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玫瑰【埃伊赛】
帕拉尼是一个古老而又富饶的国家,和别的国家不同,它王室的继承者,都是神赐的。除了国王、王后、公主王子和大臣,帕拉尼最受人尊敬的,便是那十三位巫师。
在那十三位巫师中,只有一个男巫,其余的全都是女巫。
有一天,神赐了个小王子给王室,于是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根据古老的王室传统,在王族继承者出生的第十五天时,要举行一个祈福仪式,邀请王宫中的人们前来参加庆祝,并让本国的巫师们献上自己的祝福。
这是一个隆重且盛大的日子,但在寝宫里,国王、王后和公主并没有多开心。
“母后,明天的宴会可以不让桫椤参加吗?”公主最先开了口。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王后摇了摇头,“桫椤这个人力量不小,心思也很难料到...
帕拉尼是一个古老而又富饶的国家,和别的国家不同,它王室的继承者,都是神赐的。除了国王、王后、公主王子和大臣,帕拉尼最受人尊敬的,便是那十三位巫师。
在那十三位巫师中,只有一个男巫,其余的全都是女巫。
有一天,神赐了个小王子给王室,于是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根据古老的王室传统,在王族继承者出生的第十五天时,要举行一个祈福仪式,邀请王宫中的人们前来参加庆祝,并让本国的巫师们献上自己的祝福。
这是一个隆重且盛大的日子,但在寝宫里,国王、王后和公主并没有多开心。
“母后,明天的宴会可以不让桫椤参加吗?”公主最先开了口。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王后摇了摇头,“桫椤这个人力量不小,心思也很难料到,我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给的并非是祝福怎么办?”
公主在一旁补充:“而且他一个男的坐在女巫们中间很辣眼睛。”
然后这母女俩一起望向国王。
国王思考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点头:“行,明天就不邀请他来吧。”
其实还有一点,以桫椤的性子,他很有可能会在中途不请自来。
但是三人都拒绝去想象这样一个场面。
第二天的宴会和大家想象的一样欢乐而又盛大。公主很高兴,因为她现在暂时还没有听到有关桫椤的任何消息。她心中暗暗祈祷,再等十分钟,祈福仪式就可以结束了。
女巫们纷纷给小王子献上了自己的祝福。第一个祝他英俊帅气,第二个祝他公正无畏,第三个祝他聪明顽强……就在第十一位女巫结束了她的祝福时,公主心中暗道不好,因为有个人出现在她的余光中,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大厅。
他带着令人颤抖的笑容大声宣布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我也来献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吧。你们的王子,以后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也永远别想娶到邻国的公主,他将孤独一辈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但是那尚未献上自己的祝福的第十二位女巫贝瑞却笑着朝小王子鞠了一躬,用魔法棒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点点金光便从魔法棒尖端迸溅开来,渐渐消散在大厅内。
“陛下,不用担心。虽然以后王子殿下不会爱上女人,但他会爱上男人;虽然以后王子殿下娶不到邻国的公主,但他可以娶到邻国的王子!他不会孤独一辈子。”
众人:“……”
大厅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国王才开了口:“贝瑞小姐,您的好意我们当然能理解。但是,从祝福的本质上来说,其实您的和桫椤的……”
都一样令人一言难尽呢。
“姐姐,”当初的小王子埃里克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了,他现在正在公主的房间里面望着窗外的玫瑰花,“为什么你只栽红玫瑰呢?”
“因为只喜欢红玫瑰啊。”公主笑着摸摸他的头,“很浪漫呢。”
公主望着花海笑道:“当初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姐姐有一次过生日,大家都送来了自己的礼物。其中有一位女巫送给我一袋红玫瑰花种子,于是我就将它们栽在了窗前。就是这一片。”
埃里克继续追问:“那么姐姐,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啊?”
“女孩子的年龄可是秘密,不许随便问哦。”公主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有一位男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送的是一片黑玫瑰花花瓣。不过,他常常这样奇怪。”
埃里克点点头:“是挺奇怪的,不过姐姐——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不知道为什么,王室总是喜欢拿一大片土地整一个皇家园林。伊赛德斯不喜欢也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老是有事没事就往那里面钻。
这片园林对于他这个仅仅只有几岁的孩子来说算什么?乌托邦?
“快,五殿下又跑走了!”“今天陛下还特意让我们看好他,这不,他又跑了。”“所以他到底去了哪儿?明明陛下都有要他称王的意思了,为什么他偏偏不乐意?”
听到这些话,伊赛德斯只觉得很烦躁。
他不想称王,为什么偏偏要强迫他?况且他那四个哥哥,不是想称王的很吗?为什么不让他们四个自己去争,非要扯上他来?
走着走着,他突然在一棵樱桃树下看见了一只奄奄一息夜莺。
那只夜莺有点惨,半边身子都被血浸湿了。
伊赛德斯就着今天他运气好,顺利溜出了王宫为由,大发慈悲地救下了它。
其实这个借口找得非常强牵,因为就算他今天一路走一路被别人发现,他也会以“今天有点倒霉,积积德”为由救下夜莺的。
反正无论他遭遇了什么,只要看见了夜莺,都会以千奇百怪的理由救下它的。
因为这夜莺,他头一次没有在天黑之后回王宫。简单为夜莺包扎了一下,伊赛德斯就捧着它回了自己的房间,进行下一步治疗。
但也是因为这夜莺,他今天被他父亲堵在家中一天都没有机会再出去。
夜莺在伊赛德斯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起来了,但它依旧赖在伊赛德斯的床头不肯走。
是的,不愿意走,因为它死死的扒在床头,拖都拖不出去。
伊赛德斯很无语,特别是在此之后的某一天里看见了一个黑发少年趴在床头对着他微笑。
那是一个美好的清晨,伊赛德斯醒来后却没有听见聒噪的鸟叫声。那只天天大嚷而特嚷的夜莺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安静了呢?
——一定是他起猛了,那么再睡一会儿吧。
伊赛德斯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觉到有人戳了戳他的肚子:“喂喂,我都看到你醒了,别再装死了!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
他被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弹起。
那个戳他肚子的人有着熟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望着他那笑嘻嘻的欠揍模样和那只贱鸟一、模、一、样!!!
黑发少年看见伊赛德斯嫌恶的表情,就立刻明白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了。但是夜莺不但没有介意伊赛德斯的嫌弃,还笑了起来:“没错,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那只夜莺!”
“……”伊赛德斯沉默半晌,“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夜莺呆了一下,立马“哇”地大声假哭起来:“不嘛,做人不能那么绝情!”
伊赛德斯被这巨大的哭声惊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无语道:“……你秀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不过你得在有人的时候变回原样。还有,别再嚎了。”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伊赛德斯的父亲死了,但他的那四个兄长——平日里对王权垂涎三尺,现在纷纷拒绝掌朝。没办法,伊赛德斯只好暂时将所有事情归于自己处理。
“邻国的帕拉尼现在出现了一种病疫,感染这种病的人,身上会长出黑玫瑰花。黑玫瑰花在人的身上越来越茂盛,当人体内的养分被吸干之后,黑玫瑰花将会落地生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黑发夜莺向伊赛德斯报告,“这种病,伊赛德斯大人您是否……”
“不去。”伊赛德斯有些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最近事务太多了,他甚至整夜未曾合过眼。
“……”夜莺在心里笑着呕了一口血,“伊赛德斯大人,先听我说完吧。这种病,已经从帕拉尼蔓延到我国的边境了,再不前去阻……”
伊赛德斯站了起来,让夜莺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那好,政务就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至于你,如果愿意的话,陪我去一趟帕拉尼吧。”
夜莺:“……”
您变脸可真快。
但他马上就跟上了昔日的这位救命恩人:“小伊,等等我!”
“你刚刚不是才说了不去的吗,”夜莺又开始在伊赛德斯面前讨打了,“怎么现在又这么迫不及待地赶路了呢?精分吗?”
“要走就走,不走就赶紧滚蛋。”伊赛德斯毫不留情。
“这病毒的确挺可怕的,”夜莺望了望四周,这里除了大片妖艳的黑玫瑰花绽放在土地上,就没有任何植物出现。村庄没有一丝人迹,到处弥漫着诡异的寂静,根本不像是人类居住的地方,“轻而易举地就摧毁了一个村庄。”
“所以这就是病毒感染后期的光景吗?”伊赛德斯紧皱着眉头。
夜莺“嗯”了一声后就没吭声了。但又走过了两个村庄以后他又忍不住开口了:“伊赛德斯,你明明从小就对王权很抵触,但为什么现在却一个人担下了所有?”
“……”过了好一会儿,伊赛德斯才缓缓回答,“我的私心和职责是没有关系的,在二者之间,职责永远是首选。这就是我身为王室与生俱来的使命。”
黑发夜莺踩过一次雷之后就知趣地没再吭声了,两个人就这么彼此沉默着向帕拉尼的王宫赶去。
等到两人走到王宫前时,伊赛德斯才再次开口。但与以往不同,他这次不仅眼底惊愕,连声音都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王宫门口也……”
王宫被大簇大簇的黑玫瑰花包围住,没有一丝能让人进出的空隙。藤蔓互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严实而又密不透风的屏障。这里的黑玫瑰花比两人一路上看到的都要茂盛,都要阴郁,仿佛这里才是玫瑰花的发源地似的。
“啊?埃里克王子也……”夜莺也先是了吃一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哦,不会的,神赐的王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的,应该他离开了吧?”
黑发少年眺望了一下玫瑰花丛的宽度,然后变回了本形:“伊赛德斯,花丛不太宽,我可以带你飞过去!”
夜莺提着白发青年飞过一片黑玫瑰花海,落在了王宫大门口。宫门没有关严,伊赛德斯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就应声而开。王宫里空无一人,比街上还要萧条,唯一的优点就是红色地毯看上去要比街上喜庆一些。
……其实并没有哦。
“埃里克王子在哪儿?埃里克王子在哪儿?”夜莺还没有立刻化为人形,干脆就地在半空中打起滚来,“小伊快去找他,我是保护动物,不能非法虐待我!”
伊赛德斯懒得理他,直接干脆地走开了。
没有走过两个房间,他就找到了躺在床上疑似不省人事的埃里克。
“喂喂,按照童话书里说的那样,用吻唤醒他!”夜莺此刻化为了人形,眼睛闪闪发亮地提议,“童话故事里就是这么说的,多感人啊!”
伊赛德斯面无表情:“要去自己去。”
“那我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可不是王子。”夜莺无耻地奸笑道,“不过让我试一下别的方法吧。”
“嗯。”伊赛德斯敷衍着,转头望向了窗外。
没想到那货竟凑到埃里克耳边用正常声调——明显是故意让他听到的——说道:“快醒醒!埃里克王子,您的老婆来了!再不醒,您老婆就要跑了!”
伊赛德斯:“……”
他正想走上前去结果了夜莺,没想到下一刻埃里克真从床上坐了起来:“……老婆?什么老婆啊?”
伊赛德斯:“……”
趣,还真有用?!
黑发夜莺此时此刻满脸陶醉:“哎呀呀呀,难道这就是伟大的爱情的力量吗?”
“你们是谁?”埃里克懵逼了半晌,说出了第二句话,“为什么擅自闯进王宫里来?”
“邻国的王子,还有他最忠诚的侍卫在下。”夜莺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我们一路赶来,为的是和您们国家共同寻找治疗病疫的方法。王宫外现在布满荆棘,而王宫内空无一人,所以我们私自进了王宫来寻找您,还请见谅。”
埃里克还是在懵逼:“病疫?什么病疫?”
伊赛德斯冷静地问道:“那么,你究竟睡了多久?”
埃里克看了眼日历,沉默半晌后才再次开口:“大概……两个月?”
黑发夜莺满意地点头小声嘀咕:“看吧,我就说这是爱……”
“两个月,刚好是病疫开始的时候。”伊赛德斯先一巴掌拍飞了夜莺,再一指窗外,“你的王宫现在已经被黑玫瑰花包围了,很难出去或进来。”
“对呀对呀,”夜莺被拍飞了依旧不气馁,继续过来讨打,“得病的人会身上开满玫瑰花,当一座村庄被黑玫瑰花完全覆盖了之后,那里面的人就通通死光光了。哦不过你是一个意外,差点我还以为你也这样了,但幸亏我机智,用爱情的力量唤醒了你!”
“……”两人不约而同都没有理他,最后还是伊赛德斯在久久的沉默对视中先开了口:“这种病传染性强,蔓延速度快,已经传入我国边境了。如果不是知道你昏迷了,我会真以为你是一个……”
“说话能别那么直接好吗。”埃里克有点无奈,但很快严肃了起来,“不过,黑玫瑰花,我以前仿佛听说过……”
儿时姐姐拉着自己在红玫瑰花海前讲故事的回忆碎片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埃里克皱着眉头,回忆到了那黑玫瑰花瓣的主人。
“桫椤。”他下意识地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一个人笑着走了进来,正如当年祈福仪式上那样。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中还带着些愠怒,“诅咒被解破了,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呢。”
“都怪狡猾的贝瑞在我之后钻空子。”他脸上的表情未变,可是语气却变得愉悦起来了,“不过,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没关系的,病毒基本上是无解的,就算你们能活下来,但你们也救不了其他人。”
桫椤说完,就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他是?”伊赛德斯望着桫椤离开的地方。
“是帕拉尼的唯一男巫桫椤。以前,他还送过我姐姐一片黑玫瑰花花瓣……”
【红玫瑰,象征着热烈的爱意,也象征着光明与美好希望。当初,那位女巫送我这袋红玫瑰花种子时,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姐姐才种下它们的哦!】
“我大概知道破局的方法了。”埃里克拉着伊赛德斯在走廊上狂奔起来,夜莺只能在他俩身后狂追不止,“我姐姐以前给我讲过关于玫瑰的故事。”
伊赛德斯看了看自己和对方牵在一起的手。很神奇,对方是除夜莺以外第二个与他进行肢体接触而不反感的人,而且还是在短时间之内形成的,所以他任由埃里克拉着自己向前。
黑发夜莺眼底浮现出了浓浓的八卦味。
等到三人飞奔到公主的房间里时,夜莺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缓了几秒才扶着墙艰难地问:“埃……埃里克殿下,我、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找东西。”埃里克吩咐他,“快,请帮我在这些箱子里面找一粒红玫瑰花种子!”
“找玫瑰花种子干什么,难道还嫌外面玫瑰不够多么。”不过他很快恍然大悟,“哦,红玫瑰花!难怪不得一路上没有看到红玫瑰花!原来如此!”
两人在箱子里疯狂地刨着,直到底朝天为止。但是,仍然没有看到种子。
刚想发问的夜莺瞥见一旁观察他俩的伊赛德斯从地上捡起了一粒种子,然后展示给他们看:“这个?”
“对!”埃里克很激动,他捧起了伊赛德斯的手,“我们现在得让它开花。”
在三人法力的共同滋养下,原本生长缓慢的红玫瑰迅速发芽,长叶,抽枝,最后开出了芬芳馥郁的花儿。它如同一道火红的霞光,撕破了漫漫黑夜。
三人走出了公主的房间,夜莺看了看窗外,声音变得难以置信起来:“为什么还没好?”
王宫依旧和来时一样,被黑玫瑰包围着,一片死寂。
【或许女神会赐予你指引的。】
诫典上的一句话突然闯入了埃里克的脑海中。他一手拿着红玫瑰一手拉着伊赛德斯向王宫中心的神殿跑去,夜莺又只好单独一个人在后面狂追。“你两太不道德了,又欺负我这个单身狗!”两人都没有理他,哦,除了其中一位耳尖有点红以外。
“帕拉尼最崇高的永夜女神大人,请您赐予我破局的方法,救我的子民于水火之中。”埃里克在神像面前单膝跪地,伊赛德斯和夜莺也依旧照做。
【仔细想想红玫瑰象征的含义,并让它真正贯彻在现实之中。】永夜女神降临于神殿上方,【以及,是时候让贝瑞小姐的预言实现了。】
“女巫贝瑞的祝福……”埃里克转头看向伊赛德斯,“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我……”
“我也愿意。”
黑发夜莺在一旁笑着,真挚地问:“那么,我当伴郎可以吗?”
他们就在神殿举行了婚礼。
没有嘉宾,没有观众,没有齐全的牌面,也没有旁人的目光和议论,他们以神明为见证者,以同伴为搭线人,用那束新生盛开的红玫瑰花作约定。
在埃里克单膝跪地的同时,他吻了吻伊赛德斯的指尖。
【我将与我心爱之人携手共度此生,至死不渝。】
神殿是奇迹发生的中心,以它开始,黑色玫瑰花谢去,万物复苏,不管是现在有的,还是曾经失去过的人,终将回归大地。
“你这就要走了吗?”埃里克看着准备踏上回国的路的伊赛德斯,有点恋恋不舍。
伊赛德斯吻了一下他的脸,安慰道:“没事,我只要将我国家的王权问题处理好之后,马上回来陪你,就再也不走了。”
夜莺在一旁贱兮兮的笑着:“哎哟喂,你们才认识了多久,就这么甜蜜了啊!果然天造地设和一见钟情一样令人嫉妒,我也该脱单了!”
“试试看,说不定?”埃里克送了个安慰加鼓励的眼神。
“呵,别说风凉话了,”夜莺翻了个白眼,“我就要单身!谁管我!”
我就要单身!谁管我!!!
对吧,小伊的好朋友小莺?身为他的朋友,你注定只得是一个被迫吃狗粮的小可怜哈哈哈!
夜莺:^_^
〔曼梅〕追妻路漫漫
想让梅里美有个美满(我觉得的美满)的结局。
好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重生,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复活。(拿着世界观和角色,另写东西。)
本篇纯属娱乐自己。
以下正文:
一片空茫中,梅里美睁开了眼。
他恍惚地想
圣裁还有禁锢作用吗?可我不是连灵魂都没有了。
“黑玫瑰精灵王,梅里美。”
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梅里美想到了什么。
“哈,原来是神级精灵王不灭忍大人,”梅里美鞠躬致礼“不知您费劲把我这个黑暗魔神的走狗从圣裁...
想让梅里美有个美满(我觉得的美满)的结局。
好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重生,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复活。(拿着世界观和角色,另写东西。)
本篇纯属娱乐自己。
以下正文:
一片空茫中,梅里美睁开了眼。
他恍惚地想
圣裁还有禁锢作用吗?可我不是连灵魂都没有了。
“黑玫瑰精灵王,梅里美。”
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梅里美想到了什么。
“哈,原来是神级精灵王不灭忍大人,”梅里美鞠躬致礼“不知您费劲把我这个黑暗魔神的走狗从圣裁中保下来,有何用意呢。”
“我早已厌倦这‘不灭的永生’,”不灭忍一脸轻蔑“自诞生以来,便一遍遍地重复着的我的人生,守护着那所谓的神秘力量。呵,最后一道防线,说的好听,不过是将我禁锢在这里罢了。”
梅里美不明所以,“所以,您的意思是…”
不灭忍伸指点在梅里美额间。
“我以不灭忍精灵王之名,予你,黑玫瑰精灵王梅里美,以…”她顿了顿“永生。”
“接替我神级精灵王之位,守护神秘力量。”
不灭忍随着话音渐落而消失。
“你会是新的神级精灵王,梅里美。”
于此同时,精灵王宫。
吉祥看着天边的异象,“那是…”
“那是神级精灵王更迭。”琥珀道,“是黑玫瑰亲王府的方向。”
“话说殿下去哪了,今早起就不见人…”吉祥话没说完,突然顿住了。
亲王府内,黑玫瑰疯长。
梅里美睁开了双眼,他此刻站在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沐浴着冰凉的月光,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在后颈处被捆扎,原先的玫瑰眼罩早已不见,露出的眼睛宛如散满星子的深海。
白色衬衫被笼在绣着玫瑰的黑色短披风后,短裤和吊带丝袜很好的勾勒出他的腿型,一双长筒小高跟踩在花丛里。
梅里美眯眼看向花丛后的一缕金色长发。
“我英俊的曼陀罗王子,您……”
梅里美顿住了。
圣洁的金色曼陀罗抱着自己的墓碑眼周泛红,失神地坐在地上,周围一地酒瓶。梅里美仔细一看。
红星二锅头。
肯定是库库鲁那小子吧,一定是吧!
“梅里美,”曼达失神地看着梅里美“那些人类说的不错,酒真是个好东西,我居然真的看到你了。”
梅里美缄默。
“亚瑟因我而死,你也被我杀死了,我谁都没抓住,什么都没留下。”
曼达喃喃道。
梅里美拂开曼达额前的发,他疯癫又恶劣地说:“对,都是你的错。”
“而且,你杀了我两次,记得吗。”
曼达恍惚地看着梅里美,猛的拽下他的衣领,迫使梅里美吻上自己。
梅里美瞪大了双眼。
曼达却轻轻放开了他。
“就算这是梦,也请让我多看你一眼。”
梅里美衣袖掩着嘴唇,平复着过快的呼吸和心跳。在曼达再次开口前逃离了现场。
曼达思绪却还牵在梅里美眼角的金色曼陀罗印记上,那是圣裁的印记,回来的果然是那个梅里美。他又想起梅里美身上交错的神环。
“啊,神级精灵王吗,”曼达笑起来,“这样也好,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第二天,下午。
梅里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窗外春和景明,他愉悦地打算喝个下午茶,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梅里美惊讶道,“曼陀罗王子?”
曼达有点踟蹰,“你好,梅里美,可以邀请你一起喝下午茶吗?”
梅里美:(说实话不是很想,跟嘎了自己两次并且强吻了自己的人坐一起什么都喝不下去。)
但梅里美不能这么说,他只能保持优雅得体地说:
“当然可以,曼陀罗王子。”
曼达做了个请的手势。
曼达看向端坐着喝红茶的梅里美,“梅里美,我喜欢你。”
梅里美一口红茶差点喷出来,他掩饰性地拿手帕擦嘴角,“曼陀罗王子,您是不是…”
“我没有吃错药,梅里美。”
梅里美看着曼达认真的神情,缓缓吐了口气。
“我亲爱的曼陀罗王子,”
“千年以前,我的确曾疯狂地迷恋过你。可早在您与古灵仙族缔结永恒的守护契约之后,这份迷恋就变成了执念。”
梅里美微笑,“圣裁落下,执念也烧尽了。”
曼达不发一言。
“更何况花精灵王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我还有前任神级精灵王的赐福,”
“相爱一生的誓言太重了,我们都负担不起。”
曼达坚定地说,“我不会放弃的,梅里美,这次我一定会抓住你。”
“如果您是为了缅怀而爱我,那不必如此。”
“不,梅里美,不是这样的。”
“时间不早了,王子殿下,今天就到这里吧。”
梅里美出神地看着窗外,“嗯,明天是塔巴斯王子的生日呢,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天
塔巴斯闷闷不乐坐在床上。
“嘿,塔巴斯,开心点,今天是你的生日。”西蒙一脸灿烂。
“下去转转吧,有很多人来祝你生日快乐呢。”
“那是因为你是国王,他们必须卖你面子而已,谁会祝黑暗之子快乐。”
“不管你是黑暗之子还是光明之子,你都是我的弟弟,塔巴斯,哥哥会永远爱你的。”
塔巴斯趴在西蒙肩头,“哼。”
塔巴斯走下楼梯,又恢复了闷闷不乐。他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梅里美?”
梅里美朝他微笑行礼,
“精灵王的守护与世长伴,我的王子。”
塔巴斯要哭了。
曼达站在人群中,吉祥一个走神没拽住他,眼睁睁地看着曼达超梅里美走去。
“梅里美,我爱你。”
曼达举着花向梅里美单膝下跪。
一时冲动,什么都没准备(包括花)只好举着自己的本体(一朵金色曼陀罗)向梅里美求婚。
曼达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冲动了,应该给他更好的。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我明白你的顾虑,永恒的誓言的确太过沉重。”
“但,我,金色曼陀罗王子,曼达·加百列今在此立誓。梅里美,我会一直爱你,到你不爱我为止。”
“你愿意嫁给我吗。”
梅里美沉默了很久,久到周围一片寂静,久到曼达觉得自己要失败了,然后他说,
“非常愿意,我亲爱的曼陀罗王子。”
他眼角的金色曼陀罗闪烁着光芒。
西蒙:md,费心费力给弟弟筹备的生日宴成了人家的订婚宴。
不可及
*爆ooc,预警一下
*文笔很烂,接着预警
*私设有
*背景是成人礼的晚宴
*想起来我没正经写过他们亲亲,所以做点饭,香不起来可能是因为我不够黄吧。(?)(目移)
—————
苍白的肤色对于想在漆黑房间里隐藏身形的他而言,并不友好。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黑夜里无法忽略的白,是难以照亮整片天空的月亮。
却依旧还是引人瞩目。
他有点迷茫。
他没做过什么所谓主角,这场宴会虽是以他为中心展开的,但除了刚开始那一番通篇一律的祝词,接下来就彻底埋没于人群。
他是王子,但不是王位继承人,更不是受宠的那个。
忽略他,是理所当......
*爆ooc,预警一下
*文笔很烂,接着预警
*私设有
*背景是成人礼的晚宴
*想起来我没正经写过他们亲亲,所以做点饭,香不起来可能是因为我不够黄吧。(?)(目移)
—————
苍白的肤色对于想在漆黑房间里隐藏身形的他而言,并不友好。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黑夜里无法忽略的白,是难以照亮整片天空的月亮。
却依旧还是引人瞩目。
他有点迷茫。
他没做过什么所谓主角,这场宴会虽是以他为中心展开的,但除了刚开始那一番通篇一律的祝词,接下来就彻底埋没于人群。
他是王子,但不是王位继承人,更不是受宠的那个。
忽略他,是理所当然的。
成人礼?
不过都是些攀附权贵的手段,贱民亦或没落贵族,都在这条阶梯上挤的头破血流。
恶心。
太恶心。
他由衷感到反胃。
不注意他也好,至少给了他些许喘息的机会。
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吐出来。
—————
这场宴会临近尾声,在场的人或多或少受了恩惠,面上挂着虚伪的笑,交杯朗声说着自己都不上心的感谢,称赞王的大度。
他就在一旁,所有人都将他当做透明人。
但无论他们注意到他与否,这场戏他们都做全了。
……真是受够了。
他想离开了。
—————
灯光却在这时突然熄灭,人群陷入骚乱,不过只是一瞬,他的好兄长及时维持了秩序。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已经派人去检查,相信不久就能重启照明,请大家在原地等待,以免发生意外。”
有人又开始带头称赞大王子的处事自若。
仿佛与有荣焉。
称赞声渐小,寂静也只是一瞬的事。
他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这双眼也更适应黑暗。
可……
—————
遗传自母亲的肤色,因着长年未见阳光,更加的没有血色。
在这片黑暗里透出的零星惨白,成了飞蛾扑火的目标。
他对他人目光的感知实在太敏锐,几乎是安静下来的片刻……或者更早。
就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无法适应这种目光,没有情绪的,只是下意识追寻的……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于是坐立不安着,想要仓皇逃走。
“殿下?”
“……?”在喊他吗?
不,不可能,“你在找大殿下?再等等吧,灯马上……”
剩下的语句吞诸于腹,唇齿突然被人袭了空子。
极用力的,却一闪而过的温热触感,陌生得叫人心悸。
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才想起自己该有什么情绪。
“你……!”他大怒,推开那人,刚想呵斥,又被拉了回去。
冒犯他的人颤抖着,拥抱着他,似乎比他还茫然失措,“对不起…对不起,殿下。”
“就让我……抱一下……”
馥郁的玫瑰香裹挟着塔巴斯,熏得人发昏。
他被这人抱得喘不过气,挣扎的愈加厉害。
可身形力量的差距太大,他无法离开这个人的怀抱。
“嘣——”
挣动间撞翻了一旁的红酒,酒瓶落在了厚地毯上,没碎,声音却也足够大了。
与此同时,灯光重新亮起。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扭头看过来,见是他,又扭回脸去。
而桎梏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悄无声息的……
“……”
他狠狠擦着唇,直至浅粉的唇色被蹂躏成嫣红。
“是……小殿下吗?”
黑发的绅士站在他身前,燕尾服和贵族才会使用的装饰性拄拐,无不彰示其人的身份尊贵。
一米,合适的社交距离。
礼节也没有半点错处。
他却从他身上闻见了那股玫瑰香。
刚成年的少年周身带刺,耳尖发红,“滚!”
—end—
—————
自洽了,前期小塔排斥梅里美就是因为他耍流氓(造谣)(?)
小塔白得离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房间黑但又有一点光的情况下肤色白皙与否真的很明显。
这篇的梅,我设定的是大电影里他受到圣裁后湮灭的那会,梅以为是走马灯,然后就勇了一下,但其实是重回过去一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罢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剧情有参照契科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