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不能了解的事】张震岳/郝云
CP:张震岳/郝云
大学生AU,无关现实,段子向。
设定:云总是大一新生,阿岳是大二学长。
无视年龄差,人设全部为剧情需要。
“丢一个铜板轻轻地盖住,猜猜他爱我不爱,那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郝云是在社团招新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张震岳的。
操场上满是喧闹的学生,他倒是在进场的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一阵吉他声。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学校音乐社团的摊位,那里搭建起了小型的舞台,中间站着一个男生在弹一把木吉他。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郝云没听过这首歌,但是听着听着,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把吉他是只为他一个人弹的。
旁边还站着另...
CP:张震岳/郝云
大学生AU,无关现实,段子向。
设定:云总是大一新生,阿岳是大二学长。
无视年龄差,人设全部为剧情需要。
“丢一个铜板轻轻地盖住,猜猜他爱我不爱,那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郝云是在社团招新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张震岳的。
操场上满是喧闹的学生,他倒是在进场的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一阵吉他声。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到了学校音乐社团的摊位,那里搭建起了小型的舞台,中间站着一个男生在弹一把木吉他。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郝云没听过这首歌,但是听着听着,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把吉他是只为他一个人弹的。
旁边还站着另外十几个人,但他分明感觉唱歌的人在看着自己。
一首歌唱完,弹吉他的男生略一躬身,道谢之后便摘了吉他下场了,郝云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去。
“你好,那什么……我想加你们社团,请问怎么登记?”
“那边啦。”
吉他手说话带着少见于北方的腔调,郝云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哪里人?”
对方大概见惯了这样的表情,不以为意地解释道:
“我台湾人,家在宜兰。认识一下,我是张震岳,叫我阿岳好了。”
“我叫郝云。云是白云的云。”
“郝云?那你运气一定很好。”
郝云想了半天才明白这个谐音梗,张震岳尴尬地挠了挠头。
“不好笑,对不起。”
“等会儿我给你想一个,绝对比你的好笑。”
他们走到音乐社团的摊位边,张震岳指了指一个小本子,上面已经写了几行字,都是不同的字体。
“登记吗?写一下个人信息和联系方式。”负责摊位的学生又转向张震岳,“阿岳,你再唱两首?”
“好,马上来。”
“等会儿!我想到了!”
郝云正写着,突然直起身激动地拉住张震岳。
“什么?”
“抬头张望震撼的山岳,打一人名!”
“……是谜语吗?”
“你别管谜语不谜语的,就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好笑。”张震岳一边说一边挎上吉他,“我先唱歌,等下聊。”
郝云看着张震岳弹吉他的背影,思考着刚才自己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
后来晚上在宿舍躺床上聊天的时候,他把这事儿讲给舍友马頔,马頔听完以后嘲笑他,刚上大学就跟学长一见钟情了,以后四年怎么办?
“什么一见钟情,胡说八道。”
“不信?我掐指一算,你现在肯定脸红了。”
“赶紧睡你的觉。”
郝云有点生气,不仅因为马頔很八卦,而且因为他说对了。
学校艺术节的节目单上有音乐社团的歌曲串烧,郝云为此兴奋了一整天,而马頔则为此不断吐槽他。
“你不是有人家微信了吗,怎么不敢说话?”
“就见过一次,说什么?”
“你就说,学长,既然你这么会弹吉他,应该也很会跟我谈恋爱吧。”
“再说?揍你啊。”郝云举起拳头作势要给他一锤。
“我开玩笑的,大哥!”马頔象征性地躲了两下,“你看看你,一说就急。”
晚上的表演,张震岳果然出现在音乐社团的节目中,但他并没有弹吉他,而是坐在后面打架子鼓,偶尔和音几句。
即便如此,郝云还是举起手机,把摄像头对准架子鼓拉进焦距,这一系列操作全被马頔看在眼里,于是,当张震岳表演结束下台之后,他适时地推了郝云一把。
“人在那儿呢,云总,赶紧上啊!”
“哪儿?”
“那个,安全出口,看见没?”
“看见了。可是我去了说啥啊?”
“想说啥说啥,快去,待会儿人走了!”
郝云只好站起来,一连声说着“借过”,从一排人的腿前面挤出去,视线始终没离开那个绿色的“安全出口”标志牌。
“岳哥!”
“是你哦,好巧!”
“刚才你——”
郝云想说话,舞台上却开始了下一个节目,他们恰好站在扩音器附近,音乐声震耳欲聋。
“什么?”张震岳捂着耳朵大声说。
郝云指了指门外。
“出去聊,里边儿太吵!”
“什么?”
郝云放弃了喊话,直接拉着张震岳来到体育馆外面的走廊,舞台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不少。
“刚才你要说什么?”
“我说,你打鼓还挺厉害的,我以为你只弹吉他呢。”
“其实打鼓我不是很精啦,但乐队嘛,必须要有鼓手,而且我也喜欢打。”
“哦……懂了。”
郝云原本感觉有很多话想跟张震岳聊,真有了机会,反而把要说的东西忘了个干净,想破脑袋也找不出一个话题。
最后还是张震岳先打破了沉默,但他说的话让郝云摸不着头脑。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没喝大吧?”
“没有啊,你说什么呢?”郝云越来越迷惑了。
“那怎么不承认?”
“承认啥啊?”
“这个。”
张震岳打开手机,给郝云展示了微信聊天框里的一条信息:学长,既然你这么会弹吉他,不如也跟我谈个恋爱吧。
“今天你发给我的。”
张震岳收起手机,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郝云的脸越来越红,他在口袋里翻找着手机,发现已经不翼而飞。
“马小胖个混蛋!”
“原来这不是你写的?”张震岳显得有些失落。
“当然不是,我能发这么矫情的东西吗?”
“好可惜哦。”
“可惜啥?”
“我本来想答应你的。”
舞台的音乐声恰在此刻结束,郝云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那……我口头说一次,还来得及吗?”
张震岳装模作样地看着手表。
“快点啦。”
郝云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什么,又停下来。
“不行不行,太矫情了。”
他如此反复几次,张震岳终于忍不住了。
“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这次郝云回答得倒是很快。
“那就直接讲嘛。”
“好吧。”郝云又一次清清嗓子,“我喜欢你。”
“然后呢?”
“就是喜欢你啊,没有然后。”
“不是,我是说,你喜欢我,所以想跟我谈恋爱,对不对?”
张震岳仿佛一个老师,对回答不出问题的郝云循循善诱。
“……对,你愿意吗?”
“我愿意。”
问题答对了。张震岳给郝云的奖励是一个吻。
马頔看表演看烦了想上个厕所,结果刚出走廊就看见自己那倒霉舍友被人拱——啊不是,被人亲了。
他趁两个人分开的空档,过去把郝云的手机塞回了他的口袋,走之前还不忘说两句俏皮话。
“云总可以啊,这就搭上了?”
“回去再找你算账……”郝云在亲吻之间模糊地回答。
“我知道个地方。”张震岳在他耳边低声说,“走。”
马頔去了厕所回来,发现俩人已经不在走廊里了。
“没羞没臊。”他腹诽一句,回去接着看表演了。
岳云CP🍬点|滚烫人生川西站(8)
12期加更,没什么糖,主要是对正片的补充。
开头去彩林,大家围一圈坐着的时候可以看到阿岳躺下了:
[图片]
强烈怀疑他ins上有一张躺着的自拍就是这时候拍的。
挖参的时候马小胖怕牦牛,往阿岳身后躲:
[图片]
拍照的时候云总又要飞无人机:
[图片]
这次差点没飞起来,好在最后还是录上了:
[图片]
阿岳(敷衍):哦——
中午在户外吃饭,岳云一起烤肉,但中途云总又躺下睡觉了:
[图片]
(云总一听该走了才坐起来)
分配摩托车,阿岳想骑K16,结果只剩下他没骑过的GS,只好先去练车:
[图片]
阿岳:好气哦。
(这一段语气特别可爱)
骑上车之后,......
12期加更,没什么糖,主要是对正片的补充。
开头去彩林,大家围一圈坐着的时候可以看到阿岳躺下了:
强烈怀疑他ins上有一张躺着的自拍就是这时候拍的。
挖参的时候马小胖怕牦牛,往阿岳身后躲:
拍照的时候云总又要飞无人机:
这次差点没飞起来,好在最后还是录上了:
阿岳(敷衍):哦——
中午在户外吃饭,岳云一起烤肉,但中途云总又躺下睡觉了:
(云总一听该走了才坐起来)
分配摩托车,阿岳想骑K16,结果只剩下他没骑过的GS,只好先去练车:
阿岳:好气哦。
(这一段语气特别可爱)
骑上车之后,云总还惦记着阿岳冷不冷:
在钙化滩拍照,向导问他们要不要爬高一点,阿岳就来撺掇云总:
岳云CP🍬点|滚烫人生川西站(7)
川西站即将结束啦!这一站岳云真的磕死。
首先是早上起床,岳云住一个房间,一起围观外面的牲畜:
[图片]
骑车之前也一起过来:
[图片]
本站经常是云总代替阿岳当头车:
[图片]
上山的时候阿岳决定尽量都坐车不骑车,只有云总和齐哥决定骑上去
[图片]
钧哥开车的过程中阿岳一直看着前面,云总车倒了的时候他也很担心:
[图片]
阿岳自己在山顶叫他们,别人都还累的爬不动,云总一溜烟就跑上去了:
[图片]
(就这么急着见阿岳吗,云总)
回程途中,云总备采又开始发糖:
[图片]
(云总第二次模仿阿岳的台湾腔,太好笑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大概类似“当你觉得...
川西站即将结束啦!这一站岳云真的磕死。
首先是早上起床,岳云住一个房间,一起围观外面的牲畜:
骑车之前也一起过来:
本站经常是云总代替阿岳当头车:
上山的时候阿岳决定尽量都坐车不骑车,只有云总和齐哥决定骑上去
钧哥开车的过程中阿岳一直看着前面,云总车倒了的时候他也很担心:
阿岳自己在山顶叫他们,别人都还累的爬不动,云总一溜烟就跑上去了:
(就这么急着见阿岳吗,云总)
回程途中,云总备采又开始发糖:
(云总第二次模仿阿岳的台湾腔,太好笑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大概类似“当你觉得一个人很可爱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回去路上阿岳说流鼻涕,云总依然很周到:
晚上吃饭,这对话真的,云总只对着阿岳一个人问“粉丝想吃吗?”
吃完饭,云总又作为默认的“二把手”跟阿岳问进度:
问完看日期,发现只剩两天骑行,云总略伤感:
后来G318大车太多,齐哥和阿岳都决定暂时坐车,只有云总坚持“有始有终”
附赠一张路上岳云两个超帅的压弯:
骑到理塘吃晚饭,岳云并排瘫在椅子上(他俩这一站几乎每顿饭都坐一起吃)
最后是下期记忆博物馆的前瞻
一个细节:阿岳进门之后直接走向了角落的吉他:
下一期估计会很好玩,尤其是看到预告里又出现的仁科买的骆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到拉萨”,但是保障组抽中仁科真的节目效果拉满:
最后放几张很美的截图:
川西站未完待续!
岳云摸鱼段子(2)(张震岳/郝云)
CP:张震岳/郝云
看滚烫人生的脑洞,非现实向
私设两人关系已确立。
(很短,之后看情况可能写长一点)
“不行,岳哥这太好玩儿了,我得拍一张。”
郝云举起手机对着一身藏族服装的阿岳,后者困得耷拉着眼睛,望向镜头。
“绝对出门就有人跟你讲本地话。”苏见信也在旁边拍,“阿岳你晃晃脑袋。”
于是阿岳甩了甩头,帽子上一丛编织好的丝线像头发一样飞扬起来。
郝云用尽了自己当歌手练出来的肺活量,笑得上不来气。
“笑什么。”阿岳朝他挥了一下藏袍宽大的袖子,“当心高反啦你。”
吃饭的时候,马頔瞥见郝云在旁边看着手机傻乐。
“看啥呢,这么开心?”
“没啥,赶紧吃饭。”郝云连忙关...
CP:张震岳/郝云
看滚烫人生的脑洞,非现实向
私设两人关系已确立。
(很短,之后看情况可能写长一点)
“不行,岳哥这太好玩儿了,我得拍一张。”
郝云举起手机对着一身藏族服装的阿岳,后者困得耷拉着眼睛,望向镜头。
“绝对出门就有人跟你讲本地话。”苏见信也在旁边拍,“阿岳你晃晃脑袋。”
于是阿岳甩了甩头,帽子上一丛编织好的丝线像头发一样飞扬起来。
郝云用尽了自己当歌手练出来的肺活量,笑得上不来气。
“笑什么。”阿岳朝他挥了一下藏袍宽大的袖子,“当心高反啦你。”
吃饭的时候,马頔瞥见郝云在旁边看着手机傻乐。
“看啥呢,这么开心?”
“没啥,赶紧吃饭。”郝云连忙关了手机。
不过为时已晚,马頔瞅见了那张早上他给阿岳拍的照片。
“就来这么几天,老被秀恩爱,烦不烦呐!”
岳云CP🍬点|滚烫人生川西站(6)
滚烫人生超前彩蛋第12期
主要是11期正片的边角料和晚饭聊天内容。
从学校骑回民宿的时候路上经常遇到牲畜,云总为了躲开一头牛绕了个小弯,被阿岳看到:
[图片]
云总是尾车,阿岳是头车,隔了两个人还能看到,啧。
晚饭有牦牛骨,信鸽就自己切着吃,旁边人在想成语:
马頔:庖丁解牛
岳&云&齐:刮骨疗伤
[图片]
信鸽啃骨头的时候菌给他拍照,于是云总就想到了“最让自己开心的事”:
[图片]
所以云总当时还单独拍了阿岳穿民族服装的照片,说不定还经常看(阿岳:没眼看自己)
节目没拍出云总找照片的动作,我猜他找的一定很快,直接拿出手机屏幕上就是那张照片。
后来聊到年龄大...
滚烫人生超前彩蛋第12期
主要是11期正片的边角料和晚饭聊天内容。
从学校骑回民宿的时候路上经常遇到牲畜,云总为了躲开一头牛绕了个小弯,被阿岳看到:
云总是尾车,阿岳是头车,隔了两个人还能看到,啧。
晚饭有牦牛骨,信鸽就自己切着吃,旁边人在想成语:
马頔:庖丁解牛
岳&云&齐:刮骨疗伤
信鸽啃骨头的时候菌给他拍照,于是云总就想到了“最让自己开心的事”:
所以云总当时还单独拍了阿岳穿民族服装的照片,说不定还经常看(阿岳:没眼看自己)
节目没拍出云总找照片的动作,我猜他找的一定很快,直接拿出手机屏幕上就是那张照片。
后来聊到年龄大了容易感动,云总说他最感动的是那些孩子在门口给他唱歌的时候。
后面马頔说因为《阿嫲的话》哭过,信鸽说因为《红蜻蜓》,只有阿岳清新脱俗——
(踢桌脚是真的很疼hhhhh)
钧哥cue问题:有没有跟家人之外的人旅行过。
岳云两个都是经常跟人出去旅行,其实这次滚烫人生也算是。
最后,晚上睡觉给了个岳云房间里的镜头,阿岳戴着氧气管(应该是氧气,或者是呼吸机?),感觉他也是有点高反的2333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艳阳高照(四)】张震岳/郝云
滚烫人生2的末日AU,设定及前文见合集
CP:张震岳/郝云
离开隔离区的第一百二十五天,郑钧回到了他的故乡。
古城西安破败得让人无力,与湿润的南方不同,这里没有旺盛生长的翠绿藤蔓,只有黄土高原刮来的漫天沙尘和几段摇摇欲坠的城墙,荒芜得像考古遗址。
积在地上的黄沙忽然被气流搅动,旋起小小的龙卷风,一辆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皮卡车飞速开过永宁门,进了西安旧城区。
光看外表,让人很难相信这辆车竟然还可以正常行驶:所有的车玻璃都无影无踪,右侧有一大片凹陷,车身上分布着大小十几个弹孔,保险杠也掉了半边。
实际上,就连车里的四个人也很难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滚烫人生2的末日AU,设定及前文见合集
CP:张震岳/郝云
离开隔离区的第一百二十五天,郑钧回到了他的故乡。
古城西安破败得让人无力,与湿润的南方不同,这里没有旺盛生长的翠绿藤蔓,只有黄土高原刮来的漫天沙尘和几段摇摇欲坠的城墙,荒芜得像考古遗址。
积在地上的黄沙忽然被气流搅动,旋起小小的龙卷风,一辆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皮卡车飞速开过永宁门,进了西安旧城区。
光看外表,让人很难相信这辆车竟然还可以正常行驶:所有的车玻璃都无影无踪,右侧有一大片凹陷,车身上分布着大小十几个弹孔,保险杠也掉了半边。
实际上,就连车里的四个人也很难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我知道‘荆棘’在哪儿了。”
“哪儿?”
“宁夏。”
“那就去吧,等啥呢?”
“咱们先去趟西安,运气好的话,能找着辆越野车。”
于是皮卡转向北方,他们一路靠着“掠夺”高速公路两侧服务区加油站里剩下的油,终于开到了西安城外,并且驾驶座换成了最熟悉地形的郑钧。
皮卡行驶在进城的主路上,郑钧刚要感叹故乡的凄凉风景,却看见面前不远处的道路中央,有一个人从旁边踉踉跄跄地跑出来,大声喊叫着,似乎受了伤。
“怎么回事儿?”
他放慢车速,坐在副驾驶的张震岳却喊起来:
“不要管!撞他!”
“听阿岳的,他们是猎人!”任贤齐在后排也说,“那家伙根本没受伤!”
郑钧以前只是耳闻过猎人会用诈伤的方式抢劫路人,亲眼看见还是第一次。
“系上安全带,坐稳了!”
郑钧用力把油门踩到底,皮卡车速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撞上路中间那人,但他一见车朝自己冲来,立刻恢复了正常,往旁边一躲,举枪便射,子弹打在了皮卡车的尾部。
皮卡继续向前飞驰,路的两侧又有几个猎人在掩体后面射击,枪声此起彼伏,不知何处来的一颗流弹打碎了右边后视镜。其他没有枪的猎人则拿着棍棒砖块冲向皮卡车,砸碎了后排的车窗。有一个猎人跑到近前,郑钧一打方向盘把他撞飞,骂出一句西安话,油门踩得更狠。
开出去一段距离,猎人逐渐被他们落在身后,郑钧刚要松口气,就看见右边巷子里突然窜出一辆破旧的货车,他来不及躲开,货车结结实实地顶在皮卡的侧面,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回荡在大楼之间,皮卡车不受控制地打着转冲出去,直到车头“嘭”的一声撞上了一间商铺的卷帘门,才彻底停下来。
确定车不再动了之后,坐在后排的郝云喘了一口气,刚想说话,立刻被沙尘呛得咳嗽起来,他索性解开安全带,爬到前排。
“我没事儿,你先看阿岳。”郑钧扯掉碎了半边的墨镜,“齐哥呢?”
“我没事!”
任贤齐忙着找枪,因为那辆货车里的四个人已经下了车,正在慢慢接近他们。
“岳哥!”
郝云推了推坐在副驾驶的张震岳,他坐在右边,刚才受到的撞击最严重,现在还没醒。
“郝云,先下车!”郑钧叫道,“干了他们再说!”
那四个猎人拿着砍刀和铁棍,已经逼到了近前。
郑钧推开车门,抬手一枪放倒了其中一个不懂找掩体的蠢货,另外三个人立刻藏起来龟缩不出,似乎准备等其他猎人汇合再做打算。
“齐哥,别让他们拖时间,这些人没枪。”
“好,我往左,你往右。”
他们一人一边,顺着人行道溜过去。很快,任贤齐的枪就响了两次,右边的郑钧正在疑惑第四个人去哪儿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郝云愤怒的声音。
“我去你——”
随后是几声枪响。
他们掉头就往回跑,看到第四个猎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头上中了一枪,身上还有五个弹孔在往外冒血,而张震岳靠着皮卡车,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着气,脖子上有一道红肿的痕迹。
“这家伙偷袭岳哥,差点儿勒死他,”郝云蹲下来给张震岳顺气,“岳哥那会儿还晕着呢,要不是我听见了……好点儿没?”
“没事,”张震岳站起来,声音还有点沙哑,“车还能开吗?”
“我试试。”
郑钧上了驾驶座,打了两下火没打着,刚想试第三下,一颗子弹飞过来打碎了左边后视镜,四个人同时本能地趴下,远处又有猎人追了过来。
“阿岳,掩护郝云,不用省子弹!”任贤齐指挥道。
他们两人在侧翼打出交叉的火力,郝云则在中间半跪着端起狙击枪,弹无虚发,吓得那些猎人踌躇不前。
“钧哥!”任贤齐又喊了一声。
郑钧第五次尝试打火,皮卡车的发动机终于轰隆一声启动了。
“好了!上车!”
张震岳和郝云连滚带爬地上了后排,而任贤齐来不及绕到另一侧的副驾驶,干脆翻进了皮卡的后车厢。
“开车!”
郑钧第二次把油门踩到了底,郝云和张震岳同时转身在后排座椅上架起枪,竭尽所能消灭剩余的猎人,直到确信他们再也追不上来,才重新坐回去。任贤齐从后车窗爬进来,坐上副驾驶。
皮卡车笔直向前开过古长安城最南端的永宁门。
经过钟楼时,郑钧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因为在旧城区东西南北四条大街的交汇处,本该矗立着钟楼的地方,现在只剩一片烧得焦黑的砖石基座,他从小看到大的“三重四面攒尖顶”已不知化为灰烬多少年了。
“走吧,钧哥,”郝云叹了口气,“天坛也这样。”
郑钧没说话,加速开了过去。
皮卡车穿过被黄沙掩埋的老城区街道,开出北边的安远门,向西拐了个弯,在一片旧居民楼前停下。
“五年前我一朋友住这儿,他有辆越野车,走的时候带不了,扔在地下车库了。”郑钧解释道,“要是还能开,咱们就换他的车。”
“东西都拿上,我殿后,郝云和阿岳走中间。”任贤齐挎着步枪下车,“记得带上油桶。”
“里边儿情况不清楚,都小心点儿,尽量少用枪。”
郑钧拿着一根棒球棍,一马当先在前面带路,视线范围之内没发现感染者的踪迹,他暗自希望楼里也是这样。张震岳和郝云跟在他身后,队尾的任贤齐拿着枪和手电筒负责警戒。
小区里其中一栋楼的墙面上有一个斑驳的牌子写着“三号楼”,郑钧走近前去,轻轻推开二单元的门,楼道里充斥的灰尘和墙皮被开门的气流扬起,把他呛得咳嗽几声,所幸没有引来循声者。
老居民楼的楼梯很狭窄,仅有一人多宽,郑钧刚准备上楼,郝云突然拉住他。
“我走前面。”
没等郑钧说什么,他已经直接站到了队首,郑钧看了看张震岳,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好吧,上三楼,左边那户。”
他们慢慢往上推进,二楼两边的房门都用木板钉死了,里面隐约能听见循声者发出用于定位的咯咯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听起来格外可怕。
三楼左边的门上钉着几条木板,右户的门倒是虚掩着,郝云看了看郑钧,轻声问:
“怎么办?”
郑钧试着掰了一下门上的木板,钉得很牢固,如果想撬开,一番动静是避免不了的,何况里面还有一扇上锁的防盗门。
“别开门了,从302翻过去。”
郝云点点头,握紧砍刀,提前几步进了右边那扇门,另外三个人跟在他后面。
这套房子的主人离开的时候显然和多数人一样仓促,很多东西没来得及带走,客厅茶几上剩下的一盘水果已经腐烂得难以辨认,茶壶和茶杯也都成了小型盆景。厨房半开的冰箱里蚊蝇进进出出,而地上几只老鼠见人来到也不以为意,大摇大摆地继续啃食着地毯。
郝云皱着眉头继续往里走,推开主卧室的门,开门的刹那,房间那头的一个感染者朝他冲过来,郝云条件反射地举起刀,迎头刺进感染者的前胸,砍刀直没至柄,但仍然没止住它前冲的势头,郝云一下子被推出了卧室,外面守着的郑钧和张震岳见势不妙,赶忙上来一人一刀结果了这个感染者。
“给你。”张震岳把郝云的刀拔出来还给他,“没事吧?”
“没事儿,再说我也不怕。”郝云接过砍刀,擦掉刀刃上的污迹。
“你们来看看这个。”
任贤齐指着主卧室靠窗的一侧,那里有两具盖着毛毯的尸体,身量都不大,一张普通大小的毯子就几乎完全遮住了,只有最下面露出两双不用系鞋带的粉红运动鞋。毛毯上还有两个弹孔,大约在尸体头部的位置,弹孔周围都有一圈暗褐色的痕迹。
郑钧走上前,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凌乱地写着一行字:我们不会变成怪物。
郑钧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出卧室。
“阿岳,搭把手。”
郑钧提起那个感染者的胳膊,跟张震岳一起把他抬到了那两具尸体旁边。
任贤齐找了一床还没有腐烂的被子遮在上面,床头柜上有把枪,他拿起来拉开弹匣,看见里面还剩一颗子弹,便摇了摇头,又放下了。
“走吧。”郑钧想尽量听起来轻松一点,但失败了,“还得翻阳台呢。”
“郝云呢?”
“好像在外面,你去看看。”
张震岳走过来时,郝云正站在客厅里,低着头出神。
他握住郝云的左手,手指向上探进衣袖里,习惯性地寻找那个愈合的伤痕。
郝云像触电一样抽回手,从他身边走开,张震岳愣住,手仍然停在空中,只好自顾自放下,叹了口气跟上去。
旧居民楼里的房子大多是露天阳台,虽然后来也有住户自己改造成封闭式的,但三楼的两户显然都没有余钱做这种改造。
郑钧把刚才从衣柜上拆下来的两扇门板叠起来搭在阳台之间,先自己踩上去试了试,似乎撑得住,便迈步向前,仿佛表演杂技一样张开双手。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得他胆战心惊,好在阳台之间距离很短,两三步便到了。另外三个人同样伴随着吱呀声走完了这几步,皆是有惊无险。
郑钧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先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这次倒没有发现感染者或者尸体,他松了口气。
“开始找吧,反正我也不知道那车钥匙什么样儿,看着像的都拿上。”
四个人各自翻箱倒柜,张震岳一边翻找,一边抬眼看了看,郝云正在次卧室翻衣柜。
他自己负责的是浴室和餐厅,大概率找不到什么钥匙,于是他迅速把两个房间过了一遍,然后慢慢悠悠地朝次卧靠近,假装是无意中走进去的。
听见有人进来,郝云的右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的手枪,直到看清来的是张震岳,他才放松下来。
“是我啦。”张震岳笑了笑,“我那边找完了,什么也没有。”
郝云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寻找着钥匙。
“刚才——”
“别聊那个,行吗?”郝云生硬地打断道,“现在不是时候。”
“你最近很奇怪。”张震岳皱起眉头,“前几天钧哥把你叫走,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可是——”
“你能不能别问了!”
郝云一把推开他,走出了房间,外面的郑钧赶紧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找着东西了吗?”
“就这些。”
郝云扔过去两把钥匙,然后站在一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发。任贤齐从主卧室出来,递给郑钧一把吉普车的钥匙
“应该是这个。”他边说边瞟了郝云一眼。
张震岳最后一个从房间里出来,和郝云一样闷闷不乐,沉默地走在队尾。
郑钧摇了摇头,重新第一个踩上阳台的门板,回到另一边。郝云跟在他后面,第三个则是任贤齐。
张震岳排在最后一个,两块三合木做的板子经历了五年的朽化和刚才几次踩踏之后已经摇摇欲坠,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迈出一步,木板上下晃动着,但没有断,于是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这次上面那层门板发出令人恐惧的摩擦声,随即从中间断裂开来,只剩下面一层门板还支撑着他。
“要断了,赶紧跳!”任贤齐用手扶着门板,“很近,没问题的!”
“好,你们闪开。”
张震岳挪了挪步子,猛然又听见“喀嚓”一声,于是他当机立断,趁木板还没有完全断开,屈膝向前一跳,如同在动作片里一样飞向对面,同时伸出双臂勾住阳台的围栏,整个挂在外面。下落的时候他在金属制的护栏上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差点儿没抓住。
在他身后,两扇门板裂成四块掉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拉他上来!”郑钧喊道,“别松手!”
他们拼了命又扯又拽,终于把张震岳从护栏外面拉了进来,四个人在地板上摔作一团。
“下次还是撬门好了。”任贤齐苦笑两声。
“阿岳,人没事儿吧?”
“没事。”
张震岳从地上站起来,试着碰了碰右边肋骨,没断,只是很疼,他猜想里面大概会是一片淤青。
“行,走吧,去车库看看。”
地下车库里赫然停着一辆牧马人越野车,本来各有心思的四个人立刻全都忘了烦恼,围着车身看来看去,一边摸着外漆一边感叹怎么没早点来。
“上车吧,哥儿几个,还等啥呢?”郝云终于兴奋起来。
“想开吗?拿着。”郑钧把钥匙丢给他。
郝云赶紧上了驾驶座,郑钧自己坐了副驾,后排留给了任贤齐和张震岳。
“直奔宁夏吧,这边感染者少,高速应该能走。”
郝云掏出墨镜戴上,一拧车钥匙,发动机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微笑。
他轻踩油门开出车库,越野车终于重见天日。
两天前。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去北京,或者去南方也行。”
“都到这儿了,就去吧。仁科那家伙具体是怎么说的?”
“说从中卫沙漠往北走,有个红色的湖,跟心脏一样。”
“够抽象的,去了还是得现找。”
“齐哥和阿岳怎么办?”
“留个纸条,晚上摸黑走呗,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地方。”
“你早想好了?”
“想好了。要是研究出了疫苗,我算是功德无量,反正有生之年去趟大沙漠,也死而无憾。”
“别老要死要活的,仁科说的又不一定准。”
“感染之后,我每天都是赚的,早够本儿了。”
“行。你确定不用我跟着?”
“不用,到时候你还得负责拦住他俩呢。”
【艳阳高照(三)】张震岳/郝云
滚烫人生2的末日AU,设定及前文见合集
CP:张震岳/郝云
本章客串嘉宾:吴卓羲,仁科(人设均为剧情需要,无关现实)
正午,公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停着一辆皮卡。
张震岳坐在皮卡旁边,用木棍拨弄着一小堆火,火上支着一个简陋的烤架,几块肉正烤得冒油,香味四溢。
落叶簌簌地响了,郝云走过来,把一只灰斑鸠扔在地上。
“瞧瞧,钧哥刚打着的。”
郝云在对面坐下,张震岳掏出折叠刀抛过去,他熟练地接住,先拔了斑鸠的毛,又割下几块肉放在烤架上。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钧哥那样儿,还挺开心。”
“应该可以了,”张震岳拿起烤架,让肉块凉了凉,“你尝尝。”
郝云没吃...
滚烫人生2的末日AU,设定及前文见合集
CP:张震岳/郝云
本章客串嘉宾:吴卓羲,仁科(人设均为剧情需要,无关现实)
正午,公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停着一辆皮卡。
张震岳坐在皮卡旁边,用木棍拨弄着一小堆火,火上支着一个简陋的烤架,几块肉正烤得冒油,香味四溢。
落叶簌簌地响了,郝云走过来,把一只灰斑鸠扔在地上。
“瞧瞧,钧哥刚打着的。”
郝云在对面坐下,张震岳掏出折叠刀抛过去,他熟练地接住,先拔了斑鸠的毛,又割下几块肉放在烤架上。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钧哥那样儿,还挺开心。”
“应该可以了,”张震岳拿起烤架,让肉块凉了凉,“你尝尝。”
郝云没吃过斑鸠,不过饿了一上午之后什么都是美味。
“好吃。”他舔舔嘴,站起来,“我叫他们去。”
“等一下啦,”张震岳拽住他的衣服,“钧哥还生气吗?”
“他本来就——”
“你去问一下嘛。”
“行,不过你放心,钧哥不是那种人。”
森林深处,郝云远远看见郑钧在瞄准一只野兔,于是站在原地等了半天,直到听见一声枪响,才迈步走近,地上躺着一只被打碎脑袋的兔子。
“可以啊,都第三只了。”他拎起兔子,“回去吃吧。”
任贤齐放下枪,被他瞄准的那只鸟幸运地逃过一劫。他们一起朝停车的地方走去,郝云特意落了几步,凑到郑钧旁边。
“钧哥——”
“你告诉阿岳,我不生气,”郑钧显然知道他的来意,“但想说的我都说了。”
“这些咱掰扯过,钧哥,瞒着你们是我的错,后来物资的事儿也不能怪岳哥。”
“我也没怪他,”郑钧摆手道,“他是为了把你换回来,我知道。”
“他就怕咱们四个因为这个有矛盾,所以让我问你。”
“没事儿,待会儿我找他。”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火堆旁,张震岳又添了几块木头进去。
“回来了?肉OK了,随便拿。”
“阿岳,来,跟你说点事儿。”
郑钧拍拍张震岳的肩,拉着他走到远处。
“郝云说,你觉得我生气了?”
“……是有点啦。”
“好,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生气,别想太多,再说这也没什么。”
“好,谢谢钧哥。”
“见外了啊,跟我还谢谢?”郑钧皱眉道,又说,“其实我找你还有其他事儿。”
“什么?”
“第一,郝云这个情况,我们得统一口径。”
“这个以后一起讨论啦。”
“行。第二,需不需要多休息一天?”
“为什么?”
“这两天都是白天开车,晚上值夜,谁也没闲着。”郑钧回头看了一眼,“而且晚上守夜只要轮到郝云,你也睡不安稳。”
“我担心而已。”
“这种地方他比咱仨安全多了,我还怕你疲劳驾驶呢。”
“我习惯了,钧哥,没事。”张震岳笑了笑,“还有什么?”
“就一句,有话别藏在心里,直说。”郑钧似乎意有所指。
他们回到火堆边,吃完了饭,把装备收拾妥当,地上只留一堆炭灰。
“谁开车?”郝云问。
“我来吧,齐哥先歇歇。”郑钧拉开驾驶座车门。
“那我跟岳哥坐后头。”
上车之后,任贤齐按惯例把副驾驶座椅放倒,躺下补觉,后排的张震岳和郝云则挤在旁边。
开车间隙,郑钧看了看后视镜,发现郝云睡着之后,不知不觉靠到了张震岳怀里,后者不仅没有叫醒郝云,反而偷偷伸手揽住了他。
郑钧把视线转回前方,天上艳阳高照,他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
皮卡车又朝西北方开了几个小时,按幸存者们习惯的称呼,他们现在来到了湖北和重庆的交界,像多数地方一样,巴山楚水已成废墟。
刚开上国道G42没多久,油量警报器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另外三个人。
“怎么了,钧哥?”郝云睡眼惺忪地拍拍驾驶座。
“快没油了,也就还能开二三十公里。”
“往前开,碰碰运气,也许有加油站里剩了油。”任贤齐调直座椅,抬头望向远处。
“总之开到熄火啦。”张震岳倒是心情轻松。
皮卡又开了二十多公里才耗尽汽油,他们没那么幸运,停下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目力所及之处,除了过分茂盛的植物和看不到头的公路,连座建筑都没有,遑论加油站。
“有两个选择,”任贤齐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两个人下车去找汽油。第二,弃车走路。我选第二个。”
“我也是,最好不要分开啦。”
“我同意岳哥。”
“那就走吧,正好开烦了。”郑钧率先下了车。
四个人重新分配了一遍物资,沿着公路继续向前走,然而一直走到快天黑也没看见加油站的影子,按照张震岳的估计,至少还有四十公里才能走到曾经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
“还是得找辆车,”郑钧总结道,“这样太慢。”
“我们最不缺时间了,先走走看。”
夜幕逐渐降临,周围越来越阴暗,森林里白天祥和的鸟鸣被动物的叫声取代,而那些叫声在黑暗中听来格外怪异,好几次被他们误当成感染者的声音。
“前面好像有个房子,进去看看。”这种时候连任贤齐也不敢大声说话,“大家靠近一点,别走散。”
他们打着手电筒,慢慢接近一座路边树林里的房子。
房子大概属于一个护林员,它和童话故事的描写毫不相干,只是一个普通的砖房,既没有糖果外墙也没有女巫,倒是很可能有感染者。
窗户是封死的,任贤齐只好凑在门边听了听,没什么声音,附近也没有血迹,他便小心地推了推门,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声,四个人立即后退两步,然而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动,任贤齐举起手电照进门缝,只看见一把空椅子。
他拔出枪握在右手里,用手电筒把木门完全推开。
四束光瞬间照亮房子内部,里面竟真的空无一人,不仅没有感染者,连一具尸体都见不到,仿佛五年的危机根本没在这里发生。门前地上铺着地毯,西边有一张床,床垫已经烂掉,但骨架还在。电器自然已经成了废铁,不过北墙垒的壁炉和墙边的一堆木头给了他们些许安慰。东边摆着两把椅子,朽坏得快立不住了。
屋里搜查完之后,四个人又出去绕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才卸下背包,堵上门,各自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郑钧本想坐那个椅子,刚一动它,木头就散了一地。
西南方的秋天并不算冷,但张震岳还是挑了几块木头,拿出火柴。
“斧头借我一下。”
他要来郝云的短柄斧,把一段段的原木劈成木条,一股脑扔进壁炉,再削了个木片缠上布条当引火物,很快房间里就跳动着一团火光。
早上郑钧打的兔子没吃完,张震岳拿出自制烤架,切开兔肉放到火上烤着。
郝云坐在门边盯着炉火发呆,木柴噼啪作响,旺盛的火苗却让他想起隔离区的焚化炉。
五年前,爆发初期,他从北方往南逃,进隔离区之后不久就花光了钱,也被迫卖掉摩托车,走投无路之下,他去干过运送尸体的工作。这活儿没多少人愿接,所以报酬略高一些,同样干一下午,能多给两张配给卡。
这项工作让他发现,人类的适应能力极其之强,强到仅仅经过两个下午就可以对同类的死亡漠然置之。
之后他转了工,当走私贩子,后来又凭借机械知识学会了改造武器,但每次经过焚化炉所在的那条路,他仍然只能低头快步走过。
壁炉那边,兔肉散发着香气,郝云却猛然感到一阵反胃,嗓子眼直发痒,连忙抓起水壶灌了几口,勉强没当场吐出来。
“怎么啦?”张震岳走过来俯身问道,“不舒服?”
“没事儿,我不饿,你们先吃。”
郝云又喝了几口水,从背包里找出压缩饼干,自己啃起来。
吃完晚饭,张震岳给壁炉添上柴,随后来到郝云身边坐下。
“刚才怎么回事?”
郝云抬头看了一眼,任贤齐和郑钧都早早躺下了。
他转向张震岳,尽力忽视一旁的火光。
“岳哥,你还记得咱俩头回见是在哪儿吗?”
“记得啊,隔离区那个焚化炉,我那时候开运输车,你在下面搬——”张震岳做了个手势。
“刚开始我老盯着炉子里的火,有个熟手就说,少看,看多了忘不掉。”郝云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隔离区,“我后来不看了,结果还是记得。”
“我把火熄掉好了。”
“不用。挺奇怪的,平常生火一点事儿没有,就是这壁炉。”
“不要再想这些了,好好睡觉,我替你守第一班。”
“没事,我不困,你先睡就行。”
张震岳应了一声,但丝毫没有躺下睡觉的意思,仍旧坐在旁边。他也看向壁炉,里面的火光闪动着,在他眼里投下不断变化的影子。
郝云没再说什么。守夜很难熬,有人陪着总归要舒服些。
坐了半天,张震岳忽然爬起来,去背包里翻出手电筒。
“你干嘛?”
“去厕所啦。”张震岳挥手让他坐下,悄悄打开门出去了。
房子外面一片漆黑,不仅门前通向公路的小径没有一丝光线,连月光都被乌云遮住了,时不时还刮来一阵风,吹得树林像下雨一样哗哗作响。即使打开手电筒最大亮度,张震岳也只能看清面前的几米,他照了一圈,似乎没有其他生物或感染者,这才绕到屋后的野地里。
回去的路上,他仍旧轻手轻脚地走着,周围的黑暗让人心慌,他只好全心全意盯着眼前手电的光柱。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张震岳听见右边的树丛里突然传出树枝断裂的清脆声音。
他立刻把手电筒照向右侧,还没来得及看清,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往前踉跄几步,趴在地上眼冒金星。幸运的是,袭击他的人显然不太擅长这个,用力太小,没把他敲晕。
他模糊地听见两个声音在对话,并且说的是粤语,一句也听不懂,很快就有一把手枪顶在了他身上。
“站起来。”
一个人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命令道。
张震岳慢吞吞地起身,脑袋一跳一跳地疼。
“手放在头上。”
“你们是谁的人?”
“不准问问题。”那人用枪管杵了他一下,指指砖房,“你的东西在里面?”
张震岳摇了摇头。
“撒谎,你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说真的!”张震岳提高了一点音量。
“闭嘴!”那人又杵了他一下,“往前走。”
张震岳只好迈步朝门口走去,心里祈祷郝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他刚要打开门,身后那人忽然一把抓住他,当成盾牌挡在前面,枪口也移到了他的脑袋上,像劫匪挟持着人质。
“我就一个人,不用这样吧。”
“开门。”
张震岳伸手推开门,壁炉已经熄灭了,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进去。”
他们跨进门的瞬间,张震岳猛地用头狠狠往后一撞,正撞在身后拿枪那人的鼻梁上,他本能地抬手捂着鼻子,藏在侧面的任贤齐立刻给了他一枪托。
另一个拿棍子的劫匪见状转身就逃,刚跑了两步,郝云冲过来一把夺过棍子敲晕了他。
谁也没有预料到危险解除得这么快,张震岳还没从背包里找出自己的枪,而郑钧拿着的刀也没用上。
“有绳子吗?最好把他们捆起来。”任贤齐扫一眼两个劫匪,“郝云下手真够重的。”
“阿岳没事儿吧?”郑钧一边问一边找出火柴。
“还好,没事。”
张震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摸到了某种发黏的东西,这时壁炉恰好亮了起来,他惊讶地发现手上有血迹。
他又摸了一下,确实是血,但没摸到明显的伤口,也不觉得很疼。
“岳哥你先别动,我看看。”郝云连忙扔下棍子,“手电给我。”
“没事没事,擦破而已,不痛。”
郝云拿着手电仔细察看半天,直到确认那真的只是一块擦伤,才终于放下心来。
“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扯平你大爷,”郝云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小声嘀咕,“我都快吓死了。”
“所以是扯平,没错。”
张震岳说完,感觉郝云的手停了一下,刚想回头看,郝云按着他的脑袋,说:
“别动,马上就好。”
那边郑钧和任贤齐已经把两个劫匪绑了起来,任贤齐在他们身上翻了翻,没发现什么身份证明,但他们的衣服是大湾区常见的款式。
“拦路抢劫?”
“大湾区的人沦落到干这个,不至于吧?”
“他们讲广东话,”张震岳走过来,脑后的伤口已经包上了纱布,“不过一定是新手,打人都不会。”
“干脆弄醒了问问,要真是那边儿的,就留条命。”
四个人一致同意郑钧的想法,于是,经过任贤齐用自学的粤语“审问”半天,那两个人终于说了实话。
第一,他们是广东人,刚才拿枪的叫吴卓羲,而用棍子敲人的叫仁科。
第二,他们本想去投奔大湾区的幸存者村庄,但路上耗尽了补给,只好抢劫。
第三,那把枪其实是摆设,因为他们的子弹已经全被仁科不小心掉河里了。
“咱拿他们怎么办?”郑钧苦笑道,“要杀这俩傻子,我都下不去手。”
“放了……好像也不太安全。”
“那总不能带着走吧,咱现在又没车,还得把吃的分给他们。”
“车?”吴卓羲忽然激动起来,“我们有!”
“有车你还混成这样?骗谁呢?”郝云怀疑地看着他。
“车是路上捡的,油也是我们自己加的。”
“你出门带汽油?”
“他非要带的,说用来烧烤。”吴卓羲朝仁科那边歪了歪头,“带了一桶。”
“车在哪儿捡的?”
“外面那条路往东走,没多远。”
郝云沉默了一会儿,问:
“那车是不是一皮卡,黑的,还挺新?”
“对啊,你怎么知道?”仁科问。
“你大爷的,”郝云气得要抽他,“那是我们的车!”
经过另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四个人决定由仁科带任贤齐去开车,回来接上其他人,之后双方就分道扬镳。
用郑钧的话说:
“一桶油就换两条命,我们都嫌亏!”
车并没有停的太远,很快任贤齐就开着熟悉的皮卡来到了砖房门口,他们再一次把行李搬上车,郝云和张震岳坐了后排,郑钧却没上车,还在跟吴卓羲和仁科说什么。
“钧哥!快点上车啦!”张震岳摇下窗户喊道,“这样很耗油的!”
听见“耗油”二字,郑钧赶紧结束了对话,跑了两步匆忙上车,任贤齐踩下油门,皮卡向西疾驰,把砖房和两个“劫匪”都甩在身后。
“钧哥,聊啥呢?”
郑钧冲他们神秘地笑了笑。
“我知道‘荆棘’在哪儿了。”
岳云CP🍬点|滚烫人生川西站(5)
滚烫加更,主要是上课内容,又捡到了岳云🍬
节奏课上,云总拿起吉他准备唱歌,阿岳就跟孩子们夸他帅:
[图片]
从披哥到滚烫的几次live,云总的吉他确实都背的比较低。
对比图
[图片]
(所以这节课岳云互夸了两次,云总说阿岳是个非常职业的鼓手,阿岳说云总背吉他很帅)
而且阿岳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云总帅了,云南站也有:
[图片]
(阿岳爱的不要太明显)
这一期岳云上课的画面也是太美好了:
[图片]
还有后来齐哥唱小小鸟的时候,阿岳在后面靠着柱子跟唱,云总本来站在左边,过了一会儿又走到了阿岳旁边:
[图片]
阿岳靠着柱子超可爱:
[图片]
一点题外话:...
滚烫加更,主要是上课内容,又捡到了岳云🍬
节奏课上,云总拿起吉他准备唱歌,阿岳就跟孩子们夸他帅:
从披哥到滚烫的几次live,云总的吉他确实都背的比较低。
对比图
(所以这节课岳云互夸了两次,云总说阿岳是个非常职业的鼓手,阿岳说云总背吉他很帅)
而且阿岳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云总帅了,云南站也有:
(阿岳爱的不要太明显)
这一期岳云上课的画面也是太美好了:
还有后来齐哥唱小小鸟的时候,阿岳在后面靠着柱子跟唱,云总本来站在左边,过了一会儿又走到了阿岳旁边:
阿岳靠着柱子超可爱:
一点题外话:
结尾几个人分别跟孩子们聊天,阿岳告诉他们,要好好学习,出去走一走,但觉得想休息了,就回家看看。
这话让我想起了《我是海雅谷慕》那张专辑,阿岳身上有一种属于乡野的生命力,那是他的家乡赋予他的。
岳云摸鱼段子(1)(张震岳/郝云)
CP:张震岳/郝云
无逻辑段子,很多都是看滚烫人生节目的脑洞。
私设两人关系已确立。
(1)去大理
张震岳是在丽江那场音乐会上第一次听郝云唱《去大理》的。
他发现,唱最后一句的时候,郝云喜欢闭上眼睛唱,唱完有时还会微笑。
后来在川西,四千米的海拔,郝云又唱了《去大理》。
这次,唱到最后一句,张震岳趁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吻了上去。
郝云回吻着,但等弹完了最后一个音才伸手搂住他的肩。后来吉他挡了路,他们只好暂时分开,让郝云先摘了吉他再继续。
旁边的几个人一边看一边笑成一团,郝云偷偷扯了扯那顶像鹿又像牛的毛帽子,遮掩着自己红透的耳朵。
(2)高海拔之恋
CP:张震岳/郝云
无逻辑段子,很多都是看滚烫人生节目的脑洞。
私设两人关系已确立。
(1)去大理
张震岳是在丽江那场音乐会上第一次听郝云唱《去大理》的。
他发现,唱最后一句的时候,郝云喜欢闭上眼睛唱,唱完有时还会微笑。
后来在川西,四千米的海拔,郝云又唱了《去大理》。
这次,唱到最后一句,张震岳趁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吻了上去。
郝云回吻着,但等弹完了最后一个音才伸手搂住他的肩。后来吉他挡了路,他们只好暂时分开,让郝云先摘了吉他再继续。
旁边的几个人一边看一边笑成一团,郝云偷偷扯了扯那顶像鹿又像牛的毛帽子,遮掩着自己红透的耳朵。
(2)高海拔之恋
(昵称这件小事 的续写)
晚上十点多,郝云蹑手蹑脚地拉开张震岳房间的帘子钻进去,瞟了一眼摄像机,发现已经盖住了。
张震岳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看不出来有没有睡着。
“岳哥?”他小声问。
“谁呀?”张震岳的声音懒懒的。
“我,郝云。我想来你这儿睡。”
“不要啦,我好困。”
“不是为那个,”郝云爬到床上跟他躺在一起,“我一人儿睡太冷,俩人暖和点儿。”
“哦,好。但我真的要睡了。”
张震岳拉着他的胳膊放到自己身上,郝云一愣。
“干啥?”
“抱一下嘛,我也冷。”
他往郝云身上靠了靠,郝云的手贴近他胸前,感受着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
“晚安岳哥。”
“晚安小云。”
“你以后真要天天这么叫我?”郝云又笑了。
“对啊,不好听吗?”
“好听,好听死了,赶紧睡吧。”
(3)初体验
(本段子纯属虚构)
郝云第一次听到张震岳的歌声,是1998年,在北京中关村南大街的一家音像店门口。
他当时正走在上班路上,经过音像店的时候猛然听见一阵鼓点,节奏型很简单,却很吸引耳朵。
“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诚实点来告诉我……”
一个像小男孩一样的声音在唱着关于分手的歌词,反差倒显得可爱。
那天他上班快要迟到了,只听完主歌就匆匆离开,但上课的时候这段旋律一直回荡在他脑子里,于是他凭借记忆弹了一段,立刻有个学生告诉他这首歌叫《爱的初体验》。
郝云回家的时候又要经过那家音像店,这次他进去点名要这首歌的磁带,拿到手之后,那张专辑的名字让他忍不住微笑:《这个下午很无聊》。
回到家,他找出随身听,戴上耳机,插上磁带,径直跳到第三首《爱的初体验》。
听完了整首歌之后,郝云很希望有机会跟写这首歌的人好好聊一聊,因为很久没有听过这么让人着迷的歌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机会他竟然要到二十四年后才会等到。
滚烫人生沙漠站的小细节
强行磕一下岳云:
第一期晚上吃饭,大家聊各自的成名经历,云总拿阿岳做时间节点的标志。
[图片]
《爱的初体验》是1997年的歌,火到内地可能要98年了,而云总在北京舞蹈学院附中任教,也正好是1998年,完全对得上。
我没经历过98年,不过可以想见,应该是大街小巷都在放这首歌,云总才会记得这么清楚吧。
节目组还放了当时的照片,云总那个寸头很好认。
[图片]
岳云的年龄差很有趣,五岁,明明并不多,但因为阿岳出道早,显得像比云总大很多的感觉。
云总19岁是1998年,在当中学音乐老师,要等八年才出首专。
而阿岳高中就参加民歌比赛出道,1993年,同样19岁,他已经出了第一张专辑《就......
强行磕一下岳云:
第一期晚上吃饭,大家聊各自的成名经历,云总拿阿岳做时间节点的标志。
《爱的初体验》是1997年的歌,火到内地可能要98年了,而云总在北京舞蹈学院附中任教,也正好是1998年,完全对得上。
我没经历过98年,不过可以想见,应该是大街小巷都在放这首歌,云总才会记得这么清楚吧。
节目组还放了当时的照片,云总那个寸头很好认。
岳云的年龄差很有趣,五岁,明明并不多,但因为阿岳出道早,显得像比云总大很多的感觉。
云总19岁是1998年,在当中学音乐老师,要等八年才出首专。
而阿岳高中就参加民歌比赛出道,1993年,同样19岁,他已经出了第一张专辑《就是喜欢你》。
题外话,海岛站云总点唱的《分手吧》是1999年出的歌,那时候阿岳的歌恐怕很对年轻人胃口,云总也没例外。
岳云CP🍬点|有关信任和回应
重刷云南站,有新的发现:
这一站开头四个人分散,用对讲机联系,云总先找的是阿岳,然后才是钧哥和齐哥。
[图片]
与后来云总被锁门外那次异曲同工:
[图片]
云总喜欢第一个找阿岳,或许是因为阿岳也总会回应他。
川西,云总去借汽油,在对讲里叫他们,第一个回答的就是阿岳。
[图片]
[图片]
海岛,说点歌就点歌,阿岳还说《分手吧》音好高,照样唱了。
[图片]
云南站,改编歌,阿岳打鼓也是说来就来,什么都愿意让云总尝试。
[图片]
云总睡觉,还没躺倒,阿岳就来搬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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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已经默契得不需要太多语言,这也符合云南站他们夜聊时云总和阿岳的交友观——同
重刷云南站,有新的发现:
这一站开头四个人分散,用对讲机联系,云总先找的是阿岳,然后才是钧哥和齐哥。
与后来云总被锁门外那次异曲同工:
云总喜欢第一个找阿岳,或许是因为阿岳也总会回应他。
川西,云总去借汽油,在对讲里叫他们,第一个回答的就是阿岳。
海岛,说点歌就点歌,阿岳还说《分手吧》音好高,照样唱了。
云南站,改编歌,阿岳打鼓也是说来就来,什么都愿意让云总尝试。
云总睡觉,还没躺倒,阿岳就来搬草堆。
川西已经默契得不需要太多语言,这也符合云南站他们夜聊时云总和阿岳的交友观——同频的人无需多言。
【艳阳高照(二)】张震岳/郝云
滚烫人生2的末日AU,设定及前文见合集。
CP:张震岳/郝云
本章有客串嘉宾:杜德伟,范世錡,王大陆(人设均为剧情需要,无关现实)
风声隔着头盔在耳边呜呜作响,墨镜之外的远方,是蒙上一层茶色的雅拉雪山。
郝云转了转右手,切换成二档,摩托车的发动机震颤着驱动车轮,像久困樊笼的野兽返回了自然。
他的前面还有另外三辆车,队首是张震岳,后面是郑钧和任贤齐。
四辆摩托车经过一处弯道,郝云减慢速度准备过弯。
不知为何,无论他怎么减速,摩托车仍然打着滑朝万尺绝壁冲了过去。冲出悬崖的瞬间,车子划了一道弧线坠落深渊,郝云却飘飘摇摇地飞上天空,像长出了翅膀。
半空中,有个人从身...
滚烫人生2的末日AU,设定及前文见合集。
CP:张震岳/郝云
本章有客串嘉宾:杜德伟,范世錡,王大陆(人设均为剧情需要,无关现实)
风声隔着头盔在耳边呜呜作响,墨镜之外的远方,是蒙上一层茶色的雅拉雪山。
郝云转了转右手,切换成二档,摩托车的发动机震颤着驱动车轮,像久困樊笼的野兽返回了自然。
他的前面还有另外三辆车,队首是张震岳,后面是郑钧和任贤齐。
四辆摩托车经过一处弯道,郝云减慢速度准备过弯。
不知为何,无论他怎么减速,摩托车仍然打着滑朝万尺绝壁冲了过去。冲出悬崖的瞬间,车子划了一道弧线坠落深渊,郝云却飘飘摇摇地飞上天空,像长出了翅膀。
半空中,有个人从身后搂住他,他转过身,那人掀开头盔朝他微笑,他认出是张震岳。
郝云想跟他说句话,可那张熟悉的脸忽然扭曲起来,变成了被真菌吞噬的感染者,它张嘴咬向郝云,郝云拼命挣扎,眼看两排牙齿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
“郝云!”
朦胧中有一双手在摇晃郝云的肩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看见被衣柜堵死的房门,然后是张震岳的脸。
“你做噩梦了?”
郝云隐约记起一些片段,比如骑摩托车,比如翻下悬崖,比如感染者。
感染者?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我被咬多久了?”
“现在五点,十几个小时了。”
郝云立刻拉起自己的左边袖子,借着窗外的亮光查看着。
那个咬痕竟然已经愈合了大半,只留下类似疮疤的印记和泛红的皮肤。
“岳哥,你见过这样的吗?”
张震岳盯着他的手沉思半天,才说:
“没,不过我有个想法。”
郝云不明所以。
“什么想法?”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
郝云仔细回想着,记忆却好像被一团浓雾遮挡住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穿不透。
“你怕自己变异,让我把你栓在床上——你不记得吗?”
张震岳指指郝云的右手,他惊讶地看到手腕上有绳子的磨痕,而自己毫无印象。
“到底怎么回事儿?”
“简单来讲,你失忆了。”
“失忆?”
“没错,被咬之后,真菌感染了你的大脑,所以你短暂失忆,但现在没事了。”
“那伤口怎么会愈合?难道——”
郝云突然愣住,张震岳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变异,是因为我自个儿好了?”
“不,是因为你很可能本来就免疫!”张震岳带着一种孩童失而复得的欣喜看着他。
“免疫?”
郝云反复念着这个词。
因为这场危机,所有人都过了五年提心吊胆的生活;所有人都有没能活到现在的亲人。郝云也有朋友死在隔离区外,但五年过去,他逐渐相信生死有命,死去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免疫,过往的许多死亡都可以借此挽回,然而那时他只顾自己逃命。
悔恨与愧疚仿佛海面上巨大的漩涡,要把他吸进海底。他绝望地看向张震岳,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块漂浮的木头。
张震岳揽着郝云的腰,抱他在怀里,像看透他心事一样。
“以前的事都过去啦,多想现在就好了。”
他放开郝云,握起他的右手,抚过手腕上那圈被绳子磨出的痕迹。他的指尖并不细腻,郝云瑟缩了一下,但一直没有抽回手。
“想起来还有点好笑,”张震岳似乎在自言自语,“昨天我也那么害怕。”
郝云的手渐渐从冰冷变得温热。
“你怕什么?”
“怕你要一个人经历这些,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郝云想起昨晚张震岳固执地不让他单独住一个房间,当时他还以为那是赌气。
“你是因为这个才留下的吗?”
“也不算啦,我当时不知道你受伤的事——你应该讲出来的。”
“我知道,可要是当时说,齐哥和钧哥可能就不去信号塔了,那不是耽误正事儿嘛。”
张震岳叹了口气。
“正事哪有那么重要啦。”
“那什么重要?”
“等一下,”张震岳丢下这句,起身去背包里翻找半天,拿来一卷绷带。
“手给我。”
郝云把左手伸过去。
“另一只手啦。”
“你要干啥?”
“你不是痛嘛,用这个包一下。刚才想到的。”
右手腕被绳子磨破的地方已经困扰了郝云一早上,因为那里即使仅仅蹭到袖口布料也会疼,十分恼人。
张震岳带着极大的温柔和耐心在他手腕上缠绕着绷带,细致到隔离区的医生都自愧不如。
“岳哥……”郝云犹豫着开口。
“嗯,怎么啦?疼吗?我轻一点。”
“没,不疼,我不是说这个。”郝云笑了笑,“我是想说……”
“想说什么?”
“……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咱们骑着摩托车跑川西去了,走在路上就看得见雪山,特漂亮。”
“川西?现在好像没有公路了。”
“早没了。梦里咱们骑着车绕盘山公路,过了好几个发夹弯儿,你在最前面,我在队尾。”
“这梦好爽哦。”
“我醒了之后一直想,如果世界不是这样,我们是不是真有机会骑车去川西。”郝云想象着那片雪山,“我最初进隔离区都是骑着车进的,后来才知道,摩托车拆开卖,价钱比整车高好几倍。”
郝云的摩托车最终变成了散落一地的零件,零件变成了配给卡,配给卡又变成了食物、衣服和枪械。
郝云的表情足够自然,但张震岳总能越过所有伪装,直视他的眼睛。
“你其实不是真的想说这个,对不对。”
“我……”
正当郝云支吾不清的时候,房间外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嘘,有人。”
张震岳立刻抽出藏刀,悄悄溜到门前,又把左轮手枪递给跟在后面的郝云,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张震岳竖起两根手指,意思是来了两个人。
郝云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握枪的手紧了紧。
门外,脚步声停了下来。
“咱就这么进去,能行吗?”其中一个人说着明显的东北口音。
“那喊一下好了。”另一个是闽南人,“喂!有人吗?”
两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张震岳和郝云对视一眼,都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在隔离区外生存下来的。
“你傻呀,这么喊人家能答应吗?”
“那你喊好了。”
“行。里面的,是你们的人叫我们来的!暗号是保证新鲜!”
从隔离区出发时候,四个人就约定了一个开门暗号,这四个字源自郝云的无心之语,当时他发现一个打开的罐头放坏了,哀叹要是有保鲜膜就好了。
郝云刚想冲外面喊一句,张震岳做个手势,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来喊。
“你们是谁的人?”
外面两个人大概也在琢磨怎么回答,半天没出声。
“是杜老大那边的吗?”张震岳又喊了一句。
杜老大名叫杜德伟,是爆发至今最成功的“猎人”首领之一。之前张震岳就猜想,任贤齐找的朋友也许就是他。
爆发的头两年,张震岳在“猎人”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他在那时候认识了任贤齐,又通过任贤齐认识了杜德伟。
杜老大是个讲道义的猎人,虽然也干过下三滥的勾当,但很少像某些同行一样赶尽杀绝。
更重要的是,朋友的忙,他一定会帮。
“我们是杜老大的人,”外面的东北口音喊道,“别藏着了,我们不打劫,是带你们过去。”
“去干什么?”
“去见我们老大。郑钧和任贤齐是你们的人吧?你们不去,他们就走不了。”
郝云一听就急了,张震岳拦住他,继续问:
“我怎么相信你们?”
“你们先把门儿开开再说,成不成?”
张震岳犹豫一会儿,把衣柜推开半米,又把门开了一条缝。
“你说他们在那边,给我看证据。”
门外面塞进来一张纸条和一串珠子,张震岳捡起纸条,认出任贤齐和郑钧的笔迹,而珠子则是郑钧经常戴的佛珠。
“现在信了吗?不过你放心,我们老大绝对没有伤害他们,留下当客人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去?”
“你想想,发消息说有四个人,就真有四个人吗?物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老大刚被骗过一回,不得小心点吗?你们去了,他才放心把东西给你们。”
这话滴水不漏,连张震岳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那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他把门重新关上,衣柜也推回去,随后开始收拾装备。
“你相信他们?”郝云低声问。
“说不好,纸条和佛珠是真的,这两个人还知道我们的暗号。”张震岳说着,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如果他们撒谎——”
“我只能确定他们是杜老大的人,其中一个我以前见过。”
事已至此,郝云不再质疑,帮忙整理着背包。
“给你,”张震岳递给郝云一把折叠刀,“到时候枪肯定被他们收走。”
“那你呢?”
“这个。”他拿出一支钢笔晃了晃,“走吧。”
他们合力推走衣柜,听了听门外,似乎没什么动静。
“我们这就出来!”张震岳喊道,“你们先后退!”
他听着两人走动几步之后,才打开门,自己走出去。
门外,两个年轻人站在楼梯口,手里都没拿枪。
“行啦,我们又不是强盗,赶紧出来。”
张震岳仔细打量着他们,盘算着真打起来有多少胜算,思考半天,他向门内做了个手势,示意郝云可以出来,然后问道:
“我们怎么去?”
“下楼再说。请吧,二位。”
张震岳只好第一个走下楼梯,郝云紧跟着他,两个年轻人走在最后。
楼下停着一辆四座皮卡,是这年头最金贵的一种车。上车前对方先搜了身,没收左轮手枪不说,连那把折叠刀也被抄了出来。
“上车吧,你跟我坐前面,他俩坐后排。”
张震岳不情愿地爬上副驾驶,郝云坐在了他后面。
开起车来,两个年轻人放松了不少,甚至有心情闲聊。
“介绍一下,我叫范世錡,他是王大陆。”驾驶座上的人朝张震岳伸出手,“岳哥是吧?老大提起过你。”
“啊?哦……你好。”
一路上两个人问了不少问题,而张震岳的回答简短冷淡,近乎无礼。这副样子郝云也见过几次,往往是在黑市交易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
二十几分钟后,皮卡开进了一处营地,外围荷枪的守卫看看车牌便开门放行,范世錡一踩油门,径直开进去,在一栋三层楼房门口停下车。
“二楼,一上去就是。”
但范世錡并没有跟着进门,而是靠在车前盖上,看张震岳和郝云忐忑不安地上楼,走进二楼大厅。
杜德伟正站在大厅中间等着他们。
年届六十,他倒是一如既往,脸上总挂着笑容,让人很难相信他杀过人。
“喂,阿岳,好久不见喔!”
他热情地跟张震岳打了个招呼,又跟郝云握手,顺便瞟了一眼他右手的绷带。
郝云不自在地把袖子往下扯了扯。
“钧哥和齐哥呢?”张震岳开门见山问道。
杜德伟转头叫过一个手下,没过多久,那人就领着郑钧和任贤齐走进大厅。郝云看他们两个都是全须全尾儿,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在这儿待了一天不到。”郑钧又问张震岳,“郝云怎么样?”
“他没事,”张震岳立刻答道,“休息了一天就OK了。”
“Alex,我没骗你吧,四个人。”任贤齐用粤语问杜德伟,“东西可以给了吗?”
“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但现在世道不同,小心驶得万年船。”
杜德伟带着他们下楼,一辆皮卡停在下面,后车厢装了不少食物和武器,还有一小包药品,四个人都是一阵感叹。
有个人过来跟杜德伟耳语了几句,他听完点点头,转向张震岳:
“他们说,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检查。”
“检查什么?”
“这个。”
杜德伟指了指他身后,有个人拿着一个感染检测器,在张震岳的脖子上点了一下,显示绿色,阴性。
那人接着走向郝云。
郝云慌乱地看向张震岳,但此刻什么都来不及了,检测器“嘀嘀嘀”地响起来,显示屏一片红色,阳性。
一瞬间,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好几把枪马上对准了郝云。
“等一等!我们可以解释!”
张震岳举起双手挡在郝云前面,郑钧和任贤齐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一左一右站在了旁边。
“我们可以解释!”张震岳又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我真的可以解释,但是要单独跟你谈。”
“什么事见不得人?”
张震岳哑口无言,他正思考着合适的理由,郝云却先说话了。
“杜老大,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耽误这么多人时间,不值当的。”
“那我现在杀了你,不是更省时间?”
杜德伟笑了笑,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他猛地拔出手枪对准郝云,快到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
张震岳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挡在了子弹的必经之路上。
“你怕我杀他?”杜德伟仍在笑,“不如玩个游戏,如果你动了,他就死。”
他举着枪越走越近,直到枪口抵在了张震岳的额前。
张震岳没有动。
他扳开手枪的保险。
张震岳仍然没有动。
然后他扣动了扳机。
“咔哒”一声。
郝云的心脏几乎停跳,可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到来。他意识到那把枪本来就没装子弹。
“不错嘛,”杜德伟笑着拍拍张震岳,“到开枪还没动的,你是第一个。”
“现在可以谈了吗?”
“可以,不过只能你自己来。”
仿佛过了很久,杜德伟才慢悠悠地走出来,张震岳走在他旁边。
年长的猎人走到郝云面前仔细审视着他,随后拉开他的左边袖子看了看。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摇着头,叹了口气,“造化弄人。”
“Alex,到底怎么说?”任贤齐催促道。
“你们可以走,不过东西留下,只能开车。”
“说好的事儿你还反悔?”郑钧的火气上来了,上去就要跟人理论。
“钧哥,照他说的做吧。”张震岳拉住他,“安全了之后,我再告诉你们。”
四个人沉默地上了车,任贤齐坐驾驶座,郑钧坐了副驾,郝云和张震岳则坐在后排。
没过一会儿,郑钧忍不住想找张震岳问个明白,回头却看到他靠在郝云身上睡得正熟。
“钧哥,等会儿问吧,他都两天没怎么睡觉了。”郝云悄声说。
于是郑钧只好把问题咽回去,继续看着窗外废弃的城市风景。
几分钟后,皮卡车便开上了中国仅存的少数国道之一,轰鸣着继续往西北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