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郊】大猫猫发热不一定是生病了
*继续原作设定,豹子但被当成猫的质子姬发和人美心善十分慷慨的太子殷郊。
*殷郊养的那只大猫突然好几天不来找他了……
*姬发你小子,敢说一点侥幸心理都没有吗?
*辛苦你了阿万,你会有好报(画饼
01
殷郊瞧着宫殿外盛开的桃花树,疑惑地嘶了声。
他拉住个端着水盆的小侍从,问:“我那猫儿是不是有好几日没来了?”
侍从赶紧放下水盆,跪伏在地恭敬地说:“回殿下,大约是有六七日了,夜里都没有来过,殿下是要寻它吗?”
“嗯……”殷郊挥了下袖,只轻轻皱起眉弓,似乎是自言自语,“春天到了,它或许是找着玩伴忘记到我这儿来了,它那样聪明矫健...
*继续原作设定,豹子但被当成猫的质子姬发和人美心善十分慷慨的太子殷郊。
*殷郊养的那只大猫突然好几天不来找他了……
*姬发你小子,敢说一点侥幸心理都没有吗?
*辛苦你了阿万,你会有好报(画饼
01
殷郊瞧着宫殿外盛开的桃花树,疑惑地嘶了声。
他拉住个端着水盆的小侍从,问:“我那猫儿是不是有好几日没来了?”
侍从赶紧放下水盆,跪伏在地恭敬地说:“回殿下,大约是有六七日了,夜里都没有来过,殿下是要寻它吗?”
“嗯……”殷郊挥了下袖,只轻轻皱起眉弓,似乎是自言自语,“春天到了,它或许是找着玩伴忘记到我这儿来了,它那样聪明矫健,又通人意,能有什么样的危险。”
“是的殿下。”
可殷郊又踱步走了两步,喃喃道:“可它从没有这么久没来这里,它被我养久了,像个真正的猫儿似的,万一遇上更凶恶的野兽。”
“殿下?”
“没事,我去找姬发,他应该愿意为我找猫。”殷郊眼睛骤然一亮,来不及再说点什么,扶着腰间的佩剑就快步离开。
02
殷郊宫殿里的侍从都知道殿下养了只斑点花纹的大猫,前几年从小小一只养起来的,到今日居然也有个成人长了。
大猫通人性,也温和,偶然撞上巡夜的侍从也只会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然后踮着爪子去寻殿下,或是玩闹,或是共浴,或是睡觉。
现在这些日子都没有现身,难怪殷郊心里不安。
03
“姬发病了?”
殷郊愣了下,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嘴巴微微张开,衬得平日里锐利的个人怪小意多情的。他有点无措地问:“可我上次来姬发还陪我进了猎场,他箭法那样准。”
“他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你怕是要他给你猎个黑熊他都二话不说地去了,这都好几天了,”姜文焕挑了下眉,“喂了汤药也没退热下去,估摸着要烧傻了。”
“是我的错。”殷郊愧疚得眼圈都要红了,好友病了这么多天他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竟然只以为是狩猎之后姬发体温高了些!
现在只为了找他的猫才想起来好友。
殷郊看看姬发的帐子,又看看姜文焕手里的凉水,低声说:“让我来吧,我去照顾姬发。”
姜文焕有点吃惊地抬起头:“你要亲自去照顾他?”
“有什么不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殷郊接过水盆,自然地说,“你如果烧了那么多天我也愿意照顾你的文焕。”
姜文焕赶紧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看四周,“我的傻哥哥,你待会儿进去可别提我与你怎么样,别把姬发气出个好歹。”
什么意思?殷郊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我记得你和姬发关系不错,怎会如此,又不是崇应彪。”
“我无福消受。”姜文焕赶紧摆摆手。
04
姬发确实是发热得厉害,一张脸红得吓人,喘息之间似乎都透着白气。
殷郊放下水盆,撩起袖子去摸姬发的额头,烫得他缩了缩,只是快烧糊涂的好友舒服地舒了口气,甚至往他这里贴了贴。
他赶紧将姬发额上已经温热的毛巾浸了冰水,拧干后才轻轻柔柔地又重新敷上去。
“姬发?”殷郊小声喊了下,对方只动了动睫毛,并没有太多反应。
殷郊皱着脸,高热太久可是会要人命的。
他手指碰着姬发滚热的面颊,一点一点地滑到颈间,松了松对方的衣服——殷郊想着,或许替姬发擦擦身子,热退得会快些。
05
好凉快……
姬发迷迷糊糊地想,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却只能模糊之间看到个熟悉的人影晃动,以及对方冰凉的手指,和那股极为吸引他的淡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应该是简单的风寒发热,甚至怕过了病气给殷郊也没再去深夜寻他睡觉。
只是那日殷郊来找他,他望着对方那双眼睛便没有忍住,陪着去了猎场。
再后来这场发热就来势汹汹了。
姬发喘着气,低声含糊地喊着殷郊的名字。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松开,是什么东西覆上来,好凉好冰叫他好舒服。
“姬发?”谁叫他?
他嗯了声,不自觉地凑近了那处在他身上擦拭的冰凉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缓解他高热的东西好像是要离开了,姬发下意识地抬手去抓住,而后整个拉到了自己身上。
06
嗯?
姬发不是病得很严重吗,为什么会?
殷郊动了动,反而被姬发抱得更紧了,姬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抿着嘴,有点不自在地想要挣扎起身,但是姬发显然没有就此放开他的打算,居然是又被死死地压回床榻上面,甚至这回,姬发喘着热气半睁着眼,似乎是有要清醒的感觉。
殷郊弯着眼睛喊姬发的名字,推搡的手变为了虚搭在对方肩膀:“你怎么样了姬发,好一点了吗?”
姬发撑着身子,又慢慢俯下去贴着殷郊的脸蹭了两下,像只大猫:“你好香,殷郊。”
殷郊被这奇怪的动作弄得不敢动弹,干巴巴地又喊了声姬发,“什么我没听清姬发,是不是还难受啊?”
“你好香……”姬发弓起身子,一条腿卡进殷郊两腿之间,几乎是肉贴肉,骨碰骨。
殷郊这次不能欺骗自己听不清了,他的脸几乎和姬发一样红,可姬发是烧糊涂了,他难道也糊涂了吗,他无力地解释是母亲为他挑的熏香,如果姬发喜欢他也能为姬发送来。
可姬发显然没有停下言语或是动作,他挑开殷郊的腰带,手掌顺着殷郊的腰窝爬上去。
最后骨肉相贴的时候,姬发发出满足的轻叹,殷郊也被烫得发出短促的惊呼。
09
姬发呆愣地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营帐。
他不知所措地喊了声殿下。
殷郊缩了下,睁不开眼只哑着嗓子说放过他。
他,他,尚了殿下!
那居然不是梦,他甚至变回了豹身,那样对待了殿下!
姬发不敢细想,他只知道梦里的殷郊说他那里有着刺,好痛苦好难受,每动一下就要浑身上下出着水。
姬发不明白,他明明只是发热,他只是病了,怎么会是——会是因为春天到了啊!
00
崇应彪幸灾乐祸地和姜文焕说,姬发那小子死定了。
“哦,此话怎讲?”姜文焕揉着额角,心事重重随便敷衍了崇应彪两句。
崇应彪飞斜着眉眼,笃定地说:“我看见殷郊一瘸一拐地从姬发营帐里出来,他敢武斗伤了殷郊,小子好日子到头了。”
听见崇应彪看见,姜文焕心头一跳,随即才放心下来,“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毕竟他偷摸去送衣服,没叫人看见就行。
不敢想,他那表哥居然叫姬发得手了,姜文焕仔细想想两人近战水准,一时间参不透殷郊是否不情愿。
end
两位孕夫你们不要再打啦!(31)
爸爸!生吧!!!
ABO带球跑+破镜重圆。HE。CP:郊发/考彪
正文:
崇应彪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尴尬他姥姥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他一手被老中医把着脉,一手被老西医量着血压,现在还非常想再长出一只手来捂一下脸。但显然,人可以有三条腿,但很难有三只手,因此他只能臊眉耷眼地红着脸解释:“我……我就是趴天窗上看你突然跪下了,我就以为……不是!哎呀主……主要在我们家吧,我爸让我跪下那一般就是要揍我了——”
姬考哭笑不得,已经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捂脸——还是该伸手替整个人都红成螃蟹的崇应彪捂一下脸。姬昌倒是笑得开怀,埋怨了两句你这孩子也太莽撞了,......
爸爸!生吧!!!
ABO带球跑+破镜重圆。HE。CP:郊发/考彪
正文:
崇应彪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尴尬他姥姥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他一手被老中医把着脉,一手被老西医量着血压,现在还非常想再长出一只手来捂一下脸。但显然,人可以有三条腿,但很难有三只手,因此他只能臊眉耷眼地红着脸解释:“我……我就是趴天窗上看你突然跪下了,我就以为……不是!哎呀主……主要在我们家吧,我爸让我跪下那一般就是要揍我了——”
姬考哭笑不得,已经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捂脸——还是该伸手替整个人都红成螃蟹的崇应彪捂一下脸。姬昌倒是笑得开怀,埋怨了两句你这孩子也太莽撞了,那天窗那么高,你就这么爬上去又跳下来,摔了可怎么办。
崇应彪支支吾吾哼哼啊啊的,整个人羞得直冒热气,都不敢跟老爷子对视。一中一西两位医生都是姬昌随行带来的,西医很快检查完心率血压,说并无大碍,就是爬树时手臂蹭破了点皮;而那边的老中医——则像所有古装剧里的NPC一样,相当抓马地站起来高声宣布道:“这位先生,你有喜啦!”
“啥??!!!!”
异口同声尖叫着表示惊讶的,是刚扫完碎玻璃进来的姬发和殷郊。姜子牙扶着姬昌双双惊喜地站起身来,而整个屋子最淡定的,就是姬考和崇应彪。
倒不是他们提前测过,而是吧,他们俩,那天,在露台上——那个强度!那个深度!那个量!那个——就,很难不中啊!!!
“那你这孩子也太胡来了!身怀有孕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跳来跳去的?!还爬树??还从窗户上飞下来???”姜子牙一听,赶紧在旁边操心地唠叨起来。崇应彪那是能让人说的脾气吗,小眼神一斜,心说我不敢怼姬考他爹我还不敢怼你?当即说我又不是没怀过孕!我心里有数!大夫说怀孕期间适当运动运动挺好的!只要不剧烈就没事儿!
姜子牙:不是,从天窗上跳下来不叫剧烈运动那什么才叫剧烈运动呢我请问?!
“剧烈运动你不知道吗?”崇应彪斜眼瞟了一眼姬考,“剧烈运动啊,剧烈运动它就是——”
“咳……咳咳——!那个,姜叔啊!”姬考在旁边好险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忙一脸尴尬地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道:“阿应也是担心我,您别说他了。呃……那个,大夫?他……他没事儿吧?”
老中医说啊没事儿没事儿他这胎稳得跟焊在里面了一样,特别稳,一点儿事儿没有!
姬考:…………
——这什么破比喻啊!!!
与此同时门口的姬发一脸的“不敢相信!”,鼓着脸撅着嘴疯狂捶打殷郊说你看看你看看!都怪你那天不标记我你看崇应彪他又怀孕了他又比我先怀我孩子又得管他孩子叫哥哥他孩子又得抢我孩子饭吃——这些都怪你!!!
殷郊:…………
——不是你们俩没有必要连这都卷吧!!!
大概是有了姬考信息素的日夜滋润,崇应彪这一胎的早孕反应非常轻微,吃得饱睡得着的,跟当初生头胎坐在产科等候区的那个落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姬考这两天虽然在忙着骗人,但也在工作之余挑灯夜读复习了所有O产知识,订阅相关期刊,差点没写个论文顺便再读个O产科博士学位。
崇应彪对生孩子本身倒没什么抵触,但却有意避开姬考,偷偷地抱着大虎问了好几次大宝想不想要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大虎不解地问小葭不就是弟弟吗,Omega轻声解释说,小葭是姬叔叔和殷叔叔生的,这个弟弟或妹妹呢,会跟你一样,是爸爸和父亲生的。
“就是……父亲也和爸爸一样会生孩子吗?你们俩你拍一我拍一各生一个?”大虎眼神里透着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惹得崇应彪哭笑不得地说不是,生还是爸爸生,你父亲他负责……播种!
“那……”大虎犹豫了一下,啃着自己的手指头,忧愁地八着小眉毛问,“那饭饭……”
崇应彪马上:“管饱管饱!无论生几个弟弟妹妹爸爸也绝对管你饱!”
“哦!”大虎眨巴眨巴眼睛坚定地点点头:“那……爸爸,生吧!!!”
总而言之由于这场旷日持久的O竞内卷被崇应彪和姬考一脚油门踹入了全新的赛道,因此,原本计划春节年底才要开的新闻发布会,在冬至之前就提上了日程。日子同样是姬昌占卜挑选的,冬月初五,虎始交,荔挺出,岁星冲日,宜词讼解破。姬昌起卦,得卦辞曰:同人于野,利涉大川。
发布会名义上是西岐集团召开的,由集团新任的执行总裁姬发主持,被外界广泛认为是西岐要与殷商全面开战的宣告。因为之前殷郊被黑得全网皆知,因此时巜政经济八卦情感,几乎是每个圈子都在热议猜测这场新闻发布会的内容,黑殷商和殷郊的通稿也是又铺天盖地的来炒了一遍冷饭,殷商的股票遭遇恐慌性抛售,连续几个工作日跌停。
然而与此同时,来自各个方向的车队已经纷纷启程开往朝歌。黎明前的夜,总是特别黑暗的。
新闻发布会从下午一点开始,刚好是下午的股市开市时间,各路媒体和各方商会代表都至少提前了两个小时,早早到了场。这场发布会定在朝歌的城郊——牧野新区。场馆附近群山环绕,因此也有无数架着长枪短炮的拍摄者爬上荒山对会场的外围进行远距离拍摄,当然也有诸多网红在现场开了直播,虽然是工作日,但或许是因为午休时间,线上的吃瓜群众一点也不少。
朝歌时间中午十二点整。
开始有车队陆续进入现场,所有车辆都全贴防窥膜,因此只能从车辆的制式和车牌上猜测车里人的身份。有业内人士认出其中一队好像是姜家旗下的汽车公司生产的专用座驾,这个消息掀起了一波小小的讨论——要是姜家此时倒戈,也和姬家站在一起,那殷家可就更无翻身可能了。
除了姜家的车之外,还有两辆挂着红巜头牌照的公务车也在进场时被拍到。这一消息可比姜家的那个更加劲爆——谁都知道红头牌是政巜法部门用车,作为座驾的话,那里面的起码也得有个厅巜级以上的干巜部。到这时已经有人察觉到些许的不寻常了,可惜股市正值午间休市,会场内部的人员在入场时都经过了严格的搜查,此时身上都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照相摄像机也必须是没有wifi功能的型号。西岐集团所开通的直播频道,唯一能传播出去的信号源。
朝歌时间下午一点整。股市准时开市。
会场高台上的灯光亮起,会场背后,有一条幽深黑暗的通道,此时也亮起了灯。首先走出的是两道颀长的影子,一个挺拔如松竹,一个矫健如虎豹。姬家长子和崇家幼子的恋情虽然低调但却并不是秘密,而此时,他们大大方方地牵着手从长长的红毯上走出来,那种浓浓的金婚感让在座的各位都恍惚了一下——难道我今天是来参加婚礼的吗?也没人通知我带份子钱啊!
然后不知那位领掌类动物带头,鼓了两下掌,一下子闪光灯和掌声就如潮水一样汹涌而起,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崇应彪本来不稀的来这个发布会当门神的——你们殷家挨卷挨骂关我崇应彪什么事儿!无奈嫁姬随姬,一人恋爱脑,全家挖野菜,所以崇应彪作为小姬发的嫂子,也就不得不美美地打扮了一番,穿上他久违的真空小西装,盖住已经稍微有一点显怀的小肚子,跟姬考来物理意义上地,站台。
“所以这有什么可鼓掌的?又不是什么电影发布会的红毯。”崇应彪皱皱眉压低声音跟姬考吐槽。Alpha如今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每天又美人在怀乐不思蜀的,脸颊上的小酒窝笑起来都深了些,也是嘴唇几乎不动地低声回答:“可能是在祝福咱俩百年好合,三年抱俩吧。”
正在崇应彪脸上一红、暗暗掐了一下姬考的手的时候,后面的长廊里,又款款走出两个婀娜的身影。全会场的人都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袭黑色礼服长裙曳地的姜后,动作十分亲密地挽着身穿医师白袍、长发被玉簪绾起的苏妲己。这一幕大房小三手拉手的世界名画,让刚刚还在骚巜动私语的会场瞬间就鸦雀无声地寂静了。姜女士身后差着半步还跟着一位男士——有人认出来,他是东鲁集团的二把手、兼东海商会会长申公豹。
会场已经有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的人已经在暗示自己的秘书助理离开会场出去通报消息,但这些人全都在门口被保安拦截。
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就在她们身后,一身黑色西装、胸前配戴着饕餮图腾的高大身影,已经如同回归山崖的雄狮,阔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会场瞬间一片哗然,好几片人都趁着脖子争相站起来看——因为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如假包换、原本应该丧命在祠堂大火中的殷寿。
殷寿的身后是两个牵着手、十指紧扣的年轻人,正是殷商的代理董事长,和西岐的新任执行总裁。殷郊身材高壮,卷发披肩,胸前佩着玄鸟玉璜,俊朗深邃得如同美神临凡;姬发则是长发半束,眉眼凌厉,一举一动俱是天人之姿,颈间系着姬家的凤凰玉环。
会场的观众朋友们,到这时,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们今天,确实是来参加婚礼的。
只是这要随的份子,恐怕是有些人的身家性命了。
姬考和崇应彪站在一边,殷寿和姜后妲己申公豹站在另一边,所有人都默契地让开了中间的道路,让走在最后的姬发和殷郊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了高台中央。殷郊先上前,垂着眼睛用手拨弄了一下话筒,微微俯下身道:“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除了台上的诸位,还有一位我们很荣幸邀请到的、特殊与会人员——”
二楼后侧贵宾室的灯忽然亮起来,所有人都回头向后看去。半空中三面落地窗的包间里,影影绰绰的纱帘被从两边挑开,只见一位穿着中式立领、面容清逸的男士端坐其上,冲着台上微微一笑,浅浅颔首。
殷郊也冲他点了点头,同时公布了这位的身份:“司法部部长,杨戬先生。”
会场短暂地炸了一下,随即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纷纷克制住,转为震惊的眼神交流和窃窃私语。杨戬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部长级人物,人称“司法天神”,哪怕除去这层身份,他跟更高层的关系也是讳莫如深。一场商业公司的发布会能请到他来坐镇,这根本已经不是官方背书的程度了,根本就是骑脸恐吓!会场上一小半的人当时就在找速效救心丸了,要知道就在刚才,就在他们眼前!杨戬是由殷郊亲口介绍的!俩人连眼神儿都对上了——也就是说他们天天买通稿水巜军黑了三个月的人其实认识司法部长!这他妈的是什么恐怖故事啊?!
殷郊介绍完之后,就翻开了提前放在发言台上的稿子,也没有什么客套,直接发起言来。底下一帮人心说这不是西岐集团的发布会吗你个殷商的代理董事长在这儿发言这河里吗?!但是,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只能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窝在底下听着,脸色难看过发了霉的豆腐渣。
殷郊先是澄清了关于殷商集团的所有负面新闻,包括但不限于打骂员工,拖欠工资、强迫离职等等。这些所谓的爆料小作文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年代过于久远以至于大家都快忘了。殷郊在大屏幕上一一出示了司法部门固定下的证据,涉案人员的口供笔录,以及背后指使者的资金往来记录。第二项,殷郊澄清了关于苏妲己和自己父亲的不实绯闻,并在最后强调:“她自愿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在地区冲突中,在缺医少药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挽救过无数人的性命。我想任何一个良知尚存的人,都应该为这样的一位女性被造谣中伤、抹黑攻击而感到愤怒和惭愧;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明白,你能拥有轻松惬意的生活,居高临下地对别人指指点点,那不是因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有无数真正了不起的人,把黑暗挡在了我们的生活之外。”
会场一片寂然。殷郊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讲稿翻过了一页。“第三项,关于我自己的不实传闻。首先——”
话筒忽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叫,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殷郊也是。大家纷纷看向台上,原来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姬发,突然伸手把话筒从他面前的支架上掰了下来。
“我听说过一句话。”
姬发不顾殷郊和身后众人的错愕,直接扯过话筒长长的线,发布会爆改脱口秀,走了两步离开了那个固定的演讲台:“我听人家说:‘如果有人诬陷你偷吃了东西,你不要剖开肚子以证清白,你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吞下去,让他在你的肚子里亲自看看清楚。’”
姬发说着走到了高台的边缘,冷冷地直视着那个黑洞洞的直播摄像头,从西装的衣襟里,抻一把薄刃雪亮的匕首来。
“所以今天,我不会为殷郊澄清任何事。”姬发一手握着话筒,一手将刀在自己的衣袖上一下一下地擦着,眼神冷厉睥睨着扫过台下的看客,说:“我只会诚挚地邀请各位上台来,让我来挖出你们的眼睛,让你们的眼珠亲自到他的肚子里,去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场的气氛一片诡异的沉闷,似是被这年轻人所突然散发出的凌厉气场狠狠震慑,心虚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年轻的Omega在高台上冷冷一笑,侧头的一瞬间,眼神像极了凶神法相:“怎么?没有人想来看看吗?你们不是天天逼他回应吗?不是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不是恨不得把眼珠贴到他的窗前、把他扒巜光巜了一巜丝巜不巜挂让你们看个清楚吗?!来!让他们都上来!”
随着姬发的最后一声陡然厉喝,台下黑衣的保镖直接到媒体席上去拉人。最开始爆料殷郊“私照”的后台老板第一个被拉起来,吓得脸都白了发出杀猪似的尖叫声。楼上康秘书看着底下的与会者乱作一团,皱眉问身旁的杨戬,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影响不太好。杨戬漫不经心地转着指尖的八卦陀螺,说让附近派出所半小时后出个警,就算咱们处置过了。
台下乱作一团的时候台上人的表情也很精彩。苏妲己挑挑眉毛“wow”了一声表示惊叹,姜后则是一脸惊讶的有些绷不住,看向殷寿问这又是怎么回事。殷寿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表示他们姬家的这俩孩子贴脸开大的时候什么时候问过别人的感受,浑然不知自己被躺枪点名的姬考被崇应彪拉过去,Omega狗狗祟祟地凑在他耳边说,哥,你说的真准呐。
姬考挑眉不解:“什么真准?”
崇应彪叹了口气,真情实感地感叹道:“被老婆救,就是他们殷家人的命啊!”
- TBC -
我要大声地宣布,二哥是我的神!!!(破音)
发发:md老子憋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开麦骂人了!!
考,别打断啊,细说说剧烈运动呢?对吧,在鼓上在栏杆上在琴台上……真是音体不分家啊!
彩蛋是写多了的正文其实……比较正剧向的《老婆太爱O竞了怎么办!》
- 硬广位 -
考彪养成生子训巜诫三合一: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名学x封神热热闹闹军旅AU:旌旗
【于适x陈牧驰】发烧的对象只会弄人家一身唾沫星子
*现设背景下,yosh感冒发烧了,much背负起照顾的重则……
*发烧的时候,人会很亢奋。
*于哥展示一下,撩🍓技术。
*可怕,试吃已经在我这儿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了。
于适自诩身体素质一流棒,就算是裸着全身在阳台和陈牧驰进行双人俯卧撑也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现在满面通红地窝在羽绒被子里喊痛痛也是罪有应得。
陈牧驰叹了口气,甩了甩手里的体温计,39°5,怎么不烧成傻子呀。
“于适,你真的得去吊瓶水了。”陈牧驰撩开对方被汗打湿了的头发,听着那声冰凉舒服的叹息。
于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个本来应该帅惨喽的笑容:“我没...
*现设背景下,yosh感冒发烧了,much背负起照顾的重则……
*发烧的时候,人会很亢奋。
*于哥展示一下,撩🍓技术。
*可怕,试吃已经在我这儿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了。
于适自诩身体素质一流棒,就算是裸着全身在阳台和陈牧驰进行双人俯卧撑也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现在满面通红地窝在羽绒被子里喊痛痛也是罪有应得。
陈牧驰叹了口气,甩了甩手里的体温计,39°5,怎么不烧成傻子呀。
“于适,你真的得去吊瓶水了。”陈牧驰撩开对方被汗打湿了的头发,听着那声冰凉舒服的叹息。
于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个本来应该帅惨喽的笑容:“我没事……躺着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
陈牧驰面无表情地锤了下于适的大腿,果不其然听见对方哀嚎一声。
“去医院吗?”
“没事!我不q……u!”
死鸭子果然嘴硬。
和病人犟什么呢,陈牧驰把毛巾打湿了重新敷在于适额头上,认认真真地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他温声温气和哄小孩似地说:“待会儿就去医院好不好?”
于适哼了哼,抬起眼皮疑惑地啧了声。
这大爷又要说什么话?陈牧驰都懒得搭理,只给人额头的毛巾翻了个面,才一会儿都热温了。
陈牧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滚烫得几乎叫他要抽回来。
“怎么了?”他问。
“你好可爱啊牧驰,靠过来些。”于适的拇指就摁在他的掌心,慢悠悠地摩挲着。
陈牧驰面色泛红,仿佛滴红墨水漾在水池里,渐渐散开,却还是听话地贴过去,“你,真的烧傻了。”
于适摇摇头,他的神情是迟钝的,目光却是深邃的,低低哑哑地说:“我想和你结婚。”
都开始说胡话了,陈牧驰伏在于适肩头,有点好笑地问:“我们怎么结婚呢于适,你不是女人我也不是女人。”
“要女人才能结婚吗,那我们偷偷结吧。”于适仿佛恍然大悟,他扭过头,亲了亲陈牧驰的嘴角。
“偷偷的?”
“偷偷的,两个人的,我说话算数。”
烧成这样,第二天能记得什么。
但是,好烫啊。
陈牧驰的脸愈发红,惊觉于适并没有只是亲一亲碰一碰就停下。
不是发烧了吗!
他睁圆了眼睛瞧着刚刚还病殃殃的于大情圣现在压在他身上,滚烫的热息吐在颈间,手掌随着他的衣服下摆摸上来。
不是,至少不要这么有精力,好吧。
陈牧驰不自在地动了动,想着推开吧,可是对上那人红得滴血的脸,只能憋屈地说一声你能不能下去,“你想干嘛啊!”
“你。”于适简单明了,“新娘子给我,干一干。”
“我什么时候成新娘子了。”陈牧驰太害臊了,推又舍不得推,骂又舍不得骂。
明明显显把于适的兴致勾上来了,勾着嘴笑得不太正经:“欲拒还迎,第一次,没事,于适哥哥弄弄你——”
“你别弄我!”陈牧驰被烫得眼角蓄泪,死死抠着于适后背。
“那你喊两声。”
“喊什么!”
“老公哥哥。”
也有过硬逼他喊于哥,于适哥的几回,但是喊老公哥哥——陈牧驰完全能想到对方脑子构造的画面,反正不上流。
是痛击侧颈还是狠捏麻筋,这是个问题。
但……
于适咬着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喊了两下亮亮:“那,不喊就不喊,我又不会生你气。”
陈牧驰终于无力地想,他和于适纠缠在一起,自己的错误是占主导的,就当哄病人开心,“老公、哥哥。”
“好好,今天就让老公哥哥来办了……”
就说高烧要去吊水。
陈牧驰大包小包背着于适直奔医院去了,犟种还在哎哎说自己没事,继续扒他的裤头。
除了弄了他一身唾沫星子,还有什么!
哦,还有第二天生龙活虎的于适惊奇地看着烧得通红的他,“傻子还会感冒啊?”
“谢谢你啊。”陈牧驰哑着嗓子,自暴自弃地翻了个身。
于适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出个门。”
他生病他出门,陈牧驰感觉鼻头酸酸的,闷哼地说了句好。
于适,不会是渣男吧。
“你喜欢钻戒还是素圈?”大渣男问。
“都行,”陈牧驰咦了声,舌尖不安分地伸了点出来,不好意思的追问,“什么啊?”
于适戴着口罩,只剩眉飞色舞的半张脸,“我说话算话的。”
end
【发郊】振鹭高山(一)
少年姬发ד王女”殷郊,叔嫂文学,1v1,he
请注意避雷:电影人设但无质子背景,无神仙背景,殷郊双性设定,含联姻公主梗,私设如山,我流武王伐纣,考究党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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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仲公子发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庚申岁春,王命曜曜,春生蔓草,王女归岐,四牡騑騑,既出朝歌,远送于野,亲随者众,浩浩荡荡,时人以之为唱。
一个月后。
清野壁,因地近西界,山川伏脉,林壑幽深,传...
少年姬发ד王女”殷郊,叔嫂文学,1v1,he
请注意避雷:电影人设但无质子背景,无神仙背景,殷郊双性设定,含联姻公主梗,私设如山,我流武王伐纣,考究党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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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仲公子发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庚申岁春,王命曜曜,春生蔓草,王女归岐,四牡騑騑,既出朝歌,远送于野,亲随者众,浩浩荡荡,时人以之为唱。
一个月后。
清野壁,因地近西界,山川伏脉,林壑幽深,传闻此处有一高泉,终年不冻,乃上古诸神泪水所化,有生白骨、活死人的神效,某年某月间,一樵夫误入山林,为猛兽追啖,跌入此泉,竟未身死,而得仙鹭眷顾,群飞鹭间,落下一仙子,羽衣斑斓,容英如神,将他救起。
樵夫见了仙子,那叫一个神魂颠倒,下山归家,不久成疾,茶饭不思,日渐消瘦,那鹭仙得知此事,神魄入梦,与凡人梦中相合,允他一世夫妻之好,待梦醒时,仙人亦不舍离去,遗落一身雪白鹭羽天衣,樵夫穿披此衣,每年便可登天与鹭仙相会一次……
“所以太颠你废话这么多,其实就是也想掉进高泉去喝个饱,然后就能娶上媳妇了?”一列人马在山林间前行,枝桠断裂、马蹄疾行声里,左翼侍卫高声揶揄,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那被他取笑的少年侍卫不服气地憋红了脸,大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说那位殿下的衣服真的全是用鹭鸟羽毛做的吗?我娘这辈子连羽饰金环都没摸过一个呢。”
又有人接口:“哪个能晓得?要真逮那么多只鸟就为了做件衣裳,可算是金贵得了不得,比传闻里的神仙也差不多啦。”
“那——等那位殿下成了咱们世子夫人的时候,我可得把眼睛睁大一点仔细瞧瞧嘞!”
破风声响,有人皱着眉头执马鞭上前,是个年岁较长的亲卫,制止了一群少年侍卫的胡闹:“辛甲,太颠,我听你们是越说越不像样。当着仲公子的面编排咱们未来的世子夫人,一个个要命不要?”
众少年立刻噤声,未几,一匹高头玄马行上前来,其姿态俨然是这群人里的头儿,微光穿洒树叶,落于他的额前,现出一双黑曜石般有神的眼睛,正兀自仰首望天,吩咐道。
“要变天了,吕公望,去寻个平坦地界,扎营休息。”
那名性格沉稳的侍卫应声,众人调转马头跟上,密林深处因这群年轻人的过路而喧闹了片刻,惊起许多鸦雀腾飞,他们骑的马肥壮矫健,马缰扣上缝绣统一的图腾,皆是劲装软甲,一看便知非寻常人家子弟,为首者被称作“仲公子”的,面容格外年轻,身形挺拔,几缕碎发散漫,添上几分卓尔不群的凌厉和少年气。
那些半大小子,对他十分敬服,很快秩序井然地就地扎营,生火取薪,解囊取刃,围坐着准备吃食,吕公望解下一只最干净的水囊,将麦饼、肉干仔细裹好,亲自捧送过去。
“仲公子。”
仲公子抬头望他一眼,继续专注地调准弓弦,示意他到身边坐下,吕公望是他所有近身侍卫里最年长的一个,在外头的时候,几乎就是毛头小子们的半个爹娘,操惯了心,他一寻到空,就要开始念叨:
“朝歌殿下下降,西岐从未有过如此殊荣,他们一时忘形,还请仲公子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仲公子并未对联姻一事发表意见,只是微笑,“我也很久没见过父亲和兄长了,咱们这次东游,得有大半年了?”
“是,”吕公望含笑答应道,“咱们这次行得可是够远的,只是差一点就能到达北疆了,听闻那里的麦酒格外浓烈,要是能尝尝就更不虚此行了。”
“王命来得突然,快马加鞭,还能赶上朝歌的车驾,父亲寄书,要我沿途护卫这位殿下,近年来戎狄不安分,恐有个万一,唐突委屈了我这金尊玉贵的小嫂嫂,因此,我们就只能掉头折返了。”
吕公望道:“我一直算着日子,王女车驾缓行,不是在清野壁,快一点,也最多到赤云郊,咱们三五日间,定能迎到人了。”
仲公子睨他一眼,将调好的软弓立在身侧,漫然道:“他们嘴快,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这位殿下的来历?”
吕公望很谦逊地笑,脸上露出一种神采:“朝歌城那么远,听起来跟传说一样,是听说过王上膝下有这么一位殿下,可是究竟年岁几何,是圆是扁,那是半点风也没落到耳朵里,都说从前的老王上爱如珍宝,我是个粗人,只怕这活宝贝太精细,来了西岐,适应不了咱们的过活。”
他谨慎地将自己的忧虑用一种相对软和的方式表达出来,未必没有警醒自觉的意思。
“是啊,”仲公子捡起一根半焦黑的柴薪,注目其间,“然,王命如此,既为臣属,哪有咱们挑拣的份。”
西岐伯侯姬昌子孙繁茂,世子又是谦润君子,兄弟情厚非比寻常,吕公望一看便知,仲公子是在替自家哥哥挂怀,只盼那王女殿下是个好相处的脾性,那就皆大欢喜了。若不然,世子受了委屈,第一个要跳起来的怕就是眼前的仲公子。
此刻,公子便将诸多心思揣了满腹,面上却不肯显,只是道:“多思无益,雷霆雨露君恩反复,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恩露’安安稳稳地盛到手,别落了口舌话柄才好。”
空中闷响几声,方才云蔚雾绕,很快暗沉下来,黄昏时有风骤起于两山之间,卷地折草,曳树飞尘,伴随雷光闪烁,未几,沙沙声响,天降大雨,一时间天地水幕连成一片,十步之外难辨形貌,更有惊雷贯耳,惊得马匹嘶鸣不止。
几个少年连忙扯起厚布救护马儿,也有几人在树下扎高避雨的篷,要请仲公子去暂避一二,便在此时,远处似有闷响传来,吕公望初时没在意,却见仲公子忽然转身,几步走进了雨里。
“公子?”
仲公子抬手示意,远处山壁在时暗时亮的电闪雷鸣中现出轮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人?”
吕公望凝目片刻,悚然道:“还真是哎,仲公子!”
“救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公子已经丢掉马鞭,独身疾行到了十丈开外,清野壁之所以得名,便在于其地势奇特,高泉之下,山分两壁,幽壑纵深,其中一面山壁矿石遍布,日光下会呈现出极其美丽的石青色,曾有矿工开采,便在山壁上留下了木栈道,因年久失修而破损不堪。
仲公子身手敏捷,即使雨势连绵,依旧攀上了湿滑的山壁,纵身一跃后几下腾挪翻转,踩着木栈道欲向前去。他高声喊道:“前面危险,仔细滑摔了!底下可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前面那人好似根本没料到身后会有人追来,身形凝滞的同时,因勉力侧转头颅要往后看,险些失去平衡,脚下立刻不稳,摔下许多碎石块,山壁此时摇晃起来。仲公子和吕公望同时大吼道:
“小心!”
“公子小心!”
剧烈撞击声从头顶传来,山道蜿蜒曲折,震动声轰然落下,仲公子瞳孔紧缩,从天而降的黑影转瞬将至面前,几乎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湿润水汽和劲风刺骨,处于正下方的那人避无可避,身形如折翼之鸟,委顿着向下坠落——
电光火石间仲公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死死攥着,整个人因此被带得往下一沉,险险躲进山壁凹陷处,几乎是同时一团巨大黑影伴随着无数木屑崩坏的动静轰然坠向深渊,与他们擦身而过,很快撞起一声巨响,仲公子额上青筋迸起,木栈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厉声道。
“快救人!”
远处出现几个向他疾奔而来的人影,仲公子视野受限,向下望去时,只见那道人影悬于山壁间,一只正被他死死抓在手里的腕子像轮孤月,在夜色中分外晃眼。
荒山野岭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陈旧庙宇,一群少年兵荒马乱地把门撞开,为首者发梢都湿透了,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一般,湿淋淋地抱着一人往里迈,太颠连忙扯开防水的厚布,又把囊中一整块熊皮铺在上面。
还未经过鞣制的兽皮很有些粗糙,气味也不好闻,这本是他们辛苦猎了三日才围杀的一头大熊,准备回去作为贺礼之一送给世子和世子夫人的,眼下只能权宜借用,玄黑的兽皮上放置着毫无知觉的昏迷者,仲公子将他放下时,才惊觉臂怀染血,连忙道:
“扶他起来,仔细他的头!”
他甚至没等人动手,已经一把推开旁人,将伤者搂入怀中,方才有滚落的山石砸在后脑,已洇开一片淡红血迹。
见仲公子怔怔望着掌心血丝的神情,辛甲小声道:“我去崖边山道查看了一下,刚刚那掉下来的好像是马车,摔碎得很彻底,寻摸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方才一场惊险,这人的衣物也早脏污碎乱不堪,甚至瞧不出原本的模样,而那仅可能跟他有关系的车厢,早就葬身谷底,半片也寻不回来了。众人一时间犯起难来,都拿眼睛去瞟仲公子,却见后者好像根本没考虑过此人身份如何,怎生安置,只是沉声道:
“止血散,在我的马缰扣上。”
太颠动作迅速,立刻取了药来,叫辛甲一把抢过,殷勤地捧上前,道:“公子,让我来,你身上都湿了,赶紧去烤烤火……”
他本也是好心,眼见自家公子遭雨伶仃,衣湿生寒,这种时令一场暖一场冷的,害了病可不是顽的,辛甲这样想着,理所当然地去抓握伤者肩膀,恰在此时仲公子看了他一眼,便如顶颅走了个焦雷,他又讷然往后躲:“不不不,您来,您来。”
天可怜见,他们家仲公子自幼识刀上阵,个头不是最高的,身板不是最壮的,甚至脸长得都同世子一般有三分文秀,却驯得了最烈的马,那匹墨麟驹喷着鼻息被他勒缰甩下三鞭子,血腥气裹挟风沙,辛甲此刻就觉得皮开肉绽的是自己。
仲公子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过这种护食小兽似的眼神。
他失魂落魄地蹲到角落画圈,而此时仲公子已经解开自己的外裳,摸了一把,太湿,便扯掉里衬,只着一身单衣,那贴身的衣物已十分绵软服衬,捏在手里像块布巾,极尽仔细地擦拭起伤者脸上的泥垢血污。
等到血丝浸润在衣衫上,众人才看清其真面容,特意凑过去瞅眼的太颠只敢极小声的嘟囔,瞟眼辛甲,暗忖道,怪道吃钉子了,原来是这么个——这么个人,这样的长相喔。
他们这些近卫以习武为生,多数都识不得字,但跟随仲公子左右,怎么也会倒进两耳朵的文词儿,他此刻确实想不起来那些雅的,只是觉得这人生得好,不是寻常的好。
仲公子将药粉洒在伤处,那人的眉心微牵,稍稍拧蹙时,扯动一色昳丽的五官,只是瞬息便止,又像个雕出来的假人了。仲公子腕上亦有擦伤,斑斑血痕瞧来狼狈,他神情丝毫未变,竟只是望向那伤口,没发现自己的手正微微颤抖。
这副光景很有些耐人寻味,太颠在整理兽皮时向吕公望征询地望去一眼,辛甲就更直白了,直接拿手肘捅了捅年长的近卫:“咱们公子还是第一次这样……”
吕公望沉声道:“不要多话,祈祷便是。”
祈祷这个从天而降的伤者,能熬过今夜与今后的每一夜。
他若是死了,只怕他们公子年轻的心也就要跟着死掉一次了。
天将明时,伤者险险脱离危险,浑若游丝的吐息已近平复下来,熹微的光霭浮在四下,因夜雨而湿润朦胧的庙宇逐渐显出其真貌,众人惊觉,这是一座玄鸟庙。玄鸟乃大商圣物,传闻成汤先祖因其母食卵而生,便在九州四海建立许多庙宇,雀檐青瓦,一片片若飞扬的羽翼。
仲公子跪坐着将那人拥了半夜,以体温相渡,正因少年们的私语喟叹而微微仰首,打量起屋梁上斑驳掉落一半的彩绘鸟身,那瞳目是莹碧的颜色,不知是什么涂料所画,几滴雨水渗出,却像垂泪神物,在头顶盘旋。
他忽有所觉,垂首时,正对上一双色泽无双的眼睛,他一时屏息,那双眼轮廓那样幽邃,本应显得英伟而傲岸,却因雾色朦胧,而在曦光中透出澄净的底子,不知何时轻飘醒来,就像他不知怎的从高处落至自己的掌心。
伤者先看过来,许久没有反应,仲公子便只好先询问他:
“你是何人?”
那人只是摇头,被布帛缠绕包扎的伤处透出浅淡血色,而发丝极乌,他微微启口时被痛意干扰,眉峰紧紧蹙起,许久之后才有余力开口,第一句话便反问:“你是谁?”
似是察觉他此刻精神不济,意识并未完全复原,只是循着本能说话,仲公子知晓眼下当让他休息,这是最恰当的做法,可这人在自己怀里睁开眼,就像雏鸟第一眼把最干净剔透的世界呈送上来,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极想在这世界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因此攥住伤者的腕心,一字一句道:
“我家里人,都叫我仲发。”
“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仲发?”那双好看的眼睛错也不错地望过来,一时间只能看到他,哪怕耳畔喧嚣都是青年人对庙宇的议论赞叹声,算得上吵嚷,此地好像也只有他们二人对视相望,那人又无意识重复了一遍,才陷入了短暂苏醒后的昏睡中去。
那一眼印象太深,一时间,仲公子只听到自己胸膛沸腾的隆鼓声,在静谧幽深的密林深处,在旭日未升的昏然清晨,几欲撼动山野。
TBC.
无奖竞猜:猜猜是谁开局就失忆,又是谁开局就爱上。
【发郊】振鹭高山(二)
少年姬发ד王女”殷郊,叔嫂文学,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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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野姜郊
骤雨初歇,云层翻涌,此处物资短缺,吕公望在四处探寻了一遭,距离最近的城邦也还有十几里路,又趁着天色尚早,去救下那来路不明的年轻人的山壁间查看了一番,这才匆匆赶回玄鸟庙。还没踏进门,先看到蹲守在外面臊眉耷眼的辛甲,不禁脱口道:
“这又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昨天被仲公子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没回过劲来?”
辛甲没说话,头都不抬地指指旁边,...
少年姬发ד王女”殷郊,叔嫂文学,1v1,he
请注意避雷:电影人设但无质子背景,无神仙背景,殷郊双性设定,含联姻公主梗,私设如山,我流武王伐纣,考究党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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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云野姜郊
骤雨初歇,云层翻涌,此处物资短缺,吕公望在四处探寻了一遭,距离最近的城邦也还有十几里路,又趁着天色尚早,去救下那来路不明的年轻人的山壁间查看了一番,这才匆匆赶回玄鸟庙。还没踏进门,先看到蹲守在外面臊眉耷眼的辛甲,不禁脱口道:
“这又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昨天被仲公子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没回过劲来?”
辛甲没说话,头都不抬地指指旁边,吕公望循着望过去,出乎意料地发现侍卫们都在庙外扎营休息,太颠抱着一摞上好的皮子路过,目含深意地望过来,朝庙里努努嘴:“别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不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辛甲则摇头大叹:“没眼看啊,没眼看。”
吕公望不信邪地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片刻之后面色凝重地退出来,帮太颠扛皮子去了。太颠并不意外,心有戚戚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面色古怪地嘀咕道:“我看高泉这儿不止有鹭仙,还有勾人心的精怪。”
精怪本怪正靠在衣物堆做的枕上,面色苍白,呼吸亦短促,任由仲发仔细检查过他的后脑,几乎是半搂着的姿势,恨不能将他搬到怀里翻来覆去看一遍,一壁忧心忡忡道:“受外伤的地方肿起来了,所以才会一阵一阵的疼,我想可能有形成瘀血,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他摇摇头,腮帮子微微鼓起,勉强隐忍眩晕和疼痛,侧卧的姿势半蜷缩着,很是萎靡的模样,连话都说不了许多。他身上只披着仲发的玄色披风,原本的衣裳都已经破破烂烂了,露出擦伤遍布的手腕。
姬发轻叹,隽丽的眉峰拧在一处,沉吟道:“如此不是长久之计,我在清野壁救了你,此处地近赤云郊,能不能叫你一声——阿郊?”
那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似有所感从贴身的衣怀中取出一物,口中喃喃着硌得慌,仲发接过来在手中细细观看,那是块形制别样的木牌,上面的刻痕比较粗疏,仿佛是匆忙之中所作,却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字,“姜氏?这是你的姓氏?”
仲发将“姜郊”这个名字在心底过了几遭,油然而生一种隐秘的欣喜,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有他参与的痕迹,益发品尝出浆果般又酸又甜的滋味,只是这滋味很快又被担忧笼罩,他将那人扶入怀中,仔细托着他的脑袋,轻声道: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你叫,”他目光一游离,思索时眼中有别样光晕,“仲发。”
仲发含笑,连连点头:“对,你还记得,说明你的脑袋没有坏,只要过一阵子等伤好了,说不定就会想起从前的事,所以你不必担心。”
姜郊似是听懂了,缓缓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拽住他的袖口:“那你赶紧也叫我一声名字,好让我知道我是谁。”
他望过来的模样如斯纯粹,纯然没有多想的样子,更不知晓自己这副情态落在旁人眼中是什么光景,仲发喉咙一哽,极轻软而微喑哑地唤了一声:“阿郊?”
面前的这双眼睛蓦然一漾,便朝他显露出开怀的模样,这世上就又多了几分山温水软。
他们在庙宇的四沿角落寻出几个陶罐,吕公望撸起袖子就干,洗刷干净后,将随身携带的干粮掰开,预备热一热好填填肚子,就在这时,仲发走出来,一声不吭地蹲到他们中间拿走了一个陶罐。
众人你推我我搡你,最终是相对比较机灵的太颠鬼鬼祟祟跟在仲发身后,看他用清水淘澄两遍罐子,又用葛布细细擦拭好,才另取了一壶水,架在柴堆上烧煮起来,火光暖热烘着仲发的半边侧脸,似是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事。
太颠十分自觉地给人打起下手,又憋不住心里的好奇:“仲公子,那位……那位,如何了?”
姬发只盯着陶罐喃喃自语:“我们此行,没有带黍麦?”
太颠还没反应过来,顺嘴便接道:“啊,少少地带了些,但是早就吃完啦,公子你饿啦?”
仲发捏了捏麦饼,神情严肃道:“这玩意干巴过头了。”
太颠一时口快:“哦哦那我刚才看到那边林子里有浆果,满满一大片看起来可好吃了,我去给你摘一些来果腹吧公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往罐子下面添柴,把火腾得又旺又亮,抬头时面前那么大一个仲公子已经在数十步开外了,太颠嘴巴张了张,半天没憋出动静,最后哀嚎道:
“公子其实我是来找你有事儿的啊——你真的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
路过的辛甲淡淡瞥了他一眼,大声道:“没眼看啊,没眼看。”
姜郊正团着披风坐在屋檐下,微垂的眉眼显出两分静馁淡容,他听到院墙外三两笑骂的少年嗓音,似被吸引,懵懵懂懂地抬起头,他的眉眼生得多情,静肃时显得忧郁,凝神时又露出英挺,因神情变换,五官无比生动而秾艳,见仲发打开门朝他走过来时,更焕发出另样光彩。
他唤他一声仲发,好像牙牙学语的稚童得到了新鲜的玩具,借这个名字来触碰全然陌生的世界。
仲发应一声,半跪在跟前,摆好陶罐,还有一碗麦饼糊糊,要先喂他喝一口温水,姜郊一低头就看到他掌边有两个淡粉的水泡,征询地抬头望去,却见仲发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掏出一个小布袋,露出里面几个圆滚滚、红彤彤的果子。
姜郊去接,还被热烘烘的蒸汽烫了一下。
“有伤,不要吃生冷的东西,我帮你烤了一下。”
但是显然仲发也做不惯这些服侍人的活计,他和近卫出身的少年们有本质上的不同,那些都是西岐大小领主的子侄,自小离家,在岐历练,而他是西伯侯子,世子已是文武诸才的佼佼者,他比起长兄更爱舞刀弄剑,于庶务却不大擅长。
这不,什么事都不愿假手于人,便留下两个新鲜的水泡。
姜郊目光微动,轻声道:“你要先上药的。”
仲发却坚持:“你先咬一口,冷了还怎么入腹。”
姜郊便只好接过果子,仔细地剥开果皮,红艳艳的果肉汁水淋漓,还微微滚烫,他欲下口,酸甜馨香先涌到鼻腔,仲发忐忑道:“甜吗?酸吗?”
姜郊不吭声,又去剥另一个果子,亲自塞到了仲发因焦急而微张的嘴巴里。
“甜吗?”他冲人眨眨眼。
仲发只顾端详他的反应,根本没尝出味道来,温温热热淌过喉咙,下意识便咽进腹中,姜郊见状,才满意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拿碎布擦拭干净指腹,道:“我觉得挺甜。”
他笑,仲发也不自觉跟着笑,又切切低唤:“阿郊。”
姜郊因餍足而微微眯起的双眼一睁,疑惑地“嗯?”一声。
“没什么。”仲发避开他的眼神,低头也开始学着给果子剥掉烫软的外皮,一边剥,一边心想,我也觉得挺甜的。
捡到姜郊的第三日,天彻底放晴了,暖春氤氲的生机在丛林中蓬勃,趁着天气好,仲发带着部分人又一次前往山壁前,身手灵巧的几个攀着下去查看底端,可惜下了一夜大雨,涨浮起来的山涧冲走了大部分痕迹,只留下一些不成样的烂木头,至于想找出人的踪迹,那更是痴人说梦。
这位姜公子从天而降,没留下半点线索。
仲发的眉头微微拧着,不知在想什么,便在此时,吕公望站到他身边,似是知道他的心事,低声道:
“属下觉得姜公子不会是什么平常人家出身的,公子你见他那双手,倒有些武茧,而绝非干粗活留下的厚硬茧子。”
仲发没有接话,而吕公望的担心另有一层:“我们已在此耽搁了两三日功夫,再逗留下去,只怕就遇不到殷商的人马了,毕竟是王命送嫁,不好有失的。”
辛甲见自家公子没应声,知他舍不得,便接口道:“带着姜公子一起走不就行了,这荒山野岭的难道把他扔这里?”
吕公望目光一沉:“带?带哪里去?这样出身的好人家子弟,哪个不是背靠当地氏族或豪强,他们丢了人难道不是大事,轮得到我们这些借道的人处置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尽给西岐招事是不是?”
辛甲嘟囔道:“他伤得那样重,留在这里,不是饿困致死,就是被野兽叼走,我们既然救了他,怎么好扔下半道不管呢?放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不必争了,”仲发摇摇头,“先回去吧,我还有两匹换用的马,携个人上路不是问题,我们带他去下一个城池,到了有人的地方,再打听他的家人就是了。”
这般商定,仲发让他们不要多言,于是回去的一路上都并未再因此事争执,待到了玄鸟庙前,众人不由得驻足在几丈之外,缓缓张大了嘴巴。
这日姜郊身体状况转好,正在庙外抚摸黑马的鬃毛,墨麟驹是仲发亲自驯服的烈马,平素谁靠近都要挨踹,偏偏在姜郊的手底下很是乖顺,轻轻喷着响鼻,让一旁留守的太颠看得眼都直了。
姜公子长身玉立,乌发轻挽,余者散于身后,日光下的脸庞深邃明廓,穿着仲发的外袍,还显得有些局促,露出两截明晃晃的腕子,正慢条斯理地给马儿梳着鬃毛,那匹见谁都看不上眼的马,也不知是惑于他的面容,还是迫于他那伟岸的身形,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甚至还主动蹭了蹭他的手背。
太颠看得心里直叫乖乖,连声暗道没看出来,这‘鹭仙’居然生得比我们公子高啊!
TBC.
继人妻文学之后大搞起了叔嫂文学,性癖三千,果然还是背德最香😍。
梦兰谕作为小甜饼不定期掉落吧,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已出场人物:
仲发,16岁
姜郊,16岁
吕公望,18岁
其余人16-17岁
开始厚颜无耻地求评论红心蓝手了(🥹)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含考彪,带鸾哥玩。主要想搞一些兄弟情,编造一些兄友弟恭的双子日常。
1.
本着起个贱名好养活的想法,崇侯虎给新出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取名崇小鸟,一个取名崇小虎。
本来都上了户口了,崇家老爷子从老家来看孙子,听了名字之后把儿子狠狠打了一顿。老爷子算了八字,亲自带了身份证去给乖孙改名。
这才有了崇应鸾和崇应彪。
2.
崇应鸾对自己的曾用名忌讳颇深,因为崇小虎还算说得过去,但是崇小鸟未免也太难听了。
本来他瞒的挺好,直到上小学某次班里统计信息,崇应彪不会写鸾字,班长又催的急,他一咬牙填了崇小鸟三个字上去。
那班长也是个傻的,指着他的资料问“你哥不是叫崇应鸾...
含考彪,带鸾哥玩。主要想搞一些兄弟情,编造一些兄友弟恭的双子日常。
1.
本着起个贱名好养活的想法,崇侯虎给新出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取名崇小鸟,一个取名崇小虎。
本来都上了户口了,崇家老爷子从老家来看孙子,听了名字之后把儿子狠狠打了一顿。老爷子算了八字,亲自带了身份证去给乖孙改名。
这才有了崇应鸾和崇应彪。
2.
崇应鸾对自己的曾用名忌讳颇深,因为崇小虎还算说得过去,但是崇小鸟未免也太难听了。
本来他瞒的挺好,直到上小学某次班里统计信息,崇应彪不会写鸾字,班长又催的急,他一咬牙填了崇小鸟三个字上去。
那班长也是个傻的,指着他的资料问“你哥不是叫崇应鸾吗?崇小鸟是谁啊?”
然后全班都知道了。
小鸟的绰号跟了崇应鸾多久,他就和崇应彪绝交了多久。
3.
伯邑考一开始送情书送错了人。
他在操场上遇见的是崇应彪,去对方班级的时间看见第一排坐着看书的那个长得很像,就把情书递了过去。
崇应鸾看了一眼,装模作样地说不收了,自己有喜欢的人。
伯邑考不死心,想争取一个机会。
崇应鸾说你别争取了,咱俩没可能。
伯邑考遂死心。
4.
崇应彪听说了之后揪着他哥的领子要去操场打一架。
崇应鸾说我又没撒谎,你不是喜欢姬发他哥么。
崇应彪吼着说伯邑考就是姬发他哥!你坏我姻缘,我要把你叫崇小鸟的事发到学校表白墙上!
崇应鸾没搭理他,自顾自回忆着伯邑考的样子,说姬发和他哥也差太多了。
崇应彪消了气,说这话我同意,村姑和他哥差十万八千里。
崇应鸾白了他一眼,说我是觉得姬发比他哥强十万八千里,你居然喜欢白面书生?
崇应彪立刻拉着他去操场打了一架。
事实证明即使是双生子,审美也是千差万别的。
5.
最后崇应鸾被他弟弟摁着头去伯邑考面前道歉,并且背了五百字小作文来形容崇应彪究竟有多么喜欢姬发他哥。
当然,后来鸾哥和伯邑考一起打了场篮球,他再也不觉得姬发他哥是白面书生了。
同时也改变了崇应彪在上边这一刻版印象。
6.
一开始考彪刚在一起,伯邑考偶尔还是会认错人。
特别是在崇应鸾故意为之的时候。
崇应彪喜欢吃零食,伯邑考就会在课间送来各种各样的小吃,还会用便利贴在包装袋上写情话。
有时候崇应彪不在,崇应鸾就装成他弟的样子把零食骗过来,吃完之后把包装袋扔进崇应彪的桌斗里。
“你TM有病吧!一口都不给我留?”崇应彪看见之后骂他。
“包装袋给你不就够了?反正话都写在上边。”崇应鸾吃完之后继续看书。
崇应彪把他的书打掉:“包装袋重要吗!老子TM的要的是吃的!”
鸾哥若有所思,然后抓着崇应彪桌斗里的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
“你早说啊,我下次直接扔。”
“崇应鸾你怎么不去死!”崇应彪嚎叫着扑向垃圾桶翻垃圾。
7.
后来读了高中分班,两个班级轮流进行小测验。
考试那天崇应彪想去音乐会,贿赂了哥哥一个月的早饭让他混到自己座位上帮忙写试卷。
前后左右居然都没认出来。
就连苏全孝也以为旁边坐的是他的彪哥。还因为抄了崇应鸾一道大题,第二天上课为崇应彪提供了全天帮忙接水的服务。
8.
捞到好处之后崇应彪突然开了窍,他们学校请假出校是要人脸识别的,崇应彪每次都报他哥的学号。
后来学校后勤直接找到班主任,因为一个月总共三十天崇应鸾请了49次假。
9.
学校要请家长,但是崇侯虎嫌丢人不想管他俩。
可是家长不来兄弟俩就只能一直在办公室面壁思过。
“都怪你!你请假不过脑子吗?”崇应鸾骂他。
“我还没说你呢。”崇应彪冷笑,“我每次都刷你的脸,为什么我这个月显示请假十二次?你还不是偷刷我的!”
“那我也没离谱到惊动后勤处!”
崇应彪趁老师不在冲他哥丢橡皮,崇应鸾抄着椅子对着他弟砸过去。
班主任过来揪着他俩耳朵吓唬道:“你俩完蛋了,损坏公物等着赔偿吧。”
崇应鸾:“椅子多少钱?我先砸他二十把!”
10.
后来是苏全忠过来把他俩领走的,他年龄大几岁,装成家里的大哥哥勉强混了过去。
“你俩真能惹事,我晚上要吃火锅。”出了办公室苏全忠开始吐槽他俩。
“我零花钱都赔椅子了,让崇应彪请客。”崇应鸾说。
“那你不许吃,等我俩吃完了让你喝底料。”崇应彪骂他。
11.
走了没几步,崇应鸾看见了什么,贼兮兮地说,你要是这么喜欢让我背锅,恋爱怎么不让我帮你谈啊?
崇应彪让他滚蛋,而且打算骂更难听的。但是刚说出前半句,就看见伯邑考放学没回家,一直站在校门口等着他。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呀,咱们去吃火锅吧。”崇应彪当即单飞,挽着伯邑考的胳膊跑走了。
苏全忠愣了半天戳戳崇应鸾:“那是谁啊?你不才是他哥么?”
崇应鸾见怪不怪的翻了个白眼,回答道:“拱我们家白菜的猪。”
彩蛋🎊《猪的弟弟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