

妮克亚斯向......

该隐线剧情恩妮磕死我了。

日常编造二皇女殿下与默都努尔嫡长子甜甜蜜蜜小生活。

恩妮婚后两孩即将丧偶,婚前是亲亲抱抱都行的阳光开朗小情侣没有问题吧😏😏

合法夫妻就是最真的!!

非常ooc(扭捏)原本是陛下未政变时期来着,但思来想去换成了二皇女时期。


有人收购情话,有人出卖谎言。




二皇女殿下现在处于神志不清状态。

恩瑞波司颇为困扰。


“两瓶红酒,不过如此。”

这是殿下今晚立下的豪言壮志。

“牛嚼牡丹。”

这是恩瑞波司对于妮克亚斯胡乱饮品质上好红酒的隐忍评价。



没有醒酒其实不算多大的事,恩瑞波司倒也不信妮克亚斯能够等待半小时左右。

妮克亚斯向来有耐心,或者说在某些事上很有耐心,比如花几月读本古籍,等很久时间夺得一线希望。

但有些事上面,她一分钟也等不了。



恩瑞波司挑眉眺望窗外明月,酒精迟来效力强烈——他来之前便饮了许多——现在有些头晕。

巨大月轮挂于黑夜,皎洁白色缓慢铺洒窗台铁质栏杆,垂近红色液体里。

他坐在长椅上,用余光打量。看着看着,周围似有轮廓模糊黑影,即将带他沉入苍白海底。


低垂的深色眼眸在水中遇见了月亮。

它一刹那从暗色云层探出大半截,银色月光撒至大片红色酒杯。


下坠感本游离之外,恩瑞波司轻轻合上眼,隔绝眼前月光,封闭视野。

游离于荆棘外的玫瑰却踏入海中,把一个名字送至他耳边,她的名字,殿下的名字。

他的殿下。



声音随着思绪缓缓显现,他不自觉念了一句,“……殿下。”

“嗯?怎么了?”


潮水渐渐拥抱礁石,恩瑞波司突然清醒过来了。

屋内熏香气息并不浓重,妮克亚斯默不作声凑近,裹挟着清冽好闻味道吻过恩瑞波司唇角。

她漂亮的猩红眼眸满是得逞的笑意,移开眼看别处。


……

恩瑞波司侧过脸去,“您这是在强吻,殿下。”

“于礼不合。”



妮克亚斯站起身凑到他面前,屈膝撑在双腿间位置,两手揽着脖颈,俯身看着洁白衣领被红酒染湿模样。

“刚刚在想什么?我方才举杯邀你共饮。”

“……没有想什么。”

这个回答并不能使二皇女殿下感到满意,妮克亚斯低头吻上薄唇,耳侧愈红,不知是为什么。



殿下醉得当真不轻。

或许他也醉了。

白日做梦的梦境也不会这样发展。

当真……是醉了。



恩瑞波司有些诡异的思考着,一边沉默一边往后移,触到冰凉的椅背时已是避无可避,不得不伸手遮挡妮克亚斯动作,指腹触碰到喷洒的微凉吐息。

他想他此时一定耳垂微红,脸大抵也是如此。


她的一点点撩拔,可以轻易让一头嗜血凶兽收敛爪牙,温柔匍匐于身边。

溃不成军,节节退败。



二皇女殿下也不怎么满意身下人的沉默。

她捏着手腕移开,牙齿在唇上轻碰几下咬了上去,动作轻柔。

像是对恩瑞波司发神的惩戒。



感受到裙下之臣情不自禁的战栗,妮克亚斯摩挲着握着手腕上方手背浮起的青筋。

他在挣脱她的压制。

这个事实让妮克亚斯兴奋起来。


明亮的血红眼睛里,光渐渐熄灭,藏匿在暗处的自私渴望逐渐吞溺一切。

想要占有他,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痕迹。

他是她的东西,理应谁也抢不走。


看着我,留在我身边。




妮克亚斯轻扯下领带,束缚住那双还想要挣扎的手,指尖不安分抚上耳廓摩挲,附上的唇瓣吻得生疏,反倒是自己上不来气堪堪放开。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她再次贴近,思索着还可以从哪里下手。




温热呼吸顺着动作不断接近。

恩瑞波司抬起视线,借助金棕瞳孔注视窗外,曾经需要仰视的黑夜消失,被他的殿下取代。

他发觉某个阴暗角落里,地砖裂开一道小口,靠拢着一起前去。

看上去微小至极,连视力极佳的血族也很难看清。

只是早已存在,不容更改。



他沉默一瞬,低头轻轻吻过妮克亚斯玫瑰般娇嫩的唇,温柔又游刃有余掌控着,为她刚刚行径施以回礼。

这个吻到后面越发激烈,被领带束缚的双手早已挣脱开,修长手指插入指缝,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二皇女殿下委实没有甘于落人之下的心性,学着恩瑞波司继续深入这个吻,动作至一半便慢了下来,吻技差得彻底。

她近乎瘫软在恩瑞波司身上,无力反抗任由动作,精致面容一阵潮红,耳垂似要滴出血来。

待到妮克亚斯实在支撑不住,恩瑞波司轻笑着将握住的手移到身前,在苍白手背落下一吻,不同于吻手礼,更像是恋人之间的调情。


“陛下当真孟浪。”

本是训斥的话语,此刻听起来反倒温柔缱绻,恰似恩瑞波司清俊眉眼中无法抑制的笑意。



二皇女殿下腿软得再也站不住,索性躺在怀中低声喘息,“…是恩瑞波司,孟浪我。”

“嗯?殿下,是谁先开始的?”


妮克亚斯自知理亏,下颌撑在恩瑞波司肩上盯着前方发呆,再不多言。

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二皇女唇瓣,晕染出更多艳红,“您在看什么?”

“是在心虚吗?”


亮晶晶眼眸在那一瞬间注视向恩瑞波司,“我还要酒。”

“……殿下是在强人所难。”

“恩瑞波司哥哥——”那拉长的音节无端撩人,妮克亚斯轻笑道,“抱我回去。”



她的要求他总是无法拒绝。

当然前提是合理。


恩瑞波司将妮克亚斯肘部搭在脖后,修长手指抚上移至膝弯一把打横抱起。

他走得很稳,睫毛轻颤时遮掩住的深色眼眸时不时露出几分温和可信的神态。

染红的洁白衣领随着贴近,渐渐漫溢出妮克亚斯刚刚所品尝过的红酒醇香。


有点渴了。

妮克亚斯对自己说。

她轻嗅着锁骨处红酒香甜气味,慢慢舔舐未干酒液,泄愤般咬上脖颈,留下几道不轻不重牙印。

似是极满意自己的作品,妮克亚斯抬手,指尖抚上恩瑞波司喉结轻轻打转,如羽毛轻抚泛起阵阵痒意。

修长手指在喉结沿着边缘抚摸时,那里上下动着。



“恩瑞波司在喝东西吗?”



……

“不要乱摸。”

这段路恩瑞波司走得格外艰难,一路上打翻红酒和褪去黑色外衣慢慢挑起深夜开端。

温柔声音越发沙哑低沉,粘稠暧昧。

“没有喝什么。”



二皇女殿下在胸膛前蹭蹭,金色长发下苍白小脸同瓷器般温润精致,“可我喝了很多。”

她拉住恩瑞波司脖颈处不放手,血色眼眸里铺满笑意,“那里看上去……很适合摩挲抚摸,我可以又亲又咬吗,恩瑞波司哥哥。”

温声软语。




答应她。

……恩瑞波司被自己…震撼住了。

他果真疯了。



“不可,殿下。”



被拒绝了。

好恶毒的恩瑞波司。



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妮克亚斯,索性仰脸一路吻过在外裸露皮肤,直到脖颈处一片暧昧红痕显现才堪堪停手。

“不要。”

“要恩瑞波司哥哥求我才行。”



……

“臣恩瑞波司,请求殿下王家恩典。”

“别弄了。”


他轻轻将妮克亚斯平放在床被间,侧过脸去不见那张带着调笑的脸。

耳根羞红。


纤细指尖扯住恩瑞波司手腕,他被强行拉入妮克亚斯怀中。

二皇女揽住脖颈,在颊边落下一吻才慢吞吞放开。

“你害羞了。”

“恩瑞波司哥哥,刚刚还在强吻呢——”



好阴阳怪气的殿下。

但无伤大雅,他……不讨厌,甚至很喜欢。


恩瑞波司沉默一瞬,躺在床上伸手抱住他的殿下。

微热体温透过薄薄一层睡衣布料触到肤上,泛起温柔缠绵的感觉。

妮克亚斯头顶细软发丝被纵容的抚摸着,他微微起身,抓住一直在逗弄的指尖。

细密湿润的吻再次落在唇上,并不深入,逗弄般旖旎地慢慢擦过。

待到他的殿下实在支撑不住,恩瑞波司方才一路向下吻过锁骨,头顶碎发蹭蹭,轻轻痒痒。

恰是妮克亚斯方才所做。

苍白皮肤上暧昧红痕渐渐晕染。



他语调缱绻,“知错了,下次一定。”



好吧,恩瑞波司对自己道。

他没醉。

他很清醒。



他承认。


这是清醒的孟浪。









好了没了。

小情侣亲亲抱抱是天下一绝!【摇花手】


gsbuisdj
《爱语》 嗯,没什么想说的了,...

《爱语》

嗯,没什么想说的了,只能感慨一句老福特牛逼,只几小时就让从军训苦海脱离出的我再次受到重创。

《爱语》

嗯,没什么想说的了,只能感慨一句老福特牛逼,只几小时就让从军训苦海脱离出的我再次受到重创。

gsbuisdj

话说那个枕边交流,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窃窃私语】

小脸通黄就是我。

越来越浮于表面,啧啧啧啧啧【那种意义不明的笑声】

亚特公爵不举!

后面是和亲友弄的发疯本子,请叫我们大预言家。

非常ooc但在一定角度上预言成功了(?)

话说那个枕边交流,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窃窃私语】

小脸通黄就是我。

越来越浮于表面,啧啧啧啧啧【那种意义不明的笑声】

亚特公爵不举!

后面是和亲友弄的发疯本子,请叫我们大预言家。

非常ooc但在一定角度上预言成功了(?)

钦卿

伊洛斯×妮克亚斯

  父母爱情,不喜勿进

  

  很多盒

  和主线不符的地方都是私设抱抱们

  

  ———————————————— 

  

  “皇女殿下驾到!”

听到通报,伊洛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站起身行了一个礼


“殿下”


妮克亚斯越过他,径直坐在了花园的椅子上,示意伊洛斯坐下,屏退了奴仆,伊洛斯坐在了妮克亚斯对面


妮克亚斯拿起面前的书本:“《罗塔尔——亚特家史》?你喜欢看这个?”

伊洛斯点了点头:“这本书的编撰者很有意思”


妮克亚斯翻开扉页:“利嘉德·亚特,这是我的祖父”

妮克亚斯随意翻了几下:“还是老套的罗塔尔如何如何把力量赐给亚特家族...


  父母爱情,不喜勿进

  

  很多盒

  和主线不符的地方都是私设抱抱们

  

  ———————————————— 

  

  “皇女殿下驾到!”

听到通报,伊洛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站起身行了一个礼


“殿下”


妮克亚斯越过他,径直坐在了花园的椅子上,示意伊洛斯坐下,屏退了奴仆,伊洛斯坐在了妮克亚斯对面


妮克亚斯拿起面前的书本:“《罗塔尔——亚特家史》?你喜欢看这个?”

伊洛斯点了点头:“这本书的编撰者很有意思”


妮克亚斯翻开扉页:“利嘉德·亚特,这是我的祖父”

妮克亚斯随意翻了几下:“还是老套的罗塔尔如何如何把力量赐给亚特家族的故事”

妮克亚斯翻了个白眼,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要我说,罗塔尔就是个有病的,有力量不进行统治,竟然还把力量分给别人,真是滑稽,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让自己千秋万代!”


伊洛斯给妮克亚斯倒了杯茶,淡淡回道:“说不定是被强迫的呢?”妮克亚斯回嘴:“始祖,谁能强迫他?要是有用的话,我那帮兄弟姐妹早就逼迫我父亲让位了”


伊洛斯没说话,只是看了妮克亚斯一眼,慢慢的品茶


半晌无言


妮克亚斯直起身子,手撑着下巴:“伊洛斯,你天天都在这花园待着,不无聊吗?”


伊洛斯放下茶盏:“我不是一天都呆在这”


妮克亚斯笑了一声表示嘲讽,拿起贵族腔调:“那我每天下了学都能看到…啊?”


话还没说完,她嘴角嘲讽的弧度僵在脸上,手指了指伊洛斯:“你?”又指了指自己“我?”


伊洛斯拿起茶盏,神色冷淡:“我记得皇女殿下下学的必经之路也不在花园”

妮克亚斯听到这话瞬间支棱:“我只是觉得这里阳光很好而已,你…可别自作多情”

停了一下又补道:“我还有课业,先走了”


伊洛斯端着茶盏:“皇女请便”就再没动


妮克亚斯摸了摸头发,一甩裙子走了,中间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伊洛斯看着妮克亚斯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勾,拿起桌子上一落下的一朵小栀子花,若无其事的放进了衣领处的口袋,朝着反方向回去了 

gsbuisdj

谢邀,人在阿卡拉德,刚被男友他妈强取豪夺

梵优X妮克亚斯

第一人称,可乙可梦可代可磕,诸位请便。

各种ooc,不喜勿入。

预警预警预警疯狂预警

很烂很烂非常烂

如若创到请迅速退出


1.


亚特家族怎么全都是美人。

我向王座上的妮克亚斯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妮克亚斯注意到那灼热视线,伸手示意我上去。


坐在妮克亚斯腿上的感受非常奇妙。

我分明比她高9cm,却依偎在她怀中,身上华丽裙摆乱得不成体统,骨肉均匀的小腿还要被她捏住把玩。


眼角晕染出一缕红痕,那里不知滚下了多少生理性泪水,又被妮克亚斯一一吻去。

看上去还有几分怜惜宠溺的味道。


作为恩特尼特宫新晋血仆,我表示...

梵优X妮克亚斯

第一人称,可乙可梦可代可磕,诸位请便。

各种ooc,不喜勿入。

预警预警预警疯狂预警

很烂很烂非常烂

如若创到请迅速退出






1.


亚特家族怎么全都是美人。

我向王座上的妮克亚斯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妮克亚斯注意到那灼热视线,伸手示意我上去。



坐在妮克亚斯腿上的感受非常奇妙。

我分明比她高9cm,却依偎在她怀中,身上华丽裙摆乱得不成体统,骨肉均匀的小腿还要被她捏住把玩。



眼角晕染出一缕红痕,那里不知滚下了多少生理性泪水,又被妮克亚斯一一吻去。

看上去还有几分怜惜宠溺的味道。



作为恩特尼特宫新晋血仆,我表示真的活不下去了。

不是我不行,是敌人她太强了。




妮克亚斯时而温柔缠绵,时而冷漠暴戾。

但无论何时妮克亚斯都喜欢禁锢,用手臂作为枷锁,将我牢牢锁在怀里不得动弹。

该死,有时候真怀疑老大的双重人格是遗传的。



某句著名约兰脏话在唇边酝酿,我抬头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眸,怂了。

其实只是从心而已(确信)

默不作声继续往她拥抱里蜷缩,妮克亚斯似是满意地笑了笑,嘲弄般抚上我额前碎发,唇瓣慢慢移到耳畔,吐息微凉。

“人类,你今天很乖。”




日内瓦我敢不乖吗?




2.


和老大失联第一天就被妮克亚斯抓到真是万万没想到。

如果跪地求饶有用,我会不知廉耻使用,无奈血族女王并没有同理心。


好不容易甩出第n朵地狱火被妮克亚斯轻而易举灭掉了。

哦买噶哦。



妮克亚斯赤脚走在黑色光滑大理石上,周围开着大片带刺的玫瑰。

她挑起我下巴,“你就是赛涅看中的那只蝼蚁?”

离得太近了,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凑在眼前当真心脏骤停。

微弱的地狱火苗冲出来烧掉妮克亚斯颊边一小缕金色发丝。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陛下你信吗?




妮克亚斯仁慈放过了我,好吧根本原因是艾尔给我留下的印记。

我觉得这大概也是一种威胁。

大约就是笑眯眯地对艾尔说:“你的半条命在我手上呢,不回来就杀了她你们一起陪葬。”



妮克亚斯真的太可怕了。



3.


妮克亚斯的精神世界和她本鬼一样可怕。


漂亮的金发女孩依赖地伏在妮克亚斯膝头,像无害小兽般嘤嘤嘤小声哭着,“殿下,我在见您前精心化的妆被刮花了。”

眉眼精致的少女伸手抚过她头顶,眼尾微微上挑,露出几分艳色,“再吵把你扔掉。”

女孩顿时不哭了,沉醉在美貌里,下意识占据了更近的位置,然后被围绕着少女的其余女孩叽叽喳喳推搡开。



我莫名觉得这很像后宫争宠,只不过皇上是妮克亚斯·亚特,且王夫情夫都不在,身边反而是群漂亮的女孩。

哦,细思极恐。

真心移不开视线,太不知廉耻了。

好想告诉艾尔今天的事。

你妈多人运动。

你妈女同。




突然间真人秀消失了,妮克亚斯抬眼向我张望,“过来,蝼蚁。”

她一副喝了假酒的模样,甚至没有察觉到我身上血族印记。

这是喝了多少啊,给颗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我一边吐槽一边慢吞吞挪过去,假装自己是侍从,“陛下。”



妮克亚斯在我身上打转,猛地捏住我下颌,在我怀疑下一刻就要掐脖子准备放地狱火时,微微起身贴近。

尖锐牙齿触碰到脖间皮肤的一瞬间,我是拒绝的。

但无力反抗。



猩红瞳孔因为兴奋转为艳丽诡秘的深红,看上去真的……非常危险。

不是陛下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就咬,万一有狂犬病怎么办。


我努力用吐槽对抗着内心恐惧,在那一瞬间过往记忆走马灯般旋转。

系统,芙,族兄,饭桶,该隐,艾尔……哦还有布鲁斯这个谜语人。

啊不是怎么有他这个王八蛋!





我彻底清醒过来了。

妮克亚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情不自禁喝了蝼蚁鲜血而感到恶心郁结,这个时候我应该表演约兰著名才艺隐身术偷偷溜走。

但有气无力且疲软,感觉身体被掏空~~




妮克亚斯沉默一瞬问我,“蝼蚁,你的名字是什么?”

说谎话说真话此刻都无所谓了,所以我抬头懒洋洋道:“梵优·依瑟希。”




被囚禁后某天我问妮克亚斯为什么要在精神世界做多人运动,她抬手掐住我脖子轻笑。

“嗯?”

“蝼蚁果真思想龌龊。”

“血仆而已。”



我收回妮克亚斯多人运动且女同的话,准确来说她是双性恋。

我该高兴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4.



布鲁斯作为阴暗比,说过最真的话就是血族吸食有印记的人类血液后,无论再优质血液都会味同嚼蜡。

一般来说他们从此只能依靠有印记的人类,妮克亚斯偏偏反道而行之,最后拉着我在寝宫发疯。



物品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妮克亚斯死命扔着东西清空桌面。

我正思考着要不要趁她发疯赶快跑,她就瞬移到身前,抵住我壁咚,对着脖子猛掐。


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忍不住低声咳嗽,妮克亚斯却愣住放下手。


我方察觉到妮克亚斯摔东西时,碎片扎进了指尖。

刚方才掐脖子,陷进肉里的碎片刺破我脖间小片肌肤。


鲜红的血珠正从那细小的伤口中冒出来。



血族是被欲望控制的种族。

妮克亚斯盯着那小块血迹默不作声。



艳丽的鲜红缀在白皙皮肤之上,散发着堕落的香气。

那香气疯狂引诱着她。



高高在上仰望众生的女王陛下,不愿承认自己对一只卑劣蝼蚁有了欲望。

——即使已经试过一次。



没有进食的这几日,妮克亚斯无数次用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给予血仆注目,像是下一刻要把她们撕成碎片,送往永恒。



要再试一次吗?

尝试再次进食这样弱小人类的甜美血液。



妮克亚斯闭上眼眸,仿佛这样就能压抑进食的欲望。

但香气疯狂地朝她涌来。




不止是引诱,妮克亚斯甚至感受到了自己渴望躁动情绪和某种隐秘的欲求。

想要舔舐脖间那些许血液,更想要把那吓到苍白的唇吮吸成鲜血般艳色。


她失控了。



5.


经过多日观察,我发觉妮克亚斯和艾尔吸血方式当真不同。

她会小心翼翼把我牢牢抱在怀里,珍惜而克制地舔弄脖颈,少量多次。

像只宠物一样。

我被这个比喻吓到了。

饭桶啊饭桶,快来陪我打架救救我的世界观。



最重要的是妮克亚斯并非毫无漏洞,她有病是真发疯。

精神世界那次妮克亚斯理智全无,下意识被血液引诱吸了我的血。

血族君主是彻底栽到了我……不,欲望手里。



妮克亚斯喜欢在沐浴时召见我。

少女浑身湿透,洁白的裙子紧紧贴在苍白皮肤上,金色长发散落水中,随水波不断荡漾沉浮。

与别的吸血鬼不同,她的面色苍白会让我觉得冷漠,高高在上不可直视,而不是病秧子。



她此刻眼尾泛着红,漠视一切的猩红眼眸倒映出一个小小影子。

那是我。



妮克亚斯缓慢念着我名字,复杂音节从唇齿间吐露出来,明明没有任何触碰,却说不出的暧昧意乱情迷。

“梵优·依瑟希。”

她缓慢仰起头,散落水面的金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晶莹水珠从脸上滑落,发尾在水中散开。

纤细手指将我揽在怀里,低头嗅着脖间血液的香气。

“别乱动,吾要进食。”




好吧我明白了。

这只吸血鬼眼睛里没有世人,只有权力。自然也不会有我。

那对血液该死的渴望,只是让永远居高临下的血族女王,勉为其难低下头将我模样装进眼底,顺便记下我的名字。

一天天叫“蝼蚁”“低贱的人类”,多不好听啊,连她自己都掉价了。




我突然想到某年某月某日,跟混蛋吸血猪吵架,骂了一句脏话“我*你妈”。

该死的吸血猪迅速变成老大模样,黑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一脸冷静道:“原来梵优喜欢妮克亚斯那种,啧啧啧啧啧啧。”

他一脸啧了好几声,我气得将他私藏的跑车基金藏起来,示意饭桶去抓他。

饭桶很没良心,反倒回来给我挠了几爪子,我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额啊,艾尔还活着,他真该死啊。




现在妮克亚斯就在面前,我反而不敢抓她,她真该死啊。

在我走神瞬间,妮克亚斯一直在盯着胸口印记看。

目光阴冷粘稠。



这鬼真的很变态啊!

我一下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捂住胸口警惕盯她。

……

“卑贱的人类,你以为吾想看吗?”妮克亚斯挑起我颊边发丝,“如果不是赛涅和……血液,你早就该被吾送往永恒。”



理解妮克亚斯想法,但不尊重。

对于她来说,大概就是自己宝物莫名其妙丢失许多年,抢回身边时宝物被条链子栓住。为了宝物还不能损坏链子。

她不高兴很正常。

但艾尔不是她东西,我被关起来也不是理所应当。



怒从胆边起,我恨不得用地狱火烧死妮克亚斯。

悲哀发现根本做不到,更加生气了。




“你在愤怒吗,梵优·依瑟希。”

妮克亚斯淡淡唤着我名字,眉眼流露出几分疑惑与不解。

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愤怒,还是她看不起的虫子。

该死我居然觉得很爽。




许是被爽感冲破了头脑,我接下来几个小时都特地躲着妮克亚斯。

其实是怂,想逃。




妮克亚斯找到我时,我恨不得脚底溜油飞速冲出恩特尼特宫。



妮克亚斯听到她面前那人呼吸越发微弱急促,看着低垂,不断颤抖的睫毛。

一丝微弱的怜悯从心脏处升起,妮克亚斯难得出声安抚别人,“只是吸血而已,不必慌张。”

“会留下你性命。”



……她不会以为她很善良吧。

气急败坏了,真的气急败坏了。



我知道她不会杀我,于是仇恨占据上风。

中指束起,我恶狠狠地开始辱骂妮克亚斯全家。


骂完顿觉神清气爽,抬头发觉妮克亚斯在用盯傻子的眼神鄙夷我。

她不明白竖中指的意思,也听不懂我前世语言里的博大精深。

更快乐了。



我情不自禁开始膨胀。

“你不是想喝血吗,怎么不喝了?”

“是有什么心事吗?

“不会吧不会吧。”



作为弱小人类的我,俯视着永远带着高傲神情的贵族吸血鬼,在妮克亚斯冷冰冰视线下,咬破指尖,像逗弄宠物一般伸向她。

“有本事,女王大人你就来取吧。”




妮克亚斯垂眸看我,一阵风吹醒了我激动犹存大脑。

我最后一句话,好像是用约兰语说的。

……

她不可能听不懂。



“你在挑衅吾?”

妮克亚斯用冰冷的目光注视我手指。



那滴艳红的鲜血,还停留在指尖打转。

妮克亚斯不受控制地再次受到诱惑,“如你所愿,梵优·依瑟希。”



指尖传来湿润的触感。

她含住手指,许是牙尖有些痒,将獠牙刺入指尖肌肤。


这个低贱人类的血液充满温暖光明,甘甜引人沉醉,妮克亚斯灵魂亦为此深深战栗。

她很喜欢。




6.


我超勇的。

我装的。


看上去我好以整暇地欣赏吸血鬼像宠物一样的姿态,实际上恨不得拔腿就跑。



地狱火你出来啊地狱火!






走失的婆婆丁

永夜祭典

搞点子发疯文学。

尝试搞点破烂(你跟自己过不去素叭)

以下


“当仪式的奏乐响起,世间再无君王屹立。”

“世间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之间柔情的爱,更甜美纯洁。”

“世人看来,我们这群人皆疯狂罪恶。”

“但只有那时,我才拥有鲜活的生命。”

“但只有在那时,我才拥有纯净之躯。”


冰冷尖锐的匕首划破苍白肌肤,暗红色液体在木质地板上晕出朵朵红梅。

那是谁的血?


二皇女殿下?

摩绪涅君主?


耳畔嘈杂,她听不清。


阿卡拉德郊外的土地一向荒凉。

皎洁的月透过光秃秃的枝丫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妮克亚斯抬头,那轮明月映在她眸中。

是什么困住了天上...

搞点子发疯文学。

尝试搞点破烂(你跟自己过不去素叭)

以下





“当仪式的奏乐响起,世间再无君王屹立。”

“世间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之间柔情的爱,更甜美纯洁。”

“世人看来,我们这群人皆疯狂罪恶。”

“但只有那时,我才拥有鲜活的生命。”

“但只有在那时,我才拥有纯净之躯。”



冰冷尖锐的匕首划破苍白肌肤,暗红色液体在木质地板上晕出朵朵红梅。

那是谁的血?


二皇女殿下?

摩绪涅君主?


耳畔嘈杂,她听不清。



阿卡拉德郊外的土地一向荒凉。

皎洁的月透过光秃秃的枝丫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妮克亚斯抬头,那轮明月映在她眸中。

是什么困住了天上的月亮。

是早已不知死去多久的树吗?

是成千上万的眼睛吗?


月亮怎会被困住。


沉重的铁链系在腕上,随着拖行发出刺耳的磨擦声。

真难听。


恩瑞波司许是疯了。

他想将摩绪涅的君主据为己有。


月亮怎会是红色的。


是被鲜血染红了吗?

还是被云雾遮挡。

亦或,那就是它原本的颜色。


飞鸟旗帜破败不堪,随着旗杆倒下陷进满地泥污。

他单膝跪地,祈求神明收下他的忠诚。


是祈求吗?

也许不是。


雨滴砸在玻璃窗子上发出砰砰的响。

好吵。


鲜血的味道令人着迷。

她贪婪嗅着。


杀戮。

暴戾。


卑微至极,脆弱不堪的蝼蚁。

我将赋予你们,全新的生命。


柔软笔尖触上鲜红墨汁。

肆意泼洒,肆意流淌。


那是月光。


月亮本就应该是自由的。


破败不堪的神明屹立在花园中央。


翠绿的苔藓顺着石像碎裂的缝隙蔓延其上,从眼眶处一片虚无中密密麻麻铺了满脸。


暴雨倾泻。


黑色手套被随意丢弃,他跪在一片泥泞中对着雕像虔诚祈祷。

忠实信徒背叛了他的主。


恩瑞波司仰头搭上雕像向前伸出的手,眸中一片朦胧的雾色。


掌心触感冰凉,身上泥污被尽数抹在她裙摆。


沾了他气息的月。

只是他的。


妮克亚斯在花园一片贫瘠土地上翩翩起舞。

舞曲热烈狂欢,宣泄着复杂的情愫。

犹如荆棘之上肆意绽放的玫瑰,花瓣在雨水猛烈的击打之下落了满地。


锁链哗啦声为她伴奏,刺目的猩红与她共舞。


如文学史上最炽热的爱情。

如歌舞升平中高潮迭起。


纤细的脚踝上束着锁链,荆棘暗纹闪着诡异而耀眼的光。


他们在神像前欢愉。


褪去她的衣衫。

让她染上你的气息。


占有她的一切。

让夜莺只能为你一人歌唱。


倾盆暴雨冲刷着她眸中仅剩的清明,雨滴裹挟着暧昧的喘息砸落在地,渗入泥土。


飞鸟栖息在树顶,树藤攀上它羽翼。

雨停,声噤。













走失的婆婆丁

陛下,您认得出来吗?

逝。看了某xy文里某人c的炸裂恩【注:亲友犯病,人还是有理智的。】后决心创斯每一个恩妮人。

(邪恶jpg.)

以下


妮克亚斯承认她被震撼了。

“陛下~~你爱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恩瑞波司平时不在恩特尼特宫久住,按照他的话而言大抵是:王夫与陛下久待于礼不合,惹人非议。

当然,在妮克亚斯的“他们都没有丈夫吗”强烈问询之下,他还是勉强在寝宫住了一夜。


“陛下,默都努尔公文尚未处理,臣告退。”


待到妮克亚斯批复完成她的公文已是傍晚,永夜之下的摩绪涅自然不会区分什么黄昏还是日暮。


晚上十点。

客卧。


木质门刚刚被掀开一条缝隙,浓郁的酒气扑鼻...

逝。看了某xy文里某人c的炸裂恩【注:亲友犯病,人还是有理智的。】后决心创斯每一个恩妮人。

(邪恶jpg.)

以下





妮克亚斯承认她被震撼了。

“陛下~~你爱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恩瑞波司平时不在恩特尼特宫久住,按照他的话而言大抵是:王夫与陛下久待于礼不合,惹人非议。

当然,在妮克亚斯的“他们都没有丈夫吗”强烈问询之下,他还是勉强在寝宫住了一夜。


“陛下,默都努尔公文尚未处理,臣告退。”


待到妮克亚斯批复完成她的公文已是傍晚,永夜之下的摩绪涅自然不会区分什么黄昏还是日暮。


晚上十点。

客卧。


木质门刚刚被掀开一条缝隙,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紧接着便是……


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一边喝酒一边哭的高大纯黑色不可名状之物。


妮克亚斯怀疑自己看错了。

特别是在那团黑影抬起头所展露出恩瑞波司的脸时。


两种可能。

a:恩瑞波司当真是在一边喝酒一边哭。

b:这不是恩瑞波司。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恩瑞波司被人夺舍了。


智慧的妮克亚斯·亚特如是想。


还没等她出声,那团裹挟着浓重酒气的不可名状之物便扑了上来。

“陛下!!!我好想你!我爱你啊陛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陛下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不!你不是她!”

“走开!她不喜别的女子离我这样近呜呜呜呜呜呜呜。”


……

好烦。

好吵。

想杀人。


妮克亚斯盯着面前趴在地上宛若个蛤蟆还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恩瑞波司”由衷感到沉默。


默都努尔宅。

恩瑞波司·震惊·疑惑·茫然·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口·酒柜被掏空·颜面尽失·亚特

掏出帕子,他和善的给面前与自己同一张脸的男人擦了擦泪。

“陛下,我们去地牢询问他吧。”

“屋内古籍太多,这位阁下泪腺实在发达。”

他盯着湿漉一片的羊毛地毯沉默。

“过于发达。”


持续而长久的沉默,房中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哭声。

恩瑞波司·不知什么物种被恩瑞波司·亚特拎去了地牢。


血族的自愈能力很强大。

妮克亚斯盯着面前哭声不止的恩瑞波司陷入沉默。

她希望他没有自愈能力。


“吾决定将他命名为恩瑞波司二号!”

某·眼神复杂·不知怎样反驳·但是沉默·公爵

“……您开心就好。”

一夜间痛失所有爱酒,没人比他更痛。

什么?哪里痛?

似乎手有些……脖子也有些。


他盯着面前妮克亚斯掐着那人的手一阵沉默。


更痛了。

心更痛了。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陌生男子与自己不仅有着同一张脸,他们甚至感觉共通。

太痛了。


他感觉自己脸上湿濡一片,手指被稻草扎的生疼。

唇瓣附上了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

……

嗯?


一阵巨大的风刃将那人重重摔在墙面上,他眸中隐隐染上怒气。

“阁下勇气可嘉。”


恩瑞波司二号并没理他,单膝跪地为妮克亚斯行吻手礼。

除了颊边未干的泪痕,正常的诡异。

“陛下,您伤我,他也会有痛感。”

……


恩瑞波司真该死!


他快步走到妮克亚斯身前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陛下,别碰他。”


脸颊被轻轻触碰,恩瑞波司皱眉盯着面前人脸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怒极反笑。

“不许摸。”


鸦睫如羽,在他眼下投递出一片阴影,莫名的激动与欢愉突然袭涌而上,牢牢包裹住了心脏。

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眼前这个卑劣家伙的。


颊边触感仍存,他盯着面前的自己抬手将妮克亚斯的手指握住,微微偏头吻她的掌心。


有时候一个鬼看着自己对自己的妻子耍流氓真挺无助的。


顾不得教养礼节,他把那人打晕过去。

张了张口看向妮克亚斯,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便一起晕了过去。


……?

【蹲下扒拉恩瑞波司的某屑鬼】


将面前两人拎回寝宫,妮克亚斯实在没了力气。

一个靠坐在墙边优雅的像是在浅寐,一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像是蛤蟆出街。


这不怪她,她有心将令人烦躁的雄性蝼蚁带回来已是足够善良。


脚踝附上了什么东西,是蛤蟆的手。

哦,是二号恩瑞波司。


紧接着便是被拽进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

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脖颈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近乎下意识死死掐住面前恩瑞波司的脖颈。


他尚在昏睡。

感知到或温润或冰凉的触感时,随之而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战栗欣喜,与粘稠的占有欲。

来自灵魂深处的兴奋,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

但随即,酸楚和暴戾却随着这渴望一同涌了上来,几乎要毁灭他的理智。


他没有睁开眼,却知道他此刻面颊微红,像是醉了酒,透着些狂乱的迷醉味道。

这是他感知到的,亦是他内心所想。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刺耳,妮克亚斯盯着面前人化为一摊尘土,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抬手抚上脖颈处一片已经愈合的皮肤,只觉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陛下。”

他柔声唤她。


眼前迷迷蒙蒙看不真切,却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跳愈演愈烈。

那是他的。

他可以确定。


盯着面前人回过头,他抬起眼眸注视着妮克亚斯,温柔眼神里面暗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渴望。


他上前几步轻轻握住妮克亚斯手腕,拇指在她苍白肌肤上轻轻抚弄。

“陛下……”

他轻声呢喃。

“臣不喜他。”


恩瑞波司低头,吻上她手背。

“他很讨厌,所以陛下不可喜欢他。”

“也不可想他。”

他眼神温柔,但也冷漠而阴暗。

视线没有一刻从妮克亚斯身上移开。


无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垂眸盯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神色温柔的人。

这是她的恩瑞波司。

“他不是你么?不准喜欢恩瑞波司?”


手腕被握住,冰冷的唇在她脸颊上落下炙热的吻。

“不准喜欢他。”

“他不是臣。”

长发也落在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微妙的痒意。

“他不是陛下的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俯身轻笑,微凉呼吸喷洒在他耳廓。

“嗯,不是。”

常用的敷衍话术。


他凑得更近些,吐息低沉而暧昧。

“臣是陛下的恩瑞波司。”

“不许想他,任何形式,任何理由都不可以。”


妮克亚斯唇上被他獠牙刺了一下,泛出淡淡的铁锈味。

随后,他卷去那沁出来的一滴血,游刃有余。


“陛下为什么摸他。”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恩瑞波司无礼的举动再一次震撼了。


“新奇。”


……


他垂眸,手指游走在妮克亚斯脖后。暧昧红痕在苍白肌肤上蔓延,像是纯白纸张中陡然晕开的一抹鲜红艳色。

他摩挲着自己所创造的痕迹,眼睫低垂,轻轻吻下来。

是与那人完全不同的温柔缱绻。


“恩瑞波司不可以吗?”

“嗯?”


他不抬头,只执着地落下一个个亲吻,像是要把那人给妮克亚斯留下的印象痕迹彻底消除。


“……恩瑞波司可以。”


得寸进尺的讨厌家伙。


“只有您面前的恩瑞波司可以。”

“哪怕长着同一张脸,共享感受。”

“哪怕他就是恩瑞波司,也不可以。”


他紧紧地盯着妮克亚斯,慢条斯理地将吻落到她唇上。

“他不是我。”

带着湿意的吻又落到她耳侧,被触碰的地方莫名泛起一阵凉意。


“陛下说话。”

“……说什么。”


“不想他。”

“不喜欢他。”

“看我。”


果真索取无度!

幼稚!

卑劣!

贪婪!

愚蠢!


“不想他。”

一板一眼的重复。

“……其他的呢?”


“不喜欢他。”

她抬眸盯着面前人的脸。

“看臣呢?”

“看恩瑞波司。”

“我在看。”


愚蠢的恩瑞波司!


手托住她脸,静静端详神色变化。

“陛下可否能看清楚。”

“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恩瑞波司。”

“别人再怎样相似都不会是。”

“恩瑞波司是陛下的恩瑞波司。”

“只是您的。”














不写点强制爱感觉生活失去乐趣。

一小时产物。

占有欲恩恩,好看爱看。














gsbuisdj

海妖塞壬之歌

算是【朝圣】、【亵神】

上篇后续今天肝出来啦

以后再说我鸽子我直接嘤嘤嘤嘤嚎啕大哭


私设如山且ooc文笔拉预警。

鳏夫恩瑞波司X二皇女妮克亚斯

很甜很甜,就是这糖有点硬,可以齁死人。

欢快沙雕向,是超级超级可爱的恩妮吖。

作者处于发颠状态玩梗得出作品,没有十年脑血栓真看不懂。


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1.



二皇女殿下发现一夜间蓝绣球铺满了整座恩特尼特宫花园。


极目远眺,满眼皆是蓝色海洋,一片澄澈干净的颜色。

回头看去,入目尽是侍从恐惧神色和快速躲闪身影。



妮克亚斯觉得自己大概也没有残暴到连侍从都要厌恶恐惧吧。

按照自己...

算是【朝圣】、【亵神】

上篇后续今天肝出来啦

以后再说我鸽子我直接嘤嘤嘤嘤嚎啕大哭


私设如山且ooc文笔拉预警。

鳏夫恩瑞波司X二皇女妮克亚斯

很甜很甜,就是这糖有点硬,可以齁死人。

欢快沙雕向,是超级超级可爱的恩妮吖。

作者处于发颠状态玩梗得出作品,没有十年脑血栓真看不懂。






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1.



二皇女殿下发现一夜间蓝绣球铺满了整座恩特尼特宫花园。


极目远眺,满眼皆是蓝色海洋,一片澄澈干净的颜色。

回头看去,入目尽是侍从恐惧神色和快速躲闪身影。



妮克亚斯觉得自己大概也没有残暴到连侍从都要厌恶恐惧吧。

按照自己所创造剧本,她目前还是一只柔弱单纯的善良血族来着。





2.


众所周知,不会讲故事的血族不是好血族,这是摩绪涅王都阿卡拉德的王族守则。

以上言论出自妮克亚斯·亚特,请勿与二皇女殿下挂钩。



“从前有一只吸血鬼,后来死了。”

恩瑞波司倚在窗边长椅,惨白月光照得他眉眼安详宁静。

他委实不算讲故事好手,即使想半天也只能挤出这样干巴巴字眼来。




“恩瑞波司上次讲故事是什么时候,好差。”

床上少女白皙指尖触上桌面已经剥好皮的葡萄,送入恩瑞波司口中,清甜汁水从果肉迸出,唇齿间满是香气。



晶莹汁水渐渐从唇中洇出,晕染起洁白衣领一片深色。

“恩瑞波司上次讲故事还是在上次。”

他抬手用手帕擦去,没有为妮克亚斯胡闹半分生气,反而诚恳真挚地回答问题。

只不过他过于真诚,得到了“恩瑞波司居然敷衍我”的妮克亚斯式抱怨。




3.




妮克亚斯厌恶逛街,但她喜欢一时兴起。

与民同乐无福消受,那至少要得到恩瑞波司的痛苦。

二皇女殿下一脸怨念的想。



隐隐泛紫的透明色钻石,颜色好看,质感却实在廉价。

要了。


紫色糖纸包装的低廉水果糖,抬手付给商贩大把太阳石。

同时要求商贩精心包装这颗糖,在临走时拿起桌边装满红色不知名糖果的罐子。


猫咪木雕,糖葫芦,米糕,干枯黑色草药……

都买了。



妮克亚斯手放进袋子随意抓了一大把,决定下一个看见什么就花这些买什么。

金色石头在阿卡拉德昏黄光线当真精致美丽,带着一份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




恩瑞波司任由妮克亚斯胡闹,仿佛长者宠溺不知事的孩子,表情和善。

站在妮克亚斯身后抬手,送出漂亮的荆棘花纹勋章给商贩们观赏。

温柔给予商贩和蔼可亲的注目。



商贩:白眼翻上天。

商贩:晚上睡觉垂死梦中起“他有病吧?”

商贩:第二天在吃饭时摞碗大喊大叫“不是他有病吧?”

商贩:家人们谁懂啊,这年头赚点外快钱是违反七戒律了吗?





3.



妮克亚斯想要伸张正义。

——尽管她没有心



恩瑞波司:“所以这是您想要看恩瑞波司扭的理由吗?”

妮克亚斯:“你好龌龊!只是看看你有没有腰椎盘突出,怎么可以污蔑二皇女殿下的好意!”



突如其来的沉默,最教人窒息。

突如其来的窒息,也教人沉默。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恩瑞波司卷翘的睫毛微动着,恰如欲飞的蝴蝶,遮住了眸中神色,默不作声地伸手掀衣服。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小腹,露出半截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妮克亚斯被他训斥了一番。


她盯着恩瑞波司微红的脸。

冰凉的触感从耳边传来,恩瑞波司下意识后退与妮克亚斯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你耳朵红了,恩瑞波司。”

……


“您看错了。”

“摩绪涅没有↗眼瞎↗血族↗”

“你是在↘怀疑我↘吗,恩瑞波司哥哥——”



她最后那句“恩瑞波司哥哥”倒是情真意切,算得上温言软语,好听得紧。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妮克亚斯难得乖顺,放任恩瑞波司慢吞吞帮她梳理金色长发。

那似乎是极重要的事,所以指尖穿过细软发丝时,很是小心翼翼。

那只手的主人音质柔和,对妮克亚斯道:

“我在。”




4.





妮克亚斯穿了件黑色衣裳,可能是为了吸收太阳光线促进光合作用长高,啊不对阿卡拉德连黄昏都没有。

——实际上是逃债的坏蛋吸血鬼啦。



她上街遇到了比自己还无赖的血族。

(沧桑)(伸手点烟)(呛死)(猫猫落泪)



一个可以满足所有愿望的魔法(X)

一份坑钱顺便制造噩梦的魔法(X)



其实是一只机器人。

阿卡拉德居然迎来了人类社会二次革命。

曾经被赛涅拿伪造声音喇叭工具糊弄气死的妮克亚斯已经回归永恒了,现在是属于二皇女殿下的工业时代!



二皇女买下后开始修改外貌设定。

一只言听计从编号89757的恩瑞波司,好耶。



恩瑞波司编号89757的设定为随机调整,妮克亚斯眼巴巴盯着他看。

想要一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可以滚上床的恩瑞波司。

不想要一只笑面虎内心凶巴巴的恩瑞波司。



人类有个定律叫做墨菲定律,为“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神明总是宽恕可爱的小姑娘,所以妮克亚斯没有遭受墨菲定律荼毒。

现实比她想象更糟糕。



黑色大衣上绣着“编号89757”的恩瑞波司睁开眼睛,微微欠身行礼,猩红内里无风自动。



“陛下~我好想你~我们回家吧~~”他黏糊糊地抱住妮克亚斯,“陛下!我好想你啊陛下!”



妮克亚斯:……?




她一边托着这不可言状的生物,一边艰难展开翅膀飞到恩瑞波司身边。

“你不要过来啊!”



恩瑞波司面色冷硬,盯着茶水仿佛下一刻要踏碎虚空,夺舍飞升。

哦,这是西幻不是高武仙侠来着。

总之他非常霸气,霸气到侧漏。



看到妮克亚斯身后那男子时他微微侧脸,“胡闹”一词尚未出口,妮克亚斯亚斯便预判了他,“我知道恩瑞波司要说什么,但先让我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因为我更急。”

妮克亚斯小心翼翼盯着他,使出渣女浪子回头金不换气势,期期艾艾道:“妈妈救我。”

……

“救我。”

“恩瑞波司救我。”




5.


恩瑞波司被关进了地牢。

原因是恩瑞波司编号89757挑衅恩瑞波司,妮克亚斯又不舍得真的拆烂他,于是选择隔离在。

隔离鬼选自然是恩瑞波司了。

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壁咚着恩瑞波司编号89757,不屑道:“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和他有着同张脸的男人羞涩低头,“嗯哼~~”

更加辣眼的是恩瑞波司身高190,妮克亚斯158,恩瑞波司编号89757必须要倚在墙角,让妮克亚斯压着坐在他身上才能壁咚成功。




恩瑞波司:……?

他自发进入地牢。

眼睛脏了,扣下来送给陛下。




结果第二天妮克亚斯就来找他。


“他呢?”

妮克亚斯开始假哭,“呜呜呜,他不乖。”

“不乖的玩具要接受惩罚,我把他拆掉了。”



恩瑞波司顺着她布灵布灵的眼睛移到掀他大衣的手指。

“这也是殿下计划的一部分吗?”


妮克亚斯可怜兮兮躺在他怀抱里,“恩瑞波司,其实坐牢的感觉就像回家一样。

“你看,”她指了指地上稻草,“这里有好多朋友陪伴你。

“大家各个都是鬼才,说话又很好听,你要学会喜欢这里。

“不可以介怀呢。”




……

“殿下,您最好是有一点点愧疚。”




6.


妮克亚斯毫无愧疚之心。


她挑着伊洛斯下巴,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正好一个完美扇形统计图,“男人,好久不见,离婚。”

恩瑞波司+伊洛斯:……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妮克亚斯秀眉微颦,“男人,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吾不能让你满意吗?”

“真是难缠的小妖精。”



恩瑞波司一言难尽拉起妮克亚斯袖子,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恩瑞波司,你阻止我。”

二皇女殿下语气难掩失望悲伤,“难道你要跟我抢他?”

二皇女殿下脑回路清奇。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妮克亚斯挑眉开启血脉压制,“你是强者吗,恩瑞波司?”




不得不半跪在地上的恩瑞波司:您开心就好。



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是这个世界的铁律。





7.



恩瑞波司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情形看不真切,他只记得灰白墙壁上大片艳丽殷红。

但转瞬间那飘在幕布上的血花轻轻缠上他小拇指,不为人知勾了勾。



他鲜有做过这样美好的梦。

梦里人早成仇家,日日夜夜同床异梦,渴望将寒冰捅入他尚算温热的身体。

之后又作为些许尘灰,被风撒到他所不能及之处。

后来……他醒了。

被一阵刺耳却轻微的推门声闹醒。



恩瑞波司突然安心了些。

他熟悉她身上的味道,这是多年青梅竹马夫妻仇敌岁月所奠基下,为数不多温情。




妮克亚斯掀开被子轻手轻脚挪到他身边,浅金色长发在锁骨轻蹭泛起一片痒意。

微凉呼吸透着一层薄薄睡衣布料触到肤上,不动声色的撩人。

手指在他身上乱动着,指尖挑过腰间,就在恩瑞波司隐忍不住时,她停住转而去翻柜子。

太阳石在皎洁月色下折射出异光,妮克亚斯找得很开心。



只有修长手指不轻不重捏住脖后衣物,同小动物般提起,二皇女殿下盯着离地距离,才陷入了遥远的沉思。

“恩瑞波司,成年血族还会长高吗?”



“无碍,殿下,身高低不是您的错。”

“都是这个世界的的错。”

“就像殿下半夜起来拿恩瑞波司钱财一样,与您无关。”



妮克亚斯:……





恩瑞波司是一只恶毒的坏蛋吸血鬼。

妮克亚斯亚斯如是说。



她原本要找恩瑞波司·默都努尔,却抓到了恩瑞波司·亚特。

真有意思呐。


“您是迷路了吗,二皇女殿下。”

“我是恩瑞波司·默都努尔,您要找的人。”

同记忆中那人一样,恩瑞波司遥遥伸出手来,眼眸里笑意温柔缠绵,一如既往。



妮克亚斯搭上他的手,眉眼弯弯。

“你找到我了。”

我找到你了,恩瑞波司哥哥。




8.



她溺在深海,他的眼神能救人。

他不需要拯救,他只想要拉她出来。





妮克亚斯坐在长椅上无聊蹬腿,玫瑰般美艳的眉眼照得这灰白阴沉的屋子明亮起来,陈腐药味与血腥气也为之一扫而空 。

心里空荡荡不舒服,她对自己说,要找些乐子让自己开心。

她想去去小阁楼找亚特公爵。

可恩瑞波司已经死了,有个声音小声念叨着。


真吵,该死。




她走得很不耐烦。

她找不到乐子,她想要继续感受鲜血的味道。

可是阿卡拉德没有新的鲜血供她杀戮。

早知道留一个讲话聊天。



妮克亚斯越走越远,最后却又莫名回到了恩特尼特宫。

她哼着不知名曲调漫游在这座华丽宫殿,犹如幽灵飘荡人间。



没有新的鲜血,她会去往永恒吧。

依靠着始祖血脉,她能坚持多久。

妮克亚斯莫名兴奋起来,足尖漫不经心碾碎一大片蓝绣球。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都有转折,事实恰巧如此。



她漫无目的太久,足以走到另一个世界。





9.


恩瑞波司在蓝绣球花海里找到了妮克亚斯。



血族原来有灵魂。

她灵魂漆黑,看上去阴暗又恶毒,恩瑞波司却溺爱着。



恩瑞波司追随权力,热爱家族默都努尔,嗜好于庄园设计与红酒。

他厌恶残缺,渴求完美。


但恩瑞波司喜欢妮克亚斯的破碎,胜过她伪装的完美。

只因为是她。

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妮克亚斯·亚特。

只要是她,无论怎样都可以。



恩瑞波司隔着时间与生死洪流,与所谓的恋人相拥。




10.



妮克亚斯说,“骗骗他吧。”



站在镜子内的陛下对着镜子外的二皇女殿下道。



这是多少个梦境呢?

她抚上镜中自己面庞,触感微凉。


二皇女殿下委实继承了陛下最坏最恶劣的性格。

但那又怎样呢,总归她还是她。




无数梦境里,她穿梭无尽长廊寻找那人身影。

他太快了,他没有停留原因。

他太缓慢了,他自甘坠入梦境。


灰白走廊上挂着一幅幅壁画。

极致的美丽与诱惑涌现在画中美艳少女身上。

喜怒哀乐,贪慎痴,无一例外,皆是她。

也只是她。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11.梦魇


为他搭建三千梦境。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恩瑞波司做了一个梦。

———梦里明月为他而来。








很甜的一个故事(确信)

看懂很简单,只需要把那些看上去很沙雕的话当做真的就好。

没有心是当真没有心,要逃离这个世界也是真的。

总归是梦。



走失的婆婆丁

一文不值

平行世界恩x正常妮

多少带点囚禁【悄咪咪】但不多

特别甜的he啊家人们

以下


妮克亚斯没想过恩瑞波司会如此放肆。


下颌被捏的生疼,喉中灌进了些苦涩药液。


“陛下,好好休息。”


意识昏沉,眼前一片虚无的暗。


再醒来时只有身旁灰白的墙壁,与寝宫温暖舒适的模样毫无关联。


厚重黑暗的帘子遮住窗外月光,只有几缕零散的光线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一点都不好看。


浓重熏香从阴暗角落缓缓升起,映出站在墙边的高大黑色人影。


“……恩瑞波司?”


人影一步步朝她靠近,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臣,陛下。”


说不出的古怪。


“陛...

平行世界恩x正常妮

多少带点囚禁【悄咪咪】但不多

特别甜的he啊家人们

以下



妮克亚斯没想过恩瑞波司会如此放肆。


下颌被捏的生疼,喉中灌进了些苦涩药液。


“陛下,好好休息。”


意识昏沉,眼前一片虚无的暗。


再醒来时只有身旁灰白的墙壁,与寝宫温暖舒适的模样毫无关联。


厚重黑暗的帘子遮住窗外月光,只有几缕零散的光线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一点都不好看。



浓重熏香从阴暗角落缓缓升起,映出站在墙边的高大黑色人影。


“……恩瑞波司?”


人影一步步朝她靠近,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臣,陛下。”


说不出的古怪。


“陛下休息的还好吗?”


一如既往的关切,神色却不似往常的温柔。


“……还可以。”


他轻笑,指尖抚上妮克亚斯光滑细腻的小腿轻轻摩挲,脚踝戴着一个皮质的环套,另一端连着条极长的铁链。


力量涣散在体内,无法凝聚。


“陛下在想什么。”


没有回应,她盯着他的脸。


“你不是恩瑞波司。”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对方明显愣了愣,随后脸上笑意更浓。


“臣是,恩瑞波司·亚特。”


分明是不同的神色,他从不会如此。

妮克亚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站在了一面镜子旁。


干净透亮的镜子里,他死死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陛下,认真看看,抱着您的,是谁?”


一阵沉默。


“你疯了!”


剧烈的挣扎与抗拒。


“先回答臣之前的问题,陛下。”


“抱着您的,不是臣吗?”


气氛沉默,只有挣扎中铁链甩动的碰撞声。


“陛下,听话些。”


腰被人死死捏住,痛感令她不得不暂时放弃挣扎,被迫看镜中人影。


“是臣吗?陛下。”


终是没有回应。


一片寂静里,黑金色面具遮住了他脸上神色,只余下晦暗不明的眸子。


“陛下没有资格保持沉默。”


“沉默,不是个好习惯。”


大手死死捏住她手腕。


“陛下不说话。”


“是因为再也找不到找不到相似之处了吗。”


“真可悲啊。”


屋内响起茶盏被砸碎的声音,碎片被深深扎进了他右眼。


“你这卑贱的东西!”


他的陛下到底单纯,连骂人都只有几个词。


伤口自愈的很快,暗红色血液铺满半张脸,看上去诡异妖冶。


“陛下不乖。”


不乖则需要受到惩罚。


屋内所有死物,似乎都渐渐活了过来。黏稠沉重的空气,微小细尘,甚至原本已经消散许多的香气……它们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看不见边际的囚笼,将妮克亚斯死死困在原地。


伴随着他的禁锢。


她动弹不得。


“陛下……”


怜悯般的轻轻叹息。


“你做什么!?”


烦躁不安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她偏过头注视面前高大的黑色身影。


“没有做什么。”


“只是想让陛下明白,您只能待在臣身边,满足臣愿望的事实。”


周围愈发寒冷阴沉。


“陛下……说话。”


依旧是无声的抗拒。


惩罚没过多久便迎来了结束,他轻手轻脚将地上的妮克亚斯抱起。


神色一时间又恢复为了温柔,与从前并无差别。


“陛下,您只能看着臣。”


不要妄想逃离。


不要妄想他。


窗户没关。


但因为脚上锁链的束缚,她走不到窗边。


一手搭上木质的窗框轻轻摩挲,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花朵之上。


是一株长势极好的淡粉色郁金香。


腰间一紧,带着湿气的吻落到她耳廓。


“陛下在看什么。”


窗帘在一瞬间拉起,妮克亚斯只能看见狂风呼啸着,席卷着路边纷纷扬扬飘落的枯叶,猛烈的暴雨几乎是瞬间就从空中砸下,伴着冰冷的雨水,寒气直往人骨头里钻。


那株郁金香,没有多少希望活在这场风雨里。


她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的神色,伸手去抓,指尖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触碰到花瓣。


狂风席卷而来将花朵折断,猩红的眸中映出郁金香跌落进污泥中被雨水击打着,花瓣分崩离析。


他柔声唤她。


“陛下,喜欢吗?”


喜欢这朵郁金香在暴雨之中落入淤泥吗?


喜欢原本的恩瑞波司再不复存在吗?


喜欢这里吗?


喜欢失去一切只能注视着臣吗?


良久,她唇瓣微张,眼神死死停留在窗外的暴雨中。


“不喜欢。”


妮克亚斯还是逃走了。


在恩瑞波司放开她脚上束缚的一瞬间。


“后会无期。”


抑制不住的咳嗽,唇边溢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翅膀无力的挥动几下,妮克亚斯直直向下坠去。


入目,是恩瑞波司不紧不慢赶来的身影。


拦腰抱住她,不等开口,他突兀地笑了一声。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唇却很殷红,像染了血。眼底里泛着冷淡沉寂的暗光,唇角却大大地扯起来,笑得可怜又疯狂。


笑够了,他微微喘了口气,强硬地将她脸掰了过来,让妮克亚斯眼睛里清晰地出现他倒影。


“陛下……若是那碗灌下去的药剂仅仅只有让您昏迷的效果就好了。”


意识回溯,再睁眼时便是四肢被牢牢捆在椅上动弹不得。


他垂着头,像是品尝美食一般,耐心探寻妮克亚斯脖子上血液涌动最快的位置,将尖锐的獠牙刺入她的血管。


“痛吗?陛下。”


疼痛才能让您更快记住这一切。


记住……必须听话。



她记不清楚已经绑了多久,原本合适的衣裙如今也变得松松垮垮,浅金色长发已然没了昔日的光泽,乖乖咬下恩瑞波司递来的食物费力吞咽,默不作声盯着面前半跪在地上满目温柔的男人。


“陛下不高兴吗?”


他很是疑惑的歪头看她,神色无辜。

占有欲与病态的偏执在一点一点被满足,但他却又觉得空虚。


他的恶意在驱使着他要做什么,但他的身体却仿佛被固定住一动不动。


“没有……不高兴。”



恩瑞波司还是带她出去了。


四周花草与以灰白为主色调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她四下打量,似乎以前再普通不过的事物放在如今都无比新奇。


身后人身形一顿,牵着她的手愈发用力。


“回去……陛下,时间到了。”


本想说出口的话,陡然变成破碎的低吟,不成句子。


妮克亚斯站在原地盯着他,黯淡的眸子似乎微微亮了起来,映着远处的恩特尼特宫。


趁他无力束缚,用力挣扎出手。


平日里的教养礼仪在此刻全部消磨殆尽,奔跑激起的泥水溅在裙摆上一时显得脏污不堪。


没有回头,直到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痛意从四肢百骸传出,几乎要将整个人吞噬。


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茫然的盯着手上与泥水混合在一起的血迹。


还不能停。


这远远不够。


挣扎着爬起向前狂奔,因裙衫过大而显露出锁骨处一片白皙的皮肤,回头见他没有追上来才堪堪停住。


狼狈的跪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却又压制着声音以防恩瑞波司发现。


痛的发抖,呻吟与喘息一并被难以抑制的咳嗽压住,一时窒息感与痛苦不断折磨着这具单薄虚弱的身体,仿佛此刻才终于理解关于药剂的效果从何而来,却也来不及再次后悔。


还不够。


远远不够。


修长身形将她笼罩,一股温暖的力量被注入妮克亚斯体内。


“陛下?”


恩瑞波司柔声唤着她,抬手抚上她脏污不堪的发丝。


“没事了。”


再次醒来,身上脏污已经被清理干净,身下不再是坚硬的木质板凳,她深深陷入柔软的床榻间。


这个梦有些不真实。


恩瑞波司不记得自己用了多久才将妮克亚斯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似乎只是睡了许久,他的陛下便不认得他了。


默都努尔宅。


他抽出张纸放在桌上,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越写越乱,最后字迹逐渐潦草。


发觉手抖的厉害,不得不慢慢放下笔。


今日的恩瑞波司似乎有些不同。


妮克亚斯盯着面前一脸温柔的人第n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恩瑞波司在看什么。”


她第n次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看陛下。”


记不清了,只记得他那日说了许多与往日不同的话。


“臣会一直陪伴着陛下。”


“去往永恒亦是如此。”


“陛下,您会千秋万代的。”


“一定。”


妮克亚斯有些后悔服用了他给的安神药剂。


第二日睁开眼时身旁空无一人。


手中紧紧攥着他衣袖布料上的碎片。


割口整齐,是风刃切的。


顾不得其他,她几乎赤足向外跑去,素白的睡裙一片狼藉,异常狼狈。


身旁侍从拦住她,带来亚特公爵的信件,很短,只有六个字:千秋万代,陛下。


字迹潦草,有些不像他,但确实是他所写。


……


真是疯子。


真是卑劣至极。


真是……该死。


妮克亚斯确实按照恩瑞波司的嘱托做了许多。


千秋万代,过的很好。


恩瑞波司在棺材里醒来时,尘土落叶落了满身。


应当堆积了多年。


没管路边那些扎堆闲谈的侍从,他戴着兜帽走进恩特尼特宫。


这里如往常一样的金碧辉煌,环顾四周,他像是找到了目标,朝着花园走去。


过去的线路极为熟悉,他果真遥遥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少女,思量后转身离开。


拉下兜帽,缓步走到王城边缘。

眼前的旅馆开在离恩特尼特宫极远的地方,上面破烂的木质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低着头熟练付着太阳石,莫名觉得后背灼热。


一枚飞鸟徽章被塞进手中。


旁边客人如惊弓之鸟,迅速离开,昏黄光线下只有两道影子无声对峙着。


她弯起唇角,笑容得体礼貌。


他面无表情却隐约落了下风,将飞鸟徽章递给妮克亚斯,离开这家旅馆。


她不过片刻眼中便蓄满了泪,垂着眸子无措的站在原地。


恩瑞波司最终还是转过身将她身形挡住。


“…别演了。”


眸中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妮克亚斯抬头看他,恰好漏出脖颈上的圆形吊坠,水晶切面中夹着一块纯黑色的布料,与他衣袖上的别无二致。


恩瑞波司手指顿住,仿佛下定决心般再次戴上兜帽,只有些许金棕色发丝从缝隙溢出。


“您该习惯的。”


脖颈处吊坠随着动作砸在锁骨上,不过一会便显出一片红痕。这下倒是真的愣在原地,时不时还能听见周边人群的议论。


他停下,沉默着回头看妮克亚斯。


“回去,陛下。”


他解开系在脖间绳带,取下斗篷披在妮克亚斯身上,遮住他脸与身形,由他代替怀中人成为众矢之的。


妮克亚斯掀开兜帽,盯着周围人聚集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不做声,下一刻她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在场血族跪倒一片。


他半跪下抬头注视妮克亚斯,眼神晦暗不明。


“放过他们,陛下。”


“您的声望不能再折损了。”


不顾周围人异样目光扑进他怀中,指尖紧紧拽着你衣服不肯松手,肩头颤抖,看上去异常可怜无助。


微不可查的叹息,他到底是心软了些。


“臣和您………一起回去。”


罕见的,妮克亚斯没有将他带进书房或寝宫。


那是个偏僻的客卧。


她用一柄金色钥匙开了门,看上去是随身携带。


 打开门。


屋内挂满画像。


画中人神色各异,动作大有不同,地面和大理石桌板上铺满了没处挂的画像。


无一例外,全都出自妮克亚斯的手笔。


恩瑞波司偏过头躲避着满屋镜像,不自觉蹙起眉。


轻微叹气,他陪妮克亚斯捡拾着那些曾在镜子里四目相对的脸,熟悉而陌生。


“烧了这些画,陛下。”


“会有更好的别人代替臣,陛下。”


“不必抓着臣不放手。”


“除了青梅竹马这一点……臣的位置都可以代替”


“陛下,放过您自己。”


妮克亚斯沉默着不看他,瘦削的脊背挡不住桌上垒成小山的本子,看上去固执又可笑。


“千秋万代才是您应该做的。”


“而非想念臣。”


无端的窒息感涌上,似乎被人死死掐着脖颈动弹不得。


忍不住低声喘息,渴求最后一丝无望的氧气。


脖颈上无形的手又紧了紧,连喘息的余力也被剥夺。


她缓步朝门外走去,不再看身后人一眼。


直至走出屋外才停下脚步,不适感并未得到缓解,身形颤抖。


恩瑞波司瞬移到她面前,眼睑低垂,仔细观察着妮克亚斯神色。


“臣说的确实过分了些,但并非谎言。”


下一刻,屋内无端燃起烈火,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泛起不自然的红。


气的发抖又难以发泄,苍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赶来救火的侍从无一幸免,通通被卷入火海中化为灰烬。


快步将他甩在身后,屋中大火不过片刻便自己熄灭,除了画以外的东西几乎都只是沾染尘灰。


用力扯下脖颈上吊坠扔在地上,球形的吊坠在地上滚了几圈被刻意踩碎。


“陛下……”


恩瑞波司垂下眼眸,最终也只是堪堪躲过了崩裂的碎片。


封存的布料在地上燃烧殆尽,尘灰被风吹进屋子,什么都没剩下。


他缓步跟着妮克亚斯,一字一句解释今日一切。


“陛下会有更好的。”


“陛下的在意……不该用在臣身上。”


“陛下如果能做到真正……抹杀臣与您的过往。”


“也是极好的。”


她沉默,回头盯着恩瑞波司。


“陛下,很残酷,您在意的东西一文不值。”


她颤抖着捂住脸,只觉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干,站也站不住。


膝盖磕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喉间生涩,止不住的低声哀嚎。


一文不值。


可笑至极。


恩瑞波司站在原地,垂眸凝视低声痛苦哀嚎的妮克亚斯。


指尖捏的发白,隐没在纯黑的手套间。


他的确一文不值,不值得妮克亚斯想念。


不值得她在乎。


他难得失礼的让门口窃窃私语的侍从滚开,金色眼眸泛着异样的红。


“陛下,您会……千秋万代。”


他半跪下轻轻拥住妮克亚斯,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千秋万代,没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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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hilles’ heel

【绝对弱点】


超甜he,不信的话我随恩妮999太阳石份子钱。

原本预定七夕贺文,但我码字手速不允许如此。

宇宙无敌霹雳炸裂ooc预警。

if政变成功恩妮囚禁纯爱向,私设如山。

全文9.1+,走过路过留个评吧。




在毫不犹豫爱你同时,恐惧依旧无边无际。






1.


妮克亚斯第一次发病时,恩瑞波司没有想那样多。

或许确有些恐惧,他在那一刻真真切切被逼至生与死交界线。

其实更多还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担忧。


担忧妮克亚斯身体有恙,担心她。

担忧自己执意选择的盟友在登基第一天就死于非命,堂堂亚特公爵直接丧偶……




后来呢?

冷漠自私的...

【绝对弱点】


超甜he,不信的话我随恩妮999太阳石份子钱。

原本预定七夕贺文,但我码字手速不允许如此。

宇宙无敌霹雳炸裂ooc预警。

if政变成功恩妮囚禁纯爱向,私设如山。

全文9.1+,走过路过留个评吧。




在毫不犹豫爱你同时,恐惧依旧无边无际。






1.


妮克亚斯第一次发病时,恩瑞波司没有想那样多。

或许确有些恐惧,他在那一刻真真切切被逼至生与死交界线。

其实更多还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担忧。


担忧妮克亚斯身体有恙,担心她。

担忧自己执意选择的盟友在登基第一天就死于非命,堂堂亚特公爵直接丧偶……




后来呢?

冷漠自私的想法日日夜夜膨胀。

血族的天性本就如此。




妮克亚斯无数次满身酒气站在他房间门口,等待她王夫侍候。

恩瑞波司盯着满是鲜血的晚礼服,苍白裸露皮肤上一片涂抹过的殷红。

腥味与酒气交织,说不出的诡异。



她一把扑进他怀里,他拥住她十指相扣。

冰冷的唇在脸颊上落下炙热的吻。



似干柴烈火。

不过两只被苍白欲望控制的野兽疯狂撕咬。




2.



妮克亚斯初次在地宫里发病的狼狈情形,他记得很清楚。

声音破碎沙哑,染上哭腔。


妮克亚斯学过哭这种表情。

幼时楚楚可怜,大些惹人怜爱。

美人落泪总归好看,恩瑞波司倒不至于厌恶。

只不过妮克亚斯往后成为陛下,无需再为别人表演哭泣,他便少见了。



她满脸生理性泪水时,恩瑞波司早已无法形容自己心情。




睫羽颤动着闪过掌心,微微有些痒意。

妮克亚斯醒来,一双雾气翻涌的红色眼眸就开始盯着他,晦暗不明。



吵架这件事过于失礼,恩瑞波司阴阳怪气着“或许有一天臣忘了陛下,您死在这里也不一定”离开。

脚步声回荡在冷清清的地宫,格外空寂,越发遥远。



妮克亚斯确定黑色背影渐行渐远,站在原地愣神片刻,开始四处转悠。

小天地只有那样大,她转得很无聊。

无聊要找乐子,这是妮克亚斯的习惯。



从角落里找出半截蜡烛,火焰慢条斯理地跳跃进红色瞳孔,如飞舞的蛇。

蜡油滴落在苍白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肿,但身体主人对此无感,将火焰一点点触在周边的布料上。

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妮克亚斯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求生欲望。




微凉手指触上腰,将她拉出这间囚笼。

这样的闹剧他们也是首次上演,却轻车熟路。



“恩瑞波司要怎样才肯放吾出去。”

她垂眸,指尖轻轻敲击新囚笼的新桌面,混着模糊不清的哼唱。




火焰光芒跳动在黑色背影上,摇摇晃晃,极不易察觉地顿住。

恩瑞波司听过这首歌,在妮克亚斯久住提林斯宫之时。


桌子崩裂开,对着妮克亚斯嘲讽一笑。




裂成两半的木质桌子前,她轻轻哼出剩下半首曲子。

曲调悠扬婉转,缓缓落幕。




走廊瞬间灯火通明,掀开一副漂亮的火焰油画。

原本隐有熄灭预兆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妮克亚斯知道,那间屋子根本没有足够的燃料。



瞳孔微缩,错愕。

冷漠,面无表情。





随着时间流逝,灼热火浪的温度也冲到此处,空气中可供呼吸的氧气越发减少。

妮克亚斯靠在墙边低喘汲取最后一丝微不可查的凉意,因缺氧而肤泛着大片大片异样的红,眼底波光粼粼,大雾弥漫。




橘黄色蔓延到他身边,照明隔着囚笼与她对视的金棕色眼眸。

眼底火海仿佛下一刻便要冲近她眼底。


暗色瞳孔夹杂着一丝打量,仿佛判断她是否到达极限。

极深重的恶意。




3.



捏住下颌灌了一口水,淡淡清甜在唇舌间流淌。

苍白手腕上灼烧痕迹明显。

杯子碎裂的声音在沉寂中动听。



恩瑞波司颊边黑色灰尘破了相,泛起不自然微红,服饰依旧得体,但说不出的狼狈。

妮克亚斯面无表情伸出手将灰尘抹去,指尖带着未干水渍,冰凉彻骨。




动作接受者下意识退开,手指拭去留下的水珠。

“陛下不要随便触碰外人。”


“恩瑞波司原来是外人。”

“……不是。”

“懂了,内人恩瑞波司·默都努尔。”



恩瑞波司对外说辞是陛下抱恙养病,政务权力由默都努尔代由保管掌控。

聪明点的都知道这是假话,其中不那样聪明的直接弹劾亚特公爵软禁摩绪涅君主。


最保险的办法其实是送他的陛下去往永恒,不会有血族为死去的东西发声。

恩瑞波司却未曾这样做。

不是豢养金丝雀,也并非拉扯药罐子。

他愿她活着,只是不想她死去。




4.


第二次病发作得很快,在妮克亚斯沐浴完裹着被子后,或许之前。


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却是冰冷而残酷的盯着床铺,动作强硬的掀开被子捏住下颚,灌了些苦涩的药剂。

妮克亚斯用力掰动手指,费力吞咽。

黑色药剂渐渐没入洁白衣领,恩瑞波司估摸着足够了站起。


“陛下倘若经过此事学会不闹,臣感激不尽。”

“咳咳…没有闹。”

妮克亚斯手指微颤,捂着唇猛咳。



“陛下所做之事臣一一看在眼里。”

“但臣拿什么身份管您,陛下。”

“您又不听臣的话。”

“陛下随意。”

……



妮克亚斯倒回床上盖好被子,对恩瑞波司的持续阴阳怪气毫无怼回去心思。

疼痛虽有缓解,但还是隐隐有再次发作迹象,她囚禁后身体大不如前,安安静静躺着等待疼痛再次来临,或许也只是无力挣扎。

烦,想杀恩瑞波司。

他真该死。

都怪他。

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他死了就好了。

日常想丧偶。





身后又是那种如影随形的目光,仿佛要拉着她下坠,沉在欲望深潭中溺毙,死于沼泽。




“喝药。”

手指温柔穿过妮克亚斯脑后长发,将她扶起。


“喝过了。”

“那陛下就在这等死吧,”瓶子递到唇边时,声音反而冷硬起来,“您之前不是很渴求这种药吗?”



当时……当时,她确实渴求着药。


松开手转为攥裙子,盯着面前累积成山公文时的一脸迷茫。

整个人如从水中刚刚捞出来般全身湿透,含糊不清的一阵呜咽。

声音委屈,抑制不住低吟里夹杂着喘息,鼻间细细密密渗出的冷汗。

嘈杂声渐渐停止,耳边余下阵阵耳鸣,颤抖着手掐上恩瑞波司的脖子却也只能虚虚握住,盯着唇瓣判断他话语的茫然。



拭去额头冷汗,轻柔抚上后背,将水杯凑到嘴边的一双手,顺着黑色手套抬眼便是一张清俊熟悉的脸。

尽管动了怒,还是温柔和蔼的训斥。

他只是年长几岁,却看上去成熟稳重得多。

……

真该死恩瑞波司你。




指尖抚上颧骨与太阳穴相连的地方用力摁了摁,捂着脸不让面前的家伙看见神色。

记忆中的他穿过岁月一反常态强硬地将手掰开,居高临下观赏着妮克亚斯狼狈模样。



床上她眼眸微垂,直到再难吞咽,药液混着血被吐在地上。

床下他手指未曾停下,坚决执行着它主人的意愿,待到确定她好了才堪堪止住。

蹲下为妮克亚斯清理地上血污的修长手指倒是一如既往,戴着黑色皮质手套还要用帕子。




含混不清噪音来自多年前婆娑时光,焦躁不安刺鸣从身旁耳边到来。

现实与过去交错,妮克亚斯看不清。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5.




妮克亚斯觉得这药很苦,怀疑恩瑞波司特地加了料。

好恶毒。

恩瑞波司面无表情递给她块黑色物品。

“给陛下毒药了结此生,如何?”

“要吗。”



“要。”



他轻笑着将东西塞到妮克亚斯嘴里,薄薄一层糯米纸沾到唇间湿润才化掉,带着奶香没有一味甜到腻,隐隐有股焦糖味。

“毒发身亡要多久,陛下猜猜。”



“不知。”



恩瑞波司盯着一脸餍足的含着糖,声音含糊不清的昔日枕边人,一时无言。

“陛下总是什么都喜欢。”

“恩瑞波司下次会带来。”



妮克亚斯轻舔唇上已经愈合结痂的伤口,浓重苦涩味道被糖块压制干净。

“好。”



“前提是陛下乖。”


“嗯。”




妮克亚斯在嘲讽中入睡,日上三竿方醒来后继续聆听恩瑞波司的冷嘲热讽。

“看来药效不错,陛下睡得很香。”


“嗯。”

回答的是一句迷迷糊糊的应答。

她又睡着了。




恩瑞波司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硬生生睡到晚间才从被子里探头的妮克亚斯,用探究目光打量床边的王夫。

“恩瑞波司哪天要是烦了可以灌很多药,说不定就睡……”



“恩瑞波司觉得活着的陛下才更好消遣。”


“消遣自己妻子的亚特公爵,于礼不合。”

“居心不良,真阴毒。”



“陛下最好没有动过休王夫的心思。”白色物品送到妮克亚斯手中,“说好的,给您了。”



妮克亚斯盯着糖用纸包好,耳边又是冷言冷语,“陛下留着做什么,珍藏?”

“好兴致。”

“开个展览会怎么样,陛下。”

“默都努尔全力支持。”



“……吾没那么爱甜食。”

“想等到发病灌药的时候吃。”

“苦。”



“没想到陛下怕苦。”

“臣一直随身带着糖。”



“所以你要消遣什么?”



“陛下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您。”



“吾受不住,默都努尔已经沦落至没有联姻的贵族了吗?”

“好可怜。”

“好为恩瑞波司感到悲伤。”

“不过估计阿卡拉德也没有眼瞎的贵族嫁给恩瑞波司。”



“恩瑞波司有妻子。”

“感谢陛下没有及时休夫,感恩臣眼瞎的妻子。”


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某屑鬼:“……哦。”

面无表情转移话题,回答起上上个问题,“没有哦。“




“吾想让恩瑞波司带着王夫的名号回归永恒。”

“那样吾就是丧偶。”

妮克亚斯弯起唇角笑的无害,天真烂漫得可爱。




“真抱歉啊,”黑衣男人沉默一瞬,在脸上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很是温柔缱绻,“没让陛下成为年轻俏寡妇。”

“在陛下设想里,恩瑞波司死后还可以听到寡妇风流韵事,冲冠一怒为蓝颜,比如伊洛斯阁下。”

“可惜事实是恩瑞波司先丧偶。”



“好阴狠恶毒的亚特公爵,居然光明正大述说事实。”

妮克亚斯沉思后得体微笑,“那就提前祝贺恩瑞波司丧偶快乐吧。”



……

“您想让恩瑞波司丧偶后做什么,给陛下坟前送糖?”



“另娶新欢。”


……



“恩瑞波司,你好像在生气。”

“你为什么而生气,亚特公爵。”

“难道你已有喜欢的贵族了,相貌如何?”

妮克亚斯越过恩瑞波司挡住她与他距离的手,注视着他。



“您以为臣不会杀您?”

“有,极美。”

“姓氏是亚特,您认为谁能担起如此殊荣?”

恩瑞波司俯下身,深色瞳孔里妮克亚斯倒影清晰可见。



“您是知道的。”

“现在亚特家族只有陛下。”

他的声音落到耳边,优雅沉稳,恰如鼓点落幕。




妮克亚斯坐到一边,“吾宁愿相信恩瑞波司更喜欢沃尔特的妹妹,或者你学会对吾撒谎。”

她扭过脸看窗户。

盯树枝上飞鸟屹立,缓步走过去趴在窗台上看。


飞鸟受惊从眼前掠过,转瞬即逝。

灰白色羽毛落在窗檐,妮克亚斯拿起放在手中仔细查看。

是什么模样的飞鸟呢,她怎么总看不清。



恩瑞波司走过来的动作一顿,须臾,一只振翅的蓝色蝴蝶,轻轻落在妮克亚斯指尖。


妮克亚斯盯着蝴蝶神色间满是新奇,此刻倒不像嗜血的君主,更像是天真无邪的孩童。

蝴蝶吻过苍白指尖,终是被她放了出去。



飞出墙壁灰白一片的蓝色,在恩瑞波司视角里却是再次被困入四角天空。




妮克亚斯直到蝴蝶消失不见才转过身环视四周灰白色的墙壁。

与窗外是全然不同的两种色彩。



“陛下喜欢吗?”


“……喜欢。”



“下次送扑棱蛾子,陛下还喜欢吗?”

“……不喜欢。”



“恩瑞波司真好吾最喜欢恩瑞波司了。”

“别送蝴蝶,送吾出去就好。”



“别恶心臣。”

“如果陛下去永恒,就可以随便离开了。哪里都行。”


“亚特公爵真是冷酷无情。”



“陛下可以选择别的方式丢脸,比如发病,”

恩瑞波司微微侧脸,自知失言,“就不许。”



“哦。”

“懂了,恩瑞波司想看,吾会努力的。”




……恩瑞波司扯出一丝冷笑,“陛下随意。”

“丧偶也是臣之期待。”

“你嘴好恶毒。”妮克亚斯凑近了些趴在他身上,附在耳边叨叨,“这样是不会有贵族小姐喜欢的。”

“如此阴险狡诈的血族,除了仁慈宽厚的陛下无人喜爱。”



“恩瑞波司不需要别人的喜欢,”他皱着眉,“做什么,陛下四肢无力了吗?”


“吾也是外人吗?”

“陛下不是内人吗?”

……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7.


在无数次扒拉着恩瑞波司失败后,他眉心颦起,“离臣远些。”

他冷漠提醒着。



“陛下以防恩瑞波司丧偶后体会不到……算了,恩瑞波司应当也是不需要的。”

“孟浪。”

“恩瑞波司会过的很好。”



“那是吾多虑了,”妮克亚斯眉眼弯弯,眸中嘲讽之色不言而喻,“的确。”


“别笑。”



昏暗灯光下妮克亚斯笑得猖狂,厌恶之色愈重,额前过长的碎发不经打理,随意垂落在眼前遮住大半张脸。

“真可悲。”

不知道说谁。




“嗯,所以呢?”

恩瑞波司垂眸凝视她,语气认真,与以往不同。

手肘支在长椅上,手背撑着下颚,昏暗烛光为他打下一小片阴影。



“恩瑞波司说吾是该笑自己身世凄苦,还是笑自己不得善终。”

妮克亚斯垂眸盯着苍白的手指,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语气的变化。




“陛下不一定不得善终,”恩瑞波司道,“臣还没有忘记您。”

“在忘记您之前,您会活得很好。”


“那恩瑞波司什么时候忘记吾?”

妮克亚斯轻飘飘提出问题,仿佛刚刚满脸厌恶的血族不是她。

“或许明日忘了,或许回归永恒亦会铭记。”



苍白手指在恩瑞波司眼前摇晃,十足的挑衅动作:“明天忘了就让恩瑞波司丧偶。”

“又不是陛下丧偶,与臣无关。”

……

“哦。”

“嗯。”

“嗯↗️↙️↘️↖️(七拐八拐的音调)。”


……“您多少岁了,陛下。”

“嗯。”


“哦↗️↙️↘️↖️。”

“恩瑞波司真幼稚!”


“您说的比唱的好听,臣学习一下。”

“继承您优良传统。”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8.


妮克亚斯十分担忧摩绪涅王国未来。

恩瑞波司自从发病后无微不至照顾她,偶尔出去几次,都是为了寻找医师。


身上血腥气怎么也洗不掉。

昏君。

昏君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承认,她非常想看到恩瑞波司领导下摩绪涅王国的未来。

摩绪涅七十二城变二十七城,多美好。

可惜会让蝼蚁占便宜。




古籍里凡人希冀永存神明,现实中血族妄图抗争命运。

可笑至极。



恩瑞波司愈发沉默,每天盯着妮克亚斯不舍得移开视线,顺从她一切想法。

在妮克亚斯n次胡闹说要挖自己眼睛后,他漠然点头说“您不行但我可以”。

妮克亚斯:……?



第三次病发作时间比上次更长。

妮克亚斯闭口不言,倒回床上背对恩瑞波司,身形颤抖却一句呻吟都未溢出,死死咬着下唇抑制。

忍忍就会过去。

再让恩瑞波司灌药,妮克亚斯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杀心。




恩瑞波司道:“如果能一直躺着不出声不落泪不流冷汗,臣可以陪陛下一同发病。”

“……请王夫体贴陛下,不要冷嘲热讽。”



妮克亚斯亚斯被扯到恩瑞波司怀中那一刻有些失神。


恩瑞波司盯着那张苍白的脸,一时无言。

她唇瓣早已咬得血肉模糊,脸上分不清是生理性泪水还是冷汗,碎发湿漉漉一片贴在颈边。

真狼狈,陛下。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别乱动,恩瑞波司要灌药了。”




妮克亚斯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鸣声不绝。

手指不受控制掐住面前人的脖颈,掌心一片湿濡冰冷。

“恩瑞波司”这个名讳被轻声唤出,唇边不断溢出血迹,没入浅金色的长发染出一片明显的暗红。

之前……之前她是怎么做的来着。

撕咬他,霸占他,拥有他,让他窒息。



妮克亚斯茫然地看着恩瑞波司,他真该死啊。


仰头吻上近在咫尺的唇,手指愈发用力,舌尖抵住牙齿轻轻撬开,生疏的胡乱剐蹭,腥咸的铁锈味四溢在唇舌之间。


……

“您做什么,胡闹!”

恩瑞波司捂着唇,耳垂微红恰如云边晚霞,训斥显得毫无威信。

修长手指扒拉着妮克亚斯的唇,苦涩药剂算得上是温柔的喂她喝下。

“别闹,喝药。”


指尖下意识用力捏紧了些,却不能伤到恩瑞波司分毫,似乎在刻意收着力。

“先喝药,臣不会被掐死。”



乌黑的药液携着血一并被吐出,唇瓣开合却难以吞咽。

妮克亚斯颤抖着放开,呻吟声不绝于耳,含糊不清的唤着他名讳。


“我在…恩瑞波司在。”

他同以前一样伸手将妮克亚斯抱进怀中,轻轻抚摸后背安抚。

“马上就好了,陛下。”


痛呼声愈大,与从前听到的呜咽声不同,这次倒更像是绝望的痛嚎。

恩瑞波司沉默一瞬,略略起身,朝她唇中灌药。

药在唇边混着血液滴落至床单上,没有咽下一滴。



恩瑞波司揽住妮克亚斯脖颈,轻轻埋在颈窝,细软的发丝弄得有些痒。

跟小孩子一样,以为只要祈求就能得到完美结局。

亚特公爵……你为什么这样天真呢。

天真的……让她觉得好笑。



“陛下,喝一点吧。”

“答应恩瑞波司,可以吗?”




妮克亚斯低头看了看胸前一片血污,默不作声向后挪了挪,轻轻点头,算是对恩瑞波司要求回复。

她抑制着喉中腥甜将药液饮尽,眼眶泛红,不自觉溢出生理性泪水。

带着薄茧的指尖蹭蹭她眼边红痕,轻柔,未让她觉得不适。

他小声,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异常温柔喂她喝下,每次一小口,重复数次依旧极有耐心。


“臣去换个药师,好不好。”

“旧的药师没用了。”



这不是换药师可以解决的问题,但妮克亚斯仍是沉默着点头,眼睑泛起异样的红。

“……吾不想…回归永恒。”

“陛下不会回归永恒。”

“臣从来不会欺骗陛下,对吗?”



恩瑞波司的确不会欺骗她,因为他满嘴话术,

到处转移话题,曲解原意,全是真话,全都造假。

哦,糟糕,她想起来之前的某个承诺了。

昏君和宠溺她的奸臣。

宠溺之后便是篡权夺位。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嗯,恩瑞波司不会骗吾的。”

妮克亚斯抬手抹去唇边血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整洁些。



恩瑞波司鼻息骤然加重,轻轻哼唱起一段不知名曲调——是那天妮克亚斯教他的。


他哄人就那样,唱的歌也是如此。

某次发病时他乱哼了几句,妮克亚斯嘲讽着他唱了首,顺便送出个留声机。



只是这次不知为何,他唱得熟练许多。

——像是用着留声机练习过千百遍。

“如果您想要,臣总会做到的。”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他弯腰捉住妮克亚斯手背,轻轻吻上去,睫羽如扇,在苍白皮肤上打下一小片阴影。


“夜安,陛下。”

“有血……不干净。”

“不会,陛下。”





9.



妮克亚斯缓和了语调,絮絮叨叨在恩瑞波司耳边低声言语,越说越觉得像交代遗言。

“吾是不是要回归永恒了。”


“不是。”

“陛下不会怀疑臣所说,对吗?”

“嗯,自然不会。”


“在臣没有忘记陛下之前,您不会死。”

“绝对不会,对吗?”

“……或许不会。”



“…是绝对……不会,陛下。”



“摩绪涅很大,陛下。”

“臣可以寻找许多药师保证您活下去。”





同上次一样,妮克亚斯要求恩瑞波司再喂给她一块糖。

外皮微苦,腻口,化了时浓浓的奶油顷刻间涌出,香醇细腻有股淡淡的奶香,同牛奶般柔和。


“陛下,您喜欢什么样的糖果。”


“可以以后再尝不同口味的糖,陛下。”


“您还有很多时间,对吗?”



她的回答消散在风里。






10.


摩绪涅当真要亡国了,摊上恩瑞波司这样一言不合杀药师的暴君。

醒来后在屋内乱晃的·前任加大版暴君·妮克亚斯如是嘲讽。


恩瑞波司真不会撒谎啊。

她对自己吐槽。

问他做什么去了,回答道不想对她说谎,犹豫一瞬又说去找甜的东西。

是甜的药才对,恩瑞波司·默都努尔。



智慧的妮克亚斯·亚特早已看透一切。




妮克亚斯送给了恩瑞波司一个礼物——她的眼珠子。

——抬手扣眼珠子。

——默默把手上暗红色的球形物体递过去。

——捂着眼睛不让看自愈过程。

动作如云流水,一气呵成,恩瑞波司没有拒绝的余地。

五味杂陈的情绪在心中流淌,最后变成一句“这算是陛下给臣的礼物吗,多谢。”


然后在她“你拽这么久,不会嫌弃血腥气大吗”的阴阳怪气下忍无可忍,道:“陛下的礼物,臣怎么敢嫌弃。”


“恩瑞波司竟还有不敢的事情。”

“长见识了。”


恩瑞波司决定阴阳怪气回去。

“嗯,陛下以前孤陋寡闻,不怪陛下。”

“是这个世界的错。”



……

妮克亚斯开始要求恩瑞波司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并做出“不告诉吾,吾就会孤陋寡闻的去往永恒”的妮克亚斯式威胁。

恩瑞波司冷笑一声,面无表情。



没有得到答复的妮克亚斯使出开物·道德绑架。

“恩瑞波司如此心善,应当不会让吾孤陋寡闻的去永恒。”



“这两个要求臣都不能满足。”

“陛下死心吧。”


“要学会接受事实,”妮克亚斯凑过去,“这不是你教给吾的吗?”

“吾的导师,恩瑞波司哥哥。”



“丧偶事实。”

她笑得眉眼弯弯,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




恩瑞波司用糖堵住她嘴。

黑色糖块,微微发苦,随后是强烈的酸,充盈着可可香气,草药香,烘烤香。



“恩瑞波司以后来的时候还会带糖吗?”

“……臣身上会一直带糖,陛下也可以一直吃到。”



妮克亚斯恢复了神色,音调微微颤抖,似是忍笑,“恩瑞波司曾经照看亚伯时都没有这样上心。”


“亚伯是亚伯,陛下是陛下。”

“不能相提并论。”



妮克亚斯轻笑,“亚伯似乎与你感情生疏许多。”

二殿下,二皇女殿下……

真像呐。

唔,她竟有一瞬间怜爱起自己的二儿子了

这算是顾影自怜吗。



“或许如此,陛下希望臣照顾他吗?”


“嗯,希望。”

“那臣会稍照顾他些。”



“陛下的愿望,臣都会一一满足。”

“曾经,现在,未来,皆是如此。”




恩瑞波司撒谎技术不怎么高超,欺骗自己倒是有一套。

不过,以后……有时间再学吧,恩瑞波司。

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继续。





11.



妮克亚斯移开目光不看他。

四周灰白的墙面渲染着一片腐败,这灰白世界中唯二的色彩是她与他。



恩瑞波司拉着妮克亚斯走进别的房间。

“这里不好看。”



很任性,但妮克亚斯懒得反抗。




12.


喂药总是痛苦的。


妮克亚斯费力咽下去,眼睑泛红。

“你谋杀。”


她背着恩瑞波司把血吐到垃圾桶里,顺手扔了杯子。

“恩瑞波司……谋杀也不能用这种方法。”

药剂真的越来越苦,涩得嗓子疼。


他说他想让陛下待的更久些。

他说可是万一呢。



妮克亚斯怼他,“恩瑞波司不是还想杀了吾吗?”

“陛下~您以为臣不会杀您吗~”

阴阳怪气。



恩瑞波司顿了一瞬,“……不敢。”

语气诚恳。

“您会活得很好。”



“哦,信了。”




13.


发作时长并未减少,反而愈多。

甜腻糖衣裹着苦涩白色药粒难以下咽,妮克亚斯虽是费力吞了些,但也尽数吐出。



恩瑞波司看着他的陛下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下来。

身体能承受的极限越来越低。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糜烂衰败的味道。

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他一言不发,沉默以对。



指腹摩挲着妮克亚斯手指,闭目感受着她的颤抖。

“臣不会骗陛下,对吗?”

从未有过的疑惑,恐惧,无助。

那些渴求诺言的话在心中疯狂生长,枝繁叶茂,却被他紧紧拽住。




妮克亚斯话到唇边又转为了破碎绝望的哀嚎,难以抑制,已经不能做到一开始细碎的呜咽,痛得理智全无。

她抬手遮住自己的脸,指尖颤抖,苍白手背上满是血污。

“……好难看,别看。”




“不必在意,陛下,您总是完美无缺,无需在意他人眼光。”

这是以往他的话。


昏暗灯光下,他们透着触碰不到的隔膜相望。


似曾相识过往中的那人穿过时间洪流,道:

“陛下,臣觉得……无论如何,您都很好。”


他说。





尽管如此,恩瑞波司还是别过脸去,尊重她的意愿。

手指摩挲着她脸庞,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铭记现在的模样。



恩瑞波司……你真该死啊。

妮克亚斯用力抹了抹脸颊,止住喉间腥甜,捧住恩瑞波司脸移回来,在唇角落下一吻。




他仰着头接受妮克亚斯亲吻,恰如凡人被天使吻过眉心,长长睫毛扑闪着。

深金色浅金色发丝交错,血丝顺着她唇角落到他肩上,如同应拂去的花。

花落了。



苍白的言语终究没有说出来,恩瑞波司将下颌埋进颈窝,像是渴求再一次拥抱。

妮克亚斯弯起唇角,没有再继续抱着他,捧着他的脸,确保……他能看见自己。

“恩瑞波司要丧偶了。”

“不好笑,陛下……别开玩笑。”



她仿佛还要再说什么,恩瑞波司没有听清,生硬地扬起唇角,“嗯,好笑。”

笑的很奇怪,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缓缓落了下来。




他判断着口型,听见最后一句话。

“吾乏了。”




再无声息,房内寂静。

耳畔只余下恩瑞波司自己的呼吸,心脏撞击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

他闭上双眼,“嗯。”


屋外飞鸟掠过,羽翼落在窗檐。



他知道,下次睁开眼睛时,不会有人吻过唇角。

窗外绿植依旧亭亭,蓝色蝴蝶继续飞舞。

手中空无一物,除了血污。

再无痕迹。



花落了也该有痕迹的。

他的陛下不是枯萎的花。







尾声.鳏夫后续生活的平淡一天。



血族没有公墓,这是最伟大的事实,节约了摩绪涅家庭的许多经费。

吸血鬼日常躺棺材,无需死后坚持。

真是和平友好的种族。



阿卡拉德苍白的光线下,花园角落站着一个黑影,指尖闪烁着一点猩红,灰白色的烟雾升起,他眉眼模糊不清。

烟的味道似乎也没有想得那样糟糕。



黑衣男人轻微叹气,低头从怀中取出糖块,面无表情地放进嘴里。

脚尖碾碎地上的烟所发出的余光。



他回忆起当时自己闭上眼睛,从屋内找出剩下那颗帕子包裹着,妮克亚斯尚未吃下糖块的感受。

他想起许多年前,妮克亚斯站在蓝绣球花海,遥遥的对他伸出手。

“ 我迷路了,你可以带我去找恩瑞波司吗。”


混着血与泪的甜味,大概是最刻骨铭心的味道吧。






自此,他无法不相信命运。


















写到最后的想法是

摩绪涅王国+亚伯+药师:我也是你们父母爱情play的一环吗?

嗷嗷嗷写完了。

有篇后续,但我鸽鸽。

救命写得好糟糕好ooc。

扑棱扑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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