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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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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自清

被妖怪绑架的我决定上985


La vie s'impose,

生活还将继续,

Je crois à nouveau,

一切重新开始

———《Je dors sur des roses (眠于玫瑰)》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按理说可能是九个小时,不过我不确定,因为我是浑身酸痛醒来的。

  

  我很难对过往的所作所为真心真意的忏悔,因为我认为当时的行为完全是基于当时的状况所做出的、最符合我心意的选择,抑或只能如此。

  

  每天上课压着线,闯红灯和时间夺命,偶尔的早起......


La vie s'impose,

生活还将继续,

Je crois à nouveau,

一切重新开始

———《Je dors sur des roses (眠于玫瑰)》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按理说可能是九个小时,不过我不确定,因为我是浑身酸痛醒来的。

  

  我很难对过往的所作所为真心真意的忏悔,因为我认为当时的行为完全是基于当时的状况所做出的、最符合我心意的选择,抑或只能如此。

  

  每天上课压着线,闯红灯和时间夺命,偶尔的早起晚归皆是事出有因。大都是为了多睡一会儿,偶尔能和困意搏斗中胜出,然后去喝奶茶,偶尔在学校看书,看忘了时间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理由。

  

  

  每天不仅要和学校里自以为是的糟老头子勾心斗角,还要应付父母那些关于晚归的质问(虽然可能只是晚上十几分钟),每天都过得像一个被善妒妻子查岗的中年男性。


  

  

  

  

  


  “你今天中午不下午去了哪里?”晚上一进门,看到妈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就警觉起来。往日这个时候,她早躺在床上,用iPad刷剧。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关上门,把一堆书飞速塞入柜子。速度太快力道不够,书几度滑落,发出沉闷的声响,和门后的吉他共鸣。

  

  下午醒的早,便提前出门买奶茶了,但前几周表姐刚被查出肝病,于是我被严令禁止喝奶茶,禁止熬夜。

为此,父母严打严查。灯是智能家居,几点几分开关都有记录。

台灯,手电筒和智能电子手表都被没收。

有一次半夜,爸推门而入,见我用智能手表的手电筒功能看书,气的脸都青了。



  我寻思着奶茶这事可不能说,况且我感冒还没好,到时候骂的更凶。

  我可以不说吗?脱外套的那种人工制造出的忙乱,掩饰我的语气的虚弱。可以,她一人在那里捏着手机,我都能查到记录,就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我不想回答,并且没有听到空气中的震耳欲聋的沉默。


          我曾是全家听力最好的那一个,但我从来不会读空气。

  

  你看看你闺女,她都学会藏私了,那还了得。她伸头对着卧房喊爸。你下午干什么去了?买奶茶了。母亲起身,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学会跟我藏着,我坐在床沿,有个痘痘已经快蓄满白浆,抬手,液体留在指甲缝里,是温热而鲜红的。


       上次这样吵还是我给QQ设了手势密码。她大闹一场,对着我的脸问我在隐瞒什么。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没谈恋爱,没有结交那些会诈骗钱财的人士,人际关系并不是很复杂,但是,只是不想,让人看。

  

  在不同的人眼中,有很多没必要。


“你没必要隐瞒。”

“你没必要拉窗帘,跟多见不得光似的。”

“你没必要关门。”

“我没必要明确拒绝那个傻子,她每天对我献殷勤不好吗?像狗一样。”

“我要没必要再买一包纸,她总会带的。”

“我没必要努力完成值日,她很少拒绝人。”

  

  

  

  

  

  

  中午吃着饭,妈突然说想把我屋的墙砸掉,换成玻璃的。

       我说你为什么不把卫生间的门也卸掉,干脆所有人一进家就裸奔得了。

       突然想到夏目漱石笔下猫猫用那个“和女儿一起裸体在上野公园散步”来反驳裸奔,差点笑出来。

  

  

  

  

  

  


  我在回忆中跌落到现实,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脚踝上的黑色链条很有艺术感,

  但我不搞bdsm。

  腰酸背痛的原因找到了,我躺在陌生的瓷砖地上,身旁是一个无论外形还是颜色都特别像抽水马桶的抽水马桶,眼镜在两三米外,在金属框架的窗户透来的灰暗不明中毫无辨识度。

  

  我伸展着四肢,心想,总不会有比平庸的日常更糟糕的日子了吧

  

  有人推门而入,戴着金属框架眼镜的脸凑近我。单眼皮杏眼,蓬松卷曲的“微分碎盖”。只不过右眼下没有那颗痣,活脱脱就是我的二重身,当我思索在二次元搞水仙是否合法时。

  

  她说,郁自清,你被我绑架了。

  

  

  

  

  

  

  

  挺好的。其实我也不确定今天是否是算是一个新的开始,但是直到现在截止到目前,我觉得我的情绪还算可以,也许按村上春树的展开,我应该去神经病院。我只是蜷在地板上,地板很凉,但被我烘出温度。解释一下吧。

  

  视线勉强聚在眼镜上,我知道她在看我。

  一阵我都感到尴尬的沉默,真正的凝固,胶状物,希望是椰子味。她起身,推门走了。

  

  

  

  

  

  

  没有锁门,但是不确定会不会在外面锁上,不确定会不会一关门就锁上,不确定……不确定是否是锁上了。

  这个卫生间很大,干净到就像被经验丰富的杀手处理后的现场,一套未拆封的洗漱用品和一卷纸并无其他物品。

  

  绑架,这个词很奇怪,一般来说,这套约定俗成的流程通常是恐吓,威胁电话,邮箱,信,包裹,赎金,期限。

  就像家庭是以衣食供养为胁,期限十几年赎金要按月交付的绑架。

  我一直认为被绑者患上斯德哥尔摩症不足为奇,毕竟和睦的家庭(或者是表面和睦的家庭)到处都是。

  

  

  

  爬起来,酸痛的肌肉在两步之内找到了曾经行走的记忆,捡起冰凉的眼镜,又往前踉跄两步,手按在门把上。

  

  

  

  

  


  

  

  ——tbc 感谢阅读

文则野

我想救你的梦


(一)入住

  今天是我入住安康疗养院的第一天,妈妈在前台交完费用后转身冲我说“办理完了,你先在这里好好治疗吧。”随后踩着高跟鞋,哼着歌,头也不回坐车走了。

  安康疗养院是市医院的附属院,除了缓解医院病床紧缺问题,还有充当区委会安排收容生病孤寡老人。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够静,我坐在花圃旁边的石椅上,对面有个老人家,她手里的毛衣已经被她织成型了。看着她手里两个织针和毛线穿梭,翻转,缠绕,时光都慢了。

  直到黄昏进入寂静的病房,显在对面a栋的窗户上。一个姓连的女护士找到了我

  “徐多乐,你怎么在c栋楼下这...


(一)入住

  今天是我入住安康疗养院的第一天,妈妈在前台交完费用后转身冲我说“办理完了,你先在这里好好治疗吧。”随后踩着高跟鞋,哼着歌,头也不回坐车走了。

  安康疗养院是市医院的附属院,除了缓解医院病床紧缺问题,还有充当区委会安排收容生病孤寡老人。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够静,我坐在花圃旁边的石椅上,对面有个老人家,她手里的毛衣已经被她织成型了。看着她手里两个织针和毛线穿梭,翻转,缠绕,时光都慢了。

  直到黄昏进入寂静的病房,显在对面a栋的窗户上。一个姓连的女护士找到了我

  “徐多乐,你怎么在c栋楼下这里,你在a栋楼。你记错了吗?”

  “没有,只是这里好安静啊,我在这里可以静下来。今天是星期一,三月五吗?”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待着在家待太久了,久到不知道过了几天。”

  连护士翻了一下手里的资料,眉头微皱。疑惑问我“上面写的是‘营养不良,待诊断精神’。不清不楚的。”

   “我听说我妈的男朋友是这家疗养院的投资人之一,大概是这个的缘故我才可以住到这里。”听到这连护士眼睛都睁大了,一副意外听到八卦样子。看外表,她也只是个刚出来的实习护士。

回到a栋病房,我吃完医院准备的营养夜宵,拿出压着枕头下棕色的日记,翻开封面下面一张照片躺着。照片里是我和唐曈曈,指尖触碰她定格的笑容,霎时眼泪夺眶而出,泪水砸在照片上,着急抓住病服的袖子把上面的眼泪擦掉,就怕照片弄湿了。

抓着心口衣服的手放松下来,一阵心悸过后,听到连护士敲门。

“徐多乐,药吃了吗?”

我快速合上日记,塞在枕头下,拉过被子盖好。连护士推门而入,我背对着她,短发遮住我的脸,把手放在枕头上面。

“吃……吃了。”

“那行,你带一下这个睡眠质量检测表,我明天过来记录一下。”

我带上接过她递来的手表。

“那晚安!”她带上门走了。

  我的脑袋重重砸在白色枕头上,眼皮逐渐合上,脑海里最后闪过唐曈曈的身影。

  我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吃痛的叫声,眼前是迷糊的房屋,看不清的摆件,还有被抓着头发按着地上遭受毒打的女生,凌乱的头发的头发遮住她的脸,即使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身影在眼前景象中却越发清晰。

     我看到她被一个高大黑色身影松开的一瞬间,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腕,拔腿就往外跑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黑影如潮汐一般朝着我们涌来,像张着深渊大口企图吞噬我们。

我们一路逃命狂奔,在前面的门槛的尽头是一片白光,我手不由攥紧她,抱紧她的腰,跨了过去,把她拥入怀里,坠入白光了。感受到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我把手放在她头后面,轻轻安抚。

直到后背受到强大的冲击,震的我耳鸣。确认已经着落,我们才爬起来一看,是落到稻草垛上了。我们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的麦浪,冲击我的大脑,把我的疼痛欲裂的心脏安稳下来。

风吹鼓起她那脏兮兮的白色裙子,阳光洒在上面,绿色的麦浪更衬的纯白。她嘴唇起合,我却在一阵耳鸣中迷糊听到两个字“高兴”。

她朝我莞尔一笑,在我惊恐的眼里走到稻草垛边缘,往后一倒。而我却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同她跳入柔软的麦田里。

木四公子

最后一人(二)


这是第二天


他的世界变为空白的第二天,所有人,所有建筑,所有自然景物,在一夜间消失。


整个世界是望不到边的空白,如一张诺大的白纸,而他则是白纸上唯一的黑点。


刚开始 ,他试图呼喊,但这里像被抽干了空气似的,他听不到声音,更没有回声。


他不停的走了很久,没有尽头,没有方向,他像海上失了指南针的船只,不知如何前行,又该向哪前行。


但好在有手表,手表没有失灵,哪怕没有日月星辰,时间也能给予他些许安全感。


浑浑噩噩度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躺在地上,太久没有进食饮水,长时间的行走耗光了他的体力。


如一条濒死的鱼,他闭上眼睛,安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是第二天


他的世界变为空白的第二天,所有人,所有建筑,所有自然景物,在一夜间消失。


整个世界是望不到边的空白,如一张诺大的白纸,而他则是白纸上唯一的黑点。


刚开始 ,他试图呼喊,但这里像被抽干了空气似的,他听不到声音,更没有回声。


他不停的走了很久,没有尽头,没有方向,他像海上失了指南针的船只,不知如何前行,又该向哪前行。


但好在有手表,手表没有失灵,哪怕没有日月星辰,时间也能给予他些许安全感。


浑浑噩噩度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躺在地上,太久没有进食饮水,长时间的行走耗光了他的体力。


如一条濒死的鱼,他闭上眼睛,安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他忍不住睁开了眼,再睁眼时,眼前是熟悉的景物:掉漆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着袋薯片,门已上了年头,风一吹便嘎吱响,伴着窗棂的风铃奏一首交响曲。


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他忍不住呼出口气,也许,真的是梦。


可下一刻,失重感随即而来。


他从床上掉入了洞里,往下不断的坠落,他不断挣扎,试图抓住什么,但没有东西能让他抓住的。


Dive


仿佛掉入深海之中,他想说些什么,但一个大浪打来,将他沉入海里。


又仿佛浮在太空中,这次不再是空白,而是悄无声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婴儿蜷缩的模样。


这模样逐渐拉长,扭动着身躯。


他冷眼旁观。


这像极了维度,按照目前计算的四维,以时间为轴,那么从四维看向三维的生物,由于空间的扭曲,以及加入了时间速度的单位。


三维的生物看起来,就像一条虫子。


可是,他不该看到的。他生活在三维空间,无法窥见四维,亦无法用四维的角度俯视三维的生物。


那么,他是谁?


他自己也产生了怀疑,按照已知的结论,低维度的生物不可能看到四维生物,但他从四维的角度看见了!



他大口喘着气,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规律,无序的混乱是最可怕的,一切若有规律可行,那就说明,事情还没有坏到极点。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他仍在下坠,他无法集中注意去思考,去探寻背后隐藏的规律。


也许背后就没有规律可言呢?


他已经自暴自弃了,任由自己无止境的向下坠落。


海洋,太空……向下落……


等等!这里,这里仍有重力的存在。


这是地球对于物体的引力,他依旧在地球上。


得到这个结论 他稍稍松了口气。


他的目的地,会是地心吗?


终于落地,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推翻了此前的猜测与结论,此时此刻,他绝望的发现,他处在四维时空里。


在这个时空,无论他是静止还是运动,他在空间中的速度都是四维时空的速度在三维空间的投影!


再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个体,那他无止境的坠落相对于世界做光速运动,于这个世界而言,他的时间不再流逝。


这是洛伦兹变换告诉他的结论。


眼前还是熟悉的景物:掉漆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着袋薯片,门已上了年头,风一吹便嘎吱响,伴着窗棂的风铃奏一首交响曲。


……


西岭精神病院新来了一个病人,病人情况特殊,能与人正常沟通,但有较严重的认知障碍。


他说,他被困在了某个节点里。









诸加仁

苹果疑云(原创)

 

[图片]


   1979年,从初三开始我开始了寄宿上学的生涯,从此,宿舍就成了我的另一个家。

    奶奶心疼大孙子,仗着她有点积蓄,便每星期给我二块五毛钱零花,为了让第一次离家独立生活的我过得好点。这一给整整给了三年,直到高中结束。

    我平生第一次拥有的零花钱,没想到起点这么高!在当年,这笔钱足以让一个中学的寄宿生过上“奢侈”的生活。

    不过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奢侈”过,唯一的例外是听了母亲的嘱咐:一天吃一......

 


   1979年,从初三开始我开始了寄宿上学的生涯,从此,宿舍就成了我的另一个家。

    奶奶心疼大孙子,仗着她有点积蓄,便每星期给我二块五毛钱零花,为了让第一次离家独立生活的我过得好点。这一给整整给了三年,直到高中结束。

    我平生第一次拥有的零花钱,没想到起点这么高!在当年,这笔钱足以让一个中学的寄宿生过上“奢侈”的生活。

    不过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奢侈”过,唯一的例外是听了母亲的嘱咐:一天吃一个苹果!奶奶给的零花钱,给了我“奢侈”的底气。

    在离学校不远的中市街,水果店里最贵的苹果当时三角钱一斤,我一次买六只,因为当时一星期要上六天的课,住宿舍的同学每星期回家一次,其余的六天便生活在学校里。

    初三时我和同班的一位也是插班生的同学与高一的学哥们住一起,到了高一时宿舍里便全是同班的了,有十几个。我至今还叫得出很多名字:顾伟忠、黄翔洲、龚工、范秀明、楼黎华、张国强、赵鸿卿、万春良、顾雪军、赵军、赵季青、桂军、黄建德……那时条件差,一间宿舍里住了这么多人,睡的是上下铺。

    楼黎华一个多月后便转学了,张国强就是我在美篇里引起轰动的《矮博士》里的主角。那年高考后,万春良、赵鸿卿和我还进了同一所高等院校并成为同班同学……

    而一星期六只苹果的“奢侈”,也让我基本上坚持了下来。不过,中间却发生过故事。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少了一只,没多久竟然又少了一只!坏了,自己心爱的苹果让人惦记上了!我心疼死了,又不甘,但无论我再怎么处处留心,暗暗观察,宿舍里的这帮小子们居然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毫无破绽,不露丝毫蛛丝马迹!

    又不能主动去问……唉,到底是谁拿了我的苹果?万般无奈,我只好把苹果放入皮箱里,还上了把锁,也算是“亡羊补牢”吧!从此太平。

    只是“苹果疑云”终究成为“悬案”!

    当时我还认真地在十几个小子当中排查过,记得疑点集中在俩人身上。

    一个是顾雪军,我最要好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同桌,写得一手好字!我高一下学期起成绩极速下降和他不无关系,因为上课时老是教我练钢笔字,我居然还乐此不彼。他曾经对我说起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等等诸如此类深奥的道理。

    还有一个就是赵季青,我们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高考的那一个夏天有事到他家去,记得还在一顶蚊帐里睡过一夜。他看上苹果的可能性相当的大。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再则也试探不出啥动静……

    但,正应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也再一次验证了“正义虽然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的道理,事情的反转居然在三十九年后发生了,“悬案”基本上可以说算是十有八九“告破”了!

    几十年过去,还能经常在一起喝喝酒的同学早就不多了,就老是那么几个。

    2021年,在疫情好转后的一次饭局上,酒过三巡,几个老家伙忍不住又回忆起“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的日子,阿卿(就是赵鸿卿)在茅台的鼓励下妙语连篇,不知怎的忽然提及当年事关我的“悬案”!他竟然当着放下酒杯认真聆听的各位的面,揭露我,说我人不咋地,当年吃几个苹果还藏箱子里!藏箱子里不算,还上把锁……

    那天我也喝了不少,开始和大家一样,听阿卿的话乐得屁颠屁颠的!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忽然间猛地一醒,我立马指着他:

    “好你个阿卿!原来是你……”

    只见阿卿久经沙场,他得意洋洋地眯眯眼笑着,还举起酒杯和我隔空碰了碰。待俩人一口闷后,还一本正经地朝老万(万春良)坐着的方向努了努嘴。

    怎么?这意思当年拿苹果的是老万?


(诸加仁 2023.9.22)

诸加仁

啊嘟湫(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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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嘟湫”就是打喷嚏!打小从奶奶那里听来的。

    “小弟,啊嘟湫……”

    每当奶奶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总是正赶上鼻子痒痒,忍不住嘴巴一张一张地,然后眼睛一眯,接着一声“啊湫”,顿时浑身会有说不清的舒服!

    奶奶带大了我,还带大了弟弟和俩表弟。所以“啊嘟湫”的经历四个人都一样。

    我年长弟弟将近六岁,他们仨则挨个相差一岁!所......

 


    “啊嘟湫”就是打喷嚏!打小从奶奶那里听来的。

    “小弟,啊嘟湫……”

    每当奶奶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总是正赶上鼻子痒痒,忍不住嘴巴一张一张地,然后眼睛一眯,接着一声“啊湫”,顿时浑身会有说不清的舒服!

    奶奶带大了我,还带大了弟弟和俩表弟。所以“啊嘟湫”的经历四个人都一样。

    我年长弟弟将近六岁,他们仨则挨个相差一岁!所以说起他们小时候,有些事常常比他们自己要来得清楚些。记得当他们年龄稍长,能独立玩耍时,甚至三个不用到齐,只要有一对,家里便似大闹天宫一般。而那时,我早已学会躲得远远的,给自己找一方安静的去处了。

    有一天一反常态,弟弟和大表弟俩突然出奇的乖,无意中已安静了好长时间!大人们发现两人神秘兮兮,且坐立不安,似乎有点担心,像在等什么事情发生。但问他们,竟然不肯坦白,而且态度相当坚决。

    不好!不会有啥事吧?全家不淡定了,决定大刑伺候!

    结果当然招了,让人哭笑不得:俩人居然识了几个字,商量着偷偷吃了几粒“食母生”,正等着生小孩呢!

    当时姑父还是湛江海军部队里的一名军官。有一年姑姑带着大表弟到部队去,弟弟就和小表弟两人玩,平时奶奶带着。我那时刚上初中。

    小表弟难得斯文的时候十分可爱,他看小人书时习惯舔舔手指,据说是姑父遗传的。但闹起来一点也不亚于他的哥哥。

    夏天洗澡,奶奶和母亲一人一桶各负责一个,俩小子每次都要先热闹一番,抢每次都同时看中的小板凳,大的几乎每一次都会输给小的。

    有一次小表弟不知为了啥惹恼了我母亲,当舅妈的就拍了他的小屁股一巴掌,哪知这小子不买账:“我又不是你养的……”母亲给气的不轻!

    一对便已如此,三个在一起那就可想而知了!经常是俩人合伙欺负一个人,笑声哭闹声不断,奶奶无可奈何的呵斥和安抚声不断……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何等的幸福!

    母亲是大队(村)的小学教师,所以我们是城镇户口,按当时的政策,我和弟弟俩人必须有一个是务农的。那当然是我长子啦,这是我老早就知道的母亲的安排。

    弟弟小时候有哮喘,有时还很严重,好在到初中时就没事了。所以记忆中母亲对我们俩兄弟的要求不一样,打小我就被“逼”着跑步,要锻炼好身体。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有很多体力活,我很早便是家中的劳力,还因此练出了一身好力气!

    对弟弟则比较“溺爱”。但农村长大的孩子,再“溺爱”也没出啥结果。当年我们兄弟俩从五里开外的公社(乡)镇上,一起把近200斤的米和煤饼拉回家的时候,他也还只有七、八岁!

    不过有时候难得撒起娇来,弟弟确实厉害,这也是实话实说。

    记得有一次马上要“啊哆湫”的时候,奶奶和往常一样:“小弟,啊哆湫……”

    不料弟弟一分神,嘴一张一张地,眼见他眯着眼睛鼻子使了几下劲,最后“啊哆湫”竟然跑了!这下不依了,他认为是奶奶的话吓跑了“啊哆湫”,顿时号啕大哭,要奶奶陪!非赔不可,不然决不罢休。

    奶奶没有办法,只好把他请到屋外,说“啊哆湫”跑到太阳公公哪里去了!让他把脸朝着那儿,让太阳公公看看…… 最后终于一声:“啊湫!”,这事才算完了!


(诸加仁 2023.9.20)

诸加仁

菜刀阿婆(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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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企业的应收账款居高不下,单位里成立了“清欠小组”,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经济纠纷,我也是成员之一。

    其中“法院起诉”是必要的手段。在单位所在地的区法院,我和几位同事参与了很多起诉讼的全过程,还跟着法官到多地对被告人进行强制财产执行,亲身体验了期间的甜酸苦辣,深感此项工作的艰辛不易!

    有一次在浙江诸暨的一个乡镇,执行过程中遇到的一段既有疑云重重,又令人啼笑皆非和难过的经历,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因为市场部认为这个......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企业的应收账款居高不下,单位里成立了“清欠小组”,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经济纠纷,我也是成员之一。

    其中“法院起诉”是必要的手段。在单位所在地的区法院,我和几位同事参与了很多起诉讼的全过程,还跟着法官到多地对被告人进行强制财产执行,亲身体验了期间的甜酸苦辣,深感此项工作的艰辛不易!

    有一次在浙江诸暨的一个乡镇,执行过程中遇到的一段既有疑云重重,又令人啼笑皆非和难过的经历,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因为市场部认为这个地区的应收账款有坏账的可能,所以提请“清欠小组”马上处理。我们接案后立刻诉至区法院,并申请财产保全,此行我和同事俩人正是陪同执行庭的法官驱车前往进行财产保全执行。

    一早出发,下午三点左右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并立即找到了经销商的开户银行,先冻结他的银行账号!

    这是诸暨地区的一个乡镇。

    银行不敢待慢。不料稍后的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昨、前两天有人刚从该账户转走二笔共计六十多万元的钱款!我和同事面面相觑, 惊呆了!

    只见一位法官绷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单位里有问题!”

    我们不知道说啥好,只能表示回去马上汇报。 出师不利啊!本来这么好的机会……该死的内鬼!

    接着又在镇上找到了经销商所在的经营场所,和工商注册是同一个地址,这是家临街的门面不小的商铺。 只见铁将军把门,门户紧闭!四周打听了一下,都说关门有段时间了。

    我们又碰壁了。

    这和市场部反映的已好久联系不上该经销商的情况相吻合。但,是谁告的密呢?!

    看来情况不妙。法官们相当认真,根据掌握的资料,发现该经销商的家在离镇七、八公里远的一个村里。与我们商量了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决定前去一探究竟。但愿遇上,也好有个下文。

    赶到村里,已是傍晚时分。法官有经验,先找到了村支书,是个中年男子。一听我们要找的人,支书操着浓浓的方言普通话竟然说道:“你们也来抓他?”

    我们听得糊涂了,后来才明白,此人因诈骗刚被通缉!前几天刚刚有公安局的人来过。

    卧槽!我们的经销商居然是这种货色。

    “人都不知跑哪里去了!这样好吧,我带你们到他家去,就老母亲一个人,八十多岁了……是她最小的儿子,老婆也老早跟他离了……一样来了打听看看。”

    村支书很老道,看来处理这类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于是一行人就跟随村支书而去,这种情况下大家倒也轻松了许多,虽然很无奈。

    村里很安静。走不多远我们便来到了一户人家前,这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看得出它在村里曾经也有相当的派头,如今有些败落。

    支书喊了几下,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阿婆。听说是找他儿子的,也不说话,转身就朝屋里走,边走还转身扬手让我们也进屋去。

    我们稍等了一下,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们大惊失色!

    只见老人从里屋出来,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竟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挥舞着,嘴里激动地嚷嚷着什么朝我们走来!一口的方言我们啥也没听懂!

    这还了得!这突如其来的发生让我们一行人顿时束手无策,没想到这里的民风如此彪悍,一个走路都困难的阿婆竟然敢仗器行凶……大家赶紧退到屋外。

    还好有村支书在。

    他一点也没有惊吓,赶紧上前拦住她并把刀取了下来,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好像在安慰着她。

    “大家别怕……”支书的普通话真是太方言了点,好在还听得懂。

    “她是对你们说,要是他儿子回来了,就用这把刀把他杀了……唉,儿子犯事,她快气死了!”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而那次执行,也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后来每当说起,大家还总是心有余悸,同时又免不了为阿婆感到难过。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这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但菜刀阿婆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还是依旧清晰。

    这是一种十分酸楚的记忆。

    而那个经销商欠我们单位的款项,以及我们怀疑有通风报信的内鬼的事情,后来终究都是不了了之了。


(诸加仁 2023.9.4)

诸加仁

进补(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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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补

 我进厂工作的第一个岗位,是零件车间技术组的技术员,主要是设计各种冲压模具。

    在技术组我有二位师哥,大师哥姓黄,叫黄国荣;二师哥姓苏,叫苏奇,我们仨都在一个姓高的老技师......

  


                           进补

 我进厂工作的第一个岗位,是零件车间技术组的技术员,主要是设计各种冲压模具。

    在技术组我有二位师哥,大师哥姓黄,叫黄国荣;二师哥姓苏,叫苏奇,我们仨都在一个姓高的老技师带领下工作。黄国荣开朗活泼,有时还爱开玩笑;苏奇寡言斯文,但爱出主意,后来还当了技术组组长。

    我们相处得相当不错。

    有一天,大约是某年的冬至前几天,苏奇有点神秘兮兮地笑着对我和黄国荣说:“冬至到了,想不想进进补啊?”

    我们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想进补就去和刘医生打声招呼,我们到方浜路看王中医去。”

    我们车间在十六铺,离厂本部很远,刘医生是我们车间的专职厂医。

    “啊!”我们恍然大悟。

    “哈哈……好!”黄国荣笑着一拍大腿,连声称好,我当然也不反对。

    当年,上海城隍庙附近的方浜路上,有个中医门诊部,离我们很近。那里也是我们的劳保指定医院,医院里有个老中医姓王,在这一片名气很大。

    于是,在刘医生处登记后,我们仨下午就到方浜路挂号去了。

    我们厂是国有企业,职工都是有劳保的,看病啥的不用出一分钱。我们的进补虽然不是看病,但必须以看病的名义进行,又都是经医生的手,所以区别并不大。

    王中医的诊室正对着二楼的楼梯口,我们上去一看正好没有其他病人,苏奇就第一个进去了,我和黄国荣在门口的长椅上坐候。

    只见苏奇向王中医打了声招呼,应该是问好吧,轻声细语的,诊室大距离有些远,我们听不大清楚。但这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病怏怏的,连我都觉得是得补一补了!

    王中医看上去近六十的人,精瘦,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声音不响也不轻。他很客气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哪里不舒服啊?”

    接着搭脉、看舌苔,一边还问些其它的,我听得很仔细,心想待会轮到自己时要回答得漂亮些。

    苏奇说些什么我们还是听不大清楚,但他毕恭毕敬的态度看来效果不错,王中医频频点头……一会儿,药方子写好了。

    “好了……”他朝门口看了看,示意下一个该上了。

    黄国荣让我先上。

    可我一坐到王中医旁边竟然有些紧张了,就把刚才准备的一些话全给忘了! 以至于在王中医边搭脉边问“哪里不舒服?”之后,竟回答说“没啥不舒服!”。

    不过在王中医惊讶的目光下,我及时地补充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我家在远郊,住宿舍的;单位里没有食堂,所以一日三顿饭吃不好……加上最近厂里正在进行新品大攻关,一直在加班,太累了……所以,想补一补!

    我听到门口的两位师哥在笑。

    王中医想必被我的诚实所感动,连声说道:“才故额、才故额……”(沪语“可怜”的意思。)

    接着还强调:“是应该要补一补了!”

    后来我拿着药方子走出去的时候,走进来的黄国荣还对我翘了翘大拇指。

    大师哥到底是大师哥,老练!他大声地向王中医问了好,坐下以后又说了许多恭维的话。不过看上去王中医好像并不领情。

    搭脉、看舌苔之后,照例是“哪里不舒服啊?”。

    只听黄国荣说了很多,当然是很多不舒服,最后还特地强调了一下:“不知何故,老是早上睡不醒,不想起床……还有老是饿,总想吃……”

    而王中医边听边写,还说了句直到今天我还记得的话:“唉,人啊,越睡越懒,越吃越馋……”

    王中医说这话的腔调,有点像马三立。

    黄国荣的药方子拿到手后,我们就向王中医道了别,先到楼下的付费处结账,然后去药房抓药。

    在付费处,一个小姑娘让我和两位师哥遇见了有生以来最精彩的一幕,近距离见识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打算盘”高手:只见她右手抓起算盘“啪啪”复位,眼睛只盯着左手拿着的药方子,喵都没喵算盘一眼,手指间一阵“噼噼啪啪”过后,眨眼就完了!紧接着又是“啪啪”复位,再来一遍……

    结账结束了,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我和苏奇的药每副要一块五,而黄国荣的药没副只有五毛!这下大师哥不高兴了:一样进补,为啥自己的这么便宜?王中医偏心啊!

    药抓好后,黄国荣越想越来气。因为方子让药房收了,他索性就把三个人的药都打开了一包,要看个究竟。一看,我和苏奇的里面啥都有,红枣和枸杞是叫得出名字的,其它估计就是一些诸如黄芪当归之类的补品,苏奇说他记得药方上好像有刺五加。

    而他黄国荣的啥都不是,好像尽是些草药

    出了医院,路过垃圾桶,黄国荣气还在头上,顺手就把药给扔了!而我和苏奇则去了趟离医院不远的“童涵春”,哪里有中药代煎的服务。

    第二天,车间的门卫处有人给送来了四只小暖瓶,里面装的正是煎好的药,我和苏奇的“补品”!各两瓶,是一天的量。

    而黄国荣则还在对“一块五”和“五毛”的不公平耿耿于怀。

    他说的最多的,就是“里面连一只枣子也没有……”


(诸加仁 2023.9.1)

诸加仁

修改时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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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往事】修改时间

    

    关于青春往事,发生在大学里的那些尤其让人难以忘记。随着年龄的上升,有些回忆,给我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一时的快乐了,它成了一种幸福。

    至今,在和几个时常聚聚的老同学杯光交斛之际,大家仍愿意频频地提及这些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它们是一道最下酒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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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往事】修改时间

    

    关于青春往事,发生在大学里的那些尤其让人难以忘记。随着年龄的上升,有些回忆,给我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一时的快乐了,它成了一种幸福。

    至今,在和几个时常聚聚的老同学杯光交斛之际,大家仍愿意频频地提及这些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它们是一道最下酒的菜!

    其中有一件是我最乐意提及的,因为我是个出主意的人。

    那是某一天的下午(具体记不清了),上金工实习课,在校办厂劳动。四点半出头的光景,大家都洗手不干了,就等着“下班”。我们几个调皮的觉得等到五点“没意义”,就干了件“有意义”的事情:修改时间!

    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而且立即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十来个人,把手表都调到了17点正,之后就若无其事的围到了车间那头的一个叫周胖的身边。他是校办厂的技术员,姓周,金工实习课的带班师傅之一。今天正好是他带班上课。长得白白胖胖的,同学们给他起个绰号:周胖。此时周胖也在等待下班。

    这家伙有个特点,喜欢同学们叫他“老师”,叫他“师傅”会不开心的。

    只见陈林靠近周胖,很恭敬的问了一句:“老师,今天怎么还不下班啊?”

    “还有20分钟,还早,不可以的。”周胖一抬手表,一本正经的说。

    “到了么……”陈林一脸疑惑,还看了看自己的表,还给周胖也看了看。

    “是啊,周老师,到点了……”我跟着也说了句。

    “啊?”

    “是的呀……”、“是的……”顾振平、张国强跟着说。之后周围就有点叽叽喳喳起来了。

    施洪还及时地提醒:“老师 ,会不会是你的手表慢了?”

    “不可能的么!”周胖不加思索地回答。

     但讲归讲,只见周胖把离他最近的马凤标的手一拉,一看,只听一声“哎呀……”之后又朝旁边额俞昌义看。

    俞昌义平时不声不响的,这时的位置离周胖很近。

    只见俞昌义很老实地上前主动把手一抬:“老师,像我今朝也是5点钟了……”

    朱勇祥还远远的来了句:“要排队吃饭了!”

    ……

    “哎呀,手表慢了……下班啦,大家下班下班下班……”周胖这一下可容不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思考了,反应快得不得了,一连喊了好几个下班!朝远一点的几个女同学喊得特别响。也别说,这家伙真做起事来还蛮利索的,雷厉风行,就像指挥打仗差不多:一脸“言必行,行必果”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他人品可绝对一般,因为也没听见他打声招呼,说声“对不起”啥的。

    ……

    那天,记得回宿舍的路上,大家一路说笑着,别提有多么地高兴啦!特别是我。


(诸加仁 2023.8.22)

诸加仁

胡杨奇遇记(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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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奇遇记

    

    胡杨好看,让西域的秋天好看到了极致!自然,看的人也多到了极致。

    那年10月,我曾去了趟额济纳旗的大漠胡杨林,两个极致都得以如愿以偿地领教了一下。

    但那次,我还另有收获:近距离欣赏了一次“反弹琵琶”!挺意外的,堪称是一次奇遇!虽然时间已过去多年,但印象深刻,从头到尾,事情仍历历在目。

    当时,我游玩到了景区的四道桥附近。为......


胡杨奇遇记

    

    胡杨好看,让西域的秋天好看到了极致!自然,看的人也多到了极致。

    那年10月,我曾去了趟额济纳旗的大漠胡杨林,两个极致都得以如愿以偿地领教了一下。

    但那次,我还另有收获:近距离欣赏了一次“反弹琵琶”!挺意外的,堪称是一次奇遇!虽然时间已过去多年,但印象深刻,从头到尾,事情仍历历在目。

    当时,我游玩到了景区的四道桥附近。为了过过摄影的瘾,我就朝一处胡杨林的深处走去,好避开人群!造型别致的胡杨前,几乎都有人,特别是衣着鲜艳的姐妹们,正挥舞着彩色的纱巾,不知疲倦!(到处都是,红色居多。)

    我踩着黄沙走了好久,确信盼望的一刻终于来临。蓝天下,茂密的胡杨林开始只拥抱我!窃喜、兴奋……于是开始举起相机,走走停停,捕捉战机!

     突然,镜头里又出现了红色。唉!不禁哀叹,心中只有一个“服”字。

     只听耳边传来“有人来了”,他们也看到了我。原来是俩人,距离我不是很远。我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位“大爷”正举着相机拍个不停,而另一位则正在摆着各种造型……

    不过这一瞥,我有点不淡定了,我有点惭愧!我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张了张嘴巴……好像是这样的,虽然短暂!不知他们有没有留意。

    老天! 虽然太阳很好,但这是接近零度的天气 ! 我穿着薄薄的羽绒衣。那位婀娜多姿的竟然没穿什么外衣!

    不,这么形容是不对的。应该是这样的:她穿着红色的长裙,红色的内衣(很暴露的那种),正赤着脚,踩着黄沙,若无旁人地摆着造型。头戴一顶少数名族的帽子,手上还抱着一样东西。这,可真是为艺术而献身啊!

    认真的姿势证明这绝对是排练过的,做过不少功课,但又肯定不是专业的 。年龄么,因为浓妆:血红的唇膏和一脸厚厚的白粉,所以只能估计。从身材上看,起码六十左右吧!

    这让我顿生敬意。

    她手里拿的东西似曾熟悉,一下子我也明白了:琵琶!原来,这位“大姐”在做的是反弹琵琶的造型!哈哈……

    只听大爷的相机连拍的声音像机关枪,震撼,好听极了。好相机!但“大姐”的造型似乎不太顺利。大概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所以显得笨手笨脚,很吃力。

    只见她想“金鸡独立”,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主要是站不稳。看她又把琵琶举起放到头的后边,但另一只手反过去却还差一点点,暂时还够不着……我乐了,就差笑出声来!

    “大姐”看见我乐呵的样子,居然也笑了。我冲她翘起了大拇指!她对我摆摆手!这,绝对是快乐和善意的……这一刻,我还仿佛是真的在胡杨林里“奇遇”了一位“西域美女”!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之后,挥挥手我继续朝前走去。

    千年胡杨,等来了“大姐”的“反弹琵琶”,该别提有多高兴了,和我一样。但如果恰巧有野骆驼经过,它看见了不知会不会也惊讶地停下脚步?

    因为“大姐”的“反弹琵琶”,无论是对于大漠中的千年胡杨还是骆驼,恐怕都是“千年只一回”的造型!


(图/文 诸加仁 2023.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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