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虐,今天来个甜蜜往事(ღˇ◡ˇღ)
——
“Tyelper…不可否认你是珠宝冶炼的天赋型工匠,但在享受欢愉上,你还真是青涩得可爱呢…”
“Shut…shut up, Annatar, 你是在质疑你的领主!”
“我不是质疑,I just feel…nothing…”
他稍微抬起了身,就见冬青郡的领主大人满脸通红。
他笑出了声,“泰尔佩,你真是纯情呢!”
领主大人的回答方式是重重一捏。
注释:
①激情脑洞,撞梗侵删致歉。
②OOC预警加避雷。
天天虐,今天来个甜蜜往事(ღˇ◡ˇღ)
——
“Tyelper…不可否认你是珠宝冶炼的天赋型工匠,但在享受欢愉上,你还真是青涩得可爱呢…”
“Shut…shut up, Annatar, 你是在质疑你的领主!”
“我不是质疑,I just feel…nothing…”
他稍微抬起了身,就见冬青郡的领主大人满脸通红。
他笑出了声,“泰尔佩,你真是纯情呢!”
领主大人的回答方式是重重一捏。
注释:
①激情脑洞,撞梗侵删致歉。
②OOC预警加避雷。
【安牌安】采访
现代au,类似于播客对话的那种,很轻松。
播客主持人:好了我们开始采访吧,就当是聊天那样,不用紧张~两位聊聊是怎么认识的吧?
安(喝了点水):认识啊,我想想,好几年前的了吧?(看向牌),我们协会有聊天群的,泰尔佩那时创作瓶颈期,就在群里问,我私聊他,邀请他去我那边,之后我们熟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牌:你记得很清楚啊。
主持人:那你们对这次的作品有什么思考和想法吗?
安(笑眯眯):我的想法,评论家和观者都说出来了。
牌(认真):我希望表达一些对过去的思考和现在的链接,具体就不细说了,还是留给观者想象空间吧。
主持人:那灵感来源是什么呢?
牌......
【安牌安】采访
现代au,类似于播客对话的那种,很轻松。
播客主持人:好了我们开始采访吧,就当是聊天那样,不用紧张~两位聊聊是怎么认识的吧?
安(喝了点水):认识啊,我想想,好几年前的了吧?(看向牌),我们协会有聊天群的,泰尔佩那时创作瓶颈期,就在群里问,我私聊他,邀请他去我那边,之后我们熟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牌:你记得很清楚啊。
主持人:那你们对这次的作品有什么思考和想法吗?
安(笑眯眯):我的想法,评论家和观者都说出来了。
牌(认真):我希望表达一些对过去的思考和现在的链接,具体就不细说了,还是留给观者想象空间吧。
主持人:那灵感来源是什么呢?
牌:这次确实是灵光一现,本来是我自己做的,安纳塔给我提了很多意见和细节,我觉得很合适就邀请他一起合作。
安(摆手):本来我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想到泰尔佩认真了。
主持人:真的吗?
牌(笑):他故意的,我后来花了好大力气才让他同意合作的。
安:(笑眯眯)
主持人:那这次的和以往的几次有什么不同吗?会不会有争吵或者想法不和之类的?
(安看向牌)牌:刚开始有过争吵,我们都很致力于用自己的知识和理论去说服对方,后来发现不如实验和数据有说服力。其实没什么不同,最多是合作的契机不一样这些的。
安:想法都是前期讨论过的,基本都是合拍了再接着创作,我们的争吵都是在一些具体的地方,这些用实验就足够了~
主持人(好奇):两位会不会因为生活琐事干扰到工作?
安:我们分得很开的,而且,泰尔佩生活方面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眼神暧昧)
牌:如他所说。
主持人(吃瓜):哦~
主持人:扯远了,那两位对之后的创作还有未来有什么想法吗?
安:我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牌:我已经在前期设计了,完成后要去外面找找材料之类的。
安(惊讶): 你又要出去了?
牌:不是很正常吗?(看向主持人)我们之后不会合作了,我们还是希望做一些个人的作品。
安:泰尔佩你这话说的我们像是要分手一样。
主持人:不合作了?
牌:对,合作虽好但是需要妥协,我个人觉得不能长期这样。
安(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主持人:接下来聊聊一些轻松的吧?有创作中印象深刻的事吗?
牌(喝水点头)
安:吵架时泰尔佩突然亲我算吗?
牌(被呛到)
安:哈哈哈哈,开玩笑,创作中有趣的事情,我想想啊,上次我们去外面采风,泰尔佩和我在旅馆里研究采的矿石搞得我们被大部队给忘记了。
主持人:没有开车吗?
安:我们那次是跟着团去的,是我们协会的团,比较自由的,所以我们就被遗忘了,我们俩就干脆在那里待了一个月,确实是个好地方。
牌:回去的时候很艰难,那边的路又刚好塌了,那一个月除了研究就是问有没有人来往,后来是坐修路搬材料的车才离开的,把协会里的人吓了一跳,我们那时太狼狈了。
主持人:还蛮想看看有多狼狈的哈哈哈哈哈~
牌:还有一次我们和一个奢侈品牌合作,安纳塔临时去做模特。
安:是泰尔佩提议的。
牌(拿起水果递给安和主持人):是,我对品牌方提议的,不过安纳塔表示要我给他穿戴珠宝饰品才行,所以我不得不跟在他后面一整天。
主持人:哈哈哈好像撒娇?
牌:不完全是,毕竟那些饰品的很多细节只有我们知道这么连接,比较复杂。
安(点头):我大部分是为了效率。
主持人:我之前有注意到你们和那个品牌的合作,没看到你(看向安纳塔)的展示。
安:是内部展示,不面向大众的。
主持人:好可惜啊。
安:泰尔佩有拍照吗?我记得你拍了。
牌(掏出手机):有的,我找找。
安(凑过去看牌的手机):这个!
牌拿手机给主持人看,主持人:哇——
牌:我很多珠宝饰品都是拿给他试的,是个人作品,不对外的。
安:我下一个设计是为泰尔佩专门设计的,你得戴哦。
(牌有些惊讶)
主持人:是为了求婚吗?
安:哈哈哈哈是啊~
牌:……那你得赶紧做了,我之后要出去多久可不确定。
安: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牌:这次不行。
主持人:安纳塔你得抓紧时间了哈哈哈哈。
安(笑容依旧):没关系~
主持人:哦对了,你们的协会是怎么聚在一起的呀?
牌:刚开始是我拉朋友一起的,慢慢有很多人加入进来,大家平时会在我工作室那边创作交流,来去自由的。
安:可是泰尔佩没有邀请我呢。
牌:你也没来啊,你是网络上加入的。
安:但是我把协会会长给忽悠到我这里来了~
主持人:突然感觉我好多余啊。
牌:没有没有,安纳塔说话就这样,你认真一点(看安纳塔)。
主持人(好奇):那工作室现在?
牌:我自己搞了一个私人的工作室,协会还在原来那里,我本来也是觉得那里太大了,所以才拉朋友一起来。
主持人:安纳塔你的工作室呢?
安:我的暂时没开了,就住在这边,在泰尔佩那里工作。我之前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听说很多人都在议论。
牌:安纳塔出名比我早很多,这不奇怪,不过他本来也是自由闲散的性格,并不在乎外界评价。
安:我现在只在乎泰尔佩(点点头)。
牌:要不是你的能力,你也做不到这么随心所欲。
安:要是泰尔佩也可以像我一样就好了,你的责任太多了。
主持人:聊聊你们的私人生活吗?比如家庭,未来生活的打算之类?
安:我的家庭啊,都是众所周知的,未来生活嘛,和泰尔佩在一起就行了。
牌:家里都很支持我的工作和理想,尤其是我爷爷,有时甚至有点……过于关心。
安:哈哈哈哈!确实!
主持人:诶安纳塔见过你的家人了吗?
牌:见过,他们对安纳塔既赏识又……(欲言又止)
安:抗拒,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泰尔佩非常珍视,一个外人突然夺走他们的宝贝,任谁都会不高兴的。(手突然被牌拉住)
安:不过泰尔佩不会是单属于我的,我知道。(反握住牌的手,轻吻牌的手背)
主持人:!
安: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哈哈哈哈~
主持人:你们会因为一些期望而感到压力大吗?有什么释放压力的方法吗?
牌:家人和其他人的期望我并不在意,我爷爷的成就非常高,我希望能成为像我爷爷一样的人。
安:……泰尔佩很少会焦虑,他有足够的耐心去学习实验。
(主持人看着安纳塔)
安:至于我的压力……哈哈哈这个还真不方便说。
主持人:没事没事~
主持人:接下来还有几个问题,都是播客的朋友想让我问你们的,二位有没有因为外形出众而烦恼?介意对方被追求吗?
安:哈哈哈哈,这个问题很有趣啊!
牌(喝水):没有,我平时不太爱说话,很多朋友都说刚开始认识我就觉得不好相处。
安:泰尔佩太谦虚啦~以前确实有很多人,不过我拒绝得很难听,把他们吓跑了,之后就谣传说(忍俊不禁)我是恋铁,是什么艺术家的癖好。当然也有人锲而不舍的追求,我也只能当耳旁风。
安(喝水):甚至在泰尔佩面前说那些话,这个确实让我受不了。
主持人:那……
安:泰尔佩报警了,我把他的骚扰信息全给了警察,结局是好的~
主持人:第二个问题,二位有没有因为情感问题产生矛盾?嗯?
安(思索):情感问题吗?这个……
牌: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要跟着我走产生过矛盾。
安(惊讶):这算吗?
牌:我觉得算,我不得不承认那时对他还是敬仰大过爱的,所以我担心他因为我而影响到他的创作,我希望他保持自己原来的工作节奏。
安:然后我就在他离开后,直接关掉了工作室跑去找他,把他气得够呛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所以吵架了?
安:啊……我觉得不算,因为泰尔佩亲我了。
牌(单手捂脸)
采访结束后安牌回去路上
牌:真的求婚?
安:我给我的泰尔佩做个礼物不需要那么多借口吧?
牌:……
安(拉着牌的手摩挲):泰尔佩想让它成为什么?求婚戒指还是生日礼物,或者周年纪念?想要哪种仪式感?
ps:
后来主持人又遇到了牌,注意到他右手上的戒指,本想恭喜,牌表示这是生日礼物,安纳塔忽悠你的。
续(安牌脑洞,瞎打且不全,会有后续)
原本想写文来着,但是懒(而且文笔不好,写不出),所以先放个脑洞在这。
很雷!真的!
安姐洗白尝试。
ooc,含我流安牌的相处模式and一堆私设
不严谨,可能时间线会有冲突,纯粹xp产品
这一篇文章跨度比较大,我写这篇的脑洞大概在一年前形成,但是就定了题目和大概的内容,没写下来,后来又自己在脑中一点点补充,而现在将它们串联成一篇难免有错误和不连贯和文风跨度,所以先记一个脑洞,有时间会补(大概吧)
当然如果有别的太太想写也是最好的(毕竟我懒)
好的正文开始
——————————————————
安姐在巴拉督尔倒下后就变成了一个虚弱的魂儿,天天飘来飘去,满腹仇恨,又疲惫不堪,几近疯...
原本想写文来着,但是懒(而且文笔不好,写不出),所以先放个脑洞在这。
很雷!真的!
安姐洗白尝试。
ooc,含我流安牌的相处模式and一堆私设
不严谨,可能时间线会有冲突,纯粹xp产品
这一篇文章跨度比较大,我写这篇的脑洞大概在一年前形成,但是就定了题目和大概的内容,没写下来,后来又自己在脑中一点点补充,而现在将它们串联成一篇难免有错误和不连贯和文风跨度,所以先记一个脑洞,有时间会补(大概吧)
当然如果有别的太太想写也是最好的(毕竟我懒)
好的正文开始
——————————————————
安姐在巴拉督尔倒下后就变成了一个虚弱的魂儿,天天飘来飘去,满腹仇恨,又疲惫不堪,几近疯狂。他发疯一般的消耗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妄图借此招揽一个信徒。但此时刚铎正处于全胜时期,没有人听信他的话。
然后他累倒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回了埃瑞吉安,他闪回般的看到了曾经这里的美好景象,看到了牌牌漂亮骄傲温柔的蓝眼睛,然后他彻底陷入沉睡(灵魂),并彻底清醒了过来,不再消耗自己。
后来他发现,他和喵寇的力量还有很多留在阿尔达,没有被带去虚空,而安姐细心思考,决定短暂的收回这些力量,先保护自己,在寻求卷土重来的机会。
但是收回力量并不容易,因为这会有【反噬】,就是收回时会体验到他曾经发下的力量给予的苦痛与恐惧,但安姐一点一点挺过来,由于也吸收了一部分蘑菇丝的力量,蘑菇丝对他的思想禁锢有所松动,他开始观察人类,尽管依然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却没有了那种刻骨的恨意,只像我们观察蚂蚁一样,怀着蔑视与好奇看着他们把东西搬来搬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七纪元,他的力量恢复了一些,大约是全盛时期的千分之一吧,但是这也够用,能凝聚出一个堪称俊美的身形和使用一部分魔法(大概到辛达的水平)。
【插一句,我想的安姐模样在以前是亮金色直长发+亮金色蛇瞳,现代大概是金色(深一点,有点偏古铜色)长卷发(有刘海,为了挡一下眼睛)在后面扎成马尾+亮金色眼睛(使用力量时会显出蛇瞳)】
然后安姐就这么兜兜转转到了第七纪元时一家二家三家回中洲,不愧是我们的诺多,他们都非常厉害的在社会上取得了很高的地位。然后他就一直打听牌的消息。然后成功打听到了牌的社会身份,住址,和他家人们的绯闻(尽管这不是他想听到的,显然公众更热衷于这个),在他想去找牌的时候,他们很巧的在某个街角偶遇了。(俩都包的严严实实)
然后安姐靠着牌牌灵魂的气息认出来了,他就跟着牌进了一个餐厅,点完菜就上去搭讪(把脸换了),就问牌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然后牌就同意了,他俩就吃饭。等到服务生走了,牌就把叉子一放,对着安就说:你当我是傻子吗索隆。
安:哦?认出来了嘛。
牌(冷哼一声):呵...失去力量的堕落迈雅,你的灵魂气息本就极度肮脏。你又找我做什么呢?向我证明你温柔纯良?借此再把我骗回你那肮脏的牢笼?
安(叹息):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泰尔佩。我只是在街上偶遇故人,想跟你聊聊天罢了,又何必如此戒备?我很想念你。
牌(眯眼,不说话)
此时服务生经过,他拿起刀叉,安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喝了口果汁。
安(看一眼服务生,发现已经走远):你我本不应是敌对关系,不是么?你失败了,我也失败了,你我的命运早在伊露维塔的乐章上安排的清清楚楚,某种意义上,我也是......奉命行事。
牌(依然低头吃饭,不理他)
安(笑):你看,我们都是败者,不应该.....嗯,像次生子女所说的‘抱团求生’么?
牌(抬头):索隆,你的话一文不值。
安(叹息):哎呀呀亲爱的泰尔佩,你这就让我伤心了。离我们上次见面可是很久了,而如今的我也并没有曾经的能力,不打算试试做个朋友吗?
牌(优雅的放下餐具,自顾自走出餐馆门)
安:...........呵。(付钱)
城市的霓虹灯与维林诺的不同,在维林诺,水晶中闪耀着柔和的蓝光,它永远不会挡住天上闪耀的星星,永远能看到大希望之星在天空闪耀,不知道这是不是工匠的私心所在。但精灵却也喜爱这柔光与星空。
中洲变的不同了。
凯勒布理鹏走进小巷,幽黑的小巷,只在此时星空才展露在他的眼前。那是双树时代的光芒,如今隔着久远的时空向他照来,如他年幼时那光明。
他却突然转身,以极为迅捷的身手将身后一个人按倒在地,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用匕首抵住了那人的喉咙。
安纳塔的皮肤感受到一阵灼痛,但他似乎并不害怕,反而轻轻的笑了
“哈——小库茹芬威的杰作啊,亲爱的泰尔佩,你给我的这份见面礼真是厚重。”他轻轻一顿,“你要杀了我么,泰尔佩林夸 库茹芬威?”
凯勒布理鹏并没有说话,他的手却是在轻轻颤抖,刀尖却往后缩了缩。
他并不害怕鲜血,当初他就是站着看着这世界中最珍贵了红颜料被一只手涂满了埃瑞吉安,然后折断了他的剑。
相同,他也不害怕杀戮。
对于索隆,他也没有任何心软的借口。
安纳塔直视着他的双眼,依旧是微笑着和他说话,如果忽略内容与情景,就像是与爱人聊天一样。
“........杀了我吧,泰尔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着这个人十恶不赦,想过去你的亲族,想着我对你的欺骗.............于是你想杀了我。可是你迟疑了........你为什么要迟疑呢泰尔佩?哦~你啊........”金色眼眸中的瞳孔逐渐变窄,话语却逐渐温柔起来,“我倒没想到这一点。”
凯勒布理鹏,伟大的精灵工匠,埃瑞吉安的领袖,火焰家族中的最小一辈和最后一人,勇敢而温柔,骄傲且谦虚,机智而又天真。同时继承家族中的才干,倔强,重感情与罪恶,他曾想辅佐至高王,以自己的才干来帮助精灵重塑辉煌,为自己的家族赎罪。虽然创造灾难并非他本意,但家族的诅咒却顺着血脉流淌下来,而实现诅咒的,是一名堕落的迈雅。
但是费诺里安的灵魂中燃烧这一簇秘火,这也使他们在诅咒下也放射出美丽而耀眼的光芒,甚至曾照亮了污浊迈雅那长久未见到光明的心。但迈雅却没有起一丝呵护与与帮助的想法。火焰在他们心中燃起了爱,却不知道有一方想把他拉进最黑的深渊。这是安纳塔爱上凯勒布理鹏后的表现,是悲剧的开始,也是悲剧的结局。
迈雅知道自己同时燃起了精灵心中的爱,但他没有想到,时至如今,他依然能在凯勒布理鹏眼中看到。
于是他硬是挑着这一点点,去激怒那正拿刀抵着他的精灵。
其实凯勒布理鹏心中,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并不是对这个堕落迈雅的感情。
他毕竟是一个木头,如果安纳塔不说,他甚至不会觉察。
于是在索隆微笑着说出那他认为肯定能激怒他的话的时候,凯勒布理鹏却是微微一笑,抬手将刀收了起来。
“你错了,戈沙乌尔。”他的蓝眼睛似乎发出了光,“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在中洲。”
“中洲的次生子女们早已忘记曾经的仇恨,而你与我的恩怨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他们的律法中明确禁止杀/人,你并不配让我与我的亲族冒着违反律法的风险来报仇。”
“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一点了吧。”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索隆,轻轻一笑,转头离开。
“高看么....”美丽的迈雅喃喃道,却忽然高声的喊,“泰尔佩,或许你认为我是个骗子,随你便吧。不过我刚刚并没有说一句假话。”
“你心中依然爱着那个在埃瑞吉安与你相伴的‘安纳塔’,你依然眷恋着那段时光。但因此,你永远恨着‘索隆 戈沙乌尔’。”
“而.......这也是你永远也无法放下对我的执念的原因。精灵的记忆不会模糊,时间,对于人类来说是治疗伤痛的良药,而对于精灵,它却会是痛苦的锁链。”
“你放不下的,泰尔佩。”
“我这次对你毫无恶意,我知道你工作室的地址,或许我会再联系你。如果你愿意信任我,或许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
小巷里已经没有声音了,精灵没有回头,迈雅也不再说话。
许久,他重新坐了起来,蛇一样的眼眸逐渐回复正常,他苦笑着摇摇头:
“哈.........他怎么可能相信我呢。”
作者的话:对牌牌是有触动的!虽然可能不是正面的触动。我现在想的结尾是他们放下了从零开始但是最后也只是成为朋友(不可能让安姐这么一个伤害了牌牌这么多次的祸害重新得到牌!不可能!)
写这个的目的其实主要是为了试图用一种方式来帮助牌治疗内心的伤痛(虽然看上去是为了安姐)
抱歉真的很ooc,真的谢谢可以看完的人,对不起让你们看到这么差的东西,但还是谢谢你们!
【未尽之言】【黎明之门】chapter 29
有大量私设,有OOC!
希望大家多点点红心蓝手哦,文章热度能有效激发我创作的热情(认真脸.jpg)
“说说吧,你们掳走提耶科莫有什么目的?”费诺实在是听够了索伦的喋喋不休,抬手将陷入沉默的凯勒布理鹏护到身后,自己则走近一步俯视着索伦。
被讯问的迈雅闻言,淡然一笑:“说实话,库路芬威,我们对图卡芬威并没有兴趣——如果说阿尔达之上还有哪个精灵值得让我们耗费心力去捕获,那便只有泰尔佩林卡了。”
说罢,他顶着费诺愈发冷厉的目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们确实趁火打劫了你们的金库,图卡芬威在追击我们的时候跑得太快了——就像你在中洲时一样——单枪匹马闯进了我们的大部队中......
有大量私设,有OOC!
希望大家多点点红心蓝手哦,文章热度能有效激发我创作的热情(认真脸.jpg)
“说说吧,你们掳走提耶科莫有什么目的?”费诺实在是听够了索伦的喋喋不休,抬手将陷入沉默的凯勒布理鹏护到身后,自己则走近一步俯视着索伦。
被讯问的迈雅闻言,淡然一笑:“说实话,库路芬威,我们对图卡芬威并没有兴趣——如果说阿尔达之上还有哪个精灵值得让我们耗费心力去捕获,那便只有泰尔佩林卡了。”
说罢,他顶着费诺愈发冷厉的目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们确实趁火打劫了你们的金库,图卡芬威在追击我们的时候跑得太快了——就像你在中洲时一样——单枪匹马闯进了我们的大部队中,正好那时他的身边没有维拉和神犬的陪伴,我们为什么要把送上门的猎物放跑呢……哦,如果你想询问那场山崩,我也可以告知你,那确实是我们制造的。”
“目的呢?”费诺的眼神越来越危险,“魔苟斯以为这些拙劣的手段能杀死我?”
索伦摇了摇头:“不,我的主人意不在此,做这些的目标也并不是你,说实话,我甚至觉得他对你的欣赏多于憎恨。”
费诺顿感反胃,冷声呵斥道:“他的欣赏令我恶心,我也不接受任何来自魔苟斯阵营的赞美。”
“可他对你依旧重视,库路芬威。”说到这里,索伦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像是有鬼火从中窜起,“因为他总是能通过你,完成一些越本难以企及的目标。”
费诺眼皮狠狠一跳,他的声音倏地变冷:“是吗?那告诉我,堕落迈雅,这次魔苟斯企图通过我达成什么目的?你们的目标既然不在我,那又在哪个精灵身上?”
索伦听罢,一动不动地盯着费诺看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将目光投向他的身后。迈雅原本聚焦的目光渐渐涣散开,仿佛是在沉思,也仿佛在眺望着什么。
他就这么望着费诺身后,嗤笑着轻声说:“我们的目标啊……库路芬威,智慧如你,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要来询问我吗?”
费诺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怪异,就像有一条冰冷的蛇从心底游过。他微微闪身,彻底挡住身后的凯勒布理鹏。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他警告索伦,“虽然我现在无法杀死你,但总有些办法让你难受。”
“嗯哼,我知道。”索伦收回了目光,抬头直视着费诺的灰眼睛。
“你说魔苟斯会用提耶科莫来赎回你——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说辞?”
“你只能相信我。”索伦耸了耸肩膀,“否则你还能怎么做呢?攻打77号矿井吗?别高估自己的力量,库路芬威,你的家族虽然富庶而强大,但还不足以单独与我们抗衡。在阿尔达的边界之外,有更为强大的力量正在酝酿,你即便攻破矿井,也无法与那些东西为敌——想想看吧,你现在的目的其实只是要回你的儿子,不是吗?既然已经有了完美的解决办法,为什么还要损耗不必要的财力兵力呢?”
“魔苟斯什么时候会传讯至佛米诺斯?”费诺身后的凯勒布理鹏追问道。
“很快——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多不超过三天。”索伦说,“我今晚被欧洛米捕获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很快便会做出反应,你们只需要耐心等待。”
以费诺的性格,让他高居殿堂中耐心多等待一秒都是奢望,更何况是三天。费诺拧起眉,转头和梅斯罗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太慢了。”费诺说着,梅斯罗斯快步上前,拧着索伦的手臂将他整个拽了起来,“现在就通知魔苟斯,我知道你们有一套秘密的通讯方式,你亲自传信给你的主人,相信没有什么会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
“行吧……”索伦几乎被梅斯罗斯整个拎起来,身上笨重的锁链让他的动作迟缓而笨拙,他晃了晃身体,勉强站稳脚跟,“黄昏时分的那些黑乌鸦——你们将我的书信交给它们,那些家伙会传讯给我的主人。”
梅斯罗斯毫不客气地拎着他来到书桌前,宽大手掌如铁铸般紧箍着索伦的身躯。他抽出一张羊皮纸,随后将迈雅的一只手臂强硬地拽了出来,皮肉和骨骼磕碰在铁链上的声响教人一听便觉得肉疼。
“真是个粗暴的精灵啊……”索伦摇了摇头,脸上却没有半分痛楚。他活动了几下僵硬的手腕,拾起羽管笔,就着几近干涸的墨水在羊皮纸上缓慢地书写着。
“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沉默不语的芬国昐终于开口了,他从最后方的阴影中走出,垂眼打量着低头写信的迈雅,“那场针对英格洛的刺杀,也是你们策划的。”
“摄政王,您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疑问啊。”索伦头也不抬,笑着回答。
“那个刺客确实是辛达精灵,但指使他的不是辛葛,而是魔苟斯。”芬国昐说,“你们用他的恋人威逼他犯下如此罪行,最终还违背了诺言,杀害了那位名叫Aduiail的精灵,并抛尸在77号矿井中。”
“您果然还是这么……智慧。”不知为什么,索伦的语气似乎染上了一丝嘲讽。他的笔尖微微停顿,目光的焦点散开,回忆着数年前的场景,“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他们的名字了……Myth和Aduiail,黄昏与暮光,多么相配啊。那个精灵是个胆怯的懦夫,他为了和恋人厮守,不愿意在军队中服役,于是便当了个逃兵。他们在外出游历时被捕获了,就在佛米诺斯北边的山上,在你们发现的营地中。我原本打算把他们都用作测试诅咒的试验品,但在搜查他们随身物品时,我们发现了那个懦夫身上过期的士兵证件——这可是个绝妙的机会,不是吗?”
“我将他们带到了我的主人面前。”索伦似乎是回忆起什么趣事一般,忍不住哼笑出声,“那个懦夫匍匐在我的主人脚边乞求,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以换取另一个精灵的平安。”
“然而你们欺骗了他。”芬国昐沉声说,“在他按照你们的吩咐刺杀了英格洛后,你们依旧杀死了他的伴侣。”
“但我们的目的达成了。”索伦微微侧过脸,金色瞳孔含笑瞥向身后的精灵,“并且直到现在,那个愚蠢的懦夫依旧坚信我们信守了承诺,为了心里那份可笑的爱情,步入了罪孽与死亡——其实纵观整个阿尔达,这般愚蠢的精灵并不在少数,不是吗?我和我的主人能窥见埃尔达灵魂中最薄弱的防线,击中内心的弱点,便可以将埃尔达引诱进我们为其规划好的陷阱,就譬如这个刺客、迈格林,还有……”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闪了闪,没有把话说完。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索伦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笔尖摩擦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响回荡在地牢内。
梅斯罗斯的目光一直锁定着索伦书写的信件,待到落款完成,他便一把抽过纸张转交给费诺,随后一言不发地扯动着迈雅身上的铁链将那只空闲的手臂再牢牢锁好。
冰冷的链条勒紧迈雅的脖子,索伦仰起头,微眯起眼睛望向审阅着信件的费诺和凯勒布理鹏。
“泰尔佩林卡啊……现在的你令我心痛。”索伦嗤笑了一声,“你曾经的野心和抱负呢?曾经在中洲的你想要成为和库路芬威一般伟大的工匠,那时你的灵魂中燃烧着烈焰,那赋予了你令人惊艳的智慧和创造力。可现在的你,安居在温床中,蜷缩在库路芬威的羽翼庇护下,就像个没断奶的猫崽子,爪子被修剪得圆钝,利齿也变作了撒娇的筹码——多么怀念在我身边的那个你啊。”
“你怀念的并非是我,索伦。”凯勒布理鹏并不因这番言语而感到愤怒,平静地抬头回道,“你所怀念的,只是那种能肆意支配别人的感觉罢了。你享受欺骗我所带给你的快感,同样也享受虐待我时带给你的愉悦和满足,现在你看着我,却无法再像以往那样品尝到恐惧和痛苦,你当然心痛了——别对这些恶心的心思加以美饰了,你如今无法再欺骗任何人。”
索伦闻言,认真地盯着凯勒布理鹏看了好一会儿,那目光就像要把眼前精灵的皮囊骨血都翻开,直至能窥见灵魂深处的内核。
“可在你的身上,你的灵魂中,我依旧能闻见熟悉的气息。”索伦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闭起双眼,在鼻腔和肺叶中品味着从精灵身上传来的味道,“我闻见了你的悲伤,挣扎,和爱,你的内心并不坚定——告诉我,泰尔佩林卡,时至今日,你的爱为何依旧存在?”
“因为伊瑞詹依旧存在于我的回忆中,连同那里的一切。”凯勒布理鹏的眼神柔软了片刻,但很快,他垂下眼睑遮住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那份回忆真实存在于我的生命中,而那段时光也无法从我的过往中抹去。这便是永生精灵的代价,永远记得那些残缺的事物,漫长的生命只会徒劳地增添遗憾,而从不会给我补救的机会。”
说完这些,凯勒布理鹏似乎终于耗尽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力气。他冲费诺轻轻点了点头,拢紧身上的长袍转身离去。
索伦淡然地盯着精灵缓步离开的背影,歪了歪脑袋,轻声地哼着走调的旋律。
在那段斑驳褪色的中洲历史中,伊瑞詹的领主曾为心爱的赠礼之主谱写过一段轻快的小曲,精灵曾于星月交辉之时在冬青树下为迈雅弹奏。在魔多的巴拉督尔中,黑暗魔君曾在拥抱着他的俘虏时无意识地哼唱这段记忆中的旋律,曾经欢愉的音符都成为淬毒的飞刀,而随着那旋律飘荡开的,是精灵引诱他步入的死局。
凯勒布理鹏的背影顿了几秒,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他并没有回头,抬脚踏上了螺旋上升的阶梯,全身的轮廓也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费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冲着长子微抬下巴,梅斯罗斯心领神会,毫不客气地将这个迈雅扔回冰冷的地面。他将那封写给米尔寇的信件折叠好收进衣袋,转身看了芬国昐一眼,用眼神示意芬国昐和自己一同离开。
“等一等。”索伦突然出声喊住准备走出地牢的精灵,“我能否和你聊聊天,诺多的摄政王?”
“不能。”还没等芬国昐回答,费诺便头也不回地说,“我今晚已经听了你的太多废话,如果你不打算交代魔苟斯的藏身位置,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你浪费时间。”
“我的意思是——我想单独和你说些话,诺洛芬威。”这番话刚刚说完,索伦毫不意外地看见费诺的脚步停住了。他冲着转头看向自己的芬国昐扯了扯嘴角,充满暗示意味地说,“或许你想知道,图茹卡诺和迈格林在魔多究竟发生过什么——哦,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希望那些被第三方听见,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随着最后一点话音落下,芬国昐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他的瞳孔中迸落出雷电般的锐光,在昏暗的地牢中格外地亮。
与此同时,在距离77号矿井不足千米的城郊驿站中,一脸急切的图奥一脚踹开了精灵领主的屋门。
“嗨嗨嗨!别紧张,是我!”在门板不堪重负的哀鸣声中,图奥一边用双手捂住眼睛,一边冲着屋内拔剑跳起的两个精灵大声喊道,“什么都别问,先听我说——图茹卡诺殿下坚持要回到矿井里,他突然认为那具尸体不是迈格林,而真正的迈格林还在地下。我无法理解他推断出这个结论的依据,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是的,他打算一个人,孤身进入77号矿井,独自面对成千的奥克和奸细,并同时从犄角旮旯里挖出一个不确定是否还存在的迈格林。”
图奥听见屋内的精灵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就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动,穿戴衣物时的窸窣声响混合着拿取武器的清脆碰撞声。
“殿下为什么不等待摄政王的支援?”埃克塞里安焦急的声音传来。
图奥捂着眼睛,闷声说:“他觉得迈格林如果还在地下,多拖延一分钟生还的机会就减少一分,所以……”
“殿下怎么可以独自行动?!”这是格洛芬德尔震惊的声音,“他为什么不组织卫队和他一起?”
“殿下自己也知道,迈格林还存活的推论仅限于自己的臆断,他连我都说服不了,所以……”图奥叹了一口气,“他愿意自己冒险去探究这个臆断的真实性,但不愿重现刚多林的悲剧——让自己的错误判断令他人平白牺……”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左一右同时掠过两道急速的气流,埃克塞里安抽空拍了一把他的肩膀,而当格洛芬德尔跑过时,那头还没来得及束好的金发直接糊了图奥一脸。
图奥长舒一口气,放心地撇开捂住眼睛的双手,转头紧跟着两个精灵领主的背影朝驿站门口的方向追去。
“迈格林在营地旧址发疯的时候,我们的黑乌鸦观察到了他和图茹卡诺——以及你。”索伦仰头看着芬国昐。空荡荡的地牢内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在浓重的夜色遮掩下,似乎一切肮脏丑恶的往事都能被轻松揭开,“你听见了图茹卡诺对于迈格林暴行的指控,所以我毫不意外你会单独留下来。我看得出,你的内心疑窦丛生,却不愿过多的询问令次子陷入往昔的悲伤。”
“但我显然也不想让这些悲伤过往成为你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芬国昐说着,撩开衣袍的下摆,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我无意炫耀,真的。”那个漂亮的迈雅看起来无辜极了,他望向芬国昐的金色瞳孔里写满了虚伪的体贴,“我只是看出你内心的疑问,好心为你答疑解惑罢了……让我想想,就从一开始说起吧——在中洲和埃尔达的历史记录中,迈格林对刚多林国王的独女爱而不得,因此萌生了阴暗邪恶的念头,背叛了刚多林,嗯……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这样,但就在我的主人攻打刚多林的前夕,他找到了我们,更改了叛国所换得的酬劳——他不再希望得到伊缀尔,反而要求我们将刚多林国王留给他……”
图尔巩身披夜空中的星辉,站在漆黑的辽阔平原上。他抬眼望去,77号矿井的洞口悬着一盏闪个不停的煤油灯,在一片昏黄光晕中,那洞口就犹如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他的身后站着曾经刚多林最传奇的几个领主,银白的轻甲上反射着月光。由于出发仓促,他们没有穿戴坚固的铠甲——何况在地形逼仄的地下矿洞中,灵活作战才是第一重要的。
图奥和两个精灵领主在图尔巩出门前拦住了他,图尔巩一张嘴说不过对面三张,心中焦急又不愿耗费不必要的时间争论,最终只得勉强默许了他们的陪伴。
一路上,图尔巩异常沉默,脸上的神情也隐约透着些不自然。他向来脸皮薄,当迈格林的小心思被公开后,他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平日里交际亲密的下属们,更别提图奥了——图尔巩至今都还没想好,该怎么提醒图奥不要把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独女。
“进去后,尽量保持隐蔽。”无奈下,图尔巩只能当一回鸵鸟,对迈格林闭口不提,只吩咐该怎么躲避奥克和奸细的搜查,“我翻到了77号矿井的构架图和地形图,这些至少可以让我们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我们也不能再乘木梯下去了,那动静太明显了。”图奥看得出图尔巩的尴尬,干脆也跟着一起装傻,“我在之前坐木梯时观察过,梯井的四壁上有很多凸出的岩块,足够让我们落脚。”
“是要踩着岩块慢慢跳下去吗?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项运动了。”格洛芬德尔说,语气中居然还有几丝兴奋,“这还是我从前在刚多林时经常玩儿的娱乐项目。”
“小心别跳过头了。”埃克塞里安提醒道,“如果你脚滑栽下去,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拽着你的头发把你拖上来。”
“……我谢谢你。”格洛芬德尔咬牙切齿。
在几个精灵的插科打诨中,图尔巩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呼吸平复,便听见格洛芬德尔的声音从身后追来:“殿下,呃……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那个主事说迈格林喜欢您,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图奥眼皮一跳,立刻抬头望月看星星,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图尔巩的后背肉眼可见地一僵。
“我还听说,迈格林将您衣袖的碎布缝在了衣服里?这……”格洛芬德尔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袖子被用力一拽——埃克塞里安带着惨不忍睹的表情,正在对他疯狂地眨着眼睛。
“听说?”图尔巩一愣,随即瞥向图奥的方向,“你是听谁说的?”
“呃……哦!”图奥挠着头,假装没听见来自岳父的问话,“今晚的月亮与星辉真是明亮,衷心赞美瓦尔妲的星辰!”
眼见身边的精灵都感到了不自在,图尔巩也不好再苛责什么,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这些事情不要外传,毕竟……迈格林是我的外甥,而且他……”
“您是打算拒绝他了吗?”格洛芬德尔悄悄走到图尔巩身侧,偷瞄着他脸上的表情,“或许我可以为您出谋划策——如何巧妙委婉地回绝一个精灵的爱。”
“谢谢,但你的帮助来得太迟了。”图尔巩苦笑了一声,“我早就拒绝过迈格林,将所有原因都同他讲得很清楚。”
格洛芬德尔眨眨眼:“然后他就醒悟了?”
图尔巩疲惫地说:“不,然后他就疯了。”
格洛芬德尔:“……”
在谈话的间隙,他们已经闪身溜进了矿井的洞口,正用后背紧贴着岩壁缓步前行。格洛芬德尔一边警戒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压低声音说:“他干什么了?痛哭流涕下跪祈求您的垂怜吗?”
“……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图尔巩抽了抽嘴角,借着墙壁上嵌着的煤油灯展开矿井地图,飞快地在纸张上标注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行进路线,“迈格林的行为不会被任何人预判,他的思维与正常精灵不同……往这边走,这是条废弃的小路,可以直通梯井。”
“但如果他真的喜欢您,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吧?何况现在的诺多族在您父亲的治理下。”格洛芬德尔矮身从石洞下钻进去,在漆黑的隧道中掏出一盏十分小巧的费艾诺之灯,苍白的蓝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难不成他还敢在摄政王的眼皮底下绑架您吗?”
图尔巩:“……”
捕捉到图尔巩不自然的沉默,图奥似乎想起了什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记得三年前您无故失踪过一晚,因此还与辛达精灵们爽约了……第二天您的手掌上还被割了一刀,这些都是迈格林干的?”
格洛芬德尔骇然:“迈格林想要杀您?!”
“不。”图尔巩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着,声音飘散在幽深的隧道中,“他想杀死自己,以此来证明他的‘爱’——迈格林当时将短刀刺进胸膛,而我握住刀刃防止他的心脏被刺穿,因而才有了手掌上的那道伤口,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的肋骨被短刀划出了很深的痕迹,因此我现在才怀疑那具躺在驿站的尸体不是真正的迈格林。”
随着他轻描淡写的叙述,身旁的三人顿感心惊肉跳,已然可以想见当时是怎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场景,不禁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这……”图奥实在理解不了迈格林的行为逻辑,“他是打算以此威胁您吗?”
图尔巩揉了揉眉心:“不,他应该只是单纯地想以此证明自己的‘爱’……我至今也无法理解他的这种做法。”
“……真是个疯子。”一直默默旁听的埃克塞里安沉声说道。
“迈格林确实是疯子。”图尔巩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嫌恶,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否则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可我也实在无法将全部的罪恶归咎在他头上,迈格林如今的局面绝非是由一两个精灵所造成的。他曾向我控诉过一如赐予他的悲惨命运,我当时只觉得他荒谬至极,可现在回想起来,在能决定他命运走向的每一个关键节点上,总会有悲剧与仇恨滋生,他所期望的事物悉数落空,似乎无形中真的有一双手推着他堕入深渊……或许正是一次次的失望,造就了如今这个疯狂偏执的迈格林。”
“大致就是这些了,您还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经过吗?”索伦歪过头,缓缓眨着金色的眼睛。在他对面,芬国昐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下,但迈雅已然能品味到埃尔达灵魂中迸发的愤怒,芬国昐紧绷的下颚和脸颊肌肉也侧面反映出他此时的怒火。
索伦对自己的口才还是颇为自信的——如果想要激怒芬国昐,在他面前绘声绘色地描绘次子曾经遭受的虐待和凌辱属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迈格林当时确实没有说谎——是我逼迫他强暴图茹卡诺的。”索伦冲芬国昐的方向投去幽暗的目光,“数万年前,在那个刮着暴风雪的夜晚,在巴拉督尔内,你的两个后裔发生了难以宽恕的罪孽关系,而这桩罪孽会永远刻在他们灵魂中,就像溅在白绢上的肮脏泥点,永远无法抹去。”
索伦顿了顿,伸长了脖子向芬国昐的方向凑近几分:“他们身上都流淌着源自你的血液,这种感觉如何?看着自己的血脉中催生出了悖乱的种子,你家族的荣耀在这样的罪恶面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你的儿子啊,那个高傲的刚多林国王,呵呵……你真该看看他当时是怎样一副丑态……”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掐住脖子,整个头颅狠狠地撞在了后墙上。喉间的气管瞬间收紧,索伦下意识地仰起头,芬国昐的宽大手掌几乎要折断他的脖颈。
“泰尔佩林卡说得不错,你果然渴望品尝到来自他人的恐惧和痛苦,堕落迈雅。”芬国昐的声音如同沉闷雷鸣,“但当你自己也沦为笑柄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心情将那些自己的丑事翻出来供人品鉴。谁都知道你的战绩并不可观,甚至当初都敌不过图卡芬威身边的一条神犬,而你在努门诺尔时拜服在阿尔-法拉宗脚下,极尽谄媚——论起从前的丑态,没有哪个埃尔达能和你媲美,戈沙乌尔。”
索伦没有丝毫意外,他似乎早就预判到了芬国昐此刻的怒气。随着手掌渐渐收缩,愈发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地笼罩着迈雅,肺中的剧烈疼痛很快蔓延至整个胸腔。
而在这种时刻,索伦居然还笑得出来。他脱力一般后仰,将脑袋完全靠在后墙上,有些失焦的瞳孔望着地牢的漆黑屋顶,口中依旧发出着嘶哑微弱的声音:“除了这样用言语泄愤,你也做不了什么,诺洛芬威。你不敢杀了我,因为那样会使图卡芬威也同样遭受屠戮……哦,准确来说,你才不在乎图卡芬威的死活呢,你在意的只是库路芬威的态度……咳咳,多么可悲啊,表面上,你是统治着整个国度的王,可实际上呢?你和迈格林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追逐着虚妄幻影的蠢货。”
突然,索伦被的双手猛地攥住了咽喉前芬国昐的手腕,两边的铁链瞬间勒紧了他的肩臂,冰冷金属几乎要整个嵌进他的肌肉里,可索伦就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自顾自地讥笑着:“从你刚刚一进来,我就发现了——你的意志并没有埃尔达们想象的那般坚韧啊,诺洛芬威。常年的疲惫、焦虑、失望、悲伤……这些都在一点点地瓦解你的灵魂力量,就好比日积月累的风雨侵蚀足以摧毁一座坚固的要塞。”
“没有谁能永远强大,也没有永远坚不可摧的城池。”芬国昐的冰蓝瞳孔亮得不可逼视,仿佛是远古时期初次升起的星辰,“可你回头看看,堕落迈雅,在中洲数万年的历史中,多少种族和文明在一次次的陨灭和新生中变得更加辉煌,即便最终注定消亡,他们曾经的荣光也足以匹配史诗中的称颂。我也一样——或许会有一天,我不再是诺多族的王,也不复从前的英勇智慧,但至少现在,我还站在这里,还可以将你们这些邪恶的东西摁回泥潭里,这样就足够了。”
“足够?”索伦突然冷笑一声,“不,我听得见你灵魂深处的声音,你渴望得更多……你被压抑了太久,那些枷锁禁锢着你的欲望和情感,不是吗……或许我该称呼你,埃玛瑞艾?”
随着最后的名字脱口而出,芬国昐的瞳孔猛地紧缩。有那么一两秒,他真的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险些被愤怒驱使着掐断索伦的脖子。
“你不喜欢被如此称呼吗?”索伦闷声笑了,胸腔剧烈起伏,气管中传出极重的呼吸声,“似乎很久没人用这个名字称呼你了,对吗?我说过,我看得出你灵魂中的悲伤——那悲伤源自于何?诺洛芬威,你再清楚不过了。在枯萎的双圣树旁、坐落在埃泽洛哈尔的那座宫殿,那里埋葬了你的回忆和妄想。多么可悲啊,身为无所不能的摄政王,却只能在披上虚假皮囊时才能品尝到一丝库路芬威施舍的爱情甘露……”
芬国昐狠狠甩开索伦,将这个迈雅连同那些淬毒的字词一起驱离自己的身边。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多待,接连几天的坏消息已经要将他的精神消磨殆尽——某种程度上,索伦刚才的话得到了印证。
被松开的迈雅花了好几分钟才让自己的呼吸渐渐平复。他瞥向芬国昐离开的背影,直至那个高大身影在视线中缩小成微不可见的点。
索伦长长呼出一口气,轻靠在墙壁上,眺望着地牢深处的阴影,突兀地低笑出声。那瘆人的笑声越来越大,迈雅咧开的嘴角露出了森白牙齿。在空旷的牢笼内,诡异的回声从四面八方传回索伦耳中,他伸手拢着散乱的金发,拽动着铁链“哗哗”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怪异的动静渐渐平息。
索伦似乎累极了一样轻轻靠在背后的墙壁上,金色瞳孔失焦地朝向墙壁烛灯上跳跃的小火苗。他无聊地哼着歌打发时间,那首曾经在伊瑞詹被奏响的乐曲再度回响在佛米诺斯的地牢里,走调的音符从迈雅口中一个个蹦出。
【未尽之言】【黎明之门】chapter 28
有大量私设,有OOC!
图尔巩写完信件后,便独自返回了停放着迈格林尸身的房间。
那具半腐烂的尸体正赤裸地仰躺在冰冷的架台上,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配饰都被取下仔细检查,沾满血污和尸蜡的物体码放得整整齐齐,乍一看去甚至像是什么墓穴的开采现场。
一群精灵用沾了药水的布巾捂住口鼻,正忙忙碌碌地分析着迈格林身上的创口和物品。图尔巩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具头颅破碎的尸体,脑袋里雾蒙蒙的,提不起一丝精神思考。
忙碌的人群中,图奥瞥见了杵在门口的图尔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犹豫,也有些尴尬,毕竟刚刚矿井下主事揭露的迈格林的隐秘情感实在太过骇人,他一时半刻也着实没法消化。
反倒是图尔巩对此......
有大量私设,有OOC!
图尔巩写完信件后,便独自返回了停放着迈格林尸身的房间。
那具半腐烂的尸体正赤裸地仰躺在冰冷的架台上,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配饰都被取下仔细检查,沾满血污和尸蜡的物体码放得整整齐齐,乍一看去甚至像是什么墓穴的开采现场。
一群精灵用沾了药水的布巾捂住口鼻,正忙忙碌碌地分析着迈格林身上的创口和物品。图尔巩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具头颅破碎的尸体,脑袋里雾蒙蒙的,提不起一丝精神思考。
忙碌的人群中,图奥瞥见了杵在门口的图尔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犹豫,也有些尴尬,毕竟刚刚矿井下主事揭露的迈格林的隐秘情感实在太过骇人,他一时半刻也着实没法消化。
反倒是图尔巩对此毫不意外,见图奥似乎有话要说,便冲他轻轻点点头,示意他走近些。
“殿下。”图奥手里捧着一块白布,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在迈格林身上发现的。他将这些碎布用一整块布料包着缝在了外套内侧、贴着胸口的位置。我刚刚看了下这些碎布……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您看看?”
图尔巩皱起眉,不知为什么,他看着那团被包裹着的皱巴巴的东西,心底悄无声息地升腾起近乎畏惧的情绪。直觉告诉他,能让迈格林至死都贴身带着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碎布。
他的手指顿了顿,随后慢慢揭开图奥手掌上的布帛。
入目是几块被血污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料,边角的线头被生拉硬拽地龇着,看起来应该是被外力强行扯碎的。
图尔巩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
透过血污,那其中有星与月的图案,金属丝织成的银白火焰环绕四周,在腐败骨血中透出一丝高光,而那作为背底的布料……是仿佛深邃夜空般的深蓝。
图尔巩越瞧越觉得这碎布上的图案十分眼熟,他疑惑地抬头看着图奥,目光触及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后,他猛地一僵,脑海中电光石火间回想起三年前迈格林临走前引起的事端。
那时,被嫉妒和怨恨蒙蔽理智的迈格林伪装成酒会上的侍从,将他带离了精灵族群……在他清醒后的撕扯中,迈格林扯破了他的袖口……对,就是那次,图尔巩清楚地回想起来,第二天服侍自己的精灵还曾提醒过自己外袍破损,只是那时图尔巩早就无暇计较一件损坏的衣服,更没精力去思考那些被扯下的碎布掉在了哪里。
而在三年后,这个被遗忘的问题猝不及防地被重提起,它的答案血淋淋地呈现在图尔巩眼前,带着难以负荷的死亡的沉重。
在三年前的夜晚,迈格林拾起了被自己亲手撕毁的碎布,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收集好,用蹩脚的针线活将它们缝在外衣的内侧,在那块紧贴着胸口的位置。
多么幼稚而可笑的举动,似乎这样就能在寒冷黑夜中为心脏攫取一丝温度,就好像从前的隔阂和决裂不曾存在。
在图奥的视线中,一直没有对迈格林之死表现出太多悲痛的图尔巩,那位永远温和而坚毅的王者,他那双冰雪般的眼眸中似乎蔓延开了细碎的裂纹,如同崩解的冰面,细密的寒流从坚硬的外壳下慢慢涌出,凝聚成过于沉重的情绪压在他的灵魂上。
图尔巩近乎浑噩地接过那些碎布,独自回到了迈格林的停尸房。
他望着那具丑陋腐败的身体,实在无法将这团散发着恶臭的腐肉与记忆中那个阴郁漂亮的年轻精灵联系在一起。图尔巩生出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始终无法从心底里相信迈格林就这么死去了,连灵魂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
那封没写完的家书就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上面的墨迹依旧清晰,图尔巩却没有勇气再看一眼。
迈格林被杀死了,而某种意义上,他是推动这个结局发生的重要因素。
迈格林为什么会离开诺多精灵的城市,为什么要常年漂泊在外,为什么会改变行程仓促从76号矿井起身,又为什么会踏入他本不想涉足的77号矿井?
图尔巩看着烛台上自己的倒影,慢慢攥紧了手中的碎布。
这具躺在自己眼前的腐尸,他在完全陨灭前是否会想起远在佛米诺斯的母亲,是否会遗憾没来得及寄出那封家书,是否会捂紧缝在心口处的碎布、最后感受那份无法诉说的爱情……
图尔巩的精神世界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无形之中,仿佛是安放着律法教条的壁垒在分崩离析。
——一个年轻的灵魂怀着对你的爱在地底深处慢慢腐烂,他遵从了你的指令,独自离开城市,来到不见阳光的地下矿井,并在这里孤独而痛苦地死去了。
世界上再没有哪个精灵会像迈格林那样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困扰,也再也没有哪个精灵会像迈格林一样,真的为了疯狂的爱付出了生命乃至灵魂的代价。
图尔巩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永远不会在别的精灵那里体会到迈格林对他的那种爱——那很疯狂,甚至偏执到可怕,却又刻骨铭心。这个精灵真的能做到将自己的全部心血捧到你面前,眼里心里只有你,仿佛无声地宣誓着,你便是他存活于世的意义。
图尔巩无法接受这样极端的爱,可当这个精灵怀揣着对他的爱永远陨灭时,不可名状的悲伤还是在胸腔下蔓延开,像是撕裂了血肉的荆棘,密密麻麻地将他的心脏绞得生疼。
图尔巩攥紧胸前的衣服,好似这样便能缓解心口的痛楚。理智告诉他,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是米尔寇与索伦,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看着手掌中的碎布,图尔巩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因为自己的话语,迈格林当初孤身离开提力安,也是因为自己,迈格林始终混迹于阴暗的地底避免与自己碰面,甚至因为自己的到来直接导致他提前动身前往了77号矿井……
图尔巩头痛欲裂,缓缓弯下腰抱住脑袋。
直到现在,白公主都还在翘首以盼独子的归来,他该怎么向自己的妹妹解释这一切?她甚至都不知道迈格林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图尔巩也无法开口告诉她,间接导致迈格林死亡的,正是自己。
图尔巩不得不承认,迈格林有一点确实说对了——没有哪个精灵,会比他更爱自己了。因为迈格林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把自己的血肉自尊乃至生命灵魂都扔上赌桌作为求爱的砝码。
芬国昐爱费诺吗?当然爱,他在费诺面前可以放下自己为王的城府计谋,展露从未有过的耐心温柔,可他不会抛弃自己的尊严,所以当费诺将他作为另一个精灵角色的替身时,芬国昐才会愤怒且失望地离开。
梅斯罗斯爱芬巩吗?毋庸置疑,他们已经成为阿尔达的爱情模板,就连迈格林都忍不住感到羡慕,可除了爱情,他们的生命里还有许多其他事物,亲情,友情,职责,工作……这再正常不过了。
那迈格林的爱呢?
当他拿起短刀刺向心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他的爱就是如此疯狂,如此偏激,非生即死。当对方接受这份爱时,他将拥有迈格林的全部,肉体乃至灵魂,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都属于他。迈格林可以放弃一切,尊严,名誉,人格……直至自己的生命里没有其他事物,只有对方。而当这份爱被拒绝时……
迈格林同样给出了答案。
拒绝他的爱,他终将迎来自己的死亡,无论是之前在中洲,还是在如今的维林诺。这简直就是一个如蛆附骨的诅咒,又像是他生命中一个固有的转折点,迈格林永远绕不过那个坎,永远会在那个岔路口走向永恒的死亡与黑暗。
多么像一场命运的轮回,兜兜转转一大圈,迈格林最终还是迎来了又一个可悲的结局,他这一生从未真正得到过什么,在黑暗深处,他和之前一样,再次一无所有地迎来了死亡,他曾经恐惧的一切,终究在他身上重演。
大抵这就是迈格林曾经控诉过、又拼命想要逃离的,“命运”。
“伊露维塔啊……”黑暗中,图尔巩只听得到自己的沙哑质问,“这便是你的意志吗……”
他在黑暗的停尸间中静坐了许久,似乎浑身冰凉的骨血也要消融在浓重的夜色中。
米尔寇的诅咒能够加速肉身的腐烂,这样能够保证中咒精灵的灵魂也随之快速腐败陨灭,丝毫不留出抢救的时间。迈格林死去不过短短几天,他的尸体现在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裸露出的白骨。
这真是个奇妙感觉……看着你曾经无比熟悉的精灵慢慢腐烂成骸骨,他漂亮的面孔化作红褐色的腐肉,曾经鲜活的声音再也无法从破败的声带中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昏沉夜空中透出一丝黎明的微光,图尔巩才勉强被图奥的敲门声拉回了思绪。
“殿下……您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图奥说,“我知道您的心情很不好,但……您真的需要休息了。”
图尔巩用力抚了一把眉毛,眼中难掩疲惫,图奥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借着窗外透进的光线,图尔巩最后看了一眼平躺在铁台上的尸骨——
他正要迈出去的脚步猛地一顿。
晨曦的暖光被玻璃窗过滤成冷白的色彩,笼罩着那具已经裸露出大片白骨的尸骸。一根根胸骨暴露在空气中,泛黄的表皮上还粘着些许腐化的骨骼肌。
图尔巩的目光一根根地扫过去,那些肋骨的表皮虽然沾满了污渍,但整体平滑完整,没有丝毫缺损。
“怎么了?”图奥见图尔巩的神情异样,疑惑地问道。
图尔巩没有说话,只是动作略显急促地抓过门口的烛台,在火光下仔细端详着尸骸上的肋骨。
“……这不对。”他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着,“迈格林三年前曾用短刀刺进胸口,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刀刃卡在他的肋骨之间,这才没有刺穿他的心脏……”
他用指腹抚摸着表面光滑的骨质:“迈格林的肋骨上留下了短刀的划痕……而现在只是过了三年,难道骨骼上的痕迹便能完全消失吗?据我所知,现存的任何一种医术都做不到这一点,何况迈格林当时仓促离城,根本没有养伤的时间……他的肋骨,不可能这么干净。”
“您难道是觉得……”图奥惊讶地瞪大眼,“这不是迈格林?可……他身上的衣物都可以证明身份,加上矿井主事的证词,这……”
“我不知道。”图尔巩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突如其来的可能性让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可如果迈格林真的还没死……”
图奥看着眼前精灵的神情,心中一紧。图尔巩就像是在沙漠中窥见一丝水源的旅人,仿佛他下一秒就会耗尽剩余的气力追逐那汪清泉,不论那究竟是真实存在的事物还是海市蜃楼。
一旦图尔巩产生了“迈格林可能还没死”这一想法,他必定会抓着这丝希望不放,拼尽一切追逐着那点微光——无论是出于职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下一秒,图奥听见身边精灵沉声说道:“我要回到矿井里。”
图尔巩说完这话,并没有听到回复。他抬头看向图奥,只见到了一张混合着惊讶、错愕、震惊和纠结的面孔。
图奥一定觉得自己疯了,尽管出于尊敬和礼貌,他不会直白地表达出来,但图尔巩看得懂他脸上的情绪。为了一个臆想出的可能,在没有任何实证支撑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要返回那危险重重的矿井中自寻死路——就连图尔巩自己都觉得这太疯狂太不理智了。
图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您如果坚持认为迈格林没死,那也不代表他还在矿井中,有可能他根本没有来到77号矿井,也有可能……”
“他的衣物在这里。”图尔巩打断他,“这些物品确定是属于迈格林的,但这具尸体却很可能不是他,并且谋害他的叛徒也坚信他已经被杀死——综合这些信息,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图尔巩俯视着那具尸体,眼眸中闪过寒光:“那场针对迈格林的刺杀真实发生了,但在那之后,有谁将迈格林的衣物换到了某具尸体上——无论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大概率是让叛徒认为这具尸体就是迈格林……对!这具尸体的头颅被砸碎了,面目全非,也就是说,当时那些叛徒和我们一样,只能通过这些衣物确认死者身份,所以他们才会认为迈格林死了——那么,当时在矿井中,希望以此蒙混过关的还会有谁?只有可能是迈格林自己。现在来不及请示父亲了,迈格林就算还活着,在矿井中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在图尔巩罕见的喋喋不休中,图奥的目光越来越震惊复杂。他看着眼前这个和平日里截然相反的精灵,心中愈发震撼。作为一个与妻子相爱多年的人类,他的感情观一向简单淳朴,虽然之前听闻的一些诺多精灵的八卦——譬如某对纠缠了上万年的半兄弟——已然刷新了他对精灵情感生活的看法,但……一个是数万年前叛国的情敌,另一个是自己尊敬爱戴的长辈,更别提这两者之间还存在着血缘关系……
“这也太疯狂了……”图奥看了看那团被图尔巩捏在手掌中的碎布,心中骇然,迈格林对图尔巩的疯狂迷恋已经可见一斑,这两个精灵之间曾发生过的事情,中洲时的软禁和返生后的顺服,现在看来都显得那么诡异而震撼。
佛米诺斯的东南角坐落着一座低矮的地面建筑,远看去就像一头俯卧在地面上的巨蜥。这里是关押重刑犯的地牢,目所能及的地面建筑仅仅是整个监狱的冰山一角,它的地下结构十分复杂庞大,负一至负三层被分割出数百个铁铸的监牢,而负三层以下则是鲜少有人踏足的重监区,入口处便有身披重甲的士兵严密把守,墙上的火把照亮了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楼梯。
典狱长亲自提着一盏烛灯,领着身后的王室精灵们走下负三层的楼梯。随着垂坠的链条摇晃,烛灯的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水泥填满的砖缝上渗着阴冷的湿气,霉菌和青苔爬满了墙根。
凯勒布理鹏的视线随着摇晃的烛灯看去,前方通往地下的路又黑又长,就像一条踏入地宫的墓道,位列两侧的士兵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金属盔甲中,随着烛光划过,他们的头盔上反射出森冷的锐光。
他们最终来到了负七层,也就是整座地下监狱的最底层。只是站在这里,浓重的寒气便从脊椎一节节爬到后脖颈,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悄悄从后背拂过。
“殿下,那个重犯便被关押在这里。”典狱长没有对身为摄政王的芬国昐做出请示,只是躬身对费诺颔首说道,“传闻中他能够蛊惑埃尔达的心灵,所以我们尽量避免与他直接接触。对付这种家伙,没有什么比铁链和镣铐更安全了,至少那些冷冰冰的金属不会为他的花言巧语所动。”
费诺点点头,示意典狱长打开牢门。
牢门由特制的合金铸成,坚固无比。典狱长从怀里分别掏出两把钥匙插入锁孔,顺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缓慢转动,直至耳朵捕捉到微不可察的“咔擦”声,他才伸手拉动沉重的大门。
金属摩擦的沉闷声回荡在漆黑的地牢里,与此同时,一阵极轻的笑声从牢房深处的阴影中传来。
费诺跨进牢房,将手中的烛灯卡在墙壁的凹槽里。借着这点唯一的光源,他们看清了那个被锁在最里面的金发迈雅。
跪坐在地的索伦头颅低垂着,烛光只能勉强照到他的额头和小半张面孔,一头金发从双肩垂坠,发尾打着旋落在铁铸的地面上。他的双臂展开,被儿臂粗的铁链牢牢捆在墙壁上,身躯也被一圈圈的铁链紧紧锁住。
那个迈雅就以这么一个扭曲而诡异的姿势出现在凯勒布理鹏眼前,如同一只展开着羽翼的金色乌鸦,似乎下一秒便能嘶叫着扑出牢笼。
地上的迈雅动了动脖子,颈椎发出一阵瘆人的“咯咯”声。即使是最阴森的地牢也无法遮掩索伦的美丽容貌,他缓缓睁开熔金般的眼睛,蛇一般的目光逐个划过眼前的四个精灵,最后紧紧黏在了凯勒布理鹏的身上。
被索伦盯住的一瞬间,凯勒布理鹏的脊椎里顿时炸开了一阵恶寒,直逼得他头皮发麻。那目光透过尘封已久的记忆蹦出脑海,仿佛是恶魔的凝视,带着熟悉的贪婪和玩味。
索伦的嘴角勾起笑意,还没开口说什么,一股猛烈的力道突然卡住他的咽喉,将他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费诺面色阴沉地盯着这个不老实的迈雅,灰色瞳孔几乎能喷出火焰。他的手用力掐住索伦的脖子,五指勒紧皮肉发出脆响,瞬间收紧的气管将索伦没说出口的话全堵了回去。
在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中,索伦没有任何挣扎,反而从容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着费诺,仿佛他才是这座监牢中掌握主动权的那方。
凯勒布理鹏闭了闭眼,没有忘记他们此行的来意,走上前轻拍了两下费诺的肩膀。
待到费诺一把甩开索伦后,凯勒布理鹏站定在一米开外的位置,冷声冲他问道:“你想见我,如你所愿,我来了。告诉我,图卡芬威在哪里?”
“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啊,泰尔佩林卡。”索伦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难掩语气中的戏谑。
费诺闻言,冷哼一声,反手抽出佩剑指向索伦的咽喉:“这就是库路芬威家族的态度——说出你知道的一切,堕落迈雅,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撕下你那张虚伪肮脏的皮囊。”
下一秒,索伦笑出了声,他并不惧怕费诺的威胁,挑衅一般伸出脖子抵住剑尖,一言不发地仰视着眼前的精灵。
凯勒布理鹏深知索伦的秉性,他走近几步蹲下身,平视着索伦。那迈雅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也一步不落地跟随着精灵的动作。
“说出你的条件。”凯勒布理鹏对索伦说道,“我尽量满足你,同样的,你也得告诉我图卡芬威的下落。”
“我的条件?”索伦在舌尖品味着这几个字词,随即嘲讽地笑道,“恐怕你不会答应,亲爱的泰尔佩。”
凯勒布理鹏淡淡地扬了扬眉毛,并没有因为索伦话语中的暧昧而羞恼:“如果你不打算配合我,那我们也没必要同你浪费时间了。我此行只为与你达成交易,你想见我,我可以满足你,前提是你得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说罢,他扭头对费诺低声说:“看来他只是想耍无赖,我们没必要做这笔不对等的买卖。或许我确实不应该来这里,走……”
“我们双方的一切都是对等的,泰尔佩林卡。”索伦突然开口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图卡芬威在我的主人身边,而我又很不巧地被你们抓获——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的主人大概率会选择用图卡芬威作为交换,把我赎回去。除了这些,你今天既然来见了我,我也可以额外附送给你一些福利,譬如,一些你想知道的内部消息和情报。”
费诺挑了挑眉:“你在魔苟斯眼里这么值钱?”
索伦淡淡一笑:“当然,并且我相信,你会很乐意用我换回你的儿子。嘿,别摆出这副生气的模样了,我在你们手上,至少能保证图卡芬威的安全,不是吗?”
“听起来你就像个为我们出谋划策的奸细一样。”费诺嘲讽道。
索伦摇摇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毕竟我希望你们明白,如果想要顺利换回图卡芬威,你们同样需要保证我的安全。”
“图卡芬威在哪?”凯勒布理鹏问,“在77号矿井里吗?”
“他已不在阿门洲的领域内。”索伦神秘一笑,“我可不能告诉你们他的确切位置,那我岂不成了背叛主人的叛徒?就像那个可耻的迈格林一样。”
听到索伦提及迈格林,一直没有说话的芬国昐走近了几步,冷声说:“你们杀死了迈格林,是吗?”
不知为什么,索伦见到芬国昐的时候微微一愣,瞳孔中飞快划过一丝精光。他似乎提起了兴致一般,讥讽地说着:“啊……没错,我们杀了迈格林,或许您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是怎么做到的,诺多的摄政王?”
“首先,我应该先感谢您。”索伦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讥讽,“如果不是您当初放逐了迈格林,那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地杀死他。您应该已经知道,提力安那位管理生产资源的大臣是个叛徒——没错,他暗中为我们效力。迈格林在各个矿井中游历,那位一直掌控着矿井动向的大臣能够获知他的全部行程。我们根据迈格林的行踪,将他引诱进77号矿井,并杀死了他。”
说到这里,索伦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趣事:“那里的杀手给他下了诅咒——对,就是你们三年前发现的那个咒术。这个诅咒可以将精灵的灵魂禁锢在死去的肉身上,并让灵魂随着肉身一起加速腐烂。这样一来,精灵的灵魂无法去往曼督斯,返生的道路被堵死,他们只能从一亚中彻底消失。”
“……很耳熟的手段。”凯勒布理鹏的眼神一暗,“现在这个在阿门洲肆虐的诅咒,便是你当初在魔多对我所施加的魔法,对吗?那为何我的肉身与灵魂不曾腐烂?”
索伦愣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向凯勒布理鹏。没来由的,他突然笑了一声,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总是以最坏的心思揣测我啊,亲爱的泰尔佩。当初我对你施加的魔法只是如今诅咒的雏形罢了,它只会让你的灵魂无法离开肉身,并不会造成什么额外的损害。”
“但在我死去后,那个魔法也曾害得我的灵魂险些陨灭——因为灵魂无法离开死去的肉身。”凯勒布理鹏冷声道。
“我本不想令你死去,泰尔佩林卡。”索伦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凯勒布理鹏,“甚至在你选择了死亡后的数千年里,我还尝试过无数次将你复活。是你自己透支了至尊戒中的力量欺骗我,才使得我一直无法将你的肉身复活。”
索伦说着,突然冲着凯勒布理鹏伸出了手掌,带动身上的铁链“哗啦啦”地作响。凯勒布理鹏快速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
被锁链禁锢住的迈雅嗤笑一声,无所谓地放下手,转而冲费诺说道:“你以为是自己拯救了泰尔佩林卡吗?如果没有我,早在你离开曼督斯前,他的灵魂就该彻底磨灭在尸体中了——我当时布下的魔法虽然不会加速肉身的腐烂,但也不会起到延缓的作用,几千年的时间足够让一具尸体腐烂成白骨了。”
他隔过费诺和芬国昐望向后方的凯勒布理鹏,金色的瞳孔里映出了精灵微微发白的脸:“还不明白吗,泰尔佩林卡?是我——是我想方设法让你的尸体不曾腐烂,这才让你的灵魂撑到最后。在数千年里,我也曾尝试过解开你身上的魔法……哦,可惜我创造的魔法太过精妙,竟连我自己都无法破解。”
“所以呢?”凯勒布理鹏握紧了手掌,指甲深深扎进掌心,“你无耻地炫耀着自己假惺惺的补救,还想要以此抵消你的罪行吗?别忘了,你才是最初的那个始作俑者!”
“你可以指控我任何罪名,泰尔佩林卡,除了这条。”索伦冲着他抬起下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别想将杀死你的罪行安在我头上,我可不会承认。”
《爱是亘古长明的梦魇》
原作:《精灵宝钻》
作者:后妈桃匠是叶子亲妈
配对:三五&牙五&牌安牌
分级:NC-17级
文案:
他们是臭名昭著,声名狼籍的费诺里安
权欲的野心被引进纳国
忽视命运昭昭的邪恶
死亡的黑暗
杀戮的冷漠
梦魇呵,鲜血
是那亘古长明的爱
注释:
①纳国贵乱,三牙五,祸国妖妃阿塔林凯。
②我牌黑化。就喜欢霸道牌牌打安姐。
③没看过宝钻,瞎扯淡。
④前文看这里 (ꈍᴗꈍ)
——正文:
11,
费雅纳罗·库茹芬威于出奔的途中死亡。
他灿烂盛大,死也极其壮美,残暴的形象掩盖不了宝钻的阴翳,却增添了他命运的跌宕,将壮阔波澜赋予他...
原作:《精灵宝钻》
作者:后妈桃匠是叶子亲妈
配对:三五&牙五&牌安牌
分级:NC-17级
文案:
他们是臭名昭著,声名狼籍的费诺里安
权欲的野心被引进纳国
忽视命运昭昭的邪恶
死亡的黑暗
杀戮的冷漠
梦魇呵,鲜血
是那亘古长明的爱
注释:
①纳国贵乱,三牙五,祸国妖妃阿塔林凯。
②我牌黑化。就喜欢霸道牌牌打安姐。
③没看过宝钻,瞎扯淡。
④前文看这里 (ꈍᴗꈍ)
——正文:
11,
费雅纳罗·库茹芬威于出奔的途中死亡。
他灿烂盛大,死也极其壮美,残暴的形象掩盖不了宝钻的阴翳,却增添了他命运的跌宕,将壮阔波澜赋予他的后代子孙们。
中土世界起落缤纷,唯有梦魇以爱为名亘古长明。
12,
城中的工坊中,提耶科莫冷酷着,用一种极不讨巧的态度对待工坊的主人,“该回去了?别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了。”他说着,用握剑的方式来磨蹭弟弟的手腕,“他信了?我猜是的,没人能逃得出你那娼妓般的样子!”
力气极大,让库茹芬不耐烦起来,前者的样子像是要将的骨头给捏断。
“提耶科,够了,”他环顾四周,“你在夸奖我的同时也别忘了谩骂我!”
眼见他的态度令猎手皱眉,库茹芬依偎过去,在他兄长的胸膛上抚顺着,又野又媚的容颜令凯勒巩心炽。
他霸道得想要占有他!
“让天父一如原谅你们吧!”亲吻被打断,泰尔佩林夸——相比较之下年幼的费诺里安,正烦躁地看着工坊里的事情,表情厌烦至极,悲鸣此情此景。
凯勒巩放开了库茹芬,后者难得正形起来,高大的猎手过去几步,同样情绪地说:“泰尔佩,我们谈过这个!”
“我没说我能接受!”他越过二人,阴沉地走入锻造间,他暂时是工坊的主人了,鉴于他爸爸将心思用在别处。
库茹芬整理仪容,怒气浮现在他精妙的脸上,“你跟泰尔佩说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猎手冷漠。
“我说要瞒着他!提耶科莫!他会恨我的!”
“够了,省省你虚假的关心吧,小弟,泰尔佩不是小孩子,你闹得满城风雨,他想不知道也难。”猎手怜惜地将蓄泪的库如芬揽进怀里,“他是费诺里安,他会明白的。”
库如芬心脏震颤抽搐,悲恸欲绝,“但他不会原谅我的。”
这个念头令他感到恐惧,他的孩子会认为他是个奸佞而永远恨他的。
所以他是吗?
13,
泰尔佩关上锻造间的门,暴躁的心情在冷却的炉火中平静,他知道他阿塔一会儿就会过来找他聊天的,他不是很想,出去又会经过坊厅,于是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在锻造间待到死亡的那天。
库如芬这样的事并非是他首次听闻,也见过多次他阿塔和三伯的不轨,这次的愤懑不过是像例行公事般,最终库如芬会来诉说他的无奈,而自己则会毫无原则的原谅阿塔林凯·库茹芬威一切使家族蒙羞,天父震怒的事。
那是他爸爸。
他逃不开也抵抗不了,同样的血脉孺慕让费雅纳罗将宝钻的命运寄予在家族成员上,无论他们能否能承担起这个沉重的命运。
敲门声——感谢伟大一如不忘赠予他狂放的阿塔礼貌,即使对待他的叛逆的,正成年的,偏拗孤独的孩子。
“想和我谈谈吗?或许你有什么问我的?我保证我知无不言?”
库如芬靠近炉火,灼热使他的美貌更具震撼力,他已经很久不再感受到这种柴炭的火热。
对于继承他特质的泰尔佩来说,他意识到这点——阿塔如此低眉,算得上是一种屈服,对他的一种不打自招的逼供。总会这样,明明是他的错误,说得好像是自己蛮不讲理,而错误则会让他以外的人去承担。
因此他只是沉默地将铁水倒进凹槽,看得出来是一把长剑的模样,库如芬继续说:“锻造的时候,你有什么不懂吗?或许可以来问我……”
泰尔佩依旧不声不响,他以沉默的态度应对着他阿塔的关怀,正如他所说的,恰似一个青春期的叛逆精灵。但维拉证明,早八百年,他就不再年轻了。
“阿塔……”他将长剑放在水里镇热降温,阻拦住了会令库如芬暴露野心的语句和让他感到难堪的剖白,“我都明白。我都知道。”
在水汽缭绕的锻造间里,库如芬发被濡湿,像暴雨密集降落的那天,他感到灰心丧气,“泰尔佩,别信他们。不要轻信别人的话,即使多么光风霁月,理由充分。”
泰尔佩转身,目光如炬,“你也不能信?阿塔?”
库如芬呼吸浅绵,他如一阵春风温暖,也如飓风冷酷肆虐。
14,
魔多的高塔上,新任魔君暂时歇了折磨的手,他站在黑幕下,观看疮痍的世界。
“泰尔佩,”迈雅艰难地吐息,他的衣袍沾满尘土和血渍,嘴角的笑意却从来没有落下去过。在安纳塔心中可能是赞叹自己的一种骄傲的象征,在泰尔佩林夸的心中,这是嘲讽如今的手端是多么的软弱无力,达不到迈雅曾经使用过的万分之一。
“泰尔佩,”安纳塔口吐鲜血,这颜色给他的面颊染上一丝媚意,呼喊让他转身,发现迈雅的呼喊只是为了更好的嘲笑他。
巴掌甩上去,只能让迈雅傲骨更甚——如同那时的他一样。
二人心知肚明,躯体的疼痛不过是像情感的前戏一样。
“放手吧,泰尔佩,你做不到的,阿塔林凯·库茹芬威带给你的阴翳你治愈了吗!?”
那是曾经情侣间秘密的低语,安纳塔拿一次愚蠢的服务事迹换来了他隐藏于内心的最深层的恐惧。
随即场景变换,迈雅被新任魔君带到一间温馨的卧室,安纳塔意识到这里和从前埃瑞吉安相似,他曾在这里多次施展他以为是骗局的甜言蜜语。
“安,我意识到了,折磨不能让你崩溃,但使我心痛,安,我决定……原谅你。”泰尔佩林夸的话语温柔慈悯,和往日的魔君不同,他是真正的光明与和黑暗的混沌。
安纳塔感到愤怒,“你凭什么原谅我?”
泰尔佩将迈雅的衣袍撕扯下来,金色指环散发的魔力禁锢着他,掣肘住不让他乱动一分一毫,他冬青色的衣服也被去除,他们之间曾经袒露过许多次,却从来没有这样一次令二人都心生恐惧。
幸运的是,泰尔佩想,是他掌控了堕落的方向和速度。
15,
手掌滑过安纳塔细软的腰肢,魔力四溢,残破的躯体瞬间恢复肆意,迈雅盯着他手指上金色古朴的戒指愤恨到无以复加,金色的瞳孔中似火山爆发,泰尔佩浅笑着,不可不迷醉地吻上去,痴迷和渴望,令掌控更加凌厉,迈雅几乎要被溺毙。
——他被安纳塔吸引得如痴如醉,肌骨之下的灵魂却触目惊心。
迈雅神色不安,他没想到这样的下场。被强暴的结局令他羞赧,让他厌恶惊叹,以往是他作为主宰者来搅乱泰尔佩的命运。骤然被掣肘,许多事情的真面目呼之欲出,泰尔佩林夸隐藏在乖巧和孤僻之下的灵魂是如此热烈浓重,惊呼和禁锢同时发生回应,新任魔君将genital嵌入了迈雅的身体。
他眉头皱起,仍有恶劣的笑。
这样不得章法又愚钝的动作让迈雅伺机思虑逃跑的方法。
安纳塔神情屈辱,浑身透粉,让泰尔佩瞬间就洞悉了他的想法,将无处可用的手用来捏住安纳塔的颌骨,——几乎要碎掉,他不吝啬他的力气。
“你逃不掉,安纳塔……”
迈雅失神着,颤抖着。
16,
库如芬阴沉的回到坊厅,凯勒巩的讽笑不言而喻。
“提耶科,拜托,别让他太痛苦。”
他的悲切让猎手更烦躁了,心中的感觉正如锻造厅里的那一位。上前将拥抱给予小弟,亲吻他鸦翼的发,“我会的,毕竟,你只在乎泰尔佩。”
库如芬沉默不语,。
他确实只在乎他的孩子。
17
泰尔佩林夸的记忆无终无点。
迈雅如猫咛,身体蜷缩缱绻,神情恍若旧识。
泰尔佩巴掌打得迅速又猛烈却又不至于破损肌肤。
安纳塔忍住疼痛,心知眼前温柔的情人为何暴戾多变,无情的寒光映射他艳绝的美。
一场暴虐的情事就让迈雅乖巧温驯得像猫一样,收起利齿和尖牙,这不对劲。
不,或许只是暂时的压制让他为此折服,更深层的原因就如他所想,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安纳塔在迷惑他,他使自己放下警惕心来达到他的目的。
他会让他得逞吗?
迈雅感受得到屈辱和轻贱,但他依旧克制。
——
作者有话说:
①时间线混乱,牌牌倒叙,小五正叙。
②OOC?蠢桃匠不在乎啦←_←
【安牌丨AC】囚爱
ooc预警,久不温宝钻,若有错误欢迎指正。
索伦合眼斜坐在王位之上,摩挲着那把他亲手打造的送给泰尔佩的锤子,满脸阴霾地听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侍从来报泰尔佩受尽了各种酷刑也未说出精灵三戒下落的事情。索伦愤恨地丢下那见证过他二人情谊的信物,心中愈发地不爽。他打算亲自去使些手段,今夜,一定要得到精灵三戒的下落。
索伦一路上本是怒气冲冲的,心中已经盘算了诸多令人恐惧的手段,临了站在关押泰尔佩的地牢门口,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索伦吩咐手下递来一杯水和一束火把,褪下了可怖的外型换上了安纳塔那俊美的皮囊,摆手示意侍从留在牢外,独自一人进入了幽暗的地牢。
索伦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地牢里回荡...
ooc预警,久不温宝钻,若有错误欢迎指正。
索伦合眼斜坐在王位之上,摩挲着那把他亲手打造的送给泰尔佩的锤子,满脸阴霾地听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侍从来报泰尔佩受尽了各种酷刑也未说出精灵三戒下落的事情。索伦愤恨地丢下那见证过他二人情谊的信物,心中愈发地不爽。他打算亲自去使些手段,今夜,一定要得到精灵三戒的下落。
索伦一路上本是怒气冲冲的,心中已经盘算了诸多令人恐惧的手段,临了站在关押泰尔佩的地牢门口,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索伦吩咐手下递来一杯水和一束火把,褪下了可怖的外型换上了安纳塔那俊美的皮囊,摆手示意侍从留在牢外,独自一人进入了幽暗的地牢。
索伦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地牢里回荡着,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恐怖阴森。他将带来的火把挂在墙壁之上。看着浑身是伤的泰尔佩,索伦心下突然升起一丝怜悯,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怜悯这种情感,本就不是一个魔王该有的。
最终索伦还是坐在地上,小心地托起泰尔佩使他倚在自己的怀里,索伦将泰尔佩肆意凌乱的黑发捋顺到耳后,缓缓喂了些清水给他。陷入痛苦茫然的泰尔佩出于本能的需要就着索伦的手喝光了一整杯水,当他想要看看是谁时眼睛却被火把的光亮刺得生疼,花了一阵功夫才慢慢适应睁开眼来。
泰尔佩没想到竟然是他日夜仇恨的索伦,他不顾身上伤口的疼痛挣脱着离开索伦的怀抱,一甩手将那精美的玻璃杯摔了个粉碎。因着铁索的束缚泰尔佩不能起身,只能跪在地上愤恨地望着索伦,如果他的眼神能化成利箭的话,索伦怕是已经万箭穿身。
“如果你是来问三戒的下落,大可不必这么假惺惺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了。”
索伦望着泰尔佩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竟生不起气来,索伦见过许多受过酷刑的精灵在他面前这样嘶吼着,彼时索伦只觉得可笑,如今不知怎的,他的心底竟生出一丝悲凉。“我的挚友,”索伦喉头有些发紧:“只要你说出下落,我们还会向从前那样做相知的朋友,继续曾经美好的时光。”
泰尔佩不屑地轻哼一声:“不必装出从前那副矫情模样,如今即已扯出来真面目,又何须搞这些虚情假意,没得让人以为中土的魔王索伦竟是个念旧情的良人。”
听得泰尔佩阴阳怪气地讽刺自己,索伦也不恼,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他在与泰尔佩相处的四百年光阴中,的确实实在在地爱上了他,那样美好的时光,值得索伦用一生去珍惜与回味。
“曾经我化身安纳塔来到你身边,与你共处了四百年的岁月,你就真的没有一丝地动情吗?”
听得这话泰尔佩随即一愣,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啊!一个满手血腥的魔头竟然在这里跟我讲情爱。你即问了,我便告诉你,安纳塔的确是我曾经深爱的、引以为傲的挚友,但如今他既是索伦,便不再配拥有我的爱!”泰尔佩说得激动,扯着伤口又一次的撕裂,殷殷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薄衫。
听到泰尔佩如是说,索伦才真的怒气冲顶,起身上前一把狠狠地捏住他的喉咙:“泰尔佩!你要认清事实,索伦就是安纳塔,安纳塔即为索伦。如果你对安纳塔动了心,那么即使他变为索伦,也同样有资格拥有你对安纳塔的爱!”
泰尔佩被掐得喘不上气来,浑身是伤的他根本没有力气掰开索伦的手,空余锁链在哗哗作响。混乱中泰尔佩摸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在索伦的手臂上划出深深的血痕,索伦不由得吃痛松开泰尔佩,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泰尔佩的鼻腔,呛得他直咳嗽。
索伦望着紧紧抓住玻璃碎片指着自己的泰尔佩,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你即使是拿一把利刃刺穿我的身体,也杀不死我,我是魔君索伦,没有你们精灵这般脆弱。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即不愿说出三戒的下落,我便把你囚禁起来,封闭你的五识,我要你永远屈服于我的脚下!我会下令全力抓捕伊瑞詹的精灵,每当我捉到一个,就带他来到你的面前,让你亲眼看着我处死他的血腥场面,亲耳听到他们的声声惨叫,我要让他们成为你那可笑又无谓的骄傲的牺牲者!”
“你...你就是个魔鬼!”泰尔佩粗喘着气,发抖的声音中透出缕缕骇意:“即便如此,精灵一族也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索伦你既得不到精灵三戒,也必将会失败!”
“呵。”索伦听得这样的诅咒多了,但从泰尔佩口中听得却让他更感到加愤恨与可笑:“确实,我没有得到三戒,但那些可笑的守护者却也因我而不敢使用三戒,三戒如今也只是装饰品罢了!”
索伦紧紧地捏住泰尔佩的下颌骨,迫使他看着自己:“就算我以后会失败,我身边还有你我的泰尔佩,你将永远地被禁锢在我的身边,再不见一缕阳光,即便我失败身死,泰尔佩,我也会让你与我同死,生生世世不得自由!”
泰尔佩露出轻蔑的笑意:“你说的这些我根本无所畏惧,只要三戒在精灵手中一天,你的一举一动便日日都要受到限制,你的野心便永远无法达成,终有一天你与你的野心将会同归于尽!”
“不惧怕?”索伦将泰尔佩一把摔在地上,转身抽出火把扔在地上一脚踩灭:“哈哈哈好啊,那我们便永生永世与黑暗同存!你说我永远无法达成我的野心,这是自然的,因为我的野心无穷无尽,得到精灵三戒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三戒捏在手里,碾成齑粉!”
在无尽的黑暗中,索伦将泰尔佩狠狠地压在身下,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即不爱我,那便由我来爱你,我对你的爱,将与黑暗永存。”
《爱是亘古长明的梦魇》
原作:《精灵宝钻》
作者:后妈桃匠是叶子亲妈
配对:三五&牙五&牌安牌
分级:NC-17级
文案:
他们是臭名昭著,声名狼籍的费诺里安
权欲的野心被引进纳国
忽视命运昭昭的邪恶
死亡的黑暗
杀戮的冷漠
梦魇呵,鲜血
是那亘古长明的爱
注释:
①纳国贵乱,三牙五,祸国妖妃阿塔林凯。
②我牌黑化。就喜欢霸道牌牌打安姐。
③没看过宝钻,瞎扯淡。
④前文看这里(ꈍᴗꈍ)
正文:
5,
当金发的兄弟抢过他的马将他独自一人丢在林子里的时候,库茹芬难得地恼怒了。
不是因为他或许要在一堆尸体中过夜,而是他此刻不着片缕,除了一双鞋,再无法走到任...
原作:《精灵宝钻》
作者:后妈桃匠是叶子亲妈
配对:三五&牙五&牌安牌
分级:NC-17级
文案:
他们是臭名昭著,声名狼籍的费诺里安
权欲的野心被引进纳国
忽视命运昭昭的邪恶
死亡的黑暗
杀戮的冷漠
梦魇呵,鲜血
是那亘古长明的爱
注释:
①纳国贵乱,三牙五,祸国妖妃阿塔林凯。
②我牌黑化。就喜欢霸道牌牌打安姐。
③没看过宝钻,瞎扯淡。
④前文看这里(ꈍᴗꈍ)
正文:
5,
当金发的兄弟抢过他的马将他独自一人丢在林子里的时候,库茹芬难得地恼怒了。
不是因为他或许要在一堆尸体中过夜,而是他此刻不着片缕,除了一双鞋,再无法走到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面前,他还拥有费诺里安的脸面。
细密的雨水渐渐濡湿他的发,将他身上沾染的淤泥冲洗干净,暗色的眼睛艰难地转动,立刻被雨水蛰得看不清楚。
景致越发深邃。
库茹芬搬开一具尸体,盔甲之下,双眸已是无神地盯着他,他阖上了他的眼睛,他不认识他,虽然后者陷入黑暗有他一半功劳。
他将外衣给扒了下来,对沉眠黑暗的亲族尚留有体面。
湿漉漉的衣服披在身上,难受得想让库茹芬泪眼婆娑。
金发的国王在雨中疾驰。
远远见堂亲如此狼狈,金色的心灵立刻盈沸怒火。
“真是个混蛋!”
库茹芬在雨中瑟缩,妖冶的面容靠在芬罗德胸膛上沉沦起来,眉毛挑动,似乎觉得国王对他哥哥的指控不能赞同。
但他说,
“感谢您,您拯救了我,让我免于受辱,陛下。”
国王的心被爱怜充斥,雨水掩盖了不被理解的事情。
这不是他在第五子的身上得到的特殊尊重。
6,
爱是他渴求之物,却屡次当刀剑伤人!
泰尔佩林夸在多年以后,半死着,于旗杆上遥望远赴的精灵亲族之时,才恍然明彻。
在魔多的高塔上,在埃瑞吉安的冶金台前,在安纳塔的惑言中,他不能意识到这点时,随即呕心泣血。
“优美与崇高不能令你颤抖,怜悯和恐惧才让你坠落,泰尔佩,”迈雅褪去坚黑如铁的外衣换上安纳塔美善的躯体,在在这个闻名遐迩的精灵工匠面前劝导着。
折磨不能让泰尔佩意志崩溃,但安纳塔魅惑的容颜和声音却让他精神恍惚。
“安纳塔,”泰尔佩艰难地吐出几个词,随即指骨传来的疼痛将他带回现实。
银发迈雅,来自永生之地的赠礼之主,面带微笑地,将他那些曾经打造出魔戒的手指一根一根折断。
这不太容易,因为做这个动作时,他需要达到深层次的目的而不得不保持着安纳塔那种柔弱无骨却美妙绝伦的形象。
怒火与绝望的恶意在这时候盈沸于心。
泰尔佩的精神在折磨中逐渐恢复,力气却无法回寰。
在此地,邪恶魔君的囚室里,泰尔佩无比局促不安,将扭曲的手伸出来,“你知道我一直在隐藏真实的自己吗?如同你一样,安,在你信口开河的时候,我未必有多真心……”
他轻蔑残破的话令安纳塔握锤的指尖微微颤抖,“你撒谎!”
“你很难相信?也对,你狂妄自大,怎能忍受如此欺骗?”
他语调恶劣,带着荣耀和骄傲,“但是安纳塔,我亦是库茹芬威之子,我善良懦弱,但我仍是费诺里安!”
安纳塔食指上的金色的古朴指环开始传来不寻常的感觉,甚至晃动着,便要脱离他的掌控。
“你做了什么?泰尔佩林夸!”
安纳塔不可置信的看着指环在空中浮向他的囚徒。
“别在负隅顽抗了!泰尔佩,Come back to me,I forgive you!”
“Silence!”
泰尔佩露出笑容,“你或许骗了我,但你知道吗?安,这东西是我造的……”
他伸出残破的手,金色流光的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与此同时,他断裂的手指一点一点恢复如初。
泰尔佩站了起来,安纳塔身如残叶。
“你骗了我?我原谅了你,泰尔佩,你居然骗了我?”
“人们过去习惯于旧魔君的恐怖统治,现在…他们该恭维赞美我了!”
新任魔君带着斑斑血迹的手,钳制住了迈雅的脸颊。
“安纳塔,是我原谅了你……”他仍叫他那个名字。
7,
当金发的国王怀抱着一个费诺里安归来时,并没有在城中引起轰动。
无论后者是不是过于狼狈了——滴着水的脏衣物堪堪蔽体,国王奢华的披风却从小腿遮盖到费诺之子的长黑发,对于精灵的身份没人疑虑,诺多王室之间的淫乱与荒唐众所周知。
芬罗德·费拉贡德将他的情人带进纳国斯隆德的王宫深处。
此之前,费雅纳罗第五子不被允许进入宫殿,鉴于他们家族的种种恶性。鉴于他与国王那些逐心的情趣。
提耶科莫·图卡芬威眼见他弟弟被抱进宫殿。
他站在人群之间,胡安在他身旁打转叫着,他瞥见弟弟鸦色的发与绯红的脸颊,将手指攥得咯咯作响。
库茹芬威向来聪颖,想要的结果没有不能达到的。
他知道库茹是何种人,他同样如此。
但嫉妒还是让他愤怒得无以复加。
8,
纳国斯隆德王宫深处,阿塔林凯·库茹芬威享受着金发国王对他细致入微的体贴温柔的服务。在水流声声中,将染情唇颊吻上国王那也不遑多让的容颜。
芬罗德偏头侧开,但野心权欲的费诺第五子追逐着,将艳丽的芬芳馥郁带给他暂时的国王。
国王在暇时道,寒了笑容,“你知道我不介意与你哥哥分享,但我不乐意你对他的态度,库茹。”
库茹芬威狡黠地咬在国王的喉结上,黑发濡湿国王的衣袍,“向您发誓,我崇敬并爱戴着您。”
“只是这样吗?”国王推开他,“你向来会欺骗人。我不相信你。”
库茹芬从水里站起身,尖耳朵颤抖着。
9,
回忆如此遥不可及。现实如丝如缠。
泰尔佩林夸,新任魔君带给中土大地一种新的恐怖暗影,不过是他们费诺里安投放给中土大地最基础的命运。
就连他爸爸,机巧阴鸷的阿塔林凯·库茹芬威,带给世界的阴影都是最为致命的——起码他爸爸真的杀了其他生物或者精灵来证明这一点。
他?
泰尔佩林夸——光明领主,暗影魔君,复仇的精灵,甚至将他的“光明信仰”灌入到奥克的心中,令他们“弃恶投明”,背叛他们“邪恶”的主君。
他的统治独树一帜,冠绝古今,这本身就是一种特别的绝望。
泰尔佩,他和一般的辛达和诺多不同。他的前生大多处于颠沛流离的状态,家族的人太过不同凡响,以至于让他默默无闻,毫不起眼。
从前的他在维林诺,是幼小怯懦的泰尔佩,费诺的子孙,距离后世仰望指责的,但仍旧光芒万丈的上古家族后裔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
他那时候,跟在库茹芬威身后,即使家庭声势浩大也恰如孤儿寡父。
他阿塔拥有诺多王室最具代表性的美貌和混乱不堪的关系。
但他没遗传到半点库茹芬的特质。
这不是说他平平无奇,相反,除却那眉目间如此精绝的美貌,他和费诺里安毫无关联。
曾有人说过泰尔佩像他的母亲,后世万年以后会证明,这一切稀碎不安分的品质全部都是泰尔佩林夸·凯勒布理鹏个人的特色。
他不需要像任何精灵。天父的爱给予他的礼物是隐匿在怯懦中的反抗。
他将旧日阴影囚禁与魔多的高塔上,像之前他被对待的那样,只不过折断手臂的动作间带着一种他辨别不出的温柔,他总会会想起在埃瑞吉安的点点滴滴,那时他腼腆缄默,被内心深处的孤独深深封尘在炉火的烈焰焚灼里。
迈雅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对疼痛没有敏感到绝望,也不会轻易让疼痛折磨得失去理智。
他美善的躯体能且会带给新任魔君更大的折磨。
安纳塔不言不语,享受着这种扭曲得近乎完美的感情。他交付过真心,现在看来依旧稳定管用,他的统治由爱情掌管,索伦的统治依旧存在,暴露在魔君对他细致温柔的亲吻中。
10,
提耶科莫·图卡芬威将袖子整理好,立领长袍令他不自在极了,他喜欢猎装。因此对他弟弟的讪笑目光不以为意。
“提耶科,别动它,你漂亮极了。”
库茹芬完全没有那时的狼狈,仿佛他哥哥不曾欺辱过他,他温柔似水,鸦翼的发被挽成符合他历经时间的变幻莫测的样式。
他弟弟现在像极了费雅纳罗。他们的父亲。
——
彩蛋:
字丑!有私心!有雷的姐妹不要进!10对的tag都打不下了,落了蘑菇安我不是故意的!!!
美人迟暮:
美人三芬在维林诺苦等哥哥......虽然但是精灵永远不会迟暮(。
爱恨糊涂:
两只搞不清楚何为爱恨的费诺里安
知己成陌路:
知己的时候相当知己,陌路的时候相当陌路,我终究是无法再直视旗杆这个东西了
国破家亡万骨枯:
不管是宅的刚多林还是牙的纳国都称得上是万骨枯啊
生离死别:
这俩还真就生离死别了,你说金花花复活不就是活受罪吗
恩义不复:
弓盔恩义不复就很真实有木有!!流泪写下恩将仇报四个字(划掉)最后小图林哭的我肝儿颤
求而不得苦:
费雅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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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搞不清楚何为爱恨的费诺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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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家亡万骨枯:
不管是宅的刚多林还是牙的纳国都称得上是万骨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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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雅纳罗,告诉我芬熊除了有一半凡雅血之外别的地方哪里不好!!芬熊真的很爱你啊......你不要就把熊熊给我!我要!!(大声谴责
失又复回终踟蹰:
好不容易拿回了宝钻.......结果大梅一声不吭蹦了地心,留二梅一人永世在海边流浪呜呜呜呜呜哇(眼泪喷射
今生姻缘薄:
那么好的小熊和大梅,就是不能在一起啊……泪雨小熊泥给我退退退!!!!
人人似君影,仍道不如初:
这个配蘑菇安真的绝了,相似度百分之99不接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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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
【安纳塔X凯勒布理鹏】(灵感来源于赠礼番外,安纳塔最终自毁魔戒,消逝后被遣回,在曼督斯门前等待凯勒布理鹏的重生)
他久久凝视着那双熟悉的眼,脸上洋溢跳跃着纯粹而万分热烈的惊异与欢欣。刹那间,安纳塔猛扑过去,紧紧、紧紧的拥抱住凯勒布理鹏,仿佛想与他融为一体,仿佛一松手就会再次永远失去他,仿佛此时他怀中的,就是阿尔达的一切。过了一纳秒,亦或是几千年,他们终于结束了这重生以来的第一个拥抱,他退后几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最心爱的人,像是想把他身上的一切全部深深印在自己脑海里,像是想把此时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时间的织锦中,直至一亚的终结。......
【安纳塔X凯勒布理鹏】(灵感来源于赠礼番外,安纳塔最终自毁魔戒,消逝后被遣回,在曼督斯门前等待凯勒布理鹏的重生)
他久久凝视着那双熟悉的眼,脸上洋溢跳跃着纯粹而万分热烈的惊异与欢欣。刹那间,安纳塔猛扑过去,紧紧、紧紧的拥抱住凯勒布理鹏,仿佛想与他融为一体,仿佛一松手就会再次永远失去他,仿佛此时他怀中的,就是阿尔达的一切。过了一纳秒,亦或是几千年,他们终于结束了这重生以来的第一个拥抱,他退后几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最心爱的人,像是想把他身上的一切全部深深印在自己脑海里,像是想把此时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时间的织锦中,直至一亚的终结。
“我可再也,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但愿人长久
CP:【凯勒布理鹏X安纳塔】(中秋特辑,全糖无刀!)(不磕这对的就别点啦)(又名:The mooncake of power)(狗头)(只是中秋节很想吃安牌一起做月饼的粮,就自己投喂自己啦)
晚风绕过高耸的塔尖,凯勒布理鹏伫立于工作坊顶楼的天台,俯瞰提理安银亮的清辉洒遍弥尔丹的大街小巷。那光辉此时却扰乱着他的思绪,让他无端想起安纳塔那银金的长发,仿佛双圣树光辉的交融,又缀满瓦尔旦的星光;而那熔金的双目,正如同阿瑞恩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
他早已习......
CP:【凯勒布理鹏X安纳塔】(中秋特辑,全糖无刀!)(不磕这对的就别点啦)(又名:The mooncake of power)(狗头)(只是中秋节很想吃安牌一起做月饼的粮,就自己投喂自己啦)
晚风绕过高耸的塔尖,凯勒布理鹏伫立于工作坊顶楼的天台,俯瞰提理安银亮的清辉洒遍弥尔丹的大街小巷。那光辉此时却扰乱着他的思绪,让他无端想起安纳塔那银金的长发,仿佛双圣树光辉的交融,又缀满瓦尔旦的星光;而那熔金的双目,正如同阿瑞恩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
他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而今日,为何他的友人却迟迟不来?
熟悉而炽烈的光缓缓靠进他的意识,耀眼夺目似乎能穿透他的灵魂,无需回头,凯勒布理鹏径直开口:“昨天我们探讨的那个高维方程,我今天算了一整天,安纳塔,可最后几步的离散范数总是似乎有点问题——等等,赠礼之主,你今天又是想玩什么把戏?”看到安纳塔手里捧来的糕点,他的思路突然被打断,略带疑惑地打量着这令他捉摸不透的友人。
安纳塔歪了歪头,那一头金发仿佛给他背后的夜空都映上光芒,凯勒布理鹏这才发现他今天打扮得格外正式,从那一袭白袍、那精致的发缀、耳饰到手上的戒指,这位迈雅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出一种令人倾倒的优雅。“怎么,泰尔佩,那些喜欢到处航海的努门诺尔人没告诉你吗?今天是远东人类的一个重大节日呢。虽然说他们庆祝月圆时似乎把提里安的性别搞错了,但我觉得他们为此发明的月饼确实很好吃。”他露出戏谑的笑容,又补了一句:“要是提里安真是个女迈雅,说不定早就追到心心念念的阿瑞恩了。”凯勒布理鹏强忍住不笑出声来。
“这么说,这就是你那所谓的月饼吗?”凯勒布理鹏仔细端详着盘中的小圆饼,其上还精致地印着冬青树叶的花纹。
“得了,这不是拿来看的,泰尔佩林夸,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你真就不打算尝尝吗?”安纳塔一脸严肃。
“天,想不到你们迈雅居然还对烘培有所涉猎——哇塞,我不知道你的厨艺也这么好哇,赠礼之主。”凯勒布理鹏刚刚拿起月饼谨慎地尝了尝,便马上几大口把剩下的也尽数吃完了。
“啧啧啧,精灵可真不愧是一个优雅的种族。”安纳塔故意装出一种嘲讽的神色,可凭凯勒布理鹏多年来对友人的了解,他敢打赌此时安纳塔定在暗自得意。
”那迈雅可也真是个奇怪的种族,老是从早到晚观察精灵工作就不说了,居然还每天观察精灵泡澡,更别提我今天的新发现——还喜欢研究精灵吃东西!”凯勒布理鹏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抓起安纳塔的袖子开始擦嘴。
“个例是不能拿来推演整体结论的,库茹芬威·泰尔佩林夸,想不到你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逻辑错误。”安纳塔一本正经道。
“得得得,所以说你还有多的——这什么——’月饼’吗?等等,安纳塔,你是什么时候又把我的发辫拆散了的?”凯勒布理鹏绕到安纳塔身后,想趁他不注意抢回他手里的发箍,结果安纳塔不动声色地向旁一躲,凯勒布理鹏陡然重心不稳,险些直扑到栏杆上。
“怎么,吃了一个还不够?精灵们不是不需要多少热量的吗?”安纳塔勾起嘴角,凯勒布理鹏知道他在明知故问,感到又恼火又想笑。
“你要我表扬你就直说,你个赠礼之主!我还想吃不行吗!”凯勒布理鹏再次试图夺回他的发箍,可发现无论怎样也扳不开友人紧握的手指。
“我可真是感动,但我还真就只做了一个。不如我们一起再去做点吧,泰尔佩,如果你想的话——等等,你为什么往演算室方向跑?”这下轮到安纳塔疑惑了。
“要先计算出月饼的各配料比例关系对甜度及硬度的影响,含水量随温度及时间的变化,还有装饰花纹的几何构型,还有圆柱的受力分析——之后还要去化学实验室做定量测定——”凯勒布理鹏着急地用手在空中比比划划。
“我一向欣赏你的严谨作风,泰尔佩。”安纳塔看起来已经憋不住笑了,“可是我说,你倒也真是没下过厨,对吧?按你这个流程,普通人类吃到你做的饭前早就去曼督斯了。”他拉起他的手,直奔向工坊大楼底层的厨房。
由于夜晚早已降临,此时的厨房空无一人,唯有错落悬挂的晶石灯散射出柔和的光芒。虽然凯勒布理鹏对各种工艺品的制作、金属的冶炼、宝石的打磨都了如指掌,此时面对眼前的月饼模具及各种原料却是手足无措。“安纳塔——?”他向友人投去求助的眼神。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教过他精灵的烘培技术,可是年幼的他既不擅长也毫无兴趣,反倒是更享受与父亲一起在工坊的时光。
安纳塔轻轻走到他身边,把住他的手,耐心地开始教他怎样和面,怎样将原料倒入模具。迈雅的触碰依旧是那么灼热,可凯勒布理鹏早已不再有躲避的冲动。他很快发现自己万分享受与友人一同下厨的过程,这正如同每天与他一起工作时的协调默契一般,如此和谐而愉快,彷佛沉浸在醉人的梦境中。
终于把月饼送进烤炉,凯勒布理鹏长吁一口气,又本能地抓起安纳塔的衣袖开始擦汗。看到安纳塔此时仍然一尘不染的白袍,又看到他自己满身的面粉面糊,凯勒布理鹏无奈地摇了摇头:“哦安纳塔,在享用这月饼之前,我估计你又有机会钻研精灵洗澡的过程了。”
安纳塔把最后的厨具洗净归位,在凯勒布理鹏身旁坐下,伸出手指继续玩弄友人的黑发:“然后我们就回天台赏月——顺便我告诉你那个高维方程怎么解。”
月色皎洁,夜凉如水,广袤的天幕下,唯见弥尔丹天台上两个剪影,静静伫立。
【力量之戒杂谈】埃瑞吉安城市鉴赏&如何攻打埃瑞吉安
【关于埃瑞吉安】
1. 前言
私心标了安牌tag,但没写什么感情戏啊,全是刀片就是了
很长,慢慢看
本来是想做视频的,但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啰嗦,还是写一份文字吧
能看到埃瑞吉安我真的很兴奋,它不光是我们能完整看到的第一座精灵王国(诸如洛丝罗瑞恩、幽谷都没有给过很大的航拍景,可以说埃瑞吉安在拍摄上享有......
【关于埃瑞吉安】
1. 前言
私心标了安牌tag,但没写什么感情戏啊,全是刀片就是了
很长,慢慢看
本来是想做视频的,但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啰嗦,还是写一份文字吧
能看到埃瑞吉安我真的很兴奋,它不光是我们能完整看到的第一座精灵王国(诸如洛丝罗瑞恩、幽谷都没有给过很大的航拍景,可以说埃瑞吉安在拍摄上享有的是和白城同等的地位),也是无比特殊的一座王国——被称为“精灵工匠”的国度。而亚马在塑造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毫不含糊(钱都用这了是吧)
全部是个人瞎掰的观点,我不是建筑专业的也不是地理专业的更不是军事专业的,写这个纯属热爱,喜欢的点个红心蓝手,不喜欢的退出就好啦
2. 城市分析
①城市风格:一半平原一半山中洞窟
这一部分的设计其实我是很满意的,可以说是两种精灵城市风格的结合体。
参考林顿和洛丝罗瑞恩的精灵城市风格的话,殿堂和城市多依托于树木而不会在建筑上使用太多的材料,大多是镂空墙体的拱形开放式大厅,而不像是人类封闭式的屋子,在埃瑞吉安这样的厅堂确实出现了——但与此同时,同样有些地方屋子非常集中,功能看不出来但肯定是分了城市功能区的,这一点我觉得有点类似刚多林的超大型城市设计,大家可以去参考一下刚多林的设计(比如有集市和广场这种可以进行贸易和社交的地方)
山中洞窟可以直接去联想明霓国斯和纳国斯隆德,而且洞窟的雕刻非常的密,要是没有底下的居住区我都要觉得大家都住在山上了,亚马没给我们展现洞窟里的内容,所以暂时我也不瞎猜了,反正珠宝大厅肯定在那里面(后期也许会在矮人的帮助下再进行扩建?造洞穴挖山这玩意矮人可是很擅长的)
同时,埃瑞吉安和人类城市大不相同的是,它在平原地区保留了大量的树木,是人类的话大概率会建造成白城那样几乎没什么绿植的城市,嗯,城市规划局环境保护部门直呼内行。
在埃瑞吉安,大量的拱顶建筑群和绿植交错,几座精美的高塔竖立其中,巍峨的石窟殿堂可以一俯整座平原——融合了高等精灵、人类、矮人三种风格的城市,不得不说,这很埃瑞吉安。
②关于建筑的一些细节
亚马给了好几个角度的埃瑞吉安,还真的是大手笔......尤其是俯视角,真的是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平原部分了——还看得特别清楚。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港口的部分,位于截图的右下角,就有一个小型港口(和努门诺尔相比啊),大概能停二十几艘船吧(目前停了六七艘,还有几艘在航行的);然后就是一边过河的桥,从船和桥的对比可以看出来这桥有多长,这河有多宽.....(两个桥墩之间应该可以过3艘船以上,一个船保守估计大概15米宽,加一加乘起来,嗯——走路过去看上去会很累的样子......),桥中间的一个大礁石上还建了厅堂,不知道做什么用。
停船的地方就已经出现比较密集的建筑了,靠近河边的都是圆拱形的精灵建筑,但在其之后就出现了类似四合院(不是)的矮型建筑,人流量大,很有可能是交易或者住宿的场所。
接下来我们把目光多挪一些,挪到山脚下那些非常密集的房子,我一开始还错看以为是类似于人类的建筑,但在看俯视图的时候发现其实也是精灵样式的,只是排布更紧密些(而且还在广场上保留了绿化,只能说不愧是精灵)
最有讲头的其实是那几座很高的塔,不得不说,要是没那几座塔形成这种错落有致的感觉,埃瑞吉安的美感还要下降几个层次。
一开始我还在纳闷,这城市干嘛要造几座塔出来,不太可能是为了观光吧。热衷于造地标性建筑的是努门诺尔人,而不是精灵(当然,刚多林的王之塔除外)。
直到我看到摊牌拿出来的图纸,我瞬间就悟了——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座大型锻造塔(不是很懂这玩意为什么要弄成塔状的,我又没学过锻造学啊),粗略的看俯视图的话,这样的塔大概有十座以上,越靠近山的地方越多......毕竟是工匠城市嘛,有点特殊建筑多正常。
当然这塔可能单纯是瞭望塔或者某类放着好看的建筑......我只是瞎猜......
高塔与高塔之间,都用大型的城墙连接了,看这个厚度应该是和桥是一样的,所以桥承载多大的运输量这些城墙就可以承载多大的运输量,俯视图看城墙应该就是城墙,城墙底下都是树,只能说不愧是精灵城市嘛。
另外城墙里面肯定也是有道路的,大致上应该是从一座建筑可以穿到城墙里面(一些5D城市行为)——这一点埃瑞吉安和白城就很不一样,白城的城市规划很有规律,一层到二层只能走门啥的,感觉埃瑞吉安你要上去最直观的就是走城墙,其它的路都被树挡了(感觉应该也没路的样子)。而且这个城墙还不是对称式结构,应该是按照实用主义造的(不得不说也有点美感),没有塑造成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挺谢谢他的。
瀑布是我很震惊的一点。埃瑞吉安居然有瀑布!呼叫所有埃瑞吉安学员!大家成绩不合格的话不要再跳护城河了,我们去跳瀑布吧!!!!埃瑞吉安瀑布蹦极,现在打进电话可以享受8折优惠和免费医疗保险哦——(不是
然后就是一些问号,这怎么会有瀑布啊我去!而且这个瀑布感觉是人造的瀑布啊!打通地下水引过来,因为后面也没什么河流啥的!这不会单纯是为了景观吧!水力是吗(无端联想)?我没看到水车啊!给我瀑布戏份!我要看怎么有的瀑布!怎么造的城市!我要看埃瑞吉安旅游攻略!历史介绍!
而且它很合理!俯视图可以看到一大片水域,然后应该是走了地下水道,到平原中间广场有一小片湖泊,然后再走地下水道注入河流主干道中。有地下水道就应该有供水系统(我在进行什么联想......)
另外这个城市构造也着实有意思,感觉都是一个模块一个模块来的,就比如说左边山上的堡垒,看着很华丽又和别的地方隔了一小段距离,看上去像是扩建的(并且还在继续往上建),第一眼看过去我还觉得他是牌住的地方,但后来想牌应该住城市中心或者洞窟差不多吧......
所以洞窟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雕刻的很华丽很密集——牌的工作室看不太出来在不在洞窟里(有自然光),更像是在平原地带的某个拱厅里,但室内有大量绿植,大白天因为光线不够又点了灯——啊信息太少了真的看不出啊!!
3.关于地理的一些细节
这里就不得不卖弄一下我仅存的高中地理知识了——
埃瑞吉安处于凸岸!河流凸岸!凹岸侵蚀凸岸堆积!易形成深厚肥沃的土壤,适合植被生长,发展农业!以水面环绕,利于军事防御!地基稳定,居住较平安!水位浅,易取水!
另外凸岸因为泥沙堆积,其实并不适合作深水港,所以港口并不是在城市的中线位置,而是在边缘——等到以后和矮人、努门诺尔贸易起来了,可以在河对岸造深水港湾......
不恰当的比喻一下,埃瑞吉安处的位置宛如上海陆家嘴,爱了爱了。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城市的山的这一部分,其实是很挡阳光的,看这段山脉应该是东西走向,早上的太阳绝对会被挡掉......山脚下的屋子更是只有下午才晒得到太阳,幸好这块地比较开阔,对面应该是平原(按照地图看的话),才使得太阳不会被挡掉。也不知道摊牌是怎么解决洞窟里的太阳问题的,一些小问号......
气候就不谈了,不知道中洲的季风也不好判断是什么气候类型,不过看地图和周边环境都知道会很适宜,都是森林嘛。
4.喜闻乐见的安姐上身环节/如何攻打埃瑞吉安?
录音的时候这一段我整整侃了二十几分钟,还有将近3分钟的断断续续痛斥安姐,虽然很真情实感但是废话真的很多......还是深夜洗完澡写个文字版会理智些......
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在影版里看到精灵城市的守城战争——埃瑞吉安可能是第一个。其实,我觉得洛丝罗瑞恩、幽谷、还有林顿的这种开阔的精灵建筑风格感觉完全不适合守城......可是在第二纪元,幽谷还没建起来,洛丝罗瑞恩打了没什么战略意义,林顿又处的太西边,打过去太远——
可是埃瑞吉安不一样啊!他离魔多太近了!又是战略要地!索隆走洛汗豁口打闪击战林顿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牌你是怎么放心把这座城市建成一点军事防备都没有的!
刚刚我在讲地理的时候,提到了三面临水是优势。但当我们翻开历史书去看这场战争的结果时,三面临水可就不算什么优势了。下面我们将根据答案推理过程,幻想一下埃瑞吉安是怎么沦陷的。
配乐:Dynasty -- Miia
先贴一下托老的设定:
索隆得知计划败露后,勃然大怒。第二纪元1695年,他集结大军穿越洛汗豁口,挥师埃瑞吉安,精灵与索隆之战就此爆发。
得知索隆率领军队北上直取埃利阿多的消息,吉尔-加拉德立刻派遣副手埃尔隆德领军援助,但林顿和埃瑞吉安相距太远,敌军抢在埃尔隆德之前兵临城下。面对索隆军队,凯勒博恩带兵出城迎战,他获得一场胜利,和抵达战场的埃尔隆德部队成功会师。然而,索隆的兵力远远超过他们两军之和,足以一边围困城池,一边阻挡援军返回。最终,侵略军攻进埃瑞吉安,拿下了索隆此次军事行动的主要目标:存放力量之戒的珠宝匠公会会所。
凯勒布林博亲自在会所大门前的台阶上抵抗敌军,惨遭生擒。索隆从会所中搜到了人类九戒,并靠严刑拷打,逼迫凯勒布林博透露了矮人七戒的下落。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关于最强大的三戒的信息。于是,索隆处死了凯勒布林博,把他插满箭矢的尸身挑在杆头,充作军旗,转而向吉尔-加拉德宣战,因为他已经猜到,戒指必然是被托付给了吉尔-加拉德与加拉德瑞尔。(安姐不许打牌!呜呜呜呜呜安纳塔你真的没有心......)
索隆的新一轮攻势,埃尔隆德与凯勒博恩的孤军首当其冲,虽然这支军队集结了少部分逃出埃瑞吉安的幸存者,但仍然不可能抵挡敌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索隆军队的后方遭到了都林三世派出的矮人和阿姆洛斯率领的洛丝罗瑞恩精灵联军的攻击。埃尔隆德和凯勒博恩从绝境中脱困,他们一路向北逃亡,在伊姆拉缀斯裂谷中建立了避难要塞。都林与阿姆洛斯的军队则被索隆击退,但他无力围攻防守严密的墨瑞亚,也无暇入侵洛丝罗瑞恩,两地得以保全。
大兄弟们,是围城啊!安姐用的是围城!你看一下埃瑞吉安圆形的城市布局,围城打真的是太合适了。
先说一些前提,河对岸如果都是平原,而且没有发展出很大的防御军事工业的话,势必沦陷的很快,而且牌这里兵力不足,最终渡河退守埃瑞吉安、利用河流来阻挡是肯定的——但这也相当于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至于围城的方法,我看了一下鸟瞰图,埃瑞吉安那座山和迷雾山脉中间还有一大片鞍部(大约是一座埃瑞吉安的的大小,可能还要大一些),正适合索隆把兵开过来直接把路堵了......连挖地道的余地可能都没有......
埃瑞吉安和被围的刚多林不一样,刚多林的是四周都是山,挖条地道通到外面神不知鬼不觉的(但还是牺牲了金花.....)能逃掉一小波人......埃瑞吉安不太可能把地道挖到迷雾山脉.....
洞窟资料不全,也不太好推断后面的奥克可以有什么动静,我们就当它们是路障吧。
好的,现在精灵军队已经全部退守到了河对岸,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条宽的要死的河了。
目前的埃瑞吉安看来(不排除后面会建造新的大桥或者发生改变),过河的方法只有桥和船,大桥肯定会被提前炸掉&严加防守,能用的只有船了。
这就让我想到了电影中一个给了不少描写的战争,就是大菠萝和法拉米尔守过的欧斯吉利亚斯,同样为临水的城市保卫战,我们可以得到不少信息&坏消息:
①奥克会造船,还会划船;埃瑞吉安对面的平原全是树,给奥克提供了大量原材料,它们甚至可以就地取材——不过在这之前可能就已经被砍完了,“砍尽冬青对抗攻城”嘛......
②夜间乘船偷袭;这一点埃瑞吉安同样没有解决方案,而且他们比欧斯吉利亚斯还要倒霉,他们的水几乎是270度的,也就是奥克可以从斜后方划过来打,几乎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③填河造陆了解一下;虽然这招在魔戒和霍比特人里面没用过(因为里面没有一个战役里的护城河长这么大的),但确实是存在的——这个具体可以去搜搜b站上讲攻打古代城池的视频,有专门的器械可以进行填河造陆的行为。安姐的军队攻城车都造的出来,这玩意和攻城车差不多,只不过是水路的。
④兵力不足是硬伤:如果牌有实力组建个努门诺尔无敌舰队啥的我可能还有点自信,但看埃瑞吉安的鸟瞰图就感觉这帮家伙技能加点全点到锻造上了.....虽然装备会好很多,但军事兵力点的也太少了,更别提好像都没有海上(内河)军事.......你这不是和欧斯吉利亚斯拉不开差距吗......
不过,和欧斯吉利亚斯不一样的是,及时奥克上了岸,它们离核心区域还有那——么远的距离,而且埃瑞吉安虽说城墙不像白城那么完整,但还是有城墙的!巷战我们还是有点优势的——
才怪。
本台持续为您带来埃瑞吉安攻城战的坏消息:
①兵力不足是硬伤:就我看来,如果索隆270度全员进攻的话,埃瑞吉安平原地区临河的部分根本没法防守——你看那张鸟瞰图就知道了!那么大的河岸什么墙都没有啊,只有树啊!就算临时搭建防御工事也很够呛啊!而且打成消耗战只会寄的更快啊!
②制高点挺多,但不够大:白城攻城战的时候,可以看到位于上层的投石车和城墙弓箭手提供了一大波输出,但埃瑞吉安平原地区(靠近河岸)的大型制高点实在不多,能不能装投石车都不好说,和白城比能够输出的地方太少了,大概率只能冲到街上或者奔到楼里打打巷战;洞窟倒是可以进行一波降维打击,但范围不大,感觉河岸那边帮不上什么忙,属于后招
③寄的要命的地形:还记得埃瑞吉安后面的迷雾山脉、和四周的丘陵吗?索隆占据一个好点的山头之后大概率就可以看到埃瑞吉安平原地区&洞窟外部的守城准备&城墙走向了;连阿佐格都会军事指挥,索隆比他牛逼太多了,到时候在山上指挥指挥,这怎么打?
④打巷战的结果:对面人太多的话,很可能到最后会绝望的变成打游击......
⑤这个感觉没什么用的城墙&城市布局:你的城墙不是连在一起的啊牌!人家白城好歹有个一二三四层一层一层沦陷的,你这个什么都没啊!他甚至可以直接开船几乎进入平原城市的中心!虽然不清楚底下的路是怎么走的但你这个完全没有防御力真的很容易被两面包夹芝士的......
⑥盟友怎么不来救啊!林顿太远我能理解!星穹和银树突不了围我能理解!矮人你们不救一下吗?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其实很简单,埃瑞吉安求救的消息还没到卡扎督姆就被截了,卡扎督姆其实是离埃瑞吉安最近的一处盟友了......但沦陷的时候卡扎督姆完全没有动作,有一点悲伤......)
⑦安姐这个屑:还记得我在上面说鸟瞰图是看不出来城市里树下和城墙的内部道路吗?
可是安姐来过埃瑞吉安啊!!!!!
我记得安姐离开了埃瑞吉安只有一百年左右,你看那个屑星穹还说什么“只有二十年”吗,一百年埃瑞吉安不会发生太大的城市布局的变化的!就算摊牌提前发现他的阴谋也没办法段时间重造埃瑞吉安啊!!!
你炸了上山的路,他会直接照着那条路再建一条啊!在这待了四百年,去珠宝大厅可能对他来说都像回家一样啊!他甚至可以拿着地图给奥克小队长讲解进攻路线!这和有了攻略有什么差别啊!
这个屑可能连地下水道都参观过了!说不定还可以派黑暗人类走地下水道搞偷袭啊!!!!
所以珠宝大厅到底在哪个位置,不会在山脚下吧......那还玩啥啊.....这不是直接送吗......
bb到这里也已经差不多了。
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埃瑞吉安还是有一波人逃了出来,最终与埃尔隆德的军队会和,最终来到了埃尔隆德和凯勒博恩建立的避难要塞,那里最后成为了第三纪元远近闻名的“幽谷”。在指环王第一部里,那张被放置过魔戒,刻着费诺里安八芒星的石桌就是其中的一个证明。他们很可能是在凯勒布理鹏察觉到索隆的阴谋第一时间撤离出去的,也可能是在重重牺牲下杀出重围的一小批幸运儿。
这些我们都无从知晓。
我们知晓的只有牌亲自在会所大门前的台阶上抵抗敌军,最后惨遭索隆活捉。
每次看到这里我都会心情无比复杂,牌那么苦的第一纪元都活过来了,怎么就没挺过第二纪元了呢?当时魔苟斯几乎把整个贝烈瑞安德都快占领了,至少他察觉索隆阴谋时,现状还不至于那么绝望,他甚至还有时间把三戒送出去,他跟着戒指一起走,是不是就不会死,能苟过来了?
这个问题托老没写,但我隐隐约约是有这样的感觉的,有部分同人文也提到了这一点。
这也是埃瑞吉安之劫的最后一条坏消息了——
只要亲自与他对峙,就可以把他拖在这里了。
这里可以换头一下淞沪会战的评价:
埃瑞吉安之劫为林顿和洛丝罗瑞恩与盟友会和赢得了时间,为中洲坚持长期战争起到重大作用。此后4年间,索隆陷入泥沼般的持久战中不能自拔,最终在努门诺尔介入后不得不撤回魔多。尽管如此,埃瑞吉安之劫最终还是以凯勒布理鹏领主的牺牲、埃瑞吉安的沦陷和埃利阿多的满目疮痍而告终。
埃瑞吉安其实是一场必输的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有着其无与伦比的价值。
其实托老没写牌是独自一人面对索隆的,只是说亲自而已......但这样自我牺牲的行为,真的总是让人想到费费和芬熊......而且以牌的目的和性格,他绝对不会让人和他一起送死的......
托老怎么写出这样的东西的,我光看那几行字就要被刀死了......
美丽的金色泡沫(安牌)
(新手写手的胡言乱语,ooc严重,私设众多,雷点众多,文笔极差,不严谨,慎看)
时间主要在第二纪元
(主要cp:安牌,完全我脑中的安牌)
一个昏暗的洞穴中,一只手正拿着一只破旧的羽毛笔在一个小本上快速的划拉着早已不被使用的语言与字符——
“精灵,伊露维塔年长的孩子,在离现在遥远的双树时代,横穿中洲,横跨大海,来到了蒙福的阿门洲,从此定居在那里,享受着不尽的福乐。
然而快乐的时光必将过去。自从阿门洲第一个精灵失去...
(新手写手的胡言乱语,ooc严重,私设众多,雷点众多,文笔极差,不严谨,慎看)
时间主要在第二纪元
(主要cp:安牌,完全我脑中的安牌)
一个昏暗的洞穴中,一只手正拿着一只破旧的羽毛笔在一个小本上快速的划拉着早已不被使用的语言与字符——
“精灵,伊露维塔年长的孩子,在离现在遥远的双树时代,横穿中洲,横跨大海,来到了蒙福的阿门洲,从此定居在那里,享受着不尽的福乐。
然而快乐的时光必将过去。自从阿门洲第一个精灵失去福乐时,堕落就已经开始。
而在双树纪元结束,魔苟斯夺走精灵宝钻,杀死诺多至高王芬威时,在费诺的带领下,精灵们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故乡。
然而,不久之后,大部分精灵就又回到了阿门洲,灵魂回归曼督斯,等待重生。
然后,随着第一纪元的结束,中洲也变了大模样。许多古时的荣光随着西贝烈瑞安德的沉没而成为传说。”
那只手停下了,不再动笔。
长久,手的主人长叹一声:“然而我还在这里,替你们记着远古的荣光与悲剧。”
他收起笔,拿起本,小心的把它们收好,走出了洞穴。
外面的阳光刺的眼疼,梅格洛尔用手挡了一下,阳光直射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多少,他早就因为毁誓而堕入永恒的黑暗,他身上双圣树的光芒早已熄灭,站在阳光下只会让他觉得痛苦。
“我现在像一个奥克一样惧怕阳光了。”他自嘲的笑笑,放下手,继续着他的流浪。
埃瑞吉安,珠宝匠工会的一个锻造室。
凯勒布理鹏放下锻造锤,伸手捞了一个水杯,喝了一口水,望向窗外——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树木青翠,鸟雀欢鸣。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做完了?”门边忽然冒出一个声音,“速度很快啊。”
凯勒布理鹏回过头,看到一个金色的身影正倚着门框站着,笑吟吟地看着他。
“安纳塔!”凯勒布理鹏略微惊喜的向前跨了一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记得你今天不是去和瑙格人一起去下矿……”
“亲爱的泰尔佩,我能做出许多你想象不到的事。”安纳塔漂亮的金色眼睛调皮的眨了眨,“我现在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在我眼里,你和你的作品都更加吸引我,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出色的工匠。”
凯勒布理鹏有点羞涩的挠了挠鼻尖:“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的阿塔和祖父的技艺都比我出色,我能做到现在这样,也全靠你的指点。安纳塔,你怎么懂这么多呢?”
金发的精灵很慢很慢地眨了两下眼:“我活得很久,我亲爱的泰尔佩。”他走近观看凯勒布理鹏这次做出的成品:漂亮的金色戒托上镶着一枚美丽的黑水晶(这是我自己脑补的矮人七戒之一啦)。他将它拿起,对着光细细观看着,表情十分满意,他慢慢的将它放回托盘,转过头:“你的进步很大啊,泰尔佩。这次我就稍微帮了你一点儿,剩下的步骤你都能独立完成了,而且你打造的相当不错,只是这里…………”
凯勒布理鹏连忙也走过去,仔细的听着安纳塔的讲解。他坚信,只要把这些戒指全部完成,他就可以减少时间在中洲留下的磨损,中洲就可以慢慢的建设起来,变得和维林诺一样美丽,这一切,多亏了安纳塔。
安纳塔……
他又一瞬间的失神,这个精灵神奇的出现,神奇的来到埃瑞吉安,而又神奇的懂那么多……
“泰尔佩?你在听吗?”
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一阵慌乱——什么时候离这么近了!他连忙挪开一步,假装很认真的看向戒指的方向,一边祈祷着安纳塔不要注意自己通红的耳尖,一边随口念到:“嗯嗯嗯,在听在听。”
安纳塔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闪着思索的光,不一会,他又继续讲起来。
几十年后……
一个午后,凯勒布理鹏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托盘上的成品,他满意的点点头。
秘银戒托,白钻镶其上,散发着光明,圣洁而又柔和的光芒。
“南雅……”他喃喃地说,“以后你就叫南雅。”
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收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安纳塔的帮助下独立打造力量之戒,而效果堪称完美。他要在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独立打造那剩下的两戒,他想给安纳塔一个惊喜。
他走出锻造室,走到窗外的冬青树旁伸了个懒腰,感受到光明在自己的血液中流动。他走到安纳塔正在指导的工匠的门外,准备吓他的爱人一跳。他还从来没见过安纳塔被吓时的表情呢,安纳塔好像从没被吓到过。
听到里面的锻造声和说话声都停了,他立刻屏息凝神,等着他走到门边就吓他一跳。
安纳塔走到门边,笑着摇了摇头。果断推开门,还没等凯勒布理鹏反应过来,就拖着长音道:“泰—尔—佩——”
凯勒布理鹏一愣,安纳塔就走了出来,及其顺手的把人薅过来把头埋在那人肩上吸了一大口,又非常满意的把人放开,把凯勒布理鹏的衣服理好,动作麻溜整齐一气呵成。过了好一会儿,凯勒布理鹏才反应过来。
“等等!你这次又怎么知道的!”
“亲爱的泰尔佩啊,你的心跳声太大了。”
“你站那么远怎么听到的!”
“嗯,很远,就隔了一步。”
“安纳塔!”
一年后的一天晚上……
“安纳塔!我带你去看个东西!”凯勒布理鹏牵起安纳塔的手,安纳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也跟着他跑。一直跑到凯勒布理鹏的锻造室,凯勒布理鹏把手放在一个刻着八芒星图案的柜子上,在用手一拉,打开了它。
在看清其中东西之后,安纳塔眼中闪过不可抑止的激动,那里面只有三枚闪着柔和光辉的戒指,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戒指将会有什么样的重用。凯勒布理鹏像一个孩子一样地笑着,给他指着每一枚介绍:“这是南雅,这是纳雅,这是维雅,这些都是我自己独立打造的!”
安纳塔将头转向凯勒布理鹏:“泰尔佩!这些戒指将会永远保存中洲的美,中洲将在我们手下变得美丽辉煌!”
凯勒布理鹏抬头望着那双漂亮温柔的金色眼睛,感觉似乎要溺死在安纳塔的目光之中,接着他感觉自己被抵到墙上,嘴唇被堵住,一切都变得昏沉起来,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房间中只有他自己鼎力造出的三戒闪着微弱的柔光……
在结束后,安纳塔抱着他躺在床上,对着他耳语:“泰尔佩,我可能近日会离开一趟,放心,不会太久。”
“唔—”他换了个姿势躺着,“你要出去干什么?”
“我去向其他地区的精灵了解些情况,回去平等的分配一下戒指。”
“嗯——”凯勒布理鹏懒懒的回答,“记得早点回来——”
安纳塔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处蹭了蹭,闷闷地回答了一声,他们相拥而眠。
亲爱的泰尔佩,请速来洛丝罗瑞恩。
戒指们好像有些问题。
——埃睿尼安 · 吉尔—加拉德
凯勒布理鹏到达会堂时,那里已经有了四位精灵,他们都站在桌边,神情凝重地凝望着桌子上的东西。
凯勒布理鹏斜过头看去,呼吸停滞了一下。
那是力量之戒,每一枚都十分精美。
吉尔—加拉德转过身,微微向他躬身,他走过去,仔细检查那些戒指。
“没有问题。”他转过身,“力量很纯净,没有任何遭到污染的迹象。”
“他们本身都没有问题。”年轻的埃尔隆德开口了,“但我们在带上它试验效果时都明显感觉到了还有一股力量在拉扯我们的灵魂。”
“不可能啊,”凯勒布理鹏皱起眉头,“它们每一枚的铸造都有我参与,它们没有这种能力的啊。”
“但是它们的铸造,不止你一个人参与了吧,泰尔佩。”加拉德瑞尔用手小心的拿起一枚戒指。
“确实,安纳塔参与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但制造工艺是他传授给我们的。”
“有没有一种力量可以控制这些戒指呢?”
凯勒布理鹏略一思索:“有,但要对它们的铸造工艺非常熟悉才行,而且力量上……”
吉尔—加拉德缓缓开口:“那谁对它们的铸造工艺最熟悉呢?”
“我,还有安纳塔。”凯勒布理鹏猛的抬头,“等等!吉尔,你难道是说……”
“嗯,我,阿塔妮丝,奇尔丹,还有小星穹都这么认为。”
“可是……可是安纳塔他不可能,他……”
“泰尔佩,我们都了解你对他的感情。可他的出现不得不说过于诡异,而他所了解的知识……也过多了。”
“可是……可……”
“泰尔佩……”加拉德瑞尔问,“他现在在你身边吗?”
“没,他……”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我们就谁也不知道,所以,很有可能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可……阿塔妮丝!要做到这些起码要是一个迈雅!”
“泰尔佩。”奇尔丹在对话中第一次开口了,“中洲还是有一个迈雅的。”
凯勒布理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了,这个猜测带来的恐惧如同高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心上,他试图给他的爱人辩护,但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找到任何理由,如果真是这样……如果……安纳塔就是索隆……
吉尔—加拉德在沉默中开口:“不管安纳塔是不是索隆,我们现在都绝对不能再度动用这些戒指。我们一定要把它们藏起来。”他停顿了一下,“泰尔佩,无论如何,你今后一定要远离他,做好战争的准备。无论如何。安逸的生活要结束了。”
凯勒布理鹏沉默的点了点头,收好戒指,离开了会堂。
他将会把他最美的造物藏在最黑的黑暗中,永不动用。
索隆了解到精灵们已经知晓他的身份,断然起兵,战争开始。
埃瑞吉安,珠宝匠大门门口。
“你永远不会胜利!黑心的恶魔!堕落的迈雅!你的灵魂将永远被禁锢于虚空之境!”日常温柔平和的珠宝匠人站在台阶的顶层,神情愤怒而痛苦,似乎他费诺里安的一面已经被完全激发,他拿着剑,孤身站在门口,痛骂着他的仇敌。而那位被骂的,却随意的擦拭着自己剑上的血。他的身后血海横流,而他的容貌依然俊美,他甚至没有穿盔甲。
他斜着眼,瞟了一眼站在高处的精灵:“放弃吧,亲爱的泰尔佩,你的子民已经被屠杀殆尽,你的城市也已经不再美丽,而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阻挡我征服这里的步伐吗?别逗了泰尔佩,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闭嘴!你这个恶魔!”凯勒布理鹏歇斯底里的吼道,拿着剑扑了上去,于索隆缠斗在一起,但最后终究是因为寡不敌众,被活捉。
幽深的地牢,粗重的铁索,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凯勒布理鹏做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场美梦。他梦见维林诺,梦见祖父与父亲伯伯叔叔,他梦见埃睿尼安在与自己玩闹,最后,他穿过一大片冬青树林,看到安纳塔在叫他,向他招手……
他醒了。
凯勒布理鹏笑了,笑得像个疯子,而到最后,笑声又变成了低声的呜咽,他在知道安纳塔就是索隆时,他没哭,因为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他在被酷刑折磨,被强制观看帕兰提尔中中洲尸横遍野的场景时,他没哭。而现在,他终于哭了出来。
不是软弱,他在哭那逝去的美好,再哭他那错付的深情。
梦再好,总有醒的一天。
而泡沫再美丽,也一定会有破碎的那一天。
现在,它碎了。
“某年某月某日 埃瑞吉安
这里建筑残破不堪,从前美丽的冬青郡只剩下冬青在生长。
我没有见到泰尔佩,我来不及救他。”
流浪者写下文字,长叹一声,离开了昔日繁华的城市。
他要继续他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