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能听到董平的心声
(清清今天好好看,想*)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忠义堂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董平,只有张清脸色一会黑一会白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都看我干嘛?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董平被所有人看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明明刚刚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今年的中秋要怎么过,怎么突然就不说话的看着他?“董平兄弟,刚刚说什么?”宋江看向一脸懵逼的董平很是疑惑,他刚刚好像没看到董平开口说话来着,“我没说话啊”(哥哥这是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宋江看看董平又看了看其他兄弟,见大家都一脸好奇的盯着董平看,他发现,好像大家都能听到董平的心声,宋江刚想开口就被一旁的吴用拦了下来,吴用笑眯眯的朝宋......
(清清今天好好看,想*)原本还吵吵闹闹的忠义堂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董平,只有张清脸色一会黑一会白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都看我干嘛?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董平被所有人看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明明刚刚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今年的中秋要怎么过,怎么突然就不说话的看着他?“董平兄弟,刚刚说什么?”宋江看向一脸懵逼的董平很是疑惑,他刚刚好像没看到董平开口说话来着,“我没说话啊”(哥哥这是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宋江看看董平又看了看其他兄弟,见大家都一脸好奇的盯着董平看,他发现,好像大家都能听到董平的心声,宋江刚想开口就被一旁的吴用拦了下来,吴用笑眯眯的朝宋江摇了摇头,宋江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时之间有点心疼董平是怎么回事?
张清咪了咪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董平,(清清看我了,想*还想***)张清被董平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搞得即害羞又愤怒,怎么也想不通董平的脑子里为什么都是黄色废料。
“董平我问你,你有没有缠私房钱?”董平怎么也没想到,张清盯着他看了那么久就只是问他有没有缠私房钱,“清清,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缠私房钱呢”(要是让清清知道我在床底下缠了私房钱那还得了)。
“呀,原来董平的私房钱缠在床底下啊,早知道我也缠在床底下,这样就不会被花荣找到了”还不等张清发火,秦明一拍脑袋,大声的说道,说完他这才感觉不对的转头,果然看到花荣阴沉着脸“很好,以后别想要零花钱了”,“花花,你误会了,我是想说董平这小子不道德,张清兄弟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还缠私房钱,他这样的人就该揍一顿”秦明说完一脸讨好的朝花荣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挖槽,秦明也太不道德了吧?有这么卖兄弟的吗?小心我告诉花荣你前日下山去了勾栏院)原本扯着董平耳朵的张清突然听到这么炸裂的话,瞬间就不想揍董平了,只想快乐吃瓜,其他人都看向秦明,一脸兴奋,甚至在期待花荣能动手揍秦明。
“秦明,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花荣手已经开始伸向李逵的大板斧,只要秦明敢承认他就会夺过李逵的大板斧把秦明给剁了,“不是,花花,你听我狡辩啊”秦明后退一步,身上层层冒着冷汗,只觉得今天自己的小命不保啊,“花花,我为什么会进勾栏院你还会不知道吗?那肯定是董平把我拉进去的啊,我可是除了你以为其他人都看不上的”秦明说得诚恳,花荣也不好在发作,毕竟秦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挺了解的。
“所以,董平你去勾栏院干什么?”张清强烈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董平心虚的不敢看张清,低头沉默不语,(我说我只是因为看到军师哥哥进去一时好奇跟进去看看,清清肯定会不相信我)张清顿时一愣,或许是因为董平每天总是一副风流浪荡的模样,总是让他把董平往花心大萝卜的方面想去,扪心自问,自他和董平在一起以来,董平又何时多看过别人一眼了呢?
(清清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还是不生气的清清好看,想亲他,想把他绑起来,脱光他的衣服,然后**,再***)原本已经不生气的张清瞬间又想把董平弄死,他TM丢人了。
再说说吃瓜吃得正起劲的众人,他们好像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瓜,“军师,你看那勾栏院里的姑娘像不像,洒家那丢失的生辰纲,勾栏院里的酒像不像洒家这黄泥岗喝的下了蒙汗药的酒?”杨志的话让当时劫生辰纲的六人瞬间尴尬了起来,当时要是知道杨志会和吴用在一起,就对杨志温柔一点,给他留下个几两银子,让他之后的日子里不至于差点被饿死。
“某,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某心里只有小兽一人,小兽要是不相信,那某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吴用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自己的心窝捅去,幸好被反应灵敏的卢俊义给拦了下来,“想来是董平兄弟看错了,前日军师和一直我在一起”
杨志冷哼一声,并不想搭理吴用,别以为他不知道,吴用手里的匕首确实就是小孩儿的玩具而已,根本就捅不进身体里。
“清清,董平缠私房钱耶,别放过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燕青悄咪咪的从门口的位置一点点的移到张清的身边,就是为了这句话。
(燕青,我TM**,你,我你***)众人一脸震惊的目送董平被张清扯着耳朵往外拉,脸上笑嘻嘻,心里怒骂燕青,所有人都没想到董平外表看起来挺文明一孩子,咋骂人就那么脏呢?还有,一见到张清就跟被泰迪附体了似的。
我那两个恋爱脑的闺蜜
梁山吐槽站的各位网友大家好,想必大家都认识我,是的没错,我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别人帖子里燕子,今日发帖主要还是因为我想吐槽吐槽那些平时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各种排挤我的兄弟们。
先来说说我和小明的恩怨,小明的媳妇也就是包子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之一,或许是因为我跟包子年纪差不多,长相也不分上下,性格也及其合得来才成为闺蜜的,包子常常来找我喝酒外加抱怨以及秀恩爱,说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听,不过看在他给我介绍对象的份上,我只能当好一个合格的观......
梁山吐槽站的各位网友大家好,想必大家都认识我,是的没错,我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别人帖子里燕子,今日发帖主要还是因为我想吐槽吐槽那些平时跟我称兄道弟,背地里各种排挤我的兄弟们。
先来说说我和小明的恩怨,小明的媳妇也就是包子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之一,或许是因为我跟包子年纪差不多,长相也不分上下,性格也及其合得来才成为闺蜜的,包子常常来找我喝酒外加抱怨以及秀恩爱,说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听,不过看在他给我介绍对象的份上,我只能当好一个合格的观众。
每次包子来找我不是抱怨他家小明有多直男,就是炫耀他家小明送了什么礼物给他,说真的,他家小明送的礼物我是真的不羡慕,我觉得包子多多少少有点恋爱脑,比如,那天包子跟小明因为我给他吹了一首曲子而大吵了一架,包子非常生气的来找我抱怨说小明这么大一个人连山上的兄弟的醋都吃,我当时嘴贱的附和了一句,就被包子骂了,说什么他家小明再怎么没用那也只能他自己说,我当时就挺无语的。
还有一次包子在训练的时候受了伤,是我把安神医带到他面前给他医治的,也是我把他背回他住的地方的,小明就在他喝药的过来看他一次就把他高兴得像个二傻子,我也问过他到底看上小明哪点,没想到他他居然说,他看上了小明的颜值还有身材,武功高强,有勇有谋,为人正直,没心眼。
当时我整个人就懵逼了,网友们,谁懂啊?要说小明的长相确实不赖,身材也还可以,有勇也确实是,武功高强也确实高强毕竟是五虎之一,但是我看不出来他哪里有谋了,明明就是一个铁憨憨,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啊!
小明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是个铁憨憨,不拘小节但确实就是个醋王,他家包子和谁走得近他都能吃醋,当然包子要是和李逵走得近的话他是不会吃醋的,就因为包子和我走得近他就经常跟一撞一起排挤我,背后议论我。
小明这个人也真是的,他也不想想我要是跟包子有什么哪里还能轮得到他。
说完小明再来说说一撞,说到一撞我还是挺佩服他的,他还没上山之前我就听说过他,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而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铉无所不会,当时我就想着这么优秀的人一定和我非常合得来,刚开始他确实和的关系非常要好,直到清清上了山后,我才发现一撞和清清两人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不得不说的那种关系,自清清上山之后就成了我的第二个闺蜜,我,清清,包子常常一起喝酒,听他们两人半吐槽半炫耀自家老攻,我挺无助的。
跟包子的性格相比清清是个非常傲娇少年,明明就非常喜欢一撞还非要嘴硬的不承认,每次我们三人一起喝酒就能听到他吐槽一撞,说他没个正形,挺大一男的还非要对自己撒娇,还特别的黏人等等,原本我只是听一个人秀恩爱现在是听两个人的,我也好像跟他们说说我媳妇有多爱我对我有多好,可惜他们两个人,从来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还问我为什么不说说我媳妇,是因为我媳妇不爱我吗?你们倒是给我个机会夸夸我媳妇啊。
其实清清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挺傲娇的一个人的,但其实他特别的恋爱脑,他的恋爱脑比包子还要严重,众所周知,一撞这个人的人品不行,经常能听到他跟某某人有不正当关系,我也提醒过清清,只是没想到清清的回答居然是,现在一撞的人在他身边那爱的就一定是他,清清都怎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祝福呗。
当然清清那么恋爱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一撞这个人本身就很优秀,也懂浪漫,常常能把生气的清清哄得都不记得他是为什么生气,一撞的浪漫是小明这辈子都学不来的,而且一撞这个人的身体素质也特别好,天天被揍也体力还能这么好。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在背地里排挤是我的理由,就因为我跟清清走得近,还劝过他两次和一撞分了,就排挤我,说真的我非常的不服,不过不服也没用啊,我那两个恋爱脑的闺蜜也只是因为自己老攻的一句话就不跟我玩了……
受排挤是我的命,但是我没想到梁山的大哥,我主人的老攻也对我存在着很大的意见,不过我觉得大哥不必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要知道我要是跟主人有什么的话,真的现在就没你什么事了,要比他年轻好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放浪不羁,也不知道主人看上他什么。
好了,各位网友们,我得去给我媳妇做饭了,今日主要就是想吐槽吐槽我那两个恋爱脑的闺蜜以及曾经编排我的兄弟。
热门回答
@梁山五虎中的直男虎:没想到我在我家包子的眼里居然是这么一个人,果然包子只爱我。
@梁山五虎中的男妈虎:没想到花荣兄弟还有眼睛不好的时候。
@医闹的没有心:一撞将军可是我这里的常客。
@梁山五虎中的巨猛虎:燕子,你拿什么跟我比?
@吃我一石子:我跟董平不熟,不存在恋爱脑这一说。
@我不叫包子:恋爱脑?我???
@逢赌必胜:这个我可以作证,清清和包子确实是恋爱脑。
@馄饨还是板刀面:昨天清清还哭哭啼啼的说就算董平对不起他,他也只能原谅。
@梁山五虎中的大刀虎:咋?这又是什么瓜?
@梁山五虎中的单身虎:张横兄弟,过来找我,给你银子,给我展开说说。
平清 | 婚礼(平清双视角番外)
*前篇《婚礼》番外
*平清双视角,以下正文。
平良视角:
“清居,美得让人心颤。”
有没有什么事物,是在你的生命中,最能触动你的存在?只要一提及,就会想要流泪。
我有这么一个存在,它是一个姓氏。
「清居。」
“我叫清居奏。”命运无声,像浪潮的翻滚从来湍急却难捕轨迹。初见时,像被引力牵引着抬头,我跟随着退去的潮水,看到了那名为清居奏的男生的侧脸,难以置信的优越比例,小小的脑袋与纤长的颈脖。
美丽的事物不会为谁黑白色的人生填涂色块,早就知道的,美丽与残破,都是糟糕世界里的一环,按理来说,我的生命里不会有例外。
清居简短地回答着老师的追问,不自觉被个性独特的他吸引着的同学们,也...
*前篇《婚礼》番外
*平清双视角,以下正文。
平良视角:
“清居,美得让人心颤。”
有没有什么事物,是在你的生命中,最能触动你的存在?只要一提及,就会想要流泪。
我有这么一个存在,它是一个姓氏。
「清居。」
“我叫清居奏。”命运无声,像浪潮的翻滚从来湍急却难捕轨迹。初见时,像被引力牵引着抬头,我跟随着退去的潮水,看到了那名为清居奏的男生的侧脸,难以置信的优越比例,小小的脑袋与纤长的颈脖。
美丽的事物不会为谁黑白色的人生填涂色块,早就知道的,美丽与残破,都是糟糕世界里的一环,按理来说,我的生命里不会有例外。
清居简短地回答着老师的追问,不自觉被个性独特的他吸引着的同学们,也分不到他丝毫的注意。
清居随意地坐下,自成一格,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置身于金字塔顶端的人。
和我完全不同。
「喜欢你,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喜欢到难以自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难以认清自我的高中,还是从仍在探索的昨天、今天、此刻之前。
从见到清居的面容开始,从被那绝对具有压迫性的美丽侵占开始,还是从意识到——与他人仿若处在两个世界的清居,居然也和与他人的时间毫无交集的我有相似之处开始。
第一次不是因为紧张无法发声,而是沉溺在美丽与傲慢中无法自拔才说不出话来。
喜欢会让人或者物丧失掉「本我」。
帮清居跑腿后找赎的零钱,不会再有作为钱币流通的作用;帮清居跑腿耗费体力时间的自己,不会再有被欺负的感觉;连曾经最让自己厌恶的电车上的笨蛋情侣,也丧失掉让人厌烦的能力了。
“全部毁灭吧,这个世界。”变成了“这个世界可能勉强还有救。”
将零钱装入自己认知中最透明、最简洁、最美丽的容器——爷爷留下来的烧瓶中,在阳光的折射下它散发着琉彩的光芒。
「原来这样的感情叫做“喜欢”。」
无师自通,原来我是对清居生出了恋爱的心情。
犹获珍宝,这份酸涩而甜蜜的感情,使曾经让人惧怕的新班级,新生活都变得值得期待。
在走廊里擦肩而过的人,居然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产生交集。
一定要全神贯注,否则就会忽略掉——清居眼角眉梢抬起,他的嘴角扯动,甚至只是一个短促的对视,自己都不能忽略。
那是被允许见面的讯号。
石子与星辰产生了交集。明知不应该,可无法抗拒这甘美的诱惑。被一个眼神锁上镣铐,带着不知道何时会结束的恐惧,我虔诚地记录着。
如果被允许携带相机,那就用相机拍摄,如果不能,那就把一切都烙印在视网膜中。
清居,清居,清居。
通常他不会和我说话。
他会静静地倚靠在音乐教室的窗台边,而我则安静地看着他的发丝,一根一根被风吹起。
是难以分辨的,它们犹如一块扬动的丝绸。
可又是清晰地刻录在我心底的,像慢放的动作片,连同他挺翘的鼻,小巧泛粉的唇瓣。
相处的时间很短,一节课已经算是奖赏,更多时候只有放学后短暂的几分钟。
可即便如此,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时间,我无法抗拒。
「我曾以为这是神明的错误。」
无论是清居来到家里,还是他红着眼眶对我喊着:“喜欢,喜欢你。”
怎么可能?这是连幻想中都不应该出现的话语。
两个人的时间早已随着冬季的到来结束。没有清居的人生是痛苦的,无色无味的,但却不会致死。
即便痛苦,怀揣着那份对他崇高无私的爱,默默地祝福着他就好了,只要清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足够让我感到幸福。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幻梦却再次降临。
“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你吗?”
“不,不,不可能......”想,想过......想过你会讨厌我,像我这样恶心的人,注定被神明厌弃。
为了逃避已知的结局,我遵循着“命令”远离了心爱的国王,这是士兵在执行命令,也是怯懦者在逃避伤害。
没有办法啊,像讨厌被欺负嘲笑却无法逃跑一样;不想被伤害,所以软化了的茧房再次包裹住了我,我感到肩头温暖,所以无法主动离开。
......清居,国王陛下。
如果我能像随波逐流的橡皮鸭队长一样,睁大眼睛却看不见,耳朵在却不去听,那样就能平静地面对伤害了吧。
“我幸福得快要死了。”
“一直说着‘喜欢喜欢的’不都是你吗?”
“......如果这是在做梦怎么办。”
清居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我那无法抑制的感情也随着它掉落。
清居说着喜欢,像神明一样的清居,说着喜欢,就算再难以置信,就算明知道这是神明的错误,就算知道祂会在某一天把这个错误修正掉,就算好运有限,与清居在一起太幸福了,终有一天我会迎来厄运,会在某一天突然死去,也没关系了。
想把光捧在手上,珍视着,就算他说,他不是神明。
光落在了手心,我被刺得像无时无刻不捧着自己滚烫的心脏一样,无法保持平静,无法消化这份让人过载的幸福。
天上的星星与地上的石头,是两条平行线。
石头无法飞越天际,星辰却永远高挂天边,唯有星辰坠落,在毁灭前它们才能短暂交汇。
害怕,害怕伤害清居,所以与其说无法理解,不如说不愿意去理解。
不能把对方拉到泥潭里,只希望他永远明亮璀璨。
就算成为了恋人,我还是止不住这么想着。
「那你离开不就好了,退回到你该待着的角落。」
这样的话语反复在脑海中出现,可要离开清居?
光是想象就很痛苦,自私地说着不配拥有,实际却在享受着这份幸福,越来越不愿意放手。
抚摸着身旁人熟睡的面容,我的心柔软得无以复加。
「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不知道自己膨胀的欲望会不会在某一天伤害到清居。」
为了能继续在一起,也为了不给清居造成影响,我想成为家电,我想只透过镜头观察清居,我想成为任何生物、摆件、工具,假如这样就能永远陪伴在清居身边,又不会损伤星辰的光辉。
——清居奏,这个名字我很少会直接念出来。
清居,清居,这个姓氏是我独有的枷锁,从知道它的那一刻起,属于这个姓氏的——由它带来的风暴就从未停歇。
残酷而美丽的他,宛如神迹一般降临在自己随波逐流的生活中。
“我真的没关系。”
用自卑厚茧包裹着的暗黑自我,被清居强硬地撞碎,抱起。
啊,没错,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你难道只想永远这样看着我吗?像粉丝对偶像一样,分开也无所谓吗?”
始终像王者一样带领着我的清居,让我开始能像“普通人一样积极的生活”的他,低落地说着话。
“我搬出去。”
他开始收拾行李,连带着我的呼吸都被折叠在其中。
为什么要离开,可以把我也带走吗?当作家电、当作摆设、当作什么都可以......
很痛苦,痛苦得快要死了。
但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能预见到这个未来吧——我和清居会分开,永恒只是神明短暂的施舍。
“还是我搬出去吧。”
不能再给清居带来麻烦,不能再让他难过,我踏出与清居一起居住的房子,像背离了全世界,光随着脚步外迈缓缓褪去。
抓着包带的手,猝然被眼泪沾湿。
「清居,清居。」
这个姓氏带给过我无限的力量,只要存在就能让我为之不顾一切地进行鲁莽的挑战。
“平良!平良!”像天使一样的清居,脸上是红肿青紫的痕迹,鼻血眼泪横流,糟得一团,可我却觉得这样的他美得惊人。
“如果觉得害怕,就更用力地奔跑吧。”
——野口老师这样说过。
不停进食着油腻食物的清居,在片场被责骂否定的清居,在冲绳躲避不愿意和我见面的清居。
清居,清居奏。
其实我一直知道,我和清居有相似之处,或者说,我可以理解他。
只是我一直在用「凡人无法与天才」相提并论作为借口,逃避着无望的未来而已。
「清居奏是特别的,是天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和生来就在底层的我不一样。」
这只是懦弱的借口。
害怕失败,所以干脆从起点否决掉自己就好啦。
“才不是什么神明啊,我只是普通人而已。”“你也稍微理解理解我的想法吧。”
清居始终在努力,我知道的。
时至今日,如果我还要继续躲在怯懦与自我保护的厚茧中假装不明白,假装能维持「两个人的关系」是神明的恩赐的话,那就真的会丧失掉守卫国王的资格了。
自诩为金色王国士兵的我,如果始终停留在原地,这是不被允许的。
为了清居,为了不被丢下,我不能再在原地等待,在那个会失去清居的未来降临前,我必须要前进。
——我曾经只是一个观星者。
“我们去国外结婚吧。”
某一天,清居突然对我这么说。
吓到手足无措,可想要流泪的感觉也一并袭来。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成长为能匹配得上清居的人了,从初见到此刻,我也还在疑惑。
可是如果不拿出勇气,就真的不能待在清居的身边了。
所以这一次,至少我要尝试触碰星辰。
并非禁锢,并非遮挡光芒,我只想成为他身边的云、空气、光。
这可能是无能的妄想吧。
“清居,我喜欢你。”
可不管多少次都想要再说,不管多少次都同样心动,不管多少次都无法背离,不管多少次都想要再为之拼尽一切。
让我余生都继续守候在你的身边吧,保持着最近的距离。
这是属于我们的永恒。
清居视角:
“什么?!你是奏哥的男朋友?”在隔音不算好的公寓楼里,女孩的尖叫让刚把萝卜丢进锅里的邻居大婶吓掉了勺子。
“纱英,不要吓到这位......”
“平良。”“我是平良一成,请多多指教。”同时开腔的两人对视一眼,清居率先收回了视线。
“你们......”继父想要说话,却被母亲突兀地打断。
“总而言之,平良君,快先坐下吃饭吧。”
捧起味噌汤半遮挡着表情,清居久违的有些紧张。
“清居君内心太强大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任何人的想法都影响不了你,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天生的艺人呢。”
强大、冷静、甚至在陌生人的眼中高傲到目中无人,这是清居收到过最多的评价。
这样说也没错啦,毕竟早就知道了,依靠别人是没有用的。
抿下一口热汤,还是熟悉的味道,咸度,配料都没有改变,小块的豆腐滑进口中,能咀嚼出淡淡的豆香味。
小时候,在母亲难得的休息日里自己会和她一起准备味噌汤。
“奏今天可以休息哦。”母亲笑着舀出一大块味噌,附在汤勺上放入锅中搅拌,而够不到灶台的自己,就站在小小的板凳上,拿着儿童用塑料菜刀小心翼翼地把豆腐切成小方块。
“奏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远离汤锅啊。”见清居不愿意离开,母亲便提醒着,虽然脸上是温柔笑容也难掩的疲惫。
比起可能会发生的危险,能和母亲多相处一会,为她分担压力对清居来说更重要,所以他从来不会离开。
“平良君,饭菜的口味怎么样?”
“很,很好吃。”能从声音中听出紧张,清居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对方的手,感受到他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手,可是却没有抽回。
「比以前进步了。」
心情因为这点变得有些好,清居压抑着自己不想表露出来。
“我要收回以前说过的话。你涕泗横流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惊叹......‘原来也可以有这样表情啊’,那时候的清居君,只是陷在爱情里的普通人而已。如果在演戏中也能运用那样的情绪就无敌啦!”
曾被安奈作出过诸如——「内心强大到不能了解弱者的心情的你,是无法演绎出角色感情的。」这样的结论后,又从她身上得到了完全与之相反的评价。
与其说强大,其实清居清楚,自己只是无法坦率地表达情绪而已。
这样不太好,并不利于表演。虽然知道,但根深蒂固的观点很难改变。
「说出来也不会变好,那为什么要说呢?」
从童年时期开始,自己就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无论多么积极努力,试图从别人身上得到帮助和理解这一点,本身就很滑稽。
母亲总会奔向弟弟妹妹,簇拥着自己的人群也迟早会离开。
所以不如只依靠自己,只需要收获那些崇拜爱慕的眼光就好了。
——那能让自己不会再感到寂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想法的?」清居思索着,在这个略有些拘谨的家庭聚餐中。
“所以,你们是有结婚的打算?”放下饭碗,像惯常一样,继父拿出了一家之主的风范,主动开了口,而后大家吃饭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完全安静。
清居有些烦躁,虽然他明白继父没做错什么。
作为承担起这个家庭生活重担的继父,也习惯性地会对家庭成员的决定作出“终审”,这好像没有问题,就像以前对想成为艺人的自己提出过质疑一样。
「我好像从来没有因为任性给你们添过麻烦吧?」
高中时期的自己这样回答道。明明不讨厌继父,也不讨厌这个重组家庭,但却仍然狡猾地利用了继父与母亲的愧疚心。
可现在想起来,是不是也有没说出口的不满藏在里面呢?
“我想要和清居结婚!”
还没等清居开口,平良就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道。
椅子摩擦过地板,发出“哗啦——”般刺耳的声响,连带着自己抓着他的手,也被拽高悬空,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就算是自己也感觉到了尴尬,可平良却仿若未知,他继续大声宣誓般地说道:“我想要和清居奏结婚,我要和清居奏结婚,就算作为让神明一样的清居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养育着清居的伟大双亲们,也不能阻止。”
非常坚决的话语,从那个总是怯懦着的平良口中说出,不仅让所有人都震在当场,连清居都被震撼得短暂地无法发声。
——什么啊,又是这样。
让自己像笨蛋一样无措,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平良一成你到想要干什么。
像高中时期一样,平良这家伙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做出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清居不害怕吗?不觉得我奇怪吗?”
虽然自己不在乎欺凌者的把戏,像是被喜欢一样,这样的恶意也会很快就消失。
可难免有动摇的时候,在心脏微微颤抖的那一瞬,平良就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前。
为自己暴打城田,一拳又一拳,与跑腿时那副敢怒不敢言,甚至可能随时要自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吃吗?”
与旁边女生递过的刨冰撞在了一起,清居对迟迟没有作出回应的平良感到生气。
那时候的平良,也和现在的平良不一样,那个连被求婚都吓得呆滞的男人,是怎么敢在别人的父母面前说出这种话的。
“啊,啊——对不起!”在众人的沉默中恢复了意识,平良吓得要下跪道歉,马上被同样惊得站起来的母亲拦住了。
“欸,欸,平良君,你先坐下,不用这样。”母亲有些手足无措,连同不再端起架子的继父一起,将平良按在了椅子上。
——看吧,果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这家伙很奇怪吧。
有点幸灾乐祸,但又有点骄傲。
等下,这么奇怪的家伙自己却为他骄傲吗?清居奏你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就是喜欢他的恶心?」
“你终于明白了,我就是非常喜欢清居!”
“清居对我来说,是国王,而我是守护着国王的士兵。”
「我可以,拍清居吗?」
总是热烈地注视着自己的平良,让从小就渴望成为明星,渴望所有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清居,也差点要败下阵来。
好恶心啊,甚至有点可怕,真的不会做出奇怪的事情吗?
「可以拍。」
但不知道为什么,高中时的自己,默许了他的存在。
明明总是为自己带来困扰。
主动kiss了他也能当成是“永别宣言”,主动制造接触机会也不知道把握,只把自己丢在原地。
有时候清居会陷入低落,只要回想起电话那头传来的“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是空号。”,只要回想起无论再期待,一个暑假,一个夏天那个熟悉的名字都没有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亮起时,清居就会难以自持的发怒。
「算什么啊,不是说我是最特别的吗?」明明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可马上斩断联系的人也是你。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如果再见到你我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的。
“欸,这个男生还蛮帅的哦。”
明明下定决心了,可在剧团机缘巧合下见到了平良的照片时,还是无法自控地想要见面。
「应该无视那家伙才对,只是个渣男而已!」
可还是期待着,甚至会因为知道对方要来而精心收拾着自己,连面对以往上演过无数次的舞台剧,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平良,平良......
在观众席上搜寻着他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黑沉的眼睛。
——心跳不已。
是啊,不管是高中还是现在,自己都无法割舍这样的视线。
我就是喜欢这个恶心的男人。
从很早以前开始,虽然总是没办法说出口。
「别再做那些蠢事了,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吗?」
记不清在这个可恶的男人面前崩溃过多少次,眼泪决堤地往下流,好狼狈。
明明是对方先说喜欢的,从高中时期就对自己迷恋得不行。
——可是怎么最后变得狼狈的总是自己。
「喜欢平良。」什么的无法说出口,好丢脸。
可如果不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永远也无法拉近。
被迫丢脸地表白,很羞耻,很尴尬,从脸到耳根热到发烫。
真的不是没想过放弃。
在主动接触后,主动创造见面机会后,对方还是和小山的弟弟纠缠不清。
在进行着近乎“同居”的行为后,对方还是不敢承认彼此的关系。
“不是朋友,但也不算恋人。”低着头的男人吐露出伤人的话语,粉碎了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心。
——如果我和平良表白,就一定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吧。
自以为是,从当时被抛下就应该明白到这点的。
可是一旦想象着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那双让自己沦陷的眼睛,更大的痛楚就萦绕在身侧。
瞪了端上炸虾可乐饼的男人一眼,明显能接收到对方「完全没有领会到自己为什么生气。」的信号,但是他还是放下了菜肴,跪坐到了自己面前。
“清居,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
是改变了一点,虽然本质上还是那个恶心的家伙。
清居不满地鼓起了脸,没有说话。
「还问什么啊。」
向我扑过来,亲我,抱我,大声地说你喜欢我,请求我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
这样不就好了吗?
但清居知道这不可能。
这个男人就算现在向前,迟早也会再次缩回到壳子里的。
平良总是怯懦地在远方看着自己,就算两人近在咫尺,这样的感觉也从未消散。
清居看着能和上门聚餐的摄影部成员正常交流的平良,看着与之对话自然熟稔的小山。
“我要把你乱用餐具的照片发给伯母!”“笨蛋。”
遮挡着小山镜头的平良,让清居的肠胃感到一阵挛缩,细密的疼痛传来。
就算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距离也无比遥远。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看吧,我知道的,跟随着逃避着自己的平良,清居也闭上了眼睛。
——不能像对你的同学朋友一样,普通地和我说话吗?
——我不要粉丝和偶像的关系。
——我不是神明,也不想只做你的国王。
别把我当成什么星星,也别把我放到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你有像银河那么宽的距离啊笨蛋平良!
但我知道这不可能。
“那为什么不分手呢?”某天听着自己抱怨的安奈,这样反问道。
“哈,为什么要分手?”自己是这么回答着的,理所当然的像是忘记了对平良的一切埋怨。
——也像现在这样。
“我想和平良结婚,到国外,打算举行婚礼,但不打算邀请你们与平良的家人,也不打算邀请朋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有条理地接过了已经熄火了的平良的话头,清居向家人们宣布着自己的决定。
想和这个男人,想和平良举办两个人的婚礼,非常想。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永远不会像普通恋人一样表达着自我,比起占有欲,他大概只会更多地展现他那超乎常人的奉献心吧。和这样的人交往会很辛苦,和这样的人结婚有可能会更辛苦。
——但清居还是想和他结婚。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为了自己,平良会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会为自己豁出性命打倒绑架犯,会在众目睽睽下大喊:“清居我喜欢你,你是最美的!”。
无论自己是胖了20kg,还是成为了全世界摒弃的对象,平良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绝不会改变。
与母亲不一样,与所谓的同伴不一样,他们会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不管是无可奈何还是嫉妒恶意,总而言之,曾经说着喜爱的他们,最后都会选择离开。
可是平良不一样。
——所以我也能为了他......
哈,或许我早就选择了为了这个恶心的家伙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为他无数次羞耻地表达着爱意,为他崩溃大哭,看到对方要离开就难过到麻木,看到别人欺负他就无法容忍,意识到对方可能会死去,就感觉自己也无法生存......
「这不是清居奏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平良,看着在台下为自己呐喊的平良,看着总是为自己奋不顾身的平良。
我深切地明白着这点,可却甘之如饴。
所以我愿意为自己套上以「喜欢」为名的枷锁。
“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结婚?”质询着呆滞的平良,清居又羞涩又恼怒。
每次都是自己主动,你倒是也快点成长起来啊。
不要再犹豫,不要再逃跑,不要再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像崇拜神明一样。
你超讨厌,你超恶心,不管是大男子主义一样的发言,还是擅自界定着你我“阶级差异”的自大观念。
你再这样我就会讨厌你,迟早会的。
但是,不改变也没关系。
「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这个自大国国王。」
“我不想讨厌你。”
不如说,我很喜欢你。
「你很讨厌,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想和你结婚。」
「我很喜欢你,所以请和我结婚。」
平良一成,这个名字我很少会直接念出来。
——平良,平良。
这个姓氏是我特有的枷锁。
在初见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我会想和这个被自己判定为“毫无价值”的男人缔结永恒的关系,我更不会想到,无论多么痛苦自己也不想放手。
明明只是个恶心的男人......
“奏,你真的很喜欢平良君呐。”不知何时,母亲握上了我的手,从搬离这个家独居之后......不,从小学毕业起就再也没有过了。
早已默契地避免着亲密的接触。
“像小时候一样,奏总是能自己做决定,并且完成得很好。可有时候妈妈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做得不好,奏才那么辛苦的呢?”往眼角擦拭着什么,被继父抚着肩膀的母亲继续说道。
“可是现在,这样的奏也很幸福,真是太好了。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的奏,妈妈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安静的空间传来抽泣的声音,可清居却不再感觉到压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继父接过母亲的话语,也释怀地说着。
能看到母亲眼里的歉意快要凝成实质,可安慰的话语还是说不出口。
「我也没有责怪过你。」
确实如此,那些不自觉的伤害的话语或者逃避的举动,只是年少时未被满足的索求在某刻偷跑出来呐喊而已。
确实是感到过寂寞的——孩童时代。
可总是觉得无法融入这个家的原因,也和自己心底时常认为与它格格不入有关,但这一切,已经随着温馨的时光增多,逐渐被遗忘了。
因为平良,自己已经不再孤独了。
清居看着继父与母亲,又安抚着再也憋不住似地扑过来的妹妹。
迟早有一天会全部忘记的。
动作有些僵硬,可还是抽手回应式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随后对方更明显的哭声就在房间里蔓延。
“清,清,清居,怎么办?我们,我们不能结婚吗?”被忽略了半天的男人紧张地提问,脸上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像热锅上的蚂蚁,口吃也再次出现了。
「你到底还在紧张什么啊。」
清居瞥了瞥着急的平良,没有作出回应。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事到如今给我拿出觉悟来啊!
虽然我没有说出口,但你也必须要知道。
所以不用再为任何变故紧张了,你只要期待着就好了,和我的婚礼。
平清 | 婚礼
光漏过枝叶细缝,斑驳光影得以倾泻满院,双脚半踩着木屐晃动,上半身靠在了檐廊上的青年,也随着木头轻微的吱呀声与无尽蝉鸣,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清居?”障子门拉动的声音打扰了这份宁静,可随之传来的是自己喜欢听到的声音,所以清居的安眠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继续闭着眼睛,思绪里小小的自己也晃着脑袋,伸展双手,一个大大的懒腰伴随着困意袭来,说着“好困”,就咯噔地躺下准备呼呼大睡。
“睡着了吗?”面上覆过一道黑影,光线瞬间变得柔和,清居没有睁开眼回应他,只是从黑暗中倾听着细微动作带来的声响。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客厅,紧接着又传来了购物袋被轻放在地面,构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大概又去洗了个手,水流好像落在...
光漏过枝叶细缝,斑驳光影得以倾泻满院,双脚半踩着木屐晃动,上半身靠在了檐廊上的青年,也随着木头轻微的吱呀声与无尽蝉鸣,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清居?”障子门拉动的声音打扰了这份宁静,可随之传来的是自己喜欢听到的声音,所以清居的安眠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继续闭着眼睛,思绪里小小的自己也晃着脑袋,伸展双手,一个大大的懒腰伴随着困意袭来,说着“好困”,就咯噔地躺下准备呼呼大睡。
“睡着了吗?”面上覆过一道黑影,光线瞬间变得柔和,清居没有睁开眼回应他,只是从黑暗中倾听着细微动作带来的声响。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客厅,紧接着又传来了购物袋被轻放在地面,构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大概又去洗了个手,水流好像落在了池子里,然后他又轻手轻脚地在自己身边坐下,笨蛋啊,你不会抓牢了自己的裤脚衣袖吧?否则怎么没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喂。”
“啊——清居我吵醒你了吗?”只顾着沉醉地看着天使一样的清居,不自觉发出声响了吗?
马上吓得往回缩了缩腿,真是怕这家伙下一秒就要跪坐郑重道歉了。明明已经交往这么久啦。
不过,也正是因为交往很久了,自己才知道这是平良表达爱的方式。
太珍惜了,太珍惜了所以无法握紧,想握紧却不敢握紧,只想永远地捧着,让它在手里明亮璀璨,这种心情,现在清居也完全理解了。
——因为我也是一样的啊。
“没有,快点坐好。”揽过平良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柔软的肚皮上,虽然并没有多么舒服,毕竟因为长时间的拍摄工作,平良的腰腹都是精瘦的,和松软的枕头无法相比。
但是,平良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刚换了新睡衣吧,有阳光晒过的气味,又有熟悉的洗涤剂的香气,还有皮肤升温散发着的味道,一切的一切汇成他,只要闻到平良的气味就会觉得安心,好像能继续在无数个午后,再续好多场酣梦。
被清居紧抱的平良整个人直愣愣地坐着,双手在两侧摆出僵硬的姿势。
“你还在紧张什么?”
被强制性掰开双手放在了栗色脑袋上,平良紧绷的四肢也逐渐变得松弛。
“不是紧张......就是清居每次靠在我身上,我都会觉得特别幸福。”平良抿了抿唇,像要按捺这份过度的喜欢,可是心动就像枪鸣,发出就无法抑止。
最终他按耐不住地露出微笑来。
“你真的是......”清居同样心情很好,不用看平良的表情,就知道那家伙一定露出了有些恶心的笑容。
看过多少回,清居已经记不清了。
可是还是想看,好像不会对这个奇怪的男人腻味。
——唰
“清居?”
没有反抗,任由自己推倒的男人,黑发被拨乱在眉间,领口也盖住了他的嘴唇,可他仍只是用那双从高中时期就无比熟悉的如黑洞般深邃的眼眸看着自己,那里面总是流露出忐忑、纠结、害怕,可那里面又有只属于自己的温柔、爱慕、纵容。
“睡着了吗?”
在春光里,在音乐教室内,在樱花盛开的季节里,带有浓重爱欲的声音实在让他很好奇,所以清居没忍住睁眼看向那个被自己评定为“无价值”的男人。
——又是一个痴迷于自己样貌的人而已,还是个非常阴郁恶心的男人。
清居对上那双眼睛,惊慌的流光也无法阻挡少年的喜欢。
那双眼睛里的爱恋,与今天无异。
在平良一成的眼中,清居奏能找到只属于自己的家。
“呐,平良。”
“什么?”
“我们去国外结婚吧。”
看着嘴巴张成“O型嘴”的男人,清居也止不住笑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假期天数、要去哪个国家、要邀请几个人......
啊——总而言之要好好去拜访平良的父母,再正式地告诉他们这个郑重的决定,虽然平良这个家伙已经在不自觉间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了......
......母亲那边也要去正式地告知......
深吸一口气,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但清居知道,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和平良结婚。明明已经足够亲密了,明明现在两人的爱意已经使得他们密不可分,可还是想要更紧密的关系,想牢牢束缚着彼此。
是蓄谋已久?是临时起意?如果被问及这个问题,该怎么样回答呢。
可真的就只是那么一瞬间,想要结婚。
想要平良一成这个人,对他的喜欢已经无法再多,却想更多,或许未来这份心情的厚度还会不断增加吧,直到婚礼那天,直到真正的永恒。
“清,清,清,清居??”
“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和我结婚?”这家伙终于说出话来了,虽然紧张到口吃,但可以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也算是成长了吧。平良这个总把自己置身于感情卑微位置的人,可能从未想过自己也在卑微地祈求他更多的喜欢吧。
“缔结属于你我永恒的关系。”
清居撑在我的身上,他的娇嫩的唇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可我却只能看见挂在他脸上的十分美丽的笑容。
该怎么描述呢?那是我用尽平生所学所见,绞尽脑汁也无法形容的美丽,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我的心怦然而动。
我的国王美丽如初,他一直如初见那场春日的暴风雨一般,肆意席卷着途经的一切,没有人会逃窜吧?总之我只想高举自己温热跳动的心,为这场残酷的掠夺献礼。
从那时起,从未停歇。
我为你跳动的心,我为你沉迷的瞬间,我对你无尽的渴望。
请全部带走吧!
坠落的天使压倒了我,我的世界支离破碎,他重塑了我的世界,我没有流泪,我甘之如饴,我喜极而泣,我已经无比满足。
可天使却告诉我,他要送我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也应该拿出比此前每一次都更大的勇气,去接住它,即使......没有即使。
请允许我的余生都继续为国王献出生命吧,这次是被对方允许约定下永恒的承诺的。
我会用尽全力,拥抱住只属于我的美丽的他。
——————————————————
“小成,你已经问了清居家人的喜好了吗?”母亲迟疑地开口。
要进行正式的相谈与会面,当然要准备合适的礼品,虽然此前已经按照最高礼品规格,在每个节日为清居的家人送上了礼物当作事前寒暄,也收到了回礼,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可第一次正式见面,竟然就是因为孩子们有了“结婚意愿”这种事情,对她和平良父亲来说都太过于震撼了,相信清居的父母也同样。
礼物是否合对方的心意,在礼物的品类、功能性、喜好度方面都需要下功夫研究,了解对方家长的喜好显然是很有必要的,可是按照自己孩子的性格,怕是还没敢去问吧?
诸如“问这种问题太失礼了。”“清居家可是皇宫。”的话,大概是平良又会说的吧。
“我已经询问过了清居,还整理了一份清单,妈妈你看还需要增加吗?”
母亲震惊地露出了失态的表情,比起当时在电视上看到平良对清居君大喊“我爱你”还要震惊。
从菜穗那里也有得到关于清居君的情报,再加上这数年里,小成对清居君的感情自己也从侧面了解到了一些,可正因为清楚,此时对方的行为才让人大吃一惊,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妈妈。”平良突然地开口,看向母亲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总让父母操心,担心自己被霸凌,只要在电视上看到霸凌的新闻,全家都会变得沉默安静,只是因为害怕刺激到自己。到了离开家和清居同居,父母,尤其是母亲又陷入了对自己被室友霸凌的担忧怪圈中,虽然这对国王十分失礼,但也是因为自己实在不孝的缘故,所以这份歉意也只能由自己一同承担了。
不成器的自己,不像别家的孩子,会笑着牵着父母走在前头,自己只会跌跌跄跄地走在父母身边。很愧疚却无法改变自己的性格,接过承载父母希望与爱意的相机,却只能拍摄编辑着让人害怕的奇异世界。
可就算是这样的自己,也仍有父母温柔地照料着。
混乱成一团的人脸,被厚茧包裹着的宛如婴儿般逃避着外界的自己,终于在遇见了清居后,找到了踏入世界的勇气。
能遇见清居是神明的失误,而事到如今,哪怕神明试图修正错误,自己也会将神明斩落。
害怕到呼吸不了,可即便如此自己也有了滔天的勇气。现在的自己或许还不够成熟,但已经能承担起父母的一些期待了吧。
“现在的一成是妈妈没有看见过的样子呢。”
——欸?
“曾经的一成,现在为清居君努力的一成,为自己的事业不断努力的一成,都是妈妈的一成,只是妈妈很高兴,今天能和另一个一成见面。”
“要和清居君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哦。”不知为何,说完这话的妈妈接过清单,突然捂着脸就离开了房间,半晌,外面传来的隐约的啜泣声与父亲的安慰声。
奇怪的心情溢满胸腔,有些温暖,有些涨疼。
——和清居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听起来还是太过狂妄了,这种事情本来不被允许发生的吧,只要能生活在金色王国,自己已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了。
但是,但是,事到如今,就算今后会被狂妄自大产生的痛苦折磨一生,也绝不后退。
——————————————————
“啊,那个清居君真的要结婚了吗?不可置信!”
“说起来,他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才不可思议吧!”
社长看着一脸感慨的菅,总算找到了一丝更了解自家艺人的自豪。
虽然那位清居君的想法,确实难以捕捉。是漂亮人偶般的外表,却有着与其完全不符的锐利气势,是会让人误会成狂妄的青年的。
可清居君,总会将他那听起来很傲慢的发言,用千倍百倍的努力,一条一条地证明给我们看,他不只是耍嘴皮子,他想拥有的都会凭借努力实现。
这样倔强强大的清居君,哪怕遇到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时都是毫不动摇的,咬碎牙齿也会保持冷静的他,只会为了一个人改变。
他的男朋友——拥有阴郁气质的平良君。
痛哭流涕、吃醋嫉妒、不允许别人议论他的男朋友,结束工作后会马上回家。清居君很喜欢对方,却又不愿意与我们分享他们的故事,好像怕某一天平良君会因此离开他。
——明明对方爱你爱得要死吧。
那么美丽的清居君,只有在面对平良君时会患得患失,他就是那么小气又悉心地守护着他们的感情,从第一次听到清居君提及有交往对象到现在,已经过去数年,可他的珍视却一如既往。
所以能向自己和菅分享婚讯,比起婚讯本身,“分享”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吧!
“说得也是,那么清居君和平良君要去哪里举办婚礼啊?”
“我也不清楚,但按照清居君的独占欲与平良君对清居君的痴迷,会不会是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呢?”
“欸,不会吧!”
长长的感慨被掩盖在繁忙的键盘声与传真声音中。
———————————————
“清居,这样真的可以吗?”被无尽的鲜花包围,站在教堂内等待的清居,不禁回想起前几天平良的话。
“当然,这就是我想要的。”
不邀请任何人,只有自己和平良的婚礼,虽然站在希望见证自己和平良幸福的家人们的角度看,确实有些失礼。
可是,这就是自己希望的。
不被任何人打扰,只想在某个地方牵起彼此的手,佩戴上束缚彼此的戒指,将这份永恒永远地留存。
——你愿意吗?
——我愿意。
不需要掌声与殷切的眼神,不需要其他人的笑容与理解。
只要你和我。
“可是,清居不是主动告诉了菅先生与社长他们吗?”
“那是因为!”虽然是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和平良啦,清居也以为自己会连婚讯都不想告知除了父母以外的人。
可在落实了婚礼选址的那天,他就迫不及待地电话联系了身边每一个算得上亲密可信的人。
安奈、菅、社长、与自己的一些友人。
好想分享,好想把这份幸福告诉全世界。那一刻清居身上涌动着的幸福,是无以言表的。
太过幸福,幸福到想分享给每一个陌生人,这很难理解吗区区平良!和现在想要两个人的婚礼根本不冲突吧!
“我明白的。”
“欸?”你这个木头又明白什么了,最好不要再在这个时候让我生气。
“不想让穿着结婚礼服的清居被别人看到,哪怕是我的父母,哪怕是清居的父母也不可以!就算是伟大的他们让清居诞生于这个世界的也不可以,就算让我道歉一万次!”
......我也不会改变说法的,把我的嘴巴堵起来吧,把我杀死吧,就算是那样也不会改变的,那样的清居,可以只属于我吗?
被惩罚也好,被责骂也好,请允许这样的自私恶劣存在吧。
“平良,你......”
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清居羞红了脸,要不要试着承认自己也是一样的?毕竟都是要结婚的关系了,准“夫妻”的关系是不是要更坦诚一些呢。
快要战胜纠结,将羞耻话语说出口的清居,却又听到自己木头未婚夫爆弹般的发言:“而且再怎么想,让别人知道清居和这样的我结婚,对清居来说也是一个污点吧?这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清居就要像闪耀的星星一样,永远地......”
“给我闭嘴!”一下不解气,又狠狠地踢了平良一脚,痛到颤抖也不会原谅你了!都要结婚了到底还在说什么啊。
清居气恼地瞪了平良一眼,转身走向神父处,继续跟他学习结婚宣誓的流程。
——————————————————
还没到吗?清居看向一侧的钟表,平良那家伙说要去取东西,结果居然连两个人的结婚仪式都要自己先过来,太可恶了!
要不是为了给平良造型上的惊喜,自己早就,自己一定,要把那个家伙从头到尾地揍一遍!好像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自己的脾气就越来越糟糕。
——真的是!更气人了!
而且没有了自己把控,平良不会穿着不合体的西服出现吧,那可就太糟糕了。
总而言之,快来吧,平良一成!
是恋人间的呼唤会被心意传递吗?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清居的眼神瞬间追随,室外的风与阳光倾泻而来,在逆光处走来的平良,穿着笔挺合体的西装,往常长度微妙的刘海被梳到了头顶,只在额角留下了一两缕碎发,显得无比精神与帅气。
皮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声响宛如应和着清居心中雷鸣般的心跳,恍惚间,他好像再次见到了那个走进教室,不敢惊扰自己睡梦的少年。
只是这次他不再局促,他坚定地走向自己
“清居。”此声一如当年。
——————————————
无责任小番外:关于戒指
*因为不想修改我瞬间在脑海中有了画面的结局,所以互赠戒指仪式就放在这里啦。
清居美得让人心颤。
平良推开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清居。
他穿着白色的西服套装,是特别定制款,平良知道。
白纱打底,外套是合身有光泽的,露出的一节纤细手腕也被白纱所覆,如蔓藤一般的手链与白金腕扣被巧妙地叠戴在腕间,让主人散发出更为惊人的美丽来。
红宝石如火,绽放在这一抹纯白之间,落在了清居的胸膛上,用心打理过的发型,将清居的脸衬得精致得趋于完美,平良一时屏住了呼吸,又在靠近对方的每一步中努力调整平缓。
“今天还挺帅的哦。”
清居看了自己两眼,别扭地夸赞道。
“我特地找了专业造型师,想着清居可能会喜欢!而且清居的婚礼,当然要最好的!包括我在内都要完美才行!啊虽然这样的我......”
“好了,今天禁止进入消极王国!”
“是!”
清居看着平良,觉得对方确实拿出了十足的诚意。虽然没有来宾,可教堂里完全不缺少婚礼该有的装饰,一眼望不到头的鲜花摆满了座椅,气球、彩片、音乐、礼花......在共同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哪怕自己忽略了的细节,平良也会马上补足,确实做到了完美。
至于刚刚离开说要准备什么东西.....
自己没有见过的,大概只有平良说由他准备的婚戒了。
“开始仪式吧。”
不得不说自己对平良准备的戒指充满了期待。
真的要结婚了,真的要和眼前这个男人成为终生伴侣了。
即使没有法律约束,清居也早在心中做下了这个决定,可当宣读着彼此的誓词时,清居的内心仍振奋不已。
直到交换戒指的环节,一脸早有准备的平良从身侧拿出了一个超大号礼盒。
“等等,你这是......”
还没开口,平良已经将超大号礼盒的盖子打开,瞬间可以闪瞎人的宝石就攻击了清居的眼睛。
平良准备了很多对戒指,素戒、钻石戒指、宝石戒指、铂金戒指......
“清居,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戒指,请选你最喜欢的吧!”
“笨蛋!哪有婚礼买好几对戒指让人挑着戴呀!”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对才配得上清居。”
“还有就是,只要是清居选择的戒指,那就是我们唯一的对戒。”
——败给你了。
比起戒指,好像要被眼前恋人的热切眼神完全束缚着一般,清居忍住羞涩,从一堆闪瞎人眼睛的戒指中,选择了像两根缠绕的蔓藤联结而成的戒指,圆圈交缠的中部是绽开的细小的花,没有那么起眼,清居却很喜欢。
“帮我戴上。”
然后从今天开始,真的真的要一直在一起咯,纠缠着也好,无法分离也好,很气人也可以,能随时随地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幸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