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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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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兴
都吃月饼啊,跟家里人也团聚一下...

都吃月饼啊,跟家里人也团聚一下,你们又不像哥,没家,别往凤凰跑了。

今儿绿藤阴天,晚上估计也看不着月亮,有好看的记得给哥看看。

都吃月饼啊,跟家里人也团聚一下,你们又不像哥,没家,别往凤凰跑了。

今儿绿藤阴天,晚上估计也看不着月亮,有好看的记得给哥看看。

孙兴
(装无辜眼神)是你没擦干净眼睛...

(装无辜眼神)是你没擦干净眼睛看清楚哥是什么样的人(低颅笑着拉枪栓上膛)哥也是信任你才推你出去解决这件事,你怎么反把哥供出去了…?可惜哥从来不认输。

(装无辜眼神)是你没擦干净眼睛看清楚哥是什么样的人(低颅笑着拉枪栓上膛)哥也是信任你才推你出去解决这件事,你怎么反把哥供出去了…?可惜哥从来不认输。

孙兴
单身的姑娘们(指指)今晚来凤凰...

单身的姑娘们(指指)今晚来凤凰,一律免单。

单身的姑娘们(指指)今晚来凤凰,一律免单。

没有钱到不交朋友

【孙兴x你】十二.一期一会

    时间是一种不可抗力,无论你的意志如何发展,它的流淌永不停止。

    孙兴跟你“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

    你在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放眼看去,白云大片渲染着橘黄色的天空,路旁树木的郁郁葱葱,卖可爱气球的商贩不停地吆喝,成双成对的同学有说有笑。

    过去你总要驻足窥觅一会儿别人的幸福,幻想这些幸福里也有你一杯羹。现在它们在你眼中被塑成灰白。

    你装作若无其事地寻找那......

    时间是一种不可抗力,无论你的意志如何发展,它的流淌永不停止。

    孙兴跟你“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

    你在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放眼看去,白云大片渲染着橘黄色的天空,路旁树木的郁郁葱葱,卖可爱气球的商贩不停地吆喝,成双成对的同学有说有笑。

    过去你总要驻足窥觅一会儿别人的幸福,幻想这些幸福里也有你一杯羹。现在它们在你眼中被塑成灰白。

    你装作若无其事地寻找那一抹色彩,正如以前你渴望港湾和依赖。

    直到目之所及皆非所愿,你才回了神。

    你的情绪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被牵动了呢?在某个人的身上,在某个人的话里。

    可是在转角处,那辆似乎是为了不引人耳目而特意停在阴影处的红色法拉利出现在眼前时,你还是抓住了内心一闪而过的雀跃。你想自己还真是口嫌体正直。

    那抹鲜艳的色彩似乎安静等等待着,像它的主人一样。

    孙兴就坐在后排,一手撑着脸颊,倚在降下的窗框上,额前碎发随意地遮着看似可怜兮兮的眼睛。

    四目相对,马路上的鸣笛声谈论声延长到虚无,你带着寻找意图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被他尽收眼底。

    他似乎是扬了扬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让心跳都慢了一拍。

    你感到一种被人注视着满身赤裸还无处可逃的羞耻,呼吸愈发急促。

    你此刻才切身体验到“近乡”为什么会“情更怯”,然而已经来不及转身逃离。

    你不知所措的几秒里,孙兴已经下了车,一手揣兜靠着车身,直直地盯着你,抿嘴挤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和乖巧的酒窝,似乎在等你的某句话。

    你张了张口想组织语言,脑中却断线似的闪过接触到孙兴的每个瞬间每个画面,直至凤凰夜总会的初遇。那是个晴朗的夜。

    你到现在还总是不信你能跟孙兴有什么交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区,好比纽约比加州早三个小时。你跟孙兴明明应该处在不同的时区,可偶然相撞后事情却冥冥之中引向同个方向,你觉得好像回不到之前的时区了。缘分使然或是命定如此,你也不清楚。

    不过你清楚的是,此刻二人相视,羁绊正丝丝缕缕相连。

    “逛逛?你们这附近有个文化街吧。”

    还是孙兴先发出了邀请。不等你回答,他已经用宽大温和的手很强硬地握住了你,不紧不慢溜达起来。你抽了抽手发现挣脱不开,就也由着他的温度将你包围。

    你毫无疑问有很强的适应能力,无论是糟糕的画面或是眼前的人,可以理解为从小就经历的世事磨出来的。好比你已经习惯孙兴的强硬和自说自话。

    你只是感觉天气有点热,闷得脸颊有点红。

    你们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看起来与路上相伴之人别无二致,时不时三言两语讨论几句路过的景色,谁也没有提起之前的不愉快。

    孙兴从小处理事情都是这样,不解决。他觉得应对负面情绪的方式是提供好的情绪,而不是解决问题本身,这源自他没什么人负责家教。

    你在得知孙兴洋洋洒洒的风流史时就做起了心理建设,你自认平庸,不过是千百个薇薇中平凡的一个,是花花公子解闷的工具人。你被他撩拨得很是动摇,那又怎么样呢。他们这种人,来去自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只能平常心对待。

    牵手走过街道,你注意到园区小湖边停靠着几艘小船,古风涂饰,别有风味。

    孙兴给你买了草莓味的甜筒,在你目光停留在小船的时候抿了一小口顶部的冰激凌。

    你余光瞥见他小动作的瞬间感到错乱,心想这又从谁那里学的新招数。

    但是演内心戏的你没注意到孙兴正低头饶有兴致地盯着你红得像滴血的耳尖。你现在像个超大号草莓甜筒。

    暮色已至,霓虹灯星星点点亮起,街上行人也愈发多了。

    兜兜转转,你们又回到最初的小湖旁,那几艘船还是悠悠荡在水面,到系着的绳子已经松开,不少人已经驾一叶之扁舟悠哉在湖面上了。

    “去坐船好不好?”你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袖口。

    孙兴顺着你的目光看去,人还挺多的,得排队。

    不知某时某刻街边楼阁已点亮花灯,火苗跃动着,光影摇曳在橘红的纸灯中,纸灯淡淡微光忽闪在眼底。

    孙兴这时候感觉胃有点难受,头晕晕的,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你喜欢啊?我觉着挺无聊的,就在湖上,漂来漂去。”

    你瞥了他一眼。那张下颚清晰的优越的侧脸挂着惯有的玩世不恭,深邃的眼睛还望着你之前目光的方向,一盏盏花灯升在他的眼眸,升在你的心头。

    你心里忽地一软。你突然想知道,孙兴最后也会有一个很爱的人吗,她会是什么样呢。

    “你知道一期一会吗?”你突然想到这个词。

    孙兴摇了摇头,弯下腰侧耳听着你说。

    “是茶道里的。放在现在的场景,大概就是你即使下次再来这里,也不定有坐船的机会。”你顿了顿,“而我呢,那时候也不一定在你身边。这就是一期一会。不过你应该很难懂吧,什么都不缺的人,怎么会知道渴望的感觉。”

    晚风吹在脸上痒痒的,孙兴心里也痒痒的。

    你嘴皮子还挺厉害,他听出来你在含沙射影,还是接过话茬。

    “为什么你不一定在我身边?”

    其实他看上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能选择的。他一句话的事。

    “我真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没有什么能让你对我一直有兴趣,你很快就会腻了。”

    你确实也是这么觉得,可说这话的时候你还抱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为什么期待,期待着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

    孙兴愣了愣。他觉得他旁边这个人说起话怎么这么真诚这么直白呢。

    其实他也没想那么多,什么一直啊以后啊未来啊,他们这样的人不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剩几杯么。

    可是有一个人正在思考跟他的未来。

    他头一次感觉不是别人需要他,是他需要别人。

    这种感觉实在很特殊,他突然想把这种感觉留得再长一点。

    “说不定不会呢。”他侧身看向你,语气惯用玩世不恭。

    “什么?”

    “说不定你并不普通,说不定我就是不会腻呢。”孙兴又向你凑了凑,“说不定。。”

    你表情没变,心里却还是像有人向湖中掷了一块石头。

    正中心房,荡起圈圈圆圆的涟漪。

    灯火阑珊,你的心借了他的光。

    你故意走得很慢很慢,想听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迟迟没有动静。

    你刚要转身,忽然感到一股热气呼向脖颈,接着就是一个人快要压在你身上。

    一扭头,你发现孙兴正皱眉面露苦色地趴在你的肩膀上,微微喘息,额前冒出汗滴。

    你一下慌了神,询问着情况却无人应答。情急之下你在孙兴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连续按了几次开机键,企图拨打给他的紧急联系人。

    电话播出去的瞬间,你的手机铃应声响起。你愣了一下,方才的惊慌一瞬间变成错愕。

    孙兴这是,把你设成紧急联系人了?

    可是现在一个大男人压在你肩上,你只好将那些“这是小朋友不小心设置的”的侥幸想法暂且搁置脑后,扶着孙兴走向来时路。

    要是瘸三红毛还称职的话,再走一段路就能看见红色法拉利和车前排的二人了。

    果然他们还行,只是看见自家老大这幅样子的时候慌张得口出鸟语花香。跟虚弱喘息的孙兴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连拉带拽将他抬上车要送去医院。

    你想着自己的使命也完成了,就在受了道谢之后要目送他们离开。

    孙兴摇摇晃晃地配合着,在上车之前艰难抬起头。

    于是他虚弱却带着某种执念的目光,与你担心错愕的眸子,相撞。

    他的身后,夜幕下的城市才肆意展现它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以他为中心。

孙兴
操(薅着对面的头发)你踏马轻点...

操(薅着对面的头发)你踏马轻点,如果伺候不好的话,你弟弟就(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操(薅着对面的头发)你踏马轻点,如果伺候不好的话,你弟弟就(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遇见小X

孙兴x你 《恶犬》12.

12.烟花海


这年冬天特别冷,大年三十这天天地肃清一片,只有北风在绿藤肆意猖狂过境,路边的枯树枝摇头晃脑了一上午,新年气氛的红灯笼也跟着摆了几下。


我裹紧大衣,套上靴子出门。孙兴果然守在门外,考虑着天冷了再开骚包的敞篷跑车,骨头难免顶不住,他换了辆灰蓝色的阿斯顿马丁。还美其名曰告诉我说他这次换车可收敛了不少,特意挑了个低调的颜色。


我看着他付款账单默默不语,心想有钱真好。


“怎么样?这件好还是刚才那件好?”孙兴拽了拽西装下摆,侧脸仔细端详了一通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转身问我。


“都不合适。”我仔细打量他,“白色跟新年的景不搭,黑色又太沉闷,深蓝色不衬你。”


不知......

12.烟花海


这年冬天特别冷,大年三十这天天地肃清一片,只有北风在绿藤肆意猖狂过境,路边的枯树枝摇头晃脑了一上午,新年气氛的红灯笼也跟着摆了几下。


我裹紧大衣,套上靴子出门。孙兴果然守在门外,考虑着天冷了再开骚包的敞篷跑车,骨头难免顶不住,他换了辆灰蓝色的阿斯顿马丁。还美其名曰告诉我说他这次换车可收敛了不少,特意挑了个低调的颜色。


我看着他付款账单默默不语,心想有钱真好。


“怎么样?这件好还是刚才那件好?”孙兴拽了拽西装下摆,侧脸仔细端详了一通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转身问我。


“都不合适。”我仔细打量他,“白色跟新年的景不搭,黑色又太沉闷,深蓝色不衬你。”


不知怎么,大年三十当天孙兴竟来了兴致买衣服,一早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和他一起逛商场,本以为是很快就能结束的事情,没想到他挑衣服整整挑了快四十分钟。


我看了眼站在一边踌躇不知所措的销售,到衣架旁挑了件西装,浅浅印着欧洲风格的暗纹,颜色仿佛是黑底色里加了些暗红和深褐。我递给他,“这件吧,我看出来了,你想选件正经的场面衣服。”


他连连道好,试过后包了起来付了钱,然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往楼上的女装区走,一边说着我看好什么买什么,是给我的新年礼物,让我尽管挑。


我看了看时间,随便选了几件合眼缘的就拉着他走,晚上还要和高明远一起吃饭,去晚了算怎么回事?


到了高明远家,我和孙兴把各自给他买的礼品摆到他眼前,他笑得和蔼,接下礼品,张罗着准备做年夜饭。


吃过饭后,我本打算告辞要走,一个年轻女孩一路小跑进了屋子,直奔高明远去,“老高!今晚我能不能不练舞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高明远不为所动,“正月十五你可有场表演,这几天不能松懈。”


身着翠绿舞衣的女孩闻言扯上他的袖子撒娇,年轻的脸上全是爱慕和敬仰的神色,直到我和孙兴告辞出了门,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和高明远说着什么。


我出了门走着走着忽然停下,看着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孙兴,试探地问:“那个姑娘,不会是高明远给你找的小妈吧?”


孙兴推着我继续走,走到车边站定,掏出烟盒来抽出一支,然后“嚓”地一声打上火,眯着眼睛吸了一口,仰头吐在半空中,混着呼出的热气,很快飘散在风里。


“那算什么小妈?”


“那他养个女人做什么?”我从他手里抢过烟盒,也掏出一支,还没放进嘴里忽然顿悟:“贿赂高官?”


孙兴吸了一口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嘴唇凑近我耳边私语,“上一个这样的,早就成了某位市领导的情人。”


然后趁我怔住的那几秒,他给我点燃了烟,我点点头把烟咬在嘴里,吐字有些不清“可真够高明的。”


我抽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他侧脸,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看了会,问道:“之前你总问我和高明远什么关系,是不是就担心这个呢?”


他自顾自的抽着烟,喉结微微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又凑近他,正面盯上他眼睛,“怪不得你不让我在高明远手下干了,是怕我给高官当情人?”


他牵起嘴角,唇边的小梨涡荡漾着,两根夹着烟头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也不是,就是身边没你不得劲。”


“你就不怕高明远不同意你把我撬走,铁了心要把我当人情送出去?”我忽然来了兴致,连连问他,他先是没说话,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蒂扔在脚下碾了碾,接着双手捧起我的脸,冰凉的指尖插进我脸侧的发里,微微偏头看着我。


他面上笑着,眼里却藏着不一样的神色,开口又是势在必得的不容质疑:“那我就毁了你的好事呗,咱们鱼死网破。”


我信,他能干出这种事。


我抬起胳膊绕过他的手臂,艰难地把烟递到嘴边抽了口,静了静心神,然后开口:“孙兴,陪我放烟花吧。”


他瞬间笑得纯粹,像个吃到糖的孩子,答应得干脆。


-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新年倒计时已经数过了,凌晨的海滩静谧的像另一个世界,我和孙兴抬头望着天上的烟花,一簇又一簇,目不暇接。


这样岁月静好的一幕来得晚了些,当时在远山镇的时候我也说过等到了新年要他陪我放烟花,可那段破落凋零的感情没撑到新年就画上了句号。


今天,算是圆满如愿了吧。只可笑,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纠缠了如此之久,这居然才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孙兴蹲下,把插在海滩上的冷光烟花一一点亮,面前顿时亮如白昼,滋滋啦啦的燃烧声久久不绝。


他背着光向我走近,方寸有力的身形边围绕了一圈光边,倒像是上帝派来满足我的神使,可我知道,他是能亲手将我拉进无间炼狱的恶鬼,一旦被困,无法挣脱。


他走来给我并肩站在一起,语气里带着笑意,“过年了,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


我看着面前的烟花海,心生感慨,“孙兴,新年快乐,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快乐。”


他微动了下身子,单手扶在我脑后,重重落下一个用力的吻,攻城掠池,疯狂夺取着我的氧气,和我的清醒。


接着他松开我,我们之间呼出的热气汇聚在一起,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远比烟花爆开的声音震耳。


烟花又炸开的那一瞬,他贴在我耳边呢喃轻语,“你以后的每个新年,都得有我才能快乐。”

孙兴
时光流逝之间眯了一觉,我梦到我...

时光流逝之间眯了一觉,我梦到我妈笑呵呵的拍拍我肩膀,夸我长大了...忽而一只蝴蝶挡住了视线 一把拍死,梦醒了。再抬头,妈从警局出来了,换了便装,那只蝴蝶飞去围绕她...幻灭又重生。

时光流逝之间眯了一觉,我梦到我妈笑呵呵的拍拍我肩膀,夸我长大了...忽而一只蝴蝶挡住了视线 一把拍死,梦醒了。再抬头,妈从警局出来了,换了便装,那只蝴蝶飞去围绕她...幻灭又重生。

遇见小X

孙兴x你 《恶犬》 8.

8.欢迎回到我身边


“孙兴…你今天去哪了?”我站在门边,看着孙兴脱下身上的外套,大摇大摆走进屋坐下。


 我跟着他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恍惚间看到他衣服领口有一根头发。


 “说话啊。”我顺势坐到他腿上,胳膊环住他脖子,“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他喉结滚动,喝光了水,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背,“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他身体动作之间,借着头顶的灯光我看清了,那是一根泛黄的卷发,从领口伸出浅浅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潜入他胸膛。


 只留下一片遐想。


 “是我知道太多还是你做的坏事太多?”...

8.欢迎回到我身边


“孙兴…你今天去哪了?”我站在门边,看着孙兴脱下身上的外套,大摇大摆走进屋坐下。


 我跟着他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恍惚间看到他衣服领口有一根头发。


 “说话啊。”我顺势坐到他腿上,胳膊环住他脖子,“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他喉结滚动,喝光了水,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背,“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他身体动作之间,借着头顶的灯光我看清了,那是一根泛黄的卷发,从领口伸出浅浅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潜入他胸膛。


 只留下一片遐想。


 “是我知道太多还是你做的坏事太多?”我盯着他,眨了眨眼睛,妄想得到一个向往的答案。


 “喜欢我吗?”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想都没想连连点头,他呵了一声,“那就别管那么多。”

 

我嘴角的笑僵住,这算是孙兴第一次正面回应我的疑心。


 孙兴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留下女人的痕迹,要么是头发,要么是女士香水,甚至是擦试过的口红印。


 我额头抵上他的,最后挣扎着问,“孙兴你到底对我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嘴唇贴上来吻我,又啃又咬的过足了瘾之后,手已经伸进我上衣,他嗓音微哑,动作还在继续,“你觉得呢?”

 

 我心寒了下来。直接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走远两步,抹了抹嘴唇。

 

 “分手吧孙兴,谁知道你他妈同时和多少女人shui过?”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从梦中惊醒的感觉不好受,只是那种失落和愠怒的情绪久久也不消散。

 

 昨晚睡的太草率,也没有拉窗帘,正午的阳光尽数洒在我身上,暖暖的。


 我拖着宿醉过后虚的不行的身体,硬撑着洗了漱,然后瘫在沙发上躺尸,顺便给自己点了个外卖,边看剧边等。


 这样安逸的时刻越来越少了,我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心里生出了舍不得。


 要是当时不求着红姐非要读大学,可能生活也没这么累吧?


 我叹了口气,电视剧看了小半集,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门,眼睛盯着屏幕,现在刚好是警察查到犯罪分子老巢的时刻,我一点也不想落下。


 “谢谢。”我像以前一样伸出手接外卖,却一直没拿到。


 再抬头,孙兴就站在我眼前。


 “你?”我心里警铃大作,恨不得把小红毛千刀万剐,不过想想也是,小红毛毕竟是孙兴的手下,说个家庭住址算不了什么。

 

 我刚想关上门,穿着黄色的工作服的外卖小哥从孙兴身后冒出头来,“那个,是你们点外卖了吗?”

 

 我伸出手,“我点的。”

 

 外卖小哥隔着孙兴把外卖递给我,然后小跑着去骑上电动车离开了。

 

 “我进去坐坐,你介意吗?”

 

 孙兴视线滑过我手上的外卖,然后在我身上穿的睡衣停留了几秒,最后发问。

 

 我把电视剧暂停,手扶在门上随时准备关门,“我要是介意呢?”

 

 他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介意又有什么用。

 

 是这个道理,我转身进屋,把外卖放到餐桌上,然后走进卧室,只扔下一句话:“坐着等吧。”

 

 把卡通印花的睡衣套装换了成了便装,我打开卧室门,看见孙兴安静的坐在桌边,背对着我,面前摆了一份没拆开的外卖。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一推开门,孙兴正坐在家里等我。

 

 只是那时候的他身上不是西装,我们住的也没这么高级,从前的小山镇和旧居民房,承载着太重的回忆。

 

 他听到我出来的脚步,侧了侧脑袋。

 

 回忆在他动作的一瞬间开始割裂,我沉了沉气息,坐到他对面。

 

 我边拆外卖边问道:“有事吗?”

 

 “高明远给你买的洋房?”他看我咽下一口粥,问道。

 

 “算是吧。”我拿起放在一旁的薄荷碎,倒了些到碗里,“这几年我赚了很多钱,拜他所赐。”

 

 “你们,什么关系?”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差点被呛到,“他是老板,我是下属,发工资和收工资的关系。”

 

 “孙兴,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没接话,面色轻松了些,胳膊支在桌子上,指尖轻轻扣着玻璃桌面,哒哒地响。

 

 “他有红姐,你能做到什么位置?慕晴,我身边还缺一个空位…”

 

 “你来不来?”

 

 我握着勺子的手一顿,“你这是在挖墙脚?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孙兴一手托着腮,冲我笑了笑,“高叔能给的我都能给,工资、车、房,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门外停着那辆红色跑车,我刚买的,你想要马上送你。”

 

 我冷笑一声,狠狠敲了敲碗底,“我最不喜欢亮色的车,之前我就告诉过你。”

 

 “之、前?你是说在远山镇?”孙兴好好品味了一下这两个字,“你当时跑路了我到现在可还没追究。”

 

 “追究?你有什么可追究的?孙兴,到现在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吗?”我忍无可忍,扔下勺子,汤汁从碗里溅出几滴。

 

 我意识到情绪的变化太大了,垂下眼想了想,“孙兴,你给我的东西怎么跟高总比?连你的一切都是高总给的,怎么,觉得自己翅膀足够硬了?”

 

 “要不是高总,你的夜总会早被查封了。你以为每次去警察局你怎么能安然无恙的?还不是高总在给你运作?”

 

 “他给我运作?”孙兴扯了扯嘴角,笑得不屑,“真是他给我运作的?”

 

 “我知道,你这人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但是我请你清醒点,也请你让我过安稳的日子,这几年离开了你,我过得比从前开心的多。”

 

 我直直看向他,看着他表情露出的微微讶异。可没错,事实就是如此,没了他的日子,虽然像是人生中抽离了什么东西,但起码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整天活在阴云里。

 

 “说白了,你只是不想再回到我身边。”孙兴盯着我的脸,仍然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对,孙兴,这次你倒是很懂我,可惜真的太晚了。”

 

 “不晚。”他扶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然后冲我笑得灿烂,“我跟高叔提了,他同意你跟我干。”

 

 “什么??”我懵了,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知道我们见面了?”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高明远觉得我是个绊脚石怎么办?而且我当时的眼线做的莫名其妙,离开的也莫名其妙,现在再让他知道我和孙兴还有瓜葛,他以为我另有所图怎么办?

 

 他会不会悄无声息的杀了我?像他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我不禁冒出了冷汗,孙兴见状俯身,伸手在我脸上抚了抚,“放心,只要我想,他就不可能越过我对你怎么样。”

 

 我后知后觉,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抵在墙上:“你就是来要挟我的。”

 

 “还和以前一样聪明,还是那么让人忍不住把你掰碎揉开,看看心是不是和外表一样硬。”孙兴伸长了手,故意掐了一把我腮上的肉又收回去插在兜里,惬意的笑意不减,站直了身子睨我,“欢迎回来。”

 

 “欢迎我的晴晴,再次回到我身边。”

遇见小X

孙兴x你 《恶犬》 7.

7.我们聊聊?


连着被灌了好几次酒,我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席间我不断给助理递眼神,他心领神会的像以前那样唱黑脸,找了个机会把我带出去透透风。


“姐,解酒药。”他递过来一小片药片,贴心的拿了瓶矿泉水。


“不吃了。”我给自己点了根烟,顺势倚在走廊的墙上,苦笑,“这个月都吃多少次了,没病也迟早吃出病。”


“我走了,反正他们也签过字了。”我站直了身子,却还是感觉头晕,身板挺直的样子有些勉强。


高跟鞋穿在脚上更像是个累赘,我摇摇晃晃的扶上车头,助理匆忙跑过来拦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知道,我就上去坐会儿。”我车门开了一半,朝他摆摆手,“你也赶紧走吧,省的把你......

7.我们聊聊?


连着被灌了好几次酒,我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席间我不断给助理递眼神,他心领神会的像以前那样唱黑脸,找了个机会把我带出去透透风。


“姐,解酒药。”他递过来一小片药片,贴心的拿了瓶矿泉水。


“不吃了。”我给自己点了根烟,顺势倚在走廊的墙上,苦笑,“这个月都吃多少次了,没病也迟早吃出病。”


“我走了,反正他们也签过字了。”我站直了身子,却还是感觉头晕,身板挺直的样子有些勉强。


高跟鞋穿在脚上更像是个累赘,我摇摇晃晃的扶上车头,助理匆忙跑过来拦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知道,我就上去坐会儿。”我车门开了一半,朝他摆摆手,“你也赶紧走吧,省的把你也灌坏了。”


进公司的这几年,钱赚了不少,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小毛病。


连轴转的应酬加班,酒精加酒精的高强度灌输,三个月之前我就查出了胃病。


女人上酒桌的下场就是被当成稀有物品,连饭都没吃多少,桌上的一圈人都只顾着灌酒,根本没人注意的到我脸都难受的发白。此刻被风一吹醉意更添几分,甚至还有些想吐。


我打开车窗,脑袋探出去,妄图借着晚风把自己吹清醒,却越来越迷糊。


正感觉天地要颠倒位置的时候,面前缓缓出现一道身影,遮住了远处的路灯,瞬间暗了几分。


我抬头,皱着眉毛看过去,孙兴正低头看向我,神色不明。


我觉得自己这人挺矛盾的,明明是那么想和孙兴划清界限,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可我偏偏又和他有拆不开的缘分,哪怕是喝个烂醉也能一眼认出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


就好像,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干嘛?”我看了一眼移开目光,坐正了身子佯装清醒,一开口却是醉得含糊的声音。


“这么能喝了?”他半笑半调侃,我却听出了话外之音,刻意答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听过这句话没?”


他许久没说话,我渐渐撑不住身子,胃里翻江倒海,已是坐立难安。


“我们聊聊。”孙兴难得弯下腰,胳膊撑在车窗边,他打不开车门,因为我在看见他第一眼就上了门锁。


我骨子里对他还有一丝恐惧。


长痛不如短痛,我深呼吸着,想着今晚就做个了断好了,转过头想开口,却趴在窗框吐了起来。


孙兴可能是上了年纪反应慢,躲的动作不太麻利,被我弄脏了半边衣角。


无所谓,我也不打算赔。


最后的记忆断片在孙兴一脸严肃夹杂一点杀气的侧脸,我迷迷糊糊窝在副驾,默默看着他把油门踩到了100+。


我顺势闭上沉重的眼皮,生死有命,先睡觉吧。


不过我也没敢熟睡,意识还是醒着的,孙兴一路把我带回了凤凰夜总会,刚到门口我就感受到纸醉金迷的氛围,即便是闭着双眼也能被led灯晃到眼睛。


“有什么不能在这聊?”我看着孙兴一气呵成的打开我副驾车门,其实我不想进去。


“怕高明远知道?”他这次利索地反问,言语快的像是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我一时语塞。


他静静伫立在一旁,远处暖光灯照过来也渐渐泛冷,我这次没抬头去看他表情,或许在他心里,我和高明远是一丘之貉,都是为了牵绊他控制他而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他的语气让我无法面对他。


“说说吧。”他开口了,“从一开始你就是高明远派来监视我的是不是?”


“什么?”我讶异。


“远山镇的时候就已经是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在哪打牌?”他暗讽着笑了笑,“那是连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


负二层地下车库的小角落,远山镇的赌徒专门砌了一间水泥房,用隔音木板铺了个遍,用来玩牌。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当时鬼迷心窍,就想着能跟他有次正式见面的机会。


而不是每次都看着他没注意到我的侧脸。


在他这里倒是完全换了个想法,不过也不是坏事,我靠在椅背上看他,笑的没心没肺:“我喝醉了,说的话可都是胡话,能有几句真的。”


“不过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我就是高明远的人,从头到尾,听他命令做事。所以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开始狂笑,几缕碎发落在面前,“满意了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的坏都可以和你相提并论了?”


喉咙莫名的干涩,我止住了笑,抬手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


“可是你提前跑了,高明远会弄死你。”孙兴一只手抚上我侧脸,冰凉的手指滑过皮肤,他给我把碎发拢到耳后。


“那我怎么办?继续忍着远山镇发生过的所有?”我止住了他的手,紧紧攥住他手腕,“你不缺女人,以前是。”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夜总会,天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霜,这人间的一切反而被衬托的污秽不堪。


“现在也是。”我转过头,看着他一点一点蹲下身子和我平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孙兴,你就是你,你永远不会为别人改变。那只好我来改变。”


“你的改变就是铁了心要离开我?”孙兴静静地盯着我,我怀疑我前半段话白讲了,他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


我为什么会那么迫切的离开他?始作俑者全然不知。


他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种很悲戚的神色,“高明远让你走的对不对?”


“其实你也不想走,是高明远把你叫回绿藤,他让你接公司给他办事。算算日子,你从当年做到现在,也确实该是如今这个位置…”


“想多了。”我出言打断他,眼看着他眼里的微光一点点淡下去,渐渐变成了那副骇人的模样。


“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费力的想拨开他的手,却换来他顺势的禁锢。


他一只胳膊绕到身后紧紧搂住我,把脑袋抵到我颈窝,鼻梁戳在皮肤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他报复式的锁住我,来发泄对我说的话的不满意。


这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再体验过的接触,我一下子慌了,拼命想要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多好。”


他声音闷闷的,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猛地站起来,松开了缠在我身上的手,拿出电话来拨了个号。


“现在出来,就你自己就行。”


我没完全适应他忽然的转变,但还是怕他再像发了疯一样缠着我不放,干脆关上了车门。


很快一个男人从夜总会里跑出来,气喘吁吁的停在孙兴面前,“兴哥,怎么了?”


“把她送走。”孙兴侧头看了看我,面色冷的仿佛刚才偎在我怀里的不是他。


“得嘞。”男人小跑两步坐上驾驶座。我有些恼火的瞪着他,“你给我下去。”


“喝酒了吧这位姐姐,多不方便开车啊,我送你。”


这小伙子倒是聪明得很,我依旧看向孙兴,“我不需要,你让他下去,我自己走。”


孙兴挑了挑眉,低头看向他那件脏了一半的西装,“你自己走?你这样能开车?”


我顺着他目光看下去,确实觉得自己有些逞能。

我转过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已经准备好出发的小伙,这才注意到他有一头红毛。


我放弃了抵抗,我也没什么办法抵抗,默默系上安全带。


“走吧,小红毛。”

没有钱到不交朋友

【孙兴x你】十.birthday🎂

    距离上次莫名其妙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又过了几天,也就是到了,你的生日。

    蛋糕是商场打折买的,蜡烛是上次包间里的客人用剩下的,重组家庭的爸妈过节时偶尔会发点钱,听着保安大叔和保洁阿姨的生日祝福,你轻叹一口气,双手合十闭眼微笑,虔诚地许了世界和平生活顺意之类的愿望。作为普通人的你祈祷自己不再被卷入任何一场风波。

    每次的生日都平平淡淡,就这样,挺好的。

    前提是孙兴和林浩没来。......


    距离上次莫名其妙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又过了几天,也就是到了,你的生日。

    蛋糕是商场打折买的,蜡烛是上次包间里的客人用剩下的,重组家庭的爸妈过节时偶尔会发点钱,听着保安大叔和保洁阿姨的生日祝福,你轻叹一口气,双手合十闭眼微笑,虔诚地许了世界和平生活顺意之类的愿望。作为普通人的你祈祷自己不再被卷入任何一场风波。

    每次的生日都平平淡淡,就这样,挺好的。

    前提是孙兴和林浩没来。

    孙兴是闲来无事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你对着个蛋糕比比划划的,才想起来你好像是今天过生日没错。

    生日啊,那就一起过过呗。

    倚着他的一个女人说,小女孩都喜欢粉色,多可爱多青春。

    孙兴感觉有道理,就去了附近的蛋糕店。柜台里仅剩了一个粉色蛋糕。他想着运气不错,肯定是老天也想让他去给你庆生。所以他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就买了,也没在意蛋糕上插着一个塑料芭比玩具。

    “哎,看看。”他提着蛋糕和随手拿的玫瑰让瘸三和红毛参谋。

    不对劲,很不对劲。瘸三和红毛上下打量看来看去觉得很别扭,又怕在这么紧张的时间里再怀疑兴哥的审美会挨揍,只能硬着头皮说好看好看,哪个姑娘能拒绝。

    去见你的路上孙兴摇下半扇窗把胳膊支出,张开手让风一缕一缕从指缝擦过。上午这边下了场雨,木枝从中间折断的清香混着土壤的清新好闻极了,花香和车载香水的气味一股脑钻到孙兴鼻子里,他突然觉得心里很畅快。

    庆生宴他去过很多次,大家都是毕恭毕敬地邀请他,他还从没不请自来去过别人的生日,当然除了闹事。他不禁有点好奇你会是什么表情呢,会照样不待见他吗,要是这样,他就再上演一次楼梯间里的事。。。

    孙兴胡乱想着,看到了茶馆玻璃后映出的模糊轮廓。

    你当时正在吃蛋糕,嘴角还留着红色的奶油。发现门被推开的时候你刚要起来接待客人,却在看清了来者后身子就僵停在空中,蛋糕一下猛咽下去噎得你直捶胸。

    他怎么来了?他手上拎的是蛋糕吗?他怎么知道生日这种事?你脑袋很懵,也忘了你的资料都被他掌握着。

    孙兴憋笑憋得脸都快红了,他有点困惑自己为什么要来给这个呆头呆脑的人过生日。

    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这样可是很容易被骗呢。

    “哎哎别发懵了。”孙兴举了举手里的蛋糕向你递来,撇了撇眉前的碎发,露出在黑夜里却不知为何更明媚的眸,眼角弯弯,咧嘴露出因为主人的松弛而也显得威风不再的虎牙,“生日快乐,啊,不对,天天开心。”

    你没说话,接过蛋糕后给他接了一杯水。接过水的时候孙兴看见,月光萦绕在你眼底,荡漾出一圈浅浅的涟漪。

    “孙兴,今天月光很美。。你也看看。”你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垂在夜幕之上的一轮皎洁明月,玉盘般好像盼望着团圆。

    “哦?是啊。”

    孙兴其实不太懂你的意思,但还是抬头跟你共赏这融融月色。后来他才知道,你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说。

    “你为什么来给我过生日?”你想了想还是问出这句很蠢的话。对于这个突然闯进你生活的,本应无恶不作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的人,你有点束手无策,原本坚定的态度好像也慢慢模糊不清。

    “无聊。”

    孙兴这句不知道指代什么的回答说出口时,林浩一条腿正迈进来。

    “生日快乐,小帮手。。”

    “林警官?”林浩的突然拜访让你措手不及。

    孙兴抓了抓头发看着进来的人,下巴微微抬起带着点戏谑。

    其实林浩当时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茶馆,在门口隔着玻璃窗向里面瞥了一眼这才知道你过生日。他觉得自己正好没事,也可以给你这个屡次立功的警察小帮手过个生日,于是没提前告诉你就大步流星去选蛋糕了。

    等他好不容易选了一个水果蛋糕提来找你的时候,开心地发现你还在,却没注意黑暗的角落停着的红色保时捷,也没注意到玻璃的那一侧已经不只有你一个人了。

    孙兴也很诧异,不过仅限于他以为茶馆惹事来警察了的那一刻。等他看清了穿着警服的是林浩的时候,脸上转瞬就换上了阴翳。他感觉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发现手里的茶杯被他捏碎了。你赶紧拉过他的手给他包扎,看得一旁的林浩莫名其妙又有点愤愤然。你怎么跟孙兴这种烂人有交集,看起来他也是来给你过生日的。

    林浩放下蛋糕,在你给孙兴包扎好后一把把他拽了出去并关上了门。你只能看见他们剑拔弩张,林浩看上去气得像一头炸毛的雄狮,孙兴则还是一副大爷样,双手插兜不屑地盯着林浩浓眉下瞪圆的眼睛。

    “孙兴你什么意思,夜总会那么多女的不够你玩的是吗,还要出来嚯嚯一个快毕业姑娘?”

    “哎哎别污蔑啊。那你呢林警官,手里提个蛋糕是要干什么?”

    “屋里的姑娘帮了警察多大忙你知道吗。”林浩凑近了孙兴,扬着眉头不屑地眯起眼,“人家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你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

    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孙兴想起来了,你之前也跟他说,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过去穷途末路的时候孙兴这样的话听多了,这次不知道怎么,他觉得有点刺耳了。什么一个世界两个世界,什么档次不档次,就这么喜欢划分界限吗。他想跟谁有交集就跟谁有交集,他名字里的兴,是兴风作浪的兴。

    他猛地推了一把眼前的他一直想揍却不能揍的人,又接着踹了一脚。

    瘸三红毛一看也跟着加入进来。林浩不愧是警察一个打三个也不落下风。你在屋里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的这混战的一幕让你顿感两眼一黑。

    “你们疯了吗。。林浩孙兴,你们疯了吗!”

    这些擅作主张打搅你生日的人,现在又在干什么啊。

    你忍着不好的情绪冲上去把林浩拉出来,又把孙兴推到一旁。

    “林警官你先走吧,谢谢你的蛋糕,我以后也会多帮忙的。”

    林浩有些困惑你怎么先赶他走,还想说点什么,被你按着后背推离了街道。

    孙兴杵在原地,刚因为你先找林浩而不爽,又窃喜自己还留在这。他看见你一点点朝他走来,不禁张开双臂,像等待着你拥入怀抱,来的却是一声撕裂整片夜空的清脆的巴掌声。

    孙兴没反应过来,觉得右半边脸酥酥的。红毛倒是反应过来,自己老大挨打了。

    “我x,兴哥来给你过个生日真给你脸了是吧。”

    “那就别来啊!”

    孙兴僵在空中的手伸了伸示意红毛别动。他好像听见哭腔了,回过神正对上你泪汪汪的眼睛,在黑夜里映射着月光。一滴泪已经顺着脸颊淌到下巴,摇摇欲滴。

    “那就别来啊。。”你低下头,感觉很烦,“本来我就是一个人的,是你莫名其妙出现,还要在门口跟警察打架。你有钱有势力可以随心所欲,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啊。”

    孙兴的手又揣进兜里,静静地站着。他觉得有种挫败感。怎么说呢,像谈了段失败的恋爱。虽然他好像没正经谈过。

    “林浩是我妈干儿子,我妈对他比对我好多了,看不惯他总大义凌然那样,没忍住就打了。抱歉啊打扰你过生日。我那夜总会还有点事得处理一下,先走了。”孙兴声音很低,淡淡地解释了几句。你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对这几句解释,瘸三倒是瞪大了眼。

    孙兴开着一家夜总会,名叫凤凰,会所涉猎各类黑色产业,小姐招待、赌博、高利贷。因为手眼通天,他的生意搞的红红火火。知情的人都说凤凰夜总会是绿藤里一等一的魔窟,而其老板,就是魔窟里的魔王。

    孙兴喜欢热闹,收了成堆的小弟,整日围在他身边,陪他胡作非为。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大,必备的格局半点也没有,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痛快来的重要。绿藤天上的窟窿,一半都是孙兴捅的。

    小弟们每天捧着喜怒无常的孙兴,挨打找抽的戏码固然少不了,但能在绿藤横着走的诱惑,还是战胜了对疯子的恐惧。凤凰,那可是日进斗金的风水宝地,况且孙兴可是个不在乎钱的主儿。

    话说怕归怕,也挡不住小弟们私下聚众八卦老大。他们的兴哥很怪,明明是个五毒俱全的恶人,但在某些事情上总有奇怪的坚持。

    比如他会定期去健身房健身,把身材养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端的是一个肌理分明;比如他喜欢大一号的西装,松松垮垮搭在肩上,像随时穿着一件别人的外套;比如他们夜总会,明明是个酒色钱权之地,却偏爱播放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兴哥把墨镜一戴,就能在贯耳魔音中酣然入睡;再比如兴哥爱酗酒,却从不磕药。

    瘸三自幼被安排在孙兴身边,是保镖也是玩伴。一次斗殴里为了护着孙兴跛了条腿后,孙兴没有把他打发走还把自己带在身边当最亲近的人。

    他知道孙兴所有的辉煌事迹,所以他也知道孙兴是什么样到底人,有多不羁。按照惯例,伸手打兴哥的这个小姑娘应该已经离去凤凰工作不远了,当然也不会得到几句慈悲的叮嘱。可是他没见过孙兴这般的解释,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之前见过的兴哥悲怆的背影。

    孙兴带着人走了,就像方才一声不响带着人来一样。你的目光由孙兴的脊背落到桌上他带来的蛋糕和玫瑰。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孙兴走后你确实有点愧疚。毕竟孙兴带了礼物来给你过生日的,之前还帮过你,你却因为一个不知情的事让他离开。而且你能感觉到他好像跟之前风光的劲头不太一样。

    你拆开蛋糕纸盒,看到了塑料芭比玩具的笑容。你觉得有点好笑,可是它纹丝不动的笑容又像透着悲伤。

    孙兴拿的粉色的蛋糕确实很好看,玫瑰也很香。孙兴什么都没带走,又好像带走了什么。

    你看着排列好的三个蛋糕,觉得胃已经开始胀了。

    真算是个糟糕的生日吧,不过好消息是接下来几天的伙食不用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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