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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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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14)

“滕梓荆身份恢复了?!这是好事啊!”

回到范府后范闲向我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后面的事。太子要人带滕梓荆上堂时没有动静,随后就有护卫紧张来报说人没了,守卫全被击晕在地,应该是被救走了。

太子明显绷不住想发火,后又克制住,只是那脸色实在不好看。二皇子闻言还细心补上了一句,说人既然见不着,也不能确定就是滕梓荆,还是要慎言的好。

然后这俩兄弟就又打起了口水仗,直到那位公公将陛下口谕带到,郭保坤被揍一案在陛下的金口玉言之下,也不了了之。

准确来说是结果如何也没人在意了,宫里这明显是护着范闲的意思。京都里消息灵通的的达官贵人们纷纷猜测,也不知道这范闲是什么来头。

“那滕梓荆现在是怎么一个安排?毕竟他......

“滕梓荆身份恢复了?!这是好事啊!”

回到范府后范闲向我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后面的事。太子要人带滕梓荆上堂时没有动静,随后就有护卫紧张来报说人没了,守卫全被击晕在地,应该是被救走了。

太子明显绷不住想发火,后又克制住,只是那脸色实在不好看。二皇子闻言还细心补上了一句,说人既然见不着,也不能确定就是滕梓荆,还是要慎言的好。

然后这俩兄弟就又打起了口水仗,直到那位公公将陛下口谕带到,郭保坤被揍一案在陛下的金口玉言之下,也不了了之。

准确来说是结果如何也没人在意了,宫里这明显是护着范闲的意思。京都里消息灵通的的达官贵人们纷纷猜测,也不知道这范闲是什么来头。

“那滕梓荆现在是怎么一个安排?毕竟他名头上还挂着咱这边家丁呢。”

我从糕点盘里拈出一块栗子糕递给范闲,又给我俩分别倒了茶水。那栗子糕小小的刚好一口一个,范闲将糕点直接塞进嘴里,说话有点含糊:

“他既然也和妻小相认了,有家有室,干脆让他去过安生日子吧。”

我俩正说着呢,滕梓荆已经悄不做声地走到了我俩面前。他向来不苟言笑的面色明显动摇不少,话未先说,他已经向我们抱拳作势就要下跪,被我眼疾手快托起:

“干啥呢大哥,我年纪轻轻的你这一出我怕折寿!”

“……滕某无以为报。”

你能报啊你能报啊比如千金还恩之类的多是一番美谈啊!

可惜在范闲面前我也不敢说这个,再说功劳也不是我的,我表示只能闭嘴。

我是不太会处理这种场合,于是我转头朝范闲拼命使眼色,范闲清清嗓子站了起来,又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我知道他要接手了,连忙后撤抱起糕点和水杯去到不起眼但能纵观全场的角落乖乖坐好。

乖巧可爱且无法拒绝看戏.jpg

就看着滕梓荆深刻表示了一番感谢,范闲深刻的表示了一番“你不用谢”;滕梓荆话锋一转到他儿子的“糖葫芦被抢”事件,范闲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那不是抢零食是试毒;滕梓荆表示“你这个人很蠢”,范闲又好气又好笑表示“你不回去珍惜家人相聚时光跑来数落我来了还有那边那个,糕点放下晚上不吃饭了?”

吃瓜群众.我表示这都要被cue?

于是乖乖放下栗子糕。

滕梓荆看看我又看看范闲,我感觉他向来有点轴的脑子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反而说起了别的:

“我本想着这京都危险重重,我愿给你当个护卫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宁嘉在,他的功夫在我之上,且……我留下也不太合适。”

我没听懂,疑惑地挠了挠脑壳,范闲一开始也是疑惑的样子。滕梓荆向屋外指了指什么,我下意识转头看去,回头后就看见范闲惊慌失措地架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滕梓荆就往外带,白皙的脖颈慢慢漫上粉红:

“我们出去说出去说,宁嘉你在这等会!”

唔,他们有小秘密了。

先不管宁嘉在屋里是多么一副懵逼的样子,范闲将滕梓荆拉到一旁,急迫地问道:

“你刚刚说,你刚刚说我和宁嘉是什么?!”

“嗯?你不是喜欢他吗?”

滕梓荆也十分诧异,范闲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他刚要扬起声调又想起会被宁嘉听见,赶忙压了下去:

“谁说的?!不是,我不喜欢他啊!也不对,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范闲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擂,好像有什么一直没懂的事情被这句话一下打通了,而且是醍醐灌顶那种。滕梓荆看着这个一直都表现得老奸巨猾的范闲此刻竟表现出来真正的少年样子,也是颇感新奇有趣。他有妻子,于此事上是过来人,能看出来的自然能看出来。但是范闲不承认,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提这一句就够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兴许是我看错了。”

滕梓荆的良心提示就到此,剩下的就看范闲自己悟了。

他俩出去的也不久,不过几分钟,回来的时候滕梓荆的眼里明显带着笑意,范闲竭力表现出镇定的样子,耳垂却红得滴血。我很好奇他俩倒地说了啥,竟让一向稳如老狗的范闲如此不淡定。好奇心让我抓耳挠腮,我连忙凑过去想细问,却被范闲一只大手捂住大半张脸不让我看:

“别问,是机密。”

我:……咦惹真的很吊人胃口。

一片黑暗中我眨了眨眼睛,范闲的手就像被烫到一样连忙收走,我再看此时滕梓荆已经不知去向,屋里只有我和范闲。

“他干啥去了?”

“他想帮我做些事情,我就让他回澹州帮我照顾奶奶。”

范闲也不知咋的,目光闪烁也不看我,直接越过我就去倒茶水喝。我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我觉得他和滕梓荆肯定有事,还不是小事!不然他干嘛这么一副心虚的样子啊,连我这个好兄弟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这我能忍吗?这我忍不了!

于是我一个飞扑挂在了范闲的后背上,他被我这个动作惊得浑身一震,我恶作剧得逞,手臂一横虚卡在他的脖子处将他往后拉,同时佯装威胁道:

“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快说快说,听过拉倒绝不外传!”

“宁嘉!”

范闲被我扯得一下失去平衡,身体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我不由得倒退了好几步,小腿磕到床沿没站稳也往后一倒,于是我成功当了他的肉垫……

“咳咳咳……范闲……压死我了,咳……”

我松开手不知道是先捂被压得闷起来的胸口还是撞得生疼的后背,龇牙咧嘴的。范闲失去了我的桎梏就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通红着脸指我“你你你你你”了好几声没秃噜出来下文,我小小地怂了一下然后立马做西子捧心状:

“啊,我胸口闷后背疼……”

范闲可能看出来我怂了,冷笑一声,咬着后槽牙让我伸手给他把脉。我躺在床上,大咧咧地向他伸出左手,他额角青筋暴起,非常不文雅地拽住我的手腕就往自己的方向拉。这小子力气贼大,我被他像甩包袱一样甩进怀里时脑子还是懵的,手肘下意识抵在他的胸口,硬邦邦,起伏得好厉害。

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而且我觉得这个姿势不但有点热,还不太得体。

不过情绪很大的好像不是我。

范闲一把就推开了我并表示这是另外的价钱——咳咳,串戏了。

范闲手按在我肩膀上,我以为他要打我,连忙下蹲躲闪,同时为了稳住平衡扎起马步,双臂环住他的腰。这个动作的即视感就让我下意识地手臂发力——于是范闲就被我环腰抱了起来。

我仰头:emmmmm……

他低头:……宁嘉你是不是有病!

干啥这么说嘛,怪伤自尊心的,我一个习武之人力气大一点咋啦我!

“放我下来。”

范闲发誓他真是使尽了此生的涵养才能这么冷静地说一句,我敢不听吗,我两臂一松范闲就呲溜一下滑了下来好险摔个嘴啃泥。

我:emmmmm……你没事吧?

范闲深深地皱眉闭眼呼吸,他没说话,但是我感觉他在用脸骂我。

还是在用一张帅脸,多浪费。

“……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得亏他还没忘了正事,于是我乖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范闲低头看着这只手,手指纤长,指腹带着多年做活的硬茧,指节微微弯曲,骨节分明。腕部交错着明显的青蓝血管,大咧咧地敞着命门对着他。

范闲垂在腿边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他尽量绷住表情,二指按在这只手腕上。半晌,毫不留情地将手拍下去:

“收回去,屁事没有。”

咦惹,这个人说脏话,我们不要和他玩。

我一向是睡在这个大屋的另一个小屋。要不说范府有钱呢,范闲的屋子还是两室两卫一厅的,我俩平时就和宿舍室友一样,偶尔还去对方房间串个门。不过我去范闲房间串得多,他房里好玩的东西多,也是我经常去找他。不过来这么多次了,刚刚我是头一次碰到过他的床,不得不说,真舒服。

完了我开始反思为啥自己穿越不是少爷了。

趁范闲注意力没在我身上,我偷偷往后撤一步,再撤一步,摸到床边了,可以摸到床单被褥了——摸到了好耶!

就在我小心翼翼戳床单的时候,范闲说话了,他瞥我一眼,问道:

“你喜欢?”

我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的羞涩,“嗯嗯嗯嗯”地点头。

“哦,喜欢就常来睡。”

“什么你要送我一套这我多不好意——嘎?”

我终于发现他话里说的好像不是要送我床上四件套。

他让我干啥?让我来干啥?!

范闲闲庭信步一样走到我面前,看着很悠闲的样子,但是他通红的耳朵尖暴露了他绝对不淡定。他弯腰拍了拍被我上一次胡闹弄皱的地方,翻身躺下,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拍了拍身边空的地方,冲我挑眉:

“不是喜欢吗,来躺躺。”

……

……

踏马的他在挑衅我!

于是我一个俯冲趴在了那块地方,脸深深埋在柔软的床铺中,感叹了一声不愧是金钱的味道,就是好闻!

范闲这床不大,我蛄蛹两下就在边缘摇摇欲坠,于是我下意识往内侧一滚,一脑袋撞上范闲的胸膛,给我愣了一下。

啊,忘了这还有第二个人呢。

难得感觉自己这么幼稚的样子有点羞耻,我老脸一红,一手撑床就要起来,头却被范闲按住了,一时之间眼里只有他白皙的脖颈和乌黑微卷的马尾:

“别动,我困了,想睡会。”

他的声音低沉,震得我耳朵痒痒的。我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以前打工睡大通铺的时候也是大家挤在一起的,距离虽然没有这么近,也差不多,应该是我多想了。室外午后阳光温柔,室内平和安静,不时有徐徐微风吹过,我听着耳边范闲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的也有些眼皮子打架,头一沉,就陷入了一场美梦之中。

宁嘉睡着后不是太老实,翻个身就将一只手搭在范闲的腰上。范闲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唇边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鬼使神差地,他按着宁嘉的头往自己的胸膛靠,感觉到宁嘉呼吸的气息就撒在自己心口,他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一室静谧。






就是要甜甜甜!

霸道总裁张伟
老福特你没有心,你让我深夜心碎...

老福特你没有心,你让我深夜心碎!

老福特你没有心,你让我深夜心碎!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13)

月上柳梢头,套袋揍人时。

我站在船头,抱剑肃立,看着是在守夜警戒,其实是在月光透射下看河里的大鱼并且蠢蠢欲动。

诶这一条挺肥,做酸菜鱼肯定好吃……卧槽卧槽卧槽那条好大呲溜一下就过去了!

范闲从船内出来走向船头,我回头看他,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子里抽出黑面巾绑在脸上:

“我走了,你这边看住。”

我哼哼两声算是应了,脸上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谁叫他揍郭保坤不带我。

当然我知道我在这也能起到不在场证明的作用,但是相比于揍郭保坤在船头杵一夜真的很没意思很亏啊!

范闲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好笑地胡噜了一把我的脑袋:

“行了行了,会把你那份讨回来。回去之后,让厨房给你做酸菜鱼去。”

他一出......

月上柳梢头,套袋揍人时。

我站在船头,抱剑肃立,看着是在守夜警戒,其实是在月光透射下看河里的大鱼并且蠢蠢欲动。

诶这一条挺肥,做酸菜鱼肯定好吃……卧槽卧槽卧槽那条好大呲溜一下就过去了!

范闲从船内出来走向船头,我回头看他,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子里抽出黑面巾绑在脸上:

“我走了,你这边看住。”

我哼哼两声算是应了,脸上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谁叫他揍郭保坤不带我。

当然我知道我在这也能起到不在场证明的作用,但是相比于揍郭保坤在船头杵一夜真的很没意思很亏啊!

范闲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好笑地胡噜了一把我的脑袋:

“行了行了,会把你那份讨回来。回去之后,让厨房给你做酸菜鱼去。”

他一出门就看到宁嘉强装正经实际对着河水垂涎三尺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小孩脑子里是什么。

你要是说到吃我可就不困了哈!

我抖擞精神咧嘴一笑给范闲比了个大拇指:

“好兄弟,快去快回,安全第一!”

范闲又好气又好笑地又胡噜了一把我的脑袋,在我呲牙示凶之前连忙轻功飞走了,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他轻笑一声“手感不错”。

……我可去你的吧,把我当宠物撸呢?

反正今天晚上是不能睡觉了,站一晚上多累啊?我就去找那些随侍的丫鬟小厮,想凑一桌打个牌,结果人家都不敢休息,说怕主子随时会有吩咐,真没劲儿。

那我又不能说你们主子今天晚上不会吩咐吧?范闲那迷药我是知道的,比安眠药好使的太多了,有幸见过澹州那位范府管家连躺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差点又饿晕了过去。

于是我只能拖着一条板凳在船头昏昏欲睡,又不能睡,无所事事之下开始擦我的剑。

五竹叔不会用剑,但是他知道剑谱。之前练我的时候,发现剑和匕首都对我挺适用的,他沉吟片刻,开始教我一套剑招,并一套匕首操。

好吧匕首操是我自己学艺不精范闲吐槽的,初学那两天他品着茶说我和军训的大学生一样,这套动作杀伤力为0的同时还具有喜剧效应。

我当时真的很想把他从竹林扔进池塘里。

或者用我的小竹剑给他来一记大力抽射。

然后五竹叔就会拍拍我的脑壳警告我集中精力不要走神。

话说好久没有见到五竹叔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找到他喜欢的东西。

或者喜欢的人也行啊诶嘿嘿嘿,不过我担心他这个钢铁直男,真遇到喜欢的人,会不会追啊?

在剑身的反射下我看到我自己有点贱兮兮的笑容,连忙收敛了神色维护我原本高冷的深藏不露人设。

殊不知我想要的形象在去找别人凑牌的时候已经碎裂的差不多了。

天色大亮,范闲和司理理一前一后走出画舫,我假装一无所知地向范闲行礼,叫了一声“闲少爷”。

“范公子一表人才,身边的护卫也颇为俊俏,想来这位宁护卫年纪轻轻能成为范公子的护卫,必定有过人之处。”

司理理一番话恭维得恰到好处,我嘴角刚扬起自豪的微笑,刹那间想起我昨晚苦苦维护的高冷人设,生生按耐下去。

不为什么,小姐姐面前不装酷,明天走路就撞树。

他俩一边说话一边走,我跟在范闲身后两步的距离,范闲闻言朝我瞥来不屑的一眼:

“夸我就行,他一般。”

我:……踏马的这我能忍?!

于是我趁司理理低头微笑的时候飞快地掐了范闲腰间一把急速缩手,抓的就是一个稳准狠。范闲身形明显顿了一下,司理理恰到好处地问他怎么了,他笑着回答没事,转头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明晃晃“你给我等着”的威胁。

切,我怕你?怕你我就不姓宁!

挥别漂亮小姐姐和靖王世子后,我俩还大咧咧地走在大街上,范闲毫无人性的指使我东街买包子,西街买豆浆;南市买烧饼,北市买酱瓜。

多小心眼儿啊这人,虽然说买的都是出名好吃的早点且回府后一大半都是我吃了,我还是要对他指指点点。

早饭毕后,谈及昨天晚上的战果,范闲不屑一笑:

“揍得他满地找牙。”

我瞬间眉开眼笑,并请他细嗦掉了几颗牙,是什么学名的牙?他老神在在地喝茶,然后卖起了关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能见着。”

然后我就听见外堂一片嘈杂,范闲随之被叫走,良久,之前帮忙照顾过我的小厮跑来,让我跟着范闲去一趟京都府衙门。我积极赶去,怀里还揣了俩桔子并一把瓜子,不为别的,就为看戏。

京都府大堂内,一具缠满绷带状似人形的东西躺在简易的担架床上,之前见过的贺宗纬作为原告律师,正在和被告范闲当堂对质。一般来说我作为没有被传召的人,是看不见内堂景象的,但是我会功夫呀!

我直接一个轻功上房顶掀开了几张瓦片,一边恰东西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现场live show。

直到司理理小姐姐那句“春宵一刻,范公子若此时走了,岂不是连男人都不算了”,实在没绷住,用袖子捂着嘴闷笑了一场。

范闲,你算什么男人~

有靖王世子和司理理作证,断案的梅执礼就像息事宁人判范闲无罪,我也怕拍衣服上的瓜子壳准备跟他回家,却不想一声“太子殿下驾到”的通传,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言语和动作。

我的屋顶也下不去了。

郭保坤是太子门人,太子过来找场子也很正常。郭保坤本人可能没什么用,但是他爹挺有用,冲着这个尚书的名头,太子亲临拨弄是非也是问题不大。

梅执礼是个年纪不小的老头了,谁能想到临退休了,被掺和到这么大的一个场面,真是汗流浃背,两股战战,只敢为最高权势者之命是从。太子几句话落,他就推翻了范闲人证之一的证词,还要对司理理动重刑审问。

糊涂老头,他的完满退休之梦我看是没了。

动刑之际,赶来凑热闹的二皇子一声遥呵“好一个屈打成招”又打乱了局势,他一边阴阳鼓掌一边往里走,似是不经意的抬头一瞥正正和我对上了视线。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后回过头去,我后背一凉,连忙盖上瓦片,起身一看果然谢必安站在我身后。

他双手抱剑,面容冷峻,唯有一双看着我的眼睛好像燃着火焰,我猜他又想和我击剑:

“殿下让我和你说一件事。”

“滕梓荆已被太子擒住,正压在堂外。”

话已传必,他盯着我的眼神依旧炙热,却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留我一个人有点傻愣愣地反应他刚刚的话。

……艹,滕梓荆大兄弟你这是做嘛啊!就你这身手你怎么可能会被抓啊!

事态紧急,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从怀里掏出“干好事专用黑面巾”绑在脸上,轻功腾挪间找到一处空地和被五人看制住的滕梓荆,叹了口气,拔剑飞身而下。

日头下银白的剑光转瞬即逝,那五人有三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击晕在地。我散出药粉,剩下两人被瞬间封舌锁喉,他们惊慌失措,连对我拔出兵刃的动作都有些磕磕绊绊,我单手转了下手中的剑,以疾雷之势挥出,三两下将他们全部放倒。末了,我抓着束缚滕梓荆的绳子将他拎起,他认出了我,正要挣扎,被我一句话制住了动作:

“我们有计划,你别捣乱。”

我挥剑砍断了他的绳索,他深深看我一眼,我指了指大堂方向:

“估计一会儿还要用到我,你先走,带着家人躲起来。别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快去!”

滕梓荆朝我深掬一礼,我摆摆手让他快走,我自己则是赶快回到京都府外的人群中,装作一副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样子。

却不知太子那边发现滕梓荆不见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好戏,看不到了,可惜。

正想着呢,从大街那头又来了一队人马。今天的京都府是真热闹,太子,二皇子,都是以势压人,能压得过他们的,来的这个不会是他们皇帝爹吧?

直到我看到车马上那位熟悉的面白无须的公公满面和蔼地下了车往里走,我沉默了。

我想起上次去神庙的那次痛苦经历。

……所以,我和范闲假出柜,直接秀到皇帝脸上了??

这日头好大啊,晒得我眼前一阵阵发晕,我好想找个地方安然入土。

人可以死,但是不可以社死。

不多一会儿,太子从府内走出,二皇子紧跟着也出来了,还有靖王世子李弘成,范闲他们却没出来。怎么的,这是皇室的小孩儿都被大家长提溜出来了?

看太子的脸色不好,我猜他想搞范闲的心愿没有实现,甚至可能被老爹骂了,憋屈着呢,嘿嘿。

又过了一会儿,范闲出来了,我连忙迎上,狗腿子似的拿出保温杯给他倒水。他边走边接过杯盖,一闻,抬眼皱眉看我,一脸不敢置信:

“你泡黄连喝?!”

我谦虚微笑:

“给你准备的,清热解毒。你刚刚上完辩论堂想必是口干舌燥热血澎湃,喝点下火,对身体好。”

他“呵呵”一声,倒是也喝了咽了,只是眉头实在皱得紧,表情也有些扭曲。

能不扭曲吗,我这剂量,我自己试的时候差点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结局怎么样?”

我俩一边走一边聊,范闲被舌面残留的苦味整的实在受不了,以老板的身份要挟我给他买糖葫芦。买就买呗,又不是买不起,我直接大手一挥买了三根,他一跟我一根,还有一根我让小贩拿油纸包好。

“给谁的?”

范闲一侧腮帮子被山楂顶起,他咀嚼着果肉和糖衣,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好,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若若啊,她上次给我带了一根,我怎么也得请回去。”

“……”

范闲不说话了,他面无表情地吃着糖葫芦,我这还没过两颗,他那已经迅速撸完一串,将签子往街角一扔,大手朝我面前一摊:

“还要。”

“……这么甜的东西,你当心蛀牙。”

“你的黄连茶太苦了,一根压不住。”

我回头望去,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周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第二家,只能无奈将包好油纸的那根放到范闲手里:

“你先吃,我去找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再去给若若买。”

脚步一转正要走,范闲把我拎回来,脸上已经是笑意盈盈:

“若若如果想吃,府里自然有人去帮她买,不用你帮忙。刚刚堂审,有几件重要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们得尽快回去,商议后面的计划。”

我一听,是正事,当然正事重要。糖葫芦可以明天出来买,滕梓荆还有他家人的问题迫在眉睫,于是变成我主动拉着范闲的手腕往范府冲冲冲,一边赶路一边嘴里还抱怨着:

“你有正事你不早说啊,快走快走,我们回家去。”

范闲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鬼使神差地往后收了一下,宁嘉的手自然覆盖住他的手背。他被宁嘉拉着小跑,身子微微后仰,视线凝聚在像是交握的双手上,嘴边不由的绽开一抹明快的笑容来:

“行,我们回家。”




此时,宁嘉心里:搞正事搞正事

范闲心里:他牵我手了嘿嘿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12)

范若若将收集来的资料一并交给了我和范闲,我凑在范闲身边大致扫了一遍,和记忆中的八卦大差不差。

这家伙,口味竟是意外的固定呢。

我和范闲穿戴整齐站在醉仙居门口,范闲微微蹙着眉头好像不太适应,我则直接冲到门口向揽客的小厮招了招手:

“虎子!小赵!”

“哟!这不是小嘉子嘛!”

那俩小厮年岁不大,也就比我大个两岁,之前在这边打工的时候自居哥哥的身份,一直很照顾我。后来我要走了,他俩还颇为不舍,想要给我凑点路费,被我拒绝了。来打工的都是穷苦人,我孑然一身的没什么牵挂,他们还有生病的家人和待嫁的妹妹。

我和他们寒暄了没几句,范闲观察完街区环境过来了,负着手立着似一棵劲松,一身不俗的公子哥气息。......

范若若将收集来的资料一并交给了我和范闲,我凑在范闲身边大致扫了一遍,和记忆中的八卦大差不差。

这家伙,口味竟是意外的固定呢。

我和范闲穿戴整齐站在醉仙居门口,范闲微微蹙着眉头好像不太适应,我则直接冲到门口向揽客的小厮招了招手:

“虎子!小赵!”

“哟!这不是小嘉子嘛!”

那俩小厮年岁不大,也就比我大个两岁,之前在这边打工的时候自居哥哥的身份,一直很照顾我。后来我要走了,他俩还颇为不舍,想要给我凑点路费,被我拒绝了。来打工的都是穷苦人,我孑然一身的没什么牵挂,他们还有生病的家人和待嫁的妹妹。

我和他们寒暄了没几句,范闲观察完街区环境过来了,负着手立着似一棵劲松,一身不俗的公子哥气息。

懂,开始装起来了。

我立刻点头哈腰表示我要回归我家少爷狗腿子的本职工作了,有空再唠。他俩也很有眼色,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凑过来告诉我院里新来的姑娘1234和人设适用范围。

我不禁竖起大拇指叫好。

就这打工人的自身职业素养,你俩不成青楼的人才,谁能成?!

虎子还想帮范闲推荐呢,我阻止了他,因为我们这趟不是真来那啥的。再说了,范闲毕竟还是一个正直的小伙,唔,品行正直,他应该不想消受这温柔乡。

虎子朝我挤眉弄眼表示他懂,然后指了指我印象中是住漂亮小伙的房间,我僵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看向范闲。范闲在前面走,我只看得到他的后背,我琢磨了一下,还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毕竟我们这一趟真不是来那啥的啊!

虎子遗憾地回到他揽客的位置,我跟着范闲来到河畔的石桥之上,靖王世子李弘成已经等在了上头。李弘成没带跟着的人,范闲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非常自觉地停在了桥下,看着他俩桥上相会。

唔,这话感觉怪怪的。

他俩聊花魁,我没事做,开始抠手。他俩聊毕,开始往屋内去,我自觉跟上,却在进门时被人扯住手腕,我一回头,是个没见过的年轻男人,正微红着脸,眼神带着醉酒的迷离,却闪过几分清明。

“有事?”

我假装淡定,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他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现在扣住我手腕的力道是我完全不能挣开的地步。

马德又是一个打不过的人。

“借一步说话。”

他好似站不住一样摇摇晃晃,低沉的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皱起眉头,十分不耐烦地要甩开他的手,没忍住爆出我的粗鄙之语:

“你踏马有病啊!你们京都人都喜欢搞这一套啊!让我走我就走,我看起来是好拐卖的三岁小孩吗?!再说拐卖小孩还给两颗糖呢,你这还想空手套白狼!神经病!滚粗!”

马德天天整这一套你们烦不烦呢?!

他似是没想到我反应这么激烈,一时不察被我挣脱了出去,我要不是不想得罪人我早就吐他一脸口水。

范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我约莫记得他那方位要去的泊口,急忙要跟上,却听见窗外传来灿烂的烟花声响,与此同时响起众人的惊呼:

“司理理姑娘的船动啦!”

司理理?那个花魁?

估摸着在座的一半是司理理的粉丝,另一半受DNA里看热闹的基因影响,总之所有人纷纷向河畔的看台泊口涌去,一时之间人头攒攒,喧哗无比。秉持着护卫的职业操守和今夜要干大事的计划,我是连挤带钻地朝范闲的方向赶去,颇为艰难。他俩中有一个王府世子,走在人群中自动环绕王霸之气隔绝普通人冲撞之术,所有人都自觉让开双人宽的小路让他们前去,我就不行了。我只能被人群裹挟着摇来晃去,以至于我被身后不知谁人一推滚到范闲腿边时,衣衫凌乱,整齐束起的长马尾散了一半,看上去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

范闲:……

李弘成:“……范兄的侍卫好像颇为快活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是被挤的!”

我慌忙站起拉紧衣襟重束头发,连对靖王世子的礼貌都顾不上了,回头果然看到那个男人的半张侧脸在人群中影影绰绰。

……艹,卑鄙小人,得不到我就毁我清白。

“此处是快乐之地,范某也没有那么大的规矩。”

范闲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眼神在我身上轻轻飘过,我却感觉背后一股凉意窜上脊背。

我觉得范闲好像生气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我抿紧了嘴唇,突然感觉有些心焦,想要去和他解释,但是人群惊叫喧哗,我张了张嘴,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又为什么要解释呢?

一身黑纱衣的司理理漫步到范闲面前,他们交谈几句,李弘成打趣道范闲今晚有着落了,司理理嫣然一笑,辉煌灯火下更是明艳动人。

这两人站在一起,颇有郎才女貌之感,再是名动京城的花魁与惊才绝艳的才子,很是一段风流佳话。

范闲跟着司理理去画舫,我下意识要跟上,却被李弘成拦住,对我使了些暧昧眼色:

“范兄今晚的去处,你就不合适去了。”

啊,也是。

本来今天就是来做不在场证明的,当然是作证的人名头越大越好。

河畔吹拂过夜间的风,带着几分湿冷,我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人群散去,只剩我一个人站在泊口,遥望翩然而去的画舫。

不,不止我一个人。

那个年轻男人换了一套水蓝色的轻纱向我走来,身形修长,腰身被锦带裹得劲瘦。绯红的云霞在他清朗脸颊上轻吻而下,他勾着唇,一副懒洋洋的气息。

“你主子走了。”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伸手指他: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有话快说!”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才不会像一个受气小媳妇一样在这吆喝“雅蠛蝶你表过来不要不要不要~”作缓兵之计。

奇耻大辱!

“呵,我觉得你挺有趣,要来做我的部下么?”

哦,来挖墙脚的。

不对啊,挖我干啥?

“不要不去不管你多牛你都别想了。”

我感觉京都平均一人八百个心眼子,还是范闲好,范闲虽然有平均数好几倍的心眼子,起码他不会卖了我。

除了范闲,这里人人都会卖我。

“有趣。”

他欺身上前,我连忙又退了几步,他不由分说向我挥来一掌,我侧身翻滚躲过,身后的木廊桥被劲气劈出一个大洞。

嚯,这手艺,这功力,不去干建材都白瞎了。

见他还要纠缠,我抽出匕首,月光划过锋刃,反射凛凛之光。

踏马的我在给范闲那船的窗户打“SOS”,请他老人家赶快出来救我狗命!

“你在打什么信号?”

这妖孽眼波流转间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水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SOS”还没来得及打第二遍的匕首就被击飞掉入河水之中。妖孽贴着我站,能秒杀我的手掌按住我后背最重的一处未愈合的伤上,钳制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后背冷汗瞬间就窜出来了。

艹,这妖孽要打就打,一直在这猫抓老鼠地玩弄,真变态!

见我还要挣扎,他利落地伸手掐住我的下颌,俯下身子,目光跟我持平。

……迟早要把你们这些比我高的妖孽腿都打断!

“你的主子出来了。”

我一惊,下意识要转头,但是下巴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扯出一抹笑,却像毒蛇缓缓吐着蛇信子:

“我听说,他挺喜欢你的。”

我一怔,嫌弃摇头:

“你听哪个煞笔说的白痴话。”

他靠近:

“是不是真的,很简单。”

“你要干——卧槽!”

看着他渐渐凑近放大的脸,我意识到大事不妙菊花一紧,踏马的这妖孽不是要我的命,是要我的清白!

踏马的怎么人人都要我的清白!

“你疯了!”

我伸手将他往外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力道甚至能给一头皮糙肉厚的熊安乐死,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他发出低低的笑声,似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你知道吗,在外人眼里,你这很像欲拒还迎。”

“……我欲你大爷拒你踏马全家给爷撒开滚犊子!”

这妖孽被我骂了也不生气,反而转手扯下我束发的发带,三千青丝散落的瞬间他在我气到想杀人的目光中贴到最近,下一秒我就感觉到脸侧一阵温温的吐息,随后耳垂被一股湿热包裹。

我!踏!马!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被踏马一个大老爷们儿非!礼!了!

“放开他!”

哦是我熟悉的好兄弟范闲的声音!

我直接冲这妖孽下三路一踹,腿法那叫一个狠厉果决,奔着断子绝孙去的。男人的弱点都一样,这妖孽终于变了脸色脚尖一点往后退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范闲射来的几把小刀,刷刷钉在他刚刚站立的地面。

我顾不上收拾披散的头发,连忙奔向我的好兄弟范闲指着这妖孽怒斥:

“范闲这是个武功高强的变态死基佬!”

“我不认识他,他却想gay我!”

这妖孽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范闲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此时眉间染着寒霜,紧抿的唇漠然垂下,黑眸深处揉着戾气。

“没有想到范大公子,放着画舫里的绝妙佳人不管,却匆匆赶来维护一个小小护卫,真是有趣。”

“阁下如此做派,不过是为了将范某引来。现在范某已经在此,阁下不妨有话直说。”

我看看范闲,又看看那妖孽,撸了一把挡眼的刘海,才明白过来我好像又成了别人想要对付范闲的踏板。

……艹我真没用。

“范大公子此言差矣。”

这妖孽将我的发带细细缠在腕间,藏蓝色的布条衬得他手腕白得发光,缠好后的他看起来非常开心:

“在此时的京都,范大公子确实是许多人的掌中宝。但我不同,我就喜欢你这个小护卫。”

范闲冷笑一声,盯着那条发带的目光冷冽,薄唇微启:

“你在做梦。”

对,做你马德青天大白日梦。

这妖孽甩下一句“来日方长”就施展轻功翩然而去,我气不过,嘟嘟囔囔着骂他的脏话。

京都真不愧是京都,卧虎藏龙,随便拉出十个人有八个我都打不过。

提高功力迫在眉睫。

范闲无奈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回神,他从自己袖子上撕下一段布条,冲我招手:

“过来,弄弄头发。”

我“昂”一声答应凑到他身边,晚上河边风大,到我这发型差点吹炸成狮子王了。范闲的动作很轻柔,我只感觉头发被束拢,一点都没有被扯痛。

“你今天晚上做得很好,以后也要这样,有不妥的马上找我。”

范闲灵巧地用发带裹束好我所有的头发,弄好之后拍拍我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他刚刚碰你的地方,我给你消毒。回去之后记得拿柚子叶泡水洗澡,去去晦气。”

“跟着我去画舫吧,省的再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凑过来。”

我大力点头,深以为然。

范闲从小瓶中倒出药水,盯着我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手一抬就要往我嘴上抹。我“诶诶诶”地制止了他,然后指着自己的侧脸和耳垂:“这儿这儿。”

他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将药水抹在我指的地方,没有再过多言语。

我感觉他好像开心了一点。



大长篇大长篇,又能歇几天[躺平]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11)

一道黑影从三米多高的围墙潇洒翻过,落脚意外踩到围墙下堆垒的陶罐摔倒在地,发出惨烈的痛呼声。

我从里屋探出头,乐了,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敲着手心走到这个正在爬起拍灰的人面前:

“哟,这不是王大人嘛,别来无恙?”

王启年察觉到我来者不善,连忙满面堆笑作了个揖:

“哟,宁护卫,宁护卫可大安啦?王某前些日子听闻宁护卫在澹州为护范大人身受重伤,心里可是一直牵挂的很!宁护卫如此少年俊杰,若是有一点……那可都令人扼腕,悲泣我大庆的损失啊!”

“少来,说人话。你刚刚说的‘在澹州为护范大人身受重伤’是什么意思?”

我敏锐地捕捉到王启年话里不尽的地方,王启年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要凑到我耳边说话,被我一棍子杵......

一道黑影从三米多高的围墙潇洒翻过,落脚意外踩到围墙下堆垒的陶罐摔倒在地,发出惨烈的痛呼声。

我从里屋探出头,乐了,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敲着手心走到这个正在爬起拍灰的人面前:

“哟,这不是王大人嘛,别来无恙?”

王启年察觉到我来者不善,连忙满面堆笑作了个揖:

“哟,宁护卫,宁护卫可大安啦?王某前些日子听闻宁护卫在澹州为护范大人身受重伤,心里可是一直牵挂的很!宁护卫如此少年俊杰,若是有一点……那可都令人扼腕,悲泣我大庆的损失啊!”

“少来,说人话。你刚刚说的‘在澹州为护范大人身受重伤’是什么意思?”

我敏锐地捕捉到王启年话里不尽的地方,王启年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要凑到我耳边说话,被我一棍子杵在胸口怼了回去,面色不变道:

“宁护卫不知道啊?您前两天……在那之后,鉴查院抓了一些人看押了起来。昨儿范大人去了鉴查院,除了交代王某调取文书,还顺带问了些事情。”

我被这一套说辞弄得有些晕乎:我被范府的管事打了一顿,牵扯到鉴查院什么事?啊对,之前范闲和我说过,这事不是柳如玉的下马威。也就是说,不是范府的人让范府的人打了我?

难道还是澹州刺杀那批人做的?因为范闲要接手内库?

那你们搞他啊揍我干嘛!

哦也是,我是护卫嘛,把我揍残了他们就能更方便揍范闲了。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内库的错!

“宁护卫您身上有伤这事瞒不住,现在对外统统算作澹州刺杀卫主。这也是范大人的主意,毕竟现在京中有点传闻,说是一些奇怪的爱好……”

王启年越说凑的越近,带着嗳暧昧昧的语气,要搁平时我早就嫌他恶心了。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范闲和内库,一时之间也没在意,直到有人抽走我手中的木棍将王启年怼去一旁。

“咳咳,王启年,保持社交距离,不该说的话别说。”

范闲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俩身后,看着王启年的眼神带着警告。王启年连连作揖告饶,并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从大袖中抽出一个卷轴双手奉上:

“这是大人让我找的文书,丁字五三四号,记载的都是滕梓荆的事情。”

见他嘴巴张张合合好像还要问什么,范闲正细看文书没空搭理,我装作不经意活动活动手腕,王启年见状乖乖表示我啥也不问了告辞。

我微笑点头,并给他指明了大门方向。

临走的时候他还顺便抄走了桌上的两盘点心,我无语地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并表示就这格局?

四盘里你选了看着最花哨实则最便宜的两盘,要知道这剩下的平平无奇的白酥饼里面包的是蟹膏啊。

有幸蹭到过一个,贼香贼好吃。

王启年的身影消失后,滕梓荆立马现身找范闲要他妻小的下落,范闲面色沉重,面带不忍地想要收起卷轴,察觉出端倪的滕梓荆心凉了一大半,上手就要抢。范闲和他交锋了几个回合,俩人差点原地打起来,我连忙加入战局,一手一个将他俩拉开:

“干什么干什么!”

滕梓荆指间滑出一片薄刃切断了范闲半条腰带,卷轴歪落,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转身打开,我被他挡住看不完全,但是“郭保坤”“滕梓荆妻小”“灭门”这三个词一下堵住了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话来。

郭保坤这个b!

“你先冷静一点。”

滕梓荆握着卷轴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目眦欲裂,极重的杀气扑面而来,卷轴被他扔在地上眼看就要夺门而出,我连忙伸手拉他:

“你等一下,范闲说得对,你先冷静一点,才能做好万全的谋划。”

“我不需要什么万全的谋划!”

他甩开我的手,盯着我,又盯着范闲,眼眶殷红如血:

“滕某自认和你们没那么好的交情,我的事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滕梓荆撂下狠话夺门而出,我和范闲面面相觑,大概都读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郭保坤这个b不干不行。

一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就算了,仗势欺人甚至对滕梓荆一家赶尽杀绝,马德真想创死他!

可能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想法,范闲看着我直接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沉声道:

“别犯浑,脑子的水挤挤。你要是搞事情,我绝对不会带你去,说到做到。”

我连忙摆正表情端正态度连连保证我绝对听闲指挥服从命令。

范闲要我去打听晚上能在哪里遇到郭保坤,正巧被来找他的范若若听在耳里,直名寻花问柳的流晶河畔是郭保坤时常流连之地,换来范闲的不敢置信和我的恍然大悟。

范闲不敢置信的是他大家闺秀的妹妹竟对烟花之地有熟稔之感,我的恍然大悟是因为我以前画舫打工听到的“郭公子”原来就是郭保坤。

这不就能搞了这不就?

于是我紧跟着报出郭保坤喜欢去的画舫12345,包括莺儿烟儿艳儿嫣儿等等郭保坤喜欢的姑娘名号个人特征还有情趣偏好,如数家珍。

无他,唯当年敬业且手熟尔。【谦虚】

范闲原来舒缓的眉头瞬间紧锁,他咬紧了后槽牙,背后有几分黑气外露:

“这些事情你们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范若若是因为关心范闲,特意去查的郭保坤的事儿。范闲闻言的脸色好了几分,他对范若若又说了些话,将妹妹哄得服服帖帖,不去掺和儿这事,也打消了范若若对他要搞太子门人的担心。我在旁边看得咋舌,范闲这哄姑娘的口才真是绝,我要是有这么会说话的能力早就有女朋友了。

范若若走后,范闲吩咐人给靖王世子带话,约去流晶河畔见见京都世面,我估摸着他是要套郭保坤麻袋,找个不在场证明。去传话的小厮领命告退,我回到屋内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刚碰到嘴唇就被范闲一把夺过,从桌洞里拿出一个竹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是银白色的金属内胆,盛着热气腾腾的开水,还有三颗枸杞。

“……保温杯里泡枸杞?!”

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肾,看向范闲,嘴唇颤抖着问道:

“难道,那二十鞭,将我的腰子……我这两天也妹赶脚出来啊!”

范闲将那杯凉白开一饮而尽,唇上映着润润的水光,哼哼道:

“也许是以前的亏空呢,倒没想着你对流晶河畔挺熟啊?”

我顿悟,右手砸在左手手心:

“有道理啊!”

以前打工老是熬夜,熬夜就是会肝虚肾亏没毛病,看来以后要开始注意养生了呀!

我刚想谢谢范闲的提醒,就见他瞪着我扔下一个“切”就甩头去整理东西,不理我了。

……这年轻人,干啥呢这是,谁得罪他了?

我摩挲着光滑的竹杯外壁,开始思考在没有汇源肾宝片的情况下如何将肾透支的补起来。

想不明白,对中医一窍不通,还是得去找个大夫开药。

眼瞅着窗外日头还未落,说干就干,我“唰”地站起来去翻自己的银子想出门找大夫。转念一想范闲也会医术啊,就我俩这铁瓷哥们,他开的方子说不定还能帮我写些物美价廉的药材?

于是我满脸堆笑凑到范闲跟前,让他给我开个补肾的方子。

范闲歪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啥也没说,捡起笔刷刷写好了两页纸递给我。我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不明觉厉:

“范闲大人的医术果然了得,你都没有把脉呢就写好了。”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你的问题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范闲抬手涮毛笔的墨,我翻到第二张纸,开始皱眉,半晌抬头问他:

“这……你最近新研究的药方吗?”

他将毛笔挂好,背着手,淡着脸,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说?”

我将药方推到他面前,指着第二页下面笔墨最浓重的一笔:

“我是读书少,但两斤的砒霜,我是闻所未闻啊。”

也许是我实在无语的表情逗乐了他,范闲的表情明显阴转晴,他不动声色地收走药方,然后说我的肾没问题。

“喝热水对身体好,你之前受伤失血也不少,枸杞对你有好处。”

他指指保温竹筒杯,然后叮嘱我说这玩意工序复杂成本高,他只做成功一个,坏了丢了就没有了,让我看着点小心用。而且这玩意小门小户消费不起,大户人家不缺24小时烧水的家仆,没必要研究量产,制作图纸也不值钱。

一句话打消了我想让范闲靠保温杯发家致富的想法。

唉,又是不能暴富的一天。




作话:偷偷回来更文

沉香

南风知我意(六)

  10.

  

  一曲洛神赋终了,果不其然把范闲引了过来,南潋月轻轻拍了拍衣裙,难得规矩的站到了李承泽身后。

  

  “这曲子,是姑娘所做?”

  

  南潋月看了一眼范闲,摇摇头行了一个礼,看着他笑了笑。

  

  “是一位曹才子所做的《洛神赋》,我不敢居功。”

  

  范闲挑了挑眉心里了然,这才大咧咧的坐到了二皇子面前,拿了葡萄跟二皇子探讨人生。

  

  “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承泽垂眸,似乎思索什么,然后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李承泽愣了,好像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指着南潋月,...

  10.

  

  一曲洛神赋终了,果不其然把范闲引了过来,南潋月轻轻拍了拍衣裙,难得规矩的站到了李承泽身后。

  

  “这曲子,是姑娘所做?”

  

  南潋月看了一眼范闲,摇摇头行了一个礼,看着他笑了笑。

  

  “是一位曹才子所做的《洛神赋》,我不敢居功。”

  

  范闲挑了挑眉心里了然,这才大咧咧的坐到了二皇子面前,拿了葡萄跟二皇子探讨人生。

  

  “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承泽垂眸,似乎思索什么,然后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李承泽愣了,好像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指着南潋月,问范闲。

  

  “她?”

  

  范闲摆了摆手,李承泽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般,听范闲说着他和鸡腿姑娘的故事。南潋月也在后面听,心里直咂舌。

  

  介都是嘛呀?见色起意,呸。

  

  “范闲,我等着看你闹京都。”

  

  李承泽大步走在前面,谢必安紧跟着,南潋月故意落了一步,往地上扔了一块石头,又看了一眼范闲,确认对方也看着她,指了指太阳,向西划过去,比了一个九。范闲回了一个OK,南潋月满意的笑了笑,同样回了一个。

  

  “阿月——”

  

  “来了来了!”

  

  李承泽站在走廊拐角处,背手看着南潋月小跑着奔向他,不禁笑了笑。没想到靖王府的木板不结实,脚一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承泽还没反应过来,刚伸出手想拉人起来,南潋月已经站起来拍灰了。

  

  “殿下您先回去吧,我和世子说一声让他修一下。”

  

  “不急,我…我在车上等你。”

  

  “哦,那也行。”

  

  南潋月哒哒哒的跑到前院,发现人都还没散,便规矩了一些,向李弘成行礼。好歹这个世子人好像还不错,给他一些面子。

  

  “世子殿下,适才我从后院经过,不巧踩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扭伤了脚踝,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是伤了哪一位公子小姐就不好了,还请世子派人随我前往。”

  

  李弘成有些没转过来,这还是那个随口吐葡萄籽的南潋月吗?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却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让人跟着去了。南潋月刚转身,就听到郭保坤挑剔范闲的字,实在是没忍住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你…你笑什么?”

  

  “笑…便是笑了,谁家的公子这么威风,连人笑都要管。”

  

  说罢,南潋月打了个哈欠,带着人就走了。李弘成冲着郭保坤摇摇头,表示自己也管不了。

  

  “世子殿下,这…这到底是谁家的丫鬟,竟然这般猖狂。”

  

  “丫鬟?这是二殿下家的新女使,有些能耐,殿下很中意,便留用了。”

  

  “一个女使,不过是仗着颇有些姿色,迷惑了二殿下,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能耐……”

  

  话音未落,南潋月已经回来了,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她歪了歪头,也不见她动,下一秒郭保坤便跪在地上面色扭曲。

  

  “这便是我的能耐,公子可明了?”

  

  南潋月一抬手,撤了郭保坤身上的针,随后垂眸看着他。

  

  “我生来便是如此性格,也不是因为有谁在我背后撑腰,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有几分功夫在身上,若公子有能耐,便废了我这一身真气武功……嗯…不过想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向您这样的人低头呢。”

  

  说完,南潋月对李弘成浅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11.

  

  回到马车上,南潋月掀开轿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可是李承泽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发毛。

  

  “你在看什么?”

  

  南潋月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没想到李承泽真的正经的回答了她。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

  

  南潋月疑惑的看着李承泽,仔细思虑一下好像确实没什么事情想和他说。而李承泽深吸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许是在思索些什么,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郭保坤…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要不要我……”

  

  “不用了,已经给过他教训了。若不长记性,我自己会出手的。”

  

  “嗯…好吧…晚上我想吃些汤面。”

  

  “知道了。”

  

  南潋月看李承泽转移话题,也不继续往下说了,转头继续看着外面,嘴里轻哼着安陵容的那首江南可采莲。她知道李承泽在身后看着 她,可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他为何要对她好。

  

  一见钟情?他说了他不信,巧了,南潋月也不信。她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应该和那玉蝉有关……

  

  “李承泽。”

  

  南潋月冷不丁的喊了李承泽一句,把他从神游中拽了回来。

  

  “嗯?”

  

  “我喜欢你的性格,如果你不是皇子,我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南潋月没看他,依旧看着窗外,今天的天很好,湛蓝的天偶尔飘过一两片白云,还会吹过一缕微风。

  

  “等拿到奶奶的玉,我就会带着澜翠离开。京都虽然繁华,但总有看腻的时候。”

  

  李承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垂眸吐出一个“好”字。

  

  南潋月勾了勾唇,心里猜想着是不是李承泽在奶奶那里见过这玉蝉,因此猜到了她的身份。她不表明,也不询问,希望李承泽能明白这些话什么意思。

  

  “你与那位澜翠姑娘…”

  

  “澜翠是我娘捡回来的,可是我娘对她动辄打骂,奶奶看不过去,便要了过来,从小养在我身边,也算是情同姐妹吧。”

  

  “她不一定这么想。”

  

  南潋月沉默的看了李承泽一眼,随后转过身,不再看向窗外,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单音。澜翠或许和她不是那么亲近,她知道的。但是事情没有摆到明面上那一天,南潋月依旧会好好的对待澜翠,毕竟这是她能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暖意,即便是演的,只要她能一直演下去,演到老,演到死,南潋月就不会追究那些有的没的。

  

  李承泽以为她是个明媚的人,可是在明亮的阳光,也有照不到的黑暗。

  

  

  

沉香

南风知我意(五)

  08.

  

  中午,李承泽带我们去了一石居,我突然也发现我和李承泽有个共同点,就是我们都不喜欢好好坐着。比如现在,我就蹲在一石居的二楼雅间的栏杆处,捧着一碗冰乳酪傻呵呵的看着楼下郭保坤在那里吵吵嚷嚷。

  

  “呦,这谁家二傻子放出来了。”

  

  李承泽听到连眼皮子都没抬,在那看着红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二傻子。”

  

  “呵呵。”

  

  我多大气,看在李承泽给我买一碗冰乳酪的份上我才不跟他计较这一句两句的。

  

  吵着吵着,范闲终于出现了,啧…小伙子有点黑啊……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李承泽,虽然没有我白…但是比...

  08.

  

  中午,李承泽带我们去了一石居,我突然也发现我和李承泽有个共同点,就是我们都不喜欢好好坐着。比如现在,我就蹲在一石居的二楼雅间的栏杆处,捧着一碗冰乳酪傻呵呵的看着楼下郭保坤在那里吵吵嚷嚷。

  

  “呦,这谁家二傻子放出来了。”

  

  李承泽听到连眼皮子都没抬,在那看着红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二傻子。”

  

  “呵呵。”

  

  我多大气,看在李承泽给我买一碗冰乳酪的份上我才不跟他计较这一句两句的。

  

  吵着吵着,范闲终于出现了,啧…小伙子有点黑啊……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李承泽,虽然没有我白…但是比范闲强多了…小美人还挺好看……

  

  “嗯……”

  

  “?”

  

  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点头的样子搞得李承泽满头雾水,我心虚的嘬了一口冰乳酪,砸吧砸吧嘴。

  

  “没事,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

  

  李承泽罕见的害羞了一下,偏过头咳嗽了两声,我倒是没什么,比较擅长口嗨。见李承泽害羞,我高高兴兴的转过头嘬着冰乳酪。

  

  “哎哎哎!动手了嘿!”

  

  “那么喜欢看人打架啊?”

  

  “还行吧…感觉没自己打过瘾。”

  

  人认完了,冰乳酪也喝完了,我磨磨蹭蹭回到桌前,没骨头一样趴在了桌子上,手指沾着李承泽一口没喝的茶水在桌子上画圈圈。

  

  “做什么呢?”

  

  “有点无聊,他们怎么没打起来呢,光吵架,骂人不骂娘…没劲……”

  

  “你一个小姑娘脑袋里都是什么?怎么像地痞无赖一样。”

  

  李承泽的眼睛终于离开了书,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拍了拍李弘成的肩膀。

  

  “剩下的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李承泽就带着我和谢必安从后门离开,上了马车,李承泽让谢必安驾车,把我拽进了车上。

  

  “……你为什么盯着我。”

  

  “我呀,我看看你这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皮下面装了什么坏家伙。”

  

  李承泽一把掐住我的脸,咬牙切齿的吓唬我,开玩笑,我是那么容易被吓唬的人吗?

  

  “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就坏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手掐住李承泽的脸,开玩笑,根本没用力,要不然李承泽得疼得叫娘,我说的!

  

  “还什么“骂人不骂娘,没劲”你跟谁学的你!以后不许了,听见没有!”

  

  “啊不要不要!我爹都没管过我!”

  

  也不知道李承泽抽的什么风,今天非得跟我计较,我欺身而上,双手掐着李承泽的脸,没想到此时到了地方,马车停下来,我差点因为惯性甩出去。

  

  李承泽看我往后仰,连忙放开掐着我脸的手,转而揽住我的腰。

  

  鼻尖碰着鼻尖,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我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应对。

  

  或许是见长时间没人下来,谢必安掀开了轿帘。

  

  “殿…下…”

  

  “!”

  

  我此时才如梦初醒,挣脱开李承泽跑下了马车。在门口等我的澜翠看着我红彤彤的脸,皱了皱眉,满脑袋的疑惑。

  

  “小姐,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我突然想吃鱼我们去钓鱼吧,走走走。”

  

  “啊…?可是小姐我们也不会钓鱼……”

  

  “我会我可会了快走快走!”

  

  我推着澜翠,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澜翠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有一脸尴尬的谢必安和貌似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家小姐的二皇子。

  

  澜翠:呀~磕到了磕到了~

  

  我:要命!!!!!

  

  谢必安:想死。

  

  09.

  

  第二天,依旧是还没睡醒就被谢必安给揪了起来,然后看他唰唰练剑。我漱了漱口,将水吐在花坛里对他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家殿下起的早不是因为他想起的早而是被你吵醒的。”

  

  “嗯……”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是会天天被你吵醒的…而且会骂人。”

  

  “是殿下要求的。”

  

  “哦,那你当我没说。”

  

  李承泽似乎醒了,我屁颠屁颠的进了屋,昨天听说范闲今天要去靖王府,不知道李承泽去不去,会不会带我去,我得巴结巴结。

  

  “殿下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靖王府诗会…去靖王府后院先小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文采惊世的才子。”

  

  “哦…那我……”

  

  我小试探了一下,按照李承泽的性子,如果我说不想去,那他一定会让我去,所以我故意拉了长音。

  

  “说了多少次贴身女使,贴身女使,你别总想着擅离职守。”

  

  “哦……”

  

  我美滋滋的给李承泽戴上发冠,穿上衣裳,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引起范闲注意呢?哦!有了!

  

  到了靖王府,范闲借了一首登高来打压郭保坤,随后又离开了宴席上了茅厕,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小厮送到李承泽面前。

  

  我假装闲的没事,拨弄两下放在一边的琴,引起了李承泽的注意。

  

  “阿月…会弹琴来着,是吧?”

  

  “啊?奥,是。”

  

  “光看书有些没意思,不如阿月弹奏一曲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笑了笑,颇为自豪的叉腰挺胸。

  

  “只怕今日殿下听了我的琴,以后再找不出更好的来。”

  

  “哦?”

  

  “因为我会的,别人不会。”

  

  李承泽只是挑眉,我落座在琴前,想着应该弹些什么,范闲穿越之前想必是个文科生,而且不一般,要不然也干不出默写红楼这么牛逼的事来。我清了清嗓子,手上也动作起来。用了这真气,让声音传的更远。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感谢《甄嬛传》,让我能有一个既符合古代曲调又是只有现代人能知道的歌在此时唱出来。

  

  

  

沉香

南风知我意(四)

  06.

  

  作死的后果是——澜翠房间的门被谢必安给拆了。南潋月表示无所谓,反正是李承泽家的门。但是当谢必安想薅南潋月脖领子的时候她就不乐意了,身子往后一甩,腿先飞了出去,正踹到谢必安胸口,导致李承泽刚进西院就差点被飞出来的谢必安给砸在身底下。

  

  谢必安:谢谢,根本没想动手。

  

  “……”

  

  “嗯……事情很复杂,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李承泽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南潋月拽着澜翠的手随时准备跑路,而澜翠有些紧张的看着李承泽的脸色,又看了看南潋月紧抿的嘴唇,想了想,也握紧了南潋月的手。

  

  “算了,你们两个跟我走。”

  ...

  06.

  

  作死的后果是——澜翠房间的门被谢必安给拆了。南潋月表示无所谓,反正是李承泽家的门。但是当谢必安想薅南潋月脖领子的时候她就不乐意了,身子往后一甩,腿先飞了出去,正踹到谢必安胸口,导致李承泽刚进西院就差点被飞出来的谢必安给砸在身底下。

  

  谢必安:谢谢,根本没想动手。

  

  “……”

  

  “嗯……事情很复杂,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李承泽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南潋月拽着澜翠的手随时准备跑路,而澜翠有些紧张的看着李承泽的脸色,又看了看南潋月紧抿的嘴唇,想了想,也握紧了南潋月的手。

  

  “算了,你们两个跟我走。”

  

  “啊?可是起的这么早,我还没吃饭呢……”

  

  李承泽回头一看南潋月,颇为傲娇的挑了挑眉。

  

  “带你蹭饭去。”

  

  “……?”

  

  南潋月:不是你一个皇子蹭饭去你不丢脸吗?

  

  到了靖王府,李承泽和李弘成在商讨着范闲进京的事,澜翠被支走端茶送水,就留着谢必安和南潋月两个人。谢必安规规矩矩的现在李承泽身后,而南潋月……十分没形象的蹲在廊前,数着天边的云彩。

  

  “二位殿下,请用茶。”

  

  澜翠毕恭毕敬的端上茶水,随后站在谢必安身侧垂眸。李承泽的右手握拳,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澜翠姑娘是吧?一会儿午膳过后我想吃些糕点,不如你去买些材料准备一下吧?”

  

  澜翠一愣,却也是照做,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开。南潋月一看,立马站了起来,却是眼前一黑的晃了一下,随后跟上澜翠。

  

  “干嘛去?”

  

  “昂?你不是让买东西去吗?”

  

  “让你去了吗?”

  

  南潋月撇撇嘴,重新蹲会廊前,开始数蚂蚁。

  

  “过来。”

  

  听到人喊,南潋月不情不愿的磨蹭到李承泽旁边一屁股坐下,伸手就从盘子里拽了一串葡萄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我说你啊,你们两个在这里密谋…咕咚……密谋怎么搞司南伯家私生子,我在这里听…tui…合适吗?”

  

  “……”

  

  李弘成看着面前坐没坐相的南潋月,又吐葡萄籽的,心里直犯嘀咕,就这?郡主?后来又想了想,嗯…西洲的那位永安郡主好像传闻是很…与民同乐。

  

  “合不合适的…你会说出去吗?”

  

  “……我还没活够。”

  

  “那就管好嘴。”

  

  李承泽伸手呼噜一把南潋月的头发,大概是南潋月发质不错,所以手感很好。他侧过头看着南潋月的眼睛,轻轻勾唇笑了笑。若是在别的女子眼里大概会被李承泽这一笑给迷到,但是南潋月给的回答是。

  

  “……不就是一串葡萄吗?家大业大的怎么这么小气…”

  

  “噗嗤……”

  

  李弘成是真的没忍住,随后立马被李承泽给瞪了一下。

  

  “一边坐着去,嘴闭上。”

  

  “哦……”

  

  07.

  

  我往旁边蹭了蹭,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听不出来李承泽在警告我?不过他这笑什么意思我是真没理解。虽然我承认,看到李承泽的笑容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过我很明确,李承泽是要争夺皇位的,这种后果无非两种:成功或者失败。

  

  失败了,李承泽非死即伤,就算是留得一条性命,也不过是浑浑噩噩一生……不…骄傲如李承泽,若是失败,就算对方留他性命,他也绝对不会苟活。

  

  若是成功了,他就是皇帝,三宫六院是免不了了。这两种结局,我都不喜欢,所以这场戏,我即是被卷进来,也绝对不能入场……!

  

  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会给李承泽挡刀大概会想,flag还是不能随便立。

  

  外面的太阳真大啊……晃的我晕乎乎的……

  

  许是昨夜睡的不好,今早又被喊醒,我现在被大太阳一照,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整个人也昏昏欲睡的,头一歪,就那么枕在了李承泽肩膀上。

  

  我发誓,绝对不是看李承泽是个美人所以故意占便宜。

  

  要怪就怪李承泽,非得让我听他们两个在那说话,实在是太像上课了……

  

  ***

  

  “阿月……?”

  

  “睡着了吧?”

  

  李承泽正说话,突然肩头一沉,回头就看到南潋月的头顶正靠在他的肩膀上。李弘成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南潋月正撅着嘴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

  

  “也是个…人才……”

  

  李弘成本来想说道两句,但是话到了嘴边,看着李承泽偷笑的嘴角,还是咳嗽了一声改了说法。

  

  “殿下…似乎对她青眼有加?”

  

  李承泽有些愣,回头看了李弘成一眼皱皱眉,又紧抿着嘴唇低下头。

  

  “许是…在京都看不到这么纯真的人,总有些格外惊喜。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弘成挑着眉毛点点头,端起身前的茶水品了一口。

  

  “是很纯真,要不然也不至于身边人有问题也看不出来。”

  

  李承泽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不明白那人到底什么目的,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吧。”

  

  李承泽偏头看了一眼南潋月,如果她知道,大概会很难过吧?是会和那人分道扬镳,死生不复相见…还是原谅?

  

  若是有一天…她发现他的目的并不纯良,又会怎么做?

沉香

南风知我意(三)

  04.

  

  我以为李承泽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但是当夜幕降临,用过晚膳之后心情上好的李承泽带着我去他的院子,指着东边的侧屋告诉我那就是我的屋子的时候,我心里是非常操蛋的。

  

  “殿…殿下……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

  

  我倒不怕他对我图谋不轨,但是我今天仔细打量过李承泽,长的不错,是我的菜。而且我这人吧,贪杯且易醉,万一哪天喝醉了色欲熏心把他给扒了……希望我能从谢必安手底下留个全尸吧。

  

  “作为一个贴身女使,你要有伺候我洗漱更衣的觉悟,而且…就算是晚上也要随叫随到。”

  

  “……”

  

  后面那句话真不像和贴身女使说的,像和通房丫鬟说...

  04.

  

  我以为李承泽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但是当夜幕降临,用过晚膳之后心情上好的李承泽带着我去他的院子,指着东边的侧屋告诉我那就是我的屋子的时候,我心里是非常操蛋的。

  

  “殿…殿下……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

  

  我倒不怕他对我图谋不轨,但是我今天仔细打量过李承泽,长的不错,是我的菜。而且我这人吧,贪杯且易醉,万一哪天喝醉了色欲熏心把他给扒了……希望我能从谢必安手底下留个全尸吧。

  

  “作为一个贴身女使,你要有伺候我洗漱更衣的觉悟,而且…就算是晚上也要随叫随到。”

  

  “……”

  

  后面那句话真不像和贴身女使说的,像和通房丫鬟说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我懂了,殿下请回房吧。”

  

  李承泽和我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我看着他站在床前转回身张开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咬着下唇对他说了一句。

  

  “为殿下宽衣。”

  

  我蹲下身,纤细却不滑嫩的手指搭上了李承泽的腰带,我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的腰带,不敢去看李承泽,随着呼吸,他的身体也有规律的起伏着。口嗨到底是口嗨,没有烈酒壮我这个怂人的胆子,我还是挺紧张的。

  

  “手上老茧不少。”

  

  “嗯。”李承泽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把腰带规整好,放在一旁,开始解他的衣裳。“从小奶奶就教我练刀,弹琴。不曾懈怠,我的手自然也不像富家千金那么娇嫩。”

  

  “你和你奶奶感情很好吗?”

  

  “嗯,我几乎是奶奶带大的,父亲很忙,母亲…不提也罢。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奶奶教我的,武功,弹琴,认字,读书。”

  

  墨绿色的外袍也褪下了,接下来……我颤抖着指尖去碰李承泽的中衣。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人来讲,给一个男人脱衣,还是太…太过于羞耻。

  

  正当我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的时候,李承泽握住了我颤抖的手,我一愣,眼睛对上他深沉如同漆黑潭水一般的眸子,它在吸引着我,使我几乎快要忘了呼吸。

  

  “不用这么勉强自己,到这里就可以了,回去休息吧。”

  

  李承泽恰到好处的嗓音使我回归了现实,我的手还被他抓在手里,我一紧张,抽离出来,匆匆说一声告退,便逃荒一样跑出了他的房间。

  

  我也并没有看到,李承泽在我身后眯着眼睛,勾起一边嘴角,俨然一副鱼儿快要上钩的表情。

  

  05.

  

  我匆忙的跑回房间打了一套太极,心才勉强的平复下来。

  

  南潋月,没这么没出息,不就是男人吗?以后有钱了,养他十个八个的。不能比李承泽矮,不能比李承泽丑,声音也不能比李承泽难听!!!

  

  我就怀揣着这样的梦,睡到了天亮。

  

  咚咚咚。

  

  “嗯……谁啊!扰老子清梦!!!”

  

  门外传来了一个冷冽的声音。

  

  “殿下快起身了,你需要先起身去准备为殿下洗漱更衣。”

  

  “……哦。”

  

  从他的声音传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彻底清醒了。等我梳洗好,推门正巧看到谢必安开始在院子里练剑。锋利的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绝于耳,仅仅片刻,我就听到了李承泽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

  

  “嗯——”

  

  ……大概是在抻懒腰吧。

  

  “阿月。”

  

  我走到房内挂好床幔,李承泽正好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或许是昨夜做了个不错的梦,又或许是睡得舒服,见我恭顺的扶他下床,笑吟吟的顺手在我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你妈…”

  

  “?”

  

  “没事。”

  

  或许这个时代并没有“妈”这个字的含义,又或许是和我们那里不太一样,李承泽并没有听懂我说什么,而我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没什么。

  

  我正给李承泽梳头,他似乎没太睡醒,至少我觉得他应该是被谢必安吵醒的,所以此刻才闭着眼睛回神。

  

  “阿月……”

  

  “嗯?我扯痛你了吗?”

  

  “没有。”李承泽轻笑一声,又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透过镜子,紧紧的盯着我,我不小心与他在镜中对视,又移开眼。

  

  “阿月昨夜睡的如何?”

  

  “不错,挺香的。”

  

  我梳头的动作很快,给李承泽戴好发冠,他仔细端详了一下。

  

  “你之前给别的男人梳过头发?”

  

  “嗯,给我哥。”

  

  “哦。”

  

  我让他站起身,给他穿衣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李承泽在若有若无的靠近我……穿完最后一件衣裳,我站直身,和李承泽对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又或者需要我给你做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嗯哼。”我舔了舔舌头,走进了一步,目光下移到李承泽无处安放的手。

  

  “二殿下若是真有事需要我,何必花费银两,对于我这种人,直接色诱…会更方便。”

  

  我推了他一把,用了些真气,李承泽直接摔坐在床上,我走近弯下腰,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点一点的靠近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李承泽紧张的在咽口水,他似乎想往后退,但是被我按住,退不出去。就在我快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我停止了动作,起身看着李承泽愣在原地的样子。

  

  “逗你玩。”

  

  随后我以风一般的速度跑到了西厢房,身后只留下李承泽沙哑又压抑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恼羞成怒。

  

  “阿月……!”

  

  我靠着澜翠的房门,一只手附上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良久,心跳才平复下来。

  

  哦耶,扳回一城!

  

  

沉香

南风知我意(二)

  02.

  

  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不就见到正主了吗?

  

  就前两天,我还和澜翠说呢,我说这老二可真是不白费皇子这个身份,出行清街和他老子学,想买什么都得可着他来,我就想喝一杯桂花露,全都让那个天杀的给买走了!!!如果遇见他,我一定狠狠踹他的屁股!

  

  老天爷,您是真疼惜我啊……

  

  我手里掂量着银两,琢磨着想去把玉赶紧赎回来,刚走上那条街我就觉得不对,平常热闹非凡的地方今儿怎么就那么静呢?我心里打着小算盘,难道是那老妖婆…杀过来了?

  

  我正提着精神迈进当铺,就看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背对着我,左手背在身后,手中正攥着我的玉。

  ...

  02.

  

  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不就见到正主了吗?

  

  就前两天,我还和澜翠说呢,我说这老二可真是不白费皇子这个身份,出行清街和他老子学,想买什么都得可着他来,我就想喝一杯桂花露,全都让那个天杀的给买走了!!!如果遇见他,我一定狠狠踹他的屁股!

  

  老天爷,您是真疼惜我啊……

  

  我手里掂量着银两,琢磨着想去把玉赶紧赎回来,刚走上那条街我就觉得不对,平常热闹非凡的地方今儿怎么就那么静呢?我心里打着小算盘,难道是那老妖婆…杀过来了?

  

  我正提着精神迈进当铺,就看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背对着我,左手背在身后,手中正攥着我的玉。

  

  “这红楼当真是妙绝啊……”

  

  “如果我没看错,你手里是我的东西。”

  

  那人似乎才发现我的到来,慢悠悠的转过身,嘴角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没错,就是这样。

  

  “什么人?”

  

  “三次机会。”

  

  那人傲娇的把头转过去,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直接把手伸出来。

  

  “二殿下不会夺人所爱吧?”

  

  “巧了,我就喜欢夺人所爱。”

  

  “今天没带刀,不想打架,赶紧把东西还给我。”

  

  李承泽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摇头。我也挑挑眉,好样的,你非得让我踹你屁股是吧?

  

  只见我飞身上前……然后被谢必安挡了下来,我赤手空拳的和他拿着剑过了几招,终于落了下风,李承泽才慢悠悠的开口。

  

  “必安,不得无礼。”

  

  “东西还给我。”

  

  我揉了揉手腕,把银两扔在柜台上,三两步走进李承泽,袖中滑出一把短刀,抵在李承泽的胸口。

  

  “不然我弄死你。”

  

  “杀皇子,你在京都还活的下去吗?”

  

  “……你赢了,我怕死。说吧,怎么才能把东西还给我。”

  

  我收回忍冬,妥协一般的看向别处,而李承泽似乎有些诧异……我觉得,他大概在想,我为什么这么没骨气吧……

  

  片刻,李承泽缓过神,摸着下巴,绕着我转圈圈。

  

  您在这儿跟我秦王绕柱?

  

  “你便是……京都新来的厨娘?”

  

  “昂,就是我。”

  

  “叫什么,怎么来的京都。”

  

  “我叫…阿月,惹了仇家被人追杀,一路逃过来的。”

  

  “长的不错,身手不错,人也有意思。不如……到我府上来做事吧,做个贴身女使…不算委屈你吧?”

  

  最后那句拉了长音后现在我面前略微附身的看着我,我一愣,贴身女使?我也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承泽疑惑的站直身子,双手背过身后。

  

  “刚才不是问过了吗?京城新来的厨娘啊。不管你惹了什么仇家,以后到了我府上,也没人敢轻易造次,月银就和谢必安开的一样…二百两,三个月,三个月后这玉我就还给你,之后你的去留自己决定。”

  

  “我答应你。”

  

  “要不你考虑……?”

  

  李承泽以为我会拒绝,还要劝说一番,没想到我直接答应了,他清了清嗓子,把玉揣到里怀,转身迈出当铺。

  

  “银子拿回去吧,我已经给过了。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收拾好了来我府上住。”

  

  我垂眸,一转身把银子薅了回来。李承泽说的没错,他到底是二皇子,我在他身边,家里那位总归是不敢轻易动手的…只不过京都这浑水…我是被搅进来了……算了,就算真的有死的那一天,只希望我不会连累父亲哥哥还有澜翠。

  

  03.

  

  “殿下,我不明白……”

  

  “你看这玉。”

  

  李承泽难得屁股沾了凳子,他差人把玉放在锦盒里,推给李弘成看。

  

  “这是西洲宁王老夫人的东西,整个庆国独一无二的玉蝉,若说一个玉蝉也不至于独一无二,可是我记得上面有一次裂痕是老夫人和先宁王的定情之由,幼时老夫人来宫中,我仔细看过。可是那女子说那是她奶奶留给她的,这是其一。”

  

  “其二,她说她是被追杀的,我收到消息,宁王郡主南潋月逃婚了,也是被宁王妃派人追捕往京都逃跑的。”

  

  “再一个就是…这里。”李承泽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后脖颈,“她的这里有块胎记型似红色弯月,郡主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若说玉可以偷,被追杀可以是巧合,但是不会那么巧合,有一块相同的胎记吧。”

  

  李弘成还是有些不明白,所以把宁王郡主招来当女使是……?

  

  “近水楼台先得月,若能得到宁王助力……就算得不到,至少人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不会被太子挖了去。”

  

  李弘成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府。

  

  “李承泽!”

  

  “……?”

  

  李承泽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背后一阵强风,转过头,发现南潋月正别扭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忍冬逼着自己的脖颈,而谢必安则是略显痛苦的跪在地上,看的李承泽一脑袋问号。

  

  “别看了,他腿疼,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

  

  “你…都这么求人啊?”

  

  李承泽扯着嘴角,看了一眼南潋月手里的刀。心想着这是西洲的风俗吗?

  

  “……我这不是…我怕你不答应……”

  

  南潋月这才扭捏的收起了刀,然后随手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谢必安身上的针。

  

  “我带了一个小姐妹,她能不能和我一起住进来呀?她和我住一起,吃的穿的在我的月银里扣,保证不多花您一分钱,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李承泽看着面前双手抱拳,撅着嘴皱着眉头的南潋月不禁一阵好笑。这小女子是有意思的紧,就算没什么利用价值,看着解闷也不错。

  

  “我这府里还不缺一间房,一口饭和一件衣裳。让她住进来吧,不过和你不住在一起。她住…住西厢房吧。”

  

  “谢谢殿下!让谢必安和我一起去告诉门房吧,要不然他不信我。”

  

  随后也不等李承泽和谢必安同意,南潋月就直接拽走了谢必安。李弘成看着她跳脱的背影笑了笑。

  

  “京都,可是看不到这么明媚的人,是吧?殿下?”

  

  “可惜…她要被我拽到京都的浑水里了。”

  

  这样明媚的笑容…大概会慢慢消失吧……

  

  南潋月拉着澜翠进了正厅。拜见过李承泽和李弘成,随后有小丫鬟带着澜翠去了西厢房。南潋月才挠了挠耳朵,问李承泽。

  

  “殿下,我住哪儿啊?”

  

  “住我院里。”

  

  “昂???”

  

  

  

沉香

南风知我意(一)

  00.

  

  这是我离家出走的第四个月,离开时匆忙,没有带任何银两,只骑了一匹马。没有带钱,只能将身上戴的首饰都当了个遍,甚至连马也卖了。可是刚刚到京都,手中的钱也只够买两个白馒头了……我将手中热腾腾散发蒸汽的白馒头塞到了贴身侍女澜翠的怀里。


  “你吃。”

  

  “这怎么行呢郡…小姐……”

  

  “说了你吃就你吃,我有真气顶着,我不饿。”

  

  澜翠紧攥着手里的馒头,眼泪像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在我的催促下,一口又一口的吃着混着眼泪的馒头。走了半天,我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救命的地方——当铺。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00.

  

  这是我离家出走的第四个月,离开时匆忙,没有带任何银两,只骑了一匹马。没有带钱,只能将身上戴的首饰都当了个遍,甚至连马也卖了。可是刚刚到京都,手中的钱也只够买两个白馒头了……我将手中热腾腾散发蒸汽的白馒头塞到了贴身侍女澜翠的怀里。


  “你吃。”

  

  “这怎么行呢郡…小姐……”

  

  “说了你吃就你吃,我有真气顶着,我不饿。”

  

  澜翠紧攥着手里的馒头,眼泪像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在我的催促下,一口又一口的吃着混着眼泪的馒头。走了半天,我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救命的地方——当铺。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看着面前的当铺掌柜,咬咬牙下定狠心把脖子上,奶奶临终前留给我的一枚玉扯下来压在柜台上。

  

  “这块玉,好好收着,不准卖给别人。若是我来赎,见不到这块玉,或者有什么磨损。”

  

  我轻轻一笑,在掌柜略显惊悚的眼神中把手中的长刀横在柜台上。

  

  “杀了你全家,懂吗?”

  

  “是…是……”

  

  那玉成色不错,我换了好些银票。我把银票收起来,走到澜翠面前,小丫头眼眶红红的看着我。

  

  “小姐又当了什么东西?都怪我是个累赘……就算被夫人打死我也不应该和小姐一起出来拖累小姐……”

  

  “走吧,总要去找事情做安定下来。”

  

  我没有接话,我知道澜翠的心灵脆弱,如果知道我当了奶奶的遗物,一定闹着不肯走,要去把东西换回来,她去给人做苦力……可我舍不得,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玉我肯定会想办法换回来的。

  

  “小姐想远离家乡,可为什么一定是京都呢?京都水深多不安全啊。”

  

  “可是京都繁华啊!我还没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呢,我喜欢。”

  

  “小姐~这天下间的山山水水,你哪里有不喜欢的地方啊……”

  

  我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澜翠。

  

  “有,我不喜欢乱葬岗。”

  

  “……”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在路途中,我听闻司南伯的私生子范闲写了一本书——红楼。我打听了几句,确实是我所认知的那本红楼梦,而范闲就要进京。我想他会不会也和我是同一种人?


  01.


  “这就是那个新到京都的厨娘做的吃食?”

  

  “是,殿下。”

  

  “不错,哪天请到府上来一趟。”

  

  ***


  我看着眼前冷着脸的男人眨眨眼,他说什么…二皇子要请我去他的府上?我的回答是


  “不去。”


  “?”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而我也看出来他的不可置信,靠近了些,一字一顿。


  “我,不,去。”

  

  “你可知二皇子何等尊贵?如今肯诚心请你到府上是何等的……”

  

  “这么有诚心,怎么不亲自来啊?”

  

  我甩甩手,把男人赶的后退了些,然后让澜翠在一旁叫卖。

  

  “麻烦你回去告诉你的二皇子,他要是亲自来请,我呢就考虑考虑给他个面子。你呢也别杵在这耽误我做生意,回吧回吧。”

  

  那男人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见我实在不理他,便走了。

  

  “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我们逃出来皇家能不知道?而且京都鉴查院耳目众多,别人不说,陛下肯定是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就是没戳穿,我们现在巴巴的往二皇子府上去,和勾结有什么区别?”

  

  我是心思不太深沉,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懂得。我,西洲宁王郡主,离家出走之后来到了京都长住,还好巧不巧去拜见了二皇子,说出来谁不多想是宁王有意勾结?假意让自己女儿来拜见。这电视剧里这么多的帝王疑心都那么重,我可不敢拿自己性命做赌注。可是让大家很失望,我真的是跑出来的,而且很显然……兜里的钱分逼不剩。

  

  现在只能靠着奶奶留下的玉换的银票,置办了一间小商铺,做些甜点果子,我还是很擅长的。不过未时三刻,我便把门一关,打烊。剩下大概有的二十块的果子,我让澜翠分给了一些小乞儿。

  

  澜翠照做之后回来不解的问我。

  

  “小姐,为什么我们每天只做二百块果子,一家最多只能买二十块,而且过了未时三刻就要闭门呢?”

  

  “这东西啊,自然是以稀为贵,这果子虽好吃,却不能做太多,要让人买不到,却心心念念,今天买不到,他明天就会早早的来,一天买一些,一时半霎,不会吃腻,就会总想着。懂了吗?”

  

  澜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云彩。铺子已经开了一个礼拜,赚的钱也一天比一天多……估计再有…有三天,我就能把奶奶的玉赎回来了。

  

  ***

  

  “有意思……你去查查这人进京都前后的行程往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心气能这般高傲。”

  

  那位二皇子此时此刻正蹲在自家亭子里,捧着一本红楼往嘴里塞葡萄。

  

  那剑客一拱手,说了一句。

  

  “是。”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10)

范闲像没事人一样带着我去靖王府参加诗会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睡前的话他听了多少,但是我隐约明白,他不会再赶我走了。

这多好嘛,大家和气生财。

马车轰轰,范闲和范若若在里头坐,我驾车,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靖王府门口徘徊。大家下车寒暄,我才知道这个衣着低调奢华谈吐雅致的男人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范闲有这么大面子,人家堂堂一世子还在门口亲自等他?

寒暄完毕,范闲还让我给人家递上两袋柿子,笑眯眯地说柿子配世子也是有缘。

……切,还说我的梗烂,明明你的谐音梗更烂,人家世子礼貌的微笑都要挂不住了好吗!

进场时范闲和范若若一起走,我跟在后头。王府雕梁画栋,园林景致风雅精致,确实能看出有钱......

范闲像没事人一样带着我去靖王府参加诗会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睡前的话他听了多少,但是我隐约明白,他不会再赶我走了。

这多好嘛,大家和气生财。

马车轰轰,范闲和范若若在里头坐,我驾车,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靖王府门口徘徊。大家下车寒暄,我才知道这个衣着低调奢华谈吐雅致的男人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范闲有这么大面子,人家堂堂一世子还在门口亲自等他?

寒暄完毕,范闲还让我给人家递上两袋柿子,笑眯眯地说柿子配世子也是有缘。

……切,还说我的梗烂,明明你的谐音梗更烂,人家世子礼貌的微笑都要挂不住了好吗!

进场时范闲和范若若一起走,我跟在后头。王府雕梁画栋,园林景致风雅精致,确实能看出有钱又有品位的底蕴。到了地方,男女分席,范若若要去另一边纱帘后的女宾所在,我和范闲在男宾席找了个位置,他坐下,我站着。

后背的伤口愈合有些发痒,范闲不让我抠,说是容易感染发炎。但是这痒吧,不发现还好,一发现就有点掏心挠肺的。我忍了又忍,没忍住,盯着范闲的后脑勺,偷偷地反手抠一下,又抠一下。

“宁嘉。”

“到!”

我下意识立正,范闲头也没回淡定品茶,但就和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

“干啥呢?”

我看周围那么多人,明里暗里飘过来的小眼神不少,有点报意思当众说我抠疤的事情。

于是我悄咪咪蹲到范闲身边和他交头接耳:

“那啥,实在有点难受……”

“我不是给你药了吗,没抹?”

“摸不着啊,你也不帮着点。”

“我没帮吗?我第一次给你弄的时候是谁在床上扭得和条蛆一样?”

“你才是蛆!”

一直暗,啊不,明地关注范闲这桌的郭保坤一副不堪直视的样子,贼大声地叹了句“不知廉耻”,跟着隔壁桌的贺宗纬更是痛心疾首,捶足顿胸:“没眼看啊,真是无礼粗鄙之徒!”

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观察四周的眼神,不确定地戳戳叉水果吃的范闲:

“他俩在说谁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

“哦。”

郭保坤气结,扯上贺宗纬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我不认识这俩人,但是来者不善,出于护卫的职业素养挡在范闲身前:

“二位有事?”

他俩的眼神只在我身上轻飘飘点了一下,再不看我,而是冲着范闲嚷嚷:

“今日靖王府诗会,实乃风雅清逸之地。而你范闲,一个乡野澹州来的私生子,光天化日在马车内和护卫厮混之事早已臭名京都,世子殿下心胸宽广,我等却十分不屑你这寡廉鲜耻之人!”

郭保坤冷笑一声,拉近了和范闲的距离,压低声音:

“范闲,带上你的娈童,滚出靖王府。”

范闲原本波澜不惊的气息突然变得十分可怕,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冷色的瞳里是掩不住的晦涩阴冷。紧紧扣住茶杯的五指外浮现青筋,甚至因为用力,青瓷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也知道这人狗嘴里在吐的什么垃圾话。这些天经历的种种一下全部涌上心头,铺天盖地的怒意让我也冷下了脸色,看向郭保坤的眼神有种锋芒毕人的冷厉,像刀子一样凛凛割在他的脸上。

一道阴风吹过,郭保坤一下寒毛直竖,如芒在背,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不知你是谁,青天白日信口开河,在下虽为一个小小护卫,却也知‘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枉你自诩读书人,最基本的君子之道都不懂,是谁难登大雅之堂?再说了,你不转心在读书识礼上,倒是对别人内宅家事如此热衷探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等街头巷尾喜欢嚼舌根播弄是非的下流之人?”

“你你你——!”

“你个屁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不懂吗?再说澹州怎么了,你这么不喜澹州,有本事上书陛下说一如澹州此地‘乡野粗鄙’的国土都不要了,省得让你看着心里不舒服,你敢吗煞笔?”

郭保坤不知道“煞笔”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没蠢到听不懂语气。我和范闲看他气得跳脚又一时无法反驳,像个猴儿似的红了脸抓耳挠腮的,只有对视冷笑。

就这?就这?

“二位请息怒。既然是诗会,还是以诗会友的好,大家还是先入座吧。”

靖王世子及时出现打了圆场,郭保坤他们不敢不给这个面子,咽下话语恭敬行礼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自然是低调溜回我自己该站的地儿了,深藏功与名。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针锋相对的写诗P.K。

范闲能把红楼都默写出来,我觉得他如果自己不会写,背背诗问题也不大。正看着他们斗法呢,一个小厮走到我旁边拍拍我的肩膀: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谁?不说清楚不去。”

我不是傻子,就这种明显把人支开的事就是有鬼,范闲人在这大厅,众目睽睽之下出事的概率不大,我要是敢私自走我前两天挨的鞭子就是活该了。

……你说你们京都人真好玩,一个两个都喜欢整这么一出。

小厮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马上行礼告辞,过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这位公子,二殿下有请。”

二殿下?皇帝儿子?皇帝儿子找我干嘛,难道他对我刚刚怼郭保坤的建议有想法?

这得是多大的大聪明啊这?

我“哦”了一声,然后对着刚写完诗被围在人堆里的范闲喊了一声:

“范闲少爷嘿!这有个人说找我去喝茶,我告诉你一声儿!”

“别告了,我也去。”

范闲在人群里挣扎出来,靖王世子看到那小厮,脸色微变,笑眯眯地也不问,就让范闲和我一起走了。路上我俩还闲扯,我说二皇子才不会找我,估计我是买一送一,他瞧上的是范闲这个“赠品”。

正走着呢,一把利剑破空而来,我反应比范闲快那么一丢丢,掀开衣摆抽出一把短刃将剑锋劈去一旁。来人见一击不成翻身又刺一剑,速度快的像闪电一样,范闲将我拨开,一脚踹上剑身,霸道真气运转将来人生生逼退好几步。

“我能行,你少动弹。”

他收腿挡在我身前,身姿凛然,端的是一派风骨飒飒,我看见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抓着两个药包,有点想笑。

就范闲这种阴险程度我很放心啊。

“行了,让他们进来。”

带路小厮在我们动手之前就不知道溜哪去了,长廊尽头的凉亭里有一青衣人负手而立,他背对着我们,看不见脸。

“……范闲,他是不是在zhuangbility?”

范闲轻咳一声,我感觉他在赞同我的话,就是不好意思说。

二皇子转身看向我们,斜刘海随风飘扬,他的表情莫测,气质高华,看着就很像大人物。

我的思维飘飘,这一路看到的男人都是挽发束冠,除了范闲之外难得看到有刘海造型,这二皇子倒有点时尚品味呢。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打机锋,我和那边拿着剑的人对视了一眼,他面不改色的将长剑入鞘,我将短刃在衣袖上擦了擦,也插回原处。对话顺着风飘进耳朵里,二皇子开始威胁范闲说要杀了他,以他的人头向太子投诚换得他们兄弟二人同归于好。

范闲笑出了声,大咧咧地坐在二皇子对面的坐垫上,还开始择果盘里的葡萄吃。二皇子看着他捻葡萄的手,眉头微微一跳,范闲道:

“殿下不会杀我,哪怕杀一百个范闲,殿下和太子也不会重归于好。”

“放肆!”

二皇子摆手让那个呵斥范闲的剑客回去,眼神放到我的身上,嘴角翘起弧度:

“我看,必安应该也杀不了你。”

被叫做必安的剑客抿紧了嘴唇,看着我的眼神倒有些炙热。

我心想他不会要和我击剑吧?

二皇子又提到范闲的婚事,范闲满不在乎地表示他只娶他喜欢的人,不会接受司南伯和皇帝安排的婚事。

“有趣。”

二皇子揣手赤脚踩进鞋里,也没有再说什么,招上谢必安就走。我看着他俩背影,开始动起小脑瓜子,妄图思考他俩是想干啥。范闲从果盘里提起最后一串葡萄,摘下一颗随手塞我嘴里:

“想啥呢?”

我嚼着葡萄,没籽,嘴里有点含糊:

“想他的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范闲自己吃了一颗,又塞一颗进我嘴里,“估计太子那边已经知道我俩见这一面了,说不定认为我已经投靠了老二,又会对我颇多忌惮,不让我有好日子过。”

我停止了咀嚼,嘴里的葡萄一下不甜了:

“啊?那咋办啊?”

“他俩问题不大,倒是……”

范闲难得有些吞吞吐吐,我偏过头看着他,他有些讪讪,挠了挠脸:

“郭保坤说的话,你别在意……当时是我有些思虑不周,把你牵扯进来,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他说得我有些发怔,沉默地将果肉咽下,看着他惴惴不安的神情道:

“郭保坤是谁?”

范闲觉得如果郭保坤在这可能得吐血三升。

“额,就你刚刚骂的那个,差点忘了说,你口才不错啊。”

“那是~”

“对了,我查清楚了,那天下令打你的,不是柳如玉。”

范闲这话一出,我的心微微提起:

“那是谁?”

“暂时还不知道。”

范闲垂下眼眸复又抬起,眼里满是坚定: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我惊喜道:

“你这么好啊?”

“对,算我欠你的。”

范闲答应得干脆,两人一边往回走,他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

待他查清那人是谁,一定要连本带利还回去!






庆帝:真是孝死我了。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9)

范闲和他弟他妹去了一趟一石居,和别人吵了一架,还去鉴查院溜了一趟帮滕梓荆调文卷。

他过得好充实啊,都不像我一样,数雕花数了半天。

听说范若若那边,一家子打了一下午牌,给我羡慕得手都在隐隐发抖。

牌佬,永不服输!

我想想以后一定得培养一个人,让他和我还有范闲一起打斗地主不可。

我看滕梓荆就不错嘿!

“‘斗地主’?为什么要斗地主?打牌和地主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里在场,名下产业都有地,都是地主,为什么要斗自己?”

灵魂三连击!

我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范闲,满脸不解的范若若,还有淡定擦武器的滕梓荆,只能无语凝噎。

唯一一个无产阶级的凝视.jpg

“这只是一个名字,叫啥都行……唉,...

范闲和他弟他妹去了一趟一石居,和别人吵了一架,还去鉴查院溜了一趟帮滕梓荆调文卷。

他过得好充实啊,都不像我一样,数雕花数了半天。

听说范若若那边,一家子打了一下午牌,给我羡慕得手都在隐隐发抖。

牌佬,永不服输!

我想想以后一定得培养一个人,让他和我还有范闲一起打斗地主不可。

我看滕梓荆就不错嘿!

“‘斗地主’?为什么要斗地主?打牌和地主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里在场,名下产业都有地,都是地主,为什么要斗自己?”

灵魂三连击!

我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范闲,满脸不解的范若若,还有淡定擦武器的滕梓荆,只能无语凝噎。

唯一一个无产阶级的凝视.jpg

“这只是一个名字,叫啥都行……唉,算了算了,以后再说。”

滕梓荆给范闲改了一件夜行衣,要带他去“黑市”(我的总结)打探消息。我当仁不让要一起去,范若若也来凑热闹。她一个久居深闺的大小姐,从小听范闲讲故事,一心向往江湖的刺激和豪情,一双大眼睛blingbling地发着光。

好呗,范闲你自己宠的妹妹,你自己哄。

我对滕梓荆还是蛮好奇的,毕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鉴查院的人员,比较一下就类似于锦衣卫啊,贼帅的!

趁范闲在那里苦口婆心劝说范若若不要跟着来的时候,我凑到滕梓荆旁边,开始八卦。

“诶诶,滕梓荆,你在鉴查院是几处啊?”

“四处。”

“四处管什么的啊?”

“监察百官,侦缉情报。”

“不管暗杀?”

“暗杀是六处的事。”

“哦,那你当时干嘛揽六处的活来暗杀范闲?”

“……”

“你结婚了吗?哦,就是成婚的意思。”

“……我有妻小。”

“哦,生三胎了吗?”

滕梓荆平静地将手里锃光瓦亮的匕首展示在我脸上,我讪讪一笑选择闭嘴。

咦,这么凶还有老婆。

范闲原来也不想要我跟着,我威胁他不让我跟着我就拆他的屋子,扬了他的草药,拿他的书擦脚。他看着我半晌,颇为无语的样子,最后翻了个白眼让我跟上。

讲道理,不讲道理比讲道理有用。

深更半夜,三个大男人穿着黑衣走在街上。夜风穿过,扬起衣袂翩翩,煞是有型。我觉得我们都可以整个BGM,比如“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就有一个小问题。

“我们大半夜出门,又穿黑衣服,打的是一个低调甚至隐藏身份吧?”

“那为啥我们不蒙面?”

……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喧嚣。

我们三个大眼对小眼对丹凤眼,面面相觑,颇为无语。

“算了,真有暗探看也看光了,就这么着吧。”

范闲自暴自弃地仰天感叹,滕梓荆沉默,我给他俩比了个大拇指。

这等气度心胸是我要好好学习的呀!

滕梓荆带着我俩走到一处巷口,指着深处一间挂着两盏小红灯笼的铺面道:

“就在那里,只有穿着夜行衣的人才能进去。”

嚯,还是会员制的,真会做生意啊。

我探头去看那间铺子,很普通的一个门面,甚至门槛还有点破烂,红灯笼上糊的纸都被戳了好几个洞。

这不会是发生过械斗吧……

滕梓荆还在和范闲交代进去之后需行之事种种,俩人转头就看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到那处门面前,正鬼鬼祟祟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滕梓荆噎了一下,神情复杂地看向范闲,范闲一副拿不出手的尴尬样子,讪讪道:

“他就那样……我以后好好教。”

我弯着腰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努力发挥出我百分之一百二的优秀听力,只听到隐约的“买定离手”“开大开小”,貌似是一个违法的地下聚众赌博场地。

没劲,我还以为能探听到什么机密呢,比如太子的内裤颜色。

或者皇帝的也行啊。

我正意兴阑珊地准备撤,就被范闲像揪小鸡仔一样揪回原地,我非常机灵地就地一蹲躲过了他的一个暴栗。

诶嘿,你奈我何!

可能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吧,范闲不再看我,甩掉糟心的情绪就往铺子去。他进去没多久,天空就飞过一只鸽子,我似有所感,仰头聚精会神望天。

一只鸽子飞回,我立马运功窜起来逮在手里,滕梓荆似乎没见过这番操作,一下有些呆愣。

我将鸽子小腿上绑着的小纸卷抽出打开,只有寥寥几个字:交予范闲。

我把小纸条团吧团吧又塞回去,松手放飞鸽子,也不在意会不会被人发现被动过。

滕梓荆问我上面写了什么,我说就四个字,还以为他们会往来送情报,能白嫖一份呢。

窜这一下还给我后背整疼了,估计不知道哪个二十分之一或二三裂开了,真亏。

范闲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上攥着一张薄薄的纸。他走到我们面前,滕梓荆着急得很,接过情报看起来。范闲没先说这情报的事,反而看着我,眼神怪怪的:

“你刚刚在外面干什么了?”

“没干啥啊。”

“没干啥,里面那人要我告诫你,不准再逮他们的鸟。”

“……咦,这话说得,多不好听。”

我赶忙转移话题装作轻松的样子往他身后望去:

“这就完啦?这么简单?”

范闲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掉头就冲回那家铺子。我连忙跟上,踏进屋内,里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堆桌椅板凳。

滕梓荆紧跟着进来,他环顾四周也发现了异样,说道:

“你怀疑这份情报是假的?”

范闲扯过一张板凳坐下,叹了口气:

“细节极多,又有旁证,不像作假。”

“但是王启年说过,徐云章的案子由院长亲自督办,信息应属于绝密,不应该如此轻易获得。况且鉴查院势力极大,京都有这么一间情报铺子,会不知道?为何不查封?”

他的眼眸渐深,声音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除非这铺子背后的主人,连鉴查院也管不了。”

他俩搁那头脑风暴,我闲得没事干,开始到处抠抠搜搜。刚那么多人在这演赌钱呢,走那么快说不定掉一点银子铜板,也是一点收……咳咳,线索。

但是没有,收拾的真干净啊。【咬牙切齿】

我刚想放弃,转头却在范闲坐着的板凳下面发现一点亮晶晶的东西。我喜出望外,饿虎扑食,一下把范闲撅开扣起那块铜板,亮晶晶的一文钱。

范闲踉跄了两步站定,不敢置信地转头看我,手颤颤巍巍接地指着我:

“你……你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刚想解释,就发现自己捏着铜板的手指开始发青,然后整只右手开始发紫,最后发黑。

“……我日昍晶是谁如此阴险一枚铜板还下毒!”

我瞪大了眼睛,连忙运功将毒锁死在手上不让其蔓延,范闲的脸色瞬间比我的手还黑。他不知从哪里抽出来几根银针二话不说扎在我的手上锁住脉络,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三颗药丸出来让我张嘴吞下,我乖乖照做,毕竟小命要紧。

“抓紧走,我身上的东西不全,只能管一段时间。”

范闲站起朝我伸出手,我左手掐住右手,右手捏着铜板,不知所以的望着他。他闭眼又睁眼,喉结滚动了一下,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将我打横抱起就往外冲。

我和滕梓荆双脸懵逼。

“你专心运功逼毒,我带你回去,滕梓荆你自便。”

哦,早说啊吓我一跳。

我们俩人旋风似的冲进范闲的屋子里,范闲戴上一副羊肠手套将我手里的铜板取走,细细看了几眼后塞进一个琉璃瓶子里。他立马摘下手套翻箱倒柜找出一堆药瓶堆我面前,一颗一颗顺清楚了让我分别服下,同时又往我的手上扎针,金的银的都有,密密麻麻的乍一看像只富贵的刺猬。

右手的黑紫被药物和针灸逼往指尖,范闲取来一把匕首将我的指腹轻轻划开,滴下三滴黑血被他悉数收进琉璃瓶子里。

全程我都乖乖坐在蒲团上,也不觉得疼,就好像麻痹了一样。范闲一直半跪着给我处理,接完毒血后他脑门上的青筋才渐渐消下去,像是放松了许多。他起身将琉璃瓶收好,又开始拾捣那一摊杂乱。我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恢复常色的手掌,指腹上那道伤口已经快愈合好了。范闲收拾他自己的,我不敢说话,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我隐隐觉得这气氛好像不大对,抬头,刚好对上范闲那双黝黑的眼眸。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迸发。我吞咽一下口水,暗戳戳喊了他一声:

“范闲,你……没事吧?”

他看起来好像损耗了不少的精力,看上去精神不佳,面色不善。再加上现在已经深更半夜,我猜他应该是闹觉了。

范闲没回答,只是看着我良久,看得我背后寒毛都起来了,他才轻轻启唇:

“等你伤养好后,我给你一笔钱,你走吧。”

“……啥?”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京都的事态很奇怪,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你还有未来,把你牵扯进来是我不对,趁现在你还能走,先走吧。”

我一直听着,心头的震惊已不再,反而变成了平静。

“范闲,我一直没和你说过我上辈子的情况吧?”

我上辈子是个“哑巴”,不过不是天生的。小的时候父母出门工作,一直把我锁在家里,从记事起到上初中寄宿,我都一直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家里没有电视,也没有几本书,我写完作业之后的唯一消遣,就是盯着防盗窗外的天空发呆。

不会说话又木讷的我上了初中后,就会遭受被许多人认为理所当然的排挤,渐渐就发展为校园欺凌。父母为求方便,让我初高中读的是一所能直升的学校,我遭受了六年的欺负,以为这一切能终结在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的成绩并没有多好,高考时祖坟冒青烟了,我的成绩能上一所二本学校,还能挑挑专业。但是当录取通知书下来时,我绝望了,那是一所大专院校。

我的志愿被改了,操作的人是我的父母。

他们只是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觉得上普通大学的普通专业没有出路,还不如去职业学校学一门技术,早点出来挣钱养家而已。

我生命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我不顾一切买了车票偷偷地跑到我想去的那所大学,在那里待了两天,听了一堂专业课。被父母带回家之后,我选择从顶楼的天台,听着远处传来的上课铃声,一跃而下。

“我上辈子一直由别人来决定我的生活,既然有幸能重活一世,我只求活在我心所向。”

“范闲,我不在意寿命长短,我只想要拥有选择的权利,走我想走的路。而现在,我就想上你的贼船,不管以后是翻了沉了还是驶向康庄大海,我都不在乎。”

话说完,我也不去看给他造成多大的触动,自顾自地摊开我的地铺,脱下外衣。

盖被,闭眼,晚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范闲看着宁嘉自顾自地打好地铺躺好并且迅速入睡,他原本复杂苦涩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转念一想到那早就安排在一墙之隔有柔软床铺的房间,又差点笑出了声。

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他的转生是一个奇迹,在他身边这个活蹦乱跳的宁嘉也是一个奇迹。

感谢上天,他能有幸遇到这个奇迹。



费介:我下的毒,怎么地吧。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8)

范闲这趟回来,带回来一只滕梓荆。

我蹲在茶几旁的蒲团上,挥舞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冲他们打了个招呼,范闲闲庭信步地走到我面前,挑起一边眉毛:

“哪来的?”

“若若给的,可甜了,不信你尝尝!”

我嘿嘿一笑,殊不知那笑容在范闲眼里透着几分欠揍。

范闲走后范若若继续待着也不合适,毕竟我还一个大老爷们杵在这儿呢,这孤男寡女的。她和我有的没的搭了几句就提出告辞,刚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像变戏法一样抽出一支糖葫芦塞在我手里。

“差点又忘了,这个给你。”

我盯着她的轻纱长袖两秒,心想以前听说过古人会在袖子里缝口袋塞东西,倒没想到还能塞下糖葫芦?

这半透明的纱缝制的广袖,即看不来有口袋,更没看出来装了糖......

范闲这趟回来,带回来一只滕梓荆。

我蹲在茶几旁的蒲团上,挥舞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冲他们打了个招呼,范闲闲庭信步地走到我面前,挑起一边眉毛:

“哪来的?”

“若若给的,可甜了,不信你尝尝!”

我嘿嘿一笑,殊不知那笑容在范闲眼里透着几分欠揍。

范闲走后范若若继续待着也不合适,毕竟我还一个大老爷们杵在这儿呢,这孤男寡女的。她和我有的没的搭了几句就提出告辞,刚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像变戏法一样抽出一支糖葫芦塞在我手里。

“差点又忘了,这个给你。”

我盯着她的轻纱长袖两秒,心想以前听说过古人会在袖子里缝口袋塞东西,倒没想到还能塞下糖葫芦?

这半透明的纱缝制的广袖,即看不来有口袋,更没看出来装了糖葫芦,工艺真是精妙哇。

“东西送到,我该走啦。”

嘿,这盈盈一笑,真可爱嘿嘿嘿~

范闲从我手中接过糖葫芦,张口咬了一颗,半边腮帮子鼓着一动一动的,声音有些含糊:

“味道是不错。”

他咀嚼几下吞咽入腹,无情地打掉我伸出要回糖葫芦的手:

“可惜了,和你的药有些相冲,没收。”

“哇你怎么这样啊一个糖葫芦你都抢!我才吃了两颗!”

怎么有这么狗的人啊!

我不乐意了,我要闹了,我要原地打滚撒泼了!

“咳咳。”

一直旁观的滕梓荆看不下去了,他还有正事要办呢。范闲这人平时都挺靠谱,偏偏遇上这个宁嘉,俩就都变小破孩了,而且一个三岁一个四岁,不能再多。

“你放心,你那文书明天王启年就送来。”

范闲顶着我悲愤的目光平静地又咬下一颗糖葫芦,滕梓荆垂下双眸,复又抬头看着他的脸:

“这事算我欠你的。这样,我帮你杀个人。”

范闲一下被糖葫芦噎住了,他拼命忍着咳嗽将果肉咽下,我“啧啧啧”地摇头,从茶几上抄起一个杯子倒上清水递到他面前。他脸都没转将杯子接过灌了两口,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反问:

“杀谁?我才来京都几天,人都不认识几个!”

“你那姨娘,柳如玉,不是想害你吗?这样,我帮你把她杀了。”

嚯~这么刺激?

我瞪大了眼睛,比范闲瞪大的眼睛还大了一圈。

“你先冷静一下,澹州刺杀她只是有嫌疑而已。再说了,现在太子也有嫌疑……”

“哦,杀太子。杀太子困难些,需要好好筹谋一番。”

嚯!更他娘的刺激了!

“杀太子是不是要进皇宫啊,皇宫我还没去过,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嗷范闲你打我干嘛!”

“你瞎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拱火是吧!”

我捂着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大包蹲回我的蒲团上,生气气但无法反驳因为他在瞪我。

不服气,但怂。

“后面的事情你再随便插嘴,扣你工资,你有胆试试。”

“……好嘛,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有事叫我。”

然后我就无所事事的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坐久了屁股麻,我站起来溜达,走两步就到院子。院子里铺地的白沙石上落了只麻雀,小尖嘴啄地翻东西吃,翻着翻着嘴卡石头缝里,扑腾了半天拔出来后连滚带爬地飞走了。

我:……好蠢啊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那屋里俩人还没唠完嗑,我想起了我的晒太阳大业刚中道崩殂,正是该重振旗鼓的时候!我摸摸廊下晒得热乎乎的木地板,心满意足的趴了上去,然后被一把揪住后脖领子扯了起来。

“诶诶诶!”

“你能不能讲究点,起码铺个东西垫着。”

我坐在地板上仰头看他身后,少了个人影,问道:

“滕梓荆呢?你俩聊完了?”

“走了,说是有个打探消息的地方,然后就不知道干啥去了。”

他一屁股坐我旁边,伸手遮了一下照在脸上的阳光。细碎的金影从他指间滑落到那张俊秀的脸上,他微微眯着眼睛,瞳孔深处好像有涟漪在晃动。

我没接话,他也没再说话,一时之间四周都安静下来,倒是难得的午后娴静时光。

“如果,如果将来离开京都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你想去哪里?”

“我吗?”

温橙色的阳光雕琢着他的侧脸,范闲的眼瞳像清澈的玉般黝黑透亮,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他不装凶吓人还带着笑容的时候,算得上明净温柔。

“我的话,就游山玩水,到处去看看。”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到我这么说后,范闲笑得更乐呵了,我假装不满:

“不会吧,游山玩水你还要拉上我给你当护卫吗?”

“那哪成啊。”

范闲眯着眼笑:

“就当我请你陪我游山玩水行不?”

我憋不住乐了,但还是有些不知所以:

“为啥是你请我啊?”

“嘿,不告诉你。”

“……你小子。”





作话:糖葫芦范闲买的,托若若带给宁嘉,结果被会错了意,气死。

范小闲:……没收,不给你吃了。

霸道总裁张伟

[庆余年同人]莽就完了!(7)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汹涌的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咂摸两下嘴想伸个懒腰然后上厕所,手脚却传来被束缚的感觉,瞬间给我吓精神了。

干啥干啥,谁给我绑起来了我淦!

我这一动,床边立即凑过来一个脑袋,定睛一看,是一个冒着胡茬挂着黑眼圈带着可爱小微笑的范闲。

他二话不说按住了躁动的我,一套测温把脉拆纱布换药行云流水,给我刚恢复运行的CPU又干烧了。

“你……我睡了几天?”

想想我还是先确定一下现在的基本情况,范闲给纱布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去一旁洗去手上的药粉,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欢快:

“不久,就一天。你这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得挺快。”

“那可不,我大老爷们身体杠杠的!”

我......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汹涌的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咂摸两下嘴想伸个懒腰然后上厕所,手脚却传来被束缚的感觉,瞬间给我吓精神了。

干啥干啥,谁给我绑起来了我淦!

我这一动,床边立即凑过来一个脑袋,定睛一看,是一个冒着胡茬挂着黑眼圈带着可爱小微笑的范闲。

他二话不说按住了躁动的我,一套测温把脉拆纱布换药行云流水,给我刚恢复运行的CPU又干烧了。

“你……我睡了几天?”

想想我还是先确定一下现在的基本情况,范闲给纱布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去一旁洗去手上的药粉,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欢快:

“不久,就一天。你这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得挺快。”

“那可不,我大老爷们身体杠杠的!”

我自豪道,结果双手一使劲扯断了被布条另一头绑住的红木横梁。

我:……

我坐起来将那两根木棍朝范闲挥了挥:

“不用赔吧?话说回来你绑我干什么,你——你还有这种癖好??”

我警惕地将两根木棍交叉横在自己胸前保护那仅剩的节操,范闲慢条斯理地拿干净的棉巾擦干手上的水分,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用赔。绑你是因为你睡觉不老实,老抠抠,容易把伤口挣开。再者,”他转过头来上下扫了我两眼,满是嫌弃,“就你这几两肉小爷我还看不上。”

我一愣,然后悲愤:

“你竟然没有否认你是基佬?!”

“放你的屁。”

饶是一向斯文的范大少爷也终于是被顶破功了,他没好气地啐了我一口:

“小爷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人。”

“哦。诶等一下,你搁这搁这呢?”

范闲不想说话并朝你丢了一套衣服。

我下意识举起木棍顶着这套衣服旋转起来,乍一看和二人转转大红手绢似的。

“换衣服,回我房里去。”

范闲无语半瞬,最后决定无视:

“门口那俩人会带你去,你再歇个几天把伤养好了。范思辙前儿约我去一石居,我待会儿就走。”

吃饭?吃饭怎么不带我啊!身边站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护卫多有面儿啊!

我吞咽一下口水。

“不带你,死了这条心吧。”

嗨,没劲儿。

我磨磨蹭蹭地套上外衣和鞋子,中途顺便感受了一番自身情况。这身体修复速度贼快,我穿衣服的时候只感觉后背的伤有一点拉扯感,动作幅度再大一点时感觉微疼,完全不影响正常活动。

爱了爱了,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大神安排,宁嘉再次谢谢您全家!

安排给范闲的院子离这个屋就拐了两个弯,我看了一下差不多的布局和装潢,若有所思。

所以这是为了啥呢?有钱人的特殊爱好吗?

上完厕所后我溜回他屋里,没事干。书架上抽出两本书来,都是些药材毒理,我学文的,看不懂,翻了几页又放回去;中午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感觉快要失去了人生的乐趣(“大少爷说宁护卫身上有伤,不可食油腻腥辣之物,只让做些清粥小菜来。”);下午我躺在庭院前的走廊上,太阳斜斜照着半处身子。我眯着眼睛数梁上的雕花,快要数到一千三百二十六朵雕花的三十一朵有裂纹时,终于等到范闲回来,身边还跟着一只范若若。

我一骨碌爬起来,身上的衣物都晒得有些发烫,冲他们龇牙一笑:

“回来啦~”

范闲环视一圈,嘴角有些往下耷拉了:

“这么潮的地方,你别告诉我你躺了一下午?伤还想不想好了?”

我“诶嘿”一笑,连忙转移话题:

“若若姑娘好,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范若若温柔一笑,微微露出可爱的小兔牙:

“仔细想来却是这样,前番两次都是匆匆几句,没想到你为寻书而去,回来却做了哥的护卫,你俩也算有缘。”

“哪里哪里,这大千世界渺渺众生中能遇到你哥这么有才华的人,真是我的福气。”

我笑眯眯地站起来和小姑娘说话,小姑娘一看就贼敬爱范闲这个哥哥,听我夸他比听到夸自己还高兴,笑容又娇又暖。

范闲就这样听我俩一人一句聊了半天,他左右看看,突然觉得自己有发光的趋势。

……这能行?

“好了若若,你今天逛一天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宁嘉,你看见滕梓荆没?”

范闲不由分说地将我往旁边一扯,对着范若若温柔可亲,对着我就一句硬邦邦的话,我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

呸,双标狗范闲。

“诶呀!我忘了!”

范若若突然惊叫出声,急切道:

“滕梓荆刚驾车回府就被父亲派人抓了,关在了后院;范思辙正跪在书房门口呢,父亲怀疑柳姨娘指使他挑唆哥你和郭宝坤争斗,逼你与太子为敌!”

哦豁刺激嗷!

我在一旁就差拿一把瓜子出来嗑了。

范闲瞪我一眼,我连忙摆正了态度露出严肃的表情,他转回头和范若若说到:

“这些事情都没有证据,我现在过去父亲书房。”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一段,又折了回来,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

“你说你这脑子,一个被抓了一个跪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诉我?真是,智商盆地!”

范闲又走了,范若若在原地疑惑念叨:

“智商盆地?何为智商,何为盆地?”

诶这不就是我的专长了吗~

我笑眯眯地和范若若说到:

“这你不懂了吧?”

“所谓‘智商’,就是一个人善不善良;‘盆地’就是指一个人单不单纯。你哥夸你呢,说你又善良又单纯。”

嗯,智商高的心都黑,玩战术的心都脏。




作话:给大家拜个晚年~新年好呀!

断这么多天,因为前面对自己思考了一下,总有一点压力。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ooc,写得不好,文笔逻辑都不行,感情写的也不好,总之哪里都不好,就有些自暴自弃了。

现在想开了,我又不拿这个赚钱,纯属为爱发电,想咋写咋写,都是看个乐呵,没必要要求太多,就又回来了。


ps:宁小嘉是范建安排揍的,那群大佬早就发现宁小嘉身份不明跟在范闲身边,试探试探。

改名了朔

无所谓,我等不到会紫砂。。

无所谓,我等不到会紫砂。。

菲菲小白

摊上大事儿了(8)

  车队重新回到大路上,车队又前行了几十里,途中范柠无聊地摆弄着胸前挂着的、祖母从庙里为她求来保平安的香囊,滕梓荆尴尬地坐在地板上。

  突然,马车有了微微地转向,车厢外一股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

  范柠轻轻撩开帘子,师父费介正领着一队商旅护送着一辆马车迎着她们向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队商旅腰间都鼓鼓的,显然藏着武器。

  师父也发现了她,但他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范柠只好作罢,假装无事地又坐回车里。

  两支车队想约好了一样,都选择在附近的一处小树林休息。

  范柠来到一处小溪边,师父果然在这里等她,她屏退了身边的护卫,借着溪水的声响开始了交谈。

  师父抢先抓着她的肩膀,上下...

  车队重新回到大路上,车队又前行了几十里,途中范柠无聊地摆弄着胸前挂着的、祖母从庙里为她求来保平安的香囊,滕梓荆尴尬地坐在地板上。

  突然,马车有了微微地转向,车厢外一股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

  范柠轻轻撩开帘子,师父费介正领着一队商旅护送着一辆马车迎着她们向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队商旅腰间都鼓鼓的,显然藏着武器。

  师父也发现了她,但他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范柠只好作罢,假装无事地又坐回车里。

  两支车队想约好了一样,都选择在附近的一处小树林休息。

  范柠来到一处小溪边,师父果然在这里等她,她屏退了身边的护卫,借着溪水的声响开始了交谈。

  师父抢先抓着她的肩膀,上下左右将她查看了个遍:“还好,太悬了,真是太悬了。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将手伸到鉴察院,不过还好那人只到四处,要是真的由负责刺杀的六处出手,你就完蛋了!”

  “放心吧,师父,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嘛,”范柠在安慰师父之余,还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次您又要去哪儿?”

  “北边,齐国,”师父看看四周,对她全无避讳:“马车里那个,言冰云,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你踢死的就是他的手下滕梓荆,院长听说你被自家刺杀很生气,这个责任必须言若海和言冰云来负责,所以安排我送他去北齐组建谍网。”

  “这事……院长都知道了?”范柠听着,突然发觉不对:“这可是鉴察院绝密,您就这么告诉我了?”

  “你是鉴察院提司,又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我告诉你合情合理,你会泄露出去?”

  “那可不一定哦,”范柠狡黠地一笑,正迎上师父凌厉的目光,顿时蔫了下去。

  “此去京都,一切小心,澹州的刺杀说明,京都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既然他们的手可以伸到鉴察院,那就说明此人一定位高权重。”

  师父最后补充:“我这边事情一办完,也会马上赶回京都,你自己多加小心。”

  和师父道别后,范柠回到队伍里,正要上车的关节,师父护送的那辆马车迎面驶来,一个清朗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你就是范柠吧?把提司腰牌给我!”

  “你说什么?”

  范柠知道里面的人正是言冰云,但她实在是有些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我说,将提司腰牌给我!”

  里面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随后一柄长剑挑帘而出。

  “这东西是我的,你想要的话……”范柠抬眉,得意地微笑着:“我在京都等你自己来取。”

  里面的人似被惹恼,正欲发作,费介回到队伍,斥退众人,吩咐车夫将马车赶走,粗暴地结束了这小小的插曲。

  临行前,师父最后对范柠点了点头,他随后也跟上了他的队伍。

菲菲小白

这就要回京都了?(7)

  只到侍女进来通禀,范柠才注意到,府门外突然响起人、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一个红甲骑士下马踏进府里。

  骑士通身铠甲皆为赤红,阳光下一股杀气冲天而发。

  骑士来到正堂,分别向祖母和范柠行礼:“老夫人,属下奉司南伯之命接小姐回京都。”

  祖母还没开口,范柠倒是抢先发问:“父亲要我回京都?”

  祖母摆摆手,吩咐那骑士先行退下,待那人走后,方才缓缓问范柠:“你有什么想法,听你父亲的意思,去京都;或者,你不愿意,我帮你拒绝。”

  “您以前说过,我母亲以前就在京都,而且搅弄风云。”

  祖母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微笑:“是啊,你母亲当年在京都做过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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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到侍女进来通禀,范柠才注意到,府门外突然响起人、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一个红甲骑士下马踏进府里。

  骑士通身铠甲皆为赤红,阳光下一股杀气冲天而发。

  骑士来到正堂,分别向祖母和范柠行礼:“老夫人,属下奉司南伯之命接小姐回京都。”

  祖母还没开口,范柠倒是抢先发问:“父亲要我回京都?”

  祖母摆摆手,吩咐那骑士先行退下,待那人走后,方才缓缓问范柠:“你有什么想法,听你父亲的意思,去京都;或者,你不愿意,我帮你拒绝。”

  “您以前说过,我母亲以前就在京都,而且搅弄风云。”

  祖母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微笑:“是啊,你母亲当年在京都做过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我想去看看”,范柠补充道:“祖母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我想知道我娘曾经的事。”


  范柠辞别祖母,辞别了这座生长了十几年的澹州城,在红甲武士的护送下,她坐上了去往京都的马车。

  京都,是个什么地方?

  范柠拄腮望向窗边,思绪却超脱身体想象着京都的样子。

  中间人马休息的时候,范柠独自来到道边的一座凉亭休息。

  卫士们早已先行一步将附近的闲杂人等驱离,尽管范柠很反感这种做法,但是这群卫士只是奉命来保护她的,她没有任何下达命令的权力,根本无力阻止这些人的任何行动。

  范柠兀自在一个凉亭里边喝水,边吹风,这时一个卫士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

  “离我远点,我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范柠抱怨一句,却猛然看到来人的脸,她立刻就不再说话,站起来紧张地望向周围的其他人,轻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当众把你杀了,现在的你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为什么还跟着我?”

  此人竟是先前暗杀自己的那个鉴察院四处的滕梓荆。

  之前小院刺杀的时候,她察觉到身边还有其他人监视,和滕梓荆通气后知道这是鉴察院内部跟随而来的“监督”,一来是在先手失利后进行补刀,二来是在杀手存在失误被擒时为防止泄露鉴察院机密而充当的保险。当时,范柠既是要防范监督下场继续杀自己,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滕梓荆被那人灭口,从而当众“杀”掉滕梓荆。

  滕梓荆应承道:“我家人还在京都,鉴察院耳目众多,我直接回京都行踪容易暴露,你的队伍里人员复杂,互相不认识,混在侍从和卫士里更安全。”

范柠想了想:“不行,虽然队伍里谁也不认识谁,但终归是抛头露面,一会儿你等我信号,偷偷溜进我的马车里,藏在车上稳妥一些。”

  滕梓荆强调道:“若是旁人发现,你可想过你的名声?”

  范柠实在受不了这个时代的观念:“我一个大姑娘都不担心,你这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再说了,只是同行,还能发生点什么不成?”

菲菲小白

来自京都的目光(6)

  范柠从小院回到府邸,府里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看来之前她离开时留下的对症方法是有效的。

  来到堂屋,范柠发现祖母面前跪着一个人,走近看竟是管家。

  此时,管家正五花大绑跪在地板上,脸上满是淤青和渗血,活像个戏台子上的大花脸。

  祖母已全然没有早前的慈祥:“正好你来了,先听他把事情讲一遍。”

范柠茫然地望着管家。

  管家带着哭腔:“小的是受柳夫人差遣,派来盯着范小姐的。前一阵,从京都传来消息,说是京中有人要对小姐不利,如果失手,就让我帮一把。”

  “姨娘要害我?我一个女子,会耽误弟弟继承父亲爵位?”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祖母已经招呼护院:“把他打断双腿,...

  范柠从小院回到府邸,府里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看来之前她离开时留下的对症方法是有效的。

  来到堂屋,范柠发现祖母面前跪着一个人,走近看竟是管家。

  此时,管家正五花大绑跪在地板上,脸上满是淤青和渗血,活像个戏台子上的大花脸。

  祖母已全然没有早前的慈祥:“正好你来了,先听他把事情讲一遍。”

范柠茫然地望着管家。

  管家带着哭腔:“小的是受柳夫人差遣,派来盯着范小姐的。前一阵,从京都传来消息,说是京中有人要对小姐不利,如果失手,就让我帮一把。”

  “姨娘要害我?我一个女子,会耽误弟弟继承父亲爵位?”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祖母已经招呼护院:“把他打断双腿,扔到船上,推到海里。”

  范柠刚想求情,却被祖母的眼神给顶了回来。

  等堂屋里,护院、仆役都离开,只剩下它们祖孙俩的时候,祖母才开口:“你觉得我下手狠?今天的事儿你也看见了,京都的人已经注意到你了,你未来的日子将不会再平静了,有时候你如果狠不下心,死的就一定会是你。”

  “老夫人,”一个侍女急冲冲跑进来,见到祖母,喘着大气,哆哆嗦嗦地半晌才说出话来:

  “红甲……红甲骑兵来了!”

菲菲小白

滕梓荆,到底巴陵郡有没有关系?(5)

  想不到,范柠从一个杀手的嘴里竟然听到了鉴察院。

  她着实吃了一惊,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鉴察院追杀,莫非师父他老人家是骗她的?师父不是什么三处主办吗?师父不是还给过自己一块提司腰牌吗?这些难道都是坑蒙拐骗?

  不等范柠解释,那人挥动匕首就要攻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运气将来人的匕首困住,腾空而起,一脚将其锁倒在地上:“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解释!我可是鉴察院提司,你说我是国贼?”

  那人显然也愣住了,不过手上的力道可是丝毫不减。

  范柠毕竟还是女孩,虽然内力强劲,硬拼力量还是不如的。

  那人奋力之下,挣脱锁固,两力相冲,成功使将两人回到面对面对峙的状态。

  “好了,好了!......

  想不到,范柠从一个杀手的嘴里竟然听到了鉴察院。

  她着实吃了一惊,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鉴察院追杀,莫非师父他老人家是骗她的?师父不是什么三处主办吗?师父不是还给过自己一块提司腰牌吗?这些难道都是坑蒙拐骗?

  不等范柠解释,那人挥动匕首就要攻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运气将来人的匕首困住,腾空而起,一脚将其锁倒在地上:“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解释!我可是鉴察院提司,你说我是国贼?”

  那人显然也愣住了,不过手上的力道可是丝毫不减。

  范柠毕竟还是女孩,虽然内力强劲,硬拼力量还是不如的。

  那人奋力之下,挣脱锁固,两力相冲,成功使将两人回到面对面对峙的状态。

  “好了,好了!”范柠一只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另一只手往腰间去摸牌子:“提司腰牌在此!”

  那人见到腰牌,终于放下敌意,收起匕首:

  “鉴察院,四处,滕梓荆。”

  “滕子京?”范柠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那你和巴陵郡有啥关系?”

  此时,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来到滕梓荆的面前,俯身打量着这个刚刚还和自己交手的滕梓荆。

  范柠把手搭在滕梓荆肩头,脑袋歪向一边,片刻之后突然一脚将其踢进牛棚,力道之大,连牛棚都给震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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