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个脑了很久的棋岳的ooc故事
想写棋岳(only)!
雷的人就不要看啦!(有生子还有重要角色死亡!但是HE!)
是那种深沉远谋把心事压在心里的行动派棋和有人类脆弱情感孤独无望一直坚守的岳!
组合起来就是昏暗的天空,无边的荒地野草,岳就是末世里那唯一的一杆又高又细仿佛摇摇欲坠但是又坚定不移,永远扎在哪里的一面脆弱旗帜!而棋就是混杂在无数狂风暴雨里的保护旗帜的风,以敌人的姿态守护仿若孤身一人的他(也差不多了)
在我设定里因为不可抗因素啥的只剩下大哥了,而二哥有大半的臊子进入轮回,大哥一直遇见他,每次的遇见都代表二哥这个新转世的即将逝去……(会有详细原因)他们的故事从岁死亡前就开始,在矿石病消失的......
想写棋岳(only)!
雷的人就不要看啦!(有生子还有重要角色死亡!但是HE!)
是那种深沉远谋把心事压在心里的行动派棋和有人类脆弱情感孤独无望一直坚守的岳!
组合起来就是昏暗的天空,无边的荒地野草,岳就是末世里那唯一的一杆又高又细仿佛摇摇欲坠但是又坚定不移,永远扎在哪里的一面脆弱旗帜!而棋就是混杂在无数狂风暴雨里的保护旗帜的风,以敌人的姿态守护仿若孤身一人的他(也差不多了)
在我设定里因为不可抗因素啥的只剩下大哥了,而二哥有大半的臊子进入轮回,大哥一直遇见他,每次的遇见都代表二哥这个新转世的即将逝去……(会有详细原因)他们的故事从岁死亡前就开始,在矿石病消失的时代消亡,又在新的文明开花后再次续缘!(绝对HE!)
(预警:如果要写就一定会ooc,毕竟私设如山,有生子,有几乎完全母性爆棚的岳,有阴暗特别会使绊子不惜杀死弟妹的棋)
关于预警的一些解释:私设已经涵盖到文明(巨兽时代)了,生子嘛……是个让大哥感受人类情感和促进棋岳情感的工具(尽量戏份不那么多,但是蛮重要的,大概是大哥在那段最艰难,最痛苦,最孤独时光的唯一慰藉)棋会杀掉其他弟妹不仅是剧情需要,更是在当时是一种保护弟妹的最佳方法(虽然非常的极端,但是至少保证了她们还有来世,而不是像颉一样融入岁的意识再也回不来)面对的威胁是巨兽和人类的联合势力,(那个巨兽很变态会进化自己,很脆但是可以复活,能压制巨兽的力量)棋就是和它们联合杀死了自己的弟妹(从中作梗然后跑了)岳在弟妹全死,二弟死了大半还轮回了的情况下肯定很难接受,后来又被这个势力抓走进行精神攻击寻找岁意识的所在(就是登临意的那把剑)在压制下几乎崩溃(但是不会显出来)在魂魄要被剥离时活下来了(此处有较大文章不好描述)然后不久有了仔仔(咳咳,二哥在大哥知道弟妹出事前和他幽了个会),在大哥知道真相后几乎丧失活下去的希望(有人类情感加持)仔仔出生更让他崩溃(是……啊!不可以剧透!不然就不刀了)然后随着罗德岛的一些帮助也是度过了艰难的时期然后开始在各方游历……最终矿石病消失,世界安稳了千年,直到岁的复活和大静谧,大哥二哥和转世的弟妹们还有仔仔战死,最终世界还是彻底灭亡。(这个文明不行了?下个文明更好!)
大概这样。很ooc,也很长——但是我蛮喜欢的一个故事!
欢迎大家的提问和批评!cp只有棋岳!!!不许提及其他cp!!尽量不剧透了……
【谷雨岳右24h / 22:00】以身饲虎
上一棒:@陆凭续
下一棒:@岁常人安(高中暂退,缘更)
【棋岳】以身饲虎
约稿自:独立的芹菜
关于设定:
• 保留部分舟设定基础上的AU世界,还是基于岁相而产生的“碎片”
• 岁相类似于“主神”,可以赋予别人神性让其成神
• 岁二本是人类,经历了亡国之战,过了一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光,后被重岳捡到收养
• 重岳已算是半神,后一念之差,因自己一己私欲,希望岁相也能分给岁二神力
• 或许成神也有天赋之说,岁二虽比他晚成神,但却比他还...
上一棒:@陆凭续
下一棒:@岁常人安(高中暂退,缘更)
【棋岳】以身饲虎
约稿自:独立的芹菜
关于设定:
• 保留部分舟设定基础上的AU世界,还是基于岁相而产生的“碎片”
• 岁相类似于“主神”,可以赋予别人神性让其成神
• 岁二本是人类,经历了亡国之战,过了一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光,后被重岳捡到收养
• 重岳已算是半神,后一念之差,因自己一己私欲,希望岁相也能分给岁二神力
• 或许成神也有天赋之说,岁二虽比他晚成神,但却比他还实力强。重岳只能化出一部分“龙”的表象,而岁二可以化龙形
• 重岳的人性好像高于神性,怀着一颗怜悯与慈爱之心;似乎永远见不得人间疾苦。于是,他在这次救国救民,理所应当地出现了一些差池。
• 于是受伤的大哥理所应当被压了的故事
Summary:重岳有些惊异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面前的人。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在尸山中将遍体鳞伤的人儿抱出来的时候那瘦弱身躯上交织叠加的新伤旧痕,还记得那无意识的颤栗和禁闭的双眼上厚厚的冰霜 。
【谷雨岳右24h/2:00】皆大欢喜
上一棒: @竹笋成精
下一棒: @Aster只想睡觉
*一切皆有可能的if线,岁二一清水向,以及非常多的OOC注意。
京城有龙起,为祸三千里。宫阙出玄卫,兵至龙祸除。
高堂判重罪,寒铁锁龙脊。念其氏族功,遣守玉门关。
重岳刚结束晨练,练功服湿了一半,清晨凉爽的风一吹,布料冰冷地紧贴在皮肤上,让人只想赶紧换下衣服,好好洗个热水澡,弄干净身子。
房间里热水已经有人帮他烧好,重岳却不如往日般急着脱衣进屋,而是站在练武场细细端详一份来自京城的命令,这是刚刚军营士兵送过来的。
“棋……”这消息来得有...
上一棒: @竹笋成精
下一棒: @Aster只想睡觉
*一切皆有可能的if线,岁二一清水向,以及非常多的OOC注意。
京城有龙起,为祸三千里。宫阙出玄卫,兵至龙祸除。
高堂判重罪,寒铁锁龙脊。念其氏族功,遣守玉门关。
重岳刚结束晨练,练功服湿了一半,清晨凉爽的风一吹,布料冰冷地紧贴在皮肤上,让人只想赶紧换下衣服,好好洗个热水澡,弄干净身子。
房间里热水已经有人帮他烧好,重岳却不如往日般急着脱衣进屋,而是站在练武场细细端详一份来自京城的命令,这是刚刚军营士兵送过来的。
“棋……”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重岳对二弟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分别,褐发挺拔的少年与他道别,他不理解重岳为何远离兄弟姐妹,前往寸草不生的边关镇守。
但骄傲的少年并未阻拦他,只以不赞同的眼神道出祝福。
军士告知他,棋在京城犯下的罪过必须以在玉门关镇守三百年做抵冲,朝廷考虑到他与罪龙的关系,令重岳做其胞弟的看守人。
“这样倒也好,我在这里,也能照着他些。”重岳感叹一句,进屋洗漱去了。
他换了一身素白的练功服,方便行动,挑选外袍时却顿了顿,撇开常穿的朴素太极服,罕见地花了些心思。绣着暗纹的玄色长袍,袖口和衣角封着金边,出门前,重岳想了想,将一个被擦得闪闪发光的铜铃挂至胸前,这是弟妹赠予他的。
负责守卫的士兵见着出门的宗师,不由得感叹一声,“宗师今天打扮得好生俊美!”
“去见家人,总得穿着好看些,免得以为我在这里受了罪,过得不好。”重岳打趣道。
为了防止民众恐慌,棋的押送和接收是保密行动。左宣辽念与他十多年共同剿匪的友情,把这个消息牢牢限制在小范围的圈子内,方便重岳钻空子,把棋以胞弟探亲的形式带回府上居住。
出玉门关,进了黄沙肆虐的荒野,重岳远远就见着了许久未见的棋。他身着黑色士大夫长袍,内里是淡黄色长衫,重岳还记着年轻时与他对弈时棋穿得整洁朴素,却让人无端觉得高贵。如今再看二弟,已经长到能与他平视的高度,却不复当年的清朗,长发干枯凌乱,遮住半边眼睛,沉静在另一种玄妙且常人无法理解的思绪里,直至见着重岳,未被发丝遮掩的一边眼睛才亮起了光。
“……兄长。”棋开口欲言,却久久没有下文,他与身后那只百来人重甲披身的小型军队已经站在这风沙中许久,尾巴鳞片缝隙里都掺进不少砂砾。
“好久不见,棋。”,重岳尾巴升起,末端将棋遮住脸的发丝撩至耳后,看到胞弟精神起来的目光,于是再抬高了些尾巴,剑型的尾骨轻轻在棋的头顶拍了拍,“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不过等回去后再说吧。”
重岳望向棋身后领头的士兵,抱拳道,“一路上辛苦诸位了,京城的命令我已知晓,还有其他需要交代的吗?”
“没有了。”那士兵好似在半密封的头盔下松了口气,“唯有一点宗师需注意,束缚罪龙的不是镣铐,而是法术,如若做出伤害本国民众的行为,这法术会百倍作用于己身上。”
棋已经自觉走至重岳身旁,又陷入那种沉思的状态。重岳上下打量,的确没有发现任何锁链镣铐的迹象,便告别军士。
他带着棋返回。
经过狂风吹散沙尘露出掩埋其下的尸体,张牙舞爪长得歪斜的老树,青石铸造,金水浇筑高大坚实的城墙,大路上吵吵闹闹川流不息的人群。经过集市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叫住棋,用木筷从油锅里扎起一块外表焦黑的糍粑,用长条的绿叶包起,抓起棋的手塞给他,“小伙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吃块糍粑暖暖身子,回家赶紧把自己捯饬干净,可别因为其他人把身体搞坏了,你大哥会心疼的。”
重岳站在棋身后失笑,放了两个铜币在阿嬷桌上,结果又被推了回来,“我这可是水果摊!饼子炸给自家人吃的!”阿嬷略带怒气地声明,又给戳起块饼,塞进重岳手里。
两兄弟便捧着炸好的野菜糍粑,慢悠悠在街上行走。重岳看二弟心态平和,真就嚼着糍粑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干脆改了主意,引棋在这玉门关内晃悠起来。
“那嬷嬷的儿子在玉门关上当兵,某次剿匪我救了他一命。自那以后老嬷便对我十分关照。”艾草糍粑外脆里软,清香淡甜,重岳一边吃一边解释着。
棋的糍粑已经咬了一半,露出深绿的糯米团,总算脱离了那副沉思的模样,略带讽刺的扫视着周围热闹的人群,“不过是些稍瞬即逝的短命种族,自不量力地想在长生种身上留下活过的痕迹罢了。”
“正因如此,他们总是比我们更炽热,更灿烂,执着的想在有限生命里绽放最耀眼的光芒。”重岳倒也没反驳,“短暂的生命反能驱使他们做出我们都力所不及的事业。”
“也会无限放大他们的欲望。”一路上,不少市民早早打听到宗师有一胞弟要过来长居,便显得分外热情,棋被塞了不少水果,小吃。他干脆放弃一一消灭的打算,全部用袋子打包,挂在重岳的尾巴上,“凡人短视,看不清形势,猜忌和恐惧能轻而易举地驱使他们,今日的热情,明日便能化作攻城弩上燃灼的火油,扎入皮肉,直至将你烧却至不能再反抗为止。”
“你在京城化龙作乱,便是此缘故吗?”重岳干脆单刀直入,问出心底疑惑。
“兄长倒是想象力颇丰。”棋嘴角微微上扬,眉毛讽刺地挑起,“蝼蚁的死活与我何干?”
“那是为何?”
“……军营到了,兄长。”
既然到了目的地,就得先办正事。重岳带棋去面见左宣辽,得到了与押送他过来禁军相差无几的安排。棋被安排在重岳看管之下,可以不参与战事,但也不能在城中惹事。
流程走齐全了,重岳准备先带棋回家清洗一番。向左宣辽复命前他已经安排人烧好了水,回去时的温度正好,棋被他推着进了门,经过几条走廊,进去一间房,里面一个大桶摆在房间正中央,正袅袅地升着白气。
“兄长,我可用术法洁净身体,无需凡人形式的洗漱。”棋察觉到不对,抓住衣襟的口子往房间角落退上几步。
重岳褪去做工精美的长衫,放置门口的木架上,练功服设计成背心贴身的模样,正适合此场景,“可我见你的模样可不是梳理过的,莫不是朝廷封了你的术法?”他缓步靠近,刻意营造出紧紧相逼的局势,乐得看自己那一副老成模样的胞弟纠结。
“倒也……”棋抬手,如墨的黑雾抗拒似的隔在两人间,他有些惊异,“没有禁绝。”
重岳走过去,黑雾被无形气流分开,“那你为何还是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他抓着棋的衣领,利落的扒开,褪去身上的衣物,尾巴卷上他的腰部,将其整个丢进木桶,“我记得小时候,你是我们之中最爱干净的那个。”
“或许我还没睡醒。”棋半张脸浸在水里,孩童似的吐起泡泡,因热水舒展开眉头,盯着重岳从旁边的木柜取出一个小瓶,往手上倒了点,沾水一搓,白色的泡沫瞬间膨胀开来,“我刚刚已经用术法清洁了头发。”棋面色难看,身体后退紧贴木桶桶壁,长发在水里浸润了些许光泽。
“我晓得,这是顺发用的。”重岳表情正直,将两手的泡沫糊在棋头顶,用力揉搓开,“你现在的头发跟晒干海带似的。”
棋墨色的尾巴拍打,溅起一大片水花,“我看不见了。”,重岳手里的泡沫已经扩大到盖住他的鼻尖,“泡沫进眼睛里了。”
重岳充耳未闻,乐呵呵地挽起一勺水冲去显眼的泡沫,棋刚刚恢复视力,就看见自家兄长拿出另一个木瓶。
这些都是战友家属送来的,岁片不需要护理头发和皮肤,但重岳总想找个机会试试这些玩意。
棋咬牙切齿,尾巴拽住重岳脖子将他用力拉进木桶里,“兄长要对这些物件有兴趣,就一起试试吧。”
“可。”重岳爬起,抹了把脸上的泡沫和水的混合物,偌大的木桶挤进两个成年人已经有些拥挤,重岳贴着棋,有些费力地脱去湿透的背心和长裤。
棋伸手抚上他蜜色的胸口,手指在其上细小的伤痕触碰,重岳却瞥见这只手腕上镣铐似已经愈合的疤痕,赶忙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仔细打量起来。胞弟已经脱去了少年人的稚气,成年人的骨架撑起一副劲瘦有力的身体,只是脖颈,胸口,四肢,甚至脊骨两侧都蔓延着伤口愈合的丑陋痕迹。
重岳沉默着抚摸这些愈合后的增生凸起,心中怒气与担忧交织,“还疼吗?”
“兄长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些凡人造成的伤口,唯一值得在意的,便是在岁片身上留下了痕迹这一奇迹。如今在兄长身上也能看见,说明算不得稀奇。”棋收回被抓住的手臂,将重岳的手牵至眼前,突然兴起似的用力咬上一口,留下血液的反而先是他的另一只手臂,一排牙印似的伤口出现在上面,“真是稀奇,凡人们将你也视做了他们的一员。”
“我已在这玉门关镇守百年,看着一代人长大,又老去,或许他们把我也看做这玉门关的一部分。”
“就像蝼蚁为你取的名字?”棋挣开重岳的手,撑着木桶壁站起,水流哗啦啦沿着湿粘的发丝和凌厉的肌肉线条落下,“朔,有多久没人如此唤你了。”
压住心底略微升起的怒气,重岳仍由棋俯视着他,胞弟湿淋淋的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我喜欢这个名字。”
“兄长啊,你比我还可怜,无需锁链或法术,蝼蚁们仅仅用一个名字就束缚住了你,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卖命。”棋低头,打量着兄长落在水里的散发,硬朗的脸庞,表情却是一种无措的温和,不知如何处理棋对人类这无缘的怒气。重岳在这玉门关过的很好,他被凡人爱戴着,如同后辈与幼崽发自内心的拥护与爱戴德高望重的长辈,蝼蚁的短见与恐惧仿佛不存在似的。
“如果是你的兄弟姐妹呢?”棋俯身咬上重岳抿起的唇,撬开毫无防守的齿间,将自己因反伤术法裂开流出的血液分享与他,“我以这凡人定义的亲情要求你,你会答应吗?”
…………
之后的日子,棋表现意外的平和。
他循规蹈矩,遵守军营里的条例与玉门关的宵禁,甚至愿意套上将士们的铠甲跟着重岳日常巡视,在他操练士兵,指挥训练的时候翻看书籍。
事务不繁忙时,两人便会走上玉门街头,重岳引他去玉门关一些隐秘的地方找好酒,新奇的小吃,或者是口味有保证的老店,棋甚至还在茶馆结识了一群棋友。
他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对面的老翁眉头紧皱,连同他身后四五个岁数差不多的老头如临大敌般面色凝重。
“下这里如何?”
“死局,没救了,投了吧。”
“别犟了,大势已去,不如下一局新的,免得时间不够和前天一样没下完就走了。”
助战的老头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和他对弈的老头眉头紧锁地盯着棋盘,“我再想想。”
重岳尾巴挽起旁边桌上的茶壶,给棋手中的茶杯续了些许热水。棋举抬手抿上一口热茶,“年关将近,不喊令妹他们到这边过吗?”
“令已经许久没和我通过讯息了。”重岳有些惊奇,他并不担忧自己那些兄弟姐妹,以岁片的资质,只要他们不引颈受戳,没人能伤得了他们,“年好像去炎国外某个地方拍电影,夕还是老样子……你要是想和兄弟姐妹聚聚,我倒是可以给他们发个消息,只是会来的可能不是太多。”
“那倒不必,只是问问。”棋放下茶杯,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日光渐昏,老头在其他人的攒簇下认输,又开始新的一局。果真这局下到一半,另个老太太就怒气冲冲地窜进棋馆来,揪着老头耳朵走了。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重岳也带着自家胞弟回军营。
“和他们对弈感觉如何?”
“那老头有走一看三之能,只是在旁人的干扰下,反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是在称赞他吗?”重岳有些吃惊地瞥他,“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别扭的称赞。”
“只是道出事实罢,兄长。”棋远远看见一小队士兵急匆匆朝他们赶来,淡然道,“看来你的悠闲日子结束了。”
“按照朝廷规定,你必须一直待在我身边。”重岳无奈地抬手抚了抚棋的头顶,“小弟,你的悠闲日子也结束了。”
“宗师,有一伙流寇伪装成跑镖的商人混进了玉门关,现在正在大街上杀人放火!”黑色全身铠甲的士兵停至重岳面前大声汇报道。
“这群流寇难道没考虑劫掠之后的离开事宜吗?”重岳皱眉,尾巴缠住棋的手腕,赶忙往军营方向走去,“守卫是否出动,劫匪的行动范围被控制住了吗?”
“守卫已经出动,但那群劫匪里有几个很厉害的家伙,队长让我们过来求援。”
“你们去向军营汇报此事,调集更多士兵疏散市民,巩固包围圈。”重岳尾巴松开棋的手腕,顺势紧紧将他捆个结实,然后跃上附近的房屋,只留下声音在风中消散,“战场那边我去解决。”
棋整个人在高速行进产生的风阻中吹得头发乱飞,衣服狂甩,“兄长大可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他话语刚落,发现重岳真停止前行,将他放置一处房屋屋顶。
只是环视四周,几栋二三层高的小楼正熊熊燃烧,地面传来一片喊打喊杀、兵戈交击的声响,他们竟是已经到达了战场!
“棋,你在此稍等片刻。”重岳褪下身上的长衫,从屋顶一跃而下,直入战场。
棋深色的瞳孔闪过一丝金色,转头看向不远处一伙鬼鬼祟祟,正逐渐远离战场的人。他摇摇头,背朝战场方向离开,“洗劫玉门关后离开的法子有很多,兄长,最简单的方法则是,买通内应。”
重岳解决了其他沉迷放火的凶徒,指挥其他士兵控制住局势,随后直面上这伙流匪里最厉害的家伙。
这家伙是只身材健硕的橘色菲林,穿着武人常穿简朴的练功服,站在战场中央静静等待重岳将形式稳定下来。
“你看起来不像是作恶多端之人,为何要与这伙流寇混在一起为非作歹?”,重岳疑惑。
菲林大汉哈哈一笑,“谁告诉你我是这帮怂货的同伙,槐某不过是个四处流浪的武人,路见宗师英姿,忍不住停驻在此,望与其一较高下罢。”
重岳瞥见大汉身后失去意识的流寇,他本以为是周围士兵所为,现得知真相,神色稍缓,“岳某今日公务在身,切磋之事,可否改日再约?”
壮汉竟是握掌成拳,下坡巨石般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撞过来,“吾女过不久便是生日,在这玉门关待不了多长,不如今日事,今日毕。”
重岳有些恼怒,与壮汉打过几个来回,惊讶地发现眼前之人比他见过所有的存在武学造诣都要高。重伤对方不难,但要是轻伤击败对方可能需要花上一些功夫。重岳回头探寻之前放下棋的屋顶,上面空无一人,不由得心底焦灼起来。
武学对决,心态最为重要。
那壮汉抓住重岳急于结束的心态,竟在来回的拳脚交击间偶尔占了上风。不过是短短几十秒的对弈,就让他收获良多,壮汉刚想再试试其他技艺,忽得瞥见宗师眼里的惊讶。
直觉预警姗姗来迟,壮汉游蛇般灵活转身,向后挥出一拳,额头上却被人冰冷一点。
棋手里提着两个血淋淋的脑袋,侧身让壮汉扑倒在地,“兄长对此人倒是心慈手软。”
表情惊恐的头颅被丢至重岳面前,看面相,应该是与周围流寇一伙的。
“棋,你没事吧。”重岳心下焦急,三步作一步走至胞弟身前,捧着他的脸颊抬起,细细检查棋的脖颈,“那个术法没伤到你?”
“这个术法判定可是相当灵活,它似乎认为这伙流寇并非炎国子民。”棋平淡回答,金色瞳孔中,一道细缝似的黑色近乎残忍地打量眼前的兄长,似乎在思量什么,“兄长,我想验证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重岳心中不安,果然下一刻,胞弟的身影在眼前烟雾般散去。
轰隆隆——
雷声轰鸣在厚重云层间,天空之上,乌云漩涡般密集汇聚起来。
带着黑褐色鳞片的庞大身躯与巨大利爪穿梭在漩涡里,一个巨大可怖的巨兽头颅透出云层,从高空垂下,话语的声响震起地空气里荡起阵阵无形的波纹,“来阻止我,兄长,不然我就毁了这座城。”
靠近些的士兵被无形的威压压得伏倒在地面,直不起身,百姓为这可怖的异象恐惧地四散而逃,躲入自己房屋。
重岳站在原地,高高扬起头颅,红绿色瞳孔不解地望着胞弟。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层云间有巨龙在翻滚,两条乌黑的巨龙好似交媾般缠绵在一起。但镜头拉进,可以看清两条龙身上布满血淋淋的伤口。大些的那条黑龙还好,小一点的那条身上已是遍体鳞伤,鳞片大片大片缺失,抓咬形状的伤口不停往外溢着鲜血。
重岳咬住棋的脖颈,牙齿却收住力道,只是叼住似地在漆黑的鳞片上打磨。前爪摁住棋身躯中段的脊背,后爪抓紧他的尾部,终于将棋制止在地。
两头巨兽已经远离玉门关,坠落在附近的山谷上,尘土飞扬,到处都是山峦被击碎的残骸,鲜红的液体染湿了周边的一切。
棋反手在重岳的鳞片上用力一抓,扣下几块磐石似的鳞片,自己身上同样的部位鳞片脱落,几道爪痕似的血口出现在同样的部位。
“即便是见过你此般模样,那些人也依旧认为你是炎国人。”棋突兀地停下,只是努力侧头,舌尖舔弄着重岳悲伤的眸子,“兄长,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棋。”重岳松开棋的脖颈,心疼地舔着胞弟身上的伤口,就像他从鸿蒙中诞生没多久捡到棋时,舔湿它身上人类武器留下的血口,盼望能快快愈合,“你想告诉我什么?”
“朔,你曾问过我为何要在京城化龙作乱。”棋闭上眼,身体虚弱地在山谷里盘起,他从未念过那个人类为重岳取的名字,只是执着地唤着他的本名,“我不知道。”
仿佛一道雷鸣炸响在重岳的脑海。
重岳松开抓住棋的利爪,摇摇晃晃地窜上高空,身体在云层里盘旋,烦躁,焦急,无能,迷茫种种情绪交织扭曲在血液里,奔涌至上千米的漫长身躯。他在云层中发出一声长长的怒吼,棋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快速愈合,痛感越来越弱,他透过乌云凝视着自己的胞弟,黑色的巨龙身上满是伤口,裂痕,全都由那个“反伤”术法造成。
他头疼欲裂,越升越高。
海拔拔升,空气逐渐凝滞,甚至液体般涌动,但重岳仍能呼吸。
光线透过云层反射,棋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恍然间忽然变成无数菌落似的生物蔓延其上。
毫无根源的恐惧追逐着重岳,他越飞越高,穿过由白转黑的云层,高空好似永无止境,他不知疲倦地朝上飞行。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游鱼跃出水面。
他再次看见了繁星璀璨的星空。
重岳半截身体露出海面,波涛拍打着令他陌生躯体,利爪间生长着鱼鳍,鱼类似的鳞片下,是菌落形态粘稠一张一缩呼吸的深蓝色。这怪异的血肉甚至还没有覆盖完全,部分孔洞里仍可以看见脊椎模样的白骨。
透过海面,与他怪异身躯相连之处的底端,无数骸骨被网状的菌落覆盖,呼吸,生长,蔓延。
这骸骨最上层,一具还保留着大部分正常血肉的龙尸被丢在骸骨堆上,环绕着他,怪异的生物穿梭在其上,好似转化般将这具重岳万分熟悉的躯体改造成与他相似的模样。
重岳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
他不知所措地潜入海底,咬碎所有靠近棋躯体的生物。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幽暗的海底亮了起来。
一头巨大的,有着与岁片相似漫长身躯的巨兽由发亮的鱼群聚合出来,它身上覆盖着铠甲似暖白色的大块鳞片,发出所有能够接收到此频率声响的生物都会沉迷于此的歌声。
重岳保护似地趴俯在棋身上,瞪视着眼前巨大的怪物,看着它化做一个他有些熟悉的少女。
斯卡蒂向他伸出手,柔软的织物海草似轻抚包裹着重岳的鳞片。
“你在想什么?”
灯火盈盈下,棋在桌上放下手里的两张牌,“一对二。”他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周围是军营,士兵们休息的地方。或许是因为这次剿匪处理及时,没造成多少伤亡。左宣辽久违地论功行赏,给每个士兵送了坛子酒,把营地围起来,放开了宵禁的限制。
失去了纪律管控,偌大军营顿时变成了幼儿园似的游乐场,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吵闹,重岳此处聚集的人群最多,他们都颇有兴趣宗师的胞弟能否终止宗师奇迹般的连冠。
“啊啊啊,棋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旁边被拉来凑数的参战士兵紧捏着手里的两张牌抱怨道,“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就赢了!”
周围围观的士兵哈哈大笑,“你小子新来的吧,知不知道宗师可是我们这的八连冠,对上谁都没输过。”
重岳看了看手里的牌,四张3带一对8,“不要。”他将牌收拢叠在一起,拿起旁边的果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望着棋紧盯手上五张手牌仔细思考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好吃,非常甜。
(本来是岁二一车车和触手play的,但车车没开起来,只能简单呈现下最基本废废私设妄想了,对不起我是菜狗,但还是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顶锅跑路)
(修了修结尾,菜狗来了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