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渊(五)【穿剧生存指南】(李承泽/燕小乙的乙女向)
双男主:李承泽、燕小乙
有骨科
心狠手辣小公主,助纣为虐燕小乙
(五)
燕小乙应声而下,来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
她没让他起身,而是自顾自的蹲了下来,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侍卫统领
“我不叫你,你就不下来是吧?”
以燕小乙的视力,肯定早就看见她来了,非要等着她扯嗓子喊人,她想想就窝火。
“臣职责在身,不敢扰公主圣驾。”燕小乙低着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久别重逢应有的波澜。
听了这话,她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燕小乙的腿上,结果眼前的人不动如山,倒是把自己疼得不行
“怎么,飞黄腾达了急着跟我划清界限?”
“臣不敢。”
看到燕...
双男主:李承泽、燕小乙
有骨科
心狠手辣小公主,助纣为虐燕小乙
(五)
燕小乙应声而下,来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
她没让他起身,而是自顾自的蹲了下来,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侍卫统领
“我不叫你,你就不下来是吧?”
以燕小乙的视力,肯定早就看见她来了,非要等着她扯嗓子喊人,她想想就窝火。
“臣职责在身,不敢扰公主圣驾。”燕小乙低着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久别重逢应有的波澜。
听了这话,她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燕小乙的腿上,结果眼前的人不动如山,倒是把自己疼得不行
“怎么,飞黄腾达了急着跟我划清界限?”
“臣不敢。”
看到燕小乙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她敛去嬉笑的神色
“都出去。”
一旁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见平时好性子的公主语气不对劲,赶忙唤上内殿洒扫的人一同退出并关上了懿梅宫的大门,只留下一蹲一跪的二人。
阳光正好,她不愿浪费,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不敢?当初就敢不告而别?”
“臣留有书信…”
“书信?”她打断了他的解释,从袖口掏出了当年燕小乙留下的那张只有四个字的字条在他那看向地板的双眼前摇了摇,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书信就写四个字?”
“臣思虑不周,请公主恕罪。”
她自觉无趣,起身往殿内走去
“本宫偏不恕罪,罚你酉时来这儿给本宫干活。”
“是。”燕小乙听到她走远后的轻叹,随后纵身一跃,房梁上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个扒着门试图偷听的宫女。
这个头都不抬的燕小乙远比不上当年那个明知道她是公主还敢与她拌嘴的少年有趣,只可惜现在的燕小乙才是朝廷认可的燕大统领。
直至傍晚,给莫思喂过药后,走出门看着燕小乙在偏殿小院儿老老实实的为她烤羊腿,白天窝的火顿时烟消云散。
她凑上前,自顾自地讲着燕小乙不告而别后她云游时的伙食质量如何如何下滑,燕小乙只在一旁听着,不时地回几句。直到羊腿的香气让她住了嘴,不停的咽口水。
总算大功告成,燕小乙切下一块外酥里嫩的羊腿放在盘子里,送上她身旁的石桌。那色泽油亮的羊腿肉还在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滴热油顺着肉的纹路晕开在表面,看得她移不开眼睛。
“公主的伤可好些了?”这是燕小乙自重逢来说的第一句人话。
“明知道我受伤白天还敢气我。”她小声嘀咕逃不过燕小乙的耳朵。
“当时隔墙有耳,臣不敢妄言。”
“现在没了?”
“一个时辰前有刺客入宫,为自保杀了几个宫人,臣已处理妥当。”
“燕大统领辛苦,不如坐下一起吃?”她哪里不知道刺客不过是个借口,只是燕小乙淡然的语气让她想起自己穿越过来还没杀过人,而眼前这位却是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主。为了稳住心态,她低下头径直向那羊腿开刀。
“是。”侧院只有他们二人,燕小乙没再推三阻四,将那羊腿切好便端到桌前陪她吃起来。
她正准备说点正事儿,只听得莫思的房间传来一声脆响。
燕小乙反应极快,冲上前去踹开了房门,门内与他料想的一样,除了躺在床上的婢女,和地上碎裂的瓷碗,没有第二个人。
昏迷数月的莫思醒了过来,用力拽着她衣角,被口中的鲜血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太…失…而……”莫思拼尽全力的凑出了几个字,便仰头倒在床上,一双已然涣散的眼睛看起来心有不甘盯着床帘。
一个猜想从她脑中闪过,于是她一把掀开莫身上那床被子,映入眼帘的是沁满血的亵衣。而处于崩溃边缘的她已然不管不顾,掀起那血衣从尸体伤口处蹭了一手的血。
跟她猜的别无二致,与李承泽伤口上的毒药如出一辙,只是量大的惊人。她看着莫思死不瞑目的双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主,这是负责照顾莫思的宫女。”
不知过了多久,燕小乙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转身看到两个嘴里塞着麻布,手脚都被打断的宫女被侍卫们带了进来。
她站在两个宫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神情视死如归的那一个,燕小乙上前拿下那宫女口中的麻布,眼瞧着面前的宫女就要咬舌自尽,她掐着宫女的下颌让她无法合上嘴巴,随后一把拿过燕小乙切羊腿的刀,剜掉宫女的半截舌头,最后干脆利落地用刀柄将宫女的切牙全部敲了下来
“想好了,耍这种把戏,本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宫女满脸的震惊,最后认命般的低下了头。
与其从硬骨头嘴里翘信息,不如拿来开刀杀鸡儆猴。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她转头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这个宫女她记得,名字叫清儿,之前是院里打理花草的。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陈公公威胁奴婢,奴婢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杀了奴婢全家!”清儿说着便哭得越发惨烈。
“陈公公?哪里的管事太监?”她凑近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用刀刃掀起清儿脸上的碎发。清儿像是疯了一般不停的摇头,眼中只剩下恐惧。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侍卫们拖着两个四肢尽断的宫女离开了侧院。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她最后看了一眼莫思便缓缓走了出去,毫无顾及的躺在石板路上大口呼吸着没有血腥味的空气。
一夜之间,她这个遵纪守法的现代社会好公民,不仅见到了童年玩伴死不瞑目的尸体,还虐待未成年少女,突然觉得与其活在这个过分残忍的世界,不如五岁那年就接受命运早些死掉的好。
正做着思想斗争,燕小乙一言不发地将她从冰凉的石板上抱起,往懿梅宫正殿走去。
“觉得过分吗?”她懒得挣扎,一摊烂泥似的靠在燕小乙怀里。
“臣不在乎,万般行事只求公主开心。”燕小乙走的不快,她却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
“那把刀不干净了,改日送你一把新的,包你满意。”
她没看见的燕小乙嘴角噙着笑意,只听到一声
“好。”
第二日,庆帝宣李承乾和李承泽一同入宫。
两位皇子站在旁侧,听着燕小乙给庆帝转述昨夜情况。
“公主悲痛欲绝,臣担心多生变故,才出此下策。”末了,燕小乙一句话将她动私刑的行为抹了个干净。
汇报完毕的燕小乙一出大殿门,庆帝手中的密函被砸在桌上,二人毫不犹豫应声而跪。
“你们是想威胁她还是,逼疯她?”
“儿臣绝无此意啊父皇!”太子惊诧地抬起头,“此事儿臣全然…”
“先是刺杀惊吓于她,再杀了她的婢女,攻人意志,毁人心神,好大的一盘棋。”庆帝语气阴沉地打断了太子地板辩解。
“儿臣对此事毫不知情。”二皇子说着斜了一眼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太子。
“争,也要有底线。”庆帝将手旁的密函扔进了炭炉。
火舌骤起,迫不及待地吞噬了那些肮脏的秘密。
两个皇子行至宫门前,远远看见奉召而来的永乐公主,二人立刻走上前去。
“皇兄。”她正要行礼,太子立即凑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一日不见,怎的这般憔悴?”太子一见面便开始搭台唱戏。
她刚想回应,李承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拉至自己身侧,替她回道
“若不是遭阴险小人算计,何至于此?”李承泽直勾勾盯着太子,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皇妹莫怕,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太子说完蹬了李承泽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去了以后不要主动提起。”李承泽轻抚她紧皱的眉头,“父皇那儿已经有结果了。”
“二哥,伤口恢复的如何?”
李承泽没想到她会提起自己手身上的伤,带着惊讶的眼神乖乖将手伸了过去。
看着伤口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多谢二哥提醒,我向来很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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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她跟庆帝在太平别院里钓鱼。
她不提,庆帝也不说,只聊些有的没的,父女二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到她该去陈园和影子斗智斗勇的时辰,庆帝摸着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
“有什么事是朕解决不了的?一味地憋着,小心憋出毛病来。”
“听说京都街上车水马龙,卖什么的都有,儿臣想去长长见识。”
“准了。”
她眼睛放光,蹭的一下站起来,抱着庆帝的手臂不放
“谢父皇恩典!”
“鱼都被你吓跑了。”庆帝责怪起来,却也不甩开她。
“儿臣知错,儿臣告退。”她往院门口等待已久的马车走去,留庆帝一人在原地带着笑意钓上一条小鱼。
陈园里
陈萍萍当然一眼便能看出她情绪不对,不等她开口,影子就把一封写了她遇刺、宫女中毒“真相”的密函递与她。
看了密函,她突然想起林珙的死,想起林相咬碎牙咽下去的丧子之痛。
只可惜庆帝想要的真相,才是真相。
“还有心情练吗?”影子问她。
“有。”
“那今天教你点新的。”
菡萏戏浮萍 第四十四章 玉垒顿清开宿雾
由于本书设置的故事线很宏大,难免会涉及较多的人物,所以不可能把笔墨全给萍萍,希望各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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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玉垒顿清开宿雾
“今日打算进山?”
第二日一早,陈萍萍见李瑶兮难得醒得很早,略感好奇地问道。
李瑶兮手里抱着件崭新的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纹氅,芙蓉小脸上全是笑意,说道:“我昨天和许寒归说好了,一大早就去狩猎。”似乎害怕陈萍萍不高兴,她赶紧补充道:“就,打猎,不干别的。”
陈萍萍从不拘束着她,只是嘱咐她要注意安全,莫要伤着自己,便...
由于本书设置的故事线很宏大,难免会涉及较多的人物,所以不可能把笔墨全给萍萍,希望各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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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玉垒顿清开宿雾
“今日打算进山?”
第二日一早,陈萍萍见李瑶兮难得醒得很早,略感好奇地问道。
李瑶兮手里抱着件崭新的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纹氅,芙蓉小脸上全是笑意,说道:“我昨天和许寒归说好了,一大早就去狩猎。”似乎害怕陈萍萍不高兴,她赶紧补充道:“就,打猎,不干别的。”
陈萍萍从不拘束着她,只是嘱咐她要注意安全,莫要伤着自己,便让她去了。
李瑶兮与许寒归二人一人牵了一匹快马,一前一后地往山上密林中行去。马蹄飞奔,踏起层层雪浪。
许寒归没怎么打过猎,今日纯粹是陪李瑶兮来过瘾的。在他看来,既然答应了人家待两个月,自然就要做到。
只是见李瑶兮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他就将她误认为成了打猎的好手。
二人带着弓箭一路纵马,直到山腰上的庄园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李瑶兮才勒住缰绳,温柔地摸了摸马头,对许寒归道:“先说一句,我可从来没狩过猎!”
许寒归原本淡然的神情霎时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震惊。他放下缰绳,苦笑道:“小姐不知,许某……也从未狩猎过。”
李瑶兮试了试弓弦,发现这倒是把有力的好弓。她仗着自己九品下的武功,一扬脖子,逞强道:“谁说没打过猎就打不着了?看本姑娘今天给你露一手!”
苍山上野生动物很多,但食草动物基本上都很怕人,只有等人走了才会出来活动。
李瑶兮与许寒归将马驱至一处灰黑色的岩石后面,又让马温驯地趴在了地上。李瑶兮的马打了个响鼻,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很人性化地看着它临时的主人,最终乖乖趴了下来。
在山上,只要一会不活动,便会马上感觉到冷,即使披着斗篷也不济事。李瑶兮举着弓箭,与许寒归贴在一处,尽量保存着体温。
许寒归似乎比李瑶兮还怕冷,不过须臾后就冷得微微发颤。李瑶兮觉得奇怪。许寒归的内力水平应该与她差不多,按理说不至于如此畏冷。她暂且将疑惑压至心底,一抬头,就看见一只野雉呆头呆脑地迈着小步子走了过来。
李瑶兮心中一喜,悄无声息地拉开弓,用下颌往野雉的方向点了点,示意许寒归看她的。
那只傻乎乎的野雉显然危机意识不够,颇有闲情雅致地在雪地上晃悠,时不时地在雪里啄几下,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弓箭瞄准了。
李瑶兮稳稳地将弦拉到一个饱满的半月形弧度,将箭簇对准了野雉。
松手。
锐利的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飞出,架势势如破竹,然后……精准而完美地从野雉的尾羽边上划了过去,深深扎紧了后方的树干里。
原本眼中带着细微赞赏之意的许寒归静静盯着因受惊而惊慌逃走的野雉,清秀温润的面庞上满是无奈。
李瑶兮尴尬地咳了一声,觉得确实有点没面子。她望向许寒归,却发现对方正在专注地研究面前岩石的纹路。不是它真的对石头感兴趣,而是想给李瑶兮留一丝颜面。
李瑶兮气恼地抓起满满一捧雪,捏实了之后朝着前方扔了出去。
许寒归看着她耍小脾气,脸上保持着随和的清浅笑意。
这两个月来,他基本上把李瑶兮的性格摸透了。
就是一个张扬活泼、爱管闲事、偶尔还会有小性子的……小姑娘。
但这个小姑娘又不像表面这样简单。至少,她绝不是一个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写得了话本子,做得了生意,真打起架来,五六个壮汉子都不够她揍的。嘴上嫌弃着京都百姓愚昧无知,不必怜悯,实际上天降大雪之后,京里一半的临时粥铺都是她盖起来的。
久而久之,许寒归不由自主开始盘算,或许跟在她身边,他才能真正过上他期望的人生。
他用一双清瘦修长的手,拉开了手中弓,眼睛平静地凝视前方。
就像小时候,母亲教他的那样,屏息凝神,静静等待。
不知多久之后,一只棕褐色的兔子从树干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一双长耳朵警惕地竖起,微微耸动着。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似乎确定了没有危险,兔子放心地蹦跳了出来,一双滴溜溜的小黑眼睛不停眨巴。
李瑶兮的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随着羽箭飞出,兔子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软软地咽气了。
李瑶兮亲眼看着那只箭命中了兔子,目瞪口呆。
她想,自己身边,那可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
二人跑过去时,兔子已经一动不动了。鲜血汩汩地从它的伤口中涌出,将洁白的雪地染了一大片,血腥气开始在空气中漫延。
“可以啊,准头真好!”李瑶兮拍着巴掌,对许寒归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本来她纯粹是来玩玩,没有抱期望能有收获。如今得了一只兔子,也算意外之喜。
转悠了一个上午后,李瑶兮兴高采烈地扛着兔子回去了,还扬言下午要再次进山。
午膳的时候,那只倒了大霉正好撞在枪口上的兔子被做成了烤肉,让李瑶兮美美饱餐一顿。吃饱喝足之余,她也暗自遗憾,若陈萍萍尚能骑马,那才真叫好事一桩。
下午的太阳晒得人眼睛疼,可气温却还是原样子,因此李瑶兮迟迟没有和许寒归动身,而是在庄园里陪陈萍萍下了几局棋。
陈萍萍情商日益见长,竟然已经知道让棋了。对此,李瑶兮这个陈萍萍永远的手下败将感到十分欣慰。
大概下午五点多钟,终于赢了棋的李瑶兮心情愉悦地向陈萍萍挥手告别,就又与许寒归一道离开了。
一开始,二人的运气很好。或者说,压根不是一般好。在山里兜兜转转了一小会,就撞上了一头白麂子。
一般来说,打这种大型猎物要较为困难,但相对收获也更大。所以李瑶兮当机立断,拍马就追。许寒归倒无所谓能不能打回猎物去,但见李瑶兮兴致高昂,便也陪在左右。
白麂子受了惊,潜能一下子爆发出来,利用四条颀长的腿飞快狂奔着,企图甩掉身后的两个对它依依不饶的人类。李瑶兮不想放跑它,又怕自己骑的马体力不支,于是干脆松开缰绳,双腿紧夹马腹,将箭搭在了弦上。
对自己的箭法,李瑶兮半点信心都不敢有。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她拉弓之后也不管对没对准,便果断发了箭。
一声哀哀的嘶鸣。
李瑶兮惊喜之余,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说,她的运气……确实有时候比常人好一些。
二人没有马上急着将白麂子捆到马背上,而是先放了不短时间的血,直到伤口中慢慢不再向外淌血了,这才将准备好的麻绳找了出来。
此时天色欲晚,金乌西坠,山间的道路已然看不太清了。李瑶兮唯恐迷路,便上去帮许寒归,以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她隐隐听到了一声不太真切的动物嚎叫,渺远而悠长,在渐渐浓郁的夜色里,听着毛骨悚然。
李瑶兮与许寒归交换着目光,双双停下动作,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昏暗而光秃秃的树木间,像是凭空浮现出了一双泛着幽幽寒光的绿眼睛一样,如同鬼火一般漂浮着。
“哎呦卧———”李瑶兮堪堪咽回一句国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啊啊啊有野狼啊!”
如果只有一只狼,李瑶兮完全可以上去将它痛揍一顿。
可是随后那双眼睛旁边又出现了一双幽绿的眼睛,然后再一双,又一双……李瑶兮甚至看得清它们在闪着饥饿而贪婪的凶光,大概是被白麂子的血味吸引过来的。
两个人对十多头野狼,李瑶兮这边当然寡不敌众。再加上她一直坚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所以脚底抹油,上马就准备跑路。
“别管那白麂子了,小命要紧,”她冲许寒归说道,“走!”
许寒归侧身上马,驱马赶到了李瑶兮的前面———他知道李瑶兮是个路痴。
身后,有几匹饿狠了的狼已经扑了过来,转瞬间将白麂子撕成了碎片,在四周围成一圈,埋头大口啃食起来。有几只挤不进去的狼更加焦躁,于是放弃了争抢,开始追逐李瑶兮二人。
“打猎被狼追,离京被暗杀……你说本姑娘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生死关头,李瑶兮还有闲心扯皮。“你说,按照定律,咱们待会会不会遇到悬崖啊?”
许寒归心神都在如何逃命上,压根没时间理她。
没想到,李瑶兮竟然一语成谶。跑了几分钟之后,她望着前方近在咫尺的断崖,欲哭无泪。
“怎么还真被本姑娘说中了啊?!”
二人紧急悬崖勒马,调转马头,就见狼群依然锲而不舍地步步紧逼。
“要不咱跳吧!”李瑶兮假装深情款款地看着许寒归,像是在出演某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西方有句古话说得好,You jump, I jump!”
许寒归从袖口中抽出火石来,随便扯下一根粗树枝,几下便点着了火。他恐吓性地在身前挥着火把,想要将狼群吓退。
野狼确实被那橘红色的火舌唬住了片刻。可大抵是太饿了,它们宁可冒着被这奇怪的东西灼伤的风险,也要吃到一口新鲜的肉。
李瑶兮回头看了一眼悬崖,发现下方是一片树林,树叶却是掉得一片不剩,从上方看去只有黑压压一片枯树干。倒是崖壁上有几处凸起与凹陷,不知是否是可以藏身的洞穴。
她的眼神与许寒归交汇了,彼此都读出了对方的心思。
李瑶兮迅速跳下马背,最后拍了拍马头,说道:“大兄弟,真对不住啊。”
说完便双手抓住悬崖最上方的石头,将身子放下,缓缓提起真气,极为小心地像蜘蛛侠一样往下爬。
再看许寒归,却全无那般轻松。他清瘦的手臂上青筋突出,苍白的额头上略沁出汗,最后与李瑶兮几乎同时摸到了岩石上的凸起,猫着腰勉强钻进了并不宽敞的洞口。
上方传出马匹的嘶叫,显然那两匹不幸的坐骑已经落入了狼口。李瑶兮和许寒归挨在一起,等待着声音的停歇。
李瑶兮附在许寒归耳边,悄声问道:“你……是不是经脉有什么问题?”
经过先前的观察,她愈发笃定了这个猜测。她能感知到许寒归体内的真气,并且那真气还处于很丰沛的水平。
只是从方才他的表现来看,如何也不像武艺高深之人。最多是会两下功夫,不至于一点武功都无罢了。
所以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许寒归曾经经脉受过损,致使真气无法被正常调动。
许寒归静静抱膝靠在岩壁上,眸中神色未曾波动分毫,只轻声道:“回去再细说。”
洞中并无柴草等物。纵是许寒归还有剩余的火石,此时也没了用武之地。
许久,李瑶兮的肚子都饿得咕噜噜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腹部,道:“我上去看一眼,如果没事了,再叫你上来。”
“我上去。”许寒归沉默片刻,简短道。
李瑶兮白了他一眼,道:“你没我厉害,得听我的,往边上挪点,让我出去。”
李瑶兮先是侧耳聆听上方的动静。除了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没有其他声音了。
李瑶兮蹑手蹑脚地往上爬,先露出了半个脑袋。有一瞬间,她很害怕黑暗中会突然伸出一只狼爪,将她的脸抓烂。
不过很幸运,那些狼已经不知所踪了。一截被烧黑的木棍掉在地上,火早就被地上的雪扑灭了。
确定了一切安全后,李瑶兮又爬下去,回到了洞口前面。
就这样,她和许寒归上了悬崖。
双脚一沾地,李瑶兮的心顿时落下来了。
“阿———阿嚏!”紧绷的心弦得到放松,李瑶兮张着嘴,打了一个大喷嚏。“冻死本姑娘了……走,这地方本姑娘可不待了。”
她拢紧斗篷,加快了步伐。
许寒归与他并肩走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衣料间有轻轻的摩擦。
月亮渐渐升起,山路比起先前要亮了一些。李瑶兮已然能初初看见远方的点点灯火了。她一路雀跃着跑下山,向着山谷中的庄园冲去。
屋内,陈萍萍双手攥着羊毛毯子的两角,面色严峻,夹杂着些许雪白的眉毛深深锁起。
这次出行他并未携鉴察院六处的暗探,身边也不过有影子一人而已。如今李瑶兮久久未归,他也只能派影子去寻找。
桌上灯烛欲灭,最后一点摇曳的烛火无力地晃着,在桌上投下一小片随之不断晃动的的阴影。
门外响起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原本窝在轮椅里的陈萍萍直起身,双眸缓缓抬起。
脸色微白的李瑶兮站在门口。她的两颊和鼻尖都通红通红的,虽然还在微微喘着粗气,可眼眸里却满是细碎的光,像是刚刚经历了很兴奋的事情。
是的,在心有余悸的同时,李瑶兮惊奇地发现她竟然有些享受这种冒险的感觉。
她对上陈萍萍的眼睛,从中看出了一种如释重负———他在为她的安危担忧,她知道的。
但是李瑶兮没有凑上去抱着他哭哭啼啼,甚至没有主动提发生了何事。一是她觉得此事与暗杀比起来不值一提,二是若她原原本本地说了自己是怎么如蜘蛛侠般爬悬崖的,估计会非常有损形象。
她的身后还背着一个箭筒,只是野狼数量实在太多,她一时只想着逃命,竟彻底遗忘了那些箭。
她摘下箭筒,拂去斗篷上沾上的灰尘,脸色却骤然一黑,因为她看见自己刚穿了一天的斗篷已经溅了不少泥点。
她黑着脸脱下斗篷,幽怨地对陈萍萍道:“有吃的没有,本姑娘要饿晕了。”她仰头看天,补充道:“最好是热乎乎的,带点汤水的那种。”
约莫过了一柱香,一碗还冒着热乎气的鸡汤面被端了进来。汤里的油都被撇了个干净,面条上还码着切得整整齐齐的青菜与火腿,看上去就食指大动。
李瑶兮还算有点良心,一看面条闻着很香,就赶忙差人给同样没有吃饭的许寒归送了一碗。考虑到光吃面可能不够,还吩咐厨子又加了两个小菜。
李瑶兮坐在小桌旁,低头狼吞虎咽地吸溜着面条,身子和胃里登时全都暖和了。
见她平安无事,陈萍萍心下宽慰不少,神色也缓和下来。李瑶兮看他不追究今日之事,对着他龇牙笑了笑以示感激。
当然她笑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的牙缝里塞了一小片菜叶,想必已被陈萍萍看见了。
吃完饭,李瑶兮仔细沐浴一番,待擦完头发后就去看望许寒归了。
李瑶兮推门而入时,许寒归闻声抬首。李瑶兮头发还未全干,因而并不梳成发髻,只在脑后散着,粉色广袖留仙裙裙裾曳地,裙摆处由金线堆成掐金蝴蝶与桃花纹样,愈发衬她容色娇丽,桃腮含晕。
她大大咧咧地到床边坐下,行走间粉色衣带轻飘,蕴着馥郁醉人的玫瑰气息,如同一抹薄薄的粉嫩春意,出现在风雪潇潇的寒冬里。
“厨房熬了姜枣茶,”她为许寒归倒上满满一碗,说道,“你跟我在山里冻了一天,先暖暖身子。”
许寒归用双唇触了触,随后慢慢喝进去两口,面上渐渐有了点血色。
李瑶兮见他喝完,又关怀道:“早些睡吧,说到底是我叫你陪我打猎的。”
待她掩上门后,许寒归盯着她离去的方向,漆黑的眼眸低垂着,若有所思。
良久,他抬起头,双眸如两潭秋水,温和而淡然。
为了他的将来,他大概是时候……做出一些从前未曾想过的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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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瑶兮和许寒归,我说三件事:没有爱情,没有爱情,还tm是没有爱情!!!
谢谢!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9)
[图片]
(39)
李云睿收拾包袱滚蛋,范娴要是不去掺和一脚,都不是她的性格。
李承乾站在马车前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范娴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年画娃娃,忍不住叹口气。
王启年问道:“怎么了小范大人,为何突然叹气?”
“就是觉得太子其实长得也还行,就是太娇了,不大适合我。”
“……您不愧是京都第一的女流氓。”
“客气客气,第一不敢当。”
王启年咂了咂嘴,免不了感慨道。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色令您昏,别昏了头。”
“我现在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范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我心里明白,什么人能玩玩,什么人能喜欢,心在谁那儿放着,我分的清楚着呢。”
“您厉害。”
正胡扯......
(39)
李云睿收拾包袱滚蛋,范娴要是不去掺和一脚,都不是她的性格。
李承乾站在马车前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范娴看着这个娇滴滴的年画娃娃,忍不住叹口气。
王启年问道:“怎么了小范大人,为何突然叹气?”
“就是觉得太子其实长得也还行,就是太娇了,不大适合我。”
“……您不愧是京都第一的女流氓。”
“客气客气,第一不敢当。”
王启年咂了咂嘴,免不了感慨道。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色令您昏,别昏了头。”
“我现在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范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我心里明白,什么人能玩玩,什么人能喜欢,心在谁那儿放着,我分的清楚着呢。”
“您厉害。”
正胡扯着呢,范娴瞧见太子退后行礼,便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上前请见。
范娴如今满面春光,春风得意,与马车里娇弱的李云睿一比,精神的烦人。
“臣来送送长公主。”
“范娴,你好生得意啊,瞧这满面春光的,真是让人羡慕。”
李云睿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范娴微微一笑,便说道。
“一般般吧,有人天天滋润,生活过得舒坦,自然一切都好,长公主殿下到了信阳也要开心呐。”
“范娴。”李云睿听得她话语中的意思,虽面上仍旧笑语晏晏,可眼底一片冷寂,骗不了人的。
“我早知你不是个安分人物,只是凡事留一线,再怎么说,小晚才是你的未婚夫,别作的太过分,伤了他的心,我照样要你的命。”
范娴并不理会她,只是微笑回应道。
“如今您走了,倒是真心替他打算了,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
“我真的很高兴,你那日去御前不是给我求情的,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报复你了。”
李云睿说的直接,范娴也就抿唇笑笑,对她再施一礼。
“我曾说让您滚出京都,如今您真的滚蛋了,我高兴的无以言表,自然不会计较别的。”
李云睿眸子一沉,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你这人说话真有趣,怪不得陛下如此喜欢你。”
“陛下对我是挺好的,手把手教我射箭,还亲自教我下棋。”
听了范娴的话,李云睿笑意盈盈的脸上微不可见的出现了一丝裂缝,向后一仰用纱帘遮挡了过去。
沉默了一瞬,就听李云睿说道。
“你靠近些,我有话要说。”
“我不,怕你突然暴起杀我。”
“哈哈哈哈哈,你一个六品高手,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范娴只不过是调笑,还是听话的将脑袋伸进去,马车内还算宽敞,李云睿深深地看了一眼她。
“范娴,若你不是这个身份,我倒是真的会很喜欢你的。”
说罢,有些冰凉的手指,爬上了她的脸颊,李云睿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真诚。
眼看着漂亮的脸缓慢靠近,烈红的唇永远是漂亮的形状,然后在范娴的唇上轻轻一点,触之即离。
范娴微微愣了一瞬,就听她缓缓说道。
“我给你留了礼物,你可一定要开心啊。”
李云睿走了,范娴却吓出了一身冷汗,礼物,到底是什么样的礼物,范娴的手心不自觉的渗出了些冷汗。
转头过去,林晚躲在石柱后,神色有些凄惶。
范娴怕见他,又实在想见他。
王启年瞧着两人远远相望的模样,忍不住提醒范娴。
“您也不去看看他,怪可怜的。”
范娴翻了个白眼儿,“我用你教。”
看着范娴远远过来,林晚心中稍感慰藉,两人站在一起,也只是这么看着,久久没说话。
“晚晚,我这段时间没去看你,实在是……”
“我知道的。”
林晚打断了她的话,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不用解释,她到底是我的亲生母亲,你心有顾虑,我能了解。”
真温柔,真多情啊。
范娴心中的负罪感稍稍有些多了起来,她现在越发不明白林晚在她心中的位置了。
一见钟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至少每次看见他这张脸,听他说说话,都能够回忆起那个心动的瞬间。
范娴没再说什么,林晚微微叹气,手指抚摸她俊俏的脸。
“不用太顾虑我,她处心积虑,几次生死险些害你丧命,你只是自保,反击,是应该的。”
林晚颇有些动情的说道,“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我都愿意陪你一起,一直往下走。”
坐在车里的范娴觉得自己十足就是个恶人。
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驾车的王启年,“去鉴查院,我要去找院长。”
王启年调头转回去,没走几步,范娴又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回去,回府。”
“您怎么了,怎么又不去院里了?”
“不想去了,回府,我要回去休息,我要休假,我要睡觉!”
说完,范娴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将帘子狠狠一拉,看的王启年云里雾里的。
到了府里,范娴就将自己关在门里。
若若以为她没吃饭,还有些担心,敲了好几次门,“姐,烤鸡,一整只,你出来吃点饭吧,到底怎么了?”
烤鸡比别的好用,范娴打开门,然后将烤鸡端走,然后门一关。
“你赶紧睡觉去吧,我吃完就睡。”
若若吃了个闭门羹,扁扁嘴就走了。
烤鸡来了,范娴的小型酒池肉林才初具规模,她干脆脱光了趴在榻上,一张嘴,烤鸡腿儿就来了,一撇嘴儿,五竹就给她擦擦嘴,顺便再做个按摩。
爽,什么疲劳和烦心事儿都没了。
范娴把今天去送李云睿的事儿一说,心里头怎么也琢磨不透,就撇过头来问他。
“你说能是什么呢?我盘算了半天,也捉摸不透。”
“那就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不用怕。”
五竹的手常年握棍,早就被磨出了老茧,此刻按在身上简直是舒服透了,范娴哼哼唧唧的叫唤了半天,五竹不为所动,按摩完了就给她盖上被子。
范娴拽着他的胳膊,“什么意思啊,这就走了?给我晾在这儿,合适吗?”
“我去换个热水,给你敷一敷。”
“我不,我要你用手给我敷,过来吧你!”
五竹:对不起,我这又当爹又当妈还得给她当老公,累啊。
庆帝:死人别说话。
范建:我闺女就是让你带坏的!
萍萍:马上再安排几个年轻小伙儿,不能让他专宠。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7)
[图片]
(37)
陈萍萍布局,揪出了鉴查院内鬼——朱格。
朱格自尽,范娴心中触动。
陈萍萍让黑骑退下,范娴推着他来到死不瞑目的朱格身前,范娴的手在抖。
“害怕吗?”
“不是,我没想逼死他,可如今落得这个结果,我心中到底还是不好受的。”
范娴最大的好处便是重情,可这也是弱点。
陈萍萍拍了拍她的手背,耐心的教导她。
“人生一世,既然选择了一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便是幸事。”
范娴低下头,下巴搁在椅子背上,偏头看着他。
“我真的可以吗?我这样的人,吊儿郎当不着四六,你真的放心把鉴查院交给我?”
“你可以。”陈萍萍目光坚...
(37)
陈萍萍布局,揪出了鉴查院内鬼——朱格。
朱格自尽,范娴心中触动。
陈萍萍让黑骑退下,范娴推着他来到死不瞑目的朱格身前,范娴的手在抖。
“害怕吗?”
“不是,我没想逼死他,可如今落得这个结果,我心中到底还是不好受的。”
范娴最大的好处便是重情,可这也是弱点。
陈萍萍拍了拍她的手背,耐心的教导她。
“人生一世,既然选择了一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下去,便是幸事。”
范娴低下头,下巴搁在椅子背上,偏头看着他。
“我真的可以吗?我这样的人,吊儿郎当不着四六,你真的放心把鉴查院交给我?”
“你可以。”陈萍萍目光坚定,心如磐石,“有我在,我会让你成为庆国最大的权臣。”
李云睿彻底落败。
范娴本来想去看看林晚,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就不见了。
范建叫她去了书房,点破了范娴和林晚的关系,又直言道,让范娴去求情。
“既然胜负已分,何不大度一些, 去替长公主求情,不要把事情做绝,更何况,她始终是林晚的亲生母亲。”
范娴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只说自己心乱,便走了。
桌上摊着那件夜行衣,是滕梓荆用自己的衣服改的,斯人已去,音容犹在。
范若若坐在旁边,也不知道该劝什么,该不该劝。
范娴托着脑袋,“若若,要是你,你会不会去给李云睿求情?”
“我也说不好。”
若若心中也游移不定,只是说道:“我若是你,我也不知道如何选,可是我你妹妹,若换了我,李云睿这样处心积虑杀你,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范娴的手指摸了摸衣裳,她突然想起件事儿,“我还记得滕梓荆说他有老婆孩子的时候我还挺失望的,我身边出现的应该是美貌的单身护卫,可我还是把这个位置留给了他。”
若若不解,见范娴站起身来,就往卧房里走。
“姐,你去哪儿?”
“换衣服,进宫!”
范娴策马飞奔,临入殿的时候,看到了守卫的宫典。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范娴突然觉得好笑,床搭子还能有这种默契,真是有意思。
李云睿跪在殿外,范娴路过她的身边,嘴上调笑,眼底一点热度都没有。
“长公主殿下,你这样素衣单钗,看着更惹人怜爱了。”
李云睿腰背笔直,抬起脸来笑着看她,范娴精心打扮过,绝世姿容不逊当年的自己。
“你很得意?”
“谈不上,只是风水轮流转,徒增感慨罢了。”
庆帝传唤,范娴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李承乾正跪在地上,想来是为李云睿求情的。
庆帝放下手中的棋,招呼范娴到身边来,手指点了点黑子,又用下巴颏儿点了点棋盘。
“陪我走一手。”
范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依言照做,看黑白二字斗的难解难分,范娴不擅围棋,硬着头皮落了一字。
对付范娴这样的臭棋篓子,庆帝落子根本不需要犹豫,李承乾偷眼看去,只是须臾之间,黑子便落败的彻底。
庆帝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回去,忍不住伸手戳了范娴的额头。
“臭棋,就你这个臭棋篓子,往后同夫君哪来的什么闺房之乐。”
范娴兜头挨了一顿臭骂,忍不住嘟囔道。
“找个不会下棋的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
庆帝骂完她,瞥了一眼李承乾,就问道:“你是来求情的?”
话题终于回到了正途,范娴立刻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冷声道:“臣求陛下严惩李云睿!”
李承乾登时急了,“范娴,你落井下石!”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云睿叛国,致使言冰云被擒,上京谍网岌岌可危,死的何止十人百人?臣所求不过一个公道的审判,何谈落井下石?!”
“范娴!”
李承乾正待说话,立刻就被庆帝喝止。
“闭嘴!”
范娴并无畏惧,双眼直直的看向庆帝。
庆帝对她还算满意,“将来你要要管理内库和鉴查院,所要走的,必是一条孤臣之路,你能做这样的决定,我很满意。”
范娴低头,“臣并未想这么多,从始至终,臣只想为滕梓荆讨一个公道。”
庆帝惋惜道:“为了一个护卫,可见磨炼还是不够,或者你对他……”
“臣与滕梓荆绝无半点私情,只是他为了救臣而死,若不为他讨回公道,臣夜夜难眠,定会半生不安的。”
所有事已成定局,庆帝也不多言,当即下旨,命李云睿离开京都,回她的封地信阳。
李承乾还想拖一拖,找机会替她求情,李云睿却知道庆帝做下决定,便再无可能更改。
二人搀扶离开。
庆帝将范娴留在身边,将弓递了过来。
“我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
范娴握着弓拉弦,庆帝靠了上来,胸膛依旧是若有似无的贴着她的后背,姑娘的手很热,烫他的手心儿。
“范娴,万不可有妇人之仁,要做权臣,首先要学会心狠,若成大事,便是父母兄弟,亦可舍弃。”
范娴闻言,全身血液凝固一般,惊诧之下,箭矢脱手而出,这回没偏,利箭直穿心脏位置。
李云睿听到声音回头,隔着纱帘,屋内两人执箭之姿模糊入眼,她勉强要笑,泪先落了下来。
范娴与她遥遥相望,这一瞬间,只觉得倍感凄凉。
庆帝松了手,低头瞧她的脸色,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
“这段时间发生许多事,你若是觉得累,就回府休息几日,不必太过勉强。”
“谢陛下。”
庆帝的手搭上了范娴的肩膀,轻轻的捏了捏。
“回去吧,我让人帮你备车。”
萍萍:跟你是学不了什么好儿了。
庆帝:跟你也不能。
范建:你都教她些什么?我都懒得说你!
庆帝:钱串子闭嘴。
老二:难道我爹也看上了范娴?她要当我小妈?
庆帝:自己滚还是我亲自让人送你滚?
五竹:你是一点好心眼子都没有。
庆帝:我第一个杀你。
【陈萍萍X你】藏玉(十九)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陈萍萍新坑来啦!江湖、武侠、复仇、权谋,还带点玄幻,部分门派及掌门人的名字来源游戏(比如剑网三和仙剑四),设定有更改,和原剧剧情有出入
龙扇起,陈年血泪落。竹郎赴,剚刃一笑还。
OOC!OOC!OOC!
以下正文——
(十九)
三月春猎是庆国皇室的传统,春天是各类动物繁衍的季节,故而主要以走形式为主,也可有计划地猎取未怀胎的动物,但若无庆帝准允,怕是也无人敢在这时出头。
路上奔波许久,李云睿靠在帐中的软榻上歇息。婢女轻手轻脚地进来,见长公主并未睡着便道:「殿下,玉竹与范府的人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陈萍萍新坑来啦!江湖、武侠、复仇、权谋,还带点玄幻,部分门派及掌门人的名字来源游戏(比如剑网三和仙剑四),设定有更改,和原剧剧情有出入
龙扇起,陈年血泪落。竹郎赴,剚刃一笑还。
OOC!OOC!OOC!
以下正文——
(十九)
三月春猎是庆国皇室的传统,春天是各类动物繁衍的季节,故而主要以走形式为主,也可有计划地猎取未怀胎的动物,但若无庆帝准允,怕是也无人敢在这时出头。
路上奔波许久,李云睿靠在帐中的软榻上歇息。婢女轻手轻脚地进来,见长公主并未睡着便道:「殿下,玉竹与范府的人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便能到了。」
「他没和陈萍萍一起?」
「没有。」婢女摇了摇头,「陈院长是同陛下一道来的,玉竹此次是以范府女婿的身份被范大人邀请。」
「是范建邀请,还是他的两个儿子邀请?」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听说玉竹为范小姐驾马车,二人一路无言。」
如李云睿所料,范建其实并不愿带你一块去,他比范闲早一步查清你的身份,当年的事他知晓一些,但他没想到陈萍萍竟敢违抗圣旨带走玉家小公子并将你培养成庆国最年轻的九品高手,还安排你入赘他范府。
他与陈萍萍相识几十年,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尤其在叶轻眉死后,陈萍萍的某些行为更令他琢磨不透。
范建能查到,李云睿也能查到,她远在朝堂,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关注,但琼华派分支被灭门一事引起了她的警觉,而后果不其然玉家后人入京了。
琼华派在当年的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和庆帝都清楚,正因如此,她才留不得你。
「殿下。」婢女的声音拉回了李云睿的思绪,「郡主来了,殿下可要见一面?」
李云睿沉默半晌,「见她做什么,回了吧。」
婢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不敢多言,只得将长公主的话带给在帐篷外等待的林婉儿。
「殿下奔波了一路,头疼得紧,眼下正在歇息,不见客。」婢女终究还是不忍心直白地告诉她,「外头风大,郡主还是快回吧,殿下会担心的。」
「她当真会担心我吗?」
林婉儿的轻声呢喃飘散在风里。
婢女不知如何作答,林婉儿也并非要从她这里得到回答——其实答案她早就知晓,只是一直不死心罢了,这么多年找各种借口为冷漠疏离的母亲开脱,以此自欺欺人。
一阵风吹过,林婉儿咳嗽两声,身旁的侍女立刻为她披上斗篷,半劝半哄地扶着晨郡主离开。
帐篷内的李云睿对女儿的咳嗽恍若未闻,她召回婢女下达命令。
「让小乙做准备,范闲和婉儿的婚事决不能成。」
她不会让内库落入他人之手。
庆帝挽弓射出一箭,正中靶心,围观朝臣纷纷鼓掌,恨不得将他吹捧上天。
「朕老了,比不得当年。」
「父皇说的哪里话,您还是同从前一样威猛。」
庆帝笑笑并未接话,他将长弓递给二皇子,「你来。」
「父皇抬举了,就凭儿臣的三脚猫水平,怕是会给父皇丢脸。」李承泽余光瞥见站得老远的范闲,觉得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听闻父皇近日对范公子颇为赞赏,不如请他来试试?」
范闲仗着自己离得决定远装聋作哑,不明就里的范思辙捅了他一肘子,「范闲、范闲,二殿下喊你呢,好像要你去射箭。」
他嗓门不算大,却也让周围人都听见了。
范闲无语地瞪了眼弟弟,万般不情愿地来到庆帝与二皇子跟前,「参见陛下,臣才疏学浅、武艺生疏,比不得二殿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明神武风度翩翩,怎敢与之相提并论。」
庆帝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范闲,你觉得这些词,哪一个和老二有关?」
「呃,自然是都有关。」
庆帝不理会他的睁眼说瞎话,把弓箭递给他,意思不言而喻。
范闲在心里诅咒李承泽便秘两个月,面上却只能笑着接过弓箭,右手稍稍一松,箭支没入靶子,有些偏离正中,然作为不会武功的户部尚书之子,这结果却也不算太差。
既没有过于出挑,也不会给范家丢脸,范闲选择明哲保身,不想惹上祸端。
「还需多加练习。」
庆帝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快看天上!」
不知哪位大臣带着颤音喊了一句,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一只体型异常庞大的老鹰挥动翅膀在空中飞舞,随后俯身而下,锐利的爪子抓破了好几个帐篷,引来众人惊呼,所幸帐内无人。
它极具攻击性,性情凶猛,仿佛下一刻便会叼起人将他摔成肉饼。
惊慌失措的大臣们及女眷差点圣前失仪,唯有庆帝面色如常。
他对范闲说:「你若能射中它,你和婉儿的婚事便无人能阻拦。」
这个赏赐相当诱人,然而难度系数也不是一般的大。
范闲嘴角抽搐着,这只鹰虎视眈眈地在低空盘旋,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攻击人,的确要尽快解决,不过显然就目前而言范闲没有能力解决。
但数十只眼睛盯着他,其中就包括婉儿,他只能硬着头皮拉开弓弦,对准这只庞大的鹰。
弓弦松开的那一瞬间你手指微动,一枚小石头击中范闲的手腕,箭支不易察觉地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射中老鹰的下巴,从它黄色弯曲的上嘴穿过,将它钉死。
老鹰扑腾着坠地,士兵们上去补刀,确认它的死亡后才回禀庆帝。
「范闲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范思辙头一回这么佩服他,跑过去好奇地蹲在老鹰尸体旁边看,还不忘喊他姐,「姐你快过来看!」
范若若没有看猛禽尸体的癖好,她与叶灵儿方才就站在你身边,二位姑娘将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纷纷变了脸色。
仅凭一枚石子便能让范闲射中盘旋的老鹰将它击杀,比起与谢必安的比武,拥有能不动声色扭转局面的实力才更令人心惊。
「怎么了?可是被吓到了?」你对老鹰的尸体没有兴趣,帝王的反应才是你想琢磨的,「我送你们回帐中。」
「不劳烦玉公子。」范若若温声道,「我们想说些女孩子的体己话,哥哥和思辙会跟着我们的,还请玉公子见谅。」
「范小姐客气了。」你没再坚持,向后退了两步,「二位小姐注意安全。」
庆帝以年纪大了为由回帐中歇息,二皇子与其他世家公子相伴进入山中猎取未怀胎的野兽。他原想邀请范闲一同进山,对方表示要护送妹妹,就不奉陪了。
林婉儿受到惊吓早早回了帐中,范闲不便进去探望,便请婢女代他慰问一番,三步一回头地渐渐走远。
「哥哥可知,方才是玉公子出手,你才射中了老鹰的嘴。」
「我猜到了。」范闲说,「现场有这个能力的无非他与谢必安,谢必安没有理由、也不会帮我,那便只有玉竹了。」
范思辙傻不愣登地反问,「真的是玉竹吗?我都没看到他出手。」
叶灵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脑子缺根筋自然看不到。」
「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
叶灵儿眼睛一瞪拳头一握,范思辙吃过她的亏,根本打不过她,立马没了声,往亲姐身后躲。
四个人越走越远,在最前方的范闲突然停下脚步,范思辙没有防备一头撞上他的背,正要开口抱怨,却见范闲表情不对。
「嘘,都别出声!」
四个人躲在石头后边,看到前方有一伙人正在挖土,挖了大约三尺后他们把一具尸体扔了下去。
范闲视力极好,可他此时却希望自己的眼睛不要这么好。
那具尸体,是林珙。
——未完待续
范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来着。
宫典:你对别人也是这么说的。
范娴:第一次见面你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宫典:……光动手了没动脚。
范娴:你小子油盐不进啊!今天晚上非把你嘴巴亲烂不可!
[图片]
范娴:怎么办,隔着纱帘看美人,美人如花隔云端。
宫典:(脸红)安心坐你的车。
范娴:你听说过一句诗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宫典:…请小范大人自重。
范娴: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你喊我什么了?
宫典:……我也是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
范娴:废话这么多,进来吧你!
[图片]
范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来着。
宫典:你对别人也是这么说的。
范娴:第一次见面你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宫典:……光动手了没动脚。
范娴:你小子油盐不进啊!今天晚上非把你嘴巴亲烂不可!
范娴:怎么办,隔着纱帘看美人,美人如花隔云端。
宫典:(脸红)安心坐你的车。
范娴:你听说过一句诗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宫典:…请小范大人自重。
范娴: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你喊我什么了?
宫典:……我也是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
范娴:废话这么多,进来吧你!
菡萏戏浮萍 第四十三章 温炉卯后暖寒时
第四十三章 温炉卯后暖寒时
陈萍萍一行人抵达苍山上的庄园那日,老天爷恰好开了眼,施舍般地让天放晴了一个晌午。
天空被水洗过般蓝得透亮,看得人心里舒爽。气温有所回升,可李瑶兮依然不放心,在陈萍萍的冬衣外面又加了一件大氅。氅衣是墨色的,下摆处还用暗银色的线绣上了竹子的纹样。李瑶兮觉得,墨色配上竹纹,穿在陈萍萍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她自己,则是身披火红色云锦镶毛斗篷。一贯鲜亮的颜色,在雪地里如一朵悄然盛放的芍药。
太阳暖融融地晒着,山上有一丝微微的冷风,驱散了阳光所带来的暖意。......
第四十三章 温炉卯后暖寒时
陈萍萍一行人抵达苍山上的庄园那日,老天爷恰好开了眼,施舍般地让天放晴了一个晌午。
天空被水洗过般蓝得透亮,看得人心里舒爽。气温有所回升,可李瑶兮依然不放心,在陈萍萍的冬衣外面又加了一件大氅。氅衣是墨色的,下摆处还用暗银色的线绣上了竹子的纹样。李瑶兮觉得,墨色配上竹纹,穿在陈萍萍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她自己,则是身披火红色云锦镶毛斗篷。一贯鲜亮的颜色,在雪地里如一朵悄然盛放的芍药。
太阳暖融融地晒着,山上有一丝微微的冷风,驱散了阳光所带来的暖意。李瑶兮递了个暖手炉给陈萍萍,自己则只是用真气让双手暖和起来,随后便推了轮椅进入了庄园。
庄园建在半山腰处,附近也并无其他贵族的别业了,因此倒是格外清幽有致,就是不知夜里会不会显得吓人。
不过陈萍萍素来喜静,更不喜与京中其他官员交涉,如此倒正合他的意。李瑶兮虽喜热闹,却与陈萍萍一样不愿见那些达官显贵,故对这个位置也极其满意。反正此行跟来的人不少,晚上也不会觉得冷清。
陈园的下人早就忙活开了,热火朝天地将行李往屋里搬。山里野味多,为了让二位主子换换口味,下人们还专门弄了不少野货来,什么野鹿野兔野鹌鹑啊,打算晚膳时候端上桌。
李瑶兮体恤下人们辛苦,便也加入了搬东西的队伍中,一边搬运心里一边打鼓,暗恼自己的决定确实做得很草率,很疏忽。她后悔不迭,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
当初她之所以提出带陈萍萍来,就是为了泡泡温泉,驱驱寒气,对身体可谓有利无害。
在这么一件大好事的冲击下,她竟是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该让陈萍萍怎样面对她。回想起当时那个信誓旦旦地在心里保证要保护陈萍萍尊严的自己,李瑶兮就想抽自己。
事到如今,她只得自我安慰地想着,既然陈萍萍同意来了,是不是说明此事并无大碍?
当然,这一番蹩脚的说辞纯粹是扯淡。仅仅在几分钟后,李瑶兮在心里否定掉了它。
心事重重地搬完东西,李瑶兮故意在外面磨蹭了一会,直到许寒归见她许久不进屋,出来看了看情况。
两个月其实很短暂。这不,转眼间就过了一个多月。一想到这么帅的一个小哥哥再过不到半个月就要离开,李瑶兮的感觉就像好不容易熬夜补完了作业,结果老师压根不收一样。
不过说真心话,她与许寒归交流最多的时候似乎就是在麻将桌上。他显然不太会玩牌类游戏,还为李瑶兮贡献了不少碎银子。
许寒归披着纯白的狐裘,双手缩在袖口里。等看见李瑶兮之后,他的一只手便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握拳,只余一根手指露在外面,指了指李瑶兮。
李瑶兮会意,苦恼地望着他摇摇头,问道:“冬天不冬眠的动物有哪些?”
许寒归认真想了想,先是说道:“老虎。”
“我是指不冬眠但碰上之后也不会让我们长眠的。”考虑到身边并没有跟着武松,李瑶兮说道。
“你……小姐想干什么?”
“打猎啊,反正我又不泡温泉。”
李瑶兮都考虑好了,让老仆人服侍着陈萍萍泡温泉,她自己则是打猎去也。
她舒一口气,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回到屋里时,老仆人已吩咐人熬好了驱寒的姜汤,为李瑶兮端了一碗过来。李瑶兮念及仆妇下人方才也在雪地里冻了许久,便又为他们一人送了一碗过去。
回房的路上恰碰上陈萍萍。轮椅的轮子碾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轻易地牵动了李瑶兮的思绪。
李瑶兮一见陈萍萍心里就发虚,磨蹭着上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背,道:“怎么出来啦?”
“出来透透气。”陈萍萍轻轻拍拍李瑶兮的手,温声说道。
于是李瑶兮便推着轮椅,与陈萍萍一道在别业周围的地带绕了几个圈。
山间的空气冷冽而清新。李瑶兮贪恋地嗅着,再一次感受到了度假的美好。
陈萍萍的兴趣似乎更在漫山遍野的雪景上。路过数棵雪松时,他轻缓地伸出手,碰了碰低矮的松枝上挂着的雪珠。松枝的末端轻微颤了一颤,落下纷扬的雪沫来。李瑶兮抬手接住,只觉得那一小片冰凉迅速在手心融化开,顷刻后便再也看不见了。
慢慢地,李瑶兮的心也平定下来了。陈萍萍就是如此,待在他身边,仿佛一切都不值得担忧了。
树丛里忽然有两只淡灰色皮毛的兔子蹿了出来,估计是被李瑶兮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吓到了。李瑶兮眼巴巴地看着它们飞也似地逃走了,决定下一次再碰到还活着的晚餐就直接出击。
可惜,直到折返回庄园,他们也再没见着什么野生动物。
……
晚膳时,山中的野货都被端上了桌子。李瑶兮没吃过鹿肉,觉得这玩意新鲜得很,于是便率先尝了一块。
陈萍萍好像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自己捧了碗热热的青菜咸粥,含笑看着大快朵颐的李瑶兮。李瑶兮环顾一圈桌上的菜肴,发现荤菜也不光是野味,于是从酒酿清蒸鸭子里拣了两块鸭肉,搁到了他的盘子中。
陈萍萍也不拒绝,在喝了小半碗热粥之后就将鸭肉吃了。
冬季天黑得早,等用完晚膳后,天已经完完全全黑下去了。更要命的是,鹅毛大的雪花竟开始飘起来。李瑶兮又犯起了愁,这大黑天的,还下着雪,要是出去打猎的话,可能她会成为猎物。即使没被野兽吃,也会冻成冰雕。
她脑子转了转,决定等会就回屋打坐冥想,并借口自己要练真气,避开陈萍萍。
碗筷自由仆人收拾。李瑶兮飞快瞟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品茶的陈萍萍,独自起身,准备去看看自己的卧房。
哪知陈萍萍却淡淡抬起了眼。李瑶兮脚步一顿,不慌不忙地拿出早已预备好的理由搪塞道:“我最近练功遇到了个小瓶颈,须多投入些工夫。”
陈萍萍似笑非笑,反问道:“我怎么记得,当初是阿瑶你拉着我来泡温泉的?”
李瑶兮摸摸鬓间的嵌珠珊瑚钗,继续笃定地气定神闲道:“对啊,你先去嘛!左右有老齐照顾着你,我难道还不放心不成?”她越说越觉着有理,连声音都不禁扬上去了一点。
陈萍萍柔和的目光停滞在李瑶兮的面容上,像是今夜朦胧而皎白的月光,不算太明亮,却给人轻柔而安宁的感觉,瞬间将李瑶兮的心填满了。
“既然你已跟来,便不用拘束。”陈萍萍总能轻易看透李瑶兮的想法。“我看你平日修行甚是用心,想来少这一时半刻也无碍。”
李瑶兮差点不相信她的耳朵,一时怔愣在原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陈萍萍这样说,是愿意把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暴露给她了吗?
见她只是傻乎乎地站着,陈萍萍眉开眼笑,语气就像逗小孩子玩一样,戏谑道:“怎么傻了?”
李瑶兮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手脚都不知放在哪好了。
她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太魔幻了,恨不得每天都有新惊喜,或者是新惊吓。
……
李瑶兮有点发懵地站在温泉池旁边,原本绾成惊鸿归云髻的墨发此时已被散下,不着任何珠翠地翩垂至腰处。
温泉池的池壁皆以温润的白玉砌成,内又铺有刻着花纹的玉阶,一直铺到池底。池子并不很深,可陈萍萍无法站立,坐在第二级台阶上最为合适了。
蒸腾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从池水中升腾出来,又消散在池子上方。李瑶兮正盯着那池水出神时,便听得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
李瑶兮回首,却意外地发现一直侍奉陈萍萍的老仆人没有跟进来。
和陈萍萍四目相对的刹那,李瑶兮表示自己有点尴尬。
不过陈萍萍依然是平日里那个令她倾慕的长者:平静且温和,一双宁静有神的眼眸似乎包容得下万物。
“唉……我这副身子不甚方便,”陈萍萍微微带着自嘲的意味,叹息道。“有劳。”
李瑶兮不太确定地缓缓靠近他,抬眼踌躇道:“萍萍,真的……可以么?”
陈萍萍笑了起来,笑声低低的,却不知在笑什么。
“阿瑶啊……”
这一句无奈又怜惜的昵称出口,李瑶兮忽然醒悟,之前那么多小心思仿佛从最初就是多余的。
他是那个信她的陈萍萍。
黑袍褪去,露出陈萍萍苍白而失了水分的肌肤来。没了那件袍子,这具身体显得更加单薄,也更加瘦弱。上面还留有几道浅浅的疤痕,虽时隔多年,却也未曾完全消退下去,无声提醒着旁人这身子的主人曾经为这片国土所献出的精血。
李瑶兮徐徐转身,将黑袍搭在了衣挂上。虽说温泉畔很是暖和,李瑶兮依然害怕陈萍萍会受凉,只想快点让他泡在温泉水里。
她的手一点一点地缓缓下移,心中却出奇地没有什么羞耻或不安的感觉,只有心疼,对眼前这位殚精竭虑老人的心疼。
陈萍萍眼神清明,平静地凝视着李瑶兮。早在上苍山之前,他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在他看来,李瑶兮和叶轻眉来自同一个世界,必然也会如小叶子一样,平等地看待每一个人,每一种人,包括……阉人。
……
李瑶兮的目光轻轻落在陈萍萍双腿间,不过一扫,然后又无声移开。
她一言不发,而是温柔却平稳地从轮椅上抱起了陈萍萍,让他的身子紧紧地贴上自己的胸口,宛如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般。
她弯下腰,小心地将他放在了玉阶上,使池水恰好没到他的肩膀。
骤然接触到温热的池水,陈萍萍原本冰凉的身子不禁微微哆嗦了一下,随后渐渐放松下来。他的后脑枕着池壁,略显疲惫地闭起了眼。
李瑶兮偷瞄他一眼,见他没有睁眼,就到衣挂旁将自己的衣服也褪了下来,然后也步入了池中,坐在陈萍萍身边。
感觉到李瑶兮挨在了旁边,陈萍萍缓缓睁开眼,眼眸里漫上戏谑的情绪。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二人之间,让李瑶兮几乎看不清他了。陈萍萍见她良久都不说话,不知怎的竟有些慌乱。习惯了万事都在掌控之下,此时忽然有一件事脱离了掌控,让他很不适应。
正在他开始不知怎样继续时,李瑶兮突然伸开双臂搂住他的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萍萍被她揽在怀中,不由放缓了呼吸。暖洋洋的泉水将他裹挟住,不断向他传着暖意,直到那股珍贵的暖沁入他的皮肤和经脉,让他从内到外都真真正正地轻松,就像卸掉了一个很重很重的包袱,轻快无比。
“陈萍萍,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萍萍姐了啊?”李瑶兮放开他,吸吸鼻子,嘟囔道。
“你怎么和叶小姐当年一样……”陈萍萍深深吸一口气,压抑下翻涌的感情,说道。
“巧合。”李瑶兮娇俏地挤挤眼,道。“不过就算你是宦官也无所谓,本姑娘……就好这口!”
这话半真半假。一半是安慰陈萍萍,另一半则因为李瑶兮的确不想生孩子。
就连陈萍萍都笑了。时隔多年,他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太阳。
这足矣为他的心带来慰藉了。
本来泡温泉应该是一项很养神的活动,可奈何李瑶兮的手实在太不安分了。
一会撩撩水花,一会又在陈萍萍的肩上游走两下,弄得陈萍萍想好好待着都不行。
终于,在那只手再次偷偷摸摸地伸上来时,陈萍萍一把将其抓了个正着。
李瑶兮睁着漂亮而无辜的大眼睛,乖巧地盯着陈萍萍看,长长的眼睫毛扇啊扇啊扇,看得陈萍萍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呢。
无奈,陈萍萍放下了她的手,并且给予她了一个眼神警告。
当然,在李瑶兮面前,警告效果几乎为零。才过了几分钟,她就又故态复萌了。
“泡温泉也不老实。”
“废话,本姑娘干什么老实过?”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有了个主意,兴致勃勃地道:“哎,要不然我给你按摩吧!”
还没等陈萍萍同意,她就迫不及待地将双手放在了陈萍萍腰间。
人身上七七八八的那些穴位,李瑶兮一个都不知道,但是最基本的按摩手法她倒是会一点,此时正好能用上。
腰上敏感处忽然被人摸了一下,陈萍萍身子微微瑟缩,随后便用一只手撩起些水,往罪魁祸首的方向泼去。
“诶诶?”
李瑶兮起身就躲,没想到起得太急,险些滑倒。
眼看着她要向后摔的时候,陈萍萍牢牢握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及时找回了平衡。
李瑶兮惊魂未定地站定,气鼓鼓地再次坐下,放狠话道:“本姑娘今天非得趁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按!”
陈萍萍拨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了,于是李瑶兮也笑了。
笑着笑着,她突然僵住了,如梦初醒般地问道:“影子不在吧?”
要是被人看见了……
就太羞耻了吧!
还好,陈萍萍悠悠答道:“他在外面守着呢……总不会进来给咱俩添乱。”热水浸泡着他酸痛的腰身,让他的面色红润了不少,至少不似之前那般苍白憔悴了,看起来也健康了些。李瑶兮瞅着他,傻傻笑着,在心里赞叹了一百遍自己英明神武,乃天才也。
等和陈萍萍闹够了之后,李瑶兮才细细观察起屋里的布置来。不看不要紧,看了她才发现,不知是哪位高人如此“好心”,居然把照明用的蜡烛都换成了龙凤花烛。一眼扫过去,颇有暧昧的氛围。
龙凤花烛,应是新婚之夜点的。
琢磨明白之后,李瑶兮顿时想遁地而走,去外面挨个揪着问一遍,究竟是谁如此“神助攻”。
不知陈萍萍发没发现。不过即使发现了,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李瑶兮暗暗祈祷着陈萍萍是个大直男,不懂这些讲究。
但,今天似乎老天都格外眷顾李瑶兮,让一切都格外合乎她的心意。于是直到李瑶兮亲自为陈萍萍擦干身子,再换上干净衣服,他都没有注意到蜡烛里藏着的猫腻。
后来呢,李瑶兮率先盘问了许寒归四人。一问才知道,是无羁出的馊主意。当然,这是后话。
泡完温泉后,李瑶兮又去沐了个浴。等到她收拾完毕,换上寝衣时,已经是深夜了。
“还不困么?”见陈萍萍尚未安寝,李瑶兮问道。
陈萍萍摇头,叹道:“白日里午睡时间稍久了些,现在倒睡不着了。”
“那……我给你唱曲儿好不好?我想想……算了,唱京戏吧!”
“你会唱京戏?”
“只会唱那么两三出,我老妈教的。”
陈萍萍微笑点头。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
李瑶兮一出《贵妃醉酒》唱得极认真,极动情,极入戏。眼波流转,观鱼赏花,恍若嫦娥下凡,又仿佛当真不胜酒力一般。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她还记得,朱黎教她唱的第一句京戏,就是这一句。当初朱黎比她如今要更为投入,艳光四射,眼神既媚且哀,脉脉含情。李瑶兮甚为惊叹,便立誓要学至母亲这般。
如今,她终是有一位表演对象了。她愈发忘我,也有愈发痴了。情不自禁地一记“卧鱼”,倾尽了她的全部功夫。
戏毕,李瑶兮才恍恍惚惚地从杨贵妃的角色里挣脱出来。她想,或许她已经达到母亲说的“人戏合一”地步了。
“赶明回京,我为你找身行头?”陈萍萍不意李瑶兮学过戏。
“我老妈有现成的,回头我带过来,再抄些别的唱词,让园子里的姑娘们都学学。”她想起朱黎的那身戏衣:流光溢彩,绮丽鲜妍,云肩、石榴裙配上泥金底描嫣红牡丹的折扇,让李瑶兮很怀疑自己老妈究竟还会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能睡了嘛?我困了……”李瑶兮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问道。
得到陈萍萍认可后,李瑶兮向他说了晚安,便回屋去了。
不到五分钟,她便安然酣睡过去了。
入渊(四)【穿剧生存指南】(李承泽/燕小乙的乙女向)
双男主:李承泽、燕小乙
有骨科
好久没更了,这篇比较长,推一下时间线
(四)
“朕的女儿,当真会笼络人心。”
听完莫思一番独独没有讲明公主发现自己婢女是皇帝眼线的日常陈述,庆帝一挥衣袖让莫思不必再来了。
直至莫思与洪四庠一同退出大殿,庆帝才看着手中书卷问侯公公
“你说为什么,她总能让人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呢?”
“公主与那婢女可谓是主仆情深呐。”侯公公早已修炼成人精,一番废话滴水不漏。
懿梅宫里
被影子不人性化的训练折磨到被人抬着轿子从马车运回懿梅宫的她,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莫思,一时间五味杂陈。
莫思是步暗棋,若是真的...
双男主:李承泽、燕小乙
有骨科
好久没更了,这篇比较长,推一下时间线
(四)
“朕的女儿,当真会笼络人心。”
听完莫思一番独独没有讲明公主发现自己婢女是皇帝眼线的日常陈述,庆帝一挥衣袖让莫思不必再来了。
直至莫思与洪四庠一同退出大殿,庆帝才看着手中书卷问侯公公
“你说为什么,她总能让人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呢?”
“公主与那婢女可谓是主仆情深呐。”侯公公早已修炼成人精,一番废话滴水不漏。
懿梅宫里
被影子不人性化的训练折磨到被人抬着轿子从马车运回懿梅宫的她,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莫思,一时间五味杂陈。
莫思是步暗棋,若是真的用来监视一个小女孩绰绰有余。多年来在莫思面前她不得不字句斟酌,不过好在从此以后,莫思真的只是她的贴身婢女了。
从那以后,她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睡觉,除了庆帝与几位后妃她谁也见不着,宴会的场合更是与她无缘,虽然有些想念与皇子们拌嘴的快乐,但是不用勾心斗角的日子才是最惬意的。
一切都安静祥和,直到她又一次被刺杀。
洪四庠以往总是来的及时,今日却不见踪影。黑影掠过帷帐,直冲她而来,以她现在的身手只与那有备而来的刺客过了两招,她便认命地拼劲全力翻窗而出,瞥见倒在地上的莫思心凉了半截。
那刺客正要拿匕首将她捅穿,她一把迷药甩了出去,那人随即倒地不起,而身后又一道黑影一掌拍在她后背,单薄的身体倒了下去,喉间涌上的鲜血尽数散在石板上。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这般疼痛。
再回神,她已然躺在床上,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坐在她床边的庆帝,刚刚经历过的恐惧与劫后余生的惴惴不安让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想伸手去拉庆帝的衣角,胸腔中的剧痛让她无法自控,一声父皇还未叫出口,鲜血又从喉咙溢出。
“别怕,朕在。”
庆帝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她嘴边血迹,握住了她无力抬起的手。
还想说什么,她却被自己的血呛得说不出来,庆帝靠在床头,抱起她让她倚在自己怀中。
她的好爹可是大宗师,总不至于让她毙命于此吧?往日她无端畏惧的怀抱这一刻竟如此令她心安,她想着想着便在庆帝怀中昏昏睡去。
“让外头跪着那个的滚回自己那儿去。”庆帝在榻上对焦头烂额的侯公公说道。
“太子殿下也来了…这……”侯公公急得冷汗直冒却还是压低着声音,生怕再给床上那位吵醒了。
“让他们都滚。”帝王眉头一皱似有怒意,音调却与平常别无二致。
离宫路上,李承泽打破了他们兄弟间长久的沉默
“太子殿下对此事可有头绪?”
李承乾皱着眉摇了摇头,此后二人一路无话,心中尽是对对方的猜忌。
十多年来,她走的每一步都算得上明智之举,不站皇子们的队也好,卖力讨好庆帝也罢,都是她今天还活着的契机。
也许是因为她答应庆帝要帮他抓鱼,又或许是源于她真的履行承诺,十岁那年按住了李承泽要往嘴里送下毒菜品的手,剧情的车轮里裹挟起她的痕迹,在她的推动下等待着范闲的到来。
比起身中数刀,重伤昏迷的莫思,她的内伤恢复起来快得出奇,甚至还不顾宫女劝阻亲自给莫思熬了几副自配的药。
许久不见踪影的费老请陈萍萍送到她手里的药还没偷偷给莫思送去,她不好好吃药的行为就被庆帝抓了个正着。
“朕在这大殿门口就听到有人大放厥词,说自己无需吃药,不出五日都能上场打仗了?”庆帝捏着她的脸,似是真的想要知道是谁放的厥词。
“儿臣知错了。”她见庆帝放轻了力道赶紧抓起丸药塞进嘴里。
庆帝冷哼一声,放开手坐在她床边,满意地看着她苦得呲牙咧嘴的样子。
“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刺客当场自尽前,甚至还不忘给被迷晕的同党来一刀。若是到现在连皇帝都不知道,她又能猜出几分。如履薄冰活到今日,面对庆帝的发问她只能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
“儿臣私以为自己广结善缘,这几日思来想去也无头绪,就倚仗父皇派人好好查查了。”
“快及笄了还是这般心性,只知道傻乐。”嘴上嫌弃,庆帝心里倒满意她的回答,“今年你生辰宴要行及笄礼,早做准备。”
“儿臣遵命。”
幕后黑手尚未查出,卧床不起的这些日子她的宫殿彻底成了禁地,前来探望的一个也见不着,甚至淑贵妃也被守卫拒之门外。反倒让她无从下手,找不出一丝头绪,一个在外人看来深得圣心,有权无势的深闺公主,何至于专门来皇宫刺杀。
此后在庆余年这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里,她深知自己再不能只依附于八面玲珑之下,只有迎着皇帝的心意搅出个满城风雨,才能走到最后。
借着恢复锻炼的名头,出宫已然不是难事,可惜她只能皇宫到陈园两点一线。
内伤未愈,她只能每天跟影子大眼瞪小眼,或是和陈萍萍聊聊刺杀案调查的进展,连个闲逛的机会都不曾有。
迷晕了随行的几人,照着从王启年那儿重金买入的破地图,畅通无阻地踏进王府大门,她看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的人。养伤期间无需提心吊胆的休憩让她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一声“谢必安”差点脱口而出。
“卑职谢必安参见公主。”谢必安早已见过太子送给二皇子的公主画像,只一眼便认出她来。
“不必多礼,快带我去找二哥。”她可不能在这王府久留,几双眼睛盯死死着她呢。
“殿下近日身体抱恙,卧病在…”谢必安讲到一半,李承泽却从殿内走出来,谢必安便噤了声,再没说出一个字。
春日微寒,李承泽却披了一席玄色狐裘,身着暗红金丝镶边缎面衣袍,长发高束于冠中,与这身尊贵雅致的打扮不合的便是那憔悴的病容。
这哪像个卧病在床的人?就如同早已穿戴整齐只等她来一般。
“哥!”她朝李承泽奔去,一把拽过他的手,那伤口果然还没愈合。一年有余,李承泽难道就这样拖着病体和太子勾心斗角?庆帝又为何刻意将她隔离于这场斗争之外?她不敢多想,强行将一切情绪压至心底。
“无碍,去看看葡萄藤吧,长的还不错。”李承泽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院子里走去。
时至今日她才探出李承泽手上的伤沁过一种特别的药,寻常药石难医,无法彻底愈合。这药连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问世间除了费介,哪还有第二人能有如此能力。
烈日炎炎,唯有葡萄架下余一处阴凉,那藤蔓交织下是唯一能躲避太阳的地方。
“为何不托人告诉我,我总有些办法……”她任由李承泽牵着自己的手,沉默良久,无心其他。李承泽要是出事,剧情混乱起来,日后她还怎么开金手指保命!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谴责自己没有良心的想法。
“小事,无伤大雅。”李承泽笑着答道,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倒是你,内伤未愈就往我这儿跑,也不怕父皇和太子心中不快?”
“我做人向来坦坦荡荡,并非来拉帮结派的,”她故意大声冲着那角落处偷听的小厮“关心二哥那是做妹妹的分内之事!”
“愈发喜欢胡闹了。”李承泽歪着头,毫不收敛笑意看着这小小的人儿装腔作势吓走了小厮“想不想吃点心?”
仍然记得不可久留的行程规划,她张口就想拒绝,李承泽却俯下身来逗小孩似的盯着她,抛了个电视剧同款媚眼。
“吃…吃吧。”药效一时半会儿也过不了,不吃白不吃。她胡乱的给自己塞着理由,不知不觉就被那狡猾的人带着坐了下来。
点心是谢必安端来的,看来这小院除了他们再无第四个人了,总算是能松一口气。被下毒谋害多了,习惯成自然,她随手捻起一块糕点闻了闻。
糕点有毒,来自鉴查院三处一点即可致命的毒。她一把握住了李承泽准备拿糕点的手
“这葡萄甜吗?”
“甜,只是围墙中长出来总是差些。”李承泽抬头看了眼那藤蔓交错的头顶,心领神会,没再动作。
“那总得想办法比赢才是。”一盘剧毒的点心由李承泽的心腹端于眼前,如今这在她看起来一边倒的局势,她不敢想象日后李承泽要如何与太子抗衡。
“并非一定要赢,把想要的拿到手就好。”李承泽突然认真的地看向她“我不贪。”
看着李承泽褪去了年少稚气,变得凌厉的面容她开始发愣。这看似闲云野鹤实则杀机四伏的人,曾经隔着冰冷屏幕便中意的角色真到了自己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只不过叶公好龙。
“好看吗?”李承泽笑了起来。
“二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不敢再看,生怕自己陷进这双含笑的眸子里。
“是…只喜欢好看的?”见她耳尖微红,李承泽穷追不舍的问了起来。
“其…呃…我觉得……”
“你觉得皇子之中谁最好看?”
“二哥最好看,二哥举世无双!”她愿意夸李承泽一下午,只求李承泽别再这样盯着她。
“当真?”
她点头如捣蒜,默默从自己袖子里往外掏起东西,小桌上摆起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全是药品,试图以此换个话题。她靠着自己上辈子学化学的经验如今已然大成,单论下药也许比范闲还干脆利索。
从风寒感冒到各种连鉴查院都没有的解药,她一一给李承泽介绍,李承泽撑着头扬起嘴角听她喋喋不休地介绍疗效,也不知到底听进去几分。
末了,她无奈之下把谢必安喊了过来。
“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谢必安看向李承泽,见到李承泽微微颔首,这才点头称是。
“每味药标好了名字,不准记混记错。”
“属下遵命。”谢必安如获大赦,拿起点心和药品应声而退。
“太子有意暗中推动,要你去北齐和亲。”李承泽正色道。
“为什么?”大伤未愈就被太子惦记上,她只觉得苦不堪言。
“朝堂上我已经在着手解决,无需多虑。”李承泽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父皇可有意向?”
“父皇的意向就得你自己去探一探了。”
临走时,李承泽凑近她耳身旁小声耳语道
“何时也为我题诗一首,一碗水可得端平才好。”
热气在她耳边氤氲,可她心中却是一凉。
“解药三日后一定送至二哥府上。”她快步走向王府的大门。
“殿下,长公主的计划……”待着公主跑远,谢必安才开口。
“今日看见她的人都要处理干净。”李承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似有几分无奈,而桌上的糕点已然送进了方才偷听的小厮嘴里,“至于长公主的东西,送给那个叫莫思的婢女。”
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连这首诗昭告天下的日期都算计了进去,可这一句话让她如梦初醒,他李承泽才是剧情里操控棋局的黑手,连她塞给大皇子小字条上写了诗他也一清二楚,何须她多思多虑。
送药本是下下策,可她不敢让李承泽再有闪失,只好一遍遍提醒自己助推剧情保证走向,要心无杂念。
她在李承泽潇洒恣意的模样中淡忘了,他是一个从不与人一见如故的人,一个不甘居于人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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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由皇后主持的及笄礼,太后却在主位上无喜无怒地看着“素未谋面”的孙女一身金丝彩绣霓裳大袖长裙向自己行大礼,随后漫不经心地将一支鎏金琉璃八宝簪插入她的发髻中。
拖着礼服缓缓转身,瞥见李承泽面色红润了许多,她总算是安下心来。熬过漫长的礼节,终于入座,她顶着满头珠翠暗自庆幸自己学了武,不然这华服与头饰一定会压的她路都走不稳。
就在她环顾四周欣喜的发现了林婉儿的时候,她的好姑姑来给她火上浇油了。
“大皇子近日给宁才人书信,赞公主那送别诗写得文采斐然,趁着及笄礼,何不锦上添花再作一首,也好多些封赏。”
未料到是长公主发难,她起身应声,敬过长公主后,只得把原本准备的好《凉州词》咽回肚子里,一边在心里给陆游道歉,一边背诵起《卜算子·咏梅》,太后听到一半便黑着脸自顾自地离席了。
“好一个‘只有香如故’!实乃咏梅诗中绝唱,如此傲骨嶙嶙之意境,常人实不可及。”平常拘于礼节的太子罕见抢在二皇子前头站起来,为她推波助澜。
二皇子也不甘示弱地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庆帝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主位上,悠然自得地看自己俩儿子挣着夸自己女儿。
众人起身行礼,庆帝自顾自拿起酒杯,侯公公走到大殿中央开始宣旨。
她再一次跪在大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圣旨中一大篇华丽的铺垫后,她只记得自己的封号——永乐。
公主的无上荣宠,令在场的人都愣了神,而这出好戏的策划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潇洒离去。
还跪在地上琢磨自己怎么得了一个跟明朝皇帝年号一样的封号的永乐公主半天才想起来领旨谢恩这档子事儿。
写诗给大皇子这点小伎俩总算是没白费,她暗自盘算着太后为什么不待见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在今夜收获匪浅,林婉儿在侧席满眼赞许的眼神她也尽收眼底,女主角的大腿她一定要抱上!
次日,她按规矩早早爬起来去庆帝那儿谢恩,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殿,就看到一个身着轻甲的身影跪在庆帝面前。
她正准备给庆帝请安,却被庆帝拉到身侧,但见跪在地上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沉下来拱手行礼道
“参见永乐公主。”
“行了,下去吧。”
见庆帝发话,那人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她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不由得愣神,两年没见,当年稍显瘦弱的儿郎,如今已然成了那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模样。
“今日朝上已然有人为你举荐驸马了。”
“儿…儿臣…儿臣重伤未愈……”皇帝一句话就把她惊回神,细数自己记得的那几位适龄角色,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这就是李承泽解决问题的办法?
“急什么,朕还没同意呢,” 庆帝面不改色地批着奏折,随手就扔了一小摞给她“自己看吧。”
看到几个不认识的名字后,她正想松一口气,翻开最后一本“林珙”二字赫然在目。
一圈下来只有林珙地位最为显赫。寡妇就寡妇吧,活着就行,难道自己在这个喜欢玩弄人心的皇帝手里还有婚恋自由的权利吗?她可不是男主角,乱折腾只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想到这儿她神色放松了下来,默默地整理起奏折,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处理自己未来的夫婿了。
“都不满意?”庆帝头也没抬,冷不丁又来了这么一句。
“全凭父皇做主。儿臣相信父皇不会把儿臣往火坑里推的。”
听到这番话,庆帝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瞧着她那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
“一点儿想法都不曾有过?”
“还是有点儿的。”见庆帝放出了鱼饵,她自然听话的凑上去咬钩。
“说说看。”
“儿臣喜欢容貌不逊色于皇兄们的。”她笑得灿烂,用真话与庆帝博弈,虽然赢不了但她总能捞点好处,一如当年随长公主云游时一般。
“哼,想不到庆国的大才女竟喜欢以貌取人。”庆帝不留情面地讽刺自己女儿,又见她还在桌上支着个脑袋等着自己递话,更是胸中郁结
“等着朕给你挑面首呢?”
“谢父皇圣恩,儿臣感激涕零!”她连忙跪下谢恩,还不忘冲庆帝眨眼睛。
“去!”
“儿臣告退。”见庆帝下笔的力道都大了许多,她赶紧起身往殿外走。
李承泽的招数确实有效,想要消息已然打探清楚,庆帝显然还没准备把她这步棋下出去,不枉她抢在范闲前面名扬京都,接下来只等范闲入京看到她欺世盗名的大作主动上门来跟她老乡见老乡了。想到这里她高兴起来,不自觉的越走越快。
侯公公见了这般情形随即跟上她的脚步直至长廊,这才焦急的开口
“小祖宗诶,您怎么老喜欢跟陛下胡说八道,您现在在庆国可是一举成名,万人敬仰了,可不能这么……”
“公公,今天殿里跪着那位是何方神圣啊?”为了堵住侯公公的嘴她停下脚步,赶紧转移话题。
像是料到她会提起一样,侯公公眼睛一亮立马接上了她的话茬
“那是军中战功赫赫的超品大都督啊,世上罕见的九品上弓箭手,几月前已经打下个附属国来了,连那北齐的上杉虎都……”
“等等,这么厉害的帅才不留在战场上打仗,来皇宫做什么?”短短两年就有这般成绩着实震撼了她,侯公公越说她越觉得这人恐怖至极,与电视剧里的出入着实大了些。
“那日您一遇刺,陛下当即派人百里加急把他叫回来重重封赏,留在宫里当侍卫统领,保护皇宫安全啊!”
侯公公说的理所当然,可她只觉得蹊跷,这一套流程未免过于流畅,虚实只好她亲自探个明白了。
别了侯公公,她便着急忙慌的往自己的懿梅宫跑,果不其然看到那大统领百无聊赖地坐在她的房顶上,正如云游时在破砖烂瓦上拿箭指着她的少年一般看着她,她抬头喊道
“燕小乙!”
【陈萍萍X你】不悔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现代AU
是悔 的另一种结局,重生梗,建议看一下前文
OOC!OOC!OOC!
以下正文——
你觉得陈萍萍最近有点奇怪。
你一直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但你并不确定他是怎么想的,于是你慢慢试探,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亲手准备的便当、带有暗示性的撒娇,可遗憾的是陈萍萍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少女心事,开始回避你。
虽说是回避你,但他也舍不得真的不管你,只是尽可能避开你的目光和触碰,减少两个人的独处时间——他年长你许多岁,还是你的养父,你还小不懂事,他却不能放任事态发展。
他的躲避让你有...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现代AU
是悔 的另一种结局,重生梗,建议看一下前文
OOC!OOC!OOC!
以下正文——
你觉得陈萍萍最近有点奇怪。
你一直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但你并不确定他是怎么想的,于是你慢慢试探,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亲手准备的便当、带有暗示性的撒娇,可遗憾的是陈萍萍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少女心事,开始回避你。
虽说是回避你,但他也舍不得真的不管你,只是尽可能避开你的目光和触碰,减少两个人的独处时间——他年长你许多岁,还是你的养父,你还小不懂事,他却不能放任事态发展。
他的躲避让你有些难过,但你仍然能从细节中感受到他是在乎你的。
你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应该就此收手回归二人之前的相处模式,还是赌一把向他告白。
然而还没等你想明白,陈萍萍的态度突然改变了。
他不再借口加班躲避你,也不再拒绝你的碰触,甚至在你试探着抱住他的腰冲他撒娇时也只是无奈地摸了摸你的脑袋,嘴上说着别闹了,却并没有真正制止你的动作,还虚搂着你防着你摔倒。
偶尔他的眼里会出现一些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他会在你做噩梦时轻轻拥住你,像你小时候那样拍着你的背哄你入睡。
他说,他会一直在。
他说,他不会再离开你了。
当陈萍萍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时,他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你是否还在。
感谢上天,你还好好的。
他的女孩此时尚在试探阶段,还没告白,而自己已经察觉到你的心思,开始回避你。
悲剧也正是从此刻开始酝酿。
明明有了前世血淋淋的教训,可他还是不敢直面你的感情,哪怕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是想和你度过余生的,但他还是害怕会给你带来伤害。所以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小心翼翼地回避你,只敢在夜里趁着你熟睡贪婪地端详你的容颜,每次都在自己即将吻上那片红唇时骤然醒悟,随后落荒而逃。
他不是没看到你眼里的难过与失落,不是不心疼你期待落空后的强颜欢笑,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陈萍萍拿捏不定的时候,他做了个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他上一世的经历,只不过在这个梦里他亲眼看着你从高处坠落,血肉模糊地倒在马路上,死不瞑目,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要你,为什么要推开你。
他从梦中惊醒,汗水混合着泪水从脸庞滑落,他急匆匆跑进你的房间,他的女孩沉沉睡着,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萍萍,不要拒绝我……呜……」
你似乎做了很伤心的梦,抱着被子在梦中哭泣。
陈萍萍心痛得要命,他蹑手蹑脚地躺在你身边将你抱进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你的哭泣声渐停,迷迷糊糊伸手回抱住他。
陈萍萍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伤害你的就是他自己,是他的拒绝伤透了你的心,是他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把你推给其他男人,才会让你在痛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如今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竟然还执迷不悟,差点重蹈覆辙。
「对不起宝贝。」他颤抖着亲吻你的额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放手了。」
「哎哟!」
还没完全清醒的你一头撞在客厅的橱上,把正在做饭的陈萍萍吓了一跳,赶紧关火跑来看你怎么了。
「真是个小笨蛋,这也会撞到。」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你的额头。
「你嫌弃我……」你瘪着嘴,满脸委屈,「我都撞疼了……」
「那我给你吹吹。」在外拥有雷霆手段的陈萍萍现在却判若两人,「乖乖,不疼了。」
他眼里的心疼不似作假,你扯了扯他的围裙,小声说:「抱抱就不疼了……」
男人没有回应你。你心中一痛,觉得自己得寸进尺了,正想转移话题将此事翻篇,陈萍萍突然紧紧抱住你,你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陈萍萍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抱了你好一会,直到听见你肚子的叫声才忍着笑意松开你,刮了下你的鼻子,宠溺道:「下次要抱抱可以直接点,我不会拒绝你的。」
他在你惊喜的眼神中吻了吻你有些红肿的额头。
「先吃饭吧,一会送你去学校。」
你决定在今晚和养父告白。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能明显感觉到陈萍萍也是喜欢你的,他非但不再躲避你,甚至会主动和你做一些亲密的举动,满心满眼都是你,虽然他以前也很宠你,但现在带给你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你偷偷学着做了巧克力,试了下味道还行,趁着陈萍萍在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给自己加油打气,在他房间门口走了好几圈才抬起手准备敲门。
门却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打开了,陈萍萍笑着对你说:「进来吧,别再跟小猫似的在门口徘徊宣誓领地主权了。」
你被他的这句玩笑话燥红了脸,站在他的房间里,咬着嘴唇,酝酿了许久才终于抬起头直视养父的眼睛。
「陈萍萍,我……」
「我喜欢你。」温柔笑着的男人抢在你之前说道,他在你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时又说,「很抱歉,我没你那么勇敢,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没想到他会和你告白,微微张着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直到陈萍萍伸出手,你才红着脸把刚做好的巧克力递给他,看着他准确无误地选中画有爱心的那一个放进嘴里,随后猝不及防捏住你的下巴,吻住了你的唇。
巧克力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陈萍萍品尝着女孩柔软的唇,双方舌头相交的那一瞬间他再也忍不住了,抱起你把你放在床上,摩挲着关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青涩的身体逐渐被陈萍萍掌控。
你累得直接昏睡过去,他怜爱地亲吻你的侧脸,与你十指相扣。
在你们交往三年后的某一天清晨,你在陈萍萍怀里醒来,在他不安的神色中推开他,冷着一张脸说:
「我全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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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6)
(36)
李云睿被召入宫。
陈萍萍也同样在宫中。
范娴靠在榻上一粒粒的啃着葡萄,只是有些食不知味。
虽然有陈萍萍在,但狮虎搏兔亦用全力,范娴心中实在忐忑,并不能完全放下心。
很快,陈萍萍就回来了。
宫中几番凶险,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博弈,每一句话都藏着波涛汹涌的危险。
听到陈萍萍的话,范娴明显有些失望。
“没想到她壮士断腕,舍弃了郭家,又把我攀扯进去,真是够狠毒的,看来我的愿望要落空了。”
范娴狠狠地锤了一下矮桌,心绪难免有些不平。
“李云睿真是难缠,按照现在的局势,就算我亲自上堂佐证,也没有什么用。”
陈萍萍微微一笑,将手里剥好的葡萄,喂到了她的口中,丝绢擦拭带着汁......
(36)
李云睿被召入宫。
陈萍萍也同样在宫中。
范娴靠在榻上一粒粒的啃着葡萄,只是有些食不知味。
虽然有陈萍萍在,但狮虎搏兔亦用全力,范娴心中实在忐忑,并不能完全放下心。
很快,陈萍萍就回来了。
宫中几番凶险,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博弈,每一句话都藏着波涛汹涌的危险。
听到陈萍萍的话,范娴明显有些失望。
“没想到她壮士断腕,舍弃了郭家,又把我攀扯进去,真是够狠毒的,看来我的愿望要落空了。”
范娴狠狠地锤了一下矮桌,心绪难免有些不平。
“李云睿真是难缠,按照现在的局势,就算我亲自上堂佐证,也没有什么用。”
陈萍萍微微一笑,将手里剥好的葡萄,喂到了她的口中,丝绢擦拭带着汁水的手指。
陈萍萍的语气云淡风轻,甚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输了。”
“不用安慰我,我也没怪你,以后找机会再赶她出去就是了,不用安慰我。”
范娴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陈萍萍的手越过矮桌,扶着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云睿输了,我答应你要把她赶出京都,就一定会做到。”
范娴愣神,陈萍萍接着说道。
“即便有铁证,即便陛下知道李云睿勾结北齐,卖了言冰云,她也不会被赶出京都。因为她毕竟是长公主,虽非血亲,亦是皇族,再大的罪,也不过训斥了之。”
范娴听到这话,自嘲的笑了笑,“我一直以为自己挺聪明的,这么一看,我确实够蠢的。”
“你很聪明,在你这个年纪,谋略上能胜过你的,寥寥无几。”
陈萍萍伸手将矮桌撤了下来,范娴心中郁闷,被摸摸脑袋的时候就倒了下去,靠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陈萍萍搂着她,语气温柔的安抚道。
“一切有我,我是故意引导李云睿,让她说出你进京途中遇见言冰云的话,而这一点,恰恰才是真正刺痛陛下的地方。”
说到这里,陈萍萍顿了顿。
范娴虽心思烦乱,可隐约之间也似乎抓住了重点,她猛地起身面色震惊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
“没错,你入京遇见言冰云一事,乃是绝密,鉴查院内也仅有几人知晓,但李云睿却得知了消息,说明鉴查院里必有内奸,而鉴查院直属陛下管辖,李云睿插手鉴查院,就是试探君权,这才是陛下真正的逆鳞。”
陈萍萍面色得意,猛然却见范娴变了表情,身体微微后仰,下意识的想要远离他。
范娴害怕了?
是怕这样心思缜密,揣度人心的他,还是怕这烦乱错杂,瞬息万变的局势。
亦或是,两个都有?
范娴的脸色来回变换,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我没事,我就是一下子……”
找不到合适的语句,陈萍萍也不逼迫她说些什么,只是拉过她冰凉的指尖,温柔的说道。
“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无须害怕。”
范娴颇有些惊魂未定,她只是第一次感到皇权的可怕,也是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意志,与帝王叵测心思的差距。
鉴查院门口的石碑立着,却积满了灰尘,就像是叶轻眉,正孤零零的站立在这皇权的牢笼里。
范娴在街道上游离,灵与肉似乎没有办法归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往前走着。
深夜翻墙而入的范娴,一句话都没说,就将宫典摁在了床榻上,这一次比往日都激烈无数倍。
范娴在发疯,她不能对着别人发疯,就将这种无法发泄的情感,统统倾倒在宫典的身上。
宫典对着镜子,看着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满是牙印的胸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深夜过来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范娴没回答,裹着被子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眼看问不出什么来,宫典也没有继续问,只是开了房门叫人送了点儿热茶进来。
范娴被茶香勾起了食欲,又吵着要吃的。
宫典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儿,我去厨房看看,这个时间要吃的,我怕会引着别人过来。”
范娴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宫典虽然死了老婆,但后院还养了几个妾室通房,这个时间要吃的,万一被争宠的听见,到时候疲于应付不说,也怕露了馅儿。
可范娴无所谓,冷笑一声,故意激他。
“那就让她们过来,在这儿围一圈儿,学习学习我是怎么跟你睡觉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来就发疯,现在又说这些话。”
宫典给她围上被子,出去找些吃的。
范娴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一言不发,直到他去而复返,范娴才抬起脸来。
一张足够漂亮的脸,尤其在露出这样可怜神情的时候,更是容易让男人生出些没用的豪情来。
宫典扶着她的脸,手指揉了揉泛红的,委屈巴巴的眼角。
“委屈都在脸上了,不说就不说吧,赶紧吃点儿东西,待会儿睡一觉,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好好休息。”
“要你喂我。”
“可以。”
“嘴对嘴喂。”
“……”
饱暖思那啥,吃饱喝足了接着运动,运动,再运动。
把怨气,担忧,统统发泄出来之后,外头鸡已经叫了两遍了。
每到这个时候,宫典总是庆幸自己身体还不错,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来,迟早要被范娴给弄死。
范娴神清气爽,穿上衣服之后,还不忘伸手拍了拍宫典的脸。
“伺候的不错,本提司有赏。”
“赏?”
“赏你拥有下一次伺候本提司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宫典:你怎么开始白piao了?这是奖励吗?
庆帝:我闺女就是优秀,白piao都会了。
萍萍:那是我教的。
范建:我觉得作为户部尚书,应该是我教的。
老二:你为什么要奖励他!!为什么!!!啊!!!!
【庆余年乙女】摊牌了,我是海王(34)
撞梗致歉
OOC致歉
有私设
京都城外的一座茶馆破天荒的挤满了人,围着说书人里三圈外三圈,因众人捧场,那说书人讲得起劲,茶水都没喝几口,几乎一口气说完了整个故事,最后一拍醒木,向听众们拱手道。
“这清嘉公主温泉戏三男,谁曾想到,竟被她的未婚夫樊大学士撞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也不知道这事是谁传出来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跟着庆帝秘密回京,途中庆帝一时兴起让侯公公下车去茶馆买些糕点,这马车停在茶馆边上,刚好能听见里头讲的热火朝天的说书人。
说书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通,绝对想不到我这个当事人就在门外硬着头皮听完了全程,脚趾运动剧烈,都已经扣出三座......
撞梗致歉
OOC致歉
有私设
京都城外的一座茶馆破天荒的挤满了人,围着说书人里三圈外三圈,因众人捧场,那说书人讲得起劲,茶水都没喝几口,几乎一口气说完了整个故事,最后一拍醒木,向听众们拱手道。
“这清嘉公主温泉戏三男,谁曾想到,竟被她的未婚夫樊大学士撞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也不知道这事是谁传出来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跟着庆帝秘密回京,途中庆帝一时兴起让侯公公下车去茶馆买些糕点,这马车停在茶馆边上,刚好能听见里头讲的热火朝天的说书人。
说书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通,绝对想不到我这个当事人就在门外硬着头皮听完了全程,脚趾运动剧烈,都已经扣出三座迪士尼城堡了。
庆帝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非要挑这里买糕点,那城里的点心铺味道比这好上千百倍。
于是我在这马车里坐的那真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坐如针毡,瞄一眼坐在正位捧着书的庆帝,面不改色,我怀疑他就是存心的。
听完故事,侯公公总算是慢悠悠地回来了,这时间点卡的还真准,车夫挥动缰绳,马车再次前进。
“陛下,公主,请。”侯公公拆开用油纸包好的梅花糕。
庆帝撇了我一眼,说道。
“你吃吧,给你买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
说实话,赶了快半天的路,确实有些饿了,我可不是馋嘴。
这梅花糕味道还不错。
“温泉戏三男?”庆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我给噎住了,没错,是物理噎着了,我咳嗽几声,从背后扒拉出一个水壶顺顺喉咙,总算把糕点咽了下去。
“陛下...都是,都是误会。”我苍白地解释,其实我也不想的,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呸,是他们来找我的!
“快要成亲的人了,要学会稳重,与旁人保持些距离。”
皇帝训话,我当然只能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认错。
“公主婚期将至,此次回宫,还需学些成亲礼节,礼部都帮您安排好了。”
侯公公在旁,又说了些什么成亲的细节,我左耳进右耳出,心思全然飘到了别处。
庆帝这次秘密回宫,是因几天前的一场...
“行宫附近有异动。”耳机里传来的范闲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电流声。
“嗯,检测到了,我正在赶过去。”
“我稍后就到。”
我看向手机,显示屏上闪着黄光,一个能量体已经进入行宫,这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的标记,由于释放的信号极大,我的手机才能在较远的距离捕捉到他的位置,他的目的地似乎是...
皇帝所在的寝殿!
我接到的任务,是在北苍山保护庆帝。
陈萍萍先前派影子去刺杀庆帝,现下又让我和范闲去保护庆帝,如此矛盾的做法,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心里是怨陈萍萍的,影子帮过我许多,他却让影子只身涉险,明知刺杀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还让影子拼上一条命去杀了庆帝,不仅折损鉴察院一名良将,还落个保护不当的名头。只是我现在需要鉴察院的助力,才领了这任务。况且,庆帝坐镇京都,是以制衡各方势力,庆帝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皇子们夺位会引起轩然大波,北齐东夷反扑,庆国将四分五裂民不聊生,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只当陈萍萍现在是这么想的。
因过往数次刺杀,庆帝出巡本就安排足够多的人手,鉴察院同时出动一处和六处的人分别在明处和暗处保护,饶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也要被人海战术拖住一时半刻。
我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人,一个戴着蓑笠披着斗篷的人正在与洪四庠缠斗。
这装扮怎么如此熟悉?
不由我细想,只见那人双掌并出,正要击中洪四庠的命门。
我闪身进入战场,真气从丹田汇集到手,以掌接之。
洪四庠与我各接那人一掌。
真气对冲之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愈演愈烈。
这是...天一道的心法!
我猛然抬头,蓑笠下半隐半现的那张脸苍老而威严。
他的左手爆开浑厚的真气,将洪四庠击退。
“师父?”我以只有我与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哼,逆徒。”
我到底是苦荷教出来的徒弟,即使蒙面,不示以对方真面目,相对一掌,还是掉马了。
“想不到你竟为了儿女私情,成为庆人的走狗。”
我沉吟片刻。
“师父,有些时候,婉儿确是身不由己。”
北齐只需要一个圣女,海棠与我同样师承苦荷,比起当初虎视眈眈觊觎皇权的沈家,她绝对忠诚于北齐皇室,我作为沈家女,若无甚武功、才华傍身,会同原剧里的沈婉儿一样被人利用,或者姻亲任凭长辈作主,嫁与一个从不相识之人,随着沈家的谋反败落落得个反贼伏诛的结局。
沈婉儿这个身份,从来就不是一张好牌。
因此我学武作赋,做了这么多年筹谋,还是被当作一个北齐送给南庆的物品。
而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寰的地步。如今棋局未定,又怎可言输?
我就是要搏一搏,哪怕背负什么骂名,也要试一试,跳脱出剧情命运的桎梏,搏出这乱局,搏出一个自由。
我想活下去,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至于儿女私情,是我来到这世界必有的羁绊,沈重待我如兄如父,自幼对我疼爱有加,我不能允许兄长就这样死在北齐的棋盘上,还有...还有我身边的很多人,我不再把他们当作剧本中的某某,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天一道,乃是淡泊济世,天人合一之道,其至圣境界,是无心无情,却有心有情。我怕是穷极一生也参透不了。
苦荷不理解我,也是自然。
徒弟还是比不过师父,不过几招之内,我被苦荷揪出破绽连连击退到殿门口。
这边洪四庠腾空而跃,双袖翻转,细小的银针悉数飞出。
这是打不过开始耍阴招了?
按理来说大宗师之间的对决该是不分上下,难舍难分才对,可看当前这形势,倒像是洪四庠被苦荷按在地上摩擦,苦荷的武功占据上风,呈压倒性优势。
难不成...
我从怀里重新拿出手机,屏幕上黄光闪烁得刺眼,糟糕,这是因为百米之内有两位宗师级别的人物,极大的能量导致手机捕捉信号超载,短暂失灵了。
是我想多了?看来洪四庠确实是庆国皇宫里的大宗师。
我正思考着,面前突然掀起一阵掌风,我无处可躲,只好向后仰去,殿门开,苦荷醉翁之意不在酒,飞身掠过我直直逼向屏风后的人影。
那人影伸出一拳,直接对上苦荷。
范闲!
按范闲的计划,庆帝被转移到其他地方,由他引出刺客,这招请君入瓮,没想到请到了苦荷。
我身形稳住之时,苦荷已然收手,深邃的眼神中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你...”
“大宗师,有礼。”范闲向苦荷抱拳。
不愧是范闲,大宗师的一掌眼都不眨一下也能接住,咱们的大男主真是装的一手好ACD。
“哼,今日来,也没想过能杀了他,日后有的是时间。”
再一眨眼,苦荷早就消失不见。
范闲的笑容渐渐僵硬,“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从腰间颤颤巍巍地拿出一颗药丸服下。
高估他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拿回放在窗台上充电的太阳能手机,自从它失灵重启之后,界面上就多出来一个全白的奇怪软件,点击一下也打不开,不过其他功能倒是没什么变化,看起来不像是手机病毒。且先不管这软件是什么。
诶,这手机背面怎么有一块干涸的血迹,不知是我何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我跳下床趿着鞋,用丝绢沾些水来反复擦拭,刚清洁完,教习嬷嬷便推门而入。
我像是临近上课玩手机的学生,眼疾手快将手机藏在怀中,幸好没被老师抓包。
“公主安,今日公主要学的是婚房礼仪...”
这嬷嬷长得慈祥,是皇后安排来给我教习的,平时不太难为我,我也给皇后面子,听课的时候不打瞌睡,盘腿坐在蒲团上呼吸吐纳,当作是练基本功了。这一个半时辰的课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待我将周身真气顺着经脉流动重新归于丹田之时,嬷嬷也快讲完了。
“除了这坐帐、撒帐、喝合卺酒...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新人的洞房花烛夜。“
”公主可知...“
在嬷嬷的话题即将跑到某种不能过审的运动上时,我伸出手喊停。
“我知,我知。”
嬷嬷惊异地瞪大双眼。
我随即反应过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连忙解释。
“哦,不是,我略有耳闻,知道一点点...”
“老奴只是提一句,公主无须知道的太多,总之新婚之夜顺着新郎的意便可。”
女子的贞洁总是被他们看得如此重要,时代驯化女子无知无识,反倒是男子出入青楼稀松平常,顶多被旁人数落一句流连风花雪月之地。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能离开皇宫。
婚礼定在正月十八,卯时三刻,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我被悦言拉起来梳妆,带上凤冠霞帔,穿上繁复的婚裙,整个人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
“还好吧。”林婉儿在一旁看我痛苦面具,投来一句关切,从迎亲嬷嬷手中接过梳子。
新娘出阁前的规矩,需要贵女为新娘梳头,林婉儿是最好的人选。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在嬷嬷喜庆的话语中,林婉儿干脆利落地帮我挽上最后一个髻。
我知她有话对我讲,让嬷嬷先下去候着,屏退左右。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想对我有所愧疚。”林婉儿搭上我的手。
“其实范闲当初医好我的身体,不知为何,心里仿佛一直有个声音,说我应该以身相许,仿佛我真的动了男女之情,因此我总觉得我对他...有爱慕之心。”
“你知道的,我与范闲的这场婚,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开口解释。
她轻拍我的手,以示安抚。
“后来再想想,也只是感恩之情罢了。”
“我自幼被养在深闺之中,仔细想想,好像我从前畅想的未来里,想的都是我会嫁给怎样的夫婿,从没想过自己。是你让我知道,女儿家不仅只有姻缘,女子可有一技之长。”
林婉儿握着我的手,此刻,温暖而坚定。
“我会女红,女红除了能给丈夫添衣做袜,还是一门可以养活自己的手艺;我会算术,可以做账房先生替人管账,我将来还想去别的地方游历,虽然不会武功...”
“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的本事。”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
“说定了。”她同我拉勾上吊,一百年都不会变。
“只是我身为郡主,将来必定会与另个世家的公子联姻,这是我生来的命运...”说到这里,林婉儿的笑容黯淡下去。
我摆手,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倘若我能摆脱我的命运,你又何尝不能?林婉儿,你总有一天可以得偿所愿,去看那山川湖海,自由自在。”
林婉儿看见了沈婉儿眼中闪烁着光,那种未被教化,未被束缚的眼睛,她从没见过哪个女子,甚至是哪个人眼里有这样的风景,这种令人向往的光芒,似乎能穿透这高高的宫墙,越过人们心中所筑的那堵围墙。
后来她学会了,这个词汇叫
平等。
===============================
这一章其实是对小沈很多做事动机的解释,我看到评论区有留下类似的评论,这里统一说明一下。在前文中交代了,沈重一直都在瞒着小沈招兵买马想要在北齐扶持一个傀儡皇帝,而沈重和小沈都不知道战豆豆和太后其实同气连枝,水火不容只是装出来的,因此沈重注定失败。若小沈乖乖做世家大小姐,沈重谋反她等同于反贼,不会有好结局;文里的选择是小沈拜师学艺,但就算小沈计划了这么久,结交了原身没有结交的男主、战豆豆、海棠等等,也还是被战豆豆送去南庆(这里战豆豆其实留手了没有把她当作反贼处理毕竟有十几年的相处),因此不论是接受命运,还是想要改变命运,都要付出代价。小沈改变命运,就是因为她知道只有搏一搏才能有一条生路,她身边的人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去改变一个故事所有人的走向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小沈她最终会成功,尽管这条路上布满靳棘。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5)
[图片]
(35)
范娴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衣服,这才推开门,门外只有陈萍萍一个人。
进了门,他就到处打量。
“五竹呢?”
“什么五竹,我是范娴,院长你进错门了。”
陈萍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范娴,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到手了?”
“什么就到手了?”
范娴还想装傻,可陈萍萍不给她机会。
“宫典。”
“哦……不能算到手吧,就是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双方就绘画上的看法交换了意见,整个会谈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
“行了行了,整条船都能听见你俩的动静儿,装什么。”
范娴吓了一跳。
“这么不隔音啊?您下次给安排一个隔音的地方呗。”
这件事上,陈萍萍并不想多同她纠缠,就接......
(35)
范娴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衣服,这才推开门,门外只有陈萍萍一个人。
进了门,他就到处打量。
“五竹呢?”
“什么五竹,我是范娴,院长你进错门了。”
陈萍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范娴,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到手了?”
“什么就到手了?”
范娴还想装傻,可陈萍萍不给她机会。
“宫典。”
“哦……不能算到手吧,就是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双方就绘画上的看法交换了意见,整个会谈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
“行了行了,整条船都能听见你俩的动静儿,装什么。”
范娴吓了一跳。
“这么不隔音啊?您下次给安排一个隔音的地方呗。”
这件事上,陈萍萍并不想多同她纠缠,就接着问道。
“关于李云睿叛国,洒满京都的纸,是怎么回事?”
“这个您也看了?我也是今天早晨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您说说,这长公主是不是太过分了。”
该说不说,范娴演技还挺好。
陈萍萍从怀中将纸拿了出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是你干的吧?”
范娴虽然不知道他是真的看出来了,还是单纯的想要诈她,立刻矢口否认。
陈萍萍微微一笑。
“这份单子,就是证据,我已经让宣九查过,宣九从纸张材质,生熟程度,薄厚判断出这是河西道的手艺,这么大的纸量在全城只有一家有这么多的存货,那便是你的澹泊书局。”
范娴闻言目瞪口呆,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有这么大的疏漏。
陈萍萍观察着她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道:“没银子了?进这么多便宜货。”
范娴叹了口气,事到如今铁证如山,已然抵赖不得,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坐,扒着陈萍萍的膝盖,抿着唇做一副可怜相,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
“还不是那个范思辙,他就是个钱串子,就知道省钱,都怪他坏我大事。”
范娴将下巴靠在陈萍萍的膝盖上,“说真的,鉴查院八大处,我最没放在心上的就是八处,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这儿,真是阴沟里翻船。”
陈萍萍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耳鬓,语气中颇有些得意和自豪。
“鉴查院是你娘一手创立,你不应该小看它的。”
陈萍萍接着问道,“为何要跟长公主作对,还有上面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范娴一听这话,可怜也不装了,正色道:“私情是假,但出卖言冰云,叛国是真,是我亲耳听见的,更何况她言谈中字字要置我于死地,我只不过是为求自保罢了。”
陈萍萍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这些还不够,煽动言论没用,除非有真凭实据。”
范娴一听,立刻伸手抓住了陈萍萍的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郭宝坤和他爹郭攸之,庄墨韩构陷我的那晚,郭宝坤提前就知道了此事,对我大放厥词,还有,长公主要想联系庄墨韩,朝中必有人做内应,而拜访过庄墨韩的人中,就有郭攸之。”
“说的很好。”陈萍萍微微笑了笑,“我已派人抓了郭攸之的车夫,那晚他确实悄悄把庄墨韩带走,然后在后宫,有人接走了他。”
陈萍萍不愧是老奸巨猾,做一步看十步的主儿,心思手段比她老辣多了。
范娴满怀期待的看着他,陈萍萍问她:“你想怎么做?”
“我要让她滚出京都。”
“她可是林晚的亲生母亲,你确定?”
陈萍萍这话似是试探,范娴没有任何犹豫,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杀了滕梓荆,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很在乎他?他只是一个护卫,你这样费尽周折,值得吗?”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还有陈萍萍一脸认真的表情,范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是我的护卫,他将我看做妹妹,为了救我而死,可所有人都轻贱他,我不喜欢。”
“我真的不喜欢。”
陈萍萍从她的眼神中,依稀看到了叶轻眉的影子,多么的坚韧,像是烧不尽的野草。
“好,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完成。”
范娴的表情一下子又变了,嘟着嘴整个枕在他的腿上,大眼睛眨巴眨巴。
“那我要是想当皇帝呢?你还帮我吗?”
陈萍萍戳了戳她的眉心。
“胡闹,不许乱说话。”
“刚才还说我要什么都帮我,这会儿又不认账了。”范娴吸吸鼻子,主动用脸蹭他的胳膊,活像一只耍赖皮的小猫。
陈萍萍实在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要什么我没答应你?你说你进了京都没几天,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儿,我一件件帮你遮掩了,还嫌不够?”
“我衷心的希望院长您能长命百岁,不对,至少要活到120岁,那会儿我也老了,也就作不成了,到时候您再放心的闭眼睛。”
陈萍萍对她是又爱又恨,伸手掐了她腮帮子一把。
“我还指望颐养天年呢,合着要给你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一百二十岁的老头,躺在床上气都上不来了,你还真忍心?”
“好嘛好嘛,答应我嘛院长~院长~~~”
范娴一贯会这撒娇耍赖的一套,陈萍萍也乐意惯着她,就伸手将她的脑袋揽在怀里。
“好好好,一百二十岁,我努努力,行吗?”
范娴靠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将下巴嗑在陈萍萍怀里,哼哼唧唧的。
“答应了就不准反悔,要不然我死了也要去阎王爷那儿,就告你不守信用。”
“好,好好,都听你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影子:你俩演什么父女情深呢?
庆帝:这到底是谁闺女?
范建:她从来没对我撒过娇呢。
宫典:原来院长是拉皮条的。
菡萏戏浮萍 第四十二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第四十二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本章萍萍戏份比较少,下一章补
另:祝@我家的江南(备考中) 考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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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黎将金色钢笔从领口摘了下来,捏在手指间把玩着———这是她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哦,你说小白啊。”她神色苍漠,看不出对白念鸾是何态度。“是有这么个人,经常过来听我的课。”
“她也去了京都。”
朱黎“啪”地把钢笔搁置在茶几上,道:“她不是想当导演么?”......
第四十二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本章萍萍戏份比较少,下一章补
另:祝@我家的江南(备考中) 考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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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黎将金色钢笔从领口摘了下来,捏在手指间把玩着———这是她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哦,你说小白啊。”她神色苍漠,看不出对白念鸾是何态度。“是有这么个人,经常过来听我的课。”
“她也去了京都。”
朱黎“啪”地把钢笔搁置在茶几上,道:“她不是想当导演么?”
李瑶兮觉得有些奇怪。母亲似乎对白念鸾这个人太过漠不关心了,而这不像平常的她。
和朱黎相处十六载,李瑶兮是最有资格评判母亲的人。她深知母亲虽然可能像白念鸾说的一样视角色如蝼蚁,可在这个世界,她是一位好母亲、好编剧、好教授。
她偏执又浪漫,冷静又疯狂。可以是高高在上、对凡间不屑一顾的神祇,也可以是在得知自己系里的学生快要交不起学费时无偿出手相助的朱教授。
一人千面,大抵如是。
白念鸾虽然不是朱黎的学生,可一定与她颇为投缘,这才能得到时不时与她讨论的机会。
朱黎爱才,李瑶兮知道。对于白念鸾这样一位“潜力股”,她一定不会表现得如此淡漠。
李瑶兮正在胡思乱想着,忽听朱黎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白……人不错,你可以完全信任她。”
李瑶兮一愣,然后重重点头。
“她付出了太多,”朱黎摇头叹道,“你不会懂。”
不会懂什么呢?她不说,李瑶兮也不问。既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锁,白念鸾又为何要成为例外呢?
“对了,我爸呢?”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李瑶兮问道。
朱黎轻笑,悠然道:“他又出国做展览去了,后天回来。”
李瑶兮了然,心想果然还是被自己猜中了。她的父亲李存晏是一名设计师,经常国内国外到处飞。
此次她回家回得突兀,故朱黎也没有来得及提前准备。眼下已经到了午饭点,家里却只有一点蔬菜。朱黎当机立断,直接将李瑶兮闲置半年有余的手机翻了出来,让她自己点外卖吃。
半个小时之后,李瑶兮和朱黎坐在餐桌前,一人举着一个汉堡啃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大约是觉得渴了,李瑶兮猛吸一大口可乐,几乎激动得涌出泪花。
还是肥宅快乐水最好喝啊!像京都的什么乌梅饮、姜蜜水、果子露啊,通通站一边去!
吃饱喝足之后,朱黎便开始对李瑶兮进行“审问”了。
所谓审问,自然就是问一些她与陈萍萍的交往经历。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可劲秀恩爱的机会,李瑶兮立马死死抓住了。从桃林秋千再遇开始,到如何进陈园小住,又是如何下了江南陪同陈萍萍省亲,再到中秋夜醉后表白,全都天花乱坠地说了一个遍。当然,在说到一些惊险的部分时,她也不忘夸大了一下。比如去江南的船上有刺客前来行刺,又比如……在客栈遭遇追杀时,她是如何遇到了白念鸾。
朱黎默默听着,听到险要处也不过稍稍挑眉而已。
“半年多了,做了不少梦吧?”
朱黎抚着染成红色的指甲盖,随后拾起钢笔,拔掉笔帽,静静问道。
作为编剧,朱黎经常从形形色色的梦中获取写作灵感,李瑶兮也就这么成为了她每日的询问对象。
李瑶兮使劲回忆着,却只能回忆起最近两三个月的了。她仔细在脑海里翻找挑拣着,终于想到了一个应该还算可以作为素材的梦。
“呃……我梦见陈萍萍来到了现代……他从一座很高的楼上摔下来了。”
朱黎脸色未变。“有趣……说说细节。”
李瑶兮便从头说起了。
“梦里我是以第一视角看的。我一直在跑,因为我很慌张,就像我知道要出事了一样。”
“唔……”朱黎不知为何放弃了将梦境记录在纸上的想法,又将笔帽盖上了。
“然后……我就看到楼前围了好多好多人。等我冲过去,就看见陈萍萍躺在地上……”
“细节,跟我说细节。”朱黎重申道。“比如,那天是晴天还是雨天?”
“晴天,”李瑶兮笃定地说,“大概六七月份的样子。在我跑的时候,迎面开来了一辆公交车,车号是331。”
“还有么?”
“街道两边有树,树的影子是朝西的。我想想……那应该是一座旅游城市,街上的很多人看起来都像是去度假的。”
她的声音减弱下去,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巧合得奇怪的点。
“怎么了?”朱黎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我手表上的时间是3:31。”
朱黎用眉笔细细描画过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你说树的影子朝西?”
“哦!”李瑶兮立刻明白哪里有问题了。
下午三点三十一分,影子应该朝东。
这是一个矛盾点。等于说,当时的时间根本不是李瑶兮看到的时间。
当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为什么“331”在梦境里先后出现了两次?
朱黎也意识到了。
“331对你来讲是有特殊含义的数字么?”
李瑶兮果断地摇头。
“那你在睡着前有没有在哪里看见过这个数字?”
“不可能,”李瑶兮轻声说道,“绝对没有过。”
朱黎罕见地表现出了困惑。她飞速地转动着钢笔,快到李瑶兮几乎只能看见一个金色的残影。
“你似乎很担心,怎么,你认为这个梦预示着未来?”
李瑶兮被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逗笑了,边笑边道:“这太离谱了,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担忧……毕竟你知道我的直觉有多准。”
“那你妈我今天就告诉你,绝对不会有那一天。”朱黎蓦然起身,眼睛里是李瑶兮最熟悉的睥睨天下的光芒。“走,带你认识个人。”
李瑶兮顺从地跟着朱黎,却不知她要带自己去何处。
哪知朱黎拿起了钢笔,摘下笔帽,慎重地在空气中用笔尖摸索着。
一股隐秘的兴奋从李瑶兮内心深处升腾出来。一旦朱黎做出这个动作,那么目的地只有一个———曙光影城。
曙光影城,顾名思义是一个电影院,但又不仅是一个电影院那么简单。它与神庙一样,是介于低高维度之间的存在,只不过它是被朱黎专门创造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是朱黎的私人空间。在这里,朱黎可以为所欲为,并且随时掌控低维度的剧情走向。
朱黎已经在空气中凭空画出来了一个类似虫洞的东西,还非常绅士地让了李瑶兮一下。
……
雾,全是雾。乳白色的雾气宛如一道厚实的屏障般浮动在空中,将远处的一切都遮盖得严严实实。
视野范围内唯一的建筑,便是一座电影院。
曙光影城从外表上看真的很容易叫人们联想到曙光。整座流线型的建筑皆由合金铸成,外观被刷成了从深紫色到橙色的渐变色,犹如破晓时分朝阳即将划破黑暗的天。望着那神秘的深紫色以及它周围的浓雾,李瑶兮顿时升起了怪怪的感觉。
这个地方似乎既迷人又藏着潜在的危险。但,自小就来过的李瑶兮并不害怕。
电影院的内部远比外观温馨。温暖而柔和的暖黄色灯光静静地洒落下来,看着便令人安心。
走廊两侧陈列着一个又一个玻璃柜,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都是一些从其他世界搜罗过来的重要道具。李瑶兮定睛瞅了瞅,看到了不少自己熟悉的东西。
第一次来曙光影城是在她三岁时。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见到什么东西新鲜就喜欢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走廊里年头最久的东西是一把宝剑。雕镂的剑鞘、泛寒光的剑身,还有垂下来的缨穗,都让李瑶兮记忆犹新。
今日她又见着它了。纵使流年变换,宝剑仍然不改锋利,剑身也还是那么明亮。
朱黎的眼光与宝剑轻轻一触,旋即分开。
算来这么多年了。
放映厅打过蜡的两扇木门被徐徐推开,一排排红色的软椅映入眼帘。
朱黎熟稔地在最前方座椅前的控制台上操作了几下。
大银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个约莫在弱冠之年的少年,身着葛布衣,背着一个巨大的药箱,脸上是一副腼腆的笑容。
“他叫吴名,”朱黎满意地看着银幕上的少年,说道。“认识一下吧,未来他可有大用。”
李瑶兮满脸黑线。“老妈,你起名字什么时候这么草率了……”
吴名,自然就是无名。
朱黎面不改色,说道:“反正就是一代号,叫什么随便呗。”
李瑶兮暂时放弃了和朱黎争辩,转而仔细观察着吴名的打扮,说道:“寒门子弟,四处行医。”
朱黎点头道:“我只给了他这两个设定?”
“啊?”这回李瑶兮是真觉得朱黎过于敷衍了。“就、就没了?”
“没了啊。”朱黎无谓地笑出声,说道。“吴名最大的优点,就是医术冠绝天下,无人能及。就算受伤再重……他都能救回来。”
李瑶兮恍然抬头,心中一片温热与感激。
“你……在为六年后做准备?”
朱黎按下一个按钮,让吴名的影像消失了。她温柔地凝睇着李瑶兮,心里默默想到,再不济也是你看中的人,小忙好歹是要帮的。
……
两天后,李瑶兮如愿见到了刚从国外归来的父亲。
李存晏坐飞机坐了十几个小时,神志已经开始恍惚了。此时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最后,还是朱黎毫不留情地一掌把他拍清醒了。
令李瑶兮倍感欣慰的是,父亲的面容也丝毫没有变化———至少这说明对方没有像以前似地熬夜搞设计。
李存晏这人本来气质很好。尤其是那一副多边形镜框的黑色眼睛往鼻子上一架,按理说应该很有艺术家的风范。可问题就出在他实在太实诚,用朱黎恨铁不成钢的话来说,就是一憨憨。
李瑶兮打小就见证过无数次父母的打情骂俏式秀恩爱。现在想想,估计她能在陈萍萍面前放得这么开,朱黎也有很大功劳。
这一住,李瑶兮就在家里住了接近两星期。后来等她察觉到自己思念起陈萍萍来了,就决定还是回去比较好。
反正这一来一去也很方便,以后随时能回来住,不在乎这么几天。
等她回了落花别院,才从无归口中得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范闲遣人过来送过信。李瑶兮拆开一看,才得知原来对方带着一家子人去苍山度假去了,故而来信邀请她。
李瑶兮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苍山上终年积雪,到了冬天更是大雪满山,颇是壮观。令李瑶兮最满意的是,苍山上还修有不少温泉,最适合陈萍萍去泡一泡。
这么好的一座山,京里的权贵当然不会放过。从先帝那时开始,就不断有达官贵人在山上建起别业,以图享受。
当年庆帝刚登基时,也赐了一座庄园给陈萍萍。只是这么多年,陈萍萍竟是一次也没去过。
如今终于入了冬,李瑶兮说什么也得去体验一回。于是她不顾外面还下着雨夹雪,撑了把伞就自己骑着马往陈园跑。
屋里烧着上好的银炭,倒免了那股刺鼻子的烟味。陈萍萍斜靠在轮椅上,拿着本书眯眼看。
“怎么不点盏灯?”李瑶兮笑问道,很自然地蹲在了轮椅旁。
陈萍萍看书看得入神,猛然听见李瑶兮的声音,不禁微微吓了一跳,抬头问道:“回来啦?”
李瑶兮伸头一看,才发现书的封皮上写着四个字:狂人日记。
题目底下没有署名。可陈萍萍以前便知道这是李瑶兮的作品,如今出版后便寻了一本来看。
李瑶兮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本意是开启民智,但毕竟是抄来的,还抄的是鲁迅先生,总归觉得不够道德。
不过据说这本书在京都的销量甚为可观。虽然远远比不上范闲的《石头记》,但也算风靡一时。
陈萍萍放下书,抚摸着膝上毛毯,狭长的眼睛笑得弯起,温和问道:“刚回来?”
李瑶兮点头,然后扒拉一下他的广袖,问道:“有茶么?”
“才沏好的。”陈萍萍提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道。
李瑶兮接过微烫的茶杯,没有着急喝茶,反而端详起手中茶杯来,对陈萍萍道:“萍萍,咱们上苍山度个假吧。”
屋里的炭烧得很旺,可陈萍萍仿佛依然有些冷,将羊毛毯往上拉了些,眼眉低垂,道:“怎么想起来去苍山了?”
“范闲他们可都去了,我也想去嘛!”李瑶兮充分发挥眼睛大的优势,上来就撒娇。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直说是想让陈萍萍休假,外加上调养身子,以陈萍萍的性格多半会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如果说她自己想去,那可就不一样了。
李瑶兮的小算盘在心里啪啦啪啦响。她期待地仰着头,盯得陈萍萍无所适从。
软磨硬泡了半天,陈萍萍终于答应下来了。
李瑶兮顷刻像一只北极兔一样跳了起来。她豪气冲天地一仰脖子,将一杯茶全都喝完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她轻轻旋转手腕,起身踱步,笑容颇有几丝狡黠和捉摸不定。
倏忽之间,她蓦然回身,手指间执着的茶杯径直破空向陈萍萍飞去!陈萍萍不想她突然有此举动,一时完全没反应过来。
就在那茶杯即将击在陈萍萍胸前的一瞬,藏身于暗处的影子斜斜飞了过来,仅用两根手指就接住了茶杯。
李瑶兮毫不意外,显然早已料到此结果。可影子却满脸愠怒,沉着脸注视着她。
“太慢了,”李瑶兮咂巴咂巴嘴,摇头道。“还得多练啊!”
“你什么意思?”影子压住怒火,问道。
“听我的,一定要听我的!”李瑶兮绕过影子,冲着陈萍萍道。“练好这个躲茶杯的动作,它或许……能救你的命。”
……
几日之后,一列马车浩浩荡荡地驶在了通往苍山的官道上。
李瑶兮认为,苍山这种地方人多才好玩,故而强拉上了四位下属。当然,他们四个人里似乎只有无归不太想去,剩下三个人自是乐得去玩一趟。
苍山虽离京都不远,可怎么着也得走个三天才能到。对于不爱坐马车的李瑶兮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落花别院和陈园上上下下仿佛已经默认了两位主子间的关系,非常有眼力见地把二人安排在了同一辆宽敞的马车上。
马车内,李瑶兮睡眼惺忪地啃着从新风馆买来的包子,平等地痛恨着世界上每一个正在被窝里睡懒觉的人。
陈萍萍一向习惯早起,因此现在已然很清醒。他也小口吃着包在一个油纸袋里的包子,好笑地道:“看看把你困得。”
李瑶兮懒懒掀开眼皮,白他一眼,然后眼睛又闭上了。
有陈萍萍在侧,她倒没有太无聊。等到睡够了之后就精神百倍,开始和他谈天说地。陈萍萍知道她八卦,便挑了朝廷和宫闱中一些耐人寻味但从未被证实的传闻说了,让她听得欲罢不能,直呼贵宫真乱。
几度低首,再抬首时,就发现苍山像是变戏法般,蓦然出现在眼前了。
李瑶兮以前去雪山旅游过,可是见到那座雄壮雪山的一刻,她还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激动地去摇陈萍萍的手。
“萍萍,咱们到苍山了!”
就在马车行上苍山官道的一刻,太阳从地平线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金色的光芒像一只温暖无比的大手,将车队包裹了进去。光芒照耀在山顶的皑皑白雪上,在山巅勾勒出一抹鎏金,像是神明临世时的圣光。
转了几道弯,车队便算是彻底上了苍山。它们迎着朝辉,在官道上愈行愈远、愈行愈远,逐渐看不见了。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4)
[图片]
(图像来源左上,侵删)
我为什么觉得范娴跟老宫在一起的时候,特别会撒娇,相处的氛围也非常舒适。
啧啧啧。
(34)
说不喜欢是假的。
违心的话宫典说不出口,而且范娴摆明了也不想让他说出口。
范娴提起裙子边儿跪坐起身,三两下挪到了他的面前,塌腰俯身,两条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撅起嘴,语气中带着十足撒娇的意味。
“你说嘛说嘛,你要是说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看见你都装没看见,再也不觊觎你的美色了。”
“你别说这样的话。”
宫典的语气有些松动,被圈住的脖子尽量远离,可身体动也没动,甚至主动伸手扶住对方的腰。
范娴就知道。
宫典身居要职,警惕心和责任心...
(图像来源左上,侵删)
我为什么觉得范娴跟老宫在一起的时候,特别会撒娇,相处的氛围也非常舒适。
啧啧啧。
(34)
说不喜欢是假的。
违心的话宫典说不出口,而且范娴摆明了也不想让他说出口。
范娴提起裙子边儿跪坐起身,三两下挪到了他的面前,塌腰俯身,两条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撅起嘴,语气中带着十足撒娇的意味。
“你说嘛说嘛,你要是说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看见你都装没看见,再也不觊觎你的美色了。”
“你别说这样的话。”
宫典的语气有些松动,被圈住的脖子尽量远离,可身体动也没动,甚至主动伸手扶住对方的腰。
范娴就知道。
宫典身居要职,警惕心和责任心异常重,她既是臣子又是臣子的女儿,与她交往是相当危险的。
陈萍萍的评价真的很中肯,宫典是个老实人。
正想着,宫典将脸微微转了回来,开了口也是压着嗓子,就像是在压抑汹涌而来的感情。
“范娴,我们终究还是不……”
“闭嘴!你这人怎么软硬不吃呢?”范娴最懒得听这种乱七八糟的道理,怎么好说歹说就是说不明白呢?
范娴没有那种耐心,她也不装了,一下子就将他推倒在地,手指掐住他的下颌,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晚上的我没那个心思听你说这些没有用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用强了。”
“范娴!”
范娴的吻太热烈,直白,又横冲直撞,宫典只觉得全身都在融化,被她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热烫的吓人。
余光中,他看见范娴从桌上捞起一支毛笔,猛然想到那天写在身上的狗爬字,察觉到他的不专心,范娴起身重重地咬了他的唇一口,作为惩罚。
“你要现在推开我的话,还来得及。”
“你拿毛笔做什么?”
宫典显然已经适应了目前的状况,他认命了,或许范娴的强迫,已经给了他足够说服自己妥协的理由。
范娴低头用牙齿轻轻咬开他的衣领,靛蓝的衣袍下是鼓鼓囊囊的结实肉体,鲜红的口脂如同那日一样印在肌肤上,满意的看了自己的杰作,范娴笑了笑,暧昧说道。
“你要是现在不逃,范娴到此一游这六个大字,可就要写到别的地方去了。”
(省流:大do特do,脐橙先来一波,这种正经人就是要被压着强制爱的!至于写到哪里,你们自己脑补。)
第二天一早醒来,宫典看着趴在他身上,未着寸缕的范娴,脑子里全都是昨天晚上那些旖 旎场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了。
范娴也醒了,缠着他的腿哼唧了两声,“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睡吧,我该走了。”
宫典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要起身就被范娴给摁了回去。
“干嘛啊?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有事情要做吗?已经辰时了,不要误了你的事。”
宫典有些着急的解释,范娴搂着他的脖子呵呵一笑,身体又贴了上来。
“这么温柔多情呐,陛下不是给你放了两天假吗,这两天你就哪儿也别去了。”
“我会死的。”
“不会的,我又是吸你的阳气的妖精,放心好了。”
范娴执意不松手,宫典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个人靠了一会儿,范娴的脸贴上他的耳朵,整个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你怎么睡觉都不消停。”
“有首诗,我突然想起来的,叫……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
宫典能做到副统领的位置,自然不是个笨人,他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耳根上的红还未全褪。
“我知道,会给你买的。”
“谢谢宫大人,那你买了负不负责售后服务,比如帮我试试尺寸什么的?”
“知道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应该量量你的尺寸了?”
“……”
(又是do,大do特do,do一早晨+一上午。)
这日,辛其物正在街上和人吹嘘自己和范娴曾经共事的事情,又夸赞了范娴的诗才和美貌
天上突然洒下许多纸张,整个京都街道一时漫天飞雪。
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李云瑞那些破事儿。
李云睿很快收到消息,宫里人心浮动,乱作一团。
而这个时候,范娴正跟宫典进行深入交流,哪里管的了外头的天翻地覆。
要等消息,也要下午了。
范娴自己没做什么好事儿,又爱撒娇,还是五竹抱她进门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功劳。
五竹伸手给她按摩两条发软的腿。
“已经全都发出去了,你放心吧。”
范娴回来的时候早就听见街上热热闹闹的样子了,心中十分得意,自认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
范娴起身,捧起他的脸啾啾啾亲了好多口。
“你太牛了,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超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好。”
范娴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哼哼唧唧的要他揉腿。
“我好累,你今天哪儿都别去,我腰疼腿疼全身都疼。”
“那我给你揉揉。”
“光揉揉能行吗?肯定不行。”
就知道范娴没憋着什么好话,五竹早就看透她了,冷静道。
“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正想擦擦边儿,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五竹迅速消失,范娴看着自己衣冠不整,立刻高声喊道。
“没穿衣服呢!等会儿!”
萍萍:开门!鉴查院扫 huang!
五竹:不给你们机会。
老二: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不理我!我要跟姐姐睡觉觉!他宫典凭什么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小狗叫)
宫典: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陈萍萍X你】藏玉(十八)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陈萍萍新坑来啦!江湖、武侠、复仇、权谋,还带点玄幻,部分门派及掌门人的名字来源游戏(比如剑网三和仙剑四),设定有更改,和原剧剧情有出入
龙扇起,陈年血泪落。竹郎赴,剚刃一笑还。
OOC!OOC!OOC!
以下正文——
(十八)
「昨日鉴查院内突发大火,你可有看到?」
「夜里一片火光,怕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茶楼里对此议论纷纷,鉴查院里着火可是头一回见,谁也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表哥在鉴查院当差,听说被烧毁的是玉公子的房屋,旁的便打听不出了。」
「这就奇了……总不见得是陈院长对玉公子...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陈萍萍新坑来啦!江湖、武侠、复仇、权谋,还带点玄幻,部分门派及掌门人的名字来源游戏(比如剑网三和仙剑四),设定有更改,和原剧剧情有出入
龙扇起,陈年血泪落。竹郎赴,剚刃一笑还。
OOC!OOC!OOC!
以下正文——
(十八)
「昨日鉴查院内突发大火,你可有看到?」
「夜里一片火光,怕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茶楼里对此议论纷纷,鉴查院里着火可是头一回见,谁也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表哥在鉴查院当差,听说被烧毁的是玉公子的房屋,旁的便打听不出了。」
「这就奇了……总不见得是陈院长对玉公子痛下杀手吧?」
「嘘!留神脑袋!暗夜之王也是我等所能议论的?」
范思辙偷听半晌,转过头看向对面,百姓口中的玉公子正与范闲品茶,斗笠遮掩了你的容貌,故而无人认出你。
「玉竹、玉竹!」范思辙压低声音喊你,「昨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屋子真被人烧了?那你以后住哪?」
「混进来几只老鼠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说一句模棱两可的真话可比说谎话要简单得多,「我自有去出,小少爷不必挂心。」
范闲可没他弟弟好糊弄,「想不到这京城中竟然有人胆大包天,连鉴查院都敢放火。」他慢悠悠喝了口茶,似乎意有所指,「能够在众多房屋中找到玉兄的,纵火者应当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微笑不语。
范思辙皱了皱眉,「不会是我姐哪个追求者干的吧?」
范闲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若若的追求者要真有这么大本事,怎么不上擂台和玉兄切磋一番?」
「万一……他是想挑战陈院长的威严呢?」
范闲不想再和傻弟弟交流,再次转向你,「你可知三月春猎,朝臣们可携带家眷一同前往?」
「这我倒并未听说。」
「咱爹要带我们一起去!」范思辙抢在范闲之前开口,「我姐也去。玉竹,这可是个好机会。」
「我一介江湖白衣,又无职位,怕是没这个资格。」
「这有何难?你让陈院长带你一块去不就成了。」
「陈院长政务繁忙,我不想因此事叨扰他。」你打开扇子,笑得温文尔雅,「二位贤弟若不嫌弃,可否容许我以范家赘婿的身份一同前往?」
「当然可以!范闲你说……」
「此事恐怕还得询问一下我爹。」范闲摁住情绪激动的弟弟,「若他老人家没意见,我与思辙自然乐意至极。」
「那便劳烦范公子了。」
你付了银子,施施然起身离去。
范思辙忍不住问道:「我说范闲,你怎么跟咱爹一样,还这么防备他啊?」
范闲未言语,叹了一口气。
整个范府,怕是只有范思辙对你毫无戒备之心,也难怪你会选择同他搭上线。你虽然在言行上并无纰漏,可范闲和户部尚书一样,对你爱慕范家大小姐的说辞并不完全信,江湖上的事他不了解,可鉴查院院长培养的高手又岂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鉴查院向来不涉党争,只忠于皇帝,如果入赘范府是陈萍萍的意思,那必然和庆帝有关,如果不是……
关于十三年前玉家夫妇之死他知道得不多,也不知父亲有无牵涉其中,但范闲凭直觉认为,当年的事和皇室脱不了干系。
幽静的胡同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你松开手,被扭断了脖子的男人瘫软在你脚边,没了呼吸。
这二人在茶楼里便盯上了你,一路跟随至此,直到发现自己置身于死胡同内才反应过来,彼时想逃为时已晚。
你一手解决一个,两具尸体上除了短刀再无其他物品能证明身份,二人长相普通,混入人群中不会被人察觉到不同,也难怪会被派来跟踪你。
阿青带人从角落里现身,迅速清理好现场,又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打探消息。
「玉公子,我家大师姐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你跟着阿青从秘密通道来到长乐坊,云长歌屏退其余人,将一份名单递给你。
「这是三月春猎随行人员的名单,二皇子与长公主会一同去,太子留下监国。」云长歌说,「庆帝已派人先行前往九安山驻扎,我们还发现了黑骑的踪迹。」
「李云睿也去?」
「说是想见识一下陛下英明神武的身姿。」云长歌面露不屑,「长乐坊不便出京,我们会替你留意京中动向,九安山那边只能靠你自己了。」
「无妨,莫要让庆帝趁着师叔不在有借口向你们发难。」
云长歌犹豫了一下,又道:「玉竹,我们已查实,范闲是十六年前被带到儋州,直到大半年前范建才派人接他回京,而你弟弟是十三年前在儋州失踪,时间对不上。」
早就范闲入京时云长歌就着手调查他,可以说这些年凡是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她都会命人暗中打探身世。十三年前你父母被杀,你被陈萍萍带走,唯有年仅三岁的弟弟不知所踪,因为没有找到尸体,云长乐和云长歌抱着这一丝希望四处找寻,直至今日。
十三年了,她们多希望能让你们姐弟团聚,多希望玉松还活在这世上,无论是何种身份,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可是希望再一次破灭,种种迹象表明,范闲就是叶轻眉和范建的儿子,和玉家没有任何关系。
云长歌斟酌着措辞,她怕这个真相再一次伤害到你,尽管你从来没提过要找弟弟,但谁又愿意和自己的亲人分离这么多年呢?
她抬眼看去,却见你面上波澜不惊,像是早就知晓了。
「把范闲送去儋州的,是陈萍萍,对吗?」
云长歌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当然知道,从见到范闲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他不是你弟弟,况且若他真是你弟弟,陈萍萍反倒不会这么快就让你们相见。
他知道你心软,哪怕范闲与你非亲非故,看在他与弟弟年纪相仿的份上,你也会对他多加照看,就如同你明知陈萍萍对你有所隐瞒、有所利用,却还是舍不得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为十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和后七年的朝夕相处,也为你们各自心中隐秘又心照不宣的心思。
夜半,九安山上
一群黑衣人在夜色的遮掩下躲过耳目来到驻扎地。
他们分成几波,手起刀落,士兵被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尸体很快被拖走,藏进树林或扔下悬崖。
草丛里的黑影引起了巡逻副将的注意。
「喂,你在那做什么?想偷懒是不是?」
「没、没什么,只是解手。」
听到答复副将没有多想,只催他尽快回去站岗。
他哪里知道,他的兵已经身首异处,而说话的人顶替了他的身份,埋伏在此,等候上头的命令。
——未完待续
猜一下火是谁放的、为什么要放火
【庆余年乙女】 摊牌了,我是海王(33)
撞梗致歉
OOC致歉
有私设
李承泽先是下意识地跟着我躲在屏风后面,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谢必安在暗处守着,谁都...”说到一半,他便停下来,想到什么噤住声。
没错,有谢必安在,什么宫女啊侍卫啊,杂七杂八的人,都进不来我这殿内。
可若来者是谢必安不敢拦住的身份呢?
再听门外此人脚步虚浮,不像是练过武的。
我心里大概浮现出几个可能想与我见面的人脸,做好准备,深吸一口气。
“你找个地方...”我回头,没见着李承泽的身影,殿内静得仿佛从来只我一人。
这小子躲的倒挺快。
门被敲响,耳边...
撞梗致歉
OOC致歉
有私设
李承泽先是下意识地跟着我躲在屏风后面,随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谢必安在暗处守着,谁都...”说到一半,他便停下来,想到什么噤住声。
没错,有谢必安在,什么宫女啊侍卫啊,杂七杂八的人,都进不来我这殿内。
可若来者是谢必安不敢拦住的身份呢?
再听门外此人脚步虚浮,不像是练过武的。
我心里大概浮现出几个可能想与我见面的人脸,做好准备,深吸一口气。
“你找个地方...”我回头,没见着李承泽的身影,殿内静得仿佛从来只我一人。
这小子躲的倒挺快。
门被敲响,耳边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清嘉公主可在?”
我猛地一开门,面前竟然是...
李承乾!
刚刚想来的可能是那几位硬是没给我猜准,好比选项只有ABCD,你却跟我说是个填空题?
“太子...你...这么快?” 我一激动,嘴上没个把门。
刚刚不还在那边搞人类大和谐的运动,这会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衣冠整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等等,他该不会是发现我发现他的事了吧?
想到这里,我做贼心虚地擦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李承乾似乎是对我没头没尾的话感到疑惑,不解地盯着我。
“啊,我是说,太子殿下脚程挺快,刚刚听到你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哈哈哈...”
“公主果然是算无遗策,承乾佩服。”
有必要每次见面都这么客套吗?
“既然公主猜到本宫的来意,还请公主容我进殿详谈。”
谈?谈什么?弹走鱼尾纹?
反正我是挺想把李承乾弹走的。
不过看着眼前的男人,大有不请他进去不走的架势,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弹,哦不对,不得不让他进去,希望李承泽躲好一点,一会我想个办法尽快打发他走。
我敷衍地对他笑笑,侧身请他进门。
温泉行宫里各宫內殿的布局都大差不差,进门先是一道屏风挡住后头的一汪温泉池,每日宫人都会将温泉池清扫一遍,引入新的温泉池水,撒上花瓣和香料,两旁分别是一些家具,中间置了个矮塌,矮塌后又有一道屏风,隔开床榻和温泉池。
如此开阔的房间,又没有后门,除了那床上能不轻易被人发现,我还真不知道李承泽能躲到哪去。我一边引太子进殿,一边心虚地往后面瞧着。
我示意李承乾背对屏风坐下,给他添上茶水。
男人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盏,放到口边。
“公主可知,陛下经宫内刺杀一事,龙体有恙?”
“我在宫外有所听闻,不过据说陛下身体已大好,真是...”我马屁话还未说完,太子轻笑一声。
“陛下被刺客伤到心脉,落下病根,这次来北苍山,一是为调养,二是为防止宫内再有刺杀之事发生。”
“倘若陛下命不久矣,公主认为,谁当担此大任?”
冷不丁来这一句,是来试探我?
那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你也别问,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没好处,我只能说水很深。
“太子殿下这话从何说起,陛下正值盛年。”
“如今朝内党争不断。”
李承乾讳莫如深地笑笑,从一旁将茶碗一盏盏地推到我面前来。
“本宫,大哥,二哥,三弟。”
“公主选谁?”
“婉儿是北齐人,又是一介女流,南庆的纷争,同我有何干系?”
“公主既已入局,便不能独善其身,必定做出选择。”他手指粘了些茶水,分别朝着四个茶碗画上圆。
“再者,公主可别妄自菲薄,您的背后,有北齐十二城,或许还有...“男人微眯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我,仿佛可以将我的心思看穿一般,说出我最不想听到的那几个字。
“鉴察院。”
太子一直都不是躺平摆烂的人,这我知道。他自身在朝中有的势力并不少,只是因为李云睿站在二皇子的后面,他才略显颓势,不能与李承泽分庭抗礼。
只是太子为何现在就急于跳出来将他的野心放在我的面前?
是庆帝真的日薄西山,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太子兀自站起身来,看向窗外,零星的飘雪在拍打干枯的枝桠,看似无力,实则树枝枝干已出现裂痕,摇摇欲坠。
“令兄志在鸿鹄,想来打过将北齐收于囊中的主意,你能在异国培养自己的势力,也并非池中之物,公主就未想过,走到这权力至高无上之地?”
“新春即来,积雪将融,本宫希望,公主能助本宫一臂之力,将来这庆国江山,甚至连同北齐江山,本宫可与你各占一半。”
“起码本宫希望你...别站在老二这边。”
我诧异地抬头,朝廷、甚至天下人,似乎都知道李承乾坐在太子的位子上,却不一定能顺利继承大统,因而太子虽为皇后嫡出,却谨小慎微,收敛锋芒,很少在别人面前展现才华和野心。他能说出这番话,手上究竟握着什么筹码,教他心生夺位之意。
李承乾背对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答复。殿内安静下来,只余几不可闻的水波荡漾之声。
等等,我好像记得这温泉池是死水来着。
我惊觉不对劲,侧头,温泉池上竟不断冒出泡泡,那池水上的花瓣正随着水波纹起起伏伏,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啦,这就是我们今天要学的波的干涉,呸,好像是...
再看李承泽的“藏身之处”,方才我紧张于太子发现什么蹊跷,忽略了床榻上根本没有人的气息,被子里鼓起来的分明是个软枕!是李承泽这倒霉孩子,居然选择藏在温泉池里面憋气!
这边李承泽估计已经气息到达极限,幽幽地从温泉池里漏出憋红的半张脸来,暗中观察四周,见李承乾没发现,如释重负地起身,无声地喘气。
我连忙给他打手势。
“快潜下去!”
他以手势回道。
“我坚持不住了,要不你把他打晕?”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正准备撸起袖子上时,咱们的太子殿下毫无征兆地回过头来。
我的身体在这短暂的瞬间快速作出反应,一个箭步冲到温泉池旁,把李承泽的脑袋重新摁下去,呼,一气呵成。
李承乾没在原位看见我人,抬头,就和刚刚藏好另一个男人的我打上照面。
“哈哈,久坐对身体不好,起来活动活动...”
我象征性地做了几个广播体操的动作,李承乾刚想开口再说什么,他的视线从我移到一旁,警觉地盯着门外。
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又来人了。
这谢必安在外面站岗真是一个人也拦不住啊,唉,早知道就不提前遣散宫人让他们回去休息了,这会子连个通报的人都没得,专业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撇撇手,让李承乾稍安勿躁,我第三次打开门。
你们兄弟果然血脉相连,找人都一个时间找的。
我心里吐槽,面上还是保持着基本礼仪。
“何事须大殿下亲自来跑一趟?”
庆帝在皇宫屡次险些遭难,宫典作为禁军统领不免得面临群臣弹劾,被庆帝罢免了统领一职,如今是大皇子管理禁军。
李承坤自从暂管禁军统统领一职,我俩便很少遇见,偶有几面还都是因为他执行公务。这么晚了,他不应出现在这里。再想到房里面还有两个人要应付,我心烦意燥,说话的语气显得不是很好。
李承坤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小盒,解释道。
“公主莫见怪,前些日子公主受了重伤,小王在行军打仗之时从塞外人手中偶然得了这药膏,治疗外伤有奇效,还望公主收着。”
“另外...小王确实有件事情想问问公主。”
“月前行刺父皇的人,找到了,是东夷人。”
心瞬间被揪起来。
“什么?”我惊愕,既希望听见影子活着的消息,又不希望他被抓到。
“是,还在拷问他的真实身份当中。”李承坤看向我房内。
“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我还在想影子的事,习惯性答应他后才反应过来不对。
屋里还有两个呢!
然而大皇子已经进殿,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绕过屏风,没看见有李承乾的身影,稍稍松了口气。
在看到李承乾和李承坤并排从温泉池里露出脑袋的时候,我心脏骤停。
“大殿下!等等!”在李承坤即将转过身面对温泉池的时候,我绕到他面前搭住他的双臂。
“我...我...我手臂上的伤口好像有点裂开了。”
“哪里?”李承坤蹩眉,直接俯身欲帮我看伤口,忽而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耳朵微红,退后一步。
“咳...公主...公主上药吧。”他将那方药盒递给我,我接过,装模作样地在手上涂了涂,好险,再晚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后面的兄弟俩总算吸足氧气,重新沉了下去。
“嗯,好了。”
“小王是想问公主,在被挟持的时候,有没有记得那刺客有什么具体特征,我们怀疑那人不是真正的刺客。”
在问了刺客的长相之后,我肯定那人并非影子,而是个顶包的,应该是陈萍萍的安排。
我摇摇头。
“刺客蒙面,我当时被他用匕首抵住要害,只想着快些逃脱,没能看清他的脸。”
我的回答对于李承坤而言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再与我聊上几句,嘱咐我将抓到刺客这一消息保密,正要离开,我拉住他的衣摆,迎着他困惑的目光,熟门熟路地走到门口,范闲那个要叩门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你们是组队来的吧!
范闲眼里闪过一秒的讶异,随即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往里走。
“有事发生。”范闲似乎是急跑着过来的,口干舌燥的样子,坐在席上给自己倒上茶。
“你怎么用四个杯子喝水啊?”范闲喝完一杯还不解渴,又添上一杯。
我心里冷笑,给你们兄弟四个准备的,一人一杯,多的没有。
诶,不对,李承坤怎么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汪温泉池上,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他躲什么?
“婉儿...我跟你说...”范闲清清嗓子,刚想说话,就被我的打断。
“不,你不想说话。”
范闲来找我肯定是有涉及鉴察院的要事,可不能被别人捡漏听见。
他对我的反应感到很奇怪,疑惑地向我眨巴眨巴眼。
“那个...我是说,我现在要泡温泉。”
我加重“温泉”二字的语调,可他却好像智商下线一般,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事真的很急...诶!”
不等他再开口,我一把拽起他往门口走,没办法,解决一个是一个,再耽搁一会,我怕某些人要闭不住气晕过去了,还有,我好像已经看见水面上的泡泡了...
范闲的眼神从迷茫转向震惊的时候,我已经在找有没有能钻的地缝了。
李承泽和李承乾是连带着一块浮出水面的,李承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撩起他被水打湿的斜刘海,有些挑衅地看着范闲。
李承乾则是面无表情的,如果忽略他正在大口喘气的话。
还有...
“那个,还有一个呢,别待在底下了,不就是给我送个药吗,也没让你躲啊,搞得像做贼似的。”
李承坤出现的时候,范闲真的绷不住了。
他气极反笑,指着那三个对我说道。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温泉池,居然有这么多的人,挺能藏啊!”
这架势怎么给我品出来一丝丝莫名的酸味?
“樊大人别误会,本宫寻公主只是有要事相商,一切都是跟着章程走的。”
李承乾的解释换来李承泽一声不羁的啧声。
有什么章程?劝我跟着你谋反的章程?
“绝对没有让你带绿色的意思。”
李承乾这嘴还真是毒,用平淡的语调说出这么骇人的话,若是换做寻常未婚夫妻,真是要大吵一通的架势。
不过我和范闲又不是...
“是...吗?”范闲“满脸善意”地回看我。
这回换作我愣住了
不是,范闲你生什么真气?
不仅生真气,还要运真气?
我看向范闲背到身后的左手,霸道真气已在手上盘桓,好像...还真有点泛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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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
这个月还有一篇(应该)
我争取在庆余年第二季播出之前完结
感谢阅读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3)
[图片]
终于到我的宫大人了
攻略贞洁烈男——宫典
(33)
人家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但是五竹不一样,别说将地开一下荒了,就是连着两天彻夜不休的耕耘,都一点儿不带怂的。
身体好很重要,范娴哼哼唧唧缠了他两天,最后实在是自己认怂了,才放他走。
发传单的事儿虽然晚了两天,可北齐的使团还没走,也不算晚。
范娴一大早就去了宫里,说是后宫贵人要看红楼,她前几天就写好了,一直没时间送,抽着空赶紧送去,顺便还有人要见。
与神清气爽的范娴不同,宫典的黑眼圈儿深的像是大熊猫一样,他眼里带着血丝,看着还有些吓人。
范娴假装不知道,还不忘凑上去撩拨一下他。
“哎呀,宫大人......
终于到我的宫大人了
攻略贞洁烈男——宫典
(33)
人家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但是五竹不一样,别说将地开一下荒了,就是连着两天彻夜不休的耕耘,都一点儿不带怂的。
身体好很重要,范娴哼哼唧唧缠了他两天,最后实在是自己认怂了,才放他走。
发传单的事儿虽然晚了两天,可北齐的使团还没走,也不算晚。
范娴一大早就去了宫里,说是后宫贵人要看红楼,她前几天就写好了,一直没时间送,抽着空赶紧送去,顺便还有人要见。
与神清气爽的范娴不同,宫典的黑眼圈儿深的像是大熊猫一样,他眼里带着血丝,看着还有些吓人。
范娴假装不知道,还不忘凑上去撩拨一下他。
“哎呀,宫大人怎么了这是,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家养病,陛下的安危全系你一人身上,别误了大事。”
还不都是因为你!
宫典好不容易见到她,也不知道这几天她都躲去了哪里,被晾了这么久,宫典只觉得怀里像是抱着一颗随时会炸的炮仗,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将他炸的粉身碎骨。
这样强烈的担忧让他有些魂不守舍。
如今范娴还故意在他面前装没事人,若不是碍于宫内人多,他就算绑也要将她绑回去好好审一审。
“小范大人。”
宫典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范娴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想出言调戏。
谁知庆帝从屋内出来,二人忙低头行礼。
“要不是范娴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宫典,你这脸色不好,瞧着有些神思倦怠,是该休息休息。”
范娴忙在旁边点头。
庆帝把脑袋又转过来,又说道。
“你瞧着神清气爽的,就用不着休息了。”
范娴:???
范娴见机极快,立刻用手捂住头,装一副浮夸样子。
“哎呀哎呀,怎么感觉突然头疼的厉害,陛下,臣请告退,哎呦呦,好疼好疼好疼……”
一边说一边作一副步履虚浮的样子,正往后退却不小心与宫典相撞,宫典下意识的扶了她一把。
须臾之间,一个东西悄无声息的塞入了宫典的手心,范娴的眼睛在手心下冲着他眨了眨。
“谢谢大人,我不行了我走了,回见回见。”
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
宫典握着纸片的手心全是汗,心中惴惴不安,庆帝真放他回家休息,刚出宫门,他就将纸条摊开,看着上面被汗水洇湿的字迹,几番辨认,正是陈萍萍为范娴安排的那个地方。
夜里,宫典像是做贼一般,悄悄地摸上了船。
对方早就在这儿等着了,房间有点昏暗,宫典刚一推开便见美人歪头,一双漂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了好久了。”
宫典眼睛一闭,巨大的阴影落在了心里,他索性心一横,跪坐在了范娴面前,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
“我是不可能背叛陛下的,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想要的东西,要是非要以性命相要,不如现在就动手。”
别说。
你还真别说。
就这幅贞洁烈男的模样,实在是太带劲了,难怪人家都喜欢逼良为娼呢,确实是挺勾人。
范娴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谁说要杀你了。”
“不必花言巧语,你接近我,要挟我,不就是看中了我天子近臣的身份,想要利用我达到你的目的,既然如此,不如早说早算,不要兜圈子了。”
范娴一脑袋的问号,她靠的更近一些。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也不想想,我杀皇帝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嗯?”
宫典睁开眼睛,范娴贴的太近,他忙又将眼睛闭了回去。
范娴像是小蛇一样贴了上去,手撑着他的胸口,柔柔的声音说道:“你能不能对你的长相有多一点信心,我真的纯粹是冲着你的美色来的,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yin乱之心呢?”
“我比你年长十几岁,你说这些话,谁人会信?”
宫典退一尺,她就近一丈,嘴里满是娇滴滴的埋怨。
“我早就听说你夫人的事情了,现在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你就算不让我那什么,那也不能老是拒绝我啊。”
“你,你,你……你跟林公子的婚约满京都人尽皆知,如今又同我说这些话。”
范娴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的漏洞,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是没有婚约,你就从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范娴却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我不好看吗?”
“不是……”
“那我身材不好?”
“我没注意过……”
“那是我哪里不让你满意?”
“不是。”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宫典的理智,宫典如何也想不到,范娴竟然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他不喜欢范娴吗?
漂亮女人投怀送抱,几乎没有男人能拒绝,他也是个男人,总有理智顾不到的地方。
宫典的眼珠子转的飞快,范娴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都说灯下看美人……”
她细细的观察着宫典的表情,见眼皮下的眼珠子动的更厉害,她又接着说道。
“越看越精神,我现在就特别精神,真的。”
“范娴!”
宫典是个正经人,脸皮薄,这一下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伸手想要将压在身上的范娴推开,结果比划了两下,又觉得碰哪里都不合适。
范娴就喜欢他这样。
“你推就是了,上次亲我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范娴猛点头。
“我知道啊,你要是那种人,我还对你没兴趣呢,我就喜欢你这个矜持的样子,特迷人。”
“……”
逗人玩儿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范娴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衣裳,二人重新拉开距离,宫典起身,这才敢睁开眼睛。
“范娴,我……”
灯光下的范娴眸中似泪非泪,垂眸似有泪光闪烁,她捂着心口装作一副幽怨模样。
“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兴趣吗?”
庆帝:我闺女都说话了!还不赶紧脱!
萍萍:我感觉我像拉皮条的。
林晚: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司理理:快来北齐快来北齐快来北齐。
【庆余年同人】年余庆——假如范闲是个女的(32)
[图片]
“你别这样,怪恶心的。”
范娴想要抽出手指,但是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她无奈只能推搡,与李承泽保持一点距离。
李承泽微微歪头,笑着说道:“姐姐,上次不知道是谁紧紧抱着我,不要我走,今天怎么又变了?”
范娴呵呵一笑,“你别自作多情,我现在已经准备出家当尼姑了,别来招惹我。”
李承泽怎么可能相信,他欺身上前,强行突破了二人的安全距离,用膝盖顶住了对方的大腿。
“我喜欢这样的小把戏。”
“我可没在跟你玩儿套路,我是认真的,二皇子殿下,陛下要是知道你欺辱弟妻,怕是结果不太好看吧?”
“范娴!”
李承泽被她勾上了瘾,却又被她这样弃之如敝履,骄傲如他,一时之间怎能受...
“你别这样,怪恶心的。”
范娴想要抽出手指,但是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她无奈只能推搡,与李承泽保持一点距离。
李承泽微微歪头,笑着说道:“姐姐,上次不知道是谁紧紧抱着我,不要我走,今天怎么又变了?”
范娴呵呵一笑,“你别自作多情,我现在已经准备出家当尼姑了,别来招惹我。”
李承泽怎么可能相信,他欺身上前,强行突破了二人的安全距离,用膝盖顶住了对方的大腿。
“我喜欢这样的小把戏。”
“我可没在跟你玩儿套路,我是认真的,二皇子殿下,陛下要是知道你欺辱弟妻,怕是结果不太好看吧?”
“范娴!”
李承泽被她勾上了瘾,却又被她这样弃之如敝履,骄傲如他,一时之间怎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李承泽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冷意。
范娴并未退缩,反而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是你让谢必安叫住了我,是你在不该出现的地点出现,是你勾引我,一切都是你的错。”
“记清楚了,李承泽,全都是你的错。”
范娴回了家,她躺在浴盆里,手指头掐着反反复复数了几遍,明天下午几时几分解禁,她全都算的一清二楚。
虽然以前五竹也会离开一段日子,可那时候她还小,自从她成年开荤之后,五竹就很少离开她。
脑子里乱糟糟的,用热水浸一浸,泡完澡又破天荒地叫了小丫头给自己揉揉脑袋。
刚迷迷糊糊的要睡觉,若若就端着好吃的进来了。
“姐,你快跟我说说,和他的事儿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我其实什么都没干,就把他衣服扒了,亲了他几口而已。”
若若:我和我的小伙伴儿都惊呆了!
“这还叫而已?”
范娴摊手,一脸的“不然呢”,无所谓的很。
若若实在想象不出那样的场面,她托着脑袋,又问道:“姐,你这样要是跟姐夫成了亲,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若若面露难色,这些词汇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她只能伸手比划比划。
范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出轨吗?”
“何为……出轨?”
“就是红杏出墙,吃锅望盆,乱搞男女关系。”范娴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会的,说真话,我这个人其实特别不适合结婚。”
“那姐夫好可怜啊。”
若若说的是真话,范娴也觉得林晚有点可怜,可打从心里又觉得没什么。
范娴把一块桂花凉糕放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要守身如玉,凭什么啊,他林晚都二十多了,府邸里就没有个通房妾室?我不信。”
“这倒是,姐,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你姐我懂的不止这么多。”范娴推开面前的盘子,就接着说道,“来,我给你讲讲什么叫男女平等。”
范娴纠结了一整个早晨。
她到底是应该尝尝鲜,还是应该继续吃自己的最爱。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真的好难抉择,要是能凑在一起,来个大被同眠,那可真是享齐人之福了。
范娴忙着吸溜口水,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李云睿卖国的把柄在她手里,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她的一片好意?
范娴虽然字儿写的一般,但自认文采还是不错的,寥寥数字确实慷慨激昂,写完之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五竹是掐着点儿来的,非常准时,非常听话。
剩下的在底下“答谢”里
粮票就可以解锁
给我整个都ping了,真无语
范娴:与其内耗伤害自己,不如发疯折磨别人。
老二:你怎么可以酱紫对我!
宫典:她还这样对我呢!
司理理:我连一个镜头都没有,我说什么了。
五竹: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陈萍萍X你】藏玉(十七)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陈萍萍新坑来啦!江湖、武侠、复仇、权谋,还带点玄幻,部分门派及掌门人的名字来源游戏(比如剑网三和仙剑四),设定有更改,和原剧剧情有出入
龙扇起,陈年血泪落。竹郎赴,剚刃一笑还。
OOC!OOC!OOC!
以下正文——
(十七)
训练有素的杀手趁着夜色潜入了鉴查院。
他们是为数不多在鉴查院和长乐坊的监视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几个月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终于在近期摸清了鉴查院夜间巡逻的人数和间隔时间,以及重点看护的地方,虽说院里都是七品以上的高手,但比起有备而来的江湖杀手还是略逊一筹。
为防止动静过大暴露自身......
陈萍萍X你
第二人称代入
陈萍萍新坑来啦!江湖、武侠、复仇、权谋,还带点玄幻,部分门派及掌门人的名字来源游戏(比如剑网三和仙剑四),设定有更改,和原剧剧情有出入
龙扇起,陈年血泪落。竹郎赴,剚刃一笑还。
OOC!OOC!OOC!
以下正文——
(十七)
训练有素的杀手趁着夜色潜入了鉴查院。
他们是为数不多在鉴查院和长乐坊的监视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几个月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终于在近期摸清了鉴查院夜间巡逻的人数和间隔时间,以及重点看护的地方,虽说院里都是七品以上的高手,但比起有备而来的江湖杀手还是略逊一筹。
为防止动静过大暴露自身,他们只是迷晕了巡逻的人,并未取他们性命。
上头的命令是尽可能悄无声息地解决藏在鉴查院里的你,尤其要瞒过鉴查院院长,否则一旦被发现保不齐陈萍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暗夜之王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落入他的手里就别想完整的离开。
几名杀手轻松放倒了巡逻的鉴查院下属,其中一人换上衣服假扮院里的巡逻者去引开其他人。
你的房间紧挨着陈萍萍,两间屋子皆无亮光,想来二人已经歇下,并不知有人入侵。
如今在鉴查院的地盘,越到这时越不能松懈,九品高手的实力不容小觑,况且玉柄龙吟扇足以让江湖上所有人忌惮。
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派一人翻窗闯进屋子。杀手落地无声,黑暗中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人,看不清面目,从身形上看应当是个青年男子。
他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敢耽搁,举刀向他刺去。
刀刃没入那人身体,竟无一丝挣扎的痕迹,也不见反抗。杀手诧异于这任务怎会如此轻松,房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十几具尸体争先恐后地倒进屋内,正是留在外面的其他杀手。
他心中咯噔一声,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亮使得他看清了床上被刺杀之人——是方才假扮成鉴查院巡逻者后失去消息的同伙,不知何时被割断了喉咙扔在你的床上,腰腹部插着他的刀。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中计了,而下场便是团灭。
「难为你们潜伏了这么久。」
陈萍萍扫过这一地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道伤口,那是影子留下的,男人进屋后他眨眼间便杀死了屋外的杀手,皆为一刀封喉,下手干脆利落,锋利的短刀此刻还在滴血。
以朝廷、鉴查院、长乐坊为首的三大势力盘旋在京城中,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渗透进所有大街小巷,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们。
自玉柄龙吟扇重出江湖以来不少人试图获取相关情报,有的是为了得到绝世武器重振门派,有的则是想先下手为强,抢在你出手前除掉你,唯一完好无损回去的只有琼华派的慕容紫英。
欲望与贪念,终究会葬送一切。
「也难怪你们如此心急,若换作是我,也会不留余力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只可惜,太晚了,足足晚了十三年。」
你从黑暗中现身,悄无声息地来到陈萍萍身旁,声音冰冷。杀手在对上你眼睛的那一刻便不敢再动,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眸仿佛能将人吸入无尽的深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不久后惨死的模样。
恐惧姗姗来迟,他向上一跃想从屋顶逃出包围圈,可陈萍萍哪能让他来去自如,早就派人埋伏在屋顶上,待他出现无数把长枪同时刺出,将他身体捅穿,挂在屋顶上,死不瞑目。
他的失败与死亡是注定的,身为棋子,他到死都在被利用。
你漠然注视着他死亡的全过程,冷冷瞥了陈萍萍一眼。
「就这么急着杀人灭口吗?」
他骤然握紧了扶手。
这群杀手本应在昨天你离开鉴查院时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只是没想到你早已发现他们的存在,只是一直隐忍不发,陈萍萍便顺水推舟,假意与你定下计划,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之所以能比其他暗探多活几个月不过是因为陈萍萍想利用他们给长乐坊制造一些小小的麻烦——你有很多情报都是从云长歌那获得的,当陈萍萍得知她开始调查皇室时便知晓不能再这么放任她下去,趁着云长乐不在,他得尽快削弱长乐坊的实力,拔除隐患。
他当然会让你得知当年的真相,但绝不是现在。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陈萍萍。」你避开他向你伸出的手,轻巧地转移话题,「屋子被糟蹋成这样,想来也不能住人了。」
「新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
「不必了。」你打断他的话,「鉴查院虎狼环伺,我实在害怕,不知哪一天便会被算计得丢了性命,还是搬去同长歌住吧。」
陈萍萍听到这句话后并无太大反应,只是微微侧过头,深不见底的眼眸直勾勾望向你。
「玉竹,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下我的话。」他的声音低沉又危险,颇有风雨欲来之势,「你知道我的底线,我不想我们之间闹得太难看。」
「那也是你自找的。」
你身形一晃来到杀手血肉模糊的尸体旁,扇子轻轻一挑,一枚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长方形腰牌落入你手中,上面写着“墨成镖局”四个字。
你的眼中乌云密布,那些深深烙在脑海中的画面再次浮现,你稍一用力便将腰牌握碎。
听说墨成镖局,暗地里支持二皇子。
那一夜鉴查院内火光四起,吵醒了周边的百姓,引起一片哗然。
你和陈萍萍隔着熊熊大火相望,随后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必追了。」
陈萍萍拦住影子。
他闭了闭眼,掌心被玉佩咯出了印子,再睁眼时依旧是那位剑戟森森的鉴查院院长。
「盯紧长乐坊和范府,去查还有谁混进了京城。」
末了他又补充道:「你亲自去,不必让朱格知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