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秦科长今天也没有成功呢
年下小脑洞
秦明是在感情上随意的人,糜烂,颓废,被肆意磨损走向消绝,可以是酒吧里捡他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可以是公车上借拥挤猥亵他的人,他被人带回家,带到宾馆,带到公厕。
他对性嗤之以鼻,但又甘之如饴,借由此,他可以消解顽固的心事,漫天的遗憾。
因他生得标致,胸至腰臀都宽窄适宜,接触时常会引得来者兴奋不已,于是他也屡试不爽,借酒吧昏沉摇曳的光,看清周围人迷乱的神色,溺于其中。
他才是狩猎者。
可惜,他的计划落空于某日。
当秦明头脑发昏地被居心不良的人扶至车门边时,有个人摁住并反扣下那人,秦明从迷蒙中抬眼去看,是局里新来的愣头青,林涛。......
年下小脑洞
秦明是在感情上随意的人,糜烂,颓废,被肆意磨损走向消绝,可以是酒吧里捡他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可以是公车上借拥挤猥亵他的人,他被人带回家,带到宾馆,带到公厕。
他对性嗤之以鼻,但又甘之如饴,借由此,他可以消解顽固的心事,漫天的遗憾。
因他生得标致,胸至腰臀都宽窄适宜,接触时常会引得来者兴奋不已,于是他也屡试不爽,借酒吧昏沉摇曳的光,看清周围人迷乱的神色,溺于其中。
他才是狩猎者。
可惜,他的计划落空于某日。
当秦明头脑发昏地被居心不良的人扶至车门边时,有个人摁住并反扣下那人,秦明从迷蒙中抬眼去看,是局里新来的愣头青,林涛。
“把人给我放下。”
“搞什么,我们你情我愿的…”
林涛的警官证威慑作用确实大,居心不良的人也没想到捡了个法医,推了人就开车悻悻地溜了。
可是那人下了药了。
秦明摇晃着身子无法站稳,落在林涛散着薄荷淡香的衬衣上,脸颊薄红,想到林涛帮过自己,决定不祸害他,于是推了推林涛表示感谢,可是没走出几步又晃悠悠险些撞到人。
林涛担心秦明,又不敢贸然上前,就悄然跟在身后,在秦明差点被占便宜时出手。
秦明:“我谢谢你。”
林涛:“客气了,秦科长。”
秦明无可奈何就自己找了个厕所隔间进去,自我发泄时感受着濒死的临界,宣泄着生命的阵痛,无意间被跟来的林涛听到。
林涛怕秦明出事跟进厕所,才意识到秦明是被下药了,敲了半天门没回应,就举了一盆水泼进厕所隔间。
秦明:“…”
林涛:“有没有好一点?”
秦明:“谢谢,全好了。”
秦科长浑身湿漉漉地走出厕所。
林涛把人送回家,叮嘱一大番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秦明在落地窗边看着林涛远去的身影,鼻尖一抽,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镜头一转,是走在街灯下的林涛,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抓过秦明的那只手掌,仿佛把秦明刻进皮肤,融进血肉,他喜欢这个人,从大学酒吧里的那一眼,就喜欢了。
他知道秦明耽于情欲,游戏人间,但他想把秦明拉回来,保护在自己身边。
时间还长,秦科长,拭目以待吧。
男寝大逃亡(全明星版)第六章(这章大勋他们寝室进副本啦)
三分钟时限一到,系统就将三个倒霉蛋自动传送回去了。传送时吴磊和刘昊然正一左一右架起陷入昏迷的罗云熙。
回到寝室的瞬间,还清醒着的两人有些发愣:我们,真的活着回来了?
随后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还有两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室友等着他们去救。
寝室的大屏幕适时地亮了起来,芙宁刚一出现,那张煞白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呀!你们三个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了?云熙他怎么会伤的那么重???”芙宁有些失态。
吴磊:???刘昊然:???
“芙宁!你在装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新手任务?还说会比较简单?忽悠谁呢你?你明明就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尤其是云熙,你想杀了他不如直接动手,何必这样折磨他!”吴磊看到芙宁这个......
三分钟时限一到,系统就将三个倒霉蛋自动传送回去了。传送时吴磊和刘昊然正一左一右架起陷入昏迷的罗云熙。
回到寝室的瞬间,还清醒着的两人有些发愣:我们,真的活着回来了?
随后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还有两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室友等着他们去救。
寝室的大屏幕适时地亮了起来,芙宁刚一出现,那张煞白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呀!你们三个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了?云熙他怎么会伤的那么重???”芙宁有些失态。
吴磊:???刘昊然:???
“芙宁!你在装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新手任务?还说会比较简单?忽悠谁呢你?你明明就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尤其是云熙,你想杀了他不如直接动手,何必这样折磨他!”吴磊看到芙宁这个诈骗犯就来气。
“真的有人可以说话这么茶这么不要脸吗?”连平时说话一向客气的刘昊然也阴阳怪气起来。
芙宁:…………
“不是,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我真的给你们挑了个比较简单顶多只会受点小伤的任务啊……毕竟云熙是我的………废话少说,到底是谁害的他…哦不,害的你们??”平时一向欠兮兮的芙宁难得说话这么正经气愤。
这下吴磊和刘昊然也懵了,芙宁看上去好像真的不知情,如果不是她恶作剧的话,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二人一个对视之后,就将任务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芙宁。
“什么???思思那个臭婆娘疯了吗??竟然擅自增加副本难度还私自篡改剧本!这个情况我会如实上报,一定会给他…哦不,给你们讨个说法!”芙宁听完情况,气得嘴都歪了。
“好了先不说其他事了,我先把通关积分结算发放给你们,赶紧先把伤治好。经过系统结算,恭喜你们寝室获得新手任务通关积分一百。此外,根据个人贡献值结算,罗云熙获得五十个人积分,吴磊获得四十个人积分,刘昊然获得三十个人积分。”
“商城里有什么药可以立刻治好云熙吗,先给他买,他快不行了!张彬彬的等会再说,积分要是实在不够就先不管他了!”真不知道吴磊三十七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啊?云熙晕过去之前不是说让我们回来之后先救彬……”刘昊然话还没说完就又咽了回去,三人一起经历过生死以后,其实他也有点偏心眼来着,万一积分要是不够……
嘴唇发紫正中毒躺在床上等待救治的张彬彬:……行,你们真牛逼,爷的命不是命,呵呵!你们踏马的肯定不知道我躺在这其实耳朵可以听见你们几个丧良心的家伙说的鬼话!!!
芙宁:“……额不至于不至于,云熙这种比较严重的致命伤对应的治疗药物是一百积分一瓶,使用后可以迅速恢复百分之五十的生命值,但是病人用药后会限入极度虚弱的状态,需要修养五天才能好全,在此期间他会非常需要室友的照料。张彬彬的解毒药是六十积分一瓶,服用后立刻解毒,但会陷入半虚弱状态三天,期间很容易再次成为袭击对象。吴磊你和昊然的轻伤也有快速愈合药物,二十积分一瓶,不过轻伤也可以选择自行包扎,平均三天后会自然愈合,防御高的人可能在一到两天内愈合。”
“那先把云熙和张彬彬那家伙的药买了,再给昊然买个快速愈合的药,我就等自然愈合吧,这样加上我们的初始新手积分,好歹还能剩下八十积分备用。”吴磊盘算了一番后说。
“磊子要不然你也买个快速愈合吧,这伤太疼了,很折磨人的。”刘昊然看着吴磊身上密集的小伤口,忍不住劝说。
“没事我防御高好得快,没多久就会好的,别浪费积分了,谁知道咱们后面还会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需要积分救命。”
“那就这么定了哦,你们遇到的意外情况我已经上报,后续主办方受理后应该会对你们寝室发放补偿礼包,新手任务通关后会有十天的休整发育期,在此期间你们可以好好休养和强化自己的能力。”芙宁今天似乎真的变成了正常人,语气前所未有的靠谱。
吴磊扶起气若游丝浑身冷汗的罗云熙,轻轻掰开了他的嘴巴:“来,云熙,吃药了。”
吃完药后,罗云熙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和行动能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往张彬彬的方向望过去。
于是,他就看到了刘昊然拿着解毒药爬到张彬彬的床上,撬开了他的嘴,把药灌了进去,差点没把张彬彬呛死。
醒后的张彬彬晃了晃脑袋,眼前画面刚一恢复清晰后,就恶狠狠地盯住了吴磊,牙齿咬的咯咯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吴磊应该已经被他弄死几十次了。
不过吴磊只当没看见,依然继续专注于把罗云熙扶上床休息,变扶边想:这种精神系高输出法师,我当然得照顾好,我做这些当然都是因为他对我有用。
“我的床帐可以隔绝很多伤害,彬彬现在身体也很虚,让他和我一起睡在我帐子里吧,我们挤一挤就好。”极度虚弱的状态也阻止不了罗云熙用温柔的嗓音搅弄风云。
于是,张彬彬快乐地钻进了近乎绝对安全的紫色床帘,进去之前不忘得意地白了吴磊一眼:“云熙你考虑得好周全,真是太感谢了。”
牙齿狠狠互相摩擦碾压的声音在这间小小寝室里清晰可闻,经久不绝。
时间回到任务开始前一楼的另一间四人寝。
这四个兄弟晚上一起炫完小火锅后幸福感满满,都睡得非常香,没心没肺完全没什么危机感:一个综艺节目而已,有啥好怕的。
早上八点,魏大勋率先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起床洗漱。
收拾好自己后,看着其他三个睡得还很香的人,大勋决定先来整点综艺效果。
他首先盯上了自己的好朋友——张若昀。他悄悄爬到张若昀旁边,然后伸出手,狠狠捏住了他的鼻子。
睡梦中的张若昀:???
闷哼挣扎了几下之后,他彻底醒了,刚醒就看见了大勋恶作剧得逞后正在坏笑的脸:我靠这踏马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恼恨之下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抬腿狠狠踢了对方一脚报仇。
“啊啊啊啊!少侠饶命!”被踢中的大勋其实也不是很痛,还是嘻嘻哈哈的。
刘宇宁和魏晨被这两人超大的打闹声吵醒了,盯着鸡窝头无语地下床洗漱:“大兄弟你俩有毒吧大早上的给我直接吓醒了。”
四人一起风卷残云地美美炫完丰盛的早餐时,已经八点二十五了。
“昨天那个叫芙宁的是不是给了咱们一堆初始积分来着,那玩意咋用啊,咱是不是得提前研究一下?”刘宇宁想起了积分这档子事。
“对哦,大勋和若昀是前五,各拿了十分,我和宁哥各拿了五分,我们是不是该买点装备什么的。”魏晨努力回忆了一下他们昨天各自的得分。
“让我先来研究一下这个app,哦这里面有好多乱七八糟的道具,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都是怎么用的,要不然我们就都买防护罩?就这个看起来最靠谱,昨天系统说我是非酋,那我买两个防护罩好了。”张若昀一通分析猛如虎。
“有道理,那我们也都买防护罩。”其他三人从善如流。
嘎嘎买完后,四个人就开始兴奋地搓手等待系统发放今天刺激的综艺任务。
芙宁:………艺高人胆大是吧……哼,看来得让这几个家伙稍微吃点苦头才行。
“欢迎各位哥哥参加第一轮游戏,请完成新手任务——敬业演员拍戏指南,相信各位演员哥哥一定能够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顺利通关!祝大家游戏愉快哦~”还是那些例行公事的话。
话音落下,四人眼前一黑,再睁开时,他们就已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身着夏装的四人:…………
“啊切!啊切切!啊切切切!”四个人连环的喷嚏声此起彼伏。
“我靠这是哪啊,我们怎么忽然就到这鬼地方来了,现在的综艺都玩这么大的吗??”张若昀惊呆了。
“大勋,你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说这是综艺吗?真的有综艺能瞬间传送还能变换季节???”魏晨看着漫天飞雪,终于开始对昨天深信不疑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我咋知道啊,若昀和宁哥昨天也都觉着是综艺啊,别就问我一人啊,这主办方疯了吧!”大勋也懵了。
“嘶这也太冷了,兄弟们你们谁有外套啊好冷啊我的天,我耐寒属性好像真的比你们低。”刘宇宁吸着鼻子颤声说。
美强惨转型系统·15
本章:萍闲和解 北齐组闲少量
chapter15 置腹
曲子婉转动听,伶官用嗓子叙述一个又一个故事。范闲不禁感慨,即使纪元变迁,文化到底还是文化,磨灭不了,总会重生。
前世范慎的时候,他对音律算不上精通,对戏曲也只是涉猎一二,仅仅只存在于学校课本上的应试教育。
不曾想到了今日,他竟然也对这嗓音感兴趣了起来。
细细一听,那伶官时而悲戚时而激昂的唱腔里讲述的,竟然是贾巧姐的故事。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
范闲看不见,但耳朵也变得极为敏感,倒是没想到红楼的影响力已经涉猎到了戏曲。
“很喜欢?”
陈萍萍的声...
本章:萍闲和解 北齐组闲少量
chapter15 置腹
曲子婉转动听,伶官用嗓子叙述一个又一个故事。范闲不禁感慨,即使纪元变迁,文化到底还是文化,磨灭不了,总会重生。
前世范慎的时候,他对音律算不上精通,对戏曲也只是涉猎一二,仅仅只存在于学校课本上的应试教育。
不曾想到了今日,他竟然也对这嗓音感兴趣了起来。
细细一听,那伶官时而悲戚时而激昂的唱腔里讲述的,竟然是贾巧姐的故事。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
范闲看不见,但耳朵也变得极为敏感,倒是没想到红楼的影响力已经涉猎到了戏曲。
“很喜欢?”
陈萍萍的声音响起。
范闲抿唇,“算不上喜欢,但挺惊讶。”
话音一落,这场上又只剩下咿呀的唱词。两个人,一个瞎子一个跛子,相对无言。
一曲终了,陈萍萍大手一挥,那伶官自觉的就退了下去。伶官身体轻盈,但行走间的动静也瞒不过范闲,他倒是没料到陈萍萍这么快就要说了,还以为他还能多沉住气一会儿呢。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并不热,但带着薄汗,并不润,范闲很容易就知道了这是陈萍萍那只枯槁的手。
但。
范闲不咸不淡地抽出了手,语气带着疏离,“今天叫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他眼睛上虽然覆着白绫,但陈萍萍竟然觉得能感受到范闲的冷漠审视。一想到这孩子的身体状况,后悔,难过的心情又一次冲出胸膛。
“我今日,”陈萍萍难得噎了一下,“我今日,是为了和你道歉。”
“不用,你不欠我的。”
范闲手边摸到一盏茶,漫不经心的小口喝着,似乎根本不介意的样子。
“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整座城都在杀她。”
范闲听到陈萍萍竟然从叶轻眉先开始说,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不过他已猜到陈萍萍要为自己开脱,心里按耐不住有些烦躁。
左不过是要从他这里套肖恩的话罢了,何必惺惺作态。
陈萍萍还在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并非完璧之身。”
“……?”范闲没反应过来,问到,“什么?”
他过于震惊,侧过耳朵去,显然一副可怜瞎子的样。陈萍萍又用那双枯槁的手温柔的引导他的脸向他的方向摆正。
陈萍萍声音依旧很平静,但细听下来就知道,他的话时不时会顿片刻,显然就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
范闲很讨厌逼迫,他又瞥过头去,沉声说,“你不必自苦来和我道歉,我说了。你不欠我的。”
“我当然是欠你的。”陈萍萍语气诚恳,不似作假,“听我继续说吧。”
“宫中都是些大人物,对下人们的死活,那都是嗤之以鼻的。只有一个人不一样。”
范闲看不到陈萍萍,但他似乎能想象到他现在的模样,一副怅惘,怀念的神情,眼神中也许还会透过范闲看向谁。
“你母亲,她自是与常人不同的。”
陈萍萍用一句话作为这段简短的不堪过往为总结,范闲咂咂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对于陈萍萍是什么人没有什么歧视,因为他终究是陈萍萍。但他没想到的是,陈萍萍如此傲骨,竟然肯低下身段向他坦白。
这世界的人真有意思,真要到他病入膏肓的时候才肯坦露心迹,才肯放下过往。
“你是她的儿子,随了个十成十啊。”陈萍萍长叹一声,话锋一转道,“滕梓荆的事,确是我有罪,你怨我,我自是理应受着的。”
“人都死了,你现在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忏悔,也都来不及了。”范闲冷哼,语气要多生硬有多生硬。
陈萍萍说:“你母亲死了,我怀疑是神庙干的。我没有证据,我需要证据!十六年来我苦心积虑谋划,生怕出一点错误,直到今日肖恩长眠地底我才真正安心——”
“——可是,可是我忘了你。”
陈萍萍声音激昂,又突然停下,对范闲敏感的耳朵非常不友好。可范闲还是认真的听着。
扪心而问,他对陈萍萍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渴望被关怀,渴望被偏疼,被宠爱。陈萍萍是实现这些的很重要的一位。
可肖恩洞中,北齐途中,这场精心营造的梦境被击碎了。
是由陈萍萍亲手击碎的。
十六年,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活在棋局之中。哪怕过了这么久,范闲在怎么自我调节,回想起来那日得知真相,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以及滔天的怒火和悲哀。
今日他终于要听到始作俑者的解释了,所以哪怕他提起滕梓荆,提起叶轻眉,提起这场可笑的局,范闲都想先放一放。
到底还是有私心的。
所以他听见陈萍萍说,“我忘了你是小姐的孩子,不该为给小姐报仇毁了一生安乐。我忘了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擅自把你摆在了风口浪尖的位置。”
他每说一个字,就牵动范闲的内心一次。
范闲头不受控制的偏转,他突然有些后悔接这个任务了。
他想看看这个老头现在会是什么表情,会忏悔,还是会什么?
陈萍萍面色哀戚:“费介说你的身体回天乏力,可你才十七岁……”
“都是因为我……”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
范闲不忍,强装镇定开口道:“我死不了,你……少操心。”
陈萍萍收拾了一下情绪,强笑几声说:“是了,是了,你福大命大。”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我以后……”陈萍萍深吸一口气,“只要你说,我绝对施行。”
范闲甫一听见就乐出了声,听起来似乎比陈萍萍方才的陈情还要再凄楚:“院长,算了吧!”
“上次你这么说,我信了。这次这么说,无非是因为要把我玩死了,装可怜博得我的同情罢了!你对滕梓荆避而不谈,到底还是因为你本就傲慢!”
范闲突然很劳累,失明的眩晕感让他身体晃了晃,扶着一旁的扶手才站稳。
陈萍萍在一旁看着,不由自主往前划了下轮椅,欲言又止。
他听着范闲声音低沉,看着他神情疲惫。他说,“院长,没有滕梓荆也会有任何人,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为了我娘,牺牲那么多人的人生,我娘九泉有知,真的会快乐吗?”
陈萍萍噎住了。
“你今日叫我来,是不是还想问我神庙的相关?”范闲扶着扶手坐下,他突然想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事实上他也已经决定好了,但陈萍萍却阻止他,不让他说。
“不想说就不说吧!”
不知道那段话打动了这个老人,他完全靠着轮椅,头看着天。
似乎自己的一生看似波澜壮阔,实则呢?重要的人没守住,现在又要伤了另一个重要的人的心了。
可笑的很。
范闲侧耳,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响。
他顺着桌子摸,摸到了陈萍萍的轮椅,又顺着方向摸了半天,碰到了陈萍萍的脸。
干瘪的手感之余,还摸到了一股异样的冰凉。
“你,你哭了?!”
范闲没由来的有些慌乱,连忙用袖子胡乱给陈萍萍擦了几下,但碍于看不见,给陈萍萍摸的脸生疼之外,自己差点从座椅上摔了下来。
“我……”
“你什么都没说错,也没有做错。”陈萍萍声音和平常别无二致,范闲却捕捉到了他的异样,“以后不论你想回澹州,还是想要继续留在京都……天大地大,我都依你。”
“我这次,是真心的。”
又一股冰凉落在范闲手里,顺着掌纹干涸在掌心处。
范闲没少哭过,但他实在看不得在意的人哭。
他低低开口,说,“我没骗你,我的身体真的在好转,真气也在恢复,现在恢复了至少有个八成了……至于伤痛……”
“都会好的。”陈萍萍的手摸上了范闲的白绫,也看到了白绫尾娟秀的一个小字“闲”。
陈萍萍想了想,再开口时没有顺着这些话继续说,而是建议道,“下一条白绫,在这里绣一个安字吧。你字安之,寓意也美。”
“不必了。”
“不喜欢吗?”
陈萍萍手微微握拳。
范闲噗嗤一笑,顺着他的手一把将白绫扯了下来。
那双被布条遮住的眼睛,似乎盛满了繁星春水,眼波流转,氤氲水雾。
“你的眼睛……?”
陈萍萍语气掩饰不住的希冀。
“是,在康复了,只是有些模糊。”
范闲眼睛带着笑意,“你虽然不欠我的,终究把我骗了,这下我也算骗了你,算是扯平了。只不过我气还没消,什么时候能原谅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陈萍萍有些呆愣,范闲俯下身去抱了抱他,低声说:“我要去一趟滕梓荆家,不要让黑骑跟着,也不要让影子跟着,我不会有事,现在没人敢让我有事。”
“我想要原谅你,给我们彼此一个不要纠结,不要自苦的未来。”
范闲仔细的想了想。
生者应当庆余年,然而余年还那么长。
不管是从自己的想法,还是从他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唯有一处难得安,那便是滕梓荆,也是范闲无法触及的底线。
陈萍萍躯体震颤着,勉力才回复了他一声好。
范闲又覆上了白绫,其实他心情很复杂。
说开心吗?可他与陈萍萍刚刚和解,诸多囹圄还要看来日方长,人是活的,路也是走出来的。
可要说难过,压抑,远远谈不上。
“你就这么一个人走,真不怕在路上被人掳了去?”
范闲侧耳,“大将军?”
“哼。”
上杉虎的声音他还是认得出来的,范闲只是惊讶,北齐竟然还能把他放出来?
“我早说过,会来取你性命。”
“你这服丧期可还没满呢。”范闲语气揶揄,拆穿了他的谎言,“不过,我现在一副残躯,你想取的话,还真是轻而易举呢。”
“取你性命?”海棠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我们北齐上下恨不得现在都得供着你呢!”
光听海棠朵朵说话,范闲就已经脑补出了她白眼翻上天的模样,乐出了声音。
“哎,我可没拉你们下水啊,他们天天想一堆有的没的,要我说就是闲的!”
“可不是‘闲’的!”
言毕,三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话说,你们二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里是出城必经路,来这里很奇怪吗?”
海棠朵朵说:“倒是你,这眼睛怎么还没痊愈?”
范闲愣了一下,又想起系统的修正功能,顺着就说了下去:“好什么啊,瞎着才好保命不是?大将军也不忍杀我一个残废吧!”
上杉虎把身上的范闲的手扒拉下去,冷声说:“我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这么巧?我有!”范闲挑逗,“大将军威猛神武,行事自带英气,说是美玉倒是有些侮辱了。”
“少来!”
海棠朵朵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话说,你要去哪?送你一程吧!”
范闲乐得不自己找方向,说了个大概地点,就被上杉虎一把抱在了怀里。
范闲心里又默默排名。
看来影子大人的胸膛又要往后排一排喽——
二人把范闲放在目的地就走了,看到了墓碑,有些事不必直言。
范闲扯了温养眼睛的白绫。方才经陈萍萍一事,眼睛已经从混沌一片变得混沌,看得到色彩和大概的模样了,系统解释说,本不应有如此快的速度,但范闲凑巧买了这条白绫,倒是变相加速了任务的进度。
爱的抱抱进度:1/3
范闲无所谓,爱的抱抱要求也很高的,要真正触动了真情才算完成,有陈萍萍那一下已经不易,总归任务失败也没有惩罚,瞎两天就安静两天。
当下第一要务。
范闲摸了摸滕梓荆的墓碑,手指在先夫两个字上摩挲了半天。
“我今天和陈萍萍和解了,你会生气吗?”
“他不会。”
范闲猛的回头。
他眼神不好,只勉强看得出是个女子,但那声音他却记得深刻。
“嫂……嫂嫂?”
范闲认出来,那是滕梓荆的妻子,滕夫人。
“我听说了,大人你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滕夫人说,“我料想你也许会来,这几日让犬子看了很久,今日他交了朋友,便由我来了,没想到真等到了。”
“……流言风语自不可信,嫂嫂不必担心,我身体无事。”
“无风不起浪。梓荆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大人糟践自己。”
滕夫人语气难得柔顺,范闲试探问道:“嫂嫂今日……遇见开心事儿了?”
滕夫人好笑的看着那双眼睛迷茫又朦胧的样,“你不必试探,犬子近日去上私塾,夫子夸他悟性好,我开心罢了。”
范闲听了也不免为他开心,搭话道:“不知侄儿读的什么书?可还缺什么吗?”
“万事原来有命。”
滕夫人没读过书,只能吟来这一句,但范闲便立刻懂了。
祈年殿上,他吟过。
宋敦儒的西江月,写尽了释然。
竟然又是上一个纪元的遗存拯救了他!范闲忍不住鼻子酸了。
“我什么都不缺,缺的是给你一个回应。梓荆愿为你豁出性命,也更希望你能走出苦海。”
“你口里那位大人物,我并不识得。若他和梓荆有关,也请你看开吧。”
范闲呢喃道:“嫂嫂,你不恨我吗?”
滕夫人上前拥范闲入怀,“他不恨,我怎会恨?他走了一年了,这一年我不是什么都没听说,你已经做的可以了。”
范闲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沦落到要让嫂嫂一个失去了挚爱的人来安慰他。
“谢谢你,嫂嫂。”
“你的心意,梓荆的心意,都在这里了。”
他指着心口,坚定道。
而随着系统传来的2/3的提示音,他的眼神又一次映射出了光芒,他看向了远方。
皇宫的方向。
这些日子不管是对系统,对身边人,对自己。他都仔细想过了,要想真正归于安宁,归根结底也要和那位好好谈谈了!
——
周末还有一更~
另外,如果大家有想看的番外篇的脑洞,请积极的点这个(点我 )来投哦,完结后会挑两个写写番外~感谢大人们的支持
下一章纯庆闲了,上次点影闲和若闲的大人稍安勿躁,我尽量写❤️
【闲凤】前尘纷纷 05
*CP:范闲×徐凤年,左右有意义。
*弥补一下好些天没更,爆个字数(鞠一躬)
05
徐凤年坐在床榻上,看着范闲去应付滕梓荆和范思辙,打了个大哈欠。
下午范闲被范建叫去书房谈话之后他又在范府里自己转了转,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到点了困乏劲儿一上来总想着倒头就睡。但眼下范闲显然还有精力跟滕梓荆聊上一会。
他看着范闲从那南瓜里开出份文书来,总算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范闲这人是谁的话都没听进去,滕梓荆的事儿像是被他包办了一样要管到底,徐凤年听着话里的刑部鉴察院礼部尚书等字眼,心想这关系网有得理。
下午他在范府里逛的时候有打听过,范闲他爹在宫中任户部侍...
*CP:范闲×徐凤年,左右有意义。
*弥补一下好些天没更,爆个字数(鞠一躬)
05
徐凤年坐在床榻上,看着范闲去应付滕梓荆和范思辙,打了个大哈欠。
下午范闲被范建叫去书房谈话之后他又在范府里自己转了转,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到点了困乏劲儿一上来总想着倒头就睡。但眼下范闲显然还有精力跟滕梓荆聊上一会。
他看着范闲从那南瓜里开出份文书来,总算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范闲这人是谁的话都没听进去,滕梓荆的事儿像是被他包办了一样要管到底,徐凤年听着话里的刑部鉴察院礼部尚书等字眼,心想这关系网有得理。
下午他在范府里逛的时候有打听过,范闲他爹在宫中任户部侍郎,他也记得在澹州的时候那群红甲骑士报上家门时说范闲他爹的爵位是司南伯——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能有如此爵位,那范闲这个私生子必定也会受到一定关注。
范闲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困了?先睡吧,我跟他再聊会。”
徐凤年揉了揉眼睛:“没房间给我睡。”
“那在我房间先凑合一晚上。”范闲想了想,“刚刚躲那柜子旁边那个柜子里好像有被褥,你自便。”
“你俩?”滕梓荆听到真相后觉得面前这人真有病,“那么大两人,躲柜子玩我?”
范闲在小桌前坐下来,不理他的牢骚,只是径直倒了两杯茶水:“为什么来找我?”
范闲看了看手边的酒罐,好像大半都被滕梓荆喝了。他也没什么心情再喝,脑子里莫名地开始复盘今天发生的事儿。
他想起今天下午在那庙里遇到的少女——论长相倒是称得上国色天香,但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跟徐凤年说了看一眼便回,总不能耽误太久,只确认了少女不是神庙派下来的使者以及偏殿确实没有设伏之后便匆忙离开。
他总觉得驾车那人在那块地方停车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但也总不可能就让他跟少女见上一面?他们都互相不认识啊。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
滕梓荆酒喝多了,趴在桌上直直睡去。他懒得去挪动对方,只是回房准备取件披风来给人盖一盖避免着凉,一进门却发现徐凤年缩在床榻一旁的草草铺的被褥上睡着了。
应该是没能在柜子里找到枕头,拿刀垫在头下睡的。范闲皱了皱眉,怎么想都替人觉得硌得慌,于是把床上的枕头拿了下来,轻手轻脚准备偷梁换柱,谁曾想刚出手徐凤年便醒了。
范闲便猝不及防地跟徐凤年清凌凌的眸子撞上了。
“怎么还不睡?”徐凤年只是看着他,没什么别的动作。
范闲一愣,说你这样睡不硌吗?
徐凤年像是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的枕头一样:“怎么,少爷要把你的枕头给我睡?”
这人都猜到了,还非得反问一句。范闲赌气似的想,干脆不等对方回答同不同意直接便要把枕头塞到对方怀里,徐凤年有些哭笑不得:“不是,那你睡什么?”
“我拿本书躺一晚上也行。”范闲径直走向柜子取了件披风出来,出了房间给院子里的滕梓荆盖上,又拿着两三本书进了房间,徐凤年还没睡,枕头也依旧好端端地在手上待着。
“还问我呢,怎么还不睡?”范闲指了指他手里的枕头。
徐凤年这才把头下的刀放在自己身旁,把枕头垫上:“只是觉得你确实没什么少爷样。”
“我也没把自己当少爷过。”范闲把蜡烛吹熄。
“赶紧睡吧,明日还要陪范思辙去吃饭呢。”
“陛下,范闲和司南伯嫡子驾车往一石居去了。”
衣着随意得不太像一国之君的男人没开口,侯公公又补上道:“太子殿下有派人暗中调查范闲的行踪,以及二皇子殿下的门客……好像也有暗中跟随。”
“范闲没有官职,要不要护着些啊?”
庆帝只是微微侧瞥了一眼:“他从澹州带回来的那个侍卫有跟着吗?”
“陛下的意思是,那侍卫身份……”侯公公试探了一句,立马转了话头,“是有跟着的。”
徐凤年大清早的便站在马车前等着少爷小姐上车。
这情景要换做年岁大些的范闲来看一定会寒毛直竖,尊贵的世子殿下沦落到给小小范府几个小孩当马夫,这事儿说出去徐骁一定得先剥他一层皮。
但不过眼下范闲没这个觉悟,只是站在车前打量了一下徐凤年的新装扮——
显然有人为了更符合侍卫的身份应该特地去取了一套布衣来穿,但范闲哪看哪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泯然众人但仍然很突出的感觉。”
徐凤年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难道不像侍卫吗?”
范闲靠在车边等人,懒洋洋的:“问题不在衣服上。”
徐凤年知道这小子话里什么意思了,语气平平:“没效果明日便换回来,这布衣穿着不舒服。”
“布衣穿着不舒服?”范闲听着新奇,“那我每月得给你拨多少工钱?别到时候养不起你。”
徐凤年斜他一眼:“少爷自己看着办吧。”
“听起来那么像坐地起价准备狮子大开口呢?”范闲故意阴阳,“我当初怎么就救了那么个神秘的主儿?还给我派来了个那么金贵的侍卫。”
“少爷若是不想,大可以原地解除关系。”
范闲想了想:“那不行,你走了谁保护我?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徐凤年眼神一僵:“你死不了。”
这话倒是实话,范闲要真在这殒命了也大不可能有后来的事儿,只是徐凤年说得过于笃定,笃定得让范闲没忍住起疑:“那么肯定?”
徐凤年闭了闭眼:“你不是还有滕梓荆吗。”
说曹操曹操到,徐凤年一睁眼正好看见滕梓荆跟在范若若身后出来——还有走在两人身后蔫了吧唧的范思辙,没忍住看了一眼车:“坐得下吗?”
“你说得对,该让另一位侍卫也干干活。”范闲眯眯眼,“你坐进来,换滕梓荆驾车,挤挤就坐得下了。”
一个私生子能有两个功夫都不俗的侍卫,说出去多少有些大言不惭。徐凤年坐在范闲身旁听着范若若数落范思辙,这小子嘴上说着跟他哥情比金坚实则谁都再清楚不过刚刚街上挑事儿的人是他叫来的。车里年龄最大的人闭耳塞听,心想范闲这家庭关系真够累人,还好黄蛮儿听话。
不出些时分便到了一石居门口,范思辙在门口苦着个脸喊肉疼,徐凤年好奇问一旁的范若若说这酒楼很贵吗,范若若说范思辙请客就不必在意这些了,敞开了吃便是。不曾想还没踏进酒楼便有抱着孩子的妇女颇有些鬼祟地凑上来问要买书吗?
徐凤年眯眼瞧了瞧那书的封皮,记得昨天范若若跟他说的是范闲写的红楼只在名家小姐之间传阅,然而这妇女手上拿的书,封皮上赫然写的是红楼两字。
将书接过手的范闲显然跟一旁的妹妹一起愣住了,徐凤年这个事外人轻笑了一声:“新奇,书的作者不知道自己出书了。”
不消些时候,徐凤年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没有平白无故的哥。
“应该拉着你去后巷。”范闲掂量了下那本书,“你猜我看着谁了?”
徐凤年颇为无语:“卖地图那人是吧。都说了不想认识,你……”
范思辙突然来了一声:“哥!”
徐凤年的牢骚被打断,范闲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跟他插科打诨:“我什么我,我让你俩认识认识……”结果愣是被徐凤年拍了一掌:“你弟叫你。”
范闲这才“啊”了一声:“叫我的?”
“我觉得这贩书的买卖能做!”范思辙拉着范闲来到楼台边上数人,“我数了数,买这书的人不少。听我姐说这书是你写的?”
范闲又开始了他的无力解释:“真不是我写的,曹雪芹曹先生写的,我只是将它默写了出来而已。如此奇书我怎敢欺世盗名妄称作者。”
徐凤年抱臂看了范若若一眼,范若若冲他哥笑得一脸得意:“可是确实没有曹先生这个人。”总而言之这作者名非得是范闲不可。
“反正你就说这后边的情节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就得了。”范思辙掉钱眼里了,一见他哥点头立马接上:“那就行了,咱俩把卖书这买卖盘下来——”一边一手夺过范闲手里的书,“你看这书这材质,成本钱顶天就三两二分……”
范家小少爷开始讲述他的宏图伟业就没想过停下来,徐凤年听不懂,北椋王府上的账不用他来盘,小时候自然没少翘了算数课,反正徐骁也不敢拿他怎样,只能由着他去。
于是干脆趴在栏杆边上数着底下买书的人,滕梓荆从一旁桌上取了些小点心来问他吃不吃,徐凤年只瞥了一眼:“少爷都没吃,你敢吃啊?”
范闲耳朵尖:“徐凤年,能不能别管我叫少爷了。”
“你别打岔!”范思辙拍了拍范闲的手,“这买卖盘下来,咱俩四六开,我四你六,你每十五天还能拿四千八百三十八两四钱的银子!”
徐凤年只听到了个结果:“嗯,确实暴利。”
范闲想的是:“确实,这下应该养得起两个侍卫……不对啊我怎么年纪轻轻就开始在养家。”
“自找的。”徐凤年又趴了回去,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响动。
“不许卖了!”一队家丁打扮的人打破了楼下的和谐,一时间鸡飞狗跳,卖书的妇女们赶忙四散,“谁让你们卖的!收走!”
一旁的滕梓荆见到从那轿子里走出来的人便忍不住气血翻涌,徐凤年好奇道:“你认识?”
“这人就是郭保坤。”
范闲没忍住在旁边解说,毕竟徐凤年昨晚并没有参加讨论:“就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重臣之子。对了,滕梓荆,你不想打他一顿?”
滕梓荆躲在柱子后,忍气吞声道:“我现在只有一条命。”
“诸位,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
徐凤年没忍住吐槽:“知道不才就别丢人现眼了,多大点官。”
“噗……”范闲没忍住笑,“不过宫中编撰是几品来着?”
范若若小声道:“七品。”
“噢,那不错了啊,怎么说也不算九品芝麻小官。”范闲给人找补道,“你说话注点意,我都还没官职呢,等会压不过。”
徐凤年看了他一眼:“你是怕事儿的人?”
“那肯定不是啊。”
“那你废话那么多。”
楼下的长篇大论仍旧没有要停的迹象:“诸位既是读书人,更应诵读圣贤,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依我看,还是禁了吧!”
说罢把手里那本红楼踩在脚下,颇为挑衅地往楼上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范闲还没跳脚,范思辙先跳起来了:“胡说八道!郭保坤你瞎扯!”
“哪家小儿出言不逊?”郭保坤循声往上望,范思辙脸都气得通红:“我是你爷爷我!”话音未落便急匆匆下了楼。
“这郭保坤平时与谁来往?”范闲疑问道。
“曾是东宫伴读……算是太子麾下。”
“又是太子殿下。”范闲感慨了一句,“怪不得一直往我这看。”
滕梓荆没忍住出声,拿下巴指了指楼下:“既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那小子那么激动?”
徐凤年懒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话音刚落其余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他又开口解释道:“话说得有点重,但他挺宝贝那书的。”
“姓郭的!你懂什么你!”楼下已经开骂了,“这本书那么多人都爱看,就说明它是好书!你还想禁书?你什么官职啊?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
“我道是哪家泼货,原来是你这只猪。”
“你才是猪!你爹礼部尚猪!”
徐凤年挠了挠脸:“堂堂宫中编撰,骂人也只有这几个词啊。”
范闲指了指半途插进来站队的人,范若若立马明了:“这贺宗纬在京中素有些才子之名。”
“噢,这是要投靠明主了。”
范思辙夹在互相吹捧的两个人中间头摇得跟拨浪鼓,好不容易抓着了个空档也只能憋出一句通通都是瞎扯,结果郭保坤这厮更是变本加厉:“这厮是司南伯之子,司南伯身居户部,管的都是银钱,养个孩子自然也是浅薄些。”
“你敢骂我爹!我……!”范思辙气头更盛,出拳便要往郭保坤脸上打,结果被郭保坤的家丁一抓一拧,没忍住疼得龇牙咧嘴,“快放了本少爷!”
“毕竟同朝为官,你给我磕头认个错,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次。”
“少爷我就不给猪认错!”
郭保坤的笑脸立马垮下来:“把这蠢货摔狠些。”
家丁应了句是,正准备发力时一抹青蓝身影似是从天而降,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胸口便挨了一脚,疼得抓住范思辙拳头的手一时松了——出于惯性范思辙往后退了几步,险些也要摔个仰面朝天,身后却被一只大手扶住了。
范思辙没忍住往后看,却发现身后是他哥。
他哥的眼神却直直落在了刚刚踹翻抓他那家丁的人身上——准确而言是脸上。
徐凤年眉心的印记未消,踩住了还准备挣扎的家丁:“别动,否则我可保不齐这一脚下去你的骨头能断几根。”
“什么人!胆敢当街公然斗殴!”贺宗纬在一旁叫嚣,徐凤年斜了他一眼:“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是谁先惹事在先吧。”
“原来是司南伯养在澹州的私生子。”郭保坤的目光落在了范思辙身后的人上,拿手指了指一旁的徐凤年:“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下人。”
范闲眯眯眼笑了笑,拿下巴指了指被徐凤年踩在地上的家丁:
“过奖,郭公子也是如此。”
。
*请问被冷落在院子里的滕哥,你需要什么法律援助吗
*噢说明一下第一次去救闲鹅的时候小年没用大黄庭哈哈哈哈哈哈这里从楼上跳下来需要点缓冲才用了()明显有人被迷到了是谁我不说
。
[昀何]恋爱那件小事
张公子X何喝喝
甜文作者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doge)
是在一起后的一些小甜饼
全文一万字
一,关于E人和I人
张公子有天从侦探社客厅经过时偶然听见何喝喝和蓉哥特的谈笑声。
蓉哥特问:“所以你是E吗?”
何喝喝回答得相当自信:“那当然,我必须是E啊!”
张公子:……
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话?梁静茹吗?
蓉哥特又问:“你觉不觉得公子有些……”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连带着何喝喝也小声说话。
“是,我一直觉得老张挺……”
挺什么的?
张公子没听进去。
绷着脸颇有怨气地快速走出客厅。
后来...
张公子X何喝喝
甜文作者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doge)
是在一起后的一些小甜饼
全文一万字
一,关于E人和I人
张公子有天从侦探社客厅经过时偶然听见何喝喝和蓉哥特的谈笑声。
蓉哥特问:“所以你是E吗?”
何喝喝回答得相当自信:“那当然,我必须是E啊!”
张公子:……
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话?梁静茹吗?
蓉哥特又问:“你觉不觉得公子有些……”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连带着何喝喝也小声说话。
“是,我一直觉得老张挺……”
挺什么的?
张公子没听进去。
绷着脸颇有怨气地快速走出客厅。
后来张公子拉着何喝喝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很“1”。
二,关于xp
其实何喝喝有些制服控……
好吧不是有些。
在第一次看见张公子穿西装时何喝喝就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两人交往后更是直接大方承认自己唯爱制服。
拜托,不懂制服的人真的少了很多乐趣。
张公子的xp不明显,至少从来没当何喝喝的面提过这事。
直到某天何喝喝换了身干练的工作服跟着张公子去了公司,有人问张总,“您身边是新来的秘书吗?”
秘书?
张公子回头看向身后紧跟自己步伐的人,眼神深邃无比。
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看不出来啊,原来老张你好这口……”何喝喝推了下挡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圆框眼镜,明明眼神澄澈干净清清白白,却是歪着头又媚又妖地笑道:
“怎么样,张老师喜欢我的装扮吗?”
简简单单的蓝白校服很好地体现出何喝喝的瘦削身形,所有崎岖逶迤的线条都被包裹在宽松的布料下。
精心打理过的偏长刘海半遮眼目,何喝喝看不清张公子的表情,用手挑开头发时发现张公子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单手托住那人的臀轻轻一提将人放到桌上,张公子双手撑在何喝喝腰侧压着人后仰。
他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由何喝喝精挑细选的烫得熨帖规整的黑白西装,不论是气质还是外形,看上去都像个年纪轻轻却已经功成名就的大学教授。
张公子克制地滚动喉结,目光慢吞吞又极具侵略性地一点一点扫过何喝喝的面庞,最终停在猩红而饱满的唇瓣处。
男人仿佛评价学术作品一样审慎而严谨地开口:
“何同学,接下来是老师的私人教导时间。”
三,关于哈基米
“哈基米”这个词来源于日本的蜂蜜水,现在普遍被中国网友用来指代猫猫狗狗之类的宠物。
最近《封神》大火,在鸥千面的组织下侦探社六人一起看了这部电影。
回去的路上大百科说何喝喝你就像妲己。
何喝喝说那怎么可能我和她完全不一样。
大百科指指和晨序员一起走在前头的张公子,意味深长地对何喝喝努努嘴说你可不就是纣王的哈基米嘛。
何喝喝:……
张公子闻言回头问什么是哈基米,然后就被其他人包围。
准确地来说,是被网络文化所包围。
给他科普了一路的网络用语,嘿嘿嘿其他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侦探社,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日理万机的张总只会关注时政热点和金融走势,第一次听到网络上的奇异描述后整个人被吓得不轻,当即神情恍惚了好久。
何喝喝心疼他,说你们别把公子带坏了。
然后就在张公子越来越诡异的目光中寒毛直立。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天后,张公子说有事找他,让何喝喝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将之前的心惊胆战全忘到脑后,何喝喝大大咧咧地上门。
张公子双手背在身后,明显藏了什么东西。
何喝喝眼尖,一进门就问你是给我准备了惊喜礼物吗。
张公子微微颔首,却是迈着沉默的步子一步步走近何喝喝。
等到了身前才给何喝喝看他手里的发箍耳朵。
精致而稠密的白毛,覆盖在可爱迷人的淡粉色嫩肉外面。
三角形尖耳朵,典型的猫耳。
何喝喝:……
不是,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何喝喝明知故问,一边看着张公子一边不动声色地退向门边。
太丢人了,戴这个东西实在太丢人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戴这么二次元萌妹的东西!
从张公子掏出这个发箍到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何喝喝就猜到了这家伙想的是什么。
但是——别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何喝喝内心无声咆哮。
张公子把手抬起来往他面前推了推,不说话,就睁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玛德真受不了他这幅表情……
何喝喝认命地双手捂脸,被自己对于张公子精准拿捏一事深感无力地长长喟叹。
谁会拒绝一只看上去乖巧无害又委屈可怜的大猫猫呢?
况且那可是张公子啊,无论提什么要求何喝喝都会一口答应的存在。
所以最后何喝喝还是选择屈服,张公子注视着他主动戴上猫耳的动作,眸色暗沉。
两团被白色包裹的小小的淡粉色肉团与何喝喝玉白面颊产生的薄红相得益彰,互相映衬倒是显得搭配。
将胳膊横举到面前拿手臂挡在鼻尖,何喝喝目光躲闪,遮遮掩掩不敢看张公子。
声线明显颤抖着,又非要装作硬气地说:
“可……可以了吧……我这次可是豁出去了……你不准告诉别人……听见了吗……”
“知道,”张公子揽过何喝喝的纤腰将人带至身前,在他眉间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
“我不舍得让别人看见我的宝贝。你太好了,他们会觊觎的。”
何喝喝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刻意不说话掩饰自己的害羞,还是被张公子捕捉到他完全绯红的耳根。
“你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像个沉默寡言的苦行僧,这时候反倒会撩人心弦了……”
闷闷但并不责怪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张公子低头亲吻怀中人的发顶。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不反驳何喝喝的话。
心知肚明张公子这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全是装给自己看的,这家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拆吃。
但何喝喝就是拿他没办法,被人哄得舒服,只能哼着鼻音在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小巧的牙印。
“你干什么?”张公子抬手摸了摸留痕,没有生气,单纯好奇何喝喝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
何喝喝仰头看他,眼里闪着执着而坚定的光,看得张公子心热。
“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张公子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男人温柔地沿着纹理细细描摹唇形,绵长地展现了一个虔诚到神圣的吻。
被伺候舒服的小猫餍足地眯起眼,一点一点退至沙发边。
就在被何喝喝拉着衣领倒下的那一瞬间,张公子一手护住他的头一手撑在沙发上,避免了意外发生的可能,只是略带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声细语说:
“下次别这样,太危险了。”
“这不是有你在嘛……”
何喝喝打了个哈欠,尾音无意识地拖得又长又软。
张公子问:“困了?”
“嗯……这几天案子有点多,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见过唔……”
未尽的话语被封在口中。
张公子浅尝辄止地亲吻爱人,眼中满是心疼:
“那你好好休息。”
顿了顿又说:“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闻言何喝喝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头上的耳朵,冲张公子眨眨眼:“我能把它拿下来吗?”
“不行。”
意料之中的否定。
接着,张公子伸手摸向何喝喝的发顶。
看见他的动作何喝喝眼神微动,但也没表示异议。
以撸猫的手法让指尖在柔软的发丝间穿梭,张公子兴趣不断加重地来回摩挲,许久,听见何喝喝的笑音从手底下传来:
“你搁这儿逗猫呢?”
张公子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抱着人亲了一口后诚实地点头。
何喝喝被大型犬亮闪闪的眼神晃得心乱,偏头避开对视小声嚅嗫一句:“我又不是你的猫……”
“可以是吗?”张公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脸上少有地露出孩童期待表扬般的雀跃神色。
男人咬字又快又准,恳切地表达真心:
“你可以做我的哈基米吗?”
何喝喝心头狠狠一跳,被击中心巴的感觉通过血液在四肢百骸流转,酥酥麻麻的让人不能拒绝。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嗯?”生硬地转移话题,何喝喝僵硬地转头却是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张公子一眼。
“爱上你以后我无师自通。”张公子俯身亲吻他的眉眼。
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正是这种张弛有度的分寸感让何喝喝自愿被张公子拿捏,被诱导着惬意与他共沉沦。
但是架不住是真舒服啊,只要何喝喝喊停,无论张公子在做什么都会及时止住动作。
“打住……”右手捂住张公子的嘴,左手指使着人回头去看桌上的文件,问他:“你不办公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张公子反握住他的手腕,在掌心落下湿热的一吻。
怎么和大百科说得一样,他成了让人不务正业的妲己了?
体力跟不上腰也跟不上,自己累得不行还得陪年轻人折腾。
何喝喝没忍住翻个白眼,示意张公子要干什么就快点。
感觉自己被敷衍对待的张公子无言地看着他,沉默的黑瞳里隐隐翻涌着不安的情绪。
何喝喝:……
罢了,面子有什么重要的,哄男朋友开心最重要(握拳)
思来想去下定决心的何喝喝一脸大义凛然,豁出去似的抬手捏住白色猫耳,小嘴微张,嫣红的舌压在唇边,又乖巧又温顺地叫了一声“喵呜~”
张公子的气场瞬间变得不对劲。
捉住身下想要逃跑的人,扼住何喝喝手腕的力气之大让何喝喝倒吸一口凉气,张公子暗了眼眸,声线低哑又性感,半命令半诱哄地说:
“乖,再叫一遍。”
“……不可能。”
“再叫一遍。”
“你是不是有病?”
“听话,再叫一遍。”
“……”
“宝贝,再叫一声好吗?”
“……”
极限拉扯,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
最后张公子起身,离开何喝喝转身走向远处的办公桌,在一个全黑包装的盒子里翻找什么。
何喝喝侧躺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欣赏男人优越的背影,刚好与转回来的人对上视线,于是轻轻笑了下。
张公子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边走边说“你试试这个。”
何喝喝定睛一看,差点一股火烧起来。
使劲地闭眼又睁开,何喝喝不敢置信地问:“这是什么?”
张公子走到沙发边半蹲下身子,双臂叠在一起整整齐齐摆在沙发上,一双黢黑的瞳仔细盯着何喝喝,认真到一字一句说:“如你所见。”
两个发箍,但是一对狐狸耳一对兔耳,和他现在头上戴的那个品味一致的白毛。
何喝喝气笑了,问张公子你这是想干什么。
张公子动了动唇,小声但坚定地把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你可以做我的哈基米吗?”
何喝喝扭头,直接在沙发上掉了个身,双臂抱胸背对着张公子,没什么感情地说:“做梦!”
“喝喝……”
“你去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我……”
“别吵我,我要睡觉。”
一边困得眼皮打架,一边又觉得头上戴了个东西睡不舒服。
何喝喝想把发箍取下来,又想起张公子说过“不行”,于是下意识缩回手……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在纠结的内心交战中还是抵不过困意上头,何喝喝闭了眼沉沉睡去。
在熟悉且令人心安的环境里,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等悠悠转醒时已是月上柳梢,原本亮堂办公室也转入昏暗。
何喝喝揉着眼坐起身,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到前方的人身上。
一片漆黑中,张公子的轮廓像发着光一样牢牢吸引何喝喝的视线。
男人右手支着头,左手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右腿架着左腿,翘起的皮鞋尖恰好能点到茶几。
靠右偏头阖着眼,神色平和。规整的西服外套微微起伏,呼吸流畅均匀。
仅仅只是坐着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浑然天成的周正气场总能使人安心依赖他。
何喝喝轻轻挪着小碎步走近,趁着无人在意的夜色,细细端详起他的面庞。
比女人更加纤细的柳叶眉,那双眼型深邃的星目每次看向他时总是闪着爱意的光。
深情且漂亮。
高挺的鼻梁下,单薄的唇看似冷酷无情,却总能施展温柔而热情的吻,然后产生一种让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快感。
心甘情愿地俯首。
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比大部分人的人生规划都清晰,勾勒出坚毅明朗的面庞。
年轻而富有朝气的人,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当严谨自持,理性进退。
这就是张公子,只要他想做的事,便没有办不到的。
何喝喝伸出手,勾住那人未摘的金丝眼镜轻轻取下,露出凌厉华美的眉眼。就这张脸,说一声天生金贵也不过如此。
轻手轻脚的动作还是唤醒了浅眠的人,细密的眼睫毛仿若翩然起飞的蝴蝶轻颤蝶翼,张公子缓缓睁眼。
感觉到身边有人,张公子收手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是在确认当前的场景和身前的人。
良久才开口,声音磁性且慵懒:“什么时候醒的?”
虽然刚刚转醒,张公子也是一种永远稳操胜券的自在语气。
何喝喝心底暗暗慨叹他优秀的仪态管理能力,如实相告自己站了好一会儿。
“嗯,”张公子应了声,没有多余动作径直起身,不紧不慢地安排何喝喝下楼等他,自己则去拿车钥匙开车。
路过何喝喝时看到人头上戴的东西,张公子顿了顿,还是伸手取了下来。
“下次不要戴着睡了,会不舒服的。”
何喝喝眨眨眼说你这会儿想起我戴这东西会睡不舒服了,早干嘛去了。
张公子眼含歉意地看他,语气真挚地说对不起。
会认错的男人最好命。
何喝喝摆摆手算将这事翻篇,张公子拿起车钥匙领着人往外走,回头问他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随便点。
闻言何喝喝笑着抱住他,撒娇似的夹着嗓子说“想吃你”。
“乖,别闹,先吃饭。吃完了才有力气干正事。”
“好~但是你下次记得早点叫我,别让我睡太久。”
“嗯。”
车上,想到张公子即便再怎么劳累也不会表现出来,何喝喝舔了下唇,转头问他:“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事吗?”
张公子双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眼神不移,却是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做我的哈基米吗?”
“不是……你还惦记这事呢?”
“嗯。”
“行行行随便你……”
“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
“还有一件事也得拜托你。”
“什么事?”
“你可以再学一声猫叫吗?”
“滚啊你!”
四,关于眼镜
前面说过,张公子有一副漂亮精致的金丝眼镜。
但是张公子戴它的时间并不长,基本上所有人都很少见到张公子在日常生活里戴眼镜的样子。
因为认真工作的张总只会在看文件时舍得戴眼镜。
长时间盯着电子设备屏幕和许许多多纸质报告很费眼睛,所以张公子有一副防蓝光防辐射但没什么度数的眼镜。
何喝喝也戴眼镜,但是戴的是隐形眼镜。
因为工作需要,何喝喝必须长时间用眼,这导致他的视力早就有所下降。
但一方面没时间去做视力矫正手术;另一方面在鼻梁上架一个眼镜框又费事又吃力。
于是经常出外勤的何侦探最终选择给自己配一副隐形眼镜。
起初,张公子会在看见他戴隐形时提醒他这东西戴久了对眼睛伤害很大。
等到了后来,张公子干脆每天发信息通知何喝喝不要长时间戴隐形眼镜,不要过度工作,可以将案子更多分出去给其他人调查。
——相亲相爱嘿嘿嘿(6)——
张公子:@何喝喝 怎么又趁我不注意偷偷戴隐形眼镜?
何喝喝:!!!!!
何喝喝:你怎么发现的?不可能啊,我明明伪装的很好QAQ
张公子:我去你办公室开了你锁住的柜子,看见装眼镜的盒子空了。
何喝喝:!!!!!
何喝喝:你碰我东西!
何喝喝:反了你了!
何喝喝:今晚不准上床!
何喝喝:不行!
何喝喝:这周你都去睡沙发!
何喝喝:生气且哄不好.jpg
晨序员:咳咳,那啥……
大百科:我说两位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工作群?
鸥千面:@大百科 好样的(竖大拇指)
何喝喝:。。。。。。
蓉哥特:没事没事,我们就当不知道,你俩去私聊吧
蓉哥特:安慰的抱抱.jpg
何喝喝:……抱歉
何喝喝:我还有案子要忙,你们聊
大百科:我猜何喝喝现在正在想怎么能撤回消息(坏笑)
晨序员:超过两分钟,已经撤不回了
鸥千面:(笑哭)(笑哭)(笑哭)
蓉哥特:(同情)(同情)(同情)
张公子:@大百科 @晨序员 @鸥千面 @蓉哥特 我知道这是工作群才特意发的消息,目的是通知你们把最近几个老何在办的案子转到自己手里,由你们分工完成。看看喝喝最近戴眼镜的频率,再这么放纵他下去可不行。所以你们帮他分担一些,让他少戴眼镜注意保护眼睛。
晨序员:……是
蓉哥特:好
鸥千面:知道了
大百科:@张公子 怎么你老婆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不是命?
大百科:任何想要我加班的行为终将被绳之以法.jpg
张公子:你这个月奖金没了.jpg
“大百科撤回了一条消息”
大百科:滑跪.jpg
大百科:爸爸我错了
“大百科戳了戳张公子并抱住他的大腿”
鸥千面:我们还是爱你不羁的模样
晨序员:爱你孤身走暗巷
蓉哥特:@张公子 所以你真去翻社长的柜子了吗?
张公子:@蓉哥特 没有。他放眼镜盒的位置是我猜的。
蓉哥特:嗯,那就好
大百科:@蓉哥特 你怎么能不相信公子的人品呢?他才不是那种拿资本要挟别人为乐的人!
鸥千面:所以后半句话才是你的真心对吧(流汗黄豆)
晨序员:@大百科 我猜你现在翻道歉的表情包已经把屏幕擦出火星子了
晨序员:哥们儿一路走好.jpg
张公子:刚才找百科私聊过了,现在还有谁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来解决。
鸥千面:没有意见,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微笑)(微笑)(微笑)
晨序员:保证完成任务
蓉哥特:嗯,明白,我们会注意提醒社长的
张公子:很好。
大百科:@何喝喝 不准窥屏,快出来救我!
何喝喝:@大百科 喊我干什么?
大百科:去翻聊天记录快点的
张公子:@大百科 你怎么跟喝喝说话的?
何喝喝:@张公子 你怎么和百科说话的?
晨序员:呦吼,正主来了(吃瓜)
鸥千面:不叫正主,是事情的起因来了(搬凳子)(排排坐)
蓉哥特:@何喝喝 你不用看,就是公子让我们帮你处理几个案子
何喝喝:?????
何喝喝:@大百科 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大百科:我错了
大百科:瞧我这张嘴~呀~
大百科:我的本意是为了活跃气氛不让场子冷下来
大百科:玲娜贝儿委屈.jpg
晨序员:@大百科 你人还怪好嘞
鸥千面:@大百科 你之前发消息时有多硬气现在道歉就有多狼狈
蓉哥特:好了你们放过百科吧,他也不是有意的
何喝喝:@大百科 怎么说?
张公子:@何喝喝 不怎么说。
晨序员:谁问你了
鸥千面:谁问你了
大百科:谁问你了
张公子:@何喝喝 总之你少戴隐形眼镜,万一出现场遇到意外怎么办?所有案子等我回到侦探社统一安排。
张公子:@全体人员 这个月事情比较多,辛苦大家了,我给大家涨工资。
大百科: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晨序员:应该的
鸥千面:我懂,照顾咪咪人人有责(猫头)
蓉哥特:公子也要注意休息啊
——热爱嗑糖的单身狗(4)——
“群主嗑糖大师将群名修改为‘永远痛苦的打工人’”
——永远痛苦的打工人(4)——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joker:@嗑糖大师 为什么改群名?
以生命之名:这个名字……该不会是因为公子扣你奖金吧?
嗑糖大师:那!不!然!呢!
嗑糖大师:臣的一片赤忱之心,被这个荒淫无度的纣王打击,真是苦了我生不逢时……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你在说什么?
joker:@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没什么,文学系人的基本素养——发疯罢了
joker:@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高中时期就这样了,你习惯就好
十分钟后
以生命之名:所以公子找你聊了什么 @嗑糖大师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他把奖金还你了?
嗑糖大师:没有
joker:那他找你说什么?
嗑糖大师:……
嗑糖大师:公子叫我以后别当他面嗑cp发一些和产品有关的评论
嗑糖大师:他说这次扣奖金算是小警告,要是有下次就扣年终奖
嗑糖大师:我#{%<|¥>}^+﹉=%@£¢*%\
嗑糖大师:我的cp这么好嗑还明晃晃地发糖为什么我不能发疯!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wuooooooooo~
joker: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
以生命之名:他们都是低调不公开的人,总之你还是注意些吧
又十分钟后
嗑糖大师:卧槽涨工资了!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小张厉害
joker:9(因为6翻了)
以生命之名:真好啊
嗑糖大师:还得是公子,那我勉为其难照顾一下他老婆吧
joker:……
joker:放肆!
joker:怎么说话的你!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这社里不容他放肆他也放肆多回了
嗑糖大师:是朕执意要宠咪咪的是朕执意要让他休息的是朕一厢情愿为他付出的这与公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恨朕
以生命之名:好浓的甄嬛味
“群主嗑糖大师将群名修改为‘呵护咪咪小分队’”
——呵护咪咪小分队(4)——
joker:……
joker:咦惹——好恶心的群名
joker:@嗑糖大师 你九转大肠吃多了吗?
嗑糖大师:@joker 你懂什么,刚才小张同志问我我们有没有背着他建群,我这不是为了应对检查怕被他发现么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天哪!糖老师你更新了!
以生命之名:@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糖老师是谁?
嗑糖大师:是的,今天的经历让我有感而发,遂速发一篇短打
joker:?????
joker:不是吧?你又开小号写文?
joker:还嫌没被老何抓够?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嗑糖大师 有一说一你的文笔越来越好了,现在对人物细节的把握已经炉火纯青
嗑糖大师:@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哪里哪里,比起海鸥老师我还差的远。在同人文届我只是一个堪堪入门的小学生,还得仰仗前辈的光辉
joker:@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原来你也
以生命之名:@天空与大海的自由 原来你也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原来我也
嗑糖大师:原来大家都玩原(划去)……原来大家都这么关注我的cp(微笑)
joker:你俩最好别让张公子和何喝喝发现
以生命之名:话说回来,公子很少找我们帮忙。这次因为社里多了很多案子,社长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没有休息,等大家手里空闲一点就去帮忙分一些吧,隐形眼镜戴久了真的很伤眼睛
嗑糖大师:那是自然,我家咪咪我当然得用心照看
joker:@嗑糖大师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嗑糖大师:我说什么了?哼,那不过是气不过公子罢了(* ̄m ̄)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joker:谁说的,这不就有一位现成的
以生命之名:总之还是得我们多留心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放心吧,谁让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嘿嘿嘿侦探社呢
joker:在照顾社长的事情上,虽然公子忙,但我们得把他的那一份力也尽到
嗑糖大师:所以我改的群名有什么问题,这不挺合适的嘛
天空与大海的自由:你说呢?
以生命之名:你说呢?
joker:你说呢?
嗑糖大师:T_T
五,关于失明
何喝喝的隐形眼镜还是害了他。
在追逐嫌犯的过程中,惊慌失措的男人给了他眼睛一拳,差点把隐形眼镜打进晶状体。
于是何喝喝被迫在眼睛上绑了绷带,度过一段当盲人的时光。
那阵子嘿嘿嘿侦探社最流行的娱乐游戏就是大型逗猫活动。
几人站在何喝喝的不同方向,发出声音让何喝喝来找。
当然,此游戏进行的前提是做好安全防护措施且征得何喝喝的同意。
以及,取得张公子同意。
某次大百科捏碎瓜子发出声响,在何喝喝正前方闪避,于是何喝喝扑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在全社哑然的环境里,何喝喝兴高采烈地拍打那人的肩膀说“我抓到你了。”
张公子快速笑了下,问他你抓到谁了。
何喝喝:……
因为极像古代昏君酒池肉林调戏美人的形式,故而这种不思进取的封建残余游戏受到了张公子的批评。
然后大百科狡辩说,你看啊,平时老何多么坚强的一个人,此时脆弱无比的样子就想让人逗他,就很有意思你懂吗。
张公子睨眼瞪他,大百科壮起胆怂恿说要不你也来试试。
“我告诉你,这种机会可不多,能早点享受就早点享受,最后你绝对会上瘾的。”
张公子:……
要说眼盲了的何喝喝和以往的何喝喝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现在他特别听话,基本上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
要是随便谁路过客厅喊他一声,何喝喝就乖乖起身跟着对方,亦步亦趋地坠在身后,安静地跟着走。
这种绝对服从的乖顺在社内引起巨大轰动,激化了某些人的姨母心,加深了某人的占有欲。
被当做吉祥物一样瞩目的何喝喝保持沉默,在众人的引导声中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估摸着差不多到了距离于是站定,抬手举高捏了捏身前人的脸,试探性问道:“公子?”
张公子握住他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游戏没意思了。
何喝喝最先找到人永远是张公子,用大百科的描述是就跟长了雷达一样精准探测。
医生说眼睛受伤后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会造成视网膜脱落,所以两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定。
哪怕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单纯休息,整得跟柏拉图精神纯爱似的。
有一天夜里张公子回来晚,什么话也不说就抱住何喝喝的腰,埋头在何喝喝颈窝深深吸气。
何喝喝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同身受他的疲惫。
挑挑拣拣一些话题分享,感觉到对方逐渐昂扬起来的情绪,何喝喝问:“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能找到你吗?”
张公子问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们看我的视线不一样。怎么说呢,你的注视就像有实体一样,让我能感觉到具体的方向……”
张公子无声地笑了笑,手里用力将人搂得更紧。
何喝喝转身,回抱住本在身后的人,说等我眼睛好了我们去看海好不好。
三指宽的绑带绕了眼眶一圈又一圈,缠住动人的眼。
张公子轻轻沿着勾勒出来的眼型抚摸,低声说好。
六,关于大海
为了庆祝何喝喝拆掉绷带恢复视力,在张公子鼎力支持下,嘿嘿嘿侦探社集体前往海边度假。
忙完了手里的案子,众人玩得叫一个疯,仿佛是要把之前备受折磨加班加点工作的时间补回来。
何喝喝抽身离开热闹的人群,踩着白色的浪花和金色的沙子,在沙滩上一步一跳留下一连串脚印。
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东边是旸谷扶桑,西边是悬崖峭壁;右手边是瑰丽壮阔的湛蓝色大海,左手边通往现代化的高楼大厦。
魑魅魍魉是在深海里,还是城市中,谁知道呢?
何喝喝走出很远,突然心电感应似的停在原地,转身看向身后。
张公子不过他三五米的距离。
何喝喝轻轻笑了起来,走回去牵住他的手带着人往前走了几米与自己同进度并肩而行。
“你来了。”
“嗯。”
张公子想了想说:“我不是故意打断你游玩的兴致,只是放心不下所以才跟了过来……”
“我知道。”
无需解释,他们总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情感的表达。
何喝喝晃着相握的两只手,不说话没有目的地向前走。
张公子陪他,任他走到天涯海角。
走到一块凸起的岩石处,何喝喝拉着张公子坐下休息。
之前失明的时候没怎么锻炼,导致现在走一段路便觉得累。
伸手捏了捏张公子的腰,又掐了掐自己的,何喝喝不禁感慨:
果然,健身才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张公子:?
何喝喝:算了,你少学点网络文化,对你我都好。
坐了一会儿两人又往回走,此时的太阳已经半移到头顶,照到海面闪着粼粼白光。
何喝喝瞳色浅,任何光线触及都像留了重笔上色,渲染出银蓝色的瞳仁。
像坠落凡间的天使,不谙世事。
张公子看得入迷,连人什么时候停下都没注意。
何喝喝抬手指向海,说:
“一百年前(九一八),我们的先辈被驱逐出自己的故乡,远离自己的大海;而今天的五年后,我们将失去属于自己的蓝色。”
张公子沉吟不语,明亮的黑瞳隐隐流露悲伤。
何喝喝像一个诗人,用吟唱的声音喟叹:
“地球可以没有一座岛,但地球不能没有海洋。”
张公子颔首极目远眺,平静的声线不同于以往的上扬:
“神爱不爱世人我不知道,但我们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取得。一百年前是,一百年后也是。个人的力量虽然渺小,但群体的意志汇集到一起,便是推动和改变时代轨迹的洪流……”
何喝喝点头:“没错,我们都没有忘记历史。凡是所有罪孽,终不可活。”
完
更文更得作息混乱寝不能寐(是谁凌晨三点还在写文哦原来是我啊那没事了)
你的反馈是对我的最大鼓励(鞠躬致谢)
历史和时事有感,遂采取平行时空设定,本文最后的发布时间为九月二十二日。
【林秦】假如秦明突然有了泪失禁体质
小脑洞,本人泪失禁体质真的很难过🥹
原本秦明凡事都波澜不惊,即使有抑郁倾向也不会形于声色,仿佛他的阈值很高,抗压能力很强。但这天,林涛和大宝出任务没在,一个来局里闹事的家属一把将秦明推倒在地,秦明发现自己很想哭。
秦明觉得自己不对劲。
在办公室里反锁了门趴在桌上,回忆起愈发多童年美好的记忆,反衬如今空无一人的近旁,萧条的天幕与白茫茫的天花板,尸臭味挥散不去,秦明为死者发声,却始终没有人为他发声。
泪淌了一袖子,秦明无知无觉地陷入昏睡,后来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他,是林涛回来了,他赶紧抹去泪渍,收拾了一下开门见林涛。
但什么能瞒过刑侦队队长兼秦......
小脑洞,本人泪失禁体质真的很难过🥹
原本秦明凡事都波澜不惊,即使有抑郁倾向也不会形于声色,仿佛他的阈值很高,抗压能力很强。但这天,林涛和大宝出任务没在,一个来局里闹事的家属一把将秦明推倒在地,秦明发现自己很想哭。
秦明觉得自己不对劲。
在办公室里反锁了门趴在桌上,回忆起愈发多童年美好的记忆,反衬如今空无一人的近旁,萧条的天幕与白茫茫的天花板,尸臭味挥散不去,秦明为死者发声,却始终没有人为他发声。
泪淌了一袖子,秦明无知无觉地陷入昏睡,后来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了他,是林涛回来了,他赶紧抹去泪渍,收拾了一下开门见林涛。
但什么能瞒过刑侦队队长兼秦明男友的林涛呢?
发肿而泛红的眼皮,压制不住的极重鼻音,林涛忙左一个“宝宝”右一个“宝宝”问到底怎么了。
秦明憋了好久才说刚刚过敏了,结果转脸眼泪就洇湿了衣领,林涛听到“啪嗒啪嗒”的落水声才迟钝地意识到秦明在哭。
林涛心都拧在一起,秦明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谁把他的老秦欺负成这样?
于是把秦明的脸扳过来,给他擦眼泪,边擦边问来龙去脉,结果越擦越多,秦明自己都觉得很慌乱。
结果就是林涛亲自找那人去理论。
落了个谭局的口头警告。
局里有人刻意孤立秦明,小道记者刁难秦明,杀人犯斥责秦明,曾经照单全收还淡然自若的秦科长,现在经常落泪。
林涛也才慢慢知道,这些年老秦在局里在外面都受了如此多的委屈。
悯悯不已16
庆帝带了点不太真的真心
小狐狸表示请保持一米距离
人物OOC预警
逻辑崩坏预警
——————————————
一股淡淡的檀香从角落里升腾而起,庆帝看着范闲沉睡的样子,随手挥退了伺候的宫人。
范闲躺在龙床上,只穿着一套轻薄的亵衣,透过亵衣隐约能看到腹部被绷带包裹,脖颈上还有明显的掐痕,一头卷发也不似之前的顺滑,看起来有些凌乱和毛躁。
庆帝的心里似乎也涌上一股怜惜,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对范闲太过严苛,看着范闲静静沉睡的脸,庆帝不禁想起了他的母亲叶轻眉。
庆帝轻轻地抚摸着范闲的额头,范闲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只觉得有个人讨厌得很,打扰他的清梦。
“你回京后变了许多,到...
庆帝带了点不太真的真心
小狐狸表示请保持一米距离
人物OOC预警
逻辑崩坏预警
——————————————
一股淡淡的檀香从角落里升腾而起,庆帝看着范闲沉睡的样子,随手挥退了伺候的宫人。
范闲躺在龙床上,只穿着一套轻薄的亵衣,透过亵衣隐约能看到腹部被绷带包裹,脖颈上还有明显的掐痕,一头卷发也不似之前的顺滑,看起来有些凌乱和毛躁。
庆帝的心里似乎也涌上一股怜惜,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对范闲太过严苛,看着范闲静静沉睡的脸,庆帝不禁想起了他的母亲叶轻眉。
庆帝轻轻地抚摸着范闲的额头,范闲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只觉得有个人讨厌得很,打扰他的清梦。
“你回京后变了许多,到底是长大了,如今的模样,越发像你娘了。”庆帝轻声说道。到底是爱过的女人,庆帝的眼神充满了深情,他看着范闲的脸,似乎看到了曾经的叶轻眉,那个温柔美丽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范闲终于醒了过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庆帝坐在床前,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这一幕吓了他一跳,喉咙十分干涩,忍不住咳了起来,声音沙哑而微弱,就像一只落在雨中的无助猫儿,在宁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打破了某种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范闲总算清醒了些,床边的人正是庆帝,他的生父,真是许久不见,还是那么讨人厌的样子。
范闲的目光逐渐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不禁紧张地清了清嗓子,这与生父相隔数尺的距离,仿佛是一场梦境。
他急忙坐起身,脑海中涌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庆帝刚刚那副样子仍在他脑海中回荡,那句“越发像你娘了”简直令他毛骨悚然。
范闲试图打破沉默,但却迟迟无法说出口,只得无奈地强撑着身子,欲向庆帝行礼,庆帝伸出手轻轻扶起了他,制止了行礼的举动。
庆帝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这次是你受苦了,朕已经派人去捉拿那两个叛臣贼子了。”
范闲默然无语,庆帝继续说道:“这次确实是皇后和长公主过份了,你且放宽心,在宫里好好养伤,朕会给你做主!”
范闲心中嗤笑,庆帝这话固然是安慰,但他也知道,宫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哪里是说做主就做主的,他并不打算争辩,明显是深知面子工程的重要性。
“请陛下明鉴!臣绝无干涉春闱之心...”范闲想要继续解释,但庆帝却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庆帝的手指在范闲的衣服上停留片刻,温度传来,却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范闲的心跳快了起来,心想这姓李的人都什么毛病,这么喜欢动手动脚。
“陛下,您这是?”范闲的声音略显颤抖,庆帝却似乎未闻,依旧专注,范闲不禁惊恐地往后退,而庆帝则缓慢上前,他的目光深邃,如同在寻找着什么。
“穿的少了点,如今还是初春,穿这么少,怪不得会着凉。”
范闲心想您这是有毛病吧,要不是那么急着招我进宫,哪至于这么匆忙,可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心跳加速,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笼罩在他的身体周围,退无可退了。
庆帝的目光深邃,手指最终停留在了范闲受伤的腹部,犹豫了片刻,范闲的呼吸变得急促,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他不知道庆帝的意图,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手指轻轻地滑过,触感冰凉,又带着一丝颤抖,范闲甚至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尖留下微弱的触感,他闭上了眼睛,胸膛一阵阵地起伏,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升腾。
庆帝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已经看穿了范闲的内心。
手指继续轻轻地摩挲着范闲腹部的剑伤,绷带上的血迹点点可见,范闲条件反射地伸手试图阻止庆帝的动作,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庆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强硬:“别动,为何不早告诉朕?这剑伤竟还未痊愈。”
范闲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陛下,臣……臣无意隐瞒,只是想着好生休养,总会痊愈的。”
手指缓缓摸向范闲的脖颈,像是在检查伤势,又好像是一股微弱而危险的电流,随着他的指尖的滑动而逐渐蔓延。
一阵微微的颤抖从范闲的脊背传遍全身,那双眼眸深邃而锐利,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陛下,我自己上药就好,哪敢劳您动手。” 范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END
小狐狸可能没想到自己也姓李来着
彩蛋是上药细节
粮票或者棒棒糖都能解锁,不看也不影响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