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离】后续短打⑤
来啦来啦,山离的第一个小宝贝(男孩儿)大概后面两章就出来啦,所以想请大家帮忙想个名字,最好有一些家国情怀在里面,想到的可以回复我一下哈,谢谢啦!
――――――――开启正文――――――――
张离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来到薛山附近的一个住宅区,这里离陈山他们小时住的地方不远,曾经热热闹闹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推开一座房子破旧的木门,一大股灰尘扑面而来,“咳咳。” 张离走了进去,这是她小时候经常住的地方,父母以前曾是商人,工作忙,就由爷爷来带她,她记得爷爷还在时,经常带她去山上走走,爷爷还曾在树上给她做过一个秋千。望着这满是回忆的地方,张离思绪万千,又缓缓走出去,鼻头上突然凉凉的,抬头...
来啦来啦,山离的第一个小宝贝(男孩儿)大概后面两章就出来啦,所以想请大家帮忙想个名字,最好有一些家国情怀在里面,想到的可以回复我一下哈,谢谢啦!
――――――――开启正文――――――――
张离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来到薛山附近的一个住宅区,这里离陈山他们小时住的地方不远,曾经热热闹闹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推开一座房子破旧的木门,一大股灰尘扑面而来,“咳咳。” 张离走了进去,这是她小时候经常住的地方,父母以前曾是商人,工作忙,就由爷爷来带她,她记得爷爷还在时,经常带她去山上走走,爷爷还曾在树上给她做过一个秋千。望着这满是回忆的地方,张离思绪万千,又缓缓走出去,鼻头上突然凉凉的,抬头一看,下雨了,她想起小时候下雨时,爷爷总会从屋里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递出一把伞,“乖囡,又忘记带伞了。”张离猛然回头,爷爷好像消失了,又好像还在那里,像一团雾,似乎就在那儿,却怎么也摸不着。
陈山看见外边下雨了,心里担心,便拿起伞往外走,他穿过一条条巷子,好久,才瞥见张离慢悠悠地在路边边走着,身体有些发抖,他连忙跑过去,脱下外套给张离披上,陈山托起张离的脸,她对着他,眼睛有些无神,泪珠子不自觉的缓缓流下,“张离,张离,你没事儿吧,嗯?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不问你了,好不好,啊,对不起。”
“走开,小赤佬,坏东西”张离推开陈山,小孩子撒气般的说。
“好好好,我是小赤佬,坏东西,那你以后就要跟着我这个坏东西一起过一辈子咯”陈山坏笑。
“谁要跟你过一辈子……”张离气鼓鼓的说。
“好啦好啦,张离小姐,跟我一块儿回家吧。”
“脚疼,刚刚扭到了……”张离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望着陈山。
“行,我背你,来”陈山一把背起张离,“这么不小心……”
“怪谁”张离照着他耳朵捏了一把。
“怪我,都是我的错。”陈山傻笑,“老婆,你太轻了,得多吃点。”
“谁是你老婆。”张离脸红了半边,又拧了他一把。
“你呀,哎哟,疼……”
“陈山,你想不想听我小时候的事儿。”
“想啊。”
“那,我一会儿同你讲。”
“真的?”
“真的,骗人我就是小野猫。”
陈山此刻内心活动:你本来就是我的小野猫。
回到家里,张离换了身衣服,两人就坐在床边。
“从我记事开始,就是我爷爷带我一起生活,还有一个和爷爷一起照顾我的阿姨,爸妈是商人,我几乎没见过几面,只记得十几岁那年夏天,爸爸突然回来,带我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我本以为爸爸以后都不会走了,可第二天早上醒来,他早已不知去向,后来才知道,他去做革命了,再到后来,杨阿姨走了,爷爷也去世了,我考入了北大念书,认识了钱时英,我们也加入了革命的行列,但在一次任务时出了意外,钱时英不知去向,我就去了重庆,潜伏到了军统内部。后来就认识了你。”张离说完,看看陈山。
“那,你脖子后的疤是怎么回事?”陈山问张离。
张离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组织要求保密,等我请示领导后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先睡吧。”张离说完便进了浴室,留下陈山自个儿坐在床边。
拖更抱歉<(_ _)>,先发一点吧
这是第一次觉得不论怎么推理都很难过的一期,从撒霸王之后再出全票出凶的。但是还是感谢何老师赐山离糖,连最后都是你贴的我。下次不要这么残忍了,永远的一家人,对咪咪侦探来说这太残忍了。而且看起来至少还有2.0
但不得不说成全坐那听鸥救张,显得晨今天的衣服蛮有意思的
这是第一次觉得不论怎么推理都很难过的一期,从撒霸王之后再出全票出凶的。但是还是感谢何老师赐山离糖,连最后都是你贴的我。下次不要这么残忍了,永远的一家人,对咪咪侦探来说这太残忍了。而且看起来至少还有2.0
但不得不说成全坐那听鸥救张,显得晨今天的衣服蛮有意思的
【山离】后续短打④
那啥,想跟大家说一下,因为惊蛰原文时间线是在民国战乱时期,但咱主要是磕cp,所以呢后面的部分我可能基本不会写关于日本人啊什么的,然后呢时间线会乱一点,不然好像有的写不了,有的事是我自己编的,不要和历史弄混了大家多多谅解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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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越发觉得张离有些不对劲了,虽说之前她也会拒绝自己跟她过于亲密,但牵牵手和抱抱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但陈山发现张离现在甚至不允许自己靠近她,更别说抱抱了;再者,张离虽然一直都很爱卫生,但一周最多就洗两三次澡,可她现在竟然到了每天都要洗澡的地步;还有,大...
那啥,想跟大家说一下,因为惊蛰原文时间线是在民国战乱时期,但咱主要是磕cp,所以呢后面的部分我可能基本不会写关于日本人啊什么的,然后呢时间线会乱一点,不然好像有的写不了,有的事是我自己编的,不要和历史弄混了大家多多谅解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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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越发觉得张离有些不对劲了,虽说之前她也会拒绝自己跟她过于亲密,但牵牵手和抱抱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但陈山发现张离现在甚至不允许自己靠近她,更别说抱抱了;再者,张离虽然一直都很爱卫生,但一周最多就洗两三次澡,可她现在竟然到了每天都要洗澡的地步;还有,大热天的,大家都穿旗袍、衬衫,她还穿个呢子大衣配长裤……对了,最主要的是那日看到的张离脖子上的那块疤,太奇怪了……
“陈山,”张离拿着刚买的报纸走进屋内,“组织上传来消息,我们这次不必进入尚公馆,只需要帮尚公馆里的同志传信和监视日本人就可以了,他们今晚在码头会有所行动,我们一会儿得先去看着。”
“好,那我们吃了饭就去。对了,你要不换件衣服,这大热天的穿那么多太热了,行动也不方便。”
“不不用了,我不热”张离明显有些慌张,手也有些局促不安。
陈山不喜欢被人这么瞒着,他要找机会让张离说实话。
几天后……
“走吧,去街上看看”张离难得主动邀请陈山同她一起上街。
“等等我”陈山明显感觉张离心情好了许多。
回来时,张离注意到楼下的商铺在装修,里面似乎有个熟悉的人“你先回去吧,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我先去做饭,一会儿叫你啊,”陈山独自上楼去了。
张离走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没错……
“杨阿姨”张离朝着那人喊,她叫杨林,是张离小时候家里的保姆。
听到这声音,那人愣了愣,转过身来,慢慢对上张离的眼镜。
“阿离,是侬吗”
张离走上前抱住她“王阿姨,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王阿姨一脸心疼地看着张离。
“哪有,胖了不少呢”张离乐呵呵的,她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来,这边坐,侬同我讲讲这几年家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嗯……”(此处省略)
“这样啊,太惊险了,那你爸妈他们呢,他们去了哪儿”
“为了躲避日本人的围捕,他们去了美国”
“也好,安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离沉默了,许久,她咬咬唇,说:“两年前,我才收到组织上传来的消息,他们失联了……”
王阿姨搂着张离,“没事啊,孩子,他们会没事的,啊”
“王阿姨,我真的好像他们”张离哭着说。
“不哭啊,阿离最乖了是不是,嗯?”杨阿姨薅薅张离的头发。
“嗯……”
约莫过了半小时……
“对了,杨阿姨,秦海哥去哪儿了”秦海是杨林的儿子比张离大两岁,算是张离的青梅竹马。
“他呀,大学毕业后就在北京工作,这不,这次带我回来准备开个店维持营生,他刚出去,应该……”
“妈!”一个人撩起帘子走进来。
“娃,你看谁来了?”杨林站起来。
“秦海哥,好久不见”
“小离?好久不见呀。”秦海笑笑,放下东西。
“来来来,都坐着,几年没见,咱好好叙叙旧。”
“好。”
“小离,你说你呀,这么多年了一心放在事业上,没怎么顾家,你秦海哥也是,你俩呢又从小一起长大,我想啊,要不你俩……”
“杨阿姨……”张离想说什么,但被打断了。
“小离,你听我说完,你们可以处处看……”
“张离,吃饭了!”陈山突然出现在门口,张离松了一口气。
“小离,这是?”杨林有些疑惑
“他是……”
“您好,阿姨,我是小离的――夫君”陈山特地顿了顿,继续说。
“你!”张离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说了一个字。
“小离,你什么时候结婚啦?”
张离走到陈山旁边,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然后笑着说:“这不您刚没让我说吗,这都去年的事儿了,那什么,要不您们来我家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我们还要收拾东西呢,你们先回去吧。
“那好吧,再见啊”张离迅速拉着陈山上了楼。
“你刚刚胡说什么呢?”张离有些生气,她不想让别人误会。
“我要不说,说不定明天我媳妇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陈山把菜端到桌上。
“我说过多少次了,咱们只是假夫妻,少在外面暴露我们的关系”
“张离,我知道,你对党一片忠心,但你能不能关心关心自己,你总不能孤独终老吧?感情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而且,你也动了心,不是吗?我就希望,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我们都能对彼此坦诚相待。”陈山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张离,缓缓地说。
“你吃吧,我自己出去走走,不用来找我。”张离愣了愣,丢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晌,陈山发觉自己似乎说的有些重了,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很抱歉拖更了几个星期,下一章可能也会拖一点,希望大家多多包涵,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谢谢啦!😘
【山离】明辰
_时间线1950年往后。
_有点意识流。
_@密涅瓦的猫头鹰(寒假版) 首先非常感谢小丁老师的鼓励!!是一篇有点不成熟而且奇怪的脑洞,它的成型真的是我很需要一点外力助推跨出的一步,虽然可能写的乱七八糟有点特别烂,但是希望能越写越进步呀。
*
“山哥!”
一九五零年的国庆将至时,陈山委托刘年带了大兜小袋的蔬菜鱼肉...
_时间线1950年往后。
_有点意识流。
_@密涅瓦的猫头鹰(寒假版) 首先非常感谢小丁老师的鼓励!!是一篇有点不成熟而且奇怪的脑洞,它的成型真的是我很需要一点外力助推跨出的一步,虽然可能写的乱七八糟有点特别烂,但是希望能越写越进步呀。
*
“山哥!”
一九五零年的国庆将至时,陈山委托刘年带了大兜小袋的蔬菜鱼肉水果和干果,胳膊僵酸直要把东西卸在客厅茶几上,但陈山十分宝贝的晏饭花安静的伫立在桌面中央。
他是陈山单位的同事,延安本地人,年纪不大就出来上班了。刘年留年,人长的机灵名字听着简单又吉利,陈山可喜欢这个小伙子。俩人头回见面就投缘,他一口气包下了替陈山了解延安这边日常事务的担子。
“我买的那些东西放桌上了。”担心正在开着水流洗衣服的陈山听不清,他对着盥洗室的方向提高了几分音量。“我把你那盆…”陈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扔下衣服满手泡沫就三步并作两步跨了出来,有些急急地挡住他朝花盆伸到一半的胳膊。
“嘘。”他轻声道,淡然笑了笑,“她在睡觉。”然后擦干泡沫水渍帮刘年把东西安置在厨房,指腹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入秋后成活不大容易的青绿色叶片。
从前陈山把张离放在心尖上,如今他把埋了爱人断发的晏饭花放在心尖上。他山哥和嫂子的故事刘年跟陈山那儿听过不少,于是他回答,那好,我不吵醒她。接着回去玄关褪外套。
张离没有遗容,没有衣冠冢。陈山从前是个见识少的,所以他有时很是迷信,比如他现在坚信张离的心魂都在这盆晏饭花里。
所以他上哪儿都小心翼翼的带着她,将她圈在怀里,陪他第一次上延安,第一次见北平。
陈山来延安定居的时候,方过一九五零年的除夕,时值又一个初春。
路途遥遥,他坐在绿皮火车上一路颠簸,把她稳稳的扶在腿上,看窗外景致变换。
“张离你看,那片山脚底下的水田和村子。从前我想过,要是抗战胜利之后我们不到延安去,在这种小村子里搭个房子嘛也不错,种种菜放放牛,我们过上他半辈子不碰枪弹的安稳日子。”
“张离你看,沿路架起来的桥竖起来的电线杆越发的多了。从前轰炸留下的废墟也差不多看不见影子了,一路上好看的紧。”
“张离你看,前头就是延安了。你从前一直希望胜利之后能到延安来看看,如今我带你一起来了。这里的同胞都很幸福,你说要让更多的人更好的活着,你做到了,张离。”
火车到站时,是一个明亮的早晨。
延安的路上行人很多,行色匆匆的,悠哉悠哉的,走着的,骑车的,还有不多开车的。陈山两只手抱着晏饭花花盆,步履缓慢,匿在人流中往延安宝塔去。
然后他站在塔下,低头用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初绽柔嫩的花瓣。后来的往后,陈山始终坚定的相信那一刻花瓣卷裹住他指尖的触觉真实无假。他记得,那天他们以这样的姿态伫立在塔下很久很久,无言注视着张离向往的蓝天,风景,平和,幸福。
给余小晚拿了青苹果晚上回家,一切拾掇妥当之后他又坐在书桌前,扶着花盆壁沿絮絮叨叨起来。
“张离,你看延安好不好。”他兀自笑了,“我觉得吧,其实上海也蛮好。大概是因为从小打那里长大的,有感情。”
“不过你喜欢哪里咱们就去哪,现下打跑了鬼子,到哪里都有阳光。”
“如今建国了,我相信,你想看的盛世马上就来了,张离。”
“啊,我今儿下午去看小晚了,她医生做的可不错,你放心。你说的要我照顾好她,我一定做到。”
“我晓得侬肯定也想跟我说说话,没事领导,侬就听我汇报工作,我铁定一天不落。”
日子这样过,陈山找了份工作,有时候过节给小晚捎些吃喝,平时跟刘年偶尔下下馆子喝喝酒,大多时间下了班,他就跟张离念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做了些什么工作,见到了什么人,听了些什么故事。
直到这个晚上,他把东西安置好之后拉着刘年进了餐厅,陈山看着他反常的古怪神色,笑他,“干嘛呢。”
刘年踌躇了一下,几度张口才发声,“山哥,抗美援朝形势吃紧,上头决定,来延安招兵入朝支援。报名之后,十月底就出发。”
陈山愣了一阵。他原是个半路临训的地下工作者,上前线端枪打仗的事情一向不大熟悉,前段日子听说打仗的消息留了心眼关注,但还没想到招兵的事情。
送走刘年之后他思付了很久。实际上打从张离离开之后,他一心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一切结束,他也就只想过个安稳日子,从没考虑过再跟枪炮打招呼。一想想到天翻鱼肚白,太阳光慢慢照出天的清蓝。
晨色渐明。
这个城市慢慢醒来,路上多起来了一个又一个同他一样想要过安稳日子的普通百姓。他们也许家里有糊涂但和蔼的老人,也许养着一个,几个,活泼可爱的孩童,也许事业正在攀升,也许刚刚找到工作。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刚刚享受上这份安定带来的幸福的百姓万家。
曦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了。
他看见张离坐在他身边,长发已经可以绾成圆髻垂在脑后。她偏头看他,握着他的手。
我们战斗,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更好的活着。
她从前说。
陈山报名回来之后又走了一趟把花送去给刘年,同样的一碗话三番两次回头叮嘱他一日里几次浇水,几次晒太阳,平时摆放的时候务必谨慎看着,别磕着别碰着千万一定不能给他摔了,神色紧张得很。刘年细致认真地一条一条承了,他才满眼不舍的抚抚花瓣说,
“张离,等我回来。”
鸭绿江映着落日的时候美的不行,过了几阵子风,湖面上涟漪层叠不止,搅的落日朱砂乱成一面金红,这地方,日后不打仗了,肯定很适合旅游,那带张离来看。他默默记下。
第九兵团跨江途中,陈山旁的小战士听出他讲话的口音,兴致冲冲问,侬也是上海人?叫啥个名头啊。他年纪不大,头回参军,未至战场残苦,还余有心气火热与兴奋劲儿,拉着陈山聊东聊西,最后问,侬讨老婆了没有啊山哥。
陈山笑着说,有呀,老早了。快十年了。然后轻轻摸出口袋里那张结婚照给他看,他不忍总是摸上去弄的掉色,到现在还保护的崭新。
上面他和张离都笑的恬然,小战士也笑的开心,他一拍陈山,说,嫂子真好看。
陈山笑说,她也是党员,特别优秀。从前,她是我领导。
现在也是。陈山想。张离,你一贯是我的领路人。
长津湖一战已经打了十几日。
夜色深晦,晚上的雪山比白日还要冷的叫人身上剧痛。陈山伏在极厚的雪里,他眼睫都已经冻上冰粒,脸上覆一层冰霜,身上早已冻伤了不知几处。此时虽是蛰伏,但陈山也确然已经失去了抬头的气力。
往前的十几日,他端了枪坚定的冲在一线,从没畏惧雪山,雪地,寒冷,冰霜。有冻伤就处理,需要潜伏就咬牙趴在雪中破了嘴唇也一动不动。没有人不惧怕这样的乱战,极劣天气,生存威胁。
可是如若怕了,逃了,美军攻越,张离,陈河小夏,陈金旺,阿姐,菜刀宋大皮鞋,还有全中国千千万万如同他们一般挺身舍己的英烈们以鲜血为薪,奉生命竭力点燃的国家民族之苗火,带来的温暖希望,平和安定都会被同一场冰雪覆灭。
直到今日,他深觉自己已经尽了最后一分力。
天光大亮时,陈山听见战友迫切的声音,但他已然失了那一丝抬眼的力气。
陈山睁眼的时候十分费力,像是困的醒不来,还浑身不得劲。他费力的撑着床沿坐起来的时候,入目是自己家里的景致,面前桌上对着他的正是那盆他朝思暮想的晏饭花,安静的沐浴清早阳光,一旁的台历清楚的标注着一九五零年,十月八日。
他一时有些糊涂,不晓得究竟此刻是在做梦,亦或是头一天晚上做了那样一个清晰真实又漫长的梦。反复思索了,决定还是先把花儿托付给刘年去。但他心思不稳脚下也不稳,一个不当心绊了下椅子腿,趔趄踉跄都不打紧,但他明明用两只手抱着怀里的花偏生就是摔了,花盆碎裂成几片,土翻撒了一地,露出结绑她断发的一截红绳。
晏饭花株躺在中间,一动不动,每一块碎瓷片都刺着陈山。可只他垂头用袖口抹了眼泪一瞬的功夫,再抬头,地上一片狼藉消失不见,张离安然的站在他身前,长发已经可以绾成圆髻垂在脑后。
陈山指头抖得很,一只手伸到半空中不敢置信的停顿,也顾不上两只眼睛涌着泪水湿了满颊,然后被张离反握住,她摩挲两下他的指尖安抚,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等两行清泪垂下去,另一只手去擦他的眼泪。
“侬好啊,陈山。”
张离轻声开口,被回神来的陈山一步上前拥进怀里。
“长远不见,张离。”
他的声音仍然带着明显的翁声和颤动,“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晚间,刘年正把晏饭花和他嫂子的断发挪进一只新的瓷质花盆里。他已经做好了背上一丛荆棘林去见陈山的准备,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明明辰时还阳光正好的天气中午忽然就刮起了阵风,吹到窗延处原应享受日照的花株,应声落地,花盆碎裂成几片,土翻撒了一地,露出结绑断发的一截红绳,晏饭花株躺在中间,一动不动。
直到第二天辰时,前线送来了陈山壮烈牺牲的消息。
——
【山离】后续短打③
俩人走在路上,初夏的阳光明媚又和煦,洒在地上,照得张离的头发甚是好看。
陈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领导“领导,都几个月了,侬头发怎么还没长长?”
张离笑笑,说:“留长给谁看呢,既然没人看,所以,我就剪啦。”
“那现在长长了就别剪了,我爱看”
两人相视一笑。
小别胜新婚。
“那领导,咱们这次还是假夫妻?”
“既然你这么希望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咯”
“啊!?”
“那第二条规矩能不能算了呀?”
“绝对不行!”
“那侬写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没有来生,所以不算”张离不认账,脸颊两边染上微微红晕。
山崽叹气╯﹏╰...
俩人走在路上,初夏的阳光明媚又和煦,洒在地上,照得张离的头发甚是好看。
陈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领导“领导,都几个月了,侬头发怎么还没长长?”
张离笑笑,说:“留长给谁看呢,既然没人看,所以,我就剪啦。”
“那现在长长了就别剪了,我爱看”
两人相视一笑。
小别胜新婚。
“那领导,咱们这次还是假夫妻?”
“既然你这么希望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咯”
“啊!?”
“那第二条规矩能不能算了呀?”
“绝对不行!”
“那侬写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没有来生,所以不算”张离不认账,脸颊两边染上微微红晕。
山崽叹气╯﹏╰
国富门路69号
张离和陈山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国富门路69号。
房子内熟悉的东西被日本人全部带走了,就只剩原来的一些家具。房间被打扫过,日本人搜查过的痕迹不在了。
“陈山”张离把东西收拾好后,喊到
“嗯?”
“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
“厨房里没有东西,咱们先出去转转,中午到外面去吃,然后去酒店把东西拿回来”
“好,我看看自行车还在不在”
中间自行想象……
晚上,张离在洗手间洗漱,陈山准备铺地铺了,他打开柜子。
“领……领导”
“嗯?”
“这儿只有一条被子”
“啊?不会吧,你再找找?”
“真没有”
张离心里好乱,只有一条被子,陈山不盖被子会着凉…
“要不……要不你先跟我睡床上?”
陈山吃惊:“真……真的(//∇//)?”
“嗯……但你不可以想别的啊”张离有些害羞,一直背对着陈山,脸红了一大半。
“好的领导(* ̄︶ ̄*)”
张离把被子规规矩矩地平铺在床上,中间压出一条纹路。
“我睡左边,你睡右边,井水不犯河水。”
陈山小声嘟囔“这么认真干嘛,我又不碰你……”
“你说什么?”张离耳朵灵
“我说,以后同之前一样,我有错侬尽管说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张离不说话,瞪了陈山一眼,转身进了浴室,又撇下一句“我先洗澡去了,你先睡”
完了,陈山想,等你出来我都睡着了,我还想抱着你睡呢……
张离在浴室呆了一个多小时,陈山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张离走出浴室,陈山听到动静赶紧闭上眼睛,张离走到卧室里,看到陈山安静地躺在床上,还挺可爱,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陈山,便凑过去,红着脸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陈山猛地睁开眼睛。
“啊,陈山!”陈山迅速翻起身,把张离压在身下。
“领导,怎么还趁人之危呀?”陈山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我……你怎么还没睡?”张离百口莫辩。
“我可不管,你亲了我,你就得负责”陈山加重了压住张离的手的力道。
“疼,陈山,你先放开好不好”张离吃痛,又斗不过陈山,只好哀求道。
“好啦,开玩笑而已,我说过,只要你不松口,我绝不会越界”陈山松开手,扶张离坐起来。
张离瞪他一眼,转过身躺下了。
陈山莫名觉得很慌。
第二天早上
陈山坐起来,张离出去了,她留了一张字条。陈山走出浴室,正巧碰见张离回来,她还提着一包东西。
“回来啦?”
“嗯,我把被子买来了,你自己铺”
“这么着急干嘛……”陈山小声嘀咕
“我可告诉你陈山,你不许再耍花招”张离放下东西,走向洗手间。
“哦……对了领导,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陈山想起昨晚上看见的张离脖子上的伤疤。
张离顿了顿,“什……什么伤,你看错了吧”
陈山不再说话,他确定自己没看错,张离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不喜勿喷,新手上路,请多多指教
【山离】后续短打②
第二篇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坐标:延安,时间:1945年5月3日
“陈山同志,上级领导要求你和一位刚被救下的女同志到上海继续进行潜伏”
“领导,我是间谍这件事已经被日本人发现了,会不会…”
“这你不必担心,包括千田英子在内知道你身份的人已全被军统暗杀了,日本方面已换了新的一批人”
“那跟我一起潜伏的同志叫什么名字?”
“这我暂时不清楚,你只要记住,到上海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到你最熟悉的那家咖啡馆,找到一个穿着最奇怪的人,跟她聊当天日报,只要她答非所问,你就坐下,她会告诉你任务”
“是,领导”
“好了,收拾东西,明早出发”
...
第二篇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坐标:延安,时间:1945年5月3日
“陈山同志,上级领导要求你和一位刚被救下的女同志到上海继续进行潜伏”
“领导,我是间谍这件事已经被日本人发现了,会不会…”
“这你不必担心,包括千田英子在内知道你身份的人已全被军统暗杀了,日本方面已换了新的一批人”
“那跟我一起潜伏的同志叫什么名字?”
“这我暂时不清楚,你只要记住,到上海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到你最熟悉的那家咖啡馆,找到一个穿着最奇怪的人,跟她聊当天日报,只要她答非所问,你就坐下,她会告诉你任务”
“是,领导”
“好了,收拾东西,明早出发”
坐标:上海 时间:5月5日
陈山到上海两天了,他去了那家最熟悉的咖啡馆。
咖啡馆人多,正直夏初,大家都穿着春装。
“最熟悉的人…”陈山看见了一个人,带着毡帽,穿着大衣,带着墨镜、口罩,手上拿着当天的日报。
陈山走过去:“小姐,这份报纸上有什么新鲜事吗”
女人头也不抬“早。”
陈山确定了她就是那个与他接头的人,他坐了下来,自然的回了一句“不早不晚,刚刚好”
女人愣了愣,抬起头,她呆住了。
“走,去楼上301包间”女人说。
“哦”陈山看看四周,心里琢磨着这声音好熟悉,便提上行李跟着她上楼去。
她走得很快,一会儿便不见了。
陈山推开屏风,女人背对着他,闻声,她转了过来,摘掉了墨镜,口罩,帽子。
“侬好啊,陈山”她转过来了,笑着看着陈山。
陈山心里一惊,张离!他的行李掉了下来,他抱住她。
“张离,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那瞬间,他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阎王爷不敢收你,也不敢收我呀。好啦,不哭,啊”
陈山像一只哈士奇。毛绒绒的。张离这样想。
过了一阵,陈山停止了抽噎:“领导,那这次任务是什么啊”
气氛变得凝重
“日本人刚换了一批军队到上海,组织不知底细,派……”
张离话还没说完,她突然瞥见伸进屏风里来的拖把。
“别动”张离把陈山按到椅子上,按住他的肩,一条腿搭在陈山的腿上。(别猜,就是霸道总裁)
陈山惊讶看着张离脸不红心不跳的做出这个动作,她慢慢向他靠近。
“演戏,日本人来了”
“哦”( (´-ω-`)这是山崽此刻内心)
唰!屏风被挑开了。
“不许动!”
两人举起手转过去。
“长……长官,有何贵干啊?”
“长官,好像是俩情侣”
“走,去下一间”
日本人走了
“领……领导,侬啷个晓得日本人来了?”
张离不说话,示意陈山自己想想
“是不是……”
“走啦,先回那儿去,路上继续”
“哦。唉,领导,等等我!”
效率有点低,希望大家能谅解
【山离】时光机
没错我来拉低山离文章的平均文笔水平了
主山离 微量离晚(不影响阅读)自行避雷
全文6000+
非常没有逻辑的一篇
严重OOC 自行避雷
“因为他想改变这一天,改变命运,拯救自己,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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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片枯叶落在晏饭花的花盆中,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包裹。陈山痛苦地举着手中的信,强迫自己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来生若逢盛世,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真有来生,该多好呢。无声的流泪中,陈山被抵挡不住的困意袭击,睡了过去。
“你好,我叫鸥飞碟,你为什么要睡在长椅上呀”
陈山被温柔的女声惊醒,睁眼...
没错我来拉低山离文章的平均文笔水平了
主山离 微量离晚(不影响阅读)自行避雷
全文6000+
非常没有逻辑的一篇
严重OOC 自行避雷
“因为他想改变这一天,改变命运,拯救自己,拯救她”
——————————————————
半片枯叶落在晏饭花的花盆中,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包裹。陈山痛苦地举着手中的信,强迫自己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来生若逢盛世,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真有来生,该多好呢。无声的流泪中,陈山被抵挡不住的困意袭击,睡了过去。
“你好,我叫鸥飞碟,你为什么要睡在长椅上呀”
陈山被温柔的女声惊醒,睁眼看到你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正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令他更惊讶的是,这个女孩长着与张离相同的脸,但是她和张离完全不一样,她比张离多了一分天真,多了一分懵懂,其实仔细看的话,她们并不相似。
陈山对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不可遏制地和她聊起自己的种种过往。
“我刚好研发了时光机,但是还没有试用过,你要不要试试?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
陈山没多想什么便答应了,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他自己晓得的,他不像张离,他固然爱着自己的祖国,固然坚持/共/产/主/义/,但是他做不到像张离那样无私,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的世界越来越狭小,狭小得只剩下张离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去尝试。
鸥飞碟看着慢慢走进时光机的陈山,不由得在心中祈祷这一次成功。自己上一世那段的爱情,让她看到了爱而不得的他便感到怜惜与心痛。
张马特过来轻轻地抚摸她柔软芬芳的头发。
“帮我们的上一世圆梦?”
“就算是吧,但时光机的穿越能力有限,只能穿越到前几天,到底能不能改变结果还是要看他的能力。”
“我这么聪明,上一世的我肯定也可以的嘛。”
“就吹吧你。我饿了,今天早上吃什么?”
“好嘞领导,小的马上就给您端上来。”张马特笑盈盈地走开去厨房拿了半个橘子给鸥飞碟,“先吃这个垫垫。”
陈山从梦中惊醒,窗帘缝里刺眼的阳光让他清醒了些。
鸥飞碟?张马特?和我有什么关系?
“快点来吃早饭,馄饨都凉啦”
陈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试着发问了一句“张离?”
“你怎么了啊,是我”
陈山不敢相信这一切,穿越成功了。他赶忙这答到“哦哦没事的,我刚才做梦了。”
说着说着电话铃便响了,荒木惟要陈山去一趟尚公馆。陈山看着张离拄着杖眼里噙着泪走过来便猜到。
这应该是大哥被抓进去的后几天。
与曾经一样,陈山一样从容不迫地接受荒木惟审视的目光,一样告诉唐曼晴救出大哥的计划。只是这次,他在最后加了句:记得告诉司机,无论陈…钱时英,他说了什么都不要听,直接拐弯。
唐曼晴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点头说“好。”
荒木惟把文件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眼神中充满着怒气,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审问陈山。
可是咱们陈山又挺过来了。
前方传来消息,陈河最终…还是没挺过来,他还是让司机调转了车头。只是在这最后危急时刻,陈山想尽了一切办法让唐曼晴离开了。
“小赤佬,你大哥不在了,你觉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
唐曼晴…也没逃过,断掉的二十四跟肋骨让陈山感到绝望,他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弱爆了,连大哥大嫂都没救下来,又何况是张离。
陈山在这里便再无亲人。张离不是亲人 是爱人,这点陈山分的很清楚。就像他在延安与余小晚重逢时,他们都说是对方的亲人,也只能是亲人。
还是到了这一天,张离被发现了/共/党/的身份。陈山数着日子,前一天进了荒木惟的办公室,作着样子摆弄荒木惟常用的手枪,还被嘲笑没见过世面,和那次偷戒指一样,但荒木惟没有起疑,借机装上了不好用的子弹。
陈山拉着张离在顶楼上跑啊跑。是,那个时刻要到来了。一样的经过,张离把陈山推了下楼,但在她推之前,张离被陈山重重地向下压了一下,还感觉自己的后腰有轻微的痛感。这是陈山能做的唯一拯救张离的办法。
张离,我活下来了,你可别骗我,你不会死的。肯定会有人救你的,一定会有的。
陈山来路不明的直觉告诉他会有人救张离。
余小晚醒了,在张离“没命”的那天。她突然开始不可遏制地思念她的离姐。她发疯一样跑到张离倒下的那座天台的楼下,看到陈山大喊着:“你救不救!”余小晚仿佛预测到了什么,她发疯一样跑上天台,看到了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离。她用尽全身力气把张离扛起来,没有鼻息了。余小晚几乎要落下泪来。过了一两分钟,余小晚感觉脖颈处还有一丝微风。
离姐又有鼻息了!陈山,不愧是你。
陈山已经被带走疗伤,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挽回离姐这一条命了。
“离姐,你挺住,我求求你了,你活下来好不好。”活了这么多年,余小晚头一次祈求上天。
上海早已成了被日本人祸害的焦土,医生的数量也早已经屈指可数,和之前婚礼那次一样,还是没有医生愿意为张离救治。
“姑奶奶,现在我们这医院都被日本人看着呐,不治完日本人我们会没命的!”
“那你看看,这不比那鬼子伤得重,急诊也有个轻重缓急啊!”
“我求求您了,让我们一条命吧行吗,反正我早晚都得si,不如你把我命拿去!”
余小晚嘴里的“册那”差一点就出来,“那你们有没有不用的手术室?”
“有…走到门口一直往西走,但是就是设备…”
“别废话了,谢谢你!”
余小晚努力在手术室昏暗的灯光下给张离做手术,紧密又有条理。即使扎了一针假死药,张离伤得还是很重,虽然没打到心脏,但右肩上的血也像水龙头一般往外流。
手术成功了。
但余小晚觉得奇怪,这种伤的手术是自己这种外科医生最擅长的,如果到了心脏上自己恐怕也无力回天,就好像是有人安排好了似的,安排好了自己来救离姐的剧本。
算了,不乱想。
“我就说嘛,离姐这么善良的人,必有好报的。”说完,她还傻笑了笑。
余小晚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离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余小晚也与/共/党/的同事接头时说过,,张离的身份情况特殊,而且陈山还没有完成任务。如果现在让他去见张离,不仅对他自己有危险,对张离、余小晚自己的危害都难以想象。目前,余小晚照顾好张离便是了。
余小晚就负责每天给张离擦擦身子,在嘴唇上润润凉水。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病房隔壁住着的,刚好是受伤的荒木惟手下的人,为了在荒木惟面前邀功,暴露了张离和余小晚。
情况危急,余小晚只得在那个手下的饭菜里,趁别人不注意偷偷下了药,即使他最终被药毒si,但是荒木惟已经准备好了人。
组织上的人了解到张离和余小晚的处境危险,但仅靠余小晚是无法躲避荒木惟的搜捕的,便派了同志去和余小晚接头。还好荒木惟只是知道医院中有/共/党/,并不知道她们的具体身份。
陈山脑子里乱乱的,诶不是,接头在医院也太容易暴露了吧,还得是给我这任务,就我能胜任。
“我看你一天不变着法的夸自己就难受是吧。”
又是熟悉的声音在回响。思念就像一团烈火般烧灼着陈山的心。
“领导,我一定一定带你看见盛世。”
“册那,明明我这里都预订了病房的,怎么现在又不给我了?”
“谁怪你来晚了,天天修那个破鞋,自己没抢到赖谁啊!”
彼此听到熟悉的声音都抬了抬头。
“陈山,怎么是你”
“余小晚,怎么是你”
陈山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但他没有说出来。
“偷偷带你去见个病人,组织上特许的,非要你照顾。”
“一般人我可不照顾。”陈山还是倔。
当陈山走进病房时,看到瘦得像能被风吹倒,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的人,便没有心思再开什么玩笑了。
“离姐肩上的伤刚好是我擅长的手术。”
陈山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是我故意的?”
“你怎么又会笃定我会给她做手术?”
“因为那是你最爱的张离。”
“因为那是你割头换命的离姐。”
“离姐自打醒了就断断续续的发烧,醒了一次之后就又昏睡过去,为了不打扰你也没怎么和我提起你。隔壁病房荒木惟的手下暴露了我们,但幸好没有说出我们的具体身份。而且他为了邀功,目前医院里有/共/党/的消息他只告诉了荒木惟。”
“目前来看只有sha了荒木惟才能解决。”
“那荒木惟还信任你吗?”
“我一直装着,只要你们不暴露,我就有机会解决了他。”
“好,你这几天暂时不要来了,我这是让你钻了那些荒木惟的人去吃饭的空子。好了你快走吧,等会那几个荒木惟手下的人来了就更说不清了。”
“那你们怎么办?”
“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你快走吧。”
纵有千百个不舍,为了她们的安全,还是要离开的。
“咳咳…”
听到咳嗽声,余小晚应激反应一般跑了过去。
“离姐!你醒啦,身上还舒服吗,你等我给你测个体温。”余小晚边帮着张离拍后背,一边伸着手去够体温计。
“咚咚咚”
“谁啊?”张离抻着嗓子。
余小晚心感不妙,日本人最终还是查到了这里。
“敲什么门啊敲敲敲的,小心我去大街上闹诶,我正给人家女病人换衣服呢,se不se啊真是!”
一番话听得门外的日本人脸上泛红,急急忙忙走掉了。
“小晚…”
“哎,离姐,怎么了?”
“陈山…活下来没有…”张离把这几天一直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她本是不想在小晚面前说的,但是她还是没忍住。
“陈山啊,他活着呢,但是他还没有完成任务,等他任务完成了,你们就可以相见了。”
荒木惟被炸si的那天,陈山看着他乱窜,心中却有一丝的不甘。
“册那,让我领导受那么多的罪,就只是先炸了一条胳膊才si,真是便宜他了。”
陈山来到医院的时候,张离还是睡着的。余小晚看到陈山来了,便打算离开了。
“余小晚,你去哪?”
“你回来照顾离姐我便放心了,我…去当战地医生,现在这些医院都残破不堪的,除了战场上,没有适合我的地方了。”
“那你也等你离姐醒了好好告别一下啊,不然搞得好像我赶你走了一样。”
“不会的,女人之间的感情和默契,你不会懂的。有缘分的人…是终将会相遇的,就像…你和我离姐一样。”说完 余小晚果断地离开了病房。
这句话,陈山听张离说过。在那个她们摔碎了珍珠项链的那个下午。只是,那次落泪的是张离,这次红了眼眶的,是余小晚。
从此,余小晚便也和他们断了联系。和余小晚同样是战地医生的同事们一直有人追求她,也有女同事催婚,还有人不知道在哪里晓得的陈山。对于这些,余小晚每次只是淡淡的笑一下。
“别乱说,陈山是我姐夫。我早就嫁出去了,我得守着肖正国。”
余小晚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明白的,她爱上的不是陈山,是那个不再懦弱的肖正国。舍不得的也不是陈山,是那个她割头换命的离姐。
救治,救治,每天的繁忙中,她强迫着自己忘记思念。
陈山是忘不了张离醒来的那个下午的。窗外寒风凛冽,他本来是要给张离润唇的,刚转过身去拿棉签便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呼唤他。
“陈山。”
其实张离早就醒过了,陈山也早有预料到张离很快就会醒,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哎,领导。”
陈山慢慢转过身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两个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落下泪来。
张离从无声的流泪再到啜泣,看着张离马上就要哭出声来,陈山赶忙把她搂进怀里,一是张离的伤没好怕她疼,二是他最看不得张离哭了。
“陈山。”
“哎,领导,我在呢。”
“疼,好疼好疼。”张离难得主动凑近陈山怀里糯糯地说话。
“嗯嗯,知道啦,让我们张离受委屈了是吧,我都替你报仇了呢。”陈山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张离,顺便又咒骂了自己一句炸荒木惟的时候下手轻了。
“2床张离,上药。”
护士清脆的声音暂时缓解了二人的悲伤情绪。
“哎,好,给我吧。”张离抢在陈山前一步伸过手去接药,又不小心扯到肩上的伤,伤口又溢出血来,病号服上染了红。疼得“嘶”了一声。
“哎哎哎,你别动了,我给你上我给你上。”
“不用不用,我自己上就行。”
“你怕什么,我可守道德了,不会动你的,再说你这伤在肩上。”
张离也见也拗不过他,认命地把手里的药递给了陈山。
陈山轻轻把病号服扒开一点点,纵使已经做好了万般的准备,看到伤口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黑红色的结痂被白皙的皮肤映衬的更加醒目,因为刚才的撕扯又流出新的血液,之前和病号服粘在一起的结痂被拉下来,鲜红色的血肉异常的刺眼。
“哎呀我都告诉你了我习惯自己上药的你看看你非要上。”张离说着就要把病号服掀起来。
“别动!我给你上,你自己上万一上不好怎么办。”
张离叹了口气,把衣服又撂了下来。
陈山轻轻地把棉签沾上药水,在瓶口抹了下,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手。他根本不敢涂药,只敢在张离的肩上点一点药水,张离已经疼得别过头去吸气。陈山当然晓得张离有多难受,自己当年那三根肋骨的伤现在还会隐隐作痛,又何况是这种能致命的枪伤,而且张离一向是最怕疼的。
“有力气转过来没?”
“哈?”
“后背。”
本来肩上的伤让陈山上了就算了,后背上的淤青也被发现了。
张离被子弹击中的时候是倒下去的,水泥地硬得很,后背上也有了淤青。
算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张离身上所有的伤弄完,张离的脸上又渐渐泛红,陈山又不知道在哪求来了软的床褥,张离背上的淤青是经不起这些硬床板的。
一模张离的额头,啧,又烧了。又把张离叫起来喝了汤药,张离一百个不情愿但是还是乖乖起来喝药,身边没有现成的冰糖,只得在隔壁床位借了个橘子喂到张离嘴里。
轻轻地给张离掖好被角,陈山才在陪护床上勉强浅睡。
张离是在一个下雪的冬天出的院,临近过年的时候。
陈山带着张离回到当间谍时荒木惟分的房子。
“就住在这里吧。”
“好。”张离的话,陈山都会听的。
其实张离后面还有半句没有说:因为我们最好的回忆都在这里呀。
鸥飞碟看到这一幕,准备按下手边的红色按钮。
“这是做什么?”张马特问道。
“消除陈山关于时光机的记忆,他做的改变虽然是真实发生的,但不能让他知道是时光机帮助他做的,不然他在这个时空中会常有虚无的感觉。”
两年后,延安。
“我不愿失去每一寸泥土,哪怕是泥土之上的一粒灰尘……”
余小晚回到后台梳妆,转头,看到陈山拎着一袋青苹果进来。
“鞋匠,怎么是你?”她眼中噙着泪。
“怎么不能是我?”
“你和离姐是我在延安唯二的亲人了。对了,我离姐呢。 ”
“唉,今天阴天,她身上各种伤又开始犯疼了,结束以后就挺不住了,在后台长椅上缓着呢。”
“怪不得没看到她…”余小晚眼珠转了一圈,突然拍了陈山的肩膀。
“哎呦喂姑奶奶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去陪我离姐啊!”
“不是…你离姐让我来给你送水果…”
“快去啊!”
陈山扔下苹果袋就往后台跑,余小晚没有跟着,这种时刻,她不出现可能是最好的。
张离难受得比陈山想象的严重一些,不知道延安是什么鬼天气,上午还下着雨让张离身上的伤疼得要命,到下午又热的不像样子。
陈山把张离抱回家里,这个房子是陈山来延安现买的,之前给荒木惟“打下手”的时候还是存了不少的小黄鱼。
转瞬间,又是一年。
陈山在家里做好饭,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张离说远在美国的父母给她寄了点东西要出去取。张离一向“不喜欢”大动干戈,陈山只好背着张离给她准备生日。
陈山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张离回来,取个东西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他有点慌。
“咚咚咚”
陈山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邻居刘阿姨一瘸一拐的还满头的汗。
“刘阿姨怎么了您这是?”
“阿山啊,我没事,小离回家了没?”
“没有啊,我一直等呢。”
“是这样的,我刚才去买菜的时候,有一辆不长眼的车夫拉车贼快,当时我站在路口,有个小孩,那个车夫直接冲着我们就过来了,有个小姑娘过来挡了那个孩子,那个小姑娘也伤了但是一直说没事,路人就只送了我去医院,我现在感觉那个小姑娘可像小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山听得整个人紧张起来:“我去看看,谢谢您哈!”
“莫事莫事快去吧!”
陈山鞋子都没完全穿好就奔向了去取东西的路,在路口寻找了半天,看到一个人躲在凉亭下面,捂着腿,他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
面前的小人儿疼得发抖,流了一地的血,确实是张离。
张离抬起头,看到陈山在自己面前,之前在路人面前所伪装的“没事”“不用”的城墙一瞬间全部倒塌下来,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陈山把张离抱到周围的长椅上坐着,搂进怀里,摸着头发。
心都要疼碎了啊,领导。
直接一个打横抱起回家,谁也别想影响我领导过生日。
张离看到面前的景象固然是惊喜的,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委屈。
陈山见张离又要掉眼泪,赶紧把张离按到餐桌上。
“你是不是傻了啊,我腿上的伤还没包扎呢?”
陈山又带着张离去了医院,一路上看着张离疼得要昏过去,陈山就一遍遍地摸张离的头发哄着张离。
陈山现在只想把那个撞了张离的车夫打一顿。
回家的时候,张离已经快睡着了,陈山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上了楼,但是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张离。
“把你弄醒了啊…”
“反正早晚都要醒的嘛,你准备这么一桌子菜还能浪费了不成吗?”
“是是是,领导说的都对。”
等桌上的饭菜吃得差不多了之后,陈山给蛋糕插上蜡烛。
“祝我们亲爱的张离小朋友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都多大了还小朋友,”张离轻笑了下,即后她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许愿,“嗯……许好了!”
“吹蜡烛吧!”
“敢问领导许了什么愿?”陈山凑到张离跟前屁颠屁颠地问道。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的。”
其实张离许了什么愿,他们彼此都知道。
“国家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你我共度余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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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作者很没有文采的絮絮叨叨)
这篇应该是我这众多写了一半的文里字数最多的一篇了,灵感的来源大概就是想给山崽开个挂,一开始的设定是陈河、唐曼晴、小夏和陈金旺都救了下来,但是写着写着就感觉没有什么实感,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让张离活下来已经是我这个智商能写出来的最好结局了。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不太喜欢看有“微量离晚”这四个字的文,怎么说呢,我确实是鸥的粉丝而且除了山离以外并不磕其他cp,但我一直认为真爱的两个人不会被任何障碍阻隔,所以我对余小晚一直都不是很抗拒,一开始看惊蛰也是先磕的离晚 所以如果大家观感不好的话就跳过中间一段吧
【山离】后续短打①
第一篇,浅写一下。
设人物年龄:
陈山:28
张离:28
余小晚:26
胡大力:27
(其他人物暂时不需要)
时间:1944开始(原文应该是1941,剧情需要,改了一下)结束时间暂未定。
地点:上海、延安、重庆等
----------正文分割线--------
坐标:延安根据地
陈山和余小晚都沉默了,半晌,余小晚开口:“鞋匠,他们说,离姐牺牲了,是真的吗”陈山看看她,想说话,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余小晚眼圈红了,她望着陈山:“鞋匠,抗日胜利后,我就要嫁人了”
陈山愣了愣,余小晚接着说:“你认识他,就是刚才接你的同志,胡大力。离姐...
第一篇,浅写一下。
设人物年龄:
陈山:28
张离:28
余小晚:26
胡大力:27
(其他人物暂时不需要)
时间:1944开始(原文应该是1941,剧情需要,改了一下)结束时间暂未定。
地点:上海、延安、重庆等
----------正文分割线--------
坐标:延安根据地
陈山和余小晚都沉默了,半晌,余小晚开口:“鞋匠,他们说,离姐牺牲了,是真的吗”陈山看看她,想说话,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余小晚眼圈红了,她望着陈山:“鞋匠,抗日胜利后,我就要嫁人了”
陈山愣了愣,余小晚接着说:“你认识他,就是刚才接你的同志,胡大力。离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她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鞋匠,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干妹妹。”
陈山心里很复杂,他拉起余小晚的手:“那好,既然侬认我这个哥,那从今天起,我就接过张离的班,用生命来保护侬”
“哥!”余小晚抱住了陈山,两人都哭了,泪是甜的,这是苦的。
坐标:上海尚公馆
“必须想办法让她醒过来!这是击溃中共最好的办法!”千田英子指着医疗室内的女人。
“是,千田队长!”
坐标:延安根据地
陈山为张离、陈金旺、陈夏、陈河刻了一块碑。
“阿离,陈河,侬们瞧,我到延安了,战争就快结束了。还有侬们,老东西,小夏,荒木维死了,我可替侬们四个报仇了昂。”这是陈山第一次叫张离的乳名。
“鞋匠,你怎么在这儿啊,要下雨了,快跟我回去吧,啊”
陈山纹丝不动:“阿离,我好想侬,我总感觉侬没有离开我,只是你躲起来了,不想见我了,对不对,啊?”泪珠子滚下陈山的脸庞。
雨点儿砸了下来。
坐标:上海尚公馆
这是一个多月后
审讯室内,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
“说不说,说不说!”
任凭鞭子怎么抽,审讯架上的人一声不吭,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在讥讽在做无用功的日本人。
日本人不让她死,就每周短短续续的审问,不下死手,打到晕为止。
又是半个月后,日本人忍不住了:“上大刑!再不招供,明天拉去城门,处决!”
烙铁烙在女人洁白的肌肤上。“唔…”
她晕了过去,只听见断断续续的枪声。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屋里。她以为自己死了。可一转头,看见了…“‘麻雀’?”
冬天码字有点冷🥶,支持一下吧。(不上升,垃圾文笔,不喜勿喷,谢谢)
有点东西!
张不可×鸥蔷薇
这对为什么没人写呢?好想看!
我一直在惦记他俩,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总觉得他俩人设有点东西……可以写点东西……
假设:鸥是甄的姐姐,比甄大十四岁。因为妈妈生下妹妹的三年后抑郁自杀,所以鸥对妹妹有点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的感jio。。。(鸥三十四,张二十三,甄二十)
妈妈的书被发布之后鸥就出国留学了,甄渐渐的忘记了姐姐,但是每个星期都给妈妈的手机号发短信。。。
后来搜证的时候发现妈妈的电话卡在鸥的手机里,妹妹一直报喜不报忧,鸥看到最后一条信息就赶回来了,作为侦探调查妹妹的案件!
↑↑↑这些应该就是要修改的部分!
何三好读遗书的时候,鸥还是没忍住...
张不可×鸥蔷薇
这对为什么没人写呢?好想看!
我一直在惦记他俩,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总觉得他俩人设有点东西……可以写点东西……
假设:鸥是甄的姐姐,比甄大十四岁。因为妈妈生下妹妹的三年后抑郁自杀,所以鸥对妹妹有点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的感jio。。。(鸥三十四,张二十三,甄二十)
妈妈的书被发布之后鸥就出国留学了,甄渐渐的忘记了姐姐,但是每个星期都给妈妈的手机号发短信。。。
后来搜证的时候发现妈妈的电话卡在鸥的手机里,妹妹一直报喜不报忧,鸥看到最后一条信息就赶回来了,作为侦探调查妹妹的案件!
↑↑↑这些应该就是要修改的部分!
何三好读遗书的时候,鸥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多傻的孩子啊!”(自行想象,破碎感很强!)
张不可(内心):姐姐?似乎更有趣呢!
鸥的日记:
最后,那个叫蒲鱼的少年侦探查清了真相,但是坏人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张不可。
晚上,张不可回到卧室,因为喝了点酒脑袋晕晕的。思来想去猜出个大概,决定先装睡。。。就等小狐狸上门了!
鸥蔷薇发现门并没有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的主人并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的窗户照进几缕月光。借着月光,鸥蔷薇走进了卧室,看到了那个斯文败类的病态的男人!鸥蔷薇摸了摸口袋里的刀片,慢慢的靠近他。。。
张不可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利器,伸手抓住了鸥蔷薇的手腕笑道:“鸥小姐半夜到访是有什么事吗?”“你。。!”鸥蔷薇慌了一下,但很快冷静下来:“你醒着?醒着更好,你可以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一点流出身体!”
“请鸥小姐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好像对我更有利吧!”张不可摸了一下鸥蔷薇的长发,便想把她手中的刀片夺了下来。鸥蔷薇知道,失去刀片自己就没有报仇的工具了,她将刀片紧紧攥在手里。张不可看着鸥蔷薇慢慢流出鲜血的手:修长的手指,白嫩的皮肤,因为鲜血变得妖艳?不对,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美!
“张不可,我一定会杀了你!即便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鸥蔷薇在他耳边说道。“你不会死,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张不可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扯进了地下室:“喜欢吗?很久之前我就开始准备了,只有你配得上这里!”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蒲鱼,你不好好吃饭干嘛呢?”撒网看着边看手机边扒拉米饭的蒲鱼。
蒲鱼拿着手机将戚支笔发的消息给师父看,说:“您之前不是闪到腰了嘛,然后我接了个案子。”“什么?你还趁我不在接案子啦!出息啦?!”撒网“生气”的说道。“师父,这不是重点,您听我说完!”蒲鱼看着师父跳出来的戏揉了揉太阳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关键是现在鸥蔷薇不见了,距离她妹妹的案子过去了一个多月,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失踪的有点蹊跷!”
不会写了。。。。
我把鸥战斗力写的有点弱了吧?!
一个月过去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自行脑补吧!
他俩应该都会死。。。同归于尽。
我好垃圾,不会写。
如果有错别字,多字,少字,请多担待,写作文不检查的同学,就是我!
溯
阿尔茨海默病CBL后语无伦次激情码字的产物
因为想不出怎么解释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吧山崽和小蒸锅设定成双胞胎了
时间线在上一篇《寻常歌》之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金旺变了。刚刚买来的生煎,转头就忘了。那么斤斤计较的一个人,出门买菜时,竟有好几次交钱之后忘记了拿菜。
起先,陈山并没有留意父亲的变化。他和妻子张离大学毕业后就离开上海。张离在陕北一所村小支教,他在那里做第一书记,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人老了嘛,记性变差了很正常,陈山想。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陈山当医生的嫂嫂余小晚。那年春节,定居北京的肖正国、余小晚夫妇好不容易带着孩子回了一趟上海。可是,见到宝贝孙...
阿尔茨海默病CBL后语无伦次激情码字的产物
因为想不出怎么解释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吧山崽和小蒸锅设定成双胞胎了
时间线在上一篇《寻常歌》之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金旺变了。刚刚买来的生煎,转头就忘了。那么斤斤计较的一个人,出门买菜时,竟有好几次交钱之后忘记了拿菜。
起先,陈山并没有留意父亲的变化。他和妻子张离大学毕业后就离开上海。张离在陕北一所村小支教,他在那里做第一书记,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人老了嘛,记性变差了很正常,陈山想。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陈山当医生的嫂嫂余小晚。那年春节,定居北京的肖正国、余小晚夫妇好不容易带着孩子回了一趟上海。可是,见到宝贝孙子孙女后,老人竟没把他们认出来。
余小晚托老同学给陈金旺安排了检查。在冬天结束的时候,他们得到了确切的诊断。阿尔茨海默症。陈山一直以为,这个词离他很远很远。
陈金旺渐渐认不清街坊四邻了,吃降压药也需要保姆提醒。窗台上种的月见草,因为每天都被重复浇水而死去。陈山给他新买了智能手环,又详细地手写了使用说明,他却嫌麻烦,根本就没有把收到的包裹打开。
在陈金旺第二次瞒着保姆偷偷出门并险些走失后,肖正国和余小晚将他接到北京照顾。来到陌生的环境后,老人一直情绪低落,整日沉默不语,唯有与已经离婚多年的前妻见面时,脸上才会露出笑颜。
他还以为现在是零八年我们闹离婚那会儿呢。母亲在电话里对陈山说。他一直跟我念叨,肖啊,别怪我,汶川灾情那么重,他们当兵的不去,谁去。你说,我因为这事儿怪过他吗?
陈山耐心地听肖女士忆起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在母亲渐渐带上哭腔的絮絮叨叨中,他企图拼凑出父母尚且年轻时的样子。
陈山,能不能麻烦张离的父母再寄来些生煎。挂断电话前,母亲突然说。小晚花了那么多功夫学做生煎,他不吃,非说小晚要害他。昨天倒好,一吃起来没完。
陈金旺摔伤的消息是肖正国告诉陈山的。半夜,爸穿着睡衣就往外走,嚷嚷着要回家。我们拦他,他突然就开始动手,没站稳,一下子就摔在地上。
你知道他为什么嚷嚷着回家吗?肖正国问陈山。他说,他老婆刚生孩子,还在家里等他买生煎回去呢。
陈山和张离赶到余小晚工作的医院时,陈金旺的手术早已做完。老人像一个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坐在病床上,用平板看某部老电影。一见到陈山,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就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侬寻何人?
陈山说,我寻肖正国。
陈金旺说,肖正国是啥人?
那你知道陈山是啥人吗?
孩子出生后,小的那个要叫陈山,大的那个要叫陈河。陈金旺口齿不清地说。于是,陈山突然记起,小时候父亲曾经和他讲过,如果肖正国不随母姓的话,是要叫陈河的。
张离无言地牵起陈山的手,两个人静静看着病床上的老人,跟随平板上的电影剧情又哭又笑。他似乎是看到激动处了,也学着屏幕上黑白相间的人的样子,用力挥舞起干瘦的手臂。
还我河山。他大吼道。陈河的河,陈山的山。
碎碎念碎碎念:
这是一个语无伦次的激情码字的产物,因为今天上课的时候我真的挺难受的。
阿尔茨海默症包括两个阶段,痴呆前阶段和痴呆阶段。痴呆前阶段又分轻度认知功能障碍发生前期(pre- MCI)和轻度认知功能障碍期(MCI),也有学者提出,MCI期前存在SCD期,即主观认知功能下降——痴呆前阶段的患者的症状常常被我们忽视,但是,早发现,早诊断,提前治疗窗真的太重要了。另外,在无法治愈的情况下,预防策略至关重要,有学者认为,多模式干预是AD预防的希望。
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忽视家里的老人身上发生的变化。
另外,有人说,当人老去时,心智就像是逆流而上重返孩提时代。AD患者进入痴呆阶段,近事记忆减退往往首先出现,随着病情发展,可出现远期记忆减退。这就是这个故事的名字的由来。
【山离+锅碗】寻常歌
现代衍生当然是he啦,想不出怎么解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存在,干脆就把山崽和小蒸锅设定成双胞胎了hhh,ooc预警
愿重逢于中华腾飞之时
愿他们能过上寻常的日子
1.
当余小晚宣布要把男友的双胞胎弟弟介绍给张离时,张离是拒绝的。她没有在本科阶段谈恋爱的打算,更何况,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身影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中。有时他看起来像个小开,有时他一袭长衫,有时他身着八路军军装。她从未看清他的正脸,但她无端地确信,看向她时,他一直在笑着。
小晚,我们是割头的姐妹,但也没必要真成为法律上的姐妹吧。她于是哭笑不得地说。
哎呀你不知道,我们...
现代衍生当然是he啦,想不出怎么解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存在,干脆就把山崽和小蒸锅设定成双胞胎了hhh,ooc预警
愿重逢于中华腾飞之时
愿他们能过上寻常的日子
1.
当余小晚宣布要把男友的双胞胎弟弟介绍给张离时,张离是拒绝的。她没有在本科阶段谈恋爱的打算,更何况,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身影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中。有时他看起来像个小开,有时他一袭长衫,有时他身着八路军军装。她从未看清他的正脸,但她无端地确信,看向她时,他一直在笑着。
小晚,我们是割头的姐妹,但也没必要真成为法律上的姐妹吧。她于是哭笑不得地说。
哎呀你不知道,我们家正国都说了,他弟弟可好了,人长得帅,嘴还甜。余小晚一把搂住张离开始撒娇。你也知道我们家正国,是个最老实的人,他能骗我吗?
张离白了她一眼。她突然觉得,自己又被臭情侣喂了一嘴狗粮。
2.
但缘分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张离和那个还未见面就被她嫌弃的男生,还是不期而遇了。
那是一个周六的午后,张离吃完饭后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走到篮球场附近,她吃惊得看到,肖正国在几个姑娘的喝彩声中,与朋友打得热火朝天。
好一个老实人,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在医学部陪余小晚吗?!好姐妹就要讲义气,于是,一向冷静稳重识大体的张离冲进球场,大吼道,肖正国,你去给小晚解释清楚!
场内的人都愣住了,饶有兴趣地看起这场大戏。篮球从“肖正国”手中滚落。他先是露出错愕的神情,随即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念叨着,好你个肖正国,也敢在外面欠情债了。
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哈士奇脸,张离觉得自己的目光就要喷出火来。
“肖正国”显然也这样认为。所以,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相遇,他立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笑出的眼泪,一脸无辜地说,这位同学,我哥做错事可不能怪我。
你哥?!张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啊。男孩绽出甜甜的微笑,向她伸出了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山,河山的山。对了同学,加个微信吧,你叫什么?
还没等张离反应过来,陈山旁边的一个瘦瘦的男孩突然怪叫起来。我知道她是谁了!这不是中文系那个系花,叫,叫,叫张离的嘛!
远处有滚滚的雷声传来。听讲今天是惊蛰。此刻,张离无比希望,惊蛰的雷能把自己劈死。
3.
那天晚上,张离又梦见了那个身影。
他们身着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服饰,站在一座不高的建筑的楼顶,背后是惨白的天空。
一声枪响,她萎顿下去,然后在地上蜷曲成一朵鲜艳的花的形状。
他含着泪向下坠落。爱意,不甘,悔恨,悲恸。她从梦中惊醒,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正脸。
是陈山。
4.
张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孩,就像她也不知道,同卵双生的一对兄弟,性格为什么有着天壤之别。
余小晚说,那是因为他们长在不同的城市的缘故。她家肖正国,从小被妈妈带到北京,养成了稳重踏实的性格。而陈山呢,在上海的弄堂里长大,那自然是头脑精明,人缘好,还带点招小姑娘喜欢的痞气,特有魅力。
你这是地图炮,张离认为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余小晚的错误观念。但她确实觉得,兄弟俩之间的差距,就像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
肖正国只有他那姓李的舍友一个好朋友,而陈山总是呼朋引伴,菜刀,那天认出她来的宋大皮鞋,还有念口腔专业却沉迷于间谍小说的刘芬芳。肖正国只对余小晚一个人好,而陈山身边总会吸引一群人。肖正国嘴笨,而陈山,天哪,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精力充沛,伶牙俐齿的人。
张离承认,每当余小晚和肖正国拉着他们一起出去时,被迫成为电灯泡的两个人总是很有共同话题。她喜欢和陈山相处的感觉,但谈恋爱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她非常不能理解,余小晚也就罢了,为什么肖正国也像是月老年底冲kpi一样,宁愿牺牲与余小晚独处的时光,也要撮合她和陈山在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余小晚那种千年的妖精她肯定是斗不过的,但对付肖正国这种老实人,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果然,肖正国没撑多久就招了。篮球场上的初遇后,陈山对张离一见钟情,以帮刷排位为由指使肖正国撮合他们。肖正国想到打游戏很菜的余小晚,二话不说答应了他的请求。
5.
张离又做梦了。她梦见她在看茅盾的《子夜》,陈山在看她的头发。她梦见她帮他切菜,他斜眼看了一眼她,说,你还是把头发留长好看。
然后她醒了,但她情愿沉溺于梦中。梦中的陈山比现实中的更可爱,而且,梦中没有疫情的阴霾。
上海被按下了暂停键。在医学部的余小晚和她只能线上相见。朋友圈,微博,铺天盖地是负面新闻。她着实庆幸父母回了老家探亲,不然她还要帮他们抢菜。
在倒霉的肖正国和舍友被转运至方舱之后,陈山和他的那帮哥们儿报名了志愿者。朋友圈里,山崽的画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仍在插科打诨,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或许,这哥俩儿从某些角度来看确实挺像的,张离想。他们身上都有一股莽劲儿,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态度。
但张离的朋友圈不同于往日。第一次发了自拍之后,她剪短了一头长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因为,在梦里,她的头发总与思念相关。而在这特殊的年岁里,对寻常日子的思念让她心碎。
6.
你还是把头发留长好看。
剪掉长发的那天晚上,张离收到了陈山的微信。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立刻把事情告诉了余小晚。
心脏没事儿,估计就是一次早搏,压力大的年轻人嘛,很正常。视频通话的另一头,余小晚一边啃着一颗珍贵的苹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陈山!他为什么要这么跟我说?!张离有些着急,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
他说的是事实嘛。你就是长发比短发好看。余小晚仍然不以为然。说起来,作为陈山未来的嫂子,我还得托你劝他照顾好身体。口腔的刘芬芳,就是他那个想当特工的死党,下午帮忙搬物资时中暑了。
刘芬芳的位置空了出来,我要顶替他当志愿者了。余小晚终于放下她那颗珍贵的苹果,轻描淡写地说。
张离嘱咐了好友几句,然后挂断了视频通话。她的心情愈发复杂起来。她为小晚担心,为并不熟识的刘芬芳担心,为肖正国和他的舍友担心,为菜刀和宋大皮鞋担心。她觉得自己在为整座的城市,还有这座城市中无数人担心。
她也为陈山担心。尽管,她对自己说,只是因为陈山是她的朋友,而且在梦里赞美了她的头发。
犹豫了许久之后,张离还是按照余小晚的要求,给陈山发了微信。
小晚拜托我劝你照顾好身体。
那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她。
你为什么夸我的头发?
你的长头发,会很配蓝白花色的旗袍。旗袍是我突然想到的,但你确实长发比短发好看。
一种悚然的感觉瞬间穿透张离全身。她突然记起,很久以前,陈山的脸还模糊不清的时候,她曾梦见自己是一名潜伏在军统内部的地下党。
在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春天里,她和陈山被派往上海执行反间任务。乘船离开重庆那天,在一片弥漫的雾气中,她穿的就是一件蓝白花色的旗袍。
7.
张离觉得,哪怕是为了不辜负梦中的自己,她也必须做点什么。于是,她也报名去做志愿者。
但报名志愿者的人很多,先到先得。而宿舍的网嘛......当她终于报名成功的时候,已经距离她的第一次尝试过去了一周。
或许,她与陈山确实有缘。两人被分配到一起工作,他们的搭档关系,也从梦里延续到现实之中。
那天,工作结束后,张离和陈山“利用职务之便”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儿。路灯在他们头顶无力地亮着,无边无际的夜晚,四下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张离吃惊地看到,一向精力充沛的陈山抱住了自己的头。
陈山?她试探性地问道。陈山抬头看向她,他在哭。
那么多同学,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放风,什么时候可以解封,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下午的时候的那个学弟,他说他曾祖父在养老院去世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我家隔壁的费伯伯,今天早晨中风了,他儿子知道要赶紧送医院,但救护车根本打不到。对门钱大哥和唐大姐忙了一个多月没回家,家里只有老人和上幼儿园的女儿,菜都得街坊帮着抢。
还有我哥,那么社恐的人,发着烧还要帮忙给孩子辅导功课。他说他们方舱住了好几个高龄老人,八九十岁的老人家啊,还要跟他们挤在一起。
陈山的身体有些发抖了,张离迟疑了片刻,然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陈山的手上全是泪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她静静地坐在原地,任由陈山紧紧攥住她的手。
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梦里,她曾抚摸着他的头发,任他在她怀里痛哭流涕,然后沉沉地睡去。
至少我们做了点什么。她终于开口说,或许,我们所抱怨的一切,是许多人拼尽全力能做到的全部。她不完全相信自己说的话,但她觉得,这是梦里的张离和陈山此刻会讲的话。
许久之后,陈山松开了张离。对不起啊。他有一些局促不安的说。我刚才有点失控了。
没事。张离下意识想伸手捋一下头发。短发仍让她不太习惯。
后来是街道的车把费伯伯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十分钟,他们可能就不敢给他静脉溶栓了。陈山说道,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现在他应该会挺过来的。
嗯,真好。张离发自真心地说。这可能是一个多月来她听见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会好的。各地的医疗队都来了,物资比起之前也算是有保障些了。陈山抹净脸上的泪水,冲张离一笑。会好的。
张离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所以,你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她轻轻问他。
信,我一直信。陈山用很陈山的语气说。
你的理由呢?张离追问道,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正国是理由,菜刀、宋大皮鞋、刘芬芳是理由,我爸是理由。陈山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你是理由。
河流里的每一滴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条为了你有机会问我这个问题而献出的生命,每一个孩子还有每一个普通的日子,都是理由,最充分的理由。他有些激动了,说到最后竟有些像诗了。
而且我是学生党员嘛。他平静下来后,颇为官方地补充道。她第一次发现,他有很完美的下颌线。
张离也站了起来,她觉得身边的陈山,越来越像梦里的张离深爱着的那个陈山了。
我没有理由。她于是说。但我愿意也必须相信,因为我做过一个很逼真的梦,梦里有来自硝烟弥漫的年代的我。为了现在的我,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以为陈山会笑她荒唐,但他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说,该回去了。
他们并肩慢慢走着。她想,如果他们没戴口罩,如果已经到了夏天,如果她还留着长发,这应该是一个很美的画面。
她偷偷瞥了一眼陈山,发现陈山也在看她。她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真想就这样,和一个人并肩走在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下,或寂静无人的青石板路上,穿过春夏秋冬,任由日脚悄悄溜走。
陈山将张离送到宿舍楼下。头发留长了,就别剪了。他对她说。
张离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向楼门口走去。即将进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回过头。
谢谢你赞美我的头发。她对陈山大声说。
8.
肖正国出院的时候莫名其妙上了热搜。张离点开那段在朋友圈里疯传的视频,立刻笑到差点从椅子上仰了过去。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在一群孩子的歌声中,肖正国呆若木鸡。她可以想象他戴着口罩的脸上会有怎样变幻莫测的表情。
据知情人士余小晚和陈山透露,肖正国和舍友们自告奋勇承担起辅导方舱里的孩子们做理科作业的工作。此举一出立刻受到了家长们的欢迎。
然而,肖正国虽然授课水平不差,但孩子们一出错就会摆起一张好看的臭脸。而且,作为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他从来不告诉孩子们作业的答案,哪怕人家小朋友已经冥思苦想了一整天。
于是,在舍友们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同时,肖正国成为了全方舱孩子的公敌。
所以,当肖正国和舍友们即将出舱的消息传来时,孩子们顿时热泪盈眶。他们准备了精心策划的节目,欢送漂亮的肖哥哥和他那些物理题从方舱里滚蛋。
9.
结束封楼的前一晚,张离再一次梦见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自己和陈山。
在梦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端坐在案前,一笔一画地写下她留给陈山的话。她觉得手中的笔很重,她知道,他不会有机会听她亲口讲出那些话。
谢谢你赞美过我的头发。来生若逢盛世,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张离从梦中惊醒,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了,那不是梦,而是过去。有些她习以为常的事,对于许多人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
那天晚上,她和陈山他们在光华楼前的草坪上闹到很晚。他们都喝了些酒,还跟余小晚和刘芬芳连线,在线上玩了一局剧本杀。那是一个以抗战时期为背景的阵营本,她和陈山配合默契,大杀四方。
你们俩生错了年代吧。余小晚抱怨道。她刚刚被耍得团团转。离姐,没想到啊,你编一套谎话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姐,您骗起人来更狠啊,连咱们自己都坑。刘芬芳哀嚎起来。大不了就告诉他们咱是野路子,自发抗日多光荣啊。你非说我们是日本人,这是什么鬼!
你还好意思说!余小晚立即将矛头指向了刘芬芳。陈山一诈你,你二话不说就自爆,咱就是说立场这东西还是要有些的!
就是!你那些间谍小说都看哪儿去了!肖正国立刻对着话筒给余小晚帮腔。
哥,咱也有点立场行吗。陈山凑到肖正国跟前。你们仨刚才好歹是一个阵营的,一致对外啊哥!
肖正国白了陈山一眼,迟疑了片刻,然后字正腔圆地说,滚。
张离看着陈山扑到肖正国身上,看菜刀和宋大皮鞋也嚷嚷着加入他们。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有一点迷糊了,她突然觉得,眼前闹作一团的男孩子们,并不算清爽的晚上,还有光污染严重的夜空,加在一起是一副特别好看的画面。
她知道这画面有多来之不易。于是,喝醉了的张离又哭又笑起来。
后来,除了肖正国之外,所有人都有些醉了。陈山和菜刀、宋大皮鞋勾肩搭背,大声嚷嚷着“朝天一柱香,就是同爹娘”。视频那端,余小晚开始夸刘芬芳是最好的特工,刘芬芳感动得涕泗横流。
10.
第二天醒来时,张离有些断片。她记不清她说过些什么,但她确定,那是很久以来她最快乐的一晚。她觉得,那个迷迷糊糊的普通的晚上,如钻石般珍贵。
然后余小晚狂笑着告诉了张离那天晚上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正国说,他和陈山扶你回宿舍,到楼门口的时候你踩了陈山一脚。你跟陈山道歉,然后他特有风度地跟你说没关系。
张离看着屏幕上笑到模糊的好姐妹,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余小晚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你对陈山说,我想跟你有点关系!
进行了艰难的心理斗争之后,张离决定去找陈山道歉。毕竟这个星球上还有她在意的人,毕竟被她调戏的就是她在意的人。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我不介意,咱慢慢来。陈山说。她觉得,他傻笑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拆家之后求表扬的哈士奇。
是,你不仅不介意,还期待呢。一旁看热闹的肖正国幽幽地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哈,你干脆麻利儿的从了人家吧。
张离和陈山对肖正国怒目而视。在陈山中气十足的“滚”声中,肖正国非常配合地溜走了,边走边说,小晚的排位,别忘了啊。
11.
解封之后,余小晚约张离去逛外滩。张离到了南京路,没看见小晚,却遇到了被肖正国约来的陈山。
虽然但是,他俩还算有进步,至少没让我们当电灯泡了。陈山说。于是,他们就随着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慢慢向江边走去。
假期有什么计划吗?张离随口问道。她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手中的奶茶上。她的某些生活习惯被疫情改变了。比如,作为一个曾经很少喝饮料的人,她现在觉得,奶茶这种东西,简直怎么也喝不够。
和正国去重庆。我本来想去支教,结果被疫情给劝退了。陈山颇有些遗憾地说。去年夏天,正国不就是在支教的时候,认识了余小晚嘛。
你那不是遗憾没支教成,你是遗憾不能跟一个漂亮女孩邂逅吧。张离佯怒道。
才没有!现在都在讲乡村振兴,我是真得想响应号召。陈山认真地看着她说。他们来到了一个路口,陈山的手在张离的手边试探起来,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陈山,又不是没拉过手,你磨蹭什么。
陈山的耳朵变得通红。你呢,假期准备怎么过。他迅速岔开了话题。
我本来打算去重庆找小晚玩几天。张离满意地说。但我爸妈准备去延安逛逛,我就决定和他们一起去了。我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总要去一趟延安。
唉,要不是肖正国这个重色轻友的人,我也想再去一趟延安。陈山道。小时候我爸带我去那里,在一张老照片上还找到了一个长得和我特别像的人。
张离一下子想到了她的梦。她有些恍惚,险些撞上旁边的人。陈山揽过她的肩,将她护在身前,直到他们好不容易挤到江边。
华灯初上。早已对繁华景象习以为常的两个人,盯着黄浦江上久违的浮光掠影,久久没有说话。
陈山,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起的梦吗?张离终于再次开口。
陈山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张离觉得,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陈山,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荒唐。但那个梦让我终于明白了,我们习以为常的特别普通的生活,是多少人拿命换来的。我之前不觉得我们的生活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自己经历了这次疫情,看到那么多人在挣扎,也看到那么多人挺身而出,才发觉,原来寻常的日子,其实弥足珍贵。
我最近才有了一个想法,毕业后,我想去长期支教。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做点什么,为了不辜负梦里的你和我的理想,为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每代人,都能像我们此刻一样见眼前的这片繁华。
有些东西,是需要有人守的。她抬起头,直视陈山的双眼。陈山,我想和你一起守这些寻常的日子。
他们静默无言地对视着,良久之后,陈山将她拉入怀中。
如果我也做过那些梦呢?他在她耳畔轻轻说。来生若逢盛世,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在梦里,你可留下字据保证过。
12.
又一个春天来临的时候,张离的头发早已留长。那是一个周日的午后,她推着自行车,悠闲地走向篮球场。
篮球场上,陈山正和他那帮兄弟们挥汗如雨。宋大皮鞋最先看见了她。嫂子来啦!瘦瘦的男孩大叫起来。
兄弟们,先走一步!陈山把球抛给菜刀,快步跑向张离。
你急什么。张离笑着帮陈山擦汗。他跳上自行车,握住她的手放在腰间。
张离倚着陈山的背,侧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自行车叮叮当当驶进春天。
远处有滚滚的雷声传来。听讲今天是惊蛰。
尾声
妈妈,今天是惊蛰诶。妈妈,高铁好快哦!妈妈,我们快到延安了嘛?妈妈,叔叔婶婶为什么待在山里,为什么不回上海啊?小女孩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嗯嗯是啊,啊对对对,余小晚敷衍地答道,继续翻着平板上的病例报告。
那我们下午去哪儿玩呀?小女孩一头撞进了余小晚怀中。看着女儿已经折腾乱了的头发,她只好放下平板,在书包里找起梳子。
到底去哪儿玩嘛?小女孩继续在她的怀里扭来扭去。
宝塔山,杨家岭,问你爸爸。咱们去你婶婶的学校前要在延安待好几天,你急什么。余小晚说着,扳正了女儿的脑袋,不顾她的抗议开始用对付术中大出血的专注编起辫子。
先到民宿修整一下吧。一路徜徉在物理王国的肖正国同志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刻有必要主动将“敌人”的“炮火”吸引到自己身上。说起咱们定的这家民宿,当时你叔叔还是在那里向你婶婶求婚成功的呢。
离姐当时那叫一个感动啊。余小晚接过他的话,模仿起陈山的语气。“世界上最美丽的张离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求婚?幼儿园老师说延安可是革命圣地诶!小女孩的兴趣一下子被吸引过来。
对啊,你想,先烈们一定会很开心的。肖正国说完,便下意识地看向余小晚,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为什么呢?小女孩问道。没有人回答她。她接着就意识到,父母一定又沉浸在他们的世界中了。于是,她回到座位上坐好,继续翻起她的绘本。
很快,她便斜倚着窗户睡着了。绘本摊开的那一页,画着许多显然属于不同时代的飞机。上面还写了一行字:愿相见于中华腾飞于世界之时。
碎碎念碎碎念:
原著和电视剧都有参考。
关于山离的封校生活:因为原著里张离骗父母说自己去了复旦念书,所以设定是在复旦。然鹅我没去过复旦,北京的情况和上海也不大一样,所以是按照网上的说法+自己瞎猜+我们学校的政策写的。至于为啥写封校呢,因为我现在就在封校中。。。希望见鬼的疫情早点结束!
关于人物设定:因为既嗑山离又嗑锅碗,想不出怎么解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存在,干脆就把山崽和小蒸锅设定成双胞胎了hhh。另外,我是按照自己想象中如果他们是生活在当下的我的同龄人,他们会有怎样的故事来写的(比如在我心中陈山会是个阳光少年hhh),所以如果觉得ooc请谅解。
最后,我想向所有如张离、陈山、陈河、余小晚、肖正国一样,为了共和国而燃烧青春甚至献出生命的人致敬。
当下仍不甚完美,我们也不敢说这一定已是他们梦中的盛世。但所谓信仰,就是在每个寻常或不寻常的日子里,无论希望的春天还是失望的冬天,无论风和日丽还是急风骤雨,都坚信他们梦中的未来必将到来。
假若有一天,他们真能再见这世界,愿那时,因着吾辈的努力,我们能骄傲地、确信地向他们宣告,这正是中华腾飞于世界之时。愿那时,他们,我们,还有我们的子孙后代们,都能享受如歌般的寻常日子。
山离党看过来
终于抗日胜利了,陈山松了一口气,留了一封信给小晚,然后走到张离墓前,对着张离说:“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不会死的嘛!胜利这一天,我替你等到了,你等着我,我去找你。”等到人们发现之时,只发现冰冷的尸首了。
翻找遗物的时候,发现一封信,信上写着:我死之后,请把我和张离埋葬在一起,只此一事,别无他求。
小晚外出办事回来就发现陈山已经死了,手里拿着他给自己写的信。
信里是这样的:
小晚,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仅此而已,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说明,我是陈山从来不是肖正国,我爱的也只有张离,张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但是现在,战争已经胜利,我希望你可以遇到自己的幸福。
落款 陈山
2030...
终于抗日胜利了,陈山松了一口气,留了一封信给小晚,然后走到张离墓前,对着张离说:“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不会死的嘛!胜利这一天,我替你等到了,你等着我,我去找你。”等到人们发现之时,只发现冰冷的尸首了。
翻找遗物的时候,发现一封信,信上写着:我死之后,请把我和张离埋葬在一起,只此一事,别无他求。
小晚外出办事回来就发现陈山已经死了,手里拿着他给自己写的信。
信里是这样的:
小晚,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仅此而已,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说明,我是陈山从来不是肖正国,我爱的也只有张离,张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但是现在,战争已经胜利,我希望你可以遇到自己的幸福。
落款 陈山
2030年MG娱乐公司董事长张若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战火纷飞,梦到失去挚爱,喊叫着:张离别走。
张若昀进入办公室,秘书给他几张照片,说:“这几个是比较好的苗子,请您过目。”
张因为心里一直想着梦中那个人,皱一皱眉头,不耐烦的说到:“行了,出去吧,给我冲杯咖啡进来。”
喝完咖啡,果然心情好了不少,在看照片时,一脸漫不经心,突然,眼神定在一张照片上。
给助理打电话,要求要这个女孩子的全部资料。
王鸥~MG国总理的小女儿,从小酷爱演戏,一路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一天过去了,张还没收到这个女孩子的一点信息,心里想着,是时候要找他们了,全世界最大的情报组织-76号情报局,没有什么资料是他们查不到的,尤其是组织里的老大~海鸟,但是他们不经常接单,海鸟更是一年甚至两年接一次单。
张抱着必要找到信息的决心,一直加价。但76号丝毫没有接单的意思,这个人要他们老大的信息,他们要是给了,这不是找死呢嘛。
他们发消息给老大,鸥心里想,有意思。便把张查了个底掉。76号如此庞大,从未受到威胁,是因为鸥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黑客,从未有人可与她抗衡。
在看张的信息的时候,忽然显现自己最感兴趣的一个东西,郁金部队。世界上最厉害的部队,没有之一,他竟然是创始人,找我是因为什么呢?鸥陷入沉思。
张想着既然查不到,那就把她招入公司,早晚会知道的。
此次,MG公司只招了一人,便是鸥。鸥内心的疑惑更加加深了。
鸥在入职第一天晚上,便做梦了,梦到自己深处险境,梦到自己被人开枪打死,梦到一个男人在她墓前大哭,边哭还边骂她。但就是她没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
进入公司之后,公司给她接了一部剧,因为与男主聊天举止过度亲密,被网暴了。
鸥整日愁容满面,张也不想看她这个样子,便找危急公关来处理此事,安排手下不要给她安排任何工作。
鸥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又做了那个梦,那个男人说,张离我来找你了。这次,她看清了她的脸,这不是张若昀嘛!
张听闻鸥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了,也没咋吃东西,他想着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便打算向鸥吐露实情。
他敲门,走进鸥的房间,一句话没说,抱住她。“我来找你了”
此刻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鸥也用自己的黑客技术找出幕后之人,并给他警告。
张抱着鸥:“上一世,我没能护的你周全,这一世我必护你周全。”
第二日,新闻头条上写着:震惊!MG基团董事长张若昀与新晋小花王鸥私会
新闻下边评论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话语
MG总理,十分生气,怎么能这么恶意诋毁自己的女儿呢!便立即着人发了一张自己的全家照,王鸥是我女儿,我女儿很好。网络是大家交谈的地方,并不是你们说一些污言秽语的地方。
鸥十分感动,也对这些事情看淡了,现在只想和张走完一生,其它别无所求。
张:“鸥,上一世我没有给你一个很好的婚礼,这一世我补给你。”
张包下了全世界最大的庄园,足足有300余亩,有40个庭院,600多间房间。所有的地面都铺满了红毯,座无虚席,张牵着鸥的手,从开始走到终点。
张:“鸥,我一切都可以给你,包括性命。我张若昀这一辈子,非你莫属。虽然我们走到了终点,这也是我们幸福的起点。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鸥:“好,一生一世一双人。”
带着你的信仰看盛世 山离同人
ooc预警 山离×蔷薇下的罪恶 张不可×鸥蔷薇)
私设大于天 设定陈山穿越,全文以陈山的视角展开。2k字
文笔很渣
1.
张离:
说来你可能不信,在我被日军埋伏重伤昏迷不醒之后,再睁开眼,我竟然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穿越在了一个叫做张不可的人身上,很奇怪,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代替他这个人存在于世间,我仅仅只是作为他身体内的某一人格而存在。我对这个世界很不熟悉,加之张不可的本身人格精神力很强大,我并没有作为第一人格出现过。我只是默默地...
ooc预警 山离×蔷薇下的罪恶 张不可×鸥蔷薇)
私设大于天 设定陈山穿越,全文以陈山的视角展开。2k字
文笔很渣
1.
张离:
说来你可能不信,在我被日军埋伏重伤昏迷不醒之后,再睁开眼,我竟然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穿越在了一个叫做张不可的人身上,很奇怪,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代替他这个人存在于世间,我仅仅只是作为他身体内的某一人格而存在。我对这个世界很不熟悉,加之张不可的本身人格精神力很强大,我并没有作为第一人格出现过。我只是默默地借着他的身体,看一看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张离,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呢?张离,我很想你。
2.
张离:
今天张不可遇到了一个女孩,叫甄普通,眉眼间依稀有点像你,他对她一见钟情,我觉得挺好的。张离,如果你当初还在,我们的女儿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张离,你在哪里,我能遇见你吗?我很想你。
3.
张离:
我完全没有想到张不可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疯子,他对甄普通采取了强烈的精神控制和人身自由限制。我完全无法忍受了。
她就和你一样,这么单纯这么善良,看到她就像看到我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一样。我再也无法安安稳稳地待在张不可体内了,我想要占领这个身体,我想要拯救这个女孩。
4.
张离:
最近我已经可以偶尔地在两个人格当中占据主导地位了,我会在我主导的时候尽可能地对甄普通好一点,我会任由她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我会更多地关怀她,我希望她更开心。
但是我发现我好像错了…张不可完全不记得我主导的那些时刻,他看到甄普通做的那么多自由的事情,他非常地生气,他以为甄普通妄图逃离他的控制,他开始对她进行更严格的人身控制了……
怎么办张离,我快精神崩溃了。
5.
张离:
从那之后我开始更加努力地与张不可的人格进行争斗,我有了更多主导的时间,我有了和甄普通交流的时间……
原来她不仅仅是受到了张不可的精神伤害,她的才华被人剥夺,她的上司每天对她进行侮辱和嘲笑,她的妈妈也在很久之前自杀死了。
天啊张离,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加在她一个人身上,一个女孩,受到了来自整个世界的不公平对待。
我想要尽可能地帮助她,我该怎么做,张离,求你告诉我。
6.
张离:
没想到张不可的人格趁我不注意对我进行了攻击,我陷入了沉睡……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得知张不可将甄普通关在了家里整整三天,对她进行了各种精神说教。他又一次更严重地伤害了她……
我意识到能剩下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当我正规化怎么样去拯救她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甄普通的一封邀请函。她邀请张不可前去蔷薇岛参加她的新书发布会,并配上了一个新书中的故事。
我看明白了张离,那是张不可对她做的所有事情,她一直很痛苦,她称她为狼。
7.
张离: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当我踏上蔷薇岛的时候,却是已经得知了甄普通死亡的消息。我很自责,为什么,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保护我死在我面前,我又无法拯救一个无辜的女孩……
但是张离,我没有想到,与此同时岛上来了一个游客,她说她叫鸥若拉,她和你长得完全一样,但是,她看到我的时候很漠然,我知道了张离,你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我并没有找到你。
8.
张离:
当我看到鸥若拉的那一刻我的灵魂遭到了强烈的冲击,我彻底将张不可的灵魂赶出了这个躯体内,但是又有什么用,我还是没来得及。
我和其他的嫌疑人一起进行了搜证和集中讨论,甄普通真的很可怜,我无法陈述我已经不是张不可这件事情,但是我以他的身体,向永远无法再听见的甄普通,真挚地说一声:对不起。
我看到鸥若拉的眼睛里面有泪水,我很想冲上去抱抱她,但是我忍住了。
张离,我清晰地知道那不是你,所以我不会。
9.
张离:
造化弄人,那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鸥若拉竟是甄普通的妈妈,即使这些事情并不是我陈山做的,我也无法再直视鸥若拉的眼睛了……我感到了愧疚……
但我没想到,原来甄普通是自杀的,我无法想象她怀着怎样的感情和释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感到了难过和无能为力。
张离,如果你在,我想,你一定会冲上去抱住鸥若拉的对吗……你是那样一个心怀大爱和善良的女子。
10.
张离:
因甄普通是自杀这件事情已被证实,我无罪离开了蔷薇岛。
在离开之前,我向鸥若拉深深鞠了一躬,并再次表示我的歉意,虽然我知道没什么用,我并没有为她留住她的女儿,但是我希望她知道,张不可感受到了他的罪恶,他会内疚一辈子。
11.
张离:
当我离开之后,我卖掉了张不可的书店,捐献给了女生互助中心,我希望如果有哪怕一位的女孩子因为这笔钱,获得了她的新生,也是好的。我想你也一定会这么做。
12.
张离:
其实我没跟你说,我看到鸥若拉的时候,其实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你留长发真的会很好看,只可惜我没有等到。
张离,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并存活了下来,但是我想,既然我来了,我就要带着你的希望与愿望,好好地活下去。
张离,我将孤身一人去游览我们整个新中国,张离,我带着你的信仰看遍这盛世。
张离,说不定,我还会重逢也来到这个世界的你,然后可以正大光明地夸一句你的头发真好看。
张离,我想你,我爱你。
(全文完)
后记
其实这篇在我看完蔷薇这期的时候直接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于是我就趁着还记得就赶紧写了下来。
其实有想过让陈山这么正直的人穿到张不可这种渣渣上面真的好吗,但是后来我又觉得,陈山可以用他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个人,至少再减少又一个女孩子的受害。
我真心希望陈山他能来到这盛世。
我也真心希望他和张离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相遇了。
少年行
•一些南城三公子的后续
·主山离、乔鸥
·还没写完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这个上元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一夜之间,瞬息万变。蓉捕头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手下人放开张百万,屏退众人后,她道。
“虽说你是杀死当今宰相的凶手,但甄宰相所为更令人不耻。正好,本姑娘这捕头也当腻了,正打算去游山玩水。就当我卖你个人情,哪天到了湖国你可要好生招待着。”
张百万笑着作揖,“定当尽地主之谊。”
“蓉捕头,不,蓉姑娘,有缘再会。”
张百万回到醉仙楼时,楼中早已打烊,只留下几盏照明...
•一些南城三公子的后续
·主山离、乔鸥
·还没写完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这个上元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一夜之间,瞬息万变。蓉捕头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手下人放开张百万,屏退众人后,她道。
“虽说你是杀死当今宰相的凶手,但甄宰相所为更令人不耻。正好,本姑娘这捕头也当腻了,正打算去游山玩水。就当我卖你个人情,哪天到了湖国你可要好生招待着。”
张百万笑着作揖,“定当尽地主之谊。”
“蓉捕头,不,蓉姑娘,有缘再会。”
张百万回到醉仙楼时,楼中早已打烊,只留下几盏照明灯笼。昏黄烛光下,鸥花魁伫立门边,她眉尖一挑,“回来了?”
“你看起来并不意外。”
“我与小蓉私交甚密,她自然不会拿你如何。”
此时的鸥早已卸下庆典时繁重的头饰,却还未更衣,一头青丝如瀑垂下,发丝勾在指尖缠绕。
“更何况,这姓甄的一向为官不仁鱼肉百姓。你杀了他,也算是为国为民,大快人心。”
夜风习习,花魁娘子瑟缩着身子。肩上一沉,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夜间湿气重,莫要染了风寒。”
“我晓得的。”她低声应着。
“今夜生事,局势已然大变,恐怕现在朝中人人自危,山雨欲来啊。”
“你且放心,我已让手下人封锁甄相被杀的消息,只道是顽疾发作暴病而亡。”她脸色凝重,“但你也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甄相暴毙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到湖国,还是要尽早做好准备。”
张百万望着身侧的女子,“你是以小羊的立场告诫我,还是鸥花魁?”
鸥淡淡一笑,“无论何种身份,我都始终信任你,不是吗?”
随即她又话锋一转,“现在该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该知道这对你并无好处。”
“我不想让你担心。”他目光灼灼,“只要我在今夜将他解决掉,这个计划便不能实施。虽然中间出了些差池,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后,莫要再以身犯险了。”她顿了顿,扬起笑脸,“若是你没了,这醉仙楼和灵通阁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想得倒美。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之后,可是一场硬战。”
//
宰相暴毙,朝中上下顿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何八斗执先帝遗诏入了宫,他对皇宫并不陌生,作为甄相最倚重的幕僚,他曾随着甄多次出入。只是这一次,他终于能以自己的身份进入这金銮殿。
甄相意图弑君,本就图谋不轨。此番被杀,也是为民除害大功一件。在何八斗的巧言利口之下,更是变成了忠义之士好抱不平,以荡尽天下不平事为己任。
退朝后有官员问他,“何公子乃国家栋梁之材,何不借此机会步登庙堂,谋个一官半职?”
“处江湖之远亦能忧其君,况祖上有训,何某不敢违背。”何八斗推脱着,不远处有太监跑来。
“何公子,陛下有请。”
//
甄相暴毙,朝中上下人人自危,无心游乐,这倒是让鸥花魁落了几天清净。她正在这厢整理情报,张百万推门而入。
他们二人并非外人所见的主雇,张百万虽是名义上的老板,但二人相处时皆以平辈论之。平心而论,他们能称得上是朋友,或许用伙伴更为贴切。
“何事如此着急。”鸥头也不抬。
“祖父重病,皇长孙即将继位。”
她翻看情报的手一顿,眸中全是震惊之色,抬眼便是张百万凝重的神情。
“探子前几日才报,湖国皇帝身体康健,这才几日就…”她止了口,意识到了什么。
“有人下毒?”
“嗯。”张百万坐到她对面,“长孙即位,势必要灭其他势力,只怕我父母此刻,已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紧皱着眉头,“我本无意那个位置,可今时今日,性命攸关。皇长孙同祖父一样,生性好战,只怕边境再无安宁之日。”
“鸥,跟我走吧。”他突然道,“我此番回国,定是一路艰难险阻,我需一个心意相通之人伴我左右。假以时日,待我登上皇位,我定许你…”
她制止了他,“莫要再言。”鸥花魁起身,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那年上元我们三人在花灯写下愿景,你可还记得?”
未等张百万回答,她便开始自言自语,
“登庙堂之高、护家国安宁、荡尽天下不平事。小狐祖上有训,永世不得入朝为官。我虽大仇得报,却也国破家亡,何来安宁二字。”
她眼圈微红,“荡尽天下不平事,可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南城三公子走到如今,唯有你的愿景还有实现的可能。”
“虽千万人,吾往矣。即便是飞蛾扑火,也要奋力一试。”
“不必许我任何,我所做之事,不过是为了了却当年的心愿罢了。天意不可违,事已至此,你定是要同他争夺皇位的。”
鸥花魁转回身时,眼里是坚定的神色,她眼眸一扫,俯身与张百万直视。
“我会尽我所能,助你走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一句多谢涌上嘴边又被张百万咽了回去, 他们二人之间,无需谢言。
末了,他应了一声,“好。”
//
“参见陛下。见过何公子。”
“皇孙殿下请起。”还带着稚嫩的童音传来。幼帝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张百万,“你就是那个杀了甄相的湖国皇孙?”
“正是在下。”
“听先生说,你找我有要事相商?”
“是,在下想同陛下做一笔交易。”
“甄相虽死,党羽尤在,为祸一方,惑乱朝纲。陛下可借此之际,一举肃清朝纲,天下苦甄相久矣,陛下此举,不但能稳住朝中之事,还能给百姓一片安居乐土。”
“在下手中有甄氏党羽的名册,此册也是在下多年心血,望陛下能善加用之。”
“那么皇孙殿下所求又谓之何?”
张百万深吸一口气,“皇长孙暴虐无道,若此人登基,定会出兵征战,边境永不得安宁。在下恳请陛下,派兵助我夺得皇位。在下愿以甄氏党羽名册为礼,十五年息战为约,助陛下稳固内外朝政。十五年内,绝不进犯南国。”
小皇帝转头侧看,“先生之见如何?”
“近年边境混乱,将士死伤无数,百姓民不聊生。朝中又有小人作祟,实乃内忧外患。如今甄相已死,正是群龙无首之际,攘内需先安外。依臣之见,与皇孙殿下签订契约,不但能平定关外,也是给朝中各位大人服下一粒定心丸。”
小皇帝点点头,“那便依先生之见吧,此事就由先生替朕操办。”
//
“今日之事,大恩不言谢。”
“无妨,你我虽道不同,却是殊途同归。”
张百万想起方才小皇帝的称呼,“你现在是…”
“一个闲人罢了,陛下惜才,留我在身边做个无官职的陪侍。如此,也算不违祖训。”
话虽如此,可张百万也瞧见了幼帝对他多有依赖,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也算是实现了理想。”张百万搭着他的肩,“走,去楼里喝茶,顺便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这天下,又起风了。”
纤纤素手执一茶壶在杯中轻点,“南城三公子竟在此时团聚了。”
当年挥笔立下鸿鹄之志,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又坐到一块,一次谈话间便能搅动风谲云诡。
何八斗浅酌一口茶,“乔世子已袭镇北侯爵位,他会率二十万镇北军助你攻城。军中有一前锋营,皆是军中翘楚,我会让他们跟着你行动。”
“我打算以和亲之名,将精良部队混入和亲队伍。”
何八斗一愣,“和亲?南国皇族中并无适婚女子…”
他看着张百万神色毫无变化,一旁的鸥也是一脸神色如常,“你要走?你可想好了?”
“南国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不如抛却前尘,去了却小狼的心愿。”
“还得麻烦你上下打点一番,小羊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
何八斗沉思片刻,“我家乃是开国元勋之后,虽不曾入朝为官,但也算得上世家大族。我立即修书一封禀告父母,让他们收你为义女。此番奸相遇刺,陛下正愁如何封赏。不如借此机会,替你讨个郡主名分,如此也能名正言顺。”
鸥盈盈下拜,“那我在此先谢过兄长。”
“你准备何时动手?”
“大婚当日。”
“大婚当日?你如何保证小羊的安全?若是她有半点差池…”
张百万神色怪异,欲言又止,“你自己问她。”
鸥花魁掩袖轻咳,“木兰皇族有一门绝学,只有女子才能习得。是以特殊材质制成的丝线,利如刀刃,杀人于无形。”
“若非有此技傍身,当年的我也不敢轻易踏入他国领地。”
只见她手腕一抖,一点微芒擦过何八斗的颈边,几缕碎发飘落桌前。
何八斗眼中惊骇之色不减,望向张百万。张百万只是摆摆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比你早不了多少。”
他咽了咽口水,“我这些年写了这么多打油诗送给你,还真是谢女侠不杀之恩。”
鸥笑而不语。
//
醉仙楼的鸥花魁已经有半月未见过客了。往日即便不愿见客,每月一次的公开演出她也从不缺席。今天是个例外,客人们左等右等都望不见花魁的踪影。有相熟的人去问老板,老板也只是笑而不语,并不回答。
不断有传闻流出,有说鸥花魁被乔世子赎了身跟着去了关外;有的说鸥花魁求爱不得暗自神伤,便远离这伤心之地。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花魁去了何处,但人们都知道的是,大概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梳妆台前,女子身着凤冠霞帔,定定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她这半月一直居于何府,为着和亲做准备。按理说只是一个义女,并不用劳烦何家二老千里迢迢从老家赶来皇城。但二老收到信之后,定要亲眼见见。何家三代单传,只有何八斗这一个儿子,看到天生丽质又知书达礼的鸥自然是喜欢得紧。
半月时间,鸥从何母身上再次感受到久违的,属于母亲的温暖。即便她的母亲性情刚烈,何母生性温婉,但对于子女的那份爱是相通的。
“囡囡,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到了湖国更是危机四伏,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何母声音哽咽,也是真的在为她而担忧。
鸥眼圈发红,他们并未将行动告知二老,怕二老担心,她轻拍老人的手以示安慰,“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下人陆续退下在门边守候,鸥独自一人静坐着。只听门外有细微的响动,她轻笑着,“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莫要在意那些虚礼,让他进来罢。”
张百万推门而入,身上仍是常穿的那件大氅。而她一身红火嫁衣,与先前日子千娇百媚的花魁娘子截然不同。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他望着她极美的一张脸,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
战乱时期,流民四散,就连皇城中也多了不少流民,那时的张百万才堪堪在南国皇城站稳脚跟,却也不时在楼前开粮布施。几次济灾后他注意到一个人,尽管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姿态。但一些细枝末节的行为还是暴露在张百万眼下。尽管衣着破烂,但眼中却并无半分惶恐,接过粮食时不卑不亢。张百万眼尖,发现此人下颌处有易容的痕迹。
此人先前定是世家贵胄,张百万伸出的手一顿,那人疑惑的抬眼。
“抱歉,给您再盛一碗。”
张百万命人再添一碗,又双手奉上,那人接过碗,察觉碗底的异样,不动声色道,“多谢这位公子。”
而后,他默默走至角落,四下无人后才谨慎地打开。
今夜午时,醉仙楼不见不散。
醉仙楼内,客人早已散去,唯有一间房中还摇曳着烛光。
“你来了。”她听见张百万在房中道,“请进,这里这只有你我二人。”
她这才放心推门而入。
“请。”张百万示意,对面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鸥自如地坐下,“不知公子找小人所谓何事?”
“你可愿来我醉仙楼为我做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公子怎知我想要什么?”
“人生在世,求的无非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若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呢?”她目光灼灼。
张百万意味深长,盯着她的发顶,“你是木兰国人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木兰国人。”
“据我所知,只有皇族才会出现紫色头发。”
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着眼前神色平淡的男人。
“莫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如何。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罢了。”
“你替我打探情报,相对的,我会替你解决你的仇人。”
传闻醉仙楼中新来了一位姑娘,一顾倾人国,一笑百媚生。这位姑娘脾气也傲得很,若没入了她的法眼,任是多少银子也打不动她。
//
“今日如何?”张百万替她斟茶。
“已初步取得乔世子的信任,”她浅饮一口,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那乔世子属实算不得什么心机之人。”
他斟茶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将门之后,大抵如此,正是还有这样的人存在,这个国家还算有一息尚存。”
“你…行事时也要多加小心。”他叮嘱一句。
“我晓得的。”
来醉仙楼几年时间,二人早已不是简单的利益互惠,日子一长,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每一年的除夕,张百万总会打发手下人回家吃年夜饭,有人不解,他也只是淡淡笑着,“趁着长辈健在,多陪陪家人吧。”
于是,平日声色犬马的醉仙楼变得空空荡荡,只余下他们二人。张百万拎着酒坛敲开鸥花魁的房门,
“喝酒吗?”
两人凭栏远望,一人手边放着个酒坛。远处万家灯火通明,映在二人脸上是暖黄的微光,身后依旧是一片漆黑,楼下不断有小孩的嬉笑声传来,二人就在喧嚣与寂静中对坐着。
“新年好啊。”她淡淡地道。
是湖国的方言,张百万的惊讶一闪即逝,望着对面的女子,未施粉黛,一头青丝只是简单挽起,并未有任何装饰。比起艳丽夺目的花魁娘子,私下的她并不喜过于艳丽的衣裳,一身素色衣裳,月光轻撒于身,眉眼间平静无澜,恰如净白绽放的茉莉。
他好似卸下了一个重担,释然笑着,“也是,你如此聪慧,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我的身份。”
夜风拂过,带起少女的长发扫过他的鼻尖,他的心微微触动,一缕盈香残留在空气中。
“你头发真好看。”
“谢谢你赞美我的头发。”
“新年好。”他举酒坛朝她示意。
他知道,他再也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
“怎么不说话?”
张百万从回忆中抽身,眼前的女子一身大红嫁衣,侧头望向他,眼神带着疑惑。
“无事,只是想起你我二人初见之时。”
“一晃眼,竟也过了五年光景。”
“往后的日子还要一同奋战呢。”他顿了顿,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你可知湖国有一民间习俗?”
“民间有闻,新娘子的脚不可沾地,富贵人家多以步辇替代,寻常人家一般由娘家兄弟背着送到轿子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怎么,老板要降尊纡贵背我出嫁?”鸥笑着打趣。
“背你怎能叫屈尊降贵呢?乐意之至,乐意之至。”
“吉时到——”
张百万蹲下身示意,“郡主,请。”
温热的香气扑在他的背后,女子柔软的身段贴近,张百万起身,一步步将她背出房门。门外何八斗正等待着,张百万朝他传递一个得意的眼神。
南、湖两国在边境争斗数年,华夏历328年,南国皇帝派遣使者求和,愿同湖国重修秦晋之好,将鸥郡主送往湖国和亲。
队伍行至城门外,何八斗勒了马,“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他深深地看了张百万一眼,“保重,我可不希望这是见你的最后一面。”
张百万大笑着,“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照顾好她,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一愣,随即笑得张扬,“不愧是狐狸。”
何八斗骑着马来到轿前,鸥率先撩开帘子,隔着红纱,两人四目相对。
“你要保重哦,以后可没有人给你写打油诗了。”
最初,鸥花魁并不喜何八斗的打油诗,在一首首文采斐然又情意绵绵的情诗中显得格格不入。后来时间长了,鸥花魁看腻了倾慕者们千篇一律的爱慕,唯有何八斗坚持不懈写的打油诗总能博她一笑。
她也知道他并不是胸无点墨,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罢了。她不想去探究也懒得探究,毕竟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她是,张是,何八斗亦是如此。
“你也要保重,伴君如伴虎,还望兄长多加小心。”
城门大开,乔世子率领二十万镇北军在外等候。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衣劲装,和不远处的花轿交相辉映。
看到那人飒爽的身姿,鸥呼吸一窒,心上似乎有一把钝刀在不断拉扯。
乔郎,乔郎。
//
花魁与世子相识于醉仙楼,而少男少女的故事却始于醉仙楼之前。
饥肠辘辘的亡国公主倒在他国城门前,幸得衣锦华丽的少年相救,赠予一件披风,情缘就此种下。
再遇时她已是一曲惊四座,一舞动京城的头牌花魁,琵琶声阵阵,却有金戈铁马杀伐果断之声。初次相见,他便一掷千金,只愿求见佳人一面。
“公子请。”小厮引着乔世子上了楼。
门扉轻掩,一缕幽香从缝中飘出。世子推门而入,鸥花魁抬眼,脑海中一瞬空白,只听他道,“久闻姑娘花魁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努力地想从他眼中看出不一样的神情,但他眼波中平静无澜,想必是已经把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自那日起,乔世子隔三差五便要花魁前往府上,郎情妾意,二人渐生情愫。
只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自然容易醒。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世上总有一些责任,超越生死,叫人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
//
“臣镇北侯,参见郡主。”
少年鲜衣怒马,少女红装霞帔,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却好梦难圆。
“侯爷请起,这一路要劳烦侯爷了。”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还会回来吗?”
“南国从不是我家,何谈回字?公子莫要再惦念前尘。”
“你我身上,都背负了太多的仇恨。”
“就当她,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