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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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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099

【默砚】镜中窥水月(下)

——前文链接:(上)


人的生命较之鲛人实在短太多。

砚寒清舍不得盗才生这位“梦友”,又听说鲛人之血能使人永生,便翻遍典籍,作法尝试。

尝试成功了,盗才生却依然按照既定寿数逝去。他临走前曾对砚寒清言“生于我并非好事,死于我又岂是坏事”,并留了一个木盒作为临别赠礼。

盒中是一面古镜,和一张写有盗才生真名的字条。

“默苍离。”

砚寒清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地感觉有几分熟悉,便去再搜罗翻阅各种典籍。

其中一本星象之作记载:“……本为帝星之辅,然常现于帝星暗之时,乱世而出,盛世而隐,灾星也。轮回入人世,其名默苍离。”

除此之外,砚寒清也找到了长生术失败的原因。

鲛人能长生,是因为...

——前文链接:(上)



人的生命较之鲛人实在短太多。

砚寒清舍不得盗才生这位“梦友”,又听说鲛人之血能使人永生,便翻遍典籍,作法尝试。

尝试成功了,盗才生却依然按照既定寿数逝去。他临走前曾对砚寒清言“生于我并非好事,死于我又岂是坏事”,并留了一个木盒作为临别赠礼。

盒中是一面古镜,和一张写有盗才生真名的字条。

“默苍离。”

砚寒清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地感觉有几分熟悉,便去再搜罗翻阅各种典籍。

其中一本星象之作记载:“……本为帝星之辅,然常现于帝星暗之时,乱世而出,盛世而隐,灾星也。轮回入人世,其名默苍离。”

除此之外,砚寒清也找到了长生术失败的原因。

鲛人能长生,是因为鲛人没有灵魂,若是肉身死去,便彻底消亡。而人类看似无法长生,实则灵魂入轮回,在其中洗净尘埃又能再次回到人世。而他的术法并未失效,只是这术法,作用在了默苍离的灵魂之上。

果不其然,百年过后,砚寒清听闻人世正逢大乱,其中出了一名被称作黓龙君的男子,其各项特征,与默苍离可相对应。他几番试探,确定了黓龙君正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位盗才生——也就是默苍离。

术法的作用则是:即使入轮回,也无法涤尽尘埃,默苍离记得前生的一切,乃至更往前几世残余的少量记忆。

 

从策天凤书箱内盗才生的作品中,上官鸿信如愿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派了船队出海寻找鲛人。

自做了这一统天下的皇帝之后,越来越少的人能叫上官鸿信放弃他想做的事情。他固然算是优秀到极点的帝王,却并非仁君,前半生困于他国的质子生涯造就了他的多疑与喜怒无常。即使当初与他最为亲近的胞妹霓裳,现在也被疏远了。纵是他对帝后少有约束,却也只因欣赏其治理后宫诸事的手腕和能力,感情上可谓是相敬如宾。

所以遑论屡次因意见不合而反对他的策天凤呢?

皇宫书房中。

上官鸿信与策天凤对坐商谈。

他提及鲛人一事,策天凤不愿与之起争执,只作充耳不闻。

只上官鸿信开了这个头,焉有收回的道理,“先生在此事上避而不谈,可知在寡人眼中欲盖弥彰?”

“陛下,臣之意见,早已表明清楚。”策天凤说道,“鲛人一事传闻色彩过重,长生之法更是无稽之谈。”

“哈,这便是了。先生应对鲛人知之甚详,不然如何能言之凿凿说出‘长生之法是无稽之谈’来?”上官鸿信取出尚未归还的盗才生的文章手稿,又将手上策天凤的奏折与之摆在一起,“寡人命人比对过这两样东西的字迹。字形易变,风骨难掩。策天凤,与盗才生——

“当是同一人。”

 

同一时间,砚寒清在时隔数百年后,又一次踏上了人类的土地。

沧海桑田,人世变迁,往昔一幕幕景象无一能与眼前对应。

砚寒清上岸不为他事,正是因为策天凤。而今帝星已成帝业,无需辅星相助,他没有留在羽国出任国师的理由,更不应还留在此。

帝星光炽,辅星易为其伤。

他通过风中言语也可以推断出上官鸿信非是能容忍策天凤这般智绝天下又意见不合之人的帝王。

 

“所以陛下希望臣是盗才生,希望臣可以告知陛下长生之法。”策天凤这般说道,“只是此事臣做不到。”

风吹得桌案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策天凤的影子随着烛光而晃动着。

“臣非是盗才生。”

上官鸿信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冷肃,看不出喜怒。

良久,他才开口。

“老师,正如我在你面前无法说谎一样,我对老师也太过熟悉。”他说道,“此言半真半假,谁都骗得过,却骗不过我。正如我很清楚你出任国师,是因念在与我的往日情分。”

“能令人长生之术确实不存在。”策天凤一字一顿地回答,他又接上一句,“陛下定然早早调查过臣的生平,策天凤并非是凭空出现之人。臣生父母虽已不在,其他血脉族人还有留存。”

烛火的晃动停止了。

上官鸿信的神情没有变化,这个答案显然不是他满意的。

“只是陛下有句话说得不错。臣确有说过假话——鲛人确实存在。”策天凤说道,“黄粱一梦中,臣有幸得见一面。”

窗外忽然“哗啦啦”地倒下雨来。

这雨水和往日不同,带着南方海域特有的腥咸味道。

有一道人影自雨中施施然走入了宫中,一直走到了御书房。而一路上,宫人恍若对其视而不见。

他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听闻陛下在寻我。”

 

来者虽是人形,但本应生作耳朵的地方长着蓝色鳞片。细看之下,竟与盗才生所作《鲛人图》上鲛人长相一模一样。

他自雨中来,却身上半点无沾湿。

“阁下是何人,因何而来?”上官鸿信问。

“鲛人砚寒清,为策天凤而来。”砚寒清答,“陛下对吾之友人早有杀心,此刻又因某而欲杀之。如此这般,砚寒清怎有不来之理?

“砚某要带策天凤离开。”

“若寡人不允呢?”上官鸿信并没有因砚寒清法术做出的威势而有半分变化,“策天凤乃寡人的国师,岂是阁下说要带走寡人便要允你带走的。”

“陛下可有想要之物,我可以寻来交换。”砚寒清说道。

“既然阁下都来了,怎不知寡人所求?”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得急了。策天凤依旧静坐在上官鸿信对面,仿佛两个人讨论的事情与他半分关系都无。

“陛下还是莫再自欺欺人了。若真有长生不死之法,我又怎不会给我友人用?可不论是盗才生,还是策天凤,终究是要死的。”

“寡人只要长生之法。阁下拿不出来,此人你便不能带走。”

“砚某并不想诉诸武力。”

“你不直接将他带走,必然有所限制。”

静默在此间流淌,一切忽然陷入了僵局。

“我不会随你走,他也不会杀我。”策天凤对砚寒清说道,“梦中诺言,我要失约了。”

砚寒清本想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清楚默苍离是固执的人,他不愿做的事情,谁也无法勉强他。

“国师如何笃定寡人不会杀你?”上官鸿反而开口接了这个话。

“若陛下当真要杀臣,臣此刻应是乱葬岗上的一具尸骨,而非是手握实权的羽国国师。”策天凤回道。

 

那日的瓢泼大雨下了许久,一直下到第二日。

策天凤终没有随砚寒清离去。

上官鸿信也没有得到长生之法。

砚寒清两手空空而来,又两袖清风而走。

一切都还在原点,仿佛没有变动过。

谁也求不得想要之物。

 

上官鸿信放弃了鲛人的长生之法。他很清楚砚寒清与策天凤并没有在此事上欺骗他。

他装作那日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一面治理这方一统的山河,一面寻求其他长生之法。

其实策天凤一直想退隐,因为有着好几世记忆,他总是格外地容易疲倦,这种疲惫感来自灵魂。长生非他所愿,这般每每重生于乱世的“长生”更非他所愿。死亡于他不是解脱,而是另一场苦难的开端。

但上官鸿信不许,他绝不会放任一个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离去。若不能为他所用,便要杀之。

可策天凤留下并非因为上官鸿信的威胁,而上官鸿信如今不杀策天凤也并非仅仅因为策天凤的留下。

说来好笑,兜兜转转,追根究底的原因居然还是落在了“情”之一字。

所以众人眼中,帝王与国师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和谐。

 

砚寒清又回到了那片海域,看着日升日落。

与之前不同的是,那面古镜上多了一道裂痕。

人间帝王,究竟与常人不同。

那一剑带着睥睨天下的威势向他心口刺来,若非默苍离所赠的镜子遮挡,他怕是难以轻易抽身。

但也只有人间帝王有这般能耐了。

天命难违,斯人不愿。所以砚寒清带不走默苍离。

他想要有人能常伴身侧,到头来依旧只有海风为他送来那人消息。

三世的相遇相知,抵不过默苍离心中的天下。

他听得上官鸿信与策天凤开创的盛世,听得这个历史被人们永远铭记,听得他们二人成了世间传奇。

鲛人依旧只是虚无缥缈的传闻,只作茶余饭后的笑谈。

 

镜中花非是不真,水中月也非假象。

史上不会只有一个上官鸿信,但世上只会有一个默苍离,在轮回之后与砚寒清相遇。

黄粱一梦,一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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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砚】镜中窥水月(上)

——默砚本《无疾而终》未发表文。


难道痛楚才算真实,难道绝望才是宿命,难道永恒终究好似镜中花、水中月,只能被沧海桑田所替。是我无端黄粱一梦,换你许下无法兑现的诺言。


海被夕阳染成了瑰丽的橘红色,无端添一分温柔。

砚寒清坐于礁石之上,闭眼倾听。暖黄的阳光替他镀上一层金边。

人们的欢呼庆祝被海风带来,在海面上盘旋。他们高声歌颂着战乱结束,歌颂着新的帝王,也歌颂着一个智绝天下的谋士。今日是谋士被正式授予国师之位的日子。

砚寒清睁开了眼,往人类国度的方向望去,口中低语:“国师,策天凤。”

他手上拿着一面铜镜,反射着粼粼波光,仿佛和海融在了一起。

“你究竟是盗才生,...

——默砚本《无疾而终》未发表文。



难道痛楚才算真实,难道绝望才是宿命,难道永恒终究好似镜中花、水中月,只能被沧海桑田所替。是我无端黄粱一梦,换你许下无法兑现的诺言。

 

海被夕阳染成了瑰丽的橘红色,无端添一分温柔。

砚寒清坐于礁石之上,闭眼倾听。暖黄的阳光替他镀上一层金边。

人们的欢呼庆祝被海风带来,在海面上盘旋。他们高声歌颂着战乱结束,歌颂着新的帝王,也歌颂着一个智绝天下的谋士。今日是谋士被正式授予国师之位的日子。

砚寒清睁开了眼,往人类国度的方向望去,口中低语:“国师,策天凤。”

他手上拿着一面铜镜,反射着粼粼波光,仿佛和海融在了一起。

“你究竟是盗才生,还是黓龙君?你是默苍离,还是策天凤?”

海风吹散话语,星幕压过夕阳,伴随着海面上一阵水花,静谧再次掌控了这片远离人世的净土。

 

国师的衣服很是繁重。层层叠叠,行走间佩饰敲击,叮当作响。

策天凤一件一件将它卸下来,叠好,放回衣柜中。

他穿不惯这个。

其实他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就应该离开了。

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请进。”他说道。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登基不久的新帝上官鸿信。

他看起来年轻得过分,不类前朝几个皇帝一般即位时已过不惑之年,算算年纪,再过一年才将将而立。

“寡人留先生做国师,可是难为先生了?”他语气带笑,笑不达眼底,“寡人年纪尚不足,日后还有仰赖先生之处。”

“陛下之赞,策天凤不敢当。而受封国师之位乃荣誉之事,怎敢说难为?”策天凤说道,“若无他事,陛下还请回去罢,臣尚有公务要处理。”

上官鸿信却取出一卷轴来。伸手一展,卷轴上绘着一位栩栩如生的鲛人。

“此乃传闻中数百年前盗才生所作《鲛人图》,寡人记得先生对盗才生之文章图本甚是喜爱,不知对此图可有了解?”上官鸿信问。

策天凤细看过图,却是摇头,“此图看笔法,应是真迹。只是传闻众说纷纭,无一定论。”

“传闻鲛人之血,可以让人得到永生。”上官鸿信说道。

“传闻始终不过是传闻,陛下如今得了帝位,怎也学那前朝昏君信起这些东西来?”策天凤欲将鲛人图递还给上官鸿信,却又被推回来。

“寡人对这些文章图画并无兴趣,国师若是喜爱,便赐予你。”上官鸿信略过了策天凤的问话,并不回答,“先生忙了一日,应是累了,趁早歇息罢。”

他说罢这些,便转身离去了。

策天凤看着手上的《鲛人图》,轻轻伸出手指碰了碰图上鲛人脸颊上晶莹的水珠,仿佛在替图中人拭去泪珠似的。他将这幅画妥帖地收藏到书箱中,同另一些盗才生的作品一起。

 

海上是无穷无尽的孤寂。

这份孤寂来自鲛人本身,名为——

永生

在很久很久以前,海中也曾有一个国度,但是已经久到砚寒清记不清那段岁月了。或许是战争,或许是意外,总之,不入轮回也无法生育的鲛人们相继死去,只剩下了他一个。

砚寒清日复一日地看着海上的日升日落,听着海风带来的人间故事。他几乎要厌倦了这种孤寂的生活,却不愿踏入人世一步。他习惯了孤独,更讨厌麻烦。

直到有一日,他救了一个遭遇海难的书生。

砚寒清并不想把这个显眼的麻烦留在他这里,人类也无法在海上生存。

他悄悄将书生送回了岸上。只是在书生身上加了一个法术——黄粱一梦。

梦中相遇,梦中相知。

再虚假不过。

就像镜中花,水中月。

但砚寒清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得知了书生名叫盗才生,得知了他正在游历诸国,还得知了人间正处战乱。盗才生称得上盗才之名。盗才,盗天之才。只他一身谋算都隐于暗处,无人知晓盗才生真正的长处,世人只津津乐道他的图文书画。

盗才生曾询问过砚寒清是否能创作鲛人相关的作品,砚寒清同意了。鲛人强过人族太多,若他不想,便无人能见到他一面。他并不在意盗才生对他的创作,也不在意盗才生话语或行动上的试探。

他虽不喜欢卷入麻烦,但对于盗才生这般的人很是钦佩。

这也算是他漫长岁月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策天凤的书箱中放了许多历代文人画师的作品。他对于这些作品有着自己的偏好,尤喜欢志怪奇谈,与平日形象有所差距。

当上官鸿信还不是帝王,只是他国质子的时候,曾经感叹过“原来先生还有这般爱好,倒让先生看起来亲人许多”。而策天凤对此的回答是“殿下不必把某想的太高尚,七情六欲人皆有之,谁也不能免俗”。

如今上官鸿信执意要寻找鲛人以求长生,反而也用了这句来回答策天凤。

盛世名声、功名利禄,上官鸿信一个也不想放下。他不要万代江山,他想要万年江山。

“寡人听闻国师喜爱盗才生,不知国师可否将珍藏借出,或提供些许鲛人相关的线索?”上官鸿信端坐主位,注视着立于堂中的诸臣,“也好为寡人下月出海的船队多些把握。”

要说志怪奇谈史上谁人最会描写,许多人都争执不下,但若说谁对鲛人最为了解,却必然是盗才生。策天凤喜爱盗才生的作品不是秘事,甚至有不少人希望以此讨好这位不近人情的国师。

“鲛人一事,实属无稽之谈。古往今来帝王何其多,又有哪个得了长生。”策天凤语气平淡,仿佛面对的并非是人人敬畏的羽国帝皇。

其他臣子并没有触怒上官鸿信的勇气,个个低眉敛目,对策天凤之言恍若未闻。

“寡人只要国师提供线索。”上官鸿信盯着策天凤缓缓说道。

“臣今日便将书箱送至陛下书房。”

策天凤转而提起东部水患之事,并不欲与上官鸿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后文链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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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默】余生

——给 @自然(期中考复习) 的稿子。

——现pa俏默。


“酒店的地址是在……”

俏如来一边看着手机的导航,一边拖着行李往机场外面走。

他是来海边旅游的,先前一直住在北方内陆,从来没有看过海。如今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自然要去看看海。

这是他与默苍离在一起之后的第十个年头。


俏如来最初是跟着默苍离教授的学生,后来顺利出师,就跟着他去实验室做他的助手。

听闻默苍离会从岗位下来带学生,一是因为生了场大病不适合继续在实验室工作,被强制要求暂时退下来休息;二是他对助手的要求极其严格,大多数人很难达到他的标准,跟上他的进度。之前他的助手是早年还没进...

——给 @自然(期中考复习) 的稿子。

——现pa俏默。



“酒店的地址是在……”

俏如来一边看着手机的导航,一边拖着行李往机场外面走。

他是来海边旅游的,先前一直住在北方内陆,从来没有看过海。如今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自然要去看看海。

这是他与默苍离在一起之后的第十个年头。

 

俏如来最初是跟着默苍离教授的学生,后来顺利出师,就跟着他去实验室做他的助手。

听闻默苍离会从岗位下来带学生,一是因为生了场大病不适合继续在实验室工作,被强制要求暂时退下来休息;二是他对助手的要求极其严格,大多数人很难达到他的标准,跟上他的进度。之前他的助手是早年还没进入实验室的时候带的两位学生,据说是一对兄妹。后来妹妹出了车祸,因此不能久站,行动上也有所不方便。考虑到照顾妹妹和自己的兴趣,兄长就调去了另一个相对清闲一些他更喜欢的项目。

这助手的位置就这么一直空着。缺了助手,虽然实验室还有其他人能搭把手,但是终究很多地方都不方便了。

直到俏如来出师,情况才有所好转。

当初学习的时候,默苍离对他要求极其严格,俏如来其实是有些怵默苍离的。当他以为自己要犯很多错误,然后论文里的错误一样被默苍离一一挑出,然后批评的时候,默苍离反而很耐心地一遍遍给他讲解项目的内容,每一条都细细地说明过。实验时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是可怕的,即使这个时候俏如来提出再愚蠢的问题,默苍离依然会细细说与他听。

原来老师也有这样一面,温柔而耐心。

那是俏如来第一次认识到默苍离的另一面。

 

后来项目有了进展,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俏如来离实验室过远的住处成了一个大麻烦。默苍离提出让俏如来搬到他家来住,反正还有客房可以让他住。是的,默苍离在实验室的区域有自己的房子,算是员工房。

俏如来依言搬了过去。因为默苍离说会准备双份的生活用品,他要带的东西着实不多,只有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换洗的衣服。一个人就足够把东西搬到默苍离住处了。

那也是俏如来头一次来到这里。他打量着这间屋子:客厅窗明几净,但是几乎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以外橱柜里都空空荡荡,仿佛这个地方不是家,而是某个旅店——大抵打扫房子也是请钟点工打扫的,他很清楚他和默苍离的工作可容不得他们有那个时间经常打扫。

俏如来是用默苍离早就交给他的钥匙开的门,所以虽然他已经到了这里,默苍离却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俏如来换了拖鞋,在默苍离的家里到处转转。他先去看了看厨房,厨房非常干净,一点油烟气都没有,一开冰箱,也是什么食材都没有——显然默苍离平日不做饭。俏如来叹了口气,又转去看卧室。

默苍离在靠近客厅的那间主卧里,他一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边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速溶咖啡。

他听见了俏如来的脚步声。

在软件算出了这一阶段的数据之后,他保存了现在的工程,并转过头去对俏如来说:“你的房间在隔壁。饿了可以叫外卖。”

默苍离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解锁,然后给俏如来看一个APP,“这个是员工食堂的外卖APP,你可以在这上面叫外卖,送的比较快。”

很好,很有默苍离的风格。

俏如来应了一声,去把行李箱拖进自己的房间。这件房间和默苍离的那间没有太大区别,顶多就是更没有生活用品一些,装饰都是一样的,体现当初设计师的偷懒。他将衣服归整进衣柜,拿出笔记本,也开始了他今天的工作。

因为这两天忙着搬家,两个人都落下了一点进度。

 

往后的日子是无聊的。因为项目取得了重大进展,俏如来与默苍离都忙得焦头烂额,没有什么时间去关心别的,晚上回到家,都倒头就睡。

但是还是有改变的。

比如说养在阳台的两盆小小的仙人掌,比如说塞了一些食材的冰箱,比如说成双成对的各种生活有用品,还有一大堆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都是俏如来逛淘宝时候无聊买下来的。他喜欢有生活气息的地方,不论如何都要买点什么小玩意儿填充“家”里。

默苍离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不影响进度,可能俏如来把房子拆了重装他都无所谓——这个可能不太行,毕竟这样两个人就得搬到其他地方住,一来一去又很多麻烦。

如果是双休的话,俏如来就会动用冰箱里的食材,简单地做一顿饭改善一下伙食,他们的员工食堂做菜虽然好吃,但是总是那么几个菜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也会吃腻。也就默苍离不挑,俏如来怀疑默苍离可能失去了味觉,吃什么都一个味道。

 

或许因为习惯,或许也因离得太近有了一丝心动。

俏如来向他的老师告了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有勇气告白的,可能是那日餐桌上气氛太好,他不曾饮酒却微醺。

在他懊恼于自己的莽撞时,默苍离答应了。

俏如来睁大了眼,仿佛没有听清楚一般呢喃,“什么?”

“我同意了。”这次默苍离说得足够清晰。

于是一个吻落了下来,仅仅是温柔地贴着,依恋般地蹭了蹭,便又轻飘飘地离开。

 

约定了,往后余生都要一起走过。

 

确定关系并没有改变太多,他们依旧是每天打卡上班,忙忙碌碌中度过一天,然后为数不多的休息天都用来调整状态,好好放松。

俏如来把铺盖都搬过去了,冬天冷,他与默苍离挤一张床倒也不热。

可能是因为冬天的问题,默苍离最近感冒的迹象颇为严重,一直在咳嗽。俏如来劝他去医院他又不肯听,只说吃过感冒药就好。

他们的项目快结束了。这个时候默苍离可不愿出纰漏。

 

晚饭后。

这是这个项目中难得的空闲时间,两个人都窝在沙发上,俏如来捧着一杯热可可,默苍离捧着一杯热茶,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机上的电影。

那是一部老片,虽然在清晰度上敌不过现在的片子,但是胜在拍的着实好看。电影的女主人公提着高跟鞋,脚踩着沙滩,沿着海岸线一步一步走着,海浪时不时卷上来,水流拍打着她的脚背,溅在她漂亮的白裙子上。

“等这个项目完成,”默苍离忽然说,“我带你去海边。你一直生活在北平,没有去过南方吧?”

“嗯。”俏如来点头。他既讶异于默苍离提出的旅游,又感觉没有那么讶异,仿佛这是应当的,即使是默苍离,也依然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也会不能免俗。

默苍离的语气染上一丝笑意,“那里有很多好吃的特色美食,尤其是内陆吃不到的海鲜。”

电影还在播放着,俏如来却没有心思看电影了。

他静静听着默苍离讲他以前去南边参加学术研讨会的事情。

 

项目刚结束,俏如来还在忙着打点去海边装备,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咚”的一声。

救护车带着鸣笛声呼啸而来,带走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七年前默苍离那场大病根本没有彻底好。他又在实验室这种充斥着各种有毒化学物质的地方工作,纵使做了防护措施,但会复发并加重也不奇怪。

默苍离没有亲人,除了三个学生以外,也就只有几个同届的朋友。

他带的另外两位学生,上官鸿信和他的妹妹来看望过他,但是因为工作抽不出时间,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默苍离与那几个同届的朋友并不算关系很好,他们比起朋友更像对手,在学术上相互较劲的对手。抽得出时间的欲星移和铁骕求衣跑过来看望过他一次,而不在北平的凰后等人则发了消息,冷嘲热讽地跟他说别就这么死了。

只有俏如来一直陪在默苍离病房里。

 

主治医师杏花君推门进来,向俏如来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病房外走廊。

杏花君说:“病人上一次动手术切除了部分病灶配合药物治疗,总算救回来,我当时就劝他不要再在实验室工作——他现在这个状况,动手术风险很大。”

俏如来沉默了。

默苍离病情恶化得很快,没过多久医院就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抢救无效。

 

因为没有任何亲人在世,默苍离的葬礼是俏如来帮忙办的。

俏如来知道他老师生前得罪过很多人,也知道他老师定然不喜欢一大堆陌生人来参加他的葬礼,只邀请了他老师认识的一些人。

里面包括那些默苍离曾得罪过的人。

而葬礼那天,邀请的人能到的都到了。

默苍离虽然人际相处上并不招人喜欢,但无人不认可他生前的成就。

 

当初那个项目还有些收尾的工作要做,俏如来在办完葬礼之后就又回到了实验室去。

这一忙,就是两年多。

他终于得到了一个足够长的假期。

 

俏如来要去看海。

虽然另一个要履行这个约定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脱了鞋子,踩着沙滩,一步步沿着海岸线走,感受着浪花吻上脚背的感觉。

这是他和默苍离在一起的第十个年头。

 

俏如来知道,他的余生有人缺席,再不回来。


scp-099

默砚本《无疾而终》

这是一个来着本子发起者的repo,也算是我对默砚这个CP的圆满落幕。

首先我要感谢我三位好友@CUPBLA @阿商爱磕糖 @沐庭 以及贴心的店家@小印家 的帮助,才让我圆了做一本自己的本子的梦——妈咪画的这个封面真的好可爱~

关于默砚这个cp,其实一开始起源于我和沐庭的一个玩笑,抓阄无意抓出来的拉郎CP,就这么一点一滴被两个人填充起来,逐渐变成了我们两个笔下真实存在过的,丰满到可以出本的CP。

我写默苍离与砚寒清的时候,也从一开始的玩闹态度,变成了认真对待。在一字一句都斟酌中,我推断出他们两个如果有机会相遇,其中一种我很喜欢又算得上合理的相处方式。...

这是一个来着本子发起者的repo,也算是我对默砚这个CP的圆满落幕。

首先我要感谢我三位好友@CUPBLA @阿商爱磕糖 @沐庭 以及贴心的店家@小印家 的帮助,才让我圆了做一本自己的本子的梦——妈咪画的这个封面真的好可爱~

关于默砚这个cp,其实一开始起源于我和沐庭的一个玩笑,抓阄无意抓出来的拉郎CP,就这么一点一滴被两个人填充起来,逐渐变成了我们两个笔下真实存在过的,丰满到可以出本的CP。

我写默苍离与砚寒清的时候,也从一开始的玩闹态度,变成了认真对待。在一字一句都斟酌中,我推断出他们两个如果有机会相遇,其中一种我很喜欢又算得上合理的相处方式。

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惯写得淡。在我眼里,它不需要热烈,不需要撕心裂肺,它只不过是渐隐下去,无疾而终。




scp-099

【默稣】对弈

——给好友 @一青还 的生贺短打。

——CP:默苍离X八纮稣浥。魔改原剧向,不知名时间线。


“堆坟九仞,抽苗三寸,长悲最是黎民恨。问王鲲,几沉沦,鳍鳞不许江山困。天下靖平期遇春。醒,岂忘本。昏,岂忘本。”


血色琉璃树下。

一道脚步声逐渐由轻到重,带来了一名陌生的来客。

“我寻到你了。”

“万军无兵策天凤。”


风动琉璃,墨者无声,一时间气氛沉凝。

片晌过后。

“你看过《羽国志异》。”默苍离语气肯定。

他负手于身后,说道:“我名,孤鸿寄语默苍离。”

“八纮稣浥。”那来者报上自己名号,又言,“我于《羽国志异》中窥见...

——给好友 @一青还 的生贺短打。

——CP:默苍离X八纮稣浥。魔改原剧向,不知名时间线。




“堆坟九仞,抽苗三寸,长悲最是黎民恨。问王鲲,几沉沦,鳍鳞不许江山困。天下靖平期遇春。醒,岂忘本。昏,岂忘本。”

 

血色琉璃树下。

一道脚步声逐渐由轻到重,带来了一名陌生的来客。

“我寻到你了。”

“万军无兵策天凤。”

 

风动琉璃,墨者无声,一时间气氛沉凝。

片晌过后。

“你看过《羽国志异》。”默苍离语气肯定。

他负手于身后,说道:“我名,孤鸿寄语默苍离。”

“八纮稣浥。”那来者报上自己名号,又言,“我于《羽国志异》中窥见策天凤一角,料想你我行道之术多有相似。又辗转搜寻其他,才得今日会晤。有如见旧逢之感。”

“《羽国志异》只是一本书,书中人物,不过虚构。”默苍离声线平淡,似乎并未因对方言语而有所讶异,他话语稍一顿,“海境麒麟会宗酋之名,我有所耳闻。”

“八纮稣浥与钜子也算萍水之缘,或可际会。”

钜子。

默苍离听闻这一词,目光便落在了八纮稣浥的脸上,“宗酋真是会给我带来惊喜。”又低头轻拭手中铜镜,“这里非是海境,而是中原。都到这般地步,你何不直叙来意,反而说萍水相逢的巧合,未免太过假惺惺。”

“我非是拐弯抹角之徒,既然钜子这般说了,那么——”八纮稣浥见此便不再遮掩,信手扬袍袖,顷刻间珍珑棋局乍现于案头,“八纮稣浥想请先生对弈。”

“不知这来自海境的一局,神弈子接不接?”

 

风止,尘埃定。静默拉锯。

默苍离扬手收镜,入席落座,意思不言而喻。

“阁下应得这般干脆,是成竹在胸吗?”八纮稣浥执白,示意默苍离先行。

黑子挂角,白子亦未有迟疑,紧随其后。

“不必通过言语试探我,既然你的来意是为此,我自然要以棋局作答。”默苍离说道。

“那便棋中见真章。”

又是几手定式落下,二人全力入战局,黑白相错间,不觉已近尾声。细观棋盘,两者棋风皆非正道,一者凌厉奇诡,如利剑割裂阻断白子之道;另一者蛰伏伺机,看似零散气尽,实则稍有不慎,便会被其一子翻盘。

默苍离落下一子,切断一片白子气数。

八纮稣浥对那一片不甚在意,本就是为声东击西。他随意落下一子,便将另一角黑棋逼入绝路。

再过三手,便至收官。

是默苍离稍赢一子。

 

“今日叨扰先生许久,我该告辞了。”

八纮稣浥仿佛真的只为下棋而来,他收了棋盘,起身拜别。

默苍离又将镜子从怀中取出,他说:“我见宗酋所图,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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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温】伞(下)

——前文请走这里:伞(上) (中)

——书生俏X青蛇温。感谢 @CUPBLA 妈咪画的图。【图文无关系列x】

——其实交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篇文的长度真的远超我的预料了。


何谓妖邪,何谓妖邪?妖便是邪?还是妖是妖,邪是邪?

因着心思纷杂,俏如来无心继续读书,将书丢在桌上,自己拖着下巴偏头看着烛火一跳一跳,明灭不定。看久了便头一点一点的,困意上涌。

想不通便不想,他吹熄了烛火,脱了鞋袜上床去。


又过几日,客栈的店小二来敲他的房门,说是有位粉衣的侍女说他家主人找他吃酒。

俏如来愣神了片刻,应了一声“稍等”,回转...

——前文请走这里:伞(上) (中)

——书生俏X青蛇温。感谢 @CUPBLA 妈咪画的图。【图文无关系列x】

——其实交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篇文的长度真的远超我的预料了。



 

何谓妖邪,何谓妖邪?妖便是邪?还是妖是妖,邪是邪?

因着心思纷杂,俏如来无心继续读书,将书丢在桌上,自己拖着下巴偏头看着烛火一跳一跳,明灭不定。看久了便头一点一点的,困意上涌。

想不通便不想,他吹熄了烛火,脱了鞋袜上床去。

 

又过几日,客栈的店小二来敲他的房门,说是有位粉衣的侍女说他家主人找他吃酒。

俏如来愣神了片刻,应了一声“稍等”,回转屋内,拿了几样要带的物品。

凤蝶等不到人,便从楼下走了上来。她望了一眼俏如来屋内,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坛子酒。

“若你有自己想喝的酒,也可以拿上,主人只说吃酒,是什么酒他不忌。”她说道。

俏如来正欲拒绝,却不知出何原因,将那坛酒拎在了手上。

“耽误姑娘的时间了,我们这便走罢。”俏如来说道。

凤蝶见状,没有说其他言语,只领着俏如来往温皇住处走去。

 

寺内钟声不断回荡,老住持静静跪坐于佛前,敲击着木鱼。

一下,两下,声声空灵回荡在室内。他忽地有一下没有敲下去,整个人停顿了一瞬。

“……不知那妖邪想要做什么。”他自语了一句,又静默片晌。

香快燃尽了,最后一缕烟在堂中飘散去。灰烬里的火星抖了两抖,熄灭了。

“阿弥陀佛。”老住持道了一声佛号,“苦海无涯,施主回头是岸啊。”

 

俏如来来时,温皇正坐在院里写信。他笔走龙蛇,起笔收笔自有一般快意潇洒之意。

只是俏如来偶然瞥到信纸上的字迹,顿时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他甚至为那个收信人暗自可怜起来了,希望收信人能看懂那个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字。

神蛊温皇看见俏如来手上提着的酒,眼中出现了一点笑意。

“这壶酒,闻起来香味很熟悉。”他说。

俏如来愣了一下。

“很像城外寺里秃驴的檀香味。”

他其实没有想过要喝这坛酒,他只是想借此提醒一下温皇老住持的事情,不想温皇竟抢在他之前看见并点出来了。一时之间有些百口莫辩。

“是,这酒是寺里住持给俏如来的。”俏如来说道,“他说,让我远离兄台……俏如来着实看不出兄台对俏如来有何歹意。”他摇了摇头,“只是老住持他年纪大了,人也固执,还请兄台多避一避吧。”

“你知晓我是妖了。”温皇说道,语气极为肯定。他拿起桌上的羽扇,掩住下半张脸,凑到俏如来身边,“你不怕我吗?”

俏如来镇定自若,“若温皇想害俏如来,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俏如来并不对你设防。”

温皇瞥了俏如来一眼,他笑道:“若温皇正是追求有趣呢?并不为了害你而害你,只是为了追求有趣而来做这么大一个局。俏如来,你细想,我莫非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俏如来将酒坛放在地上,在温皇对面的椅上坐下,他回道:“……并非不可能。只是俏如来信任温皇——或许是觉得,兄台虽心思难测,但在某些方面总有毫不掩饰的真诚吧。”

凤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两只酒盏,她仿佛毫无所觉一样打开了那坛酒,给温皇和俏如来各倒了一杯。

温皇制止了俏如来阻止凤蝶的动作,并且拿起酒盏喝了一口。

“只一点雄黄,还暗算不到我。”温皇饮了酒,似乎有了一分醉意,“那送酒给你的小和尚入佛门前是个乞丐,特别喜欢酒,后来被上一任的秃驴收留,再没有喝酒的机会。所以他私藏了很多美酒,你们人世的和尚比妖还无趣,说着六根清净却没有一个能放下执念。”

俏如来忽然知道温皇的目的了。

“前辈您就是想骗老住持的酒喝吧。”他一脸忍俊不禁。

“是,也不是。”温皇说道,“他这酒里加了些东西,能让妖显原型。”

他脸上眼尾开始冒出来一些鳞片,是很漂亮的蓝色,仿佛亮闪闪的眼影。

蛇鳞从眼尾开始,一路往下蔓延,直到覆盖了大半脸颊。

俏如来惊了一瞬,“兄台可无事?”

“小书生,你不怕吗?”温皇语气戏谑地问他。

“温皇便是温皇,这么多日相处下来,俏如来又怎会因为相貌的变化而惧怕?”俏如来答。

温皇打量了俏如来片晌。

“那小和尚六根不清净,看人倒总是很准。”他说。

 

俏如来又去了一趟寺里。

老住持见他来看到他的一瞬,便已了然。

“施主可是执意要如此?”他问。

“住持,你还未解答俏如来的疑惑。”俏如来坐在他对面,温声说道,“何为妖邪?妖便是邪,还是妖是妖,邪是邪?”

老住持忽地不做声了。

“俏如来既然送了他雄黄酒,在那位妖无事的情况下又完好归来,不是已可以说明他并无害人之心了吗?

“住持应是知晓那酒并不能伤到他。”俏如来话锋一转,“住持也无要杀他之心,是吗?”

老住持念了一声佛号,“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又说道,“老衲认得他——既然施主已有决意,老衲不会再劝。”

然后他慢慢合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虔诚地念诵佛经。

俏如来知晓这是送客的意思,他从蒲团上站起来,一步步走了出去。

敲击木鱼的声音响了起来,俏如来停下了脚步,回望了一眼。

在屋顶投下的阴影之下,庄严的佛像注视着俏如来,也注视着老住持。

 

皇榜出了,俏如来不想被人吵闹,就贪图清净躲在了温皇的院里,和温皇下棋打发时间。

“听闻你不是状元。”温皇说。

“倒是这副面孔惹得祸了。”俏如来说,“圣上非要点个漂亮的探花。”

温皇落了一子在棋盘上,他瞥了一眼棋盘,“哎呀,上一子落错地方了。哦?那你可是要离开京城。”

“兄台心不在此,自然要下错。”俏如来也随意下了一子,“不过我应该不会被外派。父亲是镇守边疆的将军,我又非武生圣上必然留我在京城。”

“那小和尚把他的酒都送到我这了。”温皇说道。

“那么,以后俏如来便要多多叨扰了。”俏如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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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史】囚(上)

——伪民国paro。

——我流俏史。还有我流史家几个之间的感情。微剧情向。

——题记来源:洛天依-《苦夏》。


囚(上)


“没关系你不必深刻,由我分生两个,顽固活在旧时光。同时今日,眼中流泻欲火。”——题记


那个梦魇从一片红开始,永无止境。

汲取自己亲人的生命作为养料生出的枝芽,无一处不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史精忠猛然惊醒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仿佛被那血色的梦给掐住了一样,近乎窒息。


史精忠到办公室的时候,史艳文正站在窗边注视着窗外。

他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进来了。

“父亲。”史精忠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史艳文,“这是这次的名单。”

史艳文接过了...

——伪民国paro。

——我流俏史。还有我流史家几个之间的感情。微剧情向。

——题记来源:洛天依-《苦夏》。



囚(上)


“没关系你不必深刻,由我分生两个,顽固活在旧时光。同时今日,眼中流泻欲火。”——题记




那个梦魇从一片红开始,永无止境。

汲取自己亲人的生命作为养料生出的枝芽,无一处不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史精忠猛然惊醒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仿佛被那血色的梦给掐住了一样,近乎窒息。



史精忠到办公室的时候,史艳文正站在窗边注视着窗外。

他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进来了。

“父亲。”史精忠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史艳文,“这是这次的名单。”

史艳文接过了史精忠递给他的文件,一张张翻过去,他的嘴角一点点撇下去,直到抿成一条绷直了的线,“精忠,你看过这份名单了?”他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示意俏如来坐下,自己也不坐到书桌后的椅子去,反而又拿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俏如来旁边。

“看过了。”史精忠说道,“那些钉子比预估的还要多。”

“也不是每一个都要清理。”史艳文弹了弹手上的文件,“有些是老人了。也有一些是刚加进来的孩子。”

史精忠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一会儿我还要与其他人商谈过——精忠,你手上的是什么?”史艳文注意到史精忠手上还捏着一份文件。

史精忠迟疑了一瞬,“是小弟的消息,银燕他加入了另一只起义军。是东北尚同会那支。”

史艳文一下子沉默起来。他将那份情报拿过来,逐字逐句地看着,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如今百武会和尚同会目标一致,其领袖玄之玄在民众中也颇有口碑,银燕应该不至有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避过了某一种可能性。

史精忠完成了他的任务之后,并没有留下来的想法,只说有事先行离开了。



谁也不能先见因果,俏如来不能,史艳文亦不能。

银燕并非是失踪,而是离家出走。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四年前说起。史艳文为保护城内的居民不受西剑流的残杀,同意了炎魔提出的无理要求,将自己的孩子作为人质抵押在西剑流。

而被抵押出去的,正是他罹患重病的次子——史仗义。

史艳文对自己三个孩子的重视是毋庸置疑的,在钱财局势各方面都很紧张的情况下,他还是不间断地为先天不足的次子在各地寻求医生来医治他。甚至也派人去过东北羽地三省去请方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名医杏花君。可惜去的时候杏花君不巧卷入了反封建帝制的政变中,无从抽身。

他又辗转去寻羽地另一位名医鸩罂粟,无奈当时政变牵扯太多,鸩罂粟当时避世不出,谁也寻不到他。再说几个数得上的医生,则在西南那带,不巧史家与苗疆军阀之间纷争早在祖辈就有了,纵是史艳文也无力去苗疆请人。

所以史仗义的病情就一拖再拖,那时已是被宣判了无药可医。

人质的人选是史艳文定下来的,他没有知会他另外两个孩子。

在被送去西剑流的途中,史仗义醒了过来。

他对于史艳文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意外。而他没有逃跑的力气,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同时另一边,城内的居民依照史艳文的计划,一步步隐秘从城中撤出。


史精忠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西剑流已经发现史艳文的举动,炎魔带着西剑流军队一路往城里打,但是因为大部分居民已经在百武会的掩护下避到安全的地方,留在城中的全是百武会的人,为后方的人员建立了一道安全的防线。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非常叛逆的决定。他跟着去西剑流总部隐秘行动的两位前辈——何问天与云十方,打算顺便去把他的弟弟小空救出来。

有人在西剑流落脚的地方放了火,又开了几枪。炎魔不在,西剑流的祭师与军师都在东北与羽地交战,群龙无首的小兵顿时乱了阵脚。史精忠打晕了西剑流的人,做了伪装混入其中,试图找到小空。

其实史仗义不仅醒了,他还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有力气坐起来了。但是这对他的处境无济于事。甚至因为这份混乱,看守他的人擅自做了决定,将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

所以当他看见史精忠的时候,有明显的一阵愣神。

“嘭”

一切都来不及了。

史仗义只来得及抬了抬唇角,仿佛在说:原来我并没有被所有人放弃。

史精忠看懂了这个笑。

这个笑被一片红所污染,藏在死亡与苦痛背后,再也看不见。

“小空——”他无声地呼喊。

那几个看守的人注意到了史精忠这个不太正常的“过路客”。

“有人混进来了,抓住他们!”


那是史精忠十六岁时给自己种下的梦魇的种子。因为他的暴露,云十方为了护送他回去而死在西剑流总部。

而被多方隐瞒、到最后才知晓此事的史存孝也因此离家出走,他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家,也不认可史艳文的做法。这一走就是四年多。

史精忠不能再走了。

史艳文在彻底的失去了二子之后,又弄丢了三子,他不能再失去他最优秀的长子。

所以史精忠没有走。

但是他想念小空和银燕。


史精忠记得他小时候,史艳文总是忙于革命,没空顾及家庭。接受过新潮思想影响的他与刘萱姑这对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结婚的夫妻最终协商离了婚。但是他们的母亲选择将三个孩子留在史艳文身边。

那个时候小空与银燕还很小,才五岁。他也不过大两个弟弟两岁,但正所谓长兄如父,就很自然地从父亲手上接过了这份职责。

一边完成父亲给他找来的教书先生的课业,一边照顾两个弟弟。他对小空更上心些,几乎每次病发时,都是他没日没夜陪着小空度过。

等他长大一些,开始接触史艳文身边的那些人,对革命了解许多,也知道父亲背上是怎样的责任。他开始替史艳文做一些简单的事情,送送文件,或者传个话。

因着出现得多了,就被人记住了——“听说是史艳文的长子,很优秀啊。”

这个时候他忙起来了,不太能两边顾得上。史存孝有时候会来找他,大抵说的是二哥的病情又恶化了,希望大哥能多陪陪二哥。

史精忠大多时候会回去,也有抽不开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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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all】深海**

——本质放飞自我的rou wen,虽然可能有剧情。深海AU。人外,以后可能会有生子。

——请看清楚CP,是俏all,不喜请点×。


一、初至


人鱼千雪孤鸣捡到了一个人类。

但是人类是没有办法在海底生存下去的。于是他向他“无所不知”的好友求助,他好友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和人类相拥亲吻,甚至于做爱。

如果浑身沾满人鱼的气息,海会予以人类保护。正如人鱼虽然也是用肺呼吸,但是在海中毫无不适一样。

千雪孤鸣信了。

他游回了自己的住处,看着被他放在床上的人类。

那个人类毫无疑问是好看的,柔顺的白发,精致的眉眼,因为无法在海底世界正常呼吸而面上有几分殷红。

于是他...

——本质放飞自我的rou wen,虽然可能有剧情。深海AU。人外,以后可能会有生子。

——请看清楚CP,是俏all,不喜请点×。



一、初至


人鱼千雪孤鸣捡到了一个人类。

但是人类是没有办法在海底生存下去的。于是他向他“无所不知”的好友求助,他好友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和人类相拥亲吻,甚至于做爱。

如果浑身沾满人鱼的气息,海会予以人类保护。正如人鱼虽然也是用肺呼吸,但是在海中毫无不适一样。

千雪孤鸣信了。

他游回了自己的住处,看着被他放在床上的人类。

那个人类毫无疑问是好看的,柔顺的白发,精致的眉眼,因为无法在海底世界正常呼吸而面上有几分殷红。

于是他本着救人救到底的想法,搂住了那名人类。

 

俏如来醒过来的时候,其实意识还有些不清楚。

他感知到自己被一双微凉的手臂环住,嘴唇被另一个柔软的唇贴住。视线之中隐约看到棕色长发顺着水波拢住了他,一双清澈的蓝眼睛正注视着他。

是个男人。

这个事实让俏如来猛然清醒了。

他下意识慌张地想要挣开这个怀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脚都很是无力,只能象征性地挣扎一下。

不过这至少让他眼前的“人”放开了他。

“你醒了?”

俏如来很茫然地打量着眼前的人鱼。

除去方才见到的棕发蓝眼的特征之外,他的脖颈上还覆盖着半透明的鳞片,从锁骨开始零零碎碎有一些,一直蔓延到下颌的两边。手臂的关节也有鱼鳍状的东西。当然,最明显的,还是腰以下一条看起来颇为有力的深蓝色鱼尾。鱼尾上的鳞片泛着光,十分瑰丽。

这并不像是现实中会出现的东西。

 

俏如来的记忆一点点归笼,他想起他是留学回家,但是因为乘坐的船只遇上了海上的风暴而失事,他坠入了海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作为刚学过民主科学和唯物主义论的俏如来并不是很想相信这些是真的。

只是无论是与之接触的真实触感,还是景物的细节细致程度,都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并非活在某个童话里。

“因为人类没有办法在海底存活,所以才这么做的……”人鱼向他解释,“我叫千雪孤鸣,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千雪孤鸣的语言并不属于俏如来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但是俏如来却意外地能够听懂。

俏如来愣了愣,才想起来千雪孤鸣是在解释方才奇怪的举动。

“我叫……俏如来。”他说道。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俏如来并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史精忠,反而报了小时候寄住庙中住持给他取的小名。

“俏如来。”千雪孤鸣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但是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俏如来应了一声,他其实还是有些没有理清思绪,但是现下既然已经发生这种事情了,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千雪孤鸣……”俏如来迟疑了一下,“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啊。”千雪孤鸣很不在意地说道。

 

于是俏如来与千雪孤鸣一问一答,俏如来总算大概知道自己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存在于海底的人鱼国度,名为苗疆。不过更多时候,苗疆人更愿意称呼这里为海底而非说国度的名字。整个海底除了苗疆以外没有任何智慧生灵存在的国度。千雪孤鸣是这个人鱼国度统治者的弟弟,套用陆上人们的说法,就是王爷。

而这里正巧是俏如来船只失事海域的正下方,所以千雪孤鸣在海底之外的地方游荡的时候遇到了他,并把快要窒息的他救回了海底。海底并不等于海,这里有着可以让人类勉强呼吸的“空气”,虽然依然到处都是流动的水流,却没有海中阻力那么大。但是浮力并不小,如果俏如来愿意,他可以轻轻一蹬脚就“飘”起来。

俏如来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只是有些潮,并没有被水沾湿的感觉。他上半身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衬衫,下半身的西装裤依然好好穿着,但鞋袜已经不翼而飞。

他仿佛像是误入了《小美人鱼》的童话中一样。

如果千雪孤鸣是个女的就更像了。

俏如来在心底叹气,感觉非常头疼。他问过千雪孤鸣,海底距离陆地非常的远,至少他没有办法带俏如来游过去。至于等待船只过来,俏如来很清楚,其实客船或者货轮都不会走这条水路,如果不是遇上了大风暴,他所坐的船只也不会被迫驶向这里。所以他完全没有办法知道附近哪里会有客船出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千雪孤鸣对人类并不抱有恶意。

就是这份善意的热情叫俏如来有些受不住。虽然他出国留过学,骨子里却还是比较矜持的。

只是没想到这居然是让他在海底存活的唯一办法。

 

两个人聊了许久,约莫将近一个时辰左右,俏如来忽地感到有些窒息,难以呼吸上来。

一个带着海的味道的吻贴了上来,出于某种求生的本能,他搂住了千雪孤鸣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人鱼的舌与人类并不一样,它是平滑的,缺少舌上些微的颗粒感。纠缠之间,就像是无法握住的水一般,绕过一瞬,又溜走。而他揽住的腰也非是人类的肌肉感,上面覆盖着柔韧的鳞片。

鱼尾轻轻拍打着俏如来的脚,那鱼尾的下半部分薄如蝉翼,划过他脚踝的时候,带起一点痒意。


幽兰

師兄,你清醒一點 11

——一个原剧人物死后穿雁all雷文的脑洞,随机抓取幸运儿进入雷文体会电击般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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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的后妃要加入了哦【!】


赤羽信之介听了鸩罂粟的话语,表情显得有几分微妙,迟迟没有说话。

俏如来几乎可以判断,鸩罂粟说的“大局”应该是指后宫的平衡。大抵是这个世界的赤羽在他脑子里解释些什么。虽然幸灾乐祸并不是很好,但是有人陪他一起三观碎裂,还是叫俏如来开心了几分。

“医妃,华妃的做法,已经过了。”赤羽说完,还瞥了俏如来一眼,“容赤羽说几句中肯话,还望俏妃不要介意。”

俏如来一边心...

——一个原剧人物死后穿雁all雷文的脑洞,随机抓取幸运儿进入雷文体会电击般的快感。

——雷文有CP但本文无CP原剧人物均没有感情线✓,只是被雷瞎了还得被迫看雷文的读者。

——有新的后妃要加入了哦【!】




 

赤羽信之介听了鸩罂粟的话语,表情显得有几分微妙,迟迟没有说话。

俏如来几乎可以判断,鸩罂粟说的“大局”应该是指后宫的平衡。大抵是这个世界的赤羽在他脑子里解释些什么。虽然幸灾乐祸并不是很好,但是有人陪他一起三观碎裂,还是叫俏如来开心了几分。

“医妃,华妃的做法,已经过了。”赤羽说完,还瞥了俏如来一眼,“容赤羽说几句中肯话,还望俏妃不要介意。”

俏如来一边心里想着“还是低估了赤羽先生的接受能力”,一边装作那个“俏如来”的样子,半垂着头,揪着衣角小声说,“是,俏如来知道。此事是小空不对……”

赤羽信之介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俏如来觉得赤羽可能是窒息的,想深呼吸避免尴尬。实际上他自己也有点觉得不对劲,如今居然做习惯了没有感到恶心。

“不如来我宫里坐坐吧,”鸩罂粟说道,“贤妃脸上的伤口还需要处理。”

赤羽信之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口子,因为太小了,一时之间竟没有察觉。

鸩罂粟看了一眼俏如来,“俏妃可要一起来?”

俏如来没有拒绝的理由,便顺着意思和他们一起去往鸩罂粟的住处——黄粱殿。

方一进宫殿,就有侍女急急走来,说是方才“使君子”贪玩打翻了花瓶,现在被玻璃扎了脚,痛得“喵喵”直叫唤。

鸩罂粟心下着急,与俏如来赤羽两人一说,便匆忙给自家的小猫处理伤口去了。

宫中侍女鱼贯而入,请两人落了座,又将吃食茶水一一摆上来。又有侍女将帕子递给赤羽的贴身宫女,让她给赤羽擦一擦脸上的伤口。

 

俏如来本想与赤羽互通消息,奈何房东一直在脑子里不知道碎碎念些什么东西,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怎么绕过宫人眼线。于是他决定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恶心一把。

“家弟顽劣,俏如来初来乍到,对宫中事务人员概不熟悉,亦是无能为力。”他以袖掩面,彷如悲伤羞赧。

俏如来飞快地瞥了一眼赤羽信之介,忽然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演下去了。不然意思还没传达到,人就给他窒息晕过去了。

赤羽本是有些被恶心到,细细一想却是不对。俏如来虽说初来乍到,但如今也到了宫中一月多,断不会这般言语。他再一细看俏如来袖下神情,只见一副我见犹怜之状,顿时又觉是自己多心。

俏如来本想再说两三句,却听得内室鸩罂粟的声音传来。

“久等了。”鸩罂粟拿来一瓶药膏,细细摸到赤羽信之介的脸上,“贤妃娘娘这般漂亮艳丽的相貌,若是留了瑕疵可就不好了。”他面带担忧地看着赤羽脸上细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伤口。

赤羽强作镇定,“多谢医妃了,只是我应回宫了,若迟迟不回宫,等同视皇上的禁足为无物,赤羽身为宫中表率,断不可如此。”

俏如来听到赤羽这一席话,心下感叹:不愧是赤羽先生,入戏很快。

 

两妃禁足这几日后宫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直到一个消息从宫外传来,把众人砸的晕头转向。

上官鸿信要娶苗王子苍越孤鸣了!


scp-099

【金光/明日方舟/绘旅人】也许(上)

——给好友@沐庭 的生贺。

——三方联动。无CP文。

——好友点的默苍离与叶塞大陆司岚来到明日方舟与阿米娅相遇的故事。


“博士,”阿米娅看着手中的地图,“我相信你的指挥。”

藏在厚重衣服下面的博士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目送着阿米娅悄悄从队伍中离开,然后找来杜宾,跟她交代本次作战的策略,以及所要注意的事项。杜宾听完整个策略之后面上眉头紧锁,她烦躁地用脚尖拍着地,握紧了手上的鞭子,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吐出什么反对意见,她压低了帽檐,说道,“我知道了。”

博士的手微微抬起来一些,又很快放下,他对杜宾说,“我相信阿米娅。”


城中到处都是正在巡逻的整合运动人员,阿米娅...

——给好友@沐庭 的生贺。

——三方联动。无CP文。

——好友点的默苍离与叶塞大陆司岚来到明日方舟与阿米娅相遇的故事。




“博士,”阿米娅看着手中的地图,“我相信你的指挥。”

藏在厚重衣服下面的博士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目送着阿米娅悄悄从队伍中离开,然后找来杜宾,跟她交代本次作战的策略,以及所要注意的事项。杜宾听完整个策略之后面上眉头紧锁,她烦躁地用脚尖拍着地,握紧了手上的鞭子,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吐出什么反对意见,她压低了帽檐,说道,“我知道了。”

博士的手微微抬起来一些,又很快放下,他对杜宾说,“我相信阿米娅。”


城中到处都是正在巡逻的整合运动人员,阿米娅击晕其中一个,换上整合运动的服饰,混入了其中。

“谁?”

阿米娅拐过一个路口,就听见整合运动好像发生了意外状况,她往那边张望了一下,看见一个浅绿色头发的男子被整合运动的人拦下询问。她正要收回目光,却与一双冰冷的眼对视了正着。

她很熟悉这种目光。


默苍离上一刻刚刚合上了眼,下一刻就感觉自己从一个石棺中穿过,抵达这个奇怪的世界。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建筑和服饰,一时之间难得没有反应过来。其实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本应是一个逝去的死人这件事实。

他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心中思索着如何从这个状况中脱离出来。忽然他看见了一个没有围上来盘问的,和围着他的那些人穿着相同衣服的人。

那个人走上前来,闷闷的声音从面具后面透出来,“我正好要回去报告异常状况,不如这个人由我带走吧。”

其他人似乎对这种做法司空见惯,见默苍离没有反抗的意思,就跟他说,“我们不伤害无辜的人,如果你配合的话,没有异常我们离开之后会放你走。”

默苍离没有拒绝,跟着那个矮个子的奇怪人士走了。其余整合人员再次恢复了正常巡逻的样子。


阿米娅领着这个奇怪的炎国人往整合运动的据点走去。其实她很少会对人动用读心的能力,只不过情绪感知的天赋无时不刻地在向她传达各种纷杂的讯息。阿米娅在这个浅绿头发男子的身上,只感受到了冰冷与悲伤。但是这个人与曾经的博士的相似之处,不仅仅是在气质方面,还有——她瞥了一眼默苍离——这个人身上没有任何非人之处。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默苍离。”他回答。

然后又是很长一段沉默的旅途,直到有着瑰丽蓝紫色羽翼的蝶在她面前四散飞舞,甚至向她发起攻击。阿米娅可以感受到对手法术的强大。她不得不变更自己的计划,动用她本身的能力去抵抗这席卷而来的冰蝶。同时因为妨碍视野,阿米娅直接将头上的面具摘下了。

待蝴蝶散尽之后,她看见戴着单片眼镜、蓝色长发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她的对面,而周围是化成冰雕的整合运动干员。她的情绪感知再次感受到冰冷麻木而又悲伤的情绪,同她身后的人一样。

默苍离站在她的身后,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眼前凄惨的景象而动容。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镜子,将方才落在上面的冰一一拭去。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刚刚经历了一次死亡忽然通过石棺来到这个地方被整合运动围攻的司岚问。

“龙门。”阿米娅回答,她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悄然凝聚法力。


“敌袭!”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整合运动的人已经发现了阿米娅的踪迹。侦查的人快速返回向据点报告这件事情,同时通知沿途自由活动的人员去围堵阿米娅。

阿米娅注意到了从暗处溜走的侦查人员,但她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整合运动派出的猎犬。

“虽然不知道阁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如果不快点离开,恐怕会有麻烦。”阿米娅说,“整合运动的猎犬比一般的猎犬强很多,数量这么多,不好对付。”

对于这一点,三个人达成了一致。

在交换了姓名之后,阿米娅带着默苍离与司岚跑向一条小巷。

受到了地形的限制,猎犬的数量没有铺天盖地那么多,但是对于阿米娅等人同样也不好释放术法。

其实阿米娅在这一路上,不得不为默苍离的判断感到赞叹,她虽说是罗德岛的领袖,但并不擅长于战场指挥,对于作战相关,她的经验还很匮乏。而默苍离对于地形的观察以及对她的能力、司岚的能力的估计,精准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她采纳了默苍离的建议,感受到一路追杀的压力减轻了很多。

“你是诱饵。”默苍离说道。

阿米娅点了点头。

“你的同伴在哪?”他问。

“他们在针对西北方向零散的整合运动进行围剿。”阿米娅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们发动的几次攻击,对整合运动的干扰和阻断都很有效。”默苍离说道,“如果没有我与司岚的出现,这个情况应该会更好。”

司岚清掉再次寻味而来的猎犬,他一路上抽空旁敲侧击询问阿米娅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得知了这是一个被天灾袭击的世界,而人们会得一种名叫矿石病的不治之症。但是矿石病也能给人带来力量。

这与冰蝶似乎有着异曲同工的感觉。

在治疗矿石病方面,罗德岛几乎位于这个世界的顶尖水平。

“但若是没有你们帮助我,我也不会这么轻松。”阿米娅说道。


很快这片区域的整合运动被罗德岛小队清理干净,阿米娅也成功完成了诱饵的任务。在询问过默苍离与司岚的意见之后,她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杜宾快步走过来,听完阿米娅的介绍之后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博士和其他干员说了几句话,也走过来。

他探究地打量着阿米娅带过来的两个人,听着杜宾与他们交谈,最后忽然出声说:“要是无处可去,不如和我们一起行动吧。”

幽兰

【砚雁】事后

是看见砚雁的图之后的激情摸鱼。


砚寒清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上官鸿信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光从米黄色的窗帘透过来,上官鸿信散着头发就坐在床沿上对着窗的方向抽烟,整的整个房间烟雾缭绕。

砚寒清则瘫在床的另一边,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是一副逼良为攻的生无可恋。对着席卷而来的烟雾,他总算没有再继续思考人生,而是坐起身皱着眉把它们挥开。

“上官鸿信,要抽烟去阳台抽。”

上官鸿信吐了一个烟圈,把烟蒂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慢吞吞地从地上把昨晚扔下去的衣服捡起来。

“你有备用的衣服吗?”他问,“我昨天穿过来的衣服脏了。”

砚寒清对此是无奈地捂住了自...

是看见砚雁的图之后的激情摸鱼。



砚寒清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上官鸿信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光从米黄色的窗帘透过来,上官鸿信散着头发就坐在床沿上对着窗的方向抽烟,整的整个房间烟雾缭绕。

砚寒清则瘫在床的另一边,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是一副逼良为攻的生无可恋。对着席卷而来的烟雾,他总算没有再继续思考人生,而是坐起身皱着眉把它们挥开。

“上官鸿信,要抽烟去阳台抽。”

上官鸿信吐了一个烟圈,把烟蒂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慢吞吞地从地上把昨晚扔下去的衣服捡起来。

“你有备用的衣服吗?”他问,“我昨天穿过来的衣服脏了。”

砚寒清对此是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自闭了一会儿,然后认命地下床去衣柜里给他找衣服。他捞起地上的衣服比对了一下,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丢给上官鸿信。

“我买的最大码的衣服了,爱穿不穿。”他换了睡衣,从上官鸿信手上拿过衣服,还把地上两个人扔的其他衣服捡起来。

“换完了衣服赶紧开窗通风。”他一边往洗衣房走一边叮嘱,“还要抽烟去阳台抽。”

上官鸿信一边套衣服一边含糊地应下,依稀可以听出其中夹杂着对衣服码数太小的抱怨。

scp-099

如果四智灵魂互换

小段子,校园paro。


1、灵魂互换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

仿佛所有人都同时打了一下瞌睡,然后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赤羽望着寝室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得不行的靠垫,躺在上面仿佛舒服得随时能叫人睡过去。他有点茫然。

温皇对着还没打完的游戏,下意识把游戏界面关掉了。

竞日孤鸣看着屏幕上写了一半的论文沉思。

默苍离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马卡龙,下意识端起桌上的水杯“吨吨吨”灌水。

太甜了。

这种食物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默苍离的食谱上的。

至少杏花君给他的食谱上是没有的。


四个人都从位置上转身看向另外三个,通过脸判断出来自己变成了谁。

所以赤羽信之介如今正躺在温皇的...

小段子,校园paro。



1、灵魂互换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

仿佛所有人都同时打了一下瞌睡,然后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赤羽望着寝室的天花板,身下是柔软得不行的靠垫,躺在上面仿佛舒服得随时能叫人睡过去。他有点茫然。

温皇对着还没打完的游戏,下意识把游戏界面关掉了。

竞日孤鸣看着屏幕上写了一半的论文沉思。

默苍离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马卡龙,下意识端起桌上的水杯“吨吨吨”灌水。

太甜了。

这种食物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默苍离的食谱上的。

至少杏花君给他的食谱上是没有的。


四个人都从位置上转身看向另外三个,通过脸判断出来自己变成了谁。

所以赤羽信之介如今正躺在温皇的床上睡午觉,而温皇关掉了默苍离还没通关的游戏,竞日孤鸣对着赤羽写了一半的论文发呆——默苍离,默苍离正因为竞日孤鸣吃的马卡龙太甜感到心理上的反胃。

他们互换了身体。

作为不信鬼神的现代好青年,四个人都从其他人的脸上看到了一点平日里比较难看见的惊异表情。

然后很有默契地低头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很不幸,他们所料不错,就是灵魂互换了,身体显然不是自己那个。


虽然温皇的床非常舒适,舒适到即使是赤羽信之介也不得不承认就算他躺在上面,一样非常想睡觉。但是这不是他懒散的理由。

等他下床的时候,披着默苍离壳子的温皇已经准备他下来之后上床继续摊着了。而另外两个也暂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处理事情。

默苍离娴熟地点开一个程序,通过一步步操作飞快地将丢失的存档找回来。竞日孤鸣则打扫桌上的饼干渣子,然后捞起他钟爱的皮草把自己团进去,就是因为赤羽比他高半个头,型号不合有点失败。

赤羽也回归了自己的位置,继续自己的文章。不论之后该怎么办,手上的事情还是要先完成。




至于这个状况怎么处理,请听下回分解。

幽兰

【雁网】红白玫瑰

这边也发一下,庆祝我又搞了一个奇葩CP。

上官鸿信x网中人。

给亲友的拉郎配,剧情向剪辑。手艺不精,还请见谅。

虽然尽可能用滤镜对时间线做了区分,但还是可能比较混乱——总之,请认准网中人的颜色来判断是哪个时期的事情。


【雁网】红白玫瑰——生死过后,他非他,我非我。

这边也发一下,庆祝我又搞了一个奇葩CP。

上官鸿信x网中人。

给亲友的拉郎配,剧情向剪辑。手艺不精,还请见谅。

虽然尽可能用滤镜对时间线做了区分,但还是可能比较混乱——总之,请认准网中人的颜色来判断是哪个时期的事情。


【雁网】红白玫瑰——生死过后,他非他,我非我。

scp-099

【俏缺】浮生(之二)

——前文链接:【俏缺】浮生(之一)

——是魔改原剧的千年后现代Paro,缺舟还剩一点残魂,在千年时间里慢慢恢复了,现代史精忠就是俏的转世。



缺舟一帆渡已在俏如来家中住了一段时间了。他融入现代生活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掌握了各种电器的用法,并且在史精忠的带领下熟悉了这座城市。或许是在无水汪洋独自一个人生活惯了,又或许是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他并不喜欢出门,反而在学会了如何使用电脑之后,开始在网上写一些小文章。

虽然上次请过年假,有那么长时间旅游,但本质上史精忠还是早上九点晚上五点的社畜,周一到周五白日都不在家中。只是他最近清闲了许多,因为缺舟来了之后很贴心地接过了一大...

——前文链接:【俏缺】浮生(之一)

——是魔改原剧的千年后现代Paro,缺舟还剩一点残魂,在千年时间里慢慢恢复了,现代史精忠就是俏的转世。






缺舟一帆渡已在俏如来家中住了一段时间了。他融入现代生活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掌握了各种电器的用法,并且在史精忠的带领下熟悉了这座城市。或许是在无水汪洋独自一个人生活惯了,又或许是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他并不喜欢出门,反而在学会了如何使用电脑之后,开始在网上写一些小文章。

虽然上次请过年假,有那么长时间旅游,但本质上史精忠还是早上九点晚上五点的社畜,周一到周五白日都不在家中。只是他最近清闲了许多,因为缺舟来了之后很贴心地接过了一大部分的家务,说是算作他的房租。

其实史精忠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把缺舟带回到家里来,还让他在这里久住。若说冥冥之中有前世作祟,可他半分关于前世俏如来的记忆也无;若说没有前世这一层关系,他断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随意踏入他的领地。甚至于,他享受和缺舟相处时的感觉。

 

“我回来了。”史精忠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缺舟按照惯例,此刻正坐在餐桌旁边看书,他从书中抬起头来,对史精忠说道,“晚餐已经备好了。”

史精忠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先生这几日可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端起饭碗,夹了一筷子青菜。

缺舟摇了摇头,“大致上都清楚了。”

史精忠的目光移到缺舟一帆渡手上的书上,“……历史?我们的历史失落了很多。”

“只有近五百年的历史非常清晰,再往前几百年语焉不详。”缺舟一帆渡说道,他看起来有些感慨。

“先生对历史感兴趣吗?”史精忠问,“其实也不能说是语焉不详,只是史料记载太过离奇,叫人无法相信曾经竟是那样一个时代。”

“你很了解。”

“也不算,只是小时候寺庙里会有很多书籍,没有其他同龄人可以陪我玩,就在住持的帮助下读那些书。里面有些书就有讲过佛教的历史,传闻世界上曾有一个地方,是所有僧人最向往的地方——佛国。”史精忠这么说道,“那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空间。”

说到此处,史精忠不禁笑了,“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科学已经证实了那些所谓的内力等乱七八糟的力量现在并不存在……”他看着缺舟,莫名没有说下去。

“现在不存在,不代表曾经不存在,是吗?”缺舟说道,“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史精忠沉默下来,静静地吃了大半碗饭,才说,“是。俏如来、缺舟一帆渡、无水汪洋、佛国,这一切都太过巧合。科学上也有讲,巧合太多,那么之间就存在必然的联系。”

“如今那些都是历史了。”缺舟说道,“你非是俏如来,我也不是大智慧。”

史精忠愣了一下。

“如今的缺舟一帆渡,只是一缕承载记忆的残魂而已。”

暖黄的灯光落在缺舟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俏如来听见他说——

“一切都过去了。”

 

天气入了秋,就很快变得冷下来。

缺舟在这个城市也住了有四五个月了,网上连载的书有了一点名气,倒也意外赚到了些钱。史精忠越发习惯身边多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平日回家家里有人等他吃饭,习惯了和人一起做家务,习惯了东西买双份。后来有一次父亲史艳文过来小住两日,他为了空出客房就请缺舟和他挤一间房,不知怎么的,等史艳文离开后也干脆睡在同一张床上。秋日身边有个暖和的热源还是很舒服的。

今日是周日,史精忠围了围巾出门,打算出去买点菜。缺舟难得起了出门的心思,也换了一身衣服跟去了。

这让这次买菜变了味。史精忠想着既然是两个人,不如干脆好好在外面玩上一天。于是他拉着缺舟一路从小吃街逛进电影院,然后蹲在书店里一起看书。

待想起来买菜这回事的时候,已经一人捧着一杯奶茶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史精忠盘算了一下时间不太够,索性不做晚饭了,而是停在了一家街边的烧烤店门口。

他要了些几串牛羊肉串,又要了白菜土豆之类的素菜,最后要了两听啤酒。快乐地按照以前来这家的习惯点完菜,忽地才懊恼地想起缺舟应该不喝酒。

没想到缺舟却有点好奇地拿起啤酒饮了一口。

“味道甚为奇怪。”他评价道。

“啤酒就是这个味道,不过在吃烧烤的时候喝啤酒很舒服。倒是先生——能喝酒?”史精忠略有些疑惑。

缺舟将手上的啤酒放下来,“我没有特别忌讳这些,只是习惯了。”

“是我着相了。”

史精忠将烤好了的土豆片递给缺舟。

 

春节。

史艳文忙碌,有时候过年也不回家,今年也难免俗。史仗义还在和父亲赌气的年纪,更是连着两年未曾回过家。史存孝倒是有心回家,只是他与史仗义一道工作,被劝了几句就留在外地陪史仗义过年了。再前几年,两个弟弟还在家里的时候,史精忠还会回家,这两年他们去到外地工作,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不愿意回去了。

今年稍有些不一样。

“缺舟先生以前过年吗?”史精忠一边给自家门上贴倒福,一边问道。

缺舟一帆渡正在剪窗花。他素来耐得住性子,这种细致的工作也不在话下。

“地门里也是有这些习俗的,”他说,“不过我很少会主动参与。”

“那我可真荣幸能做头一个和缺舟先生一起这样过年的人。”

两个人忙忙碌碌了好久,才把家里打扫、布置完毕,又花了好久做了一顿年夜饭,然后窝在一起看春晚。

等终于要歇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史精忠开了一瓶酒,又给缺舟泡了一杯茶。

“新年快乐。”他笑着和缺舟碰杯,饮下一口酒。

“新年快乐。”

 

窗外的烟花炸开,照亮了整片天空。

在一声声的爆竹声中,他们携手走过了一年。


幽兰

【苗疆三杰】庆功宴

——随笔短打,OOC有。


我们还未被岁月催老时,应尽力相拥。     ——题记


“温仔,今日出去聚一聚如何?”

千雪孤鸣来神蛊峰素来是不用人通报的,于是他一路冲到了温皇的躺椅旁边,趴在某个窝在上面看书的懒人的耳边对他说话。

却只见那人随意合了书,“那就劳烦狼主把这本书放到书房的桌上。”

“温仔你倒是会使唤我。”

千雪孤鸣抱怨着接过温皇递给他的书。温皇则施施然地从躺椅上起身,唤来了凤蝶。

“凤蝶,去拿坛酒。”

“哪一坛?”

“随便哪一坛。”

凤蝶对于温皇的随便可谓是了如指掌,扭头就去找义父最常饮的那种酒去了。

温...

——随笔短打,OOC有。


我们还未被岁月催老时,应尽力相拥。     ——题记



“温仔,今日出去聚一聚如何?”

千雪孤鸣来神蛊峰素来是不用人通报的,于是他一路冲到了温皇的躺椅旁边,趴在某个窝在上面看书的懒人的耳边对他说话。

却只见那人随意合了书,“那就劳烦狼主把这本书放到书房的桌上。”

“温仔你倒是会使唤我。”

千雪孤鸣抱怨着接过温皇递给他的书。温皇则施施然地从躺椅上起身,唤来了凤蝶。

“凤蝶,去拿坛酒。”

“哪一坛?”

“随便哪一坛。”

凤蝶对于温皇的随便可谓是了如指掌,扭头就去找义父最常饮的那种酒去了。

温皇坐直了些许,目光望向神蛊峰的入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果不其然,他的另一位好友不久便到了。

“好友,庆功宴的酒可好喝?”他笑吟吟地问藏镜人。

“那自然是比不上你这里的佳酿。”藏镜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对面,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见千雪风风火火来这里,便知道你这一战告捷了。”他说,还很悠然地摇了摇手上的扇子,“今日还是老地方?”

藏镜人还未开口,千雪就回来了。他也一屁股在桌边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和另一位客人刚刚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那便老地方。”

 

老地方自然指的是悬天练。

他们三个第一次给藏镜人开“庆功宴”也是在这里。

千雪孤鸣和神蛊温皇提前把一切准备好,等着某位打了胜仗的将军到来。

而藏镜人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时,那时尚十分崇拜苗疆少年将军的千雪孤鸣便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熊抱。藏镜人正要把身上的狗皮膏药摘下来,千雪孤鸣就已经松开了手,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藏仔,恭喜你。”

“恭喜我们的大将军得胜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千雪孤鸣身后的温皇也微翘着唇角,对自己的好友说道。

不过所谓的“庆功宴的准备”就是千雪抓了鱼,由温皇提供“调料”。结果最后还是庆功宴主角亲自下厨烤鱼——当然烤得并不好吃。

但是谁管这一点呢?

庆功宴本就是为了庆祝好事情的,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时的千雪孤鸣总是那般有活力,他们在悬天练开的“庆功宴”数不胜数,有时候任飘渺若是挑战成功了什么高手,也会得到他的一个拥抱以及一个很不正经的庆功宴。

那个拥抱,热烈、真诚,就像他们之间永不熄灭的友情。


scp-099

【俏温】伞(中)

——前文请走这里:【9.19 10:00|俏温】伞(上)

——书生俏X青蛇温。

——我也没有想到写了这么多还没有写完,希望不要有什么中下,直接让我在下一章完结这篇文。


俏如来虽猜到了兴许老住持说的那妖是昨日遇见的神蛊温皇,却并无降妖除魔的想法。他不久后还要参加殿试,此刻仍需读些书本,拓宽些思路。

在他温习的这几日里,雨依旧下得很急,不曾停止。

俏如来憋闷得烦了,又撑了伞出去,在京城里闲逛。他本是随心而走,不知怎的竟走到了神蛊温皇留的地址那里。

这间宅子位置不算很偏僻,但却被前头的房子掩映着,隔绝了人世的喧嚣。颇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俏如来轻叩了两下门,就听见鞋踏在水上...

——前文请走这里:【9.19 10:00|俏温】伞(上)

——书生俏X青蛇温。

——我也没有想到写了这么多还没有写完,希望不要有什么中下,直接让我在下一章完结这篇文。



俏如来虽猜到了兴许老住持说的那妖是昨日遇见的神蛊温皇,却并无降妖除魔的想法。他不久后还要参加殿试,此刻仍需读些书本,拓宽些思路。

在他温习的这几日里,雨依旧下得很急,不曾停止。

俏如来憋闷得烦了,又撑了伞出去,在京城里闲逛。他本是随心而走,不知怎的竟走到了神蛊温皇留的地址那里。

这间宅子位置不算很偏僻,但却被前头的房子掩映着,隔绝了人世的喧嚣。颇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俏如来轻叩了两下门,就听见鞋踏在水上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吱呀”一声,那穿粉衣的侍女撑着伞开了门,打量了俏如来两眼,开口说道,“主人请你进去。”

宅子还带一个露天的小院,院中花草盆栽长得很是繁盛,俏如来跟着凤蝶在其中穿行,拐了两个弯才到温皇所在的屋前。

凤蝶收了伞,直接推门入内。

俏如来也按照凤蝶的动作,将伞收在了门边的篮子里,跟着她进去。

因着天色阴沉,屋内点了烛,温皇倚在榻上,手上拿着一本剑谱,就着烛火的光翻看着。

“凤蝶,茶凉了。”

温皇见凤蝶面无表情地撤了凉茶的杯子和茶壶,又笑着对俏如来说,“坐罢。”

榻上小桌中央摆了一副棋盘,另一边尚没有人坐。

 

俏如来执黑,温皇执白,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棋。

那本剑谱被温皇随意地扔在了塌上,又被凤蝶收走归到书架上。

神蛊温皇的棋风诡异多变,又随性无规律,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意图。俏如来在此道上所费心力不多,同温皇下了一局,不过多会儿便认输了。

“是俏如来学艺不精了。”白发的年轻人将碎发撩到耳后,半低垂着头,指上拈着一颗黑子,轻轻敲击着小桌。他的声音并无输了棋局的沮丧,反带着两三分笑意,“不知前辈可尽兴?”

“若教你棋艺的老师来与我下一盘,我或许会更尽兴些。”温皇将手上的白子掷回棋盒,“你老师是个妙人。”

俏如来摇了摇头,“先生素来行踪莫测,俏如来亦无法寻到他。”

“倒是可惜。”话是这么说,温皇的语气里却没几分可惜的意思,他望了窗外一眼,对俏如来说道,“如今天快黑了,你可是要留宿?”

俏如来闻言也往窗外瞧了一眼。

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的光从漫天的云后透过来,将这个房间染得暗红。

他尚有些事情要处理,也不便留宿在这里,便向温皇告辞。

 

而后几日依旧是阴雨连绵,俏如来因着在散心时每每都下意识走到温皇的住所,最后干脆日日前去。

他在与温皇交流时,心内总忍不住赞叹温皇的博学多识,若说他身边要再找出一个类似的人来,怕是只有他的师尊默苍离。两个人倒也相像,皆看似游离在尘世之外,却与这世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日天气放晴,俏如来收到了不少同期学子的聚会邀请,他大都推拒掉了,只留了一个不好推拒的前去参加。而约定的地点便是在先前去过的寺里。

他正与其他学子交谈时,忽地来了一个小沙弥,对着几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冒昧打扰几位施主了。这位施主,住持有请。”

俏如来心中大抵知晓住持是因什么事情寻他,他与其他几人道了抱歉,就跟着小沙弥走了。

果不其然。

“施主,回头是岸。”老住持向俏如来行了一个佛礼,“施主有佛性亦有慧根,为何要在妖邪之事上执迷不悟。”

俏如来回了一礼,“俏如来读过圣贤书不少,却有道理不明。”

他正襟危坐,目光灼灼,沉声问道,“敢问住持,何谓妖邪?为何与妖来往便是执迷不悟?”

老住持叹息一声,不再与俏如来言语,反而低声诵念起经文来。

随着诵经声,俏如来深思渐渐变得迷蒙起来,他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剥离开去。等他醒转过来,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缕淡淡的青烟。

“这是妖邪在你身上种下的妖气。”老住持低声说道,“所幸时日不久,尚能剥离。”

 

温皇握着茶盏,往寺庙的方向看了一眼。

“发现了。”他说道,手上转了两转杯子。

凤蝶方给他换了新茶,听见这句话,便说道,“主人,你根本就没有作掩饰。”

“诶——老和尚脾气太好,总得明显些让人主动出手,才好叫事情变得更有趣味。”

“无聊。”凤蝶丢下这一句话,然后从房间里走出去了。

 

“如此,施主应当信了这妖邪是要害人了罢。”老住持说道,“施主的隐私老朽不好过问,但老朽说的法子应还是起得了作用的。”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小沙弥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他看了俏如来一眼,将酒放在地上,对老住持行了佛礼,又静默着退出去。

 

俏如来终究还是接了那坛雄黄酒。

他虽与温皇相处的时日不长,但如今即便在老住持几番劝说下,依旧觉得温皇非是害人的妖邪。可老住持与他父亲交好,又对幼时寄住在寺里的他多有照拂,不好驳了面子。

自寺里出来时,已从清晨变作了中午,其余人概扛不住饥饿同去酒楼吃菜。住持本想留俏如来在寺里用一餐素斋,奈何俏如来心绪纷杂无心继续呆在这寺庙里。

住持见俏如来已将酒拿走,道了声“阿弥陀佛”就让小沙弥把俏如来送出去了。

 

不论如何抱着一坛酒多少显得不雅,俏如来就直接回了客栈,叫了几个饭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本打算晚上再看些书,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那坛酒上。

 


幽兰

师兄,你清醒一点 10

——一个原剧人物死后穿雁all雷文的脑洞,随机抓取幸运儿进入雷文体会电击般的快感。

——雷文有CP但本文无CP,原剧俏没有感情线✓,只是一个被雷瞎了还得被迫看雷文的读者。

——欢迎菌丝加入看雷文大军!【鼓掌】


俏如来并不想回答这种奇葩问题,并想马上脚底抹油溜走。

偏生上官鸿信竟在这时候也悠悠走来。看着聚在一起的后妃们,他挑了挑眉,开口道,“爱妃们倒是好雅兴。”他一只手负在背后,端得一派风流作态,似揶揄,也似不过忽地起了兴趣。

“不知俏妃觉得是何种花更好看?”他望向俏如来,难得没有表现出平日里的冷酷和嫌恶,反而是眼含笑意地看俏如来打算如何作答。

这下俏如来不想答也得答了。...

——一个原剧人物死后穿雁all雷文的脑洞,随机抓取幸运儿进入雷文体会电击般的快感。

——雷文有CP但本文无CP,原剧俏没有感情线✓,只是一个被雷瞎了还得被迫看雷文的读者。

——欢迎菌丝加入看雷文大军!【鼓掌】




俏如来并不想回答这种奇葩问题,并想马上脚底抹油溜走。

偏生上官鸿信竟在这时候也悠悠走来。看着聚在一起的后妃们,他挑了挑眉,开口道,“爱妃们倒是好雅兴。”他一只手负在背后,端得一派风流作态,似揶揄,也似不过忽地起了兴趣。

“不知俏妃觉得是何种花更好看?”他望向俏如来,难得没有表现出平日里的冷酷和嫌恶,反而是眼含笑意地看俏如来打算如何作答。

这下俏如来不想答也得答了。

“在我眼中,这两种并无差别。概是玫瑰,不同颜色不过各有千秋。”俏如来随口说道。

他是不管脑子里房东那些乱七八糟对这个问题如何送命题的分析的,在他看来这些多少有些太过弯弯绕绕、纠结细节了。房东对他也逐渐习惯了自己的没办法,左右俏如来总比他有主意,他见俏如来已经答了问题,便不再絮絮叨叨,安心看其他人的反应,看俏如来如何应对。

“中规中矩。”上官鸿信对于俏如来这个回答了无意趣,“明妃可是喜欢玫瑰?”

公子开明眨了眨眼睛,他点了点头,蹭到雁王边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是呀。臣妾喜欢得很。”

“那便唤人来把这些个玫瑰挑最好的几株送去你那里。”上官鸿信扫了一眼玫瑰,又补上一句,“去了刺。”

倒是显得对人分外恩宠。

他说罢这些话,又转向鸩罂粟,“你近日可有缺的药材?我派属下去寻。”

鸩罂粟还是平日里一般柔顺的模样,“谢过皇上,不过近日尚无要研究的疑难杂症,倒不缺药材。”他的目光转向俏如来,“但是我想给俏妃配点药补补身子。”

上官鸿信神色变冷了一点,不过他却没有反对,“准了。”

 

一位宫女急匆匆地走过来,向诸人行了一礼,“不好了,皇上,贤妃和华妃打起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

遂都匆匆忙忙赶往事发地点。

赤羽信之介已经和戮世摩罗打完了。

两个人都掉了些珠钗首饰什么的,戮世摩罗皱着眉,说着贤妃德不配位,忿忿不平地数落着贤妃将他打得有多痛。

而赤羽信之介则脸上有几缕还未收起的惊讶和茫然。

俏如来僵了一瞬间,又若无其事地混在人群里,端着妃子的“架子”,走到了荷塘畔。

“发生何事了?”

上官鸿信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叫那些宫人都战战兢兢的。

“回、回皇上,”站在戮世摩罗身边的宫女开口了,“华妃娘娘本在这里赏花,见贤妃娘娘来了,便聊了两句,不曾想贤妃娘娘竟不知为何动了怒,挥掌便打。”

而赤羽信之介身边的宫女也回了话,“华妃娘娘对贤妃娘娘之言实在有所不当……”

“怎么个不当法?”上官鸿信问。

宫人支支吾吾,显然是些上不来台面的腌臜话。

倒是赤羽信之介随意地理了理衣服,行了一礼,“皇上,不过一些入不得耳朵的话,你也知晓我的脾气,打便打了。何况,华妃如今不过是掉了些累赘的簪子,身上可半分没受到伤害呢。”

戮世摩罗没有把心思放在赤羽信之介身上——看得出来他们起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看上官鸿信身边跟着的俏如来。

他也俯身向上官鸿信行了一礼,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一丝弧度完美的笑容来,“虽贤妃与其宫女的说辞并非完全恰当,不过臣妾并未受什么伤害,今儿做个主,此事就这般揭过了吧。”

俏如来注意到了戮世摩罗的目光,眼神瞥了他一眼,马上又收回来。

太可怕了。他绝对不想一直看着自己小弟脸上那个可怕的妆容。

上官鸿信盯了赤羽信之介许久,只是赤羽信之介很坦荡地静立着,叫人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点了点头,“既然华妃已经如此说了,此事就这般结束吧,你们二人各自禁闭三日,以后莫再打架。”

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清场了。

众人散了开去。

 

鸩罂粟、俏如来和赤羽信之介一路。

鸩罂粟正关切地询问着赤羽信之介是否有受伤。

赤羽对鸩罂粟不熟,倒是没有一开始对着戮世摩罗那般一言难尽的茫然的表情。与俏如来同样,他对于温柔的人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是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并言明自己无事。

鸩罂粟与赤羽信之介交谈了两句,忽地说道,“今日的贤妃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真的只是感慨,“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大局而退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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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砚】月融

——故事背景是【默砚】无题这篇。

——@沐庭  好友,你的饭。


近日来海境之中局势紧张到有些剑拔弩张,绕是砚寒清也被留下来处理事务。他整完了桌上的物品,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料想家里另一位住客应是已经睡下。


“吱呀——”

砚寒清推开了小院的门,却看见本该在房内安眠的人在院里倚着石桌看书,鹅大爷们在他身边围成一圈簇拥着他。

再走近些,他可以看见默苍离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那些鹅听见了砚寒清回来,“哗啦啦”一下子蹭到了他的身边,开始叫起来。

默苍离显然没有睡着,从鹅动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

暖白的月光落在小院里,从树影中落下星星点点...

——故事背景是【默砚】无题这篇。

——@沐庭  好友,你的饭。




近日来海境之中局势紧张到有些剑拔弩张,绕是砚寒清也被留下来处理事务。他整完了桌上的物品,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料想家里另一位住客应是已经睡下。


“吱呀——”

砚寒清推开了小院的门,却看见本该在房内安眠的人在院里倚着石桌看书,鹅大爷们在他身边围成一圈簇拥着他。

再走近些,他可以看见默苍离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那些鹅听见了砚寒清回来,“哗啦啦”一下子蹭到了他的身边,开始叫起来。

默苍离显然没有睡着,从鹅动起来的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

暖白的月光落在小院里,从树影中落下星星点点的微芒,从桌上、地上流淌开去。默苍离也浸在这条温柔的河流中,他眉目中常年不化的霜雪,仿佛也因为月光冰消雪融。眉峰舒展开来,显得比往日平和近人许多。

他暗红的眼瞳也是柔和的,就像是凝固的血又流动起来,有了生的鲜活。

晚风不算凛冽,反而有几分暖意。它轻轻撩起树下人的衣角,又悄悄溜走。

砚寒清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行动,脚步停驻在了原地,无法再走动一步,只想贪看这或许此生再见不到第二次的场景。

他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很多事情,又一一将那些事情按在心底。

“默苍离……”他下意识念着眼前人的名。

默苍离放下了手上的书。

他微带一些倦意地、用他惯用的冷漠语气说道,“你忘了给它们留晚饭,”他指了指那些鹅,“然后一直在院子里叫。”

砚寒清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下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愣住了。

他低头去看鹅大爷,刚想伸手摸一摸安慰一下,就被猛啄了一口。

“嘶——”砚寒清疼得倒抽一口气,然后露出了苦笑的神色,“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吃的。”他转头望向默苍离,“你要不要也用一些宵夜?”

默苍离闻言便伸手去摸鹅,却被躲开了。

那鹅嚣张着冲着默苍离叫了两声,大摇大摆地往窝里走去,准备等着享用砚寒清给它准备的晚饭。

砚寒清看着默苍离望着鹅的眼神,赶紧摇头,“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它们可不能拿来吃。”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砚寒清的话语,鹅大爷们走得越发嚣张了。

“不必了。”默苍离拿起桌上的书,“你也早些休息。”

他飘然离去。

就像抓不住的水,也像那如水般的月光。


砚寒清喂完了鹅,回到了自己房间内。

他虽然有些疲惫,但并不感到困倦。

相较于他的老师欲星移,砚寒清算得上是轻松,他只是单纯地忙,那些来自官场内外的压力,半分没落在他身上——或许也是有的。

砚寒清的目光移向了默苍离房间所在的方位。

那些想要针对默苍离的人,也曾对他多有试探。或是善意或是恶意,但都想从他这儿挖点默苍离的信息出来。

海境如今正处于变革的关键时刻,默苍离这个外人的地位越发的敏感和尴尬起来。

屋内的烛火晃了一下,有渐渐弱下去的趋势。

砚寒清拿了剪刀,剪去了多余的烛芯,那一点光又稳定下来。

他着实不愿去想海境的局势,不愿去想默苍离在这场变革中做了各种决定,更不愿去想自己身上又多了些什么麻烦。

屋外的虫鸣声慢慢地从门缝窗缝里渗进来,填满了这间屋子。

夜已经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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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词】默砚-无疾而终

——有参考我自己写的【默砚】无题 ,但是不是这篇文的衍生曲。

——仅写给我心中的默砚相处和我亲爱的喜爱拉郎的好友 @沐庭 。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私信戳我要我清唱版的这首歌,但是我真的不怎么会唱歌。)


默砚-无疾而终


原曲:富士山下-陈奕迅

填词:当归


看鬓边沾了落霞 不过一念之差

错将那人刻入了心中的画

听金戈铁马厮杀 奢望不过归家

便说世人总陷在尔虞我诈

小院中开满了花 谁放凉了清茶

墙上藤蔓层叠缠绕成牵挂

将情思写了又划 不知可藏去哪

直到心中思绪再无法按捺

还记得月光温...

——有参考我自己写的【默砚】无题 ,但是不是这篇文的衍生曲。

——仅写给我心中的默砚相处和我亲爱的喜爱拉郎的好友 @沐庭 。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私信戳我要我清唱版的这首歌,但是我真的不怎么会唱歌。)



默砚-无疾而终


原曲:富士山下-陈奕迅

填词:当归


看鬓边沾了落霞 不过一念之差

错将那人刻入了心中的画

听金戈铁马厮杀 奢望不过归家

便说世人总陷在尔虞我诈

小院中开满了花 谁放凉了清茶

墙上藤蔓层叠缠绕成牵挂

将情思写了又划 不知可藏去哪

直到心中思绪再无法按捺

还记得月光温柔 他眉目霜雪消融冰冻

云淡风轻好似看尽了枯荣

怎还能无动于衷 亦或是有恃无恐

纵是无情魂灵也本该作痛

年轮又转过一轮青衫早弥于红尘从容

大浪淘尽千古风流皆成空

琉璃飞散作余烬 映入不归人的眼瞳

风吹散前尘 记忆被结局染红

它无疾而终


曾不过咫尺之差 而今远过天涯

却把相识离分都捆成一匝

看过往结满了痂 蜿蜒着旧伤疤

明了无人逃得过尔虞我诈

小池中浸满了沙 再翻不出水花

将痕迹抹平也无力去挣扎

日子便得过且过 十年过成一刹

直到最后辞别生与死无话

还记得月光温柔 他眉目霜雪消融冰冻

云淡风轻好似看尽了枯荣

怎还能无动于衷 亦或是有恃无恐

纵是无情魂灵也本该作痛

年轮又转过一轮 青衫早弥于红尘从容

大浪淘尽千古风流皆成空

琉璃飞散作余烬 映入不归人的眼瞳

风吹散前尘 记忆被结局染红

它无疾而终

还记得月光温柔 他眉目霜雪消融冰冻

云淡风轻好似看尽了枯荣

怎还能无动于衷 亦或是有恃无恐

纵是无情魂灵也本该作痛

年轮又转过一轮 青衫早弥于红尘从容

大浪淘尽千古风流皆成空

琉璃飞散作余烬 映入不归人的眼瞳

风吹散前尘 记忆被结局染红

它无疾而终

故人不回首 只留下三分余温 越过岁千重


幽兰

师兄,你清醒一点 9

——一个原剧人物死后穿雁all雷文的脑洞,随机抓取幸运儿进入雷文体会电击般的快感。

——雷文有CP但本文无CP,原剧俏没有感情线✓,只是一个被雷瞎了还得被迫看雷文的读者。


不管俏如来有多想自尽,该过活还是得过活。

俏如来一边往自己宫殿走,一边思考着。

虽然策天凤看起来无比正常,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在一个不正常的世界里,真的会有正常人吗?

策天凤的眼神是冷的,像冰一样封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俏如来暂时无法判断。


往后好几日上官鸿信都没有往后宫跑,俏如来总算是有时间清闲一点,不必日日头疼于这个奇怪的世界和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房东昨日上线过一日,今日又轮到他。

“你没...

——一个原剧人物死后穿雁all雷文的脑洞,随机抓取幸运儿进入雷文体会电击般的快感。

——雷文有CP但本文无CP,原剧俏没有感情线✓,只是一个被雷瞎了还得被迫看雷文的读者。




不管俏如来有多想自尽,该过活还是得过活。

俏如来一边往自己宫殿走,一边思考着。

虽然策天凤看起来无比正常,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在一个不正常的世界里,真的会有正常人吗?

策天凤的眼神是冷的,像冰一样封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俏如来暂时无法判断。


往后好几日上官鸿信都没有往后宫跑,俏如来总算是有时间清闲一点,不必日日头疼于这个奇怪的世界和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房东昨日上线过一日,今日又轮到他。

“你没事吧?”他的房东沉寂了好久,又小声在脑子里说起话来。

他声音闷闷的,显然不管俏如来有没有事,他必然是有事的。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俏如来一边写字,一边回答他的房东。他近来偶然发现练字能叫他在各种情况下平心静气,便喜欢上了这项活动。

房东毫无疑问听懂了俏如来话语下的深意。他陷入了沉默。

“我原觉得你只是不会处理这个状况。”俏如来说,“现今看来,倒是我大错特错。”

留给他的还是静默。

这时候小怜敲了敲门,“娘娘,今日天气好得很,可要去御花园赏花?”

俏如来本没想去,但被房东这么一闹心情糟糕了许多,便想着看花散散心也好,花总是不会惹人心烦的。

“行。”

他脑海中的房东听闻,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对着这个“俏如来”,仿佛之前的随意就能编造的花言巧语都无法说出口了。


一如小怜所说,天气着实很好,万里晴空,阳光把御花园中每朵花都照的熠熠生辉。

如果没有黏在上官鸿信身边撒娇的公子开明和某个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的雁王也在御花园就更好了。

俏如来按住小怜不让她上前行礼,打算悄悄离那两个人不正常的人远一点。

只是这点终究成了奢望。

“俏妃也是来赏花的吗?”他身后传来鸩罂粟的声音。

“见过医妃。”小怜向他行礼。

鸩罂粟注意到俏如来并不想去凑上官鸿信和公子开明的热闹,便拉着他的手,“不如陪我走走?”

俏如来其实对这个世界鸩罂粟的印象不错,虽然与另一个鸩罂粟相去甚远,但是温柔的人总叫人没办法生出脾气。他点了点头,在医妃的带领下靠着花丛的掩映远离了方才的地方。

鸩罂粟似乎对俏如来这种安静的性子很是喜欢,他温声对俏如来介绍着御花园里的花——

和它的药用价值。

俏如来越听越觉得鸩罂粟把御花园当成了他的药园子。然后忽地被一个惊天巨雷炸了当头当脸的懵。

“其实皇上近日宠爱明妃也不奇怪,”鸩罂粟说道,“他方诊出了喜脉。”

喜……喜脉?

俏如来有些茫然。

非常茫然。

完全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的东西的那种茫然。

只是他多年来锻炼出的表情管理技能让他不至于被鸩罂粟看破这份茫然。

“你也不必担心,”鸩罂粟安慰他,“该有的人迟早会有的。”

说罢,他的神情有几分落寞。

俏如来明白鸩罂粟的言下之意。

不该有的人便永远没有了。

他看了几眼面前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俏如来上一世一开始修佛,后来又忙于九界各个战事,对于情爱之事虽见过许多,却始终无法真正感同身受,遑论这诞生在皇宫之中的爱情。如今眼前人因此郁郁寡欢,他却毫无办法。

只是结合先前房东所说的话,某些讽刺感更上一层楼。

“这皇宫里,少有开心人。”他房东说。

“医妃和俏妃也来赏花?”公子开明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寂静,他是从另一条花径走过来的,上官鸿信已不在身边。

他打量着俏如来,仿佛在打量什么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俏妃果然人如其名,当真生得俊俏。”然后眨了眨眼睛,绕着俏如来转了两圈,“好看!”

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可爱。

俏如来与鸩罂粟正巧走到了一处玫瑰花丛,其中红玫瑰与白玫瑰相互衬托,显得很是好看。

公子开明瞧见了,就说道,“就像这白玫瑰一样好看。”

和这个世界的鸩罂粟处久了,俏如来对着这个脾气的鸩罂粟没有什么不适感,但他对着显然有什么地方严重不对劲的公子开明还是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心累。

“明妃也很衬红玫瑰。”俏如来说道。

“那红玫瑰与白玫瑰,俏妃觉得哪个更好看?”公子开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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