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浩然气
玄德公祭辰
很多年后,白帝城上方的月光依旧柔和,笼罩着行人的脚步。有人驻足,想到这里曾有过一场离别。
其德昭昭,其志烈烈。千年以来有太多人讲述他的故事了。昭烈帝,汉昭烈帝。
刘禹锡泼墨,用一句千秋尚凛然来赞颂他,他当然是英雄。
正因为他是英雄,所以才会有太多太多的人,在白帝城下,为他落泪。
有人哭他的壮志未酬,有人哭他葬身火海。有人悲千古君臣中道离别,有人伤复汉大业终成泡影。
作为君王,他比谁都清楚东征的利害,可若是不战这一场,纵有万里江山,他却难心安。
这才是昭烈帝——古今天下,为江山弑手足者比比皆是,为手足轻江山者唯刘玄德一人。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个实践主义者。他比......
玄德公祭辰
很多年后,白帝城上方的月光依旧柔和,笼罩着行人的脚步。有人驻足,想到这里曾有过一场离别。
其德昭昭,其志烈烈。千年以来有太多人讲述他的故事了。昭烈帝,汉昭烈帝。
刘禹锡泼墨,用一句千秋尚凛然来赞颂他,他当然是英雄。
正因为他是英雄,所以才会有太多太多的人,在白帝城下,为他落泪。
有人哭他的壮志未酬,有人哭他葬身火海。有人悲千古君臣中道离别,有人伤复汉大业终成泡影。
作为君王,他比谁都清楚东征的利害,可若是不战这一场,纵有万里江山,他却难心安。
这才是昭烈帝——古今天下,为江山弑手足者比比皆是,为手足轻江山者唯刘玄德一人。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个实践主义者。他比谁都真诚,比谁都通透。
看过徐州惨状的他不忍心舍下百姓,就用性命做赌注,带着他们一齐渡江。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在白帝城将一切都交给诸葛亮,没有丝毫怀疑。
这才是昭烈帝——用人不疑,以百姓心为心。
我看见过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抹黑他,攻击他。他们说他不过是收买人心,不过是逢场作戏。
键盘侠们仿佛亲历者一般,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永安托孤时埋伏在暗处的刀斧手,得意洋洋地下了定论——刘备不过是伪君子。
可惜他们都忘了,他是刘玄德,哪怕是一千年过去,他也像是一团火焰,灼烧着理想的光。
这火焰,这浩然的正气,虽在那乱世里显得微弱,显得无力,却在千年后的今天,踏破谣言,照亮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很多年后,当我们看着江边,会想起曾经有一个人,不顾自身安危,不顾众人阻拦,毅然决然带着百姓避难。
我们会想起他自信地去开创心中的盛世,哪怕那只是一场梦,他也去追。
我们会想起他坚毅地,决绝地踏上一条荆棘小路,再不回头。
“此一行,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再不受羁绊了。”
昭者,光明也;烈者,广大也。他的心是光明的,他的理想是伟大的。
当英魂归天的时候,当我们告别他的时候,才发觉那凛然正气,早已扎根进我们的心脏。
我们会在梦中描摹他的面容,祭奠他的魂灵。但我们将不再会为他哭泣,不再会为他悲伤。
为什么要哭泣呢?他在绝望里点燃了理想,他用一己之力冲破黑暗,在兵戈相交的战场上留下了人性的光。
那位理想主义者啊,那位一心匡扶汉室的乱世里的将军,用他的一生诠释了英雄二字,用他的一生证明了匡世济民的重量。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月光会载着我们的思念,送给千年前的昭烈皇帝。月光会带着他的祝福,进入我们的梦。
一场永恒的,璀璨的梦。
他离去了,却也永生着。在白帝城的月光里,在成都的清风中,在涿郡的桑树下,他永生着。
他活在每个人的记忆里,他在每个理想主义者的心中。
他在这世上的每一个瞬间里。
文/安陌凌
恭迎刘备1800周年忌辰
这是一篇定时发布的文章,因为我实在不想错过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个千载难逢的日子。
可是因为我是初三,马上中考了,6月10号距离我中考还有13天,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准备,对昭烈帝深表歉意。
等我中考完(6月27日)之后,我会拿出时间来用心做一篇,感谢各位理解。
最后恭迎我们昭烈帝1800周年忌辰,祝武侯祠香火不断,祝季汉精神永存!
(选凌晨4点26分这个时间第一是为了避开高峰期,让大家用白天的宝贵时间去看更多的优秀作品,第二就是4月26是备备的农历忌辰。)
这是一篇定时发布的文章,因为我实在不想错过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个千载难逢的日子。
可是因为我是初三,马上中考了,6月10号距离我中考还有13天,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准备,对昭烈帝深表歉意。
等我中考完(6月27日)之后,我会拿出时间来用心做一篇,感谢各位理解。
最后恭迎我们昭烈帝1800周年忌辰,祝武侯祠香火不断,祝季汉精神永存!
(选凌晨4点26分这个时间第一是为了避开高峰期,让大家用白天的宝贵时间去看更多的优秀作品,第二就是4月26是备备的农历忌辰。)
【维亮/玄亮】行路(4.7k+)
文·清玉
答应大家点梗的维亮史向意识流小刀片,人物形象参见央三,祝食用愉快。
大概是想写一个,姜的单相思,以及玄亮之间互相倾慕,却始终不曾宣之于口的爱恋。无意者请小心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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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this life is long, I can hardly meet you again, inevitably.
只是这一生冗长,我再难与你相逢,想来,难免哽咽。
一、
他如今远不似当初眉清目秀,风霜雕琢的痕迹印在脸上,...
文·清玉
答应大家点梗的维亮史向意识流小刀片,人物形象参见央三,祝食用愉快。
大概是想写一个,姜的单相思,以及玄亮之间互相倾慕,却始终不曾宣之于口的爱恋。无意者请小心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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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this life is long, I can hardly meet you again, inevitably.
只是这一生冗长,我再难与你相逢,想来,难免哽咽。
一、
他如今远不似当初眉清目秀,风霜雕琢的痕迹印在脸上,像面被展开又叠起太多次旌旗。
“大将军,走吧,都撤了。”
相随已久的宝驹嘶鸣了一声,昂首甩了甩颈上的嚼口。山风吹过,粗粝的鬃毛甩在手上,有几分割裂的痛感。姜维抚上骏马背脊的时候触到一处凸起,是道虬结的箭痕,不知是过去的十二次北伐里哪一场落下来的。
箭痕上斑驳的毛发已然生出,只是不肖周边历经风霜的鬃毛粗粝,新生的软毛茸茸地覆在皮肉上,像三月里刚刚出壳的雏鸟。
三月啊,多好的时节,农人们忙碌的早春刚刚过去,即将迎来那个稻谷丰满的盛夏。
他好像是老了。姜维想,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曾经的样子,想起过去很多年的春三月,想起锦江岸绵绵的青柳扶风而舞,他跨上征鞍,待一个峨冠鹤氅的人缓步登上戎车,手中羽扇轻指,他催马而动,马蹄嘀嗒,排山倒海的踏步声涌来,扬起一片漠漠尘烟。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人的车边,悄悄地想用身体替他挡一挡漫天的尘土。偶尔车后大纛的飘带搭上他的面颊,他就会悄悄地想要伸手替他拂去——可惜的是仅仅六年的光阴里,他一直没敢做过即使那么一次。
先前他总是羡慕年高德劭的赵老将军,可以扒着他的椅背,哈哈地笑着说“丞相果然用兵如神!”
后来他羡慕年幼无知的瞻公子,可以毫无顾忌地扑进他的怀里,吃吃地笑着说“爹爹怎么才回来!”
他羡慕过打小伴随在他左右的马幼常,可以随意进出他的营帐;他羡慕过军前侍候他饭食的亲兵,可以理直气壮地关怀他的起居。
他甚至羡慕那锦江岸边的青柳,竟然也比他,目送着那个羽扇纶巾的人踏上迢迢行路,次数多上那么多回。
他才陪了他六年啊,锦江的青柳仅仅绿过六回,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太短了,真的。姜维想,那是多么短暂的一段日子。
二、
姜维跨上马,举目望去的山川间硝烟将将散尽,浓郁的绿色从山谷坳垤里止不住地蜿蜒漫生,像一年又一年止不住浇灌的热血。苍翠的落叶松从陡峭的悬崖缝隙里舒张出华盖般的枝桠,撑开一片炎炎烈日里仅有的浓荫。姜维看着那片独一无二的浓荫驻足了许久,久到日光倒映出无数斑驳的光点,久到他仿佛跨越时光,看到树下竟转出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袭紫衣迎风而动,正朝着他的方向和蔼地笑。
他近乎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笑着唤他:“伯约,来。”
他伸出手,会有一个薄薄的锦囊落在他的手上,丝滑而略带凉意的绢布留在掌心,像一颗丢进池塘的鹅卵石,不知不觉地在少年人的心底荡漾起一圈又一圈连绵不断的涟漪。
然后他只需努力按捺下呼之欲出的雀跃,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人身侧,听他说如何如何,这般这般,而后笑着抱拳领命,再退开半步,看他笑得眼角都漾出几尾好看的纹路,听他宛然一笑,说:“好,伯约先去休息罢。”
而每到此时,欢欣鼓舞的心总会蓦然沉寂下来,看着他复又转身去看地图,亦或低头批复不知何处送来的文书,帐外的月已经升至夜的半空,他踏月而来,却不愿乘月而归。
秋夜清冷的西风送来军营清冷的刁斗声动,他眉眼低垂,被跳跃的烛光映得影影绰绰,这时他才会看见他鬓角已然遮不住的白发,如同渭水河畔春夏秋冬的野草般四季不停地滋长出来。掩在纶巾下的青丝不知何时让位给了华发,而让姜维尤其伤怀的,是那青丝华发倏忽变换得实在太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捕捉期间的点滴变故,时光就已静悄悄地将眼前人从他身边无声偷走,连少得可怜的回忆都来不及与他剩下。
他伸出手,看见自己也已是苍老得遍生硬茧的指掌,他抬起头,看见遥遥远山崖上青松下的一片白云,正无声地从碧蓝天宇的这一头,轻忽地飘向那一头。
三、
光影在枝桠间碎了一地。
不可遏制的悲伤涌上来,胁下经年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逼得姜维伏在马上微微弯了弯腰,一股苦涩的胆液从腹中涌上喉头,疼痛中时间好像又回到那个满是苦涩的秋夜。姜维看见他的恩师从病痛中无力地睁开双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砸碎了一个无人可知也无从谈起的梦境。回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他几乎可以记起当天帐内书案边的一个角落里曾钻进过一只小小的蝇虫,爬上了那如小山般垛叠的书卷,被他哀忿地挥手赶去。他的恩师无奈地朝他摇了摇头,颤抖着苍白干燥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口气,阖上眼不再动作。身边的人都以为他终于可以休息片刻,在要准备退出营帐时却听见他唤他的字:
“伯约。”
“丞相。”
“来。”
他伸出手,干涸地像一茎深秋的苦竹。自己连忙上前握住,感受病人在努力回握他的生机。他总是倔强得如同钢铁,示意自己扶他朝上坐了坐。
“我平生所学,尽在于此。”他笑了笑,“虽不堪哺育后人,到底不忍随我入黄土。”他拍了拍自己的手,“切要用心研读啊。”
彼时自己尽全力屏住眼眶中的热泪,声音颤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躺在床上的人却好像心情很好,笑着抬手去够他的脸,却终因为气力不足而委顿下去,只好又握住自己的手,引导着问他些军中的庶务。
“传你八卦阵法,可曾练过?”
他问出这一句时自己惭愧万分,如实答上一句“未得其法”,不由低下头不敢直视,却来不及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与隐痛。再听见他的声音时已经是一如既往的和婉:“此阵看似八卦,实则变化万端,可演为八八六十四法……”
他撑起身子,指节在锦被上点划,不知不觉便勾勒出一幅沙场阵图。姜维看着他佝偻着腰背,形销骨立的身躯淹没在浩如烟海的竹简公文之中,眉宇间却是掩不住的英姿豪情,谈笑挥洒间旌麾剑指,胸中似有百万甲兵。那一刻,仿佛垂暮之年的老丞相也回溯了时光,重又回到那个早已成为了一片飞灰的新野小城,他的将军含笑坐在他身侧,看他的羽扇划过尺寸江山,听他安排好后续逃亡的路线,又恍若寻常般谈起未来联吴抗曹三分天下的宏图伟略。
那时候四十八岁的落魄将军便知道,眼前这个人啊,当真是要一飞冲天翱翔于万丈云霄的卧龙,寻常人的情感,他哪里还有容纳的余地?
于是他便愿意放手让他去翱翔,愿意守在他的身边成为他手中的利剑,愿意与他奔驰四海守护万家灯火长乐未央,也愿意,收起心中对他浅淡而若有若无的一点私念,放手让他去追寻他心中的大汉。
就这样相携与共地走了十七年,性如烈火的将军最终被自己烈火般性情吞灭。
永安榻前,奄奄将死的帝王握住他的手,看着匆匆赶来榻前的丞相将泪水狠狠禁锢在眼眶里将落未落,浓重的鼻音掩在强行扯起的笑容背后,哽咽着却又稳定着声线说什么“愿陛下善保龙体,以附天下之望”的场面话。
刘备在病榻上失了气力,只好在心底苦笑摇头,孔明啊,我算什么天下之望?
没有你的我,能怎么办?
那一刻,六十三年的人生划过脑海,颠沛流离的四十六年,幡然翱翔的十七载。岁月韶华好生匆忙,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青丝生生熬成了白发,将初次逢面的白衣先生,熬成了如他一般人到中年的落魄将军。
往后,我不能陪你了,你要自己走了。
那是一个国啊,他想着,是满载了梦的国,他要怎么让他,用落魄的身躯负载着这样沉重的国走下去?
于是他说:“君之才,十倍于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他不知道他的丞相在叩头流血的那短短数秒时间里,口中喊着“陛下”,心里哭着喊:没有你的我,又该怎么办?
陛下,主公,刘将军,没有你的我,能怎么办?
我会在隆中的竹林里悠游天下,唱着无人能懂的歌谣,吟着上古未名的曲调,做成世人笑话那个隐士狂生。
只可恨我们都明白的太晚,只可恨我们的声音都藏在心底,可恨我们的双眼对望,却读不透对方承载了一生,待到临了将尽时仍无法放下的爱与不舍。
我舍不得你啊。
四、
诸葛亮又将自己咳成了一团。
病得骨瘦嶙峋的肩背痛得蜷缩起来,埋在书案前墨迹尚未干透的奏本里。手抖得不成样子,捏不住的笔落下来,在写满了字的纸面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墨痕,拉得很长很长。
像谁脸上擦不干的泪。
姜维疼惜得愤愤,将人扶到榻上的时候忍不住质问:“维就不信,难道这世间,就没人能劝得住您吗!”
说完他自己也知失礼,正想告罪,却听得缓过一口气的师父侧躺在榻上背对着他开口:“有。”那声音像是从厚厚的屏障后跨越了万水千山传到他耳边:“但那人却不是你,伯约。”
“不会再有那样一个人了。”
还是刚过而立之年的小将军闻言讷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时,孤莫说病了,便是没病装病,也绝碰不着笔墨的。”
似是病得有些昏沉了的老丞相侧躺在榻上按着自己的胃腑,疼痛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一次比一次攫摄得深重沉闷,但他似乎不再能感觉到那逼人欲死的痛苦,不再在苦苦煎熬的间隙里感受喘不上气的神思。仿佛萧瑟的秋风将这样无助的苦痛带去了千里之外,送他到了春光明媚的荆襄。
他想起某个春日,他从房中醒来,推开窗,看见神采奕奕的君王,挥动着双股宝剑,从他庭院里的一株桃花树上撷下一朵烂漫的春华。
他笑着对他说:“孔明可算起了?我等要去黄陵庙一观,孔明同去否?”
姜维看不见,他的老师背对着他,笑得泪流满面。
五、
到了最后的那一天,姜维跪在他的榻前,呜呜咽咽地哭得像个孩子。已是数日不曾饮食的病人最后一次对着帐内诸将说完“孤去后,望公等竭忠辅主,国家旧制,不可更改,我所用之人,亦不可轻废”后,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
“伯约。”
他唤着自己的名字,目光蔼蔼。
“不哭。”
“你已做的很好,往后,为国尽忠之余,莫要太苦了自己。须知,”他已是没什么气力,说出来的话也只余气音,甚至没有自己的呜咽声响,这也许也是为什么,姜维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自己当年在榻前也只是将先生的话错听了而已。
“须知……世间万事,岂能万全?”
“是我一生都想求全责备,只是一生舍弃,终究如今是没什么可舍弃的了。”
“人终有一死,孤此生惟恨,未能克定中原,有负先帝重托。”
“馀者……”
“馀者,无心多论。”
只消这最后一句话,之后李福闯进中军帐,哭喊着“我误了天下大事,”而后附到先生耳边,耗尽了先生最后一滴心血。
六、
而自己,也将那些话,刻意忘怀,忘了三十年。
姜维从马上直起身,咽下喉间灼烧的疼痛。空气里硝烟的味道逐渐散尽,最后一个兵卒也走了。他拨转缰绳,马儿却不愿举步。无奈,他只好跳下马,抚着马儿的头,喃喃地劝着:“走罢,走吧……”
就在那一瞬间,他好像记起了先师临终时的那句话。
他在马上一路恍惚,跟随着马儿识途的步伐回到中军大营。几番权衡,上表到了沓中屯田。
他在田亩间回忆往事,目光投向北方,却被重重山脉阻绝。他等候着,徘徊着,迟疑着,做着自己分内的事,上表得不到被重视的回音。
直到——
他收到来自绵竹的消息。
他得知先师的孩子,被魏人砍下头颅,堆成炫耀战功的高耸京观,千里驰檄送到遥远的他国,与生前的故土永久地分离。
他得知先师的故主,被魏人一纸文书劝开了城门,从此天下三分不再,史书史笔,再无大汉。
他也已是两鬓苍苍了,师父,人生值此,行到末路,不舍而何?
“丞相,恕维这回不能听您的了。”
只因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思,我宁愿投入这人间乱世,灰飞烟灭,九死不悔。
“啪”的一声,他拗断了手中的竹简——
“回防,我奉诏,降钟士季。”
正月十八,上元夜宴,他一计害三贤,血漫碧阶。
被剖开苦胆的时候,他想,他们走了一生的路,终究都没能陪心里的那个人走到白头百年。想来,何其可惜。
都不如锦江畔的柳,再过一月,又该青了。
【完】
忆当年,是谁折花在门前
当年人,而今又在何处空流连
浮生闲,算来几事能开颜
何必羡,诗里的人走过多少年
问青柳,年年为谁送行人?
寻不见,哪个能到白头又百年
声声慢,离合悲欢唱一半
谁曾念,愿同尘灰共赴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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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灵感来自b站 -哈啾 老师的剪辑《有时觉得他还在那里,但其实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一个月前第一次看的时候,在寝室里哭了十来分钟。
今天去接妹妹高考结束,看着熟悉的考场啊,又是感慨万千。
于是思绪不宁,到底还是把这一篇修出来了,期末复习什么的,先靠边站站吧doge
希望没有打扰大家的好心情,也祝愿高考结束的朋友们,今后鹏程万里,亦或,都能遇见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如果考得不甚理想,那么看完这篇文,好好哭一场,睡一觉,明天醒来,好好享受未来三个月的暑假。然后收拾心情,准备迎接或许不那么尽如人意的大学生活吧。
愿诸位都能安好ღ世事万千,山高水远
【论坛体】新出的雷远强度如何?
1l:如题,千呼万唤始出来,雷远终于在测试服上线了
2l:本人体验,优秀的副c和buff机,前期推主线可以当主c用
3l:猜到松鼠*1攻击和暴击应该都不低,但没猜到是个脆皮
4l:章武六臣里面四个武将,只有一个是脆皮,松鼠应该反思一下
5l:毕竟一力士可擒
6l:笑死,松鼠和信包知名一力士可擒组合
7l:他俩的牵绊叫“双拳难敌四手”(加的是速度),乐
8l:松鼠在灊山被辽了哥追得差点没了命,韩信在云梦被刘邦一力士拿下,加速度是让你俩快点跑是吧?
9l:主公甚至都是老刘家的,陆议劝反的时候还把雷远类比韩信
10l:共同点:精通兵法,战斗力差,很爱主君(?)
11l:刘邦爱不爱...
1l:如题,千呼万唤始出来,雷远终于在测试服上线了
2l:本人体验,优秀的副c和buff机,前期推主线可以当主c用
3l:猜到松鼠*1攻击和暴击应该都不低,但没猜到是个脆皮
4l:章武六臣里面四个武将,只有一个是脆皮,松鼠应该反思一下
5l:毕竟一力士可擒
6l:笑死,松鼠和信包知名一力士可擒组合
7l:他俩的牵绊叫“双拳难敌四手”(加的是速度),乐
8l:松鼠在灊山被辽了哥追得差点没了命,韩信在云梦被刘邦一力士拿下,加速度是让你俩快点跑是吧?
9l:主公甚至都是老刘家的,陆议劝反的时候还把雷远类比韩信
10l:共同点:精通兵法,战斗力差,很爱主君(?)
11l:刘邦爱不爱韩信真的很难说,但贝贝是真爱松鼠的
12l:何处此言?
13l:牵绊:左将军 描述:理想的延续 效果:所有队伍中季汉阵营的成员攻击提高10%
这10%是直接加的基础数值
14l:省流版:贝贝称汉中王之前的职位是左将军,称王后的左将军就成松鼠了
15l:描述是和刘备诸葛亮的牵绊“鱼水”是一样的……
16l:毕竟是章武托孤文武二人啊……
17l:?这也能刀我
18l:?我是来看雷远配对的不是来被刀的
19l:好了不歪楼了我来起个头,pve亲测雷远可以激活卫青的被动“直取龙城”,再加上雷远本身的被动“整军”,被动叠叠乐,请
20l:卫青那个孤儿被动不是他和霍去病专属的吗?惊了
21l:回ls,你游的被动都是有隐藏的触发条件的
22l:看这三人的战绩和身份,应该是要历史上有孤军长取直入作战获胜的记录+汉朝将领
23l:松鼠有孤军深入作战取胜的战绩吗?印象里他都是打正面战的啊?
24l:曹休锐评:难知如阴,动若雷霆
25l:有请受害人曹孟德上台发言
26l:温知识:松鼠有名的孤兵作战取胜的记录都是在和曹魏的作战里,上有拒柳堰一举破曹老板大军,下有灊山中军阵前直呼阿瞒,怎么不算是一种曹老板专攻呢?
27l:ls,还有千骑生擒夏侯元让,庐江火烧豫州军屯
*1:松鼠,同音“宗主”,后世网络上雷远粉丝对他的爱称
tbc
关于“蜀中大治”的思考
今天看到一个博主讲三国打工人,主角在乱世里经受了太多离乱与身边人的死亡,直到到平原时发现乱世中居然有这么一个乐土,百姓们在正常地生活和买卖经营,心中大为震撼。不由想到史书里的“蜀中大治”简简单单四个字,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珍贵的奇迹,这四个字的份量,比我们想象到的,要重太多。汉末纵横的英雄气冲淡了那个时代下普通人的悲苦,也冲淡了“大治”两个字重如千斤的意义。
今天看到一个博主讲三国打工人,主角在乱世里经受了太多离乱与身边人的死亡,直到到平原时发现乱世中居然有这么一个乐土,百姓们在正常地生活和买卖经营,心中大为震撼。不由想到史书里的“蜀中大治”简简单单四个字,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珍贵的奇迹,这四个字的份量,比我们想象到的,要重太多。汉末纵横的英雄气冲淡了那个时代下普通人的悲苦,也冲淡了“大治”两个字重如千斤的意义。
季汉众人向地府AU 曾许故人归Ⅲ
·地府团圆向,前文见合集。
·本章开始含有cp向。本章CP:超云超,玄亮。
(突然想起,最开始画这个饼的时候画的是玄亮饼来着,到这章终于有了x
(六)赵云
很少有人知道赵云临终前,最后的样子。那一天他屏退了大部分下人,只留两个儿子陪自己最后一程。几个时辰后一纸死迅被带出府门,这个世上,便少了一个赵子龙了。
后来有人听赵统说,父亲走时是含笑的,像不过坠入一场酣梦。又问赵统令尊可有说什么吗,赵统偏头想了想,有的。
他说的是,“孟起,我来寻你了。”
他确是去寻那被唤作孟起的男人了。死亡的...
·地府团圆向,前文见合集。
·本章开始含有cp向。本章CP:超云超,玄亮。
(突然想起,最开始画这个饼的时候画的是玄亮饼来着,到这章终于有了x
(六)赵云
很少有人知道赵云临终前,最后的样子。那一天他屏退了大部分下人,只留两个儿子陪自己最后一程。几个时辰后一纸死迅被带出府门,这个世上,便少了一个赵子龙了。
后来有人听赵统说,父亲走时是含笑的,像不过坠入一场酣梦。又问赵统令尊可有说什么吗,赵统偏头想了想,有的。
他说的是,“孟起,我来寻你了。”
他确是去寻那被唤作孟起的男人了。死亡的瞬间病中的一切疼痛猝然消散,身体连带着脚步都轻盈起来。如此甚好——便可快些去寻人了。……只是这虚空中全然无路,该往何处走,他毫无头绪。
赵云与其他人不同,向来不大害怕死亡。生前他认识的人大都信了些死后鬼神一类的传说,惧死后的世界也便大过了惧死本身,而赵云对常山、对童年残缺不全的回忆中,唯独留下的,只剩母亲讲过的那些当地的故事。诸如,人死后会化作星辰,与那早一步离去的先人同辉。这当然也很不错,不比活着差。因此迎接死亡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当然就是去寻那应与他同辉的先人。
远方的白雾开始漫过来了。赵云想他虽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但总该一试,而非坐以待毙。于是他开始迈了脚,步子一如往日地迅捷生风;不知走了多远(不过定是不如成都到长安远的,这想法让他安心不少),隐隐听见远处传来呼喊,渺远得微不可闻,却足以让他内心翻涌起滔天的狂喜——
“子龙?是子龙么?”
“我想是的,——子龙!”
赵云忘了他是如何拔开腿向前奔去的了;待他反应过来,他正狂奔着,朝着茫茫白雾中遥远的呼声,心脏咚咚地敲着急迫的鼓点——
砰。赵云结结实实撞进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子龙……”那人哑着嗓子唤他,再说不出别的话。“孟起?”赵云愕然。他没再听见马超说别的什么,唯有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肩颈处。赵云一怔,随即紧紧回拥。而后更多双手臂环住他,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泪水与更多的问候。直到其他人都放开他,马超仍死拥着赵云不肯松手。赵云无奈,任由对方挂着,抬眼看向众人。——大哥,二哥,三哥,士元,孝直,季学,幼常……“你们都在。”他长出一口气,“你们都在。”
“行了,孟起,放过人家子龙吧。”张飞笑着说,“别给四弟勒死……啊不对,活了。”众人哈哈大笑,赵云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马超有些赧然地放开赵云,眼眶仍微微泛红;赵云顺势无比郑重地扶住对方肩膀。“伯瞻说,孟起心悦于云,此话,可当真?”
马超红了双颊,点了点头。
——太好了。“云亦心悦孟起。”
这句话,他等了九年。
周遭忽而爆起喝彩与呼喊。张飞兴奋地吹着口哨;刘备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哎呀,别别扭扭这么些年,怎么不早说”;关羽抚着长髯若有所思,似是在思考将四弟托付于马超靠不靠谱;庞统不明就里地鼓着掌;马腾不知何时也出现,隔着人群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夫复何求。
“走吧。"赵云牵起马超的手,喜悦之色溢了满脸。生前的一切磕磕绊绊,终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今后的日子,有几位兄长、孟起相伴,便是再不需忧虑什么了。
行至鬼城门前,登记的鬼差已对这一行人颇为熟悉,“说吧,这次是接谁来了。"
马超与赵云十指紧扣,“赵云赵子龙,引渡人,马超马孟起。”
(七)诸葛亮
“吾死之后,可任大事者:蒋公琰其宜也。”
“公琰之后,谁可继之?”
“费文伟可继之。”
“文伟之后,谁当继者?”
病榻上的汉丞相张了张嘴,“董休昭可继之”已到了嘴边,却愕然发现自己竟如被扼住咽喉,无法发声。
——别,别在这个时候。
请让我说完这一句话罢。文伟之后,休昭可继。生死在天,不可违逆,可至少,至少让我安排好身后之事,让他们知道何人可用罢。
等待他的只有五丈原上的飒然秋风。生命正被从他体内一寸寸剥离。
可笑吧,到了这一刻他还在想公事。
直到人已经栖身虚空,诸葛亮还在复盘退兵之策有无疏漏,脚下不自觉地踱步,方才被步子异常的轻盈吓了一跳。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李福人呢,文伟之后休昭可继听明白了吗。
啧。糟心。
诸葛亮抬起头,入眼唯有渺远无际的白雾。他忽然模模糊糊想起自己似乎到过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但又记不起具体是何时。
——倘若这是死后的世界,人是不能死两次的。
哦,好像想起一些。上一次是他十三岁时。那时他和叔父、均儿从徐州逃出来,他突然发了高热,久日不退,请来的郎中也说大抵是保不住这孩子了;就在这里,在这片白雾里,有个样貌诡异的鬼差一脸嫌弃地打发他走,“来这么早干吗,小孩子别乱跑,再过四十年才该你来,去去去。”而后他奇迹般地悠悠转醒,自那时起至先帝亡时,当真再没患过半场大疾。后来跟随主公的其他文官没有一个不羡慕他身体素质如此硬朗的,他们水土不服疾病缠身时独独诸葛亮每日健步如飞精神炯然。如此看来,倒是应了那鬼差的话了。
从何时起患了胃疾呢,是章武三年罢。诸葛亮摇头苦笑。
这一次没有鬼差来赶他走了。他想他该寻个办法往前走,但全然没有提示的方向。最后他决定静观其变,原地站定,等着这未知的泉下世间发落他的亡魂。
——诸葛亮并没等来发落的鬼差,而是一声呼喊。
“孔——明——"
诸葛亮一惊,下意识去抓羽扇,却摸了个空。(喂,把羽扇也收了就过分了啊!)
——上一次听见那声音,是十一年前了罢。
这感觉真是稀奇,好似心脏一瞬被从体内剥离,分明还能感到它的拳拳跳动,却不似属于自己。然后是心悸,从胸口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都颤动起来。“主公?”
是他,真是他。
“——孔明!”
刘备用比骑的卢还快的步子奔向他的丞相。——那是久旱的搁浅的枯死的鱼,拼尽所有力气奔赴生命源头的那泉活水。游鱼跃入江河,激起滔天之浪,搅得那沉寂多年的死水迸起鲜活的涟漪。相拥的一刻鱼水合一,残缺的碎片重新交融,那本已不存于二人体内的生命再度燃烧,心底的空缺也被彼此结结实实地填满再不分离。
许久,二人不舍地放开彼此,才发现俱是泪流满面。十一年的踽踽独行,被压抑又再涌起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冲破牢笼,化作泪水汹涌而出。他们相拥而泣,两颗心脏融为一体,同频地搏动着,无声诉说着经年的爱意与相思。
而后诸葛亮与刘备以惊人的一致性齐齐下拜,“亮有负主公重托北伐数年寸功来建”和“备愧对孔明留你一人独守河山以致积劳早逝”几乎滑稽地同时响起。二人皆是一怔,愣在原地,拜伏的动作僵在半空。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身后传来庞统凉凉的声音,“二位这,好一出夫妻,啊不,夫夫对拜。”
众人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刘备亦笑着望向他的丞相;诸葛亮恼着起身去拍庞统,“庞士元你——”,眼中却难掩欣喜之色。他倾身拥住阔别整整二十载的挚友,大笑着大力去拍对方的后背。庞统也笑得开怀,笑得满脸是泪。
“士元?”诸葛亮最先发现庞统的不对,挣出怀抱定睛看他。庞统确是在笑,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却也在不停地流泪。“士元,怎么了?”诸葛亮问。庞统不答,兀自又把脸埋进诸葛亮肩头。“孔明……”他哑着嗓子呼唤友人,“是你。真的是你。”
二十年了,他已二十年未见孔明了。想他当年,一身才干,却辗转多方,不得明主。好不容易入刘玄德帐下, 却是终因自己一时急躁而葬身落凤坡,寸功未建不说,还徒留孔明一人在世上独木难支。这些他从来不讲;他只是一如往常,游刃有余地负着最先死去的人应负的责任。他用了六年才等来第一个伴——关将军,又用三年等来主公。又十一年,他终于等来孔明,却还忍不住地怨孔明来得太早。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庞统草草抹了把脸,抬起头望着诸葛亮。“没什么……只是,统,好生想你。”
一旁的张飞适时插嘴,“诶我说大哥,怎的不把给军师做的礼物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
刘备幡然,从袍袖中抽出一柄新制的羽扇。
盈盈白羽,玉骨其中,恰如他的军师。
“闻入地府时收缴孔明随身之物,备特结羽扇,聊表心意。"
诸葛亮哂笑,“……主公是否无有远志,结羽扇聊以消遣。"一阵哄笑,刘备脸上闪过几丝赧然。“但亮喜欢。”诸葛亮轻摇羽扇,笑意越发明显。
“哎呀!”刘备如蒙大赦,上前握住诸葛亮把着羽扇的手,“孔明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其他人:……要被闪瞎了。没眼看。
法正:习惯就好(无语望天)
“快些走吧。”最后还是刘备提议,“孔明这些年受累了,也好早些回鬼城歇息。”诸葛亮笑着应了,十指不经意间与刘备紧扣。无论如何,人世前尘终究再不能为他们所控,唯幸于今后将有亘古的岁月携手静好。
彩蛋
一行人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
“先——帝——丞——相——等等延——”
黄忠:……魏文长?
备:?
亮:。
(每日迫害魏延1/1)
TBC
诸葛烤鱼105
亮亮美美的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推开了门。
刘大耳听见背后传来的动静,赶紧合上了笔记本,"醒了?你去洗漱,早餐都给你热着呢,我去端过来啊!"
亮亮吃早餐,刘大耳一边投喂亮亮,一边看着亮亮吃,等到亮亮吃完了,刘大耳两眼泪花花的拉着亮亮的袖口,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就,就非得去吗?呜呜呜呜!亮亮!我舍不得你!"
"别来这套!我换衣服去了。"
亮亮不接招,看也不看刘大耳就起身溜了,换好了衣服,拉着行李箱出来,刘大耳还保持着刚才的模样,穿着睡衣,坐在那,睁着含泪狗狗眼看着他,看着那边可怜巴巴的刘大耳,亮亮突然有了个想法...
亮亮美美的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推开了门。
刘大耳听见背后传来的动静,赶紧合上了笔记本,"醒了?你去洗漱,早餐都给你热着呢,我去端过来啊!"
亮亮吃早餐,刘大耳一边投喂亮亮,一边看着亮亮吃,等到亮亮吃完了,刘大耳两眼泪花花的拉着亮亮的袖口,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就,就非得去吗?呜呜呜呜!亮亮!我舍不得你!"
"别来这套!我换衣服去了。"
亮亮不接招,看也不看刘大耳就起身溜了,换好了衣服,拉着行李箱出来,刘大耳还保持着刚才的模样,穿着睡衣,坐在那,睁着含泪狗狗眼看着他,看着那边可怜巴巴的刘大耳,亮亮突然有了个想法。
走过去,学着网上的,单手挑起刘大耳的下巴,"大耳,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嘘!不要说话,不要回答,爷现在就出去给你打天下!爷要让曹孟德知道,整个长安的地皮,都被你承包了!"
呃......没油腻到刘大耳,先油到了亮亮自己,亮亮咬着牙说完,有点想吐。
狗狗眼秒变星星眼!太帅了!我家亮亮好霸道!好帅!我好爱他!
刘大耳睁着满眼崇拜的星星眼,上去吧唧了一口,送他家亮亮出了门。
转身刘大耳就开始打电话,庞十元跟张三拉着一车汉中美酒往公司赶,就接到了刘大耳的电话,"十元!你说我现在改一下项目还来得及吗!"
"你又要作什么妖?"一听刘大耳这个欢呼雀跃的口气,庞十元就直觉不妙。
"哎呀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说我要是想在咱公司开发的每个盘都加个广告牌得怎么弄?"
"广告牌?什么广告牌?"
"当然是亮亮名字的广告牌了!我要告诉全天下!这些盘,都是我给亮亮承包的江山!"
"......少刷点手机多看点文件比什么都强!"
庞十元挂了电话,恨不得把手机都换了!
我感觉我手机都油了!我要换手机!这把我手机得算工伤!
刘大耳觉得庞十元这个员工不太行,他都理解不了他老板的心思!他还敢挂他老板的电话!
刘大耳又给法孝直打了个电话,诉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顺带吐槽了一下庞十元,那边沉默了良久,"喂?喂?喂?信号不好啊!挂了啊!忙着项目呢!"
刘大耳还是不死心,这么好的方案都没人能赏识一下吗?肯定是自己问的人品味不够!
刘大耳直接拉了个群,发出了自己的改造方案,群里沉默了。
刘大耳不信邪,发了个群红包,非常公平,设定一百个,总额一块钱。
效果立竿见影,群里马上沸腾了,这边一群,以庞十元法孝直为首,在吐槽刘大耳就给这么点!
那边一群,以关二张三为首,在吐槽就这么一个红包?赶紧发个大的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们都忘了初心了!他们看都不看置顶的群公告! 他们都不在乎我这个老板了!一个有用的没有!想念我家亮亮了!
刘大耳丢下手机,把亮亮留下来的文件都搬了过来,开始看文件,卷起来!早一点看完文件,就能早一点去长安陪亮亮了!
这边亮亮刚上高铁,就收到了来自庞十元的群聊截图,哎,油人者恒被油之啊!这尼玛是什么鬼?也就他刘大耳想得出来了吧!油不过,根本油不过!还好其他人都是正常人,给这想法拍死在了起步阶段!
亮亮靠在窗边,没一会就已经困得不行了,邻座的赵四见状,把亮亮的箱子打开,亮亮平时路上用得上的东西刘大耳都给收拾好了,估摸着肯定最后是落赵四手里,特意给贴好了标签。
赵四按照刘大耳的标签拿了收纳袋出来,给亮亮披上毯子,塞了腰枕,耳塞眼罩也都备好了,亮亮一路睡到了目的地,还是被赵四给叫起来的。
阿斗到地府之后,见到了自己的老爸大宝备和宁死不降的硬气崽崽北地王。
被老爸削一顿,打得到处游走,嘶声告饶是必然的,一头猫进相父怀里躲避也是肯定的。
当他相父终于劝住他父皇,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阿斗摸了两把北地王的脑袋:
“你爹不如我爹”
又看了看和自家相父并肩而立的自家父皇:
“你儿不如我儿”
阿斗到地府之后,见到了自己的老爸大宝备和宁死不降的硬气崽崽北地王。
被老爸削一顿,打得到处游走,嘶声告饶是必然的,一头猫进相父怀里躲避也是肯定的。
当他相父终于劝住他父皇,一切归于平静之后
阿斗摸了两把北地王的脑袋:
“你爹不如我爹”
又看了看和自家相父并肩而立的自家父皇:
“你儿不如我儿”
【季汉统一if穿越/玄亮玄无差】建兴十二年
【去年写的文了,一直在平板上没倒过来。高考结束了一并发出来。】
*正史玄亮鱼水君臣向,平行世界玄亮爱情向。【当直男亮遇上弯成回形针的亮。】
*本世界诸葛亮一一诸葛亮/阿亮;平行世界一一孔明,让本来就很苦的丞相看那俩人撒狗粮是不是不太人道。全文3.7k。
*《去TM的天界》前传(明后天发。)
(1)
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抱着自己痛哭的刘备,诸葛亮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前一秒还在经历星落秋风五丈原这种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悲惨事件,后一秒就落到比自己原来丞相府还豪华的屋子里和刘备抱头痛哭。饶是诸葛亮聪明绝顶,此时也是全体都震悚起来。
诸葛亮本来也想哭,他都十多年没见到活着的刘备了,思念之情理应......
【去年写的文了,一直在平板上没倒过来。高考结束了一并发出来。】
*正史玄亮鱼水君臣向,平行世界玄亮爱情向。【当直男亮遇上弯成回形针的亮。】
*本世界诸葛亮一一诸葛亮/阿亮;平行世界一一孔明,让本来就很苦的丞相看那俩人撒狗粮是不是不太人道。全文3.7k。
*《去TM的天界》前传(明后天发。)
(1)
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抱着自己痛哭的刘备,诸葛亮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前一秒还在经历星落秋风五丈原这种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悲惨事件,后一秒就落到比自己原来丞相府还豪华的屋子里和刘备抱头痛哭。饶是诸葛亮聪明绝顶,此时也是全体都震悚起来。
诸葛亮本来也想哭,他都十多年没见到活着的刘备了,思念之情理应溢于言表。但是刘备哭得太伤心了,毫不注意形象,眼泪鼻涕蹭了诸葛亮一身,还在他怀里拱啊拱,反而让他尴尬得哭不出来。“陛…陛下”诸葛亮轻声唤他。
“孔明啊,他们都说你醒不过来了,我……我……”刘备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个花白头发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哭得像个孩子,怎么想都觉得惊悚。
刘备差点哭背过气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怀中的诸葛亮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北伐成功了?”
“啊?成功了啊。孔明你该不会是傻了吧。”眼见刘备要继续哭,诸葛亮只能和他解释事实。
“其实臣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诸葛亮从三顾茅庐开始说,刘备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他抢断了诸葛亮的话。
"我们这个世界的孔明五十多,我六十多岁。这个世界的孔明只比我小不到十岁。而且他早些遇到我,很多事精都不样。起步阶段容易一些。”“这就是命运转换处。”“诸葛亮用一句话总结。
“是啊,所以我管你叫阿亮吧?做个区分。"刘备点点头,感到万分感慨。如果他这个世界的状况也像另一个世界那样,那关羽和张飞会死,他会兵败夷陵,死在白帝城,而孔明会因为各种事务累到五十四岁就星落秋风五丈原。
就在这时,一个和自己面目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但眼前这个人更仙风道骨,也更胖一些。
眼前的人张了张嘴,偏过头,语气惊骇地询问一旁笑嘻嘻的刘备:“玄德呐他是谁?”
“另一个世界的你。“刘备一脸神秘微笑,“孔明啊,以后你可以叫他阿亮。他比你出生晚十年,他也遇到了我,但是他比较时运不济。不过孔明你刚刚去哪了?”
这个世界的孔明也是聪明人,听到“时运不济”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一声长叹:“我刚才被传送到院子里了。应该只是单纯的时空紊乱。”
“所以你知道你要在这个世界待几天么?”刘备戳了戳一旁的诸葛亮,看见那人摇摇头。
“典籍中说,一般能停半年。偶尔有能停一年的,但没见过少于半年的。“倒是眼前的孔明不慌不忙拿着羽扇扇了扇,看了看对面目光有些呆滞的自己,开口道,“我们这边曾经是高魔世界,所以有些东西是知道的多一些的。“半年啊时间不短。”刘备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要么……阿亮啊,这半年你帮帮他?”
诸葛亮自然是满口答应,但他们对面的孔明却摇摇头:“不可。”他正要说原因,却被刘备打断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刘备坚持,用斩钉截铁的口气阐述自己的观点,”他就是你,和你一样聪明。肯定能帮得上你。再说了,你已经连着好几天熬夜了。“
说着他便走过去拥住了孔明,孔明顺势拾起手摸摸他的头,轻声说:“好,都答应你。”
一旁观看的诸葛亮都惊呆了,孔明抬头看见对面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诸葛亮以震惊的眼神瞧着他俩,心下大概有了判断:“所以你们大概只是君臣关系。”
“的确,所以你们是……”诸葛亮的脑子“嗡嗡“乱响,好像有几百万匹脱缰的野马在他脑海里发癫。
“如你所想。“孔明轻轻笑出声,和刘备手挽手出了屋子。只留下刚来到这个世界信息量过载的诸葛亮在屋内沉思。
(2)
诸葛亮其实相当迷茫,这个世界的刘葛二人仿佛把礼教都丢到锦江里冲走了。虽然断袖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但是……这好像也不是小事吧。虽然他也知道汉哀帝和董贤的故事,但是他知道并不代表要让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诸葛亮毕竟是个冷静人,他没有抓狂,而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准备过段时间去探听一下这个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能让世界线改变这么多。
第二天就是诸葛亮正式去帮助高魔世界孔明理事的日子。诸葛亮拿着把扇子就走出了庭院,发现高魔世界的孔明就在门口等他。见到他,高魔世界的孔明眉开眼笑,非常亲密地拽着他往丞相府走。
无论哪个世界的孔明都不会轻易对人亲近,所以诸葛亮心知另一个自己必有所图。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另一个孔明就开口询问:“阿亮,你那边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诸葛亮把“三顾茅庐“到“星落秋风五丈原"这段故事以编年体的形式复述。对面的孔明不时点头,最后他感叹了一句:“生不逢时啊。”
于是孔明开始单方面热情地起话题,但自打他当了丞相他很少主动跟别人起话题聊天,要么就是遇上需要和他打好关系的人;要么就是遇上刘备那样热情到别人只点头他都能续航两小时不停嘴的人,而且那个世界的诸葛亮和他相差太多,所以他只能笨拙地张口发问:“你们那个世界的陛下他什么样?”
“和你们这个世界的差不多吧,但是他可能会更苦一些,没有一个制定战略的谋士,他没拿下徐州,他一路颠沛流离到了荆州,手下没多少人马,就驻扎在新野小城,在髀肉复生的苦恼中准备着也等待着。”
诸葛亮慢慢地说出他对刘备的印象,这个问题并不比任何一次北伐更难,也不似星落秋风一般痛苦,但他思索了很长时间只说了一点话。他并没能如同关羽、张飞一样亲历刘备的往事。只是从刘备口中听见,他当年在尸体堆里装死逃出生天的故事,或者是和曹操明里暗里周旋的故事;亦或是接到衣带诏是怎样的心情……
历经苦难却又能微笑的,历经寒冷却努力散发温暖的,是刘备的一生。对面的孔明点了点头:“汉属火德,可能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承载着复兴汉室的希望吧。”
顺着孔明的目光,诸葛亮看见宫墙上季汉的红色旗帜在空中迎着风飞扬。猎猎飘动着的旗帜和他原本的世界所用的竟然一模一样。诸葛亮往自己脸上一摸,竟然都是咸涩的泪水。
(3)
往后的日子里诸葛亮和高魔世界的孔明一起理事,这个世界的孔明和他一样是个工作狂,没有工作就难以忍受,恨不得把蒋琬、张裔等人的活全做完,诸葛亮想起自己曾经被王连劝谏不要亲自南征,还曾被杨姓青年痛诉不要抢自己活干的故事,不禁莞尔一笑。
孔明上完早朝回府,两个人就一起批公文,期间也不聊天,只是单纯批公文,交换意见,到了中午刘备过来送一次饭,他每次过来都是那种笑嘻嘻的样子,弯腰立在孔明的桌边看他批公文、直到孔明实在对他的目光忍无可忍,接过食盒,他才笑着跑过去给另一边的诸葛亮送吃的。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刘备已经完全放弃了礼教,效仿汉哀帝故事一一虽然这个类比并不严谨,刘备没有放弃皇位一一和孔明走到一起,所以他会比本身世界的刘备更活泼一些。诸葛亮想,想起自己未曾成功的北伐,诸葛亮不禁梗住了。
先帝啊……诸葛亮扒拉着食盒里的饭,不由得又想起建安十二年了。另一边的刘备和孔明正坐在一起吃饭,聊着这一上午的趣事,孔明本来想说说黄河闹洪灾的事情,被刘备劝阻:“这件事早朝已经商议过了,之前咱们也都布置执行下去了,该有的措施都已经全部到位,现在占用吃饭时间探讨没有意义。“
于是刘备一抬手,孔明闭了嘴。刘备和孔明继续说趣事,诸葛亮在一旁默默听他们说,也感到同样的幸福。先帝已经病逝十几年了,他都快忘记先帝长什么样子了,如今看见的刘备虽然也是髀肉复生,可他大概不会感觉不得志,反而感觉开心吧。
不知道先帝能不能看见这个世界啊。如果能看到,他应该会很开心吧。“阿亮?“刘备向一旁默默扒饭的诸葛亮挥挥手,“你们那边的我,是怎样的人。“
(4)
刘备对另一个世界始终心存好奇,乃至于有些敬畏,他每次和诸葛亮说话都不会用皇帝的自称,而是我来我去。
其实差不多。只不过他经历更不顺,所以更内敛一些吧。我刚出山那会儿,他给我结过一顶小帽。”
“你怎么说的?“刘备迫不及待地接话,反而是孔明的脸色有些尴尬。“主公是否无有远志,故结小帽聊以消遣?”诸葛亮想了想,还是复述出来。“哈哈哈哈哈……”刘备笑得前仰后合,一旁的孔明则是捂住脸,他当年也是这么说的,你们俩真是,一模一样!”
(5)
过了几日,刘备和孔明出巡,诸葛亮镇守相府。几个月后,诸葛亮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疲惫,他清楚自己大去之期不远。但他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这个朝代也叫季汉,这里的君主也是刘备,这里的丞相仍然叫诸葛亮。他真想,哪怕作为一个普通人,为季汉多奉献一点。出巡归来的二人带来一个好消息。
“你们的世界有地府,我们探测到了,而且我们还见到了你们世界的刘备,他们在找你。”孔明笑着对只能卧床休息的诸葛亮说。“你的灵魂往东飘,就能看见他。”
诸葛亮一路向东而行,果然看到了早早立在路边等候的刘备。
刘备和诸葛亮拥抱,刘备把头搁在诸葛亮肩上,轻声道:“我们都在等你,没想到你是误入异世界了。半年前我们看到死亡记录簿上出现你的名字,都在哭,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恕臣托付不效……”诸葛亮刚说出六个字就已经哭到说不下去了,刘备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却也和他一并哭了出来。好长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冷静下来。他们一前一后飘回季汉人的聚居地,关羽、张飞等人看到他们都是热烈欢呼,关羽抢上前跟他们说屋里庞统等几人在张罗着酒席。诸葛亮向里飘,看到他们所在的路路牌上写着长安街。他怔愣几秒,蹲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
重生之当保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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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
“主公仍执意不肯收下荆州?”甘泽问道。诸葛亮摇摇头,他已经尽力劝刘备收下荆州,可是刘备始终不肯违背他的仁心道德,现在已经截获献城给曹操的信使,刘备仍然不肯夺取刘表基业,宁愿拱手送人。
“主公仁德,不愿如此,子业速速收拾行李,一同离开这里,前往襄阳避难。”诸葛亮叹息,“失此良机,只是日后再取荆州恐多生事端。”
甘泽属实无奈,他也尽力委婉的跟刘备说不取荆州日后祸患无穷,只可惜刘备连诸葛亮的话也听不进去,他自己又因前事,刚刚被罚暂停职务,没有......
不喜勿喷,左转出门,随便瞎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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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
“主公仍执意不肯收下荆州?”甘泽问道。诸葛亮摇摇头,他已经尽力劝刘备收下荆州,可是刘备始终不肯违背他的仁心道德,现在已经截获献城给曹操的信使,刘备仍然不肯夺取刘表基业,宁愿拱手送人。
“主公仁德,不愿如此,子业速速收拾行李,一同离开这里,前往襄阳避难。”诸葛亮叹息,“失此良机,只是日后再取荆州恐多生事端。”
甘泽属实无奈,他也尽力委婉的跟刘备说不取荆州日后祸患无穷,只可惜刘备连诸葛亮的话也听不进去,他自己又因前事,刚刚被罚暂停职务,没有话语权。现在诸葛亮回来正是要让他准备收拾东西撤离了,甘泽也只好迅速行事。
现在离开荆州,转走襄阳。甘泽心里有些发堵,他多想直接冲到刘备面前将以后的事全盘托出,每次话到嘴边,胸膛总会顿感疼痛,愈激动,则愈发不能忍受,喉咙无法发出声音,强行发话甚至会导致短时间失声。他也不是没试着写下来过,只不过也是手指不能屈伸罢了。
布告一出,几乎全部百姓都愿意跟刘备一起逃亡,偕老扶幼,一路奔走。甘泽跟随一路,看着这些可怜的人,内心对刘备过于仁德有些无奈,但敬意更甚。他生于和平年代,虽然死于非命,从未见过战乱年代的混乱与血腥。他转身看向诸葛亮,诸葛亮也是眉头紧锁,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当年从徐州逃亡的日子。
“先生,莫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甘泽开口安慰道。
“子业莫要故作坚强,我见子业似乎比亮更加不敢看此情此景。”诸葛亮一下就拆穿了他。
临到襄阳,却城门紧闭,只好转走江陵,路上多有死伤,甘泽一辈子见过最多的血可能是自己死的时候,此时越发不能面对这些,心口有些不适,胃部翻涌,面色铁青。但在诸葛亮身边,不得不强硬忍下去。
直到跟诸葛亮一起转走江夏去找刘琦求救的时候,远离战场才有所好转。
“子业可是身体不适?我见子业忍耐许久,若有不适,就暂歇与此,亮一人前去即可。”诸葛亮皱起眉头,他实在担心甘泽这个脸色,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不允许他路上过多耽误。
甘泽闻言羞红了脸,他自认为如此,实际上还是脸色苍白,身体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心理难以承受这么多的死亡在他眼前发生。为了不耽误行程,只能实话实说:“先生莫要为我耽误路程,泽生前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伤亡,现在随先生离开,已无大碍,尽管赶路就好。”
诸葛亮沉重的点头,一行人又快马加鞭。
江夏
“主公,东吴孙权派鲁肃前来吊丧,现船已靠岸。”
甘泽正在打包行李,在卫兵通报鲁肃前来的时候,甘泽就悄声离场,开始准备了。诸葛亮进帐的时候,对此也倒不算惊奇,只提醒多带衣物,隆冬将至。
“先生放心,正巧泽也是戴罪之身,此与先生同去,倒是也能护先生周全。”甘泽浅笑,背囊里面全是诸葛亮的东西,他为保暖工作做了许多准备,还有不同的冠冕头巾。他本来就闲人,现在没了职务更是把诸葛亮的衣食住行全部接管了下来。
诸葛亮走过来看了一眼,倒也没多问,他已经知道甘泽真身,这些必需品他自然是用不上的。“子业以为此去有险乎?”诸葛亮问。
甘泽对此相当自信:“不瞒先生,泽夜观天象,此去有险而无危矣。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自能化险为夷,无需担心。”
诸葛亮轻扇羽扇,对甘泽的回答似乎早有所料,又问“那,子业以为东吴使者鲁肃鲁子敬如何?”
“鲁肃大人是有大局观之人,泽愚见,只以为子敬先生为江东战略大持者,子敬在,则孙刘联盟可成。”甘泽直截了当,点破诸葛亮此行的目的,诸葛亮听完笑得神秘莫测,向甘泽投来赞赏的眼神,曰:“知我者,子业也。”
江东
二人被带领到馆驿暂歇时,已是半夜,甘泽此行并未向鲁肃说实话,只以诸葛亮随身下人自居,倒是方便不少。在诸葛亮跟鲁肃谈论时,他只来得及找来馆驿仆从点燃炭火香炉,增添被褥,还未烧开一壶凉水,诸葛亮就推门进来了。
“先生暂坐,喝得一口热茶再歇息也不迟,我猜先生现无睡意。”甘泽自顾自低头干忙活,却没有注意到诸葛亮正在看他,一抬头倒是眼神撞个正着,甘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先生明日前去定会被江东儒士为难,还需早做准备,但还请不要超过丑时为好。”
诸葛亮只用他那姣好的脸笑笑,也不戳穿甘泽,轻松答道:“江东群鼠又有何俱哉?无需准备,亮自有对答之言,倒是子业就没有什么其他想与亮说的吗?”
闻言甘泽握住杯子的手一顿,茶水略有偏差,漏了一点在桌子上,甘泽擦净桌面,缓缓倒出热茶,递给坐在椅子上悠哉的诸葛亮。
“先生何意?”甘泽莫名有些心虚。
诸葛亮笑得更开朗,浅浅喝了一口,用羽扇指着甘泽,“子业真不愿与我说实话?那亮可要问了。”
“先生尽管问,不敢有所隐瞒。”
“子业与我前来之时,曾说夜观天象,我与子业日夜相处,可不知子业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观星,”诸葛亮笑得狡诈。甘泽恍然大悟,诸葛亮是什么人也,这些小伎俩是瞒不过去的,现如今是套话罢了。
“不瞒先生,泽确实不知星象如何,但对将行之事,却已知晓,但无能开口而已,请先生原谅。”既然如此,甘泽也直说了,倒不是怕诸葛亮猜忌他,话问道份上了,坦白就是了。
“嗯——无事,与我猜测无二,子业无需担忧,即使事先知道一切那又如何?亮只信事在人为。”诸葛亮说的都是真话,曾经水镜先生也曾说自己不得其时,他也相信水镜先生能对未来窥得一二,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观先生神色,是已知晓多时了吧。”甘泽想了一下,应该是自己力劝刘备取荆州的时候暴露了,那时没有控制好,短暂失了声,还加剧了胸中疼痛。本来以为自己瞒得挺好,结果还是被诸葛亮发现了,果然相当敏锐。
“子业当时疼痛如何?无需勉强自己,亮虽不才,但也愿与天命对抗。”诸葛亮不由得提高了一些声调,甘泽听这话差点情绪崩溃,一声丞相卡在喉咙里不能上下。天命难违啊!诸葛亮果然是清楚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甘泽行大礼拜谢,而后说到:“先生可放心,泽无碍矣,还请先生早些休息吧,泽就在屋外守候,万事唤我便好。”他需要花时间整理一下心情,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淡然一些的。结果没让自己在诸葛亮前面哭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收好杯子,替其更衣之后便推门而出。
站在屋檐下,甘泽化作门将隐匿在黑夜中,平常凡人不可视之。
“先生且去,泽只在此等候先生。”
诸葛亮跟随鲁肃去面见孙权,虽然甘泽是很想去见识见识舌战群儒的风采,但是他现在只是个侍从而已,粗布衣衫,并无资格进到大堂之内,只能在殿外等候。不过也好,甘泽暗自记下宫殿布局,想在晚上回到馆驿可以找时间画下分布图,但是可能是在做些无用功罢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甘泽只见一位须发略有发白的将军模样人急匆匆走过来,想必这就是黄盖老将军了,虽老但依旧面色红润,意气风发。随后甘泽又随着诸葛亮去见了孙权,只不过他还是在外等候而已,心中默记一路走来的路径。
屋内一阵骚动,群臣片刻后鱼贯而出,短暂安静之后甘泽听到琴声缓缓而出,古琴他原本是不懂的,不过他跟诸葛亮一起在隆中待了十余年,也是教过甘泽的,他也到学到过先生的几分。此来江东行李从简,倒是也没有带琴过来,看来要寻机去找一架琴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屋内琴声渐停,还未等甘泽回味,便有侍从来请自己进去。
“此乃我随身仆从,已跟随我多年,精通音律,现让其来为吴侯献上一曲如何?”诸葛亮笑得相当明媚,甘泽心下一惊,慌乱了一息便只得应下,这是又被先生玩弄了一番。精通音律?!莫不是要借吴侯之手,取我项上人头?
夜晚回到馆驿,甘泽已经找时间去集市上寻了一架新琴,擦拭至于窗前,材质不算难得,平常木料而已,只做打发时间之用,相当足够了。诸葛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箕坐与地,双目微闭,似乎在养神。
“铛!”甘泽一时没控制好,手指带着布巾误触了一根琴弦,声音很轻,不过还是把诸葛亮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子业可是在怪我白日之事?”诸葛亮重新拿起羽扇,语气轻快,丝毫没有自责的意思。
甘泽自然没有一丝恼怒的情绪,白天被他蒙混过关,倒没有惹来杀身之祸,虽然他根本死不了。放下手中布巾,面对诸葛亮,他诚实回答:“先生怎会如此想,泽何时怪罪过先生,只愿先生能一直如此,乐在其中也到不失为一件好事。”
“嗯~我自然如此,必不让子业失望,”诸葛亮眯起狭长的眼睛,打起算盘,“今日难得有闲又有琴,不如子业为我弹奏一曲可好。”
“弹奏倒是小事,只怕在先生面前出丑了,”甘泽学得不算太好,当时在隆中之时大多心思都放在诸葛亮本人身上了。忽然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出现,并一发不可收拾,甘泽真心一笑,向诸葛亮请求弹一曲新曲。
人在窗前坐定,翻起记忆深处所记曲谱,悠悠乐声从琴弦之中流出,清微淡远的弦乐中显其飘逸、沉郁、通脱。心乱则音噪,心静则音纯。此刻甘泽手中已经不是单纯的琴弦,而是一篇恢弘的史书,对于历史他只能缄默不言,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来自千年之后的情感,让诸葛亮感受其中真意。
铮铮之音,或满怀希望,或感叹忧伤,一曲终毕,诸葛亮能听出来甘泽确实对此曲不够熟练,但更多的是为曲中充满了遗憾而惋惜。
“此曲为何名?亮闻之曲中人遗憾而终,不得其志矣,可惜可惜。”诸葛亮浅叹。
“先生,此曲名为——卧龙吟。”
《季汉陈情故事》
泰始八年,帝闻蜀人寿作《益部耆旧传》、《诸葛氏集》、《魏书》等,诸葛氏,蜀丞相亮也。其《亮集》二十四篇,凡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二字。
帝幼时于宣王膝下,闻陇右遇亮,“素與,葛巾,白羽扇,三军随其进止!”宣王喟叹谓之“风华绝代”,帝亦生孺慕。
寿有良具,帝急遣使蜀中,命抄录副本三,特嘱《亮集》速速,获如至宝藏之内室,辗转复阅,时时扼腕曰“若吾得斯人...
泰始八年,帝闻蜀人寿作《益部耆旧传》、《诸葛氏集》、《魏书》等,诸葛氏,蜀丞相亮也。其《亮集》二十四篇,凡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二字。
帝幼时于宣王膝下,闻陇右遇亮,“素與,葛巾,白羽扇,三军随其进止!”宣王喟叹谓之“风华绝代”,帝亦生孺慕。
寿有良具,帝急遣使蜀中,命抄录副本三,特嘱《亮集》速速,获如至宝藏之内室,辗转复阅,时时扼腕曰“若吾得斯人,其若彩虹”,叹息不得与葛公同时。
太熙元年己酉,帝崩,命《亮集》陪葬峻阳陵。其余副本衣冠南渡时俱亡轶。
永和二年,桓温伐蜀,夷少城,寿家成都原本亦毁于兵戈。温愧悔肠寸寸断,后独留孔明庙,亦即乘烟观者也。
《亮集》乃湮没不存。
——《季汉陈情故事·赏誉》
帝:晋武帝司马炎。
【玄亮】二胎来了
雷文慎入!!!
一发完沙雕脑洞!!!
当娘家人得知亮亮二胎后!!!
————————
亮亮又怀孕了!
在他四十六岁,他老攻刘大耳六十六岁那年!
两口子坐在沙发上,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一个欣喜若狂,巴不得昭告天下我家要添新成员了!一个喜忧参半,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有了,简直是太尴尬了!
刘大耳搂着他家亮亮吧唧了一口,然后在季汉集团的大群里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为了庆祝老刘家的添丁进口,刘大耳还大手一挥,宣布全集团放假三天,以示庆祝!群里没几秒就被恭喜主攻,恭喜军师,主攻老当益壮给刷了屏。
亮亮努力消化了一下二胎带来的冲击,还是有点消化不了,给了正在一边抱着手机群发消息的刘大耳一拳...
雷文慎入!!!
一发完沙雕脑洞!!!
当娘家人得知亮亮二胎后!!!
————————
亮亮又怀孕了!
在他四十六岁,他老攻刘大耳六十六岁那年!
两口子坐在沙发上,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一个欣喜若狂,巴不得昭告天下我家要添新成员了!一个喜忧参半,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有了,简直是太尴尬了!
刘大耳搂着他家亮亮吧唧了一口,然后在季汉集团的大群里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为了庆祝老刘家的添丁进口,刘大耳还大手一挥,宣布全集团放假三天,以示庆祝!群里没几秒就被恭喜主攻,恭喜军师,主攻老当益壮给刷了屏。
亮亮努力消化了一下二胎带来的冲击,还是有点消化不了,给了正在一边抱着手机群发消息的刘大耳一拳,都怪你!多大年纪了!给弄了个孩子出来!这让别人怎么看我!
刘大耳赶紧放下手机,把人搂进怀里,一手搂着人,一手抓住刚才打他的那只手,揉了揉,把脸贴人家手上,"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手打疼了没有?你再打两拳消消气好不好?"
"哼!你这脸皮太厚了,扇不动!"
"是是是,军师说得对!我一会就去贴面膜去!明天再送过来给你扇行不行?保证不伤着你的手!"
亮亮懒得跟他再胡闹下去,靠在刘大耳怀里自我纠结。
刘大耳看怀里的人半天不说话,再看看这表情,哦,懂了,"哎呀呀,这不显得你身体好?这不显得你男人身体好?"
亮亮把脸都埋进刘大耳怀里,不想说话!谁要这么证明身体好啊!
"我家亮亮这么完美的人,不多要几个孩子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基因,是得多生两个!"
!!!怎么滴!这事你还想多来两回?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亮亮从刘大耳怀里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两秒,才想起来,光顾着通知季汉集团了,还没告诉他家大儿砸这个好消息呢。
亮亮马上捂住了脸,"要说你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斗子开口!"
"行行行,我跟他说!"
刘大耳想也没想,给斗子打了个电话,"这个假期别回来了,周末也别回来了,现在开始,好好在大学里待满了一年再回家!"
???对面的斗子脑海里把自己从懂事开始的所有有印象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实在不懂他爹这会是在跟他翻旧账,还是给他算总账,自己最近确实没作妖啊!这安安份份的在大学里待着,突然不让回家是闹哪出?
斗子小心翼翼的问他爹,"能不能给点提示?您这到底是在翻什么帐?"
"哦,没翻帐,就是你小爸又有了,这一年别回来了,你那破成绩影响你小爸身心健康,不利于安胎!以后有事别烦你小爸,直接跟我说!挂了吧!"
刘大耳挂了电话,一脸自豪的看着亮亮,满脸都写着求表扬,不就是跟斗子说一声家里来二胎了吗?多大点事?这不就完事了吗!
亮亮无语,您真是斗子亲爹吗!考虑考虑孩子的心理健康吧!
亮亮还没来得及开口,斗子的电话已经过来了,刚接通,那边斗子的声音就传来了,"小爸!我爹说你有了!真的吗真的吗!咱家有二胎了!我要有弟弟了!"
"呃......斗子你听我说,这事是真的,你放心,我跟你爹对你......"
"这是真的!太好了!我不回去给你添堵!我好好在学校待着!太好了我要有弟弟了!小爸你好好养着!我爹那集团这不就有继承人了吗!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有弟弟了!那就这样,小爸你好好养身体,我吃饭去了啊!"
电话挂断了,亮亮想收回刚才的话,什么心理健康!这两不愧是亲生父子!不过也行,好歹斗子不排斥他家二胎的出现。
亮亮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还没变化的小腹,心里也隐隐对二胎充满了期待。
相比较这边所有人对老刘家二胎的期待,隔壁亮亮娘家这会则都是对刘大耳的愤恨了。
两口子通知完斗子,就在沙发上贴在一起畅想着他家二胎以后是个什么样子,一边聊,一边加了一堆购物车,有二胎的,也有亮亮的。
两口子都忘了通知一下亮亮娘家人。
不过不重要,季汉集团不少人都发了朋友圈,也不是想说他们军师怀二胎了,主要是想告诉一下对家公司,我们公司军师二胎都放三天假!看看你们,呸!资本家没有好下场!
然后,亮亮他大哥,从朋友圈里听说了季汉集团放假的消息,又打探了一下,哦,原来是因为军师怀二胎了。嗯?季汉集团军师?我二弟?嗯?亮砸有二胎了!亮砸有二胎了我居然是从这知道的?不对不对,重点不在这!
诸葛瑾深呼吸了两三回,稳定了一下血压,不行,根本稳定不住!要直接爆表了!我家亮白菜被隔壁老刘挖了的帐还没算呢,这会居然还高龄二胎了!啊!我感觉我家白菜又被挖了一回!
诸葛瑾在客厅里转了得有五六圈,还是生气,又想想自己每次去老刘家,都被自己那个护短的弟弟给挡住了,根本没法收拾刘大耳!
愁人!我家白菜自愿跟外头野猪跑了!
诸葛瑾想来想去,想到了个好主意,给亮亮的老师打了个电话,通报了一下亮亮怀上二胎的好消息。
果然,电话那头,水镜先生当场就拍碎了个茶杯!跟诸葛瑾约好了时间,两个人分头往老刘家来了!
水镜先生很愁啊!比诸葛瑾还愁!想他诸葛瑾,不过被挖了一颗白菜而已啊!他水镜可是家里所有的白菜都被刘大耳打包带走了!最优秀的那颗,不但被带走了,这会二胎都有了!
喵了个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水镜学院是你刘大耳的人才储蓄池呢!
这会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徐元直跟庞士元同时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水镜先生跟诸葛瑾同时出现在老刘家,两个娘家人板着脸准备兴师问罪了!
亮亮坐在沙发上端着刘大耳刚泡好的牛奶,看着刘大耳开门迎接进来了水镜先生跟诸葛瑾,赶紧起身,一手拉着水镜先生一手拉着诸葛瑾,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在沙发上坐下,刘大耳赶紧去厨房泡了茶端过来。
本来还在说说笑笑的三人,看到挖了自家白菜的刘大耳过来了,三个人中的两个都冷了些脸色,亮亮眼珠子一转,懂了。
这边刘大耳刚把茶放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亮亮先发话了,"大耳!你这泡的什么!我老师跟大哥才不爱喝这个呢!你这泡得不行啊!老师,大哥,你们等会!我去给你们泡!"
说完也不等水镜先生跟诸葛瑾开口,拉着刘大耳就回厨房了,厨房门一关,亮亮让刘大耳赶紧去把他家伯松斗子接回来吃饭!
刘大耳看亮亮严肃的表情,也不多问,赶紧去接人,手都摸着厨房门把手了,一想客厅里还坐着两个人呢,刘大耳转身,从厨房窗口跳了出去,往隔壁季汉大学去了。
亮亮这边在给庞士元徐元直打电话了,已经规划好了三天假期安排的两个人,在亮亮加工资,现在不来家里之后加班一年的威逼利诱下,也赶紧往老刘家赶过来。
收起手机,亮亮随意泡了两杯新茶,端了出来,一边时不时瞟两眼门口,一边跟他老师,大哥叙家常。
两个人是要来算挖白菜的帐的,对于大白菜本身,那是只有疼爱关心,这会债主不在,只有白菜在,三个人的聊天气氛分外的好,诸葛瑾一个劲的跟亮亮叮嘱要多注意身体,千万别逞强,水镜先生在一旁听着,对于诸葛瑾的叮嘱也跟着点头,再加倍叮嘱。
亮亮被两个人说得自己好像是个易碎物品了,一碰就能碎了的那种,想跟人解释一句,自己身体好着呢,二胎完全没问题,话还没说完,他哥就拉住了他的手,"你看看你看看!刚说你逞强,你这就开始了是不是!"另外一边,他老师也马上跟进,拉住了他另外一只手,附和着他哥的说辞,"你呀!就是仗着自己年轻,也不多注意点!"
亮亮无语,"你俩刚才还嫌弃我高龄二胎呢!这会就说我仗着自己年轻?"
"你是老师我是老师?你是大哥他是大哥?这里头,可不就是你最年轻!不许犟嘴!"
亮亮说不过,闭嘴,听着他哥他老师给他科普养生之道。
终于!在亮亮听得昏昏欲睡之际,救兵终于回来了!
刘大耳带着伯松斗子,在小区门口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庞士元跟徐元直,两拨人马一起冲回了老刘家。
"那什么,也到中饭点了,我想着水镜先生跟子瑜好不容易来一趟,把元直士元伯松都叫来了,大家一块吃个饭!走走走,吃饭吃饭!"
于是,还没能算了帐的两个人就这样被拉上了饭桌,为了一整年能不加班,庞士元徐元直一左一右陪着老师,一个夹菜一个倒茶,不给水镜先生开口的机会。
伯松则跟他爹聊着自己最近大学生活怎么样,成绩又进步了吧啦吧啦,成功转移了诸葛瑾的注意力。
眼看着危机解除,刘大耳赶紧给他家亮亮夹菜盛饭倒汤,哎呀呀,你看看,媳妇娶得好,人生没烦恼!
斗子在一旁默默吃饭,看看他爹那个样,心里默默祈求上天,给他一个像他小爸的弟弟吧!
一顿饭边吃边聊到了下午三四点,两个人也没能找到机会算账,甚至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了,眼看着刘大耳对亮亮那是言听计从,贴心贴肺,水镜先生跟诸葛瑾心满意足的走了。
两个人上了车,没了身边一群影响注意力的存在,突然意识到不对,卧槽?我来这的重点是这个吗!
两个人下意识的往外看去,已经只能看到一点点远处跟他们挥手的人影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
下午五点,水镜先生跟诸葛瑾一起找了个馆子,点了几个下酒菜,点了点酒,坐在一起抱头痛哭!
一个哭诉道,"我家这么完美一颗大白菜被刘大耳三次登门就挖走了!"
另一个马上就接话了,"你这算什么!你看看我!三颗白菜都没了!甚至!甚至啊!还是白菜们相互手挽手,一起跑过去的!"
"我的亮砸!有了男人不要哥哥了!"
"我的元直,士元,亮亮全被刘大耳挖走了!"
"刘大耳挖我家白菜!我恨!"
"刘大耳挖我家三颗白菜!恨的立方!"
诸葛烤鱼104
刘大耳这老婆没斗子热炕头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这会已经开始研究汉中房价了,这么好的地,要不买套房吧!以后就可以每年拉着亮亮出来过过两人世界了!
刘大耳这正一边刷着楼盘信息,一边想想最近这段日子就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房还没刷多少,亮亮抱着一大堆文件过来了,给刘大耳刚飘起来的心,给砸镶进地面里了。
亮亮一边说一边塞文件,"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是附近那几个项目的开发方案,我已经下发下去了,这个,是定军山的项目,法孝直已经去了,还有这几个,这几个都是汉中项目的,你一会看看,定军山项目是说好了给法孝直的,其他的我都分下去了,让庞十元跟你在这边盯着就行。"
???其他的没听...
刘大耳这老婆没斗子热炕头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这会已经开始研究汉中房价了,这么好的地,要不买套房吧!以后就可以每年拉着亮亮出来过过两人世界了!
刘大耳这正一边刷着楼盘信息,一边想想最近这段日子就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房还没刷多少,亮亮抱着一大堆文件过来了,给刘大耳刚飘起来的心,给砸镶进地面里了。
亮亮一边说一边塞文件,"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是附近那几个项目的开发方案,我已经下发下去了,这个,是定军山的项目,法孝直已经去了,还有这几个,这几个都是汉中项目的,你一会看看,定军山项目是说好了给法孝直的,其他的我都分下去了,让庞十元跟你在这边盯着就行。"
???其他的没听进去,光听见庞十元跟他了,那,我这么大一个亮亮呢!
刘大耳一脸疑惑的看向亮亮。
亮亮把刚才跟他交代完的文件都放去一边,一看刘大耳这样子就是没听进去,算了,一会跟庞十元交代得了,先把重点给交代完。
亮亮把剩下那一堆明显比其他文件厚的文件给拿了出来,"我准备让赵四回去,换伯约过来,你看看这个,我想了一下,这会孟德机械厂丢了这么多项目,股价掉了不少,曹孟德忙着在许都稳定股价呢,我带伯约去一趟长安,把曹孟德想盖新厂的那块地皮谈一下,尽量给谈过来。"
刘大耳看看手上这文件不同寻常的厚度,就知道亮亮这是做足了功课的,嘴巴张张合合,刘大耳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亮亮说的都对,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上总不想让亮亮去这一趟。
看着他家亮亮都在发光的眼睛,刘大耳犹豫再三,"让赵四跟你们一块去!汉中这边我盯着就行,让庞十元跟张三都回公司去,真有什么事,你跟庞十元也有个商量,要是要送个文件打个下手,就让张三跑一趟!"
"行,那就这样,汉中这边的项目文件你看看先,我去跟赵四他们说一声去!"
不给刘大耳再次开口的机会,亮亮一边出门一边交代。
刘大耳看着转眼就没了亮亮身影的办公室,跟桌上这一大堆文件,头疼!
翻了两页文件,刘大耳越发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就不应该同意了亮亮的方案!这下好了!法孝直在定军山,庞十元回公司去了,亮亮还要出差,文件都得自己看,好好的热炕头成了空巢老刘独守空房!
等到亮亮忙完长安项目的准备工作再赶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匆匆洗漱完,推开房门,刘大耳已经一身睡衣坐在床边散发着怨气了!
亮亮还想开口狡辩两句,刘大耳先一步把他拉着在床边坐下,熟练的给人开始按肩膀。
"就非去不可?要不再等会,等汉中这边差不多了,我跟你一块过去呗!"刘大耳不用想都知道,这人肯定是卷了一整天!
"难得有机会,等汉中项目稳定了,曹孟德肯定也整顿得差不多了,那边就不好弄了,我想去。"
亮亮闭着眼回答着,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老腰,"还有这,有点疼。"
刘大耳叹了一口气,跪坐在一边,把亮亮拉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然后赶紧给人捏肩揉腰,这几块僵硬的肌肉啊,一看就是一路卷到了现在根本没休息!
"不行!你这样去我不放心!这我都在呢!你看看你今天给自己累的!这要是我都不看着你,我都不敢想你要过什么日子!"
亮亮一听刘大耳这话,赶紧坐起身,严肃的狡辩道,"诶诶!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我不是今天要跟庞十元交代公司的事,还要让伯约过来,还得跟赵四交代吗?我平时哪有这么多事赶一块的?也就今天忙了点!你相信我!真的!"
刘大耳无奈了,把人拉回怀里,"行了行了,你赶紧歇会,我给你揉揉,今天累坏了吧?"
"还行,你给我揉一会就不累了!"亮亮靠在刘大耳怀里开始打盹。
"你想去呢,我没意见,我这边,等汉中项目稳定下来,就过去找你,不许趁着我不在就肆无忌惮了听见没!要是我过去看见你瘦了,累了,你可看我怎么收拾你吧!"刘大耳看着怀里已经眯着眼的亮亮,觉得有必要立一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
"嗯嗯嗯,行行行!"亮亮打了个哈欠,敷衍了几句。
没一会,亮亮就已经靠在刘大耳肩头睡着了,刘大耳给人按摩完,把人塞进自己已经暖好了的被窝,给人裹好被子,确认亮亮已经睡着了,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给亮亮收拾了一箱子东西,想了想,又连夜给赵四跟伯约开了个微信视频会,翻来覆去只有一个重点,看着他家亮亮!不许卷起来就忘了身体!任何有关他家亮亮的事情,必须马上报告过来!
刚关了微信,刘大耳还是不放心,抄起笔记本,化身人间码字机,连夜写了本注意事项(又名亮亮饲养指南)给姜伯约发过去了,再三叮嘱,可千万得看住了他家亮亮!
姜伯约解锁完刘大耳发送过来的压缩包,第一次觉得刘大耳也是个社畜啊!这一条条一项项,逻辑清晰,层次分明,简单易懂,条理分明,一看就没少做过策划书!
为了能让姜伯约迅速上手业务,刘大耳除了纯文字版的超详细饲养指南,还有简略PPT版本的卧龙喜好手册,还有纯图畅享版的基本注意事项!
姜伯约秉承着一颗膜拜的心,在压缩包里,磕了一整夜鱼水组合的狗粮。
在第二天清晨,看完了所有注意事项的姜伯约在由衷感叹了一句,鱼水组合是真的,的同时,也不禁发出了他老师当年的同款疑问,主攻是否无有远志!
此时此刻,姜伯约突然理解了那句,你这点心思放读书上你早就清北毕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