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川】温存的体温
私设
很乱
ooc预警
思路来源于网剧棋魂
:穿死亡,啵一个人孤独痛苦的活着
这是孟川离开的第二年,庞博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家里的摆饰还是他们曾经待的时候那样。他会经常叫人打扫,但始终没回来过。回忆是快乐的,也是痛苦的。
庞博觉得自己好累,每一处神经都在警告他不能再熬下去了,于是他倒在床上,孟川离开后他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他似乎能感受到孟川还温存的体温。
两年来他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他觉得孟川在抱着他,在安慰他,所以他不想醒来,他怕自己醒来之后那人就又不见了。
“川哥,川哥,孟川。”
积攒已久的情绪在感受到孟川拥抱他的时候翻涌而......
私设
很乱
ooc预警
思路来源于网剧棋魂
:穿死亡,啵一个人孤独痛苦的活着
这是孟川离开的第二年,庞博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家里的摆饰还是他们曾经待的时候那样。他会经常叫人打扫,但始终没回来过。回忆是快乐的,也是痛苦的。
庞博觉得自己好累,每一处神经都在警告他不能再熬下去了,于是他倒在床上,孟川离开后他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他似乎能感受到孟川还温存的体温。
两年来他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他觉得孟川在抱着他,在安慰他,所以他不想醒来,他怕自己醒来之后那人就又不见了。
“川哥,川哥,孟川。”
积攒已久的情绪在感受到孟川拥抱他的时候翻涌而出。他嘴里不断呢喃着那人的名字,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只能叫出那人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孟川在哭,他隐隐察觉到,所以他更加拥紧了那人。灵魂也好,想象也罢,他想一直抱着他。
“川哥……”
孟川拍了拍他的背,和每次他伤心难过一样的安慰。孟川塞给他一封信。
他听见有人在叫他,意识不清醒,强制大脑开机的行为让他头疼欲裂,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孟川不在了。小北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还好吗?”
庞博沉默了一段时间,半晌才回了句嗯。他伸手拿起床头的照片,那是他和孟川最后的合照。阳光灿烂的自己和现在自暴自弃的自己,也许孟川也会失望吧。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自己的衣兜里找到了那封信,这告诉他,刚刚是真的,至少孟川真的一直在陪着他。信封是暖的,似乎是孟川温存的体温,也或许是被他捂热。
信里分明什么都没写,但他却觉得那上面写了无数的话,孟川在告诉他自己该好好照顾自己。
夜晚的风有些凉,小北晚上带来的饭菜他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忘记了,也或许是他太匆忙了,他伸出手触摸风,并不同吹着他身体的风那样凉,是孟川吧。孟川在握着他的手,那是温暖的。
终于休闲下来,庞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没留下孟川,只留下了记忆,痛苦的也好,快乐的也罢。最后都让他觉得孤独。
如果忘记就好了,他这么想。
算了,还是不要忘记了,他不想忘记孟川。
所以他还是那样痛苦与悲哀。
“这是我第一次没听你的,是因为我不想忘记你。”
【脱口秀大会】秩序游戏(36)
#新角色登场!
三十六、
王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空地里的灯一直没有打开过,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中被无限的拉长了。他能听见有人在笼子里走动的声音,但是再多的东西就听不见了。
那些木偶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杨笠和庞博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王勉蹲在笼子里叹了口气,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能为力。
庞博留给他的那个名牌一直在散发出微微的暖意,王勉用它敲了敲笼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股暖意好像是从名牌的中心散发出来的,并不源于外界的热量传递。
直到隐没在黑暗中的门发出轻响,王勉眼前再次出现了亮光。骤然而来的灯光刺激到王勉的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王勉赶紧......
#新角色登场!
三十六、
王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空地里的灯一直没有打开过,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中被无限的拉长了。他能听见有人在笼子里走动的声音,但是再多的东西就听不见了。
那些木偶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杨笠和庞博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王勉蹲在笼子里叹了口气,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能为力。
庞博留给他的那个名牌一直在散发出微微的暖意,王勉用它敲了敲笼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股暖意好像是从名牌的中心散发出来的,并不源于外界的热量传递。
直到隐没在黑暗中的门发出轻响,王勉眼前再次出现了亮光。骤然而来的灯光刺激到王勉的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王勉赶紧用手遮住眼睛,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这次走进来的是木偶人首领,身后跟着一排木偶人。木偶人首领身上画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配合着它脸上滑稽的油彩,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反差。而它身后的木偶人身上画着的图案则是盔甲的样子,当它们站在一起时,就像是中世纪的士兵一般。
看到空了的笼子和胡炜笼子边的尸体,木偶人首领只是拍了拍手,让一个木偶人把尸体拖出去。一根绳子拴在了沈菲的身上,然后随着木偶人清脆的步伐,尸体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王勉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顺着沈菲离开。他盯着木偶人首领,想起昨天听到的游戏提示,逐渐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木偶人首领口中发出命令的声音,其余的木偶人便分散开,各自走到笼子边上。它们把笼子拖到舞台幕布后面,按照一定的顺序进行了摆放——王勉的笼子被摆在了第一个,他的另一侧则是胡炜。
王勉这才看到胡炜的头顶上冒出了一对兔子耳朵,正在不安的晃动着。
“哎,你们这是变异了吗?”王勉趁着木偶人去搬运其他笼子的时间,伸手拍了拍胡炜的笼子。
“对。”胡炜抬起头来,眼睛里一片红色,“就在昨晚游戏提示的时候。难道你没有吗?”
王勉赶紧又把自己的身体摸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胡炜盯着王勉的动作,正准备说些什么,视线瞥到自己身后之后又闭了嘴。王勉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却看到自己的身后便是呼兰和王建国,而最后木偶人把庞博之前所在的笼子也拖了过来,里面站着那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人。
“那个也是玩家吗?”王勉小声问,“他怎么一直不说话?”
“不知道。”呼兰也小声回答,“可能是那种警惕性特别高的玩家,也有可能是副本里的人。”
王勉盯着那个人看了很久,直到那个人睁开眼睛,目光跟王勉对上。王勉有些尴尬的对那个人小幅度摆了摆手,但是那个人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木偶人把所有人都放到一起之后又聚集到首领身边,发出激烈的讨论声。它们一边商讨一边对着笼子的方向指指点点,王勉感觉得到它们似乎产生了分歧,而木偶人首领只是沉默的听着他们的争辩。
“它们在吵啥啊?”王勉听得头疼。
“数量太少了。”呼兰嘟哝了一句,“它们说动物的数量太少了。”
“你怎么知道?”王勉愣了一下,“你能听懂它们说话了?”
“听得懂一点。”呼兰看了一眼胡炜,又看了看王建国,“只有几个词。”
“它们在说动物太少了,观众会不满意的。”王建国说,“吵架的两边,一边说要把进度提前,一边说要维持原进度不变。”
面对呼兰和王勉两道质疑的目光,王建国耸了一下肩:“突然就听得懂了,你说神奇不?”
“你真没瞎编啊?”王勉还是难以接受。
“我还能骗你这个?”王建国看向胡炜,“你说是不是?”
胡炜也点了点头:“我听到的也差不多,跟他一样。”
“也就是说,在昨晚的异变里,你们俩忽然就学会了木偶人的语言。”呼兰挠了挠头,“我只能听懂一点点,而王勉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跟第一天一样。”
“对。”王建国赞同。
“游戏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它的理由。”呼兰说,“它突然让我们学会了木偶人的语言,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面对着三双迷茫的眼睛,呼兰只能看了一眼还在争吵的木偶人,然后压低声音解释:“第一天我们完全听不懂木偶人的语言,而在舞台上的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由木偶人指引完成。这就说明在第一天我们是不需要木偶人对我们进行语言引导的,我们只需要被动配合木偶人的动作就好。”
“但是在今天,你们听懂了木偶人的语言,说明在今天我们很有可能需要服从木偶人的语言命令。”呼兰缓了口气,“根据游戏给出的提示,这个场景升级为了斗兽场。我猜这一轮游戏里木偶人会用它们的语言给我们介绍规则,所以游戏才会产生这个变动。”
“有道理。”王建国点点头,“但是为什么你们俩听不懂呢?如果你们两个听不懂规则的话,岂不是很吃亏?”
“不太对劲。”呼兰只是摇头,“不太对劲。”
“既来之则安之呗。”反倒是王建国安慰起呼兰来,拍了拍呼兰的笼子,“就是不知道庞博和杨笠怎么样了。”
木偶人终于结束了争论,由木偶人首领最后决定了维持游戏进度不变。王勉听到幕布后传来欢快的音乐声,木偶人首领从幕布后走出去,跟观众们交流热场。
随后王勉听到木偶人首领提高了声音,似乎在煽动情绪。观众席上也传来了整齐划一的欢呼声,伴随着木头敲击的声音。王勉看到胡炜的脸色变差了一些,他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勉,最后专心致志的看向地面。
四个木偶人来到了王勉身后,把笼子推出幕布。与此同时被推动的还有胡炜,而幕布缓缓落下后挡住了呼兰和王建国的目光。
王勉站在笼子里,灯光四处游移,最后落下两个笼子上。舞台中央是一个八角笼,王勉和胡炜被推到相对的两个角落,隔着灯光远远对望。
笼子门缓缓打开,刚刚走出笼子的王勉便被木偶人推进了八角笼,跟胡炜面面相觑。音乐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木偶人首领的声音在舞台上反复回响。
莫名其妙的,王勉听懂了它的这句话。
“欢迎光临,斗兽场!”
杨笠也听到了舞台上的喧闹声,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点。她的听力似乎提升了许多,脚步也愈发轻盈起来。
在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待久了之后那些味道自动就消散了,杨笠在那个木偶人离开之后将整个房间探索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是准备食物的地方。
整个房间两侧一边是不新鲜的蔬菜,一边是粘腻的血肉。半空中悬挂着挂肉用的铁钩,刀具被随意的放置在一个架子上。杨笠在屋里探索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隐藏的空间或者出口。
逐渐适应了过于阴暗的光线,杨笠逐渐能够看清楚房间里的事物了。在充满血腥味道的房间一侧悬挂着动物的肢体,有些还在往下滴着血,杨笠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在砧板上放着一颗头颅,是一只羊的头颅。那只羊的双眼大睁着,眼底还藏着一丝惊惧,让杨笠感到了很强的不适感。
为什么会这样呢?杨笠退开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只羊的耳朵。它的耳朵上挂着一枚珍珠耳钉,在整个房间都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一枚人类的饰品,杨笠在快步离开房间的时候突然想到。她打了个寒战,回头看向房间的门。门边有一块银色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屠宰间三个字。
离开屠宰间之后杨笠简单的判断了一下方向,摸索到通往后台的那扇门——在她的手放到门上时却又一次听见了脚步声,这一阵脚步声及其微弱,完全不像是木偶人挪动的声音。
当机立断,杨笠向着脚步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漆黑的通道里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远,似乎是刻意要把杨笠甩掉。
杨笠咬紧牙关,一个水球顺着通道向前飞去,然后啪的一声炸裂开。而随着水球的炸裂,杨笠听到那个脚步停了下来,仿佛在判断着水球的来处。
只是还没等杨笠开口,她便听见了木偶人走来的声音。刚刚跑过的那条通道里忽然走来了一排木偶人,它们最前面走着的那个木偶画着黑色燕尾服,在路过走廊的时候,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忽然看向了杨笠所在的方向。
杨笠贴着墙屏住呼吸。她感觉在黑暗中有人靠近了她,然后一个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前。
木偶人首领没发现异常,于是又领着那一队木偶人离开了。
“别说话。”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跟我来。”
这个声音相当古怪,导致杨笠判断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木偶人的语言。她跟在那个身影背后往前走了一段,随后摸到了一扇金属门。
那个人把门推开,带着杨笠走进屋子。
“我回来了。”进了屋子之后那个人明显松了口气,声音也大了一些。一个昏黄的光源从角落亮起,杨笠透过那点微光,终于看清楚自己面前是一个木偶人。
“你是谁啊?”杨笠盯着木偶人看了半天,开口道。
“你不怕我吗?”木偶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正常。
“你刚刚才帮了我,我怕你干什么呀。”杨笠听见木偶人身体里传来人类的声音,彻底放松下来。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提着灯走过来,露出一个微笑:“庞博!”
提着灯的庞博也冲杨笠笑了笑,头顶的耳朵跟着抖了一下。
“你们都认识了呀,那挺好的。”木偶人在杨笠和庞博的注视下渐渐的变了容貌,变成一个年轻男人,脸上带着笑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豆豆。”
“你也是玩家吗?”杨笠好奇的问。
“算,但也不算,我不是你们这一批的玩家。”豆豆说。
“我是你们上一批的玩家。”
【庞博x王勉】未命名-下
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
自打王勉茫然地离开了塔的庇护,世界便已然是这副样子。
他在培训期时甚至尚未结束,突然在内部爆发的病毒感染就导致了塔的癫痪。
就连最高机构塔都已经无法再保护他们,同期的哨兵和向导们只好惊慌失措地趁乱逃了出来。
于是这帮连精神力都尚难完全掌控的年轻人,就不得不率先面临着在末世之下苟活的生存难题。
王勉对庞博有些戒备,毕竟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外来的活人。向导与生俱来的优秀共感能力,能够让他飞快地察觉到他人的感官和情绪。但是他感受不到这个哨兵的精神状况,完全不能。
显而易见,这是个等级非常之高的哨兵。至少在他的向导等级之上。
虽然他们都知道病毒是因为微生物的...
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
自打王勉茫然地离开了塔的庇护,世界便已然是这副样子。
他在培训期时甚至尚未结束,突然在内部爆发的病毒感染就导致了塔的癫痪。
就连最高机构塔都已经无法再保护他们,同期的哨兵和向导们只好惊慌失措地趁乱逃了出来。
于是这帮连精神力都尚难完全掌控的年轻人,就不得不率先面临着在末世之下苟活的生存难题。
王勉对庞博有些戒备,毕竟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外来的活人。向导与生俱来的优秀共感能力,能够让他飞快地察觉到他人的感官和情绪。但是他感受不到这个哨兵的精神状况,完全不能。
显而易见,这是个等级非常之高的哨兵。至少在他的向导等级之上。
虽然他们都知道病毒是因为微生物的寄生,不会因为一些抓伤或是咬伤而感染——但是如今的世道,妨碍人类生存的不仅仅是丧尸,还有觊觎着他人物资的人类本身。
他们离开了塔。
一边努力生存,一边寻找着合适的落脚地,最终组建了这个临时避难营。
他们仍旧记得哨兵和向导神圣的职责,那便是在战争、或是灾难来临的时刻——眼下的时刻,保护平民的安危。
只要是确认没有被感染的人,不论什么身份都可以来到这个避难所。哨兵们一部分负责外出寻找物资,一部分驻守营地防止外侵。
而向导则是作为公共向导,负责哨兵们的精神疏导和感官调节,清除他们外出过后可能过载的信息量。
王勉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轻微的混沌状态摆脱出来。不论什么年代,向导永远都是极为稀少的存在。
长期透支精神力去辅助哨兵们会难免地会使他自己也收到一些影响。他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走了出去。
这是距离城市大约四十英里左右的一间野外监狱。狱警或是囚犯都早已不知踪影,而远离人口密集的城镇以及监狱牢固的安全措施,都让这里成了得天独厚的避难所。
虽然用看押人类的地方反过来保护人类,让人觉得非常讽刺。
高处有监狱自身配备的瞭望塔,监狱外围有用木板和棉布搭建的简陋帐篷,用作放哨和看护。
环绕四周的水管道也是必不可少,流水带来的白噪音可以极大地保护哨兵们过于敏锐的五感。
他们每隔十二个小时就向外界发送一次无线电,每隔十天会外出搜寻一次补给。
而刚好,在十天才有一次的今天,他们遇见了庞博。
王勉出门的时候,被同行回来的朋友扔了一罐单兵口粮。
“好点了吗,勉勉?”那位女性哨兵热切地拥抱了他,立刻换来徐志胜一阵狂酸。
“wo也很饿啊。”
于是适时地得到了对方一个白眼“闭嘴!”
由于食物的紧张,避难营一向恪守补给发放的时间。但由于自己的向导身份,往往能得到特殊的照顾。毕竟哨兵对于向导的保护欲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王勉并不想成为那种软弱的、时刻需要同伴保护的向导。
“谢谢。”他客气地与她道谢,思量片刻还是把那只罐头攒在了手里。
“你还能走,真是一个奇迹。”
杨蒙恩将第二卷被染得猩红的纱布剪开撤下来,对方腰侧的伤口再深一些恐怕就要伤到内脏,换作常人应该早就因为疼痛昏厥过去了才是。
除腰上的伤,这位哨兵的身上还有多处肌肉撕裂、擦伤出血的情况,很难想来他之前究究经历过什么。
但是在诸如此类的伤势影响之下,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活动自如,也是除了身为向导的王勉以外,其他人都压根儿没发现他受伤了。
好在他的精神力尚且稳定,伤多但都不致命,唯一称得上重的只有他正在清理的这个地方。
食物都仍觉要乏,那么医疗物品自然就更为宝贵。但此时此刻他丝毫不会吝惜,换了第三着细带才终于止住了对方腰部的出血状况。
他看着哨兵各处都被消毒缠好的伤口,终于舒了口气。“你需要精神梳导吗?”
“感谢您的好意。”庞博礼貌地婉拒了这位哨兵先生“但是我想不必了。”
杨蒙恩向他点头,嘱咐了一句:“好好休养。”
这里只有.......或者应该说,这里足有两名向导。
庞博在初次踏进避难所的时候,就用精神力探査了个大概。二十名哨兵,和两名向导。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设有保护哨兵的白噪音,一男一女的向导。营地四十英里外的地方就是城镇,可以提供生活必须的补给。
这样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完善的阵容配置,将会是很多人想要的......很多很多。
可以是一顿美餐,或是一笔丰厚的交易。
庞博不知道该将这场灾难称之为什么——多米诺骨牌,或是蝴蝶效应。由某一个人的恶念滋养的全人类的恶念,又或是人类的恶念原本就在那里,只是灾难激发了它们而已。
他漫不经心地揭开至今都未来得及享用的午餐包装,放到嘴边打算感受一下面包的甘甜。
然而,还没咬上一口,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这个已经不能吃了吧。”
王勉把那块看上去明显已经变质的葡萄吐司从庞博手里抢了下来。
他把自己手里的罐头塞了过去:“虽然没有你那个味道好,但至少不会坏肚子。”
庞博认得这种罐制品。他曾经一度视作损害生活品质的大敌,军用单兵口粮。
不是不能吃的就是不爱吃。
容量不大但胜在种类繁多营养丰富,一个罐头里可以囊括饼干、焖肉、裸麦面包甚至水果硬糖。
只不过不仅味道不好,口感也不好。自从离开了自己的军地,他很少会主动再吃这种东西。
他沉思片刻,终究是安静地将它打开,捻起一片饼干放进嘴里咀嚼。
一如既往的难吃。
“哦对了,还有这个。”王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将袋子里的龙舌兰取出来递过去,“抱歉,打翻了你的酒。”
“谢谢你。”
庞博注视着对方,发觉这位向导可能并不似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
“不用客气...”王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避了庞博的视线,“虽然可能不是你那瓶酒,但是我们这里只有这个了。”
庞博送上了一个微笑“我也不怎么喝酒,但是当时只有酒了。”
王勉没在说什么,只安静地抠手指等待对方似乎是用餐完毕,方才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怎么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的?”
不论是哨兵还是向导,觉醒之后全部都要归属于塔,并受制于塔。在他的认知里,天生高阶的哨兵数量几乎和向导一样稀少,总是作为塔中的首席睄兵执行一些高难度的机密任务。
就算不至于位居首席,他也敢肯定以庞博的精神力至少也会是次级哨兵。
“是的,我前些年一直都在交战区执行任务。”庞博倒是直言不讳,“直到连那里也成了感染重灾区,才从前线回到了这里。”
他垂下眼腿,放轻了语气:“只可惜......物是人非。”
“...我也是。”感官细腻的向导全然能对哨兵的哀伤感同身受。
“我二十岁觉醒成向导以后,就被带到了塔。可是四年后病毒爆发,圣所并没来得及教会我们所有的东西。到现在啊....也已经有三年了。”
王勉忽而觉得叹惋:“...之后。”
“等等,你说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庞博知道打断有些不礼貌但是他要确认自己是不是没听清楚。
“啊?二十岁啊。”
庞博听着王勉说了一遍脱口而出“那现在二十七了?”
“我真的有那么像个小孩吗?”
“嗯。有。”
沉默片刻,王勉指了指庞博几乎不离手的手提箱“你的箱子里,是什么?”
他问得随意,也并不在意里面有些什么。只是想转移话题好缓解方才让人压抑的氛围。
庞博顿了顿“pills。”
“啥?”
王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某本书页上见过这个名词。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指代什么。
庞博耐心地跟他解释“是一种向导素的提取物,pills翻译过来是药丸。事实上,我有轻微的神游症。”
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为了避免它突然造成的困扰,我会用针管提取沿途上我见过的,所有向导们的向导素。”
“当然他们还有别的用途....”庞博刻意拖长了尾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勉的脸色变化。
“然而它们能卖钱。”王勉抱着腿说在椅子上。
庞博看见那位缩成一团的向导“嗯...发生过什么吗?”
王勉又往椅子上缩了缩“没什么,就是想起......算了。”看王勉不打算在说什么。
庞博也就不追问,他打开了箱子,而里面只放着几件衣物还有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便利店的巧克力被拿了出来,锡纸包裹住的方块散发着醇厚的香甜。
他抬手,仍旧含着笑意,将那份甜美递向王勉“据说在和平年代,人们用这东西象征爱情。”
待续?
os:其实我本来是还想往后面写来着,但庞博这么一个就是那种非常就是感觉整个人没有阴暗面的那种。非常不想用r18***什么的玷污他啊。勉随便吧(亲爹)。
主要就是感觉往后写的话庞博会ooc,然后就你们还想往后看吗?
【庞博x王勉】未命名-上
军用口粮一向都不会是一位先生的午餐首选。
尤其是那种粗糙又笨重的罐头,不但毫无品味,浓重的盐分和香料味对于哨兵太过敏锐的五感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味觉灾难。
庞博庆幸自己在这残破的城市废墟里,竟找到了一家还算像样的便利店。这座或许一年的光景中都未曾有人光顾的门店里,蛛网遍布,浮尘漫天,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倒影着无数个他的影子。
就好像显得这里并没有那么颓败和落寞。
倒塌的货架层层累叠在一起,无端地让他想到了被人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铁锈像植物一样给那些钢架生上斑斑疤痕,他跨过它们,有条纹的鞋底在厚厚的灰尘里踩出线条分明的足印。
他从货架上挑选尚且完整的塑封食品,路过橱柜的时候还拿了一瓶不知道有没...
军用口粮一向都不会是一位先生的午餐首选。
尤其是那种粗糙又笨重的罐头,不但毫无品味,浓重的盐分和香料味对于哨兵太过敏锐的五感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味觉灾难。
庞博庆幸自己在这残破的城市废墟里,竟找到了一家还算像样的便利店。这座或许一年的光景中都未曾有人光顾的门店里,蛛网遍布,浮尘漫天,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上倒影着无数个他的影子。
就好像显得这里并没有那么颓败和落寞。
倒塌的货架层层累叠在一起,无端地让他想到了被人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铁锈像植物一样给那些钢架生上斑斑疤痕,他跨过它们,有条纹的鞋底在厚厚的灰尘里踩出线条分明的足印。
他从货架上挑选尚且完整的塑封食品,路过橱柜的时候还拿了一瓶不知道有没有过期葡萄酒。
深灰色的蛛网和落尘几乎填满了视网膜的每处角落,他熟若无睹,精挑细选仿佛悠闲地逛着什么大品牌的专柜店。
他把食物和酒水拎到柜台,看见了翻倒在桌上的糖果架子。
那些七彩的球形糖果滚落在灰烬里,像是裹满了俗世风尘的奇异宝石。他从那些闪闪发光的宝石里捡出了一块巧克力,看过包装,发现它意外地居然还在保质期之内。他想了想,随手把它和面包一起扔进了手提袋里。
举手生风。蒙了尘的窗户早已不能用来透亮,只有白昼纤细的冷光从裂开的墙缝畏怯地钻进来,将半大的房间分割成数格暗影,尘埃浮动,是末世所独有的,别具一格的颓废的美感。
庞博拎起他的午餐,踩着破碎玻璃上自己同样残缺的影子,走出了便利店的大门。
这里没有鸟语虫鸣,寂寂如死地——却很少能看到血迹。
也许在危机爆发的第一个年头里,还有不少残肢断骸暴尸于外。但之后的之后,丧尸越来越多,活人越来越少,就算是腐肉也早已被饥饿的行尸们啃食干净。
末日中的清道夫,称职而敬业。
他为自己无厘头的黑色幽默而感到好笑。于是只摇摇头,草率地倚在早就无人供电的路灯上准备解决一顿简陋的午餐。
而就在此时,他听见了一声鹰啸。
他确信——也许是在一公里以外,又或是两公里。
但只片刻的功夫,那只有着深棕色羽毛的精神体就冲破云层从他上方的天际笔直掠过。
清亮的鹰唳几乎响彻了半壁苍穹,哨兵敏锐的生理反应使他下意识地抬头,于是一把短刀就那么破空而来,扎透了生铝酒罐生生将它从手中打飞。
酒水像是花洒一样喷泻了出去,四处飞溅着在他手上、襟上甩出黯红色的斑点子。
他似乎还没从这突然的事故中回过神,仍旧抬着沾满了酒的手,五指做着抓握姿势。直到那飞撞出去的罐子重重地砸上什么东西,发出骨肉崩裂的哀鸣——他终于侧目,双眼波澜不惊地倒映着即将飞扑而来、又被狠狠砸飞回去的丧尸。
而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在他身后响成一片。
泼洒的酒水,滚落的易拉罐,被弄脏的衣襟......还有近在咫尺的一地丧尸的残骸。王勉觉得,这个人这会儿会有点狼狈。
换做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会很狼狈。但事实上,对方并没有。
那人擦净自己的手,半蹲下去拾起了扎在铝罐里的匕首。
他用一张新的纸巾拭净了那把短刀,将他交还给了王勉。并送上一个微笑。
庞博仍旧半蹲着,似乎是为了使自己的身高不给对方造成太大压力——面前的青年满打满算应该二十左右,脸上的痣不少看上去还有些年幼。
像极了从某些不知名孤儿院拐过来的孩子。
于是,他朝他伸出了干净的手“我是庞博。”
眼前的少年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我是王勉。哨兵应该出现那种地方吗?”
王勉将他的刀插回后腰的刀鞘,并附赠了一个假笑就绕开了庞博。就如同方才从他头顶掠过的,高高在上地睥睨了他一眼的老鹰。
他耸肩,打算将尴尬地半悬于空的手收回去,不料被另一个长相朴实的青年用力地握住。
“嗨,庞博先sen~我叫徐志胜。”对方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激动地使劲摇了摇。
庞博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他是王勉。”徐志胜松开手,又指了指先前经过的青年,“是个........”
“别废话了,快装补给。”王勉不耐烦地把一箱罐头扔进运载车,“尸潮马上要来了。”
这是所谓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后的第三个年头。
谁也不清楚灾难究竟是怎么爆发的。
唯一能知道的只是病毒的传播途径——来自不知名地区的某种传染性极高的浮游生物。
一开始是呕血和高烧,到后来慢慢成为行走的活死人,袭击其他人类。从简单地当成流行病处理,到当成瘟疫隔离。直到事件愈演愈烈才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
而此时此刻,全面禁封了那里的一切东西但世界各地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已经成为活死人,或是正在成为活死人。
人类花了几千几万年时间建立起来的文明社会几乎分崩离析。
而时至今日,活人和活死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两种极端的生物,互相争夺着地球上为数不多的领土。
只好在活着的人已经得知了感染源,开始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切段这些感染途径。
余下的时间里,只要慢慢清剿余孽就好了。至少,还有希望可以看得见。
“他是个向导。”徐志胜压低了声音,悄悄凑近庞博说完了方才被打断的话,“我们称他为战地向导。”
丧尸与人类的最大区别,便在于他们明明已经死亡,却混不自知。他们的心跳早已停止,大脑却被“进食”这种生物最为原始的欲望所驱使着前行。
要想彻底杀死丧尸,只有彻底毁坏他们的大脑神经。
庞博看见王勉的短刀抵在在一具倒地的行尸的后背上,那东西正疯狂地啃食着另一具丧尸的身体。他抬手,短刀的利刃干脆利落地从那东西的脑门劈了下去。
庞博猜想对方做这种事已经非常熟练了,就像是切碎一条案板上的鱼。“......si不是很够劲。”徐志胜笑起来,有些孩子气,“比哨兵还像哨兵!”
庞博收回目光,对着炫耀一般的语气略显疑惑“他...是你的向导吗?”
“不不,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对方连忙解释,又进而补充
“而且这儿没人敢跟他结合....”
“为什么呢?”
“...你不要和他说啊,他原来有个结合搭档但是死在了末世的第一年。”
有些许沉重的话题。
“志胜!过来帮忙!”运载车上有人喊他。
“诶!来了来了!”他连忙招呼着,顺便掂起脚尖无比自来熟地拍了拍庞博的肩“等会儿见,庞博先sen!”
一支年轻的队伍。充满活力,又富有干劲。
庞博在心里这么评价。在这萧瑟的末世里真是罕见的风景。他又一次将视线转向了那位年轻的向导。
在他的印象中,像那样的高级向导,还是更加稀有的男性向导.......尤其是在动乱譬如末世的时期,都是高高在上,被重重高级哨兵所保护着。或是悲惨地沦为公共资源,被......
他摇摇头,止住了自己的思绪。
七名哨兵和一名向导,此时都在忙碌地从便利店往运载车搬运一些保质期长久的罐装食品。
庞博又一次看见了那只像是矛隼的老鹰飞回了青年向导的肩头,用鸟喙慵懒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三公里左右,大约有二十六只。”王勉蹙了蹙眉,用手指安抚着他刚刚巡逻回来的精神向导。于是有人回应“东西都装好了,回去吧。”
“嘿庞博先sen!”徐志胜再次朝着庞博挥手“你要不要跟我们回避难所?”
庞博察觉,王勉终于是第一次正视了他。连同那只老鹰都将埋进翅膀中的头抬了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看。
沉默半晌,王勉似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受伤了。”
“把他带走,先丢杨闷那边吧。”
【脱口秀大会】秩序游戏(35)
#翻转马戏团第一位下线玩家出现~
三十五、
“当心!”最先喊出声的是王建国。那个木偶人所在的位置在王建国眼里变成一片浓厚的黑雾,最后穿破那片黑雾的是闪烁着寒光的刀锋。
杨笠一个踉跄,原本正在她身后成形的冰墙在那一瞬间变成虚影,随后又飞快的凝固成实体。她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闷哼,而抓着杨笠的那只手用力的握紧了。
木偶人发出桀桀的笑声。一堵冰墙从天而降压迫下来,化成冰棺一般的方形将两个木偶人扣在其中。木偶人终于失去了动静,只是那双眼睛还在凝望着两个人逃跑的方向。
“好了。”沈菲声音微微发抖,随后杨笠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力气直接卸去了。女人站在原地,一把刀从她的背后贯穿,血......
#翻转马戏团第一位下线玩家出现~
三十五、
“当心!”最先喊出声的是王建国。那个木偶人所在的位置在王建国眼里变成一片浓厚的黑雾,最后穿破那片黑雾的是闪烁着寒光的刀锋。
杨笠一个踉跄,原本正在她身后成形的冰墙在那一瞬间变成虚影,随后又飞快的凝固成实体。她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闷哼,而抓着杨笠的那只手用力的握紧了。
木偶人发出桀桀的笑声。一堵冰墙从天而降压迫下来,化成冰棺一般的方形将两个木偶人扣在其中。木偶人终于失去了动静,只是那双眼睛还在凝望着两个人逃跑的方向。
“好了。”沈菲声音微微发抖,随后杨笠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力气直接卸去了。女人站在原地,一把刀从她的背后贯穿,血顺着女人的胸口流下去,滴落在两个人的脚边。
沈菲看了看胸口上的刀锋,一时间有些失神,随后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王勉看着一个身影倒下去,连忙问道。
“杨笠你没事吧?”王建国也喊道。
“我没事。”杨笠的声音传来,听上去有些慌乱,但是中气很足,“但是沈菲不太好。”
“她怎么了?”呼兰问。
沈菲说不出话来。她憋着一口气,强撑着自己爬到了离着自己最近的笼子边上——胡炜缩在笼子的角落,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已经被吓到失声了。
随后沈菲拍了拍杨笠,直直的盯着她。
装着木偶人的冰棺飞速的划过来,托着沈菲靠近笼子上挂着的锁。沈菲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铁丝缓慢的靠近锁孔,但是还没来得及接触到锁孔便顺着沈菲的胳膊滑了下去,轻轻的掉在了地上。
沈菲往冰台边上挪动了一步,紧接着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但是眼里的光如同熄灭的烛火一般暗了下去。
所有的画面如走马灯一般从沈菲的眼前划过,最后定格在她第一次进入副本时,从埋尸地里捡到了一个小混混。在那个副本造成的大流感中,沈菲跟他平分了最后一支疫苗。
后来沈菲才知道那个人的技能是盗窃,但是那一次他并没有力气触发自己的技能,而沈菲确确实实救了他一命。
从那之后他们一起过了几个副本,最后那个人死在了乔家镇。沈菲占卜的时候便知道那个副本他九死一生,但是她没有告诉他,他也没问她。只是从那之后沈菲再也没有在副本开始时为自己占卜过,这个技能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明明准确率上升了,但是沈菲不敢看了。
王勉也听到了躯体落地发出的沉闷响声,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沈菲死了。”杨笠低头看了一眼女人的尸体,将她的眼睛缓缓合上。
空地里出现了一段漫长的沉默,漫长到足够王勉把关于沈菲的那一小段记忆翻一遍。沈菲突如其来的死亡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但是除了消失的庞博和刚刚离开笼子的杨笠,现在所有人又陷入了一种束手无策的境地。
“怎么办?”胡炜颤声问。
“我建议先不要管沈菲了。”呼兰又推了推眼镜,仿佛情绪没什么巨大的起伏,“既然技能最强的已经被放出去了,那我们就得把这个优势利用起来。”
“要怎么做?”杨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向呼兰。
呼兰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我也不太清楚。”
“啊?”王建国坐到地上,敲了敲自己的腿,“那你刚刚说啥啊?”
“我不太清楚,但是肯定有清楚的人啊。”呼兰丝毫没有被打击到,“要不你去找一下你们的同伴?”
“现在去?”杨笠说。
“就现在。”呼兰肯定道,“每个副本都有自己遵循的规律,大部分都不会跳脱出去。对于这个副本,马戏团总要白天才会有观众,甚至我觉得,这个副本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没人看管的状态。”
“所以呢?”王勉没怎么听懂呼兰的逻辑,总觉得全是推测没有证据,“我们都没有自由啊。”
“现在她有了呀。”呼兰眨眨眼,“庞博要是没有被抓住,他也有自由了。但是现在来看,他们三个人已经做了违背自己的身份的事,副本应该也会开始有所行动了。”
“那我明白了。”杨笠点点头,打断了呼兰的话,“我去找一下马戏团的出口,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回来找你们。”
“记得顺路找找庞博。”王建国说。
杨笠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无声的往空地后面的部分走去。在路过庞博曾经关着的那个笼子时,她跟里面躺着的另一个人对视了一眼。
那个人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过他们的讨论,好像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聊天,就连刚刚沈菲死了的时候,他连站起身来的动作都没有,一举一动就像是个合格的NPC一样。
甚至比木偶人的情绪波动还要少,杨笠最后看了空地里一眼,把笼子的分布记在心里之后,推开了走向未知区域的门。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胡炜小声问。他躲在距离沈菲的尸体最远的地方,几乎和笼子融为一体。
“我在思考。”呼兰敲了敲自己的头,“我总觉得刚刚有点不对。”
“有啥不对啊?”王勉又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思考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什么问题。
“那两个木偶人进门的时候好像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呼兰说,“他们在找什么吗?还是他们碰到了一个意外,这个意外让他们慢了一点,但是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困扰。”
“还有就是在这么黑的环境下,木偶人的视觉是受到干扰的,最后杀死沈菲的那一刀是巧合还是必中的?”
呼兰的话就像是一把小锤子,一锤一锤的敲在空气里。王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呼兰的话,只能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先别考虑这么多了。”王建国听见了王勉的咳嗽声,“今天快要过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一句话,王勉感觉到庞博给他的那枚名牌忽然开始发热。王勉伸手摸了摸名牌的表面,然后听见机械女声开始响起。
“恭喜玩家王勉于第一日成功存活,场景翻转马戏团升级为——斗兽场。请玩家牢记自己的身份,努力存活并完成任务。”
“副本升级了?”王勉喃喃道。
“我们之前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王建国说,“呼兰呢?”
“我也没有啊。”呼兰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身后若有所思,“你们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王勉也往自己的背后看了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
“我好像有点变化。”王建国插了一句,“我好像……长角了?”
王勉的大脑飞速运转,始终没能理解王建国说的话,直到呼兰好像点了点头,然后气定神闲的说了句:“那就对了。”
“对啥啊?”王勉喊道,“你俩怎么跟打哑迷似的啊?”
“你没有变化吗?”呼兰的声音里藏着一些惊讶,“就是一些身体上的隐秘变化,比如长点羽毛什么的?”
“没有。”王勉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最后确认了一遍,“绝对没有。”
“那你很幸运嘛。”呼兰嘿嘿笑了一声,“我好像是长尾巴了。”
要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王勉很想凑过去看看呼兰所谓的尾巴长成什么样子,只不过听见呼兰还带着笑的声音,王勉隐约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长了耳朵。”胡炜小声说,“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王建国说,“既然我们暂时出不去,不如先睡一觉,说不定等睡醒了之后,杨笠就回来找我们了。”
王建国说完这句话之后空地里又开始沉默了。王勉靠着笼子始终睡不着,没过一会儿却听见了细微的鼾声,从王建国的方向传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阵鼾声一下子把王勉心理隐隐的不安驱散了。王勉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调整呼吸,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总归是睡过去了。
杨笠走过那扇门之后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她右手边的走廊传来。她也听见了游戏的提示音,与此同时一条尾巴从杨笠的尾椎骨处生长出来,自然的融入了杨笠的身体。
她手心里还有沈菲的血,无论怎么擦好像都擦不干净。杨笠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了血腥味传来的地方——那个位置没有木偶人在移动的声音,偌大的马戏团就像是死了一样,变得悄无声息。
走了大约几十步,杨笠终于又摸到了一扇门。那扇门后的血腥味十分厚重,杨笠站在门前,在恐惧中却生出一点兴奋感,就像是猎人遇见了猎物一般。
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基因在隐隐作祟。杨笠手中的水球变成了刀一般的形状,在杨笠推开门的时候便用力往前一刺,确认没有人站在门口。
杨笠走进了这间屋子,摸索了一下灯的开关,但是灯打不开。黑暗让除视觉外别的感官更加敏锐,杨笠眨了眨眼,贴着墙边往一个方向走,最后摸到了一堵墙。
这片空间比杨笠想象的要大一些,墙上有些粘腻的感觉。杨笠正准备再往前走一走,刚迈出脚步却又退了回来。
屋子里的安静把声音全部放大,杨笠听见屋外有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这阵脚步声被刻意的放轻了,但是清脆的咔哒声却能证明,来的人绝对不是某位玩家。
木偶人会来这里做什么?杨笠第一反应便是已经被发现了,但是房间的灯打不开这件事却成了杨笠安全感的来源。现在她只能赌等下要进来的木偶人并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藏着人,猎物和猎人的身份就会在它推门进来的时候翻转。
门被缓慢的推开了,杨笠站在角落,冰刀则悬在了半空中。
那个木偶人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左顾右盼,而是径直往前走,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它从房间的另一侧找了个盆,往里抓了一些东西,转身便要离开。在它转身的那一刻,杨笠感觉它往自己所在的角落里看了一眼。
杨笠屏住呼吸。
但是那个木偶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轻声离开了。
【博波】追寻玫瑰的独角兽
番外01——【杨波的记忆】
这是杨波心理活动
这是第三视角
01.
今天很冷,该死的雪天
纽蒙迦德这铁门真难开,那两人是谁,他们是在往我这边走吗?……我魔杖呢?……穿太厚,拿不到了……
鸟鸟?这名字,这女孩看着真的挺像只鸟儿的……这儿也是挺像鸟笼子的……
02
杨波今天第一次见到周奇墨,他带着眼镜 看上去似乎文质彬彬
周奇墨的嘴角似乎永远翘着一个弧度,他把杨波推到一个波光粼粼的和冥想盆一样的东西前面,他的指尖抵着杨波的太阳穴,嘴里喃喃自语,将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自杨波太阳穴中抽出
周奇墨将那银丝放入那东西,他嘴角弧度更明显,他看着...
番外01——【杨波的记忆】
这是杨波心理活动
这是第三视角
01.
今天很冷,该死的雪天
纽蒙迦德这铁门真难开,那两人是谁,他们是在往我这边走吗?……我魔杖呢?……穿太厚,拿不到了……
鸟鸟?这名字,这女孩看着真的挺像只鸟儿的……这儿也是挺像鸟笼子的……
02
杨波今天第一次见到周奇墨,他带着眼镜 看上去似乎文质彬彬
周奇墨的嘴角似乎永远翘着一个弧度,他把杨波推到一个波光粼粼的和冥想盆一样的东西前面,他的指尖抵着杨波的太阳穴,嘴里喃喃自语,将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自杨波太阳穴中抽出
周奇墨将那银丝放入那东西,他嘴角弧度更明显,他看着杨波失神的盯着那画面
“那个男孩是谁?你的朋友?”周奇墨的声音如同蛊毒一般,杨波的唇不受控制的开合
“他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周奇墨看着杨波脸上的神情在这个男孩出现后,戒备已然完全消散“他是我的爱人”
“他是你最不愿意忘记的人吗?”杨波抬起头,望向周奇墨的双眼,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心
“他是”
周奇墨了然的挑眉,抬手在那记忆盆上虚绕了一圈,杨波手腕一疼,低头发现一个鲜红的印迹已经烙在自己皮肤上
“欢迎你加入,杨波”周奇墨伸出手,杨波皱了皱眉握上了他的手,在他被带离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记忆盆
那里面有和蔼的老人,有年幼的孩子,有美丽的女人,也有高大的男人,他们也都来自别人最美好的回忆
杨波的指尖凝成一个记忆光球,里面的烟雾变成了深红色,红的近乎发黑,杨波皱了皱眉
该死的,我到底忘了什么
分好几个短篇发出来,我已经为就业付出了太多头发(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