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规中矩不偏不倚拍好一部电影就行了——《满江红》
以前看过国师《一个都不能少》哭得稀里哗啦,此后对国师的电影不敢说不好。这电影票房太高,简单说下我自己的想法,这电影在我看来依旧中规中矩,你不能要求国师和陈凯歌在现在拍出《卧虎藏龙》那样的电影,已经没有那样的情怀了,中规中矩不偏不倚拍好一部电影就行了,其他想要打动人心是很难的了。近十年我认为最好的武侠《剑雨》打动了我心,让我记忆犹新,但也仍旧有不足地方。
沈腾、岳云鹏本来就是演员,演技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上了大荧幕,硬是让我感觉有点不搭。你要说搞笑嘛,又如何配得上如此严肃恢弘的《满江红》;你要说人气演员嘛,气质上又差那么点,个子矮的四字如何能统领那么多的兵呢?不是说在历史上的绝对,在荧幕上......
以前看过国师《一个都不能少》哭得稀里哗啦,此后对国师的电影不敢说不好。这电影票房太高,简单说下我自己的想法,这电影在我看来依旧中规中矩,你不能要求国师和陈凯歌在现在拍出《卧虎藏龙》那样的电影,已经没有那样的情怀了,中规中矩不偏不倚拍好一部电影就行了,其他想要打动人心是很难的了。近十年我认为最好的武侠《剑雨》打动了我心,让我记忆犹新,但也仍旧有不足地方。
沈腾、岳云鹏本来就是演员,演技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上了大荧幕,硬是让我感觉有点不搭。你要说搞笑嘛,又如何配得上如此严肃恢弘的《满江红》;你要说人气演员嘛,气质上又差那么点,个子矮的四字如何能统领那么多的兵呢?不是说在历史上的绝对,在荧幕上就不太搭配。看过《绣春刀》,张译和雷佳音演技自不必说,搭上沈腾岳云鹏,感觉档次都降了一点。张艺谋不是王家卫,不能驾驭自如赵本山和小沈阳。比较而言,沈腾演《西虹市首富》,岳云鹏演《鼠胆英雄》是很好的。
《有话好好说》
躁动的镜头语言、时代性的配乐、反差的人物塑造,再混合着这样荒诞的故事,风格很野很反叛,有种老北京的摇滚劲,又有种港式邪典的滋味。安红这个角色正如她衣服上的字,“HOT”and“COOL”,即使是26年后来看,她依然是一个极具个性魅力的前卫女性。两个男性角色,一个是鲁莽、无知的卖书人,一个是斯文、博学的读书人,他们既是相反的两面,又是一体的镜像。在极端的情况下,当底线被触碰,引爆了内心的地雷,始终理性的文化人也能够变成冲动的野兽。而内强中干的无赖,在目睹了闹剧几近无可挽回后,随着一切尘埃落定,镜头、音乐也终于和顿悟的主角内心一起平静下来。年轻的国师在摇滚的北京拍了一部走野路子的......
《有话好好说》
躁动的镜头语言、时代性的配乐、反差的人物塑造,再混合着这样荒诞的故事,风格很野很反叛,有种老北京的摇滚劲,又有种港式邪典的滋味。安红这个角色正如她衣服上的字,“HOT”and“COOL”,即使是26年后来看,她依然是一个极具个性魅力的前卫女性。两个男性角色,一个是鲁莽、无知的卖书人,一个是斯文、博学的读书人,他们既是相反的两面,又是一体的镜像。在极端的情况下,当底线被触碰,引爆了内心的地雷,始终理性的文化人也能够变成冲动的野兽。而内强中干的无赖,在目睹了闹剧几近无可挽回后,随着一切尘埃落定,镜头、音乐也终于和顿悟的主角内心一起平静下来。年轻的国师在摇滚的北京拍了一部走野路子的电影,不可复制的时代,不可复制的经典。
秦桧和秦始皇最开心的事,就是碰上张艺谋安排的傻缺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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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它的剧情其实非常简单,简单到几句话就可以概括:
岳飞死后四年,一帮岳家军布置了个计划要刺杀奸相秦桧。可是在死了一堆人,终于杀到秦桧跟前后,刺客告诉秦桧,原来他们计划不是杀他,而是要他把岳飞的临终绝笔公之于众。于是秦桧(的替身)化身小学语文课代表,领着自己的亲军诵读了一遍《满江红》,然后幸存的四字弟弟就给秦桧傲娇地撂下一句“你以为死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杀你么?你根本不值得!”留下秦桧的性命,逃亡去也……
是的,去掉影片里主要靠沈腾和岳云鹏那几张喜剧脸撑起来的伪喜剧,以及靠事件主谋贼喊捉贼构建的伪推理。整部片子其实就讲了这么点事儿——我打赌,假如你把这个剧情抹去张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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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它的剧情其实非常简单,简单到几句话就可以概括:
岳飞死后四年,一帮岳家军布置了个计划要刺杀奸相秦桧。可是在死了一堆人,终于杀到秦桧跟前后,刺客告诉秦桧,原来他们计划不是杀他,而是要他把岳飞的临终绝笔公之于众。于是秦桧(的替身)化身小学语文课代表,领着自己的亲军诵读了一遍《满江红》,然后幸存的四字弟弟就给秦桧傲娇地撂下一句“你以为死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杀你么?你根本不值得!”留下秦桧的性命,逃亡去也……
是的,去掉影片里主要靠沈腾和岳云鹏那几张喜剧脸撑起来的伪喜剧,以及靠事件主谋贼喊捉贼构建的伪推理。整部片子其实就讲了这么点事儿——我打赌,假如你把这个剧情抹去张导的大名,放到任何一个小学毕业的观众面前。任何人都会凭良心讲上一句:我靠,这什么傻x剧情!
是的,《满江红》之所以看完之后让人感觉坑爹,是因为它甚至无法达成故事内部的逻辑自洽。
如果按照电影所采用的传统“忠奸史观”,就把岳飞的冤死、南宋的屈辱算在秦桧这奸相的头上,那你明明有机会把他一刀捅了,为啥不干?批判的武器再有力,也抵不过武器的批判么。
再说你怎么就知道岳飞临终的绝笔,一定是那首气壮山河的《满江红》呢?万一人家岳武穆临终就写了二十遍“秦桧,我日你先人”呢?或者真的大彻大悟,干脆写上“完颜构,我也日你先人”咋办?再或者,人家秦桧现给你胡诌一段岳飞的认罪自白,你能咋办?
是的,这个故事逻辑成立的大前提,就是秦桧是个三体人一样不会撒谎的“实诚人”,而且朗诵《满江红》真的要对他的心灵产生比死还难受的万点暴击。——可问题是,如果秦桧若能不撒谎,看到《满江红》以后能知羞愧,如果道德谴责对他有用,那他就不是那个坏的出水儿的王八蛋了啊。推动剧情发展的逻辑,和故事表达的立意,在这里自己自相矛盾,打的跟热窑一样。
更何况,电影的前俩小时,浓墨重彩的给观众铺垫:秦桧这个人多么可恶,又多么重要,主角团为了刺杀他,做了多么精明的计划,战友们怎么一个个殉难。最后20分钟你突然告诉我,其实秦桧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让他背一下那首《满江红》。
这算什么?
好比唐僧西天取经终于走到通天河,你突然告诉我取经什么的虚妄,其实听八戒的分行李回高老庄才是正果。
或者,哈利波特演了七部终于抓住伏地魔,哈利突然教育他:“你以为死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杀你么?你根本不值得!……请你有感情的背诵一遍邓布利多校长遗训的霍格沃茨校规校纪吧!”
你说,此情此景,伏地魔能不能乐疯了?
这不叫结局反转,这叫耍弄观众玩。
是的,整个电影看到最后,你就能感觉到那种浓浓的被耍弄感。这个感觉就像那个笑话——
说,有个男生请姑娘去他家,用尽一切手段讨好姑娘,姑娘纠结了半天,终于羞涩的半推半就的和男生一起钻了被窝……
然后,小伙子迫不及待、兴奋万分的掏出了他那——新买的手表——
“你看!你看!我这手表是夜光的欸!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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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腾怎么说的来着?“气氛都到这儿了”。是的,看戏其实就讲究个气氛,烘托了半天,你最后来个这?有你这么拍电影的么?
……
还真有,张艺谋导演其实一直就这么拍,比如他二十年前拍的《英雄》。
如果你还记得当年《英雄》的剧情,会发现,刨除《英雄》的特效和《满江红》的烂梗,这两个故事在框架结构上几乎如出一辙:
它们讲的都是刺杀的故事,主角都是一个团队,耗尽数年心思,精心筹划了一个貌似很精妙的计划,为了演得逼真,主角团内部自己人先互相杀上了半天,血流漂杵,终于换得了第一主角跟目标“亲密接触”的机会。
可是真到了眼前,有机会下手了,刺客却突然不杀了,双方直接坐下开启“话聊”模式,跟脱口秀一样开始聊人生、聊理想。
聊到最后,甭管最终得到的“大义”如何,反正秦始皇和秦桧都逃过了一死。观众们在被射成了刺猬的无名和落荒而逃的四字弟弟的背影中,一起感悟了张艺谋导演那独有的“刺客信条”——
哦,原来刺杀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杀!而不杀,那就是——和平!
“不愧是第五代大师,说出了英雄的主题。”by 佟湘玉。
但是,张导,就这么个本子,二十年前您坑我们一次电影票钱也就算了。二十年后咋又来一遍呢?忽悠也要讲究基本法的好吧?
3
张艺谋这人的问题,在于他是一个执着的“巨物崇拜症”患者。
很多人觉得,张艺谋拍电影,故事虽然有时编的不好,但场景往往都是蛮震撼的,其实你分析一下会发现,张艺谋的剧情审美与他的场景审美是高度一致的,既都认为多就是好,大就是美,一种简单的事物,通过简单的堆叠、累加,在“大”到一定程度以后,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美感甚至正义感。这就是所谓的“巨物崇拜”。
比如一个人敲鼓,本来是枯燥的。一个人舞旗,本来是单调的。但当老谋子让成千上万个人一起敲鼓、一起舞旗,很多人就会觉得这很美了。
在视觉上他是这样做的,在故事上,他也喜欢搞这一套。
比如发动战争、侵略他国,杀人盈野复盈城,这是不是一种罪行呢?
如果单看个案,这显然是的。但《英雄》里的那个秦始皇,当他说出来他对六国发动战争,制造那么多杀戮,最终是为了“和平”的时候,一种“巨物美感”似乎就得到了张艺谋导演、也得到了很多观众们的认可了。
同样的“巨物美感”也存在于《满江红》里——你若单问,一首词,值不值得几个活生生的人,豁上身家性命,放弃对当朝奸相的刺杀机会去获得?
恐怕任何有常识的人,都会觉得,这不神经病么?
可是当张导告诉你,这首词的大英雄岳飞的临终绝笔,事关爱国主义道德教育,而且他可以让成千上万人齐刷刷的一起念出来。
这时候你再问为此死几个人值不值得?很多观众可能真的就被忽悠住了。
这就是“巨物”会给人造成的迷惑感。我们常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又说“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人的理性判断和审美有时一样,是把度量有限的小尺子,很多时候只要一往大的方向一扯,本来不美的东西,似乎就美了,本来说不通的逻辑,似乎也能说通了。
所以视觉上宏大布景、和故事中的宏大叙事,这就是老谋子最常用的“计谋”。
可是我们要说,这种巨物崇拜,是一种错觉、一种忽悠。就像一种简单的动作、色彩的堆叠能带来一时的壮丽感,但搞多了会让人疲倦一样。一个谎言并不会因为重复千遍而自动成为真理,一个说不过去的逻辑,并不会因为做的大了、做的多了,自动获得合法性。
一个战犯,并不会因为杀人杀的太多、或者“心怀天下”就摇身一变,而变身成为“英雄”或“和平天使”。
一首诗词,哪怕它是大英雄写的,哪怕它读出来能有千万人齐声复诵,也不比让罪魁伏法或留下几位志士的生命更有价值。
数量的堆积,场面的宏大,不能自动赋予一件本来荒诞的事物以神圣感和合法性。这一点张艺谋一直没想明白。于是连带着他手下的刺客们的三观也都非常魔幻——
《英雄》里的那个无名,一看到秦始皇“胸怀天下”就犯了晕,直接放弃刺杀。
《满江红》里沈腾领导的那个刺杀小组,秦桧甚至都不用亲自下场忽悠,人家自己就把自己忽悠瘸了——面对祸乱朝纲、残害忠良的奸相的项上人头和岳飞的一句临终遗言,究竟是哪个更重要?他们根本拎不清。就问一句,万一岳飞的遗言就是“替我宰了秦桧”,你们打算咋办?
张艺谋塑造的这些小人物,细分析起来其实非常有特点——一方面,他们是“大格局”“大计划”“大叙事”的崇拜者、献身者。但另一方面,他们却又没有真正掌控大局的能力,甚至一真正触碰到那些“大”东西就犯晕、盲目。作出的选择看似悲壮,实则不通。
这个毛病恐怕老谋子自己也有,这也是为什么《满江红》前两个小时拍的其实还行,最后二十分钟却能崩的亲妈都不认识了——前两个小时,讲点中基层里的勾心斗角,他其实能讲的很精彩。可是镜头一拉远、叙事格局一大了,真要上升到家国叙事了,老谋子先自己把持不住,因为他也不知道真正正常的“大格局思维”应该是怎样的,只能跟着感觉硬编,于是就特别生硬。
其实,遇上这样的刺客,我想最开心的还是秦始皇和秦桧们——你历尽千辛万苦,牺牲无数同伴,站到了我面前,刀也在你手里。但你却是个“巨物崇拜症”患者啊!明明不知道啥是大格局还偏要崇拜大格局啊!那太好办了,论“大格局”我不比你熟?你先把刀放下,咱就谈谈大格局!——寡人就不信忽悠不瘸你。
这就跟领导哪天突然跟你谈情怀、谈理想,多半是要克扣你工资一样——小人物真正接触大格局的机会本就不多,为数不多的那几次,一般都是到了人家要PUA你的时候。
而仔细想想,有这种“巨物崇拜症”,“好言大”却又一扯到宏大叙事时就丧失基本逻辑判断的人,又何止老谋子呢?你看二十年前被《英雄》坑过一次电影票之后,《满江红》还能这么热映。
看来,二十年了,有些事儿没咋变,至少这套审美,在咱这儿,依然很有市场……
【北影节】继续看访谈
1.杨凡是妖,张艺谋就很淳朴了。其实不怨杨凡怼观众,说观众不懂艺术(大概)。真有些人看不清自己水平,把杨凡当成是只拍过两部长片的导演呢,提问之前不做功课就瞎问。但是张艺谋就比较老农(没有贬低的含义)。他还说网上评论都会看,会思考会改进,态度真好。什么叫无需辩!什么叫我自清风朗月!这人能处。fat在还没和张艺谋有过接触的时候就说想拍张艺谋的电影,看来是有原因的。
2.确实,张艺谋说是讲中国故事,但其实对靖康到绍兴这段历史并不熟悉。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非得在山西拍《满江红》这片子,本来是打算拍《大红灯笼高高挂2》的。
3.《满江红》有歪打正着的感觉,正好扣上了若干历史的暗流。具体分析已经讲过很多遍...
1.杨凡是妖,张艺谋就很淳朴了。其实不怨杨凡怼观众,说观众不懂艺术(大概)。真有些人看不清自己水平,把杨凡当成是只拍过两部长片的导演呢,提问之前不做功课就瞎问。但是张艺谋就比较老农(没有贬低的含义)。他还说网上评论都会看,会思考会改进,态度真好。什么叫无需辩!什么叫我自清风朗月!这人能处。fat在还没和张艺谋有过接触的时候就说想拍张艺谋的电影,看来是有原因的。
2.确实,张艺谋说是讲中国故事,但其实对靖康到绍兴这段历史并不熟悉。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非得在山西拍《满江红》这片子,本来是打算拍《大红灯笼高高挂2》的。
3.《满江红》有歪打正着的感觉,正好扣上了若干历史的暗流。具体分析已经讲过很多遍了,电影合集里面可以找到就不重复了。
4.票房票房票房(观影人次)。张艺谋回答了什么叫电影工业。倘若一个电影连观众都不能吸引进电影院,还何谈工业,整个行业都死了!所以谈到电影工业,先要让观众有兴趣进电影院。为此张艺谋不惜牺牲艺术性。见仁见智吧。个人觉得,商业电影就应该对得起投资人,又有好票房,在这基础上再谈作者性。现在这环境,票房好靠得就是取悦观众。张艺谋大方地认了自己就是想要票房,不过《满江红》还是超预期了,他预估20亿,哈哈,跟我事先估计得差不多。
5.导演取悦观众不是罪过,演员取悦观众也不是罪过。
6.张大受审那段居然是第一天拍的。emmm,还是真拍的。要说沈腾受多大罪也不至于,毕竟连杨紫琼拍戏承受的危险都比不上。不过,第一天就拍这场是不是能反向刺激演员投入角色呢?安排得挺有意思的。
【北影节】所谓新问题无非是旧调重弹
北影节张艺谋大师班要开讲了,鲁豫主持采访,主题是《从红高粱到满江红》,大概是张艺谋导演之路回顾。看电影做了预热,深度解析张导名垂影史的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
我水平不够分析张导的视听语言的,把李黑(李翰祥)的《三十年细说从头》拎出来,复习李黑对一些普遍性问题的看法吧。
1.关于导演的困境
许冠文和我聊天的时候,也认为电影难拍。他认为电影编导当然会随年龄的增长、经验的丰富而有所进步,但越进步,反而离观众越远,因为观众永远是十四到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他说:“你能在的士够格的夜总会待上多久?”我想了想,告诉他:“大概勉强可以忍上个五分钟吧,再久可不行,因为我试过一次,和女儿以及她的朋友去...
北影节张艺谋大师班要开讲了,鲁豫主持采访,主题是《从红高粱到满江红》,大概是张艺谋导演之路回顾。看电影做了预热,深度解析张导名垂影史的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
我水平不够分析张导的视听语言的,把李黑(李翰祥)的《三十年细说从头》拎出来,复习李黑对一些普遍性问题的看法吧。
1.关于导演的困境
许冠文和我聊天的时候,也认为电影难拍。他认为电影编导当然会随年龄的增长、经验的丰富而有所进步,但越进步,反而离观众越远,因为观众永远是十四到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他说:“你能在的士够格的夜总会待上多久?”我想了想,告诉他:“大概勉强可以忍上个五分钟吧,再久可不行,因为我试过一次,和女儿以及她的朋友去坐了一会儿,大概就是五分钟吧,那响的音乐已经震得我脑瓜子疼了。”他说:“我也不行,所以我时常旅行,找资料,也时常想改行做生意。你不能否认,这是年轻人的世界,听说台湾的导演李行,准备休息一年,观望一年,不拍片,等看明白了再来。”
电影是年轻人的世界,要拍年轻人喜欢看的东西。即使到现在,14-40以前也是观影主流人群。作为一个导演,随着年龄的增长,技术越来越炉火纯青,但如何不与时代脱节反而成了一个大问题。张导能以七十高龄,不断尝试各种新题材,高产且水平稳定,在与其同龄导演大多淡出之际,堪称影坛常青树。张导取得的成绩与他对电影的热爱密不可分。
2.关于拍历史剧
所以,什么事都不可能太较真儿,较起真儿来还真是越较越乱!我赞成请老太君喝一杯“忌廉沟鲜奶”之后,和西夏王辽联手跳跳“的士高格”,管他什么民族意识,道德传统,更遑论什么历史依据了。正是:历史人人会造,各有巧妙不同。
李翰祥拍历史剧,尤其是清宫戏很喜欢考究一些史实细节。他上面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反讽。但历史依据这事的确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较起真儿来还真是越较越乱。尤其是商业电影,本就要考虑成本、票房等多方面因素,真拍成历史记录片,按李翰祥说的:说评书唱大戏的老行尊都得一概打倒。
另外李翰祥还提到了盔甲:
文站东、武列西地两厢站好,等龙凤鼓响,景阳钟撞,皇上临朝之时,山呼万岁三拜九叩地一齐跪倒,所以文官腰横玉带紫罗袍,武官则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这种装扮在已故服装专家卢世侯老兄的嘴里就叫半袍半甲。其实这是大错特错,不发兵打仗穿几十斤重的盔甲干嘛?走起路来寸步难行,多闹得慌?不用说三拜九叩,连蹲都蹲不下。
难为他还有这种意识,正经人谁没事披甲呀。那些批《满江红》盔甲的,你们是不是没批到点子上?难道不应该先讨论是不是该着甲?中兴四将图里面的侍卫可是带武器而不披甲的。
3.关于流量明星
以前曾楚林和我说过,有的明星是背票,有的明星是背机;所谓背票是指有电影院的票房,背机就是有电视台上的号召力。可是现在已经逐渐变了,背机者也能背票矣。所以常常听说独立制片公司,聘请一位不见经传的小生和花旦,一开口要价十几二十万港币的酬劳,而制片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照付如仪。始而不解,继而方知,该小生和花旦都是在外埠因为某出连续剧而大红大紫的新贵,某地院商肯出高价买花的关系也。这当然是好现象,但凡编、导、演各方面人才,只要你是有料的,就不怕出不了头。不过将来也可能花多眼乱,大家竞争得太白热化,每人在观众的眼中有如走马灯,全是过眼云烟,好花却不常开,只是昙花一现。如若不信,前些时大家每天谈论的周润发、郑裕玲,曾几何时,又争相议论起汪明荃和冯宝宝来,前边的两位一下子变成了昨日黄花,岂不惊人?
今天所谓演员,当年谁还不是流量来的?譬如李黑点名的周润发、郑裕玲,包括后来的梁朝伟。流量多了,总有起来成演员的。何必着急,就让时间给出答案。不过流量中最终脱颖而出的几位也是有脑子的。印象深刻得如周润发、梁朝伟,两位都清楚得知道自身优势所在。
4.偏不爱看制作费高的电影
以我来说,要我看《巴山夜雨》或者是《天云山传奇》的话,我宁愿看《中国怪谈》了,尽管前两部影片的制作费超过后者十几二十倍。因为《陋室铭》起首写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电影导演也要讲神采和灵性,那王菊金比之前两位导演要有灵性得多了。
这就是所谓的“我偏不喜欢”。李黑满脸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