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离本丸?在线等!急
审神者随便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然后又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昨天他做了些什么?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表演一场尬舞!怎么办?他现在只想穿越时空问问昨天的自己到底是脑子怎么想的?
居然能做出这么尴尬的事情,此时此刻的他只想逃离本丸。
再见吧,今晚我就要远航。
怎么买票走?站票也行。他蹬着被子想着要不今天晚上连夜走好了。
“审神者大人,您醒了吗?”烛台切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问道。
怎么办?我现在是醒了还是没醒?不行太尬了,要不今天还是别见面了!
随便心里想着,大声喊道:“没醒!”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随便恨不......
审神者随便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然后又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昨天他做了些什么?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表演一场尬舞!怎么办?他现在只想穿越时空问问昨天的自己到底是脑子怎么想的?
居然能做出这么尴尬的事情,此时此刻的他只想逃离本丸。
再见吧,今晚我就要远航。
怎么买票走?站票也行。他蹬着被子想着要不今天晚上连夜走好了。
“审神者大人,您醒了吗?”烛台切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问道。
怎么办?我现在是醒了还是没醒?不行太尬了,要不今天还是别见面了!
随便心里想着,大声喊道:“没醒!”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随便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塞进去。
“等等!!!你醒了,啊不,我醒了,马上就好!”他手忙脚乱地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但完全不熟悉这种卧具的他被被子绊倒差点摔了一跤。
......
后这边一大早就兵荒马乱的场面完全不一样的是白露那边。
一大早有药研送上温水和早餐,乌冬面换着做,偶尔烛台切还会根据她的口味研究一下中式早点小笼包(虽然包子不像包子馒头不像馒头)。
药研贴心得让她连头发都不用打理。
嗯,已经被养废了。
“啊,审神者应该已经醒了,走去看看。”白露深呼一口气,终于感觉灵力供应上的她此时终于不觉得冷了。
要说现在的感觉,就像痛经的时候喝上一杯热乎乎的桂圆红枣茶在暖炉边烤火一样,巴适得很。
“你不要过来啊!!!”
一到天守阁门口,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就传来。白露倒是充满好奇,药研已经冲了出去。
不愧是机动超高的短刀。
白露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最后看到了药研僵硬的背影。
“对不起打扰了,烛台切殿。”药研赶紧道歉,随后捂住身后好奇张望的白露的眼睛。
奈何白露已经看到了一部分:只见烛台切贤惠的坐在一边,手上正拿着审神者的衣服,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刚从审神者身上扒拉下来还是准备给他穿上。
“哦吼,看来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中文)
“救命!这个男人要非礼我!”宛如看到救星的审神者随便赶紧扑了过来,这男人一进来就扒拉他衣服,他是来正经上班的,可不兴出卖色相啊!
烛台切一脸苦笑,他只是按照前任审神者的惯例那样来为审神者更衣罢了,这种事情一般是短刀胁差等刀剑来做,但前任审神者就是趁机对短刀下手,现在新审神者刚来,大家还在探望阶段,怎么可能让短刀接近?
所以试探的事情就由他来,可是他没想到审一看到他进来就激动得不行,大叫着什么可是他完全听不懂。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莲姬夫人了。
“嗯?这样啊!”白露看着就差痛哭流涕的老乡,点头安抚道:“烛台切,新审神者他说你想非礼他。”
关于近侍先生最近的兴趣爱好
自家本丸日常
深夜刀装问答记录
:“安定近来可有喜欢做的事情?”
安:(金)有哦
:“是琴棋书画之类比较风雅的事?”
安:(金)嗯
:“抚琴?而且是古琴?”
安:(金)是的
:“除了抚琴还有其他方面嘛?”
安:(金)有
:“对于下棋有兴趣?”
安:(金)比较感兴趣
:“对书法有兴趣?”
安:(绿)没什么兴趣
:“对于绘画有兴趣嘛?”
安:(银)一般般啦
:“象棋还是围棋?”
安:(绿)围棋
:“将棋呢?”
安:(绿)不感兴趣
:“真是风雅呢,令我不禁想起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除了腥风血雨的战斗之外,拥有一些修身养性的爱好也不错。而且,能够......
自家本丸日常
深夜刀装问答记录
:“安定近来可有喜欢做的事情?”
安:(金)有哦
:“是琴棋书画之类比较风雅的事?”
安:(金)嗯
:“抚琴?而且是古琴?”
安:(金)是的
:“除了抚琴还有其他方面嘛?”
安:(金)有
:“对于下棋有兴趣?”
安:(金)比较感兴趣
:“对书法有兴趣?”
安:(绿)没什么兴趣
:“对于绘画有兴趣嘛?”
安:(银)一般般啦
:“象棋还是围棋?”
安:(绿)围棋
:“将棋呢?”
安:(绿)不感兴趣
:“真是风雅呢,令我不禁想起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除了腥风血雨的战斗之外,拥有一些修身养性的爱好也不错。而且,能够了解到安定的另一面,感觉很新奇。”
安:(金)
(啊啊啊啊感觉安定不管回答了什么,最后肯定是笑着对我说的!!!)
(莫名升起一股将军府里娶回来一名文武双全、文静贤淑小家碧玉的奇怪感觉(bushi)
【刀乱】本丸怪谈事件簿②
阅前须知:
是审神者带着刀剑解决怪谈事件的短篇。
主CP是ALL审神者(虽然不多),刀→审。
==========
走在最后的三日月反应迅速,回身、出刀、收刀的动作一气呵成。等审神者回过身去,原本第三隔间的门已经被斜着劈开,连带着最里面的墙壁也刻上刀痕。
“跑掉了呢。”审神者听到耳边三日月轻声言道。
对方刚才现身多少有想要偷袭的念头,不过更多的应该还是想要试探一二。虽然在对方出手前三日月就反应了过来,但洗手间内的空间到底有些狭小,他的动作不...
阅前须知:
是审神者带着刀剑解决怪谈事件的短篇。
主CP是ALL审神者(虽然不多),刀→审。
==========
走在最后的三日月反应迅速,回身、出刀、收刀的动作一气呵成。等审神者回过身去,原本第三隔间的门已经被斜着劈开,连带着最里面的墙壁也刻上刀痕。
“跑掉了呢。”审神者听到耳边三日月轻声言道。
对方刚才现身多少有想要偷袭的念头,不过更多的应该还是想要试探一二。虽然在对方出手前三日月就反应了过来,但洗手间内的空间到底有些狭小,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受到拘限,也因此让对方试探不成逃走了。
审神者打量了一番隔间内的景象,三日月刚才的一刀清理了隔间内大部分的怨气,只留下几缕残留在角落。审神者索性扔出几张灵符,把剩下的怨气也理了个干净。
话说回来,出差途中造成的公物损害是可以报销的吧?
向时政报告了洗手间内的破坏情况,审神者带着刀剑下楼。
不过对于刚才的情况审神者还是有些不解:“对方是学校里的怨灵,我能感觉到整个学校都处在它的监视之下,而我们一进校它也能感知到。既然之前都没有出手,为什么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会突然想要动手?”
虽然之前怨灵只出现了短短的片刻时间,但也足够审神者感知到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它与学校尤其是那个隔间之间的联系。
三日月思索了一会儿,回复道:“大概是觉得我们之前没有发现什么吧……哈哈哈,是被小看了呢。”
懂了,刚进学校时他们虽然被感知到了,但因为刀剑付丧神的气息所以对方没有贸然现身。等到他们进了洗手间,因为没有发现什么就打算离开,被对方认为是实力不济,所以才突然出现想要袭击,看情况是盯上了走在最后面的三日月。
审神者:……不要把侦察值和打击值混为一谈啊!虽然三日月他侦察低,但是他打击高啊!你既然想要暗中观察那就进行到底啊!
审神者沉默片刻:“……总之下去找那个老师谈谈吧,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等他们走到教师办公室时,名叫宫泽的老师似乎正在座位上批改作业,看到他们进来后连忙起身招呼。
审神者坐在椅子上,接过宫泽递过来的水杯,开口直接询问:“三楼的那间女厕所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她问完又加了个时间范围,“最近一年内?”
虽然对方身上的怨气很重,但审神者还是能感受到怨灵出现的时间不会太长,最多是在这一年之内。
虽然一年之内能发展到这个程度很惊人就是了,这股劲头放到时政审神者身上多少也得评个先进员工奖。
宫泽老师闻言思量了一番,看向审神者,神情带着歉意:“真是抱歉,我虽然是今年入职的,但对学校里的事情还是比较陌生。”
这种情况也算在意料之中,审神者心态平和:“没关系。听说最开始发现花子传闻的女孩子是叫藤井,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宫泽老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点头,从电脑里调出学生的联系信息。
审神者用手机拍下联系方式,起身向宫泽道别:“我们就先告辞了。”
就在审神者带着刀男踏出办公室时,身后传来宫泽老师的声音:“稍等——”待他们停下脚步回头,宫泽上前把一张写了电话的纸片递过来,“我的学生最近因为这个传闻都有些心神不宁,如果有什么消息,或者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烦请您联系我。”
审神者有些惊讶,点点头,一旁的长谷部替她接过纸片。
出了校门,时间已经不早,夜幕逐渐显现,顺着路两旁的走道路灯开始一盏盏亮起。
长谷部看向审神者:“主,要去拜访那位藤井小姐吗,还是先回本丸?”
因为职务的特殊性,审神者经常需要现世本丸两头跑,时政因此给她开辟了单独的传送通道,方便她来回往返做任务。只需要她向工作人员提交申请,通过后能马上出现传送阵。
审神者在手机上点了点,下单叫了出租车:“太晚了今天就不去打扰了。至于回本丸——我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听说这里有家游戏厅很有意思,任务完之后我想去那里玩。”
本丸的风景看久了多少有些腻味,即使有万屋可以去,但时间久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样,哪里比得上现世有意思。
叫了出租车,顺带订了三间酒店的高级单人房,审神者收回手机看向长谷部:“难道长谷部你想回去吗,也不是不可以啦,我这就可以提交传送申请。不过我还是要待在现世哦。”说着她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三日月,“三日月你呢,也想回去吗?”
看到审神者在手机上订了三间房的三日月明白了审神者的意图,配合她捉弄另一边的近侍:“哈哈哈,偶尔来现世一趟也不错,老爷爷还是和主人待在一起好了。长谷部君回本丸后记得替我们向大家问好。”
长谷部也反应过来:“我并没有很想回本丸——请让我随侍在您身边。”
哎呀,不想回本丸是不喜欢本丸吗?
虽然很想再捉弄旁边的近侍,但考虑到对方平日里的可靠贴心,审神者还是吞回了这句话,天南海北的和他们谈了会儿天,拉着二刃上了姗姗来迟的出租车:“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们去拜访藤井小姐。”
上午九点三十分,长谷部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身材娇小,神色苍白,带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藤井美咲拉开一条门缝,警惕的看向来人:“是幸子小姐吗?”
昨晚用过晚饭后审神者就用短信联系了对方,自称是来调查灵异事件的专门人员,在取得信任后约好了今天上午九点半上门拜访。
审神者上前展示了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是我。”
藤井美咲接过她的手机,上下翻动了片刻,确定了聊天记录的真实性,才伸手解下门后的防盗链,让他们二位进门。
客厅里坐着另一个女孩子,穿着褐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染了黄色的短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
藤井美咲向审神者和长谷部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她叫相田优子,今天过来陪我。”
相田优子起身向审神者打了招呼,审神者和长谷部回礼,也做了自我介绍。
等到审神者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长谷部走到她身后站定,坐在另一边的藤井美咲最先开口:“你们想了解什么?”
审神者询问:“我听说过你们学校的厕所里的花子的传闻,这个传闻是你最先发现的,是吗?”
藤井美咲点点头:“嗯,我从小就对灵异故事很感兴趣,在学校里也报了灵异社团。那天我本来在和社团里的朋友聊天,然后有社员说要不要玩灵异游戏,大家都很感兴趣,最后选了笔仙游戏。”
审神者打断她的话:“笔仙游戏?但你最后不是去了厕所找花子吗?”
藤井美咲:“一开始玩的是笔仙,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要结束的时候有社员突然问学校里有没有鬼魂存在……”
说到这里藤井美咲咽了咽唾沫,像是想起什么有些紧张——
那位社员问完后房间里的灯突然闪了闪,屋子里的大家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只认为是电路断触了。
大家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再发生什么,也都失去了兴致。
社团活动结束后,她被留下来打扫教室。在把玩笔仙游戏的通灵板收到盒子里时,她突然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她有些紧张,屏息仔细听了几遍,那声音就像是水龙头没有关好,水滴落下来的声音。
她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对劲后慌慌张张的想要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学校,结果一出门就吓了一跳,原本还洒着夕阳光辉的走廊突兀的起了大雾,走廊外的天空昏暗无光,天上的夕阳不见了踪影,空气莫名的寒冷,让她从心底发寒。
她掏出手机想要求救,发现手机没有信号。转身去看原来的活动室,结果活动室的门也被死死地关上,就算她用钥匙也打不开。
她惊慌失措地顺着楼梯往下跑,活动室在教学楼最顶端,往下一层是五楼。结果等她跑到下一层,墙壁上赫然钉着三楼的牌子,随后无论是往下跑还是往上跑,每一次她看到的都是三楼的牌子。
而在这个时候,嘀嗒——嘀嗒——,她又听到了水声。
这个水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近得好像就在她身后,她没有敢回头看。
结果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站在三楼的女厕所里,正对着第三个隔间的门,门后面滴答滴答的水声让她瑟瑟发抖。
然后,
“吱呀——”
隔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
灵异的气氛好难写——
感觉自己怎么写都没有那种感觉
审神者(目移):光忠切了烛台所以叫烛台切,那今天三日月切了厕所门是不是也可以叫……嗯?
本丸各项工作详细安排
审神者依靠搓刀装从几个靠谱刃那里套(?)出来的信息整理而来,除喂马种地手合之外的工作安排
私设超多都是我自己的脑补(但细看又感觉挺合理XD
文书组:长谷部,长义,安定
●长谷部和长义帮忙处理小部分公文,大部分文件由近侍安定负责处理,他会从中筛选出重要文件给审神者过目
财务组:博多,长谷部,巴形
●负责本丸各项物资统计,本丸日常收支情况,管理账簿等
炊事组:除所有短刀以外的刃轮流值日(萤丸除外)
●负责本丸日常饮食
参......
审神者依靠搓刀装从几个靠谱刃那里套(?)出来的信息整理而来,除喂马种地手合之外的工作安排
私设超多都是我自己的脑补(但细看又感觉挺合理XD
文书组:长谷部,长义,安定
●长谷部和长义帮忙处理小部分公文,大部分文件由近侍安定负责处理,他会从中筛选出重要文件给审神者过目
财务组:博多,长谷部,巴形
●负责本丸各项物资统计,本丸日常收支情况,管理账簿等
炊事组:除所有短刀以外的刃轮流值日(萤丸除外)
●负责本丸日常饮食
参谋组:髭切,膝丸,物吉,南海,一期
●负责为本丸重大事项出谋划策,必要时向审神者提出谏言
杂务组:除所有短刀以外的刃轮流值日(萤丸除外)
●负责本丸所有杂务,包括但不限于洗衣扫地搬东西跑腿等
巡逻组:所有刃轮流值日,分为日巡和夜巡
日巡:打刀,太刀,大太刀,枪,薙刀,剑
夜巡:短刀,胁差
●负责巡视本丸内围、外围和边界,检查本丸各层结界是否正常运转
Ps.短刀(短刀外形)→我丸团宠已达成共识✓
hsb→本丸年度最佳员工劳模✓
察觉了婶想紫砂于是紧急护驾)
因为心情郁闷有点想④但是想到自推于是一时兴起的产物。
设定上刀刀可以来现世。(设定!!!*大叫)
大概是极化骨×婶。
ooc有。捏造有。
特别提醒同事们不可以去尝试这种危险行为看着玩就行了❗️❗️
夏夜燥热,蝉鸣不止,星月之略显黯淡,就连天幕似乎都暗了些。
天台之外是城市繁华:闪烁着点染城市的霓虹灯光,不时传来出租车鸣笛揽客的马路。行人纷纷的街道上,幼儿手执卡通图案的气球,正依偎在母亲身侧。几对情侣甜蜜挽手,正在叫卖着商品的商贩摊前驻足察看。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美好。但也仅仅是看起来。
而不管在本丸如何被众刃敬重爱戴的审神者,回到现世...
因为心情郁闷有点想④但是想到自推于是一时兴起的产物。
设定上刀刀可以来现世。(设定!!!*大叫)
大概是极化骨×婶。
ooc有。捏造有。
特别提醒同事们不可以去尝试这种危险行为看着玩就行了❗️❗️
夏夜燥热,蝉鸣不止,星月之略显黯淡,就连天幕似乎都暗了些。
天台之外是城市繁华:闪烁着点染城市的霓虹灯光,不时传来出租车鸣笛揽客的马路。行人纷纷的街道上,幼儿手执卡通图案的气球,正依偎在母亲身侧。几对情侣甜蜜挽手,正在叫卖着商品的商贩摊前驻足察看。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美好。但也仅仅是看起来。
而不管在本丸如何被众刃敬重爱戴的审神者,回到现世也不过一个普通少女。
彼时的她正在天台边缘驻足,纤小的手掌搭在那堵矮矮的护栏上。夏日燥热使她褪下了往日长袖衫,小臂上,新刀伤与旧疤痕隐约可见。
对少女而言,这片繁华并不属于她,她正也不属于这片繁华。似乎对她而言,这里并没有容身之处。
向下看,向下看。似乎有什么像是在她招手。跳吧,跳吧,离开这里,永远回到你留恋的地方。脑内的声音不断反复着,回响着,不停歇的循环着。
她想要攀爬那堵围墙。只是正当她行动的时候,连接着楼道与天台的门被突如其来的“砰”一声撞开,打断了不明声音的吟唱,也打断了少女的动作。她下意识回头看,看着那头无比熟悉的白色短发,一时怔住。
骨喰藤四郎。她的爱刀之一。
胁差穿着第一次随审神者来到现世时给他挑的五分袖白T。前额刘海大概是高速奔跑的缘由有些凌乱,被汗滴浸湿贴在额头上。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紧盯着她,似乎怕只是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从此与本丸失联,再也不见踪影。
“……骨喰。”少女鲜少没有像平日里叫他挑的昵称。
“我在。”他应。
此后沉寂好一会,她才重新开口。“为什么你会追到这里来呢。”
“因为你在,”胁差答,“所以我来了。”
她看着那双紫色的眸子。“……是吗。”少女转过身,看着天台之下。一切尽显世间繁华,可她却丝毫提不起半分兴趣。
“呐,骨喰,你说从这里跳下去,可以飞起来吗。”
她当然知道飞不起来,却还是这样问着。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可以飞起来吗。”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失了往日的活力,只听得见藏着的那点点孤寂。
骨喰缄默。这种高度别说人类的躯体,即便是刀剑落下去,也会落得个碎裂的下场。
她明明是知道的。可依旧是向他确认着。
飞不起来。人类不是鸟儿,没有羽翼和适于飞行的身体。怎么会飞起来呢。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可以飞起来吗。”
“不要跳。”
她那一瞬以为还是幻听。“……什么。”
“不要跳。”不知何时,少年已经来到她身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身体似是有些发抖。
少女一刹哽咽。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好半会才闷声音开口。“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啊。”一滴泪自眼尾滴下,滑落过脸颊。声音似乎还带着丝丝克制的哭腔。“反正没人在意我,我,我就这样死了消失不就好了……!”
那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冰凉凉的滴到少年环抱的手掌。
“不,不要消失,”感受到那一滴温度,他一颤,怀抱收的更紧。“我在意你…还有,还有兄弟他们……!”
“所以……不要…又让我独自一人…”
“主殿,拜托,活下去……!”
……。
“嗯。”她抬臂,轻轻拍拍那双手。
“至少为了不再让你独自一人,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回去的路上*
婶:(莫名其妙的非常快恢复了)哎哟骨头你刚刚是不是哭了来来让主殿擦擦。
骨:……。没哭。(那种转过头揉眼睛)
婶:(假装信了)
小小的审神者
-漫画引路:山姥切国广的梦
-@我没明字 是明和初始刀的故事,被被为主视角,穿插一些老师其他条漫的故事和我的联想。
“我是山姥切国广。……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很介意我是仿品吗?”
随着耀眼的光芒闪过,山姥切国广第一次以人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很新奇,但更多的是像海水一样席卷而来的空虚无助,细长的金黄色刘海将他眼睛遮了完全,他下意识拽了拽身上的披风,像是想要将整个人都藏起来。
“哦,你好,我叫明。”
顺着脆生生的声音望去,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身形不高,头上两个小辫用蝴蝶结扎在两侧,穿着简单的学生服,此刻正仰头看他,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山姥切国广有些惊愕,就...
-漫画引路:山姥切国广的梦
-@我没明字 是明和初始刀的故事,被被为主视角,穿插一些老师其他条漫的故事和我的联想。
“我是山姥切国广。……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很介意我是仿品吗?”
随着耀眼的光芒闪过,山姥切国广第一次以人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很新奇,但更多的是像海水一样席卷而来的空虚无助,细长的金黄色刘海将他眼睛遮了完全,他下意识拽了拽身上的披风,像是想要将整个人都藏起来。
“哦,你好,我叫明。”
顺着脆生生的声音望去,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身形不高,头上两个小辫用蝴蝶结扎在两侧,穿着简单的学生服,此刻正仰头看他,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山姥切国广有些惊愕,就算审神者大多以灵力见长,但眼前这位审神者看上去未免也太小了些。
“时政现在都开始招用童工了?”
“初始刀大人请放心,对于审神者的任命,时之政府做了充分的考察调研,不会有任何问题。”
早已守候多少的狐之助此时站出来解答山姥切国广心中的疑虑,是很客套的话术,让他听着直蹙眉。
“这么小的孩子...”
她真的理解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吗?
明就楞站在原地听着一人一狐狸打哑谜,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眯眼抿唇盯着眼前唰一下子从刀变成人的付丧神。
“你好啰嗦啊,大被单!”
“大、大被单!?”
山姥切国广前一秒还在和狐之助就‘时政不考虑实际情况聘用童工’而表达自己的不满,下一秒就听见小小的主人眯着眼鄙夷地看着自己并且自己还成功在显现第一天就荣获一个稀奇古怪的称号。
要不是他正被直勾勾地盯着,山姥切国广可能还要猜想这大被单喊得是谁?
总不见得是喊狐之助,他还没被单大。
“就算是刀,披着被子到处走也很奇怪吧!”明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双手环于胸前,似乎对刀变人这件事还不太能接受。
“这、这不是被单!”
山姥切国广拉了拉兜帽,垂着头小声辩驳着,察觉到主人的不解,藏于兜帽下白净的脸颊染上羞红,他意识到身为仿品的自己似乎已经给新主带来了困扰,明明才显形没多久,果然还是很差劲啊。
“嘛,反正对于仿刀,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的吧。怎么喊都无所谓了。”
“哈?”
明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刀。
自己有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山姥切国广的头发上,盈盈洒洒度了一层金,平添一份神性。
但山姥切国广似乎并不在意,今天是他修行归来后第一次当近侍,他要将自己打理得亮亮堂堂去见主人。
想起自家主人,那个带着明媚笑颜,看似瘦小却蕴含无限能量的小女孩,他的嘴角便不自觉染了笑。
规规矩矩地套上内务服,在镜前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失礼的地方后,他打开门迎着朝阳而出。
只是,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他回眸,被有意分开的刘海下那双漂亮如翡翠般的眼睛波光粼粼,整个人张扬夺目。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件有些破旧的披风,混在白净的披风中格外引人注目。
山姥切国广径直走过去拿起那件披风,展开看,上面零星残留几点洗不净的血迹和几处因搓洗过度而扯坏的洞,他眼神微动,伸手轻轻拂过,眉眼间似是怀念...
时空转换器旁,山姥切国广颓然地撑着身子,脏污的披风混着沙土与潺潺血液显得泥泞不堪,蒙尘的金发被汗水浸透紧贴脸颊,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的物。
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倒在这里,被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瞧见,会把她吓到的。
自己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仿品,哪怕碎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也是归处。
他强撑着身子,摸着墙壁,挣扎地往屋里去,每走一步都带动深入骨髓的伤口相互撕扯,直达头颅的疼痛让他不经弓身。
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而支撑着继续往前走的唯一动力就是——
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么狼狈的样子不能让主人看见,她那么瘦小的一个孩子,要是看见,她会害怕的吧。
直到关合的门隔绝了最后一丝夕阳,他背靠着墙,心底紧绷的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就这么静静靠着那里,感受世界的寂静,他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想着,就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自己就去手入,不然这么晚了,主人又不会做饭...
她应该会饿的。
哒哒哒,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啪一下打开,斜阳的红陡然照了进来,有些刺眼。
逆着光,明娇小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山姥切国广奋力睁眼,但他确实累了,再用力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他有话想说。
他想说,主人你怎么在这?
主人,伤口很恐怖,别看。
可他张了张嘴,除了暗哑到起皮的呻吟,他什么也说不出。
明就站在门外,她躲在阳光的阴影里,看不出神情。
山姥切国广眯着眼看着久久立于门外却不进的明,又默默收回目光,脑袋抵着墙,嘴角扯笑。
你看,时政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来当审神者,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在一个充满童话的年纪被迫见证鲜血,腐烂,甚至是死亡,这和将一个刚出生连牙齿都没有长全的幼虎丢进狼群一样残酷。
哒哒哒,脚步声逐渐远去,他再次睁开眼,恰好见证了最后一抹夕阳的沉没。
然后,他随着消逝的光再一次陷入昏暗之中。
“很累吧,辛苦了。”
一丝清凉抚过脸颊,抚平山姥切国广眉间的山丘,他再次睁眼时天已经黑透了。
但屋内灯火通明。
“我问过狐狸了,你的伤还是需要手入才行,再此之前我只能用灵力和清水简单清理,会有点痛,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
他身旁多了一个装着清水的桶,桶里水很满,搬起它需要一些力气。
所以是去给我打些清洗用的水了吗?
原来不是因为害怕啊。
山姥切国广看着正在拧毛巾的明,她的额间还冒着丝丝汗,她拿着毛巾走到自己身旁蹲下,用洁净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泥泞,动作很轻,眼神却很坚定。
“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费这些功夫,明明只是仿品。”
明不回答,毛巾脏了就再过一遍水,也不烦躁,细心地为山姥切国广擦拭凝固夹杂着脏土的血迹,神情温柔郑重,宛若对待珍宝。
山姥切国广眼神暗了暗,撇过眼不去看明,有些自暴自弃。
“我只是仿品,破破烂烂才适合我,就算碎了也没关系...明明没有修好的必要...嘶,主人!”
是明不知为何一个用力按在了山姥切国广的伤口上,疼得他直打颤,可明的面上却很无辜。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为什么不用帮你疗伤,你不是我的刀吗?放任不管的话,现在的你会很痛吧,就跟人一样。”
明看向山姥切国广的眼神里满是奇怪,她不是很明白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他好像经常这样,但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山姥切国广看着,让人莫名想哭...
这种感觉就像——就像看见小时候的自己,空落落的房间里,很暗,只有小小的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孤零零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她要打断他!
这对明来说,刚刚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自己切实这么想,于是切实这么说了出来。
但对于山姥切国广,明的话,就像降在他贫瘠心土上的第一场雨,滋润他干裂枯涸的荒芜。
他瞳孔微缩,下意识抬手替明拭去额间的汗,他哑着声音,语气确是从未有过得迫切。
“主人,陪我去手入吧。”
他头一次想,也许,时政让明成为他的审神者,会是一个伟大的决定。
“哟,山姥切,早上好!”
烛台切光忠举着汤勺探出身来向他打招呼,见他又重新披回了从前那件破破烂烂的披风,有些疑惑,“我记得,歌仙前些天有把洗干净的披风给你送过去吧?”
“早上好,烛台切。在做什么好吃的?”
山姥切国广路过厨房,笑着回应烛台切光忠,他笑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眸中溢满了温柔,他没有回话,反而凑上前好奇地像厨房内张望。
“嘿嘿,今天是光忠特制——咖喱饭哦!”
烛台切光忠一脸自豪地向山姥切国广展示自己的成果,色香味俱全的秘制咖喱酱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好香!不愧是光忠!所以你有想好配汤做什么吗?”
“配汤啊——”烛台切光忠摩挲着下巴,“还没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紫菜酱油汤。”
“嗯?”听到过于朴实的菜品,烛台切光忠短暂惊愕了一下,但他抬眼看向山姥切国广,却从他脸上开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于是他试探性地询问,“为什么会是紫菜酱油汤?”
将紫菜泡发后倒入沸水中,加入酱油,盐,一点点胡椒粉,一碗热腾腾的紫菜酱油汤就做好了。它甚至都不加一个鸡蛋,用来作为咖喱饭的配汤会不会太简单了些?
“为什么是紫菜酱油汤——?”山姥切国广暗自重复着烛台切光忠的问题,清风拂来,吹起他的发梢,他眉眼含笑。
“因为当初我只会做这个啊。”
“国广,我们中午吃什么?”明兴冲冲来到餐桌前坐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山姥切国广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盘堆成山峰状的蛋炒饭,抛去蛋是蛋,饭是饭不说,闻起来很香。
明迫不及待地挖了一些饭到自己碗里,埋头猛干。
“怎么样?”山姥切国广紧张地搓着手。
“好吃!咳咳咳...”明在干饭之余抽空朝山姥切国广比了个大拇指。
“主人!”见明狼吞虎咽把自己噎着了,山姥切国广有一瞬心慌,忙端来一杯水给人顺气。
明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感觉得救了,她看着一脸紧张的山姥切国广,小心翼翼提了个建议。
“要不国广再去做个汤?”
山姥切国广陷入一阵沉默,但看着被米饭噎着脸通红的明,他还是应下了,虽然话里有些不确定。
“...可以试试。”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近侍大人的建议,那今天咖喱饭的配汤就决定是紫菜酱油汤了!这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烛台切光忠看着眼前给人感觉很不一样的山姥切国广,很欣慰地笑了,也不多问,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地回到厨房为今日大家的午餐做准备了。
“哟!”
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把陷入回忆的山姥切国广吓得一激灵。
“哈哈哈,被吓到了吧。早上好啊,山姥切,可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主人吗?”
鹤丸看着自己的突袭计划取得圆满成功,得意洋洋地揉了揉鼻子,将手里小小的白色狩衣递到山姥切国广的眼前。
“这是?”山姥切国广愣愣接过,忽略上面密密麻麻走针混乱的线,完全就是等比例缩小的鹤丸同款出阵服,一脸莫名。
“之前的换装游戏,我的衣服对于主人来说还是太重了,所以这件是鹤丸特制——缩小版出阵服!”鹤丸叉着腰,十分自豪地向山姥切国广介绍着。
“哦~对了,山姥切那时应该还在修行,难怪不知道。我跟你讲,我和主人互换了身份呢!”鹤丸凑到山姥切国广面前贱兮兮地炫耀着。
山姥切国广对此只是笑眯眯地将衣服塞回他手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轮到鹤丸马当番了吧,这要是被长谷部知道的话——鹤丸还是小心为妙。”
他绕过鹤丸,很善意地提醒到,“衣服什么的鹤丸还是亲自交给主人比较好,但主人今天还有很多公文要批,所以还请换一天。”
穿过长廊,廊下花开了满地,蝴蝶在其中翩跹起舞。
“国广,我们去抓蝴蝶吧!”
山姥切国广来到天守阁旁,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从里面直直打开,明拿着网兜,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想要拉兜帽,却发现帽子随着披风挂在肩头,他不由一笑,放下手,看向笑容灿若朝霞的明,轻声应道,“好。”
“好耶~”
“呜呜呜这不公平!为刀怎么能双标成这样!!我也想和主人玩!!!”
躲在拐角处的鹤丸紧紧拽着手上的衣服,看着手牵手远去的明和山姥切国广,眼里溢满了怨恨。
“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笑盈盈的,“这要是换以前...”
“这个我知道!”
鹤丸身上莫明多了一个白色的披风,仔细看,应该只是一条洗干净的床单。他捏紧脖颈间的布条装作兜帽,沉了沉声音,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很多畏畏缩缩,眼神躲闪。
“我、我只是个仿品,抓蝴蝶这种事情,还、还是去找名刀陪你吧...”
“哦——哈哈哈,很像很像,真不愧是鹤丸,有被惊吓到。”三日月宗近眯着眼拍手以示称赞。
“大俱利,早上好,你有看到我早上洗好晾在外面的床单吗?...没有啊,奇怪,晒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长谷部,早上好,你有看见...”
鹤丸才想自我夸赞一番,就耳尖地听到逐渐走近的歌仙兼定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长谷部的声音,他霎时如芒刺在背,将床单从身上扯下塞到三日月手上后,也不打招呼,唰一下就没了踪迹。
“我的床单!”
三日月宗近背后传来一声惊呼,他看了看手上被强行塞过来的床单,最终还是选择乐呵呵地回身将床单给歌仙兼定递过去。
“三日月殿,想不到你也会有恶趣味的一面,真是太不风雅了!”
“嗯?三日月,我记得今日是你田当番吧,你又偷懒!我会将此事如实汇报给主人的!”
哦呀哦呀,三日月宗近看着歌仙兼定和随后而来的压切长谷部,这可真是大危机呢。
“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去找莺丸喝茶吧。”
四周漆黑一片,山姥切国广奋力朝光亮处跑去,他看着明站在光里,身后巍峨的鸟居耸立,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吹得草地沙沙作响。
“喂!你在哪里做什么!”
明不回答,静静地站在那里,那个人与神明的交界处。她的眼里是一摊死水,落叶不见水纹,也照不出山姥切国广的身影。
他霎时就慌了,他害怕明下一刻就朝鸟居外走去,不带丝毫留念。
于是他开始胡言乱语。
“...你...你这是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可能的吧...?对吧?别开玩笑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你今天不是还说要烛台切做春卷给你吃吗?啊啊烛台切、鹤丸、大俱利...还有...还有很多人...对了!还有三日月!你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三日月的,对吧?”
他的声音急切充满了恳求,但明依旧只是默默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
山姥切国广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声音带着颤抖与自嘲。
“...是我的错吗?...因为我是仿制品...?”
“我对你说了很多话,在那个梦里...”
山姥切国广站在花丛里垂首看着身旁拿着兜网的明,小女孩披着发,温顺的发丝随风飘扬,她此刻正仰头看他,静静地听着山姥切国广讲述自己的梦境,她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一如当初。
“而你只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但我总觉得你看到并不是我,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那时候我几乎每天都会做这个梦。”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明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近侍,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既然这么害怕,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当时我觉得害怕的事情一旦说出口就会变成真的...况且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的情绪。”
而且...
山姥切国广想到当初,那时候本丸还只有他和明,有一天晚上乌云遮盖月亮,整个本丸黑漆漆地。
明并不在天守阁,他拿着蜡烛去找明,最后在时空转换器旁那个忽明忽暗的灯下发现了她,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出现他认为的害怕情绪,就像梦里的一样,一摊死水。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样的明,却忽然觉得离得好远,怎么也够不着她。明明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却在某一刻让他觉得有一股大人的成熟。
那是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梦境里的慌乱。
明蹙着眉,很明显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揉开了她紧拧的眉头。
山姥切国广蹲下身,抬头仰视着明,眉眼弯弯,带着虔诚。
“但是现在,现在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是你的刀,只有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只有这一点便是我显现为人的全部意义。主人,我不会再被过往束缚了,现在的山姥切国广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会在纠结仿制品的事,我是主人的刀,这就足够了。”
明低头望着一脸郑重的山姥切国广,碎金的阳光照耀在他白皙的脸上,他浅绿色的眼睛,清澈透亮,里面装满了自己。
她不由地上手戳了戳他柔软的脸颊,嘴角染上笑意,“国广,你的眼睛好漂亮!”
山姥切国广没料到明是这个反应,脸被阳光烧得通红,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磕磕巴巴地回道。
“ 不要说我…漂亮。”
“哈哈哈,什么啊,国广还是国广啊,这不一点没变嘛,国广永远——永远都是我心中无法忘记的家人!”
逆着光,明这一次向山姥切国广伸出手,带着明媚轻狂。
“所以余生也请多多指教了,大——被——单!”
......
协助主人批完文件,夜已经很深了,在告别主人后,山姥切国广穿过悄无声息的长廊,回到自己的居所。
近侍一般都住近侍房,他这次回来也只是将身上有些破旧的披风换掉,藏在心底的话已经说出,那身上的披风也应该随着回忆一道被珍藏。
主要是——
要是一周都穿着破旧的披风,会被歌仙追着说不风雅,为了避免额外的麻烦,还是早些换掉为好。
想到这里,山姥切国广有些疲惫的脸上还是挂上了笑容,他抬头望着高悬的圆月,原来不知不觉中,这座本丸不在只有主人和他了,这里被名为羁绊的红线交缠...
“晚上好,近侍大人。”
一道声音打破宁静的夜,月光下,狐之助蹲坐在山姥切国广的门前,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狐之助啊,找我有什么事?”
“狐这次来只是想知道近侍大人的感受。”
“我的感受?”山姥切国广望着笑盈盈的狐之助,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在经历修行后,近侍大人自身的感受和...对审神者大人的感受。”
月光为世间镀上一层银,与白日炙热火辣的阳光不同,那是经历漫长岁月后的沉淀与从容。
“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在纠结,我借着主人的光看到了一个崭新的美好的世界,与更多刀剑以人的形态活在世上,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败,这很幸福。时政说刀剑男士的使命是守护历史,而使我们拥有守护历史这份能力的则是主人。所以作为刀剑男士我会更加努力地守护历史,而作为主人深爱的刀,我会永远守护我的主人!”
他看着狐之助,右手置于心口,目光坚定,“同时也借着主人的爱和爱主人的心努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也是我显现为人的意义。不过——”
他话风一转,语气里多了分轻快与庆幸,“你说的对,对于审神者的任命,时之政府做了充分的考察调研。我收回我当初的话,这是一个伟大的决定,是我的荣幸。”
狐之助看着越发沉着伟岸的初始刀,抬起前爪低头向他致敬。
“我明白了,那么晚安,祝您今晚做个好梦,初始刀大人。”
——
沾染血迹,因搓洗过度而有洞的披风,出阵受伤,紫菜蛋花汤以及被被的感想均出自对一些可公开情报 中明与被被相互评价的联想。
鹤丸所说的身份互换出自换装游戏 。
关于第一天上任就社死的这件事
虽然不愿,但是白露也知道这是时之政府的问题,和眼前人无关,所以她还是将新任审神者带了进来。
但是还在震惊愤怒于失去了小姐姐的她自然不会开朗活泼开朗的和新审神者马上沟通。
“你叫什么名字?”
“随便。”他正想解释一下自己代号叫随便而还是随便叫的时候,却听见眼前人的话。
“啊,好的,随便,跟我来。”
白露理直气壮的在前面走,丝毫没有想帮大包小包拎着行李地随便拿点东西的意愿。
“难得看到您有兴致出来走走。”
一期一振不失礼貌的打着招呼,随后看向了白露身后的男人:“这位是?”
“哦,刚刚上任的新审神者,叫随便。”
“这!”饶是向来温和从容的一期......
虽然不愿,但是白露也知道这是时之政府的问题,和眼前人无关,所以她还是将新任审神者带了进来。
但是还在震惊愤怒于失去了小姐姐的她自然不会开朗活泼开朗的和新审神者马上沟通。
“你叫什么名字?”
“随便。”他正想解释一下自己代号叫随便而还是随便叫的时候,却听见眼前人的话。
“啊,好的,随便,跟我来。”
白露理直气壮的在前面走,丝毫没有想帮大包小包拎着行李地随便拿点东西的意愿。
“难得看到您有兴致出来走走。”
一期一振不失礼貌的打着招呼,随后看向了白露身后的男人:“这位是?”
“哦,刚刚上任的新审神者,叫随便。”
“这!”饶是向来温和从容的一期也忍不住惊讶:“失礼了!未尝接到通知,怠慢您了。”
他上前接过随便的行李,代替白露带着他前往天守阁。
白露无所谓的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新审神者看着还行,至少没有上一个来的人那么油腻,而且有种熟悉的感觉。
嗯,可能是同为种花家兔子有关,至少也算得上是老乡。
......
为了迎接新任审神者的到来,刀剑们准备了盛大的宴会,也算得上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
不过虽然说是大,但也不过只有三四十人,毕竟很多刀都在前任审神者的疯狂下碎刀了(这也是一期容不下前审的原因)。
大厅自然不合适,人手不足准备都是麻烦事。
烛台切索性安排了月下烧烤,烧烤配上刀剑们的即兴表演,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随便紧张的跟在白露旁边。
本来他就是个隐性社恐,平时面对不熟的人都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但是现在不得不上任,第一次自我介绍总是要的。
然而他的日语根本说不利索,口语都这样,听力就更别提了。本来狐之助要作为翻译器随时跟着他,可是派来陪伴他的狐之助被临时抽调了,要晚几天才到本丸。
他现在就寸步不离白露身边,只想着一会不行就请这位女装大佬帮忙翻译一下。
三日月宗近本来正在悠哉悠哉赏月,此情此景不可错过,但一期给他使的眼神已经快堆起来了,为了安抚这位同僚,他不得不起身向审神者表达一下欢迎。
随便一脸迷茫的看着白露:“他说啥?”
白露正看着表演魔术的堀川国广目不转睛,随口应付道:“哦,他说为了与民同欢,让你上去表演一个节目。”
只是简单表示欢迎的三日月宗近:......
想看审神者反应跟过来的一期一振:......
在陌生人面前相当社恐和不自在的审神者随便:?!
一脸正直的白露:咋?
备注:彩蛋晚点补,顺便,三明和一期听得懂中文,知道白露说了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