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叶题石】黄子说这cp我磕定了(4)
·半现实向
·小黄开窍喽
01
漆黑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黄子弘凡的床头,夜光电子闹钟显示着此刻已经是北京时间三点了。床上的人似乎有什么心事,依旧辗转反侧。
黄子弘凡烦躁的翻了个身,顶着乱糟糟的脑袋打开了床头灯,靠在床头顶了顶腮。狗狗眼里不是平常那般活力四射,就像石凯很早说过的,冷下脸的黄子弘凡看着就是很不好惹的。
黄子弘凡闭着眼将脑袋仰着,紧紧抿着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颚线彰显着主人的心情不佳。黄子弘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可是眼前就和放电影一般的闪过一幕幕他不想看到的。
两分钟后,黄子弘凡...
·半现实向
·小黄开窍喽
01
漆黑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黄子弘凡的床头,夜光电子闹钟显示着此刻已经是北京时间三点了。床上的人似乎有什么心事,依旧辗转反侧。
黄子弘凡烦躁的翻了个身,顶着乱糟糟的脑袋打开了床头灯,靠在床头顶了顶腮。狗狗眼里不是平常那般活力四射,就像石凯很早说过的,冷下脸的黄子弘凡看着就是很不好惹的。
黄子弘凡闭着眼将脑袋仰着,紧紧抿着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颚线彰显着主人的心情不佳。黄子弘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可是眼前就和放电影一般的闪过一幕幕他不想看到的。
两分钟后,黄子弘凡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骂了句艹,随后便冲进浴室试图用冷水来清醒清醒。
黄子弘凡自认为自己脾气不错,也没什么人或者事情可以使他轻易生气,但是现在他显然情绪波动很大,淋浴的水开的很小,细细密密的流过黄子弘凡凸起来的青筋,试图给这位人类降温。
黄子弘凡脑袋里循环播放着刚刚睡前看的那个二十分钟视频,是某站一个非常优秀的视频,黄子弘凡必须承认。这个视频下面的评论大多数都是把此作品封为镇圈之作,它给太多摇摆不定的粉丝吃了定心丸,“入坑之作”是黄子弘凡看到最多的评论,“太真了”是黄子弘凡看到最多的弹幕。
这篇作品整整有两千多条的弹幕,CP粉在弹幕狂欢的时候,黄子弘凡的表情已经越来越木了。
不长不短的二十分钟,把石凯和一位女孩所有的精华糖点一帧不露的剪辑完毕,期间还包括了微表情分析,肢体接触的慢放,镜头之外两个人行为的分析。逻辑清晰,有理有据,最后作者一句“以上确定两位再谈了,静待花开”给黄子弘凡整破防了。
夜深人静往往使人的脑子更加混沌,黄子弘凡虽然在前些日子亲自在石凯那里得到了答案,但是这个视频确确实实的在告诉黄子弘凡两个人那似乎不清不白的关系。原来在镜头面前,你们有那么多的亲密是我没看到的。黄子弘凡开始绝望的发现他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幺弟去和另外一个除他之外的人恋爱。他开始想着一些无意义的问题,例如他在石凯那里可以占到几分重,石凯那天和他说的是实话吗?罗予彤那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恃宠而骄吗?石凯是不是真喜欢人家小姑娘不告诉自己等等。
黄子弘凡有点后悔为什么明明很早就遇到了石凯,但是却断了联系,导致这缺失的几年石凯的身边便换了一大批的人,不再是他们梅溪湖的兄弟,变成了院里的好哥哥,甚至不止哥哥。他现在最珍视的弟弟要去和别人谈恋爱了,想到这,黄子弘凡便心口一阵阵的发酸。
“原来,我早喜欢上你了。”
“不是想当你的哥哥,是想和你可以并肩的恋人。”
在时针缓缓指向四的时候,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终于停了,黄子弘凡失神的走出来,一把把自己甩在床上,也不管没擦过的头发,就这么仰躺着,泌出来的水珠慢慢的把纯白的床单染成深色。
这一夜,爱的种子在黄子弘凡的内心破土而出,将那些曾经埋藏的情感,一瞬间爆发出来,烫的黄子弘凡不知所措。
02
热,很热。
这是黄子弘凡还没睁开眼睛的第一感受,迷迷糊糊的忍着头痛,黄子弘凡拿过扔在床头不停作响的手机。
“黄子弘凡!你大爷的知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吗?我差点以为你死在家里了。”
“凯凯……”
黄子弘凡张嘴想回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可怕。
“黄子弘凡你咋了,你声音咋变成这样了。”对面的声音开始变得着急起来,“需要我吗?黄子。”
努力的咽了口水,黄子弘凡艰难的回答。
“没事凯凯,我就是头有点痛。”
黄子弘凡的意识逐渐清醒,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体温高的吓人。
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好像还有点发烧。”
对面果然就炸了,“你知不知道后天就录制了,你今天和我说你生病了,还有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一个人鸽了一桌的人啊!”
石凯恨铁不成钢的在包厢外面翻了个白眼,随即准备返回包厢收拾东西赶去黄子弘凡家。
“你……”
石凯握在把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隔着一条隐形的电话线,对面竟然传来了细小的抽泣声。
“你不是吧黄子弘凡,这么大人了生病了还哭。”
黄子弘凡却没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没头没尾的来了句“石凯你真的没有心。”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留下石凯一个人在包厢门口凌乱。
“不是吧大哥,我还想过去看看你,你还说我没有心,我裂开了啊。”
03
实在是太丢人了,黄子弘凡挂断电话就后悔了,抹了一把眼角溢出来的泪花,后知后觉的在想石凯会不会生他气。
刚刚一阵头晕脑热给他刚刚清醒的大脑又再次罢工,一想到自己因为石凯自己撩妹而伤心难过,当事人不仅一点反应没有,面对生病的他还这么凶,明明面对人家妹妹就是温温柔柔的乖狗狗。黄子弘凡被这极大的不平衡气的冒出了泪花,不过脑的说了句重话。
这下好了,自己挂了电话,石凯是不会理自己了,到时候又要花好久去哄。
黄子弘凡越想越委屈,干脆就闷头在被子里哭。
04
这边石凯回了包厢,顶着所有好哥哥的目光说了句黄子弘凡好像生病了可能来不了,又和恩齐不好意思的道歉。
“恩齐呐,黄子弘凡说下次他请你吃饭,今天他确实来不了了,我现在也得赶过去照顾他一下,生日快乐啊。”
这话一出,在座的好哥哥不约而同的发出阴阳怪气。
“咋滴,他那么大个人了生病还要你照顾啊?”
“对啊对啊,你们啥关系啊这么关心。”
石凯耳尖透着一丝红,“诶呀,我关心我好哥哥呢。人家生病了我去看看他,走了哈走了哈。”
顶着一屋子人调侃的目光,石凯在心里暗骂。
“黄子弘凡,我真是欠你的。”
TBC.
彩蛋是石凯视角的故事 和剧情有关 最好看看
【弘叶题石】去拍卖场捡了个对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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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黄x落魄凯
he!
勿上升!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黄子弘凡身旁的门被拉开,石凯安静地站在一旁。
像个管家。
黄子弘凡没憋住笑了几声。
他从车里出来,凑到石凯耳边说:“不用这样,你和我是一样的。”
石凯没说话,微微下垂的眼里晦暗不明。
黄父朝他们招招手:“进来吧。”
打开别墅门,石凯咽了口唾沫。
完全是小说里才有的豪华。
宽敞明亮的房子,客厅里还有个壁炉。
面前是蜿蜒而上的木质楼梯,整个屋子都被打扫的很干净。
石凯站在门口没进去。
他眼神慌乱,满脸无措。
他不属于这里的。
石凯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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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黄x落魄凯
he!
勿上升!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黄子弘凡身旁的门被拉开,石凯安静地站在一旁。
像个管家。
黄子弘凡没憋住笑了几声。
他从车里出来,凑到石凯耳边说:“不用这样,你和我是一样的。”
石凯没说话,微微下垂的眼里晦暗不明。
黄父朝他们招招手:“进来吧。”
打开别墅门,石凯咽了口唾沫。
完全是小说里才有的豪华。
宽敞明亮的房子,客厅里还有个壁炉。
面前是蜿蜒而上的木质楼梯,整个屋子都被打扫的很干净。
石凯站在门口没进去。
他眼神慌乱,满脸无措。
他不属于这里的。
石凯垂下眸子。
他怎么能奢求这些?
“没事的,进来吧。”
是那个像个小太阳的少年。
他微微笑着,再次向他伸出手。
“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啦。”
“嗯。”
是少年的父亲。
男人的嗓音低沉,却很温柔。
“我们家照顾两个小孩还是很充裕的。”
“给黄子做个伴,也好。”
黄子?
石凯迷茫地看向黄子弘凡。
黄父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皱皱眉头:“你都没告诉人家你叫什么就把人带回来了?”
黄子弘凡突然想起来似的地一拍脑门,嘻嘻笑着:“对对对,忘记介绍我自己了。”
“初次见面,我叫———”
少年调皮地朝他眨了下眼。
“黄子弘凡。”
“你们回来了?”
楼梯上走下来一个温婉的女人,举止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是黄子的妈妈吧。
石凯想着。
看到客厅里站着个脏兮兮的青年,黄母愣了下。
她看了眼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连忙站出来解释。
“妈你听我说啊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在拍卖场看T星人啊但是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就去随便走走,诶我没想到啊———”
话多且密且无用。
在黄子弘凡的一坨话中黄母终于理清了故事的来龙去脉。
“哦~”
她笑眯眯地看着石凯。
“先去洗个澡吧,孩子。”
石凯站在客卧的浴室里,还是有点回不过神。
我逃出来了?
他愣愣地站着,不知不觉头发上的水珠已经滴落在地上,汇聚起来。
浴室门被敲响,黄子弘凡担忧的声音传来:“石凯?”
石凯回神,拿起毛巾随手擦了擦头发便开门走了出去。
黄子弘凡在主卧洗的澡,等他洗完发现石凯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他便有些担心。
“别是太累了睡过去了吧……”
他还在喃喃自语,寻思着要是再没声儿他就直接开门进去。
浴室门啪嗒一声打开,湿着头发的男生走了出来。
他稍微有些长的刘海软趴趴地搭在脑门上,眼尾因为刚洗过澡染上了点红晕。
黄子弘凡不由得愣了下。
黄子弘凡比石凯稍微高一点点,石凯看他时需要微微抬起头。
水珠顺着喉结滑进衣领,黄子弘凡突然反应过来。
他踉跄地往后两步,语无伦次:“石、石凯,你洗好了?”
石凯乖乖地点点头。
黄子弘凡看了眼他滴水的头发,进了浴室找到吹风机,插上电,轻轻拉过石凯。
石凯一动不动地站着,心里万分慌乱。
他要干什么?
他要给我吹头发?
少爷给我吹头发?
啊?
啊??
啊???
微热的风拂过发丝,男生纤长的手指轻轻在他头发上揉着,温柔如和风。
石凯僵硬地坐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黄子弘凡没憋住笑出声,石凯一颤。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紧张啊?”
“……”
石凯不说话。
只是偏过头,望着黄子弘凡的眼睛。
少年的眼里满含笑意,看着他。
“嗯?不说话?装高冷?”
黄子弘凡有意逗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等男生的头发变得干燥柔软,黄子弘凡关了吹风机。
他注意到傻愣愣坐着的男生耳朵通红,脑袋像只小狗一样毛茸茸的。
他心里一软,伸手在石凯头上揉了一把。
石凯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黄子弘凡冲他笑笑,声音放轻。
“以后我就是你哥哥,”
“我给你一个家,”
“凯凯。”
时钟的指针指向十一点整,石凯还站在客卧的窗前发呆。
黄子弘凡打着哈欠走进客卧,他穿着一身藏青色丝织睡衣,踩着一双拖鞋,嘎吱嘎吱地走到石凯身边。
“怎么还不睡?”
石凯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黄子弘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指了下床。
“睡吧,很晚了。”
石凯点点头,慢慢爬上床。
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盯着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在他床边微微弯腰,轻声说了句晚安,便关了灯。
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石凯瞪大眼。
恐惧袭上心头,死死攥住他,把他推向黑色深渊。
耳边响起汽车的鸣笛声,父母呼唤他的声音,还有……
T星人的咆哮。
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如同洪水猛兽,挡都挡不住。
黄子弘凡又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衣角突然被一只手捉住。
那人拽得很紧,紧到差点把黄子弘凡勒到床上,他晃了晃用力站稳脚步,看向石凯。
“怎么——”
“…黄子。”
那人的声音有些哑,却意外好听。
低沉的嗓音带了点鼻音,黏腻却清晰。
黄子弘凡第一次听他说话,之前石凯在养殖场时说话声音很轻,他没听清。
这次房间里安静地几乎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他震耳欲聋的心跳。
“啊?我在呢,我在呢,凯凯,怎么了?”
“……”
石凯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开口。
“…我,我有点怕黑。”
黄子弘凡打开灯,看到石凯露在被子外的眼睛可怜巴巴的。
还有点委屈。
他心里的小人撞得更起劲,砰砰砰的声音让他几乎站不住脚。
嘶。
可爱。
鼻血要出来了。
黄子弘凡摇了摇头。
不不不。
不能乱想。
他伸手握住石凯抓着他衣角的手,捏了捏。
“怎么说,哥哥陪你?”
石凯脸一下子烧红,移开视线。
“嗯?凯凯?怎么不说话?”
男生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石凯的脸越发地烫。
“陪你哦,凯凯要不要接受啊?”
“…要。”
这次轮到黄子弘凡愣住。
他没想到石凯会反将一军。
“啧,被拿捏了……”
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爬上床,躺在石凯身旁。
“好啦,睡吧。”
黄子弘凡转头看着石凯。
石凯点点头,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睡意朦胧间,他听到那人轻声说。
“别怕,”
“哥哥护你。”
跌落深渊的向日葵找到了属于他的太阳,从此天光大亮。
——Tbc——
进展好像……有点快?
【弘叶题石】他不喜欢我?
#ooc预警 圈地自萌 勿上升
#无脑小甜饼,没什么逻辑
#非典型先婚后爱
没错那篇《石凯说他宁死不屈》 的后续
———————————————————————
从荷兰回来之后,两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哥
机场门口分别前黄子弘凡拉住了石凯的行李箱“你地址给我”
石凯慌乱的双手交叉放到胸前“你你你你想干嘛,说好前三个月不动我的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跟你说现在是在国内,现在是法治社会奥……”
石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给黄子弘凡逗笑了“奥,那你爽歪歪不要了早说啊,刚好给我省钱了”
“哎哎哎,刚刚那是个意外我现在就发给你,嘿嘿...
#ooc预警 圈地自萌 勿上升
#无脑小甜饼,没什么逻辑
#非典型先婚后爱
没错那篇《石凯说他宁死不屈》 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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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荷兰回来之后,两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哥
机场门口分别前黄子弘凡拉住了石凯的行李箱“你地址给我”
石凯慌乱的双手交叉放到胸前“你你你你想干嘛,说好前三个月不动我的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跟你说现在是在国内,现在是法治社会奥……”
石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给黄子弘凡逗笑了“奥,那你爽歪歪不要了早说啊,刚好给我省钱了”
“哎哎哎,刚刚那是个意外我现在就发给你,嘿嘿嘿”石凯立马掏出手机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脑中开始酝酿自己的泡帅哥大计,黄子弘凡那样的喜欢啥样的啊,可爱的?没那么俗吧,哎呦,烦死了
烦躁的将自己的脑瓜揉成鸡窝头,将手上的半个橘子一口吞掉“就没有我石凯拿不下的帅哥!”一只手握拳给自己打气一只脚踩到客厅的茶几上
齐思钧看着莫名其妙的弟满头问号“哎,这孩子咋了?不会在荷兰受啥刺激了吧”
郭文韬挑眉“不,我觉得是恋爱了”
齐思钧“????那怎么行,这刚结婚就把人家绿了不好吧”
郭文韬无语的拍拍齐思钧的肩膀“活该你被周峻纬泡”
齐思钧:?????
挑个好日子,来到黄子弘凡公司楼下敲敲前台的桌子“黄子弘凡在不”
前台小姐姐看看石凯“您说得是小黄总吧,您有预约么,没有预约不能见的”
石凯“什么玩意儿?还要预约,那么麻烦那算了,我直接喊他下来吧”
掏出手机走到一边给黄子弘凡打电话没人接
正在心里骂呢,人从外面回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大美女,那大美女石凯可认识,是他鸥姐
石凯“鸥姐,你怎么在这儿啊,什么时候再去我家吃饭啊,我韬哥做饭可难吃了,还是你做的好吃”
王鸥拍拍石凯脑袋“我过几天就去”
石凯看看旁边的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什么话都没说,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石凯:????什么意思,不喜欢我?那还和我结婚?6
见黄子弘凡不说话石凯也不说话“切,狗男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
气愤的将手上已经空了的爽歪歪瓶子扔进垃圾桶,从旁边箱子里又拆了一板“切,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我也不喜欢你”掏出手机点开跟黄子弘凡的聊天界面,上次聊天还是一个月前,黄子弘凡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说他喜欢吃他鸥姐做的饭
在聊天框里输了又删删了又输,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这两天感冒终于好点了,拿出手机准备问问小祖宗这一个月都干嘛了,刚从书房出来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是被淋得湿漉漉的石凯,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
石凯站在门口战战巍巍的开了口“那,那个这里离我家太远了,雨太大了我就躲一下,马上就让我哥他们来接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我……”
并没有人回答自己,抬起头,一条毛巾盖到了头上
黄子弘凡轻柔的给石凯擦着头发“多大人了,下雨天穿着短裤到处跑?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你了”
“那你上次……”
认命的叹口气“每个星期的那箱爽歪歪我看是送给小狗了,纸条就放在最上面,你就不能好好看看?”隔着毛巾揉揉石凯冰凉的脸颊“因为我得了流感,怕传染给你啊,小傻子”
想到这几天自己的心理活动,石凯脸通红,这时候怀里的东西动了一下,赶紧举起“看,看,看猫猫”
是一只小金渐层,石凯保护的很好小猫一点水都没沾到
将小猫抱过来,把石凯推进浴室“好啦,快去洗个澡,衣服给你放旁边的篮子里了”
石凯洗完擦着头发出来时,黄子弘凡抱着小猫坐在沙发上“你哪儿捡到的”
石凯:“就你们家楼下啊”
黄子弘凡“这估计是谁家的跑丢了,我看蛮干净的脖子上还有小项圈呢,我看看啊——K——K”
石凯将小猫抱过来“啊,那我不能养了,让我看看有没有联系方式啥的”
黄子弘凡拍拍自己面前的地毯示意石凯坐下“我给你把头发吹吹”
石凯坐下享受黄子弘凡的吹发的服务
手指在柔软的发丝间游走,吹风机的风轻轻打到头上,很舒服
石凯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黄子弘凡抬收捂上石凯的眼睛,慢慢靠近
石凯透过指缝看着黄子弘凡越来越靠近的脸,心跳慢慢加速
“喵~”
小金渐层突然叫了一声
黄子弘凡立马抬头,手尴尬的摸摸脖子
石凯:“我,我,我去给我哥打个电话”
黄子弘凡:“我,我,我带它去卧室看看有没有什么旧衣服可以给它做窝”
将小猫放到地上,手捂着跳的飞快的胸口,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平稳了下来
回过头愣住了
石凯:“哎,好好好,我现在在他家呢”
感觉有人敲了自己肩膀一下,没回头,手推推“等一下”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黄子弘凡又敲了他肩膀一下
石凯回过头“你干——”
与一个金发的小娃娃对上视线
小娃娃乐呵呵的拍拍手“爸爸!”
“咚”手机滑落
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界面,齐思钧满头问号“我是不是听到小孩子的声音了?”
周峻纬“他俩这才多久,孩子都造出来了?”
蒲熠星喘着粗气“凯…凯…有那功能么?”
郭文韬“蒲熠星!”
蒲熠星“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Tbc.————
后续一样随缘
我们离婚了 EP01
文笔差
本人有病,尽量月更
爱看看不看滚
写的有亿点点乱
“hello,早上好呀~”齐思钧打着哈欠看着摄像头,他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揉着眼,走在阳光下。
“小齐!”石凯拖着行李猛的撞向齐思钧。“石凯!你行李不要了啊!”齐思钧无语的看向他。
“知道啦知道啦。”石凯漫不经心的走向被遗弃的行李。
“都多大了,还这样呢。”
“哎呀,别说啦!我们进去吧。我们很久没见啦!”
“好好好。”
在这条繁花盛开的小路上,我们再次相遇。
第三个来的是曹恩齐,他越来越憔悴了。
“恩齐?生病啦?怎么这么憔悴?”石凯担心的问。
“没事,最近刚从巴黎...
文笔差
本人有病,尽量月更
爱看看不看滚
写的有亿点点乱
“hello,早上好呀~”齐思钧打着哈欠看着摄像头,他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揉着眼,走在阳光下。
“小齐!”石凯拖着行李猛的撞向齐思钧。“石凯!你行李不要了啊!”齐思钧无语的看向他。
“知道啦知道啦。”石凯漫不经心的走向被遗弃的行李。
“都多大了,还这样呢。”
“哎呀,别说啦!我们进去吧。我们很久没见啦!”
“好好好。”
在这条繁花盛开的小路上,我们再次相遇。
第三个来的是曹恩齐,他越来越憔悴了。
“恩齐?生病啦?怎么这么憔悴?”石凯担心的问。
“没事,最近刚从巴黎回来,有点倒时差。”曹恩齐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但他不怎么喜欢笑,明明那么治愈的笑却总是那么的假。
他好似已经习惯了吧,总是用自以为是的完美笑容去应对所有人,却忘了,最亲近的人面前,所有的伪装都不值一提。
或许他已经忘了吧,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也对他也不是一个记事的人
齐思钧不认识曹恩齐,但也听说过,毕竟是那么有名的钢琴家。
他不擅长于和不熟的人聊天,也不喜欢打断别人的话题。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并不是一个外向的人。
周峻纬来的时间很不巧,巧到他竟然错过了齐思钧。或许这就是命吧……他们,注定是错过的。
石凯对周峻纬不待见,连曹恩齐都感受到了,这不是单纯的不待见,而是对他整个人都有恶意。
就像你不怎么喜欢一个人,最多也就避开他,不和他说话,见面。但他不同,他会在那人说话的时候,用一句尖酸刻薄的去回怼他,也会手紧握拳,好似他再说出什么出来他就一拳挥过去了。
蒲熠星是晚上十点到的,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穿着那件皮夹克,带着口罩,他像刺猬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层盔甲,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这样多久了。
他看到郭文韬的一瞬,眼神是有点迷离的,但也是转瞬即逝。
郭文韬没有看他,他把玩着杯子,在空气安静的一瞬,他或许也愣了愣吧。
这种气氛没持续多久,被齐思钧一句“很晚了,大家睡了吧。”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节目是拿来干嘛的,只知道白导一句“让大家看看离婚的生活吧,或者你们还可以复婚。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吧。”
齐思钧比石凯相处的和周峻纬正常。
他知道石凯会替他感到不值,但他们是两不相欠的状态,离婚时,谁也没听谁的解释,现在,依旧是。
下期预告
“凯凯,我不是有意的……”【弘叶题石】
“我们很久没见了吧”【纬钧】
“蒲熠星,你过得还好吗?”【南北】
很久之前,唐九洲还会和邵明明还是无话不谈的状态,到现在,已经是无话可说了。这些年,变故太多了,他们都还不知道是该怪自己,他,还是他们……【九明】
恩齐……还是没有说出口,何运晨觉得自己太脆弱了,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的错,我的大律师,你还能接受我的爱意吗?”【启程】
收信人:石凯
小狗晚上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了,不要太想我哦。
冰箱里有现成的食材,一日三餐记得按时吃,不要一个人在家就敷衍了事。我告诉你啊,吃饭是很重要的事情,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不吃饭你就没有能量,你不吃饭你就没有精神,小狗是不能没有精神的,那样就不可爱了。少点外卖,别总图省事,更不能凌晨三点点炸鸡,实在不行你就去小齐家蹭饭,他人挺好的,应该会收留你,但是,就算去他家也不能凌晨三点吃炸鸡。
最近天气有些反复,随时增减衣服,别傻乎乎的不知道保暖,又把自己冻感冒了,可没人照顾你,每天提前看好天气预报,别下雨了没带伞,我也没法给你送。......
收信人:石凯
小狗晚上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了,不要太想我哦。
冰箱里有现成的食材,一日三餐记得按时吃,不要一个人在家就敷衍了事。我告诉你啊,吃饭是很重要的事情,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不吃饭你就没有能量,你不吃饭你就没有精神,小狗是不能没有精神的,那样就不可爱了。少点外卖,别总图省事,更不能凌晨三点点炸鸡,实在不行你就去小齐家蹭饭,他人挺好的,应该会收留你,但是,就算去他家也不能凌晨三点吃炸鸡。
最近天气有些反复,随时增减衣服,别傻乎乎的不知道保暖,又把自己冻感冒了,可没人照顾你,每天提前看好天气预报,别下雨了没带伞,我也没法给你送。
好,就这些吧,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知道我们凯凯聪明的很,也能照顾好自己,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没法帮你的,就去找小齐,听到没有,不要不好意思。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晚安了小狗宝贝。
爱你。
寄信人:黄子弘凡
纬钧小文笔
有亿点点ooc
随便写(瞎写)
勿上升
-————————————————————
凯:“齐妈,明学6峻纬要回来了”
齐思钧听到这个消息必然是很开心的,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多年不见的小浣熊
“老齐,来机场接下我呗”周峻纬在私下倒也不避嫌,还是一口一个老齐叫着,毕竟也是想看看小狐狸怎么样了“嗯,发个定位,我和文韬去找你”
这么久没见,尴尬当然是有的,幸亏郭文韬来,不然这场面真的会冷si“呃…要不…我叫上阿蒲他们一起吃个饭吧,大家这么久没聚了”郭文韬见他俩这呆着站快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齐思钧今天怎么不话痨了,只能一句话打破冰场
好吧,到了饭店他俩还是没变,石凯只顾着扒......
有亿点点ooc
随便写(瞎写)
勿上升
-————————————————————
凯:“齐妈,明学6峻纬要回来了”
齐思钧听到这个消息必然是很开心的,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多年不见的小浣熊
“老齐,来机场接下我呗”周峻纬在私下倒也不避嫌,还是一口一个老齐叫着,毕竟也是想看看小狐狸怎么样了“嗯,发个定位,我和文韬去找你”
这么久没见,尴尬当然是有的,幸亏郭文韬来,不然这场面真的会冷si“呃…要不…我叫上阿蒲他们一起吃个饭吧,大家这么久没聚了”郭文韬见他俩这呆着站快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齐思钧今天怎么不话痨了,只能一句话打破冰场
好吧,到了饭店他俩还是没变,石凯只顾着扒自己碗里的饭,其他哥哥都要尴尬si了,黄子都欲言又止“石凯,别吃了,你看齐妈和纬爹”黄子可是看不下去,在石凯耳边搞了个爱的提醒
周峻纬见石凯不吃了,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凯凯怎么不吃了?吃饱了吗?没吃饱继续”“呃…我应该饱吗……?”好吧,石凯随时随地都在搞笑,齐思钧肯定是笑了,纬爹嘛…齐妈都笑了纬爹肯定笑(至于是笑什么dddd😎)
“录制了朋友们”pd提醒大家~
周峻纬回来也挺难得,在节目里周峻纬也不是特别的收敛,在无人的角落眼睛都快粘齐思钧身上了
“谢谢大家~录制结束啦~”
齐思钧照常的cue流程,但一整天几乎没和周峻纬说几句话
“老齐,你来我房间一下”周峻纬很直球,录完之后也不管什么了,他必须要和齐思钧谈一谈。“唉,齐妈和纬爹这次重逢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黄子坐在石凯旁边问着“不知道,不算好,但也不坏,我希望他俩可以破镜重圆”
“干什么周峻纬”“老齐,我不走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周峻纬抓着齐思钧的胳膊,眼中满是紧张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爱,他似乎把这句话当做是表白“……别碰我,很烦”齐思钧把手甩开,挣脱周峻纬的束缚,从卧室一步步走到客厅,没有一丝犹豫。
周峻纬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不知道齐思钧为什么变了,他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红了眼眶。
“齐妈出来了”石凯拍了拍黄子
“呼……”齐思钧想没了灵魂一样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干出刚才那种事情.
郭文韬走到齐思钧旁边“怎么了小齐,那么emo”“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不知道该如何想以前那样……我也想跟以前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抱他,靠着他…可我现在没有这个勇气,文韬,我该怎么办”“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勇敢点齐思钧,跟石凯和黄子一样,大胆点”
齐思钧点点头,像在思索着什么。他起身大步走到周峻纬面前,结果撞到周峻纬。“老齐…我…我还是想试试,你不想就算了”周峻纬结巴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结巴,现在的一切都会让周峻纬害怕
齐思钧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抱着周峻纬的脖子就是往嘴上一顿亲。周峻纬也呆了,但他还是抱着某位狐狸的腰加深这个吻(至于是为什么,可能因为某位狐狸过于主动了吧)
蒲熠星反应倒是快,他一个转身把石凯和黄子的眼睛捂住“少儿不宜!”“我成年了!”“阿蒲你放开我要磕cp!”郭文韬默默地打开了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幕
周峻纬抱着齐思钧从客厅走到卧室……
!后面不能播了!!!!!!!!
【弘石】追星成功是什么体验①
*歌手小黄×追星凯凯
*老设定了,文笔不好见谅
*先试个水
*私设私设上升蒸煮我爬下水道鲨掉你
石凯终于从拥挤的人潮中挤出来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拉下口罩输出一口气,刚刚接完机的他一坐上车就立刻打开修图软件p新鲜出炉的机场照准备发wb。
“蛙趣,黄子这小汁是真的帅啊。”
石凯作为黄子的三年老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接机了。石凯为什么会追黄子弘凡呢?最早是因为一个音乐生对另一个音乐生的欣赏,那时黄子还没那么火,石凯偶然刷到他唱美声的视频,便随手关注了一下并没有很在意,后来又在一个音综里看到他,恰巧那次的妆发后来被粉丝戏称为“小...
*歌手小黄×追星凯凯
*老设定了,文笔不好见谅
*先试个水
*私设私设上升蒸煮我爬下水道鲨掉你
石凯终于从拥挤的人潮中挤出来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拉下口罩输出一口气,刚刚接完机的他一坐上车就立刻打开修图软件p新鲜出炉的机场照准备发wb。
“蛙趣,黄子这小汁是真的帅啊。”
石凯作为黄子的三年老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接机了。石凯为什么会追黄子弘凡呢?最早是因为一个音乐生对另一个音乐生的欣赏,那时黄子还没那么火,石凯偶然刷到他唱美声的视频,便随手关注了一下并没有很在意,后来又在一个音综里看到他,恰巧那次的妆发后来被粉丝戏称为“小土狗的变身”,帅到大家心坎上的那种,从那之后石凯就发现这小子越来越长在自己审美点上了,于是打开了他的漫漫追星路。用阿蒲的话来说就是“石凯,你沦陷了呀”
三十分钟的车程石凯用熟练的技术结束了P图大业,对自己的作品极为满意,凑了个九宫格然后转战wb。
@Lars-小石头资源站:今晚见@Lars-黄子弘凡
〔图片〕×9
“小石老师图我真的狠狠舔”
“啊啊啊啊啊子宝好帅好帅好帅”
“我愿称之为机场神图”
“我今天在机场碰到一个男站哥是不是小石老师啊!拍的角度好好”
“期待今晚的黄子!”
“浅浅蹲一个今晚音乐会的图”
“齐岱齐岱”
不瞒你们说,小石老师本人也很期待。今天是黄子第一次来四川开个音,刚好在石凯在的城市,那凯凯高低得去啊。
晚上八点,石凯的相机已经快撑不住了,但相机的主人依然热情高涨并且对今晚的出片非常满意,石凯本来想先发几张到超话里结果一个灯光就打到了自己身上。
“?!”小狗迷茫.JPG
后来就莫名其妙地被请到台上了,哦,原来是互动环节抽了三个粉丝朋友上台合唱,和石凯一起被请上台的还有两位女孩。
黄子是真的宠粉,每位都合唱了一段回答了几个问题,轮到石凯的时候抽到的歌曲是《爱人错过》,由于石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晚这一段合唱直接冲上热搜,两位音色之合堪称听觉盛宴。但是这都是后话,在舞台上唱歌的小石还是拿出专业音乐素养来唱的,只是总感觉怪怪的,转头一看是黄子弘凡一直盯着他看。石凯以为是他要互动,但是互动结束后黄子还是盯着他。怎么了,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石凯被盯得有点发毛,好在黄子在歌曲结束之前把目光移了回去。
曲终进入聊天环节,到石凯的时候黄子问他是不是音乐生,石凯疑惑地点了点头,说自己也是学美声的,于是黄子立刻兴奋起来,当即说要来一首《最终信仰》,虽然石凯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他是个男中音,但黄子是男高,但是谁能拒绝一只小狗满心期待地看你啊!何况那是你偶像!反正石凯不能,所以到最后变成了两个音乐生的美声对唱。
音乐会结束后,黄子让工作人员去找那个唱美声的小哥,等来的却是找不到人的消息,那怎么办呢,小狗耳朵立刻耷拉了下来。
呜呜,好不容易找到的lp跑掉了,委屈。
于是黄子发完音乐会总结后开始wb捞人
@Lars-黄子弘凡:今天玩得真的很开心!但是有没有人能帮我捞一下今天唱美声的那位粉丝啊,这年头会唱美声的不多了啊〔狗头〕
当粉丝沉浸于热搜中二位的神仙合唱之时,蒸煮的捞人博又给词条添了一把火。
互联网当然是个好东西,粉丝群体的力量总是强大的,很快就有粉丝扒出来石凯的个人号@只想搞钱的石头,但是是在B站找到的,奇怪的是这个号并不像粉丝,没有任何追星的迹象,连一张黄子的照片也找不到,甚至没关注超话,只有日常生活分享。为什么扒到这个号的原因就是脸对上了,博主发的照片和今晚在台上唱歌的照片比对后确定的,并且这个博主是个小有名气的音乐主播,也会唱美声,没事开个直播聊聊天唱唱歌玩玩游戏啥的。这两点对上后,有粉丝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为了捧这个叫石凯的新人所以今晚的一切都是炒作,但黄子弘凡只有个人工作室,一般不会和外面资本合作,于是又有粉丝才是不是要签新人,总之猜来猜去就导致黄子的粉丝和石凯的粉丝吵起来了,这边说石凯不配,那边说黄子别来沾边,当然也不乏有双厨狂喜的人在劝架。
在wb有房的齐思钧看到热搜转手发给正在专心修图准备发wb的石凯,用消息轰炸他
“凯凯你怎么去个音乐会把自己暴露了啊,全被扒出来了”
石凯这才发现自己的私人号被爆了。事已至此,只能掉马了。他在黄子的微博下用站子的号弱弱的回答了一句“是在找我吗……”,紧接着发了个澄清博。
@Lars-小石头资源站: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个都是我的号,就一个是生活号一个是追星号……还有我真的没有要签黄子工作室的准备,今晚只是一个追星成功的小粉丝而已啊!
〔附带一张@只想搞钱的石头 B站主页以及一张自拍〕
于是这场风暴潮立刻变成了海啸
“蛙趣原来是凭实力追星”
“会唱美声是什么神仙站哥啊!!!”
“恭喜石老师追星成功,我也吸吸欧气”
“有生之年希望还能看到石老师和黄子合唱”
“黄了弘几你好福气啊,怎么我这么优秀的主播lp都变成你粉丝了啊”
“石老师今天追星成功有没有激动过头,我还等着舔图啊”
甚至有继承了正主优良yygq传统的粉丝评论“感谢黄子弘凡让我遇见我命中注定的lp,我宣布凯凯从今往后就是朕的皇后了,黄子你先在淑妃的位置待一会儿”
两分钟后,黄子回复了石凯的wb
@Lars-黄子弘凡:希望下次还能一起唱歌
这波反正是双厨的人是狂喜了,吵架的是闭麦了。
黄子又给石凯发私信申请加微信,好了吧,石凯这下是真没心思修图了,那天,方圆几里的狗狗们都听到了石凯的男中变男高,也导致了等着舔图的姐妹们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看到完整的音乐会特辑。
tbc.
有人看小狗吗想要一些评论互动🥺
热酒【十】
名学架空江湖
文笔不咋地,介意请退出
人设背景为原创!!!
欢迎评价提供灵感
前文:热酒【九】
Summary:鲜衣怒马少年时,一酒一剑一平生
“诺,到了。”
老人停了下来,面前是一个山洞。
“你们从这进去就是铃湘殿了。”
石凯一脸不信的样子。黄子弘凡看着幽黑的山洞挑了下眉,但还是礼貌地同老人告了别。
然后就拉着一旁的石凯走进了山洞。
“走吧,去看看。”
石凯暗自咽了口口水,他怕黑啊!!!
石凯感觉山洞里的黑暗包围了自己,他有点慌。这时,一只手牵住了石凯,石凯下意识的抓紧了黄子弘凡的手......
名学架空江湖
文笔不咋地,介意请退出
人设背景为原创!!!
欢迎评价提供灵感
前文:热酒【九】
Summary:鲜衣怒马少年时,一酒一剑一平生
“诺,到了。”
老人停了下来,面前是一个山洞。
“你们从这进去就是铃湘殿了。”
石凯一脸不信的样子。黄子弘凡看着幽黑的山洞挑了下眉,但还是礼貌地同老人告了别。
然后就拉着一旁的石凯走进了山洞。
“走吧,去看看。”
石凯暗自咽了口口水,他怕黑啊!!!
石凯感觉山洞里的黑暗包围了自己,他有点慌。这时,一只手牵住了石凯,石凯下意识的抓紧了黄子弘凡的手,黄子弘凡身上的温度从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上传来。
石凯慢慢镇定下来,黄子弘凡没出声,只是握着石凯的手。
“走吧。”
两人接着往深处慢慢摸索过去,只是两人相牵的手,一个忘了松开,另一个不想松开。
黄子弘凡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他相信自己,所以他紧紧地牵住了石凯。
石凯,我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了。
周峻纬半张脸藏在黑暗中。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两清了。”
对面的人大声对他叫道:
“你是我们周家的人!我怎么不能找你了!”
周峻纬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神色冷漠又厌恶。
“呵。”
周峻纬冷笑出声,对面的人被他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
“我告诉你!要不是当年给你吃了那些肉!你早就死了白眼狼!”
寒光一闪,剑逼上了那人的脖子,周峻纬的面色彻底冷了。
“我说过,我不再是周家的人了。”
齐思钧趴在窗前发呆,身后传来开门声。齐思钧兴奋地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周峻纬。
齐思钧还没开口,就被抱住了。周峻纬脸埋在齐思钧的脖颈间,闷闷的闻着齐思钧身上的香味。
齐思钧轻轻拍了拍他,柔声问。
“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周峻纬沉默的摇了摇头,然后抓住了齐思钧的手。一阵悉悉索索后,齐思钧手上多了一条链子。
周峻纬看着齐思钧抬起手摆弄着手腕上的链子,说我去给你买点心,然后落荒而逃。
周峻纬苦笑了一下,不能告诉他,他不能知道。自己身体流动的血配不上齐思钧,但他又贪恋齐思钧的温柔。
周峻纬在害怕,他怕齐思钧离开他,但是跟另一种情况相比,周峻纬觉得他宁愿自己离开齐思钧。
他知道齐思钧会怎么选择,他不想看到齐思钧因他陷入两难。
齐思钧,等你忘记我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所以,忘记我好吗。
甄默看着手上的信,大笑起来。
“我要让妖族知道这些,我要看看那个妖族会怎么选呢!”
他想了想,召来个人。来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面罩。
“你去把这个消息送到妖族那边去。”
下面的人沉默的接过了信,转身离开。
郭文韬喝着茶,看着窗外几个拿着木剑挥舞的小孩,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自己是门派继承人,从小习武。长得文弱但武功高强,直到那次大战后。
不过,幸好自己遇到了他。
“蒲熠星。”
郭文韬笑着说出那个名字,远远的听到一声回应。
“怎么了,韬韬?”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朝自己走来,突然就笑了。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少年,也是这么一笑。
就让自己沉醉了一生。
————————————————
小周身世倒计时
(为什么没人猜小周的身份啊,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写一点点玻璃渣了~)
写的时候突然发现南北好久没出场了
全院加速中(二)
郭蒲/纬钧/恩何/九明/弘石,均为AO恋
名学群像,有仿全员加速中剧情
04
石凯已经到了皇官门前,被看守的侍卫拦下,根据他玩游戏多年的经验,这附近一定会有一个npc
果不其然,他在皇宫的旁边看到了一个不停徘徊的宫女
石凯连忙上前询问:“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宫女如见到救命恩人一般拉住了石...
郭蒲/纬钧/恩何/九明/弘石,均为AO恋
名学群像,有仿全员加速中剧情
04
石凯已经到了皇官门前,被看守的侍卫拦下,根据他玩游戏多年的经验,这附近一定会有一个npc
果不其然,他在皇宫的旁边看到了一个不停徘徊的宫女
石凯连忙上前询问:“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宫女如见到救命恩人一般拉住了石凯:“我要给五位娘娘采买,但是我忘记几位娘娘分别要什么了,哦对了,我这里有提示”
石凯接过一张卡,看着上面的题目露出了黑人问号脸
1.邵贵妃住在太极宫
2.郝贵妃穿蓝色衣服
3.甄贵妃喜欢喝茶
4.太阴宫在太行宫旁边
5.太阴宫的娘娘喜欢吃糖葫芦
6.带红色耳环的娘娘喜欢穿粉色衣服
7.住太平宫的娘娘戴蓝丝带
8.住在中间的娘娘喜欢葱油饼
9.戴紫宝石项链的娘娘住在穿绿色衣服的娘娘旁边
10.穿黄色衣服的娘娘住在戴蓝丝巾的娘娘旁边
11.赵贵妃住在第一座宫殿里(从左往右数)
12.戴黄发巾的娘娘喜欢吃酸梅
13.陶贵妃绑粉色发带
14.赵贵妃住在太启宫旁边
15.住在戴紫宝石娘娘旁边的娘娘只喝水
16.穿紫色衣服的娘娘和穿黄色衣服的娘娘中间隔了一个人
石凯脸垮了下来:“我现在看完满脑子都是娘娘和太×宫,不行,这题我得找别人做”
说着拿着题就跑,被身后的宫女拦下:“哎?你把题留下!”
然而石凯没听到并且跑远了
在石凯走后不久唐九洲也来到宫女这里,得到了同样的题
“那么多?!”唐九洲震惊
罗予彤嘟嘟也找了过来,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还没等他们研究出头目手机就响了起来
「刘小怂被猎人抓捕,剩余十五人」
05
事情还得从邵明明引走猎人说起,那时刘小怂还躲在门后
“邵明明是不是把猎人引走了?”刘小怂探了个头,“我们先苟着”
任务在半小时后触发,刘小怂正坐在门后面
“有了有了,任务来了,我觉得我们不能一直那么苟,我们现在去做任务”
说着他起身拍了下裤子的灰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门:“安全安全”
刘小怂走上主街道,在两边的店辅里游走,碰到了从衣服店出来的李晋晔
“看到猎人了吗?”
“没,应该不在”
“去做任务?”
“走”
一拍即合,二人一同往前走
结果没走出多远迎面碰上一个猎人,刚刚建立起的二人小队瞬间崩塌
“分头分头”
“为什么不追李晋晔?!”刘小怂边跑边喊,“这猎人也欺软怕硬吗?”
在挣扎了五分钟后刘小怂在一个转角处碰见了另一个猎人,光荣出局
“我这叫什么?前有狼后有虎?”刘小怂无奈的靠着中止间的台子
此时守在桥边的三人此时准备第二次冲锋,仍然是由郭文韬打头阵
“没猎人,走走走”郭文韬在前面招手
蒲熠星齐思钧紧随其后
“等等,”郭文韬突然把手往下一压,“过桥的主街道有个猎人,我们小心一点”
“那边,过了桥往左边跑”蒲熠星指着左边
三人有惊无险的过了桥,齐思钧展开地图:“我们这边得经过将军府才能到皇宫,前边右转”
少帮主和黄子弘凡在将军府对上
“去做任务?”少帮主问
“我找石凯”黄子弘凡答
“……”得,任务没媳妇重要呗?
然后两个碰上了被猎人追捕的曹恩齐
“你往我们这跑干什么!!!”
于是变成了猎人一追三
事后逃脱的曹恩齐说:“一家人不就是应该整整齐齐的被追吗”
历经艰辛的周峻纬来到桥边准备过桥,桥对面一个猎人正在上来,初次尝试失败
等到猎人离开后再次准备过桥,桥这边一个猎人游走过来,二次尝试失败
甩开猎人后走到了桥的中间,被桥右岸的猎人锁定,周峻纬转头就往桥下跑,三次尝试失败
这叫周峻纬三上桥而不过
当然,事不过三,第六次周峻纬终于过了桥
这明明都过五了吧?!
明明说他过桥可没有用五次,邵明明在成功甩开猎人后阴差阳错的到了桥边,成功的一次过桥
不过可能是过桥时用完了运气,在过桥后碰上了主街道的猎人,对,就是先前郭齐蒲三人过桥时看到的那个
“啊——我真的会谢——”
看来这位邵明明选手精力十分的充沛
何运晨在抛弃……不,在识大体的情况下离开曹恩齐后先一步到了宫女处,然后碰到了往回跑的石凯
然后莫名其妙的跟着跑了起来
“你跑什么?”石凯疑问
“你又跑什么?”何运晨反问
“我找文韬他们解题”
“我看你跑我还以为有猎人!”
“???”石凯疑惑
“……”何运晨无语
正被石凯找着的郭文韬此时正在给蒲熠星出卖色相换冰淇淋吃
齐思钧直呼无语
“我们那么悠闲是可以的吗?”齐思钧说
蒲熠星接过冰淇淋:“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现在去应该有人在做着任务了,不着急,现在任务还剩三十七分钟呢”
齐思钧:“有道理,给我也来一个”
当唐罗嘟三人做着题时一个熟悉的黑影在视野中出现
“快跑快跑!有猎人!”
顿时一哄而散,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宫女npc
所以,你们为什么又要拿走一张题目?!
06
由于他们三个引走了猎人,方便了后面到的郭齐蒲三人
“噢,这题韬韬来吧”蒲熠星说
郭文韬想接……接不过题目,宫女将题目卡死死的抓在手上不给郭文韬拿过去
“算了,就那么做吧”
“我们先将明确的信息归纳一下,这几个贵妃有一条是很明确的,比如邵贵妃住在太极宫,郝贵妃穿蓝色衣服,甄贵妃喜欢喝茶,陶贵妃绑粉色发带”
“这里说了赵贵妃是第一座宫殿,旁边是太启宫,所以第二座是太启宫”
“画个表格”
“猎人猎人!躲一下躲一下!”
三人连忙在附近躲了起来,宫女看着被撕出裂缝的题目卡,脸都木了
郭文韬躲在一辆马车下边,手上的笔还在唰唰的写着
“我算出来了!”郭文韬一个兴奋站了起来,然后就被猎人制裁了
“文韬后面!跑!”
蒲熠星笑得幸灾乐祸,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郭文韬跑了谁给宫女答案啊?!!
好在郭文韬还记得这事,绕了个圈甩开猎人后又回来了
将答案给了宫女后他们获得了一个进入令牌,成功进入皇宫
“好远啊”蒲熠星看着地图右上方的东宫
“先走吧,还剩二十七分钟了,皇宫里应该没有猎人吧,估计进不来”齐思钧说
三人慢悠悠的走着,不像来做任务的,像观光的
事实证明,猎人是可以进宫的
“跑!”
“为什么猎人进宫不用做任务!”
“因为他是猎人”
齐思钧最后体力不支被抓捕
「齐思钧被猎人抓捕,剩余十四人」
“老齐被抓了?”周峻纬不可思议,此时他正在宫女前做题,结果看到从皇宫中出来的齐思钧
“你怎么被抓了?皇宫里还有猎人?”
“跑不动了,宫里没地躲,全是又长又直的路,只能拐弯”齐思钧拿着地图扇风
“还有谁进去了?”周峻纬也拿着地图给他扇风
“文韬和阿蒲”
“行,我先做题进去帮忙”
“行,注意安全,我走了”
——
1.邵贵妃住在太极宫
2.郝贵妃穿蓝色衣服
3.甄贵妃喜欢喝茶
4.太阴宫在太行宫旁边
5.太阴宫的娘娘喜欢吃糖葫芦
6.带红色耳环的娘娘喜欢穿粉色衣服
7.住太平宫的娘娘戴蓝丝带
8.住在中间的娘娘喜欢葱油饼
9.戴紫宝石项链的娘娘住在穿绿色衣服的娘娘旁边
10.穿黄色衣服的娘娘住在戴蓝丝巾的娘娘旁边
11.赵贵妃住在第一座宫殿里(从左往右数)
12.戴黄发巾的娘娘喜欢吃酸梅
13.陶贵妃绑粉色发带
14.赵贵妃住在太启宫旁边
15.住在戴紫宝石娘娘旁边的娘娘只喝水
16.穿紫色衣服的娘娘和穿黄色衣服的娘娘中间隔了一个人
放个纯题目,答案下期揭晓
你是谁
occ
he
我是石凯
我醒来时是在医院的床上,我身边站了很多人,看样子他们都很担心,我认识他们,他们是:小齐、峻纬、小蒲、文韬……
但是,我不认识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的,他是谁呢?我不认识,我看着他的星星眼,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着他的星星眼逐渐灭了,他在失望什么?我不知道。......
occ
he
我是石凯
我醒来时是在医院的床上,我身边站了很多人,看样子他们都很担心,我认识他们,他们是:小齐、峻纬、小蒲、文韬……
但是,我不认识一个人,他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的,他是谁呢?我不认识,我看着他的星星眼,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着他的星星眼逐渐灭了,他在失望什么?我不知道。
小齐:凯凯你还记得我吗?
石凯:?我又不是傻子,你不是小齐吗!
小齐指了指那个陌生人
小齐: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
那个陌生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说:“石凯!凯凯!我是黄子啊,黄子弘凡啊!” 我害怕的甩走他的手“你是谁呀?干嘛抓着我!?你走开!”就在这时,医生进来了,医生看看我,又看看床边的大家无语的说:“都说了患者起来了不要刺激患者,你们一个个干嘛?!还有患者现在诊断结果出来了,是短暂失忆,等出院后,好好让他回忆回忆,说不定能好。”黄子问:“一定能好吗,还是……”医生拍了拍黄子的肩膀说“只有50%的可能,但是你们尽量吧,说不定就好了呢。”说完医生就走了。
我并不知道那个叫黄子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关心我?我明明不认识他。
五天后~
五天后我出院了,在这五天期间,我的脑子中时不时出现那个黄子的人,似乎我以前跟他很熟,但现在不一样,我tm都不认识他。
之后我回了家继续过着我的生活,但是我次都会做梦,梦到我和黄子一起生活,一起玩,似乎还在一起了,我每次都会惊醒然后想这是梦,还是现实……
~未完待续
【名学】拯救004计划(下)
ooc致歉~cp南北纬钧九明启程,彩蛋有弘叶题石。
拜托点个小红心呗👉👈
07.
郭文韬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一夜扰人的梦境此刻只剩个模糊的影子,血腥味仿佛还蔓延在鼻翼,大半个梦境被黑影笼住,只剩一句“警告,系统清除指令遭到破坏,请及时修复。”
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昨天发生的事也只有个模糊的大概。说过什么,想起过什么,早就没了记忆——这是惩罚后常有的毛病,就算他已经忘了为什么会被惩罚,又为什么只有个冰冷的代号做名字。
身旁的蒲熠星还在睡,昨晚郭文韬大概是烧得不轻,自己也搞不明白说了什么胡话,倒是这人一直抱着他一句句不厌其烦的回应:“韬韬我......
ooc致歉~cp南北纬钧九明启程,彩蛋有弘叶题石。
拜托点个小红心呗👉👈
07.
郭文韬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一夜扰人的梦境此刻只剩个模糊的影子,血腥味仿佛还蔓延在鼻翼,大半个梦境被黑影笼住,只剩一句“警告,系统清除指令遭到破坏,请及时修复。”
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昨天发生的事也只有个模糊的大概。说过什么,想起过什么,早就没了记忆——这是惩罚后常有的毛病,就算他已经忘了为什么会被惩罚,又为什么只有个冰冷的代号做名字。
身旁的蒲熠星还在睡,昨晚郭文韬大概是烧得不轻,自己也搞不明白说了什么胡话,倒是这人一直抱着他一句句不厌其烦的回应:“韬韬我在。”
郭文韬再也睡不着,索性盯着熟睡的人欣赏起来,他忽然发现蒲熠星颈上有个从未摘下的怀表,好奇使然,他打开了它——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一个穿着学院服的人靠在蒲熠星肩上笑的很乖,而那个人长得很像他。
郭文韬被系统创建,从未出过系统,也没穿过这种衣服——他忽然有种如置冰窟的感觉。
这是我吗?
这不是我。
08.
睡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看清郭文韬手中的东西后蒲熠星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没逃过郭文韬的眼睛,心中的猜测似乎被证实了。
“这是我吗?”郭文韬听见自己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几分乞求。
只要蒲熠星说一句“是”,不,只要蒲熠星点个头,他就愿意相信他。
可蒲熠星没说话,他只是用那双深情的眸子带着克制的爱意望向郭文韬——可郭文韬现在看不懂,然后蒲熠星轻轻摇了摇头,嗓子像被浸了团棉花,“不是。”
怪不得,怪不得他说“ze个人从来不信我”,怪不得他偷偷溜去火序办公室查火序给他们安排了什么前情故事却显示“无此条指令”,怪不得小齐他们第一次见他就与他这么熟络,怪不得他爱喊他“韬韬”。
——原来那不是我。
“有意思吗?”郭文韬一拳捣在蒲熠星肩上,看着人苍白的脸色闭上了眼,“我尽快帮你们离开。”
“祝你们幸福。”
09.
所有人都发现了郭文韬的不对劲。
平时走个恐怖本恨不得黏在一起的两人现在恨不得离对方八丈远,某个平时在郭文韬面前像孔雀开屏的人现在只是在人危险时默默守护。
“你俩怎么了?”齐思钧拽过蒲熠星到一旁问。
“他发现了我的怀表。”
“嘶……”这么多年看同人的经验让齐思钧脑子里瞬间蹦出了八百个剧情,“他觉得自己是替身?你没告诉他真相吧?”
“没有,鬼知道那什么反噬是什么。前两天提了句李律发烧了一晚上。”蒲熠星咬了咬牙,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没事,我等的起。”
10.
讲真的郭文韬一路面无表情地过关斩将真的很吓人。几个人都怀疑郭文韬把那些NPC当蒲熠星打。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快了很多,半个月后他们进入了系统的核心。
一进门警报声就刺耳地响了起来,几个人收敛了一路以来嘻嘻哈哈的神色,直奔操控台。邵明明手速飞快地操纵着键盘,然后拿出自己心口的芯片贴了上去,世界安静了。
郭文韬带着怒气吼道:“邵明明你疯了吗,我来不就好了,一了百了放他们出去,出去,你非拖延时间干什么?”
然而邵明明只是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汗珠滴在操作盘上 “我这次能撑十分钟了,你们可得加把劲 不能再让我韬哥冒一次险了,蒲熠星不得杀人。”
“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了。”
“可以啊邵明明。”依旧不齐的几道带着笑意却掩盖不住哭腔的声音响起。
11.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邵明明的身影随着芯片一点点消失。郭文韬急得要命,试图偷偷溜到主控台前。
“蒲哥,盯着他。”邵明明带着虚弱开口。
蒲熠星死死抓住郭文韬的手腕,发红的眸子里满是乞求,“郭文韬,别去。”
“我不行,也不能失去你第二次了。”
“你不是什么004,你就是我的郭文韬。”
话音未落,一句带着惊喜的“checkmate!”响起,然后是回车键按下的声音。
“警告!系统即将解体!所有指令将在十秒内撤销。”
“十,九,八,七……”重获自由的兔子扔下束缚的面具;狡猾的狐狸先生丢掉了游刃有余,与不见天日的爱人紧紧相拥;代表厄运的转盘被狠狠撕碎扔进熊熊大火;被囚困的腐朽灵魂发出最后的哀鸣。
程序开始慢慢解体,虚拟的王国坍塌陷落,唐九洲哭得声嘶力竭去抓邵明明一点点消失的手。
“我很快会回来的,相信我。美丽也许会迟到,但美丽不会缺席哦。”
三,二,一。
12.
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最终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叫郭文韬,是蒲熠星的爱人。
当年五个人一路过关斩将误打误撞地闯进了核心区,还顺手救了个演技浮夸叫救命的邵明明——结果一救就是个大boss,代号001的那种。
其实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当年一群中二少年热血得妄图拯救世界,都觉得邵明明是被系统逼迫的小可怜——但其实他只是看上了唐九洲想抢回去当压寨夫人罢了。
但唐九洲是傻子可能真没看出没对劲,一天天的追在人后面“明明明明我爱你。”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后来他们真的成了朋友——患难之交生死与共的一家人。
13.
邵明明一直觉得郭文韬在除了蒲熠星以外的所有人面前都是不好聊天的高岭之花,是周峻纬开始所形容的“属于阿蒲的很乖的韬韬”。
直到十秒的倒计时响起,系统不断重复着“警告,将对入侵者清除意识”,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郭文韬抄起随身所带的匕首刺进了核心控制台。
然后郭文韬的身体一点点被光纤所包围,蒲熠星徒劳地伸出手想去挽救他,被郭文韬一把推进了制造出的空间裂痕出了系统。
蒲熠星被推出去的时候郭文韬甚至还是笑着的,邵明明从未见过郭文韬如此张扬而肆意的笑,像极了鲜衣怒马少年郎。
郭文韬对蒲熠星喊道,“我爱你。”
14.
来不及细想,邵明明本能地选择了没有离开系统。
——他们本可以直接离开的,只是邵明明为系统所生,被系统所困,大概没办法跟他们一起走。
邵明明喊他们快走别管我,几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却异口同声又乱七八糟地说我们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家人。
我韬哥是为我留下的,我得去救他。
邵明明后来在系统的某个角落找到了意识模糊浑身是血的郭文韬,郭文韬强撑着口气,听到邵明明说所有人都逃走了才放心地阖眼。
然后邵明明把他带进火序办公室 ,用尽所有的筹码和火序谈判。最后的他清除了郭文韬的记忆,换他能活下去等家人来救他们。
等到郭文韬醒来的时候,世界上已经没了郭文韬,只有系统004号。
所以蒲熠星一行人的第二次进入根本就不是什么偶然,是他们精心策划的——拯救004计划。
15.
郭文韬从回忆中醒神,目光在紧紧相拥的几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向蒲熠星,忽然眼眶一酸。
原来无数次午夜惊醒时没牵住的手,内心莫名其妙的寂寞失落,都有另一个人在默默怀想,无时无刻不为记忆所煎熬。
那个人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地回到他身边,只为了一句“我爱你”。
郭文韬吻上蒲熠星泛红的眼睑,听见他带着哽咽的一声——
“好久不见,我的爱。”
*阿黄to凯凯的写信体
*be预警
收信人:石凯
展信悦,
没想到我还有写给你信的机会哈哈。但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你意气风发,眼里都是对灯光对舞台对梦想的渴望,什么都敢说,活脱脱一个放荡不羁的少年。或许你不知道,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对,你没看错。我喜欢你。喜欢你在台中心发光的样子,喜欢你在厨房笨手笨脚的样子,喜欢你在昏暗的密室里双手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的样子,更喜欢你处处管着我的样子。但是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我们之间终究是无果的。
还记得那时,未来遥远得没有形状,我们单纯得没有烦恼。可今时不同往日,你会有更明...
*阿黄to凯凯的写信体
*be预警
收信人:石凯
展信悦,
没想到我还有写给你信的机会哈哈。但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你意气风发,眼里都是对灯光对舞台对梦想的渴望,什么都敢说,活脱脱一个放荡不羁的少年。或许你不知道,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对,你没看错。我喜欢你。喜欢你在台中心发光的样子,喜欢你在厨房笨手笨脚的样子,喜欢你在昏暗的密室里双手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的样子,更喜欢你处处管着我的样子。但是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我们之间终究是无果的。
还记得那时,未来遥远得没有形状,我们单纯得没有烦恼。可今时不同往日,你会有更明亮的前途,未来的你会走上更大的舞台,而我只能在台下默默注视着那发着光遥不可及的你。
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我们真的有以后了,在某天的清晨,我被刺眼的阳光照醒,起身走出屋发现你在厨房忙忙活活,你看见我后笑容明媚的让我尝会你新学习的菜品。我会在身后双手环佳你。你转头将唇附了上来。
会不会呢。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呢。
答案是不会。
是不可能会。
因为有些风景只能喜欢,不能收藏。
我很喜欢你,但不能拥有你。
再见了我的凯凯
寄信人:黄子弘凡
穿成反派怎么办?7
我回来啦!
小学生文笔写的不好轻喷⚽️⚽️
——————
电脑上一行行代码快速翻滚,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屏幕发出幽幽的蓝光,映照在电脑前的男孩脸上,看起来皮肤苍白得有些病态。黄子弘凡专注地看着那一行行代码,嘴里叼着个棒棒糖,手指放在键盘上,却迟迟未动。突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睫微颤,随即纤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快速的敲打起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是他谱写的华美乐章。
许久,他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电话铃声适时响起,他按下接通,懒洋洋的问:“喂?谁呀?”电波那头传来的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的迟疑:“黄子…?”
“黄子…?”男孩的声音上扬...
我回来啦!
小学生文笔写的不好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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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一行行代码快速翻滚,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屏幕发出幽幽的蓝光,映照在电脑前的男孩脸上,看起来皮肤苍白得有些病态。黄子弘凡专注地看着那一行行代码,嘴里叼着个棒棒糖,手指放在键盘上,却迟迟未动。突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眼睫微颤,随即纤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快速的敲打起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是他谱写的华美乐章。
许久,他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电话铃声适时响起,他按下接通,懒洋洋的问:“喂?谁呀?”电波那头传来的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的迟疑:“黄子…?”
“黄子…?”男孩的声音上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阳光。这里是石氏赞助的M国电子信息技术大赛的决赛现场。黄子弘凡回身,隔着喧嚣的人群,准确辨出了声音的来源。他快步走上前去:“你好?”男孩肤色洁白,眸子乌黑发亮,此刻正用探寻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黄子弘凡:“你就是黄子弘凡?”黄子弘凡对这样的目光有些不满,语气硬邦邦的:“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同时也扫了一眼男孩。男孩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千鸟格的毛衣背心,即使现在是冬天,在开着冷气的场馆,也应该会很温暖。黄子弘凡下意识的揉了几下因紧张与寒冷而发僵的指尖。对面的男孩不动声色,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笑着开口:“我是看到了你的履历。好巧,我也学美声,中音部的。”黄子弘凡有些讶异:“没想到你也是学美声的。我高音部。”男孩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手表:“选手大概还有15分钟就要入场了。”然后他抬头笑着跟黄子弘凡比了个耶的手势:“好好加油,你可以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临走时,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塞进黄子弘凡的手里。
黄子弘凡出神地望着男孩远去的背影,掌心是灼热的温度。他摊开手一看,是一个圆圆的充电式暖手宝。比赛很快就结束了,他一身轻松的从电脑室走出来,等待名次的宣布。“…那么,接着是第一名!那让我们看看,第一名是哪位选手呢?———黄子弘凡!让我们恭喜他。”黄子弘凡感觉有些不真实,在掌声中恍惚着上了台。主持人微笑着看向他:“接下来给第一名颁奖的可不简单,他,就是咱们节目的赞助方,石氏集团的董事长石凯!”台下掌声雷动。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舞台侧边走上来,一步一步走向黄子弘凡。黄子弘凡有些吃惊,在男孩走到身侧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声问道:“你是…?”石凯没说话,只是向他微微点头。
颁奖完毕,比赛也结束了。台下,石凯得意的朝黄子弘凡眨眨眼:“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谢谢啊…”黄子弘凡手足无措,挠了挠脑袋。“今天没空跟你聊了,我还要回公司。这样,我们加个微信。”石凯主动把二维码推过来。后来那一年,由于两个人工作的差异,他们常常无法见面,而是以线上的形式进行交流。不过仅仅是那一年。一年过后,无论黄子弘凡怎么发信息,石凯都再也没有回复过。
“啪嗒——”电话那边传过来东西落地的声音,黄子弘凡才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凯凯,我在。怎么了?”石凯的大嗓门传过来:“没事没事,本子掉地上了。你现在在M城吧?”“是啊。”黄子弘凡有些不明所以,他刚到M城时就给石凯发了照片。“那这样,你现在来一趟郭氏集团。我的朋友出了点事儿,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了。”石凯的声音里有一丝撒娇的意味。黄子弘凡挂了电话,直奔郭氏集团。
此时郭文韬的办公室里,众人都不敢喧哗。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郭文韬坐在办公桌前,十指紧扣放在额前,眼睛有些泛红。蒲熠星站在一旁,轻拍他的肩膀:“别急,石凯不是下楼去接他朋友了吗?这个名字我也听过,你放心,只要有大家在…”石凯推门走进来,打断蒲熠星的话,抬眼扫视众人:“他到了,在隔壁的办公室。”“行,峻纬九洲你俩跟我一起去隔壁看看情况。”蒲熠星沉声道。临走时,他俯下身,在郭文韬耳边轻声说:“一定可以的。”
隔壁的办公室,黄子弘凡登上公司内网。蒲熠星和唐九洲围在他身边,周峻纬站在门口。“把大概的情况跟我说下。”黄子弘凡头也不抬道。“是这样,郭氏集团的有两个网站,内网一般是用来发布一些重要的财务数据以及报表,只有经理以上的人才能看到。还有一个网站,就是员工们互相可以看到的一些表彰以及重大事项的公示。今天早上内网的数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公开在了几个公司的联合网站上。”蒲熠星有条不紊的说。黄子弘凡侧头看着蒲熠星:“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们需要你帮我们看一下是哪个账号发布了这个消息。发布人是匿名的,账号好像也是虚拟的。”唐九洲抢先道。“好。”黄子弘凡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敲打着各类字符,电脑上面的代码开始滚动,他时不时撑着下巴思考一会。
就在这时,曹恩齐走进来,叹了口气:“蒲熠星你跟我去一趟,文韬那边有点事。”蒲熠星回头看了一眼周峻纬:“帮我关注一下电脑这边,我先去他们那里看看。”周峻纬点点头。何运晨看见两人,连忙迎上来:“来来来,我跟蒲哥说说事情的经过。”同时回头瞪了一眼曹恩齐:“还不快去看看小齐那边怎么样。”接着他回过头来,斟酌了一下,说:“M城东南有一栋豪宅,大概是几百年前外国人建造的,环境很好,郭文韬就想着把这块地包下来,建别墅。后来他找到了这块地的主人,这块地的主人已经不住在那栋房子里了,毕竟那栋房子年久失修,所以房子的主人就提出来可以签合同,但是要先进行检查,经过商量就决定由他那边出钱,请专业的勘察队来对房子还有周边的环境进行勘察。结果没想到出了信息泄露的事,刚刚他突然打电话来,说他没有足够的资金,请专业的勘察队,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话,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想终结这份合同。”蒲熠星沉思片刻:“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小齐在帮郭文韬勉强应付那个人,所以想叫你来问问怎么办。”何运晨推了推眼镜。
蒲熠星走进办公室,郭文韬焦头烂额地翻找着文件,齐思钧瘫坐在沙发上,曹恩齐则是也在帮郭文韬找文件。齐思钧一看到蒲熠星,连忙起身,哀叹道:“苍天啊!那个人可真难缠。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蒲熠星没搭理他,走到郭文韬身后,探头看他的动作:“找什么呢?”郭文韬回过头,看见蒲熠星,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冷静的说道:“我在找合同,他这种不知道算不算单方面违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蒲熠星没说什么,把他拎回办公桌前,扳直郭文韬的肩膀。他直直的盯着郭文韬:“你信我。”郭文韬沉默片刻:“好。”
蒲熠星随即转身指挥道:“现在给房子的主人打个电话,郭文韬你来接,按照我的指示说。”齐思钧连忙拨通了那人的电话,把手机递给郭文韬。电话很快接通了,郭文韬定了定心神,轻声说:“喂,先生你好。” 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郭总,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咱们这边资金不够,没有办法请专业的勘测队。”蒲熠星快速在手机上打出一串字,放在郭文韬面前,指了指。郭文韬点点头,问道:“那要不然我们这边出钱也可以啊,我们来请勘测队。”“郭总,都说了没有办法的,我已经提前查过了,符合标准的国内几个勘测队,要么就在国外,要么就在执行任务。”男人拉长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蒲熠星把打好的回复递给郭文韬。郭文韬故作叹息状:“先生,如果你这样坚持的话,那我真的很怀疑你对这一单生意的诚意。”男人那边沉默了。蒲熠星趁机又递给郭文韬一句话。郭文韬看到这话,下巴都要合不拢了,但看到蒲熠星坚定的目光,还是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可以自己带人去勘测。”“行啊,郭总,你要知道我们的诚意是很足的,只是资金实在是有问题,再加上勘测队的排期很困难。”对方挂了电话。
“你确定我们真的要自己去那房子?那房子可是几百年没人进去过了,再加上这是外国人当时居住在此地的类似于城堡的地方。”曹恩齐忍不住开口。蒲熠星转向何运晨:“你去不去?”“当然要去!”何运晨爽快的答应了。曹恩齐举双手做投降状:“那我只能也去。”齐思钧只是笑着向蒲熠星点点头。周峻纬自然会跟着齐思钧,而唐九洲本来就爱玩:“怎么不去?”“石凯呢?”蒲熠星看了一眼众人,才觉得奇怪。“哦,他送黄子弘凡去了。”唐九洲说。
此时的电梯里,只有石凯与黄子弘凡。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黄子弘凡下意识拦住电梯门,让石凯先过去。“黄子…”石凯看向黄子弘凡的眼神里欲言又止。黄子弘凡没有说话。直到石凯目送他坐上出租车,黄子弘凡才终于开口:
“我家里没有暖手宝的充电线。”
【弘叶题石】疯子的爱情观
黄子文艺X石大力 我流注意力双疯批(注意:真疯)
霍霍法医里宿敌buff拉满的小情侣,正文+小补丁3.3w+,没有逻辑、很多私设,主打一个OOC和BUG,警告完毕开始发癫
今天天气很好,适合谋杀石大力。
黄子文艺对着阴沉的天、阴森的古堡和面前飘飘荡荡的枯枝败叶,如是想到。
他站在古堡的阴影里窥看和石大力站在一起的可爱跳,那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和法医团讨价还价过分儿戏的“罪名”,黄子文艺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过分的眼熟。
石大力扭头很突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漫不经心却又非常精确地落在了黄子文艺藏身的阴影里,把他吓了一跳。
不会被发现了吧。黄...
黄子文艺X石大力 我流注意力双疯批(注意:真疯)
霍霍法医里宿敌buff拉满的小情侣,正文+小补丁3.3w+,没有逻辑、很多私设,主打一个OOC和BUG,警告完毕开始发癫
今天天气很好,适合谋杀石大力。
黄子文艺对着阴沉的天、阴森的古堡和面前飘飘荡荡的枯枝败叶,如是想到。
他站在古堡的阴影里窥看和石大力站在一起的可爱跳,那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和法医团讨价还价过分儿戏的“罪名”,黄子文艺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过分的眼熟。
石大力扭头很突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漫不经心却又非常精确地落在了黄子文艺藏身的阴影里,把他吓了一跳。
不会被发现了吧。黄子文艺有一瞬计划被打乱的忐忑不安,但是石大力又轻描淡写地把视线移开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黄子文艺这个傻X不会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吧。石大力收回自己的视线,手指搭上自己的脖颈揉了揉,假装被扭到脖子的样子,垂着眼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黄子文艺,那么大一块白不拉几的玩意,到底是为什么要想不开往阴影里面站,总不会是嫌自己还不够显眼的吧?
不过这可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石大力笑笑,仗着这个点黄子文艺的计划还没开始不可能出来露面,使劲得给他添堵。
逗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可爱跳玩了一下,果不其然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都快化成有实质的背后灵了。
Q过流程,石大力坐在古堡大厅里等待换衣服的法医团出来,期间无所事事地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枚戒指什么时候出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他也不知道,反正合适得很,除了可以轻微的转动、简直跟长在指根了一样,硬薅下来估摸着会很痛,石大力就干脆不把它拿下来了——他怕痛。
“瞧你老盯着我看,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石大力放松地倚靠在座椅上、二郎腿翘翘,扬起头对可爱跳笑得恶劣。
这句话可把可爱跳和她身边的赵朋友恶心得不行,她们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如何驳回石大力的话上,以至于没人留意到石大力视线的焦点其实越过可爱跳,望向了她的身后阴影里、那个不被人知晓的黄子文艺。
黄子文艺转身恰好错过了石大力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只当这句胡话是给可爱跳的。因为还没到料理石大力的时候,黄子文艺也只能压住内心滋长的阴暗情绪,他现在实在太忙,忙着赶趟呢。
可爱跳和赵朋友两个道德水平还是太高、嘴笨,自然是比不过足够不要脸的“嘴强王者”石大力,很快就被石大力不要脸的发言气得吱不了声、不知道说什么了,对着石大力干瞪眼。不过干瞪眼这种没有实际杀伤力的操作,石大力向来是不屑于参加的,只得遗憾地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比赛。
法医团的再度出现自己Q响了流程,一番大惊小怪和一番缜密推理后黄子文艺正式登场。
“我投黄子文艺一票。”
石大力说这话的时候望着窗外,透过彩色的玻璃花窗,窗外那轮满月被切割的细碎,只能看到光怪陆离的虚影。
“石大力,你以为你很清白吗?!”黄子文艺反复强调那句有的没的。
“啊对对对,”石大力并不在意,偏头去看就坐在自己身边的黄子文艺,敷衍地说:“就你最清白了。”他的眼型偏圆、眼尾天生下压,抬眼看人的时候眉眼垂顺、透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如果眼神别那么挑衅的话,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里面少说二百斤反骨。
但黄子文艺觉得这样的石大力非常不对劲,石大力一向带着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感和张扬跋扈感,眼睛亮的像是能把对视的人燃烧成灰烬,但是现在那双眼睛和黄子文艺认知里的不同,棕色的火焰溺毙于深海,仿佛什么都知道却又逃不掉,于是兴致缺缺直接开摆了。
陈湜和新的任务卡片中断了这场闹剧,石大力吊儿郎当地走在队伍的最末尾,黄子文艺刻意走慢了一拍,也落在了后头。
“你被夺舍了?”黄子文艺压低了嗓音问他。
“你现在应该去陪你的小公主。”石大力见到他表现起来还算正常,也就是心情恶劣导致答非所问的语气也不耐烦至极,“万一我再打主意呢。”
黄子文艺被石大力戳到了“肺管子”也不恼,能相互成为知根知底的死对头,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石大力现在的状态差劲得就像是他的语气一样,神经更是紧绷成一根拉扯到极限快要断掉的皮筋。
这对于他的后续计划是有利的。黄子文艺思所、权衡利弊,得出还算满意的结果。
“怎么,赌场出老千终于被抓了?”黄子文艺漫无目的地给出一个猜测。
石大力是个亡命赌徒,运气时好时坏,不好的时候就得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偷小摸养活自己,偏偏每逢要命的大赌运气就好的不行,以至于到今天黄子文艺居然还能见到完整的石大力,确实是那群和石大力对赌的赌徒不够给力。
“滚。”石大力掀起眼皮对上黄子文艺带着探究眼睛,冷淡地骂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石大力的眼珠子颜色让黄子文艺想起花窗上棕红的无机质玻璃,但是花窗很漂亮,拿它来形容显得太给石大力脸了。
黄子文艺想,那个颜色更像是浅浅的血迹干涸后结成的疮痂,黄子文艺是疤痕体质,所以他不会喜欢任何一道哪怕再浅的疮伤,因为这总会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子。
“花呢?石大力你给我过来!”尽管如此黄子文艺还真挺担心石大力不在他的视野范围里发疯的。
“......来了。”跑去偷懒的石大力不情不愿地走上舞台,白了他一眼还不够,故意侧过肩膀撞在黄子文艺单薄的肩胛骨上,虽然力道也没多重、就玩一下,但疼肯定也是会疼的。
黄子文艺素来痛惯了,抿住唇什么都没说,只是颇具警告意味地抬手拍拍石大力暴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脖颈。倒是石大力被他凸起的骨骼硌到了软肉,自己生疼,龇牙咧嘴地蹲在黄子文艺前面一边委委屈屈当“花”、一边小动作不断地揉肩。
黄子文艺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幕台后石大力和野百合的争执更是为他提供了良好的作案、推诿的绝佳机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哮喘发作的野百合身上,黄子文艺偏头却对上了石大力似笑非笑的眼神。
黄子文艺皱起眉,因为不方便说话,他对着石大力做了个口型:“干嘛。”他问。
石大力轻佻地对他挑起眉,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的话淡漠无情:“让她死就好了,反正她活不过今晚。”
被陈湜提住衣领的时候,石大力双手举平,嬉皮笑脸地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他说:“我可没说她活不过今晚上因为我,对吧,黄子文艺。”鬼知道石大力为什么这么想拖黄子文艺下水。
“我和他不熟。”黄子文艺说的是石大力,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澄清和即将成为被害者的关系。
“巧了我也和她不熟。”石大力确实是在狡辩自己的犯罪嫌疑,但是听起来更像是和黄子文艺互扯“头花”。
“哎呀,”石大力在众人愈发凝重的神情里假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好心地给出建议:”那你们看着我不就好了,这样人要是死了就不能怨到我头上了去吧。”上翘的尾音让他的话听起来总像是在撒娇,石大力表现得自然,一米八近五的大高个居然也没什么违和。
所有人都盯着石大力,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野百合死于哮喘发作,石大力突然冲上还未谢幕的舞台,一把拍开黄子文艺拉了一半帘幕的手,提前发现了倒地不起的野百合。
他的动作太快,黄子文艺来不及制止,他的手因为身体机能的格挡本能下意识抓在了石大力胳膊的内侧,身体却由于惯性被带得一踉跄摔在石大力身上,手上沾染的血迹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蹭在了石大力深紫色的风衣外套里——融为了一体,在没有硬件条件、光线又阴暗的古堡里,如果石大力不死,这大概率是杜绝了所有被发现的可能。
“呀,死人啦。”没等干冰散去,石大力站在烟雾缭绕的舞台上,明明还啥都看不见还没什么感情地棒读起自己该有的台词,“呦,还有一把刀子诶!”他甚至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一个莫得感情的念词机器,还加了不少语气词助词,敷衍的同时诡异的好笑(敲木鱼。
一群见惯了大世面的法医顿时有条不紊地围上来检测、探查、商讨结果,石大力在人群的边上依旧站得笔直,只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的,他一副想到什么的样子扭头去看还靠在他胳膊上的黄子文艺,问:
“不去看看自己要怎么找补吗,杀人凶手?”
黄子文艺难得没和他呛,他拖着和残废没什么区别的身体设计这么多,忙到目前为止体力早就透支的干干净净、全靠过人的毅力撑着,被意料之外的发展一打岔,栽倒在石大力身上不说差点腿一软给人家跪下,废了半天劲最后还是被石大力“高抬贵手”反手扶了黄子文艺一把,这才把他撑起来的,简直丢脸丢到载入走马灯黑历史合集。
石大力扫了他一眼,不作声响地从兜里掏出瓶口服的葡萄糖溶液丢给他。
“别死这里,我可不给你背锅。”石大力被法医团招呼着去干活,借了和黄子文艺擦肩而过的机会,威胁到:“别给我添堵。”
葡萄糖还没拆封,日期也很新。黄子文艺在这些方面意外的信任石大力,也不担心里面有毒,拧开了瓶盖一下子全倒嘴里。入口齁甜的味道让他愣了一下,仔细看过包装才发现居然还是儿童装,虽然营养成分估摸着大差不差的、就是甜味素确实是加了不少。
“没毒,要不然你给法医团检查一下?”石大力拿着法医团要的东西回来,正巧看见黄子文艺对着光线看葡萄糖瓶身上的使用说明,顿时无语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黄子文艺解释说:“我只是惊讶为什么是儿童装。”
“因为好喝。”石大力把东西递给屈屈,连正脸都没给黄子文艺一个,说:“不甜,那还喝它干嘛。”
“你说得对!”琴琴百忙之中还要抽空附和一下,旁边屈屈立马进化成屈总一个眼刀杀过来。
琴琴:手动闭嘴。
下一个出事的是大壮——一位被邀请来的“不速之客”。
石大力一屁股坐在外面平台的木箱子上,手里玩把着一枚硬币,等着轮到自己背口供。
“猜一下?”石大力把硬币抛起又压到手心下,漂亮的眉眼舒展开,逗两个表情凝重的小姑娘开心。
“你现在应该回答我们问题。”琴琴板着脸,人小小的,气势倒不小。
“哎呀,你们真是的,我刚刚说话不是你们不让我说的吗,怎么现在又让啦......”
“数字。”眼瞧着石大力还搁这阴阳怪气,小屈同学上来就是一个无情打断。
“猜错啦!”石大力把硬币拿出来展示给两个小姑娘看——没有数字,两面一模一样花纹的游戏币。
琴琴&小屈:谢邀,有被无语到
被石大力这样一搅和,气氛很难再凝重的起来。
“问吧。”目的达成了,石大力把游戏币收到左胸口的衣服口袋里,撑着下巴,神情懒懒散散的。
比起别人的供词,石大力的流畅得仿佛有过剧本,开了上帝视角的平铺直叙,他的证词可以印证太多东西,值得严重怀疑但是又没有任何根据。
“不是我哦。”石大力还坐在小箱子上,无辜地眨巴眼,仰头对法医团说:“要不考虑保护我一下?”可可爱爱的,如果不知道他的本性的话。
黄子文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石大力旁边,听到这话,情感颇为复杂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干嘛?死了很痛的好不好!”石大力看着他,嘀嘀咕咕:“算了,你不懂,幸运儿。”
听不懂的发言湮没在敲响了十一下的钟声里,石大力看着大冬天没有丝毫温度的太阳,叹口气。
“啊——为什么又到我了。”他抱怨着,还没等其他人搞清楚其中的意义,新的任务卡片又来了。
石大力从木箱子上挪下来,缩坐在铺在地上的草堆里假装自己是一朵“大丽花”,试图以这种幼稚的方式逃脱被驱逐的命运。
“大力!走啦!”琴琴小朋友的手在石大力面前用力晃了晃,非常有活力地招呼他走人。
“我可以不走......吗。”石大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黄子文艺拽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的衣领。
Fine。石大力顶了一张写满了“想死”的脸凄凄苦苦地站起来。
随着时钟指向“十二”,钟声响起,杜冷丁不出意料的、又一次的顺着后脖颈注入血管脉搏。
石大力都懒得装一下,有着清晰线条的面部偏了偏,眼珠子像是小孩子会爱不释手、不舍地的棕色玻璃弹珠,无比平静地注视着黄子文艺。
“三二一。”
赶在意识消失彻底消失前,石大力轻声呢喃。
今天天气很好,适合谋杀石大力。
黄子文艺对着阴沉的天、阴森的古堡和面前飘飘荡荡的枯枝败叶,如是想到。
只是,我不是已经杀掉他们了吗?黄子文艺站在古堡的阴影里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连自己都也有些不相信这双孱弱、惨白的手夺去了三个人渣的性命。
他甚至应该已经被抓起来了才对。黄子文艺摩挲着自己的手腕,还残留着冰凉手铐落在上面的微妙触感。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大梦一场?黄子文艺抿了抿唇压抑住内心的不安,决定再尝试一次。
用完全相同的手段处理掉野百合,被着重提防的石大力却并没有冲上前,黄子文艺抽神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坐姿依旧很张扬,翘着腿,右脚脚踝搭在左脚的膝盖上。
只是似乎是深夜有些冷了,石大力裹紧自己紫色长外套坐在台下的座椅上,整个人厌怏怏的,一下子丧失了好多气势。
脚踝好细。黄子文艺就瞧着石大力把手也搁到腿上,手腕和脚踝居然差不多细,他一直以为石大力是大骨架来着,看起来这点还有待商榷。
石大力留意到了他的目光,抬眼对上了黄子文艺的眼睛,没开口,疲倦的棕色眼睛却清楚明白地传达出他疑问:“干嘛。”
“上来谢幕。”黄子文艺随便找了个理由指使石大力。
“哦。”石大力站起身,站得不是很直,懈怠的,好像又还是那个石大力。
石大力还是那套说辞,困倦地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说得却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所有人都说着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说辞。
黄子文艺的目光落在石大力身上,自己那套说辞也背的流利。
“干嘛,爱上我了?”石大力打起精神,笑眯眯的,还是一样的欠揍,棕色的眼睛带着浅浅笑意没达到眼底。
黄子文艺没理他,一时间也没空理他。白色的幕布上血手印太明显,黄子文艺很自然的成为了法医团的头号嫌疑人,所有人手机目前都被信号屏蔽,一时间没办法把他绳之以法,所以成为嫌疑人倒也没什么,麻烦的是在这种提防下做案就变得有些困难了。
还是可爱跳给出的下一步的计划——一场测试大胆的鬼屋游戏,这样计划来的不合时宜显得格外生硬。
黄子文艺突然感到了违和,为什么大家就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一个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死亡,又能按部就班的继续下一个环节?像是一场事先被安排好的、漏洞百出的故事表演,所有人无论中途经历了什么只要继续下去就可以了。
大壮死在鬼屋的道具棺材里,二搜的时候他们不需要参与进去,黄子文艺漫无目的的视线落在忧郁的可爱跳身上,熟悉的面孔此刻却让他感到格外的陌生,于是他赶在可爱跳发现前心慌地移开了视线,正巧看到石大力倚靠着“真箱”睡着了。
真箱?黄子文艺一愣。这种东西会出现就很违和,他们不是一个现实世界吗?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之前他丝毫没有感到这份违和?
“真箱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下意识问出口。
“真箱就是真箱啊。”
除了熟睡的石大力,所有人都这么回答他,好像这么一个奇妙的东西出现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问多了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箱是什么?”黄子文艺问石大力。
如果视线有杀伤力,黄子文艺应该已经被睡到一半被他莫名其妙摇醒的石大力千刀万剐了。
“真箱啊——”石大力睡了一觉,呃半觉,看起来有精神多了,拉长尾音卖关子,“你猜啊。”他盘腿坐在地上,透过有些长了的刘海去看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黄子文艺,回答的轻快又恶意。
即便如此真箱还是给出了正确的结果,时钟又敲了第十一下,零点开始的这场宴会又要落下帷幕了。
第二次注射止痛剂的时候手法稳了很多,至少扎对血管了,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石大力的配合。
“三二二。”
石大力面对着黄子文艺,没心没肺地笑着,他说:
“再见。”
于是重复又开始了。
石大力打着哈切,问出现的合情合理的黄子文艺:“干嘛呢,真爱上我啦?”
黄子文艺探究地看着他,试图在他身上发现什么。
见他不说话,石大力就来劲了,一副势必要让黄子文艺破功的模样,笑嘻嘻地凑上去犯贱:“你别这样啊,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黄子文艺学着他的模样挑挑眉,问他:“逗我好玩吗?”
“好玩啊。”石大力下意识点点头,就是黄子文艺这种撕破脸了的才好玩,脑子好又不用端着,随便他怎么搞。
“给你逗,别管这么多。”黄子文艺的手指搭上石大力裸露在外的后脖颈,那里光滑平整的一片,没有注射留下的针孔印子。
“啧,无趣。”这样就不好玩了,石大力皱着眉头偏开脖子,躲掉了黄子文艺的手。
“要求太高活该无聊。”
法医团已经讨论完了,又到了第一轮的归票环节,和石大力咬耳朵的黄子文艺丢下句意味不明的话,在众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前把腿叠起来坐得端正了些。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石大力小声的抱怨,抱着胳膊,身子往后一靠靠到墙上,坐没坐像的才是他会干的事情。
孩子气的小表情和小动作让石大力看起来生动了不少,至少让黄子文艺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感受到了些许荒谬的真实意味。
“黄子文艺。”轮到石大力的时候,他抬了抬下巴,闷闷不乐地点了黄子文艺的名。
下一轮的时候黄子文艺刻意避免了将自己带血的手印落到白色的幕布上,结果出现了崭新的证据链,嫌疑或者说“现实”又落到黄子文艺头上。
黄子文艺笑笑,始终带着他那一张虚假的温和面具,话说的也文质彬彬,在手机能连接到外界之前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都没人打算把我关起来看着?”黄子文艺却尝试去改变。
除了高高兴兴起哄的石大力,多数人无声否认了这个建议,黄子文艺感到了棘手。
下一个是大壮,很遗憾黄子文艺做的依旧不隐蔽。
“你的best friend死了,你也不表示一下?”
“啊,我好难过。”石大力无辜得眨眨眼,问他:“够吗?”
黄子文艺眯了下眼睛,对着他说:“我杀的。”
“我看到了啊。”石大力指着自己的眼睛,覆盖着驱散不去的睡意,眼底一片高高在上的漠然。
黄子文艺突然觉得有些牙痒,后槽牙不自觉磨合——想在石大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惊到,黄子文艺缓了缓,垂眼凑到石大力面前,轻声问:“你好像很困。”
“困死了。”石大力还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成,他揉揉自己的脸,还是不满意地拽过黄子文艺的衣领,一副想打他一顿提提神的姿态,虽然没打下去就被拉开就是了。
黄子文艺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身为罪犯待遇得比石大力好,真的不能怪石大力想打他。
最后是石大力。
石大力坐在更衣室,腿学着黄子文艺之前的模样叠在一起坐的端庄,手撑在脸上勉强让自己不睡过去只是效果甚微,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冰凉的药物注入那节简直和刻意露在外面没什么区别的脖颈,石大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
“三二三。”他说。
黄子文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这不仅仅是第三次?
每一次重复石大力都似乎更困了,打不起精神的紫色蝴蝶扇动翅膀,一次一次从细小的地方改变剧情,效果微乎其微,黄子文艺却不难在那些蛛丝马迹中寻找到石大力鲜活的印记。
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石大力直径找到藏在阴影里的黄子文艺,他困得走路都带飘。
黄子文艺注视着他,石大力却伸手抱住了黄子文艺的腰。
“黄子文艺,我好困啊,你能不能先杀死我啊。”两个人差不多高,石大力微微拱起腰身,让自己的面颊贴在黄子文艺的颈侧,咬字含糊,声音粘腻的像是撒娇。
石大力永远在黄子文艺的意料之外。
黄子文艺僵硬地站在原地这么想着,抬起的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往哪里放,鼻尖甚至蹭到了石大力柔软的短发,以至于鼻腔里面都是他身上那股有点甜腻的气味——像是内芯已经逼近腐败的蔷薇花,表面还维持在开在最艳的时刻,气氛暧昧不清的蛊惑人。
之前有这种味道吗?而且,为什么一个男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石大力把大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根本没办法躲,黄子文艺只能不自然地偏开头,迫使自己把注意力从石大力身上撕扯开。
“你说什么?”黄子文艺垂下眼问他,现在故事的时间线还没正式开始,还没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
“困......”石大力阖着眼枕在黄子文艺肩上,看起来毫无防备。
黄子文艺其实也很疲倦,精神上的疲倦,无休止的重复了几十次相同的内容,太阳穴都在隐隐抽痛,只是比起石大力他好的不要太多。
“你重复了多少次?三百八十一次?”黄子文艺回想上一次谋杀,石大力计的数似乎刚好是——“三八零”。
“唔......不知道,不记得。”石大力困乎乎的,呼吸断断续续,轻到打在黄子文艺脖颈上都没得到什么反馈。
“你发烧了?!”灼热的体温透过两人并不厚实的衣物浸透了黄子文艺被药物长期荼毒而造成的低温,他这才反应过来些许不对劲。
“没,只是困的。”石大力睁开眼,视线有些虚焦,落在黄子文艺脸侧停顿了一会似乎才辨认出人。
手搭上石大力的腰侧,黄子文艺把止不住往下掉的石大力往上扒拉了一下,难得头疼:“这个时候就不要嘴硬了。”
石大力这下子回答倒是很快:“没嘴硬,就是困。”
行吧,还有力气嘴硬那应该病得不重。黄子文艺给他气笑了。
“搞快点,我困死了,想睡觉。”石大力就抓着黄子文艺落在自己腰侧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脖颈,话说的有气无力。
黄子文艺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石大力多少是病得不轻。下意识摩挲指腹下那片光滑的皮肤带起细微的颤动,黄子文艺的动作顿了顿,展开的手指顺着骨骼的线条握住大半脖颈,贴合的太紧密,都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里血液的流动。
如果现在握紧的话,石大力都不会有挣扎吧。感到无趣的黄子文艺松了手,在某些方面他们确实恶毒的相似。
“我记得古堡里有个很大橱柜吧。”黄子文艺搭把手把石大力往古堡里面拖,然后塞进了长得像棺材的黑漆漆橱柜里,这才蹲下身,寻求石大力的意见。
“等会结束前聊聊吧。”黄子文艺说。
石大力倚着橱柜闭着眼没理他,黄子文艺得不到回复起身把橱柜的门关了个严实。
当一切归于安静,石大力懒散地动了动,一脚踹开了半边橱柜门。月光落了进来,落在石大力手上的针管上——黄子文艺带在身上的那管足以要人命的杜冷丁。
石大力看着针尖的反光笑笑,孩子气的想着:谁要和你聊啊。
把针管藏好,石大力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眯着,他重复太多遍了,再不给点空间得猝死在这里。
第一轮结束的时候石大力打着哈欠出现在在众人面前,他睡得热了,外套和加厚的马甲脱了搭在臂弯间,白色的长衬衫让他看起来清瘦又清纯的和朵小白花似的,就是脸上因为打架留下的淤青和创可贴格格不入。
“哇塞,他也是白衬衫诶!所以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琴琴拽着小屈的小斗篷,眼睛都亮了。
“法医可是要讲究证据的。”精神好起来的石大力脾气也变得宽容了,手里拿着邀请函和下一环节的游戏函,冲着所有人挑挑眉,“我可是下一环节的NPC诶,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可是我们研究证据的话你可能要倒在地上......”怎么说呢,在端庄矜持的大家里面,琴琴小朋友脑回路总是格外清奇,颇有一种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的美感。
谢邀,已经开始害怕了。石大力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话说他挂掉之后也会被检查吗?于是棕色的眼珠子不留痕迹地转动着扫过黄子文艺,那个人收敛了笑意,沉沉地盯着他。
看我干嘛,小心露陷哦。石大力扯出一个张扬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黄子文艺脸色不好看,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黄子文艺不高兴石大力就高兴了。
把衣服往座椅上一丢,石大力笑眯眯地将手肘撑在椅背上,展示手里的游戏函,说:“热身环节已经结束,现在我手里有一个求救,去不去就看你们啦~”
法医团当然是去了,还是可爱跳和赵朋友带的路。这对好朋友对石大力自然是多有防备,石大力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混到了队伍的最末端,用虎牙叼着他那支同样刷新的葡萄糖(儿童版)喝得很开心。
同样落在队伍尾端的黄子文艺把掌心摊开在石大力面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石大力知道黄子文艺是想要拿回他那支杜冷丁,但这不妨碍他装疯卖傻。
黄子文艺就感觉手心一沉,石大力伸着脖子把下巴压到他的掌心,抬着眼睛去看他,对上眼的时候还颇为无辜地眨眨眼。
“起开。”黄子文艺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石大力的脸,用的力气不大,但被指甲剐蹭到的脆弱脖颈皮肤上依旧留下几道尴尬的抓痕。
现在装看不见来得及吗。黄子文艺抿唇,视线驻留在石大力的脖颈上——那块的皮肤没怎么跟着石大力那张脸一起经历风吹日晒,相对白净的底色上面多出几道鲜红的抓痕格外显眼。
“留印子了?”石大力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轻微的刺痛感让他皱了皱眉。
“算了。”随手把止痛剂丢还给黄子文艺,石大力问他:“哦对了,我死后会被验尸吗?”
“会。”黄子文艺点点头,收好药剂。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跟着剧情接着往下走。
十一点的钟声响起,又只剩下石大力了。
黄子文艺看着坐在椅子上抖腿的石大力,说:“聊聊?”
石大力才不想和他聊,但是他挺想知道他亲爱的死敌想问什么“天真”的小问题的。
“说来听听?”石大力还坐在那里,撑着下巴,比站着的黄子文艺矮了将近两个脑袋的高度,甚至没去看对方,针锋相对的气势却一点没有差。
黄子文艺垂着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的杜冷丁呢。”
“偷走了呗。”石大力说的理直气壮,从外衣兜里拿出黄子文艺的那支药剂,夹在指尖嚣张地在他面前晃晃,问他为什么,他说:“你要问出什么愚蠢的问题我还有机会自杀。”
“三百八十一?”
“嗯哼。”石大力把玩着锋利的针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黄子文艺走上前,手指搭上他的脖颈毫无防备的收紧,石大力被迫扬起脖子,轻飘飘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平淡又讽刺。
“平光镜?”石大力落在腿上的双手握紧去抵抗固有的、想去反抗的生理反应,眼前因为窒息产生大块大块的斑斓墨点,依旧有闲情逸致去观察黄子文艺。
黄子文艺松了手,拍了拍,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
“平光镜。”黄子文艺说着,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
石大力喘着气把空掉的针管丢给黄子文艺,眼前的斑点扩散成虚影。
他说:
“眼睛挺漂亮的。”
“以及,这是第四百零一次。”
石大力合上眼。
确实是四百零一次,这是第四百零二次。
四百多次重复的记忆直接把黄子文艺压垮。
意识模糊的时间里听到有人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温暖到几乎滚烫的体温短暂相接,带着余温的长大衣把昏迷的黄子文艺盖了个严实。
等到黄子文艺再次醒来古堡的时钟敲了三下——三点了。
第一项游戏已经结束,脱力的黄子文艺无比狼狈的从橱柜里滚下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以说不要逮着我一只小羊羔薅啊,这位不也是白色的吗。”石大力坐在小板凳上愤愤不平。
和他平分嫌疑的陈湜:?小羊羔又做错了什么呢?
黄子文艺脑子疼得快要爆炸,却还是强撑着在地上跪坐好,试图维持一贯的体面:“对不起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琴琴你最好说的是字面意思。
“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周老师上下打量黄子文艺一番得出结论。
“还行吧。”黄子文艺笑笑,就是完全站不起来。
石大力挑挑眉,拎了瓶矿泉水到黄子文艺眼前,想了想还是选择递给他。
“拿不动。”投向黄子文艺的大部分视线都被石大力挡得严实,给了他一点可以狼狈喘息的余地。
“温馨提示,”石大力慢条斯理拧开瓶盖,“我没直接把水浇你脑壳上已经属于我爱你了。”
“啊对对对。”黄子文艺敷衍地点点头,揉捏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
下一秒从矿泉水瓶里倾倒下的水顺着他的头发一路向下浇透,黄子文艺打了个寒颤,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石大力!”身后把石大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可爱跳惊地叫出了声。
“手抖了一下,不好意思。”石大力动作自然地收手,顺手就着动作喝了一口水,能手抖浇半瓶喝半瓶的也就他一个人了。
“感谢你至少还给我了个提醒。”黄子文艺无奈地叹口气,示弱向石大力伸出手。
他的手掌消瘦得硌得慌,和石大力的手搭在一起的时候对比尤其,原本石大力的手掌就比他略大上一号,骨骼上覆盖一层均匀的皮肉,带着粗糙的茧,具有很强的力量感。
事实上石大力整个人就是很容易吸引别人视线的那种类型,长得好看、性情足够鲜明,喜欢挑事又极少引火烧身,而且有很强的能力处理被他瞎搞搞出来的破事——如果他遇到的不是黄子文艺的话。
黄子文艺踉跄着起身,靠着石大力撑着胳膊肘勉强站稳,来的时机恰好的求助函为他解了围。
“下一步来了。”石大力问他:“优等生,还有力气接着搞吗?”
“按你这意思,不做是不行的吧。”黄子文艺确实了解石大力,蹙起眉,“会发生什么?”
“你可以试试看嘛,我可以保证不会死的。”石大力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很怂恿。
“在你没保证之前我可能还想试试,你保证了之后就不太想了。”黄子文艺无情地拒绝了石大力作死的邀请。
“别啊,生命在于尝试。”石大力像是个蹩脚的销售,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客户”,试图靠“真心”打动他。
他们又落在队伍的最末端说悄悄话,同样走在末端的小刘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番,有问题他是真敢直接问:“你俩是一对吗?”
“不是!”黄子文艺和石大力两人几乎同时露出一副被恶心得不行的表情,相互一把呼开对方,回答的异口同声。
话虽这么说,石大力还是在处理野百合这个问题上帮了黄子文艺一把,当然罪名还是稳稳当当的落到了黄子文艺脑壳上。
讨论完毕的休息环节,黄子文艺问好像很了解古堡地形的石大力:“这里有信息屏蔽措施吗?”
“有,但不可能是它的问题。”石大力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把两条腿伸直又曲起,闻声抬眼看了他一眼:“打算自首了?凶手。”
石大力像是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建议:“要想知道在哪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跪下来求我啊。”
黄子文艺懒得和他争论,一把搂住石大力的脖子,试图就这样把他薅起来。
“你大爷的!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多膈应人!!!!”石大力叫起来,差点被黄子文艺突出的肋骨戳死。
一群人的目光顿时转了过来。
黄子文艺文雅地笑笑,说:“处理点私人恩怨。”甚至不作声响地勒紧了一点。
“有病早治,脑子也是。”石大力无语,伸直的小腿曲起、想坐的舒服点继续摆烂,没料到刚好贴到了黄子文艺小腿上,把站在自己正前方也就几公分远的黄子文艺圈起来了。
“哇哦,”琴琴适时发出一声惊呼:“这是我不付钱就可以看的吗?”
“那你付啊。”石大力回嘴的同时用脚背踢了黄子文艺一脚,这才别扭地收回自己的腿站了起来。
“处理点私人恩怨。”石大力反手拖着黄子文艺就往外面走,走到小剧场门口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对还在休息的众人说:“回来应该还是两个人。”
“......”瞧这话说的——真的是完全没有说服力。
眼瞧着一群人都要跟上来,石大力拽着黄子文艺丢下句“很快的,半小时”,立马就跑的没影了。
等石大力停下来的时候黄子文艺半条命都要没了。
“这就不行了?”石大力做作地捂着嘴,好惊讶哦。
“石大力......别逼我骂你。”黄子文艺靠着墙,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苍白的面颊不正常的酡红。
“那你骂啊好好先生。翻来覆去就这么点词汇,弱爆了。”
鄙夷地白了黄子文艺一眼,石大力打开大厅那个长得像是棺材的乌漆嘛黑的橱柜,拽出自己这次被盖到黄子文艺身上的紫色外套搭在臂弯里,不知道按了什么,橱柜整个平移开露出下面的暗道。
“愣着干嘛,走啊。”石大力把外套丢给头发还半湿的黄子文艺,率先往下走。
密道很久没被打扫过了,浮动的尘埃堆积在鼻腔里难受。黄子文艺皱着眉跟在石大力身后,视线受困于黑暗的环境,最多就一两步的相差的石大力在视网膜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再向下四步,左拐。”石大力提前出声提醒黄子文艺,但忘了计算他们之间的步数差,没走几步黄子文艺直愣愣的撞在石大力的身上。
“我真应该让你磕墙上去。还有,”石大力揉着被搁疼的肩膀,咬牙切齿说:“我可以理解你看不到需要安全感,但TMD手给我从我的腰上拿下来。”
黄子文艺伸着胳膊,本意是想判断一下和石大力之间的距离,结果好死不死的胳膊一抬,手就刚好抓在他腰上了。
石大力给他搞的腰上的肌肉都绷死了,黄子文艺还没半点放下来的意思,无语了。
他说:“黄子文艺你再不放下来我就当你馋我身子处理。”
“哦好。”黄子文艺来了个假动作,手抬起来又放下拍了拍石大力的腰侧。
石大力不自然地扭了下腰,伸手就想把黄子文艺的手扯下来,却被他反手握紧吓得一激灵。
“黄子文艺,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石大力想骂人,不想骂狗东西。
“和你学的。”黄子文艺回答地平静,推搡石大力一把,逼着他向前。
“都说了往左走!前面是墙!推个屁啊!”石大力一个没留神被他怼到墙上,恼了,怒骂他:“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愣是一点都没有是吧!”
他们本来就靠得近,这下直接贴一块了。
黄子文艺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现在开始后悔自己的冒进了。石大力腿长,上下身比例将近三七(虽然被衣服遮的扬短避长,什么都看不见),臀位高又翘,这一切的一切都导致——他贴的位置极其尴尬,尤其是他本人丝毫没察觉还不安分地瞎折腾。
“抱歉。”黄子文艺松手往后退了两步。
“爬。”石大力气呼呼地走在前头。
“左边继续直走,步子迈平时一半大就行了,一百七十步左右。”他威胁道:“再给我整幺蛾子我就在这里给你埋了。”
“好。”黄子文艺跟在石大力身后半步距离,转角处多了点光亮,勉强能看清楚石大力白衬衣的轮廓。
“到了。”
“嗡——”
石大力拉开路尽头的一扇铁门。
发电机被打开,黄子文艺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出眼泪、下意识眯起。石大力扫了他一眼,抬手——干净的手背挡在黄子文艺眼前,帮他遮挡了些许光线。
“谢谢。”黄子文艺没逞强,缓了缓神才伸手去拉石大力挡在他眼前的手。
“你瞎了会很麻烦。”当然,石大力领情是不可能领情的,他的快乐就是到处惹是生非找麻烦玩。
“嗯。”黄子文艺摘下眼镜擦了擦沾上的泪花,他有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型圆润眼、尾像是工笔描摹时轻压,向下画出一个清浅的弧度,看起来内敛又锋利,矛盾的吸引人。
“有厚度的啊。”石大力伸着脖子去看黄子文艺手上的眼镜镜片——弧度不大但确实存在,顿时不满地抱怨:“那你上次还说是平光的。”
“骗你的。”黄子文艺慢条斯理地把眼镜戴上,轻微涣散的视线聚拢的同时把一切情绪都藏在了眼镜后面。
“这是监控室?”黄子文艺不确定地看着正对面众多屏幕拼接而成的监控画面。
这个房间呈现异常狭窄的长方形,大小完全相同的屏幕像是砖块铺满了长边的整面墙,监控范围遍布整个古堡的方方面面,画面高清到能看到人物脸上肌理的走向,令人不寒而栗。
“对。”石大力点点头,带着他走向那些屏幕,他说:“至于信息屏蔽装置,如果是真的古堡,那么就在这里面。”石大力指着一排排令人眼花缭乱的屏幕中间的一个位置,屏幕的摄像头对着望不到边际的花海——开的肆意的紫色蔷薇花,在冷淡的机器荧光下毫不起眼又突兀。
“很可惜啊,只是个寨品......”石大力随手敲了敲那块屏幕,那么点力道居然将那块屏幕推开了。
推开了?!连石大力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
伴随着石大力的喃喃,房间空荡狭窄的侧墙上先是出现一个凹槽,随后一点点凹陷下去显出一个门的形状。门的另一边有风流动的声音,黄子文艺忽得嗅到极端馥郁的花香——勾引嗅觉甚至挑逗味蕾——和石大力身上的香味很像。
黄子文艺收回自己逐渐离谱的思绪,偏头寻求知情者石大力的意见:“进去看看?”
“.....好。”石大力死死盯着那扇门。
黄子文艺第一次在他身上找到近似迷茫的情绪,于是他问:“之前没有?”
“没有。”石大力沉默了许久,率先迈开腿向着那片黑暗走去,他说:“它好像进步了。”
TA是什么?黄子文艺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东西蠢蠢欲动,闹得他难受。
门里面是一间比门外大上不少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摆设着一台老旧的机子,应该就是石大力口中屏蔽信号的东西,而四周的墙壁被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和简陋的铁栏杆制成的门划分成一个一个最多只有一立方米的方格——拥挤、压抑的可怕。
“这里养过什么?”黄子文艺抿着唇,心里有了猜测。
“宠物,准确来说,是宠物的备选。”石大力答的轻描淡写,无视了踏脚的梯子和扎手的铁丝网,轻车熟路地翻上最上面的有着房间唯一通气窗口的小方格。
狭小的方格迫使石大力哪怕跪着也撑不直上半身,他前倾着身子挡住了唯一的通气孔,也是唯一有光的地方。
黄子文艺在下面等了石大力或许很久,最后小心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石大力。”黄子文艺拍了拍石大力支棱在外头的腰身,示意他回神。
石大力一激灵,身体因为应激的下意识往小隔间里面一缩,膝盖抬了一下僵在半空,估摸着是克制过了,要不然能把黄子文艺直接踹下去。
黄子文艺当然也意识到这些,于是颇为忌惮地把石大力还停在半空的膝盖给按下去,探身去看窗外。
“你就不能等我出去再把自己塞进来吗?!”两个人成年男性把不大的空间挤得满当,石大力的蜷缩在当作地板的方格板面上,即便已经很努力了,也免不了肢体之间的相互接触。
外面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蔷薇田,缺乏人的照料,开得“荒唐”。
“外面那花的味道很不对劲。”黄子文艺没回答石大力,他皱着眉,感觉原本就一团浆糊的脑子更是雪上加霜。
“废话,赌场这种地方会开出正常的花吗。”虽然知道黄子文艺看不到,石大力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黄子文艺垂眼薅了一把石大力的脑壳。
“腌制入味了呗。”石大力不满地伸手去推搡黄子文艺,不太干净的手掌在黄子文艺的白衣服留下灰扑扑的印子。
“下去吧,看看那台机子吧。”黄子文艺说。
下来前石大力最后看了一眼窗外——月亮是模糊的、蔷薇花是真实的,只可惜都是假的。
“都烂到骨子里去了。”
石大力的声音轻轻的,被风带走。
“这个机器是坏了吗?”黄子文艺站在复杂的机器面前皱眉。
“硬币。”石大力把手摊在他面前,说:“就那么一个小空间,我瞎吗,看不到你的小动作。”
黄子文艺一点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坦荡荡地把藏在小空间墙角缝隙的硬币还给石大力。
石大力迎着月光看着那枚老旧的硬币,忽得把它抛起来落在手背上一把压住,扭头去看黄子文艺,眉眼弯弯,说:“猜个面?”
“两面都一样。”黄子文艺不想和他玩这种小把戏。
“那我猜字面。”石大力把硬币展示给黄子文艺看,上面被指甲日复一日划出深刻的划痕,无数划痕最后组合成一个“石”字。
石大力摘下耳钉,把它和那枚硬币一起投进同样老旧的设备。
“叮——”
和外面房间一样的冷色蓝光,明亮又没有丝毫温度。
“身份认证成功。”
“欢迎回来——”
“石大力先生。”
“现在这样才是开启状态,满意了吗?”在机器没有感情的播报中,石大力懒散靠在机子上冲着黄子文艺笑,蓝色的荧光衬着他像是套了层人皮的机器。
黄子文艺没回应他的问题,自讨无趣的石大力耷拉下表情。
“指令:B3区落锁,E1区开启,都有,二十分钟。”
“指令:二十五分钟后结束一切活动机械,进入休眠。”
“指令源,石大力。”
“识别成功,B3区已落锁,E1区已开启,时限:二十分钟。”
石大力搞完这一切,又对着黄子文艺挑挑眉,说:“走吧。”
黄子文艺问:“这是什么?”
“早TM过三十分钟了,把他们困一下,我们抄近道回去。”石大力收起机器吐出来的硬币,耳钉戴了两三遍没戴起来,给他整烦躁了。
“帮个忙。”直勾勾地盯着黄子文艺,石大力把耳钉递给他,说:“我看不见,戴不上去。”
“你这耳洞新打的?还在发炎。”黄子文艺捏住石大力的耳垂不让他乱动。
“老的,过敏。”石大力蹙着眉头,喊:“你轻点啊!”
“钉歪了更痛,别动。”黄子文艺无奈地摘了自己耳钉的耳堵给石大力戴好,省得掉了,问:“只有一边?”
“一边就够痛了,打这么多干嘛。”石大力抓着黄子文艺的衣袖,眼泪都给疼出来。
“娇气。”黄子文艺评价一句,手背抹了抹石大力的脸,擦掉上面的泪痕。
“滚啊!”石大力低声骂他,却还是带着黄子文艺(完整的)走出密道。
“先修了密道再根据密道建了座房子?”黄子文艺被这七拐八拐晃得头晕。
“别BB了,步子半步大,前面四百步左拐就出去了。”走在前面的石大力轻车熟路,熟悉到就突出一个闭眼都给你找到出口。
然后他就磕到脑袋了......
“咚——”
清脆的一声巨响,好听就是好头。
“?你走路不看路的?”黄子文艺看着几步远的地方明显凹陷下一块的“天花板”和蹲在“天花板”下面揉脑袋的石大力,突然久违的在石大力身上感受到了不靠谱的“安心”。
“我,你大爷的先天夜盲,逃出去的时候就屁点大还没发育呢,鬼知道这里还有一道坎。”石大力捂着自己的脑壳,疼得倒吸气,人命差点在这里去半条。
怪不得每次提醒都是说“步子半步大”,因为完全看不见只能靠记步数在迷宫一样的地下暗道找路。黄子文艺垂着眼盯着地上的石大力思考。
他说:“要是之前就是一比一复刻,我们几个人还不够你玩的。”
“至少自保没问题。”石大力疼得倒吸气,声音和气息都不太稳,听起来气势一点没有,咱就说没必要在不该谦虚的地方谦虚。
凄惨的身世,自私自利又喜欢搞事欺负人——黄子文艺总感觉石大力把一个恶毒反派该有buff都集满了,如果别这么掉价的“怕痛”的话。
“所以你对这里有什么猜想吗?”黄子文艺拉起蹲在地上起不来的石大力。
“有,但是没必要。”石大力摸索这着上方的天花板,生怕再受到一击背刺。
“没必要和我说,”黄子文艺自动补全了石大力的后半句话,“我的利用价值还不够。”
“你不能保证你下一次重复也能清醒过来吧。”黑暗剥夺了大部分的视觉,听觉也变得敏锐起来,石大力的嗤笑声格外明显,他说:“至少我不能。”
“定个关键词?”黄子文艺抬手压住石大力脑袋上凌乱的短发,成功让他避免再次跟墙壁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
“没必要,很好辨认。”石大力说着,快步上前去推开门。
被花窗切碎的月光落在他脸上——陌生的很。
密道的事情就此封存,足够貌合神离的在法医团面前表演完提前商量好的套路,黄子文艺依旧眉眼温和,石大力也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
“好学生看小说、打游戏吗。”石大力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问黄子文艺。
又轮到石大力了,这次前面两位被处理的足够快,离艳阳天的中午还有一段给石大力苟活的时间。
“不看、不打。”黄子文艺看着手里的针管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的生活真的是无趣。”石大力评价到。
“嗯。”被敷衍回应了呢。
“现在小说游戏流行一种叫‘无限流’的题材,本质大概就是一种做任务文学?”石大力拖着下巴,跟黄子文艺说:“一群人做任务,完成任务走人了,我们就像里面的NPC被格式化等下一批做任务的,结果一不小心产生意识。”
“你说法医团?”黄子文艺早就习惯石大力这种跳脱的思维,他抿抿唇,说:“像存档点,他们点了存档但是我们的时间线还在更新。”
“这不是挺有经验的吗。”石大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说:“现在外头应该没人,我换个地方死应该也差不多吧。”
“你死后是按陈湜最开始演绎的方式。”黄子文艺说。
“那要死在外面啊,那也太外头了。”石大力装模作样地对黄子文艺做了请的手势,领着他往更衣室外走。
外头的天其实已经很亮堂了,只是更衣室这里看不到。
石大力站在密道上头的橱柜面前,当着黄子文艺的面坐进去找个合适的位置坐好,又偏偏脑壳把后脖颈暴露出来。
他背对着黄子文艺看着橱窗木板上黑色的纹理,说:“我还是适合烂在这里。”
阳光照在那节脖颈上,白晃晃的有些过曝。
即便经历了很多次石大力还是觉得药物注入血管的感受难受的过分。
但他还是笑笑,又一次对黄子文艺说:
“那么,再见。”
意识结束之前他看到黄子文艺合上了半边的橱窗门。
又是一次重复的结束,这大概是第四百多次应该还没到五百次的重复。
石大力不知道从那一次开始,大概是无聊了,也不报数了,结尾的“再见”倒是一直保持着。
黄子文艺醒的断断续续,大多数还是清醒的,只是被大量的重复搞的脑袋嗡嗡疼。倒是石大力,除了精神疲倦了一点、偷懒的时间多了一点,一点没疯的痕迹也是挺强的。
黄子文艺和石大力之间交流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么多次谋杀你也没考虑反杀我?”一次重复里面黄子文艺问石大力。
“当然试过了,要不是没成功你能活着?”石大力难以置信地反问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很荒谬的问题。
黄子文艺想也是。
他们赶在一切开始之前站在高耸的铁门前唠嗑,算是给自己一个放松神经的方式。
铁门没有上锁,就是生锈得一副多碰碰就能破伤风的见鬼模样,黄子文艺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想过是不是可以从正门直接逃出去。
门外一切都融入黑夜,黄子文艺问石大力:“这里可以逃出去吗?”
“建议你不要尝试。”石大力话是这么说,紫色皮毛的狐狸藏着的那条大尾巴简直快要摇出花。
石大力那双因为困倦而暗淡了很多的眼睛此时此刻惊人的明亮,黄子文艺盯着那双眼睛出神片刻,最后叹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黑夜像是浓稠的墨汁顷刻吞没了那一道白色的身影,门里紫色的身影愉快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皮鞋的鞋尖一下又一下碾在铁门的底框上搞出不小的杂音——歌坛可能没他一席之地,但离哥谭也就差来段踢踏舞。
就听身后重物落地的响声和压抑在鼻腔里的闷哼,石大力转身直径走向黄子文艺的刷新点。
“都说了不要尝试,怎么不听劝呢。”石大力蹲下身嘲弄地去看黄子文艺,他说:“电击的感受不错吧。”
被大剂量电流麻痹黄子文艺狼狈地趴在地上,努力去找回自己的声带的控制权,声音沙哑。
他问:“会持续多久?”
“二十分钟吧,要不我给你计个时?”石大力说着,还真拿出手机给黄子文艺来了个秒表功能。
把手机支棱在黄子文艺能看得到的地方,石大力把长外套脱了往蜷缩着的黄子文艺身上和手机上一盖——挡的那叫个严严实实。
“不陪你玩了,轮到我去干活了。”石大力隔着外套幸灾乐祸地拍拍黄子文艺的肩,说:“爬不起来也没关系,到你的part你要是还没缓过来,那个电流会再来一次,对冲一下就没了。”
黄子文艺不是很想再感受一次。
“它比较喜欢让人生不如死,所以不用担心自己会死在这。”石大力没心没肺的补充,看样子没少作死。
石大力没说如果有人帮他完成他那part,系统会也会判定通过,也就不会再受一次电击。以至于他们两个在栽赃陈湜的现场“狭路相逢”。
稍微有点尴尬。石大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还带着细小伤口的鼻梁,轻微刺痛让他皱了皱眉。
黄子文艺把停止计时的手机还给石大力,自然地接过石大力快干完的活进行收尾。
“十二分钟?抗电性不错啊。”一片寂静中石大力没话找话。
黄子文艺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手头的动作,说:“药吃多了。”
石大力愣了愣,没转过弯,傻愣愣地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和你没关系。”黄子文艺搞定最后一个步骤,又挂起那副看着欠打的微笑表情。
“切。”石大力对着黄子文艺就是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又是一场排练,报幕的黄子文艺突然拍了拍石大力的肩,压低了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舞台’格外的细节。”
“有吗?”石大力疑惑地仔细看过这个熟悉得想吐的舞台。
“橱柜和下面地道、舞台、真箱,三者之间细节的有些过了。”黄子文艺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蹲在他身前的石大力长长的睫毛忽然狠狠颤动了两下,像是有什么超出了他的预料。
石大力挡在纸壳板后面的笑容有些玩味,他说:“真箱可以理解,毕竟是通关道具,但是剩下两个,我不觉得别人会知道地道。”
“等会聊聊吧,黄子文艺。”石大力说。
“如果你打算骗我的话还是别聊了,我分辨的出来。”黄子文艺的手指落在石大力脑袋上揉了揉。
这一下直接给石大力揉炸毛了,一巴掌呼开黄子文艺的手,差点在舞台上跟他干架起来。
“聊聊吧。”当然最后还是聊了——黄子文艺先服的软。
“呦,这下子不说我骗人了。”石大力照理走个傲娇流程,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扭头就是一句:“聊什么?”有一部分东西黄子文艺再作死作死就能得出结论,还不如就直接分享出来,趁现在还值钱,卖个人情给他。
“先提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再说说我的思考方向吧。”他们相互看得灵清,黄子文艺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受限于重复次数和对古堡的实际了解,有这样现成的机会能减少试错成本,黄子文艺确实也不想错过。
“问。”石大力翘着腿,勾起的鞋面好巧不巧地贴到黄子文艺的小腿,可惜两个人都没在意。
“石大力,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按什么构建的。”没等石大力回答,黄子文艺接着往下问:“或者说,我们之前的经历都是真实的吗。”
黄子文艺注视着石大力那双浅棕的眼睛,看到其中逐渐扩散到眼底的笑意,那个黄子文艺熟悉的小疯子又回来了,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觉得是真实的,至少之前是真实的。”石大力将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去看漆黑的天花板,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尺一寸,他不觉得这些都是一场游戏能给他灌输的——痛苦。
他露出一个轻松又跃跃欲试的笑容,笑着对黄子文艺说:“给你点提示吧,记忆和另一些相似的东西。”石大力给出他的答案。
新生的密道来自石大力的记忆,格外精细的舞台是可爱跳的执念。
这个世界按他们被窃取的“记忆”构造,或许重复的次数达到了足够多的地步,这里就会成为他们“记忆里”该有的模样,彻底把他们困在这里。
今天说的废话好像有点多。石大力这样想着,那管杜冷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手脚不干净的他手里,等黄子文艺反应过来石大力已经对着自己的脖子搞完剩下的流程了。
“那么,再见,黄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次数多了愣是给石大力整出抗药性了,死亡前保持清醒的时长有所增加,以至于他听见黄子文艺说:
“......再见,石大力。”
石大力又开始报数了。
第520次重复,他们还是没找到出去的方式。
两个人共同解决了可怜的前两位受害者,时间还有,但也不知道聊什么,黄子文艺忽然注意到石大力的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又是一个之前不知道怎么被忽略的细节。
素色的戒指,上面隐约刻着什么产生了轻微的反光,黄子文艺眯着眼看了半天干脆伸手直接抓过石大力的手腕看仔细了。
“Любовник——В. К. Тредиаковский?”黄子文艺把上面的单词念了出来。
“?什么玩意?”石大力克制着自己别一巴掌扇黄子文艺脸上。
“俄文,用的比较多的意思是‘情人,第三者’。但是后面的特列季亚科夫斯基是俄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用‘Любовник’将‘情人’和‘爱人’画上等号的诗人。”
黄子文艺精通多国语言石大力也是知道的,也相信他不至于在这里诓自己,说的也是中文,但这词连在一起石大力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情人,爱人?光想想石大力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等,你再把前面这个词读一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事实上石大力记得很清楚,在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念了完整的一首“诗”。
“Любовник。”黄子文艺又念了一遍。
“Я вас люблю”石大力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黄子文艺诧异地沉默了,停顿几秒,他问:“是‘Я вас любил’还是‘Я вас люблю’?”
“......这有什么区别吗?”你在为难一个连学都没上过全靠自学的混混头子,虽然他很聪明。
黄子文艺实事求是地说:“区别还蛮大的。”
“第二个?”石大力不确定地回答。
“我爱你”黄子文艺的话给石大力吓了一跳,顿了顿才继续说:“另一个是‘我曾爱过你’。”咱就是说,说话不要大喘气!!!
“但是你的表情看起来这件事并不是很简单。”黄子文艺垂着眼想了想,说:“那个声音是‘我’的?”
石大力的表情告诉黄子文艺他猜对了。
“那么聪明容易英年早逝。”石大力捏捏鼻梁,有些莫名其妙地气恼。
“没事,你死我前面。”黄子文艺抱着胳膊,说:“那你应该听到的是我说的前面那个,俄国诗人普希金很著名的一首诗,就叫‘Я вас любил’。”
“哦,‘爱过’的那个,”石大力下意识想要呛一呛黄子文艺:“终于打算放下你爱慕的心上人了?”
“并没有。”黄子文艺对石大力真的有一种对“死人”的宽容。
“不知道还好,知道就觉得这个戒指怪恶心的。”石大力这么说着转动起手指上的戒指,也没有想把它摘下的意思——也可能是有,但不多。
“喂,黄子!跟你交换。”
交换什么?
黄子文艺手忙脚乱的接住石大力抛来的那枚游戏币,那枚硬币贴着石大力的胸口存放,带上了温暖的余温,又很快冰凉在黄子文艺低凉的手心里——石大力倒在更衣室搞气氛用的蔷薇花里,黄子文艺握着游戏币难得呆愣。
这是第一次他没说再见。然后是很多很多次。
石大力失忆了,黄子文艺忽然就明白了石大力之前说的“很好辨认”。
没有经历过重复记忆、眼睛带着亮晶晶恶意的石大力——一样的聪明让人伤脑筋,但很遗憾,一眼就能认出不是“他”。
用相同的手法处理掉尚且青涩的石大力。
“第一次。”
对上那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眼睛,黄子文艺平静地计数,就像石大力之前做的那样。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第十二次的时候黄子文艺打算做出改变,他尝试放任某个该死的人试试看能不能活到十二点。
可惜的是,还是死了。
事实证明如果放任的话,身体会失去掌控的权利,自动完成他“应该”做的。
重新获得身体掌控权的黄子文艺沉默地看着又一次倒地不起的石大力。
石大力没带记忆的第二十一次重复。
那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着刷新而回归到石大力身上的硬币被无所事事的黄子文艺抛动着——被石大力看到了。
“怎么了?”黄子文艺问他。
“那枚硬币你从那里来的?”石大力盯着黄子文艺,试图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以至于黄子文艺在石大力圆乎乎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暗淡的眼睛。
“你给我的。”黄子文艺接住抛起的硬币,说:“猜个面吧。”
石大力的视线落在黄子文艺的手上,沉默了良久,说:“......字面。”
“啊,猜对了。”黄子文艺移开手,硬币朝上的面上是一个被长久摩挲而模糊的“石”字。
又是一路的无话,无声的对峙。
十一点的钟声又响了,更衣室里的石大力坐在椅子上,等到黄子文艺进门。
长长的睫羽颤了一下,石大力扬起头去问他:“你们经历过什么?”
“们?”黄子文艺走到他身前。
这个角度好像很适合抱腰诶。石大力恶趣味的一把抱上黄子文艺的腰,这么突然的来一下也意外地没被推开。
软乎的面颊贴在黄子文艺腰腹半响都没反应,石大力懵逼地抬眼去看黄子文艺,看他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顿时无趣地自顾自地往下说:“他似乎没告诉你——这枚硬币不应该出现在这,更不应该出现在你手上。”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摊个牌吧。”石大力轻轻笑起来,说:“对我或者说我们来说,‘完全信任’的引申含义是‘死亡’。”
“所以,再见了,黄子文艺。”
黄子文艺的后腰被针管抵住,很显然石大力试图用相同方式杀死黄子文艺——很可惜没有成功。
“唔!”石大力痛苦地闷哼出声,杜冷丁也从手中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黄子文艺接住石大力瘫软下来的身体,手指埋入柔软的短发轻轻摩挲他的头皮,石大力想躲开这份亲昵,但被麻痹的身体并不听使唤。
黄子文艺最后将手指轻轻搭在石大力后颈上,若有所思:“要我命会被电击?”怪不得有记忆的石大力居然对他动口不动手了——怕疼怕的。
黄子文艺搀扶住石大力的身体让他靠着身后的椅背勉强坐好,半跪下身捡起那只杜冷丁,抬头刚好对上石大力那双不甘心的眼睛。
“第二十一次。”
黄子文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握住石大力的左手,杜冷丁顺着手背凸起的血管迅速弥漫全身。
“晚安,石大力。”
石大力听到黄子文艺说。
黑色的墨块爬上视野,在被黑色笼罩的最后一刻,石大力看见黄子文艺抬起自己的左手轻轻亲吻了一下无名指上面那枚陌生的戒指。
......耐人寻味的。
第二十二次重复,石大力开始携带近几次重复的记忆——作死也开始了。
石大力无视一次次的电击,无数次去试探游戏的边缘地带或者说是底线。
“为什么?”黄子文艺蹲下身将一瓶拧开的矿泉水贴上石大力的面颊,问他。
石大力狼狈地趴在地上,又是一次逃跑未遂。电流量相比第一次有明显的增强,思绪被带来的痛苦撕碎,只剩下一片空白,面颊一冰勉强清醒几分。
“为什么?什么?”石大力抬起头看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明明是黄子文艺提出的问题,他却突然没了问下去的欲望。矿泉水被拧开的瓶口被他重新贴上石大力干涩的嘴唇,看着他像小动物一样本能地蹭上去小口咽了几口,片刻后石大力那双暗淡的眼睛重新有了聚焦。
石大力撑起身努力和蹲下身的黄子文艺的视线齐平,疲惫的心脏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高负荷跳动,耳鸣伴随着视野被一份难言的昏黄笼罩,让他想起小时候挡在牢房通风口的那张老旧报纸——看到的黄子文艺的身影也是模糊的。
迟钝的思绪后知后觉告诉石大力黄子文艺问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他还是固执地去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我想要自由啊。”
被水浸润的嗓子好听了很多,石大力带着孩子气的笑容,眼睛还是因为虚焦而映不出任何的影子,一时分辨不出这是真实的他……还是已经疯了。
这是黄子文艺第一百次遇见没有记忆的石大力,石大力重复的第六百二十次。
第六百二十一次重复。
叠加的记忆被一股脑的塞进脑子,无论几次石大力都会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
太痛了。石大力难受地蜷缩在地面上,浑浑噩噩地惦记随时可能触发的电击——那个玩意也痛。
“哈,哈......”大口地喘息,石大力像是溺水的人被抢救回陆地,即便如此肺部的空气依旧不够用。
一块白色的阴影压下来,石大力艰难地抬起头,溃散的视线落在黄子文艺身上良久勉强聚焦。
“嗨,黄子。”费尽全力才把自己撑着靠着身后的花窗坐起,石大力脑子疼得什么都分辨不清,偏还要装作没什么的和黄子文艺打招呼,豆大的冷汗顺着面颊滑落,深棕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软趴趴地耷拉在额前,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黄子文艺没回应他,垂着眼看着石大力,手里拿着的矿泉水被慢条斯理拧开——全部倒在了石大力身上。
石大力被冷水浇了个透清凉心飞扬,混沌的脑瓜子顿时清醒了不少,要不是手脚还麻木的不能动——高低给黄子文艺展示一下什么叫“国际友好手势”。
MD够记仇啊,他才浇半瓶,这B一瓶都浇完了,而且他只浇了脑壳好吗,手抖成这样。石大力在心底骂骂咧咧。
“骂我?”黄子文艺在石大力面前半跪下来,直接上手扒拉石大力被水浇透的衣服。
“不骂你还能是夸你吗?”石大力的注意力都在咒骂黄子文艺上,某种意义上的太过专注以至于忽略了这家伙的反常。
外套里面的保暖的厚马甲很不出所料的兼职了塑造“伟岸身躯”的重任,一解开就能看到被水浇的半透的内衬贴着不算单薄但也确实厚实不到那里去的躯干。
“刺青?”
白色的内衬一湿,石大力腰侧一大块黑色的痕迹就格外明显。
“对啊,不对?!你扒我衣服干嘛?!”石大力眼前一黑,感觉这个世界真是魔幻。
黄子文艺还是没回应他。
在精神层面遭受痛击过的身体动弹不得又遭不起一丝罪,以至于黄子文艺手掌整个搭上来的时候石大力完全是本能抖了一下。
消瘦的手掌顺着衣摆下方抚摸上结实流畅的腰线去摸索刺青的形状,石大力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明白了黄子文艺这个傻逼想干什么——想干他!
“黄子文艺!给我冷静点!”石大力很慌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这个情况不能慌,慌了就是输了。
“你身上好温暖。” 黄子文艺说着手指结结实实摸了一把石大力的腰腹,掌心拔凉拔凉的,和石大力此时的心一样的凉。
“那是因为你体温低!”想骂人但不敢。
“不是!”石大力哪怕一个人唱独角戏也要坚持下去,甚至还试图唤起黄子文艺所剩无几的良知:“我这样的人你都下得去手啊?!”
“嗯。”好吧,黄子文艺并没有那玩意。
“你的心理洁癖呢?!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喊完石大力就后悔了——太掉价了,他大反派的脸往哪搁。
行动派的黄子文艺不为所动。
石大力其实很清楚黄子文艺想干什么,做是其次的,这个煞笔想确认他们两个的存在关系,或者说——确认,他们是否是,真实的,活着。
也就一百多次没记忆的重复,至于还要靠上他来确认这份存在关系吗。石大力脑壳痛,他自己一个人重复了三百多遍不是还好好的,这家伙也太不经刺激了。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上你也可以确认。”现在让黄子文艺停下来看起来不太现实,反正这个世界已经够魔幻了,石大力也直接开摆了,努力假装自己是一条咸鱼。
“那我可能会死在半途。”感谢黄子文艺对自己身体不必要的逼数,有多少私心就不好说了。
“那我劝你要做赶紧的,别等会等我缓过来把你打死了。”石大力白了他一眼,还是不忘嘴硬地挑衅,全身上下嘴最硬。
“记得给我留一口气,小心被电击。”黄子文艺敷衍地点点头,果断把石大力的衬衣掀了。
石大力的右腰侧有一块占了不小面积的刺青——极其眼熟的教堂式花窗爬满了黑紫色的蔷薇花。因为身体生长的抽条,刻画的蔷薇花被饱满的皮肉撑开,边缘呈现易碎的半透明而花蕊浓艳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顺着皮肤生长到体外。
黄子文艺抬头越过石大力的目光望向他身后的花窗——一模一样的框架,本该空荡荡的花窗缠绕上盛开的蔷薇花,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更加贴近现实了。
他们还能坚持多久?黄子文艺没来的感到恐慌。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专注点吧。”石大力平静地注视着惶恐的黄子文艺,几乎带着些怜悯。
黄子文艺可能都没有发现自己对石大力产生了一种“吊桥效应”的依赖行为。石大力很清楚黄子文艺的状态——当人进入一个完全失控领域的第一时间遇上了“领路人”,对一个生活顺风顺水、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这种困境无疑是致命的。
得了,就当扶贫吧。石大力想,他费力地伸手圈住黄子文艺的脖子,声音像是甜蜜的毒药。
“不做吗?”他问。
当然还是做了。他们能赶上流程的开始纯粹是石大力没力气了也要骂黄子文艺“是不是想上一具尸体”,以及两个人都不是很想死的衣冠不整(什么锅配什么盖行为)。
“原来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娇气。”
结束的时候,黄子文艺咬住石大力的后脖颈,掩盖不太平稳的呼吸。
石大力背对着黄子文艺跪在地上、上半身撑着墙喘息,听到黄子文艺的傻X发言,埋在手臂里的脸顿时偏了偏去看他,冷笑着说:“我希望你在我被验尸的时候也能表现得和个没事人一样。”
反正社死不到死者身上。
黄子文艺凑上去想吻他,果不其然被石大力抬手挡掉了。
石大力掌心压着黄子文艺下半张脸,垂下的视线恰好对上对方抬起的眼睛——失去了眼镜的遮挡让他看起来好像条淋湿的狗狗,石大力这样想着,手抬地高了一点落在黄子文艺的发顶揉了揉——不得不说,手感也挺像的。
在黄子文艺疑惑地目光里,石大力声音还透着事后的沙哑懒散,带着习惯性拖长的尾音:“No kiss.”
“还有,起开。”把某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大狗狗一把推开,石大力真就和个没事人一样起身把衣服穿好。
就是归票的时候石大力坐在矮凳上在众人意思意思询问的目光里抬起腿,下意识想翘二郎腿的行为不知道牵扯到哪里,脸色一变又把腿放下了,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怀疑黄子。”
“我怀疑大力。”黄子文艺还是老样子,丝毫看不出之前衣冠禽兽的模样。
目前这个场景就有点疯狗互咬的意味在里面了。
“所以你俩是一对吗?”琴琴问石大力。
“不是。”石大力回答地漫不经心,也不关心人家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人在椅子上磨蹭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个舒服点的位置就被下一环节的邀请函打断了。
果然他和这个鬼地方相克。石大力眼神就这样草率地死掉了,他就想休息一下招谁惹谁了啊。
时间转瞬即逝,时钟咔哒咔哒地又敲了十一下。
“行吧,再见。”石大力靠着椅子打哈欠,这个操蛋的世界毁灭吧,赶紧的。
“再见。”
石大力意识灰暗前看到某只白色的大狗还是凑到他面前亲了一下。
都说了No kiss,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又一次被刷新的石大力蹲在古堡的墙角无语,做就做,都是第一次谁也没便宜谁,怎么还动感情的啊。
就这样等到了黄子文艺出场。
“石大力你以为你很清白吗!”
他就说这家伙怎么没来找他,石大力语气难言快乐:“哦,听不懂人话的小傻子又失忆啦。”哎呀,太开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黄子文艺莫名看他这份态度格外的不爽,气成河豚的不爽。
“处理一下遗留问题。”黄子文艺丢下一句话,抿着唇把石大力拖走了,虽然石大力看起来非常的自愿。
“什么问题呀~”石大力被黄子文艺拎着领子顺着他的力道前倾着身子,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
然后石大力就被黄子文艺亲了,虽然说被啃了更合适。
石大力吃痛一把把这小子推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果然出血了,啧了一声,说:“等你醒了肯定肠子都得后悔青了。”
“不会后悔。”就是看你不爽。黄子文艺现在大有一种“反正对方是大傻X,所以恶意折腾对方的自己可真的是个大善人”的离谱想法。
石大力挑挑眉,嘲讽他:“话别说的太满,小心被打脸。”
“不会就是不会!”黄子文艺脾气也上来了。
石大力快活地眨眨眼,掏出手机就调成录音模式,对某只生气的“萨摩耶”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说:“来,再把这句胡话再说一遍,我录下来等你醒了给你循环播放。”
黄子文艺给他的行为整沉默了,本能的感觉自己现在的行为好像、似乎、疑似在坑未来的自己,但看着石大力亮晶晶的眼睛,顿时陷入一种骑虎难下的两难境地。
黄子文艺顿了顿,硬着头皮说:“我说,我不会后悔。”
“欸~我希望这段录音一定要给我保存下来,嘲笑你一辈子。”石大力心满意足地按下“保存”,不仅“保存”他还“收藏”,“收藏”就算了,他还“备份”。
虽然最后还是没用上,后续的黄子文艺又带着记忆了,带着重复记忆的黄子文艺论脸皮、论心态,可比这位啥都没有的“小朋友”好不要太多,完全不带尴尬的,石大力总结就是一点都不好玩了。
不过因为知根知底两个人心知肚明,于是后续的谈天都没有提及那一次重复。
石大力还在不断探索新的作死的可能。
“或许它需要一场完美的谋杀?”黄子文艺提出一个崭新的“课题”。
两个人为试验“课题”的可行性开始了一系列有点大病的实验,于是开窍的黄子文艺和石大力相互配合共同奔赴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那叫个“一骑绝尘”。
感觉这个游戏一次性遇上两个疯子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挺厉害的。
第一千场谋杀。
这个世界在石大力的眼中已经和现实几乎没了差距,几乎一比一还原了现实。
相对的他们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黄子文艺有种错觉:这次的石大力好像特别兴奋,兴奋得像是之前他们第一次实验出是有机会将罪归罪到石大力身上、让黄子文艺逃脱。
那是个好的开头——虽然每一次的试验并不完美,哪怕后面经过多次改良,石大力目前为止也只能揽下部分罪名。
“我想到了一场比较完美的谋杀。”石大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笑着说:“前面就照常,后面你按着我的提示走就行。”
黄子文艺皱起眉觉得石大力话里有话,只是没来得及仔细琢磨。
计划相当的顺利,接连两位死者虽死于他们两人共同之手,但罪名稳稳当当的落到石大力头上,感谢探案团学的是法医不是法律,要不然就要开始思考像石大力这种“愉快到快要摇尾巴的表情”是不是可以划入精神疾病、要减多少刑了。
最后是石大力,时钟咔哒咔哒走到十一点的位置,在石大力的强烈要求下,黄子文艺答应这次不把挂掉的他拖出去当众处刑。
“你这次好像特别兴奋?”黄子文艺的注射器失踪已成为常态,他也佛了。
“你没死过不知道那感受,好不容易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死一次,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石大力说的颠三倒四,但溢于言表的快乐让黄子文艺感到明显的不对劲。
撸起袖子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石大力转手把袖子又放了下来,将注射器递给黄子文艺,说:“帮我注射吧。”他主动撩起自己后颈的碎发,露出那节白净的脖颈。
“这次第一千次,黄子文艺。”在意识消失前,石大力平静地注视着黄子文艺的眼睛。
黄子文艺看着石大力闭上眼,莫名的心慌。
“石大力……再见?”黄子文艺伸手,掌心贴上石大力逐渐失去温度的面颊。
石大力死在橱柜里面,表情定格在轻松而欢快的笑容——像是身下压着不知道哪一次刷新开始在古堡里肆意生长又枯萎的蔷薇花。
钟声响了十二下,十二点了,因为种种巧合——石大力被宣判为自杀。
结束了吗?
手机连接到外界,警察飞快的赶来处理剩下的烂摊子,故事就此落下帷幕,黄子文艺终于能踏出那扇一直阻挡他们出去的铁门。
太阳刺眼的很,黄子文艺站在阳光地下感到无措。
结束了?黄子文艺看着自己的双手——孱弱惨白的,就在刚刚,麻木又冷酷地平稳夺去了一个人第一千次的生命,前后相差甚至可能只有半个小时。
告别了法医探案团还有那名曾令他爱慕的姑娘,黄子文艺回到自己那件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子,然后遵从医嘱按时吃药、吃饭,生活。
没生病之前黄子文艺是一名翻译家,昼夜颠倒的干活、效率和能力都是出了名的高,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结果就是年纪轻轻患了癌,那时候赚的钱全给日后治病用了,只是因为计划最近的治疗也被暂时搁置了——现在有点太空闲了。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好像离那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黄子文艺抽了本外文书,懒散地躺倒在防尘罩都没有摘的沙发上——那次出门前他已经做好回不来的准备,从正午到午夜,错过了该有的吃药吃饭点,他却恍惚有听到了时钟里面的布谷鸟叫了十二声。
黄子文艺移开挡在眼睛上的胳膊,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没有日复一日的刷新,没有每次见面之后甚至可能会有的招呼环节,这个人确确实实已经死掉了,再也不会再见了,那个和他并肩作战试图逃脱重复轮回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死在他的手里。
一切都结束……那个和自己知根知底的人,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一千次的人,真的真实存在吗?黄子文艺盯着空荡的天花板,素来平稳像是能拿起手术刀的双手抖得厉害,似乎间隔了这么久才意识到“他们”永远不会再相见了。
直到这个时候黄子文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一切都结束了,他已经被他的全世界永远抛弃了。
日子还要过,要吃药要治疗要生活,午夜惊醒也变成了常态,医疗水平已经赶不上病情的恶化,黄子文艺放弃了治疗选择在那座荒无人烟的古堡里等死。
紫色的蔷薇花开得还是那么漂亮,像是吸收了这座古堡所有的生命力,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这座古堡里响起。
“嗨,黄子文艺。”穿着新中式外套的陌生男性友善地冲他笑笑,“初次见面,或许你会对石大力的事情感兴趣。”
男人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卡牌——类似于游戏里抽出来的游戏卡片,卡面是纯黑底的,只在左上角用烫金手写了一个英文的花体“S”——卡面里是一只相当惊艳的紫色蝴蝶。
石大力。黄子文艺几乎是立马联想到某个人。
陌生人对他说:“我可以帮你,当然需要你进行等价交换。”
黄子文艺答应了,就当生命旅行尽头的大梦一场,总归不会亏。
“帮我注射吧。”石大力想将那只杜冷丁递给黄子文艺,忽然又停住了。
黄子文艺又一次回溯到轮回的最后,因为被警告改变剧本会造成这个虚假世界的坍塌,于是他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看起来和原本那个“黄子文艺”差太多。
“你不是那个‘黄子文艺’吧。”石大力坐在橱柜里看着他,手里还把玩着那支随时可能会要他性命的杜冷丁,说:“聊聊吧。”
“聊什么?”黄子文艺半跪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石大力齐平。
“聊聊我死后你怎么悲痛欲绝的?”石大力歪着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
“怎么发现的?”
“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你的眼睛想把我从深海里拉起来哪怕我只剩下一具躯壳,可是我并不需要有人来救我。”
黄子文艺没有回应他的问题,石大力也习以为常,他继续往下说。
“如果是你原本那个‘黄子文艺’我当然是不想聊的,毕竟就是要你抱着‘反正明天还会再见吧’这种无知想法看到我的尸体才是最好玩的。”
黄子文艺抿着唇,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重复只会重复一千次?”
“因为之前作死太多次了,系统修bug的小哥跑来和我协商过,如果一千次我还是坚持这个想法他会让我真正死亡。”石大力回答他。
“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骗你?”
“不确定,但是可以赌一赌。”石大力靠着柜角,饶有兴趣地打量黄子文艺一番,说:“看你现在的反应我应该是成功了。”
“你成功了。” 黄子文艺肯定了他的猜测。
石大力的眼睛很亮,像是第一天见到他那样燃着浅棕的火焰,但黄子文艺直觉告诉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反常。
“我不是‘斯德哥尔摩’,黄子哥哥,相信你也不会用‘吊桥效应’和‘雏鸟情节’解释自己的行为吧。” 他的声音像是掺了毒药的甜蜜焦糖。
黄子文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承认:“是的,我喜欢你。”
石大力看着他忽然无声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留下了还记得压抑自己的声音。
“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嗓音尽是压抑不住的笑意,他说:“真的很遗憾没能看到尘埃落定时候你而反应,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你到完全可以想象,但是很明显你的表情只会比我想象的还有趣。”
“真是太高兴了,你没有丝毫长进。” 石大力笑得恶劣。
黄子文艺恍惚了一下。
“我知道你可能爱上我了,但是我不打算陪你了。”
石大力冷静地把注射器里的液体推进血管,语气平静而寡淡:
“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有自由。”
痛苦和冰凉的药物顺着血管蔓延全身,黄子文艺却起身捧起石大力低垂下去的面庞。
不是刚才那个黄子文艺?!石大力开始变得迟缓的思维仍然第一时间拉响了警报。
“你说的对。”黄子文艺仔细地去亲吻那张在逐渐失去血色仍旧鲜活的面孔,他的眼神太过缱绻,温柔得怪异,让石大力感到比被重复更甚的不安。
他们是性格不合的死敌,没有过温存,露出一点破绽就活该被对方被嘲笑到生命结束。
以至于亲吻落到身上的那一刻,石大力就知道自己玩脱了,黄子文艺真的疯了。
“我没有丝毫长进,所以来教教我吧。”
一个人在回忆里面走太久了,他已经被逼疯了,连能和石大力相处的自己都嫉妒得发疯,通过一次次轮回试图磨灭石大力眼里的光,用数以千计的谋杀,拼凑出一个属于黄子文艺的石大力。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石大力笑得讽刺,心知肚明他们相互不可能放过彼此。
“当然,如果你想。”黄子文艺笑着询问他:“需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石大力阖上眼不去看黄子文艺那张让他心烦的脸,听力成为最后丧失功能的器官,他听到机械的声音回荡在古堡里。
“系统优化完成。”
固定的小作者叨叨叨环节:考期日常发疯,会有后续努力解释bug哒,就是现在有两个不同版本的结尾设想,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写。刚好还能回答一下上一篇文有小朋友好奇的黄子怎么当的攻——有的人当攻,可能是因为他当受容易死(bushi)。双疯批好难写QAQ我是真疯了才会想写这玩意,顺带着感谢陪我一起发疯的病友,为这篇文的极限拉扯和颜色部分的XP做出重大贡献(虽然被LOF限制的面目全非5555)。
感谢你看到这里(*゚∀゚*),下面是调整心态(打补丁)的小彩蛋:go↓
“我就说为什么游戏内存改变了。”
靠在橱柜里假寐的黄子文艺睁了眼坐直了身去看声音的源头,一个穿着新中式外套、戴着半边花里胡哨连麦耳饰的陌生帅哥——说实话长得和石大力有点像。
“嗨,你是黄子文艺吧。”陌生的男性友善地冲他笑笑,“初次见面,我是系统维修者9号。”
“你好9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黄子文艺问他。
“因为这个游戏发生了异常我来维修。”9号说:“排查异样的时候我还以为还是那只喜欢作死的紫色蝴蝶呢。”
“你说石大力?”黄子文艺一愣,脑子没跟上嘴。
“呀认识啊,认识就难办了。”虽然嘴上说着难办,9号好像对黄子文艺也挺感兴趣的,他偏了偏头,忽然跳到下一个话题:“你们俩的灵魂强度都很棒,要不考虑来做管理者?反正死都死了。”
“不感兴趣。”黄子文艺拒绝了。
“小蝴蝶,他对你也不感兴趣欸。”9号这句话不是对黄子文艺说的。
男人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卡牌——类似于游戏里抽出来的游戏卡片,卡面是纯黑底的,只在左上角用烫金手写了一个英文的花体“S”——卡面里是一只相当惊艳的紫色蝴蝶。
石大力。黄子文艺几乎是立马联想到某个人。
9号抖了抖卡片,画面里的紫色蝴蝶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抖出来,在掉到地上装死之前被9号用手接住了。
“或许你会对石大力的事情感兴趣。我可以帮你,当然需要你进行等价交换。而且如果你加入的话,蝴蝶的归属权可就是你的了。”9号说。
趴在9号手上假装自己只是一片大落叶的蝴蝶听到这话顿时扑棱起翅膀,如果不是9号眼疾手快把他笼在掌心大概会一头撞在旁边墙上自生自灭了。
你清高,你谈判拿我这个无辜的小生灵做人情!!!在9号掌心扑腾的蝴蝶如果会说人话的话大概骂得挺脏的。
“他是怎么来的?”黄子文艺盯着9号的掌心,藏在衣服下的手指握紧,控制不住的渴望。
“之前跟人做交易的时候,总要留后手吧。”9号理直气壮地说:“尤其是跟脑子比较好的人,掏心窝子哪有掏心眼子来的牢靠。”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黄子文艺问他。
“这个等你加入后自己去问吧。”9号掌心里的小蝴蝶扑腾累了,任由9号捏着自己的翅膀提溜到黄子文艺眼前晃悠一圈。
“自己去问?”黄子文艺在9号的示意下抬起手,蝴蝶落到他的掌心摆烂了,感觉是有担心自己瞎动被应激的黄子文艺直接捏死的成分在里面的,不得不说这反应很石大力。
“既然你和石大力关系挺好的,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呆在一个游戏里吧……”9号话说到一半突然按住自己的耳机,“哦哦哦好,知道啦,马上回来。”
“和无关人员透露太多被警告了。”9号耸耸肩,说:“现在时间比较紧张,你有两个选择:跟我走,或者把小蝴蝶还给我把这一段记忆消除就行。”
黄子文艺看着墙上自从9号来就停滞不动的时钟,抿了抿唇说:“我跟你走。”
“那么,欢迎来到时空的世界。”9号打了个响指,身后空荡的空间突兀出现一扇黑色的房间门,他拉开门对着黄子文艺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等会我去给你找个人解释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反正我解释你肯定是听不懂的。”9号挠了挠头,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
“……”黄子文艺感觉槽点很多,最值得吐槽的就是他居然选择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性,紫色的蝴蝶在黄子文艺手心里拍拍翅膀,被他一把合在掌心。
门的另一头也是开阔的大厅,有两个人刚好站在正对面的墙边拿着份文件聊什么。
“Nice!有个现成的!”9号三步并成两步“唰”地上前扛起稍微矮小一点的兜帽朋友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回来。
“9……9号?”墙边个子高点的男人满脸写着懵逼,原本侧着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们,另一边耳朵上带着和9号一样花里胡哨连接耳麦的耳饰。
“等会和你解释!”9号冲身后懵逼的那位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这才扭头把被他扛起来的朋友放下,拍拍他的肩膀又指指黄子文艺,说:“怪怪麻烦你跟他解释一下我们是干嘛的!”
怪怪长得很显小,看起来也不知道大学毕业没有,但是气势很足,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很能唬人的样子——如果他不开口的话。
怪怪看看黄子文艺又看看9号,问9号:“你是对‘鳏寡孤独废疾者’有什么偏好吗?尤其是鳏寡。”
9号无辜地眨眨眼,说:“把自己骂进去不太好吧。”
“解释一下,这里是游戏总部的时空局。”怪怪对黄子文艺说:“对你的时代应该有些超前,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全息游戏,只不过游戏的背景刚好选取了你们的场景。为了增加游戏的真实感,游戏复刻了你们的身体和生存环境,而你们的灵魂成为了这里的NPC。”
他说:“值得注意的是,你们是因为已经死了才会恰好成为游戏的一部分。”
“我们是怎么死的?”
怪怪顿了顿,问9号:“他是哪个游戏的一部分?”
“古堡恐怖夜。”同样带着花里胡哨耳饰的男人抱着胳膊和9号了解情况,听到怪怪的问题顺便帮忙回答了一下。
“OK,哦对了,”怪怪指了指和9号站在一起的男人说:“他是6号,批经费或者需要扯皮的时候找他,剩下找9号,他们的日常任务,也后续你加入进来的日常任务:维修游戏里出现的bug,比如我们两个。”
“很简单的,灭口就行,相信你会很熟练,不熟练慢慢熟练就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9号这么好心还会给我们这种人机会。”怪怪说着不知道做了什么,手指在空气中一划,凭空出现一块虚拟电子屏——上面有密密麻麻的人物介绍。
“全员恶人的团灭局?喜欢了。”怪怪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发出由衷地感慨。
“怪怪,你的XP真的有点怪。”9号和6号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处理什么,闻言,9号回头看了怪怪一眼,颇有些欲言又止。
游戏里的几位主人公死的光光的,案情错综复杂,每个人身上都挨了好几刀子,最后全死了成悬案了,讲得就是一个你杀我我杀你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改的确实面目全非。”黄子文艺看着案情概述好像记起来什么,细想又什么都抓不住。
同样故事被改的面目全非的怪怪理解地点点头,说:“因为这是一款全年龄游戏。”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你想占有哪个?”怪怪问他,“和你穿情侣装这位还是紫衣服那位?”
“……”这是不是有些太直白了。
“算了,和我也没有关系。事先提醒你:因为我们不能改变故事的发展,所以真正会把你逼疯的是你自己。”怪怪收起电子屏,继续说:“祝你好运。”
“解释完……了。”怪怪话还没说完,他的注意力救被从黄子文艺手心里飞出来的紫色蝴蝶吸引走了。
“哦,你喜欢的是紫衣服那个。”蝴蝶晃晃悠悠停到怪怪兜帽上,怪怪很小心地伸手把蝴蝶合在掌心,扭头就问9号:“我能养吗?”然后拔腿就跑。
“你都知道人家喜欢他了,你还敢‘肇事逃逸’啊,怪怪。”一直跟摆设一样的6号就跟提前预判到了了一样,一把抓住了怪怪的兜帽,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可是好看啊。”怪怪的手一直没有合死,力道也很轻,那只载着灵魂的蝴蝶翩翩然从手指的缝隙钻出来飞回到黄子文艺肩上,蔫了。
这个世界对他这只可怜的小蝴蝶来说太危险了。
“怪怪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有的话记得背他。”6随手打开身边一扇门把怪怪丢了进去,一脸正气地说:“系统需要维护。”
可以看得出来这位也是个心黑的主。
感觉上了贼船啊。黄子文艺头疼地摸了摸肩上蝴蝶的翅膀。
——THE END
刷微博看见的一个帖子
小姐姐是快到预产期了去医院 她老公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在家睡觉 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是老铁我突然觉得这段有点贴弘石怎么办
就是 很关心lp 但是大脑宕机
👇
”凯凯 你不舒服就在家睡会吧 我一个人去就行“
kk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他
”黄子你脑子呢 咱俩谁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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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石]放肆爱
*捅破窗户纸/暧昧期/胆小鬼石
*现实向
*全文3k+,食用愉快
————————
炫目霓虹在闭塞房间内...
*捅破窗户纸/暧昧期/胆小鬼石
*现实向
*全文3k+,食用愉快
————————
炫目霓虹在闭塞房间内炸开,酒气氤氲,更衬得景中人意气酒迷。
早在聚餐前他们就相互协定,并且立下了谁不醉归谁就是儿子的毒誓。作为各校高材生,秉持着“言而有信”的良好品德,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尤其是黄子弘凡,最后晕的一头猛扑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已然是在酒店。
问题来了,品行端正绝不招蜂引蝶的大好青年黄子弘凡,是谁送过来的?
是他吗?
黄子弘凡盯着手机屏幕出神,与那人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天前。
那是前日石凯以胃病为由推掉了邀请,黄子弘凡提出要去探望他时,拒绝的话语。
“你忙吧,我没事。”石凯如是说。
酒后的记忆并不清晰,但不妨碍他凭借着本能捕捉到丝缕清爽的,独属于石凯的薄荷香气。
昨天醉后石凯来过。黄子弘凡得出结论。
可他为什么离开了呢?黄子弘凡提出疑问。
他不理解。
一月份的北京还飘着细雪,洋洋洒洒从天间而下,落到地上却又瞬间化成了水汽。
黄子弘凡就是在这样的天气再遇石凯的。
大排档人声沸昂,雨雪并不能阻挡人们的好心情。黄子弘凡几乎是一秒就锁定了那件红色外套,烟火交加间,他握住了那人的肩膀。
“为什么要躲着我?”
手下人明显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好巧,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要躲着我?”
“要一起来吃点吗?”
黄子弘凡蹙起眉,对石凯这种于他问题避而不谈的态度很不满,鬼知道这几天他自省了多少次,总结了多少个石凯为什么不理他的方案,结果始作俑者根本就不在意。多日积攒在心头的疑惑升华为怒气,他压低嗓音,缓缓开口:“躲着我是吧?行,你以后不用躲了,我再也不找你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却被人拉住了袖子。
“等一下!”石凯环视了一圈四周,刚刚他们制造出的声响并不小,周围人已经看起了戏,石凯害怕被人认出,小声说:“我们……出去谈,好不好?”
昏黄灯光散落在黄子弘凡的眉眼,将其五官映得更加立体,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可只有石凯知道,那人凌厉的五官,柔和下来是有多温柔。
“好。”
天桥下是把星光扭曲的湖,湖风暗潮,带得少年人额前发丝飞扬。他们并肩走在幽幽夜雪中,路灯只零星亮了几盏,将他们影子拖得很长,长到可以相互接触,不尽纠缠。
见石凯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黄子弘凡先开了口:“你不是说谈谈吗,谈什么?”
身旁人闻言一怔,抬手拂去睫毛上沾染到的雪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小声说:“你生得气没错,我确实是在躲你。”
黄子弘凡头一回遇见这种惹人生气还惹得理直气壮的,一口闷火直接堵在胸口,恨不得一拳在这人脸上,却终是没忍心下手,声音因为憋气带着颤:“你……擦,那你为什么躲我?”
石凯垂眸,又不说话了。
他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喜欢男人,在那天我偷吻了你吧。
妆发卸完后石凯第一个奔向了黄子弘凡的化妆间。
推门而入,入眼的便是那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石凯顺着化妆镜去看那人脸庞,这才发现,黄子弘凡双目紧闭,应是入睡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坐到熟睡的人身旁,听着悠长的平缓呼吸声,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用目光将其侧颜仔细描绘,石凯满意点头,还是那副令他心动的模样。
石凯喜欢黄子弘凡,谁也不知道。
他爱其俊挺的五官,还爱其如水般全面渗透的温暖关怀。
世人皆认为石凯是个大大咧咧闹腾活泼的主,唯独黄子弘凡知晓,他坚硬外壳下又是怎样的脆弱不堪。
所以黄子弘凡他关照,他留步,他揣摩,努力将破碎的小人一片片捡起,拼合,塑造出一个新的石凯。
每一块碎片都烙上黄子弘凡痕迹的石凯。
他注意着眼前人的状态,确认其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后,大着胆子凑近,亦在那人唇上烙下自己的浅痕。
石凯曾不求黄子弘凡喜欢他,只求黄子弘凡继续关心他就好。
当一辈子朋友都没关系。
可那日化妆间的偷吻仿若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的欲|念不断扩大,到最后竟成了每每入夜,皆会入春的,鄙陋。
他开始躲着他。
黄子弘凡见石凯双唇紧闭,似乎还走了神,怒火再也禁锢不住,倾泻而出。一把捉住石凯衣袖下单薄的腕子,将人逼得节节败退,抵在栏杆上,怒吼:“说话啊,怎么又不说话了?说要谈谈的是你,说躲我的还是你,现在沉默的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吗?”
“我没有……”石凯眼眶泛红,不知是懂得还是被吓得,嘴中不停絮叨着:“我没有……”
可惜太过微弱,尽数被吞噬在风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黄子弘凡的声音戛然而止,良久,才梗着嗓子道:“那天的吻……是不是你?”
一句话,如同巨大的落石,将石凯砸的晕头转向,他下意识否认,心跳却震轰雷鸣:“不是我。”
“不是你?好,那我问你,昨天把我送回酒店的,是不是你?”
“我……”石凯被黄子弘凡的质问搅得溃不成军,又开始了复读机模式:“不是我……”
“艹。”黄子弘凡见状,忍不出骂出声:“我上辈子欠的你的吗?”
“没有……”石凯忽然感到一种无厘头的委屈,多日来战战兢兢的小心躲藏在这人眼中竟只算无理取闹。
黄子弘凡不欠他的。
只是他胆小而已。害怕温暖转瞬即逝,在知道这份禁|忌的爱意后更是不留余地。
他能怎么办?
多年来,他如一个执拗的野兽幼崽,在威胁遍地的雨林中咬牙坚持,哪怕遍体鳞伤。
直到他的面前多了一位保护他的骑士。哪怕只是正义使者的举手之劳,他也甘心倾尽一切跟随。
“石凯。”从见到石凯落下第一滴泪开始,黄子弘凡就不气了。暗自咒骂自己没出息无数遍,终还是软了语气:“是不是你,嗯?”
“我……”
“算了你别说话了,我帮你答。”黄子弘凡打断他,字字清晰:“都是你,不是别人。你就是喜欢我,就是关心我,那天的吻是你爱意的倾泻……那为什么你又要逃呢?”
混成一团的大脑费劲地理解着黄子弘凡炮仗般的话,石凯努力地拾起了一点点开口的勇气:“害怕。”
只是因为哭腔而变换了声调。
“怕什么。”黄子弘凡揽人入怀:“我也喜欢你,你看我怕了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令石凯更加晕乎乎,顺着黄子弘凡的意思回答:“没有。”
“……傻子。”黄子弘凡承认被石凯可爱到,继续诱导:“石凯,放肆爱,才会有花开。”
影子很长,在纠缠。
他们同影子一起,交换唇上炙热。
放肆爱吧,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