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是不同凡响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并至今都沿用、观赏他的作品,但是安徒生自己作为普通人的生活又是怎么样呢?他到老年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有钱的话,物质生活能够得到保障,不然他的生活会像其他贫穷的孤寡老人更加凄凉。即便如此,他的晚年也像他故事里那个戴着睡帽的单身汉一样沉闷而孤独。
他没有子女,没有妻子,没有人爱……伟大的路有如登天难,有几个幸运的贝儿可以攀登而上?平凡人的幸福触手可及,虽然它庸俗、充满鸡毛蒜皮,永远不会有人记得。
是选择阿喀琉斯参与特洛伊战争,实现“名垂千史的不朽”,还是大王子的小家庭?可是阿喀琉斯最终只变成了希腊神话里的一个名字,安徒生也只变成了那些童话、诗歌和剧本的...
他这一生是不同凡响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并至今都沿用、观赏他的作品,但是安徒生自己作为普通人的生活又是怎么样呢?他到老年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有钱的话,物质生活能够得到保障,不然他的生活会像其他贫穷的孤寡老人更加凄凉。即便如此,他的晚年也像他故事里那个戴着睡帽的单身汉一样沉闷而孤独。
他没有子女,没有妻子,没有人爱……伟大的路有如登天难,有几个幸运的贝儿可以攀登而上?平凡人的幸福触手可及,虽然它庸俗、充满鸡毛蒜皮,永远不会有人记得。
是选择阿喀琉斯参与特洛伊战争,实现“名垂千史的不朽”,还是大王子的小家庭?可是阿喀琉斯最终只变成了希腊神话里的一个名字,安徒生也只变成了那些童话、诗歌和剧本的‘作者’,一个注释。然而未来,只要人类还存在,他们就会被提起,他们永远不会死亡。
而我们这些尽情的享受300年寿命的人,最终会变成海上咸咸的泡沫。
很多时候,沉没入网络世界是极其危险的,语言是毫无成本的东西。真实的生活就是:你想吃饭,你没有钱,你就得饿着。你想买衣服穿,没钱,你就得冻着。再周到、体贴细致的安慰和漂亮话也不能变成一块面包呀!
而时间又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得先吃饱饭,有底气了,有一定的积蓄了,或者说生活稍微轻松一些了,才能去追求更高级的东西啊!
你要结婚吗?结婚,选个合适的伙伴一起分担压力,在你困难时搭把手,然而生个孩子,意味着老有所依,缓解你衰老后的空虚、孤独和无聊,有一个念想和指望,这是它明显的好处。同时它会带来一连串乱七八糟的麻烦,婚姻的缺点也是数不胜数,毕竟生活并不是事事称心如意的——你该怎样儿选择呢?
那假使不结婚呢?父母会衰老,死去,你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会像沙滩上孤零零的石头扛得住潮水一遍一遍冰冷苦涩的拍打吗?
“如果莫尔登也有我这样的一座屋子,你情愿要谁呢?”
“可是莫尔登没有一座屋子呀,而且也不会有。”
“不过我们假设他有一座屋子吧!”
“嗯,那么我当然就会跟莫尔登结婚了,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不过人们不能只靠这生活呀。”
安徒生童话 《沙丘的故事》
没有人爱过这个孩子,他们都只想利用他,从他身上榨取油水。他像荒芜的野草一样长大,被糟蹋、轻贱,没有得到任何关爱和温暖就死去了——而从不缺乏爱,拥有这世间大多数的好东西的伯爵的儿子得到了安妮·莉斯贝的热情与爱,然而那不是纯粹的母爱,而是对一种对上流阶级那种富裕豪奢的渴望和虚荣心。她爱着伯爵的儿子,实际上是爱着那种生活——那种喧闹、繁华,纸醉金迷,万众瞩目、令人头昏目眩的生活。这一点让我联想到包法利夫人。
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爱。生下他的母亲因为他微贱的出身、丑陋残疾的外表而不负责任、冷漠地抛弃了他,养父母也只是想从他身上获利。他短暂的人生只与苦难作伴,与幸福隔...
没有人爱过这个孩子,他们都只想利用他,从他身上榨取油水。他像荒芜的野草一样长大,被糟蹋、轻贱,没有得到任何关爱和温暖就死去了——而从不缺乏爱,拥有这世间大多数的好东西的伯爵的儿子得到了安妮·莉斯贝的热情与爱,然而那不是纯粹的母爱,而是对一种对上流阶级那种富裕豪奢的渴望和虚荣心。她爱着伯爵的儿子,实际上是爱着那种生活——那种喧闹、繁华,纸醉金迷,万众瞩目、令人头昏目眩的生活。这一点让我联想到包法利夫人。
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爱。生下他的母亲因为他微贱的出身、丑陋残疾的外表而不负责任、冷漠地抛弃了他,养父母也只是想从他身上获利。他短暂的人生只与苦难作伴,与幸福隔绝。
它顺水漂流,随时可以撞碎,漂到岸上去。但是漂到哪边的岸上去呢?什么时候呢?是的,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重要!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它已经被人爱过——但是安妮·莉斯贝的孩子却没有被人爱过!然而在天国里,任何灵魂都不能说:“没有被人爱!”
安徒生 《安妮·莉斯贝》
“船带着他们一起沉了!”挖沟工人的老婆说,“船老板和助手都淹死了。一切都完了。我起初还以为这孩子将来会赚几块钱,补贴我的家用。安妮·莉斯贝,他再也不会要你费钱了。”
【FGO】【多CP】关于挚友交到了除我之外的朋友这件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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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吸烟室外走廊
注视着眼前神色认真的Saber,被Master喊至此处的Archcer,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怎样了。
不知道Saber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说服了Master,就只是为了单独将人喊出来的话,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Archer轻轻呼出一口气。罗杰尼莫说得没错,想通过回避手段让这个人知难而退实在不现实。若是不说清楚,日后类似的情况想必数不胜数。
但是,若是通过口舌就能解决的话自己也不必如此进退两难了。别人或许还不清楚,但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狮心王除了战场之外也相当雄辩。与给人的初印象不同,眼前的男人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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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吸烟室外走廊
注视着眼前神色认真的Saber,被Master喊至此处的Archcer,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怎样了。
不知道Saber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说服了Master,就只是为了单独将人喊出来的话,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Archer轻轻呼出一口气。罗杰尼莫说得没错,想通过回避手段让这个人知难而退实在不现实。若是不说清楚,日后类似的情况想必数不胜数。
但是,若是通过口舌就能解决的话自己也不必如此进退两难了。别人或许还不清楚,但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狮心王除了战场之外也相当雄辩。与给人的初印象不同,眼前的男人固然有着一幅亲切的面孔,但事实上却是个很一意孤行的人;而对于音律与文字的擅长又让他得以通过语言与态度成功说动许多持着不同意见的人,说到底,无论在人际还是在战场都处于狩猎地位的狮心王,从头到尾都不会有妥协的选项。
怀着几乎算是自暴自弃的无奈,Archer无声地叹息。
“国王大人就这么害怕我会逃跑吗?要找我的话下次直接来休息室就行了。拜托Master之类的事情大可不必,中间人这一套是你们这些贵族才讲究的礼节,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Saber的语气仍然很轻快,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似乎并不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轻巧,“当然会害怕吧。谁都知道你要真想躲起来的时候多么难找。毕竟,你肯定已经把昨天的事情当作意外直接揭过了吧?”
“……真要当了真那才奇怪吧。跟喝了魔药的家伙计较,就跟喝醉的酒鬼讲道理一样,若是因为这点事就跟国王大人计较也太不成熟了。更何况,再怎么说日后我们也是要共事的,如果弄得太过分了,只会让Master难做。”
“正是因为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才更应该亲自跟你谈谈。”
Saber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收敛起了一贯的笑意,挺直脊背的模样比平日充满了气势。他踏上前几步,将绿色的弓兵笼罩在自己的视野之下。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Saber的身高终究比生长在林间的青年高上几公分。
“——确实,当众说那些是我的不对。这种事应该私下谈,Master也已经告诫过我了,关于这一点我会道歉。不过,关于我说的要追求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话,全部都是认真的。以祖王与金雀花家族的荣誉起誓,这份心意毫无虚假!”
又来了。
这样直白热烈的话语,专注而认真的神情。
听到这样的话,Archer的耳尖不禁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狮子可不是会因为一次狩猎失败而放弃的生物。
想将这件事作为意外而盖过去的想法果真是行不通的。
为了使自己不要在气势上就被压倒,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抱歉,唯独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想法……说到底,我们认识也才三天,现在也还远远没到那种地步吧?”
正在青年绞劲脑汁,组织着语言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Saber掏出了一瓶装着粉色液体的瓷瓶。看到这个,Archer终于变了神色。
与他的惊愕相对,Saber拧开盖子的动作非常平稳,似乎手里的并不是什么爱之灵药,而是一瓶普通的饮料。
“你会这么说也在意料之内。”Saber笑着说,“正如你所说,我们认识也才第三天。尽管对于我来说,这三天已经足够特别,但这毕竟也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而单靠口头上的话语则毫无说服力,所以我也在思考应该如何向你证明。”
“不,并不需要对我证明……”
“啊,不要误会。”Saber说道,“我所说的证明并不是证明我的感觉。这种事情是无法证明的。这个东西——”
他轻轻举了举手里的玻璃小瓶,“这个药的效果只会持续一天,说实话,喝与不喝,于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区别。我拜托古希腊的大贤者替我做了这个,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接下来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一定是全心全意爱着你的。而你并不需要想其他的事情,只要享受就可以了。至于要不要接受这颗心,你可以犹豫、也可以思考,我也不是想要逼迫你,所以放心啦。”
“等等,横竖我已经给出回答了,再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了——”Saber转过头笑对他道,“还没有用尽全力就认输这种事,我可不做呢!”
避开了Archer想要阻止他而伸出的手,他仰头将灵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
迦勒底图书室
童话作家的眼睛甚至没有离开手里的平板哪怕一秒。
“我拒绝。”
少女大为不满地发出抗议。
“为什么!”
“姑且先不论因为平时最倚重的秘书休假就随便捉人来替他干活这种事你本来就应该在给人放假之前就安排好,就算现在要抓人来替你干杂活,除了我之外仍然有一大帮抖M成员自愿让你使唤,就让我这种三流从者静静烂在书架里吧。”
“又说这种话了。不想去就直接说不想去嘛,一会我找其他人跟我去训练场。”藤丸立香没有就此多做纠缠,而是选择换一个话题,“话说,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安徒生终于抬头赏了少女一个眼神。
“怎么。你不是一向不找我要剧透吗?还是因为对象是Archer所以才这么在意?”
“单纯地问问你的看法而已嘛!”
“好吧。既然你的问题只是成与不成,那我就单纯地回答问题了。甚至都不需要一天,猎人就会被狮子成功捕获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沦陷得彻底,所谓拒绝的意图就像被热刀切黄油一样根本毫无阻力,除了让爱情喜剧增加了些拉扯的情趣之外毫无用处。”
少女露出了些许的惊讶,“这样吗?我还以为罗宾会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呢。”
“开什么玩笑。狮心王再如何,那也是个王,所谓王,就是不管看起来怎么样、本人有没有意识,事实上都相当唯我独尊的家伙。那家伙也不例外。你觉得他比某个金闪闪更好说话是吗?那只是个表象罢了,不光是因为你没碰到他心中的那根线,同样也是因为这家伙事实上非常懂人心。擅长文学与音乐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懂人心呢?但是懂得与体贴是两回事。明知道许多做法会让周围人生气,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然后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这可比单纯地因为无知而得罪他人的性质严重多了,多么让人生气就不需要解释了吧?选择了被背叛也毫不奇怪的人生道路,还能用爽朗的态度对待所有因此而背叛自己的人。你可以说这是作为王的胸襟,但是事实上这种特质与他是否是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童话作家用唱诗一般的感叹的语气叙述着,“因为做过许多为人厌弃的事情,有着被背叛也不奇怪的自觉,却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加计较的做法,正是这样的家伙给出的信任,对于所谓不光彩事迹的接纳,才尤为具备意义。”
藤丸立香摸了摸下巴,“难得你的评价这么高呢。”
“当然缺陷也很明显。无论如何,作为从者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等级,身为暴君的程度虽然被骑士道拉低但仍然高于均值,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家伙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哪怕信奉着骑士道,在他那个年代,所谓的骑士们在盔甲下面藏着的污垢早已比黑胡子脚趾头里的泥还要多了。没有的东西才要追求,无法抵达所以叫彼岸;对于Saber来说也是一样的。”
“那罗宾应该也知道吧。在他活着的时候,狮心王的传奇已经传遍了欧洲才对。我以为他应该会喜欢那种比较正统的骑士来着……”
安徒生嗤笑,“你以为谁的口味都跟你一样吗?”
“哪有!我不是看到他很喜欢丹老爷嘛!”
“算是对了一半。可是正直的骑士是不会跟Saber一样擅长使手段的,而狮心王的心眼,已经比迦勒底里这群圆桌骑士们加起来还要多了。他追求Archer的手法,用孔明的话说那是阳谋。所谓阳谋就是你明知道也要迎上去的东西,Archer要是有那个水平,哪里至于年纪轻轻就落得那个下场。被攻陷是迟早的事。”
说罢,童话作家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明白的话就去干活,还是说有其他想读的书?”
少女犹豫了一会没有说话。
“那,既然安徒生亲这么了解,那其实这里所有人的人际关系你都知道是吗?”
“谈不上所有吧。怎么,你又想要撮合谁了?容我直言还是放弃吧,没谈过恋爱的贫乏阅历不足以支持你的想法。”
“闭嘴啦闭嘴!我难道是不想谈吗?还不是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安徒生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他直接出声打断道,“我不知道你那进了水的脑子又得出了什么结论,但不管怎么样,这个问题还是跟本人亲自谈谈比较好。不是吗,帕西瓦尔卿?”
少女仿佛被按下开关似的停止了动作。
她僵硬地回过头,看到骑士高大的身影从空气中浮现在图书馆的门口。
【安徒生】一个故事
○个人非常喜爱这个宗教故事,所以把全文抄下来了。
作者:安徒生
译者:叶君健
花园里的苹果树都开了花。它们想要在绿叶没有长好以前就赶快开出花朵。院子里的小鸭都跑出来了,猫儿也跟着一起跑出来了:它是在餂着真正的太阳光——着它的脚爪上的太阳光。如果你朝田野里望,你可以看到一片青翠的小麦。所有的小鸟都在吱吱喳喳地叫,好像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似的。的确,你也可以说这是一个节日,因为这是星期天。
教堂的钟声在响着。大家穿着最好的衣服到教堂去,而且都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是的,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出一种愉快的神情。这的确是一个温暖和幸福的日子。人们可以说:“我们的上帝对我们真好!”
不过......
○个人非常喜爱这个宗教故事,所以把全文抄下来了。
作者:安徒生
译者:叶君健
花园里的苹果树都开了花。它们想要在绿叶没有长好以前就赶快开出花朵。院子里的小鸭都跑出来了,猫儿也跟着一起跑出来了:它是在餂着真正的太阳光——着它的脚爪上的太阳光。如果你朝田野里望,你可以看到一片青翠的小麦。所有的小鸟都在吱吱喳喳地叫,好像这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似的。的确,你也可以说这是一个节日,因为这是星期天。
教堂的钟声在响着。大家穿着最好的衣服到教堂去,而且都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是的,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出一种愉快的神情。这的确是一个温暖和幸福的日子。人们可以说:“我们的上帝对我们真好!”
不过在教堂里,站在讲台上的牧师却是大叫大喊,非常生气。他说:人们都不信上帝,上帝一定要惩罚他们;他们死了以后,坏的就被打入地狱,而且在地狱里他们将永远被烈火焚烧。他还说,他们良心的责备将永远不停,他们的火焰也永远不灭,他们将永远得不到休息和安静。
听他的这番讲道真叫人害怕,而且他讲得那么肯定。他把地狱描写成为一个腐臭的地洞;世界上所有的脏东西都流进里面去;那里面除了磷火以外,一点空气也没有;它是一个无底洞,不声不响地往下沉,永远往下沉。就是光听这个故事,也够叫人心惊胆战的了。但是牧师的这番话语是从心里讲出来的,所以教堂里的听众都给吓得魂不附体。
但是外面的许多小鸟却唱得非常愉快,太阳光也非常温暖,每一朵小花都好像在说,上帝对我们大家太好了。是的,外面的情形一点也不像牧师描写得那么糟。
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牧师看见他的太太坐着一声不响,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你在想什么呢?”他问她。
“我在想什么?”她说,“我觉得我想不通,我不能同意你所讲的话。你把罪人说得那么多,你说他们要永远受火烧的刑罚。永远,唉,永远到什么时候呢?连像我这样一个有罪的女人都不忍让最坏的恶人永远受着火刑,我们的上帝怎么能呢?他是那么仁慈,他知道罪过的形成有内在的原因,也有外在的原因。不,虽然你说得千真万确,我却没有办法相信。”
这时正是秋天,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这位严峻和认真的牧师坐在一个死人的旁边;死者怀着虔诚的信心把眼睛合上了。这就是牧师的妻子。
“如果说世上有一个人应该得到上帝的慈悲和墓中的安息的话,这个人就是你!”牧师说。他把他的双手合起来,对死者的尸体念了一首圣诗。
她被抬到墓地里去,这位一本正经的牧师的脸上滚下了两滴眼泪。他家里现在是静寂无声,太阳光消逝了,因为她没有了。
这正是黑夜,一阵冷风吹到牧师的头上来,他把眼睛睁开;这好像月亮已经照进他的房间里来了,但是并没有月亮在照着。在他的床面前站着一个人形。这就是他的死去了的妻子的幽灵。她用一种非常悲哀的眼光望着他,好像她有一件什么事情要说似的。
他直起一半身子,把手向她伸过来:“你没有得到永恒的安息吗?你在受苦吗?你——最善良的、最虔诚的人!”
死者低下头,作为一个肯定的回答。她把双手按在胸口。
“我能想办法使你在墓里得到安息吗?”
“能!”幽灵回答说。
“怎样能呢?”
“你只需给我一根头发,一根被不灭的火所烧着的罪人头上的头发——这是一个上帝要打下地狱、永远受苦的罪人!”
“你,纯洁而虔诚的人,你把得救看得这样容易!”
“跟着我来吧!”死者说,“上帝给了我们这种力量。只要你心中想到什么地方去,你就可以从我身边飞到什么地方去。凡人看不见我们,我们可以飞到他们最秘密的角落里去。你必须用肯定的手,指出那个注定永远受苦的人,而且你必须在鸡叫以前就把这个人指出来。”
他们好像是被思想的翅膀托着似的,很快地就飞到一个大城市里去了。所有房子的墙上都燃着火焰所写成的几件大罪的名称:骄傲、贪婪、酗酒、任性——总之,是一整条七种颜色的罪孽所组成的长虹。[1]
“是的,”牧师说,“在这些房子里面,我相信——同时我也知道——就住着那些注定要永远受火刑的人。”
他们站在一个灯火辉煌的、漂亮的大门口。宽广的台阶上铺着地毯和摆满花朵,欢乐的大厅里飘出跳舞的音乐。侍者穿着丝绸和天鹅绒的衣服,手中拿着包银的手杖。
“我们的舞会比得上皇帝的舞会。”他说。他向街上的人群望了一眼;他的全身——从头到脚——射出这样一个思想:“你们这群可怜的东西,你们朝门里望;比起我来,你们简直是一群叫化子!”
“这是骄傲!”死者说,“你看到他没有?”
“看到他?”牧师重复她的话,“他不过是一个傻瓜,一个呆子。他不会受永恒的火刑和痛苦的。”
“他不过是一个傻子!”整个“骄傲”的屋子发出这样的一个声音。他们全在里面。
他们飞到“贪婪”的四堵墙里面去。这里有一个干瘦的老家伙,又饥又渴,冻得发抖,但是他却聚精会神地抱着他的金子。他们看到他怎样像发热似的从一个破烂的睡榻上跳下来,挪开墙上一块活动的石头,因为那里面藏着他的装在一只袜子里的许多金币。他抚摸着褴褛的上衣,因为它里面也缝有金币;他的潮湿的手指在发抖。
“他病了。他害的是一种疯病,一种没有乐趣的、充满了恐怖和噩梦的疯病。”
他们匆忙地走开了。他们站在一批罪犯的木板床旁边。这些人紧挨着睡成一排。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像一只野兽似的从睡梦中跳起来,发出一个可怕的尖叫声。他用他的瘦削的手肘把他旁边的一个人推了几下。这人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说:
“闭住嘴吧,你这个畜生,赶快睡呀!你每天晚上总是来这一套!”
“每天晚上?”他重复着说,“是的,它每天晚上总是来对我乱叫,折磨着我。我一发起脾气来,不做这就要做那,我生下来就是脾气坏的。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关在这儿了。不过,假如说我做了坏事,我已经得到了惩罚。只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承认。上次我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从我主人的田庄附近走过,心里不知怎的忽然闹起别扭来。我在墙上划了一根火柴——我划得离草顶太近,立刻就烧起来了。火燎起来正好像脾气在我身上发作一样。我尽量帮忙救这屋子里的牲口和家具。除了飞进火里去的一群鸽子和套在链子上的看门狗以外,什么活东西也没有烧死。我没有想到这只狗,人们可以听见它在号叫——我现在在睡觉的时候还能听见它号叫。我一睡着,这只毛茸茸的大狗子就来了。它躺在我身上号叫,压着我,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告诉你吧:你可以睡得打呼,一整夜打呼,但是我只能睡短短的一刻钟。”
这人的眼睛里射出血丝。他倒到他的朋友身上,紧捏着一个拳头朝他的脸上打来。
“疯子又发作了!”周围的人齐声说。其余的罪犯都把他抓住,和他揪作一团。他们把他弯过来,使他的头夹在两腿中间,然后再把他紧紧地绑住。他的一双眼睛和全身的毛孔几乎都要喷出血来了。
“你这样会把他弄死的,”牧师大声说,“可怜的东西!”他向这个受够了苦的罪人身上伸出一只保护的手来;正在这时候,情景变了。他们飞过富丽的大厅,他们飞过贫穷的房间。“任性”“嫉妒”和其他主要的“罪孽”都在他们身边走过。一个作为裁判官的安琪儿宣读这些东西的罪过和辩护。在上帝面前,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因为上帝能够洞察人的内心;他知道心里心外的一切罪过;他本身就是慈悲和博爱。牧师的手颤抖起来,他不敢伸出手在这罪人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眼泪像慈悲和博爱的水一样,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把地狱里的永恒的火滴熄了。
这时鸡叫了。
“慈悲的上帝!只有您能让她在墓里安息,我做不到这件事情。”
“我现在已经得到安息了,”死者说,“因为你说出那样骇人的话语,你对他和他的造物感到那样悲观,所以我才不得不到你这儿来!好好地把人类认识一下吧,就是最坏的人身上也有一点上帝的成分——这点成分可以战胜和熄灭地狱里的火。”
牧师的嘴上得到了一个吻,他的周围充满了阳光。上帝的明朗的太阳光射进房间里来。他的活着的、温柔和蔼的妻子把他从上帝送来的一个梦中唤醒。
【安杀】无意义文学
*标题选自同名歌曲,大安小杀,设定参考《孤儿怨》,有私设和魔改,现代背景
*ooc,文笔渣,逻辑死,无后续
*部分语句片段选/改自《冷杉树》《野天鹅》
*祝食愉
<鬼>
安徒生和杀生院祈荒是邻居。
安徒生对于这件事起初感到相当困扰,喊着“真是糟透了的生活,连空气中都散发这让人作呕的腥味”,然后一边完全没有搬家的打算。
“那不是当然的吗!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啊”
安徒生嚷嚷道。
“这方面倒是相当坦率呢。”
......
*标题选自同名歌曲,大安小杀,设定参考《孤儿怨》,有私设和魔改,现代背景
*ooc,文笔渣,逻辑死,无后续
*部分语句片段选/改自《冷杉树》《野天鹅》
*祝食愉
<鬼>
安徒生和杀生院祈荒是邻居。
安徒生对于这件事起初感到相当困扰,喊着“真是糟透了的生活,连空气中都散发这让人作呕的腥味”,然后一边完全没有搬家的打算。
“那不是当然的吗!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啊”
安徒生嚷嚷道。
“这方面倒是相当坦率呢。”
杀生院笑道。
居住地的房价便宜而且绿化不错,隔音也很好,安保的程度与它的价格勉强算匹配,环境更是清净,邻居要么是丝毫不打算与只有一墙之隔进行社交的虚伪社畜,要么是备考的勤勉学生。
住户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去酒吧蹦迪,这群人拥有这一代人特有的良好品德――现实中对自己以外的事几乎毫不关心,也不加以理会,但是如果主动去搭话和请求也不会拒绝你。
这是桃花源吗?这里就是天国吧。
――怎么可能啊!
安保好意味着出入的麻烦,送个外卖都要登记上老半天,外卖员只能把外卖放在楼下让人自己来拿。
这是被无意义浪费的时间和金钱!不允许拿上楼的同时也帮助居民们拓展了业务,比如说给钱然后帮别人拿外卖上楼之类的。
“这种灰色交易倒是给我管一下啊,现在这个危险的社会谁知道是不是某个变.态杀.人犯借此踩点啊,冷漠的社会也意味着邻居死家里都可能好久没人发现啊!”
“再说了这个样子和让外卖员进来有什么区别吗?表面工作做好就好了吗?我可是为了你们只做表面工作的安保人员们付出了更多的金钱啊。这算什么?串通好的吗?特意为懒惰的肥羊(消费者)布置好的陷阱吗?”
男人一边优哉游哉地生活着一边抱怨。
如果没有时不时上门催稿的编辑就更好了。
直到那天。
邻居是个忙碌的上班族,每天把头发打理地很好,皮鞋擦得锃亮,每个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好,手上带着闪闪亮的名牌表。
约翰已经步入社会很多年了,被打磨地圆滑,却远不及那皮鞋锃亮,连安徒生都可以时不时撞见他抱着衣着暴露的女人回家。
没有家人,这块名牌表的价值约等于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上班努力是因为不认命,沉浸在陪酒女郎的温柔乡里却唾弃这些女人的低贱,但是不会做什么严重的坏事,前程在他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这和安徒生没有关系,毕竟陪酒女郎在下班时间要和客人做什么是她们的自由,反正约翰不会把女人扔到他的床上。
然后很快安徒生就获得了一个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机会。
最近出门他都没有碰到约翰,更没有碰到他和陪酒女郎,嗯,很好,这很好,简直棒极了,狭窄的走廊上只要有他一个人的酒臭味就可以了。
但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占了十之八九。
“是怀春少女吗,看看,这是什么,粉色的裙子,粉色的糖果,泰迪熊,粉色的泰迪熊――啊,以为自己是公主吗?终于解开了女巫的祝福释放本性了吗!”
社畜君的皮鞋依旧擦得锃亮,每个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好,但是手上带着闪闪亮的名牌表。没有了陪酒女郎,取而代之的是手里捧的礼物,粉粉嫩嫩的,还有鲜花和糖果作为点缀,该死的,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初恋(初次恋爱)吗。
“是嘛,终于想开了,不再愿意去万魔窟而是选择自己着手打造糖果屋了,很有觉悟嘛。”
没有亲人,亲戚家的小孩自然不存在;不愿为朋友照顾小孩,这是那个男人的性格(本质);较为年轻,收养一个女孩变成了不可能;自己的孩子,哈,怀胎十月的十个月到哪里去了,陪酒女郎的酒杯里吗。
没错,只有一个可能。
――那是他的爱慕对象。
所以他失去了他的名牌表。
在酒鬼先生透过门扉看到一个女孩(孩子)的身影和男人的身体重叠后,他拨通了警局的号码。
<彗星>
每一层楼都有三个住户,在约翰因为涉嫌猥亵儿童被警方带走后,备考学生的家庭也连夜搬走了。
走廊里没有监控,约翰的结局也与他无关,这种烂大街的故事套路没有看到底的必要,嗯,但是现在是值得庆祝的。
浴室里总是比外面热上几分,蒸腾的雾气覆上了玻璃,禁闭的窗户将温度敬业地锁起来,敷衍地用毛巾吸走肌肤上附着的水,推开了浴室的门、房屋的门。
“呼,真是凉爽。”
城市就是这点不好,人流太多,洗完澡后衤果着出去散步都要小心翼翼,风被建筑遮住,远不及外面舒服。
当然他还是有脑子的,因为“洗完澡后衤果着出去散步有助于创作”什么的被当做hetai被抓走是不可能的剧情。都说“啊天才有怪癖可以理解毕竟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难道癖好还分三五九等吗,喜欢写卡文时这么做就会被划为“hetai”吗。
既然发明除了“持才傲物”这个词就可我多加运用啊。
好了,现在回去――
沉重的防火门被推开了。
在有电梯的情况下,一般人都会选择坐电梯,今天的电梯既没有维修也没有拥挤,安徒生居住的地方楼层也不低,谁会爬楼梯上来啊,蜈蚣吗。
即便手已经覆上了门把也来不及了。
她已经看到了他。
这中俗套的剧情,以为自己在拍后宫番的流氓场景吗?
女孩的黑发长而微曲,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被日光切割,闪着并不存在的光。粉色的短上衣充斥着蝴蝶结和蕾丝,下身款式相较简单的白裙和安徒生腰上围的浴巾――也是他身上唯一的衣物相得益彰。
他已经看到了她。
“咚”
男人重重地摔上了门。
――这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初来者>
原来约翰的房间搬入了新的住户,是之前“猥亵罪行”的受害者――一个小女孩,杀生院祈荒。
当然不是什么小女孩谋害约翰然后继承了他的不动产之类的糟糕情节(动机),住户当然不只女孩一个人,还有一对有钱但是没有生育能力、脑子缺根筋但是宠孩子、心眼少废话多的夫妻。
相当厌世的大作家对单方面和他熟络起来的邻居表示拒绝,当然拒绝无效。
仅仅是半个月,这对夫妻已经把底对他倒了七七八八了,在哪里工作、从事什么行业、工资多少、为什么会收养孩子、为什么会选择住在这里,安徒生已经全部知道了。
“那孩子感觉有些不太活泼呢,去看了心理医生,然后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那个禽兽已经判刑了,但我们觉得还是到这里让孩子脱出心理阴影再说。”
这算哪门子的治疗啊,加重心理阴影还差不多。
安徒生如此吐槽。
“收养她的话,感觉祈荒太可怜了不是吗,遭受了这样的事,亲生父母也不在了,啊,这孩子命真苦啊。”
“明明这么可爱。”
安徒生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夫妻俩在他面前夸了一通杀生院祈荒是怎么听话怎么体贴怎么暖心,汉斯先生的作品是如何优秀人又是多么善良云云,在他挂着一张笑脸的时候,安徒生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我们要去A国出差一个月呢,哪怕带过去也会因为工作问题照顾不好祈荒,她一个小孩子也没法照顾好自己啊。”
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讨好别人的打算哦?不要以为说说好话就能让我去照顾孩子啊,不要以为我这种人会因为什么面子问题和“和邻居关系不好很麻烦”这种事妥协哦?
亲戚拜访,朋友葬礼,或者自己就生活不能自理,总之快点找个理由推脱掉,哦!不如干脆我也“出差”好了――
但是,夫妻二人不接受拒绝。
“祈荒就拜托汉斯先生了,交给其他人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啊。”
倒是不要这么放心啊!经过这种事再怎么说都会对邻居抱有警惕吧,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你就不可能是坏人”啊,果然是蠢货吧,警惕性是被魔法少女的爱心攻击装满了吗。
“接下来我们要去赶飞机了,祈荒就拜托您了,我们会给您带伴手礼的!”
小小的女孩抱着装满生活用品的箱子,男人的头垂下,一只手半撑在门框上,蓝眸略带不满地看着她。
算了。
安徒生在心里叹了口气,当然嘴上依旧不饶人,让孩子进了他的房子。
交代好房间和浴室的使用时间,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杀生院被安徒生推去客厅看每天下午准时播出的搞笑热血战斗番《转生之恶役大小姐的逆袭!》。
将换洗衣物放在柜子里,把被单铺好,再把被子叠在角落里,柔软的枕头摆在前方,将毛绒玩具一股脑儿倒在床上。
拉开窗帘,许久未见阳光的灰尘活跃起来。打开窗户,房间被还带一丝凉意的风灌满,吹起玩具熊脖子上绑着的黄色缎带。
在这一无所有的春天里发生的事,只有那恬静的阳光是有所价值的。
<接骨木树妈妈>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于漫长。
安徒生想,无论多么无聊且悠久,只要度过了,人类就会发出“时间过得真快啊”这样的感叹,但是让他们再去度过一次这样“好快”的时间,又是不情愿的。
但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点毫无异议。
经过大半个月的观察后,安徒生如此下定了结论。
――她并非孩童。
被疯狂浇灌爱意的孩子都是不懂事的。
当然,这并非歧视,并非以偏概全,也并非在否定为孩子浇灌爱意的人,反而是在夸赞。
大脑尚未发育完全的孩子是完·全·不·知·道体谅他人为何物的,“懂事”的孩子也只是在家庭的冷漠下被揠苗助长,开发出了“看人脸色行事”这个功能而已。
而杀生院祈荒不一样,这个『孩童』并非『孩童』。
肉体、语言、思想、结局。
只能通过承受他人(信徒)的欲来得到愉悦,以他人(人生)的摧毁抵达极乐。
骨子里再怎么缺乏享受生活的概念,也知道这种享受的方式是多么糟糕,即便再怎么不认同这个社会(世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反派)毫无疑问地给这个社会(世界)带来溢满之物。
这个人的一切都是毒。
安徒生看穿了她的本质,并如此下了判定。
所以――
“这可是我赌上尊严写出的畅销书,你明白吗?怎么可能会写续集啊,那种东西出现在愚人节的欺诈消息里还差不多吧。”
既然住在一起,那很多事就会无处遁形,当然安徒生也没有去刻意隐藏就是了。
比如安徒生是大名鼎鼎的作家之类的,被喻为“世界儿童文学的太阳”之类的,比如他写过《人鱼姬》之类的。
于是,她丝毫没有自觉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随心说出了自己一直梦想的愿望。
“想要看《人鱼姬2》。”
而安徒生的回应,也正如上面所言。
“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写出来的。”
“即便在理想的环境中工作也写不出来吗,哪怕有求必应也不行吗?”
“‘有求必应’?你在说什么大话啊你这梦魇·♀,有求必应是什么意味上的?想要发情的话给我和海豚交流去吧。”
“……真过分,我只是在单纯地表达‘想要看自己喜欢的作品的续作’哦,酒鬼先生,再怎么说对孩子(我)态度也太糟糕了?”
“哦嚯――‘笔下的东西连三流春.画都不如的写书人’,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看吗,需不需要帮你订一份男性专用药物报纸啊?可以一口气看个爽哦。”
“啊,我的(临时)监护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徒。”
“是啊,和最低劣的毒女最相配的垃圾三流写书人。”
并非“毒妇”,也并非“恶童”。
虽然这个女人(杀生院祈荒)的外表是孩童,但是用“毒童”来称呼她未免有种装嫩之嫌,而“毒妇”用来称呼这个有着孩子外貌的人实在不符,于是便是毒女。
虽然这个男人(安徒生)的性格如同顽劣的孩童一样恶劣,而且论起实际年龄的话还不知道谁更大呢,完全可以以此来压这个作家一头,但是对方很有可能嘲笑“你已经这么老了啊,老婆婆啦,干脆称呼为毒婆婆好啦”。对于女性来说,哪怕是杀生院祈荒也是一样,唯·有·年·龄·和·体·重是不可以被嘲笑的。
就是这样,两个人关系已经很好了呢。
“汉斯先生,辛苦了,祈荒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男人把礼物交给了安徒生,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的表情分明写着“祈荒怎么可能不乖呢”。
与其说是礼物,其实就是报酬。一般这种情况都会上演“收下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了”“呀这怎么好意思”这类的对话,最后会以一方“不情不愿”地收下礼物作为结尾。当然安徒生没有重演这个故事的打算,很干脆又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确实给我添了麻烦呢,而且还是个性格糟糕的……孩子呢。”
“不可能吧…祈荒不是这种孩子啊。”
安徒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对夫妻发矛盾的样子。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像之前那样去一个地方出差的情况都很少,忙碌换来的便是富裕。
男人在提到妻子在一次流产后便失去了生育能力时并无埋怨和愤恨,有的是遗憾。他们是初恋,男方追的女方,女方是大学里小有名气的系花,交往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后分手了。在双方都在社会中找到立足之地后,因为工作上的契机又复合了。
……正可谓漫画般的“完美恋情”呢。
所以根本经不起第三者(情人/孩子)的考验。
“哼,‘爱的滤镜’什么的给我收一收吧,那个恶童可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家伙哦?”
如果对自己诚实也算诚实的话,那个恶女也勉强算是有这种良好品德吧。
“这样啊,我和妻子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毕竟她以前的环境……不,再怎么说让邻居有这种印象都是坏事,我会好好说她的。”
“注意点吧。”
听起来还算有救。
雪寒凉彻骨的一面
(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卖炭翁》白居易
《卖火柴的小女孩》安徒生
《凡卡》契诃夫
《祝福》鲁迅
雪的意象:突出人间辛酸寒苦,增加角色悲剧色彩
(二)
《卖炭翁》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
雪寒凉彻骨的一面
(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卖炭翁》白居易
《卖火柴的小女孩》安徒生
《凡卡》契诃夫
《祝福》鲁迅
雪的意象:突出人间辛酸寒苦,增加角色悲剧色彩
(二)
《卖炭翁》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卖火柴的小女孩》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乖巧的小女孩,赤着脚在街上走着。
只见圣诞树上的烛光越升越高,最后成了在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有一颗星星落下来了,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红光。
“有一个什么人快要死了。”小女孩说。唯一疼她的奶奶活着的时候告诉过她∶一颗星星落下来,就有一个灵魂要到上帝那儿去了。
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要把奶奶留住。一大把火柴发出强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奶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大,这样美丽。奶奶把小女孩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们俩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清晨,这个小女孩坐在墙角里,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她小小的尸体上。小女孩坐在那儿,手里还捏着一把烧过了的火柴梗。
“她想给自己暖和一下……”人们说。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看到过多么美丽的东西,她曾经多么幸福,跟着她奶奶一起走向新年的幸福中去。
《凡卡》
圣诞节前夜,他没躺下睡觉。他等老板、老板娘和几个伙计到教堂做礼拜去了,就从老板的立柜里拿出一小瓶墨水,一支笔尖生了锈的钢笔,摩平一张揉皱了的白纸,写起信来。
天气真好,晴朗,一丝风也没有,干冷干冷的。那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可是整个村子——白房顶啦,烟囱里冒出来的一缕缕的烟啦,披着浓霜一身银白的树木啦,雪堆啦,全看得见。天空撒满了快活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天河显得很清楚,仿佛为了过节,有人拿雪把它擦亮了似的……
他很满意没人打搅他写信,就戴上帽子,连破皮袄都没披,只穿着衬衫,跑到街上去了……凡卡跑到第一个邮筒那儿,把他那宝贵的信塞了进去。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祝福》
一想到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
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
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
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蹰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阿!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梧着,“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
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蹰,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然而这一回,她的境遇却改变得非常大。上工之后的两三天,主人们就觉得她手脚已没有先前一样灵活,记性也坏得多,死尸似的脸上又整日没有笑影……她未必知道她的悲哀经大家咀嚼赏鉴了许多天,
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烦厌和唾弃;但从人们的笑影上,也仿佛觉得这又冷又尖,自己再没有开口的必要了。她单是一瞥他们,并不回答一句话。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
一个谬种!”“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
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觉。我
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什么时候死的?”
“什么时候?——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
——我说不清。”
“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是穷死的?”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
(三)
“这个菜里若有毒,俺们那菜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
“怨不得姑娘不认得,你们在这金门绣户的,如何认得木头!我们成日家和树林子作街坊,困了枕着他睡,乏了靠着他坐,荒年间饿了还吃他”
“邢岫烟仍是家常旧衣,并无避雪之衣”
“那女孩儿大雪地作什么抽柴草?倘或冻出病来呢?”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