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三千人(才人篇+美人篇)
{才人篇}
(不帮东颜):
你直接无视了东澄给你使的眼色。然而东颜仍是按捺不住起身献技了。
(用话推东颜一把):
东香:“皇上,嫔妾早年在家中时,最爱缠着姐姐与我切磋琴技,奈何总输给姐姐。姐姐也曾细心教导,嫔妾愚钝,也只学到皮毛。”
东颜马上站起来看你一眼,又看皇帝一眼,有些差涩地低了低头。
东颜:户部侍郎之女东颜,献丑了。
宴至末,便到了皇帝封赏的时候。你知道东颜一定会被选上。平心而论,要比弹奏竖琴,在京城闺秀无一能出东颜之右。但是让你没料到的是,皇帝不仅封了新人,还封了你和陈充媛!
陈充媛受宠众所周知,但是你……一年之内从采女做到了美人……你有预感,你的后宫之路.将更加......
{才人篇}
(不帮东颜):
你直接无视了东澄给你使的眼色。然而东颜仍是按捺不住起身献技了。
(用话推东颜一把):
东香:“皇上,嫔妾早年在家中时,最爱缠着姐姐与我切磋琴技,奈何总输给姐姐。姐姐也曾细心教导,嫔妾愚钝,也只学到皮毛。”
东颜马上站起来看你一眼,又看皇帝一眼,有些差涩地低了低头。
东颜:户部侍郎之女东颜,献丑了。
宴至末,便到了皇帝封赏的时候。你知道东颜一定会被选上。平心而论,要比弹奏竖琴,在京城闺秀无一能出东颜之右。但是让你没料到的是,皇帝不仅封了新人,还封了你和陈充媛!
陈充媛受宠众所周知,但是你……一年之内从采女做到了美人……你有预感,你的后宫之路.将更加凶险了。
宠爱<35:
【永远的才人】:春宴上,皇帝并没有提到晋封你的事。然而东颜却一路直上,待东颜封为美人时,已有三年了。但你仍是才人,皇帝宠你,却从不为你晋封,你暗示性的提了几次,然而只要你一提,皇帝便会到东颜那去。从此以后,你便不再提晋升之事。然而皇帝宠你,盛宠不衰,你虽为才人,规制仪仗却都是按照充媛的规制办的!直到你容色渐衰,皇帝宠你却已习以为常。你从不问他为何不晋升你的原因,相濡以沫一辈子,你们都已习以为常。
人心<20:
【永远的才人】:你的人心并不足以服众,所以晋封之事不久便被压了下去。你依旧受宠,却再没能再晋一步。
{美人篇}
你才梳戴整齐,却听到有宫女来报说东采女求见。你皱了皱眉:东颜不去皇后宫中,跑到你这来干嘛?虽然已晋升了美人,但晨昏定省还是不能少的。
(见她):
你以为她这么早来见你一定有要事,于是便将她请了进来。没想到她进来之后不但不请安,言语间也略带威胁。你掩唇轻笑,敷衍了她几句后便借口你要去小厨房看看早膳,却把东颜一人留在了藏珍宫·.你心底冷笑:这里可不是东家,宫中可没有嫡庶之分!
(不见,自己先走):
你心道:离晨昏定省的时间不多了,东颜要等就让她等去吧!你带着侍女抄小路走了……
(让人告诉她先去晨昏定省):
你让宫女告诉她晨昏定省的事,东颜恨恨地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往朝凤殿走去。你抄了小路走,这大抵就是早入宫的好处吧,地形至少是摸熟了……
你来到了朝凤殿,站在美人一列,等候给皇后请安。采女的定省早就过了,你知道东颜定是赶不上了,不知道皇后会如何愤怒呢……你提裙上殿,刚到殿门口,却听到有人在后面喊。
东颜:等等我,等等我!
你立刻有一种抬手抚额的冲动:是东颜!侍奉太监一擦拂尘,大声喝道。
太监:大胆,何人敢在朝凤殿放肆!
(无视她,进入给皇后请安):
你没有回头,只是心底低笑一声,当做没有听到。
(沉默地停下来等她):
你叹息一声,让别的美人先进去,自己停下来等她。
(出声解围,并催促她快一点):
你轻声对侍奉太监说,“东采女来晚了,如今来给皇后娘娘请罪,公公快让她进去吧”
说要,你又看向东颜催促她,“还不快点。”
(站在原地对她冷嘲热讽):
【美人之死】:你冷冷地把东颜嘲讽了一遍,东颜怨毒地看着半晌,竟然哭闹着向你冲来!在朝凤殿前放肆,你们都不要命了!皇后下令将东颜拖去刑务司“学习礼仪”,将你禁足了半个月。皇帝对你的行为虽颇感无奈,但还是解了你的禁。皇后见你的宠爱日盛,如今在朝凤宫中面圣竟然被皇帝恕无罪,若是再让你出风头,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东颜最终还是进了朝凤殿。你向皇后请好安便立在一旁。东颜一走到殿前便“唰”地一下跪了下来,脸上的表情谦和而温顺。
东颜: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懒懒地端起桌上的骨瓷茶杯,轻轻用茶盖拂去水面的茶沫,淡淡笑了。
皇后:你有什么罪?
东颜:嫔妾的晨昏定省晚了……
她低头看了你一眼,貌似恭谦地回答道。你暗叫不好,心里也大骂东颜的愚蠢。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生怕被皇后看出什么,惹来不必要的误会。皇后也扫了你一眼。
皇后:哦?说下去。
东颜便把她今早莫名要来见你的事信口改成了你要她来藏珍宫的事,接着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心里大怒,这教唆请安之事可大可小,但无论怎样,都会给皇后埋下一个心结……皇后看向你。
皇后:沉美人,你怎么说?
(嫔妾没有叫东采女来我宫中):
你的“我”字让皇后眯了眯眼。她突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皇后:大胆东颜!竞敢污蔑沉美人!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东颜吓傻了,她哆哆嗦嗦地不敢看皇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后:来人!把她给我押去慎行司好好学学宫规!
你皱了皱眉:皇后看似为你出头立威似有几分讨好之意,却无疑在告诉众人你的宠爱如今让她也要退让三分……相信这次之后……你将会变成众矢之的。
(东采女的话并不属实,嫔妾未曾叫她来):
皇后看着你镇定自若的模样,突然将茶盘重重砸在地上
皇后:东采女!你可知罪!
茶水不可避免地溅到了你的身上,更是直接泼了东颜一脸。
皇后:来人,把她给我押入慎行司好好学学宫规,让她知道以下犯上的下场!
皇后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身边便立时有宫女为她拭手。你知道这是皇后给你的警告,你虽已料定她不会动你,但皇后此举却让你感到了危险。你躬身柔声道:“皇后娘娘明察秋毫。”皇后扬了扬染了红蔻的指甲,淡淡道。
皇后:沉美人平身吧。
【现实风同人】提瓦特列国志(if线三:狐妖篡位续4:鱼儿心狂。(NE))
珊瑚宫家族割据海祇岛,法统源自奥罗巴斯大蛇神册封,但最初却绝非一家独大。
神权至高在于曚云神社;武将统归东山王;珊瑚宫家族和这两家相比不过陪衬。
然而,幕府军先后讨灭这两家,主神大蛇神也被雷电将军阵斩于八酝岛,再无约束的珊瑚宫家族以“收拾残局”为名,议和称藩,接受册封,进而逐步消灭异己,至五百年来政教合一独断海祇岛。
——海祇岛民知道的真相到此为止了。
“五郎,这次你做得好。来,再让我赏赐一下吧~”
“不了,宫司......平西王殿下,属下已经足够了。”
自打五郎投奔了珊瑚宫心海,一边是和幕府军交战,一边却是帮珊瑚宫心海干私活:
萨州珊瑚宫家家主珊瑚宫家久某日喝味增汤,毒发身亡,......
珊瑚宫家族割据海祇岛,法统源自奥罗巴斯大蛇神册封,但最初却绝非一家独大。
神权至高在于曚云神社;武将统归东山王;珊瑚宫家族和这两家相比不过陪衬。
然而,幕府军先后讨灭这两家,主神大蛇神也被雷电将军阵斩于八酝岛,再无约束的珊瑚宫家族以“收拾残局”为名,议和称藩,接受册封,进而逐步消灭异己,至五百年来政教合一独断海祇岛。
——海祇岛民知道的真相到此为止了。
“五郎,这次你做得好。来,再让我赏赐一下吧~”
“不了,宫司......平西王殿下,属下已经足够了。”
自打五郎投奔了珊瑚宫心海,一边是和幕府军交战,一边却是帮珊瑚宫心海干私活:
萨州珊瑚宫家家主珊瑚宫家久某日喝味增汤,毒发身亡,后查出是“幕府特务”所致;
隅山珊瑚宫家家主珊瑚宫丰久某日出外航海,意外遭遇风浪,却被发现身中八刀;
官山珊瑚宫家继承人珊瑚宫义辉不幸遭遇大批海乱鬼,寡不敌众,乱刀身死......
海祇岛一方只记得这些是“意外”,却不知,如此这般,全赖为观赏鱼眼前喘息不止的柴犬大将所布置。
“五郎,你不觉得,目前稻妻有点小了吗?”
阴森黑暗的宫殿闪烁着灯火,寂静无人,私下无耳。
踱步于主位的少女捉摸不定。
借着这次内战,珊瑚宫心海不仅扫清了各个分支家族的抵抗力量,实现了珊瑚宫本家的一统江山,而且以五郎等人为抓手,搞出了一拨儿自己势力的武将团。
“是要征伐外国吗?”
五郎只是个单纯的武将,偶像无非是福岛正则、真田信之、北条纲成之流的古代同类。
之所以离开故乡鸣神岛,来到素来排外的海祇岛,缘故无非是功成名就,以四海为家。
“怎么?你怕了吗?”
心海居高临下,扫视着跃跃欲试的柴犬大将。
“海祇岛自古物产贫瘠,即使在社会生产力落后、只能拿纯木当锄头的稻妻也是倒数第一。光是征服鸣神岛,对咱们来说也不过是好不到哪里去。反观海对岸的邻国,地大物博,怎么不比我们这儿吃个米还得一茶杯大的碗对付午饭强?”
珊瑚宫心海自谦说是被家长指定,被迫来当宫司。
但在她当宫司之前,长兄“意外”暴毙,次兄“意外”疯癫,剩下的几个弟弟妹妹吓得主动放弃争位,排除掉所有同辈竞争者,当然只能是“被迫”她来即位了。
当抵达了一个新的巅峰,她只会想着再去下一个巅峰。
“五郎,璃月有四百州广阔之地,何患不能兵马建业?”
五郎忍不住吞咽了口水,且不说璃月是岩王帝君治下的武德之国,单稻妻国内尚且还是群雄割据,可越是难,对素来充满脑洞的稻妻人又具有了“舍我其谁”的强大吸引力。
“属下冒昧......敢问平西王殿下有何妙算?”
“五郎,你知道什么叫神无冢吧?”
“知道......等等,殿下!这个话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啊!”
“本王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与卿共知之。”
提瓦特是否必须要有神明?
这个问题,珊瑚宫心海自掌权起思虑良久。
如果真的存在神明,那么按说能刀劈刃狭间的雷神早就一招秒,何必让他们这些散兵流寇越做越大?
绯木村的灭村惨案说明,就算是虔诚祈祷,所谓的雷神根本听不见,乃至坐视祟神杀害村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自己来当神呢?
隔壁璃月喜欢说什么天子,给凡间起兵而后掌权的军阀包装成“上天之子”。
咱珊瑚宫心海直接跳过这个阶段,什么“上天之子”?老娘就是上天!就是神上神!
“以后的稻妻,不需要什么自由,紧跟,紧跟,紧跟着我的旨意。只要崇拜我,跪拜我,把我的一切当作神旨,祭祀我,足矣。”
所有的神社只祭祀珊瑚宫心海?
也就是说,大蛇神也不能要了?
“怎么了?五郎?”
“恕属下冒昧,这个......奥罗巴斯大人应该......”
“已经凉了,别管了。”
珊瑚宫家族能做到现在的地位,绝非靠虔诚的信仰所能解释。
毋宁说靠着坑曚云神社与东山王,忽悠这两家冲在幕府军第一线,等大蛇神也没了,“正巧”剩下个珊瑚宫家族一家独大,海祇岛没人能管。
反抗军鱼龙混杂,珊瑚宫家族分支蠢蠢欲动,经过一系列拉打肃反的权力斗争,“正巧”珊瑚宫心海是所有人的最大公约数,继续被拥戴。
走上祭坛的道路到处是鲜花。走下祭坛的道路只能去断头台。
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就不能再说白莲花。
列祖列宗在上,珊瑚宫心海只想用更大的武威证明自己的地位,立威震慑,振兴家业,以传万世。
历代先祖所为,和心海一代人比,不过草草儿戏。
非战乱不能兴家;非征伐不能立户。
“五郎,我听说璃月那边有个玉衡星,说过这么一段话,‘决定事物发展的,可是我们人类啊’。不过,这种真相就不要告诉底下那群草民了,以后,只有我们的子孙才能世世代代,世袭神明,统治着这块动荡不安的岛国。”
“好的......等等!我们的子孙!?”
心海调笑着坐到五郎身边,不顾他的反对,抓起他的手,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
“我可以肯定,已经两个月了。而且时间正好和你对的上。五郎,怎么样?为了我们的孩子,继续打下去吧。”
后宫三千人(才人篇)
{才人篇}
御容,掌厨侍女,身材略高大,手臂被切菜的徒弟划伤,伤口横向。
(灯蕊):
你对了!修园侍女的主要工具是大剪,大剪可能会割伤手背或手掌,却很难割伤到手臂!她中刀时你是侧躺着的,所以伤口是横向。而且那晚夜色太暗,你又是刚醒,难免将人的身影看得扭曲些。
(澄蕊):
你误将澄蕊当做凶手,并开始审问她,同时收集证据。可是渐渐地,你发现澄蕊并不是凶手。你错怪澄蕊了!
(御容):
御容听见你怀疑她,十分愤怒,并叫来了她的徒弟和当时在场的别人做证!你深入调查下去,最后发现御容确实不是凶手。
你审问了灯蕊,在你的审问下,灯蕊将曹妍指使她你杀害的计划全都抖了出来。你知道此事已经......
{才人篇}
御容,掌厨侍女,身材略高大,手臂被切菜的徒弟划伤,伤口横向。
(灯蕊):
你对了!修园侍女的主要工具是大剪,大剪可能会割伤手背或手掌,却很难割伤到手臂!她中刀时你是侧躺着的,所以伤口是横向。而且那晚夜色太暗,你又是刚醒,难免将人的身影看得扭曲些。
(澄蕊):
你误将澄蕊当做凶手,并开始审问她,同时收集证据。可是渐渐地,你发现澄蕊并不是凶手。你错怪澄蕊了!
(御容):
御容听见你怀疑她,十分愤怒,并叫来了她的徒弟和当时在场的别人做证!你深入调查下去,最后发现御容确实不是凶手。
你审问了灯蕊,在你的审问下,灯蕊将曹妍指使她你杀害的计划全都抖了出来。你知道此事已经不能善了,眯了眯眼。
(求见皇上,将事实公开):
【才人之死】:你似乎忘了你还在被禁足吧……皇帝将曹宝林打入了冷宫,也解了你禁足的规定,但你的举动却惹到了皇后……几日后,你感到头有点痛,然而却不知道是怎么了,没有多注意……然而,几个月过去,你的头已痛到无法忍受的程度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皇帝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你疯了。皇帝下令彻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请来皇后,让她处理):
皇后知道此事,大为震怒!这事还惊动了皇帝!曹宝林被打入冷宫,你的安危也有了保障,皇帝顺势取消了你的禁足令。
(请来皇帝,让他处理):
皇帝正在病中,但听到这件事,十分愤怒。曹宝林被打入冷宫,皇后虽对你不请示她略有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
(压下不提):
【才人之死3】:曹宝林见你并无反应,气焰越发嚣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中枪了……
曹宝林的事已告一段落。转眼,春节已至。你早就命人将皇上赏下来的布料裁成了新衣。如今你俨然是众多宫妃嫉妒的对象。去乾正殿的路上,你远远地见了那日听琵琶见过的男子……你回去后对比过他身上的衣袍,已知道他是二皇子。
(等他上前,福礼然后走):
你待他上前,轻轻朝他福了福身,笑道,“见过二皇子。”他微微一愣,眼底的兴趣之色瞬间收敛,也向你问了礼。
二皇子:沉才人。
你略略蹙眉,没想到他竟然调查了你的身份。虽然知道是人之常情,但你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在你们错身之际,他忽然在你耳边低低道,
二皇子:当日与沉才人御花园一见,真是惊为天人呢……
(迎上去,福礼然后走):
你稳稳地走了过去,朝他轻轻福了一礼。“见过二皇子。”他沉默地看了你许久,忽而一笑。
二皇子:沉才人。
你略略蹙眉,没想到他居然调查了你,心里虽有些不悦,但也只是侧了侧头而已。你已准备走了,然而却听到他如同玩笑般的话语。
二皇子:那日同沉才人御花园一见,当真是惊为天人,若有机会定要去才人宫中讨杯茶喝……
(装作不认识他):
你低下头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他拉了一下。你一惊,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二皇子:沉才人。怎么行色如此匆匆?
你沉默一下,朝他福了一礼。
东香:见过二皇子。
他脸上的笑渐渐散了,淡淡回应。
二皇子:见过沉才人。
(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上前打招呼):
你朝他打招呼,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二皇子:沉才人。
你脸色一白,才知道他已知道你的身份了。他与你错身而过。
你到了乾正殿,看到了平日见不到的许多达官贵人,宫妃女眷们围成一圈一圈相互交谈,你的父亲也在其中。人声鼎沸。
(与宫妃们交谈):
你与妃嫔们相谈甚欢,虽然期间少不了唇枪舌箭,但你还是笼络到了不少人心。
(与你的父亲交谈):
你的父亲很高兴,认为你仍记得家族的好,不忘同族情谊,本原来处。于是朝你隐晦地提了一下家族的难处,无非是家族如今在朝中重臣不多,并细细询问后宫势力的分布如何。
(太吵了,去廊下看花):
你在廊下看着花,转头,却看到抱琴而来的乐天。你们互相愣了一下,乐天却先开了口。
乐天:在下参见沉才人。
你心里莫名有点失落,但也只是福礼淡然道,“乐琴师不必多礼……”
相互沉默了一会儿,乐天却率先和你聊起了乐器。尴尬的感觉很快消除,你们聊的十分快乐,你越发觉得乐天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远非寻常人可比拟的,尤其是琵琶。不多时,你们已有知己相交,相见恨晚之情。
(站在原地,谁也不理):
本想来与你搭话的人都被你倨傲的模样挡了回去。
宴会终于开始。由于你最近风头正盛,你的位子被特意安排在离皇上较近的地方。坐在上首的皇帝脸色苍白,似乎病的有点严重,看着他极力掩着咳嗽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点难受,然而在这种场合无法直接言明,你只能执起酒杯掩袖轻抿一口清酒。礼贺渐歇,酒过三巡,便到了每年例行的闺眷献艺。即未嫁的官家少女自由的在殿上献艺,以悦君王,也算是变相的选秀。这时,你注意到坐在你对面的父亲正对你使眼色,而坐在他旁边的你的姐姐东颜,正拿着竖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瞬间明白了.你的手指捏紧了酒杯,眸色深沉。
(帮东颜):
东香:皇上,嫔妾早年在家中时,甚喜与姐姐切磋技艺。姐姐擅竖琴,嫔妾不才,会些舞蹈。
如今殿外大雪纷纷,殿内却春意融融,这般好的光景,皇上可允嫔妾斗胆献一舞于殿前,为悦君欢呢?
皇帝看你许久,忽而笑了。
凉成生:好一个为悦君欢,朕允。
获得成就【一舞倾城】
后宫三千人(梅花香几许+才人篇)
{梅花香几许}
凉成生:朕的娘亲,在宫中原不过是个采女,后因生了朕,连拔五级,成了婕妤。可是好景不长,她很快就被人谋害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当年的后宫巫蛊事件,你也听父亲说过一些……
凉成生:父皇决定为朕找一个娘亲,代为抚养朕。
他眼神平静,而语气比眼神更加平静,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凉成生:但当时,除了木容允之外,没人愿意抚养朕。木容允之所地以要求抚养朕,也只不过是因为朕的母亲曾经得罪了她。
凉成生:落到她手上,朕绝对讨不了好,说不定,也活不到现在了。
你微微仰头看他,他的脸上平静无波。
凉成生:然后梅妃出现了。
他的眼底突然出现一种奇异的神色。
凉成......
{梅花香几许}
凉成生:朕的娘亲,在宫中原不过是个采女,后因生了朕,连拔五级,成了婕妤。可是好景不长,她很快就被人谋害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当年的后宫巫蛊事件,你也听父亲说过一些……
凉成生:父皇决定为朕找一个娘亲,代为抚养朕。
他眼神平静,而语气比眼神更加平静,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凉成生:但当时,除了木容允之外,没人愿意抚养朕。木容允之所地以要求抚养朕,也只不过是因为朕的母亲曾经得罪了她。
凉成生:落到她手上,朕绝对讨不了好,说不定,也活不到现在了。
你微微仰头看他,他的脸上平静无波。
凉成生:然后梅妃出现了。
他的眼底突然出现一种奇异的神色。
凉成生:她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你听着他慢慢地说那些陈年旧事,却觉得自己的心渐渐静了下来。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能够听他诉说的对象吧.
凉成生:后来,她却突然地消失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关于她的一切,仿佛已经被那场大火全部烧空了。
皇帝轻柔地抚着你的发,神色有些哀伤。
凉成生:但是,那片梅花林却并没有被大火毁去。父皇常常站在那片梅花林里,一站就是几个时辰。那梅花林也不知为何,开的比别处更旺盛。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诡谲起来,仿佛在跟你分享什么令人愉悦的东西,
凉成生:后来,我偶然看到一个在梅花林中与父皇偶遇的宫女被他埋在土里。仿佛是献给谁的祭品。
你本来平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凉成生:我想,大概是献给梅妃的吧··……不过若是这样便能让她回来,我也会这么做的。
他突然不说“朕”了。
他从后面捧住你的脸,轻轻道,
凉成生:香儿,你知道,你变得越来越美了么…·而且越来越像了……
你出了殿门,回到了藏珍宫,看着那些梅花树。
(下令砍了它们):
【美人花魂4】:你知道砍了它们的下场是什么,可是你无法接受用人的血肉养梅的现实。次日,皇帝再次宣你去紫龙殿,你淡淡一笑,服毒自杀。
(偷偷地去挖土):
好奇心战胜了你的恐惧,你鬼使神差地挖来了梅花林下的泥土,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白骨或者未干的鲜血,你又往下挖了挖,突然挖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你的心脏猛地一抽,吓得几乎要停止跳动。然而……你还是决定挖下去。一个黑黑的木匣被你挖了出来。锁已经被腐蚀得不像样子,一碰就断裂了,你扯开锁,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张柔软的绢帕,和一瓶不知名的药,药香四溢。帕上写着:赠君良药,与吾相见。获得称号【佳人最相思】,获得倾城的丹药*1
(无视它们):
你无视了它们,什么都没得到。
(到梅花林里转转):
月色正好,你略略犹豫,终究还是路入了梅花林。恍惚间,你听见似乎有人在你耳边轻轻叹息。然而你却并不怕,回头,风吹落一地梅花瓣,拾香而起,你仿佛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端坐在梅树下笑的温柔。然而转眼间,那影子便飘散了。获得称号【梅妃香魂】,获得梅妃残念*1
{才人篇}
你抱着暖炉坐在榻上,怔怔地看着窗外。那日皇帝从你这里走后便染了风寒,你被皇后禁足两月。你知道这时候很多人都在等着你露出把柄。禁足了也好,不用每日去应付那些口不对心的人。你手边放着几卷书,墙上挂着琵琶,园里是盛放的花,还有你命人拿来的舞衣舞鞋。
(看书):
你看了一天的书,揉揉额角,才发现已经到上灯的时候了。闭上眼,你感觉颇有体会。
(弹琵琶):
轻拢慢捻抹复挑,你的指法运用的更加纯熟了。
(侍弄花草):
浇浇水,松松土,你看着你养的花,傻乐了一天。
(练习跳舞):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舞蹈了,但在你穿起舞衣的那一瞬间,一种轻盈的感觉如本能般支配着你的步伐,感觉好极了。获得【技能舞蹈】
深夜,你睡得正熟,忽然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碰你的脸颊,你闭着眼,心里暗忖这是什么东西。
(鬼?):
【刺杀】:怎么可能是鬼,你想太多了……由于害怕,你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你也没有再看的机会了……
(匕首?):
你心底一紧,想到了这些日子似乎得罪了不少人。犹豫了一下,你抽出一直藏在枕下以防万一的长刃刺了出去!一声惊叫传来,你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皇帝?):
【刺杀2】:皇帝在养病啊孩子现实点,皇后和太后是不会允许一个生病的皇帝到处乱跑的……你羞涩地闭着眼睛,一抹刺骨的凉意却从你心口传来……
(宫女):
这么晚还来自己宫中,而且竟然还不通报……莫非……你猛地抽出枕下的长刃挥了出去!那人惊叫一声,你只看到她匆匆逃去的背影。
(采花贼):
大内防卫何时如此不严谨了,竟然能让贼人进来!但你来不及多想,猛地抽出枕下的长刃一挥,却听到一声惊叫!女人?你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次日,便有流言说你被采花贼偷袭了,你开始怀疑这场刺杀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
午膳过后,你身旁的宫女将曹宝林今晨对皇上出言污蔑你不洁后却被皇帝狠狠惩罚的事告诉了你。你冷笑一声,只恨恨道:曹宝林迟早死在这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你也知道皇帝是站在你这边的了,当即不再顾虑,下令彻查此事!傍晚,三个宫女被带到了你面前。你觉得谁是要刺杀你的人?灯蕊,修园侍女,身材中等,手臂在前几日被修花工具划伤。伤口横向。澄蕊,收柴侍女,身材瘦小,手臂在收柴时被靠在一边的柴刀划伤。伤口竖向。
我正跪在大殿里烧纸钱,下一秒丫鬟告诉我将军回来了,这棺材板盖得不是挺严么!
我正跪在大殿里烧着纸钱,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自由美好生活不由笑出了声。
这时丫鬟小翠一头冲进我怀里。
「不好了,夫人,将军回来了。」
我吓的一激灵,回头一看,这个棺材板不是盖的挺严么?
我再一回头,我槽?还真的是将军回来了。
这不是纯纯的白日诈尸么?
我不好了,幸福自由的小日子没了。
1、
我人直接麻了,管家二话不说来抢我手里的冥币,我与他拉扯,没抢过。
我不死心的问:「你确定刚才那人是将军?」
管家的表......
我正跪在大殿里烧着纸钱,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自由美好生活不由笑出了声。
这时丫鬟小翠一头冲进我怀里。
「不好了,夫人,将军回来了。」
我吓的一激灵,回头一看,这个棺材板不是盖的挺严么?
我再一回头,我槽?还真的是将军回来了。
这不是纯纯的白日诈尸么?
我不好了,幸福自由的小日子没了。
1、
我人直接麻了,管家二话不说来抢我手里的冥币,我与他拉扯,没抢过。
我不死心的问:「你确定刚才那人是将军?」
管家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白痴,我只能装着没看出来他的眼神里夹着的气愤情绪。
「是的夫人。是将军没错。」
管家刚走,一屋子小妾立马围着我,叽叽喳喳的让我拿主意。
我想说,老娘我也没注意了。
谁想到将军还能死而复生啊。
此时此刻我宁愿相信他只是回光返照。
小翠嘴里这个将军,名为刘莫凡,是当今圣上的发小兼伴读,只是人家伴读不干许多年,如今正是战功显赫的将军大大。谁见都得给三分颜面那种。
而如今将军府里上到将军夫人我,下到小妾填房四人,均不得将军恩宠,谁让刘莫凡他有严重的雌性过敏症,一靠近女人就打喷嚏。
所以,将军后宅和谐到超出人的想象。
世人常见的撕逼、下毒、落河、放蛇神马的均没有。
每日我们就喝喝茶,没事让我出去收点八卦回来费点瓜子花生毛豆,要不就胭脂水粉绣花对对联,日子那叫一个快活。
只是如今死透了的将军回来了,快活不在了。
我们几个不死心的仍跪在灵堂里,也不言语,大眼瞪小眼,也对不出个章程来。
转身一想,刘莫凡就是个废物点心,对女人没杀伤力。
当然了,也不全都如此。听闻当今世上还是有一个人能近了他的身的。
据说刘莫凡的雌性过敏症打小就有了,而且还随着长大还日渐严重。
而太傅令的孙女张含焉就是那个唯一。
据说两人还一度谈婚论嫁,似有刘莫凡非卿不娶的传闻。
可是,太傅令身体不济,没扛过三年前那个寒冬,撒手人寰了。
结果,大孝女张含焉也不知咋想的,就自请为祖父守孝三年,这才耽误了大好的姻缘。
而我们几个,充其量就是个镇宅用的。
或者也可以说是帮刘莫凡撑场子用的。
我是自请为将军留后嫁进来的。
胡姨娘是太后送的,姜姨娘是部下遗孤,风姨娘是旧友遗孀,李姨娘是他娘提上来的。
所以,我们几个除了镇宅真真就没啥用了。
将军有请,我们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着一个时辰前还在祝他投个好胎,下辈子衣食无忧,如今我们只能祝愿自己,有那个好命,过得了明年清明。
五个人你推我桑进了屋,才发现,刘莫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身侧正有一个梨花带雨,随时可能哭晕在他身上的白莲花女子。
瞬间,我们排成一排,除了手里没有瓜子有点掉气氛,吃瓜嘴脸拿捏的绝对到位。
胡姨娘甚至一直和将姨娘咬耳朵,猜测面前这个小哭包的身份。
其实,我从踏进屋里就认出她了。这人正是本该在哪个庵里为祖父守孝的张含焉。
2
说实在的,虽然我当年也曾冒领刘莫凡舔狗的马甲。
甚至一度为此感谢张含焉与刘莫凡情深意重,才让我躲过无数准备坑害我的七大姑八大姨。
但是,他们的奸情我知道的还真不多。
身为这场海誓山盟里的女配,我是不是该适当作作死。
一想到,我嫁进将军府的初衷,以及决定嫁给他开始,就准备的美好生活的愿景。
此时她的出现,我只想说,恰当好处。
刘莫凡没死成,我还想着人生三大美事少了最重要的死相公,堪称差一局全盘皆输。
她的出现,刚好将我的主线任务拉回正轨。
只要他为了所爱与我和离,那我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了。
一想到幸福美满快乐拜金女的休闲养老式生活,我决定主动出击。
最好刘莫凡厌弃我,赐我巨款让我带着金钵归乡养老,我就止不住的要大笑出声。
不行,现在还不行。
我掏出手帕,抹了抹不存在的鲨鱼泪,几步扭捏到刘莫凡面前。
谁知好戏还没开演,刘莫凡就一把拉过我,挡在了张含焉面前。
此时,他铁钳般的大手,禁锢我与身前,而我只能迫不得已充当他的护盾。
我费力回过身,捏着嗓子问:「将军,您这是何意?」
【快放开老子。】
谁知,他从我身后抱紧我,一边还颤抖的打喷嚏,嘟囔着说:「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快让她走开。」
随后又刻意放低音量:「这女人要害我,烦请夫人陪我演场戏。」
3
我本是前任征北大将军的女儿,名为王雨婷,一个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生追求躺赢的腐女。
算起来,我的家世一等,长相一等,完全犯不着嫁给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战死他乡的将军,更何况他还是个注孤生。
虽然我自请嫁给他,京中也曾盛传我是他的舔狗,但是我发誓,我们真的不熟。
况且,大婚当日,他不是一看我是个女的立马就吓得领兵出征,一走就是一年又三个月。
我除了与他有夫妻之名,其他根本毫无干系。
如今他躲在我的身后,挺着七尺身高伪装奶狗占我便宜,这是要闹啥妖。
「将军,你先放开。我绝不会坏了你们的姻缘,如今你们都回来了,我愿自请下堂,只愿你们鸳鸯成双再续前缘。」
给我松。【休想骗我献身,你们有什么苟且与我何干。】
任我使劲用出浑身力气,刘莫凡就是不撒手。
好在他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只是拥着我后退一步。
「夫人,救救我,这个女人一靠近我,我就难受,我让她别过来,她还是纠缠不放,还请夫人救救我。」
【可是明明他是张含焉,不该这样啊,张含焉不是刘莫凡的唯一吗?这咋回事。难道刘莫凡是假冒的?或者张含焉是假冒的?】
我被刘莫凡拖着,不自主一直向后退。期间任我推他,掐他,他就是一直不松手。看来这场戏是由不得我不演了。
「你放开我,不然一会儿你犯病了,有你好受的。」
谁知,刘莫凡不止没松开,反而把我转过身,圈我入怀。
「我不会犯病的。」
诶,也是,他都抱着我半天了,也没见他打喷嚏。
再细看刘莫凡眼中的戏谑,我觉得我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为了证实,我死劲一把将刘莫凡推了出去,方向定在屋内任何一个雌性。
只是,没想到,张含焉看准时机,一把抓过刘莫凡的手臂,奈何,刘莫凡突然就像中邪了一样,一个个喷嚏,打的是有出气没进气,不一会儿就昏过去了。
4
为了不摊上人命官司,我马不停蹄收拾收拾就把自己打入冷宫,住进了离主院最远的蛮荒小院里。
并吩咐管家,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我要为将军祈福,祝祷将军脱离危险,早日超生。
谁知我前脚刚进了幸福家园,后脚那四个小妾就搬了进来,并不嫌弃的,各自分了屋子,屋子不够分不要紧,他们说可以挤挤。
我真是谢谢你们的贴心。
好吧,入乡随俗,况且,他们也是苦命人,刘莫凡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占着这些如花美眷,却毫不知珍惜,只有我来帮他照拂一二。
将军回府后的生活,无趣的很,没办法我们只能自给自足,自找乐趣。日日麻将桌上,五多一,拆拳输了的人伺候局。
没想到,第一个登门的不是管家,不是将军,倒是那个张含焉。
院外小丫鬟狗仗人势,大声召唤,「茹郡主驾到,还不出门迎接。」
奈何,我们都是四体不勤,一心养老之人,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搭理她。
谁知,人家现在身份高贵,不一会儿,刘莫凡就招呼管家,让我出去会客。
有人见过原配招待情人的吗?这氛围感是不是满满的火药味。
答案是没有。
我夹在刘莫凡和张含焉中间。张含焉侧着身透过我和刘莫凡说话。
刘莫凡一副没听到的摊死模样,瞬间让我想起来,几日前放在棺材里看不出人样的“刘莫凡”。
我只好也侧着身子,给他们个正面相对的机会。
奈何,刘莫凡不按常理出牌,老是我躲,他也躲。
最后我实在躲不过,只好站起身,我走行不行。
答案是不行。
此时,就像老鹰抓小鸡,老母鸡累了,摆烂,奈何小鸡长大了。
刘莫凡肱二头肌没白练,一把提溜起我。大步流星的冲向后院。
以他的速度,估计张含焉就来得及听见一句:「送客。」
而我更是第一口气刚喘完,脚丫子就踩在了主院里的青石地面上。
「你,雌性过敏症好啦?」
除此之外,我想不透为什么刘莫凡靠近我却完全没反应的事实。
因为,我深知,我就是个母胎平庸的人,根本不可能是谁的唯一。
「怎么?夫人不喜欢为夫抱你?」
可问题根本不在这好吗?虽然他胸大肌硬到硌人,免费的车夫又不用白不用。
虽然我上臂还疼着,温度也高了不知几度,但是这波男友力刷的还是挺到位。
「夫人不是对我情根深种,自请为我守护,不论生死陪我到底吗?为何为夫不远万里奔赴你面前,你却对我如此冷淡?」
「我对你情根深种?」
听着他的话,我简直无语了,他确定他说的是我?还是别人帮他拼回去的时候,脑子忘拼了。
刘莫凡点了点头,满眼神情。
让我不觉自我怀疑。
【当年,满京城名媛都舔颜刘莫凡,我好像是为了躲避成婚,冒领了马甲,但是此事也未曾外传,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一脸茫然对上他一脸了然。
我好像被套路了。
所以一年前,他成婚当夜领兵出征,到底是过敏症发作,还是以退为进?
5
更或者,他是重伤之下,拼凑不全,脑子不清楚?
「这个事,谁跟你说的,纯属虚构。成年人不要相信谣言。」
我一本正经说出谎言,总想能趋福避祸,奈何,他完全看我演戏的嘴脸,让我知道,他在看我瞎编。
「真的,别不信,你一个重组的,现在大脑恢复不完全。要相信好人。」
他盯着我看...
我编不下去了...
「你就是对我情根深种,不只是我知道,满京城谁不知道。王雨婷在刘莫凡出征生死未定之时,自请嫁于刘莫凡。」
「好了,谁和你说的?」
「谨言,她还和我说了很多,容不得你不认。王雨婷就是爱刘莫凡。」
破案了。
「谨言在哪?还有是谁多事将你拼好的?」
「谨言。」
6
在刘莫凡出卖下,我顺利找到了正在打包袱,要出逃的谨言。
并顺势拉住她的裤脚,手脚并用缠住她。
谨言,我父亲的好徒弟,我的青梅。
现在是刘莫凡的副将,武功很高,是个好人,更是个女人。
所以...
我突然醒悟,世人多是被漂亮的外表所骗。刘莫凡长得俊美,所以让人无条件相信他的谎言。
「刘莫凡根本没有那个劳什子的雌性过敏症。」
我瞪着谨言,她敢摇头我就把她咬死。
因为,只有这一种可能,谨言是女的,却跟在刘莫凡身边多年。
他也没打喷嚏,也没犯病。
「长得漂亮的人都惯会骗人。刘莫凡如此坑骗了世人,你稍差,但是你骗了我。」
我一生气就用力捶打谨言,这败家女人手重,怕伤了我,一直防守。
「你明知我一生所求,不过清闲自在,你还送我入了火坑,今天我不打的你老娘认不出来,我就不是你塑料姐妹花。」
谨言:「晴晴你别生气,刘莫凡有什么不好,他是将军,常年在外,你在家不正是你追求的清闲自在,多金多福吗?要是万一他一个不慎,被打碎了,你就一生清闲了。我就是看好他,才推了你一把。」
我一听觉得挺有道理。手上不自觉卸了力气。
可是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他碎了都碎了,谁想到又给拼上了,拼就拼上了,咋还给我送回来了。再有下次万一还是这样。
谨言将我扶起来,原本练了十几年的地板动作也用不上了,此时只能想想怎么全身而退了。
「话说回来,是你把刘莫凡拼上的?」
谨言一脸心虚:「别那么说嘛,我就是往京里送了信,并送回来一个为国捐躯的烈士。」
「SO...」
谨言偷偷往后退的意图被我识破。好吧,这场聊斋的导演找到了。
「好吧,当时战事吃紧,敌众我寡,对方却想延长战时,将军就想引军深入,可是,你也知道,对方将军脑子又不是重组的,哪那么好骗。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就假装刘莫凡战死,还大张旗鼓运回一摊烂肉谎称刘莫凡已死。」
「那是,这计策妙啊,当时对方将领听说,咱们这边已经设了灵堂,将军夫人日日守在灵前,自然放松警惕,搞了突袭。咱们将军谁啊,那时料事如神,一计即成,立刻攻敌,接连大胜。」
谨言看着我渐冷的眼神,高昂的豪言渐渐失了底气
「所以,他根本就没死,你们故意骗我。」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雌性过敏症,你还鼓动我自请嫁给他?当年是谁说,他常年在外征战,死生不论?是谁说,就算他回来,他也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是谁保证,我嫁给他,定是稳赚不赔?」
谨言看着我凶狠的眼神,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晴晴,你想啊。我们肯定还会出征,之后你就可以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了。而且,将军不近女色,根本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再者,这一年多来,你难道过的不是逍遥日子?说到底还不是你赚了。」
我细细一想,到也确实是。
将军府就我以个主子,小妾貌美不歹毒,下人贴心嘴巴严。除了,日日烧香请求刘莫凡成为烈士光宗耀祖外,还真没什么糟心的事。
「你看,是把,所以,现在敌军刚降,就贼心不死,送来张含焉,咱们是不是得帮帮将军?」
我听着谨言的话,瞬间觉得,张含焉这个时间点出现,似乎确实不寻常。但是若是我能轻身和离,就算她有不轨之心,也烧不到不是。
是了,早走早安生。
谨言立刻明白了我意图,拦住了我的去路。
「晴晴,你站住,没想到你是这种不念好,承恩不求报的人。往我还和将军夸你,说你貌美如花,心善人好,知道他有危险定会挺身而出,助他一臂之力。」
「恩恩,让你失望了。」
想套路我?没门。
我继续往外走。
「晴晴,求你了,我保证,你帮了将军这一次,事成,我马上上请,让将军在出征,这次没个三年五载我们都不回来,你一下就多出了五年好日子。这笔买卖合算吧?」
就在我迟疑的一秒,谨言立刻拉着我的手击掌:「成交。」
7
按照谨言的计策,我只要和刘莫凡假装恩爱,让张含焉嫉妒到失去理性露出马脚,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她背后之人。
可是我却不然,谁知道这些年过后,这张含焉还是不是恋爱脑。万一人家进化了。或者移情了。计策不成,我豆腐都被做好让刘莫凡吃干净了。
于是,我设宴为将军接风。
宴席之上,我准备多方位、多层次试探一下张含焉。
同时又为了日后的活寡式美好生活,准备死道友。
日常宴会哪能少了歌舞,胡姨娘,一舞倾城,时而风姿妩媚,时而弱柳抚杨。
姜姨娘彩带飘零,透月吟唱,一曲乱人心魄,风姨娘,如风飒爽十步穿杨,百发百中,估计拉上战场,刘莫凡将军之位都得让贤。
李姨娘,千娇百媚一席白裳,点额沾花,一出场,谁都看出来了这气质跟张含焉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没人看见,我们后宅姐妹花四人撇高的嘴。
正想着,只看李姨娘,双袖飞起,骰子铃响。
六个六。
我扶额,摆手,下去吧您内。
能不能给我换一批。
本想今天安排个P4,看来P3就算圆满了。
我看着刘莫凡,只见他脸色青了,脚步动了,在晚一步,就要冲出宴厅了。
我立刻眼神示意他,张含焉还在,让他将就将就,演演戏。
已完结,点击下方【赠礼】拿来吧你即可解锁精彩大结局~
后宫三千人(梅花香几许)
{梅花香几许}
(去):
你随司礼太监去了紫龙殿。你来到了紫龙殿。司礼太监帮你打开了门,便站住了脚,恭敬地请你一个人进去。你虽然迟疑,但终究是进去了。殿中拉上了重重帏纱,显得有些昏暗。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空气中,你撩开龙纹金纱幔,终于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帝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长发已挽好,但却只披着杏黄色的龙腾暗纹袍,躺在榻上安静地看书。这段时间他似乎已然清瘦了许多,比上次在春宴上看到的他还要虚弱些。
你细细瞧着他的眉眼,剑眉如飞,狐目微挑,认真的时候薄而淡的唇角会抵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格外惑人。这样的他,或许是世家中鲜衣怒马的风流公子,或者是书香门第中纵马观花的温雅诗客,秦准河畔,与友人雅......
{梅花香几许}
(去):
你随司礼太监去了紫龙殿。你来到了紫龙殿。司礼太监帮你打开了门,便站住了脚,恭敬地请你一个人进去。你虽然迟疑,但终究是进去了。殿中拉上了重重帏纱,显得有些昏暗。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空气中,你撩开龙纹金纱幔,终于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帝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长发已挽好,但却只披着杏黄色的龙腾暗纹袍,躺在榻上安静地看书。这段时间他似乎已然清瘦了许多,比上次在春宴上看到的他还要虚弱些。
你细细瞧着他的眉眼,剑眉如飞,狐目微挑,认真的时候薄而淡的唇角会抵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格外惑人。这样的他,或许是世家中鲜衣怒马的风流公子,或者是书香门第中纵马观花的温雅诗客,秦准河畔,与友人雅谈美人如玉,亦或笑言庙堂……这样的他,怎么会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帝王呢?你呆呆地看着他,不由地走了神。似乎是感觉到你的日光,他向你看来,淡淡笑了。
凉成生:怎么不过来。
(过去为他理理衣袍):
【打入冷宫5】:你忘了你身上的大氅还是冰冷的。你走过去帮皇帝紧了紧衣袍,然而皇帝毕竟是在病中,只穿了一件单衣和袍子,大氅上的寒气沾到了皇帝的身上。他什么都没说。直到你回去后不久,便有人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皇后太后震怒,先将你软禁在藏珍宫七天,后来便一封懿旨将你打入冷宫。
(怕过病气,站在原地对他笑):
【消失的美人】:皇帝看你半晌,神色淡了下来:可是怕朕过了病气给你?你垂着头,惶恐道:嫔妾怎敢!皇帝淡淡笑了:不必如此。你松了口气,却听到皇帝又说了一句话,你听得脸色苍白。爱妃,我们来玩捉迷藏的游戏可好?朕不说出来,你便不可以出来哦……次日,沉美人消失了。
(沉默地走过去,安静地偎在他怀里):
【打入冷宫6】:你沉默地倚入了皇帝怀中,却忘了将带有寒气的大氅脱下来。皇帝过了一会儿便开始不舒服,并剧烈地咳嗽起来,越咳越烈!你吓坏了,尖叫着大喊御医。这事几乎惊动了整个后宫!太后愤怒地将凤头杖往地上打,当即将你打入了冷宫!你哭闹无用,最终还是被人拖进了冷宫。
(脱下自己的大氅再过去):
初春风寒重,你怕披的大氅带了寒气,便细心地脱下了大氅放在一旁,走了过去。
你走过去,自觉地偎在他怀里。他抱着你,轻笑道,
凉成生:香儿不怕朕过了病气给你么?
(嫔妾不怕,皇上是九五之尊很快就会好):
皇帝听了你的话,轻轻笑了。但心里却对你的答复感到失望和厌倦。
(香儿不怕,有皇上在,香儿怕什么呢):
皇帝搂紧了你,将下颌压在你的肩膀上,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皇帝对你的答复仍然存在不信任。
(嫔妾怕得很呢,可是那又如何呢):
皇帝笑了,环住你的纤腰,将下颌轻轻压在你的肩上,默默地不说话了。
(香儿怕得很呢,可是有时候便不怕了):
皇帝将下颌轻轻压在你的肩上,笑道,
凉成生:有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你手上的动作一顿,微不可闻地低低道,“你在的时候。”他沉默了一瞬,抱紧了你。
你们相互拥着,不说话,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愫在流动。你看着正前方微微打开的窗,有点奇怪,轻轻动了动,一抹沁人的红色映入你眼底。
凉成生:香儿喜欢梅花么?
他微微蹭了蹭你的颈窝。
东香:喜欢,可是我更喜欢藏珍宫院中的梅。
“你喜欢那种妖冶的美丽。”凉成生,“是么。”皇帝低低地笑了。
凉成生:可是觉得这梅没有藏珍宫中的艳?
你微微顿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点头。
凉成生:其实,原来的藏珍宫,是叫沁梅院。
他轻声道。你愣住了:若没记错,先帝最爱的宠妃梅贵妃,住的正是沁梅院.....只不过,那院后来毁于一场大火……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凉成生:沁梅院被烧毁后,便一直没有重建,直到朕登基之后才修好了那里,改名藏珍阁。
他下颌压着你肩的力道微微加重。
凉成生:不过,那里面的格局和原来的沁梅院是一模一样的……包括,那小小的梅花林。
你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慢慢升腾……
凉成生:当年的梅妃,确实美的惊人,朕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几乎被她迷住了。
他似乎并没有这个话题有多么忌讳,但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握紧他的手,暗示他不要再说了):
皇帝轻轻一笑,反握住了你的手,却没有停他的话。
(低声对他说:皇上!(暗示他别说了)):
【美人花魂】:都已经听到这里了,你还指望着不听便能活下去么。皇帝的手轻抚上了你的雪颈,淡淡地道:爱妃不愿听,那便罢了……
(仓惶逃出他的怀抱):
【美人花魂3】:你哆嗦着身子,站在冰冷的地上,皇帝叹了口气,让你回去。你轻松一口气,却在打开殿门的那瞬间,看到了手持长刀的侍卫。来不及多想,一把长刀便已刺进了你的腹间,你不敢置信地看着神色冰冷的侍卫。从殿内漫出淡淡的龙涎香,是你人生中最后的记忆……
(转移话题):
你试图转移话题,却失败了。皇帝没有要停下他的讲话的打算。
凉成生:你可知道,是梅妃帮朕度过了朕最难熬的时候。
他握住你的手,感受你的颤抖,忽而低笑。
凉成生:你在害怕?只是听听,便让你如此害怕了?
你不敢答话,他似乎也没有让你接话的打算。
凉成生:在这宫中,是非利益便如一个巨大的旋涡般不停地在转动。离权利中心越近,是非也越多,越危险。朕生来便是皇子,从一开始,便处于这旋涡的中心。
性格坚韧永不服输聪慧女主𝐗偶尔不要脸实际很靠谱偏执深情男主
腊月初五,年关将近。
林重寒穿上厚厚的貂裘,怀里抱着一个铜手炉,婷婷袅袅地站在庭院内,欣赏着湖旁的几株腊梅树。昨日有落雪,院里的下人都在打扫积雪。
“二爷今天要回来了,”她朱唇轻启,凤眼扫过几个仆役,“打扫时都仔细着点,不准偷懒。再则那湖面附近就不用扫了,当心掉下去。”
“娘子体恤着他们那些下人做什么,”贴身丫鬟春日替她拢好披风,又搀着她回了院落,“二爷今儿到家,娘子该好好捯饬自己才是。”
林重寒扶着她的手回了屋里,在炕上坐下,她右手支着额头,说:“不是这个道理,你去取我的那只青绿绞丝镯子,晚些时候随便找个什么当铺,当些银两回来。”
“啊?可是娘子,那可是你最......
腊月初五,年关将近。
林重寒穿上厚厚的貂裘,怀里抱着一个铜手炉,婷婷袅袅地站在庭院内,欣赏着湖旁的几株腊梅树。昨日有落雪,院里的下人都在打扫积雪。
“二爷今天要回来了,”她朱唇轻启,凤眼扫过几个仆役,“打扫时都仔细着点,不准偷懒。再则那湖面附近就不用扫了,当心掉下去。”
“娘子体恤着他们那些下人做什么,”贴身丫鬟春日替她拢好披风,又搀着她回了院落,“二爷今儿到家,娘子该好好捯饬自己才是。”
林重寒扶着她的手回了屋里,在炕上坐下,她右手支着额头,说:“不是这个道理,你去取我的那只青绿绞丝镯子,晚些时候随便找个什么当铺,当些银两回来。”
“啊?可是娘子,那可是你最宝贝的镯子。”
“再怎么宝贝,也不抵银两来得实在,更何况……”林重寒不知道想起什么,竟倚在榻上出了半日神,而后回过神自嘲一笑,“你去当了便是。”
傍晚天将将黑时,顾昭从掀起帘子,带了一身寒气进屋。
林重寒服侍着他脱了厚重的外袍,在木桁上挂起来,问他:“回来时,可曾去前院见过爹和娘?”
“见过了。”
顾昭低头喝茶:“陪着二老吃了晚饭回来的,你不必让小厨房做了。”
林重寒敏锐地察觉到相公的心不在焉,并且以往他从外地回来,总是会给自己带一份礼物,察觉到他的异常,林重寒耐心地等他自己开口。
“重寒……”顾昭叫着林重寒,犹豫半晌后,还是没能说出口,“算了,我们先安寝吧。”
他不说,林重寒也不问。
而等到第二天,林重寒才明白自己的郎君,给自己带了一份怎样的“礼物”:顾昭居然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只觉得讽刺。
“爷,您这样带个女人回来,爹娘恐怕是要问的,”林重寒压下心里的失望,若无其事地笑道,“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姨娘,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重寒,我想,”顾昭的眼神晦涩,“我想娶她为平妻。”
“咣——”
正在给二人斟茶的春日惊地不慎打翻了茶杯,她连忙跪下,还不等她开口,林重寒制止了她:“春日,你出去吧。”
林重寒从来没觉得冬天这么冷过,她扶好茶盏,问他:“要是二爷这么喜欢她,不如多给些份例月银,再……”
顾昭打断她:“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绵绵,是我真心喜欢她,喜欢了很久。”
林重寒突然后悔让春日去当掉那个镯子。
可她是顾家现在的二娘子,即使郎君在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过年,她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二爷,您要是真喜欢那姑娘,娶进来当个姨娘是没问题的,”她站起身往屋外走,“但当平妻却绝无可能。”
在顾昭还想开口时,林重寒偏过脸看了他一眼。
“但凡我林重寒活着一日,她都没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她出了屋,却被大宅院困着无处可去,只能漫步走到湖边,望着那几株腊梅出神。
“娘子出来也该穿件衣裳才是,”春日匆匆赶来,替她披上斗篷,“这件孔雀毛织的斗篷,还是从家里带的呢。”
春日给她披好衣裳,又握住她的手,林重寒低下头,发现她把之前已经当掉的镯子,又重新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皓腕凝霜雪,”她低声说,“下一句奴婢忘了,但奴婢知道这镯子对娘子的意义,所以斗胆昧了下来。”
林重寒听着听着落了泪,这让她美得更加惊心动魄,也美得更加破碎。
“还是你懂我,”她闭上眼叹了口气,用素手擦掉眼角的泪珠,“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位姑娘。”
一向爱妻的顾家二爷顾昭在外面带回了个女人,这事可够新鲜的,更新鲜的是,顾昭竟然铁了心要娶她为平妻。
顾家前院此刻简直吵翻了天,顾昭父亲身体早些年从军伤了根本,现下只能靠拄着拐杖走路。
等林重寒到后,就看到他重重地用拐杖一敲地面,怒视顾昭:“你要是敢让那贱人进门,你就给我滚出顾家!”
“父亲!”
“你给我跪下!”
林重寒进了门,就看见丈夫满脸不情愿地跪在地上,身后站了一个穿白衣的女子,那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有几缕头发散在脸旁,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
顾昭的母亲秦氏看见她,连忙招手示意她过去,秦氏握住她的手,叹气道:“是顾昭对不起你。”
“娘不必这么说。”
林家也算世家大户,林重寒父亲更是当朝的永定侯,尽管生母早逝,但后院里的几个丫鬟也不省心,她从小见过的腌臜事不少,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林重寒在秦氏旁边落座,端起茶盏慢慢盘问:“这位姑娘,不知道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
“妾是江南高邮人,叫余青,父亲是渔民。”
“余青妹妹,这么说你也算是良家女,怎么好端端的,要来做妾呢?”
顾昭听到“妾”一词,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她:“林重寒!你素日里最是识大体,现在你又何必为难青儿她一个渔家女?”
“新姨娘尚且还未过门,二爷现在心疼她,岂不是为时嫌早?”林重寒不躲不闪,和他灼人的视线对上,最后到底是顾昭心虚,率先移开了视线。
秦氏不明白儿子这是搭错了哪根筋,道:“她也算个良家子,你要是真喜欢,纳进门来也无妨,只是平妻一说还是算了。”
“重寒嫁进顾家五年,虽无所出,但孝顺公婆、打理内务无不擅长,没道理平白叫她下这个脸。”
就在秦氏拍板想要将这件事定下时,站在下首的余青猛地开口:“林家姐姐自然不必受这个气,毕竟十年前救下陆郎一命的是我,而并非是她。”
她抬起脸和端坐在座位上的林重寒对视,嘴角的笑容隐秘又挑衅:“林家姐姐是侯府嫡女,谁敢和她争这个正妻位?”
“铛!——”
这是林重寒手腕上镯子与案桌碰撞发出的声响,秦氏在看到她那张脸后更是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第二章 算账
无他,盖因余青的那张脸,竟是和林重寒有着五成相像,尤其是一双眼睛,更是像了个十成十。
“您别担心,妾和林家没丝毫关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林重寒很难有具体的印象,她脑中闪过无数纷繁复杂的画面,最后只定格在了她和顾昭大婚的那一天,对方满怀笑容地掀开她的盖头,轻轻吻住她的双眼,说这双眼睛甚美。
一个十年,一个五年,谁像谁,谁更爱谁,谁是替身,简直一目了然。
林重寒浑浑噩噩地从前院回来,以手支额想了一下午,期间滴水未进,晚间时候,春日捧着碗燕窝过来,小心地告诉她,说二爷在屋外候着,想进来。
林重寒看着春日忙碌,突然开口:“春日,你是林家家生子,从小就跟着我,你还记得咱们以前的日子吗?”
“咱们那时候不需要操心下人份例月银,每日就跟在夫子后面念书,春天到了去郊外放风筝,夏天到了跟着去行宫避暑。有一年冬日,我们跟着皇帝哥哥去北境,几个人在塞外跑马,那时候又是怎样的恣意潇洒……”
说着说着,林重寒的眼泪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时候她的青璋哥哥还没失踪,她也还是众人宠着的明珠,何时想到日后会被囚在这一方的天地里,受这样的气?
春日亦是泪流满面,她坐在脚踏上,哭着趴在她的膝上,哽咽着说:“姑娘——!我许久没这么叫你了,你比之前瘦了好多,侯爷要是看见你这么被糟践,心该有多疼啊!”
“咱们当初何必嫁这个顾家!”
说是主仆,实则姐妹,她们不顾一切地抱在一起,狠狠地哭了一场。泪眼朦胧间,林重寒彷佛能看见顾青璋俊美的面容,看见他告诉自己,身为女子,也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被囿于这一方后宅,蹉跎生命。
林重寒原本以为,顾昭不说和他的大哥顾青璋一样,但最起码也能爱护妻子,哪成想……自己的五年岁月年华权当是个笑话!
她趴在桌上,抚摸着那本已经被看到起卷的《西厢记》。
“青璋哥哥,你说的是对的,你是对的……我不该这么过,我的人生不该这么过。”
林重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要哭掉这五年受的气,哭掉对顾昭不该有的期待,哭掉自己所有的懦弱,哭掉自己身上的枷锁。
痛不痛?
当然痛,整整五年,她对顾昭肯定有感情,但越痛越好,林重寒不断告诫自己,只有足够痛,她才能深刻地记住这一天,不会在之后的选择中被任何人影响。
她将燕窝一饮而尽,然后认真的穿戴整齐,用帕子沾水敷了敷眼睛,在春日的搀扶下准备出门。
而因为心虚和愧疚,在门外等候半天的顾昭,终于看到紧闭的屋门被打开,紧接着自己的妻子走出来,平淡又不容置疑地告诉他——
“顾昭,我们和离。”
“你疯了?”
顾昭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林重寒,问:“你说什么?”
“我说,”林重寒坚定地看着她,不容置疑地再次重复,“我要和离。”
顾昭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在带着余青回来时,路上也曾忐忑过,觉得这样做不妥,但林重寒一向贤惠,他只是求一个平妻而已,不会动摇林重寒的正妻之位。
“余青跟了我十年,我本来不想纳她入府,但这五年你无所出,所以我才想纳她进来。我一直对她有所亏欠,所以求的不过是一个平妻而已,”顾昭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后,有些烦躁地踱步,“你为什么连这点都不能接受?”
“平妻而已?”
林重寒把发髻上的发钗扶稳,她冷笑一声:“你也是官宦子弟,不妨去外面打听一圈,看看京城里哪个世家主母,允许自己的郎君纳平妻?”
“更遑论,我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被当成替身整整五年,”林重寒逼视着他,“顾昭,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顾昭和她成婚五年有余,从未见过自己的娘子如此咄咄逼人,与往日的平淡温婉不同,现在的她仿若是一把开了刃的刀剑,寒芒逼得他难以直视。
他无言以对,只能苍白的辩解:“祖训有言,女子应当三从四德……”
“是!”她昂首,“祖训确实有言,但那又如何?京中从来没人纳过平妻,你要纳,这就是开先河。既然你要开纳平妻的先河,那我就要和离!”
顾昭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他想象的那样好解决,他沉默不语,而后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地开口:“好!你要和离,那就和离。”
望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林重寒用力扶住春日的手,低声吩咐她派人去林府请人。
“我要闹大这件事,”她目光坚定有力,“我不仅要整个京城知道这件荒唐事,还要顾家颜面扫地,在这之后,我才能风风光光地和离,离开这个地方。”
“姑娘要做的,就是奴婢要做的。”
春日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
二娘子林重寒要和离!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整个顾家疯狂流窜,无数下人都在明里暗里讨论这件事,作为事件导火线的余青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她躺在顾昭的怀里,小心又温柔地宽慰着他,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开口:“她要和离就和离,她不过是一个外嫁女,就算和离了又能讨到什么好?!”
“二郎说的对,”她枕在男人的肩膀上,讨好着他,“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相信大娘子应该只是说说气话,并不会真和离。”
顾昭被怒火平息了些,明显余青的话语戳中了他,显然,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他显然低估了林重寒的决心。
顾昭很快被请到了前院,他爹顾世忠和娘秦氏坐在上首,林重寒则坐在下面,端着茶盏喝茶。
等顾昭左脚刚迈进院里,就被顾世忠呵斥着跪下,他一脸茫然地跪在地上,就听见他娘开口说道:“儿,那位林姑娘,还是不纳为妙。”
顾昭一听又是为了这件事,有些烦躁地开口:“娘,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娘知道,也知道那姑娘曾救过你一命。你要是真惦念着那姑娘,就给她些银两,让她嫁个好人家。”
“娘!”顾昭怒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林重寒喝完茶,把茶盏往桌上一放,笑道:“娘不必为我说和,我是铁定要和离的。”
她不顾顾昭又惊又疑的目光,从春日手中接过账本,往桌上一摊,笑的格外温婉。
“二郎真是好大方的性子,既然不是钱不钱的事,那咱们倒是姑且算算账呢?”
第三章 再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算什么账?”
“五年前我嫁进你们顾家,带了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里面的银两和细软我不想细数,”她让春日把账本给他看,“顾家是武将世家,公爹为人正派,家中无甚积蓄。当年我嫁进来,面对的就是这么一摊烂摊子。”
“我的嫁妆四处填补,这才有了如今钟鸣鼎食的顾家。”
“前年战乱,不少顾家曾经的将士们牺牲,军中拨不出银两,我不忍看公爹伤心,所以拿出嫁妆来贴补将士们。”
“顾昭,”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自己的郎君,唇边笑意盈盈,“在我为顾家左右奔走,在我为顾家精打细算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一掷千金地豢养自己的心上人?”
“够了!”
顾昭怒吼一声,只觉得双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重重地抽了两个巴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和离。”
顾昭猛地意识到,林重寒当时说的并不是气话,她是真的想要和离,想要离开顾家,离开他。
“不可能!我不同意,”他难堪地开口,“如果和离,我们顾家以后如何在京城抬得起头?”
顾世忠看着跪在地上的次子,内心疲惫无比,原本他还在想着众人过年团聚一番,盼望着儿媳妇过了年,能给自己生个孙子孙女,而现在这一切,全被自己那猪油蒙了心的儿子毁了。
“去开祠堂,请族长,”他彷佛瞬间老了十岁,不顾儿子的难堪开口,“我们顾家同意和离。”
林重寒上次来祠堂,是她嫁进来的时候,而这次故地重游,竟是要彻底离开这里了。让她意外的是,这次来祠堂,她的心中只有畅快与解脱,没有丝毫不舍。
顾家族长年过半百,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他知道后放下笔,说:“我不同意和离,我们顾家从没有过和离的先例,只有休妻。”
“林家女,你要是执意想离开,就只能让至垣休了你。”
林重寒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说:“我也不同意,我嫁到顾家五年,自问没有任何愧对公婆的地方,现在我拿着一纸休书出门,世人该怎么看我林家?”
其中一个族老笑出声:“不愧对?你五年未有子嗣,跟不下蛋的公鸡有什么区别?你还要和离?”
“也是你公婆人善,不然早就一纸休书将你扫地出门。”
林重寒站在祠堂内,倏然意识到周围人的异样眼神,他们都在对着她窃窃私语,讨论她未有生育,讨论她善妒,讨论她和世俗女子的不同。
“不过是平妻而已。你既然嫁进来,那就是我们顾家的人,理当出嫁从夫。”
她觉得浑身发冷,不愿意回头看顾昭的脸色。
林重寒又想起那天,她在房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起年幼时,顾青璋告诉她,如果下定决心做某样事情,那就要放手一搏,永不后悔。
于是她定定神,道:“我五年确无所出,可这五年世间不太平,顾家二郎时常要去参军,归家时间极少。如果族长不同意也不妨事,我已经派了人去请我父亲,如果顾家不同意和离,那我们公堂上见。”
“家丑岂可外扬!”
“家丑不可外扬,”林重寒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众人,“那顾家族学的钱可是用的我的嫁妆?顾家子弟去参加科举,可是用的我的嫁妆?”
“顾家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用的我林重寒的银子?”
众族老家中都有孙辈,也清楚这些年,顾家能勉力维持,全靠林重寒的上下打点,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刚刚出声的族老面有不甘,正准备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好——
“说得好!”
来人身材高挑,身形有些瘦弱,尽管眉宇间有几分病气,但神态风流潇洒,是谪仙才子般的人物。
“别人要从外看这祠堂,”他推开门却不进来,而是在门口处打量了半天,“不知道以为这是个怎样兴旺的家族,哪晓得内里烂成这样。”
“满堂的男子汉大丈夫,竟要靠吸一个弱女子的血来过活。吸血就算了,还要反过来指责这女子不够愚昧,不能让他们乖乖吸血。这要换成我啊,早找条绳子吊死算了。”
林重寒一听这话险些笑出声,五年过去,自己的二哥说话还是这般辛辣刁钻。
“林世镜!”
虽然他并未点名道姓,但顾昭还是被说的满脸通红,他站出身,怒视着对方:“这是我顾家的祠堂,你放尊重点!”
“你顾家的祠堂,关我屁事。”
林世镜晃悠悠地走到林重寒身边,把腰间的横刀往桌上一扔:“写吧。”
众人一时间竟被他震住了,族老更是后退几步,斥问:“不尊长辈,你们林家长辈就是这么教你的?”
还不等林世镜开口,林重寒却走上前几步,冷笑道:“林家怎么教导我兄长,还不劳您管教,您若是有时间,不如管管您那院试八次都不中的孙子。”
“二郎,”她用亲昵的口吻换顾昭,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冰冷,“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磨墨了。”
林世镜的赶来、林重寒的决绝……这些种种事情,都让顾昭惶然地意识到,林重寒这次不再是气话,而是一定要离开顾家。
和离书到手后,林家当天就派了马车来接人,林重寒早就清点好嫁妆,此刻正站在顾家大门前,看着下人把嫁妆往马车上搬。
她来时带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现在走时,仅仅只剩三十台。
来时和走时的嫁妆区别,让顾昭蓦然意识到,林重寒这些年,当真为这个家付出不少。
他有些愧疚地走上前,低声说:“这些年府里的各项事务操劳,委屈你了。”
林重寒闻言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倒也不算什么委屈,主持中馈,本来就是我这个主母的责任。”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吗?”他挣扎半天,还是选择问出口,“是因为平妻一事吗?我可以跟未儿商量,她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
“顾昭,”林重寒打断他,“事已至此,你现在又何必再去伤害另一个人呢?”
“我想走,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我不想被困在后宅一辈子,这太累了。”
她平静地看着顾昭,在这五年内,顾青璋对她而已仅仅是一个年少时的梦,顾昭才是她的现在与未来,现在看来,她还是错了。
“闻君有两意,”林重寒戴上面纱,朱唇轻启,“故来相决绝。”
“再见了。”
“那是你长姐啊,你帮帮她!”看着父亲哀求的模样,我冷笑,“圣旨岂能违背呢。”
“那是你长姐啊,你帮帮她!”看着父亲哀求的模样,我冷笑,“圣旨岂能违背呢。”
01
“我不想进宫。”
入宫前夕,阿姊对父亲如是说道。
“好好好,囡囡不想那咱就不去。”
“父亲,如意也不想进宫。”我讨好地对父亲说道。
“圣旨岂能违背!”
再后来,我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父亲苦苦哀求我:“那是你长姐啊,你帮帮她吧。”
我轻声回道:“圣旨岂能违背呢。”
02
新帝登基,三年一选秀。
宫中来了旨意,凡朝中大臣,家有适龄女眷者,皆需一人参选。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
这事本轮不到我。
但阿姊的一句不想进宫,父亲便连夜将我的名字呈给了内侍。
无他,只因我是他最不喜......
“那是你长姐啊,你帮帮她!”看着父亲哀求的模样,我冷笑,“圣旨岂能违背呢。”
01
“我不想进宫。”
入宫前夕,阿姊对父亲如是说道。
“好好好,囡囡不想那咱就不去。”
“父亲,如意也不想进宫。”我讨好地对父亲说道。
“圣旨岂能违背!”
再后来,我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父亲苦苦哀求我:“那是你长姐啊,你帮帮她吧。”
我轻声回道:“圣旨岂能违背呢。”
02
新帝登基,三年一选秀。
宫中来了旨意,凡朝中大臣,家有适龄女眷者,皆需一人参选。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
这事本轮不到我。
但阿姊的一句不想进宫,父亲便连夜将我的名字呈给了内侍。
无他,只因我是他最不喜欢的女儿。
母亲因生我时难产离世,父亲恨我夺走了他的爱妾,为我取名沈如厌。
但录族谱的小厮却听成了沈如意。
如意如意,从小到大,我从未如意过。
03
同其他官宦之女一样,我不用初选,入宫便是采女,虽是最末一等嫔妃,但好歹是个主子。
内务府分给我两个婢女和一个小太监。
我们同其他采女一起住在荣秀阁里。
三个月过去,同住荣秀阁的采女们都陆陆续续被宠幸,升了位分,然后搬离荣秀阁。
只有我还住在这里,和几个失宠的嫔妃。
晚间用完膳,同我一批入宫的最后一位采女,也被翻了牌子,坐着轿撵离开了。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初入宫时窗边那棵桃树现下已经满是青果,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吃了。
青竹见我模样,以为我在为此感伤,出声安慰道:“小主不必难过,或许明日就是咱们小主了。”
我微微勾了勾唇,没有人知道我入宫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府中向来捧高踩低,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事,现下我能吃饱饭穿暖衣,对于我来说已是足矣,哪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至于入宫三个月都未曾承宠,我是知道原因的。
父亲在朝中威望如日中天,大哥前不久攻打敌寇有功,被百姓称为常胜将军。
这样一个局势下,若我再承宠,岂不是把江家捧上了天。
这天下终究是姓萧的。
有些事情急不来,我是需要为自己谋划,但不是现在。
04
又过了两月,空气中隐隐有些闷热的气息后,我才接到侍寝的旨意。
皇帝身边的柳公公带着人过来时,我还在打量窗外那颗桃树。
树梢顶端受阳光照射时间长,桃子已经是成熟模样。
青竹还在欢喜地为我准备晚上侍寝的首饰,见我盯着桃子,于是便问道:“小主可是想吃,青竹一会儿为您摘几个。”
我思索了一番,笑着回:“不必了,我自己摘便是。”
早在前几天,我就收到了父亲秘密派人给我送的信。
大哥打了败仗,边塞失了一座城池。
参大哥的折子跟雪花一样,父亲为大哥求情,陛下震怒,扣了他半年俸禄。
朝廷那边挫了大哥和父亲的锐气,自然是要在我这边补回来的。
书上说这叫恩威并施。
等到了晚上,青竹为我梳洗时,眉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看她模样,我不禁笑出声:“不知道还以为是你要去侍寝呢。”
青竹被我打趣,双颊通红:“奴婢是为小主高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吗?我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桃子,笑而不语。
05
是夜,我坐上了轿撵,摇摇晃晃地被送进了乾清宫。
躺在龙床上时,萧洵还在批奏折。
我等得不住地犯困,心想着当皇帝也不是个轻松活。
等他坐到我身边时,我都已经睡了一小会儿了。
萧洵打趣道:“江采女昨晚做檐下人去了,如此困倦。”
他生得十分好看,眉眼如画,丰神俊朗。
若不是深知帝王家最是无情,任谁都会陷进他那一汪含情眼里。
我有些尴尬,准备下床行礼被他拦住了。
“前些日子公务繁忙,忽略你了,江采女可会不喜朕。”
这下不管他拦不拦,我麻溜地滑下床跪下:“臣妾不敢。”
他轻笑一声:“你倒是和你家那些人不一样。”
我爹仗着自己是三朝老臣,祖母是先帝亲封的诰命夫人,对他从来都是恭敬不足,傲气有余。
扶起我后,他命人熄了灯火。
玉炉冰蕈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06
等我再醒来时,萧洵已经上朝去了。
浑身酸痛难忍,婢女将我送回荣秀阁后后,不消片刻,圣旨便送了过来。
只是一晚上,便连升两级,封为才人,赐居德贵妃宫下昭鸾殿。
青竹高兴得合不拢嘴,围着我叽叽喳喳。
连平时对我并不怎么上心的青叶也上前来说了几句恭维话。
之前因连着五个月未承宠,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一心想换个主子。
我看了眼她,未接话,只是吩咐青竹将昨天我摘的桃子递给传旨的公公,让其替我转交给皇上。
因被分到了德贵妃宫中,按理我应先去拜见德贵妃。
宝林以下妃嫔不需要拜见四妃,只需每日前往皇后宫殿请安即可。
现在我已被封为才人,除了每日给皇后请安,还需给四妃请安。
四妃如今只有三位,贤妃喜静,免了所有人的请安。
淑妃起不来早,也免了请安一事。
只是我刚前往德贵妃宫殿,还未进殿,她就谢绝了我的请安,叫人赏赐了一些东西便送我离开了。
三妃的性格摸不准,我也不去多打扰。
07
不过要说性格最摸不准的,无异于是萧洵。
他一连翻了我六天的牌子。
第七日再次换我去他乾清宫时,我忍不住开口:“陛下,朝臣每六日一休沐,臣妾……臣妾斗胆求休沐一日……”
前几天还是晚上才会召我,今日大白天就开始召我。
我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萧洵依旧在批奏折,听见我的话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见我神情恳切,更是开怀大笑。
看他眉眼满是忍俊不禁,我默默低着头跪下。
只听他强忍笑意开口:“朕今日只是叫你来替我磨墨。”
我大囧,红着脸上前替他磨墨。
晚间歇在他寝殿时,他抱着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其他人都巴不得住在朕的龙床上,倒是你,似乎有些不愿。”
我嗫嚅着开口:“倒不是不愿,只是臣妾觉得,凡事得有个度,臣妾也不能顺杆子往上爬……”
他听完我的话,看了我许久,眼神里有探究,但很快掩饰了下去。
“你和你家里人不一样。”他又说了一遍。
08
第二日,奉旨的公公又来了,这次升为了美人。
萧洵还特地为我赐字昭。
随着圣旨来的是如流水一般的赏赐,但我却有些不安。
直到去给皇后请安时,我才知道这股不安源于哪里。
请完安,其他妃嫔都离开,皇后单单留下了我。
“本宫近日身体不适,心绪欠佳,辛苦昭美人为本宫撰抄几卷佛经。”皇后语气淡淡地吩咐。
身体不适是假,心绪不佳才是真。
我敛下眉眼,老老实实接过婢女送来的纸墨。
皇后要给人立下马威,必然不会如此轻易。
一连撰抄了十卷经书后,婢女又引我前往佛堂为皇后祈福。
等到从皇后的未央宫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我自己没有什么感觉,这都是些家常便饭的事。
倒是青竹,心疼得红了眼眶:“小主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要这样对您。”
我轻描淡写道:“这算什么。”
至少不是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撰抄经书。
不过我在皇后宫外倒是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是德贵妃娘娘身边的大丫鬟红豆,像是已经等我很久了一样。
见我出来,上前同青竹一起搀着我。
“娘娘听闻您被罚,去找了陛下,以皇后娘娘的性子,若不找陛下,小主今日怕是都出不了这未央宫的门。”
我有些愕然,德贵妃为何会帮我?
09
但贵妃娘娘既然帮我一次,我还是该去道谢一番。
回宫后,正巧红豆说贵妃想要见见我。
我便顺水推舟。
青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许是担心我再次被为难。
我拍了拍她的手,随着红豆去了主殿。
到现在我还未见过德贵妃,她被萧洵免了请安一事,所以每每在皇后宫里请安,也未曾见过。
她殿中布置十分简洁,同皇后宫中比起来要让人安心很多。
我欲行礼,红豆则上前扶住了我。
“本宫听说了皇后为难你之事。”
因隔着一张珠帘,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见那清冷的声音。
对于我来说倒算不上为难,但我还是回道:
“臣妾应当做的。”
“若下次有这样的事,可让你婢女来找本宫。”她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道:“谢贵妃娘娘。”
上首之人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本宫这里有些药,红豆一会儿给你送过去,治疗外伤很有用……”
我有些想不通,但还是谢恩领药。
我对不熟悉的人向来不善言辞,贵妃似乎也是个话少的,我在她宫中干坐了一会儿,她可能也觉得尴尬,便让我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她突然冷不丁说了句:“你和你阿兄很像。”
阿兄?哪位阿兄?
我有四个哥哥,大哥现是朝中威名赫赫的年轻将军,二哥三哥入朝为官,四哥,四哥前几年病故。
唯一和我长相肖似的只有四哥,我一母同胞的哥哥。
我本想问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一个亡故人,一个帝王嫔妃。
往事不可追矣。
10
自封了美人,虽在皇后处受了罚,但讨好巴结人也变多了。
一时我殿中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好在萧洵当真听进去了我的话,一连半月都未召我。
我每日给皇后请请安,再去贵妃娘娘宫中混点冰块,。
贵妃娘娘生得同她的声音一般,很是清冷,但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怀恋和怜爱。
对我也很好,偶尔还会亲自给我做一些糕点,我有事无事也喜欢去她宫里。
熟悉了之后她让我唤她卿阿姊,我便每日卿阿姊长卿阿姊短。
在家中时,我虽有几个阿姊,但她们视我如草芥,平日里连同我说话都会觉得晦气。
只不过青竹听说我曾自请休沐后,有些恨铁不成钢。
得空便教育我:“小主现下才刚承宠,您就将陛下推开,宫中嫔妃众多,陛下指不定哪日就将您忘记了……”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比夏日里的蚊虫还烦人。
我抱着卿阿姊分的一叠冰镇青提,默默跑到殿外的藤椅下纳凉。
这藤椅是前几日她派人给我修缮的,头顶是巨大的梧桐树,正好遮阳。
虽已经入夏,但除去白日的燥热,傍晚微风佛过,很是凉爽。
我闭着眼,听着青竹的絮叨声慢慢变小乃至消失,才慢悠悠地回道:“现下不好吗,卿阿姊给我修缮了藤椅,还给我冰镇青提吃,就这么跟卿阿姊一起生活也挺好。”
青竹没有回应我,我翻个身,本想着小憩一会儿。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这么喜欢贵妃啊。”
我猛然睁眼,只见萧洵半蹲在我身旁,离我近在咫尺。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我立马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起来,以头抢地语气悲沧:“参见陛下。”
面前的人站起身,但并未让我免礼,而是对着身侧的柳公公说道:“柳福全,前几日朕批的内务府材料是什么来着。”
柳福全回道:“给昭鸾殿修缮藤椅纳凉。”
“奥~”他又说道:“那前几日使臣上贡的青提,分给了哪几个宫?”
“按照惯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宫中各两份,太后老人家如今没在宫中,所以没有分去,三妃宫中各一份,不过陛下有口谕让给德贵妃宫中多分一份。”
我头缩得跟鹌鹑一样,被萧洵拎起来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他。
“贵妃给你修缮了藤椅?嗯?还给你冰镇提子吃?”
我腿一软,下意识就想跪下。
奈何被他拎着,只能弱弱道:“臣妾有错,不知都是陛下的恩赐。”
“好了,你不要再逗她了。”
卿阿姊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连忙求助地看向她。
萧洵讪讪地放下我。
卿阿姊比他还要长几岁,虽然不知为何会入宫,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相处不像夫妻,倒更像是姐弟,不管卿阿姊说什么,萧洵好像都会听一样。
“过几日陛下要去行宫避暑,我不喜远出,来问下你想不想去,若是想去,就由你代我伴驾。”卿阿姊上前捋了捋我后颈被萧洵抓皱的衣服,温柔地开口。
我看了眼萧洵,正巧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里仿佛有期待一般。
一时耳边有些燥热,说不清是什么缘由。
我低头小声道:“听卿阿姊的就行。”
11
宫中每年都会安排人随同萧洵前往行宫避暑,一般是一个宫殿一位嫔妃。
像一些主殿有嫔位高的人,那就是由主殿的那位去。
贵妃娘娘不去,我是她宫中唯一的嫔妃,便由我替她去。
一路马车晃晃悠悠,晃得我骨头都快散架的时候,终于到了行宫。
此次皇后娘娘和淑妃贤妃都有同行。
到了行宫,位高的嫔妃们选完住处才能轮到位份低的选。
分给我的是一间小阁楼,虽然地方小,但胜在清幽,阁楼后是一片竹林,晚间伴着沙沙竹叶声应该会睡得舒服。
同卿阿姊去了信后,青竹正给我布膳。
一筷子黄瓜还未进嘴,柳公公在门外喊了一声:“陛下驾到。”
本就舟车劳顿了好几日,此番拿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对着来人行礼。
“看来是朕来得不巧了。”
巧得很,行完礼,余光中瞥到柳公公抱着的一堆奏折,我又叹了口气。
“皇上用过膳了吗……”我话还未说完,青竹已经殷勤地给他添了一双筷子。
青竹这狗腿子。
萧洵看了我一眼,拿起筷子夹走我刚才放入碗中的黄瓜:“朕已经用过膳了,你这块清幽凉爽,朕过来批会儿奏折。”
我没记错的话,我住的地方离他的寝宫很远。
而行宫处处都清幽凉爽。
吃过饭,我认命地为他研墨。
无聊之际四处打量时,突然瞥到了他腰间的一个挂坠。
不是玉佩,倒更像是一枚桃核。
“陛下腰间的挂坠是……”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头也不抬,一边批奏折,一边回:“先前有一只馋猫给朕送了桃子,桃子很甜,朕见这桃核圆圆的,同她脸盘子一般小巧可爱,于是命人打成了吊坠。”
我默默研墨,耳根却有些发烫。
当时本只是试探性地送了那叠桃子,既有讨好之意,也有感激之情。
担心自己沉沦,只好一个劲在心里同自己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牵制我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若有一日江家倒了,我势必也会被抛弃。
皇上带回个美男子,告诉我他只好龙阳,可我却撞见他一身女装伏在那男子脚下
皇上带回个美男子,告诉我他只好龙阳,可我却撞见他一身女装伏在那男子脚下
皇上从南边带了个美男子回来,告诉我他只好龙阳,此生不会碰我分毫。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命,直到我无意撞破了他一身女装,散着青丝伏在那男子脚下时,我这才发现万人敬仰的皇上竟然是一个女子。
1.
我叫黎颜卿。
我被爹爹送进宫时,刚过了及笄礼。
皇上想驳我爹爹的面子,故意找了个由头去南巡了。
气的爹爹在府里指桑骂槐嚷了好一阵,娘劝他不可妄言,爹爹挥了挥手,「这江山有一半姓黎,我怕那个黄毛小儿?」
可即使皇上不在,爹爹还是毅然将我送进宫。
于是我孤独的坐在皇后的宝座上,接受着比我......
皇上带回个美男子,告诉我他只好龙阳,可我却撞见他一身女装伏在那男子脚下
皇上从南边带了个美男子回来,告诉我他只好龙阳,此生不会碰我分毫。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命,直到我无意撞破了他一身女装,散着青丝伏在那男子脚下时,我这才发现万人敬仰的皇上竟然是一个女子。
1.
我叫黎颜卿。
我被爹爹送进宫时,刚过了及笄礼。
皇上想驳我爹爹的面子,故意找了个由头去南巡了。
气的爹爹在府里指桑骂槐嚷了好一阵,娘劝他不可妄言,爹爹挥了挥手,「这江山有一半姓黎,我怕那个黄毛小儿?」
可即使皇上不在,爹爹还是毅然将我送进宫。
于是我孤独的坐在皇后的宝座上,接受着比我年长的嫔妃们的参拜。
阿姐身前就是皇后,她去世了,黎家理应再送个女儿进宫,也只能做皇后。
而我也肩负重任,一定要查出阿姐因何而死,爹爹一直觉得是有人蓄意陷害。
可我瞧了满屋的嫔妃,一个比一个谦虚,我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让他们紧张不已。
有几个带着面纱,还有几个面黄肌瘦。
莫不是宫里吃得不好?
就这么过了大半月,皇上终于回来了。
身旁还跟了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两人虽未有肢体接触,可不时的眼神碰撞却让我觉得那眼底下藏了惊涛骇浪。
夜晚,皇上召我前去,一进门竟瞧见那男子也在。
「皇后在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我福了福身,「蒙皇上庇佑,臣妾一切都好。」
话一出,皇上竟嗤嗤地笑了起来,我低着头看不到他的戏虐。
良久,皇上从榻上起身,赤脚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
仔细端详一番后才懒懒的开口,「看起来就像个呆丫头,无趣,无趣!」
我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告诉皇上,「爹爹说做皇后的要端庄,要临危不乱,仪态大方,无趣些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皇上被我一语噎住,接着又凶狠地瞪着我,「一个黄毛小丫头,身上肉没几两,皇后重担你可挑的动?」
他伸手捏住我的肩膀,好疼。
我痛的皱眉,咬着嘴唇不敢去看他。
这皇后并非我想当,我只是想查出阿姐因何而死。
「你是要与朕共度一生的人,有些事朕也不瞒你。」
说话间他又走到男子身边,摩挲着男子的脸庞。
「朕只好龙阳,此生不会碰你分毫。」
「若是觉得深闺寂寞,朕不妨为你寻一位知己?」
我大惊,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臣妾不敢……」
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我闭着眼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哈哈哈……真是个呆子……」
「既如此,皇后就退下吧,别扰了我和容修的好事。」
我踉跄着爬起身退出去,临了抬了抬眼皮,正对上容修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胆怯的兔子,他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我没看懂。
却是他那人畜无害地笑容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幼时也见过皇上,那时候他还是太子。
与阿姐情投意合,时常给我买爱吃的糖糕。
阿姐嫁与他后也曾有有过一个孩子,最后却因难产一尸两命。
如今皇上与从前判若两人,仿佛从未见过我,还说自己有断袖之癖。
我不知宫中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也不敢将此事告诉父亲。
待丫鬟莲颂扶我回到寝殿,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是阿姐那般的大女主的风范,从小在家人的庇护下长大,我不知人心险恶,被皇上突如的坦白吓的高烧三日,一连几日都是噩梦连连。
皇上到底没来看过我,流水般的补品送入我的寝殿,倒是慧答应来看过我几次。
她与阿姐一般大,看我的眼神也总带着几分怜惜。
我见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瞧着实在让人心疼,又将那些补品分了一半给她送去。
「你太瘦了,应该多补补。」
慧答应先是错愕,然后苦笑两声,「家中父兄皆在朝为官,把我送入宫中本就是为了固宠。
奈何我不争气,进宫许久也未能得皇上宠幸。
皇上说我太胖了,看着恶心,家中得知后便买通了御膳房,每日几口青菜,下定决心要将我变成皇上喜欢的样子。」
我吃惊地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
我不知该是安慰还是气愤,慧答应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几日可活了。
我拍了拍她她的手,「往后你就来我宫里同我吃,不必讨好皇上也能活。」
慧答应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宫中姐妹大多没得过宠幸,皇上说我们不是太胖了就是太丑了,能让皇上喜欢的人怕只有当年的懿崇皇后了。」
他口中的懿崇皇后是我的阿姐,可皇上真的喜欢阿姐吗?
按照慧答应说的,皇上对他们的说辞与我不同,真真假假我也不知。
这明摆着就是不想宠幸任何人,是放不下阿姐亦或是……皇上不举?
可阿姐明明还有过身孕,难道是阿姐死后才不举的?
2.
很快我的这一猜想就被推翻了,因为慧答应被召侍寝了。
一连三日,慧答应都歇在皇上寝殿。
我私下问慧答应,皇上他是不是不行?
她小脸一红,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了句「皇上……龙体康健。」
除了慧答应不少妃嫔也得了恩宠,除了我,皇上从未召见。
又过了一月,慧答应居然有喜了。
看来皇上确实龙体康健。
可他对我说的那番话……也许,是我与阿姐长得有几分相似,怕看到我会想起阿姐吧。
中秋家宴上,皇上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自顾自地喝了好几壶酒,容修并不曾在旁侍奉。
按理说慧答应有了龙胎,他应当是高兴的。
因为除了阿姐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这可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皇嗣,若是能诞下男孩,那便是皇长子。
可慧答应上前给他敬酒时,他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慧答应被吓得不轻,手足无措地站在大殿中央,我拿起酒杯起身。
「想必皇上是喝的有些醉了,这杯酒本宫代皇上跟你喝。」
慧答应感激地看着我,颤抖着喝下杯中的酒水。
没多久皇上就不胜酒力被太监扶了下去,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对慧答应说。
他这一走,众妃嫔家眷的注意都集中在我身上,为此也多喝了不少。
大殿上好些家眷都是我不识的,因父亲位高权重,几位王爷说话间也夹枪带棒。
我倒是不在乎,也不必同他们立皇后的威风,多数时候一笑带过。
直到一位异姓王爷说了醉话,「坊间相传皇后未入宫时,黎太师可是属意咱们的康王,哪知一朝变天,王妃变皇嫂,皇后入宫那日,康王可是喝了不少酒,大闹醉花楼……」
「放肆,皇后岂是你们能议论的。」
莲颂着急替我辩驳,直直对着那异姓王就怼了回去。
不等我发话,异姓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抄起酒壶就朝莲颂砸过来。
莲颂来不及躲,被那酒壶硬生生砸破了额角,血流不止。
那异姓王也不知收敛,指着莲颂破口大骂,「主子说话哪有你个贱婢插嘴的份儿,皇后真是好教养,一个卑贱的奴仆也敢反驳本王了?」
「够了!」
我沉下脸将一桌碗碟都摔了出去。
「莲颂是本宫的人,如何教还轮不到王爷来指手画脚。
王爷若是醉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康王殿下今日未到,若是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怕是王爷也不好收场。」
我拢了拢衣袖,「本宫有些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莲颂搀着我出了大殿,身后的异姓王还在嚷嚷,「康王?康王今日定是又在醉云坊喝花酒……」
是吗?
他何时变得这般爱喝酒了?
之前可是为了躲兄长找他喝酒就拉着我逛圆了整个京城。
时过境迁,人大概是会变的。
「听说康王殿下为了醉云坊的花魁打伤了宰相大人的儿子,这几日宰相都称病不来早朝了,大概是想借此来逼迫皇上处罚康王。」
莲颂还在跟我说着康王的近况,我没回答她,她也识趣地闭上嘴。
直到走到御花园,我推了推莲颂,「你先回去上药吧,我想自己走走。」
莲颂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将披风给我系上就离开了。
我提着灯笼走进御花园深处,这里平时鲜少有人来,倒是个清净的地方。
不远处有个宫殿亮着,就在我心生疑惑是何人在此时,耳边却传来一阵女子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想来正经主子大半夜是不会跑到这种地方的,或是某个宫女受了主子欺负才跑到这无人的地方发泄委屈。
可当我走到殿外,透过未合上的门缝往里看时,里边的情景却让我吓的浑身哆嗦。
一个女子散着头发伏在一个男子的脚下哭的很是伤心,那榻上坐的男子就是容修。
容修一身白衣,胸前的衣服微微敞开,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仿佛脚下的女子跟自己没有任何瓜葛。
「阿修,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脚下的红衣女子慢慢抬起头,借着屋内烛火,我看清了她的长相,竟是皇上?!
皇上竟然是一个女人!
我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捂住嘴,却忘了手上的灯笼。
灯笼掉在地上的声音出奇的大,惊动了屋内的人。
皇上……不对,是那个红衣女子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房门。
四目相对,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才反应过来想走可是已经晚了。
我的手腕被她死死的攥住。
容修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朝我们走来,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他勾了勾嘴角,临危不乱地说了句,「卿卿可是想与我们一起?」
说话间,他又将手探到皇上的脖颈上,慢慢游刃到那一寸沟壑之上。
我涨红了脸,却又甩不开手上的钳制。
我看到皇上眼中已经有了杀意,正想大声呼救就被她打断。
「想喊人?晚了!」
容修笑得眯起眼睛,握住抓着我的那只手。
「哎,知意,你吓到卿卿了。」
知意?
知意!
皇上得名字里没有知意二字,她不是真正的皇上!
「你到底是谁,皇上呢?」
我壮着胆子问到。
「你眼前的不就是?」
容修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容修的镇定自若。
「你觉得我会信吗?万人敬仰的皇上是一个女子。」
叫知意的女子扭头瞪了容修一眼,「阿修,你跟她废什么话,她已经发现我们的秘密了,这人留不得。」
容修摇摇头,「你杀了她,她爹就能杀了你,短短几月薨逝两位皇后,这可说不过去,我相信卿卿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为了自保,我赶紧点点头。
知意有些迟疑,但又不得不答应,威胁我道:「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你的下场便如你长姐一般,你爹不过区区太师,我可不怕。」
我心下一惊,阿姐的死居然是他们做的。
容修和我达成了协议,可我掌握了这么大的秘密性命随时堪忧。
我逃似的回了寝殿,喝了一大壶冷茶才慢慢平复下来。
这样看来,容修和这位叫知意的女子应当就是一对了。
心中的疑惑再一次浮出心头,可若是皇上就是那位叫知意的女子,慧答应的龙胎从何而来呢?
真正的皇上在哪儿,世上怎会有与皇上如此相像之人。
阿姐为什么会被害死?
后宫三千人(宝林篇+才人篇+梅花香几许)
{宝林篇}
你的出色表现让皇帝与太后十分高兴,他赏赐了你八匹洒花魏紫九缎绫。在场的每位嫔妃看在眼里,神色不一。倒是皇后浅浅笑到,
皇后:“东宝林竟有如此技艺,看来离晋封才人的日子不远了不如今日本宫顺水推舟,请皇上把封号定了,东宝林觉得如何?”
说要她微笑着看向你,眼中多少带了些探究。皇帝虽然也笑着,但神色有些明晦不定,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不知所措,怔怔地看着皇后):
皇后不悦地看着一脸呆滞的你,皇帝却觉得你这表情甚是有趣,命你上前给太后侍茶解了你的围。
(优雅地朝皇后行礼:嫔妾何德何能(拒绝)):
皇后赞许的看着你,皇帝神色不变,你安然回到坐位。
(规矩地向皇后行礼...
{宝林篇}
你的出色表现让皇帝与太后十分高兴,他赏赐了你八匹洒花魏紫九缎绫。在场的每位嫔妃看在眼里,神色不一。倒是皇后浅浅笑到,
皇后:“东宝林竟有如此技艺,看来离晋封才人的日子不远了不如今日本宫顺水推舟,请皇上把封号定了,东宝林觉得如何?”
说要她微笑着看向你,眼中多少带了些探究。皇帝虽然也笑着,但神色有些明晦不定,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不知所措,怔怔地看着皇后):
皇后不悦地看着一脸呆滞的你,皇帝却觉得你这表情甚是有趣,命你上前给太后侍茶解了你的围。
(优雅地朝皇后行礼:嫔妾何德何能(拒绝)):
皇后赞许的看着你,皇帝神色不变,你安然回到坐位。
(规矩地向皇后行礼,怯怯地看着皇后):
【打入冷宫4】:皇后面色阴沉的看着你,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让你回到位子上去。回去之后,你怕皇后报复,始终惶惶度日。终有一日,皇后借故将你打入冷宫,你终日紧绷的心弦一松,竟然崩溃了……
(将礼数做全:谢皇上皇后恩赐(接受)):
【杂役宫女】皇后面无表情,皇帝却冷哼一声。不久,你的嫔位被削,成为长生宫中一名负责洒扫的杂役宫女,永无出头之日。你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做苦力不久,便投了井。
不久,司礼太监就带着一旨诏书恭喜你晋为才人,封号为“沉”你依旧住在藏珍宫中,只因你舍不得这里你种养的珍品牡丹。皇帝赞你的爱花良品,将藏珍宫重新修葺了一遍。
人心<12:
【永远的宝林】:由于你的人心不足以服众,皇帝为此很是头疼,于是把你暂时晾在了一边。不过仍旧时时召见你,你宠爱不衰,但却始终无法晋升。直至新宫人进宫后,你开始仍受宠爱,但召见却越来越少,你知道,自己已经失宠了。你想尽办法留住皇帝,可皇帝来你这里的次数却变得更少了。你每日卧榻看着支开的窗外,仿佛看着那以前美好快乐的时光,沉浸在过去的你终究郁郁而死。
宠爱<16:
【永远的宝林】:你知道帝王对你的喜爱还远不及让你晋升,你也不想刻意去争取。后宫碾压又如何,不波及到你,便随它去好了。每日在花园中种种花,做做女红,不也挺好的么。皇帝累了总喜欢到你这里来,但次数却渐渐少了。你不在意。偶尔抬头,却发现鬓间华发已生,还记得皇帝最后一次来你这里的样子。他的脸颊已不如当年那般年轻了,他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看着你做女红,像是看不完一样。他说:我本该提你为妃的。他走了,然而却再也无法下达让你晋升的诏书了。三日后,皇帝驾崩!那天的雨很大,你抚摸着满是皱纹的脸频,忽然想起当年的你,若是再努力一点....是否能和那看了你一世的男人,终身相守呢?你没有答案...
{才人篇}
冬去春来,春节快到了。宫殿里处处张灯结彩,你斜靠在垫了软枕的椅子上看书,然听到有幽幽的琵琶声自窗外传来。你一向最喜琵琶,此时听到这乐声,竞情不自禁地去寻。绕过后廊,来到了藏珍宫后的阮秋园。你稍稍犹豫一下,还是转了过去。却看到一蓝衫男子正怀抱琵琶弹奏给另一衣着华丽的男子弹奏《六幺行》。
(想起宫妃不能私自见男子,然后转身就跑):
你成功地跑掉了……蓝衫男子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你的背影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
乐天:“难道乐某弹的琵琶很难听么,这首曲子在下可练了有一年多了,原来今时之日所达到的程度就是让人掩耳而逃?”
一旁的黑衫神秘男子听完之后抚掌大笑。
(错愕地看着,弱弱地问:断……断袖?):
你不经大脑的话一出口,那两人的脸同时黑了……你见势不妙,跑了。
(称赞男子的乐声):
蓝衫男子显得十分高兴,并告诉你他叫乐天,那神秘男子却一直都笑而不语,只是专注地看着你。你与乐天探讨了许久的音乐,直到天色已晚,你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藏珍宫。
深夜,皇帝来到了你宫中。你取下他身上披着的大氅,将自己手中的暖炉递给他。如今不在外人前,私下里你可以不用朝他行礼了。殿外的梅花开得虽美,但那春夜冷峻的寒风却不断吹进来,你命人将窗关上,却被皇帝制止了。
凉成生:“朕爱看梅花。”
(温柔地:皇上夜寒露重,冻着了怎么办):
皇帝看着温柔的你,又像是透过你看向了另一个人。他挑起你肩上的一缕黑发,淡淡笑了,
凉成生:“好,关窗罢。”
(命人出去折几枝梅花插在瓶中,劝说关窗):
皇帝看着你小心翼翼地将花枝插入瓶中,走到你身后轻抚你的发,叹息一声,
凉成生:是朕任性了。
(抱住他:那皇上可爱看嫔妾这朵花儿么?):
【美人花魂】:皇帝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轻点了点你的鼻子,淡淡笑了:“香儿如此想变成花儿么?”你微微一颤,没来由地遍体发寒……次日,沉才人从宫中消失了,藏珍宫也冷清了下来。直到有新晋的才人住进来,却发现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分外好……
(命人将取大氅来给皇帝披上,陪他看梅):
皇帝看你穿的单薄,叹息一声将你搂入了怀里。大氅里暖暖的,你舒服地眯了眯眼,陪他看了一个晚上的梅花。
{梅花香几许}
皇帝的病不知为何越发的重了。你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艳红的梅花,怔怔地出神。这时,有人在殿外唱道:圣旨到!你微微一愣,身后的宫女打开了门,司礼太监端着圣旨轻声道:娘娘,皇上请您去紫龙殿。
(不去):
【抗旨不尊】:你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婉言拒绝了。然而司礼太监的脸色一变,朝外面挥了挥手,两个侍卫突然冲了进来架住了你!司礼太监冷淡地道:皇上有令,抗旨者,死!
后宫三千人(怜香惜玉支线+宝林篇)
【怜香惜玉支线】
(听宫女的话):你听了宫女的话,追上了皇帝。皇帝有些惊讶地看着你,居然同意了。
你和皇帝来到了宸阳宫。你惊讶地发现,六品从上的宫妃们几乎都来了,就连皇
后也在。陈充媛墨发披散,还在昏迷中。殿内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浓浓的香料味盖住了血腥气。皇帝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频,你则老实地向宫妃们行礼。然而这时,皇后却突然开口。
皇后:“沉宝林!你可知罪!!!”
你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唰地一下跪了下来。
东香:“嫔妾不知!”
皇后:“哼。”
皇后冷笑一声。
皇后:“带人上来!”
这时,两名护卫从殿外将一名宫女架了上来,竞是当日你保住的宫女!她低垂着头,你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知......
【怜香惜玉支线】
(听宫女的话):你听了宫女的话,追上了皇帝。皇帝有些惊讶地看着你,居然同意了。
你和皇帝来到了宸阳宫。你惊讶地发现,六品从上的宫妃们几乎都来了,就连皇
后也在。陈充媛墨发披散,还在昏迷中。殿内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浓浓的香料味盖住了血腥气。皇帝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频,你则老实地向宫妃们行礼。然而这时,皇后却突然开口。
皇后:“沉宝林!你可知罪!!!”
你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唰地一下跪了下来。
东香:“嫔妾不知!”
皇后:“哼。”
皇后冷笑一声。
皇后:“带人上来!”
这时,两名护卫从殿外将一名宫女架了上来,竞是当日你保住的宫女!她低垂着头,你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知道大事不妙。果然,在皇后问她话时,她竟然拟构了你设计谋害陈充
媛的全过程!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面对皇帝的愤怒,宫妃的质疑,皇后的压迫。
(对那宫女大喊大叫,甚至踢打辱骂):
【杖责而死2】:宫女默默忍受你的踢打,显然是早有准备,但皇后却厉喝一声:“宸阳宫内岂容你放肆!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皇帝冷冷地看着被人强行拉出去的你,忽又加了一句:“杖责五十。”体质瘦弱的你被打地吐出鲜血来,你恨恨地看着宸阳宫的方向,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沉默不语,冷冷地看着那宫女):
宫女撇开头,不敢看你。这一下,却被皇帝看出了端倪。
(沉默一下,对皇帝说:清者自清):
【含冤而死】:由于你刚晋宝林。没有宫妃为你出头,此事除了你也再查不出别的人了。你含冤而死。几年后,你沉冤昭雪,但人已经…
(迅速反应,不可听信这宫女的一面之词!):
东香:“皇上万不可听信这宫女的一面之词!嫔妾是被人陷害的!”
却被一直看着你的皇帝瞧出端倪。那宫女身子微微一颤,不敢看你。
你侧头低声对那宫女说,“你以为,你害了我,便能活的性命?呵呵。”那宫女眉头略锁,没有开口。“若我死了,你定会被人灭口。但若是与我联手,我自会保你无恙!”那宫女微微犹豫了…少顷,便如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抬起了头。
宫女:“哇!小主…·奴婢…奴婢是受人指使的!”
她忽然抓住你的衣角,放声大哭起来!皇帝皇后冷眼看这一切,宫妃们的脸色却变了。王美人首先跳出来。
王美人:“哼,仅凭你小小宫女的一面之词,怎么可以充作证据!”
你冷笑道,“那因为这小小宫女的一面之词,便要置嫔妾于死地?!”
王美人哑口无言…
回宫的路上,下起了漫天大雪.你望着宸阳宫门口的那滩血迹,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皮裘,努力让自己不感到寒冷。你知道,那滩血迹最终会被这场大雪掩埋,连同那说不清的是非一
起消散。但这后宫的硝烟却不会就此熄灭…你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你轻轻闭上眼,忍下了鼻间突然泛起的那股酸涩....
几天后,凶手被查了出来,是王美人身边的侍女裘橙。大殿宣读,皇帝下令将参与此事的宫女推出午门斩首时,那日背叛你的宫女眼神乞求地看着你。
(向皇帝求情,救她):
皇帝看你半晌,最终你救回了那宫女,不过她还是被杖责二十,打发到浣衣局中当杂役宫女,而你也被皇帝禁足两月。(达成怜香惜玉,获得宫女的忠诚*2
(冷冷地看着她,见死不救):
宫女被人无情的拖了下去,她看向你的目光充满了绝望与恨意,但是,她已经无法威胁到你了…你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千百年来无数后宫女子在阴谋与利益碾轧下相同的命运…
(看着皇帝,希望他手下留情):
皇帝只是漠然地回了你一个眼神。宫女终究是被拖走了,你撇开头,不忍再看她的眼睛。
转眼便两个月过去,冬季来临,月末时下了一场扬扬洒洒的大雪。太后邀请正六品与正六品以上的妃嫔前去赏雪,你也在受邀之列。但你却感到十分发愁,因为你之前在家中并不是十分受宠,因而嫁妆稀少。上次面圣的首饰衣物已经用过一次。此时你手里还有一套标准宫装,但如果穿它,势必会被埋没在众多妃嫔中。
(穿宫装,先将就着吧):
你普普通通,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命人将之前各宫送来的衣裳挑一挑):
【灸和之术】:灸和将有问题的衣物挑选出来。
(不如再穿上一次的衣物):
【永远的御女3】:你低估了皇帝对赵粉的喜爱,穿着之前的衣服施施然去参加了雪宴。这次皇帝看你的日光却十分阴冷,回宫之后,皇帝将你降为御女,禁足三个月,之后,便没再召见过你。
(叫来绣锦,让她给自己搭配):
绣锦不愧是绣锦,用有限的衣物给你装扮一新。太后十分喜欢你的装束,皇帝也对你青眼有加。
你抱着暖炉,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亭外又下起了雪,皇帝决定让妃嫔们献艺。曹宝林(曹妍)吹了竖笛,赵婕妤弹奏了古琴,贤妃拨弄了月琴。你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不料皇帝却朝你看来…你叹息一声,知道避不过了。
(箫):
你的箫声悠扬动人,皇帝看你的目光更加温柔。你的箫声盖过了之前曹宝林吹笛的光彩,曹宝林对你怀恨在心。
(古筝):
筝声冷冷,衬着雪景越发有意境。皇帝看你的目光如水,你回了一个浅浅的笑。你优美的筝声将赵婕妤之前弹奏古琴的光彩盖住,赵婕妤对你怀恨在心。
(琵琶):
你弹得琵琶惊艳四座,贤妃淡淡的看了你一眼。
【才人之死】:你的琵琶声如金玉落盘,剑戈相交!惊艳全场!皇帝抚掌而笑,当场将你晋为才人!但是你的琵琶之声盖住了贤妃弹奏月琴的光彩,贤妃对你怀恨在心。你被封才人不久,着了一次冷,便迅速病倒了。你日渐憔悴,皇帝为你找遍名医也不见好。在病力的作用下,你迅速苍老,容貌渐衰。皇帝终于也不再宠爱你,你躺在你的宫榻上,含恨而死。
后宫三千人(采女篇+宝林篇+怜香惜玉支线)
{采女篇}
你一边应对者各宫的恭喜拜访,一边收到了许多礼物并搬进了藏珍宫。
宠爱<12
【永远的彩女】:由于皇帝对你的宠爱度不够,没过几天便被别的妃嫔吸引了,对你的喜爱也渐渐减少,慢慢地,皇帝便不来你这里了,你每日坐在沉星阁中日盼夜盼,直到你苍颜白发,直到皇帝驾,你都没能将皇帝盼来。
{宝林篇}
进宫两月便连晋两级,宫中几乎都知道你是皇帝的新宠,畏惧讨好你的人有,仇恨嫉妒你的也有。这时,内侍司送来四名宫女让你挑选。你无法确定她们为谁效力。后期要尤其重视你选择的宫女,如果选择得当,她们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选择不当的话...·后果你懂的。
活泼伶俐的红香,会......
{采女篇}
你一边应对者各宫的恭喜拜访,一边收到了许多礼物并搬进了藏珍宫。
宠爱<12
【永远的彩女】:由于皇帝对你的宠爱度不够,没过几天便被别的妃嫔吸引了,对你的喜爱也渐渐减少,慢慢地,皇帝便不来你这里了,你每日坐在沉星阁中日盼夜盼,直到你苍颜白发,直到皇帝驾,你都没能将皇帝盼来。
{宝林篇}
进宫两月便连晋两级,宫中几乎都知道你是皇帝的新宠,畏惧讨好你的人有,仇恨嫉妒你的也有。这时,内侍司送来四名宫女让你挑选。你无法确定她们为谁效力。后期要尤其重视你选择的宫女,如果选择得当,她们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选择不当的话...·后果你懂的。
活泼伶俐的红香,会梳各种发髻。沉静大方的绣锦,会挑选搭配服饰,做得一手好女工。温柔稳重的灸和,擅长医术和香料制作。俏丽可爱的风铃,擅长做食膳和各种糕点。你选择哪位宫女?
(红香):
红香擅长梳发,你的发型变得焕然一新。
(绣锦):
绣锦擅长搭配各种衣服,你的穿着变得更有品味了。
(灸和):
灸和擅长医术,你在她的调养下,面色更加红润了。
(风铃):
由于风铃擅长制作美味食膳,简直就是吃货必备!你在她的调养下变得容光焕发!
自你成为宝林之后,皇帝来你这里已经有一定的规律了。闲时你颇爱侍弄花草。这日,你的宫女突然慌张地来告诉你一个小侍婢在修剪花草时不小心将园子里的赵粉给剪了!
(罢了罢了,一朵赵粉而已,算了):
【永远的御女】你对此事并不在意,却没料到那是皇帝命人送予你的那盆赵粉。有心人将此事添油加醋的说与了皇帝。皇帝在几日后,将你降为御女,并将你禁足一年。
(待皇帝来看你时,向皇上求罪):
皇帝虽可惜赵粉,但更爱怜与你,认为你对他十分坦诚,再叫人搬了一盆赵粉到你宫里。但是那个宫女却被杖责二十。
(思忖片刻,令人将此事隐瞒):
你成功将此事隐瞒。开启{怜香惜玉}剧情。
支线{怜香惜玉}
当初你帮那宫女隐瞒下的赵粉之事的消息不知被谁散播了出去,如今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流言说那盆赵粉是先给其宠妃的赵粉。你略感不安。今日,皇帝沉着脸走了进来。
(带着犯错的宫女认错):
【打入冷宫5】:皇帝来见你为的并不是这件事,然而你却将赵粉之事抢先说了出来!皇帝怒上加怒,当即便下令将你杖责二十,之后便削去你的嫔位,将你打入冷宫!
(强装镇定,谨慎行礼):
皇帝沉默地盯着你看了许久,那恐怖的目光看得你通体生寒。但他最终没有说什么,坐到了主位上。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走上前嘘寒问暖):
皇帝对你的所有举动皆无表示,你终于感觉到不对,安静了下来。皇帝冷哼一声,坐到了主位上,冰冷地看着你。
你不安地看着皇帝,不知他来是为了什么。皇帝看着你,问道。
凉成生:“你可知道陈清凌?
你垂下头,宸阳宫宸充媛,后宫宠妃第一人,谁不知道!皇帝见你没反应,眉头略皱了皱,
凉成生:“你可知道,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但是咋日,她小产了!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你猛地抬头看向皇帝。
(皇上明鉴!嫔妾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阴沉地看着你,不过却让你说出理由。
(皇上恕罪!嫔妾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杖责而死】:皇帝看着你,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案,也不再让你解释!扣以“谋害宫妃”“以下犯上”“谋害皇嗣”将你杖责一百,可怜你身体本就瘦弱,怎能承受这种重刑...
(皇上请听嫔妾解释!):
皇帝阴沉地看着你,还是给了你解释的机会。
“嫔妾仅在雪宴上有幸远远见过陈充媛一次,之后便再没有见过面。
但是..昨日嫔妾游御花园时,看到了一迷路女……嫔妾见她着急,便将她送出了花园,还曾送一方帕子予她拭汗……”
你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小心回答。
凉成生:“你送的手帕可是这张!”
皇帝稍稍冷静了一些,但仍是愤怒。你接过手帕一看,微微变了脸色。
东香:“皇上,这不是嫔妾的手帕!”
凉成生:“还敢狡辩!这帕上的东字只你会绣,这帕料还是朕赏给你的!东香,你当朕是傻子吗!”
东香:“皇上!”
你猛地跪了下来。
东香:“这帕子确实是嫔妾的,但是嫔妾送这帕子时,帕子上并没有麝香味儿。嫔妾这个月在内务府,也并没有消耗麝香的记录,请皇上明察!”
皇帝看你半晌,神色略略和缓。
凉成生:“那你说说,这帕子上的麝香是哪儿来的?”
东香:“嫔妾不知。但这帕子是从嫔妾手中流出去的。嫔妾愿负责任。”
你朝皇帝重重地磕了个头,额上已全是汗珠。皇帝看着你,你浑身已微微地颤抖,若不是额头还压在地上,你可能已经倒了下去。沉默……沉默……皇帝的神色终于和缓下来。
凉成生:“朕会明察。”
皇帝正要离开,你身边的宫女突然悄悄对你说:陈充媛此番动了胎气,皇上定是要去看她的。小主不如提出求见陈充媛,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你讶异地看了那宫女一眼,然而皇帝就要走了,你来不及多想。
(不听宫女的话):
【赐死(毒酒)】你没有听那宫女的话,她叹息一声,躬身退下。你坐在藏珍宫内苦等消息。几日后,司礼太监带着一旨“谋害宫妃“谋害皇嗣”“以下犯上”的罪诏而来。你怔怔地软倒在地。你对着桌上的白绫,匕首,毒酒枯坐一夜,忽而大笑!“天要亡我,天要亡我!”你悲痛欲绝,饮下毒酒,含恨而死。
后宫三千人(秀女篇+采女篇)
{秀女篇}
你叫东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但因为你的父亲是户部侍郎,你拥有了入宫的机会。你的父亲来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十分希望你去。
(父亲既然想我去,我便去好了):
你的父亲很欣慰,认为你深明大义。
(我只想平淡一生,不想去那种复杂的地方):
你的父亲很愤怒 认为你无知任性,罚你跪祠堂,最终你还是要入宫。
(沉默,想要考虑一下):
在你父亲的劝说下,你终于同意了。你的父亲对你轻叹一声,离开了。
不久,选秀开始。你成功通过面相第一关,当你随着教引公公来到测试第关的宸宫门口时,发现有各色女子围绕在一起说笑。这时,兵部侍郎之女曹妍带着她结识的的贵女们前来嘲笑你普......
{秀女篇}
你叫东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但因为你的父亲是户部侍郎,你拥有了入宫的机会。你的父亲来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十分希望你去。
(父亲既然想我去,我便去好了):
你的父亲很欣慰,认为你深明大义。
(我只想平淡一生,不想去那种复杂的地方):
你的父亲很愤怒 认为你无知任性,罚你跪祠堂,最终你还是要入宫。
(沉默,想要考虑一下):
在你父亲的劝说下,你终于同意了。你的父亲对你轻叹一声,离开了。
不久,选秀开始。你成功通过面相第一关,当你随着教引公公来到测试第关的宸宫门口时,发现有各色女子围绕在一起说笑。这时,兵部侍郎之女曹妍带着她结识的的贵女们前来嘲笑你普通的相貌。
(反驳回去,要把她骂得体无完肤):
曹妍把你骂的张口结舌,你气愤不已,也知道再骂只能让自己落了下乘,于是你冷哼,不再多言。
(沉默不语,任其自说自话):
你的沉默在她们看来是懦弱,但是见对你明嘲暗讽许久你也无动于衷。曹妍没趣地带着人走了……
(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
没有任何气势,曹妍的嘲笑更厉害,终于在你的怒视下,她得意扬扬的回到了别的贵女那里。
虽然过了第一关,但第二关的验身是必不可少的。好在你虽然相貌平平,但是身体却无瑕疵。成功验身后,教引嬷嬷带你来到了秀女住的容秀庭中。你选好了住处后,桂嬷嬷告诉你将在这里学习一月的宫庭礼仪,并悄悄告诉你第三关皇帝会来亲视。
(微笑着谢过嬷嬷,并悄悄塞给她一包银子):
东香:这个月还要嬷嬷多关照了。
嬷嬷收下银子显得很满意,认为你很上道。她会保证你这个月安全度过。你可以放心学礼仪了!
(微笑着谢过嬷嬷,将腰间的玉佩塞给她):
东香:我见了嬷嬷,便像见着了待我如亲女的乳母,格外亲近。这玉佩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今日与嬷嬷有缘,便送给嬷嬷吧。
嬷嬷看上去十分高兴,看你也亲近了几分,于是悄悄告诉了你一个重要的秘密。(皇帝喜欢赵粉)
(微笑着谢过嬷嬷,并亲自送她出去):
结局【驱逐秀女】:
即使你未来可能成为嫔妃,拥有封号,但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女而已。嬷嬷没有收到银子,反而觉得你对她十分傲慢,于是在这个月里串通女官对你处处刁难。最后,以"不服礼法"的借口将你逐出了宫。你回到家,你的父亲对你十分失望,一气之下将你远嫁边关!一个月后,你眼里含泪,独自去边关寻找你那未谋面的夫君……
一个月平安度过。很快,面临皇帝亲选的日子到了。你又激动又紧张,这时,宫女拿来了三套面圣的礼服。
(鹅黄色底姚黄逗春圆领襦裙):
皇上远远便见着了身着淡黄的你,虽相貌平平,但衬这鹅黄色倒也可爱,只是稍显鲜艳。
(蓝底赵粉诱蝶方领襦裙):
皇上迅速被你裙角上的赵粉吸引住了,对你不由产生了几分好感。
(浅紫色底魏紫弄风方领襦裙):
皇上近前看见了身着淡紫的你,虽相貌平平,但因颇爱魏紫,不由多看你几眼。
皇帝的亲选很快结束了,你被册封为采女,被安排在离正殿较远的沉星阁中。次日,你便要向皇后请安。
(点唇为朱,尽显娇媚):
皇后陈氏见你打扮张扬,心里虽不喜,但并未明说,只是侧面敲打。
(略施粉黛,清水芙蓉):
皇后陈氏觉得你这模样虽淡,倒也显得清秀谦和,对你印象不错。
(不染粉黛,自然为美):
【打入冷宫】:皇后陈氏见你素面朝天,认为你蔑视她,十分愤怒。当场便将你拖下殿杖责二十,之后削去你的嫔位,拖入冷宫!你在冷宫中惶惶度日,终老在凄冷的冷宫……
{采女篇}
你已晋升为采女,且适逢月初,你十分幸运地将要进承欢殿侍奉皇帝。进殿后,你发现皇帝正在批改奏章。
(悄悄走到皇帝身边为其磨墨):
【打入冷宫2】:皇帝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见到朕不请安?"你松开了拿着墨研的手,吓得脸色惨白。皇帝冷哼一声,认为你无视礼数,将你打入冷宫!可怜刚为采女便被削了嫔位,你成为后来宫中新人的反面教材。
(故意大声向皇帝请安,提醒他自己来了):
皇帝面有疲惫之色,看到你之后略放松了些,但并未停下批改奏章。直至夜深,皇帝才拥你而眠。
(规矩地向皇帝请安,走到他身后为他揉肩):
你给皇帝揉肩,皇帝握笔的手一顿,但并未有所表示。你不敢停手,直至按至手指酸软,才听到皇帝带笑的声音。
皇上:"爱妃的推拿术甚是让人舒心。"
你低头不语。他却小心捧起你的双手问道。
皇上:“可是痛了?”
你默默点头,他轻笑,携你相拥而眠。
时值盛夏,你在阴凉的偏殿中小憩。这时宫女传报说熏芷阁的应采女前来求见,不知所谓何事。你懒懒地挥着手中的美人扇,想起了应采女并不大有背景的身份,而你也颇为困倦。
(不见,无身份背景的采女而已):
无身份背景的采女而已,仅凭姿色上位,没多大用处。应采女被你回绝后对你十分不满,冷哼一声回去了。
(见,或许会有有用的信息,让她在正殿等候):
虽无身份背景,但她来的时间比自己长些,或许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自己先整理下着装。应采女在偏殿等候片刻,穿着整齐的你便出来迎客了。应采女只是来找你聊天的,在你有意无意的试探下,应采女无意透露出了一些消息。
说是皇帝前段时间很欣赏陈充媛做的黄金龙板虾,若是你要下厨,做这道菜绝对是没错的。
(见,盛夏热毒,请她进偏殿相谈):
她在外面想必久等了,盛夏热毒,请她进偏殿相谈。应采女被宫女引进偏殿,见你神色困倦,知道是她打扰了。心下略有愧疚,又与你相谈甚欢,告诉了你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原本只是谈皇帝喜欢吃水晶小笼包发发生的一些趣事,但
到后来应采女便叹了一声,你问她为何叹息。她说前段时间因有妃嫔妄图在糕点里渗毒谋害皇帝,但那糕点在巧合下被小厨房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宫女偷吃了,结果在伺候主子的时候突然毒发,恰巧皇帝在场,这才被查了出来。因而最近皇帝对糕点极其敏感,嫔妃们现在都在侍奉皇帝的时候避开糕点,要是做了说不得会被当做同党而丧命,这宫里的东西到底要小心。你又探听了那位想毒害皇帝的嫔妃姓什么,应采女到底没多说,只是遮遮掩掩地说姓木。
月初又到,皇帝点名要来你的沉星阁,你决定亲自下厨。
(雪玉珍珠糕):
皇上盯着糕点,一言不发。
【午门斩首】:皇帝的心情似乎并不好,他阴沉地看着莹润诱人的糕点许久,突然长袖一扫,将桌上的碗碟全部扫落在地。然后命令侍卫们将你拿下,扣以"刺杀皇帝"的罪名!你一头雾水,被推去午门斩首!
(黄金龙板虾):
皇帝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对这种吃惯了的菜肴没什么感觉,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妃嫔们为了讨皇帝喜欢个个都卯足了劲地做这道菜。看着你吃的正香,他便也勉强有了点食欲。
(水晶小笼包):
皇帝的心情似乎并不好,但是闻到让人垂涎的小笼包的香味,他的神情却舒展了开来。吃着你亲手做的小笼包,皇帝心情极好。
(家常小菜):
皇帝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在看到普通的家常菜时,他感到颇为新奇,尝试几口之后大加赞赏。
吃完饭,你见今晚月色正好,手边还有几卷书籍。
(邀皇帝赏月):
皇帝欣然同意。月色朦胧,皇帝看着你倚在廊上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爱,就连那普普通通的样貌似乎也被那月光柔和了。
(自己看书):
皇帝看着你烛光下安静的侧脸居然然出了神,待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你正温柔地看着他。他迅速从桌上抽起一本书翻看。你暗自偷笑:皇上的书………拿反了………
宠爱<10:
【打入冷宫3】:你自顾自拿起了书来看,然而,皇帝对你的宠爱还没到你能无视他的地步!皇帝本来变好的心情因你而愤怒了,你因"蔑视皇威"被打入冷宫。直至老死……
(什么都不做,邀皇帝睡觉):
皇帝虽然同意了,但心里不免觉得你有有些无趣,暗自思忖自己是否看错人了,竟然让你当了采女。
这段时间,皇帝来沉星阁的次数多了些。果然,初秋刚至,你晋升为宝林的诏书便传了下来。
我是京城不卖身的头牌艺女,我心悦一人,他为我赎身那天怀里却拥着端庄的将军之女
在京城,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被称为艺女。
而我,就是以一曲而名动京城的潇湘馆头牌艺女。
这天底下,渴望得到我的人有很多,我都不屑一顾,我的心里,只有那个当初答应为我赎身的小公子。
就在他为我赎身的那一天,他带我去见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孩,她是京城将军府的大小姐,那通身的气派不是我能比的。
「琉月,我心悦于温姑娘。」
(一)
我第一次见到顾云宥,是我十二岁那年,那是我第一次在潇湘馆雅阁表演。
那时主角是台上一袭红衣耀眼夺目的西域舞娘,我只是默......
在京城,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被称为艺女。
而我,就是以一曲而名动京城的潇湘馆头牌艺女。
这天底下,渴望得到我的人有很多,我都不屑一顾,我的心里,只有那个当初答应为我赎身的小公子。
就在他为我赎身的那一天,他带我去见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孩,她是京城将军府的大小姐,那通身的气派不是我能比的。
「琉月,我心悦于温姑娘。」
(一)
我第一次见到顾云宥,是我十二岁那年,那是我第一次在潇湘馆雅阁表演。
那时主角是台上一袭红衣耀眼夺目的西域舞娘,我只是默默坐在一旁伴奏。
第一次上台演奏,我一时慌乱竟不小心弹错了音调。
来雅阁的人,都是风雅人士,如此低级的错误自然被他们听出来了,当下他们的脸色便变得难看。
馆主也有些难堪,将我换了下去,让另外一个人替我。
我瞧见了那个替换我的人得意洋洋的微笑,我难堪地攥紧了手。
后来我浑浑噩噩来到了雅阁的花园里,此时那些文人雅士都在雅阁赏舞听曲,花园静寂到让我听到了我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警惕心极强的我急忙转身,就看到了有些急促不安的顾云宥。
「琉月姑娘,在下......在下顾云宥。」
月光倾洒在他的青衣上,给他渡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我福了福身,「顾小公子。」
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在下见琉月姑娘出来了,便也跟着出来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这个一看就是富家小公子的人为何要跟着我?
我原以为他这个小公子会说些轻佻的话,没想到他非常认真地看着我说,「我觉得你刚刚只是太紧张了,我觉得你以后琴技一定会非常高超。」
他这一出,倒是把我整不会了。
我笑了,「何以见得?」
他静静地看着我,让我自卑地无所遁形。
「你学琴学了很多年,你很用心,我可以看出来。」
我嗤笑,「所以呢?」
那晚的月光很温柔,将他衬得宛如天神一般。
「所以我相信你,我不愿看到一位优秀的琴者因为一次意外而否定自己。这是人才的浪费。」
他是第一个说我优秀的人,也是第一个说我是人才的人。
他温润的嗓音就和月光一样温柔,让我忍不住把浑身的刺都收了起来。
那时,我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沾染月光的想法,哪怕我已经浑身泥泞。
(二)
琉月,是个很美的名字,但是我曾经的名字是招娣,我并不嫌弃这个名字,我只是厌弃其中的含义。
招娣,招弟……
我出生在一个极其偏远的村子,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所以爹娘特别希望能有一个会读书的儿子,以后可以当官老爷。
爹娘一直期盼能有一个儿子,连着生了我们姐妹三人后他们终于迎来了他们宝贵的儿子。
弟弟元宝是爹娘的心肝,生怕他磕着碰着。但是我们姐妹三人就不一样了,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承担各种家务活,并且时不时还要承受爹娘的打骂。
小时候,弟弟突然发高烧,爹娘很着急,求大夫救救他们的心肝宝贝。
大夫说只要钱到位,一切好办。
然后,很快,来了一群人把大姐带走了。
大姐来娣那时年纪小,很惊慌,疯狂挣扎。
那群人不耐烦,一棍子把年幼的大姐敲晕了。
后来,爹娘有了一笔钱用来治小弟的病,很快,小弟就活蹦乱跳了。
大姐被带走后不久,在柴房里,二姐盼娣带着哭声偷偷和我说,「月儿乖乖,大姐只是去另外一个地方住,不要害怕。」
是的,因为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姐姐们都叫我月儿,因为我喜欢月亮。
那天晚上,在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的柴房里,二姐用瘦小的身躯抱着我,一边安慰我,一边偷偷抹眼泪。
我只是静静躺在二姐怀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时我还小,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大姐离开了家,我甚至有些羡慕大姐能够离开这个家。
慢慢的,弟弟到了要上学的年龄,家里并没有那么多银两供他上学堂。
但是爹娘不愿意放弃。
夜里,柴房。二姐替我清洗今天我身上被娘打出来的血迹。
二姐很温柔,今夜她有些走神,看起来心事重重。
「二姐,要不我给你擦擦你身上的血迹吧。」
我抬头看着二姐。
二姐有一双温柔到了极致的眼睛,我喜欢看着二姐的眼睛,因为这样我能忘记我身上的疼痛。
二姐用她瘦小的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将我拥进她的怀里。
「月儿,大姐和二姐在院子里的树下埋了送你的礼物。等到无可奈何的时候,偷偷把礼物拿出来。这是我们唯一能给你的了。」
我心里一阵恐慌,抱紧了二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儿,你自幼就聪明,你要好好活着。」
二姐的嗓音轻柔的像阵风,她轻轻拍着我的背,慢慢的,抚平了我心里的紧张。
二姐被带走的时候,我被二姐锁在了柴房里。二姐不想我看到她离开的场景。
我哭喊着,用力拍打着木门,我第一次感觉这破烂的木门竟如此结实。
门外的热闹很快就过去了,二姐没有吵闹,安安静静的被带走了。
门外,我的爹娘在满意地数着手里的铜板。门内我无力跌倒在地,呜咽流泪。
在那之后,我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爹娘一旦有什么不顺心,棍子就会落在我身上。就连元宝,也对我恶语相向。
但是他们也不敢对我太狠,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劳动力。
夜里,我一个人在柴房,思念着已经离开的两位姐姐。我在盘算着离开。
一天夜里,我趁着夜色,带着姐姐们留给我的铜板离开了这个吃人的家……
(三)
自从那次和顾云宥见过后,只要有我的场次,他都会来捧场。
后来我们渐渐熟悉,顾云宥在乐律方面的造诣极高,他时常指点我的琴技。
他于我,亦师亦友,亦是我的心上人。
当初有一次登台演奏,有一位客人喝醉了发酒疯,对我说了一些污言秽语。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艺女,哪怕心里再不服气,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倔强地站在台上。
周围的眼神仿佛要把我撕裂。
「潇湘馆艺女将来可是要去圣上面前演出的,徐大人可要想清楚些。」
他的嗓音温润,却不失力度。那位撒泼的徐大人瞬间熄了火。
我看向观众席中一袭青衣的他,心跳不已。
他朝我笑了笑,眼里有狭促的笑意,示意我继续演奏。
当晚,我俩坐在庭院中。
「给圣上演奏可不是谁都能去的,你怎么确定我能去?」我喝着茶。
「你的琴技已属上乘,潇湘馆中无人能敌,整个京城,想来也只有两人能超过你。但是,那两位大师已经年老,自然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他眼里好像有光。
「我能有现在的水平,是你教的好。」
月下竹影摇曳,他没有看到我双颊的霞云。
「是你够勤奋。」
半晌沉默过后。我想了想,「我的赎金还差一些。」
是的,我这些年疯狂存钱,就是为了我的赎金,当初被迫签下的卖身契始终是我的心结。
「还差多少?我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我以后还你。」我有些紧张。
「好。」
(四)
赎身的那天,馆主脸色很难看,因为我是她的摇钱树。我答应有偿去潇湘馆演出后,她才不情不愿地把我和芷鸳的卖身契交给我们。
拖顾云宥的福,我们早就找好了新住处,交好了租金,我和芷鸳搬进了我们的新家。
我得到自由身的那天晚上,顾云宥邀我去游湖。
我精心打扮后兴致冲冲上了画船,意料之中顾云宥已经到了,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身边坐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
我知道她,将军府的大小姐——温卿。
潇湘馆是风雅之地,来人都是为了赏乐观舞,与那些风月场所不同。
进入潇湘馆并没有什么限制,只要你能付得起足够多的银子。
温卿也曾来过一次潇湘馆。
脸色苍白、身体柔弱的娇小姐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与其他人不同,她身边围着一圈护卫,在观众席里显得尤为突出。
她安安静静坐在台下看着我们表演,只是会经常咳嗽。每次她一咳嗽,她身边的人都会特别紧张。
……
「琉月,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顾云宥一下子将我拉回现实。
我哦了一声,边走边打趣他,「顾云宥,你不介绍一下?」
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见他笑着说,「这是将军府的温卿。」
他低头对身边的娇小娘子说,「这位是我认识多年的好友琉月。」
我心里苦笑,这么多年,我依旧不能走进他心里。
是的,好友,我在他身边多年,也只是他的一个朋友。
他是尚书家的公子,是天上月,我是一个农家女,哪怕琴技超人,也是人间泥。
人间泥又怎能沾染天上月呢
只有同为人中龙凤的将军府嫡女温卿,才能配得上他。
顾云宥与温卿,是天下所有人眼中的绝配,在我眼中亦如此。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无尽的酸水,嫉妒让我有些抓狂。
「我知道琉月姑娘。」脸色苍白的娇娘子冲我眨眨眼,「我曾听过她的琴音,我虽不懂乐律,但也深感入耳之清脆激越。」
我轻笑,「我能有如今成就,得多谢顾云宥。」
是的,我想和她争。不知这个大小姐会如何想。
温卿朝我一笑,眉眼柔和。
「那我想请琉月姑娘做我的老师可好?」
想把我放在她身边时刻警告我不该接近顾云宥么?
我刚想谢绝,却听得顾云宥开口,「琉月可是潇湘馆第一的琴师,她做你的老师,你可有福了。」
!!!
能在情敌面前展现我长处的机会,我突然很不想错过。
我心思一转,「乐意之至。」
「欸?温骁那小子呢?怎么还不来?」顾云宥喝着茶。
「谁知道啊,说好了一起吃个饭的,怕是又忘记时间了。」
温卿略带埋怨地说。
温骁……将军府的小公子,也不知和京城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们有什么区别。
直至这次宴请结束,我也没有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小公子的身影。
倒是温卿对我越来越熟络,就差挽着手喊我姐妹了。她很喜欢我,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琴技的赞赏。
温卿坐着马车离开时,我的心上人目光温柔地目送马车离开,直至马车消失于视线。
「好了,人都走了,你还痴痴望着。」我心里酸涩,却不愿意表现出来。
在世人面前向来矜雅的顾云宥却有些羞涩,他低头对我一笑,「琉月,我心悦于她,我想娶她做我的妻子。」
岸边杨柳依依,明明春风温和,我却仿佛如坠冰窟,心里明白他喜欢她是一回事,他亲口对我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我强颜欢笑,「温姑娘人挺好的。」
我心里的苦涩仿佛要漫出来了,可是我不愿意告诉他。
他满心期待将自己心悦的姑娘介绍给朋友,我怎么能让他难过。
(五)
温卿说要让我当她的老师不是场面话,过了两天,将军府的马车就停在了我听雪小筑的门口。
一到将军府门口,温卿的贴身侍女采菱就来了迎我,带我穿过一路弯弯曲曲的回廊。
「琉月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家姑娘本在院子里沏好了茶的,可谁曾想家中祖母突然把姑娘唤了去。」她边走边说,态度很是诚恳,「姑娘一会儿就回来,婢子先领琉月姑娘去院子里。」
我颔首致谢,「不着急。」
将军府很大,我们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个清雅质朴的院子。
院内白墙环护,绿柳周垂,院内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采菱领我在院中小亭坐下,「这茶有些凉了,我去给姑娘换一壶。」
我点点头,低声道了句谢。
「院子那边月洞门过去是府里的花园,姑娘若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婢子找个人带您过去看看。」
我拒绝了。
「不必了,我自己走走就好。」
采菱捧着茶壶走了,我将一直抱着的古琴放在一旁,凝目沉思,我一来温卿就不在,她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素日我不爱猜忌他人,只是,面对情敌,我心境实在是很难保持平常状态。
真相我不得而知,心里烦绪纷飞,我起身穿过月洞门,来到了采菱口中的花园。
花园不大,却也是花团锦簇,令人心旷神怡。园中有一颗粗壮的大树,高大挺拔,郁郁葱葱,一看这树年岁就很长了。
我快步走到树边,闭上眼,微风徐徐吹过,鼻翼间是淡淡的树木清香味,我的心缓归平静。
微风抚过茂密的树叶,簌簌作响。
美好总是会被打破的。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团黑影便从树上掉落,将我压在身下。
我躲闪不及,但惊吓过度,随手抄起边上的一块石头便砸向那人的头。
只听得闷哼一声,正打算起身的人被我这么一砸,差点支撑不住又要倒回我身上。
我用力推开他,他也借势起身。
起身后,我一直拍着我裙子上沾染的灰尘,没有看他。
「你是……阿姐一直挂在嘴边的琉月姑娘吗?」
小心翼翼的少年嗓音让我抬头。
少年剑眉星目,额头上的一抹殷红惹人注意,他被我砸出血了……
想来他就是将军府的公子,温卿的弟弟,温骁吧。
我心下有些不满,更多的却是懊恼,希望这位传说中的小公子不要找我的麻烦。
他却挠挠头,向我抱拳行礼。
「昨夜通宵饮酒,便在树上睡了,脑子晕乎乎的,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望琉月姑娘海涵。」
少年眼眸清亮,面容却显露歉疚之色。
「你的头……出血了……」
「啊~」少年这才反应过来,龇牙咧嘴地摸了一下额头,倒吸一口冷气。
「呀,你们都已经见面了,倒不需要我介绍了。」迟迟赶来的温卿轻声细语,笑意很浓。
「姐!我……」温骁惊喜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卿笑意盈盈地拉着我的手往她的院子走,却对温骁冷哼一声,「赶紧去处理你头上的血,别吓着阿月了。」
嗯?阿月?
我们二人认识不过几天,温卿却显得对我格外亲密。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得撇撇嘴,回自己院子洗漱去了。
温卿一路牵着我在亭子坐下,心情仿佛很好的样子。
「祖母唤我过去,事发突然,不然我铁定早在院子里等你了。」刚坐下,温卿便也解释了一遍,似乎是怕我生气。
我摇了摇头,以示无碍。
「关于教你学琴……说实话,我虽然冠有潇湘馆第一琴师的名号,可是教人学琴还是第一次。」
「无妨,你愿意教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温卿冲着我眨眨眼,给我倒了杯茶。
温卿充满好奇心,央求我给她先弹首曲子,我无奈只得先给她弹了首《探春》。
春光掩映,倒也应景。
「我虽也不懂乐律,但是我很喜欢这个曲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去处理伤口的温骁就已经来了,倚在柱子上也不知听了多久。
「你倒是来得巧,蹭了首曲子听。」被抢了台词的温卿语气有些莫名。
教学只持续了一上午,温骁不知何时离开了。温卿本想请我在府里用饭,却被我谢绝了。
「芷鸳还在家里等我。下次一定。」
温卿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失望。
(七)
温卿派了马车送我回家。一到家,芷鸳就接过了我抱着的古琴,埋怨地看了我一眼,「都说了让我也去,这古琴你一路抱着不累啊!」
「不累啊,来回的路程温小姐都派了马车接送我。再说了,温家出手阔绰,有银子拿的,这有什么累的。」我好声好气地笑着说,谈及温卿,我却有些怔愣。
「怎么了?」芷鸳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摇摇头,有些迟疑,「我就是感觉温小姐……人好像确实挺好的。」
芷鸳笑了笑,唤我赶紧洗手吃饭,我也不再细想。
之后的每日上午,我都会去授课,旁听的还有温骁,他有时只呆一会儿,听完我弹的曲子,就会离开。不过,偶尔他兴致来了,也会随曲舞枪。
顾云宥也会来,来的次数不多,但常常吹箫给我伴奏。
擅画的温卿喜欢把这些场景画下来,说是要纪念这样热闹的日子。
每天雷打不动,一来二去,我们也相熟了,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们就饮酒聊天,吃吃小食,不亦乐乎。
这样的日子,热热闹闹的,我很喜欢,也很享受。
我想明白了,我想和温卿温骁交朋友。
毕竟,温卿和温骁对我从来没有恶意。
春末夏初,昭国各地都会举行烟火大会,其中以京城的最为壮观。
烟火大会的那天晚上,温卿请我吃饭。她说就我们两个人,我觉得她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包间里,温卿坐我对面,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直不停地在喝茶。
她身子弱,不能喝酒。
她又猛地喝了一口茶,张口便要说话,我也做好了准备听她说。
「阿月,我有事想和你……」
「好啊!你们两个吃饭不带上我!!!太没有义气了!!!」
???温骁!他怎么来了???
突袭成功的温骁大喇喇地在温卿身边坐下,拿过我面前的酒壶就给自己斟酒。
他察觉出空气中的尴尬,略微有些迟疑。
「顾云宥怎么没来?」
温卿微笑,「你猜云宥为什么没来?」
我泰然拿回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今天这饭,是我和温卿单独两人。」
「那……我走?」少年有些小心翼翼。
我看向温卿,「那倒也不必。」
温卿本来面色有些不佳,听了我这话,她倒是突然兴奋起来,开始招呼我们吃菜喝酒。
「也别光埋头吃饭呀。」
温卿此刻像一位温柔知心的大姐姐,慈爱地看向埋头吃饭的弟弟,「阿骁,我们之中,就你出去得多,你和阿月讲讲你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儿呗。」
有趣的事……我似乎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有趣的事,在潇湘馆的这些年,我都没怎么出去过,整天关在房里练琴。
「那好吧,我和你们讲讲我在禁卫军里遇到的事。」温骁看我有些兴趣,便没有推辞。
他长臂一挥,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他很会讲故事,讲到轻松有趣之处,他语调轻快,眉飞色舞,到刺激紧张处,他声音低沉,面色晦暗不明,我和温卿皆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大喘气。
他的故事确实吸引到了我们这两个没怎么出门的人。
我知道了温骁的老大他总是摆着一张冷脸,但是公主殿下很是喜欢去找他……
我还知道了大理寺查了七年的案子是如何被侦破的……
我还知道,温骁的功夫在禁卫军中名列前茅,他一柄长枪舞得虎虎生威……
温骁的故事将我带入了一个我不曾踏足过的世界,一个很有意思的世界,不像我的世界那么枯燥无趣。
他的世界,充满着许许多多有趣的事情,我好羡慕。
(八)
温卿身体不舒服先回府了,离开之前,她还叮嘱温骁带我去看烟火大会。
烟火大会的盛况,我早就有所耳闻,但是当看到大街上的人潮,我有些退却了。
「听阿姐说,你这么多年一直待在潇湘馆里专心弹琴。」
温骁用他澄亮的眸子看着我,「那这可是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烟火大会,可不能错过了。」
「可是……」
我迟疑的话还未说完,他便一把揽住我的腰,脚尖一点,便上了一座极高的塔。
我有些恐高,不敢往下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被我的动作吓到了,咳嗽两声,「琉月,不要害怕,有我在。你快抬头看烟火。」
我慢吞吞地抬头看,恰好一朵巨大的烟花盛开在我的眼前,万千流光落入眼眸。
他见我不再那么紧张,便轻轻松开了我。
「琉月,我们来许愿吧!」他看起来很是期待和高兴。
我瞥见了他虚放在我身后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给我的安全感,我胆子竟也变得大了起来,我嗤笑一声,「许愿要闭眼,多浪费这盛景。」
他却并没有被我的话打击到,呲着一口白牙对我笑着,「那我们就来个不一样的许愿,不闭上眼睛,看着灿烂的烟火说出自己的愿望。」
绚烂之下,他明净的笑容晃得人心烦意乱。
我转头不看他,「愿望说出来了就不灵了。」
他劲头十足,「事在人为,只要我想做,就能做到。」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冲着夜幕下作响的烟火大喊,「我温骁,一定要成为和父亲一样勇猛的大将军!」
少年意气,花晨月夕。
他戳了戳我,「你也来一个。」
「我不要。」我冷哼一声,「太幼稚了。」
他却有些不乐意了,「你才十七,现在不幼稚,什么时候幼稚?你就是不敢!!!」
他说得好像也对,我有些心动,再说了,谁不敢了!
我清了几声嗓子,冲着天上的巨大烟火大喊,「我一定要成为很有钱很有钱的人!」
「哇!琉月,你好俗啊!」他作惊讶姿态,黑澄澄的眸子里有着揶揄的笑意。
我冷笑,「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谁不爱钱。」
我对着呆愣的温骁翻了个白眼。
他听完恍然大悟,嘟囔着,「也不知道愿望能不能改,我想做个有钱又勇猛的大将军。」
我乐了,原来生在金窝里的将军府的小公子也是个爱财之人。
我只知京城繁华,好玩的好吃的有很多,却从未好好体验过。
温骁不愧是游戏人间的小公子,一晚上,他带着我玩遍了他觉得好玩的地方,带我尝了许许多多的好吃的。
他还带着我去尝了某不知名酿酒大叔酿的酒,他告诉我这个酿酒大叔是他的秘密朋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玩尽兴后,为了消食,他决定步行送我回家。
街上人潮汹涌,我却丝毫没有感到不适。
走着走着,我瞥见他手里攥着的恶鬼面具,好奇问,「人人都买好看的面具,你买青面獠牙的恶鬼作甚?」
温骁似乎有些意外我问这个问题,轻咳两声,不好意思地将脸撇向一边,「恶鬼面具可以震慑敌人,父亲说……说我长得好看,杀气不够重。」
话说到后面他似乎很是不好意思,耳廓都红了。
我哼哼两声,端详片刻,少年生得一副好相貌,剑眉星目,眼神却不凌厉,相反,他黑澄澄的眸子里总是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皎皎如月,干净透彻。
我感叹一声,下了肯定的结论。「你的父亲没有说错。」
温骁没有应答,只是用他那双墨黑的眼眸看着我。
这条巷子没什么人,灯光也不亮,但是我还是看见了他攥着恶鬼面具的手有一些颤抖。
我心头一跳,赶忙转移视线,发觉听雪小筑就在前面不远处,芷鸳提着灯在门口等我。
我喉咙有些发痒,「温骁,我到了。你回去吧。」
他“啊”了一声,仿佛如梦初醒。
他扬眉,「你进去了我再走。」
我点头,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狐狸面具,「今天谢谢你陪我。」
我快步走到芷鸳面前挽着她的手进了门,关门的刹那,我偷偷看了一眼,他还在原地站着,静静看着我,他的目光看得我心里有些发痒。
我着急忙慌地就关上了门,想隔绝那让我有些心动的视线。
我低头喃喃道,「这小子是蛊王吧……」
走在前面的芷鸳回过头来看着落在后面的我,我笑嘻嘻地小跑过去,给她看我给她买的桃花酥。
(九)
温卿闹着说手疼,这日不想练琴,于是我们四人又在温卿的小院里饮酒喝茶。
夏初已经有了些许的燥热,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话题不知何时扯到了不久后为欢迎邻国太子来使的宫宴。
「琉月你这么厉害,应该受到邀请了吧。」温骁用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阿月这么厉害。」温卿微微用力拍了一下温骁的头。
「恭喜琉月你得偿所愿了。」顾云宥很是为我开心,他知道我最想做的便是这天下最厉害的琴师。
我微微一笑,「得多亏那两位大师不参与这些事情。」
「你比他们有天赋多了,何必说是他们让。」温骁对我的谦虚有些不大乐意,「你在如此年纪达到这般境地,不消多久,你便能超过他们!」
听他这般说,我竟有些压不住我扬起的嘴角。
「那你好好准备,教学暂停。在宫宴上让他们看看你的优秀!」温骁信心满满。
我点头,假装没有看到温卿被抢台词的愤怒。
那日临走时,温卿塞了一把琴给我,这琴,一看就是大师打造,价值不菲。温卿说这琴之前就去定制了,但是她总是不满意,就改了又改,今日早上匠人才送来最终成品。
我没有推辞,只是告诉她,我会拿着琴在宫宴上大放异彩。
直至宫宴前,温卿和顾云宥他们都没来找我,他们想让我好好准备。倒是温骁这小子,明明很忙,这段时间倒是经常来我的小院蹭饭,毕竟芷鸳的厨艺也是一绝,作为报酬,他会在我弹琴弹累的时候,舞枪给我看。
我惬意地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看着烈日下气势雄昂的舞枪少年,只觉这躺椅摇啊摇的,这日子,舒适得很,是我曾经做梦都想要的日子。
昭国国主好乐,乐人在昭国的地位比在其他国家高很多,这也是我当初拼命学琴的原因。
每逢宴会,国主都会遣人去邀请著名的乐师进行演奏。
这次迎接邻国太子的宴会,可以算得上一年之中为数不多的大型宴会之一,而今年被邀请的琴师,不是那两位出生琴师世家的大师,而是半路学琴的我。
我自知琴技不如两位大师,能被邀请想必是因为顾云宥他们的缘故。
不过,我也会用实力向众人证明!
宫宴那日,明明夏日燥热,可大殿内却是凉快至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嗅着那股清凉,心很是平静,抱着温卿送我的琴,一步一步踏入大殿,淡青色的衣摆划过台阶。
我知道,我今天一定会名扬天下。
大殿之上,琴音悠悠,高座之上的国君、大殿里的众臣皆不由得沉溺,闭上眼,迷醉其中,仿佛居舟中,憩林下,清风吹拂,满月当空。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一曲毕,我垂眸,听到陛下哈哈大笑的声音。
「好曲好曲啊!那些气势恢宏的曲子朕早就听腻了!好啊好啊!是个人才!」
我只道,「陛下谬赞。」
陛下很高兴,直言要我当宫中乐官,赐我华服巡街。
我下跪,强忍住酸涩,「谢陛下。」
下场时,我感受到多股目光聚集于我身上,我只是抱着琴,走向顾云宥他们特意安排好的位置。
将琴交由一旁的芷鸳后,我才发现,我的手在颤抖。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激动,我的目标已经达成,我终于名扬天下,我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侮、只会摇尾乞怜的招娣。
我要的,是陛下的赞赏,是天下之主的青睐。
抬眸瞥见对面的煦国太子,他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眼里满是趣味,他身边跪坐着的紫衣女子也冷眼看着我。
他俩的眼神令我身体发寒。
我今日心情好,便只是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们,继续微笑接受着温氏兄妹的夸奖。
宫宴之上,不仅有文官向我庆贺,甚至连一向不爱音乐的武官也来向我敬酒,但是他们的表情很是暧昧,总是将目光流连于我和温骁身上。
我趁人们不注意,掐了一把温骁腰间,皮笑肉不笑,「你做了什么?」
温骁只是冲我嘿嘿一笑,「当然是让他们来给你们捧场了。」
我一个人去了御花园透透气,却遇上了那个煦国的太子。
巧合还是故意?我猜是故意。
他把我拦下,他看我,像在看一只雀鸟,「琉月姑娘好琴技,不知可有意入我府中?」
他一身玄衣,站在那里,满身的贵气,语气高高在上。
我婉拒,「太子府中能人众多,琉月怎能与大师们相比。」
萧启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你一个乐人,入我府中是你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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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宋朝第四位皇帝赵真宽厚仁义,朝廷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宋仁宗曾经有个三个儿子,但都先后夭折,后来过继了一个儿子,很快又有了一个亲生的儿子赵晞,但依旧没有活着登上帝位,晚年的宋仁宗孤寂无比。见此情景,各地王爷都掀起争夺皇位的腥风血雨,而远在赵宗实对皇子之位并不做过多奢想,甘愿远蛰岳州做团练,也不想去搏皇帝之位,而现在老皇帝病重垂危,奄奄一息,老皇帝心里犹豫不决,不知该立哪位皇子,然而东宫储位一直悬而未决,这个时候野心勃勃的兖王与皇帝身边的荣妃里应外一场夺宫之变。在这场血流成河的政变中人人自危,人人自保,无人敢去皇宫救驾,然后兖王逼着皇帝写诏书册立他为嗣。皇帝宁死不从,兖王就命人把老......
宋朝第四位皇帝赵真宽厚仁义,朝廷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宋仁宗曾经有个三个儿子,但都先后夭折,后来过继了一个儿子,很快又有了一个亲生的儿子赵晞,但依旧没有活着登上帝位,晚年的宋仁宗孤寂无比。见此情景,各地王爷都掀起争夺皇位的腥风血雨,而远在赵宗实对皇子之位并不做过多奢想,甘愿远蛰岳州做团练,也不想去搏皇帝之位,而现在老皇帝病重垂危,奄奄一息,老皇帝心里犹豫不决,不知该立哪位皇子,然而东宫储位一直悬而未决,这个时候野心勃勃的兖王与皇帝身边的荣妃里应外一场夺宫之变。在这场血流成河的政变中人人自危,人人自保,无人敢去皇宫救驾,然后兖王逼着皇帝写诏书册立他为嗣。皇帝宁死不从,兖王就命人把老皇帝和皇后圈禁起来,此时远在汴京之外的赵团练父子二人临危受命,接到了老皇帝命人秘密带出的血诏和兵符,一开始赵宗全还想要明哲保身,但是在沈从风等人的劝说下,他决定带兵入京。 “团练,今日若不是我们去拿别人的命,他日便是一条活路也没有”沈从风说道。“是啊,父亲,我们当今已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如果不回京拼杀搏个出路,日后兖王也是会要我们父子的命啊”。赵宗全的儿子焦急的说道。只见赵宗全犹豫片刻,说:“既如此没有退路,那就去拼一把,是死是活,全靠天意。”于是,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到了汴京,这时候兖王已经进入内殿,威胁皇帝,写下诏书册封他,没想到突然之间,赵宗全带领人马占领皇城,他一时之间不敢相信,懦弱无能的赵宗全居然敢挥兵回京,只见沈从风一个回合,就将兖王拿下,这时候,眼见所有的谋划都要被推翻,疯狂的荣妃不知从哪跑出来,一把匕首直逼赵宗全的夫人也就是沈从风的姐姐,荣妃掉泪大喊,“我要死也不让你们好过,”沈从风的夫人邹氏见此情景一把将姐姐拉在身后,只见匕首直刺心脏,邹氏口吐鲜血,然后倒地不起,邹氏因此护驾而死。沈从风赶来时,便已剩妻子冰冷的尸体,他抱头痛哭,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妻子善解人意,温柔贤惠,料理家事也是一把好手沈从风抱着妻子的尸体回去,郁郁寡欢。宫乱终于被平定了,这时候的老皇帝也已经病入膏肓,临死前颤颤巍巍将王位给了赵宗全,他语重心长的对赵宗全说:“从前是我小看了你,从来没有重视过你,现在皇位交给你,你要好好珍惜这个大好河山,一定要做一个明君,这样我就放心了。”赵宗全眼含泪水,点点头,答应了老皇帝的请求,深从风的姐姐也因此成为了新皇后,沈家从寒门小户一跃成为皇后在家,而沈从风被册封为威北侯,也成为了新国舅爷,官位高升。
作为长公主,我坐拥满宫男宠,偏偏最近有个不安分的,仗着活好想上位
作为长公主,我坐拥满宫男宠,偏偏最近有个不安分的,仗着活好想上位
我是大魏唯一的长公主。
二十出头依然未嫁,却养了满宫的男宠。
唯独最新招进来的那个有点棘手。
长得好看,活儿也到位。
却偏偏对我有了非分之想。
……
我叫林菡月,是大魏尊贵的长公主。
自幼荣宠在身,无心嫁娶,却因为养了满宫的男宠而闻名京城。
但最近的事态发展有些不受控了。
比如经常宴会参加到一半,就有某个世家小姐来问我,关于驯化男宠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我是很乐于分享。
只是自从我在猎场新捡回来一个男宠之后。
这一百零八种方法好像就不太管用了。
我新捡回来的那个男宠,整天臭着张脸,不爱说话,也不像......
作为长公主,我坐拥满宫男宠,偏偏最近有个不安分的,仗着活好想上位
我是大魏唯一的长公主。
二十出头依然未嫁,却养了满宫的男宠。
唯独最新招进来的那个有点棘手。
长得好看,活儿也到位。
却偏偏对我有了非分之想。
……
我叫林菡月,是大魏尊贵的长公主。
自幼荣宠在身,无心嫁娶,却因为养了满宫的男宠而闻名京城。
但最近的事态发展有些不受控了。
比如经常宴会参加到一半,就有某个世家小姐来问我,关于驯化男宠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我是很乐于分享。
只是自从我在猎场新捡回来一个男宠之后。
这一百零八种方法好像就不太管用了。
我新捡回来的那个男宠,整天臭着张脸,不爱说话,也不像其他男宠那么讨好我。
我说赐他个新名字虎虎,他咬牙切齿说自己叫连城。
……
“那好吧虎虎,你过来帮本公主捏捏胳膊,好酸。”
我颐指气使地吩咐他干活儿。
连城横眉冷对,却在我的瞪视中妥协了。
他的手一搭上我的胳膊,我就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
“疼疼疼!”
我疼到龇牙咧嘴,抬脚猛地把他踹开。
连城跌在地上,倒也不臭脸了,反倒挑眉露出了点得逞的笑意。
我心头一跳。
“好啊!你竟敢欺负我堂堂长公主,不要命了吗!?”
我扑到他身上,非得给自己讨一个公道,旁边一众宫女看着我,全都习以为常。
连城也不反抗,就任我胡作非为,不一会儿衣服都被我扯得乱七八糟。
我随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膛,肌肉板实触感极好。
我顿时起了心思,凑到连城耳边暧昧地说了句:“虎虎,今晚你来给本公主侍寝可好,本公主真的好喜欢你的身子。”
“你……”
连城顿时红了脸,他愤愤地站起身,摆脱了我的桎梏。
“没羞没臊!”
他丢下了一句诚恳万分的评价,然后一身躁意地离开。
说实话,把连城捡回来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主要是当时他的状况太惨了,浑身是血,还受了好几处刀伤,孤零零地躺在杂草丛里,身上也发着热。
若是我不管,恐怕夜里就要被猎场的野狼给叼走。
所以本公主这才善心大发,把他作为男宠光明正大地带回了宫。
养了约莫半个月,他才能跟我生龙活虎地对峙。
虎虎,这个名字其实不错的。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本公主还是第一次给谁起名,真不识相。
虽然连城拒绝侍寝,但到了睡觉的点,我还是把他招过来了。
连城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皱,眼睛却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看。
“什么事。”
他语气有点不耐烦。
我躺在床上,递给他一把流苏小扇。
“天热,本公主睡不着,你来给我扇风,守着我。”
连城顿时黑了脸。
他转身就走,声音冷冰冰的,“找别人!”
我故意从床榻上歪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跌到地上了,还弄洒了旁边的一碗汤粥。
连城被这点动静弄得烦躁不堪,咬牙切齿地转过身。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
我媚眼如丝,笑意盈盈地说:“因为我是长公主呀,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得宠着我护着我,不许对我不耐烦。”
连城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恼怒地接过我手里的扇子,把我扶好,然后扇风。
2
我不知道连城以前是做什么的,但左右应该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毕竟扇个风都扇得乱七八糟。
我的发丝乱飞,风的力度大得让我睁不开眼。
“虎虎,你动作轻点。”
连城咬着后槽牙,“忍着。”
我笑,思想也渐渐不纯洁。
“本公主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忍着呢,除非……”
我猛地拉着他的衣领,然后拽着他一路向下,猝不及防地亲上他的薄唇。
触感柔软湿润,呼吸一瞬间纠缠在一起。
连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流苏小扇也坠到了地上。
“你疯了?”他眼里有些慌张。
我得逞地笑。
“不!你身为我的男宠,做这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本公主在帮你适应。”
连城的眸色黑沉,他垂眼看人时很勾人。
我忍不住又想贴着他再亲一下,连城却破天荒地没躲,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靠近他。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我突然被他摁在身下。
连城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眼神带着凶狠的劲。
“李菡月!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便猛地咬住我的唇,然后吻铺天盖地落下来,顺着我的唇角、脸颊,颈侧一路向下。
直到我难耐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连城的呼吸渐渐浓重。
他亲我的力度又狠又凶,好像恨不得把我拆吞入腹。
“虎虎……慢点。”
我抓着他,如同溺水的人牢牢地攀附着唯一的孤舟。
连城咬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叫我连城。”
“连城、连城……”
一整夜,我被他折腾得翻来覆去。
直到最后我哭着说不要的时候,连城还不肯放开我,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床榻被撞得乱响。
我再顾不上羞恼,赖在连城地怀里无力地睡过去。
再醒来时,我浑身酸痛。
而该死的连城已经不在我身边,旁边的位置也是一片冰凉。
我撑着坐起来,让秋翡帮我洗漱穿衣。
秋翡看着我身上的红印子,小声地说:“公主,昨夜过得可还好?”
我没好气地揉了下红印子,愤愤地想到连城昨夜一点都不温柔的样子,生气地说:“才没有很好。”
我穿好衣服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连城。
他正在院子里练剑,剑风凌厉,带动旁边的竹林东倒西歪,而一边站着我好几个男宠,各个都艳羡地看着连城,夸他功夫好。
我冷哼一声。
“功夫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伺候不好人!”
旁人一看我来了,都立刻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唯独连城只收起剑,笔直挺拔地站在一边,向我淡淡地投来视线。
好像昨晚那一夜对他根本无足轻重。
我越想越气,跺着脚。
“臭连城!跟我进来!”
连城勾唇,漫不经心地颔首,然后把手里的剑扔给一边的男宠,施施然跟我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我就立刻撩开自己的衣服,给他看我的肩,上边一片全是他弄出来的吻痕。
连城眸光不自然地闪了下,然后摸了下鼻子,明知故问地说:“公主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瞪着他:“你这个人都不知道温柔点吗,也不知道做完之后亲亲我抱抱我,哪家男宠是像你这样的!”
3
连城的眸光一深。
他哑着嗓子靠近我,把我抵在门上,“那现在亲亲你抱抱你,来得及么?”
我顿时羞红了脸。
“来,来不及了。”
我转身就要逃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住了脚。
“对了,你……晚上跟我去参加宫宴。”
交代完这句,我才忙不迭走了。
晚上的宫宴是为了庆祝我那皇帝弟弟的生辰,我不必带什么礼,纯粹就是为了凑热闹。
这还是我第一次带自己宫里的男宠出去,所以好几个大臣的女儿都偷看连城。
我注意到了,故意调戏他。
“虎虎,你怎么这么惹眼啊,要不本公主把你许配出去吧。”
连城却立刻冷脸。
“闭嘴。”
我皱眉瞪着他,有些恼意,语气也重了些。
“是不是本公主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只不过是本公主捡回来的一个男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
连城抿唇,周身气场冷冽。
四目相对时,我们的眼里都是高傲自恃,谁也不肯后退哪怕半步。
半晌后,连城勾唇,他自嘲一笑。
“是,公主,是我逾越了。”
说完之后,他扭头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全程如同木头人一般。
我气得心梗,却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其实连城也没什么错,他只是不服管教,太过特立独行而已,偏偏那一身的锋芒又怎么都收敛不住。
我叹了口气,多喝了几杯酒。
宫宴过半,实在是无趣得紧,除了跳舞就是唱曲,我意兴阑珊地站起来要走。
连城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
我有些闷闷不乐,不知为何烦极了连城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又无话可说。
结果没走多远,我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是朝里的丞相,他身后还带着家眷,一家人都看笑话似的看着我和连城。
老丞相开口第一句就是:“长公主还不嫁人啊,整日和这些人厮混在一起可不行,要不老臣帮你物色一个。”
我冷着脸捏紧了拳头,平素就不是很乐意听他们说话,更何况我现在心情不佳。
却没想到我还没开口,丞相就推出他的儿子,长得尖嘴猴腮,看着就很猥琐。
“长公主觉得我这独子如何,绝对比得上你……”
老丞相故意看了一眼连城,然后继续说:“比你身后这一个好得多。”
我冷冷地嗤笑一声。
“我看未必。”
老丞相闻言脸色一僵,偏偏他那个儿子还不知好歹地想碰我。
手刚伸出来,就被连城从后面捏住,一瞬间几乎能听清骨骼错位的声音。
老丞相一看自己的儿子疼得龇牙咧嘴,顿时黑了脸。
“长公主,这恐怕不合适吧。”
我不屑地瞥他一眼。
“你的一言一行也不合适,你怎么没反思自己?”
眼前的一切都让我闹心极了,平素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无论如何都是大魏尊贵的长公主,就连当朝皇帝都要敬我三分,区区一个丞相也敢来跟我指手画脚。
我冷笑一声。
“丞相见了我不行礼,未免不合规矩,更何况你身后的家眷也是如此放肆,那便一人打上二十大板好好长长教训吧。”
说完我抬脚就走,很快连城便自身后追上来,依旧一言不发。
4
良久,一室静寂。
我感到自讨没趣,站起身要往里面走,却被一只手拦住。
连城低头看着我,声音低哑。
“公主当真不要我了?”
我移开视线。
“反正你也不想留在我身边,总是不情不愿的。”
“……”
连城没说话,但他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愣了愣,自从及笄之后从没有人这样安抚过我,也没人敢。
连城垂眸看我,难得声线软了些。
“李菡月,别跟我摆公主的姿态,我跟你,我们得是平等的,不然我受不了。”
我眨了眼睛。
“为什么?”
连城捂住我的眼睛,然后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以后会知道的。”
紧跟着我便被他打横抱起,径直放到了床上。
连城欺身上来时,我有些紧张地攥住他的衣服。
“但是……那你以后也不能跟我摆脸色。”
连城吻住我的手指。
“好。”
那之后,我和连城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只是深宫里的日子未免有些太无趣了,我就开始惦记着出宫,正好乞巧节到了,我心念一动,就想着带连城一起出去。
于是隐晦地和他提了一嘴。
没想到连城立刻反应很大地说:“我跟你一起。”
我一时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只顾着期待一起出行。
乞巧节那天,京城的长街繁华热闹,多的是男女暗送秋波。
我兴奋地拉着连城左顾右盼,一会儿看看兔子形状的花灯,一会儿去珠宝铺子里面瞧瞧。
连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我说想吃糖葫芦,他才收回了心绪一般和我说:“我去给你买,马上回来。”
可连城这一个“马上回来”,便算是一去不回。
长街的热闹也终会散尽,那日夜凉如水,我站在逐渐无人的街道上等连城。
秋翡劝我:“公主,我们先回去吧。”
可我执拗地摇头。
“不,万一连城回来了呢。”
就这样,我等了连城整整一夜,直到东方渐渐露出光,我才死心回了宫。
连城不见了。
他丢下我,一走了之。
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消化这件事情。
本来他闯进我的生活也是意外,或许我就不该把他从猎场上捡回来,这样我也就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痛心失落,好像心里有某一处空落落的再也填不满了。
我一夜未眠,想不通他为何不告而别。
我努力让自己忽视这件事带给自己的影响,可就在一切快要见到成效时,连城回来了。
他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衣服也还是原来的那一件,只不过脏乱不堪。
而他的手里,是那夜他答应我去买的糖葫芦。
我淡淡地扫过他,视若无睹地走开。
连城却急切地拉住我,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公主。”
我怔了一瞬,然后没用什么力气就甩开了他的手,那根糖葫芦也滚落在地。
“别叫我公主,担不起你这一句。”
连城的面色顿时苍白一片。
那天,连城在我的门外站了一整日,从日暮西沉到东方初白。
“他哪里都好,只不过九幽国的公主只能嫁给北燕国的皇帝。”
“他哪里都好,只不过九幽国的公主只能嫁给北燕国的皇帝。”
国破那日,他用利剑抵住我的脖颈,问我可否做他的妾。
我听后只觉得可笑,想我一国公主竟给邻国的细作当妾,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来不及细想,他便斩断了我的衣襟,一片春光外泄,羞得我想去死。
可他却呲着牙笑我故作矜持,还道像我这样的女人北燕国一抓一大把。
1
我是九幽国帝王的幺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不过,他们都在破城那日尽数被屠了。
凶手不是旁人,正是马上要同我成亲的夫君,贺兰轩。
往常我只唤他贺兰哥哥,因为他说他复姓贺兰,单名一个轩字,我便一喊就是好久。
初见时,他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衫,于烈日下目光灼灼,要我赔他新衣服。......
“他哪里都好,只不过九幽国的公主只能嫁给北燕国的皇帝。”
国破那日,他用利剑抵住我的脖颈,问我可否做他的妾。
我听后只觉得可笑,想我一国公主竟给邻国的细作当妾,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来不及细想,他便斩断了我的衣襟,一片春光外泄,羞得我想去死。
可他却呲着牙笑我故作矜持,还道像我这样的女人北燕国一抓一大把。
1
我是九幽国帝王的幺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不过,他们都在破城那日尽数被屠了。
凶手不是旁人,正是马上要同我成亲的夫君,贺兰轩。
往常我只唤他贺兰哥哥,因为他说他复姓贺兰,单名一个轩字,我便一喊就是好久。
初见时,他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衫,于烈日下目光灼灼,要我赔他新衣服。
抬眼间,我便瞧见他袖口上晕染了几滴墨水,真是该死,刚才耍脾气的时候居然忘了旁边有外人,当下便甩了几粒金珠给他扭头就走。
后来,在父王的生辰宴上我又同他见面了。
父王高兴的举着手中的酒樽要我同他拜师。
我不肯,父王便生气的吼我跪下,末了还让人将我宫中好玩的东西全部收走了。
天杀的,那可是我特意差人去民间搜罗的物件,所以,在挣扎一番后,当日下午我便提着拜师礼出宫寻他了。
贺兰府离王宫有些远,马车足足行驶了半个多时辰才到。
此时,我已困的眼皮有些沉,被宫婢强行摇醒下了车,迷糊间,我的手搭上了某个坚实的臂膀。
“谢了啊。”
“不客气”
话音刚落,我瞬间就清醒了大半,再一回头,正对上了贺兰轩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随即,我一个机灵往后退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贺兰轩说他一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怕我不信,他还将一个计时的沙漏拿给我看,“差三刻满两个时辰。”
我微微颔首向他行了一礼,但背后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发凉。
也是,一早听闻父王新提拔的状元郎最是守时,只不过,拿着沙漏计时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拜师礼进行的很是顺畅,为表回礼,贺兰轩赐了我一枚玉佩,通体翠绿,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收了那回礼,又拜了一拜。
回宫时,我差宫婢将那玉佩拿去典当了。
不为别的,就是缺钱花。
当宫婢将换来的五百金交至我手里时,我竟有些得意,全然没有料到接下来等着我的会是怎样的责罚。
总之,那五百金让我过了几日的阔绰日子。
就连一向寒颤我的二哥也将嘴巴紧紧的闭上了,只当我是发了什么横财,整日追在我屁股后面问话。
只可惜,好景不长,典当玉佩一事被父王发现了。
不知是哪个嘴巴松的走漏了消息,害的父王生了好大气,吓得我跪在殿上差点昏过去。
反观一旁看热闹的贺兰轩却从头至尾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玉佩是旁人的。
最后,父王恨铁不成钢的赏了我二十板子这才作罢。
我以为这已经够丢人的了,哪成想,当我被宫婢们抬回殿里时,二哥居然扯掉身上的玉佩丢给我,“别怕,二哥这里还有,你可以哈哈哈,再拿去典当。”
要不是我当时痛的直不起腰,定会上前胖揍他!
2
贺兰轩是父王亲封的状元,也是我在九幽国的第二十八位老师。
因我素来不服管教,所此,前二十七位老师都被我以各种方式赶走了。
但贺兰轩却是个例外。
在我被父王打的起不来床之际,贺兰轩居然丧心病狂的带着厚厚一沓书过来给我讲课。
尽管当时我这白眼已经翻到了天上,可他还是兢兢业业,不辱使命的讲了两个时辰。
我心想这状元郎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本公主都痛的涕泪横飞了,他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最后没辙,我将书盖在脸上假装睡觉。
贺兰轩那时真像个工具人,每日讲够两个时辰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日子一久,我便当着他的面睡觉吃点心也觉得没甚要紧的。
直到某日,他突然讲到一半停下来,上下打量着我道:“王上说明日晌午要来检查公主的功课。”
此话一出,我这手里的点心瞬间就不香了。
“此话当真?”
我甚至有些怀疑贺兰轩在框我。
可是,并没有。
在我胆战心惊又心惊胆战的琢磨如何作弊时,我那不靠谱的二哥给我出了个馊主意,在绢帛上写满古诗词。
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父王会在御花园设宴考我,人多也就罢了,还下了场雨。
我这墨,可是不防水的。
所以,当父王瞧见我满衣服黑黢黢的在往身下滴水时瞬间就明了了。
我又被罚了,不过这次屁股没开花,而是抄了十几本古诗词。
至于那给我出馊主意的二哥,以同罪论处,也被罚去抄书了。
后来听大哥说,这往绢帛上写子的作弊手法,我二哥早年间就已经用过了,还不止一次。
得知真相的我简直欲哭无泪!
二哥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我居然信了他,真是活该抄一宿书!
贺兰轩以为,自我吃了不学习的亏后,会更加努力勤勉,索性将授课时间延长了整整半个时辰。
这便是我们矛盾的开始。
我依旧在课上我行我素,全然拿他当空气,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只不过,自此以后,他的眼里再也装不下我了。
甚至有时候我都在想,他这是在给我讲课吗?可他明明对着我身后的那堵墙在说话啊。
“喂,贺兰大人,喂喂喂......”
我试图在他面前找点存在感,可贺兰轩权当我不存在。
不对,每当他说完那句‘今日就先讲到这里时’会看一眼我,然后礼貌地假笑一番收拾东西走人。
这......男人,你已经成功的惹恼本公主了。
然后,我便开始想方设法的故意制造机会来引起他的注意。
这次,是我那靠谱的大哥给我出的主意。
他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这话乍一听我还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仔细一想,大哥不就是被我那温柔贤惠的大嫂这般驯服的嘛。
索性,我也就有样学样的折腾了一阵子。
3
贺兰轩有一个习惯,每次过来讲课时总会提前差人为自己准备餐食。
我便命人收买了他身边的婢女,将自己准备好的椒香鱼块、麻婆豆腐和一碗白米饭拿给他。
原以为他吃完后会感恩戴德的对我说谢谢。
哪成想我在殿外等的天都黑了,他都没来跟我说半个字。
气得我攥着帕子转身就走。
我以为此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可傍晚父王身边的人过来寻我了。
他怒气冲冲的骂我缺教养,给自己的老师下毒,简直不配为一国的公主。
“啊?”我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下毒?我没有我不是,这个锅我不背!
父王见我嘴硬,愣是不招,索性差了一旁公公过来掌我的嘴。
眼看那巴掌距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忽的闭上了眼睛,但就在这时,贺兰轩捂着肚子进来了。
“慢着!王上请三思,臣没有中毒,臣只是普通的肠胃不适而已。”
我见贺兰轩脸色煞白的跪在大殿之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唇封紧抿着,当下便觉得有些心疼。
父王爱明臣胜过爱我,在贺兰轩的求情下,我的脸是保住了,可自此以后,父王对我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甚至有宫人在传,说我这个幺女彻底失宠了。
或许这则谣言让我感觉颇为难过,所以,我决定奋发图强,努力读书。
很快,我的变化引起了贺兰轩的注意,他开始时不时地看着我提问了。
我也不知怎的,每当这个时候,脸上总会爬满红晕,就连声音也会不自觉的轻颤几下。
二哥说我这叫情窦初开,说罢他便开始八卦这个野男人是谁?
他说了一圈我都没甚反应,直至提到贺兰轩时,我这按耐不住的小眼神开始有了波澜。
随即,二哥便大声嚷嚷着‘舟孟婉喜欢贺兰轩’,声音大的非得让全后宫的人都听到不可。
不过,听到便听到了,反正我马上年满十五了,与其到时候许一不认识的男子嫁了,倒不如直接嫁给贺兰轩呢。
我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可父王却极力反对。
“为什么?贺兰先生哪里不好?”
父王皱着眉,频频向我摇头,“他哪里都好,只不过九幽国的公主只能嫁给北燕国的皇帝。”
此话一出,我这心便冷到了极致。
同北燕国和亲,是父王和母后一早的打算。
他们实力强盛,吞掉我九幽国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父王和母后只好选择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为九幽国的崛起多争取点时间。
原本及笄之礼一过我便要前去和亲的,可中途出了个岔子。
北燕国举兵犯进,同城内的贺兰轩里应外合,都城被攻破了,九幽国也完了。
4
城破那日,整个都城里面一片混乱。
大哥和二哥嘴角噙着血喊我赶快躲起来,他们同城内的敌军混战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乱刀砍死。
这是我一生的噩梦,我每晚都能梦到他们喊我快点离开,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可我不甘心啊,拿着大哥送我的弓箭对准城内的敌军射了出去,人没射到,倒是射到了一旁的草垛上。
很快,便引起了敌军的注意。
他们见我生的这样好看,穿的也不似平常人家那般普通,当即便将我抓了起来,送去贺兰轩的府里。
此时,贺兰府有许多人,且都是我没见过的生面孔。
其中一个穿着藏青色袍子的臃肿男人很快便注意到了我。
他冲我狡黠一笑,指尖有目地的划过我的侧脸,见我有些不耐烦,他便突然伸手拧住我的脖颈,然后慢慢地开始收力。
我的呼吸随着对他的厌恶越发紧促了,就在我满脸涨红的以为自己快要死去时,熟悉的声音又一次穿透了我的耳膜。
是他,那个细作。
我望着居高临下的贺兰轩,满眼都是憎恶。
“怎么,想杀了我吗?”
贺兰轩唇角微挑,脸上闪过一丝玩味。
“呸,王八蛋!”
我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很快,我便被人带到了柴房,这里阴暗潮湿,还有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在这终日见不得光的日子里,活下去,便是我最后的执着。
除了贺兰轩,好像并没有人知晓我的身份。
送饭的人每日丢下一碗冷硬的馊米饭扭头就走,一句话也不肯同我说。
是以,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以及,还要再待多久。
直至某个暴雨倾盆的晚上,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以为是哥哥的旧部终于派人来救我了。
奈何当一个身形硕大的男子挡住我面前唯一的光亮时,我心底的那点希望终于破灭了。
突然地,他冲我咧嘴一笑,“大美人,让本王好好地稀罕稀罕你。”说话间,他操着一口大黄牙在我面前频频冷笑,吓得我背后冷汗涔涔。
“别、别过来。”
我努力的蜷缩着身子不让他碰到我,可我的身后只有一堵墙。
我还是被抓住了。
紧接着,他将我丢到柴火堆上,撕碎我的衣襟,任凭我如何挣扎他都不曾停下手来放过我。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我的叫喊声混合着雨声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自尽。
可挣扎间,柴房的门又一次的被踹开了。
这次,是贺兰轩。
他背光而站,瞥了眼草垛上狼狈的我,随即将眼睛移开。
“早知明王殿下爱美人,此等货色的,您还真是不挑。”
话音刚落,这个称作明王的人便放开了我,临走时,他还不忘轻嗤一声,“妈的,就你爱多管闲事。”
5
我恨贺兰轩,恨不能吃其肉饮其血为我九幽国战死的子民报仇。
自那日他赶走明王后,差人将我从柴房提了出来,送去了一座偏院。
院里有两个婢女专门负责服侍我。
就这样,我被他藏了起来。
他隔三差五会过来吃饭,但我却没一张好脸色给他。
他每次过来都会带一些小玩意给我,是我从前没见过的,这要换作以前,我定然是欣喜的,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让婢女将那些物件拿去丢掉,眼不见为净。
可婢女犹豫再三还是将它们都收了起来。
问及缘由,她们都小心翼翼的说,不想让贺兰大人生气。
我冷哼一声,更少说话了。
这般仰人鼻息的日子终究不会太久,我了解他,一如他了解我父王那样。
这日饭毕,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贺兰轩突然将一枚玉佩递给我。
我瞧了一眼,当初用它典当五百金珠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你何时赎回来的?”
“很早之前。”
“谢谢,但我不需要。”
话毕,我将那玉佩放在桌上闷头去夹菜。
良久,贺兰轩突然开口道:“你及笄之礼的礼物。”
我冷笑一声,“哦?谢贺兰大人记挂,可我还是不需要。”
嘴硬如我,当即便将贺兰轩气走了。
不过,我并未开心太久,贺兰轩便又着人拿着大红色喜服上门了。
他让我嫁给他,做他的妾,为他开枝散叶,同他白头偕老。
真是可笑。
当初国破之际我没有答应他,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我将那大红喜服拿起来撕了个粉碎。
可我撕了一件后面还有一百件在等着我。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当我手拿剪刀疯狂破坏这些喜服时,贺兰轩却冷不丁的从身后抱住了我。
“累坏了吧,过来歇歇。”
说罢,屋子里的下人们识趣的退下了。
我见他离我这样近,心想不如就趁现在结果了他。
所以,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手上的剪刀也一并扎进了他的胸口。
他疼的闷哼一身将我推开,眼底闪过片刻的失落,随即很快就狼狈的跑了出去。
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更多的,是胸口这没来由的绞痛。
一个骗子,细作居然妄图娶我,真是不自量力。
秋风起,落叶下,北燕国的都城迁往这里时,我正在后院绣花。
待针不幸刺破手见了红,我这才反应过来,去厨房找菜刀。
我要杀了这狗皇帝,为我惨死的两位哥哥报仇。
当我手执菜刀,不顾身侧两位婢女的劝阻执意要出府时,贺兰轩突然出现,还同我撞了个正着。
我虽有些慌张,但脚下的动作却一刻也没停着。
我要出去,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狗皇帝。
“放开她,让她去。”
说罢贺兰轩双手环胸坐等看好戏。
我见状回头剜了一眼他,“贺兰轩,你不必激我,本公主做事向来有章法,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你别管。”
贺兰轩轻嗤一声,凑近道:“我不信你一把菜刀能结果我北燕国数万百姓拥护的皇帝。”
“那也不关你的事!”
“夫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你我即将成亲,那你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儿嘛。”
“你、你无耻!”
贺兰轩抿唇一笑,差人将我绑了起来。
6
北燕国皇帝迁新都,在宫里宫外摆了三日的流水席以示庆贺。
而我同贺兰轩的婚事,也是在这个时候敲定的。
不过,我内心一点喜悦感也没有。
我全程被他的人绑了起来,就连拜天地也是。
紧接着,我便被送进了婚房。
此时,我同我手中的匕首正在等他进来揭喜帕,饮合卺酒呢。
可整整一宿,蜡烛都燃尽了,他也没来。
我是在后半夜睡着的。
醒来时,手中的匕首没了,就连我这大红色的喜服,也被人换了。
我大喊非礼坐了起来,门外婢女见状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个的都进来问我何事。
当我问起喜服之事时,她们一个个的捂嘴偷笑,说这是贺兰轩的意思。
又是他!
我眉头轻挑,脑海中恨意更足。
贺兰轩金屋藏娇的消息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
众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说我容姿貌美,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么一来,便引得北燕国的皇帝更想见我了。
早年间,我就听人说过,北燕国的皇帝爱美妾,于深宫中圈养了三千佳丽,个个都美的不可方物。
由此,在今年的赏灯会上,我终于有机会进宫报仇了。
这日,贺兰轩一下朝便拉着个脸过来问话。
他问我那谣言可是我放的,我摇了摇头道:“什么谣言?妾并不知啊。”
他便又将一封请柬摆在我面前,道:“如你所愿,你可以进宫了。”
话毕,他甩着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进宫那日,贺兰轩身着朝服,坐在恨不得离我八丈远的马车上一言不发。
我掰开一块小点心问他饿不饿,他将头别过去,没再理我。
“没毒!不信你瞧......。”
说罢,我将那点心塞进嘴里,嚼了几下,觉得没吃够,便将另一块也吃掉了。
进宫的马车浩浩汤汤的在宫门口排成了长龙,等了快半个时辰我们的马车才到。
下马车时,我有意向周围瞧了一眼。
紫宸宫还是当年那样,气派、辉宏、壮观,可上方坐着的人却不是父王了。
我暗自握着袖口中的匕首,心想今日不是我死便是那北燕国狗皇帝的死期!
贺兰轩见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知是怕我连累他还是怕我给他惹事,暗地里数次告诫我休要胡来。
“哼,”我只冷哼一声,去寻我女眷的位置了。
觥筹交错间,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让贺兰大人讲讲他是如何混入九幽国的国都,又是如何里应外合攻破九幽国都城’时,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以为贺兰轩会念及同我的情分对此缄口不言,可到底是我想多了。
他不仅大谈特谈,还趁机吹嘘九幽国帝王的幺女,也就是我,对他情意绵绵,忠贞不渝。
我从未见他如此轻浮,如此的俗不可耐。
至此,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怕是碎了。
突然觉得胃部有些不适,干呕了几下,便被众人异样的眼光包裹了起来。
“贺兰夫人莫不是有孕了?”
这话,也不知是谁先挑的头,不过很快,便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了,说我就是贺兰轩金屋藏娇的那个‘娇’。
北燕国皇帝见此也向我投来审视的目光。
一时间,我成了众人谈论的焦点。
7
整场宫宴,我都死死盯着正前方的北燕国皇帝,而贺兰轩,也如这般盯着我。
突然,他借口我身子不适,欲差婢女带我出去,我不依,他便故意让人将我的衣裙打湿,弄得我好生狼狈。
由此我也只好暂时离席,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来。
紫宸宫我熟啊,往前直走,再拐几个弯就到了更衣处。
所以,甩掉身后的宫婢,我便一不留神窜进草丛中躲了起来。
这是通往后宫的必经之路,我心想只要那狗皇帝路径此处,我必然会上前杀掉他,届时贺兰轩也会大祸临头,这么一来,我的仇算是报了。
可我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中途会杀出个明王来。
只见他大腹便便,满目潮红的拿着个空酒坛子,在我背后喊道:“小美人儿,你这是在等本王吗?”
我被他吓的伸手就是一拳,不过没打着,被他躲开了。
“还是个有脾气的,本王喜欢,”说话间,明王用酒坛子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往这儿打,对,没错,就是这儿。”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心想这北燕国的王爷脸皮怎么这般厚,上杆子挨打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不过,我并没有闲工夫陪他闹,而是用事先准备好的辣椒粉往他脸上撒了一把,扭头就跑了。
最后,在明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成功的吸引了周围侍卫的目光,紧接着,他便在乌泱泱的人群中被送去了太医院。
我正洋洋得意自己又干了一件痛快的大事时,贺兰轩不知何时发现了我。
“起来。”
“不,我要再看会儿。”
“......”
沉默一瞬,我便被某人单手揪着衣领拉了起来。
“跟我回家!”
“我不,我不要回去!!”
尽管我挣扎了一路,旁边看热闹的也不少,但贺兰轩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
好吧,虽然但是真的很丢人,可我知道,这次若是不能结果了狗皇帝,日后再找机会怕是更加困难了。
所以,待贺兰轩松手后,我便试图往别处跑。
我每跑一次,他便不厌其烦的将我抓回来。
这在旁人看来只当是我们在玩游戏,可我却恨他恨的牙痒痒。
关于我的身份,贺兰轩只对外人道,我是他从街上捡来的孤女。
可是自宫宴后,大家都夸我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全然不像孤女,倒像是某个贵族的娇小姐。
且坊间有流言称,九幽国帝王的幺女尚在人世,且与贺兰大人家中藏的那位小娘子有几分相似。
由此一来,大家纷纷猜测我就是那位名为舟孟婉的公主。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好笑,什么叫猜测,我分明就是!
“殿下,为何不选我?”我冲他冷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么?背叛的人哪来的资格质问!”
我是妖王之女,却心悦一个妖仆沧零。
我的情意被无情践踏。
重来一世,一众妖仆里,我转头点了别人。
但他有点不对劲,总想自荐枕席。
01
泫嫫成了万妖之王,来狱中见了我。
泫嫫并不是纯正的妖族血统,她是父王和一只蛇精一夜荒诞的结果,本没有资格登上妖王宝座。
牢狱的火光幽暗,她现出原形,毒蛇吐着信子。
「姐姐血统纯正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跪倒在我脚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泛着绿光的眼睛妒忌而又得意。
我已五感尽失,泫嫫折磨我的手段层出不穷。
但我依旧能够感知到周围一缕熟悉的妖魄。我知道是谁。
我脊背挺直,让人看不清情绪。「泫嫫,你的位置坐不长久,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是妖王之女,却心悦一个妖仆沧零。
我的情意被无情践踏。
重来一世,一众妖仆里,我转头点了别人。
但他有点不对劲,总想自荐枕席。
01
泫嫫成了万妖之王,来狱中见了我。
泫嫫并不是纯正的妖族血统,她是父王和一只蛇精一夜荒诞的结果,本没有资格登上妖王宝座。
牢狱的火光幽暗,她现出原形,毒蛇吐着信子。
「姐姐血统纯正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跪倒在我脚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泛着绿光的眼睛妒忌而又得意。
我已五感尽失,泫嫫折磨我的手段层出不穷。
但我依旧能够感知到周围一缕熟悉的妖魄。我知道是谁。
我脊背挺直,让人看不清情绪。「泫嫫,你的位置坐不长久,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这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泫嫫屏退众人,熟悉的妖魄也远去。她俯下身靠近我,声音轻柔得仿佛能化水,「姐姐以为,我是如何拿到冥玉令牌的呢?」
未等我回答,她先「吃吃」地笑了起来。
「是你最宠爱的妖仆,亲手给我送上的啊!」
我并不意外。
冥玉令牌是父王留给我的底牌,自始至终我只给过沧零。
而沧零背叛了我。
见我不曾气恼,泫嫫也失了兴致,难掩嫌弃地离开地牢。
当夜,有人趁机劫狱,却被留守的沧零发现。
我误闯泫嫫设下的阵法,但我五识尽失,早已无力抵抗。
沧零施法收紧阵笼,我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最后,我自毁妖丸,利用阵法的反噬,和沧零同归于尽。
然而再睁眼时,我却是重生了。
「倾城,你瞧瞧可有中意的?」姑姑亲昵地拉着我,点了点面前的一排妖仆,笑得促狭。
「你的生辰礼,姑姑自然要投其所好。你可得好好地选选。」
是的,没错。
妖界众所周知,我极好美色。这也不能怪我,谁还没有个喜好了。
重回到我挑选妖仆那日。
一排排容貌各有千秋的小妖恭敬地立在我面前,叫我看花了眼。
我的大脑还有些恍惚,转头对上姑姑笑眯成缝的双眼,我无奈扶额。
「那倾城谢过姑姑了。」
我缓过神,视线再次投向面前,一眼就瞧见了沧零。
他的确生得好。身姿挺拔,容貌冷峻。上辈子我色迷心窍,一眼便相中了他。
而后又极为宠爱他,信任他。年少只是喜欢那副皮囊,我却慢慢动了真心。
可沧零还是背叛了我。
分明是我的妖仆,他却总是护着泫嫫。
泫嫫?
我一愣,似有所感,敏锐地察觉沧零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余光不经意地瞥了几次另一个方向。
我寻着望去,泫嫫正从宣水河岸款款而来。
感情人一开始就是奔着泫嫫去的,原来是我棒打鸳鸯了。
我冷笑一声,心底泛起一股恶寒。
「姑姑可真疼姐姐,不知道泫嫫也可以要个妖仆吗?」
我瞧着泫嫫不住打量沧零,然后快速低头软声说道。
「可以啊。」姑姑应得飞快,却又加了一句,
「让倾城先挑。」
果不其然,泫嫫脸上出现一道裂痕,只是转瞬而逝。
我视线划过沧零,落在最后一个妖仆身上。
02
一众妖仆里,他素净许多,没有花里胡哨的服饰,显然很不走心。
他吊儿郎当站在那儿,偏偏一双眸子干净清澈,看着人时自带几分笑意。
美色当前,我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只是,他身上妖气若有似无,我有些奇怪,脚步就往那里去。
可还没走几步,袖口被人扯住。
是沧零。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神色却是少有的茫然无措。
「殿下……」他低低唤我,手中力道加紧。
「放肆!」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皱眉,厌恶地开口:「谁允许你碰本殿的?」
我直接妖力划断袖口,不再分给沧零一个眼神。
「殿下!」沧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姑姑最是护崽,当即一股妖风把他拍飞,「给我好好教他规矩。一个妖仆也敢动手!」
沾了宣河水的鞭子打下去,痛可蚀骨,可沧零硬是一声不吭,执拗地盯着我。
真是奇了怪了。我没有心疼,反而是解气。我没有理会,径直朝着最后走去。
而泫嫫已经在替沧零求情了。我撇了撇嘴。
待走进了,我抬眸,随后心脏「咚」地一响。
他分明不是妖,是人,一个凡人!
我识破他的伪术,并没有声张。
「你叫什么?」
「段庭。」
我勾唇一笑。好胆量,中气十足。
可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我没有犹豫,指着段庭对姑姑开口:「姑姑,那我便要他了。」
话音刚落,半跪在地的沧零似是挨不住,昏厥倒地。
我做了个梦。
或者说,是我上辈子的事情。
泫嫫篡位,我失去硬碰硬的实力,在人间躲藏过一阵。
我实在是饿极了。
我妖力微弱,打不过恶鬼。
可娘亲说过,不能吃人。
倒霉的是,我先被一只怨气深重的恶鬼给盯上了。
突然天降一个少年,他挥舞手中长剑,三两下就解决了恶鬼。
我认出,他的剑,不简单。
他扶起我,我嘴上说着谢谢,目光却移不开游散的鬼魄。
他对我说:「吃吧,只是不能伤人。」
我震惊得忘了动作。
我五识尽失,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一个轮廓。
最后,我问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段庭。
段庭!
我猛地惊醒过来。
殿外夜雨,寒气逼人。
我是妖,竟然也会觉得冷了。
我顾不上思考,匆匆往外跑。
「段庭—」
我的声音顿时噎在喉咙。我拧眉看着跪在殿外的沧零。
他浑身伤痕,嘴唇发白,真是好不可怜。
而段庭持剑站他身侧。
见我出来,沧零眼睛一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嗓音发颤,近乎哀求:「殿下……为何不选我?」
03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彼时我历劫成妖,会罚下天雷。却不料囚牢失守,万鬼横行。
我身受天罚,还被万鬼纠缠。
放在平常我自然能一力抵挡,但我彼时最是虚弱。
泫嫫把我护在身后,可偏有一只失了灵识的妖兽冲撞而来。
我下意识想带泫嫫避开,却被她大力扯住站在原地停滞一瞬。
这反倒是给了妖兽拉近距离的时机。
原本被恶鬼缠住的沧零已经很是乏力,他还是急忙抽身赶来想要挡在我们面前。
但妖兽已经失去理智,朝我们喷出曳火。
不知何时泫嫫原本紧扯着我的手松开,她被沧零护着躲开。
我生生受了一击,吐出大口鲜血。
最后一个天罚降下,我成功渡劫。
但我妖力重创,我能感应到,妖丹隐隐有了裂痕。
沧零慌张失措地跪倒在我身旁,我看见了,泫嫫脸上还未散去的得意笑容。
之后姑姑得知沧零护主不力,帮我出气,责罚他在水牢受刑,关了三天三夜。
他出来亦是一个夜晚。
沧零也是这般跪在我的殿前,伤痕交纵。
我问他:「你可知你是谁的奴仆?你可知泫嫫妖力在你之上,又轮得到你去救她!」而我差点命丧这场天劫。
我的心口沉沉地发疼,不知是曳火留下的隐痛,还是因为悲伤而抽搐。
我看到沧零身子颤了一下。
他目视前方,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是小人失职,请殿下责罚。」
「沧零。」我使出妖力,他被我掐着脖子浮在半空,却没有挣扎。
我的瞳孔慢慢渗透一抹妖红,虚空里,我看到沧零体内仅剩的一缕鬼魄,被我紧紧攥在手心。
普通小妖有七缕鬼魄,鬼魄散尽,将不复存在。
还是第一次,我想狠心取走这缕鬼魄,让他灰飞烟灭,解我心头之恨。
我手指微动,鬼魄渐渐离体。
「殿下!」
沧零近乎失态地叫我一声,原本平静的神色逐渐被一种慌张所取代。
「你最后一缕鬼魄,虽是免死金牌,但不是永久。」我好脾气地朝他勾唇一笑,但声音凉得过分。
我最后,还是松了手。
沧零也曾救我一命。
他用一缕鬼魄,帮我挡住致命一击。
「若有下次,我会亲手取你的命。」
我其实还想耐着性子问问沧零,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我,还是泫嫫?
可瞧着沧零倔强不肯低头的模样,我突然失了兴致。
我也是第一次对沧零露出真实性子,所以他愣愣地盯着我,好半晌才低低回道,「是。」
奈何世事无常,谁曾料到这「下次」到来时,却是沧零亲手要了我的性命。
04
「殿下……」
沧零发着颤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他还想说什么,但段庭的长剑已经横在他脖子处。
锋利的剑刃划破沧零脖颈处的肌肤,鲜血沿着剑身滴落。
「夜闯殿下寝宫,理应当杀。」
段庭嗓音清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握着剑的手却稳稳当当。
他偏头看我:「殿下往里站站,莫要溅了殿下一身血,脏。」
我听话地退回殿内。无声的举动默许了什么。
段庭抬手示意,立刻有妖上前。
也不知怎么刺激到了沧零,他赤红了眼眶,胸膛因为剧烈的情绪上下起伏。
他厉声:「段庭,分明是你任由我闯进来,此刻又在殿下面前惺惺作态。你想独占殿下,故意戏弄于我!」
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我都要以为他这是吃醋了。
可惜,他本就是一颗心挂在泫嫫身上。
沧零跪在地上的身影逐渐与困陷我追杀我的人重叠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问他:「你叫什么?」
「沧零。」
「沧零——」我点点头,然后一点一点收敛笑意。
「不过一个小小的妖仆,你有何资格去质疑本殿的人!」
——你叫什么?
——沧零。
——沧零……你以后就是本殿的人了!我会宠你信你。
沧零不敢置信地望着我,脸上血色褪尽。他目光哀恸,直直望着,仿佛要望到我心里去。
我直接无视,毫不犹豫地下令:「还不动手!」
然而这个档口,沧零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啧」地一声,像是故意要我听到似的大声点评。
「怎么比娘们还弱不禁风,要怎么服侍主子!干脆找妖服侍你得了。」
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但没有实现,因为泫嫫来了。
她被一众妖仆拥着小跑进来,真是好大的排场。
她披着绒裘,毛皮在夜色下流光溢彩。
我心里咯噔一跳,目光陡地凌厉起来。
「姐姐!」泫嫫小小地喘着气。
她张开双手挡在沧零面前,脸上遮掩不住的焦急:「你别伤他!」
泫嫫只是妖精,血统并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在妖界也不受宠,更别说登上王位。
她面容懵懂单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骗过了所以人,包括上一世的我。
可就是她,藏匿野心,毒蛇躲在暗处,像是有预兆般的,一步一步地毁掉我。
于是我偏头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好啊。」
「不过妹妹可要看好了自己身边的这条狗,莫要放他出来乱咬人了。」
泫嫫咬着下唇,面色有了一瞬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