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对峙

2299浏览    131参与
鸿澜先生™

云旋之声-项链魔城-殁花落酒-片段九

黑色的水,圈进人长长的梦里,漩涡是白的,掩盖了水下的虚伪之物。

是什么?那污浊的,纯净的,形容的事物莫名让人心慌。非黑即白的世界,无处躲藏的矛盾之物。几棵树根挂在桥洞变成了遮住阳光的帘子,在这恍惚之中,找不到正义的入口。

女孩皱皱鼻子,黑色的长发垂在耳后,她想少闻些水中的味道,转过头去,不再看来往的乌篷船。水边的建筑清一色红瓦绿瓦的小楼。蓝色的蝴蝶指引她飞入这里就回到她的面具上了,应该就是这里。

一声雏鹰鸣叫,撑船的人懒洋洋地靠在船头,看阳光在桥底斑驳。

终于来了。女孩招手呼唤船只。

船桨推开水波把船推向岸边。船停下来,撑船的人麻利的跑下船,朝女孩伸出一只手。女孩扶住他的手登船,进入...

黑色的水,圈进人长长的梦里,漩涡是白的,掩盖了水下的虚伪之物。

是什么?那污浊的,纯净的,形容的事物莫名让人心慌。非黑即白的世界,无处躲藏的矛盾之物。几棵树根挂在桥洞变成了遮住阳光的帘子,在这恍惚之中,找不到正义的入口。

女孩皱皱鼻子,黑色的长发垂在耳后,她想少闻些水中的味道,转过头去,不再看来往的乌篷船。水边的建筑清一色红瓦绿瓦的小楼。蓝色的蝴蝶指引她飞入这里就回到她的面具上了,应该就是这里。

一声雏鹰鸣叫,撑船的人懒洋洋地靠在船头,看阳光在桥底斑驳。

终于来了。女孩招手呼唤船只。

船桨推开水波把船推向岸边。船停下来,撑船的人麻利的跑下船,朝女孩伸出一只手。女孩扶住他的手登船,进入船舱坐好。船剧烈摇晃起来,一个黑头发男孩大踏步地跑上船舱,一个趔趄没站稳,滑坐在船板上。女孩惊恐地看他一眼,男孩喘着粗气,金色的瞳孔不时从刘海下冒出来,他将右手手指压在自己嘴唇上,叫女孩不要出声。

撑船的人摆弄一下头上的斗篷,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慌乱。他从嘴里发出一声猫头鹰的鸣叫,撑起长杆,船悠悠地往前走了起来,他双腿后撤,身体向上,眼前的景象随着水声变换,用力翻转跃到船上。河上的船听到信号轻轻巧巧地为其让道,有风吹打着船舱的油纸窗,船在不断加速。

叮当。船的行驶戛然而止。女孩透过油纸窗上看。是一座桥底。

撑船人拉开船舱的门帘,拿下头上的斗笠。

“这里可以说话了。”撑船人说,鞠躬向船上的两人问好,“早上好,奥斯汀先生。早上好,红小姐。”

“真要命,啥事逼得你,为什么要跑进来?”女孩朝男孩问话,细数男孩额头细密汗珠下若隐若现出现的皱纹,“你看你都老了——”

“谁说的,我可没有。最近邪魁猎人看鸤桕社看的可严了……我好不容易甩掉我后面那个猎鬼队的女人,太吓人了……无组织无纪律的……”爱德蒙.奥斯汀的头垂在两手之间,猛然想起还没和开口说话的人打招呼,也步看他一眼,先替女孩打抱不平,“你礼貌是谁教的,来了邪魁猎人就不知道问好了是不是,这可是你的老师。”他清清嗓子,把肺里跑到嗓子眼的气息压下去,目光转向女孩,朝撑船人一仰头,“你还认得他吧,你管的士兵,B17090729,大和。你俩差不多大——”

谁还不认得他啊。“当然认得,但老师可称呼不得。”女孩摆摆手,“我什么都没教他,都是阿卡斯教的好。”

大和立刻表示撇开关系:“恕我直言奥斯汀先生,我现在是邪魁猎人的一员。秘部的从前、现在、未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

“既然你们觉得这样很好,那我们不如就直入正题。”爱德蒙.奥斯汀见没法打破沉寂的气氛只好顺从下来,“大和先生,我想听一下你们那边对魔城和秘部即将开战的态度。”

大和挪到女孩旁边坐下,两人与爱德蒙对视:“不好说,目前分为观战和参战两派,斩妖队艾琳的脾气你不是没见过,恨秘部这边恨得要死。”他挠挠头,头发被斗笠捂得出汗,“她是孤儿,一辈子都是被白羽妖追杀着过来的。秘部一句话就承认白羽妖‘人’的地位,多少是不好劝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躲避他眼神的爱德蒙,“我可不帮你带话说你想劝说邪魁猎人不参战哦。”

爱德蒙被猜中心思,一愣:“为什么?”

“上次因为吉儿的事情我们已经被怀疑了。我不想再趟这顿浑水——”

“不想趟浑水?大和先生说的真好听,平时伽罗给你从鸤桕社偷夹私活的事情我不跟你算帐,我的队员因为你和逍枫的伤也要趟浑水的事怎么算?”爱德蒙怒道,他想起这件事还来气,“你觉得我们宣扬几句和平的同时还有功夫替邪魁猎人照顾伤员?都是秘部逃出来的士兵,你也好意思说秘部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没有关系了?”

女孩一只手拍拍爱德蒙,有光聚集在她的手掌上,很容易便叫他安静下来,蓝色蝴蝶的面具下是红艳艳的流连:“听好了大和,一定情况下不让你们参战也是护你们邪魁猎人的周全。这场大战在所难免,TKR学院和秘部两边都在大张旗鼓地准备,你没见过TKR学院那帮贵族的情况,虽然奥斯汀先生的能力是最弱的,但能力全开邪魁猎人也是会被全灭的。到时候不光是邪魁猎人,你,逍枫,小芸,谁都活不了。”她看一眼爱德蒙,见爱德蒙没有因为她说这句话生气,便继续说,“这不是你在秘部的时候,几个人一个小组带领特种部队,可以用计策就和TKR学院的学生们周旋,邪魁猎人作为组织是战争插手的第三者,不确定自己的能力在二者之上卷进战争是没办法全身而退的。再说现在虽然秘部对邪魁猎人的身份含糊不谈,但是TKR学院并没有正式宣称承认邪魁猎人,你们匆匆就加入TKR学院一方,一但秘部落败,TKR学院若是赶尽杀绝,你们可能连自己原先的处境都没有了——”

“……”大和迟疑了一会,“这事我还得再想想。”

“想想吧。”女孩知道大和听进去了,松一口气,“奥斯汀先生还有什么找他来着?”

大和说:“吸血鬼的事情我打听到了……猎鬼队的人杀过几只,说是要把脖子砍下来,吃掉吸血鬼的双眼,再把心脏取出来一把火烧了。”

吃……眼睛?女孩倒吸一口冷气。“吃他的眼睛是做什么?”

“吃掉他的眼睛让他再也看不到他牵挂的这个世界。仅凭他那双不甘的眼睛他依旧能够满血复活。”

我真的能吃掉那只吸血鬼的眼睛吗。女孩两排牙齿咔咔响。

“TKR学院那里有一只新生吸血鬼。凯文.路易斯他们看守的很好,我觉得你们应该查不到。”爱德蒙.奥斯汀回礼一条信息,“叫卿涟的,如果你们想处理掉,我叫我的队员给你们提供定位。”

大和扑哧笑出声来:“这是来自I级贵族委派的任务吗,奥斯汀先生。”

“不是哦。怎样都无所谓,你不出手,这次战争我也会灭了他。”爱德蒙.奥斯汀做两下扩胸运动,“都是轮回来的妖精,在这谈什么忠义呢。”


鸿澜先生™

云旋之声-项链魔城-殁花落酒-片段六

一根细丝灵活地穿破射向海莲娜的水珠,水珠被扰乱了路线,射穿海莲娜后面的车门。细丝摆动,转移方向,朝绵羊面具支棱的耳朵勾去。

女孩低头闪过,两手聚集水花,绘一道水鞭,卷起细丝向上拉到车顶。特洛伊手中的线不受控制,重新引线反勾女孩的小臂。

“TKR学院教育部奥利弗.路易斯报道,五号驻地受到秘部袭击。”奥利弗开启对讲,车外有水不断渗进来,“绵羊面具,水——”

只是线?

女孩的手腕被细丝勾出了血,她愣一下。

不是,是钢丝。她松手放开水鞭。特洛伊喊道:“奥利弗趴下!”

女孩借力一脚踹倒驾驶座,两脚压住椅背,奥利弗痛苦地蜷缩在那里,伸手想要触碰近在咫尺的敌人。

该死!没有阳光,在水中也没有影...

一根细丝灵活地穿破射向海莲娜的水珠,水珠被扰乱了路线,射穿海莲娜后面的车门。细丝摆动,转移方向,朝绵羊面具支棱的耳朵勾去。

女孩低头闪过,两手聚集水花,绘一道水鞭,卷起细丝向上拉到车顶。特洛伊手中的线不受控制,重新引线反勾女孩的小臂。

“TKR学院教育部奥利弗.路易斯报道,五号驻地受到秘部袭击。”奥利弗开启对讲,车外有水不断渗进来,“绵羊面具,水——”

只是线?

女孩的手腕被细丝勾出了血,她愣一下。

不是,是钢丝。她松手放开水鞭。特洛伊喊道:“奥利弗趴下!”

女孩借力一脚踹倒驾驶座,两脚压住椅背,奥利弗痛苦地蜷缩在那里,伸手想要触碰近在咫尺的敌人。

该死!没有阳光,在水中也没有影子!

海莲娜瞄准尺寸抽出一把色彩变幻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诱导女孩的血与自己的血色融合,红连点相接,瞬间移动到女孩的手腕下面:“你先下来吧!”她一拳打在女孩下颌,将女孩砸下驾驶座,女孩的脑袋重重磕在后车座上,海莲娜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编号是B17161108,艺白。”特洛伊穿出两根线把女孩强行与后座上的牛皮缝合在一起,他把驾驶座扶正,车子歪斜着回归正道,他怒道,“莫兰还没好吗!”

“你说更多的话只会影响我的进度。”莫兰听了这话删掉了上一行,他暴躁地在笔记本上写着。

阿尔弗雷德和安吉丽娜被掉落的车门拖了回来,低空飞行,安吉丽娜身后满是蓝色的蝴蝶——

女孩急促地呼吸着,一只手卡住海莲娜的手腕,另一只手用枪的手势举到海莲娜的头顶,一时间攻守交换,海莲娜脑子里闪过刚才差点被爆头的惊悚,下意识避过身子。

“砰!”

水珠轻轻擦过海莲娜的头发,才意识到女孩的目标不是她。海莲娜的手上松了劲,却依旧无法从女孩手中挣脱。

那纯净的东西稳稳地降落在莫兰的本子上,刚写了的字上阴了水,两朵梅花开得妖艳,车外载着两人的车门立刻反转起来,蝴蝶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走,阿尔弗雷德没抓稳一个趔趄拌着安吉丽娜的腿从车门上摔下去。

“聚集,水立方。”车停了下来,飘飘忽忽,被水裹成一个立体正方形,漂浮在空中,女孩硬生生扭断挂在脖子上的枷锁,海莲娜惨叫一声,“爆!”






吃饱后的鸤桕社气氛不佳,昏昏欲睡。火锅让人撑个半死。

伽罗在黑板上画出一颗五角星,五角星内部连接小一颗五角星:“大五角星的顶点让你们这些辅助、侦察、冲锋、追踪这种战斗型的压阵,一到两个人压住一头,中间五角星五个点是联络、奇袭、医疗、科研、九系。”

陈沧吹出一个草莓味的泡泡:“把鸤桕社的大脑放在内部,那外面有一方被突破了里面不就死定了?”

“五角星一定会被攻破的,因为有些人也会被安排别的目标任务。一旦目标出现,很多人会离开原先的位置,不管剩下几个人,你们都要往后缩,五角星到正方形到三角形,直到剩下两个人,里面的人会出来组成新的五角星。当然不到万不得已里面的人不会出来给你们当外援。人少的情况下,比起单打独斗,你们更喜欢聚在一起凑一起打群架。”伽罗一仰头,茉伸手拍拍睡着的蓝炎,“好好配合。”

玛雅挠挠头:“这个主意是你想的还是奥斯汀先生的意思?”

“是我想的。”

“你们当年杀鲲的时候也是你主导吗?”

伽罗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觉得无伤大雅之后说:“额,不是,算是大和吧。”

“你也是个打配合的。”玛雅笑道,“我是不明白为什么能力强的不在这里却留了你过来。你不觉得五角星的形式很空旷?根本打不了配合?”

“我故意要这么空旷的。”

“什么意思?”

“打配合是后面忙任务的时候再与秘部和TKR学院的事情,我更想看你们一个人有多大本事。”你不相信我可以,我也不相信你的本事,伽罗拉长胳膊伸个懒腰,中午吃完饭不休息人很不好受,“玛雅和陈沧没有特殊任务,一直留在这里打。今井先生和蓝炎要随时注意你们面对的TKR学院凯文.路易斯的动向。”

蓝炎打一个哈欠:“如果他不来呢?”

苏克.旺度脸色一沉:“他肯定会来的。吸血鬼已经做好了,他不来怎么开饭呢。”

乔瓦尼.威尔吉利奥站起来,食指贴在嘴唇上,扣紧耳机。鸤桕社内部静下来。他环顾四周,看向爱德蒙和一番队贴在素狐药铺门牌的墙根睡着的窗外,吵完架之后他们都很累。

“我们商量晚了,战争已经开始了。呼吁和平的鸽子迟到了。”


鸿澜先生™

云旋之声-项链魔城-殁花落酒-片段五

转播机里吱呀转换,安吉丽娜屏住呼吸,关闭了话筒,主持人的声音清脆好听。“好的,谢谢奥斯汀小姐,我们在此提醒广大群众,近日的暴乱频发,魔城对古村落的平定工作近在眼前。请广大群众不要害怕,相信我们的政府,TKR学院会以全部的人力物力保证各位的人身安全,我们一定会尽快取得战争胜利。”

见特洛伊摆出可以了的手势,安吉丽娜.奥斯汀打开憋气阀,深吸一口气,复活关机的细胞。她挺直身子,简单潦草地观察一下周围。回到这里说这些话让她有些觉得反胃。海莲娜.哈特曼和奥利弗.路易斯在看坂田孤儿院的残骸。这小院子被一把火烧得什么也不剩,可怜的尸体飘着烧焦的肉味,地上随处可见血灵掉下来的头发,白羽妖带血的毛。

“辛苦...

转播机里吱呀转换,安吉丽娜屏住呼吸,关闭了话筒,主持人的声音清脆好听。“好的,谢谢奥斯汀小姐,我们在此提醒广大群众,近日的暴乱频发,魔城对古村落的平定工作近在眼前。请广大群众不要害怕,相信我们的政府,TKR学院会以全部的人力物力保证各位的人身安全,我们一定会尽快取得战争胜利。”

见特洛伊摆出可以了的手势,安吉丽娜.奥斯汀打开憋气阀,深吸一口气,复活关机的细胞。她挺直身子,简单潦草地观察一下周围。回到这里说这些话让她有些觉得反胃。海莲娜.哈特曼和奥利弗.路易斯在看坂田孤儿院的残骸。这小院子被一把火烧得什么也不剩,可怜的尸体飘着烧焦的肉味,地上随处可见血灵掉下来的头发,白羽妖带血的毛。

“辛苦了。”阿尔弗雷德.伯内特说,安吉丽娜懊恼地看他一眼,他缩了缩身子。

安吉丽娜伸手挠挠金黄色的头发:“咱这个组的男人真的一点也不中用。一个弄丢项链,一个管不住自己的枪。”除去教导老师也就两个男人。

上午听到安吉拉给特洛伊发消息说阴人和心在医院很安全,两个丢了同伴的孩子多少放下心来。

特洛伊看着消失的空地呆呆出神。

这是他曾经长大的地方,他失去了父母,现在连童年的家也失去了。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对不起。”

“特洛伊老师,安吉拉老师不参加战斗了,路易斯先生有没有说要更改作战计划?”莫兰.凯斯宾听了这话觉得好笑,抬头问特洛伊。

“没有通知。”特洛伊撕下右手食指的一块指甲,丢进飞尘里,“还是三天后。”

海莲娜隔着老远朝这边喊话:“可是我们没有带队老师——”

“你们觉得有我和杰克还不行?”

海莲娜吓得闭了嘴。

“拍完就可以了,上车,我们从这条路去驻扎的地方。”特洛伊看看撕裂血管的手指,从身后抽出背着的长针,把伤口细细缝合起来,“奥利弗去开车。”






你把吉儿藏在哪了?

什么——

爱德蒙撩开刘海,金黄色的瞳孔盖住黑色的卷发,他猛地站起来,伸手推翻了面前的饭碗,揪住一番队的白袍领子,剩余的热汤泼洒在旁边吃饭的伽罗手上,伽罗吃痛哀嚎地跳了起来,一番队惊地都没能下意识做出反应。

剩下的人看到好戏不由得退让开来。

一番队笑道:“呀,奥斯汀先生,难得你也有要冲我发火的时候。”

“你把她藏哪了?”

“这么多天不见,你冲我这么说话可真没礼貌。”一番队镇定地把手太高,原先为了吃火锅而拧开的螺旋滴滴答答拧了回去,翘起来的面具重新完美贴合,眼洞里的绿光立刻散发出来,“我可是连吉儿的面都没见哦。”

爱德蒙把眼睛贴到她面具的眼洞前,黄瞳与绿瞳交汇同时旋转:“你最好没有说谎。”

你知道说谎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哦。

“我怎么好意思骗你呢,我的好上级。”

“是啊,你前些日子偷摸带卢卡斯去给邪魁猎人看病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说这些?”

一番队两手撑地,把爱德蒙的脸顶回去,没法停止地狂笑:“我可是老老实实做了你安排给我的事情。小芸告诉我吉儿的消息之后我是不是给你发了信号?你自己赶来的不及时该我什么事?”

安排的事情?

“你说吉儿躲在秘部商业街的酒吧,我就差把酒吧掀了也没找到人。找不到吉儿我们没有筹码和秘部讲条件,我怎么敢直接让你们去阻止两大能源团体作战——”

伽罗举手打断对峙的两个疯子:“奥斯汀先生,我能证明一番队说吉儿在秘部商业街的酒吧情况属实。邪魁猎人大和给艾琳传递的消息就是吉儿在秘部商业街的酒吧。”





已从母亲的意思照着凯文.路易斯的发言稿说这样的话好吗。

鸤桕社前来救下了我们,还救下了邪魁猎人手里的那些鬼怪。

安吉丽娜闭上眼睛养神。

我说这些都是为了逼迫父亲停止鸤桕社的工作,能够安心在家陪我们生活,等待收复古村落,一切事情结束后,我们也不必再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

真的是这样么。

“外面好像有人。”海莲娜.哈特曼趴在车窗前小声道,“奥利弗开车还没有人跑得快。”

“不会啊,他已经开的比特洛伊老师好了。”莫兰.凯斯宾替同伴说话,起身看看车子的显速,“这都到八十迈了,离驻地也不远,可能是教育部的人在训练。”

水汽,这空气湿答答的。

特洛伊回应道:“谢谢你的夸奖,莫兰。”

安吉丽娜睁开眼睛,旁边阿尔弗雷德靠窗睡得很熟,蓝色的蝴蝶在水中融化。

水是纯净的,那些号称纯净的东西为什么会怕水,因为他们自知自己根本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纯净,纯净的外表被水洗掉剩下污浊的内心。

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她小心拍打阿尔弗雷德的大腿,想叫他清醒一下。

咔嚓。

阿尔弗雷德那边的车门一把被拉开,冷风吹进汽车后座。阿尔弗雷德没坐稳,他慌张地拉扯安吉丽娜两个人被甩出车外。

海莲娜惊叫:“安吉丽娜!”

“你们好啊!”一个戴着绵羊骷髅面具的女孩倒挂在车顶上,两条带着柳絮的长麻花辫被风吹进车里,面具下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咩咩叫着。

那是猎物的叫声,可越是纯洁的东西越邪恶。

她两手做出枪的样子,迅速凝结水汽,对准了海莲娜的额头——

砰!砰!砰!


速看视界
两男孩争抢不过玩具拿气势对峙,互指鼻子警告僵持不动,之后爆笑
两男孩争抢不过玩具拿气势对峙,互指鼻子警告僵持不动,之后爆笑
-无用良品-

公元1449年,中国明朝的军队在于南下的蒙古军交锋中打了败仗,回撤途中被蒙古军队包围,水源也用光了,明军惊慌失措。格瑞吉尔写道,他们相信会得到蒙古军队的怜悯,“许多人卸下他们的盔甲,跑向敌阵前线投降”。结果,明军多达50万人被fafafaf屠gagaga杀,明朝皇帝也成了蒙古人的俘虏。明军在此次交锋中的大败,是明朝长期衰落的开始。明朝从此再也不敢尝试迎击北方草原的蒙古人,就连与蒙古人的紧张对峙,也消耗了明朝统治阶层的精力。这导致了中国从亚洲海运领域的撤退,并间接地鼓励了欧洲列强进入大陆边缘地带。

公元1449年,中国明朝的军队在于南下的蒙古军交锋中打了败仗,回撤途中被蒙古军队包围,水源也用光了,明军惊慌失措。格瑞吉尔写道,他们相信会得到蒙古军队的怜悯,“许多人卸下他们的盔甲,跑向敌阵前线投降”。结果,明军多达50万人被fafafaf屠gagaga杀,明朝皇帝也成了蒙古人的俘虏。明军在此次交锋中的大败,是明朝长期衰落的开始。明朝从此再也不敢尝试迎击北方草原的蒙古人,就连与蒙古人的紧张对峙,也消耗了明朝统治阶层的精力。这导致了中国从亚洲海运领域的撤退,并间接地鼓励了欧洲列强进入大陆边缘地带。

鸿澜先生™

我在偷星没有姓名

(本文照真实事件改编)

皮卡皮,皮卡丘。

皮卡皮卡。

变质的阳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长出几颗沙糖桔,被子从上铺的栏杆掉到凳子上,盖住了没喝完的奶茶杯。两人的宿舍,掉被子的床铺下面桌子上还有没收拾的炸鸡,通红的甜辣酱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之间。

“喂。”男孩一条腿搭在栏杆上,睡眼惺忪,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皮卡皮,皮卡丘。

手机拿反了。

上大学后,逃课成了他的常态,去上课的室友都不叫他了。

男孩揉揉眼,重新接通电话。

“喂陈葭,快起来,查宿舍的要来了。”真有义气,原来还会有叫早服务。

“查宿舍?”男孩挠挠脑后的鸡毛头,想自己是被招生办花大价钱买进来的学生,竟然还要被查宿舍,“刚才关门的...

(本文照真实事件改编)

皮卡皮,皮卡丘。

皮卡皮卡。

变质的阳光照在白色的墙壁上长出几颗沙糖桔,被子从上铺的栏杆掉到凳子上,盖住了没喝完的奶茶杯。两人的宿舍,掉被子的床铺下面桌子上还有没收拾的炸鸡,通红的甜辣酱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之间。

“喂。”男孩一条腿搭在栏杆上,睡眼惺忪,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皮卡皮,皮卡丘。

手机拿反了。

上大学后,逃课成了他的常态,去上课的室友都不叫他了。

男孩揉揉眼,重新接通电话。

“喂陈葭,快起来,查宿舍的要来了。”真有义气,原来还会有叫早服务。

“查宿舍?”男孩挠挠脑后的鸡毛头,想自己是被招生办花大价钱买进来的学生,竟然还要被查宿舍,“刚才关门的不是查宿舍的?”

“啊,已经来过了?”室友唉声叹气起来,“你那些垃圾又没收拾是不是。”

男孩比着手指看向天空,嗅到指甲缝里满是香喷喷的味道,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吮。“是啊。”

室友菩萨心肠:“算了,怎么吓不到你。”

男孩嘴里发出一声怪笑,伸伸舌头嘲讽作怪的室友:“今晚上还想吃炸鸡庆祝什么好消息?”

“你能把宿舍收拾好我就谢谢你全家了。”室友吞咽一口唾沫进嗓子眼,掩盖下去的好心情翻牌到面上,“你看看班级群里的消息,咱们的毕业生创业项目蓝氏公司要投资呢。”

蓝氏公司?

我去。

陈葭一骨碌爬起来,把墙上挂钩上的领带缠绕在手腕,往脖子上系,感觉手上慌乱,他打开了免提,室友的声音在隔音的宿舍里摇晃。

蓝氏公司可是市里最大的公司呢,市里通讯的报纸和杂志都是他们出的。他们上午看中的项目下午就会叫人来的,估计今晚上就会见面的。

等等,蓝氏公司?他们一个报社公司要投哪一个?“是哪一个项目?”陈葭算算自己的手指头,抛出去五个毕业项目,采用哪一个都是问题,手心手背都是肉。

室友倒打一耙:“你觉得呢。”

报社是能做旅行的吧。“海蛎子青少年冬令营?这个写的比较好。”

“海蛎子被氢氧旅行社要了,明天中午签合同。”五个项目中了两个了?还行,这下两个人的毕业项目都有着落,顺利的话签了合同毕业前能拿到钱,还能有地方上班。氢氧旅行社也不错,是全市排名前三的旅行社。

笑了,真是,晚上签合同的项目现在还不知道叫什么。

“就中了两个?”

“嗯。”

就,两个?“啊?”

“嗯。看开点,那边可是蓝氏公司,咱们班也没几个人中。”

就中了两个,三个打水漂。

“那我猜不到了。我觉得都挺好的。”陈葭绑领带的手慢了下来。海蛎子项目他是有自信的,可是想到如果蓝氏公司要的是一个打磨没有那么好的小项目,不但拿不到多少钱,找工作还没什么话说。

“叫《我在家门口啃树皮》的那个,你是第一作者,负责人写了我的名字。”

哦草,还有这个项目呢,那,那,投的是六个项目,不是五个啊。要死,中的是打水漂用的,这可怎么办啊。


陈葭盯着蓝氏公司开出的合同,迟迟没有下手。黑纸白字,他也认识这几个小东西,但是组合起来,意外的让人难以判断呢。

“我们先出去商量商量哈。”他堆起笑脸拽了舍友要走。

舍友一愣一愣的。“我觉得挺好啊,怎么啦。”

“我看不懂,你看懂了吗。”

“好像懂了?”舍友正正脖子上的领带。

陈葭吸吸鼻子,走到角落去:“我给学法律的同学打个电话。”舍友想拉住他,可是他太瘦了,一扬手躲了过去。

好像她是学法律来着?电话是小学存进去的了,不知道能不能通。

“喂,请问是张阿咪吗?”

电话通的瞬间电流穿过他的手臂。

这个项目的著作权,不能算他一个人的。


陈葭敲门进入会议室,伸手拽舍友。“走,不签了,这个项目签了就是卖掉了,后面收益我们挣不到钱的。”

舍友一副被甲方洗脑的样子,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这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的。”这个项目我不想这么轻易地卖掉。过去那五个项目负责人名字都写的陈葭,觉得对不起舍友才翻出了一个写烂了的签了他的名字。现在觉得真不如换个拿命写的给他。

有不好的预感。

室友一本正经地冲甲方笑笑,把陈葭拖了出去,甲方的嘴脸让陈葭感到害怕。“可是陈葭,你想下,这个项目不签的话,我挣不到钱啊。”

“咱们还有海蛎子啊,海蛎子挣到的钱我会分给你的,那是冬令营,有持久性的,能挣到很多钱的,到时候我们去帮忙做带队老师,挣得更多——”

“带队老师?醒醒吧陈葭,我不是你,我今年26了,再挣不到钱,我妈要叫我回家结婚了。”

“可……“啥,结婚——?

“你是家境优良,每天想点外卖点外卖,随随便便就能请我出去喝酒;智商高,大学拿钱追着你去上,逃课不学期末前翻书两天照样能拿奖学金。而我呢,高考复读三年才考到这里啊,别人是说我圆梦了,花费四年做的毕业项目负责人、第一作者项目有十多个,最后中的还是你从牙缝里吐出来的——”

可是这个项目——

陈葭半张着嘴,没再说话。


回到过去的城市,陈葭开着车将童年的玩伴一个一个接回家。海边的贝壳很多,冬天的亡魂比生灵更让人觉得宁静。

他心里有些忐忑,不能确定这些人会不会继续跟随他。

从全国各路高校回来的有才的人,不知打算在这个小城市停留多久,未来在他们身上能持续多久。

上午六点,冷文雨自己练了篮球,一身臭汗瘫倒在陈葭的副驾驶上,窗户大开,往里吹着冰冷的风。上一场的篮球赛可能输了。张阿咪和惠欣两人坐在后座,四个人不说话,好像隔了一个世纪。张阿咪和冷文雨悄悄地谈了恋爱,没有和他们说。

陈葭心里明白,一定程度上冷文雨主动退出了他们两人对惠欣的争斗。他长到一米八了,陈葭还在一米七二转悠。

-但想到你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着,我就愿意忍受这一切。

为什么我们要分开呢。又我们不是不亲了,是时间不让我们再亲下去了。

都是喜欢的。他让开了,是因为惠欣的条件没有达到他们家的高度吗。说实话,他们在哪里上的大学,在大学里学什么,陈葭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们在一起就是无敌的。

-如果是上天选中的人,他们自然会跟上来。

陈葭小心翼翼地把重创报社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拿了卖海蛎子的钱回来,想办报社。”冷文雨冲窗外疾驶的电动车打招呼,说的好像他出去卖了一圈海蛎子。

张阿咪深吸一口气,后视镜里一双眼睛向上翻:“蓝氏公司的钱呢?树皮这个项目也不能做了,钱也没拿到?”

“那个钱扶贫了。”陈葭小声说,火从他的胃烧起来,灼痛感往下压到他肠子里。

车子开到市图书馆门口。

“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不敢说我真的能帮上忙。”惠欣焦虑起来,“我们只是小学一起玩过而已,这么多年了,现在的你们都是211,985的高材生,我只是一个在二本学平面设计的,我没有资格——”

-我也想学着你们……用那种力量……去守护! 

陈葭回头看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

报纸上面是拼贴的各国报社当日对某事件的时评,两只皮卡丘在纸张的右上角发电。

小学组省级金奖,《皮卡丘日报》。

陈葭伸手想摸摸惠欣的头,惠欣下意识把身体缩了回去,抵触地看着他。陈葭倒吸一口冷气,装作要指皮卡丘下面的组员分工:“这就是你的资格。”

平面设计:惠欣。

冷文雨在空中比划两。

问题不大。

还有几个人没回来?  

“我亲爱的老板,需要我们做什么?”张阿咪笑道。

我不要任何人缺席。


组员商量了一下,第一份《我用一颗盐叱咤风云》周刊纯手工报纸定价30元,怕折本,几个人只做了五十来份,里面还藏了冷文雨写的一份时评。张阿咪提议卖给杂志社的小贩,可那些小贩看他们年轻,说是一副高中生倒买倒卖的样子,硬是要压价到五元,四个人谁也不敢吱声,灰溜溜地走掉了。

“这一份报纸做出来就得二十块钱的报纸了。”没挣到钱,四个人在火锅店门口吃粥,陈葭给在美国的丁肇泉打电话,一中午啥也没卖出去,“你觉得第一份报纸一定会折钱吗?”

“你卖错人了。”“财神大总管”电话那头像是在播放英语听力,她不时地朝旁边的人回应一句yes,my boyfriend,陈葭脸腾地烧起来,那边笑声此起彼伏,“咱做的是时评报纸,比起那些小贩,这玩意初高中学生备考更能用得到。不如你们今晚上晚自习的时候去学校门口推销试试?”

-我是来送外卖的。

学校门口好像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去哪个?一中西校?实验高中?一中东校?四个人里除了陈葭是一中东校,其余都是实验高中的。四个人是哪个学校都不想去。去母校碰见老师觉得尴尬,去别的学校又不知道进哪个门合适。

“我还没去过实验高中呢。”陈葭嘟囔着,把车开出市政停车场,三比一,他们把陈葭卖了,说一定要去一中东校看看。


事情闹了点笑话,冷文雨在一中东校门口撞上了回学校看老师的表妹。

小丫头骑着摩托车来的,乱停车被贴了罚单,没带钱出来,在门口与保安大闹起来。冷文雨觉得丢人,交上钱把妹妹拖到陈葭车旁边。

“谢谢哥。”小姑娘骑着摩托车向陈葭等低头致意,抬眼看到了在副驾驶的报刊,随手拿起一份认真欣赏。

“路子奇!”冷文雨苦笑道,“你乖乖给我把报纸放下好不好。”

“做的挺好啊,要卖吗?”路子奇回头看看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我帮你们联系一下我的语文老师吧。”


《我用一颗盐叱咤风云》受到路子奇语文老师的赏识,张阿咪出面去跟她谈条件。学生家长们付了大价钱要求不要出售给别的学生。陈葭并不觉得满足,这样的生活满足只会原地踏步。

冷文雨回大学附近打了一回广告,捞走些中文系的学弟学妹过来以作者的身份发文章。

有了新的作者就不必担心没有时评文章的事情,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创新。

唯有创新才能真正走向成功。还要开拓市场,一中东校是不敢再去卖了,怕被家长们使绊子。陈葭强烈要求去实验高中捞一波读者。

“《他的黄色钥匙能开她的锁》?”惠欣冲着名字笑了,皱起报纸左右手拍在陈葭和冷文雨脑门,冷文雨吃痛哀嚎一声,嘴里塞满的炸鸡吐了出来,“这是谁起的?色情小说吗?我可不去学校卖。”

“你想叫什么?”《我用一颗盐叱咤风云》这个想法是惠欣给的,陈葭觉得有趣的很。

“《我吹一飘雪半掩盛唐》。”

细致的密码。“好啊,我们就用这个。”


皮卡皮,皮卡丘。

陈葭买下附近写字楼的空间,在这装修新报社的办公室。

付溯打来的电话吓了陈葭一跳:“帮我给张阿咪带个话,蓝氏公司那边没有要马上进行啃树皮项目的想法。”

“你是什么时候来我这入职的?”陈葭抓到这个人的反应比听到消息的反应强烈。

“我不是你的员工。是张阿咪托我去看一下的,她不接电话,我就来找你了。”

吓死个人。丁肇泉说她如果入职了付溯绝对不会来,两人只能留一个。百合无限好,就是生不了。

陈葭定定神:“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蓝氏公司的记者。”

“啊?”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


陈葭打开办公室的门,路子奇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右腿在左腿上来回晃荡。

她是怎么进来的?我昨天没锁门吗?

“您好,陈葭先生。我是路子奇,有些事情能找您单独谈谈吗?”

来者不善。

“找你哥要钱吗,出门左拐。”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我的秘书什么都可以做。”陈葭向后退到门口,提高声贝,想让冷文雨注意这里来了疯子。

路子奇盯着他:“他睡了。”

“昨晚没睡好?”给他下药了?现在报警来得及吗?

“今天贵社没有活动,我擅自主张给贵社员工下了安眠药,趁此机会叫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不会打扰到我们的谈话的。”

手机在兜里,随便掏出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们希望你来参加CSBAU的面试。”

这是什么玩意?

报社刚建起来,想要钱吗?“图我什么?”

她的手指狠狠戳在他没有丝毫感觉的皮肤上。“你的无痛体质。”


-若能让此刻永恒,我愿用生命交换。

陈葭在办公椅上躺着,屏住呼吸,听见冷文雨轻轻离开办公室。

刘诗乐死了。前些日子查到他的住所位置就死了。

还没到我这入职,就死了。

呵呵,呵呵呵。

很可惜,都没能见上一面,不知道凶手是谁,却还要为凶手打掩护。

-为什么我们的宿命是自相残杀?

惠欣给陈葭倒酒。“你问我的想法?”

“对。”

“我的想法就是,轮到他了。”

只须君映剪辑
迷城之正义对决:同事意外身亡,小伙为寻找真相,与黑势力对峙
迷城之正义对决:同事意外身亡,小伙为寻找真相,与黑势力对峙
鸿澜先生™

致腐朽的你

白天和黑夜交替流逝

你的谎言依旧在伤害我:

“你一定一定,一定会得到

属于你该得到的一切

所以你保持常态冷静下来

自信地去做你最好的一面”

你脑子里的滤镜在你的脸上盖了一层钛合金

你的世界永远是对的


你肩头上挂着你的芭比娃娃

一句一句重复着你美丽的人生格言

“为了你,我已经尽力了。”

虚假的笑容装点虚伪的爱情搭配你虚伪的名片

用假货控制我的思想

你做的一切是为了你妈罢

拿贫困生的资助金吹起你奢侈的牛皮

古龙香水让你的隔离服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你女朋友闻了直夸你是全人类的父亲


你把空气从我的肺里抽走

死命把我的头按下水...

白天和黑夜交替流逝

你的谎言依旧在伤害我:

“你一定一定,一定会得到

属于你该得到的一切

所以你保持常态冷静下来

自信地去做你最好的一面”

你脑子里的滤镜在你的脸上盖了一层钛合金

你的世界永远是对的





你肩头上挂着你的芭比娃娃

一句一句重复着你美丽的人生格言

“为了你,我已经尽力了。”

虚假的笑容装点虚伪的爱情搭配你虚伪的名片

用假货控制我的思想

你做的一切是为了你妈罢

拿贫困生的资助金吹起你奢侈的牛皮

古龙香水让你的隔离服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你女朋友闻了直夸你是全人类的父亲








你把空气从我的肺里抽走

死命把我的头按下水底

红细胞堵塞在我的心脏

你爱的蜜蜂想念你令人作呕的鲜花

你爱的鲨鱼欣赏你手里没吃上的人肉

你腐烂的人生可否有一点是真诚的正确








你说上帝是公平的

在暮光洒满大地的时候

我杀了上帝

只为重新定义你他妈人世间的公平


(《rotten doll》译文)

鸿澜先生™

主调——蜡烛

车群包围了路口,一号的摩托车无路可去,偏转车头,轮子贴上墙壁,加大马力外测重力,摩托车在空中旋转一周,跃过车群,像弹力球般跳跃着踩踏车顶,最后一声押在机顶盖上,带着宋伟静,一刻没停。

她这是做什么?是想把车队引到她们身上?

我人吓傻了,摩托车尸首分离爆炸起火倒在那里,灯光垂直照在我冰冷的身体,僵硬的四肢缓缓不能恢复知觉。田娜把我罩在身下死死护住我,见没了声响,推开摩托车,费力把我拖到阴影处,突如其来的乏力让她两腿发软,在昏迷与清醒的分割线中摸索着颤抖,她撑着墙壁坚决不让自己倒下来。

寒冷伴随着热气冲破季节的界限,划伤我无辜的喉咙。

车群开始鸣笛,发动机咔咔运作起来,朝她们追过去。

“...

车群包围了路口,一号的摩托车无路可去,偏转车头,轮子贴上墙壁,加大马力外测重力,摩托车在空中旋转一周,跃过车群,像弹力球般跳跃着踩踏车顶,最后一声押在机顶盖上,带着宋伟静,一刻没停。

她这是做什么?是想把车队引到她们身上?

我人吓傻了,摩托车尸首分离爆炸起火倒在那里,灯光垂直照在我冰冷的身体,僵硬的四肢缓缓不能恢复知觉。田娜把我罩在身下死死护住我,见没了声响,推开摩托车,费力把我拖到阴影处,突如其来的乏力让她两腿发软,在昏迷与清醒的分割线中摸索着颤抖,她撑着墙壁坚决不让自己倒下来。

寒冷伴随着热气冲破季节的界限,划伤我无辜的喉咙。

车群开始鸣笛,发动机咔咔运作起来,朝她们追过去。

“起来。”她吞咽一口唾沫,变了嗓音,“如果你还想救梁氿笙的话。”我抬头看向她,她额角那一片黑水,好像滴上了什么奇怪的墨水,我抓住她的手站起来,两条腿好像是绑了高跷,磕磕绊绊的,几欲回到大地。

一号要把宋伟静带到哪里去?

“我们得去救她俩!”有沉睡的家庭听到声响打开灯看外面的情况。

“放弃吧,人家舍命给咱创造机会你还打算去救人家。”田娜的呼吸有些乱了路子,把自己的影子隐藏在黑暗边缘。

我贴在墙上,两只手拍打身上的土,我闻到了铁锈味。

“你受伤了?”我浑身激灵起来,有些害怕。

有人厌战,对杀生充满恐惧,可有人与他们相反,发动战争的人迷恋战场,肉食动物吃的是血淋淋的生肉,血是红色的,极大程度调动了人在战场上的兴奋和动力。

“没什么事。”她干脆地说,“你站过来点。”血滴滴答答淌到地上,我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地向她靠过去,看她身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刺啦。

田娜伸手从把我腰上挂的白纱拽下一块,连续旋转包住手掌。

“好了。”田娜说,她都没哼一声,继续跟我打趣,“你围这块肚兜还是很有用处的。”我一愣,低头看那戏服斑驳不堪,露着肉。

虽说包扎伤口最重要,可是我看着两条并不雅观的腿,还是不太敢做什么夸张的动作:“你让我怎么办?”

“露块腿怎么了,又没脱你裤子,这天还怕着凉?”田娜走到微弱的灯光下,拿起一块锋利的玻璃,银链子在她腰上闪闪发光,手掌的血立马渗出了纱,“我们走吧。”

我看了看毁坏的摩托车,也跟着小心挑了一块,抬腿加速追上她:“你的手?”

“别心疼我的手,它不出来挡玻璃的话,死的就是我的肝了。”田娜笑了,照着灯光欣赏自己刚刚制作的艺术品,“能拿话筒就行啊。”

话筒?

“我还想回酒吧唱rap呢。”田娜带我沿着原路返回,转了另一个巷子,路灯的光慢慢恢复,“在光恢复之前离开……从这开始,要用跑的喽。”

 

 

 

 

我们没跑到那边,跑到一半灯光大开,不是恢复的电路,是早已停在那里的青龙组车队。来不及躲避,苏康杰抢了一辆车带我们逃回林肯路19号。

世界一下子拉远的,不仅仅是时间。

趁着青龙组引发的混乱,魏有鸢带着梁氿笙跑了。不知为何没带上徐庆阑,徐庆阑被一个人留在那里,陈葭看局势不对把她带了回来。

丁四带着陆武鸣和高月媛回来了,看着高月媛还活着我松了口气。如果宋伟静没撒谎,那么我的推理对高月媛一点好处都没有。

专案组六个人,五个人到场。宋伟静没回来。

“我们擅自灭了No.5之后青龙组就没打算给我们好果子吃。”

“活该啊,我们也没打算给你好果子吃。”

听徐庆阑和他们的谈话内容我才知道CSBAU对MG的态度只有试探。

想杀玄武组的不是CSBAU,他们只是想教训一下梁氿笙,最好来个半身不遂、下辈子生不出儿子之类的。徐鸿儒跟组织那边打交道,认为MG擅自伤害CSBAU No.5的事还需要再进行研究。

而真正想灭掉玄武组的是青龙组。“灭了玄武组顺便把我们一块端了的意思呗。”蓝天骂道。他跟着一号一起回来的,宋伟静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碰的头。

算是内讧吗,我也看不明白。

“会有人来灭了这个玄武组。”

宋伟静那句话放在当时确实模棱两可,主要还是CSBAU默不作声就开启了灭梁氿笙的意图,让我有些好奇这些人到底还瞒了我多少。黄娶媳把田娜的绷带拆开重新上药包扎。

把徐庆阑关在了阁楼,丁四给她上了封条,说什么占卜师就要用占卜师的方式解决。人也都在,夜里没有灯光,围着蜡烛,我把《最后的地球人》中出场的五个戏台班子与我和MG玄武组的几个小孩相符的事情说了。CSBAU和专案办的人都很安静,慢慢听我说完,却没人说下一步的想法。

“鸤桕社呢。”蓝天突然来了一句,“我一直很想知道,杂志上连载第七章《梅子黄时雨》的时候,漫画书上粉丝评论的那句鸤桕社全员恶人的说法你怎么看。那几个人真的有吗?”

“是王一璇现编的吧,我现在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叫爱德蒙.奥斯汀的人。小说也不是非得有原型才能写出来的,再说……赋予一个中国人外文的名字,从日语到英语,我都不觉得是个好事。”我强行把刚才的自信拿出来,本来都因为李言清的问题,绝对相信CSBAU的No.19就是鸤桕社的众人,可是李言清死了之后换上的丁四是女生,小说里的出水凛是和乔瓦尼的同卵双胞胎,不可能是女生,思路一下子乱了套,“嗯,至少现在是这些。”

“这件事还得再商讨——”

当当当。

敲门声搅乱了费柄文的话,所有人屏住呼吸,陈葭张开手掌握拳,蜡烛的光微微调弱,舒泽华打开电脑调处门口的摄像头。

“是宋伟静。”舒泽华皱皱眉,“要怎么样?放她进来吗?”

高月媛看一眼解一品,圣母玛丽亚三秒上身:“放她进来吧。”

得到费柄文的允许,黄娶媳下去开门,把人带上来。

对,宋伟静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是怎么从一号的摩托车上下来的?一号为什么不汇报这件事?

难道和我在一起的宋伟静只是个替死鬼——?

“稀客啊,宋医生,我们可没告诉你结束了要到这里来。”费柄文嘿嘿一笑,难怪宋伟静没跟着他们回来,估计是找梁氿笙汇合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了吧,“大姐是怎么找过来的?”

薛宝钗笑得更离谱,到高月媛的旁边坐下,手腕旋转,掐一根无形的毛笔,要给海棠赋予全新的意义:“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还有必要问我吗?”她的目标从费柄文转到苏康杰,“是苏先生跑的太急抢了梁氿笙的车吧,挂在镜子上的录音机都没注意到,什么声都听见了。”

-我们去哪?

-回林肯路19号。

我当场愣住,这话是客户问出去的,苏康杰当然要回答了。路子奇压住我的手,叫我不要说话。

“如果这样的话,那确实是我们大意了。”解一品见费柄文并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只是悄悄看了一眼苏康杰,随即面不改色心不跳,“跑那么急还不是因为你们MG青龙组牛逼吗,明明才七个人,却每个人带了十多号小弟出来,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康熙外出巡视仪仗队的呢。”

陆武鸣配合解一品打出一球:“就是,再不跑就要被杀头了,谁有心思去管什么窃听器呢。”

宋伟静改了态度,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些矿泉水,一瓶一瓶放到地板上:“魏家茶馆被你们炸的几乎没什么东西了,梁氿笙要我给聂清运带点水过来。”

田娜跪坐起来,冲宋伟静怒道:“他妈的玩呢?用这么几瓶矿泉水买人家一晚上?没看着伺候梁氿笙,裤子都没的穿就跑出来逃命,你们MG是真一点良心都没有。”

“你要是有良心最好给我闭闭嘴好不好?”我又气又笑,把田娜拽倒。

宋伟静也不反驳,她随便拧开一瓶喝了一口,掏空整个包裹就离开了:“我只是做梁氿笙安排我做的。”

CSBAU的人看向舒泽华,舒泽华连连摆手:“这矿泉水真没法验毒,我喝啥矿泉水都吐。”他调取了别的监控,宋伟静的视野出现在屏幕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贴上的,黄娶媳干的吗,舒泽华拿起宋伟静那瓶水,用力摇晃,“她喝了不是没事吗,应该问题不大。”

“小白鼠先来吧。”费柄文扬起一边眉毛,丁四拿了一瓶矿泉水上去给徐庆阑。

丁四汇报没见什么反应,陈葭数了数水的数量,如果不给徐庆阑,剩下的人就正好了,现在少了一瓶。

徐庆阑在上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唱起《白蛇》戏词来。

-姐姐,咱们可来着了!这儿多有意思啊。瞧,游湖的人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

高月媛拿了宋伟静喝了一口的水:“我和她一向吃一锅饭,给我吧。”高月媛还是不相信宋伟静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轻轻啜了一口。

-姐姐,既叫“断桥”,怎么桥又没有断呢?

红珠子从天花板降落下来打翻了蜡烛,烛光照在为了天使奉献自己的圣母玛丽亚身上,那瘦小的身体伴随着凄美的神话人蛇传说壮大起来,直到足够罩住整个房间:我这才发现她穿的是宋伟静的隔离服——

-虽然是叫断桥桥何曾断,桥亭上过游人两两三三。

完了。

徐庆阑唱完这句白蛇的词戛然而止。

四,三,二,一。

高月媛的身体弯曲着前倾,整个身体扑在给予她力量的蜡烛前,血从她的嘴里止不住地呕出来,吐在那给予她梦幻的火焰上——

鸿儒哥哥!


鸿澜先生™

主调——摩托车

“我去你妈的黄娶媳,有你这么开火箭筒的?”身上的门好重,我被浓烟呛得不行,抬手把身上的门推开,才发现两扇门都压在我身上,另一个屋解一品满脸是灰,冲黄娶媳骂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两只手来回拍打在黄娶媳身上,戏班子四散奔逃,梁氿笙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有窗户的小化妆间被黄娶媳硬生生开出一个洞来,“我三二一还没数完就冲我开炮?”

“我是担心梁氿笙会跑掉啊,长官,你看,屋里只剩下舒泽华的旧背心了。”

解一品揉揉头发,不知道这两个人从什么时候就进来了,解一品看起来好多了,和黄娶媳斗嘴很有精神,他蹲下来仔细观察梁氿笙的化妆间:“真没有人啊,那我们先去追梁氿笙啊。”

“你奶奶的,火箭筒是从后面发射的吗,你俩正...

“我去你妈的黄娶媳,有你这么开火箭筒的?”身上的门好重,我被浓烟呛得不行,抬手把身上的门推开,才发现两扇门都压在我身上,另一个屋解一品满脸是灰,冲黄娶媳骂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两只手来回拍打在黄娶媳身上,戏班子四散奔逃,梁氿笙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有窗户的小化妆间被黄娶媳硬生生开出一个洞来,“我三二一还没数完就冲我开炮?”

“我是担心梁氿笙会跑掉啊,长官,你看,屋里只剩下舒泽华的旧背心了。”

解一品揉揉头发,不知道这两个人从什么时候就进来了,解一品看起来好多了,和黄娶媳斗嘴很有精神,他蹲下来仔细观察梁氿笙的化妆间:“真没有人啊,那我们先去追梁氿笙啊。”

“你奶奶的,火箭筒是从后面发射的吗,你俩正好给射瞎了啊!”我骂道,回头看梁氿笙的化妆台,镜子斑驳了我的脸,惨白的妆容上点点黄花,两个相框有一个碎了,我扑过去把碎片扫开,没见画的白蛇,我拿起戏班子的照片揣进兜里。

解一品站起身,冲我扔一个小耳机:“抓紧跟上来,鸿澜先生。”

“现在什么情况?”我问道,裤子裂了一道口子,我拿起略有烧毁的白蛇戏服围在腰上,“你们怎么来了?”

解一品西装革履,解律师重新上线:“准确的来说,我们是来追蓝海的。”

我把耳机塞在耳朵里:“那你们好像找错地方了。”黄娶媳趁解一品不注意跑了起来,解一品骂了一句,紧跟在他后面,茶馆那边传出对打的声音。

我拖着两条没用的腿追上解一品,腰上的白布裹在我胯下,感觉有些奇特:“写了李言清的那个娃娃,你们那还有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写了李言清的娃娃?那个娃娃我记得麻烦宋伟静带到警局去了,就没再确认——”

完了,好你个宋伟静。

黄娶媳坐在卡车的副驾驶上指挥我们抓紧上车。我关上车门,解一品也从另一头上来,他哈气搓搓手,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怀疑宋伟静是MG的人。”

“啊,真的吗,原来你也发现了。”宋伟静坐在驾驶座上,快乐把这小破车开到六十迈,她把墨镜推到额头上,“我还以为只有CSBAU能推断出来呢,聂清运。”

我去,我扒着她的座子端坐起来。

“喂,你们现在让她开车合适吗?这可是危险分子啊!”

宋伟静嘿嘿笑着:“别这样啊聂清运,咱可是好同学啊,就这么死心眼?”

黄娶媳捋一把自己头上的毛:“淡定啦,现在能找到人帮忙开车就不错了——”

轰——

什么东西炸向车子,我眼前的世界瞬间旋转三个跟斗,什么东西连续打我的头,突然世界正了过来,车子完美地平稳落地,车轮马不停蹄继续向前滑——

“你们没事吧?”车子竟然没拉警报,除了转向灯不知道怎么打到左转去了,宋伟静笑了,两手快活地拍着方向盘,“难得,徐主任这车质量真好。”

“你技术也不错大姐,多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避让手榴弹呢。”黄娶媳说,打开副驾驶的窗户,把炮筒伸向窗外,“解一品往后面躲躲。”

解一品慌了,紧急往我这边靠:“你小子想干嘛?”

黄娶媳吹声口哨:“飞吧梁氿笙!”

“梁氿笙转弯朝A组方向,A组五十米后左拐把梁氿笙赶到死胡同B组、C组那边。OK,一组任务完成,”费柄文在耳机里说,“C组到哪里了?”梁氿笙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是躲开了吗?

“我快了。”黄娶媳回应,他用炮筒向下扭动,砸烂车门,风立刻从外面深了出来,“C组可能还早。”这样下去不行,怎么才能让梁氿笙走?不能让他们抓到梁氿笙!

“怎么回事,解一品呢?他不是和你一组吗?”这两人是C组?那我是?他们没打算带上我的意思?所以他俩只是把我带出来吗?

“瞧不起谁呢你?”解一品怒道,跟随黄娶媳的潮流拉开车门,风鼓吹我腰上的白布,他没抓稳翻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解一品不会跳车。”黄娶媳把火箭筒架在车顶上,两下翻到车外,“大姐,聂清运死了的话,我们回来会弄死你的。”车顶上传来他踩踏的声音,我缓了几秒,小心地把车门关上。

车上只有我和宋伟静了。“七号E组出现特殊情况,我现在过不去,叫一号过去了。”丁四的声音从耳机传过来。

“你们不是赶走魏有鸢了?”
“嗯,来了个麻烦的家伙。”丁四笑起来,摩拳擦掌,“这里也有占卜师,娃娃就是叫她毁了。”徐庆阑。她把娃娃烧掉了。所以?

宋伟静放慢车速,把车横在一条路口。“费柄文叫我把车停在这里,一等事情结束会有人来回收这辆车。”她轻快地说道,“您的旅程结束了,各位旅客请拿好东西准备下车。”

我咬住嘴唇:“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么乖呢。”

“明明自私凉薄,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她摸一把头发,疲惫袭来,瘫坐在驾驶座上,“对不起啊,聂清运,瞒了你很久。”

那个娃娃刚开始放的是高月媛的猫窝。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那个娃娃是你给那些人的,本来高月媛就不在意还很烦,所以顺水推舟拿了这东西。”我一句话过一次脑子,“我们都不知道李言清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的,因为你……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对李言清做过什么,丁四知道这个能压你……贝解忧哭的时候,那小护士不让你进去……我虽然不想这么猜,你没必要去破坏人家家庭……然而那娃娃可能就是丁四放进来给高月媛辟邪的,你让徐庆阑做了什么吧,说的严重一点……是想让高月媛替你去死吗?”为什么要选择高月媛?和她聊的好之后卖掉她的一切?

“差不多吧你猜的。”宋伟静说,“自从他们灭了No.5我就觉得会有这一天。”这一天?

“什么意思?”

“会有人来灭了这个玄武组。”宋伟静拉开车门下车,我赶紧跟上去,她走的很奇怪,感觉好像两条腿不是她的,是受伤了吗,“我后面还有一个要养的宋家,宋家在MG中可不占优势。我是唯一一个在二十八星宿占位置的人,我当然不能死,我需要一个替死鬼。”

“所以你选择高月媛?”

“她是一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你发现了没。”她说,没有等我,我这才看见她身上穿的是什么,是一身笔直的警服,“可能是嫉妒吧,这矮小的样子、楚楚可人的面容、做什么都很温柔,让所有与她亲近的男人为之动情。”确实,解一品、刘磊,还有我,只要她不想做,我们手足无措,甚至解一品会帮她把烤鱿鱼扯开,“甚至女人。”女人。苏康洁?她都不敢去找苏康洁的,那怎么算做动情呢?

“提醒你一下,聂清运,我们F组的任务是和一号汇合后找到高月媛。”

要怎样?最后还把我分到宋伟静这个组来了?CSBAU这群人是叫我自己选吗?是跟MG走还是跟CSBAU那边?宋伟静这边都安排任务了,已经被拉拢过去了吗?

丁四在耳机里急促的说道:“不行,叫徐庆阑跑了,往梁氿笙那边去了。”

黄娶媳回应丁四:“让她来吧,她救不了他,梁氿笙和魏有鸢已经碰头了,在我们这。高月媛在哪里?”我该怎么救出梁氿笙?黄娶媳在那梁氿笙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和高月媛跑散了——”田娜焦急地说,“一号还没和我碰头——”连高月媛会和他们跑散都预料到了?叫我们怎么和高月媛汇合啊?

我不再追宋伟静,蹲下来装系鞋带,看向街道上方,黄娶媳往东边开的炮,我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吧。

趁宋伟静走到光亮的地方,我转身往回跑。来得及的,来得及的,来得及的。

“没人告诉你要老老实实等我吗。”田娜愤怒的声音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咦?我的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对不起,姐姐。”时间明明没那么快,这人上一秒还在耳机里说话,下一秒已经到我旁边来了。

她一只手把我提溜起来,我的身体向后仰,转了一个圈朝向正去。从梁氿笙化妆间出来,这个世界对我一点也不友好,一直让我看这个颠倒的样子。眼花撩乱之后,我已经在田娜摩托车的后座上了。

“MG发信号增派人手了。”咔哒,咔哒。一号骑着不知哪来的摩托带着宋伟静出现在我们旁边,两个女生加大马力冲下路去。宋伟静只顾看着前面,说着不属于她的话:“尽量速战速决吧。”

田娜附和道:“当然。”

“你们想做什么?”

电灯嘶嘶啦啦断了电,眼前的一切黑了下来,摩托的头灯大开。没有人回应。

“杀了梁氿笙吗?”

“灭了玄武组。”田娜简明扼要。

宋伟静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她不也是玄武组的人吗?

“所以今晚上我也不是来套信息的,只是你们想带着解一品那几个人,趁着回应那一火箭筒把人全灭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理解错了,肯定还有别的想法。

我锲而不舍:“能放了梁氿笙吗?”

“你能不能和我上级去谈?”田娜有些不耐烦,“我们不执行任务也是要掉脑袋的。”

“你们不是追求公平吗,你们怎么知道这样公不公平?每个人都有其生存的意义,无意义地滥杀无辜,你们这也过分了吧!”

枪声让舒泽华说的话断断续续:“田娜,前面青龙组人到了,到了原先预料的两倍人数。他们不跟我的路线走,他们目标就是这条街下面的玄武组——”前面几辆汽车聚集过来。

我的话对田娜起作用了,她停了一下,不知是在想先回我还是先回舒泽华,但对一号确实没有用:“第一,玄武组灭No.5的事情已经拿到证据了,这不叫滥杀无辜;第二,我们确实追求公平,但是在解决公平的问题之前,我们要踩过无数个因不公平前死去的人的尸体。”她转过身来放慢车速,面具下幽幽绿光,与我并排,“你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要怎么向上帝承诺你的公正呢。”

我张张嘴,没了话。

“要不你就先去和阎王爷承诺吧。”哎?

啪——

一号猛推了我一掌,我的视野从黑暗的灯光朝向略有光明的星星,摩托车失去重心发生侧歪,轮胎无声地旋转,我的身体腾空,重重砸在地上。

 

 

 


鸿澜先生™

主调——化妆间

咚咚咚。

-开门解一品,你小子要躲到什么时候?

-……

-不开是吧?来,华子抄家伙,把门炸开。

-呀,我去,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屋?呦,还带这么一大帮子客人来,凑人来我这玩酒局游戏吗。

-玩你个头啊,你这带薪假期长的过分了,病好了就到美国来吃牛排了是吧。这还有美女在啊,晚上好晚上好高警官,宋医生也在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了。兄弟们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一样,解一品一等给我们上咖啡。

-我不是医生,是护士。

-黄娶媳不在你就犯贱是不是啊,这屋是你租的?

-你租我租不都一样?说吧,警察先生,你们四个是来做什么的?

-给我起来,我刚把衣服叠好放床上的!

-你不说,我还不起了。...

咚咚咚。

-开门解一品,你小子要躲到什么时候?

-……

-不开是吧?来,华子抄家伙,把门炸开。

-呀,我去,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个屋?呦,还带这么一大帮子客人来,凑人来我这玩酒局游戏吗。

-玩你个头啊,你这带薪假期长的过分了,病好了就到美国来吃牛排了是吧。这还有美女在啊,晚上好晚上好高警官,宋医生也在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了。兄弟们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一样,解一品一等给我们上咖啡。

-我不是医生,是护士。

-黄娶媳不在你就犯贱是不是啊,这屋是你租的?

-你租我租不都一样?说吧,警察先生,你们四个是来做什么的?

-给我起来,我刚把衣服叠好放床上的!

-你不说,我还不起了。

-解一品把门关上。费柄文先生,我可把话说白了,CSBAU最好老老实实的配合调查,帮助我们继续把《项链魔城》命案结束。警局可是给了你们极大的面子,跟外面的人说了要追查你们,暗地里什么都没动。放蓝海走的账还没跟你们算呢,就算是跑到美国,我们也是来追蓝海的,没打你们的谱。

-那可太感谢高小姐了,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听了吗丁四,放蓝海走的账算你头上,好了一等丁四请高小姐吃顿意大利面这事就算解决了。

-苏康杰把费柄文的银行卡给我,我现在就去。

-蓝海早就飞纽约了,你们怎么来波特兰追啊?

-是么,我们可是跟着你们的路线走的,也没见你们去纽约啊。倒是不知怎么到这里没几天没信号了

-聂清运手机壳里面的跟踪仪果然是你们装的啊,这么大我都不好意思用手指甲抠出来。

-是你给卸了啊。这玩意可不便宜,日本货呢。

-不光是这,还遭遇了火箭炮……你们故意找人来炸我们的吧?

-这事你要问我们吗?火箭炮的事要不宋医生说说,我们也好奇呢,那梁氿笙扛着火箭筒就冲我们房间开了一炮呢,现在我胳膊上还少了块肉,医药费要不要算宋医生头上啊。

 

 

 

 

手,动不了……身体,动不了。我想动动手指,打破这不知是被震惊还是控制的定格。

火舌伸长身体猛地把娃娃的腿吃进去,李言清那几个字消失了。

“怎么了?”梁氿笙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的机能强制重启,把我推进里屋。徐庆阑听到声响猛地转头,与她双目对视,我的左脚紧急刹车,踩到梁氿笙的白鞋上,传来咔哒一声,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样,见他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要是这个时候他脚被我踩烂了,死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额,没事。”我说,望抓紧躲开徐庆阑,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我们去里屋吧。”

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因为那个娃娃吗。那娃娃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从哪里来的这娃娃——?这东西在谁那里?最后在谁那里?算是警察那里吗,宋伟静和解一品去找丁四问娃娃的事,丁四不认娃娃的账,然后呢?

梁氿笙趔趄一下蹉到我前面给我带路,看我走的很慢,他放慢脚步,朝我伸出手:“可以吗?”难道是宋伟静把娃娃送到这里来的……还是说警察追CSBAU到这里来了,MG的人抢了过来?

我吞咽一口唾沫,把他的手推开,强迫自己快走。

现在真是不知道该相信谁,我最好还是尽力能保全自己。CSBAU真的愿意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吗?回想起来,陈葭和路子奇认真的样子确实不是装的,路子奇连梁氿笙都不敢让我见。认真算起来,这几天和他们的相处,除了每天克扣我的睡眠质量,玩命跑步,真没有让我吃多少苦。

CSBAU在等我们拿到梁氿笙的相关信息。

那梁氿笙这边呢?

“这是我的化妆间。”梁氿笙打开一扇门,我一愣,下意识回头看看来时的路。里屋比外面的茶馆占地大的多,淡淡茶香从四处的角落飞进乐曲的间隙之中,曲曲折折的大红围栏和彩色的丝绸挡住我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

这,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了?

该死的,光想事情去了,一点也没想着记路线。梁氿笙的房间在这条走廊的尽头,屋里摆设很简单,和以前的一样。桌、凳、床。哦,不是桌子,是梳妆台。

“还需要我给你画嘴吗,梁哥哥?”徐庆阑的声音从我背后捅到胸口来,我上牙床死咬下唇。

“不用了,你把你自己的画好就行了。”梁氿笙搂住我的脖子,我上不来气的气管突然安静下来,冰冷了好几年记忆里的温度,我还想着你的,明明还想着你的,那甜蜜的气息吹我的耳根,吹飞我最后的理智,“你好像很不安。”

“嗯。”

我轻轻应一声。

他关了房间的门,把脸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手指摸索我的喉咙,向上触到我的唇。那惴惴不安落到心坎里变成了火热,他顶着我向前走,坐在他那梳妆台前的小凳子上。

“你来的太早了,节目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场,清运。”他笑道,拉开小抽屉,拿出几管颜料搅拌给我调色,温柔地抹在我的脸上,“你喜欢的颜色。”梳妆台上两张照片立在那里,我斜眼看着,一张是徐庆阑、魏有鸢和他的合照,另一张是整个戏班子的合影,三个人列在最外侧,他站在魏有鸢前面,眼睑上一个小红点。

等他涂完,我伸手拿了挂在镜子上的化妆笔,画两道长眉和耳边的发梢:“是这样画的吧。”

“白蛇吗。”他一只手捧起我的脸,对着镜子比对他脸上的妆容,喃喃道,“难为你记这么多年了。”他拿纸擦掉一点,帮我把眉毛补色,“这样就好了。”

“徐庆阑。”我说,任由他脱下舒泽华的旧背心,尝试以前那样把嗓子夹起来发女声,“和你很亲啊,梁哥哥。”还不错,发出来了。

梁氿笙扑哧一笑,脱下身上的戏服:“吃醋吗。”他从柜子上拿了白蛇的衣服给我套上,自己换了许仙的戏服。他还是在期待,我也在期待,可我们又能期待什么呢。

“怎么会,我们又没有结果。”和谁都不会有结果。

要是初二那年,没鼓起勇气把他推开,也不会有遗憾吗。我说不上来。

“所以,这十五分钟,你是属于我的,对吗。”许仙笑了,白蛇也笑了,人妖殊途,许仙张开手臂拥抱他思念已久的妻子,一手托起她两条僵直蜷曲的腿,啃噬他早已渴望的肉体之美——

外面有人敲门叫上戏。

我对着镜子擦干净乱在嘴上的道道胭脂,梁氿笙身体的温热留在那身被他撕烂了的白蛇戏服上。他脖子上有我用牙齿划上的血痕,我胸口上有他用嘴唇种下的良辰。

“这衣服,送给你了。”梁氿笙瘫在床上喘息,他呜咽道,“不要丢掉好不好。”

“不用,我不会收的。”我已经,没有遗憾了,梁氿笙。你那张床上不知躺了多少男人,床都滚的下陷了。

我推开门,叫上戏的人已经不见了:“起来准备上戏吧,氿笙。”

“有些事情瞒着你是我没办法的,我想CSBAU也告诉你不少了。”他喊住我,用一切力量想把我留在这个房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徐庆阑来学戏吗。她一直很想学,可虽说徐家和梁家很亲,也不到能让梁家教戏的地步。”

我没有转身,从对面的门窗上可以看见他。我抹一把脸上的妆容,拽起舒泽华旧背心的一个角,抹掉粉红的桃花,花瓣落水唱幽幽。“我和你们梁家也不亲,你也叫我去学戏了。”我不想再因为你那双让我彻底失控的瞳孔剥夺我好不容易从CSBAU那里捡回来的自我。

梁氿笙坐起来,细细簌簌,走到梳妆台前把三个人的合照取出来,换上我画的白蛇。“明明都不学戏了,你还在想着我。”他说,“你不觉得徐庆阑的这张脸你好像在哪见过吗。”

徐庆阑?

火光里烧毁的娃娃,浮现出一张蓝色瞳孔的脸。

“确实。”

“我照着你的样子,给她整了容。”刺啦,他撕碎了那张照片,扔进垃圾桶里,“这是我给她教戏的条件。但是没有想象的效果好。”

哦,是么。难怪我第一眼没认出来,哈哈哈哈哈。徐庆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啊,梁氿笙。

“上戏了,梁哥哥。魏有鸢等不及了。”徐庆阑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魏有鸢。

这个名字从刚开始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在哪里写过。

是在《项链魔城》里吗,我最近也没在别的地方写过名字。小说里确实有一段写的唱戏,我很喜欢,还想过王一璇真的照顾我的本职属性。

魏有鸢,魏有鸢……

魏酉元。

咦?

梁氿笙。梁桂生。倒也没什么大错,改了字而已,同音。

宋伟静是宋筗靓吗?

妈的我操,我操,真的假的,那聂家的双胞胎——

聂青岚,聂青岚,这个是谁,还有姓聂的唱戏的吗?

“上戏了,梁哥哥。”徐庆阑,照着我的样子整容了?连姓都和我不一样,只是照着梁氿笙的幻想,照着梁氿笙的意淫!

她是吗?可是她很小啊——

聂清运卧倒!

 

对面的门突然炸裂开,火光闪烁,知更鸟衔着玻璃碎片飞进花红柳绿的春意融融,王一璇的两只脚来回晃荡在窗台上,咧开嘴笑。

“聂青云,不就是你自己吗,鸿澜先生。”

 

 

 

 


鸿澜先生™

主调——徐庆阑

路子奇趁着夜色把扔在桥底的摩托车捞出来,过去的拥有者没过来拿他的摩托车。钥匙挂在摩托车上,没人拿。金头盔也在那里,路子奇叹口气,叫田娜把这个骑到茶馆去。蓝天先到门口的灌木丛旁检查车子去了。

田娜转悠手指上的钥匙,见舒泽华也下来了,便转手扔给他,舒泽华三下五除二把钥匙扣给拆了开来,拿着小灯一通照明。“姐姐的衣服我好像有点眼熟。”黄娶媳上下打量田娜的抹胸,黑色的头发和全黑的衣服,纤细的腰上挂着银链子,“怕是把桌子上的抹布裹了出来就出门了吧。”

“不是抹布,是三角头巾。”田娜说,倒也没生气,要是换做路子奇,估计黄娶媳连屁都不敢放,“怎么样?”黄娶媳吹一声口哨,走出别墅的门。

舒泽华说:“没问题...

路子奇趁着夜色把扔在桥底的摩托车捞出来,过去的拥有者没过来拿他的摩托车。钥匙挂在摩托车上,没人拿。金头盔也在那里,路子奇叹口气,叫田娜把这个骑到茶馆去。蓝天先到门口的灌木丛旁检查车子去了。

田娜转悠手指上的钥匙,见舒泽华也下来了,便转手扔给他,舒泽华三下五除二把钥匙扣给拆了开来,拿着小灯一通照明。“姐姐的衣服我好像有点眼熟。”黄娶媳上下打量田娜的抹胸,黑色的头发和全黑的衣服,纤细的腰上挂着银链子,“怕是把桌子上的抹布裹了出来就出门了吧。”

“不是抹布,是三角头巾。”田娜说,倒也没生气,要是换做路子奇,估计黄娶媳连屁都不敢放,“怎么样?”黄娶媳吹一声口哨,走出别墅的门。

舒泽华说:“没问题。”他把钥匙递给田娜。

路子奇皱皱眉头:“真的没有人碰这辆车吗,钥匙都给留在那里了。”

“监控里也没有人动车。”蓝天拍拍手,把一个小摄像头拆了下来,真奇怪,这玩意是路子奇放上的吧,什么时候安上的呢。

确定摩托车还能用,几个人准备走了,费柄文一脚把一号踹了出来:“跟着一块去吧。”

“车坐不开啊。”我看看狭小的摩托车,本来四个人就坐不开,是打算让我们走去?

“黄娶媳没把车开过来?”车?车不是都卖了吗。

路子奇惊呼:“你们哪来的车?”

“徐鸿儒的车,一直放在停车场那里的,赌博组刚走费柄文就去开来了。”一号幽怨地说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狐狸面具下的声音再次失真,“有话好好说嘛,对女孩子这个样子。”

费柄文骂道:“你算女孩子吗,叫你来看看房子,也不通报一声就把车子开走了。”

“嘿嘿。”一号笑起来,多少有些瘆人。

“还嘿嘿!”费柄文咬着嘴唇,一号晃晃脖子,做做扩胸运动,车灯从外面照进别墅,黄娶媳开来一辆老卡车,红色泛着铁锈,“快走走走。”

蓝天张张嘴:“这车撑死六十迈吧。”

黄娶媳招呼我们上车:“还好啦,八十迈还是能走的。”田娜飞身上了摩托车,一号看看车的情况,走向田娜的后座。蓝天拽我上了卡车后座,车上一股发霉的味道,皮沙发几个弹簧摇摇晃晃。

“这个一号,和徐鸿儒很熟啊。”我说,伸手把弹簧压回皮下面,摘下来一把方形黄泡沫,“徐鸿儒对你们组织算是什么?”

蓝天全身躺在破败的沙发上,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确实比木板舒服的多。摩托车在前面走,黄娶媳跟着摩托:“是组长大人啊,我们只是干活的。”组长?难怪一直不露面,可是解一品好像不认识他的样子?是因为任务涉及人员问题?“咦?我还以为是费柄文呢。”

“不不不,费柄文只是拥有指挥权的人。”蓝天拼命摇头,嘴里发出不屑的声音,“组长一般不跟我们一起干活。”

“可是你们好像对费柄文的命令都很乖啊。”当然,除了路子奇。

田娜在摩托车上放韩语歌,不知道是什么歌,她冲着天空摇晃双手,把说唱词唱的很溜。

蓝天嘿嘿一笑:“费柄文是领导方向,说什么事我们得听啊。工作很简单,徐鸿儒说任务是什么,他把任务分给我们就行。论知识量费柄文是不及我们每一个人的,学历是我们当中最低的。”

学历最低。恐怕是低到离谱了,但起码也得是个本科。我问道:“那怎么还要了他?”

“不知道。”蓝天沉下脸来,“丁四来之前我是这个No.19里最晚加入的人。”

唱到高潮的时候,田娜的嗓音歪曲起来,黄娶媳打开窗户冲田娜喊话:“姐姐你唱跑调了,调起的有点高!”

“你听过这首歌吗?”

“不是tara的歌吗?女声这点你都唱不好,怎么上台唱跳啊。”

“我是唱饶舌的,又不是主唱。”田娜郁闷着,切了下一首歌,一号歪坐在摩托上,两脚踩在排气管上,风吹起她绿色的头发,冷气进了车,黄娶媳关了窗。

蓝天把黄娶媳拽回刚才的话题:“阿黄前辈,你当年加入CSBAU的时候,现在的成员有几个啊?”

田娜把头摇向左边,黄娶媳打转向灯,拐入左转道。窗外藏摩托车的桥消失了。“几个?加我也就两三个吧。”两三个?CSBAU死了这么多人吗?“我忘了陈葭是不是比我来得早,比较脸盲……哦,你没经历大换血的事,我是大换血晚期上岗的,哎,你应该叫田娜跟你说的,她是从头经历到尾。”

“什么情况?”陈葭说他知道的No.19可是经历了十几年,五年前蓝天上岗,今年黄娶媳也就24左右,假设19岁持证上岗,六七年工作经历,他们其实都算是新人。难怪说的是年轻人要做年轻人的事。

“我没比你早几天,讲不太明白。”黄娶媳的语气严肃了不少,CSBAU的尘封往事,黄娶媳19岁就上岗了啊,当兵要从娃娃抓起,“田娜上岗没几天,CSBAU内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徐鸿儒带着一号姐姐上任No.19 CSBAU新任组长,刚上任就批准一号姐姐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通查了No.19?你说五年前的人,这一生怎么会不带关系就走上社会?大学里造的假,通过关系上的位,一号把他们全部开除了。”全部开除?那要怎么跟上面的人说啊,No.19不应该顺延一位吗?

“田娜是怎么剩下的?”也就20岁吧。

蓝天小声说:“年轻,底子薄,还没学会用大人的手段吧。”

“总之,一号姐姐放过她了。”黄娶媳提高声音压过蓝天,说道,“从此No.19上岗的都是没有污点的,年轻人。”他停了一会,“这其实是对的,位于中国的No.19早就该来一场洗涤,而并非在中国坐吃山空。CSBAU打出的旗号就是维护绝对公正,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旗号来的。”为了创造绝对公平的世界,一视同仁的世界,不被金钱,不被人脉,不被谎言左右的世界。

蓝天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最年轻的No.19。

跟组织内部打好招呼,从自身扭转关系就是力量的封建老毛病。不惜滥杀所有老成员,新任两名成员的联手,淹没暗黑的不公。可真的会有绝对公正的社会吗,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但是如果这个社会微微倾斜一下,都是好的。

一号,面具是狐狸。一直在想丁四会不会是在召唤苏妲己,古代女子认为把狐狸面具带在头上,就会和苏妲己一样好看,是一种算作美好的祝愿。还有面具,那面具底下,田娜会不会——

“我见到一号的时候,她就已经带着狐狸面具了。”

一只手从打开的窗户伸进来,我吓得骂出声来:“我操!”一号坐在后座上抽着烟,看天上的星星。很难想象她有勇气做出集体裁员的事,违反组织规定,给整个组织一个下马威。

田娜笑起来,红艳艳的美甲,抚摸我的脖颈,印着花瓣的形状,她的舌头在唇齿间留恋:“前面左拐。”

 

 

 

 

 

门口的侍者给每个买票的顾客分了一杯茶,CSBAU的人面面相觑,好像在可惜舒泽华不在的事,黄娶媳悄悄给我把茶倒掉了,用酒精将整个杯子消毒,换了自带的矿泉水。

为了能够以动制变,CSBAU的人和我分开坐的。我去了戏台最前面的桌子,方便梁氿笙上台就能看到我。“你好,请问您是一个人吗?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吓得一个机灵,回头看一眼靠我最近的田娜,田娜竟然在研究路子奇看过的红色节目单。

一个女孩子,年纪不大的样子。有十四五?和王一璇差不多。

“哦哦,坐。”粉红色的旗袍,头上两个盘起来的发髻,很有气质。

女孩子很有礼貌地向我鞠一躬,我也站起来回礼,她问道:“您是华人啊,也很喜欢看戏吗?”

“是,你呢?”

“嗯,我一个哥哥在这唱戏。”她伸手指向海报,梁氿笙一身白素,《杨门女将》穆桂英挂帅,

“叫梁氿笙的这个,很厉害的哦。”海报上除了梁氿笙还有魏有鸢的名字。

“嗯,我也是来听他唱戏的呢。”

“真的吗!”小女孩很开心,“你认识梁哥哥!”

“我和他是初中同学呢。”我没听说过梁氿笙有妹妹,看她的眉目之间和梁氿笙并不相像,“冒昧问一句,妹妹,你和他不是亲的吧?”

女孩子两手合十:“嗯,我不是梁家的孩子,我叫徐庆阑,徐家和梁家很亲的。”

 

 


鸿澜先生™

主调——MG

梁氿笙在魏家茶馆演出……?

男孩一身缟素,女白褶子,镶莲花纹,如意纹立领子,长袖点点翩翩,悠凉在舞台上旋转,飘忽如入溪水之下。

路子奇一把把丁四拉开,坐到一号旁边,侧身挡在我身前,她站起来,怒视着舒泽华:“你想干什么?魏家茶馆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我们不能处于被动的状态,路子奇,而且你知道这是一个接近敌情的好机会。”舒泽华清瘦的手腕上伤痕累累,“你们不过是刚从那里逃出来罢了,都有经验了,没必要这么抵触吧。”

“是没必要,那家茶馆上到老板下到戏子全是MG的人。这孩子跑了那么久,没陈葭的俩旧轱辘指不定还跑不出来呢。”路子奇冷笑道,走到白板前面撕上她刚画完的戏台,重新糊在费柄文写的字上......

梁氿笙在魏家茶馆演出……?

男孩一身缟素,女白褶子,镶莲花纹,如意纹立领子,长袖点点翩翩,悠凉在舞台上旋转,飘忽如入溪水之下。

路子奇一把把丁四拉开,坐到一号旁边,侧身挡在我身前,她站起来,怒视着舒泽华:“你想干什么?魏家茶馆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我们不能处于被动的状态,路子奇,而且你知道这是一个接近敌情的好机会。”舒泽华清瘦的手腕上伤痕累累,“你们不过是刚从那里逃出来罢了,都有经验了,没必要这么抵触吧。”

“是没必要,那家茶馆上到老板下到戏子全是MG的人。这孩子跑了那么久,没陈葭的俩旧轱辘指不定还跑不出来呢。”路子奇冷笑道,走到白板前面撕上她刚画完的戏台,重新糊在费柄文写的字上,二十八张面具立在墙壁上,“戏台正对着门口,我们只是在门口坐了坐,连魏有鸢粉墨下的脸都没见,怎么算是有经验了呢。”

连魏有鸢粉墨下的脸都没见。

暴露的只有我们而已。

她说完这话愣了一下脸色突变:“哎……”

“不是还有我们嘛。”舒泽华委屈巴巴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些男人还是有点用处的……而且我又不是叫聂清运一个人去……这么凶干嘛啊……”

见路子奇对舒泽华没了辙,在座的几个男孩子笑出了声,路子奇也憋不住了,她将嘴角努力向下压,跺跺脚叫男孩子们不许笑,转身抢了费柄文手里的笔,几下在戏台的空隙中画出那张点唇用红画眉用黛的脸,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点我的名:“来来来,聂清运,上来帮忙画画。”

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魏有鸢?你好像画完了啊。”实话实说,除了知道算是一款京戏的底妆,对那张脸我什么都没记得。

“说什么呢,你可是画家。”田娜把我推到白板前去,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帮着路子奇给他补了妆,然后默默点了魏有鸢下眼睑的血点。

苏康杰来回翻找着手里的数据:“No.5的原发客户名单里没有魏有鸢,删除的数据里也没见。”MG里也有电脑高手啊,CSBAU数据组三个人,修复不了他删除的数据。

舒泽华举着他的电脑站起来,电脑在他胳膊上摇摇晃晃,相机立起来正对着白板:“你们确定改好了?”

路子奇摆摆手,认真观赏自己画的魏有鸢,她问了问一号的意见,一号表示修不了,她吐出一口气,决定结束。

路子奇问一号,是因为一号也会画么。CSBAU还有画家,那么叫我来是做什么。

“也许吧。”路子奇盖上笔盖,拉我回位坐好,丁四移动身体回到原位,“脸也许要再消瘦一点,然后妆给他补圆了?”

舒泽华把他的电脑对着白板上的画,拍下一张,伸手表示完成:“你们先说着别的,我给把魏有鸢的照片从数据库调出来。”

苏康杰走到白板前把路子奇挂在上面的二十八星宿戏台图拽下来,贴上一张新的缅因州地图,上面用L围着波特兰画了一个圈:“你们没出任务的,怎么知道梁氿笙要找到旅馆来的?”

陈葭支棱起来身子:“准确的说是你今上午刚报告了梁氿笙在No.5榜上有名,路子奇打电话来说魏家茶馆的事,下一秒丁四说感受到梁氿笙的能量源就在这附近。”

“然后你们就跑了?”

“跑字不太恰当,抱头鼠窜。”陈葭两只手抱在胸前,路子奇嘴里发出一声哧笑,费柄文清清嗓子,路子奇适当压低声响,“除去路子奇带着客人出去吃早饭,总共留守的有五个人吧,三男两女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跑的是胯下赤兔马,脚踩筋斗云。”

“他对你们有敌意吗?”

“有。”陈葭两只手上还有金属的味道,伸到桌面上展示给苏康杰,“是火箭筒呢,梁氿笙扛起来就朝着我们窗户开了一枪。”火箭筒?这玩意能直接上街的?

黄娶媳的写字速度竟然跟的上说话的人,他抬起头来朝自己人开火:“是啊,可得谢谢人家,没有那一炮把窗户轰碎了,费柄文到现在连窗户都打不开——”

“说的好,你小子今晚上跟路子奇一个屋。”费柄文哭笑不得地骂道,想来他一个人带着两个一米七二的短小子和俩姑娘一个窗户都打不开确实不好做人,“那火箭筒是真狠,屋里啥都给烧了,好在电脑叫你们抱走了,不然文件全没了。”

确实也在来林肯路19号的路上听到了枪声,路子奇告诉我趴好绝对别回头。我还担心过会不会从后脑勺飞进脑子两颗子弹。如果我和路子奇没多跑那五公里,可能这几个人更不好走。也许把累赘交给路子奇也是个策略?

“魏有鸢的数据。”舒泽华把电脑推到中间,“对比基因型计算后还在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位叫魏赫的照片。”

费柄文问道:“所以现在是在No.5里有19个人吗?”

“不是,我觉得应该属于17个人里面,我们找到的17个人很多记录是只挂了MG但信息是删除的。”苏康杰说,路子奇拽我起来,凑到电脑前。

一张魏有鸢的照片旁边站的是梁氿笙,我心情复杂起来。

丁四仔细看了看:“魏有鸢这个人,如果喜欢梁氿笙的话,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两个大男人能搞什么。”费柄文碎道,“少整这套男男女女神神叨叨的。”

“他俩人中都很平,性格不合适的。”丁四回头看我一眼,“梁氿笙和你倒是不错。”

真的吗。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我心里舒畅了些。

魏有鸢擦掉了浓妆之后很秀气,多多少少有戏子的味道,不能确定是不是魏有鸢。倒是这个魏赫,嗯,这张脸好像不是那个卖茶的老头。“魏赫不是卖茶的那个,卖茶的那个大爷叫魏有甲。”路子奇说。

“你知道怎么不说?”舒泽华叹口气,劈里啪啦敲打键盘搜索魏有甲,“No.5没有这人的信息。”她是在哪看到的?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刚想起来,倒是你也没问。”路子奇转脸看到我的疑惑,“牌子门口写的啊。魏有甲店。”

“这家茶馆今年刚开,在No.5被灭之前搬过来的,分店。”舒泽华念叨,“店主的名字写的是魏有鸢,不是魏有甲。”

“哎呦。”是不是记错了啊,女人,我回头看路子奇,路子奇眼神放刀,我把话咽了下去,举手冲指挥官说,心血来潮,“我今晚上去看演出吧。”

费柄文一愣:“哪个演出?”舒泽华的提议被打消了吗。

“梁氿笙的那个,不就是见见老同学吗。”我笑道,狗屎梁氿笙,不给老子讲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晚上别想走,“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随便问就行。”蓝天说,拍拍舒泽华的肩膀,果然是协同作案,两人很高兴我站出来了,“可以往京戏的方向,也可以往生活的方向,都是你擅长能聊得来的。”

京戏?他说我擅长?

我歪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学过京戏?”

“呀,我可没说知道,只是猜测。”蓝天伸伸舌头,“是你自己承认的。”该死,自己把自己卖了。他只是在我指挥路子奇画脸谱的时候瞎猜的吗?

我向他伸出橄榄枝:“要不蓝天,你跟我一起去吧。”

“互相伤害吗。”蓝天笑起来,“你要不找个能打的和你一起。”

“你不能打?”

“说不好,但我对打911还是很有自信的。”蓝天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田娜一起去吧,梁氿笙上面唱戏,你还可以在下面唱rap。”

“你自己唱吧,我可不做这么丧权辱国的事。”田娜抹一把头上的刘海,虽然不想唱rap,但是还挺想去看看的样子,“今晚上出席的可能不止是我们呢。”

什么意思。不止我们。还有谁?

“这话怎么说?”

“你看苏康杰分析的地图,恐怕波特兰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驻扎着No.28,还驻扎着魏有鸢和梁氿笙。”她把苏康杰印出的地图用手指描一遍,“我怀疑这里可能有一个小队的人,梁氿笙只是被派出去巡逻的。现在巡逻的要回归了,队员不来配合一下门面吗。”

“两个人不够用?”费柄文从另一边过来,“来来来,黄娶媳一块吧。”

“又是我?”

 

 


鸿澜先生™

主调——梁氿笙

一号的说明也不多,这件事可能得抓当事人,这样说更容易把信息捋清楚。一个转达的人总会把信息添上不必要的色彩。

“也就是说,对于目前能用上的‘前’资料是。”费柄文在蓝天搬过来的白板上写字,“MG,是七个家族凑起来的,28人组织,分为四个小组活动。玄武灭了CSBAU No.5,然后蓝海对章因子发动的袭击。”咔哒,他写章因子的时候把记号笔笔头按进去了,因字没有封闭的门,张着大口在那里,黑漆漆的,大写的冤枉,费柄文吞咽一口唾沫,迅速转身拿了新的笔,补全章因子的名字,“说点现在的材料,你们这几天调查出什么了没有?从数据组开始,汇报工作。”

直觉告诉我这些人和章因子的死脱不开关系,但也不知道他...

一号的说明也不多,这件事可能得抓当事人,这样说更容易把信息捋清楚。一个转达的人总会把信息添上不必要的色彩。

“也就是说,对于目前能用上的‘前’资料是。”费柄文在蓝天搬过来的白板上写字,“MG,是七个家族凑起来的,28人组织,分为四个小组活动。玄武灭了CSBAU No.5,然后蓝海对章因子发动的袭击。”咔哒,他写章因子的时候把记号笔笔头按进去了,因字没有封闭的门,张着大口在那里,黑漆漆的,大写的冤枉,费柄文吞咽一口唾沫,迅速转身拿了新的笔,补全章因子的名字,“说点现在的材料,你们这几天调查出什么了没有?从数据组开始,汇报工作。”

直觉告诉我这些人和章因子的死脱不开关系,但也不知道他们在紧张什么,相反,不止他一个人,说到章因子,CSBAU所有的人似乎都绷着一根弦。那个把解一品吓出强迫症的女孩子,死之前的电话里还在想捉弄他……

苏康杰应声举手,费柄文示意他先来作答,苏康杰整理手里潦草的草书:“根据No.5的客户记录和一号给的信息,假设MG28人全员在位,保守估计重合人员中MG全员28人有17个人在No.5记录在案。”

超出半数?!

“这么多?”路子奇惊呼,毛茸茸的头发把她整个人都包住了。

“可见CSBAU No.5与MG集团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苏康杰皱了皱鼻子,对比旁边的舒泽华,这孩子的头发还长了一截,“其中时间最长的是蓝家,叫蓝利军的,与No.5客户时长28年。”

28年?比我年纪都大,这得是父亲一辈的人?

“这人还活着,今年四十七了,蓝家武馆上一任馆长。”费柄文的手跟着苏康杰的话迅速在白板上画线,“家里三个孩子,大儿子蓝霄的名字也挂在上面。小儿子蓝海挂在咱的名下。”

田娜微微抬头,顺手摆弄大金链子,让它摇在她脖颈上:“真好,大概蓝海的供词是属实了。”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苏康杰往田娜那边看一眼,以前就觉得奇怪,在CSBAU里发言完全不被禁止的感觉,很自由散漫,但是每天的训练却自发的规整,“帮助我们干什么,他根本没有理由,何况徐鸿儒对他一票否决,他对我们不应该是带着恨意吗。”

没有理由的帮助,对章因子的攻击供认不讳,然后曝光所有MG的行踪。

田娜说:“但是他给的信息是正确的。”

“你怎么确定他给的信息是正确的?唯一能确定的只有No.5确实被团灭了,No.28能证明确实是MG集团干的,然后呢,他的作案方法,作案人员会不会还有别人?除了这些哪一项我们能确定是正确的?”田娜闭了嘴,苏康杰激动地站起来,费柄文手里的笔头又戳进去了,他叹口气,蓝天敲敲桌子,掏出一盒新笔放在桌面滑向他,“还是那句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现场看看!不要被丁四联系No.28之后得到的一句不必去了,就可以在这里天天躲藏着过日子!”

舒泽华一掌把苏康杰按到底下:“冷静点,这里还有客人呢。”

现在看来,男生对女孩子们退避三舍,但女孩子们好像无法对付苏康杰这个逻辑派,目测男生还是可以说苏康杰几句的,所以这个组织内部还是有循环的?莫名觉得好笑。

“蓝海曝光的队伍是玄武?”费柄文看一眼田娜,田娜点头称是,“有没有说玄武组的人是谁?”

丁四幽幽地说:“没有,恐怕是说不了。但是我们知道的,玄武组的人死了一个记得吗。”28-1=27。这是徐鸿儒的位置。28-1-1=26。费柄文写上又划了。

“刘诗乐?这个实锤了吗?”

“蓝海点头了,就算实锤了吧?”丁四说,“你们拍的照片我和田娜给蓝海看的时候,刘诗乐看着蓝海还蛮有感觉的。”

蓝海点头了?刘诗乐还蛮有感觉的?

她俩问蓝海的时候,刘诗乐不是死了吗?死人怎么会有感觉?

她不会把人家的魂给找来了吧。

“这能当理论依据吗?”陈葭当即表示质疑。

丁四张口就来,一只手比出二,发出二次警告:“你怎么想跟我没有关系,但我告诉你保持敬畏总是好的。”

费柄文问道:“我记得是徐鸿儒直接安排人去的,开会手里拿到的只有结论:疑似MG玄武成员,对警察也没公开,你们当初谁去看的刘诗乐死亡现场?”

“我一个人去的。”一号举手,“他死之前一直在书房藏东西,血从书房爬到客厅。”跟MG打官司的命案不是从章因子开始的。

不会是他们家也有和魏家茶馆一样大个的戏台?笑了啊。我说:“藏的东西是二十八星宿图?”

“不,藏的是玄武图,二十八星宿图还在墙上挂着。”

不对。这不对啊。他们交给警察的只有项链魔城的画。那剩下的——

“警察也没说血的事情,得到的消息只有人在客厅被长东西刺死了,你也不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人吧,要怎么做到在那么多警察的众目睽睽之下抹去书房的血呢?”何止是血,还要把人从书房拖到客厅,你要怎么和警察说?

黄娶媳清清嗓子,伸手想打消我的念头:“鸿澜先生,这确实不简单,但是你只要在监听警察的电话就能知道他们要出警的事。”

监听,这是监听就能解决的事情吗?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报告给警察的那样。那外卖百分之九十九就算凶手点的,外卖员来的时候刘诗乐还在地上没死呢,凶手拿细东西捅的地方是确定能够让他大出血死亡的。

所以刘诗乐是一号杀的?

赶在警察行动之前,在一切开始之前。然后外卖员来了,又叫报社的人来,把专案办的思路引向刘诗乐的人际关系而不是犯罪现场?你监听的不是警察,监听的就是外卖员的电话,对吧?也不对,外卖员那么,他要怎么监听那么多电话?

难道外卖真的不是凶手定的?

高月媛说手机号是一个跨国企业老板的私人电话,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被用来干这事了。外卖小哥给收货人打电话通知送餐的时候,他人还在美国缅因州和苹果公司谈合作,根本没工夫接电话。

所以那电话就是在这,那跨国老板,在缅因州打的电话,而我们,也是在缅因州遇见的魏家茶馆。

巧合?可是假设一号就在那,一直在监视他,那么有机会为什么不杀,然后怎么把刘诗乐在屋里拖来拖去?对,没错,她完全可以提前到场……看着他收拾东西,趁他弯下腰的时候去把他杀了,把人拖到客厅,擦干净一切,把这些属于MG的信息带走,徐鸿儒接到电话,她再重新来一次。

说的过去的,可什么理由呢。没有理由。

时间,外卖员来的时间,警察来的时间,一号到场的时间。要怎么把握这个时间。

到底监听的是哪一个电话?

可刘诗乐……是被MG的杀的?这说不过去的。

“不是,放心吧。”一号说,看透了我的心思,确定我怎么着也没有理由,“MG不会自己弄脏自己的手。”

线索断了,我没法指定她的罪名。一号知道这件事,狐狸明明在不远处,却浑身滚烫让人触不可及。

“谢谢你,聂清运。”舒泽华说,我默默低了头,感觉又丢了一回脸,“别伤心,你能想到这已经很不错了。把头抬起来,我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突然得到肯定,我眼睛湿润了。就算奔波这么久还是没有结果。

“No.5客户名单里有个叫梁氿笙的MG成员,是你初中同学。”梁氿笙?他们最近说的人真的是他?“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行踪告诉梁氿笙?”只要一点风声就得抱头鼠窜的日子。

“我很久没和梁氿笙联系了……”我一愣,梁氿笙,他怎么会有机会跟这些人搭边啊,“梁氿笙和我一起在国内上的三年初中,怎么会在纽约唐人街的MG集团挂名啊?”

“这倒没什么,刘诗乐也没去过美国。”舒泽华挠挠下巴,“数据显示,梁先生最近一直在缅因州各个城市做演出,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一度追到了我们住的旅馆附近,我不明白他是怎么追过来的。”我和路子奇跑的时候他们差点没地方跑?对,就是那个时候。

“今晚上就有他的演出,你想不想去魏家茶馆看看他?”

 

 

 


皮卡丘比特

【空镜分享】杀手暗黑向无水印|舞台上握麦克风|推餐车|掏枪擦枪拔枪开枪箱子里的枪|玫瑰花落地灭烟|旋转楼梯|海边情侣|撩头发|握手|红酒杯


素材:朱正廷专辑微电影MV《对峙》


【空镜分享】杀手暗黑向无水印|舞台上握麦克风|推餐车|掏枪擦枪拔枪开枪箱子里的枪|玫瑰花落地灭烟|旋转楼梯|海边情侣|撩头发|握手|红酒杯

 

 

素材:朱正廷专辑微电影MV《对峙》


正颜正羽

  我立马拿起剪刀!这不得有老师来个万字长文??!!!

  

  朱正廷演杀手真的好适合啊!

  我立马拿起剪刀!这不得有老师来个万字长文??!!!

  

  朱正廷演杀手真的好适合啊!

鸿澜先生™

主调——茶馆

魏有鸢冲我们微笑退场,白色的眼睑上一点红艳,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没擦掉:“感谢二位,我们这就去准备,请务必看完这场戏。”店里又来了几个洋人,两个穿着戏服打底的年轻人来听顾客需求。路子奇没动两人要的早餐,吓得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茶热气腾腾地往上抱怨。有毒吗?要是舒泽华在这里就好了。

该这么说吗?

《白帝城》是讲三国时期的戏。刘备败走白帝城后在白帝城对诸葛亮托孤。体现了一位封建社会君主对臣子达到极致的信任。多年以来,刘备与诸葛亮之间的君臣关系,不光是令人羡慕,更是令人感动。郁郁而终的君主,和痛心疾首的大臣。

扶不起的阿斗。君可自取。

路子奇为什么想看这样一出戏呢。

只是因为七个演员吃饭的事情...

魏有鸢冲我们微笑退场,白色的眼睑上一点红艳,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没擦掉:“感谢二位,我们这就去准备,请务必看完这场戏。”店里又来了几个洋人,两个穿着戏服打底的年轻人来听顾客需求。路子奇没动两人要的早餐,吓得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茶热气腾腾地往上抱怨。有毒吗?要是舒泽华在这里就好了。

该这么说吗?

《白帝城》是讲三国时期的戏。刘备败走白帝城后在白帝城对诸葛亮托孤。体现了一位封建社会君主对臣子达到极致的信任。多年以来,刘备与诸葛亮之间的君臣关系,不光是令人羡慕,更是令人感动。郁郁而终的君主,和痛心疾首的大臣。

扶不起的阿斗。君可自取。

路子奇为什么想看这样一出戏呢。

只是因为七个演员吃饭的事情吗,还是想看什么?

屋内的黄色窗帘缓缓拉开,竟然有一个小戏台。戏台上方用木头棍子搭起的亭顶,四个大红灯笼悬在上面,屋外的风吹进来冷飕飕的,灯笼红线缠绕在一起,挥着姻缘的凉气,送走又一桌吃完的客人。两个年轻人就守在门口附近准备迎接客人。

戏台的墙壁上印了两个唱戏的人,花花草草,夜空星星点点。

星星还是花的,调了很多颜色配出来的,大底是红白蓝绿黄黑紫,就是有些剥落了。估摸好像不到二十五的样子,组成的形状也很有趣,远看搭配中国古代的味道。

原来是脸谱啊,不是星星,还蛮有创意。

“现在几点了?”路子奇小声问道,摆正了她的金头盔,拉下眼罩部分,拿了卫生纸擦。

我转换脑袋的角度,由戏台转向店里的表:“九点三十八。”距离开场戏还有十二分钟。门口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地坐在了我们旁边,男孩把摩托车的钥匙拍在木桌上,用蹩脚的中文要一壶碧螺春。

“是么。”路子奇喃喃道,掰掰手指,做两个扩胸运动拉伸,“你还能跑吗?”

我一愣,小腿还在打颤:“哎?”这是要干嘛?

“会骑摩托吗?”老板出来吆喝一个门口的小伙子跑到屋内冲茶去了。

见我直勾勾地看着她,路子奇发出烂泥扶不上墙的叹息:“怎么会把你带了来呢。”她掏出外套来,摸兜拿出两个小东西给我,顺势穿上外套。

是两个小轮子,磨损比较狠,但在手里还是能滑的。

“我昨晚上从陈葭不要的鞋上卸下来的,跑不动你也将就着用一下。”她眯缝起眼睛看屋里的动静,重新看了一遍戏台,见轮子乖巧地在地上摩擦,帮我摸索鞋底的手慢了下来,“低下头数到三一起走,去摩托那。”

“哪来的摩托?我们去哪?”

“门口,先走再说。”她不知从哪摸出一副墨镜,“三,二——”把金头盔扣在我头上,我眼前一黑,“一。”

我刚站起身,门口的戏子转一百八十度对准了我们,摆出拦路是架势,路子奇膝上的双手向外顶,面前的木桌向上起飞,随即抬脚把它踹向门口,豆腐脑胡萝卜丁茶叶蛋顿时黄黑红附体向外喷射。

我被路子奇的做法吓呆了,傻了一样站在那,鞋底的轮子咕噜噜往前滑。那戏子两手接住了桌子,扬得浑身的汤水,踩在满地豆腐脑上两脚打滑,他把桌子又扔向路子奇,路子奇低头闪过,趁机让它挡住里屋,抬头冲我笑骂:“你他妈倒是跑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挥动两条瘸腿往外跑,路子奇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手里挂着什么银光闪闪的小东西。桌子从我头上越过直奔那戏子,我眼前又闪过来俩银质小茶壶,店内在下雨,洋人哇哇乱叫。魏有鸢撩开里屋的帘子,身上的戏服还没换好,拖沓着白色的缎带。

路子奇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那摩托点了火。“上来!”

我脚还没踏上踏板,路子奇就发动了摩托,引擎给力地惊人,我坐不稳身子向前探去,两手一下子抱住她的腰。

“我们去哪啊?”感谢魏有鸢没有追出来,我这两脚是真拖不动了。

她把我的手在她腰上扣好,我摸到她腰包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好像是手机。

“不知道!你抓紧给七号打电话!”

我把她的手机取出来。“那这摩托?”

“我会还给他的!”路子奇连闯两个红灯,黄色的泡面在她身后炸开,“昨晚上超过去就没见过的垃圾。”

七号是谁?我还没记住这些疯子的编号!应该是说No.19 Ⅶ?

电话接的很快。“通了!”

费柄文平缓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怎么回事?”

“七号你带着他们抓紧转移,我们遇到MG了!”

七号是费柄文?筷子叮叮当当敲打着瓷碗。“我操!在哪?”

“在魏家茶馆,我们跑步的那条路底下!他妈的别收拾了,应该是知道我们在这了!”路子奇回头看一眼,确定没有人,“下一步怎么办?”

电话里有人说话:“丁四说梁氿笙知道我们在这里了。”梁氿笙?他刚才说的是梁氿笙?

“哎呀我去,这还跑不了呢。”好极了,听着就有些难受,“你们先去找一号接应,在林肯街十九号。”

“我的摩托还在那,你们可以用。田娜有钥匙备份。”

 

 

 

 

 

我们把摩托遗弃在林肯街前三公里,路子奇把金头盔放在摩托上,算作给那人的报酬。

一号给我们打开别墅门的时候,一手捂着耳朵,另一手还拿着扫把,满头尘土。这是什么情况,从霍格沃茨刚飞回来吗,看来那群拿巴啦啦能量棒的没好好招待啊。

“欧,欧尼。”路子奇有些尴尬地和她打招呼,一号让门,放我们进来,“你还好吧,欧尼?”

一号飞快地把门锁上,自说自话:“我打开三楼的窗户了,一等你们从这进来。”啥玩意,还要我们也骑扫帚走?

她猛然拽了耳机从耳朵里出来,身体往后撤三十厘米,黄娶媳满腔热血悲痛欲绝:“姐姐!我们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要我们从窗户走?”

“数据组已经来了,门也锁了,你们爱来不来吧。”一号挂了电话,狐狸面具上绣着玫红色的花,她转头看我们,这才打上招呼,“欢迎光临徐鸿儒的秘密基地。”舒泽华回来了?我内心一阵雀跃。

“欧尼……你的头发上有灰哦?”徐鸿儒?这玩意果然跟他们有一腿!解一品这倒霉玩意,什么时候被CSBAU卖了都不知道。

一号匆匆甩头,把灰抖在门口:“没事,一等就掉了。我带你们去二楼。”CSBAU的人都活着,梁氿笙待人搜了原先的旅馆,剩下的人跑窗子走的。

熟门熟路。这别墅几乎没有装修,和苏康洁家简直是天差地别,一点家具也没有,惨白的墙壁,光秃秃的只有地板。“真是头一次听说……徐鸿儒什么时候买的?”路子奇问道。

“回国之前,托朋友买了就跑回来了。”一号说,楼梯三个人踩在上面就开始哀嚎,“他们家应该不知道这回事。”

“这样啊。”

一号有些好奇,歪头看向路子奇:“你怎么知道茶馆那是MG的人?”消息很灵通嘛。

路子奇张张嘴,看我一眼,见我没反应,只得把话权放在自己手里:“我本来不确定的,魏有鸢眼睑上有个红点,是No.5的注射标识点,他拍了一脸的粉我还以为看错了。结果那戏台的黄窗帘拉开,那二十八星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直接挂在戏台上。”

那七种颜色的星星?我有些诧异,如果说MG拿这个当自己组织的象征,对常人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狠啊:“你说那些小脸谱吗?可我数了那图印的不够二十八个啊?”

“肯定不够,墙上的那些缺损都是这几天扒脸谱带下来的。刘诗乐死了,徐鸿儒退出,再死几个老头,这就得少了好几个人,星宿也会相应减少。”路子奇倒吸一口冷气,牙齿咬字,“想想就后怕,差点就给魏有鸢堵死在屋里了……那人杀气太重了……”

水烧开了,蓝天提了一壶不冒气的水站在二楼往下看进来的人:“欢迎,辛苦了二位,有什么需求?”

路子奇喊话:“我要纸和彩笔。”

“马上为小姐准备!”

 


鸿澜先生™

主调——旅馆

-喂,您好?

-解一品?

-……

-解一品?

-我是,你是谁啊?

-你他妈觉得我是谁啊!

-……我靠,你怎么从美国打电话过来?CSBAU把你卖到美国当黑奴了?

-瞎几把扯什么呢。

-怎么了?

-贝解忧死了,你们查案子了吗。

-……

-高月媛他们没和你说啊。

-嗯……没说。

-CSBAU推测是自杀。

-……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挂了。

-等等。

-怎么?

-你和他们在美国小心点。

-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告诉警察,你还叮嘱他们做什么?

-没事,挂了吧。我在警局呢。

人在警局,不知道贝解忧死了的事?

酒店里的电话在卫生间,我挂了电话,拿起一条毛巾盖在湿...

-喂,您好?

-解一品?

-……

-解一品?

-我是,你是谁啊?

-你他妈觉得我是谁啊!

-……我靠,你怎么从美国打电话过来?CSBAU把你卖到美国当黑奴了?

-瞎几把扯什么呢。

-怎么了?

-贝解忧死了,你们查案子了吗。

-……

-高月媛他们没和你说啊。

-嗯……没说。

-CSBAU推测是自杀。

-……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挂了。

-等等。

-怎么?

-你和他们在美国小心点。

-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告诉警察,你还叮嘱他们做什么?

-没事,挂了吧。我在警局呢。

人在警局,不知道贝解忧死了的事?

酒店里的电话在卫生间,我挂了电话,拿起一条毛巾盖在湿漉漉的头发上。解一品慢悠悠的话语让我难受。受到多大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啊?

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起为了打电话没关的花洒,头朝上看天花板旋转三百六十度。突然不想出去了。背靠着门,我浑身发毛。每年都在长大,每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寿命在延长,人的影子也在延长,拥有的东西也在延长,世界也跟着我延长,笼罩在地球上的都是我的影子。

为什么呢。

感觉外面有点诡异。

我重新站在花洒下面,冲刷顶在我脖子上的头颅。死去的人血顺着我的脖颈滑到笔直的脚板,暖暖的。

 

 

 

 

“喏,早饭,路子奇他们带回来的。”

舒泽华站在门口换鞋,明明抽过烟了,他依旧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两个塑料袋里的东西鼓鼓囊囊,他好像趁我洗澡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刘海上的蓝色很有个性。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袋子,看看里面的东西,麦当劳牛肉汉堡遮住后面的小盒子,在塑料袋里捂出怪味,有些恶心。

“吃不下吗。”叫他看了出来,我吞下点口水,头发上的洗发膏没洗掉,在发梢的水珠上喷射泡泡。“早晨怎么也得吃点东西。”舒泽华把陈葭给他的面包拿了出来,面包在他狭小的裤兜里完好无损,“我记得这个你还能吃来着。”

我连连摆手,翻翻袋子里还有什么,几根从小红盒子里探出头的薯条带着牛肉饼的味道。“我吃薯条就行。”没有番茄酱的薯条软塌塌的更恶心。

“我这里还有水果的。”舒泽华塞给我一个洗好的苹果,“吃这个还健康。”

我这才看到他的袋子里没有肯德基。“谢谢,你不吃这些吗?牛肉汉堡还挺好吃的。”趁机卖出去肯定是他好我也好。

舒泽华笑笑:“我的体质不允许我吃这个。”

体质不允许?这是什么理由,路子奇要求这牛肉汉堡只能我吃?“什么意思?”

“嗯,就是……啊,你理解为身体的免疫系统太强了就行。”他从他的袋子里摸一把圣女果出来,用手托着走到盥洗室,水龙头打开,“食品添加剂,毒品等等对身体有害的无法进入我的身体。最常见的,那些加了防腐剂的东西,我一吃就会吐出来。”

水声很大,没盖过他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刚才给解一品打电话的时候他可能一句也没落下。抓包通风报信,这下死定了。

“那你的意思是小时候也没吃过这些,额,零食之类的?”

舒泽华抱着一把圣女果出来。“可能吃过吧,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家长跑精神病院了。”父母以为是厌食症也正常,“这是从中国带来没打药的,来点吧。”

他挑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对着灯光欣赏一会,好像能看出里面有胚胎,他塞在嘴里,一整个硬咽下去,随即三秒不到哇的一声吐在了我脚边,我吓得两脚弹跳起来缩到床上。

“对不起。”他有点尴尬,鼻子上冒着冷汗,脸色苍白,我憋着笑站起来拿卫生纸给他擦干净,“那老太太骗我没打药的……”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也是可笑,他长这么大可真不容易,要怎么活下来啊,想开点,现在什么能吃?就算是找遍了不打药的水果蔬菜,做出一道菜来怎么就得添盐加醋,那调味剂里就没有添加剂了吗?我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和他确认了一下:“一点添加剂也不能吃?”

“也没那么肯定,指不定以后就有对人体有好处的添加剂了呢。”舒泽华确实很瘦,一米八的豆芽菜,当模特出个cos绝对不错,“至少现在对人体有害的一点也不能吃。”

正眼看,吐出来之后这孩子除了有些倦意确实没什么大问题。“那你平时吃什么?”如果那圣女果硬咽下去会怎么样?会卡在他喉咙里憋死吗?

“水果,和我爸我妈给我调的营养液。”倒霉孩子一点也没尝过肉味吧,这么说他的科研方向应该也是家里教育的好啊,“我在组织里经常被用来验毒。”

CSBAU与别的组织做交易,对面拿来两杯酒,费柄文举起酒杯与那边碰撞,凑到嘴边还没喝下去,旁边的舒泽华张口就把昨天的晚饭吐了出来。费柄文一跃而起,把酒杯扣在对方嘴里:“你他妈敢给老子下毒?”

扑哧。“对不起,我脑补的有点快……”我笑出了声,舒泽华好像习惯了别人在这个时候笑,只是淡定地看着我,“咳,我没想到你这个体质还有这个作用。”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正经,右手狠拧一把大腿。

“无所谓,谁都会笑得。”舒泽华伸出舌头来给我看。舌头上很光滑,没了舌苔,发暗红色。“因为那些毒物残留,我已经尝不出味道了,连水果也没有味道了。”

 

 

 

 

 

十分钟后,黄娶媳来访,帮舒泽华在脖子上注射一袋营养液。

舒泽华问道,脖子上的管很粗,看着就疼,何况还咕咚咕咚进着水:“费柄文发火了?”这十分钟的间断很大程度感谢于那边屋里的动静,我对舒泽华的舌头接不上话,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那边的声响把我从颤颤巍巍的树上救了下来。

黄娶媳拔断他进食管上通的袋子,拿棉签按住出血点:“他哪敢冲着姐姐们发火呢,这种不讨好的事还是让我们这些下人来做喽。”果然听不清的动静都是女孩子发出来的。

我问:“因为昨晚上路子奇飙摩托的事?”田娜带着路子奇参加摩托车飙速去了,在美国这种竞赛式赌博还是很多的,挣得都是现金小钱。

“这事不挨吵,是路子奇赢了比赛之后。”舒泽华接过棉签,黄娶媳抹一把溅在脸上的营养液,“那边输了的几个男人翻脸不认账,说婊子没有资格参加飙速比赛,她这种能骑摩托的婊子只能在胜利者的床上等待服务。”

舒泽华看出血点不出血了,努力把嘴角拧到下方:“然后路子奇以一米五九的身高踹倒了人家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摩托车,还拧断了男人手腕?”活该啊就是。

“你们就只听了这些啊?”黄娶媳大为不满,拿着即将扔掉的一次性注射管鞭打舒泽华,“下一次我叫你们来费柄文的屋打地铺,哪个女的都能顺路把你们骂了。”他把注射管扔进垃圾桶,“田娜一把火烧了他们比赛用的摩托车,两人回来还顺路找了电话亭报警。”

“俩女的干事不少嘛,难怪回来这么晚,去做一趟英雄可真不容易,我觉得说到底还是英勇之事,所以做了也情有可原。”我复述前几分钟黄娶媳在费柄文屋里对两人的评价,顺手拿了一个圣女果吃,打了药的味道还不错,舒泽华剩下的“毒品”都是我的。

黄娶媳伸伸舌头,翻个白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双手举过头顶跑到门口,冲靠在门边的路子奇谄媚道,“姐姐,你看,聂清运对你的做法也是这样想的,趁他衣服还没脱,要不也进来打他一顿吧。”

 

 

 


鸿澜先生™

主调——舒泽华

“东,二十九秒,更换灌铅骰子;北,四十五秒,手动反转骰子面;西,六十三秒,桌底机关触碰摇晃骰子时间延长;南,七十七秒,更换正常骰子。”苏康杰说完,自己摘下眼罩,人群目瞪口呆,他半跪下来做起跑准备,凑近了沃尔沃大叔,龇牙咧嘴地笑道,“您这是学精了,上一回骰子没换回来,这一次把正常骰子换回来就以为我不知道了啊?”

沃尔沃大叔脸上直冒冷汗:“没,没有。”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侍者把苏康杰从桌子上扶下来,连赢三把的喜悦在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旋转,赌上了我们人生的游戏,以四辆豪车伺候告终。苏康杰穿越人群挥舞着四把钥匙向我们跑过来,大叔们拉开椅子站起来,陈葭立刻把丁四拦到身后,瞪着两只眼警告这群大叔不要轻举妄......

“东,二十九秒,更换灌铅骰子;北,四十五秒,手动反转骰子面;西,六十三秒,桌底机关触碰摇晃骰子时间延长;南,七十七秒,更换正常骰子。”苏康杰说完,自己摘下眼罩,人群目瞪口呆,他半跪下来做起跑准备,凑近了沃尔沃大叔,龇牙咧嘴地笑道,“您这是学精了,上一回骰子没换回来,这一次把正常骰子换回来就以为我不知道了啊?”

沃尔沃大叔脸上直冒冷汗:“没,没有。”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侍者把苏康杰从桌子上扶下来,连赢三把的喜悦在我们头顶的天花板旋转,赌上了我们人生的游戏,以四辆豪车伺候告终。苏康杰穿越人群挥舞着四把钥匙向我们跑过来,大叔们拉开椅子站起来,陈葭立刻把丁四拦到身后,瞪着两只眼警告这群大叔不要轻举妄动:“谢谢各位陪我们玩这场游戏,现在我们要走了。”确定大叔们没有要行动的,他伸手把自己当作围墙,“苏康杰先走,丁四跟上。”

车在门口静候多时,见后面没有人跟上来,陈葭停了脚,叫住丁四和苏康杰。

“你们两个神经病,真是他妈不知好歹!”他气的浑身颤抖,抬起手给了苏康杰一巴掌,“为什么要赌上人生啊,我们要是输了怎么办?她输了一把你还敢上!”

苏康杰脸上一个大手印,呆坐在地上。陈葭抬手朝向丁四。

雨停了很久了,天上蒙着一股雾气,沉默的哀悼。

“陈葭!”我喊他,陈葭愣一下,手伸在那没打下去。

“你打啊,别不敢打,是个男人就打。”丁四歪过头去看他,挑衅地说道,见陈葭不再动手,压抑住怒火骂出声来,“真他妈不知道李言清怎么死的是不是?”

“我……”陈葭后知后觉,听到李言清的名字,紧绷的神经松散下来,他转身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苏康杰,缓了许久,伸手扶他起来,“No.5已经被全灭了,我不想,真的不想……对不起。”苏康杰站起来,两眼泛了泪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陈葭,收起悲伤,抬手连续扇了他三巴掌。

“我们走吧。”苏康杰说,走向他心心念念的沃尔沃,叮当,车子为服务新主人发出快乐的声响。

丁四摸摸腰上的娃娃,看它青色的瞳孔已经恢复,说道:“把特斯拉留下。”

陈葭一愣:“为什么?留给大叔吗?”沃尔沃发觉不对劲,转弯到特斯拉后面。

丁四把娃娃放进特斯拉的驾驶座上,掏出剩下的酒水全倒在娃娃头上。“狐狸,用了人家的眼睛是要赏钱的。”她转身估摸人身与汽车的距离,拿出第二瓶高浓度酒水,全倒在娃娃身上,“你们去车上。”陈葭把我推向远处的法拉利,自己去把迈凯伦横在特斯拉前面,“快点!”陈葭熄火逃离迈凯伦,上了法拉利副驾驶。

“我们走。”陈葭下达指令。

丁四擦着火柴,扔到车里,酒水与火接触立刻爆炸,她两手护住头部,在炮火纷飞中跑向沃尔沃——

后视镜反射出沃尔沃的影子,丁四在副驾驶伸手挥舞,陈葭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他虚脱了,瘫在座子上。丁四的袖子给炸烂了,斑斑点点露着胳膊。

信则有,不信则无。可以不信,但要抱有敬畏。天下起雨来,尝试冲刷刚刚发生的惊恐。

我安慰他:“已经没事了。”车子是自动挡的,我低头看一眼速度,已经冲上100迈,自己吓了一跳,猛踩刹车。

“是啊。”他小声说,闭了眼享受风声骤停,“我得给她重新买条新裙子。”

我想起他说我后面腰包里有枪的事,趁车慢下来的功夫,把腰包转到前面来,摸了个遍,没见手枪,把手放回方向盘,往前开:“你说的手枪在哪?”

陈葭见我在对证他说的话是否属实,笑道:“哄你玩的,没给你放。”

我松口气,我还担心枪会走火烧了我裤子。“为了让我有胆量敢在危急关头自己跑了吗?”

陈葭听我这句话,扶着座子支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很聪明啊。”

“谢谢。”

他按下耳机,跟费柄文通话报告结果。

手枪确实给了我些许勇气,我敢去看丁四、苏康杰的几场赌博了。可要是刚才真遇到危急关头呢……真的有人把手枪抵在我头上呢,我真想从腰包掏出手枪呢,我真的想杀个人试试呢——

你确定我不敢掏出手枪。所以一切也在你的掌控中吗。

我们才刚见面几天啊,我甚至睡了一觉,你怎么会确定我不会掏出手枪——

陈葭这个赌狗。CSBAU一群赌狗。

“我能问一些关于CSBAU的事吗。”

他点头。后面苏康杰把沃尔沃的音响开到最大。

“李言清,你们是因为他家暴所以要把他做掉吗。”我确定后面腰包手机录音一直没关。

就算是身心俱疲,这对陈葭也造不成杀伤力:“李言清不是我们杀的,当然我们也绝对不容忍家暴。”防御力100%,毫无破绽。

对面的车拿远光灯照我的眼,我也开了远光灯照他,他关掉了远光灯。“那他是怎么死的?照丁四的意思,你们应该知道,但是没有告诉警察,对不对?”

CSBAU要对客户询问的信息保持真实性。“实不相瞒,李言清的死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陈葭皱起眉头,“《项链魔城》命案没有什么难度,只是不能告诉‘警察’罢了,所以我们真正着手调查的是李言清案和章因子案。”雨点打在车窗上,蒙上一层灰。

“李言清案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章因子案你们调查范围也只是到抓了蓝海吧。”

陈葭张张嘴,伸手到窗外接雨,突然话题一转:“你不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啊。”小灯在他耳朵里闪着光芒。

“哎?”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不是放了蓝海吗?”

“我们来波特兰是为了继续调查章因子案哦。”他擦擦嘴上被苏康杰打出的血,“据说好像和灭了No.5CSBAU的MG有关呢。”No.5CSBAU,No.19CSBAU,No.28CSBAU。假设全灭就会重新安排一组CSBAU的编码的话,那至少他们这一组CSBAU已经熬过九代CSBAU了。

“全球一共有五组CSBAU,假如一组CSBAU出现四个空位无人填补的时候立即取消该组的编号,剩下的六个人可以选择加入其他组或是继续延续至新编组。No.19这个编号已经持续了十二年了,虽说现在熬走了No.5,可持续时间还不如这个组长哦。”该死,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什么。陈葭和田娜不一样,田娜是能让人伸手触碰到的暗黑哥特版敌意。相反陈葭,虽然个子在男生里不算高,但是浑身散发的是无法言语出的阳光、和善与自信。

他抬起两只脚放在车顶上,抬头看向天空。“好在前几天李言清案子我们就有底了,可惜现在又到了不能说的时候。”

不能说的时候?什么意思?凶手是警察?

“刚接到消息,贝解忧死了,从医院顶层阳台晾晒区跳下去了。”天上的星星落在地上带着些许无奈,“前面路口转弯,我们去把这两辆车卖掉。”

 

 

 

 

 

转完三个赌场,我们背着一沓子美钞找回大部队已经快早晨七点了。

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地变多了,兴奋劲过了,和陈葭在前面走,两个男人竟没人看到舒泽华在一家旅馆门口站着抽烟。

“陈葭。”丁四把我们喊回来,舒泽华吐掉烟把,把火星踩灭,领我们进旅馆,和老板娘打招呼,出示不知哪里来的身份证和护照,带我们上楼。老板娘很热情,大声强调旅馆只提供热水,不包早餐。

进了一个三人间,拆下的监控设备堆了一电视桌。费柄文猛地从床上弹起,苏康杰越过舒泽华,拍拍费柄文的肩膀,恢复原先凶神恶煞的模样:“你们挣了多少钱?”

费柄文打开手机,三千多点的美元,折合成人民币差不多两万。“付了旅馆就剩了这点,没你们挣得多啊。”他收了手机,“你们来的还真早,其他人还没回来呢。”

陈葭捂嘴笑道:“舒泽华从美国人民的裤腰带里扣了几两啊。”

舒泽华被陈葭一句话呛到:“怎么说话,我可是用大数据算出来的中高产阶级,再说这些钱还没进他们裤腰带呢,怎么能叫偷啊。”

算出来今天即将进账的账户,然后改到他的银行卡里,是这个意思吧,真不错。

“还是男女混宿?”

“舒泽华和鸿澜先生去那边双人间,陈葭和丁四睡旁边那个屋,一等路子奇回来也去你们那。”费柄文列的名单很是潦草,“丁四把混宿安排传达一下。”

 

 

 

 

 


鸿澜先生™

主调——精神病院

徐鸿儒开心地拒绝了解一品的出院申请,回头就给宋伟静发了解一品一次警告。宋伟静趁着从精神二科往心理康复科转送病人的空当,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冲下来,平和地刷卡进门,微笑着和徐鸿儒问好,打开一号病房的封禁,嘴气的要扭到天上去,见解一品和陆武鸣在收拾东西,一把推我到门边去堵门,陆武鸣跟黄娶媳学精了,恭敬鞠躬给女王让路,解一品吓得不行,连连保证说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宋伟静一手把他按在床上,让他脑袋上吃了好大一个爆栗。

高月媛笑得躲被子里遮住脸,不敢让宋伟静看见她。解一品额头通红,两步窜到床头,把被子盖好,双眼紧闭:“不劳您费心,我真的在睡了,姐姐。”

“再胡闹给你叉出去。”宋伟静咬牙切齿地走到门口,看......

徐鸿儒开心地拒绝了解一品的出院申请,回头就给宋伟静发了解一品一次警告。宋伟静趁着从精神二科往心理康复科转送病人的空当,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冲下来,平和地刷卡进门,微笑着和徐鸿儒问好,打开一号病房的封禁,嘴气的要扭到天上去,见解一品和陆武鸣在收拾东西,一把推我到门边去堵门,陆武鸣跟黄娶媳学精了,恭敬鞠躬给女王让路,解一品吓得不行,连连保证说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宋伟静一手把他按在床上,让他脑袋上吃了好大一个爆栗。

高月媛笑得躲被子里遮住脸,不敢让宋伟静看见她。解一品额头通红,两步窜到床头,把被子盖好,双眼紧闭:“不劳您费心,我真的在睡了,姐姐。”

“再胡闹给你叉出去。”宋伟静咬牙切齿地走到门口,看我一眼,我大气也不敢出,两腿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目送她关上房门,“老娘给你送封闭病房关两天就好受了。”

“呼。”陆武鸣叹口气,瘫在解一品旁边的床上,高月媛也把脸上的被子拿开,两人在床上对视,“走了。”我听到背上咔嚓一响,刀刺般的疼痛转到大脑,牙齿止不住打颤,暗想宋伟静好狠的心,竟然连我一块算在九族里面通杀。

解一品走一趟地府,在洁白的被子下死后复活:“这个徐鸿儒可太实在了,刚跟他说完,他就把宋伟静叫下来了。”

“你还走吗?”高月媛止不住笑意。

解一品肯定地点点头,换下身上的病号服,穿上黑色短袖,很柔软的面料。“走,这母夜叉挡不住我。”他转眼看向我,“你怎么来的?”

“公交车。”我平静的说。

解一品一愣:“啥?你咋不开我的车来?”

我想起高月媛的身份证,今早晨走的时候,想看完解一品去警局给她送去来着,现在见到她正是机会,便从兜里掏出给她。“嗯,借机用你的车开了两趟漫画编辑部,就没油了。”我这七天也不是很清闲,两趟漫画编辑部确实并不耗油,主要是还跑了趟初中那里的城区,帮那户老人修了房子,拿了高月媛的身份证回来。

老人家还夸警察办事说话算数来着。

高月媛接过身份证,笑意不减:“你还走吗?”陆武鸣把收拾好的包拉上拉链,叠好他床上的被子。

解一品一只手捂在鼻子上做缺氧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高月媛也起身叠她床上的被子。

没办法的,束手就擒吧。徐鸿儒不放人,局长来了也没法把解一品带走。

我被他看的发毛,捶打着没用的背,笑道:“你这么深情地看我干嘛。”解一品知道高月媛跟我说随便用车的事,转移了视线,抿抿嘴唇。他走到门口,靠到门后的角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最大角度视野往外看,我想起那个从心理康复科门上的玻璃看向我的病人。

他们想出来,而我想进去。天堂地狱,一线之间,自由和束缚。外面是爸爸妈妈,里面是冰冷的病房。外面是触碰得到的黑暗,里面是保护自己的囚笼。外面是烟,里面是痛。我要进来,我要进来,为什么不能进来,出去我会害人。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里面,进来是要害死我。

陆武鸣掀起解一品的被子,认真压出一根整齐的线,就是说学医的人有多板正。

“你的门卡能不能开那边的消防通道?”解一品问道,我看向门外,精神二科的人把人送了那边十几号病房的样子,很多病人在门口围观,保安靠着门口堵人,宋伟静和徐鸿儒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走的话正是机会。

我实话实说,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两手发凉:“不知道。”

“值得一试。”解一品喃喃道,脸色凝固,“如果没开我们就悄无声息再回来……陆武鸣叠好了吗?”

陆武鸣扛上背包,高月媛从床上跳下来。真的要这样吗,我要喘不动气了。

解一品伸出手,不小心拽了我的隔离服,随即从兜里拿消毒纸巾擦手,重新准备倒计时:“我数三个数,我和聂清运先过去,如果门开了,你们就过来。没开我们回来。”

我看看我被解一品拽过的衣服:“不能这么走,我的身份是医生,你的身份是病人。医生不能一个人带病人出去的,你看他们转移病人都是连护士带保安的——”

“什么意思?”解一品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走的正常一点,这样走的偷偷摸摸很容易被患者发现的。现在外面没有护士,患者看见我的隔离服以为我是医生,医生带病人家属出病房是正常事,所以我可以一次性把‘病人家属’都带出去。”我回头看看那两个整装待发的人,“我带他们去开门,开不开还可以装作想从旁边布草房里拿东西的样子。”布草房就在消防通道旁边,这个视角应该能暂且阻挡一下——

高月媛问道:“真的能行吗,下去之后怎么走?”

下去之后?我不知道啊,要不带他们去坐公交车?我没带打车的钱——

陆武鸣拽拽压在背包底下的衣服:“有患者往这走怎么办,你的门卡能进布草房吗?”

屋里安静了一下,四个人互相对视着想事情,我好像大脑空了,嗓子眼被空气抓住,什么也想不了。

未知情况太多了。

“真奇怪。”解一品打破沉寂,“三个警察和一个画家在商量怎么带一个精神病人从精神病院逃出去。”

陆武鸣笑一下,拍拍我的肩膀,我强行抬起冰冷麻木的脚,打开一号病房的门:“走。”

 

 

 

 

 

没想到消防通道打开了。解一品在电梯里一个劲地用消毒纸巾擦手,见电梯旁边挂手有酒精,两只手来回消耗了近半瓶。四个人蹑手蹑脚刚踏出电梯门,我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听到隔壁楼梯上有脚步声,怕是宋伟静追了下来,我强忍恐惧没与门口志愿者台的人对视,径直带他们去了门口的停车场,想停车场车多,如此也能躲一会。

出了就诊楼的大门,电话不实相,还是响个不停,我咒骂一句,带着他们在残疾人轮椅的通道靠边站。

“你要不要接一下。”高月媛小声说。

我苦笑道:“呵呵,我不敢看,如果是宋伟静怎么办。”

正对着就诊楼的保姆车按了下喇叭,窗子打开,一只健壮的肱二头肌冲我们招手,好像在叫我们上车。四个人谁也不敢动,车主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你们四个快点上来!”就诊楼里宋伟静问话似有似无,我吓得一个激灵,解一品一个箭步冲向那辆保姆车,陆武鸣嘟囔一句,掐我一把,我浑身被陆武鸣充了电,紧随其后。

“你怎么不开门?”高月媛拉开后座车门,手扶前座跨进车里。

解一品一脸嫌弃,两手合掌不借助任何外力上车:“这太脏了。”宋伟静出现在门口,陆武鸣惊呼一声,两手把我硬推进车里,自己跑上副驾驶,车主发动汽车,拐弯到门口。

车主有点生气,拿下墨镜回头看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这个世界上的人,正经与不正经只在一念之间,陌生号码变成联系人也就几个字的距离而已。谁把我的电话卖了,我没有任何CSBAU的电话。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警察?

我一手握拳敲打自己的膝盖:“我都快叫宋伟静吓死了,哪有心思接你电话!”

“我操,费柄文!”陆武鸣惊地从副驾驶弹射起来,“你他妈还没跑呢!”

费柄文穿着白色的T恤衫,袖子挽到肩膀上,肌肉紧绷。“跑啥啊,随便搬个家你们警察就找不着了。”他打开窗户向看门的保安道谢,“走了啊,谢谢大爷!”一脚油门冲出精神病院的大铁门。解一品回头,见后面宋伟静没有追过来,这才松口气。

高月媛很警惕:“你过来干什么?”

费柄文从车上拿出一盒口香糖,扔到后座上,解一品灵活地闪过,高月媛伸手接过:“这不是要配合你们逃出精神病院吗。”

“谁通知你的?”我盯一会高月媛递给我的口香糖,哈密瓜味的,看着就上头,摆手拒绝,高月媛把口香糖扔了回去,“精神病院有CSBAU的卧底啊?”我看一眼解一品,他现在连手机都没有,徐鸿儒是你们的人吧?通知宋伟静的时候,顺便通知了你,所以你才能这么快到达战场——

费柄文下巴上的胡子长的能看出来了,他挠挠星星点点的小草:“无可奉告。你们要去哪?”

“警局。”高月媛狮子大开口。车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非常刺鼻,不知道是不是为解一品这几天新犯的强迫症,费柄文给全车消了毒。

费柄文怕了:“那边的咖啡馆还可以考虑一下,警局是万万不可。”

“上专案办喝个咖啡吧,来都来了。”陆武鸣歪嘴坏笑,“你们CSBAU不喜欢冰山咖啡吗?”

“不不不,那是你们喜欢的,我们真不用。”红灯停,他贴近了左转车道上的暗红色玛莎拉蒂,伸胳膊敲副驾驶的车窗,目测在压线边缘疯狂试探,蓝天戴着墨镜探头出来,这群人是真的不怂警察,都被警察通缉了还到处跑,“你们接上二号了?”CSBAU的人在谋划什么事情。

“三号骑摩托带着她已经到了。”蓝天说,黄娶媳在驾驶座上冲费柄文招手,“我们现在要去接九号。”解一品请高月媛帮着打开窗户,看看对面车里自由自在的人。他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冲着窗外嘴也不敢张。

费柄文笑道:“那小矮子还用接?叫十号骑电动车放筐里带着就行啊。”那两个人听了这话也笑起来。黄娶媳也不高,CSBAU竟然还有比黄娶媳更矮的男生。

玛莎拉蒂车里有人说话:“别和他笑了。”

“是,一号姐姐。”黄娶媳立刻坐好,蓝天关上窗户。后座窗户缓缓打开,阳光下狐狸面具在浓密的绿色头发下包裹,费柄文见不好惹立刻缩了手,眼盯着路边指示牌装不认识。

直行绿灯亮起,费柄文火速逃离现场,在精神病院也没见油门踩这么死。

前面就是警局附近的咖啡馆了,一个星期前蓝天和解一品在这里商量了布警。费柄文小心测算摄像头距离,把车停在绿化带前。高月媛道谢抢先下车。“鸿澜先生要从哪下车?”费柄文问道。

我吐出一口气,心里盘算以后怎么和宋伟静解释:“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解一品还没下车,他在手忙脚乱地找消毒纸巾。“你们要去哪?”

“派对,来自我们No.19CSBAU的诚挚邀请。”费柄文拿起放在膝盖上的墨镜带好,“鸿澜先生有没有雅兴一起去呢。”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