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重生】带刺玫瑰6
*是尤三姐同人文,无大纲短篇激情码字
*前情可以见前面,因为想不出来怎么办决定继续加金手指溺爱三姐~
*剧情皆为笔者杜撰,如和别的同人文有雷同纯属巧合,不会抄也抄不来,只能自己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喜欢的话请红心蓝手~
柳湘莲愣在原地,昏昏默默,自想方才之事。原来尤三姐这样标致,又这等刚烈,自悔不及。正走之间,只见贾琏的小厮旺儿寻他回去,那湘莲只管出神。于是旺儿只好带他到厢房之中,让他稍作休息。柳湘莲浑浑噩噩之中,忽见三姐拔剑自刎,自己痛不欲生,扶着棺材时,只听环珮叮当,尤三姐从外而入,一......
*是尤三姐同人文,无大纲短篇激情码字
*前情可以见前面,因为想不出来怎么办决定继续加金手指溺爱三姐~
*剧情皆为笔者杜撰,如和别的同人文有雷同纯属巧合,不会抄也抄不来,只能自己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喜欢的话请红心蓝手~
柳湘莲愣在原地,昏昏默默,自想方才之事。原来尤三姐这样标致,又这等刚烈,自悔不及。正走之间,只见贾琏的小厮旺儿寻他回去,那湘莲只管出神。于是旺儿只好带他到厢房之中,让他稍作休息。柳湘莲浑浑噩噩之中,忽见三姐拔剑自刎,自己痛不欲生,扶着棺材时,只听环珮叮当,尤三姐从外而入,一手捧着鸳鸯剑,一手捧着一卷册子,向柳湘莲泣道:“妾痴情待君五年矣。不期君果冷心冷面,妾本以死报此痴情。妾只求柳郎平安顺遂,福寿绵长。”说着便走。湘莲不舍,忙欲上来拉住问时,那尤三姐便说:“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误被情惑,今既耻情而觉,与君两无干涉。”说毕,一阵香风,无踪无影去了。湘莲警觉,似梦非梦,睁眼看时,自己在贾府的厢房里,旺儿就在门口等着。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尤三姐和现实中的尤三姐如此不同,幸好她没有像梦里那样自刎,不然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他自觉愧疚,便前去正厅向贾琏和尤老娘请罪。“晚生自觉尤姑娘贞烈,是小生以小人度君子之腹,愿您能再给我机会。晚生实在爱慕尤姑娘,这便去信推了姑母的要求,还请老夫人开恩,准许我见姑娘一面,说明我的心意。”尤老娘看着柳湘莲,半晌不说话。柳湘莲急得又磕了个头,“晚生自知愚昧唐突,然实在心悦姑娘,求您开恩,我就见一面,说完话立刻就走。”尤老娘制止了他的动作,“柳生啊,我知道你们对我家三姐儿并不太看得上,觉得她不遵女德、不屑为妻。可你知道我家三姐儿每晚熬着做活计就为了补贴家用吗,你知道我们投奔人家的无奈吗,你知道三姐儿每晚都看着那鸳鸯剑睡觉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可考虑过她?是三姐儿非要订你,可我尤家的姑娘又不是没人要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家姑娘。”柳湘莲伏在地上,每听一句,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等到尤老娘说完,他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又想到刚刚三姐看自己那一眼,倔强、绝望、无奈、动人……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尤三姐如蒲草般的身影深深刻进他心底。过了许久,尤老娘才说:“罢了,你们的事啊我管不了,你自己去说吧,但她愿不愿见你,我可说不好。”湘莲欣喜若狂,重重地磕了个头,立刻跑了出去。
那边尤三姐在二姐的安慰下重新梳妆,又换了件衣服,素雅清淡,衬得她更是别样风流。她在瑞儿的陪同下,去到亭子里见柳湘莲。一上台阶,就看到柳湘莲长身玉立的背影,尤三姐平静的内心又被搅乱了。这男人确实讨厌,但前世出家后再无杂念,一直忏悔,也算忠信,只是她不想稀里糊涂地嫁过去受气,必然要打探清楚。柳湘莲转身,乍见三姐一惊,淡若菊花,艳如春桃,又似蒲柳。他长作揖,先向三姐道歉,又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三姐听完,默然不语,只打量柳湘莲。“……姑娘可有话说?若没有,小生便先走了。”尤三姐看着他:“慢着,你又到哪去?”“我做和尚去,为我所做的事赎罪,也为姑娘祈福。”尤三姐听得这话,心里一震,似有雷电经过身体。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柳湘莲,难道,他也得知了上一世?“你可是诚心悔过?”她问柳湘莲,“若我有半分假话,就让我变个大王八。”他急得不得了,上前一步,眼里满是恳切。尤三姐见他如此,心中已软化下来,“怎可胡乱发誓!你若变大王八,我怎么办?”“那我就等你成了一品夫人,到时候去驮你的碑。”柳湘莲一时情难自已,握住三姐的手,看着她俏丽的面庞,心中满是高兴:幸好她还在,没有化成一缕香魂,便是做和尚也是值得的。三姐忙挣开他的手,手上的一串镯子叮当响动,丰盈的肌肤和镯子相得益彰。“动手动脚的,你要死了!哪里就要做和尚去。我要是菩萨,就罚你赶紧重金重礼把人娶回了去。”脸上的红晕却说明她的喜悦,娇羞的情态直接叫湘莲看呆了,虽说自己也扮过小旦,但亲眼见这么漂亮的人害羞又是风情万种,一时忽略了三姐的话。“你愣着作甚,真这么想当和尚?”三姐见他傻愣愣地站着,真急得要掉泪了,一瞪他扭头就走了。湘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又作揖告辞,迅速出府准备彩礼去了。
却说出孝后,二姐的亲事很快就定下来。凤姐虽为人狠辣,但对二姐可是没得说,二姐自知身份低微,少不得处处曲意逢迎,倒是显得妻妾和睦,让贾琏心里很是舒服。在秋后,凤姐就把尤二姐迎进门了,设小宴,一抬四人轿,将二姐抬来。并铺盖以及酒饭,早已备得十分妥当。那尤老见二姐身上头上焕然一新不是在家模样,十分喜悦,连连感激凤姐、尤氏。一时二姐给凤姐献过茶,凤姐便放贾琏与二姐去新房中。是夜贾琏同他颠鸾倒凤,百般恩爱,不消细说。一时春回转暖,终于等到三姐的亲事。
在柳湘莲新置的宅子中,处处装红着绿,喜庆非凡。不仅请了贾琏夫妇并二姐等人,甚至把如意轩的掌柜也叫过来了。众宾客欢聚共饮,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人出轿。二姐见三妹妹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着。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尤老娘和湘莲姑母受了拜,后请贾琏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
湘莲此时到底还难以置信,便走到新人跟前说道:“三姐,真是你么?”欲待要揭去,迟迟不敢上去,只听三姐道:“柳郎,是我。”心中才踏实下来,便上前揭了。喜娘接去盖头,瑞儿走开,喜儿等上来伺候。湘莲定睛一看,只见他盛妆艳服,眼波横转,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拂春山;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耳边两个坠子微微晃动,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吃了些酒,又添了饧涩淫浪,真真是绰约风流。湘莲此时心无主意,自己反以为是梦中了,呆呆的只管站着。待丫鬟们都下去后,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湘莲不禁心旌摇荡,见三姐如此姿态一时呼吸滞塞,便轻轻的道:“我是在那里呢?这不是做梦么?”三姐嗤嗤地笑了,“你怕不是真做了和尚罢,怎么还呆了?嗯——呆雁?”说毕笑起来,湘莲早已回过神来,此时被三姐一笑,不禁上前圈住三姐,亲昵地亲吻她的头发,“你说呢?我要真是和尚,你恐怕等十年也等不到了。”三姐不敢再造次,此刻被湘莲抱着,她感到自己日夜漂泊的灵魂终于得到安歇之所,屋里红烛明光,在她眼里却一片眩晕,似喝醉了一般。这多年的等待,与无尽的幸福一起,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并未感到真实,反而格外想哭,眼泪淌下来,抽抽嗒嗒地把湘莲吓一跳。“怎么了,别哭啊……你要是不想,我今晚睡别的屋里去,你别哭。”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搂着三姐,轻轻拍打她的背。“没……没有。只是……太像……像梦。”三姐越哭越来劲,哭得喘不过气来,“你……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柳郎。”眼尾酡红扫过脸颊也是粉红的,格外可怜可爱。“不是梦,我就在这呢。先去洗脸,嗯?”柳湘莲耐着性子,带三姐到架子边洗脸,亲自打湿帕子,三姐接过,趁他不备啄了下他的面颊,赶紧用帕子擦脸。柳湘莲没防备,突然的示好让他心中腾起火焰。“……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柳湘莲不禁吟出这句唱词来,三姐听得心惊肉跳,胡乱擦了几下就扔下帕子,抬起头是他直勾勾的眼神。三姐正要走,被湘莲抱起,于是搂住他脖子,贴面问:“可是柳秀才?秀才,去怎的?”绰约风流,又添柔媚。一个是青年男子,初尝滋味;一个是黄花女儿,乍得甜头。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云雨已毕,紧紧偎抱而睡。
三姐回想起来,仍觉如梦似幻,五年的梦中人,今夜的枕边人。为了凤姐的许诺,她从重来的那天开始,就拼命做工,又去找如意轩的伙计借退东西一事,引起如意轩掌柜注意,从而搭上话来,获得了成为绣娘的机会;又是这机会,让她赚了第一笔钱,就像一个崭新的开始,此后钱越来越多,以至于能引起凤姐的注意。因为凤姐的许诺,她得以让柳湘莲从贾琏口中听到了她的誓言,正因此对她产生好奇;她借着柳湘莲的好奇,再一次见到了他,又想办法打动了他;因为打动了他,所以她终于能嫁给柳湘莲,如愿以偿。这一切实在太过坎坷,但总有人对此不屑一顾,可是从一个任由他人摆布的弱女,到能左右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艰难的事情。
世间男女故事,大同小异,本无可说,但三姐借奇缘机巧,得偿所愿,实乃不易。故笔者意欲借三姐之奇遇,诉向上争取之理。自古女子三从四德,从未有人能跳出此外,可三姐以聪明智巧,抓住机遇,成此良缘,而未香消玉殒。可见玫瑰芳香长久,则必带刺,以此保全。先前贾琏等人谓三姐“带刺玫瑰”,这正是玫瑰成为自己而不至成为他人玩物之保证。这一次,玫瑰终于用荆棘保护了自己,保全了姐姐,也因此伫立园中,芳香四溢。
【尤三姐重生】带刺玫瑰5
是尤三姐同人文,无大纲短篇激情码字
*尤二姐和贾琏这条线不会取消,但是要换赛道力,这次要挣回面子,还得让姐姐体面地进府,位置甚至比肩平儿的那种
*三姐的金手指上线~
*剧情皆为笔者杜撰,如和别的同人文有雷同纯属巧合,不会抄也抄不来,只能自己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喜欢的话请红心蓝手~
是日一早贾琏出城,就奔平安州大道,晓行夜住,渴饮饥餐。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间,顶头来了一群驮子,内中一伙,主仆十来骑马,走的近来一看,不是别人,竟是薛蟠和柳湘莲来了。贾琏深为奇怪,忙伸马迎了上来,大家一......
是尤三姐同人文,无大纲短篇激情码字
*尤二姐和贾琏这条线不会取消,但是要换赛道力,这次要挣回面子,还得让姐姐体面地进府,位置甚至比肩平儿的那种
*三姐的金手指上线~
*剧情皆为笔者杜撰,如和别的同人文有雷同纯属巧合,不会抄也抄不来,只能自己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喜欢的话请红心蓝手~
是日一早贾琏出城,就奔平安州大道,晓行夜住,渴饮饥餐。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间,顶头来了一群驮子,内中一伙,主仆十来骑马,走的近来一看,不是别人,竟是薛蟠和柳湘莲来了。贾琏深为奇怪,忙伸马迎了上来,大家一齐相见,说些别后寒温,大家便入酒店歇下,叙谈叙谈。贾琏因笑说:“闹过之后,我们忙着请你两个和解,谁知柳兄踪迹全无。怎么你两个今日倒在一处了?”薛蟠笑道:“天下竟有这样奇事。我同伙计贩了货物,自春天起身,往回里走,一路平安。谁知前日到了平安州界,遇一伙强盗,已将东西劫去。不想柳二弟从那边来了,方把贼人赶散,夺回货物,还救了我们的性命。我谢他又不受,所以我们结拜了生死弟兄,如今一路进京。从此后我们是亲弟亲兄一般。到前面岔口上分路,他就分路往南二百里有他一个姑妈,他去望候望候。我先进京去安置了我的事,然后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大家过起来。”贾琏听了道:“原来如此,倒教我们悬了几日心。”因又听道寻亲,又忙说道:“我正有一门好亲事堪配二弟。”说着,便将自己娶尤氏,如今又要发嫁小姨一节说了出来,还说尤三姐自择之语。“她说让我放心,她们不是那心口两样的人,说什么是什么。若你来,她便嫁。从今日起,她吃斋念佛,只伏侍母亲,等你来了,嫁了你去,若一百年不来,就自己修行去。她还将一根玉簪,击作两段,又发誓若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湘莲闻言,顿时肃然起敬,对三姐的印象深刻起来。贾琏又嘱薛蟠且不可告诉家里,等生了儿子,自然是知道的。薛蟠听了大喜,说:“早该如此,这都是舍表妹之过。”湘莲忙笑说:“你又忘情了,还不住口。”薛蟠忙止住不语,便说:“既是这等,这门亲事定要做的。”湘莲道:“我本有愿,定要一个绝色的女子。如今既是贵昆仲高谊,顾不得许多了,任凭裁夺,我无不从命。”贾琏笑道:“如今口说无凭,等柳兄一见,便知我这内娣的品貌是古今有一无二的了。”湘莲听了大喜,说:“既如此说,等弟探过姑娘,不过月中就进京的,那时再定如何?”贾琏笑道:“你我一言为定,只是我信不过柳兄。你乃是萍踪浪迹,倘然淹滞不归,岂不误了人家。须得留一定礼。”湘莲道:“大丈夫岂有失信之理。小弟素系寒贫,况且客中,何能有定礼。”薛蟠道:“我这里现成,就备一分二哥带去。”贾琏笑道:“也不用金帛之礼,须是柳兄亲身自有之物,不论物之贵贱,不过我带去取信耳。”湘莲道:“既如此说,弟无别物,此剑防身,不能解下。囊中尚有一把鸳鸯剑,乃吾家传代之宝,弟也不敢擅用,只随身收藏而已。贾兄请拿去为定。弟纵系水流花落之性,然亦断不舍此剑者。”说毕,解囊出剑,捧与贾琏。贾琏命人收了。大家又饮了几杯,方各自上马,作别起程。正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且说贾琏一日到了平安州,见了节度,完了公事。因又嘱他十月前后务要还来一次,贾琏领命。次日连忙取路回家,先到尤二姐处探望。谁知贾琏出门之后,尤二姐十分谨肃,每日关门閤户,一点外事不闻。他小妹子果是个斩钉截铁之人,每日侍奉母姊之余,就在院子里绣活,摆弄花草。这日贾琏进门,见了这般景况,喜之不尽,深念二姐之德。到偏厅大家叙些寒温之后,贾琏便将路上相遇湘莲一事说了出来,又将鸳鸯剑取出,递与三姐。三姐看时,上面龙吞夔护,珠宝晶荧,将靶一掣,里面却是两把合体的。一把上面錾着一“鸳”字,一把上面錾着一“鸯”字,冷飕飕,明亮亮,如两痕秋水一般。三姐喜出望外,连忙收了,挂在自己绣房床上,每日望着剑,自笑终身有靠。凤姐已大愈,出来理事行走了。贾琏又将此事告诉了贾珍。贾珍因近日又遇了新友,将这事丢过,不在心上,任凭贾琏裁夺,只怕贾琏独力不加,少不得又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贾琏拿来交与二姐预备妆奁。
这头说尤三姐因机缘巧合,得以掌握多种技艺,在重生的这段时间,已经和如意轩的掌柜熟络起来,成为他们家的特聘绣师,不仅每月包银,还带徒弟,等徒弟带出来再给赏银;若是有好的花样能用上,卖出去还给分银。但前提是她已和掌柜的签了契,不能去别的绣坊干活,也不能私自绣了拿出去卖,否则要付大笔银子赔款。所以除了如意轩的绣坊,她还想办法在胭脂铺子那里接活。有时候忙起来,绣坊都去不了,就窝在房间里绣活,来人也不见。况且本来稍有回转,但二姐马上要嫁,她还打算调点胭脂给凤姐和二姐,又在摆弄花草,根本就算不清湘莲几时回京。月底一算,竟已经攒出了五十两来!尤三姐的心情稍有好转,准备应对柳湘莲。
谁知八月内湘莲方进了京,先来拜见薛姨妈,又遇见薛蝌,方知薛蟠不惯风霜,不服水土,一进京时便病倒在家,请医调治。听见湘莲来了,请入卧室相见。薛姨妈也不念旧事,只感新恩,母子们十分称谢。又说起亲事一节,凡一应东西皆已妥当,只等择日。柳湘莲也感激不尽。
次日又来见宝玉,二人相会,如鱼得水。湘莲因问贾琏娶二房之事,宝玉笑道:“我听见茗烟一干人说,我却未见,我也不敢多管。我又听见茗烟说,琏二哥哥着实问你,不知有何话说?”湘莲就将路上所有之事一概告诉宝玉,宝玉笑道:“大喜,大喜!难得这个标致人,果然是个古今绝色,堪配你之为人。”湘莲道:“既是这样,他那里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况且我又素日不甚和他厚,也关切不至此。路上工夫忙忙的就那样再三要来定,难道女家反赶着男家不成。我自己疑惑起来,后悔不该留下这剑作定。所以后来想起你来,可以细细问个底里才好。”宝玉道:“你原是个精细人,如何既许了定礼又疑惑起来?你原说只要一个绝色的,如今既得了个绝色便罢了。何必再疑?”湘莲道:“你既不知他娶,如何又知是绝色?”宝玉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小姨。琏二哥去拜访,回来就说三姨虽然难以得见,但初见时袅娜如中秋之月,双眼似秋水含情。真真一对尤物,他又姓尤。”湘莲听了道:“可琏二哥跟我说了她的誓,听起来不似浑人那。”宝玉听说,眉头紧皱。湘莲自惭失言,连忙作揖说:“也许二哥只听了一些。你好歹告诉我,他品行如何?”宝玉笑道:“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湘莲笑道:“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好歹别多心。”宝玉笑道:“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湘莲作揖告辞出来,若去找薛蟠,一则他现卧病,二则他又浮躁,不如去索回定礼。主意已定,便一径来找贾琏。
贾琏正在凤姐房中,闻得湘莲来了,喜之不禁,忙迎了出来,让到正厅与尤老相见。湘莲只作揖称老伯母,自称晚生,贾琏听了诧异。吃茶之间,湘莲便说:“客中偶然忙促,谁知家姑母于四月间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若从了老兄背了姑母,似非合理。若系金帛之订,弟不敢索取,但此剑系祖父所遗,请仍赐回为幸。定亲之事,咱们再议。”贾琏听了,便不自在,还说:“定者,定也。原怕反悔所以为定。岂有婚姻之事,出入随意的?还要斟酌。”湘莲笑道:“虽如此说,弟愿领责领罚,然此事断不敢从命。”贾琏还要饶舌,湘莲便起身说:“请兄外坐一叙,此处不便。”那尤三姐在房明明听见。好容易等了他来,今忽见反悔,便知他在贾府中得了消息,自然是怕自己是那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料那贾琏必无法可处,自己岂不无趣。一听贾琏要同他出去,连忙摘下剑来,出来便说:“你们不必出去再议,你既已明白我的心意,却还要作此羞辱我。罢了,你既不信我,拿着你的定礼走就是了。可知是你我今生无缘。”一面泪如雨下,将剑并鞘掷在地上,径直回屋了。心中万般苦涩,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关键时刻什么也说不出,原来只要看他一眼,自己的设下的防备就都轰然倒塌。湘莲急忙追上,拉住三姐的衣角,三姐眼含泪花瞪他一眼,湘莲只见秋水含情,呼吸一滞:原来美人落泪是如此的,像个瓷娃娃,自己一碰是不是就要碎了。三姐开口:“你既已经决意退亲,为何还要追来?你只知我姐妹二人周旋于他们兄弟叔侄之间,难道不知老爷们有的是手段让你听话;你要求女子贞洁,难道却不知这世道逼得我们不得不自轻自贱——柳郎,我只是想活着,好好的活着,这也有错吗?你自以为匡扶正义,却连我这样小女子的痛苦都不能看到,算什么大侠。”说罢,也不顾礼节,扯出那片衣角,飘然离去了。
【尤三姐重生】带刺玫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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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惊:轻罗小扇扑流萤,但这团扇流光溢彩,竟有珍珠一般的光泽,却无明珠装饰,是扇子自己在反光;还有一柄,看着平平无奇,拿起来双面都是不同的图样;至于苏绣京绣都有。还有新鲜样子的绒花,做的是花鸟,生动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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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惊:轻罗小扇扑流萤,但这团扇流光溢彩,竟有珍珠一般的光泽,却无明珠装饰,是扇子自己在反光;还有一柄,看着平平无奇,拿起来双面都是不同的图样;至于苏绣京绣都有。还有新鲜样子的绒花,做的是花鸟,生动可爱;缠花看似普通,竟有淡淡香气,而且尤三姐的丫鬟瑞儿介绍说这香气可维持一年不变。凤姐迟疑了,她接过细细一看,竟是如意轩的东西!也就是说,如意轩和这尤家有联系,而且尤家对如意轩很重要。王熙凤心思立刻就活络起来,银子怎么能不到手呢,跟着喝点汤也是好的,当即就决定,不管尤氏提什么,她都尽可能帮一帮。如意轩可是号称京城妇女最爱的铺子,上到下,从小康到权贵,都有他们的顾客,一年流水怎么也不少,能捞点是点。
待丫鬟下去后,尤氏这才说:“今儿来,也是想请老太太、太太们给妹妹们掌掌眼,说个亲事。我这二妹妹命苦啊,”说着就开始抹泪,二姐也用帕子沾眼角,“早年定了皇粮庄头张家,指腹为婚。后来张家遭了官司败落了,本想着等二妹妹到日子了嫁过去,让妹夫另谋出路,他们小夫妻踏踏实实过日子就罢了。谁知道,前儿个打听到张华好赌,家里一穷二白,还欠了一屁股赌债,这可怎么好——”尤氏话到此意犹未尽,却已让人心生同情。二姐也真是哭得楚楚可怜,早就被三姐扶着,往后间梳洗去了。“这退了亲的女孩儿,好人家是不要的,要我说,还得麻烦亲戚们帮着寻摸合适的人家,哪怕去做小、过的不那么富贵也行,只要人物标致配的上我妹妹、对我家二妹妹好就行了。”邢夫人、王夫人听着尤氏的话连连点头,凤姐已经蠢蠢欲动了,忙笑着说:“我这里倒是有个人物风流的,不知道二妹妹肯不肯了。老实说,我都替妹妹委屈。”尤氏已经猜到了,“我知道了,你怕是和我们大爷一个意思吧。他一直想保媒,是我怕你多心,才一直推拒的。这可比那张华好多了,又有你帮着调停一二,真是阿弥陀佛!”贾母眨眨眼,笑道:“你这猴儿,跟我们玩什么把戏呢!我年纪大了,既然凤丫头说了,就让她吧!”说着,贾母看向邢、王夫人,依旧是笑眯眯的。二人更是乐意至极,招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能推就推了吧。
凤姐带着尤氏等人去她那边说事,路上已在心里盘算了多遍,尤三姐是个有本事的,不吭声就和如意轩扯上了,本来应该给她说亲,但没想到她姐姐还有事,不如听听尤氏怎么说。尤氏在马车上,看着凤姐,垂着眼说:“有一事,我本该先告诉你,但没想好怎么开口。”凤姐心里有几分不好,扯着她袖子说:“姐姐,可告诉我,和你那妹子有关系吗?”尤氏把头别过去,叹了口气,扭头握住凤姐的手,“是琏二,请了我家大爷替他说媒,想要纳我那二妹做妾,只是……”说到这,凤姐心里落下一块石头似的,疑惑消解却心如死灰,“我跟你也好了这么久,不想大爷答应,可是你知道的,我没本事,娘家也靠不上,他恨不得把我撇开,哪里听我的话!我又怕你怪我妹妹,她们也是不得已,今年家里靠三妹才还清账。我只能剑走偏锋……”凤姐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懂,又气又闷,半天才冷下来。她靠着尤氏颇为亲昵,“姐姐说的我明白了。你只管放心,我必疼她。”眼里却闪过一丝愤恨。琏二这么多年仗着她的容忍越发肆无忌惮,是该好好算算这些个破烂事了。“姐姐若有心,把她的嫁妆添一添,我也给补点,体体面面地抬进来。我也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必会好好待你二妹妹。至于三妹子,我也一并给做主找一找。”
二人商议之间就到了。进了屋,凤姐表现得格外热情,让丫头们又是添茶又是倒水的。正说着,尤三姐只听凤姐冷不丁问她:“三妹妹想要自择?可有什么人选,说出来我也给你张罗。”待贾琏回府,凤姐就说:“哼,老爷回来了?——你整日家勾搭些不入流的也就罢了,怎么连亲家妹子也敢偷!我的脸面和礼数都让你给丢完了!那尤氏已经巴巴地求到我门口了。”贾琏大惊,心里骂着尤氏,恨着凤姐,“你!你这妒妇!就许你跟爷们眉来眼去的,我就不能!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繁衍子嗣。连个儿子都没有,就一个姐儿,你能行,你倒是生啊,整天就研究你那账本。你干脆抱着那算盘睡好了!”凤姐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当你是为了谁,倒是我吃醋容不下人了!你娶可以,你问过我吗?我是你的妻,不是你那些相好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停妻再娶、孝中娶亲你就直说,打量谁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龌龊呢!这要是让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和宫里头交代!连累你倒是不要紧,别带着我们母女俩跟你一块砍头!”说着就哭起来。贾琏何时见凤姐哭过,想着这么要强的人却为自己急得哭成这样,又念起往日情分,终究是先开口了:“这事是我不对,我该死,我给你磕头——奶奶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凤姐又哭了会儿,哭累了,用贾琏的帕子擦干净后,红眼看着他:“我知道,你早就厌了我了。只是我实在不能狠下心给你纳小,我原以为平儿就够了,谁知道……”见凤姐又要哭,急得贾琏又是卖乖又是哄人,总算是不哭了,“我做主,给你娶亲……只是咱们这种人家礼不可废,你有心就等等罢。我可以先让她住进来,但是以亲戚的名义,你别乱来。”贾琏听到这已是欣喜若狂,他终于让王熙凤这样骄傲的人低头了,很快还将有个美妾。他心里踏实了,反而自觉愧对凤姐。温言软语安慰一番,这几日两人感情倒如胶似漆起来。
“‘姐姐今日请我,自有一番大礼要说。但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我只要我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过了一世。’我说:‘这也容易。凭你说是谁就是谁,一应彩礼都有我们置办,也不用你母亲操心。’她说:‘二姐知道,不用我说。’二妹妹一时也想不起来。她笑着说:‘别只在眼前想,姐姐只在五年前想就是了。’二妹妹说这人此刻不在这里,我也不认识。不知多早才来,也难为他眼力。自己说了,这人一年不来,他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若这人死了再不来了,他情愿剃了头当姑子去,吃长斋念佛,以了今生’我吓一跳,赶紧就问倒底是谁,这样动他的心?二妹妹说五年前她们老娘家里做生日,到那里与老娘拜寿。他家请了一起串客,里头有个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莲,他看上了,如今要是他才嫁。旧年闻得柳湘莲惹了一个祸逃走了,不知可有来了不曾?”
凤姐说到这顿住了,问贾琏这柳湘莲是谁?贾琏听了道:“怪道呢!我说是个什么样人,原来是他!果然眼力不错。你不知道这柳二郎,那样一个标致人,最是冷面冷心的,差不多的人,都无情无义。他最和宝玉合的来。去年因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的,不知那里去了一向。后来听见有人说来了,不知是真是假。一问宝玉的小子们就知道了。倘或不来,他萍踪浪迹,知道几年才来,岂不白耽搁了?”凤姐道:“他既然说的出来,干的出来,他怎样说,只依他便了。”二人正说之间,只见平儿进来,“奶奶,珍大奶奶的三妹子让我给您捎信。”凤姐闻言看向平儿,“哦?她说什么?”平儿看一眼贾琏说道:“她说让奶奶放心,她们不是那心口两样的人,说什么是什么。若有了姓柳的来,她便嫁他。从今日起,她吃斋念佛,只伏侍母亲,等他来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来,就自己修行去。她还把一根玉簪,击作两段,又发誓若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贾琏和凤姐皆是愕然,便与凤姐商议起身之事。一面着人问茗烟,茗烟说:“竟不知道。大约未来,若来了,必是我知道的。”一面又问他的街坊,也说未来。贾琏只得回复了凤姐。
【尤三姐重生】带刺玫瑰2
*三姐目前主线任务:棒打鸳鸯(*在想如何解决三姐的生计问题,她们依靠亲戚救济自然不得违逆贾珍,若是三姐有生财之道或许会好些,打算给三姐安个金手指了
*还是老样子,不喜欢的不要勉强自己,喜欢的话点点红心蓝手~
话说贾蓉见家中诸事已妥,连忙赶至寺中,回明贾珍。于是连夜分派各项执事人役,并预备一切应用幡杠等物。择于初四日卯时请灵柩进城,一面使人知会诸位亲友。是日,丧仪焜耀,宾客如云,自铁槛寺至宁府,夹路看
的何止数万人。内中有嗟叹的,也有羡慕的,又有一等半瓶醋的读书人,说是“丧礼与其奢易莫若俭戚”的,一...
*三姐目前主线任务:棒打鸳鸯(*在想如何解决三姐的生计问题,她们依靠亲戚救济自然不得违逆贾珍,若是三姐有生财之道或许会好些,打算给三姐安个金手指了
*还是老样子,不喜欢的不要勉强自己,喜欢的话点点红心蓝手~
话说贾蓉见家中诸事已妥,连忙赶至寺中,回明贾珍。于是连夜分派各项执事人役,并预备一切应用幡杠等物。择于初四日卯时请灵柩进城,一面使人知会诸位亲友。是日,丧仪焜耀,宾客如云,自铁槛寺至宁府,夹路看
的何止数万人。内中有嗟叹的,也有羡慕的,又有一等半瓶醋的读书人,说是“丧礼与其奢易莫若俭戚”的,一路纷纷议论不一。至未申时方到,将灵柩停放在正堂之内。供奠举哀已毕,亲友渐次散回,只剩族中人分理迎宾送客等事。近亲只有邢大舅相伴未去。贾珍贾蓉此时为礼法所拘,不免在灵旁籍草枕块,恨苦居丧。人散后,仍乘空寻他小姨子们厮混。宝玉亦每日在宁府穿孝,至晚人散,方回园里。凤姐身体未愈,虽不能时常在此,或遇开坛诵经亲友上祭之日,亦紥挣过来,相帮尤氏料理。
尤三姐十分警惕上辈子的事情,虽劝了老娘和二姐,但她们不以为然。只好自己抱怨身体不适,窝在屋里做活计不尝出门。是以,贾珍等人都暗暗说这三姐儿真绝色,比西子更动人。三姐挨不过二姐央求,偶尔会出来喝两
杯酒,但每次都不苟言笑地看着,过一刻便推脱胸口闷得慌回屋了。
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三姐相认已熟,不禁动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那三姐却只是淡淡相对,只有二姐也十分有意。但只是眼目众多,无从下手。贾琏又怕贾珍吃醋,不敢轻动,只好二人心领神会而已。此时出殡以后,贾珍家下人少,除尤老娘带领二姐三姐并几个粗使的丫鬟老婆子在正室居住外,其余婢妾,都随在寺中。外面仆妇,不过晚间巡更,日间看守门户。白日无事,亦不进里去。所以贾琏便欲趁此下手。遂托相伴贾珍为名,亦在寺中住宿,又时常借着替贾珍料理家务,不时至宁府中来勾搭二姐。
一日,有小管家俞禄来回贾珍道:“前者所用棚杠孝布并请杠人青衣,共使银一千一百十两,除给银五百两外,仍欠六百零十两。昨日两处买卖人俱来催讨,小的特来讨爷的示下。”贾珍道:“你且向库上领去就是了,这
又何必来问我。”俞禄道:“昨日已曾上库上去领,但只是老爷宾天以后,各处支领甚多,所剩还要预备百日道场及庙中用度,此时竟不能发给。所以小的今日特来回爷,或者爷内库里暂且发给,或者挪借何项,吩咐了小的好办。”贾珍笑道:“你还当是先呢,有银子放着不使。你无论那里借了给他罢。”俞禄笑回道:“若说一二百,小的还可以挪借,这五六百,小的一时那里办得来。”贾珍想了一回,向贾蓉道:“你问你娘去,昨日出殡以后,有江南甄家送来打祭银五百两,未曾交到库上去,你先要了来,给他去罢。”贾蓉答应了,连忙过这边来回了尤氏,复转来回他父亲道:“昨日那
项银子已使了二百两,下剩的三百两令人送至家中交与老娘收了。”贾珍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了他去,向你老娘要了出来交给他。再也瞧瞧家中有事无事,问你两个姨娘好。下剩的俞禄先借了添上罢。”
贾蓉与俞禄答应了,方欲退出,只见贾琏走了进来。俞禄忙上前请了安。贾琏便问何事,贾珍一一告诉了。贾琏心中想道:“趁此机会正可至宁府寻二姐。”一面遂说道:“这有多大事,何必向人借去。昨日我方得了一项银
子还没有使呢,莫若给他添上,岂不省事。”贾珍道:“如此甚好。你就吩咐了蓉儿,一并令他取去。”贾琏忙道:“这必得我亲身取去。再我这几日没回家了,还要给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请请安去。到大哥那边查查家人们有无生事,再也给亲家太太请请安。”贾珍笑道:“只是又劳动你,我心里倒不安。”贾琏也笑道:“自家兄弟,这有何妨呢。”贾珍又吩咐贾蓉道:“你跟了你叔叔去,也到那边给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请安,说我和你娘都请安,打听打听老太太身上可大安了?还服药呢没有?”贾蓉一一答应了,跟随贾琏出来,带了几个小厮,骑上马一同进城。
在路叔侄闲话,贾琏有心,便提到尤二姐,因夸说如何标致,如何做人好,举止大方,言语温柔,无一处不令人可敬可爱,“人人都说你婶子好,据我看那里及你二姨一零儿呢。”贾蓉揣知其意,便笑道:“叔叔既这么爱他,我给叔叔作媒,说了做二房,何如?”贾琏笑道:“你这是顽话还是正经话?”贾蓉道:“我说的是当真的话。”贾琏又笑道:“敢自好呢。只是怕你婶子不依,再也怕你老娘不愿意。况且我听说你二姨儿已有了人家了。”
贾蓉道:“这都无妨。我二姨儿三姨儿都不是我老爷养的,原是我老娘带了来的。听见说,我老娘在那一家时,就把我二姨儿许给皇粮庄头张家,指腹为婚。后来张家遭了官司败落了,我老娘又自那家嫁了出来,如今这十数年,两家音信不通。我老娘时常报怨,要与他家退婚,我父亲也要将二姨转聘。只等有了好人家,不过令人找着张家,给他十几两银子,写上一张退婚的字儿。想张家穷极了的人,见了银子,有什么不依的。再他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怕他不依。又是叔叔这样人说了做二房,我管保我老娘和我父亲都愿意。倒只是嫂子那里却难。”贾琏听到这里,心花都开了,那里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一味呆笑而已。贾蓉又想了一想,笑道:“叔叔若有胆量,依我的主意管保无妨,不过多花上几个钱。”贾琏忙道:“有何主
意,快些说来,我没有不依的。”贾蓉道:“叔叔回家,一点声色也别露,等我回明了我父亲,向我老娘说妥,然后在咱们府后方近左右买上一所房子及应用家伙,再拨两窝子家人过去伏侍。择了日子,人不知鬼不觉娶了过
去,嘱咐家人不许走漏风声。嫂子在里面住着,深宅大院,那里就得知道了。叔叔两下里住着,过个一年半载,即或闹出来,不过挨上老爷一顿骂。叔叔只说婶子总不生育,原是为子嗣起见,所以私自在外面作成此事。就是
婶子,见生米做成熟饭,也只得罢了。再求一求老太太,没有不完的事。”
自古道“欲令智昏”,贾琏只顾贪图二姐美色,听了贾蓉一篇话,遂为计出万全,将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了。却不知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因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之意。贾琏那里思想及此,遂向贾蓉致谢道:“好侄儿,你果然能够说成了,我买两个绝色的丫头谢你。”说着,已至宁府门首。贾蓉说道:“叔叔进去,向我老娘要出银子来,就交给俞禄罢。我先给老太太请安去。”贾琏含笑点头道:“老太太跟前别说我和你一同来的。”贾蓉道:“知道。”又附耳向贾琏道:“今日要遇见二姨,可别性急了,闹出事来,往后倒难办了。”贾琏笑道:“少胡说,你快去罢。我在这里等你。”于是贾蓉自去给贾母请安。
贾琏进入宁府,早有家人头儿率领家人等请安,一路围随至厅上。贾琏一一的问了些话,不过塞责而已,便命家人散去,独自往里面走来。原来贾琏贾珍素日亲密,又是兄弟,本无可避忌之人,自来是不等通报的。于是走至上房,早有廊下伺侯的老婆子打起帘子,让贾琏进去。贾琏进入房中一看,只见南边炕上只有尤二姐带着两个丫鬟一处做活,却不见尤老娘与三姐。尤三姐知道贾琏和二姐偷偷定情之事,也模糊地知道二姐上辈子死于王熙凤之
手。她无意与王熙凤寻不痛快,只要别让二姐又无声无息地进去才是正理。但是她哪里知道贾珍父子对此事地推波助澜,不过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三姐并不信任。她想设法破坏贾琏与二姐私定终身,但不知二人是何时勾搭上的。她最近已借着各种名头找二姐的箱子,却都没见到那块九龙佩。
这日正发呆,却听见贾琏问好相见之语,说了几句见面情儿,便笑问道:“亲家太太和三妹妹那里去了。怎么不见?”尤二姐笑道:“才有事往后头去了,也就来的。”此时尤三姐知道便是今日,微微整理便从后面走来。伺候的丫鬟因倒茶去,无人在跟前,贾琏不住的拿眼瞟着二姐。二姐低了头,只含笑不理。贾琏又不敢造次动手动脚,因见二姐手中拿着一条拴着包的绢子摆弄,便搭讪着往腰里摸了摸,说道:“槟榔荷包也忘记了带了来,妹妹有槟榔,赏我一口吃。”二姐道:“槟榔倒有,就只是我的槟榔从来不给人吃。”贾琏便笑着欲近身来拿。“呦!稀客啊。这是作什么呢,动手动脚的,怪臊人的。”只见三姐从后头掀帘进来,未跟着丫鬟。贾琏因素日三姐对他爱答不理,此刻见三姐出来,十分惊喜,又忙问安。三姐坐到二姐边上,笑着看贾琏。而这尤三姐生得一双秋水眼,十分含情,一眼看去,令贾琏几欲酥倒,不禁装生气玩笑道,“你姐姐不肯赏我摈榔吃,好妹妹给我吃一口,不然有你们好看。”三姐笑了,指着贾琏说道:“二哥真是欺负人,也就是亲戚玩闹罢了,怎么说的怪唬人的呢。这要是让二嫂知道不得骂我们姐儿俩小气,吃你们的住你们的,就要点槟榔吃也不敢给。”贾琏心头一颤,却大笑。“三妹妹好利的一张巧嘴,比你二嫂强多了。也不知道未来挑的妹夫能不能受的了你这一张嘴。”这时两个丫鬟倒了茶来。贾琏一面接了茶吃茶,一面暗将自己带的一个汉玉九龙珮解了下来,拴在手绢上把玩。二姐只装看不
见,坐着吃茶。只听后面一阵帘子响,却是尤老娘带着两个小丫鬟自后面走来。贾琏不知二姐何意,甚是着急,只得迎上来与尤老娘相见。一面又回头看二姐时,只见二姐笑着,没事人似的。
于是大家归坐后,叙了些闲话。贾琏说道:“大嫂子说,前日有一包银子交给亲家太太收起来了,今日因要还人,大哥令我来取。再也看看家里有事无事。”尤老娘听了,连忙使二姐拿钥匙去取银子。这里贾琏又说道:“我也要给亲家太太请请安,瞧瞧二位妹妹。亲家太太脸面倒好,只是二位妹妹在我们家里受屈。”尤老娘笑道:“咱们都是至亲骨肉,说那里的话。在家里也是住着,在这里也是住着。不瞒二爷说,我们家里自从先夫去世,家计也着实艰难了,全亏了这里姑爷帮助。如今姑爷家里有了这样大事,我们不能别的出力,白看一看家,还有什么委屈了的呢。”正说着,二姐已取了银子来,交与尤老娘。尤老娘便递与贾琏。贾琏叫一个小丫头叫了一个老婆子来,吩咐他道:“你把这个交给俞禄,叫他拿过那边去等我。”老婆子答应了出去。
只听得院内是贾蓉的声音说话。须臾进来,给他老娘姨娘请了安,又向贾琏笑道:“才刚老爷还问叔叔呢,说是有什么事情要使唤。原要使人到庙里去叫,我回老爷说叔叔就来。老爷还吩咐我,路上遇着叔叔叫快去呢。”贾
琏听了,忙要起身,又听贾蓉和他老娘道:“那一次我和老太太说的,我父亲要给二姨说的姨父,就和我这叔叔的面貌身量差不多儿。老太太说好不好?”一面说着,又悄悄的用手指着贾琏和他二姨努嘴。二姐倒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见三姐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骂道:“坏透了的小猴儿崽子!没了你娘的说了!多早晚我才撕他那嘴呢!”一面说着,便赶了过来。贾蓉早笑
着跑了出去,贾琏也笑着辞了出来。走至厅上,又吩咐了家人们不可耍钱吃酒等话。又悄悄的央贾蓉,回去急速和他父亲说。一面便带了俞禄过来,将银子添足,交给他拿去。一面给贾赦请安,又给贾母去请安不提。
【尤三姐重生】带刺玫瑰1
*是尤三姐同人文,无大纲短篇激情码字,因为最近看尤三姐意难平,好希望她能和喜欢的人谈场恋爱啊,哪怕爱过再死也行啊(抹泪
*尤二姐和贾琏这条线不会取消,但是要换赛道力,妹妹发疯带飞柔弱二姐(
*剧情皆为笔者杜撰,如和别的同人文有雷同纯属巧合,不会抄也抄不来,只能自己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喜欢的话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设定结合了原著和87剧版,尤氏双姝美貌是碾压级别,并且这一世仍找不着可靠的,三姐正在努力培养技能中……考虑给三姐安个金手指什么的或者找个靠山,大家意下如何?欢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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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尤三姐同人文,无大纲短篇激情码字,因为最近看尤三姐意难平,好希望她能和喜欢的人谈场恋爱啊,哪怕爱过再死也行啊(抹泪
*尤二姐和贾琏这条线不会取消,但是要换赛道力,妹妹发疯带飞柔弱二姐(
*剧情皆为笔者杜撰,如和别的同人文有雷同纯属巧合,不会抄也抄不来,只能自己喜欢怎么写就怎么写,不喜欢就别勉强了,喜欢的话红心蓝手摩多摩多~
*设定结合了原著和87剧版,尤氏双姝美貌是碾压级别,并且这一世仍找不着可靠的,三姐正在努力培养技能中……考虑给三姐安个金手指什么的或者找个靠山,大家意下如何?欢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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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尤三姐惊醒,满脑门都是汗,此刻也顾不得三更半夜的,坐起一看——自己又回到了奔丧前一夜!
因着上辈子贾敬丧事,尤氏把她们娘儿仨接到了贾府,自以为放心,却掉入了虎狼窝,二姐更是因此丧命。她在月光下细细忖度,既然贾府已是非去不可,唯有见招拆招才行,但最要紧的是劝自己老娘不要眼皮子太浅,千万不要把二姐许给那个亡八。尤三姐一双素日柔美秀丽的眼睛此刻却无半点柔情,她又怒又惧。重活一次,她一定要守好二姐,更重要的是不再以死自证。想了半夜,天也亮了,尤三姐待装裹后便等着出发。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尤三姐从纱窗向外瞧了一瞧,只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尤三姐暗想到,这便是了,今后可再不能够像往日一般肆意妄为,要暗自筹划才是要紧。进了西边角门,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众人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尤氏的陪房家的已经等着尤二姐她们了。三姐跟在二姐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但梁上挂白绫白纱。婆子将尤老娘并两姐妹带到偏厅门口,先见过尤氏,稍叙闲话后尤氏便带她们往铁槛寺给公公贾敬上香磕头。灵柩已经放在铁槛寺了,有各色纸钱纸人纸马,并些香火烟竹,还有灵位灵牌。三人拈香拜祭,尤老娘又说了些客套话以表对逝去亲家的怀念,随后便自去和尤氏安排丧礼。
且说贾珍闻了此信,即忙告假,并贾蓉是有职之员。礼部见当今隆敦孝弟,不敢自专,具本请旨。原来天子极是仁孝过天的,且更隆重功臣之裔,一见此本,便诏问贾敬何职。礼部代奏:“系进士出身,祖职已荫其子贾珍。贾敬因年迈多疾,常养静于都城之外玄真观。今因疾殁于寺中,其子珍,其孙蓉,现因国丧随驾在此,故乞假归殓。”天子听了,忙下额外恩旨曰:“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此旨一下,不但贾府中人谢恩,连朝中所有大臣皆嵩呼称颂不绝。
贾珍父子星夜驰回,半路中又见贾扁、贾珖二人领家丁飞骑而来,看见贾珍,一齐滚鞍下马请安。贾珍忙问:“作什么?”贾扁回说:“嫂子恐哥哥和侄儿来了,老太太路上无人,叫我们两个来护送老太太的。”贾珍听了,赞称不绝,又问家中如何料理。贾扁等便将如何拿了道士,如何挪至家庙,怕家内无人接了亲家母和两个姨娘在上房住着。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了,便和贾珍一笑。贾珍忙说了几声“妥当”,加鞭便走,店也不投,连夜换马飞驰。一日到了都门,先奔入铁槛寺。那天已是四更天气,坐更的闻知,忙喝起众人来。贾珍下了马,和贾蓉放声大哭,从大门外便跪爬进来,至棺前稽颡泣血,直哭到天亮喉咙都哑了方住。尤氏等都一齐见过。贾珍父子忙按礼换了凶服,在棺前俯伏,无奈自要理事,竟不能目不视物,耳不闻声,少不得减些悲戚,好指挥众人。因将恩旨备述与众亲友听了。一面先打发贾蓉家中料理停灵之事。
贾蓉得不得一声儿,先骑马飞来至家,忙命前厅收桌椅,下槅扇,挂孝幔子,门前起鼓手棚牌楼等事。又忙着进来看外祖母两个姨娘。原来尤老安人年高喜睡,常歪着,他二姨娘三姨娘都和丫头们作活计,他来了都道烦恼。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尤二姐便红了脸,骂道:“蓉小子,我过两日不骂你几句,你就过不得了。越发连个体统都没了。还亏你是大家公子哥儿,每日念书学礼的,越发连那小家子瓢坎的也跟不上。”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熨斗来,搂头就打,吓的贾蓉抱着头滚到怀里告饶。尤三姐便上来撕嘴,又说:“等姐姐来家,咱们告诉他。”贾蓉忙笑着跪在炕上求饶,他两个又笑了。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众丫头看不过,都笑说:“热孝在身上,老娘才睡了觉,他两个虽小,到底是姨娘家,你太眼里没有奶奶了。回来告诉爷,你吃不了兜着走。”贾蓉撇下他姨娘,便抱着丫头们亲嘴:“我的心肝,你说的是,咱们谗他两个。”丫头们忙推他,恨的骂:“短命鬼儿,你一般有老婆丫头,只和我们闹,知道的说是顽,不知道的人,再遇见那脏心烂肺的爱多管闲事嚼舌头的人,吵嚷的那府里谁不知道,谁不背地里嚼舌说咱们这边乱帐。”贾蓉笑道:“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都够使的了。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讨我说出来。连那边大老爷这么利害,琏叔还和那小姨娘不干净呢。凤姑娘那样刚强,瑞叔还想他的帐。那一件瞒了我!”
贾蓉只管信口开合胡言乱道之间,只见他老娘醒了,请安问好,又说:“难为老祖宗劳心,又难为两位姨娘受委屈,我们爷儿们感戴不尽。惟有等事完了,我们合家大小,登门去磕头。”尤老娘点头道:“我的儿,倒是你们会说话。亲戚们原是该的。”又问:“你父亲好?几时得了信赶到的?”贾蓉笑道:“才刚赶到的,先打发我瞧你老人家来了。好歹求你老人家事完了再去。”说着,又和他二姨挤眼,那尤二姐便悄悄咬牙含笑骂:“很会嚼舌头的猴儿崽子,留下我们给你爹作娘不成!”贾蓉又戏他老娘道:“放心罢,我父亲每日为两位姨娘操心,要寻两个又有根基又富贵又年青又俏皮的两位姨爹,好聘嫁这二位姨娘的。这几年总没拣得,可巧前日路上才相准了一个。”尤老只当真话,忙问是谁家的,二姊妹丢了活计,一头笑,一头赶着打。说:“妈别信这雷打的。”连丫头们都说:“天老爷有眼,仔细雷要紧!”又值人来回话:“事已完了,请哥儿出去看了,回爷的话去。”那贾蓉方笑嘻嘻的去了。
千红一窟3
(一)
大量读者/观众沉迷宝黛爱情→意淫出第一回所言风月笔墨的拨乱小人→宝钗长期被视为小三恶毒女配
再有阶级斗争批斗大会的后劲、现代人价值观生搬硬套→寻找反封建斗士的敌人封建卫道士→恶意批判、拉踩宝钗
所以给宝钗的形象都是势利、庸俗、虚伪、落后糟粕、拆散宝黛的奸诈之徒,以此来捧高清高真性情、不食人间烟火的黛玉仙子大女主
黛玉爱宝玉超过爱自己,于是合了不少人的意,宣扬女性无私奉献爱情、离了爱情就活不了的形象,而宝钗有没有宝玉都没什么,虽离别亦能自安、如金坚韧、似雪厚重的形象,于是许多人借机抹黑,认为女性必须要依附男性,不然就是奸恶的反面教材。袭人跟宝...
千红一窟3
(一)
大量读者/观众沉迷宝黛爱情→意淫出第一回所言风月笔墨的拨乱小人→宝钗长期被视为小三恶毒女配
再有阶级斗争批斗大会的后劲、现代人价值观生搬硬套→寻找反封建斗士的敌人封建卫道士→恶意批判、拉踩宝钗
所以给宝钗的形象都是势利、庸俗、虚伪、落后糟粕、拆散宝黛的奸诈之徒,以此来捧高清高真性情、不食人间烟火的黛玉仙子大女主
黛玉爱宝玉超过爱自己,于是合了不少人的意,宣扬女性无私奉献爱情、离了爱情就活不了的形象,而宝钗有没有宝玉都没什么,虽离别亦能自安、如金坚韧、似雪厚重的形象,于是许多人借机抹黑,认为女性必须要依附男性,不然就是奸恶的反面教材。袭人跟宝玉的前提是不能做强盗贼这种道德意识活生生被辱骂的呼声淹没
【给我高高的飞起来啊! 】
那些人为了抹黑宝钗的“杰作”:群芳之冠山中高士不是好东西,青云志不是好东西,螃蟹咏不是好东西,薛家就是个小商贱户,贾宝玉说的老鼠是明褒实贬骂薛宝钗,贾母说的才子佳人是因为宝玉姻缘而侧面骂宝钗,元春改蓼汀花溆是因为宝玉姻缘,宝钗生日会贾母出资、贾母夸宝钗好、贾母布置蘅芜苑、贾母查赌都是明褒实贬的写法、都是贾母讽刺薛家要撵薛家走、是贾母为了宝玉姻缘而攻击黑恶势力薛家,宝钗毒燕窝毒死黛玉,宝钗放绣春囊陷害大观园,宝钗是嫁入贾家带来抄家的扫把星、撩膀子勾引贾雨村的浪荡货、背信弃义抛弃贾家的势利眼、成天惦记着宝二奶奶的位置不择手段、满清夺玉玺灭明的奸贼,薛家赖在贾家不走可赖皮粗鄙了,宝钗是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宝钗吃花吸髓好残忍……应有尽有的脏水、什么劣迹斑斑都是宝钗的泼她就完事
(毁谤某角色,于是指责他为chī'rén'yāo'mó:隔壁孙大圣直呼内行)
贞洁专门压榨女性,男性不必为此烦恼,古今一同
宝钗勾引袭人爬床云云:看宝钗入迷的是宝玉凭什么怪宝钗?是宝玉提议要做云雨事拉着袭人强的凭什么怪袭人?尤二姐不过是想有个安身之地,杀妻咒凤姐最想凤姐死的是贾琏,灵堂撩妹的是贾琏,结果一群人辱骂尤二姐,拜金跪舔贾琏帅脸为他洗白的倒是不少,这和塑造妖妃红颜祸水形象把男人亡国的罪责推卸给女子有什么区别?【怀璧其罪 】 【任人描绘 】
贾琏做的下流肮脏事连三妻四妾的旧社会都反感,而今却多少人倒不介意甚至意淫他的床枕渴望云雨,也不怕年纪轻轻被他传染了病症?
至今依然有男主外女主内的遗留问题,男性可以凭借性别而得到更多社会红利
同样有不拘束身体云雨的过往,对尤三姐数不胜数的荡妇羞辱,给柳湘莲的舆论压力大幅度骤减
同理,为什么骂袭人千千万万,多少嫡庶大婆教娇妻代入大女主视角意淫贵族嫡出公子的床枕,因为剧版元春姐姐赐婚二宝成婚,妨碍了那些人眼里宝黛爱情好姻缘,因为在那些人眼里宝玉就应该守身如玉把第一次给黛玉,元春大姐姐去世的时候一群人欢呼元春死得好罪有应得。但凡有点基本为人良知,也不会这样诅咒为家族殚精竭虑、与亲人骨肉分离的温柔大姐姐
【蓼汀花溆 】
【元春 】
(二)为什么强捧贾母和林家是皇室宠臣大官的做法?
苦拉君父作一干证护身符,强媒硬保,临收结时,还必致感动朝廷,使君父同入其情欲之界
贾府的女性角色:为人女、为人妻、为人媳、为人仆、为人主
贾母从孙媳做到了老太君,相当于太上皇状态,已经退休享天伦福乐了,又有家族至高长辈且儿孙尽孝的保障,贾府管家义务是把重扁担,除过有权力支配以外谁挑谁累死累活:大家族上百号人的数量、里面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贵族圈应酬活动、经济出入筹算、要有法子应对那些资历深的下人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贾母把三春撂给李纨王夫人照看?高兴时二玉承欢膝下作陪,不高兴贾府上下状态紧绷,李纨王夫人平时就佛的模式,凤姐忙里忙外正值年轻的女强人都能病倒
(三)
传出宝钗落选而发怒的流言→与永琪疑神箫剑情敌是一个道理→合了那些人的意:“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宝钗也不过如此!就是个没涵养又能装的虚伪小人!林妹妹的真性情可比她高贵多了!”
和袭人将芳官放在宝玉床边一样,网上一群大惊小怪好像得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看吧我说的没错!袭人这个吃里扒外狗奴婢就是故意的要陷害芳官!这才是她的真实嫌恶面目,袭人平时都是惺惺作态装的!”
《开元天宝遗事》“五月五日,明皇避暑游兴庆池,与妃子昼寝于水殿中。宫嫔辈凭栏倚槛,争看雌雄二鸂鶒戏于水中。帝时拥贵妃于绡帐内,谓宫嫔曰:‘尔等爱水中鸂鶒,争如我被底鸳鸯?’”(书中敲扇杨妃事件发生在端午节礼、清虚观打醮过后的暑热时节)
宝钗生气:我平时宽厚待人,不代表你就能拿风月情场作践我!
袭人把芳官放在的位置是她自己的,她躺在对面好看着芳官宝玉别半夜被酒闹了
王夫人的视角:一则为晴雯犹可,二则因竟有人指宝玉为由,说他大了,已解人事,都由屋里的丫头们不长进教习坏了。因这事更比晴雯一人较甚,乃从袭人起以至于极小作粗活的小丫头们,个个亲自看了一遍。
老嬷嬷指道:“这一个蕙香,又叫作四儿的,是同宝玉一日生日的。”王夫人细看了一看,虽比不上晴雯一半,却有几分水秀。视其行止,聪明皆露在外面,且也打扮的不同。
你以为王夫人为什么驱逐芳官?“你连你干娘都欺倒了。岂止别人!”“成精鼓捣起来,调唆着宝玉无所不为。”“前年我们往皇陵上去,是谁调唆宝玉要柳家的丫头五儿了?”
【红楼梦走风 】
王夫人担忧丫鬟将宝玉教坏了,教坏了什么?教坏了宝玉的性情而辱没家族家风,担心有机灵心的丫鬟们教唆宝玉逃学或失了大家公子的礼数,宝玉和谁睡觉是大家族常事,男方的性启蒙教导属于常态,贞节牌坊压榨对象是小姐,你以为贵族公子婚前都是小处男在纯情地拔火罐?
(四)
原著黛玉负面情绪的表达:牙尖嘴利、从旁敲击、冷嘲热讽
原著宝钗负面情绪的表达:
不理睬、从旁敲击、见好就收
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年岁虽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而且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顽。因此黛玉心中便有些悒郁不忿之意,宝钗却浑然不觉。
只见史湘云大笑大说的,见他两个来(宝玉宝钗牵手的情节是剧版添加的),忙问好厮见。正值林黛玉在旁,因问宝玉:“在那里的?”宝玉便说:“在宝姐姐家的。”黛玉冷笑道:“我说呢,亏在那里绊住,不然早就飞了来了。”宝玉笑道:“只许同你顽,替你解闷儿。不过偶然去他那里一趟,就说这话。”林黛玉道:“好没意思的话!去不去管我什么事,我又没叫你替我解闷儿。可许你从此不理我呢!”说着,便赌气回房去了。
正说着,只见宝钗从那边来了,宝黛二人便走开了。宝钗分明看见,只装看不见,低着头过去了(剧版为黑宝钗让宝钗拿着红麝珠意味深长看宝黛),到了王夫人那里,坐了一回,然后到了贾母这边,只见宝玉在这里呢。【甲戌侧批:宝钗往王夫人处去,故宝玉先在贾母处,一丝不乱。】薛宝钗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甲戌侧批:此处表明以后二宝文章,宜换眼看。】所以总远着宝玉。【甲戌眉批:峰峦全露,又用烟云截断,好文字。】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幸亏宝玉被一个林黛玉缠绵住了,心心念念只记挂着林黛玉,并不理论这事。
此时宝钗正在这里。那林黛玉只一言不发,挨着贾母坐下。宝玉没甚说的,便向宝钗笑道:“大哥哥好日子,偏生我又不好了,没别的礼送,连个头也不得磕去。大哥哥不知我病,倒像我懒,推故不去的。倘或明儿恼了,姐姐替我分辨分辨。”宝钗笑道:“这也多事。你便要去也不敢惊动,何况身上不好,弟兄们日日一处,要存这个心倒生分了。”宝玉又笑道:“姐姐知道体谅我就好了。”又道:“姐姐怎么不看戏去?”宝钗道:“我怕热,看了两出,热的很。要走,客又不散。我少不得推身上不好,就来了。”宝玉听说,自己由不得脸上没意思,只得又搭讪笑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来也体丰怯热。”宝钗听说,不由的大怒,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回思了一回,脸红起来,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倒象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二人正说着,可巧小丫头靛儿因不见了扇子,和宝钗笑道:“必是宝姑娘藏了我的。好姑娘,赏我罢。”宝钗指他道:“你要仔细!我和你顽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嘻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他们去。”说的个靛儿跑了。宝玉自知又把话说造次了,当着许多人,更比才在林黛玉跟前更不好意思,便急回身又同别人搭讪去了。
林黛玉听见宝玉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才要搭言也趁势儿取个笑,不想靛儿因找扇子,宝钗又发了两句话,他便改口笑道:“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林黛玉面上有得意之态,一定是听了宝玉方才奚落之言,遂了他的心愿,忽又见问他这话,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作《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林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凤姐:“既没人吃生姜,怎么这么辣辣的?”宝玉黛玉二人听见这话,越发不好过了。宝钗再要说话,见宝玉十分讨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别人总未解得他四个人的言语,因此付之流水。
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甲戌侧批:实不知其丘壑,自何处设想而来?】可巧【甲戌侧批:又用此二字。】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他:“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甲戌侧批:吾实不知何为心,何为齿、口、舌。】雪雁道:“紫鹃【甲戌侧批:鹦哥改名也。】姐姐【甲戌双行夹批:又顺笔带出一个妙名来,洗尽春花腊梅等套。】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甲戌双行夹批:要知尤物方如此,莫作世俗中一味酸妒狮吼辈看去。】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的笑两阵罢了。【甲戌侧批:这才好,这才是宝玉。】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去睬他。【甲戌侧批:浑厚天成,这才是宝钗。】
这里薛姨妈气的乱战,一面又劝宝钗道:“你素日知那孽障说话没道理,明儿我叫他给你陪不是。”宝钗满心委屈气忿,待要怎样,又怕他母亲不安,少不得含泪别了母亲,各自回来,到房里整哭了一夜。次日早起来,也无心梳洗,胡乱整理整理,便出来瞧母亲。可巧遇见林黛玉独立在花阴之下,问他那里去。薛宝钗因说“家去”,口里说着,便只管走。黛玉见他无精打采的去了,又见眼上有哭泣之状,大非往日可比,便在后面笑道:“姐姐也自保重些儿。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医不好棒疮!”【蒙侧批:自己眼肿为谁?偏是以此笑人。笑人世间人多犯此症。】宝钗分明听见林黛玉刻薄他,因记挂着母亲哥哥,并不回头,一径去了。
(五)
宝钗一视同仁、体贴受歧视群体、知人情存温情的意识
贾环也过来顽,正遇见宝钗,香菱,莺儿三个赶围棋作耍,贾环见了也要顽。宝钗素习看他亦如宝玉,并没他意。今儿听他要顽,让他上来坐了一处……正值宝玉走来,见了这般形况,问是怎么了。贾环不敢则声……如今宝钗恐怕宝玉教训他,倒没意思,便连忙替贾环掩饰。
“一年四百,二年八百两,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几间,薄地也可添几亩。虽然还有敷余的,但他们既辛苦闹一年,也要叫他们剩些,粘补粘补自家。虽是兴利节用为纲,然亦不可太啬。纵再省上二三百银子,失了大体统也不像。所以如此一行,外头帐房里一年少出四五百银子,也不觉得很艰啬了,他们里头却也得些小补。这些没营生的妈妈们也宽裕了,园子里花木,也可以每年滋长蕃盛,你们也得了可使之物。这庶几不失大体。若一味要省时,那里不搜寻出几个钱来。凡有些余利的,一概入了官中,那时里外怨声载道,岂不失了你们这样人家的大体?如今这园里几十个老妈妈们,若只给了这个,那剩的也必抱怨不公。我才说的,他们只供给这个几样,也未免太宽裕了。一年竟除了这个之外,他每人不论有余无余,只叫他拿出若干贯钱来,大家凑齐,单散与园中这些妈妈们。他们虽不料理这些,却日夜也是在园中照看当差之人,关门闭户、起早睡晚、大雨大雪、姑娘们出入、抬轿子、撑船、拉冰床,一应粗糙活计,都是他们的差使。一年在园里辛苦到头,这园内既有出息,也是分内该沾带些的。还有一句至小的话,越发说破了:你们只管了自己宽裕,不分与他们些,他们虽不敢明怨,心里却都不服,只用假公济私的多摘你们几个果子,多掐几枝花儿,你们有冤还没处诉。他们也沾带了些利息,你们有照顾不到,他们就替你照顾了。”
(六)
总说红楼梦反封建礼教,原著第一回将程朱列为大贤者,黛玉积极写颂圣诗、看到情帕而可惧忌讳、希望有父母主张婚姻,宝玉烧书独留下四书,宝黛长幼有序的意识:宝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林黛玉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别人去评评。”
宝玉自知这话说的造次了,后悔不来,登时脸上红胀起来,低着头不敢则一声。
宝玉道:“我心里的事也难对你说,日后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个人,第四个就是妹妹了。要有第五个人,我也说个誓。”
贾环怕宝玉的原因、宝玉以及尊崇孔子的观念:
因他自幼姊妹丛中长大,亲姊妹有元春,探春,伯叔的有迎春,惜春,亲戚中又有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等诸人。他便料定,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因有这个呆念在心,把一切男子都看成混沌浊物,可有可无。只是父亲叔伯兄弟中,因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说下的,不可忤慢,只得要听他这句话。所以,弟兄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就罢了,并不想自己是丈夫,须要为子弟之表率。是以贾环等都不怕他,却怕贾母,才让他三分。
〖剧版红楼〗丹凤眼VS桃花眼
①“那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
书中没有贾琏外貌的正面描写,应该和宝玉大差不差
“‘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定嫌我老了,大约他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
②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
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悲剧:尤三姐、尤二姐、凤姐
虽俊但昏,问女贞洁
虽帅却...
〖剧版红楼〗丹凤眼VS桃花眼
①“那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
书中没有贾琏外貌的正面描写,应该和宝玉大差不差
“‘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定嫌我老了,大约他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
②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
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悲剧:尤三姐、尤二姐、凤姐
虽俊但昏,问女贞洁
虽帅却渣,淫欲杀妻
人再好看,诸位在现实中若遇到还是千万小心为好,切勿色令智昏
③贾府败家儿孙
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
贾琏素习以来因贾赦姬妾丫鬟最多,贾琏每怀不轨之心,只未敢下手。如这秋桐辈等人,皆是恨老爷年迈昏愦,贪多嚼不烂,没的留下这些人作什么,因此除了几个知礼有耻的,余者或有与二门上小幺儿们嘲戏的。甚至于与贾琏眉来眼去相偷期的,只惧贾赦之威,未曾到手。这秋桐便和贾琏有旧,从未来过一次。今日天缘凑巧,竟赏了他,真是一对烈火干柴,如胶投漆,燕尔新婚,连日那里拆的开。那贾琏在二姐身上之心也渐渐淡了,只有秋桐一人是命。
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因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之意。贾琏那里思想及此,遂向贾蓉致谢
尤三姐(11):彻底翻转“风月宝鉴”
——小煮红楼著作《来自情天,去由情地——细说尤三姐》
(一)
【诱惑永远都是客观存在的。后果应该由人来承担,而非诱惑本身。】
如果用“红颜祸水”论去套红楼梦里面的人物的话,那就是妥妥的“正照风月鉴”,这才是辜负了作者泣血悼红的深意……
一味地批判诱惑本身,“烧毁风月鉴”,而不怪罪人,怪罪贾瑞贾琏之流,是毫无意义而且错误的。
“反照风月鉴”,就是要扭转一个绵延五千年的关于“红颜祸水”的历史偏见。
这也正是《红楼梦》的伟大之处,是哀叹女性的悲歌。
(二)
《红楼梦》正面的伦理是当时...
——小煮红楼著作《来自情天,去由情地——细说尤三姐》
(一)
【诱惑永远都是客观存在的。后果应该由人来承担,而非诱惑本身。】
如果用“红颜祸水”论去套红楼梦里面的人物的话,那就是妥妥的“正照风月鉴”,这才是辜负了作者泣血悼红的深意……
一味地批判诱惑本身,“烧毁风月鉴”,而不怪罪人,怪罪贾瑞贾琏之流,是毫无意义而且错误的。
“反照风月鉴”,就是要扭转一个绵延五千年的关于“红颜祸水”的历史偏见。
这也正是《红楼梦》的伟大之处,是哀叹女性的悲歌。
(二)
《红楼梦》正面的伦理是当时社会的秩序法则。
每个人对于社会秩序的安排都只有接受的份,更何况是女孩子?
尤三姐偏不。
她是全书唯一彻底反转《红楼梦》这柄“风月鉴”,还将正面的规则一一打破的女性。
对于男尊女卑的规则,她是不以为然的。
只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本身毫无担当的贵族公子,在她眼中不过是"现世宝",是要被她指着鼻子臭骂的。
对于当时将一切责任推给女人背的社会规则,她是深知底里但坚决不从的。
如果某一天尤氏姐妹要承担他们父子兄弟聚麀的后果,那她要先收拾了贾珍、贾琏这两个罪魁祸首,再去和凤姐拼命。
社会正统对宝玉的嘲讽以及对柳湘莲的误解,尤三姐是不屑一顾的。
比起一个人是否遵守世俗的规矩,她更重视他们内心的想法。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尤三姐是一个决不肯受人摆布的人。
和贾珍"挨肩擦脸,百般轻薄"是出于她的自愿,没有问题;但是一旦贾琏出面强行把自己"许配"给贾珍,她就坚决不同意了。
撕破脸之后,她在那场气氛诡异的酒局中,完全扮演起了一个男性的角色:
什么时候喝酒是她说了算,请谁来喝酒是她说了算,谈话内容由她来主导,就连什么时候散场也是由她做主。
(三)
甚至,就连和"性"相关的——令凤姐这个"脂粉队里的英雄"也只能屈居被动的情境——她也要掌握主动权,"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
实在太惊世骇俗了,真可谓红楼第一奇女子。
贾珍兄弟被她的指挥棒耍得团团转,只能由着她辱骂、由着她勾引、由着她提要求,又由着她把要来的东西糟蹋掉。尤三姐掌握着全部的主动权,而且她故意挥霍着自己手上的主动权。
很多人不能理解尤三姐的这些做法。在我看来,她只是翻转了风月鉴,将贾珍等人一贯的恣意妄为返还到他们身上罢了。
尤三姐应该是享受这个拿着对方作践取乐的过程的,用她的话说,这是对自己姐妹未来悲惨下场的"准折",也就是变相补偿。
这固然不是一种理想的状态,但它是在已经沦陷的情况下,尤三姐重新夺回主动权的一种方式。
(四)
就连婚姻大事这件正统伦理绝对不允许女孩子采取主动,甚至也不允许男孩子采取主动的事情上,尤三姐也还是要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的。
“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
这段话掷她有声,每一个字都在针砭当时那种开盲盒式的世俗婚姻制度。
尤三姐认为婚姻应该是谨慎的选择和一生一世的承诺。
三姐是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的,而她选择的标准是自己内心的感受。
三姐只愿意嫁那一个她心目中取中的爱人。她还觉得婚恋不应该基于财富、才学或者长相这些外在条件的匹配,而是在于“可心如意”:一定要我自己心里“进得去”,否则就算锦衣玉食,“也白过了一世”。
一言以蔽之,她只要爱情。因此三姐坚决不肯让家人为她安排婚事,一定要让爱情去选择,让心去选择。
这话如果放在当代来说,大家大概会觉得挺正常的,没什么出格之处。但这些话可是说在三百年前!这种爱情至上的理念,这番追求自由恋爱的宣言,在礼教治下的社会实在是太大胆、太超前、太叛逆了。
照她这个标准,贾府中的一干太太命妇们,包括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姐尤氏*,都不过是"尸居余气",苟活一世的可怜虫罢了。尤二姐如若有点悟性,听了这番话,难道不应该为自己随随便便接受了贾琏的挑逗和求婚而感到脸红吗?
然而话说回来,苟且着的"尤二姐"们才是大多数。
在任何时代,爱情都是一件奢侈品。执着追求它的是自古以来真正的勇士们,他们中的很多人付出了极的牺牲。
(五)
从不计后果地糟践贾琏兄弟取乐,到追求一段在世人看来不太可靠的婚姻,三姐的出发点都是要对得起自己——她的自我意识强烈到了有些以个人为中心的地步。
这和以秩序为纲、以社会为中心、提倡妇女自我牺牲的主流道德标准可谓针尖对麦芒,因此她的覆灭也实在不令人意外。
就连三姐最终的自刎也是在掌握主动权。
与其让柳湘莲和贾琏"出去再议",由他们去扯皮自己的去留问题,不如自己亲自处理:
将柳湘莲索取的鸳鸯剑还给他,同时与这个已无出路的世界彻底诀别。
乃至后来与湘莲在梦中相见,何时出现,何时抽身,三姐依然掌握着全部的主动权。
当湘莲不舍,忙欲上来拉住问时,尤三姐只说了几句话,便一阵香风,无踪无影去了。实在是潇洒至极。
在整部《红楼梦》中,我们看不到第二个女子像这样勇敢而坚决地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勇敢到无所畏惧,坚决到不惜一切代价。
三姐是时代的反叛者,也是时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