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不懂日语所以只会说“嗯”
你是一只种花家咒术师,来咒术高专作为交换生交流学习,但是他们送的太急了,其至你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连人带行李齐齐躺在了大街上,接受万人瞩目。
你面无表情点开了宗门给你“施舍”下的留音石,表情在听到自家师父欠揍的声音时瞬间龟裂。
“乖乖~为了让你沉浸式体验日式高中生活,为师特意没给你带翻译器,多掌握一门语言也是很好的啦~学不会就别回来了约~”
别回来了哟~
别回来了哟~
别~回~来~了~哟~~~
“咔嚓——“你扯扯唇角,面无表情的捏碎了留音石。
去死。
于是入学那天,一切都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你站在讲台上,旁边站着夜蛾正道,呆愣着和下面的三个同期大眼瞪小眼。
你:.......
你是一只种花家咒术师,来咒术高专作为交换生交流学习,但是他们送的太急了,其至你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连人带行李齐齐躺在了大街上,接受万人瞩目。
你面无表情点开了宗门给你“施舍”下的留音石,表情在听到自家师父欠揍的声音时瞬间龟裂。
“乖乖~为了让你沉浸式体验日式高中生活,为师特意没给你带翻译器,多掌握一门语言也是很好的啦~学不会就别回来了约~”
别回来了哟~
别回来了哟~
别~回~来~了~哟~~~
“咔嚓——“你扯扯唇角,面无表情的捏碎了留音石。
去死。
于是入学那天,一切都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你站在讲台上,旁边站着夜蛾正道,呆愣着和下面的三个同期大眼瞪小眼。
你:....
五条悟:....
夜蛾正道:….
家入硝子:.....
夏油杰:....
在你尴尬的快用脚扣出三室一厅时,夜蛾正道显然比你更尬,他轻咳一声,开始
介绍起你来。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
你顿了顿,面无表情开始揣测刚刚他叽哩呱啦说的那一堆鸟语的含义。
思考一秒,果断放弃。
你:“嗯。”
先应着就对了。
夜蛾正道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挥挥手叽咕了几句又离开了。
你拘紧的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开始打量你的三个同期。
一号白毛蓝眼,阳光开朗大男孩
三号丸子头怪刘海,温润谦逊优等生
三号下垂眼小泪痣,高冷酷姐
看起来都还好,完全不像日剧校园里会校园霜凌的样子哎。
你眼睛微微发亮:suki suki
然后就见那只看起来很阳光开朗的小墨镜朝你走来。
是、是要自我介绍么?!的确很符合他看起来阳光开朗的人设哎
你有些惴惴不安,决定还是继续保持高冷人设来隐藏自己其实不会日语的事实。
反正应下就对了!
“喂,新生,不得不说,你看起来真的很弱哎~不会打一拳就哭吧?”五条悟撑着桌子,俯视看你,墨镜微微滑落至鼻梁,苍蓝色的眼中满是兴味与恶劣的挑衅。
你眨眨眼:听不懂思密达。
他对你笑了,但语调是疑问句,应该是善意的问话吧...
你若无其事,“嗯。”
五条悟:?
不是、真,真的会哭???
五条悟忽然被噎了一下,脸上带上了显而易见的错愕。
“悟、”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夏油杰也走了过来,不用想都知道五条悟说了什么屑话,他对你露出一个温润的笑,给了五条悟一拳“不要欺负弱者啊。”
?小刘海为什么要对你笑?刚刚是在和你说话吗??
你深吸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快扣出三室一厅的脚趾,眼神坚毅,“嗯。”
反正先应着就对了。
夏油杰:?
“不是、啊???”五条悟懵了。
他们是在挑衅你没错吧???
打了会哭、对于自己被骂弱者这点非常坚定的应下。
???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他们怎么这么看着你???
是不是你回错了话???
你心一突一突的,开始疯狂思考对策。
你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僵硬至极的微笑,拿出了自己看剧看来的蹩脚日语,“哦、哦哈哟?”
五条悟:...
夏油杰:...
她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噗、”五条悟看你呆滞僵硬的表情,忍不住破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杰你看她哈哈哈哈哈好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该不会是听不懂日语吧?!哈哈哈”
夏油杰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神情严肃,“悟,不要这么说新同学。”
?为什么要笑,你看起来很好笑吗?
你真的会自卑啊铁子。
回去就苦学日语呜呜呜呜
“好了,五条,夏油。”家入硝子有些无奈的看着两只小学鸡一样的同期,朝你走来,“别逗她了。”
“要我带你去宿舍吗?”她将视线转向你,冲你笑笑。
酷、酷姐!
你眼睛亮亮:suki suki
是在邀请你吗?!是吧是吧!!
她朝你伸手哎!!!
你眼神亮晶晶的跟上了她,欢快的像是在摇尾巴的小狗一样。
女生宿舍不远,很快就到了。
在家入硝子看向时,你睁圆溜了眼睛,双手握住她的手,郑重的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日语单词表达对她的感谢与喜欢。
你表情严肃,双手握住她,“suki。”
家入硝子明显愣了一下。
?她是在朝我表白么???
(suki日语中表喜欢,但多用于男女之情)
“哈?”家入硝子满脸震撼。
你郑重的重复,“suki。”
家入硝子:....
救命,一定要玩尬的嘛?
“su...suki?”她犹豫震撼的重复了一遍。
你坚定,“suki!”
直到离开前,家入硝子都是一副魂不守尸的飘魂状态。
开学当天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同性表白了该怎么办??
她个人魅力这么大吗?!
回到宿舍,你短暂的松了口气,泪汪汪的将自己的宿舍布置好,瘫在床上泪唧唧的抱着手机和自己的师弟师妹吐槽。
只是一会就已经崩不住了呜呜呜要不以后装咒言师吧呜呜呜
你薅出了日语词典,开始挨个学。
起码能勉强交流吧!
*
通宵学习,感觉自己又行了的你信心满满的来到了教室,准备用自己新学的日语单词浅秀一下。
然后就看见那只小墨镜和小刘海瞥了你一眼,又叽哩哇啦语速飞快的冒出一大堆你好像能懂又好像不能懂的话。
你:....
失策了、完全忘了学会单词和可以沟通是两码事。
夏油杰过来拍了拍你的肩,“今天要去训练。”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像是在和一个牙牙学语的小朋友说话一样。
你努力辨析着,好说歹说理解了训练两个字的意思。
“训练。”你艰难重复。
“嗯。”他耐心重复,“训练。”
秋豆麻袋、这小刘海怎么一副哄小孩的表情?!他该不会认为你有智力缺陷吧?
你惊的表情都失控了,严肃郑重的指了指自己,努力组织语言。
“我、脑子、没问题。”
夏油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正在喝水呢,听到这话被呛了一下,捂着肚子笑的快撅过去了。
夏油杰:....
他面无表情,“悟,你吵到我眼睛了。”
五条悟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啊?杰,你有睁眼吗?”
眼睛小小·夏油杰:.....
他握紧了拳,有很快松了开来,深吸一口气看向你,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我没说你脑子有问题,你不是听不太懂日语吗?”
只是可能没控制好语速,有点快,翻译到你耳朵里就是:你脑子有问题,听不懂日语
你:?
好你个怪刘海,眼睛小小,心眼也小小,怎么还骂人呢?!
明显感觉到你情绪变化的夏油杰:?
不是,怎么就生气了??
他犹豫一会,觉得你可能希望他顺着你说话,试探道,“你脑子有问题?”
这次听清了的你:???
你眯了眯眼,气势瞬间冷咧了起来,背后剑鞘中的巨剑像是受到感应般嗡鸣,瞬间出现在你手中,你冷笑一声,“拔剑吧。”
所有话中你就“拔剑”这两个字记得最清楚。
因为作为一名剑修,你们大多都性格刚烈,一言不合就拔剑,实力至上,胜者为王,败者...败者输了再打,追着打,天天打,月月打,年年打,打赢了为止,然后输的那方再追着打...
一年到头除了打人就是被追着打,学会这两个词对你来说比命都重要。
夏油杰:?
不是,怎么就打起来了???
被迫动手的夏油杰满脸懵逼,不明白过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就见你提着个看起来比他人都大的重剑劈了过来。
被迫接招的夏油杰企图解释清楚,“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脑子有问题,只是说你听不太懂日语...”
脑子有问题、听不懂日语。
你面无表情,冷笑连连。
好了,闭嘴吧,决一死战。
夏油杰:....
看着你肉眼可见的更加生气了,他选择闭嘴。
不过、你的体术是不是好到过分了?!
这把剑光是砸他身上都能砸死他,你居然还可以提着到处乱窜?划出的剑风差点没把他那一撮小刘海割断。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条悟冒出了个脑袋,“好过分!打架居然不叫我!我也来我也来!!”
夏油杰:???
五条悟欢快的蹦进战场中心,十几发不要命的[苍]到处乱轰。
“芜湖——”
围观群众家入硝子:.....
五条,我劝你先别太过分,看看夜蛾老师来之后的反应之后再行动。
你:?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两打一???
你咬牙冷笑。
那大家都别好活(撕心裂肺.JPG)
于是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下,你建立了一个简易的咒力场,模拟了古神肃杀战场,无数巨剑屹立于荒土之中。
你笑容放大,单手掐诀,随着咒力的发动,巨剑震动起来,无数嗡鸣声回应着你。
随着最后一道冷咧的女声,彻底爆发。
“此剑名——万剑归一”
无数巨剑破土而出,简易领域所模拟的古神战场幻出混沌时期的无数古神,他们模样各异,但都各自手持巨剑,俯视着这片荒原之上的所有人,凌冽的杀意让人为之一振,剑起、剑落。
削下一片天地,顷刻间,咒力全然爆开。
“卧槽?!玩这么大的???”五条悟懵了,不是,这是在训练还是在玩命啊?????
领域内所有伤害都TM是绝对命中啊???
夏油杰也显而易见的懵逼了。
“愣着干嘛?这还打个屁,跑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很果断的扛起家入硝子转身就跑。
学校削平了。
物理意义上。
徒留下回过神茫然至极的你看着一堆废墟打出问号。
你:....
完蛋,一不小心上头了把学校削平了怎么办?
你果断拿剑把自己敲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夜蛾正道做完任务回来时,只看见了一堆让他血压飙升的破烂废墟。
五条悟和夏油杰灰头土脸的钻出来,朝他眨眨眼。
夜蛾正道:....
去死!!!!!
(后续在彩蛋啦)
【咒乙】在五夏文里做反派女老师是种什么体验
0.0
谢邀。
滋味非常酸爽。
人在高专,刚爬下床。
顺带一提——罪魁祸首都滚去睡沙发啊!
1.0
“这里就是你的宿舍了。”
“谢谢。”
你弯腰扶好行李,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顺势垂落。低头看向地面,黑色的鞋面漆亮干净,笔直的裤筒整洁无褶皱。
——沉稳庄重到根本看不出来像是喜欢毛毡玩偶的人呢……
“夜蛾前辈,”你直起身,声音裹着柔和的歉意,“真的麻烦你了。”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被你的态度感染,一路上严肃的夜蛾正道放松表情,终于露出点笑:“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同事一段时间,奈奈小姐。”...
0.0
谢邀。
滋味非常酸爽。
人在高专,刚爬下床。
顺带一提——罪魁祸首都滚去睡沙发啊!
1.0
“这里就是你的宿舍了。”
“谢谢。”
你弯腰扶好行李,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顺势垂落。低头看向地面,黑色的鞋面漆亮干净,笔直的裤筒整洁无褶皱。
——沉稳庄重到根本看不出来像是喜欢毛毡玩偶的人呢……
“夜蛾前辈,”你直起身,声音裹着柔和的歉意,“真的麻烦你了。”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被你的态度感染,一路上严肃的夜蛾正道放松表情,终于露出点笑:“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同事一段时间,奈奈小姐。”
你点头,笑意灿烂:“那就请多多指教了,前辈。”
夜蛾正道点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来。
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又冒出几分窘迫:“其实,由我带你来宿舍可能有点失礼了,但是没办法……”
接钥匙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你眉头微蹙,佯装不解:“怎么了?”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奈奈小姐有没有听说过‘夜魔’?”
你思考一瞬,然后惊呼:“是诅咒师组织最新出现、袭击了新政党首领府的那位‘夜魔’吗?”
“看来奈奈小姐也知道了啊,”夜蛾放心下来,“没错,就是他。”
“这位新出现的诅咒师非常强大,听说血洗了一个村庄,还在两位特级的围堵下逃脱,并且猖狂地留下‘要报复回来’之类的话,学校也不得不更加防备,抽调人手……”
你微有感动:“所以,学校出于这个目的才让前辈你出面护送我?”
夜蛾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人手不够只能让我来了。”
你:“……”
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夜蛾解释:“其实学校里还有三个学生,但很不幸,最适合的那个孩子生病了,所以不能胜任。”
你忧虑起来:“生病了?病得严重吗?”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好多了,”被你的回答成功攻略,夜蛾欣慰间又带些疑惑,“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不让另外两个学生过来。”
毕竟三个学生,一个学生病了,总不能三个都动不了吧?
但实际上你并没有在乎这个。
当然,与其说是不在乎,更明确的说法是你很庆幸不是另外两个学生过来。
没有过多解释,你只是笑了笑:“我相信学校的安排。”
并且非常非常感谢贵校能做出如此理智而伟大的决定!
2.0
目送着夜蛾正道离去,你打开门,提着行李箱进入屋内。
刚一进门,箱子搁置一边,你迅速转身、关门、上锁、回身。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卸下,你长呼出一口气,往后倾倒靠在门板上,滑落在地。
抱膝缓解好一会,久到脸上的温柔面具也逐渐淡化,你才有动作,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触屏,解锁,点进软件,再次解锁,锁定数据,解码,最后成功对接隐藏信号。
你熟练地操作着这一切,手机上登时出现另一片页面,以及一段预留的乱码信息。
你微眯着眼,一字一字地开始进行解读。
“……任务酬金已成功到账。”
“三月之后结界重生,配合组织进行行动……”
“刺杀,五条悟……及其带领下的利益团体。”
“此次行动代号,母种。”
【——于此预祝您行动成功,夜魔先生。】
成功?
看完这段文字的你脸上表情不变,只是不紧不慢地断开连接、处理数据,最后把手机握在手中微一用力……
裹着火焰的黑色灰烬从掌心成丝落下,你浅浅微笑——歉意十足又略带些表演性质的虚假地微笑起来。
不好意思,请到黄泉里庆贺成功吧,贪婪而愚蠢的各位。
夜魔,单方面宣布终止此次任务哦。
3.0
收拾好房间,你打算出门逛逛高专,先去勘探一下周围的环境,顺便规划任务失败后的逃……
打住。
你突然懊恼起来,停住找简易分析眼镜的行为,接着又收回旁边的狙击枪。
夜魔先……不对,奈奈小姐,你现在已经不是诅咒师,不需要再规划什么逃跑路线了!
你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咒术师,光明而正义、善良而温柔的老师。
一定要把这种想法牢牢地刻印在心里啊奈奈,出现差错的话就会被发现的!
被发现的话……
你微微顿住,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模糊的记忆。
白发少年和黑发少年……
六眼神子和咒术操使……
亲密而暧昧的勾肩,熟练且自然的动作,那些隐含的、浓烈的情感……
以及充当感情调配剂、屡次伤害他们、最后被困在审讯室里暗无天日、伤痕累累眼神空洞仿佛失去灵魂的你,如惨遭折磨的幼兽渴望求死的你,锁链缠住腰肢和脚腕不再自由的你……
回想起最后那一幕,你突感寒意袭身。
你是个诅咒师,非常优秀的诅咒师。
如果只是这几个朦胧无意义的画面,你根本不会为之所动,只可能觉得最近压力过大最后干脆放弃此次任务。
但这些记忆好像是真的,至少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对应时间点的事件已经如实发生,就比如刚才和夜蛾正道的谈话。
那么这样一来,你就必须考虑另一种可能。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最后你的结局会不会也是真的?
你不怕死,如果记忆里出现的画面是你倒在血泊当中,或者惨遭刑讯逼供,你根本不会害怕。
但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你的抗压能力有多强,你才更加害怕——连死亡和酷刑都不怕的你,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为什么渴望死亡而不得?
你突然开始害怕未知。
4.0
“真弱啊,硝子。”
从医务室回宿舍的路上,五条悟如此安慰他的好友:“只是小小的发烧诶,身为反转术式拥有者,居然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吗?”
电话那头的硝子:“……杰,能让他闭嘴吗?”
一旁旁观战火纷起的夏油杰眼含微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悟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把那款游戏的名字告诉你。”
夏油杰早有准备地召唤出咒灵,制住大喊大叫叛徒试图反抗的五条悟:“成交。”
然而在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他贴心地补了一句:“不过,你的确需要注意一下悟的建议。”
“有点弱了啊,硝子。”
打了一场并且在夜蛾正道到来前火速逃脱的dk们潜行在前往女生宿舍的路上。
因为路上耽搁太多时间,所以此时已近天黑,旁边的树丛叶片摩挲沙沙,有虫鸣嘶叫。
远远看见那栋楼,还没靠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夏油杰掏出看了一下,随后摁灭:“是硝子的信息。”
五条悟:“???”
五条悟:“不是刚打过电话吗,她说了什么?”
“这么久还没有拿到东西,她担心我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伏击,”夏油杰看不出什么情绪地回答,依旧维持着笑,“或者斗殴然后一起死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五条悟:“……”
他立即很不爽地大声反驳:“什么嘛,如果真的被伏击或者斗殴的话,只有杰才可能会虚弱的死去好不好?”
夏油杰:“……”
笑不出来。
他捏着拳头,目光微凉地看着五条悟。
战争,再次一触即发。
5.0
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
你警觉地停下冲洗泡沫的动作,侧耳认真捕获周围的动静。
水滴声,夜风声,门窗晃动声。
虫鸣声,夜枭声,以及斗殴声。
“……”
等等,斗殴?
大半夜的谁在女生宿舍楼下打架?
暴徒、疯子还是变态?
你微愣,随即思考起来——
“夜蛾前辈好像说过,高专所处的这座山上有猴子?”
难道是猴子到发情期正在求偶吗?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你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突然发现斗殴声消失了。
你心里的雷达立即警醒。
你动作尽量收敛并且手脚极快地裹上浴巾,也不管身上依旧残留的泡沫,打开浴室的门弯腰走了出去。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这是你的习惯,黑暗给予你比光明更多的安全感。
完全无视黑暗避过所有障碍物,又准确拿上了放在枕头旁的双匕,你放轻脚步潜到窗边,匕首轻轻挑开窗帘一角,余光扫视周围——
“等一下。”
拳头带着劲风逼近脸颊,还没靠近就被这一声逼停,稳稳停在夏油杰眼前。
他倒也一点不慌,只是从兜里拿出发亮显示来电的手机:“硝子又来催了,先暂停吧。”
五条悟不情不愿地收回拳头,碎裂一半的墨镜滑落,露出那双含着不满情绪的璀璨蓝眸,以及脸上发青的伤:“杰倒是会找时机投降,硝子的电话明明是几分钟前就打过来的吧?”
夏油杰不置可否。
只是看着远处一片黑暗只亮着零星几点光的宿舍,若有所思道:“得快点了,只是帮硝子拿一些日用品和烟,总不能耽误太久。”
五条悟行动力很强地转身就跑:“那杰要比一下吗,看谁更快到硝子的宿舍,听说她最近有购买新的游戏机哦——”
看着一溜烟不见踪影只余猖狂笑声的五条悟,夏油杰:“……”
妈的傻逼。
还是个幼稚的妈的傻逼。
但他依旧还是诚实地召唤出虹龙,非常幼稚且傻逼地追上去了。
——男孩子之间的胜负欲就是来得如此莫名其妙。
等来到宿舍楼下时,两人的进度已不分上下。
五条悟微一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脚下踏地,身形如离弦箭直冲二楼窗户,远远超过召回虹龙准备上楼的夏油杰好一程。
见自己赢了,五条悟颇为得意,钻进窗户前还热心地朝楼下一脸震惊+懵逼的夏油杰面条式挥手:
“哈哈哈哈杰你就承认吧,老子才是最强的!”
说完,他上半身才缩回房内,璀璨如星空倒映的蓝眸清澈如湖,清晰地映照出周围陌生的摆设……
——映照着窗户旁边一个裹着浴巾,一脸震惊+懵逼看着自己的陌生女性。
五条悟:“……”
他缓缓眨眼,碎裂的墨镜滑稽滑落一半。
————————————————
#记得是老早前就起稿的梗了
#赠礼解锁彩蛋,点击获取精彩剧情
——《if篇:在不知道未来的五夏文里坚持做反派究竟是种什么体验?》
ps:大概是对女主梦境的一种补充
事实告诉我们,未来也可能骗人,所以不要自投罗网啊喂
当舔狗被嫌弃的你,竟修了无情道❤️
❤️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x你
❤️一些追妻火葬场文学
你是一个舔狗。
具体有多舔?因为讨好型人格,你向来在感情上患得患失,卑微到夜蛾老师看了都会摇头。
五条悟犯错了,你帮他顶罪,事后还被他嘲讽多管闲事。
夏油杰心情不好,你便每天想着花样安抚他,却惨遭一次次冷脸拒绝,拒绝也就算了,他还照样收你送的礼物。
家入硝子向来成熟稳重,但只要见到你,便忍不住对你吐烟,烟雾袅袅升起,将你熏得泫然欲泣,可你却还整日屁颠屁颠跟着她。
提起你时,他们总会轻蔑一笑:“她啊?一个小跟班而已。”
但你最近修了无情道。
......
❤️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x你
❤️一些追妻火葬场文学
你是一个舔狗。
具体有多舔?因为讨好型人格,你向来在感情上患得患失,卑微到夜蛾老师看了都会摇头。
五条悟犯错了,你帮他顶罪,事后还被他嘲讽多管闲事。
夏油杰心情不好,你便每天想着花样安抚他,却惨遭一次次冷脸拒绝,拒绝也就算了,他还照样收你送的礼物。
家入硝子向来成熟稳重,但只要见到你,便忍不住对你吐烟,烟雾袅袅升起,将你熏得泫然欲泣,可你却还整日屁颠屁颠跟着她。
提起你时,他们总会轻蔑一笑:“她啊?一个小跟班而已。”
但你最近修了无情道。
原因很简单,据说修成这门道,你的实力会大增,对付绝大多数人不是问题。
目前,你才修了这门道三个月,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仿佛受到了洗涤,所有的红尘纷扰,情情爱爱都变得无趣,一切便如那秋叶般消散,成为了过去式。
你倒是心如止水了,结果其他人反而不习惯了。
于是,在某次课后,他们将你围堵在树荫下。
……
五条悟将你壁咚在树干上,用那双胜过一泓湖海的蔚蓝色眼眸凝视着你,纤长的睫毛猛地颤动,他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困惑:“喂,难道你还在生上次的气吗?”
“不过是丢了你送的蛋糕,不至于吧?”
他身量比你高一个头,站在那里便压迫感十足,现如今以这种【将你困住】的姿势让你无路可退。
“嗯?今天看到我没有脸红?”他捏了捏你脸上的软肉,笑意渐深,“不会是装的吧?演技还是那么烂啊。”
要是在从前,你必然会害羞地偏过脑袋,不敢看他。
而现在,你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可以直视他。
你面无表情地推了推他:“五条同学,我还有事,请让一下。”
话音刚落,五条悟这张耀眼的脸像是失去了颜色一样,眼中的惊愕几乎要溢出来,他见你要走,毫不犹豫地拽住了你的手腕,硬是将你锁在跟前。
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感,你眸光渐冷:“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五条悟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你,你不应该……你怎么……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此言一出,你没什么反应,他这张白皙的脸倒是红透了,就连耳垂都像是能滴出血来。
一旁的夏油杰看不下去了。
他掰开五条悟抓住你的那只手,又笑眯眯地垂眸注视着你,眼神竟显得有些深情,语气也轻柔蛊惑:“你心情不好吗?悟前段时间确实做的很过分,惹你生气的话……”
五条悟睁圆眼睛,急眼了:“谁在乎她生不生气啊?!”
夏油杰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勾勾看着你,向你伸出手,轻语:“我陪你散散心吧。”
五条悟也不甘示弱,他手心布满汗珠,显然是过于紧张:“跟我走!你这么弱,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你凝滞在原地,盯着两人的手心,不由自主想到——如果在以前,这是多诱人的一个邀请。
但在现在,你只觉得无聊。
你已经很累了。
你摇了摇头,礼貌拒绝道:“你们误会了。我没有生你们的气。”
“我只是……有些累了。”
修无情道对你的影响,比你想象得更大。
也因此,你能一眼看出,夏油杰是在打温柔牌。
但,这都不重要了。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你转身离开,可还没走几步,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喊住了你。
你下意识回过头,却猝不及防与硝子对视。
家入硝子神色未变,与从前那般倦怠散漫,但眸光却古怪的炙热,她淡淡道:“你变了很多。”
你点头。
见你如此平静,硝子只觉得心脏刺痛,像有根刺卡在了里面。
她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也知道这么做不好,但就是忍不住戏弄你。
想到这里,家入硝子低头,在心底自嘲:我也变成了那样的人渣啊……
你瞥了一眼手表,心想着,马上就要去图书馆了,便开口:“硝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猛然回神,听到“硝子”这个称呼后,愣了几秒,最后苦笑地摆摆手:“你还愿意这么叫我。”
你从容微笑道:“嗯,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家入硝子鼻息一轻,低喃道:“朋友吗……只是朋友吗?”
你沉默不语。
她摆摆手,语调满是叹息:“再见。”
……
说来也奇怪。
曾经,他们对你爱理不理,不是捉弄就是忽视。
可自从你修了无情道后,他们的态度反而诡异的热情起来。
你已经连续半个月,在抽屉里发现五条悟送来的巧克力与电影票了。
你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还给了他。
夏油杰态度就更恐怖了,你发现,他会偷偷跟踪你,甚至会收集你的各种信息。
要知道,回家时用余光瞥见他在两米内紧随你时,你脊椎都在发冷。
明明在以前,他都不愿意见到你的。
你按了按太阳穴,忽然感觉,好疲倦。
……
有其他高校向你抛来了邀请。
你心想:无情道在哪里都可以修炼,干脆与过去告个别吧。
得知你要转学后,他们彻底慌了。
❤️彩蛋是追妻火葬场,他们的视角
瘸腿的小猫咪会被同期抓走吃掉·下
*源于现实的自己瘸了腿…
*本文实质是一个被救赎的过程。
******
你最终阻止了五条悟趁机占便宜的行为,并拒绝了他带你回高专的提议。
不过,你不再赶他走了。
“为什么嘛?为什么不跟老子回去?”五条悟紧紧抱着你不放,像一条长长的液体猫咪摊在你床上。
你试图挣扎离开他的怀抱,结果被他更用力地禁锢着。
“……你先松开我。”
“不要。”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嘛——”
有着柔软...
*源于现实的自己瘸了腿…
*本文实质是一个被救赎的过程。
******
你最终阻止了五条悟趁机占便宜的行为,并拒绝了他带你回高专的提议。
不过,你不再赶他走了。
“为什么嘛?为什么不跟老子回去?”五条悟紧紧抱着你不放,像一条长长的液体猫咪摊在你床上。
你试图挣扎离开他的怀抱,结果被他更用力地禁锢着。
“……你先松开我。”
“不要。”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嘛——”
有着柔软白发的猫咪嚣张地爬上了你的床,一双苍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他半是撒娇半是标记地磨蹭着你的肚子,尾音拖长,身上还残留着甜品的气味,你迟钝地意识到——五条悟试图通过卖萌来取得你的同意。
你只能无奈地说:“悟,我的双腿已经不允许我回去了。”
“……”
叫嚷的猫咪沉默下来,他的视线向下划过,落在你的双腿上。
以现在你们两个相拥的姿势,五条悟一只手卡在你的腰际,一只手扶住你的大腿,在他宽大的手心里,你这双白皙纤细的腿显得这般脆弱。
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被轻易折断。
虽然事实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但五条悟永远不会伤害你,所以他只是捏了捏你的腿肉,嘟囔道:“怎么瘦了?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还好吧。”你一无所知地回答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上一秒,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五条悟面前,但被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他明明可以趁机带你走。
接下来,五条悟又断断续续地问了你很多问题,例如你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离开,害得他和杰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为什么会搬到这边来,买了房子后是自己住吗,有交到新的朋友吗——
他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脱离了咒术师后有感到轻松吗。
这些问题被他一连串抛出来,虽然砸得人头脑发晕,但你都有一一认真地回答。
你们就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缩进同一张被子里说着悄悄话,直到月亮在不知不觉中已划过大片夜空,天边的星辰也不再那般明亮之后,你才控制不住地陷入沉睡。
与疲惫的你恰恰相反,五条悟的精力一直很旺盛,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他原本死寂岛内心又躁动起来,不停叫嚣着让他靠近你,但当你流下眼泪后,他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你的睡颜,憔悴的脸色在六眼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明明你过得一点也不好,但你依然对他说:
【“悟,我最近过得很好哦。”】
“……骗子。”
五条悟抱紧了你,用少年人算不上宽厚的肩膀给予你渴望的安全感,让你在睡梦中不再胆怯忧虑,于是,你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
五条悟轻轻抚摸着你的脸颊,在你的额头落下一吻。
“算了。”
“晚安,小骗子。”
******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五条悟早已不见踪影,但你看见了他特意给你留下的,他最爱的甜品和一张手写的纸条。
【醒了要给老子发消息哦。】
你默默收起这张纸条,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信息,然后在消息栏意外发现了昨夜凌晨时夏油杰给你发的信息。
那时你正与五条悟对峙,没空看手机。
你看着夏油杰给你发的信息,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昨夜五条悟之所以能找到你,全部都是你术式带来的结果,因为他想要见到你,于是五条悟凭借着‘直觉’来到了宫城,遇见了偷偷离开的你。
而夏油杰与五条悟一样,但他被临时任务绊住了脚,没能和五条悟一样第一时间来找你。
【我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因为你的术式,一直困扰我的难题终于被解决——你还记得我曾向你提过的咒灵的味道吗?】
【因为你,那些痛苦已经离我而去。】
【非常遗憾没能第一时间去找你,但没关系,我、悟和硝子已向神明许愿,希望你的双腿康复。】
【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为此困扰。】
【所以,请回来吧?】
冰冷的屏幕微微发着光,并不刺眼,但你却莫名想哭,原本就红肿的眼睛泛起阵阵刺痛,但你无暇顾及即将破土而出的情绪。
你跪坐在床上,试探着向腿部注入力量,等待你的不再是过去习以为常的疼痛,而是你逐渐升高的视野,你高兴地在房间内跑跑跳跳,确认自己的双腿已没有任何问题后,累积了多日的负担终于在此刻卸下——
情绪如疯长的野草,几乎将你吞没。
你不再克制自己,嚎啕大哭。
你终于不再需要为未来担忧,终于不再需要因双腿而自卑,终于不再需要向他人露出羡慕的眼神,在同伴们遇见危险时,你也终于可以站起来,从容不迫地站在他们身边,挺直脊背与他们共同面对生活的苦难。
终于、终于。
下一秒,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你看也没看就接起——
“喂?”
“我们可爱的小同期,你在偷偷哭吗?”
是硝子的声音。
“硝、硝子!”你哽咽着呼唤她的名字。
就像落水的小猫,在挣扎着上岸后第一时间总会奔向她亲近的人,而家入硝子无奈地听着你的哭腔。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与之重合的是硝子近乎温柔的声音:
“乖乖,和我一起回去吧?”
门被打开,迎接你的是早已等候多时的三位同期。
在看见他们之后,你眼含热泪,露出了一个真诚而高兴的笑容,你轻轻牵起了硝子的手——
“嗯!”
“我们回家。”
******
在过去十几年的生活里,你从未觉得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幸福,因为他们,一直流浪在外的野猫有了家,她被人给予爱和希望。
因此,你已不再担惊受怕,你可以大胆地向前走,身后是你信赖的同伴为你撑腰,身前是一片光明的未来。
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你是幸福的。
******
祝你逃离苦难,向春山。
end.
【夏五硝】少女硝子之烦恼
三人组cb向,硝子中心
——正文
硝子从来都没有收到过情书。
其实偶尔回忆起来的时候,家入硝子会无所谓地发现少女时代和大部分女孩其实都差不多——首先是上学,每天都得上学,尽管上的并不是一般的学校,但也因为百无聊赖,所以总绞尽脑汁的思考偷懒和摸鱼的方法,硝子是总被夸奖的有天赋的那种孩子,术式不需要她和那帮男生一样,成天成日的在操场上跑得大汗淋漓,打得不可开交,更不需要什么被大人口口声声挂在嘴里的更多的磨炼,硝子不用苦恼地思考如何提高与夯实——幸好如此啊,硝子是讨厌思考这种东西的。
硝子和她狡黠的少女时代一起,轻盈的完成了一次一劳永逸,大多数时间她只需要怀揣着这个上限已经注定了...
三人组cb向,硝子中心
——正文
硝子从来都没有收到过情书。
其实偶尔回忆起来的时候,家入硝子会无所谓地发现少女时代和大部分女孩其实都差不多——首先是上学,每天都得上学,尽管上的并不是一般的学校,但也因为百无聊赖,所以总绞尽脑汁的思考偷懒和摸鱼的方法,硝子是总被夸奖的有天赋的那种孩子,术式不需要她和那帮男生一样,成天成日的在操场上跑得大汗淋漓,打得不可开交,更不需要什么被大人口口声声挂在嘴里的更多的磨炼,硝子不用苦恼地思考如何提高与夯实——幸好如此啊,硝子是讨厌思考这种东西的。
硝子和她狡黠的少女时代一起,轻盈的完成了一次一劳永逸,大多数时间她只需要怀揣着这个上限已经注定了的寡淡天赋,平平无奇地坐在操场的绿地上,就像他人打量自己的术式一样,硝子用一面小小的镜子懒散地打量自己的眉眼,等到看腻了自己今天的口红唇色之后,才开始发呆和抱着自己打盹。
没有见过鲜血,人类碎片和尸体前的硝子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且懒洋洋的少女。会在订阅的少女杂志上认真的折角收藏遍美妆教程和三十天天鹅颈速成,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低着头眯着眼睛读完整整三个版面的染发专块,好久之后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推销卖不出去的绿色染头膏的狡猾广告,硝子的情绪一贯稳定,懒得生气,因此也并不觉得气愤,然而在旁边偷看完全程的五条悟却笑得好恶劣,尽管差不多大,但是在硝子看来好讨厌的男孩子已经高出自己许多——硝子歪着头思考文绉绉的问题:自己是因为比自己高好多,还总欺负自己,所以讨厌五条悟,还是因为五条悟是五条悟,那个号称最强的孩子,近距离一看居然脾性是如此恶劣,所以才讨厌他?
很多问题并不需要有答案。
而这位号称最强的家伙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硝子微妙的溃败,于是伸长手一把捞过杂志,身子快乐地前仰后合地问硝子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适合绿色的头发,硝子蹙起眉头,用脚把他踹了老远,砸到了旁边无辜且一脸迷茫的夏油杰。
“你们两个还没有清闲到要在这里看我翻无聊的杂志吧。”硝子淡淡地说,偏着头用小拇指转了一圈有点痒的耳朵,对着一旁满腹狐疑,于是伺机在打打闹闹的空当打开那本杂志的夏油杰,“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很多吗——这是女孩子才看的东西啦!”
被折页的三十天天鹅颈速成从来没有被硝子坚持着做完过,从那时起她的生活里就萦绕着矛盾和后悔。和两位正年轻的同伴在一起时,吃饭自然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变得馋嘴起来,也不会考虑去吃杂志上严厉要求一定要吃的减脂沙拉。硝子受不了漂亮的,挤满裱花奶油的蛋糕,就像五条悟爱在清早就唠唠叨叨今天中午一定要吃到哪里哪里的喜久福。午休的时间长的要命,硝子和悟坐在石凳上玩你画我猜,夏油杰在旁边焦头烂额,面前摊开着最近餐馆的宣传传单,他在记下硝子和五条想吃的东西之后,就用笔在记录者各种复杂优惠条款的纸上反复计算,想要算出最经济实惠的办法。没玩几轮硝子就觉得好没意思,五条悟不会画画,画出来歪歪扭扭的一团线条,总把它耍赖说成毫不相关的动物,硝子把用来在地上画画的树枝捡起来,扔到五条悟身上,后者跳起来哀嚎自己的衣服昨天刚被哪个哪个不讲武德的咒灵偷袭,破开了一个洞,今天又要被脏兮兮的树枝弄脏。哎呀哎呀,硝子漫不经心地说——自己洗吧,反转术式只为有心脏的人服务,所以不管你还是你的衣服我都顾不着喽。
硝子扭过头去,看着还念念有词的夏油杰。
“还在忙这个啊,夏油。”她眯着眼睛说——因为有点饿了,想快点吃到午饭,所以说话间渐渐撕破了伪装,变得刻薄又无所谓起来,“实在不行,直接AA也是没问题的,现在这样麻烦死了,又不是京都高等会计学校。”
硝子的青春就是这样平平无奇。在无所事事中消磨时间,身边的伙伴这样活着,她也这样活着。时间好像停止了流逝,硝子慢悠悠的化好看的妆,涂指甲油,或者忧愁今天该吃什么——在白天吃下蛋糕之类的甜品,或者高盐高油的炸物,当时并不觉得有任何压力,到了晚上,却会一遍一遍把已经躺在床上的硝子折磨的彻夜难眠。少女硝子的身体如同一只破壳的小鸡,每当看向镜子时,硝子都感受到了一种向外的,无法控制的力量在无形的拉拽着她生长。无形的力量拉扯开了她的胸部,无论她怎样抗拒,依旧逃不脱胸部隆起,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命运。硝子的眉眼带着孩子的灵动,但皮肤之间已经开始萦绕着大人的冷漠和沉重。她的情绪并不总是高昂,也不总带着孩子的高涨,时常低落,难过,大片大片的沉默。
但硝子的青春是寂静的,她的沉默很少会被人发现,不够显眼,更不够顽强,在五条悟几句话之后就能被激成气急败坏的神色。五条悟在硝子心里是一切讨厌的,过度活泼的男孩子荟萃起来的结合体。他总喜欢静悄悄的跟在她背后,趁着她东张西望,确认安全,于是偷偷点烟的时候骤然出声,惟妙惟肖的学着夜蛾正道的声音低沉沉的喊她名字,吓得硝子大吃一惊,手腕一抖下意识的掐灭烟头,回头一看却只看到了捧腹大笑的五条悟——自在的他永远都有笑话不完的事情,硝子曾经觉得男生果然粗枝大叶一些,好些怎么样都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疑虑和空虚。十六岁的硝子与他们恰恰相反,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悲观和冷淡的欲望,然而哪怕是这样,她被五条悟吓得魂飞魄散之后她还是会恼羞成怒,去扭他的耳朵,抬起纤弱的腿猛踹他的身后。直到五条悟狼狈的摆手,向旁边的夏油杰语调夸张的求饶。
“活该。”夏油杰说,目光却转向了一旁正叼着烟收拾五条的硝子,“那个,硝子,天天抽烟也不好吧。”
硝子“啊”了一声,像是短促的应答,也像是无所谓的轻哼。她松开手,发现五条悟还夸张的黏在自己身上,于是抬起脚再毫不留情的补上一脚,把他彻底踹的东倒西歪的销声匿迹了,接着她抬头看着夏油杰,夏油杰以一种平静的眼光回望着自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也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刚才说的任何话。
几秒之后,硝子吐出一口烟圈,纤细的白雾蒙住她还是孩子的面庞。
“不会天天抽的,你放心好了。”她耸了耸肩说,“没有钱天天买烟。”
不过——夏油杰,五条悟和她三个人里抽烟的竟只有硝子。硝子得知这个事实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那个……呃?"她惊诧地说,把脸偏过头,伸出手长长的"哎"了一声,指向了同样无辜的背着手的夏油杰,"夏油也不抽烟吗。"
夏油杰夸张地做出扶额叹气的样子,在五条悟恼火的"喂,为什么不问我啊"的质问中摇了摇头,对硝子展开了自己的手,五指修长的分开,缝隙间并没有粗糙的烟茧——硝子的指尖就有一个淡淡的粉红色的凹起,她喜欢在闲暇时呆呆的抚摸它。
"一天到晚乱七八糟有害健康的东西我已经吃的够多了。"夏油无奈地说,"香烟这种已经明确对人类有害的异物,我看我还是不往嘴里塞为妙。"
"你这家伙。"硝子笑骂着说,"算什么啊,这不是变相的骂把烟往嘴里塞的我是笨蛋吗。"
硝子也忘记自己从什么时候拿到了人生的第一根烟,也许是已经快要记不清容貌的父亲在那个踏出因为他的背叛而破碎的婚姻大门那一天,小小的自己从茶几上得到的那包烟吧。硝子不想让母亲看到父亲的东西,她知道这个女人看到后成日成夜的哭泣,所以,硝子选择自己抽完了它,事实就是这样简单,硝子知道自己还是孩子,不应该抽烟——还是孩子就抽烟的话,被冠上不良少女的名头也不是值得惊诧的事情——这是一套广义意义上成立且通用的逻辑。其实,硝子看起来乖乖的,不总是恶狠狠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吐痰一样吐出犀利的脏话,与之相反她说话对着除了夏油杰和五条悟以外的人都用敬词,声音慢慢的,轻轻的,因为冷淡,反而显得温顺——而面对被大人管束抽烟的态度,总是一副认命又随便的姿态,举起烟,摆出“也就这样了吧”的复杂表情,拖着长音说:"明明是女士香烟哦——”诸如此类的话试图讨饶。
“要来一根吗。”后来的硝子对着夏油杰说,她转过身来,他们都长大了一点,硝子歪着头倒着走着,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出烟盒对他晃了晃,“那个,你最近很低落啊。”
夏油杰对她疲惫地微笑。
“硝子。”他说,“这是要用女士香烟拉着我一起当坏孩子的意思吗。”
硝子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大笑了起来。
“什么女士香烟。”她说着,摆了两下手,“是我编出来堵他们爱唠叨的嘴的。从我第一天抽烟起,我吸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们男人吸的烟。”
青春期的硝子焦虑,内耗,颓败,充满怀疑,并且总是被自己的术式累得气喘吁吁,这个东西像是在通过吸管蚕食自己的力量,以至于自己精疲力尽,回家倒头就睡,导致天鹅颈教程老是无一例外的半途而废。硝子时常厌恶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感受到正在生长的身体,在生长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被膨胀的不适,度过了发育期的硝子才明白那种感觉是多么的可贵,如今的她再感受自己的身体,只剩下空无一物的虚无,术式挖空了她的健康,让她只剩下了消瘦的不正常的身子,和不怀着任何好与坏的欲望的内心。自己的生命被上帝的时间拉的又绵长又纤细,光是行走在上面,就足够自己小心翼翼,精疲力尽。
高专不同于一般学校,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贯多的很,丧服一样的校服,色泽深的干涸出纹路的木质地板,还有夜蛾老师总挂在嘴上念叨,却从来没有找到过,或者其实干脆根本就没有费心去寻觅过的什么心理老师。以及最明显的——对比悬殊的可怜的男女比例。硝子的三年都在男孩子的环绕里度过,然而,这除了滋长她总爱欺负男孩子的恶习以外,并没有给她的人生带来任何额外的转变了——硝子没有情窍初开的朦胧情愫过,硝子从来没有收到过一封情书。
硝子在男孩子们的第一印象里,总是有点刻毒的样子,似乎总是很不好接近——上一秒还在和歌姬学姐有说有笑的讨论好看的指甲油,下一秒就会扭头对着打打闹闹的男生,蹙紧漂亮的眉头,怒吼着吵死了然后一掌劈来。五条自不必说,硝子对他拳打脚踢是常有的事情,夏油总是对硝子露出无辜又疑惑的神情,然而和五条一起,谁都被硝子一齐教训的命运,硝子用手轻轻的去扯夏油扎头发漏出来的一丝刘海,用手戳一下,然后用力地翻白眼。
“喂,我说你们两个——其实都是一伙的吧!”
硝子发出嫌弃的揭露声。事实上她早就发现了,硝子对经常展露与自己同样的无所谓的人的感觉总是异常敏感。比起看起来总是灿烂阳光,看起来像是蜜罐里泡大的,总是少爷似的五条悟,夏油杰更阴暗腹黑——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话弯弯绕绕,然而背地里不知道把人摆了多少道,和这种人相处真是吓人,世界上难道除了自己,没有稍微正常一点的咒术师吗——硝子苦恼的想着,又忍不住偷偷开始计算距离毕业逃离高专的天数了。
夏油杰不知道看出硝子此刻的心思没有,但他似乎是刻意学着硝子经常做的那样,摆出无所谓的样子,然后眯眯笑着耸肩。
“悟。”他说,“我好像和你变成一伙的了。”
男孩子之间,除了总是成熟的有点吓人——看起来生人勿进到了让人望而却步,而对什么事情都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七海以外,都挨过硝子的欺负。硝子不好意思欺负七海,这个低一级的学弟总是垂着眼睛,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其他男孩子叫她硝子,亲密到连敬语都懒得加,但七海却会客气的叫自己硝子小姐,他不会摆出装模作样的刻意,语气平和里带着日常的若无其事。也许是在递过来小卖部买的冰棍,或者是可乐的时候,也许是背着受伤的同伴找到她,请她帮忙用反转术式的时候,这敬词并非是尊敬到让人觉得沉重的地步,不过是名字加上了小姐两个字,却让硝子心下一痛,突然低沉而矫情的沉默起来。
“硝子小姐……”七海敏锐而疑惑的抬起探寻的眼神。
“也没什么事,理论上是没冒犯到我的。”硝子抱着双臂,有些局促的摸着自己的下巴说,“不过,你的称呼叫的太老了吧!硝子就好,不用加上什么额外的东西的。”
七海那个名叫灰原的同伴,原先也总是微笑着,大声地叫自己硝子小姐。从那天之后突然开始改叫了硝子。硝子记得自己每天早上,还没有完全睡醒,却被迫出现在学校的走廊时,会和这个男孩子擦肩而过,硝子打着哈欠,不以为意,前者却灿烂的微笑起来,对自己用力的挥手。
“硝子小姐——”他说,“早上好!”
“一点也不好哟,早上糟透了。”硝子揉揉眼睛,懒懒地说。
硝子混居在男孩子当中,既倨傲的保持着距离,又带着一点点的可爱和真诚和他们打成一片。和男孩子相处起来总是会磕磕碰碰,尽管硝子瘦瘦的,就算是术式也只是非战斗类的技能,硝子本身更不具备什么打架的天赋,但这都不妨碍她发出“嗯?”的威胁声,用力拽着男生的耳朵,踹人,也许是因为被拽住了某个狼狈的小辫子,开了玩笑,也许是因为对方讨厌,故意说了惹自己生气的话,硝子的脾气才不温顺,小性子恶劣且繁多,而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敢和硝子较真,灰原和七海自不必说,灰原哪怕因为害得硝子精疲力尽的使用完术式,然后迁怒的爆锤一顿,也只不过老老实实的发出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一旁的五条悟像长颈鹿一样伸长个脖子,饶有兴致的听了好一会儿,才去戳灰原的脸。
“笨蛋,去给你硝子姐买条香烟才可以算得上道歉嘛。”
尽管是明目张胆的借花献佛,但此时的五条多少有点自矜的小得意,灰原深以为然的一声长应,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照办,而夏油在一旁,焦头烂额似的很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于是五条悟在沉默中伺机眼波流转看着硝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硝子把他一眼看穿,于是五条的什么话想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硝子敏捷的飞起一脚堵住了嘴。
“我的性情还没有恶劣到会让十几岁的小孩去买香烟哦。”硝子说,无情的插着腰看着疼的嗷嗷叫的五条——尽管这话并不准确,她比灰原的年纪还要小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抽烟了,“这样子打发欺负低年级的小鬼头,让夜蛾那家伙知道了,我们都会完蛋吧,我可不想和你们这帮人同归于尽。”
硝子叫灰原他们低年级的小鬼头,这句话其实怪明目张胆的欺负人的,只不过是小自己一岁而已,灰原和七海还高出她许多呢。只不过一如既往,两个男孩子悻悻的拱手站在一旁,不置一语也不敢多说上什么,倒也不是迫于硝子的威压敢怒不敢言,硝子的脸色与其说是逞能摆阔,不如说是在闹小脾气,硝子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小性子,她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掩藏的东西——反正藏也藏不住,总有一天要露陷。她身边的人,两代咒术师,虽然数目少得可怜,但好歹也算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在他们的意识里,女生就是要小心翼翼的让着的,绝不能吵架,更不能撕破脸色,或者还击。就连当中最讨厌,最爱惹硝子恼火的五条,被打的时候也只是发出听了之后让人觉得突然异常恼火的吱哇乱叫,尽管怎么叫着,但还是很乖顺的倒在硝子手下,因为害怕会拽倒硝子,所以连动都不会动一下。
那年月的硝子总是在战斗的背面,没有看过浴血奋战的同伴,也没有看过扭曲吓人的咒灵,硝子的世界是狭小的,狭小到仿佛真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十几岁女孩,在这个世界里,那些不断奋战,以至于不得不亲眼目睹同伴死去的年轻咒术师们都是欢声笑语里的手下败将,一切的一切,无论是生命,还是人生,在那一刻都仿佛是轻盈的,跃动的。硝子的青春里唯一的色彩来自于朋友们,那群被硝子毫不留情的斥责没心没肺的男生——硝子知道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脱自己纤细的手腕,没有力气的腿,但他们却个个选择陪自己逢场作戏。
真是有够溺爱人的啊。聪慧的硝子一边无奈的哭笑不得一边想着,她垂下眼睛,一遍一遍抚摸自己涂了黑指甲油的指甲,慢慢,慢慢的扬起了脸,一种无形的雀跃占据了她的胸膛,一种剧烈的哀伤吞噬着她的心脏。
人生要是也能这样……这是硝子每一个惆怅和消沉的思绪里,必定囊括以当作开头的句子。但被悲观控制的那些情绪在那年月尚且没有足够的力量变成铺天盖地的阴霾,牢牢的禁锢住少女硝子的思绪。硝子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世界上下一秒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不知道咒术师——尤其是她这样被迫终日在医务室枯坐,和酒精棉签为伴的咒术师的意义是什么,师长的训诫被百无聊赖的挂在耳畔旁,让每个人都为了寻找正确的死亡而去战斗。但硝子并不想死,硝子觉得自己的人生毕竟刚刚开始,而且倒霉的要命,刚刚开始,就无聊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高度——我已经打发了那么多无聊的时间,那么,索性等下去好了,也许能让我摆脱迷茫的瞬间就会在明天发生哦。硝子这样想着,顺手用纤细又瘦小的指尖拂过自己的短发,手指慢慢滑下来,停在了半路上。
“今年好像流行长发呢。”她慢慢地说,把手指收回来,捧着脑袋发楞,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左一右,坐在她的旁边,桌子底下,这两个人正在玩幼稚的互踹游戏,在踹到硝子新买的鞋子以后,硝子终于忍无可忍,把自己的腿用力的踩在了他们各自的一条腿上,声音拉长说着自己的话,“不过,现在即使留长,也赶不上摩登的热潮了吧,时尚这种总是更新迭代的事情还真是让人苦恼。”
夏油杰被踩的龇牙咧嘴,只剩下五条悟来说话。
“留长头发的硝子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应该会很那个吧!”旁边的五条嘻嘻笑着说,“会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吗?像是七海海那样中了彼得潘的诅咒,小小年纪就变成了无聊的大人——不过,留着长发发脾气踢人可是会和违和的吧。”
“谁在说话,我可没听到。”硝子仰着头,闭着眼睛摇着脑袋,慢吞吞地拖着长音说道,她的目光转向旁边一只脚被踩着,依旧保持着龇牙咧嘴的棘手表情,但已经悠哉悠哉看起杂志的夏油杰,明明是男孩子,头发却比硝子要长多了,尽管如此,他似乎无意参加于这两个人本来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抱着双臂,抖着腿,打着哈欠,用指尖来回翻阅同一张页面,核对填字游戏和它的答案。
“别抖腿啊,夏油。”硝子慢慢地说,她的腿踩在夏油腿上,也克制不住的抖起来,她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游乐园,在玩几十日元一次的碰碰车——她侧过身,用小巧的手按住夏油的大腿,脸凑紧他,语气里透出一点调侃的笑意,“虽然我最讨厌说教了,但是家里长辈之前告诉过我,抖腿的人是要早亡的——怎么样,等你死了,我留长头发纪念你吧。”
“啊呀,虽然有必要澄清我的长发可不是为了纪念自己某个死去的挚友,但对我来说,这提前的承诺还是很了不起的殊荣。”夏油杰放下书,笑着回答她,“不论是长发还是短发都无所谓,只要你能记住我,我都会提前感谢你的,硝子。”
“喂,你们这帮人啊。”五条悟皱起眉头来,终于摆脱了硝子按着他的腿,拍着桌子发出剧烈的抗议,“有必要在这里津津有味的谈起自己死了之后的事情吗——又不是什么古代历史故事,哪有身边人会随随便便那么早就死了,没可能的啦。”
"比起这个——悟啊。"夏油淡淡地说,"你今天穿的鞋子是什么颜色的来着?"
五条悟低下头,为自己的白鞋悲鸣起来。硝子一脸无聊的在两个人再一轮无聊的混战之中,再次觉得自己很早就已经看透了夏油杰这个家伙的本质,他并不像另外一帮没心没肺的男孩子,一旦相熟起来就变得趾高气扬,开始异常的没轻没重,相反的,看起来是怪稳重且温柔的,很模范的学生呢——哪有这样的事情,夏油杰的微笑也许可以骗骗夜蛾正道,骗骗低年级的灰原,硝子已敏锐的察觉到这笑眯眯的外壳底下,藏着不亚于五条悟这家伙的恶趣味。夏油杰和五条悟,这一对形影不离的家伙,理论上的三人组,大多数时候的二人组,硝子想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羁绊也许是发源于自己这一生注定无缘的战斗吧,所以,她从来没为这不平等的陪伴时间而产生过不好的情绪。硝子有很多过“也许”的猜测,也许是因为战斗搭档的关系,或者,也许是因为都是男孩子,总而言之,这两个人总是合伙起来捉弄硝子,有时候硝子会被他们的坦率和一点点天真的恶毒逗乐,或者气急败坏的挨个锤拳算账,但也有的时候,被他们忘记了女孩子的脆弱,忘记了女孩子的敏感,从而欺负的过了头的硝子会被他们气哭。
硝子烟瘾犯了的时候,两个男孩子被她赶出去,命令着替自己放风,麻烦死了啦——五条悟很不情愿的大声抱怨——硝子你在全是木头的房子里抽烟,当心着火了哦。
你放心好了。硝子说,她的背轻轻靠在了墙上,纤细的身子随意的歪斜着,替自己点上香烟:“我不会把烟灰往地板上乱扔的,如果那么有多管闲事的兴致,把手伸出来替我当人形烟灰缸吧。”
五条悟已经被自己赶到了外面去,他说话仿佛生怕自己不能听见,因此扯着嗓子大声叫着,被旁边笑着的夏油杰伸手堵住嘴巴,似乎故意要卖硝子一个人情,因此脸上笑意盈盈。
“这可不好啊,杰,声音那么大,全高专都要知道硝子又在抽烟了吧。”
硝子的本意只不过是在着满以为会无人发现的高专角落偷偷抽一根解瘾,为了保险,她甚至薅到了这一对自称最强的搭档替自己把风,没成想这两个人最终还是金蝉脱壳,在有说有笑的声音中,悄悄擅离了职守,硝子被夜蛾逮了个正着。不仅被抓回去听了一通教训和唠叨,还被收掉了早晨刚买的烟——真是有够倒霉,下一次硝子见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时候,眼眶下意识的有些委屈的泛了红——她发自内心的哀悼自己被没收了的那包烟,一包烟是很贵很贵的,而硝子需要钱,青春的硝子最苦恼的就是花钱,钱好像怎么盘算都不够花的样子,硝子没有想到自己要哭,但是眼泪已经情不自禁的从脸庞滑下来了。
“什么嘛,”她说,“没想到你们这帮人也这么不靠谱。”
夏油杰仿佛觉得因为被没收了烟,就忍不住掉眼泪的硝子很可爱。他伸手亲昵的揉了揉硝子的头发,然后耸了耸肩。
“啊,抱歉啊,硝子。”他又做出那副招牌的无辜神情,“香烟的话,我和悟会去买来赔你的,不过,在询问你牌子和店铺之前——”
夏油杰背起手,歪过头,突然做出了很想知道答案的那种虔诚的神情。
“咦,现在生我的气了的话,之前说的那个会为我的死亡留长发纪念的承诺,还是会算数的吧。”
“嗯?嗯。”硝子不耐烦地应道,“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我每天说过什么话,所以也不需要有人帮我监督会不会实现啦——话说回来,这种话就算有,对你这种话多命长的人渣来说,和只是一句废话吧。”
“杰就是这样啊。”五条悟在旁边慢慢悠悠的帮腔,“总是说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像在上中学文法课咧。”
依旧是这样——
硝子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与此同时,她也并不觉得她的少女时代需要情书来作为纪念。她忘记了自己折页过的美妆教程,忘记了雄心壮志过的天鹅颈速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而言之,突然有一天开始,硝子再也没有看过以前在高专上学时,打发时间最爱看的少女杂志。
硝子忘记了很多东西。她只记得自己第一次对着鲜血淋漓的躯体施展术式,片刻之后踉踉跄跄的跑出医务室干呕,只记得自己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枯坐在病床旁,脑子里麻木的闪过一万个逃避的方法,硝子有时会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轻盈,就连微笑,都撑不起脸颊上沉重的肌肉和皮肤。她迟疑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什么东西彻底的瓦解了,像是一块冰块,在那一刻融化成了彻底的液体,硝子的世界里停滞的时钟开始飞快飞快的再度重新旋转起来。
“噫——开心一点嘛,硝子。”五条悟对硝子说,他站在医务室门口——硝子不让他进来,于是他笑着对硝子晃了晃手,“七海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回来哦。”
“我又不是盼望着人多就好的小朋友。”硝子交叠着双腿,坐在扶手椅上,疲惫地用指尖挑过自己披散的长发,“更不是天天只要开心就好的孩子——彼此之间都是能担负起自己做的选择的大人,不要后悔就好了。”
她伸出手,轻轻扯下一根脆弱的棕发。
“五条,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好像一天不捧腹大笑一百万次,世界就会毁灭。”她突然说,“就算看到七海先生,我也不会因为想到了过去的生活而开怀笑起来吧。”
她歪过头,思绪在脑内飞快的编织成型,逐渐明晰,带着棱角的话语刺弄着她轻快的耸肩,仿佛抖掉千斤重的污垢,挑眉飞快说出了刻薄犀利的话语,和少年时一样,慢吞吞,又带着很无所谓的意思。
“我只不过为自己而活着,才不要化身墓碑,当做给你们两个人渣守丧的寡妇。”
抬起头,五条悟正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己。
硝子说了口是心非的话,她看起来狠厉,无情,而且毫无意义的刻薄,但一切并非如此,只有她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十六岁那一年正在全力奔跑,拉着夏油杰五条悟两个人,试图赶上一班电车的自己。五条悟和她一起拽着夏油杰,后者一副怎样都好的模样,已经彻底放弃了跑步追赶。
原来这就是我的少女时代啊,硝子想着,记忆中夏油杰的脸庞慢慢的在迷雾中模糊。
懒散的,趾高气扬的,在平庸中,又带着一点温暖的,在刻薄中酝酿,而未成形的……什么呢。
硝子的十六岁。
硝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总结不出来,于是从白大褂里摸摸索索的寻找烟盒。
她突然发觉一切像是一只死在幼年的小猫。
——end
【五硝】起床气
时间线为四年级时期,是勉强还能称的上抓着青春尾巴的DK和JK。
——正文——
把一份整理好的报告收好放到一边,家入硝子拿出了另一份,没等她在心里咒骂高专没人性,让人一边上大学的同时周末还要来高专实习适应工作
医疗室的门就被腾一下打开,五条悟带着一身低气压走进来,隔着桌子盯着家入硝子,女同期雷打不动的看完手上这份报告,伸了个懒腰的同时终于看了她的神经病同学一眼。
“干嘛,还要我说个请啊。”
只是说了句话,来人似是满意了,虽然没张口,但脸色终于好了些,转身挑了个床位,倒下去,开始睡觉。
家入硝子没再看他了,玩了会手机后拿着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泡了杯咖啡,...
时间线为四年级时期,是勉强还能称的上抓着青春尾巴的DK和JK。
——正文——
把一份整理好的报告收好放到一边,家入硝子拿出了另一份,没等她在心里咒骂高专没人性,让人一边上大学的同时周末还要来高专实习适应工作
医疗室的门就被腾一下打开,五条悟带着一身低气压走进来,隔着桌子盯着家入硝子,女同期雷打不动的看完手上这份报告,伸了个懒腰的同时终于看了她的神经病同学一眼。
“干嘛,还要我说个请啊。”
只是说了句话,来人似是满意了,虽然没张口,但脸色终于好了些,转身挑了个床位,倒下去,开始睡觉。
家入硝子没再看他了,玩了会手机后拿着杯子去饮水机那边泡了杯咖啡,经过五条悟躺的床位时看了一眼,又踱步回到办公桌前,开始下一份报告。
六眼在并不刻意放轻声音,也不故意发出响动的环境中再次陷入睡眠,等到黄昏的光线透过玻璃铺满医疗室的地面,他才睁开眼睛。这次的睡眠体验虽然称不上多么少见的美好,但平常的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够用了,那个噩梦的后劲有些绵长,直到现在想起来他还是隐隐有些不爽。
他靠在床头发了会呆,直到家入硝子收起最后一份文件。他也拿起手机问要不要点外卖。
家入硝子考虑了两秒,点了点头。
既然晚饭解决了,那就没什么要出去忙的事了,她把身体放松,靠进椅背,闭目养神。
五条悟倒是休息好了,开始在医务室里翻箱倒柜,等到他顶着从药柜找到的五颜六色的帽子,床底拿出的太阳镜,又从书柜夹层里翻出一盒水果糖的时候,家入硝子终于忍不住,抄起桌上一支笔就摔了过去。
“别在医务室里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五条悟一手捧着糖罐,一手稳稳当当接住砸过来的钢笔。看了手中的东西一眼,嘴角立刻就耷拉下来了,哼哼唧唧的凑了过去。
“硝子怎么能随便扔我送给你的礼物呀。”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放心,我对自己的准头很有信心。”
“我不管,”他把家入硝子的椅子转过来,双手撑在办公椅的扶手上,“要好好保存我的东西啊。”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严肃,但因为那花里胡哨的帽子和太阳镜在家入硝子眼睛里倒显得有些滑稽。
不想因为这种事过多纠缠,家入硝子附和着点头应答,目光不经意落到怀里的糖果罐子上,凝滞了一下。
“……”
五条悟眨了眨眼,目光中带着问询。
“……五条,你知道…这个,过期了吗?”
深闺大少——瞳孔地震。
———
“好了,好了。”家入硝子无奈的看着五条悟在病床上打滚。
“我没记错你就吃了一块吧,就算那是毒药也干不掉你吧。”
白毛的大少爷充耳不闻,抱着肚子一边在医务室的小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嗷嗷着要死了,要死了。
等到反转术式终于认命般的走过去,坐在床边,五条悟安静下来,但还是蜷成一团缩在床上。
家入硝子把他拉起来,看见他钴蓝色的眼睛里似乎真的透着一点湿润,她心里吃了一惊,勉强正了几分神色。
但还是漫不经心的拍拍他的脸,“怎么,你现在已经变成玻璃剑了吗。”她的手往下按在他脖颈感受着有规律的脉搏跳动。
五条悟感知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但熟悉到亲切的咒力在他体内回转了几圈
他舒服的眯起眼睛,顺势扑进家入硝子怀里把人拉倒在床上。
六眼总是觉得自己同期的反转术式比自己的更好用,是因为硝子专攻反转术式的原因吗。
他听到自己的女同期啧了一声,但总归是没有推开他,她的手从自己脖颈的皮肤往下,划过胸膛,隔着高专制服到他的腹部,平缓而又温和反转术式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神经。
那罐水果糖的密封很好,说是过期算下来也就是过了两天,凭它打开的成色和气味,就算他把那一罐吃完也不会闹肚子。
但五条悟在家入硝子面前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撒娇或者搞怪的机会。
这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不自知的,想要寻求关注的行为。想要能看的到的她的关心和在乎。
家入硝子的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五条悟用胳膊圈住她的脖子,心情颇好的蹭了蹭,刻意矫揉造作的娇羞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得意。
“硝子在占我便宜吗?可以哦,如果是硝子大人的话……”
家入硝子又摸了两下,平静无波的确认:“五条,你胖了。”
“……”
轻轻松松打出暴击的人在五条悟不可置信的阵阵反驳声中打开门签收了外卖,白毛DK仍然在囔囔着他的冤案,将家入硝子伸向外卖的手捉住放在自己的腰上,眼看下一步就要脱衣明志了,治疗师终于大发慈悲的说了两句好话,将人拉过来坐下。
“开玩笑的,原来是悟大人的腹肌呀。”她棒读的语气过于明显,六眼撇了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挨到她旁边吃饭。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消停,家入硝子将其归结为他也是真的饿了。
然而等到两个人吃完,五条悟扔完垃圾走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磕在桌角上闷哼一声,然后锲而不舍的缠着人让她擦药。
家入硝子额头上冒出几道黑线,她觉得五条悟实在是没有资格评判她的演技。
“你的无下限和反转术式都是摆设吗,混蛋!”
所以最终六眼还是让自己的女同期切实查验了自己的身材以证清白。
被迫欣赏加抚摸了咒术界六眼腹肌和腰肌的反转术式在他毫无淤青的身体上擦完药就冷漠的离开了。
犹如一个拔*无情的嫖客。
五条悟欣赏着自己女同期的表情,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
“硝子要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家入硝子兴致缺缺。
“就是那个啊,那个”他一副大家都知道的样子 “说我爱你的游戏”,谁先害羞谁就输了那个。”
家入硝子躺进椅子上转了转,“不要,为什么我要陪你玩这种幼稚又过时的游戏。”
五条悟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无辜又真诚的眨着那双天赐般的眼睛。
“……你的起床气早该过了吧,”家入硝子转过来,俯视着他的眼睛。
“硝子刚刚对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现在就要这样抛弃我吗?呜呜,即便是……”
家入硝子捂住他的嘴,打断他喋喋不休的技能条。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五条悟一秒变脸,支起胳膊,兴致勃勃开始倒数
“那么,游戏——开始!”
难得的平视视角,家入硝子看向他被黄昏光线浸染的头发,又回转过来。
“我爱你”
“……”
家入硝子死鱼眼,“为什么一副我真的对你表白了的样子啊,不是你要玩的吗!”
五条悟捂住脸,又放下。
“重来重来。”他的眼神认真。
家入硝子莫名被激起了一股好胜心,她也正经了神色“那先说好,再发生这种情况算你输。”
“切,没问题,那么,准备——开始。”
反转术式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看五条悟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爱你。”
五条悟安静了两三秒,但他的神色并无变化,随后抓住了家入硝子放在桌上的手
“我也爱你哦,硝子。”
他的语气缱绻,每个字都像在口齿中咀嚼了一遍,甚至让人感到带着某种奇妙的厚重力量。
这次轮到家入硝子沉默了。
五条悟感受到家入硝子的手在颤抖,下一秒,他就被揪着拎子拉了过去
“喂,你诅咒我了吧,你绝对诅咒我了。”她的脸色生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五条悟投降般举起双手,神色自若“阿拉,被发现了吗?”
“去死!”
———fin———
闲聊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到,非常开心。
尽力忙里偷闲搞了一篇,大家看的开心。
起始错位不会坑,我很喜欢那一篇。
这两个月很忙,更新大概成为稀有掉落
总之,晚安😉
用马猴烧酒的方式打开咒术回战!
“愿望吗?”
“是的哦,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达成。”像狐狸又像猫的奇怪白色生物睁着玫红的眼,声音乖巧平淡,嘴角是永恒不变的弧度。
“另外声明,不管你们尝试多少次,都是杀不死我的。”它跳跃一下躲开了攻击,“为什么还要做无用功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亚于少女魔力的少男,真的不愿意尝试一下许愿吗?什么愿望都可以达成哦!”
白色生物不小心跌到另一个人手中,很快被团成一个球,却又瞬间消散到另一边。
“哎呀,这是什么奇怪的招式,不过还是对我没有效果的。”
“烦死了!这个家伙明明弱的要命!为什么总是杀不死啊!”五条悟抓住QB的耳朵拎起来,六眼反馈给他的信息告诉他,这个弱小的咒灵表现出来......
“愿望吗?”
“是的哦,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达成。”像狐狸又像猫的奇怪白色生物睁着玫红的眼,声音乖巧平淡,嘴角是永恒不变的弧度。
“另外声明,不管你们尝试多少次,都是杀不死我的。”它跳跃一下躲开了攻击,“为什么还要做无用功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亚于少女魔力的少男,真的不愿意尝试一下许愿吗?什么愿望都可以达成哦!”
白色生物不小心跌到另一个人手中,很快被团成一个球,却又瞬间消散到另一边。
“哎呀,这是什么奇怪的招式,不过还是对我没有效果的。”
“烦死了!这个家伙明明弱的要命!为什么总是杀不死啊!”五条悟抓住QB的耳朵拎起来,六眼反馈给他的信息告诉他,这个弱小的咒灵表现出来的都是本体。
“咒灵操术也没有效果。”夏油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明明这个家伙弱的可以。
五条悟和自称QB的小东西对视片刻,突然咧开嘴笑了:“这不是挺有趣的嘛?”
“死不掉的话就拿去给硝子当素体吧,这么可爱的长相说不定是什么新型咒灵,反正也没有什么攻击性,术士还是契约类型的——签订束缚?还真是有趣的能力。”
素体,给医学生的素体一般会被拿去解剖。
“不是束缚,是许愿哦。”丘比看着面前魔力充沛的白发少年,不死心,“只要许下愿望,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要不要试一试呢?”
“许下愿望之后,变成魔法少女,为保护世界和平而战~”五条悟看向夏油杰,饶有兴致,“听起来很不错,好少女番的术士哦~”
“杰要试试吗?代表月亮消灭你——什么的?”五条悟说着有些感兴趣起来,“杰!要不你来许愿吧!”
夏油杰额角青筋跳动,对于五条悟明目张胆想看戏的姿态,沉默片刻缓缓露出微笑:“要不悟来试一试吧,明显丘比更中意你哦。”
“还是交给硝子吧。”五条悟假装听不见,捏住丘比耳朵下面的两个不知道是毛毛还是什么的东西就摇摇晃晃往辅助监督那边走去,“在这之前,先去买份喜久福,银座有一家特别好吃呢……”
近期多处地方出现了类似特级领域一样的特殊咒灵,实力都算不上特别强大,但却都能展开领域,在领域内找不到咒灵本体,咒术师们极大可能性被耗死在里面,在失去了几个平民咒术师后,终于在一些咒术家族里的二级咒术师和一级咒术师也相继因为这一类咒灵死去后,调查这些咒灵的任务被送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手中。
五条悟的六眼无下限和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加持下,连续追踪一个月,在陆续遇到好几次“魔法少女”当面变成了咒灵“魔女”的事例后,他们终于追踪着一位刚刚签订契约,变成类似咒术师一样觉醒术士的魔法少女,找到了罪魁祸首。
一个自称丘比,自投罗网要和他们签订契约的弱小咒灵。
见识到那些签订了契约,最后被压榨干潜力死去变成特级咒灵“魔女”,虽然愿望都确确实实的被满足,但最终因为各种绝望而内心堕为咒灵……也太可怜了。
正统咒术师都不会傻到签订这样的契约,因为丘比的术式——那所谓的契约,在咒术师眼中,就是束缚。
束缚不可随意签订,但凡是个咒术师都有这一点常识。
按理说应该直接消灭丘比,但这个咒灵太过邪性,从存在开始就无法消灭,要不是祸害到了聚集在东京的咒术师身上,这么弱小的连蝇头都比不了的咒灵,完全不会引起咒术师的注意。
“杰,”五条悟藏在墨迹后的苍天之瞳闪烁微光,“丘比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咒灵了。”
夏油杰微微疑惑:“嗯?”
“与其落在那群烂橘子手里,还不如作为你的宝可梦放高专当做吉祥物。”五条悟懒得解释,他懒得和自己的好友们说那些大家族的脏污,虽然丘比的术式有很大局限性,会导致许愿者本人死亡堕化为咒灵“魔女”,但是在那群老东西手中,说不定会有无数少女被逼迫许愿,许下那些和她们毫无关系的愿望,成为老东西们手中的一把利剑。
夏油杰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想的太邪恶,只是觉得这样一个某个系列动画里圣杯一样的许愿机确实不适合被别人拿到,放在自己手中还更安全,于是可有可无的点头:“行。”
“术式就说是——让人堕落成魔法少女咒灵的污染源。”
“……听起来没有可信度。”
“还挺可爱的。”家入硝子握住丘比的嘴,“不过开口就要人变成魔法少女,这不会是什么宅男的怨念产生的咒灵吧。”
“看吧看吧!我就说硝子一定也是超强的魔法少女预备役!”五条悟兴奋的扯着夏油杰的丸子头,全然不顾夏油杰扭曲的面孔,背后逐渐冒出来的无数咒灵以及高专上空开始报警的结界,“哈哈哈哈!硝子变成魔法少女就会有攻击键了吧!会不会是那种拿着手术刀攻击人的魔法少女!”
“我马上就用手术刀攻击你哦。”家入硝子语气平淡,随后嗖的一下就扔了过去,还好心先开口提醒了一嘴,被五条悟及时打开的无下限挡住了。
“好过分——”五条悟假模假样的嘤嘤了两声,“杰,你看她~”
“马上就送你去死哦。”夏油杰面带微笑,家入硝子见势不妙捏着丘比就跑,她跑出去没多久,身后的医务室就被轰塌,没多久夜蛾愤怒的吼声也从学校广播中传来。
“呀嘞呀嘞……”家入硝子揉揉耳朵,“真的是热闹啊。”
“确实呢。”
手里的白色小兽突然开口,它像猫一样蹭了蹭家入硝子的掌心,大尾巴盘起来,是大部分少女都无法拒绝的样子,“那样的力量,好厉害。”
家入硝子不客气的揉起丘比的毛毛,手感上佳,是绝大多数毛绒生物都比不上的手感,能打败无数被精细养育的宠物猫咪。
“家入想不想拥有那样的力量?”丘比仰头看向家入硝子,语气乖巧,“只要许愿就好了。”
家入硝子从口袋里掏出藏起来的烟,趁夜蛾的注意力全部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搞出来的动静吸引,熟练点燃叼在嘴里,幽幽的吸了一口。
“拥有那样的力量当然想啊,那样就可以毁灭世界了。”家入硝子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棕色的眸子扫过丘比,笑盈盈的又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神,“这个让美少女加班的世界,还是毁灭吧,我如果许愿,一定是让世界毁灭。”
丘比安静片刻,随后道:“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因为这种程度我也是可以做到的。”
家入硝子有些意外,她的眼神恢复澄澈,甚至开始发光:“真的吗!那就许愿创造一个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额……”
家入硝子的头被按住,浅棕的头发被揉的乱七八糟,五条悟皮笑肉不笑:“看来硝子非常讨厌夏油杰,呐呐杰酱,以后不给硝子带烟喽~”
夏油杰:“我觉得可以哦,而且悟,她明显更讨厌你,因为是第一个提到的是悟的名字哦。”
丘比虽然被抓住,脖子上还拴着狗链子模样的咒具捆在家入硝子身边防止逃跑,但外面时不时还是会出现类似特级咒灵魔女的存在,只是数量有在变少。
“这是怎么回事……”夏油杰皱着眉看着手中咒灵玉,魔女的咒灵玉比普通的咒灵凝聚成的咒灵玉更绚丽,就像少女绽放在绝望中的花朵,炫彩的颜色好像是吃了毒蘑菇的人才能看到的奇怪搭配,就像魔女咒灵们的结界领域,也漂亮又怪诞,和大部分特级咒灵恶心的领域都有很大区别。
而且……魔女咒灵玉的味道,千奇百怪,相比一般咒灵玉如同擦过呕吐物的臭袜子抹布一样恶心的味道,魔女咒灵玉的味道就像怪味糖,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咒灵玉的味道是多么奇怪的搭配。
上一次吃到了芥末白糖巧克力酱味道的咒灵玉,夏油杰整整一天都在不停喝水平缓那残留在喉咙的粘腻辛辣和甜,还有上上次的鲱鱼罐头榴莲肥料味,上上上次的黄莲酸百合柠檬味,这些味道全部都是提纯加强版……说不上是一直只吃到呕吐物味道的咒灵玉好,还是吃到随机但都不好吃的味道好。
“像漂亮的绝版弹珠。”五条悟不知道夏油杰手中的咒灵玉味道“绝佳”,兴致勃勃的观赏那漂亮的咒灵玉。
“杰,给我一个收藏怎么样?”五条悟取下眼镜盯了片刻,突然道。
“不可能的,放久了会变回咒灵的。”夏油杰收起咒灵玉,转身就走,“回去了,去问问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女不断出现是正常的。”
丘比乖巧的趴在家入硝子肩膀上,像一个真正的宠物,但是只被咒术师才能看到的特殊性预示着它不是普通的萌宠。
“老子是在问为什么魔女还会不断出现,别给老子答非所问啊。”五条悟没好气的道。
“因为绝望。”丘比老实回答,他是不会说谎的,“魔女生成的条件和咒灵非常相似,都是由负面情绪生成,但是魔女是由极致的绝望,而从魔法少女蜕变而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夏油杰手里把玩着咒灵玉,绚丽的咒灵玉在丘比眼中随着夏油杰的手腕晃动,“为什么还会有魔法少女诞生。”
丘比已经被他们抓住,为什么还会不断有魔法少女变成魔女。
“因为丘比不是一个个体。”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已经知道足够多,所以丘比不需要隐瞒什么,“我们,是一个整体哦。”
“强烈的祈愿会吸引我们去签订契约,和大家达成双赢。”
“死去的魔法少女会变成魔女。”
“绝望的魔法少女会变成魔女。”
“同时,魔力耗尽的魔法少女也会变成魔女。”
“但是我们,都有好好完成大家的心愿。”丘比的唇角始终上扬,可爱的萌物居然是收割少女们绝望的刽子手。
“哈……”片刻安静后,五条悟打破沉默,“果然还是让你消失比较好吧!”
但是丘比无法杀死,在这个有无数优质“魔法少女”预备役的高专,这一个丘比已经在这里安家,它刚刚死掉,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新的丘比,吃掉了丘比的尸体,还可爱的舔了舔柔软的爪子。
“为什么要生气?人类真是奇怪。”新的丘比窝进家入硝子的怀里,好像看不见家入硝子审视的目光,“明明我们也有帮忙满足愿望。”
所以,说不定早就有丘比落入烂橘子的手中,并且这些魔女就是这样诞生,而丘比作为无法被消灭且没有人类感情的古怪咒灵,依旧存在着,不会消失。
“我说,”夏油杰突然开口道,“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有哪些魔法少女存在于哪里吧?”
丘比抬起头,和夏油杰紫色的瞳孔对上,细长的眸子藏着些什么,酝酿怒气:“带我们去找她们,不然我会地毯式追杀所有的丘比。”
丘比尾巴不摇了,它似乎有些头疼:“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虽然死掉单一个体对我们没有影响,但是白白浪费一个身体也会让我感觉困扰。”
“所以这种程度对你也是有用的是吧?”夏油杰扯开嘴角,“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等等啊…”五条悟懒洋洋的瘫在一旁,“我不是很想去唉,那么弱的家伙交给杰就好了吧。 ”
“而且哪些少女是自愿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杰也要棒打鸳鸯吗?”五条悟不是很想去做这件事,他可以做到,全看想与不想。
“那也不能让那些无辜的普通人白白被欺骗,”夏油杰皱眉,“悟,那是不对的,由咒灵完成的愿望。”
“又是这样,无聊的正论。”五条悟啧了一声,听的夏油杰有些火大。
夏油杰抬手抓走家入硝子怀里的丘比:“那我就自己去吧。”
丘比摇摇晃晃被拎着,它和六眼正面对上,互相都看不出情绪。
“其实只要许愿就好了。”丘比在夏油杰带着他略微走远后说道,“许愿让我不再接触少女。”
夏油杰脚步都没有因此停下一点:“闭嘴,你只需要指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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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新坑。
来点大的!好耶!丘比和咒回的适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