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难嫁(第二十二章)
杨九郎憋不住火儿给他妈打电话:“杨太太,您挺有招儿啊,都花钱雇人儿给您儿子戴绿帽子了?”
杨太太还在装:“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让你知道,穷人没有尊严,他什么人都能跟,你不至于动真格的。”
杨九郎要气疯了:“富人的尊严才让我长见识,您这么大一总裁夫人天天就办这掉价的事儿有意思吗?”
“他在外面找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杨浩翔你别忘了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杨太太也来了气。
“我高低我得验验DNA去,我还真不信你是我亲妈了。”
“你少给我放屁。”
“别说没用的了,许宏涛是您姐们黄玉芹的外甥,这人您给找的,还当我是那睁不开眼的昏君呢,这套路也太老了。”
这下杨太太哑口无言了,她没想到这倒霉儿子......
杨九郎憋不住火儿给他妈打电话:“杨太太,您挺有招儿啊,都花钱雇人儿给您儿子戴绿帽子了?”
杨太太还在装:“说的什么话,我只是让你知道,穷人没有尊严,他什么人都能跟,你不至于动真格的。”
杨九郎要气疯了:“富人的尊严才让我长见识,您这么大一总裁夫人天天就办这掉价的事儿有意思吗?”
“他在外面找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杨浩翔你别忘了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杨太太也来了气。
“我高低我得验验DNA去,我还真不信你是我亲妈了。”
“你少给我放屁。”
“别说没用的了,许宏涛是您姐们黄玉芹的外甥,这人您给找的,还当我是那睁不开眼的昏君呢,这套路也太老了。”
这下杨太太哑口无言了,她没想到这倒霉儿子平时不着家,倒把什么事都挂了眼,正在想着怎么狡辩,那边又开了口:“直说吧,把张云雷给我弄哪去了,怎么弄走的怎么给我弄回来,不然明天让杨总来上班,我不干了。”
杨太太冤枉:“我可没弄昂,我真不知道,他去哪跟我一点没关系。”
杨九郎心知问不出什么了,气的一把挂了电话,在屋里暴走,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父母。
科学家让他转悠的脑袋蒙,上前给他按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好好倾诉一下。
杨九郎心烦气躁,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口,科学家就问:“我看你最近和罗意走的挺近,一天天这消息那消息的,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九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就是关系不错,但我没想跟他好。”
毕竟是最好的朋友,他平复了下情绪,把这段时间跟张云雷,罗意,发生的一切都捋了捋,讲述给了科学家。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科学家问他:“如果没有张云雷,你会和罗意好吗?”
杨九郎想了想:“不会,我从来没设想过要跟他结婚。”
“那你放任自己跟他老出绯闻就不好了昂。”
“我真没干啥,再说张云雷也不知道。”杨九郎辩解。
“杨总啊,妥妥的渣男语录,你俩之间的距离本来就让人没安全感,你还这么盲目自信,”
杨九郎用拳头支着脑袋仍然陷在两个人相处的回忆里,科学家觉得还是应该让他自己好好想想,起身准备出去了,又留下一句:“要不是非他不可,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杨九郎不愿意听这没希望的话,这他妈算什么结果?一想到以后见不着那人,他啥活儿都没心思干了,科学家说他没给张云雷安全感,张云雷也没给他安全感呀,他说走就走,自己没安全感极了。
张云雷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杨九郎这才发现,他对张云雷的了解很少,他的亲戚朋友社会关系,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无从知道。杨氏的人脉关系,他暂时动用不得,想找一个人,真的没有想象的容易。
晚上回了家,才再次真正体会了孤单失落,奔驰车的钥匙挂在门口,那车也孤零零的在楼下停着,厨房里干净的要命,小杨总的晚餐也没个着落。
他像个丧家之犬在宽敞的大房子里转悠,这里的柜门,那里的抽屉,都挨个的打开看看,那个人的生活痕迹很少,只有在打开冰箱的时候,他差点儿哭出来。
资本主义的厨房当然配备了资本主义的冰箱,双开门的大冰箱容量可观,一打开冷冻室呼呼往外冒白气,仔细看了才惊叹,里面从上到下的码满了透明的保鲜盒子,每个和盒子上面都贴了标签,小馄饨,饺子,烧卖,元宵,奶黄包,生的酥饼坯,几乎都是加热即食的,标签上都写了蒸多久或者煮几分钟,这应该是张云雷留给杨九郎最后的体贴了。
他拿了一盒饺子煮了,拿筷子夹了一个,却发起了呆,若那人在,这时候肯定会围着他转的给拿蒜拿醋,然后一边看着他温柔的笑,一边把热饺子挨个分离一遍,怕粘到一起不好夹了。
晚上他还是睡在那人的卧室,奈何他把床品都换了新的,专属于他的味道似乎都没了,那小人儿窝在他怀里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带着欢喜和满足,杨总翻来翻去的思想,却发现自己没给过他什么。
小杨总摆烂了,他睡在张云雷的那张床上,辗转反侧,脑子一直清醒,直到天亮还是没有睡意,他也没去上班,在总裁秘书给他打了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他把工作电话设置了呼叫转移,都转到老杨总那去了。
罗意在上海的专场开了,特意打电话问九郎哥到哪了,他才想起来这事,他哑着嗓子说:“抱歉,我去不了了,我的爱人很不高兴,我得去道个歉哄哄他。”
罗意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没事,就挂了。
张建国发现好几天联系不到张云雷了,他去蓝谷的停车场也等不到白色奔驰,就去一楼大厅问,前台都下班了,他就拦住了最后离开的周九良。
周九良还算聪明,他把张建国扣住了,赶紧叫了杨九郎来。
杨九郎很激动的赶过来,本以为能得到张云雷的消息,却只听了个让他气愤心疼的故事。
在酒店门口的偶遇终于对上了,那个对张云雷心怀不轨举止亲密的男人,是张建国的债主。
要不是周九良拉着,杨九郎几乎要给张建国来上两拳,天底下要人命的爹妈都让他俩当上了,怪不得那个人每天被压的抬不起头,怪不得他对他们的感情从来没有自信,杨九郎似乎才又更深刻体会到了那人的苦。
送走了张建国,周九良叹了口气:“张建国的压力,你妈妈的压力,还有你和罗意的压力, 你们合力把他逼走了!”
杨九郎没言声儿,他想起了在床上,表姐跟他催钱,自己什么也没做,他想起了乔蕊在公司一次一次的对张云雷发难,自己也没怎么管,他想起了爸爸让他去下人的餐桌,他也默认了,他想起了在酒店门口,他被人胁迫着去见父亲,自己身边依偎着罗意。
杨九郎痛苦的看着周九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他不敢吧,怕给你找麻烦,怕你看不起他,怕他自己配不上你。唉,真怪苦的”周九良又叹了口气。
杨九郎求助似的着看周九良:“你猜我现在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像个没妈的孩子,他比我岁数小,比我活的难,可都是他一直在照顾我的生活,也照顾我的感情,自从跟他在一起,我要什么他给什么,我说吃炖肉他就炖肉,我说吃炒饼他就炒饼,他都发烧了,还惦记着给我做饭,他晚上去上课,我一说不愿意让去他就害怕,天天上课去跟做亏心事一样,不怕你笑话,就连床上,我说要他准给,不管是半夜睡的多熟,早晨还没醒多困,都依着我,我说趴着他都不坐着。我一问他他就总说喜欢我,我就觉得他特认投,不管我在外面干嘛,我一回家他都在,要吃啥有啥,我就安心。他这一走了,我感觉我被全世界抛弃了,没人疼我了,没人管我了,我心里倍儿害怕。”
周九良揽过人的肩膀拍了拍:“能理解, 我认识的张云雷,跟你说的对的上。”
杨九郎挂了哭声儿:“可我都没疼过他,我比他大六岁,我老拿他当大人,光享受他给我的好了,他才二十三,他过生日,就吃了我们聚餐剩下的一块小蛋糕,还是半夜偷着吃的,他爸坑他,我妈威胁他,我也不疼他,他也没个家,你说他能上哪去呀?”
周九良也是头一回见这么脆弱又磨磨唧唧的杨九郎,那个生下来就有高高在上资本的公子哥,也有这么傻眼的时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同情他俩谁了。
老杨总一边被公司的事情烦的焦头烂额,一边跟杨太太吵架嫌她蠢,两个人吵不出来结果就轮番轰炸杨九郎,杨九郎一气之下把爹妈两个都拉黑了。
他又回了蓝谷,坐在老板办公室里面也不怎么干活儿,没事就找人查张云雷的消费记录,通话记录,出行记录,那张身份证复印件在桌上都卷边了,还是没有结果。
张云雷去了一个有海的北方城市,离京城没多少远,他并没有什么山海情节,也不配赏景散心,还完表姐的钱已经让他倾家荡产,孑然一身的处境和落魄的心境都需要处置,他是在一个招聘软件上看到一份相对轻松又能解决住宿的工作,才投奔秦市而来,于是他接受了这个旅游景区纪念品售货员的工作。
那些纪念品真的是又贵又不实用,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明码标价,不费什么脑子,他有了很多时间消化他的过去和感情。
他常常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旅客发呆,想起妈妈,也想起爸爸,也想起杨九郎,他用了很长时间接受现实,才在某一天想通的时候,插上那张手机卡联系了表姐。
一生不长,我只要你(288)
贰佰八十八 新年快乐
二人下台,又两位哥哥上去,在后台脱了大褂喝口水,闲谈几句。第一场下去,场内气氛就热烈的不行了,第二场《八大吉祥》,里面诸多现挂,二人也是玩得十分尽兴。辫儿坐下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又隐约有些肿胀的迹象。九郎坐在边上喝水,耳朵听着台上的活儿,又看着包子拿着吉他轻轻拨弄,最后把目光落在辫儿翘起来的右腿上:“疼吗?”
辫儿轻轻点头:“习惯了。”九郎吸了一口气,又想着后面要手术,控制不住又心疼起来,伸手轻轻在辫儿腿上按了按,陷下去一个小坑,半天才起来。辫儿看着九郎:“你干嘛呢?”九郎咧了咧嘴:“我能替你就好了。”辫儿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脸:“傻berber。换衣服去......
贰佰八十八 新年快乐
二人下台,又两位哥哥上去,在后台脱了大褂喝口水,闲谈几句。第一场下去,场内气氛就热烈的不行了,第二场《八大吉祥》,里面诸多现挂,二人也是玩得十分尽兴。辫儿坐下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又隐约有些肿胀的迹象。九郎坐在边上喝水,耳朵听着台上的活儿,又看着包子拿着吉他轻轻拨弄,最后把目光落在辫儿翘起来的右腿上:“疼吗?”
辫儿轻轻点头:“习惯了。”九郎吸了一口气,又想着后面要手术,控制不住又心疼起来,伸手轻轻在辫儿腿上按了按,陷下去一个小坑,半天才起来。辫儿看着九郎:“你干嘛呢?”九郎咧了咧嘴:“我能替你就好了。”辫儿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脸:“傻berber。换衣服去吧,坐着看着我干嘛?”
九郎答应下来,拿过辫儿的递给九涵,又拿起自己的手忙脚乱地穿着,等着辫儿这边都穿的差不多了,又过去给他系扣儿。辫儿笑着打趣他:“我不在你能用大褂把自己给系起来。”九郎看着他的睫毛在自己面前忽闪着,手指在脖颈处系扣,低头正好亲到他,然后看着辫儿抹着嘴,嫌弃地:“去去去,别招我,烦人。”九郎上前腻咕:“嗯~就烦你。”九涵默默地瞟了他俩一眼,又静静地看着手机:习以为常习以为常,小场面。
台上节目露底,通哥已在报幕,说接下来的特别节目是九辫和李云杰的锁麟囊。这京剧是开场前就排练过得,还特意给九郎分了一个小丫鬟的角色。九辫穿的是一件银色的双排扣大褂,九郎率先走上来,后面跟着的是李云杰,最后出来的是辫儿。三位对着观众鞠躬,让观众注意时间,一会儿倒计时,等会儿再送礼物。分角色时,辫儿指着九郎:“梅香就让我搭档来!”
这是商量好的,九郎背着手,笑嘻嘻地答应了——嗯,我给你们反串一个丫鬟。辫儿继续:“原版的锁麟囊,梅香的戏太少了。但是我搭档唱这个戏,我想把戏改一下,给梅香加戏。”说是要给梅香一段二六,云杰嚷嚷让他改一改造型,九郎来了一句:“茄子呢?”
辫儿无语地转身——忘了那茄子吧。九郎在桌上翻着,最后在手绢与扇子之间,选中了观众送给辫儿的那把串珠的绢扇,上面金色的一个“雷”字。这一场九郎也是颇为妖孽,一拿起扇子就有点入戏了。他家角儿还惦记着他上一场的表演,临场指导他:“一大念个天!”九郎翘起兰花指,拿着扇子,扭着来了一句:“一大念个天。”这一扭,算是入活儿了。
开唱之前玩笑两句,让九郎说一下梅香的台词:“小姐,这雨,可越下越大了。”九郎粗声来了一句,还加了一串“哈哈哈”。辫儿:“这是梅香的二舅。”再来,依旧是粗声粗气。辫儿把上一场的译制腔拿出来:“我想狠狠地踢你的屁股。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看一眼九郎,改口)你这个愚蠢的河马!”
九郎笑着,这里面还有狗粮。辫儿让他细声细语来一遍,九郎扭着,掐着兰花指,妖精附体似的:“小姐,这雨,可越下越大了呀!”河马成精了。辫儿忍着笑,调了调气息,听着配音响起,辫儿和云杰哥,一个程派一个梅派,从春秋亭起,一路唱到了叫梅香。九郎就拿着扇子在边上无所事事地扭着,时而不时扇扇风——分配了一个台上听戏的角色。
唱完了,九郎还拿着扇子侧着身子美呢,辫儿和云杰哥一鞠躬下去了,留下梅香举着扇子,一脸疑惑。小姐这是雨停了,弃我而去了么?本来想细声细语再来一句,最后还是一鞠躬,下台去了。
场上空了片刻,九辫二人又重新回到台上,听见观众问辫儿:“你发烧好了吗?”辫儿笑着应了一句:“我就是感冒。其实病了也是活该,不穿秋裤。”九郎听着,轻轻叹了口气,表情也略微有些不悦:你什么时候能听点话就好了。然后看一眼场馆的表:还有几分钟就11点55了。
辫儿:“55的时候啊(准备进入倒计时),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九郎也眯着眼睛一起看那个表:“两分钟啊。”台下七嘴八舌地叫嚷着,辫儿走向左侧,看着看台的观众叽哩哇啦尖叫,其实啥也听不见。回到话筒前:“她问我身体怎么样。倍儿棒!一个人能吃一只烤鸭。”
九郎笑着,肯定了这是个事实:“确实是!一个人能吃一只烤鸭。”能吃说明身体不错,刚才因为他之前生病的小不悦也过去了。辫儿对着右边看台,听见有个观众对着他:老公!他退后两步:“去去去!”又拿起刚才那扇子挡脸:“你可臊死我了。”
九郎笑着,低头看那把扇子,非常欣赏的表情——这扇子,其实应该属于中式婚礼新娘手里拿的喜扇。因为上面是一个雷字,便十分得九郎的喜欢。至于观众喊老公,喊了也白喊——我的,媳妇儿。
这时候辫儿又听见有人问:什么时候开专场。辫儿重复:“明年什么时候开专场?”九郎顺口接过去:“一月11号啊。”因为中间是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这个问题不是特别愿意回答。回答完了以后,九郎露出一丝不悦来,真是不想听什么就来什么。辫儿笑着:“对啊。”
台下笑着,九郎的表情又一次沉寂下来,关于手术和伤痛的记忆被再次打开,未被治愈的心伤还在反复发作。九郎扶了扶话筒,深深叹了口气,听着辫儿继续说话:“说生日我想起来了,天津人好像都是过阴历。看我现在,一般就是阴历我是自己过,阳历我跟你们过,对不对?但今年,特别好,我阳历是一月11,阴历是1月12。特别巧,阴历阳历都过了。”
九郎并没有太多心情跟台下一起欢欣鼓舞,手术的靠近折磨着他,除了无意识地调试话筒,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来安抚自己的情绪。然后看了看场馆的表,九郎打断了台下的叫喊:“好,55了,55了。”你们可以不要再提问了。辫儿对着观众:“我去跟他们交代交代啊!”九郎扶了扶他的肩膀:“你去吧,去吧。”
台下有观众要求九郎唱歌,九郎捋了捋袖子,并不打算唱。因为台上不能没有人,自己替辫儿看一会儿场子,听着观众此起彼伏地叫嚷,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辫儿又回来了,对着他转了个扇,摆了个京剧做派:“哒哒嘡!”然后二人在这里有个几秒的对视,也不知道交流了些什么,观众叫嚷着,辫儿冲着九郎:“儿啊~”
算是逗乐了他,他笑着轻轻推了推辫儿,返场还带抄便宜的?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把哥哥们喊了上来。哥哥们拿了一堆的礼花炮上来,九郎过去张罗,辫儿站在天上看着一场的绿色荧光棒,比自己想想的更壮观。时间还有三分钟,辫儿拿起一个蓝色礼花炮问九郎:“这个能拧么?”九郎拦着:“诶诶诶……”
然后孩子调皮,把炮筒对准了九郎,九郎跳着笑着往后退。辫儿有心逗他乐,又继续枪口对着他。哥哥们在后面笑着看他俩闹,然后礼花炮里的彩带就顺着滑落了出来。辫儿站直,对着九郎喊了一声:“妖孽!快到我桶里来!”
这一场九郎是够妖孽的。九郎看了一眼掉落出来的丝带,扶了扶礼花炮的口儿,靠近辫儿嘟嘟囔囔,还想塞回去。辫儿撒着娇:“我这都弄当啷了。”九郎急忙把自己的礼花炮递给他:“用我这个。”辫儿笑着看观众,心内挺幸福,瞎喊什么老公,我有老公了。
然后听着观众在台下喊口号,干脆带着观众喊:“相思赋予谁?(小辫儿张云雷)人生那么长,(想嫁杨九郎。)去吧,嫁去吧!”九郎知道他吃醋呢,一脸的笑容,那我也忙不过来。再看一眼时间,正在不断接近2019年。跟观众聊几句,聊到清水河,辫儿笑着摆手:“清水河?那四更不能唱。”再一看时间,11点59。
闹哄哄之中,哥哥们拿着礼花炮上来了,本来是人手一个的,辫儿手里的坏了,九郎拿着手机录像了,大屏幕开始倒计时,观众在台下跟着一起喊叫着倒计时,几秒以后,时间到了2019年0时0分,台上的礼花炮拧开了,一阵碎花之后,九辫在台上迎来了自己的2019。辫儿笑着,祝福观众新年快乐,也笑着听几千位观众齐声祝他们新年快乐。
也曾有过跨年的演出,但是第一次在体育馆,听着这些震耳欲聋的新年快乐,有一种别样的情绪。九郎把刚才那个礼花棒拿出来,也拧开了,不上了一句新年快乐。辫儿细数着今天同时跨年的德云社演出:“今天是德云社五站跨年:我师父的北京,小岳的重庆,小孟的天津,鹤伦的厦门,我的青岛。”然后笑着点头,听观众欢呼。辫儿表示今天不能唱柔柔的歌曲了,今天要唱点燃的,还带了歌词上来:“都跨年过年了,还柔柔的,就燥起来吧,好嗨呦!”
辫儿开始找包子,看哥哥们站一排,各自拿着各自的歌词在看。包子弹起了伴奏,辫儿看了一台子的助演,有谢金师爷搭档,三哥搭档,大哥搭档,对着观众:“还好你们没喊八队口号。不然得罪人了。”但是你也不怕得罪人啊,带着观众玩儿一下:德云八队,一统江湖。号令天下,谁敢不从。愿吾教主,寿与天齐。(还不忘九郎)教主夫人,仙福永享。这口号很久不出江湖了,九郎见观众还记得自己这边儿,教主夫人这几个字十分受用,也便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闹腾过后,辫儿喝了口水,准备开始串烧歌曲了。
第一首是三哥清唱的《北京,北京》,唱了几句又被观众拦下来,九郎饶了一圈,拿了辫儿的杯子想给他找个地儿放一下。结果绕了一圈没找到,只好自己拿着。第二个唱的是云杰哥的《朋友》,结果根本没入弦,再来。辫儿过去跟谢金搭档聊天,今儿金东两口子穿的一身金色大褂,粉嫩粉嫩。九郎算是找到人把杯子给辫儿拿下去了,轮到他了,他唱了一首许巍的《像风一样自由》。
今儿返场主要是一个热闹,歌曲倒也没有什么用意。辫儿仰着头听完了九郎的,又听见大哥一嗓子《一无所有》。后面李鹤东正在准备,颇有些紧张,唱的是一首黑豹的《Don't Break My Heart》。甭管唱的如何,反正大家都挺开心。然后就到了通哥,他唱的是《怒放的生命》,这一首倒是可以合唱一下,毕竟不算年代久远。台上台下一片热闹的合唱,唯有辫儿揣着双手颇为淡然。
谢金上前,唱了一首也挺久远的,郑钧的《回到拉萨》。终于到了合唱的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歌被八队唱过改编版的,也戏称八队队歌,就是里面有一句“七六五四三二一”),最后是以辫儿唱的罗琦的《随心所欲》。辫儿应该是不太唱这种风格,九郎看起来挺兴奋,一直捏着自己的歌词开心地摇摆,因为这里面还有他的词。
这应该是九辫难得的合唱,他们不只是只有一首《听不到》。到最后的时候,辫儿把歌词给扔了,接了一句:“你到底爱不爱我?”观众在下面喊着:爱。又如此重复几句,观众喊着,九郎也跟着默默地:爱。最后表情又凝重起来,因为爱你,所以忘不了你后面要手术的事儿。
一切热闹在九郎一个鞠躬后平静,九郎:“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啊。”辫儿叹了口气:“刚才我唱的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歌手:罗琦。”然后辫儿招呼灯光师关掉部分灯,安排九涵上来录像。灯光师把灯圈打到了九辫身上,到了清水河的时间了。
辫儿唱着,姑娘们跟着合唱,九郎也跟着唱,九涵在边上录像,满场绿莹莹的荧光棒,观众唱到“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九郎还指了指辫儿。甜蜜蜜的岁月静好,到了五更,那句“无廉耻的丫头”,辫儿指了指九郎。好么,你是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我是无廉耻的丫头。(不由地想,难道蓝色天空里的丫头早有铺垫。)曲终,人不散,通哥上前:“今天的跨年专场到此结束,咱们北展见,新年快乐!”
九郎从通哥身后跳起来,在他的半秃的头上揉了揉,然后众人开始准备拍照的事儿。台下观众又此起彼伏地开始喊口号,九郎绕到辫儿身边,看着辫儿跟九涵说一会儿怎么照相。九涵过来招呼把桌子抬开。九郎上前贴着辫儿,听他说怎么站位。
这时候桌子被移开了,又有助理过来拿开话筒。这一场甚是开心,九郎心内牵挂辫儿的身体,心疼怜爱之意又加倍,身体也就十分诚实地靠近辫儿,一手捏着辫儿的左胳膊,一手扶着他的左边肩膀,跟他说悄悄话。辫儿偏头看哥哥们,九郎的手又搭在了辫儿的右边肩膀上,左手还是捏着辫儿的胳膊,这么一来,辫儿几乎就是被他半抱在怀里了。
几句耳语之后,九郎才开始帮着张罗哥哥们一起照相,把谢金安排在中间,让九涵负责拍照。拍照之后,九辫下台去,跟观众们合影,这就是前所未有的福利了。观众有往前涌的,保安就忙维持着秩序,好在有栅栏,又有保安,合影之后,九辫儿被护送回了舞台上。
一阵闹哄哄之后,辫儿站在话筒跟前,让包子弹奏《秦淮景》,简单的几句之后,辫儿交代观众退场注意安全:“北展见!”挥着手退场:“喜剧人见!”快到上台口的时候,辫儿深深地给观众鞠躬,九郎也在他身后鞠躬。这才依依不舍退了场。
到了后台,哥哥们热热闹闹,九涵和另一个助理忙忙乎乎。礼物太多了,因为赶上跨年,感觉着比平时又多了些。辫儿看了看,让九涵把吃的东西挑出来,别跟其他东西混一块儿,带不走的就得解决了。九郎自己亲自帮辫儿解大褂的扣儿,辫儿低头看了一眼认真的九郎:“你行么?我自己来吧。”九郎继续解扣儿:“什么叫行么?废物还俩手。”
辫儿会意了,扬起嘴角笑着,在九郎脸上拧了一下:“来你跟我说清楚,你在哪儿练习的单手解扣?”九郎抿着嘴笑,摇了摇头:“我解你这扣儿也不是今天练出来的,我给你表演一个。”然后辫儿无奈地看着九郎,单手帮自己解大褂的扣儿。九涵收拾完礼物了,过来看了一眼:“哥,我来吧。”九郎撇了他一眼:“去收拾礼物去。”九涵看着辫儿一脸的笑,知道他俩闹着玩呢,也默默摇摇头:新年新花样么?
收拾完后台,又热热闹闹出去,一行人上了车,往住的酒店过去。九郎坐在辫儿身边呢,这会儿安静了下来,轻轻摸着辫儿的腿又忍不住心痛起来——2018过去了。这一年二人欢喜忧愁,中间还几度闹到要裂穴;这一年二人从懵懂的彼此爱恋,到宣之于口的一生一世;这一年二人在大喜大悲中,确认了彼此矢志不移的心意。
无论怎样,这一年都过去了。刚才看着满台下的荧光棒,突然想起辫儿的新歌来了。辫儿说录了几遍,就顺利通过了。辫儿说,那首歌的名字叫《毓贞》。辫儿说,他要在生日上,把这首歌唱给自己听。九郎咬了咬嘴唇,心里惦念着生日之后的那个不断靠近的日子,最后紧紧地握着辫儿的手。辫儿一直都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也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九郎拉过他一把抱在怀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百感交集之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表明心情,最后,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幻瞳(6)
六、上学
杨九郎焦急地盯着床上那个安静躺着的男孩,医生给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后焦虑的小眼睛男孩:“没什么问题,心跳血压正常。大概是累着了,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儿我再过来!”
杨九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管家:“送医生出去!”
之后,他关上了门,双膝跪在床边的地毯上,颇为关切地看着辫儿,后来又皱起小眉头将辫儿瘦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辫儿此时却还在那个粉红色的梦里,他在慌忙地四处寻找出口,可是无论是窗口,还是门,都被紧紧地锁死。回头,那小女孩还在镜子里看着他。
见他慌张找不到出口,小女孩居然从镜子里走了出来:“你别怕~”
辫儿又捂住了眼睛,干脆习惯性地缩成一团,蹲在窗帘旁......
六、上学
杨九郎焦急地盯着床上那个安静躺着的男孩,医生给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后焦虑的小眼睛男孩:“没什么问题,心跳血压正常。大概是累着了,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儿我再过来!”
杨九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管家:“送医生出去!”
之后,他关上了门,双膝跪在床边的地毯上,颇为关切地看着辫儿,后来又皱起小眉头将辫儿瘦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辫儿此时却还在那个粉红色的梦里,他在慌忙地四处寻找出口,可是无论是窗口,还是门,都被紧紧地锁死。回头,那小女孩还在镜子里看着他。
见他慌张找不到出口,小女孩居然从镜子里走了出来:“你别怕~”
辫儿又捂住了眼睛,干脆习惯性地缩成一团,蹲在窗帘旁边的墙角里。
但辫儿又出于好奇忍不住从指缝里往外看,只看见小女孩的红色皮鞋一点点地向着自己走过来,最后,那粉红色的裙边低了下来,停了辫儿的对面。
辫儿抖得更厉害了:“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小蝶叹了口气:“是啊……我是已经死了。我不死,你怎么能用我的眼睛呢?”
辫儿的指缝开得大了一点:“我……谢谢你的眼角膜!”
小蝶又叹了口气:“你别怕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困在了这里。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怎么离开。我无意要吓你,是我让哥哥把眼角膜给你的。”
听小蝶这么说,辫儿壮着胆子将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他颤抖着眼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小女孩变得清晰起来。
她眼睛很大,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杨九郎,皮肤很白,但是显得有些不健康的惨白,没什么血色。小而薄的嘴唇,有点翘起来的鼻子,鼻子两边还有些隐隐约约的雀斑——她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你……被困在这里了么?那你哥哥知道么?”
小蝶摇了摇头:“哥哥看不到我!之前你也看不到我,可是,在医院的时候,我发现我能进入你的梦里……”
辫儿想起在福利院的时候,李老师曾经讲过,在人间有愿望没完成的灵魂,是徘徊不去的。他现在没那么害怕了,于是鼓起勇气:“你……还有什么愿望么?”
小蝶双手托腮,可爱地偏了偏头:“愿望?好像也没有,我的愿望是有一个孩子能像我一样陪着哥哥。于是你来了,我一直看着你们在一起,我觉得我哥哥很喜欢你呢!”
小蝶伸出了小手,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谢谢你!”
辫儿也弱弱地伸出小手:“不用谢,我还要谢谢你呢!”
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辫儿却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摇晃,紧接着,是那双紧张的小眼睛:“辫儿,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辫儿揉了揉眼睛,之后抬手摸了摸眼前胖乎乎的小脸:“我没事儿~”
九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隔着衣服,辫儿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九郎的心在砰砰地跳着:“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辫儿想着,要不要将自己看得到小蝶的事儿告诉他,却发现小蝶赫然出现在窗边,对着自己摇头。辫儿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小蝶先不告诉九郎。
“我……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九郎呼了口气:“那一定是饿了,走,我们吃饭去!”
辫儿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回头看,小蝶孤独瘦弱的身影站在门口,微笑着对着辫儿摆手。那一刻辫儿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只是个小女孩的灵魂,善良而脆弱,即使自己能看见她,她也没有吓唬自己,或者因为自己和九郎在一起而吃醋。
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时候,辫儿便彻底放松了下来,他抬眼看了看杨九郎,不知道他要是能看见小蝶,会不会如自己一般害怕。
默默地吃着饭,听着杨九郎兴奋地说着明天要上学的事儿:“你别怕,我都安排好了,上学的文具,书包,书本,连老师都是我一年级时候最喜欢的。我特地交代校长,把我们班的教室就换在你们班的旁边。你有什么事儿,到隔壁看我一眼,我马上就到了。”
辫儿有些幸福地笑着,喝了一口碗里的汤,又迎头看到杨九郎温暖的笑脸:“喜欢么?你喜欢什么跟仆人们说,我叫他们天天做给你吃!你刚从医院回来,需要大补!”
辫儿点了点头:“嗯!这些菜都好吃!都是我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好吃的!”
杨九郎笑呵呵地又夹了一块羊排给他:“李老师说你不吃猪肉,我特地让厨子烧了羊排,你尝尝!”
有杨九郎在,辫儿心里倒是踏实的,大概在心里真的把他当成了亲人,他便也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一餐美食,便让辫儿把见到小蝶这些恐惧全都忘了。
好在小蝶也是个懂事的孩子,等着辫儿吃好了,被杨九郎牵着回到卧室的时候,却遍寻不着她。辫儿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疑问——既然她的心愿已了,她到底为什么会被困在这个地方呢?有机会还得问问她,或者……
杨九郎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睁着大眼睛,披散着长发发呆的呆萌宝宝。他有两个礼拜没跟辫儿一起睡了,回来的时候,他特意丢掉了辫儿之前在医院穿过的衣服,又给辫儿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这才让辫儿睡下。
此时他只想抱着辫儿美美地睡一觉,他掀开杯子,钻进被窝里,故意伸手探向辫儿的腰部,然后辫儿如他所愿地笑出了声:“哎呀,我腰怕痒,你别摸我啦~”
杨九郎嬉笑着,却逗弄的更厉害了:“你痒啊,哪里还痒?这里痒么?这里呢?”杨九郎在辫儿的身上四处搔痒,辫儿也被他一直逗得咯咯咯地笑着。
两个孩子的笑声从卧室里一直传到楼下,楼下还在收拾打扫的女仆和厨娘听见了,都禁不住跟着一起微笑。乳母湿了双眼:家里好久没有笑声了,希望小少爷一直这样开心。
逗完了辫儿,又给辫儿读了几个故事,看着他软乎乎的头发散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小小的脑袋深深陷在枕头里,粉扑扑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肉嘟嘟的小嘴唇微张开,露出一点点雪白的牙齿,睡着了。
杨九郎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他习惯性地在辫儿的额头上亲了亲,又顺手将床头的灯关上,这才搂着辫儿心满意足地睡去。
窗帘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影子,她有些惆怅地走到杨九郎的床头,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又伸手将他的被子盖好,这才一步步离开,转身进入隔壁那个粉红色的房间里。
第二天,辫儿和九郎在更衣室穿衣服,辫儿看着杨九郎买来的昂贵衬衫发呆。这布料摸起来就十分贵重,精细的针脚,漂亮的纽扣,还有带有一些花边的领口。
他抬眼看了看正在认真给他梳头发的杨九郎:“哥,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杨九郎笑着,一边给他编辫子,一边说道:“学校啊,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的小朋友。他们有的很友好,有的却很顽皮,还有的会欺负人。不过,没人敢欺负我,我爸是学校的董事长,这学校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是我家的。”
看了一眼辫儿有些崇拜的眼神,杨九郎心里有点得意,他将那个蕾丝蝴蝶结给辫儿系在发梢上:“你放心,你是我杨家的孩子,自然没人敢欺负你。一会儿我送你去教室!”
杨九郎看着辫儿穿上漂亮的衬衫和校服西裤,又穿上了校服小西装,梳着一条长生辫儿的孩子秀美的像个漂亮的女孩子。
辫儿自己也看着镜子里精致漂亮的自己发呆,看见杨九郎在看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哥,我好看么?”
杨九郎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头附在他耳边:“好看,我家辫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孩子!”
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地上了车,车从玫瑰花园里缓缓地开出去,二楼的小女孩趴在窗口痴痴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太阳升起来了,小女孩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虚弱。她忙不迭地躲进一个阴暗的角落,瑟缩在那里,像一片落叶一样脆弱而单薄。
管家的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其他的孩子也陆续被自家车送过来上学。这是一座华丽的贵族学校,校舍精致而考究,校园里的花草树木,操场,都有园丁在勤劳地照料打扫着。
辫儿好奇地东张西望,看着嘻嘻哈哈的孩子们对着自己投来好奇的眼神。他有些害怕地握紧杨九郎的手,而杨九郎也十分大方地拉着他的手,管家在后面拿着二人的书包,默默地跟着。
“少爷,中午是在学校吃还是接您回家吃?”
杨九郎看了辫儿一眼,想起这学校有个餐厅还不错,便回复管家:“你放下书包就回去吧,下午放学再来接我们。午饭你就不用管了!”
两人的教室在三楼,楼道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并没有声音。辫儿记得以前在福利院,孩子们总是吵闹追打,自己害怕被他们撞着,都是贴墙边走,进教室就找个角落躲着。
而这个教室的走廊里却是规规矩矩走路的小孩子,见面会微笑,行为举止端庄,衣着精致考究。
杨九郎领着辫儿在一个教室的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一年级三班”。他偏头看了辫儿一眼:“到了!”
之后,他推开了教室门,迎着老师讶异的眼神,牵着辫儿走了进去。他对着老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王老师,这是我弟弟,以后他就在你班里上课了!”
那个王老师立刻客气地过来招呼:“哎呀,你弟弟啊,他叫杨……”
“我叫张磊!”辫儿抬头,对着王老师微笑着:“老师好!”
王老师只惊讶了一秒,见杨九郎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识趣地牵过辫儿的手。
“大家看过来!我们的新同学!他叫张磊!希望大家以后团结友爱,好好照顾新同学,让他尽快适应新环境,好不好?”
小朋友礼貌地鼓掌表示欢迎。杨九郎环顾了一圈底下的小朋友,最后把目光放在最后一排那个没鼓掌的,坐姿歪歪扭扭的胖子身上。
他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着王老师给辫儿安排了座位,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坐同桌,这才转身去隔壁自己的教室。
跟班主任点了点头,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坐下的时候,却又站起身,径直向最后一排,后门旁边的位置走了过去:“你起来,我要坐这里!”
那个男孩顺从地站起来,将座位让给了杨九郎。杨九郎满意地坐下,又偏头从后门看了看隔壁的一年级三班,王老师的语文课已经开始上了,郎朗的读书声里,有一个是他的辫儿。
如初爱你
如初爱你
一发完、现实向
都是假的,勿上升
记2023.5.27张云雷南京演唱会
2023年3月
3月的南京没有北方的春寒料峭,却也能让杨九郎感到一丝寒冷。下了飞机,他拉上了外套拉链,催促着助理快些去拿行李,接下来的行程还有些匆忙。
从机场驱车30分钟,一路上他也没什么表情,但隐约中流露出了一丝紧张与不安。车停在了一座写字楼下,助理跟随着,他脚步匆忙的朝楼上走去,推开导演工作室门的那一刹那他患上了那张熟悉的笑脸。
“不好意思各位,路上有点赌,迟到了。”他伸出手和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一握手。
导演坐在最里面,忙站起身和他握手,一边寒暄着:“杨老师您好......
如初爱你
一发完、现实向
都是假的,勿上升
记2023.5.27张云雷南京演唱会
2023年3月
3月的南京没有北方的春寒料峭,却也能让杨九郎感到一丝寒冷。下了飞机,他拉上了外套拉链,催促着助理快些去拿行李,接下来的行程还有些匆忙。
从机场驱车30分钟,一路上他也没什么表情,但隐约中流露出了一丝紧张与不安。车停在了一座写字楼下,助理跟随着,他脚步匆忙的朝楼上走去,推开导演工作室门的那一刹那他患上了那张熟悉的笑脸。
“不好意思各位,路上有点赌,迟到了。”他伸出手和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一握手。
导演坐在最里面,忙站起身和他握手,一边寒暄着:“杨老师您好您好,诶张老师这回没来啊?”
杨九郎抿抿嘴,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最近疫情、甲流都挺严重的,就没让他来。关于演唱会的一些细节,我想我来跟你们确认就好。”
导演与杨九郎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前几天也在电话和视频里沟通了很多次。关于张云雷演唱会其实导演组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出了详细的方案,几经波折到现在才确定能用上。不过时间太长,虽提不上物是人非但也算是时移事异,重新启动演唱会的计划还要更近一步详细打算。
很快便进入了正题,要解决的事情一件件罗列在大屏幕上。青奥还在做隔离场地,他们没办法进去,只能靠一些图片来解决一些基本问题。一个个环节反复推敲,一个个细小的问题慢慢解决。
会议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助理看了看时间,杨九郎晚上还要去演出,现在已经是快要到出发去园子的时间了。他凑近杨九郎,小声提醒:“哥,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杨九郎微微点头,曲指在木制桌上敲了敲,“最后我再和你们强调一下,每一个环节,包括升降台、张老师的一坐一动麻烦都在提词器上标注。张老师我了解,演唱会上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设备倒是无所谓,我怕他不注意再伤了自己。还有咱们舞台上的水,一定不要淌到张老师活动范围内,给他摔了你们谁也赔不起。”
杨九郎说完便和导演组匆匆告别,乘着助理的车前往南京德云社。
一路上的风景在他瞳孔里倒退,他看着南京的一草一木轻轻勾起了唇角。
“杨哥。”
“嗯?”
“张老师的演唱会您……来吗?”
“张老师的演唱会,最重要的是他圆满。”
2023年5月9日
傍晚,杨九郎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卧室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张云雷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双眼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辫儿。”杨九郎叫了他一声。
没有回答。
“辫儿?”
张云雷僵硬的扭动脖子,转过头来看着他,“嗯?”
“看什么呢?”杨九郎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脖子问。
张云雷没说话,打开手机把自己微博拿给他看。
杨九郎接过他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张云雷不久前发的一条微博——演唱会官宣了。杨九郎看看张云雷又看看手机,“发微博啦?官宣了不高兴吗?”
张云雷拉着他睡衣下摆,小脸皱着,有些忧愁,“会不会太突然了啊?她们有时间来看我吗?这都两年了,他们不会脱粉了吧?翔子,我紧张……”
杨九郎把潮湿的毛巾丢在一旁,牵过他的手坐在他身旁,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没事,你别紧张,你看她们多高兴,盼了两年终于盼来了。”
“那你说我会不会让她们失望啊?”
“不会,她们爱你还来不及呢。”杨九郎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怀里不安的小朋友,“再说,你最大的粉丝头子你老公我给你撑腰,你踏实唱你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张云雷从他怀里钻出来,一条腿从他身上跨过,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的爬在他胸口,用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半晌才轻声说:
“你真是,我的靠山。”
2023年5月23日
“祖宗,下来吧,我这给你收拾行李呢。”杨九郎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给张云雷带的换洗衣服,无奈的说。
张云雷慵懒的趴在杨九郎的背上,双手仅仅搂着他的腰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不要,你去哪,你背着我去。”
杨九郎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衣服,也不着急现在就收好。他转过身和张云雷面对面,张云雷的瓜皮头软趴趴的贴在额前,乖巧听话的像只顺毛小狗。杨九郎忍不住用手心在他头顶狠狠揉搓,他知道张云雷不会炸毛的。
相反,张云雷向前一扑,扑进他怀里没骨头似的和他贴在一起。
“紧张吗?”
“还好。你真的不去吗?”
“这边工作实在走不开……”杨九郎也很苦恼,错过张云雷第一次演唱会怕是一种遗憾。
“没关系,我彩排时候你都看了多少次了。再说,你去了我反而紧张,你好好工作,好好赚钱,然后再给我开好多好多演唱会,好不好?”
“好啊。我供你唱一辈子都行。”
杨九郎看到一旁平铺在床上的防尘袋,里面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拍着张云雷的背说:“那件黑色西裤不许穿。”
张云雷推开他,翻了个白眼,下床穿鞋,没说话。
“听见没有啊?”
“没听见!听不见一点。”
“嘿!”
杨九郎跟着他,一路走到衣帽间,双手叉腰看着他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翻出两件他的白色短袖。张云雷拿着衣服走到行李箱前,把杨九郎整理好的衣服拿出去两件。
“这是干嘛?”
“……给你的小破牌子打个免费的广告。”
“哦?张老师这么好心呢,那你倒是拿件新的啊你穿我的干什么?”
张云雷正往衣帽间走,扭回头云淡风轻的回了他一句:“我这叫分离焦虑症,你懂个屁。”
我要穿着你的衣服,就好像你陪着我那样,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紧紧贴着我,陪着我,我才安心。
2023年5月27日
这一日南京的天气出奇的好,好像这一切都在为晚上这一场盛大的相遇做着准备。
南京青奥,一万两千人,满满的绿海。
张云雷站在台上几次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歌唱的也像是在极力隐忍。
看见满场的绿海,他悬着的心也平稳落地。原来那群姑娘们说的“永远爱你”是真的,“永远不变”也是真的,她们真的很爱他。
2个小时的演唱会,张云雷穿的多,下来身上全是汗,助理拿着衣服等着给他换上。
他瞥了一眼白色短袖上的蚂蚁和水果,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把衣服拿在手里摩挲着上面的图案。
这一刻,你也在为我高兴吧。
庆功宴上,张云雷喝了不少酒。平时有杨九郎在一旁管着,喝酒都不被允许。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就算多喝些,那个小眼睛应该也不会怪罪。
喝了酒的张云雷比平时更加活泼,一晚上也不觉得累。只在回到酒店打开视频那一霎那,看见那个小眼睛男人隔着手机屏幕看着他,心里不知是酸是甜。他侧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视频里的杨九郎也是同样的姿势。
两人十分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彼此,目光在对方所见之处流连。
“翔子。我梦想实现了。”
张云雷这句话说的十分平静,没有他预想中的那样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杨九郎明白他是高兴的,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经历的一道道坎坷,翻过的一座座山,听过的一句句流言蜚语,都过去了,见着光了,他是高兴的。人在高兴到极点时,是无法用外在情绪表达。
“恭喜你啊小张同学。这一路走来,辛苦你了。终于,圆满。”杨九郎有些哽咽。
这一路,实在不易。
“我想让你抱抱我。”
“好,回家就抱。”
“花篮我想搬回家。”
“……我再给你买好不好?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杨九郎打了两张图给他,一张是淡蓝色天空中飘着的一片云,一张是红色石头摆成的爱心。
“这是什么?”
“听云,见心。”
张云雷瞬间心软软,揉了揉又有点酸涩的眼睛,绵绵的说:“真土,你们80后表达也太含蓄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九郎。谢谢你给我的一切,我很爱你。”
杨九郎看着马上就要流泪的哭包扬起了大大的嘴角,带着点得瑟的说:“我更爱你!”
张云雷,恭喜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还是像我说过的那样,爱你如初。
乌梅子酱 第二十一章
乌梅子酱
人设:大佬×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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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灵感缪斯李荣浩
第二十一章 再见
张云雷从来不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挨打的是杨九郎和杨九郎的爸爸。他很少会和杨九郎对着干,这一次他真的无法再听从杨九郎的,看着他们挨打比他自己挨打还要难受千万倍。
预想中的拳头巴掌并没有落在他身上,杨九郎紧紧把他护在怀里,承受着比之前更严重的毒打。他只是嘴角流了点血,杨九郎浑身上下一片青红,杨九郎的爸爸被打到鲜血一个劲儿顺着脑袋往下流,全身多处骨折住进医院。
杨九郎拿着父亲的银行卡排队缴了住院费,这卡里的钱本来是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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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再见
张云雷从来不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挨打的是杨九郎和杨九郎的爸爸。他很少会和杨九郎对着干,这一次他真的无法再听从杨九郎的,看着他们挨打比他自己挨打还要难受千万倍。
预想中的拳头巴掌并没有落在他身上,杨九郎紧紧把他护在怀里,承受着比之前更严重的毒打。他只是嘴角流了点血,杨九郎浑身上下一片青红,杨九郎的爸爸被打到鲜血一个劲儿顺着脑袋往下流,全身多处骨折住进医院。
杨九郎拿着父亲的银行卡排队缴了住院费,这卡里的钱本来是攒着给他上学娶媳妇儿的,如今遭遇了这样的事也不得不拿出来先治好杨爸爸的病。
缴好费他拿着各种单据上了楼,手术室前张云雷瑟缩坐在门口地上脸上还挂着眼泪看上去可怜极了。靠近他时杨九郎不由得慢下脚步,今天的事把张云雷牵扯进来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平时放在手心里宝贝的不行的人如今变成这副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吓坏了吧……”杨九郎在他面前蹲下。
张云雷抱膝坐着,双手紧紧抓着衣服,小小的身体还在发抖却在听见杨九郎关心他的那一刻摇了摇头。
“不害怕,你在我就不害怕。”
杨九郎心疼极了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安抚,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让他不再因害怕而发抖。
“对不起,别害怕我在呢,没事了没事了。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真的对不起,脸还疼不疼?”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脸上、身上的伤,他还在关心自己,崩溃了似的抱着杨九郎的脖子大哭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颚又流到杨九郎的脖颈。杨九郎只觉得肩膀处潮湿一片,心口也难受的不行,眼睛也逐渐酸涩。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父亲还在手术,结果也不知会如何,这里和家里的一切都需要他来顶着,不能泻了这口气。
“就没有办法解决他们吗……”张云雷哭的喘不上来气,抽抽嗒嗒的问。
杨九郎也没办法,扫黑除恶一直以来都是件难事,不是他想解决就能解决的。这一切就像早已布下的一张网,每条线都相互勾结,想在细密的渔网里找到一个突破口最重要的是有人同意他剪破这张网。不过如今……是没有的。没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利益。
杨九郎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替张云雷理了理头发,他哭的小脸通红,流了好多的汗,头发粘在额前,嘴角还破了,狼狈极了。
杨九郎抚过他的侧脸,凑近他在他嘴角亲了又亲,吻里带着愧疚和抱歉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九郎,我真的没事。你的伤,痛不痛,我去找护士要些药水帮你清理一下?”张云雷起身要走。
“等一下。”杨九郎也站起来,拿起张云雷扔在地上的书包,“不用了,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把书包挎在肩上,径直往前走。张云雷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杨九郎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跟上来,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走吧。”他伸出手等着张云雷来牵。
张云雷虽然不懂但还是乖乖走上前去牵住了他的手。
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回张云雷家的路上。
一路上张云雷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拉着杨九郎的手心猿意马的瞥他。
“有话想说?”杨九郎用余光观察了他好久。
“你爸爸……你不用在手术室门口等他吗?”
杨九郎摇摇头,“我先送你回家。”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揉了揉张云雷的头。
这一路不长,两人十分默契的放慢了脚步刻意把时间拉长,给彼此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
夜已深了,世界都已沉睡。
“磊磊,你想考哪个学校。”
“嗯……我想去北京,或者上海、厦门都有不错的学校。你呢,九郎,你想去哪?”
“我啊,”杨九郎低着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我跟着你。”
张云雷听到这话心里忧虑大过于开心,杨九郎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距离高考又只剩下一个多月,怕是会影响杨九郎的心情,又或者说,家里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心情高考。
很快便到了张云雷家楼下,那只与杨九郎牵在一起的手突然用了力,攥的紧紧的不愿松开。
“怎么了?”杨九郎摇了摇手。
张云雷小脸皱在一起站在他面前,“我不想走。”
杨九郎笑了温温柔柔的问他:“不想走想干什么?跟我回医院?”
“可以吗?”
“不可以,你要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
“那你呢?”
“我回医院。”
张云雷走近两步,双手环着他的腰抱住他。杨九郎也回抱住他,他知道张云雷是担心、是不舍,只好说些让他放心的话。
“我没事,这样的事之前经历多了,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快高考了九郎,你……你好好的。”
“嗯。今天的事别影响了你的心情,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学,好好吃饭,认真复习,认真考试。”
“嗯。”张云雷在他怀里点点头。
“上去吧。”
张云雷从他怀里出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书包,一步一步朝门口挪。
杨九郎尽力扬起一个笑脸,朝他挥手与他告别。
“明天见。”张云雷说。
“嗯。拜拜。”
看着楼道里的灯一盏一盏亮起,再一盏一盏熄灭,看着张云雷房间里的灯亮了许久又熄灭,杨九郎终于舍得离开。
他捏了捏酸涩的眼角,回头看了看那个窗口。
磊磊,以后你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去更好更大的地方,去做更好的自己吧。
乌梅子酱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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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过了良久。
“不会的。”杨九郎用一种抱小宝宝的姿势把张云雷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背,话语轻柔的安慰他。
“什么不会?”张云雷从他怀里退出一段距离,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我是说,我们不会分开的。”杨九郎信誓旦旦的看着他说。
张云雷被他这一句话搞得陷入了一种心软软的小情绪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静静的看着杨九郎,看着他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用大拇指划过他愈见锋利的下颌线,来回几次,杨九郎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小声嘟囔着:“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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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
“不会的。”杨九郎用一种抱小宝宝的姿势把张云雷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背,话语轻柔的安慰他。
“什么不会?”张云雷从他怀里退出一段距离,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我是说,我们不会分开的。”杨九郎信誓旦旦的看着他说。
张云雷被他这一句话搞得陷入了一种心软软的小情绪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静静的看着杨九郎,看着他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脸颊,用大拇指划过他愈见锋利的下颌线,来回几次,杨九郎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小声嘟囔着:“都瘦了……”
张云雷像是讨好,侧着头用脸颊去蹭他的掌心,有些委屈的说:“最近太累了,瘦一点也很正常啊。”
“饿不饿?给你带了夜宵。哦对,我把小狗也给你带来了,你不去看他他都想你了。”
张云雷杨九郎并肩坐在张云雷家楼下的长椅上,张云雷怀里抱着比之前胖了几圈的小狗,绵绵的手掌在小狗背上划来划去。一旁的杨九郎从麦当劳的纸袋里拿出几样吃的,把番茄酱和甜酸酱撕开,再用鸡块儿蘸上点甜酸酱送到张云雷嘴边。
“啊~张嘴。”张云雷抱着小狗吃东西不方便,杨九郎就一口一口给他喂到嘴边。
“咬一口汉堡。”杨九郎又把汉堡拿过来给他吃,一举一动全然像是个照顾小宝宝的爸爸。
张云雷咬了一大口,嘴里鼓鼓的像个仓鼠,看着杨九郎在一旁给他拿纸擦嘴,心里甜的彷佛要流出蜜来。
“九郎,你可真好!”
杨九郎手下动作一顿,继而叹了口气哀怨的看了一眼张云雷,用纸巾把他嘴角的酱汁抹去,“你啊……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再不对你好,你比一定会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也是想快点赶上你啊。”
“我知道。”杨九郎又给他为了一块鸡块,“你觉得你的分比我低就是你自己不够优秀,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因为这次我的运气比较好或者说第三名考的比较好所以才和你差了三分。只看这一次的考不代表什么,反倒是你的成绩,我看了你的卷子,和之前相比也是有进步的。你的成绩很稳定,所以不用这么着急,也不要钻牛角尖,慢慢来会更好一点。”
张云雷不说话,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石砖裂缝。
谁才是最重要的?
爱是有花也有月,
爱是有风也有雪。
请勿上升❤️
“我说祖宗,您能不能别给小的添乱了。你再这样八百年我也收拾不完啊。”
杨九郎嘴上制止着某个不仅不帮忙还从中作梗的小朋友,手上忙碌的动作也没停,可因为这位小朋友,他现在工作效率呈负增长状态。
“就添乱!就添乱!杨九郎你不在乎我了!”张云雷看着连一个眼神儿都没分给他,一心扑在收拾行李的杨九郎不满的...
爱是有花也有月,
爱是有风也有雪。
请勿上升❤️
“我说祖宗,您能不能别给小的添乱了。你再这样八百年我也收拾不完啊。”
杨九郎嘴上制止着某个不仅不帮忙还从中作梗的小朋友,手上忙碌的动作也没停,可因为这位小朋友,他现在工作效率呈负增长状态。
“就添乱!就添乱!杨九郎你不在乎我了!”张云雷看着连一个眼神儿都没分给他,一心扑在收拾行李的杨九郎不满的叫嚣着。
小祖宗嘴上不闲着闲着,手里也没停,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忘了从行李箱里抖搂出杨九郎刚放进去的一件衣服。
这泼天的罪名可不能说扣就扣,听了这话的杨九郎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张云雷的外套,又瞧了眼已经被张云雷嚯嚯的乱七八糟的衣帽间以及一地狼藉的换洗衣物,属实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不在乎”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看看看!你还看!你变了杨九郎!之前不管什么情况什么原因,你最先关注的一定是我,你再看看你现在……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还不如这一地衣服?”
张云雷本以为杨九郎会先关心他的情绪,他盯着杨九郎看的真切,结果杨九郎先看的竟然是衣服,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要和衣服争宠了?
“我错了,我错了,不气不气不气,我这不是想着……”
“你想什么想?错的怎么可能是你,你巴不得赶紧给我收拾了行李,让我这个麻烦精抓紧时间从这个家里出去,好让你清净清净!行?别等明天了,我这会儿就不碍你的眼,我哪凉快哪待着去行了吧。”
张云雷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完,连个反应机会都不给杨九郎转身就走,这凌乱的一地衣物也没能替杨九郎挽留住逐渐健步如飞的他家角儿。
张云雷甩了衣帽间的门,拿了钥匙,换了鞋刚就准备出门,转念一想,他凭什么出门?他出了门岂不是正如了杨九郎的意?当初是杨九郎死乞白赖赖上他,现在他凭什么那么好说话的还杨九郎自由?
张云雷踢掉脚上换好的鞋,扔下钥匙就往书房去,不是想清净吗?他在书房里待着总碍不着人家在外头跟那堆衣服卿卿我我了吧。
……
“笃笃笃……”
几分钟之后杨九郎在书房门前站定。没敢尝试着开门,给足了他家角儿应有的尊重。
“磊磊?”杨九郎静静地等待了十秒,书房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整个屋子因为杨九郎话语的停顿而安静下来,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杨九郎顿时把自己的内心警报拉响。
看情况是不太妙啊,张云雷连理都懒得理他了?杨九郎把耳朵贴在门上,头一次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给书房做隔音处理,本身能听见的声音就有限,张云雷如果不想让他听见,或者是不想听他说话,那简直是轻轻松松。
“辫儿?睡着啦?”
杨九郎又看了眼时间,确定是刚过去几分钟而不是几十分钟。他就用了几分钟把张云雷这个小洁癖扔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张云雷就直接不理他了?
“才几分钟我们睡眠不好、平时让哄的宝宝就睡着啦?困的话我们回卧室睡,书房那个沙发你不能窝里面睡觉,会脖子疼,明天还要赶飞机,到时候脖子不舒服我连揉都没法给你揉。”杨九郎说着又把耳朵有往门上挤了挤,仿佛这样自己就能捕捉到门内的声音。
“你别气啦,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心思都放在你的衣服上,主要是你出门的这几天天气都不好,这又是雷又是雨的,我顾不上你就想着尽可能的让你穿的舒适些……”
“可我真错了,虽然我是在为你考虑,但我也不应该过多的考虑过两天的你,我应该把心思更多的放在今天的你、现在的你身上。我反思、我检讨。”
通常情况下,在杨九郎做出深刻检讨,并且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管张老师对杨九郎的观点是否赞同,都会给个反馈,哪怕是冲着门板丢本书表示不服、反对!但今天有点反常,书房安静的属实是过分了。
杨九郎掏出手机,给自己提前做好被拉黑的心理建设,拨通了张云雷的电话。
“嘟……”声音刚响了一下,就立马被挂掉了。这个声音出现时杨九郎明显松了了口气,但刚松的一口气因为张云雷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而再次提了上来,看来还是没消气。但他也不敢再打第二次,千万不能提醒张云雷“拉黑”这个选项。
“师哥!师哥!我的好师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着急啊,你说哪次你的活动我不跟着去?这回可好了,天气差就不说了,我还有工作,咱俩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我要是不把后勤工作给你做到位了,你出门多久我这颗心就跟着悬多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是我的错,你把自己关书房里算怎么回事儿?做错事儿的是我,要关也应该是把我关进去,磊磊,求你了,你把门开开……” 杨九郎低声下气把能解释的都解释了,书房的门还是巍然不动,无情的很。
“磊磊,我……”杨九郎本打算再说点儿好听的,门就突然从里头被拉开了。
张云雷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利落的替杨九郎开了门,“行,我知道了,就按你们的意思来,我没意见……”
等张云雷挂了电话,转身就脸对脸贴到了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杨九郎身上。
“杨九郎你有毛病吧?我就打个电话的空当,你一个人嘀嘀咕咕搁门口没完没了就算了,害得我一心二用,一边听电话一边还要注意别漏掉你说了什么。”
“还有,家里一共就那么大地方你还给我打电话,合着找我这两步路能累死你,再说了话费不要钱?”
面对张云雷的质疑杨九郎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听他们角儿这样一说,他好像是有点儿毛病在身上?
“不是,角儿,我错了,对不起。但你要相信,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
“都是第一位。”不等杨九郎说出来张云雷就自然而然把话接了过来。
被刨了话的杨九郎干巴巴的接了句:“对!”
“那你现在看着我这个第一位,说!我重要还是收拾衣服重要?”张云雷盯着杨九郎瞧,仿佛他要是选了后者,他就立马翻脸。
“无论什么情况下,何种境况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没有别的选项,也不用考虑别的选项。”
杨九郎答得很干脆,倒是让张云雷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下意识就顺着杨九郎的话往下接:“咳、那个、鉴于你刚刚在门口反思的很到位很彻底,加上现在认错态度尚可,我勉强原谅你了。”
“那可太谢谢我们角儿了!可磊磊你都知道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了,还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跟我生气,张云雷小朋友,你别太无理取闹。”杨九郎牵着张云雷坐在沙发上。
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等杨九郎跟着坐下张云雷才开口:“小朋友发脾气有理由吗?小朋友不需要理由,还有你刚刚本来就是忽略了我?我现在在家里连发表个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了?”
“有有有,绝对有,一家之主绝对拥有话语权啊,我错了、我错了,咱不气啊,我以后一定注意,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杨九郎一听这像是又要发火,这种会再次勾起张云雷发火的苗头必须从源头浇灭了他。
“那行吧,看你表现。衣服给我收拾完了吗?”
张云雷问的自然而然,杨九郎斟酌了一下,谨慎的开口生怕触犯到领导的逆鳞:“报告领导,本来收拾了三分之二,但我们家小可爱突然出没,一通“帮忙”。所以……回到起点了……但是!再给我十分钟左右,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云雷听了杨九郎的解释点了点头:“行叭,领导给你十五分钟,快点儿收拾完过来陪我走演唱会流程!”
“好嘞!马上。”
杨九郎摸了摸张云雷的头,换来了一记刀眼后,含着笑又回了衣帽间。
他如何不知道张云雷的喜怒无常来自于再次一个人面对未知与挑战而产生的焦虑、不安和忐忑。但他的磊磊已经很棒了,前路未知他在努力向前,冲破牢笼、打破常规。
唯一不棒的是他突然学会了体谅自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他喜欢他像个孩子,冲他发火也好、撒娇也罢,无论是何种姿态,他都是他的宝贝,是人间最美的那抹颜色。
那时年少29
圈地自萌。
张云雷伸出手指戳了戳杨九郎瘦的薄了一层的脸颊问杨九郎:“九郎,你最近学习这么辛苦,累不累啊?”
正认真写题的杨九郎伸出左手来抓住在自己脸上乱戳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才回答:“不累啊,”他把正在解答的题目做完,才把目光从试卷上移过来,放开张云雷的手又去捏了捏张云雷的脸颊,接着说:“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张云雷习惯性的用脸蹭了蹭杨九郎的手说:“你都瘦了,瘦了好多!”
杨九郎一愣,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问:“瘦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瘦了!”张云雷扳过杨九郎的脑袋,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揉搓着,十分认真又严肃的说。
......
圈地自萌。
张云雷伸出手指戳了戳杨九郎瘦的薄了一层的脸颊问杨九郎:“九郎,你最近学习这么辛苦,累不累啊?”
正认真写题的杨九郎伸出左手来抓住在自己脸上乱戳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才回答:“不累啊,”他把正在解答的题目做完,才把目光从试卷上移过来,放开张云雷的手又去捏了捏张云雷的脸颊,接着说:“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张云雷习惯性的用脸蹭了蹭杨九郎的手说:“你都瘦了,瘦了好多!”
杨九郎一愣,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问:“瘦了吗?我怎么没感觉?”
“瘦了!”张云雷扳过杨九郎的脑袋,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揉搓着,十分认真又严肃的说。
杨九郎的脸被揉的变形也不去反抗,连带着说出的话也被捏的变了形:“西吗?改天喔上称称一吓,喔觉得妹瘦……”
本来还在担心的张云雷,听到他口齿不清的话也被逗笑了,他松开把杨九郎的脸搓扁揉圆的手,一巴掌拍在杨九郎身上。又因为自己被轻易的逗笑,而故意装出恼怒的样子让对方正视这个问题,他接着问:“你最近备战高考,这么努力,都加了几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家里有没有给你加餐啊?”
杨九郎伸出两只手把张云雷的手都给抓在手里,然后低下头笑眯眯的用自己的头发去蹭张云雷的脖子。张云雷双手被牢牢的抓着,脖子被蹭的发痒也无处可躲,故意板着的脸也终于维持不住,因为这不争气的痒痒肉而笑起来。
杨九郎就这么跟张云雷玩闹了一通,看他的情绪好转才回答:“高考还早着呢,再说了,加几小时复习时间就要加餐啊?那等到高考了是不是要把我给供起来啊?”要看张云雷不赞同的又要撅起嘴,杨九郎赶紧把人搂在怀里,一边拍拍背安抚一边说:“没事啦,大家连高考都是和平常一样,哪有现在就加餐的?而且我也没有觉得饿,可能是我这几天胃口不太好,饭吃的少了。”解释完,杨九郎又开始腻歪:“知道我家磊磊关心我,我好感动~”
张云雷被紧紧抱着,听着人黏黏糊糊的撒娇也没心思去计较了,只是想着还是自己明天开始要带点零食来给杨九郎补补吧。
具体要带什么还没有想清楚,就被杨九郎的一通哼哼唧唧给打断。张云雷看着怀里难得撒娇的男朋友,立刻放弃脑袋的一切想法,专心和男朋友贴贴去了。
等到两人分开后,张云雷才开始全身心的去想到底应该怎样给杨九郎补一补。放学时间太晚了,路上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连小区楼下的超市也漆黑一片。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诊所还亮着灯。
这个诊所很有名,经营者是一位姓王的医生和他的太太两个人,谁家孩子有个头痛脑热的经常半夜来敲门,所以王医生总是住在这里,方便给小区人员看诊,所以也算是24小时营业了。
张云雷从门口走过,看见里面有个正在打点滴的年轻人。他经过门口向家里走去,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推开门问王医生:“医生,我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写作业时间也长,最近都有点瘦了,吃什么能补一补啊?”
柜台后面的王医生闻言看过来,他盯着张云雷的脸色看了看,笑着说:“学习压力这么大啊?不过我看你气色还可以,不用吃药,多吃点蛋白质,晚上少熬夜,把心态放轻松就好了。”
听了这话的张云雷只好换一个说法:“嗯,是我哥啦!他最近沉迷学习,真的瘦了很多,我想给他买点药补一补。”
医生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达什么疑问,他伸手到柜台拿出一盒药说:“那就先吃这个西洋参含片吧,重要的是食补,如果因为学习瘦很多的话,要多给他吃点有营养的事物,你也开导开导他,要适当放松一下。”
张云雷点头应下,付了钱拿药离开。他一边往家走一边想明天要带点什么吃的给杨九郎时,突然想到之前的逛过的那家大商场就营业到晚上11点半,不如去那里买点东西?说干就干,张云雷来到家里车库,跨上家里的电动车就直奔商场而去。
走到商场,里面的超市果然还在营业,不过里面几乎没有顾客了。张云雷走进去先拿了一箱牛奶,又买了核桃以及其他坚果,等到他走到在蔬菜区时,又忍不住想:“要不要给九郎做爱心便当呢?”
正想的入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张云雷扭过头一看,竟然是推着购物车的杨九郎!他往对方购物车里一看,里面一堆自己爱吃的零食!
张云雷先是对着购物车垂涎三尺,而后又开始责备杨九郎净买这些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
杨九郎看着气鼓鼓的张云雷,心里冒出一股柔情,却在表面上装作委屈样子的说:“磊磊一直责备我,都不夸我与你心有灵犀吗?”
高门难嫁(第二十一章)
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来自于害怕失去,若能接受一切失去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仔细想想,自已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杨九郎,工作,生活,爱情,现在把这些还了,也不过就是回到两年前,没有妈妈,没有家,这本就是自己的命运,想通了也没什么了。
那天在酒店门口,杨九郎的眼神不解,愤怒,然后一夜未归,到两个人冷战,想必杨九郎也对他攒够了失望吧,自己是个怯懦的小丑,从不敢面对一切,所以失去他也是必然的,罗意很好,长相才华家世都足以跟杨九郎相配。
杨太太说,若不离开,将来他们结了婚,你的处境会更尴尬,本来对我们杨家来说,养着你在外面也没什么,可那样你和罗意都会痛苦,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妈妈说,磊磊,不要像你爸爸一样......
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来自于害怕失去,若能接受一切失去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仔细想想,自已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杨九郎,工作,生活,爱情,现在把这些还了,也不过就是回到两年前,没有妈妈,没有家,这本就是自己的命运,想通了也没什么了。
那天在酒店门口,杨九郎的眼神不解,愤怒,然后一夜未归,到两个人冷战,想必杨九郎也对他攒够了失望吧,自己是个怯懦的小丑,从不敢面对一切,所以失去他也是必然的,罗意很好,长相才华家世都足以跟杨九郎相配。
杨太太说,若不离开,将来他们结了婚,你的处境会更尴尬,本来对我们杨家来说,养着你在外面也没什么,可那样你和罗意都会痛苦,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妈妈说,磊磊,不要像你爸爸一样,活的让人看不起,其实早在他接近杨九郎的那一天起,就被人看不起了,命运从不会多给他一分偏爱。
家庭的出身,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社会阶层,那些霸总和灰姑娘什么的言情小说剧情,早就过时了,玛丽苏烂好人的悲情主角自己也不想当,张建国从没有赋予他父亲的肩膀和家庭的温暖,妈妈临终曾经嘱咐:磊磊,要爱自己。
他整理了自己账户所有的钱,一次性全部转给了表姐,然后约了徐彬见面。
张云雷说了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咖啡厅,快到的时候徐彬给他电话,说在咖啡厅旁边的法国餐厅等他。
张云雷轻笑,何必呢?
徐彬带着一脸胜券在握的微笑,挥手叫了服务生点菜,张云雷却打断了:“不必麻烦,我说几句话就走。”
在徐彬眼里,这个男孩的性格温软柔弱,长得漂亮却极好拿捏,所以在得知他其实没什么背景的时候,一心觉得他很好摆布。
可今天这个男孩的眼里闪着灼灼的坚硬的光,他不卑不亢的坐在对面,没有面对债主的唯唯诺诺,倒像是面对谈判对手般冷静自若从容开口:
“徐总,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我并 不 打 算 也 没 有 能 力为张建国和您之间的债务承担任何责任,我希望您也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打扰我。”
“哦?怎么说?”徐彬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张云雷有理有据的摆列:
“法律里面的规定,并没有父债子偿这一项。”
“您和张建国做交易的时候,我曾经认真告诉过您,谨慎决定,他人不靠谱,但您仍然选择了,所以您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和张建国并不熟,他是成年人,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您和张建国之间的经济纠纷,您可以去起诉他。”
“至于您之前提到的,让我跟您在一起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感兴趣。”
“您说认识我公司的同事,我可以直接告诉您,我跟他们不熟关系也不好,另外我也辞职了,您要是有时间去跟他们聊聊,我和我的父亲有多么无赖,我也无所谓。”
“如果您因为觉得过不去,像上次那些高利贷黑社会一样,去殴打恐吓张建国,也烦请不要告诉我,那是他应得的,不过您的行为要是犯了法,您也得自己兜着。”
徐彬的胜券在握在这番条理清晰的话术里,失去了底气,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张云雷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命的架势,让人无从拿捏,本以为可以威胁到他的软肋,可他把软肋自己拔出来扔地下了,你奈他何啊?
徐彬就那么坐在那里,毫无还口之力,张云雷已经站起来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外走,徐彬自然不甘心,也跟着站起来,追上去拉了他一把。
杨九郎就那么好巧不巧的从外面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看样子是带的客户,张云雷这回没有逃避,他勇敢的迎上杨九郎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面有崇拜,热烈和诀别。
若人生是一场电影,此处应该有慢镜头。
张云雷和徐彬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杨九郎把客人招待的七零八落,张云雷和那个男人,第二次一起在他面前出现,可那人这次没有心虚没有慌张,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又笑的那么坦然明媚,后来的很长时间,他都在回忆那个笑容,他一遍一遍去解读他当时的心情,也一遍又一遍的体会了他当时的痛苦。
杨九郎晚上回到公寓的时候,家里没有饭香了,厨房和客厅都收拾的很干净,张云雷那屋的床品都换了新的,衣柜空了,仅此而已。
靠,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他居然走了?
杨九郎很气,两个人之间这么久的相处,遇到了问题就只有不告而别吗?自己说过的,要跟他确定关系,要跟他订婚,他都不在乎吗?
就算是他真的选择了那个男人,他都不能跟自己说一声再离开吗?
小杨总在感情中,从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谁不是巴巴的上赶着他,哪个男的女的不是寻死觅活要跟他?他从没来没被人抛弃过,凭什么,凭什么呢?
所以当罗意送了他现代舞专场在上海的演出票时,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既然如此,不如众望所归罢了。
他不但自己要去,还招呼了孟周和龄龙,说反正周末没啥事,一起去给罗意捧个场吧。
当初的吃瓜群还在,周九良忍不住问了一句:
“所以我有点迷惑,现在杨总是选择了罗意了?那你把张云雷带走干啥?”
杨九郎才迷惑:“我什么时候带走了张云雷?”
“那他辞职不是去杨氏是去哪了?”周九良理所当然的觉得张云雷是被杨九郎挖走了。
杨九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张九龄:“靠,杨总,你摊上事了吧。”
周九良:“昨天,到下班就交接完了。”
张九龄:“合着你不知道?”
周九良:“你俩不同居吗, 啥情况你不知道?”
张九龄:“这你还看不出来,咱杨总已经臣服在权势的淫威之下选择了罗意,话说那罗意确实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的。”
周九良:“可我看那罗意不像过日子的人”。
张九龄:“要那么过日子干嘛, 咱杨总也不用着忒过日子的啊,钱有的是,该花得花。”
......
杨九郎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废话,只觉得手脚有点发麻,虽然张云雷搬走了,但他并不觉得恐慌,蓝谷毕竟是自己的,他还觉得自己仔细考虑考虑,回头想好了,随时去蓝谷把人一抓,那人就得乖乖的跟着回来的。
他忙不迭地掏出了手机拨那人的号码,还好,不但通了,也接了。
张云雷仍然是温柔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喂,杨总”
杨九郎却有点燥:“张云雷,你跟哪里了?谁让你搬走的?你连工作都辞了?”
张云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了很久的答案,就只嗯了一声。
“我他妈问你,你在哪了?”杨总冒火。
“杨总,过去的一切,谢谢你。”那人的语速很慢,语气仍然平静。
“少他妈废话,告诉我,你在哪?”
那边却良久没有声音,沉默了好久,挂断了。
再打,才出现了经典桥段: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熄灭的那一刻,张云雷的喉咙堵着个疙瘩卡住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拼了命的大睁着眼睛,眼泪早已决了堤,是该跟那个人告个别的,他们曾经那么好过,那么亲密过,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再见了,杨九郎!
张云雷拉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孤单的身影被人群淹没在了午夜的车站。
杨九郎终于相信,张云雷是要彻底离开他了,没有争吵,没有质问也没有解释,他习惯了拥有这个人,还以为自己不管怎么样,那人会一直在,他可以跟哥们去聚会,跟罗意有些小暧昧,跟外面呼风唤雨,跟爸妈赌气斗争,什么都可以发生,只要一回到公寓,那个人就会煮粥烧饭,小意温存,生活上,他无微不至,床上,他乖巧顺从,这才是杨九郎的个人生活,不是蓝谷的老板,不是杨氏的公子,不是谁的哥们谁的朋友,是杨九郎自己。
可那个人没了,杨九郎怎么办?
这一夜,杨总没怎么睡,翻来覆去思捋跟张云雷之间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有些什么是自己看透没想通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到了公司忙完手头的事儿,他忍不住叫了科学家上来。
科学家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手里抱着一堆文件,先让他签了文件,让秘书拿出去关了门,才把那文件袋扔到他面前:“看看吧,杨太太托我给你的,我没看懂。”
杨九郎拆开,里面是一叠照片。
张云雷和许宏涛,坐在咖啡厅里聊天,张云雷吃一块蛋糕吃的欢快,许宏涛贴心的给他擦嘴。
看似两人举止亲密,相谈甚欢,但全程没什么眼神交流,张云雷的状态似旁若无人,倒是许宏涛,一片惺惺作态。
杨九郎跟科学家对视了一眼,给那人疑惑的眼神解释了一句:张云雷。
科学家没见过张云雷,但许宏涛俩人都认识,一个小贸易公司的老板,风评不择手段,玩咖,杨氏是不屑于跟这种人这种公司有任何合作的,但机缘巧合俩人都知道,这人是杨太太一个牌友的外甥。
原来老杨总和杨太太已经出手了!
一生不长,我只要你(287)
贰佰捌拾七 八大吉祥(二)
接上一回,这二人说到鹤和鹿在说对口相声。
辫儿解释:“这俩人在那儿聊天呢,撸个串,喝个青岛啤酒,塑料袋,插着吸管。最近砍几个人了?最近的法术修的不行!你问我一回,我问你一回。”
九郎抿着嘴浅笑着欣赏,有这个脑洞可以去写小说了。辫儿冲着观众摆手:“没有自己聊天的,自己聊天的是精神病。”
九郎笑笑:“你刚才就精神分裂!”然后给观众表演一个,辫儿刚才如何两次一人分饰白娘子,小青,许仙三个角色。辫儿吸了一口气,努力把笑憋回去——真是个妖孽。继续说活儿吧:“仙鹿问仙鹤!(九郎:顺序不一样)还是有变化的。
”九郎:“问谁呢?”辫儿手指向前一指:“南......
贰佰捌拾七 八大吉祥(二)
接上一回,这二人说到鹤和鹿在说对口相声。
辫儿解释:“这俩人在那儿聊天呢,撸个串,喝个青岛啤酒,塑料袋,插着吸管。最近砍几个人了?最近的法术修的不行!你问我一回,我问你一回。”
九郎抿着嘴浅笑着欣赏,有这个脑洞可以去写小说了。辫儿冲着观众摆手:“没有自己聊天的,自己聊天的是精神病。”
九郎笑笑:“你刚才就精神分裂!”然后给观众表演一个,辫儿刚才如何两次一人分饰白娘子,小青,许仙三个角色。辫儿吸了一口气,努力把笑憋回去——真是个妖孽。继续说活儿吧:“仙鹿问仙鹤!(九郎:顺序不一样)还是有变化的。
”九郎:“问谁呢?”辫儿手指向前一指:“南极翁哪里去?”九郎:“南极翁是谁啊?”辫儿看他一眼:“南极子啊,奔儿头,大脑袋,拄个棍儿,棍儿上挂一桃儿(辫儿演着南极翁,挥手追大圣呢)——大圣别玩儿茄子啦!玩儿我吧!”
九郎无奈地,都左转过去了:这老头什么恶趣味。回头一看这位还演着呢:“啊,我死了,大圣!”这现挂真是出乎意料,九郎补了一句:“我才知道,寿星老是茄子精。”
九郎揉了揉鼻子,继续问活儿:“他哪儿去了呢?”辫儿比划一个三:“三月三赴蟠桃。”九郎问:“您这是?”辫儿看着他:“王母娘娘过寿辰。(九郎:我是曹操过寿)你是地上,我是天上。
”九郎笑着:“还都是生日,这个有点意思诶。”辫儿嘚瑟地:“合辙押韵,存在就是合理的。”
九郎认可:“是是是,咱们说这三一个字。林字,郭奇林的林。(说这块儿有点期待辫儿的表演,九郎忍不住偷笑一下)说二木啊,念个林。”辫儿也不看他,反手一指:“闭嘴!”九郎张着嘴使相,然后艰难地闭上,转过脸看他的角儿。我角儿开始妖娆地表演,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二木念林么?念林么?我写一下。(这一次没拿扇子,不得不说,这一扭一划一点儿不违和,我角儿太好看了。)”
辫儿看一眼九郎,那位正迷恋地欣赏他呢:“念林念林,说吧。”九郎:“张老师,咱回北京以后,一定挂一个专家号。张飞问赵云。”辫儿张大眼睛问他:“谁啊?”九郎:“张飞,张翼德啊!”辫儿串个活儿:“就是特生猛那个,我害怕!(九郎很稀罕地看着他,带着笑)大胡子!三弟,张大胡子!”
九郎:“张飞问赵云。问皇嫂哪里去!(辫儿:哪里去?)躲避密松林。长坂坡!子龙救主的故事。”辫儿笑着看他:“还知道长坂坡呢?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听我的。”九郎上前拉着辫儿的手:“等一会儿,我跟您商量点事儿:这俩人的相声可以结束了,好不好啊。”
辫儿嫌弃地撇了他一眼:“你听着吧你。说二木念个林。(九郎:谁问谁啊?辫儿停顿一会儿,张了张嘴)鹤神问鹿神。”九郎点头:“还是这俩人。”辫儿瞟他一眼:“白蛇传看过么?”然后2倍速的青蛇白蛇,九郎懵懵地看着,听见他说了那一句:“见俩人在那刷副本刷刷刷,诶呀,升了,神!”
然后九郎转过来看观众,观众鼓掌呢,九郎蒙着,听见祖宗补刀:“过了12点双倍经验。”九郎想着:是谁教会这孩子玩游戏的?然后挠一挠太阳穴:“您这个解释太突然了!哦,刷副本,跟刚才那不一样!刚才是仙……”辫儿接回去,比划着,言之凿凿:“现在是神!神仙神仙么,神在上,仙在下。”
九郎抓住机会也捧一捧辫儿:“哦,等于调了一级,从剧场,去体育馆了!”还是你会啊,我们角儿立刻会意,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九郎一脸宠溺:“不是这俩人。问谁啊?”他祖宗开口:“南极翁哪里去?”九郎问:“他是谁啊?”然后跟他一起表演:“老寿星,奔儿头,大脑袋,一个棍儿,(九郎抢话)棍儿上挂俩桃儿……”
辫儿拦着他,现挂:“不是,棍儿上挂俩茄子——大圣!把那俩桃儿还我!”我说了,今晚的相声,亮点都在这老头身上。九郎抿嘴,摇头,听观众鼓掌,背着手来了一句:“孙悟空也玩腻了,我告诉你。”
辫儿举起扇子作势要打他:说什么呢!九郎不依:“打我干嘛?挂一茄子干嘛?”辫儿拦着:“不要再说了,吃!干嘛,蒜泥茄子。(九郎:南极翁哪儿去了?一边说还一边拿手戳辫儿的腰)去看蔡依林。(看九郎)去看蔡依林唱歌怎么了?”
然后祖宗学起蔡依林演唱会台下一位男粉来了,蔡依林唱:“香味消失塞纳河边……(表演那位粉丝的叫)老寿星,啊啊!”这个梗不知道观众知道不知道啊,反正不能都知道。这两位台下一定也一起看过,看九郎反应很大概率是现挂,因为他惊讶地看了辫儿一眼,辫儿自己憋不住笑了。
九郎也偏左边去笑,干脆扭过去对着幕布笑。辫儿带着观众再玩儿一遍,九郎竖起大拇指:“好好好好。”也没想到,这个表演大概真的越品越上头吧,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宠出来的,真的是惊喜不断。九郎偏过头又去回味,到幕布前头偷笑。
那位还在:“合辙合理啊,哪儿错了?你上网找啊,蔡依林那个是不是?”九郎转回来,捧他:“是!”跟着也学了两声“啊啊”!你俩够了。
四一个字了。九郎:“说,水每念个海!”然后抢先一步拦着,学辫儿(全方位学啊):“等会儿!水美他念海么?念海么?”
辫儿右手持扇,侧目冷眼旁观,九郎拿起扇子来了,妖娆地扭了扭:“我写写啊。”那位拿扇子蘸了蘸墨,再拿左手掸了掸多余的,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写字。辫儿憋不住了——我刚才是那样么?然后不屑地偏头看右,又无奈地负手而立看着九郎。
九郎转过来看辫儿:“诶?还真念海?”辫儿指着他:“精神分裂,这会儿看见了吧?精神分裂什么样儿。”也就他乐意哄着你玩儿。九郎:“就说精神分裂,不是不传染。”辫儿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那样儿,不用扇子又来了一遍——我比你好看多了,我这有电视我自己能看见。
九郎:“水美念个海,周瑜问黄盖,问孔融哪里去?”辫儿双手一摊:“灭绝了!灭绝了。问这个问题就是欠打。”九郎静静地看着他,我再给你手里放两个茄子:“你说那是恐龙。在天桥呢,恐龙。(孔云龙)”辫儿不接这话:“对啊,恐龙啊,恐龙四岁就灭绝了。”
九郎笑着看着辫儿:“咱背贯儿,汉孔融四岁灭绝……像话么?我不是说恐龙,孔融!知谦逊之礼。”辫儿接回去:“要我,我才不让呢。我就吃最大的。暴露了。”九郎嘟囔了一句,连辫儿都没听清。让他重复一遍,他说了一句:“就是最大的那个,已经自己留着了,分给别人的已经是第二大的了。”辫儿一听这里面也没包袱啊,观众盲捧:好!
二人一问一答回到活儿里:“水美念个海,周瑜问黄盖。问孔融哪里去?少居在北海!”辫儿撅着:“呦,行啊,听我的。”九郎拦着,紧张地:“这回内个,神也不能出来了,啊。”辫儿奶凶:“你听着。水美念个海。”九郎握着双手:“谁问谁啊?我特别期待。”
辫儿张着嘴:“hao…鹤崽问鹿崽。好,真好!”观众叫好。九郎鼓掌:“张云雷啊,真是个宝藏男孩啊!”这是前段快乐大本营那几位给辫儿的评价,辫儿也不谦虚,微笑地扇子背后,转过身来对着九郎:“是我~”
九郎抬手:“不要美了,你给我解释下,这个崽是什么玩意儿?下崽了?”辫儿仰着头撒赖:“神也生孩子呀?凭什么不能生孩子呀?(一指九郎)许你生不许别人生啊?讲不讲理啊?对不对啊?”
九郎委屈地:“哦,他们不修仙儿。”辫儿是不是知道双修什么的典故,指着九郎:“不要再说下去了。”解释清楚了,九郎问:“谁问谁啊?(也不等辫儿说,自己接上了)南极翁哪儿去了?又是他,已经确诊了,是不是他?哪儿去了?”
辫儿吧唧嘴,又靠近九郎,撅着都快靠在九郎跟前了。这里应该是忘词儿了,还是想不起来了,九郎左手遮着脸,给提示了一句,辫儿接过去:“拿着茄子去北海!”这一句算过去了。辫儿摸着胸口,叨叨着:“谁写的八大吉祥,真是的。”
九郎:“咱们还说后四个字吧。”辫儿上前扶着他的手拦着:“不不,咱俩下去歇会儿。”九郎不理会:“我不我不,no!我创作灵感又来了啊!(捞起袖子,摸了摸辫儿的肩膀)张云雷是我创作的源泉。”接着:“说,火丁念个灯。”
这二人都捏着兰花指比划起来了,辫儿还是偏头看他家老公表演,那位玩儿兴正浓:“说火丁啊,念个灯。”然后双手食指翘起,妖娆地回头冲着辫儿:“诶!”
辫儿倒是愿意陪你玩儿,但是你这也太娘了。九郎自己也忍不住了,转头对着幕布,辫儿拍着腿,闭着眼反胃,然后变成摸脖子:“都麻腻死我了。”九郎强行镇定,这一场俩人跟妖精上身似的,竖扇桌面:“说火丁念个灯,马岱问孔明:魏延哪里去?闯灭七星灯。”
辫儿摸着自己胳膊,想着自己的词儿,应该是有了词。九郎突然有点译制片的腔调来了:“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太美妙了!我用我的脚,踢中了你的屁股。”辫儿笑了笑,玩这个?好,我陪你玩。转身过去对着九郎开扇,译制腔:“哦,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
他家老公也十分默契回了他一句:“哦,你在这里么?杰瑞?”然后这夫妻二人又是一阵甜蜜的拉拉扯扯。这一场现挂好很多,十分精彩。
辫儿拿着扇:“听我的,我这个绝对是:高端……”观众:大次,上档气!九郎继续刚才的译制片梗:“来吧,杰瑞。”
辫儿一秒破功,扭过去,扇子划拉一下,撒着娇:“我打死你!”继续说活儿吧:“听我的,说火丁念个灯。(九郎问了几遍:谁问谁?)hao童问鹿童。”
九郎凑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鹤崽和鹿崽长大了?”辫儿:“诶呦喂!九郎好聪明!”转过去笑着拉着九郎的手,九郎也笑着拉着他的。这俩这场大概是玩儿开心了,手拉着也不放开,辫儿还顺手摸了摸脸:“再也不是笨笨的傻儿子了。”
九郎看着辫儿近在咫尺的脸:“哦,这该死的杰瑞!”辫儿抬手拍了他的脸一下,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九郎惊叹:“什么毛病,比内个鹤跟鹿还省事儿啊。整个一个成长史啊。我想问问,那南极翁哪儿去了呢?好家伙,审他来了。”
辫儿握着双手,正色向着观众,吧嗒吧嗒嘴:“正月十五看花灯!”九郎接过去:“老寿星,冻死那老王八蛋。从今儿个,到正月十五?”辫儿想了想,那是得冻死,自己也笑了,然后现挂一个:“茄子都挂霜了!”九郎皱着眉眼:“嗨!”辫儿还学那老头拄着拐,九郎摇摇头:“这不是拜寿去了,这要饭去了。”
说下一个字了,九郎:“咱说这个连字。”辫儿不看他,左手竖扇桌面,九郎妖孽比划两下:“说车走啊,念个连。”转过去扒拉辫儿:“问我,谁问谁。”辫儿不情愿地:“谁问谁?”
九郎别过头看左边:“吕蒙问孙权。(辫儿:问谁啊?)”这里辫儿应该是漏了一句,九郎又重复一遍提示他:“吕蒙问孙权。”辫儿想起来了,拦住他,指着九郎:“闭嘴!不要脸的东西!我想狠狠踢你的屁股!”
九郎笑着,现挂不错啊,一摆手,摇晃两下,背着手对着辫儿:“你休想!做梦!”辫儿指着他:“你说谁问谁?”九郎:“吕蒙问孙权。”辫儿:“要脸么?一大念个天,吕蒙问孙权。(扇子敲桌面)可出来一回,刚才?对不对各位?”
观众:对!九郎试图解释,被拦着说不出口:“我张不开嘴。”辫儿那边立刻默契地回了一句:“我跟不上溜儿,你说难受不难受?(赵丽蓉的花为媒小品)”
九郎解释:“你说他俩出来过一回。你那个鹤跟鹿,出来六回了。那俩群演是不是该换一换了?真是个戏霸,好家伙。再说了,我这后头不一样啊?”
辫儿一眼又一眼撇九郎:“哦,你后头不一样。”九郎说活儿:“说车走念个连,吕蒙问孙权,问张飞哪里去?三马并相连。虎牢关啊,三英战吕布啊!”观众叫好。
辫儿来了:“听我的:说车走念个连。鹤仙问鹿仙(九郎一直拦着)我后面不一样。问南极翁哪里去?(九郎又拦)我后边不一样:旅游去大连。”
说完,辫儿嘚瑟地看一眼无奈的九郎:“我后边不一样。”九郎点头:“行行行,就一句不一样是不是。”辫儿傲娇地:“怎么了,(唱)我们不一样。”
第七个字香。九郎抬手:“说,禾日啊……君再来。”辫儿看他一眼,抿着嘴乐——这是个什么包袱。九郎继续:“说禾日啊,念个香,鲁肃问周郎。问刘备哪里去?甘露寺去降香。”
辫儿背着手:“香啊,说禾日念个香。”然后又想起他那个写字儿来了,妖娆地扭着,抬手比划着:“禾日啊……念个香。”九郎突发奇想,上前拦了一下:“诶诶,来根烟就更好了。”
说完了手比划在嘴跟前,学着辫儿又扭一扭。辫儿笑笑,好,听你的。于是拿起扇子,左手比划在嘴边上当烟:“说禾日啊,念个香。(九郎:谁问谁啊?特别的期待。辫儿嘴张着:hao了几下)鹤帮问鹿帮。”
九郎了然:“甭问了,这回是群聊了。就是鹤的一帮,问鹿的一帮。”辫儿接过去:“一帮一帮的问。这边问:诶呦喂。那边:九郎好丑啊!诶呦喂,快点去死吧!”
你就看九郎那一脸的姨母笑,他怎么说你都开心就是了。九郎问:“问谁啊?”辫儿也不自己说了,鼓动观众:南极翁哪里去?九郎叹气:“诶呀,这是一个走失的老人啊。又找他啊。上哪儿上哪儿了?”辫儿撒泼:“你催什么?上哪儿上哪儿了!上坟!”你家老爷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辫儿看了九郎一眼:“南极翁哪里去?洗澡擦香香。(看一眼九郎,唱上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九郎一边“好好好”,然后拿起手绢学一个老头洗澡:“这画面好看么?洗澡的时候丢了是不是?”辫儿开扇怼他:“那不是把茄子挂那儿了么?”离不开那茄子。
最后一个字“八”。九郎:“说这个撇捺念个八。”辫儿翻了他一眼,扒拉一下九郎胳膊,扭着准备写字。九郎学了两下,心生一计,上前扒拉辫儿:“诶你这样,我给您配音好不好?”然后,辫儿扭着比划他那个字,九郎:“撇捺念八么?我写写试试吧。撇捺,耶,还真念八。”
辫儿跟着他的词儿表演,配合完美,转过去看九郎,二人相视一笑,对面给彼此鼓掌。观众欢呼之下,九郎又靠近了一步,对着辫儿两人击掌。九郎这一场跟辫儿诸多现挂配合完美,实在是高兴,觉得不足以表达心情,对着辫儿张开双臂,辫儿也对着他张开双臂,然后在欢呼声中,九郎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扎扎实实的拥抱——交颈拥抱。底下姑娘都炸锅了,九辫的场子,每一个肢体接触都是撒狗粮,何况是拥抱。
九郎指着台下:“德云双黄,好不好。”九郎继续说活儿:“撇捺念个八,唐僧问老沙。”小媳妇儿撒泼了:“你闭死你那个嘴!”九郎闭嘴,摆一个蚂蚱表情。媳妇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辫儿骂着他都像秀恩爱:“你闭死你那个嘴!不要脸。唐僧问老沙?各位,他刚才可说的清清楚楚:(歪着嘴使相)我跟你说,打这儿起,我句句不离三国。”九郎凑近一步看看他:“我嘴里有茄子是不是?”
这画面太美不敢细想。辫儿没打算翻这个包袱:“句句不离三国,唐僧问老沙?臭不要脸的,改延禧攻略了。要脸不?我跟你说高贵妃。”九郎疑惑地:“什么传,(辫儿:延禧攻略)这唐僧和老沙都出来了,这也不是延禧攻略,这如懿传啊。(嗬,知道的够多的,没少陪着一起看宫斗剧啊)这水浒传啊!西游记啊!”总算对了。
快结束了,辫儿想再玩儿会,又讲一讲“一个青猴儿,一个白猴儿”。九郎苦着脸:“你那鹤,一个鹿,最可气那大脑袋,都出来六百多回了。我问一个问题:这俩老找老寿星,这老寿星老找茄子,所以三人老不见面。”
辫儿背着手,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我老公真好看。决定两人都换换,全都换了。九郎:“撇捺念个八,唐僧问老沙,问悟空哪里去?高老庄捉猪老八。”辫儿:“猪老八是谁?”九郎:“猪八戒啊。”
轮到辫儿了,九郎交代:“鹤和鹿都不能再出来了啊,大脑袋再出来我削他啊。”辫儿傲娇地扭一扭,翻着眼睛想呢:“撇捺念个八。”然后故意“hao”,九郎作势拧他,当然不舍得。
辫儿又故意提那“hao”,又被老公拧一下:“没有鹤跟鹿。”辫儿继续逗他:“hao瞎……”说完看九郎皱着眉眼又上来拧他:“没有瞎。”辫儿调皮:“鹤啊问鹿啊!”转过去凶九郎:“别老掐我,掐我干什么呀?”
继续说活儿:“撇捺念个八,你奶奶问你妈!”转过去看九郎发飙:“谁问谁?我奶奶问我妈?”辫儿连着上一场的活儿:“你妈的生日!”九郎扒拉着,摇头:“是合辙……这犯规了,不是古人。”
辫儿理直气壮:“我说这个你该高兴,我是拿你们家讲今比古。(九郎:那后边……)说撇捺念个八,你奶奶问你妈,问你爸爸哪里去?河里当王八。”九郎仰着头:去~
二人颇为高兴地扭头下场。(预告看客,大概还有5-6章结束,感谢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
心悦君兮君不知 74
忠犬深情帝王郎x脆弱敏感细作辫儿
渣文笔 中长篇 结尾he
请勿上升蒸煮❌ 如有撞梗 纯属巧合
———————————————————
74.
“太医,太医快来看看磊磊怎么了?”杨九郎的手还被张云雷死死地攥着,抽不出来,只能不停地......
忠犬深情帝王郎x脆弱敏感细作辫儿
渣文笔 中长篇 结尾he
请勿上升蒸煮❌ 如有撞梗 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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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太医,太医快来看看磊磊怎么了?”杨九郎的手还被张云雷死死地攥着,抽不出来,只能不停地转头催促着,幸好太医赶在杨九郎发火之前赶到,伸手探了探鼻息,又诊了诊脉搏,从一只羊皮小包中抽出一根金针,探入人中之间,便见张云雷的眼珠转了一转,却仍是不睁眼。太医这才朝杨九郎行了礼:“皇上您不必太过担心,娘娘这是力竭过度,昏睡过去了,只要好好休息,注重产后保养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杨九郎这才敢好好地喘了口气,脸色没再那么难看了,只是仍坐在床边认真地照顾着张云雷。
只是好景不长,王九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了:“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杨九郎听闻,紧皱了眉头喝到:“云妃刚刚生产,你在这里胡沁什么!”“不是啊,皇上,刚刚郡主在外面被一不长眼的婆子撞了,早产不说,刚刚那边的婆子来禀,说是胎位不正,大有血崩之像啊!”王九深知此事重大,吓得手中的拂尘都差点掉在地上。杨九郎听了也是心里一颤,下意识站起来准备过去,却又放心不下昏睡着的张云雷,终是取舍一阵儿,大步走出了屋子,只抛给了王九一句话:“看好云妃,如果醒了及时来告诉我!”
“怎么那么多血,怎么那么多的血”杨川柏看着床上的景象一时有些晕眩,激动地手与嘴唇都在颤抖,看着刚刚还在对他做鬼脸的云禾,现在正人事不醒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到透明,杨川柏从未如此慌张暴躁,随手一把薅起太医的领子,“怎么那么多的血啊,你不是大夫吗,快去治啊!”太医被搡到床边,手颤抖着掏出参片垫在云禾舌下,又让人用党参、白术、茯苓、甘草和川芎、当归、熟地、白芍煎成一碗浓浓的汤剂,端给杨川柏让他给云禾喂下去。
不知是手太抖还是云禾不张口,一碗汤药喂下去就洒了大半,急得杨川柏眼圈都红了,接生的婆子还在努力扭转胎位,急了满头的汗:“不行,生产这事还是得郡主使劲儿,不然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都保不住啊,这血再流下去,就是再壮实的人都受不了啊。”杨川柏刚要回应,就听见门口杨九郎叩门:“川柏,你先开门,朕派了些有经验的太医和婆子过来。”
杨川柏一时仿佛有了主心骨,飞跑到门前,用尚未来得及擦干血迹的手一把握住了杨九郎的手,红了眼睛,声线颤抖地说:“皇上您救救云禾,您救救云禾吧,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他们都说她要不成了皇上。”杨九郎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只得耐心安抚他:“放心,这宫里再好的太医婆子都有,珍贵药材也多的是,不过是血亏嘛,弄些滋阴补血的药材……等等,血亏……”杨九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握紧了杨川柏的手,“云禾不会出事,云禾有救了,你可还记得血魄嘛!”“血魄……”想起后的杨川柏,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
九辫|爱你入骨 1
勿上升
天色逐渐阴沉,北京城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刚听了场相声的杨淏翔慢悠悠走出广德楼,发现有雨滴滴在自己脸上,忙从包里找了把伞撑开,正欲沿着路走回家却在瞥眼间看见路对面有个瘦削的年轻男子站在雨中淋着雨,杨昊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没看到正脸,只看到那人一身白色短袖都被雨淋湿贴着身体,不忍之情在杨淏翔的心中升起,便不由自主的过了马路,向着那年轻男子走了过去。
站在广德楼对面对着它发呆的张磊并没有多在意自己被雨淋着了,却在自己头顶多了把伞的时候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去看,发现不是熟面孔才把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安下来,随即眼带疑惑的望向杨淏翔。
杨淏翔瞅着张磊的正脸后被这人的惨白脸色惊了一...
勿上升
天色逐渐阴沉,北京城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刚听了场相声的杨淏翔慢悠悠走出广德楼,发现有雨滴滴在自己脸上,忙从包里找了把伞撑开,正欲沿着路走回家却在瞥眼间看见路对面有个瘦削的年轻男子站在雨中淋着雨,杨昊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没看到正脸,只看到那人一身白色短袖都被雨淋湿贴着身体,不忍之情在杨淏翔的心中升起,便不由自主的过了马路,向着那年轻男子走了过去。
站在广德楼对面对着它发呆的张磊并没有多在意自己被雨淋着了,却在自己头顶多了把伞的时候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去看,发现不是熟面孔才把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安下来,随即眼带疑惑的望向杨淏翔。
杨淏翔瞅着张磊的正脸后被这人的惨白脸色惊了一瞬,看着这人也没个笑模样只当是这人遇上难事儿了,指了指急速沉下来的天说道:“眼看着这雨要大,你撑把伞吧,我家近淋不着,这伞给你了”,说罢杨淏翔傻笑着抓过张磊的手往他手里把伞柄一塞,飞快的跑远了。
怔愣住的张磊没来的及叫住他,就被他给跑远了,留了把蓝色的伞抓在自己的手中,伞柄处传来属于这柄伞主人的温度。
离家至今尝遍苦楚都未曾觉得心中委屈的张磊在这一刻却有些委屈想家了。
回到家的杨淏翔被杨母看着淋了一身雨,“念叨你多少回了也不长个记性,又没带伞出门?”,“快把湿衣服脱了,换身衣服来吃饭”,杨淏翔向着母亲傻笑着也不顶嘴回了声“好嘞”便麻利的换衣服去了。换衣服的时候刚才那人的神情浮现在脑海中,杨淏翔总觉得自己见过和他相似的脸庞却也半点儿想不起来,回想起自己刚才握他手的时候那冰凉的触感,他不免抿了抿唇。
此后数日,杨淏翔路过广德楼就要多看几眼。
而这些日子,冰场忙碌的活儿占满了张磊所有的时间,让他身心俱疲,一个月的工资远远不够花,这会儿剩的钱都不够吃饭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了,只能是挺着。可人总是要吃饭的,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找他三哥借钱。
饿坏了的张磊找了家面馆点了碗面,但等面上来了却实在舍不得吃,软磨硬泡的央着人家退了面买了两个冷馒头回了冰场。
此后不久,张磊便被姐姐王慧寻回,带回了家中,与师父僵持了一周后张磊松口了。
他愿意重新说相声了。师父明白什么适合他,他也知道自己也始终放不下。谁会在少年成名后甘心以后庸庸碌碌呢,更因着这一年德云社稷动荡,出了吃里扒外的人,看着满眼倦意的师父他的心揪着难受。
重归后张磊苦练基本功,不急不燥,他知道师父会找好时机让自己露脸的。
北展剧场《癸寅封箱专场》,杨淏翔和他的同伴一块儿坐听相声。报幕时没太注意,看着台上唱太平歌词的张云雷时,杨淏翔怔愣住了,他就说他觉得熟悉,这人他是见过的。
那年,爷爷带着他来听相声,他看到台上一个小小的人儿唱着太平歌词惹得满场掌声雷动,他觉得他厉害极了,自己回家也偷摸学了几句但实在不成样子,杨淏翔就更想去看那个小角儿唱太平歌词。之后就天天缠着他爷爷要去听相声,可惜的是杨淏翔没去几回那个小角儿就不再出现了。
台上的人和他记忆里小小人儿的身影缓缓重叠,杨淏翔高兴坏了。一曲《白蛇传》唱罢,张云雷鞠躬下台,杨淏翔使劲的鼓掌喝彩。
侧幕条,张云雷回头淡淡看了眼那鼓掌鼓得正欢的人,缓步回了后台。
【九辫】宠爱(352)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哈哈哈,反正就是甜!就完事了!
“张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听!”
“杨浩翔!我没有让你管我!你不满意,你可以走啊!”
“好!你别后悔!”
“嘭!”
这次争吵,最后以杨九郎摔门而去,作为了结尾。
张云雷倔强的看着关上的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坐在沙发上,伸手想去拿桌上的烟盒,只是烟塞到了嘴里,又停下来了动作,想着往前那个傻berber管着自己抽烟的样子,又将烟塞回了烟盒,苦笑了一声。
“杨九郎,你这个家伙,就不知道让让我嘛,”
“大家都会避开我的雷区,就你,非在我雷区上蹦跶。”......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哈哈哈,反正就是甜!就完事了!
“张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听!”
“杨浩翔!我没有让你管我!你不满意,你可以走啊!”
“好!你别后悔!”
“嘭!”
这次争吵,最后以杨九郎摔门而去,作为了结尾。
张云雷倔强的看着关上的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坐在沙发上,伸手想去拿桌上的烟盒,只是烟塞到了嘴里,又停下来了动作,想着往前那个傻berber管着自己抽烟的样子,又将烟塞回了烟盒,苦笑了一声。
“杨九郎,你这个家伙,就不知道让让我嘛,”
“大家都会避开我的雷区,就你,非在我雷区上蹦跶。”
另一边的杨九郎,下了楼,也没有走远,只是沿着马路牙子,一点点的在小花园里溜达。
他没有走远,也不会走远,其实在他刚刚甩门出来的没多久,他就有点后悔了。
杨九郎抿着唇,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今天会和张云雷吵架呢。
是因为他一直不听劝?
好像也不是,自从自己认识他开始,他什么时候听过劝。除了师父师娘,好像没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
是因为他不注意身体?
好像也不是,自从他身体不好开始,他里里外外,几乎绝大多数东西都是自己打理的,他不注意,没关系,自己注意不就好了?
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事情太多了?所以耐心变差?
可是,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该和他吵架的,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转嫁到别人身上,尤其是他的身上啊。
所以最后是因为什么呢?
杨九郎在小花园绕了四圈,也没有找到这个原因,好像就是气氛到这里了,好像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一般。
其实杨九郎以前的脾气一直都不好,耐心不好,很少会去迁就别人。这点他周围很多人都有切身的体会。
哪怕是现在,他的好脾气,好耐心好像也只是对张云雷一个人而已。
生活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但是面对张云雷,面对他最在乎的人,他可以收起自己的棱角,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唯恐会扎疼张云雷。
因为张云雷,他学会了迁就,因为张云雷,他学会了圆润,因为张云雷喜欢仪式感,他开始记住每个节日,纪念日,他会记得准备惊喜。
而张云雷,很多人说他脾气不好,但是对自己,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收起锋芒的。明明他也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可是他会记得给自己准备洗漱用品。他会记得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会记得和自己认识的每一个纪念日,节日。明明不爱下厨,但是他也会给自己准备好吃的。
大家都以为在这段感情里,杨九郎对张云雷付出了很多很多,其实在很多无人知晓的时候,张云雷也为了杨九郎付出了很多很多。
想到这里,杨九郎心中又开始涌起一阵阵热浪。是啊,为什么要去纠结这些旁枝末节呢,生活不就是问题叠着问题嘛?
既然有问题,那两个人一起携手去解决不就好了吗
杨九郎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往小区外面走去。
而在家的张云雷,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其实今天的事情,说到底,也是自己胡闹了。
明知道近期不应该喝酒,听到群里约,就应下来要去。
其实杨九郎生气也应该的,只是,他还是拉不下脸去道歉。
那怎么办呢,他站起身,在客厅了转悠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笑容。
当杨九郎提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张云雷正在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哎,你猜我买了什么回来啊,”
张云雷听到杨九郎的话,眉毛挑了挑,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买了什么哄自己。
“买了什么?”
张云雷也就坡下驴,放下手机,往他那个方向看。
“你昨儿不是说想吃那家牛肉饼嘛?我刚下楼的时候,顺道给你买回来了,我盯着他现做的,还热乎着呢,你快尝尝。”
杨九郎拿着一个纸盒子,笑嘻嘻的冲张云雷邀功。
“顺道?”
张云雷含笑看着纸盒,似笑非笑的。自己可记得那家饼店距离自己家可有三四公里呢。顺哪门子的道?
“是啊,你说巧不巧?”
杨九郎不动声色,假装没听懂,然后抽了几张纸巾包好一块饼,确认不烫手以后递给张云雷。
“顺,当然顺,”
张云雷自然不会去拆穿他,接过饼咬了一口。刚吃第二口,桌子上张云雷的手机就响了。
“那个,我有一个同城快递到楼下了,你去帮我取一下。”
张云雷一边吃饼,一边交代。
“好咧,你先吃,我去取。”
杨九郎见张云雷恢复如常了,也知道他不生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下楼核对消息,签收了包裹。
刚想回去,手机就收到了张云雷的消息。“先帮我拆一下。”
杨九郎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照做了。
只是在拆开包裹的那刻,他会心的笑了。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感情再好都会有争吵,争吵后,也不用那么在意谁先低头,最重要的是,彼此的心中还是爱着彼此的。
秩序恋爱(番外)--上台
哎,虐的我也累,随便写个番外吧。先甜一会儿,下次更新回到正文,继续虐!
感觉还是挺意识流的,凑合看吧。
杨九郎刚推开门就瞅见家里祖宗一手撑着桌子边儿,一手晃晃悠悠的往上够着壁橱门儿,吓得鞋都没来得及换赶紧过去扶着。
“张老师咱找啥呢?”惊魂未定的杨九郎把人搀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想抽张纸巾擦擦一脑门子被吓出来的汗,结果一低头见人眼圈儿红了赶紧转手去给人擦眼泪,“妈耶,这怎么了是?”
张云雷扭过头拽着他的T恤,抿...
哎,虐的我也累,随便写个番外吧。先甜一会儿,下次更新回到正文,继续虐!
感觉还是挺意识流的,凑合看吧。
杨九郎刚推开门就瞅见家里祖宗一手撑着桌子边儿,一手晃晃悠悠的往上够着壁橱门儿,吓得鞋都没来得及换赶紧过去扶着。
“张老师咱找啥呢?”惊魂未定的杨九郎把人搀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想抽张纸巾擦擦一脑门子被吓出来的汗,结果一低头见人眼圈儿红了赶紧转手去给人擦眼泪,“妈耶,这怎么了是?”
张云雷扭过头拽着他的T恤,抿着嘴不言语。
看着人情绪不对劲也顾不上换件干净的居家服,杨九郎没追着问,坐在沙发上顺势把小祖宗揽在怀里给人拍着背。
“够不着。”
有一搭没一搭的拍了不知道多少下,怀里的人终于张了嘴。带着点儿鼻音的声调透着委屈,听的杨九郎心里一阵儿紧。
“嗨,那不赖我么,怎么把东西给我们张老师放那么高啊。”
杨九郎压根也没问他要够什么,先紧着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知道小祖宗别扭的是什么,自己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的腿究竟是没好全活,天南海北的医院去了不少,医生说的吓人的也有,说的乐观的也有,最终张老师的情况不上不下,能自己站一会儿,但是走路就费点儿劲,在家里这种比较平坦安全的地方能走个二十来步。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基本上就是百十平米的房子,从卧室走到客厅,要是哪天张老师能一气儿走完,那杨九郎都得给师父师娘挨个打电话普天同庆个半天儿。
接受自己的病情太平歌词老艺术家当然也花了点儿时间,身边儿的人也是不遗余力的给找偏方儿,反正针灸针刀电疗火疗,市面上科学的不科学的方法全试了,但是没得治就是没得治。
后来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祖宗每天一边儿哆嗦着一边儿去扎针,看着那人趴在床上攥着栏杆忍着不喊出声,杨九郎觉得那一根一根的小银针儿扎的不是小祖宗的腿,而是自己的心。
最终在折腾了大半年后的某一天,自己当着师父师娘连带着张家爸妈以张云雷“爱人”的身份给拍了板,
“咱不费劲了,舍不得。”
然后一撩大褂就跪地上给各位长辈请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张云雷什么样儿我都认了,从此以后这世上没有他该吃的苦,他好不了我接着,该他受的苦我抗双份儿。”
后来生活上也多多少少有点不方便,但是由于杨九郎不离身儿的照顾以及家里花心思的设计,这点不方便也几乎被压缩到了最小。
但是终究还是有他做不了的事情,这种无力感有时候会被某个杨九郎没顾及到的细节而撬开,进而无限的放大。就好像刚才够不着的哪个半高不高的橱柜门儿,让张云雷心里狠狠的变扭了一下。
“我今天看咱俩以前的活儿来着。”他安静的靠在爱人的怀里,仰起头眼睛里湿乎乎的,“《窦公训女》,穿的黄大褂儿,我还戴花儿了。”
“张老师这是为了下回学员班的课找教案呢?”杨九郎看着漫不经心的岔开了话,心里明白小祖宗又想起了从年能跑能颠儿的时候,“明天要不带着花儿去上课?我也沾学员儿的光看看簪花的张老师,台上不让戴,给自家师兄弟上课别人管不着吧。”
张云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手上玩儿着杨九郎刚才给他擦眼泪的纸巾,玩儿着玩儿着一滴眼泪又打在手背上。
“我记得那场戴的花儿留下了,就放在那个橱柜儿里,可是我够不着。”
搂着人的胳膊紧了紧,“嗨,多大的事儿,下回等我回来,我给你够。”
怀里人的声音反而更委屈了,“不想等你,我想自己戴那个花儿。”
说完好像不太解气,“我当时就该场场都戴。”
杨九郎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手捧着脸用指肚给祖宗仔仔细细的擦了眼泪,“没事儿,够不着咱们不戴了,戴不戴花儿的一样好看。”
他当然知道张云雷想的是什么,这根本不是花的事儿。
生活里的琐碎纵然被爱人照顾的滴水不漏,但有件事别人是替不了他的。
就是上台。
不能登台以后家里所有和舞台有关的东西本来都被张云雷亲手一样一样归置好了封了箱,把那些刻着“张云雷”三个字的快板、御子,大鼓,每一样陪了他二十多年的羁绊都细细的看了最后一遍,然后锁在了家里最不见光儿的储物间。
杨九郎看着难受,倒也没多拦着,这是道坎儿,他的角儿得自己过。
小祖宗用手背抹着眼泪,“我就觉得我怎么那么没用呀……”
“瞎说!”杨九郎最听不得这种话,就好像有人在攥着自己的心来回的揉搓,“咱不多想,回头我把那花儿往下放放,我们角儿自己也能够着,咱想什么时候戴就什么时候戴,好么?”
摇摇头又点点头,小祖宗直接哭出了声儿,搂着杨九郎的脖子呛得直咳嗽。
哎。
抱着慢慢的给人顺着气儿,杨九郎轻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第二天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觉得眼睛上凉凉的挺舒服,缓过来神儿张云雷发现杨九郎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旁边拿着鸡蛋正给他敷眼睛。
“再等会儿在起,”那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眼睛难受吗?”
摇摇头又重新闭了泛红的眼睛,“几点了?你今天不是得去师父的专场助演,别晚了。”
“不晚,”把鸡蛋放在一边儿,怕太阳晃眼杨九郎给人搭了个凉棚,“跟师父说了,师父让吃了午饭再带你去。”
“我不去。”推开了挡在眼前的手,声音里满是抵触。
杨九郎知道他不乐意去,小心翼翼的和他商量,“师父是惦记你,要是你不愿意看整场,开场前咱们和师父打个招呼就送你回来好不好?”
张云雷没应,伸了手就着杨九郎的胳膊慢慢的起了身,然后撑着床边儿站了起来。
杨九郎等他站稳了才松开手,“那去不去再说,咱先洗个脸吃早饭。”
从卧室床边儿到离得最近的卫生间大概十几步,这十几步杨九郎在当初带张云雷回来的时候走了不下一千遍,就是为了百分之百的确定他的角儿能自己稳稳当当的走完这一小段儿路。
不光是这一段儿,家里所有的动线有几步路,杨九郎都记得一清二楚。
张云雷在这个家里能走的所有的路线,他都一清二楚。
虽然他恨不得天天抱着他,步步都扶着他。
但是他也知道张云雷那么骄傲的人不愿意这样,所以自己能做的也仅仅是帮自己的角儿把这一路都安排妥当。
然后看他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迈,迈过那些一道一道曾经想要拦下他的坎儿。
以前是,以后也是。
那天张云雷禁不住杨九郎的软磨硬泡,还是跟着去了北展,到了地方停好了车杨九郎从后备箱拿出了一直放着的便携轮椅,把人抱出来坐好,又蹲下身仔仔细细给抻平了裤脚,这才推着人从旁门进了后台。
后台人多,但好在都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师兄弟,张云雷没太觉得不自在。杨九郎怕轮椅坐时间长了累,换好了大褂又把人给抱到沙发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儿,拿消毒纸巾给人擦了手,递过去了半个刚剥好的橘子。
橘子没吃两瓣的时候师父来了,大家伙儿一溜儿的起身儿鞠躬问好,杨九郎自然的伸了手让张云雷扶着,在后面给他托着腰,等喊完了人又慢慢儿护着人坐好。
师父来了难免问两句近况,虽然和师父亲近可也没有轻慢的道理,于是张云雷就被杨九郎扶着起来又坐下了几个来回儿,看着两个人头上都沁了汗,郭德纲摆摆手,“要不就站着要不就坐下,你们俩来来回回折腾的我眼晕。”
两个人抿着嘴都不敢乐,直到师父摆摆手开了扇子开始说活,张云雷才知道,今天这一场是九郎陪师父攒底。
一时间心里那点儿不知道什么的酸涩滋味又爬上来,张云雷看着师父带着九郎捋着词儿心里挺难受,但因着那人是他,到底还是掺了点儿期待。
开了场的节目一个一个过,等到了最后师父和九郎上了台,张云雷到底没忍住,让师兄弟推了他的轮椅守在侧目条儿凝神盯着台上。
他觉得自己倒比台上的人更紧张。
兴许是灯光确实是刺眼,他眯着眼睛总觉得台上逗哏的眼神怎么没看着师父,而是看着自己呢?
一场四十来分钟的节目下来满场的叫好儿几乎掀翻了剧场的顶儿,等着返场已经说了十多分钟,张云雷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说《歪唱太平歌词》。
“您说说太平歌词用什么乐器伴奏!”
“御子,你家用钢琴啊?”
这段词熟悉到几乎混进了血液里,包括韩信算卦,白蛇传,和游西湖里的唱词,随着杨九郎在台上不好不坏的唱出来,张云雷恍惚间觉得眼前仿佛在放跑马灯。
“他人骑马我骑着河马!”
“好好好好好~”
“庄公闲游出趟城……石家庄!”
“石家庄是吧,石家庄就是出城西!”
他想起了十年间,他们两个人的每一场,无论在哪里,无论上台前发生过什么,他们永远都是那样一起并肩走到台前,鞠躬,站定,神采风扬的扮演着戏中人。
只要不从台上走下来,仿佛这场青春就能永远不散场。
这么想着,张云雷突然觉得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几乎要他让他跑到台上,他觉得如果这是杨九郎的最后一场演出,那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而是应该陪着他一起站在台上。
可就在自己黯然的那一瞬间,杨九郎的目光毫无阻挡的投向了他,举起了手中的御子,冲着他粲然一笑。
他愣在那里,放肆的流着眼泪,然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量使劲的鼓掌。
他当然认得,他手里的御子板上,刻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千言万语。
“张云雷。”
“杨九郎。”
捧(3)
杨九郎还真利索,第二天就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给搬他家了,张云雷就跟徐丽目瞪口呆看着来往的搬运工。
“辫儿,你怎么回事?” 才一晚上,勾搭上杨九郎了?这怎么看都有居心不良的成分呐。
“我...他说他帮我出歌儿。”张云雷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站一旁低着头扣手。
况且做他男朋友好像还真挺好的,昨儿被姐弟俩鸽了的那群大老板,原本是气势汹汹来算账的,一听杨九郎给宣布的关系,全都鹌鹑一样不敢嚷嚷了。......
杨九郎还真利索,第二天就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给搬他家了,张云雷就跟徐丽目瞪口呆看着来往的搬运工。
“辫儿,你怎么回事?” 才一晚上,勾搭上杨九郎了?这怎么看都有居心不良的成分呐。
“我...他说他帮我出歌儿。”张云雷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站一旁低着头扣手。
况且做他男朋友好像还真挺好的,昨儿被姐弟俩鸽了的那群大老板,原本是气势汹汹来算账的,一听杨九郎给宣布的关系,全都鹌鹑一样不敢嚷嚷了。
徐丽心水儿可清,“辫儿,玩玩得了,别动真心。”
瞧着姐姐难得严肃,张云雷乖乖点头,谁都知道不能动心呀,自己哪玩儿得过九爷呢?想罢,呆呆的把头垂得更低了。
——
也就一年
张云雷火了,因为一首歌儿,杨九郎给出的那首。
当张云雷把印着自己的报纸头版递给他看的时候,对方只是淡淡敷衍了事。
也对,名义对象,所有人都认为他俩情比金坚,处的最久,将来可是奔着结婚去的,偏偏这是假的,张云雷苦笑着把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杨九郎搓了搓手,“我...我出去了,今晚不回了,不用留灯。”
“好。”张云雷垂下眼睑,有些挫败应道,眼神控制不住的瞟到了手里抓着的报纸,配图里的自己开心地咧着嘴。
好生讽刺。
火了,自己熬到头了,杨九郎也熬到了吧?早就对自己不耐烦了,偏生要维持着那君子一言,挺...难受的。
心里难受,张云雷觉得自己贪心了,自己...不该动心的。
大脑控制不住心脏,理智也不能叫停心动。自己也不知道生出旁心多久了,被最初的温柔蛊惑?抑或是演着演着把自己也演进去了。
叹了口气,将报纸方方正正折好,拿上楼,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熄灭客厅那盏大灯。
黑夜里瞪大眼睛睡不着,辗转反侧,烦躁揉乱自己头发,这样互相恶心也不是事,张云雷决定,明天就讲清楚。
杨九郎离开了家,也没去哪,跟哥们喝酒去了,张云雷终于被捧红了,自己却开心不起来,心闷闷的。
什么凶神恶煞在自己面前都得认怂,偏偏自己会在张云雷身上认怂。什么原因自己可太清楚了,玩着玩着自己给陷进去了,这可不成。
火也火了,自己也不算食言,趁着这知途迷返的劲儿,杨九郎决定,明天就讲清楚。
掏出手机点开对话框,删删减减斟酌用词,还没点发送呢,对面来信息了。
“九郎,明天回家吗?我有事想说。”
能有什么事儿,第六感告诉自己,就是那事儿,杨九郎抿了抿唇,手指点了点屏幕。
“好。”
俩人藏着小心思,却很自然的,心平气和面对面坐着,心平气和把话说穿,心平气和的决定了解约,心平气和的,看着张云雷收拾着东西,准备搬出去。
杨九郎抱臂依在门框,尴尬盯着张云雷的动作。
张云雷东西不多,刚开始带进来的,也只有那几件简单的衣服,边折着衣服边用余光看着门口那身影。
有些好笑。
张云雷尝试缓和“杨九郎,你去干你自己的事儿,你不挺忙的么。”
“啊,我不忙。”杨九郎磕巴答,又接着开口“你不挺爱吃我妈那炸酱面么,哪天你想着这口了,尽管回来吃。”
张云雷一愣,杨母...差点忘了,自己干的这可真是缺德事儿,连长辈也一起糊弄了,老太太还只把自己当亲儿媳当。
想到这,张云雷没忍住勾了勾嘴角,杨九郎看在眼里,还想开口,却被打断了。
“不用了,咱俩还是别不清不楚了,你赶紧正经找个对象吧,你妈可等呢。”
不清不楚?找对象?这像话吗?杨九郎像是被一口不上不下的气给噎住了,看着张云雷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云雷走了,屋里跟一年前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处处都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就这样吧,杨九郎无奈摊摊手,一开始不就是玩儿来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自己难得没跟小情人做到最后一步。
嗐,压下心底那点空落落,杨九郎扯出一抹笑。
——————
(尴尬)前后转折有些突兀,就这样吧,抱一丝哈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九章)
杨九郎更新了一条微博:感谢多年的陪伴理解包容,我的女孩!从此做回好朋友,答应我,要幸福!晒了一张离婚证的封面。
杨九郎2小时候之内上了热搜,这都不重要,基本在意料之中,他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儿,张云雷从片场酒店走了以后,好像人间蒸发了,虽然之前俩人也因为忙,偶有不联系的时候,但两口子过日子总有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要说,那个人有时候又愿意娇气耍宝,苍蝇蹬下儿蚊子咬下儿都得告诉他,怎么这好几天了没个动静儿?
看了看微信聊天界面,最后停留在自己说片场发的盒饭可能是个四川厨子,一盒菜半盒辣椒,那人回复说注意身体,再往上翻了翻,似乎也还是注意身体,关键是光说注意,没说怎么注意啊。
要搁从前,他都是这么说......
杨九郎更新了一条微博:感谢多年的陪伴理解包容,我的女孩!从此做回好朋友,答应我,要幸福!晒了一张离婚证的封面。
杨九郎2小时候之内上了热搜,这都不重要,基本在意料之中,他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儿,张云雷从片场酒店走了以后,好像人间蒸发了,虽然之前俩人也因为忙,偶有不联系的时候,但两口子过日子总有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要说,那个人有时候又愿意娇气耍宝,苍蝇蹬下儿蚊子咬下儿都得告诉他,怎么这好几天了没个动静儿?
看了看微信聊天界面,最后停留在自己说片场发的盒饭可能是个四川厨子,一盒菜半盒辣椒,那人回复说注意身体,再往上翻了翻,似乎也还是注意身体,关键是光说注意,没说怎么注意啊。
要搁从前,他都是这么说:给你半盒辣椒你就吃啊,你傻啊,饭是人家的胃是自己的,你不会挑出来啊,你不会叫个外卖啊,我说你脑仁抠出来不如松子大你老不服气,明天中午别吃盒饭了,乖乖等着大人给你安排。
然后不到中午,准有人给送来热乎的炒饼,爽口的小凉菜,再不就是牛肉煲啦,生煎包啦,不用问,准是那人给叫的。
眼看着那条微博发酵速度越来越快,虽然梁菲早就在下面回复了一条咧嘴大笑的表情,加文字:“收到”,看似俩人都有解放了般的轻松,可那些就愿意加戏的几路毒粉还是打的不可开交,替梁菲打抱不平的,说杨九郎渣男的,骂张云雷小三搅和人婚姻的,替张云雷往回骂的。他得打个电话哄哄那人,怕他一会儿看了这玩意儿又瞎想,那人有时候皮实的不行,有时候就玻璃心,没个大准儿。
电话却无法接通,许是这个点儿还早点儿,可能是还睡着,那就下午再说。
师傅说:九郎你该发微博发微博,给人小梁摘出去没毛病,你跟张小辫儿该上网挨骂上网挨骂去,那是你们应得的,这点儿罪受不了还能干点什么,过了这阵儿都得有个完。
想到这儿又安了点心,收拾收拾干活去,这个节目总算快完了,没啥意外明天下午就杀青,看看有合适的机票明天晚上就回,俩人再老不见,真有点生了。
下午那人的电话还无法接通,杨九郎就有点急了,给小瑞打,却说这几天哥没活动,他趁这功夫回老家了。
没活动电话还不通,又给张妈妈打,总算是接了。
“妈,磊磊在您那吗?”
“啊?磊磊啊,我没跟他在一块儿,我在你师娘这儿呢”
“哦,那您这两天跟他联系了吗?”
“那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在你们二炮那院儿里收拾家呢,这两天没上这边来。”
“哦哦,那行,我再给他打吧,电话打不通呢。”
“那孩子一不出去睡起来没个时候,打不通晚上再打吧,不到黑下不精神。”张妈妈抱怨。
“哎哎,行,妈,我知道了。”
在二炮那院收拾家呢?
他收拾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
俩人处久了,饶是那人有点小脾气愿意作,也比之前没一起过日子的时候好哄,这几年工作都忙,他也大点了,什么事也愿意理解人,一说就通,倒让人省了不少心。杨九郎本是个细心的人,但祖宗这两年好哄了,他的心就随着大点了,把精力用的工作上面就多了,甚至烦了腻了,他也敢跟那人耍个混犯个横了,倒也都过得去。
可今天杨九郎有点睡不着了,越想越觉得不对,打他从这走了,就没热乎气了,可人来的那天,又挺好,给他弄得药,那天晚上,他们吃饭,睡觉......
睡觉,睡觉?
杨九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脸,细想想,那天晚上那破孩子怎么那么乖?
他哪那么顺从过?
跟没日子做了一样,让怎么着就怎么着,也不踢腾也不闹,也不等着人给洗,靠!
杨九郎这才感觉到心慌,扑腾扑腾的乱跳,掏出来手机一遍一遍的打他电话,从大上午打到半夜了,还是无法接通,他已经确定了,这绝不是睡觉关机,不是手机没信号,丫肯定是故意的。
他一分钟也在这儿呆不住了,就剩明天一天了,有我这个鸡蛋也打卤,没我这个鸡蛋也吃面,打定了主意,擎等着天一亮就去找导演请假,滋要是不答应,就说自己阳了,放不放我都得走!
爬起来就收拾行李,一通忙活完还不到1点,他望着窗外的霓虹闪烁发呆,那人现在跟哪呢,是玫瑰园自己那处,还是仍然在二炮院里儿独守空房呢,他又想起那人上回说,二炮院里那水管子漏水,他哪管过那些事,后来是修了是没修是谁修的自己都没问,人家活该生他气,这回回去可得跟社里说,啥活儿也先不接了,得松快松快,疫情期间人家都在家好好窝着,他俩这总是天南海北着,都什么事儿啊!
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东想西,毕竟也是累了,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间,天终于亮了。
杨九郎洗了把脸去堵导演的门儿,导演眼睛都没睁开呢,他的语气十万火急:“导演我家里出了点急事,我现在就得走,您把我的那部分给摘了吧。”
导演晃晃脑袋想了想:“啥急事?”
“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我真着急!”杨九郎五官都急的扭在一起了。
“我看你发微博了, 不是离完了吗?”导演不温不火的跟他扯。
“不是那事,您要是不行,就当我阳了,我不能再接触其他人了行吗?”
“靠,你阳了?你要是阳了那得抓紧报备隔离,不光是你,大伙儿都得隔离,你还上哪走?飞机都不能让你上。”导演这会子倒是清醒过来了。
杨九郎也缓过来神儿,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没阳,您别添乱,我是家里有事,我非走不可。”
导演刚想分析分析今天他还有多少镜头,杨九郎已经回屋把自己行李箱拉出来了,一大早晨的,他竟急出了一脑门子汗,导演也不敢说别的了,这孩子一向倒是靠谱,若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他不至于撂挑子,也就算是默许了,追了一句:“别慌慌,注意安全。”
杨九郎感激的鞠了一躬,转身大步的走了。
那人电话还是打不通,一般来说,自己不在家,他窝在玫瑰园的时候多,白天跟师傅在书房,晚上回自己那套去睡,但是玫瑰园没有,师傅家也没有。
那就是真还在炮兵大院,杨九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上回说回来,人家回了自己没回,可不是怨不着人家不高兴了呗,玫瑰园那毕竟有师傅一家,他呆着有安全感,这院里他只认识自己,自己不在,他在这呆着得孤单的慌。
然而到了家,还是没人,统共就这么大房子,厨房厕所客厅卧室,没人影儿。
可这房子不一样了。
干净的吓人,跟个售楼处的样板间似的。
张云雷有洁癖,房子平时也不脏,但是不至于到电视柜上的玩偶从高到矮排一溜儿,跟阅兵一样,不至于床单好像被熨过了,一个褶儿也没有,更不至于厨房的玻璃柜里,跟超市一样弄成了个货架子,里面红豆绿豆大米小米薏米芡实花生红枣用统一的漂亮玻璃罐子装着,跟要出口似的,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衣柜,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张云雷的衣服都没了。
杨九郎一下子瘫了,这他妈是出了多大的事儿,自己跟个傻子似的瞎信儿不知道,好端端的媳妇儿都离家出走了。
他上一回跟自己撒娇是什么时候?
是年前,他看了郭麒麟的一个综艺,拽着自己袖子说:“九郎,我也想去看极光,你领我去呗。”
自己当时不知道在忙什么,随口就怼了他:“你没看那地方多冷,你看看大林穿的多厚,你连个秋裤都懒得穿的选手,到那给你冻碎了。”
那人不死心,噘着嘴说:“让我去我就愿意穿棉裤。”
他还是拒绝:“你以为你现在海外粉丝少啊,咱俩一出门就能拍着,到时候又发微博骂你。”
小孩儿就不说话了,也没掐他,也没骂他,就那么过去了。
他上一回跟自己发脾气是什么时候?
哦,是他盼了一个多月两人一起回家,结果自己没回,他打电话过来,自己把他骂了。
杨九郎骂张云雷,说他屋也不收拾饭也不做,连做爱都让人上赶着,说他是个大爷,说他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张云雷听了以后连个嘴都没回,就那么默默的把电话挂了。
一回想才觉出来心疼,几年间这人上手术台下手术台的折腾了多少回?那粉碎了的骨头,那切开缝上又切开又缝上的皮肉,那身体里永远拆不出来的钢钉,那到现在都不太灵便的腿脚,杨九郎你都忘了吗?
郭德纲行不行,挥挥手三四百人都得围着他转,可郭德纲从舍不得让张小辫儿搬把椅子。
张妈妈亲不亲。可当初出柜的时候,张妈妈都没舍得打他一下,骂他一句,说只要他开心,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杨九郎你可真是飘了,说最爱他的是你,如今舍得伤他的还是你!杨九郎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