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e implication sexuelle
常剑雄摸过时俊青的手心,潮湿柔软,但是很快的一下就放开了,常剑雄搓着自己的指尖有点不舍也有点回味。
多年以后他又有机会再一次摸到了时俊青的手,但是此时的时俊青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他现在叫时樾。
手心不再是软的,上面有拿枪磨出的茧,有受伤后留下的疤。但依旧是潮的,散发着暖气。常剑雄的手指滑进他的掌心轻轻搓着,温度从指尖传来带着湿气。
“再这样摸下去我可受不了。”时樾握住了常剑雄的手指,指尖钻进他的指缝,掌心相贴,两手扣在了一起。
ps.是这样的,我室友说容易出手汗的话也很容易湿,于是觉得好涩啊速速摸鱼了。
常剑雄摸过时俊青的手心,潮湿柔软,但是很快的一下就放开了,常剑雄搓着自己的指尖有点不舍也有点回味。
多年以后他又有机会再一次摸到了时俊青的手,但是此时的时俊青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他现在叫时樾。
手心不再是软的,上面有拿枪磨出的茧,有受伤后留下的疤。但依旧是潮的,散发着暖气。常剑雄的手指滑进他的掌心轻轻搓着,温度从指尖传来带着湿气。
“再这样摸下去我可受不了。”时樾握住了常剑雄的手指,指尖钻进他的指缝,掌心相贴,两手扣在了一起。
ps.是这样的,我室友说容易出手汗的话也很容易湿,于是觉得好涩啊速速摸鱼了。
【常时】爱情与狗4
#微安宁时樾
#流水账&OOC&排版废&可能有虫
#没有忘记但是短小无车
#涉及医学部分纯属虚构
----------------------------------------------------------------------------------------------------------
常剑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他过的浑浑噩噩,迷迷糊糊醒来,再迷迷糊糊睡去,签好字的结婚证书还放在床头。
他终于醒了。
他也没有做过梦。他必须承认时俊青是真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常父催他去接老大它们,据说老大他们已经好几...
#微安宁时樾
#流水账&OOC&排版废&可能有虫
#没有忘记但是短小无车
#涉及医学部分纯属虚构
----------------------------------------------------------------------------------------------------------
常剑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他过的浑浑噩噩,迷迷糊糊醒来,再迷迷糊糊睡去,签好字的结婚证书还放在床头。
他终于醒了。
他也没有做过梦。他必须承认时俊青是真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常父催他去接老大它们,据说老大他们已经好几天精神不振,饭量也很少了。
老大一见到常剑雄,就趴在他的腿边,乖巧的不像话,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常父只当是它们还是想念它们自己的主人。而常剑雄却心里戚戚,不愧是时俊青一手养大的狗。
“时俊青呢?他怎么没来?”
“他,我们不是出去半个月了嘛,他酒吧有些事情要处理。”
知子莫若父,常剑雄有没有说谎他一眼便能识破,但是常剑雄不主动提,孩子们的事他也不好干涉。
“那你呢?年假打算休到什么时候?”
“我年假可是攒了一个月,这才半个月,你别想把我抓回去。”
况且他还要去找时俊青,时俊青没有亲口说过要离开他,他便不会轻易相信他的离开。他可以不信时樾,但是他不能不信时俊青。
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请坐,时先生。”
瞒着安宁,时樾偷偷请求那位外籍男人帮忙找了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
“你怀疑自己有PTSD?”
“从你的症状来看,我不能非常确认,但是我觉得不像是PTSD。”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希望能对你进行深度催眠的治疗。”
催眠治疗,之前他几乎每隔一天就要进行一次,没感觉到有很好的效果,反而让时樾越来越迷茫,停药之后才有了一定的缓解。
他不清楚,到底梦境清晰是好事还是模糊是好事。
“可能之前的治疗让你感觉不是很舒适,但如果你抗拒的话,我不能找到你的病的根结。”
那一天,时俊青刚刚带着老大老二老三晨跑回来。
花坛的灌木叶有点泛白,是薄薄的霜,常剑雄穿着的大衣上也挂了不少水珠,他提了两个满当当的大袋子,鞋子和裤脚上还有些泥点。
“我刚刚去市场买了点菜和肉,还有饺子皮。”
“今天是冬至,反正都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包饺子吃火锅吧!”
时俊青沐浴完,就看见老大它们正和常剑雄闹成一团。常剑雄并没有见过几次他的狗,却没想到老大它们居然和常剑雄迅速打成一片。
“你可别和它们闹的太疯,它们精力旺盛的很,而且还可会掉毛了。”
“没关系啊,掉了毛我替它们收拾。”
原来,常剑雄是有备而来。
“常剑雄,没想到你饺子包的还挺好。”
“时俊青,没想到你包的饺子这么丑哈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对着对方包出的第一个饺子发出感叹,不过就是有点两极分化了。
其实常剑雄只是用了最简单的包法,也没有捏什么花边,但没有想到时俊青却是从来没有包过饺子。
常剑雄实在看不下去那不是露馅就是没捏紧散开的饺子,开始手把手教起来。
“自己包的饺子还是要比超市那些批量生产的要好吃多了。”
“而且包饺子还是要会的,不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包饺子多无聊啊!”
常剑雄的话打着擦边球,肢体接触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火锅咕噜噜的冒着热气,沸腾的汤面上是热辣辣的红油。
老大它们被时俊青喂饱了狗粮,只能蹲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各种食材下入锅中,再裹好热汤热油在酱料中打几个滚,也会有花椒不小心卷进菜叶或者肉片。
吃到双唇通红,又麻又痛才算是爽。
时俊青很少过节,一个人,过与不过又没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就算是一个人,生活也需要一点仪式感。”
“这样吧!以后我们一起过节!”
“什么节?”
时俊青被红油和酱料辣的眼尾泛红,唇色也红得异常。
真想亲一口啊!
“情人节。”
清汤锅里的饺子翻着白肚,还有几个破着皮露着馅,是时俊青的杰作。
回应常剑雄的是一个花椒味的吻。
吻到牙齿磕在一起,常剑雄才发现嘴里麻麻的。
“你说情人节的时候,我不小心咬破了一个花椒。”
时俊青不喜欢一直被动,除非适当的被动能换来甜头。
“其实,我早就想上你了。”
火锅仍然沸腾的热辣,红油锅里的汤汁飞溅了几滴到清汤里,清汤又有多少入了红油锅。谁先动了心思,谁又说的清楚。
“上我?你可以来试试。”
“或者,你这里也想尝尝花椒的味道?”
火锅的水蒸气花了窗,整个房间都暖烘烘也湿哒哒的。
“青青,火没关……”
“怕烧了我的房子?”
常剑雄忙着点火,可腾不出手来关火。
“老大!”
时俊青的狗也是机灵,接到常剑雄的指示,嘀的一声直接一掌把电炉关了。
“你……”
看来狗是真的认主人,常剑雄这才成为它们的主人没多久就能差使它们了。但时俊青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烧了我的房子你当然不敢,不过……”
“你可以试试让让我,--焚身。”
话落,也伴随着一个吻落在常剑雄的耳后。
你说,这该怎么忍?
轻轻一带,时俊青就被压着,差点全趴在餐桌的玻璃版面上。
常剑雄的手偷偷窜入时俊青的家居服,沿着背脊一路向上,指尖和肌肤之间隔着几个珠状物在摩擦。
“什么东西?”
时俊青绷紧了背部,小圆珠上好像还有突起,不断刺激他的背部神经,舒服又难耐。
“做佐料的青花椒正好还剩几棵。”
明明花椒油也没有渗出,他就是觉得刚刚被触及过的地方酥麻的要死,如果常剑雄能再吻一吻就更好了。
愿望成真,常剑雄真的吻了,双唇含着一粒青花椒,顺着背脊再从上往下,时俊青的手不安地乱伸着,抓挠桌面,抓挠空气,抓挠常剑雄的心。
“去我卧室。”
[有机会再托马斯小火车]
常剑雄和时俊青都说不上是什么让他们彼此吸引,从街头的一见钟情,到各怀鬼胎的表面兄弟,再到缠绵的x爱,大概是彼此的神秘,又大概是彼此的坦诚。
时俊青记得那天的麻而不苦,辣而不燥。
可是那一年的冬至,他明明是在澳大利亚的阳光下,汹涌的浪花里,冲浪。然后看着远方冲浪者的冲浪绳断裂,卷入浪花,再安静地消失。
TBC
对峙【常时】C6
Six
时樾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常剑雄都重逢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常剑雄刷了卡把时樾推进房里然后利索地锁了门,回过身搂住还在发懵的时樾就冲那张嘴吻下去。
等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咬了常剑雄的舌头。常剑雄松开他,往后退几步把房卡插上。房间走廊的应急灯亮了,常剑雄和时樾看清楚了彼此的脸,常剑雄咧嘴笑了,他...
Six
时樾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常剑雄都重逢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常剑雄刷了卡把时樾推进房里然后利索地锁了门,回过身搂住还在发懵的时樾就冲那张嘴吻下去。
等时樾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咬了常剑雄的舌头。常剑雄松开他,往后退几步把房卡插上。房间走廊的应急灯亮了,常剑雄和时樾看清楚了彼此的脸,常剑雄咧嘴笑了,他感受着舌头上的伤口。
“真的是时樾。”常剑雄也不知道怎么了,半晌只能说出这么句话来,刚刚在南乔前到游刃有余到了时樾这就跟笑话似的。
常剑雄抬眼,两个人对视了一阵,慢慢的,时樾红了眼眶,常剑雄敛了笑意。
记不得是谁先揽住对方的腰,也记不得是谁先把对方压在床上。两个人互相咬住对方的嘴唇,狠狠地,用力地,似是要把错过的全发泄出来。
常剑雄把时樾的白T往上拉,然后把嘴凑过去,从脖颈开始,一个两个印记,他像个半大的小子急躁地不行,只知道亲吻。
时樾也不堪示弱,他手指灵活地穿过常剑雄的衬衫纽扣,嘴里却忍不住嘟囔一句,“真碍事。”
常剑雄顿了顿,他停了停自己的动作,坐起来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时樾笑了,他也坐了起来,把常剑雄揽上去的T恤利索地脱了,然后把裤子褪下。
两个人正坐着,赤裸相见,四眼相对。
仅仅是一瞬,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这场性爱倒真的像场对峙,两个人都不肯放过对方,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得危险充斥着动物本能。
常剑雄埋在时樾颈边,他想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是他慢慢停了下来,然后时樾感受到了肩头的湿润。
“我等你好久,时樾,我差点,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我知道。”时樾伸出手拥住了常剑雄。
这才是常剑雄啊,明明比谁都柔软脆弱却总是要一副世界无敌的样子,明明是个温柔的人。
还好,还好时樾没有来晚,还好常剑雄还愿意爱时俊青。还好,还好……
两人就这么拥着过了好一段,时樾突然发狠咬了常剑雄的肩头,然后伸出舌头舔舔他的伤口,“你还做不做了。”
常剑雄抬头,定定地看着时樾,时樾被盯得心里发毛,过了一会,他突然明白了常剑雄的意思。
“常剑雄,你逗我呢?”时樾坐起来,他拉开一旁的柜子,随意翻找着。
“在这呢。”时樾带着点得意,这语气倒是像极了时俊青。
常剑雄看得直了眼,只见时樾瞥了自己一眼,似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时樾其实也是头一回干这么个勾当,手指伸进去的时候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发出几声痛苦的**。
常剑雄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无措一阵,把时樾的手按住了。
“算了,时樾,算了。”
时樾一时失了力气,抽出手指瘫倒在床上。常剑雄小心地凑上前,从背后慢慢地把时樾圈在怀里。
“常剑雄。”好一阵,时樾才开口。“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到底。”
“不是,我,我们不是都没经验嘛,你刚刚多疼啊,我们,来日方长好不好?来日方长。”常剑雄有些慌了,手上的力度大了些。
“木头。”时樾勾了勾嘴角。
“什么?”常剑雄没听清。
“你的东西杵着我了。”
常剑雄一时无言,他伸手握住了小时樾,上下套弄着,时樾喘息着,然后转过身去握住了小剑雄。
两个人释放之后一顿耳鬓厮磨。没有人问为什么。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时樾和常剑雄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时俊青也是。
可能这场对峙一开始赌的就是一辈子,不管是谁输了,自己的一辈子都由对方把控了。
还好啊,还好时樾找到了常剑雄,还好常剑雄等到了时俊青。
喜欢的评论,不喜欢的划走
苦酒甜汤
对峙【常时】C5
Five
常剑雄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理清头绪。
常剑雄根本不关心那份文件是谁给的南乔。他希望和时樾的对峙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不论是什么手段,只要拖住他,抓住他,留住他就好了。可是常剑雄还是没做到,时樾不见了,好像连同他呼吸的空气都带走了一样。
常剑雄还是输了,而且是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
Five
常剑雄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理清头绪。
常剑雄根本不关心那份文件是谁给的南乔。他希望和时樾的对峙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不论是什么手段,只要拖住他,抓住他,留住他就好了。可是常剑雄还是没做到,时樾不见了,好像连同他呼吸的空气都带走了一样。
常剑雄还是输了,而且是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在这场对峙里原本没有所谓输赢,可惜常剑雄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付了出去,即便无声无息无人知晓,但常剑雄手上的筹码却远远比不上时樾手里的多,就这一点也足够时樾赢的了。
只可惜常剑雄找不到时樾了。
但常剑雄想他是等得起的。
就像小时候一伙猴孩子玩捉迷藏,有些人藏的太好找不到,其他小孩找一会就没耐性了,然后各自找消遣去。只有常剑雄会留到最后直到把那个人抓住。
常剑雄要等时樾,任谁劝也拦不住。
等南乔找到常剑雄的时候,饶是她先前再生气,看着常剑雄的模样也还是心软了,她哪里见过这样式的常剑雄啊,就算过了很多年,南乔还是能记得当时常剑雄眨巴着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问自己:“我是不是早应该道歉?”
常剑雄是谁啊?死鸭子嘴硬,你要和他杠他一定和你杠到底,哪轮得到他和你服软,没个两三回合你就想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地让他放过你。可就是这样的常剑雄就因为和时樾一次匆忙的离别竟有了服软的念头。
听到这句话的南乔是怎么做的来着?她把常剑雄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然后跟着红了眼眶。
时樾到底是个什么人?惹得这么两个人为他流眼泪。
后来常剑雄被老常拉回公司,常剑雄也没有过多的推拉,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副总的位置。日子照常过,只是特种兵换上了西装,学会了酒桌上的一套又一套。南乔的无人机有了成果,南父嘴上不松口,但是态度上已经好了不少。常剑雄依旧是南乔的卫士,只是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念想了。
那天之后再没有人提起时樾,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刚开始常剑雄舌头上的伤还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可到后来,连他都觉得像一个梦。可怎么会是梦呢?那几场对峙是真的,那些纠缠是真的,那些措手不及,那些心动,还有那个吻,那些都是真的啊,这些怎么能是假的?
可又为什么不能是假的呢?
每每思及此,常剑雄就会忍不住苦笑。
“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住。”妈的,真窝囊。
几年后,常剑雄正经坐上总经理的位置那天,常家办了场晚会,明面上说是为了庆祝其实主要是为了让常剑雄认识更多商界的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以后免不了要合作,提前熟悉一下总归没坏处的。
常剑雄在觥筹交错中有些恍惚,这个是张总,那个是王董,这个是有名的石油大亨,那个是身家过亿的房地产公司老总。
那他又是谁?是常总还是常剑雄?
南乔见常剑雄状态不行,就用手肘捅捅温迪,温迪会意上前应付那些老狐狸,趁机冲常剑雄使个眼色,常剑雄就自动退出。
“谢谢啊。”常剑雄总算是喘得上气了。
“喏。”南乔递了块蛋糕给常剑雄。“赶紧吃吧,一会胃要难受了。”
“嗯。”常剑雄用叉子把蛋糕上的草莓塞到嘴里。
“常剑雄,你还是把常氏接下来了啊。”南乔不免有些感慨。
“你都结婚了,我总归要有点长进吧。”常剑雄嘴里含着蛋糕说话嘟嘟囔囔的。
“那你呢?”南乔把视线转向常剑雄,“那个人你等得到吗?”
“小乔,不是说好……”
“常剑雄。”南乔叹了口气,“他……”
“我等得到的。”
“常剑雄,你真的是个木头。”南乔无语一阵,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来。
“是啊,我是个大木头,以后还是你孩子的干爹。”常剑雄满不在乎,他在南乔面前早已经没了遮掩。
“小声点。”南乔嗔怪地打了一下常剑雄。
“到底是结婚了。”常剑雄咽下最后一口蛋糕,“人嘛,还是要有归宿的好。”
“是啊,大木头。对了,上回你……”南乔突然噤了声。
“怎么不说话了?”常剑雄正低头摆弄着蛋糕上装饰的巧克力,他觉得加上这白巧就有些腻了,黑巧应该会好一点。
“常剑雄。”南乔的声音发着颤,“你看那里。”
“什么啊。”常剑雄难得看南乔这模样,还想调侃几句,可当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艹。”
常剑雄追着那个人跑过去,上班之后他的锻炼愈发少了,没一会就有些喘。他追到卫生间旁的拐角,就不见人影了。
“时樾!你在哪?我看到你了!时樾!时俊青!”常剑雄有些失控,“你他妈躲我干什么!我等你好久了……”常剑雄渐渐失了力气,他靠着墙,平缓了一下,他走进洗手间,捧起水往脸上扑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你在找我吗?”声音在耳侧响起,温热的气息让常剑雄手一顿。
时樾这几年过得不算太平。当年‘时俊青’这个名字被查出来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没底了。可是安宁除了把资料给了南乔什么都没做,他也就走一步看一步,帮安宁打理公司也不算苦差,后来他亲手把泰哥送进了监狱。
安宁知道之后只说了一句:“时樾,你要的我都成全你。”
那个时候时樾就什么都明白了,到了最后,他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暗自把安宁保下,没想到安宁瞒着他自己去警局自首。
时樾最后一次见安宁,她穿着狱服,冲着他微笑。
时樾问安宁为什么。
安宁不答,只是问时樾:“我现在还优雅吗?”
时樾到底还是欠下了债。安宁用她自己做代价换取了时樾一辈子的亏欠。
对话的结尾是时樾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宁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你现在很好。”时樾在这时候开口,他的喉头干涩,觉得疲惫不堪又觉得解脱。
他要去找人讨回自己的债了。
等常剑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时樾按在了墙上,他俩就这么对峙着,时樾也不恼。
两个人相视无言,良久,常剑雄抓着时樾的手就往外走,他用了些力气,抓得时樾生疼,可他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握着。
时樾以为这是几年前他告诉常剑雄是他给了南乔资料常剑雄至今未消的怒气。可他不知道那里面不止有怒气,还夹杂着常剑雄这么几年来的怨恨,挂念,还有见到时樾他突然涌上心头的委屈。
喜欢的评论,不喜欢的划走
苦酒甜汤
对峙【常时】C4
Four
“行啊,哥。”郄浩把账本递给前台,跟着时樾进了清醒梦境。“你这饵料还没撒鱼就上钩了。”
“以后别提南乔了。”时樾说得云淡风轻。
“诶诶诶,什么情况?”郄浩几步走在前然后拦住时樾,“哥,你不是吧?五千万,你拿五千万陪她玩,现在能收网了你不要那妞了?”...
Four
“行啊,哥。”郄浩把账本递给前台,跟着时樾进了清醒梦境。“你这饵料还没撒鱼就上钩了。”
“以后别提南乔了。”时樾说得云淡风轻。
“诶诶诶,什么情况?”郄浩几步走在前然后拦住时樾,“哥,你不是吧?五千万,你拿五千万陪她玩,现在能收网了你不要那妞了?”
“不要了。”时樾推开郄浩的手,“还有,以后常剑雄也不用跟了,南乔那个小区的房子你看着处理了,把我的东西搬回原来的地方。”时樾打开办公室的门,“啊,对了,昨晚送我回家辛苦了啊。”
“我没送你啊?”郄浩愣了,他大哥这回又是哪出啊?
“你没送?”时樾迈进办公室的脚顿了顿。
“也不是没送,就,我开车到你小区大门口,你就死活不让我往里开了,硬是要说自己没醉,我犟不过你,看着你进大门口我也就走了。”
时樾的脸阴了,郄浩往后退了一步。“哥,你不会失身了吧……”
“……”时樾沉默一阵,“去给我买点消炎药。”
常剑雄抚着唇出神,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了,他慢慢滑下去,任水淹没头顶。
常剑雄从小就望着南乔,令他着迷的是女孩大大咧咧的性子,漂亮的眼睛,还有爽朗的笑声。在外人看总有些偏执的女孩,在常剑雄眼里就是哪里哪里都美好,对常剑雄来说就是快乐的代名词。
可是这些东西明明另一个人也有来着,那个人不止有大大咧咧的性子还有细致体贴的一面,不止有漂亮的眼睛还有温柔的眼神,不止有爽朗笑声还有深深酒窝。
那个人是谁呢?
是谁呢?
是直到最后都选择善良的时俊青,还是不择手段想要报复自己还咬伤了自己的时樾。
是谁呢?
好像是时俊青,又好像是时樾。
是谁呢?
可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又让常剑雄这样来选呢?
“你是谁?”
常剑雄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准备明天见南乔时的说辞,挂了电话急匆匆赶到即刻飞行。
南乔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
“小乔,我……”
“看看吧。”南乔把文件推过去。
常剑雄没有打开,“我不想让你受伤。”
南乔突然笑了,“你和时樾,啊,不,时俊青,你们果然是好兄弟。”
谁想得到呢,一天被同一个说辞应付了两遍,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南乔这会只想笑。
“常剑雄,谢谢你。”好歹这是美梦一场。
常剑雄看着南乔,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几十年陪伴抵了这一次欺瞒,只是他们再无可能。
常剑雄气势汹汹地去了清醒梦境,然后把几个保安打倒在地,直到见到时樾。他把那文件狠狠甩在时樾身上。
“是我欠你的!时樾。你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小乔!”
时樾捡起文件袋打开,他随意翻看了几张,皱着眉一言不发。时樾挥挥手,示意保安松开常剑雄。然后领着常剑雄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是我给的。”时樾把文件随手放在桌上。
“我凭什么信你。”常剑雄有些气恼,气自己一点都不为南乔的拒绝伤心,恼自己第一时间来找时樾纠缠。
“你没必要信我。”时樾没有看常剑雄,用手拨弄着自己桌上的笔。“常剑雄,我退出了,这个游戏我不想玩了。”
“那昨晚那个……”常剑雄咬住自己的下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昨晚?”时樾拿着笔的手一松,“昨晚送我回家的是你?”
常剑雄感觉自己舌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樾正为了自己昨夜里喝断片了觉得烦心,任他怎么拼命想也只想到自己醉醺醺地从清醒梦境出去。
可常剑雄却是不愿意开口再提了。
“时樾,这事没完。”常剑雄半晌才吐露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就转身走了。
时樾看着常剑雄的背影消失在门里,打了个电话,“南乔那个文件谁发的给我查出来。”
挂断电话后,时樾一下子卸了力气。
也是,口腔溃疡哪那么容易好?
喜欢的评论,不喜欢的划走
苦酒甜汤
对峙【常时】C3
Three
时樾少有的喝醉了,下了车,冲郄浩摆摆手,摇摇晃晃地就往家去了。
常剑雄等到凌晨三点刚想走,就看到时樾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急忙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时樾拉住衣服。
“呕——”时樾干呕几下没吐出什么东西,他松开了常剑雄的衣服,后退两步然后盘腿就地坐下了。...
Three
时樾少有的喝醉了,下了车,冲郄浩摆摆手,摇摇晃晃地就往家去了。
常剑雄等到凌晨三点刚想走,就看到时樾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急忙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时樾拉住衣服。
“呕——”时樾干呕几下没吐出什么东西,他松开了常剑雄的衣服,后退两步然后盘腿就地坐下了。
常剑雄闭上眼自我缓冲了一下,然后转身锁了车准备去牵时樾,哪知一回头,时樾的脸就在眼前,常剑雄吓了一跳,心脏不可抑制地加速跳起来。
“喂,你……”常剑雄话没说完,时樾就枕着他的肩膀昏睡过去了。
费尽力气把时樾弄上楼,常剑雄把时樾放在地上,然后自己靠着墙喘气,拿脚去踢踢时樾,“喂,开门。”
时樾张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侧过脸看向常剑雄,“你不是知道密码吗?”
常剑雄脸色一变,随即又冷静下来,“你醒了,行,我送你到这,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找你。”
“找我?”时樾扶着墙缓缓站起来,“你找我干嘛?”似乎想到什么,他又笑了,“常剑雄,你还是担心一下南乔吧。”
常剑雄叹口气打算走人,却被时樾抓住手按在他的心口,时樾摆摆另一只手,“不疼了,常剑雄,时樾嘴巴里的伤口不疼了,时俊青也不疼了。我不疼了,不疼了……”时樾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掉下来,他也顾不得抹,只是一直笑一直哭,常剑雄一时语塞,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常剑雄见过无数面貌的时俊青,也见过许多不同面貌的时樾,但唯独这样的时俊青或者说这样的时樾,他从来没见过。
还不如对他恶语相向冷眼相待。
不是谁都能很好地应对第一次遇上的事的。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骄傲不羁不可一世的时樾,也是拥有明媚笑容善良执着的时俊青,是常剑雄在这世上最觉得亏欠的人。
“我先走了。”常剑雄觉得自己像个懦夫,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有逃跑。
啊,其实做逃兵已经好久了。七年前就是,到了现在还是。
为什么到了时俊青这儿,常剑雄只能是个逃兵呢?
常剑雄抽开手抬脚就往电梯那边走,却被时樾一把抓住按在了墙上,一套动作下来干脆利落,让人都怀疑他到底醉没醉。
常剑雄刚想推开时樾就被堵住了嘴。
这是个算不上吻的吻。时樾平时在外人面前的游刃有余到了这什么都不剩了,他咬伤了常剑雄的舌头,然后松了手。也不顾愣在原地的常剑雄,越过他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常剑雄呆了一刻,马上转身冲下了楼。等坐到车上他还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感到荒唐,他发动车子带上一颗不安的心逃跑了。
这到底是什么糟糕的故事桥段啊。
时樾在自家的沙发上酣睡到下午三点,然后被门铃声给吵醒了。他皱着眉坐起来,闭着眼深呼吸几下然后起身去开了门,本以为是郄浩正想发脾气,看到来人他把要骂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能让我进去吗。”南乔开口。
“啊,哦。”时樾侧过身让出空来,他的脑子还是懵的。
时樾关上门,南乔端坐在沙发上。
“我以为昨晚我说清楚了。”
“时樾。”南乔把U盘放到桌上。
“你不用还我。”时樾几步走过去,拾起那个U盘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坐在了茶几上。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南乔斟酌一番,开了口。
时樾突然看不明白了,他和常剑雄两个人的对峙好像早就让第三个人参与了,而且是他亲手拉下水的。
“我在乎。”时樾看着南乔,“我不是什么好人,南乔。”时樾站起来,他进厨房打开冰箱给自己拿了瓶水,左右想了想,又拿了一瓶。
“时樾。”南乔接过那瓶水放在一旁,“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的真心是什么,我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想我只是需要一个答案。但是昨晚你拿你的过去拒绝我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挺烂的。”南乔站起来,“现在我说了不在乎,你又说你在乎。其实你大可不必搪塞我,直接拒绝我就好了。”
“我不想伤到你。”时樾坐在茶几没有回头。
南乔沉默一阵,打开门走了。
看吧,时樾可不是什么对峙中的狠角。南乔三言两语就足够让他在这场比赛里落败。
时樾始终没有用那张王牌,他想护着南乔,更想护着常剑雄。大概从这一点开始时樾就已经在和常剑雄的对峙中败下阵来了。
时樾往嘴里倒了一口水,口腔溃疡的地方好像有点发炎的意思。
“真疼啊。”时樾把水咽下去,喃喃说道。
常剑雄躲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那里,看着南乔进了时樾家的门,他呆坐一阵,把那袋醒酒药和胃药留在楼梯口就走了。
在这场已经分不清谁是对手的对峙里,常剑雄想,他输得足够彻底。
喜欢的评论,不喜欢的划走
苦酒甜汤
对峙【常时】C2
Two
时樾有几天没去找过南乔了,前些日子对南乔太殷勤,这几天要稍微冷却一下。至于为什么改变计划,时樾也不知道,他一向不是什么把玩人心的好手,心底那点善良温柔让他总是容易把自己玩进去。尤其当他听到常剑雄把文件就那么轻巧地销毁了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动摇了。就像时俊青,就算明白自己将会是什么处境却始终没有提过他常剑雄半句。他们的对峙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插足。
嘴上的伤不出所料的往口腔溃疡的方向发展了,当真碰...
Two
时樾有几天没去找过南乔了,前些日子对南乔太殷勤,这几天要稍微冷却一下。至于为什么改变计划,时樾也不知道,他一向不是什么把玩人心的好手,心底那点善良温柔让他总是容易把自己玩进去。尤其当他听到常剑雄把文件就那么轻巧地销毁了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动摇了。就像时俊青,就算明白自己将会是什么处境却始终没有提过他常剑雄半句。他们的对峙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插足。
嘴上的伤不出所料的往口腔溃疡的方向发展了,当真碰一下都疼,可时樾又总是忍不住去舔那个伤口,一下两下,这感觉像极了这些年一直压在时樾心头的陈年旧事被自己一遍两遍翻出来,不过这一疼就是七年。
常剑雄有些时日没见过时樾了,那天他有些失态,他很感激自己灌下嘴的那几口酒,好赖都能做个掩饰。虽然他们俩谁都明白那么点酒谁也醉不了。
常剑雄正发着呆呢,就听到车门砰的一声,他吓了一跳,只见南乔好整以暇地坐在副驾驶上。
“发什么愣呢?”南乔把安全带系好。
“啊,没什么。”常剑雄发动车子。
“去清醒梦境。”南乔把车窗开起来,对着窗外杵着下巴。
“你去那里干嘛?”常剑雄打了一个转向,侧过脸看了南乔一眼,干巴巴地问道。
“这几天都没看到时樾,找他有点事。”南乔随口敷衍了一句。
“哦。”常剑雄眼神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剑雄跟着南乔混进了清醒梦境,远远地就看到时樾混在人群里随着音乐摆动,丝毫不介意身旁的男人女人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上靠,好似真的是一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这个男人一直是人群里顶出众的那种人,举手投足都是魅力。常剑雄呆站在那,直愣愣地看着。
时樾一转眼,看到南乔,他嘴角微微勾起,看到南乔身后的常剑雄,眼神里又带着点轻蔑。
然后就见时樾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招呼酒保要了两杯酒。
南乔忍不住走上前去,常剑雄紧跟其后。时樾把酒递给南乔,被南乔推开了,他笑了笑,随手放在吧台,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把酒含在口腔溃疡的那一边,然后慢慢咽下。时樾的眼神越过南乔直直看向常剑雄,常剑雄忍不住握紧拳头,他知道时樾在挑衅。
时樾笑着对南乔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三个人就往时樾的办公室去了。到了办公室门口,时樾把常剑雄拦在门外,“我想南小姐是想和我一个人详谈。”
常剑雄刚想反驳,南乔就开口了,“常剑雄你等我一下。”常剑雄的嘴张开又闭上,眼睛狠狠瞪了时樾一眼,然后背过身去靠着墙。
“说吧。”南乔不喜欢拐着弯说话。
“说什么。”时樾装傻。
“是不是你让师傅……”
“我可没有那么大能耐。”时樾没让南乔说完。
“时樾。”南乔叹口气,“我们说清楚一点,我不想欠你的。”
“你欠我什么?你不都还清了吗?比如上次那个撒娇?要是你觉得良心过不去再来几次我也是完全接受的。”时樾用自己以往的赖皮嘴脸企图蒙混过关。
“时樾,我已经上钩了。”南乔半晌才吐出这一句话来。
时樾把玩桌球的手顿了顿。
常剑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听着酒吧里的音乐,手指一下两下有节奏地动着。门突然开了,南乔走了出来,眼角泛着红。
“时樾,你!”常剑雄刚准备进去就被南乔拦下了。
“我们走。”南乔顺了顺包带,大步走在前头。
时樾没有出去,他收起刚刚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长久的维持一个动作,像个败将。
常剑雄把南乔送回家,然后就坐在车里,他在等时樾,等一场新的对峙。
喜欢的评论,不喜欢的划走
苦酒甜汤
对峙【常时】C1
One
常剑雄闭上了眼,他在等一个解脱。
常剑雄面无惧色,甚至在心里期待着时樾可以狠狠地来一拳或者捅他一刀,如果要捅他一刀的话,时樾会用他那把宝贝军刀吗?这些问题都是常剑雄想了一路的。可如今到了这,他的脑子突然空了,随时樾干什么,总归都是常剑雄要还的。这么一想,他又放松下来。
常剑雄闭上了眼,他在等时...
One
常剑雄闭上了眼,他在等一个解脱。
常剑雄面无惧色,甚至在心里期待着时樾可以狠狠地来一拳或者捅他一刀,如果要捅他一刀的话,时樾会用他那把宝贝军刀吗?这些问题都是常剑雄想了一路的。可如今到了这,他的脑子突然空了,随时樾干什么,总归都是常剑雄要还的。这么一想,他又放松下来。
常剑雄闭上了眼,他在等时樾,在等时俊青。他闭上眼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不想看到时樾眼底冰冷的恨意。不管时樾现在叫什么,到他常剑雄这,就是时俊青。
时樾这两天忙得很,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常剑雄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说来也奇怪,打常剑雄进门,时樾就和他对视一眼,但时樾已经清楚常剑雄的意图。
时樾打开一瓶伏特加倒了小半杯出来,他往嘴里灌了一口,嘴里的伤让他忍不住‘嘶’地一声,就这么一下时樾竟然在这会儿笑了出来。时樾用舌头去碰那个伤口,两天前常剑雄在清醒梦境的那一拳到现在都没痊愈,甚至有点口腔溃疡的意思。时樾不打算用药,常剑雄给的伤痛他想一点一点慢慢品,好让日后自己反击的时候有个衡量的尺度。
时樾慢慢停了笑。他明白他和常剑雄都等得太久了,等这场对峙,他们花了七年,时樾丢掉了时俊青,常剑雄却还活在从前出不来。
白天常剑雄和时樾在即刻飞行的那场较量不过就是些把戏,常剑雄承认自己先前那次太冲动,那一拳挥过去也不知道是打在谁心上。那场不伦不类的篮球赛,最后两个人的对视,那是常剑雄这么多年离时俊青最近的一次。
“要喝酒吗?”时樾没有等常剑雄的回答,自顾自倒了一杯。
常剑雄睁开眼,时樾看着他,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常剑雄几步上前,夺过时樾手上的杯子往嘴巴里倒进去几口下肚。“时俊青。”
“他已经死了。”时樾从常剑雄手上把杯子拿回来然后又倒了一杯,常剑雄又抢了过去,一口饮尽,似乎没人在意桌上倒好的另一杯。
时樾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常剑雄扬起脖颈把那杯酒灌下去,有些酒还洒了出去然后就顺着常剑雄的嘴角流下来,常剑雄放下杯子,拿手背胡乱擦拭了嘴角。时樾看着常剑雄微蹙的眉头,眼神晦暗不明。
两个人相视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
七秒钟?七分钟?七小时?也像七年。
“你为什么要接近南乔。”常剑雄两手撑着桌子,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喝酒下去,这会儿胃里有点烧起来。
“常总,这个问题我在射击场回答过你。”时樾没有什么情绪似的,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对峙,不是拳打脚踢,是平静的对话。可是两个人都没有立场让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交谈。
“时俊青,不,时樾。”常剑雄赶在时樾开口之前就换了过来,“是我自私,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疯了,时樾,我赔不起。但是南乔,我也不能看着她掉进去。”
时樾看着常剑雄就像看一只困兽,困在由他自己做成的牢笼,企图让他这个所谓的系铃人解开那个结。这样的念想让他三番四次找上门来,不知道是为了南乔还是为了他自己。
“常剑雄。”时樾开口,“是你欠我的。”
常剑雄走后,时樾放松下来,常剑雄的话如鲠在喉,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时樾竟然觉得有些眼热,“常剑雄,你偷走太多东西了。”
喜欢的评论,不喜欢的划走
苦酒甜汤
【常时】天降系竹马会从情敌变情人吗(下)
八、
总而言之常剑雄还是心满意足地抱着时樾睡了一个晚上,并且在第二天早上升旗的时候被一脚踹下了床。
“你下脚能不能轻一点!”常剑雄呲牙咧嘴地控诉,“好歹兄弟一场,哪怕是为了你以后的幸福考虑你也不能这么……”
时樾扣着衬衫扣子冷冷地看着他,常剑雄从那个眼神里面看出了几分耳光的意思,生生说出了渐弱的效果。
“跟兄弟上丨床,你还算是个人吗。”时樾皱着眉舔了舔唇边被咬出的伤口,“况且,想当我时樾的兄弟,你还不配。”随后像是泄愤似的甩了甩外套,披在肩上离开了。
“我……”常剑...
八、
总而言之常剑雄还是心满意足地抱着时樾睡了一个晚上,并且在第二天早上升旗的时候被一脚踹下了床。
“你下脚能不能轻一点!”常剑雄呲牙咧嘴地控诉,“好歹兄弟一场,哪怕是为了你以后的幸福考虑你也不能这么……”
时樾扣着衬衫扣子冷冷地看着他,常剑雄从那个眼神里面看出了几分耳光的意思,生生说出了渐弱的效果。
“跟兄弟上丨床,你还算是个人吗。”时樾皱着眉舔了舔唇边被咬出的伤口,“况且,想当我时樾的兄弟,你还不配。”随后像是泄愤似的甩了甩外套,披在肩上离开了。
“我……”常剑雄被噎得说不出话,“你去哪儿啊?喂!”
震天响的关门声回答了他:关你屁事。
常剑雄索性瘫回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弃夫心态是怎么回事。都说拔丨屌无情,明明拔丨屌的是他,无情的却是时樾,这不合理!
郄浩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只穿着内裤叉腰站在床上的常剑雄,顿时觉得眼睛奇辣无比:“我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常剑雄光速跳下来穿裤子,蹦跶着拦住转身要走的郄浩:“时樾呢,我有事要跟他说。”
郄浩没给面子的直接笑出声:“合着您晚上是个哑巴。”
“我这不是,这不是……”常剑雄急得抓耳挠腮,突然福至心灵,“对啊!”
郄浩一个白眼翻到天上,没好气地说:“他回家遛狗去了。”
常剑雄只觉得心酸,时樾睡了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带回家睡:“他家在哪儿?”
郄浩绕过常剑雄离开:“问南乔啊,她肯定知道。”
妈的。常剑雄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他还真是个弃夫。
九、
问了温笛,南乔没在公司,常剑雄只能往她家里跑,路上路过欧阳琦的宠物店还顺手买了点狗狗零食。
欧阳琦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南乔终于把你踹了?”
常剑雄顿时睁大了眼睛:“我和她从来就没有正式在一起过,你不要乱说啊!”
“那就是不正式的在一起过。”欧阳琦把零食往常剑雄面前一推,“299。”
“就这么一小袋零食你要299?黑店吧你!”常剑雄拎着那个还没他脸大的袋子,“不是,我们真的没在一起!我们只是在演戏,演戏你懂吗,就是那种为了不让父母天天催着你找对象而采取的应急措施。”
“那现在天天被催婚的感觉怎么样。”欧阳琦捧着一边脸看他。
常剑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三百块拿去!我走了!”
走到南乔家楼下,常剑雄反倒犹豫了。万一时樾在南乔家里,他是该指责南乔不守信用,还是该指责时樾始乱终弃啊。
常剑雄头疼了一会儿,然后蹲到一个隐蔽的拐角,打开袋子开始一粒一粒地数零食:“指责南乔,指责时樾,南乔,时樾……”
一滴口水落在他面前的地上,常剑雄猛地抬头,被盯着他的三条德牧吓了个结结实实的屁敦。
时樾勾起嘴角:“你想指责我什么?”
常剑雄看看人,又看看狗,再看看人,心里把郄浩骂了一百八十遍,脸上露出个特别灿烂的笑容来:“没有,我就是听郄浩说你回来遛狗,这不,买了点小零食。”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南乔旁敲侧击让她别接近我的。”时樾拽着绳子准备离开,“零食就不用了,我家里多的是。”
开酒吧这么赚的吗?常剑雄喊住时樾:“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亲眼看看!”
时樾笑了一声:“所以你是想知道我家在哪?有话不能直说这个毛病,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
“对,我就是想知道!”常剑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地下室太冷,我想换个地方醒。”
时樾气到极致反倒笑得更灿烂:“我跟你说过,没有下次。”说完就牵着绳子飞快地往前走,像是要避开什么瘟神。
常剑雄咬着牙,眼看时樾就要走过拐角,他大喊一声:“时樾,你始乱终弃!”
时樾停住了,时樾转身了,时樾好像拍着他的狗狗们说了什么,但是离得太远,常剑雄没听清。
不过老大老二老三听清了,时樾说的是:
咬他!
十、
常剑雄发誓,这辈子他从来没能跑得这么快。
虽然还是没跑过。
好在时樾并没有真的让老大老二老三下口,而是笑眯眯地问被按在三只爪子下的常剑雄:“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始乱终弃了。”
“你、你让我起来!呸呸呸……”常剑雄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狗毛,“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时樾收紧绳子让老大老二老三退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常剑雄拍了拍身上的土,皱着眉反驳:“你一会儿让我说,一会儿又不想跟我谈,你到底想干嘛?”
时樾反问:“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么穷追不舍,你想干嘛?”
常剑雄坦然:“想。”
“嗯?”
“——想跟你谈谈!”常剑雄及时改口,“但是在这里不方便。”
时樾转身就走,又顿了一下去喊常剑雄:“跟上。”
十一、
常剑雄总算是如愿地进了时樾家,看着明显是装修完不久的房子,只觉得心里特别堵。
时樾倒了杯水放在常剑雄面前:“你想说什么,开始吧。”
常剑雄只觉得脑子全都糊成了一团,杂乱的想法来回冲撞,最后成了一句:“时樾,我对天发誓,我跟南乔真的就只是普通发小!”
“普通发小?”时樾站起来指着屋子里摆着的大大小小的航模,“那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儿?如果你没有延毕,现在已经毕业了,而我为什么今年才读博?为什么我靠着接近安宁才能得到的一切,你轻轻松松就能拥有?你倒是告诉我啊!”
常剑雄被情绪突然激动的时樾吓了一跳,他想说是南乔一句话让南宏宙直接定了他,他也曾经想公平竞争。但这话说出来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两方家长是世交,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不公平,因为时樾从来就没有站上过那条赛道。
“时樾,我……”常剑雄闭了闭眼,“对不起。”
“晚了。”时樾平静下来,“而且没有必要,这也不是你的错。但我是个俗人,做不到不迁怒于你,只要你不再死缠烂打,我想我应该会过得很舒服。”
“不行!”这次轮到常剑雄激动地站起来,“你对我始乱终弃的事儿还没说呢。我这个人笨拙且固执,灵与肉、性与爱我分不开!”
然后是长久的寂静,常剑雄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时樾,我喜欢你。”
“也晚了。”时樾笑了几声,只觉得一切都荒唐,“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十二、
常剑雄愣在原地。这话他听得懂,心里想的却是难怪时俊青每次都会想方设法拐走看上他的姑娘,不过他也拐走了看上时俊青的姑娘,谁也没赢了谁半分。
是啊,时俊青!
“你放屁!”常剑雄找到漏洞光速反驳,“不喜欢我的那个叫时俊青,你时樾都还没喜欢过我,凭什么这么说!”
时樾皱眉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常剑雄,你有病吧。”
“我要不是有病,能让你睡了两次结果连你住哪儿都不知道却还是眼巴巴地追着你跑吗?”常剑雄那叫个委屈,“甚至连南乔!南乔都知道你住哪儿!”
“你蹲在南乔家楼下就为了这个?”时樾挑眉,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很多。
“她没手机,我就只能跑过来。”常剑雄叹了口气,“那你跟南乔住同一个小区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区环境好。”时樾窝进沙发里,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常剑雄磨了磨后槽牙,心想,还跟我玩这套,看谁能套路谁。“行,南乔最近准备搬家了,她说这个小区允许养大型犬,她不放心。”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得澄清一下。”时樾笑着切换攻击方式,“第一次是你喝多了强迫我,第二次是我中了招借你用,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说我始乱终弃完全是无稽之谈。”
“我……”常剑雄装出的笑僵在脸上,顿时慌乱起来,“那你直接打晕我啊,或者是扔出去,反正怎么样都行,怎么就……”
时樾沉默,许久之后叹气:“你在喊时俊青,他心软了。”
常剑雄偷偷抬头看他:“那你呢,你心软了吗?”
时樾笑了笑,眼眶却是红的:“我没有。”
常剑雄扑过去把时樾抱了个满怀,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时樾,对不起。”
“时樾,我后悔了。”
“时樾,我是真的喜欢你。”
“时樾,给我个机会,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十三、
时樾没给答复,因为他们一言不合又滚到床上去了。
常剑雄醒来,辨认出这里不是地下室,高兴地把脑袋在时樾颈窝里蹭了又蹭,听到时樾模模糊糊的一句:“老大,别闹了。”
常剑雄生气,在时樾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换来一句:“老二,别闹了。”
常剑雄气得直磨牙,他把时樾翻过来,抢在之前说:“老三,别闹了。你逗我玩呢?”
时樾一双眼睛亮亮的,笑着看常剑雄气急败坏的样子:“哎呀,被你发现了。”
常剑雄却觉得一阵恍惚,心头又是一阵酸意淌过,把时樾按进怀里不让他看见眼泪:“时樾,对不起。”
“你又发什么疯。”时樾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我叫时樾。”
“我知道,我道歉是因为我当时不懂。”常剑雄瓮声瓮气的,“不懂什么叫喜欢,也不懂因此带来的伤害。”
时樾背上被眼泪打得凉凉的,四肢百骸却涌起无尽的暖意,他笑着拍了拍常剑雄,像是在安慰小孩子。“我知道了。常剑雄,我们从头开始。”
【安常时】苍山负雪 一
安先生是在路边一家咖啡店遇见时俊青的,当时不过图一个好玩在车上摆了罐红牛,没想到真的有一个穿着牛仔裤白体恤衫,干净清爽又有些艳丽的人上车。
时俊青上车的第一句话是:“真的吗?”
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味道,又有几分难以压抑的苦涩,安先生猜他是不得已才做这些的。
但是无所谓,做这行就是你情我愿的,管他因为家中欠债还是叛逆心理,上了车就是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时俊青很害怕,父亲好赌,欠下不少债,前几个月他回家,家中就剩一个门板还立着了。母亲死了父亲跑了,时俊青成了时家唯一的人,他还未来得及感伤就被讨债的人盯上了,恐吓短信一条条发到他手机上,朋友打过来时常占线。
那些...
安先生是在路边一家咖啡店遇见时俊青的,当时不过图一个好玩在车上摆了罐红牛,没想到真的有一个穿着牛仔裤白体恤衫,干净清爽又有些艳丽的人上车。
时俊青上车的第一句话是:“真的吗?”
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味道,又有几分难以压抑的苦涩,安先生猜他是不得已才做这些的。
但是无所谓,做这行就是你情我愿的,管他因为家中欠债还是叛逆心理,上了车就是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时俊青很害怕,父亲好赌,欠下不少债,前几个月他回家,家中就剩一个门板还立着了。母亲死了父亲跑了,时俊青成了时家唯一的人,他还未来得及感伤就被讨债的人盯上了,恐吓短信一条条发到他手机上,朋友打过来时常占线。
那些钱太多了,多到他还不起,他一天打四份工,回到宿舍累的要死还是拼了命的看书复习,不是他不努力,但当一个人真的面对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时,在努力也是白费。
夜晚他靠着墙蹲在地上哭,一天不间断的劳动几乎连他吃饭时间都剥夺了,胃很疼,不停地抽搐着,如果胃里有东西自己一定会吐出来的,时俊青想着。
他可能要这么做一百年才能还上那些钱,可是那些人给他的最后期限就是十天,逾期惩罚多恐怖不言而喻,时俊青很怕,怕自己真的会被抓起来卖掉。
难道自己辛辛苦苦活二十几年,要被卖到那种地方供人享乐折磨到死?不,这不是他的命。
理想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继续硬气下去。
所幸安先生在这种事上还算个好人,时俊青一血早给了常剑雄,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精力,此刻跟安先生上床克服了心理上的小小不适也没什么了,没办法,他想活。
安先生按着他的腰在这具身体内冲撞时,时俊青忽得想起第一次是放假时去常剑雄家里,他们两个在豪宅的客房里迷迷糊糊就来了一次,实在是太累了,初尝情欲又不懂得控制,时俊青那天累的在床上就睡着了,只由着常剑雄在身上动作。
那天是常剑雄把他扛回卧室的,常父只当自己儿子和同学玩的好没多管,常剑雄晚上拉着时俊青又要做,时俊青嘟着嘴,小声骂着“泰迪精,你要搞死我了!”
常剑雄听了一笑,倒也老实了,只趴在被窝里搂着时俊青,一条练的老粗的胳膊压在时俊青胸前。其实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时俊青舍不得,他不想推开常剑雄,这样的怀抱最能给他安全感,怎么能推开?
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常少爷现在像一条大型犬,嘴巴贴在时俊青耳边,一遍遍喊着“老婆”,时俊青锤他一下:“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谁是你老婆啊!”
下一刻一个吻落下来,时俊青清晰地听见一个“你”字。
还有在卫生间里,常剑雄把人按在浴缸里,像是品尝一尾鲜美的鱼,先用牙齿再用唇舌,誓要品出这人间至味。这里实在刺激,门是磨砂玻璃的,如果常父仔细一点就会看出门上两人的影子不对劲,哪有用这么个姿势洗澡的。
当时的常剑雄在时俊青心里可与无人机比肩,与常剑雄这么过下去也是他的理想。
就在前几天常剑雄还发了短信告诉时俊青“分手之后我有过很多人,架也吵过饭也吃过,吻也接过觉也睡过,但都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再也没有和你在一起时的感觉。”
时俊青笑,回了条“真好。”
其实他没说全,分手前咱们两个真好。
打靶结束那天,常剑雄揉着时俊青柔软的,被阳光晒得暖乎乎的头发:“青儿你说,我要是告诉我爸他儿媳妇是个神枪手,他得什么样?”
“我觉得你爸会先打断我的腿再打断我的手“时俊青接过常剑雄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我就成了心机绿茶男婊,妄图借你上位。”
说罢,时俊青装作柔弱地倒向常剑雄,一副你看我好生命苦的模样。
常剑雄把时俊青搂到怀里:“傻青儿。”
事后才知道自己的确是蠢到了家,哪有数十年如一日的感情,哪有那么多非你不可的爱情,不过优中选优罢了。
上车前时俊青想到的居然是告诉常剑雄:最好的时俊青劳烦你记住,我撑不下去了,我对不起那个在露台上和你接吻看星星的时俊青了。
可是他没有,他还想保留一点看起来可悲的尊严。
安先生扯了张纸巾擦去时俊青眼角的泪,俯下身问他鲜红的唇:“痛?”
时俊青点头,又摇头,他也不知道算不算痛,其实下面不痛,反而带着一股电流穿过肉体的快感,但身体里有个一直在跳动的东西,那里很痛,像是被活生生撕裂成几瓣又丢给恶犬去食。
他哭,眼泪像是倾泻的银河,闪烁着光滑落下来,不过是室内一盏灯没关罢了。
他又笑,命运好不公,夺我所爱,又逼我低头,什么时候那我这条命也拿了去吧,随你作践。
安先生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红色钞票放在时俊青脸旁,时俊青抬眼去看这个男人,发现他眼里的柔,只是柔没有情,或许他习惯了如此伪装自己,一个柔和的生意人。
“再联系,我可能还会在那里见到你。”
时俊青没说话,听着安先生的脚步声远了,他才把头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哭起来。
着迷【常剑雄X时樾】 16
赶在上班前更一次
16
等时樾再回来,首先接到的是南乔的电话。
他来到即刻飞行所在的楼层,电梯向两边打开,一架全新的飞行器在门口等着。
时樾抬脚往门外走了一步,守在门口飞行器没有立刻跟着,摄像头却自发地转了过来。他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回身大步往公司走去。漆黑的飞行器如猎鹰一般紧紧抓着云台,云台上的鱼眼摄像机接近180°旋转,始终追着时樾的身影。
秦时宇操纵着飞行器,南乔含笑地看着时樾踏入公司,不紧不慢地解释,“时樾,nirvana计划。”
南乔看着瘦了不少,却很有精神。她一向都是绝不服输的性格,恶劣的境况从来都打不倒她。南乔的身边站着即刻飞行的研发团队,几乎都是胡子拉碴,但是...
赶在上班前更一次
16
等时樾再回来,首先接到的是南乔的电话。
他来到即刻飞行所在的楼层,电梯向两边打开,一架全新的飞行器在门口等着。
时樾抬脚往门外走了一步,守在门口飞行器没有立刻跟着,摄像头却自发地转了过来。他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回身大步往公司走去。漆黑的飞行器如猎鹰一般紧紧抓着云台,云台上的鱼眼摄像机接近180°旋转,始终追着时樾的身影。
秦时宇操纵着飞行器,南乔含笑地看着时樾踏入公司,不紧不慢地解释,“时樾,nirvana计划。”
南乔看着瘦了不少,却很有精神。她一向都是绝不服输的性格,恶劣的境况从来都打不倒她。南乔的身边站着即刻飞行的研发团队,几乎都是胡子拉碴,但是个个神采奕奕,眼睛里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即刻飞行能在此时跟时樾分享成功的喜悦,显然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人。
时樾一一给他们拥抱,真心感叹道,“你们真的很棒。”
“时哥,ix第二代。这云台是我们的,摄像机是我们的,图像传输技术是我们的,一切专利都是我们的,去他妈的gp公司!三个月,牛逼不牛逼?!”
秦时宇一边说,一边把飞行器操纵着绕着时樾打转。机械眼毫无滞涩地紧紧盯着他,足见其性能之优越。
时樾眼底的欣喜溢于言表,也让南乔有了成功之外的欣慰与感怀。
对于公司里的其他人来说,Gp投资失败,时樾没有撤资已经算作他们共患难的战友。而对于南乔来说,这个公司的基础正是时樾的那篇mems论文,他更是即刻飞行真正意义上的奠基人。他们正是踩着时樾的肩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被踩下的人,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痛。
这件事不能公开已经是对时樾极大的不公平,以前不知情就罢了,往后即刻飞行的每一次成功,时樾都应该参与其中。
临上电梯之前南乔突然叫住了他,时樾伸手按住电梯门,等她一起,“怎么了?”
“ixii的发布会照例会请大股东一起,你方不方便参加?”两人一同下楼,正好顺路一起回家。
因为安宁的原因,时樾一向不太愿意抛头露面,之前的跑酷视频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南乔虽然很想让时樾参与,却要好好体谅他的处境。她虽然不惧怕安宁报复,但真正会受影响的却是时樾。
时樾想起郝杰那个疯子也在跟着安宁胡闹,不稳住的话恐怕要出乱子。
越是这种关键的节点,他是越要削弱自己在即刻飞行的存在感。
得到了时樾否定的答案,南乔也没有多失望,反而俏皮道,“这下完了,只能让常剑雄这门外汉来充门面了。”
虽然时樾前期投入的钱足够支撑gp投资失败后的计划,但是自从理清了和常剑雄、时樾的关系,南乔倒毫不扭捏地接受了常剑雄的资金。因此常剑雄继南乔和时樾之后,成了即刻飞行的第三大股东。
常剑雄投进来的钱,被南乔私下里戏称为“补偿给情敌的精神损失费”。
即刻飞行现在就这三个股东,其中南乔算作技术入股,也是公司研发团队的首领;时樾虽然后来不再研习飞行器,沿用至今的基础理念却是他提出的;只常剑雄,是个实实在在的门外汉。
“常剑雄现在人也难找,听说年关还不声不响地去旅游了。常伯伯电话都打到我这来,据说除夕夜人才回去。”
南乔边说边在手环上给常剑雄留消息,所幸很快就收到了回应——“一定去。”
片刻之后,手环“嗡”地一声响,又是一条消息——“别让时樾去会场。”
南乔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常剑雄这爱替人拿主意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干嘛,给你创造机会呢,年后你俩还没见过面吧?”
她对时樾断了念头之后,格外能看得清这俩人的关系,知道常剑雄这会儿情况有点惨。
如今别说相处了,连面都见不上几回。
倒不见得是谁躲着谁,却一个两个都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圈子。常剑雄的公司和时樾的酒吧,仿佛毫无交集的两个圆,连个偶遇的机会都找不到。倒让南乔怀疑,以前他们也是一样的圈子,怎么反而会有那么多相遇。
时樾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常剑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也不再主动去找人。
难道缘分之说真的只是空话,否则怎么会好好的一双人,就因为其中一个人不再主动就开始变得毫无交集了呢?
南乔只怕时间一长,两人就真的要这么一别两宽了。
那边见她久久不回,显然急了,消息接二连三过来。
——“时樾还没摆脱安宁呢,把人刺激了,回头再给时樾找麻烦。”
——“时樾现在对我还很抵触,咱俩也不适合碰面,见面再让他难受。”
——“南乔,南乔?听我的,别让他去。”
南乔看着常剑雄这番话,不知道怎么居然有点眼热。
消息有点急,连续的嗡鸣声让时樾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南乔赶紧回了个“知道了”,才让手环平息下来。
时樾在婺源过了元宵节,临走之前还被越秀英塞了几盒冻好的汤圆。
他煮了几个汤圆,冻硬的白团子在锅里随着气泡翻来滚去。随着热气蒸腾,表面慢慢变得软糯。敲门声起,时樾戳了下汤圆表面,把火开到最小。
一打开门,三条狗先蹿进来。老二老三一人一条腿抱着时樾又是咬又是摇尾巴,老大则直接蹦到了他肩膀上。郝杰抱着胳膊靠着门,目光在时樾纯白的围裙上一转而过,面上顿时愉悦许多。
时樾倒不见得有多高兴,“怎么是你,郄浩把狗给你了?”
临行前时樾明明把三只狗托付给了郄浩,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随便把自己的东西转交给别人。尤其郝杰这人性格还有点邪性,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时樾实在摸不透他。
“怎么可能,那小忠犬怎么会把不他时哥的事办好呢?”
郝杰懒洋洋地走进屋子,自来熟地循着糯米的香气找到厨房。打开锅盖,顿时一阵热气飘散开。几只软软白白的汤圆浮在锅里,熨帖的糯米香气里夹杂着一丝丝豆沙的甜味。
“我这特地赶着把狗送来,饭还没吃呢。”郝杰取来一旁的勺子跃跃欲试,眼看着就要下手。
“这还没熟呢,大少爷。”时樾把眼馋的郝杰往旁边推了推,重新盖上。
他本来只煮了自己一个人的分量,现在显然不够,于是又点了火再煮。郝杰被他挤到一边,却没给他让地方,只一错不错地看着时樾给他拿碗添筷子。
时樾的厨房不算大,至少比起郝杰的厨房差远了。两个男人在里面只堪堪够用,在他不做动作的情况下,时樾几乎在他眼皮子底下忙活。
但郝杰觉得这样很好,时樾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抬眼就能看到。
先前的一锅熟了,时樾示意郝杰去先吃。他没理会,从碗里分了一半给时樾。
三只狗又过来热乎,时樾用手指梳着它们的毛,继续之前未尽的话题,“它们怎么到你那了?”
郝杰咬了口汤圆,饱满的红豆馅顺着口子流到勺子里。他认真地咀嚼着面皮,没有回答。不过他一向是吊儿郎当的性子,这么安静反倒显得不寻常。
安静的环境里,时樾一下下撸狗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他抬眼看着郝杰,恍然道,“是安宁,对吗?”
时樾的指腹慢慢从狗背上抚过去,狗的毛到了冬天长了不少,按下去能把手背全部埋入。他的手心一直摸到德牧的皮肉,动物热烘烘的体温熨帖着掌心。狗乖顺地在他脚边蹲坐下来,黑亮的眼睛看着餐桌上的俩人。
“郝杰,你到底在想什么?”时樾叹息,话语中也带着深深地不解,“我跟安宁有牵扯,你不是最反对的吗?”
认识郝杰已经有些年头了,那会时樾跟安宁的关系正将断未断。
玩极限运动的人,多半是为追求刺激。乐于追求刺激的人,又多半不怎么守规矩。兼之有条件玩的都有几分家底,所以叫他们一声“纨绔”一点也不冤枉。
郝杰就是这类“纨绔”的翘楚,他不仅会玩,更能玩出名堂。
他的极限项目,在旧版wings中一直是最受年轻人追捧的。但这点名堂在真正的名流眼中,似乎还难登大雅。至少在他死板的父亲眼里,还不如多认识些人脉有用。
如果ABO这样的第二性征是生理阶级的划分标准,代表着自然界对于人类的筛选;那么权势与财富应该算是人文阶级的划分标准,是社会的筛选。出身在一个有钱有权的家族,一样能得到别人的瞩目。
而对占比最大的beta来说,这样的分级更加适用。
毕竟在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眼中,alpha与omega只是比常人更加有力一点,迷人一点罢了。
因此,像这样被困在游轮上硬生生地跟人交际,郝杰也不难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
名义上是个非商业性质聚会,却没多少人是真来玩的,娱乐项目倒便宜了那些金丝雀和无所事事的自己。
顶部的水晶灯光华璀璨,射击场内几乎是安静的。这跟郝杰想象的差不多,毕竟精美柔弱的金丝雀能不能举得动枪都要另说。
游艇内设施完善,射击场的设计跟外面的俱乐部一样,是一个个的独立空间。
郝杰选了自己习惯用的枪械类型,突然听到“砰——”地一声枪响。听着有点远,猜不准在哪个房间。他有些奇怪,问起帮他领路的负责人,“谁啊这?”
“是个没见过的帅哥。”这一片儿的权贵就那么几家,游艇上生面孔才算稀奇。兼之这种场合,客人们的隐私十分重要,负责人也爱莫能助,“早上就来了,到现在就没下过9.7,是个高手。”
射击这项运动,需要精神和注意力都高度集中,极其累人。时间越久越难,能保持这种分数,的确是可以算作“高手”了。
“是么?”郝杰来了兴致,跃跃欲试道,“那待会你看能不能帮我拦他一下,我认认。”
在游艇上做事,最容易得罪贵人。他也不为难人,又补充道,“量力而行就成,拦不了就算。”
许久没有听到第二声枪响,郝杰把枪端起掂了掂熟悉手感。他收回注意力,专注地调试着手里的枪械,余光看到未闭紧的门缝里闪过一道人影。
他走得很快,等郝杰下意识追过去,便只见到对方拐弯处模糊而纤丽的背影。
“呀,就差一步。”负责人在一边轻声说,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像是偏偏要应和这一句,郝杰的心里也悄悄升起一丝憾意——是呀,真是太可惜了。
郝杰直在射击场待到晚餐时间,拿到分数后禁不住想跟那高手比一比。
“我今天平均分是9.78,你只要告诉我,他是不是比我低就行。”他自觉这一天状态非常好,这个成绩已经可以算得上优越。
拿不到对方实际的分值,郝杰只能迂回地跟让负责人帮忙判断。
“倒没有,他比您还是略胜一筹。”看了两人的分数,负责人委婉地戳破了郝杰的美梦。
郝杰实在想不出,现在圈子的哪位新贵能玩得过他。
这是他第二次输给那从未谋面的帅哥了,不过这次输的不是射击,而是桌球。
“时先生赢了十盘,之后就走了。”说话的人语气带着深深的钦佩,想来那场面十分精彩。
作为圈内赫赫有名的玩咖,郝杰桌球一样打得不错。如果能跟同样高超的时樾对局,想必是很让人期待的盛事。只是过了这么多天,又是同一艘船上,两人居然一次都没有碰上过,真不知道该说是太巧还是太不巧。
至少这次郝杰知道了他的名字,时樾。郝杰摇动着淡金色的酒水,懒散地靠着吧台。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樾有没有留意过他的名字。
这里的酒吧只能算是清吧,不如外面的那么热闹非凡。
吧台边除了郝杰只有一个人,这会儿似乎已经醉得不清,一直安静地伏在吧台上。
在这种气氛包围下,郝杰感到兴致阑珊。或许因为内心有些渴望始终没有达成,微微的遗憾总也摆脱不掉,他头一次觉得有些无聊。
酒吧里回荡着舒缓而优雅的音乐,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了神经,尽情享受这缠绵的黑暗。郝杰懒洋洋地含了一口酒,辛辣的酒香之后,喉头舌尖蔓延出一丝清新的余味,尝起来很是特别。
只是等他再一品,那萦绕在侧的味道又消失无踪,真如梦似幻。
另一边的男人似乎清醒了一点,扶着吧台慢慢地站了起来。
酒吧里暗色的灯光若即若离,一瞬间打在他脸上的时候,令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他穿着细条纹的西装,里面衬衫的扣子解了一颗。刹那转过来的光亮,让他的模样彰显无疑,甚至于给了郝杰不小的震撼。
是个漂亮得过了头的男人,以致在那闪动的光芒离开了他之后,那五官都仿佛难以泯灭于黑暗。
不过他真的醉得不清,刚路过郝杰的位子就将将要跌落,幸好郝杰伸手扶了一把。只是这一下,也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人身上没有丝毫的酒气。
温热而柔软的身体瘫在郝杰的掌心间,活像一捧掬不住的水。身体无力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因为生病,他很有理由怀疑这人别有用心。
郝杰当场皱起了眉,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他顺势把人按在卡座上,语气严厉,“你怎么回事?”
即便被压制着,这人也跟水草似得,柔柔地垂落在卡座。
他反应有些迟钝,缓了好一会儿才弄清当下的状况,充满歉意道,“谢谢···我坐会就好···”
郝杰没再理会他,远远地找了地方坐下。
说他自我意识过剩也好,类似的伎俩他实在是见得太多了。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巧合也好,存心想套路他也罢,离这人远点总归没错。
安宁既然放出了话来,时樾的发情期她就不会再管了。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便知道她现在就在这艘游轮的某一处,时樾也不会特意去跟她知会。
只是他还不免痛恨自己的omega体质,尤其是看到吧台边青年敬而远之的背影。
酒吧里人不多,所以时樾发情到现在还没有引起什么骚动——感谢安宁让他成了一个被标记的omega。此时除了时樾自己有些煎熬,短时间之内出不了大乱子,顶多在旁人眼里看着有点过于引诱。
庆幸的是这个聚会的规格很高,参与者大多非富即贵。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各自带着自己熟悉的固定伴侣。在别人眼里,他也被打上了安宁的标签,别人大多不会来找麻烦。
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安宁现在出来带着的人依旧是他。但是出来之后却不管时樾,好像完全忘了这么个人。
坐了一会儿,时樾觉得力气有所回笼。身体变得毫无招架之力确实有些危险,时樾还是决定回去房间,打算接下来的几天索性都闭门不出。
房间的过道看着冗长而扭曲,时樾身上涌起一层密密的细汗,内衫紧紧地贴着身体。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水,干渴的感觉折磨着他的嘴唇与内里,要靠水分来滋养才能舒展。但是他同时又感到自己湿透了,需要灼烈的热量来摆脱这扰人的粘意。时樾的身体是火亦是水,未纾解的欲念让他的认知变得混乱无比。
他甚至错觉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一种潮湿无比的味道。
房卡的表面被他的汗水沾湿,时樾低头抖着手把磁卡靠近门扉,“嘀”声后门没有打开。他的状况很不妙,可是房卡跟坏了似得怎么也刷不开。
身体变得难受又不听话,但是没有人来救他,连门都跟他作对。
生理上无法抑制的感到空虚,这种空虚蚕食了时樾的理智,没开的木门简直令他委屈得想掉眼泪。
太难受了,他已经不想再坚持了。
时樾挫败地靠着冰凉的木质大门坐下,火热的手心也贴在上面,被发情期折磨的身体连木门的温度都万分贪恋。
身后的门缓缓打开了,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你到底要跟我的门较劲到什么时候?”
时樾泪眼模糊地看过去,视线里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酒吧卡座里的那位beta青年。他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点轻视和满满的热情。
他润了润喉咙,问,“你能短暂标记我吗?”
郝杰弯下腰看清了他的脸,连同这一次,他们才见了两面。
本来以为接下来相遇会顺理成章地变多,却没想到一连两天,郝杰都没再见到过那个男人。
倒是听了船上一桩小小的事故,似乎某美归的贵人失手打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瓷器,瓷片还不巧地伤了同行的金丝雀。伤口不大却很险要,位置险险地落在眉骨,与眼睛只差了几公分,着实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心心念念的人没有机会结交,连露水情缘都散得干净,后来的几天郝杰简直无聊透顶。
就这样,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天。
“郝少,今天赶巧了,时哥也在里面。”射击场的负责人见他来了,连忙引着郝杰去选定的房间,“来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快了。”
郝杰特意选了时樾的房间,只等他结束了好在门口堵人。
“他今天状态好吗?”郝杰听着房间里“砰砰砰”的枪响,感觉他今天似乎有些急躁?
负责人看了他一眼,奇道,“您没听到传言吗?时哥之前差点伤了眼睛。”
郝杰没想到那场风波居然说的是时樾,但是等那房间的门打开,时樾拿着枪走了出来。他很快就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巧合的事。
原来他一心在追逐的对手,也是他曾经露水情缘的对象。
时樾的眉骨处贴着一小片纱布,双手抱着一杯热水,白气模糊了他漂亮的轮廓。或许因为他同时是自己倾慕的对手,此时面对时樾,郝杰已经丝毫没有了轻视。
“你的伤是因为那天我给短暂标记吗?你的伴侣觉得生气?”那伤口的位置果然凶险,即便郝杰现在看到,也丝毫不觉得轻松。
时樾摇了摇头,“她不在意。”
安宁早就不在意了,无论是他的发情期,还是他本人,反倒是时樾自己一直坚持着。
那天回去后,安宁开始确实是生气的。beta的味道虽然淡,可alpha天性根本忍不下这种冒犯。但那只是一时的,安宁很快就释怀了,“我说了,发情期随你高兴。”
他的坚持就像个笑话。
时樾失落的表情让郝杰心细细密密的刺痛,他声音轻得跟诱哄似得,“那你最好离她远远地,我会帮你的。”
怎么会有人舍得让omega伤心呢?omega应该得到全世界的爱。
更何况时樾还那么聪明,那么有魅力。
郝杰手上的Wings,是国内最大的极限运动视频分享网站,运动和科技社区做得尤其出色。对外郝杰是wings的站长,但很少有人知道,Wings同样也是时樾的心血。
原本wings跟即刻飞行竞争gp的投资,对于时樾而言,只是把左手的鸡蛋放到了右手。却没想到会令时樾特意来找他,多多少少印证了安宁的话。
郝杰慢吞吞地把一碗汤圆吃完,平静地看着他,“时樾,我那么努力地把你跟安宁分开,可不是给别人腾地方的。”
他说完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周日奥森公园有个彩虹跑活动,是wings和gp第一场合作的赞助宣传活动。你好歹也是wings的二把手,不去不像话,到时候我来接你。”
TBC
还乡去 3
第三章
主启副
副常时
也许有瓶邪黑花坎雀等等
是个经不起考据的小故事
拍卖会的进程已经过半。本来就是被抓来硬着头皮参加的,常剑雄和小助理都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向来直来直去的前·大兵,现·小常总看着身边三五成群、虚与委蛇的“成功”商人们,无力感直升三个加号。他实在是不想参与这些,看着就烦。不由地,常剑雄的思绪又飞到了开场前晃过的那个身影。
最开始,常剑雄还能通过层层关系知道时俊青的近况,或者还能帮上些什么。后来,任务越来越重,常剑雄几乎与世隔绝,收到的关于时俊青的消息也是一两个月甚至更久之前的了。再后来,常剑雄去戍边了,时俊青出国了。
其实复员之后常剑雄一直没有放...
第三章
主启副
副常时
也许有瓶邪黑花坎雀等等
是个经不起考据的小故事
拍卖会的进程已经过半。本来就是被抓来硬着头皮参加的,常剑雄和小助理都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向来直来直去的前·大兵,现·小常总看着身边三五成群、虚与委蛇的“成功”商人们,无力感直升三个加号。他实在是不想参与这些,看着就烦。不由地,常剑雄的思绪又飞到了开场前晃过的那个身影。
最开始,常剑雄还能通过层层关系知道时俊青的近况,或者还能帮上些什么。后来,任务越来越重,常剑雄几乎与世隔绝,收到的关于时俊青的消息也是一两个月甚至更久之前的了。再后来,常剑雄去戍边了,时俊青出国了。
其实复员之后常剑雄一直没有放弃托人打听时俊青的下落,但是消息都如石沉大海。常剑雄自认为不会认错时俊青的那张脸,但刚刚那一眼实在太短了,短到仿佛是个幻觉。执念过深,思念成疾?他从未想过这个两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但此时却成了最恰当不过的描述。
想必是尹南风已经交代妥当,这上半场拍卖已由声声慢出面拍下来几个物件。再过一会儿就该是新月饭店的东西了。这次送去的是新月饭店在海外分部采办的。由“穹祺”鉴定过,尹南风也没有多加过问。虽说海外独立成部且新人居多,但是尹老板还是给予了充分的信任。此番分部派回来的人手也有让张会长帮忙把关的意思,毕竟这位看起来极为年轻的“长辈”看人的眼光很准。更何况,“穹祺”也该补充些新鲜血液了。
说起来,尹南风也有些私心,她想知道张日山看到时俊青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当时拿到时俊青的资料,尹南风也是心下一惊。尽管只是幼时见过几面,但这被张日山奉若神明的张大佛爷,尹南风还是识得的。照片上的年轻人与尹南风小时候见过的那位姑爷爷有几分相像,那不怒自威的老人年轻时也定当似时俊青这般俊朗。身份资料再三确认过,更何况时俊青做事稳准狠,尹南风实在想不出不用他的理由。
会场后台
新月饭店送来的货就要上场拍卖了。时俊青留在后边做最后的确认。为这次拍卖会被指派回国内,时俊青还是有些诧异的。而且听上边的意思,如果事情办得顺利就留在国内不用回分部了,直接去“穹祺”报道也不是没可能。这与时俊青的设想多少有些出入,他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回国,也没想好如何面对曾经那些人。这过于复杂了,他只得重新安排自己的计划。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新月饭店的拍品全程由自家伙计跟随看管,时俊青作为主事自然要把一切打理好。最后几件都需要他亲自送到台上。
“本场拍卖的最后两件珍品,同样来自新月饭店。”主持人说着,把身子一侧,时俊青带着伙计们把东西送到台前。
“首先,是这件九转月宫图。”接到主持的示意,时俊青打开了身前的匣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匣子中的东西散发出贝类有机宝石特有的光芒,如月晕逡巡。
“相信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这座九转月宫图虽名为图,但实际上是一件摆件。因为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幅画,故名为图。造型的部分通体采用砗磲雕刻而成,如此体量且成色极品的野生砗磲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再加上如此精妙独到的雕刻手法,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会场四周的大屏幕上都显示出展台上这座“九转月宫图”的实体影像,360°环绕让人可以无死角欣赏到这座珍品。
似是被这如月流光所惊艳,人们不由得发出惊叹。不愧是新月饭店,这拿到台面上的“货”确实是一件比一件令人称奇。已经有不少人对接下来的竞价跃跃欲试了。然而主持人却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表示要先介绍最后一件拍品。
二楼的雅间内,张日山放下茶杯,勾了勾唇角,“这吴家小三爷办事自成一派,我们这些老古董可比不了喽。”
声声慢替张日山续上茶,幽幽地说:“您哪里是老古董了,我看,您可比楼下那群”年轻“得多了。”
“我要真“年轻”,你们家大小姐能天天编排我,叫我老东西?”
TBC
鹤顶红
*常剑雄×时樾
瞎写,没头没尾。
常剑雄讨厌时樾。
彼时他身处清醒梦境,闹事的泰哥一众刚被他请了出去,时樾偏过头看他,开口是恶意地讽刺。
“常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
常剑雄眯着眼瞪回去,他转了转刚刚替时樾挡过酒瓶的手腕,淤血凝成了暗青。他想,时樾本应感激。
他盯着那双暗色的眼,酒吧变换的光映在对方的脸上,眼角的绯红让他莫名其妙地烦躁。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他咬着牙狠狠地说,声音压得低,听起来有些沙哑。
时樾挑眉,低头抿着玻璃杯里的酒,笑了起来,又抬头看他,假兮兮地抱歉。
“那还真是恕我对常总礼数不周了。”
时樾坐回吧台的卡座里,说话时把酒杯放下,仰着头看常剑...
*常剑雄×时樾
瞎写,没头没尾。
常剑雄讨厌时樾。
彼时他身处清醒梦境,闹事的泰哥一众刚被他请了出去,时樾偏过头看他,开口是恶意地讽刺。
“常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
常剑雄眯着眼瞪回去,他转了转刚刚替时樾挡过酒瓶的手腕,淤血凝成了暗青。他想,时樾本应感激。
他盯着那双暗色的眼,酒吧变换的光映在对方的脸上,眼角的绯红让他莫名其妙地烦躁。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他咬着牙狠狠地说,声音压得低,听起来有些沙哑。
时樾挑眉,低头抿着玻璃杯里的酒,笑了起来,又抬头看他,假兮兮地抱歉。
“那还真是恕我对常总礼数不周了。”
时樾坐回吧台的卡座里,说话时把酒杯放下,仰着头看常剑雄,露出柔软的颈。
“我确实应该对你感恩戴德。”
他像记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咬着下唇,咧着嘴露出小小的牙齿,而后凑近了常剑雄,眼底是翻涌的憎恨。
他的呼吸打在常剑雄的脸侧,伴着甜腻的酒香。
“感恩常总,让我前途尽毁。”
常剑雄定在原地。他感到眩晕,皱着眉闭眼,耳边是又一次的轰鸣。
他知道这是时樾最喜欢看到的反应,甚至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
他不是没料到时樾会这样说,也知道自己罪有应得,却还是再一次自投罗网。
于心有愧,而自甘受戒。
仿佛负罪的信徒,唯一的解脱只有虔诚地跪附,亲吻神父的鞋尖,一遍又一遍地忏悔。
神父,我有罪。
他睁开眼,盯着时樾沾了酒精而微亮的唇,心想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狠戾。
常剑雄确定自己更讨厌时樾了。
他真想让这张嘴巴安静下来,把那些冷嘲热讽一并堵在口中,直到让那喉咙深处发出乖顺的呜咽,甚至是细小的、断断续续的求饶与哭喊,像那些蜷缩在他怀中的女孩子或男孩子一样,聪明又懂得讨好,软绵绵地顺从,双腿搭在他的腰间。
时樾,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我承认,以前是我的错。”
常剑雄开口。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不懂得如何道歉,甚至可以说是不喜欢道歉。
“你想报复,尽管冲我来,但南乔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筹码。”
时樾闻声,歪着头看他,再一次对他笑起来。
“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
锁骨上有暗红的痕,蔓延没入西装衣领。
“况且我从来没有用谁当过筹码。两厢情愿,各取所需。”
他说话时眼睛亮亮的,让常剑雄不合时宜地分神。
想起蓝天利刃,想起沉闷的梅雨天。
昏暗的仓储室,彼此交换与试探的第一个吻。
想起他双手捧起时俊青的脸,对方带着雾气的眼中有微亮的光,映出自己。
“各取所需?”
常剑雄笑着看他,嘲讽地发问。
“你以什么身份?黑白通吃的酒吧老板,还是和贵妇不清不楚的男人?”
他揶揄,戏弄地靠近对方,将时樾逼到吧台的角落,手指轻佻地触到锁骨上的暗红,另一只手攥住对方的手腕,在耳廓低声地唤着。
“俊青。”
他心满意足地看到时樾终于被他激怒,好整以暇的壳出现了裂纹。
常剑雄惊觉,自己或许正沉溺于这种剑拔弩张。
“与你无关。”
他闻声放开了时樾挣脱未果的手腕,低头看着对方,绅士般静候下文。
“还有,你记住了。”
时樾眯着眼,恶狠狠地开口,沾酒后的脸颊与眼角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时俊青已经死了,我叫时樾。”
常剑雄盯着那双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他有意无意擦过时樾的脸,亲吻对方的耳尖。
“你也记住。”
他的手环上对方腰间,感受到对方的颤栗,想象着平坦的小腹因他而隆起、而填满。
“我跟你,不死不休。”
还乡去2
第二章
主启副
副常时
也许有瓶邪黑花坎雀等等
是个经不起考据的小故事
常剑雄在外边尝了些小吃,权当吃过晚饭了。不多时已经走回了酒店大堂。瞧着助理小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必也是吃过了。正要走过去着招呼小助理,常剑雄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时俊青……”低喃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常剑雄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追着那个人去了。
“哎哎哎!小常总您干嘛去?这边这边~”助理小妹一个飞扑,拽住了常剑雄。“拍卖会一会儿就要开始啦,您...
第二章
主启副
副常时
也许有瓶邪黑花坎雀等等
是个经不起考据的小故事
常剑雄在外边尝了些小吃,权当吃过晚饭了。不多时已经走回了酒店大堂。瞧着助理小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必也是吃过了。正要走过去着招呼小助理,常剑雄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时俊青……”低喃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常剑雄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追着那个人去了。
“哎哎哎!小常总您干嘛去?这边这边~”助理小妹一个飞扑,拽住了常剑雄。“拍卖会一会儿就要开始啦,您还跑哪儿去呀?”
被助理拦下的常剑雄也瞬间冷静了下来,再抬眼望去,哪里还有刚刚看到的身影。不禁字自嘲般笑了笑,想来也是,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没事儿。我看错了,还以为是个熟人呢。”常见剑雄整了整衣服,对助理微微一笑。“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我们这就进去呗。”
看着男人腻腻的笑容,助理小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弄好了弄好了。给这,这是您的请柬和号码牌儿。册子什么的我拿就好了。”而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凑到常剑雄身前。“小常总啊,您以后还是少这么油腻笑啦。这样追不到媳妇儿的啦。”说完吐了下舌头,快速跑离了常剑雄的攻击范围。
“嘿,我说你这小助理不地道啊。小常总不发威,就欺负人是吧?回去扣你工资哦。”
“别别别,您老怎么样都帅,别扣工资啊!”
会场二楼的雅间儿里,张日山已经带着声声慢就坐了。今天拍卖的物件儿,张日山并不十分感兴趣,纯粹是给吴山居小三爷的面子。带来的东西也并非穹祺名下,而是新月饭店的。算是代南风出面,因此身边跟了声声慢。
对汪家计算部门的清扫事件,过去并不太久。此番吴邪邀请张日山来杭州,定时是有些许谋划。张日山还记得三周前尹南风把请柬丢到自己面前时那一脸别扭,“吴家的地头儿我可不想去,劳您大驾,把新月饭店的东西一并带过去吧。”
话毕,也不看张日山一眼,便要离开。
“南风啊。”看着尹南风的背影,“怎么这是?又不怕我把新月饭店的钱赚走了?”
尹南风转过身甩了一个白眼,“老东西。你不是说过吗,饭要一起吃才香。”又抬了抬下巴,“更何况,我尹南风向来尊老爱幼的。怎么说您也是我姑奶奶夫家的人,算是我长辈。您这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我这也得表示表示,不是么?”
闻言,张日山皱皱了皱眉,却也没反驳什么。“那我,带罗雀一起。”
“把慢慢也带上吧。怎么也不能在他吴家地盘儿显得我新月饭店人丁单薄。”说着又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不过有点儿可惜,看这时间,怕是不能带你的小情人儿一起去了。”
“会长,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声声慢轻轻唤了正在出神的张日山。
向声声慢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又端起茶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罗雀呢?还没回来?”
声声慢闭上眼睛,凝神片刻。俄而,又对着张日山摇摇头,“没听到。坎肩也不在附近。应该,还在吴山居吧……”
“算了,不用管他们了。今天的物件儿没有需要特别留意的。等东西出手了我们就回去吧。”
“回去?”声声慢看着正在舒缓着眉头的男人。
“吴山居。去接罗雀。顺便看看吴邪兜这么大圈子让我来杭州,究竟是要做什么。”
“按您的意思,是吴家把罗雀留下了?为了让您去吴山居见吴邪?”声声慢压低了声音,起身四下看了看,“下边主事的人有些面生。”然后猛地转头看向另一边,“会长,霍道夫带着杨好也……”
因为墙壁的阻隔,张日山看不到其它房间的情形,但是声声慢不会听错。这吴邪把霍道夫诓来又是何用意……为了那个被带走的杨好小朋友?不会,小炮仗黎簇和瞎子的富二代小徒弟都没跳出来,杨好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吴邪来管。那么,跟汪家有关?霍道夫手下的人,一半是从海外跟着回来的,以他的精明定是干净的的;另一半是收的其他几家的,清理工作应该做的还算彻底。吴邪又不会有求于霍道夫……兴许是想得过于复杂了吧……
会场一层大堂。
“小常总啊,打从进来开始您就不大正常呀,怎么遇见初恋情人啦?”
常剑雄楞了一下,而后反击,“女孩子不可以这么八卦,找不到男朋友的。”转过身拍拍小助理的肩膀,“你看那边儿那位女同志没,都拉着旁边儿的疤脸小帅哥叨叨好久啦,说得人家都翻白眼啦。千万别学她,真嫁不出去的。”
常剑雄口中的疤脸小帅哥正是在市场摆摊儿逗黎簇和梁湾的白蛇。本来应当在前面主持事务,不想被吴老太太吩咐来接梁湾,只得把事情都扔给拖把去办。
“这么大个地方我就只认识你啊,我不找你找谁啊?请帖写的吴山居,这次不弯弯绕绕了倒是直接,可是到头来也只有你个小骗子在,那个吴邪王盟坎肩呢?早知道我就告诉张日山让他跟我一起来了。”
经受不住梁湾魔音灌耳的白蛇刚刚翻了一个白眼,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先前新月饭店来人说,张会长已经带人到二楼的雅间了。如此说来,这梁小姐不知道张会长也在?这梁小姐的请柬是老夫人吩咐送去的,张会长是老板那边去请的……莫不是老夫人想给他们二人惊喜?算了算了这边先瞒下吧,得赶紧把这大神给安顿好了。
“梁小姐,您先别急,在这儿好好歇着,等这拍卖会结束了,一道儿带您回吴山居。我这就先去忙了。”说罢,白蛇不等梁湾回应就跑了。
对古玩拍卖一窍不通的梁湾正百无聊赖地用小叉子戳着面前的小蛋糕。都怪那个张日山,一言不合就失踪,惹得自己赌气跑来杭州参加这什么劳什子拍卖会,还不如直接去吴山居陪陪吴家奶奶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