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津X泽北:可爱学弟就是拿来坑的咧~
泽北跟他心连心,他跟泽北玩脑筋系列[笑哭R]
cb向•ooc预警•网络热梗预警
周六中午,深津一成骑着电动脚踏车去山王工高篮球部,不料刚到路口就被交警拦了下来。
“这位同学,靠边。”交警叔叔指挥深津将车停在路边,“同学,什么名字?”
“深津一成咧。”深津被拦下来时还有点懵。
“你头盔呢?”交警叔叔提醒,“骑车要戴头盔的。”
“我戴了咧。”深津摸摸自己的和尚头,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对不起,忘记了咧。”
“下来吧。”交警叔叔将一面小黄旗帜递给深津一成,“作为惩罚,你要在这里等到下一个不带头盔的人,才能离开。”
什么,要等到下一个人才能离开吗,可是堂本教练还在篮球部等他咧,......
泽北跟他心连心,他跟泽北玩脑筋系列[笑哭R]
cb向•ooc预警•网络热梗预警
周六中午,深津一成骑着电动脚踏车去山王工高篮球部,不料刚到路口就被交警拦了下来。
“这位同学,靠边。”交警叔叔指挥深津将车停在路边,“同学,什么名字?”
“深津一成咧。”深津被拦下来时还有点懵。
“你头盔呢?”交警叔叔提醒,“骑车要戴头盔的。”
“我戴了咧。”深津摸摸自己的和尚头,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对不起,忘记了咧。”
“下来吧。”交警叔叔将一面小黄旗帜递给深津一成,“作为惩罚,你要在这里等到下一个不带头盔的人,才能离开。”
什么,要等到下一个人才能离开吗,可是堂本教练还在篮球部等他咧,该怎么办咧?
深津盯着手里的小黄旗,突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请问只要等到下一个不戴头盔的我就可以走吗?”深津确认道。
“是的。”交警叔叔看深津有点着急的样子,补充道,“小伙子,慢慢等吧,可能要等很久哦。”
闻言深津倒是一脸平静,默默摸出了手机。
“喂,是泽北吗?”深津对着手机问道。
“是我,深津队长!你找我吗?”电话那头响起泽北充满活力的声音。
“啊,就是,那个,怎么说咧,要不见面说咧,我在校门口那个十字路口这等你咧。”
见深津说话吞吞吐吐,泽北怕自家队长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队长你就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
说完泽北荣治冲出家门,恨不得将电瓶车拧到最大码,等他一路心急如焚风尘仆仆赶来时,一眼就看见站在路口的深津一成。
“深津队长。”随着一个急刹车,小电瓶受不住惯性一个甩尾漂移才停下来,泽北赶忙下车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咧。”深津将手里的小黄旗递给泽北,“你来了就没事了咧。”
泽北一脸懵逼,然后就看见他家深津队长转身对着交警叔叔说道:“他没戴头盔咧。”
最后的最后,欲哭无泪的泽北荣治拿着小黄旗站在路边,眼睁睁看着深津队长骑着小电驴扬长而去,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他:“早点回来咧,训练不要迟到咧。”
山王工高篮球部爱情故事 【四十七】
OOC
客厅沙发上麻美用骑的方式坐在深津身上,昏黄的灯光下松软的黑发软软的落在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她粉唇微启,眼底还留着莹莹点点的泪光,两人额头相抵,麻美两条嫩生生的手臂挂在深津的脖子上,他们四目相触,靠的那么近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她心跳微微加速,就等着他被自己的美色捕获,来一个饿狼扑食了 。
为了心心念念的男朋友,麻美是下了一番狠功夫的,从发型穿着到灯光气氛,务必要把已经十乘十的美,发挥到百分之两百。
深津搂着她的腰,目光落在那条黑色的吊带睡裙上,细软的真丝包裹住凹凸有致的曲线,粉白色的小胖猪在领口若隐若现。
麻美见他目光落下的地方,......
OOC
客厅沙发上麻美用骑的方式坐在深津身上,昏黄的灯光下松软的黑发软软的落在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她粉唇微启,眼底还留着莹莹点点的泪光,两人额头相抵,麻美两条嫩生生的手臂挂在深津的脖子上,他们四目相触,靠的那么近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她心跳微微加速,就等着他被自己的美色捕获,来一个饿狼扑食了 。
为了心心念念的男朋友,麻美是下了一番狠功夫的,从发型穿着到灯光气氛,务必要把已经十乘十的美,发挥到百分之两百。
深津搂着她的腰,目光落在那条黑色的吊带睡裙上,细软的真丝包裹住凹凸有致的曲线,粉白色的小胖猪在领口若隐若现。
麻美见他目光落下的地方,
“好不好看?”她抛却了一贯少女风的睡衣,特地去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真丝睡裙。
“嗯。”深津点点头,虽然和她的年纪不符合,但是轻熟风的女人魅力对深津来说还是很新鲜的。不过,深津捏了捏她的腰,
“瘦了咧。”
“那是因为我想你想得连饭都吃不下呢。”麻美娇滴滴的靠着他,手指爬上他的脸颊。满脸望穿秋水的深情款款。
可惜深津并不吃她这套,抓住她摸来摸去的手说道“不要减肥咧?”
“哪有嘛。”
“你上周才在电话里说自己胖了咧。”深津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那瘦下来不好看吗?”她嘟起嘴,委屈的看着他。自己为了让他夸一句费了多大的劲儿啊。连着饿了一星期的肚子。
深津当然知道她的‘牺牲’,也爱她为了自己摆出的惺惺作态的模样,不过嘛,伸手扯过沙发上浴袍盖住她光裸的背,
“再怎么好看,生病了就不好咧。”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颊,深津挪开腿上的粘人精。
“肚子饿了咧。”
他起身走向餐桌,餐桌上摆了她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摆盘精美,口味嘛就普通了。
麻美裹着浴袍挨着他坐下,一张小脸上难掩失落的表情。
这个人完全不按剧本走嘛,自己构想中干柴烈火般的相逢就这么平淡的过了?
不甘心的支着胳膊看着他认真的吃饭,难道这桌口味平平无奇的餐食比自己还美味吗?还是说是真的肚子饿了要等吃饱了才燃的起来?
深津把口味平淡的晚餐吃得一点不剩,他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麻美没怎么动的碗,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好好吃饭。”
“不好吃对不对?我已经很努力了。”有时候天赋这个东西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就好像有些人做了一辈子的菜连平平无奇也做不到。
“已经做的很好了,感受得到你的心咧。”他摸了摸麻美的脑袋。
深津确实可以体会到她的心意,从踏进门那一刻,他就明白麻美的小脑袋瓜子里在盘算些什么了。顺势而为当然很好,不过闷骚又腹黑的他还是想先逗逗她。
比起大快朵颐的畅快,他更享受在压抑克制之后迸发出的快感。当然他这份暴风雨前的宁静麻美这个笨蛋是不会明白的。
“我先去洗澡咧,记得要多吃一点咧,不然等下体力不够咧。”
“什么体力啊?”麻美拿着筷子呆呆的看着他。
深津低头亲一口她沾着饭粒的嘴唇,转身去了浴室 。
等他从浴室出来后麻美还在磨磨蹭蹭的收拾厨房,听见身后的动静,她脸颊发烫,甚至脑袋晕晕的。
她从胸有成竹,到挫败的失落感,然后峰回路转仿佛成功在望,麻美此刻竟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紧张与期待。
“麻美?”深津坐在沙发上,看她在厨房摸来摸去。
“等一下。”麻美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冒着热气的新鲜男人,噔噔噔的跑进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的蒸汽,蒸的她脸更红了,麻美重新洗漱对着镜子横照竖照直到确认自己状态完美后才出去。
深津已经在浴室门口等她了,见她出来他拉起她的手往麻美的卧室走去。不过手上还提了一个包。
“这是什么啊?”
“等下要用的东西咧?”
深津坐在床沿,拉过矮桌和垫子拍了拍,对着麻美说“坐下咧。”
“哎?”她呆呆的看着他从书包里拿出要用的东西——两本厚厚的教科书和练习本 。
“听说你模拟测试好几门都不合格咧。今天晚上就给你恶补一下咧。”
这当然是富美给深津告的状。麻美顿时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我们这么久没见面,晚上竟然还要学习嘛?”
“不然明年你还是高二咧。”
“可是......”
深津用拇指擦去她眼角沁出的小珍珠,“你难道想在这个学校多呆一年咧。”
原本的良辰美景变成了‘凉’辰美景,麻美流泪做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她看了一眼躲进被窝里看起来已经睡着的深津,忍不住在他的嘴唇上偷偷亲了一口。
“干什么咧?”他突然睁眼看着她。
“做题做饿了,吃点宵夜。”
“拿来。”深津摊开手掌接过她做好的题,躺在床上批改起来。“这里公式又错咧。”
圈了几个错误的地方,又将题库递回给她“继续咧。”。
其实深津也是很辛苦的,高强度的赛后马不停蹄的赶来见她,晚上还要给她辅导课业,等麻美终于把题做完了,抬头看见他已经睡着了,她想喊他起来可是自己也困的不行,最终依在床边靠着他的脸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她翻了个身落进他怀里,这样温暖的怀抱真想腻在里面一整天。可惜今天麻美和深津行程排的满满的。
午饭后两人要去东京工业大学大学逛一圈,深津早已经已经想好将来的目标了,这次来是提前参观一下大学内的情况以及附近的环境。
“为什么要考这里啊?”麻美没想到他竟然把目标定的这么高,就算是超级学渣的她也知道这所大学的录取率非常的低。而且他似乎只中意这所大学。
走在满是学霸的校园里,她好奇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自己和这群人好像处在不同的空间,她呼吸着七情六欲的空气,而这群人吸进的每一口氧气都仿佛饱含着知识的养分。
“这里和我学的专业对口咧。”深津轻描淡写的回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没有提,深津很早就打听过了,麻美的父亲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所以在众多选项里他才比较偏向于这所学校 。
不过作为女儿的麻美显然已经忘记了这点,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矫情的问道,
“那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凡人,万一,万一遇上了什么美女学霸.....你会嫌弃我的贫瘠和匮乏嘛?”
昨晚的日语补习果然很有成效,可以用出贫瘠匮乏这样的词汇,深津欣慰的看着她鼓鼓的胸膛“你一点也不贫瘠和匮乏咧。”
她显然低估了自己美貌的力量与男人们的动物性,在她感到格格不入的同时,那些明面上目不斜视的学霸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在她身后驻足回顾。
“讨厌,我和你说认真的。”麻美嘟着嘴不满他拿自己的担忧开玩笑。
深津看着她那美而自知,但却不十分自知的模样既觉得可爱又感到担忧 。
“一个你就够操心了 ,哪有精力再去看其他女人咧。”
从东工大出来,他们去吃午饭,麻美带他去了自己国中下课后,必来报道的一家美食店。后来遭遇校园霸凌事件后,这个地方她就在也没来过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往事随风,那些不快的记忆早已不知道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现在的她只有眼前人,和满脑子的粉色恋爱泡泡。
深津去洗手间了,麻美叫来服务生点餐。
“村上同学?”见到麻美山崎难掩脸上激动的神情 。
山崎是高麻美一届的学长,长相英俊,身材修长。在她以前国中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也是麻美在遭遇霸O事件时,为数不多的为她发声的人。后来她休学之后又转学了,这让山崎失落了很久。他还记得麻美休学前特地找他私下致谢。那天她忧郁的眼神苍白而柔弱的样子一直映在脑海里。要是当时的自己可以顺势对她表白就好了。那时的她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现在再相遇也许是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她比从前更美了,双瞳剪水般比起从前她更加的柔软妩媚。见她含情脉脉的看来,那勾人的眼神让山崎的心怦怦直跳,果然当年她也喜欢着自己。
“麻美我......”他放下手里记菜单的纸,想握住麻美的那双凝滑柔嫩的小手。只是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擒住了整个人都动不了。
“你干什么!”山崎气愤的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身型高大男生。
“你干什么咧?”男生操着奇怪的口癖,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是啊,他在干什么。自己现在可是在工作啊,山崎拿起桌上的点菜单看向麻美,见她妩媚动人的目光全粘在自己身后的男生身上。
“抱歉。”山崎尴尬的道歉,“突然见到村上同学太意外了。”
“啊,好巧啊,学长。”麻美这才注意到点菜的人是认识的学长。
“一成,这位是我国中时的学长。”
“学长,这位是我的未婚夫。”
她笑得很幸福,伸出手亮了亮自己手上的戒指。
未婚夫?山崎的心凉了透了,当年的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一脸痛失所爱的表情看着麻美。
“可以点菜咧。”深津看着山崎说道。
点完菜离开的山崎连背影都显得如此落寞伤心。
“你们以前很熟咧?”深津问道。
“不熟的,他好像叫........”麻美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他是叫什么名字。“反正当年我出事那会儿,他少数替我说话的人之一。”
也不能怪她想不起来,当年她在学校里的追求者多的可以组成一个班了,每个人都面容迷糊。
端来餐品的服务生已经是换了一个人了。深津问道。“刚才给我们点餐的那个人咧?”
“他有点不舒服请假回去了。”
深津看着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餐食上的麻美,头一次觉得她的没心没肺是个优点。
下午麻美去LISA那里交‘作业’,LISA的工作室就在下北泽地下俱乐部里,深津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麻美拉着他熟门熟路的找到LISA所在的俱乐部,她拿出那几张曲谱递给LISA,LISA招了招手,一个长发的忧郁系男人跑了过来,麻美给深津介绍这位看起来有点不开心的男人就是LISA的男朋友。
忧郁系男人看见深津呆了呆,然后转身朝后面的人喊到“一色,你没戏了,人家有男朋友了。”
“是未婚夫啦。”麻美大声纠正道。
乐队在试弹她的曲子,深津观察到乐队里那个一个满脸沮丧的男人,想必他就是一色了 。
LISA在确认了她的作曲后立刻给她结了款,她问深津要不要留下来看看晚上的演出,被麻美拒绝了,他好容易来一次看什么演出嘛,当然是回家看自己罗。
“一会儿是学长,一会儿是一色,你可真会招蜂引蝶咧。”深津调侃道。
“那是因为我讨人喜欢嘛”麻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拉着深津的胳膊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不过,我只想讨你欢喜。”
他看着嘴巴比蜜还要甜的麻美,夕阳照在她脸上,可以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温暖又柔软。要不是在大街上,他都要忍不住低头去吻她了。
麻美和深津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麻美先去洗澡了,深津在给nari弄搭建小屋的材料。手边是一大堆的猫粮,和麻美刚发的‘工资’眨眼就没了。就算是喂流浪猫她也选最好的牌子。搭建材料是深津和麻美在回家路上捡的泡沫盒子,这种盒子隔温又轻便,方便麻美偷偷带进校园里。把泡沫和裁成一块块整齐的长方形。又在每一块上用笔标记了部位,方便她组装。
弄完一切后他拍了拍身上的泡沫粒,准备去洗个澡。
麻美正泡在猫脚浴缸里假寐,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她早就浑身酸痛,现在浸在热水里温热松散的几乎要睡着了。
突然浴缸的水哗哗的铺出来,深津一进来半缸水都没有了。麻美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他拉进怀里。
“要在这里吗?”麻美问道。回答她的是深津的吻,他克制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审判者【完结篇】松本稔番外
那天下午,在小西优凌乱的卧室里他们纠缠在一起,可以从玄关到卧室一路散落的衣物可以看出来,场面激烈。
从第一天上班开始松本的状态迷茫甚至称得上混乱。这全部和小西优有关,她的存在混淆了他原本秩序分明的世界,怜悯让他违背了职责以及原则,欲\望又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对杏背叛。松本稔一直认为自己对渡边杏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回忆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被美化,她存在或者不存在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然将这段短暂又特别的相处变成了自己情感的碑,它不应该被模仿被复刻。不该在他欲/念膨胀的时刻出现在脑海里的样子被替换成另一个人。
她是嫌疑人,不,是凶手。不过无论她有什么原因,都不是构成她犯罪的理由。这个世界是由律法与规则构......
那天下午,在小西优凌乱的卧室里他们纠缠在一起,可以从玄关到卧室一路散落的衣物可以看出来,场面激烈。
从第一天上班开始松本的状态迷茫甚至称得上混乱。这全部和小西优有关,她的存在混淆了他原本秩序分明的世界,怜悯让他违背了职责以及原则,欲\望又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对杏背叛。松本稔一直认为自己对渡边杏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回忆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被美化,她存在或者不存在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然将这段短暂又特别的相处变成了自己情感的碑,它不应该被模仿被复刻。不该在他欲/念膨胀的时刻出现在脑海里的样子被替换成另一个人。
她是嫌疑人,不,是凶手。不过无论她有什么原因,都不是构成她犯罪的理由。这个世界是由律法与规则构成的,可是她却破坏了这些规则,连带着他,他觉得自己正在被她拉入一个可怕的不可控制的毫无秩序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由她惨绝人寰的背景为基调。
松本稔对自己不可控的状态感到恐慌和愤怒,他把情绪化为猛烈的撞/击伴随高/涨的信欲,他命令她跪趴着,并捉着她的两只手腕高高的举过头顶,就像是警察逮捕犯人的动作。他从后而入,这个时候他对她的怜悯消失了,只剩下肆意的欲/望。
松本附身抱住她,“你觉得怎么样?”
她从起伏不定的呼吸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怎么样的好法?”手掌抚过她微微隆起的胸,徘徊在纤细的腰间。
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风浪中缓过神来,懒洋洋的回头看他一眼“你真是麻烦,这种事还需要说出来吗?”
“我想听。”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像个执拗的孩子。
她转过身,改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像个无辜的高中生。“就是这样”她低头吻他,轻轻的摆动着腰肢。
外面阳光正好,窗帘半掩,透进来的光打在小西的身上,松本躺着,仰视她。她摆动的身体,带着某种固有的节奏感。
高中时的他,稚嫩羞涩,他和杏在黑暗中交/合,当光线透入房间里之后,她开始穿戴衣物。松本不好意思盯着一个女生的身体看,于是这就成了他心里的遗憾。
之后等他不再那么羞涩时,交往过的女生的身体都没有再能引起他那样的激烈的情/欲。
松本的手指沿着她的身体线条游走,他着迷的看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拆开看每一个部位都不出色,但是结合在一起却出奇的协调令人心动。
她的身体被阳光笼罩,仰起纤长的脖子,像沉浸在美妙旋律里的舞者,轻慢的,熟练的,无所畏的,跳着她喜爱的动作。偶尔她低头看他一眼,他是观众,是旁观者,是过客,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别人,她是她而已。
松本离开的时候,她睡熟着。没有依靠安眠药,很自然的深度睡眠。连电话铃都没有将她吵醒。松本接到了筑都前辈的电话,晚上组织了聚餐,这个人总喜欢在节庆日找各种理由拖着下属聚餐,所以大家私下都猜测他的婚姻生活一定过的非常凄惨。
他穿戴整齐,坐在床沿看着她。松本希望这一切都到此为止,所有的不幸都随着仓田入狱而结束,从今以后他是一个正确的,不犯错误的检察官,她可以摆脱噩梦平凡的生活。
当然,松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仓田总有反应过来的一天。还有渡边雄太已经醒了,虽然还不适合接受审问,可是当他开口时,也是她要接受审判的时候。
他给她留了字条,告诉她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联系自己
圣诞夜,园子和男友烦恼的一个一个打电话去餐厅预约,这种时候哪里会有约得到的餐厅,每一间都爆满了,甚至连酒店的房间都定满了。
她抱怨男友现在才想起来订这个,看来今天晚上只能回家吃便利店的便当了。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疑惑的接起陌生的电话。原本愁容满面的脸上绽放出兴奋的表情。
医院。
高田警官今天负责的值班,他已经人到中年了,圣诞节这种日子是年轻人的日子,自从有了女儿后,这种浪漫又花钱的节日他就再也没有过过。年轻的同事都去过节,只留下他一个在医院值守。
高田透过窗户看向自己负责看管的人,他带着呼吸器,身上插满了管子。真是个生命力顽强的老头,突发性的心脏病加上火灾都没有夺走他的生命。不过家破人亡加上检查厅对他起诉的几项罪名,高田想这样的话,还是死了比较好。
突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人由远而近的走过来。她走到高田面前举起胸口的工作牌给他看,“我要带患者去作一下胸透。“
老头受了很重的伤,常有医生要带他去作各项检查,不过,哪有这么晚做检查的。
好像看出他的疑惑,医生解释道,“白天有个手术耽搁了,不过这今天他的这个胸透是必须要做的,因为明天还有其它的按排。“
既然是这样,高田伸手示意她可以进病房。他看着那个医生进去,手脚麻利的给他拔了几根管子,然后推着病床出来。
她个子娇小不但推着床手里还举着渡边的呼吸器。高田问她要不要帮忙,“竟然没有护士帮你。“他说道。
“这么晚了,医院里人手不够。这么小的事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高田把她和躺在床上的老头送进电梯,“谢谢你,我很快就送他回来。“医生对他道谢。
电梯的门关上后,密闭的空间里一片安静,渡边雄太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戴着口罩的医生。她也低下头看着他,笑眯眯的拉下口罩。
“爸爸,平安夜快乐呀。”
电梯停在了地下车库,小西优推着病床来到了一辆小型的面包车前,她将渡边雄太从病床上粗暴的拖起来,费了好大劲将他拖上了车。在她的拖拽下渡边的一条手臂脱了臼。他痛的呃呃的呻吟起来,呼吸面罩从他脸上脱落。
他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里好呢?”小西优坐进驾驶座,将车子驶出停车场,出了这个街口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主干道,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穿戴时髦的人,商店里传出圣诞节的歌曲,年年听年年过着同样快乐的节日。街上挂满节庆的装饰,映衬着人们脸上虚浮的笑容,风一吹就散了。
她隔着玻璃窗观望着,那是她和这个世界的距离。
“去哪里呢?我可以去哪里呢。”小西轻声自问。
车子堵在红绿灯口,她回头问渡边雄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请把暖气开一下。 ”车子里没有开暖气,他穿着单薄的病号服,早已冻了浑身发紫。
“不是问你这个,你死了儿子女儿老婆你感觉怎么样?”
渡边憎恶的看着她“你竟然问我这种问题,这些不都是你干出来的事?”
“我干得不错吧?你怎么不夸我一下?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过来自父亲的鼓励呢。”
车子离开市区往不知名的地方开去。渡边雄看着她的背影,压住被冻的发抖的嗓子用他惯用的批判的语气说道“愚不可及!”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就算仓田翻供加上我的口供,找到好一点的律师辩护,你的罪名也不会太重。”然后他换成一种伤感的语调“优,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你的母亲,我对你的母亲是真心的。”
“我母亲可是非常憎恨你的。”小西笑着说道“小时候你每次来我都要倒霉,她心情不好就酗酒打我,当年是你强暴了她吧?害她怀孕不得不退学。”
渡边雄太否认,且严谨的不再回答她任何问题,但是小西替他回答“你有权有势,多的是女人要跟着你,你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威逼哄骗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将她捏在手里再容易不过了 。要是玩腻了要除掉她,只需要告诉自己恶毒的妻子就好了。将自己的长女带去那里玩,小孩子回去总会透漏出点什么的。”
“儿子算什么,女儿算什么,妻子算什么,只要你还活着这一切都还会再有的。你以为我带你出来是害怕你对警察供出我?”
车子停在了多摩川大桥上,小西拉开后座车门,将柔弱的毫无抵抗力的老头拉出车外。
“我是想带你看看你的女儿去世的地方。”
他像个玩偶一样任由她摆弄,期间无论他威胁还是求饶她都无动于衷。
渡边看着桥下漆黑似无底洞一般,温热的尿液伴随着湍急的水流声淌在大腿上,他惊恐的大喊大叫起来 。
园子带着自己的团队赶到时,看见张开着双臂绑在桥的护栏外面朝多摩川河的男子 。
园子让灯光师将光打到最亮,他背对着大家,在零下的天气里,男子一丝不挂,和他的右手绑在一起的还有一座金灿灿的奖杯。摄影师的镜头贴的他很近,因为男人站的位置相当危险,园子她们不敢贸然解救,只能报警处理。
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奖杯上写着某电影节最佳女配角的刻字。当然也猜到谁打电话给她的。园子当做不知,客观的报道着桥上奇怪的‘风景’。
警察很快就来了,倒霉的高田也在其中,他失去了自己看守的人,正焦头烂额的四处寻找。见到男人,高田激动的高喊着快!快把渡边议员放下来。并冲上去和其他人一起解救。
园子对着镜头开始冷静的解释起渡边议员的背景,高昂的语调透漏着她的兴奋。摄像机下的老头一丝不挂,展露着松垮丑陋的身体。年轻的警官看了一眼摄像机,体贴的拿着外套盖住他那点男性的尊严,被自己的长官骂了一通,光盖住那地方有什么用,其他地方也要遮起来。老头还有一口气在,可不能在他们手里冻死了。
直播的画面实时的播出,后期的马赛克打的不及时,议员的男性尊严还是露出了一点。
日本家家户户的电视机上实况转播了这场营救,就连闹市区的大银幕上也播放着画面,狂欢的人潮驻足观看,人们随着画面的播放爆发出阵阵笑声,今晚最佳是议员不起眼的男性尊严。
至于偷走议员,制造闹剧的犯人,她在地上留了一双鞋,看起来已经跳河了。
他们在水里打捞的很久只捞出了老头被扒下的病号服。小西优失踪了,就好像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唯一的目击证人和被害人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讲不了话也动不了,但是他还活者,靠着身上的管子进食,会排泄和睡觉,做梦的时候他时常梦见那个可怕的极黑的夜里,湍急的水流声和回荡在耳边的话“既然你不想死,我就判你活着好了。”
每次做这个梦他都会害怕到尿裤子,照顾他的护工总是要替他换裤子,渐渐的不耐烦起来,于是他的身上总是多了一块青一块紫。
松本稔在秋田为杏建了一块墓碑,埋葬的是她的信件和手帐。
至于小西优,在她失踪四年后被宣告死亡。当年在搜查她的寓所时,警察找到了她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她小时候的事情。于是关于她和渡边雄太的恩怨有了合理的解释,这本日记被改编成剧本主角是小西的母亲,他在死去多年后,在荧幕上重生了。她的美丽,她的才华通过荧幕被升华。每当提起她,渡边雄太男性尊严都要被拿出来供人耻笑一番。
而仓田没有再翻供,松本为他的儿子找了收养的家庭,为了儿子的未来他死在了监狱里。
松本稔很适合检察官这份职业,但是他在几年后还是离开了地检署移居国外。他在国外娶妻生子,一生都没有再回日本。
审判者【松本稔番外4】
松本最近的状态可就用焦头烂额来形容,筑都要尽可能的多审出一些渡边雄太的罪行,有人则希望适可而止尽快开庭。
媒体也得到了消息,最近地检署附近常有记者出入,松本作为负责审问的检察官常常被他们围堵。
讽刺的是这么大的新闻里被讨论的最多的却是松本稔,甚至有女性杂志前来采访,年底前日本各种乱七八糟的排行榜里,什么最想成为男友的排行榜,最想嫁排行榜,他的名字夹在一从艺人里,显得格外突兀。
筑都笑着调侃他可以进军演艺界了,不过大家都明白这是上面不希望大家对渡边的案子太过关注,惯用的手段,渡边在政界盘桓多年,真的要抄底彻查可是要引起大麻烦的。
仓田开庭的那天外面飘着细雨,小西优装扮精致,有着女演员应有......
松本最近的状态可就用焦头烂额来形容,筑都要尽可能的多审出一些渡边雄太的罪行,有人则希望适可而止尽快开庭。
媒体也得到了消息,最近地检署附近常有记者出入,松本作为负责审问的检察官常常被他们围堵。
讽刺的是这么大的新闻里被讨论的最多的却是松本稔,甚至有女性杂志前来采访,年底前日本各种乱七八糟的排行榜里,什么最想成为男友的排行榜,最想嫁排行榜,他的名字夹在一从艺人里,显得格外突兀。
筑都笑着调侃他可以进军演艺界了,不过大家都明白这是上面不希望大家对渡边的案子太过关注,惯用的手段,渡边在政界盘桓多年,真的要抄底彻查可是要引起大麻烦的。
仓田开庭的那天外面飘着细雨,小西优装扮精致,有着女演员应有的优雅从容。和松本那天在她家里见到的模样截然相反。
她作为检方证人在法庭上接受着松本的审问。
这一套对话和几天前在审讯室里的问答一摸一样。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那段私下的坦白,按着案宗上最初的内容机械式的问答。
今次的她的剧本是被牵扯进一件杀凶案里的女演员。死去的是她交往中的男友和他的母亲。
小西在提到男友被凶手敲击头部身亡时,她面露出悲怆的神色,松本指着被告席里的仓田问她是否认识这个人,她又露出哀伤与迷茫的眼神,摇摇头否定。
松本负责出演的检察官亦是无懈可击,严肃,专业,客观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正义感。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松本看到了她眼底的笑意。他明白,这场肃穆的庭审对她来说就是她出演的无数场戏中的一幕,她现在是个快要笑场的演员。
冬季的雨天又冷又湿,法院外已经挤满了记者,时不时的有人跑出来,向外面的人传达里边的进度。
园子的握着采访活筒的手被冻着发紫,身边举着摄像机的男友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递给她.
“你确定可以采访到他吗?那个人可是一次都没有接受过采访。”
“一定可以的。”园心信心十足的回答道,虽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周围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媒体,脑子又里过了一遍一会要怎么突出重围,怎么搭上话,年底的加薪就靠这次了,再怎么艰难也要达到目的.
人群里一阵骚动,法院的门打开了,在警察的包围里仓田的头上盖了一件外套,360度无死角的被保护着穿过伸着大大小小话筒的人群上了车。
跟在他后面出来的是这次负责的检察官松本稔。也是园子的目标人物,她带着着摄像全力的突破人群挤到了他面前。
“前辈,松本前辈.我也是山王毕业的。之前在篮球部当过经理,我们可以作一下私下采访吗?”
松本回头看了她一眼,自从他‘出名’后,冒出了许多从山王毕业的前辈后辈,这些人不约而同的都去当了记者。不过这个人也是真的山王毕业的,因为她带着浓重的秋田口音。
“抱歉,我不接受采访。”他依然回绝,步履匆匆的离去。
园子十分失望,直到人群又再次沸腾起来,这次出来的是作为证人出庭的小西优.男友推了推她,“快去!”
虽然采访不到人气检察官,能够采访到这位刚刚拿到奖的演员也是不错的。园子如法炮制的又递着话筒冲上去。
小西跟在松本后面已经听到她的自我介绍了,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被冻得嘴唇发紫的园子,“可以的,不过现在没有空。”她优雅的示意身边的经济人接过园子递来的名片。
园子失望的低下头,她的男友还在回味看到女演员的激动,“真是温柔又亲切的人啊,她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是吗?我要是这么打扮一下也不会输给她的。”圆子带着酸意说道.
“所以你想好今天晚上怎么打扮了吗?”
“什么今天晚上?”
“今晚是圣诞夜啊,你难道忘了?”
“听说渡边议员已经醒了,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去采访?”园子的脑子里全是工作,完全没有想过过什么圣诞夜 。
“你疯了吗?他身边肯定有很多警察看守。”
“也是。”园子失望极了,看来今年的加薪是没有希望了。
上午庭审结束后,松本稔终于有半天的假,下午在国立音乐大学内,他找到了正在展览室里参观的小西。
说是展馆,其实是学校放出的历届得过奖的优秀毕业生的简介和照片,小西身着黑色的连衣裙,驼色的大衣挂在手臂上,她站在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前。松本站到她身后,和她一起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位拉着大提琴的少女的全身照。她直视着镜头露出漂亮又自信的笑容.
“这是我的母亲。”她指着那张照片小声说道。
“你们长得很像。”照片里的少女比现在的小西还要年轻许多,看见起来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小西漂亮的大眼睛就是遗传母亲的。只是照片里的人五官还要精致一些。
小西的手指划过她的简介,“她很有才华,在大学里已经拿了很次奖了。不过,在我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拉琴.也从来不对我笑,很少靠近我。脾气暴躁,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你上次说,你母亲在你小时候就过世了,她是怎么死的.”
“家里被人放了火,她是被活活烧死的。”小西转过身,穿起大衣。“走吧,”
早上的雨已经停了,现在外面阳光明媚,两人走出展览馆漫步在大学的校园里。现在是假期,学校没什么人。小西和松本走到一张可以晒得到太阳的长椅上坐下。
空气干燥而冷冽,小西迎着温暖的阳光眯起眼睛。“我母亲她不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常干些让她发怒的事。那天她要带我出门了,我躲在家里的阁楼上故意不出声,任由她满屋子的找我。门铃响了,我母亲还以为是我,她边抱怨边打开门,然后我在阁楼上听见楼下的吵杂声,家里来了很多人,我趴在木头地板的缝隙间往下看,她被人绑在椅子上,渡边雄太的夫人,站在她面前居前临下的数落着她,只是任她怎么数落,我母亲都沉默以对,一言不发。最后那个女人让随行的人在我家里散上了汽油。他们将门窗反锁,走之前点上了火。”
阳光太刺眼了,小西闭起了眼睛。“她原本就要这样安静的死去的,我从阁楼上下来打破了她的安静,她朝我叫喊,让我快走,可是家里已经被火包围了,我能去哪里呢。废了好大的劲才解开绑着她的绳子,她抱着我冲上阁楼,那里有扇顶窗,她把我举起,要我开窗走,那扇窗大概是好久不开了,我根本推不动,楼下的火已经串上来了,她拿起一张已经燃着了的凳子砸开了顶窗的玻璃,她举起我,将我用力往外推去。窗框上的玻璃碎片扎的我好疼,她站在火里一定更痛吧。”
小西轻轻的靠在松本的肩膀上,她看着两人倒影在地上的亲密的影子。
“她一直叫喊着我快点走,快点走,我没有回头看她,一直往前走啊走啊,知道从阁楼的屋顶上掉下来。再醒来已经被外婆接回秋田,记忆的某一部分是空白的,没有母亲也没有那场大火。直到高二那晚之前,我都平凡而幸福的活着。”
刚刚体会到世人口中母爱的伟大,还来不及感慨,动容,就失去了记忆。再度回忆起往事,她甚至都无法为此流泪。
“你母亲和渡边雄太是?”松本虽然心中已有猜测,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是他包养在东京的情人。而我是她和渡边雄太的私生女,我和渡边朗是兄妹,我和他交往,做了一切男女之间会做的的事,并让他带我回家见父母。”
小西笑了起来,“渡边雄太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私生女会以他儿子女友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渡边家的火是你放的?”
这个猜测是他一开始在案宗上看到她的名字时就已经有了,这是他的直觉,他不会被命运无缘无故的推到这里。可以他要做什么呢?了解真相后的他要再做点什么呢?
“是的,那个女人烧了我的家,我也要烧了她的家。她烧死了我的母亲,我也要烧死她。仓田强暴我没有坐牢,现在他以杀人罪坐牢了,以眼还眼,很公平的。”小西平静的,理所当然的说道。
松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年你母亲的死,没有人追溯根源吗?”
“要追溯什么,我后来翻过报纸,被当成普通居民用火不当处理了。”她讥讽的笑了起来“下面还有安全隐患提示呢。要不是我,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活到老死。”
“你干的这些事太危险了,仓田随时可能翻供。”松本提起杏留在储物柜里的罪证,这件事因为牵扯太广暂时没有公开出来,但是在医院里的渡边雄太已经被警察监管起来了,加上仓田提供的一些线索,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这家人之后也会面临一桩又一桩的起诉。
她看着松本说道“那我母亲的事就这么算了嘛?”
“她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吧?”
“我已经吃了十几年的安眠药了。”
“那复完仇,你睡得好吗?”
小西摇了摇头,“那一刻没有我想象中的痛快。”人体燃烧的味道令人作呕,女人疯了一样的尖叫声刺的自己耳朵都痛了。
“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是想好了我会放过你吧。”
“不是。”她看着他,“拿走你的钥匙的那个时候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替渡边杏往松本鞋柜里塞信的时候,好像那封信是自己写的那样,忐忑又期待。她跟踪他,看他偷偷的拆开信,又看他小心翼翼的把信藏起来。
松本看向远处,背着琴盒的少女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她不紧不慢的走在绿荫道上,阳光吻着她的脸颊。
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仓田,没有渡边家,她也许也能像那个少女一样沐浴在无忧无虑的阳光中,憧憬着平凡又幸福的未来 。
阳光明媚是别人的明媚,撒在身上依然冷的刺骨。
“你是怎么操控仓田杀人的,又是怎么让他替你隐瞒真相的?”松本问道。
“他有个儿子,非常的宠爱。我找人把他的儿子藏起来,暗示他渡边朗已经杀了他的儿子。又在仓田杀了渡边朗之后告诉他,他儿子在我手上,要是他听话,我可以照顾他儿子到成年,他没有选择。”
“他的儿子现在哪里?”
“就在东京。”她递给松本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我找的那个人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他以为是我亲戚的孩子不会伤害他的。”
松本接过纸条,他触碰到了她冰凉的指尖。“外面太冷了,要不要换个地方坐?“
“要去我家吗?“她向他发出邀请。
【泽/松】防守(三)
写这章时,突然就担心起一件事:家住秋田市的松本同学,能否像第一章中我写的那样乘坐公共交通顺利回家?
向基友莫吾飞请教。
经其核查,我在大半夜里得到好消息,只要松本有钱买特急,就能回家。
刚刚开心,莫桑又提醒说,是1997年通车的线路,再早前的就查不到了,连能代篮博馆的staff都不清楚呢,所以,1991年的松本同学是否能在下午3点后顺利乘坐公共交通回家,还真的不清楚呢……需要向最年长的那位stuff请教才行……
结论:考据党都要学会适可而止 饶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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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的四月初,微凉的风...
写这章时,突然就担心起一件事:家住秋田市的松本同学,能否像第一章中我写的那样乘坐公共交通顺利回家?
向基友莫吾飞请教。
经其核查,我在大半夜里得到好消息,只要松本有钱买特急,就能回家。
刚刚开心,莫桑又提醒说,是1997年通车的线路,再早前的就查不到了,连能代篮博馆的staff都不清楚呢,所以,1991年的松本同学是否能在下午3点后顺利乘坐公共交通回家,还真的不清楚呢……需要向最年长的那位stuff请教才行……
结论:考据党都要学会适可而止 饶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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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的四月初,微凉的风穿过校园空场。堂本穿着在东京很合适的衣服,钻出车门后,不禁打了个哆嗦。他走进体育馆,拉开了篮球场的门,里面温度并不高,但堂本迎面感受到一股炽热,他被70多个同样发型的少年们整齐地注视,情不自禁向后倾了一下头。
彼时的堂本,不太懂传统高中的师生关系。篮球界德高望重的一位教练,让他来跟小子们打个招呼,他就将“打招呼”误解成a presentation。略微整了整精神,堂本对男孩们介绍自己:堂本五郎,28岁,双鱼座,基督教,东京出生,初中时随父母长居关岛,在那里读到大学,大学毕业后在美国进修……除此之外,他还分享了喜欢的球星,除篮球之外的其他爱好,他希望能将不同的东西与山王队的各位分享。
少年们打量堂本,他的刘海做了点造型,脸刮得干干净净,穿着NBA赛场边那些教练们穿的修身拉链夹克,身上散发着香水味。谁都没料到,一位助教,会在初次见面时,爽快而长篇大论地讲述自己的大半个人生。等他说完,宿舍管理员大叔才从门口探头进来,想请堂本桑挪一下车子,它的车位有点挡食堂运送蔬菜的小通道。堂本弓身致歉,走出篮球场。
他刚离开,队员们就忙着交换眼神,关岛的篮球,和H教练偶尔会点评一番的冲绳篮球,应该没太大区别吧?
挪完了车的堂本回到篮球场,这回,又轮到H教练提醒他,下次再来时,记得带一双软底的鞋,可以存放在共用鞋架上。堂本笑着解释,他虽然穿的是皮鞋,但鞋底也是皮质的,比较软。他一边说,一边尴尬的笑着,将纯皮底的皮鞋脱了下来,穿着袜子站在那。
H教练讲完本学期计划,接着,经理开始交代具体的事。堂本单手拎着鞋子,和部员们一起,认真听经理讲话,尽管他听不懂,但全程面带笑意目视经理。再过一会,经理宣布解散,部员们经过堂本身边,逐一快速地冲他行礼,离开篮球场。堂本拎着他的鞋,冲队员们点头,后来干脆穿上鞋子,站到走廊里。拥挤的走廊里,部员们不知要去忙什么,有的往门外走,有的上楼。大家进进出出,跑上跑下,堂本手足无措。直到H教练探出头来,告诉他,今天没什么事了,他可以先走。
堂本微笑着从男孩们身边挤过,所过之处滞留着香水气味,他走出体育馆,走向校门附近的一辆黑色保时捷。体育馆外的男孩们,远远望见堂本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启动,一名三年级主力才说:“他可不像H教练想要的人。”
“他不会待太久的。”经理望着堂本的车开远,估摸道:“最多到暑假吧,拿到他需要的实践履历,就该离开了。”
下个星期,堂本来了,不是一个人,带来了个对H教练提过几次的男孩,之前打棒球,初三夏季的选手权大会后,改打了篮球,和山王的正选队员们比基础不算太好,但除了这个外,其他条件都太优秀了,加以训练就会进步。他喊着站在门口的男生:“野边,进来吧!”一个190多的黑皮瘦高个,随着堂本的召唤,进了篮球场……
堂本寄存了一双运动鞋在体育馆,成为了助理教练。最初的几天,一日不落地出席下午训练。
堂本有他的打算,在还不能具体做什么之前,先和部员们搞熟关系。H教练严肃、严厉、话少又刻板,而他年轻、温和、没架子。即便帮不上什么忙,他也有把握能比H教练更招高中男生喜欢。所以,每次露面前,堂本的心中,都做着【今日计划】:找几个性格开朗的,闲聊一会,再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一周后,堂本意识到自己的多余。训练排得紧密有序,几乎按照分钟计算。下午课程结束,从课上下来的部员们,就跑到体育馆更衣室,换好训练的衣服,集合等待经理安排。等到下训,又都迅速散开,有的小跑着清洁地板,有的抱着一堆抹布,钻进盥洗室。高年级主力们行踪神秘,总爱簇拥着挤进一个房间,将门拉严。每一次训练的前后,男孩们各个都在忙,整个体育馆里,连同年级都鲜少有人卖呆闲聊,更别提能让堂本有机会凑上去聊。训练中的休息间隙,几乎人人都累得让堂本不忍打扰,能找机会搭话的,只有篮球部经理。堂本屡次的想想作罢,因为比起东瞧西望无所事事的自己,那位习惯站在H教练身旁,年仅18岁的神情严肃的经理,才更像助教。
野边成了堂本唯一能打扰的部员。哪怕他正在水池边干活,堂本也好意思站在一旁关心几句:
“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好啊。”野边通常这样回答。
“交到朋友了吗?”
“班上有几个,很照顾我,”野边一边洗着抹布,一边说:“篮球部……都好强,老家的那些球队,和这里比……简直是地下和天上。”野边说的这些,算是回答了堂本。他由于身高被招进山王,由于身高,被直接放进B组,同组的多数是高年级,太强了,他现在没朋友,压力也大。
经过一个星期与少年们无用的亲近后,新的周一下午训练时,堂本终于拉了一张折叠椅,摆在H教练旁边,也算摆正了他的位置。他开始尝试和H教练建立感情。
H教练话少,有很重的秋田口音。堂本常常听不清楚,一次次地“诶?您刚刚说什么?”最后又碍于对方的威严,彻底放弃心中纠结的I beg your parden。第三周开始,堂本已经很像个日本男性晚辈了,不论H教练说什么,都沉默地微微点头。
H教练不太和堂本聊天,也几乎不和部员们聊天。多数安排,都让经理去传达。他几乎不发问,哪怕遇到仔细盘问就能搞清楚的事,也不会轻易的问。堂本不晓得那是不是资深教练的思考习惯——凡事都先观察一番,先自己做出判断,再求证。
与H教练并排坐到第二天,H教练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他是投手吗?”
他在说野边。堂本回答:“外野手。”
“怪不得……速度有点慢。”
话说一半,堂本听出话中端倪,怪不得没继续打棒球,外野手,但速度有点慢。堂本连忙做解释,野边的老家在鹿儿岛,没有太强的运动社团,条件优秀的选手容易埋没。
H教练听着,观察着野边,终于说了点儿优点出来,跟腱很长,四肢也修长。“个子可真高,应该还能再长……”接着,又挑起了毛病,“打棒球的,除了投捕,其他都一个毛病,重心不太稳,训练倒是能纠正,至少比游泳的强。” 堂本听出了言外音,H他在抱怨,在日本高中社团里,篮球部,通常是捡剩,捡棒球队足球队甚至游泳队剩下不要的那些。野边显然被小看了,但堂本点头微笑,回答说:“是的,我和您想得一样,基础训练能让他重心变稳。”可换来的,是H教练的一声叹气:“希望吧!他现在像篮球手的地方,除了个头,就只有那双鞋。”他说的是野边脚上穿的NIKE FORCE 1。堂本尴尬一笑,内心惊讶于对方的毒舌且不留情面。尽管如此,坐在H教练身边,是了解篮球部的唯一途径。眼下,一分钱薪水都没有的堂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H教练,一起看部员们训练。而从那时开始,堂本也有了预感,话少的H教练,其实有点盼着堂本能洗耳恭听他对部员们的看法。
尽管有70多人,真正能在重要联赛上抛头露面的,只有A组的那些。
5名常规首发,全部是三年级,第六人是二年级,中等身高体型偏瘦,耐力好,擅长绝杀远射。这些就是一队。
二队6名队员都是二年级,其中的PG是下任队长候选。
一年级人可就太多了,第一眼看去,都会先注意野边,但看了一会就会将他丢开。
有一个小个子,只160多公分,身材却明显比其他人壮实,壮得几乎直逼180以上的高年级。速度很快,动作灵敏,典型的PG,可惜山王优秀的PG太多了,轮不到他,他传球时的狠绝劲,十分惹眼,恨不得抓住机会就大力直传。“这是只图爽快不讲方法。”H教练评价。“他准度怎样?”堂本问,一边低头核对着部员的信息表,那男孩叫河田。“不好也不坏,一般般,” H教练回答,接着就盯上下一名队员:“瘦的那个,准度高些。”
只这一句,堂本就知道H教练说的是谁,是另一个小个子,比非常壮实的河田高一些,速度也更快,堂本发现他反应极快,看模样,又是个PG的苗子。“留他在B组?”堂本问,低头核对名字,一之仓。“再看看,”H教练很快回答:“个头有点矮,看能不能再长高点,控球技术……目前还达不到我想要的。”堂本微笑,没接话,他早已发觉,H教练绝不是针对野边,他只爱捡不满意的来说,在他口中,没有人应该获得夸奖。
“那个……叫深津……”堂本低头核对着名单,率先说出了名字。H教练也跟着点评起来:“他控球最好,值得考虑,PG。”
堂本不说话,微笑着,等着接下来的否定。
“但性格不太合适呐。”
这个不足之处倒是与球技无关,堂本下意识“诶?”了一声。H教练接着就给出一大串的理由,堂本竖起耳朵辨认H教练的口音,大概是说,上个周末,他几乎观察了深津一整天,打球有点花俏,性格却很闷,很不爱讲话,动作可以纠正,性格就不好办了,因为沟通能力算是天赋,到这个年龄,15岁了,性格初步成型了,训练能让球技进步,但没法让一个内向的变得开朗且善于沟通的。堂本盯着深津,轻松的变速越过拦截的对手后,将球砸地球地传给队友,只能微笑说:“有点遗憾啊。”
接着,逐一点评了几个出色的新人的不足之后,该轮到瘦高的那个,堂本有点意外,H教练说出了他的名字,松本。
“他做得最好。”
说这话时,松本正手拄着大腿,做短暂休整,球一传出,他就起脚快速奔向篮下,接过那个性格内向,控球和传球有点花俏的深津的一记妙传,起跳,避开拦截,滞空,双手合球轮了半圈,勾手进球。
“速度真快!”堂本说。
“速度快,不算什么。”H教练说:“他最好的地方,是态度。”
堂本隐约明白H教练的心内所指,但也说不太清楚。如果说篮球态度,是靠肢体动作来传达,那么,那个叫松本的男孩,他刚刚完成了一记精彩进球,而他传达出的态度却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进球的整个过程太过简练,简练到,他似乎在表达他不愿为了得分之外的事,再浪费一丝精力,哪怕是多一个振臂,多一次转身。
不论进球多么惊险,其他少年们那种握紧拳头的自我庆祝,或者回防时得意的跳步,这些他统统没有。他进球,就像成功完成了一项理所应当的事,他脸上的平淡,像是在说,前面还有数不尽的这种理所应该,需要他去完成,多到他永远也做不完。
“他还小,但像个高年级主力。”堂本说。
H教练点头认同。那些常规首发们,也是经过了一年多训练,才能有今天这种收敛,而他从一开始就做得到。
堂本看着松本,越看越觉得他哪里有点不同寻常。
“这孩子啊,下训后去找他聊聊。”堂本笑着自语。而H教练比了个“不要”的手势。
“你想聊什么?”
“就……随便聊天啊,多了解点他的情况。”堂本说。但又被H教练摇头否定。
H教练沉着嗓子说:“听我的,别对任何一年级表达关照,别让他们过早觉察到自己重要。”
“难道不该让他早点知道自己的重要吗?”堂本反问。H教练又在摇头:
“不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很容易骄傲。”
“骄傲,也并没什么不好……”
“——这是全国第一的男子运动社团!骄傲,会受到追捧,会迷失,觉得自己有特权,会自恋,自傲,会放弃对团队做出妥协!”
“可是……”堂本几次想插言反驳,都被H教练干脆地无视。
“这里是极为讲秩序的,秩序,打磨人才,也会铸就失败!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这耗费了三十年!”
H教练用混沌沌的口音教训了堂本,用铅笔在工作簿松本的名字旁,迅速写下【B】。
这事告一段落,受到批评的堂本,开始学着H教练,默默观察那些少年。而随着观察,好奇心也越发强烈。首当其中的就是松本。
好奇心使得堂本去找了松本的班主任。堂本透露出想法:想对这个优秀部员多些了解,但又绝不能让他现在就知道他被教练们重视,那会让他骄傲,所以,想从班主任老师这里了解些情况。班主任听了堂本的话,摇了摇头,虽然才入学三周多,但凭他近二十年的教龄,骄傲,应该不会。接着,班主任将他作为班主任所知道的信息,讲给堂本:松本稔,秋田市人,父亲是县审判院的一名法官,成绩很好,擅长理科,文史和英文也不错,是不偏科的那种优等生,暂就这些了,以他的功课成绩,应该去读秋南高、县中央高,也完全可以去明樱那种私立学校,既然他能来偏差值远不足50的山王工高,那一定因为篮球。
成绩好,热爱篮球。对堂本来说,这显然不够。应该和松本聊一聊。可是,处于山王篮球部的环境之中,H教练交代的话,也并非像毫无道理的固执。堂本暂时认同了H教练的那番话,同时觉得,对优秀的新人多点了解,绝非坏事。
所以,他用自己关照了很久,H教练毫不挂心的野边将广,给私聊创造了机会。周六下训后,正在拿拖把擦地的野边和松本,被堂本钦点:“野边啊,哦,还有你,你叫松本吧?一会帮我一点忙吧。”
两个人迅速干完活,跟着堂本到楼上的储物间,里面堆着刚刚印制出版的山王篮球队队刊。“请帮忙,把它们全都放进我车后备箱。”堂本求助,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擎着胳膊,让堂本将一摞一摞的杂志摆在手臂上,抱进堂本的车后备箱中。堂本让他们上车,两人坐进后座,随着堂本来到下坡处的篮球纪念品店门口,又帮忙将刊物抱到店的仓库里。等堂本和店内负责人相互道别,同两个部员,望着上坡的商店街,堂本才进入到他的主线任务。“谢谢帮忙,我请你们吃饭!”
两个人连忙摇头,表示要回学校吃,但堂本一手一个推着他俩的背,往车里塞,“来吧,饭堂虽然营养均衡,但吃久了有点无聊呢,我们吃炸虾盖浇饭和香葱鸡串,放心吧,有我呢。”男孩们被美食诱惑了,乖乖上了车,任由堂本载着开到几百米远的店面。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前,15岁的少年和他们28岁的美国进修的年轻助教,聊天很轻易地开始了。松本一边吃着,一边就把自己的私事分享出来,而关于他的那副性格,答案就那么简单,他祖父老家在秋田,外祖母生于京都茶道世家,在上初中前,父亲由于工作原因,在京都、大阪和东京之间来回的调拨,他和哥哥被留在京都外祖母家,他就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了。
野边和堂本同样的惊讶,堂本也才意识到,对面并排坐的两个男孩,好像并不熟,是他给他们创造了私下接触的机会。野边一直扭头盯着松本瞧,松本嚼着烧鸡串,无辜地瞅着野边:“干嘛那个表情,很奇怪吗?”接着,松本讲的关于篮球的事,倒是有点打击了野边,他从初中才开始打篮球,小学时一直学习剑道。
“只比我多打了2年多,你这么厉害。”
“不算什么,而且你也很好。”松本尽量真诚地肯定野边。
堂本将这些情报交与H教练分享。H教练难得地流露出不可思议:“茶道世家?京都?”堂本缓缓点头。“京都的话……岂不是有点来头?”“表千家,他外祖母虽不算直系继承人,但的确就是那家的人。”H教练愣了一会,才又问:“他家不在秋田市吗?”“他祖父家的老家一直在仙北,他也算是告别了外婆,跟着爸妈回了秋田老家吧。”
“仙北?”H教练想了好久,才说出话来:“所以,虽然这个年代,说这种话有点违和了,他父亲算是武家,母亲算是公家,他才会那样子?”
H教练难得开了个玩笑,堂本耸了一下肩,“哈哈!”地轻声笑笑。
中间那块场地上,传切训练中的松本,在经理的命令下,双手将球掷向队友。而H教练轻叹了一声,接着,用只有堂本能听见的声音,向堂本透漏了他心中的看法:作为陪着山王队走了二十多年的教练,他从不想过早就敲定这种事,但现在,结果就摆在那,让他不得不在还没分出这些一年级新人谁进B组谁留C组时,就早早确认,那个松本,他是未来的王牌。
一个15岁的少年,
如果他有刚抽条的修长四肢,能被期盼长高到180公分以上,
入选为B组观察,多加训练;
当他百米成绩保持在11秒内,
仅凭身高和速度,就有可能入正选;
当他有自己一套打法,一两招别人无法随便模仿到的看家本领,
不要犹豫,将其被培养成常规首发;
当他随着球技进步而打磨出了沉稳举止,保持内敛品行,
他是王牌,
山王工高的王牌。
这是H教练的逻辑,选拔的准则。遁寻这一准则所呈现的果实,堂本继续默默观察着松本。
他有英俊少年的高挺鼻梁和鹿一般的眼睛,薄的上嘴唇,生气时会像其他男孩们那样撅着,显得有点天真,甚至幼稚,而略宽的下颚和不修边幅的一双浓眉,使他有点大男孩的成熟。他骨骼的轮廓,抵消了五官和眼神流露出的幼态。这种长相,英俊而寡淡,还透着点循规蹈矩的感觉,男生们会因此喜欢和信任他,同龄女孩子却不会太喜欢……大概到了年长时,才能发现他的好。
他球技出色,免不了被同年级部员们恭维。大家要是恭维他,他只冷漠地低垂着眼睛,以此表达谦逊,似乎他想要的就是不引人注目。他从不刻意引人注目,安分守己的,但这又令他显得神秘。
京都出来的,多有点高傲和拿腔作调。而松本从不说京都话,也不说秋田方言,他说非京都也非秋田的端正口音,部员们开玩笑说像天气播报员。有一次,堂本和一年级们一起步行回学校,途径商店街的那家松本审计所时,一个男生随口问了松本一句:“这是你家开的吧?”这种问话,在男生之间算是玩笑式的恭维,识趣的通常会回答“没错,我家的产业。”以便让大家能随着哈哈一笑。但松本谨慎地给问的人解释:“家父是审判官,不是会计师。”
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渐渐,也就没人再跟他开玩笑。随着堂本和一年级部员们的关系逐渐熟悉,他亲耳听闻,不到三周时间里,松本的绰号从““少爷①”变成“二枚目”,最后又变成“出木衫君②”。而在这三周里,一场接着一场的练习赛,让多数一年级们被丢进C组,留在B组的松本,获得了与外校比赛的上场机会。
在这三周时间里,堂本默默观察着一年级们:出色的松本、身处B组但却几乎摸不到球的野边、以及另几个球技出色的男孩,堂本在筹划未来——组建一支自己的队,它要和以往球队不同,既像山王队,又要有醒目的独特,让人觉得它不是H教练用规则筛选的,而是堂本五郎打造的。他这样计划着,搜索着常规首发的人选……那个性格温驯认真,又有点不合群的未来王牌,在堂本看来,松本的意见,越发显得重要。
周五的练习赛结束,堂本犹豫了一番后,钻进了宿舍楼的洗衣间。里面的松本,正忙着给前辈们换下的一堆汗湿的衣服分类。堂本客套了两句,便冒然开口问他:“我有个计划,计划实施前,想要先征询你意见……如果松本君打前锋,最想谁是PG?”
松本眼睛惊讶地眨了两下,由于作息时间安排,他的手依然没停地忙着:“看经理安排,只要合适的,谁都行。”
“我想让你来安排呢?”堂本问。
随着堂本的这个问话,松本停下手里的活,低头沉默,但想了一会也没回答。一旁的值日搭档河田提醒道:“深津啊!”
松本靠着墙,双手环在胸口看河田:“那是我们私下说的,能作数么?”
“呐,老师说了,让你来安排。”
“所以就不能随便说了。”
“哈!你可真是,什么事都一本正经的。”
“可现在不是咱们私下随便说的那种……”
“不管是随便的,还是正式的,老师他就问你怎么想嘛!”
两个男生抛开堂本,相互较真。堂本不得不插言:“别太过纠结,你们,如果你们打首发,最想谁做PG?”
两个人停下争辩,朝堂本扭过头,并异口同声回答说:“深津。”
“嗯……果然呐。”堂本学着高中男生的腔调,狡黠地回应。而河田抱着一筐衣服,不留情地驱赶靠坐在洗衣机上的堂本。
“他可比二年级的那个会传球。”
“哦?请细说。”堂本客气地询问。
松本随着河田点头,将话语权交给了出去。河田将那一筐衣服倒进洗衣桶,加洗衣粉,注水,一边对堂本说:“深津传球,我们接得很省力。”接着,对松本交代:
“我去晒场收衣服!你看着洗衣机。”
“好啊。”松本随着河田的话,又开始忙着。
“甩干后先放一旁,等我拿晾衣架回来。”
“知道的。”
河田抱着一只硕大的空篮子,向堂本告辞:“老师,我得去忙了。”
堂本随河田走出洗衣间,看他走远的背影,他也留意着河田,此时的情景,让堂本觉得很有趣。只看在球场上,松本首轮入选B组,是有机会出场比赛的新秀,长相英俊,比C组的河田个子高一个头还多,但离开球场,两个人私下里的关系,似乎并不是球场上的那种,松本明显随意又顺从,而小个子的河田,看起来倒像个大哥。
接下来的两天,堂本将PG的问题,在他觉得球技不错的一年级中,悄悄地问了一遍。多数答案是“深津”。堂本怀疑,深津本人早已知道了这事。所以,找深津聊聊,又成了当务之急。
深津和松本的状况类似,都是由于球技出众和话少,显得不大合群。但看似冷漠的松本,一旦有机会熟悉了,就很容易接近。深津则不同,哪怕作为男高中生,他也算个异类。
他的嗓音比松本和河田略低,听起来有点早熟,但很少像那两人那样,端正认真地讲话,他的话总像漫不经心,让人似信非信。他不是秋田人,正因如此,偏爱模仿秋田方言,在话的结尾,加个秋田式尾音。这个故意行为,令他秋田不秋田的,本县队友们越是取笑,他越故意而为之,几星期下来,连关系亲近的,也不再劝他收敛口癖,都由着他去了。他话少,喜欢默默观察,和H教练倒是相似,但H教练不认可的是,不训练时,他鲜少与部员们交流,而习惯于卖呆。他观察和沉迷各种小玩意,蹦跳着啄食小石子的麻雀,泥墙下的无名花草,都能让他着迷。去比赛的大巴车里,他既不和部员们交头接耳,也不闭目养神,宁愿独自低头摆弄运动外套,对拉链的对称性赞叹不已。堂本回顾自己的学生时代,诸多迹象,都在表明,深津是他搞不定的那类男生。但新部员们对其球技的认可,让这位有些怪癖的少年,在堂本的心中,地位几乎上升至半个同僚。
终于在四月底的下午,堂本逮到了机会。那天是学校的校园卫生日,社团部活全部取消,以班级为单位做分派卫生清洁。堂本绕着体育馆闲逛时,遇见深津独自坐在墙根下的一块太阳光里,吸着一包果冻。见堂本走过来,深津迅速爬起来,要溜走。堂本像安抚偶遇的野猫,朝他比划着“请坐下,放松,放松”的手势。
“真巧啊,有点事,我正想找你说呢。”堂本温和地打招呼。
“今天没有部活。”深津为果冻做辩解,不知是否该将它丢掉。堂本挨着深津蹲下,无视那支果冻。
“想问你个问题,如果你是首发队员,最想谁是PG?”
深津看着堂本,像观察天降的异物,迟迟没给回答。堂本用无害的眼神看着深津,继续对其解释:“你知道吗,这件事,我已经问过不下8个人,都是你同年级的,他们几乎都说你。”
深津吞下含在嘴里的零食,回答:“那我就做PG呗。”
“我呢……有个计划,我想让你打首发PG,所以想听你的想法。”
深津捏着果冻包,舔了一下嘴唇,呆看着堂本不说话。堂本笑着说:“现在不是部活,你继续吃。”
“我没啥想法……”深津无所谓地说:“我、松本、河田,本来说好要一起打球,但河田在C组,现在打不成了呗。”
堂本不晓得该怎么接这话,河田去C组,是他无力改变的安排。深津吸了一大口果冻,胡乱咀嚼后吞下,一边站起身来:
“老师,我得去参加劳动了……”
堂本连忙也站起来:“啊,你快去吧。”又伸手指了一下深津手里瘪掉的果冻包:“给我吧,我帮你丢掉。”他一边说,直接从深津手中夺过了果冻包。深津站着不语。
“我会想办法,跟H教练建议河田进B组。”堂本对深津示好:“眼下还不行,他打得很好,可惜身高太矮了,要等他再有些亮眼的表现才行。”
“长高了就行呗?”
“是啊,他真……有点矮……”堂本替自己的无能辩解着:“至少得170以上吧。”
“他抱怨腿疼得睡不着,生长痛呗。”深津说。
轮到堂本不说话了。
“我俩同寝时,他就半夜痛醒过,现在好像严重了,说几乎每晚都疼,肯定要长高了呗。”深津说完,绕着墙根,一溜烟地跑得不见踪影。
与深津的短暂接触后,堂本认为,是时候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H教练了。第二日午饭过后,他坦诚地告诉H教练,说很想在一年级中选拔,组一支新人队。
H教练听后很是赞同,并给了个建议,球队不急,先在一年级中选个经理。多负责任的教练,也不可能100%投到高中生的生活中,将管理权限交给信任的部员,教练做好大致安排即可,这样,就能投入精力做更重要的事。堂本认真地听着,等H教练讲完了建议,才说,经理他早就想好了,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瘦高个。
听到这个人选,H教练颇为诧异。他耐着性子,再一次,给堂本讲了山王队的经理与其他高中社团经理的本质不同,不仅要球技出色,更要懂沟通协调,要在同年级中有威信,被男孩们认同和信服,能做到这些的,才能协助教练,站在比常规首发和队长更高的视角去审视和管理球队,这样的男生,将来会有机会成为企业队的经理或领队,是有几分领导层面的工作,绝不是那瘦高个的眼镜能胜任的。H教练一边说,堂本一边认同地点头,等他全部说完,堂本才解释,眼镜君做事很仔细,他最想要个这样的助手。
H教练抛开眼镜君,开门见山地给堂本推荐了人选,就是C组的河田雅史,H教练观察了他很久,天生当经理的苗子。听见河田的名字,堂本不掩惊讶。H教练难得地夸讲河田:“知道他哪里最称心吗?就是球打得不赖,还比所有的男孩都有大人样!”堂本听了,认同地点着头,然后说,河田是心思细致的孩子,但性格还是粗犷些,而眼镜君的细致,是事无巨细的那种。
面对今天这个咋看顺从,实则油盐不进的堂本五郎,H教练终于失去耐性。
“那点粗犷算什么毛病啊!再安排几个眼镜协助他不就行了?!”
“眼镜君是很会和部员们搞好关系的那种,就是我最想要的经理。”堂本笑着阐明想法。
这个好像混到推荐信就能走人,又好像要扎根山王队的年轻人,让H教练不知该坚守,还是妥协。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H教练失望而不悦地叹一口气:“你想搞的队,你自己看着办吧!”
当晚,普通男子宿舍楼外,河田遇见堵在门口等他的助教。
那些C组的男生们,吃过了晚饭,正回宿舍。堂本见河田为首的几个人,从远的暗处,走近楼前的照明光线里……那小个子男生,不仅被松本和深津认可,也的确受到同年级的拥戴。堂本下意识想到,才不到两周,他已经多次违背H教练叮嘱的“不让新人察觉自己被重视”的规矩。
男孩们发现了堂本,很意外这个时间在宿舍楼门口会遇见助教,他们还在冲着堂本行礼,堂本就说:“有点事,必须要来打扰河田君。”
河田示意其他几个男生先回寝,等那几个进楼后,堂本才问:“河田君想做manager吗?”
河田诧异地仰着脑袋不说话。堂本顿了一顿,解释道:“县赛前,需要认命一个新的manager,就是你或者眼镜君。”
“如果不是非我不可,就请让眼镜来吧。”河田想都没想地委婉拒绝。而堂本回答他:
“H教练认为该你来。”
河田低头,为难地咂了下嘴:“啧。”
堂本安慰他:“不用每天跑那么多往返了,要定期检查卫生清扫,协助高年级练投篮……”但河田仰头看了堂本一眼,立刻反驳:“就是不参加团队训练了嘛,以后也不能打篮球了?”
“你想打篮球是吗?”
“做了manager,明明还在篮球部,但又不太打篮球?那我不如留在老家或者加入柔道部呢……”河田很是不悦地低下头:“就是想打篮球,才来的……”
“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堂本伸手在河田的寸头上揉了一把,以示安抚。
五月上旬,县高中联赛的开赛在即。为了缓和与H教练的那次别扭,那段时间堂本格外卖力地帮忙,他一直住在N市,将自己当成半个经理。H教练很快就原谅了堂本,也没再提新经理的事。他还告诉堂本,不用太担心县联赛,整个县的篮球人才2/3都在山王队,地广人稀的秋田县,球队也相对少,东京都大阪府那里要折腾近一个月的联赛,这里两周就结束,仅一个名额能进IH,二十多年来,都是山王工高。
听见这些,堂本跟着自豪地笑着。H教练又说,重要的是东北地区选拔赛,山王队一定要以区域种子队的身份进入IH。
县赛前最后一个周末,训练有所减少,H教练想给予主力队员们一些轻松。经理和平时一样的忙碌,将精力投入到应援团。篮球部的应援口号声,从棒球场附近,时不时地传进教室、宿舍和体育馆。
一年级们依然在各组队长的监督下,按部就班地训练。
堂本一直陪着一年级们训练。
往返跑是每日必修的项目,不论基础多扎实,实力多强,往返跑都是不可能摆脱的折磨。野边速度不算快,似乎适应了强度。在速度飞快的小个子当中,高挑的松本十分醒目,他紧跟着河田,过线才折返,那两人从不投机取巧。
没有H教练在,堂本丢开教练的折椅,倚靠着篮架,想象自己和这些男孩们不久后的未来……三年级的松本浮现在眼前,个子更高,也更结实些,一双浓眉微皱,双手环在4号队服的胸前,板着寡淡的俊脸,对某个人警告,“踩线了。”挂着哨子的河田,就站在场边,随着松本的警告吹响了哨子,他有180公分左右高,身型比现在修长,似笑非笑地高声命令,“认真点!我说最后一遍,再发现谁偷懒一次,谁就多跑两回!再偷懒,就别吃饭了!”
这个画面,就是未来的结果,篮球部三十年的秩序推动下的必然结果,是规则选拔之下,松本和河田的未来。堂本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和心中,大胆地用力否认——那不是他想要的。
周末,堂本来和H教练道别,要告假一个月,县联赛季他怕是要缺席。H教练有点困扰,以为堂本打算就此走人。一个多月的相处,虽磕磕绊绊,但也算有了些感情,他没料到堂本这么快就急着离开,可想到他忙到现在,连一分薪水都没领过,也确实没有在这座无聊小城里耗下去的必要。想到这些时,H教练的内心,突有一丝不择路的乱,不知该如何反应。
堂本察觉到H教练的心思。为了不让他担忧,先拍着胸脯保证,又拉出藏在胸前的小十字架挂坠,对着起誓:“前辈,我要回趟母校,去看看能为山王队做点什么。”
“啊,那就去吧。”
“县联赛,请尽量让深津君上场,”堂本提出了临行前的请求:“他就是我选的PG,拜托了,前辈。”
许是卸下了堂本会跑路的担忧,H教练变得很好说话,痛快地答应:“啊,行呐!”
堂本回了东京住处,次日飞至关岛,拜访了母校,和新上任的篮球教练聊了许多;一周后,又飞至美国肯塔基州,拜访了进修的大学,又到当地几所知名的高中篮球部参观,和那些教练们聊了又聊,表达希望能有机会带领日本的高中球队来观摩和交流。做完这些事,十几天过后,堂本回到N市。县赛已经结束,下了JR,就看见站内挂着庆贺山王工高获胜的横幅。堂本已经在N市混了个脸熟,站里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堂本老师,请加油啊!”
堂本奔回学校。体育馆门口,几个B组一年级,和B组队长一起在整理体育用垫,其中一个头发剃得刺短,手里舞着拍灰的掸子,对另几个说:“……管它谁是二枚目,反正主役就是我喽!”堂本熟悉B组的每一位部员,这个背影看着却陌生。随着堂本走近,野边放下手里的垫子,蹲着的深津站起身来,掸灰的松本,拉下防尘口罩。
“堂本老师,您回来啦!”部员们亲热地问好。那个背对着的,转过身来,也大声问好,“呀,老师回来啦!您晒黑啦!”
堂本愣了,看见正面,他知道那是河田,可背影他却认不出。深津就站在一旁,堂本发现,在他临走前,绝对不足170的河田,现在几乎和深津一样高。
“你……长高了!”堂本顾不得和其他男生们打招呼。
河田爽朗一笑,脸还是宽阔,嗓音比从前沉稳了:“哈!我长高了,进B组啦!”
TBC.
① 少爷:夏目漱石小说的主人公,明治时代的将日本传统道德的发挥到极致,拥有水晶般内心,正直纯粹并捍卫正义的年轻男性形象;以现代观点看,属于性格内向,内心比较拧巴的男生。
② 出木衫君:漫画《哆啦A梦》中的角色,长相英俊,性格善良,运动全能,各科成绩优秀的优等生,受全校女生和NPC男生们的喜爱,但主角团的男孩们都与其保持距离,并持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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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每写一章后都惊诧发现,又写了1w+,故事只推了一点orz
审判者 3【松本稔】
他的这份工作是没有什么确切的下班时间的,只要手上有案子随时都是工作的状态,松本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在离开前,想去筑都那里对他今天的照顾表示感谢。结果他已经不再办公室里了。
进入社会后,也就进入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他能去人人都想去的东京地检也多亏了老同学一之仓和他的太太菅野的帮助,从来政商是一分家的。盘桓商界多年,他们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人脉。
松本思考着要不要和一之仓打个电话,渡边家和菅野家虽然同出秋田,彼此却不并对盘。不过,不是有最了解你的是你是敌人这句吗?也许他们可以提供一下线索。
正想着粟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昨天就这么走了?你的包还留在店里呢。”
“抱歉,我现在过来取。”......
他的这份工作是没有什么确切的下班时间的,只要手上有案子随时都是工作的状态,松本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在离开前,想去筑都那里对他今天的照顾表示感谢。结果他已经不再办公室里了。
进入社会后,也就进入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他能去人人都想去的东京地检也多亏了老同学一之仓和他的太太菅野的帮助,从来政商是一分家的。盘桓商界多年,他们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人脉。
松本思考着要不要和一之仓打个电话,渡边家和菅野家虽然同出秋田,彼此却不并对盘。不过,不是有最了解你的是你是敌人这句吗?也许他们可以提供一下线索。
正想着粟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昨天就这么走了?你的包还留在店里呢。”
“抱歉,我现在过来取。”
“还有优酱的,我今天打了她一天的电话都没有接。你们昨天去哪儿了?”粟山的口气有些八卦。
“没去哪里。”松本支支吾吾的,引得粟山哈哈的笑起来
“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儿,麻烦你把她的包一起还给她。”
那是料定了他们两一定干了点什么,而松本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心不在焉的答应下来。看着手机里从档案上记来的电话号码,昨天两人并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
松本来到小酒馆时粟山已经出去了,她托了店员把自己和小西的包拿了出来。他用的是普通的公文包放一些随身物,小西用的是精致小巧的镜面牛皮包看起来价格不菲。
他走出店里,现在是下班时间,街上人很多。松本拿出电话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打给小西优。
还没来的及拔电话,陌生的号码跳了进来。他意外的看着电话号码。
“松本吗?我是小西。”电话那头很安静。
松本举着电话放在耳边,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听着电话。不久前才发生了亲密关系的人,现在已是他要负责调查的嫌疑人了。
“喂?在吗?啊,是不是家里信号不太好,等下,我去阳台。”
松本听到拖鞋嗒嗒的声音连忙说道“抱歉,这边听得清楚。我刚想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就打来了。”
“这样啊,小薰说我的包在你这里?”
“是的,你现在方便出门吗?我把包交还给你。”正好,他也想问一些关于案件的事情。
“啊。”电话那头的她伸了个懒腰:”那方便来我家吗?我不太想出门。”
小西把自己的地址用短信发给松本,顺便在短信里提了让他带点晚饭,还有替她去药店的买点烫伤药膏。
提到药膏她腰间烫伤的印痕就浮现在眼前,即使毫无证据,因为过多的巧合小西还是被检方列为可疑对象。
松本准备在外面简单的吃一点东西在去她家,随意的找了一间不排队的拉面店,这种拉面店在高中时学校附近有好几家,篮球部活动结束后饥肠辘辘的常去拉面店打牙祭。
他们常常会遇到轻音部的女生们,特别是有河田在的时候,栗山会拉着自己的部员一起拼桌。有时候会看见小西优,她不太讲话,就和昨晚聚会时的一样,随和安静,实在无法将她和凶杀案联系起来。
尸检报告里被害人体内没有检测出药物成分,可以排除下毒,以她的体型是无法解决掉三个成年人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仓田是她的帮手,可是这两个人之间并没有联系,另外小西优没有作案动机。
看似切断了一切与她相关的可能性,但是又觉得处处与她有关。
和被害人嫌疑人一样是秋田人,案发当天去过渡边家,仓田在提到她时不自然的表现。都让检方对她存有怀疑。
另外还有自己才知道的可疑之处,相熟的朋友无人知道她有一位已经到见家长地步的男友,并且男友一家遇难,她看起来没有任何悲伤的样子。还有腰间那块烫伤的新印。希望这一切就是巧合,如果真的有关联......总之还是不要有关联的好。
松本寻着地址来到小西优家里家里,手中大包小包,还提着装着晚饭和药膏的袋子看起来有点狼狈,小西开门时扑哧笑出声来。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跑去厨房准备茶点。
明明是一个多小时前让自己来的,结果她却什么都没准备。身上披着睡袍,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是刚起床。
“接好电话又睡着了,真抱歉。”
松本这才注意到她是短发,长度到下巴的位置。昨天她盘了发看起来很有女人味,现在头发凌乱的散着,软软的头发贴着她的脸颊,衬得眼睛更大了,无辜的看起来像个孩子。她没有化妆,脸上看见来很差。
环顾四周,她的家不大,狭小的客厅连着阳台,随手乱放的东西倒处都是,开放式的厨房,料理台上散放着药片和酒瓶杯子,松本掀开沙发上的毛毯坐下,沙发上还留着她的体温。
小西奉上一杯袋泡茶“抱歉,打扫的阿姨辞职了,我找不到茶叶放在哪里。”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拿出他带来的晚饭大口吃起来。
比起随性的她,松本显得有点拘谨和心事重重。他静静的喝着茶等着她吃完饭,见她放下筷子便从袋里拿出药膏递给她。
“这个一天涂抹三次。”他购买的时候细心的询问过店员怎么使用。
“啊,太谢谢了。家里那支用正好用完了。”
她拧开盖子,掀起睡衣的下摆,露出雪白的肌肤,细腻平滑的皮肤上那一小块粉色的印迹十分显眼。
面对她突然的举动,松本来不及尴尬,小西就将药膏递给他“帮我一下。”
受伤的位置靠着后背那侧,自行涂抹确实有点不方便。
松本犹豫了一下说“稍等。”他去浴室洗了手,才拿起药膏为她涂抹。
宽大的睡衣底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白皙的腰,他看着自己在她腰上打圈的手指,昨晚双手握住她的腰的画面浮现眼前,松本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竭力阻止不受控制的思绪。
“这是烧伤?”松本试探性的询问。
“嗯。”
“怎么会烧伤的?”
“渡边雄太家失火的事你知道吧?我站的近,被扑来的火苗烫到了。”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看热闹的邻居一样。
松本惊讶她的坦率,还以为需要一个拉扯而复杂的来回才能把话题引出来,于是他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是今天接手的这件案子,但是报告上说的是你在失火前已经离开了。”
“这是骗他们的,我没走一直都在。”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了。”松本涂抹完药膏为她拉下腰间的衣服,抽出纸巾擦拭着沾着药膏的手指。
“为什么不和警察说实话?”
她奇怪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应该说实话?”
“和警察说实话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看着她眼睛回道。
“那,如果我是渡边杏,你会这么说吗?”
她突然提到渡边杏,语气像是吃醋的女友一般,松本张着嘴不知如何回应。
看着他愣愣的表情,小西笑了笑站起身走进卧室,敞开的卧室大门能看到凌乱的床褥,她蹲在床头柜前拿出什么东西。
“喏!”递给他一把钥匙“你找了很久吧。”
松本抬头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这是当年他在学校里偷偷的找了很久,虽然猜想是被送信的人藏起来了。可那是杏寄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想要找到送信的人也无从查找。这把困扰自己多年的钥匙,没想到是被她藏起来了。
“你就是给我送信的人。”松本皱着眉头看向她。
小西把那把挂着池袋地铁置物柜号码的钥匙扔在茶几上。
“嗯,一个无辜的,被她牵连的人。”
“你认识杏?”松本问道。
“算不上认识,总之那段时间与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渡边雄太盯上,她很清楚还是选择了远走高飞,根本不在意别人会因为她遇到什么麻烦。”
“抱歉。”
她整个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语气倦怠的说道“为什么要由你来道歉呢?她的任性和你有什么关系,而我因为她所受到的苦,又怎么是一句抱歉可以弥补的?”
“你遇到了什么事?方便告诉我吗?”
“你审问过的那个叫仓田吉佑的男人吧?”
松本点了点头,想起提到小西时仓田不自然的眼神,浮夸又猥琐的动作。
“十一年前,也就是我高二那年夏天,在褔冈的烟火大会后,他强暴了我。”
“强暴?”松本假设过很多小西与仓田之间的关系,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小西扯过毯子将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至今她闭起眼睛耳边还能听见自已绝望的心跳声,天上那轮根本照不亮人间的圆月在视线里剧烈的晃动着,尖叫,挣扎全被吞噬在黑夜中。她被粗暴撕开身体,被愤怒,羞耻,绝望包裹,甚至忽略了疼痛,她疯了似的叫喊,不顾一切的挣扎。直到脖子被他死死的掐住。时隔十二年撕开刻意掩饰的伤口,原来时光并没有冲淡一切,那些过去一直都在且无法抹去。
小西的目光空洞的看着空中的某一点,平静叙述着当年的事“被他掐住的时候很痛苦,没有办法呼吸,失去了知觉。等恢复意识时,仓田已经不见了。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来找我的菅野和警察。”
松本也记起了些当年的事,一之仓为了保护差点被绑架的菅野被人弄伤了手臂。两人也因为这件事走在了一起。在庆幸之余,也成就了一段校园佳话,至今还常被人津津乐道的提起。却不曾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段另人痛心的过往。这些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默默的背负的痛苦的回忆。
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小西苍白,麻木。他看了一眼放在料理台上的酒和旁边的药片“当年,为什么不报警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报警之会给我惹来更多的麻烦。仓田在强暴我时提过,我不过是一个和外婆住在一起的孤女。他对我家里的事非常了解,我害怕他会对外婆下手。
出了这样的事,菅野很自责,要不是她想看烟火大会,我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为了保护我他们家派了人在暗地里偷偷的保护我,在仓田再一次找上我准备骚扰的时候被抓住了。那时仓田在他们家的逼供下坦露了原由 ,原来为了寻找失踪的渡边杏,渡边家几乎是倾尽全力,表面上警方盘查和她接触过的同学,私下又派了人将可疑的人监视起来。我那时和渡边杏没有接触,甚至都不不认识她,可是还是被渡边雄太派来的人暗中监视起来,仓田就是专门负责监视我的人,那个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她要任性的离家出走,如果她不走,我就不会遇到这一切。”
孰对孰错无从判断,弱小的她只够力气去憎恨同样弱小人,小西侧着头抱着膝盖看向夜幕降临的窗外,松本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高楼外灯火璀璨的城市,他想起了那个已经和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无关的女孩,那个永远活在记忆中的女孩。
“她,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了。”
“可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她是开启一切不幸的钥匙。”小西看着桌上那把钥匙“所以当她她寄给你钥匙的时候,我最开始想扔掉的,作为我对她报复。”
“你没有去看过那里面是什么?”松本看着她问道。
小西摇了摇头“我猜想,大概就是情书这类的信件吧。”
在今天之前松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那样兴师动众的寻人方式绝不可能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女儿。渡边杏,她一定是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想,那东西也许是杏最后的底牌,用来和她的父亲交换自由。可是她高估了亲情,最终倔强的选择了那样决绝的方式。
“你后来和仓田有过接触?”
“有。”小西看着松本“他是渡边雄太派给渡边朗用的人,专门替他们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和渡边朗在一起时见过他。”
小西在脸上挤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第一次看见我时,吓得差点尿裤子。
“你和渡边朗是怎么认识的?”松本问道。
“和他啊......”小西按了按太阳穴“参加一个什么酒会认识的,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因为父亲即将调任东京,他也跟着回来,那段时间经常在各种酒会上看见他。因为都是秋田人,我很容易就和他搭上话了。交往之后他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在我见到仓田之后就将自已高中时的遭遇告诉了他。
松本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起身走去阳台接电话,打开落地窗,冬夜的冷风扑面而来。电话那头是筑都打来的,原来他们上午询问完仓田后,就去了秋田查案。关于多年前他那拉失踪的大哥有了新的线索,需要他现在回去提审仓田,询问一些细节。
松本挂断电话回到室内“我有事要先走了。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摆脱,检方随时会来找你。”
“我可不可以不去?”她抬头看着松本“审讯室的椅子又硬又冷,我不想在那种地方被人问话。”
“你当时不和警察说实话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想坐在冷冰冰的地方,对着不认识的陌生人说出那件事。”她拿起桌上的钥匙递给他“对不起,当年的我太任性了。她后来怎么样了?”
“她,被人逼迫着,从多摩川大桥上跳下来后就失去了踪影。”
“失去踪影?”小西疑惑的看着他。
“是在,一般人溺水死亡后尸体会从水里浮起来,我翻遍了这些年的案宗,没有符合她特征的无名尸体“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渡边雄太私下处理了。
“这样也是好事。”小西看着他说道。
松本不明白她说的好,是好在什么地方,他拿起包和外套看着依旧蜷缩在沙发上的小西说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来找你。”
刚才问话还没有结束,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松本暂时不打算把掌握的证据上报。
“你要找我直接打我电话吧。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随时都有空。”
松本离开前仔细的看了看散落在料理台上的药,那是一些常见的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他看了眼手表,匆匆离去。
在出租车上,他通过一支仓和菅野通了电话,电话在交给菅野的间隔,他听见那头小孩子的嬉闹以及菅野训斥孩子的声音。他们是高中同学里最早结婚的一对,现在已经有了二个孩子。
松本向菅野询问了小西这些年的状况,菅野是小西的朋友也是她经济公司的老板,两人关系匪浅。
“没想到是你接管了这个案子,渡边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仓田这个人渣这些年和小西有没有接触我并不清楚。小西她自那件事后好像把自己关起来了一样,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我知道她从那件事后就开始有失眠的情况,而且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
“她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我给她找过日本最好的心理医生,不过她不配合,医生也没有办法。只有给她配了一些常规的药物。”菅野说道。
“还有,关于渡边雄太我这里可能有一些当年他在秋田的不法证据。 ”松本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松本打算在去地检署之前去一次池袋地铁站。
菅野家支持的那位政客的立场与渡边雄太这边对立,如果是他行贿的证据也不知道牵扯到哪些人,如果贸然上交很可能会被心的人利用,地检署虽然是独立于政府的部门,里面也安插了不少各处政派的人。并且他也无法说明证据的来源。所以将这些东西交菅野家,由他们来处理是相对比较安全的方式。如果是对渡边不利的证据,至少菅野这边是不会放置不理的。
既然杏将钥匙寄给了自己,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将来的某一天将这些公布与众吧。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完成她最后的心愿了。
池袋地铁的储物柜在前些年换了一批新的,现在用的是密码锁,那些多年没有人认领的东西被收入地铁仓库里,松本在完成了一连串复杂的手续后,等着工作人员把东西从仓库里取出来。
为了保险起见登记时他用了假证,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工作人员才拿着一个黑色旅行袋出来。为了保证隐私,袋口用封条封住,松本在一本登记本上签字后,直接拿着袋子走进了地铁的洗手间里。将隔间的门关起来后,他打开袋子查看里面的物品。十几捆现金以及二本笔记。一本是黑色封面的,打开手帐里面的字一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笔迹。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是一本行贿的笔记。某年某月某日,谁谁谁,地点,多少金额。厚厚的一本,他粗略的翻阅了一下,有许多人已经销声匿迹了,也有活跃在政坛的大人物,还有常在新闻报纸上出现的人物。另一本的封面是薄荷绿的一看就是少女用的笔记本,第一页用竖体字写着大大的几个字‘杏的观察笔记’。字迹娟秀而规整,内容差不多是从她国中开始记录的,每次有人来找她的父亲,她都会详尽的记录下那人的特征,以及她偷听到的谈话内容。从政要官员到替他父亲办事的地痞流氓,松本眼前浮现了一个蹑手蹑脚的站在书房门口偷听的少女。在笔记的最后几页,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小西优’。
“真羡慕她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不用被冠以邪恶而肮脏的姓氏,小西优如果变成了渡边优,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恐怕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松本神使鬼差的将那页小心的撕了下来。藏进了西服的内侧袋里。他将旅行袋重新存进了地铁的储物柜里,将密码和位置用短信发给了一之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