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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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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境月光
【尊建】 520,发一个自己约...

【尊建】

520,发一个自己约的稿子。

【尊建】

520,发一个自己约的稿子。

止境月光

约了两张稿来自印点谷子自娱自乐。未经允许不许使用。

约了两张稿来自印点谷子自娱自乐。未经允许不许使用。

止境月光

【尊建】无寂

兴冲冲写的一点。故事线也许有些乱。


建哥第一视角。


  我总是觉得我不会在这间公司呆很久,到如今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仍然在这里干着营业部的工作,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就连我刚入营业部的时候看见的那些老人都早已跳槽离开或者是犯了什么事情被辞退了。


  我一直以为一成不变的公司其实在我没有发现的地方一直在变化着。连我都已经是从大学毕业初出茅庐变成了现在都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了。不过我的人际关系和人脉都不算差,甚至是这几年连滚带爬地摸索到如今销售第一的位置。社长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现如今留下的这个,我也熟稔,是一个和蔼的中年老头。


  当然,这也是我......

兴冲冲写的一点。故事线也许有些乱。


建哥第一视角。







  我总是觉得我不会在这间公司呆很久,到如今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仍然在这里干着营业部的工作,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就连我刚入营业部的时候看见的那些老人都早已跳槽离开或者是犯了什么事情被辞退了。


  我一直以为一成不变的公司其实在我没有发现的地方一直在变化着。连我都已经是从大学毕业初出茅庐变成了现在都能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了。不过我的人际关系和人脉都不算差,甚至是这几年连滚带爬地摸索到如今销售第一的位置。社长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现如今留下的这个,我也熟稔,是一个和蔼的中年老头。


  当然,这也是我私下打趣他的一个小称呼而已。


  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的事业突然就来了个大飞升。我指的不是我在公司里的事业,而是在运动球场上的事业。


  营业部前几天突然招进来一个小孩,叫出云尚弘,比我小四岁,说让我带一下他的业务,我同意了。同时,我们的教练宣布他就是我们队伍的新成员。


  在新的变化到来之前,我一直以为我都会如此看起来碌碌无为地度过我的职业生涯,就连以前的变数我都一并抹消。我突然发现我对于这样的变数却是不看好的,总会悲观地否定其中的全部。也许是对客人的笑容增加了,我就连我的烦恼也随着笑意一起抛却了。可是就算如此,到了我无法泰然自若处理的一天,我也还是会慌张,抱怨。


  尚弘走到我的旁边,举起手里刚买的橙汁,问我:“怎么了?我们堂堂的销售第一可不会露出这样的愁眉苦脸。”


  我对他扯了扯笑容,最后还是接过饮料掰开卡环喝下一口:“只是暂时被打乱了阵脚而已。”


  “我看得出来,你有些不适应。”对方淡淡道,“但是你即使不适应变化但是也比别人做的好多了,至少你会配合我。”


  “我们是搭档嘛。”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望着对方的眼眸。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大概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使他凛冽的眼神柔化一些。


  尚弘对比赛的输赢拥有着一种执着,他好像就是为了胜利而生的一般。当我将他带到我们队伍的训练场的时候,他却不像其他人看见它时的惊讶,而是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头一次见到不嫌弃我们穷酸的人不多见了。教练站在我身旁,看着炸咋呼呼的浩辉笑道。


  我们因为垫底的成绩而不被公司的财务部和人事部待见,批下来的活动资金也只够平日里租借小学室内运动场的场地和购置一些发球器和球拍之类的物件。


  教练让我和尚弘组成双打,就如我和他在工作时是一对搭档一样。我问他有什么意见吗?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和我组成双打,是在这间公司里最明智的选择,他和我的配合天衣无缝。


  大抵是我们的成绩早已无倒退的地步,这一届的SJ大赛凭着我和尚弘的双打,还有佐仓的单打,倒也横冲直撞地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一届SJ大赛结束,此时已经进入仲夏了。我们打进前十之后就因为我的膝盖而终止了赛程,我对尚弘抱歉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的伤势大抵还能够走的更远,他还能触碰到更高的天地,而不是被打回原形重头再来。


  实际上三星的人找过我们,准确来说是找过我和尚弘。对方的目的很明确,看中了我们的双打能力,想要把我们挖过去培育。


  我在这呆了挺久的了,东京虽好但是工作环境远远不如我在这里如鱼得水。让我抛却我的工作只作为一个运动员在公司里吃白饭,虽然这样的愿景很美好,但是我却不喜欢。更何况我已经在这里八年了,这里还有我所牵挂的事物。


  我叹了口气当场拒绝。


  但是几天之后公司就传的沸沸扬扬,说出云尚弘要跳槽了,下一个东家是三星。


  听见对方跳槽的消息,我难以置信却又释怀,看着他把当初带来的东西一点一点收拾在纸箱子里,里面的东西凌乱地摆着,就好像我的感情也被凌乱的挤在了一个角落里,然后等待岁月的抹杀。


  “我以为你会像小说的主角遭到背叛之后,揪着我的衣领把我压在墙角质问的。我连白衬衫的衣领都熨好了。”出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对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哪有那么粗鲁啦。”我接过他的话头,目送着他离开营业部的办公室,突然觉得心中一松,好像淤积在胸口的大石头被人挪开了一样。我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呼出来。


  什么时候我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离开,对方说着自我感动的话,以为这样就不会再让自己愧疚,让别人难过。出云没有多说什么,我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但是他也不过是垂下眼帘,然后说:“到了三星,能让我变得更强。”


  出云仍然是那个出云。


  我突然羡慕起他来。


  


  少了一个人的sunlight终究难以凑上一支完整的队伍,好像沙滩上搭建好歪歪扭扭的沙堡又再一次被海水压垮。我的腿伤堪堪养好,就临时上场了。我们只有四个人,质检部的那个混蛋已经是第五次拒绝我的入队邀请,然后冷冷地说道:“我已经不再打羽毛球了。”


  不得不说碓山真的非常过分,就连雪中送炭都不肯,非说他的妻子需要他的照顾平时根本没有时间来训练,而且为了让他的妻子安安稳稳无惊无险,于是他决定不再打羽毛球了。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一对从大学走到现在的夫妻,互相付出互相鼓励,碓山有时候也会把他的妻子和儿子带来公司,和我们普遍认为的温柔女孩不一样,他的妻子十分活泼开朗,着实令我们惊讶了一番。


  那时浩辉在我旁边用手肘戳戳我,一脸坏笑道:“你看人家比你小三岁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你现在都三十快一了,有没有考虑啊。”


  我对他眨眨眼:“封心锁爱啦。”


  我看见浩辉睁大了眼睛,然后恶狠狠地拍了我的肩膀,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外面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种成熟大叔,还问我‘你是营业部的吗可以帮我要个宫澄先生的line或者是其他联系方式吗’。”


  “原来我邮箱多了那么多邮件是你弄出来的,这么闲就把这个月的销售额表格做了。”我把手上的文件拍给他转身就出了外勤。


  我从来没有想过恋爱,对于我来说,兼顾外勤拉单和羽球训练就已经令我够呛,还要再分多一点心力去呵护一个人我是做不到的。


  高中时期的我像是个没有人约束的疯子,放肆,爱玩,在深夜的河马公园里坐着放烟花和仙女棒。看着那亮起的光,就好像我得到了什么慰藉一样。家里的孩子多,我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父母分心在照顾弟弟身上,我不想令他们担心,也不想被忽视,深夜放烟花也只是我用来发泄的一些渠道。


  到了大学到了进入社会,好像解除童真这一话题就逐渐开始流行起来,好像高中的时候也有人因为自己的初次体验而在班里大声炫耀,然后对其他男生说,你们都是童鸡。


  逐渐到后来,我还是不乐意去风俗店交代我自己的第一次。他们则是在嘲笑我,宫澄,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没有初次的样子啊。我恶狠狠地回道,你们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就算交了几任女友,也上过几次床,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我还是没有体会出来。和几任女友到最后还是闹得不欢而散,即使她们真的很喜欢我,或者是我很喜欢她们。


  


  sunlight没了出云还是一样在运转,羽球队没有了出云等于少了我一个主力,因为我没办法上场。教练问我有没有推荐和看中的人选,我定定地看着教练摆出来的名单,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他还是走上了羽球的道路。我心想。


  “要不就他吧。”我点了点那张简历。


  教练狐疑地看着我,说道:“你确定吗?据说这人已经成为三星的弃子了,他原先打的是单打却一场没赢过。”


  “他只是没有被发掘出来潜力而已。”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三十一岁这年,因为出云的离开的原因,sunlight仍然是那个令人嗤笑的垫底存在。倒也不是怪出云做出这样令人觉得被背叛的事情,而是因为我的无能,到如今七八年了比赛都毫无起色。见证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放弃离开,惆怅地我想抽一根烟。


  当然,我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把白鸟尊拉下水是为什么呢?想折断他骄傲的翅膀吗?选择他是我的私心,是我的本能。


  不用忙活比赛之后我松懈了下来,开始忙活饮料销售的事情。他们总说我已经够厉害了,不用再外出拉生意了吧。


  我耸耸肩,说道:“怎么可能。”


  膝盖的疼痛在减少剧烈体育运动时已经减轻不少,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偶尔走在外面,还能听见膝盖清脆的咔嚓声。每当这时我都不太理会,运动员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呢。每个人都如此拼命,有时候真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好值得的。尤其是在底端待久后看见希望又被掐灭的时候。


  我在帮销售员一起将我们公司的饮料摆上架子,她在一旁一边帮忙一边对我说道:“宫澄先生,按照这个趋势,看来最近又要加大入货量了呢。”


  “哦?四十箱橘子汽水+二十箱纳豆可乐不够一个月吗?”我放下最后两瓶饮料,慢慢走下梯子对着销售员说道,“我待会和老板谈一下吧,不过加量和优惠赠送的话,质检部的人又要冲过来打我了。”


  销售员被逗得哈哈大笑。


  生活仍然在继续,时间仍然在流动。没有人在停滞不前原地踏步,工作仍然要继续,训练仍然要进行,在无法休息的时候,我突然想,为什么我不会放弃这一切。


  三十一岁,即使不是专业的运动员也不应该会有这么大年纪的运动员了。体力下滑身体灵敏度变差,那是不争的事实。


  身体机能的下降伴随着的是无力,是所有人的讥讽,我倒也不在乎这些,毕竟他们也只能靠年龄优势上来和我对战了。


  教练说我很适合单打,也很适合双打。我是在出云来之后才转为双打的,本来还想多打几场,结果不到一年他就离开了。


  我却认为无所谓了。毕竟这是他的决定,我也不能左右他的思想。毕竟他也是一个不会被左右的人吧。


  


  如我所想,尊还是回到了名古屋。因为他对羽球的热爱大抵是与生俱来的,我很早之前就了解到了。


  十年过去,他好像变得生人勿近,变得对于这一切的落差无所适从。好像当初在河马公园的享受都消失殆尽,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品味那为数不多的日子。


  在我与尊重逢的前夕,我被客户抓去喝酒。此时的我对他回来的日子倒也没怎么期盼过,只想着重逢也算一件美好的事情。或许说,他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因为他变了,我也变了。


  我不再是22岁的年轻人,不会再为任何批评指责我的人分出半点精力去反驳去生气,也不会去着急地证明自己的正确。好像岁月就只会磨平棱角,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再因此浪费感情。


  我摇摇晃晃地追寻自己的记忆前进,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看见熟悉的河马却把它当做我的床趴在张大的嘴里安然睡去。


  酒精麻痹我的神经,令我时时刻刻的笑容总算松懈了一些。公园很安静,深夜早已没什么人经过,除了春天还留有一丝的凉意之外。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找回了自己昨天丢失的记忆,声音沙哑的要命,听见有人路过连忙喊了几声,一时之间像是从河马嘴里挣扎出来的食物。


  我坐在公园的靠椅上,看见了递给我矿泉水的手,也没管那人是谁,拧开就喝了一口。此刻喉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声音也没有刚开口时的沙哑了。


  此时我才看见对方的长相,我怔了怔。不得不说尊的变化有些太大,无论是脸蛋还是周身的气质,都变得和我记忆之中那个小孩子不一样了。


  我笑着打趣他,你这领带打得真的是太可爱了,但是新人更适合这样哦。


  说罢,我给他打了一个十足滑稽的蝴蝶结领带,就将他推回大道上。自己再慢慢悠悠走回公司。我不大在乎自己是否会迟到,也许在sunlight过得安稳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的业绩和我的人脉,除非被人不留余力地刁蛮。


  


  尊不出意外地浑身都长满了尖刺,别人一碰就会狠狠地扎回来。心中封闭得就像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他搬走的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了,我知道他在报纸上露过脸,说他是神童。


  我躺在床上,楼下是他。


  从训练场回来的时候,他执拗地选择单打,执拗地推开我,他冷着一张脸说他要打单打。我笑着说,可是你输给我了,你就是要和我搭档双打。


  我不想探究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刨根问底的结果就是等来一个人的厌烦。我在等待他自己敞开心的时候,再去了解他过去的十年。


  当然,这个时候并没有来的太晚。我们正在讨论新产品的开发,我去找了社长请求一天的假期去外出取材想方案。当一切都准备妥当所有人都放松地准备晚上的party而去洗澡或是补眠的时候,我走入了尊正在泡的温泉池里。


  他说,他不想打双打的原因是因为他和搭档之间的默契不足,导致他们相撞让自己的搭档成为了再也无法上场的普通人。自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惧怕去接高空球。


  我心知肚明这件事分明不能够将所有的罪过都怪罪于他,于是我只是默默看着他强迫自己回忆那段对他来说是痛苦哀伤的记忆。随后说:“没有关系,我们是搭档,以后你接不到的球就让我来接。”


  


  如我所愿,我们的默契越来越高,抛却中间种种干扰因素,一直到我们拿了这一届SJ的冠军。我像如释重负一般呼出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这中间有他的不配合,有碓山的加入和浩辉的退出,有我的伤势和险些离职。一路坎坷地走着今年这不平凡的一届比赛。


  我突然想起看见我的膝盖早已临近报废的警告,多么地令人不甘心,明明我还认为我能够一直走下去,反而是身体先坚持不住了。我只好借口不来训练,不和尊训练,直到他追到我将要登上的列车前,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回答道:“我们解散吧。”


  我厌恶我的无能为力,我讨厌看见我自己这幅面孔,我也明白尊在看见我这样决绝的眼神和吐露的话语之后对我有多么失望。我也是自私的,我想要我的自尊在最后还是体面的离开。我不想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苦痛然后跑过来假惺惺地安慰我说:“没有办法的啦,你就是注定不能争斗过年轻人的。”


  凭什么呢?身体机能明明也只不过是占据胜利要素的一部分,实际上更大一部分是在场上的随机应变以及自己的反应而已。


  出云接了我的电话见了我一面,然后把我骂了一通。不得不说,他比以前更有攻击力了。他冷着一张脸,似乎对我目前自怨自艾的表现很不满意,撂下几张纸币就离开了。


  我明白,我自己困在了死局里。


  从东京出差结束回到名古屋,我走向了那条必然经过河马公园的路。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它们从开始的鲜艳到如今变浅,变灰,慢慢褪色到所有人都觉得沧桑的程度。


  我在想,我还是在想。


  直到尊跑到河马公园,向我举起那尘封已久的记忆,那片从羽毛球上摘下的完整的一根羽毛。他说他都记起来了,他哭着说我们能不能再次成为双打搭档。


  尊是优秀的,这样的他在不畏惧高落球时是没有弱点的。但是他还是输给了来和他对决的人。


  他说:“其实我还是没有克服那时候的恐惧,但是我之所以会输,是因为我在单打的时候身旁总是会有一个人,因为我知道他会接住我所有漏掉的球。


  “我也许已经离不开你了。”


  直到现在夺得冠军之后想起这段发自肺腑的表白,也是令人浑身发热害羞。


  庆功宴开完在回到宿舍之后,一切的激动都化作了颤抖,就像一场美梦仍未散去,心脏仍然在为此成功而变得活跃。我躺倒在床上,枕头盖住自己的脸掩盖自己流下的泪水。到底是胜负欲的满足和多年的心愿已了,我放松地大哭起来,不怕谁突然敲门进来。


  


  “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了呢。”我坐在训练场观众席的台阶上,看着不高的天花板感叹道。身旁是坐着约我来的尊,他此刻正在低头想着什么。


  “大葱汽水的销量火爆,SJ联赛的冠军,以及……你的升职。”尊回应我的话题,随后又补充,“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这些对于今天的事情来说都不重要。”


  “什么?”我疑惑他的暧昧不清,心想着这家伙不会有什么阴招耍我吧。


  “没什么,就是想在这说,我喜欢你。


  “以前的我没有这么想,但是自从那一晚温泉我对你说出那一段阴影,那一晚在河马公园我把你拉回来继续成为搭档,还有今天。”


  “你怎么这么煽情了。”我笑了笑,含糊地回应。


  我像个胆小鬼一样突然就不敢上前接过话头。


  我只走九十九步,在面对任何一个人的感情时,我只敢往前走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尊会向我迈来吗?我从来不赌感情,在这么多年连滚带爬的职场之中,我早已被各种沙子迷糊住了眼睛,再也没有我毕业时的蓬勃激情了。


  认识我的人都清楚,我向来不是什么怯弱的人,遇到事情不会支支吾吾尴尬半天都憋不出来一句话。直到他把我约到这球场里,此时的小学早已放了暑假,球场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早已不是当初刚进sunlight的小鬼了,当时的他脾气差,留了一身傲气和自卑向我走来。自以为把心事埋藏在底,不让人触碰,就可以把一切都掩盖,等待时间的流逝,逐渐把它抹消。


  “建……”


  我看着他,看着他向我走来。


  选择永远都是双向的,缺少一个人的坚定不移都会让这段关系全部崩塌。我自认为我足够小心翼翼,足够将自己游离在感情之外。直到尊向我询问可以吗?随后揽住我的脖子亲吻我时,也许自己早就置身其中了。


  在事业和爱情之中,我从来都不会选择爱情一次。是它太烦人,或是它令我的精力被分散,有了前几次令人疲惫的恋爱,如今的我,也不过是浅尝即止。尊却不这么想,他本来就是固执的人。


  固执的思想,还有着一股死脑筋。


  也许这也是他吸引人的一点吧。我对他笑了起来,他也对我哈哈大笑,窗外是正在下落的黄昏。

♒♂♐♀

尊建 - A song for you 02

尊建

音乐paro


01走


02

便利店的轮班是下午4点半。正在补充饮料的尊听见进门的提示音,下意识站起来说了一声“欢迎光临”,当他发现来者是宫澄建时又蹲了回去。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是之后两人有集合的日程计划,新搭档都会过来等他下班。

明明没有拜托他。

白鸟尊是个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联系的人,宫澄建却正好和他相反。

放完手提筐里最后一瓶绿茶,尊走进员工休息间,脱掉制服的帽子和围裙,而贴身衬衫和长裤是要自己带回去洗的。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30分。

自从尊被下贬到小事务所后,工资也随之减少了三分之二。他不得不放下自尊心,开始找兼职来补充高昂的生活开支。便利店打工是一周三天,能以员......

尊建

音乐paro


01走


02

便利店的轮班是下午4点半。正在补充饮料的尊听见进门的提示音,下意识站起来说了一声“欢迎光临”,当他发现来者是宫澄建时又蹲了回去。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是之后两人有集合的日程计划,新搭档都会过来等他下班。

明明没有拜托他。

白鸟尊是个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联系的人,宫澄建却正好和他相反。

放完手提筐里最后一瓶绿茶,尊走进员工休息间,脱掉制服的帽子和围裙,而贴身衬衫和长裤是要自己带回去洗的。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30分。

自从尊被下贬到小事务所后,工资也随之减少了三分之二。他不得不放下自尊心,开始找兼职来补充高昂的生活开支。便利店打工是一周三天,能以员工价购买临期盒饭是其优势之一,对一个人住、做饭刷碗都很麻烦的尊可谓是帮了大忙。

尊和来接班的同事道了别,领着宫澄建出了门。

“我要先回家一趟,换件衣服。”

这是便利店打工日的惯例。他急着把全身的汗水洗掉,再把湿哒哒的衣服丢进洗衣机。

宫澄建了然地点头。接下来的对话必定是,反正还有时间,你随便去哪里逛逛吧。嗯。但今天对方却说我想去你家等。

“不方便就算了。”

“倒也没有……”虽然在日本人之间,不请自来的宫澄建显得很厚脸皮,但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尊姑且算是许可了。

等进了白鸟尊租住的公寓,宫澄建便忙不迭问他面积和租金。什么呀,是这回事。尊为多余的联想感到好笑。他诚实坦白了所有情况,然后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在东京生活真不容易。

“我来得比你早,房租比你便宜是当然的。”尊打开冰箱,“要喝啤酒吗?不过等下要出门,还是喝茶吧。”

他拿出两罐绿茶摆在建坐的小桌子前,易拉罐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膜。

“要吃饭吗?虽然只是特价盒饭。”

“不用了,我在料理店打工,管饭的。”

宫澄建的块头看起来很适合需要体力的料理店,除此之外据说同时做了三份兼职,只是尊并不知道详情。他不喜欢干涉别人的生活。

“很像是上京疯狂追梦的大叔吧?”建自嘲地笑笑。

“没这回事。”

尊把自己那份便当塞进微波炉,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在宫澄建认识的所有单身汉中,白鸟尊的房间算得上最干净整洁的。更别提脏乱差代名词、总被姐姐督促打扫房间的自己。一般人都会想到,也许是女朋友帮忙拾掇吧?然而单个水杯、单套餐具、只挂着男人衣物的晾晒杆……无不表现出主人的感情状态。

但这一尘不染的房间里,沙发旁凌乱的纸张和废纸团显得格外突兀。出于好奇,建随手拿了一个纸团,拆开来是充斥着词语和删除线的画面。

 

“这首真不错,还有这首也是……”

等尊冲澡归来,看到的便是宫澄建兴致勃勃地整理自己的废稿。他把揉成团的纸球一个个打开,压平,叠成一摞。还挂着毛巾的尊来不及擦干头发,先上前把稿纸抢了回来。

“为什么要乱动我的东西?”

“不算‘乱动’吧,不是你不要的垃圾吗。”

“不是我不要……不,即使是垃圾,也是在我家,未经我许可你不能乱翻。”

“好好好~”

建忍着笑看尊那像斑鸠一样气鼓鼓的表情,对方似乎意识到年长的男人在戏弄他,更是转过身,看也不看抢回的战利品,顺手搁在茶几上,大步走向厨房取来自己的晚饭。

趁着尊离开的当口,建又拿回了两张稿纸。“虽然五线谱我是看不懂啦,不能直接想象出音调;但我觉得歌词写得真的很好,‘无数次失望,也会变成新的希望’……”

“别念了,没人会想听这种歌。卖不出去的。”

“谁来规定什么才是流行歌?”

“你那只是狡辩。你来到东京以后也明白了吧,大家都过着压力重重的生活,每天都筋疲力尽。好的音乐应该能治愈他们、安抚他们,成为人们心灵的支柱不是吗?我的歌还没有这种力量。”

“白鸟尊大人,你太过谦虚了。至少被你安慰过的人就在这里。”

宫澄建眯起眼睛谈起自己刚从汽车制造厂离职,转行进入阳光饮料公司成为一名菜鸟销售。因为完不成每月销售计划被上司批得一无是处。

“很奇怪吧,将要30岁的还要转行。但那个厂前景黯淡也是事实,因为没有跟上开发电动车的潮流,被时代抛下了。”

那时他一直在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加班跑业绩没有成果,垂头丧气回家,随便打开的电视,地方台正好在播高中校庆的新闻。因为是母校所以没有马上换台。

新闻里插播了当年校园祭的乐队演奏,那正是白鸟尊初露头角的表演。他顿时就被尊的歌声吸引了。多么有生命力的音乐,可以感受到歌声中坚定的意志。宫澄建当即决心再多坚持一会儿,一旦放弃才是真正的失败。

当然他也不忘继续关注高中后辈的发展,得知白鸟尊一毕业就签约出道,他感叹自己的耳朵果然没出错。而白鸟尊确实是上好原石。

“……那你看到现在的我,一定很失望吧。上京以后原本能写得出来的歌也写不出来了。”

“怎么会呢,”建竖起食指,指向尊的胸口,“白鸟尊的歌还在这里,谁也没有夺走不是吗?你只是需要时间去发现它们。”

“……只会讲漂亮话的大叔。”

“当着我的面说很失礼的好不好!”宫澄建故意怪里怪气地抗议,之后表情又变回认真专注,“我一直很喜欢哦。”

“啊?”

破窗而入的夕阳模糊了建的脸廓,使他看上去深情又温柔。尊的心脏砰砰直跳。

“喜欢尊的歌。”

什么啊,说话不一次说清楚,害自己白白误会。

“我要吃饭了。”

“请便请便,不用在意我。”

伴着开心又失落的两种情绪,尊第一次觉得特价便当吃起来有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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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境月光

【尊建】飞越疯人院(一)

填坑看心情。序章请看合集。


写得不好随便看看吧。


XX日


  疯人院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病人来过了,每天要么就是旧面孔出去了又进来,要么就是那些自诩是“护工”的人出去又回来,回来的时候还伴随着一身的劣质香水味,迎面走过的时候那股香水味扑面而来,我被熏得近乎作呕。他们大抵又是跑去不远处的郊区酒吧和某些风流女人一同跳舞,或者是与女人们欢愉过度之后残存的味道吧。


  ……


  实际上后来想了想,没有人被运送过来实际上是一件太好太好的事情,那就证明不会有新的“被害者”和“加害者”来到这里承受伤害或者加害他人了。大概这样想就好受多了。


  


XX...

填坑看心情。序章请看合集。


写得不好随便看看吧。







XX日


  疯人院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病人来过了,每天要么就是旧面孔出去了又进来,要么就是那些自诩是“护工”的人出去又回来,回来的时候还伴随着一身的劣质香水味,迎面走过的时候那股香水味扑面而来,我被熏得近乎作呕。他们大抵又是跑去不远处的郊区酒吧和某些风流女人一同跳舞,或者是与女人们欢愉过度之后残存的味道吧。


  ……


  实际上后来想了想,没有人被运送过来实际上是一件太好太好的事情,那就证明不会有新的“被害者”和“加害者”来到这里承受伤害或者加害他人了。大概这样想就好受多了。


  


XX日


  前几日才说到疯人院没有新面孔之后,今天的面包车就让我认清了现实:两个被后面一群人看护住的“病人”被运送下来,我眯起眼睛看也只能看见远处的金发和绿色头发(大概是吧)在向着这边的铁栅栏走来。我不禁对他们感到一丝可悲,因为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看见了他们的项圈和绑在头上的铁条带。


  这两件物品是彰显他们和我是同类人的最直接证据。我被带到这个肮脏恶臭的地方时,我曾经努力挣扎过,咬断对方的皮肉,猛然踹过对方的命根,但我最终还是败给了这两样玩意。因为它是被改装后的电击治疗的机械,他们躲在这台机器的后面,肆无忌惮地举着操控机械的遥控器,在我面前摁下了执行的按钮,随后我便不省人事。


  看见这两样东西,我突然为此感到悲哀,“加害者”又拥有了属于他们的玩具,他们以此而感到欢乐。他们会兴奋,会以此获得快感,甚至还大声嘲笑,侮辱“被害者”,踩在他们的伤口上。


  这间疯人院是有两类病人的,一类就是如同我一样痛苦的“被害者”,一类则是“加害者”。


  在这里大抵就是:“被害者”绝望,“加害者”永生吧。


  


XX日


  今天的工作并不是我来负责,我那被药物浸染过残存的记忆力还告诉我,大抵是那两个新来的负责这工作。自打他们进来,到现在我坐在离主体病栋不远处的秋千椅上,我也只见过他们大概四五面,他们是我见过最神出鬼没的新人,也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何在。


  我坐在秋千椅上,让风跟着我轻轻摇晃着。我早已计划好了如何以我的手法巧妙地将时间杀死,但这样的构想最终还是被毁于一旦。因为有些一直窝在病栋里的病人们结束了好几日连续的精神紧绷,精神亢奋的状态。护士长害怕他们照这样下去会突然地心脏骤停了(我认为他们猝死也是再好不过的)。于是把他们赶出来,命令他们离开那令自己沉沦的桌子。他们带有一丝不怀好意和歇斯底里地望着我,缓慢踱步的样子像极了一种猫咪的行走姿态。他们做出了一种似乎是因为我才使得他们无法称心如意的表情,向着我缓缓走过来。


  那时候的我,双腿像是被灌输了什么令我无法移动步子的东西。喔,是土地里破开的枯草刺入我的神经树,扎根,侵蚀,最后生长蔓延我的身体。我叹息他们的自堕,近乎疯狂之后的狂欢,沉溺其中的麻痹自我,在酒醉金迷中坠落一切。


  紧接着我的眼前挂着有着黑色幕布的星星,亮得刺眼,可是现在是白天,不会应该会有这种物体存在于我的眼前。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停滞,仿佛冒出了终止运行的指令;我的理智在烧灼着我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呕出鲜血,一瞬间深入骨髓的麻痹和近乎要被折断的脊骨在刺激神经地工作,我听见我的声音在无法反抗之中挣扎,大叫,但是这不仅仅是我,还有其他人也在遭遇这场不对等的困境。


  这就是“加害者”,这就是“被害者”。


  我满怀着悲悯的情感倒在草地上,秋千早就不再飞翔。我任由着略带暗红的液体逐渐被抽离身体,每一次,大抵都是成为了这样的破碎品。躺在地上,被泥土沾染,被枯草碾扎,被虫子啃咬,在一次次的麻木之中,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脑子在嗡鸣,空气越过了我给予他人呼吸的权利,我似乎感受到我的肋骨像是断裂了一般将要刺入我的皮肉,那时候我心想着不如就此做个了断,了结一切,用一把刀斩断,由此感受到了眼前一片模糊和动荡。


  那时候的我被一声吼叫撕裂了精神,令我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挣扎着坐起身,却被人抓住手臂一手带着站了起来。他们说,你怎么样?


  进来之后极少与人进行交流,我有些忘记词语的吐露,等待大脑的缓和之后才说道:“没有关系。”


  直到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新来的两个人,他们毫发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背着刺眼的光才得以让我睁开双眼。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结结巴巴地又说了一句谢谢之后,闭上了嘴。


  我听见他们问我,你知道怎么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吗?


  当我写到这的时候,我回想到这干巴巴的对话,到现在还都记得对方的微笑,紧接着问我: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逃离,这个字眼已经许久没有再出现过我的脑子里了。如今他们再次提起我才猛然唤醒了深处的记忆,记起了其实秋千旁边是有一个铁栅栏的大空隙的。他们发现过,但没有动修葺栅栏的念头,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护士长,才让我们这些人断离了逃跑的想法。暴力,血液,精神麻痹,是那个女人高明的手法。


  “我知道。”我回答。


  “那你……”


  “我大概出不去了。”我心知肚明地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我打断他的话语让他断了这样的念想。只见金发的男人非常坦诚地对我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那你要好好处理你的伤口,不好好弄的话会留疤的吧?”


  “谢谢。”


  这场谈话的结束归咎于我,但是我因此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宫澄建和白鸟尊。


  


XX日


  今天是我负责清扫病栋里的卫生,因此我起了一个大早,以此来绕开“护工们”对我的讥讽。我走到杂物间,打开门只能看见一堆杂乱无章的工具和一些黏腻可疑的液体。我心里暗骂那群滥用权利的“护工”又把风流人士带进疯人院玩半公共场所play。


  我一边皱眉谴责,一边拿起工具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低着头快速走着。每当这种留在病栋的日子,我都只会觉得消毒水的味道过于浓烈,以至于连空气都被挤开靠边。


  我走了一段距离,想着应该也要走到护士长的办公室了,抬起头,却让我看见了一段令我震惊得愣在了原地的画面:宫澄和白鸟在亲吻,互相扶着对方的头,指尖没入头发。闭着眼睛,似乎都能感受到睫毛的轻颤,他们互相追寻着对方的轨迹,是如此的忘我和隔绝一切。


  原来这破碎地只存在杂草丛生的蛮荒之地,也能够浇灌出一株鲜艳夺目的花朵吗?


  我站在远处不知所措,双手仍然抓握着扫除工具,突然明白他们被送进来的缘由了,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形影不离了。


  因为他们是一对同性恋爱人啊。


  我在这里见证过因为猜忌和自我保护而掰碎的同性恋人不计其数,大抵都是在进来不久就开始出现裂痕,认定这一切的灾祸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情感才会被押送进疯人院里。当两人开始吵架;开始冷战;开始被护士长察觉到了其中关系分裂的倾向时,实际上他们就离离开这里不远了。


  但是,白鸟和宫澄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即便他们看起来形影不离,但是我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呃,大概是因为我和他们的交流实际上也就只是我和宫澄。


  他们能够拥有一段很美好,旁人无法干预拆散的爱情,我认为是来之不易的。多么的可贵,在这充满猜忌,讥讽,以及满是侮辱的疯人院里,这样的感情多么的可贵。


  我希望我抛弃了许久的十字架能够保佑他们吧。


  


XX日


  宫澄告诉我,他想要把所有人都救出去,他要抹消掉所有的“被害者”,让他们都成为外面世界的普通人。而白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之间的谈话,点了点头。


  唯独我对这样的想法感到悲哀,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唯一一个逃离疯人院的人,是一个“傻子”,一个被人认为是哑巴的傻子。他靠着他的力气砸碎了玻璃,发疯了一样奔逃出去。在这之前,他还掐死了那个男人,护士长下定决心要除掉的男人。


  在这之后,护士长提防地更加紧密,那些黑人护工们的走动更加频繁。随后自大地连栅栏都懒得修葺。这本来是护士长和黑人护工们所包围的地狱,逐渐的,它变成了政客们的天堂。


  我把这一切都告诉宫澄的时候,他苦笑着不知该回答我什么。


  他说,那是你没有见过我的魅力。


  我牵动了一下我的嘴角,说护士长大概不需要男人。


  他震惊地看着我,立马反驳:“我也没说要色诱呀!”


  我看了看白鸟,再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你又懂什么了?”


  “爱情的可贵。”


  


XX日


  宫澄的计划可以说是大胆,也可以说是肆意妄为,也可以说是疯狂。至少我并没有听过这样的胆大包天的计划。白鸟说,这是他们认为迄今为止能够从疯人院里的些许讯息获得的,汲取的最好的计划了。他们俩相视一笑,他们之中蕴含的某种默契是我无法从中分割的。


  我只好叹着气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经历过绝望,没有经历过反抗,一切都是美好的开始和美好的过去。没有人撕毁他们优雅漂亮的品质,他们仍然在想着如何把所有的“被害者”救离这里,依然在畅想着明天的日出。


  我感叹这一切保留的来之不易,又害怕他们如同肥皂泡一样一触即破。


  我说,你们知道无法调停的时间和弥漫在病栋里的雾气吗?


  那是我们的噩梦。我接着说。


  


XX日


  护士长好像注意到了白鸟的动作了,她特意让我去找白鸟把他叫过来谈话,而这时候恰好是我的清扫工作。我只好放下自己的东西去找这两个神出鬼没的人。一般来说,找到宫澄就能够找到白鸟了,可是我今天却看见宫澄一个人站在那个隐秘的铁栅栏缝隙,而白鸟却不知所踪。


  我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上前问白鸟人呢?结果对方并没有理会我的招呼。这时候我才发现蹊跷,我才明白护士长突然找到白鸟的缘由。我恐惧的那一天终于是要到来了吗?贫瘠的蛮荒就连最后一朵花都即将枯萎了吗?


  宫澄看起来相当不情愿地给我指了指白鸟的所在地,等到我去找,再带着对方去的时候,早就过了大概半小时了。


  护士长看起来心情极差,脸色一直是阴沉的,涂上了大红色口红的嘴唇紧抿着,双眸自然是盯着白鸟尊这个沉默不语的“病人”。


  随后她一挥手把我打发下去了。


  自然,我这种人当然不能谈尊严,不能谈内心。于是我站在门口,拿着扫帚,希望听见些什么,回头好劝劝他们两人。


  然后,然后我就只听到了白鸟尊说道:


  “当然,我已经受够他了。”


TBC.

♒♂♐♀

尊建 - A song for you - 01

尊建

音乐paro

(是那个戴耳机听CD官图)


01

白鸟尊坐在六芒星事务所唯一的小会议室里等人。为了响应“环境友好节能减排”的号召,炎炎夏日,事务所空调最低温度也只开到30℃。他的体温偏高,背后不时渗出汗水,浸湿了有Logo的白色T恤。Logo是早已解散的乐队的标志,衣服是Live没卖完的周边。

碰头时间大概过了5分钟,所长兼制作人大野安臣才带着“新人”姗姗来迟。高大的卷发男人一进门就正对着立式空调的出风口坐下,解开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衬衫前两颗扣子。他像大型犬一样张嘴,经过一阵凉风冷却,这才对不耐烦的尊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对不起,东京太大,我迷路了。”

尊没理会陌生人,而是皱......

尊建

音乐paro

(是那个戴耳机听CD官图)


01

白鸟尊坐在六芒星事务所唯一的小会议室里等人。为了响应“环境友好节能减排”的号召,炎炎夏日,事务所空调最低温度也只开到30℃。他的体温偏高,背后不时渗出汗水,浸湿了有Logo的白色T恤。Logo是早已解散的乐队的标志,衣服是Live没卖完的周边。

碰头时间大概过了5分钟,所长兼制作人大野安臣才带着“新人”姗姗来迟。高大的卷发男人一进门就正对着立式空调的出风口坐下,解开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衬衫前两颗扣子。他像大型犬一样张嘴,经过一阵凉风冷却,这才对不耐烦的尊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对不起,东京太大,我迷路了。”

尊没理会陌生人,而是皱眉看向大野制作人讨要说明。

即便是在室内也一定要戴墨镜端架势的前摇滚明星大野制作人简短地说,“就是这样。他是宫澄建,这次海选的冠军,你的新组合成员。”大野的神情似乎强调着“这是特意为你举行的成员海选,你必须接受”。

明知对方的意思,尊依然拒绝道,“我没法信任初次见面就迟到的人,太没常识了。”

大野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尊咬紧了嘴唇。

出于兴趣组建的高中生乐队在校园祭上的演出,被好事同学拍下来传到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接着一手包揽了词曲创作的主唱,以天才高中生歌手的身份,一毕业即被国际音乐公司三星签下,同年出道。然而商业世界竞争不可谓不激烈,所谓的“天才高中生”也只是失意黑夜里一簇短暂的火光,发行了两张毫无水花的单曲后,重点培养的尊便被失望的三星冷藏,现在还被下放到公司下属的小事务所——加上staff都不到10个人的六芒星。

从“三星”到“六芒星”,玩笑一般的名字真是笑不出来。再失败的话是不是“九星连珠”呢,不不不,大野制作人说了再不出成绩就准备简历,好好找工作。

可是我只会这个。尊不自觉弯曲左手手指。我只会弹吉他,写歌,唱歌。从小就一直练习吉他。别的什么都不会。

大野鼓励似的说道,“放心吧,宫澄的实力足以配得上你。”

见两人还在僵持,一直在旁边察颜观色的男人出来圆场。“嘛嘛,白鸟君不信任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海选时评委中没有白鸟君嘛。听说那几天白鸟君因为压力过大产生的胃溃疡住院了……”

被提起黑历史的尊白了对方一眼。

建没有被吓退,反而干劲十足地继续说,“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赛吧。如果是我赢,你就必须认同我;如果我输了,我就此退出,白鸟君可以换新的搭档。”

“我可是专业的。”尊静静地说。

“我有信心,我可是不会输的哦。”

 

比赛地点定在附近的KTV,各自吃过午饭后在下午三点集合。比赛曲目是白鸟尊出道发行的两首单曲,由内置评分系统打分、取两首歌总分的平均分。除了先前宫澄建提到的条件外,输者还必须承担KTV的包厢费用。

完全是尊单方面有利的局面,他怎么可能会输呢。但宫澄建却一点也不怵,反而对他眨了眨眼睛。

两人掷骰子决定先后,尊丢出5,建丢出2。于是大数的尊先唱。尊悠然地唱完两首自己的单曲,大野作为裁判用手机拍下评分画面。

接着轮到了建。作为外行人的建唱得认真投入,表情也随着歌词变化,到了高潮处还深情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那里真站着某个恋人似的。大野同样记录了建的分数。

“结果是什么?”

两人同时凑上前,大野举着空白背面用作草稿的账单小票,严厉地对尊说,“你输了。”

“这不可能!”

大野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看,每张照片都有当时的时间。简单心算就可算出他和宫澄建的分数,他得到了很高的98.1,但宫澄建的发挥近乎完美,99.4.

尊哑然了,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形似安慰,“白鸟君唱得很好哦,果然不愧是原唱。”

“……但是为什么?”

“有几个地方你忘词了吧,节拍慢了点。”

大野插嘴道,“说得没错。白鸟,你是不是很久都没练习过了。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创作吧。”

“我可是天天都在唱哦,”建得意地说,“因为我很喜欢白鸟尊的歌哦。”

“从今以后请多多关照,小尊。”宫澄建说道,还把小票也塞进尊手里,“这个也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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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境月光

【尊建】Wingde words

复健。


一个月没写我写的什么玩意。。。


凑合着看吧。我爬墙溜了。


  夏天大概是像打翻了一碗快融化雪糕一样,倒下来的水是黏腻的。刚下过一场雨,对于东京这样的天气来说,其实只会徒增闷热的空气而已。所幸他去的是山上,还算清凉。不然,可能也会没由来的憋上一肚子的火吧。


  大概谁都会经历过这样的一段时光:有时候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是不顺利的。上天就像是戴上了一副狐狸面具一样,而倒霉蛋们被面具上扭曲的双眼望着,可是他们只能皱着眉头说,哎呀,谁没有经历过这样糟糕的事情呢,咬咬牙就过去了!


  而我们的倒霉蛋宫澄建大概也是如此,刚刚从大学毕业,从温室里突然之间被扔在了......

复健。


一个月没写我写的什么玩意。。。


凑合着看吧。我爬墙溜了。





  夏天大概是像打翻了一碗快融化雪糕一样,倒下来的水是黏腻的。刚下过一场雨,对于东京这样的天气来说,其实只会徒增闷热的空气而已。所幸他去的是山上,还算清凉。不然,可能也会没由来的憋上一肚子的火吧。


  大概谁都会经历过这样的一段时光:有时候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是不顺利的。上天就像是戴上了一副狐狸面具一样,而倒霉蛋们被面具上扭曲的双眼望着,可是他们只能皱着眉头说,哎呀,谁没有经历过这样糟糕的事情呢,咬咬牙就过去了!


  而我们的倒霉蛋宫澄建大概也是如此,刚刚从大学毕业,从温室里突然之间被扔在了高纬度地区,时不时的寒风吹着他的脸让他清醒一下自己其实已经是个合格的社畜了。


  可是这人的自尊心太强,倔强地在业务部呆了将近三个月,业务不顺利,比赛以全输结尾。所有人都在讥讽他,部长质疑他,而人事部总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工作情况。到了第四个月,宫澄建终于忍无可忍地甩了一张辞职信离开了。


  后续就是跟着姐姐到了这座无主的山上,美其名曰寻找神明。


  宫澄建实际上不信神,他自诩是优秀的无神论者,但是倒霉的气运总是瓢泼般洒在他身上令他不得不向现实屈服。不过他到底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把他压成一个喘不过气的,倒下了的不倒翁呢。


  以前当妈妈和姐姐每次说要去神社祭拜的时候,他总是会嘴角上扬地抱怨着真麻烦啊,但是脚步还是跟着她们一起。


  家人们总觉得他自尊心太强了,自己闯出来的祸总得让人去给他擦屁股啦等等等等的噼里啪啦的一大堆事情。


  宫澄建从来都不以为然,大概是高中生活过于快乐,做过很多看似不良但实际上只是玩心太重的事情。他现在站在山脚下,望着密密麻麻种着他喊不出名字的大树,黑压压的树荫盖住阳光妄图给他遮阳。


  哦,大概是神明笼罩着山,山也想抚慰人们吧。


  而宫澄建会站在这里的起因不过是他的姐姐说,要不明天和我一起去找山神吧,心诚则灵呀。


  起初宫澄建想拒绝,但是他拗不过自己的姐姐,看着对方略带着期盼的眼神,他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气喘吁吁地跟着姐姐顺着前人刨开打造的阶梯一层一层往上走。两边都树林枝叶没有被人刻意打理过,偶尔也有横生在路中央的枝条剐蹭到他。


  野蛮生长的植物像爪牙一样,他抬手拂开枝条,喘着口气。眼眸里凝望着前方的阶梯,顺着光线一直蔓延到山顶,但是宫澄建看不见山顶,看不清前路。


  前路是迷迷蒙蒙的树林,是自我消耗后残留的余烬。宫澄建突然开始讨厌这样黏黏腻腻的空气,这样热度极高的温度,还有刺眼的光线时不时提醒他眯起眼睛。


  


  为什么要找寻神明?


  这样不起眼的小山就算藏着神,大抵也是落魄到此的罢了。宫澄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望着被树林包裹着的神社,他这样想道。


  “真的有神明呀。”姐姐惊讶地说道,随后拉着宫澄建走进那间破旧得无法居住的屋子。


  面前摆放的神龛早已织满蛛网,在上面还落着残缺的昆虫尸体,到处都散发着一种腐烂木头的霉味,令宫澄建皱眉。


  大抵是心情本来就糟糕了,此时更加让他厌恶起当初答应姐姐上山的自己,长期积怨起来的情绪一瞬间全都浮现在眼前。


  他望着那神龛发呆。


  “这山神,原来还有名字呢。”姐姐看着他发呆的模样,轻声说道。


  “みこと……”宫澄建显然也看见了刻在神龛上的三个假名,“汉字是‘尊’还是‘命’呢……”


  “是‘尊’吧!”姐姐回答道。


  宫澄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作为回应,他仍然是呆呆愣愣地站在那没动,陌生的声音突然进入他的大脑。这是他从来没有印象也完完全全没有听过的音色声线,就像是忽然之间有人朝着他的耳朵说着话,发出来的声音随后被送往大脑进行处理。


  “建……”


  存在于世间二十二年而生成的本能告诉宫澄建,大概是被鬼上身了。


  没有,开什么玩笑。宫澄建清了清嗓子,开始自嘲起自己的神经质。


  “我没有开玩笑,建。


  “我还在等着你。”


  宫澄建实际上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憋屈到人格分裂开始双重人格相互对话的程度了,但是他前几天从公司回到家乡的时候,被家人撺掇去了东京的一家大医院做了套全身体检。


  他回想起体检报告,健健康康,大概被刀划拉几道口子都没那么快流血死掉。宫澄建拍拍自己安慰道:心理作用而已,心理作用。


  那道声音倒是再也没有从他耳边响起,更让他觉得只是自己的一个奇怪的心理作用和今天的小小的插曲而已。


  末了,他和姐姐一同走出山神庙。那一刹那山上似乎被掀起来一样刮起大风,呼啸着扑面而来的风刃打在宫澄建的脸上,他半长的卷发被撩开。


  白洁的云在一刹那被染上了灰色,就像是墨水被稀释之后泼洒在上面一般,宫澄建暗暗苦笑: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山上遍布着树林和生长在底下的花,白色的花瓣混合着墨绿得油亮的树叶被风掠起,仿佛在对着山上的神明行礼,奉献它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一片花瓣顺着风流挨蹭上宫澄建的嘴唇,但宫澄建却没觉得那花瓣混杂着露水的冰凉,反而是柔软的,温热的触感。


  他在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眸,花瓣自动地掉落,顺着他的脸轨迹划向了后方。


  “尊!”


  宫澄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建,我多想不当这个神明,因为它让我不自由,不能去做令自己开心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无聊透顶的事情,守在山上,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等你回来。


  “但是我明白,冥冥之中,我们会相遇的,事实证明,我没有错。”


  


  


  


  


  Wingde words(有翼的话语):该意象的句子常常出现在荷马史诗中,大概是表现为一个人说出的话能够传达并表达出意思目的,对听者产生灵魂般的影响的时候会用上这个短语。(具体是什么样子,其实也很难考究出来,找了很久也只有这个感觉是靠谱一点的)

止境月光

【尊建】

写点。


  宫澄建小学的时候被班上的老师问:“你会想要成为什么人呀。”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大概是认真的普通人吧。


  转眼间都二十年多过去了,这个问题到底还是大家喜欢谈起的话题,他每次都会回那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认真的普通人?”白鸟尊问道。


  宫澄建好像小时候那样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几声。


  “世界上有太多想要成为崇高的人了,但是能够实现的有多少呢,其实也不太多。成为一个普通人就已经够辛苦了,更何况是那样的人呢。”


  白鸟尊有些意外。


  “你还真是,相当的令人意外。”他说道。


  “怎么了,被惊讶...

写点。






  宫澄建小学的时候被班上的老师问:“你会想要成为什么人呀。”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大概是认真的普通人吧。


  转眼间都二十年多过去了,这个问题到底还是大家喜欢谈起的话题,他每次都会回那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认真的普通人?”白鸟尊问道。


  宫澄建好像小时候那样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几声。


  “世界上有太多想要成为崇高的人了,但是能够实现的有多少呢,其实也不太多。成为一个普通人就已经够辛苦了,更何况是那样的人呢。”


  白鸟尊有些意外。


  “你还真是,相当的令人意外。”他说道。


  “怎么了,被惊讶到了吗?”宫澄建笑了笑,向对方眨了眨眼睛。


  “大概吧。”白鸟尊大概是不大想对方又开始得意洋洋了,随口说道。


  “真过分。”


  “那就请不过分的宫澄先生先完成一份业务报表吧!”白鸟尊扬着笑容走出对方的办公室。


  “尊真的很过分!”


  随后就招来了下属们的嘲笑。

止境月光

【尊建】飞越疯人院(序言)

很病很奇怪,路人第三视角。


由标题可得,写的是关于尊建在疯人院里的一些。


AU有参考肯·克西所著《飞越疯人院》。


序言


  当我还在斟酌于是否将我的日记全部公布出来的时候,各大的媒体已经找到了我,并且想要采访我这一生的经历。当然,我拒绝了。多年被困顿在这所疯人院里的我,早已习惯于独来独往和自我交流,他们认定为我大致是PTSD综合征,所以不乐意将自己剖析出来裸露给其他人看。他们以此来抒发自己充满母性怜悯可怜人的情怀,但我觉得可笑至极。那时候的我刚刚脱离出痛苦,折磨和麻木不仁,还没有恢复一般的人际交往的能力,不乐意与过多的陌生人接触来往...

很病很奇怪,路人第三视角。


由标题可得,写的是关于尊建在疯人院里的一些。


AU有参考肯·克西所著《飞越疯人院》。








序言


  当我还在斟酌于是否将我的日记全部公布出来的时候,各大的媒体已经找到了我,并且想要采访我这一生的经历。当然,我拒绝了。多年被困顿在这所疯人院里的我,早已习惯于独来独往和自我交流,他们认定为我大致是PTSD综合征,所以不乐意将自己剖析出来裸露给其他人看。他们以此来抒发自己充满母性怜悯可怜人的情怀,但我觉得可笑至极。那时候的我刚刚脱离出痛苦,折磨和麻木不仁,还没有恢复一般的人际交往的能力,不乐意与过多的陌生人接触来往。我知道他们往往都会得寸进尺地妄图扒拉我这过于凄惨的人生,直到榨干我所有的价值。所以我并没有同意他们的请求,而是一个人经历过歇斯底里之后,冷静下来呆坐在房间里面像以前一样把时间磨短,然后虚度光阴。


  我原本以为就算脱离了疯人院,我也多半是一个无法融入正常人生活的异端了。沉默寡言,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还有无缘无故的暴躁易怒,在我冷静之后我只能灰头土脸地向我的家人道歉。他们能够理解我,但不能包容我,在多年的分离之后他们的心里我所拥有的地方也逐渐缩窄,直到再也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宫澄和白鸟却因此找上了我,通过那些该死的媒体所暴露出来的个人信息之中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他们想让我将疯人院的所有事情全部公之于众,既然疯人院已经倒塌了,已经没有人再会对我使用暴力了,那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吧。他们是这么想的。


  我特别感谢他们被迫进入疯人院之后对我的各种保护,并不是因为想要找到好几个替死鬼挡灾的那一种保护,而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将所有人都救出去的保护。这种保护无疑是在麻木的环境之中让人觉得振奋的,巧妙地融化了多年以来一成不变的生活,一成不变的痛苦和一成不变的自我麻痹。


  直到宫澄和白鸟对着我说我自由了的时候,那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眩晕感急剧上升,呼吸急促得仿佛溺水的人,身体仿佛一瞬间爆开尖刺一般畅快。但那时候我愣住了,他们焕发出了他们本来应该有的光彩,把我这人生的失败家映衬得无比暗淡。他们把我抱住,安慰我,用一种浸满了漂亮的,吸引人的香气安慰我。我太感谢他们了,因此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决心将我的日记本拿出,首先要先整理我的胡言乱语。


  说是日记,实际上只是一些记录一些脑子里突然蹦跳出来的思想和一些日常的事情,就连日期的格式也没有,想必诸位读者观看的时候大概也不能太过于轻松愉悦地阅读下去,毕竟那只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绝非是任何人都能够理解的,近乎疯子一般的言论。我只能首先声明我在进入疯人院之前仍然是一个非常理智的正常人,普通人,而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了了之了,大概确实已经变成了一个异端吧。因此也请不要深究我所谓的疯言疯语,也不要将我的言论进行苛刻的批判。毕竟一个人将如此赤裸的东西暴露出来给所有人观看是一件需要鼓足勇气的事情。


  但是整理我的日记(或许称之为笔记会更为恰当一些)的时候,真的是一件非常之痛苦的事情。为了让正在阅读的诸位拥有一个极其良好的体验,我看着面前字迹略带扭曲歪斜但还算有力的字迹,眼前突然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闪烁着以前的尖锐痛楚,令我的眼睛变得干涩犹如千万针扎过一般。犹如大脑本来都打算强行切除那一片褶皱的时候,被突然唤起那一部分这辈子都不乐意再去深度挖掘的记忆。就连我在写这一篇序言的时候,也觉得不是我在杀死时间,而是时间在一点一点挤压我所处空间里的氧气,肺部不自觉地浅呼吸,在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成为了尼采那首秋诗里的那股轻烟。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优秀的自杀者,我并不能做到将在疯人院里面收集来的大剂量安眠药吞服,然后安然躺在床上等待带走我的死神。在读过涂尔的《自杀论》之后,我认为大抵我还是不能够成为自杀者的,毕竟我也许也没有绝望到那一种地步,然后成为不死者或者是永生者。大概是有白鸟和宫澄的介入吧,我迄今为止也还是能够很好地活下去的,只不过略带了些不适应和对人的本能厌恶而已,因此我的日记也主要摘录他们俩的事情而已。我认为他们被大家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感和事情,这样才是尽善尽美的结局,毕竟他们是疯人院的英雄,即使披着简陋斗篷但是依旧闪烁着光辉的英雄。


  相信有读者会认为白鸟和宫澄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要给予他们那么大的赞赏和依赖。我要非常非常直白地说,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以性取向异常被强硬地带入这所疯人院的同性恋人。在这个时代里还有人以为性取向不同就是一种疾病,在我看来是非常可笑的事情,即使我自己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以及想法。自然,人的观念多种多样,我们当然不能够以偏概全地认定所有人都如此狭隘地、不能包容地看待这些少数群体,所以我得加个数量词,这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


  我在疯人院里见过因为这样的病因进来的恋人不计其数,到了最后能够离开的人往往都是形单影只的。那也不能怪罪于对方为了自由抛弃了恋人,抛弃爱情。人都有苦衷和私心不是吗?疯人院的生活自然不是正常人一时半会能够适应的(有些“正常人”或者“病人”除外),如果能够争取到离开这里的机会,谁不会争破了头往外挤?人不能说没有私心,如果没有私心那就不能算是人,那是普度众生的神明,是这个世上没有办法存在的圣人,因此我们不能够用自私去批评一个人为了自由逃出疯人院的举动。那样大抵只是自我站在高位之上俯瞰众生从而得出的结论,然后批评所有人罢了,那样不能算是客观事实原因分析,那只能说是片面的主观判断。


  哦当然了,我也是仅有主观判断的人类。


  但是爱情毕竟是人类与他人非血缘关系产生良好羁绊的重要载体,它即使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是我在他们的身上看见的却不只是载体,而是永生的羁绊。似乎也没有夸张化吧,至少在我眼里看来,他们都深深地爱着彼此并且能够为了对方付出的人,那种深刻的感情是我与我的家人们无法拥有的,我羡慕极了。不过就此细致地描写他们之间的情感的话,大抵我就要将一整本的日记(笔记)都全部剧透完了。


  于是我就此打住,但是可以浅浅地描述他们最近的状况:白鸟的头发在疯人院里已经长长了不少,右边鬓发梳到耳后的时候都已经可以耷拉到耳垂了。略带柔顺的蓝绿发在长长之后显然又让白鸟的形象乖柔了不少,但是对方坦诚地说他完全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宫澄于是笑着说,要不我来帮你剪吧,总觉得有些新奇呢。


  我也认为有些新奇,就看着白鸟虽然摆着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那种表情,但是嘴角还是带着点微笑地坐在宫澄的对面说道,你要是剪不好我就把你那一头卷发都剪掉。他略带着一些恋人的肆意妄为的气息,恶狠狠地对着站在自己背后的宫澄发表着不服输的讲话。而宫澄当然是毫不保留的回击,然后反驳对方对自己的质疑,他的话语里自然也带有了些许恋人之间的撒娇意味的。他拖长并且上扬的尾调,就像是纳豆黏糊糊地拉长出细丝一般的黏腻。


  我觉得他们可爱极了,散发着一种日常的快乐和甜蜜,那时候的我不自觉地放下笔,暂时停下我近乎无法喘过气的语言组织与表达,想要看着他们理发的场景。我知道宫澄实际上不太会理发,我也相信白鸟也深谙这件事情,但他仍然放手让对方打理,相当地信任对方。而宫澄拿的工具也是我留在住处里用来剪裁稿纸的剪刀,以及用一条又大又长的浴巾来隔绝头发附着在皮肤上的黏痒。即便如此,都令我认为一切都是如此简单而可爱。


  在他们粗糙随意地把鬓发和后颈的头发剪短打薄之后,齐齐地看着我,问我这一头近乎及腰的长发想要剪掉吗。我愣了愣,这一头的长发是在疯人院里待久了没有机会剪掉而留存的。于是我艰难晦涩地点了点头。直到发丝落地,我留有着及肩的发型时,我突然明白了他们问我是否需要剪掉头发的这一用意,这对乐观的恋人想要告诉我:告别过去,拥抱未来。


  所以,我写这一篇序言的目的仅仅只是回忆我这些日子里所存在的困苦和怯惧,以及介绍宫澄白鸟这两位必要主角之间令我动容且羡慕的情感。


  大概一开始的念头也仅此而已。


  以上谨献给白鸟与宫澄,以此记怀我这麻木的一生。


  


                               月野三升




TBC.

止境月光

略略整理了一下这几个月画的大头和QQ人。

画QQ人好解压哦(。)

建哥比白鸟难画好多啊。我一生气真的可以把这头卷毛剃了。

(建哥:?)

真的很容易把建哥画成洛克昂(目移)

略略整理了一下这几个月画的大头和QQ人。

画QQ人好解压哦(。)

建哥比白鸟难画好多啊。我一生气真的可以把这头卷毛剃了。

(建哥:?)

真的很容易把建哥画成洛克昂(目移)

秋曦归渝州

我就是宫澄建受抚慰😭

职场老油条部门销冠业绩爆表进行一些枕营业抹布很合理吧

宿醉公园被捡走爆炒很合理吧

双人温泉进行一个温泉play很合理吧

看平时稳健阳光精力超棒跑一天业务不喘气的老婆在床上被20岁男大爆炒的气喘吁吁爽的头脑空空超带感吧

所以 快来磕尊建吧你还在等什么!

职场老油条部门销冠业绩爆表进行一些枕营业抹布很合理吧

宿醉公园被捡走爆炒很合理吧

双人温泉进行一个温泉play很合理吧

看平时稳健阳光精力超棒跑一天业务不喘气的老婆在床上被20岁男大爆炒的气喘吁吁爽的头脑空空超带感吧

所以 快来磕尊建吧你还在等什么!

止境月光

【尊建】圆舞螺旋(四)

好了,这一篇写了一万七的都陆续发完了。。。原本只是想弄点车来馋馋结果居然加起来都写了一万七了啊。挠头


走Wland:Wid.9939113


还是挺想碎碎念一下的,来吃饭的就不用看了。


其实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的就是它完结了,完结了近六天了其实。每天都在脑子里想着哦这俩要怎么贴,要怎么写。我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他们非得出现在了我整个学习生涯里最忙的高三生活中,非常没有时间给他们写东西。但是朋友说,这不好吗?你看你塌房后这半年萎靡不振的样子,反倒是现在多开心啊。

还是很谢谢我自己能厨上miki,能遇到白领羽球的,想想一开播还在吐槽優木配的小尊有点不太行,看到后期就越...

好了,这一篇写了一万七的都陆续发完了。。。原本只是想弄点车来馋馋结果居然加起来都写了一万七了啊。挠头


走Wland:Wid.9939113






还是挺想碎碎念一下的,来吃饭的就不用看了。


其实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的就是它完结了,完结了近六天了其实。每天都在脑子里想着哦这俩要怎么贴,要怎么写。我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他们非得出现在了我整个学习生涯里最忙的高三生活中,非常没有时间给他们写东西。但是朋友说,这不好吗?你看你塌房后这半年萎靡不振的样子,反倒是现在多开心啊。

还是很谢谢我自己能厨上miki,能遇到白领羽球的,想想一开播还在吐槽優木配的小尊有点不太行,看到后期就越来越觉得他在进步的感觉。就像是所有人都在向着前进的方向走,不仅是尊建,sunlight还是谁,还有现实中的大家都在往前走。

真好啊。。。什么时候还能写这么长的东西也许要等到六月之后了,希望我还能窝在这冷清的坑底吧。

止境月光

【尊建】Just a kiss

完结撒花!!速摸了!


你们依旧未完待续。


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春天。


  赢了的感觉真好。


  白鸟尊这样想道。


  他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望着半拉开窗帘的夜空。东京的夜空不算好看,大抵都是工业的灰烟熏得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没有闪亮眨眼的星星,没有足够漂亮的月亮,只有一层堆叠一层的灰云没有光亮地挂在天空上。


  但这又怎么样呢?


  宫澄建坐在白鸟尊的床边,手肘撑在床头的柜子上。病床的硬度远远超越sunlight的宿舍,白鸟尊被要求平躺在床上令他浑身不舒服。


  赢了啊……赢了。


  “那个……”


  “我们赢了哦,赢了呢。”宫澄建早...

完结撒花!!速摸了!


你们依旧未完待续。


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春天。




  赢了的感觉真好。


  白鸟尊这样想道。


  他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望着半拉开窗帘的夜空。东京的夜空不算好看,大抵都是工业的灰烟熏得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没有闪亮眨眼的星星,没有足够漂亮的月亮,只有一层堆叠一层的灰云没有光亮地挂在天空上。


  但这又怎么样呢?


  宫澄建坐在白鸟尊的床边,手肘撑在床头的柜子上。病床的硬度远远超越sunlight的宿舍,白鸟尊被要求平躺在床上令他浑身不舒服。


  赢了啊……赢了。


  “那个……”


  “我们赢了哦,赢了呢。”宫澄建早就解开皮筋散着头发换上了常服,他负责看护白鸟尊接下来的治疗,于是他就缠着社长顶着忍足事务的眼光硬批了好几天的假期。此时的他晃着脚饶有兴趣的看着被迫挺尸状的白鸟尊,又想了想,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坐起身,也不用这么紧张。”


  “毕竟最艰难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度过去了不是吗?”


  宫澄建轻笑几声,抓住白鸟尊的手臂托着背将他扶起来,坐在床上。白鸟尊凑了过去,紫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对方。


  “我能够亲你吗?”宫澄建下意识问道。白鸟尊这时候才觉得宫澄建已经完完全全抛却了那种小心翼翼的相处,近乎是鼓起了一生的勇气来说出那种话。


  感情就像是含在嘴里一瞬间爆裂开来的跳跳糖,以为它已经是激烈地想要上下蹦跳来融化自己,剥开自己,表达自己。实际它只是一种令舌头产生错觉,从而达到在情深之处的时候不自觉地吐露出带有甜腻香味的话语。


  “什么嘛……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


  喜欢什么的……白鸟尊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生能够拥有什么样的伴侣,母亲提起的时候也仅仅是以自己现在没有时间,要参加羽球的比赛为借口来搪塞过去。


  以前在白鸟尊的人生中,似乎只有羽球才能算得上正事,其余的都要摆在一边等会再处理。经历过梓马那件事之后,遭遇所谓“神童”的滑铁卢之后,再到来到sunlight之后,就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噩梦一直缠绕着他的心脏,压迫着他喘不过气。就像是年轻人总有种不服输的气劲一样赌着气地想要给全世界看见,结果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令自己像是个丧家犬那样灰溜溜地离开。


  这样失败的人生就这样被宫澄建撞破了,泛着彩虹光线的泡泡一碰即破,可是只有宫澄建才会想着去戳破那个小小的肥皂泡。白鸟尊有时候在想:他是太阳本身?还是向着太阳的花束?亦或者是灵魂里烧灼着与太阳相媲美的火焰呢?


  他一度认为白领羽球超人这种说法是何等的幼稚,直到自己也被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被拯救着,他才觉得自己的生命与对方也许早就是被一根细线悄无声息地连接在了一起。像是小时候在图画日记上写的那样:长大之后我也要成为白领羽球超人。


  直到双唇相贴,触碰到先前没有尝试过的柔软,讶异于对方的触感和自己内心不能压抑的蹦跳,白鸟尊才突然意识到:哦,我喜欢这个看起来又不靠谱又邋遢又为老不尊的大叔。


  宫澄建控制着动作防止碰上对方眉骨附近的伤口,白鸟尊抬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闭上了双眼。仿佛碰上了柔软的云朵,好像就要穿过表面触及内心,相互磨蹭着,唇齿相依。不知道是谁主动地放开了关卡,打开了后一扇门,舌尖触及对方,呼吸交合,一切都被热烈地包裹着。管他什么灰色的云,微凉的天气,和即将降下的小雨。


  此刻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拥有彼此。


  “晚安,尊。”

止境月光

【尊建】圆舞螺旋(三)

等wland的作者观察期过了再把wid贴上来吧。


很雷很雷我只是个绝望的文盲。。。


  白鸟尊看见了,他看见对方把宫澄建敲晕,看见他把宫澄建扛起走上了螺旋楼梯,看见了那个和宫澄建跳舞的女人紧随其后。


  所有人都在狂欢,仍然在起舞,沉浸于乐子与玩笑之中,没有人发现宴会的暗流涌动,如果是明白人的话大抵都不会来参加这场宴会。


  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陷阱,捏造了一个天大的谎言,打造了一个巨型的牢笼,然后打开门,恭敬地把宫澄建请进来,随即狠狠地关上了门,将对方控制住,任人摆布,任其蹂躏。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宫澄建发布那样无厘头的任务,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

等wland的作者观察期过了再把wid贴上来吧。


很雷很雷我只是个绝望的文盲。。。




  白鸟尊看见了,他看见对方把宫澄建敲晕,看见他把宫澄建扛起走上了螺旋楼梯,看见了那个和宫澄建跳舞的女人紧随其后。


  所有人都在狂欢,仍然在起舞,沉浸于乐子与玩笑之中,没有人发现宴会的暗流涌动,如果是明白人的话大抵都不会来参加这场宴会。


  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陷阱,捏造了一个天大的谎言,打造了一个巨型的牢笼,然后打开门,恭敬地把宫澄建请进来,随即狠狠地关上了门,将对方控制住,任人摆布,任其蹂躏。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宫澄建发布那样无厘头的任务,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后手,一个退路,让接任务的人随机应变。如果没有威胁,那么接受了任务的人血赚不亏还白嫖人家一顿宴会饮食;如果有危险,那就是要接受任务的人去营救他。


  白鸟尊看了看四周的人,悄悄地走到螺旋楼梯旁跟了上去。他尽量把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放轻,扶着墙壁慢慢地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不时还探头观望着。


  压迫感逐渐悬挂在头上,冷汗尽出,令他的刘海贴在额头上甩不开,他没有理会这一点不适,他看见了他们走入了一间极其普通的房间,紧接着声音像是被隔绝了一样,再也没有通过空气隐隐约约地飘过来了。


  压迫感在打鼓,响着大事不妙的铃声,他顿时觉得有些血气上涌的不适感,血液循环似乎在加快,心脏突然变得更加卖力,周围的空气似乎一瞬间达到了最热值,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想要赶跑身体里污浊的气体。


  直到一切的寂静被打破,听见房门响起“咔哒”一声,旋钮被开启,门被推开。白鸟尊看见他们离开,那个男人的侧脸白鸟尊很眼熟,正是他把宫澄建带到了这里。


  直到两人朝着另一条走廊的尽头越走越远,白鸟尊才悄悄地走到刚刚到房间门口,扭动门把却发现门居然没有锁上。


  “防范意识这么差的吗?”白鸟尊嘟囔一句,拉开一条门缝后却只能看见床上的被子被踹开,另一个人同时后退了两步。怎么样看那个男人都像是弱势者一样在哄着床上的金发男人。


  如果忽略掉宫澄建被锁在头顶上镣铐的话。


  “差不多该撑不住了吧?我还贴心地给你换了手铐。”付罗萨举着双手微笑着逐步走近床边,“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要怪,可以去怪「灰鹰」,毕竟我只是说人带到就可以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送我一份大礼。”


  “这一笔债我会去算,至于你对我的想法以及做法,我建议你还是去做一个切除脑前叶手术吧。”宫澄建曲着膝盖,本来满脸笑容的脸现如今阴沉着,咬牙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宫澄建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吸声逐渐浓重,药物令他无法忽视身体的变化,麻痹着他的神经,模糊他的眼前,连呼出的气体温度都开始上升,心跳加快,就连暴露在空气的皮肤都开始发痒,好像一触碰神经就会猛然弹起似的。


  他无法抑制对方逐渐逼近的脚步,和自己愈发兴奋的身体。


  白鸟尊把门缝拉得更大,身体探得更加往里,他抿着唇,拔出别在腰间的刀和在宴会厅找到的废弃棍棒。他呼出一口气,身体的反应似乎随着心跳开始加速紧张,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了,可能连自己都要赔进去。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他看见对方的背影逐渐离自己远去,逐渐靠近床边。白鸟尊猛然拉开房门,咬着下唇将不粗的木棍往对方的背上招呼。


  对方痛呼一声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白鸟尊就这样看着对方,抬起手臂挥下,重重地再次闷在了付罗萨身上,确保对方再也没有行动能力,已经昏过去了之后才安心地走到床边,看着这个被药物折磨了近乎十分钟的男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白鸟尊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又松懈下来,太阳穴突突地疼,身体的变化似乎更加明显易察觉起来。他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宫澄建,尝试着把手铐先从床头摘下来。


  宫澄建似乎没有想到白鸟尊冲了进来,他做好了付罗萨走过来随时动作的防备,但是他磨不过药物的刺激,和神经逐渐提升的敏感度,全身都在发热,一点冰凉都能让他颤抖。手铐变得温热,边角坚硬得磨蹭着他的皮肤,压出一道一道的红痕。


  门因为一瞬间的冲撞没有关上,现在往外露出的口子变得更大,下一秒就被人推开门发出“砰”的声音,是本应该离开的「灰鹰」。


  付罗萨此时也慢慢地站了起来,因为疼痛而狰狞的五官扭曲。白鸟尊握紧了匕首,心脏砰砰跳动好像炸开一般,血液循环再次加快,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疼痛。


  “「白鸽」不会放过你们的。”白鸟尊咬牙切齿地说道,脸颊爬上了红晕,他轻轻地呼着气。他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即使中了敌人的埋伏也会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因为他不是卑躬屈膝的人。


  “但是「灰鹰」也没有想放过你们。”女人笑道,“明明喝下了药,却这么倔强地撑着,看来委托人先生没有挑选错人。”


  付罗萨摸了摸颈后,受击的部位早已发烫发红,嘴角弯起,略带玩味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放跑猎物对于付罗萨来说是一种非常愉悦的享受,等待对方的拼命逃离,还有累赘残存于他们的身体里,情欲就是征服他们最好的手段,极速的奔跑更是会加快融入血液之中的药物扩散。他解开了宫澄建的镣铐,让开了逃离的通道,躬身将他们让了出去,目睹着他们的逃离,自己则缓步走出去,等待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拦截着他们。


  白鸟尊沉默,宫澄建则挂上了笑容。


  外头因为夜晚而骤然降温,冷风吹着宫澄建裸露在外的皮肤,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也让升高的体温略略降下来了点。他呼出一口气,理了一下领口,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就是接了任务的人吧?”


  “啊,是的。”白鸟尊下意识地回道。


  宫澄建上下打量着白鸟尊,似乎有些尴尬地咳了咳:“你不会就想着,我们俩就这样跑出去吧,绝对·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哦。”他笑了笑,指着对方的下身以表示提醒。


  “不会你就是那个喝了那男人的香槟酒的倒霉蛋吧?”宫澄建摸着下巴,挤眉弄眼地蹭在白鸟尊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鸟尊看起来脸色通红,说道:“我是喝了香槟,那是因为它看起来比较少,我不会醉才喝的,”他顿了顿,好像在想措辞,到最后又只是简单地辩解了一句,“我怎么知道。”


  白鸟尊别过头,最后成了嘟囔越说越心虚,肾上腺素就要爆炸般溢出来似的,好像再也抑制不住那种兴奋的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跃,周围仍然寂静。


  宫澄建一直维持着嘴角上扬的笑容,一步一步贴近对方,直到无法再向前迈出步子。他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对方的耳廓,耳鬓厮磨,染红了对方的耳垂,染红了对方的脸颊。宫澄建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声说道:“那么,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要不就这样逃出去,我们去找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吧。”


  宫澄建的声音似乎带有着一丝的蛊惑性。白鸟尊觉得,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也许是宕机了,呆愣着,直到宫澄建那压低着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沙哑,他看着周围逐渐围上来的人群,看见宫澄建轻声笑着。


  “跑。”



TBC.

 

止境月光

【尊建】圆舞螺旋(二)

wb压画质压得有点严重。。。


因为发不出来所以走外链。


这一章略mob。雷者误入。


本质只是因为想写r向但是写得太长了。。。


TBC. 

wb压画质压得有点严重。。。


因为发不出来所以走外链。


这一章略mob。雷者误入。


本质只是因为想写r向但是写得太长了。。。



TBC. 

止境月光

【尊建】圆舞螺旋(一)

在动漫完结之前写完了!!


进行一个分段的发。


非常ooc非常雷。慎点。


我流近代蒸汽时代设定。(虽然没怎么提到)


  近代的蒸汽文明,抛却轰隆的铁轨碰撞,抛却发展迅速令人带来的贫穷与富裕,抛却人们日益膨胀的野心,似乎也没有剩下什么值得一谈的事情。上世纪的贵族们总在沉湎于享乐,沉湎于欢愉,沉湎于臆想,麻痹神经,大肆玩乐,丝毫不理会前方的战事以及即将饿死的穷人。


  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几乎都是负面的形象。敢于抗争的作家们,纪实者,无一不痛诉这一糜烂腐败的社会,但实际上他们也沉溺其中,甚至变本加厉地喝酒跳舞,甚至于性。


  优雅乐曲轻慢地滑入宴会厅,中心舞...

在动漫完结之前写完了!!


进行一个分段的发。


非常ooc非常雷。慎点。


我流近代蒸汽时代设定。(虽然没怎么提到)




  近代的蒸汽文明,抛却轰隆的铁轨碰撞,抛却发展迅速令人带来的贫穷与富裕,抛却人们日益膨胀的野心,似乎也没有剩下什么值得一谈的事情。上世纪的贵族们总在沉湎于享乐,沉湎于欢愉,沉湎于臆想,麻痹神经,大肆玩乐,丝毫不理会前方的战事以及即将饿死的穷人。


  对于百姓来说,他们几乎都是负面的形象。敢于抗争的作家们,纪实者,无一不痛诉这一糜烂腐败的社会,但实际上他们也沉溺其中,甚至变本加厉地喝酒跳舞,甚至于性。


  优雅乐曲轻慢地滑入宴会厅,中心舞池早已站好几对男女,搭肩扶腰随着华尔兹舞曲优雅地旋转起舞。被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浅浅打着几盏暖黄色的灯光,又叠加几层玻璃样式的刺眼灯光,显得璀璨又刺眼。


  白鸟尊再次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再次低头检查自己的领带是否弄好,确认后松了一口气,端起一碟卖相极佳的甜品坐在一旁的真皮单人沙发上观察。


  他对这些应付式的任务极其不满意,他一向推崇实战。先观察,后一击毙命才是他的行事风格,而如今却被勒令不允许轻举妄动,只能够凭意识随机应变,这反倒束缚了他的手脚,以至于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像这样的任务变数还是太大了,他切开一小口甜品用叉子插住往嘴里送。没有任务目标,没有任务目的,只有模棱两可的描述和赏金明晃晃地标在右下角。即使他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因为他需要让自己的阶级向上爬,越过所有人。


  与蒸汽文明一同催生而出的是存在于灰色地带为人们做着阴暗面买卖的「黑鸦」,「灰鹰」与「白鸽」。他们表面上是布匹,粮食或者首饰生意的商人,背地里则是杀人不眨眼,有钱就能够为买家目的而出动杀手或者是间谍的组织。这时候都兴起一种扎身刺青的流行玩意,组织与时俱进,非得人都刺个在不容易露出来的部位,以彰显自己组织到底有多么强大。


  白鸟尊所接受的那个任务本不应该摆在他面前,按照阶级排列他大概也只能接受到最低级的暗杀任务,但派发任务的人念在以前的故交给他开了点后门,因此他才得以接受到这项任务。


  ——【三号任务】请您于周六晚参加伦克城堡的晚宴,我就在您身前,亲吻白鸽。


  可以看得出来悬赏的人也相当的随便,赏金处所标的数字也是相当的客观,难度调到了最高。但是这模棱两可相当意识流的文字,真的非常欠抽而且令人摸不着头脑。


  白鸟尊看着任务要求皱着眉头愣是半天也没怎么看懂应该如何随机应变,最高级别难度的任务要求仅仅是一个参加晚宴怎么也不可能有的吧?这也太好赚了一些。就连任务里暗码也没有藏,难道是有一些头脑简单的贵族因为没有来参加自己的晚宴于是乎用这种非常规手段让「白鸽」陪他?


  他拿起墨水早已干涸的白色羽毛笔放在心脏上默念:哦,愿天堂没有这种白折腾别人的物种。


  至于他为什么会从「黑鸦」被辞退,再到接受「白鸽」的入会邀请,就无人得知了。也许是要憋到他乐意说才知道了,也有可能他即使把秘密烂在胃里也不乐意说。


  现如今的重点还是任务,他都快吃完小半桌的食物了,随机没出现也没法应变。伦克城堡的舞曲都已经换了三首了,莫名的烦躁溢满心脏。他把鬓间的碎发细细地别在耳后,理好被压出浅浅褶皱的西装外套。


  


  “啊啦,宫澄先生——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您今日不会出席这一场宴会了,真希望今日的第一场舞是与您一起。”说罢,一名身着高昂衣物及佩戴着名牌首饰的女人对着一名金色及肩短发的男子微微躬身,面含微笑地轻轻眨了眨眼睛。


  “虽然您没有见过我,但我已经期盼您许久了。”


  她的穿着因为过于招摇而曾经成为过白鸟尊的第一个观察目标,只不过因为没有特别的行为而无果。


  “噢?这是我的荣幸,我亲爱的女士。”被称作宫澄的男子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大方地向面前的女人伸出手,等待她将手搭上后一同走到舞池中,随着行走旋转舞步节奏的还有伦克城堡今日的第四首舞曲。


  说来蹊跷,伦克城堡的主人据说更加喜欢探戈一些,今天却放的均是优雅的华尔兹圆舞曲。不知道是来让宾客更加开心,还是想把白鸟尊这个执行任务的「白鸽」绕晕。


  白鸟尊撇了撇嘴,看着已经转到舞池中央的两人,头顶上的白色聚光灯似乎更加喜欢他们一样,追着他们俩不放。它斜斜地打出两人的影子,随人而动,不时地随着头部扭动和身体旋转。黑色影子勾勒出两人贴合在一起的画面,成为全场的焦点。


  白鸟尊认识宫澄建,没见过面的那种认识。宫澄建是「白鸽」业绩第一的存在,随心所欲地挑选任务,据说还有一套自己胡诌的理论来解释他自己这一系列的无意义行为,相当的不靠谱,可却又在某些方面显现出他的实力,算得上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吧。


  宫澄建今天仅是穿着深褐色的西装外加一个红色领结,手上却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相当的朴素。此时的宫澄建仍然在与只有一面之交的女人一同跳舞,他自认为自己的交际能力和记忆力确实很强,但略略扫过脑海中的结交对象,却没有这个她的踪迹。


  白鸟尊认为她是有蹊跷的,但又没有办法说出依据来,仅仅凭自己的直觉来对待问题而已。已经不止一个人对白鸟尊说,他应该找一个搭档拦着自己,但是白鸟尊还是置若罔闻,没有一点想要找搭档的念头。


  一曲毕,那女人与宫澄建分开之后,便凑到了香槟塔旁,端起高脚杯摇晃着内里的酒液。据情报来看,这金黄色的酒液并不是那金色头发的男人所喜爱的,对方似乎是更喜欢喝啤酒或者是威士忌。她皱了皱眉头,觉得更为难了,方才清淡的木质男士香水萦绕在她四周,她很清楚那就是宫澄建。


  她咬着唯独没有涂上红色指甲油的拇指想着:宫澄建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伦克城堡?随后她便扭身离开了舞池边缘走到摆着精致甜品的餐桌旁,低声与身旁的年轻人谈论些什么。


  “弄好了吗?如果这单能成功的话,不仅能够完成任务,「白鸽」也会失去了业绩第一的宫澄建,就不可能还会拿什么来威胁我们了。”她轻轻敲击着铺着一层蕾丝制作的木质桌面,桌子发出轻微的抵抗声,来提醒她的同伴,先下手为强。


  “毕竟委托人也想得到他,搞垮他呀。”她抿着嘴唇,轻声笑了起来。


  伦克城堡的主人付罗萨·伦克并没有什么问题。宫澄建是这么想的,并且也十分地信任他。


  宫澄建并非因为任务才来到这里,纯属是伦克城堡的主人与他是相当不错的朋友关系,举办宴会顺带邀请他罢了。宫澄建觉得太魔幻了,无论是「白鸽」,「黑鸦」还是「灰鹰」都想盯着他,图什么啊,图他年纪大还出来跑业务吗?


  凡是混这种灰色地带的人,警惕心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宫澄建自然也是如此。在他对那位暂时的舞伴做了个告辞的欠身后,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已经知道对方应该是谁了。


  “啊,我这种老男人的记忆力还是太差了。”宫澄建拖着长音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挺直腰肢掰了掰因为跳舞而僵硬的地方,脱下白手套露出因为时常受伤而不漂亮,并且也长期握着武器而变得十分粗糙的双手,“哪天有空还是要去学学怎么提高记忆力呀。”


  白鸟尊就站在距离宫澄建三四米远的餐桌上,手里还端着刚刚急急忙忙补上来的大饼。宫澄建表面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人,这是白鸟尊吃掉第五块蟹黄芝士大葱饼之后的想法。


  而且——带着白色的手套,这就是亲吻「白鸽」……吗?


  白鸟尊觉得现在下定论似乎太早了,直到他看见宫澄建对着自己所在的方位悄悄的比着三的手势,四指弯曲度很高,不注意看都无法看得出来其不自然。拇指的指节不经意间蹭过嘴唇并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白鸟尊瞬间了然。


  无论什么时候时代总是残酷的。


  看着美好万分,实则也是啖食鲜血的世界,天天喷着灰烟隆隆作响的蒸汽火车,日子过得像开了蒸汽机一样快的汽车一样,还有逐渐上下分层的阶级意识。时代逐渐在改变,人也在改变,变得凶恶残暴不择手段沉溺享乐。


  就在这种稍不留神就容易被侵蚀精神毁灭肉体的世界上,居然还有能够八面玲珑地处理好所有事情,仿佛片叶不沾身一样身处于灰色地带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呢?


  


  宫澄建拧着眉头看着镜子面前卸下重防的自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难应付啊,好不容易借着参加宴会的理由给自己放个小假……”


  他掏出口袋里的白手套,白手套就像是包裹住了他的这一生一样,为了生计为了存活为了顺应时代而做出不得已的改变,把一切藏在一个布套下面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宫澄建把水龙头拧开一半,水不大激烈地从水龙头中流出,轻微击打在宫澄建因为戴手套而发热的手上。现如今的天气还没怎么回温,走在外边还是能觉得凉意。他实实在在地被冰到了,“嘶”的一声迅速吸气,然后发出赞叹的声音。


  啊,发出了相当大叔的声音……白鸟尊藏在墙后默默想道。


  白鸟尊明白了自己所接的那一个任务和宫澄建有关,但是他不明白宫澄建那么做的目的和动机。白鸟尊不算是刨根问底的人,但是宫澄建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知道。白鸟尊暗暗地想着,随后回到了桌子旁。


  宫澄建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弹了一下红色的领结。他用洗手间自备的纸巾擦了擦还落着水滴的手,又戴上了白色的手套。随即他走出洗手间,决定继续“度假”,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那还不如更加随意一点,反正迟早自己也会把他们都处理了。


  即使他什么也没有带,枪支、刀具、甚至香烟、各种奇怪的药物,都没有带过来。他的老朋友付罗萨在邀请他的时候特地强调,因为不想吓到他的宾客们。宫澄建自然是答应了,并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安慰。


  他悄悄地打了个哈欠,左右环顾人群随后找了张单人沙发瘫了上去,也不在乎个人形象,随后又打了个哈欠。上午忙着应酬明面上的工作;中午被一群小屁孩磨着要去陪着他们玩儿;现在则在这里应付着许许多多挂着假面的贵族。


  于是他在这座沙发上稍眯着眼睛,双腿交叠,用手撑在扶手上,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宴会上玻璃清脆的碰撞,贵族细碎的私语,混杂着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乐曲。融入这一切的宫澄建撑着头,发旋对着别人,看不清脸,摇摇欲坠地快要完全靠在沙发上。


  他快睡着了。


  快要被持续以来的疲惫和难得的悠闲拉扯进入迷蒙的梦乡,眼皮闭合将眼睛包裹在内营造黑暗,昏昏沉沉地就算想要睁开眼睛也没有力气。眼皮发麻,轻颤两下还是睁开了双眼看见了面前已经逐渐走进的执事。


  即使对方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已经放得十分轻柔,周围的音乐和噪声也完美掩盖住了他的脚步声。他看见宫澄建醒来丝毫不见得惊讶,反而是微笑着询问需不需要来一杯香槟。


  宫澄建端起香槟,他把杯子拿起却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不慎洒了一些在自己身上,接过对方慌慌张张递来的手帕擦了几遍,随后他拿着那杯香槟又对着光又看了好几遍,说道:“真不好意思呢,我不喜欢喝香槟。”


  他随心笑了笑将撒了一些的香槟放回对方的盘子上。


  “再次向您感到抱歉。”


TBC.

♒♂♐♀

尊建 - 和谐号

cp:尊建


玩了太久红烧天堂,我已然变成了谐星

请大家当做8话if线看,9话预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

“我想解散双打。”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缓缓驶入浦和站的列车。

“我不同意。”白鸟尊几乎反射性地拒绝道。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我究竟是从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他又想。

果然,建像能读心似的,重复了一遍他的忧虑,“尊,这和你无关吧。”

“你又不是我的恋人,也不是我的伴侣,我决定的事不必一一求得你的认可。”建补充说道。

尊突然感觉喉咙发干,炎热凝滞的夏日空气在阻碍他出声。他是跑过来的,汗湿的衬衣紧贴着后背让他很不舒服。但当务之急是要喝点什么,冲开粘滞的声带……

他...

cp:尊建


玩了太久红烧天堂,我已然变成了谐星

请大家当做8话if线看,9话预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

“我想解散双打。”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缓缓驶入浦和站的列车。

“我不同意。”白鸟尊几乎反射性地拒绝道。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我究竟是从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他又想。

果然,建像能读心似的,重复了一遍他的忧虑,“尊,这和你无关吧。”

“你又不是我的恋人,也不是我的伴侣,我决定的事不必一一求得你的认可。”建补充说道。

尊突然感觉喉咙发干,炎热凝滞的夏日空气在阻碍他出声。他是跑过来的,汗湿的衬衣紧贴着后背让他很不舒服。但当务之急是要喝点什么,冲开粘滞的声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我申请暂停。”

建又似好笑又似嘲讽地看着他,“请吧。”


尊有时下班后会去自主长跑,饮料是包里的常备物品。他拿出一个易拉罐,拉开拉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感觉清凉的液体洗刷了阻滞的空气,舌尾是啤酒淡淡的苦味……糟了,原来早上他把外观颜色相近的啤酒和麦茶弄混装进了包里。血气渐渐上涌。

现在他的思维被醉酒人格占据了。

“工作日的白天喝酒?你可真行啊,新人君。”建惊讶地说,“不过已经过了试用期,也不算新人了吧。发车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脸红的酒鬼抓住建的胳膊,“不许走。”

“你要抛下我了吗?”

“结婚?和谁?我一点也没听说。”

“明明一开始是你死缠烂打……”

即使只是早班的特快,也有不少出差的上班族和休假中或者回家探亲的旅客,因为意外发生的大吵大闹都向这边投来了探询的目光。一些闲言碎语也飘到了建的耳边。

再自由放任后辈的问题发言,自己就会被当成对小孩子始乱终弃的渣男啊啊啊。

赶在车站乘务人员接近、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之前,建向对方扯出一个饱含歉意的尴尬笑容(“只是公司的同事”“没有什么大问题”),把醉鬼拉到了车站外。


服了,白鸟君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幸好和乙方约定的会面是在下午,车票也能改签。建叹了口气,把尊安置在公园的长椅上,又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罐绿茶。他把其中一罐塞进尊的手里,“喏,给你醒酒。”

尊对绿茶不感兴趣,反而抓着建的手不放。建甩了几下都没甩掉,最后用另一只手按着尊,像拔大葱一样抢救回自己的手。

他坐在尊旁边,听到尊喃喃的声音,“为什么突然要解散双打,我们不是配合得好好的吗。”

建双手揉着易拉罐,直视着前方的小水洼。昨晚这附近下过小雨,水洼倒映着天空缓缓流动的云影。

“我知道这没有我插嘴的余地。浩辉前辈决定转行教练,也没有告诉橙也。我们是只有被通知的份吗。我现在非常理解橙也的心情,非常、非常难受。”

“尊,我看过一本小说。它把人生比喻成一列新干线,人是从第一节车厢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的。现在我在中段,你才刚刚上车呢。”

“新干线N700系全长404.7米,除去车头车尾,一共14节车厢……”

“停停停,我不是要跟你说铁道宅的常识。”

“我才不知道呢,大叔会喜欢的小说什么的。总之和人生什么的和车厢什么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我和你现在就在同一条新干线上,你在前面车厢的话,我往前跑也一定能追上你吧。我如果要打羽毛球双打,我希望搭档是你;如果要夺得S/J联赛的冠军,我希望和你一起站在领奖台上;如果输给三星银行的话,我们再一起喝酒、一起练习,下个赛季打败他们就行了。嘛虽然我不觉得我们会输。”

尊这家伙,喝酒之后意外的饶舌啊。真想开手机录音录下来等他清醒后给他听。建不由得笑起来。

不好,该不会往包里放啤酒是尊故意为之,自损八千的攻略法?建又连忙板正了脸。

“所以,宫澄前辈,解散双打的事请你重新考虑。那个……升职和结婚,我先祝贺你了。”

“结婚,是说的谁?我也完全不知道。”

“宫澄前辈?”

“哦哦,那个啊,是那个人,我们还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呢,哈哈。”

“绝对是假消息吧,大叔你这个骗子!”

“尊,我不和你组双打了。”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说。”

建大笑地揉乱尊的头发。他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太阳升起来了,阳光驱散了迷惘的水汽。

原来还能呆在尊身边,真是太好了。到现在建才发觉自己对尊、对羽毛球还抱有留恋之情。尽情享受这奢侈的白领羽毛球人生吧,他会鼓励碓山透,却不会对自己说同样的话。

果然双打和单打是不同的。他也一样,尊也一样,他们都没办法一个人站在羽毛球的球场上,所以才需要同伴……

他看见尊呆呆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我在想建前辈还是适合笑容啊。”

心跳乱了一拍,“你终于叫了我的名字?”

“……”

夏风吹响了树叶,遮住了尊的回答。


Fin


朱迪棣

【尊建】刻薄话

  • 看完第八集越想越emo,遂写点什么污染tag(dbq


       白鸟尊不敢眨眼。

       他开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宫澄建刚刚确实是说了“我想解散双打”这句话吗?火车驶入的风声还在响着,他或许还说了什么吗,或许根本未曾开过口吗?

       他刚刚躲避了你的视线吗,是在撒谎吧,是有所隐瞒吧。白鸟尊缓缓地想。他的思维忽然就慢下来了,宫澄建在直视他的双眼...

  • 看完第八集越想越emo,遂写点什么污染tag(dbq



       白鸟尊不敢眨眼。

       他开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宫澄建刚刚确实是说了“我想解散双打”这句话吗?火车驶入的风声还在响着,他或许还说了什么吗,或许根本未曾开过口吗?

       他刚刚躲避了你的视线吗,是在撒谎吧,是有所隐瞒吧。白鸟尊缓缓地想。他的思维忽然就慢下来了,宫澄建在直视他的双眼,额前的碎发刘海还没落下。

       大概是认真的吧。白鸟尊意识到。

       他忽然有些想笑了。

       解散双打?当初拼死拼活要组成双打的不是他吗?说什么解散双打,该不是还要说打算放弃羽毛球吧。难言的烦闷涌上心头,先是竹田退役做教练又是苍汰闹着要退部,现如今队长叫嚣着要解散双打,这小小羽毛球部当真是命途多舛,个顶个的都有些心理问题吧。

       他不跟我打双打还要还能去哪呢。白鸟尊有些恶劣地想。

       他想说点什么。就问问宫澄建在想什么,是为什么。是你的腿吗?年龄?先前的搭档?你不战而败,自觉拿不了冠军?终于打算为了前途放弃羽毛球?我还没介意呢,你倒是先介意上跑掉了?

       所有发泄意味的刻薄话在嘴边打了个滚,落回他肚子里。

       宫澄建只是看着他,没再开口。

       白鸟尊忽然觉得好累,三星银行的体能训练都没这么累过。他想,双打真是难啊,有搭档真是难啊。他的搭档这就又走了,他该说些什么啊。宫澄建一定错了,一定是大错特错才会这么说,他该劝住他,叫他不要走。打打感情牌会有用吗,宫澄建现在也一定没有准备好向他坦白吧,在这种时刻会有用吧。

       可白鸟尊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宫澄建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人。他瞒着部里其他人这么久,大概已经做好了打算了。还不会连代替他的人选都找好了吧,白鸟尊感觉自己的心脏轻轻收紧了。好像真的有些可能,一些最坏的可能。宫澄建做事是很妥帖的。

       可他该怎么告诉宫澄建,说但是我想继续打双打,我想和你打,别把我丢回单打?他一门心思扑在羽毛球上,一门心思想要和宫澄建继续搭档,但宫澄建是怎么想的呢。啊,他已经说出他的答案了,他不想打了。他都不想打了,白鸟尊能做些什么呢。他只能意识到他无法强求其他人和他一样对待羽毛球。

       可那是白领羽球超人啊!他想像孩子一样大声吵闹,可白领羽球超人怎么可能不爱羽毛球呢,以西装和羽毛球开创未来的超级英雄怎么能抛下同伴呢?

       出来前那份加满了辣酱的便当还没吃完,他抿了抿唇角,有些无助地想。真想喝瓶葱姜汽水啊。


止境月光

【尊建】

看完第八集了。被创死了。


写点不动脑的东西。。。


  黄昏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太阳了,都是乌压压的云层堆积。看不到低云随着风飘着,甚至连移动轨迹都看不出来。


  “啊呀,尊,晚上可能会下雨哦,带把伞吧。”宫澄建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提醒一下自己那个还在一个摁键一个摁键敲着的搭档。


  “知道了宫澄先生。”


  


  “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啊?”宫澄建站在公司大楼的门口,看着淅淅沥沥地下着的雨,伸出手探探都能被三四滴雨水打湿袖口。


  太阳已经完全不出来了,剩下乌云开始缓慢地自我消化。


  “因为我也没有伞啊。”白鸟尊拿着手提包,背着球拍...

看完第八集了。被创死了。


写点不动脑的东西。。。





  黄昏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太阳了,都是乌压压的云层堆积。看不到低云随着风飘着,甚至连移动轨迹都看不出来。


  “啊呀,尊,晚上可能会下雨哦,带把伞吧。”宫澄建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提醒一下自己那个还在一个摁键一个摁键敲着的搭档。


  “知道了宫澄先生。”


  


  “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啊?”宫澄建站在公司大楼的门口,看着淅淅沥沥地下着的雨,伸出手探探都能被三四滴雨水打湿袖口。


  太阳已经完全不出来了,剩下乌云开始缓慢地自我消化。


  “因为我也没有伞啊。”白鸟尊拿着手提包,背着球拍看着因为下雨而正在逐渐变亮的天空。


  “算了。”宫澄建脱下外套,双手撑起遮盖住自己和白鸟尊的头顶,“走吧,还得回去看DVD不是吗?”


  “噢……噢。”白鸟尊愣愣地看着压在头顶的一片阴影,回答道。


  “走吧。”

止境月光

【尊建】秋日花

终于写完了。还没来得及看第八集。


私设很多一堆捏造,写的很潦草4k不是很够写。


写的很没有味道凑合着看吧。


尊第一视角。


  ——“赢了?赢了再说吧。”


  ——“那必须好好地庆祝啊!!”


  ——“这么说的话,就去两次居酒屋吧!”


  耳边想起许多的话,有提前庆祝比赛胜利的,也有无所谓的,也有……说得很轻但是被我听见了的。


  建说,他要死在秋天。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地,漫不经心地,就好像随手扔了一袋分好类的垃圾一样。随口一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听得十分真切,它如同自动组成了罗马音灌入了我的耳朵,仔细一想脑袋里又好像没有听到过这...

终于写完了。还没来得及看第八集。


私设很多一堆捏造,写的很潦草4k不是很够写。


写的很没有味道凑合着看吧。


尊第一视角。





  ——“赢了?赢了再说吧。”


  ——“那必须好好地庆祝啊!!”


  ——“这么说的话,就去两次居酒屋吧!”


  耳边想起许多的话,有提前庆祝比赛胜利的,也有无所谓的,也有……说得很轻但是被我听见了的。


  建说,他要死在秋天。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地,漫不经心地,就好像随手扔了一袋分好类的垃圾一样。随口一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听得十分真切,它如同自动组成了罗马音灌入了我的耳朵,仔细一想脑袋里又好像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一样。


  大概是因为这个时候,我们俩站在赛场上,周围都是不真实的鼓掌和欢呼尖叫,在已经接受过太多的掌声后销声匿迹再重获掌声时,大抵都是难以置信的兴奋还有头脑发热。


  他抱住了站在旁边的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合身的球衣被迫黏上汗水,他的双臂越收越紧。他微微卷曲的金发因为汗水而贴在额头上,兴奋地变了调的声线适时在耳边响起。


  他在呼喊我的名字,略带轻微沙哑的音色,适时的大声欢呼,都好像在一台不会卡带的机器上运作着。他的眼里闪着亮光,不像是场馆内反射出来的刺眼的白炽灯光,更像是他本身自带的光芒。


  那种黏腻的汗水,柔软的头发,每一处地方都在叫喊着胜利。


  我没有胜利的喜悦,我的脑子就好像平日橙也他们看的综艺节目那样,把重点的句子打上字幕放大,放慢语速反复播放三四遍,直到观众都已了然重点。我握紧了我自己的球拍,略长还没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嵌入球胶。


  那一瞬间,我觉得很难过。说不上来的情绪淹没了我,令我无法动弹,大口呼吸都做不到。就像是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去海边,我套着游泳圈但还是被海浪糊了一脸的感受。苦涩腥咸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鼻子被灌入海水变得刺痛,每一处感官都在叫嚣着痛苦和难过。


  我拍了拍他的背,简单地回应着。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必须要赢,明明是自己中了可恶的激将法一时冲动热血而导致如今拼了命也去赢的局面,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明明赢了……


  这一刻,我真的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一直认为建不太一样。


  程度似乎还是用得太低了,应该是很不一样,他和我遇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总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仅仅是大脑皮层发出来的亲近感,但对于我的直觉来说,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那种如同与生俱来的,烂在骨髓里的亲近感令我觉得有些害怕而且非常的不适应。我自认为我的亲和力不高,与所谓的朋友也交流不那么深切,甚至关系非常的不好。没有打算处理人际关系的我,第一次让我感受到友情的是梓马,可自大家都知道的那件事情之后,我也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友情。


  热情洋溢,对于所有事物都保持着一种积极快乐的情绪,总是活力满满,即使宿醉第二天也照样上班带着我四处往公司溜达的神奇生物。


  这种人,哪一天散播负面情绪时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我们和三星银行的队员们坐在居酒屋,我们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大概是赢家的权利吧。对方的人几乎都安静地很,似乎在反思着为什么会输了球赛。


  出云尚弘端着两大杯冒着泡的啤酒放在了建面前,他笑了笑。


  这位看起来不太爱笑的对手,建的前搭档,似乎仍然念着以前搭档过的旧情。


  “噢!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喝的啤酒口味和品牌。”建说道。


  他的兴致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橙也他们递过酒来就接着喝,没有的话就和对方聊着天,聊天聊地聊天马行空聊未来聊过去,不在乎是什么话题。


  “这不是什么难以记住的事。”出云尚弘回答道。


  我坐在建旁边,沉默不语。


  他今天喝得很多,没有等倒出的啤酒消去泡沫就仰头喝下一大杯,淡得出奇的麦芽,低到几乎没有酒味的酒精,劣质到极点的麦芽啤酒被他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我近乎碰了一口就放下了,他还在继续喝,途中还跑了两趟厕所,回来仍然在喝。


  我觉得他比我难过多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触碰过他的内心,只是被动地接受着他热情的举动。看见前搭档站在自己面前成为自己对手的这件事我也经历过,但他们似乎更加复杂一些,更加难以被接受一些。


  也许是出云尚弘抛下了他去到了三星银行,也许……也许更复杂……


  我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喝着淡得像水的啤酒,眼神时不时瞥他一眼。他的嘴角都没有下去过,还是像以前一样,像个太阳,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太阳。


  啊,就像走在冬天里就算没有云挡着阳光也感受不到温度的那一种吧。感受到了喜悦,却觉得存在着距离;看见了笑容,却觉得眼底没有笑意。


  这一次的庆功宴对于我来说算得上不欢而散,出云尚弘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倒着酒;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我在一旁一下一下地看着。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因此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俩。


  直到建再也喝不下了倒在了桌子上,脸上泛着红,紧闭着双眼,再也端不起装满了啤酒的杯子。他的眉毛皱起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无意识地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我只好对出云尚弘摆出无奈的表情,说道:“他喝不下了,我带他回宿舍。”


  我抓起建的一只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都说喝醉的人体重都会增加好几倍,我想的确如此。再加上他的身高和体型实际上都比我大一些,显得我更加地吃力。


  “宿舍还是203吗?”出云尚弘问道。


  “是的。”我没有再过多地说点什么事情,就像逃一样地离开了居酒屋,然后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慢慢地挪着步子。


  夜晚的冷风把我喝下去的酒精都驱散了,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因为熬夜而产生的头痛。眼前好像冒着星星,每前进一步都能因为带起的风吹到额头而觉得头痛欲裂。


  “啊……大家都散了吗?”建睁开了眼睛,用另一只没有被挂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没有,都还在喝,你喝太多了我就把你搬回来了,明天会宿醉的吧?你喝的也太多了。”


  “啊啊,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时候就麻烦尊给我递一瓶水啦。”他放下了那只被架着的手,一个人往前走着,就好像我们平日里一起工作一起回宿舍一起走向球场一样,一前一后。


  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张了张嘴,又把话尽数吞咽下去,慢吞吞地跟了上去。似乎已经没有再询问的必要了,他遮掩的动作,尴尬的笑容,都似乎在昭示着一点:


  秋天要到了,他就要消失了。


  


  这种纠结的,难以被理顺的思绪细线一直缠绕到了夏季的尾巴。我一直走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我总是在沉思着这件事情,可是我却不能够伸手抓住他拉他一把,我这个搭档也算得上失败透顶了。


  “哦对了,公司的新产品,你尝尝。”建拿起箱子里包装着粉红色纸皮盒子的饮料就往我这抛来。


  我召回发散的思绪,抬起双手稳稳接住了抛来的盒子,撕开装着吸管的塑料膜,尖端插入锡纸,吸上一口。


  “什么嘛……草莓酸奶而已吧。”我喝下第一口后忍不住道,“太甜了吧,这是怎么通过方案的。”


  “真可恶啊,在自己东家的大楼里吐槽东家的新产品难喝。”


  我耸了耸肩,跟着他走了小半段的路程之后,我发现他今天似乎也是宿醉着走过来的,一路上灌了三四瓶水加速新陈代谢。他握着水瓶一边和我搭着话,不过我还在慢慢地喝着那盒仿佛糖加多了的草莓酸奶。


  “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这是我即将把所有事情,这一切一切积压在胸口尽数吐出的导火索。


  它燃烧了我的理智,点燃了一时间的头脑发热。


  


  我觉得我快哭了。


  我觉得我的意志不能够阻止我的泪腺往外掉眼泪,眼睛发红甚至皮肤都感受到了热度。我把他摁在墙上,他没有反抗,他露出的表情好像一只受伤委屈的大狗,眼帘垂下,无精打采。


  问出那一句的时候我后悔了,后悔得近乎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看着他。然后抑制不住地想要询问他,问他为什么要在秋天死去。


  “你……你……”


  “我们……我们是一对双打……是一组搭档……我们……我们……”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随后打湿我的衣领,领带。我不知道我们一起去西装店购买的领带夹有没有被打湿,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我握住了他那一只想要伸过来擦掉我的眼泪的手,我恨我这时候的自我和别扭的性格,难以坦率地表达出自己好的想法。


  “我们应该一起去面对它,是吗?”他回握住了我的手,浅浅地笑了一声,眼底没有笑意,暴露出无尽的疲态和无法吞咽下的苦涩。


  “但是,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我心里的事情,就我一个人来扛着就好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是因为出云才这样的吗?”


  “啊……呀……不是,也不算是吧。不要多想了,你还是好好准备下一次的企业大赛吧。”他挠了挠头,神色有些慌张,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提及这种问题,一时间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呢?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出云的事情也许算得上导火索,我那句话也只能算得上无心之说吧。再乐观的人大抵内心里都会藏着一些阴暗灰蒙蒙的东西,没有打算把一切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必要,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让他替我分担这一切。


  “这样对你不是很不公平吗?


  “所以我就不告诉你啦。”


  我放下了摁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我知道,他不会说的。即使我们俩夹带着一种强烈的熟悉默契感;即使我们俩已经是完完全全地成为双打以及工作上的组合了;即使他不久之后就会退役了。


  我知道,他从来不是什么诚实的太阳。


  “不过——因为秋天是卡萨布兰卡的花期,我想欣赏完之后再离开,在它凋谢前离开。”


  说完他就摸了摸我的头,撩起略略往下掉的袖子,继续着他一日的工作,时不时露出一种因为头痛欲裂而脆弱的神情,随即眨眼之间又恢复了正常。


  把一切都说破了,仿佛整一个人都像在哭泣一样。我狠狠地把草莓酸奶的包装捏瘪扔进了垃圾桶,跟了上去。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地上心,也许是因为我在内心里早已把他作为我的伙伴来看待了吧。


  大概也不能算是伙伴了……


  我把一束白色的百合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说道:“这束卡萨布兰卡是永远不会凋谢的。”我找了一日的网店,因为我知道应该是没有花店会卖白色的假香水百合吧。


  即使它并不是真花。


  但花语不会因为花朵的真假而改变。


  ——不要放弃深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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