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投义合【小妈】(四)
浅浅复健
隔天一早,两个人睡眼朦胧在走廊相遇。看着顶着大黑眼圈儿的秦霄贤,孟子义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秦霄贤下意识后退几步。这个女人好可怕…尤其是自己也是熊猫眼,还笑话别人…
孟子义心说,孬种,昨天还疯狂调戏,怎么一个晚上变这么怂了。嗯,不仅心说,嘴上还秃噜出来了。
秦霄贤:你骂的好脏…现在都兴说坏话不避人了吗?
吵吵闹闹的没一句好话,两个人边怼边下楼,临了孟子义还被绊了一下,遭到秦霄贤狂笑不止攻击。好不容易到饭厅了,家里的李妈端着最后一道汤到了桌边,欣慰地看着还在斗嘴的两个人,丝毫不顾及桌子另一边家里老爷的表情,故作深沉的说:“好久没看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浅浅复健
隔天一早,两个人睡眼朦胧在走廊相遇。看着顶着大黑眼圈儿的秦霄贤,孟子义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秦霄贤下意识后退几步。这个女人好可怕…尤其是自己也是熊猫眼,还笑话别人…
孟子义心说,孬种,昨天还疯狂调戏,怎么一个晚上变这么怂了。嗯,不仅心说,嘴上还秃噜出来了。
秦霄贤:你骂的好脏…现在都兴说坏话不避人了吗?
吵吵闹闹的没一句好话,两个人边怼边下楼,临了孟子义还被绊了一下,遭到秦霄贤狂笑不止攻击。好不容易到饭厅了,家里的李妈端着最后一道汤到了桌边,欣慰地看着还在斗嘴的两个人,丝毫不顾及桌子另一边家里老爷的表情,故作深沉的说:“好久没看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对面秦文亮脸色骤变,盛汤的手一抖再抖。秦凯旋心细,注意到对面老爹的表情,于是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只见几个保镖拉着一大箱子绿色不明物体进了门,秦凯旋不顾阻拦执意把箱子里各大品牌的绿色帽子戴给老头,秦文亮觉得每顶帽子上的品牌标都在嘲笑他…看着兴奋的上蹿下跳的电线杆子…都说了别让他跟王家内小子走太近,这不就病症传染了吗。
秦文亮被折磨的受不了了,饭都没吃完就早早去了公司。孟子义不禁佩服,一把年纪了还整天操持公司,给自己忙死了公司全落儿子手里是图点儿啥。这边秦霄贤兴奋的不行,终于给这老东西逼走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和小妈独处了。
李妈!放烟花!
少爷,五环以内不能放烟花哦。
他甚至加了一个哦🙃别太荒谬。
于是秦霄贤自以为很帅的一个滑步滑到抱着电脑在沙发上写设计方案的孟子义身边,朝她抛了个媚眼。孟子义一个肘击,两个人只认识了两天,孟子义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他。早给他个肘击让他消停着点儿。“嗨~小妈,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午餐呢?”臭屁王子秦先生发起媚眼攻势。
孟子义:“……”
秦霄贤努力转动仅存的脑子思考,在沉默的第十二秒发出疑问:“你怎么不说话?”
“嘘——你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到午饭时间。李妈笑呵呵儿的叫他们吃饭。孟子义终于敲完了自己设计稿的最后一个字,麻溜儿放下电脑准备享用美食,在看见秦霄贤端着一大碗米饭朝她走来时以一个顺畅不带丝毫犹豫的转身回归沙发第二故乡,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起自己当初把秦霄贤看作理想型的想法,孟子义恨不得垂死病中惊坐起,狂抽自己一巴掌。真该死啊,我真该死啊,我有罪,我把我的想法强制删除。
在美食的诱惑和秦霄贤不间断骚扰(土味情话攻击)中,孟子义自愿前往餐厅就餐。好好好 我不挨着你,看你怎么舞。在埋头狂干第三碗米饭后,孟子义不经意的抬头看到秦霄贤一脸荡漾的看着自己。佛祖,我只是贪爱男色好吃懒做了些,我罪不至死。
秦霄贤:“小妈,你看着这个米饭,好吃吗?”孟子义没细想张口答道:“还蛮好的诶,闻着就好香。”“真的吗!没想到小妈这么喜欢,那我就勉为其难以后都给你蒸吧。”嗯呵呵…其实也大可不必。
秦霄贤:她爱吃我蒸的米饭诶,四舍五入,她好爱我🥰🥰
【梦里星辰】孟子义丁程鑫5
从前常看的老秦棣棣哥跟她说笑话打打闹闹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孟子义异性缘似乎很好。
酸,好酸。
感谢新时代感谢社会感谢互联网给当代小年轻的阅历,让成年后完全没有恋爱的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意识到,这是醋了。
完了。
“丁哥上游戏!”
被人没轻没重的从后背狠狠一拍。
“我这会儿不方便,斗地主呢。”
“跟谁玩啊,怎么不叫我们?”
“房间满了。”
“跟谁啊,你怎么又在斗地主?”某文看着屏幕里几个陌生头像,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女生半脸头像,还有一个白色小狗的也像女孩子,“啧?女的?”
“去去去,一边玩去,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从前常看的老秦棣棣哥跟她说笑话打打闹闹没有觉得什么,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孟子义异性缘似乎很好。
酸,好酸。
感谢新时代感谢社会感谢互联网给当代小年轻的阅历,让成年后完全没有恋爱的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意识到,这是醋了。
完了。
“丁哥上游戏!”
被人没轻没重的从后背狠狠一拍。
“我这会儿不方便,斗地主呢。”
“跟谁玩啊,怎么不叫我们?”
“房间满了。”
“跟谁啊,你怎么又在斗地主?”某文看着屏幕里几个陌生头像,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女生半脸头像,还有一个白色小狗的也像女孩子,“啧?女的?”
“去去去,一边玩去,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丁程鑫!”他扯着嗓子,叫来旁边人,“快来看啊丁程鑫有女朋友了。”
“什么什么!”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过来。
丁某急了,嘴里忍不住冒出与那张脸毫不搭边的脏话,“你*#。”斯斯文文的语气,无辜的大眼睛,还有毫不留情的短促问候。
“你看看他跟小姑娘打牌都不跟我们上分!制裁他!”
“什么小姑娘,不是小姑娘,别造我谣!”一边说着,手指迅速选中了六张顺子,选中出牌。
连着俩要不起。
“你看这头像,绝对是女孩子!啊啊啊丁程鑫啊背着我们啊,只闻新人笑哪管旧人哭啊!!!”
“谁啊谁啊!丁哥!”
小狐狸眉头蹙起,人多了有时候是挺烦的。他瞥了瞥嘴,抬头狡辩,“没谁! 就是群里有人发了打牌链接我就点进去了。”
“是吗,我不信。”
“烦不烦啊你,去你的峡谷去。”
“你们看看他!他就是变了,绝对有猫腻。”
蒜轩似笑非笑的跟着瞎起哄,“哦~~”
“别哦了,哥哥岁数大了,玩点不那么激烈的,不然容易腱鞘炎……”
斗地主房间语音频道适时的响起,【弟弟你是不是离线了啊】
本就嗲里嗲气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出来听着愈发做作腻人。
丁程鑫看回手机屏幕,慌忙点了静音,胡乱选了大小王,炸出去。托管。
“嗷~哦~”此起彼伏的鹅叫。还有十分欠揍的夸张学舌,“弟弟~~你不是离线了啊~~”
“收起你们这幅没见过世面的嘴脸。”
“丁程鑫,今夜,你务必说出那个名字。”
“滚。”
丁程鑫十分之不能理解这群小屁孩激动个什么劲儿,他们幼儿园没谈过女朋友吗?
为什么打个牌忽然周围多了这么多脑袋,还有一堆不安分的手,某个胳膊反扣着他的脖子,还有一双手捏着他的肩膀,头顶上还有一个薅他头发的手。
“你们干嘛呀!不要搞我。”
“快说!”
“快撒手。我栓Q。”
源儿的手直接穿过去,按到了屏幕,灵活的给他切回微信。
“干嘛干嘛!”他急了,一把拍在那白净又犯贱的小手上,噘嘴作势要亲上面前的胳膊,妄图用恶心魔法打败锁喉攻势。
“哎嘿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你就。”页面里分明是一堆群聊掺着订阅号。
到底年轻,五六个群里九分之一的小图标里,他一眼捉到了斗地主的那几位。眼疾手快点开,
“再这样我生气了嗷。”丁程鑫妄图板起脸凑出些成年男子的威严。
“啧我知道是谁了。”小张在挨打前矫捷的后跳一步摊开,骄傲的昂起下巴,“你们过来,我告诉你们。”
几个人凑过去咬耳朵说小话,一脸坏笑。
挤眉弄眼的,“咳咳,丁哥啊,上周~去录好六开心吗?”
“你死不死啊。”丁程鑫一记白眼,中气十足。
“你怎么还骂人啊!”
“相声,国粹。”问就是霄贤哥哥教的。
忽然又琢磨起秦霄贤和孟子义是什么关系。每次台上互怼嫌对方玩游戏很菜,结果背地里竟然搂搂抱抱又亲亲!
逮到机会问她已经又是一个月后了,一块录节目。
“老秦和棣棣掉到水里你选择救谁?”
“秦霄贤!”
不对劲,丁小屁孩觉得很不对劲。女孩子一般口是心非,一般没回答的那个才是那个关系更好不清不楚的那个。
“哎昂你们害我!这题我怎么回答啊?”她不满的撒娇抱怨。
“子义姐,”他压低声音,狡黠的冲他使眼色,“你下回说我。”
“哦哦,哇你好聪明。”她看着他,手轻快的拍掌。
孟子义觉着吧,小丁弟弟眼睛像小狐狸,嘴巴像小兔子,整个人看起来又无辜又聪明。
有点羡慕哎。
不像她,漂亮归漂亮,总显得又精又坏。
而在她看来又乖又聪明的丁程鑫小朋友,今天也完成了历史性的里程碑式任务——在节目里自然的跟她交头接耳说小话,像老秦一样。
又是泼水环节,面对面坐着,依稀记得上一次——“我不得不说,王鹤棣泼的不是秦霄贤,而是孟子义的搭档。”
丁程鑫有点郁闷,明明刚刚赢了老秦,胳膊还是湿透了,水还渗进裤子里湿漉漉的,她聚精会神的盯着两人的动作,表情是蓄势待发的,实则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她压根不可能看得清反应得过来。
“姐姐,你不是说手下留情吗?”
“对不起>人<”她扭头看了看秦霄贤,小手一指,又一次说出,“等会儿要是你输了我就泼他。”
秦霄贤无语,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私底下不是不挡生泼也玩得挺来劲?
眼神看回那妆发还没乱的丁程鑫,后知后觉咂摸出味儿。
这小孩真茶。他这满头被浇得往下滴水还没说什么呢。
【拉郎丨梅超风×冯衡】《绿衣》
又名《桃花岛爱情故事——黄药师缺席的被梅若华代替照顾妻女的半生》
*灵感来自于《金庸武侠世界》版本孟姐的梅超风和嘟嘟的冯衡,所有ooc都是我的。
请勿上升原作!!!
*跟原著人物关系天翻地覆,非常非常非常ooc的东西,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呼……但想想我现在写这东西可能也什么没人看)
*全文9k+,希望大家喜欢。顺祝各位秋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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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师...
又名《桃花岛爱情故事——黄药师缺席的被梅若华代替照顾妻女的半生》
*灵感来自于《金庸武侠世界》版本孟姐的梅超风和嘟嘟的冯衡,所有ooc都是我的。
请勿上升原作!!!
*跟原著人物关系天翻地覆,非常非常非常ooc的东西,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呼……但想想我现在写这东西可能也什么没人看)
*全文9k+,希望大家喜欢。顺祝各位秋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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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师父的一切,包括师娘。”
壹.
梅若华长到十五岁这一年,黄药师大发雷霆赶走了大师兄曲灵风。
曲灵风下岛的时候梅若华哭得稀里哗啦,要是她不求着大师兄带她出岛玩就好了,这下倒好,她什么事都没有,大师兄直接被赶走了。
一贯当妹妹女儿疼的小姑娘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曲灵风很有些无奈:“你还小,不懂,师兄离岛跟你没有关系。”
梅若华不懂,她只知道哭,曲灵风只能安慰若华他还会再回来的,等再回来带侄子侄女回来同她玩。
“真的,你不骗我?”
曲灵风对着若华认了这承诺,便独自撑船走了。
随后黄药师也独自一人出岛游历,两年多里杳无音讯。
等黄药师再回来时,带了个刚新婚不久的小师娘。
梅若华从十二岁被黄药师救回来,师父在她心中的形象便无比高大。若是谁敢说几句师父不好,梅若华必是要上去辩一辩甚至打一架的。只是岛上的师兄弟们都对黄药师尊敬无比,梅若华尚未有过这样的机会。
可以说有黄药师的地方,梅若华的眼睛里就容不下别人。但现在,她的注意力却全落在了师父身边的师娘身上。
师娘姓冯,小字阿衡,瞧着年岁不大。两弯眉毛似蹙非蹙,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娴静时若娇花照水,行动处似柳叶扶风[1]。外罩一席红色宽绲边的蓝绿色绣玉兰披风,虚虚在前胸系了结,显得秀丽脱俗。
再细细一问,这冯衡竟跟梅若华同岁,甚至还要比梅若华再小几个月。
等进了屋里来,冯衡脱下披风,露出里面的一身青色交领襦裙。与头上只插了一支以作点缀的玉簪子一同衬着,又透出几分书卷气来。
梅若华从未如此直观的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可师父师娘站在一起,纵是江湖上再怎么夸赞师父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诸如此类,梅若华也不得不承认——
师父他,老了。
贰.
梅若华此刻所思所想黄药师尽不得知,携了冯衡在正堂坐下,让徒弟们一一上前拜见师娘。
待最小的冯默风退回座位,其他弟子们都不做搭理,黄药师唯独叫了若华上前。
梅若华日常就比其他弟子更得黄药师心意,作为唯一的女孩儿,黄药师原也偏宠她一些。遑论若华在武学上天赋极佳,平日里练功还勤勉得很,说话做事更是对黄药师颇为崇敬。因此除开曲灵风,黄药师就是对梅若华寄予厚望。
念及此,黄药师想起曾经重点培养的大徒弟,他本打算将桃花岛传给他的。唉……不求上进,不提也罢。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黄药师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来。
“两年不见,若华又长高了!”
梅若华便瞧着师父转头看向旁边的师娘,比自己还小几月的师娘一副长者做派,笑盈盈拿出了一匣子珠宝首饰并一油纸包不知什么东西递给自己。
嗅出那油纸里包着的是桂花糖,梅若华欢欢喜喜接了。
其他师兄弟们则是各得了一块玉佩。
草草询问完这两年的练功进度,又嘱咐几句不可懈怠便让大家各自退下,舟车劳顿的黄药师顾不得休息就匆匆往后山练功的地方去了,只冯衡要若华留下陪她解闷。
说来也奇怪,黄药师与冯衡新婚燕尔,却像得了什么不世出的秘籍一般整日扎在练功室里不知做些什么,偶尔出来指导指导师兄弟们练功就又匆匆回了后山去。
冯衡便三天两头喊若华去说话,有时会给若华投喂些她亲手做的羹汤糕饼。
冯衡的手艺很是不错,各种点心饭菜让若华吃得回味无穷。不过两天,不等冯衡派人来请,梅若华就自己往冯衡处去了。
梅若华仍旧是她师父的贴心小棉袄,用之前还要问问师娘这吃食师父那儿是否送去。师娘便说已经打发仆役去送了,梅若华又得暗自吐槽起师父的不知趣来。师娘貌美,又厨艺非凡,若是她娶了师娘,定然舍不得让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冯衡闲暇时常常读书,梅若华在冯衡处待得久了,有时也随意翻来看看。
冯衡饱读诗书,同黄药师比起来不遑多让,教梅若华更是绰绰有余。因此日常忙碌的黄药师还没体验过的红袖添香,倒是先让梅若华享受了一把。
同冯衡愈发熟悉,梅若华进出也愈发随便,有一日叫若华撞上冯衡下厨时便根本没备师父的分量。若华问起是否已经往后山送了时,冯衡照旧敷衍,当下撞上了若华的枪口。
可这头说冯衡为何撒谎的话刚问出口,那头正忙着给若华夹菜的冯衡把筷子放下就开始掩面而泣。
梅若华一下子傻了眼,脸上全是不知所措的慌乱。
冯衡一边擦泪一边哭诉她如何如何不容易,自跟着黄药师来了这桃花岛,黄药师便扎进后山不见踪影。初初她也是认认真真用了心做的,可怎么样送去怎么样拿回来,还得了黄药师一句不务正业。
她知道徒弟们都格外尊敬师父,若华更是常常问起,她也是强撑骨气才没说实话的。
种种委屈诉完,冯衡又转头说起梅若华的好来,她做些什么梅若华都捧场,让她被伤透了的心得了不少安慰。
梅若华本就觉得师父冷待了冯衡,眼前美人垂泪,又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华那点愤懑早就消弭得无影无踪,反而对冯衡的心疼更胜一筹。
叁.
经此一事,梅若华同冯衡更加亲密,闲聊时话也多起来。
有日冯衡试探着问起三年前元宵是否她是否曾去过临安府,梅若华显得激动得很,将她追着曲灵风离岛玩耍却害得曲灵风被赶走之事同冯衡细细讲了,末了又平添几分懊悔,连连感叹当初不该央求大师兄带她偷偷出岛。
冯衡听了后神情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回神调整了有些微妙的面色,随即又询问起黄药师的喜好来,说着天将要冷起来,想给黄药师做身衣服。
将要十八岁的梅若华没想明白冯衡怎么是这种反应,却本能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对。
可左端详右端详,也想不到大师兄和这差了十五岁的小师娘有些什么纠葛。
再想想毫不怜香惜玉的师父和面前蕙质兰心温婉娴雅一心为他的师娘,嘴里师娘亲手做的多加了一倍糖的银耳莲子羹也没滋味起来。
最后只能当是冯衡骤然上岛,没得师父陪伴又没什么打发闲暇的事做,想出岛去耍耍罢了。
若华又严肃起语气郑重向冯衡交代不能擅自离岛,说到一半想起师娘和她并不同,又有些兴致缺缺。
冯衡是临安的世家小姐,饱读诗书,博闻强记。按着家中的婚约同黄药师完了婚,还帮着从周伯通手里拿到了九阴真经。
是了,这些时日下来梅若华已经知道她师父整日在后山都是为了什么。
冯衡性情温婉,对她事事关心,大小事务料理得也颇有条理。她觉得天底下实在没有比冯衡更好的女子,连她看见冯衡都忍不住心生欢喜。
而她自己,并不聪明,也不温婉,仿佛除了练功什么都不会。师父也并不格外需要她做什么,反倒是她上了岛来,还要师父师兄费心教授她读书练武,后来她的事情更是让冯衡一手包办。
她却好像并没为冯衡做些事,也没什么很厉害的事能为她做。
她突然觉得她们之间有道子她很难跨越的鸿沟,仿若云泥之别,她好努力好努力也没法和她站在一起。
梅若华很有些沮丧,却下意识并不想要冯衡知道她的这般心思。
她本也该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被当做心肝宝贝疼爱。可父母遭奸人所害,又狠狠受了恶人磨砺欺侮,幸得遇恩师收入门下,才有如今这般日子。她却还不知足,央着出岛的大师兄带自己偷偷出去了那么一遭,就害得师父大发雷霆,连累师兄也平白受了挂落。如今这般就很好了,她又妄想些什么?
“只是大师兄走的时候说会回来的,可是到底是到什么时候呢?”
看着眼前像小犬一般低落下来的梅若华,冯衡暗啐了一声如今在临安府妻女双全阖家幸福的曲灵风。
她伸手摸摸梅若华鬓角处长起来的绒毛以作安慰:“你大师兄那般模样有甚好惦记的,若是我,定然只惦记若华这般的好颜色。”
一下子闹得正沮丧的梅若华红了脸。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但脸上的热度冲淡了一切。
若华惦记大师兄,不单是因为这点子愧疚,更多还是为着大师兄待她的好。
她同其他师兄弟们也相处得亲切,可黄药师忙碌时多半是让曲灵风教她。大师兄与她年岁差的多些,显得亦兄亦父,出岛办事回来也总要给她带兜子桂花糖,像冯衡刚来桃花岛那日给她那油纸包的一样甜。
她小时候也很艰难的,那时候最想吃的就是这么颗桂花糖。可惜吃不到,如今就想要百千倍的补回来。
冯衡听着很是心疼,她只知梅若华嗜甜,连寻常的白粥也要多放勺饴糖调味,却不知背后是这般原因。像是感同身受,若华吃苦痛在她心,梅若华还是一副毫不顾忌的浅笑模样,冯衡的眼角先红起来了。
梅若华手忙脚乱把自己帕子递过去,柔声安慰冯衡自她来了桃花岛,师父照拂、同门友爱,可比从前好多了。冯衡待她也向来很好,如今便已经丝毫不觉得苦了。
往后再去,冯衡对梅若华更是无微不至。
黄药师也很是满意,虽然若华是习武之人不必备鹤氅,冯衡能做到这一步却也颇合他心意。
时值孟冬,披着鹤氅试衣的梅若华没敢告诉黄药师在这之前冯衡已经将她从里到外换了个崭新。
偷偷瞄瞄黄药师全身上下,瞧着哪一件也不像冯衡的手艺,梅若华揣测许是她不在时恰好没瞧见师娘给师父做了身里衣,一时间有些吃味。又很快怀疑起自己怎么能因为件里衣生出这种情绪来,明明自己从里到外也都是师娘亲手做的。
是啊,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师娘亲手做的!
梅若华又欢欢喜喜脱了鹤氅,拿了矮凳坐冯衡腿边瞧她改一处不妥帖的地方。
看梅若华很是熟练,黄药师有些疑惑,却也高兴自己寄予厚望的徒弟如今更开朗些,交代几句话便又匆匆出门去了。
肆.
一整个冬天,黄药师就这样忙了过去。等到冬去春来,江湖上突然开始流传桃花岛主黄老邪死了的消息,据说还是死不见尸那种。
桃花岛诸人也忧心忡忡,因为黄药师确实失踪了。
周伯通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亦或是过了几年缓过了劲来,竟叫他发现了当初黄药师从他手上把九阴真经骗走的事。不消几天功夫,周伯通就找上桃花岛来同黄药师打了一场。
两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正是夜里,打着打着不知怎的上到了一艘花船上,恰是条华而不实划至江心便会沉没的船。
周伯通命好,爬上了岸。据他所说,黄老邪被浪头卷进了水底,怕是有死无生。
梅若华他们弟子几个悲痛万分,连夜组织人手搜寻黄药师的踪迹,连远在临安府被赶出去的大师兄曲灵风都闻讯赶了回来。
如此找了半个月,众人还是一无所获。周伯通对这场面冷嘲热讽,嚷嚷着让他们别再费力气了,半月下来黄老邪的尸体肯定早就被鱼虾啃食了个干净,这就是他骗走九阴真经的报应。
梅若华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她转头去看边上站着的曾默下那手抄本的冯衡,头转到一半又生生顿住。
最后还是曲灵风发了话,道是师父赶他走后看中的接班人便是梅若华。师父从前一贯就看好小师妹,游历那两年间同自己见过一面,准允自己回岛时还又提过此事,说是将来便让若华继承桃花岛。只是曲灵风一直未曾回来,也不知师父是否在岛上提过。既然师父现在生死不明,就先让若华代理岛中各事,他们继续探寻消息。
冯衡出来佐证,师兄弟们也没有不服,梅若华就这样懵懵懂懂间继承了师父的一切。
岛中事务原也并不繁杂,说是让梅若华主理,却也是照旧办事便可。剩下的大把时间里,梅若华沉浸在骤然丧师的悲痛里。
若华惦记对她好的大师兄尚且如此恳切,何况是亲手救了她出狼窝的黄药师。可时日愈久,众人心中希望愈渺茫,等再到冬日时,再怎样不愿意承认,他们还是为黄药师立了座衣冠冢。
阴寒刺骨的冷风吹着,梅若华恍若不觉一般,兀自在屋外练功,却见曲灵风同冯衡抱了个孩子来。
眼看这场景,梅若华先觉得刺眼得很,然后便思考这哪来的孩子。
可师娘同她日日在一起,这肚子也没大过啊?
她这样想着,便也这么问了。
冯衡又是一副垂然欲泣的模样:“这是你师父的遗腹子。”
冯衡一边擦泪一边哭诉黄药师只是因为父母立下的婚约娶了她,成亲当日便同她说只是做几年名义夫妻便自行嫁娶;又说黄药师在外面有个白月光,听到噩耗惊惧之下难产了只留了这么个女孩儿来云云。可她也要维持表面的自尊体面,就没将这事告知大家,只是这孩子生母已逝,父亲又生死难料,便也只好为了这孩子说出真相。
梅若华感觉冯衡说的话哪里不怎么对劲,这场景也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冯衡哭的太伤心了,梅若华心疼得很,便也顾不得去想到底在哪儿见过了。
从此梅若华继承的又多了一项——师父的孩子。
起名的重任也落在了梅若华身上,这时节正是芙蓉花期,她看着这女婴肤色白里透红,玉雪可爱。念及她早逝的生母又像极了这时节刚刚落的芙蓉花。
“便唤她蓉儿吧。”
黄蓉——从此“黄药师的孩子”有了名字。
伍.
自从蓉儿来了桃花岛,梅若华一改往日师父失踪后的颓废,改头换面焕然一新,说是要给师父的孩子做个好榜样。
除了冯衡和梅若华两个姑娘,桃花岛上一水儿的男子,照顾奶娃娃到底不如姑娘家细心。仆役倒是有,可到底得寻个主人照管,这重任也就落在了冯梅二人身上。
黄药师从前便忙碌,如今这生活于冯衡和梅若华而言也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她们多了个孩子。
是的,她们就这样有了一个孩子。
梅若华想起冯衡抱来这孩子那日,说起她与黄药师只是联姻并无感情时自己还有一丝不知为何出现的窃喜,可念及冯衡这挂名师娘的身份,她又有些不知所谓的心虚与气闷。
“若华,你我年纪相仿,如今你师父这般,以后你便唤我阿衡罢。”
“阿衡”,梅若华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刚刚那股子气闷荡然无存,心中骤然泛起一股甜蜜来。
仿若任督二脉突然被打通,梅若华一下子开了窍。
她见冯衡第一面移不开的眼,总下意识想往冯衡那跑的习惯;冯衡教她写字时的欢喜,冯衡哭诉时她止不住的心疼;冯衡询问师父喜好时她吃着骤然没滋味的莲子羹,得知冯衡同师父那自行嫁娶的约定时的涌上的窃喜。
桩桩件件此刻一拥而上,梅若华必须得承认,她喜欢上了冯衡。
而冯衡自上了岛,就对梅若华热络得很。初初若华想是因着师娘年纪小,师父又只有她一个女弟子的缘故,冯衡才常常同她一起玩耍。可如今梅若华却觉得,冯衡便是那时就对她有些不一样了。
可到底名义上阿衡是她师娘,若她们真有些什么,这名声传出去也不甚好听。
但转念一想师父也有话在先,阿衡并不算是她真正的师娘。若阿衡不介意,她又怕些什么?
至于名声,名声是什么东西?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名声。
想通了这关窍,梅若华一时间大胆起来。
转头想说什么,对上桌子那边冯衡清澈的眼,她又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视线。想起她尚未确定阿衡究竟是何种想法,便不敢再随意说些什么。
冯衡看着梅若华兴冲冲的转头又骤然闭嘴,有些好笑地先开了口:“你大师兄传信来说要……”
“怎的大师兄是跟你传信?”
冯衡的反应却有些躲闪,眼睛快速的眨动几下,似是在编什么借口。
梅若华电光火石之间想起那年冯衡安慰她时言语间表现得很看不上大师兄的长相,可那时他们应该并没见过。
“阿衡同大师兄从前便认识?”
她回忆起大师兄听闻师父失踪的消息回岛上时说是初见这位师娘,可同冯衡熟悉得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思及他们之间相处的种种,还有冯衡问她那年元宵之事时短暂的恍惚和微妙的面色,话题往黄药师身上扯的生硬以及大师兄元宵离岛时说这事与她毫无干系,梅若华当下如同神探附体——
“你们早就熟识!”
前一句还是问句,后一句梅若华已经笃定。
冯衡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想要张嘴解释,梅若华已经杞人忧天的联想起冯衡与大师兄或许会有的种种瓜葛,就连冯衡对她的照顾兴许也是大师兄托她照顾妹妹。
她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可又舍不得夺门而出。
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茶水,她就那样盯着冯衡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是大师兄让你照顾我,所以你来了桃花岛以后才对我那么好。若没他托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冯衡本来还有些慌乱,听到这话却蓦地笑了。
冯衡很少笑得这么开心,她平日里像株深山的兰花,连笑都是收着的。可此刻梅若华却不敢细想冯衡这笑里有多少是被她说中的心思,亦或是想起大师兄的欣喜,一时间连眼尾也气得泛起嫣红。
冯衡就静静看着她脸上神色波谲云诡般变化,沉吟片刻,再开口已经很有些气定神闲:“若华,你是不是醋了?”
陆.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梅若华气恼被冯衡说中了心思,又别扭她那样气定神闲还不立马解释,很有些不管不顾的闹脾气。
“对,我就是醋了!大师兄是为了你离岛的,也是他让你照顾我!你对我那么好,原来不是因为我好我值得!”
“我和你大师兄是早就认识,但……”
冯衡想要解释,但梅若华已经带上了哭腔:“你承认了,你只是因为大师兄托付才对我好!”
冯衡有些高兴她将这小姑娘养成了能对她喜怒嗔痴都随心的模样,却还是有些头疼,怎么梅若华闹起脾气来是这般情况。但也很好哄,因为她从桌子那边扑进若华怀里时,屋子里一下子鸦雀无声。
“你……你,你为什么突然抱我?”
冯衡听见抱着的人吸了吸鼻子,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当下心头一软,后悔怎么把人逗成这样。
又把梅若华抱得更紧些,冯衡出声时也带了一丝哽咽:“怕你误会我,怕你不清楚我的心意,怕你再跑了我找不着你。”
她从梅若华怀里退出来,扶正梅若华的脸,很认真地说:“我同你大师兄离岛之事毫无关系,他只是我家中堂姐的夫婿。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对你好也是我发自本心想这么做,绝不是因为旁的什么人事。”
“真……真的吗?”
冯衡没有说话,她只是亲了亲梅若华的脸颊。
屋里又偃旗息鼓下来。
这下子,梅若华是彻底地继承师父的一切了。
番外1
冯衡第一次见到梅若华,是在临安府汇锦潭边的巷子里。
梅若华原是去看那传说中的“锦潭鱼跃”,却撞见一群纨绔正在欺侮一个姑娘,当即就出了手,将一群恶霸打了个落花流水四散而逃。
冯衡福身道了谢,便要问梅若华名姓。还没问出口,却听得巷口传来喊声:“师妹,快走,回去要赶不及了。”
梅若华转身冲她点头一笑就快步走了,留她站在巷子里怅然若失。
冯衡家道中落却生来美貌,家里死守着同黄家的婚约,只等她及笄以后同黄家那远在桃花岛的儿子成亲。
冯衡原是不愿的,可她承载着父母的希望,盼着她这门亲事能替逐渐衰落的冯家再续上一口气。她只得学会假装,装着模样去讨黄家长辈的欢喜。有时冯衡会想为何她生来便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她并没享受过冯家一日的辉煌,却得为着挽救它日薄西山的颓势填上自己的一生。若是能靠一个女子挽回局面,又要她父兄何用。
可教她做什么她便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教导她听了。旁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她只是婚约定下的早些。家中这般教导,她便告诉自己这样想才是对的。
她饱读诗书、才名远播,父兄称赞、长辈夸奖。
她仍旧假装的很好。
一日一日装着,眼看要迎来自己的十五岁。冯衡去庙里进香时,看着自己跪拜的金身佛像和周围姑娘们虔诚的祈祷,她忽而很想要砸碎自己身上虚假的壳子——
“小姐,咱们走吧。”
她最后看一眼悲天悯人的菩萨,想着最好登时有场天灾把她留在十四岁的冬日,戴着帷幔起身的动作却照旧规规矩矩的。她又生出一种恍惚的悲哀来。
这年元宵她默念就只能做到这里了,然后甩开家里人享受自己最后的少女时光,却遇见梅若华这么个明媚爽朗的姑娘。
巷子里很昏暗,透过缝隙她看见巷口有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她,又或者没人敢注意她。她心里生出无尽的绝望,又觉得就这样毁了她自己也并没什么不好。铰了头发去做姑子亦或一条白绫一了百了都好,她便有片刻的时间只是她自己,而不是冯家那需要承担许多的阿衡。
梅若华就这样猝不及防又毫无畏惧地出现。
冯衡眼前已是人影憧憧,却清楚的记得透过人群她看见巷子外的光正正打在梅若华身着绿衣的背上,透出一圈光晕。
梅若华不过几下就打走了那些纨绔,然后又走回巷子外的光亮里。
看她额间小小的眉心坠反射的光在自己眼中一闪而逝,冯衡忽的生出许多从前不敢有的离经叛道的念头来。
思绪万千,末了冯衡心里想的却仅剩下“若能再见一面就很好了”。
只是如何寻到人是件难事。
冯衡生月小,离她十月及笄,尚有大半年时间让她找法子在不连累家里的情况下先解决身上这门亲事。最好便是让黄家自己退婚,家里也能借着他们这愧疚谋些利处。
可黄家正是忧愁那大龄未婚的儿子,她又怎么会被轻易放过呢?
眼见到了六月还没想出法子,冯家旁支的姑娘冯蕴却是已经要成亲了。
冯衡听说因着那姐夫年纪偏大些,又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伯父伯母并不同意。堂姐为了这亲事很是同家里闹了几闹,才让家里松了口。冯衡心下有些羡慕,更忧愁起自己来。
到见了那新晋的堂姐夫时,冯衡感慨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原来冯蕴的新郎婿,正是那日喊走梅若华的男子。
冯衡同堂姐讲了元宵那日她被如何英雄救美,又托她问问堂姐夫救她那女子名姓,师出何门,她好上门答谢。
冯蕴很快传回消息,是个冯衡很熟悉的地名——桃花岛。
冯衡前十五年不堪重负的枷锁,如今成为她自愿束缚自己的锁链。或许对冯衡此刻的而言,也是装着她得以去窥见自由的钥匙的匣子。
冯衡不挣扎了,她乖乖在家里待嫁。等待匣子打开,等她再去见到梅若华。
那两年间,冯衡并不是没遇上同黄家解婚约的机会,可她转头拒绝了。
冯蕴问她梁公子那样的青年才俊,家世又好,瞧着对她也一片真心,她怎么就不同意呢?
问这话时冯衡正虚虚的望着桌上的灯花,想了许久冯蕴才听见她回答:“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我不喜欢。”
随黄药师回桃花岛前,曲灵风曾来拜托冯衡好好照顾若华。
这两年冯衡断断续续托冯蕴探听若华的消息,曲灵风也明了冯衡的所思所想。虽然有些离经叛道,可他这个师妹从小苦的很,若冯衡能一直悉心照顾她,他也能少些担忧。
师父已经消了气,难得拉下脸问他回不回桃花岛。看一眼身旁的妻子,曲灵风还是摇摇头,黄药师骂了句不求上进,就气得拂袖而去。
马车走了一天,又到渡口转了水路。将要到时,冯衡换了身青衣,又重新梳了妆,披了披风去甲板上同黄药师站在一起。
有风起于水面,又吹过冯衡的发梢,桃花岛已经越来越近。她遥遥的看见岸上站了个穿绿衫子的女子,是她念了许久的梅若华。
她想起曲灵风同她说那年元宵回去时,他问师妹为什么毫不犹豫就出手了。
梅若华只是笑着说,那也是救曾经的自己。
番外2
蓉儿三岁那年,师父又活了,但是师娘已经被她拐走了,梅若华很是心虚。
黄药师倒是没多大感觉,只嘱咐她俩好好留在岛上后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却在看见黄蓉时有些震惊。
梅若华很热心的给黄药师介绍他的女儿黄蓉,但黄药师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梅若华的眼神像在说什么疯话。
冯衡愧疚又没眼看地捂了捂眼睛。
黄药师一拍桌子:“这孩子到底叫什么”
梅若华畏畏缩缩:“黄……黄蓉。”
“怎么姓黄?”
“那不然呢,跟我姓梅吗?总不能姓冯吧?”
“师父你不是同阿衡说好了自行嫁娶去留随心吗?”
冯衡成亲那晚,黄药师来揭了盖头便同冯衡说他只醉心武学,并且知晓她也不愿成这门亲事。只是父母之命难以违抗,只得委屈她同他担几年夫妻名分。从此不论她是想留在桃花岛也好,再更名换姓重新嫁人也罢,都随她的心意。
冯衡悄悄松了一口气,恰好得知黄药师想要周伯通手上的九阴真经,就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记忆同他设局骗来了个手抄本。若她真拐走了他徒弟,也算提前做个补偿。
曲灵风跟她说若华嗜甜,她便事先备了桂花糖,平日里也多做些甜口的糕饼,若华果然很喜欢,不必她遣人去喊就日日往她屋里去。
念起书来也聪慧得很,若是从小就教起来定比她厉害得多!
可是若华发现了她根本没给黄药师送汤的事,还好若华单纯,被她这么多年的高超演技糊弄过去了,还心疼起她来。但这师父看起来对若华这么重要,嗐~就不该为了来桃花岛当了她师母,这个身份可没想象中好。
她试探若华是否还记得那年元宵救她的事,可若华只懊恼不该跟着曲灵风下岛害得他被赶走。她有些气愤,那曲灵风明明是因为对她堂姐见色起意要去他们家酒楼主动入赘,又关若华什么事!
可若华这么后悔,是不是也后悔不该那次下岛救了她。
冯衡也有些惆怅。
若华跟她说不能擅自离岛,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失落下来。若华小时候也好苦的,和她并不一样的苦。不过没关系,她会对若华很好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
后来黄药师生死不明,若华看着格外颓废。冯衡一合计这样不行,得找个什么办法转移梅若华的注意力,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她得徐徐图之。
家中传来消息说冯蕴又生了,冯衡忽然有了主意,提笔给曲灵风去了信要他给生死不明的师父寻个一儿半女。
若华果然好了许多,冯衡很是高兴,还让若华改了口唤她阿衡。却不想若华突然笃定她与曲灵风是旧识。
冯衡先是不可抑制的慌乱,怕若华知道那些令她格外欢喜的巧合都是她一点一点从曲灵风那打听来的,却猛地反应过来是若华吃了醋。
“若华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不过是想尝尝爱情的苦罢了。”
*
[1]《红楼梦》第一回,林妹妹进贾府。
*
写完审视一下确实非常ooc,因为我实在太想要她们在桃花岛后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对她们好了。
写的是这几套衣服,这个色就很配啊!
王鹤棣X孟子义(番外,有看过的宝子们应该知道接的是哪里的剧情)
夜色笼罩着着撩人风氛围,那一刻,骨子里生长出了一朵罂粟,迷人却又危险。
微凉的晚风让出于微醺的孟子义找回了一丝丝理智,用手微微推开了在身上作乱的王鹤棣。
“走开啦,我要开门。”
女孩子微软的语调配上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酒气,像是一种无形的诱惑,王鹤棣借着门口微黄的灯光一点点的注视,一点点的侵蚀着眼前的美好。
“唔.....”
突然间的偷袭让原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孟子义更加无力,借着背后的门才堪堪站住,王鹤棣的吻跟他的长相一样具有攻击性,但以前的他总是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温柔,一点点,温柔又小心,像是对待着一件易碎的宝物一样。
但今天的吻不一样,王鹤棣没有给孟子义留下一丝空隙,包括换气的机会...
夜色笼罩着着撩人风氛围,那一刻,骨子里生长出了一朵罂粟,迷人却又危险。
微凉的晚风让出于微醺的孟子义找回了一丝丝理智,用手微微推开了在身上作乱的王鹤棣。
“走开啦,我要开门。”
女孩子微软的语调配上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酒气,像是一种无形的诱惑,王鹤棣借着门口微黄的灯光一点点的注视,一点点的侵蚀着眼前的美好。
“唔.....”
突然间的偷袭让原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孟子义更加无力,借着背后的门才堪堪站住,王鹤棣的吻跟他的长相一样具有攻击性,但以前的他总是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温柔,一点点,温柔又小心,像是对待着一件易碎的宝物一样。
但今天的吻不一样,王鹤棣没有给孟子义留下一丝空隙,包括换气的机会。
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孟子义终于忍不住去推开王鹤棣,但在接触王鹤棣的那一刻,孟子义发现王鹤棣在颤抖,一种带着害怕的颤抖。
明明眼前的心上人还是那么的自傲阳光,但是孟子义却感觉有风在他的胸膛呼啸。
思来想去,孟子义还是没有推开王鹤棣,而是选择努力的学习换气。
他想要拉着她沉沦,她甘之如饴。
许久,就在孟子义快要麻木的时候,王鹤棣松开了,然后像个孩子一样,蹲了下去。
孩子般的脆弱,这是孟子义第一次在王鹤棣身上看到,以前的他永远都是向着阳光的,孟子义都快要忘记了,他,王鹤棣,也是一个正常人,也是会有难过情绪的。
“怎么了,宝贝。”孟子义蹲下来,靠在了王鹤棣的肩膀上,两人的体温在空气中交织融合,那一刻,他们是心意相通的。
“孟孟,我害怕。”王鹤棣用尾指勾住的孟子义的尾指,闷声的控诉道。
害怕?那一刻的颤抖是不安,是喜欢。
“害怕什么?你不就在你面前吗?”孟子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王鹤棣因为埋头而露出头,顺便轻轻的给王鹤棣弹了一个脑瓜崩。
“王鹤棣,不要自卑,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种情绪。”
“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向你宣告我对你的爱。”
“我永远爱你。”
孟子义热烈而炽热的表白并不常见,王鹤棣一下子.......埋在腿间的脸爆红,尾指忍不住微缩,但是孟子义强势的拉过了王鹤棣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王鹤棣的头。
“看着我,王鹤棣。”孟子义用指腹抹去在王鹤棣眼角遗留的泪水。
孟子义俯身亲了王鹤棣一口,“你感受到我的爱意了吗?”
见王鹤棣还是没有回答,孟子义再次俯身亲了上去,“这样呢?你感受到了吗?”
心上人毫无保留的偏爱配上他们家的灯光,千杯不醉的王鹤棣好像有些醉了。
王鹤棣拉着孟子义进入怀中,仔细的看着女孩微红的脸庞,有些痴迷。
“我感受到了,孟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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