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要回归啦!!!
不好意思说一点事情,占tag预警!
其实也不是我突然就不更新的,我因为工作原因一直在加班加点做事,停更的原因超级奇葩——电脑坏了。熟悉我的小伙伴们肯定知道,我最喜欢更的就是剧版镇魂扒糖的那个系列,结果电脑坏了我啥也看不到了(剧版我是有未删减的版本的,都在电脑里),加上一如既往的忙,于是直接断更。
上周日终于找时间修了电脑,所以我想我应该很快就会更新了!快乐(巍巍快乐.jpg)
文的话,应该很快更的是沉心的无理事件(在写了在写了)。
希望大家还没忘记我,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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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沉】清倌-中
有很多预警!!
*前篇:清倌-上
*古代abo
*双A
*何开心A装O
*何开心是青楼里工作的人
*清倌意思:旧称尚未接客的妓//女(摘录自百度)【此处设定何开心卖艺不卖身】
上网搜的一些称呼: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信息素=信香
发卝情卝期=情期
*本章含有“何开心差点被强”的情节
**预警都ok才下****
韩沉昨天跟何开心说,他要离开一会儿。其实是因为宫里出了点事情,他要回去跟进一下,但他碍于伪装,不能直说。于是就只能跟何开心说自己公务缠身,可能要几...
有很多预警!!
*前篇:清倌-上
*古代abo
*双A
*何开心A装O
*何开心是青楼里工作的人
*清倌意思:旧称尚未接客的妓//女(摘录自百度)【此处设定何开心卖艺不卖身】
上网搜的一些称呼:
Alpha=乾元
Beta=中庸
Omega=坤泽
信息素=信香
发卝情卝期=情期
*本章含有“何开心差点被强”的情节
**预警都ok才下****
韩沉昨天跟何开心说,他要离开一会儿。其实是因为宫里出了点事情,他要回去跟进一下,但他碍于伪装,不能直说。于是就只能跟何开心说自己公务缠身,可能要几日后才能再来。
半月的买卖还没完结。韩沉才离开了一日,何开心便已经觉得有些沉闷。看着窗外,游思妄想,回忆一时飘回到小时候那些艰辛的日子,一时又夹杂了些近时让他由心笑出来的小片段,都是因为韩沉在身边。
韩沉之前天天来陪他,待在他身边,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个头牌。这段时间里,他不需要接客,不用表演给很多人看,也不用担心被什么乾元占便宜。
他只需要期待韩沉到来,带不同的玩意来,带美食来。每次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和韩沉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他总是不想这么快就分开。
韩沉今日还是不来。第二日了。头牌不可能因为某位客人不来就没有事情做。鸨母见韩沉几日没来,便觉着韩沉应该是玩腻了,心里也有些不屑。之前还夸大其词说什么会一直来,装着一个深情款款的假模样,结果现在不够半个月就不再来了。还以为会是个大客人。
他又见头牌这些日子竟然没有以前那样的生动,之前或许还会跟人顶嘴,现在什么话都不多说了。肯定是在伤神。老鸨早就警告过青楼里所有的坤泽,不能对任何一个客人动心,别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既然半月之约没完结,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何开心做点什么。顶多再放着几日,若是那个客人再不回来,老鸨也不会再等了。
第三天了,今日有一个富商来到点名说要头牌。大概是某个官员的嫡子,为人骄傲任性,一来便喊着要最漂亮的美人来服侍他。可来了三四个,还是不合心意,最后他就问:“听说这里有个头牌,人呢?不会就这点货色吧?”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边几个于他来说姿色略为平庸的坤泽。“快让他出来。”
鸨母不希望得罪这个人。更何况,他这样的纨绔子弟,肯定会花上很多钱的。鸨母亦不想失去赚钱的机会。他不等了,反正都三日了,他已经仁至义尽,看来那个所谓的大客人也不会再回来了。
鸨母赶紧走上二楼,让何开心下去讨好讨好那个公子,若还能让他一掷千金便最好不过了。
何开心一口拒绝。鸨母还想说什么,竟然被何开心赶了他出去门外。
鸨母气急败坏,要打开门,但何开心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他也撞不开。
既然是这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鸨母恶狠狠地想。
他走下楼,谄媚地道:“头牌准备着呢,请稍等。”他跟富商保证,会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半天了,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何开心在吃午膳的整段时间里,鸨母甚至没有再来。
这么奇怪?
以往为了让自己屈服,鸨母不会就此罢休。不管是打他还是骂他,再不然便是惩罚他,总之要让他认错妥协,根本不像今日,什么动静都没有。
只是还没有过上半刻,何开心在房间里,却突然感到身体燥热。
他有些不适,皱了皱眉,走去打开了窗户,吹吹风。但仍然无法缓解。
越来越热了。
他甚至感到身体有些软,他捂着额头站起来想要去塌上休息,却竟然一踉跄,跌坐回去。
糟糕了。是他大意了。
虽然何开心没试过这样的情况,但也略有耳闻。之前青楼里有过某个坤泽被不认识的人侵卝犯了。后来他复述说,在那一刻感觉到很热很晕,然后便失去意识了。再醒来后,就已经与某个乾元一同赤裸地躺在塌上了。
被标记的坤泽不能再接客,但乾元也不打算负责。那个坤泽只能留在青楼,日复一日地做着一些下人才做的斟茶递水的工作,同时承受着没有抚卝慰的情期。亦是自那以后,鸨母就再也不待见他,最后那个坤泽郁郁而终。
下药了。
这个鸨母为了赚钱,竟然卑鄙如此!
何开心只觉得身体的炙热久久不退,反而还越来越旺盛。热流持续地涌到身卝下。信香一阵一阵地释放出来,他无法再把信香收起来,满屋便蔓延着了浓郁的桃花香。
何开心的脸颊潮红,他勉强倚着木塌的门栏。
好热。
他扯着身上的衣服,谁能救救他。
韩沉……
韩沉……你在哪。
日思夜想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
他感觉到自己正逐渐变得敏感。青涩的身体不曾被爱卝抚,不懂得怎样才算是有快卝感,但何开心单是想着韩沉的名字便已经忍受不了了。他喘着气。
却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是鸨母。和那个富商。
“……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
“……是啊,他是出了名的懂得伺候人,会让您舒服的。”
不行……不行!何开心强行打起精神,他不能让这个人靠近他。他撑起身体,想要逃跑,但大门已经不能走,剩下的小窗正下方是个池塘。
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
他不会放弃的。
门被打开了,入目是一个庞硕的胖公子,他睁大着的眼睛布满了情卝欲,见何开心脸色红透了,眼神迷离,知道鸨母为自己创造了很好的机会,心中大喜,走上前,“让本公子好好疼你!”
“站住!”何开心一挥手,把杯子摔碎,对准手腕,狠声说,“你过来我就割下去。”
被下了药的身体抑制不住地放出更多更多的信香。浓烈的桃花香终究还是夹杂着一丝乾元独有的侵略性。以前或许他还能控制着不让人发现,但今日他是无法再抑制了。
乾元和乾元之间会有排斥。桃花香中隐约的攻击性只会更激起富商的情绪起伏。
富商顿觉急躁,想抒发心底这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暴戾,走前了几步,“跟我装什么呢?之前不被其他人玩过?”他又走前,快要碰到何开心了。何开心当即惊恐地退后,跌坐在床上。他用力一划,手腕便见了血。
“你不要过来!”何开心见他仍然不打算停,眼眸黑了黑,闪过一丝狠厉,手往枕头下碰了碰,正打算拿出来那涂了毒药的刀刃。
耳朵动了动,却听见了外面有某种急促的脚步。
是他。
何开心动作微滞。手立刻抽回来。
富商伸出手抓住何开心,“鸨母没跟你说吗?你吃了这药,不交合的话会死的!”他坏笑一声,“让我帮你解!”
“不--不!你滚开--滚开!!”何开心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用力地推着,可是被下了药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那个人很恶心,何开心想吐,手脚并用踢开那个人,在他碰上自己的肌肤前那一刻,用尽全力一撞,锤了他脸颊一拳,推了他下地。
富商瞬间脸色大变。
“你打我?!他娘的!”富商强硬拉扯着何开心把他摔下地,何开心痛哼了声,腰部有旧伤,这下便是让他疼得无法动弹,连泪水都涌出来了,富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让你打我!”
何开心被打的脸歪了歪,瞬间泛了红印。嘴角流下了血丝,脸颊刺痛。
“我就要玩死你!!”
衣服被碰上的那一刻,何开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只觉得脸上凉了些,有些恍然,“韩沉……韩沉……”
救救他。
“救命……”
“停手!!”
门突然被踢开,跑进来的是韩沉。身后是鸨母冲着走过来阻止他。
韩沉眼睛血红,“混账!你给我滚开!!”他一脚踢开了那个富商,见到何开心衣衫不整,脸颊有巴掌印的时候,瞬间觉得心脏疼得让他无法呼吸。他目眦尽裂,狠狠地打了富商一拳,两拳,三拳--
富商满嘴血,已经不堪一击,昏倒了。韩沉还想踩上两脚,泄心头之愤,鸨母见人快死了,才有胆子冲进来阻止他,“别打了!别打了!”打死了他无法解释啊!
韩沉最后再狠狠踩上一脚,钻了钻,不管富商已经又再次疼醒了,韩沉怒火中烧地盯着鸨母。富商被下人和鸨母战战兢兢拖走的时候,韩沉还想上前,但身后何开心微弱地叫了他一声。
韩沉立刻转头,手都在颤抖,他蹲下来,脱下自己外袍给何开心盖上,再小心翼翼地抱起何开心,“开心--你怎么样……”
何开心嘴角微微上扬,刚才的恐慌在韩沉来到的一瞬间就消失了。疼痛也不算什么。他低声呢喃道:“你来救我了。”
“是,我来了。”韩沉心里疼得不可开交,他搂紧何开心,抱着何开心走出去。
鸨母身体哆嗦,勉强道:“大、大人,你不能带何开心离开这里的--”
韩沉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鸨母,冷淡的声线犹如冬日寒冰,却又藏着暗刺,仿佛只要鸨母说一句拒绝,就会立刻被那些刺袭击而暴毙身亡,“你再说一遍?”
“……”鸨母立刻点头,“可以,可以带,但务必要回来啊!”
抱着何开心去到了最近的客栈。把他放在软塌上,见到手上深深的伤口,瞬间眼眶红了。韩沉轻轻道:“我去找大夫,你在这里好好躺着。”
刚转身,手袖就被人拉着了。韩沉转头,何开心的声音很小,脸色青白,但他眼睛很亮,“不要走。”
韩沉立刻蹲下来,握紧他的手,声音更轻,放得更柔,他道:“我去找大夫给你疗伤,很快回来。”
何开心勉强撑起身,缓缓搂着韩沉。韩沉被抱得一怔,瞬间涌上了酸意,“你先休息,我真的很快回来的,别怕,没人会再来了。”
“不要走。我被下药了。”何开心搂得更紧,闷声说。
“什么!”韩沉瞳孔骤缩,刚才很着急,现在便已经闻到了满屋的桃花香。
“那个混账!”韩沉咬牙切齿,“我找他拿解药。”
“……不用了,”何开心微微扭头,嘴唇擦过韩沉的脖子,“你不就在这吗?”
“……”韩沉松开了他,“开心,你现在不清醒--”
“我很清醒。”何开心倔强看着他。他一直都很清醒。药效只是带来催卝情的反应而已,让他身体无力。但他现在真的无比清晰。
“那也不行。你如果是因为下药而……”
“不是,”何开心压下自己哽咽的声音,他凑前吻着韩沉,“我想把自己给你。”
韩沉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拯救他。
他是光。把自己从泥沼之中拔出来。
好感一直以来就已经悄然萌生了。他却故意忽略。
那现在呢?他还会向自己伸出援手吗?
何开心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可悲。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浸染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潜伏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为了寻找当年母亲之死的真相,他早就已经被逼疯了。
虽然现在也已经不是什么好人。
他决定了,要离开青楼。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既然自己也对面前这个人生出了些好感。那,不妨--加以利用。
更何况,面前这个人,实在太傻了。哪有人会像他这样?
“我很怕。”何开心哭腔道。
若是自己没有来得及--
韩沉不敢想。
但幸好赶得及。
何开心流泪了。韩沉怔然,但在何开心凑上来的时候,他还是退开了几步,紧了紧声音道:“不,不行。不能勉强你--”
何开心被他远离的动作弄得心里沉到谷底,他抬眼盯着韩沉,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嫌弃我。”
“……当然不是!”韩沉又走上来抱着他,“我怎么会……”
“那你吻我。”何开心微微仰头。
看着何开心的嘴角破损了,韩沉根本无法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惨况。他不能如此禽兽的。何开心或许只是一时冲动,自己不能这样,万一之后他后悔。
韩沉不动。
何开心感觉到自己捧出来的心好像碎了一样。
他低了低头。原来不论是说真心还是假意,他也会被伤到。他自己也快要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不知道是不是韩沉的错觉,他感觉到桃花香越来越深了,围绕着自己。韩沉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他盯着何开心的唇,娇艳欲滴。很想吻上去。
不行!他怎么能这么想?肯定是因为心神不稳,又被坤泽的信香影响了。韩沉狠狠地咬了咬舌头,不让自己沉溺下去。但与此同时,他开始感觉到身体有些闷热。
“你不要,那我找别人。”何开心强撑起来要离开。
韩沉立刻抓着他,“开心。”
“放开,”何开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办法松开,恼怒盯着韩沉,“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让我走,又不碰我。”
“我不想你后悔。”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心悦你,韩沉。”泪珠又流了下来,好像砸在韩沉心中一样。
但同时也被巨大的惊喜砸在头上。
“你说什么?”
“我说我心悦你--唔!”
韩沉无法控制自己,乾元的本能让他无法在面对着心爱的坤泽时平静下来。急促心跳声便是他沉沦的表现。
他亲吻了何开心。
何开心把昏倒的乾元抬上卝床上。
何开心表情淡然,一抹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变得有点冷漠。他撑起身来,把袖中藏着的用剩的迷药撒在花盆里。
回头看了看沉睡的韩沉,何开心却又不由得苦笑一声。还说是捕快,这么容易就被他药昏。
抑或是,根本对他毫无防备。
不过是把迷药涂在嘴上,本想着若是杀不成那个自不量力的乾元,就用迷药迷晕他,再折磨那人至死。现在转了转计谋,放在韩沉身上,倒也行得通。
他叹了口气。被下药的身体尚有些不舒服。早就知道那个乾元所说的‘不交合便会死’只是骗骗天真坤泽的假话,便丝毫不用在意。他把微暖的水倒在床上,假装成暧昧的痕迹,而后又坐在韩沉身边。轻缓给他脱去了外衣,再给自己褪去了衣裳。于自己身上弄点红印子和淤青,最重要的是后颈的标记。才放任自己沉沉入睡。
不知为何,今日靠在韩沉怀里,睡得更为安稳了些。
韩沉感觉头有些疼,醒来后,却闻见满屋旎旎香气,是融合的桃花和沉香味道。
记忆回笼。
韩沉从破碎的记忆当中,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无法抑制,亲吻了何开心后--
他瞳孔骤缩,低头,自己和开心躺在榻上,虽然被子盖着身体,但韩沉仍然见到何开心身上那隐约的红痕,布满身体。
韩沉的喉结滚了滚,他掀开了被子。
是赤裸的!
苍天。
何开心唔了声,悠悠转醒,见韩沉坐了起来,扬起笑容,“韩沉?”
韩沉首次有些失措,甚至有些不可置信,“我……我对你……”为什么他什么记忆都没有!
何开心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一沉,勉强继续勾着嘴角的弧度,缓缓坐起身,动作缓慢,又拉扯到腰部,他倒吸了口凉气,扶着腰。
韩沉当即有些急,“你没事吧?”
“没事,”何开心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高兴?”
“……”韩沉有些心慌意乱,“我,我--”他明明是最痛恨那个乾元所作所为的人,现在自己却成为了那样的人。他--他趁人之危了。“我是不是,强迫你了?”
何开心作为坤泽被下药,才刚刚离开那危险的地方,却又立刻陷入了另一个危险当中,却丝毫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脱离苦海,对韩沉说着最真挚的真心话。
自己突然吻了他,肯定也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按着他。何开心又浑身无力,定是反抗不了,才会被自己--
韩沉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应该是青楼里的香薰有些问题,我们都中计闻了,所以才……”何开心小声解释,“但不是强迫。我也是……愿意的。”
韩沉咬了咬牙,“我,我是不是……”他看了眼何开心的后颈,竟然被咬的血肉模糊,甚至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他心里痛骂自己猪狗不如,“……标记你了?”明明房间里的重合的信香早已告诉他事实,他问来也没用。
何开心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是不敢相信。脸色白了些,他低了低头,摸了摸后颈,碰到伤口,微微嘶了声,但仍然轻声对着韩沉道:“没……你不用有负担,就当今日是个意外,”他牵起一个不太难看的笑,“若是你没来得及救我,我就会落入那个乾元手里。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很高兴。”
他慢慢转身,但腰身疼痛不允许他有大动作,稍微动一些都牵扯到疼痛,还想着赶快下了地穿好衣服离开,却没想到韩沉竟然突然握着他的手,抱着他。
何开心吓了一跳,韩沉沉声道:“我会负责的,”他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
什么意思。因为负责才想娶他?
刚才一瞬间的欢喜心情瞬间没落。他松开了手,辛苦地推开韩沉,背对他坐着,想要遮掩自己染上粉色的眼眶,“你若是因为负责才这样,我不需要。”
“不是,”韩沉才明白自己说的不够清楚,“我心悦你,才想娶你的。”
“……”
何开心徐徐扭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真的。我也心悦你。想娶你。”韩沉想起来自己昨天确实没说过喜欢,现在便立刻道。
心悦他?喜欢他哪种模样?清冷的青楼头牌,还是可怜委屈的坤泽?反正不是那个心狠手辣心机重重的乾元。
何开心扬起了一些笑容,欣喜问:“真的?”
“当然,”韩沉抱紧他,“那你愿意吗?”
“我--”何开心高兴的神情还没来的及继续,便突然被打断了,他想起来,自己没有恢复自由身,“……等一下,”何开心低落摇了摇头,“还不行。”
“为什么。”韩沉有些焦灼。
“只要我一日还是那里的人,就永远也不能走,”何开心低了低头,捻了捻手指,“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我会为你赎身的,”韩沉一字一顿地道,坚定不移地看着他,“一会就去。”
“……”
目的是达到了。但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在痛着?
韩沉真的打算给他赎身。
天真。
何开心抽开了手,难得冷下了声音,“你别想了,我是头牌,赎身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多少钱我都会给,”韩沉哑着声音道,“不能让你再受委屈。”
何开心深呼吸了口气,却还是无法缓解心脏那股越来越沉重的感觉,甚至还有些像是被人捏着捏着的酸软,他垂眸道:“说你是傻子真的没错。你只是个捕快,还能有多少钱?难道真的要倾家荡产?”
“……”韩沉一万个后悔。捕快什么捕快!他现在就要说,他就是当朝王爷。“我真的会给你赎身的,我有钱。”
何开心笑了声。心底不知是冷笑还是苦涩,可最后还是凝成了一种麻木。
看吧,他把一个真心踩在地上了。
何开心靠在韩沉怀里,“行了,知道你的心意了。赎不了身也没关系,到时候你就带我去私奔,可以吧?”
“……当然可以。”韩沉摸了摸何开心的头。他一会就回去拿钱,赎身。
“不过……你这样带我走,你父母会不会--”何开心犹豫问。根本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人。谁不想儿子的妻子是个门当户对的坤泽?他这样低贱的身份,能一辈子待在青楼里已经很不错了。像韩沉说要娶他回去的人,更是没有过。
只是就算真的娶了他,为了名声还是家族,他也只会是个小妾。
不过……他也已经满足了。只要离开青楼,再加上韩沉的帮助,假以时日,他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
何开心沉默地又抱紧点韩沉。
韩沉轻咳了声,他道:“我父母他们--不太管我了。”主要是已经放养了。现在局势混乱,更应操心政事,而非儿女的情情爱爱。
而且他还有其他兄弟,最该操心的还是最小的弟弟。
从小他的父皇便不太管他了,比起其他兄弟,觉得他是最省事最稳重一个。
何开心狐疑抬头,“婚事……也不管?”哪有父母是这样的?难道韩沉在家里不被重视?可能是庶出的孩子。
这么可怜的?
“嗯,”父皇巴不得他快点找到坤泽成婚。他的众多兄长之中,就差他和五弟还没找到心爱的人了,“他们都习惯了。”
“……习惯了?”何开心眼睛瞪圆了些,有些震惊。
韩沉……迎娶过很多人吗?
何开心眼睫颤了颤,眼神看向别处,声音低了点,“多少个?”
“嗯……六七个?”他有几个兄弟,还有些堂表兄弟,都已经成婚,他的父皇都是看着的。
“六、六七个?”何开心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掐紧了,好痛,差点喘不过气。他呢喃道:“我原来不是唯一。”
尽管他从来都不会觉得韩沉身边没有其他坤泽。他那样好的人。
但是……他还是会嫉妒。他很贪心,很小气的。
韩沉的心分给这么多人了。
那他是否可以借此减轻一些负罪感?
这么想着,何开心却还是觉得痛。
从没有过这么痛。
“你放心,兄长他们很好相处的。到时候你见见他们就知道了。”韩沉轻柔地抚了抚何开心。
“……什么?”何开心眼眶里还噙着泪,愣了看着韩沉。
韩沉没怎么见过何开心露出这副表情,不禁失笑,“嗯?”
“你说的六七个,是你的兄长?”何开心又再不确定地问一次。
“是啊。不然你以为--”韩沉半眯起眼,“你以为我说什么?”
何开心心里暗地里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紧。他推了推靠近的韩沉,装作不耐扭头到另一边,磕巴道:“没什么。”
韩沉哑笑:“你以为我说我自己?”
“……”何开心恼羞成怒,打了他一下,“不许笑。”
想起来刚才何开心那莫名其妙的悲伤表情,韩沉便瞬间有些心疼。何开心也是爱着他的,自然舍不得他被别人分去。可他刚才竟然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他。
“你也是傻瓜,”韩沉点了点何开心鼻子,“我跟你保证。我家里面只有我母亲,嫂嫂,和侍女是坤泽,没有其他了。”
“……!”何开心张了张口,“你没有娶妻?”
“我说过了,我只娶我喜欢的人做正妻。”韩沉眼睛微弯。
“……正、正妻?”何开心唇瓣翕动,“你,你要娶我当正妻?”
“当然了。”韩沉轻抹去那何开心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的眼泪,更是放轻声音柔声道,“韩沉的妻子只有一个,心悦的人也只会有一个。”
“你……你不怕流言蜚语吗……”何开心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怕什么,”韩沉义正辞严道。他从来不怕。不管是作为捕快身份的他,还是作为皇子身份的他,别人的话从来都不是他要考量的原则之一,唯一在乎的,便是心爱的人所想之事,“我韩沉这辈子就只娶你了,他们怎么说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何开心眼眶红透了,躲进去韩沉怀里掩饰,可声线还是染着微乎其微的哽咽,“哪有人会这么傻的。”
你知不知道,这么轻易就付出真心,别人不会珍重的,更加不会当是一回事的。
就比如他。
他明明深知道这样是错的。
可他为别人之前,也要为自己。更要为他早逝的母亲讨回公道。
他便是那样自私。
所以,不要把他看这么重。
不要把掏心掏肺地对他这么好。
tbc
其实韩沉比他看上去更聪明()只是对开心比较特别而已
总之这里不会有误会!
希望到这里大家都觉得还好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地写完下了!!
昨天被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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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地址:波斯高原的冷月
少见的悬疑作者,脑洞大梗很新颖,很有画面感,可以拍电影的那种,太精彩了!
罗马三部曲:1⃣️《罗马72小时》挟持朱白让他们重演镇魂大结局,太刺激了仿佛俄罗斯转盘,真枪实弹时会为对方舍身吗。2⃣️《孤岛惊魂》俩人以为是密室推理类直播综艺,其实是真的孤岛惊魂,真假之间,生死一线,起初以为是节目制造的悬疑效果,后来真的有人死在面前才开始警觉,反转又反转。剧情节奏特别好,把我拿捏了,人物情绪递进也很好。凶手浮出水面的时机也不错,反派和上一部联动了,犯罪心理不同,很好品。3⃣️《敦煌大逃杀》敦煌真人大逃杀,在四十个人的追杀下,12小时跑完500公里,同时每过一个小时要杀死两名对手来换取人质的安全。后面那段三方牵制,和攻守转换真的巧妙。
这三部从小试牛刀到悬疑刺激到哎呦卧槽,一整个把情绪推向巅峰。第二部有点吓人,第三部暴力。
罗马三部曲一开始看就是全文有点简陋,要是能填充完整,一定是镇圈神作。对我来说优缺点很明显。看到孤岛习惯文风了之后爽飞,大家一定要看孤岛和敦煌啊!
观看地址:小冬末
*这位作者的论坛体真的没有一句废话,太有内容了。在我心中封神!情节密集的阅读体验真的绝佳!高级,妙语连珠!主打温柔龙哥和奶乎小白!
4⃣️《白主播的室友》软乎乎的猫仔小白,露出小脑袋瓜和圆溜溜眼睛呜呜呜,小爪子缩起来团成球,这位作者的论坛体真的全程透露出软绵绵甜腻腻,完全是我爱的画风!
5⃣️《发现兄弟女友对他不是真心的该不该告诉他》这篇封神!在论坛体里算大长篇了!从龙哥视角的提问贴,白菜攻略手册!我龙哥牛逼啊,讲述得不搞笑但是不妨碍我在床上笑喷,字里行间都是对小白满满爱意和对女朋友的疯狂嫌弃。写得特别好的地方:虽然只是龙哥开帖,但是俩人的性格、相处模式、感情都跃然纸上,温柔深情的龙哥和软乎乎猫仔小白作者文字功底了得,时间线、逻辑、节奏都特别好!然后我要举报龙哥在论坛开车!联动《好兄弟的女朋友勾引我》。6⃣️《恩师在上》师生朱白!类似表演综艺,龙哥是小白的老师!甜宠的极致!7⃣️《小河淌水》乡村AU真的绝!乡土小宇太可爱了!崇拜龙哥,星星眼!再说一万次,叫哥哥真的很嗲,小白真的可爱!
【朱白】一些冷门的中长篇整理🌟
*热度高的长篇过往有整理过。
*这次整理一些比较冷门的中长篇,比起短篇我还是偏爱长篇。本人推文有四五十篇了,大家可以看合集,食用愉快。
1⃣️白凉如月
很多狗血!《孤独症患者》三十岁龙哥收养十二岁的小白,小白有孤独症,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异类,只有龙哥爱他,这篇完全是甜宠。《人生大事》ABO未婚先孕影帝x小演员,小朋友宇宇真的乖疯球。《和亲》乖崽澜澜如投奔大将军巍《往事不可追》带着报复外衣的追妻。《高岭之花》巍娶了大嫂。《深冬》五年平淡如水的婚姻迎来了前男友。
2⃣️我还不想掉马甲
《瞒》我爱他,无论是非,无关对错。天呐,好心疼小澜。其实我不太接受巍巍离...
*热度高的长篇过往有整理过。
*这次整理一些比较冷门的中长篇,比起短篇我还是偏爱长篇。本人推文有四五十篇了,大家可以看合集,食用愉快。
1⃣️白凉如月
很多狗血!《孤独症患者》三十岁龙哥收养十二岁的小白,小白有孤独症,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异类,只有龙哥爱他,这篇完全是甜宠。《人生大事》ABO未婚先孕影帝x小演员,小朋友宇宇真的乖疯球。《和亲》乖崽澜澜如投奔大将军巍《往事不可追》带着报复外衣的追妻。《高岭之花》巍娶了大嫂。《深冬》五年平淡如水的婚姻迎来了前男友。
2⃣️我还不想掉马甲
《瞒》我爱他,无论是非,无关对错。天呐,好心疼小澜。其实我不太接受巍巍离开的理由。
3⃣️多多
《离婚》小澜逐渐老去,沈巍还是那么年轻,这种心理落差给他们的婚姻带来冲击。爱让人胆怯,他竟然那么害怕。又有“第三者”插入,昆仑和赵云澜竟然不是一个人?故事逐渐揭开。
4⃣️薄荷茉莉气泡水
《时之隙》巍澜 双重生。灯澜重生,看到灯澜我就想哭,不用熄灭,不死不活,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单方面的牺牲,对另一方来说真的太残忍,爱让人变软弱,这对勇敢的人也很不公平,这一直是我比较在意的点。
5⃣️且君
《栏马桥》朱白青梅竹马AU普普通通谈恋爱,平平淡淡过日子,这篇很有烟火气。
6⃣️ran冉
《厂花罗曼史》大学生x工人,轻喜剧,甜甜蜜蜜谈恋爱。《老屋有喜》娱乐圈 破镜重圆 追妻火葬场。小白真的可怜又可爱,世俗没有让他变得世故,坦荡真诚真的让很多人对他怜爱,谁不想rua 一把!看起来乐观洒脱的人,总容易被人以为没心没肺,不哭的孩子没糖吃。白宇真的好温柔好温柔,爱已经把他磨的没有力气了,我感觉他碎掉了。
7⃣️正版椰汁夸火盆
《破镜重圆》教室x工程师,带一点师生。很细水长流的写法,文笔自然流畅,节奏也很好,平平淡淡,人生就是这样。
8⃣️猫头鹰管家
《和高岭之花摊牌之后我翻车了》以及另一个位面的《分道扬镳之后我翻车了》一本正经点搞笑,宇直小白穿越到三年后,那时自己在对龙哥死缠烂打特别丧心病狂,龙哥冷漠拒绝,小白震撼毁三观,立刻摊牌,表示不爱了,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盘后非典型追妻火葬场,在小白也爱上龙哥侯,突然!超级无敌大反转!套娃了!《在综艺节目里撩汉的难度》签订麦麸协议,搞笑风,作者文风很特别!
【心沉】别来无恙10
一阵失重感过后,韩沉似是到了深渊底部,深渊下没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反而是一阵诡异的宁静。韩沉摸索着爬起来,环顾四周,依然是令人眩晕的迷雾。韩沉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眼前的一幕令人窒息。
何开心仿佛在血水里过了一遍似的,被一棵古树禁锢着,似是没了生气。粗壮的藤蔓长满了尖刺,就这么扎在那人的皮肤中。
“何开心……”
韩沉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地上铺满了残肢断臂,韩沉留意着,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些……好像是何开心的尸体,是joker做的吗……韩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么古树上被绑着的那人……不会就是何开心的本体吧?
韩沉有些不敢想,满眼都是何开心浑身是血的样子,只觉......
一阵失重感过后,韩沉似是到了深渊底部,深渊下没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反而是一阵诡异的宁静。韩沉摸索着爬起来,环顾四周,依然是令人眩晕的迷雾。韩沉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眼前的一幕令人窒息。
何开心仿佛在血水里过了一遍似的,被一棵古树禁锢着,似是没了生气。粗壮的藤蔓长满了尖刺,就这么扎在那人的皮肤中。
“何开心……”
韩沉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地上铺满了残肢断臂,韩沉留意着,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些……好像是何开心的尸体,是joker做的吗……韩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么古树上被绑着的那人……不会就是何开心的本体吧?
韩沉有些不敢想,满眼都是何开心浑身是血的样子,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却没有停下来。
他需要去确认,古树上那人到底是不是何开心。
韩沉用尽了全部力气,走到了古树面前,看清了那人的全貌后,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要倒流回心脏似的。
“何开心……”
韩沉轻声嘟囔着,想要唤醒那人,温热的手心抚上那人冰冷的面颊,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红了眸子。
就在韩沉沉浸在悲伤中时,一只血手就这么出现在面前,韩沉一惊,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却被人死死拧到身后。韩沉咬紧了牙关回头去看,一张小丑脸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惊得韩沉头皮一炸。
“好久不见啊~阿沉……”
joker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暴虐,韩沉眼睁睁看着joker将魔掌伸向了奄奄一息的何开心。
“不……不要……”
joker在韩沉祈求的目光下,抚上何开心的脖子,青筋暴起,生生掐断了树上那人的脖子。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韩沉就这么被拧着胳膊,眼睁睁看着何开心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韩沉崩溃的失声大喊,喉咙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巨大的痛苦在韩沉的脑内炸开,那些被迷雾覆盖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往事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像是走马灯一般,停留在了那场爆炸中,韩沉透过记忆,看见了歪倒在树上的何开心,浑身的细胞都写着拒绝。
“我杀了你……”
“嗯?什么?我没听清……再大点声~”joker摸进了韩沉的衬衫中,附在了那颗正在蓬勃跳动的心脏上。
“我杀了你!!”
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真的将身后的joker推开了些许,血液冲进大脑,眼白布满了红血丝,一拳向着joker的心窝打去,招招直逼致命处。
“哈哈哈哈哈!对……在疯狂点!我真的爱死你现在的样子了……”
joker不在意的躲着人没了分寸的拳头,被人钻了空子,摁在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上。
韩沉穿着粗气,平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咬着牙关看着被掐着脖子还在笑的joker。
这家伙到底在笑什么……
韩沉火窜的越来越大,收紧了虎口,再紧些就要取人性命了。
“咳咳……杀了我阿沉……杀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是joker的精神世界,何开心的本心被封锁的死死的,这个joker更加的疯魔,人性所剩无几,看着想要掐死自己的韩沉疯狂的笑着,慢慢举起了右手,韩沉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啪。”
“嘭。”
一声响指,一声枪响……深渊又恢复了宁静。
韩沉愣了许久才回过神,joker脑门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洞。
“我……”韩沉回头想去寻何开心的影子,古树上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韩沉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枪。
“我干了什么……joker和何开心……都消失了?”
韩沉小声嘟囔着,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走到了古树前,伸手摸上了还带着血渍的藤蔓,那诡异的藤蔓却动了起来,缠住了韩沉的双手,将人吊了起来。
韩沉一惊,立刻想要挣扎,却被另外的两根藤条拦住了动作,变成了刚刚何开心的处境。藤蔓的尖刺扎进皮肤,那尖刺上像是有某种毒素,韩沉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这时,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韩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皮鞋很熟悉,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去。
那人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嘴角的微笑却让人不难联想到joker。
“你……”
韩沉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眼前的人捂住了嘴。
“嘘……我可以帮助你完成你想的一切……不过……你需要睡一会……”
那人温热的手掌抚上了韩沉的眼睛,感受到韩沉的睫毛刮了刮手掌心,温柔的勾了勾唇角,看向后面的古树,古树似是听到了人的召唤,一根纤细的藤条,扎进了韩沉后脖颈,控制了韩沉的大脑,让他沉浸在梦中梦里。
“开心…你暴露了,我来驱逐你的心魔……”
韩沉是在第二天晚上醒来的,看着还在昏睡的“joker”,拧过身子,脚尖夹住了放在桌子上的手铐钥匙,攒了力气,将钥匙扔到了手上,解开了手铐。抱起何开心走到了自己的车前,回头看着乌烟瘴气的马戏团,满脸阴霾的将何开心塞进车里,搜刮着人身上的东西,一个遥控器映入眼帘。
“火光中,与我的爱人做最后的告别。”
韩沉默默嘟囔着这一句话,靠在车上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不听话的夺眶而出。身体如同坠入冰窟,盯着马戏团丝毫没有怜惜,摁下了遥控器,马戏团内一片漆黑,短路的电线噼里啪啦的引燃了地上镁粉,干燥的木头几乎是一瞬间被点燃了,伴随着今晚的东风,整个马戏团照亮了半边天。
伴随着爆炸声,韩沉的车子渐渐驶离马戏团。
沧海遗珠!悬疑大长篇!《谁在看着你》(巍澜)
主页地址:XfromWinnie
《谁在看着你ABO》沧海遗珠!写得特别好!太好看了!强烈安利!
大学老师x人民公仆 悬疑感拉满!巍澜两人在校时有一段绯闻(旷世绝恋),实则并无交集,话都没说过。然而多年后就着这绯闻有了扑朔迷离的一段故事,和最近一起连环直播自杀案件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感情循序渐进,同居生活幸福美满。老师写作功底了得,这种大长篇的节奏竟然特别好,后期一点都不疲软,人设也特别好,两个都是特别好的人!真的是特别特别特别温暖有趣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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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看着你ABO》沧海遗珠!写得特别好!太好看了!强烈安利!
大学老师x人民公仆 悬疑感拉满!巍澜两人在校时有一段绯闻(旷世绝恋),实则并无交集,话都没说过。然而多年后就着这绯闻有了扑朔迷离的一段故事,和最近一起连环直播自杀案件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感情循序渐进,同居生活幸福美满。老师写作功底了得,这种大长篇的节奏竟然特别好,后期一点都不疲软,人设也特别好,两个都是特别好的人!真的是特别特别特别温暖有趣的长篇!
【朱白/花白/all白】重生之换我来爱你9
白宇眯起了眼睛,头已经好多了。
这是哪里?看了看窗外,已经很晚了。
“醒了?”倚靠在沙发上的人,放下了手头上的书本,走向白宇的床边。
“无谢?”
“终于认出我来了,酒醒了啊。”
“嗯,我家人都说我喝醉酒了跟个神经病似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白宇不好意思的坐起身体,花无谢已经拿了一个枕头,塞在他的腰际。
喝醉酒,并非意识不清,昨晚自己的闹腾,白宇记忆犹新。
“没事,喝醉酒,很正常。”花无谢轻描淡写,怕他太过尴尬。
“醒了就去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吃饭,你一直没回家怕家里人要担心了。”花无谢边说边走过来帮白宇整理下他有点乱的衣服。
“应该我请你吃饭才对。”白宇轻轻一笑,“吃海鲜好......
白宇眯起了眼睛,头已经好多了。
这是哪里?看了看窗外,已经很晚了。
“醒了?”倚靠在沙发上的人,放下了手头上的书本,走向白宇的床边。
“无谢?”
“终于认出我来了,酒醒了啊。”
“嗯,我家人都说我喝醉酒了跟个神经病似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白宇不好意思的坐起身体,花无谢已经拿了一个枕头,塞在他的腰际。
喝醉酒,并非意识不清,昨晚自己的闹腾,白宇记忆犹新。
“没事,喝醉酒,很正常。”花无谢轻描淡写,怕他太过尴尬。
“醒了就去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吃饭,你一直没回家怕家里人要担心了。”花无谢边说边走过来帮白宇整理下他有点乱的衣服。
“应该我请你吃饭才对。”白宇轻轻一笑,“吃海鲜好不好?”
“你喜欢就好,跟我还需客气吗?”
“那好,那我就带你去滨海路上的一个海鲜馆吧,那里有几个不错的菜,尤其是麻辣蒜蓉扇贝的味道很是特别,我觉得哪的都不如他家做的好吃。”
“好,听你的。”
一顿愉快的晚餐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学校,“今晚谢谢你了。”
“没什么,还得谢谢你的晚餐。”
“呵呵,那就早点回宿舍休息,再见!”
“再见。”
白宇微笑着向他摆摆手,转身走进了宿舍。
白宇却并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且怒火中烧。
朱一龙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红着眼睛看着两个人微笑道别。
司机问:“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
白宇他看上去很好,还和别人待在一起。自己知道他一直没回家,在家坐立难安,还出去找他,后来还是听他二姐说他跟朋友出去玩了,就很早就回到学校等他, 就在这样紧张的等待中,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终于看见他回来,他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可是一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居然对那个人笑脸相对,他充满了嫉妒。
自从两人重生以后,他就再也没看见白宇对自己这样笑过,当他看到白宇可以那么温柔的对着别人笑时,他的心中有如熊熊烈火在燃烧,烧的他愤怒,烧的他疯狂。他甚至有种冲动,他恨不得把白宇抱回家里,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连渣都不留给别人。
可是他又凭什么,他和白宇什么关系都不是,他什么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深情款款,任凭自己嫉恨的心揪成一团。
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会像今天一样放不开白宇,他绝对不会做出那么伤人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小白,其实你没必要来帮我洗碗的。”牧歌一边洗碗一边跟白宇聊天。
白宇一边给自己系上围裙一边回答他:“我不在,这些碗你要洗到什么时候,随便帮你赶走一些坏人啊。”
牧歌长相偏为秀气,性格又温和,为了赚钱,他除了洗碗,也会帮忙送酒,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吧难免会遇到坏人,白宇帮他处理过好几次了。
“我看不止这些吧,你不想待在寝室里,和朱一龙在一块吧。”牧歌一针见血道。
“是。”白宇沉默了片刻,轻轻应了声。
“为什么要这样呢?”牧歌轻声地问:“这不像你啊。”
确实不像,他上辈子不管去哪儿都要带上朱一龙,吃饭、做事,恨不得连去厕所都绑上他一块儿,根本不可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去别的地方,现在却处处躲着他。
白宇豁然一笑说:“我想开了,不想纠缠他了,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
牧歌显然没料到白宇会这样说,仿似被噎了一下,像不认识他似的,将他上下一通打量:“你……还是我的白宇不?”
白宇笑了一下:“如假包换。”
牧歌还是表示有点不相信:“可当初你是怎么在他身后跑来跑去要死要活的,为了他你快变成一个人妻了,这一路你怎么走的是我看过来的!你拖要拖死他,你会放手?”
“是真的。”
牧歌犹豫了一下:“其实这样也好,你看你以前对他多好啊,也没见他领情,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困难重重,他又不情不愿的,根本走不下去。”
牧歌又笑了笑:“没事儿,小白长那么帅,搁哪儿都不怕没人追。从小到大我都做过你多少回挡箭牌了。”
这一句话,把两个人都给逗笑了。
牧歌又小心翼翼问道:“那小白,如果,我是说如果,朱一龙要是哪天想看了,喜欢你了呢?你会怎么办?”
主要是最近他看朱一龙态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就有了这种猜想。
朱一龙爱上了白宇。
这句话在白宇听来,却是如此的可笑,那么不真实,那么不切实际……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在白宇的想法里,朱一龙可以跟世上所有人在一起,但从来都不会是他,他也不想会是他自己!
曾经他也有这么幻想过,但结果只得到了失望,所以如今的白宇已经不会再去幻想,对他早就没了期待,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他也不想去在乎。
“就算如此,又怎么样,没有怎么办。”
也许,爱上了,却错过了时间。
他们之间,隔了一辈子。
突然想到自己的上辈子,孤零零躺在地上,等着死亡,脑袋里还一直回想这他的拒绝。白宇突然一阵颤抖,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一下子布满全身,白宇下意识只能紧紧地拥着自己。
不,这种痛,他不要再来一次!
“小白,你怎么了?”牧歌见状,抱紧了他,低唤着他。
“是不是冷了?”牧歌说完就想脱下外套给白宇披上。
白宇握住了牧歌的手,摇了摇头。深深吸气,一口又一口,直到自己的心慢慢地平缓下来,才有些虚弱地浅笑道:“没事了。”
“没事就好,好了,我不问了,不问了。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牧歌没有松开手,还是担忧地看着白宇清净得过于苍白的脸:“你现在看上去很不好,小白,要不我送你回学校。”
“我没事,你要是请假的话,你的工钱不是就没那么多了吗?”
白宇轻轻地拍了拍牧歌的手,还勾起一丝笑:“我去上个洗手间。”
“要不要我陪你啊。”
白宇好笑地看着牧歌,“我又不是小孩,上个洗手间还要你陪啊。”
“我怕你回不来,就你路痴那个德行。”
“这么点路怎么可能。”
等白宇找到厕所放水完。发现好像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去。
白宇心里暗暗埋怨;牧歌这个乌鸦嘴,说好的不灵,坏的马上灵验,这个鬼地方怎么一个德行啊,我刚才从哪里过来的。
路还没找到,还遇到了骚扰。
是一个矮小瘦削的法国中年人,拉住白宇,用法文叽里咕鲁的说了一大通。
白宇听得头晕脑胀的,因为他不懂法文,只是英文回答他:“I am sorry,I can not understand French.”
但是显然对方一个英文也听不懂,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停的说著,好像在问白宇什麼。
问路?但是好像又不太可能。
白宇只好用最简单的词回答他:“NO!NO!NO!”
可是对方还是焦急的拉著白宇的手,样子好像很需要他帮助一样……
白宇又愣又心慌,中年男人的力气很大,根本挣扎不了他的手……
突然,白宇身后传来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李易峰现在才发现,法文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白宇和法国中年男子同时转身。
说话的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子,也是白宇再熟悉不过的人,罗浮生。
只见法国中年男子和他交流了几句以后,大吃一惊,然后赶紧松开了白宇,白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跟自己道歉。
男子浅浅一微笑,然后,他回身询问白宇,对方有没有冒犯他。
白宇连忙摇头,除了对方刚才情急之下拉扯自己不放,倒没太多冒犯的举止。
於是,他斯文客气的回复了法国男人的道歉。
见法国男人离开了,罗浮生回头打量了白宇一眼:“太危险了,你不怕被客人们分着吃了。”
白宇没说什么,只客气地对他道谢,虽然他上辈子想侵犯他,可后面又把他放了,所以他对罗浮生并没有怨恨,但他对他也没有一点感情,所以这辈子还是少接触,白宇正打算离开,只见牧歌急忙忙朝自己跑来:”小白!“
白宇连忙招了招手:”我在这。“
牧歌一把将白宇拉住护在身后,一边客气却僵硬地对罗浮生说:“抱歉,我的朋友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拉着白宇就走。
白宇一边跟上马天宇的步伐,一边回头跟罗浮生说道:“今晚谢谢你了,有机会再见,我请你吃饭。”
罗浮生对白宇挥挥手:“不用客气,再见。”
心里也有点无奈,自己长得不是凶神恶煞吧,怎么把人家吓成这样。
牧歌忍不住数落道:”跟你说了你上厕所我陪着你,你一个人找不回来。你怎么就不听呢。之前还是你跟我说的酒吧龙蛇混杂的,自己都忘了。”
白宇无辜道:“我也怎么样啊。”
“还没怎么样,我要是没有及时出现,你就得被那人拐走了。”
“怎么可能,我看他应该不是坏人。”
“行了,我们回宿舍吧,今天有点晚了。”
“嗯。”白宇点点头,主动握住牧歌的手:”走吧,回家。“
私奔[井贤]
杨修贤打算私奔。
不过是画画的时候分心想了一瞬,这个念头却在他脑子里不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无非是脱掉校服塞在抽屉里,胡乱抓起桌上的几支笔,和画板画纸一起塞在包里,还没有他画幅画的时间长。
他和老师告了假,冲出门的时候捎上了外面等他的井然。
井然还赶着回去做作业,拉住直往外跑的杨修贤,问他要去干嘛。
杨修贤把他校服也扒了,往包里塞的时候闷头回答他。
“咱去私奔。”
“去哪?”
杨修贤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边剥糖纸边歪头看着他笑,像个得了乖的大猫。
“去想去的地方。”
井然没收了棒棒糖——以为他牙齿好的名义。
“好。”
他把手伸给杨修贤,杨修贤立马意会,十指紧紧扣住。...
杨修贤打算私奔。
不过是画画的时候分心想了一瞬,这个念头却在他脑子里不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无非是脱掉校服塞在抽屉里,胡乱抓起桌上的几支笔,和画板画纸一起塞在包里,还没有他画幅画的时间长。
他和老师告了假,冲出门的时候捎上了外面等他的井然。
井然还赶着回去做作业,拉住直往外跑的杨修贤,问他要去干嘛。
杨修贤把他校服也扒了,往包里塞的时候闷头回答他。
“咱去私奔。”
“去哪?”
杨修贤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边剥糖纸边歪头看着他笑,像个得了乖的大猫。
“去想去的地方。”
井然没收了棒棒糖——以为他牙齿好的名义。
“好。”
他把手伸给杨修贤,杨修贤立马意会,十指紧紧扣住。
按照杨修贤的说法,私奔就应该奔隐秘点,他拉着井然,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往后门的墙上翻。索性也没什么人看见,二人轻易就出了门。
打了个的去机场,送他们的老师傅没见过校门出了什么都不带就奔机场的,何况这还工作日,多嘴问了一句是去干嘛。
杨修贤大大咧咧也不藏着,说去私奔,好像那个为了低调要翻墙的人不是他。
老师傅不信,杨修贤努嘴让他问井然。
井然就腼腆笑了下,耳朵红了个透,轻声回了个嗯。
到他们下车那师傅都不信他们是要私奔,只当是来机场接人。
看着密密麻麻的航班信息,井然问杨修贤去哪。
杨修贤盯着看了好久,偏头问他《新桥恋人》在哪拍的。
这个片子是他们上个星期看的,杨修贤很喜欢,靠在井然的肩膀上抱着爆米花目不转睛。
“在巴黎。”
他们翻遍了大大小小的兜凑够了两张去巴黎的机票,井然把手机拿出来关机,顺带把电话卡抠出来用卫生纸包着丢到机场的垃圾桶里。
登机的时候两个人手牵得很紧,就迎着天边橘色调的云慢慢走,远方人声鼎沸,但风依旧慢慢吹,掀起他们的衣袂翻飞纠缠。
杨修贤用肩膀碰碰井然,望着天上渐行渐远的云,“天空是白色的。”
井然侧头在他发间落下轻轻一吻。
“但云是黑色的。”
(《新桥恋人》中有一段: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告诉他:“天空是白色的”,如果那人是我,我就会回答:“但云是黑的”。这样就能知道我们彼此相爱。)
【安利】糯米团子猫崽白菜写手!
*由于小白本身就有软fufu的一面,所以其实很多文都软糯糯,我浅推一下,其他翻我合集就好。
1⃣️四时好by百利甜不甜
凹3能看全文 好甜好甜的喵喵小白,我好想撸猫!
2⃣️凹3《宠上天》系列文 by shiouxin
好甜!好贴文名,就是宠上天!龙哥比较强势,小白甜滋滋
3⃣️小冬末的全部作品
5⃣️tarjer的全部作品
*由于小白本身就有软fufu的一面,所以其实很多文都软糯糯,我浅推一下,其他翻我合集就好。
1⃣️四时好by百利甜不甜
凹3能看全文 好甜好甜的喵喵小白,我好想撸猫!
2⃣️凹3《宠上天》系列文 by shiouxin
好甜!好贴文名,就是宠上天!龙哥比较强势,小白甜滋滋
3⃣️小冬末的全部作品
5⃣️tarjer的全部作品
【 巍澜衍生 】 最佳男友 (倒数篇2)
# 每次总要写点什么前缀,不然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 所以,六一快乐!
56、
幸福院里,韩沉收拾好餐具放进洗碗机内,而后擦擦手回到客厅,见何开心在池边喂鱼,便将冲好的咖啡端着,往罗非的房间走去。
今天何开心和罗浮生来家里做客,他和罗非自然是留在家里待客,家里其他人都出去过节了。
房间门敞开,罗浮生正挽着罗非的手臂坐在沙发上,整个脑袋搭在罗非肩头,细细说着话。
韩沉端着两杯咖啡放在茶几...
# 每次总要写点什么前缀,不然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 所以,六一快乐!
56、
幸福院里,韩沉收拾好餐具放进洗碗机内,而后擦擦手回到客厅,见何开心在池边喂鱼,便将冲好的咖啡端着,往罗非的房间走去。
今天何开心和罗浮生来家里做客,他和罗非自然是留在家里待客,家里其他人都出去过节了。
房间门敞开,罗浮生正挽着罗非的手臂坐在沙发上,整个脑袋搭在罗非肩头,细细说着话。
韩沉端着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俩。
“ 罗浮生,说到哪儿了?”
罗非听到韩沉略带调侃的语气,轻轻笑着。
“ 就快说到我英勇替你挡了一刀,的时候。”罗浮生满脸笑意,特意停顿着说。
韩沉不出所料地轻叹一声“ 这是要把家底全掏了。”
“ 我要对非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挺好的。”韩沉赞同地点点头,伸手碰了碰罗非的手臂,打趣道“ 哥,孺子可教啊。”
罗非弯了弯嘴角,直言“ 无所谓,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罗浮生乐开花的表情很欠揍,韩沉闷声起来坐到罗非身边,然后缠上罗非的另一只胳臂,故作伤心对罗非说“ 你现在心里只有他,没有我了。”
“ 松开。”罗浮生明知韩沉是故意的,却还是没忍住醋劲。
“ 他是我哥,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你凭什么让我松开。”韩沉很少有这般幼稚的举动,想来何开心对他的影响很大。
所谓近朱者赤,在韩沉这儿,就是近开心者,幼稚。
“ 你松不松开?”罗浮生扒拉那双碍眼的手,半玩笑半严肃。
“ 不,你能拿我怎么样?”
……
处在中心的罗非转脸看向韩沉,浅浅地说“ 何医生在等你,别玩了。”
韩沉扬起唇角,听话的松手起身,朝罗浮生说了句“ 小气鬼。”
罗浮生呶了呶嘴儿,得意洋洋的朝他挥手,示意他走人。
“ 你们继续,不打扰了。”韩沉知道玩笑不能太过,适时收场,如此轻松的氛围,标志着他们又回到最初革命友谊时的相处阶段。
当然,可能罗浮生从未察觉过。
何开心坐在赵云澜以前经常坐的鱼池边,看着池中鱼儿欢快地抢食,感受着家庭氛围带来的安宁,心里踏实得紧。
有个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韩沉经过长廊走到何开心身旁,见他喂鱼都喂得一脸慈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 笑什么?”何开心听到韩沉的笑声,也跟着笑。
“ 笑你看鱼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 有吗?” 何开心咬了咬唇,由衷地说“ 我只是想到了老七将要出生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很可爱,有个家有个可爱的孩子,是人生一大幸事。”
“ 老七得到了。”
何开心话里话外的期盼之情,韩沉似乎没有意识到,只低着头看池中的鱼儿,轻轻地回了两个字“ 确实。”
“ 你喜欢孩子吗?”何开心的问题充满了试探。
“ 还好。”韩沉知道他的情况,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何开心似乎要做进一步的试探,以确定韩沉的心意,但是韩沉阻断了这个话题,过去揽住他的肩,转移话题“ 看电影吗?我买票。”
“ 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何开心望着他,眼神中带有失落,仍旧乖乖的顺着韩沉的意。
既然韩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何开心也没有必要一直追问。
“ 来得及。”韩沉揽着他回客厅拿外套,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嘴角却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
日子悠长平淡,不要急于一时嘛。
立春之后的雨水,令北城迎来了倒春寒,气温下降得很快,不过好在去得也快,春分时,虽然仍旧时不时的降雨,但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春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半,生活中的平凡和烟火气在飞逝的时间里一成不变,仿佛不给人们察觉的时间,待发现时,只能后知后觉的感叹一句光阴如梭。
每逢雨水多的季节,白起就会减少工作量,不出远门,今天北城的降水量依旧充沛,古董店内比较清静,只有三两个顾客。
白起坐在靠窗的位置用手机拍摄,桌上放着他前几日收来的小玩意儿,零零散散地铺了一桌。
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站在他身旁,对桌上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那些在她眼中属于玩具的小东西。
白起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笑着朝她伸出手,小姑娘乐呵呵地靠近白起,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
这一幕正好落进下班过来的井然眼中,透过淅淅沥沥的雨滴和玻璃窗,美得很不真实,迷幻却又温暖,让井然好不喜欢。
进入店内收好伞,井然迫不及待地加入那温馨的画面,抱着带来的甜品袋子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 哪里来的小朋友,好漂亮。”
“ 熟客的孩子,她妈妈经常带她过来。”白起一边教小姑娘转动魔方,一边回应井然。
白起的古董店看着很高级,但店内大部分货品的定价都是大众消费水平,甚至还有很多低价的新奇小玩意儿,几块十几块不等,故而吸引了很多人来闲逛,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还有很多人喜欢来这儿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熟客。
“ 长得真可爱。”井然再一次由衷的称赞,然后抬眼看向白起“ 看到她我就想起老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很期待。”
白起笑了,说“ 基因是很神奇的东西,他们俩的孩子一定非常漂亮。”
井然认同,含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小蛋糕给小姑娘,收到一句甜甜的谢谢,笑眯了眼回答“ 真乖。”而后轻叹一声,言语中尽是感慨“ 我从没想过,我们家还会有新的小生命诞生。”
白起抬起眼帘看向井然眼中的光彩,回应“ 冥冥中注定的,就是要给你们家一个完美的结局。”
“ 真好。”井然眼波流动,情不自禁地握住白起的手,表白“ 有你真好。”
柯泽的孩子对这个大家庭有深远的影响,仿佛不止是他和陈骁的孩子,从大哥沈巍到最小的弟弟林风,家里每个人都有点过分在意这两个孩子。
他们家经历了太多的冷血与残酷,生死和宿命,即使无法与命运抗争,也依旧保持正道向上,从未自暴自弃,就是因为心底还留有一丝爱与被爱的希望,而即将要出世的孩子,就是他们家希望的延续。
柯泽理解大家的关心和担忧,但太过重视会造成一定的压迫感,让他每一次做检查的时候都会散发一些不好的预感,过于紧张。
柯泽最初把孩子当成工具,只为让陈骁回到自己身边,但时间久了,他对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所以会害怕,害怕会出现有关孩子方方面面的问题。
明明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可有时就是害怕,可能这就是孕育生命时的脆弱和敏感吧。
正当柯泽坐在办公室里望着文件夹分心之时,回到公司的陈骁推门进来,安定了他那颗乱糟糟的心。
见到陈骁,柯泽内心的害怕就统统抛诸于脑后,起来张开双臂要抱抱,一点不把跟在陈骁身后的助理当外人,陈骁更甚,径直过去亲了亲柯泽的唇,搞得助理都有点不好意思。
陈骁眉眼间的疲惫显而易见,柯泽连忙让他坐下休息,心疼的看着他说“ 谈不妥就别谈了,姓徐的摆明就是为难你。”
“ 柯总,徐总签字了。”助理眼中的敬佩之情显而易见,忍不住夸赞“ 陈总真厉害。”
几个月前柯泽看中了北城金标外滩的一块地皮,投标时却被另一家公司的徐总截胡,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柯泽妥协。说到这个徐总,对柯泽的喜欢是从始至终都毫不遮掩,哪怕柯泽油盐不进爱答不理。
柯泽自爆已经结婚且有了孩子之后,徐总似乎自动偃旗息鼓,不过依旧心存不甘,仿佛想要借着生意场上的成败让柯泽看清楚,不选他,将会是柯泽的遗憾。
名利场上的爱情,有真心,但总是带着霸道和自我。
柯泽知道徐总的心思,对于投标的失败视而不见,况且不是所有的投标都是顺顺利利的。然而陈骁的看法则不一样,如果纯粹是为了赌气,那么这场金钱追逐的游戏投入过大,耗损过多,得不偿失。
双雄相争,得利的绝对不会是其中一方。
陈骁与柯泽交流过这个问题,柯泽的态度很明确,这个项目做不成就做下一个,不必浪费时间。
陈骁知道柯泽是不愿过多纠缠,但这件事可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他不愿放弃,所以在告知柯泽自己的想法后,亲自登门拜访徐总。
柯泽知道自己拦不住陈骁,只能听之任之。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于是便有了这一次两家公司的合作。
但徐总答应合作的唯一条件,就是只和陈骁谈。
柯泽瞥了一眼助理递过来的合同,看着疲惫的陈骁心疼不已,这个项目前期筹备工作很繁重,陈骁属于半路接手,所有的内容都要过一遍,包括一切手续、实地考察等等,加上腾飞还有那么多工程在跟进,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 他有没有故意给你难堪?灌你酒还是私下和你谈条件了?”柯泽看着白纸黑字的合约,有些狐疑徐总的爽快。
助理瞬间抬起眉毛,笑了笑抱起桌上的文件,转身出去工作了,有些不该听的话,别听。
“ 没有,我就喝了一点,而且那种场合不能不喝。”陈骁带了一眼被关上的办公室门,继续说“ 徐总对你可是情深意切,你这样说他不好。”
“ 呵呵。”柯泽啥也没说,干笑了几声表示与他无关。
“ 其实我们谈了很多关于你的事。”陈骁将柯泽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双腿上,拥着他说“ 徐总说在名利场上,他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痴心的人。”
柯泽半垂眼帘,轻抚陈骁的脸颊,真挚地说“ 因为我等的那个人,是你。”
陈骁听到这般情话,心中溢满了甜蜜,不禁靠在他肩头“ 阿泽,谢谢你。”
“ 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待续
《寂寞的男人》
大概是三个多月前,我在高速路上堵车,车载CD机刚好播到了张学友的《寂寞的男人》——
仍然能拥有梦想跟前途
仍然能拥有自尊跟自豪
仍然明知许多女伴/一转身会遇到
为何感到/这不算最好
明明从不信天荒跟地老
明明从不会后悔得不到
明明从新掌握去做/我总可以做到
为何今晚我不懂如何/告别烦恼
那时我脑里突然就产生了一点点故事的框架,而三月和四月都忙于三次元生活,所以拖到了现在。对于很多写手太太来说,写几千字可能就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而我是需要磨上好几天的。文笔依然不好,不过至少我把脑洞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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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过了春分,日照...
大概是三个多月前,我在高速路上堵车,车载CD机刚好播到了张学友的《寂寞的男人》——
仍然能拥有梦想跟前途
仍然能拥有自尊跟自豪
仍然明知许多女伴/一转身会遇到
为何感到/这不算最好
明明从不信天荒跟地老
明明从不会后悔得不到
明明从新掌握去做/我总可以做到
为何今晚我不懂如何/告别烦恼
那时我脑里突然就产生了一点点故事的框架,而三月和四月都忙于三次元生活,所以拖到了现在。对于很多写手太太来说,写几千字可能就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而我是需要磨上好几天的。文笔依然不好,不过至少我把脑洞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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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过了春分,日照时间逐渐拉长。阳台围栏上的几盆多肉植物被夕阳的余晖拖出了斜斜的影子。白色铁质镂空雕花小圆桌上面反盖着一本读了一半的小说,旁边放着一张奶白色的折叠月亮椅。它们似乎喝足了一天的阳光,正蓬勃地往外散发着紫外线特有的气味。
牧歌合上笔记本电脑,用力耸动几下酸痛的肩膀,左右扭动脖子,然后起身去厨房冲了一杯双份咖啡。他端着马克杯,径直走到阳台上,一屁股塌进月亮椅里面。
他喜欢工作之余就坐在这阳台上放松身体,呼吸新鲜空气。
又是平静的一天。夕阳还在徐徐下落。牧歌掏出手机瞄了一眼,陈一鸣在十分钟前就给他发信息说自己下班回家,那他再休息一阵就该去准备两人的晚餐了。
陈一鸣是他的男朋友,这个房子是他俩合租的,典型的两室一厅,大的做了睡房,小的是书房。牧歌是编剧,经常足不出户躲在家里埋头写剧本,而陈一鸣则是某大公司的销售经理。
牧歌双手捧起马克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他高瘦颀长,戴一副细边黑框眼镜,身穿浅色棉质居家服,微微低头的霎那有一种温驯感,让人怦然心动。他温和敏感,有天生的洞察力,偶尔又会玩心大起,需要爱但不会脆弱地依附别人。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手机里面陈一鸣的微信头像上,不禁会心一笑。他俩的同居生活真诚从容,日常对话从不间断。
“我们就租这个房子好不好?”也是一个傍晚,陈一鸣在这里拉着他的手,征求他的同意。
“房子是挺干净的,生活环境便利,价钱也合适,不过离你公司有点远了。”
“你不是喜欢住在老城区里面吗?反正我上下班都要开车的,也不差那点时间。”
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中介适时插话进来,滔滔不绝,“这已是这一区最好最符合你们要求的房子了。别看这里有十几年楼龄,但房东都有定期进行维护的,而且你们看,周围的建筑物不高,十二楼这里没有视线遮挡,能看到很广很远。我敢保证,在别处,景观开阔的房子可没有这样的价钱……”
“就租这里吧?”陈一鸣微微歪头看着他,“你看,这里还能看到日落啊。”他开始比划,“我们可以在阳台上种几盆花花草草,我还可以给你布置一个休闲角落。等你写稿写累了就坐在这里喝喝咖啡吹吹微风看看小说,好不好?”
“住这里的话你每天就要很早起床了……”当听到陈一鸣的悉心描绘,牧歌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十分心动,就连反对的意见听起来都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那你就是同意了。”陈一鸣当即心领神会,开心地握紧他的手。“周小姐,我们决定租这里!”他笑着越过牧歌看向一脸精明的房屋中介。
牧歌紧紧挨着月亮椅,一股暖意传递到他的后背。陈一鸣,男朋友。牧歌的表情温柔且满足。和谐的关系,喜欢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无可挑剔,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渴望?
忽然“叮咚”一声,微信软件的右上角赫然跳出一个红色的“1”字。牧歌拿起手机,下意识点开它——
“牧歌,我回来了!”
“啥时候有空出来聚聚?”
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大大的嬉皮笑脸的表情。
回来了?牧歌愕然,低头读了一遍又一遍短信,大拇指在对话框的键盘上游移着,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好啊,你这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不过怎么回来得那么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叔叔的身体还好吧?”刚打完这句话,牧歌陡然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写满了一大段字的对话框,来来回回地斟酌研究了几遍,最后还是感觉不太妥当,决定全部删掉刚打出来的内容。
抿嘴思考了几秒,牧歌的手指再次动起来——“欢迎罗大少爷回国”,后面附上了一个鼓掌的表情,然后他再添上一句——“好啊,赶紧约起来,你定好了时间和地点就喊我。”
牧歌将手机放回小圆桌上面,望着暮色四合的远方。夕阳和晚空原本只是大自然法则的普遍存在,却在这个瞬间获得了不一样的意义。这条微信从天而降,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困扰,让他无法思考,茫然若失,漂浮不定。
2.
在春日的黄昏陈一鸣驾车经过了市中心。车流很堵,但在动。家在漫长笔直的延绵线上,他疲惫,左右车道切线,充满快乐。深色内衬的车厢收拾得很干净,后视镜上吊着一个牧歌专程为他求来的平安符,俗气又暖心。
他泊好车子,等待电梯到达,转动门锁,关上身后的大门,一个连串平常的举动结束了他在外面的一天。
“牧歌。”他叫道。
没人应他。
“牧歌?”
他寻到了阳台才看到熟悉的背影。他走近蹲下来,伸出双手从右侧圈着男朋友的肩膀,整个人贴上去。
“噢,你回来了。”牧歌似乎如梦初醒,声音飘散在暮色里,有点不太真切。他的头往陈一鸣处挨了挨,双眼依然望着前方。
“累了?”
“嗯。”牧歌皱了一下鼻子,语气像小孩子在撒娇。
“抱歉,我刚才在发呆,忘记去准备晚饭了。”牧歌轻声解释道。
“我们点个外卖吧。”
陈一鸣笑了起来,然后狠狠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发呆了?看来你今天工作得太久。我现在不累,冰箱里还有点食材,等我换身衣服就去做饭吧。你歇着。”
“嗯,辛苦了。”牧歌笑着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脸颊。
陈一鸣卷起袖子走进厨房开始干活,牧歌也起身离开了阳台。他双手插在口袋倚着墙壁,歪头看着正在洗菜的男朋友。陈一鸣眉眼深邃,帅气性感,一副大都会精英分子文质彬彬的模样,不笑时严肃专注,笑起来时反而有几分柔情。
他俩是在一次大学社团活动中认识的,陈一鸣比牧歌高两届,大家不同系。牧歌安静温和,陈一鸣斯文细心,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去。
“滋~”切好的食材一下热锅,油烟味顿时在狭小的空间内炸开,陈一鸣熟练地翻动着锅铲。香味勾出了牧歌的辘辘饥肠,勾起了他日常的幸福感,也唤回了他早前在阳台上怅然若失漂浮不安的灵魂。
他俩在这个房子里共同生活了五年,牧歌甚至觉得他和陈一鸣可能就这样天荒地老地过下去。沙发、电视机、餐桌椅、大床、衣柜、书桌、墙上的挂画、木质相架、玻璃橱柜里面的装饰品……这一切都珍藏着记忆,无一不证明着在成为这间房子的一部分之后才有了存在的意义。
“饭好了,快去洗手。”陈一鸣放下菜碟,宠溺地冲他喊道。
“来了!”牧歌欢快地回应着。他俩共同编织生活的图案,他是他亲密的爱人,他献身于他的同时也舒展着自己。两人互相交缠,图案积得密密麻麻,远看是一副完整的画,近看才发现中间有无数的小孔。
“一鸣,我那个兄弟罗浮生今天发微信跟我说,他回来了。”
“欸?你初中那个兄弟吗?”
“是的。”
“挺好呀。”陈一鸣笑眯眯地说。
“算一算,自从他家移民外国,我都有六七年没有见过他了。”
“你们平时不是有聊天的吗?再见面也不至于变得生疏吧。”
“但愿如此。”牧歌笑了笑,“久别重逢多少都会有点儿感慨嘛。”
“那他回来是度假还是有事情?”陈一鸣单纯好奇。
“不知道呢,我没详细问他。不过他说要约吃饭。”
“你们定好时间了吗?”
“还没,估计他刚回来也忙,反正就等他喊我们好了。”
“瞧把你兴奋的。”
陈一鸣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牧歌的碗里,“吃饭吧,别光顾着说话了。”
“嗯,你也吃。”牧歌从善如流地回夹一筷子青菜给陈一鸣。
牧歌站在蓬蓬头下面认认真真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当陈一鸣突然推开浴室门走进来时,他有点意外。陈一鸣站在浴室玻璃门外隔着薄薄的水雾看向他,他嘴唇右边的那点小黑痣似乎在向自己招手。陈一鸣一直认为那是牧歌灵性与赤裸的象征,他纯洁,聪明,美妙,还善于领会。
“怎么啦?”
“我想洗澡。”陈一鸣此刻的口吻有点像跟人赌气,他干脆利落地脱掉衣服,拉开玻璃浴门跨了进去。
“你今天……”牧歌滑溜地转个身然后钻进他的怀里,低低地笑了起来,“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吃醋了?”
陈一鸣的手掌顺着水流滑到牧歌的腰际,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开始控诉:“嗯,谁让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谈论别的男人?”
“我好像跟你提过了很多次罗浮生吧?”牧歌觉得好笑,但他仍然任由陈一鸣摆弄着自己。“我跟他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幼稚事情,你有哪件是不知道的?”
估计平时鲜少有机会表达自己对牧歌强烈的占有欲,陈一鸣喜欢时不时抓住点小机会跟他闹一下。
“我知道,你们是竹马竹马嘛。他帮你教训坏人,然后你给他抄作业。”陈一鸣的头埋在牧歌的肩窝处细细地吮吸起来,声音含混不清。
“他有我帅气吗?有我体贴吗?有我这样爱你吗?”他此时仍不忘努力扮演着一个吃醋的情人。
“嗯,我的一鸣最好了。”牧歌柔顺地向他打开了自己,他一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爱,如此真实,如此肯定。
第二天清晨,牧歌缓缓地醒过来,光线触摸着他的双腿,他的身体,他的脸庞,陈一鸣已经去上班了。他从床头柜上面摸来手机想看一眼时间,有一条未读短信提示。
“后天晚上有空吗?带上你的男朋友来我家吃饭吧。老头子也回来了。”
3.
牧歌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挣扎着从床上回到现实重新成为自己,这花了他好一阵子。白天的阳光被遮隔在窗帘外,饭桌上放着陈一鸣为他准备好的培根蛋治和牛奶。
他坐在饭桌前看着罗浮生的微信头像,忍不住又点进了他的朋友圈。内容还停留在半个月前,那是他偷拍的罗非背影。
罗浮生说,罗非是一个私家侦探,聪明冷静且细节控,而罗浮生这人头脑简单感情粗线条,牧歌很难想象这两个性格不一样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牧歌继续往下拨,罗浮生朋友圈的内容几乎都是与罗非有关。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去年圣诞节时罗浮生发的一张照片,远处有一个背影入了镜头。这张照片牧歌看过很多次,他觉得那个人是罗勤耕。
罗勤耕是罗浮生的父亲。
他有多久没见过罗浮生,就有多久没见过罗勤耕。这些年来,有关罗勤耕的一切消息,他只能在罗浮生的朋友圈中寻到吉光片羽。
牧歌和罗浮生是初中同班同学,可是没有交流。牧歌知道罗浮生打架很厉害,小小年纪便收了几个同年级的跟班,不过他没有见过罗浮生在学校里跟谁打过架。
牧歌刚上初中的那会还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不点,乖巧安静,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大抵不少人在还没发育的时期都经历过在放学路上被社会青年围堵勒索的糟心事情,牧歌也不例外。他每次都乖乖地交出零用钱,唯独是那一次,他倔强地想要把钱留下来给妹妹买生日礼物,结果便遭到两个小混混的拳头,恰好罗浮生路过便替他出了头,了。那次罗浮生也没讨到多少便宜,脸上挂了彩。牧歌怯生生地向他道谢并提出带他回家上药,却遭到了罗浮生的拒绝。
牧歌一整晚都在担心罗浮生回家之后会不会因为脸上的淤伤而被父母怪责。第二天回到学校,罗浮生看到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牧歌也不好意思拉下脸去问人。
渐渐地,牧歌发现,每次放学罗浮生都走在他的后面,有时候是独自一个人,有时候是和两三个同学走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学路上有罗浮生,从此再也没有小混混勒索牧歌。
某天,牧歌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去堵截罗浮生。
“你是不是在保护我?”
“你想太多了。”罗浮生嗤笑一声,“我恰好也是走这条路。要不然你以为上次我怎么会遇到你?我不过是看不过眼那些混蛋专门欺负弱小,替天行道罢了。”
牧歌顿时闹个面红耳赤,他既恼自己自作多情又气罗浮生说话不留情面,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过几天,正当罗浮生被数学老师罚留堂写作业急得挠头抓脸时,牧歌得意洋洋地把一张写满答案的纸拍到他的桌上,心想自己这次终于能扳回一城了。
两个人就因为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意气而开始熟络。罗浮生对外宣称牧歌是他罩着的兄弟,而牧歌则经常给他讲解题目借作业他抄。
“牧歌,明天放学之后来我家玩吧?”
“为什么呀?”
“那个,我爸在家,他想见见你……”罗浮生支支吾吾,“我之前跟他说我交了一个成绩很好的朋友,他说要请你来家里吃饭。”
牧歌知道罗浮生的母亲很早就不在了,他的父亲据说平时很忙,所以没多少时间管罗浮生。
“牧歌,你来吧。要不然我爸周末就不肯让我出去玩了。”
“罗浮生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了些什么?”牧歌狐疑地盯着他。
“我不是约了二班那个班花这个周末去看电影吗?我爸知道的话肯定要打断我的腿,所以我跟我爸说周末我俩要出去玩。”
“好啊,罗浮生你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拜托,我的好牧歌,我的好兄弟,就帮我这一回吧。我爸最喜欢你这种好孩子好学生的了,他一看到你绝对同意让我周末出门。下课后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牧歌望着他思考了几秒。“唔,那我要吃麦当劳。”
“好。”
“可是我也想吃香蕉船雪糕。”
“牧歌!”罗浮生有点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脸纯然无害,但实际上狡猾得很。
“嗯?我有选择困难症嘛。”牧歌笑眯眯。
“好好好,我两样都请你吃,你还想吃什么也全部都依你!”罗浮生忿忿不平。
“成交。”
4.
在见到罗勤耕之前,牧歌从罗浮生过往的片言只语中猜测他应该就是那种典型的严厉父亲,不苟言笑,罗浮生一不听话就会捱板子。
人生中的意外并不一定是偶然降临,或许是由有许许多多我们无从预测且难以看透的依存关系所导致的。如果罗浮生不打救他,如果他不把作业答案给罗浮生,如果他俩没有成为好兄弟,或者他就不会遇到罗勤耕。
牧歌一直都知道罗浮生是好看的,虽然他才隐隐约约露出一点成年模样的端倪,但是在学校里牧歌已经好几次帮别人递小纸条给他了。直到遇见罗勤耕,牧歌才发现,原来罗浮生的漂亮是继承了罗勤耕的,但只有他的一部分。
罗勤耕亲切地拿零食给牧歌,然后坐到一旁跟他聊天。他身上有股清爽的味道,一直往牧歌的鼻子里飘,牧歌感觉到自己有点发热有点口干,像是得了感冒。罗勤耕说话的声音是轻轻的,语速是缓缓的,好似穿过盛夏夜幕的晚风,然后知了在耳边鸣叫,星星在头顶闪耀。
牧歌无端端想起那幅印在美术课本上面的传世名画——一个群星闪耀的夜晚,所有的东西都在流动的蓝色空气中漂浮旋转,转得他头晕目眩,彻底迷失。
此后,牧歌总是借监督罗浮生写作业的借口去他家里,所盼望的也不过是见多罗勤耕几次。可惜罗勤耕平时真的很忙,牧歌能撞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又如何?有机会总好过没有机会。而且那里是罗勤耕的家,牧歌在那里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他的味道,那是他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罗勤耕的地方,是他可以释放心事的地方。他没有办法向别人诉说他的心事,没有人能够指点他,他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就栽进了深渊。在深渊里的每一天都是寂寞的,寂寞地想着罗勤耕,寂寞地等待相见。
牧歌知道罗勤耕对自己毫不在意,因为他太年轻了,无法进入他的世界,他看他就像看一个普通的孩子。牧歌向来是懂得如何讨长辈以及老师的欢喜的,去罗浮生家吃饭的那天他穿上了刚刚洗干净的校服,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可当坐在罗勤耕身旁的那一刻,他开始痛恨自己穿的校服不够好看,早知道就穿那件前几天刚买的淡蓝色衬衫过来,这样显得自己更成熟一点,或许两人之间的差距会更靠近一点。可是故事从他刚觉醒的一刻就已经写下了结局,他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牧歌觉得,欲望果真是命运对人最大的打击。他不得不接受他的暗恋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回声,不得不接受他所暗恋的人并不爱他,或者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爱他。没有什么比这更痛彻心扉了。
“小懒猪起床了吗?”一条微信倏然弹出来,惊醒了牧歌。
牧歌切回与陈一鸣的对话框,回复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陈大厨的早餐很美味。”
他放下手机,突然觉得疲惫。虽然记忆会随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但是总有一天,从某处射来的一束光线就能让他再次想起那张令他心悸的面孔。这种欲望在他的心底隐伏了许久,无论他如何绝望地否认都无济于事,因为它被唤醒时会燃烧,烧得他的灵魂都不得安宁。
那陈一鸣呢?他不爱陈一鸣了吗?
不是的。
牧歌觉得,如果陈一鸣现在要和他分手,他说不定会立刻跑到街上痛哭卖醉。
陈一鸣和罗勤耕是不同的,牧歌打一开始就清楚明白,虽然他无法否认自己就是喜欢那种比自己年长,性格温柔的对象。
陈一鸣是触摸得到的俗世温暖,让他有满满的安全感且身心愉悦。而罗勤耕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他不能盯着看太久,时不时才敢瞄上一眼,因为太阳会放射出一种让他恐惧的能量。他不敢想象,如果罗勤耕也渴望他,那会是怎样?
和陈一鸣在一起的时候,他其实很快乐很幸福,很少会想起罗勤耕。他从未想过要因为对罗勤耕的暗恋而和陈一鸣分手。他自己也在写剧本,太过熟知那些狗血故事的套路,大抵都是这样,主角们一开始都没有多想,后来才发觉早已疯魔半生。摊开来说,无非就是一些年少时的单向暗恋,一些求而不得。可是他没有变得疯魔,因为他有陈一鸣了。
这样算不算最好?
牧歌这下却答不出来。
5.
陈一鸣临时要去见客,最后变成了牧歌一个人赴约。
岁月似乎没有在罗勤耕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依然温和好看,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才露出几条深深的鱼尾纹。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吃着罗勤耕亲自下厨所煮的饭菜,时不时碰杯,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这些年的经历,主要还是罗浮生一个人在说个不停。席间,牧歌有一种错觉,时光倒流了十几年,坐在饭桌上的他,有了成熟的模样,穿起了成熟的衣服。
罗勤耕放下筷子,那双已经染上微醺醉意的桃花眼带笑地端详起牧歌。
“小歌长大了。”他倏然感慨道。
牧歌心惊肉跳,他总觉得罗勤耕的话似有深意,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经验的小孩子了,他早就变得游刃有余,他绝对不能再往下细想更多。
所以,罗勤耕知道他的心思吗?那些属于少年人的直白的赤裸裸的爱慕目光,哪怕只敢短暂地投射过来一下,任凭哪一个成年人看到了也会明白吧?
如今罗浮生已经寻觅到他的伴侣,但这么多年来罗勤耕还是独自一人。牧歌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寂寞,有可能是一直惦记着浮生的母亲,心里装不下别人。一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这起码意味着自己和别人都是一样,谁都没有机会站到他的身边。虽然他最终并没有靠近罗勤耕,但他也没有失去他。罗勤耕一直就在那里,一直就收藏在他心里,一个人,没有属于别人。
永远保持这样吧,牧歌自私地默默祈求。这样很好。
陈一鸣搂着牧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将一杯解酒茶递到他的手里。
“我还好,只是微醺。”牧歌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
“喝了吧,预防你明天起床头痛。”
“好。”牧歌乖乖地低头喝了一口。
“牧歌。”
“嗯?”
“其实罗浮生长得那么帅,又曾经对你英雄救美,当初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呀?”
牧歌噗嗤一声地笑了,他挣扎着起身放下杯子然后又趴回陈一鸣的身上,与他面对面。他的右手轻轻抚过陈一鸣的眉眼,然后笑着回答:“因为我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呀。”
“我喜欢你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