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授翻]世界最佳卧底巫师
第一章(下):提姆做了他最擅长的事,并打算做好伪装直到任务成功
(A Tim Does What a Tim Does Best And Fakes It Till He Makes It)(标题很巧妙可惜我水平有限翻不出来...)
Summary:
提姆参加了一个讨论会议并接受了一项任务,这对他来说可能不太容易。
接上文:
“你要去卧底,”提姆重复道。“尝试弄清楚即将发生的事情?”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从干裂的嘴唇中喷出一大口烟。“是啊...
第一章(下):提姆做了他最擅长的事,并打算做好伪装直到任务成功
(A Tim Does What a Tim Does Best And Fakes It Till He Makes It)(标题很巧妙可惜我水平有限翻不出来...)
Summary:
提姆参加了一个讨论会议并接受了一项任务,这对他来说可能不太容易。
接上文:
“你要去卧底,”提姆重复道。“尝试弄清楚即将发生的事情?”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从干裂的嘴唇中喷出一大口烟。“是啊。”
“但是,尽管我们一直在挖掘更多的信息,他们的魔法世界依旧是非常神秘的,”扎塔娜告诉他。“他们把自己隐藏了几百年,这绝非偶然。如果不主动地成为一个巫师,几乎不可能了解任何东西。更不用说霍格沃茨有多封闭了。”
提姆做了个鬼脸。“霍格沃茨?上帝啊,这些人需要帮助。”
扎塔娜咯咯地笑了。“是的,当然。霍格沃茨是英国一所大型魔法学校的名字,实际上,我们对它了解不多。再说一次,他们守口如瓶。我们甚至还没能找到它的位置。”
“为什么它如此重要?”提姆问,他已经喜欢上了这次谈话的方向。
她伸出两根手指。“那里有两个令人感兴趣的几乎是全职的人,一个是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师,另一个是学生哈利·波特,当人们谈论黑魔王时,他似乎总是被提到。很明显,波特和这个邪恶的魔头有直接的联系。不过,很难说是不是——”
“是的,”提姆说着,兴奋地站了起来,用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我加入。”
沙赞开始说:“但你甚至不知道你要……”
“Yes,我百分之一百一十同意以学生的身份去霍格沃茨卧底,尽管我肯定没有任何魔法能力,也不在上中学的合适年龄。”他咧嘴一笑,看了看布鲁斯的反应。那个男人给了提姆一个他所知的最轻微的微笑,意思是“别这么无礼了,但我也为你感到骄傲。”
康斯坦丁扬起眉毛,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扎塔娜。“该死,小扎,他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不是吗?”
“我告诉过你,”她对提姆眨了眨眼睛。“那么,你认为你能在英国巫师社会里混上八个月左右,并做一些严肃的侦探工作吗?”
提姆热情地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这是有史以来最酷的任务!我会全身心投入的。”
提姆懂魔法吗?一一不。他会魔术吗?一一他不这么认为。一一旦人们知道他在美国的名人身份,他们会对他产生怀疑吗?一一可能。
这就是整件事情听起来不可思议的原因。这是一个挑战。提姆甚至不知道这将是一个多大的挑战。它可能还有更多的并发症,他们甚至还没有提到。但是,他怎么可能拒绝参加这个可能是他听说过的最酷的任务之一的机会呢?
“那么,”他开始说,兴奋地搓着手。“我和谁一起工作?”
会议室鸦雀无声。扎塔娜和沙赞交换了一下眼神。
“呃,实际上,我们只打算派你去,”沙赞承认道,尴尬地揉着他的后颈。
这似乎是一个重大疏忽。并不是说提姆不喜欢个人任务,事实上他很喜欢独自工作,但让他在没有其他魔法盟友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只有我吗?”提姆难以置信地重复道。“那其他真正会魔法的青少年呢,比如Raven或者Princess Amethyst?”
“Raven吸引了太多的黑魔法,这正是这些巫师害怕的东西,”扎塔娜解释说,“Amethyst忙着管制她自己的世界。”
“我想你已经试着问过蒂莫西·亨特先生了?一个真正的英国少年巫师。”
扎塔娜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康斯坦丁,他过去曾在她身边指导过这个男孩。“蒂姆……我真的不想让他陷入危险……再也不想了……蒂姆经历了……很多。我想他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这很不方便。从提姆·德雷克-韦恩对这个男孩的了解来看,蒂姆·亨特是一个杰出的魔法师,可能会在魔法学校的环境中成为一个强大的盟友。但他会尊重男孩希望过正常生活的愿望。
“Traci Thirteen?她是英国人。”他提道。
“太引人注目。此外,她的大部分力量都来自城市,而霍格沃茨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Zachary?”
扎塔娜哼了一声。“相信我,扎克绝对不是善于隐藏的人。”
他转向沙赞。“你的家人都没有……”
沙赞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哦,不可能,他们几天内就会暴露身份,相信我。我们都忙着守护永恒之岩,我们得一直离开学校。我们确实经常离开学校。”
“别担心,”扎塔娜告诉他。“我们将在整个任务过程中和你保持联系。”
“哦,我不担心,”提姆耸耸肩回答,“我只是想确保我们没有忽视其他任何选择。”他重新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现在,我们说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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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昨天她给了我这个,”提姆把手伸进衬衫里,拿出一条项链,递给坐在对面的人。从表面上看,它相当简单;那是一根皮绳,绕在一个半英寸厚的小环上,环是用一种黑色玛瑙状的石头雕刻而成的。“显然,这是一块真正的永恒之石,她和康斯坦丁对它施了魔法,这样它就能‘赋予我魔法的精髓’。”
“这么说你会施魔法?”艾夫斯倒吸一口气,把项链凑近自己的脸,以便仔细检查。它的影像反射在了他的眼镜上。
提姆看着他的朋友检查那个东西,得意地笑了。“我猜是这样的。”
“这太疯狂了!”他说着,用手指抚摸着光滑无比的护身符表面。“就像,超级**的疯狂!”艾夫斯抬头看着提姆,大笑着。“老兄,你真的要去魔法学校了!你可以表演真正的魔法!”
“我有一根魔杖。”提姆兴奋地补充道,喝了一大口饮料。
"我的天啊,提姆,我太嫉妒了,"艾夫斯用手捋了捋他的短发,把护身符递了回去。“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提姆笑了,尽管他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好意思,“恐怕不行,艾夫斯。我并不认为你具备联盟所要求的条件。"
“什么是……?”
"有卧底经验,精通调查,欺骗和潜伏的超级英雄。"
艾夫斯翻了个白眼。“好吧,你说对了。而且,我看起来也不像十四岁了。”
“嘿!”提姆俯下身,偷了一些艾夫斯的薯条,作为对他那番话的惩罚。
“但说真的,这是发生在你身上最疯狂的事情。我是说,据我所知。一一我仍然不知道你做过的95%的事情。”
“嗯,它可能在我的前20名中,”提姆考虑道。看着艾夫斯扬起的眉毛,他补充:“我真的拥有了一辆有感情的外星汽车,还在一场战斗中打败了未来的自己。这些只是我做过的事情。如果我们说的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还可以补充一句,我被一把燃烧着火焰的剑刺进了胸口,这把剑幽灵般穿过了我的身体,认为我‘心地纯洁’。”
艾夫斯像个卡通人物一样张大了嘴。“伙计。你得给我看看你的任务报告。”
“那就需要你被允许进入蝙蝠洞,我敢肯定这是不可能的。”
“嘘---你真没意思。”艾夫斯在他的汉堡上咬了一大口,这个汉堡在过去的十分钟里一直被他忽视,因为他不停地问提姆关于他的新任务的问题。“你知道的,”他嘴里塞满了食物,说道,“你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巫师了!这有点讽刺,因为我很确定你在七年级活动中扮演的蛇魔咒(Serpents*Spells)角色就是一个巫师,而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对吧?”
“是的,”提姆点了点头。“当他们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这就是我想先告诉你的原因,因为你也痴迷于胡思乱想。”
艾夫斯笑了。“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歪着头问道:“等等,这是否意味着你还没有告诉斯蒂芬妮?”
“嗯……”提姆紧张地轻笑了一声,摆弄着护身符。
“你打算告诉她吗?”艾夫斯扬起眉毛,慢慢地说下去。
提姆焦虑地咽了口气,避免和他的朋友有眼神接触。“最后…?”
“提姆。你得赶紧把这事了结了,这样你们俩才有时间解决问题。你知道的,对吧?”
“是啊,”提姆叹了口气,把护身符在手心翻过来。“只是……我知道她会生我的气,我只是……我不知道……我有点想——”
“——逃避你面对的问题?”
“不,我只是……”他压低声音说。事实是,他害怕一旦告诉了她,她会对他生气,整个夏天都不和他说话。提姆想要的只是能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她总想着他要离开。尽管他对执行卧底任务的想法非常兴奋,这一直是他的最爱,但他仍然离开了很多人。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几乎随时都可以去看他(如果真的想去,几分钟就能到),但他会有很多时间没有这些人的陪伴。尤其是他的家人。提姆已经习惯了在庄园度过周末,和他的家人们一起出去玩,甚至和其他人在巡逻时穿过小巷,所以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对他来说会很不习惯。自他开始以红罗宾的身份外出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孤立过,而更早些的日子并不怎么愉快。
但这并不是说他会完全孤独一人。霍格沃茨有无数的人可以和他交朋友,他还会和美国的每一个人保持联系。但那就不一样了。提姆知道这一点。甚至在打断扎塔娜并同意她当时没有说出口的请求之前,他就已经考虑过这一切了。他已经同意了,所以提姆必须坚持到底,这意味着在他离开之前他要充分利用这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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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bb:
第一章终于翻完啦,这对我来说真是太长了😂
虽然提姆的学前准备(bushi)还有几章,但他马上就会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巫师世界了!
第二章预告:
对角巷之旅
【康斯坦丁】下三滥爱情(补)
是活在只言片语中的渣康X艾莉亚番外
爱情博弈与游戏
00C警告
约翰·康斯坦丁这人在艾莉亚看来就是个消遣,她无聊到极致时第一个就能想起他来,毕竟对方纯粹是个下三滥的混.蛋,对她毫无温情,只有些暴力美学。
who is your mother
It can only be her.
……
艾莉亚这下子是真的哈哈大笑,她笑的喘不过来气,把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一颤一颤的发着抖。
“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会先看着你们自相残杀,然后选择那个胜者当好狗狗。”...
是活在只言片语中的渣康X艾莉亚番外
爱情博弈与游戏
00C警告
约翰·康斯坦丁这人在艾莉亚看来就是个消遣,她无聊到极致时第一个就能想起他来,毕竟对方纯粹是个下三滥的混.蛋,对她毫无温情,只有些暴力美学。
who is your mother
It can only be her.
……
艾莉亚这下子是真的哈哈大笑,她笑的喘不过来气,把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一颤一颤的发着抖。
“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会先看着你们自相残杀,然后选择那个胜者当好狗狗。”
恶魔不可一世的,骄傲的扬起了头对他笑。
“约翰、约翰——假如有那么一天,你要好好表现哦。”
他的回答是扔掉香烟,掐住对方那细长的脖颈,继续新一轮的爱情游戏。
……
tbc?
为什么莫名其妙会被屏掉。。。
[米格尔奥哈拉x迪克格雷森] 一夜巡游(十六)
*系cb向,水平实在有限,写不出跌宕起伏的故事。
*可能写着写着就偏离人设了(ooc警告!)(文笔稀烂警告)
*该作世界观有承接dc漫威联动的官漫,米格尔的设定主体承接索尼电影《蜘蛛侠:纵横宇宙》部分设定沿用漫画。
*该作夜翼独立不久,提姆德雷克刚刚成为罗宾,老爷还沉在杰森和芭芭拉的悲剧中(芭芭拉为神谕),所以老爷会有亿些阴郁固执多疑。(因为这样的老爷和电影中米格尔的心境有些相似,所以采用这一时段的背景)
“之前说好的,送那位局外人回...
*系cb向,水平实在有限,写不出跌宕起伏的故事。
*可能写着写着就偏离人设了(ooc警告!)(文笔稀烂警告)
*该作世界观有承接dc漫威联动的官漫,米格尔的设定主体承接索尼电影《蜘蛛侠:纵横宇宙》部分设定沿用漫画。
*该作夜翼独立不久,提姆德雷克刚刚成为罗宾,老爷还沉在杰森和芭芭拉的悲剧中(芭芭拉为神谕),所以老爷会有亿些阴郁固执多疑。(因为这样的老爷和电影中米格尔的心境有些相似,所以采用这一时段的背景)
“之前说好的,送那位局外人回去。”蝙蝠侠站在康斯坦丁面前。
“这个,难办哦。”康斯坦丁一脸无奈摊开手,眼看着面前人的脸色陡然发冷,把手揣回兜里:“不过嘛,方法总比困难多。”
“那就去做。”蝙蝠侠抱起手臂。
“别急,小蝙蝠。我还不知道他们当时念的是什么咒语,手头上也没有举行仪式用的东西。而且,我们才解决一个大危机,可不可以先让我在廉价旅馆的破床单上睡一觉。”
“你需要休整多久?”
“至少让我睡一晚上觉吧。”
“我可以帮你找酒店。”
“不用了,在sealy床垫上躺着我会发噩梦的。”
“休息完之后呢,你要采取什么行动?”
讲不通啊,康斯坦丁叹了口气。
“听着蝙蝠,在你的地盘上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和行动,但我不是你养的漂亮小男孩,去哪都得向你打报告。我办妥了会联系你。”
“这件事不能耽搁。”
“我知道我知道,明天,明天怎么样?”
“有人认得这个吗?”夜翼和蜘蛛侠凑过来,蜘蛛侠手里拿着一本书。刚刚在草丛里发现这本书,完好无损,他们捡起来翻了两眼,像是颇有个人风格的记事本,里头夹贴着年代久远的剪报和海报,字迹潦草狂乱,不能辨认。写法也随意,上一页密密麻麻写了满页,下一页一片空白,溅洇着陈旧的、不知名的液渍。
“麻烦的源头。”康斯坦丁瞧了一眼。
蝙蝠侠接过打开书页,尔后迅速扬手躲开面前人的夺求。“这看起来更像某人的记事本。”
“是的,为保护隐私,请你还给我。”康斯坦丁悻悻地收回手,他还不至于不知好歹地和蝙蝠侠硬碰硬。
“别装蒜了,”蝙蝠侠用审问的口吻逼问,“还有什么麻烦?”
“已经结束了,这是最后的最后。”康斯坦丁有些激动。
“发生什么事了?”夜翼插嘴。
“恶魔是被一群青少年放出来的,”蝙蝠侠合上书页,双手拿持,“用这本东西。约翰.康斯坦丁的记事本,据说是他们趁他喝醉酒的时候偷走的。”
“抢走的,当时我没醉,至少记得挨了顿打。”康斯坦丁补充道。
“你的记事本差点让哥谭成为恶魔的食堂。这是事实。”蝙蝠侠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如果我没有介入,谁知道这次乱子要怎么收场。”
“你一定会介入,我能保证。”魔法师狡黠地笑了笑。
“对,帮你收尾。”蝙蝠侠没声好气撇开脸。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随便带在身上?”米格尔迷惑不解。
“不重要,普通的草稿本。”
“普通?”夜翼抬了抬眉毛。
康斯坦丁扫了几眼面前几人的表情,他们在等一个解释。
“好吧,在我还是个摇滚小子的时候,会写记事,为了喝酒喝断片后不忘事。有一次巡演路过一个废旧的宅子,估计是某个教团的窝点,墙上写了些现在已经的古文和几种法阵。那时的我着了神秘学的道,就顺手抄录到本子里。结果做了几天噩梦,几乎被困在梦里面。醒来之后本子消失不见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那面墙上究竟写了什么,把墙上的咒文抹除了,又用了更长的时间,经了不少波折才找回这本东西。我正要将它送到安全存放的地方,被打劫了。然后,现在,我们站在这里。”
“所以,墙上记了什么?”夜翼有些好奇。
“以诺语写成的反咒。一种与天使交流的语言,进行反写倒读可以和地下的世界交流。墙上记了召唤咒文和传送阵。知道这些就可以了,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他们怎么知道这本笔记?”蝙蝠侠开口发问。
“谁知道呢,大概受坦露希尔的指引。恶魔给了指导,可他们根本不懂古语,还给我们带来了客人。”康斯坦丁向米格尔点一下头,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补了一句:“别担心,老兄,我会送你回家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米格尔有些急切。
“打发打发时间,乖乖做个观光客,别打搅我就行。”
“它还可以再指挥其他人重复这次闹剧?”蝙蝠侠复问。
“世界上不缺会受诱的羔羊,恶魔们有无尽的时间和精力挑起混乱,这是一场永远没有句号的攻防战。不过我能保证这本记事本不会再惹什么乱子了。”
蝙蝠侠盯着康斯坦丁,过了一会把记事本递给他。
本子到手,康斯坦丁草草翻几页,翻到某一页剪报时顿了一下,翻过去,撕出写满符文的几页,夹在腋下,双手持书,低声呓语,记事本燃起金色火焰,极快地烧成灰烬,全然消散于夜里寒风中。接着拿起剩下的书页,在页上划了几下。
“没问题了吧?好了,祝你们好梦,明天见。”他挥挥手离开,又想起什么,折回来从兜里拿出一小瓶液体,手指蘸水在夜翼的额头上抹一横。
“这是什么?”
“让你免除几天噩梦之忧。”
接着蘸水在米格尔面罩上画一痕。
“不用。”蝙蝠侠拒绝了洗礼。
“我想也是。再见。”康斯坦丁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入林中,好似一阵烟散在夜里。
剩下三人回到大路上。
“我准备回洞里,一起吗?”夜翼启动摩托车,骑在车上扣好头盔。蝙蝠侠站在蝙蝠车旁。造型独特的蝙蝠车一下吸引住米格尔。
蝙蝠侠抬头望着夜空:“不了,你带他回去。”
米格尔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哥谭市上空密厚的云幕被一盏探照灯打亮,亮圈中显出蝙蝠样的黑影。
一阵轰鸣声响起,回过神来,蝙蝠侠已经不见踪影,只见尾尘。
“那是什么?”米格尔坐上后座。
夜翼抬头瞥一眼天幕,正声道:“召唤。”
摩托驰骋,尘土扬起缓缓沉下,郊野的树林恢复了平日的寂静。
[待授翻]世界最佳卧底巫师
第一章(中):提姆做了他最擅长的事,并打算做好伪装直到任务成功
(A Tim Does What a Tim Does Best And Fakes It Till He Makes It)(标题很巧妙可惜我水平有限翻不出来...)
Summary:
提姆参加了一个讨论会议并接受了一项任务,这对他来说可能不太容易。
接上文:
蝙蝠洞的门开了,提姆溜了进去,
“——迟到了22分钟,提姆。”男孩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蝙蝠侠从他蝙蝠电脑前的座位上......
第一章(中):提姆做了他最擅长的事,并打算做好伪装直到任务成功
(A Tim Does What a Tim Does Best And Fakes It Till He Makes It)(标题很巧妙可惜我水平有限翻不出来...)
Summary:
提姆参加了一个讨论会议并接受了一项任务,这对他来说可能不太容易。
接上文:
蝙蝠洞的门开了,提姆溜了进去,
“——迟到了22分钟,提姆。”男孩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蝙蝠侠从他蝙蝠电脑前的座位上咆哮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歉地做了个鬼脸,跳下摩托车,开始换下装备。“我真的很抱歉,但他们在审问我,我得到了很多信息,只是忘了时间了。”
布鲁斯发出了提姆知道是无可奈何的咕哝声。这是他能转化成真情实感的哼声之一。“一定要写一份报告,详细说明发生的一切。你发现了什么?”
提姆朝医药用品走去。“哦,一大堆东西。你说得对,西瓦夫人现在正和刺客联盟合作,拉斯足够信任她,给了她最好的团队。他们肯定没打算来哥谭市。她带来了21个刺客;我认出了其中的八个人。他们显然非常尊重西瓦,而且——”
“你受伤了吗?”布鲁斯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锐利地盯着蒂姆。
提姆瞥了一眼他刚刚拿起的缝合工具。“不,没什么大不了的。”
显然,这还不足以说服蝙蝠侠,那人立即站起来,大步走向蒂姆,仔细检查了他。
“你说你被审问了?”
“算是吧。”提姆耸了耸肩,试图把自己从布鲁斯关心的目光中挪开。“这并没有持续太久。西瓦开场白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要长,所以我不得不匆匆忙忙地完成任务。”当布鲁斯继续检查时,他的手指掠过身体侧面的刀伤,蒂姆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一只手下意识伸向那道伤口。
布鲁斯的眉头在面具下皱了起来,他用一种令人惊讶的温柔的力道把蒂姆的手指从伤口上拨开。“提姆,”他说,他的声音渐渐接近蝙蝠侠的声音。“我不会管这个叫‘没什么大不了的’。”
提姆皱起眉头,涨红了脸。“好吧,我很抱歉,是的,我受伤了,但我们要参加一个会议。我们可以以后再担心这个。”
“实际上,到了20分钟的时候,我就取消了。我不想浪费扎塔娜的时间。”
听到这些,提姆紧张起来,沮丧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布鲁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肩膀垂了下来。“我只是……我很抱歉我迟到了。”
“这不是世界末日,”布鲁斯说,安慰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到了医疗舱。“现在把你的装备脱下来,坐下,我好给你疗伤。”
提姆戏剧性地向后仰着头,大声呻/吟着,好像他并不为爸爸对他的过分操心而暗自高兴。“拜托!布鲁斯,我能照顾好自己。”
布鲁斯哼了一声(愉快的)。“你两分钟前的自我评估表明情况并非如此。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提姆跳上检查台,脱下衣服的上半部分。“呃,好吧,西瓦还捅了我的腹部,”他指着另一个流了很多血的伤口告诉他。“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糟,”他向布鲁斯保证。“她没刺多深。”布鲁斯的反应是脱下面具,倾身进一步检查伤口,而不是相信提姆的话。
“哦,还有右臂上有几处伤口,”他指着自己的肩膀补充道。“而且,当我让他们抓住我的时候,其中一个狠狠地打了我的后脑勺。别以为我得了脑震荡。”
片刻的沉默之后,布鲁斯挑起眉毛盯着提姆。“就这些吗?”
提姆假装生气地吸气,把他的手放在胸前,就像他准备晕过去一样。“我会对自己的父亲撒谎吗?”
布鲁斯眯起眼睛。“你难道没有曾经想让我相信你腿上的两处枪伤,我引用一下,是‘你演的戏的化妆效果’吗?”
提姆被这段几乎被遗忘的记忆打了个措手不及,咯咯地笑了起来,但他试图把它伪装成一阵咳嗽。“你还记得?”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认真质疑你的智力的一次。”布鲁斯带着一丝微笑回答,但当他再看一眼侧面的伤口时,微笑消失了。“你觉得你流了多少血?”
“不超过一品脱,”提姆估计道,看着布鲁斯开始清理伤口,用只有蝙蝠侠才能做到的速度和精度给他打局部麻醉剂。“我想我现在很好。”
布鲁斯看起来很想反驳。在处理提姆的时候,男孩放松了下来,让他的思想漫无边际地发散,仔细考虑他收集到的所有信息。
几分钟后,他突然说:“我在一场棍棒格斗中打败了西瓦夫人。”
布鲁斯停止缝合肩膀,看着提姆。“你这么做了?”
“嗯哼,”他咧嘴一笑。“她在用我的武器。太疯狂了。感觉太棒了。”
他的导师哼了一声,提姆微微脸红了,因为那是一种骄傲的哼声。“干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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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红罗宾和蝙蝠侠坐在瞭望塔的一个小会议室里,旁边坐着正义联盟的常驻魔法专家(沙赞)和正义联盟的魔法顾问(扎塔娜·扎塔拉和约翰·康斯坦丁)。
自从布鲁斯把这件事告诉他后,在过去一周左右的时间里,提姆一直在设想将要讨论的可能的场景。布鲁斯告诉他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但当提姆进一步追问时,布鲁斯向男孩承认,由于他缺乏魔法背景,他很难恰当地解释这种情况。提姆只知道这是一个卧底任务,将持续八到九个月,而且,因为提姆不会在没有进一步信息的情况下拒绝这样的任务,细节将在与各方有关单位的会议上详细说明。
有什么特别的任务与红罗宾有关?有什么提姆有而布鲁斯没有的技能吗?
“All right,then,”扎塔娜开始说,同时啪地一声将手拍在一起。布鲁斯告诉过他,她负责这个任务。“我们开门见山吧,好吗?”系好安全带,孩子,有很多背景信息需要了解。”
提姆严肃地点点头,内心非常渴望弄清楚自己是如何融入他们所面对的这种神奇的反常现象的。作为一个没有超能力,却经常遇到这种事情的人,魔法总是让他既感兴趣,又感到沮丧。
许多超能力可以归因于各种根植于科学的因素:超人可以飞行,因为地球太阳的辐射与他的外星生理设计不同;有些人类天生就拥有超能力,因为他们的DNA中存在着这样的因素。在这些情况下存在可控变量:如果黄色太阳的辐射不存在,超人就不能飞;如果一个人没有相关的基因,他们自然不会拥有超能力。
魔法在提姆的脑海里一直是个未知数。并不是只有一种魔法。来自不同魔法分支的多个咒语可能具有相同的效果。有些会施魔法的人,只需要好好学习就行了,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不会施魔法。提姆唯一确定的是,所有的魔法都与永恒之石有关。除此之外,提姆觉得他总是在学习魔法的新规则和特例来弄清楚它。搞清楚魔法对他来说是一个谜,但是一个他仍然没有完全拼凑起来的谜。再一次,他觉得这既有趣又令人沮丧。
“我们都(她指了指她两边的魔法侧人士)关注着地球上发生的魔法事件,对沙赞来说,他关注着宇宙,所以我们自然会注意到那些可能对其他人类构成威胁的事情。最近,我们遇到了一件这样的事。“它与命运博士过去称之为‘世界地下巫师社区’的一大魔法分支有关,我把它叫做‘日常巫师’。’”提姆注意到命运博士不在这里,这并不奇怪。虽然他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但他参加会议只是一时兴起,他经常在多元宇宙中旅行,与人类无法理解的神秘威胁作斗争。他和沙赞一样,要管制的领土比一个星球要大得多。
“他们在世界上所占的比例非常小,并且分布在全球各地,他们基本上过着非常普通的生活,几乎没有与非魔法世界发生交集。只要有这个世界存在,他们就不跟别人交往,把自己的存在当作一个秘密。基本上,他们和我们一样,但他们是一个他们自己创造的完全不同的社会的一部分。”
“联盟很早就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因为与我们不同,他们相信自己是唯一存在的魔法或超自然活动形式,所以当有消息传出一个会飞的人可以打倒墙壁,从他的眼睛里射出激光时,他们有点惊慌失措,认为超人是某个黑巫师,在背叛他们的整个社会。”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让他们相信,我们既不是巫师,也不是想把他们暴露给外界。现在,我们不打扰他们,他们也不打扰我们。”扎塔娜停顿了一下,问提姆:“到目前为止,你都明白了吗?”
提姆点点头。“是的。” 基本上,有一个秘密社会,里面的人都是会魔法的,只想自己待着。很简单。
“好的。现在,不幸的是,他们的一些内部事务对外部世界来说变得有点……成问题。”她瞥了一眼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对她无言的手势点了点头。
“是啊,是这样,英国的巫师们把自己弄得很慌乱。”他接着说。“有传言说’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甚至可能已经发生了。我联系了一些......熟人,他们说有些人在某个想要征服世界或做别的什么狗屎的大坏蛋手下联合起来。叫那个大坏蛋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叫他的真名: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黑魔王、神秘人,等等,已经死了十四年了,但有人说他死而复生了。除了接受邀请加入他们的队伍,否则不可能从这些家伙那里得到任何东西。”康斯坦丁拿出一盒香烟,用一个青铜小打火机点燃了一支。“所以,我很自然地答应了。”
The road home
你/约翰(查斯/约翰),大致剧情接动漫恶魔之城以后,时间线和剧情有魔改。
你注意那个男人有半个月了。他总是衣着潦草,面色阴沉,看起来心不在焉。他总是在下午四点到六点出现在美人鱼酒吧,手里拿一本古怪的书刊,点上一杯黑啤酒,但很少真的咽进去。他总是对你的打量满不在乎,似乎在琢磨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事。
他通常一个人来,偶尔会和其他醉汉结伴回家,但你从没被他选中过。你跃跃欲试很久了。他大概四十岁上下,潦草的暗金色头发把他衬得更年轻,说话有股英国佬惯常的冷幽默的味道。你今天见到他,想得是要和他说上话;明天同一时间,还是一样的想法。你觉得他对你的无视有点刻意了,可你面对他......
The road home
你/约翰(查斯/约翰),大致剧情接动漫恶魔之城以后,时间线和剧情有魔改。
你注意那个男人有半个月了。他总是衣着潦草,面色阴沉,看起来心不在焉。他总是在下午四点到六点出现在美人鱼酒吧,手里拿一本古怪的书刊,点上一杯黑啤酒,但很少真的咽进去。他总是对你的打量满不在乎,似乎在琢磨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事。
他通常一个人来,偶尔会和其他醉汉结伴回家,但你从没被他选中过。你跃跃欲试很久了。他大概四十岁上下,潦草的暗金色头发把他衬得更年轻,说话有股英国佬惯常的冷幽默的味道。你今天见到他,想得是要和他说上话;明天同一时间,还是一样的想法。你觉得他对你的无视有点刻意了,可你面对他也很紧张,坐在他身边时,十根手指总是绞成一团乱麻。
从这以后你会先留意自己穿了什么,然后再出门。这个年纪还打扮自己确实有些俗套,可是你尽量收拾行装,几乎有点装模作样。你的生活很单调,衣柜里也只有同样颜色的西装衬衫,回家时偶尔会给楼下的野狗带剩饭,晚上你看电视,大多数时间找不到人说话。如果不是在美人鱼酒吧遇见穿黄风衣的魔法师,这些就是你生活的全部了。
遇见他以后,你不停的找理由在相同的时间去“红发美人鱼”,就为了能看他几眼。你已经连续半个月都这么做,而且丝毫感觉不到不耐烦或者厌倦。你没和他主动搭话,因此有时会觉得自己是个懦弱的人。
酒吧是十分老派的,角落的一边摆着一架飞镖靶,另一边摆放了一架点唱机,你今天按时过来,着装整洁,头戴一顶红色的鸭舌帽,外面套了一件利物浦球队的夹克衫。或许是这个原因吧,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一反常态,在你来后一个小时、快到下午五点的时朝你回过头,漆黑的蓝眼睛一言不发地望向你。
你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廉价:你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伦敦街头上有逃窜的出租车司机,像下水道有老鼠一样平凡。你是芸芸众生最不起眼的一员,你不特别,没什么个人的想法,除了在这里为那男人思绪不宁、心烦意乱,几乎没对别的事投入太多的私人感情。除了这个,在感情生活上则全是空白,你在公寓里找到自己前妻和女儿的照片,你很想去见见她们或者感到愧疚什么的,但你的心里空空荡荡,好比一根保险丝融化到最后,结果什么感觉也没有。你隐约觉得,你自己对于她们而言也同样的陌生。
爱……爱可以培育起来,但你的亲人你都见不上面了。电话簿上他们是空号,以前的公司座机倒能打通,但一听老板的声音,胃里就翻滚着不由自主的恶寒。你的邻居是个心善的老人,一个人生活,只有他能和你偶尔倾诉。你会和他说你遇到的黄袍法师的故事。
……你着了魔似的被那男人勾住了。你除了知道他的名和姓,对他的其他方面你是知之甚少的。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人类有而动物没有,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把人和其他动物区别开,那东西就是秘密。你总觉得,你模模糊糊的不安定的回忆,你瞒着别人说的话和做的事,那男人全都知道,而且事先曾替你藏好。噢,他是个魔法师,整个伦敦的穷人和不入流的人都知道他,如假包换,货真价实。他对你是那么神秘,那么狠心,让你眼巴巴看着他,却一概不回答你的问题。
你和其他有求于他,等待答疑解惑的人不一样,唯有这点你认为不是自作多情。你对他没有半点害怕或是畏惧,从丢失的那段记忆里,你应当很早就认识这男人了,从青年时期就有的朦胧好感,但你那时不敢说。你不敢说,是因为在不存在的过往当中你们曾经那么熟悉,哪怕这一切都是你的癔症发作呢,1988年你就没说出口,后面有了杰拉尔丁,更是没什么机会。你知道一旦你有开口的企图,他自有一千一百种办法让你闭嘴。他主要是渴望逃避,不想直面问题,他做事是十分狠心的,只要打定主意,总能把你甩至身后。你见过他心情糟糕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呢?有个人和他在一起:大概下午三点过后,那是个白人小伙子,垂头丧气,毛毛躁躁,似乎惹上一大桩麻烦。小伙子说,我找你来的,康斯坦丁。你……这买卖你干不干?我再找不着别人了。看在我们以前交情的份上,你得帮帮我……
他刻薄地拒绝那孩子,说这事和他没关系,那小伙子后来走投无路吞枪自杀你是知道的。他经常出入酒吧,兜售私人魔法,毒贩和警员都和他打过交道。你觉得他有时候心肠很硬,有时候又多愁善感,有点忧郁。大部分时间,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少有感情,当他喝多了酒,就变得有些偏激了。
或许就是今天喝了酒,他才回头看你一眼。他是下午三点四十分来的,照例点了一杯黑啤,坐了大约一刻钟,然后进来一位穿针织毛线的矮个子,两个人聊了一会能量中心之类的术语。这以后他就有点醉了。他的蓝眼睛好像浸湿了一样明亮,和你在角落里给自己找的空位隔了三张桌子的距离,你觉得紧张又期待,身上的浆洗衬衫都变得漏洞百出。这半个月你都坐在相同的位置,有时和他视线相撞,但从没有过进一步的交流,只有今天,他直直地望向你,好像已经打定主意。以前你就觉得,每当他要和你交谈时,你的困惑和痛苦都会因此而增多;但哪怕他就此离开,困惑和痛苦也不会相应减少。在你的自我认知里,自己是个平庸且健壮的人,论肉体的吸引力而言,或许曾经有过吧。
他饮下了第一杯,然后是第二杯,你坐在他身边,这回这男人邀请你过来。你有太多问题想问了,最后思想都打了结,语言笨拙,方法也老套。你还是想要讨好他。你想起一个关于一英镑和零钱的下流段子,声音里满是紧张地说给他听,结果两人谁都没笑。你萌生一些想法:把他带回家,给他擦干净身体,好好照顾他,诸如此类的。
(……同一时间,两只鸽子在西敏寺的哥特式教堂顶尖振翅起飞,变成天空中的一对剪影,久久停在人的上方。)
他喝得很慢,而且一刻不停。喝完酒,他就开始抽烟,那速度快极了,仿佛是在狼吞虎咽。你没有煞风景地制止他,你隐约感觉到,在这一套自暴自弃的流程里,你是患了哑症的看客,是哈尔山谷的蠕虫,是莎乐美取用的银盘,是心怀希望的道具。他毫不在乎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以此取乐,狡黠的蓝眼睛望着你的脸孔,你从中看到一个皮肤泛黄,眼睛和嘴角有褶皱的中年男人。在那一瞬间,你几乎快要想起以前的事,并且一道声音悄悄地埋怨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忘了呢?他从认识以来就惯于这样操纵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支使你做这做那。他骗你干了不少蠢事,但他自己也够蠢的,总是把生活过得一团糟。然后你又想到,你曾发过誓,再也不愿意见他了。你们的友谊……你不能再想下去,因为他握住你的手,神秘短促地笑了起来:他想亲近你,没那么不近人情了,不知是否还有别的意思。你听说过,他男女不忌,但实际上很挑剔,
他说,我们还待在这儿干嘛呢?他想起来,脚步虚浮,是你搀着他走的。你们离开酒吧时天色渐昏,空气发凉,你穿着皮夹克,而他的风衣有着让人惊讶的厚实。你说,还是去我家吧。你的黑出租停在外面,城市的街灯在路边摇曳,高速公路上的车流是一尾尾随着潮水漂游的鱼群,闪烁的人造光是掉到海里的星星。回家的路一直向右,驶过大桥之后,路边伫着一桩加油站,里面头戴红帽,个头矮小的店员没精打采地瞥了你一眼,然后你的车轮踩过斑驳的树影,直走,右转,人潮渐稀了。
他说:“开车只要十分钟,离得挺近的。”
你说:“嗯,是啊。”
他说:“你话不多。我认识的出租车司机总是一刻不停地讲话。”
你说:“挺难忍受的是吧?不过干这一行就是这么一回事,太无聊了……前面永远是一条条重复的路,开车开久了,基本上都很难管住自己的嘴。你想聊点什么?对政治有兴趣?我车上拉过几个外国佬……”
他不客气的嚷道:“哦,打住!”
于是你闭嘴了。你把车停在楼下,有些颤抖地拿钥匙,他就倚在楼道栏杆处等你。这当口,趁着浓郁的夜幕,他又吸起一只烟,你感觉自己曾经和他如此这般相处了千千万万次,因为某事的后遗症,你如今脑子已不大能记清东西,但你确信自己曾经和他有过交往。在那些身体强健,头脑灵活的日子里,或者在哪怕在上学的日子里,你有这么些猜测,可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你让他进来,把灯打开,让他将罩着的外衣丢在沙发上;公寓里墙壁泛黄,但没外面那么冷。
你的家很温暖,想必他也有所察觉,无声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我先洗澡?”
“嗯,你先洗吧。还有热水。”
你陷进沙发坐垫里,这才惶恐的意识到自己约了个人回家。你想逃走了,眼睛落在他脱下的风衣上,不知怎得想起以前的事,觉得害怕。原来你同样也很乐意逃避回忆,所以在你日夜琢磨的记忆和事实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不止自己的心是冰冷的,无数城市里生活的人都一样麻木又疲惫,就算是上帝,每天也都在受苦。你居住的社区绿化带上种了一批剑麻,夏天鹅掌楸会开花,嫩黄的花骨朵散落一地,树影倒在你身体上,不停地摇晃着。你闭上眼睛。
盥洗室的门打开又合上,那魔法师走出来,站在你身后,皮肤和脸色都微微的发红。
他摸了摸你的脖子,明知故问地说:“你还是一个人住啊。”
你马上有些生气,紧接着顺从的原谅了他:“是啊。会被人取笑的。”
你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自己的结实健壮,他在你面前只披了浴巾,身体那么削瘦,你不自主担心的想,他一定很晚才睡,一个人生活,总是不能控制自己。你感情复杂地摸了摸他的脸,去洗澡过后,便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他在夜里兴致很高,一直说起以前的事,他说他曾经见识过一对母子,儿子烂赌,债台高筑,家里又穷,母亲不肯放弃孩子,便卖掉衣服首饰替儿子还钱。那母亲找到他,听说他有来钱的门路,想求他帮忙,嘴上声称什么都肯答应。
“那你帮助她了吗?”
“凡事都有代价,这才是重点。”他的手指在空中挥了一下,“魔法需要她献出她对她儿子的记忆,结果她听到以后表现得很解脱。你知道,那时她才四十出头,却很老态了。或许这是个好事呢。我也说不准。”
你侧过身体,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眼睛,一阵宁静的喜悦苦涩地爬过肺叶,最终在胃里融化。他现在把头发剪得很短,不过你还依稀记得他十来岁时留有长发,叛逆的吓人,吸毒,酗酒,撒谎,基本上什么都干。你那时就对他个性异常棘手这事深有体会,他将一只手搁在下巴上,不怀好意地说他要组建一个乐队,他这么说的时候,就像他开得其他玩笑一样具有迷惑性。你的记忆是一叠影像和碎片,玻璃似的就那么碎了。
你抱着他,然后吻了他。你还以为他是个挺主动的人呢。他的身体在你手掌中越发的瘦而凝实,外面的冷风刮擦着窗户表面,他把头枕在你胸口,开始从嘴巴里说实话,他说他也很想你,而且你宽阔的身体对他来说又恰到好处。你深深地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你就那么哭了。
【END】
梦
那是之前了,事情从那个时候就变了,超人想起来,在之前一次的联盟行动中超人受到了一个魔法攻击,几乎无所不能的超人,但他仍然有自己的弱点,氪石,魔法,零碎的外星武器,他也并非是全能的神,而克拉克也从未觉得自己是神明……他只是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不过关于这件事,超人被正义联盟的人拉去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从头到尾,他们甚至邀请了暂时没有建立起来的黑暗正义联盟,但是扎塔娜,这位女性魔法师只是摇摇头,她说。
“超人没有任何问题,又或者……我看不出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位魔法师还是留下来了属于她最拿手的“魔术”,一个反语魔法。
“的好会都切一。”
在联盟成员们确......
那是之前了,事情从那个时候就变了,超人想起来,在之前一次的联盟行动中超人受到了一个魔法攻击,几乎无所不能的超人,但他仍然有自己的弱点,氪石,魔法,零碎的外星武器,他也并非是全能的神,而克拉克也从未觉得自己是神明……他只是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不过关于这件事,超人被正义联盟的人拉去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从头到尾,他们甚至邀请了暂时没有建立起来的黑暗正义联盟,但是扎塔娜,这位女性魔法师只是摇摇头,她说。
“超人没有任何问题,又或者……我看不出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位魔法师还是留下来了属于她最拿手的“魔术”,一个反语魔法。
“的好会都切一。”
在联盟成员们确认了之后,他们确定超人没有因为这个魔法所受到什么伤害,或者被影响,一个超人的失控是谁也不能承受的,但是事后检查的时候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常,什么都没有,....不过,没有异常的时候,它才会是最大的异常不是吗?
于是,在克拉克从检查里抽身回到大都会,回到克拉克的小公寓里,克拉克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盖上温软舒适的被子,取下属于克拉克的黑框眼镜,然后克拉克准备休息了,虽然氪星人理论上来说不怎么需要这个,但其实,氪星人也得休息下,对吧。
于是,在晚些的时候,疲倦处理了一天事情的超人进入梦乡,原本他不会做梦的,或者说鲜少做梦,..嗯,不过这一次,克拉克做了一个梦,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克拉克在梦里醒来的时候,克拉克发现,他在位于一辆正在行驶的列车上,车窗外划过很多东西,克拉克看不清那是什么,甚至有点头晕,..克拉克开始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白天的魔法原因?
克拉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着,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车厢才发现,只有他的位置很崭新,其他人的位置,不是血迹,就是脏污,就像是它们不属于这里……或者说,克拉克不属于这里。
在这辆缓慢行驶的轰轰作响的老式绿皮火车上,克拉克看了几眼,有几个脏污的位置上坐着乘客,他们同他一起坐在同一节车厢内,并且车厢里很安静、很安静 。
克拉克想仔细看他们的面容,但是他发现,他看不穿,他的能力也被影响了,否则他现在就可以用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打碎车厢,然后飞出去让这辆列车停下来。
那些乘客的面容都模糊不清,克拉克看不透,也认不出来他们是谁,都是谁,或者说他们是他们吗?又或者是完全的幻想,又或者说...这是一个梦....。
但克拉克依稀觉得,他觉得他自己应该认识其中一些,还有一些未曾碰面,或许以后会碰面,这种奇怪的想法扎根于他的内心,克拉克觉得这很不对劲,他尝试着,或许这是一个诡异的噩梦也说不定,或许他可以醒过来,但是他发现,不论是掐自己又或者是下暗示,他始终无法醒来。
...然后,克拉克发现了,在这里,更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在这环境中甚至都没法紧张起来,一点的情绪波动也没有,他就像是逐渐融入这里一样,和所有人都一样,克拉克逐渐开始用一种诡异的轻松语气尝试和自己邻座的人搭话,说着,询问着,这些是什么操蛋事情的话。
而列车过于老旧的空调在他们头顶运作着,不停工作,完美完成它应该进行的职责,发出工作时的嗡嗡声响,而这种声音,加上整个列车都诡异的安静,而且它一直在行驶,仿佛没有一个终点一样,克拉克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他开始觉得这种环境让人瞌睡了。
不过....人会在梦里再次睡着吗?克拉克不知道,至少他现在唯二知道的是,他之前没有做过梦中梦。
也许是魔法……没错,白天的那个魔法..魔法,恶魔,灵异事件。
随着克拉克想到这里,他发现,车厢内的灯开始闪烁,刺啦、刺啦,就好像它的工作寿命已经到了尽头一样,闪烁着,之后是很清脆的声音,咔哒,然后,整片车厢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克拉克看不清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种完全清醒的梦意味着什么,他在梦里并没有能力,如果他在梦里死去,那么会怎么样,因为这个梦源于魔法,克拉克抓紧了自己的裤子,警惕着...警惕着会到来的一切。
咔哒,一个像是门被拉开的声音,另一节车厢的门被谁打开了,连接处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叫,看起来上锈已久,那个门叫着,似乎不怎么想被打开,但它最后还是被打开了。
同时..克拉克闻到了,铁锈味,非常浓厚的铁锈味,但那铁锈浓重的腥味儿并不来自轴承,就像是有人在这里大量放血……或者有人杀人了。
在这近乎梦魇般的黑暗中,克拉克的视觉被魔法所遮掩,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克拉克的嗅觉依然老老实实工作着,他闻到了上一节车厢的惨案,和罪魁祸首的味道——一只不属于自然存在的凶兽的味道。
一个怪物屠杀了一整节车厢的人,现在到他们了。
克拉克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哪怕他因为魔法失去了全部能力,但他想要去,或者说至少做点儿什么,但他悲哀发现,这里有规则在控制着他们,玩弄他们的性命。
想要起身的克拉克被规则束缚在椅子上,无形的压力紧紧压着他,让克拉克无法起身,他奋力,几乎用上所有力气想要离开这个椅子去拯救他人,但是克拉克没办法,他无法起身。
于是....就在片刻之后,又或者过了很久,温热、刚刚从另一个人身体里喷射出来的鲜血溅到了克拉克的脸上,...温热,又腥,同时还代表着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去了,而克拉克没办法拯救他...梦中的真实让人不寒而栗,但也如其名称“梦乡”一样让人无法挣脱。
之后,就像是游戏时间结束了一样,闪烁的灯光亮起,照亮这座地狱,克拉克看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瘫着第一位受害者——是一个很普通的警察。
但是哪怕这个时候了,克拉克的脑子依然可以记得很多东西,于是克拉克回想起来,就在前几天这位朋友还在拿着一盒甜甜圈和克拉克热情的打着招呼,并邀请克拉克要不要来一个,这是他最喜欢吃的那家甜甜圈店的,他好不容易才排队买到的,现在,现在呢?
现在他比当初那盒子里剩下的面包屑还要碎的更彻底。
...很长久的沉默,克拉克望着几乎不成人样的东西,无力拯救,无力,超人也拥有这一天,或者说,超人一直都在无力拯救,对吗。
零星的泪珠滑落下去,就像是星星一样,清澈的液体落下去和血液混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
但没等克拉克和其余人反应过来,灯光再次熄灭,然后它又亮起,熄灭,亮起,像是有一个调皮的捣蛋鬼在反复玩弄开关一样。
一次,两次,三次。
人们在沉默中死亡。
四次,五次,六次。
鲜血漫过地板,流过它的眼角。
在第七次的时候,灯光再一次亮起,...克拉克在沉默里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失去能力的他只能看着生命从他的手指缝里悄悄溜走,...在光亮里,克拉克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一幕,他知道那东西要冲他过来了。
那么我们就会回到一个问题上:人在梦里、特别是这种诡异的梦里,死去...会怎么样?
克拉克没时间多想了,那东西要冲着他来了,克拉克能嗅到刺鼻的血腥味..它刚刚解决掉别人。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克拉克还抽空思考无法起身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忽然之间,有一股规则之外的力量拉住了他的胳膊,而这股力量同时也打破了束缚着克拉克的规则,这让克拉克能活动了一丝,所以哪怕力量的主人似乎没有多么强壮,但克拉克在能挪动半分的时候,他巧妙借助这个力量避开了那扭曲的阴影落下的爪子。
然后,这股力量开始拽着克拉克就开始奔跑,跑啊、跑啊,与死神赛跑,与恶魔赛跑,与生命赛跑,落后的结局谁都知道,不是吗?
克拉克的“眼睛”被遮住了,这导致他无法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相,克拉克没办法看到他是什么样的,但克拉克能感觉到牵着他的手属于一个男性,上面还有一些茧子,而且,克拉克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黄色?金灿灿的发丝,像是...什么呢,太阳吧?不,但不完全,这个陌生人的味道...
克拉克没能多想一些,因为现在的情况太紧急了,他只能选择跟着这个的陌生男人一起跑了起来——跑啊、跑啊。
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在这场残忍的“游戏”中偷偷作了个弊,他握住一小段他所获知的规则,然后加上他最拿手的东西,最后,他高举手臂,对着这些该死的操蛋的怪物竖起了中指,宣告商业性垄断的打破。
你们都去见鬼吧——
但,这名男人所能做到的也没有那么多,并没有那么彻底,他只能选择钻空子的方式救出唯一一个人,然后带着他狂奔,再然后,然后呢?哼哼,谁知道呢,故事远远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
细细的像是叹息一样的声音落在两个人奔跑发出的脚步声里,听错了吗,是吧,那应该不是叹息声。
克拉克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被动着跟着男人向前奔跑,一直在这辆行驶的,看起来没有尽头的列车上奔跑,他们就像是前往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而他们的身后则是被挑衅的怪物,它愤怒地因为被挑衅而发出让人灵魂震颤的吼叫,它的爪牙和触手蔓延,带动他畸形的身躯蠕行着追杀即将到嘴却被截胡的肥鸭。
如果克拉克有选择权,或者他知道更多的事情,那么他或许不会向前,或者说一定不会,但现在,克拉克内心复杂的情绪被悲伤和愤怒炙烤着,在他内心深处噼啪作响,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剧烈翻滚着。
可克拉克现在能做的不过是继续被人扯着,一路被动向前奔跑。
然后,克拉克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看着前面的那个男人用一些无法解释的把戏让一些东西阻挡住怪物捕食的脚步,...像是随手划出来的火光,像是闪烁的群星,像是——像是什么呢?像是魔法...魔法啊,克拉克想,那是个让人讨厌的东西。
不过前面男人的把戏也只是暂时的,而且看起来这个奇怪的男人也没法救更多人,因为他路过了很多车厢,里面都零零碎碎有一些人,但..只有他们两个奔跑,没有人能救下更多的人了,我们都在其中死去,克拉克沉默着,那个男人也始终沉默着,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只是加速和死亡奔跑。
就这样,他们一直跑,一直在跑,直到跑到了车厢里的行李桌子座椅飘飘荡荡,起起落落,像烟花一样,但是被慢放了一样,缓慢地膨胀炸开,荆棘般的造物穿过其中,刺穿了一颗又一颗的心脏,血花飞起,但不落下,它们浮在虚空之中,仿佛构成了一场没有人类能忍心欣赏下去的戏剧表演。
克拉克一点儿也没法看清那个奇怪的男人,哪怕克拉克仔细观察了半天,但他的视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一样,当然了,克拉克更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克拉克他只能跟着这个男人的动作一起迈步,跳脚越过一些障碍物。
在他们奔波了很久之后,克拉克嗅到了前面男人身上的味道,这一次,克拉克把它们深深记在脑海里,那闻上去像是什么奇怪的药草的味道,但是它又被被酒精和尼古丁的糟糕气味萦绕,刺鼻但是不知为何又让克拉克安心,克拉克想,他一定是闻过这个味道,在什么时候?你得好好想想了,克拉克。
前面的男人抓着克拉克的手,向前跑了七节车厢,终于,在最后,他们来到这糟糕旅程的尾端,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没有鲜血,没有摆设,唯有尘埃,但那最前方,还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克拉克能看到,拉着他的男人停下脚步,然后抽离他的手,在手心里失去温度之后,克拉克有一些怅然若失,...像是没抓住什么一样。
然后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挥手,金色的魔法闪过,就像是闪耀的太阳一样,克拉克观看这个场景,然后克拉克发现,在魔法的作用下,大门消失了,露出那阴暗空旷的荒野和一眼看不见边的漫长轨道,而怪物也冲破了最后一道封锁,它用触须击碎车门,来到他们身后,和他们再次共处一室,只是这次有一条真正的出路。
克拉克扭头发现,此时的怪物已经长大到几乎不留给他们任何的空间,庞大,巨大..几乎挤满了整个空间,克拉克感觉那些锋利细碎的尖牙已经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像一只蜗牛正准备啃咬一片生菜一样,...好吧,不太好受,现在可没有钢铁之躯。
但克拉克没来得及多想,他又一次被那个温热的手掌,带着烟草和尼古丁味道的手拉住,半拖半拽被带到门外,一种比较强硬的态度,就像是那个手掌的主人知道克拉克不会轻易选择离开一样。
这个时候,因为姿势改变的原因,那个男人此时几乎贴在了克拉克身上,克拉克能闻到那股熟悉的烟草酒精味...刺鼻的味道让克拉克回过了神。
“活下去。”
克拉克听见一个无比沙哑又劳累的声音这样说着,但哪怕已经累到这种地步,那个带着独特英音的尾音依旧试图缓和这里的气氛。
“邪恶常伴吾目,另吾识汝之灵魂本相。”
那是一句反语,一个之前被用作祝福自己的魔法,而且..克拉克还能听到那个音调念着独特的音节,开口而出的不是普通的英语反语,而是,氪星,氪星语的反语,氪星语的反语...谁会知道氪星语并且使用魔法?而且还是反语魔法,联系到之前的东西,克拉克心里有一个想法要脱口而出。
但是克拉克没有来得及,在话音还未出口的时候,克拉克就已经被男人彻底推出车厢,而那名神秘的男人也因为这相反的作用力摔了回去,落向怪物长大的巨口。
克拉克感觉自己在坠落,一场无比漫长的坠落,...向下,向下,坠落。
克拉克最后能看见的场景就是黄色风衣的一角消失在怪物的口中,然后,冲天的黑红色火焰熊熊燃起,遮挡住门内的景象,一切都消失在火光之下,最后,整个车厢也随之点燃,像鞭炮的引线一样,在猛烈的高温下变得焦黑,弯曲,收缩,如同一朵正在盛开也正在凋零的黑色的钢铁玫瑰。
那玫瑰绽放着,枯萎着,坍缩着——轰!
猛烈的爆炸带着刺眼夺目的白光向克拉克袭来,原本应该是什么呢?被爆炸的余波带着继续下坠,但出乎意料,那白光温柔地把他裹挟着,包围着克拉克,让克拉克停止了下坠的过程,就像是一个人留给克拉克的最后祝福,克拉克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颊滑落一滴眼泪。
世界黑暗,安静下来了。
等到克拉克再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瞭望塔,克拉克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克拉克的心里有点沉甸甸的,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情,悲伤充满着他,但是联盟里其它的朋友们看起来已经急坏了,他们很担心克拉克。
因为这个漫长的噩梦让克拉克深深地睡了几乎两天一夜,而在此之间很巧合的是,世界各地发生了许多性质恶劣的案件,证据无一例外指向超自然力量,一时间人心惶惶,魔法侧的一些英雄们忙的焦头烂额,朋友们也为处理这些事情搞的手忙脚乱,更因为超人莫名陷入沉睡而手足无措,他们喊了很多人来看,但是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幸好,超人平安无事,他们这样说着。
不能说是幸运还是遗憾,克拉克并不记得梦境里的内容,但那残留的的情感依旧抓挠着他的心尖,克拉克感觉到不太舒服,他有点伤心,又很难过。
不过、夜还很长,不是吗?
时间也很多,现在不是想东西的时候了,克拉克。
于是克拉克飞出了瞭望塔,他飞去太阳的地方,先在这里停留了一小会晒晒太阳,并且,看着眼前金红色的物体,克拉克总觉得自己..就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应该是什么,是什么...
好吧,克拉克不知道,他思考不出来,于是在短暂在太阳面前停留了一会之后,克拉克转身,飞往地球,穿越大气层。
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了,更别提克拉克现在真的不想要经历更多梦境了,克拉克总觉得自己在梦里经历了什么事情。
在上次的魔法昏迷事件上,终于过去了一周,一周之后,尘埃落定,什么都已经被处理好,克拉克他们打扫着人们的恐惧和难过,也制定计划希望未来可以防止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这时候,上都夫人找上了正义联盟,说她早有打算,为了组建一个魔法联盟来对付类似的魔法事件,可上周她联系一个名叫约翰康斯坦丁的英国法师的时候,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不知道去了那里,那本应是组建魔法侧组织的最好人选。
无法,他们只好又开始寻找这位失踪的“超级英雄”,但一无所获。
只是,只是克拉克偶然,他在有一天因为采访的事情路过一段废弃铁路的时候,克拉克发现终点站那里停着一辆几乎被完全锈蚀的老火车,在最后一节的车厢外,有一件黄色的风衣在飘动。
于是克拉克的红靴子落到地上,他带着红色从天空落下,然后他走上前去。
离近了之后,克拉克能看到,他感觉那件风衣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钉在那脆弱的铁皮表面上,上面血迹斑驳,脏乱不堪,似乎还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克拉克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它。
克拉克伸手,他把这件被钉在铁皮上的风衣温柔取下来,几乎没怎么磨损到它,但是在入手的时候,克拉克感觉这件风衣湿答答的。
...好吧,也难怪,这地方接近山谷,几乎常年晒不到阳光,一丝一毫的阳光也照不到,如果不是克拉克偶然路过这里,恐怕还是没有人会发现这个地方。
克拉克收拢掌心,把这件湿哒哒的风衣攥在手里,有点黏黏糊糊的,微凉的山风吹来,那被水浸湿还因为血污有些板结的风衣沉重的悬在那里,笨重的无法被吹动,只是嘀嗒落下的水被胡乱的不知吹响何方。
也许,克拉克想,他应该先拧干这身衣服,然后送去干洗店?再然后呢?克拉克一时间忽然不知该去哪里。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忽然直接感觉很想落泪。
或许是因为...这烟味儿,可真难闻啊。
红色的披风卷动,被风带着飞舞起来,然后又消失,山谷里重新恢复寂静,只留下一辆绿铁皮火车,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
一切真的会好吗?
Forgive me〖路康〗5
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大概还有两三章应该就可以完结了捏!!!还有,这篇真的很适合配合视频食用(王婆卖瓜 )
正文
其实,路西法是上去旅游了一圈。地狱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真正的人间的那种感觉。他才不会管康斯坦丁怎么想,他又没有那个义务去看着同一个灵魂。所以直到地狱派上来一个小鬼叫他回去,他才想起来自己在地狱好像还有一个小“信徒”。离开是真的不想离开,地狱里他是王,其余鬼怪对他总是充满敬畏和恐惧,但是在人间可不一样,他可以展现自己英俊的外表,发挥自己超人的魅力,可以和真正的人类做爱,可以尝试不同的美味,甚至可以发展除了惩罚别人之外其他有趣的兴趣爱好。在人间的一个星期...
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大概还有两三章应该就可以完结了捏!!!还有,这篇真的很适合配合视频食用(王婆卖瓜 )
正文
其实,路西法是上去旅游了一圈。地狱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真正的人间的那种感觉。他才不会管康斯坦丁怎么想,他又没有那个义务去看着同一个灵魂。所以直到地狱派上来一个小鬼叫他回去,他才想起来自己在地狱好像还有一个小“信徒”。离开是真的不想离开,地狱里他是王,其余鬼怪对他总是充满敬畏和恐惧,但是在人间可不一样,他可以展现自己英俊的外表,发挥自己超人的魅力,可以和真正的人类做爱,可以尝试不同的美味,甚至可以发展除了惩罚别人之外其他有趣的兴趣爱好。在人间的一个星期比他在地狱体验的无尽的生命可要好的多了,路西法表示他真的不想回去,但这个时候的他可还是兢兢业业的,这次上来也只不过是个短休。所以,他还是回去了,再者说,地狱的那些小东西也值得他回去一趟,大不了自己下次再上来的时候多待个几年,几十年的……
而这边,康斯坦丁由一开始抱有希望路西法只是有事来不了,到时间长了之后开始有些绝望,再到后来彻底摆烂,觉得循环就循环吧,反正又不会真的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天就是让自己本就愧疚的内心更愧疚罢了。。。但那么多年他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再说,他活该。所以,当他听到那声熟悉又陌生的口哨时,他着实是愣了一瞬,在他以为自己的灵魂要被愧疚撕裂的时候,那个魔鬼回来了!
路西法知道,自己不过是在上面待了一个星期,但对于地狱来说,几十年都过去了。看着面前这个长久不打理自己的邋里邋遢的灵魂,路西法眼底闪过浓浓的嫌弃。“hello,Johnny~”但嘴上还是热情的和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长久的沉默。康斯坦丁坐在暗处,从路西法这个角度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当他开口后那个灵魂本来懒散的坐姿僵硬了一瞬,然后像被蛇咬到了一样狠狠地弹了起来。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路西法看着那个灵魂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傻了一样。路西法有些好奇,他走进了一些,皮鞋敲在石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空间显得格外瘆人,每走一步,他都能看到那个灵魂的肩膀随之而来的微微的颤动——他在发抖,约翰康斯坦丁竟然在发抖。
终于,路西法来到了康斯坦丁的面前,那人还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hello,Johnny~”路西法俯身贴着康斯坦丁的耳朵开口说道“Always pleasure to see you~”上挑的尾音像一把倒放的镰刀,每一个音节都充满危险。路西法感受到身下男人更为剧烈的颤抖,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个邪恶的笑。
“Did you miss me?”阴冷的声音像一条毒蛇从康斯坦丁的耳朵钻到他的大脑里。康斯坦丁猛得后退一步,整个人瘫坐了下去。
路西法站在原地,看着在地上跪坐着的男人,轻笑一声“被吓到了吗?这可真是无趣呢~”他后退一步,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那个男人动了,他跪行到路西法跟前,伸手扯住了路西法的西装下摆。
“please,my king”康斯坦丁抬头看着路西法,眼里是混浊的泪水,脸上还有几道泪痕“don't ever forget me again,I promise I'll be good”(求求你,我的王,求你不要再忽略我了,我保证我会乖的。)
路西法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把他眼底呢情绪看的一清二楚,卑微,渗到骨子里的卑微。这无疑给了身为地狱之王的他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大名鼎鼎的约翰康斯坦丁竟然臣服在他的脚下,请求着他的关注。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个事情更值得高兴呢?
路西法压下嘴角的笑意,伸手抓住康斯坦丁的头发微微向后一扯“这取决于你,亲爱的~”
TBC
【授权翻译/康扎】时间不再爱你了
翻译自:Time Doesn't Love You Anymore
原作者:alecmagnuslwb
原作网站:ao3
Summary:在触碰了某个魔物后,扎塔娜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同一天里——约翰死去的那一天。
第一天
“我拥有魔力,每当我触碰它时它就会变成金子!”他的电话铃声从床头柜里传来,这是一首名叫《魔法》的英文歌。
扎塔娜抱怨着翻了个身,试图让这个该死的东西安静下来,她甚至不想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她伸手摸索着床头柜,差点把柜子上的东西都推......
翻译自:Time Doesn't Love You Anymore
原作者:alecmagnuslwb
原作网站:ao3
Summary:在触碰了某个魔物后,扎塔娜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同一天里——约翰死去的那一天。
第一天
“我拥有魔力,每当我触碰它时它就会变成金子!”他的电话铃声从床头柜里传来,这是一首名叫《魔法》的英文歌。
扎塔娜抱怨着翻了个身,试图让这个该死的东西安静下来,她甚至不想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她伸手摸索着床头柜,差点把柜子上的东西都推到地上。有时她真的很讨厌呆在约翰的安全屋里。
她身侧传来了一阵轻笑,约翰伸手接起了电话,他温暖的皮肤紧贴着她的背。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揉了揉眼睛嘟囔了几句。
“什么?”约翰接起了电话,她默默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用枕头捂住耳朵。约翰的声音变得沉闷不清,终于,她听见了他关上了他那可笑的翻盖手机的声音。
“小扎?”他叫道,一只手隔着她的纪念款睡衣缓缓摸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把枕头从她手里拉出来。他的手指开始慢慢的沿着她的脊椎移动,她终于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她翻了个身,约翰的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什么?”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是查斯,一个朋友的朋友给了他一个小提示,关于午夜老爹想要的那个杯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用手指摩擦着她腹部的皮肤。扎塔娜哼了一声回应着。“那个杯子似乎就在新奥尔良,离这儿不远的一个陵墓里。”
“好极了。”她满不在乎的应着,拉起被子再次蒙上了头。约翰咯咯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拉了拉被子,刚好露出她的眼睛。
“我们应该去看看,大家都不想看到午夜老爹再用魔法物品控制任何人了。”他说。扎塔娜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抬了抬身子,倚在胳膊肘上模仿着约翰的姿势。
她承认他说的没错,任何能粉碎午夜老爹的阴谋的事都值得一试,特别是对于约翰来说,他总是把自己卷进和那个男人的纠纷里。
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打算从床上起来。他们昨晚在外面呆的太晚了,处理了一大堆戴安娜提出来的关于正义联盟的任务。她其实还挺乐意这么做的——毕竟她还不想被正义联盟扫地出门——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在事后补觉。
她的手指沿着他的锁骨移动着,开始向下,向下,向下,直到她的手指滑过他胸前的一缕头发。
“好吧,让我再躺五分钟。”她说,眼睛缓缓地合上,手指也还在继续向下摸索着。
当她碰到约翰的肚脐时,他的呼吸顿了一下。
“你的手越来越低了,再这样下去就不是五分钟能解决的了。”他打趣道,并没有阻止她。
扎塔娜耸了耸肩,睁开眼睛看着他,露出了无辜的笑容,“不好吗?”
约翰的呼吸又顿了一下,她的手指绕过了某个他最想要的部位,在他的大腿侧面徘徊。
“每个人都觉得我是这段关系中的恶魔。”他微笑着说,把她的背压在床垫上。他跪坐在她的两腿之间,而她微笑着举起一只手抚摸着他金色的短发。
“你这么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她浅笑着说,托着他的脸颊,拇指抚摸着他的下唇。约翰动了一下,任由扎塔娜把拇指伸进他的嘴里。他用舌头慢慢的绕着她的指头转了一圈,两圈。这次是扎塔娜的呼吸一顿。
她的手垂了下来,约翰俯下身来,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吻,然后往下,往下,往下。
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提起要去陵墓的事。
当他们到达陵墓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夏日的太阳低垂在空中,离夜晚只有短短几小时。陵墓外面有一层防护罩,但并不严。约翰拿出了一个魔符,念起了咒语,他们轻松的进去了陵墓。
里面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扎塔娜在空中挥了挥手,沿着天花板形成了一道道亮光,照亮了整个空间。这里基本上是一片荒芜,没有棺材,除了破旧的大门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杯子就摆在陵墓的中央,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它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银色圣杯,在同一个地方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看起来非常陈旧,边缘也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空气里没有一丝魔法的气息,这在整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罕见的。
“就这?”扎塔娜说,她的双臂交叉在胸前,详细的端详着这个杯子。
约翰耸了耸肩,走进了它,“查斯说就是这个杯子。”
扎塔娜哼了一声,查斯通常是对的。尽管它的外观看起来只是个破旧的杯子,空气里也感受不到魔法力量的流动,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杯子。
“这个杯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扎塔娜问。
“据说喝了这个杯子里的水,就会获得一种未知的力量。”约翰回答道,“对我来说就像废话,但午夜老爹不那么认为。我很高兴他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他歪过头对她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才迈出了最后一步走向放着杯子的台子。
约翰甚至没有碰到杯子,他只是在杯子前的空间里徘徊,他的脚距离杯底的底座还有一英寸。但就在他把手伸向杯子时,在扎塔娜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后退的单词时,他就着火了。他的皮肤发出噼啪的声响和不自然的灰烬,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他甚至没有机会尖叫。
扎塔娜急忙跑到他的身边,但已经太迟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她的手指还没能触碰到他,就像穿过漂浮在空中的灰烬,他的骨头粉碎在了空荡荡的陵墓里,发出巨大的回声。
扎塔娜双膝跪在地板上,旁边是约翰化为灰烬的地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沉重,她觉得应该有泪水从眼睛里滑落,但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感到一阵茫然,好像这个世界是假的,她不应该在这里,这只是一场随时会醒来的噩梦。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地上的鹅卵石,指甲缝里渗出了灰烬。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她并不是一个人。命运博士坐在她的身旁,摘下了头盔。他沉重悲伤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恍惚到觉得灵魂不在身体里面,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他自己已经弄明白了一切。她隐约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关于有一股神奇的魔法能量追踪到了她身上,之类的,但她已经记不清了。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回忆起了那天早上一切正常时的情景。一件红色的披风掠过她的眼角,她想她应该彻底检查一下场地,然后再让他踏进去的。一道红色的闪电来到了她的身边,她发现自己回忆起了约翰生命中的最后几毫秒,这一切发生的多么突然,和她父亲被烧成碎片时是多么的相似。她感到更空虚了。
另一双穿着渔网袜的膝跪在了她身边,用有力的双臂搂住了她的肩膀,金色的头发落在她的脸颊上,这让她从紧张而恍惚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她控制不住的哭了,哭的无比伤心。
最终,在创伤,哭泣和脱水的折磨下,她疲惫不堪。
第二天
“我拥有魔力,每当我触碰它时它就会变成金子!”他的手机响了,扎塔娜一下子坐了起来。她首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没有沾上她爱人的骨灰。她左手边的被子沙沙作响,约翰伸出一只胳膊搂着她,另一只手接听了电话。
“什么?”他说道,他的半边脸依旧埋在枕头里。扎塔娜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和电话另一端的人说话,一阵震惊和解脱冲朝她袭来,这一切简直美好的不真实。他慢慢地坐起来,注意到了她盯着他的样子。他扬了扬眉毛,继续说着话,然后关上了手机,随手扔在了床单上。
“怎么了亲爱的?”他刚开口便被她的一个吻堵住了嘴,一个带着绝望的吻,她甚至没给约翰呼吸的机会。他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便温柔的回应着她。
一吻结束,她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
“嗯?”他说,她感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嘴唇上,如此温暖,如此真实,如此有活力。“怎么了?”他问。
扎塔娜只是摇了摇头。“只是个噩梦。”她说,伸出一只手覆盖在约翰的胸前,感受着她指尖下他心脏的跳动。“非常糟糕的噩梦。”
噩梦就是那样,不管它有多真实,她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她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从噩梦中苏醒后她会在附近徘徊一会儿,然后又回来了。
“真的没事吗?”约翰轻轻地问道,伸手摘掉落在她脸上的头发。她点点头,感受到噩梦留下的紧张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的肩膀缓缓放松下来。“想谈谈吗?”
她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也许以后会想谈谈,不过现在她只需要分心,只需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
约翰露出了罕见的灿烂笑容,亲了亲她的脸颊。
“所以,那个电话是关于什么的?”她问道。
“查斯找到了午夜老爹一直在找的那件艺术品的线索,就在这个城市里。”他说,然后开始谈论这件事。扎塔娜仔细地听着,有点担心,这正是导致那场可怕的噩梦的原因。
这绝对是个巧合。他最近一直在谈论这个杯子,所以这当然是在她的脑海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件事已经在他们的待办事项清单上排在了前几个星期了。这纯粹是巧合。
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扎塔娜决定用和噩梦里不同的方是处理事情。她没有要求在床上逗留,约翰为他们准备了一顿早餐,她穿上了一套完全不同的衣服,而不是那套最后被灰烬覆盖的衣服。她说服他穿过城市走向陵墓,而不是传送过去。
一切都有种诡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怪异的噩梦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所有事情都和梦境不同,但只是因为她特意安排了这点。当陵墓进入她的视野时,她越来越不安。它看起来就和她噩梦中发生的一样,而且她肯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它。
他们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陵墓,这周围没有任何魔法标志。约翰在石头上画了一个符号,然后他们就穿过了防护罩,仿佛没有任何阻碍一样。这和她梦中的情形一模一样,只是这次她决定做点什么。
“等等,”她在约翰走进地下室之前拉着他的外套说,约翰扬了扬眉毛表示疑问。“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噩梦里就是这样子,结局很糟糕。”
“怎么糟糕?”
“你死得很糟糕。”她说,看着他身后的陵墓。陵墓里很黑,什么都看不清,但她敢打赌那个杯子一定就在同一个基座上,和噩梦里是同样的位置。
“你认为这是一个预言性的梦?”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转身面向她问道。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一般不会这样说,但它们太相似了。”她说,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表现出一种紧迫感。她不想让他进去。
“好吧,那我就不进去了。”他轻松地说。虽然他有时很固执,但他也会听取扎塔娜的意见。她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约翰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把他从入口处往后拉了拉。
“我们在上面施加一些咒语吧,确保没人会进去。”她说,伸出手开始施咒。
约翰点点头。“好,我去后面,你去前面。”他说着,转身关上了陵墓的大门。
“约翰?”她转过身去看他,他把手从门上抽离,低下头。
火焰在他的皮肤上噼啪作响,不是他的魔法,不是她熟悉的那种亮橙色。
“该死。”他咒骂了一句,就像她的噩梦里一样,火焰完全控制了他。
这一次,当他的身体被火焰烧成灰烬时,她尖叫着他的名字,因为这一次这不可能不是真实的,这一次她不会再醒来了。这不是一场噩梦,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
当命运博士出现时,她正背对着陵墓坐着,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草地。他俯下身去,伸出一只手安慰她,她仍在哭泣。她本能阻止这一切,她预见了这一切,有什么人给了她一次预言,她却把它当做梦一样抛在脑后。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被忽略,该死的,她明明知道的更多。
她很清楚,现在约翰死了,因为她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了一场噩梦。
命运博士摘下了他的头盔,扎塔娜无法忍受他脸上悲伤和怜悯的表情,所以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手指紧紧的贴在草地上。
第三天
“我拥有魔力,每当我触碰它时它就会变成金子!”
扎塔娜直挺挺的坐着,眼看着约翰笨拙地从她身后拿起手机。
“什么?”他接起了电话。扎塔娜从他手里夺过了手机。
“查斯?”她自己确认了一下。
“嘿,小扎,”他开始说道,她打断了他并且马上挂断了电话。她想把手机扔到床尾,但她改变了主意,把手机的电池拿了出来。紧接着她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她打算把自己手机的电池也拿出来,为了避免查斯联系不上约翰而开始联系自己。
她表现得有些过于惊慌了,她不指望约翰能理解,在她经历了昨天的一切后她有充分的理由感到惊慌。
她在昨晚的衣服堆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把电池拆了下来。当她把电池扔到房间的另一边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嗯,小扎?”约翰说话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困惑。她转过身来,站得很高,看着他,他还活着,至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时间循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杯子,查斯找到了它,然后一切就开始了。”她沮丧的用手捋了捋头发。
约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点了点头下了床。
她不确定是因为她声音中的担忧和脸上恐惧的表情,还是因为他对她无条件的信任,但他没有质疑,没有猜测,也没有认为她疯了。他只是简单地说,“告诉我。”
就这样,她在厨房坐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迫使自己专注于现在,而不是可能发生的事情,然后告诉了他过去的两个星期三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我们就不去陵墓了。”听完后,他轻松地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皮肤。
“约翰,我不认为那会有用,一切线索都指向那里,或许那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她说着,动了动她的手,让他们的手指交错在一起。
“确实如此,但想要知道打破这种局面是否就不会发生,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去。”他表示道,“我不会死,也许一切就结束了。”
扎塔娜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
约翰耸了耸肩,“也许这一次就成功了。”这听起来有点过于乐观了。这意味着情况真的很糟糕,通常扎塔娜是个乐观主义者,而约翰不是。
“但当你死的时候,这一天不会重新来过。相信我,我必须要忍受一段时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约翰绕过柜台,把她揽入怀中。
“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唯一能确定事情是不是真的没那么简单的方法。”约翰说,他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如果这一天又继续循环下去了,不管我今天能不能熬过去,你都再告诉我一遍,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那个杯子,无论如何,我需要尽可能地了解关于它的一切。”她说,退后了一步,抬头看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已经在她面前燃烧了两次。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们整天埋头于她从各个图书馆里召唤出来的几百本书里,其中一些图书馆她还没去过,但现在她也没时间申请许可了。时间紧迫,只要这一天不重来,她能接受任何结果。
这个杯子存在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任何的信息。他们发现的大部分事情都与约翰第一天给她的模糊的信息相关。
而那信息与其说是事实,不如说是传说。没有人能在杯子的面前站超过几分钟,它的有着未知的力量。大多数的记载都把它归结为一个幸运图腾。她可不同意这个说法,自从他们接触到了它,她的运气就变得相反的差。
每一次约翰经过时,她都在他身边徘徊,抚摸着他的皮肤和头发,他们一直到十一点五十分都没有发生意外。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也许约翰是对的,也许这一天将要结束了。
然后不出所料的,一切都朝着扎塔娜想的那方面去了。他们坐在沙发上,周围都是书和中餐外卖盒,约翰嘴里叼着一根烟,当窗户摇晃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一本老书上。扎塔娜注意到那并不是一阵简单的吹过的风,她伸出双手,魔法已经在她的指尖酝酿。
窗外是电闪雷鸣,窗户应声破碎,扎塔娜条件反射的立马蹲下,她听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约翰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四天
“我拥有魔力,每当我触碰它时它就会变成金子!”
扎塔娜在枕头里呻吟着,伸出一只胳膊把整个床头柜推翻了。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她都很确定约翰不会活下来了。
“噢操,亲爱的。”约翰抱怨着,弯下腰去看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黄页和摔在地上的手机。她抬起头,用一只沮丧的手抚摸着脸,愤怒的盯着天花板上沿着褪色的油漆划出的裂缝。
她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我们需要谈谈。”她祈祷着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次他们决定去陵墓,呆在家里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们细致的扫描了空气中的魔法痕迹,并在约翰走进去前在他身上施加了几百个安全保护的咒语。
这一次,他一路走进去,甚至拿起了杯子,结果只是灰烬和火焰。
十天的时间也是这样过去的。她醒来,对着约翰的电话尖叫,告诉他一切,然后他们开始工作。连续十天,他们打电话给朋友寻找线索,朋友的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然而都没有什么用。很少有关于杯子的新线索出现,而且每次循环的魔法都是不同的。
每天她都看着他死去,有时候就像第一次,有时候就像第二次,有时候他们甚至还没有进去,他就燃烧了起来。有一天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检查一块墓地,寻找任何可能与他们的陵墓有关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在午夜来临之前,一群僵尸从坟墓的角落里爬了出来,撕扯着他们的身体。
每过一天,她都会觉得更加伤心,更加没有希望。
第十五天
她这次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约翰大概早饭前就死了。她对电话铃声视而不见,她只是躺在床上,任由约翰亲了亲她的唇,然后独自出门去。她不想解释循环这回事了,她今天不想看着他被烧死。
仅仅需要一天,她需要一天去尝试一件她还没做过的事情,去见一个她还没去找过的人。
追踪命运博士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不喜欢人们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召唤他。但扎塔娜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迅速穿好衣服,把头发梳成马尾辫,将沙发和咖啡桌移开,画出图腾,把他召唤到了客厅的地板上,同时尽量不去想约翰会孤独的死去。
她念起了咒语,金色和蓝色的图腾亮了起来,命运博士一脸愤怒的出现了。或者说她猜他很愤怒,因为他没有表情。
“你知道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被召唤,扎塔拉小姐。”金色的头盔里传来了声音,震耳欲聋。“我没有——”
扎塔娜举起一只手,她眼神冰冷的打断了他。
“听着,你可以稍后再告诉我你那些关于魔法和召唤的规则。”她说,因为她知道不会再有以后了。“我不需要无所不能的命运博士,我现在需要的是我的朋友哈立德,所以如果你能放下头盔让我和他谈谈,那就太好了。”
命运博士考虑了一下,“你的要求真苛刻。”他落在了地上。
“是的,当康斯坦丁不断死去的时候,我总是感到非常苛刻。”她沮丧的说,她没有时间去争论或者听他的哲学。
他周围的光芒渐渐散去,头盔也落了下来。哈立德看着她,他年轻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最近很多人的脸上都有这样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还是面无表情的金色头盔更好。
“不断死去?”他走出图腾,安慰地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时间循环。”她说,并告诉了他一切。好吧,不是一切,她在过去的几天里查找到的资料中还有大把没用的信息。他认真的听着。
“你真的学到了很多。”在听完这一切后他说,“你确定没有人对你下这个诅咒吗?是圣杯吗?”
她点了点头。她已经整理过了一大堆嫌疑人的名单,午夜老爹嫌疑不大,就算他想要那个杯子,他也没法得到;浮士德不够聪明,也基本能排除嫌疑;其他和正义联盟作对的反派都会试图摧毁整个联盟甚至整个世界,而不会单单在一个杯子上动手脚然后只针对扎塔娜一个人。
哈立德沉思了片刻,他的双臂抱在胸前,头盔在咖啡桌上放出光芒。
“我想不出任何有突破性的想法,不过他可能有。”他指着头盔说。扎塔娜叹了口气,如果让命运博士来插手,事情似乎会变得更加不可控,但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哈立德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他带上了头盔,周围亮起了耀眼的光,命运博士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时候你无法对抗魔法,你只能顺其自然。”他说着,又一道强光闪过,扎塔娜眯起眼睛将手挡在面前,等她放下手后,他已经消失了。
她无奈而气愤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这就是他能给出的建议?顺其自然?”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去他妈的。”
顺其自然只会让约翰一次又一次的死去,她不会让这种事没完没了的发生下去。
从那之后,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能记得每一个令人痛苦的细节。每到新的一天,当她和约翰讲述起这一切时,她都装作自己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但约翰能看出她一直记得。
她清楚的记得已经过了多少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看着约翰死了多少次。她记得地狱犬突然出现把他撕成碎片的样子,她记得他身上燃起的每一次火焰,她记得他在淋浴时滑倒然后头破血流的那一天,她觉得自己的有生之年都永远不会忘记他为了救她而被魔法长矛刺穿心脏的场景。
每一天,她都被赋予了一些新的可怕的记忆。就算她逃出了这场时间循环,这些记忆也会在未来的岁月里永远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第二十五天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困住了。他总会死去,不一定是因为杯子,他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今天她甚至都没有挣扎,没有试图说服约翰在床上多呆一会儿,她目送着他拿起杯子,然后死去。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她只是僵硬的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皮肤里,血液顺着指尖滴了下来。
她关掉了手机,用魔法将自己隐藏了起来。除非她主动去找别人,否则没人能找到她。
她在城市里游荡,漫无目的的走了几个小时,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只是不停的走啊走啊,直到双腿疲惫不堪。她重重的跌倒在了长凳上,看着人们走过。情侣们手牵手从她身边路过,她如此绝望的希望那两个人能是自己和约翰。今天,永远是今天。这本能是普通而轻松的一天,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孩牵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孩从她身边经过。这太过分了。她打开了一个入口,甚至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看到自己使用了魔法。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传送到了哪里,就直接一脚踏了进去。直到她走进了一辆熟悉的黄色出租车,她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
查斯一定是听见了她撞在了驾驶位上的声音,他马上就从座位上下来,站在了她面前。
“扎塔娜!”他高兴地说,他的笑容总能让她感到温暖。他用一个大大的熊抱把她拥进怀里,轻松的抱起她转了一圈。她带着一丝有些悲伤的笑容,希望自己也能表现出很高兴见到他的样子。他一直是约翰的那些狐朋狗友中扎塔娜最喜欢的一位,他是一个好人,尽管他只是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但他是扎塔娜认识的人里最适合在需要倾诉时寻找的人。
如果这是其他任何一天,她都会对查斯的热情回以微笑,她会八卦的问他关于芮妮和杰拉尔丁的事情,然后他们会一起嘲笑约翰又把自己牵扯进了什么愚蠢的乱子里。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他的热情让她立刻崩溃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放任自己哭过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当他结束了这个拥抱时,她在他胸前啜泣着,他的双臂更紧地环绕着她。
“噢,扎塔娜,没事了,”他安抚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查斯胸前的法兰绒衬衫上已经沾满了她的泪水和被蹭掉的妆容。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查斯握住了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他的脸上没有怜悯,她这些天已经见多太多怜悯的表情了。但查斯不一样,他脸上只有关心,那种诚心诚意的关心。
“我很好。”她说着,擦去脸上的泪水。
“不,你看起来不太好。”他认真地说,抬起她的头,轻轻地敲了敲她的下巴,然后给了她一个微笑,“没关系的。”
“抱歉,我应该告诉你。”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疲惫,她从来没在查斯面前表露过这副模样。
查斯摇了摇头,“只要你愿意说,你听起来很疲惫,如果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
扎塔娜感激地笑了笑,徒劳的用一只手擦过衬衫上的污点。
“抱歉,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查斯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我想你和约翰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忘了一个男人穿上一件漂亮的衬衫是什么样子了。”
扎塔娜试图发出笑声,但她只能发出一声呜咽。现在只要一提到约翰,特别是和像她一样深爱着约翰的人,她都会难过的想起他,想起他是怎么在自己面前一遍遍的死去,而自己又无法逃脱这个怪圈。
查斯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再次握紧了她的手。
“嘿,还好吗?你需要点什么?需要再多哭一会儿,或者打我一拳,缓解一下你身上的沉重感,我可以让你免费打我三次。“他说到,看着扎塔娜挤出了一丝微笑。”或者我们可以开车出去兜兜风,我一定只收你一半的费用。“
他真是个真诚的人,扎塔娜勉强的冲他笑了笑。
“兜风听起来不错。“她说着,他伸手帮她拉开车门。车里很暖和,让她有种安全的感觉。他打开了收音机,放起了一首老歌。
他没有要求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跟着老歌轻轻地哼唱。
太阳已经下山了,她开始昏昏欲睡。坐在这么温暖舒服的车里,她开始思考自己这么多天真正好好休息的时候有几次,如果她有的话。
查斯温和的笑了笑,这是她靠着玻璃睡着前听见的最后一点声音。天渐渐的全黑了,午夜在她的睡梦里降临,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被约翰该死的电话铃声吵醒。
第三十一天
她抢在他之前接起电话。已经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她太累了。她厌倦了不断地失去他,厌倦了努力却徒劳的阻止这一切。她厌倦了向所有她认识的人寻求帮助,却一无所获。如此无能为力,就好像她的魔法现在只是在浪费时空,就好像她的存在也只是在浪费时空。如果她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救不了,那魔法和她这个无所不能的女巫还有什么用。
她接起电话,对查斯说她今天想和约翰单独呆一天,她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时不时的点点头,做出认真对话的样子。她说话时身子向一旁倾斜,约翰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她用欢快的语气道别,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约翰撒了个谎,编造了一些关于他的出租车的故事,让约翰不必担心。
她想好好珍惜这一天,这个令人窒息的时间循环的纪念日。今天让她短暂的忘记这一切。
他们在床上待了一早上,做的时候比平时更压抑也更激烈,约翰对此沉默着什么也没说。他们在床上吃了早餐,愉快地互相喂食。她被一本关于某个杯子故事的悬疑小说迷住了,然后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上。约翰在读他自己的东西,但他没读多久就放弃了,他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她用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闪闪发光的蓝色魔法在她的指尖跳动着。晚上,他们沿着街道来到了一家小酒吧,吃了非常不错的素食汉堡当晚餐,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紧握着他的手,她的手指划着他手上的茧,她喜欢那种贴着皮肤的感觉。刚一进门她就拉着他进了卧室,她没有给他一秒钟的犹豫。
他很快就睡着了。她看着他的睡颜,他沙色的头发凌乱不堪,他没卸去的眼线还留在脸上,有一半的指甲被涂成了黑色。她想记住的是这一切,而不是他在她怀里被烧成焦炭的可怕画面。
他在睡梦本能地向她贴近。她伸出手指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瞥了一眼手机,这部手机已经成了她最大的敌人。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午夜。她悄悄地从床上滑下来,向约翰挥了挥手,施了个魔法,让睡眠的火花洒落在他身上,确保他不会醒来。
当她溜出房间时,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可能不会记得这样的每一天,但是如果要再次感受死去的痛苦,在度过了如此美满的一天之后,她希望他至少不要清醒的感受到这一切。
她一个人来到了陵墓,嘴里念着反语咒语,没有检查便直接走了进去,她来到了杯子前,只是盯着它看。
什么都没发生。没有火,没有硫磺。至少这些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也许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她男朋友在床上点着了,这感觉真糟糕,即使她还有一天又一天去阻止。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对着它大喊,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陵墓里。什么也没发生,它就像个普通又无聊的旧杯子。
她把它从架子上拿起来,手紧紧地握着卷曲的茎。
“融化并带走你的魔法!”她用反语咒语咆哮着,但她的魔法只是回荡在杯子周围,什么也没发生。这不是她第一次尝试这么做了,但却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这里。
她沮丧的大吼一声,把杯子重重地摔到了墙上,杯子甚至没被摔变形。这对她来说也不稀奇了,她把它扔到墙上,人行道上,还有其他任何地方。它似乎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把它从这个陵墓里拿了出来,同样的事情总是发生,它甚至从不变形。她一遍又一遍地摔砸着,直到她的手臂累了,直到她的手机在她的口袋里震动着,提醒她还要五分钟就到午夜了。她开始设置每天早上的闹钟。
她明智地把她的沮丧和愤怒一次次地发泄在杯子上。
她每天都在尝试拯救他,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有一天,她直接走了。电话响了,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抓过一条裤子套上。约翰追了上去,无视了那部不断响铃的电话。
"亲爱的,你要去哪儿?"约翰匆忙地问着她。她几乎没穿衣服,已经快走出门了,她只是要离开这里。
她叹了口气,把额头贴在半开着的门上,然后转身对他说。
"我只是需要离开这里,"她说,声音听起来无比绝望。
"好吧,给我一分钟,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小镇,如果你希望的话。"他说,已经转身准备好随她一起离开了。她感激他无条件的忠诚,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跟着她走,但只是今天她不能和他在一起。
"不,约翰,我只是想自己走。"她说,握着了他准备穿裤子的手。他看着她,脸上满是担忧。
她走近他,用双手托住他的脸。
"我发誓,等我回来时,我会解释这一切,"她说。她知道她回不来的,即使她回来,他也不会在那里。她俯身亲吻他,轻柔而缓慢,她无比珍惜现在的每一天,害怕其中一次会成为最后一天。
"相信我,好吗?"她结束了这个吻。他举起双臂,抓住她的手腕,用拇指揉搓她的皮肤。
"好。"他说,放开她。她缓慢地将手沿着他的脸抚摸下去,然后转身离开。
"我爱你。"约翰说。他不常说这句话,但每次他说时都让她心碎,又把她破碎的心重新拼起。
她转身对视着他的眼睛,让他明白她也一样。"我也爱你。”她用反语说。
她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然后关上了门。她的心将从午夜重新开始。
第五十天
“如果是我呢?”她问着,看着手指下面的灰烬。这一次又是那个杯子,只是比平常的时间提前了。在正义联盟的成员出现之前,她就离开了,她不想再一次感受到他们的悲伤和怜悯,还有她自己的悲伤。
离午夜还有四个小时,她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最后来到了神秘之屋,在床上躺着。有时他们会一起躺在这张床上,她已经有五十天没能在那里醒来了。
大约两个小时前,波士顿找到了她,在她旁边坐着陪伴她。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听着她向他倾诉了简化版的过去五十天的事情。
“如果是你呢?”他问。
她的手指在膝盖间落下,叹了口气。“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注定要死的呢?”她想过这个问题,不止一次。除了僵尸那次以外,她在这段日子里甚至从未受过任何身体上的伤害,所以也许应该是她。也许如果她死了,他就不会死。也许这该死的循环就会停止了。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塔娜,”波士顿说,声音充斥着痛苦。约翰是他的朋友,他死了,她在这里如常地谈论着自己的死亡。尽管其他人每天都会毫无记忆地重新开始,但他们仍会在当下感到痛苦。
“他永远都不会想要那样,他永远都不会想让你为他而死的。”他说。他伸出手,在她的手掌上方悬停,这是他能做到的最接近触碰的方式。
“他会为我而死的。”她说,感觉眼泪涌上心头,她总以为自己的眼泪会流干,但却没有。
“是啊,那个混蛋是个伪君子,”他带着一声笑声说,一时间,扎塔娜朝他微微笑了。“而且从自私的角度来说,我会想念你的。”她转过头,他白色的眼睛写满了认真和关切。
这是一个不错的提醒,她还有朋友,即使她感到孤独。
“不要死,好吗?”他说,继续凝视着她。“你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或者宇宙会解决它,或者其他什么,你从来没有被打败过,也永远不会被打败。”
扎塔娜朝他露出了一个悲伤的微笑,抬起手,手掌在他的手下面,几乎就像是牵着手。
“我不会死的,”她说,把头靠在床上,手稳稳地放在她朋友的手下。她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午夜,感觉自己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她回到了他身边。
第五十六天
“这简直是地狱。”她想。当你知道你爱的人即将面临的命运,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尽管几天前和波士顿的谈话让她的情绪有所好转,但她仍感到非常沮丧。她试了几千个咒语,以五十六种不同的方式度过了这一天。她仍感到约翰化为的灰烬深深地印在了她的指甲下。
她坐在新奥尔良的一个酒吧里,还没喝完一瓶酒,调酒师已经友好地为她准备好了下一瓶。
她举起杯子把酒倒进嘴里,甚至不再为了指尖的灰烬而难过,她对周围的一切越来越麻木,这实在是令人担忧。问题是,再也没有人关心她了,任何关心她的人在午夜过后都会忘记。
“嘿,姑娘。”她身边的一个声音说道,自然而然的坐到她旁边的凳子上。扎塔娜看着他,他说他叫查德,她对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感到非常恼火。
“你看起来很孤独,也许我可以帮忙。”他继续说道,是的,也许她有无尽的时间,但她对这一切已经感到非常沮丧了。她度过了五十六次同样的一天。
她对那个男人露出一个假笑,她看得出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有机会。
“我的爱人在我面前死去了五十三次,而这瓶酒,”她停下来,给自己倒了另一杯。“不是给你分享的。”
他看起来像是见了鬼,张开了嘴巴,他肯定要说一些让她更烦恼的话。
“走开。”她用反语说,手指朝他的方向挥了一下。一股魔法风卷起了他,将他抛出了酒吧。酒吧里的每个人都愣住了,她无视了他们,回头看着她的酒瓶,还多给了调酒师二十块钱,算是赔罪。他耸了耸肩,收下了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慢慢地,酒吧里的其他人认为她对他们没有威胁,于是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她慢慢啜着她的酒,直到另一个人坐到了她刚才把查德赶走的凳子上。
“嗯,这场面相当不错,”午夜老爹说着,用手指敲了敲吧台。他面前马上出现了一杯酒。
她发出一声同意的轻哼。她并不惊讶在这里见到他,毕竟这是他的酒吧。
这是她自从一切开始以来第二次见到午夜老爹,第一次是在大约第二十天左右,当时扎塔娜仍抱有一丝希望。她曾经迅速而激烈地与他对峙,手上仍然沾着约翰死去时的血。她将魔法之火逼近他的脸,迫使他解释为什么他如此渴望这个杯子。这通常不是她的风格。
“因为我喜欢拥有权力的幻觉,即使那只是一个幻觉。”他说。那时候,他对杯子的了解比她还少。无论那该死的东西是什么,它绝不是权力的幻觉,她现在对此已经非常了解了。
然而,这一次她不是来与他打架的,她只是来喝酒的。
“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也给扔出去。”她说着,再次抿了一口酒,斜眼看着他。他对她举起酒杯以示赞赏。
他们静静地坐在一起片刻,然后他放下酒杯,转向她。
“所以,你男朋友在哪儿?”他问道。
扎塔娜用力咽下最后一口酒。“死了。”她说,感到心头一阵痉挛。
午夜老爹的头微微低下,发出一声哼。“我很抱歉。”他说,用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他的语气出奇地真诚,甚至眼中有一丝悲伤,酒吧的灯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继续说,举起玻璃杯,轻轻地向她手中紧握的空杯示意。“但他总是为我带来乐趣。”
他喝了一口酒,然后转过身来面对前方。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说着,重新往她的杯子里倒满酒。
午夜老爹摇摇头,向她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有什么好烦恼的,你总会找到解决办法。”
扎塔娜哼了一声。她真希望自己能像午夜老爹那样对自己充满信心。
“这次可能没那么容易。”她叹了口气,手指沿着杯子滑动,她手上残留的灰烬掉入她的酒里,她感到恶心,迅速把杯子推开。
午夜老爹发出一声低沉而顺滑的笑声,就像是法式压力咖啡壶发出的声音。
“胡说八道。”他说。他扭动了手指上的戒指,将手悬在扎塔娜的杯子上方。杯子在一团云雾中消失,换成另一杯已经为她倒好的酒。
“你们两个都那么固执。”他斜着头深思着说道。“你们固执的反应不同,但当涉及到关于对方的事情时,却如此相似。他为了你从地狱溜走,你对了他对抗宇宙魔法的愿望。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再次惹我生气的。”
扎塔娜摇了摇头,一口气将新的饮料喝光。他确实会回来,这是真的,但这并不重要,因为结局并不会改变,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一切。然而,她不必告诉他这一切,她也没精力说这么多,所以她只是岔开了话题。
“中立方这是在鼓励通灵术吗?”她试图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效果不怎么样。这个循环已经磨灭了她所有的幽默感。
午夜老爹发出另一声低低的笑声。“并不是在鼓励,只是足够聪明,知道如果你选择这条路就离你远一些。”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从吧台旁离开,将她独自留在那里。这一次她喝得太多了,甚至没有意识到午夜已经来临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出乎意料地重新燃起了斗志。被午夜老爹这个算不上朋友也没有背景信息的神秘的某人鼓舞了。
但这种斗志最终变成了愤怒。
有一天,她突然崩溃了,而附近唯一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就是她正在努力拯救的人。电话响了,她立刻将手机扔向墙壁,摔成了碎片。
约翰看着她,就像她疯了一样,甚至在他开口之前,她就对他发火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没有计划这一切,她也不想责怪他,但她就是突然那么生气。
对这个世界生气,对自己无法打破的诅咒生气,对午夜老爹和查斯以及每个提到过这个杯子的人生气。对约翰的死去生气。对自己还没解决这个问题生气。所以她选择了一场争吵,显然对着这个杯子大喊已经没用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挑起争吵的,但总之她说了一些足够刺耳的话,让约翰哑口无言。她大喊着一些口是心非的狠话,然后摔上门走了出去。
伤害他让她痛苦,但她只是太愤怒了。
往好处想,明天她会有另一个机会。她不再担心这是最后一次,她可以说错话,做错事,表现得尽可能不像她自己,因为明天她将是唯一记得的人,是唯一不得不忍受这一切的人。
在失去了战斗力和答案后,她便不得不出局。因此,当次日清晨电话响起时,她决心充分利用每一秒,即使这意味着在午夜敲响之前,她会再次失去他,无论她多么努力的阻止这一切。
第七十八天
七十八天,七十八次死亡,大多数都被她目睹着发生,她终于决定试试命运博士在很久之前给过她的建议。
她让一切顺其自然。她已经尽了一切努力,尝试了一切她能想到的改变,结果却总是一样。因此,这一次她只是让魔法顺其自然的决定这一天。
她只是接受命运,接受自己无法拯救他的事实,这让她无比心碎。
这一天过得就像第一天一样,只是有些许变化。她不反抗任何事情,也不争论。她只是以她在这些循环中还没有容许自己去做的方式去接受一切。
她不再去检查手机上的时间,她把它放在口袋里,眼不见为净。她只是和他手指交织,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谈论着下次他们不得不见到午夜老爹之类的话题。
她沉浸在每个词语中,沉浸在他的每一丝口音里,他念出她名字的方式,以及嘴上叼着香烟时他的笑声里。
她只是沉浸其中,接受这一天带来的一切。她不再冒险,她不再战斗。这一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最初的那一天,而她正在放手。
因为早餐后一起洗了澡,所以当他们最终走进陵墓时,时间比往常更晚一点。一切都很自然,就像从前一样。
她点亮了灯光,感到手机里的午夜提醒在口袋里振动。她忽略了它,趁约翰调查陵墓时将其静音。他走到了杯子前,扎塔娜闭上了眼睛。虽然她已经接受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但她依旧不想目睹这一切发生。
没有声音。没有尖叫声,没有令人作呕的烧焦的味道,也没有灰烬在空中拂过她的脸。只是悄无声息,然后是轻轻的独特的哼歌声。
她睁开眼睛,看到约翰触摸了杯子,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他拿起杯子,用两只手来回传递,丝毫不在意。他在呼吸,他是完整的,他正在低声哼唱着一首该死的重金属歌曲,把一个像是网球一样的古老魔法物品随意抛来抛去。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锁屏是一张她和约翰的照片,那是他们在韦恩庄园的游泳池拍的合影。时间用醒目的字体显示着。
12:01 早上
是新的一天。是星期四。
她不知道自己该尖叫、哭泣还是大笑,但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为她选择了她认为对自己最有效的宣泄方式。她大笑,声音响亮而疯狂。她感觉自己像是恐怖电影末尾的女主角,坐在陌生人的卡车上,身后追赶着一个拿着电锯的男人。或者像是一个女孩刚刚看到那些整夜都在追杀她的富家子弟一个个爆炸的场景。她赢了,她真他妈的赢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但她做到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大笑。
她可能看起来像个疯子,像个女巫,欢笑声中夹杂着欢乐?释然?她不确定。欢笑或释然的眼泪流淌在她的脸上。约翰手持圣杯,面对她,一脸担忧。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更加大笑不已,她蹲在地上,低头,双手扶在膝盖上。
约翰走到她身旁,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亲爱的,你没事吧?”他说着把圣杯放在地上。她看到了它,笑得更欢,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故意把双腿伸开,将圣杯踢到远处。
“我没事,”她在咯咯笑声中说道,渐渐平静下来。约翰坐在她身边,手轻轻搭在她的大腿上。“这是我在七十八天里感觉最好的时刻。”她咯咯笑了一下,抬头仰望天花板。她擦了擦眼睛,擦掉了泪水。
她蜷缩起一条腿,转身面对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她摇着头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告诉了他一切,从第一天到第七十八天的所有细节。好的和坏的,两者之间的。她处理不好的日子,以及她充分利用的日子。
她告诉他那些让她后悔的事情,即使他完全没有记忆。她甚至告诉他波士顿阻止她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拯救他的那一天,他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七十八天里所有的心痛、沮丧和愤怒全部涌上心头,他倾听着每个字。
午夜过后,她已经讲完了全部,他紧紧拥抱着她,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
“你是我认识的最坚强的女人,最坚强的人,”他说,眼中透着一丝湿润。“我永远无法经受住那一切,我永远无法忍受失去你那么多次。”
他以前也说过这句话,他当然不记得了,但今天的感觉比以前更令人安心和满足。今天他还活着,她不必再经历这同样的可怕的一天了。
“回家吧,”他站起身来说。他伸出手,她立即牵过,拉着她一起站起。“忘掉这个杯子曾经存在过。”
那个杯子。是的,她不会在没有处理它之前就离开。
她放开他的手,抬起自己的手,围绕约翰形成了一堵保护墙。他张开嘴想反驳,她制止了他。
“不行,这玩意害死了你,所以在保护罩里给我待上一分钟,让我心里踏实点,”她说着转身从地板上拾起那个杯子。她不费心去试图摧毁它,以前从未奏效,而且她有点直觉今天也不会奏效。
她把它放回原处,闭上眼睛。她的手扭动出一种复杂的动作,她用反语大声说出一段回响在墓室中的咒语。
“把它送走,不要再让任何人被困进它的魔爪了。”
她的魔法涡流,一团五光十色的色彩在杯子周围旋转,杯子升空,下一秒它就消失了,或者至少在她面前消失了。
她舒了口气,挥手取消了约翰周围的保护罩。她走到他面前,双臂环绕在他的腰间。
“现在回家吗?”他说着,用手在她的背上轻抚。“你需要休息一下。”
她点了点头,低头听着他令人安心的心跳。
第七十九天(星期四)
“我拥有魔力,每当我触碰它时它就会变成金子!”
扎塔娜从她一直舒适地卷在床上的地方窜起,头靠在约翰的胸前。不,这不可能。
不,不,不,不,不。
她看到了时间,过了午夜,约翰还活着。这是一个新的一天,这不可能。
约翰从他自己的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而不是通常放置的她的床头柜,迅速将其静音。
“对不起,亲爱的,我应该换掉这个铃声的,我没想到。”他说着伸出一只小心翼翼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在他的触摸下泄气了,伸手环绕着他的手指。
“以后再也别用那首铃声了,”她转身面对他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那首歌。”
“当然,”他说着,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第八十天(星期五)
她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四,周四从未感觉这么好过,在她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研究杯子的循环后。
约翰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回顾着自己的记忆,并翻阅她读过的书,但是什么都不太符合。她只能归结为杯子在保护自己,但为什么它诅咒的是她而不是离它更近的约翰,她不知道。但这已经是她得到的最好的解释了。希望她对它施加的咒语能够阻止它让其他人经历她所经历的痛苦。
她最终决定接受博士命运一直在说的话,有时你无法对抗魔法。也许当她最终停止了战斗,战斗也就停了。
星期五早晨,她被闹钟唤醒,约翰的手臂搂着她。他在她的肩膀上印下一吻,他在努力满足她对他最近的过度保护,为了她那颗谨慎不安的心。
他们一起淋浴时,他绝对不会抱怨,每次她把他用魔法保护罩包起来时,他也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当她不让他用烤面包机时,他也毫无怨言。她已经看到过一次被电击的他,她完全不想再目睹一次。
约翰现在正在厨房里,在灶台的明火上炒菜。扎塔娜只在他点燃明火时稍微犹豫了一下,并给了他一个保护咒语,嗯,只是一个小咒语。
她从沙发上舒展开来,加入他,双手悄悄地滑入他几乎没系的衬衫下。他的皮肤温暖了她的手,她缓慢地攀上他胸前,轻轻擦过一缕淡淡的胸毛。他的皮肤总是如此温暖,对她冰冷的手来说是一种舒缓。她很高兴她不必随时准备失去他。很高兴他还活着,仍然像过去一样热血澎湃。
她的手指在他的腰带上方拖动,他的呼吸略微停顿了一下。
“这么爱动手。”他转头对她眨眼,接着继续专注于面前的食物。她耸了耸肩,提醒自己这是真实的,她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概会变得非常感性。
她还需要弥补一下她一直在逃避的治疗课程,但那是星期一的事情。接下来会有一个星期一,以及之后的每一个星期一。光是想想就觉得令人耳目一新。几分钟后,他们的食物做好了,她慢慢地褪下手,仍然在他的背上轻轻拖着。他们舒服地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盘子,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带点奇幻色彩的哥斯拉电影,扎塔娜的双腿搭在约翰的大腿上。
吃完后,她弯下腰,将自己的空盘子放在桌子上,与约翰的盘子摞在一起,突然咖啡桌上出现了一团火焰。她迅速抽回手,而约翰抓着她的大腿,当火焰熄灭时,桌上出现了一张边缘烧焦的纸片。
扎塔娜慢慢地拿起纸片,举起来,让她和约翰都能看到。
便条用一种她不认识的精致、古老的草书写着:
“感谢你帮我拿到那个杯子,新奥尔良和它的迷信都如此真实。有太多的神圣之地了,尤其是涉及一个如此充满神秘色彩的神器。抱歉,这个过程可能会令人生畏,他们说那个杯子是不可预测的,但嘿,接受是重要的,对吧?——你最喜欢的敌人,瑟西。”
随着他们读完第一张纸条,桌子上出现了第二张火纸,她迅速抓起。
“附言:如果我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了,我会告诉你的,或者如果真的很好,你会知道的。”
扎塔娜转身看着手中的便条,与约翰的目光相遇。
“午夜老爹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杯子,是吗?”约翰说。他从她手中接过纸条,她抓得太用力了。他把它们揉成团,扔进他半满的玻璃杯里。
“她给他吹了耳边风,他甚至没意识到。她知道你会发现并想打败它,她知道我们会让这个杯子对她更安全。”扎塔娜咬牙切齿地说。这整个时间她一直对很多事情感到如此愤怒,从来没有想到瑟西会想要一些如此微不足道的东西。一只杯子,就所有目的而言,不过是一个陷阱。
“下次她来到这个维度时,我会杀了她,因为她让你经历了这一切,”约翰咆哮道。
“关押似乎更合适,”她回应道,一只手移到他的头发中。她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头皮,感受到他的愤怒稍微冷却了一些。
约翰从玻璃杯中浸湿的纸条中回过神来,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俯身热烈地吻了她一口。
“我会追踪她的,”他说,又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扎塔娜微笑着,将手放在他颈部。“好,但你能等到明天吗?”她说,“明天”这个词如此有新奇感。“我现在只想一直陶醉在你活着的世界中。”
“明天,”他在他们的嘴唇之间的空间低语。明天。那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