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七】孤岛-第二对戒指(末日哨向)
番外04- 第二对戒指
变异体死后的尸体会迅速消融,伍六七正整理着自己的枪械,突然发现变异体首领的尸体里留下了一个银白色的球体,他捡起来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有些压手,大概是实心的金属球。他想了一会,随手把球扔给柒,背好装备往飞船走,回头一边走一边说道:“靓仔,把那个拿着,正愁没东西做戒指,拿战利品废物利用一下。”
“你说这是什么金属。”回了飞船实验室,伍六七拿着小球翻来覆去地看,“铂?钌?铱?”
“可能是某种合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大概是被它吃进身体里炼化出来的。”柒拿过那小球放进真空室,用高温不断加热,金属开始融化,流进刻好的模子,两人等它冷却了拿出来,是两个指环的形状...
番外04- 第二对戒指
变异体死后的尸体会迅速消融,伍六七正整理着自己的枪械,突然发现变异体首领的尸体里留下了一个银白色的球体,他捡起来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有些压手,大概是实心的金属球。他想了一会,随手把球扔给柒,背好装备往飞船走,回头一边走一边说道:“靓仔,把那个拿着,正愁没东西做戒指,拿战利品废物利用一下。”
“你说这是什么金属。”回了飞船实验室,伍六七拿着小球翻来覆去地看,“铂?钌?铱?”
“可能是某种合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大概是被它吃进身体里炼化出来的。”柒拿过那小球放进真空室,用高温不断加热,金属开始融化,流进刻好的模子,两人等它冷却了拿出来,是两个指环的形状。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始打磨,激光器的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伍六七在戒指外圈刻了一个“柒”字,又藏着私心在里圈刻了很小的“567”,然后便放进机器里抛光去了。等两个人的戒指一起拿出来,全都憋不住笑了,因为是自己打造加上没经验,戒指根本不是正统的圆形,而是这多一点那少一点的不规则形状,柒给他的戒指外圈雕了一朵不算好看的樱花,里圈大摇大摆地刻着“柒”,像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制造者是谁。
“没想到居然想到一起去了。”伍六七心里暗想,面上对着柒的作品挑挑拣拣:“哎呀你看这里多出来一块,戴着多硌手,而且你樱花还有点歪……”
柒作势要拿回来:“你不要就还给我。”
“谁说我不要?”伍六七赶紧把手背过去,把自己手里的戒指扔给他,“还你一个就是了。”
柒手里的戒指是用心打磨过的,伍六七向来手巧,成品比柒的好了不少,他发现了里圈的小字,却只是笑笑并不点破,把戒指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伍六七原本套在左手中指,看他这样又惊讶又有点害羞:“你怎么……”
柒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按照记录,我们很多年前就结婚了,这对戒指只是对结婚戒指的补偿,不戴在这里还要戴在哪?”
说着他把伍六七手上的戒指褪下来,重新端端正正戴在他无名指上:“这样才对。”
伍六七把头扎进他的肩膀,双手环抱住他,久久不能言语。他抬手不停地翻来覆去看这枚戒指,这是柒亲手打造的,世界独一无二,只有他才能有,柒的爱也是天下独一份的,只有他才见得到。他看着戒指,突然笑出声:“这样打人应该会很痛吧。”
柒有点哭笑不得地敲了下他的脑袋:“又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否则我为什么不给你做个指虎?”
“那不一样,戒指多浪漫啊。”
合着你还知道浪漫啊,柒腹诽道,伍六七嘿嘿地笑,又把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看了好多遍,这才满意地去整理材料了。
他们的第一对结婚戒指遗失在大灾变的断壁残垣之中,随着记忆一同消失不见,第二对戒指却出自对方亲手打磨雕刻,在彼此心里一同留下永不消失的刻痕。在宇宙大爆炸中诞生的金属原子,跨越百万光年落在地球上,死去的星球碎片被困在两人指尖,成为彼此独一无二的束缚和印记。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事呢?
他们的手指间闪耀着同样的光辉,即使未来数千年过去,他们都化为尘土,这对戒指也将带着他们的爱,亘古长存。
临时写新文来不及了,紧急把这篇写了一半的番外写完了,庆祝525水仙日快乐!耶!
发完继续消失,卡文了大家撒由那拉——
棉花糖吃掉了我
楔子——
"此去务必一帆风顺,注意安全。
稳一点,不然乘客会难受的。
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你。"
——我等你一辈子。
这是云未曾说出口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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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始终没有等到飞机。
“飞机总是在平流层啊,我们只能远远地望着。”另一朵云说。
云没有说话,依然在固执地等。或许谁也不能改变云的想法。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飞机回来了,云很高兴。但或许这高兴有一丝危险的意味。
“什么平流层...
楔子——
"此去务必一帆风顺,注意安全。
稳一点,不然乘客会难受的。
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你。"
——我等你一辈子。
这是云未曾说出口的心声。
-----------------------------------------------------------------------
云始终没有等到飞机。
“飞机总是在平流层啊,我们只能远远地望着。”另一朵云说。
云没有说话,依然在固执地等。或许谁也不能改变云的想法。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飞机回来了,云很高兴。但或许这高兴有一丝危险的意味。
“什么平流层都再见吧。”云想。
云冲了上去。
飞机被气流卷袭,跌落了下去。云看着飞机,撕心裂肺地喊着。
飞机一次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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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新闻,x航NA724失事,乘客及机组人员全部遇难。默哀三分钟。”
即使是失事了也只能换来人们并不在意的三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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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云无力地跌在椅子里。
“根据您的情况,本法庭将会对您实行死刑。由于您云的身份,我们决定采取'真空化'。”年轻法官推了推金边眼镜,对于云的疯癫无动于衷。
“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飞机了。”
“从某种意义程度上来说是的。”
“那飞机呢?”
“我不知道,那不属于我管辖范围。飞机残骸可能会被放置在博物馆里,也有可能被人遗忘。”年轻法官起身离开。
“这样也好。”云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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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机械乐队
*后现代赛博朋克设
*人造人
*非典型睡前故事
——————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完蛋了,它光怪陆离,宣扬着无病呻吟的爱情,膨胀的欲望填充了空心病,我们无所事事,用暴力和性爱编织日子,而我们犹如蝼蚁败大般苟延残喘,那么,朽锈的零件们,为了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吧!”
人类早已历经几次灾难和资源,生存的本能迫使他们发展科技,人工智能技术极速爆炸,于是“人造人”应运而生。中二病的遗传促使这些悲观主义者推动世界朝赛博朋克风发展,但浮躁也驱动消极蚕食他们他们的心,人们最终摒弃了他们的道德,而人造人随即大量复制...
*后现代赛博朋克设
*人造人
*非典型睡前故事
——————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完蛋了,它光怪陆离,宣扬着无病呻吟的爱情,膨胀的欲望填充了空心病,我们无所事事,用暴力和性爱编织日子,而我们犹如蝼蚁败大般苟延残喘,那么,朽锈的零件们,为了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吧!”
人类早已历经几次灾难和资源,生存的本能迫使他们发展科技,人工智能技术极速爆炸,于是“人造人”应运而生。中二病的遗传促使这些悲观主义者推动世界朝赛博朋克风发展,但浮躁也驱动消极蚕食他们他们的心,人们最终摒弃了他们的道德,而人造人随即大量复制繁殖,从工具逐渐走向拥有人权。
所谓人造人,说到底还是拥有着人类皮囊的人工智能。高贵的人类鄙视他们,认为他们最底层的逻辑还是代码。但机脑的天生条件使人造人们获得极大优势,不再需要传统的教育,他们还形成了自己的社会体系,发展着自己的科技。拥有了自己的文化。而我们的故事恰好发生在糜烂而纸醉金迷的美利坚。
布莱德是14区最臭名昭著的人造人,即使他什么也没有做。他的基因使他天然地染上了莽撞的美国气息。然而人造人被人类歧视一如数年前美国严重的种族歧视。“不过是一堆硅胶铁皮嘛,由计算机控制的程序,竟然还妄想拥有人类的情感,荒唐至极!”纯人造人对此哄之以鼻。布菜德不是。他父母是人类,这类人造人才最后被耻笑,他自然受尽了父母的冷眼,在他们看来,养育他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而他的价值还不如试管婴儿。他们“大发善心”不过是因为完蛋的出生率。
布莱德认为自己有情感。他不在乎人类的看法,他说:我要做乐队。”布莱德自小对古典音乐十分痴迷,他甚至能比世界上最出色的音乐家更快地说出曲目所属,长大一点,他开始玩吉他,吸引了不少异性。”世界上所有爆火的歌曲都是人类作词作曲,这凭什么:“布菜德摸紧拳头。”我们一样有着丰沛的情感,深沉的思想,我们又不是机械,凭什么类做得到我们不到!”
于是布莱德真的开始组建乐队了。乐队的第二个成员是个拥有黑人基因的人造人。他的名字是昂塞罗那,随母姓。家庭状况与旧世纪的黑人家庭如出一辙:父亲不翼而飞,母亲辛苦拉扯,孩子沾染恶习。昂塞罗那是14区贫民窟的产物,他总能搞到各种各样的“好货”,他是穿梭游离于14区和15区的走私犯。但昂塞罗那实际止是个害羞腼腆的人,至少在布莱德面前如此,他总是很安静地带着微笑听布莱德讲话,他很局促地表达了加入的意愿。与布莱德不同,昂塞罗那的父母与祖父母都是人造人。他的外祖父是一名神父,他教妈妈弹钢琴,而妈妈又教给了昂塞罗那,他说家里有把还不赖的电子琴。布莱德欣然允诺,他们找到了个废弃不用但还算结实的仓库作为临时据点。
“太好了,我们还缺一个鼓手和一个主唱!”
话音未落就听见敲门声。”鼓手。”布菜谗打开门,门外是一个瘦庾高高的东方少年。他走进来,打开自己的包。”我的鼓。我的名字是张成。”张成是11区的人造人,都是美籍亚裔的人类“父母”迫使严苛的家庭教育充斥他整个阴暗的童年。而他的过往也算得上悲惨,这点我们以后再说。他是两个月前逃出来的,等他逃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11区跨越到了14区,他就带着他的鼓当了两个月黑户。他们高兴地接纳了鼓手。
过了一个星期,他们终于守到了主唱。在此期间,他们还招到一个风琴手费尔南德兹,17区造人拉丁美洲籍西班牙,富极棕色皮肤和热情,他的手风琴颇有南欧风情的味道。他出生在一个最普通也最浪漫不过的人造人家庭。主唱米哈伊洛是经典的斯拉夫人,高而壮,一头白金的长发,带着忧悒的味道,7区人米哈伊洛是个家境优渥的少爷,他置办了一切设备,买了录音棚和录音设备,仓库被改造成了他们的家。他们还邀请到了混音师亚当斯和调音师修音师见因兹,3区英商和5区德裔,以及贝斯手弗朗索瓦,4区法裔,都兼职伴唱。他们要给乐队起一个相当炸裂的名字,最后他们敲定了“机械乐队”,出于人造人所遗传到的该死的中二病。
他们平时就在那个仓库排练。也就是在那里,他们的思想碰撞出花火,他们为他们的仓库写了首歌。乐队组建后的第一个星期三,他们在仓库完成了这首歌的演奏,他们兴奋极了,在录音棚结束了录制,当晚,他们在仓库搓了一顿。弗朗索瓦和张成掌勺,贝因兹和昂塞罗那打下手,米哈伊洛和费尔南德兹负责了些菜,布荣德和亚当斯出门采购,他们将他们的仓库称为“基底”,也这么命名了他们的处女作。
“米哈,在唱歌啊?”弗朗索瓦把果木烤鸡放进烤箱,他歪头笑了笑。“你真的很喜欢这首歌哦?”米哈伊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亚当斯刚把demo给了我,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点怪怪的。”贝因兹看了看手中的啤酒,最终还是把它加到了菜里。布莱德毛茸茸的头探了出来。“可以吃饭了吗?”费尔南德兹摆好盘,“当然可以,开饭了!”
“为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他们相视一笑。
“遑论存在的错与对/价值肯定的是与非/黑白键交织锋锐/荒谬时代/为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
这一晚,他们过得十分畅意,似乎已经把过往人生的所有不痛快抛诸脑后。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他们的首张专辑收录了11首出子,他们商讨后选择以众匿名的“机械乐队”作为创作者发布到网络上。在互联网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张专辑上传了。开始的几天无人问津,就连浏览量也没有。乐队成员带着他们并没有被浇灭的热情,继续创作着。之后他们又陆陆练续发布了4首单曲,米哈伊洛和昂塞罗那还出了自己的个人单曲,也一并归在乐队名下,每一个人都相当温和,对别人的作品总是充斥着溢美之词。两个星期后,正当布莱德抱着吉他哼着和弦时,费尔南德兹叩开他的门,告诉他他们的专辑已经有了四百万的浏览量,收获了几千条的评论。这些冉冉升起的乐坛新星,终于被人关注到了。他们理所当然地大火,一时间他们的歌流传在各个区的大街小巷。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都是人造人,所以愚蠢的人类正在歌颂他们曾经视如蝼蚁的新教主,他们曾经弃如敝履的引领者。人类早已被傲慢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一时盛况,这让成员们喜不自胜,激情与欢欣使他们似乎切实感受到了名为“多巴胺”激素的存在。那段时间他们算得上高产,一连出了十几首曲子。随之而来的是瓶颈期与风格的囹圄限制。
机械乐队开了场演场会。他们宣布将暂停一段时间的创作来专注演绎,粉丝买账。他们计划在14区和13区办两场演唱会。他们将举办地点选在了14区的中心塔和13区的幕台。尽管大家都对此表达了期诗和喜悦,亚当斯还是透露出了担忧。
“在我们的宗教里……13是极不好的数字……”
一语成谶。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人将他们全是人造人的消息散播。虽然他们曾成功地举办了第一场演唱会,在第二场结束前,有粉丝问了他们这个问题,他们也如实回答。
“是的,我们都是人造人,无一例外。”
于是粉丝纷纷要求退票。他们原本就没打算人类会听甚至喜欢他们的作品。糟糕的是,人造人们也不买账,在某部分的他们眼中,“只有人类创作出的音乐才是高尚的音乐。”多么可笑。
弗朗索啐了他们一口。乐队成员损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他们悻悻地回到仓库,亚当斯说对了,13确实是个不幸的数字。
评论被刷新了。“嗓子都是合成的,更别提他那搞笑的脸了。”“我原先就讨厌黑人,现在更讨厌了。”“狗杂种们,还妄想和你们高贵的人类爷爷比?”“那个亚裔,之前可是个妓呢!”……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互相安慰着对方,只有张成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那天轮到他采购,他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米洛伊洛和贝因兹首先发现了不对劲,所有人都出去找张成了,留下昂塞罗那看家。他们找到张成时,菜蓝和菜都打翻在地,张成正对一个扭曲的人击打。“对啊,我就是他养的。他一边捶打那么一边嘶吼,“他把我当性奴。哦,对了,他还给我安装了情感开发功能呢,你想试试吗?嗯?”那人满身是血,只剩念叨“别打了。”的意识。他们拉住了张成,他已经急红了眼。
他们遭受不同程度的网暴已经持续一个月了。他们集体切断了机脑和因特网的连接。“各位”,弗朗索瓦紧皱着眉头,“我们录一个视频吧。说我们的过往,我们建立和加入乐队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消极,对么?我们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避免之后再引起什么风波。”他顿了顿,”成的情绪已经极变不稳定了。“我赞成。”费尔南德兹举手。”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开始创作了呢?”“忧郁的环境能写出忧悒的曲子。”贝因兹哼了一段调子。他们准备好设备,开始录视频。
“你们好,我们是机械乐队。“他们坐在沙发上,由布菜德说着开场白。”我们为了自我声明而录制这个视频。我是吉他手布莱德,乐队队长,一代人造人。”“我是主唱,米哈伊洛,是二代人造人。”“电子琴手,我叫昂塞罗那,三代人造人。”“二代人造人,风琴手费尔南德兹。”“伴唱贝因兹,也是修音师,四代人造人。“我也是伴唱,和混音师,三代人造人,亚当斯。”“鼓手,张成,初代人造人。”“弗朗索瓦,二代人造人,贝斯手,伴唱之一。”大家紧接着闭上了嘴。
“我先说吧。”弗朗索瓦率先打破了沉默。”如你们所闻我的父母都是人造人。我的父亲家暴。他殴打我的母亲。她全身上下的零件器官已经损毁地没有一个能更换的了。他被送进监狱,我就一个人了。”昂塞罗那接着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与其他黑人小孩样,我的父亲抛下了我的妈妈。外公是神父,外婆是家庭主妇,他们养大了我妈妈,又教会了我做人和弹琴。我有许多朋友,我通过他们换取一些人想要的物品,你们称为走私犯。”“我吗?我的出身还算正常,如果不看这个家庭是三次重组的结果。”亚伦斯盯了着屏幕。“我和家里人,兄弟姐妹关系都不好。因此我一个人漂泊在外,就这么简单。”“我是孤儿。”费尔南德兹满不在乎。见因兹表示自己除了被人身威胁和死亡威胁外并没有其他的不幸。
“我的父母看我不顺眼。他们在我14岁时把我送进少管所。我的表现使狱卒惊奇,因为我没有任何一点点的犯罪倾向。我的父母大肆散播谣言,在我解脱后,我发现自己声名狼藉。你们现在也在推波助澜吧。不过说真的,这么厌恶我,为什么要收养我?”布莱德自嘲似地勾勾唇角,看向张成。
一直沉默寡言的张成终于开口:“我从出生起就是彻头彻切尾的错误。在我还只是一串基因时,一位先生选中了我,他把我制成人造人交付我与一对人类夫妻抚养,这就是我的“父母”。他们将我养到12岁,把我送还给那位先生,我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那位先生把我当成玩物和性奴,凌辱我,强迫我做那种肮脏事。而我就只能顺从。所以我逃了。”张成说着拢住散落的长发扎了个低马尾,解开终年不滴的深蓝色围巾,电子项圈露了出来,“这是那段耻辱过往的,证据。”米哈伊洛喃喃道:“我以为你只是怕冷·····天呐。”张成苦笑。
“米哈伊洛曾是个家境优渥的少命。直到他目睹了哥哥杀死父亲。他很恐慌,躲了起来,告诉了警察,他们把哥哥处死了,而米哈伊洛也只剩一个人了。”斯拉夫人拔开白金色的头发,露出那双蓝眼睛,勉强在露出一个笑。他们看了看镜头,“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只是通知你们实际状况,需要感谢你们,我们真正认强号到音乐不过是情感产物而我们的情感再次丰沛了,我们明白了我们是想做喜欢的音乐,而非爆火流行又精稍纵即逝的、会因为非音乐本身而遭受指责的音乐。”
“我们是人造人,一样被歧视、取笑、嘲弄。我们并非破铜烂铁,我们是自然体,拥有人权,这是宪法所规定的,这项权利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剥夺。我们或许不幸,但还有人造人比我们更不幸。为什么人造人天生低人一等?”
这段视频发布后的24h又一张灰调的专辑一起上传了,“他们的忧悒”;机械乐队最大限度引起众多人人的反响,他们转向支持乐队。
“人造人也是人,我们依法享有人权,引用先美国《独立宣言》的话:人人生而平等。我们自诩是人类历史的进步,可我们竟然在效仿他们落后的社会,网络暴力、人身攻击,我们不应使我们的每一位公民遭到行何形式的侵害。”人造人领袖发表了演讲,斡旋下,歧视人造人被列为违法行为,他们站在了同一高度。至于政治上的纵横就与我们无关了。
《他们的忧悒》好评如潮,一切似乎回到了乐队的起点。但外界已经无法再影响他们了。也许再过几年,人造人母亲会对她的孩子说“:宝贝,看到了吗?那是妈妈曾经最喜欢,世界上的第一友人造人乐队。”
他们重新举办了一场演唱会,没有安排任何座位,没有任何票飘句买,只是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则短讯。他们没有选择昂贵的场地,他们选在了仓库所在的集装箱场,最高的集装箱堆顶“。这一场演唱会,是为我们自己开的。“弗尔南德兹咧嘴笑了笑,勾住贝因兹兹和弗朗瓦索的肩膀。亚当斯终于愿意和布莱击去掌击掌了。昂塞罗那露出了那一白牙。哈合伊洛和张相视笑。
这次演出,万人空巷。尽管现场并没有一个座位,观众们仍然兴奋。
“你们好,欢迎来到这场演唱会。我是队长布菜德”“布菜德深深鞠了躬。台下欢呼“”这是机械乐队成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演场会。没有灯光,没有曲自,不重要。我们无数次在创作时讨论,人造人能不能做出音乐?现在看来,是可以的。我深知人造人被人类视草芥、机械,但朽木的关节也会开出鲜花。”他顿了顿“这是这支乐队存在的,最初意义”。
乐器都闪着荧光,巨大的聚光灯在他们背后闪耀,划破了夜空的寂。这里没有城市的影子,倒像是古老的巷子。他们开始演出了。开场依然是那段熟悉的剖析自白和最初的起点。
“基底”。
每一个人都十分卖力地演奏着。他们像在用生命演奏着,仿佛这已经是最后场演出。“我看到了。最绚丽的花开。”但这是新生。有一个南斯拉夫小女孩给米哈伊洛献花,他行了吻面礼,”谢谢您,愿您的今日如明日一样精彩。
“最后一首,是我们昨天创作出的新曲,《留白机械》。”
“有利刃刺破我胸膛/言语嚣张/恐慌无处可藏/无法抵挡/怎么不迷茫/怎样不荒/人我会找到自己方向。”
米哈伊洛的呼吸此起彼伏,昂塞罗那紧紧拥抱住众人,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祝福与感谢。结束了。场下经久不息的掌声,似乎是想要留住乐队,又或许是坦诚的道歉,抑或者仅仅央求着再来一曲。
觥筹交错,演出散场,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家,而舞台上只剩下了8个剪影。
为喧嚣与无可救药干杯!
时钟
“我拒绝。”她手里点了一支烟,看着它燃尽。“早就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我都有新生活。”
“那是我对象!”
“她是我爱人。”
“你的计谋只是用于情爱吗?我早该知道的。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对面的人眼里是止不住的怒火。
她反而笑起来,“谢谢夸奖,倒也不是。况且我不也是你曾经的恋人吗?还是说你当时也没用心?你不是自诩看得开吗?怎么又要死要活了?”
“你当然有各种各样的恋人。”她继续道,“我不是。我们都认定对方了,也请你不要插手。不过我对于我们的稳定还是很自信的。”
对面那人似乎有些不甘心:“那我呢?”
“当初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你也没少说......
“我拒绝。”她手里点了一支烟,看着它燃尽。“早就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我都有新生活。”
“那是我对象!”
“她是我爱人。”
“你的计谋只是用于情爱吗?我早该知道的。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对面的人眼里是止不住的怒火。
她反而笑起来,“谢谢夸奖,倒也不是。况且我不也是你曾经的恋人吗?还是说你当时也没用心?你不是自诩看得开吗?怎么又要死要活了?”
“你当然有各种各样的恋人。”她继续道,“我不是。我们都认定对方了,也请你不要插手。不过我对于我们的稳定还是很自信的。”
对面那人似乎有些不甘心:“那我呢?”
“当初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你也没少说,拈花惹草的事也没少干,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花花公子。我呢,只是找到了一个和我一样对人类失望透顶的伴侣。我们共享着灵魂。”
“我们是通感的。我出任务伤痕累累地回来,看见支离破碎的她蜷缩着。我感觉不到痛,但是她是很敏感的人,她感知情绪和伤痛会被无限地放大,换言之,我失去的东西,她要替我千百倍承受回来。我又怎么舍得呢?”
“我从不在乎生死。所以我可以出任务毫无顾虑。现在不是,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让她担心。”
“我和你太多不同了。”
她放下咖啡杯,从沙发上站起来,玻璃外远远的透着她的爱人,穿着白色裙子,在捋鬓角的散发。
“走了,不必再见。”
“你来啦!”
“嗯,我们去给你买花,然后买点菜回家。”
【柒七】孤岛11(哨向/末日架空)
庆祝今天伍周年,抽空更新一下(?)
11
他们把飞船停在山附近,根据报告这座山存在变异体,他们决定实地勘察,两人背着背包一路向上爬,刚走了不久柒便发现了异常。
“这山里有点奇怪的味道。”哨兵鼻子很灵,柒蹲下身去,将手里的树枝插进土里翻了翻,“土质也很独特,再往前走的话要小心了。”
伍六七抬脚跺了跺地面,又往深处走去,没怎么太放在心上:“没事的,目前为止还没看到变异体,柒你先——啊!”
话没说完他就一脚踩进一个大坑,整个人直挺挺地掉下去,伍六七反应很快,双臂一撑便卡在了洞口,感觉到没有再继续下滑后迅速发力爬了上来。他似乎是踩断了树枝才掉了下去,洞是被人挖好的,大概一米宽,柒站在...
庆祝今天伍周年,抽空更新一下(?)
11
他们把飞船停在山附近,根据报告这座山存在变异体,他们决定实地勘察,两人背着背包一路向上爬,刚走了不久柒便发现了异常。
“这山里有点奇怪的味道。”哨兵鼻子很灵,柒蹲下身去,将手里的树枝插进土里翻了翻,“土质也很独特,再往前走的话要小心了。”
伍六七抬脚跺了跺地面,又往深处走去,没怎么太放在心上:“没事的,目前为止还没看到变异体,柒你先——啊!”
话没说完他就一脚踩进一个大坑,整个人直挺挺地掉下去,伍六七反应很快,双臂一撑便卡在了洞口,感觉到没有再继续下滑后迅速发力爬了上来。他似乎是踩断了树枝才掉了下去,洞是被人挖好的,大概一米宽,柒站在旁边向下看了一眼,很深,没看到最底部是什么。伍六七坐在一旁,摸了摸洞口的泥土,开口说道:“土还没完全干燥,大概刚挖了没几天,洞又这么深,不太像是为了捕猎挖的陷阱。”
柒点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泥,拿树枝拨了拨洞口的杂草:“旁边的地方也没有很明显的踩踏和填挖痕迹,有可能是从里向外挖出的洞穴。”
“从里向外?这山体里面难道还有东西吗?”伍六七笑起来,“全新版本鼹鼠的故事?”
几乎是同时,他们听见洞穴里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两人迅速隐蔽在一边,没过多久就看见一只猫狗大小的无毛生物从洞里钻出来,它似乎没有眼睛,只是靠近了伍六七扔在地上的背包,凑过去绕着圈闻了闻,大概是察觉到陌生来客的气味,那动物抬起前爪准备发出警示声,被伍六七及时地一枪击毙,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两人走上前去,它的血是鲜艳的绿色,看来是新发现的一种变异体,有六只脚,指甲厚实尖利,应该是擅长挖洞的类型。柒抓起尸体扔进草丛,拿手电照了照那个大洞,问伍六七:“要不要下去?”
伍六七掏出安全绳固定在洞口,拽了两下试试结实程度,叹了口气:“下去看看吧,没想到这山里还有这种东西。”
他拉着安全绳速降,很快就到了底,紧接着柒也顺着下来,拍了拍手,他们前面是一条隧道,和洞一样都是被挖出来的,勉强能够一人爬行。伍六七打着手电爬在前面,柒紧随其后,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进了一个更大的空间,两人站起身来,发现是个不算很大的洞穴,柒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特殊之处,洞穴里弥漫着和那变异体一样的气息,应该是平时生活的地方。他们顺着洞壁找到四条通道,其中有三条稍微狭窄一些,最中间的那一条尤其宽阔,大概是通向更大的区域,伍六七把手电筒调到强光模式别在胸口,在通道入口处插了一根冷光源,以便撤退时寻找道路。柒蹲在旁边估算了一下宽窄,把背在背后的长刀解下来横到腰间,这个姿势更方便他拔刀,他跟着伍六七向深处爬,哨兵敏锐的听觉让他听到前方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拉住伍六七,对他耳语道:“前面有声音,听起来至少有七八只变异体,稍微小心些。”
伍六七点头,前进的速度慢了一些,然而通道尽头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最后已经吵闹到伍六七都能清楚听见的程度。感觉到通道快要到达尽头,伍六七关了强光手电,打了一根冷光源捏在手里,小心地凑到洞口,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地下洞穴,有许多刚才那种生物在洞穴内部来回运动,就像是蚁巢一般各有分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
伍六七苦笑着感叹:“我靠,捅了贼窝了……”
TBC
最后一句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写的时候一直在笑,SOS……
任何变异体终将绳之以法(什么啊!!)
【柒七】孤岛-山上雪(末日哨向)
《孤岛》中私设为断开精神链接时,对方的精神体会以死亡瞬间的状态留存在另一方精神图景中,相当于一种疤痕,只有对方进入另一方的精神图景,才能让这种封存的状态消失,也就相当于抹除掉曾经断开精神链接造成的影响。
番外03-山上雪
伍六七在他的精神图景里,看到了一片绵延着的雪山,空气冷得刺骨,朔风携裹着雪花扑面而来,峭壁高耸入云,没有完全被积雪覆盖的下半段满是黑色的凸起石块,凭借人类的能力根本无法攀登。雪鸮在他头顶盘旋着,而后突然飞向风雪之中,不久后雪豹施施然从山上绕出来,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对着伍六七叫了一声,尾巴一甩便有石阶从山顶一直延伸下来。潜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就像是催眠......
《孤岛》中私设为断开精神链接时,对方的精神体会以死亡瞬间的状态留存在另一方精神图景中,相当于一种疤痕,只有对方进入另一方的精神图景,才能让这种封存的状态消失,也就相当于抹除掉曾经断开精神链接造成的影响。
番外03-山上雪
伍六七在他的精神图景里,看到了一片绵延着的雪山,空气冷得刺骨,朔风携裹着雪花扑面而来,峭壁高耸入云,没有完全被积雪覆盖的下半段满是黑色的凸起石块,凭借人类的能力根本无法攀登。雪鸮在他头顶盘旋着,而后突然飞向风雪之中,不久后雪豹施施然从山上绕出来,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对着伍六七叫了一声,尾巴一甩便有石阶从山顶一直延伸下来。潜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就像是催眠,一切都会随着哨兵下意识的反应而发生变化,精神体的出现和景象的变化都说明,柒对于他并不排斥,甚至接受度良好。伍六七深呼吸两下,朝着山上前进,雪豹跟在他身后,任凭雪鸮在它身边飞来飞去,他们走到山顶,看到积雪深处有一座巨大的冰雕。
漫天飞雪之中,那座冰雕丝毫没有被掩盖,尽管这里没有太阳,它还是折射着冰冷的光,伍六七走近了去看,那冰雕是围绕着内容物雕刻的,里面完好无损地封存着一只死去的雪鸮。它还维持着死亡那一瞬间的样子,张着一对翅膀伸出利爪,胸口却有一道深且长的口子,鲜血从里面迸发出来,凝结出的血花都被坚冰固定住,就像永远定格在心脏停跳的刹那。伍六七看着那只毅然赴死的雪鸮,他知道柒曾经眼见着他散失在大灾变那惊天动地的坍塌里,断开精神链接那一瞬间足以撕裂灵魂的苦痛被柒永远铭记在自己的精神图景之中,一次又一次带着爱人离去的悲伤走下去。伍六七哈了一口气,伸出手覆上冰面,那座冰雕缓慢地碎成粉末,连同那只雪鸮一起飞散在狂风之中,伍六七抬起头看着它逐渐消失,低声说道:
“已经不用再痛苦了,因为我回来了。”
这个番外是补充一下柒精神图景的设定,漫天飞雪之中,伍六七是他唯一的色彩。
【柒七】孤岛-湖中岛(末日哨向)
《孤岛》中私设为断开精神链接时,对方的精神体会以死亡瞬间的状态留存在另一方精神图景中,相当于一种疤痕,只有对方进入另一方的精神图景,才能让这种封存的状态消失,也就相当于抹除掉曾经断开精神链接造成的影响。
番外02- 湖中岛
柒在沉睡中进入了伍六七的精神图景,目光所及是一处巨大的湖泊,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他低头看过去,湖水清澈透明,带着美丽的蓝绿色,温柔的色彩令柒的内心感到舒适。他看向湖中心,是一座被湖水包围的孤岛,上面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枝头的叶子像是黄金一般闪耀,雪鸮从远方飞来,落在雪豹头上,对着他叫了两声,然后任由雪豹带着他踏上湖面。随着柒的脚步,一圈圈波纹缓...
《孤岛》中私设为断开精神链接时,对方的精神体会以死亡瞬间的状态留存在另一方精神图景中,相当于一种疤痕,只有对方进入另一方的精神图景,才能让这种封存的状态消失,也就相当于抹除掉曾经断开精神链接造成的影响。
番外02- 湖中岛
柒在沉睡中进入了伍六七的精神图景,目光所及是一处巨大的湖泊,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他低头看过去,湖水清澈透明,带着美丽的蓝绿色,温柔的色彩令柒的内心感到舒适。他看向湖中心,是一座被湖水包围的孤岛,上面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枝头的叶子像是黄金一般闪耀,雪鸮从远方飞来,落在雪豹头上,对着他叫了两声,然后任由雪豹带着他踏上湖面。随着柒的脚步,一圈圈波纹缓慢地散开,湖水发出微弱的声响,他踏着水面行走,走向从未有人踏足过的,伍六七的岛屿。
他踏上这片土地,柔软的草叶被微风吹拂着摇动,满树的银杏叶响起来,像是在欢迎这第一位来客,柒慢慢走过去,抚摸它粗壮的树干。干燥的树皮摩擦着他的手掌,他抬头去看高大的树冠,不知这棵树已经生长了多少年,金色的扇形树叶随着风落下几片,他伸手去接,那叶片静静躺在他手心,然后化成暖黄色的光点飞远。柒听见雪鸮叫了一声落在树梢,大树中间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树洞,柒走进去发现是一条通道,通往湖底,他慢慢走下去,被透明的气泡包裹着潜入水下,在湖底细碎的石块之中,他看到了一座雕塑。
那是柒的精神体,一只正在捕猎的雪豹,它保持着一跃而下的姿态,皮毛炸起,柔韧的身体弓着,露出獠牙,但雪豹的腹部却有撕裂开的伤口,看起来突兀而狰狞。柒静静悬浮在水中,看着这座巨大的石雕,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它却没有长上一点青苔,似乎温柔的湖水始终围绕着它,不忍心让它被岁月刻上一点痕迹。它永远保持着死去那个瞬间的样子,被伍六七的心包裹藏在深处,日复一日地用自己的湖水抚摸着,让他们精神链接断开那一刻的苦楚一直埋藏在最深的湖底,只有愿意接近他的岛,才得以窥见他一片平静下涌动的悲伤与痛苦。柒落在那石雕前面,伸出手去按上雪豹的额头,看着它慢慢化为水泡融入湖水,伍六七这三年来一直背负着的痛苦,终于也被柒抚平。再回到树洞时,柒发现那一树几欲飘零的金色,恢复了盛夏里才会有的舒适的绿,一切重回生机,树叶哗啦着在风中摇摆,像是在感谢,也像是在告别。
他离开了伍六七的孤岛。
inner那边炸了,在这边存一下
售星人
◑*售星人
///短篇/无CP/宇宙观/幻想流
文案:
“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卖星星的人吗?”
“为了可爱的孩子们,我愿意。”
“那好,我要送所有的孩子们最灿烂的星星。”
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正在整理他手中的星星,他仔细地将它们排列好,核对着它们的编号,他眯起眼睛,从橱柜中取出大大小小的星盘,我看着那些星星,注意到它们并没有星环。他依次取出排列好的星星,挂在对应的星盘上,然后拧动发条,星盘就开始运作了。做这些时,他一直哼着一支,无人听过的,童谣。 ...
◑*售星人
///短篇/无CP/宇宙观/幻想流
文案:
“你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卖星星的人吗?”
“为了可爱的孩子们,我愿意。”
“那好,我要送所有的孩子们最灿烂的星星。”
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正在整理他手中的星星,他仔细地将它们排列好,核对着它们的编号,他眯起眼睛,从橱柜中取出大大小小的星盘,我看着那些星星,注意到它们并没有星环。他依次取出排列好的星星,挂在对应的星盘上,然后拧动发条,星盘就开始运作了。做这些时,他一直哼着一支,无人听过的,童谣。
——————楔子——————
他是天生的售星人,大概是因为,他的名字叫狩,狩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件厚重宽大的深蓝色的袍子里,只露出一双手。没有顾客光顾的时候,狩就整理收拾他的商品。堇第一次推门进来时,他刚理完一系。堇静静地伫立,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他哼着小时候父亲教给他的歌谣,不急不徐地整理着星盘,歌谣唱完了,他抬起头,才看见了候在一旁的堇。
“东桑朔望,摇落呈荒。远方的陌生旅者,你来这里做什么呢?”狩说着祝词,盯着堇的眼睛。“我来找个人。家父临终嘱托我来此寻示伯。请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董把一封由火漆封缄的陈年的信递给狩。
狩接了过去,回答说:“示是我的父亲,十四年前业已离世,请回吧。”狩把信封递还,董将其收好,但并不打算离开。“我需要换些东西。”他拿出一颗透明的球体,它的表面绝对光滑,正闪烁着诡谲的光。
“我这里不做当铺生意。”狩拒绝堇的请求。“我做生意,不收货币。我没有钱。”“不,我不需要钱。”堇笑了笑。“我需要这个,”堇指了指还没组装完的星盘,两指指节有规律地叩击着穆厚的木桌。这张桌子看起来很有年头了,但保养得很好,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黑得像是一切光束的坟墓。狩怔了一瞬,随即取下一个还没运转起来的星盘,上了发条,递给了堇。
“系一旦售出,将无法退还,我不做当铺生意。你想好了吗?”“想好了。但这个,单卖吗?”堇指了指其中一颗星星。”可以单卖,但是,交易是等价的。这个“狩晃了晃球体。”等价一个系。你要用其他东西来交易吗?”
“不用,这个就好。”堇托着系。年轻的星星在他手中运转,形成美丽的星系。轨道是用银丝串起来的,若隐若现。“除此之外,我想再买一颗星星。”狩替他把系架在一团雾上,星系上下悬浮,恒星时不时迸发出焰火,猎猎作响,堇从他腰上挂的布袋里抽出一把宝石,那绝对是人世间的上品,价值连城,但狩不要这些。“这些,是人的东西,我不要人世的物件。那是肮脏的、耻辱的、愚蠢的。”
“那什么不是人世的?山川河流?”
“不是。”
“梦?”
“不是。”
“灵魂?”
“不是。”
“如此,我明白了。”堇点点头。”用这个换吧。”他解布袋,一缕惊慌失措的光蹦了出来,四处游离着,狩伸手抓住它,喂它吃了点以太,它才平静下来,顺从地躺尚在狩手里。
“可以。但现在拿不到你的星星,等西方的太阳再次升起时,你再来拿吧。”狩收起光来,放进了身后的橱柜,他离开柜台,将之前做好的系和紫雾依次放在橱窗上,“你可以离开了。”
这是逐客令。堇看着手里的系,狩走了过来,撒了些什么,系立刻缩小了。他又找出白洞,将系和紫雾一并放入。”“再撒些暗物质,系就会重新放大了。”他将手掌大小的白洞递还给堇。董准备离开时,看见狩正在触摸窗户。”看来你得在这儿留一会儿了。”狩看着窗外说,而窗户映在他眼中的,是深不见底的黑,他转身进了条厚重的帘子,搬来两张架椅子。
“怎么?”堇疑惑地问。“我们遇上了空域。”“空域?”“时间的缝隙。在空间的有限扩大化中,物质分配的不均等导致了时间的撕裂,尽管时空是同体的。”“不能出去吗?”“最好不要。没人知道空域里有什么,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狩划着火柴,拿出两条厚重的毯子,又进了里房,再出来时端了两盏茶和被涂抹均匀的蜂蜜面包,都是热腾腾的。他坐了下来,堇小口地啜饮着热茶,问道:“那么,什么时候能走出空域呢?”“不知道。”狩答得很干脆,“可能是几秒、几分钟、几天、几年甚至数万年。空域是极为捉摸不定的。所以你最好先留下来,不过你也没有要走的样子。”他直截了当地指出来。”“但我没有住的地方,除非这儿是个旅馆。”“这里当然是个旅馆。我只需要店面和阁楼,但如你所见,这是个很大的府邸。”
狩取了油灯,带着堇在黑暗中穿梭。他们走过了一段蜿蜒曲折的楼梯,绕过了狭小幽暗的走廊,打开了一扇沉重的木门,来到宽敞明亮而温暖舒适的房间。”隔壁是我的房间,随时可以来找我。”他们又回到了那家店面。堇看向窗外,他一把掀开了帘子。此时,不应出现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出现。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尽管老态龙钟,他的眼神仍相当锐利。他一看到狩,立即惊呼起来:“是你!”随后又低声道:“不,不是他,他早就……”老者打了一个哆嗦。
“东桑朔望,摇落呈荒。远方的陌生旅者,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我需要一间房间,我必须……哦,我什么都不需要。直接带我去吧。”董很不喜欢老人命令式的语气。他背过身去。未出三步,老者倒在了地上。”“他死了。心脏衰竭。”狩没有多大的触动,“帮我把他放到橱柜里吧,左手数第二个。他们将他架起,董发现橱柜中装的是巨大的紫雾。老者逐渐消失在紫雾中。“为什么?”
“他早发现自己要死了,才找到这里来。物尽其用而已。”狩习以为常。堇十分惊愕,但他没再说话,又坐回了窗边。堇发现空域的天空是乳白色的,缓缓流淌,像一首古老的童谣。“况且你也离他不远了不是吗?”堇回头,看见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觉得头疼。“你不知道吗?”我怎么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堇想着。“你身上,可全是死亡的气息啊。实在不像是活人该有的。“堇重新转过头,看着狩。
堇很疑惑。“死亡的气息”?可他再正常不过了。“你已经不是人了。”狩说着,抿了一口茶。
“你身上有什么,是不属于人世而属于死亡的。影响,潜移默化。至于星星和系,应该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是那个球,或是那束光,十分不好意思,本店商品,契约一经形成,概不退换。”
狩此时瞥了眼窗户,乳白色褪去,被湛蓝的深取代。“结束了吗……”一瞬间,乳白色又卷土重来。堇思虑甚深,并没有理会狩。后里的壁炉灭了,他们各自回房休息。
“我和死亡,怎么可能呢?”堇翻来覆去。“是他逗弄我也未可知。”堇自嘲地笑了笑。他早已失去摆弄家具的兴趣。“他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我都不明白也没搞清楚,”堇有些无奈。而狩此刻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境。
堇昏昏沉沉地,打算先睡一遭。他的怀表在空域毫且四处乱窜,根本没办法获得准确的时间。睡“一觉再说吧。堇”放空自己,也进入了睡眠。
堇醒来时,窗外的乳白色似乎凝固了,他觉得很饿,从腰间取下那个皮袋。他不知道自生而为何。但这个皮袋,是他们家族世代相传的。也许他天生是旅行者呢?他打开皮袋,拿出了些脆卷饼吃了起来。吃完他下了楼,回到壁炉边坐着。有一刹那,十九岁的堇第一次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他仿佛已经薯暮垂老,可他还是19岁的样子。
狩下楼了。“你可以走了。”他说,“我们已经脱离了空域,请你离开吧。记住,当西方的太阳再次升起时,你再来取你的星星吧。
堇离开了。
狩又做着他之前做的事了,迎接新的星星、将它们挂在星盘上,或者毁灭一些月星,他仍哼着那无人知晓的童谣,那是父亲教他的。
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女孩敲了敲门,狩打开门,她走了进来。“东桑朔望,摇落呈荒。远方的陌生旅者,你来这做什么呢?”“我想找我的妈妈,妈妈不见了,爸爸和我说,妈妈变成了一颗星星。可是我不想妈妈变成星星,妈妈……我想要妈妈……”
小女孩的脸上是不住的焦急,尽管稚气未褪,她却坚定地像一个战士,狩点点头,“我明白了,”他指了指小女孩手中紧紧攥着的照片,“我没有办法让妈妈回来,但妈妈可以陪着你,好吗?”照片上的女人和小女孩一样,有着白金色的长发和清澈的蓝眼睛。
狩找来一把金剪子,剪了一绺头发,放进了橱柜,他拿出一个泛黄的羊皮纸书把契约记录了下来,接着,橱柜发出了“噗”的一声,狩又打开橱柜门,金蓝相间的星层悬挂在紫雾中,四周飘着细细的银粉,他撕了一块紫雾,放在了小女孩的手心,而小女孩惊愕地看着自转着的星星。“妈妈?”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星星变得更大了些,用星环围住了她。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妈妈……,妈妈真的变成星星……无论如何谢谢您。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我将竭诚为您效劳。”她模仿着父亲的语气,他们都笑了起来。小女孩告别了狩,朝着家走去。
“东桑朔望,摇落呈荒。远方的陌生旅者,你来这里做什么呢?”狩转向他的背后,“嗯,你来了,好久不见。”
“我来拿回我的星星。”堇看着合上的门,“你不是不收人世的东西吗?”狩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我收的是她的心,孩子的天真,是最好的原材料。”“好吧。”堇耸耸肩。狩递给堇一颗星星,这是一颗通体深蓝的恒星,有一条金色的光带环绕着它,每67年,彗星都会绕转它一周。“金星凌日,果然是死亡的使者,每一次都会带来灾厄和晦气,和你待在一起的人肯定是十分倒霉。我们又遇到了空域。”
堇翻了个白眼,这次的空域似乎格外大,他逗留了七天仍没有走出空域的意思。他偶然地走进了这间庭,又和缘巧地困在这里。第五天,他们交换了身份信息。这几天,堇理所当然地喊狩起床做早饭。
“凭什么?”狩颇有微词。“凭我不会。”堇得意地靠在窗边,窗户是冷的,”我可以教你。”“不要。”这样的对话持续到他们脱离出空域。狩带着堇认知了整个铺子,“这个,放原材料。这个,做星星。这个回收死亡的····堇,堇?你有在听吗??““嗯嗯嗯,无良商人的手工作坊,没有营业执照,嗯嗯嗯。堇敷衍着。“喂!”整个房了都是由木头制成的,有起来相当有年份。”任何事物放在这种写黑的秦杜上都显得格外文中秘。董感叹道,“狩,这是什么?”他意外发现了一个盒子。
“筮及祝占卜用的。”
“你还会占卜?”
“我们都会,父亲教给我很多。他们还看了狩的房间,厨房和阁楼,阁楼里堆满了古老的书,他们打开门,扬起的灰尘像是谁在施展古老的黑魔法。“这里的书,我都看不懂,父亲没教过我这种文字。”堇翻了几本,意外发现这是他的母语的古语。“我好像,看得懂,但认不全。这里全是这样的书吗?”“是啊。那借我几本吧。”行。”董还意外地发现狩的画。”“狩?你还画画吗?”偶尔。随便画一些。”狩的画是由青金石,玫瑰石与黄金雕琢成的。有世界上最魂丽的色彩。
狩在忙活着回收萎蘼的星星,堇坐在壁炉边烤火读书。“堇。给我念一段吧,这是什么书?”“史书,讲了时之轮的起源。”“时之轮?”“存在于时空之外的某个地方,撰书人一度称它为幻想乡。”“念吧。”
“时之轮,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在最初,它被称为“砂。”我存这件事情记录下来,是为了……被划去了。时之轮是最最神奇的地方,能满足世界上所有的欲望。宙中碎散的“砂”汇聚运转,成为了时之轮。时之轮有一支世代居住的家族,守护着时之轮的开启与关闭。他们是天生的旅行者,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只有他们的骨头才能在时之轮中穿梭。除此之外,只有“荒”,只有“荒”才能打开时之轮,无数贪婪的人争先恐后地掠夺着“荒”,而我不幸成为了其中的一个,我也因此赎罪。所有进入了时之轮的人,都没再出来过。万幸,我的良知敲醒了我,使我不再堕落而免遭灾厄。”
“没了?”“没有了。”堇把书合上,静静地看着狩。在往后的许多天,堇每天都给狩念书。第四十三天,狩决定教堇如何当一个售星人。”“为什么是我?”革有些不解。”“我相信父亲。做吧。”狩把橱柜打开,”去抓就好了。”堇伸手,抓到了个球体。“拿出来。”“真的很神奇啊。”
堇在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售星人。
他们再度离开空域时,狩把售星人的项链给堇。“我要出一趟远门,请你帮我看着这个铺子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去哪儿?”“时之轮。”堇顿悟。“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你第一次念书的时候。我的父亲,消失在了时之轮。“狩表现得很淡然。“好。那你把这个带上吧。”堇从皮袋中取出一个骨笛。“这是什么?”狩接过,吊起来看这块骨笛。”我的骨头。”堇一哂,“你读过的。”狩眼中充满了错愕。最后狩还是出发了。
狩手里还拿着董给他的骨笛,那个透明的球体被塞在他的小包。路上,他遇到了那个孩了。“早上好或是晚上好,忠诚的梅里娅为您服务。”小女孩向他行了个礼。”你知道时之轮在哪里吗,亲爱的小梅里娅。”“当然了,阁下。虽然我并不建议你到那里去。但梅里娅是很守信用的,请跟我来。”他们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是了,从这儿一直走,没有岔路。那么,再见了,希望再次与您相见。”狩继续往前走。
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有序运转的梅塔特隆立方体。指针每动一次,昭示着一宙年的流逝。狩拿着骨笛,轻易地穿过了时之轮。内部是另一方世界。他无暇去看它的金碧辉煌与苍凉,他从一个顶点跃到另一个顶点。在梅特塔克中心的球体,他找到了父亲。“示,这是你的儿子吗?””是啊。狩的眼泪从脸颊滑过。“父亲,你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父亲缓缓抬起头。我的孩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你不该来这儿。我已经死了,这是我的一小片魂碎片,我寄托在了流这里。回去吧,我的孩子。回去吧。”
他走出那个球体,金碧辉煌的宫殿消失了,余下的是一片广袤的昏沉的黄调草原。他瞪大了眼睛。狩看到了十四年前的堇。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沉默寡言的堇从幼年长成一个孱弱的少年,又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还看到了那个本已死去的老者。老者却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径直走开了。老者的身边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她并不老。“是他的老伴吗?”狩想,他们看起来很恩爱,但女人的脚印在消失。再次看到他们时,女人已经化为了一团恶虫,而老人在四处逃逸。狩吹响了骨笛,蛆即刻化为一滩血水消失了。
老人很感激他,也偷走了他身上的骨笛。他随身还带了筮及祝。祝告知他,一年之后,有一个出去的契机,要务必把控好。这一年里,狩看遍了太多太多的乱象。他不知道堇在外面如何。他倒是不担心生意。
售星人,做的买卖从不功利。他们只是在竭力留住什么。
狩找到了堇的住所,看着他生活过的痕迹。时间交错的瞬间,五岁的堇看到了二十三岁的狩。“你是谁?”小豆丁“啪”地一下站起来。“这里,你为什么在我家?”狩一时无语。“出去出去出去。”“我吗?我是来送信的。“狩从董给他的小包里找到了一封信。不同的是,这封信是刚写成的,墨水未干。”你的爸爸让我把它给你,他说要送给示伯伯。”那信上分明是狩自己的字迹。”“示收。”一个借口,而已。
他在最开始就全都知道了。
他离开了堇的房间。时之轮依然是他初见时蒸汽机械的风格。示的死亡是毋庸置疑的了,但狩还有一件事需要调查清楚;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查到了。
“东桑”和“朔望”是两种空域中的天文现象,“东桑”是宙的碎片无周期性无轨道运动,空域的“天空掠过宙的表现。“朔望”是空间折叠出现的时间乱象。当时之轮掠及空域而“东桑”与“朔望”同时出现时,时之轮会倒置。时针停止的一刹那产生的能量无异于宇宙大爆炸,那一瞬间父亲把魂灵碎片存入球体而剩余的部分散入空域。一切,都在堇的房间——十四岁的堇,听他念的。
“怪不得,他让我离开。”狩若有所思。但老头抢走了董给他的骨笛,老头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时之轮的钥匙。狩只是耐心地等。年末时,他看着老头打算冲出去,骨笛鸣着悲壮的歌。梅尔卡巴场开始崩塌,它打开了。老者兴奋地向外冲去。
外面赫然是空域。狩想拉住老人,但为时已晚。梅尔卡巴场开始闭合,骨笛奏着欢快的曲子。老者消失了,狩也只找到破碎的骨笛,场不会再开了。狩倚在场边,看着乳白色的天空被压缩,他的脸正在变回一年前的样子,而他的身体变得更成熟了。“是朔望!”他惊叫起来。但变化只是须臾间的,他摸摸自己的脸还是那个样子。但“朔望”产生的作用力将时之轮送出了空域。狩忽而觉得有些恍惚。包里的绝对光滑球体正在剧烈地迸发出霓虹灯式的光芒,朝着梅尔卡巴场冲去,狩还来不及抓回来,便看到了荒吸引了梅尔卡巴场。
契合了。
梅尔卡巴场再次打开,狩走了出去。
他自由了。
狩什么也没说,他回到了他的家,回到了北交点。堇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抱他。
他们第三次遇到了空域。
“碰到你之后,空域对我来说都变成家常便饭了。”狩吐槽着。“我有什么办法?”堇很无语,“你有本事让北交点别进空域。”
狩摊了摊手,“没办法,空域运行不规律,北交点跑也没用。说起来,我离开这一年,你有进过空域吗?”
“没有。很奇怪吧,你走之后,空域再也没找上门,说明问题不在我身上。”
屋外传来了连续的巨响,却悲怆的好像是宇宙的葬曲。“这又是什么——”堇扶住了桌子,“我没见过啊——它好像——在唱歌——我听不懂——”他们费力的凝神倾听,“是塞壬的歌声。可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那种传说中的生物!这可是空域!”堇吼叫起来,“他们想干什么!”“塞壬?可是——呃啊——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歌声越发响,越发凄切起来。“是什么啊……”狩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父亲,好像教过我如何唱塞壬的歌……父亲好像都……”狩试着吟唱起来,外面的攻击减缓了,北交点逐渐安稳下来。“别听。”堇瞪了狩一眼。
他们走了。
“说起来,我给你的东西都去哪了?”堇回到扶手椅里坐好,抬头望着狩。狩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他,“好。”堇点点头。他翻了一页书。
他瞪大了眼。“书里有,上面写了!”“什么?”狩迷惑。“塞壬的歌声。是时之轮获得了什么能量物质,然后引发磁场紊乱,从而导致空域共振。但是,不可能是我的骨头,所以……”
“是那颗球体。它有名字吗?”
“有。‘荒’。”
“东桑朔望,摇落呈荒。原来是这样……打开门,快!”堇虽然不解,但仍照着他说的做了。他们看到一颗美丽的绝对光滑的透明球体。“上一颗,被用来打开时之轮了。想必,空域,或者是塞壬,又生长了一颗,来维持磁场平衡。你忘记你小时候读过的书了吗?”堇经他一问,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堇惊恐地看着他。
“时之轮可以看到一切过去和未来,但我没完全看。你拿着来找我的那封信,是我在时之轮的时候,搪塞你写的。”堇开始有愠色。
“别生气,我没办法,小刺猬原住民。不过我想,新秩序开始了。这是崭新的,宙年。”
“然后呢?”我问。“没有然后了,我亲爱的小旅行者。我的故事讲完了。至于这个世界,还在等着你去找他。”
堇重启了他的征途,有空依然回去北交点坐坐,狩继续当着他千篇一律的售星人,偶尔失踪让堇代班。堇也很熟练了,他是优秀的旅行者和售星人。我谢过堇,离开了北交点。再次回来时,看到了狩。
“东桑朔望,摇落呈荒。远方的陌生旅者,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