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杰森中心 无cp 主蝙蝠家

本章summary：笑不出来的地狱笑话和不如不长的嘴。蝙蝠式父慈子孝。

阿福离开之后，杰森对着食物犯了难。在之前那样曲折的经历之后，他大概也明白了自己奇怪的味觉和饱腹感与精神状态有关。但内心巨大的焦虑和愤懑永远沸腾，虽然被阿福的安抚缓解了不少，却不能真正解决身陷人手的困境。他不知道这又会对进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也不确定自己的演技能瞒过不知道哪个摄像头后的老蝙蝠。

加油，杰森，你可以的。杰森暗暗给自己打气，他不能犹豫太久，毕竟对阿福精心制作的食物等待片刻还能算是伤后食欲不佳，挣扎太久就等于把自己的异常当众展览了。他顺从本心向阔别多年的小甜饼伸出了手，随便什么神灵保佑，他真的不想对小甜饼留下心理阴影，哪怕没有味道都好过无差别攻击的血腥味。

真正入口以后却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带着奶香的甜味虽然极淡，但却是真实存在的，杰森感觉自己的眼眶又湿润了。顾不上觉得丢脸，他几乎是狼吞虎咽的把一盘小甜饼扫荡一空，久违地感觉到疼痛从胃里消失。这已经足够了，一点甜味能慰藉太多。即使其他食物的味道并没有多少变化，硬要说的话，往那种腥咸味里多掺杂一丝甜意，也不能改变鲜血的底色，甚至更接近了一些。

在他机械地解决剩下的食物时，靠近门扉的那一侧墙体发出机械的响动，在杰森警惕的注视下化为透明。蝙蝠洞的景象和声响涌了进来，不再是那点模糊的感官记忆，而是当下真切的现实。

杰森本能地紧绷起来，布鲁斯站在那面墙外调试设备，虽然穿着常服，但每一丝肢体语言都表现着严肃和戒备。杰森不想去注意他，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材质的玻璃幕墙分外清晰，能看见布鲁斯脸上最细微的皱纹和鬓边泛白的发丝，脱去那身梦魇一样的盔甲，岁月的痕迹突兀得令人心碎，几乎有点令人陌生了。我们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呢？他出神地注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了布鲁斯的躲闪。

布鲁斯的眼神像是黏在了操作屏上，嘴唇不自然地抿紧，不敢去看杰森现在的模样，他实在害怕对上他仇恨谴责的眼神，恐惧面对他身上那些被自己创造的伤疤。布鲁斯并不比杰森更游刃有余，他也饱受煎熬。这个发现让杰森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激荡的情绪让灵魂里的池水翻滚起来，粘稠的恶意不由分说地爬升蔓延，以不可阻挡的姿态覆盖过一切柔软的感情。唇舌饱蘸了绿色的毒液，酝酿出伤人的尖刀。

“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我可不会相信蝙蝠洞还有这种设施，你把我关在哪了？阿卡姆还是黑门监狱？”

布鲁斯看过来的眼神几乎是震惊的，无法掩饰的伤痛从那双日渐暗沉的蓝眼睛里流淌出来，让杰森品尝出病态的快感，布鲁斯的声音沙哑而惊怒

“我没有！”

杰森控制不住自己，经年累月的遭遇集聚在一起，怨怒倾泻而出。他好像从来都没办法在单独直面布鲁斯时保持冷静，唇边挑起一个尖刻的笑容

“我明白了，因为怕我发了疯把别的犯人都杀了？放心吧，我迟早会那么做的，你要是真想阻止我，就把我埋回棺材里。别摆出这幅假惺惺的嘴脸了，伟大的黑暗骑士先生。“

布鲁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拳头攥得死紧，肉眼可见的气得发抖。那些肮脏的绿色在杰森的视线里扩散，面前的活人化作恐怖的蝙蝠黑影，绿水从天花板上流淌而下，将一切淹没。原本澄澈的蓝眼睛愈发浑浊，血腥味的液体涌上喉头，不吐不快

“对了，记得挑副结实点的棺材，免得我又不合时宜地把自己挖出来了，一回生二回熟啊。”

布鲁斯一拳砸在玻璃上，整堵墙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带着血液的印记留在洁净的玻璃上，格外刺眼。他的拳头上还缠着绷带，迅速地被组织液染湿了，自己却分毫不觉，表情狰狞至极

“闭嘴！”

杰森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点，这点习惯的畏惧让他更加愤怒，刚想反击回去，却被布鲁斯的表情吓到了。他熟悉那张脸上露出的许多神情，更不会真的被那些恐吓的伎俩吓倒，但方才那一瞬间的灯光下，他看见布鲁斯眼睛里带了湿润。不不不那肯定只是被气狠了而已，杰森惊恐地试图说服自己，就听见布鲁斯开了口

“你怎么能……”

他急促地喘息着，表情简直可以说是支离破碎的。杰森带着畏惧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决定先搞清楚目前这种难以设想的情况。布鲁斯用额头抵着面前冰冷的幕墙，掩藏住自己失控的表情，双唇翕动着，像溺水一样说不出半个字。他从未感到蝙蝠洞是如此的阴冷，寒意侵肤彻骨，而肺腑之间沸腾的愤怒又如烈火，里外煎熬。他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控制力，等待那股头晕目眩的狂怒过去，才勉强说出话来

“回来吧，杰森，趁还来得及。”

求你了，我一直都祈求着你的回归，不要再错下去了。回到我们身边来，就像以前那样。布鲁斯自认已经做到了坦诚的极限，但这句话却引爆了本来已经稍微平静一些的杰森。软禁的房间并不大，对于如今的杰森来说只是两步的功夫，他近乎是扑到了墙上，隔着一堵透明的隔膜与布鲁斯相对，狂怒的火焰在双瞳中熊熊燃烧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布鲁斯？我告诉过你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拯救哥谭！我想要改变我深爱的城市，不是他妈的为了跟你赌气！别拿你那些蠢透了的原则来评价我！”

布鲁斯寸步不让地吼了回去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你杀人、贩卖军火、从毒品贸易里抽成，这和罪犯有什么区别？这是犯罪！我不能放任你继续错下去！”

剧烈的疼痛袭击了杰森，他喉头一甜，差点滑跪下去，踉跄着退了两步才重新站稳。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要被充盈的血腥活活窒息，控制不住的呛咳起来。脖颈上的伤口不合时宜地开裂，鲜血流溢，让他分不清幻觉和现实。炸弹的热浪、金属的冰凉、窒息与断骨，他的大脑因过载而尖叫，好冷、好痛，谁能救救我？

“杰森？杰森，杰森！”

他回过神来，布鲁斯满脸焦急地半搂着他，握住他手臂的手用力得能留下淤青，那么坚定温暖，几乎要让他产生被在意的错觉。他就着这个姿势一拳挥了上去，布鲁斯本能地格挡，因此松开了半包围的钳制动作。这掀开了斗殴的序幕，杰森盛怒之下超常发挥，每一下都又准又狠，可胃脘的痛苦也随之愈演愈烈，每一次打击都翻倍的回馈到神经。肉体相撞的声音沉闷得吓人，而布鲁斯只是一味地退让防御着，简直像是纵容。但房间的门却早已经锁的严实，杰森借着打斗的动作碰遍了布鲁斯全身，也没发现任何武器或可用的工具。他进一步被激怒了，不顾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距，硬生生拎着布鲁斯的衣领把他抵到了墙上，唾出一口血沫，嗓音也沾着腥味

“你的小罗宾已经死了，布鲁斯。接受现实吧，我不是他，也不可能再成为他。想过家家找你新的小鸟去，别他妈用什么狗屁爱的名义把我锁在这里！”

布鲁斯看着他，蓝色的海面翻滚着，又恢复成一片无法揣测的深沉，艰难地开口时却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了，杰森。”

疑问的语序却是陈述的口吻，杰森心知肚明方才剧烈的反应瞒不过去，但也不打算解释

“与你无关，放我走。“

布鲁斯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他审视着杰森，满脸都是不赞同

“你的伤还没好，我不可能就这样让你离开。”

杰森贴近了布鲁斯的脸，鼻尖都快要碰在一起，他的呼吸喷吐在布鲁斯的脸上，低声威胁

“如果你非要把我关在这个棺材一样的小房间里，那就等着收到我的尸体吧。”

布鲁斯瞬间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臂，那是个反击的起手式，却中途顿住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怎么敢？”

杰森有恃无恐地笑了出声，每一分痛苦都成了大笑的燃料，他笑得整个人都抖动起来，满怀恶意地盯住布鲁斯的眼睛，幽绿的瞳孔像蛇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我为什么不敢？你试试嘛。”

布鲁斯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蓝色与绿色交汇碰撞，那样相似却又势如水火。他最终还是以惊人的克制力平静了下来，低声道

“给我一点时间。”

杰森精疲力尽地松开手，布鲁斯理理衣襟，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他透过玻璃看着布鲁斯落荒而逃的背影，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在剧烈的疼痛中倒回了床上，颤抖着缩成一团，闭上了眼。

（简单来说就是原创人物守护二代老爷的故事）

具体文案请看【综英美】光明守护者1

谦和是如何看待约翰·格雷森的呢？要是在一年多以前你这样问他，那他一定会微愣一阵然后以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真诚狗狗眼来回应你。以一个极度认真的表情复述一段漫画里的自白。

“他有许多的身份。他是个儿子，他是位演员，他是一个杂技艺人，一个哈利马戏团的成员，一个家庭的一份子，一段传承的延续。”说到这他会抿紧嘴唇憋下一阵叹息后继续。“然后托尼·祖科（1）来了，他的父母被谋杀，只剩下他自己，他开始孤独的在悲伤中寻找复仇的机会。”

落寞的神情还没完全浮现在谦和的脸上，他又会重打起精神。“直到布鲁斯·韦恩的出现，让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再一次，他是一个儿子，一个罗宾，一个战友，一个……”如果你聆听的足够专注，那么他会喋喋不休许久，也许能从少年泰坦一直说到至黑之夜。

但多数情况下，人们的耐心是极为有限的。而谦和总会以对方脸上的不耐烦为界限，在最合适的地方停下。他会捏捏自己冰冷却发红的耳垂来缓解短暂的尴尬。

“抱歉。”他说道。“我总是会停不下来。”

一年多后的，未曾料想的现在，真正的迪克·格雷森正坐在他的对面。没有酒精饮料，没有鲜花茶饮，只是坐在朴素的校园食堂。对方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关心，谦和有些感动的想。他有一瞬间就像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回到了所有英雄滤镜都厚到发光的没被时间冲淡的那一刻。

他晃晃脑袋整理思绪，没时间胡乱遐想，他得说服自己，他得说服眼前的迪克·格雷森，他并没有遭受一些非人的虐待，那些疤痕与绷带是不可避免的正常的战斗留下的结果，或者说的有信仰一点儿，那是参与斗争的标记，为了这座城市，为了蝙蝠侠，更是为了他自己。

问题到底出在哪？谦和的疑惑在于，迪克认为中的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绝对是误会形成的根源。

于是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相当直白的问了出来。“所以，你觉得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格雷森的眉心略微聚拢，明显有些纠结。但最后他还是说道：“我认为你正在持续遭受一些校园暴力事件，并且隐瞒了很久。”

与迪克预料的完全相反的是对方如释重负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谦和一下子明白过来小声嘀咕。

“放心好了。”他注视着对方。“自我回学校以来就再也没有了。”

“真的？”格雷森微侧着头靠的更近，让他能更清晰的判断对方的表情。

“真的。”谦和笃定的回应。

他们僵持了几秒，又在迪克松懈的叹息声中恢复正常。

“好，我相信你。”

系统52刚拿到嘴边的爆米花啪叽掉在了地上。很显然，他原本正期待着一些腻腻歪歪的小男孩们间才有的误会桥段出现。

系统52：这就说开了？两个直球打不出一个弯原来是认真的……

同时小白又有些失落，他想着，毕竟如果谦和真的顺着那份廉价的新手礼包记忆来叙述，那这场对话一定更有看头。

可事实上，他们会让小白如愿的，因为话题还远没有结束。格雷森得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又很快串联起了另一个。

“所以，你说‘回到这里以来’是什么意思？”角度并不刁钻，甚至只是复述。但一些不好的想法在迪克的脑海中更加扩展了。

“我是说我这几天一直都过的挺正常的，没人找我麻烦。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上课发呆被老师抓包。”可惜生硬的轻松话没有任何的帮助。

迪克的语气开始变得无奈。“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你的位置空了有一年多，哪怕我不是个新来的都知道这不正常。”他就像对待一个强撑着不愿意承认药片苦的孩子。“我只是想问你，你不愿意找个人倾诉倾诉吗？”短短两天他就能从教室的各个地方听到只言片语，指向一个透明人，一个可怜的书呆子。

在他眼前，刚刚还表情平淡的新朋友略微挺直了脊背，他看到对方局促的交叠起双手，大拇指慢慢打着转。那是个正在回忆的纠结表情。

谦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痛了。“你注意过天台的护栏吗？”

这句出乎意料的反问让迪克迟疑了一瞬。“什么？”

那些“过去”的回忆猛然缠上谦和本就发酸的小腿，像无法遮挡的闪光，刺刺的，也是疼痛的。“我是说，那些护栏是新添的，铁管上刷了白漆。他们看上去比以前坚固多了。”

他还在继续说，没注意到迪克的瞳孔猛然放大。对方明显意识到了什么。

谦和很快从那种“身临其境”的状态下解脱了出来。他看向迪克·格雷森，以一种极其坦诚的态度说出了一段对于自己堪称残忍的话。“那是我的错，当我被抵在角落，是我放弃了继续反抗，我也没再抓住任何东西。但至少，那并不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你在开什么玩笑？”迪克压抑着自己的声调。

“我没有开玩笑，我的确是从上面......”

“我不是说这个！”他再也克制不住了。周围的学生因为他的声音侧目。“抱歉。”他为自己的态度道歉。直到没人继续注意他们，迪克望向谦和的眼睛。干净的，带着信任与些许不安，对方依旧专注的看着自己。

于是格雷森得以继续。“我是说，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是那个或者那些？那些混蛋的错。”他捂住自己的额头，甚至开始觉得对面坐着的是位天真的圣人。“这是谋杀，你应该直接打911，再把他们揍一顿。”

“我试过，但没用。听说他们三周后就返校了，我不想再添麻烦。”依旧是坦诚，平铺直叙的话语，只是带着点湿润的尾音，和抽泣时的鼻音有点相像。

谦和的本意绝对是想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淡，就只是说出回忆本身。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在乎一年多前发生的事了，像一个久病初愈的人期盼着崭新的生活。

可这态度和语句到格雷森这却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所以你总是躲着他们。”他的拳头都握紧了。“你知道吗，前几天你的柜子（2）......”

“我知道，谢谢你。”

迪克哽住了，自系统52以来成为第二个被那种天真的感激的表情蛊惑的人。嗯，小白自然是第一个“系统”。而第一个人则是布鲁斯·韦恩。

天哪，这下格雷森真的有种想把对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按的冲动了。直白点，他都有种想抱住对方的冲动了。

通过质量守恒定律，纠结的表情也逐渐从谦和的脸上转移向迪克·格雷森。“那你有和你的......”

系统52已经眼睛放光的吃成了蓬蓬球，他有所察觉的倾听着格雷森的话头，然后一瞬间几乎把自己刚吃下去的东西呛出来。

系统52：不不不不不不不！别提那个，千万别是那个词！

“那你有和你的家人谈过吗？”

一瞬间，蓬蓬球缩水了，爆米花也再无踪影。

系统52：......

系统52：我会为你的良心默哀的。

“我，我没能......”谦和僵硬的动着嘴唇，表情凝固。他以为自己完全放下了，但当两份记忆重叠，真正的痛苦反而更为剧烈。“他们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他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那是拒绝本意的生理反应。“我现在自己一个人住。”

“（脏话）”教养良好的格雷森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对方伤感的表情。而后在下一个瞬间，他就想到那张门票（3）。那张该死的，自以为是的，笑呵呵的塞给对方的家庭票。

系统52：害，是半夜想起来都能扇自己两巴掌的程度呢。

我也是个混蛋，迪克想到。脑子里那些调节气氛的俏皮话翻滚着出现，多是应对美丽姑娘的。没有一句能在这用上。

到最后，他只能低下头正正经经的道歉。而后回应他的是谦和摇着头轻声说的没关系。“你又没做错什么。更何况我真的很期待嘉年华和那些表演。”唯独让谦和感到困扰的其实是，他担心自己到时候会不会一不小心占了三个座位。

话题到这里已经完全变样了。可谦和还是没有忘记话题开始的原因，他之后回答也都是在认真的回应迪克的关心。他从没，也不想让对方因为自己的事纠结。

谦和后知后觉摸着自己持续发烫的额头，真心感到不妙。但他想把话题终结在一个具有轻松氛围的点上。

“我的手已经不痛了。”下定了决心，他解开了缠在手上的绷带。迪克看到部分指关节上覆盖着一层红褐色的结痂。

他又指向自己的胸口。“这也不是什么霸凌，而是一次街头逞英雄的结果。当时有个人急需要帮助，你知道的，这里是哥谭。”

“不论如何，我只是想说，我不在乎。我已经不在乎过去发生的事了。我并没有躲着他们，是我选择无视他们，因为这没有必要。”

迪克看着他，用他那双水润的具有魅力的蓝眼睛盯着他。“可是他们伤害了你。”他的语调变得柔情。“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就好像不在意任何东西。”

“不，我在意，我在乎你。”温暖的阳光透过树丛，半开的窗子渗进一股清新的味道，那是刚修剪过的草坪。“我在乎你对我的关心。”只把精力放在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身上，只在乎自己所珍视的人，然后生活便不再让人觉得冷漠和疲惫。这是谦和的坦诚，这是他的真心。

迪克·格雷森晃了神。午休结束的铃声有些模糊，他忍不住把眼睛埋进手掌里。“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交不到朋友呢。”

回应他的是对面傻傻的笑声。“所以现在，你是了。”

——

当天空的颜色渐渐暗沉，放学的档口，一辆碳漆的黑色兰博基尼停在了校园的后面。他努力低调，避开拥挤的人群。

谦和的手机也第一次响起铃声。

（1.2.3备注在回礼里，不影响阅读但是有兴趣可以点点）

好消息：捡到猫了

坏消息：它是蝙蝠侠，你是蝙布同人作者

无时无刻不想发疯的同人写手你×蝙

bat变猫老套路

OOC预警

排雷：

妹写蝙布是为了谋生，但写多了就开始由无感到厌恶男酮(大概类似于当热爱变成工作？ 会有言语吐槽、有一点赛琳娜贴贴女主、妹写作只为谋生，不磕CP

哥谭，见鬼的哥谭

莉拉从十六岁住到二十岁，还是忍不住恨这个鬼城市，潮湿而又粘腻的空气让她压抑的快要喘不上来气，那大概是暴风雨的前兆，她不太确定，总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的雨让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这种天气老鼠都不会出门，她想，然后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

独身的女性不应该在哥谭走夜路的，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周围的环境上，面对漆黑的小巷，苦恼的皱紧了眉，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但没办法，冰箱里连瓶牛奶都找不到，而她到底几天没吃固体的食物了？莉拉自己也记不清，她快要饿死了，生理意义上的。

雨，她以前很喜欢雨，来了哥谭以后就只剩下厌恶了，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人猝不及防，坑坑洼洼的路面很快被注满积水，她只能烦躁的深吸一口气，躲到某个已经关门的店铺的房檐下面。

至少——这种天气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吧？

她怀有一丝期待的想。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来哥谭呢？还不如去大都会，说不定还有机会赖上超人……开玩笑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那样大的魅力。

莉拉叹了口气，怏怏的抬起眼皮，望向同样黑沉沉的雨幕。

只是哥谭是个好选择而已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或许今晚应该洗个热水澡，她把购物袋系好，在确定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不能淋雨的东西时走进雨幕。

见鬼的哥谭

穿过小巷就是她所居住的地方了，居民楼不高，她住的也不高，二层，但总归不是最让人讨厌的一层，只是还要忍受楼上那该死的小孩蹦蹦跳跳的声音——她真应该在他们搬走之前杀了他的。

还好，现在楼上新的租户是位独居女性，她的猫也很乖，不会夜半跑酷呢。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直到看见飘飞的窗帘和地上的水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没有关窗户。

该死的！

莉拉关上窗户，疲惫感顿时充满全身，一动也不动的跪趴在沙发上，也不管自己是否全身都还湿漉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喵喵喵的叫，她不确定，但有点害怕，哥谭应该没有什么会喵喵叫的怪谈吧。

直到那一大团黑色毛茸茸从她胳膊上踩过，她才猛地抬起头，茫然的和一双蓝眼睛对视上。

猫？小猫咪！一只漂亮的黑猫！

“晚上好，小猫。”她有气无力的说，但语调还是惊喜的——她喜欢小猫，“你是楼上的猫吗？爬窗户进来的？等会我送你回去好了。”

猫又喵喵两声，可惜她听不懂，只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小爪子，被它躲了一下，又失落的收回手。

下一秒，一袋面包被叼到她的面前，莉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只猫投喂，等等？猫有这样聪明吗？为什么只有她养的是笨蛋！

见鬼，一只猫的脸上为什么会有嫌弃？

“好吧…你真是一只好小猫咪。”她强行爬起来在他脑袋上摸了摸，猫似乎有点抗拒，但呼噜呼噜声可不会骗人。

哈，果然没有小猫能拒绝她！

……猫不愿意出去，任凭她如何诱哄都不肯，莉拉无奈，勉强擦干净自己，换了件衣服爬上楼去敲楼上的门，得到了一个否定的回答。

她带着一小袋猫粮回来了，还有额头上的一个唇印。

猫看了她好一会，表情怪怪的，猫会有这种很复杂的表情吗？她皱着眉毛想，为什么她只能在自己养的猫脸上看到傻子和笨蛋两个词？当然是它们傻！

“你不吃吗？”她疑惑的看着在饭碗前转了一圈就走的黑猫，目光落在他的油光水滑的毛上，忽的叹了口气，“讨厌一些挑食的小猫咪哦……”

布鲁斯猫被她这对待小动物特有的夹起嗓子的娇娇语调给激的抖了一下。

一如往常的哥谭，一如往常的夜巡，但在追逐猫女的过程中，不知是中了什么魔法，他突然就变成了一只猫。

没人过来抓他，连猫女也没有，似乎没人知道哥谭骑士在这个小巷变成了猫，大概只是他误触了某个魔法阵，或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魔法攻击而已。

当务之急是联络到阿尔弗雷德他们

于是他爬进了唯一一个没有关窗的人家

［错误的选择］

［非常错误］

一个纤弱的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的女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要死的气息，猫的眼睛看不出颜色，但她的五官很美丽，即使被雨水打的狼狈不堪，也难以掩盖的美丽，布鲁斯猫在暗处打量够了，判断出她是可以被短暂托付的，于是走出来，踩上她的胳膊。

判断无误，她很喜欢猫

在意识到他真的一口不吃猫粮以后转而走进厨房，去煮自己刚买的鸡胸肉。

“吃吧。”莉拉叹着气把鸡胸肉匀给他大半，把它的食碗和自己的放到一排，一人一猫挨着吃了顿夜宵。

她吃的很慢，但总归还是比猫快，伸出手指又轻轻去碰他的脑袋，布鲁斯动动耳朵，忍耐下来了。

“我现在可养不起你啊……”她轻声说，眼睛里的无尽哀愁让人看不懂，“实在不行，你去楼上的赛琳娜家住吧，她比我富裕多了。”

猫的耳朵动了动，她在猫的小脑袋上落下一吻，又走进浴室，快速的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写日记。

【还是那句话，正经人根本不会写日记，我希望在我死前这玩意能精准的被烧掉……】

布鲁斯猫跳到沙发背上，两只爪子按在她肩膀上，找了个好视角趴下。

【该死的哥谭又在下雨，家里来了一只猫，更见鬼了，从我沦落到哥谭以后就没有动物会主动上门，这还是二层！】

她提笔画出一个大大的叹号，字体龙飞凤舞的说不上好看，只是有点丑，布鲁斯大概猜测她曾经有个富裕的家庭，至少温饱不愁的那种。

【猫很挑食，也许应该给他自制猫饭，但好麻烦，希望他只是住两天就走，为什么动物也会挑食啊……】

莉拉叹了口气，又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肉垫。

“人也是动物。”

她自言自语似的说。

【人也是动物，所有动物都会有欲望、喜好，他们只是在无数种食物中选择了自己最爱的那些，这是无可厚非的，我应该尊重它们。】

“人是惟一能追问自身存在之意义的动物。这是人的伟大之处，也是人的悲壮之处。”她边自言自语的事情，边把它记在本子上，“在哪看到的来着？反正很有哲理，适合写在主角的对话里…”

到此，布鲁斯可以确定她和自己的第二个养子一样，都有些多愁善感的文艺气息，而且从这句话的信息来看，对方似乎还是一个作者，但她的日记杂乱无章，上下段落基本不怎么有衔接，完全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不时冒出几句不知道从哪摘下来的名言之类的话。

【灵感枯竭了，不知道要写什么，想发疯，但会被邻居或者楼下敲门上来骂，他们看上去杀我都不会眨眼，赛琳娜倒是不会…但她看起来想上我，我真的是直的，我真的还直吗？承认吧，我有点想被美女上，就一点点……】

布鲁斯猫露出了一言难尽又掺杂点鄙视的目光，他几乎要忍不住叹气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女孩精神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头，但谁没个阴暗的小想法，她已经是哥谭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了，正常的过分，让他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阴谋。

【我好恨我是个直女……尽管我在为了生计写一些让人作呕的男酮文学，该死的美国人，他们为什么会爱看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剧情？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到底好磕在哪？】

肩膀上的猫爪突然收紧了，莉拉疑惑的回头，看见猫正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看着她。

“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小猫咪？”她嘟囔一声，不满的用手指去戳他的前胸，“见鬼的，你是不是有病？别这么看我了——为什么我的猫就只会像个傻子一样看我？而你像看傻子一样……”

她应当在以前有过长时间的养猫经历，毕竟这里一点猫生存的痕迹都没有。

抱怨一番，莉拉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日记本上。

【总之，写男酮很恶心，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去写这种文章，真的很恶心！】

她摸摸他的爪子，又自言自语的点点头道，“或许……”

【《布鲁斯·韦恩捡到了变成猫的他？》】

“故事来源于生活。”她认真的对猫说，脑袋跟着一点一点的，像在增强话语的可信程度。

猫长长的喵了一声，嗬的发出一声气音，像在不满。

——好消息是，这女孩只是个以写下流付费文学为生的笨蛋，坏消息是，下流文学的主角是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

她把日记本放回卧室的书桌上，把他抱起来，环视一圈客厅，有点犹豫，“你要睡哪呢，小猫？”

布鲁斯从她怀里轻盈的跳下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她的卧室，在她的枕头旁躺下了。

她看上去好像很为他亲人的举动而惊喜，钻进被窝，把手放在他柔软的腹部揉了揉，他僵硬的想要逃离，肉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发出了呼噜呼噜声。

“晚安，小猫。”莉拉关上灯，只剩下床头灯还在尽职尽责的发出昏暗的光芒，她不是个容易陷入熟睡的女孩，有些都市人常见的入眠的小困难，翻来覆去很久才又找出两粒安眠药吃下去，最后摸摸他的脑袋，终于进入梦乡。

日记本封面上写着她的名字

莉拉

她只在写自己的名字时字体很漂亮，不过这很正常，名字决定了人们的第一印象，是人一生中要写的最多的词。

在联络阿尔弗雷德和翻看她的日记本上，或许是因为猫猫的好奇心，他选择了先看看她到底都写了什么鬼东西。

【恶心！恶心！恶心！写男酮文学让我恶心的想吐！】

第一页只有这几个大字

“……”

等着吧，他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封了她的账号和那该死的网站！

［阔佬微笑.jpg］

【蝙蝠侠是被复仇之火点燃的、一无所有的布鲁斯·韦恩，布鲁斯是站在太阳下的他，在一个人的时刻，在光照不到的地方，那双甜蜜的眼眸里，是否也会燃烧同样的火焰呢。】

【或许他们应当是一个人】

布鲁斯承认自己在那一刻心脏骤停，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双重身份被识破了，巨大的讶异让他僵硬了片刻，心脏还在杂乱的大声跳动着，他轻轻喘了口气，又继续看下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在向他开玩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这个花花公子就是爱上了那个黑漆漆的家伙……】

后面的话他看不下去了，布鲁斯想，很好，尽管她写的很文艺，甚至有种写实感……但现在他恶心的想吐，也许是因为变成猫的缘故，他很想挠她，挠那个此刻正在柔软被窝里一无所知的呼呼大睡的女孩。

但他没有，在哥谭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只是个柔弱的姑娘，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合适的谋生渠道，等他变回去，或许能够帮一帮她——以捡到首富遗失的猫为理由？

艰难的轻轻咬着她的手指按下指纹，布鲁斯猫猫严肃的皱紧眉，折腾了很久才成功给阿尔弗雷德发去消息。

接下来只要等待他们上门接他就行了

大概

tbc.

本来想写一章的但实在写不完，现在天知道我会写几章［沧桑叼烟.jpg］

一句话简介：布鲁茜爬床布鲁斯，但是纯唠嗑（）

预警：OOC，两下sp（心虚），布鲁斯X性转布鲁茜（年龄差20+），流水账，4K

碎碎念：没有逻辑是纯纯流水账，我在给大脑复健，太久不思考了有点转不动了。但是生病好起来的感觉好好，我的大脑重新长出来了！

彩蛋159字，是阿福。

铁甲护身！开始吟唱— —

不喜欢可以直接退出或者拉黑，不要和我辩论。评论区不许放蹲蹲和评论纯图。

正文：

“看起来你的身体功能运转正常。”布鲁茜笑起来了，她意有所指，但是她也无法更进一步了，虽然布鲁斯受了伤，但是真要动起手来，她怀疑那些伤甚至都不会让他迟疑一秒。

她在这个异世界同位体身上看到了自己最熟悉也是最欣赏的东西，纳西索斯为了拥抱自己而跌入水潭，但她不必，她只需要伸出手臂，布鲁斯就触手可及。

人爱上自己的倒影，难道不是一件自然又美丽的事？布鲁茜凑得更近些，去嗅闻布鲁斯身上的味道。

布鲁斯磨了磨牙，冷酷地回答，“谢谢你对我身体的关心，但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自便。”

布鲁茜遗憾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从他的病号服里拎出来，他像是在拎一只鱿鱼须子一样，只用两根手指嫌弃地和她接触一小块皮肤。

她并没有对他的逐客令做什么反应，只是从跨坐在他身上变成了躺在他身边，“嘿，你上次在杰森的安全屋发现的那半个男性，贞操，笼，你找到剩下的半个了吗？”

她旁边的蝙蝠“嗯哼”了一声，她能听到他胸腔那里传来的震动，布鲁茜不可抑制地为此心动，她知道他身上还带着夜巡受的伤，他疲惫着，应付着她的试探和挑衅，还要思考怎么把她这个定时炸弹送回到她自己的宇宙，但是他依旧温柔得离谱，对她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温柔得像是一个年长的情人或者迟到的长辈。

布鲁茜不会把他错认成托马斯，她只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好奇和惊讶，为这个年长自己二十多岁的男性同位体，为他身上的风霜和沧桑而震动激荡，她想去触摸他，触摸他的伤疤。

“你能给我示范一下那玩意到底是怎么带的吗？”她尽量在不激怒他的情况下问。

身边的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布鲁茜几乎能感觉到他幻化成实体的无奈，那让她觉得好笑，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嘿，我也睡了好几个……”

布鲁茜的话还没说完，布鲁斯的手指就按在了她的嘴唇上，男人的声音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格外的沙哑低沉，“我不需要知道这个……”

她用牙咬他的那根手指，然后就感觉到他迅速地抽回了手，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布鲁茜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你带过吗？你给别人带过吗？”布鲁茜侧过身子，拄着脑袋看他，月光下他更加的神秘朦胧，眼角的细纹是鱼尾裙上亮闪闪的点缀，当他睁开眼睛，布鲁茜几乎是立刻就被他眼中的蓝色吸引住了。

他只是看着她，带着点大人们被问到孩子是怎么造出来时会出现的尴尬和羞恼。布鲁茜回望他，用一只手覆上他的侧脸，像是怕惊扰这美景一样，用气声说，“我从来没想过我居然会有一天觉得自己是个美人……我是说，我知道我是个美人，但是你……你实在是……神的杰作。”

她惊叹着，而杰作本人就任由她用她的爪子在杰作上摸来摸去，布鲁茜又爬到他的胸口，那里很舒服，她把脑袋放在交叠的双臂上，“你很擅长沉默。”

布鲁斯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布鲁茜若有所思，“我老了之后也会像你一样吗？我喜欢你的气场，仪度雍容，让人神迷目眩，你现在还是哥谭宴会上最受欢迎的大人物吗？”

布鲁斯回答，“那不重要。只要你想，报一个演技班就可以了。”

布鲁茜说，“演技班？不，我觉得你身上的这些东西，爸爸妈妈一定很喜欢，你看起来是那种很有教养又很善良的人。我希望我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也能像你一样。”

布鲁斯沉默。

女孩趴在他身上，继续喋喋不休，她对他的过分亲昵让他感觉到不适。他不太能处理这种毫无保留的热情了，这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课题，他像是一个被迫看生物课本的法学生，那些技能曾经短暂地光顾过他的大脑，但是很快就被别的技能挤走了，“忍受心碎”这个技能最霸道，发动一次就会消耗他所有的蓝条，而“谴责自己”这个技能一般是和上一个搭配使用的，他会得到了一个心碎DEBUFF，但是他的蓝条会重新变成满格。至于那些短暂光顾过他大脑的技能……蝙蝠侠不需要“真情剖白”“坦诚自我”“宽恕自己”，他只是这样决定了，然后就坚决地删掉了那些让他阻止自己把自己关进牢笼的东西。

布鲁茜对他的心理一无所知，继续说着，“你记得的最后一件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是什么？我先说我的，我后来在书房里翻到过他们为我准备的礼物。”

“甚至不是什么生日或者节日，只是一个礼物。”她用宁静的语气讲述着，然后更紧地抱住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会过去吗？这些心情？”

他回抱了她一下，动了动喉咙，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布鲁茜把侧脸贴在他的胸口，用耳朵去捕捉他的心跳，多么奇妙，在另一个世界，一个男的她，有一副雍容高雅的仪容气度，但是内里，她听到了流血的声音，滴滴答答，一刻不停，她看得到他的疲惫，于是相似的灵魂在同一个维度发生共鸣，看，他们连伤疤都是一样的。

她不怜惜自己，她也不怜惜他，她的爱与那无关。布鲁茜在他的心跳中想，他是怎么长成这么强大，稳重，让人安心且坚不可摧的人的？他是怎么对抗那些夜里阴魂不散的自责悔恨和永不停息的质问的？他如何界定自己已经足够好，足够努力？

人间用它的苦难和鲜血供养出一个英雄，这人的血肉躯壳就都不再为他自己所有，而是被献给他的梦想，他从血肉之躯里走出来，离开自己，去往一个更高的地方。

“我不需要确定自己足够，因为一直都不够。”他低声回答着布鲁茜下意识呢喃出声的问题，“你只是向前，向前走时，你只能看到脚下的路，走起来后，就心无旁骛，身心都轻快，你不用去思考遥远的以后，不用去责备上一瞬间的自己，你只是机械地迈开腿。”

布鲁茜：“那听起来，那听起来很不好。”

布鲁斯轻轻摇头，作为肯定，“那很不好，我有一段时间很糟糕，所以……”

布鲁茜更紧地抱住他，“有什么事是不糟糕的吗，晚上很容易变得脆弱，我想听你说点开心的。”

布鲁斯想了一会，发问，“你知道克拉克的按摩技术很好嘛？”

女孩发出了惊呼，用奇怪的语气回他，“你这是正经按摩吗？”

她被布鲁斯拍了一下屁股作为惩罚，于是悻悻开口，“好吧好吧，我不知道。在我的世界……我跟你说过这个故事吗？好像没有。我只是好像突然中了什么魔法，于是我从一个成年的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应该说，我回到了这个年纪。然后中间发生了点不重要的事，我又来到了你的世界。”

她试图耸耸肩，但是趴在布鲁斯身上让这件事变得格外艰难，于是她只是轻微动动，就又把自己埋回自己健壮帅气的同位体的胸口了，“简言之就是，我年龄变小了，然后我穿越到了你这里。所以我和我世界的克拉克……还处在一个比较微妙的状态。”

布鲁斯肯定地说，“你不信任他。”

“我不信任他。”女孩泄气地点点头，在他的感觉里更像是微弱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布鲁茜的语气充满怀疑，“他看起来好的不真实。我未来怎么会喜欢这种人？也说不准，说不定我未来就是会喜欢一些滥好人……”

她的同位体的心跳诡异地升高，布鲁茜撑起上半身，借着月光去看他的脸，那看起来很正常。

她又趴了回去，就好像她是一个在布鲁斯·韦恩的胸口筑了巢的小鸟，边把自己重新恢复到之前的姿势边吐槽，“你也喜欢克拉克？怎么，他专门吸引成年韦恩吗？”

布鲁斯又打了她屁股一下，布鲁茜闭上了嘴。

“我差点杀死他，有一次。”最后这个有些沧桑但仍然俊美的男人这样叹着气说。

布鲁茜仗着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你这句话忧郁有美丽，简直让人心碎。我敢说，你对着他说这句话他说不定甚至愿意把第二次生命也献给你。”

布鲁斯重重地拍了她屁股一下，抱怨，“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有像你这样。”

布鲁茜被打疼了，她吸着气，犹豫着要不要把正在抱着布鲁斯的手松开放到后面揉揉屁股，但是她实在懒得动，所以只是小幅度地动了动，“那可能因为我是个女孩？算了，别在说下去了，男女差异这个还挺敏感，我害怕等明天阿福过来的时候会发现咱们俩面目狰狞地掐着对方的脖子同归于尽。”

布鲁斯叹了口气，“可能我以前这样。”

布鲁茜：“你在谦虚。”

布鲁斯低低笑起来，这胸腔的震动震得布鲁茜耳朵一阵酥麻，她撇撇嘴，换了个话题，“跟我说说你自己。”

布鲁斯闭上眼睛哼哼两声，“我没什么有趣的。”

女孩不满地抗议，“嘿！你可是一个布鲁斯·韦恩！你一定有有趣的地方。”

她沾沾自喜，“我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布鲁斯被她逗笑了，他得承认自己这个被魔法变小的女性同位体很有手段，她很轻易就能让任何和她交谈超过二十分钟以上的人对她产生好感，他现在只能维持起微弱的戒备心，于是他又重新加强起警戒来，反客为主。

布鲁斯：“说说你吧。没被魔法击中之前的你和克拉克是什么关系？”

布鲁茜笑起来，“这样，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按顺序。我好像和克拉克是恋人？或者结婚了？我记不清了，毕竟二十多年之后的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家里突然多了几个黑发蓝眼睛的年轻帅哥但他们是我儿子这件事。难以接受，对一个还没怎么谈过恋爱的人来说，突然冒出来几个年纪这么大的儿子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她强调着“难以接受”，而布鲁斯被她逗得嘴角弯起。

她拍了拍肚皮，但是是布鲁斯的肚皮，“该我了，让我想想我该问你什么好？唔，你最喜欢你的哪个孩子？”

布鲁斯发出头疼的声音，他猜蝙蝠洞里现在一定是一群人正蹲在一起等着看他的好戏。他牙疼地皱起眉，“最喜欢？老天，你这个问题的难度不亚于问一个孩子最喜欢爸爸还是最喜欢妈妈。实话实说，我爱他们每个人。而且我尝试着尽量给每个人同样多的爱，努力不让任何人感到疏忽。”

布鲁茜：“但那是不可能的。”

布鲁斯苦笑，“所以我是个失败的父亲。我是个糟糕的父亲。”

布鲁茜用脑袋蹭蹭这个有点忧伤的大家伙，半真半假地安慰他，“那未来的我是个糟糕的母亲。父母和孩子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们都以为自己尽力让关系变得更好，但是隔一段回望过去，就会发现其实自己对这个屎一样的糟糕关系也做出了极大的负面贡献。但那并不重要，我总相信一切都能挽回，都可以补救。”

布鲁斯对她乐观到有些天真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真的这么认为？”

女孩动了动，布鲁斯以为她要下去，但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有些小得意，“所以这就是你的问题了。现在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必须这样认为。阿福说，我还很年轻，我必须要为自己找到一条路，一条活路。但我觉得死路也没什么。”

“人最后都是要死的。如果我死之前能做出哪怕一点的改变，我觉得那也很值得了。她们说我是后来才找到成为蝙蝠侠的契机的。但在我看了那些关于蝙蝠侠的事，那些关于未来的我的选择，我却丝毫不意外。这看起来就像是我会选择的路，一条死路。但走在路上还有可能出车祸死掉，这样一想如果作为蝙蝠侠死掉其实风险并不算高。”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像是一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女孩，布鲁斯安静地听她谈论起死亡。

他喟叹，默不作声。她年轻得像是一朵娇艳的花，但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依旧发不出来

微博上有，镜面旋转一下就可以看了

         ID七啊七月

         还看不了的

我建了个qq群，也可以去里面看

群号：389301680

“你们父子仇敌之间的这些乱爱，我看不懂。”

“而这一切他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毕竟，你只是一条卷入战局的、无辜的小鱼。

※

〈鱼〉

是红头罩用来骂你的，他极力不对女性爆粗口，于是就在怒火冲头之下选择了讽刺。

这人着实被你断断续续的记忆力折磨得不轻。

但他又，别扭地，很想很想知道——

〈你从头再说一遍…那个韦恩（咬牙切齿），到底和他新、认、的、养、子一起，隐瞒了什么秘密？〉

暴徒的手指暗示性地往枪袋上摸去。

你：……

大哥，你从晚宴上闪亮登场、一顿突突、硬扛住了蝙蝠侠的千里追杀又将我绑架，就是为了问这个啊。

（“您闲的慌是吧？有这个功夫自己去买哥谭小报啊啊！”）

你拼命地忍住了内心汹涌的吐槽。

※

为了小命着想，你开始了以现实为基础的胡编乱造。

“其实，Boss和德雷克小总裁的关系一般，”

身为布鲁斯.韦恩的贴身秘书，你对此语气确凿：

“任何活动，他们都很少一同出席，Boss的晚餐一般都分摊给了当季的超模们，而小总裁总在加班，他们平时互相点个头见个面的机会都很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总感觉德雷克小先生出席的活动上，出现危险情况的频率比布鲁斯要高得多…？”

“幸亏他和蝙蝠侠好像关系还蛮好的，才一次次幸免于难。”

双手合十.jpg

可怜你那年轻俊秀的小老板，自从来韦恩的大公司上班之后，就血光之灾不断，你和他少数的几次擦肩而过，都能看到他鼻尖上贴着止血帖和眼睛下面的粉底。

然后前台就跟你通报：德雷克小总裁用大总裁的卡一天刷了8shot冰美式。

何其作死。

当然谁作起来都没有你顶头大老板能作——布鲁斯一年能玩极限运动受伤十七八次——你心疼死了，同时为了给他调日常表，头发都要掉光。

“…我说的秘密就是这个，韦恩集团内部，boss和现任的继承人…貌合神离来着。”

你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去看对面的红头罩。

对方发出一声带着金属电流的嗤笑。

也不知道信了没信。

〈继续，〉

反正对方的武器还是继续顶着你：

〈你的确说了实话。〉

〈但，这不是全部。〉

什么火眼金睛啊这个黑涩会，审起人来怎么一股GCPD味儿。

你：QAQAQAQAQ

※

“其实…其实…boss有亲生的儿子了。”

〈！〉

你可以感觉到对方脑壳上具现出来的感叹号。

“但…但是他们关系也不太好！”

〈√〉

那个感叹号飞快地被一种微妙的幸灾乐祸所替代。

（你是不是被吓出了点毛病？为什么能感觉到一个头罩的表情？）

“Boss完完全全管不住达、那个孩子，小家伙非常蛮横，据说成绩非常好，脾气非常臭，第一天上学就打了老师，搞得老板都不好意思去参加家长会。”

达米安.韦恩持刀伤人的消息从哥谭小学传过来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公司元老们都在忍笑，布鲁斯.韦恩则面无表情。

“后来老板说要停了小韦恩原定继承的信托基金和股份，他们大吵了一架。”

你确信曾有一天从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外听到了乒乓声。

强烈怀疑他们在用办公室灯管打架。

“可是，了不起的达、小韦恩，没有屈服于金钱。”

“布鲁斯于是后来说要把小韦恩的那只猫扔了——据说那什么会咬伤奶牛还是什么的——非常离谱——那孩子就服了软。”捉猫的宠物公司还是由你联系的。

你加了三倍的钱才劝说那帮工作人员在偌大的韦恩庄园里寻找一只冠以“亚历山大.以撒”之名的凶残小兽，抓捕过程中还咬伤了三个人。

真的离谱。

即使被枪指着的时候，回想这些细节也使你嘴角抽搐。

※

〈继 续。〉

红头罩的声音经过变声器过滤，听起来不能说是古井无波，只能说是津津有味。

“大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大佬qaq.”

〈你有两次叫他‘Bruce’，〉

这个凶名在外的匪首，以一种你很难搞懂的、厚重的情绪，从舌尖弹压出你老板的名字。

〈超过了一般秘书的亲密程度〉

〈你们是情人？〉

他妈的，你倒是想。

“不是啊大佬！我们纯工作关系啊大佬！”

你真的冤枉得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需要我提醒你：是谁在刚才为了自己的所谓‘老板’，在我的枪口下奋不顾身吗？〉

对方显然不买账，语气阴阳，甚至手指都有重新搭上扳机的趋势。

〈解 释〉

真的解释不清楚。

难道你要说你馋布鲁斯一家身子已久想做小妈而不成人设崩塌功亏一篑不得不给他当牛做马做保姆吗？

他妈的，烦死了。

※

“你特么…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在下这种小小的文员是根本不配加入boss深不可测的感情生活的。”

你现在不太妙。生命受到威胁时间久了，精神压力使你变态。

你准备抖露出一些大货。

“其实，boss喜欢男人。”哼。

“他甚至偷偷收集过超人的周边！一看就心猿意马！”

这够劲爆了吧？著名花花公子，大众情人，哥谭宝贝，其实是同（双）性恋。

红头罩看起来波澜不惊。仿佛他早已知道了。

老板，那对不起，为了小命，我必须抹黑一下您了。

“而且，boss尤其喜欢他养子那种类型的…就…黑发蓝眼…大佬您说他是不是自恋嘿？”

红头罩的脸闻言无声地扭曲了一下。

（再一次的：为什么一个光滑的头罩竟然又清晰有脸啊？？？）

你的san值一路掉下去了，开始张着嘴跑火车。

“我想布鲁斯心里是有一个逝去的白月光的，”

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他已经发现你和老板很熟了：

“就是韦恩家的二少爷。”

“他对自己的第二个养子情根深种、密不透风、爱而不得、就只差开棺掘尸咳咳咳、”

说到一半，你就被红头罩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

〈狗、屎〉

对方的声音蕴含着火山爆发一般的岩热，掺杂着无从分辨的恚怒。

您不会是什么布鲁斯.韦恩深柜吧？听到他有白月光这么嫉妒？

“是真的咳咳咳…”

缺氧没有阻止你的语速越来越快：

“您可以去查一查前几年的新闻，那位…都说他是车祸去世的，但…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死因…因为韦恩拒绝任何记者参加那场葬礼。”

这些秘密也隐藏在你心底很久了。

“而那个二少，就是经典的黑发蓝眼，据传十分…娇小瘦弱。”

听起来就很惹人怜爱。

“生卒不详，照片也非常少，这都是故意的，布鲁斯…特别不愿意让别人提起他…”

这不是禁脔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

你闭上眼睛，潮湿的回忆扑面而来：

“我以他贴身秘书的名义发誓，我曾有一天看到布鲁斯…”

“在亲吻那个孩子的照片。”

确实是个，眉眼桀骜，但美貌非凡的孩子。

那是你见过的最悲伤的花花公子，他身上的沉重能使自己从顶楼坠落。

〈……〉

掌控着你生命的劫匪此时死一般的沉默。

他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你的脖颈。身上好像有某种逐步攀升的东西，迅速崩塌了下去。

※

“如果您要对付韦恩的话…可以…哈。当我没讲。”

那你可真成千古罪人了。

“但其实您不是他的仇人吧？”

没有哪个真正的坏蛋，会对仇敌的家事抱有这种不带恶意的兴趣。

尽管红头罩表现得像个疯子，但在审讯你的半小时里，他的确没有真正地伤害过你。

甚至是那场宴会上的普通人，印象里，都在他的枪口辐射范围之外。

这也给了你大胆说话的底气：

“Bruce这个人，在我看来，不是很擅长处理感情，”

“他有着他非常倔强非常难搞的那一面，”

“他擅长折腾自己，然后欺负别人，但其实每天都不快乐，”

“但那不是他故意的，Bruce他…其实很念旧情也，很认真。”

你说的情真意切，极力让自己的说服力拉满。

毕竟：

“所以，我就直说了，您，其实是boss的情、额、爱人吧？”

起码是（之一）的爱人。

不然干什么手持军火打听这种八卦的私密事？

你以首席生活秘书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这位闻言否定得很激烈的猛男，他的确有着符合大众审美的好身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黑发蓝眼。

“您放心boss肯定没有对您始乱终弃！”

你立军令状！

“batman跟他之间也是清清白白，其实啥都没有，那都是报纸上乱说！”假的。他们绝对有点什么。

“布鲁斯他最近不上班光看红头罩的新闻都看好几遍啊他肯定喜欢你啊！”这个倒是真的。

※

冷风呼啸。

※

你被红头罩匆匆丢在了大厦55层的屋顶。

半夜断电的大楼还没有电梯。

对方已落荒而逃。

———————————————————

杰森：谢邀，三观炸了。

 背着达米安回到房间，布鲁斯叹了口气，让达米安坐在自己的床上，把吸管杯还给他，“该睡觉了，达米安。”布鲁斯哼着，抓起被子，拉过达米安的身体。

  “不累,”达米安嘟囔着，一边抓着蝙蝠毛绒玩具，把它靠近他的胸口，一边让吸管杯从手中滚落。

  “我知道，亲爱的，但是你需要睡眠，爸爸也是。”布鲁斯笑着，手指捋着达米安乌黑的头发，捋了捋，在达米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达米安抱着毛绒玩具时，沮丧的抱怨从他嘴角滑落。布鲁斯抓起吸管杯，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看着达米安，看着他翡翠般的眼睛变得耷拉下来。他从塔利亚那里继承来的浓密睫毛，随着眼睛慢慢闭上，开始扑闪。看着达米安小小的胸脯，在被子下面起伏着，布鲁斯几乎听不到他儿子轻轻的呼气和吸气声，他的儿子进入了他想象中的梦境布鲁斯歪着头，不知道达米安会梦见什么。布鲁斯微笑着从跪在床边的地方站起来，把兔子灯的灯光调暗。最后瞥了一眼达米安，布鲁斯的笑容在离开达米安卧室的时候柔和了下来，只留下一条缝隙让门开着。

  　－ 520快乐！特别的日子当然要和蝙蝙一起渡过！

　　－《Canary》的番外，没看过正文不影响阅读。

　　－前篇是《Midsummer Night's Dream》，本篇时间线在两人相遇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设定是刚出道第一年的蝙，相对来说比较青涩和活泼一点，形象参考漫画古早刊，蓝老爷（英勇无畏），当心蝙蝠侠，侠影之谜和黑暗骑士前半段的贝蝙。

　　－甜饼，贼甜那种，不甜我就去炸华纳总部。

　　－正文还没写好，先更个番外示意一下我没有忘掉这篇！

　　————————————————————

　　哥谭的冬天很冷。

　　寒风从上午起就刮的凶极了，天也是阴沉沉的，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仅有的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的，掩埋在围巾下的面庞呼出一缕缕的白气儿，只剩下建筑物上灯串晃晃荡荡的，竭力试图营造出那么点可怜的节日气氛。

　　别觉得奇怪，哥谭人也是会过节的，这很正常——街上的混混也有等他们回家吃饭的人，老妈，老婆，孩子，或者别的什么——总而言之，圣诞前夜这么个日子，甭管是超级罪犯还是普通市民，守着火炉祈祷一个好天气的心都是一样的。

　　值得高兴的是，这座城市也难得的对她的民众展露出了宽容温柔的一面。凛冽的风在入夜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停了，只有雪片在空中缓缓地打转，乘着夜幕轻轻柔柔的落到屋顶。

　　回复过最后一封工作邮件，你抻了个懒腰，端起温度正好的热巧克力，蹭着地板把凳子滑到了画架前。

　　发起了呆。

　　众所周知，每一个宣称自己要专心画画的假期都会以沉迷除了画画以外的任何事情告终。因为艺术家的创作灵感永远只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才会冒出来，而等到你有空的时候，你就会——

　　对着画架枯坐一个小时，接连喝掉三杯热巧克力，最后失手把一大块黑色颜料塞进属于红色的格子。

　　这一定是种诅咒。

　　你凝视了已经无可救药的调色盘一会，终于认清你今晚上绝不会被缪斯女神垂青的事实，沉痛的放弃了继续糟蹋颜料，抬手把笔扔进了水桶里。

　　你起身走到窗边，打算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想着哥谭夜晚的冷风说不定能吹醒你一团乱麻的脑子。

　　然后，你的手凝固在了窗户上。

　　窗外，一大团黑漆漆的不明生物和你面面相觑。

　　你和他的眼睛——眼睛处的白膜对视了几秒，直到一整冷风把你吹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会在这？”你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位置。

　　“夜巡路过。”尖耳朵壁虎跳进房间，还贴心的帮你关上了窗户。

　　你在心里撇了撇嘴，且不说这里是哥谭治安最好地方之一，夜巡居然路过你住的十七楼——既不是顶楼也不是底层——的窗户旁边。

　　可真是太顺路了。

　　不过看在耶稣的份上，你还是没有戳穿他。

　　“阿福自己在家？”你把第四杯热巧克力塞进他手里，在得到他肯定的示意后扬起了眉毛，“平时也就算了，今天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

　　“我正在尝试弥补这一点。”他堪称乖巧的捧着马克杯，护目镜后的视线落在你身上。

　　你指了指自己。

　　他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你确定？”你抬头看了看挂钟，确认现在是晚上十二点而不是八点。

　　“阿福今晚做了很多甜品，我觉得比起需要控制身材的我他会更愿意看到你。”他用蝙蝠侠的低沉声线道。

　　“所以我就是去替你吃甜品的？”你故意用指尖戳着他胸口的蝙蝠。

　　“阿尔弗雷德很想你，”他抓住你的手指，答非所问地收起护目镜，“他每天都至少向我提起你三次，这几天平均每天要提起五次。”

　　“嗯哼，就只有这样？”你促狭的仰头。

　　“圣诞节，”他尝试微微偏过头，结果被你一把捧住下巴，只能用眼神灵活的左躲右闪。

　　“圣诞节——”你拉长声音催促他。

　　“应该和家人一起度过，”他飞速说完，蜻蜓点水地在你唇上亲了一下，那双可恶的蓝眼睛流露出不属于黑暗骑士的笑意，专注的看着你，像是这样眼睛就能替他说出下半句话似的。

　　虽然他确实有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但这种时候想靠美色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何况黑漆漆的面具还戴在他脸上呢，布鲁西宝贝那一套用蝙蝠侠的皮子做起来可是大打折扣。

　　“然后呢？”你不为所动的贴的更近，前胸甚至抵上了他胸腹处的装甲，和他一起浸染在热巧克力散发出的香气里，“你不说完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GCPD的人都应该来学习一下你锲而不舍的精神，”几分钟后他终于宣告投降，先是掩饰性的小声咕哝了一句，又问道，“你愿意来韦恩庄园过圣诞吗？”

　　“如你所愿，骑士先生。”你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你知道的，我永远没办法对你说‘不’。”

　　和一个义警谈恋爱意味着你的日常一定会变得不那么日常。

  　比如说，你公寓的窗户已经成了深夜限定的第二道门。

　　供你们两个一起出入那种。

　　倒不是说他本人乐于这么做——保护欲旺盛的疑心病先生一向对你参与他的夜间事务呈反对态度，但即使是蝙蝠侠也无法在亲近的人面前把自己的两个身份完全割裂，于是几个回合之后，黑暗骑士在你面前一败涂地，不得不妥协地任由你参与夜间事务中不那么危险的一部分，以避免你为了贴近他而自己去接触那些更危险的事情。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你以后恐怕很难为游乐园的高空设施感到兴奋了。

　　毕竟再刺激的高空项目也比不上被蝙蝠侠本人抱着用钩爪枪出门和回家。

　　不过等到蝙蝠车开进蝙蝠洞的时候，你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了。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睡衣，决定收回之前“蝙蝠侠的皮子做布鲁西宝贝的事大打折扣”的评价——这哪里是大打折扣，这分明是色令智昏。

　　“我恨你。”你痛苦的闭上眼睛。

　　虽然这不是你第一次到访韦恩庄园，但在圣诞前夜穿着睡衣见你男朋友的家长实在是有点超出你的承受范围了。

　　“相信我，就算你披着麻袋，阿福看你也会比看我顺眼。”尖耳朵罪魁祸首面不改色的停好车，看上去毫无愧疚之心。

　　你视死如归的推开车门——

　　发现蝙蝠洞里没有人。

　　“而且我已经让阿福先回去休息了。”他推开车门，拽下头套，靠在车上施施然的补了一句。

　　“布鲁斯·韦恩！”

　　该死的。

　　阿福毕竟上了年纪，除非是夜巡真的需要，否则布鲁斯会尽可能的不让他和自己一起熬夜，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

　　都怪某只飞天哺乳动物乱找理由，不然你也不至于思路被他带偏了没想到这点。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嘘，”他蓝眼睛里的笑意已经快溢出来了，“你喊的太大声了，会惊到蝙蝠群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蝙蝠是夜行性生物，”你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时间段哪有蝙蝠还留在巢穴里，蝙蝠洞里没去觅食的蝙蝠只剩我面前这只了吧？”

　　“阿尔弗雷德平时会喂它们，不过他偶尔忙起来会漏掉几次。”大号蝙蝠眨了眨眼，“所以有时候还是需要自己找吃的。”

　　他的目光暗示性的落在你身上。

　　算了……看在耶稣的份上。

　　你今天第二次在心里撇嘴，凑过去愤愤地在他嘴唇上轻咬了一口。

　　“不是说帮你吃甜品吗？说好的——我吃你看着。”

　　***************

　　蝙蝠侠的借口真的烂透了。

　　你在和他一起倒在床上时想到。

　　这不是你们第一次一起过夜，但却是你第一次在韦恩庄园过夜。不同于你只有一张床的单身公寓，按理来说，你应该睡在这间大宅的某间客房里。

　　然而，某人的羞耻心似乎随着蝙蝠侠的面具一起被脱掉了——什么韦恩大宅的客房都年久失修，阿福年纪大了没精力经常打理，所以你只能和他在主卧室将就一晚上——就算是编瞎话也得走点心吧？！

　　不过，你现在已经没有闲暇去指出这点了。

　　作为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布鲁斯的技术确实对得起他的名声——你根本不记得你是怎么从蝙蝠洞上来的，只知道在你咬上他的唇之后，你自己就成了他的“甜品”

　　当真是色令智昏——

  【后面见置顶，不知道为什么死活放不出来……明明没啥orz】

  **************

  一时放纵的过程是很爽的——尤其是当它是一个完美的第一次的时候。

  但当第二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的时候，它就没那么爽了。

   “完蛋了！”在你们终于吃完了各种意义上的宵夜，洗完了澡，干干净净地重新躺回床上（窗外的天都开始亮了），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地准备睡觉的时候，一个可怕的事实突然从你脑子里蹦了出来。

  你惊恐地推着布鲁斯的胳膊——当然没推动——试图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怎么了甜心。”布鲁斯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含糊的嗓音听起来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你先松手——”你扭动着想从他怀里钻出去，“我得回家，明天——今天就是圣诞节了，我给阿福的礼物还在家里呢！”

  “如果你指的是你房间里那个用蓝色包装纸包好扎着粉色蝴蝶结的盒子，”布鲁斯用他那昏昏沉沉、仿佛梦游一样的声音回答，“它正在楼下圣诞树边放着呢。”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你震惊地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他，“你怎么做到的？我们难道不是一起出的家门吗？”

  “Because I am Batman,”他毫无诚意地敷衍，借机把你的脑袋又塞回了他怀里，“睡觉吧宝贝。”

  你的脸被迫贴在他硕大的胸肌上，说话的声音也不得不和他一样模糊了起来：“我还是觉得我们睡一起不太好，要不然我还是去隔壁或者回家——”

  “相信我甜心。”他闭着眼睛，精准地在你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阿福要是发现你回家了，我明天晚上就得去后山的兔子窝里过圣诞节了。”

  “好吧……”或许是困意太有传染性，也可能是你今晚实在消耗了太多体力，在最后的后顾之忧也被解决之后，你终于也屈服在了暖烘烘的被窝里，恍惚地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回答，“看在耶稣的份上——”

   “晚安，布鲁斯。”

  “晚安，西尔维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