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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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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萧__

【褪梅】伊卡洛斯综合症

“在地狱中没有别种惩罚,只是周而复始地去完成生前未完成的使命。”       

                   ——安德烈·纪德:《忒修斯》

  

各位陪审员,我想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学院或多或少承袭了上一时代,名为雷亚卢卡利亚学院的部分学术风格,但倘若以暴虐作为苛责未免显得矫枉过正。尽管那已是能被称为蛮荒的古老......

“在地狱中没有别种惩罚,只是周而复始地去完成生前未完成的使命。”       

                   ——安德烈·纪德:《忒修斯》

  

各位陪审员,我想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学院或多或少承袭了上一时代,名为雷亚卢卡利亚学院的部分学术风格,但倘若以暴虐作为苛责未免显得矫枉过正。尽管那已是能被称为蛮荒的古老时代,但诸位想必心知肚明,如今学院史的开端,众学者剥解黄金树之影,未必完全脱离了古老观星者在雪山观测创星雨,并深入地底探寻星光琥珀的范式。

然而,自从完美黄金律法得以在法环之中展现,学术的本意早已不再是探索,而只是如矿工一般,挖掘着目力可及的有限矿藏。因为一切真理将全部在完美的律法中构筑成一个完美的圆,这也正是此次将受裁决的这份手稿引起各位不安的原因。作为裁决官,我希望再次向各位介绍这份手稿的来历——

众所周知,正如雷亚卢卡利亚探索群星,学院最早期时由一批探索“影子”的奥秘的学者组成,在当下这已不再是什么秘密,如今的黄金树并没有实体,而是远古黄金树被烧毁后,沉积在此处的一座影子。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尽管黄金律法在其早起存在过悖谬,它最终还是找到了通往完美的途径。对于完美黄金律法而言,一切深奥的真理都蕴藏其中,真理维系着世界的恒常运行,也播撒如影随形的赐福,这正是完美黄金信仰的基石。

在这一意义上,学院的工作逐渐转变为深刻理解完美黄金律法的奥秘,并使其成为赐福的祷告。新成立的教室数目有限且并未形成鲜明派系,长期以来学术成就乏善可陈,这并非在为早期雷亚卢卡利亚杀害同僚的残忍做派开脱,而实在是需要被坦然接受的事实。在这里,我需要一再重申我们的立场,如今的黄金律法是完美的,尽管它以影子为容器,我们也不再拥有神,但这正是我们所享有的福祉的显现。

这份手稿正是在学院改制时期,从卷宗室蒙灰的稿纸底下发现的,手稿的笔者并未签署署名,但在稿纸上盖印的确实是学院各教室的纹章,因此可以推测是某位曾经的、可谓渊博的年轻学者所撰写的学术卷轴,此学者以某种隐秘的方式,将这份手稿藏在学院的卷宗之中,无法判断其行为究竟是希望手稿被看到,还是希望手稿连同其中的内容永远埋于卷帙浩繁之中。

只是,该卷轴既不曾交由任一教室的大师批阅,其所记录的情形也堪称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鉴于笔者的确是接受学院正统教育的学者,对于该匿名手稿究竟为哗众取宠之作,抑或揭露了一个必须开辟新教室才能够应对的秘密领域,需由各位陪审裁决,以消弭对完美黄金信仰可能造成的诋毁或掩饰。

手稿的大部分字迹清晰可辨,但偏后部分或许使用了古老卢恩文字,且笔迹扭曲、凌乱,末尾几张的图案线条更是毫无逻辑和理性,同样难以辨认。现将手稿内容印制如下,文字没有任何变动。

 

一、

 

我的一切艰辛开始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彼时,我已经修完学院内所有教室的课程,我的年轻、我的天赋多少引起了学院的惊异。在某次庆典中,他们效仿雷亚卢卡利亚旧制为我戴上辉石头罩,这令人感到困惑——影子的世界看不见一颗星星,如今的辉石只是些人造的、会发光的石头罢了。或许这只是学院的无心之举,于我而言却是一种诱引。

历史早已反复验证了这一点,永远不乏学术上的天才,我的锋芒很快在学院中不被提起。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而我已经取得的建树让我得以不被人察觉地进入那几间被律法封印的教室。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些不眠的夜晚,我从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找到名为“卡勒罗斯”和“奥利威尼斯”教室的学术流变史,在学院最偏僻的暗室之中,亚兹勒与卢瑟特两位大师的名讳像滚烫的星星一样迸发出难以直视的明光。

狂热的研究令人亢奋。一个隐秘的夜晚,我终于在一片荒原上朝着黄金树之影成功施展了创星雨和毁灭流星。我再次提醒,影子的世界是没有星星的,空泡般的炙热球体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移动、膨胀、爆裂,黄金树流沙般的影子在空泡星星的透视中变形,明明是无声的,却像是又走完了一圈沉重的、悲哀的环形道路。从虚无无声无息地再度湮灭为虚无。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古老观星者们在不见天日的地底建起三座永恒之城时,为何不惜代价地雕刻那虚假的月亮和星空。没有人知道那晚再次有虚假的星星闪烁过,我蹲伏在密布着白灵和剑冢的荒原上压着声音哭了出来。

学院的研究令我愈发难以忍受。如今的黄金律法是完美的,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尽管我们仍不知道法环究竟是如何通向这一完美形态的,但那一定是一条神圣的、纯洁的、不容忍一点污浊的道路,否则,如何承受得了如此众生的信仰?我的激进并非是要对此反驳,只是感叹命运不公,在完美的律法之中,还存在什么学术的空间呢?一切知识都已经预设在了那一浑圆的整体之中,我们只是挖掘、拾取……学院的工作与其说是探索,不如说已经完全成了形式化、礼节性的齿轮,按部就班地撰写颂词。我曾提出既然星星的实体同黄金树的实体一样是不存在的,是否我们的身体也并不存在,而只是一枚脆弱的、侥幸安稳的影子?在镜子的另一面才是我们的实体,那个真正是生命的世界。不出意外地,我的课题被学院驳回了,并且学院对我擅自接触禁忌魔法作出警告,也许在他们心中,天空本就该是空无一物。

 

二、

 

我在最开始提到过我的梦,我正是从那段时间开始遭受那些吊诡的梦的侵蚀的。事实上,将其称作噩梦反而是不合适的,那些梦都是碎片化的,缓慢而平静,我梦到最多的是那片毗邻黄金树之影的荒原,那里的麦穗没过膝盖,白灵们一动不动地跪拜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否是活物,究竟在呢喃着什么,一位白发的、扎着精巧辫子的美丽少女,一尘不染地斜坐在一匹长角的灵马背上,以一种急促却优雅的节奏,朝着黄金树的方向奔去。可是无论她骑行了多久,她永远同黄金树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梦的后半段往往是混乱的,我逐渐听懂了白灵们呢喃的那个词是“托莉娜”,一个仅仅是发音而无法揣测含义的词语。

转眼那白发女孩就站在了黄金树的影子底下,她奉献了自己身体里纯净的黄金,因而变得虚弱不堪,后来一位黑衣女孩扶起了她,她们在黄金树下交谈,有时也争辩,最后白发的少女哭了,黑衣女孩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梦的最后是火。一颗矮小的黄金树,真正的、实体的树极其孱弱地从影子中萌发,在它还只能被称为幼树时,一团黄色的火焰从地底升起,彻底将其烧毁,连同点燃了那座巨大的影子,甚至快要点燃天空。火势如此之大,我的梦在这时就会醒。

我曾在卷宗中查阅到古老学者光耀金面具通过推演尚不完美的黄金律法而洞见神的缺陷,我不明白那团混乱、疯狂的黄色的灭世之火,是我触碰禁忌知识而预见的真实,还是我太久压抑之下的癔症。

很快我就无法再忍受梦的侵扰,我在另一个隐秘的夜里启程,动身前往黄金树的影子。

 

三、

 

触碰黄金树是最重的罪行。我通过拟态躲过了守卫树的骑兵,但还是在一步之遥处暴露,我遭遇袭击并且负了重伤。情急之下,我将手伸入了黄金树的影子之中,我看着流沙般如浮光掠影的黑暗将手臂吞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我们想要将手抬起,需要用力维持,而在那片黑暗之中,不用力时手会直直地伸向上方,如若要把手夺回到身边则需要用力。背后的袭击咄咄逼人,我一步踏入黑暗的影子,只能用“向上坠落”来形容那种反直觉的失重感,我不知道我是否会摔死在天空,巨大的眩晕中我最后意识到——从天空坠落和从地底升起实则为镜子的一体两面。

终于挣脱那些眩晕和纷繁复杂的印象时,我意识到首先要做的是学会站立和行走,我终于明白,那始终被我们理所当然地理解为是枝杈的部分实则是它的树根,这是一根逆生的黄金树,它的形态之所以像漏下的流沙,是因为那才是光的正常方向。我进而想到,也许这整个世界都是另一个世界的倒影。

在毫无光亮的影子树干中,只有无数白灵和剑冢照出一条恐怖的道路,这里的剑冢形制大到惊人,堆出狭窄、隐约的通道,除了前行没有其他退路,因为我意识到离开树干的方法实际上是向下攀爬。

黑暗中透露出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我的伤口正在坏死,我所信仰的完美黄金,此刻正在惩罚我的身体。那些白灵的念祷声几乎形成了浪潮,让人陷入谵妄的迷幻之中,我不断用手指按住自己的心脏,念着律法的祷文——完美黄金,永生永福……

直到所有的焦躁、不安、恐惧、谴责尽数消散,我的视力因渐渐适应而看见悬浮在树干内壁上的卢恩文字和混乱如壁画的图形,我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座迷宫。

 

四、

 

迷宫。迷宫的要义在于削减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我是矛盾、无解,我的左半身体是最邪恶的叛教者,右半身体是最虔诚的殉教者,我看见那些无法理解的卢恩文字在发光,像闪烁的河流一样在夜色中涌动,我曾在卷宗中得知,古老的卢恩文字无法阅读,仅能凭借虔信去感受。我想我是没有这份崇高的。

沿着光滑的内壁倒悬着向上攀爬、跳跃,似乎进入了影子的树根,那些从弦月形中部贯穿的剑冢终于具有石头的触感,也围成了弯绕纠缠、无休无止的墙,我曾听说过为了困杀一只野兽,最优秀的建筑师建造了一座无解的迷宫,在迷宫落成的那一刻,也意味着建筑师和他的孩子同样无法离开。我忽然想到,如果完美黄金律法容忍一切众生蒙受赐福,那树影中和荒原上的白灵为了什么,永生永世、哀苦凄凉地跪拜祷告?

这时众白灵的念祷变得更响,那些声音汇聚着冲撞在密闭的树干中,像是笼罩一切的混乱的神,我不由地加快脚步,却在剑冢的迷宫中找不到道路,直到我回头时,我才毛骨悚然地发现一个白灵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跟在我身后。

当我停下时,她也不再前进。我本以为她和其他白灵不同,但无论问她什么,她都沉默不语,就在我准备放弃时,她动身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我至今仍然感到困惑,我与她究竟谁才是实体),缓慢地向前行走,像是在为我引导。

我只能跟上她,树根处淤积着水,越向前行水就越深,白灵和剑冢的光照出我们在水面上荡开的圆环,她像一个幽灵一样将狭窄的密道走得如此洞开,望着她足下的涟漪,我无端地想到——“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我无法估量走了多远,直觉告诉我已经到达树根的最深处,那白灵向上眺望,我也跟着望去,那像是一口倒挂的巨锅,内壁已经开裂,彼此断裂的石块竟然能够凭空悬浮而不分开。那白灵忽然具有了色彩,她的一只眼睛闭着,苍白的面孔毫无表情,向我的肩膀推了一把,我毫无防备地坠落到那口巨锅之中,侥幸抓住了裂纹才没有坠落到底,无论我如何向她呼喊她都不为所动。

她遥遥地将手指指向那些已经在我们下方围绕成环的白灵们,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只有白灵盛大到如同创世与灭世的念祷,树壁上的卢恩文字忽然全部发光,我怔怔地在这震撼之中感受着,她睁开了那只已经糜烂的霄色瞳孔,我终于看清了梦中的那张脸,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流下眼泪。

 

五、

 

事实的情况即是如此,白灵就是真实世界里另一棵圣树的祈祷者,我们的黄金树,正是那棵纯净金圣树被烧死后在神人米凯拉梦中的影子,他早有准备。在他们的祷文中,我终于窥见了卢恩文字和壁画所记录的隐秘故事。

完美黄金的起源岂止是不神圣。曾经的王为了拯救火种少女而受赐癫火,将连同黄金树在内的一切都烧毁了(事实上,旧有的法环碎片也不足以在一个崩坏的世界里构筑完美律法)。然而,正如镜子的一体两面,生对照着死,永生对照着永灭,因为命定之死被释放,太阳终于被侵蚀,死王子终于能以正确的方式死去,神人米凯拉梦中的死亡的影子,终于不再受到实体的束缚,圣树最终以影子的形式流沙般漏进名为托莉娜的少女的梦,象征丰饶卢恩的麦穗,神谕使者的白灵们至死都在这里歌唱……

然而,连同神人一起到来的还有火种少女,以及终将烧毁一切的癫火之王。就在托莉娜试图收殓兄长,以身奉献纯净金时,火种少女带来了最后的黄金种子。她们交谈并且争吵,因为癫火最终会将影子都焚烧殆尽,当托莉娜询问少女有何打算时,少女回答道,构筑一座迷宫。

癫火之王,我就是她的迷宫,将火焰永远困在迷宫中心的那口锅中,所谓虚像,就是实体在镜子中的虚幻形态,我能看见火焰的虚像,她将被我困死在这里。彼时,死后将化为黄金种子的少女笑而不语,最可怕的神人米凯拉也无法读懂她复杂的神情。

需要强调的是,光就是时间,影子作为光的无法抵达,或许正是时间的不在场,总之,在众影子的吟唱中,我看到了少女殉道前最后的景象,甚至听到了她的心——

她最终独自来到一片无人之地,从麦地上找到一些石块,试图用它们垒出一座教堂或一尊神像,但只堆出一道简陋的拱形门。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某种坟茔。她为了缅怀何物?没有实体的两侧,也能成为“此岸”和“彼岸”么?跨过门她就跪下了,在她心中,一座环形的教堂已然在此处落成,随着黄金树的影子将真正的死亡刻在她的脊背,她的火的虚像也最终将熄灭,这座教堂将围绕中心的一点越缩越小——在最后的时刻,你手中握着的剑将从你身后刺中你自己的心脏。

在一种类似黄昏的天色和风息里,满地丰饶的麦穗中纯净金的碎片像那棵永恒黄金树落下的雨,她竟然笑了一声。她闭上了写满恶意诅咒的、糜烂的霄色眼睛,在一座低矮的石堆旁,双手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缠绕在一起,她不知对着何人,孱弱而缓慢地呢喃道——

“这里也有玛丽卡女王的箴言,我来为你复颂。”

那麦地的周围是绝对的空无一人,她说完就哭了。

 

六、

 

后面的故事容易推测,癫火烧毁了种子长成的黄金树,却将自己困在影子之中,纯净金圣树的影子得以保全,并在癫火熄灭后的新世界里成为完美黄金律法的容器。

卢恩揭示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仍然无法从惊悸的震撼中抽身,望着她糜烂的瞳孔,我知道她因为已经死去而将我误认作了另一个人,但我已无法承受,我哀求她将我杀死,但她只是缓缓离开了,像一具用尽了力气的人偶。

我最终从那口巨锅中爬出,费尽艰辛地重走来时的路,却无法再从白灵中找到火种少女的影子。我在逃脱中昏死过几次,至今也不理解是如何脱身黄金树之影的,这份手稿将作为唯一记录封存,我并不知道、也无法设想它最终将造成怎样的影响,或达成怎样的使命。

在火种少女离开前的最后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她露出了一个惨白的微笑,她对着被认错的我说道——“这是我为你带来的命定之死。”

 

 

这份手稿在公布后引起了许多不安,但我需要提醒各位陪审员的是,手稿记载的卢恩故事同样存在几个或可被称为疏漏之处。

其中最奇怪的是曾经的癫火之王既然愿为拯救火种少女而受赐癫火,在面对摧毁纯净金和摧毁黄金树的两种选择时,为什么会首先选择后者。迷宫的要义在于削减愿望,癫火之王仍然理性时的最后愿望是什么?当然,有陪审成员提出意见,唯一的可能性是,癫火之王并不知道火种少女在死后会成为黄金种子,因为少女未曾真正死过,她替少女走了死亡的道路,当她跟随世界灰烬的尽头进入这个梦中世界,看到另一个已经萌发的黄金树时,会忧虑的必然是火种少女是否会在这里再一次重复她可悲的使命。出于这种考虑,癫火之王优先烧毁了黄金树,却不知道那正是火种少女的化身,少女是否希冀以惩罚构筑迷宫已无从考证,但按此逻辑,癫火之王自焚并熄灭于影子的迷宫之中,说明她仍保有最后的善念,她是在做出选择后才得知的火种少女的真相,她曾经也真心期盼那棵虚像的影子能成为永灭的众生、毫无可能抵达的完美黄金律法的容身之处。

但事实已是如此,癫火早已熄灭,世界在一种巧合的推动中,以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侥幸抵达了完美的律法,并最终构成我们赖以为生的赐福与信仰。

我还需要提醒各位的是,怀着使命的火种少女,她的行为同样是奇怪的,在这份手稿中不可解读的卢恩文字部分,我们部分地破译了笔者的一段以“Icarus”为题的标注——

 

“‘亲爱的孩子,真可怜,’代达罗斯说道,‘他念念不忘自己再也逃不出迷宫了,殊不知迷宫就在他自身。我应他的请求,为他制造了能飞起来的翅膀。他认为大地上的路全已堵死,别无出路,只能上天了。我了解他有神秘主义的倾向,萌生这种渴望也不奇怪。餍足不了的渴望,你听他所讲的就明白了这一点。他不顾我的告诫,想飞得很高很高,过早地耗尽了气力,结果坠入海中,淹死了。’伊卡洛斯,早在生前就是,死后依然是他在短暂的一生所体现的人类不安、探索、诗意的飞升的形象。他按规矩赌完了自己的一局,但是没有停留在自身。有些英雄也如此。他们的行为在持续,由诗歌、艺术接续下去,变为一种持久的象征。正是这个缘故,猎户俄里翁,在盛开阿福花的乐土上,还在追逐他生前猎杀的野兽,而他的星座连同他的肩带,已经在天上永存了。同样是这个缘故,坦塔罗斯要永久忍受饥渴 ;西绪福斯不断推那不断滚落的巨石,达不到山顶,那正是他当科林斯国王时劳神忧心的巨石。因为,要知道,在地狱中没有别种惩罚,只是周而复始地去完成生前未完成的使命。”

 

在手稿的最后,笔者记录了在树中昏死时最后看到的幻象——在那座无解的迷宫的正中心,癫火之王早已被烧死了,那的确,确然地,只是一团尚未熄灭的火焰。

“我竟然听见到它沉闷的哭声,可是火焰怎么会哭泣呢?”

 

 

 

 

 

扑火而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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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icup囧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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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贰森
血源诅咒-渴血兽,后来觉得第一...

血源诅咒-渴血兽,后来觉得第一版颜色比较清透,毫无修饰,简陋的水彩覆盖一层,但是自己觉得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血源诅咒-渴血兽,后来觉得第一版颜色比较清透,毫无修饰,简陋的水彩覆盖一层,但是自己觉得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艺人没有照片

《血源:诅咒》同人小说 这是为了,失去的爱。

​2019年3月15日192047嘉乐擅自修改的设定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3日 22:29:54】


    木偶病(对应《血源:诅咒》中的兽化病):约莫出现于公元十三世纪,它直接毁灭了文艺复兴时期以及之后一切相关运动。越来越多人过分沉迷于幻想,献身给了虚幻的梦境,而忘却了仍然处于现实之中的躯壳。长期甚至永远生存在梦境中的人们的身体会渐渐变成木偶。


    猎人:随着木偶病的出现而出现。由木偶病诞生前成立的王庭治愈教会组建而成。拥有高强武艺的骑士与贵族的命实在是太珍贵,所以王庭将重......

​2019年3月15日192047嘉乐擅自修改的设定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3日 22:29:54】


    木偶病(对应《血源:诅咒》中的兽化病):约莫出现于公元十三世纪,它直接毁灭了文艺复兴时期以及之后一切相关运动。越来越多人过分沉迷于幻想,献身给了虚幻的梦境,而忘却了仍然处于现实之中的躯壳。长期甚至永远生存在梦境中的人们的身体会渐渐变成木偶。


    猎人:随着木偶病的出现而出现。由木偶病诞生前成立的王庭治愈教会组建而成。拥有高强武艺的骑士与贵族的命实在是太珍贵,所以王庭将重任交给千百万死不足惜的猎人身上,猎人他们大多数是出身于农民,自愿成为猎人,将沉迷于梦境中的人们“带”回现实。而民间也自发成立了猎人工坊,受治愈教会帮助制造出能够带入梦境的武器、装备。同时,治愈教会给予猎人报酬和勋章,当然还有进出梦境的器具(即人偶)。    为了防止强大的猎人过分沉迷于梦境之中从而威胁到同僚,猎人终身不得做属于自己的梦,他们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直至他们比常人短暂得多的寿命终结。    他们因为无法做梦,所以无法忘却自己的事情,他们失去了祖传的“忘却”的能力。    在漫长的狩猎生涯之中,有的人疯掉,有的人自杀,有的人困于在他人的噩梦之中。


    DOLL:完全的人偶,是梦境开启的维持者,本身是治愈教会的成员。


    梦境:是过分强大的神入眠时无意创造的一个真实存在的里世界,只不过它对于普通世界的生物来说仅仅是梦。每个进入梦境的人都是有关联的,他们可以在梦境中找到另一个木偶病患者。


    治愈教会:神秘,华丽,而邪恶的存在。


2019年3月23日 230835 创作就是为了人偶


嘉乐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云玩家,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血源:诅咒》的游戏,原本只是2015年在up主尚在天国EX听闻过。原本嘉乐对动作游戏并不感冒,只是对美丽、可爱的人偶耿耿于怀。


嘉乐在经过龙崎棒棒糖以及黑桐谷歌的洗礼后,全身心喜欢上了人偶。不是因为她多美丽,而是因为在一个无比黑暗、恐怖的世界,仍然有人在等待你,实在是一件浪漫的事。


由于没有财力购买人偶雕像,只能写同人文来抒发情绪。


没错,全都是为了人偶。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3日 22:22:49】


本作钢领


“每个人眼前都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至少在他本人看来是伟大的,而且如果最深刻的信念,即内心深处的声音,认为这个目标是伟大的,那它实际上也是伟大的,因为神决不会使世人完全没有引导者;神轻声地但坚定地作启示。”——马克思


“当整个世界执意要将自己撕得粉碎时,我觉得把其中一点拼凑起来,并不是件坏事。”——《血战钢锯岭》


“孤单、疲惫和寒冷,能够使五分钟变成永远。”——《芳华》


“人类,为什么要奔跑?”——《恶魔人crybaby》


“你们从内心虔诚信仰的神明并不存在,神或对人没有恶意,但是绝对不会帮助人,所以人才要奔跑。而我们,会给予你们继续奔跑的机会!”


【录入时间:2019年3月19日 21:30:27】


你在梦中战斗,在梦中死去;在梦中开始故事,在梦中终结故事,你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梦中进行。


“我将对你大发慈悲,你死去后,将会彻底忘掉这场梦,并在某个温暖的清晨中醒来。”


梦,实在是一个表现离奇故事的完美场所。


它可以无限接近现实,也可以无限脱离现实。——UP主龙崎棒棒糖


嘉乐将会为你展示一名无用之人的小小故事。而这一名无用之人,绝非无名小卒。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3日 22:44:02】


(又一名对人偶入迷的愚民……)


“那个蠢货做牛做马也要赖着我们,都只是为了多陪陪那具人偶……”


“不可理喻的异邦人……”


每当夜幕降临,车队停下,大家围在篝火旁取暖时,只有那名愚蠢的外乡人会偷偷走到人偶身旁,静静待着。


他的确很可笑,但是他的服装、长木匣,真的很让人在意。只要一到夜里,他就会打开木匣,到那时,马儿和其它动物就会狂躁不安。


他身上布着那么多的伤痕,却始终一副天真无害脸孔。


(他或许无名,但未必是小卒。留着他在车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威胁。)——猎人队伍,年轻的女猎人zulu心想。


(他会是曼西斯学派的叛徒吗?)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4日 19:32:55】


这么久以来,只有pop会和tae说话。


“我们已经有几年没有进入过梦境完成任务,这数年来我们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大家死的死,走的走,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氛围。治愈教会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后台,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但是不管如何,能有新人加入,都是值得庆幸的。大家在压抑的环境生存太久了,还未能回应过来。希望你能够继续忍耐,到格兰为止。”


tae明白了,“所以你们才会不远万里地赶往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那个名为格兰的地方,实在太遥远了。”


“在这几年,我们充当过镖队,也充当过赏金猎人。可是尽管我们的对梦魇的战斗已经十分熟悉,但是对人的战斗已经生疏了。尽管我们每次都能平安无事地胜利,但是……身为猎人的荣誉,可能一去不复返了。”


(失去了做梦的资格,也失去了忘记的能力,甚至用一切换来的荣誉也为人所淡忘。唯有猎杀,才能平静心态。)


pop:“zulu对你很不满,没错,她对所有人都不满。但是她也不过才二十岁左右,她一直在梦境中厮杀,很少会与活人交谈。”


“我没有放心上。”


“那就好。我要回到篝火旁了。”


tae拉着pop的手,问:“我想知道,为什么zulu和大家都憎恨着人偶doll??”


“我也,很狠这具人偶,因为她,我们失去了最宝贵的战士。”


【录入时间:2019年3月15日19:26:01】


格兰小镇,自从一个月前爆发木偶病,城镇近半居民陷入梦境不能苏醒,得到消息的猎人们纷纷蜂拥而至,希望能够从中分羹。


Tae也来了,但不同的是,他是来寻求治疗的。


一间充满芬芳气息的房间里,一名猎人打扮的矮小男子,坐在一张刚刚清洁过的木椅上,身向窗,静静地发呆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美丽女孩。


女孩有着非常漂亮的银发与精致的脸庞,难怪他会如此入迷。尽管女孩的银发已经开始分叉,苍白的脸上有些许阴沉的裂痕,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这名女孩。


另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Pop敲门进房,“先生,血疗准备好了。”


“嘘……你会吵到她的。”


“她……它……只是一具木偶。”


Tae回头,肯定地说:“可我不这么认为,我相信她只是睡着了,在梦里,等待着某人去唤醒她。”


“抱歉,我不是个浪漫的人,不能理解。那些动人的故事,在这片大陆消失太久了。”


 


名为“Zulu”的年轻女猎人正准备着进入梦境前的一切,她是这支猎人队伍的队长也是主要战力。


“那个自称是四阶猎人的家伙正在和木偶亲近呢!”一名猎人说。


Zulu不屑地说,“四阶猎人……自从工坊败落后,四阶猎人就只有猎杀同僚的乌鸦猎人!他甚至没有办法道出派系!怎么敢自称四阶猎人?!也许,他只不过是一个骗取血疗的流浪汉!我甚至怀疑他胆大包天到暗杀了一名普通猎人!”


(更何况他只是一名异邦人。)


这支猎人队伍已经身经百战,他们拥有完善的分工系统和补给,甚至拥有了商业性质。


从未有猎人队伍这一称谓,向来猎人都是独来独往。猎人们因为各自不同的目的而成为猎人,有的是为了财富,有的只是为了猎杀,猎人之间难以取得信任。唯独这支猎人部队可以团结在一起。


因为,他们来自最初爆发木偶病也是最早出现猎人的亚楠。


他们来到格兰后,发现一切都不像工坊的描述那样。


这里,恐怕是木偶病肆虐四百余年以来最严重的地区。


 


原本没有理由将珍贵的血液交给素未谋面的Tae。没有人知道Tae的过去,Pop给予Tae初段血疗,仅仅是出于恻隐之心。


“木偶病已经肆虐世界四个世纪,你怎么知道她只是木偶?”Tae不甘地问。


“不可能将她救活的,孩子,别想傻事。自我孩提时期,这具木偶就已经存在了。”Pop回应道。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3日 23:04:11】


Tae躺在手术台上,他清醒地看着无比健康的血液修复着自己已经腐朽不堪的躯体。幻觉再次出现了,那些小巧的妖怪爬到他身上,其实他已经不害怕这些小妖怪了,在经历了那么多场战斗后,甚至觉得这些小妖怪更适合当宠物。


那头熊熊燃烧的巨狼已经吞噬不了他了。


这些场面对于tae来说,是那么平淡无奇。


“我要和你们一起进入梦境。”tae要求道。


pop劝阻道:“徒劳,你只会丧命。哪怕只是一点点血疗,我也不能浪费,我不能让你平白无故死在梦境。”


tae恳求道:“我是四阶猎人!相信我,这场战斗,会是你们前所未经历过的残酷!!我能,救下一些人……”tae恳求道。


 


在zulu他们之前赶来的猎人已经成百上千,他们很多人先一步进入了梦境。但是格兰是一座非常巨大的城镇,里面的居民至少有十数万,木偶病患者就已经达到了六位数,他们还能再分一杯羹!


敏锐的tae却发现了正在做梦的陌生而强大的猎人们的异样。假如tae说出来,也许能救下还没进入梦境的40%的猎人的性命。但是他不可以说,tae没有话语权,他无法预料一心逐利的猎人们会对tae有何想法、有何作为。


tae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doll,绝对不能冒这个巨大的风险,他只能带着慈悲之心,一同进入梦境,救下可能多的猎人,就凭他无人能及的清醒。


在tae的再三恳求下,pop同意了。


伴着被同僚无情鄙夷的目光,tae和他们一同进入了梦境。


tae听到了一些细语:他们想杀了tae。


最想杀了tae的,恐怕还是猎人队伍的队长zulu吧。


在进入梦境一霎那,tae的后脑就被一记猛击。在梦境中昏迷前一刻,他看到一名高大的猎人站在他身前,护着他,直至彻底昏迷。


(果然,梦境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呢……)他心想。


tae再次被抛弃了,不,他不曾被接受过。


同时,似乎只有他一名四阶猎人才明白,他们要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tae知道,这个被浓郁云雾环绕的城镇并非是沉迷进了梦境,而是被人为地陷入了梦境。他进入梦境的最重要理由,就是:只有他能够战胜梦魇。


不知道过了多久,tae才醒来,在某个房间里面吧。是的,已经过去这么久,梦境还是没有结束,正如他所想。可是,还有机会去救更多的人。


他隐约听到那个美妙的声音:“善良的猎人,愿你在虚幻的梦境中找到自己的价值。”


tae轻轻鞠躬,然后带着木匣出发了。踩着数不尽的猎人尸体……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4日 19:09:01】


猎人们的所谓身经百战,只不过都是将刚刚萌生的疾病扼杀掉罢了。但是,这次,并不及时。


他们没有察觉到,疾病很可能正在以自己为中心扩散,他们的奋战只不过是划出一个空点。


tea看到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靠在森林边缘的一棵树坐着,一把猎刀刺入他的右臂,以便他死后还能为后来的猎人们指明方向。


tae给这名猎人合上了双眼,“万分感谢。”


zulu和她的猎人队伍进入梦境之初,还未出城镇前就已经陷入苦战,他们还没能看见陷于镇民就已经被许多陷阱所摧残。实在是太奇怪了,猎人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只需要击杀怪物和镇民,真的只需要看见就杀,根本不需要顾虑任何东西……他们相信梦境仅仅是梦境,因为梦境,他们无所不能,因为梦境,他们自信地一个个死去……


“哈!”zulu的一记枪反加锯肉,将身躯庞大的兽化狼几乎截成两半。随着视野范围内的其他猎人和怪物全部击杀后,zulu他们随着之前到来的猎人步伐,抵达了森林。尽管一路血腥残暴至极,但所幸zulu自己的队伍没有伤亡,可是……他们可能是最后的新一批猎人。


他们知道森林很危险,知道这次的梦魇有多可怕,但是如果不终结这个梦境,他们没有办法回到现实。


进入了森林,他们就立即遭遇了围攻。


“zulu,我们逃吧。我们没有能力击杀梦魇。”


(为什么这些镇民会想杀死我们……为什么……会对猎人有如此大的憎恨?我们只是来救他们的,我们和医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们只是……


奇怪,到现在为止我也没看见有三阶以上的猎人出现过……来到这里的,只有我们这群无名小卒。为什么会是这样?


是谁,是谁掩瞒了什么?)


zulu无力地跪在地上,“我们的确不应该来到这里的。”


pop说:“我们可能陷入了一场骗局。我们猎人已经有数年没有进入过梦境完成任务了。也许,治愈教会,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我们来到格兰时,或许治愈教会都没有发布关于的悬赏。我考虑过,也许是因为格兰不是治愈教会的管辖范围内。也许,这是治愈教会对异教徒的一次大清洗……也是对他们的累赘……我们这群普通猎人的一次大清洗!)


突然,一条善良的银色划破了被森林遮掩的黑夜,一瞬间,无数的怪物尸体随着树枝被切碎飞上天空。


“难道还有人在战斗吗?”


是tae!


(那混账跟过来了吗?)


这时,zulu才看清楚tae的武器——是几乎已经绝迹,没有人看得上的手杖!


tae通过特殊的挥动将手杖分裂变成一节一节带着锯齿刀片的长鞭,压迫力强大得可怕!他没有利用利刃一次将方圆内的怪物一次性消灭,他在拉开距离,一次一次把握时机,发出弧线去杀死直线的目标,很保险,只要他把握好时机,只要一下一下地……


可是他也在做一些玩命的事情,他利用自己的鲜血和特制的口哨将怪物全部吸引到他身边……


(他是技巧型猎人!)


“趁现在,快跑!”zulu吼道,这是逃命的绝佳时期,即使失去了马匹,路上还有许多的怪物在伏击他们,但是只要谨慎,他们可以逃出去,回到进入梦境时的地方,躺在床上,回到温暖的现实。


zulu和余下十几名猎人反应过来后,才想起来pop并没有和他们一同原路返回!


同时,只有pop才拥有将猎人送回现实中的武器——治愈教会赠与的慈悲之刃。


就只有那么小小一把,能够将梦境中的人们杀死带回现实……


zulu停下脚步,“不行,还有pop……我们不能抛下他!”


回过神来的zulu痛苦懊悔不已,身为猎人的荣誉,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会是现在这般光景?!


“城镇里面有许多死尸,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另一把慈悲之刃!”


“不行!”zulu斩钉截铁道,“你们将未死的猎人全部带回城镇,我自己……去找他。去找他们……”


 


tae还在努力地战斗,怪物源源不断,就好似永无止境。


“为什么你要战斗到现在?”在远处也仍在战斗的pop问道。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工作,我知道这对现实中清醒的病患家属来说有多么重要。”


(虽然我知道这对自甘沉迷的人们有多么残忍……但,毕竟我是猎人啊!)


半小时,梦境中的半小时,森林的骚动才得以平息。


pop精疲力竭了,他像死掉一样躺在树叶堆上,“tae,你可还好?”


tae还站立着,他的左手还紧紧握着手杖,但是……原本掌握着长斧的右臂,已经只剩下一截血肉之花……tae,终于倒下了。


“tae!”pop爬到tae身旁,“你,别死啊!我一定会把你带回现实,你绝对不能浪费我宝贵的血液……你必须,让它们有价值!”


突然一阵马车声,快昏迷的pop辨认出了那是他队伍的马车。


 


两辆马车上,都载满了濒死的猎人。


回到城镇时,人偶,tae魂牵梦绕的doll终于出现了,她站在城门,究竟是在等待谁呢?


马车与doll擦身而过,同时,tae的断臂不慎掉落在地。


tae执意,爬下了未来得及停下的马车,要回去,捡他的断臂……


“善良的猎人……”doll捧起了tae的断臂,扶起了tae。


zulu原本想放弃tae尽快将伙伴带回到现实,但是……还需要照顾pop的想法。


“把他放开!你会把他的血吸干的!”zulu下了马车,接过tae将doll推开,带着断臂回到了马车上,继续赶路。


doll看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变成了人的样子……接触到血液的身体变成了有血有肉的样子……


 


tae再次抓住了pop的手,“别……让我在梦境再待一会,拜托你!”


pop沉重地点点头,开始指挥起了无情的手术。


“锯掉长出来的骨头,多余的肉挖出来……给他留足够的皮肤!”


余下的猎人,只能做起了他们本分之外的工作。




【第一章,完。时间:2019年3月24日 20:26:32】


2019年3月25日 214507四阶猎人第二章人偶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5日 21:46:04】


“你做到我们没能完成的事情,恭喜你成为了英雄。”半死不活的pop对tae说。


tae坦言道:“我不是英雄,在现实不是。我只能在这恐怖的梦境找到自己的价值。我在我的家乡只是个废物,一事无成……梦里发生的事情只能停留在梦中,只是很庆幸你我身为猎人不会轻易忘记这段并肩作战的记忆。”


原本睡着的zulu也醒来,说:“可是你救了我们。”


【注:他们仍然身处梦境。】


“一切,都发生在梦境中,只有参与者才会悉知发生的一切。所以外人,不会有人相信我这个孤单的外邦人。就好像你起初对我存在偏见。”


“对不起。”


现在,所有的怪物已经被猎杀完毕,镇民也已经被送回现实,他们本应该可以走的。但是tae说过要暂时停留梦境,所以他们必须仔细照看,以免tae死于梦境之中。


“回去吧,我只是想和人偶待会。”


“进来。”zulu说。


门外的人偶,走了进来。


“我们已经仁义至尽,pop也没有力气了,我得带他走。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但是你的性命依然危在旦夕,希望你能够记住。”


说完,zulu背起pop去到他们最初进入梦境的地方,用慈悲之刃各自捅了自己一刀,在梦境中死去,在现实中醒来。


看着仍然在梦境的tae,pop心里很是难受。


“为什么身经百战的你会对那具人偶如此着迷?”


(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进入梦境前,她就答应过我会跟我走。她本不该一直沉睡下去的!)


“不,这具邪恶的人偶是不会跟你走的!”


对于长期孤单一人的tae来说,根本不存在“玩具”这一概念,tae认为,人偶只不过是睡着了。tae实在是太孤单了,终日与死物做伴,以至于认为愿意陪伴他的才是活物。


在家破人亡之前,父母曾经给年幼的tae讲述过许许多多美丽的童话故事。但却从未有人和他揭破过那些虚假的故事并不存在,在这之前,tae就已经长大。


【录入时间:2019年3月26日 21:42:34】


梦境中的时间比现实要慢许多,他们还有很多。


接触到新鲜血液的doll短暂恢复了体温,而她也知道要珍惜这短暂的温暖,要好好安慰这位受伤的猎人。


“你该离开了,你可以下一次再来的。”


tae反问,“下一次?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总之,我不希望你以现在这般模样陪伴我。即使是在现实中,我也是能够听见你说话的,我还是能够感觉你的,你没必要……”


“如果我现在就醒了,谁来保护你度过今晚的噩梦?”


(你答应过我,你会和我一起走。)


tae不知道doll是否会思考,但他相信doll一定不会撒谎。


“我很感谢你冒险进来陪我,但是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一位前途无量的战士因为要拯救我而牺牲了自己。尽管我拼命对你呼唤,也仅仅是希望有谁能够听见,仅此而已。”


doll轻抚着脸庞。


“我不敢确定,醒来后我是否能够再看见你。”


 





在现实中,得救的许多猎人围在处于做梦的tae身旁,曾经对他厌恶至极的猎人们,纷纷开始祈祷,希望他能够回来。虽然失去了许多伙伴,但是他们还是心怀感激。


 


doll问:“为什么你要对一具未曾谋面的人偶如此执着?”


tae没有正面回答。


“因为没有手艺,也没有些钱财,我被迫背井离乡,另谋他路。结果还是一事无成。最终我和许多进入城镇的流浪汉一样,被强行征入属于治愈教会的猎人工坊,以协助者的名义,,做着奴隶的事情。


猎人们命贵,需要有贱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我躲不过我只得跟着一队又一队的猎人进入梦境体验九死一生。许多同伴,都死在了路上,或者变成了肉盾,唯独我存活到最后。


但是,不幸一直伴随着我。


我最后一次奴隶工作,发生了意外。我感到不安,在现实中逃跑,被抓住,后于猎人进入梦境。而我进入时候,猎人们就已经在进入地被杀。


我下意识拾起了他们的武器装备,在梦境中厮杀而活了下来,而猎人们,因为在梦境中死去进入了下一层梦境:噩梦梦境,没能再回来。


原本可以将这件事解释为意外,原本可以继续在工坊中默默无名地生存下去,可是……多嘴的镇民口径一致地说是我救了他们。


我变成了杀人犯,只能逃离。


靠着偷来的装备,我做起了在野猎人的工作,尝到甜头的我继续为人们消灾解难。我化身成了英雄,一个不知名,利索办事。拿钱就走的英雄。同时,我也发现了自己独特的地方:我完成了迄今为止每一场战役,我活到了现在。


赏金猎人告诉我,我获得了比别人都多的零视,所以我能够听见更多,看见更多,理解更多。


我来到了这里,遇见了你,我发现只有我看见你在动,只有我听见你在说话,只有我知道,你是活着的,所以,我觉得,我可以把你占为己有。”


doll因为tae的诚实而微微笑了。


随着平静,doll睡着了。


tae,趁机进入了她的梦境——噩梦梦境!

Raven

  xd版赚翻,可惜之前没定只狼的,现在咸鱼想收就要➕2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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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vein Eton Woodfuel

源之宫水域破损建筑上的飘带

去拿东西的时候意外找到的,缠在断壁残垣的柱子上

p2是缠枝四瓣花(可能是鸢尾?看不出来orz)

p3是龟背樱花


美丽的绸缎浸泡在水中,昭示源之宫曾经的华美

然而等待它的是和贵人们一样,逐渐腐朽的命运

(这两块做汉服和服都好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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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之宫梅西那里发现的

一对大鼓,雕刻龙凤纹样

后来看龙崎老师的解说才知道这是龙凤巴纹大鼓

祭坛高挂的经幡中,类似太极八卦的图案,其实是巴纹,是佛教中雷神所用的纹样

雷神敲击巴纹鼓,降下雨水和雷电,因此巴纹鼓也是祈雨仪式用的礼器

现实中兰陵王入阵曲的表演也会用到龙凤巴纹大鼓,而淤加美女武士在祭坛上跳的正是兰陵王的舞步

雷也对应她们继承樱龙的打雷招式 

  

#只狼 #宫崎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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诘Sin

法环的DLC《黄金树之影Erdtree shadow》终于官宣了!发几张照片庆祝一下,图片最后一张为官方海报,围绕海报已经有了各种分析猜测,个人也希望是个关于米凯拉的故事,这样就有可能再次遇到玛莲妮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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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金反響です

堆堆之前画的仙贝和阿尔佩,一些是给朋友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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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范子延
我打赢《只狼》最难打的壮年义父...

我打赢《只狼》最难打的壮年义父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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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蘑菇也曾好评过宫崎英高的《...

奈绪蘑菇也曾好评过宫崎英高的《只狼:影逝二度》,期待型月世界观作品早日与宫崎英高的魂类游戏联动,尤其是只狼与空境的联动(​两仪​式的招式也相似于《只狼》里的永真英麻,而两部作品的主要文化背景设定也是何等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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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小号

宫崎英高主题的鸡尾酒

“黑暗之魂”

粉红盐+高度数无色基酒+红石榴糖浆+辣椒酱,口感是很刺激,后劲足的那种,过火之后口感更佳


“亚楠的月光”

低度数无色基酒+蝶豆花水+蓝橙利口,仿佛亚楠的月光,微醺,沉醉,却暗藏杀机

“黄金树”

橙汁的鲜活象征着远方故乡的呼唤,与酒精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在向你讲述那段波澜壮阔的史诗…


ps:只狼的还没想好怎么搭配

争取明天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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