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29变身!特摄专区12H接力】【LPPT/鲁邦红黄蓝】Levain
*原作:快盗战队鲁邦连者VS警察战队巡逻连者
*快盗战队鲁邦连者三人原作向同人
*首发cpp,欢迎大家去吃饭
*鲁 邦 连 者 三 人 幸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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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交付信任,至少应亮明自己的理由。
更何况要夺回逝于冰封的重要之人,本就是一个疯狂到极点的想法。俄耳浦斯式的感动拯救不了任何人,唯有一颗坚强的心,和出于理智的决断,才有站上牌桌的资格。
“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三支造型如同枪械一般的VS变身器静静地摆在中间。虽是白昼,房间依旧严密地隐藏在遮光窗帘之后。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
*原作:快盗战队鲁邦连者VS警察战队巡逻连者
*快盗战队鲁邦连者三人原作向同人
*首发cpp,欢迎大家去吃饭
*鲁 邦 连 者 三 人 幸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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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交付信任,至少应亮明自己的理由。
更何况要夺回逝于冰封的重要之人,本就是一个疯狂到极点的想法。俄耳浦斯式的感动拯救不了任何人,唯有一颗坚强的心,和出于理智的决断,才有站上牌桌的资格。
“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三支造型如同枪械一般的VS变身器静静地摆在中间。虽是白昼,房间依旧严密地隐藏在遮光窗帘之后。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此刻室内昏沉暧昧的气氛倒还算是缓冲剂,给了围坐在一起的年龄身份阅历都各不相同的三人一个开口交流的机会。
“我是……早见初美花。”
率先开口的是还穿着校服的女孩,制服裙摆被紧紧攥出不合时宜的褶皱,而后她用力地深呼吸,仿佛这样能驱散恐惧一般,继续介绍道:
“诗穗是我的朋友,一直一直在为成为连载漫画家而拼命努力着。本来……已经顺利短篇出道了,但是!……”
后面的话语被吞没在哭腔里,泪水又一次蛰上通红的眼眶。强行打起 :“我们约定好了的,还要一起去庆祝她顺利连载。”——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接她回来。
“……夜野魁利,被夺走的是我的兄长。”金发的青年不露声色地收起了方才准备搭上女孩肩头安慰的手,转而耸了耸肩,做了一个简洁明了的介绍。后天染就的发色意外地很契合整个人自然流露出的气质,囿于人为制造出的夜色,阴影下的神情有些黯淡,而并不轻松的语气还是暴露出了他竭力想要掩盖的困窘与痛苦——那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但却再也没有了补救的机会。
最后开口的是三人中最为年长的蓝衣男人。“宵町透真。”他平静地开口:“我与彩原计划在不久后成婚。意外发生时我不在她身边,”复杂的眼神逐一扫过尚且青涩的两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回荡在房间里。“……那时候,她一个人该有多害怕啊。”
细碎的寒意在空气中弥漫,无论愿意与否,那不曾沉睡的与冰封擦肩而过的记忆都随之苏醒,无声地提醒着三人共同的敌人是谁。
已经足够了,无论是迫切的渴望还是刻骨的恨意,乃至于缄默的爱。即使相处时间尚短不足以建立信赖,从自称稀世大快盗 ——亚尔赛奴·鲁邦之末裔的神秘管家找上门来之时,魔盒之底的希望也被翻到了面前——尽管这约定听起来就虚无缥缈,但这已经是夺回重要之人的唯一办法了。
告别一个人很容易,告别一团以之为中心的社会关系则难上加难。谜一样的寒冰造成的群体性离奇失踪事件不止一次,落在具体的人的身上,就是不亚于陨石撞击的末日。
上一次如此正式地登门拜访是什么时候呢?是挽着彩的手紧绷着神经上门请对方允许自己以婚姻的形式予爱人以幸福?还是商议好大致婚期事宜一并来通知喜讯呢?久违地站在大平家门前,虽是前来告别,宵町透真仍不免觉得一阵恍惚,向来冷静的他甚至有些拿不准该如何称呼自己失去的未婚妻的父母。
要如何谨慎,才不至于成为地狱边缘的最后一击呢?
犹豫着伸出手去,门却在手指触及前便滑开了,一连串焦急而干灼的问候就先一步迎了出来——“彩?是小彩回来了吗?”而后在看清访客后的瞬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萎顿了下去。这样单向的呼唤,在失去女儿的这段日子里又发生过多少次呢?
寒冰怪人只能带走一次生命,那之后记忆的比对会反复提醒着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左转的街角是给她买花的小店,那爱笑的姑娘特意挑了含苞的玫瑰,说要等着爱情慢慢绽放;两条街外有家她爱吃的面包店,可惜店家的秘密配方无论如何都没法在家里复刻,还连带着两个人一起吃了半个月的自制欧包;她常逛的服装店上新了,那条蓝色波点的裙子她穿一定很好看……记忆里彩的笑脸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天的早安,即使思念的重量无法比较,他也有着自信可以在爱人的父母面前挺直脊背——直到双方的悲伤交融。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透真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形容这场会面,后来某日他按着定时从冰箱里取出培育中的酵母种,难得时间和续种时机都异常完美,偏偏在续新的面糊时出了差错——以往这种时候彩总是会笑着安慰并想些新奇的点子出来挽救,而这一次他搜遍了记忆也想象不出彩会说些什么。
于是他想明白了那天的会面里缠绕周身的不适感源自何处——旧有的缘分使大家团聚,而记忆烧尽后,再也没有新的缘分可以延续了——他彻底地失去彩了。
现在,他眼前只有那细细的一根蜘蛛丝可以抓住了。
在约定的日子里前往名为“BISTROT Jurer”的餐厅并不算难事,尤其是在下定决心之后。
向现在工作的餐厅提出离职是在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早晨,餐饮行业向来是要早起备菜的,即使进了经理室也能听见后厨的通风橱嗡嗡作响。打印机滋滋的吞吐声,干扰电器运转的细微的电流声,连带着被困在房间里的人的呼吸声,整个世界像是一个罐头工厂的压缩车间。
遍是文件的桌上还压着一叠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容甜美,长相倒是同家人很是相似,制服有点眼熟, 大约也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
……啊啊,现在这个罐头里又压满了苦闷。
手续倒是办理得很顺利,街头无差别事件对客流的影响还是很突出的,更何况在身边人突然消失的这一层面上大家都是受害者,即使不用语言沟通,彼此间哀伤的眼神也会确认。
走出房间前透真余光瞥见对方桌上仅仅开封的早餐,是便利店里随手拿的那种袋装面包,看起来主人也完全没有什么胃口。记忆里先前这位的女儿考上琥珀之丘女子高中时在店里开小小的庆祝会的日子好像也并不久远,料理明明是可以予人幸福的事物,如今回想起来却连味觉都变得苦涩。
这对一位即将使用厨师作为表身份的快盗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所幸他的新工作给了他足够的复健时间,代价是去整顿一间现主人对此完全没有兴趣的餐厅——BISTROT Jurer,按计划,在未来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会是他,和他们,同这个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的世界和平共存的据点。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BISTROT Jurer作为一家餐厅,选址算不得优秀。同样的,外部优美的自然环境在营造氛围的同时也为掩人耳目提供了便利。正是白昼,店面却门户紧闭,二楼的窗帘似乎也不曾拉开的样子,而这一切反常在林荫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一直到走近店门前的台阶,宵町透真才注意到在门外还坐着黄衣的女孩——是姓,早见?——今天倒是没有穿制服。私服打扮走简洁风,连着手边微薄的行李一起缩在门口,看起来不比逃家的小猫更自在。
意识到有人靠近,早见初美花这才抬起头来。
“啊,早上好!……宵町先生?”虽然直呼姓名多少有些犹豫,但还是很活泼地道了早安,年轻人的恢复力确实惊人。正因如此,虽说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本身便已意味着一种选择,依然会让人担心这是否是青春带来的考虑不周。
那些痛失爱女的枯槁了的父母的神情在眼前回荡。
“早安……不,你有好好地和家人道别吗?”尽管以现在的关系来讲,这一问法无疑是冒犯且失礼的,作为成年人的责任感还是迫使他无法对看起来就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坐视不管——尤其是即将选择的道路实非正道坦途。
“我留了信。” 肚子很是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初美花应答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我怕当面说……就出不了门了。”不自觉地抓紧了挎包的带子,眼睛只顾盯着行李箱的滚轮,无处安放的视线最终空空地从地面划向天空。
“诗穗的家人也在等她回来。”也许是觉得这样没头没尾的对话有些奇怪,她连忙补充道:“我也一样,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一提到对方,就没有办法压抑从心而发的微笑,是“挚友”都无法涵盖的友情。
“如果失踪的人是我,诗穗也会这样做的。”像是从呼唤朋友的名字里重新获得了力量一样,笑意回到了女孩的脸上,如同煦风吹拂一般,振作了起来。“所以我呀,一定一定,要快点带她回来。”
已经无须再次确认了。
“进去吧,厨房要是还有材料我倒是可以简单做点什么——法式料理吃得习惯吗?”饥肠辘辘的食客对于厨师来讲可是好事,更何况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回应了。
然而初美花的神情在这时候变得有些迟来的尴尬:“门是锁着的。”说着露出些小动物的狡黠与无奈,“我绕着店面走过了,从窗户到门缝,全————都打不开。”
那这可麻烦了。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一眼,身体已经先行一步警觉起来,伺机而动。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明快的声音出现得正是时候,夜野魁利的影子投在了BISTROT Jurer紧闭的大门上。新近补染过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与他的兄长素未谋面,但看着这样阳光开朗的青年,想必除了亲近之人,绝无猜出其过往的可能。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像是感受到了身边人的疑问,红衣青年一面放下怀中采买的食材转手摸索着钥匙准备开门,一面利落地组织语言:“夜野魁利,18岁。姑且算是高中毕业了。家人嘛……”语气虽然轻快,面上却全无一丝笑容,认真而严肃:“我与兄长相依为命,仅此而已。”
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弥漫开来。现在神情紧张的人数迅速增至3人。无需多言,两位男士主动上前一步错开身位警戒着室内,初美花则转身观察街道方向。漫长的沉默过后,在餐饮业工作方面是唯一经验者的宵町透真缓缓开口:
“这里,不久前还是一家营业中的普通餐厅,是么?”
“……大概?”夜野魁利谨慎地回答,倒不是有意隐瞒什么,不如说这是他难得的坦诚。
“那么,后厨储备室大概有多久没有清理过了?”
看样子并无大碍,谈话间初美花好奇地先行一步将门推开得更大了些,于是整间餐厅的全貌重新舒展在了阳光下。
被窗帘遮蔽而成的阴翳很好地掩藏了潜在的尘埃,只留下杂乱堆放的桌椅和已然干涸的绿植,整个布局看起来像个巨大的杂物间。开放式厨房,炊具没有收起来,依然保持着原本的位置,肉眼可见的灰尘在上面堆积。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气味的源头延伸到了储藏室里。透真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了,初美花小小地咋了下舌,而魁利的眼神里透露出了跃跃欲试。
门之后会是什么呢?
是预料内的待处理厨余?还是见不得光的什么“投名状”一样的东西。说到底,以夺回珍藏为交换条件,本身是既无保证又无效力的口头约定。逝者如斯,而生活依旧会继续。为了微乎其微的一个可能性,去赌上自己的余生,真的值得吗?
没有人退却。
慎之又慎地,门还是被打开了。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怪奇事物,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腐烂的蔬果。冷柜里大概还有没有处理完的肉类,断电状态下如今演变成了一场灾难。但相较而言,这姑且还算在人类可承受范围内。
总比推门而入,入目即是一座人形冰雕碎落,要来得好受得多。
“看起来,我们需要先来个大扫除?”面面相觑之下,夜野魁利佯作烦恼式地挠了挠头,率先提议道。
“我去拿扫除工具!”元气的女孩蹦跳着先行一步动身退去,经久不散的气味依旧回旋在半封闭的储藏室里,现在唯一的未成年人已经离场,剩余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就算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这种情况下能有相对稳定的支援依然是值得庆幸的。
“垃圾的清理不是什么难事,比起来,厨房的情况更需要预算。”作为厨师的工作告一段落,现在摆在面前的,是另一份工作的始动。年长者总归是要背负照拂的义务的,于是宵町透真主动开口:“稍后情况稳定下来,我想大家需要交换一下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情报。”
“那是自然。”年轻人的眉头瞬间舒展,又一次带上了微笑的假面:“那么厨房就拜托啦~”只留下一个背影,敏捷地逃离了。
清理过冗余并开窗通风后,小小的餐厅终于恢复了些生气。
打扫的途中,初美花问道:“那个……夜野先生?我可以对店面进行一下装饰吗?”说着比划了一个小小的手势,“就一点。”
“喊‘魁利’就可以了,要怎么装饰呢?”被突然的问题打断了无所事事的状态,魁利从遮掩着摸鱼的手机上移开视线来,惊叹了一声:“唔哇,初美花你好厉害,一个人就做了这么多工作。”
“还好啦,以前打工的时候有做过餐厅的工作。”突如其来的夸奖总归是让人有些害羞的,“我想把那几盆植物移到窗台那里,光照充足的话,它们恢复得也会快一点。”
“琥女居然允许学生校外打工吗?还真是让人意外。”
“当然不行。”也许是想起了什么,忙碌着的身影有些伤感:“可是画漫画光有爱是不够的,只放诗穗一个人去打工的话她会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的。”
“所以只能~悄悄地。”就像我们一样。
“就是这样。”原本萎靡不振的几盆植物被搬动到了阳光足以直射的位置,补浇过水分后,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初美花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招呼着还在忙碌的同伴们:
“植物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接下来就该我们了。”
“那么BISTROT Jurer的工作就先到此为止。”
“事已至此,这一选择的危险性也不需要我多过强调。”一改散漫的姿态,金发青年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但我们并非为了缔结友谊而走到一起的。支撑着到这里的理由也不全是出于信任。”
是愿望,是不甘,是灾厄的魔盒之底唯一的希望。
因此,即使没有华丽的衣装和强劲的武器,我们也会拼尽全力去抢夺那一线生机。因为今日我的心脏依然在跳动,依然会为已然不能跳动之人而痛。
所以我们在此交换理由,确认彼此的心意。
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实现我们的愿望。
仅此而已。
现在想想,那最初的誓言是如此稚嫩。没有任何补充条例,全凭心底的执念去实行。与危机相伴的同时信任也会增长吗?会有温软如同与重要之人结下的羁绊滋生吗?到那时,倘若天平的两端分别是现在的同伴和已失之人,又当真会有选择的权力吗?
所幸命运尚不至于残忍如此。
一直到终幕的揭晓,所有线索悉数了结于东古拉尼欧的保险箱内。蓝色花瓣飞舞于永寂的空间内,如约战至最后一人的快盗们也终于迎来了冰封破除的时刻。“咔”地轻响,封存了一整年的思念被解放,最终战前重申的信念得以回应,一直咬牙坚持的战士也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冲向同伴的怀抱。
“我们……真的打倒了扎米高?”
就算亲耳听到魁利宣布了结局,也切实地于冰封后重新触摸到伙伴的手,感情的泛滥之后理智回拢,这依然是一件说起来便令人眼眶发酸的事情。肾上腺素退却后,先前战斗的伤病疼痛悉数复苏,神经几乎麻木,只是躺在松软的草地上也已筋疲力尽。
“结束了。”
随着喃喃低语一起涌上心头的,是狂喜过后持续的太过强烈的空虚。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那些只敢在深夜梦回时反刍的不安与幻觉也伴随着漫天的收藏品无序地飞舞。
等等,收藏品?
说起来,战斗还并未结束。
也就是说,风暴中心的宁静外,依旧有人在拼尽全力战斗着。尽管是立场对立的巡逻连者,但他们战斗的理由也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为了使僵格拉造成的伤害事件结束,为了终结散落的鲁邦收藏品造成的骚动,也为了保护回归于阳光下的人们,只要这份理由存在,那么即使身处绝境,也一定有可以做到的事——因为鲁邦连者,正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以传递收藏品的方式来削减东古拉尼欧的战斗力的作战计划,在将用以变身作战的VS变身器也一并送走的时候结束了。
现在这空间里只有快盗三人组了,尽管已经交付后背式地携手战斗了一整年,仅凭呼吸与心跳来确认彼此的存在也不是第一次,但要面对几乎凝固的永恒还是让人不免觉得乏味。
不同于先前胜利后的疲惫,身体变得沉重,大脑也控制不住地滑向停滞。支撑着肉体奋战至此的理由似乎都已经如愿以偿,旅程间诞生的新的愿望也已经有人去继承,如同谢幕告别一般,燃烧彻尽的气力只够支撑着许下最后的祝福和迟来的道歉。
“毕竟我们三人同整个世界相比,要选哪边已经不言而喻了。”
有些负面的话到了这种时候也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吐露了,很久之前就隐约埋伏下的预感——相比于庞大到可以称之为构成世界的“和平”与“秩序”,实际的个体生命在纸面数据上不值一提——而正是对这种混蛋世界的无法认可促使着大家走到了一起。
那么在这样看起来便前途尽毁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至此的大家,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同伴了吗?
不,在这之前,称作“共犯”更为合适。提不起劲的场合,自嘲要比励志更合适些,除此之外灵魂是前所未有的轻盈。短暂地相互拥抱后,出于人类本能地退回了彼此舒适的距离空间,
快盗们,不,失去了变身器后的大家,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实质上,都和普通人没有两样。
径直伸出手去,现下如此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会不免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从前夜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的青年终于认命般地放松了下来,耀眼的金发经过实在说不上轻松的打斗后变得软趴趴的,看起来也终于有了符合年龄的青涩。几乎模糊了的意识上浮到不可思议的视角,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有什么办法呢,关于父母的记忆早已风化剥落,只有唯一的兄长可以依靠,用这样简短的语句来介绍的话,就可以将语言缝隙间血肉模糊的爱憎轻轻带过。就如同尚且幼小时带上镣铐的小象,即使肉体变得强健,力量远超锁链的禁锢,也会迫于记忆被锁在相比之下纤细狭小的方寸之地。
“更何况我无法做到哥哥那样完美。”这样想着,就会情不自禁地厌恶着弱小的自己。长久以来,自说自话地把自我禁锢在名为血缘的笼子里,徒劳地挣扎着,追逐着兄长的影子,连迁怒都来得如同小孩子置气一般。
直到自冰冻之日起强袭而来的无法补救的失重感,像是暗中角力的天平被抽走了一端。即使再不情愿也要做出决断,因而模仿者戴上了假面,却在停滞的这一年里不住地奔跑着,发掘了足以自立的力量。
如果是现在的夜野魁利,是有很多话可以同背后的伙伴们聊了。并非先前那样不情愿或是无话可讲,而是一直以来被放置于一切羁绊之前的愿望得以满足后赢得的余裕。真好啊,要从哪里开始讲呢?从深夜来访的神秘管家?从绝境里不肯放弃的身影?从互相支撑着的双手?
这不是哪一个话题的结束,亦非长远关系的结果,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但他也实在是太累了。
初美花紧张地抓住了他垂下的手,大滴的泪水扑簌下来,一日之内大喜大悲对少年人来讲还是太过刺激:“醒一醒啊魁利,现在还不能睡哦!透真!透真你也说些什么啊!”原本秀气的脸现在是真的哭成了一颗皱巴巴的土豆,惹得原本已经准备合眼的魁利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鼻头:“喂……”但是这样被羁绊住的感觉并不坏,如果说先前的陪伴是出于愿望的构想,那么愿望结束后又诞生了新的愿望,像现在一样,让人感觉暖融融的。
“.….那么还要听故事吗?”久违地带着轻松的心情看着这两人打闹,作为场内唯一的靠谱成年人,宵町透真,一直以来由内而外地稳定着情绪和表情,现下也忍不住浮现了笑意——
果然还是小孩子。就算已经是可以毫不畏惧地对战怪人、回收藏品的成熟的快盗,但本来面目,就该是符合这个年纪的该有的天真无虑啊。
一直以来在身侧注视着的孩子们也成长了,现在随着重要之人的夺回,大约外面的世界里缺失的那些碎片也在恢复了的。要说最后的遗憾,大约还是没有看到彩的婚纱,即便如此,倘使她能幸福,连着自己的心也会温暖起来。
除此以外,已经不敢再设想还有什么愿望是现在这幅身体还能支付得起代价了的。
但是现在也许需要一点故事来帮助大家保持意识的清醒,于是很久之前的那包面包坯又一次在记忆里回想起来。久违地,令人怀念的柔软的面团在手掌中揉搓的触感,掐着表计算着续种时间并忙里偷闲准备续种用的酵母的忙碌感,先前每一次想起来心中只有酸涩,现在也终于能当做一个故事轻松地讲出口了。
于是他尽量斟酌着开口,试图用故事将奉以鲁邦之名的大家联结在一起:
“关于面包种的区别与选择,首要便是鲁邦种和波兰种的培育与续种……”
关于那间小小的餐厅,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回忆吧。作为唯一的厨师,透真很是想说每次魁利选法棍的水平确实不高,但是幸好,现在有更多的人能吃到自己喜欢的口味了。
这下可开了个新的话茬,初美花紧张地关切出门前储藏室剩下的土豆,小小抱怨着魁利总是在摸鱼这件事。而平时那个总是用微笑的假面伪装着自己的人,现在也终于能认真地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了。
“这背后有一个漫长的故事,但所幸,现在我们有很多时间来慢慢讲了。”
曾经在冰冻中失陷过一次,就会不自觉地在后来的许多次无意识间陷入那种断层一样的状态。如今的金库之中未必不是一种断层。然而在无穷无尽的静止中,那连僵格拉都无法忍受的衰败感之下,互相支撑着的三人等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
一如爱人者即使得不到回应也会探出去的那只手,久远的寂静后终于自宇宙的另一端伸来了同样全力去触碰的另一只手——
因我不愿放弃每一个许下的与你有关的愿望,最终想要实现的心愿必将是一个由我们共同分享未来的世界;
因我守心如一,想要次第不断地为记忆里注入幸福,所以无论相距千里万里,心都会飞向爱人所在的地方;
而雏鸟历尽挣扎破壳而出,终于摆脱自身的不成熟后,才能越过亲人的肩膀看向遥远的天际。
到那时,取代分别的泪水的,将是全新的理由。一如相逢时彼此确认对方的存在那般,重新交换出发的理由,再次于夜色下奔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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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邦红黄蓝】美丽新世界
【配对】夜野魁利/早见初美花/宵町透真(等边三角,cp还是cb解读随意,但夜野魁利是1)
【分级】G
【梗概】何千回と巡らせ続けた 喜怒と哀楽。
【说明】时间线在51集中期即圭一郎向德古拉尼奥开枪后一笔带过的一年,鲁邦连者们在保险箱世界中的故事。内含很多造谣!
【正文】
“哈……好困。晚上怎么还没来呢?”早见初美花打了个哈欠,一边抱怨一边擦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默契地从草地上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骗人的吧。”夜野魁利哀嚎一声躺回草地上。
早见初美花好奇地戳戳躺回草地的夜野...
【配对】夜野魁利/早见初美花/宵町透真(等边三角,cp还是cb解读随意,但夜野魁利是1)
【分级】G
【梗概】何千回と巡らせ続けた 喜怒と哀楽。
【说明】时间线在51集中期即圭一郎向德古拉尼奥开枪后一笔带过的一年,鲁邦连者们在保险箱世界中的故事。内含很多造谣!
【正文】
“哈……好困。晚上怎么还没来呢?”早见初美花打了个哈欠,一边抱怨一边擦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默契地从草地上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骗人的吧。”夜野魁利哀嚎一声躺回草地上。
早见初美花好奇地戳戳躺回草地的夜野魁利,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
夜野魁利捏了捏早见初美花的鼻子。
“呐,初美花,我们是在德古拉尼奥的保险柜里吧。”
“对呀,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早见初美花突然担忧起外面的世界以及巡逻连者,当然,当然,尤其担心阳川咲也。
看到早见初美花的思绪逐渐飘远夜野魁利捏起她的脸颊。“喂,能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不要想了,再这么皱脸小心变成老婆婆哦。”
“真是的,魁利真讨厌!”早见初美花握起夜野魁利的手腕移开了捏着自己脸的这双手。
“回归正题。”夜野魁利不再逗早见初美花,若无其事说起他们的现状。“所以说我们正在德古拉尼奥的保险柜里。我们把藏品都放进书里之后那些雷暴和火焰的景象也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些。”草地、树木和白昼。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可能,”宵町透真说。“……一直处在白天?!”早见初美花接住了这个结论,惊恐地捧起脸颊。
唉……唉唉??怎么这样啊。
最后实在困得受不了的早见初美花终于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着了。早见初美花睡梦中因为亮光微微皱眉,宵町透真想了想,摘下了自己的手套轻轻盖在了早见初美花的眼睛上。
夜野魁利见此状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说透真对初美花像个担心女儿的爸爸。
念及所处的这个保险柜空间,两人都没有睡意。夜野魁利悄无声息地起身,宵町透真也跟着夜野魁利一起走到了一个离初美花比较远的角落。
“麻烦了啊。”夜野魁利爬到一棵树上,找了根粗壮的树干上坐下。
“嗯。”宵町透真看了看夜野魁利,坐到了树旁。“在这里的时间,希望不会太久。”
“……不好说。”夜野魁利略微烦躁地咬了咬嘴唇。
有初美花在两人都不愿提太多,现在倒没什么顾忌。他们还活着,那么保险柜还没被摧毁。但他们已经把德古拉尼奥所有的藏品都运回葛古雷先生那边,巡逻连者和诺埃尔应该是有胜算的。
“先不论我们怎么样,至少那边圭酱他们一定可以的。哥哥他们应该能平安无事地好好生活。”
“嗯,彩能够幸福就好。”至少我们作为鲁邦连者的愿望达成了。
至于这个地方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世界是否一样,是否一直会这样维持一个景色,不分昼夜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又一遍,鲁邦连者们一无所知。
早见初美花醒来。拿开了盖在眼睛上的手套后看见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躺在自己身边正在熟睡,也许昨晚熬夜了。
昨晚……唉?……好像也不对……这里没有晚上……啊啊……好烦人好烦人。
早见初美花19年来养成的时间观念和这个永远明亮的世界十分不协调。
理了理自己的快盗着装的帽子,早见初美花看着这个无比和谐美丽又空无一物的世界觉得有些恐惧。这里没有晨露,草地如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干燥。温度没有变化,早晨和夜晚不会降温,甚至这里没有晚上。就这样永远白昼,云朵叆叇,微风轻拂过一切的一切,蓝紫色的花瓣在空中飘落又吹起,仿佛变化着的只有她和魁利和透真,也只有他们能够变化。
早见初美花蜷了蜷身体,又躺回草地,紧挨着睡着的二人。早见初美花突然忧心忡忡,担心在完全相同的景色中自己和魁利透真逐渐失去时间观念,然后在日复一复的重复中和景色彻底融为一体。
睡梦中的夜野魁利翻了个身,在早见初美花面前轻轻地呼吸。早见初美花听着呼吸声稍稍平复,心想,至少在这个美丽、和平又无比空虚的世界我们还有彼此,如果真的回不去,我也不要自暴自弃,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就要活下去。如果可以,我真想和诗穗亲再见一次。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醒来后三人心照不宣决定四处走走。
体感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后三个人停下歇歇,面对与出发点十分相似的景色,三人猜测着世界的真相。
果然是这样吗?他们心照不宣地想着。
只是没有湖泊和溪流显得十分奇怪。这样的话,他们要怎么洗漱和刷牙啊?!早见初美花有点欲哭无泪。
“不过比起来这个,”夜野魁利若有所思“你们饿吗?”
“不饿。”宵町透真回答。“而且这四周除了野果似乎没有可以做食材的东西,这里除了我们似乎也没有活物。”
“可是我们已经没吃饭大概一天了,为什么不饿呢……”初美花喃喃。她鲁邦制服的高跟鞋不太合适踩在松软的泥土上,路走多了脚下不适的感觉盖过了很多,被魁利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饿。
“看来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奇怪一点。”夜野魁利起身。“我们还走吗?”
“再试试吧?”早见初美花说。
听到初美花的回答,宵町透真也站了起来。
“不过不要太勉强自己。”宵町透真盯着早见初美花的高跟鞋。
夜野魁利顿了一下明白过来。啊啊,有未婚妻的男人在这方面还是细腻些啊。
夜野魁利把鲁邦藏书塞到宵町透真怀里,笑着对着早见初美花蹲下,“特别服务~只给笨蛋哦。”
“魁利才是笨蛋呢。”就这样夜野魁利背起了早见初美花。早见初美花的视野被夜野魁利的脖颈,随风微微颤抖的卷发占据大半。她本想说些什么拒绝,被背起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就这样环上夜野魁利的脖子。
真奇怪呀。早见初美花想。我们之前好像不曾那么亲密过。
三人就这样走了很长时间,仍然和先前的景色似曾相识,更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只有为什么并不饥饿,三人隐隐约约有一些想法。为什么没有湖泊,为什么没有食物?但如果不会饥饿,就不需要食物了。而过两天就可以知道他们需不需要湖泊了。早见初美花隐隐感觉,也许他们不需要了。
德古拉尼奥的保险箱内空间再大也仅仅是保险箱,为了保护藏品而存在的的东西。而藏品则不需要变化,死物就是死物。
按体感来说应该到了晚上,于是三人不再行走。
昏昏欲睡,昏昏欲睡。他们在一棵树下相互倚靠着打盹。明天还要继续吗?再试试看吧。于是就这样说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觉得迷失。这好像是一个无限的空间,永远的白昼则将时间也变得没有意义。这里有无限的时间,无限的空间,视野所及之处都无比和谐美丽,宛若天国,这里的一切无穷无尽,是地狱一般的天堂。
在这里他们也如同死物,不觉得饥饿,也不需要清洁,一连几天没有洗漱的他们却干净得不可思议,仿佛变成三个死物,只是有着活的意识。
我们这样好像gooty啊。早见初美花说。
“也许我们算德古拉尼奥最后的藏品了。”夜野魁利笑着捏了捏初美花的鼻子。“很天才的比喻哦初美花。”
某种程度上,也许我们现在成了不腐不坏的活死人。夜野魁利是这样想的,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猜测说出口。三人心照不宣的答案被早见初美花以这种比喻捅破,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如释重负。
就这样举重若轻地说出来了,初美花也许是天才。两个人私下的场合,宵町透真微笑着这么说。
笨蛋天才。夜野魁利也笑了。
初美花这样的一颗心,是非常非常宝贵,鲁邦连者们现在所拥有的,也许最珍贵的东西。
不知从谁先开始,早见初美花、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握起了彼此的手,他们总这样双手交叠地睡觉。第二天醒来时,夜野魁利总是睡在宵町透真的肩膀上,手搂着宵町透真的腰,早见初美花蜷缩着睡在宵町透真的身旁,像小动物一样。
宵町透真不知如何评价夜野魁利的睡姿,经历数次后只是无言轻轻将他拍醒。夜野魁利也拍拍宵町透真,示意他不要介意,最后他们看向一连几日都是这样蜷缩着睡觉的初美花。
她在不安吧。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得出了如此结论,可却只有苦笑。当世界成为让人不安的因素,大概就避无可避了。
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有保护好彼此的情绪和心态。夜野魁利想。
这里没有生理需求,视野所及之处几乎没有变化,夜野魁利、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不然只能任由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在这个一成不变又没有意义的世界磨损。
夜野魁利和扎米戈决战的时候留下的伤口在慢慢愈合,这种微小的变化甚至成了一种安慰。
……如果可以真想再来一次。
伤口愈合后的夜野魁利有了自残的念头,想法冒出的那一刻夜野魁利苦笑,这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国形状的地狱。
可喜的是他们的身体意外还有些变化,三个人的头发变长,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的胡子也会变长。感谢宵町透真外衣口袋里的小刀,两人不好不坏能维持面部清洁。
三个人逐渐学会通过头发长到多长计算大概过了几天。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大概每半个月需要剪一次头发,而学会修理初美花的头发则花了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两个月的时间。
在无限的时间里,早见初美花学会了怎么把不厌其烦把一片又一片叶子折成小船,学会了用小刀清理男人的胡须,学会了怎么长时间看着云和草地,学会了发呆,学会了毫无缘由地哭泣和怎么抱紧宵町透真和夜野魁利。而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亦如是。
逐渐他们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绪,在任何想哭泣的时候哭泣,想拥抱的时候拥抱。夜野魁利也终于学会了依靠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想要划伤自己的冲动不可抑制的时候,他把小刀交给初美花让透真和自己打架。
如果这里只有我们,那么一切的虚伪都不需要了。
有一段时间,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开始留意起哪里有这个世界少见的花朵,哪里有细长的枝条。然后,在一个疑似早见初美花生日的日子为她送上了花环。
这也宣告着早见初美花二十岁了。
抱歉,真是个无比简陋的成人礼。
没关系的,没关系。早见初美花抱紧了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泪水和不知何处而来又飘起的蓝紫色花瓣一起在空中消逝。
【五周年倒计时‖Day36】童话故事
这真的是童话故事吗?!
无cp但是有夹带cp私货
——
“今天的僵格拉……”鲁邦黄在思考词汇,“有些许粉嫩?”
鲁邦蓝:“就算再粉嫩也要打,而且,这个僵格拉看起来让我更想要打过去了。”
鲁邦红:“这样的僵格拉也太……特别了。”
被议论的僵格拉明显生气起来了:“你们懂什么啊!这叫可爱懂不懂啊?可爱啊!难道我不可爱吗?难道我不能成为僵格拉里面最可爱的那个吗?!”
快盗集体:……
鲁邦红:“僵格拉要什么可爱?你的鲁邦收藏品才是最可爱的!下达预告,你的宝物我就收下了!”
鲁邦X在一旁观察,因为这个僵格拉的鲁邦收藏品是什么能力还没有显现出来。
“全...
这真的是童话故事吗?!
无cp但是有夹带cp私货
——
“今天的僵格拉……”鲁邦黄在思考词汇,“有些许粉嫩?”
鲁邦蓝:“就算再粉嫩也要打,而且,这个僵格拉看起来让我更想要打过去了。”
鲁邦红:“这样的僵格拉也太……特别了。”
被议论的僵格拉明显生气起来了:“你们懂什么啊!这叫可爱懂不懂啊?可爱啊!难道我不可爱吗?难道我不能成为僵格拉里面最可爱的那个吗?!”
快盗集体:……
鲁邦红:“僵格拉要什么可爱?你的鲁邦收藏品才是最可爱的!下达预告,你的宝物我就收下了!”
鲁邦X在一旁观察,因为这个僵格拉的鲁邦收藏品是什么能力还没有显现出来。
“全都不许动!根据国际警察的权限,我们将使用武力!”
所以说,既然有僵格拉,有快盗,当然也是少不了警察的啊!警察战队虽然来迟了一点,但是他们很快就加入了战局,除了鲁邦X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混战,僵格拉在其中夹缝生存。
到底是哪个鲁邦收藏品呢?鲁邦X还是没能够等到僵格拉使用,看见僵格拉可能要趁机逃跑,他也赶紧上前去拦住僵格拉。可怜的粉嫩的僵格拉在枪林弹雨中艰难逃窜,最终终于是受不了了!
“够了!都给我停下来!”
因为僵格拉的声音确实充满了怒火,所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了它。
“你们真是惹火我了!我不过就是路过想去搞个坏而已你们怎么都来拦我?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体验一下我鲁邦收藏品的能力好了!”
终于要来了吗?巡逻X看着僵格拉,结果就看到了那粉嫩的光芒,在被光芒笼罩的前一刻,巡逻X总算是想起了那是哪个鲁邦收藏品:“不好了,大家快躲开!这个鲁邦收藏品的能力是把被光芒照到的人拉入……!”
当然,因为剧情原因,所有人都已经躲不开了!
欢迎各位,来到童话世界!
1.
夜野魁利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有不少杂物,脏而且乱。
“这是哪里?嘶,发生了什么事?”夜野魁利开始回想之前的事情,“对了,我们被那个僵格拉发出的光芒给弄……晕了?”夜野魁利不太确定,因为那光芒照过来的时候,他不仅看不清楚,还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还没能够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夜野魁利,紧接着一低头,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什么?!裙子???夜野魁利震惊,被吓得立马站了起来。转了个圈,发现还真的是裙子!夜野魁利脸色马上就黑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既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自然只能进行探索了,但是探索不等于要被创死啊!
刚刚打开门的夜野魁利,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怀疑自己看错了,于是又关上了门,结果再打开也还是那样!
“……”
宵町透真的脸色比夜野魁利还要黑:“不用怀疑了,都是自己人,而这里是灰姑娘的世界。”
夜野魁利不明白,夜野魁利大受震撼。
看到后妈高尾诺埃尔,大姐宵町透真,二姐早见初美花,于是灰姑娘夜野魁利更震惊了。
高尾诺埃尔:“哦啦啦,不要那个表情嘛!那个鲁邦收藏品的能力就是这样啊,能够把被光芒照到的人拉入童话故事里面,不过,这个童话故事可能会与真正的童话故事有所出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起码我们都分到了一起。”
早见初美花努力憋笑:“噗,也还好啦,你们本来就好看,穿裙子也很好看啊,哈哈哈。”
“那我们要离开这里的方法是什么?”宵町透真问。
“大概是,通过所有童话故事?”
“所有?!”夜野魁利瞪大眼睛,眼神里带了一点惊恐。
高尾诺埃尔点点头:“嗯,不过放心吧,一次一般只有两三个童话故事,只要我们能够让故事延续,演完它就可以了。”
“那么,这个童话故事的重点,就是你了,魁利!”
“……”夜野魁利表示并不是很想当这个重要人物。
早见初美花:“警察们应该也和我们一起进来了吧?这里没有他们,那他们是不是在城堡?”
夜野魁利一听到早见初美花的话,立刻就问道:“非常有可能,那还有什么人物可能会是小圭他们?”
“是仙女教母,王子还有拿着水晶鞋去找灰姑娘的管家?这三个角色非常有可能。”
高尾诺埃尔笑道:“那王子不会是圭一郎吧,哈哈哈。”
宵町透真:“祝你好运,魁利。”
夜野魁利:“……别说那些,我们非要按照剧情来吗?出现一点偏差也是可以的吧,只要能够完成重要的剧情就行了吧?”
“好像是这样哦。”高尾诺埃尔回想着,“我不太记得这个鲁邦收藏品的能力了,毕竟我也没有进来过。”
“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把那个僵格拉揍一顿!”
事情有些出人意料,因为仙女教母竟然不是明神司而是阳川咲也??天知道夜野魁利在院子里面等仙女教母出现,然后看到了阳川咲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真想当场就走。
当然,走剧情的阳川咲也在看到戴着面具的鲁邦红的时候,心情也不是特别好,两个人一见面,就都板着脸。
鲁邦红:“真没想到,竟然是你。”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灰姑娘?!”
“这件事可以忽略吗?!”因为是灰姑娘而被迫穿女装的夜野魁利并不是很高兴,然后一想到接下来还要穿更华丽的礼裙就更加不高兴了,“算了,这样吧,你就不用给我穿什么裙子,换一身吧!”
“啊?可是,剧情不是……”
“你们警察就不能变通一下吗!”鲁邦红指着自己,“你看看,我可是一个男人啊!怎么可以穿裙子!”
“但是你现在不就在穿着吗?”
夜野魁利败下阵来,因为这确实是真的,而且剧情真的是可以改变台词,却不能改变其他走向。他们之前就尝试过,让后母……让高尾诺埃尔他们不去参加舞会,而是待在家里,结果就是发生一系列事情导致他们不得不去,并且全都不得不穿上漂亮裙子。现在没穿漂亮裙子的只剩下一个夜野魁利了,不过,看起来也是逃不过的命运啊。
剧情真的不能随便被改变,夜野魁利无奈接受了换装,过程中始终按着他那张快盗面具——庆幸这面具还留着并没有消失吧,生怕面具没了突然掉马。
阳川咲也真的是忍不住在笑,一想到其他快盗可能也穿了这样的裙子,就更好笑了。一开始,阳川咲也负责的角色的确不是仙女教母,他一开始是城堡里的士兵,结果谁知道今晚突然换了一个身份变成了仙女教母,明神司他们都憋笑憋得脸红了。阳川咲也以为自己最惨,但是一看到鲁邦红他就知道,他们还是太幸运了!
穿上灰姑娘裙子的夜野魁利真的很想死,这种黑历史竟然还被死对头看到了,更想死了。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去见其他死对头,夜野魁利就有点自暴自弃。
“等一下,你们那,王子是谁?”夜野魁利也不确定阳川咲也知不知道王子是谁,但是问了如果有答案,也能有一个心理准备,因为等一下还要和王子跳舞……这个真的不能拒绝吗可恶啊!
一直在笑的阳川咲也愣了楞,然后才答道:“啊?啊,是圭一郎前辈……噗。”说完,阳川咲也就消失不见了,消失不见的阳川咲也又回到城堡里面当士兵去了。
“哈哈哈前辈你知道吗?鲁邦红是灰姑娘啊。”一回到城堡,阳川咲也就见到了朝加圭一郎他们,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啊?!”朝加圭一郎和明神司震惊。
“真的假的?”明神司问。
阳川咲也点头:“我刚才不是突然当仙女教母去了嘛,我就看到了灰姑娘是鲁邦红,虽然隔着面具,但是我也能够看得出来,他脸色很不好哈哈哈。”
“这可真是……”明神司看向朝加圭一郎,“你等一下可要克制克制啊,这里说不定真的要走完全部剧情才可以的啊,你要是在舞会突然和鲁邦红打起来……”
“放心吧。”朝加圭一郎没什么神情,让人暂时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我是很讨厌快盗,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不会做什么的。不过,我应该担心的是,快盗会不会做什么不利于剧情进展的事情。”
“这才是我认识的圭一郎,看来这一次又不得不和快盗合作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嗯嗯。”阳川咲也点头。
南瓜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且可以说是慢,所以为什么灰姑娘一定要最后一个到?
夜野魁利坐在南瓜车里面神情有些萎靡,虽然现在一路上行人很少,但是等一下城堡里面可是……一想到那种场景,夜野魁利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一想到,王子是那个暴躁的警察先生……啊,夜野魁利觉得头疼,虽然他并不是特别排斥女装,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真的太……!
那个可恶的鲁邦收藏品,那个可恶的僵格拉!
城堡就在眼前,而城堡的门就快要关闭,夜野魁利真想就这样让南瓜车停下来,快这个时候的南瓜车却突然加速,在城堡门被关前成功进入了城堡。
整个过程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朝加圭一郎和鲁邦红虽然是死对头,是那种一见面就绝对会掐起来的死对头,出现竟然能够默契地跳舞,即使场面很诡异……场面确实非常诡异啊!
围观的宵町透真捂脸,简直没眼看。高尾诺埃尔和早见初美花兴致勃勃地看着,偶尔竟然还能对灰姑娘剧情探讨一下,并且点评一下朝加圭一郎和夜野魁利的舞蹈如何如何。宵町透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过夜野魁利的黑历史他却是没眼看又很乐意记得的,以后说不定会提起来让夜野魁利难堪一下。
“圭一郎动作太僵硬了。”明神司评价,“看起来不像个王子,却像是个机器人一样。”
阳川咲也笑容停了停,又看了看舞会中心的那两个人,最后才点了点头:“确实,前辈这动作也太僵硬不自然了,那都不像是搂着鲁邦红的腰,像是要擒拿罪犯一样。”
明神司眼神变了变:“可不是嘛?”快盗本来就是他们要抓捕的罪犯啊,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让他们无法动手罢了,不然的话,这就是最佳时机啊。
“已经能够感受到魁利生无可恋的情绪了。”早见初美花注意着手表上的时间。
高尾诺埃尔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午夜十二点到了,夜野魁利和朝加圭一郎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能碰到的东西一样,迅速松开了对方。夜野魁利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看了看朝加圭一郎,然后才离开了。
朝加圭一郎心情复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安静的快盗,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嘲讽和挑衅都没有。这可真不像快盗,这让他非常不习惯。
“舞会这段剧情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找灰姑娘了。”宵町透真看向夜野魁利。
灰姑娘夜野魁利此时此刻并不是在干活,而是躺在沙发上望天花板,看来“灰姑娘”做家务活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剧情。也就是说,最重要的剧情只有“去舞会遇到王子”和“王子寻找灰姑娘”这两段剧情最重要,这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剧情,其他的自然也就显得有些无关紧要。
因为他们都是被拉进来的人,所以也全都知道剧情,于是第二天他们就看到了拿着水晶鞋找上门来的明神司。
“来,试试看吧。”明神司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夜野魁利:“……”
可恶啊!为什么他就这么惨!
2.
朝加圭一郎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路过的猎人高尾诺埃尔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
“别笑了!”朝加圭一郎怒。
高尾诺埃尔憋住了笑,把手上的箭放回背后的篓子里,道:“看来这剧情是直接从这里开始了,你这个打扮一看就是公主,而我这个打扮是猎人,那么故事就是……白雪公主。”
朝加圭一郎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既然是白雪公主,那就快点结束吧!重要的剧情是什么?”虽然他也听说过白雪公主,可惜朝加圭一郎确实不了解具体剧情,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了解童话故事的全部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听说过一些剧情而已。
高尾诺埃尔想了想:“这一段应该是我奉命要来杀你,但是因为你……噗,因为你长得太美了而且……噗,非常心地善良的样子,然后我就放过你了。”高尾诺埃尔真的止不住笑了,尤其是看到朝加圭一郎的装扮和他的表情。
“有什么关键人物吗?”
“有啊,白雪公主是一个,嗯,还有恶毒皇后也非常重要,其他的就是王子,七个小矮人,猎人以及……魔镜吧?”
“那么多人,难道也有人要重复扮演角色吗?”
“应该是吧,猎人剧情很少,可能等一下我也是要去扮演其他角色了。”
“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去找小矮人!”
“那我就去找野猪了。”
“找野猪干嘛?”
“嗯,是猎人的任务哦。”
明神司拍了拍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还不清醒,但是经历过上一个世界的她非常清楚,她现在并没有在做梦。
“所以我是,恶毒皇后?”自己身上的装扮,身前的魔镜,她不是恶毒皇后还有谁是?
“不然呢?”魔镜夜野魁利回道,刚才他就是被明神司“唤醒”了。
明神司忍不住笑了:“你这一次是镜子啊,啧啧。那么,来开始剧情吧。魔镜,魔镜,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谁呢?”明神司其实早就想要玩一玩魔镜了,虽然这个魔镜里面是他们的死对头,但是不妨碍他想要玩的心情。
魔镜空间里面的夜野魁利翻了个白眼:“你是明知故问,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圭……圭一郎??!!!”
“哈??!!!”明神司愣住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大笑,“哈哈哈哈原来白雪公主是他啊,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夜野魁利:真惨啊圭酱,不过上一个故事里面我比你更惨啊!
“我好像刚刚派出了猎人去杀他,那么猎人会是谁呢?”
朝加圭一郎根本就不认识路,但是他就是真找到了一座房子,随便走都能找到小矮人的房子什么的果然是因为剧情吧!
朝加圭一郎并不是很想要私闯民宅,毕竟他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国际警察,干这种事情并不是他的风格,可是剧情好像就是要擅闯进去,然后等小矮人回来?
突然的,朝加圭一郎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又累又饿,浑身跟没了力气一样,看着面前的房子,忽然就有一种非常想要进去的冲动。看来又是剧情作怪了,剧情在逼朝加圭一郎进去。
是这样,朝加圭一郎只想到了演员不够,却实在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还能够把人给一分为三!七个小矮人就是三个阳川咲也,三个鲁邦蓝和一个高尾诺埃尔,并且他们现在是真的像小孩子一样了,不管是身高还是外貌,朝加圭一郎一开始真的没认出来,幸好阳川咲也是一个热情而话痨的男人。
“前辈前辈!没想到你居然是白雪公主啊,我还以为是鲁邦红呢!”
天知道,三个宵町透真在回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朝加圭一郎的时候,是真的想要直接找点什么弄死他的,幸好被高尾诺埃尔拦住了。
第二天,恶毒皇后明神司来送苹果的时候也惊讶到了。
高尾诺埃尔:“这个剧情这么快的吗?”
“嗯哼,因为我想快点搞定。”
“司前辈,我记得皇后是乔装打扮过来的吧?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你们都知道是我了,我还打扮什么?”
“哦哦!说的也是!”
朝加圭一郎看着手里的红色苹果,又看着明神司和善的笑容,只能认命地吃了一口苹果,然后一秒倒地,把正在看的众人惊呆了。
“不是……这?”明神司拿着苹果,还有点懵,“我以为圭一郎不会被噎到的,结果就这么一口竟然就?”
高尾诺埃尔:“哦啦啦,看来一切都是剧情呢。”
宵町透真在幸灾乐祸。
阳川咲也兴高采烈:“那我们去制作水晶棺材吧!”
明神司看了一眼被噎到昏迷的朝加圭一郎,眼神略显嫌弃:“那可真是有点煞风景,到时候王子能看得上他吗?”
“司前辈,圭一郎前辈听到了会伤心的。”
“没事,他昏迷了。”
实际上还有意识存在的朝加圭一郎:……
王子早见初美花是真不想来的,她看着朝加圭一郎,她念不出台词。
阳川咲也:“圭一郎前辈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
朝加圭一郎:……
宵町透真安慰早见初美花:“说真的,他也没有那么丑,就是很讨厌。”
朝加圭一郎当然不丑,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就是跟朝加圭一郎好不好看没有关系啊!
早见初美花走近水晶棺材:“我们要不现在试试看动一动他的棺材?”
明神司:“对对对,好像就是在搬动g棺材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才导致那口苹果被吐了出来的。”
高尾诺埃尔:“那我们快试试看吧!”
“等等,让我来!”鲁邦红突然出现,这一次他是士兵,“这种好……这种事怎么可以不让我来呢?”说着,夜野魁利走过去,开始晃动朝加圭一郎的棺材,那架势看起来像是非要让棺中的人诈尸一样,然后还真的成功了!
被苹果噎了两天的朝加圭一郎此时无力说话,也不想说话,这可真的是妥妥的黑历史啊!
3.
宵町透真现在就是很想紫砂,因为他现在变成了……一个茶壶!而扫把阳川咲也却在满屋子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心态这么乐观,椅子高尾诺埃尔竟然还在维持自己的优雅,所以那到底是要怎么维持优雅?
这是个什么剧情,宵町透真已经知道了,这就是《美女与野兽》啊!那么,美女是谁?野兽又是谁?
茶杯夜野魁利凑了过来,说:“看现在的情况,还需要猜吗?”
另一个茶杯朝加圭一郎正与另一边沉默着。
“你说得对,已经很明显了。”
结果是,美女鲁邦黄,野兽明神司。
明神司:“我发现我的角色都是好又不太好,但是对比其他人又觉得非常好。”
鲁邦红:你礼貌吗?
高尾诺埃尔:淡定。
4.
在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快盗战队和警察战队总算全体脱困,并且把那个粉嫩的僵格拉暴打了一顿。
事后,谁都不愿意再提起童话世界里面的事情,只是多年后重聚又被拿出来损损对方了。
原作:快盗战队鲁邦连者vs警/察战队巡逻连者
活动地点:老福特
活动时间:2022.12.22-2023.2.11
内容题材:均不限
很高兴能主催这次活动,能招到这么多老师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知不觉也迎来了快警五周年,超级战队也被正式引进,希望老粉能继续喜欢lppt新粉也不要错过这部vs战队
感谢参与的老师和热爱lppt的大家❤️
原作:快盗战队鲁邦连者vs警/察战队巡逻连者
活动地点:老福特
活动时间:2022.12.22-2023.2.11
内容题材:均不限
很高兴能主催这次活动,能招到这么多老师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知不觉也迎来了快警五周年,超级战队也被正式引进,希望老粉能继续喜欢lppt新粉也不要错过这部vs战队
感谢参与的老师和热爱lppt的大家❤️
Secret (上)
当年看完荒川红蓝回就想搞的一个狗血烂俗ABO梗,算是了却一个心愿。
Lof能不能行啊,屏蔽麻了……
(上)
“魁利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正为了开店前的准备工作忙碌着的透真像是被施了冻结的魔法,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试图让自己的反应更趋于平静一些,不动声色地望向初美花。少女的表情是未加掩饰的兴致盎然,而她提及的那一位由于是今日轮值的购物担当,此刻刚好不在店内,所以问题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这种事……还是去向本人求证比较好吧?”
“可魁利在这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
当年看完荒川红蓝回就想搞的一个狗血烂俗ABO梗,算是了却一个心愿。
Lof能不能行啊,屏蔽麻了……
(上)
“魁利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正为了开店前的准备工作忙碌着的透真像是被施了冻结的魔法,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试图让自己的反应更趋于平静一些,不动声色地望向初美花。少女的表情是未加掩饰的兴致盎然,而她提及的那一位由于是今日轮值的购物担当,此刻刚好不在店内,所以问题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这种事……还是去向本人求证比较好吧?”
“可魁利在这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保密主义者呢。”
未能得到期待的答案,初美花似乎有些失落。
他们在下定决心成为快盗的那天曾向新的伙伴详细地介绍自己——三个原本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因着相似的经历,留下同样难以愈合的伤,为了共同的愿望,不仅甘愿戴上假面并肩战斗,此后除下面具的日常时光也将在同一屋檐下度过。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将会持续多久,而留给他们增进相互了解的时间着实有限,所以他们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给出具体的个人信息,期望用最快的速度消除隔阂建立默契。
魁利正是在那时坦承了自己的alpha身份。也是从那天起,魁利多了一个使用信息素隔离贴的习惯。原因是三人中唯一还没到分化年龄的初美花。尤其魁利的信息素据说是在alpha当中也相当罕有的一种,倘若不加以限制,如此朝夕相伴天长日久,难以预估会对初美花将来的分化造成怎样的影响。
不过魁利当日的自我介绍并非毫无保留。对于主动将自己的信息素封印起来的魁利,初美花理所当然地心存感激,而随着时间推移,彼此越来越亲厚之余,不免又生出几分好奇。
“透真是beta,alpha的信息素对你起不了作用,那么魁利跟你单独相处的时候不用隔离贴也没关系吧?难道你从来都没有闻到过魁利的信息素么?”
“……没有。”
Beta这个族群的生理特征早已决定了他们无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世事无绝对,唯一的例外大概是某个激素水平剧烈变化导致的特殊时期,但绝大部分beta终其一生也未必会撞上这种小概率事件。——总之这些就不适合由他来向初美花说明了。
闲聊不得不暂告一段落,因为店外已经隐约传来笑语喧哗,BISTROTJurer今日的第一批顾客即将上门。初美花连忙转身专注于侍应的工作,于是她忽略了透真给出那句回答前不自然的几秒缄默。
拥有双重身份的他们,早已习惯了在外人面前将真相隐藏。
但唯有那件事,是连对同伴的初美花也不能透露的秘密。
始作俑者是有着“灵魂互换”这项奇特异能的僵格拉怪人蛮塔·巴亚西。在初次交锋时透真不慎中招,被换到了敌人的躯壳内,而蛮塔·巴亚西占据了他的身体,重要的VS变身器也落入对方掌握之中。为了夺回变身器,他甚至做好了舍弃一切的觉悟,无论身体还是生命。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魁利竟然想出了那样一个绝地反击的方案——将枪口对准“宵町透真”的心脏扣下扳机,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僵格拉除了逃离别无选择,忙不迭让双方的灵魂各归其位。但那看似必杀的一枪并未真正致他于死地,是因为魁利用自己的手掌挡在枪口前,减轻了子弹的威力。
真是无畏又乱来的家伙……然而透真由衷地感到庆幸,多亏了魁利的“乱来”,他们才得以一举扭转局势,以远远低于他预期的代价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回到BISTROTJurer后,初美花一进门就急匆匆跑上楼去寻找药箱。
透真自觉伤势并无大碍,那一枪射中心口的疼痛已逐渐消弭。令他担忧的反倒是魁利左手的贯穿伤。此前他们三人全神贯注与僵格拉战斗,连止血包扎之类的应急措施也无暇顾及,万一魁利的手因此留下后遗症,就算他怀有再多愧疚之意也无法弥补。
但事态的发展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意料。
“透真,好像有点不妙……”
魁利开口的同时脚步竟有些踉跄,后背抵着墙壁才堪堪站定,不知何时额头已经沁出一片细汗。
透真首先想到的是,莫非那只已被他们击败的僵格拉还藏有别的什么特殊能力,令魁利中了暗算。他慌忙拉起了魁利受伤的左手查看掌心,但下一秒便发现那道创口已经不再流血,反而肌肤炙热的温度异常得让他心惊。
“你该不会……”
“真不巧,大概是易感期被触发提前了。”
透真微觉尴尬,正想缩回手,眼前的人却蓦地扑了上来,双臂合抱的力度大到令他一刹连呼吸都似艰难。
“喂!”
太近了……魁利身上的隔离贴应该还在继续发挥效用,信息素并未泄露。而他作为一个beta,按常理来说并不需要顾虑什么。信息素并非单纯的气味,更多的是alpha和omega之间情绪和情感的传递,不管beta的嗅觉有多么灵敏,也无法感知……只不过此刻魁利身上的热度却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了他。
其实在与僵格拉战斗时或者同居生活的日常中他们难免有身体上的接触,谁都不会去在意细枝末节。然而当“易感期”被魁利宣之于口,这拥抱的行为便平添了一层暧昧的色彩,仿佛一个危机暗伏的魔咒。他下意识地想躲开,思绪也陷入混乱,无法坦然接受这样亲密的距离。
魁利大约感应到他整个人的紧绷与抗拒,稍稍卸去些力道,伴随着滚烫的喘息一起落在他耳际的声音里却多了几分埋怨。
“你以为是拜谁所赐我才变成这副模样?”
“你在说什么?我是beta,不可能诱发你的易感期……”
透真反驳到一半突然失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麻烦的根源出在何处。
——都怪那只可恶的僵格拉,仗着他的身体到处招蜂引蝶。眼下他身上残留着的omega信息素,怕是不仅浓度极高,还来自不止一人,许多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难怪会令魁利猝不及防。
魁利埋在他颈间深吸了口气,接着却果断用力将他推开。
“趁我现在还勉强可以压制得住,你最好是想个办法带着初美花尽快远离这里。”
隔离贴终究不是万能护盾,一旦信息素浓度超出极限数值便无法维持功效。魁利的话不失为理性的建议,透真却为着这一句怔了怔,恍惚觉得胸口曾遭受枪击的位置又隐隐作痛起来,继而眼神染上薄怒。
“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下?”
先前他的意识被困在僵格拉的身体里,亲眼看着魁利举枪射击毫不迟疑,虽说事先有过磋商,毕竟双方都冒了极大风险,自然是对彼此足够信任,才肯将性命托付;但如今立场对调,魁利却是这么一副我行我素拒人千里的态度,似乎从没考虑过可以向同伴寻求支持。
“跟宝物夺还的事无关,这是我个人的小问题,你们帮不上忙。”
仿佛读出了透真内心的想法,魁利轻笑了一声,一如既往轻松随意的语气,只有熟悉他个性的人才捕捉得到藏在其中的坚定决绝。
透真一时间竟找不出有力的理由来反对。
初美花已抱着药箱走了回来。她没有听到两人谈话的具体内容,只是本能地察觉气氛有点古怪。
“两位,出了什么事吗?”
结果一个依旧沉默,另一个则漫不经心地打起了哈欠。
“总之我现在要去好好睡上一觉,请勿打扰。”
魁利走得太快,对初美花递过来的纱布和药竟也完全视而不见。不意遭此冷遇的少女当场愣住,半晌才回神,转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透真。
“这些交给我就好。”
透真上前接过初美花手里的东西,同时扬起一抹微笑让她安心。
“魁利没事,他只是有点累了。”
他从最初的手足无措恢复到了冷静的状态。
说服初美花去休息之后,透真迅速换掉了沾满乱七八糟的omega信息素的衣服。身体暴露在外的部位例如头发、面部和双手难免有残余,考虑到时间紧迫,他只能先用毛巾狠狠擦了一轮。
走向魁利的房间时,他一度设想过那人会把自己关在房里,也许得费一番周折才能进去,岂料仅仅轻叩了两下,魁利便为他打开了门。
“我好像说过‘请勿打扰’的吧?”
透真没空也没心思多作争辩,抬脚迈进去便反手落锁,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审视一番。
短短几分钟,魁利的情况肉眼可见地变得比刚才更糟了:面色的潮红、汗湿的金发、双眸间歇性闪过的迷乱与手臂不听使唤的轻微颤抖无不在传递着危险讯号。
“你左手的伤口,必须得处理一下。”
“不用麻烦,我自己已经消过毒也上过药了。”
“抑制剂也用过了?”
“是,但似乎没什么效果。不知道是这次提前发作情况特殊的缘故,还是因为产生了抗药性……”
“既然如此就没有别的退路了。魁利,试试看标记我吧。”
点进来看特摄女半夜川西式产粮(好恶心啊你)
看完大结局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多数来源于以后没有快警看了。部分来源于为什么德古拉尼欧非要叫他们摘面具人复活之后过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不过没有波澜结局就好平静和某些国产流水线动画片一样(所以说战队系列给他们铺了不少路啊)
后面是TV和完结以后鲁邦红诞生的三种形态(大虚)我看BL世界的时候代入感太强了好吧!!
“诶?这不是战兔吗!”
“**没想到联动之后下次和魁利见面居然是这种场合…”(习惯就好)
点进来看特摄女半夜川西式产粮(好恶心啊你)
看完大结局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多数来源于以后没有快警看了。部分来源于为什么德古拉尼欧非要叫他们摘面具人复活之后过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不过没有波澜结局就好平静和某些国产流水线动画片一样(所以说战队系列给他们铺了不少路啊)
后面是TV和完结以后鲁邦红诞生的三种形态(大虚)我看BL世界的时候代入感太强了好吧!!
“诶?这不是战兔吗!”
“**没想到联动之后下次和魁利见面居然是这种场合…”(习惯就好)
花冠
Summary:成熟前需等待,复活前是受难日。
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绿色的草地,彩色的长虹晕染天际,近处是蓬松葱茏的巨树,远处是成片的密林,不知从何处飘来不知名的蓝紫色花瓣,五彩斑斓的收藏品漂浮在空中、焕发着独属于宝物的光辉。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绘本里捏造的奇幻世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这是进入东古拉尼欧·亚本的金库的第???天。
身体被按下暂停键,感知被混淆,即使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即使不沐浴不会积攒污垢,意识到这一点时感到庆幸:在宿命战斗胜利后饿死或者变成野人什么的好丢脸!绝对不可以——初美花竖起双臂,在身前交......
Summary:成熟前需等待,复活前是受难日。
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绿色的草地,彩色的长虹晕染天际,近处是蓬松葱茏的巨树,远处是成片的密林,不知从何处飘来不知名的蓝紫色花瓣,五彩斑斓的收藏品漂浮在空中、焕发着独属于宝物的光辉。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绘本里捏造的奇幻世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这是进入东古拉尼欧·亚本的金库的第???天。
身体被按下暂停键,感知被混淆,即使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即使不沐浴不会积攒污垢,意识到这一点时感到庆幸:在宿命战斗胜利后饿死或者变成野人什么的好丢脸!绝对不可以——初美花竖起双臂,在身前交叉,摆出“X”的手势,如此说道。
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昼夜更迭,于是无法从天象和体感计算准确的时间:距离与扎米戈的决战,已经过了多久?巡逻连者与东古拉尼欧的战斗,进行到什么地步?金库与外部之间,又是否存在时间差和流速差?
一个个疑问从心中冒出,却像泡沫堵在喉咙,溺水的人起起伏伏,嘴里咕噜咕噜,就连透真也只能吐出一声感叹:
“原来我们有这么重要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正站在那棵大树上,东一下西一下地剪着细枝和叶片。四次元口袋是快盗的固有技能之一,大到收藏册和VS Changer都能藏到那身剪裁修身的快盗装束之下,随便摸出一把吹毛断发的普通剪刀也很正常吧?
咔嚓。
树枝从树干脱离,还未来得及落地就化作无色的灰烬四散而去,断口没有流淌汁液,树冠依旧葱茏。
我们的性命与世界的和平相比不值一提。剪刀在指间旋转,透真回忆当时的断言,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建立起来的联系和情谊远比他想象的牢固和深切:东古拉尼欧·亚本没有干涉金库发生的收藏品偷窃行为,没有把他们抓出去折磨或杀死,他们没有随着金库一起爆炸身亡,只能说明巡逻连者在取得战斗胜利的同时将他束缚、让他存活。
倘若立场对调,他大概做不出这种事。
“嘛,毕竟是正义的巡警先生们啊。”
放在从前,这句话应该是挑衅和嘲弄,总要带些不明真假的笑意和焦躁心情:没办法成为那样的人,也不擅长应对那样的人,只要站在他们身边就会被光芒灼伤,或者被阴影笼罩。
魁利躺在草地上,抬手将沾了血迹泥污的手套摘下,在来源不明的天光下看清掌心纹路,再翻转手掌,遮挡不存在的太阳。
手指慢慢地合拢,在抓住空气和握成拳头之前停留在持枪的手势,仿佛手中还把握着VS Changer。稍微收回手,距离拉近以后可以看清顽固的茧和伤疤。
“虽然很担心,但也很开心!”
初美花是笑着的,表情和声音都闪闪发光。
后背靠着树干,裙摆拢起压在草地上,她在编一只花环。不需要胶水、细绳和铁丝,所有素材都是就地取材。闯入异世界是必须拼上性命的冒险,僵格拉首领的金库容量超乎寻常,但绝非无垠无限,只是一个稍大的莫比乌斯环,前往任何地方都是踏青和散步。
他们曾经非常弱小,所以才会遭遇噩梦。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们一直都很忙,忙着特训、忙着战斗、忙着回忆和愧疚,头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手里握着VS Changer,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被压迫到极限。
他们因为别无他法才选择成为快盗,但并不是被迫走上这条路的:如果没有成为鲁邦连者,他们只能和所有无能无力的市民一起为随时有可能发生的灾难瑟瑟发抖,等着被保护、被安抚,然后得到一张空白支票,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依靠自己实现了愿望,还拯救了他人。
……明明一开始只想着夺回一个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做了很了不起的事。花环在她手中逐渐成型,打上结扣便可宣告结束或完结,最后遗漏的藤叶不需要剪裁,恰好可以藏入她的代表色的花圈。
“よっしゃ!Lucky!”初美花抬手伸懒腰,花环在手中摇晃生辉,像摆出了欢呼的姿势,不知道向在场的谁提出疑问,“现在我们算是救世主了吗?”
辨识度极高的口癖和特定的词语唤起了某一段记忆。
既是快盗也是救世主的,金色身体与银色头发的怪盗。
透真记起他们摘下面具,在高处俯视下方打闹的巡逻连者和九连者,不能靠近的初美花欣羡地望着,怀着希冀试探询问:“我说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也能算是救世主了呢?”
他不禁露出微笑:“谁知道呢。”
从树上跳下落地的时候,初美花也走到身边,不满这个敷衍回答,扯着他的衣角抗议,“怎么又是这样,话说这个也完全算不上答案吧!”
虽然字句是相同的,但心情和想法改变了——这种话太煽情太庸俗,不适合由他说出口,也没必要说清楚。透真轻松地想着,屈指在初美花额头轻弹,在她松开手之后、发脾气之前轻描淡写地转移火力,“魁利呢?”
他之前的回答是“还是做快盗更轻松”。
那现在呢?
魁利在草地上翻滚几圈,最后在同伴身边一鼓作气坐起,顶着天真期待和揶揄打趣的目光,低头掸掉衣服上的草屑,难为情又含糊不清地说:“那就算是吧。”
初美花不知因何洋洋得意地欢呼,将黄色的花环放在他金色的头发上。
在没有时间概念的金库里,头发和指甲同样不会长长,初美花按住魁利的头发,拨开也只能看见毫无破绽的浅色发根。
她问:“魁利,你是天生的金发吗?”
“怎么可能。”魁利迁就她的动作,低头屈膝,如同身处授勋仪式——虽然口中并无对领主与神灵的崇敬,“当然是染的,圣诞节后去补了颜色。”
“但是,小孩子的魁利也是金发吧?”初美花轻轻戳了戳他卷曲凌乱的头发:没有毛茸茸小动物那样治愈柔软的手感,也不顺滑明亮。
安比·奇尔达持有的能使身体幼年化的特殊光线促成了一个恶劣玩笑。他们借着幼稚娇痴外表在国际警察分部大闹一通,向对手的巡逻连者撒娇卖萌……在身份暴露的现在回想这段经历,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必须遗忘和脸红的惨烈事故。
小魁利很擅长撒娇,当然也和现在一样适合金发,但意义是不同的。
孩子的头发和头皮很脆弱,最温和的染发剂也会使之干燥,头发变得细弱脆散还是其次,最糟糕的是引起过敏反应,烫发更是不可逆转的伤势。如果追求美丽和特异无需代价,美发店就不会推出销售发质修复护理套装和各种精油护发素,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家长只能称为盲目而非开明,学校更不可能容忍这样的问题学生。
“那个啊,也是染的。”魁利抬手取下花环,捏起一缕头发,在指间转了几圈。
一般来说,大人会对小孩很严厉吧?
不能只吃肉,还要吃蔬菜和水果,再来一杯牛奶吧,否则会长不高,会生病;要早点睡觉,不能熬夜,不能在关灯之后在被窝里玩游戏看小说,这样会把眼睛熬坏;要有礼貌,无论是路上偶遇的陌生人还是许久不联系的朋友都要问好,年长的对象记得要用敬语;要好好学习,要听老师的话,不要和不良少年往来,不要早恋,那些没用的兴趣和经历绝对没有前途重要;不要穿奇装异服,不能留奇怪的发型,乱七八糟的饰品也不要带,要有学生和孩子的样子……想必很多人都有过被长辈碎碎念关怀的烦恼。
但魁利没有父母,哥哥从来不会对他说“不”。
真是麻烦啊,不要胡闹啊——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哥哥只会微笑着点头,没有一点迟疑地说:“当然可以,魁利。”
家里没有材料设备,也没有相应的手艺和经验,所以去了专业的理发店。
“真的要这么做吗?”娃娃脸、齐耳发的工读生犹豫地捏搓手中浸水细软的黑发,调好的泡沫迟迟不落下。她第三次扭头,向身后安稳坐定的哥哥说:“小孩子的……”
“拜托您了。”哥哥这么回复了。
明明要求得到了满足,他却突然感觉惊慌和害怕,几乎想从理发椅跳下。但他看着镜中的哥哥,只能红着眼睛、梗着脖子继续下去,最后的成果就是与哥哥完全不同的金色卷发。
无论学校校规多么宽松,校门口的风纪委员和学校里的老师都不可能容忍小学生中学生染烫头发,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晃荡。
但哥哥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他们,使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将他视作不良学生训斥迁怒,准许他顶着招摇鲜艳的头发进学校篮球队,偶尔会对他说,“夜野くん有一个好哥哥啊。”
是的,哥哥很厉害,性格很好,成绩很好,运动很好,念书的时候很受老师和同学喜欢,工作后也常被上司和同事称赞,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这样不就是他一直在无理取闹吗?
如果没有他,哥哥会不会过得更好?
如果没有哥哥,他会不会变得更好?
事实证明后者完全是在虚构,而前者正在他所不能见的地方检验中。
诺埃尔刚刚结束长达一周的自主禁闭。
最终战役中一口气回收了大量鲁邦收藏品,为了必需的检查和修复调整,也为了排解负面情绪,他向GSPO请了长假,回到法国本家。申请程序一如想象中的艰难漫长,在僵格拉式微的现状和同伴积极的进言下,他才得以脱身。
一不留神就工作到深夜。诺埃尔走到窗前,望向漆黑的街景,雨滴代替路灯折射室内的亮光:虽然深夜落雨不失为一种雅趣,对于拥有X Changer的他来说也算不上妨碍,但没有亚尔赛奴的鲁邦家还是过于寂寥。
要不要趁着夜色离开?也许可以避开葛古雷的碎碎念。
他这么考虑着,就有巡夜的侍者扣响了门扉。
“诺埃尔先生,有客人到访。”
诺埃尔走下阶梯,没有唐突给来者一个热情拥抱,“没有行李吗?”但他确实把GSPO“与鲁邦连者关系人保持距离”的命令抛于脑后,他从前敢在公共场合自称“鲁邦X”,也在此时对友人的兄长表露出超常的善意和亲近。
夜野胜利从怀中取出一张卡片:与快盗撒播的预告函是相同的材质与制式,表面光滑,边缘锋利,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充当飞镖和手里剑,从暗红色的背面翻正,展现在眼前的并非张牙舞爪的字体和嚣张狂妄的夺宝宣言,更没有鲁邦连者的落款,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他将卡片递向诺埃尔,说,“勉强赶上了飞机,但这个地方太隐蔽,幸好尽早出发了。”
不需要查看更多细节,诺埃尔确信是葛古雷的手笔,用来考核诚意或者试验真情——他现在倒是有余力做这些麻烦的入门资格考试。
“不觉得可疑吗?”
“没有时间犹豫。”夜野胜利将滴水的雨伞、不防水的外衣和泥泞的鞋袜换下,把侍者带来的干净衣物披上,“就算是赝品,对方也一定是对我们有所了解的模仿者,这就够了。”
等他仪表整洁地踏入鲁邦家的大厅,便直截明晰地向诺埃尔提出请求:“高尾诺埃尔先生,我想知道关于我的弟弟——鲁邦红夜野魁利的事情。”
除了“当然可以”,诺埃尔还能说什么呢?他把夜野胜利请上会客厅,随手开了一瓶葛古雷的藏酒作为招待,只在心里囔囔这对无论是外表还是个性都不相似,甚至是相反的兄弟。
“……至于更多的事情,必须等葛古雷,或者找巡逻连者的大家。”当然,最好的情况是让当事人述说,但他不至于读不懂空气,非要对在这种场合发出这种叹息。
意外的是,夜野胜利神情自若地说,“我见过他了。”
“那位朝加圭一郎先生。”
虽然只是偶遇,但是认出了那位在报纸网络和人们闲话中与僵格拉战斗、与鲁邦红纠缠争斗的巡逻一号。
他不可能不认识我。怀抱着莫名的自信,他决定向这位绝对正义的救世主搭话,也许可以知道魁利在这些年的变化和对手的评价。
然而朝加先生硬邦邦地应了一声,然后同手同脚地走掉,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僵硬得仿佛可以听到生锈齿轮在惨叫。
圭一郎吗,果然是他的风格,命令和私心在他脑子里打架呢。诺埃尔哭笑不得,心情倒是为这个插曲稍微变得明朗:“然后呢?”
在朝加先生错身而过,即将离开的时候,向他的背影鞠躬,说了:“多谢您一直以来照顾我家魁利。”
这次轮到诺埃尔无声哀嚎:感觉有很多话要说,但他就算放在日本漫才里也只会是装傻的角色,根本当不来吐槽役。
夜野胜利兀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魁利他……是非常令人苦恼的孩子吧。”
“他模仿我,也想摆脱我。我知道他的痛苦,但绝对不能说‘你不应该学我’。”
“父母是孩子的模板,我想成为他的依靠,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模仿我。但他太笨拙太单纯太倔强,不去思考那些事情是否适合他,如果说出那样的话,他会觉得我在埋怨和斥责他。”
或许是相依为命、始终养育着年幼兄弟的缘故,夜野胜利的语气生硬,态度更加冷硬,语序逻辑也乱七八糟。他在反省自己从前的踌躇和沉默是否使弟弟走到无光的道路。
“我好像没有正视他。我把他看作永远需要照料的孩子,所以我没办法理解他,更不能纠正他。”
夜野胜利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便将手中无意识摩挲的承载深红酒液的杯子放上被家仆擦拭得璀璨光亮的桌面:“抱歉,我说了太多无关的东西。”
如果他们的身份不是鲁邦X和鲁邦红的关系人,如果他们并非身处鲁邦家的城堡,这也许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话题。
诺埃尔微笑着摇头:他能理解。如果一直孤身一人,一旦出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就会不自觉地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不过,夜野胜利的信任交托得太早,相比之下,当初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闭口不言的自己就过于谨慎多虑而封闭——把自己的愿望、失去重要之人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会更快得到鲁邦连者的共鸣和信任;率先说明非人类的身份,也许就不会被歌修・露・梅杜挑拨和胁迫。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他都做不到,也没必要强迫自己模仿。何况他们的情况不能同日而语,圭一郎和魁利他们因为他同时为鲁邦连者和巡逻连者而忌惮顾虑,夜野胜利却为他兼任警察和快盗而信任他。
就在他把思绪发散到远在日本和金库中的同伴身上,感到些许忧愁和恼恨时,同伴的兄长说出了使他惊醒回神的话语。
“我想,如果我模仿这位鼎鼎有名的鲁邦红,也许我能理解他。”
诺埃尔终于意识到,葛古雷送出的不仅是鲁邦家的入场券,更是一封邀请函。
正统的下午茶应该在天气和心情爽朗的午后举行,需要能够享受阳光和微风的室外花园和庭院,需要盛装出席的主人和客人,需要有精制的点心和红茶。
总而言之,这原本不是休闲享乐的时机和场合:花园刚受一场暴雨侵扰,还未来得及整理和干燥;城堡真正且唯一的主人尚未归来,没有心神精力招待多余的客人。他只是在偶然抬头时为雨水刷洗后的美丽天空触动,心血来潮想要品尝日本茶。
“我以为葛古雷先生是坚定的红茶派。”怀揣着能在鲁邦家通行无阻的邀请函的“不速之客”恰好看见他从仓库找出的茶叶和仕覆,还未将由风吹拂凌乱的长发整理,率先从手提包里取出包装精美的盒子,特殊设计的透明包装纸下可以看见整齐罗列的深色羊羹,“日本茶就要搭配和菓子。要一起喝下午茶吗?”
葛古雷看着这张称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脸,以合乎礼节的语法说:“如果不会打扰您的正常工作,大平女士。”
哥特式建筑中当然不会有日式茶室,在前往餐厅的途中,大平彩将长发拢起高束,说道:“我不是已经通过您的面试了吗?”
“我说的是‘正常的工作’。”葛古雷在前方引路,没有回头,“不只是快盗。”
尽管寄出了邀请函,但他不打算培养新的鲁邦连者。
在快盗和鲁邦家备受瞩目也遭受监视窥探的现在,手中可以调用的力量受到限制,不能如同最初的三人一样抛开所有人际关系和俗事最大限度地利用鲁邦家的资源,二代快盗不可能复制这段经历,也没必要接受这种训练。
僵格拉首领被俘虏,干部被消灭,偌大的集团分崩离析,残党仅凭巡逻连者就足以应付,那边的收藏品也可以依靠诺埃尔回收。不需要与僵格拉战斗,不必出现在公众面前,舍弃了大部分训练课程,虽然时间变得宽裕,但身为鲁邦连者关系人的二代快盗不能承受身份暴露带来的后果,必须更好地维持表面的工作生活。
大平彩却说:“我正在做创业的准备。”所以日程安排很自由。
她从葛古雷稍微收小的步幅中觉察到他的惊愕,解释说:“毕竟已经两年了,先前的工作早就由别人顶上了。”对于他们来说是暂停的时间和缺失的时光,在一般人的世界里已经过去太久了。
“知道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如果出于我的缘故耽误了工作,客户会很困扰吧,我不想连累其他人被指责。”
既然是日本茶,当然要由日本人来主持——大平彩这么坚持,在摆放茶具时露出了怀疑的神情,拿起那盒撕去包装和商标的茶叶嗅闻后便是惊喜的笑容:“是透真最喜欢的品类。”
“用来做手打抹茶最适合不过。”
听到这一番话,葛古雷突然接下先前的话题:“但透真くん把彩小姐的位置保留到现在。”
“是这样没错。”大平彩理解了言外之意,没有流露出额外的情绪和表情,“父亲母亲确实迁怒了透真。”
“透真只是太温柔太容易自责,所以才会被毫无道理的愧疚伤害。”
“他没有伤害我,是透真找回了我——父亲母亲清楚这些事情的始末,但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即使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也总是拉不下脸承认过失和道歉。”
茶叶要研磨成粉末,茶筅配合乐茶碗,调配抹茶需要足够的耐心——也就是“时间”,现在她最不缺少的就是等待的时间。也许这是因果律的一种:透真认为是他的迟到和失约导致她的灾难,于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她——正因为他找回了我,所以我才有机会拯救他。
大平彩将温热的茶碗往前推动,以玩笑的口吻说:“……除非分裂出善与恶的两个人格。”
这理应是鲁邦连者内部才知道的故事。葛古雷也笑了:“非常抱歉,就算是我也不想敢惹恼透真くん啊。”
气氛柔和下来,开始像一个真正的茶会。大平彩拆开羊羹的包装盒,语气轻快地讲述路上遇见的趣事。
伴手礼是西式糕点还是和菓子呢?
她站在工作日的街头,街道左右分别是和菓子店与西点屋,人气和评价不分上下。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偶然看见了一道化作风的身影:绿色制服的警察先生一头扎进和菓子店,卷走了一大堆点心,然后又像风一样刮走了。
“咲也……我是说那位GSPO的阳川先生,又惹恼了职场上的前辈。”爽朗健谈的老板望向前一位客人离开的方向抱臂叹息,“一直以来都这么冒失啊。”
她看着空了一片的展示柜,好奇地问:“那位国际警察先生买了什么?”
“噢,是柏饼,正好到这个季节了嘛。不过阳川先生一下子全部买光了,现在没有存货。”老板摘下头巾,把悬挂在墙上的木牌菜单翻面,“不过啊,我们家的羊羹可是招牌哦!”
最喜欢的面包房和最喜欢的玩偶IP联动,软乎乎的香甜面包和可爱的软软面包绝对是最佳搭配,这两样东西相加应该是无比快乐的事——前提是附赠的食玩不是盲盒的形制。
一之濑诗穗把握着勺子的薯猪仔放回盒子里,倒在桌子上气呼呼地控诉:“盲盒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发明!”
然而,比盲盒开出软软面包的好朋友更糟糕的事情是,和她一起来到这个治愈之地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友人,而是漫画出版社的编辑。这位头发难得茂密的先生推了推眼镜,说:“但盲盒确实是成功的商业营销方案。”
被放搁置了两年之久的新人漫画能够立即开展连载计划的原因,也是这个吧——
快盗的亲友。
把这个名头用在单行本的腰封和作者的个人介绍里,应该会有很多人追捧吧,所以名气和收益也会飞快地上涨,对于出版社来说,无论怎么想都是有益无害的好事。
现在的网络太发达,只要特意去找,总能从GSPO的封锁和曾经发布的真颜通缉中发现端倪和可乘之机。一之濑诗穗了解自己的处境,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
“抱歉,我现在不想画那个故事。”
她甚至没有听编辑的称赞和商量,果断地将计划书退回去。
“为什么,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您的脚本和画工都十分出色——”
她从有着软乎乎坐垫的椅子上站起来,从双肩背包里取出一沓手绘原稿纸:“在劝说之前,请看一下我的新作。”
放在最上面的是主要角色的彩色全身立绘。正因为是彩色,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从红色、黄色、蓝色的礼服,金色、茶色、黑色的头发的细节中发觉漫画作者的勇气和野心。
“太大胆了,一之濑小姐。”在疯狂上略逊一筹的编辑不由得苦笑:作为噱头暗示和大篇幅直言不讳可不是相同的概念,虽然能预见这部作品会带来什么级别的讨论度,但伴随而来的非议和官方的指责也不可轻视。
“没关系。”她笑着打了个响指,活泼俏皮地转圈扭身,摆出漫画中黄色快盗的登场pose,“我可是从巡逻连者那里拿到的许可和素材哦。”
这次的联动活动会持续两个月,不同地区的门店会有不同的款式,对于收集癖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她的收集癖在这两年的缺席中不治而愈,但在家附近开设的连锁店款式还是必须是入手的!
司康、热狗、咖喱包、肉桂卷、丹麦酥饼、蝴蝶脆饼……一之濑诗穗没有传闻中女孩子该有的装点心的第二个胃,初美花留下来的巨大软软面包坐在对面,和她一起在面包房外的藤椅上发愁。
虽然是用的是稿费和兼职工资,但是带回去还是会被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训斥的吧?
“怎么办,软软面包,如果你能变成初美花ちゃん的话就能和我一起把它们吃完了。”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按着桌子探身去摸玩偶的脑袋,然后听见了身后传来的陌生声音。
“难道是,一之濑诗穗小姐?”
立即扭过头,迅速地认出了穿着私服的国际警察:“呀,你是国际警察的姐姐!”
“‘お姉さん’……”司不知道该对这个称呼做出什么反应,却明白自己下意识的思考和不经意说出的话语违反了GSPO“禁止接触”的命令,便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被小女孩按坐在原本放着软软面包的座位上……不,应该说,她在个人感情上希望能和鲁邦连者的重要之人交谈。
“回来以后,有遇到麻烦吗?”勉强摆出认真严肃的样子,但担忧确实是真的。
一之濑诗穗思考了一下,说:“功课进度耽误了好久,所以要到下个学年才能回学校;以前的朋友已经去上大学了,我很寂寞;想要画新的漫画,但是素材不全。”
司一时间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追问道:“只有这些吗?”只有这些,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普通高中生的烦恼?
一之濑诗穗看着她,笑着点头:“嗯!因为巡逻连者的各位帮忙隐瞒了消息。”
“你已经知道了啊。”司感到沮丧:他们碍于立场无法救援那三个人,在那之后也不能为失去重要之人的复苏者们提供实质的帮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流言蜚语会始终围绕在这些人身边。
“叔叔阿姨很惊讶很生气很难过,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没有责备连累初美花ちゃん成为快盗的我,也不能责怪为了拯救我而成为快盗的初美花ちゃん。”
一之濑诗穗把脸埋在软软面包的软软肚子里,声音沉闷,看不见表情。
司咬牙站了起来,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素材。”几乎是即答。一之濑诗穗抬起脸,说:“我想知道、我要画出快盗的故事。”即使鲁邦连者中的三位在一日之间销声匿迹,哪怕他们击败了许多僵格拉,就算他们协助削弱东古拉尼欧·亚本的力量,使巡逻连者获得最终胜利,让世界得到和平,但罪行与功绩同等鲜明。快盗的通缉令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想要把杂乱无章的声援聚集起来,就需要一面旗帜和一名代表。
“……我明白了。”请罪书之后再写吧。以冷静凛然可靠为代名词的司碰上不可多得的头脑发热,在遮阳伞下正襟危坐,“虽然不一定能用得上。”
“绝对会被砍掉的!”
编辑看着标题的《快盗戦隊ルパンレンジャーVS警察戦隊パトレンジャー》面目扭曲,“至少,警察那边的事情不要说啊!”这个长得要命,偏心得要死的标题是怎么回事,生怕GSPO不找上门吗?
“但警察先生们是好人,那些都是好故事,我很辛苦才……”
“不行,必须改掉!”
“等——”
“那个鲁邦X,或者巡逻X,还是高尾诺埃尔先生,总之也不行!”
编辑根本不听她的辩驳,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进行题材和角色的修正:赚钱和热度当然很重要,但作为编辑的首要职责是协助漫画家顺利完成作品,如果作品的出版导致漫画家被封杀和炎上,那就是编辑和出版社审查不严造成的过失,他不可能让这样的小女孩承担过量的危险。
“怎么这样!那不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吗!”
“总之!”编辑以更大的音量压过她的声音,正言厉色,“你只是想要为那三个人正名,对吧?”
一之濑诗穗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将计划书的修改方案完善。
“一之濑小姐,我们首先要保证你们的安全。”编辑把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在眼里,放缓语调劝说,“我会把修改意见发给你。你有拒绝的权力,但请你认真思考收益和风险的比例,不要冒险做出令自己和珍视之人悔恨的事。”
会面时间很快过去,一之濑诗穗思考着他临走前的话语,手里拿着吸管在酸奶盖上戳来戳去。
削弱对应现实的真实性、取消国际警察的场合、变更人物设定,还有修改标题。虽然很有道理,但还是会觉得不甘心。
烦死了,今天训练的时候问一下成熟的大人的意见吧。
她下定了决心,将散落的手稿整理合拢,却在拉开双肩背包拉链时见到了意外的住民。
单手无法合握的鲁邦收藏品混在画具和其他零碎的小物件里,被背包开口透露的光线刺到了像贴纸一样的眼睛,于是跳了一下,发出一点来路不明的引擎声,原以为只是涂装的嘴巴发出了声音:“Bonjour~”
鲁邦收藏品的辨认是快盗的必修课。一之濑诗穗眨了眨眼睛,假作惊讶和认真思考:“我知道了,你是——Jackpot Striker,对吧!”
“滴滴!回答错误!”Good Striker飞出来,在桌子上跳了几下。
“抱歉抱歉。”她把一碟莎布蕾曲奇推到它身前,“Jackpot Striker是我们的任务目标,Good Striker是我们的好伙伴!不过你们的名字和样子都好像。”
Good Striker本来就没有生气,它虽然是小孩子心性,但不至于听不出玩笑和真心。它接受了道歉,对现在的伙伴——从前同伴的重要之人说:“你可以叫我‘Gooty’,Yellow就是这么叫我的。”
初美花ちゃん取的昵称吗……对了!
一之濑诗穗突然把它举起来欢呼:“是三个人,还有‘Gooty’的话,就叫‘Good Three’好了!”她顾不上Gooty的疑问和挣扎,把它抱在怀里,拿起还没收起的铅笔,在空白的原稿纸上留下新的标题。
『グッドスリー』
花窗玻璃
Summary:鲁邦连者前日谭,关系冷淡的见习快盗们的故事。
他偶尔会见到那两个孩子。
金发的、阴戾的。
短发的、稚拙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从来直视前方,不会投来一丝余光。
不期而遇时会垂眼弯腰作为招呼,然后快步地走过。
所以,即使他们有着完全重合的作息安排和统一的集体训练,也绝对称不上熟悉。
“他们会是您的同伴。”神出鬼没的绅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向昏暗城堡里时尚少年少女的鲜艳衣装。
宵町从大腿外侧的战术枪套拔出白色的VS Changer,凝视其中稀薄的黑色涂装,回忆相同制式的枪支被两个孩子握在手里,将室外射击场...
Summary:鲁邦连者前日谭,关系冷淡的见习快盗们的故事。
他偶尔会见到那两个孩子。
金发的、阴戾的。
短发的、稚拙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从来直视前方,不会投来一丝余光。
不期而遇时会垂眼弯腰作为招呼,然后快步地走过。
所以,即使他们有着完全重合的作息安排和统一的集体训练,也绝对称不上熟悉。
“他们会是您的同伴。”神出鬼没的绅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向昏暗城堡里时尚少年少女的鲜艳衣装。
宵町从大腿外侧的战术枪套拔出白色的VS Changer,凝视其中稀薄的黑色涂装,回忆相同制式的枪支被两个孩子握在手里,将室外射击场的移动飞靶全部击落的景象:“我知道。”
此处是鲁邦家在日本的不动产之一,是一座坐落在郊外的哥德式别墅——在文艺复兴时期被称作“法国式”,有着正统的尖形拱门和五彩斑斓的花窗玻璃,非常符合法国国籍的大快盗亚尔赛奴·鲁邦的身份。虽然外形美丽而典雅,就其功能性而言,却是能够称为“城堡”的隐秘武装建筑。
森严的防御系统,民间禁止流通的违法改造枪械,最高规格的军事训练场……这样堪称奢华的阵容、峻厉的封闭式军事化管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投入,仅仅为了供养三个人。
以鲁邦家的财力和权势,应该有更优秀更便利的人选,比如退役军人、格斗家,甚至是杀手和雇佣兵。现实却出乎意料的荒诞,作为鲁邦家代表的管家葛古雷选择的是两个高中停学的未成年人和除了可食用养殖动物以外没有屠宰过任何活物的厨师,以上专业人士只是他们的指导教师,连候补都不存在。
但他逐渐理解了。
仇恨是比金钱更锋利的武器,而愿望是比武力更强大的力量。
“我同样认为,三位过于疏远的关系会对后续合作不利。如果宵町先生有意……”
“不,没有必要。”他在转移目光的同时将VS Changer收回。虽然作为即将生死相依、祸福与共的同伴而言还远远不够,但现在是勉强够用了。
无论他们在日常中多么疏离,都不妨碍他们在集体训练和团体战斗中合作默契,常常在某一刻心意相通——他们应该心意相通,毕竟他们接受鲁邦家邀请的时间相近,理由相同。
他没有“成为三人战队的队长”这样无意义的野心,也不愿恃年长者的威严说教引导。
迟到确实是错误,但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不可否认,鲁邦家正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催熟三位见习快盗。
稀世大快盗所出身的古老家族有系统完整的快盗培养方案,所有家臣都身怀绝技,有着顶尖的伪装易容技术或者后空翻如履平地的身体素质,但从零开始、短时间内让外行人派上用场不是轻松的事情。
即将冠上“鲁邦连者”之名的三人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与快盗这一身份相符的,窃听器、抓钩一类道具的运用,加密代码的破解和篡改,还有简易的伪声和变装——虽然葛古雷先生在拿出能够干扰人类面部识别能力的面具后宣布课程结束。
最基础,也最易于理解的枪法技巧和近身格斗,接着是两者融合的枪斗术,以及在被刻意针对、不得已放弃VS Changer或意外脱手的情况下的各式武器的运用——纯粹的肉搏难以发挥鲁邦连者在速度和灵巧性方面的优势,也不符合鲁邦家优雅从容的格调。
有些牵强,但还说得过去的用少量时间最大限度回复精力体力的高效睡眠。
但最为奇怪的应该是贵族礼仪课。
礼帽、领结、手套,与各自拥有的拨号战机同色系的长款西装外衣和不规则裙摆——被选中的三人毫无疑问都是家境普通的庶民派,日常中难得一见的华丽礼服并没有让穿戴者变得优雅,反而有些茫然失措的笨拙和滑稽。
夜野看上去是这辈子第一次穿这么麻烦的正装,在第三次用脚尖接住掉落的高礼帽时,终于开口问道:“这是必要的吗?”
礼仪课的教师是葛古雷先生,他将手杖作为教鞭,轻轻敲打在夜野的小腿上:“作为鲁邦家的一员,一举一动都必须秉持优雅华丽和飘逸。”
夜野散漫而尖锐地笑:“我是被雇佣,而不是把自己卖给鲁邦家。”
从前在高级法式餐厅就职的宵町对此类礼仪有所了解,但不代表他对这个课程毫无怨言。他按规矩学习着,同时以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出狠毒的话语:“我们三人的情况,卖身和卖命有区别吗?”
早见提着黄色的裙摆左右转圈,单纯地欣赏做工精良的礼裙,对于逐渐微妙的氛围,也只是学着漫画里常见的错误作画,行了男性的告退礼节,还弄混了错步的先后:“抱歉抱歉,我觉得还是专心学保命的方法比较好。”
“格斗课要开始了,我不奉陪了。”夜野将平语和敬语混杂使用,飒爽地把礼帽抛到半空中,待它落下时捻着帽檐,当作飞镖甩向角落的衣帽架。
“Adieu~”
等葛古雷把注意力从在衣帽架边缘晃荡却始终不掉下的礼帽上收回,宵町夜野早见三人早已消失无踪。
虽然名义上为鲁邦家服务,但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拥有否决权,因此他们可以多次拒绝参加贵族礼仪课,也可以将一些无理的荒唐的要求推回。
距离接过VS Changer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葛古雷先生祝贺他们在昨天的测试中获得的惊人成果,恭喜他们顺利度过第一阶段的培训。他微笑着,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信封。
信封和手套都是雪白的,唯有印着鲁邦标志的火漆印记是鲜红的。
他按着火漆封缄,将信封缓缓推来。
“然后,这是第一个目标。”
最为年长的宵町没有接过,站着一动不动:“我们的训练还远远未能结束,我没有自负到那种程度。”
早见没有说话,却也在附和点头。
然而,就像是为了反驳他们的决断、嘲讽他们的畏缩一般,夜野上前一步,越过宵町和早见,将信封从白手套底下抽出:“我来。”
早见瞪圆眼睛,惊愕地扭头,不经头脑地说出带有指责意味的诘问:“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战斗是随随便便就能说‘让我来’的事情吗!”
“我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夜野用指甲抠挖火漆,葛古雷先生适时递上专门的刀具,“这是夺回重要之人的第一步。”
喧闹寂静了片刻,宵町说:“你说的没错,但没必要这么仓促。现在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有能够消灭僵格拉的力量。”即使是宣称以僵格拉犯罪为中心,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而战斗的国际警察、GSPO,面对僵格拉也只能做到掩护群众逃离。虽然非常卑鄙,但他由衷地为此感到安心。
“难道你是为了保护人们、减少受害范围才要冒险的吗?”
说出这种话的早见被其余二人以怪异的眼神注视着,紧张地捏住衣角:“怎,怎么了,不对吗?”
“你……还真是个好孩子啊。”夜野不痛不痒地说,“保护群众是警察的工作,而不是快盗的。”
“如果警察能派上用场,我和你们两个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只是普通感慨,说不上埋怨和憎恨:谁能指望蚂蚁和狮子打架能赢呢?能活着逃走就足够了——
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
太阳从天际升起,光线穿过花窗玻璃,在夜野捏着僵格拉照片及其据点地址的手臂上投下斑斓彩绘,像平白多了一副刺青,与他的金发、与他迅速浇灌成型的浮薄笑颜十分相宜,“虽然有很多能取代我的人,鲁邦家也不缺另外培养新人的资产——但是,葛古雷先生,你不会把珍贵的收藏品和升值中的产品送给僵格拉吧?”
别墅和训练场之间有一座花园,早见每日出入房子时会分神观察里面的景象,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侍候那些花朵和灌木。
那里面除了野蛮生长的花和树,只有被杂草覆盖的石板路和朴素的秋千——由最基本的铁索和木板制成,与鲁邦家优雅奢华风格不太相符。
她在秋千上坐着,晃荡着双腿,低头看鞋跟一点点升高,又慢慢擦过草尖。
“早见小姐,请问您现在有空闲时间吗?”
即使在发呆,她也察觉到刻意放出的脚步声。早见回过神,短靴一蹬草地,带动身下的秋千翻转一百八十度,然后从最高的树冠上跳下,平稳地落地。
她抬手把袭来的秋千接住,放回原处:“是的,请问有什么需要?”
鲁邦家的训练非常痛苦,如果为了尽快完成指标而废寝忘食地学习,让健康出现问题,完全是得不偿失。所以在睡眠和进食以外,他们会有很少但充足的休息时间。她的消遣方式就是在允许的范围内参观这座城堡周围的地区,并在各个角落留下足迹。
她刚刚还在想夜野和宵町的眼神和话语,此时却见葛古雷先生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她下意识瑟缩,往后退一步,膝弯碰上了秋千。
“这是您的母亲寄来的问候。”信件翻面,是纵向封口的和式信封,上面有她的名字和浮世绘风格的邮票。
早见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谢后双手接过,取出淡黄色的月见草的信纸。
确实只是简单的问候,大概内容是妈妈暂时和爸爸分居,以后的邮件要送到新的地址上,即使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妈妈不清楚是什么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诗穗吗?还是为了自己呢?但我知道,要是让初美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生活一定会非常痛苦。如果这就是初美花希望的事情,那就去做吧,妈妈会一直支持你,永远爱你。”
……“诗穗的失踪不是初美花的错”。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诗穗的爸爸妈妈都这么说,但是,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和那一双推开她的手没有关系吗?在坚冰中破碎的诗穗,真的和瘫倒在地上的她,没有关系吗?
犯下罪行的是某一个僵格拉,但她没能找到它,更没有与任何一个僵格拉战斗的勇气,就连离家出走,也是葛古雷先生出面安抚了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什么都做不到。会出现在失踪人员名单里,会在离家出走后被爸爸妈妈拜托的警察先生捉回家,会待在鲁邦家的别墅里,不敢拯救任何人。
直到雨滴落在信纸上,早见才发现葛古雷先生一直没有离开。
“抱歉,是下午的课程要开始了吗,我马上就去剑道场……”早见将信纸折叠放回信封,再将信封小心地放入怀中,正要起步奔跑的时候,被葛古雷先生叫停。
“早见小姐,今天是你们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日子,除此之外就是休息日。”
她已经走到屋檐下,经过训练的速度让她免于雨水侵扰,此时却流露出落水般湿漉漉的神情。
她想了很久,才低声问道:“葛古雷先生,您为什么选择了我?”
葛古雷先生走到她身边,以温厚的笑容和声音说:“我选择的是‘你们’。”
“快盗的极致是我的主人亚尔赛奴·鲁邦,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他比拟,所以我决定培养快盗战队鲁邦连者,选择了你们。”
鲁邦家的本家位于法国,到了日本以后,饮食也是以根据日本人口味改良过的法餐为主,宵町能品尝出主厨对食材、调料做出的别出心裁的处理,若不是位于这样的处境,也许他会冒昧向那位法餐厨师交流请教——虽然那位法国厨师不一定能顺利与他沟通。
别墅里有专门的餐厅,这个“专门”的意思是仅仅提供给三位见习快盗使用,连葛古雷先生都不会和他们一起用餐,毕竟专供给年轻气盛、每天有大量体力脑力消耗的年轻人的菜肴不太适合这位长者,于是三个人坐在同一张长桌一起进食成为每日固定上演三次的剧目。
长桌的长度惊人,可以容纳几十人入席,此刻却只有三人入座,换作别的场合、别的酒友食客,估计会腹诽这毫无人情味的铺张。
作为当事人的三位,起初时常为这种冰冷的体贴庆幸,现在就要苦恼怎么才能打破惯例的僵硬氛围。
宵町注意到早见在咬着叉子,喉咙里咕噜出没有实义的声音,既犹豫又不甘地频频看向坐在她右侧的夜野。
……实际上他也很在意。
昨天鲁邦连者初战告捷,却是鲁邦红的个人秀,多日的训练和精确的情报发挥了作用,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报纸和网络欢喜鼓舞铺天盖地报道“至今为止第一个打败异世界怪人的神秘战士”。夜野带回鲁邦收藏品,也带回一身伤,亏得他的快盗扮相就是全身的红色,否则在借助爪钩从二楼窗户溜进来的时候就会把正在打扫饰物灰尘的家仆吓一跳。伤口经过处理,日程经过修改,不大妨碍接下来的理论学习和实战训练,仅剩的麻烦就集中在日常生活中。
比如现在,夜野艰难地握着刀叉,左右手、嘴唇和眉睫都在轻微地颤抖——虽然宵町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早见毫不掩饰的目光。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点不合时宜的愉快。
“没有简单一点的,能用勺子和手的料理吗,像蛋包饭和寿司之类的……”早见不负众望,虽然几乎要把脸砸到桌子上,声音也小得可怜,但终究迈出了第一步。
作为快盗,察言观色是必修课,在空旷安静的餐厅里,在相隔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可以轻易将她的发言纳入耳朵。夜野的手突然大幅度地一抖,手指一松,餐刀落在餐盘上迸出脆响。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盘里的料理,说:“我受够西餐了,我要吃和食。”
说得没错,即使是法餐厨师,虽然非常美味,但日本人的肠胃还是更喜欢米饭和海产,而不是面包和使用大量香料调味的菜肴。宵町喝完玻璃杯里的葡萄汁,拿餐巾擦拭手指,决定还是要拜托葛古雷先生带他去厨房看看。
这么说过之后,葛古雷先生显然有些惊讶,然后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宵町先生曾经在法式餐厅担任厨师吧,当然可以。”
听力是容易下降而难于锻炼的,他的心思已经飞到厨房里,提前给即将被篡改的菜单和被篡位的优秀厨师道歉。因此他没有听到葛古雷先生在他身后沉思低语:“很合适,就这样决定了。”
他们在一个深夜赶到下一个驻地,名为“BISTROT Jurer”的法式餐厅,透过门上镶嵌的明净玻璃可以看清规矩摆放着的桌椅。
用钥匙开门进去,空气中没有弥漫闲置物件独有的灰尘气味。
门从身后合上,唯一的光源是街道的路灯,稀薄的光线被拦在门前不远。
他们的身姿隐于黑暗,神情也熏染晦暗。
白色的VS Changer上装置着三色的载具,只要将枪支拨动,再将扳机扣下,鲁邦连者的衣装就会覆盖在三人的私服之上,快盗的名称将会覆盖在三人的真名之上。
他们于此立下誓言。
“只要能够实现我们的愿望。”
“即使剩下最后一人。”
他们永远不会是同生共死的伙伴。
天光即将亮起,自然光要取代人造光将一切照耀。届时,只要转身就会发现来自委托人的小小惊喜:BISTROT Jurer的装潢风格显然并非鲁邦家所推崇,却与鲁邦连者鲜艳明丽的私服和个性十分相衬——红的、蓝的、黄的、绿的、粉的,五彩斑斓,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