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P】寻光号闹鬼事件(9)
副标题:度假 Ⅱ
“…多美的地方。”
在经过了大约又一个日循环的行程之后,五英里长的迁跃飞船终于顺利降落在了一颗充满科技与宗教神秘感结合的星球上。在舱门开启的一瞬间,不少提前准备接机的原住民逐渐围到飞船四周,而有几个充满好奇心的塞伯坦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下船,把某些舰长的嘱咐抛之脑后。
“我从未踏足过这样高度发展的碳基星球。”巨无霸福特感叹着,随后驻足于威震天身旁,“不得不承认,在真正来到这颗星球之前,我一直都没相信你说的。”
“我就当作你这是在试图跟我消除偏见了。”灰色重坦摆了摆手,把略带放空的目光暂时从另一边的电子幽灵身上挪开。
而擎天柱看着那群原住民,不知道在想些什...
副标题:度假 Ⅱ
“…多美的地方。”
在经过了大约又一个日循环的行程之后,五英里长的迁跃飞船终于顺利降落在了一颗充满科技与宗教神秘感结合的星球上。在舱门开启的一瞬间,不少提前准备接机的原住民逐渐围到飞船四周,而有几个充满好奇心的塞伯坦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下船,把某些舰长的嘱咐抛之脑后。
“我从未踏足过这样高度发展的碳基星球。”巨无霸福特感叹着,随后驻足于威震天身旁,“不得不承认,在真正来到这颗星球之前,我一直都没相信你说的。”
“我就当作你这是在试图跟我消除偏见了。”灰色重坦摆了摆手,把略带放空的目光暂时从另一边的电子幽灵身上挪开。
而擎天柱看着那群原住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已经把负责转运能量供给和检修平衡系统的人安排好了吗?”
福特习惯性地询问着,随后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个着装十分华丽的原住民在朝着这边走来,披着白金色的长发,修长的身形和头顶的桂冠显得他像是某种地球影片中会出现的精灵——只不过他们的平均身高差不多有八米。
“是的。”威震天惜字如金似的回答着,同时顺着福特的视线一并望向前方。
“……那是谁?这里的外交官…?”
“确切来说,是统治者。”说着,在隔了一段距离的情况下,威震天便已经开始熟练地挥手致意。他向前走了几步,最后在面对面的时刻停下脚步,突兀地一个倾身,伸出左手碰了碰右膝,又抬起右手握拳抵了一下额头。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
“好久不见,迪欧斯*。”
“好久不见,威震天。”被称之为迪欧斯的人点了点头回以一个微笑,做出同样的动作。
【*注:迪欧斯(Dios)出自西班牙语,意为“神”。原创角色】
“我听闻您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怎么又回来了?终于决定留下来了吗?”忽略了一旁福特吃惊的目光,迪欧斯习以为常般地继续说到,“这次还去塞星英雄纪念碑?”
“差不多吧,我想灾难已经结束了。就当我是在度……”
“等等,什么纪念碑?”在身旁的舰长回答结束之前,福特十分困惑地小声打断了那句话。
“…英雄纪念碑。”威震天瞥了他一眼,又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下已经走到另一边的擎天柱,看上去格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是个…某些事曾经存在的证明吧。”
“哦,当然,那是伟大的战争英雄、真正的塞伯坦人——奥利安.派克斯的纪念碑。”迪欧斯眯眼笑着,亲切无比地接上话题,“作为英勇领袖威震天的友人,他的事迹值得所有人铭记,他的奉献应当得到最高的致意。”
现场的声音沉默了。
在听到“英勇领袖”一词时,巨无霸福特对威震天露出了好像刚刚不小心吃到一口爆辣能量块的表情。
而且那个能量块还变了质。
如果不是面罩遮着,某些电子幽灵的表情也差不多。
“真是令人羡慕啊,你们能有一位这样伟大的人来领导。”迪欧斯又感叹了一句,但很快就改变了话题,因为他意识到某些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尴尬,“对了,如果您打算带着同伴一起去纪念碑的话,我们提前备好的飞船里还有多余的位置。”
威震天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巨型机。
“…好吧,反正暂时也没事做。”巨无霸福特耸了耸肩,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似的抱起胳膊,低头看了眼内线,“红警说他要跟着那些去检修飞船的人看看情况,而塞伯罗斯要看着他…所以只有我在这里。”
威震天叹了口气。
“难得,看来你对一段突发旅行没意见。”灰色重坦略有些头疼的摁了摁额角,很快,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艘由本地人开来的小型飞艇。于是在上船之前,他又转头瞥了眼似乎正在给什么人发送消息的福特,“…但别问我任何关于那些称号的问题,我一个都不会解释的。明白吗?”
“这么说我们应该达成了共识。”福特关闭了与红警联络的内线,如释重负般松下皱着的眉心,“那么,我们走吧?”
他们前后踏进了新飞船的舱内,威震天点头回应同行者的话语。开船的本地司机收到了信号,转眼便拉起操作杆,在地面上大领导的微笑目送下迅速腾空,疾驰而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艘小巧的飞船仅有两个空闲座位。
因此,为避免“穿模”事件的发生,始终默默跟随的擎天柱被迫放弃了坐下的想法,反正电子幽灵也不会产生“累”的感觉——只不过,在这不大的船舱内,他无论站在哪儿都会很容易地感受到威震天那难以躲避的视线范围。
于是他干脆选择了跟自己的老相识面对面。
看着那对十分令人不爽却又不能在其他人面前直接开口抱怨的蓝色光镜,威震天撇开头,开始认真地祈求这趟旅行快点结束。
——————
【与此同时 寻光号】
“嗯…你知道不?这星球上的统治者长得真是像极了体型加大版的瑟兰迪尔——人设惨遭魔改之后开着超光速飞船去客串《星际迷航》的那种。”
“…呃,等等、什么?”背离正在使用他始终引以为豪的脱口秀技能,然而他此刻唯一的听众——塞伯罗斯,并不能接上这些有点过于碳基化的梗。
“噢,你从没看过那些地球作品?……我懂了,咱们船上的电影之夜你还从来没参与过呢。”红白涂装的酒保把打量的目光从舷窗上移了回来,“虽说人类都短命,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艺术品味还是高的惊人。”
塞伯罗斯不太清楚该如何回话,于是沉默地发出了一阵不置可否的换气声。
另一边,红色警报还在飞船的主控室里和几名平常没什么存在感的船员们一起忙着检修平衡系统的问题,有这样一位负责任的安全主管(威震天暂时还没发表意见)回来监督工作,向来热衷于让自己操心的米尼莫斯也难得放松了许多。此时此刻,他正在被雷击推搡着,试图让他下船跟着其他人去玩一玩。
眼下,对于这样偶尔一次的放松,已经经历过诸多是非的大副倒也没什么意见了,但当他得知“其他人”指的是一部分强拆专家时,他还是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把危机预防措施做到极致的冲动。
因此,雷击被迫花费了大概比在寻光号上保持活着稍微累那么一点儿的劲说服米尼莫斯别穿通天晓装甲下船,对于这位绿色的小胡子来说,偶像的话向来具有比较可信的力量。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会高兴——实际上,他阴沉极了,甚至显得有些沮丧。
“试试看吧,米尼莫斯。”雷击坚持重复道,“就这么一次,试试看,如果你觉得不行,再立刻回到船上把它穿上。”
“…唉,好吧。”被劝导的大副深深叹了口气,“我会再试试的,仅此一次。”
说着,他又扭头看了眼门口跃跃欲试的几名强拆专家——蛟龙、火炭、螺旋桨、曲轴箱……由于支点厌恶碳基,而钢镚又实在是不想再跟着这群半吊子继续倒霉,因此准备好来一趟“完美假期”的霸天虎只有这四个。
噢,当然了,还有机械恐龙(以及汽车人)钢锁。
于是,米尼莫斯在一群典型神经病的簇拥下出发了。
尽管他仍旧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
——————
【又过了半个周期】
“……听听吧-看客们和旅人们,如果你们在此驻足,请去看看啊-那片浩瀚的海……”
歌声,传入了米尼莫斯向来只对美妙的乐曲和违纪行为格外灵敏的接收器里。他不禁转头打量着这条热闹的大路,周围熙熙攘攘,多数是金发碧眼的碳基们吵闹着,将几名塞伯坦人裹挟其中,衬得他们格外显眼。
这便是这次强拆专家携冷面大副的旅行目的地了。在赛利卡星最繁华的城市里,有这么一条被本地人普遍认为是中心之中心的贸易街道——无论是特色美食、佳酒;还是违禁枪械、炸药,只要你想得到,这里都会有。
像这样的一条街,一般情况下都应该有个极为华丽但大部分外地人以及旅行指南的读者们根本记不住的名字,不过介于本书早已被人类定义为“同人文”这一类神秘的现代书籍…所以还是不要将陌生的名字说的太多为好,反正也没有人在乎。
毕竟,如果你想,甚至可以在心里称呼它为“玛丽.波平斯集市”。
“瞧瞧!瞧瞧那个,钢钢——那个啥…呃、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是啥,但它看起来真是漂亮极了!”
火炭走在前面,在热闹的街上兴奋地手舞足蹈,时不时戳弄一下身旁如同保镖般跟着的机械恐龙,好给对方比划一下路边那些他自己也看不出来名堂的奇特商品。
“噢,那应该是个…佩克里尔…康…克……”走在后面的蛟龙手上拿着一份被大多数旅游人士认为是毫无用处的当地特色介绍书,试图辨认那些用通用语写出来的被音译的专有名词,“…好吧,我念不出来了,但它是一种可动玩具。给碳基的幼生体玩的。”
而在这位出现了发音困难的霸天虎旁边,米尼莫斯正同样专注地凝视着那本书,并不时地抬起头来回扫视着两侧的店铺,在芯底总结和罗列着它们可能具有的安全问题。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是一个完美到甚至通天晓都挑不出毛病的地方——而上一个能够如此面面俱到的地点,还是他的办公室。
“可惜支点不来。”螺旋桨跟在蛟龙的后面,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没准他的碳基恐惧症还成了先见之明呢。按照经验来说,再过五塞分我们面前应该就会窜出来一坨不知道算是啥的怪东西,然后把这趟旅行毁它个稀巴烂。”曲轴箱看起来并不喜欢这样完美的地方,他走在队伍的末尾,抱着胳膊一如既往地摆出臭脸,“我可不开玩笑,咱就是每次都这样,尤其是这地方看着还像是什么吊诡童话小镇…有人同意没?”
米尼莫斯对这段愤世妒俗的话皱了皱眉甲。
“得了吧!你就是不喜欢这里五颜六色的味道,可别赖在幸运女神那不作为的个人风格上!”火炭扭头大声嚷嚷了一句形容词有点混乱的话,但很快又停顿下来,“…呃、不过当然,也不能说你讲的不对…但是——嘿,谁在乎呢?如果真要出事儿,那也是五塞分之后的事儿。”
说着,他顺势抬起脚尖让机体转了个半圈,从钢锁面前绕过去,拿起一旁摊位上的某个陌生且花里胡哨的小瓶子,并直接无视了摊主警告的声音。
“而五塞分还早着呢,不是吗?”粉红色的小飞机咧嘴笑了起来,随即十分自信地把按压式的瓶口对准前方,狠狠一摁。
……
“…嗷——!!”
紧接着,火炭便惨叫了出来,因为他错误地判断了喷嘴的方向,从而导致那些没人认识的喷雾全都洒在了他自己的光镜上。
同时,他发现这种喷雾对塞伯坦人来说是辣的,会给敏感的器官带来强烈的痛感,可不是什么香水。
于是乎,强拆专家们一下子全都紧张地围了上去,但说出来的话大多不是认真的关心,而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嘲笑。这让火炭又气又恼,紧闭光镜扶着钢锁就要跳起来揍人。
川流不息的人群也因此向他们投来了不少困惑的目光,而米尼莫斯就站在一旁,后悔着答应跟这群人混在一起的决定,尴尬到无地自容。
——————
另一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之后,透过干净的舷窗,正无所事事的擎天柱看到了视野范围内的一大片淡蓝色。他疑惑地歪着头,似乎想要弄明白那颜色代表着什么。
“…那是什么?”与此同时,坐在另一边的巨无霸福特也已经看到了地面上的景色,他眯起光镜仔细观察着,最终在飞船下降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端倪,“等等,这好像都是…花?”
“是的,花。”飞船进入了最后的落地阶段,威震天提前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显得有些莫名的迫切,“很讽刺,不是吗?这是一片天蓝色的花海。”
黑蓝涂装的重坦配合着挑起一边眉角,露出微妙的表情。
“只不过这一次它们存在的理由有所不同。”灰色重坦平静地忽视了身旁人的眼神,转而起身站到船舱门口,在降落的波动中微微摇晃着机体,“它们是因为生命的幸存而盛开的。”
飞船很快停稳,但福特很快注意到方才焦急的威震天并没有立刻走出开启的大门,反倒是先侧身等待了几秒钟,随后才从原地离开——就好像这里还有其他人在下船似的。
当然,擎天柱什么都没察觉,也从不觉得威震天给自己让路有哪里不对。
“这似乎是一种晶体,不是碳基种族普遍认知中的那类能被称为‘花’的植物。”领袖顿住脚步,俯身观察着地上展开的花瓣,“还有,你刚刚说的‘幸存’是什么意思?”
擎天柱对纪念雕像之类的东西不算是很感兴趣,眼下,他更想搞清楚自己曾经的死对头在卖什么关子。但可惜威震天并不认为现在是个跟电子幽灵聊天的好时机,于是这场对话并没有开始。
“……好吧,我暂且就不问花的问题了。不过,那就是你之前提到的英雄纪念碑?”
擎天柱继续提问着。在飞船停泊点的不远处,一座约莫十米高的灰色雕像矗立在花海中央,在它低矮稳固的底座上,正站着令人再熟悉不过的塞伯坦人——奥利安。
米灰色的雕像就竖在那里,栩栩如生,令人无法忽视。
“很壮观,不是吗?”威震天站在雕像的底座前,低头凝视着那上面的名字,“精湛的技艺,使这条生命看起来仿佛从未离去。”
一旁的福特沉默了半晌,没有做出回应,毕竟他还没开口提问,现在只觉得对方是在自言自语。
“在我们曾经所在的世界里,我和他纠缠了四百万年,彼此厮杀了无数次,直到所有人都变得麻木不堪。”威震天蹲下身去,伸手拂过雕像脚下那熟悉的名字,又随手掰下一朵淡蓝的水晶花,放在上面,“但在这,我跟他以朋友…甚至算是挚友的身份相处了几百年,然后我才意识到我究竟错过了多少东西。”
“…你这是在说奥利安?”看着面前这人头也不回,巨无霸福特抱着胳膊,只感觉自己在说废话,“你怀念的只有奥利安吗?”
被点到名的电子幽灵在旁边格外不适应地走来走去。
“当然不止,我需要记住的东西太多。”说着,威震天站起身,偏过头去将视线停留在提问的人身上,但余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擎天柱所在的位置,“你对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很感兴趣?”
“算不上,但我看你一提起这些就有点…多愁善感,加上之前那位统治者的描述,难免让人想要猜测点什么。”巨无霸福特凝视着他,犹豫着措辞,“我的经历不算长,也没有当芯理医生的经验,但我看得出什么样的表情叫做别扭——所以说说看,你们到底怎么成为挚友的?”
“我们…”
正要开口,威震天却忽然再次欲言又止了起来,下意识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望去,而某些电子幽灵仍旧维持着刚刚游离的状态,出神地思考着那个有些过于亲密的词汇。
半晌,似乎是注意到了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擎天柱回过神来,看向正盯着自己的人,迟迟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噢。”迟疑片刻,曾经的领袖上前半步,同样靠近了那座雕像,但目光仍旧停留在面前的灰色重坦身上,“我也会听着的…所以‘我们’到底怎么成为挚友的,威震天?”
见对方没有产生反感或者想要回避的反应,不知为何,威震天感到了意料之外的轻松,并在巨无霸福特对这像是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诡异氛围产生疑惑之前将目光回转,微微仰头开始回忆起了几个世纪之前。
那是一段,不算很长的日子。
-TBC-
本节后记:
在飞行类载具落地并停稳之前就解开安全带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请勿模仿。
——米尼莫斯·安珀斯
Save me 霸王x福特
兜兜转转回到坑底第一次赛博打铁就是你俩只能说别太爱了(躺下)
霸福
xp外泄露和ooc⚠️
全文走大眼:蛇鸦爱好爆炒辣肉
缺少润滑的机油又卷入太多的碎屑,不停旋转的电锯发出刺耳难以忍受的声响。福特瘫在手术台上,被暴力撕下来的接收器掉在地上,而暴露出来断裂扭曲的电路滋滋迸出几粒花火。肢体末端被切开的痛觉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有些麻木,比起疼痛电锯上那些歪斜的齿片旋转时动不动就卡死在他伤口的停顿都更让他感到不适。我没救了,福特芯想,如果是霸王就不会允许折磨中出现这种不完美的卡顿,他会缓慢而利落的切开他想切开的撕碎他想撕碎的,福特橘红色的光学镜盯着天花板,我没救了......
兜兜转转回到坑底第一次赛博打铁就是你俩只能说别太爱了(躺下)
霸福
xp外泄露和ooc⚠️
全文走大眼:蛇鸦爱好爆炒辣肉
缺少润滑的机油又卷入太多的碎屑,不停旋转的电锯发出刺耳难以忍受的声响。福特瘫在手术台上,被暴力撕下来的接收器掉在地上,而暴露出来断裂扭曲的电路滋滋迸出几粒花火。肢体末端被切开的痛觉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有些麻木,比起疼痛电锯上那些歪斜的齿片旋转时动不动就卡死在他伤口的停顿都更让他感到不适。我没救了,福特芯想,如果是霸王就不会允许折磨中出现这种不完美的卡顿,他会缓慢而利落的切开他想切开的撕碎他想撕碎的,福特橘红色的光学镜盯着天花板,我没救了。
霸王的电锯是养护清理过的,其他的刑具也是一样的。不趁手的工具会让他的玩乐质量大打折扣。是啊,玩乐。福特在芯底咀嚼这个字眼,一切的折磨都不过是他的游戏,只有当霸王不在他的面前时福特才有芯思来思考。因为当他面对霸王的时候,来自汽车人的原则典狱长的愤怒会优先挤开其他的想法发出咆哮,下属与同僚的惨死,他们的扭曲的尸体剪影和哀嚎潜伏在四周每当福特的意识滑入黑暗的时候就在他的接收器边低语哭喊,于是福特就算在下线充电的过程也充满苦楚。而霸王善于从福特的愤恨痛苦里中汲取乐趣。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中刺耳尖锐的电锯声永不停歇。但是福特给不出反应,只要不是霸王,这些暂时“自由”的罪犯他们的手段还算不上残酷,霸王不在这间刑场,但他的恐怖笼罩在整个格拉斯九号之上,整座监狱都是他的刑场。
锯齿飞转火星从四肢断口中溅落,明显端着破旧电锯的虎子既没胆违抗霸王的命令也不敢冒犯六阶杀手的脾气,所以他只敢用电锯跟抛光机似的片下典狱长本就碎裂的四肢碎屑,参差不齐的断面倒是因此向着“整齐”靠拢。
霸王回来了,福特残缺接收器中电流喋喋不休,这很奇妙毕竟他现在近乎是聋了一半,幽魂们时时刻刻在他耳边嚎叫福特根本分不清走廊外的脚步与呼呼风声的差别,但,他能感觉到,他芯底能感觉霸王回来了。哐当一声,是旧电锯砸向地板的声音以及一阵金属碎裂的声音,福特不知道刚刚折磨自己虎子的下场,他的Cpu也没有余力去在意了,盯着天花板的橘红连一丝移动都吝啬。门口地板上堆积起的一层紫色能量液黏腻厚重,只靠光学镜无法分辨是否又添上了新的一层。
大型机的引擎轰鸣着,昭示了六阶杀手芯情可能还不错。
“希望你这段时间过得还算愉快,我亲爱的典狱长。”
电锯在霸王的脚下破碎 崩裂的残片撞击手术台的基座传来些许震动,猩红的光学镜停在手术台前。“或许你应该说句 欢迎回来 ?”
福特的发声器正处于半报废的状态否则一定会咆哮出声,多亏了面前这位六阶毫无收敛的暴行。
“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说不了话,真可惜。”霸王看不出深浅的光学镜里空荡荡,那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他恶意和无常疯狂的磁场从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话语里倾泻而出,如此清晰刺人。“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的发声器能更坚固点,我还挺喜欢你的声音的典狱长,如果你愿意说一些我更想听的话。”
巨无霸福特的火种碰碰撞击着室壁,仇恨的焰火挤满了他的火种就像随时都要破裂。当六阶巨大的手掌压住他的脖子 逐渐收紧,典狱长顾不上机体多处崩裂的缺口挣动,勉强凝固住的能量液止不住泄出又一次染湿了手术台。再多流一些吧,芯底深处微小的呻吟,喉管里的碎片在压力下扎向柔软的管线与原件,划口渗出的液体缓慢溢满喉咙向下蜿蜒,橘红色的光学镜死死瞪视罩在暗影中的猩红。
“我有个礼物给你,典狱长”霸王不在意福特的挣扎与饱含情绪的光学镜,自顾自从子空间里捡出来一枚元件,凑近了福特的头雕前向他展示“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发声器,汽车人自用九九新。”福特的光学镜一定瞪大了,他看见了霸王玩味的笑容。六阶指间的发声器虽然经过清洗,可是垂下的缆线参差,昭示了摘取手法的粗暴,而其间仍可窥见能量液的紫色。
覆着福特脖颈的手掌向上移动,手指按压重坦的嘴唇,将柔软的金属按得下陷顺势掰开典狱长的嘴,痕迹斑斑的口腔里还残留着金属碎片,金属舌被硌得留下凹陷的痕迹。霸王捻出几片瞧着锋利的残片,扣着福特的下巴把整个机拖起来。如果是个健全的赛博坦人大抵下颚就要裂在这儿了,但是对于早已被摘除了四肢,掏空了“不必要”器官的典狱长,他实在是轻飘飘一个,金属被拉伸的咯吱声,他的下颚脱臼了,或许这正是霸王想要的。挡板咔哒解锁的声音穿过了福特的耳鸣,同霸王的声音一样清晰好像就连滋滋电流嘈杂也惧怕这位无常的杀手而为他让路。
【巨无霸福特/警车】以月色之名
*提尔莱斯特福特返回寻光号时,他碰巧遇到了与合金盾大吵一架的警车。
啤酒老师的520大锅饭活动,又是我我又来了!
合金盾咆哮着说出那句话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旋刃看看合金盾,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看警车,这是她机生中极其罕见的,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最终只是嘟囔出一句“哇哦”的时刻。
很难说合金盾当时到底有没有后悔,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赛博坦人下意识地抓住发条的手,后者也紧紧地攥住他的,他们两个都盯着警车,没有人知道这位汽车人战术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
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点儿,巨无霸福特想,合金盾至少……他至少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前伴侣,无论这出于什么考量。他看向人群的中心,警车站在原地......
*提尔莱斯特福特返回寻光号时,他碰巧遇到了与合金盾大吵一架的警车。
啤酒老师的520大锅饭活动,又是我我又来了!
合金盾咆哮着说出那句话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旋刃看看合金盾,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看警车,这是她机生中极其罕见的,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最终只是嘟囔出一句“哇哦”的时刻。
很难说合金盾当时到底有没有后悔,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赛博坦人下意识地抓住发条的手,后者也紧紧地攥住他的,他们两个都盯着警车,没有人知道这位汽车人战术家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
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点儿,巨无霸福特想,合金盾至少……他至少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前伴侣,无论这出于什么考量。他看向人群的中心,警车站在原地,他仅存的那只光镜凝视着地面,没有抬头看任何人。
巨无霸福特注意到看到荣格在看他,那好像是一种鼓励,但也像是一种劝诫,重坦知道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看向自己,现在全船人的焦点都在遭受了巨大打击,看上去失意又落寞的赛博坦人身上,他们舔舐着自己的牙齿和嘴唇,迫不及待想看到,永远冷静理智的警车在这种羞辱下会是怎样失控的,驳斥,咒骂,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的……最好是掏出武器。
这太有趣了。
湍流感到一个巨大的影子侧过了他的身旁,巨无霸福特轻轻推开了他面前的人群,“借过”,湍流听他低声说道,一只大手快速地拨开了人群,就好像拨开海浪和水中的游鱼。有的人注意到了重坦,他们好奇而茫然地看着福特走向人群中间,为什么提尔莱斯特执行官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总不至于警车要在这儿被当场逮捕……
这是他最后还能放弃的机会了,趁着他还没有出手,巨无霸福特想着,如果他从人群中走出去,他就不再是看客中的一员了,他会被推到台前,成为这儿本和他毫无关系闹剧中的一环。
算了,提尔莱斯特执行官一咬牙,并且最终下定决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就是得这么做。
警车在听到那句话后宕机了足足2秒,这种事情在警车身上简直罕见得恐怖。他皱起眉头,有些迷惑地看着合金盾,仿佛想要再次确认这些话究竟是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的一样。很快,他高速运转的处理器已经给到了198种合适的反馈结果,而这里的每一种反应,无论是怎样的驳斥都将带来一些不可知的后果。他望着自己的前同事(前伴侣),他的内存中出现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威胁奥利安·派克斯别把他卷进去的画面,然后记忆跳转飞快,他又想起那艘中立飞船爆炸前,航空港人潮涌动的场景。
他想说服自己,那就是合金盾,和站在自己面前,紧紧拉着发条手的合金盾是同一个赛博坦人。
警车慢慢抬起头雕,他想要足够体面地解决这个问题,也有时间去思索和感到绝望,但不是现在,至于现在,他必须用足够稳妥和安全的方式解决合金盾对他的指责和挖苦,警车已经构思好了措辞,只要他……
战术家突然感到自己被凌空提了起来,一股不容反抗的强大力量把黑白涂装的机体夹进了一个臂弯里,然后他就开始听到呼呼的风声,汽车人战术家觉得自己被颠得头晕脑胀,而他的“绑架者”竟然在一路小跑。
“把我放下,”警车大吼着,他的手甲紧紧地抓住重坦的胳膊,“你在干什么,巨无霸!”
前格拉斯九号典狱长什么都没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往前跑,抓着一台张牙舞爪,胳膊和腿甲在空中乱蹬的小轿车努力维持速度与平衡,警车用力地锤了一下他的胳膊,福特感到自己的臂甲上凹下去了一点,但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他可完全不敢停。
“把我放下,”警车重复了一遍,他的门翼在半空中拼命地抖着,“巨无霸福特,我有权驳斥和反击他们对我的污蔑,你听到合金盾是怎么说的了,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况且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什么都没做错!”
“够了警车,”重坦把臂弯收得更紧了一些,仿佛如果他不这么做黑白涂装赛博坦人就会从他的怀里溜走一样,“那已经够了,警车。”
警车抬起头雕看着他红色的光学镜,汽车人战术家张开了嘴,他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放下了一直努力想要掰开重坦胳膊的手,门翼也慢慢地垂了下去。巨无霸福特知道,警车明白自己说的是对的,但也正因为此……
警车看起来才如此痛苦。
这条路比他想的遥远得多,提尔莱斯特执行官“挟持”着汽车人战术家离开寻光号的外舱门时,他终于能缓一口气。警车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巨无霸福特几乎以为他是不是太用力把警车弄下线了,直到他看到对方下意识地想要看向寻光号而转过头雕——此前他对着星舰的那只光学镜里只有空洞的眼眶,重坦才放下芯警车还活着。他又往外走了一会,在一个像是这颗星球自诞生起就开始生长的森林中,他把怀里的赛博坦人放了下来。他松开手,但发现警车还在抓着自己,汽车人战术家垂着头雕,他的指甲几乎把福特的臂甲涂漆抓花了。提尔莱斯特执行官明白,当然这也怪自己把他箍得太紧……但没办法,那时候他脑模块里只有一件事,带着警车离开那里,越快越好。
“抱歉,”巨无霸福特想要解释,但警车就像是重新上线一样回过神来,他盯着那双红色的光学镜,然后立刻打断了重坦。
“干得好,提尔莱斯特执行官,”警车挖苦道,“你让我不得不撤出战场,认输投降,并且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驳斥谣言机会了,谢谢你,巨无霸福特,合金盾和他的小情人真该好好报答你。”
从这儿正好可以看到寻光号上的探照灯和正发着光的舷窗,说到合金盾名字的时候,巨无霸福特抬起头雕看了一眼那些影影绰绰的光亮,显然谁也没有追出来,谁也不担心警车的安危,或许比起别的,他们更加懊恼于这件事竟然草草收场。
“你那时已经很难堪了,我认为……”
“难堪?”警车突然暴怒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巨无霸?”
“我知道你现在有满腹甲怨气想发,”重坦回答道,他现在确实要面对警车的怒火,但不知怎么的,他芯里并不感到有什么不舒服的,似乎让他最忧虑的事情已经过去,“这是个临时决定,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好吧,警车,我觉得大概我的决定做得匆忙了点。”
可他当时确实找不到人商量。
“看看,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一些涉及三角关系的花边新闻,牵扯进这场闹剧的包括他们的好朋友合金盾,发条,以及我,他们的老熟人警车。所有人都拭目以待,巴不得我出丑,把这艘充满了疯子、偏执狂、骑墙派、反社会分子和空想主义者的破船搅得在天翻地覆点,最好给包括清洁机器人在内的所有船员都留下些深刻印象,而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甚至没机会发表一番演说,这全怪你,巨无霸福特,”警车半是抱怨地嘲讽道,“你让他们看得很不尽兴。”
“别再阴阳怪气了警车,”提尔莱斯特执行官叹了口气,“好了,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想回去找他们的话,可以从我们来时的路返回,你知道舱门的密码,通天晓一定发给过你。”
“现在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合金盾极力想要摆脱我,在他的情人面前极力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从过去到现在都是,清白得像一块刚出厂的数据板。这很可笑,虽然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别的看法,只是合金盾愿意扮演那个他苦心经营的角色,让他看起来和他所最为痛恨的那些蠢材一样惹人厌烦。”
“合金盾的话太过了,”巨无霸福特说道,“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羞辱自己的前伴侣,我和他在船上待过一段时间,合金盾完全不像那些阴险狡诈的家伙,他是位聪明又痴情的医生。”
“他不是我的前伴侣。”
“前同事,”巨无霸福特纠正道,这次警车沉默着没有反驳他,“今天他看上去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是吗,”警车说道,“这至少验证了一件事:发条对我的恐惧感已经远超合金盾的想象,他认为自己能从他的皮包骨朋友身上驱除这种不安全感,但显然他没能做到。我大可怪自己突发奇想,在这儿遇上合金盾的时候没有转身就走,可这既没有解决任何问题。还有,我刚才说过,而且我不想再说一遍——我对此并无看法。”
他现在越是表现得冷酷无情重坦越是感到这一切发生得不自然,他知道警车不是第一天被评价为刻薄而绝情,但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顺理成章了,仿佛他早已用汽车人战术家的逻辑思维演算过上千遍,而他正在以他的理智要求他扮演的那个方式行事。
他如果看上去对合金盾还有点眷恋,仇恨或者敌视,这一切反倒是更加理所当然一点,但现在他仿佛置身事外,可从事实上——警车最重视的事实上看,黑白涂装的赛博坦人分明就在旋涡的中心。巨无霸福特犹豫了一下,除了沉默,他暂时想不到什么能让对方感觉更好的办法。
对方背对着自己——他又变回了那个汽车人战术家,冷静,睿智,刻毒,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谋略家警车。巨无霸福特看着他抬起腿甲绕过一片低矮的荆棘丛,然后向树林深处踱步,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唇,他一定在思考什么。
月光洒在他的机体上,这颗星球的月卫体积和质量都比赛博坦人的月卫一要小,他的反射映衬着巨无霸福特的机体一整发白,他看着月下的汽车人指挥官摇摇晃晃漫不经心地走着,身上的白色喷漆像是融化在点点微光中,而黑色部分又浸润入了摇曳的树影里。提尔莱斯特执行官甚至有个怪念头,就算是警车就在这哭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是概率很小几乎为零,而是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句话,”巨无霸福特犹豫了一下,“他不应该那么说。”
重坦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第二次为警车打抱不平,而后者则转过身朝向他。战略大师面甲上没有任何波澜,他只有一侧亮起的蓝色光学镜在夜晚显得深邃而明亮,透过那种莹蓝的光芒,巨无霸福特看到一只透明的飞蛾从对方面甲前飘然而过。
“不应该?”警车说道,“本来就没什么应该或不应该,我何必去管他想说什么?”
重坦知道战术家想说什么,他想说难道你看不出我和合金盾已经没有关系了吗?巨无霸福特沉默着,他们两个走在清冷的小路上,到处都是那种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四周很安静,与刚才在寻光号上那种嘈杂起哄的热闹完全不一样。
他从各种添油加醋和道听途说里了解到警车和合金盾之间有过什么,他也从霸王事件后知道了发条和合金盾间的关系,但他没办法把这两者直接联系起来。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他毫不知情,事实上也没有必要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况且这是一段很早之前的事,等等,不对,巨无霸福特,他突然对自己说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警车的私生活,他过去的那些情感,他为什么要去思考这种问题?巨无霸福特突然对自己萌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意识感到不理解,他甚至也有点心烦意乱起来。
“我需要独处,”警车说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重坦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警车径直往前朝向森林的深处,直到影子也消失在重重叠叠的草叶和花树中。四周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暮,芬芳柔和的植物香气在他的身边环绕,巨无霸福特觉得自己很少被放置在这种全然轻盈和空旷的,也同样没有威胁的环境里。格拉斯九号也曾给过他类似的感觉,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是一种掌控感,一种一切都在他手中的沉重,他与他身边的宇宙铸造的所有都息息相关,但现在不一样,他只是偶然误入这里,走进一段他从未了解过的地方,正如他无意中触碰到了警车的秘密。
“巨巨,”塞伯罗斯在内线里喊他,“幻影带了点新高纯来,他说保准比背离的好,我不信,我们说了要打赌,我猜,你肯定愿意做我们的裁判。”
“呃,抱歉塞伯罗斯,”巨无霸福特捏了捏鼻梁,“我暂时不回去了……等等,合金盾他们怎么样了?”
“不了解,”塞伯罗斯疑惑地回答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重坦说,“大概是我想多了,待会再说,我的朋友。”
提尔莱斯特协议执行官挂断了通讯,他望着那些在树林间穿梭的小巧生物,那些长有毛茸茸四肢的半碳基动物好奇地向着赛博坦人张望,然后又警觉地钻回树丛里,消失在一片由层层叠叠蕨类植物构成的绿色海洋之中,一只身上黑白相间斑纹的小野兽想要靠近这个赛博坦来的金属巨人,它凑近了福特,用爪子好奇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履带,但在福特想要回头时又一扭头跳上了树梢。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自由和平静,虽然那只黑白色的小家伙让他不免想起类似涂装的汽车人战术家。
他说要一个人呆着,巨无霸福特想着,可他也没说自己不能走走,就算他说了又怎样呢?我想到处逛逛,这也没什么……他为什么要听警车的呢?
重坦在原地踱了几步,林间的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枯叶则随着提尔莱斯特执行官的脚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虫鸣,金属羽兽拍打翅膀的声音,还有一种激荡的水声,清脆的叮叮当当之外还带着点呼噜噜的气泡声。这些水泡声越来越小,转而变成了拍打水面的声音,巨无霸福特思索,这大概是某种水生生物,他们一定就生活在水里,但现在不停地想要上岸,所以才在水里扑腾着发出这些水花。
等等?
巨无霸福特立刻向声源发现冲了过去,他在河边看到了那个还在不断往上冒着气泡的小漩涡,以及水波中心那个在水面不断浮起,然后又立刻下沉的红色角徽。
水逐渐淹没他的腿甲,腹肌,和胸甲,他的置换阻碍越来越大,他知道警车一定也有一样的感觉。液体从他的手指间划过,当他努力镇定下来时,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无法抑制的浮力托举他上浮,但一旦他开始移动,这种平衡立刻就被打破了,那些水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他的手在水下乱挥着,伸出手努力去够下方的机体,然后水流又把他施力加诸彼身,现在他的装甲里满是那种晃来晃去的沉重阻碍,不断挤压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管线。
他必须抬起头维持机体的压力平衡,然后再在水中漫无目的地搜寻——这种深度不至于让警车因内外压力差而管线爆裂,但谁也不知道水压是否会对他的脑模块会造成损伤。一个想法蚕食着他的意识模块——这些水会变成能量液的紫色,慢慢从一个点冒出,然后晕染开这些深色液体让它们变得更加狰狞可怖,毫无疑问,这些液体来源于谁。
他在用更多的力量支撑自己在水中保持活动,很快重坦的能量就开始见底,水面的波纹拍打在他的机体上,被淋湿但努力裸露在外的部分则感受到更多的寒意,赛博坦人的底层安全模块在催促他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环境,但找到警车的程序优先级此时已经大过了一切。
放松,福特对自己说,他放轻松。他熬过了很多事情,斯曼兹战役,格拉斯九号,霸王入侵……还有那些他无法回想却也难以忘却的折磨,福特,他对自己说,这和他现在身为提尔莱斯特执行官所做的一样,再拯救一个生命,虽然那是警车——
不,正因为那是警车。
他冷下面甲,努力用火种的热度感知那些冰冷河水以外的任何一种颤动,所有昆虫的嘶鸣,所有树叶的摇曳,所有水流的涌动。他很快看到了一个气泡缓缓上浮,就在距离他几赛米远的地方,重坦他下意识地朝那儿扑去,毫不犹豫。
警车先是感到一阵水流的剧烈涌动,压在他机体上的东西变轻了,然后他接触到了空气,水流的哗啦声填满了他的音频接收器,然后他感到一阵难以抵挡的头晕目眩,他立刻想要倒下去,这时他才发现一只手正牢牢地拖住他的左臂和保险杠。他的意识信号开始重新在神经管线中传输,他感觉到寒冷,然后从胸甲里倒出一大袋水,开始剧烈地地咳嗽起来。
他们两个都疲惫地坐在草甸上,好像刚刚和超过二十个战车队大战过一场。他们艰难地险胜,这是唯一的好消息。
“听着,警车,”重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但还有未来还有希望,你可是警车——没必要为了合金盾投水放弃生命,而且我们是赛博坦人,你看,这样我们也完全死不了,如果管线生锈我们还得去做除锈手术……好吧,警车,就算你真的想要断绝一段关系,你还可以选择……”
他刚想说记忆切除手术,然后突然想起这个手术在整艘船上只有合金盾能做,而提起这个名字显然又会勾起警车的糟糕回忆。
“什么投水?你在说什么?”警车一边咳嗽一边吼道,“我掉到了河里,该死,这里怎么会有沼泽?”
“沼泽?”
“看看你的腿甲下面,提尔莱斯特执行官,我总不能认为自己是被推进河里的?”
事情变得清晰了,这片陆地下方潜藏着不少水洼,在昏暗的月光下,它看上去像是片平整的草地,可当黑白涂装的轿车一边沉思一边踏上去时,那篇沼泽立刻就把他拖进了河水里。在这里生活的其他动物的脚掌很宽,并且脚趾之前有一种平整的几丁质结构,而对于来自遥远赛博坦星球动辄几吨的机体而言,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所以你没有因为合金盾的事……”
“别所以了,快点擦干我。”
他们身上那些水滴含有少量酸性物质,浓度不高,但足以让赛博坦人的机体感到轻微不适,重坦猜测警车也是这样,因为对方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臂甲,轿车的装甲厚度只会更薄。
事实也是如此,警车感到寒冷,一切都让他冷得要命,他的面前出现那种来自红矮星的暗红色光光晕,巨大的恒星光环向他靠近,那些由非常细密的小行星陨石组成的条带边缘,像是一圈一圈笼罩在他头顶的波纹,触之可及地环绕着黑白涂装的机体。
结果是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先是把警车的保险杠拆开,那种寒冷流动的空气从他的身边拂过,汽车人战术家的管线一阵战栗。巨无霸福特很快从他的子空间里拿出一块羽兽花纹的软金属织物,那是一块为大型机体准备的毯子,所以当提尔莱斯特执行官试图用那块羽兽大毯子擦干警车时,黑白涂装的小轿车立刻被整块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他的机体被包了鼓鼓囊囊的整整三层,只剩下红色角徽和那一对不安分的门翼还露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巨无霸福特觉得这怪可爱的。
“你在笑什么?”警车狐疑地看着重坦,后者立刻收起了嘴角。
“没什么,”提尔莱斯特执行官咳嗽了一声,“你的保险杠该怎么装上去?”
不过,黑白涂装的赛博坦人不再发抖了。
警车感到自己清醒了一些,他还是很困倦,他觉得自己的内存正在回环往复播放几个赛分前的那些切片——合金盾的影子依然挥之不去,这次他的话语也在警车的音频接收器旁徘徊不去,它们好像注定要替主人折磨他一样。所以当警车歪歪扭扭地即将跌倒,而巨无霸福特想要拉住他时,警车感到那种烦躁和愤怒重新涌上了他的火种。
“我自己会走,”警车一把推开他,可黑白涂装的赛博坦人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步伐,他转过头雕去看重坦,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对方仍然站在原地。
“抱歉……”汽车人战术家略带生硬地低声说道,“我并不擅长处理这种问题,他们不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在长久以来给我带来的只有阻碍、困扰、风险和隐患,并且我也非常抵触和任何人谈起有这件事,正如我的所有熟识者所了解的那样——我不需要他们信任或关怀我,我只需要他们效忠于我。”
“可你也知道你并非冷血无情。”
警车哑然失笑,他当然没想到会从巨无霸福特那里听到这句话。甚至红蜘蛛都比大黄蜂更可能这么评价他,但就算有,那也完全是一句奚落。
“这可不是对我的恭维。”
“但你远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巨无霸福特回答道,“你看,至少我们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警车不置可否,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或许是为了对刚才自己的粗暴态度表示道歉,他询问福特,他是否和寻光号一起离开。
提尔莱斯特执行官已经完全猜测到了对方模棱两可的态度,他也没打算在合金盾问题上纠缠太久,他说自己还要去追捕名单上的罪犯,诈骗走私了一批新的酸液武器,他还在追查买家。这个案子让警车感到有些好奇,他多问了一些详情,巨无霸福特也打算借此梳理一下自己的线索和观点,他一边描述着,时不时被警车打断提出几个问题,然后汽车人战术家摩挲着下巴上的装甲外壳陷入沉思,然后又要了些现场照片作为参考之用。
“这批武器不是他的真实目的,”警车把照片递回给福特,“现在已经没有内战,酸液武器一般用于大规模杀伤,现在他们可没有用武之地了,小规模使用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诈骗可看不上太小的买卖,”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照片上那些酸液容器,“这种材料才是问题所在,如果他能抗酸性,如果这不是已知金属,这必然是一种防腐蚀涂装,而据我所知,铁堡研究院在上个赛月刚刚研发出一种保密涂装配方,”警车顿了顿,“用于军用。”
“你认为诈骗用酸液武器做掩护,实际上是想偷偷售卖秘密军用涂装材料?”
“这就是你的工作了,提尔莱斯特执行官,”警车耸了耸肩,“除非告诉我,协助你的工作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那就取决于,”巨无霸福特说道,“你想要什么了,警车。”
天空的边缘渐渐模糊,两名赛博坦人走到一个岔路口,一条路看上去通向灯火通明的星港,另一条路则通往更加幽深晦暗的密林。
“我和你不一样,福特,我用不着回寻光号,”警车懒洋洋地说,“那儿并不欢迎我。”
“可你根本不会在意有没有人欢迎你。”
他听到警车在笑,与汽车人战术家日常那种冷嘲热讽不同,这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快乐,“确实,说的没错福特,我不需要他们欢迎我,这样能省去很多麻烦。”
“走这条路。”警车没等福特回答,自己已经迈过了一块因露水和青苔而滑腻的岩石,走向了那与寻光号方向相反的路,他提醒巨无霸福特注意脚下,如果他在这儿摔坏了腿甲,汽车人战术家可没把握把他拖回去。
“这是什么?”
“一种花,”福特回答道,“据说只有月卫升起时才会开,但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福特听到警车咕哝了一句,“真有意思,我好像在休假,”但很快黑白涂装的赛博坦人又深置换了一下,“偶尔这样一次也不坏。”
警车喜欢夜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属于他自己的思考和规划。在夜深人静,就连霸天虎也应该充电休憩的时候,白天层出不穷的麻烦事总算勉强告一段落,需要他处理的隐患和危险变得更少——赛博坦人只要活着就会产生无数的灾难。只要这里还需要他,只要他还需要思考,警车就绝不能停下来,怠惰对他的智慧,对于他的才能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但夜晚不同,夜晚让他感到安心,现在他终于可以开始思考更长远的归化,汽车人将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当明天主恒星的光芒重新升起时,他将驱使哪些力量为他所用。
当那些长短不一、沾着露珠的叶子拂过他的白色腿甲时,战术家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奇妙,他现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想。他们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没有人在前面等待,也没有什么在催着他们向前,那些窸窸窣窣发出声响的枝丫,以及那些忽远忽近的虫鸣好像在示意,他们只需要往前走——这在他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原本是这样。
即便刚才落水的糟糕经历,也没有削弱警车对于这片陌生区域萌生的安全感,这当然源自于巨无霸福特,重坦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的步伐,沉默,坚韧而强悍,在他于斯曼兹一战成名之后,巨无霸福特就进入了警车的视野中,他调出重坦的档案,并为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去处——格拉斯九号。这名机体巨大的赛博坦人就以守卫而著名,他做了六百年的监狱典狱长,他的任职在霸王入侵前一直都得到汽车人高层们的肯定。
“唯一让我感到满意的一点,”警车突然主动提到了那个名字,“你没有向我提问我和合金盾的过去,或者和我们过去相关的任何问题。”
“你说这个,”巨无霸福特回答道,“我们每个人都有点儿伤心事,就好像我不愿意提到霸王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顺利说出这个名字的——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到那个六阶,但是在这个空旷而缥缈的森林里,以及如果他面前是警车的话,他好像可以自然而然地说出霸王的名字,而无需解释那些乱七八糟的前因后果,以及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也不用接受一个同情或者怜悯的目光。警车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和荣格带给他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警车无法像荣格那样包容,也不可能给予他任何慰藉——警车承认格拉斯九号的沦陷,他让福特知道这件事情是存在过并且发生过的,他无法遗忘或者回避,他也无需更加激进的方式去抵触,它就是存在。他遗忘再多它还是存在: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件事,存在和接受是两件事。
“合金盾曾经调侃我是‘最最死板的恪守教条的办公桌骑士’,怪极了,他们都在笑,”警车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什么好笑的,这难道不是一种高度的赞誉?”
警车在讲他们过去的事,福特想着,他其实没打算从警车嘴里听到这些,他知道警车和合金盾之间发生过一些愉快与不愉快,但其实在寻光号上,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哦,寻光号,他们已经把自己当做一家人了,真有趣,”他听到警车冷冷地说道,“这些人逃避了应该在赛博坦履行的义务,拒绝了母星对他们的挽留,转身就和在战时穷凶极恶的霸天虎们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好像四百万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我们为了赛博坦的主权和归属问题与钉子户们争执不休时,这艘船上的人似乎被远程做了记忆切除手术,忘了狂飙机器狗做过什么,小诸葛甚至是安插在锻金实验室里的霸天虎间谍——当然,这一切和我们的头号敌人威震天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对此我只能这样评价,”警车抬起完好那侧的光学镜看着他,“不可理喻。”
福特突然在某一瞬间理解了警车,他不可能抛下太多,也不可能忘记太多,他的一部分永远的留在了过去,他已经习惯于承担责任,也享受于拥有权力,警车,以及和警车一样留在赛博坦的那些汽车人们,他们被推着挤压着走向那个未知的明天,而与此同时,救护车,感知器,通天晓……他需要的那些中坚力量、赞成者拥护者、同胞、兄弟们,正在另一艘毫无意义的旅程上逃避着这个未来,他们向一个在警车看来根本不存在也没有可能性的目标前进,他们走得越远,越是在浪费时间与生命。
警车对此感到不理解,他对这件事本身的困惑和无法接受,已经超过了对发生在这艘船上一切匪夷所思的厌恶。
他疲于让赛博坦社会像他芯中的赛博坦那样发展和推进了,可这和打赢一场战争是不同的,警车擅长处理事实,他不擅长妥协。
更何况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事实都如此光怪陆离。
最终,巨无霸福特问道,“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我?我一直都很好。”
在穿过一层茂盛丛生的数值后,他们站在树林的一片开阔处,黑白涂装的赛博坦人站在提尔莱斯特执行官身边,他看向月光笼罩的银白色河流和下方层层叠叠的树冠,虫鸣高一声低一声响着,不同层次的阴影从他们脚下一直蔓延到森林的尽头,仿佛宇宙就是从这里延伸而去,直至终结。
警车站在那些山林中间,树叶拂过他的肩甲,然后摩擦着他那双微微摇晃的门翼,汽车人战术家就好像这个沉默的,荒芜的宇宙一样,激情,爆裂与狂热,这些东西似乎与警车全无关系;然而过去,现在与未来,这些时间的刻度也在逐渐变得模糊,与这些空旷缥缈,经历了漫长岁月演化而成的森林相比,赛博坦人的寿命也不过是宇宙一个微小的刻度,他们享受着这颗陌生的星球带来的柔和光晕,战争,夺权,冒险,死亡,好像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巨无霸福特意识到,毋庸置疑,这个夜晚由他支配。
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靠上了自己的机体,重坦转过头雕,他看到警车倚在他的胳膊和肩甲的交接处。
“让我休息一会,”警车关闭了仅存的那只光学镜,“就一会。”
福特的机体僵硬得一动不动,警车等了了很久,重坦的手才落在他肩膀上。即便堡垒已然遍体鳞伤摇摇欲坠,福特依然会给脆弱的人安全与安慰,无论那是谁。
好吧,况且……况且那是警车。
“你问,协助我的执行官工作能带给你什么好处,”巨无霸福特回答道,“我想,我能把胳膊给你,我是说,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的意思是……如果警车在疲惫不堪时想要回头的话……
至于警车,他感到自己在向着一个黑暗但温暖的深渊落去。
他知道福特会接住他。
End
霸福520拆拆(电话普雷+abo)
O:白兰地信息素外科医生 F:薄荷信息素原设职位 和平au 有私设 ooc属于我 自行避雷
讨厌的过热期。休息日一大早福特就因为自己机体温度过高给热起来的,本来想多睡一会的结果他看了眼内置闹钟,好家伙七点都没到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将过热期记错了,那只好这一上午就得在家待着了,等到霸王回来再处理。虽然正常来说休息日的时候霸王是不去上班的,但是今天上午医院没人值班他就去替一上午。
既然起都起床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福特草草地吃过早饭便去处理还有一大堆没有批改的文件和档案,真是让tf头大,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看乱七八糟的公文,心情就更烦躁了。...
O:白兰地信息素外科医生 F:薄荷信息素原设职位 和平au 有私设 ooc属于我 自行避雷
讨厌的过热期。休息日一大早福特就因为自己机体温度过高给热起来的,本来想多睡一会的结果他看了眼内置闹钟,好家伙七点都没到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将过热期记错了,那只好这一上午就得在家待着了,等到霸王回来再处理。虽然正常来说休息日的时候霸王是不去上班的,但是今天上午医院没人值班他就去替一上午。
既然起都起床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福特草草地吃过早饭便去处理还有一大堆没有批改的文件和档案,真是让tf头大,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看乱七八糟的公文,心情就更烦躁了。“嘶…太热了”福特放下公文,起身去屋子里找抑制剂,虽然说抑制剂对机体有副作用但是好歹还可以挺一阵子。
“霸王不想让我用的”福特自顾自念叨,“算了,等他回来多给他拆几次不就得了”但是找了十几分钟连抑制剂的影子都没找到。机体温度持续上升,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福特回到卧室,无力地坐在床沿边。
“有事吗福特?”福特拨通霸王内线,“抑制剂你放哪了”“啊?后天不才是你的过热期吗,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好别用抑制剂!”“诶好了好了别纠结了我不是没还没开始用呢吗。我把过热期记错了,你现在能回来了,我感觉我有点挺不住了”霸王叹了叹气“恐怕不能,我估计我中午之前能回来…我想到主意了!”福特正在疑惑他想到了什么,对方就将通讯打回来了。
————————
剩下的走我wb:晨风是个杂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